《成为那条龙的白月光》 砸穿魔尊的天罗地网 崖底浓雾弥漫,幽深阴暗。 散发艳光的火球和挟裹冷意的冰锥朝着前方飞去,五彩斑斓的火花忽地撞到透明屏障上,扬起似水波纹,无声消化。 “魔头!待我等破除这天罗地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坐在屏障内的身影好似聋哑,对他们恶声恶气的谩骂回以平静的沉默,卷密眼睫微微低敛,眸底投落一小片阴翳的影,纵深处掠过抹烦躁郁气。 他低眸垂视执剑的左手,苍白皮肉泛肿,露出内里森森碎裂的腕骨,指节不规则扭曲着,骨头突破薄如蝉翼的皮刺出来,形状恐怖而狰狞。 除了骨头就是皮,不见半点鲜血。 也对,他的血早在十年前就被眼前这些所谓名门正道给放干了,能苟延残喘到今日,是他靠天罗地网和魔渊恶名威慑偷来的。 正思索着要怎么和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同归于尽,悬崖突然掀起阵阵罡风,猛烈吹旋起魔渊凝固千年的迷障黑雾,层迭环绕向上卷成上大下小的风浪。 异变陡生,以苍玄宗掌门扶沧为首的正道修士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收起望向传来异动的位置,眼神凝重,生怕是魔头搬来的救兵。 万众瞩目中,一道纤细单薄的人影从半空高速坠落,摧枯拉朽的架势像是要将此地荡平,风浪疯狂地朝她拥去,试图将她接住。 人影却径直穿破黑雾,重重撞到什么类似于水面般柔软舒适的东西上。 众人皆愣,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道被修士们施展无数功法招式也无法打破神阶防御武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咔嚓、咔嚓,透明屏障裂出蛛网碎纹。 砰! 什么人?! 竟能直接砸穿魔尊的天罗地网! 骤然间,属于神器的气息四溢,扶沧目光灼热地盯着砸出来的大洞,努力按捺住激动,大喊:“定是此魔头作恶多端,为天道不容,派人来助我等。” “诸位快快随我一起,诛杀魔头!平天地安宁!” 这番气势凛然的喊话瞬间将修士们体内正义之气调动起来,大声喊着“诛杀魔头”,一边各种不要钱的扔法器。 ...... 许皎尚未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中回神,就感觉危险来临,她几乎是本能的抓住身边的东西阻挡投来的物体,而后在脑海里呼叫起来。 “系统?系统?” 【我在。】 【宿主,你快醒醒吧,刚刚绑定的任务对象要被你弄死了。】 许皎听到任务对象四字猛地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浓重压抑的黑暗,和她往日躺在病床上的情景极其相似,脸上表情微僵,蹙眉细看,这才发觉些许不同。 当植物人躺着可睁不开眼睛,也分辨不出黑暗的虚妄和真实。 目之所及,地面寸草不生,凝固着一片片深褐色干涸血迹,四处散落着被黑雾环绕的白骨,骨形巨大,像是兽类。 她仰头往上看,原以为此地本就漆黑,却是凝固如实体的浓雾所致,丝丝缕缕触碰体肤,渗进缝里,透着阴寒的冷。 眨眼的功夫,她就把四周打量完,“这是哪?” - - 哈喽~又是我来开文了~!不太正经的修仙文,修仙内容挺少,不影响观看,作者文笔较差,有错可以指出,会及时改正的! 男主真的要噶了 【浮屠大陆,魔渊。】 许皎了然。 她还想问什么,就听身前传来道沉痛的闷哼声。 与此同时,被她自动忽略屏蔽的刀光剑影声纷至沓来,吵得她安静十年的脑子快要爆炸。 她下意识想说别吵了,抬手捂耳朵时却发现自己手里不知何时抓了片布料,指尖湿润,是对方袖袍被血浸透,被她捏了出来。 这,不会是她弄的吧? 刚刚抓住的东西,是人? 一只苍白破烂的手抬到面前,筋骨嶙峋,皮肉残缺,她一怔,侧眸看向手的主人。 少年瞧着年岁十六七左右,身量高挑挺拔,套着件华丽繁复的深紫袍子,金线银边,墨色长丝束成潇洒不羁的高马尾,额前碎发乱糟糟的,沾了血凝成块,黏在鬓边。 他生了张墨眉深眸的俊逸面容,扇翼睫羽低垂,神态轻松疏淡地打量着她,鼻梁挺俊下是天生带弧的笑唇,宛若秋日阳春雪,心拂清爽惬意。 是个绝色少年郎,如果他脸色没那么惨白的话,颜色当再提三分,可与九重宫谪仙争一争。 “我说,”少年开口,内里尖俏的小虎牙跟着往上一扬,置于唇间若隐若现,“你还想让我挡到什么时候?我要坚持不住了。” 【宿主赶快,男主正在受到正道修士追杀,轮到你表现了!】 许皎并未答应,语气莫名:“...我记得,你给我传输剧情时说过,这副身体没有修炼天赋,也是个病秧子。” 怎么表现,拿命吗? 【不慌,我已经给你暂时解除病弱状态,并帮你提升修为到地仙,开启锁血状态,开启系统商城,在场加起来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 宿主此刻无敌! 许皎缄默。 系统隐隐着急,不行啊,男主快死了。 【宿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许皎前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终日病怏怏的,好不容易活到十八岁,又因为救人被车撞成植物人,拥有意识却不能动弹的在病床躺了整整十年。 直到从父母口中听到妹妹即将订婚,隐晦指出她是累赘的话,撑着的那口气彻底散去,再醒来就绑定系统穿书。 穿进一本古早狗血替身虐恋修真里,成为男主爱而不得的早死白月光。 她面不改色地松开手,回忆白月光身为工具人拯救男主,悲壮赴死的一生,淡然道:“完成剧情后,给我一副健康躯体。” “答应,任务我做。拒绝,我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直接摆烂来得快。 她死过一次,什么都无所谓了。 【......】 系统没碰到过这么摆得这么烂的宿主。 “唔。” 眼前清俊少年郎又是一口血吐出。 系统:【!!!】 男主真的要噶了! 【我答应!答应!任务完成后,我为你打造一副无灾无病的完美躯壳,但你要听我的话,老老实实做任务......】 “知道。” 许皎轻声慢语打断它的喋喋不休,在眼前少年郎逐渐迷离的眼神中将他拉到身后,心念微动,两把古朴长刀便出现在手中。 从商城白嫖的。 属于地仙修士的威压顿时侵袭在场所有人身上,重若泰山压顶的磅礴气势将他们骄傲的背脊压塌,修为低的更是血吐当场,溅在脚边。 扶沧愕然,哪来的大能? 刀尖所向,皆为敌人 电光石火间,他蓦地想到方才掉落的人影。 “尊者!”他喊道,同时运起灵气抵抗威压,“您身边那个是无恶不作的魔头,您快过来和我们......” “闭嘴。” 长刀出鞘,雕刻凰图薄刃从刀鞘中显出,天地霎时合鸣发出嘹亮凤唳,纯粹干净的凛然正气震散浓厚黑雾,涤荡一清。 能引起天地共鸣的,只有神器! 扶沧嗓子眼发干,魔尊就快要死了,突然冒出个大能把他护住,明摆着是要跟他们动手了。 可他们连威压都难以抵抗,遑论越过她杀人?! 还有神器。 一天内见到两样神器,他嫉妒得发狂。 这些都该是他的!他的! “尊者难道要为了这个魔头对抗整个修真界?”扶沧琢磨着,既然这位脑子蠢的和魔尊搅和,那就一起杀了。 自己这边这么多人,用法器砸也能砸死他们! “是,又如何?” 清甜温软的嗓音糅杂极江南水乡的吴侬语调,落入耳中犹如深街旧巷的绵绵细雨,温润舒适。 扶沧却一阵激动,却故作惋惜的样子,抢言道:“尊者为何如此执迷不悟?与魔头为伍,便是背叛整个修真界。” “尊者当真要当这个叛徒,做正道首敌吗?!” 许皎心脏隐有不适,这副身体本就孱弱,即使系统修改成健康状态,多年病痛依旧残留体内,提醒她是个病怏怏的废物。 清透纯澈的眸中闪过几分灰败,她提起长刀,锋利薄刃倒映她沉似青山从容的眉目。 深渊凝滞无言。 她说—— “刀尖所向,皆为敌人。” - 温声软语说着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许皎深知速战速决的道理,当即调动灵气汇聚脚下,靠着系统在脑海里指点无师自通几招功法,举刀朝扶沧等人杀过去。 锵! 长剑迎面而来,森寒之气打到脸颊,顿时在她白如薄纸的脸上划出道血痕。 许皎刚稳住身体,就见一双比人脑袋大的锤子砸来,她迅速侧头避开一记重锤。 手腕利落挥刀,疾风骤起,凌厉刀刃砍在坚硬铁锤上发出刺耳嗡鸣,灵气波动震荡,直接掀飞离得近的十数名修士。 几乎是呼吸之间,她就和众人打了数百个来回,挑飞一群在修真界排的上名号的大能,仅剩扶沧和苍玄宗的长老们苦苦支撑。 “我无意赶尽杀绝,”一来就杀生染因果,也不知道这果最后要谁来尝,许皎思忖瞬间,被血浸染后愈发浩然锋利的古刀抵在身前,嗓音比水柔和:“他是我要保的人,你们走吧。” 扶沧喉间尝到铁锈味,灵气在打魔尊时就用得七七八八,对上修为明显超越浮屠大陆的许皎,继续打下午他们毫无胜算。 还可能折损在此。 扶沧后槽牙咬紧,将溢到嘴角的血咽回去,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身姿纤细的少女。 他不甘—— “啊!” 扶沧灵台骤然晃荡,道心不稳! 刀尖距离脑门仅有半指,他能闻到近在咫尺,浓烈的,凶残暴虐的血腥味。 这是把出鞘必嗜血的魔刀! 许皎墨染远山的黛眉温润平和:“走吧。” 并非她圣母心泛滥,今日刀已染血,杀孽过重,于修仙大道无益。 来日方长,机会良多,不急一时。 让他对你死去活来 扶沧最后满脸阴郁的深深看了她许久,连连冷哼出声,猛甩袖袍飞身离开。 作为名门正派之首,他一走,其他人自然也跟着走。 笑话,此时不走等着被打死吗?这位前辈一看就属于动动手指头便能碾死他们的人,车轮战都打不赢人家,还妄想留下被单挑? 嫌命太长? 不多时,悬崖底恢复往日暗黑沉静,浓雾重新聚拢。 可能是错觉,许皎竟然觉得这些让她遍体生寒的黑雾似乎在...讨好她? 小心翼翼的避开古刀朝她靠近,见她没反应,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手腕、脚踝、头发上绕成圈,钻来钻去,像小孩子般和她玩闹。 “系统,这怎么回事?” 【这是魔尊为了保护自己分出灵魂编织的黑雾,已经生出意识体。不要害怕,它和魔尊同生,算是他的分身。】 许皎将刀收鞘,犹豫片刻,终究放进自己的空间戒指里。 谁让她废到连本命法器都没有,这把刀刚好跟她十分契合,先用着。 系统没说什么,显然是默认了她的行为。 【宿主不必担心,这是给你的新手大礼包,上古神器唳血双刀,其余大还丹跟止血丹,以及治疗心疾所需的疏气丹已放入系统背包。】 【请宿主加油努力,把男主救活,成为他心头白月光,让他对你念念不忘死去活来欲死欲仙......】 许皎:“......” 她所穿的书是集白月光,替身,陷害,误会,打脸,灌药,失忆,断腿,挖灵根,挖眼珠,抽血,囚禁,于一身最后HE古早狗血虐文。 而她是纯粹的工具人,书里用救赎男主一句话带过,女主则是她的替身,被暴躁阴郁的男主虐的死去活来。 许皎的任务就是完成那些一笔带过的剧情。 救赎啊。 她不行。 这个词太沉重,她担不起。 何况她如今连自己还要靠系统救命。 许皎蹲在奄奄一息的少年面前,看着他方才挺拔如青松的身影蜷缩在地上,皮骨狰狞外翻的手指死死抓住领口,没有鲜血流出。 本该弯似灿阳的笑唇痛苦紧抿,整个人仿佛从瑶池神宫跌落炼狱,华贵衣袍尽是脏污泥土,脆弱得路过只蚂蚁都能嫌弃地朝他吐口水。 这人......真的是原文里阴翳残暴的魔尊男主? 【是的呢宝,货真价实的男主。】 许皎面上不显,脑海里想起刚到这时,她迷迷糊糊就把少年拽前面挡危险,他还真一声不吭的挡了,那会他早就受伤了吧? 这么看,他人还行。 希望没救个白眼狼。 看着少年痛苦地缩成团,许皎在心中问道:“有什么药能帮他疗伤吗?” 【有的,大还丹能愈骨疗皮,给他服用就好。】 魔尊本身自愈能力极强。 是此番打上门的人太多,加之他本就残缺不全,才沦落到这种地步。 许皎闻言连忙从背包里取出丹药,掰开少年苍白干燥的唇塞进去,抚摸脖子帮他吞咽。 待确认他吃下丹药,便坐到旁边静等药效发作。 她不能离开男主两公里范围,系统已将她和男主锁死。 陷入混沌中的少年感觉有人给自己喂药,紧接着,痉挛抽搐的丹田里有浅浅暖意散开,一股舒适热气顺着四肢百骸蔓延,缺血缺筋的身体慢慢被气填充。 他舒服的溢出声低低呻吟,感受药力在体内化开封闭的脉络,弥散到丹田时,一缕墨绿色的雾霎时将这股气吞没! 山水之渡 许皎正专注看着眼前骨肉新生的神奇一幕,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时还有些懵,刚想说什么,就听系统在脑子里吱哇乱叫。 【男主体内怎么会有情毒?什么时候种上的?等我翻翻剧情...淦!刚刚那群修士里居然有邪修!】 与此同时,许皎脑海有画面展开,穿着暴露的邪修如同阴暗老鼠躲藏在人群中,用那双贪婪觊觎的眼睛盯着前面少年郎,手一挥,几缕绿烟就悄无声息地融进黑雾。 黑雾乃魔尊魂体所化,灵魂中毒,直接反应到本体上。 许皎蹙眉,系统给她开的挂时限已到,病痛的缠绵无力感侵袭全身,她手软绵绵地抵在少年沁湿的衣衫前,问:“这毒怎么解?” 少年此刻双眸紧阖,墨眉深拧成川痕,额间全是密布的汗珠,混了先前干涸的血缓慢顺着脸颊滴落,唇微启呼出薄薄热气。 “系统?” 没得到回答,她又问一遍。 【宿主......】 系统磨磨蹭蹭,良久才开口:【毒如其名,做羞羞的事就能解啦。】 许皎缄默。 “没别的办法?” 【没有,这情毒阴得厉害,只有双修这条解毒办法,而且还要做四十九次才能完全解开,解开后还会在对方体内种下情蛊,对解毒人言听计从。】 此毒阴损。 那邪修估计是想将魔尊收为身边走狗。 谁知许皎突然来了,打乱她的计划,还把她的命给收了。 压在身上的少年面色逐渐潮红,呼吸急促,手在大还丹的治愈下接骨重生,薄嫩新皮下青蓝筋脉清晰可见,泛着细微热意,曲起一节指骨贴在她脖颈摩挲。 他几乎是遵从本能地蹭着她裸露在外,温凉如软玉的肌肤,另一只手顺着衣领往下摸,碰到阻碍,顿了顿,接着狂躁却笨拙地撕扯她的腰带。 “系统,”许皎吸进去的皆是少年散出来的暴躁气息,她用尽全力拉住腰带阻止对方,“你说让我救他的命,没说让我解毒。” 出手相救跟献身解毒是两码事。 系统秒懂,十分上道的给好处:【任务完成,我帮你弄灵根修炼!就算你以后换身体,修为也不会变。】 【宝你想啊,这是男主,天道宠儿,睡了他不吃亏,而且白得一个护卫对不对?你想想你现在身体这么弱,有个实力强劲的大佬护着,谁能伤到你!】 少年似乎不满她的挣扎,又奈何不了材质特殊的法衣,只能先凑到她纤细脖颈尝试性啄吻。 炙热柔软的唇瓣轻吮了吮跳动的颈脉,感受到唇下脉动越发快,他兴奋地吻得更深,尖尖的小虎牙叼起层浅薄的皮,玩似的磨着。 许皎要防止他脱衣服,还要防他像找到玩物般新奇的探索欲,欲哭无泪的偏头看虚空,“你最好别骗我。” 系统连忙狗腿赔笑:【不敢不敢!】 眼见少年快要转移阵地撕衣领,系统叮嘱两句飞快溜走,把空间留给纠缠的二人。 许皎被他亲得脖子黏糊,抓着腰带的手松开,揉了揉少年垂在腰间的马尾尖,一路向上,捧住他埋在胸口的脸。 光线黯淡,那双藏在卷密羽睫下的双眸缓缓睁开,浅灰色的瞳孔黯淡无光。 她心顿时一揪。 盲眼? “你叫什么?” 浑身燥热无比,鼻尖忽地萦绕馥郁的晚玉温香,他蓦地侧过脸,唇啄吻在她细瘦腕骨间,嗓音清冽中带着几分情欲的沙哑:“秦渡。” “......山水的渡。”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好名字。 滚烫炙热的肉物径直撞上腿心H 手腕没多久就被秦渡舔得湿乎,许皎痒得憋不住抽回手,侧眸对上他瞬间撇下去的嘴角,明显不悦的表情乖得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脑袋。 “...别急,这衣服,只有我能解开。”许皎盯着他那双无神灰眸,想着之前见到他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凄惨情景,心底那点怜惜迅速泛滥。 她本就不是什么冷心冷血之人。 眼前少年模样瞧着比她成为植物人前还小,这个年纪放到现代都是家里人宠着的,可在修真界,他却被扣上魔头罪名,被人人追杀。 他们俩的命运此刻早已绑在一起,只有任务完成,她才能恢复自由身。 跟自由相比,清白算什么。 许皎深呼吸给自己打气,解腰带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似是被她的紧张跟害怕感染到,被情欲折磨到失去理智的秦渡忽地按住她手背,“不愿...就别做了,我撑得住。” 他从来坦荡,不能因为一时落难,就强迫无辜之人。 秦渡脑子快劈成两半,他沉沉闭眼调动体内四处乱窜的魔气,将躁动欲望镇压,克制的收回手,垂眸静静分辨,而后帮她把解开到一半腰带扣回去。 “你快走,从外面把天罗地网封起来,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许皎微愣,就这么放她走? 看到少年额间滚落的大滴汗水,以及他咬紧破皮的唇瓣,她深吸口气,抬手按在他胸膛,没用什么力气便把人推倒。 她翻身两条细棱棱的腿岔开坐到他窄腰上,动手去脱身上的衣服,璀璨晶莹的玉珠崩开,骨碌碌滚落进黑雾中,它兴奋地浮动把玉珠卷起。 这法衣太难脱了。 许皎无法只能乱扯,莹润白皙的肌肤顿时暴露在阴冷空气里,她冷得微微瑟缩,却还是坚持把衣服脱干净,仅余一件百荷浅紫肚兜,紧实包裹着浑圆丰满的双乳。 “你能自己脱吗?”她贝齿轻咬下唇,光溜溜的玉臀碰到处鼓硬位置,双眸渐渐盈满水色,两颊泛红。 秦渡凝视身前羸弱美人垂泪的模样,脑子里残存的理智霎时烧干,手一挥,身上衣物瞬间消失不见。 “啊。” 滚烫炙热的肉物径直撞上腿心,许皎被烫得哆嗦,两只细嫩小手撑着少年肌理分明的腹肌,掌心触及的温度高得要将她融化。 许皎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对男女情事更是一知半解,感受到腿心雄赳赳气昂昂的危险,她甚至没敢看,只想速战速决。 她鼓起勇气扭腰轻轻磨蹭那根东西,饱满似馒头的穴又白又嫩,在她磨来蹭去中向两片柔嫩穴瓣打开,猛地一剐蹭,鼓动的青筋撞到颗颤巍巍立起的肉蒂,刺激得穴口一阵紧缩。 淅淅沥沥的透明水液从里渗出,她双腿绷紧,黑白分明的眸蒙起雾。 她怎么了,怎么蹭一下就哭了? 许皎失神片刻,随即抿唇,不愿接受身体过于敏感的事实,强撑着,泪眼朦胧地望向少年,“你、你好了吗?” 小腹酸酸麻麻的,有液体从蜜穴缓慢流出。 她都这样了,他应该好了吧? 直穿薄膜插到底H 回应她的是少年突然直起的身体,她被吓到,惊慌之下张嘴要喊,却被他用唇堵回去,湿软滑溜的舌头撬开贝齿直抵喉头,用力翻搅,似是要在这张檀口里炸出汁。 许皎小嘴塞得满当,舌尖刚瑟缩了下,就挨对方咬了口,疼得呜咽出声。 秦渡大刀阔斧的在她软滑腔内品尝,指骨修长的手顺着肚兜摸到挺翘乳儿,入手触感细腻非常,他不停揉捏,只稍片刻便在乳上留下根根指印。 一手揽住少女纤腰,略微粗糙的指腹在两枚风情万种的腰眼上旋转打圈,痒得她瞬间软了身子,未经人事的生涩蜜穴渗出更多的水。 “唔......”她双手搭在秦渡肩膀,仰头接受他火热的亲吻,口水兜不住动嘴角流下,滴落进领口打湿肚兜,丰润的娇乳映出七八分。 秦渡粗粝舌头尽心描摹一圈她的唇瓣,啵唧一声吻在嘴角,随即拉住她的手禁锢在腰后,让她仿佛献出乳儿喂奶似挺起上半身。 他眼睛能看见的事物蒙着灰色的雾,却精准无误的亲在凸起的乳尖上,隔着薄软布料厮磨啃咬,空闲的两只手则滑入腿心,覆在微微张开吐露淫液的穴口,装了满手。 “......好烫。” 上下皆被亵玩,许皎全身动弹不得,轻微的颤抖被他轻松压制,温热长指没有规律地拨弄可怜兮兮的肉蒂,掌根最粗糙的部分磨着穴口,激得她绷直背脊。 她忍不住细弱的啜泣两声,秦渡混沌的脑子听见,硬是分出几分清明,无视胀到快要爆的肉根,缓和了动作,用手指轻轻戳在穴口。 亲了亲她绯红唇瓣,含唇模糊哑声道:“很疼?” 女子第一次该是疼的。 秦渡劈叉的脑袋还记得这回事。 “没、没有,”反应太过陌生,许皎下意识排斥他的动作,却又想他再靠近些,用力些,遂咬了咬唇,抱住他脖颈把脸埋进去,小小声道:“你...可以进来了,我没事。” 是进来吧? 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哪有上赶着求欢的啊?这人到时候清醒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是那种浪荡的女子? 不对,她现在明明是给他解药。 许皎一下子硬起来,结果才硬两三秒,要将身体劈成两半的撕裂痛楚让她瞬间痛呼一声:“好疼——” 少年那根肉棒比幼儿小臂还粗壮,浅粉色棒身暴起青筋,宛若利刃恶狠狠破开娇嫩蜜穴,坚硬硕大的龟头在里横冲直撞。 他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龟头堪堪含进去一点,就直穿薄膜插到底,紧紧按住她往上窜试图逃离的娇躯,抵达深处。 穴口撑到边缘紧绷发白,褶皱密布的媚肉被碾平,争前恐后的收缩推挤突然闯进来的怪物,紧得秦渡呼吸微滞. 他挺起精壮腰身往上顶撞几下,鲜红媚肉被肉棒翻带而出,又被他插回去,任由摆布。 此情此景通过神识落入脑海,刺激的他腰眼发麻,叫嚣着把眼前娇小孱弱的少女揽入怀抱,肏她个昏天黑地。 许皎尚未从裂痛中回神,便被肉棒定得说不出话,嫣红润泽的檀口翕张,吟息断断续续:“啊、呜呜呜...慢些,你慢些。” 你若不疼,我便重些H 秦渡顶撞的力道果然轻了,粗壮棒身埋在她体内慢慢磨着,碾过不断挤压舔舐的媚肉,忍得极其辛苦。 女子体内都是这般紧,这般软的吗? 好似进了处温热泉水,柔和缠裹,爽得腰眼发麻。 只是许皎被他慢条斯理地碾磨弄的七上八下,缓过最初那股痛劲,汁水淋漓的穴道便自主收缩将肉棒绞紧,空虚地催促着这根坏东西赶快动一动。 她泪水涟涟的望向少年俊俏眉眼,朦胧间见他后槽牙咬紧,额头冒出大颗汗珠,明显是忍耐到极致的模样。 可就算如此,他硬是没想着粗暴些。 思及此,她忽然福至心灵,一条纤细白嫩的腿颤巍巍攀上他劲瘦腰肢,玲珑踝骨搭在他后腰处轻轻蹭了下,喘声道:“重些......” “不疼了?”秦渡哑着嗓子,垂眸认真辨认她的脸色,未曾在她面上看见痛色,才尝试着加重力道往里顶撞。 这一下不知撞到哪,激得许皎搭在他肩头的手瞬间揪住,裹缠棒身的嘴馋媚肉阵阵绞拧,像是要把他吸进更深处。 “嘶。” 秦渡额角突了突,喉间溢出声沉闷低吟,双手紧箍她细腰,长指在娇嫩肌肤掐出或深或浅的印子,却固执的再重复一句:“你若不疼,我便重些?” 穴道内那块藏起来的滑腻软肉挨龟头如此生猛的冲撞了番,许皎顿时酸痒的浑身发麻,迷迷糊糊听到他问,胡乱地点头,“你...你随心就好,不必顾及我。” 早点做完早点解毒,这样她好能快些休息。 秦渡何时被这么容忍任性过,那颗被挖出来又装回去许久不曾跳动的心脏此刻涨涨的,一鼓一鼓仿佛要破开胸膛跳出来,去到让它高兴的地方。 “你叫什么?” 他抱起身体软绵的少女,将她两条腿都缠到腰上,肉棒缓而慢地退到蜜穴口,龟棱刮出一波甜腻淫液,黏糊糊的滴落进地面,被黑雾迅速接住,蚕食干净。 “唔...许、许皎,我叫许皎。” 白若明月,明亮皎洁。 同她执刀挡在面前护他的模样那般,耀眼的让人禁不住侧目。 秦渡知道他这会情况不对劲,对她的贪恋有些失常,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她是正道派来埋在身边的奸细,他也要肏爽了再说! “皎皎,我要动了。” 这句话像是信号,许皎莫名感到危险,她正琢磨什么意思,埋在穴道内的龟头便势如破竹的冲进来,龟头恶狠狠地碾过软肉撞到宫口,翕合蠕动的马眼嘬在那个紧闭小口上,疯狂冲撞起来。 “啊、唔唔。”敏感点遭到反复碾磨,小腹很快堆攒起酸胀快感,她单薄孱弱的身躯宛若云雾孤舟不停摇晃。 嫣红唇口一张一合想说话,才发出个音节,少年便急切地吻住,跟他蛮横肏干的力道一样,大舌刮过腔内上颚软肉,又缠着丁香小舌玩弄,时不时的向喉头探去。 太、太深了。 她要窒息了。 他毫无技巧可言,舌头压住软舌肏弄喉口,腰腹绷紧显出分明肌理,一条青色肉筋在小腹处狰狞凸起,向下延伸到肉棒衔接处,随着猛力肏干深入蜜穴。 薄汗涔涔,欲色生香。 他听话了,并且执行到底H 刚开始拿捏不准力道,怕她疼,秦渡一直收着劲,她说怎样来就怎样动,直到她让自己随心,才肆无忌惮地猛烈抽插。 硕大囊袋打在少女肏得糜烂绯红的腿心,秦渡单手撑着地面,挺腰蛮力顶撞,他不懂用技,就以最舒服的力度插着,把她柔软臀肉撞得晃出白色臀浪,透明黏糊的淫水顺着交合的动作流下。 他肉棒尺寸惊人,每每碰到宫颈把许皎肏得酸麻,小腹内堆积的胀意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汁液淅淅沥沥的从绷到泛白的边缘滴落,她攀不住他的肩膀,软着腰往后倒,又被他扯回来按住背重重压向肉棒,硬邦邦的胯骨相撞,疼得她细细啜泣。 “呜呜、慢、慢些,我受不住。” “不慢。”秦渡亲昵地蹭蹭她鬓角,哑声拒绝。 是她刚刚纵容他随意的,他听话了,并且执行到底。 穴道宛若壶儿将肉棒箍住,每每无意识地紧致收缩都让他爽得麻意直窜天灵盖,龟头不断嘬吻花心,肏得可怜人期期艾艾哭着。 难怪世人钟爱双修,滋味竟是如此美妙。 秦渡看着身下随着急促撞击颤抖的愈发厉害的人,恍惚意识到什么,加快力量挺动精壮腰身把肉棒插进深处。 “不要、别,太快了。”许皎不自觉绞紧蜜穴,她隐忍良久的意识终于被撞散,一股陌生的感官侵袭全身,仿佛要将她推上浪尖,内里密实的小口裂开缝隙,淫液喷薄而出。 搭着少年腰身的腿瞬间绷直,她眼神迷离地泄了个干净,却被粗壮肉棒堵着不给流出去,小肚子里装满淫水,胀得酸涩。 高潮来得快且尖锐。 失神许久,她终于缓过高潮濒临崩溃的劲头,颤声道:“出去、让我出去。” 小腿肚哆嗦着踹着秦渡后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跟奶凶奶凶的幼猫般,毫无威慑力。 秦渡却被这湿滑温热的水浇得舒爽至极,修长脖颈间若隐若现黑色鳞光,一道道赤黑二色缠绕相交的繁复纹路浮现,覆在鳞上,一路攀爬到飞扬眉尾,衬得他疏朗绝色的眉眼妖异非常。 “皎皎,”他清冽嗓音彻底沙哑,染上异族独有的惑术,缱绻如情人低喃:“舒服吗?” 说一句便捣一下,高潮后的穴道格外敏感,许皎刚想说话,开口就只剩破碎细弱的哭音:“你、你怎么了?啊——轻点,好重,不要了,求你——” 秦渡的忍耐力耗尽,满心满眼只剩容纳他的蜜穴,里面曲折百转,媚肉恍若生出小嘴舔吮着肉棒,让他呼吸凌乱地狠狠捣进她内里,速度疯狂。 许皎面色潮红,尖叫着要逃,努力想让自己从这种窒息快感中逃脱。 “秦渡,秦渡你醒醒,嗯啊......别撞那里了。” 彻底陷入情毒中的少年根本听不见她的话,双手搂住她纤薄腰身扣在怀里,两团绵乳压在胸膛前,汗水交融,麝香味萦绕鼻尖。 他猛烈挺动百来下,龟头陡然胀大几分,死死卡在那条打开缝隙的小口前,精关一开,炽热精液重重射击在娇嫩花心上,打得许皎又高潮一回,几近小死。 她没被肏死,但会被亲死H 肚子被射得满满当当,胀鼓鼓的如同怀了胎的妇人。 许皎倚靠在秦渡身上,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微阖,全身酸软倦累,仿佛下一刻就能睡着。 塞在蜜穴里的肉棒不见丝毫疲软,依旧硬邦邦的堵在内里,将满肚子混乱浊液堵得严严实实。 她缓神许久,正要开口,蛰伏在内的肉棒忽地抽动两下,混杂浓稠白精的水液如同被拔掉塞口,霎时倾泻而出,糊在肏到艳红的糜烂穴口。 “哎呀.......” 细弱婉转的音调刚出,秦渡顿时抬头,那双无光灰眸正牢牢盯着她,即使知道他看不见,仍然把她惊出身鸡皮疙瘩,声音又软了几分:“秦、秦渡,你还好吗?” 秦渡盯着她的脸没回答,颈间繁纹仿佛活过来般缓而慢地游动,他抬手捧住她透粉如蜜桃的脸仔细打量,凑过去亲吻。 鼻尖呼出的气息滚烫灼热,浓重的麝香与她身体传来的晚玉花香交融,他不由得吻得更重些,像什么大型动物般兴奋地糊她满脸口水。 清甜好闻的淡香勾引着他脆弱的神经,寻着香味一路细密嘬吻地沿着脸颊往下,埋在她肩窝处来回轻嗅,留下连串湿漉痕迹。 好湿,好痒。 许皎微微偏头喘息,她想说不要了,他却蓦地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用力,高挺鼻尖若有似无地点着她细长脖颈向上,亲了亲白皙下颌,猛地抬头吻住她绯红唇瓣。 不同于先前的暴躁,这回他吻得温柔,当成什么好吃的甜食慢慢尝着。 只是许皎尚未学会在接吻时换气,笨拙地张开嘴,恰好把守候在外的粗糙大舌迎进来,攻势瞬间逆转,舌头缠住她舌尖搅弄,直往里插。 她喉管被插的欲呕,呜呜咽咽的无力推拒着。 奈何秦渡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想法,硕大肉棒不紧不慢地摩擦起来,龟棱刮出淫水稀释过后的精液,带着鲜红媚肉一起,又重重捣进去,撞出咕叽咕叽的淫糜水声。 许皎眼尾泛起旖旎薄红,整个人被肏得又熟又透,胡乱拍打少年背脊,唔唔唔的抗议。 她没被肏死,但会被亲死。 缺氧的脑子如同浆糊般迷迷糊糊,下一刻,她感觉体内恐怖肉物粗壮几分,变本加厉的撑开褶皱媚肉,她疼得蹙眉,泪水簌簌滚落。 只见少年迷恋地亲着她唇角,软薄肚兜刺啦一声扯掉,他双手掐住她红痕遍布的细腰,将人串在肉棒上猝不及防地转了圈,磨得淫水哗啦啦外溢。 “啊,”龟头碾压穴内滑腻软肉转一圈,许皎趴伏的身体颤抖了下,她眸子圆睁,战战兢兢的哭诉道:“别、不要,不要了,不行了。” 她这副孱弱的小身板,再来几次真的要散架了。 魔渊黯淡光线下,少女乌黑似丝绸柔顺的长发铺满单薄雪白的背脊,两扇线条优美的蝴蝶骨颤巍抖动,欲振翅而飞,中间一条脊骨清晰嶙峋,在墨发映衬下显得愈发可怜又可惜。 瘦弱得让人忍不住怜惜她多些,再多些。 秦渡曲起手指顺着指骨寸寸摩挲,待摸到两枚小巧腰眼,身下的娇弱人儿哆嗦着,穴道随之咬了咬。 他指尖忽而暴躁的按了按,狰狞肉棒肆意妄为地疯狂抽插。 失禁般淌精H 魔渊常年被黑雾笼罩,并无昼夜之分。 不知道被肏了多久,许皎湿哒哒的花瓣肿胀外翻,体内那根肉棒射过一次又一次,浑浊浓精被抽出来插进去,交合处打出一股股白沫,黏在大腿根。 她双眼失神地望着虚无天际,被秦渡亲得红艳艳的唇瓣张开,吐着细碎呜咽,沙哑的几乎听不见。 原本平坦的小腹此刻射满浓精,鼓鼓涨涨的如同怀孕三四月的妇人,她不经意瞥一眼,吓得哀吟出声,软绵双腿踢蹬身上猛力肏干的少年。 会被肏烂的。 许皎眼神中满是无助,吟息破碎:“唔、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秦渡恍若未闻,似乎嫌吵得蹙了蹙墨眉,伸出手指塞进她嘴里肆意搅弄,或夹住丁香小舌往外扯一点,勾得她口涎从嘴角流下,糜乱至极。 “皎皎撑一撑,”他捞起她无力垂落的细腿架在肩头,手按在她鼓起的腹部,劲腰一挺,嗓音倦哑道:“快好了,乖啊。” 嘴里说着快好,身下却更加疯狂地抽插,许皎被他撞得身体东倒西歪,只能努力攀着他稳住自己,“秦、秦渡,求你,不要了......” 一句话被肉棒捣得破碎。 “我不行了呜呜呜......” “慢些,慢些,好疼......” “唔,啊......心口,心口不舒服,啊......让我缓缓,让、我、别撞那里了!” 透明花液从宫口汩汩喷涌而出,丝丝缕缕冲进翕张的马眼,烫得肉棒不自觉挺动几下,试图钻进产出淫液的地方,大口大口汲取。 尾椎爽到窜起麻意,秦渡感受媚肉缠裹的爽感奋力顶撞,碾过那块让人哆嗦吐水的软肉,凶猛粗暴地直叩宫颈,龟头打着圈的想往里挤,惹来许皎哀泣呜呜声。 指骨压着她软嫩的舌尖,蜜穴被插得阵阵痉挛,在经过数十下深捣猛插后,他终于闷哼一声,抵着宫颈口开始射精。 许皎被滚烫精液烫得身体蜷起,止不住哆嗦。 秦渡喉间喘着沉闷粗气,灰眸惬意眯起,面露满足的舒爽神色,抽出手指蹭了蹭她汗湿的鬓角,没有任何阻隔的与她紧密交缠。 许皎挨肏得意识离散,肉棒刚拔出来,发出啵唧一声,下身顿时如同失禁般淌精,沿着白嫩大腿滴滴答答往下流,还没滴到地面,便被等候已久的黑雾接住,吞噬。 温热长指轻车熟路地捏住两片红肿花瓣揉捏,打开,让混杂浓精的淫液流得愈发快。 这种失禁感太过羞耻,她抽抽搭搭地捂住脸,“别玩了......” 心脏受不住激烈运动,此刻微微泛疼,肺部进气少,闷得她眼前发黑。 秦渡果真听话,放过肿胀花瓣,却在下个瞬间把肉棒抵在穴口,一个挺进,硬实龟头毫不留情地捣进一塌糊涂的蜜穴,长驱直入。 “嗯啊!”许皎猝然尖叫了声,心脏抽了抽,双眸一暗,软绵绵的晕了。 然而晕归晕,深陷情欲中癫狂的少年肏得愈重,拨开媚红嫩肉顶进去,把她顶得耸动往前,折磨的晕过去的人下意识缩穴回应,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龙性本淫,贪财且好色H 浓沉黑雾聚合又散开,许皎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里体内始终插着根东西,她恍惚以为自己本就长成这样,然而等滚烫精液射入腹腔,被烫得打哆嗦才发现根本不是! 她被秦渡疯狂肏弄到昏迷,再被他慢条斯理磨蹭到醒,来来回回约莫有十几次,肚子鼓胀撑起层薄白的皮,恍若透明。 少年硬挺肉棒依旧不知疲倦的在泥泞糜烂的穴里耕耘。 她被折起两条纤细长腿抵在胸前,腰臀悬空,肉棒自上而下的肏干着。 “......系统。”许皎再次醒来便是这样危险的姿势,她一时半会不知感慨这具身体真坚强,还是感慨自己竟然没被肏到失去理智。 “我这样多久了?” 闭关小黑屋许久的系统冒头,用一言难尽的语气缓慢道:【十五天,宝,你们做了半个月。】 许皎哽住。 她嗓音颤巍,嘶哑无力:“你说,什么?” 【宝,你没听错,就是这么久,期间你们休息时间加起来还没三天,你总共晕过去十二次,五次因为心疾,七次是...累晕的,如果不是我一直给你喂药,你可能......】 也就是说,这半个月内,她和秦渡都在做这件事。 “你告诉我,还剩多少次?” 【咳,情毒已经缓解了,但这只是一时的,你们还没做够次数呢,是男主实力太强啦,他做完这次就会清醒。】 【至于彻底解毒......还剩六次左右。】 十五天,三十九次,秦渡他是人吗?! 【他不是,他本体是龙,恶龙。】 系统尽职尽责的解答。 龙性本淫,贪财且好色。 发情期能连续交配一个月。 许皎:“.......” 想让我死可以直说。 被系统用药温养,这具身体并无不适,反倒敏感程度再上一层,媚肉妥帖照顾着棒身粉白肉筋,吮吸裹缠着,将里头精液尽数榨出来。 “唔。”秦渡被吸夹得闷哼一声,浓浊白精喷射而出,灌进少女水液积攒的娇嫩苞宫,把肚皮撑得圆滚。 丢失的意识随着欲望发泄得以回笼,他先是感觉胯下肿胀处埋在什么温软潮热的泉水池中,舒爽得头皮发麻,不自觉地挺动两下,便听到声细细弱弱的吟息。 嗯? 秦渡识海传来阵阵刺痛,他抬手摁在鼓动的额角,简单粗暴地揉了揉,等理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后,动作陡然僵住。 他清隽疏朗的面容如同雪山坍塌,清风不再,只剩僵硬和愕然。 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缓而慢地垂了垂密扇羽睫,待见到躺倒在胯下身体微微抽搐的孱弱美人时,那双无神灰眸显见的震了震。 糜烂红肿的蜜穴里插着跟极其不匹配的肉物,腿心处不断又乳白色液体流淌,仔细看地面已经聚积好几摊浊液,或干或湿。 少女原本白皙细腻的躯体伤痕满布,丰润双乳似被利齿要到破皮,正潺潺渗血,而有些早已结痂,覆上层干涸的白浊。 脖子,肩膀,手臂,腰腹,大腿,甚至连脚踝都带着被啃咬玩弄过的伤,在嫩白娇躯上鲜红刺目,可想而知这场交配有多疯狂,多狼藉不堪。 他把救命恩人给奸污了 秦渡慌得飞快拔出还塞在她体内的肉棒,只听类似拔塞似啵得清脆一声,苞宫内装着的浊液霎时喷薄而出,溅了他满腿,有些则溅到他天生弯弧的唇角,淫糜至极。 许皎不管他现在什么想法,浑身上下满是疲惫,细细的轻哼了声,侧过身体轻轻蜷缩起来,形成小小一团,阖眸睡去。 以男主的脾性,应该会帮她收拾干净。 说来有意思,秦渡乃是自上古时诞生,天生地养的原始类魔种,拥有不死不灭的特性。 然天道为了世间秩序平衡,在他诞生之初与混沌神达成合作,将无知无觉的魔种养得单纯良善,让他失去身为魔本该有的邪恶。 一条由世间所有恶念欲望交织诞生的恶龙,天道却赋予他最纯粹透净的心肠。 他是恶意本身,亦是纯良之神。 也碍于他被养得过于良善,在存活数万年之久后因为无聊把自己投入地府轮回转生。 结果转生中途出意外,贪饮两缸孟婆汤丢了记忆,转生成修真界万灵大陆黑龙族与人类结合的杂交物种。 血脉缘故不被黑龙族认可,在百年破壳后遭到族人肆意欺辱,但他实力过于强劲,硬是靠能力让黑龙族改变计划,选择榨干他的价值再把他一脚踹到下界,也就是浮屠大陆。 下界魔兽稀缺,遑论神兽,忽然冒出一条龙来,正道名门当场兴奋的召开屠龙大会,将其封为魔物追杀千年,抽其龙筋,拔其龙骨,挖其内丹,甚至残忍的把他满身鳞片扒掉,断角杀血,硬生生将他一身骨血利用到极致。 许皎掉入魔渊时,他已成为人人诛杀的魔头,被正道修士找到藏身之处,意图杀死他分这最后的龙肉。 却被她的到来把计划搅和,让秦渡得以带着肉身存活下来。 活了这么些年,还跟个傻白甜似的。 躲就躲了,弄出堆黑雾,那不是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我在这,快来杀”吗? 傻子一个。 许皎理顺秦渡这条蠢笨恶龙的前世今生,腹诽两句,神经放松,睡得更沉了。 徒留笨龙脸色发白的跪坐在黯淡崖底,风中凌乱。 - 我是谁? 我在哪? 秦渡反反复复自问十几遍,耳畔传来少女因劳累过于沉重的呼吸,他慌张地捂住脑门,而后使劲拍了拍,力道极大,光洁饱满的额头瞬间露出巴掌印。 真疼。 结结实实的几巴掌可算把自己打清醒了。 他是秦渡。 他在魔渊。 他把救命恩人给...奸污了。 秦渡恨不得把脑门拍裂,给恩人以死谢罪。 正想着,浑身赤裸的少女在睡梦中冷得瑟缩了下,他霎时回过神,怎么能让恩人睡地上,他真真属混球的! 神识悄悄看向她淤痕遍布的躯体,秦渡绷直嘴角,抖着手在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堆衣服,想给她穿上,又怕她疼,手指尖刚碰到软嫩肌肤,顿时跟被灼到似的缩回,紧张得晕头转向。 不行,不能直接穿衣服,会黏到伤口。 秦渡忽然想到这,骨骼漂亮的手指聚起团水雾,温和缓慢地飘向少女,轻柔托起她的身体纳入其中。 被撑得近乎透明 给人洗澡这件事,秦渡第一次干。 他小心翼翼的驱动水流清洗少女身上污浊液体,每洗净一块地方,就有丝丝缕缕鲜血渗出,一抹淡绿从水雾中浮现,星星点点的覆在伤口处。 温和的灵气裹住渗血的伤口,外伤肉眼可见的缓慢愈合,如此反复,直到伤口结痂,脱落,不见半点痕迹。 黑龙一族本性好战外,自愈能力极强,加上他体内流淌着半人的血脉,和正常修士一样同样有灵根,乃是水木极品双灵根。 因此他自身拥有两套修炼方式,内外兼顾。 秦渡修炼时单纯觉得炼体炼好了抗揍,水木灵根则往治伤疗愈方面修炼,受伤后能自己治疗,不必借助丹药或劳烦旁人。 他欲盖弥彰地闭紧眼睛摸索着将少女洗得白白净净,细致检查确认她身上再无外伤,侧过狭长眼尾睨向堆成小山包似的衣裙,墨眉纠结蹙起。 穿什么好? 不清楚恩人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秦渡只得挑看起来最华丽最漂亮那条,一挥手,黑雾如同活过来般伸出细细的线将裙子拎起,快速往对方身上套。 待束腰带时,黑雾顿住。 秦渡似有所觉的掀了掀眼睫,入眼便是少女高高隆起的腹部,薄薄的冷白皮被撑得近乎透明,随黑雾摆弄身躯还能听见内里咕叽咕叽的水声。 “......” 秦渡手指微颤,捂住隐含崩溃的俊脸,脖颈飞快蔓上薄红,一直红到耳根,整个人懊恼羞耻到要炸。 龙精内含本体灵气,若无灌精的龙从旁帮助吸收,便会封存在雌性体内,直到全部流出来为止。 但许皎目前的情况,连着挨肏十数日的宫口肿胀闭合,将浓稠白精和自身淫液尽数锁在柔嫩苞宫内,密密实实的根本流不出来。 秦渡有些生无可恋地搓了把脸,自己造得孽,魂飞魄散也要担着,飞身上前抱住少女,入手才发觉她瘦弱的厉害,轻飘飘的好似云雾。 脊骨突出,硌的他掌心生疼。 但瘦归瘦,该长肉的地方却一点没含糊。 啪! 混账! 秦渡猛甩左脸一巴掌,后槽牙略松,嘴里尝到些许腥味。 他怎么可以想这种事玷污恩人! 抱着怀中纤弱人儿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秦渡上翘的唇角抿成岑薄淡冷的线,他小心将她护住避免吹风受凉,脚底运功赶往魔渊深处。 裂出道口子的天罗地网被他随手收回。 - 冷月高悬于空,夜色深浓如墨。 许皎沉浸在虚无缥缈的梦境里,丹田处莫名传来股暖意,她忍不住低低唔了声,伸手去触碰,却在半道被一双温热手掌握住。 轻柔按捏两下,耳边响起清冽如秋水潺潺的嗓音:“莫动,我帮你将那些东西吸收,于你身体有益,一会便好。” 与此同时。 许皎看不到的地方,丹田恍若饥渴许久的孩童,奋力吸收着龙精内的纯粹灵气,形成透明状气体悬浮在体内,一点点凝聚,逐渐壮大。 “咦?”正替她引气的秦渡愣了愣。 她竟没有灵根? 许皎对此一无所觉。 全凭本能吸收他渡来的灵气,觉得浑身舒畅。 这品味,除了金就是金 无灵根者无法修炼,只能当凡人,这是世间规则。 可许皎的情况太奇怪了,她既无灵根的话,先前可媲美地仙的实力从何而来?丹田内又如何储存灵气? 一个个问题在秦渡脑海里冒出,千思万想不过眨眼间,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她先吸收完体内积攒的灵气,其余等她醒来再问也不迟。 他调动许皎体内灵气,按照寻常引气入体的方式一遍遍冲刷任脉。 待打通三关、百会后,他就发现许皎堪堪打通任督二脉,步入炼气期,接下来不用他帮忙,灵气亦能在她体内形成小周天运转。 灵气连通全身经脉后开始循环,体内灵气自发完成一个小周天,继续朝着四肢经脉冲刷过去,接连打通手臂、双腿经脉,才稳稳停住,不再吸收灵气。 而许皎鼓鼓的肚子,此刻平坦如初。 世人历经千辛万苦,排除万难才能踏上修仙路的凡体枷锁,在她这如同喝水吃饭般简单。 秦渡惊愕地瞪大眼睛,在她彻底吸收完龙精内灵气后,他与许皎之间产生了一种玄妙的联系,能隐约感她所感,受她所受。 所以,他并未使用神识,就能内视她丹田处上下漂浮的白色雾气,迷雾四周隐有零星五彩灵气环绕,簇拥着那团白雾。 好生奇怪的修炼方式。 秦渡挥手让黑雾把衣裳给许皎穿好,盘起两条笔直长腿如同老僧坐定般坐在床榻边,这处是他休息之地,安静宽敞,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他轻手拢了拢金锦丝蚕被盖到少女小巧下颌,骨节分明的手指虚虚握起搭在膝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 天地灵气能滋养他的肉身和灵魂,透过联系传到她身上,让她跟着觉得身轻心畅,神静气安,舒适宁然。 秦渡亦能感觉她梦中心情甚妙,应是美梦吧。 - 识海浮沉,迷雾遍布,忽地一缕明光刺破迷雾洒落在内,映亮四方朦胧,荡然浩气驱散雾色,露出片清明空地。 许皎从未觉得自己脑子这么清醒过。 她缓而慢地睁开眼,浑身酸痛得以缓解,动了动手臂,前所未有的轻松感盈满全身,轻盈地好似林间自在雀鸟,下一刻就展翅欲飞。 心不那么疼了。 就是......闷得慌。 “系统,我——呕!” 许皎黛眉拧起,猛地揪住衣襟吐出口乌黑浊血。 【宝你醒啦!不慌不慌,这是你陈年旧疾积压在体内的毒血,进入炼气期后身体自动排毒,才会吐血。】 果然,吐完血后胸腔轻快不少。 许皎这才有闲心坐起身打量周围。 她所在地方极大,灯火明煌,陈设奢华,随处可见玛瑙珍珠宝石之类的精致摆件,将将满屋映得流光溢彩,富丽堂皇。 插架上香山紫檀炉里袅袅吐着青烟,屋内萦绕徐徐暖香。 掀开金线织绣着大片大片海棠花团的丝被下床,脚踩在柔软锦毯上,毯子图案锦簇繁复,华丽非凡。 她凝望半晌,只觉屋里哪哪都富贵,人眼都给闪瞎。 这品味......除了金就是金,贵且俗。 许皎也俗,毕竟她前世家里就是跟做生意的,最喜欢钱。 有钱就有安全感。 虚弱得眼前阵阵发黑 只是,怎么不见人? 许皎在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转一圈,才轻松一会的胸口顿时闷起来,她揪着衣领倒退回床上,尚未坐下去,心脏便剧烈颤动起来,仿佛浪潮般颤巍巍地带动身体一起抖。 “系、系统,”她浑身酸软无力地倒在柔软床被间,绸缎似乌黑亮丽的墨发铺散开,从发尾开始一点点褪色,“我怎么了?” 光是问话,就让她大喘气,虚弱得眼前阵阵发黑。 【妈耶!宝你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让我查查......淦!男主帮你引气入体,你现在已经是炼气五层了。】 许皎不明所以,她读书时随大流看过几本修真,知道凡人脱离肉体凡胎后体质有所增强,应该是变好才对,怎么到她这越来越差? 【因为你没有灵根,根本无法修炼。你现在能到炼气五层,是因为吸收了男主留在你体内的灵气,强行修炼,有违天地法则,一下子承受不住,才会变得羸弱。】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缓解?”许皎疼得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发尾冰冷苍凉的白蔓延到头顶,满头青丝化成雪,衬得她愈发脆弱易碎。 系统噼里啪啦不知道在敲什么东西,半晌,它急声道:【找到了找到了,我现在就帮你种灵根,你等会放松身体,试着感受你体内灵气聚成的东西,用灵根炼化它。】 许皎疼得没力气,可她想活着,健健康康活着的念头强烈到镇压体内剧痛,按照系统灌输进脑子里的功法,神识进入丹田。 接着,她看到了丹田内那团被五彩灵气环绕的白雾。 就这东西,害她那么痛? 【宝,灵根种好了,你快炼化!】 只见丹田微热,她感觉身体里好似多了什么,没等细查,一阵躁动的气霎时席卷全身,通通朝丹田奔涌而去。 白雾渐渐凝成实质,向中间缩小。 许皎看着它凝成所谓灵根的模样,晶莹剔透,仿若琉璃,内里流光潋滟,将原本围绕四周的灵气吸纳,聚于内里,如水流淌滑动。 【这是我专门为你体质挑的无属性灵根,你可以任意练习功法,修炼速度是其他人的五十倍,大道已铸,宝加油努力修炼飞升。】 系统语带骄傲的邀功,这可是它花了大积分从商城里兑换的呢! 看它对宿主多好! 许皎内视透明漂亮的灵根片刻,心脏窒痛感缓慢退却,胸腔恢复舒畅,她尝试深呼吸,憋着的那口气总算吐了出来。 吱呀—— 刚想问系统无属性灵根如何修炼,屋内突然响起清晰的开门声,她伏趴在床榻边缘愣愣地抬头望去,目光从祥云纹黑靴往上看到他束在劲瘦腰间的麒麟金缕带。 金缕带恰到好处的将他流畅腰线描摹出来,紫罗兰墨藤暗花袍宽敞松散,宽肩窄腰的绝顶身材被一身锦衣勾勒的淋漓尽致。 再往上,她对上了一双昳丽狭长的凤眼。 隽眉浓黑,眸内勾外翘,瞳孔虽黯淡灰沉,眸白却干净纯澈,眼睫细密如羽扇,微微低垂,静静看人时显出几分内敛深情。 而现在,这双灰暗的含情眸溢出显见的焦急。 “你可是哪里疼了?” - - 存稿没了,从明天起更2-3章,什么时候收藏过百再恢复4更 一想到上本书到完结才有百收,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逆天改命 许皎并未回答,惊讶地反问道:“你能看见?” “看见?”秦渡微愣,随即摇摇头,蹲下身,任由镶金边的华丽衣摆扫地,认真专注地凝视少女明亮眼眸,“灵气聚到眼底,能充当一时的‘眼睛’,让我可以看见。” 此法和神识外放相同,是他眼睛被挖去后,琢磨几年才想出来的法子。 只可惜,灵气伪造的眼睛终究不能当真的来用。 许皎看他神色有瞬间黯然,并未多问,转身倒回床铺,已然褪色的满头白发从边缘垂落,几缕轻飘飘的迭在那片镶金衣摆上,格外刺目。 她余光瞥见,一愣,连忙抓起细看,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秦渡显然也注意到这一异象,他俊逸眉目浮现抹焦急,伸出手想要触碰她腕骨,中途慢半拍记起什么,又纠结地放下,语气充满歉疚和担忧:“对不起,是不是因为我才让你......这样的?” “你哪里疼?我虽能感受到你身体不适,却不知究竟疼在何处,你若愿意可以告知我听,我帮你想办法。” 许皎脑瓜子嗡嗡的,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心里呐呐问系统:“你之前说我体质特殊不能修炼,强行修炼损伤身体,这就是?” 【差不多。】 系统声音十分镇定,显然知道原因:【逆天改命有违伦常,你踏入仙途的事实既定,天道为了公平,就要让你失去一部分东西,抵消因果。】 其实,这已经是最轻的了。 早生华发,没直接要命,已是天道看在她救气运之子的情况下开恩。 【不过宝你别怕,只要你修炼到金丹,就能用功法化形改变发色,很赚的!】 “...我记得你说过,我现在是炼气五层,到金丹,需要多久?” 原身出身正道大宗门,是宗主女儿,虽从小体弱多病,但在宗门众人的耳濡目染下,对修炼体系十分熟悉。 练气期到金丹期,中间还插着个筑基期,宗门杂扫弟子多是炼气入门,外门弟子稍微好些,可筑基期依旧很少。 内门筑基期弟子倒是常见,却不知修炼多少年才能获得这个进入内门的资格。 亲传弟子暂且不提,那是一群修真界真正的天之骄子,修炼速度不可同常人相比。 但许皎是明白自己这副身体的差劲程度,能一晚上入门并突破到炼气五层,全因双修带来的好处,让她得以更快更多的吸收灵气。 如果让她自己老老实实修炼,哪怕她再努力,十年内也未必能突破筑基期。 她隐约能感觉到,无属性灵根突破所需的灵气基数,庞大无比。 许皎差点一口淤血呕出来。 想快速突破金丹改变形态,最快的办法,只有双修。 她清澈的眸仿佛蒙了层薄雾,湿漉漉地看向眼前面露担忧的少年,对上那双比她还单纯无光的灰眸,不禁悲从中来,侧过脸趴在被褥上小小声啜泣。 伪装得再坚强无谓,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刚高考结束就变成植物人的可怜小姑娘,会害怕,会迷茫。 “哎?” 秦渡听到她软绵悲伤的呜咽声,顿时慌了,双手飞快地从空间戒指里往外掏东西,“是头疼?肚子疼?还是...那里疼?你别怕,我这里好多丹药,这颗清神丹你快吃了,疏心益气......” “清神丹不喜欢还有雪魄丸......” 从今以后,你只能听命于我 他嘴里絮絮叨叨念着,把一堆价值不菲的玉瓶掏出来摆在地面,掏一个说一个名字跟功效,生怕她不会吃。 然而他都快把床榻边空地堆满,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 哭倒是没哭了,就抬起那双湿漉迷蒙的眼睛盯着他,清清亮亮的,仿佛能一眼望到人心底去。 秦渡动作忽然卡壳,指尖捏着瓶口摩挲,没来由的有些紧张,“皎、呸呸呸,恩、恩人!你没事了?” 差点就把恩人的闺名脱口而出。 他是什么玩意,脑子不清醒时候叫两声已是罪过,此时清醒,哪来的资格直呼恩人名姓。 许皎静静凝视他半晌,直把这张俊俏明媚的脸看得绷紧皮子,羽扇眼睫慌张轻颤。 视线认真地从脸移到即将被他用力捏碎的玉瓶,她轻声开口:“清神丹就好,我心口疼。” 语调含蓄柔婉,恍若和风拂面,轻易抚平少年七上八下的心,安稳落回原位。 秦渡连忙低头,在五颜六色材质不一的瓶子堆里翻找,随意扒拉开距离最近的几瓶八品丹药,找出她指定要的清神丹。 “这些都给你,”他没让许皎动手,磕开塞子将丹药倒出,递到她唇边,“你有空间戒指吗?没有的话我帮你找几个。” 许皎微微低头,便将丹药含入口中,一股清气在体内化开,游走在四肢百骸,最后向心脉游去,她舒服地叹口气,慢声道:“有的。” 原身她爹虽不喜她,却从未短缺过她物件。 该有的空间戒指,法器、丹药,全都装进贴身布袋。 只是这些东西,以前的许皎没修炼,压根打不开。 是她来之后,从系统那获得无敌buff强行打开,否则当时那把唳血双刀是收不回去的。 她侧过身,看秦渡还曲起长腿半蹲在地上,手枕在脸颊处,挤压出白嫩嫩的腮肉,“方才你说,你能感知到我疼,为何?” 秦渡没料到话题转变如此之快,怔愣片刻,他干脆盘腿坐下,修长冷白的手虚搭膝前,背脊挺得笔直。 这副模样,让许皎想起前世上课忽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自己。 表面正襟危坐,实则心底惶惶。 “刚还让我别怕,你自己反倒慌得找不着北,”许皎轻笑着打趣一句,随即神色微敛,眉目从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本就不是你的错,要怪,也该怪下毒的邪修。” 秦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许皎没开口,安静等待他自解心结。 “真的吗?” 须臾,秦渡唇角翘起,那颗尖尖的小虎牙露出,复问道:“真的吗?你真的不怪我吗?” 他反复确认,像是问她,更像问自己。 “真的,”许皎无奈叹气,这条笨龙活那么久,光长脑子没长智商,憨得可以,“其实忘记告诉你,情毒解开是解开了,可从今以后,你只能听命于我。” 她把情毒利害,以及邪修当初的想法掰碎解释给他听,末了,掀起眼帘情绪淡淡的问:“要受命与我一介废人,你甘心吗?” 秦渡并非真的一点脑子不长,听完她说得当即反应过来,对那个陷害他的邪修深恶痛绝。 结果刚理清楚,就见她问出这句,惊得豁然站起身。 锦袍霎时曳地,与床沿白丝层层迭迭的纠缠。 刚开荤就上头 “甘心,当然甘心!恩人是为了救我才失去清白,这本就是我的错,恩人尽可随意差遣。即便是我的命,恩人想要便要。” 何况,他这条命原本也是她救的。 “我向天地起誓,从今往后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刀山火海,阴曹鬼府,生死轮回,我都永远追随在你身边,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秦渡语气极为严肃,话音刚落,一道蕴含厚重气息的金光就打到他头上,光洁饱满的额头顿时浮现个繁复神秘的金印。 天地为证,誓约既成,违者身死道消,消弭尘世。 许皎真真切切的愣住。 她随口问一句,没让他发誓。 一股莫名酸涩的情绪涌到心口,她撇开视线,将眼眶差点溢出的泪意憋回去。 【宝,你咋哭啦?】 系统忽然冒头。 许皎淡色唇瓣微抿,“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把我看得那么重要而已,毕竟我挺讨人厌的。” 无论是原身,亦或她前世,都是病弱不讨喜的体质,父母亲对她好,却也厌烦她十年如一日的体弱,久而久之,他们就没那么多心思搭理她了。 仿佛被厌弃始终是她的命运。 所以如今有人把她珍而重之的放在心上,她感受到对方赤诚炙热的心意,有些心酸触动罢了。 【没有呢,我就很喜欢你!你是本系统最喜欢的宿主!】 系统学不会人类的感情,但它是真的喜欢宿主,虽然之前凶了点,不过情有可原,可以原谅啦。 许皎无声失笑。 她一笑,静静观察她的秦渡也禁不住笑,润泽唇瓣弯起愉悦弧度,蹲身凑到她面前,“恩人,你饿吗?” “叫我许皎就好。” 恩人听着怪别扭。 秦渡墨眉飞扬,“好,皎皎。” 清冽爽朗的声音念出这两个字,莫名带着股缱绻含情的味道。 许皎头一回觉得自己名字这么好听。 “得寸进尺。”她撑着被褥缓慢起身,先前揪紧的衣领遍布褶皱,她垂眸低视,随手抻了抻,尾指不小心勾到领口点缀的珠扣,一扯,白袍哗啦啦敞开。 法衣就这一点方便,易脱。 衣襟大敞,内里粉色缠枝花肚兜羞怯探出半边角,薄薄布料兜着的嫩乳跟着露出,乳蒂被冷风吹硬,顶得花蕊颤巍巍挺起。 许皎猛地捂住胸口,羞愤低头,“你别看。” 秦渡茫然地眨眼,脑子里尚在回响惊鸿一瞥看到的美景,白嫩嫩的娇乳,是她纤细手指也遮不住的丰润,一点点乳肉从指缝溢出,瞧着绵软极了。 比豆腐还嫩。 他摸过,他知道。 “” 熟悉地燥意忽然如浪潮般席卷全身,他修长脖颈闪现鳞光,赤黑二色繁纹缠绕其上,把他疏朗似秋日雪的清隽眉目浸染的妖异邪肆。 “我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他低声开口,语调暗哑。 跟当时情毒发作前很像。 而许皎已经知道他为什么不对劲了。 系统在她脑子里嚷嚷:【少年人真是血气方刚啊,刚开荤就上头。宿主,不要怜惜的上吧,把剩下的六次做完就能解毒了。】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唇舌自然地舔舐眼前细腻肌肤H 对于秦渡是少年人这事,许皎拒绝苟同。 虽然他看起来的确风华郑茂,但实际年岁以万为单位,是她的几百倍。 许皎挡住胸口轻吐浊气,纠结半晌,终于伸出手拉住眼前晃动的宽大袖袍,轻声道:“你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开。” 秦渡正在努力压抑体内汹涌的燥意,耳边忽然响起她轻软似水的嗓音,仿佛火上浇油,顿时把他火气烧得更旺,直冲冲地往胯下窜,支楞起鼓鼓囊囊的一团。 他仰头深吸凉气吗,试图以此缓解突如其来的欲念,声音嘶哑而克制:“不、不行。” 会伤到她的。 他不愿这么做。 看他一副恨不得夺门而出冷静冷静的怂样,许皎眸子弯起,笑容恍若明月皎洁,“不解毒你就爆体而亡,我失去一个身强体壮的护卫,在这浮屠大陆,不是任人宰割了?” 她现在这副模样,出去很容易被盯上,不说苍玄宗扶沧那边,光是天岚宗就有几个虎视眈眈要弄死她的人。 体质孱弱,没有实力,她就是那条案板上的死鱼,谁来了都能砍上一刀。 秦渡迟疑地沉默了。 一边理智告诉他真做了,那他就是世上第一大混账。 可不做,自己死了,恩人娇弱,无人保护,早晚得下去陪他。 怎么选都是难题。 而许皎见他磨磨唧唧,思索横一刀竖一刀迟早来一刀,干脆起身攀扶他肩膀,软绵绵的身子朝他靠过去,强忍着害羞贴在他耳畔温声劝:“秦渡,只有你能护我了,我不想你死。” 哄—— 秦渡庞大识海里宛若惊雷炸响,把他劈得外焦里嫩,湿热气息轻抚耳廓,烧得他面红耳赤,像是青山绿水间骤然绽放的晚冬腊梅,春日迟迟。 喉结涩然地滑动,他口干舌燥地想说两句,手却比脑子更快地抱住少女柔软身躯,微低头,鼻端嗅到馥郁至极的晚玉浓香,轻易勾起最原始的欲望。 他忍不住靠得再近些,脑海里浮现起中药时淫乱的画面,唇舌自然地舔舐眼前细腻肌肤,奇异地尝到一丝甜味。 又舔了舔,粗糙大舌刮过白皙皮肤,留下道湿漉漉的痕迹,和浅薄的红。 “皎皎,”秦渡惊了,赶忙停下动作,惊疑不定道:“你疼吗?” 他记得当时许皎很疼,整个人蜷起,可怜巴巴的。 许皎身体本就敏感,仅仅是舌头舔弄肩窝软肉,她就痒得指尖发颤,双眸泛起生理性水色。 她视线朦胧地望进少年隐含担忧的灰眸里,安抚地摸了摸他脸颊,“你轻些就不疼。” 这笨龙做上头的时候,可不会听她喊疼就放轻,得提前跟他说。 秦渡认真打量她神色,不似作假,提起的心稍稍放松。 下一秒,许皎哎呀倒进床里,本就松散的肚兜呲啦一声,被少年直接扯碎,指骨分明的手抚上她单薄背脊,线条优美的蝴蝶骨,指尖顺着椎骨一路往下。 她好瘦。 要用天材地宝养着才行。 秦渡单手脱掉锦袍,随手将撕碎成几块的肚兜扔掉,轻飘飘的混在一起,他俯身压住身下娇躯,一把掀开宽大裙摆,温厚手掌生涩地罩上她蜜穴。 缠着手指泄出大股水H 生疏是因为没在清醒时候真切碰过。 秦渡指尖绕着窄小穴口打圈,若有似无地轻点着,很快感受到有湿润液体自那个小口溢出,打湿手指,黏腻非常。 “唔。”许皎青葱纤白的手指揪紧被褥,被少年粗糙指腹抚过的皮肤泛起酥痒,让她整个背都控制不住的麻了。 好想要他摸重一点解痒。 但这种话太羞耻,她说不出口,只能抿着唇抑制喉间嘤咛。 少年修长有力的长指轻易挑开两片白面馒头似的花瓣,找到吐水吐得欢快的蜜穴,先是试探地沾一点水液,探听她动静,没感受到抗拒,便迫不及待地插进去。 一根手指径直插到深处,许皎登时扬起脆弱脖颈发出期期艾艾的吟息,下意识并拢双腿把腿心作乱的家伙挤出去。 但秦渡趴在她身上时,早就把两条细棱棱的腿分开,强势地挤进她双腿间,空闲的手顺着纤薄背脊挑逗到两枚小巧腰眼,不轻不重地按着。 “.....痒,别玩这。” 许皎浑身痒痒肉,难耐地扭动腰身躲避他的触碰,想逃,却被他直接扯回来,忽而撩起裙摆层迭往上堆在她腰间,扣住白皙大腿用力分开,迫使含住手指的蜜穴大张。 秦渡又送进去一根手指,内里媚肉顿时蜂拥而上裹住这两根外来物,微微抽缩纵容他的侵犯,想让他赶紧动一动。 如常所愿。 他猛地张开手指,温热穴道忽然打开,微凉空气倒灌进入,冷得媚肉阵阵缩紧缠裹手指,流出更多水液,湿哒哒的淌了满手。 曲起指节沿着肉壁刮弄蹭挖,淫水越来越多,忽地插进去,抽出来,都能带出一摊水,随着手指亵玩地动作打成浅浅一层白沫糊在穴口,两片花瓣充血泛红,隐秘至极。 许皎被粗暴大力的插入弄得打了个哆嗦,穴道媚肉痉挛绞起,缠着手指泄出大股水。 穴口被撞得发疼发麻,秦渡强硬撑开即将高潮的穴道任由空气流进去,指根抵着沾满白沫的穴口重重撞几下,又猛地塞进去根手指。 “好、好撑。”许皎难耐地哼唧出声,媚肉违抗她的想法,争先恐后的紧绞讨好那三根手指。 细腻触感激得秦渡额角突了突,肌理分明的腹肌绷出清晰印记,小腹处那根蜿蜒绵长的青筋暴起,带着色情意味的连贯到胀硬的肉棒。 马眼翕张,吐出透明液体。 他一错不错地凝视少女因为情欲渐渐染上薄粉的躯体,抽动地愈发重,把她下半身都插得弓起,颤巍巍的迎合。 “唔、太重了,轻点,轻点。” 许皎吟息破碎,往后摸寻,想要找到少年作乱的手。 秦渡倏然握住眼皮底下乱晃的手,折起压在她后背,呼出口压抑到极点的浊气,天生弧度上扬的唇挑起抹肆意张扬的笑:“皎皎要到了。” 他戳进深处,碰到块滑腻软肉,就感受到她身子震颤,嘤咛声连续加重。 “秦渡!你答应过我——唔啊。” 秦渡故意按住她的敏感点捻摩,一勾一压,酸胀麻意霎时在小腹炸开,水喷了出来。 偏他还要垂首啃吮她肩颈嫩肉,含糊不清地闷笑道:“皎皎,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 才潮喷过的蜜穴异常敏感H 一沾这种混账事,秦渡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许皎高潮过后浑身瘫软在床,檀扣小口小口呼着气,猝不及防被他搂腰剥光剩下的衣裙,摆出爬跪的姿势,白嫩嫩的小屁股高高撅起。 她没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弄,小手勉强撑在胸乳下方垫高些许,以便呼吸。 少年高挑身影半跪在她身后,目光放肆地打量着湿漉漉的蜜穴,伸手覆在弹软臀肉上轻轻拍了拍,晃出道白色臀浪,又被他牢牢握住,揉捏,大力掰开。 红艳如石榴的穴口顿时翻开,内里鲜红媚肉若隐若现,挂着新鲜的汁水,勾引人采撷。 秦渡肿胀的肉棒兴奋地弹了弹,没再多想,拉住小屁股凑近,同时劲腰猛地一挺,硬实龟头瞬间破开湿滑甬道,缓而慢地往里插。 之前只觉得里面热,如今清楚感受一番,简直又热又紧,爽翻了。 才潮喷过的蜜穴异常敏感,被肉棒滚烫一插,烫得许皎身体瑟缩起来。 “嗯啊......好烫,你轻点啊。” 她哪能想到看起来单纯笨蛋的秦渡也有玩话术的时候,没办法,人在对方身下挨肏,就把嗓音放轻放软求一两句,期望他能心软。 秦渡将唇边白嫩耳珠含在齿间厮磨,眼睫低敛看向她被情欲浸染嫣红的侧脸,那双眸水汪汪泛泪,像把钩子,将他三魂七魄勾进她身体里去。 “好漂亮,”他舌尖舔了舔耳垂,忽而低声道:“真好看,皎皎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 诚心实意的夸赞。 许皎来到这还未曾见过这副身体长什么样,闻言也没当回事,以为他是兴头上夸两句,信不得真。 然她的沉默招来少年的不解,和隐约的怒气。 她不信他? 为何? 秦渡墨眉倏地沉下,被质疑的烦躁情绪充斥胸腔,他忽而力道时刻失控地向里一顶,硬硕龟头恶狠狠碾过滑腻软肉,插到更深处的闭合小口前。 媚肉蠕动着裹紧龟头,他爽得轻哼,却没就此罢休,横冲直撞地往里抽插,把许皎顶得一颠一颠的松动往前挪,吟息变得哀凄起来。 “你干什——唔!轻些,轻些啊——” 少年肉棒莽撞又狂躁,发狠似把她往死里肏。 等她身体瑟缩着快要脱离肉棒时,伸手拽住她两根细弱胳膊用力将人套回肉棒上,大张的龟头破开层迭媚肉重重嘬吻上宫颈口,插得凹了进去。 “啊......” 好酸,好疼。 许皎眼泪簌簌地流,不明白好端端的他发什么疯。 秦渡双臂撑在她身侧,劲腰猛力挺动,唇瓣抿紧成岑薄不悦的线,半晌,才无比认真道:“皎皎是最好看的小姑娘。” 粗长肉物把蜜穴塞得满满当当,肉色青筋一寸寸抚触馋痒媚肉,她被激得浑身发麻,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揪紧被褥的手松了松,茫然张开:“啊?” 秦渡眉梢蹙起。 她没听懂。 这个认知让他略感挫败。 “哼。” 从喉间溢出声带着几分怨意的闷哼,他决定肏到她亲自承认为止。 身体跟着肉棒抽插晃动的许皎脑袋空白一片,感官聚集在酸胀小腹,压根不知道这笨蛋想干什么坏事。 - - 笨龙:老婆不信我,生气╰_╯ 破开湿滑甬道想要找到刚刚撞开的缝H “啊——” 许皎忽地哀叫一声,婉转绵长。 窄小的蜜穴抵在少年腿根处,秦渡快速挺动劲瘦腰身往里顶撞,粗壮肉棒抽插时拖拽穴里鲜红软肉出来,混着淫水一起糊在两人紧密相连处,打出一层层白沫。 空气中蔓延馥郁芳香,掺杂让人血液躁动的淫液腥甜,窜进鼻尖,轻易勾起他体内潜藏的远古血脉。 脖颈处赤红繁纹似活过来般游动,一片片深黑色鳞片若隐若现地泛着光。 秦渡嗓音暗哑,喉间凸起来回滚动,嘶哑难耐地溢出声如同野兽猎食前的危险低吼,无形波纹自周身震荡开来,抱着许皎的手几枚光泽黯淡的鳞片。 埋在甬道里的肉棒随之涨大一圈,坚硬龟头进到更深的地方,整个蜜穴犹如被撕裂开,钝钝的痛。 这种痛延长很久,许皎攥住他放在脸侧的手指,无助的呜咽低泣,穴里保护机制自发启动,不停的蠕动收缩渗出水。 “不要了,疼、好疼——” 没经验的笨龙技术好差。 许皎软绵绵的哭喊着,被他肏得快背过气,两条遭到欺压的细腿胡乱踢蹬试图向前爬,她不想被当成肉棒套子,跟满脑子只有交配的牲口做。 秦渡却没放过她。 肌肉恰到好处的结实臂膀收紧,夹住她的身体轻轻松松把人抱起,改成盘腿坐的姿势,让她腿分开劲腰两侧,跪着,肉棒自下而上地贯穿小穴。 “秦渡,啊......你个、你——别撞那里,轻点!” 如此密集的肏干根本不是许皎这个娇弱身体能承受的,敏感软肉被少年几度冲撞碾磨,甬道阵阵痉挛,不过几下,在龟头粗暴凿开苞宫口的缝时,她缩紧穴哭叫着喷了。 水液倒灌进翕张的马眼里,温温热热浇了个透,爽得秦渡头皮发麻。 有些则淅淅沥沥从撑到发白的穴口滴落,淌到锦被上,晕开湿漉漉的一大团。 没等许皎缓过劲,他挺腰猛力抽插,毫无技巧性地四处戳弄,肉棒破开湿滑甬道想要找到刚刚撞开的缝,插得媚肉酸软不堪,可怜巴巴的任由他狰狞青筋刮过,带出去,小穴早已红肿糜烂。 他一手握住丰润绵软的乳儿肆意玩捏,留下鲜明指印,摁着硬起的乳蒂轻挑慢磨,贴在她白嫩耳畔哑声道:“皎皎信我吗?” “我是皎皎的。” 秦渡是许皎的。 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兴奋地不能自已。 许皎哆嗦着摇头又点头,乌黑瞳仁里满是泪水,茫然无神地看向前方,檀口微张发出娇娇怯怯的吟息,一副被肏坏了的样子。 秦渡见她摇头,动作猛地顿住,而后她点头,有些理不清她到底什么意思。 “皎皎?” 没有回应。 他垂眸低视少女白里透粉的面庞,灵气汇于眸底,灰暗沉沉。 忽而,他扣住她纤薄腰肢抬起半身,猛地往下摁,同时挺胯重重撞进去。 “呜呜呜——” 许皎连喊都喊不出声了,眼前闪过阵阵白光,淫水失禁般喷涌而出。 秦渡也到了极限,压住她的腰死死抵在苞宫口前,压抑而疯狂的嘶吼一声,浓浊炙热的精液射出,一滴不落地浇透蜜穴。 欲火焚身的凶兽没有理智可言H 射过一次的肉棒丝毫没有疲软的架势,秦渡抱紧怀中娇躯,湿热缠绵的吻落在她细长后颈,顺着滑到肩窝,尖尖的小虎牙咬起层冷白的皮厮磨。 许皎眼前发黑,系统趁此机会冒头给她喂药,温凉气息在体内流窜修复她立失的精气,湿漉漉的眸渐渐恢复明亮。 张口正想跟秦渡掰扯,腰身便被对方钳住推倒在床,侧躺着,一条细棱棱的腿抬高架在他挺括肩头,浑浊淫糜的腿心大开,红肿小穴插着根狰狞粗壮的肉物。 秦渡缓而慢地抽插两下,龟棱刮出堵在里面的精液和淫水,哗啦啦的流下来,许皎这才发觉小腹酸胀得厉害,又麻又痛。 “秦渡!” 许皎磨了磨后槽牙,语调轻飘飘毫无威慑力,跟奶猫儿撒娇似的。 少年恍若未闻,羽睫低敛,满脸认真地凝视渗水渗得欢快的穴,深深插进去,耻骨撞到臀肉发出清脆响声,色情无比。 “你——啊,慢些,秦渡你这条蠢、蠢龙呜呜慢点,啊” 欲火焚身的凶兽没有理智可言。 秦渡偏头在她白细小腿细密啄吻,精瘦窄腰猛力挺动插进去,高潮过几次的甬道湿润顺滑,媚肉恍似生了小嘴馋得裹住肉棒,十分好肏。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许皎声音虚弱无力,轻得几乎听不见,才说没两句,少年剧烈顶撞把她插到失声。 小腹胀到极点,她哑声哀泣,任由少年扣住她白嫩软弹的小屁股,肆意地往上掂了掂,扯着腿拉得更近,顶胯深肏。 有系统药物加持,疼倒是不疼了,难以言喻的酥麻传遍全身,骨头缝里都叫嚣着让他再快点,再重点。 许皎被脑子里色到没边的想法激得羞耻捂脸,将手指含在齿间咬着,咽回颤巍巍的吟息,乖巧隐忍的给少年摆布。 龟头势如破竹地插开甬道重重撞向颈口,凶猛地力道依旧把她脑袋插得发懵发晕,浑身犹如上岸活鱼般扑腾乱动,再被捕鱼的渔夫强势镇压,抓着小屁股往肉棒上按。 忽然,惨遭冷落的肉蒂被秦渡曲起手指狠狠弹了两下,许皎身体一僵,小穴猛地绞紧,呜呜咽咽地泄出一大股水。 她腰背绷紧无法放松,哭着喊秦渡混账,疼得两条腿踹他,挠痒痒一样,没什么力度。 秦渡眸中有刹那清明,耳畔是她期艾哭声,惊得连忙放好腿将她抱起,却忘了自己那根粗长还在里面,忽如其来的一个深入,顶得人仰起脆弱脖颈,小死过去。 “” 热液冲刷在龟头上,舒服地腰身酥麻。 他额角直突突,强忍抽插地欲望,轻轻揉着被弹肿的肉蒂帮她缓解疼痛,嘴里念念叨叨:“皎皎,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 打一巴掌再赏个甜枣的套路,许皎莫名的吃,加上他插着没动,穴里早已适应这种饱胀感,混沌迷茫的大脑恢复运行,颤声试探道:“说我好看?” “嗯,”秦渡见她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手一路摸到腰腹,覆在她平坦小腹温柔摩挲,清冽微哑的嗓音含了几分笑意:“那皎皎知道什么时候更好看吗?” “啊?”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秦渡低低笑了声,掌心寻摸到小腹中间一块凸起,他隐约感受到什么,劲腰一挺,手掌蓦然往下一按—— 用刀柄砸晕 硬实龟头堵在宫口,小腹向下积压重重撞在一起,尖锐快感宛如潮水般涌来,许皎直接被这一下顶得失神,眼泪像断线珍珠般往下掉。 “...系统,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 崩溃眩晕之际,她泪眼婆娑的问系统,委屈得让人心疼。 系统也着急,但它没有实体,也没有跟气运之子抗衡的办法,只能吞吞吐吐地回答:【大概,龙的劣根性?】 不,是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在情事上无师自通。 许皎被少年大开大合的肏干掂得身子一耸一耸,很快就有炙热浓精灌进苞宫,满满当当射了一壶,直接把她烫晕。 - 魔渊崖底常年弥漫的黑雾中隐隐传出哭哭啼啼的哼唧声,黑雾随着这断续吟息一会变浓,一会变浅,来回几十次,玩得不亦乐乎。 而躲在崖底依靠魔尊威压苟且偷生的魔兽们则瑟瑟发抖,不明白魔尊发什么疯,折腾黑雾来玩它们。 是因为被正道追杀,所以生气了? 可它们听说,那些正道修士气势汹汹的来,被一位尊者打得灰溜溜逃走,形容格外狼狈。 就连那位苍玄宗掌门也挨尊者一刀砍的道心不稳,回到宗门就闭关,隐有修为倒退之势! 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早看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爽了。 把魔尊当傻子往死里欺负,活该落得如此境地。 就是没能见到一刀把苍玄宗掌门砍跌修为的尊者,此等大能降临魔渊,是否是天道授意?是否愿意......赦免它们的罪孽? 睡得正香的许皎浑然不知自己竟然被魔渊众魔兽当成救世主,她醒来晕去和秦渡做了大概有七八次,小肚子装满精液和淫水鼓如三月孕肚。 实在受不住,撑着最后一丝精神抽出唳血双刀,用刀柄砸晕秦渡。 看着少年射完精液倒在身上阖眸安然沉睡,她心累地呼出口气。 总算能休息了。 没管满肚子浓精,许皎累得倒头就睡,心底默默评价两次解毒,这笨龙就是个器大活差的,把她娇弱的小身板折腾得死去活来,狼狈至极。 睡梦中的二人无意识地感觉到心口窒痛了下,有什么东西悄悄溜走,随即又有什么缓缓进入填补空缺。 一道墨绿色薄雾将他们裹入其中,然后尽数涌向少年光洁眉心。 赤黑繁纹自飞扬眼尾扩散,丝丝缕缕蔓延至双眉之间。 少年眉间轮流闪烁着绿红黑三色暗光,薄雾加快速度涌进去,一副要将其余两道气息全部挤出去的霸道模样。 倏—— 深渊沉静,光华尽敛。 秦渡飞扬墨眉间深深印刻上一枚盛放到极致的墨绿晚香玉,浓郁的重色,宛若在他疏淡俊逸的面容画入浓墨重彩的一笔,风流尽显。 七七四十九次毕,蛊成。 秦渡胸腔微微发热,唇瓣略感不适地紧抿,不自觉的朝让他得以舒缓温凉软玉靠去,脑袋埋进软绵馨香的两团里,才惬意的喟叹了声。 香香软软的,好舒服。 再蹭蹭,张开手脚搂住大宝贝,他最喜欢收藏宝贝了。 叮,新任务发布 秦渡醒来脑子一阵阵发懵,高挺鼻梁压在绵乳上,戳出个软软肉坑,他怔愣半晌,慌得想要跟少女拉开距离,手脚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把人家抱得严严实实。 他睡姿何时这般差劲?腿压着人家的,手搂着她细腰,不自觉地捏了捏,掌心肌肤温热如暖玉,细腻非常,捏了还想再捏。 “......” 个死不要脸的混账! 秦渡心底把自己唾弃千百回,小心翼翼地起身,眼角余光往下一瞥,少女鼓如孕妇的肚子霎时映入眼帘,灰暗瞳孔猛地震颤。 完了。 自绝都无法抵消他的罪孽。 用水雾把许皎包裹在内,如上次般细心清理她身上斑驳痕迹,帮她吸收灵气,待灵气逐渐汇入丹田,他又一次内视里面场景,被忽然出现的透明灵根惊讶了下。 上次,这里还是一团雾。 现在就生出灵根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体质如此奇怪? 活了千百年,秦渡从未听过有人灵根可以后天生长而成。 可偏偏眼前就有一个奇怪的例子。 他唇瓣微抿,神色凝重,待一缕缕灵气运行小周天进入丹田,小腹恢复平坦,他缓而慢地揉着,语气郑重无比地低声道:“我会护好你的。” 无论她是何种体质,孱弱也罢特殊也好,有他在,谁也休想伤到她! - 【叮,新任务发布!即刻启程前往瞭望城,收集黑龙血,当前进度(0%)——瞭望城及其余黑龙血所在城池信息已下发,请宿主注意查收。】 许皎刚醒,细瘦腕骨撑在眉心揉缓胀意,骤然听到脑海中有声音传来,沉默听完后,轻声发问:“这是主线任务?” 高中时跟同学看过打过游戏,对机制有所了解,代入一下,系统目前发布的任务相当于让她陪秦渡去夺回他丢失的身体部分。 【是的宝,作为人美心善的白月光,怎么忍心看着男主因为身体残缺而痛苦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时候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了!】 “......你确定没走错频道?” 这句台词难道不应该出现在男频升级流中吗? 一本古早狗血虐文,说这个,合适吗? 【咳咳,差不多差不多,你快收拾收拾赶路,尽快到任务地点,迟则生变。】 许皎掀开锦被,神情平淡地垂眸低视,衣裳穿戴齐整,领口再无珠扣,不怕弄散了。 识海中浮现浮屠大陆的地图,其中标注两个金色的点,在魔渊的金点闪烁,一条九曲八弯的线连到第二个点,瞭望城。 路途不算远,但许皎看得蹙眉。 瞭望城乃浮屠大陆四大宗门须弥宗的附属城池,民风富饶,城内驻扎众多修真世家,能者云集。 何况,五年一次的四方大比,选定在瞭望城举行。 算算日子,今年恰好是比赛开启时间。 早在半年前,修士们就动身前往瞭望城,再过不久,其余宗门的弟子也要到了。 许皎眼帘微低,深吸口气,浅浅勾唇笑:“请问,你想让我怎么在一群大佬中,找到那虚无缥缈的黑龙血?” 她才炼气五层,贸然闯进去跟大佬抢东西,去送菜吗? 有点贴心,但不多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必要时候我会给你开挂。而且宿主,你现在不是炼气五层,是八层。】 许皎:“?” 她试着感受了下,比之前纯粹充沛的灵气在丹田处流走,的确如系统所言,到达炼气八层。 知道什么原因的许皎心底生出抹感慨,双修的好处太多,若非秦渡技术太差,她都想拉着他再来几回,争取一举突破筑基。 但她就是想想,再来几次,她这小身板铁定得废。 香山紫檀炉内换了种香,许皎细嗅品出几缕淡淡茶香,有些疑惑地凑过去用手往鼻端轻轻扇了扇,清晰闻到茶叶香味,跟她那位亲爹收藏的悟道茶香味极其相似。 悟道茶叶,如名,茶叶中蕴含天道神韵,饮用一盏,可给修士多一丝参悟道法的机会。 参悟无上大道,体会万物万法皆是自然的真理,从而避免以偏差心修行,稳固仙途。 而悟道茶叶出自上古悟道树,天生地养的灵树,早生树灵,在当初那场诛仙之战中被毁坏消弭,至今残留一段烧毁的树根在战场上,昭告世人那场战役的惨烈。 悟道树消失,仅存的悟道茶叶便弥足珍贵,有价也无市。 这么扔在香炉里烧的用法,实在奢侈。 “怎么不穿鞋子?” 沉思着,身体陡然凌空,许皎吓得瞠圆了眸,像只受惊的猫儿炸开全身的毛,控诉来人动作的莽撞,嘴角向下一瞥,面露几分委屈。 什么人啊,一来就吓人。 秦渡显然没注意到她的小表情,轻松把人扛上肩头往床榻走去,稳稳放回床上,弯折如松竹挺直的腰,拿起脚踏摆放的绸鞋细致地帮她穿上。 许皎:“……” 有点贴心,但不多。 她目光看向他头顶固定马尾的赤色玛瑙珍珠玉冠,两侧缀着长丝飘带,手指轻抚,触感凉滑,没有猜错的话,应是乌海鲛人尾所制。 末端悬挂圆珠缨穗随他动作倾斜,在半空微微晃荡。 “秦渡,”她淡声开口:“你......很有钱吗?” “钱?”秦渡帮她穿好鞋,大小正合适,不枉费他从空间戒指里找寻大半天,“若皎皎说的是灵石,我戒指里有许多,魔渊内还有几条灵石矿脉,也都是我的。” 他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惨是惨一点,但本性摆在这,看见什么金灿灿的东西都想要,灵石便是其中一种,没事干就去挖矿脉,挖到就搬进魔渊。 也不用,就看着,一闪一闪亮晶晶的让他觉得格外满足。 “皎皎是担心灵石不够吗?” 秦渡仰头,尺量刻裁的领口贴合地将修长脖颈收拢其中,顺着颈线蔓延到下颌线,微微弯起的唇瓣轻抿了抿,当真思索起这个可能:“应当够的,若缺了,再去找那群修士要。” 你说的要是正经要吗? 许皎腹诽一句,摇摇头:“我花不了那么多,你如今可有空?收拾一下,我们去瞭望城。” 飞鸟描花暗纹长裙曳地,秦渡自然无比地替她整理裙摆,本该高高在上的魔尊大人此刻恭顺的宛若仆从,只一心一意照料好他的饲主。 他没问许皎为何要去瞭望城,颔了颔首,挑眉弯唇,笑意灿烂且明朗:“好,我太久没出魔渊,都忘记外面是什么样子了,如今沾了皎皎的光,终于有空出去长长见识。” - - 笨龙:拍老婆马屁,我最会了??? 他这么话痨的吗 离开魔渊的前一晚,许皎从系统商城里把之前任务给的奖励收拾出来,林林总总有十几样,包括但不限于丹药、法器、符箓,除了法器外,丹药一瓶一瓶的给,符箓分好几沓。 遇到危险,足够她逃命。 秦渡在旁边看她收拾,觉得差了些什么,从戒指里掏出几样金光闪闪的东西。 一眼看去,许皎眼睛差点被亮瞎。 “皎皎,把这些都收了。”秦渡推到她面前。 离得近,更闪了。 许皎缄默。 系统在脑海里乱叫:【哇哇哇,这些都是神器哎。】 防御类,攻击类,应有尽有。 许皎闻言,眸光微微晃动,看向秦渡:“你呢?” 比起一个平平无奇的她,明显是秦渡更加引人注目些,比她更需要这些神器。 秦渡摇摇头,一巴掌朝肩膀猛地拍过去,啪得一声巨响,“我没事,龙的皮肉结实,抗揍。” 许皎眼睫轻颤,那巴掌打得真实在。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肉。 她没忍住,慢条斯理地轻声道:“我记得,你的龙鳞被拔了?你确定这副没有龙鳞的身体能扛得住修士们的攻击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骨头都被人家打出来了。” 被无情拆穿的秦渡:“......” 许皎见他吃瘪,嘴角笑弧郁闷地垮下去,睁着那双黯淡灰眸静静看着她,想说什么却不敢反驳的纠结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她心底一酸,忙抬手安抚般揉了揉他脸颊,低声慢语:“好了,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要护着我,首先得自己好好的对不对?” “听话,收回去,我不缺神器。” 的确不缺,系统给的任务奖励里就有。 “好吧。”秦渡琢磨,到时路上趁她不注意把东西放戒指里再套她手上,可惜天罗地网已经认主并且生了灵智,无法给她。 他把这对金灿灿的法器收好,侧过脸挨近她温热掌心,亲昵地蹭了蹭,眸子惬意地眯起,语调含笑:“那我要化作灵兽住在你身上,不用担心,这浮屠大陆还没人能识破我的伪装。” “等我们到了瞭望城,先去浮生阁逛逛,里面好看的衣裳多,给皎皎买漂亮衣裳。” 秦渡絮絮叨叨的说着到瞭望城后要做的事,许皎安静听着,也不觉得他吵,只疑惑地询问系统:“他这么话唠的吗?这人设真的没崩吗?” 【宝,统也不知道呢。】 主系统并未发出预警,那就是没问题。 【或许,男主性格一直都这样?】 许皎听秦渡说到瞭望城里有什么好吃的,毫无焦距的双眸内灵气显见地泛起涟漪,似水一圈圈向外扩散,生动极了。 他似乎很喜欢好吃的,谈起来眉眼格外明媚灿烂。 许皎实在没办法把他跟书里后期阴郁残暴的恶龙联系在一起。 “皎皎,你在想什么呢?”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在眼前晃了晃,许皎拉回神绪,语气平和道:“怎么了?” “你刚刚发呆了,没听到我说话,”秦渡捡起她裙摆,将柔软不了置于指尖轻捻,像是撒娇,又像小心翼翼地讨好,“我刚问你,到瞭望城,我们去吃琼玉糕好不好?” 许皎一愣,触及他紧张且期待的神情,黛眉舒展,莞尔道:“好。” 皎皎里里外外都好看 知道主人要走,魔渊崖底黑雾从叁天前起就活跃非常,把崖底沉睡的放逐魔兽搅得苦不堪言。 终于等到黑雾消停,魔兽们颤巍巍地探出脑袋查看情形,就惊愕的发现黑雾何止是消停,它直接不见了! 再试着感受魔尊的气息,也没了! 众魔兽齐刷刷露出惊恐脸。 天啊,魔尊跑了,把它们这群老弱病残扔在这,岂有活路可走?! 而被它们心心念念惦记的魔尊大人,此刻正盘踞在少女细瘦小臂上,少女踩着黑色莲花样飞行灵器,银白的头发用玉冠挽起,额前松散碎发拂过脸颊,艳阳中恍若透明。 一张婉约清致的脸,算不得一眼惊艳心动的面相,但看得久了,就像一杯需要慢慢品的茶,渐渐品出其韵味千寻的味道。 她半垂首望向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崖,不期然想起刚穿来时被推下去的危险情形,魔渊强烈的罡风刮过身体,掀起灵魂撕碎般的裂痛。 许皎苍白的眉目在灿阳下显出一种山水墨画一样的从容明净,压低眼睫瞧人时带点淬冰的冷意,骨子里的疏离。 但很快弯唇轻轻笑起来。 青山苍霭,春水动碧波。 - 魔渊离瞭望城有些远,许皎在距离最近的城池搭传送阵赶路,紧赶慢赶,总算在半月后抵达瞭望城。 黑石铸就的城墙高大宏伟,交了入门费十枚中品灵石后,许皎带变成蛇缠绕在手臂的秦渡轻松通过检查入城。 行走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左右两侧商铺鳞次栉比,来往行人众多,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最近四方大比准备开始,城内多出许多宗门的弟子,气氛更为热闹。 许皎出现在街上,不出意外的收获各异的打量视线,她目不斜视地往瞭望城最大的酒楼走去,身后便响起窃窃私语,议论她头发颜色。 她心里堵了堵,喃喃自语道:“真的那么难看吗?” 人都注重外貌,她也不例外。 “皎皎最好看!”秦渡从袖口探头,黑乎乎的脑袋和普通蛇类稍有不同,偏圆润些,圆滚滚的极其可爱。 他嘶嘶吐着猩红蛇信,只覆着层薄薄软鳞的脑袋轻蹭少女手腕细腻肌肤,有意安抚,语调却无比真挚:“美人在骨不在皮,皎皎骨相好,是大美人。” 【宝你放心,就算白头发,你也是最漂亮的!】 系统紧随其后夸奖道。 许皎被他俩哄得心情好了几分,手指点了点秦渡的脑袋,“你刚刚夸得我好像是一副骨头架子,怎么,我脸不好看吗?” 秦渡浑身皮猛地一紧,他虽不明白哪里出错,但兽类的危机直觉提醒他少女生气了,于是他十分干脆的承认错误,“不是不是,皎皎里里外外都好看,是这世间最好看的姑娘。” 里里外外...... 许皎嘴角微抽。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 见她沉默不语,秦渡顿时着急起来,顺着小臂爬到她肩膀,直起小小的身子吐蛇信舔向她白嫩耳垂:“皎皎莫气,我真的错了。” 许皎耳朵一痒,禁不住想笑,刚要开口,就听周围传来一阵惊呼声。 那个病殃殃的废物 一艘偌大的飞行船停在头顶,投落巨大阴影,周围议论纷纷,或目露惊叹,感慨这是哪个大宗门到了。 而城内凡人的眼珠子则黏在上面,恨不得将船扒下来仔细瞧瞧。 也有不赞同的声音响起:“瞭望城不是禁飞吗?这船怎么进来的?” “一看你就沉迷修炼不打听消息,须弥宗掌门座下大弟子一月前才和天岚宗那位小师妹结为道侣,这是给天岚宗的特权,没见他们进城门都没付入门费吗?” “啊?竟是如此?可我怎么记得......须弥宗那位大弟子的未婚妻是天岚宗掌门的女儿?” 话音刚出,周围原本还算放松的氛围瞬间紧绷起来。 问出问题的修士疑惑地挠了挠头,“可是我说得哪里不对?怎么你们这副神情?” “说你消息不灵通还真是,”旁边的修士拍拍他肩膀,一脸唏嘘古怪的表情:“那个病怏怏的废物,与邪修勾结残害同门,阴险狠辣至极,早被逐出宗门赶下魔渊。” “估计现在,已经被魔渊罡风撕成碎片了吧?” 语毕,他顾忌什么般四处张望,扯住身边人的袖子叮嘱道:“这些话私下说说就罢了,千万别当着几大宗门的面讲,否则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为何?” “因为那病秧子的名字就是个忌讳!谁提谁倒霉,晦气得很。” 他暗含警告的提醒,言外之意,是指那位的名字在几大宗门里是禁忌,别提,提了就有可能被宗门的人盯上。 谢竹今颔首,认真谢过这位修士的好意。 心底却觉得奇怪,一个体弱多病被天岚宗娇养深藏的小姑娘,如何能与邪佞奸猾的邪修勾结? 在她出事后,婚事又为何会落到同门小师妹头上? 此事怎么看怎么怪。 他想得入神忘了看路,直直往前走,忽地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横在眼前,莹白如羊脂,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竹今怔愣,倏然抬眸。 “要撞柱子了。”对方嗓音轻软,如绵绵细雨,温润柔和。 视线顺着她话里所指看去,果然是根粗壮柱子,路边酒家挂酒旗所用,风吹帘动,帘布上大大的酒字被吹得肆意飞舞。 谢竹今忙回过神,刚要开口,目光顿时触及少女满头华发,他眸子瞪大直勾勾地盯着那头白发,竟是忘了言语。 看她的面容顶多十五岁左右,青春恣意的碧玉年华,却已生白发,瞧着格外心酸。 许皎不过是看他差点撞到自己才提醒一句,结果这人一直盯着她头发,原先才好转的心情又郁闷起来,加上刚才听到的闲话,情绪差到极点。 绯唇微微抿了抿,她绕过谢竹今走向酒家隔壁的客栈。 而那艘悬挂于顶的飞行船在进到瞭望城后便停住,一个个身穿天岚宗蓝白云纹弟子服的宗门弟子如同下饺子般跳下船,站立在原位等候随行长老。 许皎在人群中间看到了熟人。 身穿亲传弟子云纹滚金边弟子服,腰配青玉牌,打扮俏丽活泼的天岚宗小师妹——裘酚。 轻轻舔舐少女掌心纹路 浮屠大陆四大宗门封分别为:苍玄宗、天岚宗、丹宗、光衍宗。 每个宗门分别占据浮屠大陆东南西北四大板块,多出来的中土由万佛门掌管,百花谷、浮生阁亦在中土,遥远的西北方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外邦势力明教。 每隔五年,四大宗门联合主持举办一次四方大比,名义上让各宗年轻弟子互相切磋交流,实则是各宗门重新分配资源的争抢赛。 四方大比的排名,代表雨霖秘境的进入名额。 雨霖秘境和四方大比一样五年开启一次,限制筑基期弟子进入,每回人数只有两百名,开启时间仅有半天,秘境内奇珍异宝,灵兽灵草应有尽有。 运气好遇上机缘,甚至能借此机缘一飞冲天。 而宗门进入的弟子越多,能够获得的资源也越多,在四方大比上,各宗门弟子皆是卯足了劲争抢那一百五十个位置。 剩余的五十个由散修瓜分,总不能你吃肉了,连汤都不给人家喝吧? 过于贪婪的吃独食只会招来大祸。 许皎因为体质缘故从未参加过四方大比,比赛规则之类都是从以前的宗门弟子口中听说,她的确因为弟子们口中描述的盛况心生向往,可也仅仅是向往。 付完房费,许皎拿着天字号客房的房牌上楼,在门口用房牌刷开防护阵,刚踏进去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秦渡问:“皎皎,你心情不好吗?” 少年嗓音清冽,宛若山间流淌的潺潺溪水,沁凉悦耳。 许皎躁动地心绪忽地被抚平了。 她抬手给自己倒了盏茶,浅浅抿一口润喉:“嗯,碰到个不太想见的故人。” “故人?”秦渡从少女细瘦腕骨滑动到桌面,直起细细的上半身,圆滚滚的脑袋搭在她指尖,浅灰色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哪个?天岚宗的人?” 话音刚落 他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根本不知道许皎的身世。 除了姓名,从何而来,是何背景,他一无所知。 秦渡没来由的慌张,黑黑瘦瘦的蛇身乱七八糟地扭动,试图阴暗爬行,结果发现他爪子早被剁骨抽筋,根本爬不起来。 “急什么?” 温凉软绵的掌心接住他乱动的躯体,帮他调整好位置,以便舒舒服服地趴着。 带着微微凉意的指尖点在脑袋上,双角被挖掉那处有个小小的凹坑,对方细细摩挲着,掀起酥麻痒意,他禁不住嘶嘶吐信子,整条蛇充斥着急躁气息。 “皎皎,你还没和我说你是哪里人,”秦渡乖巧地趴着,蛇信描摹画作般轻轻舔舐少女掌心纹路,“是几大宗门的弟子吗?可那日扶沧见你,他并未感到惊讶。” 以她的特殊,应该在四大宗门,或者整个修真界鼎鼎有名才对。 可扶沧表现出来的模样,像是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 许皎垂眸低视,眉目萦绕淡泊之意,勾着手指点了点他猩红蛇信,指尖沾染一片湿润,“他没见过我,自然认不出。” “若你向他提我名字,他就会知道了。” 秦渡不解:“啊?” “方才街上他们议论的天岚宗掌门之女你听到了吗?”许皎不用他回答,自顾自的接下去:“那个与邪修勾结的狡诈小人啊,姓许名皎。” 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原身从未与邪修勾结,真正跟邪修勾结的人是她名义上的小师妹,宗门团宠裘酚。 也是裘酚,把勾结邪修的罪证放到她房间里诬陷她,再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将她举报,让宗门所有人讨伐她。 而掌门许明早已对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厌烦至极,这个女儿如同他人生的污点,是他想要除之后快的障碍。 若非手染亲人血会沾上因果罪孽,他怕是早就对亲女儿下手了。 对此局面,许明乐见其成,甚至在背后推波助澜,暗示裘酚只要把原身解决掉,跟须弥宗大弟子的婚约可以换给她。 多讽刺啊。 昔日疼爱幼女的父亲,为了所谓的脸面名声,所谓的大义,亲手送女儿去死。 许皎穿来时就已经接收完原身所有记忆。 她清清楚楚记得裘酚推原身下魔渊,说她能得到如此结局全是咎由自取,若她身体没有那么残破,若她不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她必定会成为浮屠大陆人人羡艳的天岚宗大小姐。 可惜造化弄人,她生来就是个病秧子、废物,还是赶快死省得碍眼。 而裘酚,会接替她的位置认许明为义父,天岚宗里能够得到万众瞩目的,只有她裘酚! 原身知道她会讲这些,无非是要羞辱她,让她含恨而亡。 她确实满怀怨怼死了,灵魂被撕碎散于天地,但临死前最后一丝念想,却是遗憾没能好好看一看这壮阔山河。 到死,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只有魔渊。 许皎重新梳理一遍原身死前遗念,琢磨着她现在要陪秦渡寻回身体部位,恰好那些东西散落四面八方,刚好能替她走走,走远一点,看看这个世间。 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屋内安静得过分,好似从方才开始,秦渡就没有说话了。 “发什么呆?”许皎点了点圆乎乎的蛇脑袋,触感有点软,幻化的鳞片毕竟比不上真的鳞片,能生出来这么点已是秦渡多年修炼的结果。 秦渡脑袋搭在她指尖,清冽如泉的嗓音似掺杂碎石,透着几分艰涩的哑:“以后有我护你,那起子小人通通要死,大卸八块,五马分尸,或者扔进魔渊喂魔兽。” “那群丑东西饿了成千上百年,修士的血肉对它们来说是人间美味,让它们赚便宜了。” “好,你护我,”许皎眉眼弯弯,笑容纯净:“不过魔渊里竟有魔兽?那不是只有你吗?” “当然不是,”秦渡嘶嘶吐蛇信,“魔渊之所以叫魔渊,是因为里面住了很多魔兽,它们都是犯下罪孽,被天道惩戒,放逐到崖底受罚的。” 许皎微愣。 她以为魔尊在里面才叫魔渊,结果是因为魔兽太多? 但放逐......这个词听着就不好。 “那你呢?”她忽地掐住黑蛇细细的身体,来回翻弄检查。 秦渡不会也是被放逐的吧? 七寸骤然被拿捏,黑蛇蛇身猛地一僵,声音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我?我是自己跑进去的,魔渊罡风剧烈,普通修士轻易不敢靠近。” 必须合体期以上,还得携带防御法器,小心点或许能进。 之前在魔渊嚷嚷诛杀他的那群修士修为皆在合体期之上,扶沧最厉害,大乘期圆满,差一步渡劫。 许皎这才放心,把他缠到手腕,站起身:“没事就好,走,我们去买琼玉糕。” 参加四方大比 天岚宗抵达瞭望城不久,其余两大宗门前后脚也来了,此刻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到处响起叫卖声。 许皎路过时无意听到几句,刚好听到一个卖家在忽悠人花高价买本破烂。 她脑海里不禁想起各种男女频爽文,男女主机缘从路边低价捡破烂开始,随随便便买的东西都是至宝。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她不是女主,顶多算女配,还是早死那种,无论何种机缘都轮不到她头上,靠系统苟发育才是硬道理。 闲得无聊,她跟秦渡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进了卖琼玉糕的铺子,看见蒸笼里摆放的软糯糕点,她掂量着身体情况买了几样。 转过身,就见一道淡青色身影朝她迎面跑来,惊得她倒退半步,手一抖,才咬一小口的梅花糕就掉了。 谢竹今没料到再次碰见许皎会是这种情况,漂亮的桃花眸瞠圆,忙不迭从储物袋里掏出灵石:“不、不好意思,店家,这糕点还剩多少?都帮我包起来,给这位姑娘。” 许皎目光从梅花糕移到谢竹今满含歉意的脸庞,将糕点收进戒指,淡声道:“无妨。” “是我弄掉了姑娘的糕点,合该赔礼道歉才对,”谢竹今摇摇头,接过店家伸来的油纸包便递给她:“姑娘收了吧,加上先前那次,我已经欠姑娘两回了,姑娘若不收,我心里过意不去。” 他指的是自己盯着人家头发看,姑娘家素来爱惜容貌,他那般情态,属实失礼。 许皎掀了掀长密眼睫瞧他一眼,见他神情认真,伸手从油纸包里捻起一块,其余推回去;“这块就好,我吃不了太多,别浪费了。” “好吧。”谢竹今明白她意已决,是怎么都不会再收,便放回储物袋内,而后垂手身侧,偏头望向她,语气轻快道:“姑娘是散修吗?也是来参加四方大比的?” 说来奇怪,他接触少女两回,却都未曾看透她的修为。 要么她修为比他高,要么她身上有掩盖修为的宝物。 谢竹今打量她片刻,觉得应该是后者。 她实在太年轻了。 出于之前她提醒自己撞柱子的情分,谢竹今自来熟地随她逛起街,嘴里闲聊着:“能参加四方大比,修为最低也是筑基初期,姑娘若真要去,当做好准备。” 他顿了顿,眉梢轻拧:“那些宗门弟子得到的资源比散修好得多,人也自视甚高,素来看不起散修,往年大比上,没少散修被宗门弟子欺压得抬不起头。” 抬不起头还是小事,真正遇到眼高于顶的傲脾气,对方不打死你也要打成半残。 许皎拇指按住黑蛇躁动的小脑袋,抬眸对上谢竹今眼睛,正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恨。 有故事。 但大比什么的和她没关系,她的任务是找黑龙血。 思索着黑龙血的下落,就听谢竹今眼睛四处瞟了瞟,随即压低声开口:“姑娘,你是不是也听说了大比第一名的奖品才来的?” “嗯?”许皎不明所以:“是什么?” 谢竹今惊讶:“当真不知?” 许皎神色疏淡地摇头。 她连大比在哪报名都不知道,何况打听这些。 谢竹今见状,忙在二人周围用了张隔音符,确保不让他们谈话声传出去。 他摆弄完,说:“四方大比头名的奖品,是魔渊恶龙的三滴黑龙血!” 主系统的小情趣 十年前最后一次召开屠龙大会,须弥宗分到了黑龙的一瓶龙血,此血有洗涤经脉,延年益寿的功效。 第二条功效对寿数随修为增长的修士而言平平无奇。 但洗涤经脉,让本来已经定型的经脉再次洗净重造,无异于扔回娘胎里再出生一遍,而且一出生就是能够修炼的绝佳仙体。 这对修士来说诱惑巨大。 【叮,发布新任务!参加四方大比夺得第一名,获得奖品黑龙血。任务奖励天阶符箓痒痒符二十张、迷幻符二十张。】 系统忽然出声,把处于惊讶状态的许皎拉回神。 不过。 “痒痒符是什么东西?” 【顾名思义啦,让人浑身发痒的东西,恶作剧专用道具,系统商城出品,绝对佳品。】 许皎缄默半晌,诚挚发问:“所以,为什么商城里会有这些?” 【也许,大概,可能,是主系统的小情趣?】 “......” 不是很懂你们系统。 她断开跟系统的交流,看向谢竹今,语调清浅问:“你如何得知这事?” 谢竹今一脸无辜:“今晨天岚宗不是到瞭望城吗?我在路上走时听来接人的须弥宗弟子说的。” 他大概有吸八卦体质,到哪都能听到消息。 “多谢告知。”许皎郑重道谢,若非他凑上来提醒一句,她差点就错过黑龙血了。 “谈何谢不谢的,只是闲聊罢了,”谢竹今弯唇笑,眉目俊逸,自有出尘之态,“我叫谢竹今,还没问姑娘名姓?” 许皎赶着回客栈跟秦渡商量对策,在名字上,她选择使用假名。 “我姓白,你叫我白月就好。” 去掉光字,白月挺好听的。 - 回到客栈,许皎把黑蛇放出来。 一条黑不溜秋的小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浅灰眼珠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哪里,整条蛇透露着萎靡不振的气息。 “秦渡?”许皎疑惑:“是哪里不舒服吗?” 怎么颓丧成这样? “没有,没有不舒服。” 眼前黑雾氤氲包裹住小小蛇身,旋转片刻,雾气扩散,少年颀长笔挺的身姿出现,还跟蛇形般笔直平躺。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燥郁无法发泄的委屈,“这群伪君子,居然把本尊的血当作奖品!其心可恶啊。” 得气成什么样,本尊自称都出来了。 许皎从戒指里掏出油纸包,打开,把造型精巧的糕点递到他唇边,笑意盈盈的哄劝道:“既然他们这么可恶,我们就去拿回来。” “那本该是你的。” 糕点甜香萦绕鼻端,比糕点更香的是少女指尖浅淡的晚玉温香,勾得他喉结干涩地滚动两下,爬起身握住她手腕,低头就着她的手一口吃掉糕点。 那凶狠模样,仿佛吃的是她。 香!甜!好吃! 秦渡满足地眯起眸子,卷密眼睫轻眨,唇角微微抿直,没吃够。 许皎看得好笑,孩子心性,有好吃的瞬间就忘了苦,连忙拿起糕点放到他手里,温声道:“吃吧,没人跟你抢。” 秦渡嘴角顿时向下一撇,可怜巴巴的:“想要你喂。” 长本事了,会提要求了。 许皎正要婉拒。 系统再度冒头:【宝,宗门大比只有筑基修士才能参加,距离报名还剩两天,你刚炼气八层,抓紧时间双修啊!】 大好时光,赶紧双修突破。 - - 下章起入V~能不能入成功我也不清楚_(:з」∠)_ 收藏破百,明天加更 鼓鼓囊囊的部分完全敞开H 许皎拇指和食指捻了捻,指尖沾染的糕点碎屑被捻成更碎的粉末,窣窣掉落到衣裙上。 系统:【......】 莫名有点慌。 【宝,身体还会有的,修为只有一次,等到了金丹你就恢复形象了对不对?忍一忍,忍一忍,都会有的。】 道理谁都懂,就是做起来真的很累。 “皎皎?” 恰在此时,秦渡一张俊俏脸蛋忽地凑到近前放大,浓密卷翘的睫毛好似扇在她眼皮上,若有似无的。 许皎深吸口气,为了修为,为了头发,为了任务,我做! 做足心理准备,她从油纸包里拿出几块糕点塞进少年嘴里,生怕他等会口出狂言,她打算率先堵住他的嘴。 不待他反应过来,生涩但急切地亲吻便朝着他脖子落了下去。 许皎学着他之前吻她的样子笨拙亲他性感的喉结,蜻蜓点水般勾引着,一只小手往下挑开金缕勾带,纤长手指撩起衣摆钻进去,寻摸那个把她欺负惨的大家伙。 一回生二回熟,做多了她和那根东西也熟了。 秦渡嚼动嘴里甜香糕点,吃的正起劲,看她靠上来下意识张开手想要接人,结果她根本没理他,冷不丁亲他脖子,温凉潮湿的吻细细密密地袭来。 他刹那间瞪圆狭长的眸子,脑子有一瞬空白,甚至忘了反应。 现在是青天白日,不是在黑夜永寂的魔渊,他也情毒已经解开,是清醒的啊! “唔唔唔。” 口腔里还有没吃完的糕点,黏黏糊糊,根本说不出话。 许皎摸到亵裤边缘,指尖勾住绳子,轻轻啄吻秦渡因为情燥急促滚动的喉结,耳畔顿时响起他隐忍克制的闷哼声,她软声开口:“秦渡,我要参加四方大比,双修......是最快提升修为的办法。” 这话多少有点羞耻,还有把他当工具人利用的意味在。 但转念一想,她去参加四方大比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夺回他的血! 许皎气呼呼地鼓了鼓脸,外人面前的端方矜持全都抛之脑后,她盯着仰躺在床瞪大眼睛,满脸惊讶的秦渡,心口那股气顿时噌噌往上冒。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她抽出找东西的手,从戒指里翻来翻去,翻出一条长长的红绳。 系统商城出品的法器,什么用处忘了,但如今拿来捆人刚好合适。 法器早已滴血认主,随她意念而动,秒秒钟把身形清隽颀长的少年绑在床上,那双骨节修长的手被反剪到身后,绳子末端在两手之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正面,秦渡两条笔直长腿摆成胯部分开的姿势,小腿与健硕大腿相碰,红绳绕过劲瘦窄腰捆住两腿,中央鼓鼓囊囊的部分完全敞开。 许皎安抚般抚摸少年线条优越的侧脸,嗓音柔和:“渡渡自己脱衣服好不好?” 秦渡被她一声细语缠绵的渡渡喊得心尖发颤,哪怕身体被绑得结结实实,兽类自觉提醒他危险即将降临,他仍然乖乖地,听话且懂事地解了身上所有衣物,直到一丝不挂。 红绳倏地勒住紧实皮肤,深深陷进去,勒出醒目艳丽的红痕。 肉棒直戳戳撞进她微微张开的嘴里H 许皎呼吸凌乱片刻,目光看向袒露出来的粗壮肉棒,宛若婴儿小臂般硬硕无比的一根,胀到极致时能和她小臂相比,此刻缓缓往外吐着透明前液。 硬挺挺的龟头在她热烈注视下不安地动了动,蹭到束缚在结实小腹的红绳,凉滑感觉激得马眼兴奋溢精,一股前液溢出滴落到小腹凸起青筋上,淫糜至极。 她咽了咽口水。 总算能明白为什么他一干干半月,就这架势,没把她直接干死是她有外挂。 许皎看着那本勃发的肉物,犹豫着伏低身握住,才虚虚碰到,细嫩小手顿时烫得一哆嗦,下意识松开。 修剪圆润的指甲却不小心剐蹭到淡粉色肉物上跳动的青筋,引来少年低哑难耐的喘息。 格外色情的喘息声听得许皎面红耳赤,她想捂住秦渡的嘴,但跪趴在他腿间的动作不允许她这么干,只能红着脸强忍羞耻,小声道:“别叫啦。” “皎皎再摸摸,”秦渡灰眸荡起涟漪,层层漾开,化作飞扬眼尾旖旎的薄红,轻喘着求抚摸,“手好软,好舒服。” “......” 此时的秦渡动弹不得,只有腿间粗硬肉棒尚且自由,不知廉耻地挺动着往少女白皙纤长的手指撞去,疏淡如清雪的面庞越来越潮红,一脸欲求不满的急色。 许皎给迷得脑袋晕乎乎的,感觉有什么湿湿滑滑的东西从体内流出,她默默看着秦渡挺着肉物把她手蹭湿,再掀起羽扇似卷密眼帘,委屈地瞥她一眼,似在问她为什么还不动。 ......这要能忍是王八。 她轻轻呼气,趴好,顺手把这跟不可思议的大东西握住,炙热温度仿佛要把掌心烫熟。 按捺住羞耻,她尝试撸动两下,顶端马眼翕张地愈发厉害,前液湿漉漉地流了她满手,被她尽数涂抹到棒身润滑,虎口卡住根部向上一撸,龟头又胀大几分。 屋内响起咕啾咕啾的水声。 随着她的套弄,秦渡仰起修长脖颈,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试图抵抗过于强烈的快感,身上很快渗出薄薄细汗,混合前液淡淡的麝香味,狭隘的床铺内氤氲出一股糜烂的情色味道。 鬼使神差的,许皎被这股味蛊惑地低头,伸出粉嫩舌尖,轻轻舔了口怒张的马眼。 “唔!!” 秦渡重重喘了一声,小腹霎时绷紧向上猛烈挺动一下,肉棒直戳戳撞进她微微张开的嘴里,猝不及防进入到一处温热窄小的地方,龟头激动地弹跳起来。 许皎懵住,她下意识地伸舌想把霸占口腔的硬物推出去,丁香小蛇轻软地刮过龟棱,微咸的前液顿时渗出被香舌接个正着。 作为一条活了千年的黑龙,在蛋里吸收灵气长大,破壳后吃得全是灵草,肉类极少触碰,所以他溢出来的前精没什么重味。 还好。 能接受。 许皎本来就想试试用嘴巴吃的话,能不能达到双修的效果,如果可行,她准备一直这样。 不行的话,那就做吧。 没办法。 但这东西太大了,她才堪堪吃进去个头,就撑得不行,嘴角快要撕裂般隐隐作痛。 舌头被粗暴冲撞压在底下H 硬实龟头霸道的侵占口腔,许皎只能放松腮肉裹住,努力含进去一点点,再多一点点,直到实在吃不下才放过自己。 还剩一大截棒身暴露在空气中,她双手圈住来回套弄,嘴里片刻不停的吮吸舔弄,口水兜不住从嘴角蜿蜒而下,流淌过纤细脖颈,汇入衣领,打湿内里布料薄薄的肚兜。 “唔、哈......皎皎再舔一下,唔——” 秦渡绑住的两条腿打得更开,肉棒在湿软口腔里四处戳,爽到尾椎骨蹿起麻意,克制不住地挺腰想要闯进去。 法器什么的,对他而言就是个摆设。 想挣开就挣开了。 于是许皎嘴唇张到最大想要含深一点让他赶紧交代时,耳边传来啪一声什么东西断裂的脆响。 她倏地愣住,下一秒,少年挟裹炙热温度的手指钳住她小巧下巴,微微用力往下一捏,粗壮肉棒蛮不讲理地冲了进去,直抵喉间。 反胃感瞬间袭来,许皎不知所措地握着棒身,乌瞳刹那间泛起水色泪光,像个只能张嘴吃肉棒的陶瓷娃娃,脆弱的接纳少年狂躁的欲望。 他插得又重又深,次次抵在喉咙,空闲的手死死按住她后脑勺压向自己胯部,黯淡双眸锁住她因为窒息涨红的脸颊。 许皎小嘴被迫张着,唾液挂满棒身,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她昏涨,舌头被粗暴冲撞压在底下,无力地舔舐,偶尔碰到牙齿。 好重。 她要呼吸不过来了! 秦渡顶撞的速度加快,意识到他快射,许皎猛地回神,在他又一次深深撞进来时仿佛吞口水般用力一吸。 一股炙烫精液霎时喷薄而出,灌满喉头,顺着管道下流,热得她没忍住合起嘴,结果牙齿磨到嘴里还在射精的肉棒,马眼翕张又射出股浓精打在喉腔。 吃得一滴不剩。 趁着少年处于不应期身体略有松懈,她连忙吐出射完精后依旧硬挺的肉棒,捂住唇猛烈咳嗽。 秦渡的精液并不难吃,一点点腥味,更多的是灵草自带的淡淡苦味,掺杂几缕甜,跟中药先苦后甘的味道差不多。 她拍着胸部喘气,泪眼朦胧地看向已经解开红绳的少年,先前束缚的痕迹还在深一道浅一道,全是他崩裂红绳用力肏弄的证明。 “皎皎,我、我错了。”秦渡捧着裂开的绳子,像做错事的孩童,欲言又止,乖巧跪在床上低垂脑袋,听候发落。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爽都爽完了才说错,有用吗? 幸好许皎本来对他有所图谋,因此并未怪罪于他,颤抖地伸手揉了揉他饱满额头,尝试调动丹田吸收刚进入体内的灵气。 结果—— 收效甚微。 只能说有点用,但不多。 跟直接做没法比。 就这一点灵气,突破筑基?突破炼气九层都难! 许皎不死心,再度运行小周天。 啪叽,灵气断在中途,倒退回丹田,修为稳稳维持在炼气八层。 “......” 正气得出神,她揪紧领口,眼看泪水越积越多,一条清瘦紧实的手臂从后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微微使力把她向后抱进怀里。 只能做(加更)H 清新熟悉的甘甜草本气息将她包裹其中,秦渡下颌抵在她柔软肩窝处轻蹭,清冽嗓音暗哑下去,一遍遍哄着:“别生气,皎皎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惹许皎生这么大气,心慌到手抖。 如果没人哄,许皎难过一会就忘了,但是有人愿意耐心纵容她的小脾气哄她,真的很容易让她破防。 泪水抑制不住的流出,她捂住脸呜呜咽咽地哑声道:“我、我就是想换个双修办法看看有没有用,谁、谁知道根本没用啊。” “双修?”秦渡微愣,随即想起刚才那阵让他濒临的吸裹感,俊脸一红,抬手使劲搓了把少女软乎乎的头顶,搓的乱糟糟,才笑开:“皎皎想要双修可以直接与我说。” “龙族比较特殊,类似刚刚那般......咳,是无用的,只有真正结合才能算作双修。” 许皎泪水涟涟,结结巴巴道:“也、也就是说,只能做?” 秦渡知晓她担心什么,却不忍她失望,又揉搓一把她发顶,低低淡淡嗯一声:“只能做。” 许皎崩溃捂脸。 绝望了。 钻空子的缝隙都不给她留。 难受。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秦渡连忙将她拥得更紧,他脑子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就用兽类舔舐伤口自愈的办法伸舌舔吮她白嫩脖颈,轻轻地打圈,种出一个又一个印记。 许皎脖子痒得不行,哭了会就笑起来,明明心里还有点不舒服的,被他这么舔来舔去,再多的气闷这会也散了。 系统有句话说得对,身体还会有,修为却是永远的。 她只有抓紧时间双修突破,才能打回去,在四方大比上拿到第一名。 修真界只讲究实力。 想明白这件事,许皎艰难地在紧到没空隙的怀抱里转过身,白嫩嫩的手臂伸向少年脖颈,微微直起身与他对视,双眸水润,呵气如兰:“秦渡,我们来双修吧。” 娇娇软软的一句话把秦渡劈得浑身发麻。 反应过来,意识到她在向他提出邀请,整个人热血直冲大脑,激动地手脚不知往哪放,“真、真的吗?皎皎,你真的愿意同我双修吗?” 许皎没好气地捏他后颈肉,鼓了鼓腮帮子:“我都这样了,你说呢?憨憨一个。” 说他笨,他真就笨到底了。 话音刚落。 撕啦—— 华丽锦衣在少年手里蛮力一扯,当即四分五裂,嫩黄色肚兜被他急切掀开,两颗丰润软绵的乳儿俏生生的弹跳出来,乳蒂被凉风吹得硬起,颤巍巍的讨着欢。 秦渡掐住她纤薄腰肢,举起,轻轻松松把她转了个身面向自己,低眸垂视眼前晃晃悠悠的乳儿,俯首张口,一口咬住其中一枚。 终于在清醒状态尝到心心念念的嫩乳,简直幸福得想落泪。 另一只手掌根捧着乳儿掂了掂,两节指骨夹住乳蒂肆意揉捏,他不会什么技巧,全凭本能亵玩,偶尔捏紧,就听许皎怯怯喊疼,那声带着点哑,好听极了。 含在口中那枚则大力吮吸着,叼在尖尖虎牙间厮磨,仿佛要刺破这红梅般的果,吸出里面的汁水来。 - - 更完了,肾虚了 他早插进来了H 许皎圈住少年修长脖颈,垂头低视胸前耸动的脑袋,喉间哼唧出几声娇颤,两只乳儿被亵玩的厉害,白嫩肌肤上很快浮现几道浅淡指痕。 她不自觉弓起腰把嫩乳送到他嘴里,轻声道:“重一点。” 秦渡齿间缓而慢地厮磨忽然加重,这种时候他就格外听话,让重就真的咬得极其重,深深嘬一口,粗糙舌头刮过蒂果,发出啵一声脆响。 “唔——” 乳蒂又麻又疼,许皎眼尾才收敛的泪霎时氤氲,要落不落的悬在眸中,湿漉漉的宛若初生幼兽,轻易勾起人内心最凶残的施虐欲。 秦渡撩眼睫看着她深陷欲望的绯红面颊,比他自己爽还要满足,吸咬的愈发起劲,吸完乳蒂去啃咬软肉,把双乳涂得红艳晶亮。 他手往下抚向她大腿肉,十分欢喜地摸来捏去,玩得不亦乐乎。 许皎就惨了,身体本就敏感怕痒,被捏得直笑往他怀里钻去,腿心蹭到他手心,指骨不经意撞到悄悄探头的阴核,她当即轻哼一声,蜜穴里渗出大量粘稠水液。 淫液持续不断地从穴里吐出,湿哒哒地流进少年敞开的掌心里,接了满手。 “皎皎,你水好多。” 秦渡语出惊人。 偏偏他语气格外正经,淡定地陈述事实般。 就是这样,把许皎噎得又羞又恼。 似是没察觉到她的羞赧,秦渡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溢水的粉嫩蜜穴,试着伸出根手指碰了碰穴口,两片花瓣立时将他指尖包住,热情地催促他赶紧进去。 秦渡没动,指尖绕着穴口若有似无的戳刺,感受到穴口的紧窄,心中惊叹这么小的嘴,到底是怎么吃进去他的孽根?不会裂吗? 如果许皎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跳起来都要把他那根东西踹废。 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她如今根本分不出神绪去想其他事情,感官全部聚集在少年随意玩弄的下半身,甬道一阵阵收缩,那点触碰犹如隔靴搔痒,不起半点作用,反而越来越痒了。 她忍得难受,嫌弃地瞥秦渡一眼,微微咬唇握住少年清瘦腕骨,用力一推,咕叽一声,修长手指顿时插进穴里,酸痒得到缓解,轻微的饱胀感让她觉得十分舒服。 没管秦渡,她活动腰肢的同时带着他的手前后挪,力道适中地自插着穴,乌眸惬意眯起。 手指很长,指腹覆有薄茧,恰到好处的摩挲过媚肉,蹭出一股甜腻的水。 许皎额头抵在少年挺括肩膀,檀口轻启呵气:“憨憨,会不会动啊?” 中情毒的时候,他早插进来了。 清醒着反倒纯情,什么都要她带。 还想再说两句,张口声音就变了调。 “哎呀——胀、太胀了。” “不是让我动么?”秦渡疏朗似皑皑清雪的眉目凝着严肃,仿佛遇到难以解决的敌手,一本正经的重复她的话,手下却猛地塞进去两根手指,整整三根,把蜜穴插得满当。 他钳制少女小巧下颌,抬起,俯首吻上那张甜嘴,大舌长驱直入缠住丁香小蛇吮弄,搅乱满池春水,舌头深探进喉头,戳得她蹙起黛眉,嘴里呜呜叫唤。 交织成最浓烈的催情剂H 身下,三根手指将蜜穴撑得平滑,他曲起骨节抠挖内里又痒又馋裹着他不放的媚肉,辗转勾带出来,再重重塞进去,如此反复。 上下都被拿捏,许皎体内堆积的胀意越来越多,她仰起头试图躲过秦渡密集的亲吻,却被他扣住后脑勺压回来。 “唔唔。” 许皎艰难摇头,纤薄腰身扭动,插在甬道里的手指不知蹭到哪一点,她忽而绷紧腰背,整个人僵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水液从里喷出,冲到三根手指上,透过指缝淅淅沥沥的流淌而出。 秦渡见她双眼迷蒙,迷恋地亲了亲她嘴唇,退出去两根手指,仅余修长食指深埋体内,慢条斯理地安抚高潮后痉挛的媚肉。 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她紧绷的背,顺着脊骨往下摸,感受到她细微抽搐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才抽出食指,捏住肉物粗壮根部,将这根气势汹汹的大东西抵在穴口。 “皎皎,我要进去了。” 尝过情绪的味道,这具身体与肉棒熟悉,小小软软的穴口吐着水,翕动着含住狰狞龟头。 淫水一滴滴渗进翕张地马眼里,秦渡舒服的直哼哼,低哑沉闷的音调缭绕狭窄床铺内,和她细碎的吟息交合,奏成人间妙曲。 他挺了挺劲腰,俯身在她耳畔,张口咬住她白嫩耳垂,尖利虎牙磨了磨,气音掺满情难自抑的沙哑:“我进去啦。” 这人纯起来还会打报告,根本分不清他是故意还是无意。 许皎胡乱点着脑袋,看着他分开她的腿,扶住硬实肉棒缓慢送到她体内,过程清晰漫长得可怕,她甚至能感受到肉物挤开媚肉,粉色肉筋贴合跳动的活力。 “全、全进来了。”她被撑得小腹酸麻,极致的充填,轻易抚平她刚才欲求不满的委屈。 秦渡反应比她还大。 肉棒才插进去就被内里紧致绞得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呼气适应过于爽的快感,等媚肉缠得没那么紧才试探性地挺腰动了动。 充血胀硬的龟头破开穴道重重撞上花心,又飞快抽出来,再狠狠插进去,碾过藏在穴里的滑腻软肉,大开大合的肏干。 没什么技巧,全凭肌肉记忆耸动劲腰。 秦渡身材并不是糙壮,腹肌却明显,随着动作绷起,薄薄肌理上浮现层薄汗,一滴汗水从额角滴落进胸腹,蜿蜒滑下,带有呼吸般鲜明地舒张和收缩。 情浓深处,少年身上草本清新的气味混合淡淡的汗味,交织成最浓烈的催情剂,熏得许皎识海沉迷,禁不住随他一起堕进荷尔蒙制作的情网。 许皎腰软得不行,撑平的腔道内分泌出大量淫水,龟棱每次抽出都能刮出一波。 鲜红媚肉吸附在棒身上被翻出来,秦渡偶尔低头看见,灰眸中氤氲的灵气荡开层层涟漪,显得十分激动。 “好热,”他从不吝啬对她的夸奖,真诚且直白地说着淫词浪语:“好舒服,皎皎是宝贝,大宝贝,吸得好紧。” 无论床上亦或床下,他对她的依恋向来坦荡。 可惜许皎没听进去。 她两条细棱棱地腿勾在他身侧,哀婉的求饶:“别、别说了,你慢些,慢些啊,太深了。” 白嫩浑圆的小屁股高高撅起H 事实证明,人在情欲上头的时候耳朵里听不进去任何反对的词。 让他慢,他一点没慢。 秦渡舔了舔她的耳垂,疑惑道:“可是我慢了,皎皎又会让我快些。” 这是他回忆那段情毒发作和她交配的记忆时看到的,每次她喊慢都是假的,她脸上神情明明爽快极了,蜜穴缠他缠得十分厉害,仿佛要将肉物全部吃进去。 许皎听不得这些话,迷迷糊糊气得伸手拍他,却被他抓住反剪到身后,就像刚开始她绑他的样子,牢牢困住她的身体,挺腰往里肏。 他一下下重重地顶进来,她仰着纤瘦的上半身,很快被插得双眼涣散,嘴里只会哼唧出细碎吟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套在肉棒上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面前床柱,白嫩浑圆的小屁股高高撅起,细软腰肢塌下去。 少年一只手就能握住,拇指在两枚纤巧腰眼暧昧摩挲,包裹淫液的粗壮肉棒噗嗤插进穴里,水液飞溅而出,打在交合处。 他按着她的腰狠插,当真应了那句“刚开荤就上头”,把许皎肏得期期艾艾的喊叫起来,崩溃地垫脚迎合他的动作。 “嗯......呜呜呜......不要了,你好凶呜呜呜......” 龙果然是最色的生物。 深埋蜜穴里的巨物隐隐有胀大的趋势,许皎惊慌地扭动屁股躲避他的顶撞,岂料他死死掐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肉棒自后进入狠力肏弄,不放过一丝一毫空隙。 “别撞了,进不去,真的进不去的。”许皎恍惚意识到他好像找到什么更有趣的事,碾过滑腻软肉径直冲撞到最深处,好像是宫颈口,那里此刻紧闭着,没有打开的迹象。 但秦渡不信邪。 他尝试调整角度,变换姿势,最后搂住她细瘦腰肢把人禁锢在怀中,两只骨骼漂亮的手抓捏绵乳,让她半跪在床。 劲腰用力一挺,小腹那条暴起青筋跳了跳,连着肉棒猛插,蜜穴里的肉棒顷刻间进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 “啊——” 过分尖锐的快感席卷全身,许皎猛地仰起脆弱脖颈哀叫一声,内里紧闭的宫口被肉棒蛮横地撞开道缝,硬硕龟头死死嵌进去,不堪重负的接纳这个残暴的外来者。 好痛,更多的是酸,且胀。 被彻底侵犯的感觉让她无比恐慌。 紧接着,身后传来少年粗重喘息声,插在宫口的龟头朝着里面狠狠顶了几下。 “唔、太深了,要死了、重——好深......” 宫口没肏多久,那种身体被肏穿肏烂的感觉让许皎倏地绷紧细腰,酸涩感在小腹炸开,犹如断裂的弦,呜呜咽咽的奏出最后的鸣音。 水液如同失禁般喷出,得到抚慰的媚肉疯狂收缩裹住棒身吮吸,宫口榨精似咬住龟头。 秦渡倒抽口凉气,把娇娇美人肏上高潮的满足感让他血液沸腾,连着深捣百十下,他忙不迭把肉棒深压宫口,白色精液一股一股地射进她娇嫩苞宫内。 囊袋沉甸甸的,可见精液之多,足足射了小半刻钟才停歇。 许皎平坦腹部微鼓,灌满浓精。 系统会给她开挂H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许皎手脚酸软的倒在床上,她蹭着柔软被褥,脑子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奈何插在体内才射完没多久的硬物又胀起来。 她蓦地睁眼,双眸水汪汪的往后看,嗓音满是纵欲过度的嘶哑:“不、不来了,我好累。” 秦渡低头看她被肏得媚肉外翻,汁淋淋的蜜穴,浓白精液从缝隙浅浅溢出些许,糊在红肿糜烂的穴口,更显淫糜。 “可是皎皎,”他看得心头发烫,胸膛因为情动起伏明显,嗓音低哑,带着几分认真劝导的意味:“光是这点精水,不够突破筑基啊。” “......” 大可不必说得如此直白。 许皎颤颤巍巍:“那、那再来几次?” 话音刚落,秦渡瞬间点头,眉角眼梢弥漫爽朗的喜悦,“好!” 许皎:“?” 我怀疑你在诓我。 但应该,不可能吧? 毕竟他......挺蠢?没那个智商? 秦渡有没有智商这个问题她一时半会得不到答案,几乎是他回答的同时,就推平她的身体。 肉棒从她体内退出来,仿佛栓子被打开,浓稠黏腻的精液与淫水当即堵不住的从穴里涌出。 滴滴答答的落到被褥上,晕开一大片。 秦渡眼角余光瞥一眼,肉棒可见的变大变粗,他捞起许皎一条白皙细腿挂到肩头,扶着粗壮肉棒,急不可耐地插了进去。 “唔!”许皎猫儿似吟叫了声,很快被他猛力顶撞给弄得思绪溃散。 到底要做几次才够,秦渡没说,她也忘记问。 以至于最后许皎迷迷糊糊吃了系统喂来的药,神智恢复几分,才慢半拍想起这回事。 可惜她早没力气跟秦渡掰扯,只能哭喊着让他慢点,混账色龙! - 赶在四方大比报名结束前,许皎如愿突破筑基期,成功成为一名筑基初期修士,在秦渡和系统的轮番照顾下,学习几本功法,达到小成。 她其实学不学都没事,系统会给她开挂。 而且她灵根性质不同,浮屠大陆现存的功法并不适合她,只能修炼系统商城出品的功法。 她出现在报名点时,靠着一头华发吸引来无数视线,许是看她脸嫩年纪轻,这些目光里更多是好奇居多。 许皎表示习惯了。 稍微收拾一下,白头发也挺好看的。 加上她这张病怏怏比死人还白的脸,瞧着莫名脆弱可怜,愈发惹人心生怜悯。 报名事宜由须弥宗承办,穿着绿衣的须弥宗弟子难得多看眼前少女几眼,眼里闪过惊艳,随即照章询问:“门派,姓名。” “散修,姓名白月。”许皎琢磨着,她用系统给的易容符换了容貌,就算熟人站在面前也未必认出她,就用无门无派的身份参加大比好了。 须弥宗弟子讶异,如此怪异之人,竟是散修吗? “修为?” “筑基初期。” 条件倒是达标了。 须弥宗弟子好奇归好奇,手里动作却没停,把她信息登记在册,而后递来一块腰牌,上书二百七十。 “这是你的号数,到时候若抽到你,上场比赛就好。”他解释道。 和正常宗门比赛相同,都是筑基期修士,不分赛场,抽到号的两两对决,赢的晋级,进入下一轮。 许皎接过腰牌,轻声道谢,转身正要走,迎面便撞上一群身穿蓝白云纹袍的天岚宗弟子。 我的战贴,你敢接吗 她退得很快,却依旧不可避免的碰到对方衣角。 擦着边过去而已,对面为首的天岚宗男弟子却没想放过她,伸手就拉住她被风带起的发丝,攥在手中轻挑的捻了捻,脸上浮现猥琐的笑:“哟,这是打哪来的妖怪啊?这么漂亮。” 许皎抬手抽回发丝,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声线清冷:“既是修士,还不懂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祸?”男弟子高高挑眉:“我看你才是祸吧,年纪轻轻的就满头白发,别是修炼了什么邪功。” “要知道瞭望城最近人多,鱼龙混杂,正好方便你们这些邪修混进来搞事,我这明明是为名门正道除害。” 撒谎。 许皎手放在空间戒指上,眸光清凌凌的直视对方,明显看到他眼里的贪婪,色眯眯的,恶心至极。 她的动作落入男弟子眼中,男弟子嘲弄地笑了笑,随即扬起声大喊:“快来看,这儿有妖修!必定是为了争夺黑龙血扮做人形混进大比,想要搅乱大比,其心可诛啊!” 周围路人目光齐刷刷朝这看来。 原先只觉得少女顶着白发稍微奇怪些,但经由男弟子提醒,众人纷纷醒神,妖兽修炼到一定地步,是可以化作人形的! 而为了区分妖兽和人类,妖兽化形后某些部位与人类有异,或是眼睛,或是发色。 带着这样的想法再看眼前样貌漂亮的少女,心里那点因为她早生华发的怜悯顿时被欺瞒的愤怒取代,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指责:“妖兽凶残无人性,不配进入瞭望城,赶紧滚出去!” “亏我还以为她是修炼出错才导致如此,没想到竟是心怀不轨的妖兽,太可怕了,不能让她留在瞭望城,会出事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滚出去,可恶的妖兽快滚!” 众人吵吵嚷嚷,怒吼着让单薄无助的少女滚出瞭望城,而刚刚提出她是妖修的男弟子则双手抱臂,站在旁边看好戏般直勾勾盯着她,眼里写满势在必得。 再闹狠一点。 他想着,只要她在唾骂声中离开瞭望城,他就可以找机会抓住她,看在她长得实在漂亮的份上,勉强能入他帐内,做他的第十六个禁脔。 念头才起,再看少女那张从容苍霭的脸庞,邪火顿时止不住往下身蹿。 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 铮—— 喧闹嘈杂的叫嚷声中,一道利剑破空声清晰响起,割破浑浊空气直指前方喊得最凶的男人,锋利剑尖距离他大张的嘴仅有半指,纯澈凛然的剑气划破他嘴角,鲜血渗出。 “瞭望城并未禁止修士挑战修士,”执剑的少女淡声开口,嗓音犹如细雨微冷,凉飕飕地钻进人骨头缝里,“我的战帖,你敢接吗?” “我、我、我......”男人呐呐着唇,眼神惊恐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雪白剑尖,说话时扯动嘴角伤口,疼得颤了颤。 他不是少女的对手! 仅仅一个照面,他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不明白什么原因,周围看客却清楚看到他挂在腰间的佩剑在抖,那是一种对剑中尊者的敬畏和恐惧,让它压制住主人拔剑的冲动,以免主人想不开找死。 其他剑修的剑同样,即便他们的剑没有灵智,只是普通灵器,可如今也禁不住战栗,害怕。 剑尖入地三寸 四下陷入诡异的静寂,方才叫嚣最厉害的人此刻更是想自打嘴巴,同时悄悄观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偷溜。 躲在少女细瘦腕骨的黑蛇见状,嘶嘶不耐地吐了吐蛇信,用意念和她说:“皎皎,我出去一下。” 见过许皎的实力,秦渡并不担心她会受伤,而且他要去的地方并不远,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回来。 许皎眼角余光瞥见几道狼狈出逃的身影,微微颔首:“快去快回。” 系统把他俩锁死了,两人分不开太远。 秦渡舔舔她手腕,跐溜一下化作黑雾隐入人群。 目送她离开,许皎复回眸看向两股战战快要站不稳的男人,长剑慢条斯理地往前推了一下,就见他惊得瞪大眼睛跌坐在地,裤子中央隐有淡黄色液体渗出。 她淡淡垂眸,瞳仁漆黑沉静,“刚刚不是还叫的很大声吗?我送上门给你打,给你戳穿我的机会,你怎么又不乐意了?” 男人疯狂摇头,此刻再蠢也明白眼前少女并非他轻易能得罪的人,不说她修为几何,光是手中那把傲视群雄的宝剑,就让他感到惊惶。 “错了!我错了,姑奶奶您大人大量,原谅我——” 聒噪。 许皎眉梢轻拧,小巧下颌轻抬,示意他赶紧滚。 男人麻溜地撅起屁股跑了,那姿势和速度,活像身后有凶兽在追似的。 隐没在人群里看戏的天岚宗男弟子脸色阴沉得滴水。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实则牢牢按住躁动的本命剑,一双眼死死盯着少女手中光华万千的宝剑,眼底觊觎几乎化为实质。 可他貌似,打不过她。 怎么办? 要不先回宗门禀报小师姐,让小师姐拿主意。 思及此,男弟子神绪豁然开朗。 对啊!小师姐是浮屠大陆鼎鼎有名的天才剑修,此宝剑配小师姐最合适! 他琢磨着要怎么才能从许皎手里夺得宝剑,脚步一转就要走,空气中却忽然传出道凌厉破空声,银光闪过,一把锋利长剑直直插到他跟前,差一步就要插到他脚上。 剑尖入地三寸,薄如蝉翼的剑刃惯性晃了晃,闪出道道锐利剑气,震慑人心。 男弟子慌得连忙倒退半步,一如方才许皎那样,头发朝外乱飞几缕,被剑气割得七零八落,飘散空中。 男弟子看着自己隔断的头发懵逼。 人群里不知谁喃喃一句:“小小年纪能修炼出剑气,此女绝非池中之物啊。” “是了,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纯粹明净的剑气,练剑之人必定性情纯澈,才有此番造化。” “可不是么,哪个妖兽打架使剑的?哪个妖修心性能如此纯净?背后诬陷编排人小姑娘,也不怕遭报应。” 三言两语,就把局势扭转过来。 若许皎真是妖修,她如何挥出这般涤荡人心的剑气? 妖修沾个妖字,和正统修士相比天差地别,绝对不会像她一样,干净到让人敬佩。 许皎踱步到男弟子面前,纤长手指微动,长剑霎时离地飞回她手里。 她拿着剑,姿态温和淡然地站在那,周围人皆远她两米开外,眼里不自觉的带上审视和几分钦佩。 修真界,强者为尊。 她年纪虽小,却已有如此实力,若不出意外,未来必定问鼎大道。 此时此刻,她不再是众人眼里孱弱可怜的娇弱少女,而是修真界的冉冉新星。 宿主威武霸气 许皎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她把系统任务给的奖励抬起指向男弟子,语调疏淡:“道歉。” 男弟子瞬间咬紧后槽牙,色厉内荏道:“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又何必计较?何况我们天岚宗行的正坐得直,明明是你形象怪异引人多疑在先,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特意搬出天岚宗,就是想提醒众人,他背后有靠山,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招惹的。 许皎不为所动,剑尖几乎怼到他胸口,一字一顿,清冷漠然:“道歉。” “你个散修狂什么狂!”男弟子再也维持不住表面假象,岂有此理!他进天岚宗多年,谁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的,何曾有过被人拿剑威胁的时候?! 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许皎眸光微凝看向他愤愤不平的脸色,知道他今天是死也不会道歉,所以懒得跟他废话,细瘦腕骨轻转挽了个剑花。 窸窸窣窣声响起,男弟子蓝白弟子服碎成一条条破布,白花花的肉体顿时暴露出来。 许皎早就撇开视线,她将剑收回,负手而立,“别让我再听见你诋毁我名声,否则就不止是烂个衣服那么简单了。” 语罢,她径直离开,只留衣衫破烂的男弟子在身后怒吼,嚷嚷发誓要让她好看。 - 【宿主威武霸气!】 系统在她识海里撒烟花,五颜六色的甚是漂亮。 不过它也疑惑。 【宝你怎么不用上次的刀啊?把刀拿出来嘎嘎乱杀,保准他们不敢来惹你。】 “扶沧见过唳血,如果用刀的话,他们会认出我。” 许皎长睫低敛,瞥见道小小细细的黑影蹿进袖子,她拇指轻动,摸了摸黑蛇圆乎乎的脑袋,“现在不宜暴露身份,还是等晚些时候再说吧。”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天岚宗弟子?留着他埋地雷。】 “不杀,是因为要借他的手引出后面的人。”许皎自认脑子比秦渡聪明不到哪去,顶多算有点智商,弯弯绕绕的算计她整不明白,只能引蛇出洞。 “我要见裘酚,却不能主动去找她,那就让她自己上门。” 裘酚将原主推下魔渊时,原主冒着身死魂消的痛苦把裘酚的本命剑毁了。 现在的裘酚,正好缺一把趁手的宝剑。 男弟子看见她的剑,肯定会动心思。 以他的能力知道自己没办法从许皎手里夺剑,就会把消息透露给裘酚,卖好的同时还能让裘酚教训她,一箭双雕。 正好,许皎有笔账要跟裘酚算,干脆接他的手引来裘酚,物尽其用后再解决掉他。 系统听明白了,撒烟花撒的更欢了。 【宿主棒棒!】 “皎皎,我们现在去哪?”秦渡在她柔软指腹舒舒服服地转了个圈,顺着手臂滑到领口,直起身问她。 许皎偏眸看他一眼,“不怕被看见吗?” “没事,你就说我是你的契约妖兽。” 浮屠大陆的兽类分两种,开灵智修炼的妖兽,多数生活在人类划分出来的无人区里,其中低阶妖兽居多,可以被驯化,与修士进行契约,成为修士的陪伴兽。 还有凶戾残暴的魔兽,能在浮屠大陆活动的魔兽很少,基本都在魔渊里。 许皎点点头,“好。” 接着道:“我们去浮生阁看看。” - - 灵器、法器、神器,我写着写着也容易混,干脆三个都有,灵器和法器相同 啊啊啊啊要崩溃了,上榜上不去,我好像没有编辑,不懂怎么申请,数据也差劲,迷茫了 一颗纯净单纯的心 浮生阁总阁在中途,分阁遍布浮屠大陆所有大小城池,主要售卖的物件包括但不限于灵器、法器、符箓、丹药、功法,甚至凡人用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等等。 许皎路过一条巷口时,鼻端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巷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哀嚎声。 肩头黑蛇明显也听到了,凉凉滑滑的蛇身绕着她纤细脖颈转一圈,圆乎乎的脑袋垂落到她精巧锁骨里,声音略带几分焦急的辩解:“我没杀他们,只是让他们受点教训而已。” “我知道皎皎你最怕染因果,所以动手很有分寸。” 许皎不置可否,柔声反问:“你做了什么?” 没从她语气里听出生气亦或埋怨,秦渡胆子大了些,开心地吐蛇信:“就是让他们自食其果啊,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男主挖了他们的舌头,扒光衣服扔到了燕雀楼后院。】 许皎闻言,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金碧辉煌的浮生阁旁边,赫然开了家名为燕雀楼的青楼,样貌美丽的姑娘们衣衫半解的依靠在扶廊上往下看,手里帕子挥出阵阵香风。 窈窕淑女,予取予求。 【男主还给了燕雀楼鸨母灵石,让鸨母好好招待那几个渣渣。】 系统贴心的为她补充细节。 许皎:“......” 这个好好招待,会是她想的那个招待吗? 难怪叫的那么惨,估计菊花要被捅爆了吧? “会不会太狠了点?”许皎低声呢喃一句,随即猛地摇头,不会,完全不会! 这些人张嘴就要毁她名声,虽此处是修真界,可姑娘家的名节何其重要?无论她的身份是不是妖兽,一口锅扣下来,所有人都要用异色眼神看她,再多议论几句,那她还用不用活了? 她的心软要给对地方,例如谢竹今,出言提醒一句就能换来对方透露四方大比消息的回报。 而给伤害她的人?除非她脑子被浆糊糊了。 许皎长睫低敛,垂眸看向在她锁骨处动来动去的黑蛇,温声叮嘱:“以后这些事不必告知我听,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有一点,你要记牢了。” 黑蛇倏地支楞起来。 “你要走的路远不止浮屠大陆这一条,”她语重心长,老妈子般耐心说着,希望这笨龙能听进去,“也许连你自己也没发现,你拥有世上绝大多数人没有的宝贝,那就是你纯善的本心。” “我知道你一直嫌弃自己的出身,可他们从未因你的出身看低你的实力,他们敬你畏你,怕你又不得不利用你,他们才是最鄙夷的存在。” 许皎看着黑蛇灰蒙蒙的小米粒眼睛瞪圆,无比感慨的叹一声:“出身给了你无尽的痛苦,但你却选择乐观面对,即使落魄到躲进魔渊苟且偷生,你也没想过要报仇,你的良善,是世人求之不得的珍贵宝藏。” “一颗纯净单纯的心,是登顶大道的关键,维持本心,你的前路必定畅通无阻。” 以前她也觉得太善良不好,这个世间太过阴暗,内心只有善良的人会被世间险恶吞噬得骨头都不剩。 可看过秦渡对那些人的处理,她明白,他是单纯,却不愚钝,这很好。 保持下去,未来遇到女主,他就不会被阴暗蒙蔽双眼,对女主下死手。 不哭,不哭了啊 长风吹送,扬起少女鬓边细碎发丝,飘飘荡荡的浮在空中,不小心扫到秦渡细细小小的蛇身,激得他浑身战栗。 他把圆溜溜的脑袋埋进少女锁骨里,不过食指粗细的蛇身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皎皎,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清冽嗓音低哑得厉害,仿佛在抑制内心翻涌的情绪:“他们都说我是杂种、魔头,为乱世间的祸子。” 许皎感受到锁骨的潮湿,他哭得猝不及防,眼泪从两颗小眼睛里滚落,流淌进锁骨里形成浅浅的水涡。 “所有人让我去死又舍不得我死,扒我的皮抽我的筋,我好痛,浑身上下都在痛,躺在地上打滚,血流得到处都是,他们却还在用刀剑划开我的血肉,贪婪地接我的血......” 秦渡鼻音浓重,说到最后语无伦次,只记得哭。 “不哭,不哭了啊。”许皎心里闷得难受,她想过秦渡以前的惨状,可当他真正描述出来,才发现那些想象不及他口中描述的万分之一。 这么多命运坎坷的日夜,他都是躲在黑暗角落卑微地独自舔舐伤口,强忍伤痛小心翼翼熬过来的。 难能可贵的是,即使跌落云端落魄至此,他依旧保持身为人的良善,没有疯癫。 许皎听着他压抑沉闷的哭声,眼眶泛起涩意,伸手轻轻揉了揉黑蛇哭到萎靡的蛇身,声线温和道:“去给你买糕点跟漂亮衣裳好不好?再看看还有没有隐藏容貌的法器,你化人形跟在我身边,可好?” “嗯嗯!”秦渡蹭着她温凉指腹,心中愁闷随着这次发泄散去几分,心境豁然开朗,有种难以言喻的清明舒爽感。 “我不要漂亮衣裳,给皎皎买,皎皎要。”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蛇尾高兴地扫来扫去。 许皎无奈地挑唇,“好,都依你。” - 浮生阁共有三层,装饰地富丽堂皇,才踏进门,扑面而来的富贵气息和当初魔渊时睡过的屋子有的一比。 堂倌用羽毛扫帚慢悠悠打扫地板压根没有的灰尘,少女甫一进门,他当即抬起头,隔着店内十数名客人一眼看见她的存在。 她一身繁纹白鹤浅紫锦袍,头发用一顶紫金冠束在脑后,另用两支同色石榴金簪固定,那温婉眉眼顿时显出几分矜贵雅气,通身气派摄人心魄。 “你们这卖衣裳在几楼?” 浅和舒缓的音调响起,听得堂倌耳朵都通透了,连忙把扫帚收好,甩着袖子迎上前:“这位姑娘是头一回来咱们浮生阁吧?您要的金贵衣裳,在二楼,随我来。” 修真界不缺有钱人,但缺把有钱摆在明面且态度如此坦然的人。 看这姑娘一身打扮,必定非富即贵,想必是哪个大家族或者大宗门娇养出的金贵人儿,可得仔细伺候好了! “不知姑娘喜欢哪种样式?我们这的衣裳是整个大陆最新颖的,那些小姐仙子们最喜欢来我们这买衣裳了。”堂倌卖力推荐。 许皎略微颔首:“我先看看。” 其实她不缺衣裳。 光是秦渡给她的衣裳首饰,就堆了满满两个空间戒指,不知道他从哪挖来的。 许皎随堂倌上二楼,视野豁然开朗,放眼望去一件件华丽繁复的法衣挂在墙壁展示,中央偌大的麒麟鼎中飘出缕缕烟线,空气中萦绕甜腻香味。 看上什么直接拿,不差灵石 熏得许皎想打喷嚏,她皱了皱鼻子,忍住了。 一道透明屏障顿时浮现眼前,她惊讶地挑眉,就感觉锁骨黑蛇动了动。 “这样就闻不到了。”他说。 许皎眨眨眼,莞尔一笑:“谢谢你。” 秦渡又动,语气掺杂几分骄傲:“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快去看吧,看上什么直接拿,不差灵石。” 真正有钱的说起话来就是硬气。 许皎无声失笑,倒真按照他的意见挑选起衣裳,连价钱都没问,只要他说可以就拿走包起来,仅仅半炷香时间,二楼悬挂的法衣空了大半。 堂倌目瞪口呆看她出手豪迈的模样,乖乖,今日遇到财神爷了? 许皎自动无视他过于狂热的目光,淡声问:“你这里可有男子穿的衣裳?” “有、有的,”堂倌回神,连忙点头,“也在二楼,您跟我来!” 他的态度比先前还要热情,带着许皎走过一条长廊,十几步路的功夫进到二楼分出来的另一间屋子。 这里布置倒是干爽清净,悬挂的男子衣裳偏素些,胜在用料极好,暗纹浮动,含蓄的炫富。 左边是法衣,右边是普通衣裳。 法衣可以根据身量高低自动调整尺寸,还附带防御功能,许皎挑了两件墨绿色青竹纹样的法衣,让堂倌拿去结账。 她原本想买多几件,被秦渡阻止了。 “皎皎,我不缺的,而且这里的衣裳黑乎乎的,丑。”秦渡不喜欢这种类型,他要金灿灿闪亮亮,跟她头顶紫金冠一样的。 许皎无法,只好作罢。 结账时堂倌拨算盘的手指快到仅剩残影,边拨边抖,最后报出一个数:“姑娘,您这共有三十六件法衣,一共是五千八百上品灵石。” 此话刚出,一楼大堂瞬间哗然。 什么玩意?什么东西?多少灵石? 修真界灵石分上中下品,十枚下品灵石等于一枚中品灵石,一百枚中品灵石等于一枚上品灵石。 还有一种叫灵晶,蕴含灵气格外丰富,是修真界最贵的货币,一灵晶抵得上一千上品灵石。 许皎早就猜到价钱不便宜,因此心里有准备,从戒指里拿出六枚流光溢彩的灵晶放到柜台,声线清浅道:“帮我找个戒指装,不必找散了。” 堂倌盯着那几枚灵晶,眼睛都看直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脸上堆满狗腿笑容:“好的好的!这就为为您准备!” 六枚灵晶,六千上品灵石,戒指才几个灵石?换算下来,他能从里面扣不少,赚大发了! “姑娘你傻啊,花这么多灵石就买堆没啥用的衣裳,还不如卖两个灵器,至少有用啊?衣裳能拿来干嘛?” 有人出言相劝,看许皎的眼神仿佛看傻子,视线却凝在她手里戴的空间戒指,渐渐发红,酸溜溜的。 出手就是六枚灵晶,这样的主肯定不差钱。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要是打劫的话,能不能得手? 思及此,他眯起眼打量少女,生得不错,但面色苍白如纸,明显命不久矣,身姿单薄纤弱,一拳能直接砸死的小身板。 正想得火热,只见脆弱如琉璃的少女捂唇重重咳嗽起来,黛眉紧蹙,脸色白中透青。 - - 说大实话,我还蛮喜欢皎皎这样的性格,感觉很通透一人 有大病 “噗——” 许皎心脏恍若被扔进绞肉机里搅拌,痛得浑身战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快要看不清眼前画面。 “我的妈呀!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是她自己突然吐血的!” 原本还有其他想法的男人当即退避三尺,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周围看客见状连忙倒退几步,生怕她把血吐自己身上,同时心里嘀嘀咕咕说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看着瘦瘦弱弱一个,没想到真有大病。 堂倌找到空间戒指回来见到的便是许皎软身险些摔倒的情景,他哎哟一声,忙不迭搬凳子放到她身后把人接住。 “谢谢。”许皎软绵绵靠着椅背,黑蛇在她脖颈滑来滑去,试图突破禁锢化成人形,但身体好似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束缚,压得他无法动弹,只能在她身上游动。 察觉到他的紧张和担忧,许皎敛起长睫低低说了声:“别怕,我没事。” 她就是刚才在大街上动用灵气驱使长剑时消耗过大,后遗症姗姗来迟而已。 在脑海里让系统给自己喂疏气丹,她静坐片刻,沉积在胸口的郁气缓缓疏散,肺里气血翻涌,又是一口淤血吐出,剧烈疼痛的心总算回归平静。 “没事,没事了。”她柔声安慰趴在肩头急得团团乱转的黑蛇。 “皎皎,你是心脏痛吗?”秦渡之前就感受到她身体有病痛,奈何感知微弱,一直察觉不到是哪个位置的病。 此刻见她满脸痛苦的捂住胸口,几番猜测,大概猜出是五脏六腑问题,只是仍需她验证答案。 许皎略微颔首。 “姑娘,您好些了吗?” 旁边的堂倌一脸焦急,守在贵客身边来回踱步,不让其他人靠近,还贴心的设下隔绝阵法,隔开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给她制造安静休息的环境。 “我好多了,”许皎站起身朝他道谢,从戒指里拿出枚灵晶递过去,“这是买下你阵盘的,辛苦了。” 堂倌灵力低微,无法直接布阵,只能依靠阵盘设下阵法,虽说阵盘价钱有高有低,但他一个打工的能买的阵盘最多也就三两个。 如今却愿意把这般珍贵的阵盘给她一个陌生人用,她十分感激,自然要回报一二。 至于为什么给灵晶而不是灵石。 许皎内视戒指内堆满整个空间五彩斑斓的灵晶,硬是没找出一枚上品灵石。 堂倌也没料到她出手就是灵晶,惊喜的张了张嘴,刚要拒绝说自己的阵盘其实没那么值钱,眼前少女就把灵晶塞他手里,随即抬了抬白皙下颌,慢声道:“能快点包吗?我赶时间。” 赶着回客栈修炼。 后天四方大比就要开始了。 她还想再把功法精进一下。 堂倌眼疾手快地把灵晶揣兜里,迭声答应:“好的好的!这就给您收拾!” 他麻利地将几十件衣裳按照颜色分类迭放进戒指内,再将戒指双手恭敬奉上。 许皎接过,滴血认主,而后扔进纤细指尖的另一枚戒指里。 她佩戴的空间戒指乃系统产物,可以包容万物,是神器,所以才能放进其他空间戒指。 离开浮生阁,她明显感觉到打量她的视线更多了。 大女主不是那么好当的 许皎并不在意,回到客栈就在屋里闷了两天,将系统给的《大衍重火》修习到小成进阶,运行体内火属性灵气聚于掌心,召唤出三朵重火红莲。 系统告诉她,功法大成那天,她能同时召唤出九朵红莲,到时大杀四方,炫酷至极。 许皎觉得它有点中二,不过这招杀伤力确实大,非必要时候可以藏着,用作保命手段。 于是她又接着修习《斩日剑法》,一招劈日的绝顶剑法,其中奥妙无穷,她之前硬是熬了几个通宵才学会第一招开天,现在堪堪寻摸到第三招门槛。 碍于灵根的特殊性,她能修习的功法很多,囊括七种属性,光是基础功法就要学七样,把她本就脆弱小身板直接累垮。 大女主不是那么好当的,许皎此刻无比庆幸她穿的不是大女主文,而自己也不是大女主,不用肩负拯救世界的责任学这个学那个。 她心里感慨又敬佩一会,然后双手形成肌肉记忆般按照脑海里的功法开始结印,透明无色的灵气在葱白指尖萦绕,丝丝缕缕浮现空中,形成一个繁杂神秘的图案。 悠远厚重的气息从图案中散发,她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虚虚摇晃的图案,结印的动作越发快速,手指翻飞仅剩残影。 额头渗出细汗,她没空去擦。 直到图案迸发出耀眼银光,她做出最后一个手势,感受到空气中浓郁的水灵气齐齐向图案汇去,才重重吐出口气。 随即,眼角眉梢弥漫愉悦笑意。 大重生术,第一阶段,成了! 水者,万物之本源;水生万物,万物复归于水。 《大重生术》如其名,能让世间万物起死回生的功法,此间只有冥府酆都大帝才能掌握的功法。 酆都大帝主宰冥界阴司及天下所有鬼魂之事,能修习《大重生术》很正常,而许皎是因为死过一次,才侥幸得以修习。 系统把功法给她时千叮咛万嘱咐,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用这功法,否则会被酆都大帝察觉,把她抓去冥府切片研究。 许皎听进去了,所以在图案形成没两秒,挥手将图案打sandy,水灵起没了目标,又零零散散的飘开。 “皎皎。” 等她脱离修炼状态,一直坐在旁边守着她的青年当即站起身,双手捧着几颗红彤彤的果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我在伏羲山摘得还心果,对修复心脉有帮助,你快吃了。”秦渡原本还算妥帖的头发此刻凌乱非常,马尾辫末端炸毛,蓬松挂在肩头,隐约能看到肩膀衣衫划开道口子。 像是跟人打过一架。 他身上狭裹深重寒气,许皎伸手在空气里感受一番,就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坐了整整一夜。 估计是从她进入修炼时开始的。 “怎么不叫醒我?”许皎捻起果子,先往他嘴里塞一颗,再重新拿起一颗吃起来。 秦渡猝不及防被堵住嘴,咕噜一声把果子囫囵吞下,差点卡在嗓子眼,“我、咳咳、我担心打扰到你,没敢叫。” “憨憨,”许皎戳他因憋气咳嗽泛起薄红的俊脸,莞尔轻笑:“下次回来就喊我,别傻傻在这坐一夜。” 龙都这么天赋异禀的吗H 秦渡圈住她细瘦腕骨,张嘴含住她沾染果汁的手指,粗糙舌尖单纯舔舐一下,却激得许皎指尖一痒,微微瑟缩了下。 她长睫倏然抬起,刹那间落入双涟漪荡漾的灰眸中,不合时宜的心想这双眼睛若是能看见,不知会有多好看。 这般想着,另一只空着的手却下意识地抬起,缓而慢地从他隆起的高挺眉骨抚过,墨眉在指下动了动,应该是痒了,却依旧乖乖的耷拉着任由她触碰。 他眼形生得格外好,内勾外翘,显得眼睛狭长凌厉。 脸也漂亮,挺鼻薄唇,棱角线条分明,哪怕肤色因为体内无血苍白了些,亦是风流不羁正少年。 许皎摸着摸着,迟钝的感觉哪里不太对。 她垂眸低视,只见少年低头捧着她的手细细密密地亲起来,从指尖亲到腕骨,伸出一点猩红舌尖舔了舔,跟化形成蛇时一样的小习惯。 但目前情况跟蛇完全不同。 他是人形啊?! “皎皎,”察觉到她的注视,秦渡掀开卷密眼睫,羽扇般颤巍巍地扇了扇,清冽嗓音瞬间沉下去,掺杂几分无措的委屈:“我好像硬了。” 许皎:“......” 太直白了,让她没办法接。 视线下移,果然看到少年胯下鼓起明显的一团。 她盯着,缄默半晌,没动静。 某个人的手脚开始蠢蠢欲动。 先是试探性地捏捏她的脸,见她不反抗,又大着胆子凑近吧唧亲一口,声响清脆。 于是接下来的事水到渠成,许皎整个人被扒得光溜溜的坐在他怀里,单薄背脊紧贴少年温热胸膛。 细微呼吸间,她能清晰到他薄薄肌理起伏的频率,节奏紧促的让她也生出几分紧张,揪着他手臂硬邦邦的肌肉,拧眉接纳他的进入。 硬实龟头拨开两片白嫩嫩的花瓣抵在穴口,内里渗出的水液打湿龟头,秦渡食指抹了把,绕着龟棱转圈,几度拨开翕张的马眼想把淫液塞进去,弄得亮晶晶的。 “皎皎,我要进去了。” 秦渡照旧说上这么一句,有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 语毕,他没给许皎回答的机会,粗壮肉物破开湿热甬道,长驱直入,直抵深处。 许皎被一个深入顶得差点没喘上气,仰起纤细脖颈靠在少年肩头,期期艾艾的叫了声:“好、好深。” 无论做多少次,她还是没办法适应他的长度。 龙都这么天赋异禀的吗?还是就他这样? 秦渡轻咬她肩窝软肉,腰胯缓慢抽动等她适应,穴里鲜红媚肉被他带出来些许,黏附在棒身上,仿佛这根东西生出第二层皮。 紧致的吸裹缠绞让他差点没忍住射出来,马眼被里面张开到缝的宫口嘬吸的舒爽至极。 他额角直突突,干脆搂住少女细棱棱的两条腿,猛地把她抱起,用小儿把尿的姿势在屋内来回走动。 突如其来的凌空让许皎吓得掐住他小臂,而插在体内的肉棒忽然抽出去,紧接着用极其刁钻的角度重新撞进来,又麻又爽。 “慢、慢些,”她两只嫩生生的小脚在空中乱晃,娇颤得可怜,“啊——太重了,重啊,轻点。” 埋在里面的肉棒复又抽动起来H 粘稠水液从两人交合处溢出,一部分被少年快速顶撞的动作打成白沫,黏在渐渐红肿糜烂的蜜穴口,一部分顺着许皎嫩白屁股滴落地面,随着走动,流得到处都是。 空气中蒸腾起甜腻香味,是她身上的晚玉温香,缠缠绵绵的裹住两人。 秦渡眸子微眯,惬意地嗅着这股浓郁甜香,光洁额间墨绿光亮若隐若现。 他眼神瞬间变得痴迷,抱着人的手臂紧了紧,贪恋地深嗅香气,像是要把这味道尽数吸刻入灵魂之中,永生不忘。 肏弄动作愈发急速,他绷紧腰腹往上挺动肉棒去撞深处小口,淅淅沥沥的汁水流出,汇聚一摊又一摊。 许皎身体颠颠的向上耸动,每次差点脱离那根坏东西时又被他恶狠狠的拽回来,一个猛力深顶撞得她无助张口呼吸,眼神逐渐湿润。 被肏到冒出生理泪水这件事,她承认自己属实娇弱了些,但那也没办法,谁让秦渡次次做都肏那么狠那么重,让她想不哭都难。 “呜呜、你、你轻些啊。” 许皎全身的着力点仅有体内横行霸道的肉物,整个人像串在肉棒上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小可怜,娇娇怯怯的企图用软绵嗓音唤醒他的良知:“啊......秦渡,你轻——唔!撞到了呜呜呜......” 硬实龟头忽地碾过块滑腻软肉重重撞进宫口,比穴道还紧的挤压感不断从龟头上传来,与此同时一股温热水液喷涌而出,被翕张的马眼接了个正着。 “唔。”秦渡嗓音沙哑的闷哼一声,是爽得。 许皎脚背倏地绷直,被肏到宫口高潮,媚肉几度痉挛收缩,泪眼朦胧的看着前方,视线模糊没有落点。 埋在里面的肉棒复又抽动起来。 她顿时呼出口气,喉间溢出细碎吟息,喘得宛如即将脱水而亡的鱼,眼泪簌簌流过粉白面庞,分不清到底是爽到哭还是因为没喘上来气憋哭。 秦渡抱住她把每个角落来回走叁四遍,而后挥开茶几杯盏把她放到桌上,拔出肉棒毫无征兆地将她翻了个身,又重新用力顶进去,蛮横地破开宫口,挤进娇嫩苞宫。 许皎双手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浑身赤裸地蜷缩着,他清瘦却有力的手臂强行掰开她的双腿占据腿间位置,劲瘦腰跨挺动抽插,把她肏到无法合腿。 白皙平坦的小腹时而隆起鼓包时而恢复,是秦渡那根东西在作怪,清晰得映出肉物顶部轮廓,瞧着格外狰狞且粗暴。 一种满含暴戾的视觉美。 后来许皎记不清他何时射的,应该是在桌上被入一会就射了,苞宫内灌满灼热浓精,这种难以言喻的饱胀感让她止不住的战栗。 被人肏透的感觉真是......危险到头皮发麻。 她害怕,害怕自己会沉溺在这种快感中无法自拔,从而对秦渡......动不该有的心思。 不行,不可以。 若是天道察觉她对男主这个天道之子有非分之想,天道必会将她就地诛杀。 男主只能是女主的。 秦渡,只能是别人的。 可为什么,想到这件事,心里会有点难受呢? 许皎翻了个身拉被子蒙住脑袋,觉得可能是秦渡太蠢了,若前期没她保护,他估计会被人吞到渣渣不剩,哪能活到后期去潇洒? 她这是当妈的心态,我儿大了谈恋爱了,有些怅然若失而已。 这个人,是人妖 双修的好处是即使昨天劳累非常,今早起来却已将灵气吸收完毕,完全感觉不到疲累,堪比话本里妖怪吸精气滋补自身。 许皎到四方大比划分出来的高台外围观,把身份铭牌递给做登记的须弥宗弟子,得知今日没抽到她后,就无聊地随便找了个地方,准备观摩其他人的比赛情况。 碰巧,她到的第一个高台上就站着个熟人,谢竹今。 【想不到外面他斯斯文文的,竟然还是火属性灵根,修为筑基后期,差一步进金丹,应该是有意压制修为,挺厉害的嘛。】 两天没冒泡的系统出声,给许皎解释谢竹今的灵根和修为。 “他想进雨霖秘境才刻意压制修为的?”许皎作出假设。 毕竟大家都是冲着雨霖秘境来的,可以压制修为争夺进入秘境的机会这种事,常见。 【不是,错了。】 岂料系统给出相反答案,而后机械音里带了点烦躁:【他大概率是冲着黑龙血来的,我刚刚检测了他的身体,从他体内发现妖兽血脉,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很可能是人妖结合诞下的孩子。】 “” 许皎沉默。 怎么她碰到的一个两个都是混血? 系统继续解答:【以他杂交的血脉想要登顶大道,就必须把两种修炼方式修习到平衡,若有一方失衡,他就会立刻爆体而亡。】 【但这样很难,无论人还是妖兽,修炼模式早早注定,轻易使用异族修炼方式,会出现排斥反应,轻则修炼失败,重则导致修为凝滞,终其一生只能停在某一阶段。】 许皎听明白了。 “他想要用黑龙血重洗血脉,对吗?” 【对。】 那就没办法了。 黑龙血她不可能让。 无论前方有何妖魔鬼怪,她定要过五关斩六将把黑龙血拿到手,这关乎她能不能完成任务,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没有目的的时候她自然可以温和待人,软弱些也无妨。 但现在她有她必须得到的东西,立场不同,那就只能对不起别人了。 “系统,你能算出四方大比我有多少胜算吗?”如果必须面对谢竹今,她要提前做准备。 【等会哦,我去给你敲键盘算算。】 脑子里噼里啪啦一顿响。 许皎视线专注地盯着高台上正在缠斗的两道身影,几乎是眨眼间的事,谢竹今的对手就倒飞出去跌落高台,而他负手站立原位,连跟头发丝都没损伤。 好强。 能用两族不同的修炼方式将自身修炼到如此境界,他的实力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很多。 “这个人,是人妖,”秦渡游到她耳畔,嗓音清冽:“筑基后期,一步金丹,他若不洗掉体内一种血脉,此生就止步筑基了。” 他似是想到什么,话音微微一顿,语调霎时低下去,闷闷的:“看来夏无老贼,真的把我的血当成奖品了啊。” 须弥宗宗主名唤夏无,修为大乘期圆满,他原本卡在洞虚期百年,是屠龙大会后得到黑龙血,重洗经脉突破桎梏,才炼至大乘。 听出他话里烦闷和难过,许皎捻起他细细蛇尾揉了揉,眉眼萦绕柔和笑意:“莫慌,我替你赢回来。” 一代叠一代,都喜欢跟人族玩 【算出来了。】 敲键盘的系统终于停下动作,用一种类似感慨又庆幸的语气说:【如果是你现在的实力对上那个混血,最多最多只有1%的机会胜利。但有我给你开挂,你有95%的机会能赢。】 许皎神色从容,好似无论哪种结果她都能接受,但她仍然有一丝疑问。 “为什么是95%?” 【跟你身体有关,我虽然能给你开挂,但如果你在比赛时突然痛那么一下给对方找到破绽,那不就完蛋啦?】 系统把利害仔细分析给她听。 许皎若有所思:“那我可以在比赛前先吃护住心脉的丹药,这样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可行,还有男主,你给他下了禁制不让他离开你身上,到时候上台前的检查怎么过?被发现的话他要被带走的。】 之前许皎在浮生阁内忽然发病,秦渡着急想要恢复人形,可那会现场人实在太多,若他贸然出现,势必会招来追杀。 无法,许皎只能从手里寻摸能够把他禁锢在自己身上的宝物,想也不想给他用上,从此以后只要他们出门,没她允许,秦渡的小黑蛇就要一直和她在一起。 “明天再说。” 许皎手指拨弄轻微颤动的尖细蛇尾,清泠眸光复抬起望向高台,恰好看到温雅青年走下台。 两人目光不期然的对视,后者桃花眸弯起,笑得春光明媚的朝她走来。 “白姑娘。”谢竹今走到她面前站定,拱手行常礼,礼仪标准的好似大家族内精心调教养大的贵少爷。 许皎悄悄给秦渡传音:“你能看出他另一半血脉是什么吗?” “看得出,”秦渡早在见到谢竹今时就已经看穿所有,“是上古火凤凰,不过他体内妖兽血脉稀薄,那只与人族交合的火凤凰应该也是人妖混血,才导致血脉削弱至此。” 好家伙。 一代迭一代,都喜欢跟人族玩? 秦渡明显不知她内心想法,绕着她纤细脖颈缓而慢转一圈,在青年即将贴近她时不动声色地设下结界,既避免对方过度触碰,又留下恰到好处的聊天距离。 “谢兄,恭喜了。”许皎含笑点头,论辈分,她应当喊谢竹今一声前辈,只是他们无门无派,皆是散修,喊前辈或者师兄妹之类的,未免不妥。 而且,谢竹今也不想自己身份暴露才对,照着平辈称呼对方正好。 “多谢白姑娘,”谢竹今大方的承了这句祝贺,站在她身侧,和她一起共看高台比赛,闲聊道:“今日不用上台参赛吗?” “没抽到我的号数,”许皎摇摇头,脸上并无遗憾神色,反而隐约透出股轻松,“以我的实力,自然是越晚上台越好,多看看多学学,免得轮到自己时一头雾水。” 现在场上参加四方大比的修士,都有可能成为她未来的选手,多看多学,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谢竹今赞同地点头,“那我也陪姑娘看看,这第一场比赛要比两天左右,参赛的多是宗门弟子,你看最右侧的高台——” 许皎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右侧高台上站立两人,分别是身穿莲纹红衣的光衍宗弟子,以及云纹蓝白衣的天岚宗弟子。 她嗑药 “云纹滚金边,是天岚宗亲传弟子,”谢竹今轻声道:“瞧那姑娘生得模样俏丽,年岁尚小,想必是传闻中那位小师妹裘酚吧。” “你认识?”许皎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曲起,轻刮了刮裙摆侧边。 谢竹今无奈地耸了耸肩,“哪能,人家是天岚宗亲传弟子,我是什么身份,哪配认识人家?” 不,你是人妖,还是上古妖兽血脉,血统比她高贵多了。 可惜有一半是人,混血儿在此间世界处境低劣艰难,还是别太张扬跟宗门弟子扯上关系比较好。 正聊着,就见裘酚手中祭出长剑,淡淡的冰灵力萦绕剑身,直逼对面光衍宗弟子命门。 而光衍宗弟子同样快速的召唤出本命剑与其对抗,剑刃碰撞的刹那,灵气迸发呈波纹状漾开,两人实力竟是不相上下。 “系统,裘酚现在是什么修为了?”许皎轻声问,她被推下魔渊时,裘酚当时刚刚触摸到筑基门槛,可如今看,裘酚已然突破筑基,且修为比她还高。 【筑基后期。】 许皎心下了然,又生出丝疑惑:“我记得她的灵根是冰火双灵根,灵根资质尚可而已,但一个月就从炼气突破到筑基后期,是不是太猛了点?” 【她嗑药把火灵根洗了,现在是单灵根,资质也从中品洗成了极品。哦,她用来洗灵根的丹药,就是原身亲娘耗费毕生修为炼制的九转清丹。】 许皎:“......” 九转清丹是九品丹药,千百年来只有原身亲娘,出身丹宗的九品炼丹师齐秋素能炼制。 但她终其一生,也不过炼制出两枚九转清丹,在丹成那刻,修为耗尽陷入昏迷,至今闭关未醒。 而两枚丹药,一枚给了许明,一枚珍藏在齐秋素闭关的洞府中。 洞府外设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阵法,手持令牌者方可进入,而天岚宗内手持出入令牌者,一个是她的亲女儿,另一位则是她的丈夫许明。 许皎记得,许明在拿到九转清丹后当场服用,将自身灵根洗成更高品质的灵根。 那裘酚洗灵根的九转清丹哪来的? 答案呼之欲出。 “好得很,”许皎攥紧拳头,饶是她再淡定从容,此刻也被那师徒两的无耻程度刷新认识,“那枚剩余的九转清丹明明是娘亲留给我的,他们竟然说拿就拿,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她现在是许皎,齐秋素就是她娘,这话没说错。 【宿主冲冲冲!把那不要脸的贼人揍得满地找牙!】 许皎犹自沉思。 前两天放回去的天岚宗弟子,应该把消息递给裘酚了吧? 到现在还没动手,裘酚在顾忌什么? 无所谓,她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许皎松开紧攥的柔软布料,望向台上打得难舍难分的二人,身边谢竹今热情地给她介绍那两人使用的功法,她略微颔首,一一记下。 到底是洗过的灵根好用,裘酚前期因为不熟悉对手打得困难些,后期突飞猛进,直接一剑将光衍宗弟子送下台。 她笑嘻嘻看着光衍宗弟子,嘴里恭敬,脸上无比骄傲的说:“这位师兄,承让啦。” 光衍宗弟子面庞闪过抹犹疑,却没说什么,对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裘酚下台,许皎没兴致再看,从须弥宗弟子口中得知自己明日上台后,直接走了。 她刚刚看得分明,那光衍宗弟子似有疑事,得去问问清楚。 她的存在本来就是作弊 “你刚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收手了?” 刚戴上隐匿气息符,许皎站在角落阴影处,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人,身上穿着同样的光衍宗弟子服,似是在聊天。 而站在左边那位,正好是被裘酚打败的光衍宗弟子。 他把手抬起上下翻转,神情十分疑惑:“我也不清楚,就是一瞬间的事,我就感觉那位裘师姐气势变了,压得我无法使剑,连调动体内灵气都不行。” “然后你就呆愣愣在那任由她打?”另一位他的朋友恨铁不成钢的说。 光衍宗弟子蹙眉,他大概觉得这样丢脸,所以没有接朋友的话,而是跳过话题:“输都输了,算了吧,我又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而且输给裘师姐,不丢人。” 正道宗门谁不知道裘酚是新生一代弟子中的翘楚,实力眼界绝非他们这些普通弟子能比,会输给她很正常。 “行吧,”朋友也明白这一点,安抚般拍拍他肩膀,“没事,就算进不去雨霖秘境,还有其他小秘境可以去,趁着此次机会多历练一番,同样有收获。” “对,走走走,不伤心,喝酒去!” ...... 确认两人气息消失,许皎双手背在身后缓慢走出阴影,她垂眸看向立起身体的小黑蛇,淡声问:“你看出些什么了?” “没有线索,”秦渡吐了吐蛇信,语调困惑:“我从未见过此等奇事,恐怕要亲自与那位裘师姐交手试探一二才能弄明白。” 许皎微微蹙眉,不赞同他的办法:“贸然交手会暴露身份,不若我去,我迟早要跟她对上的。” 到时借系统的手再检测一次裘酚的具体情况,系统给出来的详细数据比秦渡靠谱得多。 “也好,”在少女身上游了一圈,秦渡埋在她肩窝处,声音略微沉闷:“不过我跟你说,你别用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把我束缚住,必要时候我会给你传输灵气,助你夺得第一名。” 那不就是作弊? 好吧,她的存在本来就是作弊。 许皎搓搓他软乎乎的脑袋,指尖点了点头顶凹进去的两个小坑,低声慢语:“你给我渡灵气,那我不是一翻手就把对面打飞出去?” 她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手势,把场面演的活灵活现,秦渡小眼睛当即亮出些许光彩,配合她的动作仰倒,嘴里哎哟哟喊着疼。 一人一蛇就这么笑闹着回了客栈。 翌日,天清气朗,许皎为方便行动换一身淡蓝月华劲装,腰间系着粉末蓝绣花纹样网绦,脚踩一双绣玉兰花羊皮小靴。 似远山苍霭的黛眉含笑,盈盈如水,青春洋溢。 谢竹今昨日特意打听到她的住处,守在门外,见到她眼睛霎时闪了闪,语气真挚地夸赞:“白姑娘今日瞧着又好看了些。” 许皎下意识地摸上脸颊。 不是她不把自己弄丑,是系统认为没必要,她的样貌是骨子里自带的优越,再怎么捏骨造皮,也无法改变原样。 还不如坦然点,换个差不多的就行,反正裘酚他们修为不够,识破不了她的伪装。 许皎对谢竹今露出个浅浅笑容,刚想说什么,腕骨就轻轻疼了一下,耳畔传来某位意味深长的冷哼声。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皮相罢了,没什么好看的,”许皎拇指揉着黑蛇脑袋,自觉拉开与谢竹今的距离,“谢兄今日怎么来这了?是想住店吗?” 赶紧跳开这个话题吧,某位话唠虽不至于醋性大发,但闹小别扭也够她受的。 谢竹今脑子里就是一根筋,果然被她带偏,没再纠结容貌之事。 “不是,我过来找你的,”谢竹今转身让开位置,示意她先走,“你昨日走后,我打听了一下你的那位对手。” 许皎闻言,微微侧眸朝他看去。 这么热心肠? 谢竹今没读懂她眼神里的意思,自顾自说道:“你抽到的对手是天岚宗内门弟子,名唤肖成雨,修为筑基中期,金土中品双灵根,实力还行。” 他说到这,话音一转:“但他师父是天岚宗炼器峰峰主,手里灵器、法器多,同修为或者比他高出一阶的筑基后期,他就是耗也会把对方耗到灵力枯竭认输为止。” 此手段颇有些小人,奈何四方大比并未禁止修士比赛使用灵器符箓之类的东西,运气不好碰到家底比自己丰厚的,那就只能怪自己倒霉。 许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肖成雨这人她认识,以前在天岚宗时他便跟在裘酚屁股后头当小弟,为裘酚鞍前马后,是裘酚身边舔得最凶的狗。 但凡有裘酚在的地方,肖成雨必会紧随其后。 当初原身在天岚宗内因病弱担上病秧子废物的骂名,就有他在暗地大肆诋毁的功劳,甚至原身勾结邪修的罪证,也是他偷偷放到原身房中。 思及此,许皎开始清算戒指内秦渡以及系统给她的灵器符箓有多少,够不够把肖成雨砸下台。 想得太投入,等谢竹今把一沓符箓递到眼前时,她还有些没回过神。 “怎么了?”许皎目光从符箓移到谢竹今脸上,被她盯着的青年不知为何面色染上些许薄红,眼神闪躲,并不与她对视。 “我想着这些你能用得上,便送你吧。”谢竹今轻咳一声,回眸朝她看来,目光触及她清凌漆黑的瞳眸,清澈明净得能透进人心底。 他神情微怔,胸腔内似有嫩芽落地生根,雨露浅浅滴落,生出短短一截青翠枝叶。 “不必。” 许皎将符箓推回他手里,声线温和,却不容抗拒:“我与谢兄萍水相逢,怎好无故受谢兄馈赠,何况我符箓甚多,够用的。” 枝叶霎时停止生长,谢竹今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萎靡。 “其实我......”不介意的。 可惜他没能说出口。 许皎已经转过头去,留给他一个表情淡然的侧脸,写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谢竹今抿了抿唇,心里有点失落。 系统开启叁百六十度监控摄像头,看得分明。 【为什么不接受他的好意?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许皎来到比赛入场处递交身份铭牌审核,在对方用阵盘检测时将黑蛇迅速放到能装活物的储物袋里,成功混过检查。 她解决完问题,才有空回答:“如果我这辈子能长命百岁,肯定愿意交多一个朋友,但我不能。” “我最多只剩五年寿命,这五年还要东奔西跑的找秦渡失去的身体部位,没时间浪费在维系感情上。” 她谁啊,这么猖狂 如今活着,全靠跟秦渡双修,以及系统给丹药滋养。 一旦完成白月光任务,等待她的只有死,然后在新身体里复生。 她就等于拥有新的身份,到时再去结交朋友也不迟。 系统照着她的逻辑想了想,觉得也对,现在还是做任务要紧,做完任务后想怎么浪都行。 而谢竹今很快从低落中走出,调整好情绪,站在少女身边为她介绍此次四方大比的其他热门选手。 “昨日我们见过的天岚宗裘酚是一个,还有她的未婚夫须弥宗大师兄李翰海,此人修为筑基后期,根基稳扎,实力强劲。” “苍玄宗的林弯,筑基中期,剑修与阵法双修的天才。万佛门的佛子也来了,丹宗人少了些,只有几人,像是完全放弃这次进入雨霖秘境的机会” 许皎边听边点头,对如今正道宗门的天才们有了大概了解。 正午烈日当空,高台之上传来铛铛震响。 许皎头脑一震,顿时清醒,听到有人喊她号数,当即对谢竹今拱手,转身往叁号高台走去。 灿烂日光照在她冷白发丝上,呈现一种隐约透明感。 面容年少却满头白发,顿时有人认出她的身份。 “那不是前两日当街给人下战帖的小姑娘吗?她也参加四方大比?” “当街下战帖?她谁啊,这么猖狂。”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科普前几日少女遭污蔑是妖修,反打脸污蔑之人的事。 众人听得恍然大悟。 “如此说来,她小小年纪就悟出剑气,又有宝剑在手,实力定然不弱。” “嘁,那又怎样,她对上的是天岚宗肖成雨,此人善用外物消磨对方灵气,即使这姑娘再厉害,也挡不住外物的狂轰乱炸,迟早要输。” “她再厉害如今也不过是个筑基初期,肖成雨可是筑基中期,修为差距摆在这,她必输无疑。” “” 满场窃窃私语中,身姿单薄纤细的少女站定高台,长睫掀了掀看向对面肖成雨,先行常礼,声线温和浅柔道:“白月。” 无门无派,没什么好介绍的,报个名字得了。 肖成雨眯起叁角眼打量对面瘦弱少女,总觉得她给自己的气息十分奇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那张脸与记忆中的人丝毫不像。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 若是许明在此都未必能认出许皎,偏偏作为死敌的肖成雨感觉出来了。 他收回视线,笑眯眯道:“我这人性子好,最怜香惜玉,你要是识相点自己认输下去,我就不对你动手了。” 许皎不为所动,心念微转,召出上次用的长剑。 此剑名绥无,乃天阶灵器,已生出剑灵,自带一缕剑气,被她认主后归她所有。 长剑祭出,光华流转,引来声声惊叹。 肖成雨脸色变了变,笑容渐深:“你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不必多言,”许皎白嫩掌心向上摊开,态度从容不迫,“出招吧。” “哼!”肖成雨甩袖冷哼:“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弓起背猛地弹起,双手凝聚金光,一招金钟罩顶呈摧枯拉朽的气势重重朝许皎压去—— 她真敢杀他 剑刃撞上金钟罩的声响无比刺耳,震得许皎眼神有片刻失神,是大脑被尖锐声音刺穿后发懵,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手腕轻转挽了个剑花直冲罩顶。 咔嚓、咔嚓。 金钟罩出现裂纹,一道凌厉剑气从里溢出,伴随啪啦一声,少女单薄身影在漫天飞舞的灵气碎片中孤傲而立。 她没给肖成雨反应的机会,提捡就上,步伐凌乱中带着自成的规律,若对星辰有研究,仔细看便能发现她每走动一步,都能与星辰所在位置对上。 “是飒踏流星步!” “天啊,竟然有人学会此功法,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说。” 《飒踏流星步》乃天阶功法,珍藏在浮生阁内,但仅有半卷,因是残卷,所以修习难度极大,浮生阁便大方的将功法公开,任由修士学习。 至于能不能学会,那就要看修士自身本事了。 而自从《飒踏流星步》公开至今,学会此功法的仅有二人,一位是苍玄宗林弯,一位是丹宗陆妙妙。 现在多了一个,正在台上跟肖成雨比赛的许皎。 众人兴致当即调动起来,都想看这位少女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们不知道的。 肖成雨在看到许皎使用的功法脸色一下子凝重,他不断召唤出金钟罩向对方压去。 高台不出片刻就散落一地灵气碎片,忽地,坚硬地板开裂,一道道厚实土墙拔地而起,密密麻麻的挡住许皎前进的脚步。 她停下使用飒踏流星步,目光巡视脚下明显有意阻止她前进的土墙,当即举起绥无于虚空画阵。 《斩日剑法》第一招,开天! 灵气宛若溪流般汇入灵威浩瀚的法阵,许皎纤白手指利落地一抹剑刃滑到锋锐剑尖,掷地有声:“去!” 砰砰砰! 法阵落入地面,剑气摧毁土墙。 一时间高台上尽是飞沙走石,黄土迷眼。 许皎在一片迷雾中找到肖成雨的身影,见他终于掏出本命灵器双头斧,她身形微晃瞬间消失在原地,持剑朝着对方弱点袭击。 “可恶!她竟能破了我的土阵!” 话音刚落,一股危险气息直击脑门,肖成雨下意识抬起斧头一挡,哐当一声,剑气产生的余波迎面而来,削掉他的眉毛跟头发。 若非他躲避及时,被削的就会是他整个脑袋。 肖成雨顿时气得眼眶都充血泛红,“贱人!你敢杀我?!” “比赛伤亡实属常事,我有何不敢?”许皎没跟他废话,她清楚此地不是杀他的好地方,可平静全凭,她也要将他重创,断掉裘酚失去一条有用的手臂! 肖成雨感受到她身上如有实质的杀气,这次是真愣住了。 她敢杀他?她真敢杀他! 贱人!该死的贱人! 双方交手几时回,肖成雨忽然深刻意识到眼前看似孱弱的少女实则比他想的厉害,他没再胡思乱想,双手将斧头转得飞快,嘴里冷笑道:“想杀我?那就让你尝尝金阳霸爆的威力。” 周围黄沙迷雾被斧头挥出来的风卷成漏斗样式的漩涡,正如招式名字,形成一个个威力巨大的风暴涌向许皎! 她看起来真的太弱了 趁此机会,肖成雨从储物袋中掏出几枚爆破符,给招式威力添砖加瓦。 看着这毁天灭地的风暴,台下众人惊得合不拢嘴。 “这、这、这是要死人的节奏啊!” “筑基中期对筑基初期原本就是稳赢的局面,那小姑娘身法厉害些,但根本不是肖成雨的对手,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侥幸了。” “不一定吧,她不是还没磕丹药用符箓吗?我刚看到肖成雨都磕两枚补气丹了。” 拼灵气,许皎才筑基初期,本来是拼不过肖成雨的。 但她的筑基初期好像跟其他修士不一样,灵气仿佛用之不竭,比赛进行到如今,都没见过她掏丹药。 黄沙聚成的风暴将整个高台笼罩,众人看不清内里情形,只能根据两人实力做出各种猜测,而大多数人都赌许皎会输。 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太弱了。 轰——! 转瞬之间,议论声尚未停歇,高台陡然爆出巨大声响,大火冲天而起,爆炸风波重重冲击到保护屏障上,又反弹回台面,震散满地余烟。 只见众人口中必输无疑的少女剑指前方,手腕有丝丝鲜血滴落,融于遍布灰烬的地面,鲜红刺目。 细瘦腕骨微微倾斜,滚烫鲜血霎时顺着手柄滑到雪白剑刃。 那双似青山从容的乌眸不见半分疼痛,她淡然地看着血珠滚落,堪堪凝在剑尖,距离口鼻冒血的男人仅剩一寸距离,就能彻底划破那张脸。 “哇——噗!” 一大口血从肖成雨嘴里吐出,他满脸血呼啦擦,神色痛苦地捂住胸口,直挺挺朝着剑尖倒过去。 铛—— 铜锣声震彻天际。 几道身影纷纷飞入高台,其中有位穿着天岚宗蓝白长老服的白胡须老人连忙接住肖成雨倒下的身体,同时抬头,对许皎怒目相视。 “不过是小小比赛,你却下此狠手!其心可诛!” 说着,他猛地甩袖扔出几样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威势浩大,堪比刚刚肖成雨那招金阳霸爆。 许皎早在铜锣敲响前就收剑,她盯着迎面砸来的几枚小型炸弹,内心感慨不愧是师徒,对付人的手段一样简单粗暴到让人厌烦。 她抬手召出系统给的防御灵器,一个不够再迭一个,任由炸弹在灵器外炸开,火花四溅,硬是没碰到她边边角角。 片刻后,除了她所站位置以外,高台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肖成雨和他师父被炸弹波冲出高台,自动断定为输家。 许皎瘦削背脊挺直,垂眸低视台下抱在一起的师徒两,状似疑惑问:“明明是他先对我下杀手,怎的这位前辈要指责我的过错?” “难不成,就因为你们是天岚宗的人,所以可以任意欺负我们这些无门无派的散修?” “若大宗门行事作风皆如此,我对这修真界,真是失望之极。” 三两句,就把小小比赛说成大宗门对散修的歧视,挑起对立。 修真界的确有歧视链,但大家不明说,心里明白就好,像她这样当众解开遮羞布,点出大宗门欺压散修的事,分分钟点爆在场散修们的怒火。 许皎在众人高昂的叫喊声中,偏头看向比赛裁判须弥宗长老,唇角微挑,笑意却黯淡无奈:“罢了,既然你们如此输不起,我——” 歪理 “怎会!”须弥宗长老眉心一跳,连忙打断:“咳咳!我宣布,本场比赛,白月胜!” 语罢,他牙齿阵阵发酸。 当真没瞧出这位明面娇娇弱弱,说话温声软语,实则心冷硬得很,挑挑拨离间更是一把好手。 许皎这才重新扬起笑脸,用带血的手对须弥宗长老行常礼,转身脚步平稳地朝台下走去,跟另一边被自己轰下台的肖成雨师徒两形成鲜明对比。 “大家风范啊,之前那谁说得对,此女今后必定有大造化。” “我今日才知晓原来散修也能这么厉害,越阶赢敌,看她对付那位天岚宗长老时用的防御灵器,跟玩一样,想必家底颇丰。” “来来来趁着人多下赌注了啊,我赌白月姑娘能进前三,有没有跟庄的?” 比赛场地一下子热闹起来,许皎下台后迅速离开现场,她下一场比赛要等明天才知晓,不急着去看别人,回客栈疗伤要紧。 肖成雨是人渣不错,但实力同样强劲,若非她保命手段多,此次绝非伤到手那么简单。 走得太快,她没注意到身后温雅青年的目光,那双桃花眸此刻水色冷沉地凝视她的背影,表情颇为复杂。 - “嘶。” 药水刚涂到手上,伤口顿时火辣辣得刺痛,许皎轻轻倒抽口凉气,白细指尖忍不住蜷起,又怕沾到药水,强行逼自己张开。 下一刻,她腕骨忽地被人握住,两根修长手指掰开她的手指压住,一张清隽疏朗的脸微微朝她靠近,半低着头,墨眉深深蹙起。 那双黯然瞳眸中带着几分显见的自责。 秦渡掌心氤氲起淡绿色水雾,温和地覆上伤口,“皎皎,下次让我来打吧,你别一个人扛着了。” “不行啊,”许皎摇摇头,笑意清浅:“你是我最大的底牌,不能让你太早暴露在人前,那样会对我们的处境不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渡天生弯起的唇角垮了垮,抿成岑薄的线,既是无奈又是愧疚。 “我不想让你受伤。” 道理他都懂,但看见她为了赢得比赛如此拼命,他心里难受,同时有股酸涩发酵,在胸腔里悄无声息地蔓延,让他觉得陌生,无所适从。 “我有丹药,还有你。”许皎把手在他温热手心里来回翻转,先前被炸出来的狰狞伤口在药水和灵气治愈下渐渐愈合,仅余淡淡疤痕。 她不甚在意的笑笑:“世人常说,身上的伤疤代表自身战绩勋章,伤越多证明那个人越厉害,那我这样是不是也表明我很厉害?” 【歪理。】 系统毫不留情地吐槽。 许皎笑意未变。 歪理又如何?秦渡那根直肠子听进去就行。 “可是疤痕好丑。”秦渡看着留在少女白嫩掌心的伤疤,像是一条条蜈蚣蜿蜒其上,丑陋无比,硬生生破坏掉这只手的美感。 他脑中飞速转动,掏出个瓷瓶,“这是去痕膏,凡人造出的宝贝,据说去痕功效极佳。” 打开盖子,一缕淡香飘散而出。 秦渡对香味不敏感,他只对少女身上的晚玉温香着迷,想着想着思维逐渐发散,满脑子羞羞的画面。 “秦渡?”许皎见他把药倒一大坨出来,没动,表情失神,不由蹙眉问。 死也是他们活该 “我我我——我没想做。” 秦渡连忙抽回神绪,脱口而出。 许皎:“......” 目光从他故作严肃的俊脸看向他隐藏在墨发后的耳朵,颜色似染上层旖旎薄粉,在她有意无意地注视下越来越红,仿佛随手一掐就能掐出汁。 所以,他刚刚想到什么,把自己弄害羞,脸都快熟成红柿子了。 “秦渡,”许皎收回视线,少年自知做错事,低垂脑袋留给她一个圆乎乎的头顶,束起的利落高马尾此刻随主人心意乖巧耸拉,被她忽然抓起,捻在指尖,语调幽幽道:“你变色了。” 秦渡抹药动作微顿,脖颈肉眼可见的变红。 “我、我没有,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往日能说会道的人现在支支吾吾,眼神飘忽连看她都不敢,明显是被她猜中心思。 秦渡是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 许皎被他难得窘迫逗得心中开怀,揪着他的头发玩,等手上涂完药绑好绷带,就拍拍身边位置让他坐。 从戒指里拿出梳妆用的东西,将少年散乱的马尾拆开,似绸缎顺滑的墨色长丝倾斜在背,她挑起几缕细细绑成辫子,左右两侧鬓角起绑了两缕。 再梳顺头发,两只手拢住,像他以前那般束高。 不过短短一月有余,少年就被她养得恢复几分昔日神采,鬓边长发尽数上束,线条流畅的侧脸展现出来,眉眼犹带秋日雪的清爽舒惬,如今又多几分野性的肆意洒脱。 若他重回巅峰,还不知会有多好看,多意气风发。 而那时,陪在他身边的就会从她换成女主,他真正的命定之人。 自己只是这段路途中帮过他忙,提起来可以一句话带过的路人。 “皎皎,你在想什么?”秦渡许久没等到她给自己戴冠,略感疑惑的回眸,神识里捕捉到她脸上失落,顿时慌了。 “伤口疼?还是那个天岚宗长老惹你生气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揍他!” 他说着站起身,挥挥衣袖便打算化作黑蛇飞去天岚宗驻扎的院子。 “别,”许皎从淡淡沮丧中回神,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袖口,“没有,我不是因为这个难受。” “那是因为什么?” 话虽如此,秦渡依旧打定主意要去教训那两人。 惹皎皎生气,死也是他们活该。 许皎并不知他心底所想,若她知晓,定会言辞劝阻努力掰正这种霸道总裁式的粗暴想法,阻止他走上书里老路。 “我只是担心后面几天的比赛怎么办,”她语气困扰:“其他人不足为惧,我担心的是谢竹今,他比裘酚还难对付......” “他啊,”秦渡转身,长腿一曲蹲到她面前,唇角翘起笑痕加深,清冽嗓音透着轻快:“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 “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 他身上有黑龙血脉,虽是混血,却足以镇压此间妖兽。 到时候动手前稍稍释放威压,把对方动作必退半步给她争取先手机会,以她的实力,绝对会赢下比赛。 许皎顺着袖子摸到他的手,轻轻牵住,仰头看向他。 眼前骤然一花。 唇间落下温软,仰起的后颈被少年长指捏住,宛若猫儿被掐住命运的后脖颈,只能愣愣地任由他亲。 姑娘这还有其他人 接下来几天,许皎过五关斩六将硬生生靠着系统给的挂给自身特殊性,打败六个对手挺进前十比拼。 进入雨霖秘境的的位置她已经拿到,最后要争抢的,只有第一名的黑龙血。 这些天她从实战中摸索出经验,从开始还会受伤到现在越阶战胜队友都能轻松应对,若非她修为无论测试多少次都是筑基初期,恐怕其他人都要怀疑上她了。 离决赛越近,许皎越能感受到投注在身上的视线多起来,从好奇打量到贪婪、惊讶,各种各样,但那些人的目光无一不盯着她手里戴的空间戒指——他们想抢。 这很正常。 许皎在浮生阁露过富,这事稍微去浮生阁问一问就知道。 但见过她的实力,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全在等她败下来的那天。 夜晚,有客登门。 秦渡提着茶包回屋时感受到空气中略微浮动的气息,他走进屋把纸包放到茶几上,随即直接坐到她身边,压低声道:“皎皎,真让你给猜对了,有人来了。” “嗯。” 许皎望着空空如也的茶几,慢条斯理地挽起宽广袖口,弯身从茶几自带的抽屉里拿出两套茶具,将秦渡带回来的茶包撕开。 叶香缕缕,她清洗好用具开始煮茶。 这茶叶有个好听的名儿叫白月光,也叫白茶,先用茶匙盛五克左右茶叶放进描金绘鹤飞的瓷碗里,再注入煮开的沸水冲泡,匀速绕着圈,第一道茶便做好。 但头道茶并非要来饮用,许皎两根细指用巧劲扣住茶盏,将茶水倒出快速润洗碗具,掀开盖子,花香清雅扑鼻。 再定点注入热水烫叶,坐杯浸泡五秒,把洗过的琉璃茶盏掰开,倒茶出汤。 茶汤呈现近光色,她浅浅抿一口,汤感甜温醇厚,香落于水,正正好、 客人到时,她刚准备泡第二杯。 许皎从袅袅薄雾中抬头,见到挟裹凉风蓦然闯入的温雅青年,云墨似的远山黛眉扬了扬,神色却如茶汤清淡,皓白腕骨向上做出请的手势:“坐吧。” “白姑娘真有闲情逸致,这大晚上的还泡了茶。” 不轻不重的一句。 谢竹今没跟她客气,掀起衣摆径直坐到对面,占据她视线范围内最好的位置。 目光往茶几扫一眼,看到仅剩半盏茶水的两个杯子,唇角微不可察的抿了抿。 看来屋子里还有别人。 许皎专注控制茶温,对他明显意有所指的话不置可否。 她放好用来装沸水的陶壶,重新倒了杯新茶送到对方面前:“一盏薄茶,谢兄尝尝。” “白姑娘这还有其他人在?”谢竹今谢过,端起抿一口,叹道:“好茶啊。” 许皎轻轻笑出声:“谢兄当真敏锐,我这确有他人,但能不能见,端看谢兄选择了。” 她没给谢竹今说话的机会,开门见山道:“我知道谢兄找我是为什么,想让我退出四方大比,不可能。” “我不仅不会退出,还要拿到第一名。” 少女掷地有声,语气里满是坚决。 谢竹今执杯的手微微绷紧。 原本和谐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有恃无恐 “白姑娘真的不能让吗?” 沉默良久,谢竹今叹息开口。 若非他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打败许皎,他也不会跑来此处和她商量。 “不能。”许皎语调淡然,态度却不容抗拒。 谢竹今眸子瞬间眯起,往日平和表面寸寸碎裂,露出他狂躁的本性。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右手召出条布满荆棘刺的火红色长鞭,整条鞭子附着浓烈火焰,刚一出现就把周围温度升高,仿佛置身火炉。 “抱歉了白姑娘,黑龙血我是一定要拿到,我” “这世上并非只有黑龙血才能重洗血脉,”许皎有秦渡放出的保护罩护着,感受不到丁点热度,怡然自得地添茶,“黑龙血虽好用,副作用却大,稍有不慎就会承受不住龙血威压,反噬身亡。” “但我这里有一种丹药,名叫忘尘丹,和黑龙血功效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它没有副作用,并不会让你陷入血脉萦乱的境地。” 几句话下来,成功稳住谢竹今,连带着他手上火鞭气焰都小了些。 不过,他仍然皱着眉。 “方才起我内心就有个疑惑,想请姑娘解答,若姑娘能告知原因,谢某就愿意相信姑娘这一回。” 谢竹今能感觉到许皎的纯良善意,她的剑气,是他至今所见,最纯粹凛然的存在。 他相信她是好人。 许皎似有所觉地颔首:“请问。” 谢竹今收回火鞭,坐回原位,端茶轻抿:“姑娘是如何得知我今夜会来,又是怎么知道我要用黑龙血重洗血脉?姑娘莫非,看出我的真身了?” 问到最后,他已经带上试探之意。 与之对比,许皎就显得无比坦然。 她放在茶几的手,细瘦腕骨处钻出个黑乎乎的小脑袋,眼睫低敛瞥他一眼,淡声道:“我自有办法知晓你的真身,至于你为何会来,当然是我推测出来的。” 要拿黑龙血势必会跟谢竹今对上,以谢竹今对她的态度,应该会选择提前和她商量,若她愿意主动退出,自然皆大欢喜。 若拒绝,他为达目的,必会动用其他手段。 例如让她意外受个重伤无法上场什么的。 谢竹今缄默,顺着她的话沉思片刻,最终默默叹了声:“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过奖。” 她只是有点点脑子而已,比不得真正的聪明人。 谢竹今低垂着脑袋,浑身气息看起来有些沉闷。 其实刚刚他想动手,只为试探她是否还有底牌。 可她根本没动,甚至眉头都未曾皱过。 不是狂妄自大,就是有恃无恐。 谢竹今想法偏向后者。 他手松了又紧,握成拳,语气微沉:“那忘尘丹,真有你说的那般奇效?” 许皎直接从系统商城把忘尘丹兑换出来。 一枚通体雪白,萦绕神秘蓝色纹路,药香四溢的丹药出现在茶几上。 谢竹今自从丹药出现便被吸引,下意识深嗅一口空中香气,就感觉体内困扰多年,躁动难耐的凤凰血脉隐有缓和之相。 “好生神奇!” 光是闻到味就有这般奇效,他已经迫不及待幻想起彻底洗掉血脉的畅快感了。 许皎把忘尘丹推向他:“只要谢兄答应替我办件事,这颗忘尘丹,便送与谢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