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和前夫重生了(h)》 1离婚 她的身子热烫起来,双臂攀上男人的肩膀,吻上他凸起的喉结,下颚,方易加重了手的力道,握着她软翘的臀,她容纳包裹着他的炽热欲念,起起伏伏,如欲海怒涛,兴奋地涌动。 他禁锢着她的双腿,吻着她湿漉漉的眼睫,逐渐往下的吻越发急切,湿润的唇蹭过她敏感的乳尖,含住轻吮。 “思南。” 每次温存过后,他都会叫一叫她的名字。 随后从后抱住她,平复着喘息。 “方易——”江思南突然出声。 “我们离婚吧。” 原来说出这句话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 硬实炙热的胸膛起伏,紧贴着她的后背,他的手臂搂上她的腰,温热的手掌抚按着小腹,长久的沉默后,方易低头在她发顶上安慰似的落下个吻。 江思南颤了颤,想要挣脱,“我、我说真的。” 方易有些怔愣,他喉咙滚了滚,声音发紧。 “为什么?” 他起身点了根烟,背对着江思南坐到床边,微弓着背,烟雾漫起,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弹了弹烟灰。 良久,他打破沉默,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江思南道:“思南,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 在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秒,江思南突然侧头望向方易的侧脸,棱角分明,却没有任何温度。 下楼时,她不小心踩空,方易在她身后稳住她,她也下意识攀住他的手臂。 “小心。”方易沉默地揽住她,低声提醒道。 她的脸和他挨得很近,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热热的,似往常的暧昧亲昵,而她却忽然觉得有点窒息。 猛然回神,她不动声色地挣开他。 感觉到了她的疏离,方易收回手。 从民政局出来,江思南拢了拢微卷的长发,墨镜配红唇,走在最前面,将男人甩在身后。 回忆起十年前挽着方易到这里,那个时候她对这段婚姻还是抱有期待的,可时过境迁,怀春的心渐渐褪了色。 他俩的婚姻本就是一场生意,谁也没问过当事人愿不愿意,就稀里糊涂的结了婚。但其实方易根本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也不符合方易的择偶观。 扪心自问,方易确实是值得女人倾心的,他英俊多金,严于律己,年过四十依旧保持身材,气质禁欲温和,如醇香古酒,在床上常是冷着脸埋头苦干,活好身壮,挺醉人的。 江思南咬咬唇,思考着要不要问问方易,离婚后有需求可不可以再找他。 下一秒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试过其他男人,好酒不贪杯,换一种新鲜精酿尝尝岂不是更好? 方易见快步在前避他如洪水的女人突然停住,跟着站到她身后,只见女人单薄的肩微微颤抖。 她是后悔了? 视线凝在她的脸上两秒,唇角扯出弧度,他充满绅士风度地抬手轻轻搭上她的肩。 眼神扫向她墨镜下的眼,淡淡地道:“怎么哭了?” 江思南转过头,见他又是这幅故意看她出丑的模样,可不愿意再被他看扁了,于是直言道:“我高兴的。”她摘下墨镜,眼尾上挑笑意盈盈,隐约有泪光闪烁,显然是喜极而泣。 男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 江思南忍住笑,有种大获全胜的快感。 “那就再见了,方先生。” 绕过他走到路边,上了车她坐在后座,侧头瞧向车窗外还站在原地的方易,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影竟然显出一丝颓意,熨贴讲究的外衣被寒风吹得零乱。 江思南突然想说点什么,此时车却启动驶离,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化作一处黑点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在转过头的刹那,江思南忽然发觉后视镜里的司机有些陌生,并不是江家常用的那几个,不等反应过来,迎面一辆货车猛地冲来,撞向了她。 “砰——” 汽车急刹,轮胎发出刺耳的刮蹭声,金属的碰撞声震耳欲聋,方易脑中顿时天旋地转,疯了似的狂奔向她。 他浑身颤栗,半张着嘴,想说话,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几乎快要窒息,将要触碰她的那只手剧烈地颤抖,膝盖像是扎根在了血色蔓延的沥青路面,无法挪动半分。 方易的瞳孔渐渐失焦,眼前只剩下红与黑。 绝望中,他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再睁开时,耳边是嘈杂的人声与浪漫的音乐。 白玫瑰扎成的花门,从大厅一直蔓延到后面的草坪,暗红色的地毯上,新娘手捧鲜花,正缓步向他走来,裙尾随着她的动作轻微地摆动,生机而鲜活。 ——分割线—— 新文求收藏~ 2重回婚礼 原本在车辆残骸中满身是血的女人此时正穿着洁白的婚纱,她的脸很红,美得惊艳。 方易呆呆地望着她,把那绝伦的美重新刻进视网膜,十年前和十年后,她的模样没有太大的改变,左手无名指的钻戒是他在婚礼举行前才为她戴上的,灵魂好像还未归位,他捉住江思南的手,手心是暖的,小巧富有弹性。 江思南不说话,只抿着嘴笑,其实心里已经同样翻了天。 迎面撞上货车,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一睁眼就到了十年前和方易的那场糟糕的婚礼上,也是他们这场黯淡婚姻的始发站。 还没缓过神,已经走上红毯。 视线不可避免的与方易交汇,纯黑色西装下的挺拔身影,充满禁欲气息,一如记忆中的斯文冷漠。 他的肩膀很宽,腿很长,手臂也很结实,这使得他胸前的衬衫撑开的褶皱性感又野性,中和了他的文气,更偏向了年轻气盛。 江思南望着他漆黑的眼睛,他见与她对视便弯唇笑了,透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和煦魅力。 被他盯得耳根发热,她眨眨眼。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男人黑沉的目光下毫不掩饰的兴奋,好像迎娶了自己的真命天女,他之前是这样的吗?演技这么好。 两人携手走向圆台,主持人在前继续流程。 江思南微微侧目,顺着方易的目光望去,那一方向站着一个男人,瘦高,深灰色的西装一丝不苟,金丝框眼镜反光挡住他大部分的犀利眼神,可江思南却还是一早就认出来了他。 害她出丑的罪魁祸首——张康年。 一个只是在旅游途中相识然后交往不到两个月的男人,怎么会在这样一场全城瞩目的婚礼上明目张胆的宣战抢婚,难道他真的信奉真爱至上? 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在婚礼后直接消失了。 不出所料的话,张康年马上就要冲上台来抢婚了,抢婚不说,还把她吓了一大跳,婚纱尾摆长又累赘,她不慎踩滑,摔了个人仰马翻,然后她就像倒立在马戏场的小丑,出尽了洋相。 直到婚后半年,在社交场合也没少让人明嘲暗讽。 方易收回视线,淡淡地睨着江思南,看得出她有些紧张,随后伸手环住她,安抚道:“是太累了吗?” 怀里的女人纤细又柔软,他有多久没有抱过她了? 眼底波澜不起,他领着她走下台,对着助理嘱咐两句,随后回到休息室。 方易倒了一杯酒坐在她旁边,江思南问道:“这样没问题吗?” “休息下再出去。”方易复又低头,看起手上的婚礼流程。 等二人再出去时,依旧是宾主尽欢,气氛融洽。 江思南此时却注意到张康年不见了,本来应该他躲藏的石膏圆柱后空无一人,她顿时慌了。 张康年是不是又躲去其他地方了?如果这次他从其他地方扑过来,她还能不能防得住? 明明是既定好的命运却被改变了,江思南心里慌乱不堪,不断回忆着可能错过的细节,可十年前的事怎么记得清?哪怕是婚礼这种大事也没有办法事事具细记得一清二楚。 江思南心中忐忑,敬酒时也心不在焉,有意无意地扫向四周,企图找到张康年的身影。 方易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目光立刻变得锐利,左手端起酒杯,象征性地举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凑在她耳边小声问:“找谁呢?” “找——” “没啊!我没找人。” 方易的眼神怀疑,“真的?” “真的!” “那你在看什么呢?” “我……随便看看。”江思南避开他的视线,不知为何,眼前年轻的方易竟然也将她压得死死的,本以为重回十年前,她年长他许多,所以无论是阅历还是气场,她都应该占上风,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方易还真是克她的,就算是玩姐弟恋,她都吃不透他。 车上,方易若有所思地望着江思南,她低着头,两人就那么各看各的,谁也不说话。 方易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见江思南蹙着眉,将只抽了一口的烟丢到窗外,对司机道:“车开慢点,注意安全。” 司机是老手,限速60km/h的道路开起来有条不紊,而且前方还有开路车,间距适中,他这的一句嘱咐显得有些突兀。 江思南侧头凝视着方易,他俊雅的面庞难掩隐约的关怀,他伸手将她拉过来,从后揽住她。 坚实的肩膀,温暖的臂弯,江思南心跳加快,闻到他身上柑橘调的古龙香,年轻时的方易偏爱这个味道,他这时候抽烟很凶,苦味的柠檬籽和橘味清香正好中和了烟味。 她很轻易便被他吸引了,十年前也是,现在也是,重蹈覆辙——这可不是理智的行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方易半眯着眸子侧头望向她,轻笑一声,将人抱得更紧。 等车刚停稳,她马上推开车门红着脸跟被烫到似的逃出他的怀,黑色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嗒,往家门快步走。 方易身高腿长,没几步就撵上了她,当着一行人的面将人抱起,“后面有狼追你?” 她穿着红色长裙,在他怀里不老实地乱扭,他抱得死死的,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因为大庭广众秀恩爱让人起哄,只好跟他撒娇似的软下声:“方易,快放我下来嘛。” 方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抿唇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不放。” 江思南恼羞成怒道,“不放你就快点走呀,人家看到都笑呢!”她偏过头,将脸埋在他胸前,当起鸵鸟自暴自弃。 ——分割线—— 修了一下章节 3熟练度拉满的初夜(h) 浴室中蒸腾的雾气熏得她脸蛋红扑扑的,江思南围好浴巾,慢悠悠地从里走出来,雪白纤长的两条腿裸露在外。 这些年她保养得当,但也没办法避免岁月的侵蚀,十年前的身体是那样的稚嫩青涩,充满活力,泡完澡皮肤光滑得好似嫩蛋白,此时的乳也没有后时的丰满浑圆,尚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换上吊带睡裙,短而轻薄,刚能盖过屁股。 换做过去的她肯定不好意思穿的,可她都和方易睡十年了,两人在一起不穿衣服的时间甚至要多于穿衣服的时间,就算裸着身子也不算什么,只是现在的情况还需要她矜持些。 男人洗完澡,只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赤裸胸肌结实,腹肌线条硬朗流畅,边擦头发边朝她走过来。 男色诱人。 明明是老夫老妻,可三十岁的方易好像有不同的风情,此时他还没熟透,肤色白亮,肌肉也更夸张大块,而且还是个处男。 回忆到初夜,那真是个不愉快的经历。 两个人生涩的过分,前戏都做不好,只亲亲摸摸就提枪上阵,她紧他涨,撑得她边哭边打他,鼻涕眼泪糊一脸,丝毫没有浪漫可言。 方易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小女人垂头扭着手,以为是她羞涩不好意思。 眼前的江思南在他眼中就是个小孩,加上这十年,他比她都快要大二十岁了。 方易慢条斯理地将她搂在怀里,温声道:“思南……” 真好,她还在,也许庄周梦蝶,那十年和车祸就是一场梦,当下的他们才是真实的。 方易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鼻尖贴着鼻尖,“方易,先别……”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易堵住了唇,他撬开她的嘴,舌头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地方,急迫地索取,吮尝,呼吸炙热,紧密地交缠。 方易手捧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吻得越发深入用力,另一只手往下扣着她腰窝,用力把她推挤进怀里与他紧密贴合。 江思南已经无力思考为什么还应该是初恋的方易有这么娴熟的热吻技巧,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喜欢疯狂的深吻,吻到喘不过气时,甚至会舒服到哆嗦。 结实有力的臂膀圈住她,强势又充满侵略性,半强迫的姿态使她几乎融化在他的怀里,敏感的身子酥了骨头,来自灵魂的欲望风起云涌,带动着肉体的沉沦,只剩唇齿交缠的啧啧水声。 他们的身体实在是太契合了,就像是两块磁铁,磁场里同极相斥,吸引却又被推离。可磁铁有两极,磁极倒转,就会产生无形的磁引力,那就是再般配不过了。 大掌顺着她的腰线上滑掀开她睡裙,面团似的小乳还填不满他手掌,稚软可爱,方易低头含住那滑嫩嫩的粉翘奶尖。 “唔……不要。”江思南迟钝地出声,她想起方易第一次吃她的奶,毫无章法技巧,只知道生吞猛含,把奶头吮的又红又肿,疼得她眼泪打转。 方易当她害羞,吐出奶尖哑着声安抚她,“会很舒服的,思南别怕。” 青涩年幼的小妻子粉面含羞,衣衫半褪,两只嫩乳翘挺在外,左胸口涂满了他的口水,亮晶晶的惹人怜。 江思南认命地闭上眼,调整心态,疼就疼吧,起码刚刚他亲的她动了情,也不算太难受。 方易双手从乳根处托起她的小乳,含住微涨的乳头,舌尖抵住嫩尖来回拨弄舔磨,嫩生生的乳尖随着舌头的动作摇摆弹跳,等亵玩的差不多了,方易又故意去戳捣她的乳孔,加重力道按压,吃得小奶尖湿亮发红。 薄唇抿起,磨蹭了会儿小奶头,他张开嘴吸她的乳晕,随后又叼起她肥腻的乳肉大口大口的吮含,热腾腾的口腔裹住奶子,往喉咙里一下一下地吸。 江思南被他吮的脊骨发麻,浑身颤栗,抑制不住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溢出。 4解压性爱(h) 方易吃的猛快,像要把她的乳吞下去似的,温热的舌含住乳尖,用力地吮,口中津液顺着她的胸乳流了下来,房间中只剩唇齿吮吸皮肤的啧啧黏润声。 边吃着奶,他的手边向下探,饱满肥嫩的阴阜手感极佳,两瓣肉唇羞答答地紧紧闭合,食指隔着内裤又搓又揉,棉质布料渐渐湿润滑腻,透明的爱液渗出,沾湿他的指尖。 江思南双腿发颤,不自觉随着他的动作张开,垂眸看向头埋在胸前手上动作不停的男人,她娇喘着抓上他的短发,手指纠结地在发间抚弄,似鼓励催促。 腿心蓄出水涡,她被方易压到床上,两人都已经赤裸。 “思南,别怕。” 方易把她当成小姑娘,贴着她的耳垂低声哄道。 江思南被挑逗得快失了理智,只想他赶紧肏她,恨不得马上吞住他的肉棒,绞紧他,逼得他拽住她的脚腕,深挺猛进,肏的她下不了床。 方易同样忍的辛苦,灵魂已至中年,妻子却稚嫩年轻,不谙世事,他在情事上完全掌控引导着她,以年上者的姿态诱导、占有她,触碰隐晦的道德危线,这种禁忌的快感刺激感不只是在身体上,更像是欲火焚心。 食指沿着会阴戳进幼孔,指尖微微发力,抠挖她的小逼,湿漉漉黏糊糊,淫水缕缕外涌,方易又加了根手指,两只一起加快了速度在她的穴中摩擦进出,拇指挑过嫩肉,按压躲藏在里的小肉芽。 他的指腹粗糙,揉挖小逼的手法熟练,江思南呻吟出声,“嗯啊、嗯、嗯……” 脑中情浪不断上涌,江思南却想起方易的道貌岸然,男人单手把控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裙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拨开她的内裤,玩弄她,看她紧抓胸前的安全带,面色潮红,勉强维持镇静。 他向来喜欢看她独自沉沦于欲望,而他仿佛置身事外。 好空,好晕,已经不能思考了,江思南意识到自己这年轻敏感的身子即将到达顶峰,只听男人低喘一声压了上来,圆润硕大的龟头顶上她的小逼。 滚烫坚硬的触感让江思南快要崩溃,男人伸手握上昂扬待发的肉根,另只手轻轻拨开湿透的肉瓣,微微挺身,那两瓣立刻包裹住了他。 俯下身,他舔着她的唇角,声音醇哑:“思南,我要进去了。” 龟头对着小圆孔磨蹭了几猛地捅了进去,“啊!”江思南惊叫出声,眸中漫出水雾,“好疼……” 方易心疼地吻住她,“乖,乖思南,马上就不疼了。” 男人颈肩用力绷实,肌肉渗出水珠,扶上她纤细的腰往里顶,他边观察她边缓缓抽送,见她神色缓和,腰腹用力,直接冲到最深。 江思南爽到失语,刚才的痛也化作了情欲的助燃剂。 男人加快了速度,掐握着她的纤腰往里顶,狠劲肏弄,粗长的肉根急促进出,染上丝丝血红,大掌揉搓着乳肉,胯下迅猛冲撞,他红了眼,龟头顶着柔软的宫口撞击。 “啊、啊啊!” 女人在她的身下颤抖,每一声呻吟都钻进他的耳朵,撕扯他的神经。 这场灭顶的激烈性爱持续了很久,或许说那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亲密结合,而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失而复得的喜悦,怪力乱神的时空穿梭,迷幻虚妄的经历,他们需要解压,释放,以用来安抚不安的灵魂。 5被肏坏了(h) “不、不要了……” 江思南娇声求饶,小脸淌满了泪水,她叫得嗓子快哑了,初尝情欲的娇嫩穴口磨撞得又疼又麻,只得承受着男人的鞭笞进攻。 方易抬起起她绯红湿热的小脸,舔去咸涩的泪,“别哭了,乖思南,快了,快了……” 身下越来越快,整根没入再抽出,大幅度地飞速捣碾着,捧起她白嫩的小屁股做最后冲刺。 原本粉嫩的穴肉被插得嫣红,随着肉茎翻进翻出,窄小不可见的小穴被撑成合不拢的肉洞,大股浓稠的滚烫白浆汹涌闯进她的身体深处,冲刷敏感可怜的宫口。 方易射精的同时俯下头咬住她的奶头,上下齐力,大口大口地吞咽奶肉,吸得她的乳微微胀痛。 江思南浑身剧烈颤抖,两只小手捏到发白,她呼吸急促,甚至合不上嘴,吐着小舌头大口吐息,显然是被肏坏了,狼狈又可怜。 乳白的浊液从逼口缓缓外流,大腿根被撞得通红,男人的手印清晰地印在细腰两侧,乳头肿大,顶端小孔被吸得微张,乳晕甚至还烙下两道牙印。 方易黑沉的目光始终不离她的脸,眉眼处冷硬的线条在获得极大的快感之后融化,欲色更浓。 江思南有气无力地呻吟一声,闭上眼,枕上他汗津津的胸膛,他心跳如鼓,微微起伏,一只手贴着她的乳根轻揉。“方易……我好累。”她声音沙哑,虚的像受了折磨。 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经不起他再来第二次,方易也真是个禽兽,对二十几岁小姑娘下这么狠的手,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婚礼换了情节,就连情事都变了模样。 他那时也是第一次,哪里进过女人的紧穴,她一紧张,不停缩着夹他,弄得他没几分钟就射了,他当时慌了阵脚,抱着她又亲又啃欲盖弥彰,别以为她不知道。 想到这,江思南没忍住笑出了声。 方易不明所以,低下头用鼻梁蹭了蹭她的小脸,低声道:“笑什么呢?” 江思南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痒。” 方易撤下在她胸前作乱的手,拄着胳膊侧身看她, 与他融合交欢过无数次的女人,他熟悉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点,知道她最爱的姿势与习惯,而现在成了空白。 他们回到了最初,这让他有些怅然,那种不真实感又浮上心头,他抱紧她,怀中人温暖软香,踏实了他的心脏。 一觉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 习惯性摸向身侧,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凉。 方易猛地清醒过来,熟悉的卧房与床,原应在他怀中的人却消失不见了。 “思南?” 他的心率飙升,生怕这是一场回马梦。 起身后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男人表情阴鸷冰冷,锐利的目光在家中四处搜探,最后在香雾腾腾的厨房找到了她。 听到动静的江思南回头,看到了赤身裸体找来的男人,他臂膀和胸腹的肌肉紧绷,大腿匀称修长,大腿中间几缕黑色毛发,两只鼓囊囊甸在下方,深粉色的肉柱半垂半昂。 江思南脸倏地一红,“方易!你怎么不穿衣服!” ——分割线—— 还有一更??^??好想上新书榜555 6旧事重演 早上醒来的时候,方易的手还覆在她的胸口,江思南轻轻挪开他的手,躺在床上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她是什么样来着? 贤惠的新婚妻子。 思及此,她揉了揉酸麻的腰,拖着疲惫的身子勉强起了身。 江家父母在她出嫁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她在嫁给方易后亲手为他烹饪餐食,这也是他们送她去料理学校专门学了快半年的最终目的——照顾丈夫的饮食。 江思南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明明已经熬出头,偏偏一朝又回解放前。 江家那时的生意都靠方易的补贴和门路,而她,就是最好的回礼,也是牵制方易的一根线,让他也无法逃离江家如同蜂巢般的压抑密闭的供养关系。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的还是熟悉的黑金色灶台,给荷包蛋翻了个面,再用锅底余热烘了几片火腿。 瞄了眼时钟,时针已经快到八,她加快了速度,利索地切着烤过的法棍。 身后脚步声渐近,江思南转过头,正对上方易漆黑的眸子,眸中倒影着她的身影,他薄唇抿得微白,有些紧张。 “方易!你怎么不穿衣服!” 江思南脸瞬间红了,男人一丝不挂站在厨房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性瘾犯了? 她下身可还不舒服着呢,此时根本不想再来一场厨房性爱。 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江思南上前推他出去,“快去穿衣服,等下来吃饭了。” 方易的视线微微闪烁,面不改色应了声,顺着她的力道走出厨房。 等江思南摆好盘再见到他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衬衫熨烫妥帖,丝毫不见刚刚的慌乱。 两人在餐厅坐下,很自然的慢悠悠地吃,江思南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十分自信的,任凭方易再如何挑剔也绝对说不出半分不好。 抹满奶酪酱的蒜香法棍入口,方易当即微微眯起了眼睛,江思南暗自看他神色心里踏实了一半,方易这人看起来冷冰冰气场十足,实际上很偏爱奶制食物,三四十岁的人了还要每天至少一杯牛奶。 她还打趣过他,这么高的个子是不是喝多了牛奶才长成的。 江思南小口小口细嚼慢咽,注意到他的餐盘空了还会再给他夹些配菜。 “思南,你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 新房采购的活他都交给了助理布置,实际上是他和江思南都是第一天正式住到这里。 江思南顿住,随后微微一笑,“是我还没告诉你,其实我早就来过了。” “在婚礼举行的前几天,我妈带我来的,她说以后我要负责家里,就一定要事先了解好,不能在生活时捉襟见肘。”她语气自然轻松,仿佛就是在闲话唠着家常。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十年前江思南确实提前了几天就和母亲到了新房,两天时间硬是记下了所有物品的摆放位置,其实按照方易的条件,请十个保姆都不是问题,但江母仍执着于让江思南这么做。 美名其曰这样才能当好家庭中女主人,地位才能更稳。 江思南心中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方易一时间有些错愕,这件事江思南从未和他讲过,也就是说,其实在十年前,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妻子的贤惠与体贴,而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餐桌上第一次安静的只有刀叉偶尔碰撞的声音。 吃了十年如一日的早餐咬在嘴里怎么也咽不下去,“以后不用这样,可以交给佣人来的。”他说道。 “没关系啊,我喜欢做饭。” 以前她也是这么说的,方易傻傻地信了。 微苦的咖啡入口,江思南的心平静下来,其实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刚结婚就突然提出离婚显然不符合逻辑,他们虽然没什么感情基础,却也不是仇人,好在这次她能更早的离开方易。 7睡时交欢(h) 江思南侧躺着,睡裙松垮挂在手肘,一对软白玲珑的奶儿挤出领口,明亮柔和的午后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为她雪白的肌肤镀了一层暖金的光,如油画中的睡美人。 大片的白晃了方易偷偷望来的眼,他的视线在她的裸露在外的腿上流连了片晌,随后走到江思南身旁,轻轻拉起被她蹭到脚边的毛毯要为她披上。 可在最后却停住了动作,方易蹲下身,与她在睡梦中微微泛红的小脸平齐。 粉唇翘挺饱满,惹人怜爱,像枝头最嫩的樱桃,让人想含在嘴里饱尝汁水。 方易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珠,惹得两瓣唇微微张开,动了动。 他心一热,蜻蜓点水似的寻了上去,亲吻着她的嘴角,随后吮着她的唇线,伸舌探进她的口腔,独属于她的馥郁馨香瞬间涌入他的鼻腔。 怕吵醒她,他的舌头在她口中搅弄的并不激烈,缓缓吸弄着每一处软肉,最后卷着她的嫩舌一下一下地吮。 方易没有亲吻过别人,他的吻技是在思南身上一点一点钻研出来的,初吻时,他愣头青似的咬上她的舌吞进口中,跟要吃人似的,江思南以为他就是个在情事上暴躁的,强忍着被他吮到唇舌发麻,上唇肿了好几天。 后来两人潜下心来学习接吻,江思南通红着脸一点一点引导他。亲吻是最能拉进情人间距离的事,彼此鼻息交缠,身体接触紧密,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快速上升,连口水都是甜的。 那段时间两人就好似陷入真正的热恋,真让人着迷、上瘾。 “唔……”江思南轻叫出声,无意识地砸吧着嘴,舒服的直哼哼。 方易有些混淆了当下的吻,又被她的声音唤了回来,以为她要醒,迅速地撤出她的唇。 谁知江思南只是皱了皱眉,翻翻身,继续睡了。 方易欲满而思多,下身早就在刚刚起了反应,他现在这点自持力可比不过之前,经不住她的一点撩拨,和女人躺在一张床上都会硬。 他站起身,将人轻轻抱起来,两人挪到了卧室的大床。 伏在江思南身上,他扒开她的腿,揉了揉她的阴蒂,摸出一手的水液,原来刚刚她也动了情,梦中都能湿成这样,多淫欲的身子,他跪在下,手扶着粗涨的肉根对准濡湿的小孔,慢慢往里送。 他不敢像清醒时蛮干,只能忍着一点一点往里送,额头青筋直跳,在两边肉瓣磨蹭了一会才深入进去。 她的穴湿热紧窄,吃到了肉棒竟然无意识地吸绞起来,娇弱的嫩肉蹭蹭迭挤上来,簇拥缠绕着他的阴茎,小腹一跳一跳,臀儿一个劲往他身下迎。 小逼怎么这么馋了?只几日就知道配合着饥渴地吃鸡巴。 念她初次不久,方易在性事上多处忍让,并不贪多,在床上更像是引导者,耐心地调弄细哄着她,唇舌双手并用,前戏做得又久又磨人。 早知她有这淫娃的潜质,他就应该放开了肏才是。 脑中的弦顷刻断了,他动作幅度加大,托起江思南的纤腰,大开大合肏了起来。 “唔……嗯嗯……” 颠簸中,江思南终于醒了,睁眼就看到男人撑在自己身上,下身与她紧密相连,边抚摸她圆润的乳边用力挺动着腰身。 方易颇为愉悦地看她睡眼惺忪却被肏得脸蛋通红的懵楞模样,勾唇咬上她的鼻尖,“爽了吗?” 江思南刚被吵醒,还有点起床气,不情不愿地含糊应了声,然后哼哼唧唧地扭过脸,方易见状放慢速度,等她缓过来劲舒服了,才抱着人继续狂肏。 ——分割线—— 求猪猪,??^??留留言也好,单机好桑心 8附属品 接连几天的阴雨,车窗外湿濛濛的,方易将江思南送到地方,江思南说了句再见就要下车。 车门打不开,江思南侧头看向方易,他手搭在中控台,迟迟不按下中控锁。 “我要下车了。” 方易微笑“告别吻呢?” 江思南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心道年轻就是好,分开几小时还搞这花样,于是她探身在方易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车门总算开了,驾驶位的男人对她挥了挥手,“等下来接你。” 江思南无奈,只得陪着年轻的丈夫演戏,眉眼弯弯朝他一笑,附赠他一个飞吻。 路上堵,江思南来的迟了些,一席人已经在包厢等着她了。 她今天绑起了头,浅蓝色薄呢大衣,内搭的长裙布料柔软,脚上是双黑色小皮鞋,完全不是她的风格,乍一看还以为是刚大学毕业。 何白薇见了江思南有些惊讶,不知道江思南怎么走起了这清纯小花路线,难道是方易的喜好?她站起身,迎着江思南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千呼万唤始出来,思南终于有空出来了。” “你以为还是你呢,人家现在是方太太了。”对面的女人跟着笑道。 江思南笑了下,“没有没有,最近事情有点多所以忙,这不刚有了空,就赶紧来见你们了。” 在座都是滨城有头有面家的女儿,特别今天做东的还是市领导的千金,几人认识多年,家中没什么利益冲突,她们的关系自然算是不错。 江思南朋友不多,也就和何白薇关系好些,可惜一年后她远嫁,基本就断了联系。 江思南今天不是主角,除了因为新婚成了一会话题,其余的都是绕着主家展开,可不知为什么说到后来,就又扯回到了她的身上。 “好羡慕思南啊,嫁了那么优秀的男人。”说完她娇笑一声,“别误会啊,我可不撬人墙角的。” “思南是运气向来好的,大学毕业也没多久吧?” “方易这么帅的多金男可是很难得的,你可要盯住了!” 女人之间的话题转到了男人身上,她们对方易印象普遍不错,人都是视觉动物,看脸看身材,没了解过也能凭借视觉印象定下主观评价。 江思南不太舒服,这些话她在那十年听过无数次,几乎人人都夸她好运气,嫁对了人。她不明白他们夸的到底是方易还是她,好像结婚之后她就作为了方易的附属品,难道方易也会被人常赞娶对了人吗? 多年以后,江思南才知道为什么看似美满的婚姻下她会发闷,发赌,当一个人失去了自我价值,失去独立存在的意义,那些金迷纸醉,都只是汹涌海面上的薄冰,敏感易碎,迟早要裂开的。 “怎么脸色不好?”何白薇摸了摸她的手背,“是坐太久了吗……” 江思南摇摇头,没什么表情。 何白薇给她的碗舀了些汤,“要不我送你回家?” “没事的,等结束了方易来接我。” “啊……真好啊,还会亲自接送你,我认识的那些只会叫司机来接,平时好多都见不到老公的面……” 又是老话重提。 江思南不想生活中处处都是方易的影子,无论走到哪里,哪怕是在她的交友圈,那种被忽视了的感觉很不好,仿佛她不再是独立的自由的,她被绑在了金童玉女的座台,明明是一人却成双的出现。 江思南沉默地回到车上,看不出情绪波澜。 “怎么了?” 出去聚个会回来就这样了,相处多年,方易只看一眼就觉察到了她的情绪,不动声色地调高车内温度。 “没事……就是胃不太舒服。” 方易转过头,过了路口停下车,走进街口的药店,出来时,手上提着袋子。 上车后他把药和水递给江思南,“水有些凉,慢点喝。” 江思南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一丝动容,“谢谢。” ——分割线—— 情人节快乐!明天加更~ 求猪猪,一百猪猪也有加更哦~ 9陌生的方易 江思南的不安太明显了。 方易叹息了一声,温和地道:“不用和我这么客气的。”他轻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拢在掌心。 “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江思南积压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她想要抽回手,但方易却握住不肯放。 江思南哽咽道,“没,没有事……” 方易凝眸望着她眼泪珍珠似的连着往下坠,抬手轻轻抹了抹她通红的眼角,“没事怎么哭成这样?” “被欺负了?” 江思南摇头,她压抑着哭声,嘴唇咬得发白,像要把他的心撕了。 不要对我这么好,方易。 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你离婚的。 他抱着她,等她哭够了给她擦眼泪,他现在大她太多,可以把她当孩子疼,他要对她好些,这样他们以后就不会走向殊途了。 方易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拥有重活一次的机会,他再不想经历人到中年失去爱人的痛苦了。 沉默着回到家,江思南想要逃离的念头生根发芽,愈发清晰,她不能继续沉溺于温柔乡了,那只会越陷越深,浪费一年又一年。 “我今天不想……”江思南止住方易揽过腰肢的手。 “好。”方易改为将她圈在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身侧,大手在她后背轻抚,闻见她长发的清香,他低喃道,“思南,我可以作为你的倾听者,你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和我说。” 江思南眼睛又红了,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他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像哄孩子睡觉。 她贪恋温暖,眯起了眼。 “方易,我感觉我们发展的太快了。” 他的手停顿了下,复而继续。 “身处这种联姻性质的婚姻里,你也会累的,我们没有感情基础,盲婚哑嫁,跟旧社会一样。” “其实静下来想一想,这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不然我们分开一阵子……” 方易整个人都怔住了,内心中前所未有焦躁慌乱,如果有镜子,他一定能清晰地看见自己脸上不甘与愤怒。 “你在说什么!”他听见自己声音颤抖而茫然。 怀中人瑟缩起来。 他圈紧她,“我们不能分开!除非我死了!” 死亡都没办法将她从他身边带走,现在他又回来找她了,她怎么能先说离开。 方易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思南,你心情不好,这些话不是你的本意,我当作没有听过。” 有那么一瞬间,江思南感受到了恐惧。 他的反应太激烈了,根本不像他。从婚礼那天开始,早已经编撰好的命运剧本就被打乱,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意料,什么都不一样了。 “方易……你欺负人。” 她声音哑哑的。 男人的胸膛起伏不定,渐渐平缓。 黑暗中,只听他语气再次温和:“是我的错,再不会欺负你了。” “还要分开吗?”他问。 她鼻尖在他怀里蹭得红红的,这样陌生的方易让她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想了一路的说辞瞬间烟消云散,江思南庆幸自己没有一时脑热把离婚二字说出口。 江思南没有回答,吻上他薄薄的唇瓣,不再是像之前伪装的稚嫩青涩,而且一种深切的索要。 她急于验证眼前的男人是真实还是虚假,这种脱离了认知与掌控的虚空感让她难安,似乎只有肉体交缠才能唤回熟悉的灵魂和安全感。 10打定主意肏爽她(h,一百珠加更) 方易细细地回吻她,并不过分主动。 等她伸出舌尖急切地舔舐他湿润的嘴唇,方易才张开嘴裹着她的小舌,容纳了她。 她的舌尖绕着他的舌头轻吮,以一种被动的姿势主动与他交缠深吻,她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呼吸的粗重,下一秒,男人握住她的脖颈,强迫她更仰起头,用力吮吸着口中的蜜津,不放过任何一处,霸道贪婪地索要。 等一吻结束,两人呼吸都乱了,身上烫得厉害。 温厚的大掌轻挤揉她的乳肉,指尖捻动凸起的乳尖,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用力嗅着,湿热的唇来到她的乳,将一侧粉红饱满的乳尖含进口中。 舌面上下拨动扫过,乳尖硬得像小石子,他吃过了这边又去那边,周而复始,直到将两边吃得泛红软胀才结束。 抬起眼去看她,潮红的小脸早就不见了委屈,欲色正浓,迷蒙的眼中闪过享受的快意。 起码他们在床上合拍,她是享受的。 那就肏得她离不开他。 方易一只手推着乳根揉着奶子安抚她,另一只手滑过平坦的小腹来到她饱满的阴阜。 顺着肉瓣缝隙向下,摸向她濡湿的穴口,那里湿滑的不像样,他指尖抠弄几下,小巧的肉洞分泌出淫水,甜腻的香浓郁起来,腿心的淫水糊满他的手指。 他掰开她的大腿,俯下身。 柔软的舌头舔过饱满的阴唇,轻触着阴蒂,刺激得江思南小腹紧忙收缩,下身更加酸胀,穴口又泄出一股水来,打湿了男人的下巴,他似乎得了肯定,对着阴蒂又吮又轻咬,听见女人几声难耐的娇喘后,大舌探进她的穴里。 “啊啊,不,快出去——” 这种奇异的感觉太羞耻了,江思南下意识拒绝,可身体却诚实地反应,拱起腰挺高穴恨不得往他烫热的嘴里送去。 知道她喜欢,方易舌头模拟着插入的的姿势用力的抽捣,舔弄得越发迅速卖力,直到她泄了出来,小喷了他半张脸。 他目光深沉,舔了舔嘴角,满是她的味道,然后跪在她身下,将她两条腿搭在他的肩膀,一沉腰,将自己全部送了进去。 高潮过后的软穴又湿又热,几乎没有阻碍,全根末入,肉棒插到淫水泛滥的小穴中用力抽插,他使了狠劲,龟头次次撞击深处嫩肉,压到最敏感的宫口,肏得她战栗不止。 方易越肏越快,几乎是打桩似的残了影,把小穴撑到极致。 他下定主意要肏爽了她,自然不再顾忌,印象中的江思南更偏爱粗暴的性爱,他本想对年轻的她温柔些,可她明显是更喜欢被他蓄力狠肏。 啪啪啪—— 肉体的激烈拍合声填满寂静的夜,他甚至连呻吟的机会都不给她,捧着她的臀深捣猛干。 “啊、啊、啊、慢点啊啊……”江思南的手指掐进到他坚实手臂里,软白的胸乳随着颠簸晃荡,乳浪翻涌。 她已经丧失了思考,身下大量汇聚的快感侵蚀了理智。 等天蒙蒙亮,方易终于慢了下来,江思南浑身潮红,神志不清的被他按在身下射满了精。 11叶溪 江思南侧身把枕头折起来,脸埋进枕面,原来男人也是会用身体讨好女人的。 方易伸手将她从后面抱住,弓身亲吻她的脖颈,声音里还满是情欲后的磁哑:“不和我生气了?” 两人熟虾似的蜷在一块,肉贴着肉,好像在说悄悄话,磨磨蹭蹭间,江思南明显感觉到他那根硬东西又顶上了她的屁股。 “我不做了,好困的。” 她转过身,和他拉开距离,小手在他硬邦邦腹肌左摸右摸,精干有力线条流畅,好皮囊就是活春药,不论她下多狠的心,只要他一贴上来,她的身子和心就都软了。 她清楚意识到不可以沉溺,但她此刻非常卷恋他的肉体,也愿意得过且过。 先睡觉吧,等睡醒了再想。 新婚的几天假期一过,江思南又重回到见不到方易的人影的生活了,和上辈子一样,他们在床上的时间比在床下的多。 爱与孤独里写过:家里养的花自杀了,遗书写道,一生不愁吃穿,唯独缺少阳光和爱。 大众的无性婚姻或许是打磨过的灵魂下肉体互相生厌,可方易的灵魂,她从来没有触摸过,雾蒙蒙的,看不透也看不懂。 从孤寂的家逃出,漫无目的到黄昏,江思南招手打车到西区的海妖,这里是滨城最大的酒吧,进门后侍者为她引路到角落的卡座。身边的环境靡乱迷幻,江思南感觉有点喘不上气,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Whereveryougo Whateveryoudo 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 WhateverittakesOrhowmyheartbreaks Iwillberighthere” 台上混血歌者身着牛仔裤和皮夹克,像老电影中的西部牛仔,惬意地唱着歌。 轻摇着杯中的香槟,她眯眼看向唱歌的那个年轻的男人,自信又快乐。 叶溪从江思南刚进门就注意到了她,一个明显不常来这种场合的人,来这里的人往往目的统一,猎艳或解压、而眼前这个人,肯定不属于前者。 他朝江思南走去,随手拿起柜台的一瓶酒,“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江思南看见那个褐色头发的混血男人向她走来,话还没说完便坐在了他旁边。 江思南余光打量他,二十出头的年纪,胸前衬衫解开大片,像个机关枪一样把他的性感和风情给扫射出来,狂野又太过张扬。 她不太自在,摆摆手。 叶溪觉察到她的戒备,挪远了些位置,她的睫毛就像小刷子一样,因为顶光的原因在眼睑处投下阴影,就像是蒙上灰尘的祖母绿宝石,女人明显有些醉意,脸色微红。 “我叫叶溪。” “江心。”出于礼貌,江思南答了话,却没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姓名。 “也许你应该回到台上唱歌。” 叶溪笑了起来,“你想听什么?” 江思南想打发他走,随便指了歌单的一首,那男人看了也不生气,乐呵地抱着吉他又上了台。 唱的还挺好听,这种英俊阳光的男人她年轻个几岁应该会喜欢的。 浓烈的酒味衬着一张阴邪的脸慢慢靠近,“一个人吗?美女。” 江思南瞥了他一眼,侧过身,一个正眼都不想给。 像狗皮膏药似的醉汉自顾自一屁股坐下,竟然慢慢往她这边蹭过来了,江思南皱起眉,站起身打算离开,却被他一胳膊拦住。 “走什么啊,陪哥喝一会呗。” “让开。” 男人恍若未闻,一只手直直就往她脸上摸。 江思南抬手,连酒带杯朝他扔过去,“咣”一声,玻璃碎裂,周围静了下来。 玻璃碎碴割得男人一脸的血,从头到脚被酒浇了个半湿,狼狈又丑陋,身上的味道更复杂熏人。 “臭婊子敢打我?”他另只手上还拿着酒瓶,举起胳膊就要往江思南身上砸。 可还不等下手,他后心就重重挨了一脚,地面本就又湿又滑,男人摔了个狗吃屎。 “快跑!” 不等江思南反应过来,叶溪拽住她的胳膊,撒开步子带她往外狂奔。 ——分割线—— (不会取标题) 三句话让读者送我珠珠: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12期待再次遇见你 冷冽的空气灌入喉咙,江思南被叶溪紧拉着穿梭在城市的宽窄小巷,专注于奔跑时,感官变得更强烈直白,就像闭上了眼,听觉更加敏锐,她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清晰而生机。 身后的骂声渐远,他们终于甩开了那群小混混。 江思南背贴着墙,半弓着身子大喘气,她剧烈地喘息,呼吸乱得一塌糊涂,刚刚跑这几百米直接要了她半条命。 “没事吧?”男人见她呼吸平复了,问道。 “没、没事,谢谢你啊。” 江思南看他,是刚刚搭讪她的那个酒吧歌手,想不到他会挺身而出,这倒让她对他有所改观。 叶溪搓搓手笑,“不用,那种败类踢他一脚都算轻的。” “只可惜啊,今天刚找到的工作又吹了。”他语调轻松,好像这事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带她脱了险,却被害得丢了工作,出于内疚,江思南试探着问他:“抱歉啊,您看您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我会补偿的。” 叶溪瞪大眼睛,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经常换工作的。” 清爽的夜风吹过,驱走热气,不管不顾地在大街上疯跑,久违的恣意释放在心头乱窜,此刻她轻松极了。 江思南深呼吸,脸上挂起笑容,她再次向叶溪道谢,准备离开。 叶溪望了她的背影两秒,随后毫不犹豫跟上去。 “那个……要不一起吃个饭?我请你,你赏脸,就当是补偿。” 江思南侧过头重新看向叶溪,他的长相并不精致,混血感明显,鼻梁眉骨都很突出,闪亮的蓝色眼瞳专注又期待地望着她。 “拜托,别拒绝啊!”耳边传来他略带紧张的祈祷。 “想吃什么?” “这家日料人满了,可惜,他家清酒很好喝——” “不然去吃烧烤?……不,还是算了,那应该会弄得味道很重。” “所以你想吃什么?” 耳边像是有小飞虫嗡嗡乱转,聒噪不停,他说个没完,偶尔还中英结合,江思南想,也许刚刚答应他是错的。 看她板着张脸,叶溪狡黠地盯着她直笑,“sorry,我这个人就是话比较多,停不住。” “不然吃这个?”江思南指向公园街边的手推车。 他用手捂住额头,叹气,“天哪——” “江心,你怎么想吃这个?” 最后两人坐到路边,一人一个小板凳,面前一只矮木桌,本地的快餐小炒,饭菜都是用铁盆铁碗装的,卖相虽简单,但经济又实惠。 烟火和城市喧嚣的霓虹灯交相辉映,叶溪正微笑着仰头盯着灯牌投影下的炫丽图样,立体的侧脸被五颜六色的霓虹照得明灭不一,他满足地微笑,眼中盛满了自由。 江思南坐在一旁,视线又移到广场中央拉成队列翩翩起舞的阿姨,怡然自乐。 “嘿,江心!” 叶溪叫她。 只见他抱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铁盆从手推车走来,口袋里插着两根树枝,他坐到花坛旁的石凳上,将铁盆摆好。 “要听点街头打击乐吗?”叶溪晃了晃手中的粗树枝,作为鼓槌。 “叮————”敲击铁盆侧沿,表演开始。 他垂下头,沉浸于律动,摇摆着肩膀,和音符一起舞蹈,好像变了个人。 不断有人为他驻足,鼓掌,江思南羡慕地望着他,平淡的场景,音乐赋予了他快乐,自由的灵魂从乐符中破壳而出,飞上了天,他真快活。 “Tomyfriend!江心!”木棍在空中滑过最后一个夸张的弧度,完美地收了尾。 江思南大笑着为他鼓掌,发自真心。 “下次还能一起出来玩吗?”离开时,江思南主动问他。 “当然了,”叶溪吹了个口哨,“我也很期待再次遇见你。” ——分割线—— 街头打击乐一般用油桶比较多,我也看过用铁盆铁桶,平底锅什么的,很牛很好听! (取名废,不会起章节名) 13在乎 听到清脆的关门声,方易睁开微微闭着的眸子,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迭,黑暗中火光明灭,他夹着烟轻吐着烟雾,看向门口。 “怎么不开灯!吓死了……”江思南刚转身就看到客厅黑蒙蒙一个人影,惊呼出声 一道幽沉的目光正紧紧锁着她。 “很晚了,思南。” “晚吗?”江思南看了眼时间,才九点,方易加起班可比这晚多了。 “我一直在等你。”方易目光注视着她,眉间有些锋利。 被他冷幽幽盯着,江思南不太自在,抬脚往楼上快步走,方易沉默地望着她的背影,忽然站起身,快步追着她上了楼。 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江思南竟然莫名地小跑起来,好像在玩猫鼠游戏,背后的男人要来抓她! 她慌乱地跑进卧室,回头就要关门,男人隔着门缝握住她的手腕,侧身挤过,将人往怀里一带反压在门板上。 被抓住了! “干嘛呀。”江思南剩下那只手拼命推他。 牢牢将人圈住,方易语气越发低沉:“怎么不接电话?” “你也没给我打呀?” 方易胸口起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松开她。 江思南有点心虚,她一路上没来得及看手机,拿出手机,果然看到满屏幕的未接来电。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对不起嘛……我是真的没看见。” 道歉又不会少块肉,江思南一秒选择低头,让男人积压的火气打在棉花上。 只不过这轻飘飘的毫不在意的态度并不诚恳,更像是火上浇油。 方易并不是生气,他垂下眼,摸了摸她的头,“我是担心。”再联系不上她,他就要报警了。 “担心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江思南觉得他此时摸自己头的动作有些怪怪的,竟然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慈爱在里面。 她打了个冷颤。 方易就是把她当小孩了,以自己现在的四十多岁心理年龄算起,她确实能当他孩子了。 江思南从怀里挣出来,转身要走。 方易将她捞回,又困着她,抚着她纤细的脖颈,啄吻她的侧脸,“思南,我很在乎你。”两个人的胸口紧紧贴合在一起。 扑通扑通—— 两人的心跳频率趋于一致。 他的吻渐渐变得色欲,身份也从长辈变成了情人,他把她捧着,珍爱着。 男人给予的安全感让她上瘾,可让这种看似独一无二的宠溺持续,却是一种奢求,在年龄渐长时认清了这一点,江思南认为自己是幸运的。 她微微侧脸迎上方易的吻,合上他柔软炽热的唇,方易吮着她的舌头,揉着她的乳。 江思南并不排斥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道,搂紧他,手背骨节敲了敲他的后背,他松开她。 “以后还是少抽烟。”她道。 男人笑了。 原来她也担心他的。 大床上,皮肤白皙柔嫩的女人跪趴着,男人从后握住她的腰,硕长的肉根在肉臀里挺进抽出,胯部用力深顶,一次次蛮横地撞向她软嫩的臀肉。 “啊啊……啊……方易,太快了……”江思南声音都带了哭腔。 方易俯下身,安抚似的舔了舔她的耳垂,拢上她乱晃在胸前的丰乳,肆意地抓揉着。 空气中传来肉体的碰撞声和两人难耐的喘息声,连绵不绝。 14以前? 快下班的时候,江思南接到了方易的短信。 要带她去一场酒会。 她在自家公司只是挂名闲职,方易接她的时间正值下班高峰期,打乱她本想错锋回家的安排。 “我用不用换一件礼服?”她问。 “不用,只是公司内部的酒会。” 见到方易时,他心情很好,深蓝色的长风衣搭在后排,金丝眼镜在车内折射的黄昏柔光下衬得他柔和了几分,斯文模样很是唬人。 进门前,江思南替他整了整领口,取下他的眼镜,“还是不戴比较好,不然显得你聪明过了头。” 会庭提前布置过,老电影爵士乐,氛围轻松。 男人扶住她的背,推开门,里面的人交谈正欢,看到他们,笑着迎来。 “方总您终于到了,您再不来,我们都要怀疑是被您放鸽子了。” 方易微笑着接过话,“是来晚了,酒我认罚——” “思南,这是盛行的刘总,我们合作很久了。” 江思南想起来在婚礼见过这个男人。 男人伸手和她问好,“您好,方太太。” 江思南微笑,随后又和其他几个人简单打了招呼,那几位都是方易公司的,前世她都见过,所以并不会太拘束。 唯独有一位女性,很陌生。 她翻遍自己那十年的记忆,一无所获,察觉到她的视线,女人朝她望来,举起杯笑了笑。 “您好方太太,我叫林钰乔,是TN的基金经理。” 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精明美丽,深灰色西装剪裁得体,她特意走过来敬江思南酒。 寒暄几句,女人递来名片,江思南笑着收下,“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 社交场合突然捉襟见肘,江思南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用过名片,她不需要进行商业社交或参加职场派队,晚宴舞会之类能躲则躲,方易知道她不喜欢也就不再主动提起。 “噢,没关系的。”女人很快换了个话题,关于滨城最近的名画师美术展,这倒是引出江思南几分兴趣来。 林钰乔终于见到了传闻中方易那比女明星还漂亮的妻子,很典型的富家小姐,精致的如同宫廷瓷器,那种美距离感十足,可观不可近,难怪只流通到了方易身边。 她这种女人和专供给有钱男人的解语花不同,她们不需要靠风情,也不需要靠体贴小意、忍让迁就,她们就是天生架在花架子上供人观赏赠予的铃兰,家世便是稀有珍贵,自然不要求她们卖弄讨好。 林钰乔面上不语,实际心底轻蔑,暗道:花瓶。 江思南浑然不知只是一面就被人打上了标签。 回家的路上,江思南有些醉了,头埋到了方易的怀里。 司机默默升起隔板。 “方易……我以为你是在公司受苦受累,没想到还挺有福气的——” “有这么漂亮的女同事。” 江思南喝醉了酒,垂下头嘀嘀咕咕说胡话,方易没听清,只听见最后话尾的“女同事”三个字。 他以为是妻子吃了莫名醋生了气,心中反而有些惬意,一时眉头舒展,轻拍着她的肩温声道:“女同事,怎么了?” 江思南哼了声:“你享福。” “没有。” “骗人!” “……” “谁知道你有没有……” “明明就有一个,我以前都没见过她……” 方易捕捉到她话里的字眼。 以前? 这是两人结婚后他第一次带她出席公司的社交场合,除了婚礼出席的老合作商,她不应该见过任何人。 “什么?”他回过神问道。 江思南闭着眼脑子晕晕乎乎的,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微微蹙着眉头,有些气似的嘟着唇,方易妥协地将人抱紧了些。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15装醉(微h) 江思南钻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毛茸茸的脑袋无意识乱蹭,小手环在他的腰侧。 方易身上肌肉一下子崩紧了。 江思南憋笑,她故意的,方易身上的敏感点就是这窄腰两侧的肌肉。在床上时,她每每拿脚去勾,都会引得男人颤栗激荡,但现在她是醉鬼,方易没办法和她算账。 刚刚祸从口出,一下就被方易挑出漏洞,她瞬间醒了酒,为了逃避男人的追问,继续装醉。 江思南暗道自己乐而忘忧,舒坦日子过久了竟然这么不警惕,差点被方易怀疑。 方易还以为她还生闷气,躲在他胸前鸵鸟似的不理人,轻声细语给她解释,也许是喝了点酒,他说起甜言哄人时格外温柔,边说边亲她的耳垂。 柔软的唇瓣被方易的拇指轻轻摩挲,江思南的心也跟着酥了大半,似醉非醉心也醉,风轻云淡不言中,男人酒后的风韵也是很诱人的。 抱着小醉鬼进了家门,怀里的人就开始不老实。 江思南晃着两条小腿,“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别以为被他抱着一直很舒服,她一直演醉鬼也是很费力气的,腰挺得又酸又麻,还要装四肢无力没有意识,还有方易!他刚进院门时把她小腿磕墙上了。 方易不为所动,手扣得更稳,将人抱到到床边,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她的衣服。 江思南僵住了。 还是太年轻,不了解酒后纵欲的危害。这一世方易这么狂野,不收着点,也不怕十年后出了男性大众问题。 江思南想岔了,方易把她扒个精光后并没有急着压上来,而是抱着她来到浴室。 此时浴缸已经放好了水,方易试了试水温,将人轻轻放在里面。 男人的手掌在她的脊背处上下抚摸了一下才挪开。 江思南适时睁开了眼,“我自己洗。” 浴室中雾气蒸腾,熏红了她的小脸,显得她又醉了三分。 方易自然是不应的,他怕她洗着洗着睡过去,滑进水里,到时候呛到伤到,两人做了十年夫妻,在彼此面前就和透明人似的,什么都知道得彻彻底底。 他虽毫无隔阂,却也想到新婚妻子会害羞,于是当着江思南面把自己上衣也脱了,想她这样面子上好受些。 粗粝的手掌在身上擦过,碰到胸前两团白嫩时,江思南的身子颤了颤,两粒乳尖悄悄苏醒,硬挺翘起,指腹抚过她胀起的小乳尖,绕着乳晕在软绵的奶肉上推了推。 江思南极力忽视胸前灼人的触感,可身体的反应又怎能瞒的过人,她的喘息声渐渐明显起来,胸口起伏,想抬起胳膊捂住胸,却被方易捉住手腕。 “我帮你洗。”他低声道。 他的手继续在她胸前穿梭,拢着浑圆的丰乳揉了又揉,江思南难耐地哼了声,那里至于洗得那么反复认真吗? 男人变本加厉,撩起热水往她圆润的肩头扑,捏着蹭着,在她优美修长的肩颈线上下按摩,白里透粉的嫩乳被他推着从乳根处开始抓捏盘握,手掌压在乳头上方轻轻揉按,继续“洗”着两团奶儿。 江思南被揉得眼中雾气蒙蒙,方易没忍住低下头吻上她殷红的唇,辗转磨吮,和她接起吻来。 16洗遍全身(h,补更) 温热的气息,暧昧的咂舌声,男人的大手直接抚上她的脖颈,抚摸她细腻的颈侧,吮着她的舌尖逐渐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忍不住呜咽,软了腰不停推搡他,才放开了她。 舌头慢慢扫过她形状优美的锁骨,轻啃着,吮吸着,在她的胸前上下滑挑,垂下眼江思南看到男人伸出舌头包裹着她的奶头。 方易揉挤着奶肉,将两只奶子轮番舔弄,直到沾满了他的口水,将奶头吮得挺立嫣红才罢休。 热水中,江思南调整着姿势,两手扒住边沿,她蜷着脚趾,胸前痒得难受,无意识地挺起迎合他的舔弄。 大手摸上她滑腻的小腹,在小巧的肚脐处打转,方易着迷地望着她,她的皮肤嫩的像朵娇花,泛着淡粉色的光泽犹如水中芙蓉,我见犹怜。 方易缓缓摩拭着她的腰腹,手掌下移,又滑到了她饱满的阴阜,指腹压着两瓣肉唇抚摸,流连摩挲,一手顺着滑进腿心,向闭合的小孔探去,他按揉着穴口轻揉,轻轻地帮她清洗。 “方易……你快点。”她声音有些委屈。 方易回过神,扶着江思南半坐起来,“抬手,抹沐浴露。” 他挤了一泵沐浴露抚上了她的肩膀,细致地搓揉着泡泡。有了沐浴露的润滑,那两团软肉在手中更软弹滑嫩,在一抓一捏中沉甸甸的乳球随之颤抖,荡起乳波。 赤裸的男女在水汽蒸腾的浴室紧紧相贴,方易将她抱在洗漱台上,分开她的大腿,舔上那两瓣湿黏绯红的肉唇。 舌头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颤抖,仰起头眯眼道:“方易不要……不要舔……。”她的身体却更诚实,腿儿不自禁张得更开,小腿紧绷,脚趾用力到泛白。 这样的反应让方易舔弄得更加殷勤火热,不断撩拨着她湿黏的小穴。 穴道收缩,她竟然被方易舔到了高潮。 余韵中,江思南胸口起伏,面色红润,表情迷茫。 方易拉过她的手,按到他结实的小腹——向下是他勃起的阴茎。 龟头凸出怒涨,青筋毕露,马眼处渗出透明的黏液,他牵起她的小手包裹住他的肉根,上下撸动。 掌下滚烫的温度与暴起的脉络青筋格外清晰,龟头上分泌的腺液打湿她的手,本来还泛着沐浴露淡淡清香的肉棒泛起浓烈腥臊的味道。 听着男人压抑的性感呻吟声,江思南的唇颤了颤,不自禁张开嘴,伸出舌尖轻轻点了点男人的硕大龟头。 “唔……” 他们重生后还没有这么亲密过,这是第一次亲吻抚慰对方的性器。 江思南捧着他沉甸甸的两只肉囊,这熟悉的肉棒她其实已经观摩把玩过无数次,但现在却只能故作生疏稚嫩,放弃老练的技巧,生涩地吞舔起来。 ——分割线—— 昨天没写完,今天找时间补上了 三次元真的有点忙,压力也很大,感谢宝们追更! 这本有点凉,在首页几乎刷不出来(`?∧?′)我会坚持更新的~ 17各怀心事 软滑的舌头在圆硕的顶端来来回回地绕动,男人的喘息声逐渐急促,哑声循循善诱道:“思南,含进去。” 江思南偷懒只围着外面舔,故作生涩地只浅浅含弄。 见她浅尝而止,方易额头青筋崩起,忍不住有些着急。 “嘴张开点,嗯?” 江思南舔舔嘴唇,按照他说的乖乖张开嘴。 这种装傻的把戏还挺有意思的,眼前是垂涎欲滴的熟悉大家伙哪里敏感她一清二楚,只需要戳戳舔舔龟冠沟,他就会兴奋得不行。 男人闷吼一声,挺腰将圆润硕大的龟头塞进了她的嘴里,他声音低哑,满含着着欲望道:“绕着舔。” 粗壮如铁的肉根撑得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潮红着小脸勉强将整个龟冠含了进去,“唔唔……”塞得太满,她无力地抗议起来。 方易腰臀微摆,缓缓在她口中动了起来,马眼渗出前精,稚嫩的口舌毫无章法地乱舔,这种类似于诱导的行为,刺激得他心理快感急剧飙升。 红涨粗长的肉棍在女人嘴里进进出出,时隐时现,等结束,方易帮两人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抱起赤裸的女人出了浴室。 江思南揉了揉腮帮子,暗想还好方易不算太禽兽,没有让她咽下去,不过尽管如此,她嘴里的腥燥味道也很浓郁,连薄荷味的牙膏都压不住。 两人的酒早就醒了,正靠在一起。 江思南闭上眼,由着他搂住自己,契合的身体,隐瞒着的灵魂,夫妻各怀心事,却默契地维持着表面的甜蜜。 第二天,办公室一群人聚在一起八卦。 昨晚的酒会去了的几个同事,半是闲聊半是炫耀的分享自己和老板的合照。 旁边围着的八卦人群兴奋地探头探脑,如愿看到了老板身旁的老板娘。 “果然是大美女。”有人赞叹道。 情理之中, 林钰乔却觉得众人赞叹艳羡的目光有些刺眼,她似随意道:“郎才女貌,很正常,富太太么。” “你昨天去了,见到真人了,怎么样?” 众人反应过来林钰乔被受邀参加酒会,七嘴八舌地问她。 “很贤惠懂事。” 林钰乔笑吟吟说道,她并没有说半点江思南的不好,反而是以贤妻良母相称,下意识把他在众人的印象中定成了家庭主妇,精致美人瞬间成了鸡肋,食之无味。 原来是典型的富太太娇小姐。 人群中不乏有几道羡慕的声音,却没人再想去讨论了。 相比于原本想象的俊男靓女的爱情故事,八卦联姻后的富太生活就太过无聊了,浪费时间还不如多休息休息。 听着他们兴致缺缺,林钰乔面上不显,心情却舒畅不少,众人的唏嘘也代表了她内心的想法,一个美丽却平凡的女人显然是配不上方易的。 所谓强强联合,并不应该只是容貌和家世,更多的应该是心灵上的契合,是事业上的携手相伴,是在今后人生中的互补融合。 浮于表面的欢愉最是无趣,这也是她和恋爱七年男友分手的原因之一,他对她的今后做不出任何贡献,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他太普通,配不上冉冉升起的她。 想到那个气质淡然,散发着魅力的男人,那才是她这一生遇到的最大的机遇。 18已婚男人的自觉 一场会议结束,林钰乔并没有同其他同事一起离开,她将文件装好,略显磨蹭地慢慢踱步到桌尾。 她侧目不动声色地看着方易,男人并无动作,仍然全神贯注在笔记本屏幕,林钰乔转而望向他身后的落地窗窗户,这里是TN的会议室,窗户外面夜幕已临,在滨城的市中心,最好的位置,最高的楼。 她轻声细语道:“方总还不走么?” 男人按了按额角,“我等下。” 方易垂眸敛去眼中的贪婪与畅意,重生以来,生意场上的他如鱼得水,无数的机遇摆在眼前,作为已经历者,各大项目手到擒来,就好像是上天赠送他了预言能力,什么能赚钱,哪条路前途光明,一清二楚。 但方易并不敢将全部收入囊中,他只是投机取巧,利用自己“先知”的能力少走些弯路,至于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巨大财富,他并不掺手。 从风水讲,强行掠夺竞争,不但引人怀疑,更会坏了自己的命数,事由天定,逆了太多,定会招来灾祸。 “方总。”林钰乔倒了杯水,微笑着递来,“您喝点水。” “谢谢。”方易接过,放在一旁。 两人的手有一瞬间的接触。 林钰乔快速收回手,略显局促,她拉开两人之间距离,很熟练地职场避嫌。 这些小动作方易无瑕顾及,他四十多岁了,年轻人的把戏和心思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人在过了不惑之年后,体内的燥浮气几乎散了,相比于攻城略地的年轻雄狮,运筹帷幄的老狮王更符合他的心态。 见他不语,林钰乔从旁留下,她慢慢站得离他近了些,弯下腰探身过去。 “方总,稿子的表头这里有错误。” 标书不允许有任何错误,哪怕是字体行距,标点符号。 在方易最后一次检查前,项目组的人已经过过无数次了,竟然还藏了一处错误。 他挑挑眉,这才看向了林钰乔。 “你经手过?” 林钰乔微笑着摇头,“没有。” “我只是习惯于检查,会在心里默读,这样虽然会有些慢,但很有效。” 方易收回视线,这个突然跳槽过来的新人能力强他是听说过的,她算是一个变数,上一世他从未见过她,也没听说过。 走出会议室,两人一起往外走,林钰乔跟方易的侧后方,距离既不显得亲密也不会疏离,时而还会搭话,她主动帮上司拿着文件。 “给我吧。”方易道。 “没事的,我帮您拿过去,正好——” 方易倏地停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张开,摆在她面前,“我直接回家,不去办公室了。” 他抬手的弧度刻意,无名指婚戒反射的光有些刺眼。 林钰乔脸色微白,她笑了一下,自然地道:“好的,辛苦您了。” 已婚男人的自觉? 在方易走后,林钰乔并不觉挫败,男人都是什么品性?无非一个模样,无非是装的好与不好罢了。 她对着方易的背影微笑,起码他现在记住了她不是吗,男人的忠贞似真似假,在新鲜的诱惑面前迟早会被戳破,她有信心揭开他的伪壳。 19夫妻夜常(h) 江思南紧抓着床单,眯着眼,胸口白花花的一片乳裸露,与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肌磨蹭。 男人咬上她的嘴唇,噙住她的小舌头往外勾,叼进嘴中缠吻吮弄,她绵软无力的呜咽声被压在口中,由着他肆意搜刮掠夺、哺来津液。 不等她喘过气来,他毫不客气地咬上那晃得他眼热口干的雪白奶肉,含住大片白嫩,敏感的两处接连被湿润温热的口腔包裹,男人的舌尖舔舐微凸的乳头,绕着乳晕打圈。 方易着迷地拨弄着奶头,两只手托着乳根往中间推,直到两点合在一起,挨在一处,他大张开口,将两颗乳果全部纳入口中,又吞又吃。 江思南娇吟着环住他的脖颈,细腰向上拱起,将那奶儿更往他嘴里送,“方易,方易,你轻点……” 他近乎迷恋地吃着她的乳,她几乎快被他吃丢了魂。 男人技巧熟练,吃透了这边又去顾另一边,将连绵起伏的雪白山峦染成粉红。 江思南难耐地绞着腿,胸口又酸又胀,爽得她快哭出来,小穴早就湿了,她蹭着腿根,迫切地想要让他填满空虚的甬道。 男人手掌下移,抚摸她饱满的阴阜,柔嫩的小逼淌着水,正顺着肉瓣往屁股下流,掰开小缝,中指朝里面探去,肉壁湿滑软嫩,刚进去一根手指就敏感得吸吮不停。 她将腿张到最开,扭着腰扶住男人的手臂,一波接着一波的酥麻从尾椎发起向全身蔓延。 方易舔吻上她的锁骨,压制住汹涌的欲望,这样缠绵长久的前戏磨得两人都心里发慌,可他却怕她年少初破情事受不住狂野的性爱,只得翻来覆去用口舌将她安抚。 方易跪在她身前,掰开两瓣粉嫩的花唇。 窄小的逼口早已经泥泞一片,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小穴收缩吐息贪婪吃下。 江思南暗舒了一口气,他终于舍得解她的穴痒了,下身控制不住去吸绞他的手指。 男人的手指由浅至深模拟插入般抽动,指腹触感软腻湿滑,他小臂肌肉绷紧,加快速度在她狭窄的甬道抽送插弄,手指不断进进出出,红肉翻滚淫水四溅,噗呲噗呲的水声不断,小逼动情溢出的水填满了他的半个手掌。 随着女人一声惊呼,男人的脸埋进了她双腿间,对着水淋淋的小穴吸吮舔咬起来,唇舌与阴唇摩擦,继而探入,插送。 粗糙又灵活的舌头钻舔挑动,热烫的温度涌进小穴深处。 江思南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体内层层堆积的欲望,逐渐攀上了高潮,透明的蜜液喷到了方易的嘴里,滴到下巴上。 口中味道臊甜,方易如数吞下,一手扶上早已经滚烫昂扬的粗大肉棒,蓄势待发。 深粉色肉棒抵上她的小穴顺着黏腻汁液瞬间挤了进去。 “啊啊、啊,方易,慢一点……”酥麻的感觉从身下向四肢扩撒,江思南顿时浑身发软。 方易紧紧盯着她,他爱极了她在他身下难耐纵欲的娇媚模样,男人满意地开始挺腰冲撞。 不断积聚的快感让两人沉溺于肉体的交融,方易抱紧身下的女人,下颌紧绷,大股腥浓的热精激射而出,冲刷进她的甬道,顶到最深处。 两人挨一块磨蹭会,男人起身去取了两杯薄荷味的调酒,冰块较少的那一杯递给了江思南。 江思南口干舌燥,喊了半宿,嗓子都哑了,冰凉的酒入喉,她只觉得全身都舒坦了,喉咙里清凉舒爽,在激烈火热的情事后来一杯凉爽刺激的薄荷酒,纵是成仙也不换。 昏黄的床头小夜灯氛围感十足,方易亲了亲她的额头。 滴嘟嘟—— 江思南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两人都没管。 接着屏幕开始闪烁,震动声不停,显然是有电话打来。 “这么晚了,谁啊……”江思南小声自语。 看见来人号码时,她愣了下,下意识按了挂断。 “谁啊?”方易在旁笑吟吟的,抿了一口酒。 “我朋友。”江思南放下手机,屏幕向下压在床上。 ——分割线—— 可能会有二更!(晚一点) 求珠珠~求留言~,??(?????·???????) 20撒谎呢 是叶溪打来的,这么晚了他要干什么? 江思南含了块冰块,压一压刚刚猛然加快的心跳。 她偷偷打量方易,见他并不在意,暗道自己心理素质太差,一个电话而已,她和叶溪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就算是被方易看见又能怎样。 可谁道刚挂下电话,叶溪又再次打来。 在方易黑沉的目光下,江思南站起身,“我去接一下啊。”随后小跑着去了阳台。 深夜的冷风为紧张的她降了温,江思南接通来电,“干什么啊,这么晚打电话,我都要睡觉了。” 对方语气诧异:“江心,现在才刚过十一点你就要睡觉了?” “我年纪大了,熬不动夜。” 不跟他胡扯,江思南连忙又问道:“打电话有什么事?” “噢,我是想告诉你,小白查出耳螨很严重,我带它换了家宠物医院,刚刚它难受得直叫,我才给你打电话。” 小白是她上次和叶溪出去在路边捡的黑猫。 她那天没什么事,正好叶溪要找工作挨个地方面试,她开着车过去担任了司机一职,毕竟是她害得他丢了工作,还丢了吉他。 跑了将近半天,最后终于在一家古城景区门口的清吧应聘成功,叶溪开心极了,拽着她就要请客。 此时忽然听见树丛传来几声喵叫,叶溪蹲下身,循着声音慢慢挪过去,在树根后果真发现了只纯黑色的小猫,张开爪子眨巴着翠绿色的瞳孔,颤巍巍地往后躲,天色暗了,小猫和土几乎融为一色,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猫儿没比人手大多少,一看就是刚出生不久的奶猫,这么凉的天在外面流浪,可怜得不行。 江思南喜欢猫,但方易猫毛过敏。 叶溪租房住,房东那边不知道对宠物有没有忌讳。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为难。 最后叶溪一把抱起奶猫,“小可怜,跟我回家吧,房东如果不同意,我就换个房东!” 两人将小猫送到叶溪住处附近的宠物诊所检查,先寄养观察一段时间,正好也留给他和房东交涉的时间。 “那我明天过去看看小白。” 那边叶溪听后庆祝似的欢呼了一声,随后道,“那明天见,晚安。” 回到房间,江思南看见方易酒杯见了底。 “怎么喝的这么快?”她笑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刚刚朋友来电话呢。” 男人气压有些低。 或许是心虚,江思南偷偷又看了他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她家……那个,小猫……生病了。” 女人睫毛轻颤,膝盖并拢,腰绷得紧实。 撒谎呢。 这些年是夫妻也是家人,她下意识的小动作方易都一清二楚。 每次心虚或是说谎时她都这个样子,就像是她有一年忘记了他的生日,临快到第二天才想起来,于是拿着几条红丝巾将自己关键部位绑住,说今年的礼物是她自己。 当时她也是赤裸的坐在床上,腰腹绷紧端坐,僵硬着娇媚“献身”。 男人一声不吭,大手盖上她的肩膀,“是需要你去看看吗?” “不需要——” “等明天我再去看就好。”看他神色自然,江思南松了一口气。 方易点头,“那好,明天我送你去。” ——分割线—— 二更来咯!晚安!! 求珠珠求留言,(???????) 21后座的是自己的妻子 “啊,好……”江思南心虚点头。 她又补充了一句,“那会耽误你时间吧?” “不会。” 江思南点点头,再躺回他的怀里,在他汗津津的胸膛蹭了蹭,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好吧,那我先睡了。” 桥到船头自然直,就算方易知道了叶溪也没什么,她和叶溪清清白白,根本不怕。 ———— 男人用细长的汤匙轻轻搅动着咖啡杯,抬眼瞥了瞥一旁频频看向手机屏幕的江思南,接着侧靠在了沙发上,“还不出发吗?” 他问江思南,同时也在观察着她表情的变化,江思南神色自若,微笑着道:“可以啊,刚刚他给我发了宠物医院的地址,离得有点远,我们提前点吧。” 宠物医院在老劳动公园附近,八十年代的老楼翻新,暖融融的夕阳下,旧房外墙被漆成令人心安的淡蓝色,墙角一圈都种满了拇指大小的花朵,店主还在窗棱和门派上画了猫猫狗狗,明亮而可爱。 “到了到了!”江思南指向老公园灰糟糟处唯一的亮色。 “在这里停吧,我自己过马路,你就不用调头了。” 江思南拿着包下车了,朝方易摆摆手,小心翼翼地过马路。 她提着一口气,等到了路对面才松下,重生后,她对于车流有种莫名的恐惧,也许是因为上一世生命最后一秒的车祸,她显得特别谨慎,甚至有些神经质。 但方易看不到,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左顾右盼,走得比常人慢些,接着,他开车拐过街角。 店里,几个人围着小白,叶溪压住小白挣扎的前腿,医生和助理一人捂住猫咪眼睛握住猫头,一人给她耳朵上药。 江思南看着张牙舞爪的猫咪,小身体大力量,惊讶道:“怎么小白反应这么大?” 医生解释:“这只猫儿的耳朵那里缺了一块,应该是野生老鼠咬的,那里有些腐肉,刚送来时弄得猫儿疼了,再加上老鼠咬耳朵的心理阴影,反抗得就狠了。” “小可怜。”叶溪感叹一句,“差点成了一只耳。” “你也看过黑猫警长?” “嗯。”叶溪瞪大眼睛,“老实说,我十七岁就回中国了,知道这个动画片不过分吧。” 他中文口音几乎没有,常常让人忽视他是混血儿的事实,但他的面部容貌完全没有亚洲人的特征,就连瞳孔都是深绿色的,所以才让人产生强烈的违和感。 十几分钟后上好了药,外面下起了小雨。 江思南碰了下包,忘记带伞了。 她以为给小猫看病要很久的,听叶溪说好像很严重,但其实挂好吊瓶,擦好耳朵再戴上伊丽莎白圈小猫就能出院了。 她不觉得叶溪叫自己来有什么不对,这毕竟是两个人一起捡的猫,她不能当甩手掌柜,但叶溪的性格又不像那种小事也要扩大化的人。 两人站在宠物医院门口的小遮阳亭前,叶溪抬手接了接雨,“雨不太大。” “其实……抱歉,我是想找你出来,不知道有什么借口……” 他举了举胸前抗议乱动的小猫,“小白成了我的借口。” 江思南笑了声,“好吧,但我们是朋友,朋友一起出来玩不需要借口的。” “……你说得对。” 叶溪扶额,在国内呆久了,他也被同化成了内敛婉约派,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还要找借口寻理由,拿出点当初在亚特兰大搭讪的劲头啊! 他扬起眉毛,“江心,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吧,我打个车……” 路过的出租车各个顶着红灯牌——满客。 雨中的通勤时间,打车起码半小时以上。 叶溪指了指自己停在棚下的机车:“有头盔,起码头发不会湿。” 江思南犹豫,叶溪又加了一句,“黑天了,路上不安全。” 下雨了,方易视线扫到座下备用的雨伞,也许,他应该折回去送一把伞给江思南,或者在原地等她接她回家。 折返到宠物店,大门口的close挂了出来。 方易打开车窗,无视飘进来的冰冷的雨点,单薄朦胧的雨雾中他眯着眼睛扫过旁边的街道。 手中的电话无人接听,方易微锁着眉陷入焦虑,风衣左肩处已经湿透了,他开了一路的车窗,降慢车速费力搜刮着江思南的身影。 老街的十字路口,雨中轰鸣声渐近,方易通过窗外后视镜看见一个男人骑着一辆深蓝色机车靠近,随后停在了他车侧。 男人抬手擦了擦黑色头盔上蜿蜒的雨水,方易注意到他身后还坐着一个女人,暗红色的头盔,同样裸露雨中。 他收回视线,带着自己女人淋雨的男人,年轻时他可能称之为浪漫,如今只有藐视。 直到绿灯亮起,机车猛然起步,一瞬间超过了他。 女人的湛蓝色裙摆在风中飞扬。 方易才发现,那后座的是自己的妻子。 22避重就轻 夜空如同电影落幕,阴沉惨淡,雨点剧烈敲击在快速行驶的车窗上,连玻璃都好像在微微颤动,突然一声雷响,天几乎要被撕开一道口子。 视线不佳,路面打滑,方易却加快了车速,他眼中闪烁着星点疯狂,迫切地想要看清坐在年轻男人车后座的究竟是谁。 方易必须承认,重生之后一切都不同了,陌生人的不断出现,妻子若即若离的态度,新婚第一天过后就永久消失不见的早餐。 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方向盘上捏紧的骨节凸起发白的手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也许只是摩的司机。 想到这里,方易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多么荒谬的借口。 黑白分明的眼睛瞥到距离不远处的江思南,她正抬起手替男人擦拭凝聚在肩膀的雨水。 他面色发白,如同溺了水,破碎而安稳的十年只有他记得,而现在,他几乎要握不住她了。 “这车疯了?” 叶溪看到从路口就狂追而来的汽车,疯了一样,他下意识提高车速,但对方明显就是奔着他来的,紧追不舍。 “什么车?” 江思南转过头,如薄纱般的雨幕中,汽车的前大灯大开着,晃得她睁不开眼,但她还是清晰地瞄到了熟悉的车牌。 她瞬间屏住呼吸,震惊地望向模糊在玻璃后的身影。 察觉到她突然紧扣住自己的腰,叶溪疑惑道:“怎么了?” “叶溪……停车。” “什么?” 雨水冲刷着他的遮目镜,他皱起眉大声询问,“要停车吗?” “嗯!” 降下车速,叶溪将车停到路边。 那辆穷追不舍的车也停在了他旁边。 车灯闪烁着,驾驶位的男人走出来打着一把纯黑色的雨伞向两人走近。 “思南,我来给你送伞。”男人的表情平淡,不见喜怒波澜,他安安静静地走到她身边,周身冰冷压抑。 “这是……” “叶溪,这是我、我的丈夫。” 江思南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肯定比哭还难看,她扯起嘴角,“方易,这是我的朋友,叶溪。” 男人的声音清冷平静,“谢谢你,不过现在我来接她了。” 叶溪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是看向江思南,江思南别开脸。 喜欢的女人竟然是有夫之妇,这太戏剧化了。 “思南?江心……”他自语道。 “抱歉叶溪,我先回去了,之后我们再说。”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叶溪拉住了她。“思南。”他低声叫她的名字。 “我的朋友,下次见。”说这话时他故意抬高声音,深绿色的眸子划过一旁方易铁青的脸,最后笑着和江思南说了声再见。 江思南坐回方易的车,叶溪鸣笛两声,潇洒地一骑绝尘。 她发现驾驶座和主控位被雨水打湿了大片,视线挪到方易,他的左半身也是湿了的,明显是车窗大开的原因。 她瑟缩在湿冷沉重的大衣里,一言不发。 空气几乎凝固成冰潭,方易调高了空调温度,开到最大。 “外套脱了。”他将后座自己的大衣拿过来,披放到她身侧。 江思南听话照做,穿上他的大衣,冰冷的身体回温,冷在虚空的她渐渐找回了真实感。 方易手指夹起一根烟,点燃,也没问江思南是否介意,沉默地抽完,然后又点了一根,抽到一半时终于开口:“我很担心你。” 江思南以为方易会勃然大怒,但他却压下了自己的脾气。 这个完美多金的男人有着十分严苛的掌控欲,让女人爱恨难分,她上一世就领教过。 江思南一愣,随即板正了腰,侧身眨眼看他。 男人吐出烟雾,“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江思南点头,瞬间心中松了气。 她向前扒住他的肩膀,“谢谢你来接我。”男人吐出的烟雾混在她的颈间,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两人暧昧地身体间,他的衬衫微微发潮,有熟悉的古龙香。 “不然我要淋雨好久了。” 避重就轻。 方易觉得自己似乎被飘散而落的烟灰烫伤了心,他没办法苛责自己的妻子,她年轻富有活力,不谙世事,不是他这般行将就木似的古板守成,她有朋友很正常,没有出格的事,一切都顺理成章,对比之下,自己才太过市侩阴暗。 但朋友终究是朋友。 他是舍不得让自己的爱人淋雨。 江思南埋在他身前,侧脸贴着他的胸膛磨蹭着,“你别误会啊。” 男人身体前倾,按住她的背,将她完全禁锢在他的怀抱里。 良久,方易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思南,我会对你好的。” 江思南吻他的喉结,笑道:“我当然知道。” ——分割线—— 还有一更!!!! 没有留言了,桑心……...(????ε???)宝子们来说说话啊 (还是不会起标题名orz) 23只有我能肏爽你「Рo1⒏red」 江思南蜷缩在浴缸,那些湿漉漉脏兮兮的衣服毫无章法的堆迭在地。 浴室的门开了,水雾顺着冷气往外钻,男人端着杯走进。 江思南眨巴着眼看他:“我不想喝姜……” 面对方易说一不二的视线,江思南抿唇接过杯,小口小口喝着他煮好的姜糖水。 体内的寒气慢慢散了,从头到脚的经络疏通温暖,她泡到水温了才出来。 深夜,两人躺回床上,江思南闭上眼,只听耳边几声响动,方易将她揽在胸前,抱住她。 一时相顾无言。 江思南把头埋在方易怀里,他怀中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和她身上的一样,怀抱结实而温暖,她本来搭在身体两侧的手也回抱住了方易劲瘦的腰。 她的舒适圈就是他啊,冷战又算什么呢? 感受到方易的气息渐渐急促,粗重,江思南弯起唇角,她最了解他了,就是个芯热的冰块,表面的冰层唬唬别人还行,敲一敲,可能就碎了。 时机正好。 江思南像猫儿似的,不老实地继续在他怀里乱拱,仰起头去吻方易的下巴,看他喉结滚动,又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在方易瞬间的迷茫时,她捧过他的脸去吻他。 她轻轻地咬着他的下唇,又含住他的唇好似吃糖一般轻吮了一会儿,接着伸出舌头想要攻入他的牙关。 方易肌肉绷紧,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唇齿交缠,卷起江思南的舌头纠缠。 他将江思南狠压在身下上,追着她口中小舌不停绕弄,直到女人的手狠掐他结实的胳膊,这才放开了她的唇。 江思南嘴唇肿高,水润发亮,丰满的胸脯一跳一跳,剧烈喘息着。 刚才的磨蹭间,白嫩的两团已经能够窥见粉红的乳晕,小奶头卡在领口边缘,若隐若现。 方易隔着布料在那两处抚摸揉弄。 “这算是讨好我吗?”他沉声问道,随后脱下她的睡裙。 “嗯啊……”被看穿心思,江思南也不着急,她挺起胸轻哼两声。 男人的手掌宽厚粗糙,在女人最柔软鲜嫩的地方搓揉按压,粉嫩的小奶头在指尖被肆意玩弄,时而压扁时而揪起,让她整个身子开始发慌发紧。 他故意挑逗她,和平常的缱绻前戏不同,这是明晃晃的逗弄惩罚,坏心思地钻研她的敏感,却迟迟不解她的乏。 男人另一只大手向下,手指捻开两瓣嫩肉,戳弄着紧闭的穴口,在会阴处打圈乱磨,任凭肉洞往外饥渴地渗着水,也绝不探入半分。 舌头再次挤入女人的红唇开拓领地,卷住小舌纠缠,大口大口地吞食她甜蜜的津液,在她的小嘴里乱搅,挤出一片水渍声,他强势地渡来口水,似要填满她的口腔,那些来不及吞咽的,顺着她嘴边淫靡滑下。 直到舌根发麻,方易才结束这个亲吻。 江思南双手抵着他的前胸,喘了会:“方易,我有话想说。” “你是不是生气了?”她小声问。 对于她明显并且毫不加掩饰的试探,方易给了面子,应了一声。 “嗯。” “叶溪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 “所以你就不要和我赌气了。” “没有。” 沟通无效,有了裂纹的坚冰又重新闭合上了,江思南心累,他永远都是这幅冷冷淡淡、平静的模样,似乎没什么事能在他心里掀起波澜的。明明生着气,却压在心里,周身气场低得可怕,都结成冰块了,嘴还是硬的。 相比于他现在的冷静理智,江思南甚至有些怀念刚刚他下车看到叶溪时濒临失控的模样,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她已经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疯狂。 这个危险的男人,灵魂永远在蛰伏。 通俗来讲,就是闷骚。 你闷个什么劲呢? 江思南又气上了,原来方易年轻时也这么能惹她生气,自己当年对他有美颜身材滤镜加持,竟然单方面一门心思对他冒粉红泡泡,实在是浪费时间,以至于十年后他们也做不到坦诚相见。 这一刻她很无力,明明知道他是灼热的躁动的,却怎么也打不开他的心。 江思南笑了笑,“那就好——” “其实叶溪人很好的,他会弹吉他,打鼓,还帮我收养了流浪小猫,你不觉得他其实挺帅的吗?” “噢,我忘了你没见过他头盔下的样子,他是混血儿,有点像年轻时的亨利卡维尔……” 方易僵住了脸,低头看着她,一声不吭。 江思南越说越来了劲,“我大学时最喜欢亨利了,他就是我的理想型!” “江思南!” 方易伸手去捂她的嘴,掩耳盗铃。 “唔唔——” 他的妻子当着他的面夸奖别的男人,还说是她的理想型。 江思南不顾男人沉着的脸,又去抓他挡在自己脸上的大手,“方易你坏蛋!” “怎么坏了?”方易冷着脸,语气不明。 “你捂我嘴!” “所以呢?” “我不跟你过了!” “不允许。”男人的忍耐到了极限,冲到了临界值,他再次压上她的身,扒开潮湿温暖的小口,将暴怒的肉根抵了过去。 “放开我!”江思南理智回神,本是故意惹怒他结果没收住话闸,真把人给弄急了。 “晚了。”方易粗声在她耳边喘息,“他能有我肏得爽吗” “……” 方易贪婪地吻着她,大手狠揉着她的屁股泄愤。 “思南,只有我能肏爽你。” 坚硬硕大的粗茎撑开肉穴,深顶了进去。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24失控 方易的手掌包握着她浑圆饱满的臀肉大力揉捏,附在她耳边粗喘着,男性特有的蛮横力量感将她紧紧锢在身下。 近乎是粗暴的性爱不讲理不论情,暴露了方易骨子里的兽欲,刨去精致伪装的“人性”,他也只是个醋性大发的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宣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奇怪的是江思南并不排斥,她表现为红着脸语不成句地怒斥方易,一个劲地推他,反抗着,但实际上却又爽又舒服,身体深处带来的快感翻腾,血液激荡,她在心里痛恨自己沦为欲望的奴隶,即使被方易这样粗暴对待也能得了真趣。 意识到自己有潜在的受虐倾向,江思南羞恼地别开脸,躲开方易的吻。 不知是不是她这一行为又刺激到了方易的神经,他暗下眼,龟头更往宫口处挤塞。 江思南穴口紧绷,肉壁受了刮蹭,被粗长的肉根撑到极致,抽搐着艰难地吞下整根粗物。 江思南浑身颤抖:“啊啊——方易!你疯了啊啊——”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牙齿刻在肩膀的痛。 “呜呜……疼……” 他开始热衷于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方易满意地盯着自己留在江思南光滑白皙的肩膀上的牙印,伸舌舔了舔,舌尖抵着凹凸的痕迹舔舐,吮吸。 “好漂亮……思南。”方易搂住她的细腰撞击起来,加快速度挺动,疯了似的加速。 江思南捂住脸,被他用肘环住膝盖侧入着。 一次次地深入,宫口被顶开,难耐的刺痛让她失了神智哑声呻吟,仰起头眼角溢出泪水。 身后的男人和失控的野兽没有半分差别,那晚她不知道方易疯了多久,她嗓子都叫哑了还是被男人翻来覆去换姿势操干,隐约窗外有金黄色的光,大抵是日出,江思南闭上眼,瘫软在他怀里。 隐约中好像听见了方易的道歉。 江思南皱皱眉,又在心底骂了他一句,沉沉睡去。 等她醒时,都快下午了。 环顾四周,不在卧室,可能是嫌床上乱遭泥泞,最后方易抱着她换了个房间。 江思南站在镜子前,眼前的自己犹如饱经暴雨洗礼的浇花,满是被过量浇灌后的狼狈,但枝叶吸足了水分,鲜亮又娇媚。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失控的方易。 真是年轻气盛,只叶溪这么点事就受不了了,她还真想跟年轻的方易讲讲:你要沉住气,多向以后的自己学学,离婚的时候也能保持冷静淡定。 接到父母电话时,江思南望了眼日历,与前世一模一样的时间。以前他们婚姻和谐客气,现在变故横生,但最终的时间点却依旧不变。 不论过程如何,结果还是相同。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沮丧的了,装着十年的记忆却依旧走着时间车轮下的老路。 方易将回门见岳父岳母的日子看得很重,或许是出自愧疚,这次他远比过去要重视得多。 江思南看着他准备的贵重礼品,不仅昂贵华丽,而且投其所好,连她爸喜欢收集茶宠这一癖好都打听清楚了,搞了好几套隐居大师的作品。 “方易,其实没必要准备这么多的。” 江思南侧头靠在座椅上,远眺街景。 男人开着车,微弯了弯唇角。 “何苦费力无用功,他们才不会领情。”江思南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定是听不进去,随口抱怨了句,继续回看窗外了。 她其实不愿意回去的。 25陪衬 酒桌气氛和谐欢悦,江家老两口一看见方易便是喜上眉梢。 “来,方易,尝尝我的藏酒!”江父热情邀请,他对这个女婿再得意不过,不仅是因为他和自己女儿的结合缓解了自家的困境,就单单凭这方易这个高条顺的俊朗模样,他每每和老友提起来都自觉面上有光。 方易笑笑,接过杯,此类长辈自酿的酒味道暂且不提,度数却不低,他一饮而尽,给足了脸面。 江思南瞄见方易脖颈红了一圈,桌下搭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拳。 她挑挑眉,暗道:装相。 方易的酒量没比她好多少,只不过是酒劲不上脸,不论喝多少脸都还是白净的,总能唬住人。 老两口和女婿的舞台剧继续,江思南端坐一旁,边看戏边适时给丈夫添菜。 她不敢懈怠,她妈可一直暗暗盯着她呢。 这下好了,她也参演舞台剧了,只不过她是配角,方易是主角。 老商人精明又不着痕迹的夸奖不停,饶是方易这种波澜不惊的淡薄性子也掩不住眉宇间三分喜意。 “思南是很乖巧的,我们也一直培养她成为一个贤惠懂事的妻子。” 终于有人提起她,江母一脸慈爱的望着她,拉起她的手,“我们家思南厨艺也是好的,几年前天天主动往烹饪学校跑呢。” 她视线转到方易那边,嘴角勾起笑,“阿易应是有了口福。” “是——” “只早餐就没有重复过。” 他自然地帮她说谎不见任何心虚,江思南看戏的心蓦地又淡了下来。 “爸,别再让他喝了,等下真醉了。”她出声制停江父又抬起欲倒酒的手。 “好啊,知道心疼丈夫了,感情好的嘛!”江父笑了几声,第一次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江思南扶着方易回了她的房间,窗台上的水渍还未干透,一看就是今天临时打扫的。 这是属于她少女时期回忆的房间,窗边的玻璃书柜陈设着一排排她曾经获得的奖状,奖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好看的,有用的,无用的,喜欢的,不喜欢的奖项,她都得过。 情不情愿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 儿时尘封的记忆随着奖杯反射的光闯进她的眼睛,眼眶突然有些发酸,她转过头,径直撞进他的怀。 “思南,你很优秀。”方易的视线逐一在那金光银光处扫过。 “是吗?”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你觉得这些足够能证明我优秀了吗?” 方易扬起头,似乎思索了一下。 “也是嘛,除了它们,谁也没有认可过我。”江思南又道。 除了冰冷纸片中水墨下的嘉奖认可,谁又曾记得她在每一个自己热爱的领域闪闪发亮过呢?她好像生来就是为了嫁给他而不断提升着,那些附庸在自己身上的价值变成了粉饰谄媚的鳞片,将她簇拥成一朵最受男人喜爱的玫瑰。 他摘下来了,她就有了价值。 方易眉头微锁,稍挪开手臂,江思南从他身边经过,他听见她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道:“我乱说的。” 再抬眼时,又是明媚娇美的她。 26酒后失言 印象中的江思南是什么样呢。 方易认为自己此生都不会遇到比她更好的女人了,她明艳美丽,健康又性感,从她成为他的妻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无法再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她,他将她当作携手一生的伴侣,成了心头最尖上的一滴血。 一直以来他舒服地沉默着,认为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男女的情爱太高深,不如细水长流,只要两个人不分开就好了。 江思南为家庭全心全意的付出他看在眼里,他会在节日准备礼物给她,在南亚买下小岛并以她为名,当时她很开心,但之后也只去过那一次。 方易的视线越过她去看她的奖状,大大小小,光鲜亮丽,在最高层,一块格格不入的棕木色牌子突兀地静躺在里侧。 《东区滑翔伞优秀奖》 最特殊的奖项同时也是最不起眼的成绩。 “看见了?” “我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个爱好。” 江思南轻叹一声,“以前年轻时随便玩的。” 方易笑了声,“什么年轻,现在我们也不老。” 江思南重新抬起头看向方易,他身上的酒味有些重,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脖颈下红粉一片,偏偏脸上依旧优雅矜贵。 长期生活在江家催熟似的教育阴影下,江思南是靠什么解压的—— 极限运动。 她会去滑雪,玩滑翔伞,跳伞,冲浪。 大喊大叫后肾上腺素飙升压力消散,烦恼忘却,她又重新做回江家乖乖女。 想起这些江思南觉得烦躁,又怅然,那颗名为自由的种子又开始抽枝发芽,一个人如果一直都能顺应命运,浑浑噩噩下去也算幸运,最怕的就是清醒后的无能为力,继续蹉跎自误。 “思南,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再去。”方易握住她的手,他有些醉了,眼睛里亮亮的盯着她看。 “不用了。” “我说真的。” 他一副急切样子,哪见平日里的清冷。 江思南不自禁抬手用指腹点点他的鼻尖,“好啊,那你会吗?” “不会。”方易实话实说,语气中有些懊恼。 他现在实在有些可爱。 “那你会什么?”江思南故意难他。 方易垂下眼,真的沉思了会。 “什么都不会。” 他的生活比她都匮乏,两点一线,引以为傲的只有那个精锐的商业头脑。 看他后反酒劲,江思南扶他躺到床上,又去拿了蜂蜜水给他喝,下楼时她看见江父仍坐在桌上就着小菜一人品酒,于是走过去把酒罐盖好。 江思南顿了顿,片刻犹豫后道,“您也少喝点吧。” 江父皱眉,“我这酒量你还担心什么?” “不是酒量不酒量的问题,您得注意身体。” 江父抬起眼皮瞥了江思南一眼,笑了笑,“我身体可好着呢。” 他们这种半百了的商人可是惜命得很,季度、年度身体检查一次不落。 “我会和周叔说让他多管着您点的。” 知道和她爸说不通,江思南索性换了个方向,不如让江父多年的老心腹操心点,她记得在她结婚六年后江父查出来了脂肪肝和酒精性肝硬化,全都是喝酒喝出来的,遭了不少罪。 从江家离开,两人并排坐在车后座,方易探身趴到江思南肩头,手揽住她的腰。 “沉不沉啊。”江思南肩膀一酸,用力推他。 方易今天这是彻底和她玩起了姐弟恋。 “思南——”方易似乎有些不满,沉哑的声音模糊了两人紧贴的暧昧空间。 方易低头,吻上了她的脖颈,低声道:“思南,你记得和爸说让他少喝点酒。” 江思南闻言一滞,手指摩挲着他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为什么?” “对身体不好,肝……住院……” 方易的唇瓣贴着她的皮肤,轻轻吐气,声音哑到听不见。 “你说什么?”江思南没听清。 不等她继续追问,车前排的隔板升了上来,在那一瞬间,江思南从后视镜看到了令她此生难忘的面孔。 开车的司机正是她离婚时江家派来接她的那个。 ——分割线—— (′?ω?`)距离两人掉码还有距离,老婆萌猜猜谁先掉码? 我其实很期待两人掉码后的修罗场~~嘎嘎 求猪猪求留言!(˙-˙)怎么感觉都没人说话 27方易,你勾引我 她以前从未注意过,如今才发现这个面生的司机竟然十年前就已经出现在江家了。 江思南暂时还分不清那场车祸是天灾还是人祸,只得先暗自记下那人长相,她垂下眸,目光若有若无划过男人微皱着的紧闭的眉眼。 方易刚刚说了让她爸注意身体。 明明很平常却过于巧合的一句话,倏地引起了她的注意,人的直觉有时是很准的,在大量的记忆碎片中,它下意识地将一些隐性信息的联系了起来。 现在的方易相处起来很舒服,更甚于前世。 她竟然忽视掉了这一点。 新婚的磨合期,感情从无到有,他们统统没有经历,就好像承接了上一个十年,自然而然地继续生活。 望着闭眼假寐的方易,江思南又一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江思南的错觉,她感觉方易的身体突然有些绷紧,随后他睁开眼,目光极为平静,而后又亲昵地揽住她。 “今天在桌上我看爸的嘴唇颜色有些深,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对肝脏不好。” 江思南静静地看着他,企图从他脸上寻出丁点的破绽,但她失败了,微醉的男人除了耳根有些发红和平时没有半点区别,眉眼间的棱角柔和,淡笑着直起身重新回到主位,将她带进怀。 当真是无懈可击。 等车开到地方,司机准备离开。 “辛苦了——以前没见过您啊。”江思南笑着道。 中年男人点头,步伐放慢了些,“我是刘泰师傅的老乡,他家突然有事,所以介绍我来顶几天班。” 刘泰给他们家开了快二十年车了,忠心靠谱,父母对他信任有加,在商场上竞争角逐,有一个信得过的司机是极必要的。 老师傅介绍来的人肯定也是经过调查考核的,不然也不能直接给主家开酒后夜车。 “想什么呢?”方易拉过她的手。 “我在想,这位司机有些面生。” “是么……” 方易捏捏她的掌心,显然没在意她的话。 进了屋,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她被方易猛地圈在墙角,他低头凑近到她唇边,轻触着她的唇角、脸颊,哑声向她索吻。 江思南抗拒地推搡他,“干嘛啊——你能不能先去洗澡,臭死了!” 她跟条鱼似的在他怀里乱扭,决了心地不让他得逞。 她不给他亲,折腾半天后,方易无奈捏起她的下巴,轻轻咬了口唇瓣,才给人放开。 终于脱离了桎梏,江思南弯腰迅速从他臂下钻出,飞似的往楼上跑,临了还留了句:“快去洗澡!” 男人浴巾围到腰间,赤着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鼓胀的胸肌还有晶莹的水珠挂在上面,额头的碎发湿漉漉的乱搭,显得一向克制斯文的他竟也散发着些许不羁的野性。 江思南盯着刚出浴的方易目不转睛地看,她终于理解了前世那些姐妹为什么热衷于年轻的小狼狗,这生机勃勃的荷尔蒙和外放的狂野真的能让女人过尽千帆的心鲜活乱跳起来。 其实方易老了身材也很好的,但比起年轻时还是差了点,起码这成块筋结的肌肉随着时间内敛了不少。 好听点说就是岁月的沉淀。 那也是比同龄男人好了太多。 方易很自律,数十年如一日的早起健身,不到必要时烟酒也少沾,就连饮食都是专门定制好的。 江思南曾经问过他这样一直律己累不累。 方易淡淡道:“放纵的成本太高。” 中年男人一旦没了节制,肚腩就跟充了气的球似的,从精壮到肥胖只在一夜之间。 想想也是,如果方易成了油腻发福的男人,她也不会继续和他上床了。 江思南抬起手,指尖掠过他下腹,轻轻刮了刮,“方易,你勾引我。” 方易:“……” 说着她贴近他,掂起脚尖,仰头对着男人温热发红的薄唇印了上去。 ——分割线—— 零点会有二更 珠珠真的好少呜呜!求珠珠! 28挑逗与试探(h) 肤白唇红的女人水儿似的拥了进来,诱人的软香填满了方易的鼻腔,轻轻的喘息在耳边徘徊,饱满的胸脯包裹在轻薄的布料下,在他坚硬的前胸起伏磨蹭。 他回手掐住她的细腰,将人压得更紧,张开口将她急切寻来的香舌放进。 方易享受着江思南的主动,手掌顺着裙尾探入,抚摸她柔腻光滑的后腰,掠过翘臀,缓缓揉弄。 江思南追着他的舌头缠了会儿就累了,吮得她两腮都发酸,她退出男人的口,哪管银丝勾连,张着湿润的小口靠在他肩膀上喘着气。 方易轻笑了声,两掌移到她胸前,捧握住那沉甸甸的两团,指缝捻住微硬的乳尖,从内向外,由轻到重地揉。 正被软玉温香填满了心坎,怀里任人疼爱的女人却不安分地伸手向下解开了他的浴巾。 已经苏醒的深粉色肉柱弹了出来,抵上她的小腹,张牙舞爪。 “思南……”方易低声唤她。 江思南伸手握住了那根坚挺粗壮的肉棒,虎口托住硬涨的大龟头,轻轻收力。 “唔——”男人不可自抑地呻吟出声。 江思南缓缓撸动起他怒胀的肉棒,笑望着男人俊朗的眉目皱起。 他开荤不过半月,正是敏感时,尽管本钱再惊人也不过是个新兵蛋子,不论女人湿软紧窄的穴,光是滑嫩柔软的手心,都是不可能忍住的。 江思南存心想试探方易,或轻或重地在他滚烫粗壮的肉棍上下撸动,时而刻意用指肚去捻他棒身凸起的青筋。 男人的粗喘声渐重,握着奶子的手也加重了力道,难耐地搓揉着发泄,却效果甚微。 年轻的男人精力无限,或许因为青涩所以少时多次,与久经沙场的狰狞老肉棍不同,禁不住一点挑拨勾引。 江思南湿润的唇瓣再次吻上男人的胸膛,伸出舌头舔了舔一侧奶头。 “嗯……” 男人低沉醇哑的声音夹杂着浓厚的情欲,从翻滚的喉结处溢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接着又发出急促的叹气声。 这是江思南为数不多听到的方易的呻吟。 马眼分泌出黏液,晕湿她的手,却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咕叽咕叽——肉贴肉撸动的淫靡水声响起。 奇怪的是擅长反攻的男人今日并不打算反击,他纵容着江思南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即使爽到头皮发麻,血液沸腾,也绷劲挺着硬涨如石的阴茎由她搓弄亵玩。 两军阵前叫嚣,谁也不主动出击。 江思南用手指抹勾起马眼上渗出的黏液,拉出一条黏腻银丝,然后在龟头上抹匀,连沟壑都顾到了,她捧起两个鼓囊囊的卵袋,用掌心揉了揉,又去撸那黏腻坚硬的棒身,一套下来一气呵成不亦乐乎。 男人凑近她压低声音,“思南……” “怎么这么熟练?” 江思南一下惊醒,她玩上了瘾,光想着怎么挑逗折磨他,却忘了自己现在也是半个雏。 她手下一重,只听头顶一声闷哼。 男人暴涨的龟头剧烈颤抖,喷射出来的大股浓精全都打在了她的小腹。 果然时间不太长。 29迟来的弥补 欲壑难填。 下一秒方易便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将江思南压在了身下,握着的柔腻的乳房与她接吻,唇齿间他的舌头横冲直撞,绞尝着她的香舌挑弄,边摸她的腰边将人拦腰扣紧往侧身带。 粗长的肉茎瞬间完全没入肉穴,两颗沉甸甸的卵丸“啪”地一声打在她肥软的外阴,结实坚硬的小腹用力地撞击跪在身下的女人的臀。 这是他们夫妻生活后期最爱的姿势,熟男熟女的前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硬了她湿了,扒下裤子,握着腰就能从后面直接干,合拍的肉体,他肏得深入狂意,她爽得汁水横流。 这种床上的默契需要无数次的性器交合,他射后只需拍拍她的屁股,她就知道换个姿势。 方易捏她的奶头,江思南呻吟一声屁股翘得更高,只见那骇人的灼人铁棒幅度夸张地在她的小穴里进出。 江思南双腿直打颤,忍不住回头求道,“啊……啊……太快了……方易方易,啊啊啊慢一点啊……” 方易俯下身,扭过她的下巴,将女人诱人的哀求堵在口中。 后背贴上来男人温热微潮的怀抱,他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她头顶,“思南……” “嗯?”她已经累得不行。 “蜜月我订好了。” 江思南眉头纠起,抬手覆上他的手背,“什么蜜月?” “公司的事忙完,我们就出去。” 方易为了与妻子的这场旅行,加班更甚于前世,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年轻的身体熬起夜来甚至有种报复性的架势,好像时间是借来的,在还回去之前要榨干耗尽。 心绪交迭,江思南的目光停在厚重的窗帘。 “还是算了吧。” “你工作忙,没必要特意抽出时间的。” 上一世她在新婚后翘首以盼的蜜月,因为方易忙碌的工作而错过,第二年,她隐隐还有期待,希望会有一个迟来的弥补,可最终又是落空。 那时她反思自己是不是要求的太多,生活哪有十全十美,一个事业有成英俊的男人必然不会耗费另外大量的时间来哄爱女人,为人伴侣,要互相体谅,这也是夫妻相处的经典道理。 她不是快刀斩乱麻的那种人,她喜欢得过且过,所以才蹉跎了这么久。直到后来,她才明白,想旅行,要快乐,她也可以自己给自己,不需要男人施舍的疼宠。 可为时已晚,想通没多久,她就又回到了十年前。 寂静的夜中,两人的呼吸声渐渐清晰,方易在黑暗中低沉地道:“思南,你不用为我考虑,我想和你一起……” 他想对她好,弥补曾经的所有遗憾。 原来方易也是知道那是遗憾的,可以前为什么不提?无非是默认地享受妻子的退让,软磨着她懂事“明理”。 “不是的,是我不想去。” 这一天太晚了,她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原来曾经期盼的喜爱的,在年复一年的失望下也会变得索然无味。 比起装模作样地和方易度过在异地他乡亲密无间的每一天,还不如和他上床来得刺激。 起码她爽到了。 在江思南的视线外,方易的面孔有些凝固,重生后看似平淡温馨的生活实则更像是脱缰的野马,缰绳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他吃了重生与时间的红利,却根本把握不住。 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放缓语气:“为什么?你不是想的吗?” 江思南浮起一点刻意的笑容:“方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度蜜月了?” 重生之后,她明明从未提过。 ——分割线—— 求珠珠!??^? 这章补昨天的,晚上还有一更~ 30抽身还是沉沦 “我以为女人都会喜欢的。”方易解释道。 江思南转过身,钻进他臂膀间,眯着眼睛冷笑望着他说:“你比我大七岁,不是十七岁,不要总是作出一副老成的模样。” “还有——你认识多少女人?” “我只有你。” 记忆里的方易很少有服软和细语长谈的时候,此时的轻声缱绻很能蛊惑人,他压低声音:“感情我们慢慢培养,思南,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的手掌轻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摩挲过她的肌肤时带起一阵奇异的痒。 及时抽身还是继续沉沦。 谁又能保证男人的这次承诺是真的?她的青春与热情难道又要寄托在一个曾经让她失望难过的人的身上么,身体虽是年轻的,里子却变了,一个成熟到心态近乎麻木的女人。 江思南还是没再说什么,她压下身体自然反应的悸动,抿紧唇低下头,“我困了。” 方易的心脏莫名跳得很快,尤其是在她莫弄两可的态度之后,那种踩不到实处的虚无感,不真实感越来越强烈。 她的疏离不易察觉,而他却感受到了,江思南似乎不再喜欢他了,方易没有用“爱”这个字,因为他不懂,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爱,他也不知道情人伴侣是如何相处,父母离异,各自重组家庭,他游离在团圆之外,在三十岁才有了自己的家。 曾经的江思南在婚后单方面陷入热恋,一腔热忱甜蜜地扑在方易身上,和许多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她粘人得要命,恨不得挂在方易身上,年轻有为的禁欲西装男教人着迷爱慕,他越冷淡自持她越被吸引,越挫越勇,就是喜欢你不喜欢我的样子。 “方易,可以陪陪我吗?我做噩梦了……”江思南的声音软软的,她的睡裙皱皱巴巴,光着脚跑到他的书房。 男人摘下眼镜,长时间盯着屏幕的眼睛微微眯起与她对视,“抱歉,可以再等我一会吗?” 江思南只能无助地抓着他的衬衫,她知道方易有些近乎是偏执的强迫症,她不敢直接躲进他怀里,就这样站在一旁,紧抿着唇和他一起盯着枯燥的屏幕,冰凉的地板寒气从脚底上升,她打着哆嗦。 “方易,我困了。” “你先去睡。” 江思南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她极力掩饰着委屈,红了眼圈泫然欲泣的乖巧模样谁看了都要心疼的,而最应该爱护她的那个人却不为所动。 从那很长一段时间,江思南的情感得不到任何回应,她开始自我怀疑,方易是不是只想和她做爱。 因为只有在床上他灼热的体温,勃动的筋脉、难抑的喘息才是真切的,才能证明他对她与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好累,他就像是黑洞,一味地吸收她真挚的感情。 还好,她现在不会做噩梦也不怕黑了,没有他也能睡得很好。 江思南垂下头,靠在他的胸前合上眼。 “晚安。”方易吻了吻她的头顶。 31负约(前世) 定制的祖母绿色丝质露背长裙,与电影《赎罪》里塞西莉亚穿的几乎一模一样,江思南为了今晚的约会准备了很久。 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很满意,绸缎丝滑完美勾勒出她曼妙的线条,光裸着的后背优雅性感,她将长发挽了起来,显得颈项纤长,韵味十足。 江思南迫不及待打开门,门外等候着的方易本是垂眸端坐,在见到她时抬起了头,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似雪的白与水意的绿,他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她娇美的面庞。 她搭上他向她伸来的手,随着他走下楼。 [她穿着的一件曳地的长袍,是最鲜辣的潮湿的绿色,沾着什么就染绿了。她略略移动一步,仿佛她刚才所占有的空气上便留着个绿迹子。] 张爱玲所形容的翩跹美丽,是如此直观地出现在眼前。 方易吻了吻江思南的手背,“思南,你今夜真美。” 他不善言辞,难得赞扬外露,江思南立刻甜甜的对他道:“你喜欢吗?这是我准备了很久了,”她挽住他的胳膊,“我可是很期待今晚的哦。” 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呢! 顶楼餐厅的灯光柔和,每一丝光线都仿佛是在为江思南作配,将她衬成今夜最美的晚星。 远处,城市茯在脚下,万家灯火起伏如海中浪涛,外表完美的男女含笑望着对方。 方易今晚的话比平日多了很多,他的目光几乎粘在她身上片刻不离,眼中盛满暗流涌动的情愫。 动了情的男人显得更迷人了,江思南眼里泛起风情而得意的笑,所谓先婚后爱,大抵如此了吧。 她知道自己想要真正配上方易很难,如外界相传的那样,她是江家送来的乖巧摆设,是男人放置在储架上的精美花瓶,那又如何呢?方易是喜欢她的,哪怕只是身体外貌,日积月累,他总会知道她的好,她的美妙,会懂得这美丽的花瓶也是匠心独具的素烧瓷器。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暧昧的气氛,将江思南从美好的畅想中生生扯了出来。 “抱歉。”方易起身,走到单间门口接听。 江思南看了眼他盘中只动了两口的餐食,心中突然有些发沉,有种失落的坏预感蔓延开来。 等了一会,他回来了。 男人微皱着眉,目光冷峻,绷紧的下巴出卖他此时焦急的情绪。 “思南……” “公司突然出了点事,我必须过去。”他有些艰难地道,难得狼狈。 “真的很抱歉,思南……我……” 江思南沉默地望着他这副内疚的姿态,强迫自己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安慰道:“我知道了,突然有急事嘛,你先去吧。” 方易不放心:“思南,我送你,明天我们再——” 江思南轻按着泛酸的眼角,“真的没事,你快去吧,等下我叫司机送我回去。” 男人走到门边,又停下脚步,手紧紧握着门把手,他转过身,看见垂着头一口一口吃着眼前食物的女人。 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明天再补给她吧。 关门声小心翼翼,脚步渐渐远了。 一桌的丰盛菜肴却只有她一人,江思南用力眨眨眼,指尖点点眼角,憋回莫名委屈的泪。 “那我自己吃好了。” 她又坐到原本方易的位置,将他餐盘里的东西吃得一丝不剩。 鹅肝上的香料味道陌生,有些发涩,是茴香碎掺杂着她从未吃过的碎末。 一人吃了两份,江思南撑得不行,坐在回程的车上时就觉得胃有些难受,她伸手揉了揉,连着小腹也开始微痛起来。 说起来,他们约会的时间还比不上她打扮的久。 拆下盘好的发,她卸下今晚格外动人的妆,那件期盼已久的绿色长裙被她泄愤似的扔在椅背上。 头顶温热的水流顺着身体流下,抬手抹去眼睛上的水,将凌乱的发带到胸前,江思南突然有些站不稳,慌乱中她扶住墙,半个身子无力地靠上冰冷的瓷面。 她的呼吸逐渐急促,皮肤被热水冲泡的地方开始发痒变红。 凭着最后的理智,她围上浴袍,慌乱地擦干手去拿手机。 在选择拨通方易的电话和急救120中,她选择了后者。 救护车上,江思南尚且还有些力气,她拨给方易,嘟嘟响铃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到最后铃声响到快盖过救护车的警笛他都没接电话。 “姑娘,没事的,等下到医院我帮你联系家里人,你快休息,马上就到了。” 还是医护人员看不过去,接过她的手机按下了挂断。 原来是食物过敏,方易的那份里加了芹菜末混合的香料。 她小时候闻到芹菜味就觉得恶心,以为是自己挑食,就再没吃过,没想到竟然巧合的规避了过敏源。 胃管伸下的时候她害怕到颤抖,喉咙里剧烈地呕吐感撑炸感刺激得她想大哭,江思南不知道要抓哪里,只能紧紧攥住冰冷的床棱,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掉。 方易,我好需要你,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我真的害怕…… 江思南终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家,她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对着门的方向沉默了很久,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门被打开了,男人急切地冲了进来,她喃喃自语道:“你终于回来了。” 实际上却是空无一人。 江思南闭了闭眼,眼眶干涩,已经流不出眼泪。 32失控 “思南?” 江思南长发凌乱,紧紧闭着眼,额头微微渗出汗珠,她皱起眉呼吸声有些重,显然是梦里不太舒服。 方易唤了几声后,她终于睁开眼。 “怎么哭了?”方易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做噩梦了吗?” 江思南摇摇头,那不是梦,那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那个梦中盼久未归的人现在躺在自己身边,神情紧张地抱着她安慰着。 她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眼前的方易体贴温柔与以前的他截然不同,她生过去的闷气却无法撒在他头上,因为这个方易是无辜的,起码现在是。 “做了个不好的梦。”江思南吸了口气,“我梦见自己被欺负了。” 江思南刚睡醒的脸蛋红扑扑的,堵着气的模样有种粘人的天真,实在可爱。 方易低头去吻她的额头:“谁欺负你了?和我说说,我来给你出气。” 只见怀里女人抽抽搭搭抬起头,眸中带泪,“就是你啊。” 他张开手,将人揽进臂弯,“我怎么了?” 江思南埋头在他胸口:“我梦见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不陪我,把我一个人扔下了。” 方易本弯起的嘴角顿时有些僵硬,他收回视线,似乎在回忆,又像是沉思。 江思南拉起他的手放在胸前,似不经意地问:“你不会这样的吧。” “不会。”方易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江思南轻笑了几声,“一年后的事呢,你能保证吗?” 她不信他。 那些质问和难堪堆在胸口,成了一层厚重的屏障勒住她的心,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与孤寂难眠早就将她炽热的感情磨损得千疮百孔,以至于她在后来被迫戴上面具,陪着方易继续演过家家的温馨游戏。 现在的她再次深陷他的怀抱,与他肉贴着肉,心挨着心,呼吸与心跳声渐渐重迭。 可她却什么都不想再问,那些曾经困扰她不得安宁的事已经失去了意义,她不想和他沟通了。 他们还是要分开的,再多的糖衣炮弹也没用。 良久,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保证。” 江思南叹了口气,拍了拍方易的肩膀,可怜的年轻人,他还不知道他们一年后可能早就分开了,此时的承诺根本一文不值。 时间过得很快,一切看似回到正轨,实则已经有人开始患得患失。 妻子的嘘寒问暖逐渐模式化,连方易这种对此感知迟钝的都能在她的消息中精准提炼到复制粘贴的那一部分。 他不是十年前的方易,所以他越发深刻地意识到江思南正在悄无声息的疏远他。 又是晚归时,方易脚步放轻,他知道江思南肯定睡着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等过他了,轻推开门,缓步到床边,他安静地望着妻子恬淡的睡颜。 转身离开时,衣角还是刮蹭到了床头的装饰,江思南本就浅眠,瞬间就被吵醒了,她睁开眼,一眼就看到床边匿在暗处的高大身影。 她吓了一跳。 “抱歉,吵醒你了。”方易垂下眼皮,面上略显疲态。 突然被吵醒心中烦闷,江思南从嗓子里挤出一声轻哼,然后翻过身背对着方易再次闭上眼。 男人黑凉的目光盯着她留给自己的后背,在他平静的表象下,是早已风起云涌的内心。 被忽视、被遗忘、令人几乎窒息的抛离感。 下一秒他压到了她身上,双手分别按住她的手腕,直接吻住了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的唇。 长时间的不解和落差感终于让他失了控。 33离家出走 略带烟草苦味的唇强硬压了上来,搅苦她的梦,江思南推拒着他,紧抿起唇不给他半分可乘之机。 此时已是深夜,男人的外套还沾着寒风的冷冽味道,他风尘仆仆从外赶回家,且不提把人吵醒,现在仅凭着一己私欲就这样野蛮地索求,实在粗鲁又过分。 心头的气被堵在唇齿间,江思南气不过,张口咬住他的唇,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鼻息间,她咬破了他的唇。 方易狠狠抱住她,和许多恼羞成怒的男人一样,一向在床事顺从并乐忠于回应的妻子强硬地拒绝他的求欢,这让他受挫,感到惊讶难堪。 他终于放开她,并拉开些许距离,男人下巴微昂,垂眸望着她,月光打在他的侧脸,明暗交界的弧度冷硬冰凉。 江思南眼前还模糊着,她揉了揉眼角,从床上坐起拧眉回瞪。 摆出这气势给谁看呢? 见方易原地不动,江思南抬腿踢了他一脚,随后脚腕被人握住,往下一拉。 “啊——” “你干什么!” 方易一言不发,将人罩在身下,拉开她的衣领埋头下去,“思南,我想你。” 江思南抿抿唇,小声道:“我们不是天天见吗?” 她有些紧张,潜意识觉得此时看不清神色的方易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开始亲她,舔舐她的皮肤。 “方易,我、我困了,现在不想……” 他放轻了动作,江思南松了口气,以为他听进去了,可谁知下一秒他却扒下了她的内裤。 “方易,你王八蛋!你不能!” 前世今生第一次听到江思南骂人,他显得更兴奋了。 方易托起她的大腿,伸手顺着肉缝揉了揉,快速地碾磨阴蒂,等穴口渐渐出了水,挺腰将自己的肉根送了进去。 突然的侵入让她的身体不禁剧颤,下身绷紧,夹得方易深吸一口气,抽出半根阴茎,他用力揉了揉她的屁股,俯身亲了亲她,道:“别怕,放松点,” “你这是强奸!” 话音刚落,她感受到方易的那根在她身体里又涨大了一圈。 “你变态啊!” 男人缓缓抽送,有耐心地研磨着她的敏感点,捏着乳尖搓揉,又含住吮吸。 女人的怒斥逐渐变为婉转的呻吟,江思南恨自己身体不争气,在男人熟练的挑逗下软成一滩水。 等这场如狂风骤雨般的性爱结束,两人都已经一身的汗,江思南背对着方易,忍着身下的酸麻,等身后的方易再次抱过来时,她红了眼眶。 “对不起。”男人在她耳边道。 江思南咬唇不作声。 “对不起思南……” 他吻了吻她光裸的肩,一场情事再次拉近了他和她的距离,证明了怀中的女人是真实存在的,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 方易抱紧她,满足地闭上了眼,今晚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怀中已经空空如也。 方易以为江思南心里还生着气,故意躲他,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 他虽然有些心虚,却也没太在意,想着今晚哄哄就好了。 等到下班回家,方易带人布置起了客厅,找来的工作室经验十足,不到一小时就将房间化作浪漫的约会开展地点,顶级的厨师和策划就绪,静等着女主人归位。 月亮渐渐升高,却始终不见人。 厨房和大厅等着的人不敢说话,但心里都已经暗自有了答案。 这位老板估计是被老婆放了鸽子了。 一言不发的男人沉着脸,对等待的几人抬了抬手,那几人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瞬间如释重负,提着气连忙从墙边溜走了。 反正有钱拿就行。 门被再次关上,空寂冰冷的家,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人。 ——分割线—— 方易:独守空房中 加更晚点来!猜猜思南去哪了~ 34解解闷 方易昨晚跟疯子似的半路把她吵醒,弄得江思南浑身不舒服,这天刚一蒙蒙亮,她就醒了。 男人的呼吸均匀喷洒在耳后,手臂箍着她的腰,一副生怕她跑了的架势,她轻轻挪开他的手,强忍着腰间酸麻翻身下床,脚踩地的那一刻,腿一软差点摔倒。 很恨瞪了犹在睡梦中的男人一眼,她悄悄走出卧室。 穿戴整齐,江思南拎上包直接开车到了滨城最高端的酒店。 顶级套房,包月。 引导员殷勤有礼,平时只单人接单客,如今却在她身边围了三四个,能在顶楼豪掷千金说包一月就包一月的,非富即贵,就算是面生,也怠慢不得。 刚到房间坐下,大堂经理就带了两个穿着制服的侍应生过来,面带微笑的为她介绍贵宾相应的服务,包括隔壁商场代送试衣上门和每日自拟菜单,晚间鸡尾酒等老生常谈的项目。 等人走了,江思南躺回床上补觉,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起床吃过饭,她直奔泳池。 靠窗的一整排落地窗正对滨江,俯瞰到半座城市,坐到绿植区的躺椅上,江思南按下服务铃。 她游泳只会狗刨不会换气,今天正好找人学学。 从刚刚侍应生的介绍中,江思南一眼就挑中了这个来自澳洲的年轻男私教。 当金发碧眼的小教练穿着三角泳裤站在她面前时,江思南明白了——钱,就没有白花的道理。 小教练中文不错,口音有些奇怪但不耽误交流,他极有耐心,反复给江思南演示正确的下水姿势和憋气方法。 从他口中,江思南得知了他是滨大的交流生,而他本人虽然专业学的金融,却在十八岁就代表俱乐部获得了澳洲游泳比赛自由泳金牌。 “天呐,你才二十一岁吗?好年轻。”江思南靠在泳池旁,喝着精心调制的微甜龙舌兰。 “谢谢姐姐,感觉姐姐和我差不多大啊。” 抿了一口酒,江思南笑出了声,“真会说话,我可是比你大好多呢。” 年轻的金发男人震惊地望着她:“不可能的吧。” “真的,我已经三十多了。” “不可能!” 男人不可置信道,“姐姐您不要骗我。” 他在惊讶的时候还会脸红,显得人更白了一个度,卷翘的睫毛随着起伏的情绪一闪一闪,这才是真正的年轻人,身上的青春活力和自由气息是他们这些朽木心比不上的。 与在暗阴处藤蔓疯长的方易不同,他更像是向日葵似的围着阳光转,晃得周围人都高兴起来。 真养眼啊。 白花花的腹肌胸肌,训练痕迹明显,跳下水后和海豚似的在水底和水面浮沉漫行,更像是来自大洋彼岸的美人鱼。 江思南心情好多了。 “姐姐,您准备要下水了吗?我要教您的。”小教练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害羞地别过眼神。 没注意到他这微表情,江思南点了点头,解开浴袍,边拢头发边朝泳池走来,纯黑色的比基尼将两团呼之欲出衬得浑圆,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身体魅惑诱人,两腿又长又直。 “你怎么流鼻血了!”江思南惊呼,视线停在他通红的脸颊。 35怡情悦性 男人惊慌失措,抬起湿淋淋的手掌就往鼻子上堵,结果因为站不稳,在水里扑腾个大跟头,沾着水珠的胸膛起伏不定,卷毛刘海湿漉漉的沾在额头。 笨得可爱。 江思南没忍住笑出声。 结果他脸更红了,垂下眸一双眼都不知道往哪瞟。 “对,对不起。” “可以开始了吗?”江思南伸出手,在他彻底崩掉之前转了话题。 年轻人就是脸皮薄,对视一眼都会脸红,在异性面前只要稍微丢了点面子,立刻就会变成霜打的茄子,哪还有刚刚的意气风发。 怎么把小教练的精气神补回来? 夕阳隔着窗撒下来,金灿灿的,空气中弥漫着独有的潮湿,不远处时不时传来的一阵欢呼与说笑声,泳池里的男女正一前一后,女人动作生涩,盈白纤细的小腿时而划出水面,男人慢悠悠跟在后面,故意放慢速度。 “我赢啦!”江思南拍到了泳池边,笑着直起身。 “很棒!已经可以出师了。” 蓝色的瞳孔兴奋地跳跃着,满是自豪与得意,没有什么能比把人从零教到会更有成就感的了,小教练搓了搓泡得发皱的手指,得意地昂起下巴,发现时针已经过了课时。 可他却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可以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他挠挠湿漉漉的发,眼神躲闪,不自在地样子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心情。 江思南将湿发捋到一侧,有点意外。 青春期的男孩求偶的状态就像是电灯照雪——明明白白,丝毫不加掩饰的春心萌动,这正是年轻男人和年长的区别,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爱欲旺盛,热衷求偶,只不过的年纪大的内敛些,懂得掩饰了。 江思南下意识的婉拒的话停在喉咙, 她点了点头:“可以啊。” 男人顿时眼中闪光,乖巧站在一旁等她留电话,随后江思南跟他告别,回了房间。 刚坐下,小教练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姐姐,我们加个微信吧,这个电话号是吗?” 这感觉真奇妙,好像回到了单身,曾经她也是有很多人追的,微信的好友位一位难求,有钱有颜,在哪里追求者都是排队的。 只不过是嫁给方易之后她就很少有异性的社交了,她自己悄悄地就把枷锁扣紧了,早已忘了方寸以外的世界是如何缤纷。 江思南没回复,她对小男孩兴趣不太大,起初也只是想逗逗玩,解闷还好,一味顺着他的节奏就显得太主动了,问什么答什么,对方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果然,隔了会再看手机,那小教练又发了一条。 “对不起,姐姐,是我太冒昧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我真的不是那种意思,是觉得和您很投缘,您如果不方便的话也不要讨厌我好吗?您以后学游泳还可以找我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只这会儿把敬语也捡起来了。 江思南能想象到屏幕那头的纠结模样。 “好呢。”她这次回复。 “谢谢您!祝您健康顺心^-^” 承他吉言,她现在确实顺心了很多。 36撞见 有人欢喜有人忧。 黑暗空旷的房间,烟雾缭绕,方易将烟扔到桌上的烟灰缸里,心里好像有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拨不通的电话应该是被设置了免打扰。 这也就是说江思南是故意避着他,不回家,也不与他说话,连哄的机会都不给。 方易揉了揉太阳穴,压抑着不断上涌的焦躁不安,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会去哪,回娘家? 上一世的记忆里,江思南和江家关系很冷,除了年节很少回去。 或者是她的朋友那里? 方易捏起手机,指尖敲击屏幕时有些颤抖。 她离开的时候应该很匆忙,和他堵着气,会是狼狈地躲在哪里?外面天阴夜冷,她还年轻,钻了牛角尖怎么办,想到江思南可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掉眼泪,吃着苦,方易就跟着心里不舒服。 他站起身,来回走动,等着消息回复。 终于有光闪烁。 ‘方总,查到了,在TN度假酒店。’ 方易盯着屏幕沉默,随后扯起嘴角。 还好,知道找个酒店。 同时他心中又存在着极为微小的阴暗的失望,她可能根本没把他放心上,只是单纯地拒绝和他沟通,留他自己辗转反侧。 打开车窗,又点了一根烟,副驾驶座位上放的是他临时起意买的玫瑰,她不愿意回去,他就去陪她。 —— “哇,叶溪,你唱歌真好听!”何白薇星星眼,望着叶溪直竖大拇指,“你要不去参加个选秀,不过要记得给我签名啊。” 厅中吧台处,两个女人已经微醺,叶溪则是扮演酒保和驻唱。 江思南临时起意叫来这两个朋友,起先她是只想和闺蜜聊聊天,喝点小酒,可到中间何白薇直呼无聊,她看得出江思南和方易可能闹了些矛盾,但江思南又不愿意说,没了八卦噱头,光两个女人侃天有什么意思,她拿起手机就要找人。 “最近认识两个地下小偶像,又会唱又会跳,我叫他们来热热场子啊。” “唱……” “那我这里有更优人选啊!” 江思南红着脸,迷迷糊糊就将叶溪叫了过来。 等叶溪提着酒上门时,何白薇眼睛都看直了。 “天呐思南,哪里认识的混血帅哥。”太养眼了!” 十点刚过,何白薇便收到成串狂轰乱炸的电话,她家里管的严,她藏着离经叛道的心,奈何父母把她当眼珠子,二十多岁了还有门禁。 她边收拾东西边无奈道,“抱歉啦,咱们下次再聚。” 江思南已经习惯了她提前离场的传统,送她到门口,“路上注意安全啊。” “下次记得也带叶溪来哦。”何白薇上电梯前也不忘留一句。 等人走了,就剩他们俩了。 “还喝吗?”叶溪眨眨眼,“今夜还长。” “叶溪,你不想问我……上次。” 叶溪翘起嘴唇,“哦,那是你男朋友?还是丈夫。” 江思南犹豫了下:“是我丈夫。” 叶溪看起来并不意外,他的胳膊揽过来,带着人往沙发一倒,右手又够了杯酒。他的手臂结实,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侧。 “这样啊。”抬头,他一脸自然,就好像听天气预报一般。 在亚特兰大时,他的女朋友也是不断的,来中国后忙于生计,这方面就松了心思,他的感情开放,情人换的很勤,所谓爱情来去匆匆好聚好散,没人会抱着结婚为目地在交往,更像是寂寞时的排遣,填满心灵和身体。 至于已婚女人,也无非就是道德约束,不同国家文化不同,他其实并不在意她的身份。 看向江思南绯红的脸颊,叶溪心里微微一动。 他正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我去看看。”江思南起身走去。 “您好贵宾,为您送今夜的香薰试用的。” 江思南翘起脚,透过猫眼看见白天那位接待自己的经理,他殷勤的笑着,离门很近。 “嗯?什么香薰?” “是调香师特意为贵宾们调制的安神助眠的香薰。” 叶溪跟着走过来。 “哦,好。”江思南整理了下衣领,打开门。 门口的经理客气地笑了笑,紧接着挪开位置。 方易出现在她眼前,手捧玫瑰,面容完美。 而在看到江思南身后的男人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 37体面 方易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数十年来维持的完美面具顷刻碎裂崩塌。 几乎快要窒息—— 他望见了站在江思南身后的男人,那个雨夜的骑手应该就是他,头盔下的面容意料之中的不俗。 方易站定在原地,即使内里已是知天命的年纪的他也从未面对过如此戏剧的场景。华贵典雅的装饰品,脚下松软花纹繁杂的地毯,复古奢靡的壁纸,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出演安娜卡列尼娜的话剧。 修长的手指紧扣花束外包的牛皮硬纸,他的手背青筋弓起,好像马上就要迸出皮肤外,血压上涌,压得他喉咙泛起血腥气息,半晌,才压抑地开口道:“我来送花。” 再狼狈,也要体面,他这种人体面远比一切重要。 觉察到气氛微妙,领班经理动用在酒店修炼多年的脑子,迅速地问好然后逃离了现场。捉奸的戏码在这里堪比一日三餐,他们这个行业能做到最好的服务就是不打扰。 江思南的手撑在门旁,思索着该说什么,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副姿态更像是拦着方易,将他隔绝在外,与自己分成两个阵营。 “思南,让我进去。” 他拉下她的手,抬脚朝屋里走,路过叶溪时目不斜视,仿佛看不见他。 厅中的长沙发上还有人坐过的印,他绕过,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艳丽的玫瑰被主人扔在凌乱的放满酒杯的茶几上。 男人的神态冰冷,下意识摸向口袋,才发现烟盒留在车上,他的脸色更难看了,隐忍和克制就是笑话,本能的骄傲矜持只有在尼古丁的催化下才能得以延续,痛痒入骨的嫉恨与不甘侵蚀着他的理智,不凭借外界根本无法得以抑制。 “你怎么来了?” 相比于刚刚的惊讶与慌忙,江思南更疑惑于方易为什么能这么精准的找到她。 方易抿了抿干涩的唇,“找你,回家。” 江思南笑了一声:“我今天不想回家,你自己回去吧。” 她的眼睛越过他,倒映着身后的都市夜影,他的胸腔让一颗挣扎的心脏挤压至变形,这一刻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情感深处的恐惧。 方易深吸了口气,他希望此时能有人将他从这场噩梦中叫醒,指甲扣进掌心,那疼痛感令他绝望。 他收回视线,站起身就要拉她。 叶溪挡在他面前。 “还没有介绍呢,这位是?”叶溪淡淡微笑着,拦在方易身前的那只手虚虚握着,根本没有握手的意思。 江思南觉察到两道目光如子弹般同时射到自己身上。 “这是我的丈夫,方易。” 叶溪不会不知道的,江思南拿不准他懂装不懂的心思,如实说道。 “哦,原来是方先生。”叶溪的眉骨较国人来说更为突出,作出审视的姿态更显得具有白人特有的刻薄,偏偏又微笑着,给人一种挑衅感。 换做过去的方易,面对这样的挑衅说不定会大打出手,可他并非旧时故人,没人能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更没人可以撕破他体面的铠甲。 “还没有听思南提过你,思南,这是你的新朋友吗?” 叶溪替她回答:“也许算是?我们也快认识一个月了吧。” 原来只是过眼云烟,微不足道的人罢了。 方易闻言愈淡定,半眯着眸子侧头望向江思南,又挂上斯文的微笑:“时间确实不长,我和思南已经……” 说着的话戛然而止,方易突然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和江思南的婚姻也只有堪堪一月而已。 38挑衅 叶溪自如地走来坐下,在方易对面的长沙发处,他甚至对江思南招了下手。 “来坐啊,站着不累吗?” 他故意说的英文,腔调自然,比普通话多了丝自带的调笑意味。 江思南就算是成心想气方易,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这么明目张胆坐在叶溪旁边。 “我去吧台取点喝的。”她走开了。 等她走远,方易整个人向后靠去,舒展开肢体,胳膊搭在沙发背,扯得衬衫绷紧,领口微微敞着。 “原来您不是华人,也难怪会堂而皇之与有夫之妇独处。”他的表情阴郁,说话时更添了一丝刻薄。 叶溪挑挑眉,捋了额上碎发向后带。 “这样吗——” “论说文化差异,我更觉得东亚男人的掌控欲才更恐怖,江是你的妻子,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独立的社交,我是她的朋友,当然有资格与她相处。” 叶溪厌恶着这个男人眼底的轻蔑,当然,他也知道那人同样厌恶着他,他和江思南关系清白,起码现在是的,轮不到旁人的审判与蔑视,眼前傲慢的男人在女人离开后便将偏见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他以为他是谁。 方易扫了他一眼,把叶溪从空架子草包的行列划去,年轻男人有着让人棘手的气盛,但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那倒是我失言了,您想要多少补偿呢?关于您能陪我的妻子解闷,总是辛苦的。” 方易的身体前倾,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进攻状态。 “我的天——”叶溪抬手搓了搓下巴,惊讶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江会抑郁到出来借酒浇愁。” “您平时也是这么独断专行吗?真是难怪……” 叶溪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您真应该学会怎么去尊重人。” 方易气得想发笑,身体里的戾气已经要冲破天,凭借着多年的隐忍习惯才勉强压制下来,而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男人还在不知天高地厚地教他什么叫“尊重”,他恨不得一枪蹦了他的头。 不过他提到了借酒浇愁,方易这才注意到桌下东倒西歪的几只酒瓶。 久久无言,直到江思南托着两杯柠檬茶过来。 “Thanks.”叶溪笑呵呵接过,一口下去三分之一,“味道很好,还有薄荷的味道。” “放了片薄荷叶,我喜欢柠檬酸加点苦味中和。” 看着两人自然的对话,方易浑身都不得劲。 “方易,等下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在外面住一段期间。” 一段时间? 不可能。 他的眼中满是不赞同,可江思南却挪开视线。 “叶溪,不好意思突然叫你过来,谢谢你啊。” “别客气,我们是朋友嘛。”叶溪笑道,他站起身,披上扶手处的夹克外套,拎起茶几上的机车头盔,“有烦恼记得和我说,我很乐意为美丽的女士解忧。” 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看向一旁沉默的方易,最后和江思南招手:“不用送我了,早点休息。” 关门声响起,江思南缓了口气,又对方易道:“你也可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 方易意味不明地注视着她,在她话说了半截后迅速地将人拽进怀里,唇立刻顺着压了下去,含住她的用力吸吮,在她发怒前又放开,高挺的鼻梁贴上她的脸颊,暧昧地磨蹭着,粗重温热的呼吸声后只听他开了口。 “思南,别生气了,和我回去好吗?” ——分割线—— 上一个章节的知天命之年要改成不惑,是俺犯了笨蛋错误,po的收费章没法修改,QAQ改不过来了呜呜 39把衣服脱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江思南从方易怀里挣脱未果,抬头与他对视。 方易观察着她的神色,“思南……” 江思南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很难以启齿吗?” 方易垂下眸,抿起唇。 “说出来都那么难的事,为什么做起来却那么简单?” 江思南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方易还是没有任何改进,她不应该对他抱有幻想的。 “对不起。”他终于肯开口,“思南,我向你道歉,抱歉我没有尊重你。”方易握住她抵抗在自己胸前的手,掌心贴着她微凉的手背,她的手对比他显得很小,手腕纤细。 不仅是体型力量的差距,长时间以来他都将自己摆在强势一方的位置,忽视了江思南的意愿,这种无礼粗鲁的行为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认识到。 他原来是在欺负她。 江思南不吭声。 方易环着她走到桌椅前,让她坐下,他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还要再低些。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江思南轻瞥着他,方易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低声下气”,而这是前世两人争吵过后从来没有过的画面,方易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对外如此,对内也如此。 她轻笑一声,抬手开始解颈下的纽扣。 方易侧头望向她,眸中充满疑惑。 看着她脱下外套,衬衫,到最后只剩一件内衣。 饱满白皙的乳拢在墨色的胸衣中,淡粉的乳晕若隐若现,由于是半跪着的意识,他的脸离她的胸脯很近,隐约有淡淡馨香从挺拔的鼻梁滑进鼻腔。 突兀的是她的肩膀与腰胯,成片的红烙在上面,原本细腻光滑的皮肤,不和谐地出现了野蛮的痕迹,还有她挺翘的乳房,也留下了唇齿的冒失的证明。 江思南拉下肩带,露出一只乳房:“方易,你看到这些会心疼我吗?” 他的脸色堪称困窘,在赤裸着上半身的妻子面前,被掀开最后一层遮羞布。 此刻,方易想到了一个词“践踏”。 他践踏了她的身体和尊严。 “对不起。” 他真诚地道歉。 江思南红了眼圈。 男人站起身,挺拔的身影看起来很沉重,他出门时应该很急,里衬的扣子都没系,一向细心精致的他甚至没发现自己的袖口凌乱卷起,窝囊的堆在一块。 他感到无地自容,准备离开。 “是我的错,思南,我没资格要求你和我回去,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方易慢慢转过身,正直青年意气风发的他竟然显得有些颓废。 走到门口处,他按下门把手。 “等下——” “我不想原谅你的。”江思南冷淡地道,“但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不知怎么,她突然心情平静了下来,或许是惯有的心软,又或是她对他还存有一丝盼意。 明明曾经发誓不会再的,但女人总是在不知不觉间重复同样的事。 “把衣服脱了。”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江思南将自己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却要求方易赤裸。 方易本沉底的心又活了过来,与江思南对视,无声地疑惑着她的话。 又听见她轻飘飘道:“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心中有一个声音这么告诉他。 他微怔,随后道:“我愿意。” 40去床上 男人肤色偏白,从肩颈至腰间线条流畅,一丝赘肉也无。 他们之间不过十厘米距离,江思南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皮肤因为接触冷空气而凸起的毛孔。 她审视般的目光从她曾最迷恋的下颚线滑到他微颤的喉结。 “方易,你不会学着点欲拒欢迎吗?” 他脱得爽快,一分钟不到上半身就光着了。 这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感觉带给以江思南极大的快意,这一刻她理解了一些男人的控制欲,用冰冷的命令强迫别人接受,不管对方情不情愿,照做后都别有一番风味。 他要是能再犹豫点羞耻点就好了,就更解气了。 方易一言不发,视线却始终不离她,他仔细地观察江思南的神色,注意她的每一个表情,没有预料中的破气为笑,也没有脸红羞意,他像是被当做个物件似的审视着,好听点也可以说是欣赏。 男人小腹的青筋如同蟒蛇入林延伸到裤下,肌肉在柔和的暖光灯光下泛着光。 江思南眨眨眼,“继续啊,怎么不动了?”光说不练假把式。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腰带上稍显迟疑,夫妻数年,哪有这样在灯光下慢条斯理一件一件脱衣服的时候,尤其还只是他一人。 第一次被江思南凝视着裸体,就算是过尽千帆的老男人也觉着不自在。 最后他还是屈服了,顶着妻子灼灼的目光,心一横,抓着裤腰狠向下一扯。 鼓囊囊的一团堆挤在他的内裤里。 江思南面上有些发烫,熟悉的大家伙在蛰伏期都这么可观,也难怪让她又爱又恨。 脱下最后一层屏障,半硬的阴茎跳出,深粉色的肉根杵在茂密的黑色耻毛中,龟头暗红发亮,泛着水光,竟然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勃起了,肉眼可见的狰狞起来。 江思南伸手戳了戳龟头,道:“你自己摸摸呢。” 两人的手相遇在方易的阴茎上,一个指尖轻点前段,一个握着棒身慢慢撸动着,这架势就好像少男少女初次探索异性身体奥秘,对着男人的肉棒调研实践。 这新奇的体验不可谓不刺激,方易下身坚硬如铁,向着江思南起立敬礼,鼓起条条青筋。 年轻的小兄弟不比前世时在她身体里洗刷得黑紫孔武,现在还算是青涩,颜色浅淡。 她抬头望了眼脸色微红的方易,耳根都红了。 “真的知道错了?”她问。 “知道了。” 江思南笑了,一把握住他的那根,“他怎么流口水了?” 方易嗯了声,继续板着身子,任凭龟头已经糊满了黏腻的体液。 艳色误人啊——江思南暗道,也许年轻的方易尚且还是可造之材? 如果从现在开始她来教他,他们是不是不会走到那一步了…… 将这张白纸绘成她喜欢的图案,或许就可以抵消那一纸离婚协议。 江思南收回手,手指上满是他浓郁的味道,她心思活泛起来,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肩膀,半伏在他肩膀道:“去床上。” ——分割线—— ( ̄⊥ ̄)真的很不好意思说了,这几天忙到没有空写文更新,谢谢还在看的宝们追更!你们就是我的动力,抽时间熬夜我也要更新! 希望有看的宝能和俺说说话(′;︵;`)没有珠珠留言也好,好怕孤零单机 41女上(h) 江思南明显感受到男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又看他一言不发走到床边。 洁白的床单上,方易仰躺着,像是要被献祭的圣子,微蹙的眉和凝重的眼神将他不情愿的疑惑完全展现。 江思南跪坐在他身旁,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起手伸了过去。 手掌抚过肩膀,胸肌,又到他精壮的腰,手下的肌肉紧绷绷的,硬得像石块,她试着捏了捏,只能捏起一点皮,哪有什么手感可言。 按上他凸起的乳头,颜色略深的两点敏感地挺立,她模仿他的动作,极有技巧地勾玩那两处。 “嗯……” 方易终于舍得出声了,他声音沙哑,夹杂着浓重的情欲,是从喉咙里挤出的难耐。 明明身体都这么诚实了,面上却还要维持体面。 方易闭着眼,面色冷峻,嘴唇紧紧抿着,与他的下半身完全割席。 他知道江思南是诚心想磋磨自己,这也是他默认应当付出的,可长期以往的性格习惯并不允许他落入下乘,起码不应该展露饥渴急色的一面,他不允许自己与那些纵欲放浪的男人一样。 骨子里他依旧是古板守成,理性永远占据上风。 偏偏就是这样的禁欲模样,恰好讨得了江思南的欢心。 完美的皮囊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因为情欲上头而潮红的脸都有种羞涩的纯情感,江思南酸涩地想,他这种男人离了她应该很吃香吧,英俊多金身材好,还不出轨,也不知道前世自己出车祸死后方易会不会伤心,伤心再娶。 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了。 男人哪有不薄情的,老话里都能将死老婆和升官发财放到一起,方易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越想着她越心里起火,手下没了轻重,一下捏狠了他的乳尖。 男人闷哼一声,睁开眼皱眉看她。 “看什么,你也经常这样!”面对他不满的目光她回嘴道。 江思南翻身上去,已经有些湿意的穴隔着一层布料压上了他粗硬的阴茎处,她上下摆弄着臀部,蹭他的肉棒,龟头在挑逗中慢慢渗出前液,与她穴中流出的春水纠缠。 内裤已经被水浸透,江思南缠着他继续磨蹭,累了就倒在他胸前,枕着坚硬的胸肌。 方易两手紧紧攥着拳压下身体两侧,靠着最大的意志力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在边缘的摩擦中泄身,这还算青涩的身体就像是一点即燃的炸药包,处处叫嚣着冲天的欲望,如果换做过去的他根本无法控制。 江思南浑身酸软,靠着这样的磨已是不知觉高潮过一次了,至于方易,她暂时还懒得顾及。 小爽一次后,她从方易身上翻身下来,滚到一旁喘气。 “我要去洗澡,你不要动。”边说着她边起身。 走到浴室门口又回头道:“等我洗完你要穿好衣服,不然就不回去了。” 转过身她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心软,这一次的原谅是基于方易两世的忠诚,还有今生的奇货可居。 她动了调教小丈夫的念头,现在的方易还算是有教育价值,江思南默默给自己洗脑催眠,也许她能把他变成完全不一样的他,换芯不换皮,从身体契合到灵活契合,总需要有人向前迈一步的,她是喜欢他的,所以想试试看。 ——分割线—— 其实没这么容易原谅哦,毕竟思南还不知道方易其实也是重生的~根本不是无辜小狼狗 42发现破绽 男人解开胸前的扣子,将她环抱住,女人丰满的乳肉挤在他强壮有力的手臂上。 “可以吻你吗?” 上次的危机后,方易确实变了,例如这种小心翼翼的问,和身体渐近的贴合的试探。 “不能太用力哦。”江思南道。 轻柔的吻落下,他舔着她的唇瓣亲吮啄吻。 还算是满意,江思南认为自己的调教初有成效,起码在夫妻亲密间他终于舍得顾虑她的感受了,她内心偏好狂野粗鲁些的性爱不假,但这都是凭靠在她想的基础上。 从单向到互相,好像已经成功了一小步,男女之间的情事,双方都乐意的快乐的,才叫做爱,只一人享受的那叫强迫欺凌。 方易送她去上班,主动承包了司机的活计,在江家做事,她整日清闲的很,平时又好说话,连一旁的小助理都能当着她的面边喝咖啡边刷手机。 “哇,这家的意大利菜上了热榜。” “中午带你去吃。” 小助理双眼冒光,“谢谢思南姐!” 这家网红餐厅人挤人,预定都要提前两天,不过这对于江思南来说只是小事,带着兴奋的助理到了餐厅,走上旋转白色楼梯,转弯时猛地抬头,与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四目相对。 是张康年。 男人依旧是金丝框眼镜的斯文模样,西装得体,再看到江思南时难掩惊讶,甚至有些慌乱。 她本不想和他再有纠葛,但看着对方辟自己如水火般的模样,明显是在躲她,顿时第六感上身,直觉出不对劲。 江思南让助理去包间等自己,转身朝张康年离开的方向过去。 “张康年?等下——” 听见她的呼唤,张康年脚步顿了下。 他摆出一个体面客气的笑容,“您有事吗?”他的嘴角有些僵硬地勾了一下,看起来十分无奈,似乎被她看到是天大的倒霉。 江思南望见他手里提着的公文包,开口问:“午休来吃饭吗?” “嗯,现在要回去了。”说完,他再次转身要走。 江思南拦住他,“等等——” “我有事想问你。” 张康年愣了一下,嘴唇开合没出声。 “我的婚礼你当时是不是去了?” 此言一出,张康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表情尴尬。 “是……” “我只在开始时看到了你,后来你去哪了?你——”江思南追问。 “行了行了!这件事真没完了吗!” “你们夫妻俩到底还要搞到什么时候?” 他将江思南的手扯了下来,转身就往外走。 江思南哪会让他走,他这一番话让她云里雾里,心里一块大石头高高悬起,她跑上去紧紧抓住张康年。 “我们去那里坐下说,好吗?”她指向店对面的一间茶室。 两人坐到了最里间,茶香淡雅,填满了整个房间。 “思南,我承认那是我对你还有感情,是我糊涂了,但是现在我清醒了,我不会再做那样的糊涂事,对不起,差点毁了你的婚礼,我给你道歉。” 张康年低头看了看表盘,“我已经给你道歉过了,可以走了吧,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新工作,真不能耽误了。” 他眸中的幽怨一闪而过,敢怒不敢言。 “你换工作了?不在之前的事务所了吗?” 张康年看了她一眼,啧了声:“你就别装糊涂了,我犯错认罚,丢了工作是应该的,你老公找我麻烦已经找够了,你就别再来找我了行吗?” 江思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抬起头,“你刚说什么?” “方易找你麻烦?” 桌对面传来张康年不屑的笑声,“呵呵呵……在婚礼时就让人把我带走关到结束,后期又找人出面去……” 他说到一半又捂住了嘴。 “我先走了,以后别见面了,让你……那位也放心,别再为难我。” 说罢,他匆匆拿起东西离开了。 木桌上的小烟炉静静的烧,茶还冒着热气,江思南却浑身发冷。 上一世,方易是在张康年抢婚后才知道的这个人,因为婚前他们根本没见过几次面,她更不会提起自己的前男友。 而这一世,张康年在婚礼中途消失,抢婚事件没有发生,按道理说方易不可能认识张康年的。 可听张康年的意思是,他反倒是被方易抓住,这才消失的。 ——分割线—— 张康年是婚礼来抢婚的前男友哦(第二章写的) 43试探 “方易,我今天遇到了张康年。” 说完江思南看了眼方易,他神色如常,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过度有些泛白。 “嗯?”他微笑着应了声。 “他似乎对我们有些误会。”江思南道。 放下杯,方易专心听她讲。 “他说你为难了他。” 方易闻言轻叹了口气,皱眉道:“怎么可能?” “他去了婚礼,但被你的人带走关了起来,工作也丢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思南,或许是他在说谎。”他一如往常,声音低沉镇静,令人信服。 江思南默默地看着他。 “方易,这似乎是第一次我和你提起张康年吧?” “什么?”方易语气略紧。 “我从未说起过他,但你好像认识他一样。” 方易倏地眯眼,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上前柔声说:“我确实不认识他。” “可他认识你——” “他在说谎。” “你怎么能确认他说的就是谎话?” “方易,张康年是我的前男友,这种关系对于你我来说很尴尬,所以我并没有和你提过他,你也从未问过我的过去,对吗?” 方易眼色陡变,随后又恢复那淡漠模样,根本无法察觉,但江思南却注意到他多年的小习惯——他在紧张或愤怒时拇指会用力扣进掌心。 他走近她,带着她坐下,手轻滑她的后背安抚,“我确实不认识张康年,也不知道他是你的……至于婚礼的事,我会去联系当时的负责人,问问他们有没有为了维持秩序而做了一些事,但是像丢了工作什么的,算在我身上就太荒唐了。” 方易很清楚的解释了江思南提出的疑问,每条都有理由对得上。 “可这太巧合了。”江思南用不确定地语气问道。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他答。 江思南噎了一下,低声道:“结果又如宿命的必然。” “所以,我们能接上这句话,也是一种巧合。” 方易抬手抚过她的长发,侧过身体注视着她,他淡淡道:“不过,思南今天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我是你的丈夫,我会好奇你的过去,前男友之流理应不在宾客名单内,一旦出现,我肯定会注意的。” 江思南警觉地睁大眼,随即又松下劲顺力靠在他身侧,她反复思考着他反刍般的话,想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是觉得我不应该知道这个人吗?” 心中警铃大作,男人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掌心轻轻摩挲着,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她偎在他怀里,半边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两人看起来甜蜜亲昵,实则各怀心思。 江思南很快冷静下来,她蹙起眉,眸中闪着水意,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委屈地望向他。 “你不问我,自己去查他,又怎么尊重我了!”她把头扎在他怀里,“我以为是你不相信我……” 方易看着她眼圈泛红的,语气里都带了哭腔,难免心疼,下意识把人搂住,松下声:“怎么会?那都是以前了,我不会背着你去查那些的,别哭。” 她在他胸前抽抽搭搭,不肯松开紧拽他腰侧的手,在他怀里蹭。 方易捧起她湿湿的小脸,鼻尖碰了碰她的额头,呼吸有些乱了,他偏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她耳畔,干涩的唇轻轻抿起她的耳垂。 江思南缩了下,“干嘛……”咬着下唇看着他。 男人的唇顺着她耳根往下,寻到她的脖颈间。 “思南,我现在很想吻你。”他修长的手指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力度渐重。 44取悦的漏洞(h) 他突然下沉的暧昧气息不禁让江思南不自然地瑟缩,微微侧了侧身子躲他的动作。 方易也停下,有些不解地看看她,指尖停留在她唇瓣上。 江思南听出他话中隐含的试探,看似无意,也挑不出不对。 她扮作小娇妻模样模糊过去,也理所当然答应了丈夫这次的求欢。 各怀心事却不影响二人在床上的合拍。 男人耐下心来,摸着她的发尾轻抚,察觉到江思南的迎合,他有些兴奋。 勃起的阴茎紧紧贴在她赤裸的腿心,上下磨蹭,成熟的蜜穴软烫成一滩,无尽的酥麻从身下传来,她的身体变得敏感,双腿分到最大,肉杵的顶碾开肥嫩的阴唇,汁液勾连融合。 指尖压上她仍在浅眠中的乳尖,缓缓撮蹭,使它慢慢苏醒,挺立。 这是她的敏感点,方易故意在这里挑逗,握着乳房顺时针地揉,极尽技巧取悦她。 呻吟声与喘息声交汇。 乳头又麻又带着些刺痛,从胸口渗出的空虚感与灼热席卷整个身体。 江思南哑声叫她的名字,随后低下头含住俏生生的乳,舌头卷上乳头吞吃吐弄。 江思南忍不住蜷起脚趾,急促地喘叫,男人的头埋在她胸前,同样赤裸的臂膀坚实地撑在她身体两侧。 阴茎撑开闭合的肉缝,口中嘬吸乳头,上下精准打在欲望最深处。 江思南亲昵地搂上方易的脖子,将自己与他贴合的更近,在终局落下男人释放时,她凑到他耳边,赞扬:“怎么这么厉害——” 方易正得意,又听到她下半句话。 “是有过多少情史?” 他当然没有过,江思南也知道。 刚开荤的老处男调情水平一流,技巧都是顶尖,能将她这熟妇里子伺候得满意舒爽,实在不能说是巧合,实践向来重于理论,没有长时间历练,初通情事的男人不可能无师自通。 男人自然是否认。 江思南撅起嘴撒娇道,“我不信。” 见她貌似与自己冰释前嫌,娇俏着一张红脸蛋羞在怀中,方易喜悦之余又有些心虚,暗道自己一和江思南上了床灵魂就成了肉体的奴隶,多年夫妻床上的默契让他下意识地按照前世最爽意的姿势和频率打起配合战。 顾了所有事唯独忘了床上,江思南这才与自己好些,如果再因为莫须有的事和她再生了间隙就不好了,前世今生他就她一个,这哑巴冤枉亏他可不能吃。 方易的手来到她臀下,抓着肥软的臀肉揉着,“想什么呢?我只有你,任查任打。”说话时他的唇来回碰着她的脸颊像在亲吻她。 湿热的怀里,江思南渐渐睡去,迷迷糊糊之中,她又醒了,嗓子有些疼,她支起身去探床头的水杯。 自己那侧柜上正好有半杯水,应该是方易放的。 她想也没想喝了一大口。 有淡淡的莲子味。 躺回床上,睡意又起,她闭上眼,口中回味微苦。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瞬间清醒过来,现在她正处在十年前的夜里,此时还正年轻,并没有阴虚心盛半夜总是惊醒口干的病症。 从前夜半频起的习惯让后来的她的神经渐衰,睡眠不足,所以睡前总会在床头放一杯百合莲子泡的水。 偏过头看向熟睡中的丈夫,面容清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颤抖,过往的画面一幕幕涌入脑中,将方易的种种不合理行为串联到一起,江思南强装镇定,默念出心中最不愿意承认的那个答案。 她重生了,难道方易就不能重生吗? 45单恋 想到这里,她的后背冒出冷汗。 熟睡中的男人翻了个身,江思南遮掩似的挪开视线,偏过头,微睁开眼望向米白色的窗帘。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从婚礼时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开始,到一反曾经糟糕的完美初夜,体贴包容的态度,年轻却不气盛,一切都是矛盾的。 她怎么会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她把那十年和今生混淆了起来,她忘记了新婚时年轻的两人是如何相处,碎片似的记忆只是几个片段,她脑中停留的更多的是后期磨合光滑的老夫老妻,所以才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如今一盆冷水泼来,她从安稳的现状惊醒。 男人是最擅长伪装的动物,即使没有这个天赋,他们也能无师自通用于在女人身上。演戏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天生的,区别只是演技的好坏。 凭方易的智商和阅历足够他获得影帝。 掌上莲花成了眼中刺,清清白白的纸撕开就成了旧时报。 失望、惊讶,席卷而来。 江思南甚至想下一秒就拆开他的伪装,但任何事都需要证据,最直观而清晰的证据,如同断案法判,没有证据,就算是推理逻辑天衣无缝也无法定罪。 她要找到他的破绽,就像福尔摩斯说的: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 重蹈覆辙的真相太残忍,揭开他的同时,她同样也会露出血淋淋的皮肉,本就是在薄冰之上共舞的他们注定会再次分开,或是坠入冰下或是人仰马翻。 这可能也是江思南久久不愿承认的原因,她刻意忽视了直觉,得过且过,但清醒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应该醒了——在这场甜梦破碎之前。 “一路顺风,工作顺利。”江思南帮方易整理了一下领口,微笑着送他出门。 男人微笑,心口冒起暖意。 性爱真是拉近夫妻间距离的最好方法,他回身搂上江思南的腰,在她侧脸吻了吻,“晚上我去接你。” 江思南眼中有他,脸上笑的甜甜的,点点头。 方易心情很好,早早定好了大束红玫瑰,他恨不得冲出办公室,他心不在焉,一直想着她,这奇异的感觉填充满了他的胃,有一种充实的饱胀感。 江思南越来越美,散发着光彩,好似白炽灯那样发光,她的喜笑嗔怒无时无刻影响着他,亲密距离下,他变得敏感,每次靠近又生怕她不高兴,她只一皱眉,他就心中又酸又怪,曾经强硬的自我变得飘渺,竟然处处以她为主。 他变得慌乱紧张、期待、雀跃。 真荒谬啊,他都四十岁了,才开始恋爱。 夜晚,在暖黄色的烛光里,他将瞧了将近一整天的玫瑰送给她,背景是小提琴手演奏的《爱的致意》。 女人坐在烛光下他的对面,黑长的发从肩颈一侧柔顺地垂落在胸前,他将她整个人望进眼底,心口一阵狂跳。 江思南笑吟吟地回望他,手抚过耳畔发丝。 不得不承认,今夜的方易同样迷人,唇角的笑意斯文克制,和本身禁欲的气质相辅相成,他的眼神发烫,无时无刻不在描摹着坐在对面的她。 她的脸也生理性的烧了起来,但一想到眼前是旧人画皮,心又冷了下来。 46越出的界限 林钰乔今天画了淡妆,为了接受杂志采访。帮TN促成这次合作,足够她在公司立住脚,并挤进半核心队伍。 她本不看好对方,可方易却执着于那个老顽固,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重视一个脾气古怪的边缘新秀。意外的是这次的项目大获全胜,林钰乔甚至怀疑方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能在上百个合作人中挑出最不出彩的一个,而这一个恰恰成了黑马。 庆功宴,记者的闪光灯不断,林钰乔很享受这种拥护下的极乐,万众瞩目,但她也没忘了自己只是马前卒,真正的胜者是首位西装革履正微笑着的方易。 她转身看着方易认真的侧脸,属于上位者的淡然,波澜不惊。 很有魅力,她想。 此时此刻她与他并肩,受更多的拥趸,林钰乔弯起唇,接近裸色的口红显得她干练气质,视线下移,她看见男人手指的婚戒。 林钰乔有些不舒服,对于这样的优质男,三十岁就结婚实在太早,那戒指就是个牢笼,把他套牢了。方易已经很久都是准点离开公司,成了朝九晚五的顾家好先生。 这种冷冰冰的态度令她的挑战欲不合时宜的被激发出来,就像是流传很久的一个问题:你喜欢哪种人? ——不喜欢我的。 名利场上,她是兵卒,再怎么努力也没法实现阶层的跨越,“嫁个好人家”这种难听的话以前是羞辱,现在却更像是清醒剂,时刻提醒着她的野心。 林钰乔胡思乱想着,没注意脚下的矮阶,鞋跟一扭她崴了脚,还好旁边有人扶住她。 “谢谢。” 方易将她扶好,又和她拉开距离,“不用,小心路。” 她看向他,他的笑容很淡,礼貌而疏离,和他今天的桑叶胸针很配。 明明只是搀扶的动作,在一旁的快拍下却是略显暧昧,没人注意到众多闪光灯中这不合时宜的捕捉,方易不知道这不经意的小事将演变一场巨大转折的导火线。 此刻,他也在暗喜着今日的成功,前世他在这次机遇上匆匆错过,鬼才合作人便宜给了北方来的煤老板周昂,那个钱罐子似的土人凭着命赚得盆满钵满。 这次,他抢了本属于周昂的机遇。 周昂人缘并不算好,人们嘲笑他的出身,煤矿起家,又因为早期大量收地,凭着政府建公路翻数十倍的价格扶摇直上。 如果幸运是一种能力,那他确实算是强者。 周昂这莽汉,即使是被自诩清高的众人孤立,却也没人真的敢找他的麻烦,除了方易,他直接抢了他的生意。 宴会结束后,方易的车还未开出,他看见了路灯下仍等在原地的林钰乔,靠近摇下车窗,他问道:“还在等车?” 林钰乔朝他比比手机屏幕,打车软件显示排单还有三十位。 “今天人太多,打不到车。” 出于为人最基本,方易都没办法一走了之,何况还是同事。 “我送你吧,上车。” “谢谢老板啊。”林钰乔眉眼一弯,搓搓冰凉的手掌坐上副驾,她表情欣喜:“真好啊,能坐上您的车,终于不用吹冷风了!” 方易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住哪里?” “垣音府。” 是本地地价不菲的高级小区。 “其实我挺佩服您的。”在路上,林钰乔侧望着路灯道。 方易应话:“怎么这么说?” “您身上的魄力是我从未见过的,例如这次,很令我惊讶。” 男人腰背挺拔,眉目英俊,专心看路。 她继续道:“能力与眼光都很重要,这是我来TN最大的收获,选择,就是真的很重要啊……我最开始看好的是业界资深的斐温,现在才知道您选的那位才是黑马……所以,不一定非要最优,适合才是最重要。” 方易抬眉不语,调出夜间电台企图止住她接下来的话。 正好是陈奕迅的《无人之境》,浪漫到极致的偷情乐。 暖风微醉,气氛温热,林钰乔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手伸向中控,与方易收回的手堪堪错过。 她自然道:“我很喜欢这首歌,可以让声音大些吗?” 方易没说话,他的手臂抬上车窗沿,食指搭在鼻尖,将身体重心放在左侧。 送到地方,方易对着含笑道谢的女人摆摆手,随后发动车子,不再看窗外。 林钰乔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站到再也看不见车影,才收回视线,她再次点开乘车软件,重新定位在自己真正的住处——一个普通的住宅区,与垣音府完全是两个方向。 成年人的勾引,想要得到就要大胆,她不后悔。 47同床异梦 江思南在方易的外套上闻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女士香,但她并不怀疑他,交际场合男男女女,沾染点什么都还是正常。 “回来得有点晚啊?”外套被扔到一旁,她不喜欢那味道。 “有点事耽搁了。” “什么事啊?” 方易的话停在嘴边,本想说送同事回家,又觉得不过是小事一桩,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只道:“有个采访误了点时间。” 江思南戳戳他的肩膀,“那快去洗澡!”然后使劲推他。 她的黑绸子睡裙腰上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摆。 方易胸口一紧,竟然觉得心跳加快,他俯下身在她侧脸留下一个吻,“等我。” 江思南整理他脱下的衬衫,布料下屏幕微微闪烁?她从未看过他的手机,他没有密码,但她不愿意去查去看,可今天,却鬼使神差地掀开那片遮盖的衣角。 ‘谢谢您送我回家,明天见。’ 她盯着那条消息,备注的名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 男人从浴室走出,从身后抱住她,将人带进怀里,在她手臂上落了一滴水珠,心里与身体都填得满满的,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可以吗?”他还是没忘了之前两人的约定。 江思南手扶上他围在自己身前的手,点头。 硬邦邦的一根戳在后腰,箭在弦上。被方易压在床上时,江思南心理仍有些复杂,男人在她胸前留恋吮咬,力道有些重,少不得留下些红印,她却无瑕顾及那些。 他今天似乎有些急,掐着她的腰狠着劲地冲撞,江思南忍不住捂住嘴,压下控制不住的呻吟,一波接着一波的高潮涌来,穴内收缩嫩肉层层堆挤着炙热的铁棒,粗硬的顶端顶弄不断,男人不住地粗喘,又咬上她的唇,含住她的乳,呢喃着过时又短促的情话。 事后,他抱起她去浴室,为昏昏欲睡的妻子清洗起下身。 江思南搂紧他的肩膀。 真体贴,舍不得给别人用…… 那个短信不能说明什么,跟暧昧不沾边,可她却知道他骗了她,哪是什么采访误了时,明明是送人才晚归。 半夜再次醒来,她喝了口床头的水,这次没有加百合莲子,靠回男人身侧,她又往他那侧拱了拱。 如果方易也是重生来的,那他为什么要撒谎呢,他又是从哪里学到的坏习惯? 不仅是男人,女人也有古怪的占有欲,即使离婚,这个男人也是曾经属于自己的,所以她才在离婚那天想着问他:离婚后有需求可不可以再找他。 但这都是建立在方易忠于自己,且身心干净的情况下,如果他真的变了心,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念头,她都会将他永远的拉入黑名单。 这一夜,江思南休息的并不好,多年平淡婚姻猛然出现意外让她猝不及防,她从未想象过方易出轨,这两个字跟他根本搭不上边,他在感情中的木讷程度除了心宽的她,哪个女人能忍下去。 她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却又忍不住,曾经看过的狗血电视剧情节在脑子里一遍一遍过。 方易,你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江思南顶着两个黑眼圈,恨恨地瞪了一眼犹在睡梦中的男人。 48飙演技 江思南醒来已经快十点了,手机震动声不断,晕乎乎的她下意识摸向床头。 其中好几条都是闺蜜何白薇发来的,甚至还看到了叶溪的。 江思南快速浏览着她发来的新闻链接,一张构图打光均是完美的合照映入眼帘,图片上的男人俊美,带着得体的微笑,站在他右侧的女人是标准的精英美人,两人距离不近,但刻意的拍摄角度以顶光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辉色。 看起来竟然有些登对。 一张商业合照不算什么,江思南向下翻,看到了一条令她瞠目结舌的小标题。 《最佳拍档,在TN互相成就的浪漫》 江思南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方易的手臂揽住女人的后腰,从照片上看,他的目光深切,垂眸望向怀中伸手抵在他胸前的女人,状似亲昵。 心脏几乎在一瞬间开始狂跳起来,后背泛起冷意,忽如其来的理解情绪让她的小腹阵痛,她的手颤抖,一下一下慢划着这荒谬的新闻。 逐渐,麻木的手指有了知觉,她压下心头的那股冲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两辈子才有的初次“惊喜”体验让她猝不及防,刹时就上了头,好一阵才静下来心。 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她见过,是上次在酒会上主动与她搭话的那个。 林钰乔…… 那个深夜发来的短信的署名者。 “谢谢您送我回家,明天见。” 她早就该猜到的,方易就是因为她才回来的晚了。 江思南没有回复任何人的消息也没有接听方易一个接一个拨来的电话,揉了揉湿润的眼角,看了床头的结婚照一会儿,她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等方易急匆匆赶回家时,看到的是江思南微微泛肿的眼,她已经哭过一场。 他伸了手臂将人抱个满怀。 凝视着怀里啜泣的小女人,他强压下急躁的心,对边她低声道:“思南……那不是真的。” 江思南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紧锁着她,唇角绷起,一副急切又心疼的样子,等着她说话。 “你想怎么解释?”她问。 “那照片只是拍摄的角度原因,我已经找人去处理了,我和那个人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江思南心头委屈,咬着嘴唇堵气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边说着她边推搡着方易就要离开,而方易抓住了她的手腕,转身把她圈在了身前。 “思南,你相信我。”他的嗓子哑了,声音中带了一丝恳求。 他们的距离不过两寸,她能清晰地看见男人紧绷的肌肉和焦灼不安的神色。 他们是那么的贴近。 眼前相处十年的丈夫突然有些陌生。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没有坦白昨天晚归的真相。 江思南心中发酸。 “好,我相信你。”她说。 方易几乎激动到发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她的发顶。 江思南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已经不如刚才那般急促,她圈住他的腰,温暖又炽热。 “方易,我希望你对我是真心的,我当然会相信你……我可是把自己都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也别让我难过。”她的脸蛋贴着他的胸膛, 方易半天没说话,许久才艰涩地说:“思南,我不会离开你,也想象不到你离开我,我该怎么办。” 江思南枕着他的胸膛差点笑出来,对这烂俗的深情游戏付之一笑,甜腻漂浮的偶像剧总比真实的生活好演绎,既然他把她当迟钝麻木的娃娃,她也乐意哄他。 等送他飘上舒适的云端,再抽身。 重活一世,她一丁点都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49单方面的分手炮(h) 他也许是无辜的,但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需要在两人最后的相处时间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就好了。 方易怜爱地吻了吻江思南被泪水沾湿的睫,哄她的声音低到听不太清,直到后来,他们转回到了床上。 男人的手掌抚挲她的阴阜,逐渐覆盖住她的花唇,中指和食指揉弄她敏感的阴蒂,揉捏轻捻,他低下头,含住她欺负的白嫩胸脯上的乳珠。 听到她强忍着呻吟,下身不停渗着水,滑湿的蜜汁淌了他满手。 尝过情欲的身子不需几番熟练的挑弄,就已经情潮翻涌,心窝一阵阵酥麻,满是熟透的空虚,江思南不自觉地挺起丰满的胸脯去蹭男人硬实的胸肌。 方易吻住她的唇,双手拢住两团雪白柔软缓缓地揉了起来,他的唇一路向下,含住了硬挺的乳尖,舌尖绕着乳晕舔舐,他着迷地舔着她的乳,一边用舌面刮蹭,另一只手揉着另一侧的柔软,雪白的奶肉从手指缝里溢出。 他吐出被吸舔的嫣红肿胀的乳头,将脸埋在她高耸的双乳间重重地呼吸,白腻的乳肉上满是他吮吸的痕迹,两颗奶头被啃咬成湿漉漉的鲜红,他扯开自己的衣服,小腹处肌绷紧暴露在空气中,青筋脉络蜿蜒向下,蓄势待发。 深粉色的肉棍坚挺炽热,贴着她的腿心来回摩擦了几下,随后直挺挺地冲了进来,女人的两腿盘上他的腰,这样的姿势让他进得极深,那根粗长的肉棒在狭窄的甬道里进进出出,淫靡的白液与他的硕大沾染在一起,空旷的房间,肉体与肉体撞击、液体与液体纠缠的声音清晰可见。 男人的大掌扭过她的脸,伸出舌头纠缠住她的舌,动情地吮吸着她口中津液,女人臀肉随着剧烈地撞击抖动 下身冲撞的动作越发夸张肆意,速度极快用力迅猛,一下比一下撞得更重,更深。龟头在宫口探出挺进,冲撞着脆弱的屏障,他捏着肉臀一下一下往自己胯上按,确保粗壮滚烫的大肉棒能全部深入,抽插数百下后,交合处一圈圈的白糜,水声相间。 方易躬身牢牢抱住女人往她的宫腔猛捣,龟头冲击着子宫磨得紧绷、颤抖,欲望在她体内最深处淋漓喷射,快意随之达到顶峰。 “啊啊啊——”江思南尖叫,浊烫的精液全部喷射进来了,又多又浓稠,花穴被冲刷得敏感异常。 方易去吻她潮红的脸颊,那里的温度比他的唇更高,肉体的交合果然能拉进夫妻的距离,正如老话,床头吵架床尾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正好能抚慰他们的心。 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粉红的乳肉,他翻身上来,顶端颤颤巍巍的嫣红挂在枝头,他张口含住。吸得啧啧作响,吃奶似的紧紧叼着右乳连咬带舔,牙齿时不时刻意咬下,听见女人忍痛似的的急喘后反而更用力了。 情欲过后的软麻和胸前的刺激抚慰惹得江思南一阵阵颤栗,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脑袋求饶:“轻一点啊……” 方易叼着她的一只乳房连咬带舔,从她丰满胸脯吮到圆润的肩膀,两只手分别捏住胸前鼓胀布满痕迹的双乳用力抓揉,把两团软嫩白皙的大奶子揉成各种形状。 江思南的手指紧紧扣进身下的床单,身体的自然反应无法控制,男人的舔弄存了些讨好的意图,使这次前戏漫长而入微。 男人的欲望渐渐复苏,已经半硬起来的肉棒缓缓重粗壮狰狞,在穴口一磨一动。 江思南刚高潮过,穴中本就泥泞湿润,穴口又很快泌出水液,淌了一大滩,一片滑腻,不需润滑,他顺势又将火热的欲望送了进去。 女人丰满的臀肉一起一伏随着他的插送跃动,双腿被男人抬在肩头,他扭过头咬她的小腿肉,抽插速度加快。 天蒙蒙亮,方易喘息着在她身体里射出精液,又浓又厚糊满了整个逼口,将刚刚的白灼淫靡尽数盖上。 身心俱爽—— 然而此时餍足惬意的男人不知道枕边妻子的配合是一场道别。 两个人都在纵情释欲,只不过一个是开启新生活前最后的狂欢,一个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50再提离婚 日光晒在被子上,蓬松温暖,方易心情非常好,他起身打开窗,接着深呼吸,清新带着青草香的空气从鼻腔流入肺腑,几声鸟鸣过后他转头望向仍在梦中的妻子。 她面色红润,饱满的唇和白皙莹润的皮肤,唇角天然的弧度上翘,生来就是一副笑脸,在方易看来,江思南应该是感到幸福的,作用相互,正如他现在,同样的满足又愉悦。 方易看了眼床头,水杯是空的,想来思南应该是起了夜。 男人穿着睡袍站在窗边,微笑着凝望床上妻子的睡颜,明灿的阳光斜在木质地板上印出他挺拔修长的影子,如同一幅和睦美好的画。 然后,她醒了,瞧了他一眼。 也仅仅是一眼,随后江思南旁若无人地掀起被子,赤裸的身子红印遍布,双乳和腰臀残存的痕迹尤多。 脚沾了地,男人从后搂住她,与她亲密贴合,空气中暧昧流转,肌肤逐渐升温。 “我要去洗漱了。”江思南扒开他的手。 方易笑笑抬起手臂,在她身旁侧过身。 等江思南穿好衣服,从楼梯上走下,方易正在悠闲地煮咖啡,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在雀跃着。 仰起头,看到的是装扮正式的思南,精致的及膝包臀裙和浅灰色西装大衣,妆容比以往稍显隆重些,起码他看出她的口红颜色深了不少。 他自己还穿着睡袍,腰间的带子系得随意,胸前大片肌肉露在外面,和她的体面对比明显。 “要出去吗?”他问。 江思南走下来,拉开椅子,坐到方易对面,没有喝他递来的咖啡,她从包中拿出文件夹,递给他。 “这是什么?”方易接过,随手漫不经心地展开。 瞬间,他顿住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渐渐锐利,薄唇紧抿。 方易用力眨眼,再睁开时白纸黑字仍是不变。 《离婚协议书》 他牢牢盯着那张纸,半天挪不开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开了口:“为什么?” 只是几秒钟,方易好像变了个人,如同风和日丽的海平面上骤然怒涛翻涌,电闪雷鸣。男人面色阴郁,笼罩在雷电火光之下,来自深海的黑暗侵蚀了他,将他卷入冰冷的深渊。 “方易……”他的气场压得她有些紧张, “这是我的考虑,希望你能理解。” 男人的脸色发白,“我没有办法理解,思南——”他将纸递回去,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那股令人发冷的怒气让他的手肘处酸麻,以至于只是捻起一张单薄的纸都不受控制。 “我可以当做没看过,有什么我们可以慢慢谈?好吗?” 他的目光紧锁着她,似一把利剑想要剖开她的心。 “我不想再谈了。” 那都是浪费时间。 方易根本不会变,他还是以前的他,即使伪装的再好也是败絮其中。女人的时间不应该全部耗在男人身上,这是江思南两辈子才学会的道理,凭什么她要当蜡烛,在照亮方易的同时却燃尽了自己。 一张桌,隔开一对夫妻,他们似两个世界,一个身着正装,垂眸以盼离开金丝笼,一个披着睡袍,焦躁地困在舒适区,满腹难堪。 51不想再讨好你 方易一向沉稳,重生后更觉得运筹帷幄,哪怕是上次江思南的出走,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在听见江思可谓冷漠的话后,方易震惊地望着她,情绪近乎失控,他的眼神晦涩难懂,嘴唇动了动,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签字吧,我们体面一点。”江思南已经不想去解读方易的想法,但她放轻了语气,想让自己显得自然些。 实际上她心跳如雷,依旧紧张,这次没有七年之痒,没有日久生厌,只有不到叁月可谓荒谬的婚姻,可提出来却更加艰难。 “不可能的。”方易坚定道。 江思南的目光落在了他迟迟不肯拿笔的手上,态度强势:“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能找律师了。”说罢,她站起身就要离开。 方易一下子抓住了她,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箍在身前。 江思南推他,“你放开我!你想干嘛?” “思南,你冷静一下好吗?” 她继续挣扎,他不敢用力,两人半环半抱着扭在一块,但方易太高大了,罩着她更像是单方面的控制和打压。 江思南又气又急,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看到她哭了,方易松开了手,显得有些慌,他伸手给她擦眼泪,却被她躲开。 江思南狠喘了两口气,抿起嘴唇,“我很冷静,方易,我想了很久,我们必须分开,我要和你分开!” 方易本想为她拭泪停在半空的手转向她的后脑,他揽住她的发,手指拨起两叁缕夹在指缝,不等她反应,突然将她扣住,唇压了上去,粗暴而放肆地吻她。 江思南被他突如其来的侵犯吓坏了,等反应过来,张口对着他横行的舌头咬了下去。 ——血腥味顿时弥漫在她的口腔与鼻息间,她皱眉向后退,捂住嘴。 方易的呼吸变得异常沉重,他微眯着眸子,漆黑的瞳孔中染了几丝疯狂,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开了口:“我们不会分开的——”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妻子。” 江思南凝视他:“爱我?” 她等了十年的告白此时却显得如此廉价。 “是因为我听话又好操?” 她与他四目相对,此时方易古怪的表情尽数落入了江思南的眼中。 先婚后爱,顾名思义先结婚再谈恋爱。 简直是扯淡! 明明是被迫结合的两人,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强迫自己喜欢上另一半。听到方易说爱,江思南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期盼,他的表白是既定道路上向命运屈服,为了使自己的生活不那么难过,洗脑自己——这是爱情,是命运的巧合让我们先结合再谈爱。 可是扪心自问,这是双向奔赴吗?这是双向认命! “你是爱我的什么?爱我对你的关心侍奉?对你的迁就忍让?” “——还是我在你眼中算是美观好用的身体?听话懂事,乖巧贤惠……这些词我都不喜欢,甚至感到很恶心!我不想再讨好你了。” 不仅是不想讨好他,她也不想再讨好这个世界了。 面对男人错愕的目光,江思南一字一字的问他:“方易,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才爱我,还是因为爱我,所以成为了我的丈夫?” 世俗婚姻的所有权和主动权都掌握男人手里,她被称为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却很少有人用她的丈夫来称呼他。 ——分割线—— 看到有小宝期待掉马,我也期待 掉马那天,方易会被气到直接高血压 52失去 如果不是江思南在挣脱时指甲不小心划破了他的伤口隐隐刺痛,方易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在完美契合的夜晚过后,新婚妻子坚定地向他提出离婚。 她好像在恨他,厌恶他。 是因为昨天那个无厘头的叁流新闻报道?不可能,思南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方易这样想。 前世的她支持他的事业,理解他、关心他、信任他,让他从来没有对家庭或人际的任何后顾之忧。 方易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思南……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他观察着她的表情,软下态度,不再强势。 江思南表情淡淡的,在刚刚的发泄过后,她愈发冷静。 好在现在疯的不是她了,她的情绪转移到了方易身上。 “不用了。”江思南下巴微微昂着,语气冰冷,“方易,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想和我坐下来谈谈。”她突然轻笑一声,似自嘲:“如果说后悔,我只后悔直到现在才下定决心和你分开。” 她再次将透明的文件夹递给他。 “不,我不会签——”方易抗拒地皱起眉,“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原因。” “我说过了。” 他不承认她所说的理由,这一世他没有做过那些,没有心安理得的接受妻子的体谅、照顾,思南也从未再整理他的衣柜,准备他的早餐,床笫间他也不再是单方面的索取。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江思南慢慢和他拉开距离,“离婚协议书记得签,我会叫律师来取。”说完,她推开了门。 踏出房门的那一秒,她不知怎的就回了头。 屋外阳光正好,将她笼罩在温暖柔亮之下,房门口的明暗交界处一阳一暗,界线清晰,方易孤零零站在原处,与她对立分明。 他还留在原地,但她已经走出去了。 爱情可贵,但自我更重要,江思南割舍了对方易的感情,其实也是放过了自己。 屋内,方易周身充斥着一种诡异冰冷的气息,他感觉周围一片昏暗,孤独而又不安,良好的教养提醒他不能再死缠烂打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去生拉硬拽决心离开的妻子。 浑身僵硬,只有心脏突突的跳—— 这时,江思南回了头。 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迅速迈步过去,将自己半个身子与她同样暴露在阳光下。 江思南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浅浅的,然后他听见她说:“再见了,方易……”她低下头,摘下戒指,然后塞进他胸前的口袋,道:“希望我们以后不是仇人。” 方易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纹丝不动,他的眼皮垂下,向来挺直的脊背此时微微弯了下来,显得有些颓废,胸前的戒指沉甸甸的,像是一块巨大的落石,将他牢牢压在深渊。 失而复得,再失去,他好像被命运残忍地耍弄了。 直到车的鸣笛声将他唤了回来,只见方易猛然抬起头,面色煞白,连呼吸都仿佛停滞了。紧接着,他拔腿冲出院子,徒劳地向江思南乘车离开的方向拼命追去。 “思南!!!” 他几乎力竭的嘶喊声使得车后座的女人隔着车窗回了头。 那个狂奔而来的身影却越来越远,逐渐化为视野外的黑点。 方易停在路口,剧烈地喘息,忽然感觉脸颊有些湿润,才发现是眼泪落了下来, 思南,难道你也是重生的吗? 53你还爱我吗 江思南走后,方易在客厅坐了一整夜,呛人的白雾中他脊背微弯,玻璃桌上的烟头成了群,燃尽的烟头火星萎靡地跃着,只半天时间他却像老了十岁。 侧头看向窗边微微亮起来的天,他又弓背低下了头。 如果只是此世的江思南向他提出离婚,那尚且还有一丝挽回的机会,但如果她也是重生的话,就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下定决心离开他,方易紧抿着发白的薄唇,此时此刻他心中仍保留着几分自欺欺人。 ——或许江思南不是重生的,只是他猜错了而已。 阳光再次照射了进来,驱散房间中沉闷的腐朽味道,男人没有半分体面,他头发乱遭,睡衣褶皱不堪,附着着难闻的烟味。 方易深深地吐了口气,站起身,腰下因为长时间的一个姿势而麻木僵硬,走回楼上时竟然有些蹒跚。 他强提起精神打理好自己,穿上精致的西装,颜色有些沉,是男助理为他搭配的,连带着领带都是灰黑色。 想起前世自己的衣柜都是江思南全权负责,她总说他年纪不大装深沉,所以会在一众低调的颜色中适当增加亮点和鲜色。 他对此类一窍不通,虽然会不耐烦女人在身前的比比划划反复为他挑选领带或丝巾,但显然效果不错,不甚在乎皮囊的他竟因为衣品受了不少夸赞。 习惯了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如今回看只剩唏嘘。 方易不禁模仿起过去,将灰黑色的领带解下,换上了浅蓝。 司机停在大门口,倒数着时间,一贯的整时正点,老板准时出现,他迎上去:“方总,您没休息好?” “我看您眼下有些重。” 方易点了点头,坐到后座低眸垂首,气压异常低迷。 窗外刮着大风,天也是阴的,方易的心情更加压抑了,这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从周昂手里抢下来的大项目也专注不起,频频丢神。 实在是心烦意乱,还没到时间,他就自己拿了钥匙开车走了。 方易疾驰着不知道开往何处,回家没有意义,玩乐更是浪费时间,不知不觉,他竟然开到了江家附近。 思南应是回了家,可从昨日到现在,江家父母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这老两口是最怕他俩发生矛盾的,前世就算是两人吵架思南回娘家,岳父都是好几个电话打来解释,岳母还会亲自去劝,然后将人带回他那。 在路边停了会,方易视线扫到一道身影,他瞬间扔了烟,启动车子追着那背影过去。 他惊喜地发现了江思南,于是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 风越刮越大,扬起了尘土,迷进了江思南的眼。 江思南背过身,手背揉了揉眼睛,等再睁开时便看到了方易。 雨水嘀嗒嘀嗒落下,天突然下起了雨。 “你怎么在这?”她问。 方易的脸看上去很平静,但实际心中汹涌,垂下的手臂暗自用力,手指较劲似的拧着袖口的纽扣,“嗒”一声,那作为宣泄出口的可怜纽扣应声落地。 “我是来找你的。”他的声音像是生锈的磁片,沙哑难听。 “除非你是带签好字的协议书来,不然我不想见你。” “我没有签……” 轰隆—— 一声巨雷,过后就是倾盆大雨。 “什么?”雷声盖过了他的话,江思南没听清,抬手盖上卫衣后的帽子,蹙眉不耐烦问他。 方易低头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凝视她的脸,在狂乱的大雨中,他的声音却更小了,最后一次问她:“你还爱我吗?” 江思南疑惑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雨声盖过了他的声音,她朝他摆摆手,大声喊道“你快回去吧,雨实在太大了,我先走了啊!” 54见义勇为周先生 连续几天都在下雨,天阴沉沉的,让人心情烦躁。 可江思南却感到自在极了,她现在才二十几岁,重回自由身,大把的惊喜等着她。 自从那天过后,方易发来的消息少了许多,除了每天早中晚叁次的问候,没有再发那些在她眼中看起来算是无病呻吟的告白情话。 然后自己离婚的事还没有告诉父母,方易没签字,老两口知道了肯定劝合,做了两辈子的儿女,江思南都能想象到当父母得知她提出离婚时的反应,必然是少不了一顿埋怨和软硬皆施的阻止,所以只能等他签了字,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说实话。 可这样瞒不了多久,她必须快点找到住处,在家住时间长了,什么借口都盖不住。 开车跟着导航来到市区边,这附近新建了湿地公园和城市剧院,随之而起的就是新楼盘,宣传噱头主打宁静清幽。 刚停好车下来,还不等站稳,忽然一阵风从身边刮过,一道黑影闪电似的窜过去,江思南怔住,回神过来发现自己的手提包被抢走了。 来不及思考,她火速追了上去,紧张地边跑边大喊:“站住!!抓小偷!!有人抢包,抓小偷啊!” 这边路上行人很少,除了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小偷,几乎看不到路人。 肾上腺素一时的兴奋在追逐半条街后渐渐下滑,江思南的心脏剧烈跳动,上气不接下气,她大张着口急促地喘着,步伐开始变慢,掐住腰踉跄地继续追。 身后突然滑过一道高大的身影,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光线变暗又恢复亮度,那强壮的身躯已经跑远,只见男人两条长腿如猎犬般迈着,狂奔向奋力逃跑的小偷。 刚刚还得意的小偷转眼间被壮汉勒住肩膀,一个转身拐压到身下。 江思南跟上去。 “你的东西。”男人低沉的声音起伏,喘息起伏,修长健壮的手臂抬起,将手提包递给她。 “谢、谢谢您,谢谢。”江思南还没平下呼吸,累得满脸通红。 视线顺着男人的手臂上移,肌块分明的上臂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力量,壮得惊人,但胜在肌肉条理清晰,蛟龙入水似的汇入他的宽肩,并不显得过于夸张。 他的皮肤偏黑,是健康的麦色,浓眉横直硬挺,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仿佛一脉相承,标准的硬汉形象。 “不客气。”男人咧嘴,一口白牙,然后像拎鸡仔似的拽着小偷的领口将人提到一边,用自己将江思南和小偷隔开,然后从裤兜摸出手机,直接报了警。 等警察的时间里,小偷哭丧着脸欲言又止。 “看什么呢?还敢想跑?” “不是……不是大哥……我不敢跑,您能松开我吗,我脖子勒的疼……” 对面一个人顶他两个,他哪敢再跑了,真是倒霉! 从派出所出来,天暗了。 热心壮汉对江思南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抬脚就要走,江思南叫住他:“那个,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男人刚想拒绝,手一插兜发现东西还落在原地车上。 “行,那麻烦你帮我送回原处了。” 他上身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卫衣,腿上的牛仔裤沾了白灰,自始至终都挽着袖子,双手骨节粗大。江思南想起自己被劫的地方不远正好有两处快完工的建筑工地,猜他或许在那里工作。 等送到了地方,江思南主动问起男人名字。 “今天真的谢谢您……” “没事。”男人摆手,开门要下车。 思南忙道:“您叫什么名字?我叫思南,等您有空我再找您正式道谢。” “周——” “算了,不是多大事。”周昂把门一推,“下次注意安全就是了。”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男人快步离开的背影,江思南抿起唇。 回去的路上,她忽然想起男人最后犹豫的话。 “周先生么。” ——分割线—— 周昂比叶溪戏份重多了~ 有人记得他吗?被重生后的方易抢了生意的那位 55画地为牢 看房的第一天就遇到抢劫,江思南直接放弃了在城北买房的想法,但也不想继续住在城南,因为有方易在那。 想到可以在白薇家附近买个房子,这样既离朋友近,又可以远离方易,于是她特意约了白薇出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自然免不了面对何白薇的层层追问,江思南无奈道出自己想买房的真相。 只见对面女人嘴张成鸡蛋,“离婚?!” 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被她的声音引来,她捂住嘴,探身低声道:“真的假的?” 江思南点点头。 何白薇倒吸一口气,“你们才结婚多久啊!” “半年?叁个月?两个月吧,怎么就离婚了?是方易提起的吗?还是他出轨了,他家暴?赌博?” “你淡定点,”江思南给她倒杯茶:“离婚是我提的,至于原因嘛……就是不合适。” “这算什么理由?”何白薇下意识摇摇头,皱眉道:“你当是谈恋爱呢不合适就分开。” “怎么结婚就不能因为不合适分开了?” “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何白薇打断她的话,两只手捂住头靠在椅背,眼睛都瞪直了,“重点是,上次见你们感情还很好啊,怎么会突然离婚啊?” 她实在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在外人眼中看起来确实很突然,但在江思南想来,这是自己深思熟虑的结果,是做了多少年思想准备才实践出的勇气。 她没办法和何白薇解释,只能希望她慢慢理解她了。 这边何白薇依旧震惊,又听着江思南继续道: “所以我才想搬过来……” 何白薇简直头要晕:“你还是净身出户?” “……” “不行!怎么也要方易掉层皮吧?我找人帮你,我有个朋友专门打离婚官司的,等下——”她摸向手提包,掏出手机准备开忙。 “等等,不是……”江思南紧忙拉住她。 一年拟两次离婚协议,每次都有新感觉,江思南连道自己早就找好了人,就差方易签字,这才稳住了已经义愤填膺的何白薇。 何白薇自然以为是自己的朋友吃了亏,震惊过后,她脑中只剩下了方易是渣男的假想,并且脑补出一系列连续剧,什么道貌岸然伪君子,表里不一,通通往他身上泼去。 之前的好印象顿时顷塌,“果然是骗人的,男人的皮是最不可信的!”何白薇握紧拳,坚定望向江思南:“不管怎样,我都站在你这边。”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支持让江思南不禁动容,回过头来,友情的炙热真诚都是那么重要,即使自己已经千帆过尽,多出了朋友十年沧桑,却还是被她们从稚嫩走向成熟的感情打动。 她曾经因为爱情忽视了一切,以至于在前世自己与白薇只有逢年过节才偶尔通话,一直围困在婚姻和与男人的怪圈,反反复复起起伏伏,静不下心经营自己,以至于和朋友越走越远,独自画地为牢,形成一座封闭的孤岛。 和白薇道了别,在回家的路上,江思南总觉着身后好像有人跟着,从刚刚拐过那条街就开始了,后视镜中总出现一辆黑车,但始终与她隔着一两辆车的距离,这让她也不太确定自己的感觉。 江思南降慢了车速,惹得后车频按喇叭。 果然那黑车不正常,她慢它也慢,她快它也快,江思南心中警铃大作,瞬间出了冷汗。 身为女性,她对社会的危险本就更加敏感,只是没想到天还没黑,大街上就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跟踪。 把车开到商圈,这里正堵着车,不过正合她的心意,在车流中穿梭横挤,总算开进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她不敢停留,随着其他停好车的人一起坐上电梯,等到了上层人堆里才觉着松了口气。 在休息室坐了很久,等商场的人流又到一高峰才敢出去,不过这次她没有去开车,而是直接打了车回家。 江思南没有注意到,当她走出一楼大门时,有一道视线敏锐地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