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总是被睡服(古言 nph)》 第一章选面首 “殿下,玉真公主又送了帖子过来。” 绿衣女官和秀敛袖低眉,冲着正在读书的永嘉长公主司马莞道。 “那孩子现在还没死心?这个月她是第几次送帖子过来了?” 司马莞头也不抬,随手翻过一页,淡淡道。 “第五次·。” 和秀偷偷瞥了司马莞一眼,见她仍旧安然读书,当下也忍不住开口劝起来。 “殿下,既然玉真公主这么想请您去参加宴席,您不如就去一趟吧。” “你不是不知道她想要我过去干什么。” 司马莞放下手中的书。 和秀自小在司马莞身边伺候,早已知晓她的习惯。 见她闭目养神,就上前为她揉捏太阳穴。 “不是和秀多嘴。陛下前些日子要给您赐婚,您推拒了。如今玉真公主想给您送个人解闷,您也不愿意。” 司马莞依旧闭目养神,没有打断和秀的意思。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您心里头还没有放下吗?前几年还好,您还教养着五皇子。身边好歹有个可以给您解闷的。可现在五皇子也长大了。您还是一个人。我这做奴婢的看着心里都不是滋味。” 司马莞听着和秀絮絮叨叨,就是想要她到玉真公主的宴席上去挑一个面首。 她忍不住想要将话题岔开。 “是啊,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彘奴长大了。我也老了。” “殿下说的是什么话?您不过才二十几岁,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呢。” 和秀叹了口气,继续劝她。 “玉真公主的驸马前年也去了,那时候她多伤心您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不也左拥右抱快活的很?一辈子不过叁万六千五百日,您又何必为了赌气就这么对自己呢。”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你可别再唠叨了,小心还不到叁十岁成了老婆婆。” 司马莞起身,她实在受不了了。 不过是选个面首,有什么难的? 只要能堵住和秀的嘴,就是十个面首她也养得起。 司马莞说走就是真走,从来不拖泥带水。 她在和秀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衣衫,又坐上和秀早就命人备好的车驾,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玉真公主的敛秀园。 “姑母。” 司马莞的车驾一出上阳别院,就有下人通告了玉真公主。 此时她早已经在敛秀园门口等着自己这位小姑母。 “持盈。” 司马莞在和秀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玉真公主闺名持盈,是她皇兄的长女。 “姑母今日可算想通了,不枉我递了这么多次帖子。” 玉真上前抱住司马莞的右臂,和秀见状退后了几步,跟在她们身后缓缓而行。 “你真是调皮。怪不得皇兄这么疼你。” 司马莞无奈刮了刮玉真的鼻子。 “我哪里调皮,只是心里一直挂念姑母罢了。” 玉真公主冲她撒娇一笑。 “我可是特意为姑母挑了叁个小郎君,姑母不妨看上一眼,选一个合心意的。要是全部看上了,那就全部带走。” “你倒是大方。” 司马莞被她逗乐了。 “几个男人罢了,姑母喜欢就尽管带走。” 玉真公主笑得娇媚洒脱。 倒叫司马莞生了几分感慨。 难怪皇兄这么宠爱她,把敛秀园都赏给了她。 敛秀园是司马家开朝以来举办鹿鸣宴的场地。 经过数代修葺,园中珍禽异兽数不胜数。 玉真公主拿到敛秀园后就在此地夜夜举办宴席,来参加宴席的除了京中世家子弟,还有不少是自诩风流的贫寒士子。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到了内堂。 堂中端坐着叁位郎君。 自右至左,分别身着白衫,青衫,黑衣。 白衫的玉雪可爱,看着有少年意气。想来是年纪还小。 青衫的艳丽端庄,皮相是一等一的好。 黑衣的俊俏英武,洒脱慷然。 司马莞大略扫了他们一眼,便居中落座,随手翻开那叁人的名册。 一旁的侍女忙将满盘的青蔬珍果美酒摆上来。 “崔丰瑞?” 她看向堂中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果然抬起头。 “回殿下,正是臣。” “你今年十六岁?” 司马莞看着名册中的记载忍不住摇头。 博陵崔氏,年十六,擅诗书。 “正是。” 堂中的崔丰瑞心中揣揣不安,不知为何公主只问了他的年纪。 “他倒是和彘奴一般年岁。” 司马莞忍不住看向坐在下首的玉真公主。 “是和五皇弟一般大。” 玉真公主笑道,并未如司马莞一样喊她那位皇弟。 彘奴是五皇子司马玦的小字。 他打小脾气就古怪,性子执拗的很。 打从会读书写字起,除了这位亲自教养过他的姑母,便再也不让别人喊他的小字。 就连陛下都不例外。 “也不知他如今在北营过得如何,吃不吃得了苦。” 司马莞叹息。 去年秋天司马玦向陛下请命,说是要效仿陛下少年时,在军中建功立业。 陛下竟然也准了,直接将他送到了驻守北地的威武军营下。 “五弟天赋异禀,必然能适应得了。再说,少年人是该好好锻炼一番,磨一磨性子。” 玉真公主想起司马玦平时张狂蛮横的样子,婉言劝慰道。 “彘奴他真是······” 司马青莞无奈,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忽然有女官匆匆闯进内堂。 “慌慌张张成什么体统。还不快向长公主请罪。” 玉真公主皱眉,朝着突然闯进来的女官呵斥道。看来这女官是她身边的人。 “长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只是事出突然,奴婢一时情急。” 那女官焦灼不安,忙伏地告罪,只是还不住看向玉真公主。 “无事,起来吧。” 司马青莞浑不在意道,随手拿起酒盏慢慢品。 她也想知道这女官急匆匆闯进来究竟所为何事。 第二章带一个回去读书 那女官犹豫再叁,看了几眼堂中的叁位郎君。还是低声禀告道。 “东宫的那位白龙鱼服,扮作士子到敛秀园参加夜宴,身边服侍的人说是他多喝了几杯酒,现下正醉地连路都走不了,求您给那位安排个住处,等到明日酒醒再回东宫。免得陛下责罚起来。” 司马莞正慢慢喝酒,听到那女官的话差点呛住。 “太子也在敛秀园?” 她转头去问玉真公主,却见玉真公主也是一脸惊讶。 想来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你去把太子带到客室,安置好后就不要再去打扰他。” 玉真公主虽然惊讶,但还是叁言两语就将一切安排妥当。 太子性喜僻静,最不喜欢有人在他休息时打搅他。 去年东宫的一个女官在太子午休时进了他的寝殿,也不知是如何惊扰到了他。 惹得太子罚那女官在东宫正殿前跪了半天。 女官得了命令匆匆离去。 “姑母赎罪。持盈也不知太子究竟今日怎么回事。” 玉真公主一脸忐忑,毕竟太子与永嘉长公主不睦,是全建康都知道的事情。 “无事,又不是我来了敛秀园,太子就不能来了。” 司马莞笑着安抚道。 玉真公主忙令堂下的叁个郎君展示起自己的才艺来。 司马莞在堂上看着堂下那些鲜妍的面孔,却有些神思不瞩起来。 太子司马琰是皇兄与元后的孩子,自小颖悟绝伦,就是小时候身体有些病弱,还到她的上阳别院来修养过。 在别院身体倒是慢慢养好了,就是不知怎地,竟然开始疏远起她来。 前些年太子生辰,司马莞往东宫送的礼物都被他给退回来了。 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司马琰被罚在长明殿跪了半天。 从那以后司马琰就看她这个姑母哪里都不顺眼。 司马莞也想法子避开他,凡有司马琰在的宴席她都自觉推拒掉。 虽然她一年也不见得出几次门····· 是以,京中传闻太子与永嘉长公主不睦,确有其实。 只是司马莞到了今日还是不知道为何太子就突然厌恶起自己来。 一想起从前,司马莞不免又多喝了几杯。 “姑母,您看您中意哪个?” 玉真公主看着司马莞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堂下叁人的才艺早已表演完。 白衣的崔丰瑞念了一段诗经,想来是出生南地的原因,他的雅言带着一股软侬的味道,听起来别有几分趣味。 青衣的郎君弹了一曲《幽兰》,琴声悠然高远,有几分洒脱味道。 黑衣的郎君耍了一段剑舞,英气逼人。 “不如······” 司马莞放下酒杯,想起自己来敛秀园的目的。 她有些头痛,这叁个郎君自然都极为出色,不然玉真公主也不会将他们举荐给自己。 不过她实在是不缺一个暖床的。 “不如就那个崔丰瑞吧。” 这个少年即然擅长诗书,雅言又说得好听。就让他回去给她读书听好了。 司马莞点了白衣郎君的名字,酒意翻涌上来,当下就有些坐不住了。 案上的酒是梅花纯露,入口绵软,喝起来有梅花的清香。 连司马莞这样酒量不佳的人也难免贪杯。 只是它的后劲儿也不小,酒意上头,司马莞起身的动作都有些踉跄起来。 一旁的和秀连忙上前搀扶她。 “不然先在玉真这儿休息一会?等姑母酒醒了再走。” 玉真公主担忧司马莞路上吹风受寒。 “也好。” 司马皱眉,她这会儿确实醉得狠了,要不是和秀搀扶着,怕是就要倒在地上了。 “带长公主到客室去。” 玉真公主吩咐自己身旁的女官。 那女官忙不迭引路。 玉真公主得了敛秀园后,就在园中建起了几座屋舍。 虽然不及公主府华贵富丽,但也算清幽淡雅,雅致的很。 司马莞被安置在一间客室中。 和秀为她摘去珠钗环饰,脱去外衫后就从屋中退出去。 司马莞刚想到床榻上歇息,就见那个白衣崔丰瑞从门外进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司马莞半倚着床榻问他。 “回长公主殿下,和秀姑姑让臣进来伺候您。” 崔丰瑞终究是年纪还小,他不敢抬头,跪在地上答道。 “和秀还真是······” 司马莞醉得不轻,当下无心再把和秀叫进来斥责。 “那你坐到那边去。” 司马莞指了指窗边的小榻,随后踉踉跄跄起身,到书桌后的红木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掀开一页就扔给崔丰瑞。 “你不是会读书?就读这段给我听。” 她说罢就又踉跄着回到床榻上。 崔丰瑞听了吩咐,捡着那一页就开始读起来。 少年声音清朗,读的正是诗经中的卫风篇。 司马青莞耐着性子。 原本她是很乐意听这带着吴侬之音的郎君读书的,只是此时喝醉了酒,燥热之气翻涌上来, 眼皮子越来越沉,意识也逐渐模糊。 连那郎君什么时候停下来也没有注意到。 崔丰瑞早在念到《有狐》时就被迫停了下来。 此刻他正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看着那个突然闯入房中,拿剑指着他的白衣男子。 男子长相极为清俊,气质更是不俗,一身贵气胜过他所见过的任何王侯子弟。 崔丰瑞不认识他,却知道这男子一定是地位尊贵,不然也不可能在玉真公主的客舍出入。 男子剑尖指了指屋门,示意他出门。 崔丰瑞看了看床榻上的醉的人事不知的长公主,又看了看男子忽然凛冽起来的眼神,忙不迭从屋中退了出去。 他跑出了屋门就想去禀报玉真公主,然而未等走出叁步,转角处就有一位布衣男子似笑非笑地拦住了他。 “崔小郎君,和咱家走一趟吧。” 第三章公主是想要臣的(H) 床榻上的司马莞不知道屋外发生的一切,事实上她连身边早换了一个人都没察觉出来。 她埋头在被褥中,正昏沉着。就忽觉有人抚上了自己的脊背。 “你干什么?不是让你读书吗?” 司马莞在被褥中闷闷地呵斥,然而她醉得连眼都睁不开了。 没想到这少年看着年纪小,胆子倒是大。 “孤······臣想服侍公主休息。” 床榻边上的司马琰轻轻抚上司马莞的脊背。 他看着眼前自己思慕了许多年的姑母,眼神炽热。 十四岁上阳别院夜游读书,无意窥见姑母醉后沐浴,他就懂得了什么才是人间真绝色。 至于世间其他女子,不过都是她脚下的尘泥。 司马琰挣扎过,也因此唾弃厌恶过自己,可是她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 从十四岁到如今,司马琰不知道自己多少个夜里想着她入睡。 可惜姑母她不喜欢他,就算是司马玦都比他更讨她欢心。 何况他心中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不必了,你退下去吧。” 司马莞翻了个身,想要离那少年远一些。 那少年摸的她也太痒了些。 “服侍殿下是臣的本分。” 司马琰看着因司马莞陡然翻身而露出来的半抹香肩,呼吸一窒,声音都不免颤抖了几分。 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自己眼前,他怎么能够退下去? “本宫说不必就不必······” 司马莞皱眉,这孩子是听不懂话吗? “公主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需要臣?” 司马琰将手指放在司马莞颈间摩挲,手下肌肤的润滑让他屏住了呼吸。 他手指一路向下。 司马莞本就松散的衣襟被他一下子扯开,包裹着胸前一对高耸的绿色肚兜露在了外面。 司马琰伸手便按在了那对高耸上。 细绸手感上佳,然而细绸覆盖下的那对乳儿手感却更好。 “嗯···” 司马莞没想到少年动作这样大胆,被他摸的酒热上头,一时间就哼唧出声。 “公主还不肯让臣服侍?” 司马琰听到那一声呻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思慕。 他随手将自己的外衫扔在床下,就俯身跨坐在司马莞腰上,信手掀开那层细绸,低头含住了两颗挺翘的茱萸。 司马莞只觉胸乳被身上人握在掌中,一边被他吸吮着乳尖,一边被揉捏着乳儿。 酒意上头,浑身的燥热让她不知道自己是觉得羞耻多些,还是觉得舒适多些。 “你轻一点。” 她被他用牙齿咬了一下胸口,吃痛出声。 然而那痛中又带了点酥酥麻麻,从乳尖传遍全身,和酒意一起,让司马莞沉迷在身上男子的抚弄和吸吮中。 司马莞舒服的哼哼唧唧,不由自主将手放在男子头上,摸着他柔柔的乌发。 司马琰因她主动的动作而高兴起来,更是卖力地讨她欢心。 修长的手指一路下滑,摸进了她的衣裙里,在司马莞已经湿润的花穴外打滑。 那里早已湿得不成样子。 手指在那片湿滑中继续挑逗着身下女子的情欲。 它轻轻捻动了那颗已经兴奋起来的肉蒂。 “嗯···” 司马莞身子一颤,想要夹紧腿,无奈司马琰的手在夹在她的双腿中。 “公主想要臣吗?” 司马琰停下动作,痴迷地看着身下女子因为自己而情动的娇媚模样。 此时他满足又嫉妒。 满足是因为此时司马莞的情动只是因为他的挑逗。 嫉妒则是因为任何一个挑逗她的男子似乎都能看到她这副样子。 “嗯······” 司马莞没了撩拨,反而觉得难受。 这少年竟然敢出声邀宠,看来他真的是胆大包天。 “公主是想要臣的。” 司马琰看着身下的姑母迷迷糊糊地呻吟,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个干净。 他赤着瘦削而精壮的身子,身下的性器早已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司马莞模糊中觉得自己的衣裙被身上人掀开,然后有硕大而炽热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身体。 “啊···你····好大的胆子···” 那东西进来就狠狠顶了她一下,湿润娇媚的肉壁在那东西进来时就缠了上去。 司马莞呻吟出声,她抓住了他的肩膀。 然而身上人被她这一声呻吟刺激地立刻狠狠又顶弄了几下。 好像她越斥责他,他就越兴奋。 他自己的兴奋都宣泄到了动作中。 “哈···你慢点···太快了····” 司马莞在他的动作中忍不住出声。 他太快了,快到她都喘不上气,只能在断断续续地呻吟中宣泄着对他的不满。 “公主要臣慢下来?” 身上人沙哑而充斥着情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故意舔了舔她的颈侧。 说话间慢悠悠地抽出去,又插进来。 “唔···你···你····” 司马莞被他的动作折腾的不上不下。 身体中汹涌而起的情欲在他慢下来的动作中却像是潮水一般涌来,将她的理智彻底侵吞。 “公主还是要臣快一点,对不对?” 那人便抽弄便揉捏着她刚刚被冷落的乳儿,诱惑着她接纳他。 “嗯···。” 司马莞迷迷糊糊点头。 身上人的抽弄不出意料地又快了起来。 快到她受不住,直接在他的抽弄中泄了出来。 那人被她猝然抽搐起来的穴儿狠狠一夹,也立刻缴械投降。 司马莞夹弄着那人还在她穴中跳动着的东西。 就听见那人情难自抑,在她耳边低低唤了一声。 “姑母。” —— 求收藏求评论求猪猪 日更选手在线更新 第四章他又硬起来了(H) 这一声“姑母”在司马莞听来不亚于平地惊雷。 她睁眼。 多年来据说疏远厌恶她,独居东宫的太子司马琰面色潮红,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带着某种疯狂的情绪,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性器还在她体内跳动着,灼热的液体刚刚深深地射进了她的身体。 她还在他的抽弄下泄了身子。 “怎么···怎么是你?” 司马莞哆哆嗦嗦,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她闭了眼又睁开,司马琰俊烈深刻的面目带着浓浓的情欲之色,依旧在她眼前。 “姑母······” 男子这一声唤得低沉沙哑。 司马莞此时才听出来他的声音低沉,和那读书的少年根本一点都不一样。 “你出去,滚出去。” 司马莞回过神来,一字一句牙咬切齿。 她去推司马琰,想要让他从自己身体中把那东西拿出来。 然而从两人身体交接处传来的丝丝缕缕酥麻感让她的声音低哑起来,带着一丝媚意而不自知。 “孤偏不。” 司马琰还是被她意料之中的动作伤了心。 虽然身下女子的动作并不能真正将他推开,虽然他早就想到要是她知晓自己身上的男子是他后一定会斥责自己。 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又觉得伤心委屈。 “姑母明明喜欢,为何拒绝孤?” 司马琰说得理所当然又不甘。 他制住司马莞的手,将其按在床榻上。 看着她因为自己而动情脸红的样子。 心中好像烧起了一把火。把他的不甘委屈自厌挣扎烧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对她的恋慕。 他又硬起来了。 “无耻。” 司马莞发觉了他的变化,偏偏她挣扎不开,只能动动嘴皮子骂骂她他——可那骂声也在司马琰复又抽弄起来的动作里变了调。 “姑母骂得真好听,再骂几声孤也愿意听。” 司马琰不管不顾,将身下肉刃狠狠扎进女子湿润的穴中。 “你···啊···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司马莞气结。 身上司马琰一颠一颠,戳弄着刚刚高潮后敏感又柔软的肉穴。 叫她将短短几个字说得千回百转,就连自己也意识到这么骂不过简直在给他助兴。 司马莞醉后昏沉,此时终于算是醒了过来。 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司马琰摆弄着自己的身子。 这是她皇兄的嫡子啊。 多年来俊秀清雅,多次被皇帝盛赞为“吾家之东阿”,寄托了殷切期望的太子啊。 他还是那个初次见到时清俊安远的少年郎吗? ————— 不考虑投个猪猪留个言庆祝太子吃肉吗? 第五章姑母刚刚夹了孤一下(H) 司马莞闭上眼,不忍去看他陷在情欲中的样子。 脑中不期然想起自己从北地被迎回宫中时,这少年太子在太极殿前对自己作揖一笑。 那时他几岁? 只记得少年瘦削修长的身姿,好像建康城中的一株春柳。 玄色冠服上的玉带将他劲瘦的腰勾勒出来。 他是那年沉闷肃穆威武庄严的皇宫大殿上唯一的一抹亮色。 “阿琰,你听我说。” 司马莞哆哆嗦嗦,忍住那一下一下捣弄带来的酥麻感。 “你···放开姑母,姑母半个字···都不会跟你父皇说。” 她说的断断续续,不长的一句话间几次中断,只是为了忍住不小心就要溢出来的呻吟。 司马莞睁开了眼。 好像要醉在她身子里的司马琰抬眼看着她,眼中依旧是她怎么看也看不懂的东西。 剑眉丹唇的年轻太子就那么一边看着终于肯睁眼看他的姑母,一边一下一下得在她柔软的身子里冲撞。 他不说话。 司马莞只觉得羞耻又努力想要忍住呻吟。 于是一方床帐上只有他的低喘······ 和身下那噗嗤噗嗤的水声。 “孤不怕。姑母尽可以告诉父皇。” 在一个深入后,司马琰将自己还坚硬如铁的肉刃埋在女子身体中。 他终于开口,但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情欲。 “你凭什么?” 司马莞手指不由自住地蜷缩一下,觉得那潮水般的快感再次席卷了自己。 她恍惚了一下子,身下充实又粗砺的感觉让她差点泄了出来。 “姑母刚刚夹了孤一下···” 司马琰没有回答,反而舔了舔唇。 低喘着在她耳边笑道。 “是不是姑母也要到了?” 未及弱冠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疏朗,只是沾染了情欲的味道,难免低沉暗哑。 司马莞在他的操干中尚且能忍住不呻吟出声。 可是身体的感觉她却做不了主。 “你胡说···” 司马莞慌忙别开眼不看他。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在司马琰眼中有多么的动人。 “孤好喜欢姑母,不如全都射给姑母······” 司马琰看迷了心神,喃喃间就又是一下大力抽弄。 司马莞泥泞不堪的肉穴此时再难承受男子的戳弄,一下子就抽搐起来,将那深深埋进她身体中的东西夹的死死的。 “哈···” 她此时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 此时此刻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司马琰在不断收缩的肉穴中横冲直撞,然后将自己的东西全部射了进来。 “会怀孕的啊······” 司马莞被好像跌入了云端,又一路落到了尘泥。 恍恍惚惚间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身上的司马琰似乎也回答了她梦呓般的话。 “那就生下来。” 第六章难道床上还有别人? 司马莞是被和秀开门进屋的声音吵醒的。 她身子酸软的厉害,两腿之间更是有难以言明的酸楚。 想起了昨夜醉后的噩梦,司马莞脸色白了白。 太子竟然对她有那种心思,竟然敢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那罪魁祸首现在竟然还敢睡在她旁边! 司马莞看着司马琰安然恬淡的睡颜,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公主,您昨夜歇息的可好?那小郎君侍候得如何?” 床帐外是和秀行至堂下中,带着笑意揶揄。 不能让人知道太子对她做了这样的事······ 司马莞慌忙拉上了锦被,盖住了司马琰的脸。 “还好,难为持盈,费了这么多心思。” 她神思不属地回答,生怕和秀发现躺在她床上的根本不是什么小郎君,而是当朝太子。 “那和秀伺候您更衣。” 透过朦胧的绣金纱帘,司马莞看到和秀就要上前来。 “不要!” 她情急之下喊出了声。 可与此同时还有一道声音从床帐内响起。 司马琰一手掀开那层纱帐,含笑唤道:“和秀姑姑。” 他的声音沙哑,赤裸着的胸膛上还有昨夜司马莞情动时留下的指痕。 这样暧昧的痕迹。 就算和秀未经人事,也在瞬息之间就明白了床榻上两个身份尊贵的男女之间发生了何种禁忌不伦的事情。 “奴婢······公主恕罪。” 和秀慌忙跪下,狠狠嗑在了地上。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房门忽然被人开了又关。 “请和秀姑姑跟咱家走一趟。” 来人声音低柔,雌雄莫辨。 “崔公公,不必了。和秀姑姑一直在姑母身边侍奉,要是没了她,姑母会不习惯的。” 司马琰淡淡道。 “那奴才先退下了。” 崔公公闻言,也不吃惊,只低头作揖,缓步退出了屋子。 “司马琰···你···” 司马莞恨恨出声。 他是疯了吗,竟然敢叫人知道他做过这样崩毁人伦的事情。 “姑母不必担心,崔文裁在东宫侍奉很多年了,不会将咱们的事情说出去的。” 司马琰像是看穿了司马莞的想法,笑着开口解释。 “孤相信和秀姑姑也是一样的,对吧?” “谁跟你是咱们?” 司马莞再好的脾气也压不住火了。 “当然是孤和姑母了?难不成这床上还有别人?” 司马琰从容开口,半点没有羞愧难堪的样子。 “你······你无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司马莞一把将司马琰推开,裹了一件中衣就下了床榻,站在离司马琰远远的地上。 她搜肝刮肠,也只想出这么一句话来骂司马琰。 “圣贤之书和您起来,孤当然是要您了。” 司马琰不紧不慢,抓起自己昨日匆匆褪下的衣衫套上。 “那太子之位呢!你是不是疯了?就不怕我去告诉皇兄?” 司马莞看不惯他表现得如此冷静,好像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眼里。 然而司马琰穿好了衣衫,就大步冲她而来。 逼得司马莞不得不慌忙后退。 他一把将她捞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又抱回昨夜他们缠绵的床上。 “姑母还是到床上说话吧。地上可凉得很,小心受寒。” 和秀还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至于父皇,如今他只有孤和五弟两个儿子。难道姑母真的以为,父皇会把太子之位给阿玦?” “你······” 司马莞语塞。 司马玦有胡人血脉。 皇帝自然不会将太子之位给他,更不会把皇位传给他。 “这就是你的依仗?” 司马莞咬唇,看着坐在床榻边上,一脸温柔,又势在必得的司马琰。 “不是。孤的依仗是,孤能替姑母实现心中所愿。” 司马琰伸手理了理司马莞略微散乱的鬓发。 “姑母想要保住的人,孤帮您保住。姑母想要杀的人,孤帮您杀。” 第七章孤知道如何讨您欢心 司马莞坐在雨榭轩窗边读书。 窗边是从天侵泄而下的大雨,几株芭蕉在雨水中震颤不绝。声音既烦且乱,吵得司马莞 心神不宁。 和秀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殿下······您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和秀斟酌着,那日从敛秀园回来后,殿下就未曾笑过,整日里不是拿着书发愣,就是倒头大睡。 “第叁天了。” 司马莞望着窗外的大雨喃喃道。 司马琰那日临走时,一边替她拢好衣衫,一边告诉她会给叁天时间让她考虑一下他的条件。 要是她同意了,他定然言出必行。 要是她不同意······ 司马琰没有说,司马莞也没有问。 有紫衣婢女从院外急匆匆来通报。 “禾秀姑姑,太子来访。人已经到了前院。” “殿下······” 和秀望向司马莞。 “去请他进来。” 和秀应声而去。 司马莞深深呼了一口气,仿佛这样心中的愤郁就能纾解两叁分。 手边的书被她随手扔在了桌上。 她起身到屋中,隔着雨幕就远远看到司马琰撑伞而来。 今日他换上了一身青衫,鬓发似鸦羽,如同雨中墨柳。天然一股风流意态,难怪世家子弟皆效法太子形容。 可惜是个黑心肝的。 司马琰在雨榭轩檐下将伞给了跟着他寸步不离的崔文裁,又吩咐他和秀一起留在外头。 随后他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姑母。” 司马莞皱眉看他这么叫她。 “姑母考虑的怎么样了?” 司马琰伸手拂去肩上的雨水。 “你的意思,我仔细想过了。” 司马莞垂眼,搅弄着腰上的玉带。 “只要我守口如瓶,你就答应帮我?” 她的确有事要借他人之力,太子除了对她的肮脏心思外,其实是最好的人选。 “姑母明明知道孤不是那个意思。” 司马琰行至她身前,伸手抓住她搅弄玉带的手指。 他的手修长温暖,可司马莞一下子挣开,又退后半步。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眼前笑弯了眼的年轻太子。 “孤的意思是,孤要您甘愿与孤同床共枕。” 司马琰又逼近,附在她耳边轻轻道。 “您也太小气了,一次怎么能打发得了孤?” “你!” 岂止一次?那晚他明明弄了好几次······ 司马莞被他的无耻气得语塞。 想不出什么话来骂这个罔顾人伦的无耻之徒。 “姑母总是这样,对着孤就不肯露出几分好脸色。可是现在孤长大了,学会如何让您喜欢我了,姑母要不要再试一试?” 第八章太子很大 司马琰低头嗅着司马莞颈间的香气,原本白皙如玉的脸上竟然就飞起红晕。 “再者说,您好好想想,除了孤,还有谁能帮您扳倒李相?他如今在朝中可是如日中天呐······就 凭您笼络的那几个新科进士,要到什么时候您才能实现心中所愿呢?” “要是我愿意,你就会帮我对付李伯禽?” 司马莞皱眉看着在自己颈间东嗅西闻的太子。 难怪他小字阿戌。这副作态,不是阿狗是什么? “只要姑母愿意。” 司马琰似乎是因自己的想象而满足的叹息起来。 “······” 司马莞瞥了一眼司马琰那副神色,垂眼不语。 她心中早就有了决断,只是此刻要让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自己开不了这个口。 窗外雨势越发得大了。 司马莞到窗边,望着这场好像将屋内屋外割裂成两个世界的大雨。 那一年的雨也是这么大,大到它侵吞了司马莞关于那一年的其他记忆。 只剩下北原上的倾天大雨,和她于马上回头,远处那人立在茫茫白草上的身影。 雨打芭蕉声还在。 那雨水顺着芭蕉叶溅进屋内,溅到了司马莞的身上。 她打了个冷颤,从往事中回过神来。 “我答应你。” 司马莞转身对不曾从她身上移开眼神的司马琰道。 “姑母······孤就知道。” 司马琰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他还是欢喜得不能自抑,只因为这话是他一直藏在心里,深深爱慕的姑母亲口说出来的。 这不是他在梦中描摹的幻像,而是真的。 司马琰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 “这雨一时半会儿看来是停不了,不然你先回东宫吧。” 司马莞又转过身去看雨。 “早走晚走,都难免被淋湿······” 司马琰笑容淡下去,复又扬起来。 他竟真的转身去开门。 “崔文裁,你跟和秀姑姑一起下去吧。” 原本静静候在雨榭轩廊下的崔文裁淡淡应诺。 一旁的和秀皱眉。 “长公主身边要是少了侍奉的······” “姑母那里有孤,和秀姑姑不必担心。” 司马琰就差没明明白白告诉和秀,他会把司马莞“侍奉”的舒舒服服。 “是······” 和秀看着太子神色,自然也明白他到底如了意。 就算心里再担心,她也只能顺从。 司马琰再次将门关上。 门内司马莞转身,看向去而复返的司马琰。 “你怎么不走?” “姑母既然答应了,就不能把孤当成小孩子来糊弄了。还有······” 司马琰步步逼近。 “孤想让您知道,孤如今长大了。” 司马莞被他牵着手,按在他那处已经昂然而立的东西上。 “······” 那晚她在司马琰身下欲坠云端的记忆闪过。 他确实,很大······ 第九章姑母身上好软啊(H) “您不想要孤吗······” 司马琰凑上来,在司马莞耳边喃喃道。 司马莞闻言不知是该脸红还是该如何。 她挣开司马琰的手,离他远了些。 雨榭轩原本是她读书的地方。 她身旁就是窗边小榻,屋中还有专供她午睡的床榻。 司马琰现在就向她求欢,让司马莞觉得自己在哪里站着都不舒服。 “姑母答应了的,是心甘情愿······” 司马琰提醒。 可他转身就将原本敞开的窗户给关上了。 “你在东宫也是如此,白日纵欲?” 司马莞知道他现在是势在必行。 何况他已经那么大那么硬了······ “阿戌可以发誓,心中只有姑母一人。自从发觉心中对您的爱慕后,孤便不曾看其他女子一眼,更别说······” 司马琰信誓旦旦,神情郑重。 司马莞不去深究他话的真假。 “姑母,您唤一唤我的小字,好不好?” 司马琰又凑过来。 “阿戌。” 司马莞遂了他的意。 这样叫他,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司马琰察言观色,见司马莞神色软了些。 他半是试探半是强迫,就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司马莞不语,也没有动作。 所谓心甘情愿,她暂时做不到。 不过不拒绝和心甘情愿之间,差别并不大。 司马琰的动作急切起来,他的耐性已经全花在了说服司马莞身上。 此时他心中剩下的除了高兴,还有就是对她深深的渴望。 因为太过于想要,太过于思慕,司马莞身上的衣衫几乎是被他给撕扯下来的。 “姑母···阿戌想要您。” 司马莞被司马琰按在榻上。 他面色潮红,一边揉着她的乳儿,一边发问。 “愿意让孤亲您吗?” 司马莞咬唇,别过脸,手指抓起身下的布帛又松开,方才轻轻点头。 司马琰就吻了上来。 他吻得很急,像是怕司马莞又反悔。 那吻里有他的牙齿,汗水,和在她唇间挑弄的舌头。 那天在敛秀园,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吻过,因此司马莞不知道司马琰对她索求的这么急切。 像是要把她剥皮拆骨给吞下去那么吻她。 司马莞呼吸不畅,被困在司马琰怀中气喘吁吁。 司马琰指尖捻动着她乳尖涨起来肉粒,又不时用整个手掌揉弄她莹润紧致的乳儿。 “姑母身上好软啊···” 司马琰笑道。 他看着身下闭目不言的司马莞,和她随着呼吸起伏的胸乳。 眼神暗了下去。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味道的,不如他尝一尝? 司马琰想着就附身凑上去,将那颤巍巍的胸乳含进口中。 “阿戌,你···哈···” 司马莞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睁眼就看到太子凑在自己胸前,卖力地吸吮。 乳首传来的酥麻之意让她抱住司马琰的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推拒,还是在把胸乳凑向他。 “孤··要喘不过气了···姑母。” 司马琰笑眼弯弯,对她难得的主动很满意。 司马莞瞪了他一眼。 司马琰没有在意她的那一眼,事实上他觉得女子含羞带薄怒时的眼神才最动人心弦。 尤其是在床上——她那一眼就看得他差点射出来。 第十章可这明明是您的水(H) 司马莞手还搭在司马琰肩上。 他把手指滑进她腿间已经湿润的肉穴。层层迭迭的肉褶在那些液体的润滑下包裹上他的手指,主动对他献媚讨好。 “您想要孤了。” 司马琰肯定。 他把手指抽出来,在司马莞面前展示。 修长白皙的指尖挂着的液体,是从她身下来的。 “你可真是不知羞。” 司马莞斥责道,声音中已经带着媚意。 “可这明明是您的水啊。” 司马琰将自己早就硬得发痛的性器凑到司马莞腿间的小嘴上,忍着那处对他的勾引,继续道: “您真是嘴硬,明明自己已经想要得不得了,还坚持说是孤的错······” 司马莞听着太子的控诉,正要反驳,就被他狠狠塞进来的性器给捣弄得呻吟出声。 “唔,阿戌,你轻一些···嗯” 司马琰狠狠撞击了一下,将自己埋在司马莞身体的最深处。 “孤对着您···哈···可一点也轻不了。” 说话间他抽出来又埋进去,宛如张弓搭箭般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司马莞被他撞得没法子,只能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只是她还在压抑着自己的呻吟。 要忍着,不要变得太奇怪了······· 司马莞在身上男子一颠一颠的动作中迷乱的想。 “姑母不想···对孤说点什么吗?” 操弄中司马琰还不满足于沉默又压抑的性事,偏偏要一边研弄着穴壁,一边听司马莞给他回应。 司马莞已经沉浸在肉欲中,只剩下一份理智用来抑制住自己的呻吟。 她没有回答,只有在司马琰狠狠动作时从鼻间露出的短短哼声,显露出她的情动。 “您不愿意对我说话?” 司马琰眯起眼,一个深深的冲刺。 “那为什么您······对着阿玦就总是那么温柔?” “你提他做什么?” 司马莞慌乱,骤然在床榻之间听到自己另外一个侄子的名讳,让她觉得怪羞耻的。 “啊,姑母又偏心。我提到了阿玦,您就这么紧张吗?” 司马琰不笑了。 “连下面也更紧了呢。” 他俯身紧紧盯着司马莞,感受着身下骤然裹上来的肉褶。 司马琰不笑得时候其实一点也不温柔,与当今皇帝如出一辙的清隽面容上显出储君应有的威慑力。 这份威慑力即使在床上也管用的很。 司马莞身体中还含着他的性器。被年轻肉体撩拨起来的欲望在她身子里烧着。 可司马琰就是不动了。 那根埋在她身体的性器还硬着,涨得司马莞想要开口讨饶。 “阿戌···你动起来好不好?” 司马琰还是没有动,即使司马莞感受到他的性器在她肉穴中狠狠一跳。 自小就被当作储君养大的司马琰,身上有的不仅仅作为太子必不可少的威慑力,还有绝佳的耐心。 这份耐心也被他用到了床上。 他还在等着,等着姑母求他狠狠操她。 司马莞不愿意开口,因为她开不了口求侄子干她。 即使是已经下定决心与司马琰媾和,可真要如此直白,她还是迈不出那一步。 不过幸好她还有下面的那张嘴,能替她说出自己不想说的话。 她收紧了自己身下的穴儿。 司马琰闷哼。 “啊···姑母真是狡猾。” 司马琰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下裹得差点缴械。 耐力败给了司马莞的身体。 他架起她的腿,一下一下狠狠撞向她的那处。 胯骨和臀部撞在一起,发出了淫靡暧昧的啪啪声。 两人身下的交连处也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第十一章下面的嘴真可爱(H) 屋外是哗啦哗啦的雨声,屋内是男子低沉的粗喘和女子压抑在喉间的哼声。 “姑母,孤又要射了······” 司马琰看着早就在他身下瘫软成一团烂泥的司马莞,气喘吁吁道。 他的性器开始在司马莞体内跳动。 “不要,阿戌···嗯啊···你出去···” 被他做得几乎迷乱了神志的司马莞慌忙推他。 绝不能再让他射在里头了······ “不行······” 司马琰狠狠一抽弄,在司马莞耳边喃喃道。 “来不及了······姑母,全都···给你了。” 那灼热黏稠的液体激射在司马莞体内。 “不要···好烫···你又射进来了···呜” 这就是司马琰的精水····· 它满满当当,被司马琰又硬起来的性器堵在她的肚子里······ “姑母下面的那张嘴,一直在吸啊···明明就很想要···” 司马琰看着失神的司马莞,喘息道。 他又开始抽弄了,借着自己射进去的东西,还有她肉穴里不断涌出来的淫水的润滑,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司马莞的身体。 “呜···呀···快饶了我吧,阿戌,姑母真的受不住了···” 司马莞数不清自己被他作弄得泄了多少次。 再做下去,真的就要晕过去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窗外的雨似乎已经停了。天色也昏暗下来,她究竟和司马琰做了多久? “最后一次了···姑母···这次弄完···” 司马琰手中揉捏着司马莞的乳儿,说道。 “你刚刚也是这么说···根本就是···啊,别戳那里···” 司马莞在他的抽弄下连话都说不全。 “根本就是在骗人···啊···” 随着司马琰的一个冲刺,司马莞被那一下的颠簸带上了巅峰。 她赤裸地躺在自己侄子身下,又被他干得泄了出来。 “姑母下面又紧又滑,吸的又那么厉害······” 司马琰眯眼感受着司马莞的吸吮,再一次射了。 “孤真想永远在里面不出来···” 最后一点也给她了······ —————————————————— “姑母?” 司马迷迷糊糊间醒过来,就听见身旁有人这么叫她。 是司马琰。 “你还没走?” 她皱眉问。 然后她发现他不仅还没走,那根东西也还塞在她身子里,弄得她身下又胀又酸。 “孤想看您醒过来再走。” 司马琰伸手抬起司马莞的腿,示意司马莞,自己要从她的身子里退出来。 “嗯···” 他那性器磨过肉穴中的一处,司马莞没忍住,夹了一下。 “姑母,别这样···” 司马琰抬头,无奈看着她。 “您要再这样,孤会误会您还想要的。” 他说话间身下的性器又慢慢恢复过来,又开始发胀。 “你无耻···我哪有?” 明明一直在发情的是他! 司马莞气得推开司马琰,自己向后挪,把他又快硬起来的性器吐出去。 那东西一离开她的身体,原本被堵在她穴中的液体就开始往外流。 司马莞腿间的布帛很快就被沾湿了一大半。 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正想找东西擦拭,抬头就看见司马琰正目光灼灼,紧盯着她腿间不断向外流水的肉穴。 被司马琰操干得红肿的穴肉翻在外面,白色的精水混杂着她的淫液从那条细缝里流出来······· “不许看!” 司马莞难为情。 “姑母下面的那张嘴真可爱···” 司马琰遵照她的话移开眼睛,人却又凑了过来。 “孤好喜欢···” 他把手指塞进刚刚被他夸赞过的地方,在里面扣弄着。 “你又耍···耍无赖···” 司马莞被司马琰吻住。 “孤是想帮您弄出来,不然这么多水,要流到什么时候?” 第十二章他像她的一条狗 司马琰话说得冠冕堂皇。 手指却沿着穴壁打转,专捡司马莞最敏感的地方抠弄。 “好了,不用你······” 在情欲再次被他撩拨起来之前,司马莞推开他起身换了衣衫。 司马琰安然自得,躺在榻上看被他又亲又揉作出一身淫靡痕迹的司马莞穿衣。 平日都是和秀或者身边的女官伺候司马莞更衣。 她此时浑身上下又酸又软,自己不过穿了个囫囵。 勉强扣好衣衫上的玉带,转身就看见司马琰赤裸着倚在榻上,正笑着看她。 他腿间那根紫色肉棒硬起来,雄赳赳气昂昂朝她挺立着。 “······” 司马莞决定无视它。 “你说要帮我对付李伯禽,就不怕被朝中大臣知道是你这个太子要扳倒他,对你寒心?” 司马莞将地上的衣袍扔给司马琰,继续试探。 “毕竟怎么说,他也算你半个老师。” 司马琰笑了。 “姑母放心,孤既然敢提这个条件,就一定不会食言。” 他随意披上那件外袍,眉眼清高气傲,看起来十分有把握。 “好。既然如此,那你准备怎么动手?可是已经有了他的把柄?” 司马莞赤脚走到铜镜前,坐下来开始梳理头发。 镜中美人微微蹙眉,脸上显出欢好后的餍足与羞涩。 她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不忍再看。 司马琰凑过来,掐着她的腰,头搁在她的颈窝。 “李相处事向来谨慎,只是拿到一点把柄,就想让他倒台。姑母想得也太天真了。” 镜中人已然成双。 司马莞借着镜子打量司马琰的神色。 “那你想怎么做?” 司马琰笑得明净清爽,他用欢愉过后微微沙哑的声音缓缓道。 “亲孤一下,孤就告诉您。” 司马莞忍了。 她扭头准备亲在司马琰脸颊上,意思意思。 却不料他忽然转头,扣着她就亲上她的唇。 刚刚他在床榻之上,欢好之时也是这么猴急······ 司马莞瞪了镜中的司马琰一眼。 她面颊要比刚才更红。 “只要告诉孤,您想要让他下场如何,孤就能为姑母办到。” 司马琰还是在笑着。 “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你也做得到?” 司马莞挑眉,斜觑着司马琰的神色。 “那孤想问问,为什么姑母这么恨李相?” 司马莞抚弄手下乌发的动作顿了一顿。 “这也你要问?” 她不想说。 “姑母不想说就不说。但只要您想,孤一定为您做到。” 司马琰叹气。 他看着镜子里抱着司马莞的自己。 恨她之所恨,爱她之所爱。 视她厌恶之人为仇敌······ 他简直是她的一条狗。 对着她摇尾乞怜,奴颜媚骨,殷勤摇尾只为讨她对他的一点欢心。 ——— 追-更:[海棠搜书]city. (.) 第十三章时时刻刻想着他 “对了,上次那个崔家小郎君呢?你把人给弄哪去了?” 司马莞想起在敛秀园被司马琰给顶替了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雅言说怪好听,她当时还想让他来别院给她读书。 只是后来自己被司马琰做得混蛋事给牵住了心神,一时也没有想起他来。 现在心头一直纠结的事情终于有了个结果,她才想起这一茬儿来。 “姑母,您有了孤还不够吗?” 司马琰眼神暗下来,掐着司马莞腰的手骤然锁紧。 “玉真问起来怎么办?难道我要说那天伺候我的是你?” 司马莞瞧他神色不对,怕自己不过随口的话把他惹生气了,又赶紧补救一句。 “再说那孩子和彘奴一般大,我对他能有什么心思?只是想让他来给我读书罢了。那孩子声音不错,听起来舒心。” “那天要是孤没去,您和他······” 司马琰起身,将手按在司马莞肩头。 镜中的他面无表情,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司马莞心知不妙,放下那柄翠玉梳,握住了司马琰的手。 “不会,我本来就没这个心思,是玉真找我找的勤,我才去了她那儿。” “姑母对别人没这个心思,不代表别人对您也没有······” 司马琰又趴回司马莞肩上,在她旁阴测测道。 “不过,既然您喜欢听人读书,不如孤来给您读?” “我倒是想。可你毕竟是东宫太子,老往我这里跑是个什么意思?御史台的腐儒们可盯你盯得紧。” 司马莞委婉拒绝他。 笑话,让太子给她读书? 要是读到了床上怎么办? “既然姑母想要,又这么关心孤···” 司马琰反手握住司马莞的手。想要两字说得意味深长。 “那就这么说定了。权当孤为您尽孝心。那些言官···您不用担心。姑母只管告诉我您近来看什么书,后日我再来看您。” 司马莞咬牙,不想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 “你父皇可跟你提起过,什么时候把彘奴给召回来?” 她换了个话题,想起自己担心了很久的司马玦,忍不住从太子这里探探口风。 “约莫就是最近的事儿,阿玦在北营待得不错,还跟着卫将军,与那些骚扰牧民的胡人打了几场仗,立了功。” 司马琰听她说起司马玦,刚刚的好心情又没了。 “姑母可真偏心,刚刚跟孤从床上下来,就又想起阿玦。” 他边说边在司马莞面前的那堆玉盒锦瓶中翻弄,捻了一指的胭脂,对着镜子就开始在自己的唇上涂抹。 “你在我身边,我看得到你,自然不用想你。” 司马莞瞧着他手下动作,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那孤得让您时时刻刻看到孤,一心一意想着孤。” 司马琰眯眼打量镜中的自己,忽而含住了司马莞的耳垂,轻轻撕咬。 他一路向下吻。 唇上的胭脂膏也在动作间全留在了原本的主人身上。 起于耳垂,止于颈上。 第十四章为何而恨? 是夜东宫。 太子司马琰坐在屋室中央的书桌前,手持一卷据说是司马莞最近正在读的《法华经》。 “人怎么样了?” 他看着经书,对站在下首的崔文裁淡淡道。 “已经绞了舌头,送往陈难驿去了。” “那就好···” 司马琰翻过一页,又道。 “老崔,你说孤是不是太过了些?” “殿下赏那郎君千金,又将他送回故乡。他不过少了条舌头,往后日子可是轻快了。总好过在这京中奴颜婢膝,被人砾磨。” 崔文裁神色依旧淡淡。 “遇上殿下,是他的福分。” “孤也这么觉得,好歹还留了他的性命” 司马琰放下手中经书,继续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孤以后还是要多做些善事,好为姑母积福。” 崔文裁看着自己自小追随的太子又犯了病,只能低头附和。 司马琰放着经书闭眼养神,想起今日上阳别院中的事情。 “孤交代给你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青州舞弊案中的涉案士子,奴才都已经将他们安置妥帖。只待您下令,就能让他们去京兆尹那儿告裴度一状。” 青州太守裴度,是当朝宰相李伯禽的得意门生。 前年青州闹出了一桩舞弊案,被裴度给压了下去。 原本这事儿不闹到皇帝面前,便可大可小。 可巧,前年的状元郎就出身青州,如今也拜入了李相门下。 要是这个舞弊案和状元郎扯上了关系,这里面能做得文章可就大的很。 司马琰便打算从李伯禽的门生下手,一步一步,翦其党羽,毁其巢穴,再将其置于死地。 “依着父皇和李相的关系,你说,要是父皇知道这件事和李相脱不了关系,他会不会责罚李相?” 司马琰睁开眼,瞧着自己衣衫上的上的四爪文绣金蟒。 崔文裁低头道:“依奴才看,不会。” “哦,你说说为什么?” 司马琰也不吃惊。 “李相自九王之乱时就跟在了皇上身边。勤王道借兵献良策,太古山,北仓山大大小小多少次战役,都是他在陛下身边出谋划策。” 崔文裁顿了顿:“还有,诛杀小鹘王,迎回永嘉长公主,夺回江北土地······前些年连京中稚童都把这些事儿都编成歌谣来唱。” “依奴才看,陛下不会轻易对他动手。” 司马琰又把佛经举到面前,继续道: “你说得也是。李相智计卓越,和父皇又有出生入死的袍泽之情,想要扳倒他···孤还得好好想一想。” 他撇一眼低头肃立的崔文裁,又道。 “你说姑母她深恨李相,到底是因为哪件事?是因为当年勤王道借兵,李相向父皇献计,让父皇用姑母跟小鹘王换来十万铁骑?” 司马琰顿了顿,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还是因为李相杀了小鹘王?” 崔文裁装糊涂道:“奴才是个阉人,又十分愚笨,想不明白。” 他话里说自己想不明白,其实是不敢妄自揣测这些贵人们的心事。 “孤想了这么多年,也没想明白······” 司马琰叹口气。 好在如今他得了甜头,姑母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这些事,这些人。 他大可以一件一件弄清楚,再一个一个除去。 第十五章一边揉着乳尖儿,一边睡过去 窗外月明千里。 一如千万万年来那样,俯瞰着人世间的悲欢。 下至贩夫走卒,囚徒妓子,上至皇帝太子,其实都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有放不下的事,一样有求不得的人。 司马莞散发披衣,倚靠在雨榭轩的窗边,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 雨后的空气中有泥土的腥味。 因着数年前白草原的那场大雨,她从此再也不喜欢雨天。 但此时她无暇再顾及这些。 晚间司马琰走后,她就这么呆呆坐在窗前,思量着自己的选择。 原本她一直在等,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可能不会到来的机会。 等着将李伯禽踩在脚下,拉进泥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可惜一个有名无权的长公主,和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李伯禽太聪明,又太理智。 昔年皇帝帐下谋臣,惟他得了一个智乎近妖的称谓。 如今连那些钟鸣鼎食,眼高于顶的世家都要高看他一眼。 自古昏君养权相。而名相辅明皇,正是本朝的怪象。 司马莞知道普通的法子根本动不了他,而能为她所用的不过是诺大棋盘中的几颗小小棋子。 如今她将错就错,将自己换给了司马琰,也不知是错是对······ 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早就跌到了泥里,再脏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琰肯帮助她,那离她手刃李伯禽日子就近了些······ 她实在等得太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为什么自己这么恨他了。 好在建康城多雨,永远都提醒着她。 “殿下,时候已经晚了,您还不休息吗?” 和秀提灯进来,就瞧见司马莞怔怔看着窗外。 “和秀,你还记得那年,上元节的满建康城的花灯吗?” 司马莞回头,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和秀却先拿了一件薄锦披风过来,为她系好。 “那一年,月亮也是这么圆。” 和秀踌躇道。 不知是该换个话题还是应该顺着司马莞的话说下去。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亮,亮的好像能照见所有人的心事。那时候柳姐姐还跟在皇兄身边·······只是如今她也不在了。” 观月思故人。 所谓故人,就是已经或离她远去,或与她背道而驰,或已经离开人世的人。 “昭贤皇后端庄淑敏,来世必有福报,殿下无需忧心。” 和秀低眉。 昭贤皇后柳氏,乃是陛下元后,太子司马琰生母。 “要是柳姐姐知道我和阿戌···她一定会恨我。” 司马莞拢拢披风,外头起风了。 “既然您已经想好如何做,奴婢便不会再说什么。假若昭贤皇后在世,她虽然不愿意看到您和太子······但也绝不会叫您白白郁恨这么多年。” 和秀宽慰她。 司马莞却沉默了。 会吗? 若是柳姐姐在世,司马琰不至于养成这样的性子。 她或许也不必无人倚靠,自己一个人谋划。 “时候不早了。” 司马莞起身,兀自瘫倒在床榻上。 和秀早亲自为她清理过,司马莞却总觉得在那方床帐间还能闻到司马琰身上的味道。 有他衣衫上熏染的青檀香,还有他情动时身上淡淡的汗味。 司马莞想起今日与他在这儿纠缠,被他压在身下做的不知道泄了几次······ ······ 睡不着了。 可翻动时身下传来丝丝缕缕的酸楚让她忍不住皱眉。 今日司马琰要的太狠了。 她许久未和男子做过这样的事。他下手又没个轻重,情动时更是毫无顾忌,在她胸前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有的是咬出来的,有的是捏出来的。 她伸手揉揉被司马琰吮得胀痛的乳尖。只想着后日要如何打发了他。 虽然答应了他,却不能由着他这般索求无度。日日与他在榻上厮混,不然迟早有漏馅的时候······ 一边想着,一边揉着乳尖,司马莞沉沉睡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司马琰早了一日登门,说要来为司马莞“读书”。 第十六章孤可是把自己的精水都给您了 “你去告诉他,我不见他。” 宫人来通报时,司马莞正在和秀的伺候下描眉梳妆。 那名传话女官闻言一愣,却没有动作。 司马莞皱眉道:“怎么了?” 那女官低头道:“太子吩咐奴婢,说若是您不愿意听他读书,就让奴婢告诉您,他今日是为了五皇子的事而来。” “彘奴?” 司马莞偏过头,看向堂下的紫衣女官。 她改口:“那你去把太子请进来。” 女官应诺退出去。 司马莞示意和秀继续为她梳妆。 不过一刻,和秀刚刚放下手中脂膏,司马琰就踏入了凝月堂。 他今日照旧穿了一身玉白衣衫。 跟随着他的崔文裁,被他留在凝月堂外面守着。 和秀又被他遣了出去。 于是堂中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司马琰行礼后便细细看了司马莞一会儿。 “姑母今日气色瞧着可好。不知可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话说的极为古怪。 近日她吃了什么? 除了他的精水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 但凡女子,对自己的容颜就没有不看重的。 司马莞闻言还真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马琰的话,她也觉得自己看上去有些不同。 瞧上去,似乎更柔媚了些。 “姑母在阿戌眼中,永远都是最美的。” 司马琰瞧见她看镜子,徐步行至她身后,奉承道。 司马莞起身,不想听他口头花花。 “彘奴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司马莞有些担心。 难道是司马玦在北地出了什么事?可昨日还说得好好的······ “一说到他,姑母就急了。” 司马琰叹气,似是无可奈何,却分明带着无可掩藏的嫉妒。 他从袖中掏出一卷书。 正是司马莞昨日胡邹出来搪塞他的《法华经》。 司马莞特意挑了一卷经书,意在让司马琰能多看看书,节欲清心,少起旖旎淫思。 司马琰拿着书就坐到了凝月堂中的矮桌前。 他摊开那本书,示意司马莞过来。 “姑母若是能与我一起读这本书,孤就告诉您。”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司马莞才不相信他单单只是要与她一起读书。 “孤真的只想和姑母一起读书罢了。您喜欢看书,孤就为您读书。况且书是您选的,您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可是青天白日,孤总不至于在此······” 司马琰皱眉端坐在案前,一幅君子如兰似柳的端肃模样。 司马莞犹豫一下,还是坐在了司马琰对面。 不过是一本经书,能有什么花样? 她不按他说得做,想来他一定不肯说。 “姑母,这本书中的东西晦涩难懂,您不看,怎么能悟出其中真意?” 司马琰又皱眉道。 他脊背挺得极直,面上神情严肃又端穆,如同在东宫议政般正经。 看上去倒是司马莞态度不端了。 司马莞再退让。 她起身坐在了他的身旁。 “够了吧?” 司马莞催促道。 司马琰越是卖关子不肯说,她就越担心。 司马琰叹气,上臂一伸,就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姑母到底不喜欢孤什么?连靠近孤都不愿意。是衣衫的颜色您不满意,还是熏香您不喜欢?” 司马莞被他困在臂弯中挣扎不得,只能坐在他腿间。 “你也口口声声,知道自己是太子,也叫着我姑母。姑侄避讳些,难道还有错了?” 她皱眉反驳。 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了。 “可是您和孤都那样过了,还要避讳什么?” 司马琰在她耳边笑着道。 “孤可是把自己的精水都给您了······您昨天在床榻上的时候也没有避讳孤啊···” “你···闭嘴。” 司马莞被他说得颊上发烫。 “读书吧。” “好,那就听姑母的,昨夜孤可是连夜挑灯,将这本书研究了个透彻,要是姑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孤。” 司马琰自信满满。 司马莞将信将疑。 《法华经》全篇二十八品共八万余字。 司马琰一个晚上就能读明白? 若是如此,他要是没生在帝王家,就应该去做个和尚,说不定还要被人认为是佛陀转世。 司马琰对她的怀疑视而不见。 他手指一翻打开那素青封面上写着《法华经》的书册。 这一下于司马琰只是寻常。 可司马莞的脸却登时烫起来了。 那第一页上赫然就是春宫戏图——一对少年夫妇白日在纱帐中野合。 “姑母看得可仔细?可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司马琰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第十七章春宫与淫诗(H) 司马琰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紧贴着她的身躯突然就变得火热起来,腰间那一双手,也变成了辖制住她的锁链。 此时她呼吸之间全是司马琰身上的味道。 “阿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司马莞别开头,不敢再看那戏图。 “姑母······孤要是不大,怎么能好好侍奉您呢?” 司马琰笑出声,胸腔震动起来,弄得跟他紧贴着的司马莞喉咙也痒起来。 他咬住了那个“大”字。 说得不是胆子,而是······ “你别胡闹的,快点告诉我,彘奴究竟怎么了?” 司马莞清清嗓子,想把话题牵回正途。 “阿戌就在您的眼前,您却还要想着彘奴,您不是说,只要孤在您眼前,您就会一直想着孤吗?” 司马琰拿她昨日搪塞他的话把她给堵回来了。 “你究竟要怎样?” 司马莞色厉内敛。 “孤说了,要您陪孤读一会儿书,怎么,姑母反悔了?” 司马琰一只手扶住了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上不住摩挲。 “要是姑母不愿意了,那孤这个消息,您也就别想听了。这可是今早下朝后,父皇独独说给孤听的” 司马琰的拇指伸进了司马莞的唇中,轻轻扫过她口中软肉。 “要是您想听,接下来就不能拒绝我。” 他将手指拿出来,侧头看司马莞。 司马莞蹙眉,无可奈何地点头。 早知道他不安好心,只是没料想到他简直无法无天。 得了她的点头,司马琰继续环住她。 他念出了那画册旁的题诗。 “春兴将阑,芳情欲倦,美人别逞风光。自颠自倒,自吞自吐,个中滋味深长。低首望巫阳······” 司马琰一边念,一边将手探进了她的衣衫,拖住她的乳儿。 “姑母觉得这首如何?” 他问道,手指捻了捻她的乳尖。 一阵酥麻传遍了全身,司马莞抑制住将要出口的呻吟。 “可是不好?” 司马琰继续笑着开口,又翻开一页。 他念那淫诗念得不紧不慢,一只手将她胸前软肉,揉面团似的托在掌中玩弄。 司马莞坐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双莲齐捧,一枝轻拨牡丹阴。牡丹含露涓涓滴,湿透话茵······孤觉得这句很好,您觉得呢?” 司马琰另外一只手沿着她的衣衫向下,伸进她两腿之间,昨日才与他好好纠缠了一番的地方。 “姑母是不是不知道这‘牡丹’意指何物?” 他指尖挑弄着她已经微微湿润的穴口,捻起那探出头来的肉蒂,捏在指尖轻轻把玩。 “这牡丹···” 手指伸了进去,尚有些肿胀的肉褶们吸裹了上来,缠住他的手指不放。 “指的就是这里。” 司马琰在她穴中抠弄。 示意自己所说的“牡丹”,就是含着他手指吸吮的肉穴。 “唔···” 司马莞忍不住呻吟起来。昨日两人缠绵的感觉似乎今日又回来了。 现在在她下身抠弄的手,昨天也这么托起她的腿弯,然后······ “姑母怎么了?不过看了几首诗,就已经忍不住了吗?” 司马琰掐住乳尖那一点,重重捻弄。 “不要······你轻一点。” 她吃痛,喊了出声。 “阿戌可什么都没干。姑母就叫起来了?您可真是娇气······” 他口口声声什么都没干,可明明手指就塞在她的穴中,搅弄着她流出来的水。 另外一只手还握着她的胸乳,一边揉一边捻。 “姑母···” 司马琰含住了她的耳垂。 司马莞想要挣开他,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摸得不像话,双腿又酸又软,连离他远些都做不到。 那身后抵着她的东西也已经硬了起来,就隔着两人的衣衫,抵在她臀间缝处,烫得她心里发慌。首-发:haitangshuwu.cc (woo16.) 第十八章孤要吃您的乳儿(H) “阿戌想要您了···” 司马琰揉着手中的乳儿,埋头在司马莞的脖颈中,半是请求,半是叹息。 “姑母肯不肯给孤?” 司马琰宛如美人蛇般,捏住司马莞的肩膀,侧过脸来看她的神色。 可她只是咬唇,隐忍地喘息着,并没有对司马琰的话做出回应。 司马琰眼中神色莫测。 可那在她身体中抠弄的那手指报复般的捻弄了一下,让司马莞身下一阵抽搐,险些就泄出来。 “别胡闹了,阿戌···” 司马莞抓住他伸进自己衣裙中的那只手,带着喘息哀求他。 “不行,姑母要听,就要陪孤玩一玩。” 司马琰又笑起来,可司马莞只觉得他面色冷了许多。 “不如现在,换成姑母念诗,好不好?” 他想着法儿的折辱司马莞,可手中依旧不疾不徐,将那乳儿和吸裹着他手指的穴儿当成宝贝般玩弄。 “你······” 司马莞咬唇,起了一丝怒意。 这样淫秽的诗,她怎么说的出口······ “今早下朝,父皇召我过去,说北朝胡虏纠结了一队人马,袭击北营······” 司马琰凑到她耳边,调情般地说道。 可他就是不肯再说下去。 司马莞明白了,他这是在撒饵。 但她不得不吃下去··· 胡人袭击北营,彘奴可还安好? “我念···” 司马莞瞪了一眼他,才去看那简直不堪入目的春宫戏图。 司马琰替她翻过一页。 “······” 司马莞脸烫了,那一页上男子将女子置于案几之上,埋首在她股间······ “姑母?” 司马琰出声催促,还不忘捻弄她的乳尖。 “你轻点···我念就是了···” 司马莞被他那一下捏的回了神。 然而那诗句更让她脸热。 “自厌春情草草···翻上郎身倾倒。玉腕枕郎肩······” 司马莞忍着他在她身上做怪的手,喘息着念了几句,就再也念不下去。 一来这淫词秽语,说起来简直要她羞愤。 二来那司马琰,竟然就听着她的声音,在她身后挺胯戳弄起来。虽然是隔着衣衫顶在她臀间, 可那感觉,就好像他已经戳进了她身子一般······ “玉腕枕郎肩,桃腮樱口煞相连。颠摩颠,颠摩颠。摇曳花心不倦,倒溜清泉一线。” 司马琰接着她的话,将那淫词的上半阙给念完, 他声音低哑,显然也是动了真火。 “姑母没念完,要受罚。” 他将手从司马莞身下抽出来,托着她起身。 “阿戌···你····” 司马莞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拉着坐在了桌上,面朝司马琰。 她胸前一凉,衣衫就被撕开,两只刚刚在司马琰手中受尽揉捏的乳儿巍巍颤颤,暴露在空气 中,也赤裸裸呈现在他眼前。 “孤要吃您的乳儿···” 司马琰瞧着那上面还留着他指痕的软腻胸乳,捏住一只,才询问般得看向司马莞。 “嗯·····” 司马莞没说话。 骤然空虚下来的穴儿带来的不仅是身体上的空虚,还有心理上的。 她已经情动了。司马琰手指上的汁液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他要吃便吃,为什么还要问她······ 司马莞眉目含羞带怒,看了司马琰一眼。 “您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司马琰被她这一眼瞧得心头火热,想要她主动求欢的心思歇了一歇。 他忍不住了。 他俯身便将那等着他采摘品尝的乳尖含在了嘴里。 “嗯······” 司马莞忍不住出声。 含着她乳儿的青年吃得忘情,简直像个小孩子般,又吸又吮。 他吃了一只还不够,还要揉着另外一只。 口水将她的乳肉沾得黏腻湿润。 乳尖也被他吸的红肿起来。 软腻的胸乳上现在不仅有他的指痕,还有了他的齿痕和口水。 简直像个没吃过奶的小孩子嘛······ 司马莞眼神迷蒙地想。 第十九章看着孤是怎么干您的(H) 司马琰说的是“吃”,却不是真的吃。 他吃得要色情的多,尖翘的乳尖被他吮得胀起来,旁边的乳肉也被他舔的红了一片。 两只乳儿,一张嘴。 司马琰简直忙的不亦乐乎。 司马莞双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原本好端端穿在身上的衣衫松松垮垮披在肩头。 她赤裸裸的胸乳现在成了年轻太子的玩物——就好像他才是这胸乳的主人,可以对其肆意得 玩弄。 “哈···嗯···” 舌尖扫过乳尖一点时,司马莞忍不住喘息出声。 她身下已经湿淋淋了。 刚刚被司马琰抱着抠弄了那么久,现在又被他玩着胸。 司马莞也想要了。 以两腿间那一点为中心向全身传来的空虚感,加上胸前被司马琰吮吸舔弄的酥麻感,汇聚成的情欲简直要让她发疯了。 她发疯地想要司马琰把他的性器送进她的身体,狠狠地帮她止住下面流出来水。 可是她不能说,她也不敢说。 被自己的侄儿吃奶抠穴,还浪的要他操进来,她不是如此天性淫乱的女子。 可是,好想要啊······ 司马莞的手已经不再撑在桌子上。 她抱住了司马琰的头,也不知是在推拒还是如何。 手下是他黑柔柔,如丝绸般顺滑的头发,胸前被他舔弄的又麻又痒,身下也已经一塌糊涂。 “阿戌···” 司马莞迷蒙着眼开口,暗示般地用腿蹭了蹭司马琰的腰。 他跪伏在她身前,全然不顾了自己太子的威严。 “姑母忍不住了?” 司马琰从她丰沛的胸前抬起头,眼中带笑,唇瓣微红。 “你······” 他明明知道她什么意思。 司马莞还是羞恼,不愿意真正开口。 “真拿您没办法···” 司马琰低笑出声。 桌上女子胸前大好风光他尽收眼底。 那还带着口水,指痕和齿痕的乳儿,在他的视线下,随着女子的呼吸一起一伏······ 全是因为他啊。 那口水是他的,指痕是他的,齿痕也是他的。 现在,连她也是他的。 司马琰一直焦灼的心暂时得到了满足,他揉了揉自己硬挺的性器,暂时安慰了它一下。 他不急着解开自己的衣衫,而是继续俯身,掀开司马莞的裙子,钻了进去。 “啊······别······” 骤然闯入穴中的舌头像一尾鱼,扫过她穴中的敏感地方,轰然打开了那股被她压制已久的情潮······ “呜······” 司马莞身下被司马琰舔舐着的肉穴开始抽搐起来。 她泄出来了。 在司马琰的唇舌下,完完全全地泄出来了。 她沉沦在司马琰带给她的肉欲中。 除了他在她身下肉穴中的舌头,和随着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穴上的热气,其他一概不知。 司马琰从她身下起身,唇上亮晶晶。 原本俊秀如青柳的青年,染上了情欲,看起来总显得更淫靡些。 “姑母,您舒服了?现在换阿戌了。” 司马琰挺腰,就着那还在抽搐的穴儿冲撞了进去。 “阿戌······啊” 司马莞环上了他的颈。 那粗糙的,灼热的东西在她身体里,带来的刺激要比舌头更为强烈。 司马琰揽起她的腿弯,狠狠进出了一番,等司马莞又要攀上巅峰时,他忽然喘息着开口。 “姑母,低头。” 被他操得如坠梦中的司马莞依言低头。 两人被她淫水打湿的交合处,穴肉被粗大的性器给带出来,紧紧贴在那粗糙的肉柱尾部。 她小腹上甚至都微微鼓起——那是司马琰的形状。 “姑母,看孤是怎么干您的。” 好像被司马琰蛊惑了一般,司马莞没能从那个地方移开眼睛。 她的穴儿一下一下,把那根粗糙的东西给吃进去,在它抽离时还依依不舍地吸裹。 她的小腹一起一伏,起来时被他的性器撑起来,伏下去是因为他抽了出去...... 穴儿不舍得司马琰,其实她现在也是了。 她和司马琰一样,变成了彼此身体的俘虏。 第二十章下面吸得真紧 “姑母下面吸得真紧啊······” 司马琰又一次在司马莞的身体中射出来,他紧紧抱着司马莞,等着搏动的性器一股一股,将全部的东西都喂给司马莞,才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体中抽离。 司马莞脸涨红了。 刚刚在她身体中射精的性器退出去,还带出了一股粘稠的白色液体。 应当是她的淫水和司马琰的精水混合在一起。 方才铺天盖地的情潮退去,理智又回笼。 可司马莞还是不想动弹,她懒懒倚靠在司马琰身上。 “现在你能说了吧,彘奴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受伤了?” 司马莞气息还未平稳,尚带着喘息。 司马琰没急着回她。 他拿起那本被两人在情动时蹂躏地不堪的春宫图册,将那流在上面的液体抖搂下来,才好整以暇道。 “既然姑母如此心急,孤也不卖关子了。胡虏袭营,阿玦他率兵擒住了主将,父皇很高兴,早已经下旨召他押解那胡人主将回京。” 司马琰将那书页摊开,仍在一旁的桌上,看司马莞满面惊喜的样子,神色莫测道。 “算起来他们早已经动身,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你没骗我?” 司马莞手还搭在司马琰汗津津的肩膀上。她甚至都还没拢上自己的衣衫。 “阿戌怎么舍得骗您呢?” 司马琰在她耳旁的鬓发上一吻。 “只是既然有阿戌在您面前,还请姑母多看看我······” 司马莞被他握着手起身,将衣衫虚虚拢上。 “我对你还不够好,我都已经听你的话······” 司马莞半个身子还靠在司马琰身上。 她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念了淫词,褪了衣衫,在案上供他淫乐,他还想如何······· “姑母,可是这些不够啊。” 司马琰将她抱起,一边走向床榻,一边懒懒道。 他要的不只是这些,次次交欢,都是他威逼利诱,有哪一次是她主动向他索求? “您心里还是没有孤···” 司马琰俯身将她放在榻上,坐在她的旁边,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男子手指带着一层薄茧,划过司马莞侧脸。 “姑母是不是不知道孤在说什么?” 司马琰继续道。 “我······” 司马莞的脸还热着,没有心思回答司马琰,她也还不想回答。 “不过阿戌愿意等,等您心里有了阿戌,姑母就明白了。” 司马莞看着司马琰。 已经有了储君威仪的年轻太子,即便是赤裸着上半身也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他确信将来她心里一定会有他。 “我觉得很奇怪。” 司马莞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是要说些话。 “自从你来别院修养,此后便一直疏远我,为什么突然又动了心思?” 若不是前几日在敛秀园,她可从来没有发觉司马琰对她有这种心思。 “孤······” 司马琰罕见地踌躇了一下,他别过头去,又忍不住看她。 “其实那年在上阳别院,孤就······恋慕您了。” 第二十一章难以启齿的东西 司马莞的手被他牵住,捏在手中把玩。 “可是那时候您忙着照顾阿玦,其余时候又一直待在房里,都没怎么见过孤······” “那年,你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怎么就会喜欢上我?” 司马莞不解,又觉得尴尬。她没想到司马琰动心思动得这么早。 “您不过比孤大了四岁,装什么长辈······” 司马琰翻身上榻,揽住了她。 他没敢说出来,自己曾经窥见她沐浴。 司马莞挣脱不开,也就不再动作。 她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刚刚从北朝回来,心中哀愤,日日就待在上阳别院。 当时太后还在,常常派了几个孩子来别院和她说话逗乐。 彘奴那个时候年纪小,母亲又和她颇有渊源。 见他一个人在宫中没人护佑,她便忍不住去求了太后,让她亲自教养他。 至于司马琰,她只记得他当时便已经是很俊秀清朗的少年了。 至于其他的,她还真没什么印象了。 “那个时候您眼里就只有阿玦一个人,现在也还是这样,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 司马琰不无嫉妒得继续道。 “论起来,我母后也去世的早,和您关系也很好,为何您独独喜欢阿玦?” 他紧紧盯着司马莞的眼睛。 “难道就因为他的母亲是个胡姬?” 司马莞避开他的眼神。 “不是这样的·······” 不单单是这样。其中,还有某些她难以启齿的东西。 “唉···” 司马琰见她躲避自己的眼神,心知自己大半是说对了。 他心下一沉,不再追问下去。 再问下去,难保她现在就翻脸。 更何况他有耐心。 只要她身边现在是他就好。 他可以等···可以慢慢等··· 就算她心里永远都没有他,他也不怕的。 只是···他会很不甘心··· 司马琰伸手在身旁人纤细的脖颈上摩挲了几下。 手下肌肤细腻柔滑,犹胜上好绸缎。 他舍不得放开手,将来也不会放手。 他是太子,是天下的储君,是未来的皇帝。 她只能待在他身边,哪也不能去。 司马莞被他手指摸的心里发毛,忍不住将他的手拍开。 “好了,书也读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该回东宫了,别让人问起。” 司马莞歇得差不得,当下就要将司马琰赶走。 而司马琰也已经习惯了她用完就扔的作风,他只是颇为遗憾地看了一眼两人迭在一起的乌发。 那乌发交迭,不分彼此。 正如一直以来他心中所想。 “孤还没说完呢,被阿玦擒住的主将是北朝将军忽敢,听父皇说,北朝有意割地,将忽敢换回去。这几天孤要筹备议和的事,没有时间再来看姑母了。” 司马琰披衣而起,当着她的面穿上衣服。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自去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离了你就不能活?” 司马莞求之不得。她也拢好衣衫起身,想去将和秀唤进来收拾残局。 “姑母就不肯说几句话哄孤开心。” 司马琰垂眼,将司马莞拦住,在她颊上落下一吻,才施施然出门。 司马莞奈何不得,也习惯了他动手动脚,就倚着扶栏,看他远去。 回东宫的路上,天清气朗,已近薄暮。马车声碾青石路。 司马琰掀开车帘,望着天边那一缕被染成金色的云霞,对侯在身边的崔文裁道:“老崔,帮孤查一查,阿玦的生母究竟是什么来头。” 多年来司马玦养在上阳别院,宫中对他的生母讳莫如深,甚少提及。 可司马玦自小就长得与汉人孩子不大一样。 他眉目锋利,一双眼眸透出几分碧色。分明是只有北地胡人才有的样貌。 司马琰只是大略猜出来,他这个皇弟的生母,应该是个胡姬。 可若司马玦的母亲就是一个普通的胡姬,何以令司马莞对他百般维护?不惜亲自教养在身边? 他就是好奇,论起来他母亲是元后,又与司马莞有多年的交情。 为何她却对一个胡姬的孩子那样上心? 第二十二章恨不得一天操她三次 司马莞不知道司马琰心中的弯弯绕绕。 即使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对他解释。 虽然两个都是她的侄子,如今司马琰又与她有了这层关系,可她私心里还是偏爱司马玦更多一些的。 如今司马玦要回来了,她全副心神自然放在了他身上。 司马莞沐浴,头发都顾不上晾干,就吩咐别院的厨房,开始准备司马玦喜欢的荔枝酱包鸭。 司马玦从小就喜欢这道菜,只是这荔枝酱包鸭耗时久,准备食材又要花上几天功夫。 司马莞料想他在北营定然没有机会再吃。 现在她早早准备好,等他回到建康,无需再等,立刻就能尝到。 “殿下也太心急了。” 和秀看着司马莞忙里忙外,又是吩咐厨房又是让人打扫司马玦住处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她。 长廊上晚风徐来,满园的落花被风卷起,有几枚飘到司马莞面前来。 她伸手握住一片,面上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实在高兴。快一年了,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是什么模样。是瘦了?还是高了?也不知道他在战场上受伤没有······” 司马莞想到司马玦可能会受伤,心中的喜悦淡了些。 “五皇子这次回来,肯定懂事了。要是他知道您这么挂念他,一定会开心的。” 和秀看她面上笑容淡了,又劝慰道。 司马莞轻轻将头靠在栏杆上。 “你说他也真怪,就为了一桩小事,跟我闹了那么久的别扭。” 她想起司马玦走之前那段时间。 他日日跟着建康城的浪荡子弟,在勾栏瓦舍,青楼妓馆喝酒游荡,就是不肯回别院。 连皇帝斥责他都没用,最后他更是请命要去北营。 走之前还跟她赌气,连回别院见她一面都不肯。 “五皇子他从小就主意正,性子独。等他再大一些,肯定会明白的。” 和秀继续宽慰她。 “不过就是给他安排个开蒙女官······” 司马莞揉碎手中的花瓣,随手扔在廊下的泥土中,喃喃道。 自古宫中惯例,皇子十五岁时要由女官开蒙,教授房事。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就说司马家上一代,皇帝的兄弟们,在司马玦这个年纪早就已经不知道在府中养了几房的姬妾。 等到了司马琰那个年纪,做了父亲的大有人在。 这一代就只有司马琰和司马玦两个皇子。 司马琰幼时身体病弱,皇帝特地嘱咐其修身养性,因此东宫少有姬妾。 近年来倒是有大臣动了心思,想把女儿或者侄女塞进东宫的,可都被司马琰用各种理由给拒绝了。 有段时间闹得还挺凶,司马莞在别院都有所耳闻。 说是有个御史家的闺秀爱慕太子成疾,在上元夜爬上了城中最高的望月亭,要司马琰纳她进东宫,就算是做个奴婢也使得。 要是司马琰不愿意,她就要从望月亭上跳下去。 本朝风气开放。女儿家拦车掷果示爱的例子一向被士子们视作美谈。 围观的百姓对此事倒没有什么苛责,都称赞那闺秀贞烈痴情,起哄要让太子纳了她。 姑娘刚爬上去,就有好事者将消息传到了东宫。 司马莞也是听别院的女官们说的,她们说司马琰当时在致远堂读书,连头都没抬,就让人将那传消息的人给赶了出去。 司马琰还说,她跳便跳,无论是丧命还是摔断了腿都与他无关。 若是今日他受她胁迫将她纳进东宫,那日后天下女子纷纷效仿,做不了宫妃就要跳楼投湖,那这宫里还塞得下人吗。 那闺秀丢了脸面,还真的跳下来摔断了腿。 后来御史台攻讦太子寡情薄义,便是自此事起。 司马莞当时听完,还赞叹太子决绝果断,清心寡欲,有一国储君的样子。 现在想想,自己简直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司马琰恨不得一天操她叁次,哪里是个清心寡欲的主。 第二十三章他想要的是 司马莞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心思从司马琰那儿拉回来。 司马琰的事情她做不了主,可司马玦养在她身边,她自然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司马莞自以为还算开明。 去年在司马玦生辰之前,她还特意问了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丰腴的还是清瘦的,稳重的还是跳脱的。 结果那孩子一改往日的傲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双碧色眼眸直勾勾瞧着她,脸涨得通红,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司马莞没法子,只当司马玦是害臊了。 于是她把各样的美人都预备了一个。 在司马玦的生辰之夜,为了显得正式些,她还亲手蒙了司马玦的眼睛,牵着他走进屋子,让他从那队美人中挑一个出来带走。 谁知道司马玦非但没有领情,竟然还当着一众美人的面,推开她跑了出去。 这次他一走就再没回过别院,直接求着陛下跑到了北营。 十五岁的少年,长得都比她高一个头了,脾气却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点也不乖顺。 各家儿各家愁。 司马莞觉得自己简直是把这个大外甥当儿子养了,可他就是不听话啊。 “唉,和秀,你说今年彘奴生辰,该送什么东西给他?他才会喜欢?” 司马玦在北地待了差不多一年,下个月的初叁便是他十六岁的生辰。 司马莞叹了口气,本来她就摸不清他的喜好,如今他在北地待了一年,只怕变化更大。 一屋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美人他不稀罕,奇珍异宝她从来都是有了就赏给他。 她也没听说过这孩子喜欢哪家的姑娘。 如今司马玦还没回来,就让她开始发愁了。 “不如等五殿下回来,您亲自问问他。看他喜欢什么,直接给他就是了。” 和秀有些好笑地看着司马莞。 “说得也是,还不如直接问他。省的我费力准备,最后反而落不得好。” 司马莞摇头,自己思量半天,还不如和秀一句话。 “五皇子这么得您宠爱。他就是要月亮,只怕您也要想法子摘下来给他了。” 和秀打趣道。 “谁让我欠他呢······” 司马莞看着天边变幻的流云。 她们在长廊上坐地有点儿久了。 夜色早已经侵吞了天边最后一丝霞光。 院子里点了灯,远处湖畔,有长风渡水,柳枝轻曳。 灯光在碧色的水影中颤抖着。 和秀不说话了。 司马莞知道和秀不敢对她提起那个人。 她自己更是不敢想他。 可越是不敢想,偏偏越是想。 她看建康城柳絮漫天之时,就如同北地芦苇飞絮濛濛。 她看夏日上阳别院碧草如茵,想起他带着她骑马走过的草原。 她看雪落建康城时,想到的是他曾经为她折下一只红梅扔在案头。 司马莞最怕的是在梦里看到他。 梦里他驰马疾行,拦腰将她抱上马。 猎猎北方中,他抱着她在草原上纵马狂奔,他的笑声顺着风,在一片茫无边际的草原上传了很远很远。 而那双带着笑意的碧色眼睛里,满是她。 “彘奴越长大,越像他了。” 司马莞叹息道。 不只是眼睛像。鼻子,眉毛,嘴唇,连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神态都像极了他。 “五皇子生母,毕竟是小鹘王的同胞妹妹······” 和秀低眉道。 自古外甥肖舅。 五皇子司马玦,和他舅舅小鹘王,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第二十四章我本来就是大人了 照着司马琰的意思,司马玦押送北朝俘将忽敢回京,是暗地里的事。 事情没有谈稳妥之前,双方都不想声张。 北朝想要割地议和,将忽敢这位成名已久的将军换回去。 他们要割的那块地,从前是北朝从西羯那儿夺来的,现在要让给南边,中间的弯弯绕绕还大的很。 稍有不慎,就会惹得叁方扯皮,哪一方都不满意。 皇帝将此事交给司马琰处理,看来是对他信任有加,隐隐有将国事托付的意思。 皇帝这几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早年间在沙场上受的伤现在显出了厉害。在处理国事,与大臣朝议时常常力不从心。后宫也甚少踏足,只顾着交代各种各样的事情给司马琰处理。 事毕再慢慢指出他行事的不足之处。 得益于此,司马琰论衡国是,笼络人心的本事是越来越大。 皇帝看他,也是越看越满意。 司马莞算是与太子结盟,自然不会告诉皇帝,他眼中颖悟绝伦的太子是个对自家姑母起了心思的畜牲。 最近几天司马琰要忙着去准备议和谈判相关的事宜,他倒是没有亲自来烦司马莞。 可那桃花笺倒是一片又一片,由崔文裁带到别院,转交给和秀,再由和秀呈给司马莞。 司马莞倒是不想看。可司马琰在那桃花笺上除了写一些他自己的酸诗外,还常常跟她商量利用青州士子舞弊案来对付李伯禽的事宜。 每日她只能捏着鼻子读完据说是写满了司马琰思慕之情的桃花笺,才能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说正事。 夏日天长。 除了必看的桃花笺外,司马莞就待在别院消暑乘凉,掰着指头算司马玦回来的时间。 午后屋子里闷热,她命人在别院后湖的水堂上支起了美人榻。 长风渡水,水汽清凉,她恹恹地躺在榻上,准备小睡一会儿。 知趣的女官们都退了下去,和秀被她派去东宫,将她回给司马琰的信交给他。 那信里当然没有什么好话。 司马莞恨不得把“少操闲心”写个五十遍给司马琰。 可她还是顾忌自己的身份,端着长辈的架子好好训导了他一番——让他少看春宫,好好想想该怎么替皇帝办事。 后湖周围除了水声鸟鸣,就只有她身旁矮案上书页被风吹响的哗哗声。 司马莞欲睡未睡,迷迷糊糊间便听到一阵的脚步声。 脚步声略带些急切,行至榻后方停下来。 她欲睁眼,却被人轻轻捂住了眼睛。 那双手温暖干燥,轻轻搭在她眼皮上,指腹的薄茧擦得她有些痒。 “阿戌?” 司马莞以为是司马琰看了信,又动了心思跑来找她。 她不耐伸手,想将那手扒拉下来。 可那手的主人主动将她放开了。 “什么阿戌,姑母您怎么叫起太子的小字了,难道我不在的时候,他常常来这里?” 来人竟然是她盼了几日等了几日的司马玦。 少年比一年前高大结实了不少,皮肤黑了些,从白皙变成了蜜色,看着倒比以前更添了几分桀骜野性。 那双碧色眼眸天然含波带水,带着笑意不羁地瞧着她。 司马莞恍惚着,以为面前的是梦中之人。 “彘奴······” 她反应来后便惊喜道。 “你怎么回来了?姑母还以为你还要等上几天才能到······黑了,也瘦了,不过瞧着倒有几分大人模样了。” 司马莞比划着自己和他的身高,如今自己堪堪到他胸口。 她还想摸一摸少年的发顶,却被他一边抱怨一边躲了过去。 “我本来就是大人了,姑母怎么还拿我当孩子看。” 第二十五章我以后就这样跪伏在您面前 司马玦不高兴地避开她的手。 司马莞面上失望,现在都不肯给她碰了。 谁料司马玦直接凑过来,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 他一边抱着她穿过长廊,一边神采飞扬地炫耀。墨色发梢一颠一颠,好像跟主人一样高兴。 “如今我可跟以前不一样了,卫将军都称赞我天赋过人。姑母,你都不知道,我在北营,可是日日都拿叁百斤的石柱来练臂力。今天我就把您抱回凝月堂,让您瞧瞧我的厉害。” 少年胸膛坚实,体温透过衣衫传过来,司马莞觉得他搂着自己腿弯和后背的手尤其灼热,让她额上出了一层汗。 “别···彘奴···别让人看见了,你都多大了,还跟我挨挨黏黏,这样不好。” 司马莞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抱着大步向前,可她心里还是担心有人看到,拿来闲话。 “怎么了?我长大了,就不是姑母的彘奴了吗?” 司马玦不满地垂头看她。 他眉间打成一个结,锋利的眼角上扬,执拗的模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看得司马莞心下一软。 “姑母不是那个意思。也罢···你愿意抱就抱着吧。你跟我说说,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路上走的还平安吗?” “路上倒是一切都好。只是姑母,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回来的,父皇密诏,北营只有我和卫将军知道我提前回来。” 司马玦心里打了个突突。 “难不成,是有人告诉您的?” 朝中知道此事的人不超过五个,姑母从来不过问政事,也少有交好的官员,轻易更不出上阳别院。 是谁,知道此事,又能够随意进出别院? “是不是太子告诉您的?” 司马玦心里对那声“阿戌”耿耿于怀,他有此一问,虽然是猜测,却盲发直中。 司马莞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一口道破。 “您还没告诉我呢,太子是常常来别院?怎么他如今连这种事也跟您说,您现在又和他亲近起来了?” 司马玦心想自己不过出去一年,姑母便开始叫司马琰“阿戌”。 要是他回来的再晚一点,是不是她都要忘记他,只记得司马琰一个侄子了。 “怎么这么说,你是姑母的侄子,他自然也是。什么亲近不亲近的。只是太子他也是挂念你,见我一直担心,才私下里告诉了我。” 司马莞想起几日来司马琰给她送来的桃花笺,他们间的“亲近”,已经非同一般。 “我才不信,他肯定没安好心。” 司马玦还是别扭,别人不了解司马琰,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位兄长,是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说他也是你兄长,还是太子,你说话客气些。” 司马莞忍不住教训他。 若是司马玦一直这样口无遮拦,将来司马琰即位,他容易落人口实。 “姑母,彘奴才见到您。就听您说了大半天的“太子殿下”,您倒是关心关心我啊,怎么不问问我在军中立了什么功,学了什么本事?” 司马玦听到司马莞为太子说话,本来又想顶回去,可怀中女子依靠在他的身上,那股清香就飘在他鼻端,让他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好啊,你跟我说说,你都会了什么本事?” 司马莞被他抱着,听着司马玦炫耀自己在军中的经历。 一路上穿过长廊,遇到的几个女官都低眉行礼,不敢直视这位刚刚回来的皇子和长公主“胡闹”。 凝月堂中熏了香,和司马莞身上的香气是一个味道。 她一路上被司马玦抱了回来,此时终于安稳落地。 瞧见司马玦出了一头的汗,当下也顾不得唤女官进来,直接自己拿着帕子上手,叫他低头。 “长得这么高了,姑母以后都得仰头看你了。” 她坐在榻上,司马玦跪伏在她膝上。 他眉毛一扬,笑的眼睛快眯了起来,又露出来那颗虎牙。 “不用您仰头看我,我只低头看您便是,要是您觉得不够,那我就像这样跪伏在您面前。” 司马玦说得坚决,样子还很有些傲气。 可司马莞只当他还是在说些不着边际的孩子话。 第二十六章难道姑母也养面首了? “还说自己不是个小孩子?净说些傻话,我看等到你娶了妻,还怎么胡闹。” 司马伸手点在司马玦的额头。 她的袍袖宽大,随着动作抚在司马玦脸上,布帛上的香气一如她身上的香气。 司马玦脸红了。不知是羞是恼。 他站起来退一步。双手背在身后,眉头又打了结,看起来既别扭又不情愿。 “我不爱听您说这个,再说我可就恼了。” “好了好了。那我不说了。你回来得这么急,一定累了,住处我早就命人收拾好了,你快去休息一会儿。再来跟姑母说说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面前少年看上去神采奕奕,但眼下青黑也叫人忽略不得。 司马莞料想他必定是长途奔袭,说不定路上都没时间休息。 “先不了,我还得去跟太子交接。等我先去东宫一趟,回来再陪您说话。” 司马玦转身欲离开,却又返回。 他摸了摸胸口,小心翼翼从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被他摊开,里面是一枚精巧的银质发簪。 工艺瞧着很粗糙,但胜在制样很精巧,又几分素雅的味道在里面。 “这是北地的首饰。我瞧着跟京里的样式很不一样,想着您戴上一定好看,就买了带回来给您。” 其实这是他亲手做的,只是他不好意思说。 怕司马莞笑话他。 司马玦伸手,想把那发簪插在司马莞发髻上,但他忽然又觉得自己这动作很不合礼法。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发簪递到司马莞手中。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担心弄坏了,就贴身小心保存着。 司马莞握着那枚发簪,上面犹自留着司马玦的体温。 “彘奴有心了,姑母很喜欢。” 司马莞将那枚银钗插在自己发髻上。 “好看吗?” 她笑着侧过头,示意司马玦看她的发髻。 “当然好看,这可是我······” 眼前女子如云的鬓发间点缀着他亲自挑选的发簪,司马玦想也不想出口称赞。 可他眼神向下,不经意间瞧见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的点点红斑。 她脖颈白皙如玉,更衬的那片红斑旖旎暧昧。 是蚊虫叮咬出来的,还是姑母? 司马玦眼神沉了一沉。他想起司马家公主好养面守的传统。 难道姑母她如今也······ “是什么?” 司马莞还等着听他说完。转过头却见他眼不眨,瞧着她的颈子。 不会吧······ 司马莞一瞬间就想到了前几日司马琰抱着她在书桌上抵弄,对她又亲又啃。 司马琰留下来的痕迹,这几天应该已经消了啊。 难道彘奴瞧出来了? 司马莞心虚地捂住自己的脖颈。 司马玦眼神黯下去,复又抱胸仰头勉强笑道:“是我亲自选的。” 他撂下话就转身离去。 “不跟您说了,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司马玦走得匆匆忙忙。 司马莞心中却还不自在,她坐到铜镜前,瞧见了脖颈上那点红痕。 “总不至于让彘奴给看出来了···该死的司马琰,死性不改。逮着哪里咬哪里······” 司马莞瞧着镜中红斑,心中暗骂司马琰。 她只能寄希望于司马玦没看出来。 不过他真的没看出来吗?都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郎了······ 司马莞趴在了案上,苦恼得简直想要狠狠咬那属狗的的司马琰几口泄愤了。 第二十七章该得意的是他才对 司马玦一路上骑马疾行。 午后长街烈日炎炎,行人稀少。 刚刚见到司马莞的欣喜被她脖颈上的暧昧痕迹给冲散了。 他在心里描摹着那片红斑。 也许只是蚊虫咬出来的···姑母一向洁身自好,她怎么会去养男宠呢? 虽然心里这么劝慰自己,可司马玦还是高兴不起来。 他越想越气。 要是姑母真的养了,他该怎么办? 该去劝她不要这么做吗?可是他凭什么去指责她的事? 她一个人这么久,就算养个面首解解闷,也不算什么大错。 可是··· 司马玦自己都觉得自己别扭的很。 直到进了东宫,下马后将马鞭扔给殷勤来接引他的侍者,他都没个好脸色。 侍者小心翼翼服饰司马玦净手,生怕自己出错,惹得他生气。 司马玦草草净手,就被侍者引至太子午后理事的书房。 他进书房时正碰到崔文裁从书房中退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笺,匆匆向他行礼后就向院外走去。 司马玦皱眉进屋。 崔文裁与司马琰几乎是寸步不离,什么信笺需要他亲自去送? “阿玦来了?” 司马琰站在堂上檀木书桌后,正下笔描画着什么。 他抬头冲刚进屋的司马玦微笑,下笔不停。 “见过太子殿下。” 司马玦在堂下行礼。 “都是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 司马琰看起来心情很好,声音中都带着笑意。 司马玦见司马琰冲他笑,心下提防起来。 他可清楚司马琰是什么性子,表面上清俊朗阔,肚子里不知道憋了多少坏水儿。 他以前可从来没给他好脸色看,今天这么一反常态,肯定有蹊跷。 司马琰向来跟他不对付,司马琰一高兴,那就一定是要算计戏弄他了。 “不敢,太子殿下尊贵,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尽到,免得有人说我不知礼数。” “诏狱那边说,北营一个姓秦的校尉刚刚把人送了过去。孤以为,父皇是让你亲自押送忽敢?” 司马琰笑道。 “卫将军的意思是让我和秦校尉一同押送。” 司马玦摸摸袖口,不知道为什么司马琰单单揪着这一点。 “虽然是让你和别人一起押送,可你不等人送到,就跑回上阳别院,这也说不过去啊。” 司马琰随手抚了抚手下的画卷。画卷上的墨已经半干了。 “太子教训的是,只是我以为,进了建康城,就算是忽敢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这才放心回了别院。” 司马玦知道他要发难,当下直截了当地认错。 此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本来也可大可小,太子偏偏要挑错,那他还不如直接就认了。 只是太子怎么就知道他回了别院? 司马玦想起司马莞似是而非的那声“阿戌”。 “姑母今日心情如何?” 司马琰没了找茬的借口,转而问起司马莞来。 他故意在司马玦面前提起司马莞,因为他实在按耐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思。 算起来,他已经有数日没看到她。只能靠每天给她写信缓解心里的焦灼。 要是他没尝过她的味道,他还不会如此焦灼难耐,期待着每天能见到她,能将她压在身下,操得她流水儿。 可偏偏他已经吃过了。 看不见她的时候,真是难熬······ 如今司马玦又回来了,她的心思肯定全在这小子身上了······ 真是不甘心啊。 “知道我回来,姑母自然开心得很。” 司马玦忍不住微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要是让外头的姑娘或者司马莞看到,必然会觉得他不笑时轻矫狂傲,一笑时却有几分憨态,瞧着便让人心里欢喜。 可惜司马琰只觉得他这副样子碍眼。 明明他现在已经上了司马莞的床,可他看到司马玦这副作态就忍不住嫉妒。 该得意的是他才对,司马玦高兴什么? 他真想直接告诉司马玦。 他早就把司马莞给压在身下,操得合不拢腿,只知道叫“阿戌”,而忘了还有他这个“彘奴”。 第二十八章在床上与她很合契 可惜司马琰现在还真的不敢。 他好不容易才在司马莞那儿靠死皮赖脸,插科打诨攒了一点好感。 要是因为司马玦,此时轻举妄动,再招了她厌恶,那就太可惜了。 这好感是司马琰自以为的,毕竟司马莞已经开始唤他的小字,毕竟他们在床榻上可是合契的很。 “你一回来就去看姑母,她自然开心得很。” 司马琰淡淡扬眉,将手中画卷搁在一旁。 那画卷上是一位宫装美人倚栏读书的背影。 不见容颜,只见那如云的鬓发压着一截雪白的颈子,和她懒懒倚榻的腰身。 司马琰伸手点在那美人的乌发上。 “只是以后不要耍性子,耽误了正事。再惹得父皇责罚。北朝秘使不日将抵京,孤还要忙活一会儿,就不跟你闲聊了。” “臣弟告退。” 司马玦巴不得不用对着司马琰。 忽敢的卷宗早就由秦校尉带到了诏狱,他只是来东宫报个到。 能早点回别院,不用看司马琰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他可求之不得。 出了东宫,门前玄阳道阔朗干净。夏日午后炎炎,道旁杨柳垂头,也被烈日骄阳烤的垂头丧气。枝头的蝉声一会儿长一会儿短。 司马玦不耐烦地掀了掀汗湿的玄色衣襟,衣衫上的银色配饰一垂到底,也被揪得动了动。 他抚了抚那配饰便翻身上马,绷紧脊背一如往常那般倨傲。 司马玦微微仰起脸,他的眸子在日光下犹如一谭泉水,日光下彻,仿佛心事都一览无余。 这样轻矫俊俏的郎君,正当最好的年华。只消一眼,就教人移不开眼睛。 道旁宫人见他驰马而过,都纷纷低头避让,不敢直视。 “阿玦!” 忽有人喊他。 司马玦于马上回头。 拐道过来的一架马车上,探出一张笑得极为灿烂的脸。 那少年看到司马玦回头,便立刻下了马车。 他一身紫衣,在夏日还裹得严严实实,清瘦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只是那双眼睛极亮,一团笑意荡漾在那双眸子里,轻易就让人忽略了他的病弱。 紫衣少年再开口说话,就要先咳嗽一声。 “我说是谁,果然是你,怎么回来都不跟我打声招呼。” “齐岭?你怎么在这儿?” 司马玦驱马走近他,翻身下马。 紫衣少年便是成王世子齐岭,是他在京中为数不多的挚友之一。 和他一样,是个打小没娘的可怜鬼。 不过他走运一点,有姑母小心看护着他。 齐岭只有一个嗜好寻仙问道,游山问水的叔叔。 “这不是赶巧了?刚刚才从宫里出来,远远就瞧你出了东宫。” 齐岭眯眼看了看日头,喘咳几声。 “没想到一年没见,你倒又长高了。” “得了吧你,你去宫里干嘛?又去找我大姐?” 司马玦甩甩马鞭。 齐岭喜欢他大姐玉真公主,是全建康城都知道的事儿。 “你瞎说什么,小心给人听到了,是陛下召我我才进宫的。” 齐岭脸涨红,差点又喘咳起来。 司马玦扬眉,看着他那副就差没把心思写在脸上的荡漾模样。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这找她的闲工夫,你还不如想办法把身板练得结实一点儿。” 毕竟他大姐喜欢的是那种能弯弓盘马,上阵杀敌的俊俏儿郎。 就齐岭这病秧秧的小身板,在她眼里恐怕还不够一盘菜的。 第二十九章多了一个“姑父”? “你还没完了。” 齐岭沮丧耸耸肩,又不是他不想,谁让他先天体虚,能磕磕绊绊活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行了,我还有点事,先不跟你说了,改日请你喝酒。” 司马玦心里还藏着事,没空在这儿跟齐岭闲聊。他上马就又要离去,齐岭却扯住他的缰绳不撒手。 “别别别,择日不如撞日,你都欠我几次了,就今天,去清音阁,我听说那又来了几位漂亮姐姐,唱的曲儿都是北边的,可新鲜了。趁着我叔叔还没回来,咱们赶紧去一次,不然等他回来可就没机会了。” 齐岭被那马儿拽的拖着走了好几步,就是不放手。 成王齐景虽然人常常不在京中,可管齐岭管的严,就怕他跟着那些世家浪荡子弟学坏了,平日连酒都不给他喝,更遑论京中的瓦舍勾栏, 要是让齐景知道齐岭到那种地方厮混,齐景非得打断齐岭的腿,再到姑母那儿告他一状不可。 “我真没功夫搭理你。等过几天我一定去,好不好?” 司马玦被齐岭拉着缰绳,又不敢真的硬拖着他走。 “去吧去吧去吧,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京里发生多少有意思的事儿。急着回去干什么啊。” 齐岭还在磨着司马玦。 他身体不好,可一说到这些风闻趣事,整个人就像吃了药一样支棱起来。 大到哪个言官在酒楼骂了李相,小到城门楼子下面的老黄狗下了几只崽儿。 齐岭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司马玦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说的。 “张御史家的小妾跟着一个游侠儿跑了。 梅侍郎前些日子跟李相闹的不可开交,听说他登门把李相给打了,隔天就被贬黜到岭南去。 还有咱们常去的那家酒肆,主人家嫁了女儿,高兴地送了我好几瓶酒,我可都藏着,就等你回来呢。” “你放手,再不放手弄伤了你我可不管啊。” 司马玦不耐烦听他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跟他屁大的关系没有,听了也是白听。 有这点功夫,他还不如早点回去见姑母。 “还有还有,持盈姐姐前几天在敛秀园大办宴席,连永嘉长公主都去了······据说第二天崔家的一个庶子就被人领走了。你这趟回去,就没发现上阳别院多了人?” 齐岭越说越来劲。 司马玦要挥鞭的手一顿。 女子白皙修长脖颈上的那片暧昧红斑又浮现在他眼前。 “你说什么?” 他听见自己问出声。 胸腔中猛然积蓄起怒气,那颗心被那些怒气压得沉下去。 他还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什么叫玉真公主在敛秀园大办宴席,长公主也去了? 什么叫长公主去了敛秀园,崔家的庶子就被人领走了? 什么叫别院里多了人? 难道不过一年时间,他就多了一个“姑父”? 第三十章是不是养了别的男人 司马玦狠狠咬牙,磨了磨腮帮子的那块软肉。 齐岭的话在他心上砸了一个窟窿。 他想立刻挥鞭纵马,赶回上阳别院,找司马莞问个清楚。 可是还不行。 谋而后动——这是他在北营学到的东西之一。 不能鲁莽,不能冲动。 他已经不是个小孩子,怎么还能因为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跑到她怀里求安慰呢? 闲暇时他也听过那些士兵说,懦弱愚蠢的男子最不讨人喜欢。 他不想让姑母不喜欢他。 “你上车,我跟你去清音阁。你好好跟我说说,敛秀园的宴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马玦耐下性子道。 “好嘞。咱们快点,可别等没了好位子” 齐岭立马回了马车上。 他心眼实,说起话自己根本就是自己说自己的,没留意到司马玦因他这一番话而起的心思。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司马玦。 车夫得了主人令。忙驱车出宫。 司马玦御马与那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的马车并驾,压着自己想要在那马屁股上抽一鞭子的想法。 齐岭一路上跟他打岔,一会儿问他在北营做了些什么,一会感慨自己要是能和他一块去就好。 生生把本就心烦意乱的司马玦烦的想拿鞭子抽在齐岭身上。 清音阁的装饰与一年前没什么分别,只是台上的舞姬多了很多生面孔。 司马玦带着齐岭上了二楼雅座,落座后便直截了当。 “你说啊,那个崔家的庶子是我姑母带走了?你真听说是上阳别院的人把他带走了?” “先让我喝一杯啊···诶诶诶” 齐岭刚刚拿起的酒杯被司马玦夺走,他没法子,只能一边拖着腮,一边瞧着楼下堂中起舞的几个女子。 “这倒是没听说,我也是猜得啊。不过之前,持盈姐姐她在敛芳园筹备宴席时,我以为她又要选面首,就跑去问她···” 齐岭脸红了红。 其实那日他是去自荐枕席。 反正她要选面首,为什么他不能先去试一试?万一她这次就同意了呢? 那日司马持盈倚在敛秀园的柳树上,一面看着园中湖水碧波万顷,一面听他说着话。 风吹起她的额发,齐岭看着她含笑的眉眼,突然连话都说不出了。 虽然最后她还是拒绝了他···可是持盈姐姐那天可真好看啊······ “她说,她是给永嘉长公主挑的人···” 齐岭鼓起了腮,将那天自己的糗态抛之脑后。 “给我姑母挑得人······” 司马玦别过头去,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我姑母要什么人,她从来都不喜欢这些的······” 司马玦喃喃自语,端起酒盏又是一杯下肚。 “长公主都孀居多少年了,要我说,你可一点都不心疼她,找个面首怎么了···” 齐岭满不在乎,拿起了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上,小小抿了一口。 “我看你就应该主动孝敬她。既然她不愿意再嫁,那你就挑几个人送给她,省的你要是又到北营去,她一个人在别院寂寞。” “主动给她找面首?” 司马玦磨牙,想一想姑母被别的男子抱着,眼睛里只有别人,再看不见他的情景。他的心就开始揪着疼。 “不可能!” 司马玦灌下一杯,狠狠将酒盏掷在桌上。 他酒量一向很好,此时喝又快又猛,一时站起来,竟然有些头昏眼花。 司马玦东倒西歪就要下楼。 齐岭在后面叫也叫不住他,眼看他跌跌撞撞下楼上马。 风吹酒热,叁两杯黄酒下肚。 司马玦面上生了红晕。少年人本就俊俏风流的脸上更添了一种情态。 他不管不顾纵马疾驰,今日他还就忍不住了。 他就要亲口问问她,她到底是不是在别院养了男人。 ——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第三十一章压在了她身上 司马玦一路跑得飞快。不管不顾自己惊倒了多少路上的行人。 他由来便是如此,行事全凭自己心意,从来不管旁人的感受。司马莞揪着他这个毛病骂过他很多次。可这孩子每次都是闷头认错,照旧不改。一次闹得比一次大。 怨不得旁人不喜欢他。 就是司马莞想起他这个毛病也常常觉得头痛,生怕他哪天叛逆起来把天给戳破,到时候她就是再想补救也是无济于事。 她躺在凝月轩的榻上,一边想着司马玦这次回来应当长进了些,一边拿了颗荔枝吃。 浴后贪凉,她只穿了一件小褂躺在凝月轩的榻上,没有遮掩的臂膀莹润修长,连着大半的乳儿都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肤衬的脖颈上那片红痕越加明显。 想不出来怎么解释身上的红印,她就不去想。 少年人忘性大。司马玦没当面跟她说起,她就不去管。 能将此事含糊过去就好。再说他一个半大小子,怎么会管她床帐中的事儿呢? 偏偏司马玦就这么匆匆闯了进来,连给她披件衣服的机会都没有。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砰”地撞在门框上又弹回来。 玄衣少年大步冲进屋里,腰上银白佩饰被他步伐卷的飞起来。 他颊上生了火一样红,嘴角紧紧抿起一个倔强的弧度。 那双司马莞最喜欢的碧色眸子里既有怒火又有委屈。 “彘奴——” 司马莞慌得连手中书册都扔在了榻上。 她忙捡起一旁的纱衣披上。 却还是晚了片刻——女子不堪一握的腰身和胸前的高耸被司马玦尽收眼底。 司马玦从未想到屋内会是这样的景象。酒意登时醒了大半,慌忙转过身去。 “殿下,五皇子他跑得太快,奴婢没拦得住他······” 得了司马莞吩咐,负责守门的紫衣追着司马玦进来,看清屋中情景就跪地认错。 好在司马莞已经穿好了外衫。 “没事,你先下去吧。” 司马莞头疼。还不是斥责宫女的时候。 紫衣低头应诺退出去,不敢看闯进来的司马玦和衣衫犹见凌乱的司马莞。 “你这又是怎么了?” 司马莞叹息,她今天算是在小辈面前丢大人了。 又是被他发觉脖颈上的痕迹,又是被他看见了半裸的身子。 真是······欠了他的。 “我···我···” 司马玦磕磕巴巴,他还没从刚刚的场面里缓过神来。 他没少见过美人。 宫中的妃子高贵者有之,娇媚者有之。清丽婉约的建康闺秀更是一大把接着一大把,北边的胡姬在建康城里也不算少见,是另外一种野性妩媚。 可是姑母不一样。 她对他来说从来都不一样。陪着他长大的是他,在他被欺负时护着他的是她。 小时候在宫里和太子伴读打架,是她亲自给他上药。 每次给他度量身高后,她总会一脸惊喜地摸摸他的头称赞他。 十叁四岁开窍后司马玦就知道她是个美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想起刚刚司马莞胸前那一抹弧度,司马玦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酒气越发上了头,脸越发烫,他脑子又不清楚了。 “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司马莞尴尬又无奈,急匆匆跑进来却又支支吾吾,真是让人急死了。 “我,我听说您养了面首,是不是真的?” 清音阁里齐岭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司马玦委屈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委屈。 他转过来,却不敢抬头看司马莞,只垂头看着地毯上的墨色石纹。 “你听谁说的?” 司马莞心里打了一个战,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 谁这么传的话?难道是有人知道了司马琰和她? “是不是真的?” 司马玦听出不对,忍不住抬头,大步逼近司马莞。 他生的高,离得又进,站在司马莞面前压迫感十足。 司马莞忍不住被他逼得退一步,一步就被绊倒在榻上。 司马玦下意识伸手去捞她。 却没想到自己被酒意冲昏了脑袋,也迟缓了神志。 他不但没捞到人,反而一步踩在了司马莞的衣裙上,又被绊倒在了司马莞身上。 司马莞原本还只是坐着,现在却被他一下压在了榻上——这情景和从前司马琰将她压在榻上操弄何其相像。 “姑母——” 司马玦慌忙喊她。 他也这么叫她! ———— 首-发:danmeiwen.club (po1⒏ υip) 第三十二章只喜欢我一个 司马玦鼻尖就埋在她胸上。 少年人酒后略高的体温透过那一层薄薄的丝绸烫在她胸前。 就好像他用手按在她胸前。 司马莞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却不知怎么想到了这一头。 为什么她会对着彘奴也会想到这个? 一定是该死的司马琰天天给她看那种东西。 “你还不快起来?” 司马莞脸烫起来,推也推不开身上压着的司马玦。 “我···我···” 司马玦还在那儿磕磕巴巴,他颊上红晕染上了耳尖,成了整个一红脸关公。 话说的磕磕巴巴,好在没彻底醉倒。 他手脚乱地起身,不忘将司马莞扶起来。 “那姑母你到底有没有···养面首?” 司马玦手软脚软,他又重新窝回司马莞脚边,仰头看着她,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没有。” 司马莞咬唇,斩钉截铁。 她确实没养面首啊,司马琰···他不算。 “真的,没骗我?” 他眼里亮晶晶,被酒气熏红的脸上满是欣喜。 “骗你做什么?” 司马莞理了理自己被他压皱的裙角,清了清嗓子。 “你怎么又跑到外面去喝酒?” “是齐岭叫我去的,我本来想直接回来的。可他非要拉我······” 司马玦得了满意的答复,垂下头靠在司马莞的膝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倚着她说话。 “那您颈子上?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里成了一片浆糊,却又想起这一茬儿来。刚刚垂下的头又扬起来,带着些质问和委屈道。 “蚊虫咬的···” 司马莞心虚地抚了抚,先把他对付过去得了。 “哦···” 司马玦又趴回去。 他附在司马莞膝上,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肌肤上,又痒又麻。 偏偏始作俑者还埋头说话。 “姑母,彘奴真喜欢您。” “姑母也喜欢你,快点起来去洗漱,别在我这儿腻着了。” 司马莞摸了摸他的发顶。那瞧着如绸缎般柔亮顺滑的头发竟还有些扎手。 “那您能答应我,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司马玦又抬起头,执拗地问道。 “姑母答应你,只喜欢彘奴一个人。” 司马莞看着他此时乖乖趴在她膝上的样子,就忍不住点了点他的鼻子。 他这样看着她,让她忍不住想把他要的东西都给他。 “现在能去洗漱了吧,一身的酒味,要熏着我了。” “那您说话算话?” 司马玦起身,摇摇晃晃间不忘继续朝她要保证。 “说话算话。” 眼见他终于起来,司马莞扶着他走了几步,就到屋外叫了女官,吩咐女官带他去别院汤泉沐浴洗漱。 上阳别院的汤池连了一处天然的地穴。 泉水涌出来就是温热的,活水每日流更,既有天然意趣,又能省了宫人不少的功夫。 司马玦喝了酒,去那池子里泡一泡再好不过。 一路上司马玦走路七晃八拐,上个台阶差点没把自己给撞到柱子上。 他还犯了轴,一把将那想来扶他的女官推到一边,硬是扶着柱子站起来。 被吩咐带他去汤泉的女官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他磕着碰着,自己最后被长公主责罚。 好在司马玦除了那一遭,没再出旁的岔子。 女官送到了汤泉口,就被司马玦留在了外头。 他一个人走得踉踉跄跄,勉强除去衣衫下了水,还要靠着池壁闭眼歇息了一会儿。 “姑母······” 司马玦喃喃自语道。 他把一只手臂搁在池边石沿上,一边却伸向了水下自己早就昂然的性器上。 “真是看你一眼,就硬了呢·······” 司马玦睁开了眼睛,刚刚还充斥着酒意的碧眼中,此时是一片清明。 第三十三章永远不会让人弄脏她 想到刚刚在屋中看到的场景,他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 肖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十五岁生辰前被她明里暗里询问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时? 是他十五岁生辰被她蒙着眼睛拉到屋里说要给他一个惊喜时? 抑或是更早一些时候,她突然出现在他的人生中,牵起他的手,将她带到了上阳别院,说这里就是他的家的时候? 司马玦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思是永远见不得光,注定要被人咒骂诟病,永远都无法出现在人前的。 这种心思不会被她接受的。 她那样美,那样温柔,那样高贵。 简直是建康城中一朵幽然绽放的兰草,任谁也配不上她。 司马琰配不上她,他也配不上——他们都一样的肮脏恶心,对着自己的姑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司马玦无声地笑了,怪不得他跟司马琰是兄弟呢,他们的身体里是一样下流肮脏的血。 可是好想要她······ 想要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只关心他的喜怒哀乐,只为他一个人而动容。 就算是以这样的身份。 再过分一点的话,就是司马玦只在梦里妄想过的。 想要把她压在身下,满满脱去的她的衣衫,一边揉着她的乳儿,一边将自己送进她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和她深深地,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司马玦身下已经硬的发疼了。 他又想着她刚刚在自己刚刚闯进房间时的样子。 酥胸半裸着,纤细的腰身被那件碧色小褂裹着。 纤长雪白的颈子露在外面,像是极易被人攀折的模样。 他好想摸一摸啊··· 姑母······ 司马玦又闭上了眼,好像这样能看她看得更清楚些。 他揉着自己硬邦邦的性器,回忆着她的种种情态,一边又怀念起自己刚刚趴在她胸前的触感。 她身上好香······ 司马玦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气··· 这味道他闻了太多年了。但却从来没腻过。 好喜欢您··· 身下撸动的动作越发快,司马玦想着司马莞。 想着她对他笑时的模样,想着她瞧着他脸红时的模样,想着她说永远只喜欢彘奴一个人时的模样。 “哈······” 大股浓稠的液体喷射在水中,性器在他手中搏动,将这温暖的水当作她的身子,把精水全部射了出去。 司马玦静静等着自己的性器平复下来。 他换到汤泉上边,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身子。 他是肮脏恶心的可怜虫,自他第一次肖想着她自己撸出来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 可是她那么干净,怎么能被他染脏? “彘奴永远喜欢姑母” 司马玦将布巾丢在一旁。 他永远不会让人弄脏她。 第三十四章不如他一张脸有用 司马莞不知晓司马玦心中还有这样一番思量。 她现在只为身在东宫还不安分的司马琰头疼。 “殿下,崔公公递过话来。太子殿下说,过几日皇上到东山游猎,让您一定要到场。” 和秀将刚刚从崔文裁那拿来的桃花笺递上来,又将崔文裁的话传达给司马莞知晓。 “他没说为什么?” 司马莞接过那一封薄薄的信笺,实在不想拆开看,可是又不能不看。 那信笺上还被司马琰撒上了香粉,是他惯常用的那种。 司马莞嗅得直皱眉。为什么一个男子也会有这么多的心思? “崔公公说太子信中都写了。” 和秀想起崔文裁交给她桃花笺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下叁分恼怒此时还未消去。 “真是不看都不行······” 司马莞无奈,将信笺拆开, 来来去去司马琰也就那几句话。 不是说他晨起时想到了她,又不能与她亲近,所以憋得很幸苦。 就是夜里他想着她才能安睡,梦里她都要来打搅自己,所以扰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等他办完手头上的事,一定来别院好好质询她一番。 司马莞看得直摇头。 关她什么事? 割地换俘那么多的事儿,还不够他忙活的。他倒还有闲工夫来想她? 她看着司马琰絮絮叨叨,拿了两页的纸诉完衷肠,才在信的末尾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东山游猎,事关李相。 他筹谋已久,请她看一场好戏。 司马莞淡淡挑眉。 司马琰这是终于要兑现承诺,开始对付李伯禽了? 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法子···能动李伯禽几分? 这样看来,她还不能不去。一场好戏的开端,要是缺了,日后想起来,怎么都不够过瘾。 “崔文裁已经走了?” 司马莞将那信笺搁在一旁桌案上,问道。 “是的,交给奴婢信笺后就离开了。” 和秀不明白为何司马莞有此一问。 看来司马琰是肯定自己一定会去了······ 司马莞凝神望向窗外。 事关李伯禽······ 说起来,她也很久没有见过李伯禽了。 不知那昔日风流天下闻的青衫宰相,如今是什么模样? 司马莞凝眉微笑起来。 不管成不成,终于要开始动手了。 “和秀,把它烧了吧。” 她指了指那桃花信笺。 “是。” 和秀一如往常那般,将那被司马琰亲手撒上香粉,细细琢磨过如何下笔的信笺撕得粉碎,又扔在屋中冷熏炉中,看着它化成了一堆烟灰,才作罢。 “彘奴那边收拾得怎么样了?” 司马莞又想起今天才过来胡闹了一番的司马玦。 今日看来他也没多长进,还是个小孩子脾气要人哄着。 “五殿下在汤泉沐浴后就回院中休息了。” 和秀也听紫衣说了今天下午的事。 五皇子太不像话了,若不是殿下宠着他,谁能由着他这么胡来?醉后闯入殿下的屋子,也不见受什么责罚,反而还能得殿下关心。 殿下宠他,也太过了些。 “他那边的东西你都预备好,一切紧着他来,别让他缺了什么。” 司马莞将自己早就交代过数次的话又重复一遍。 惹得和秀忍不住暗暗摇头。 统共两个侄子,一个被殿下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呵护着,唯恐受了一点儿委屈。 就算犯了错也不忍心责斥,反而要小心翼翼地哄着。 另一位呢? 就算再怎么讨好,也不见殿下心里有他一点位置······ 桃花笺送得再勤,稀罕玩意儿送的再多,都不如五皇子一张脸来得有用。 第三十五章要是有人勾引她 东山地势开阔,草木繁盛,多有野兽杂禽出没。 世家豪族多于此地修建别墅,以供夏日消暑,闲时游猎之需。 就连皇帝即位那年也在此处修建了一处避暑行宫,每年都带着后宫妃嫔,皇子公主们来此地消夏游猎。 只是他近年来身体越发不好,意志也消沉起来。 行宫中的宫人们,也已经多年未曾见过圣颜了。 今夏炎热,皇帝不知怎么就想起年轻时游马列弓,沙场厮杀的日子。 他早已经不必亲自上阵杀敌,可年轻时的豪情,此时又激荡起来。 下面的人见皇帝难得有兴致,都劝他再办一次东山游猎会,也好看看如今建康城中的年轻儿郎们的风姿。 东山游猎,宫里暂掌宫务的窦贵妃照旧给别院送来了帖子。 送帖子的宫人到时,司马莞正在和司马玦下棋。 她棋艺不佳,年纪空长了司马玦几岁,棋力却输了他一大截。 司马玦明里暗里让了她好几次,又是让她悔棋,又是故意错了几步,两人堪堪才能下得过去。 司马莞接下了帖子,给了那宫人赏赐,让和秀送她出去。 这才有功夫来对付腻在她身边的司马玦。 “姑母平日连别院都不出,怎么今日想着要去那个游猎会?” 司马玦盘腿坐在她对面,一手摩挲着棋子,一手托着腮看着她,挑眉不解道。 “左右闲着无事。皇上难得有兴致游猎,我去捧个场,权当做散心了。这次游猎会建康世家子弟大都会参加,难道彘奴你不想去?” 司马莞看着棋盘,蹙眉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该让他们瞧瞧我的本事。” 司马玦挑起下巴,他的骑射功夫本来就是一流,这一在北营上阵杀敌,更是增进了不知道多少。 本来他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致,可要是在游猎会上那么多男子,要是有人故意勾引姑母怎么办······ “姑母等着瞧吧,我必然能赢了他们。” 司马莞犹豫良久,终于落子。司马玦自信满满的话一下子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姑母就等着看你大显身手。” “笑什么啊,难道姑母觉得我比不过他们?” 司马玦以为她不相信自己,随手落子,又扬着眉追问。 “怎么会呢,只是·······” 司马莞忍不住伸手捏捏司马玦的鼻子。 他这副骄傲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得不喜欢。 少年躲闪不及,因她出乎意料的动作而红了脸。 “姑母好久没有看你这幅模样了。” 司马莞不想太过分,就想将手收回。 司马玦却顺势握住她的手捏在手里。 少年人血热,那热度从他手上一直传到她身上。 “如今我已经回来了,只要您看不腻我,那我就一直陪在您身边” 他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诚恳又殷切的样子教司马莞不好意思起来。 “你有这个心是好的······” 司马莞想要将手抽回来,她话没说完。 “殿下······” 匆匆回来复命的和秀正准备进屋,见到这对姑侄握着手的一幕,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此时她在此地倒显得很多余。 司马莞看了一眼和秀,忙想将手抽回来。 司马玦却握着不放。 司马莞瞪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两个人相交的手。 司马玦被她瞪得心虚,指尖在她腕上摩挲了一下,终于还是松开了手。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第三十六章行宫遇雨 等着参加东山游猎的几天里,司马玦一直想法子腻在司马莞身边。 又是找她下棋,又是找她聊天逗乐。 除开每日睡觉沐浴的时间,几乎是整日都赖在司马莞这里。 司马莞被缠得没办法,一旁伺候的和秀看着也直摇头。 好在东山游猎终于开始。 司马莞早早乘车驾到了东山行宫。 竹林傍水,野花露浓。远山黛绿,白云挂日。 早就有耐不住的少年郎纵鹰放犬,浩浩荡荡在山野上纵情追逐。 因着皇帝要带着皇子们先行祭祀祖先,再带着后宫的妃嫔女官们来此地。他们车驾浩繁,仪仗盛大,此时还未到东山。 行宫中宾客寥寥无几,只有几位大臣。 随行的女官们前往行宫中收拾住处。 司马莞就随意在庭院中逛了一逛。 那几位大臣她看着还都面生,便也没有上去打招呼,自己带着和秀捡了个没人的凉亭休息。 她看山看水,跟和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江南夏日的天说变就变,忽然风起雨落。 细细麻麻的雨丝飘落下来,看起来是不大,可真要到雨里走一遭,必然要被淋成个落汤鸡。 凉亭能避雨。却挡不住那随风飘进来的雨丝。 “奴婢去拿把伞来。” 和秀瞧着雨势越来越大,溅进来的雨水几乎要溅上司马莞的衣衫。 她顾不上大雨,就埋头跑进雨中,要到行宫的住处去拿雨伞。 司马莞没能叫住她,眼看她冲进雨里,转眼不见了人影。 “这么大的雨······可是不多见啊。” 司马莞看着漫天的雨丝,凝眉喃喃道。不知道司马玦他跟着皇帝他们骑马进山,是否顺畅。 水汽漫天,草木疏疏的江南雨景,本来是最适宜饮酒闲谈。 可惜她被困在这儿,只能看着凉亭前的那片青竹发呆。 亭外雨势又大了些,司马莞起身走到了亭子中间。那雨水溅到了她身上,衣袖被沾的有些湿了。 她甩了甩衣袖,正担心着和秀,就听见有人在漫天雨声喊道。 “大人快过来,这边有个亭子避雨。” 竹林小径处一紫衫一清衫前后而行。 那个紫衫的男子用袍袖遮头,闷头直冲进凉亭,才看到了站在亭子中央的司马莞。 “怎么有人······” 意识到又女眷在此,紫衫男子将被雨水打湿的袍袖放下,讪讪冲她行礼一笑。 司马莞敛眉,没看这莽撞的紫衫男子,反而看向他身后那个不疾不徐,在漫天大雨中缓步走进的凉亭的男子。 他消瘦的身影仿佛与那片竹林融为一体。 鸦羽般的黑发被雨水打湿,也不见有丝毫的狼狈。 爽朗清举,风仪难匹。 叫人看着就觉得这样的男子必定出身钟鸣鼎食之族,世代赞缨之家。 可司马莞知道他不是。 “长公主殿下?” 如松下林风般高而徐引的消瘦男子不为漫天风雨所动,却在看到亭中的司马莞时神色一动。 “李相,好久不见。” 司马莞扬唇微笑,眉眼却深深暗下去。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微臣唐突,冒犯了您·······” 一旁的紫衫男子忙不迭告罪。 他入仕不过两年,建康城中大大小小的权贵认了个遍,自然也听说过这位身份尊贵的永嘉长公主。 只是没想到今日在东山行宫的凉亭中见到了她。 司马莞也没想到能在此时此地见到李伯禽。 “一别多年,殿下风采依旧。” 李伯禽垂眸,似乎对她的存在浑不在意。 他冲她行了礼,便退开一步,站在了凉亭边上。 那里不至于被雨兜头浇湿,却难免被水汽溅到身上。 秦朗之也连忙站在了李伯禽身边。 “哪里比得上大人,比之昔年,你可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司马莞抚了抚袖子上的纹绣缠枝花纹。 他确实不见半分老态,跟初见时那个在烂泥里捡书的青衫书生一个样子。 “殿下说笑。” 李伯禽淡淡答道,看了她一眼,又将眼神移向亭外的雨。 司马莞笑意僵了僵,她转而看向那和李伯禽并肩受着水汽倾溅的紫衫男子。 “大人瞧着有些面生,不知是·····” “微臣秦朗之,青州人士。” 第三十七章 “可是前年的状元郎?你那首登第诗做的很好,我听人说过。” 司马莞眼角微弯,淡笑着看了那秦朗之一眼。 “长公主谬赞,微臣愧不敢当。” 他低头拱手,礼数十分周全,声音里却带了几分紧张和涩然,显然是未曾料到司马莞会知道自己一个小翰林的诗作。 “殿下如今也开始研习诗书?真是叫微臣刮目相看。” 李伯禽不再看亭外的雨,淡然辽远的眼神又落在了司马莞身上。 他出声插话,不欲让司马莞和秦朗之又过多的交谈。 司马莞却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讽刺之意。 “人总是要学会长进的。还该多谢李相,若不是您昔年教诲,我也不会知道这书读得多了,既能读出千金粟,又能读出颜如玉,还能读出滔天权势。” 司马莞夹枪带棒回道。 你李伯禽一个落魄书生,可不就是靠着在风雨楼外捡掉下去的书,才结识了皇帝? 李伯禽掀了掀唇角,他天生薄唇,一笑之下既促狭又讥讽。 “殿下既然能有今日的见识,较之昔年可见是长进了不少。” 说了两句话,他抬手掩唇,似乎是要掩饰自己的笑意。 “只是还应该再勤勉一些,真的读出些东西来才好。” “不劳大人费心。” 司马莞一下被他那笑给激出恼怒来,声音也冷了下去。 秦朗之看出两人间的苗头不对,可他也不敢说话。 从在青州读书时,秦朗之偶尔也会到茶楼听人说书。 那茶楼的先生说的最多最勤的就是一个白衣书生辅佐明君,最后坐上了宰相之位,权倾天下的故事。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说的就是当朝宰相李伯禽。 白衣书生当年如何借兵献良策,如何在大小仓山战役中智计谋划。 和李伯禽的事迹分毫不差,不过是换了个名字就当换了张皮。 当然了,茶楼说书多少要跟男女风流韵事扯上关系。 光秦朗之听到的版本里,至少有十几个女子跟那书生牵扯不清,什么江边采莲女,北朝女将军之类。听起来就知道是说书人杜撰,当不得真。 可其中独独有一位公主殿下,说书人将其与书生类比昔年的西施范蠡,说起来时凄怆恻然,最后再令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客满堂喝彩,有心人慢慢琢磨。 秦朗之那个时候不过随大流一笑,也觉得永嘉长公主说不得真的和宰相有些什么。 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这两人唇枪舌战。看着倒是相熟,就是半分情意也没有。 “殿下何必动怒,微臣不过随口一说,殿下不愿意听便不听,倒是不必动气。” 李伯禽见她恼了,兴致反而起来了,又继续说道。 一旁的秦朗之听了都捏一把汗。想不明白为什么李相要这么激怒长公主。 “李相想多了。” 司马莞不想在李伯禽面前露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就背过去不再理会他。 她说不过他,不耽误她想法子收拾他。有的是时候让他跪下来求她。 亭外雨势渐稀。 司马莞被风吹的浑身凉透了,才瞧见竹林拐角处终于走来了自己等的人。 和秀抱着一把伞,领着几个女官缓步而来。 然而被女官们簇拥在中间的,还有换上了明黄色太子蟒袍,站在伞下冲她微笑的司马琰。 他笑意颇深,俊秀的眉眼在雨中愈加分明,瘦削却不显病弱的身影比之身后竹林也不逊色。 第三十八章不如别穿了,一会还要再脱 司马琰撑伞走入凉亭,将手中拿着的一件黛青色褶布披风为司马莞围上,问候过她。 才转身看向站在亭边的李伯禽 “李相。没想到您在这儿。父皇刚到东山,就问起了您。您还是快去吧。” “太子殿下可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李伯禽扫过和司马莞并肩而立的司马琰,皱眉问道。 “西南安抚司那边的事,父皇也没跟孤细说。” 司马琰示意女官为李伯禽撑上伞,回答道。 “那微臣告辞。” 李伯禽略一思量,接过女官递过来的伞,转身和有些不知所措的秦朗之离去。 司马莞站在亭中,看着他的身影愈来愈远,逐渐被雨幕遮蔽。 “姑母觉得冷吗?” 司马琰突然凑在她耳边问,装模作样为她理了理整披风。 司马莞被他突然靠过来的动作弄得慌了神,他这么大胆,周围可还都是宫人呢。 “你怎么跟着她们一起来了?彘奴呢?” 她打开他还留在她衣领上的手。 “父皇留下他说话,孤没事就先出来走一走,正巧碰上了和秀姑姑。” 司马琰眼神一暗,捏紧了手指又松开。 “那你跟我回去,我正好有些事要问问你。” 司马莞想起他说的好戏,有些心急,也顾不得和他兜圈子。 她正在气头上,恨不得马上就看到李伯禽吃瘪,连片刻都等不了。 司马琰缓缓点了头,左右他无事,就算有事,他也不会拒绝她。 司马莞令和秀撑着伞,和司马琰并肩朝回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湿滑泥泞,雨水四溅。 等到了院子她的鞋履早已经湿透。 顾不得许多,司马莞就带着司马琰走进女官们收拾好的屋子,留了和秀在外头守着门。 “你说的好戏到底是什么?” 司马莞将沾水的披风解开,扔在一旁。又将自己湿透了的鞋袜踢开,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等着司马琰回答。 她内里的衣衫早先在亭中就已经被溅湿,此时又在雨中走了一段路,薄薄的纱衣早已沾湿。那层纱衣贴在她身上,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出来。 “姑母不如先换了衣衫,孤再告诉您。” 司马琰看的眼热,他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 “你又想干嘛?现在可是在东山,不是在我的别院。” 司马莞以为他又要来在别院中白日宣淫的那一套。 “姑母想什么呢?孤是怕你受了寒······” 司马琰似笑非笑道。 “那你在外边等着。” 身上湿淋淋地和他说话,确实有些不自在。换个衣衫的时间她还是有的。 司马莞匆匆到屏风后,随意捡了一件枣红色袖绿的裙衫,就心急地开始换。 衣衫好脱不好穿,她换好了亵衣却发现这件裙衫和她往日穿的都不大一样,襟带也不知是怎么系的。 司马莞越想快点穿好,越是理不好那些杂乱的襟带。 她此时出了一头的汗,倒是不觉得冷了。 “姑母还没好吗?” 冷不丁屏风外传来一道声音。 司马琰踱步进了屏风,有些好笑地看着忙着整理衣衫的司马莞。 她此时脸颊通红,湿了鬓发粘在脸上,看起来可怜可爱,与往日的模样大不相同。 司马琰今日原本没有那个心思,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却又痒起来了。 “你再等一会儿。” 司马莞推他出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要是姑母不会穿,那干脆就别穿了,反正一会儿还要脱的。” 首-发:[海棠搜书].xyz (ωoо1⒏ υip) 第三十九章玩点新鲜的(微H) 司马琰怎么可能会被她推出去。 “姑母是不是故意拖延着,要让我进来看看您?” 他伸手将司马莞好不容易系好的衣带又扯开,一边调笑着,一边将那那枣红色襟带扯断,握在手里。 “这红色衬您的肤色,姑母应该多穿这个颜色才是。” 司马琰倾身而上,将司马莞压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他拿着那跟红色的襟带晃晃悠悠,拂过她沾着汗水的额头。 枣红色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让他心跟着痒起来。 “你别闹了,快点起来。我今天没这个心思。” 司马莞被那红色襟带蹭脸上发痒,她别开头,红着脸咬牙道。 其实她哪一天都没有这个心思。 她试着把司马琰推起来,却只是徒劳无功,推都推不动他,更别想从他身下起来。 “真的没有吗?” 司马琰有些失望地垂眼,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光,看起来可怜得很。 清郁俊秀的青年眼神和兽类的幼崽一样无辜又可怜。他还期盼地望着她,就只是为了向她求欢······ 司马莞有些招架不住,一时就软了心肠。 可这里不是别院,要是被人知道了······ 她又硬起心肠。 “你先起来。” “孤都憋好久了。” 司马琰垂下头,埋在她颈子边喃喃道。 他的嘴唇有意无意扫过司马莞的肌肤,比那红色襟带磨蹭所带来的痒意更让她难堪。 司马琰话说得无耻又理所当然,好像司马莞合该为他纾解欲望似的。 “要是您拒绝了孤,孤的心情就不好。孤心情一不好,记性就不好了。现在孤已经忘了是要怎么对付李相了。” 司马琰不再装下去,反正她不吃这一套。 他从她脖颈间抬起头,笑得眼睛亮晶晶,就等着司马莞就范。 “不如还是老规矩,要是姑母能让孤满意,今天孤就告诉您。” “司马琰!” 司马莞低声斥责道,她被气得脸上更红了。 “姑母应当叫孤阿戌。” 司马琰低下头喊住她的唇瓣,发泄般地咬了一下。 “再不听话,孤可就不是这个力气了。反正今天是一定要做的,姑母就配合一下,早点开始,早点结束不好吗?” 他继续引诱道,一只手已经开始在她腰上摩挲。 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掀开那从来就没穿好的枣红色裙衫,从那亵衣中滑了进去,贴着她的肌肤游走。 司马琰的下身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司马莞腿间顶弄。 “这里不是我的别院,多少人看到你跟着我回了院子,要是有半点闲言碎语,你这个太子还当不当了?” 司马莞被他摸得痒痒,但还想挣扎着再努力一下。 要是开始了,什么时候结束根本就是他说了算······ “没人会说的。姑母只管放心。” 司马琰看着她微红的双颊,宛如桃花带露的眼眸,开始拿着那红色襟带在她身上比划。 “今天玩个新鲜的,好不好?” 他一边询问,一边将那根襟带覆在司马莞眼上。 那枣红色襟带有叁指宽,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睛。 “阿戌···你别胡闹啊,这样······” 那层红色襟带遮住了司马莞的眼睛,她所见之处只有满目的红色,影影绰绰间只能看见一点身前人的影子。 司马莞想将那蒙在她眼上的襟带取下去,双手却被司马琰依葫芦画瓢,又扯下一根襟带绑住。 被束缚住双手,被蒙住了眼睛。 只能感受到身上人的体温,和他碰触到自己的感觉。 第四十章流水了(H) “阿戌,你放开我,就按着以前的样子好不好,这样太奇怪了······” 未知感让司马莞觉得惶惑又害怕,明明压着她的是司马琰,却让她有了说不出的陌生感。 她选择了退一步。就算是要在这里交欢,也不该用这样奇怪的方式。 蒙着眼睛······实在是太难以适应了。 但回答司马莞的是司马琰隔着襟带落在她眼睛上的吻。 “不好。” 温度隔着襟带传来,司马琰拒绝得干脆。 他施施然起身,换了个姿势,跨坐在司马莞的腰上。 他抬手将她敞开到领口的衣衫拨弄下来,慢条斯理地欣赏了一番她被他绑住手,蒙住眼,又赤裸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样子。 他一直都想这么做的······ 想要永远将她绑起来困住,剥光了衣裳锁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只能对着自己笑,心里从此只有他一个人。 就像这样困住她,就困在他的东宫,困在他的身边,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姑母不能拒绝孤啊。” 司马琰喃喃自语,伸手抓住了她的胸乳,像第一次见到它们时那样轻轻揉弄。 “阿戌······” 司马莞摆弄着身子,只觉得难耐又不安。 她的身体已经因为熟悉的温度而有了反应,与司马琰交媾了几次,就已经记住了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动作,他给她带来的情潮。 司马琰的手贴在她胸前的软肉上,那温暖灼热的温度挨着着她刚刚因为淋雨而冰凉的双乳。 不轻不重,像揉着猫儿一样逗弄着她胸前的敏感。 有点羞耻,又有点舒服。 “嗯······” 司马莞被他摸得忍不住呻吟。 “姑母只管躺着享受就是。是不是很舒服?” 司马琰贴着她的耳朵,轻轻道。 他带着浓浓情欲的声音轻轻拂过司马莞耳畔,那呼吸之间的温度传到了她的耳边。 “阿戌会让您舒服的。” 贴着她脸的,是他干燥温热的唇瓣,和湿润的舌头。 司马琰开始舔舐她的脸。 细细密密的吻,夹杂着男子急切又情动的粗喘,一路从她的颊上滑落,落到刚刚被他揉弄挑逗过的胸前。 他又开始吃她的乳儿了。 像个小孩子品尝蜜糖一样在她胸前又吸又咬,咬住乳尖一点不放。 司马莞眼前隐隐绰绰,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司马琰在她乳尖上作怪。 那里传来的酥麻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迷乱了心神,在司马琰的动作下放弃了一切抵抗。 “姑母的这里翘起来了。” 司马琰从她胸前抬起头,指尖捻住那颤巍巍凸出来的乳尖。 “看来您很喜欢这样呢。” “阿戌······” 司马莞被他摸得身子发软,两腿间已经有了熟悉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已经湿了,有点想要他了。 “喜欢吗,姑母?” 司马琰笑吟吟问她一句,不等她回答,就继续向下探索。 他伸进了她两腿之间,那因他而流出水的小嘴。手在外头一摸,心中就有了数。 “姑母也想要了。” 司马琰肯定道。 接着他离开了司马莞的身子。不紧不慢,一边看着她因他暂时的离去而不安地扭动,一边将自己的衣衫褪去。 “姑母流水了。” 司马琰趴在了司马莞的腿间,他分开司马莞因为羞涩而不肯分开的双腿,冲着那湿润的肉缝吹气。 男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因为敏感而收缩的肉穴,让她难耐地扭腰。 然而他下一步的动作让司马莞彻底失神。 第四十一章想要他进来狠狠操她(H) 司马琰干燥粗糙的唇瓣,贴上了她正湿润着,在他的视线之下颤抖的肉穴。 “哈······” 骤然被含住肉蒂,突如其来的吮吸让司马莞忍不住咬唇。 小腹上强烈的刺激感,让她想要从那在她腿间孜孜不倦探索着的唇上逃离。 这样的感觉,太刺激以至于她无法承受。 司马莞摆弄着腰肢,试图离司马琰远一点。 就是远一点点也好啊,只要不用被他含着肉蒂吮吸,只要那该死的快感不要让她丧失理智······ “唔···哈···” 可是她怎么能逃得开呢? 被缚住双手,蒙住眼睛的女子徒劳地挣扎,只是诱得司马琰伸手托住她的腰,让她更乖巧地接受自己对她的爱意。 “别乱动啊,姑母,阿戌正帮你···” 他从她腿间抬头,惩罚般地在她臀上一拍,又颇具色情意味地一捏。 “正帮您想办法止住下面的水呢。流了这么多水,孤得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说完就又继续回她腿间舔弄,好像把这当成了最值得他花费心神的事来做。 “唔······哈······” 司马莞欲哭无泪,只能被动承受着灵巧的舌头滑过她的肉缝儿,在她肉蒂上舔弄。 她会流这么多的水,还不是因为他这样戏弄她? 他舔的越久,司马莞就越难受。 她身体中那道被他狠狠碾磨开垦过的缝隙,此时已经泛滥成灾,正急切地渴望着他将性器送进来,狠狠地操她。 “阿戌,别舔了······” 司马莞失神开口,想要他身体的另一部分,而不只是那灵活有余却不够粗大的舌头。 他舔得很舒服,可是正因为太过舒服,才让她贪心地想要更多的东西。 好想让他像以前那样,用他高涨坚硬的性器塞进她的身体,用那粗糙又丑陋的肉棍,撑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褶皱······ 司马莞透过朦胧的襟带看着殿室顶上的彩画雕塑,在司马琰的动作下忍着呻吟,心中却期待他能进一步动作起来。 “姑母是不是等不及了?” 司马琰一边喘息,一边揉了揉自己的性器。 司马莞期期艾艾,摆弄一下腰肢,用沉默回应了他。 她确实想要了。 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水,正期待着他用力地进入她的身体,用自己的性器来抚慰她。 事情再一次到了这份上,司马莞不去想什么应该不应该,恰当不恰当。 可她还有一丝女儿家的羞涩,让她羞于承认,她正期待着自己的侄子,较她年轻许多的俊秀青年来狠狠干她。 “阿戌···” 司马莞犹豫着,期待着,在不觉间呢喃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暗示。 司马琰自然知道她是想要了。 她身下流出的水他是怎么也喝不完,那芬芳甜蜜的气息也在勾引着他,诱惑着他。 可是还不到时候。 他今日就想听司马莞亲口说出来,她想要他。 “阿戌就在这,姑母···” 司马琰起身,又伏下去笼住她。 他亲了亲她的唇,将自己的性器抵在那湿漉漉,正等着他进去的肉穴口。 他口中所说的“阿戌”,指的是自己蓄势待发的性器。 “只要姑母说想要阿戌,阿戌就进来了。” 司马琰的声音带着钩子,勾住了司马莞身体中挣扎的情欲。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可是此时她不想那样做。 那抵着她的性器戳弄着她肉穴外的软肉,接着她流出的水儿的润滑,也磨蹭着她的肉蒂。 司马莞又回到了云端里。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沾染着浓浓情欲的声音。 “我想要阿戌。” 第四十二章托着她操干(H) 她也听见了司马琰低低的笑声,那笑意中的满足是如此的明显,让司马莞在被他塞进性器时也能体会到他的兴奋。 他实在太激动了。 性器一下子塞进来,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得住,就塞到了最深处。 如同洪水冲进狭窄的山谷,他来势汹汹,任司马莞做好了准备,也还是被他一下子顶弄地呻吟出来。 “啊。你慢一点啊···太深了···” 实在是好深啊,司马莞怀疑他已经全部送进来了。 他有这么喜欢吗?自己只是说了一句想要··· 司马莞失神地想。 “姑母今天好乖啊······” 司马琰一个挺身,埋进去,贴在她耳边喘道。 “现在您心里,也有一点点喜欢阿戌了吧。” 他抽弄到最外头,再深深送进来。 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跟司马莞对话。 喜欢他吗? 司马莞难耐地扭着腰。 到底有没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吗? 应当是····· 司马琰狠狠几下动作将她的思索打断。 “嗯啊···” 司马莞呻吟出了声。 司马琰料定自己等不到答案,索性也不抱期望。 只听凭了自己的心意去操弄她。 一下狠狠插进去,一下再退出来。 性器与她的肉穴亲密无间,在她身体中留下自己的气息。 这一切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更何况今天她还主动开口要他。 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司马琰眯着眼,细细品味肉穴缠裹上来的柔软。 “你轻一点啊···” 司马莞颤声求他。 “姑母说什么?” 司马琰只动的更急切,脸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上,和她的汗液再分不清是谁的。 一如此刻他们相连接的身体。 仿佛他们从来是如此的亲近,仿佛他们本该就是如此的亲近。 可是他们一个是姑姑,一个是侄子啊······ 司马莞在连身上男子喘息都顾不上的激烈抽弄中,想到了这一点。 她本该很清楚,此时却连这个想法都模糊了。 是姑侄又怎么样呢? 他是一个男人,她是一个女人。 她在他的操弄下享受了人间最高的欢愉,这样便足够了。 “阿戌····” 司马琰愈发激烈地抽弄,随之而来的是让司马莞坠入云端的情潮。 她的身体一直在努力地迎合着他。 身下丰沛到把两人交接处弄得一塌糊涂的液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司马莞想要哀求他慢一些,至少让她能喘得上气来,可她又贪恋着他带来的灭顶的愉悦。 出口的呢喃又变成了他的名字。 “姑母,不如咱们换个地方。” 司马琰又想到一个法子。 司马莞眼上的襟带又被他取下来,她重新看到司马琰潮红汗湿的脸,含着笑意的眼。 “阿戌···” 司马莞不由自主闭上了眼,她身下却不由自如夹紧了。 “姑母,抱紧孤。” 司马琰托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哑声道。 司马莞咬唇,环住了他的脖颈,未等出声问他想要做什么,司马琰就托着她突然起身。 “哈······” 突入起来的变故引得司马莞惊叫。 司马琰托着她的臀,她的腿架在他的腰上,胸乳也被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 司马莞慌乱起来,这样的姿势让她只能依靠着司马琰,肉穴紧紧咬着他的那根性器。 “嘘,姑母小声一些,窗子可没关呢。” 第四十三章先让孤射一次(H) 司马琰附在她耳边笑道,就抱着赤裸的她走出了屏风。 屋室阔朗整肃,格格不入的只有她刚刚扔在地上的披风,和赤裸裸相拥的她和司马琰。 刚刚女官们留下通风的窗户大开着。 窗前的桂树尚小,要是有人站在外头,一眼就能看到正在交媾的他们。 “阿戌,你快回去·····” 会被人发现的可能让司马莞慌了神,她攀上了司马琰的脖颈,出声催促。 可是身下的肉穴在这样的刺激下却忍不住收缩起来,流出了更多的水。 “姑母明明更兴奋了。” 司马琰抱着她走动了一步。 随着他的动作,那把她的身体塞得满满的性器就在颠簸之间摩擦过穴壁,带来一阵令她战栗的快感。 因为恐惧,一切感觉都被放大了。 两人湿滑的交接处传来的感觉更盛从前。 “你胡说。” 司马莞咬唇反驳。 她不敢动,怕被司马琰摔下来。 “姑母下面吸得这么紧,还说孤胡说?” 司马琰眯着眼又走了一步,把司马莞磨得只能咬上他的颈子,忍着不出声。 她怕自己出声就呻吟得能让外边人听见。 “姑母越来越骚了,是不是因为太喜欢孤了?” 司马琰不紧不慢,朝着床榻走去,走一步就要说一句。 司马莞只能以绞得越来越紧的肉穴和闷着的呻吟声回答他。 “姑母不说话,那孤就说对了。” 司马琰因为她的态度而愈发放浪,将从前想说但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孤真喜欢姑母下面这张嘴,又软和,又会流水,还会夹着孤。” “真希望您能像它一样喜欢孤。” 他的性器在司马莞身体中摩擦着,走动中顶弄到她敏感点时,总能让她战栗起来。 她差点就泄身了。 好在司马琰觉得这样不够尽兴,终于把她带到了床榻上。 “你够了,快去把窗子关上。” 司马莞被他放在床榻上时,终于开口呵斥道。 她声音中的媚意已经难以掩饰。 “不行,除非姑母让孤先射一次。” 司马琰握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眼神玩味地打量着她从背后看更加纤细的腰肢。 “就用这个姿势。” 他倾身压上来。不等她同意就将刚刚抽出来的性器又插了进去,这次一步到底,直接顶弄到肉穴的最深处。 “唔······” 被压着从后面侵入自己的身体,这种仿佛被司马琰强迫一样的感觉······ 司马莞被他这一下操干得哼出了声。 这样明明比刚刚还别扭,明明只有兽类才会用这种丑陋的姿势交媾···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好舒服? 司马琰接下来狠狠几下顶弄让她再难抑制,顺着他的动作嗯哦呻吟起来。 女子娇媚的呻吟混杂着男子的粗喘在床帐之间飘荡,淫靡不堪,却又叫人情动。 呻吟声传到的殿室外,正守着门的和秀隐隐约约也猜到殿中二人在做什么。 不过她此时没心思想别的了。 因为正有人朝殿室走来。 院门外的玄衣少年左手挎着剑,右手拿着一枝不知从何处折来的红花,正不耐烦地对着一个向他行礼的女官点头示意。 那少年赫然便是剑眉高挑,眼眸顾盼的司马玦。 ——— 小狼狗来捉奸了,那么爬床还会晚吗? 求猪猪求评论呀 第四十四章爬墙窥窗 这位可是无法无天,在长公主面前随意惯了的,要是他贸然闯了进去······ 和秀不敢再想下去。 “五殿下您怎么了来了?” 和秀刻意提高了声音,远远就冲司马玦迎了过去。 她只盼着屋内二人能听见她的提醒,先行收敛一些。 “和秀姑姑,姑母呢?” 司马玦驻足,皱眉看向今日有些古怪的和秀,复又扫了一眼她身后紧闭的屋门。。 “您来的不巧,长公主今日舟车劳顿,到了行宫就喊累,现在已经睡下了。” 和秀低眉行礼。 “不如您等会儿再来。” 和秀借着宽大的袍袖掩盖自己微微颤抖的手,面上却竭力装成无事的样子。 “不碍事,我悄悄进去把花插好,姑母醒来看到一定会很喜欢的。” 司马玦扬了扬手中那只开得烂漫的红花,满心欢喜想要把它送给司马莞。 那红花上尚带着水珠,花蕊娇嫩,被他一抖动就颤颤地落下水珠。 这枝花是司马玦骑马进山时在道旁看到的。他瞧着可爱便折下来,一路小心保管,只等着用它讨姑母欢心。 “若是殿下亲手把花送给公主,想来公主会更加高兴。” 和秀额上生汗,殿内可是有太子在。 她哪里敢放司马玦进去。 “我一会还约了人去打猎。恐怕等不到姑母醒过来了。等我先把花放好,姑母问起,你就跟她说是我送的。” 司马玦冲和秀讨好一笑,峻刻的面容上显出少年人的稚气来,碧色眼眸乖巧清澈。 他知道自己这样笑起来时看着最乖巧可怜,虽然平时他是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去讨好别人的,不过只要能让和秀放他进去,偶尔耍一耍手段也无不可。 “殿下不如等打猎回来在来,要是惊扰了公主,难免惹得她不高兴。” 和秀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 她心中焦急,即担心殿内两人没听见她的提醒,又担心司马玦不管不顾闯进去。 司马玦瞧出了古怪。 从前在别院,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在司马莞休憩时溜进屋子里,为何今日和秀就百般推脱? 司马玦心中一动,装成垂眸思索的样子,打量着和秀的神情。 “那不如我晚上再来?” 他将手中花枝垂下,那滴落的水珠落在他的云锦靴上,渗出圆圆的水迹。 司马玦作势要走。 “恭送殿下。” 和秀心中大石落地,面色轻快起来,脸上的笑也不再僵硬,连声音都松快了不少。 司马玦将她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有了计较。 今日姑母屋中,必有古怪。 司马玦转身,踏着院中青石小径不紧不慢地朝院外走去。 一直等到出了院门拐过弯来,料定和秀再看不见自己的背影,他才停住了脚步。 和秀不让他进去,那他就找别的法子。 行宫院墙不低,只是困不住他。 司马玦将自己腰上垂坠下来的流苏挂饰打了个结,压在腰封里。又把那花枝别在腰后,找了个院墙外的草木茂盛之处,轻轻一跃,就再次回到了院子里。 雨后院中宫人稀少,他小心翼翼地在院墙一侧的树丛中穿行。那些新植的草木正好将他的身影遮蔽住。 不过百步,草木上的雨水就沾湿了司马玦的鬓发,打湿了他的衣衫。 司马玦抹了一把溅在自己脸上的雨水,又小心地摸了摸自己腰上别着的花枝。 他猫着腰,一步一步走近那紧闭着门,窗子却敞着的殿室。 第四十五章姑母,叫出来吧(H)一更 司马莞被情动难以自抑的司马琰压着,性器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戳进来。 她原本还有几分难为情,可真被他干得舒服了,就彻底软倒在他的身下,忘情地享受着司马琰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入得深地戳弄。 身后青年自她腋下环过来,抓住她的胸乳,一边玩弄着乳尖,一边在她耳旁粗喘着。 司马莞以娇媚的呻吟的回应着他,用顺从的姿态迎接着他的索吻。 周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压着她的司马琰。 他如此年轻,又如此喜欢她······ 司马莞的思绪凝滞了,她甘愿雌伏在他身下,等着他将她的身体当作自己的玩物,任意施为。 就算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她喜欢他这样对她。 直到殿室外和秀模模糊糊的一句“五殿下怎么来了”,将司马莞从情潮中打捞起。 “阿戌,彘奴来了。你···啊。” 司马莞肉穴一个抽搐,将穴中的坚硬的性器夹的更紧。 这招致了司马琰被她夹得闷哼出声,反而更加用力插进去。 肉刃劈开肉穴,那些淫液再次被挤出来,发出咕啾的声响。 “姑母,松一松。” 司马琰喘息着,不忘压在她臀上继续摆弄着腰,小幅度地顶弄着。 “唔,你···彘奴来了,你快起来···” 司马莞喘息地呻吟道,句不成句。 她一开口司马琰就狠命地肏她,弄得她着急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司马莞越着急,下面的穴儿就夹得越紧,司马琰动得也越频繁。 他在她耳边的喘息也更粗重。 “和秀会打发他走的。” 司马琰自然也听到了屋外的动静。 他狠狠揉弄着手中的丰盈,又急急忙忙吻在她颊上。 “专心,现在压着你的是孤。” “会被发现的。” 司马莞别开头,拒绝司马琰的亲吻。 她实在不敢想象,万一彘奴知道了她和司马琰在里头做着这样的事······ “不会的,只要您叫得小声些。” 司马琰眼神晦暗下去,他出言安慰,身下却入地又深又急。 司马琰原本玩弄着司马莞胸乳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向他。 他又凑上去,侧头盯着司马莞被他操弄出的满面红晕。 “你别···别这么深,哈···” 司马莞委屈。 要让她叫得小声一些,那他倒是先停一停啊。 “嘘。” 司马琰突然上前吻上她微张的红唇,封缄住她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呻吟和抱怨。 只有支离破碎的呻吟和两人交合处发出地咕啾水声在屋内回荡。 要是司马玦发现了才好呢。 司马琰一边在司马莞口中缠着她的舌头,一边想。 他还真是期待,司马玦发现信赖爱戴的姑母被他这个兄长压着床上,被操弄得只知道迎合 他时,会是什么表情。 “唔······” 眼前女子情态娇媚撩人,司马琰更加卖力地操干。 “阿戌···嗯···” 司马莞死死压抑着,免得自己的声音被外头听见。 司马琰眯着眼,顶弄着她穴中一点狠狠操弄。每次他一戳那里,她就浑身都颤起来,又可怜又淫浪。 “没动静了,姑母。叫出来吧。” 司马琰笑道。 外头早没了人声。 ——— 今晚叁更,还有两更,求猪猪求评论呀 第四十六章别打了,彘奴 她这副咬唇闷哼的样子别有意趣,可叫起来时那副模样才是司马琰想看到的。 “哈,别磨那啊。” 司马莞放松下来,被司马琰突然的挺身顶弄得磨得出了声。 紧张过后骤然松懈下来,她整个人都瘫在了床榻上,可司马琰还没泄劲,力度一点都没轻。 “别磨哪里?” 司马琰就着自己刚刚戳弄的那一点狠狠顶上去,满意地感受到吸裹着他的肉穴一阵抽搐。 “呜···混蛋···” 司马琰那一下带来的情潮席卷了司马莞的全身,她无力的刮蹭着身下的被单,穴中却开始疯狂收紧。 她要泄出来了。 “孤也差不多了。” 司马琰贴得更近,汗湿的脖黏糊糊挨着她。 他的性器开始搏动,入得也越来越深。 “嗯啊···” 司马莞喘息着,完全忘记了要让司马琰把性器拔出去。 她忘记了自己和司马琰的身份。 沉湎于情欲的女子,正眯着眼等着身上情郎的精水浇灌。 “孤全部喂给您。” 司马琰轻而易举顺着她的动作埋进穴中,就着那绵软的,使劲吸裹着的肉褶,将自己攒了好久的精水,在愈来愈急切的抽弄中,尽数射给了她。 两人汗津津的身体迭一起。 搏动的性器埋在那水淋淋的穴里,一股一股地喷薄着,好像是为了补偿肉穴刚刚流出的水。 可吃了司马琰精水的司马莞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了。 司马琰还伏在她身上继续亲她。 “孤好喜欢您···” 司马琰喃喃着,手指划开她的额发。 “您喜不喜欢孤?” 他总是对这个问题纠缠不清。 “阿戌···” 司马莞闭着眼,朦朦胧胧中呼应着他。 “嗯?” 司马琰眼神沉沉,罕见不安。 他躺到她的身侧,看着她趴伏着的侧脸,等着她的回答。 说喜欢他吧···说喜欢他吧。 司马琰攥紧了司马莞的墨发,一边细细密密吻着她的颈子,一边等待着她的审判。 “我当然是喜···” 司马莞被他吻的腻烦,她睁眼看着司马琰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容。 谁知司马琰神色一变,忽然起身转到外侧,用自己的身子遮住了她。 自窗外疾射进来的带鞘短刀如光似电,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道狠狠击在司马琰右肩。 “啊···” 短刀落在地毯上,司马琰随之痛呼出声。 他面上惯常的从容消失,眉头因为痛楚狠狠纠在一起。 “怎么了?” 司马莞惊声询问。 可还没等她起身察看司马琰的肩膀, 就有满面杀气,眸中燃火的高挑少年带着浑身的水汽,自窗前一跃而下。他大步冲到床榻前,一把将司马琰掀翻在地。 碧眸少年跨上了司马玦的腰,狠狠击在他脸上,一拳又一拳。 骨头与肉相击,发生一下又一下令人牙酸的闷声。 他不说话,司马琰也不反抗,就任由那拳头落在他脸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司马莞只顾得上拽了一件衣衫捂住胸口,接着就扑倒在拳风狠戾的司马玦身前。 “彘奴,不要···别打了···” 第四十七章千错万错都是孤的错 她抓着司马玦高高扬起的手臂,颤声哀求道。 那自翻窗进屋起就一直沉默着的少年扭过头来看她。 “是司马琰逼您的,是不是?” 他的眼睛被怒火烧红了,唇角不住地颤抖,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出来。 “我···” 司马莞避开了他的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要怎么说?是司马琰强迫的她? 可明明她也······ 她的犹豫落在了司马玦眼里,让他觉得像是有人拿刀子在他心上一下一下地划开,划破皮肉,挖出鲜血,再把它扔在尘泥里,狠狠踩上几脚 “是不是!” 他的心沉下去,颤抖着声音又问了一遍。 少年看着司马莞,如同山中受伤的小兽,眼中泛着水光,是全然的受伤之色。 “我······” 司马莞又是羞愧又是心疼,她正想开口安抚司马玦。 可被压着的司马琰此时却又痛呼起来。 “姑母······好疼啊。” 他的嘴角,眼眶,颊上都挨了司马玦不少拳头,俊秀的五官被伤痕牵扯的有些扭曲。 一眼看上去叫人心惊。 司马莞的注意力又被他吸引过去。 “你先放开他,好不好?” 她摇了摇司马玦的手臂,又哀求道。 司马玦动也不动,他咬着牙又问。 “是他逼你······” “千错万错都是孤的错,不关姑母的事。” 被司马玦打的嘴角淤青的司马琰又出声截住了司马玦的话。他伸出手握住司马莞的手腕,安抚性地捏了捏,冲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阿戌···” 司马莞反手握住司马琰的手,羞愧难当。 “够了!” 司马玦厉喝出声。 他挣脱开司马莞的手,对着司马琰的脸又是狠狠一拳。 “彘奴,不要!” 司马莞被司马玦推到了一旁,眼看他又要继续动手。 可司马琰此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偏头避开司马玦的拳头,又趁势向下一拽他的手臂,借着巧劲翻身压在司马玦背上。 这一下子压得司马玦动弹不得。 司马玦被嫉妒冲昏了头,只记得用尽全身气力,曾经学过的武技此时全忘了个干净。 可他越用力挣扎就越挣不开,只是让自己更加狼狈。 “阿戌,别打了,把彘奴放开吧。” 司马莞无措地看着位置瞬息反转的两人。 “阿戌听姑母的。” 司马琰回以微笑,不期然牵动嘴角的伤痕,眉头又揪了一下。 司马莞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叁分担忧。 司马琰松开司马玦起身,也不看他,就捡起地上的外衫围上,接着他又贴着司马莞要她看自己的伤口。 司马玦沉默着起身,眼神沉沉看向正担忧地按着司马琰脸上伤口的司马莞。 “姑母···” 他开口,声音涩然。明明从前她眼中只有自己······ “彘奴。你现在冷静下来了?” 司马莞挣开被司马琰握着的手,皱眉叹息。 “你行事如此莽撞,再怎么说阿戌也是你的兄长,你怎么能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司马玦捏紧了拳头。 如今就开始为了司马琰,这样训斥他了吗? “你想过要是你父皇知道阿戌脸上的伤是被你打的,他会怎么责罚你吗?” 司马莞继续道。 “孤不会让父皇知道的。姑母放心,阿玦只是一时激动罢了,不如您先去换衣衫,这样让阿玦看着着实不雅。” 司马琰按在她肩上,止住了司马莞的话。 “孤会好好跟阿玦谈一谈的。” 司马莞只在胸前围了衣衫遮羞。刚刚在床榻上司马琰在她颈上胸前揉捏抚弄,留下了不少的暧昧痕迹。 司马玦眼神沉沉,扫过她胸前。 他忍不住去想他们刚刚在床榻上如何缠绵,如何亲近······ 原来这就是和秀拦着不让他进殿的缘由。 “那我先去换衣衫。” 司马莞心中还乱的很,根本没想到该如何跟司马玦解释。 她不敢直视少年的眼神,拢了拢那外衫,转身就朝屏风走去。 司马琰顺势挡在司马玦眼前,遮住了司马莞的背影。 他看着眼神追随司马莞而去的少年,忽然笑起来,脸上的伤口也挡不住笑意中的自得。 司马琰踱步走到司马玦跟前,像世间所有兄长教训自己肆意妄为的弟弟那样,柔声道。 “看够了没有?蠢货。” 他看着刚刚将他扑在地上,下手毫不留情的碧眸少年,笑得恶意满满。 “以后姑母就是孤一个人的了。小杂种,没人会要你了。” ——— 追-更:haitangshuwu.cc(.) 第四十八章姑母在床上时也是这么骂孤的 司马琰眼中的轻蔑和嘲讽,将司马玦心头的火再度点燃。 他捏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出来,几乎想要再度出拳。 “司马琰,你就是个混蛋。” 司马玦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姑母在床榻上时,也是这么骂孤的。” 司马琰不为所动,继续挑动着司马玦心里最痛的地方。 司马玦握拳垂眸,不想再看到司马琰这副向他炫耀的恶心嘴脸。 他转身就冲出了殿室,将守门的和秀惊地满面愕然。 刚刚换上衣衫的司马莞听到外边的声响,以为是两个人又打起来了,连襟带也没系就从屏风后出来。 可殿室中只剩下了司马琰。 “阿玦他听孤说了几句话就跑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吧,晚些时候孤再去找他谈一谈。” 司马琰笑得一脸无害,迎向她。 “姑母放心,他知道轻重的。” 他故意按按嘴角的伤口,装出痛得皱眉的样子。 “别管他了,我先给你上药。” 果不其然司马莞的心思又转回了面前司马琰身上。 可她担心着司马玦的下落,上药时手下也没个轻重。 不过是轻是重司马琰都乐呵呵受着。 一点皮肉伤算什么。 他看着面前披散着一头乌发,皱眉为他上药的司马莞便觉得心中满足,想起刚刚司马玦那一脸如同落水狗的神情,便觉得更加好笑。 这还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在她面前胜过司马玦。 如今她的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身上了··· 司马琰舔了舔唇角。 “你先回去,彘奴那里我去说,省的他再对你生气。” 司马莞看放下手中药膏,叹了口气继续道。 “他从小莽撞,阿戌你是做兄长的,别记恨他,好不好?” 司马琰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膝上。 “自然不会。” 做兄长的,就一定要让着自己的弟弟,这是谁定下的规矩? 司马琰答应得温柔笃定,心中却漫不经心。 “姑母不要偏心,如今被打的是孤,可您现在还在想着他。” 司马琰委屈道。 “孤现在还疼得很,您得亲孤一下才行。” 他不等司马莞同意就倾身而上吻住她。 唇舌肆意游走,炙热如刚刚在榻上缠绵时那般叫人情动。 他对司马莞的敏感之处了如指掌,裹着她的舌头挑弄了几下,纵使她心事重重,也被吻得软了身子。 “唔,你···你先回去,路上遮着些脸,不要让人看见···” 司马莞微喘着推开司马琰。 她没心思再做下去了,彘奴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得亲自去问问才是。 司马琰被她推开,也不纠缠,直接找了一副帷帽戴上,便回了避暑行宫中自己的居所。 司马莞在司马琰走后,当即洗漱更衣,带着和秀就直奔司马玦的居所,果不其然听侍从说司马玦一早就没回来。 她吩咐和秀带着人暗地里去寻司马玦,自己呆在司马玦的宫室中等他回来。 天色已晚,雨后昏暮沉沉。这时候的雨时来时收,好似永远都不会结束。 忽然就又下起了雨。 司马莞呆呆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 她无心赏景。 该如何面对司马玦,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两个问题像块巨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斥责司马玦不该动手打人,可那只是她搪塞他的手段罢了。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先训斥起了他。 现在彘奴心里,一定恨死她了······ 司马莞呆坐到半夜。 和秀带人将行宫找了个遍,也没发现司马玦的踪迹。 夜色已深,司马莞只好听着和秀的劝,先行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回去后也没睡下,只叫了和秀继续去寻司马玦的下落,自己命宫人拿了酒,就开始对着窗外细雨自斟自酌。 酒热头昏,却不能解她心中苦闷。 雨打树叶,细细碎碎的声音听得司马莞不耐。她晃晃悠悠踱步到关窗,想将那烦人的雨声隔绝。 乌木窗棂被雨水泡的发涨,她伸手合上一扇,衣袖就被窗外雨水沾湿。 司马莞昏沉着着再想合上一扇时,自窗下忽然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她被吓了一跳。 碧眸少年自窗下起身,隔着雨水深深望进她眼中。 他的鬓发上还残留着几片草叶,也不知在窗下待了多久,才会这般狼狈。 ——— 晚上还有更新,小狼狗一定开荤!!! 第四十九章除非您也和我亲近一下 “姑母···” 司马玦低低唤出声。 “彘奴!你怎么在这儿,快点进来。” 司马莞万万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夜的司马玦就藏在她的窗下。 “你在这儿多久了?” 她忙将刚刚合上的一扇窗打开,又想叫人来拿布巾给他擦拭。 可司马玦从窗前一跃而下,不等她转身便死死抱住了她。 “别走,姑母···求您了。” 他话中的酸楚让司马莞觉得心里闷得发慌,酒意涌上头,她越发觉得对不起他。 “我不走,你先放开我,我去叫宫人给你拿布巾和姜汤来。好不好?” 司马莞软语安慰。 抱着她的少年身量高出她许多,这样的姿态已经是全然将她困在怀中。 他浑身已经湿透,司马莞不得不挨着他湿透的前襟。 “不好,我要姑母陪我。” 司马玦还是不肯松开,他的手臂颤抖着,冰凉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落进了司马莞的衣领中。 司马莞打了个冷颤。 “姑母陪你,你先把衣裳换了,擦干净再说,好不好?” 她安抚地抱了抱少年紧绷的脊背。 司马玦沉默再沉默,终于松开了锁住她的手臂。 司马莞拿来了布巾。 “把衣服脱了。” 她叹息着开口。 司马玦垂眸,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一除去,从外衫到亵衣,最后身上只剩下一件窄裤。 他发梢上的水珠滑落,顺着他的下颚,落在蜜色的胸膛,滑过他紧实的腰线,最后落在湿透了的窄裤上,消失不见。 司马莞不知怎的脸上发烫,她清了清嗓子。 “过来,我帮你擦干净。” 赤裸着上半身的高大少年此时像一只乖顺的小兽,沉默的走近她。 司马莞拿起布巾擦拭司马玦身上的水迹,一如他小时那样。 可手下坚实的蜜色肌肉和他高大的身量提醒着她,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姑母,我是哪里不如他吗?” 司马玦看着眼前女子黑黑柔柔的发顶,突然开口。 司马莞动作一顿,抬头望进司马玦沉沉的眼眸中。 “他是太子,又有父皇的宠爱,就连宫人们都更喜欢他。” 司马玦抬手抓住司马莞的手,眼眸中带着委屈和不忿。 “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我有姑母。可现在连您也成了他的······” 司马玦握紧了司马莞的手,力道之大,抓得司马莞的手都疼起来。 “姑母···我只有您了···” 他红着眼看着她,眼中点点破碎的水光,叫人看一眼都觉得羞惭。 司马莞慌得别开脸,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难道我真的不如他?所以您也不要我了···” 司马玦将她的沉默视作默认,他失魂落魄地松开了司马莞的手。 “不是这样的,彘奴。姑母怎么可能不要你?” 司马莞慌忙打断了他的自贬。 “可是司马琰说,以后您就是他一个人的,您再也不会看我一眼······” 司马玦眼中希冀亮了一瞬,转眼又熄灭。 “他真这么跟你说?” 司马莞皱眉,司马琰难道真的在彘奴面前胡说八道? “您觉得是我在骗您吗······” 司马玦失望垂眸,碧色眼眸晶莹,一眼就让司马莞的心化成了水。 “怎么会,姑母信你。” 此时就算司马玦要天上的月亮,司马莞都要想法子给他摘下来。 “那您是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他多一些?” 司马玦双手锁住了司马莞的腰,倾身到她脸前,碧眸莫测,眼神中罕见带了压迫。 他此时好像蓄势待发,好像窥伺着猎物脖颈的野兽,只等一个机会就会扑上去,将猎物生吞活剥。 “当然,当然是喜欢你多了。” 司马莞磕磕绊绊道。 “我不信,除非······” 司马玦顿了顿,扫过司马莞的红唇和她胸前的高耸,继续道。 “除非您也和我······亲近一下。” ———— 您的小狼狗向您发起交配请求。 还有一更。 第五十章求您了,疼疼彘奴(H) 他贴得太近了,仿佛下一刻就能含住她的唇。 司马莞慌了神,做梦也没想到司马玦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姑母该给我个机会,证明我不比他差。” 司马玦装乖扮傻大半天,为的就是这一刻。 他瞅准了机会,带着司马莞的腰就把她压在了榻上。 “彘奴,你···我是你姑母啊。” 少年人极具侵略性的动作昭示了他的决心,司马莞挣扎不开。 “要是司马琰都可以,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司马玦直勾勾盯着她。 “还是说,您刚刚不过是耍着我玩罢了。其实您心里还是偏心司马琰的?” 他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 方才她只是离得近了些,他就已经有了反应。 司马玦毫不羞愧地用硬的发胀的性器顶在司马莞的大腿上,还抓住她的手按在那根东西上。 “您摸摸啊,彘奴的不比别人的小。” 岂止是不比别人的小,他简直是···太大了。 司马莞被迫感受着掌中性器的坚硬灼热,只是摸着,她就被那东西的粗大给吓到了。 他到底是怎么长的? “一定会很舒服的,姑母,试一试,好不好?” 司马玦诱哄着开口道。 “可是······” 可能是因为刚刚才喝了酒,司马莞看着眼前少年亮晶晶的碧色眼眸,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 她从来都不拒绝他的。 “彘奴好难受,姑母就当是帮帮彘奴。” 司马玦扯开了自己的腰带,将自己涨的发疼的性器暴露在司马莞眼前。 刚刚只是摸过,现在粗壮的性器赤条条就在司马莞眼前。 它的粗大和下流是司马莞从未想象过的。 那东西光看尺寸,倒像是长在什么兽类身上的,粗大雄壮,下流淫靡。 彘奴的身上,长了这么大的东西······ 她光是看着,身子就已经酥软了大半,腿间也忽然生了痒意。 司马玦微喘着贴近,因为对她的情欲,脸上泛起了红潮。 “求您了,疼疼彘奴。” 他刀削斧凿的眉目带着司马莞熟悉的模样,撒娇的神情与司马莞记忆中的另外一张面孔重迭。 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也许是喝多了酒,也许是被心中对他的怜悯和愧疚冲昏了头,司马莞听见自己低声道。 “好。” 少年的热情瞬间倾泻下来,咬住了她的唇,掐住了她的胸,撕开了她的衣襟。 司马玦变成了被欲望支配的兽类。 他的吻毫无章法,又乱又急,一路从司马莞的唇上,滑过她的颈上,最后停在她的胸前。 那里还残留着今日司马琰留下的痕迹。 司马玦毫不犹豫,狠狠吸吮着胸上那片片红痕。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把司马琰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全部抹除。 “嗯······” 司马莞蜷缩起身子,想要躲避司马玦的亲吻。 事实上,与其说他是在吻她,倒不如说他是在咬她。 咬的她胸前发痛,心里发麻,肉缝发痒。 “彘奴······” 她抓住了他半干的鬓发,想要将他推开,又想要将他按得离自己更近。 腿间恐怕湿的不成样子了······ 司马莞难耐得扭了扭腰。 她希望他进来,又怕他进来。 那么大的东西,会把她撑坏的吧······ “姑母。别急。” 司马玦粗喘着道。 他一手扶住自己的性器抵住她湿滑的肉缝,一手捏住她颤颤巍巍的胸乳。 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彘奴要进来了。” 司马玦声音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在梦中描摹过无数次的情景终于在今日成了现实。 他缓缓挺动腰身,接着淫液的润滑,艰难但坚定的进入了她的的身体中。 第五十一章姑母你看,它还在吸着我呢(H) “啊······” 超出想象的粗大肉棍挤进了司马莞的身体,就算有淫液的润滑,就算她知道那东西的分量,可当司马玦的性器真正进来时,她才知道了他的厉害。 “彘奴···太大了,会撑坏了,呜,你出去。” 司马莞红了眼,身子里从未有过的充涨感让她觉得下一刻穴儿就会被撑破。 她推着司马玦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出去。 “不会的,姑母,你放松。” 这个时候要司马玦退出去,那简直是个笑话。 赤裸地躺在他身下,含着他性器的,可是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姑母啊······ 司马玦喘息着亲亲司马莞的唇,一只手生疏地捏着她的乳尖。 可他却没有丝毫停顿,依旧缓缓挺腰,将性器一点一点,送进那发疯般缠裹着他的肉穴。 肉穴中的肉褶被他挤压着,碾磨着,却还像好客的主人那样就吮吸着他的性器。 “姑母,好紧啊···” 司马玦忍不住道。 “要死掉了···会撑坏的···彘奴···求你···” 司马莞的指甲掐进了少年的臂膀,他的性器把她的身下的肉穴塞满,撑到极致。她怀疑自己流出来的水都被它挤出去了。 粗大性器烫着她的肉壁,不可以说不舒服。可那舒服中总掺杂着肉穴被撑破的恐惧,让司马莞不能安心。 “不会的,姑母你看,它还在吸我呢。” 司马玦一只手捏住司马莞的下巴,示意她低头。 他那根粗大的肉棍进去了半截,露在外头的一小半上青筋暴露,被她的淫水沾得乱糟糟。 司马莞咬唇,脸更烫了。 这场景对她而言实在太淫靡了。 她的穴里吃着她亲自教养大的孩子的大肉棍。偏偏她还被他磨得舒服的要死。 “您看看,没有坏呢。是不是?” 司马玦诱哄道。 他竭力抑制住自己想要一下子插进去的欲望。 可是司马莞看着他的性器,看着他们交合连接的地方,这让司马玦心中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也期待起她更多的反应。 他忍不住沉腰挺进,将自己外面的那半截狠狠送了进去。 “啊······” 司马莞眼睁睁看着那半截肉棍埋进了她体内。 全部吃进来了······ 陡然插进来的性器,探进了肉穴的最深处。 肉棍上的青筋碾磨过肉穴的每一个地方。 “唔······” 司马莞一下子泄了身。 被撑到最大的肉穴无力地吸吮着那巨大的侵入者。 她喷出来的水从交合处的缝隙中流出来,将褥单打湿。 “姑母是不是被彘奴操尿了?” 始作俑者还附在她的耳边问道。 “哈······” 司马莞喘息着,那晕眩般的浪潮席卷过全身,一下便让她知道了司马玦的厉害。 他只是刚进来啊,她就被干得潮吹了。 “没有,嗯······” 身下的褥单湿了一大片,肉穴还在抽搐着,司马莞却否定道。 “没有的话,那彘奴一定努力,今日一定要把您···” 他狠狠挺腰,满意地看到身下女子一颤,蹙眉哼唧起来,才继续道。 “一定把您操得再也撒不了谎。” ——— 还有一更。 不考虑搞点猪猪评论让小狼狗继续吃肉吗? 第五十二章彘奴能每天把您干得下不了床(H) “嗯···” 司马莞全副心神已经都被那根在她身子里抖动的性器占据。 她没能去思考司马玦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下流话。 “姑母咬得好紧啊,还一缩一缩呢。” 司马玦舔舔她眼角的泪。狠命挺动几下,又将司马莞干得红唇微张,忘情地吟哦起来。 “舒服吗?不比司马琰差吧······” 他停下欣赏她被干得失神的样子,粗喘着道。 “要是姑母想要男人,就该早点跟彘奴说。彘奴能每天把您干得下不不了床。” “闭嘴···” 司马莞被他的骚话说得脸红。 她从未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么多的淫言浪语。 他究竟是从哪里学到的? “我可以闭嘴,可是姑母却被我干得合不拢嘴呢···” 司马玦又道。 他仗着自己肉棍大,一边说还一边狠狠送进去,又差点让司马莞泄出来。 “哈···” 司马莞颤抖着呻吟,她的声音变了一个调。 淫靡娇软,正是司马玦无数次梦到的那样。 素来高贵端庄的姑母被他干得泣不成声,主动把腿盘在他的腰上,世间再没有比这更能让司马玦满足的了。 他不再开口,只低喘着使劲挺腰。 她已经包容下了他的所有,在他的进攻下越来越柔媚,越来越淫荡,越来越和他梦里的样子重合。 身体的紧密相连让司马玦除了肉体上的快感外,也获得了心理上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本来该满足的,可是他垂眸瞧见了司马莞脸上的红晕。 是不是司马琰曾经这么看着她,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力道,操的她叫出来? 司马玦心里的那点满足变成了不甘和嫉妒。 他忍着肉穴吮吸,向外一拔。 肉穴顿时空落落再无可吮吸的东西。 即将再度攀上巅峰的司马莞睁眼,迷蒙着眼不解地看向他。 “转过去。” 他扳过她的肩,将她翻过来,变成跪伏着的姿势。 肉穴中空虚的痒意逼迫着司马莞顺从他的动作。 一旦习惯了那么粗大的性器,她就再难忍受穴里的空虚。 可这样屈辱的姿势让她完完全全被司马玦掌控了。 “姑母······” 司马玦将她的腰握住,俯在她身上,再度将肉棍送了进去。 “啊······” 身体被充涨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哼叫。 可是这样的姿势入得太深了。 她整个人都被司马玦罩在怀里。 被迫地承受着他铺天盖地却无处可躲藏的操干。 司马玦捞住她身前不断晃悠的两颗乳儿,握在手里揉弄。 “姑母的乳儿可真软,彘奴一直都想摸一摸。” 手中的柔软让他忍不住感概。 从前他看一眼都觉得自己亵渎了她,可是如今她就在自己身下,被他玩着乳儿,插着穴儿。 只敢在梦里做的事如今成了真,却是在他撞见司马琰和她缠绵之后······ 世事真是讽刺。 司马玦贴上司马莞的脊背,乱吻着她的颊,身下动作越来越快。 “慢点,慢点啊···” 司马莞软声讨饶,能吃下他的肉棍已经是很勉强了,现在他动得这么急,一下一下要戳到她心里去了。 司马玦抓住她捏着褥单的手,狠狠用力挺腰。 “就不。” 他快到极限了,毕竟是第一次,就算再如何天赋异禀,忍到现在也无法再忍下去了。 “彘奴和姑母一起,一起泄好不好?” ——— 还有一更。投珠给小狼狗加油啊 第五十三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操(H) 肉穴又开始蠕动,司马玦知道司马莞也要到了。 他的肉棍忍不住搏动起来。 他要射了。 “哈···你···别啊···” 司马莞根本说不上话,只能被迫等待着司马玦的阳精灌进来。 一股接着一股,积攒了很久很久的灼热的液体,终于被送进了淫荡的肉穴。 肉棍跳动着,尽可能地满足着司马莞贪婪的小嘴。 她再也吃不下,可它还在射。 司马莞看着自己的小腹…… 肉穴被被司马玦堵着,精水刚刚送进去就把她的肉缝,她的子宫给填得满满登登了。 她的小腹像怀胎叁月的妇人那般隆起。 可里面不是婴儿,而是司马玦的精液。 “姑母,都射给您了。我做得怎么样?是不是比司马琰好得多?” 司马玦喘息着问。他执拗的要司马莞承认他胜过司马琰。 司马莞迷迷糊糊地点头。黏糊糊的精水灌满了她的身子,让她的脑子也昏昏沉沉。 她只能顺应着点头。 “那您以后只给彘奴一个人操,好不好?” 司马玦腻歪地趴在她耳边,喘息着诱哄道。 他没有要把性器拔出来的意思。 “彘奴···” 司马莞被他话中的意思惊得醒过来了。 他这个意思,是以后还要和她······ “别再让司马琰碰您了,行不行?他能做的我都能做。” 司马玦继续道。 “这跟司马琰没关系,我们这样,本来是不对的···” 酒意下了头,司马莞后知后觉此时自己有多难堪。 “跟我做就是错的···” 司马玦拔出了性器,翻身逼视司马莞。 “那您刚刚叫得那么淫荡,算什么?” 他话中隐含的轻蔑让司马莞难堪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还是说司马琰才是您想要的人?就因为他是太子,所以被他操您就心甘情愿?” 司马玦越说越不像话。 白日殿中她和司马琰缠绵的情态他尽收眼底。她那么主动地迎合司马琰,在他身下那么淫荡地呻吟。 怎么看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勾搭在一起了。 “不是这样的···我···” 司马玦咄咄逼人,司马莞说不出理由。 无论是司马琰,还是面前逼问着她的司马玦,和他们交欢本来就都是错的。 她也有错。 敛秀园稀里糊涂和司马琰睡了一次,还可以说不怨她,可后来呢? 是她接受了司马琰的条件,用自己的身体做筹码换来他去对付李伯禽。 至于司马玦······ “你走吧,是我的错。” 司马莞背过身去,不想再看司马玦。 是她的错,不该喝酒,不该纵容他。不该见了他的身子,就起了心思。 “姑母···” 司马玦又气又恨,握着她的肩头又将强硬地把她掰过来。 “对您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他胸中怒气高涨,偏偏她不肯直接给他回应。 就像使了十二分的力气打出去却落了空,他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我是您随手养的小玩意吗?喜欢的时候就拉过来玩两天,不喜欢了一脚踢开再换一个新的?” 首-发:[海棠搜书].xyz (ωoо1⒏ υip) 第五十四章我小心一点,您继续睡(微H) 司马玦越说越委屈,眼中又蓄起了水光。他垂眸,卷而长的睫毛沾上了泪珠。 司马莞无措,连忙打断了他。 “不是这样的···” “那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您能给司马琰,就不能给我?” 司马玦抬眸看她,执拗地问道。 司马莞哑口无言。 “您是喜欢他吗?” 司马玦问。 司马莞犹豫着,见他又要变脸,连忙摇头。 “我不比他差,您刚刚也试过了。” 司马玦又绕回去,握住她的手摩挲,眸中水汽还未散去。 “姑母不能偏心,您给他的,也要给彘奴。” 他又抵在了司马莞的腿缝间,大有要是不答应就要强要的意思。 司马莞咬唇。 反正已经错了,不如一错到底。走到了这一步,她再后悔也无法弥补。 睡一个也是睡,睡两个也是睡。 就算她不答应他,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司马莞扫过眼前少年的眉眼。 高眉深目,碧眸清浅,一如当年那人般轻狂桀骜。 况且,他那里还那么大······ 总之她不吃亏的。 她沉默着点点头。 “那您是答应了?” 司马玦见好就收,一改刚才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欣喜道。 他本来也没指望一次就说服姑母。 反正她素来宠他,等他再磨一磨,保不准她什么时候就松口,答应他不再跟司马琰往来。 司马莞无奈再次点头。 “我就知道您心里有我。” 司马玦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身下又蠢蠢欲动。 “你还要再来?” 司马莞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腿间的,怎么瞧怎么可怖的东西,心肝颤了颤。 今日她先是被司马琰强压着操干一次,刚刚又被司马玦那根大东西弄得死去活来。 再让她来一次,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可以吗?” 司马玦凑到她脸前,又用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 “不可以。” 司马莞闭上眼,狠心拒绝道。 她实在累的乏了,一日里大惊大悲,此时闭上眼就想要睡过去。 司马玦失望了一瞬,看司马莞显然是铁了心不再理他,只好委屈巴巴地换了个姿势,将她搂在怀里。 可少年人的情欲哪里那么容易消减下去。 司马玦硬梆梆的性器还抵在司马莞的小腹上。 少年耐不住,开始小幅度的磨蹭,借着她的柔腻的肌肤来纾解下身的涨痛。 他瞅着司马莞的神色,悄悄摸上她的胸乳,轻轻托起两只乳儿,感受着它们在掌心的柔软丰湃。 刚刚他只顾着讨好她的穴儿,倒没怎么照顾这两只白皙丰润的乳儿。 那白皙乳肉顶端两点嫣红,托在手中娇软滑腻,让他心痒难耐,想要再使劲捏捏它,最好能亲口尝尝它。 司马玦实在是耐不住心中的诱惑,探头就含住了她的乳尖。舌尖卷上那点嫣红,就着那一点开始吮吸。 “彘奴···” 乳尖被人又吸又咬,小腹被硬梆梆直挺挺的性器戳弄着,就算司马莞再困也没办法安睡。 她无奈睁眼,叹息道。 “姑母,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小心一点,你继续睡。” 听见她唤他,司马玦连忙吐出乳尖,冲她讨好道。 ———— 长公主的霸道小狼狗.jpg 第五十五章彘奴这里还硬着,根本睡不着(H) 他对她的身子好奇的很。 平日他看也不敢看那两团被布帛紧紧包裹着的乳儿,如今赤裸裸就在他眼下,任他伸手就能摸到,凑上去就能含住,这让他怎么忍得住。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司马莞看看自己被吮得通红,乳尖翘起的胸乳,又看了看他涨得大大的,还在她小腹上磨蹭的性器。 “可是彘奴这里还硬着,根本睡不着。” 司马玦也无奈,对着她白皙温软,刚刚被他操过一次的身子,他怎么会有心思睡觉? 司马莞重重叹气。 “你是真的睡不着?” 司马玦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性器,低声哀求。 “除非姑母能再帮帮我。” 司马莞咬唇,手中的滚烫和少年期待的神色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是她的穴儿怕是已经被操得肿了,再吃一次,她明日就不用下床了。 “你起来。” 司马莞无奈推了推等着她“帮忙”的少年。 司马玦照做,背靠上墙,还不知道司马莞要做什么。 他大剌剌分开腿坐着,胯间性器硬挺挺冲着她的脸,仿佛是发觉了她的视线,还冲她抖动了几下。 司马莞看看少年脸上懵懂的神色和他不知羞耻的性器,脸上发烫。 “真是欠了你的···” 她喃喃道。 随即俯下身,将司马玦硬梆梆的性器夹在自己两团丰湃软腻的胸乳间。 “姑母···您···” 司马玦被她的动作惊得脸上通红。 “嗯?” 司马莞蹙眉看他,一边夹着他的性器上下动作。 白皙的乳儿间夹着他的性器,光是看那肤色对比就让司马玦结巴起来。 “我···您怎么···” 姑母她,竟然用乳儿裹着他的性器,做着这么淫荡的动作······ 司马玦不敢再看,眼神飞快飘开,他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只能攥着腰侧的褥单, “不是你要我帮你的吗?怎么了,不喜欢?” 司马莞舔了舔唇。 刚刚射过的性器上还带着精液的腥气,她闻着就觉得脑子又开始昏沉,身子又开始发烫。 “不是,喜欢,只是······” 司马玦磕磕巴巴。 只是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他做过最淫靡,最让他有负罪感的梦,也不过是把浑身赤裸的姑母压在榻上,狠狠干着她湿淋淋的穴儿。 就是在梦里他也从未幻想她会主动地,以这种淫荡的姿势夹着他的性器。 “果然还是个孩子······” 司马莞看他一脸的羞涩,和刚刚压着她操干时的模样大相径庭,忍不住就起了戏弄报复的心思。 她低下头,亲在了从她乳缝间探出头的肉棒前端。 她的唇一挨上它,硬得发涨的性器再也崩不住,一股股浓稠的液体登时喷射了出来,溅在司马莞唇上,颊上,鬓发上,甚至有一些还射到了她的嘴里。 司马莞被呛得猛然咳嗽起来。 “哈······对不住,姑母···我···我没忍住。” 少年一脸慌张,就要过来给她拍背。 可他的性器还在抖动着。 因为他突然贴近,浓稠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继续落在司马莞的背上,颈上,身下的褥单上。 他忙没帮上,反倒弄的她更狼狈了。 “咳···你离远一些。” 司马莞欲哭无泪。 她只是想戏弄他一下,谁能想到他这么不经逗,不过是轻轻挨了一下就能射出来?这下好了,今天她不光下面的嘴吃了他的精水,就连上面的也被他射了进去。 “哈······” 一旁司马玦喘息着看着浑身沾满了他精液的司马莞。 白浊溅在她发上颊上,顺着她的脖颈落在刚刚夹弄过他的乳儿上。 她此时简直淫荡娇媚的像一个女妖。 浑身都沾满了他的精液的姑母,像是他只属于他一个人,在榻上任由他操干的女妖。 要是她能一直这个样子······ 司马玦眼角发红,刚刚射完的性器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姑母······” 碧眸少年眼睛亮晶晶,又凑到正擦身上精液的司马莞跟前。 司马莞闻声抬头,先看到的不是少年乖巧讨好的笑,而是那刚刚将她弄得狼狈不堪,现在又蠢蠢欲动的性器。 “睡觉!” 她将手中布巾狠狠砸向司马玦怀里。 ———— 司马琰:怎么才能让心上人在床上更主动一些呢? 司马玦: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有人为这种事情而苦恼吗? 还有一更。 第五十六章他简直是随时发情的小狗(微H) 一夜里少年又抱着司马莞痴痴缠缠,又是亲乳儿又是磨穴儿。 司马莞累的一个手指头都不愿意动,在少年的骚扰下竟然也迷迷糊糊安睡了过去。 但清晨时司马莞还是被他给搅合醒了。 精力充沛的少年憋了一晚上,后半夜不知怎么想到这个姿势。 他将自己的性器塞进司马莞的腿缝,就那么在外头磨着她的穴儿,借着着她腿间的软肉,夹着自己性器,模仿交媾时的动作进进出出。 性器在她腿间的软肉间前后挺动,他还得小心得不吵到司马莞。 肉穴心疼他,一磨就出了水。 少年借着淫水的润滑,纾解了好一会。 “彘奴?” 司马莞睁眼,看着他憋着气忙活,穴儿被他蹭得又麻又痒 额上满是汗的少年被吓了一跳,连忙把自己的性器抽出来,藏在褥单下。 “姑母醒了?” 他心虚地避开司马莞的视线。 司马莞没回他,撑起身看了看自己浑身的狼藉。 乳尖还肿着,一定又被他吮过,穴儿湿着,腿间也被磨得发红······ 他简直是随时发情的小狗。 她叹气。 只心虚了一会儿的小狗又凑到她跟前。 “姑母,能不能···” “不能!” 司马莞斩钉截铁。 “你快回去,收拾收拾去参加狩猎。” 东山狩猎今日开宴,她和司马玦都必须露面的。 “哦。” 少年知道轻重缓急,失望的应了一声。穿衣时又忍不住出声。 “那今晚可不可······” “不可以。” 司马莞拒绝道。 她势必要好好休息几天,才能休养回来。 “那您到底什么时候可以?” 司马玦急了。 “你别整天想着这些事,该把心思用在正事上。” 司马莞搪塞过去。想一想他的那根大东西她就心里发怵,能拖多久是多久。 说得好像他能不想一样······ 司马玦看着榻上女子胸前的斑斑点点,全是他留下的痕迹,眼眸暗下去。 “彘奴听您的····” 听她的才怪,他打定了主意今晚要再来磨一磨。 “那彘奴先走了。” 他恋恋不舍吻在司马莞颊上,又拉着她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肿胀着的性器。 “彘奴回去想着姑母再射出来。” 不等司马莞羞恼。司马玦就起身跑开。 他此时志得意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占据了全心神,整个人像泡在暖洋洋的水里。 不管怎么说,恋慕着的女子昨夜夹着他的腰承欢,后来还肯为他做那种放浪的事, 这种事只一件就足够让司马玦欣喜若狂,更别提昨夜他同时体验到了。 这个时候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去留意周围的动静? 漆木大门被他随手拉开,笑得灿烂的少年长腿一伸就要跨出门外。 “姑母昨日睡得······” 清郁俊秀的青年抬手欲推门,面上温柔的笑在看清来人后僵住。 “你怎么在这儿?” 司马琰声音低了一个调。 那些被脂粉遮住的伤痕此时竟然痛得让他难以忍受。 他的心重重落下去,掉进了数九寒天的冰窟中。 司马玦却笑得更灿烂了,破天荒亲亲热热将司马琰唤做“皇兄”。 “皇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脸上可还疼?” ——— 正面battle开始,小狼狗进入赛道。 求猪猪评论,为选手加油鼓劲。 到底是谁的水平更高? 长公主到底更偏爱伪·傻白甜·直球小狼狗,还是喜欢真·绿茶·病娇太子? 第五十七章皇兄想来问问,昨夜姑母被我伺候 司马玦将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打消了现在就回去的想法。 如今的情形与昨日颠倒过来,他不炫耀一会儿,还真对不住自己淋的那场雨。 司马琰没有说话,只沉沉盯着他,嘴角和颊上的伤痕开始抽痛,和司马玦的话一起挑动着他的神经。 “啊,对了,兄长是想问姑母昨夜睡得如何?” 司马玦笑道。 “昨夜彘奴伺候了姑母一晚上,所以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呢。” “让开。” 司马琰挤出两个字,抬步就要进殿。 他的心不断落下去,却还被一丝微弱的希望托住。 万一只是小杂种撒谎骗他呢? 万一她昨晚没睡在殿中呢? 可万一,她真的和司马玦······ 司马琰不愿再想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 “姑母现在还累着,皇兄现在进去,不太合适吧。” 司马玦挑眉,挡住司马琰去路,意有所指。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谁让司马琰昨日跟姑母装亲近,还说什么让她先去穿好衣衫,免得他看着不雅。 他记性可好的很,如今报复的机会就在眼跟前,不找补回来,那他岂不是傻子? “滚开!” 司马琰低喝出声。 再好的涵养,再深的城府此时都藏不住他的怒火,司马琰上前一步逼视着司马玦。 可碧眸少年不为所动,淡淡笑着与他对视。 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彘奴,是谁在那?” 纱帐后刚刚洗漱过的司马莞披散着头发,披着一件衣衫出来询问。 她听见了殿门处的争吵声。 层层轻纱被她掀开,眼前的一幕也让她僵在那儿。 清郁俊秀的青年与高大轻矫的少年互不相让,明明眉目之间相似之处颇多,此时看着彼此却如同看着仇敌一般。 两人闻声朝她看来。 一脸难看的清郁青年先开口。 “姑母?” 他出声,好像要确认眼前鬓发散乱,衣襟尚且没系好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司马莞。 “你怎么来了?” 司马莞尴尬得手足无措。 她那副慵容懒散的模样,司马玦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一切。 前几次被他操过之后,她就是这个样子。 司马玦继续拱火。 “皇兄想来问问您,昨夜您被彘奴伺候的······” “你闭嘴!” 这下司马琰和司马莞一齐出声呵斥。 司马玦扁扁嘴不说话,委屈地走到司马莞的身后。 “孤来的不是时候,应该等阿玦先走了再来,是不是?” 司马琰冷笑着看向司马莞身后朝他笑得挑衅的司马玦。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至少不能在司马莞面前被激得失了理智。 他可不是被她一手带大的司马玦,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收拾司马玦,她对自己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司马琰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根本比不上司马玦。 至少,现在还比不上。 昨日他装可怜才换来她几分怜惜,万万不能因此时的冲动而功亏一篑。 皇帝自小对他耳提面命,教他如何隐藏喜怒不动声色,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储君。 司马琰从未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下能用到这个本事。 “我······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司马莞发窘,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 睡过她的侄子遇上另一个她睡过的侄子。 这叫什么事啊。 第五十八章都是他玩剩下的把戏 “姑母忘了昨日问孤的事情?昨日走得急,忘了与姑母说,所以孤想今早来告诉您。” 司马琰忽视司马莞背后依旧一脸挑衅的司马玦,对她笑得温柔。 司马莞扶额,昨日事情太多太突然,她也忘记问司马琰要怎么对付李伯禽。 “那不如彘奴你先回去···” 司马莞犹豫着看向司马玦。 “姑母,彘奴不能听吗?” 少年在司马莞看向自己后笑得一脸纯良无辜,只是听到她要赶自己走后,眉头瞬间垮下来,垂眸后又变得委屈巴巴,惹得司马莞怀疑自己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司马琰冷眼看司马玦这一出“变脸”的好戏。 还是太嫩了些,不过都是他玩剩下的寻常把戏。 奈何司马莞就吃司马玦撒娇扮委屈这一套,马上就哄起他来。 “乖。你先回去。等今日狩猎时姑母再去看你。” “您说话算话?” 司马玦问道。 他本来是打算要走的,谁知遇上了司马玦,已经恶心了他一会儿。 虽然他还想赖在司马莞身边,可要是惹得她不快,反倒不好。 “当然算话。” 当着司马琰的面哄司马玦,司马莞十分不自在。 就算司马琰看她的神色淡淡,笑容一如往常,她也觉得别扭极了。 “那彘奴先告退。” 高大少年迅速在司马莞颊上一吻,便转身离去。 他与司马琰擦肩而过,只留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司马琰瞧见司马玦竟敢当着他的面轻薄司马莞,差点没绷住。 但他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阿戌···” 司马莞有些心虚。 “昨夜您真的和阿玦······” 司马琰捏紧袖口,非要听她亲口承认。 司马莞眼神游移着,轻轻点了头。 石头落了地,不可避免地,狠狠地在司马琰心头砸出一个窟窿。 他神色变了又变,惯常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他不会蠢到去质问她,为什么又有了他还要跟司马玦纠缠在一起。 更不可能去要求她从此再也不跟司马玦搅合在一起。 越是喜欢她,他就越是清楚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也越明白胡搅蛮缠这种法子只能惹得她厌恶。 也许他对司马玦的嫉妒正是因此而来。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撒个娇,就能得到她的宠爱和关注。 儿时她只是姑母时是这样,现在她变成了他们心爱的女子,还是这样。 他怎么能不厌恶,不嫉妒司马玦? 可此时他连嫉妒都不能表露出来。 司马琰心中恶意涌动,面上却不显分毫。 他的笑意中带上了落寞。 “阿玦他,对您也是那种心思?” 他试探道。 哪种心思,和他一样的心思? 司马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司马琰。 她什么都不用说,司马琰就知道了。 “那您呢?” 他追问。 想起司马玦那根粗大在自己身子里进进出出的感觉,司马莞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孤明白了。” 司马琰叹气。 她不回答,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既然她不曾说喜欢司马玦,那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她现在还不会因为司马玦把他抛弃。 至少在李伯禽倒台之前,他还是有机会的。 有机会成为她心里的唯一,有机会让她说喜欢他。 他该再想想怎么下手。 ———— 司马琰:今天也是操好大度人设的一天呢。 司马玦:今天也有在好好装可怜。 第五十九章上了床两兄弟一样的蛮横 司马莞不知道司马琰心中的挣扎纠结。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转移话题 “你想要怎么对付李伯禽?” 司马琰不答,扫过纱帐后狼藉的床榻,又看了看她还散着的衣领。 他上前一步,一边为司马莞系上领口的襟带,一边说道。 “青州出身的状元秦朗之,是李相的得意门生。此人就是对付李伯禽的关键。” 想起亭中紧跟着李伯禽的紫衣翰林,司马莞皱眉。 “我见过他。” “青州舞弊一案,他可是得了天大的好处。这次游猎,就从他身上动手。父皇出巡东山,还有一层意思是选出一批贫家士子,顶替掉叁省中的一些老臣。秦朗之有宰辅之资,是父皇着重留意的人选。” 司马琰未曾隐瞒,短短几句就道出了未来的朝堂动荡。 司马莞心头跳了一跳。 “无端端的选什么年轻人,难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 突然预备裁撤一批老臣,那岂不是说明皇帝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司马琰沉默着点点头。 皇帝近年来身体越来越不好,身材日渐萎缩,精气神也大不如前,老态尽显。 太医院说是陈年旧疾,心气郁结所致,只开了几份安神温补的药,就这么吊着。 偏偏皇帝自己不大在意,只是让太医院任意施为。 “先把秦朗之捧上云端,再让他掉进泥里。得意门生因为舞弊案被下狱,你说李相他救还是不救?” 司马琰复又笑道,玩弄人心权柄,这是他生下来就要学会的本事。 救了,李伯禽自己得惹一身骚,青州舞弊案大可全部推到他身上去。 不救,他的门生牵扯到舞弊案,当朝宰相插手科举,皇帝心中还能对他全无芥蒂? “要是孤把这件事办成了,姑母有什么奖励?” 司马琰牵起她的手,吻在唇边。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介意刚刚的一切。 司马莞明白他的意思,然而她此时不觉得羞涩,反而因为他此时一点也不怪她而别扭起来。 “等你办好了再说。” 司马莞不自在地把手抽回来。 “我还有点累,想先去休息一会儿。” 她下了逐客令。 他越是这样待她如往常,她就越是尴尬。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还不如早早赶走他。 “是因为昨日阿玦他折腾了您很久?” 司马琰叹气,再度提起司马莞刚刚回避的话题。 “他就是那个蛮横的性子,仗着您宠他便无法无天,一点都不知道疼惜您。” 司马琰殷殷切切,似乎是很为她考虑的样子。 可明明上了床,两兄弟都一样的蛮横霸道。 某种程度上,司马琰要胜过司马玦许多,因为他总是强迫她玩什么新花样。 “我···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司马莞挨不住了,她自己一个人憋着,还不如直接问出来爽快。 “阿戌知道姑母的难处。” 司马琰叹气。 “阿玦那个脾气,倔起来连父皇的话都不管用。他从小只听您的,也许他是怕孤把您给抢走了,才会把占有欲当成对您的喜欢。让孤猜一猜,他是不是因为看到您和孤在一起,所以也要对您······” 司马琰说得条理分明,司马莞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彘奴,确实是因为看到了她和司马琰在榻上······才会想要跟司马琰一样。 他还只是个孩子,误把对她的敬慕当成了喜欢,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看来,她昨夜就不该一时冲动,答应跟他胡闹。 她该再坚持一下的。 ———— 司马琰:传统艺能·话术。 司马莞:我本来想再坚持一下的,可他实在是太大了。 第六十章和在榻上操干她时一点也不一样 司马莞又歉疚起来,浑然忘记了自己被司马玦的粗大性器干得泣不成声时的模样。 司马琰对她吃完就不认账的做派熟悉的很,发觉她面上的歉疚,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也许等阿玦再长几年,便会后悔。到时候您和他···又该怎么办?” 司马玦点到即止,不再说下去,他说得已经足够多。 “孤先回去了,既然您会去看阿玦,那也别忘了看看孤。” 直到最后司马琰才适时地露出出一丝委屈。 扮可怜固然能惹得她心疼,可哪有女子会喜欢上一个整天哭唧唧的孩子呢? 司马琰觉得自己拿捏的恰到好处。 果不其然司马莞又觉得对不住司马琰起来。 上午的东山游猎开宴,平野开阔处尽是穿着窄袖骑装的少年郎,一张张鲜妍的面孔让陪在司马莞身边的玉真公主赞叹不已。 “从前我一只觉得年长些的男子更有气概,现在看来,年轻小郎君们也各有千秋,姑母,您说是不是?” 玉真公主望着少年们打趣道。 “什么?” 司马莞冷不丁听见玉真说什么“年轻小郎君也各有千秋”,被吓了一跳。 她一瞬间以为自己和司马琰司马玦的事情被人知晓了,反应过来才明白玉真说的是那些胡服少年。 不过,司马莞咬唇。 他们两个确实各有千秋。 明明是兄弟,性子却大不相同。一个端静自持,一个蛮横霸道。 唯一的特点就是在床上一样能折腾她,谁也不输给谁。 “姑母你看,那是不是阿琰和阿玦?” 玉真公主指着远处两个骑马而来的人影,说道。 远处春山含黛,平芜空濛。 身骑白马的玄衣青年和不远处正在马上瞧着他的白衫碧眼少年对视一笑。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一个笑得嘲讽,一个笑得挑衅。 司马琰先看到了远处的那个身影,他驱马便要上前问好,懒得和眼前的小杂种计较。 司马玦紧随其后。 两人皮相都是一等一的好,年长的俊秀,年轻的轻矫。 论起容貌气度,建康城中少有能比的上他们两兄弟的。 今日他们还都脱下了宽袍大袖,换上了窄袖劲装。更添了几分男儿意气。 兄弟两个同时驱马向前,长风卷起马下青草,惹得随父兄夫君一同前来的女眷们惊呼不已。 夫人们赞叹这两位皇子气度不凡,不知道将来会哪家的姑娘能嫁给他们。 闺秀们则看得动了春心,有几个身份尊贵些的,都下了决心要家里去管事的窦贵妃那里使使劲。 能嫁给他们任意一个,就是做侧妃也使得的。 司马玦仗着自己骑术精湛,举鞭催马,几息就和司马琰并驾。 司马琰不屑跟这幼稚小鬼得比谁骑得快,在快到司马莞跟前时急急勒马,就怕马儿惊扰到她。 只顾着超过司马炎的司马玦还没得意,就发觉自己冲的太快。 他急急勒了缰绳,胯下黑马长嘶一声,前蹄高抬,差点把他给掀下来。 玄衣的司马琰和白衣的司马玦同时下马,兄弟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朝着司马莞而来。 清郁的玄衣青年和白衣的高大少年难得并肩而行,宛如蒹葭玉树。 和在榻上狠狠操干她时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司马莞颊上发热,不知道该看哪一个才好。 第六十一章不用操心,那恐怕得被操了 兄弟二人齐齐迎上来。 “姑母!” 两人同时叫出声。 司马琰抢先道:“姑母没被阿玦给吓着吧?” 司马玦知道自己出了丑,可被司马琰这么点出来,他一下子就火了。 司马莞摇头。 “阿玦也是,见着了人就该小心些,这里可不是骑射场,你以后还是要稳重些。” 司马琰笑着看向面上发僵,隐隐不快的司马玦。 小杂种还想跟他斗?他还是先多长长心眼吧。 “皇兄教训的是。” 司马玦僵笑着应下,越发觉得司马琰就是个贱人。 “我说你们两个,就只关心姑母有没有受惊,怎么没人问问我这个皇姐?” 一旁的玉真公主看着两人忽略过自己,只围着司马莞转悠,忍不住打断他们。 司马玦巴不得有人能叉开话题,答道。 “皇姐胆识过人,怎么会轻易就被吓到?” 司马琰在一旁听得只想笑,这蠢货到底是想夸玉真公主,还是想损司马莞? 就算司马莞不会介意,可这孩子也太不会说话了。 玉真就是打趣一句,倒也没揪着不放。 “皇姐怎么有兴致来了东山,孤还以为您最不喜欢到山中游猎呢。” 司马琰笑着问道。 “这不是在建康待着烦闷吗,我就出来散散心,也好看看年轻郎君的风姿。” 她说话尚带了叁分含蓄。 在场的人可都听懂了。 她就是来相看面首的。 司马玦嘴角抽了抽,再次可怜起了齐岭。 送到嘴边了人家都不吃,他到底是有多不讨玉真喜欢。 “今天倒是稀罕,平时也没见你们两个凑在一起。” 尤其是太子司马琰,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讨好司马莞,难道是如今转了性子? 玉真看看身旁的司马莞。 “一会儿游猎开宴,你们兄弟两个可要好好表现。父皇今天兴致不错,把自己的汉宫仕女图都拿出来作彩头。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不过听说姑母倒是喜欢的很。” 前代文人周俊工山水,善作仕女图。司马莞一直想收一副他的画作,只是久寻不着,她慢慢也歇了心思。 此时玉真提起来,司马莞神色动了动。 时刻留心着她的司马琰和司马玦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既然这样,那今日阿玦就和皇兄打个赌,不如咱们两个比一比,看谁能仕女图献给姑母?” 司马玦挑眉。 刚刚在她面前丢了面子,他得想办法找补回来。 “乐意奉陪。” 司马琰无所谓地点头,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 “画是要给姑母的,那姑母也该拿点彩头出来。” “什么彩头?” 司马莞知道他没安好心,可玉真在一旁看着,她怕司马琰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 “不如姑母就答应胜者一个心愿?” 司马玦道。 司马琰头一次觉得司马玦是自己的兄弟,竟然和他想得一模一样。 “这个好,姑母,您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能白得一副周俊的画。至于那什么心愿,谅他们两个也不敢为难您这个长辈。” 玉真在一旁为司马莞拍板。 司马莞欲哭无泪,是不用操心了,她恐怕得给人按在榻上操了。 第六十二章不恨朕,恨得是伯禽吗? 皇帝在游猎宴上勉励了几句,果然拿出了玉真所说的汉宫仕女图作彩头。 底下无论是勋贵子弟还是年轻武官都跃跃欲试。 他们不一定全都是想要那副画,但能在游猎中占了头名,怎么也能在陛下面前挂个号。 游猎宴结束,少年们上马的上马,背弓的背弓。 司马琰和司马玦各带了一堆人马,呼呼啦啦进了山林。 司马玦的骑射功夫自然是不必说,在北营历练了多半年,要胜过建康城中的那些膏粱子弟不知道多少。 至于司马琰,司马莞听玉真说过,他的骑射功夫也不差。 可说实在的,司马莞一点也不希望兄弟中的任何一个拿到那幅仕女图。 她实在是怕了他们。 司马莞辞别了玉真公主,却被皇帝身边的老太监给叫住。 “陛下召长公主您过去。” 老太监给她行礼,又示意要为她带路。 司马莞想起今早司马琰的话——皇帝如今,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她神色黯了黯,还是跟上了那老太监,并未像从前一样推拒。 到了皇帝营帐外,老太监守在外头,只让司马莞一个人进去。 她掀帘而入,未见帐中人,倒是先听见了他们的交谈。 “等朕死了,就把朕葬在东山。皇后她从前就钟爱东山的风光,跟朕合葬在这儿,她肯定会喜欢的。” 皇帝声音中带着笑意,口气像极了在交代后事。 “陛下龙体安康,又何须做此打算?” 另外一人淡然劝解道,听不出悲喜。 只听声音,司马莞也知道那是谁。除了李伯禽,还有谁能这么跟皇帝说话? 帐中主座上的形容衰退,却依稀可见当年英武的男子,正是当今皇帝司马长临。 李伯禽照旧一袭青衫,见她进来,眼皮也不掀一下。 司马莞敛袖行礼。 “见过皇兄。不知道李相也在此,是不是永嘉来的不是时候?” “阿莞来了?” 皇帝惊喜地抬头看她,还像从前那样叫她的小名。 “怎么会不是时候?朕特意把你叫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司马莞低头不语。 说话?说什么话? 她要对他说的话早在那一年回建康时就已经说完了。 “既然陛下已经交代完了,那微臣先告退。” 李伯禽请辞,一眼也没看司马莞,仿佛这帐子里只要他和皇帝两个人。 皇帝也不拦他,挥挥手便让他退出去了。 “皇兄想跟我说什么?” 瞧见李伯禽走了,司马莞直接了当问道。 “你今天能来,朕很高兴。朕知道你心里,还恨着朕······可如今朕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有些话,再不跟你说,就没机会说了。” 皇帝叹气,眉间刻出一道深深的纹路。 “我不恨您。” 司马莞垂眸,不愿意看如今兄长这般衰颓的模样。 “朕还记得你小时候,那么一个小不点儿······” 皇帝看着司马莞,想起自己年少时带着她在建康城中打马球,游灯会的样子。 “陛下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司马莞打断了他。 请她过来怎么可能就单单只是为了在这儿回忆往昔? 皇帝可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人。 “你不恨朕,那为何次次请你入宫,你都推拖?为何这么多年你困守上阳别院?” 皇帝不再兜圈子,反问道。 “你不恨朕,恨的是谁?是伯禽吗?” 第六十三章死在了最喜欢她的时候 司马莞默然。 “朕就知道·····可原来是朕为情势所逼。伯禽只是为了帮朕···” 司马莞忍不住打断皇帝。 “为了帮您?他被困在白草原时北朝已经和你们定下盟约,明明只要退兵就行了,为什么还要······” 她说得哽咽起来,闷在心里的数千个日夜伤疤此时被狠狠撕开。 “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他本不该死在那儿的······ “阿莞,你心里明明清楚。小鹘王不死,北朝势必南下。就算是为了江南的百姓,他也必须要死。” 皇帝闭眼。 “可是他答应了我,在你们攻打安陆时。他就已经答应了我,只要他在位,十年之内,绝不会对南边动一兵一卒。” 司马莞忍不住反驳,说出了和多年前一模一样的话。 他答应为了她会约束部将,不再袭扰南朝百姓,答应她要带她去看北地的落雪的草原,答应答应要跟她生几个孩子,答应要跟她白头偕老。 可最后他一个都没做到——她的小鹘王死在了茫茫白草之上,顺渭水而去,从此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若你是朕,这样的话你会信吗?朕也是男人,男人爱你时当然什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可倘若他变心了呢?喜欢上别人了呢?那个时候他是否又能记得往日的承诺?” 皇帝揉揉眉头。 司马莞沉默。 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了,因为他已经死在了最喜欢她的时候。 “放下吧,阿莞。已经多少年过去了,他已经死了,可你还年轻,再找个喜欢的人成亲。生几个孩子。皇后病逝前,最放心不下的不是阿琰,反倒是你。” 皇帝又拿已逝的皇后劝起司马莞来。 “如今朕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走了,除了你和伯禽,朕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如今也不知道朕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皇兄······” 司马莞被他说得心里发慌,今天她就不该来这儿。 “朝中公卿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那年永城皇姐凤台选婿,你不是还看中了那个探花郎,叫什么来着?” 司马莞再次冷笑着打断了他。 “皇兄忘了,我第二年就被那探花郎送去了北朝啊!” 皇帝不说还好,一说简直是戳了司马莞的心窝子。 永成公主选婿那年,正是九王之乱伊始。 当时惠帝与赵王相争。那年科举主考官正是赵王的老师。前叁名中的状语和榜眼早早投在赵王门下。 为了避免赵王坐大,惠帝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那年的科考结果废除。 荒唐到前脚榜单才贴出来,后脚皇帝的裁撤诏书就下来。 寒门士子十年苦读,好不容易能上榜,结果就因为司马家的权势倾轧而一朝作废。 最可怜的莫过于那个没投靠赵王却白白丢了功名的探花郎。 彼时司马长临和司马莞不过是宫中不受宠的皇子公主,哪里能左右朝政? 她当时听说了这件事,还觉得这个读书人真是运气不好,白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最后却什么也没捞着。 正因如此后来在书楼瞧见那青衫书生时,她才会多看几眼。 那可怜的探花郎,就是当今宰相李伯禽。 现在看来不是李伯禽运气不好,是她倒霉。 说起来都晦气,她当年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落魄书生李伯禽长得不错,还巴巴劝皇兄收他当幕僚。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第六十四章殿下现在喜欢听人墙角了? “皇兄若只是来找我说这个,那我还是先告退了。” 要是皇帝想给她牵红线,那还是免了吧。 他的两个儿子可都还跟她纠缠着,嫁人?那也得先问问他们能不能放过她! “你要是看上谁,就跟朕说,只要你心里喜欢,不管是谁朕都给你赐婚。” 皇帝叹气,不再勉强司马莞。他正好也有些乏了,便放司马莞离去了。 司马莞出了营帐。 她想起当年自己做过的蠢事就又急又气,一个人负气走出去老远,才发觉自己竟然迷了路。 场中营帐大多相似,只有帐前的帘子绣有各家的标识。 可司马莞绕来绕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那座帐子。 此时主人们都进山打猎去了,她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时日已近中午,太阳又晒又毒,司马莞在营帐间东走西逛,急出了一身的汗。 她正郁闷着,忽然听见身旁的帐子里有人声。 “姐姐凭什么觉得我不行?那个天天赖在勾栏瓦舍里的崔问潮您都看得上,怎么就看不上我啊?” 带着哭腔的清朗少年声透过营帐穿出来,司马莞隐隐觉得熟悉,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小声点,你跟他怎么比啊······” 另一道无奈的女子声音传出来。 这道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今早还陪在她身边的玉真公主司马持盈。 这下可巧了,遇着了玉真,她可有办法回去了。 司马莞理了理衣衫,就要上前叫门。 可那少年继续道。 “我难道还比不上他?持盈姐姐,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我从小就喜欢你。从前你哄我说等我长大了就会嫁给我。现在我长大了,你又说不喜欢我这种的,那你这不是耍着我玩吗?” 司马莞顿时僵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去进去打扰他们。 那帐中的少年又哭着嘟囔了些什么,隐约间玉真又出声安慰他。 帐内声音渐渐小了,司马莞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小心翼翼从营帐前退开。 她还是自己再寻一下路吧,这个时候进去找玉真,实在不太合适。 “殿下在这儿做什么?” 身后冷不丁有人出声询问。 司马莞被惊得差点叫出声。 要是被玉真发现自己在营帐外头偷听,那她这个做姑母的面子往哪搁啊。 虽然她真的是无意撞见······ “你!” 司马莞转身,身后竟然是握着一卷书,正诧异地看着她的李伯禽。 “怎么是你?” 她压低了声音道。 “怎么不能是我?倒是您,在这儿做什么?” 李伯禽皱眉看了看身旁隐隐有动静的营帐,反问道。 “本宫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关你什么事儿?” 司马莞正愁刚刚被勾起来的火没法撒出去,没想到在这儿遇见正主了。 李伯禽扫她一眼,正欲开口,忽然那帐里又有动静传出来。 “你摸哪呢?松开!” 是女子带着羞恼的呵斥声。 “我不,持盈姐姐,你就当是疼疼我,全我这个心愿吧。” 刚刚还哭泣着的少年这个时候强硬起来。 司马莞隐隐觉得这话她在哪里听过。 “殿下现在喜欢听人墙角了?” 李伯禽笑起来,眼中说不清是促狭还是嘲讽,也学着司马莞的压低声音。 第六十五章难道他一直跟着她? “殿下现在喜欢听人墙角了?” 李伯禽笑起来,也学着司马莞的压低声音。 “你才喜欢听墙角!” 司马莞反驳道,偏偏帐中人还继续争执。 “齐岭,你快放开,现在可还是白天,要是有人在外头听见了怎么办?” “我才不放开,姐姐可别骗我说什么晚上再来的话,到了晚上你肯定不认账。再说了现在谁还待在这啊,都进山游猎去了。” 帐中又传来女子几句夹杂不清的呵斥。 随后呵斥声渐渐消下去,变成了少年的嘟囔声和女子娇嗔。 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的的司马莞和李伯禽。 “······” 司马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微臣告退,殿下慢慢听,小心叫人发现。” 李伯禽抬手掩住唇边笑意,就要抬步离去。 “你等等!” 司马莞急忙叫住了他。 “她说不准就要被人给···我进去看看,你在外头守着,别让人进来。” 玉真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侄女,就算她行事再不拘一格,在情事再上放的开,她也不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那少年给强迫。 “殿下是真听不出来还是假听不出来?那屋中少年分明是成王世子,他恋慕玉真公主多年,人又生得病弱,就是两个他都不一定能制得住玉真公主。要是公主真的不愿意,早就跑出来了。” 李伯禽淡淡扫她一眼,眼神中分明带着讽刺。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帐中女子的娇吟和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 “姐姐还说不喜欢我?我看你明明喜欢的很。” “你快点吧,别废话了。” 李伯禽摇摇头,给了她一个眼神。 司马莞又羞又气,她压根没听出来那是成王世子。 “那微臣不打扰殿下雅兴,先行回去了。” 李伯禽低声笑道。 “你等等我!” 司马莞追上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跟着李伯禽,她还真找不到回去的路,难道要她进去打扰人家小情人? “你现在去哪儿?” 司马莞跟在李伯禽身后。 李伯禽看着身量高大,却走得不紧不慢。司马莞跟得也很轻松。 “微臣现在要去处理政务,难道殿下想跟着来?微臣那儿可没有什么墙角让殿下听啊。” 他又恢复了往常冷然平淡的神色,仿佛刚刚嘲讽她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司马莞咬牙,谁要跟着他,但凡周围有一个活人,她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 “本宫只是与你同路,谁跟着你了!” 她顶回去,不让李伯禽占一点便宜。 “您的帐子在此路往西,那棵松树之下。直走就能到,不用从西边绕过去。” 李伯禽淡淡开口,似乎是不想再看到司马莞。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绕了过去?” 司马莞确实以为她的帐子在西边,拐了好久都没找到。 可李伯禽怎么知道?难道他刚刚一直跟着她,就在后边瞧她的热闹? 李伯禽看她一眼,轻笑道。 “有本经卷落在了同僚那,微臣去取的时候恰巧看见了殿下。您平日或可让太医们送些安神进补的药来,少去想些的有的没的。” 司马莞气极,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就朝他指的那个方向而去。 她说不过李伯禽,可总有一天她能叫他再也说不话来。 第六十六章彘奴只知道姑母的乳儿又软又香( 白天被日头晒了很久,又生了一场大气,司马莞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就睡了过去。 她是被司马玦在她胸前作怪的手给弄醒的。 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衣襟,在那对昨夜被他又亲又咬的胸乳上揉搓。 带着薄茧指尖夹住了她的乳首,在那一点上揉捏挑逗。 乳儿上的酥麻感让司马莞醒了。 她被摸得身子都软了,腿间隐隐有湿润之意。 碧眸少年见她醒来,不慌不忙在那乳儿上又是一抓。 果不其然司马莞被他摸得呻吟一声,脸颊发烫。 “你做什么,把手拿出去!” 司马莞推了一下他。 “姑母,今天那幅画我是拿定了。你先让我摸一会儿,好不好嘛?” 司马玦撒着娇,衣襟中的手又开始托着她软腻的胸乳把玩。 掌中薄茧擦过司马莞柔嫩的乳肉,和他手中的温度一起传到她身上。 “你疯了,会被人发现的···” 司马莞咬唇,打了一下他的手。 “你怎么就一定能拿到?要是阿戌拿到了呢?再说我可没说要答应你们······” 她被摸得身子发软,声音中也透着一股浓浓的情意,叫司马玦听得心里发热。 “姑母今天可是当着持盈皇姐的面答应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司马玦翻身跨上来,压在她身上,拿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彘奴打了四只狐狸,好多雉鸡,还有一头吊睛白虎呢,我就不信司马琰能比我打得多。” 他说话间的热气不可避免洒在她身上,让她颊上更烫了。 “你还碰上老虎了,受伤了没?我看看!” 司马莞顾不得害羞,唯恐司马玦受了伤,连忙在他身上摸索。 “不如彘奴脱光了给姑母检查检查?” 司马玦还嬉皮笑脸着。 “不知羞!外头都还有人呢。” 司马莞见他笑得跟没事人似的,心才落地。 帐中的仕女都被她给赶了出去,可想来她们也不会走远。要是这边动静太大,外头的人一定听得到。 “彘奴只知道姑母的乳儿又软又香,先让彘奴吃一吃,求求您了。” 司马玦又冲她撒起娇。手下动作却毫不留情,一下将她的衣襟拉得松开,将那两捧在他眼中“又香又软”的乳儿给捧了出来。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吃什么吃···” 司马莞被他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想将衣襟掩上,可司马玦牢牢锁住她不放。 “彘奴小时候也没吃过乳儿啊,娘亲去的早,彘奴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司马玦扁嘴,凑到她的胸前,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乳尖上。 “就一小会儿,好不好?” 他的手孩还托着她的乳儿忙活,指尖在乳肉上刮蹭来,剐蹭去,弄得她心里也痒起来。 “就一小会儿。你快点。” 明知开始后肯定就不会是一小会儿,司马莞还是点了头。 刚刚睡醒后的身子酸软无力,不知道是因为她睡了太近,还是被司马玦玩的。 得到了她的应允,少年俯身就含住了那颤颤翘起的乳尖。 他的舌头贴上来,绕着乳尖打转,像婴儿般又吸又咬。 他吃得急,把乳肉尽可能吞到嘴里,再吐出来。 口水占得司马莞胸前湿漉漉,偏偏他还故意弄出吧唧吧唧的水声。 那淫荡的声音在司马莞耳旁回荡,只让她身下也湿起来。 “你小声点,别吃得这么······” 别吃得这么色情淫浪啊······ 第六十七章不如姑母给彘奴生个孩子(H) 少年好像故意要惹她一样,狠狠在她乳上一吸。 “哈······” 钻心的麻痒穿到了她的腿缝之间。 司马莞难耐地夹了夹腿。 “怎么姑母这里吸不出奶呢?” 少年分明发现了她的动作,却故作不知。 他吐出乳尖,作出一副懵懂的样子,捏着她的乳儿问。 “只有生过孩子的妇人,那里才会有······” 司马莞迷蒙着眼,无奈道。 “原来是这样······” 少年促狭地弹了弹她的乳尖。 “那姑母不如给彘奴生个孩子,到时候彘奴就能吃到您的奶水了。” “你说得是什么混账话。” 司马莞咬唇骂道,声音却带着化不开的情欲。 可要是她生了孩子有了奶,那面前的少年不得天天趴在她胸前跟孩子抢奶吃······ 到时候孩子是没吃饱,他先吃饱了。 “彘奴开玩笑罢了,您不愿意就算了。” 司马玦叹气,又叼住另外一只刚刚冷落的乳儿使劲吸吮,心里却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把自己的精水全部喂给她。 他在她身边挨了这么一会,又是玩又是吃的,身下的东西早就兴奋起来。 少年人情欲旺盛又不知收敛。他故意将自己硬挺挺的性器戳弄在司马莞腿缝间。 那东西的硬度和尺寸惊人,司马莞是知道的。 可此时司马玦像小狗一样贴着她顶弄,性器上的温热隔着衣衫贴在她身上。 他埋首在她胸前,吃得不亦乐乎,另外一只乳儿也没放下,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 司马莞身上发热,腿间发软,忍不住就抱着少年的头往自己胸前压。 “给彘奴弄一下,好不好?” 少年看出她已经情动,沙哑着声音诱惑般开口。 他故意在司马莞腿缝间顶弄几下。 “不行,一会还有宴席······” 一会儿皇帝要在宴席上奖赏参与狩猎的人。 虽然司马莞不一定要去,可司马玦是一定要到场的。 “就一下,彘奴蹭一下就出来。” 司马玦捏捏司马莞的乳尖。 “明明姑母也很想要,都硬得跟石子一样了。” “你别胡闹了······收拾起来多麻烦,会被人发觉的。” 司马莞抑制住要呻吟出来的欲望,拍开了司马玦的手。 “那这样好不好,彘奴就隔着衣衫蹭一蹭,不会弄到您身上的。” 他讨好地俯身,鼻尖埋进司马莞胸乳中。 “要不然彘奴一会去宴上,下面这个样子,其他人岂不是要笑话?” “什么蹭一蹭?” 司马莞皱眉,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 “您转过去。” 司马玦握着她的腰,半是撒娇半是诱哄道。 “真拿你没办法···” 司马莞抱怨着,可还是按着他的话转过身去。 “把腿分开。” 司马玦的呼吸在她转过身跪坐在榻上后就粗重起来。 他在司马莞臀上揉弄了一下。紧接着将自己的一条腿塞进了司马莞的腿缝中,强迫她分开腿俯下来。 “姑母别动。” 司马玦贴上了她,塞在她腿缝里的东西的变成了他衣衫下硬挺挺的性器。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姿势让司马莞想起昨夜被他压着操干时的样子,她不安地回头看他。 司马玦却压在了她的背上,自腋下环过来,一手一个抓住了她还在衣襟外晃荡的两只乳儿。 “不是跟您说了吗?只是隔着衣衫蹭一蹭啊。” 第六十八章姑母好好看着,它可是因为您才这 少年口中说着蹭一蹭,却对着她肉穴的位置狠狠挺胯。 “啊···” 司马莞没料到他打得是这个主意,一下叫出了声。 少年开始不断挺胯,模仿着昨夜交媾的样子,狠狠用他肿胀的性器顶着司马莞的肉穴。 隔着一层衣料,司马莞也能感受到他那东西的硬度和热度。 “彘奴这样操您,您舒服吗?” 他在她耳旁问。 “哈···” 司马莞只伸长了颈子喘息着。 她的肉蒂被他顶得确实很舒服,可是越舒服,穴里就越空虚,巴不得让他真的进来替她止痒。 司马莞咬唇低头,又看见玩弄着自己胸乳的那两只手。 少年的手也是蜜色的,就那么揉捏着她白皙的胸脯,捏着她的乳尖,放浪色情得让司马莞揪紧了身下的裙衫。 司马莞的上身的衣物上全被司马玦自肩上扒开,仅仅靠一根腰带系着。 她雪白的颈子和肩膀露在外头,时不时被司马玦舔咬着。 胸前的乳儿被他握在手里,随着每一次挺身揉弄着。 隔着一层衣衫被他操着,性器没有进到她的身体中,可肉穴却尽责的流出了水,沾湿她腿心出的衣料。 司马莞又觉得又痒又难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留了多少水,空气中似乎都能闻到她身下那股淫靡的味道。 这个样子,简直和真正的交媾一摸一样······ 可司马玦又没有真正进来,那她到底算不算被他操了? “姑母是不是流了好多水?” 司马玦隐约发觉了那股甜蜜的气息。他伸手就要摸进衣衫往她腿心探。 “别···” 司马莞咬唇制住了他,再让他摸下去,那现在恐怕就得实打实做了。 “你马上就要走了,快去收拾。” 她趴伏在榻上,臀被他压着,乳儿还露在外面,全然被他掌控,任由他玩弄的样子,司马玦怎么能忍的下来。 他扯开自己的腰带就要真刀实枪地上场。 “彘奴!别胡闹!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司马莞慌了,她的下身又粘又滑,流出的水溢到股间,一动就黏黏腻腻。 她确实也很想要,可是不能在这个时候。 “姑母···” 司马玦又俯下来贴到她的背上,粗喘着唤她的名字,他扭动得像得不到满足的小狗,哀哀盼着能从她这里得到回应。 可司马莞狠了心,就是坚持着不说话。 “那好吧。” 司马玦叹气。 “既然您不肯帮我,那我只好自己弄了。” 他起身从她背上移开,转而坐到了她跟前。 紧接着他大剌剌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自己胯间那根硬邦邦涨得通红的性器掏出来。 “姑母好好看着,它可是因为您才这么大的。” 他脸上尚带着天真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下流无比。 司马莞的穴儿还流着水。 此时看到这根曾经在她身子里进进出出,把她操得淫水直流的大肉棍,本来就软的身子更加的软,本来就湿着的穴儿更加的湿。 “你要干什么?” 司马莞调转过身子,她因为看到了那粗大丑陋的肉棍而夹紧了腿。 司马玦一只手握住了那根大肉棒的前端。 “彘奴想给您看看,从前彘奴是怎么想着您射出来的。” 第六十九章看着就叫人想操(H) 少年面上一派纯然无辜,好像他所说的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 “你······” 司马莞咬唇,被他的无耻给羞到了。 这真的是她带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吗?他是从哪里学的这些话,又是从谁那里学得这么···这么不要脸皮。 司马玦岔开双腿对着她,用手指撸动着自己肉棍顶端的马眼。 “姑母还记不记得去年,您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司马莞看着他对着她不住动作的手。 “记得,怎么了?” 当然是记得的,司马玦正是因为她赐给他一众千姿百态娇媚大方的美人而出走到北地。 “那时候您问我,我还以为您发觉了我的心思·······” 司马莞的眼神让他越发兴奋,声音都带上喘息。 “其实彘奴第一次遗精,就是因为在梦到了您。” 司马玦停了一停,似乎是在回忆当初的那个梦。 他继续在自己肉棍上狠狠揉了一下,才继续道。 ”彘奴梦到您穿着夏天的薄衫,和您今天身上穿得这件差不多样式。乳儿束得高高地,走动起来时一颤一颤,光是看着就叫人想操。” “我的衣衫很不得体吗?” 司马莞打断了他被他说得怀疑起自己的眼光。 “就算您是裹得严严实实,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我硬了。” 司马玦讨好道。 “我还没说完呢,您穿着夏天的那件薄衫,就在别院长廊的水上凉亭里,趴下来让彘奴从后面操您,穴儿把彘奴夹得死死的,还一边叫着一边让彘奴全部射给您。” 司马玦凑过来,身下肉棍上的下流气味也跟着传过来。 “姑母···一会儿晚上回来,您能不能学着梦里的那个样子···” 他抓住了司马莞的手按在自己肉棍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司马莞。 “去年生辰您就没给我礼物,算上那幅画,今晚一起补上好不好?” “你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么多花花肠子?还让我说那样的话?” 他一边扮可怜,一边不耽误他拉着司马莞的手在大肉棍上抚弄。 司马莞颊上发烫,终于忍不住伸出另外一只手点点他的额头。 “那您到底答应不答应?” 司马玦也顾不上揉自己的肉棍了,他追问着,又把头凑在司马莞脸前,摆出司马莞最喜欢的可怜神色,就等着她松口。 “不行。” 司马莞推开了他,开什么玩笑。 她可没那么放浪,也没那么无耻。 “这也不答应,那也不答应。现在您心里没有彘奴了,一心就想着司马琰是不是?” 司马玦变脸比翻书都快。 “我没想他···” 司马莞知道他就是绕不过司马琰。 “那您为什么不答应?您以前多疼我啊······谁知道不过一年,您最疼的就成了司马琰。” 少年又开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仿佛只要多蹭几下司马莞就能松口。 他挺大个人,扭动起来却像个小狗,要是给他根尾巴,那他早摇起来了。 “答应吧,答应吧姑母。求求您啦。彘奴保证让您舒舒服服地,好不好,您看看。” 他又拉着她的手从头到尾抚弄一遍自己的肉棍。 “它又大又烫,一定能把您的身子给射的满满的。” 第七十章干得她上下两张嘴一起流水(H) 他一脸认真地夸耀自己的本钱,那副样子看的司马莞好笑又无奈。 “你先去宴上,让姑母考虑考虑。好不好?” 被他磨得没办法,司马莞缓和了口气。 “还考虑什么啊?上次我还是第一次,有些生疏,这几天我一定好好跟人请教,保证到时候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司马玦伸手握住司马莞的乳儿,一边揉弄一边哀求。 他情欲上头时什么话都往外说,浑然忘了自己那天晚上自信得不得了,一边抽插着一边问司马莞自己厉不厉害的骄傲模样。 司马莞还未松口,帐子已经有女官过来催促司马玦去参加宴席。 “马上就得走了,姑母······” 司马玦下身还硬梆梆挺着,他却顾不上去抚慰它。 “你快去,等回来再说。” 司马莞烦得不行,那发烫的肉棍还一直戳弄着她的腰,他的手也烦着她,抓又不抓正地方,只挠得她穴里发痒,水流个不停。 她已经被他摸得情动,穴里又潮又热,早念着他的东西能进来动一动。 可要是张口说出那种淫言浪语······ “姑母·····” 司马玦不依不饶,他轻轻挠着司马莞的乳尖,酥麻丝丝缕缕,挑逗着她。 他势必要在今晚让司马莞顺者他的心意,被他干得上下两张嘴一起流水。 司马莞挣扎犹豫,推拒不开他的手。 外头女官又催促了一遍,司马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大有她不答应,他今日就不去了的意思。 “你快去,我答应你就是了。” 司马莞终于忍不点头,那勾弄着她乳尖的手指狠狠一抓,搅得她哼出声。 “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司马玦在她脸上狠狠啄了一下。 心愿达成,没了顾忌,司马玦握着她乳儿开始放肆地揉弄。 他甚至还摸进她的穴儿里,去看看她现在还湿不湿。 外头的女官又出声催促,司马莞被吓得身子一紧,肉穴也抽搐一下。 “快去吧!” 她轻喘着催促,怕外头听见,也怕自己再忍不住。 “知道。” 司马玦轻声答应,手指却在她穴中狠狠一抠弄。 她的腿缝间又潮又热,已经被他摸得一塌糊涂。 再被他狠狠一抠,差点就要泄出水来。 恋恋不舍地抹干净指上的淫水,司马玦起身,眼神依旧黏在她身上。 他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把那根硬梆梆的大家伙收进去。 司马莞觉得他的眼神好像在她身上舔舐过去,舔过她暴露在外头的胸乳,还有衣衫下濡湿的身子。让她的肉穴忍不住分泌出更多的淫水。 “现在就放过您,等一会儿回来,再好好同您玩。” 临走时司马玦换上一副嬉笑的口气,似乎连晚上要怎么操弄她都已经想好。 真是个小冤家··· 司马莞软着身子倒下去,凌乱的衣袍遮不住被司马玦揉得发红的胸乳,也盖不住她身下那股淫靡的气味。 他终于被哄走了,可她被撩拨的也够呛,该怎么来纾解一下? 帐中灯火昏黄,左右无人。 司马莞咬唇,伸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她学司马玦的样子拨弄自己的肉蒂,摸进肉穴里去抠弄,可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手指纤细,还是因为不得要领,指头在湿乎乎的穴里扣挖,却没多少感觉。 自己摸自己,和她被司马玦摸一点都不一样。 司马莞委屈又恼火,不上不下吊在半空中,穴里还湿着,乳尖还硬着,该怎么办? “姑母在做什么?” 暗哑的声音忽然自帐中响起。 司马莞被吓了一跳,裹着手指的肉穴吮吸起来。 刚刚进到帐中的玄衣青年见到此番情景,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第七十一章想做下流的事(H) 衣衫凌乱的女子倚在榻上,原本整齐的裙衫滑到了肩下,只靠一根腰带维持着体面,堪堪还束在身上。 她的手就抚在胸上,不知羞耻地捏着自己的乳尖,另外一只伸进裙衫,想也知道一定是在抠弄着湿乎乎的肉穴。 “你···你怎么来了!” 身下陡然抽搐,司马莞被惊地声音都颤抖起来,出口的质问简直像是呻吟。 她忙将自己衣衫拢好。 “姑母是不想看到阿戌吗?” 司马琰哑着声音,一步一步靠近床榻。 “没有,只是进来前怎么不打招呼,让女官通报一声。” 身下濡湿的肉穴还夹着自己的手指,司马莞不敢动,只能厚着脸皮道。 “据孤所知,阿玦进您的屋子,可是从来都不需要通传的。” 司马琰上前一步,坐在榻前,含笑握住她的手腕。 原先她的腿缝间只有自己的手,现在又加上了他的手。 不可避免地,他挨着她小腹处的肌肤,熟悉的温度让那里的痒痒的。 “你怎么没去宴席?” 司马莞顾左右而言他,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就坐在她前头,含笑注视着她自己摸穴揉奶的下流淫靡模样。 “今日在山中,马被捕兽器绊倒。孤摔了下来,头有点晕,下午就先回来了。” 在跟她有关的事上,他好像一直都这么倒霉,从没顺利过。 司马琰垂眸,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的指尖总擦过她大腿内侧的肌肤。 “好端端的哪里来的什么捕兽器,太医是怎么说的,你可是难受的厉害?” 司马莞睡了一下午,还真不知道太子坠马的消息。 难怪司马玦笃定一定能赢,原来是因为司马琰受了伤。 “不碍什么事的。” 司马琰又坐得近了些,只字不提捕兽器从何而来。 “可是孤想您想得很。” 司马莞想把手指抽出来,可司马琰却握着她的手按得死死的。 “你想我做什么?” 她咬唇,再度使力,却还是被他按着,根本抽不出来。 “掉下马的时候,孤只怕再也见不到姑母。” 他口口声声说着怕再也见不到她,按着她的那只手却开始使力。 不是按着她揉穴,而是终于握着她的手腕将抽出来。 指尖上还带着亮晶晶的汁液。灯火下闪着淫靡的光。 那股甜蜜的气味也游荡在两人鼻端。 “想着要是孤万一死了,姑母的身子以后岂不是都是阿玦一个人的了。” 他说完,便把她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那上面可还带着她的水啊······ 司马莞来不及挣扎,手指就被潮热濡湿的东西含住。 “你怎么这样···” 哪有人像他这样张口闭口就是死的。 司马莞被他说得心慌,忍不住看他一眼。 灯下看美人。 司马家从来不缺美人。司马琰自然也是个美人。 乌柔柔的鬓发,高挺的鼻,不笑也含情的唇。 建康男子多是他这样郁郁萧萧,风流蕴籍的男子,只是年轻一辈中再也找不出似他这般宛如章台春柳的清俊模样。 他还是太子,得天独厚生在了帝王家,举手投足之间更有一份难言的贵气。 就连含着她还沾着淫水的手指吸吮时,那份矜贵也不曾消减。 可矜贵的太子偏偏想做下流的事。 第七十二章厌倦了这么一直讨好她(H) “姑母的水儿可真好闻。” 她的手指已经被他舔得干干净净,上面除了他的口水什么也没有。 “孤还想要。” 他贴得更近,眸中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欲望。 “要什么要?你既然伤着了,就应该好好在榻上休息,发什么疯跑到这儿来!” 司马莞被他看得羞恼,忙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姑母真是不解风情。” 司马琰叹息道,笑容沉下去。 他忽然就厌倦了这么一直讨好她。 坠马时身不由己的恐慌感涌上来。 那个时候他唯一想到只是她。他还未曾走进她心里,听她说一声喜欢他,未曾真正拥有过她。 偏偏她对他的感受一无所知,一直都对他和司马玦区别对待。 是不是在她的心里,他从来都不如司马玦? 如今他又输了赌约······ 司马炎琰握上她的膝盖,用力掰开。 “或者说,姑母单单只是不肯解孤的情意罢了······” “你别······” 他突然变了口气让司马莞觉着不妙,可刚刚泄过的身子还软着,根本逃不开司马琰的制衡。 “别这样?别看着您湿乎乎的穴,也别碰您被揉得红肿的乳儿?” 司马琰嘲讽着,第一次在司马莞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尖刻的一面。 “司马玦刚刚来过吧,怎么了,是已经伺候得您舒服了?还是您自己躲在帐子里揉胸摸穴儿?把自己摸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 司马被他说得脸上发红,偏偏他也没说错。 “孤怎么说了?” 司马玦笑着反问。 “姑母就是天生淫荡的性子,被人一摸就软,一碰就出水,孤还不知道吗?” 他叹了一口气,手摸上穴儿。 “偏偏您还假正经,想要的时候从不说想要。” “我不是······” 司马莞辩解。 “不是?那这是什么?” 司马琰在濡湿的穴外抹了一把,举到她眼前。 “这又是什么?” 他揪开司马莞掩着的衣襟,将那两团雪白丰腴的乳儿露出来。 “下面湿成了这样,乳尖硬成了这样,还说自己不想要?”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灼热的视线毫不留情地看着她的胸前。 “阿戌······” 司马莞讷讷,知道自己再怎么辩解,身体的反应就在那儿。 “就算你不想要,孤也想要了。” 司马琰笑着捏捏她的乳尖。 “你······” 司马莞就算再想要也不敢在这里,毕竟白天她可是亲自证实了这帐子又多不隔音。 “孤不管那么多。今天不能再顺着您的意思,您怎么着都得顺着孤一次。” 司马琰胆子从来都不小。 从前是他迁就司马莞,次次都逗得她半推半就时才进去。 “吃了一次司马玦的,就怕您忘了孤。” 他把手指顺着那微张的小口插进去,在里头使劲搅弄。 “你轻点啊······” 司马琰的强硬让司马莞无措起来。 可她的身子却对这样粗暴得揉穴受用的很,他刚刚进去,淫水就不要命地往外流,纠缠着他的手指。 “您就不能诚实点?明明是喜欢孤这样对您的···” 第七十三章骚穴快夹死孤了(H) 指尖划过熟悉的那点,司马琰狠狠戳弄下去。 “唔······” 司马莞伸长了颈,想从他手下逃开。 司马琰不再顾念自己动作是否太过激烈,指尖绕着那点狠狠揉弄。 “别这样···” 她越是想要逃避,司马琰就追的越紧。 敏感的身子在火烧般的情欲中无所适从,暗暗期待着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女子都是如您这般口是心非吗?” 司马琰凑过来,埋头看向她腿间。 他细细瞧着吞吐自己手指的肉穴,像在研究什么稀罕玩意儿。 “都已经湿成了这样了,还让孤别这样?” 湿漉漉的肉穴向外流水,气味是他最熟悉的那样。 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隐秘部位。 可每一次她面上羞恼,却被他掰开腿像个荡妇一样向他展示肉穴时,司马琰总能变得更加兴奋。 “孤要进来。” 他向穴口吹气,潮热的气息让司马莞一阵哆嗦。 他根本没留给司马莞拒绝的机会,干脆利落的解开腰带,掏出肿胀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阿戌······” 司马莞揪着自己腰间的裙衫。 性器与性器之间,借着她流出的水交融在一起。 她的水流得太多,穴里太软,在他进来前早已经做好了被他侵占玩弄的准备。 因此神色沉沉的青年狠狠捅到底时,司马莞连一丝一毫的痛楚都没有感受到。 占据了她心神的只有他那灼热坚硬,几乎能插到她宫口的性器。 不同于她手指的纤细和热度,青年的性器轻而易举就让她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开始狠狠撞进去,再整根抽出来,来去之间宛如一张拉满的弓,一点余地也不留。 “啊···阿戌···轻点····” 司马莞忍不住哀求。 她是真的受不了他这么用力。 “嘘,姑母可要小声,您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叫得这么大声?” 司马琰笑得恶劣,身下动作只有更加用力。 他伸手捂住她的唇,又是狠狠肏弄进去。 “唔······” 太用力了······ 司马莞眼角带了泪花儿,偏偏她被捂着嘴,不能抱怨出声。 身下的肉穴做了叛徒,只会使劲夹住司马琰不住抽插的性器。 好像是她故意在讨好他一样······ “还说不要?骚穴都夹死孤了···” 司马琰粗喘着在她耳边道。 司马莞只能含着泪花摇头。 “偏偏不随您的心意。” 司马琰抱着她的腰挺身,将自己埋进她身子里。 “孤想让您明白,您宠着司马玦时,孤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那种不甘愿和不满足,本来不是他该承受的东西。 他是天生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合该一生志得意满,随心所欲掌控旁人的身家性命和喜怒哀乐。 可他的喜怒如今被她握在手里,一颗心也全然放在她身上。 “您也会有跟孤一样的心情吗?全副心神放在一个人身上,因为那个人亲近别人而痛苦······” 说是要让司马莞感觉到一样的痛苦,可现在他带给她的只有难以承受的快乐。 第七十四章她想要昏过去(H) “这不是第一次问您了,您到底喜不喜欢孤?” 司马琰缓和了操干的动作,沉沉问出了这一句。 他面上不见紧张,握着她腰的手却微微颤抖。 他粗重的喘息还没有平复下来,呼吸之间灼热的气息,缠绕在司马莞的周围。 那紧贴着她的,年轻精壮且濡湿的身体,再加上他身上滴落下来的粘腻的汗水,还有身体中他肿胀的性器,一切都让司马莞想要晕过去。 “到底喜不喜欢阿戌?” 司马琰移开了刚刚捂住她嘴的手,紧盯着她的神情。 “喜不喜欢,重要吗?” 司马莞看着他平静中透着一股执拗的神情,忍不住替他擦去了眉梢上的汗珠。 “对孤来说很重要。” 司马琰抓住她的手。 “今日您必须回答孤。” 他的神色暗下去,神色中的执拗和坚定是司马莞不曾见过的模样。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司马琰,作为储君的司马琰。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决绝。 从前遮在他身上的那层温柔,耽于情欲和毫无底线的面纱终于被他亲手撕开。 也许第一次在敛秀园,他早就把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展现在她面前,只是司马莞总是忽略过去。 是不是因为如他所说,她从来不曾看过他? “阿戌···” 司马莞犹豫踌躇,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只要您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就行了。” 司马琰埋在她身子里的性器缓缓抽弄,他并非是想借着情欲胁迫她,只是自己实在忍不住那层层迭裹上来的肉褶。 司马莞皱眉,他在穴中蹭来蹭去,叽叽咕咕的水声让她觉得难堪。 可更让她为难的是该如何回答他。 于情于理,她都该说不喜欢,可要是真按着情理,那他们本来就不该躺在一张床上,她也不含着他的性器吮吸。 一瞬间情感压倒了理智,司马莞终于开口。 “我是喜欢你的。” 她难耐地扭扭身子,妥协地叹息般道。 抛去情理,抛去廉耻。 她喜欢他在她身子里的感觉,喜欢像他这样单纯真挚的告白。 谁能拒绝这样风神散朗的青年的告白呢?尤其是她身子里还埋着他性器的时候。 “真的?不是在床上说着玩玩的?” 司马琰追问。 未得到答复之前他殷殷期待,得到答复之后他又开始患得患失。 明明已经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可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又犹疑起来。 “不是骗孤的?” “你可真难哄。” 司马莞凑上去吻他的唇。主动挽住了他脖颈,双腿更缠上了他的腰。 这些不知廉耻的动作她之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在榻上对着司马琰做出来。 她的动作让两人间的距离更加的亲密无间。司马琰的性器更是在她身子里更深一步。 “姑母······” 司马琰抱紧了她,叼住她的唇瓣,发泄般的吮吸。 满足与遗憾同时出现在他的神色中,要是司马莞能看到自然会觉得疑惑。 可惜她已经被他拉着坠入了这个吻中。 此刻司马琰愉快又满足,之前那些在她拒绝后如何对待她的糟糕的设想都没有了用,他却不觉得十分遗憾。 比起即位后再想法设法将她囚在宫中,眼下就能享受到她前所未有的主动,还是后者更能诱惑到他。 第七十五章你本来不就是奸夫吗(H) “孤只是太高兴了。您夹得这么紧,是不是想让孤狠狠干您?” 司马琰挺腰进去,心满意足之后便开始说诨话刺激她。 “喂······” 司马莞锤了一下他的肩,刚想骂他,就又被他捂住了嘴。 “姑母可小点声。您要是骂孤骂得太大声,说不定外头的人就全知道您和孤一起在榻上了。” 他笑道,偏偏一边说一边用力肏弄几下。 司马莞的呻吟从鼻间溢出去。 不能次次都被他这么戏弄······ 她忽然生了心思,伸出舌头就舔了舔司马琰的手心。 “姑母···可真是···” 司马琰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开始搏动,他喘息着凑到她耳旁。 “是您自找的。” 他没松开捂着她的手,下身却狠狠挺动,简直是要把她钉死在榻上。 “唔···嗯···” 来自身上青年的操干越发猛烈起来,司马莞眼角再次涌出来泪花,这次还是被他干的。 “姑母,孤今天想全部射给您。” 司马琰喘息着,被她挑逗起来的冲动再难抑制,博动的性器再难忍受她痴缠。 “唔···” 司马莞急得摇头,说了喜欢他,但没答应他让她射进里边啊。 他们兄弟都是这样,不管不顾就射进来。 “拒绝也没有用。都说了喜欢孤了。” 司马琰笑着,挺动的性器开始再也忍不住,在和他一起抽搐起来的肉穴中,把他灼热粘稠的精水再次喂给了她。 “哈······” 司马莞失神地望着帐顶。 他又射进来了。 性器还塞在她里边,刚刚射过的性器略显疲软,却还是把她堵得满满的。 司马琰心满意足贴上她的身子,也不管自己身上流了多少汗。 他身子温热,黏糊糊的肌肤挨着她,可司马莞推不开。 “你今天可满足了?” 她闭眼,懒懒道。 “不满足,除非能再来一次。” 司马琰又有了反应。 “不行,一会儿彘奴还要过来···你快起来收拾。” 司马莞推他,怕他又要胡来,真就再闹一次。 “难不成现在和孤,您一会还要答应他?” 他眯眼,任谁在心上人的床上听见情敌的名字,恐怕都不会高兴。 “那您可真是个大忙人。” 他继续嘲讽。 “你闭嘴,快点出去啊。” 司马莞不想听他废话。 司马琰懒懒起身,拔出了那根几乎要和司马莞融为一体的性器。 它从穴口中抽离,“啵”一声带出了堵在司马莞身体中的精水和淫水。 情事中司马莞的衣衫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司马琰的倒还好,勉强还像个样子。 他起身随意擦擦,整理好衣衫,就又坐到了床位,看着司马莞穿衣收拾。 “你看着我干什么?” 司马莞实在忽略不了他的眼神。 “姑母好看。” 司马琰含笑答道。 “油嘴滑舌。” 司马莞扭过头去,出口才发现自己简直是跟他在打情骂俏。 “快走吧,别让彘奴撞见你,不然又是麻烦一场。” 她轻声催促道,一会儿她还得想办法怎么把司马玦给糊弄过去。 “您这话说得倒像在赶奸夫。” 司马琰上前,玩味得捏住她的耳垂。 “你本来不就是奸夫吗?” 司马莞拍开他的手。 “孤要是奸夫,那您是什么,淫妇吗?” 司马琰低头按着司马莞的肩,整个人的影子笼上了司马莞的影子。 “就算孤是您的奸夫,那司马玦算是您的什么?” 今日他心满意足,得到了一点,难免贪心地想要更多。 “我是姑母的什么关你屁事?” 灯影摇曳中司马玦掀开帘子闯进来,他看清帐中情景,低声怒道。 第七十六章替他做了他想做的事 “阿玦来了?是来找姑母的吗?可是孤想姑母应该已经累了,没精神再陪你胡闹了。” 司马琰笑着揽住司马莞。 “彘奴······” 司马莞起身,却没起来,司马琰把她拉得死死的。 情事后帐中的气味以及司马莞脸上熟悉的红晕告诉了司马玦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司马琰代替他做了他想做的事。 一想到这个事实,司马玦连装都不想再装,直冲司马莞道。 “姑母,今日赢得是我不是他,您该履行诺言了。” “可是·······” 可是司马莞今晚已经被司马琰弄得筋疲力尽,哪有心力再来满足他? “要是您不答应,那我今晚就不走了。” 司马玦捏着画轴抱胸皱眉,瞪了一眼扶额的司马琰。 “要是阿玦今晚不走,那孤也留在这儿好了。” 司马琰抬头笑着打岔,非得把水搅得再混一点。 “你们两个!” 司马莞气得拂开司马琰的手。 “你先回去。” 她冲司马玦道。 可司马玦怎么会听她的话。 他扫过榻上安然坐着的司马琰,别开头倔强道。 “不行。” “那阿戌你先回去,好不好?” 司马莞软了口气,推了推司马琰。 刚刚和她胡闹了一番,又得了她亲口承认的喜欢。 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司马琰本来都该一口答应下来的。 昏黄的灯火下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司马琰看着心就软了下去。 可一旁那冷笑的碧眼少年让他实在忽略不过去。 “不行。” 司马琰转头对着司马玦淡淡微笑。 司马玦回以瞪视,两个人大眼对小眼,谁也不说话。 可司马莞被他们两个气得够呛。 “你们不走,那我走。” 她才不想留在那收拾烂摊子,一个个把她这里当成什么了,说不走就不走,说怄气就怄气。 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司马莞错身绕开司马玦,掀开帐子就走了出去。 帐外夜风清凉,冷风一吹,她身上黏腻的感觉消去了不少。 这个时候游猎宴散去,远处叁叁两两还有人饮酒作乐,高声放歌。 司马莞索性向灯火昏暗的地方去,匆匆走了还不到半刻,身后就有人追上来。 “姑母,你要去哪儿?” 身后传来司马玦的声音。 司马莞脚步不停,全当做没听到。 “我错了还不成。您等等我啊。” 司马玦委屈道,叁两步就赶上了她。 他直接伸手拽住司马莞的手腕,不让她再前行 “这么晚了您要到哪里去啊?” 远处人声熙攘,只有此地树林遮蔽着,杂草丛生。 司马莞冷声道:“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继续待在帐子里?” “姑母,您有火干嘛只往我一个人身上撒啊,又不只是我一个人惹您生的气,还有司马琰呢···” 司马玦低着头,堪堪将司马莞罩在怀中。 他还穿着那间那间白衫,许是白日游猎加上晚上宴饮,身上带着淡淡的汗腥和酒香。 “现在你知道还有个司马琰了?” 司马莞抬头,借着月光能看见少年紧紧抿着的唇线。 “彘奴错了,不该跟您发脾气。” 他又低声认错,只是将唇抿得更紧。 司马莞可太清楚他这番德性了,认错可以,就是不改。 再说了,跟他怄气的是司马琰,又不是她。 她转身就又要走,却被紧跟着司马玦而来的司马琰堵住了。 “您要去哪?” 他也拉住她,皱着眉问。 “跟你们有关系吗?怎么不接着吵?最好把皇帝吵来,让他们听听你们是为了什么在吵?” 第七十七章愿意吃奶就吃奶,愿意操穴就操穴 司马莞索性把气撒了出去,一忍再忍,他们还翻了天去。 今天这个来了,明天那个又不高兴。 她要怎么哄?次次都要到床上去哄? “姑母······” 司马琰无奈,挑眉扫了司马玦一眼。 高大的少年再不情愿听他的话,也过来拉住了司马莞的手。 “别生气了,是我们的不对。” 司马玦低声,听着总算带上了一点歉意。 “姑母,阿玦都认错了,您就消消气,原谅他吧。” 司马琰顺着司马玦的话接过来,毫不犹豫曲解了司马玦的意思。 司马玦咬牙,直接给司马琰一下肘击。 他下手不轻,司马琰只闷哼一声,吃了这个亏,吭也没吭声。 两人这番争斗司马莞看在眼里,气在心头。 今天不想法子治治他们,那她还真是白跑这么远出来。 再抬头时她已经憋出了满眼的泪水。 “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是要吵架还是打架?不如我把地方让给你们,等你们打完了再说?” 司马莞声音跟着哽咽起来。 月光落在她颊上,刚刚的红晕散去,只能看见两行晶亮的泪水。 “姑母哭了······” 司马玦低声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手肘戳戳旁边的司马琰。 司马琰也手足无措。就算他再智计百出,口齿伶俐,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张口结舌,傻楞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我知道。” 他半晌才沉声道。 “怎么都不说话了?要是没人想说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司马莞作势要走,两个锯嘴葫芦不说话,动作倒是不慢,一个拉住她的手腕,一个堵住她的去路。 “姑母,孤错了。” “姑母,彘奴错了。” 司马琰和司马玦两个人开口认错,几乎同时出声。 两个人无奈看彼此一眼,又看了看低头的司马莞。 “那你们错哪了?” 司马莞仰头,也不擦泪,就咬唇幽幽看着两人。 “我错在不该和司马琰置气。” 司马玦先说,比之前那句道歉又诚恳了不少。 “孤应该大度一些,不该和阿玦堵气。” 司马琰也沉声道,听着倒是十分恳切。 两个人都认了错,可他们认的错不是司马莞想让他们承认的那个。 “就只是赌气的事?” 她反问。 司马琰和司马玦看了彼此一眼。 “不然呢?” 司马玦摸摸后脑勺,先一步开口问。 司马莞不出意外地又恼了。 “你们不觉得天天来逼着我,逼我和你们······很过分吗?” 她最想让他们认的错其实是这个啊。 每天不是这个来就是那个去,把她折腾的够呛不说,还又是摸乳儿又都要射在里面。 折腾来折腾去,弄得她身上都是红痕,还差点弄得她下不了床。 她哪有那么多功夫和精力陪他们闹啊。 “司马琰逼您了?” “阿玦逼您了?”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均以为对方是靠强迫的手段才把司马莞带上床。 司马莞看着两人一脸无辜地把责任往对方身上推,气得真哭起来了。 “姑母别哭了,我们···我们认错就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人慌忙开口安慰,什么都答应地出口。 “那以后除了我主动找你们,你们都不能别来···戏弄我···” 司马莞幽咽着道,犹豫了再犹豫,还是说成了“戏弄”。 不过她也没说错,每次她不就是躺在他们身下,任由他们施为,愿意吃奶就吃奶,愿意操穴就操穴,除了情到浓时哼哼几句,她还能做什么? 司马琰和司马玦再看了对方,一起沉声咬牙道。 “这个真不行。” 第七十八章倒霉的是她 “您这么嘴硬,怎么可能会主动找孤?” 司马琰挡在司马莞身前。 就算他跟司马玦都答应不主动去闹她,可司马玦就住在别院,走个半刻就能找到她,到时候还不是他吃亏? “是啊姑母,要是不能找您···那得多久您才能找彘奴一次?” 司马玦也急了。他就跟她亲近了几次,司马琰又是几次? 万一真答应了,那他在别院天天看得着吃不着,该多闹心。 司马玦和司马琰两个心里都清楚,这个要求他们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两个人对视片刻。司马琰挑眉,司马玦皱眉,僵持不下。 “不如这样,以后我跟他分开日子找您,今天我来了,他就不能来,明天他来了,那我就不去。您看行不行?” 司马玦咬牙,先退了一步。 他心里憋屈,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听着司马莞幽咽几声,他的心都要开始疼了。 “孤觉得这样也可以。” 司马琰扫了司马玦一眼,今天他已经占到了便宜,自然不必太过分,暂且退一步,往后再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司马莞慌了,她装哭了这么久就等来了这么个结果? 兄弟两个一人一天轮流找她,那不是每个人都得可着劲儿弄她?到时候倒霉的不是她自己吗? “你们两个想得也太好了,我可没说要······” 司马莞话还未说完,就被司马玦和司马琰同时望向路旁小径的动作给打断。 林中虫鸣鸟叫不知什么时候消了下去,微云蔽月,月光也淡了。 碎叶枯枝被人踩断,有人正从幽暗的林径中走出。 清瘦修长,一袭青衫,正是白日嘲讽过她的李伯禽。 “叁位······殿下在此地做什么?” 李伯禽似乎是刚刚到这儿的样子,负手皱眉,一一扫过低头不言的司马莞,拉着她手腕的司马玦,还有正淡淡看着他的司马琰。 “李相怎么有闲情逸致,这么晚是出来散步的吗?” 司马琰上前一步挡住了司马莞,隔绝了李伯禽探询的目光。 “刚刚宴席上喝多了酒,不过是随便走走,消消酒意罢了。” 李伯禽回了,复又继续道。 “倒是太子殿下您,今早刚刚坠了马,应当好好休息才是。您毕竟是储君,万一有了闪失,如今陛下可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捕兽器一事还尚未查清,您还是不要出来乱走动才好。” “什么捕兽器?” 司马莞问道。 “长公主不知道?今日山间太子惊马······” “此事稍后再议。” 李伯禽皱眉解释,却被司马琰突然打断。 李伯禽未再说下去,只是注意到司马琰和司马莞之间古怪的气氛,神色不定。 “阿戌······” 司马莞拉住司马琰的胳膊摇了摇。 “这么说来你坠马不是意外,是人有意害你?” 今日他将此事轻轻带过去,只说是个意外,要不是遇到了李伯禽,她还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一说。 事涉国祚,会是谁在这个时候要对付太子? 第七十九章他躺在那里,像再也不会醒来。 “姑母······” 司马莞身后的司马玦眼见她一颗心全扑在司马琰身上,忍不住脸就沉了沉。他喃喃道,司马莞没注意到,可不远处的李伯禽却看在眼底。 “您不用操心这个,孤自有考量,父皇已经派人在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来。” 司马琰安慰道。 “姑母小心!” 司马玦忽然高声叫道。 此时变故突生。 微不可闻的尖啸声划破了夜空,林径庞杂乱低矮的野草丛中忽然射出一支短箭,直直冲司马莞而去。 箭声尖啸不可闻,可虫鸣声仿佛都被它给压住了。 箭锋在月光下闪出一点青色寒芒,看着叫人胆寒发颤。 箭势破空直冲向前,宛如一条毒蛇在空中飞射而来。 司马玦不由自住扑向司马莞。 这么短的距离根本不容他再踌躇犹豫,下意识就做出自己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短箭狠厉,劲射而来,因着司马玦飞扑的动作,没入了他的肩膀。 “什么人?” 司马琰厉喝出声,拽住要去看司马玦伤势的司马莞,,将她护在身后。 野草丛中的刺客一击不中便即刻远遁,惊起了林中无数飞鸟走兽。 远处侍卫们也发觉了此地的异常,人声火光向此地汇聚,遥遥就听着有盔甲摩擦声传来。 “太子不要轻举妄动,还是先看看五殿下伤的怎么样。” 李伯禽皱眉开口提醒。 “彘奴,你怎么样了?” 司马莞颤抖着手去搀扶司马玦。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一身冷汗,既是吓的,也是怕的。 “我没事。” 司马玦半跪在地上,捂着自己肩膀上的伤。 他的脸苍白着,白色衣衫上渗出来丝丝缕缕的血,眼看也不是没事的样子。 “我扶你起来,快,你们快去找太医。” 司马莞慌乱着,一边冲匆匆赶来的侍卫们喊,一边就要去扶司马玦。 “别动,箭上有毒。” 司马玦抬头,眉头紧锁,固执着不让司马莞碰他。 短箭刺的极深,血却流得不多。只是白衫沾上从他伤口渗出来的毒血,看着极为可怖。 他按着伤口拔出短箭,身体因疼痛颤抖一下,又继续道。 “刺客是冲着您来的,这里还不安全,先回去。” 侍卫们终于围了上来,手中火把将场中情景照得一清二楚。 司马玦脸色苍白,嘴唇已经变成了乌青色,白衫上的血在火光中泛着乌紫。 “叫人来把五皇子抬走,让太医过来。” 司马琰连连吩咐,又蹲下劝司马莞。 “姑母先跟阿玦一起回去,孤在这里查探。一定抓到那个贼人。” 他软言劝着司马莞起身,又示意跟上来的女官带着司马莞离去。 “太子还是一起回去吧,微臣留在此地即可。” 李伯禽上前一步。眯眼打量着司马玦的伤口,又看向刚刚断箭射来的方向。 “那就有劳李相。” 司马琰看了一眼六神无主的司马莞,也不跟李伯禽客气,直截了当搀扶着司马莞陪着司马玦回了营地。 五皇子遇刺的消息在营地传开。 刚刚歇下去的皇帝起来发了好一阵火,命人通宵搜山排查,誓要找出那个刺客。 这一夜营地中许多人彻夜未眠。 司马玦在回到营地以后就昏了过去。太医在他帐子间进进出出。 山间夜风凄清,远处山峦上点点星火。 司马莞只趁着太医进出帐子时看了司马玦一眼。 素来骄傲萧肆的少年衰弱下去,面上的骄傲被苍白和脆弱取代。 只看一眼司马莞的心就揪到了一起。 他躺在那里,像再不会醒来。 —————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第八十章别嫌我烦 司马莞等了大半夜,终于还是被劝着回了营帐休息。 一夜里又是疲倦又是惊惧,她只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会儿是多年前那人在建康城背着她走过流水石桥,一会儿是白草原大雨中他的身影,最后全都变成司马玦昏迷不醒的样子。 半梦半醒间司马莞被女官轻轻摇醒,只说是五皇子醒了。 她顾不得收拾仪容便急匆匆寻到了司马玦的营帐。 此时天蒙蒙亮,团团簇簇的乌云压得人心头沉重。营帐间来往的宫人也都行色匆匆,神情不豫。 “彘奴,你怎么样了?” 司马莞掀开帐帘,险险与一个刚刚要出帐的布衫医者撞上。 那儒冠医者看她一眼,忙低下头。 “姑母怎么来了?我没事了,还要多亏了这位周先生。” 司马玦半倚在榻上,唇还苍白着,见来人是她,还是努力扬唇冲她微笑。 司马莞扫了一下那低着头的布衫医者,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快送周先生出去。” 司马玦转头吩咐宫人。宫人忙引着那位布衫医者出帐。 帐子里又只剩下了司马莞和司马玦两个人。 司马玦笑得灿烂,好像昨夜中毒的不是他一样。 “姑母昨夜被吓着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他的上半身裸着,昨夜中箭的肩膀上裹着厚厚的白纱。 “还说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 司马莞坐到榻前,继续问。 “那个周先生是什么人?太医都到哪去了?” “他是我在北营认识的一个游医。这些日子在东山采药,昨夜搜山时被侍卫当成刺客逮了过来。我身上的毒多亏了他才能解开。” 司马玦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手覆在司马莞的手上,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才醒过来没多久,他便又是这般作态。 “父皇忙了半夜,刚刚晕了过去,太医都到他那边伺候了。” “那你的毒···” “解得七七八八,您就放心吧。” 司马玦再叁保证,可司马莞还是放心不下。还想再问他,帐外却传来了人声。 “姑母您果然在这儿。” 司马琰急匆匆进来,看倚榻半坐的司马玦,口中问着,面上却没有半点惊讶。 “阿玦醒了?” “皇兄怎么来了?” 司马玦眼皮也不抬,还惦记昨夜司马琰截胡他的事。 “孤来找姑母,顺道看看你。” 司马琰忍了司马玦的阴阳怪气,继续对司马莞道。 “刚刚父皇下诏即刻动身返回建康。姑母先回去休息一会吧,免得一会路上疲倦。” 司马琰一眼就注意到司马莞眼下的乌青。 司马莞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脸色真的难看到那个地步? “彘奴···” 她还想再问,司马玦却看出了司马琰的意图,也笑着劝道。 “姑母先回去吧,彘奴今天可骑不了马,一会儿跟您一个车驾,您可别嫌我烦。” “你们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司马莞皱眉,这两个人难得有达成一致的时候。 现在竟然一起劝她出去休息,真当她看不出来他们有事想要瞒着她? 司马琰垂眸不语。 司马玦挑眉等着司马琰开口。 第八十一章笑得像个傻子 “昨天山上的捕兽器,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司马琰不再犹豫。 不说东山大都被世家圈围,少有猎户来往。 就说那只捕兽器的位置也蹊跷的很,常有野兽出没的溪边深林处不放,偏偏放在他追捕猎物所经过的陡峭山路上。 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没关系。” 司马玦摇头。 “那昨夜的箭呢?” 司马琰继续问道。 “这你也怀疑我?不说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我,太子是怎么觉得我会对姑母动手?难不成你觉得我会跟你一样,用苦肉计来博得姑母怜悯?” 司马玦冷下脸。 “孤自然不会这么想。只是此事处处透着蹊跷,昨夜若非你事先发觉,今日躺在床上的就是姑母。那箭的制式看不出什么,毒却不常见。能让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偏偏就有一个游医来帮你医治?” 司马琰寸步不让。 “再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对姑母动手。太子不去抓刺客,反倒来审问我一个病患,姑母,你说他是不是故意难为我?” 司马玦说到最后,开始软声拉着司马莞的手埋怨。 “阿戌,你这么说,可是已经有了证据?” 司马莞反扣住司马玦的手。 “没有证据,只是孤觉得蹊跷。” 司马琰摇头。 “既然你觉得蹊跷,那就谨慎一些,叫人看着那个周先生,等回了建康查清楚,再放人就是了。” 司马莞点了点司马玦的额头。 “还有你,说话客气些,叫什么太子?难道他不是你兄长?” “您说的是呢。” 司马玦咬牙,谁不把谁当兄弟啊。 “我先回去梳洗,你再好好休息一会。” 司马莞跟司马玦告别,出营帐前又看了一眼司马琰。 司马琰会意,跟在她后头出了营帐。 事实上司马莞不仅认同司马琰的想法,而且那周先生的模样,总让她觉得熟悉。 “那个游医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带我去看看他。” 再多看几眼,说不准她就能想起来。 “应该是还关在帐子里。不过现在马上就要启程了,您真的不去梳妆一番?” 帐外人来人往,司马琰不敢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怜爱几乎要从他眼中溢出来。 那眼神司马莞看着都有些脸红。 毕竟昨日她也算正面回应了他······ “你说得也是,反正等回建康也是一样。” 司马莞仰高了脖颈别开脸不去看他。 她确实有些精神不济,当下也不再推脱。 等她从自己的营帐整装出来时,她的车驾已经准备好。 早有高大少年掀开车帘笑着冲她示意。 不得不说少年人的精力就是旺盛,今早还苍白着脸的碧眼少年此时看上去精神抖擞,冲她招手的样子还有几分春风得意。 不过是跟她一个车驾,至于这么开心吗? 司马莞扶额。 另外一个她自然也没忽视。 司马琰身为太子,自然不可能跟司马玦一样放肆。 司马莞隔着宫人,看见他一直握着车帘朝她这边张望,见她出来,才遥遥冲她点头示意。 他依旧笑得俊秀。明明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司马莞却开始觉得羞涩。 等再转头看笑得一脸灿烂的碧眼少年,司马莞就忍不住叹息。 “彘奴,你的伤口真的不疼吗?” 难道那毒能把他给毒傻了? 第八十二章腰带都替她解开(H) “疼的不得了啊。” 司马玦挤眉弄眼,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成功把司马莞给逗笑了。 她抓住司马玦伸过来的手,借他的扶助上了马车,还未坐定。 少年就又开始生事。 “您怎么也不心疼我一下?” 他又压低声音。 “亲亲我好不好?” 长公主的车驾不可谓不开阔豪奢。 然而毕竟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眼前少年近乎轻佻下流的眼神停在她唇上,又刻意用狎昵的口气对着她撒娇。 就是放在往常,司马莞也不一定能拒绝得了他。 更何况是今日。 司马莞扫过他透着虚弱的脸色。 她叹气,索性倾身过去吻住他的唇。 少年高出她许多,不得已她只能一只手按下他的头,一只手撑在他的膝上。 很久未曾主动吻过别人,司马莞的动作尚有些青涩。 少年好看的唇瓣干燥粗糙,如今尝起来还有一种新鲜的感觉。 她轻轻撕咬着他的唇,学着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个样子,舔弄他的牙齿。 来不及想下一步的动作,她的青涩就被少年的热情填补。 在片刻的慌乱后司马玦迅速反客为主,贴着她闯入自己口中的舌头吸吮摩挲。 两人急促的呼吸之间是少年身上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还有他又开始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够了。” 司马莞抓住他又摸进自己衣襟的手。 “你怎么在哪儿都会想到这种事?” “那是因为您在我跟前啊。” 司马玦的手在她胸前狠狠一揉。 “昨天都没来得及,现在看到您,它就又想起来了。” 司马玦说脸一点没红,把错全推给了她。 “所以你是现在要我帮你?” 司马莞眯眼,一只手探向司马玦双腿间之间,他那里果然已经硬起来了。 “姑母能帮彘奴吗?” 碧眼少年试探道,按在她胸上的手蠢蠢欲动。 “你先把手拿出来。” 司马莞笑起来,手下不轻不重,握着那根粗大的东西揉弄了一下。 许是她难得的主动将司马玦给镇住了,他抽出手放在膝上,哑声道 “姑母说到做到。” 不待他说完,司马莞已经隔着衣衫揉弄起他那根东西。 看不见它的形状,也不用把它含在自己身体中,司马莞有恃无恐,顺着自己的心意把玩着这根曾把她操的腰酸腿软的性器。 车驾将行,女官在外头请示。 司马莞手下不停,在司马玦紧张的目光中让女官留在了外头。 “姑母今日怎么这么···奇怪?” 司马玦压低了声音,凑近问道。 少年人独有的气息笼过来,司马莞面不改色。 “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这样?” 隔着一层薄衫那下流东西烫着她的掌心,分泌出的液体不仅沾湿了司马玦的衣衫,还弄得她的手黏黏糊糊,一开始握上去的满不在乎现在已经变了味。 司马莞开始觉得有点难为情,但还是没松开,继续握着他的性器撸动。 “喜欢,那姑母能伸进去吗?在外头就差了点意思。” 司马玦得寸进尺,连腰带都替她解开,露出那被她撸的硬邦邦涨红的性器,就等着她再度上手。 “你可真是···不知羞。” 司马莞僵了一下,又被他的放浪惊到了。 少年轻喘着,颊上泛着红潮,眼睛亮晶晶,眼巴巴就等着她下手。 第八十三章你要是敢在这儿弄出动静,就别怪 不过···就是要他这么期待,她一会儿才能好好戏弄他啊。 司马莞继续替他揉弄起来。 掌心下流的触感,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烫人的温度,再加上面前少年情动时和狗崽一样的哼唧,让事情渐渐变了味。 “舒服吗?” 司马莞握着那根黏腻发烫的肉棒问。 不过这么一会儿,她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闭眼的少年闻声赶忙点头,唯恐自己怠慢一会儿,司马莞就会把手收回去。 可他越是殷勤,越是显得可怜又可爱,越是让司马莞多出几分要狠狠欺负他的心思。 手中的肉棍已经硬得不能再硬,烫到不能再烫,。 她握上肉棒的顶部,轻轻用手揉弄,从那里渗出来的下流的液体,已经把她的手掌弄得乱七八糟。 敏感处被她挑逗着,少年压抑着闷哼声,性器开始在她手中搏动。 差不多是时候了。 “接下来要靠彘奴你自己了。” 司马莞果断收手,对着被还处在懵然的少年笑着道。 他裤裆处的性器还硬着,可怜大肉棒涨得发紫,差点就要在她掌中射出来,现在却只能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抖着。 “姑母您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司马玦愕然后迅速羞恼,明白了为何司马莞为何主动帮他。 “您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他说得委屈,却开始向司马莞逼过来,俨然是要逼她把刚刚的事继续做下去。 “谁让你随时随地就能硬?你要是敢在这儿弄出动静,就别怪我把你赶下车。” 司马莞低声威胁道。 “可是我的手受伤了。” 司马玦继续卖惨。 “彘奴,今日你要是不忍一忍,岂不是白费了姑母这一番心意?” 司马莞生了玩心,看着他哼哼唧唧就是不肯松口。 “您今日确实和以往大不相同。” 司马玦逼近。 司马莞被他浑身的热意熏得发窘,反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她,看着看着他倒先笑起来。 “我觉得,今日您是真的把我当成您的男人来看了。” 他的腰带还未系上,性器还暴露着,却环着她说起了情话。 “你是不是脑子憋坏了?” 司马莞扯扯他脸颊。 “到底是不是您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您愿意和我这样亲近,我真的很高兴。” 司马玦抚着她的唇角。 “再亲一下。” 他低头就要贴过来,车外却起了喧哗声。 马嘶人惊,听着乱成了一团,隐约有侍卫高喊着“护驾”。 车厢外传来一声惊叫,流矢从穿透车门钉在车壁上。 司马莞来不及反应,就被司马玦护在了怀里。 陡然间天旋地转,车驾失去平稳侧翻而去,顺着山坡一路滚了下去。 车驾终于停住,司马莞爬起来,身上无一处不疼。 纵使她被司马玦护在怀里,还是狠狠磕了好几下,更不用说护着她的司马玦。 周围寂静一片,喧闹的人声远去,他们的马车应该是从山道上滚落了下来,离皇帝的车队不知有多远。 “去看看死了没,没死的就拖出来带走。” 车外突然传来一串夹杂不清的胡语。 司马莞和司马玦对视一眼。 “别怕。” 司马玦沉着脸安慰道。可他额上生了一层汗,明明是疼得动弹不了的样子。 车门被人踢开,拿着刀的黄发大汉探头看了一眼,转身对着外头高声大叫。 随即又多了两个黄发大汉,伸手欲将司马玦扯出去。 “别碰他。” 司马莞用胡语呵斥道。 第八十四章接下来的事要问小王爷了 大汉似乎没想到车中人会胡语,愣了一下,神色随即更加狰狞,举刀就要砍过来。 “你的主人是谁?叫他来见我!” 司马莞扑在司马玦身前,继续呵斥那大汉。 “住手。” 还是刚刚那道声音。 那大汉闻声便收刀,一把抓住司马莞的肩,把她给扯了出来。两个大汉又一起制住司马玦,把他也给带出来。 “王妃不要见怪。” 马蹄踏过腥污的河泥,停在司马莞身前。 眉上留有一道深深伤疤的高大汉子跨坐在马上,口中恭敬,看着司马莞的眼神却泛着冷意。 天光正亮,他的神色在日光下是明晰可见的冷然。 司马莞在看清马上人样貌的那刻如遭雷击。 她开始挣扎,不顾大汉手中的兵刃,也忘记了公主的仪容。 河泥浑浊污秽,腥臭不可闻。远处长风渡水,吹得芦花荡漾,碧波微动。 钳制着她的大汉将她狠狠推在地上,河泥沾在她的脸颊上,衣袖上。 司马莞踉跄着起身,在那领头汉子讥讽的目光中把骑马的几十个大汉一一看遍。 可他们中却没有她想要找到的那个。 “你是桑及?你还活着,那颇黎呢?是他来接我了是不是?颇黎,颇黎他到底在哪?” 司马莞转身抓住桑及的缰绳,嘶哑着声音问。 藏在心里的名字此时被她念出来,像是把插在心里的剑重新拔出来,看着那结痂的伤口再度开始流血。 桑及摸摸自己眉上的疤,冷笑着扬鞭示意那两个大汉。 “把人捆起来带走。” “你告诉我啊,颇黎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他让你来接我的。” 司马莞死死拽住缰绳,还抱着那一点不可能的幻想追问。 桑及冷笑道:“既然王妃如此惦念鹘王,那当年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扔在白草原?可惜老天不长眼,该死的没死,最该活的人却死了。” 他一拉缰绳,调转马头,示意后面踌躇的两个大汉动手。 “颇黎···” 司马莞失魂落魄。任由两个大汉把她和司马玦绑起来。 她本来就不该抱有这样的奢望。 可分离时最后一眼,他在雨中依然笑得明净爽朗,像草原上的猎猎长风。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能悄无声息地死在茫茫白草之上,怎么能化成尘泥,让她再也认不出他来呢。 “姑母,别哭。” 身旁惨白着脸的司马玦出声安慰道。 司马莞才发现自己又落了泪。她抬头看向司马玦。 一摸一样的碧色眼眸,相差无几的眉目神情,可是,他不是他。 她鼻子一酸,险险又要落下泪来。 司马玦神色一沉,没开口再劝。 两个大汉把司马玦和司马莞绑在一起,推搡着他们上了马车。 马队浩浩汤汤裹挟着马车,顺着河路不知道走了多远。一路上司马莞没说话,司马玦也沉默不语。 再从车上被带下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这队流匪改马为船,又拖拽着他们上了备在河畔的乌篷船。 两个大汉得了吩咐,直接把司马莞和司马玦带到了主舱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马莞挺直脊背,沉声问船舱中正在描摹地图的桑及。 “接下来的事要问小王爷了?我可做不了主。” 桑及抬头,看向司马莞身后的一直沉默着的司马玦。 第八十五章我和舅舅,是不是很像? “彘奴?” 司马莞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司马玦。 司马玦抱臂敛眉,别看眼不看她。 “你先出去。” 他对桑及道。 桑及收起地图,打量着司马莞和司马玦,嗤笑一声出了船舱。 “是你和他串通好的?” 今日来的种种意外串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几乎在桑及称呼司马玦为“小王爷”的那一刻司马莞就有所明悟——一切都是司马玦计划好的,从东山惊马到今早的劫持车驾,乃至昨夜的刺客,都是司马玦算计好的。 他伙同胡人算计太子司马琰,算计皇帝,也算计了她。 她养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娇惯到了床榻上的情郎,伙同别人算计了她。 “阿戌坠马,昨晚的那个刺客,你都知道?” 司马莞退开几步,仿佛头一次认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原来他从来不只是会对她笑得灿然的孩子。 “什么阿戌,阿戌!我听够了你这么叫他!” 一直沉默着的司马玦终于开口,他的口气不屑又冷然。不知是在心里藏了多久,出口才会这么怨怼。 他步步逼近,出口句句是不甘。 “他是怎么迷惑你的,让你变成了张口闭口就是阿戌?那种伪君子,人前叫我“阿玦”,人后骂我小杂种,姑母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司马莞无可再退,被他逼到了船壁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会带你走,等到了北朝,我就是你唯一的夫君。” 司马玦压低了声音贴过来,掐住司马莞的脸颊就要吻上来。 “啪。” 掌心击打在脸颊上的清脆声,打得舱中烛火都摇了一摇。 司马莞的掌心火辣辣地疼,她使足了力气,少年俊朗的脸颊上浮起了掌印,狼狈地扭头看她,眼中委屈一闪而逝,又变成了冷然。 “你疯了!放着好好的皇子不做,要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刺杀皇帝还要跑去北朝?” 司马莞垂手,分不清自己是伤心还是生气。 “皇子?除了你,宫中有谁把我当作是正正经经的皇子?我哪里比不过他?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皇后,我的母亲是胡人,所以我就注定要被他踩在脚下,连你也要被他抢走?” 司马玦冷笑着。 “我不认!从前我什么都能忍,可是这个我忍不了。桑及手中的叁十万石甲铁骑,足以与南朝抗衡。等到了北边,我做了鹘王,你就是只我的。” “凭什么他能把叁十万铁骑白白送给你?凭什么你到了北朝就能做鹘王?” 司马莞移开眼,不想再看到司马玦疯魔一般的神情。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桑及将军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姑母,您透过我,到底在看着谁?” 司马玦顶着着颊上的红肿凑过来,碧色眼眸温柔如水,那水下却藏着未知的危险,随时要将司马莞吞噬。 “我和舅舅,是不是很像?” “彘奴···” 司马莞不住摇头,想要否认却开不了口。 “可是您恋慕着的小鹘王,他早就死了。” 司马玦一边温柔地笑,一边划开司马莞的伤口。 “如今您要是想他,就只能看着我。” 第八十六章起码你的身子很喜欢我(H) “你们两个果然是兄弟。” 眼前少年轻矫傲然的表相下是和司马琰如出一撤的偏激沉郁。 司马莞此时才察觉到两人的相似之处。 “也许正是因为是兄弟,所以我跟他才会都这么喜欢您。” 司马玦顿了顿,笑得更得意又满足。 “只是他从今往后可没有机会再碰您了。” 司马莞也笑起来,几日来的大喜大悲,被欺瞒被哄骗的委屈冲垮了她的理智。 “你觉得你长得像颇黎,所以我就离不开你?你觉得你带着我走了,我就不会再想阿戌?彘奴,你还小,做事天真,姑母不笑话你,别人可是要笑话你的。” 她上前一步,不再逃避,反而逼视着司马玦。 “你既然是为了我和胡人搅和在一起。那我现在不妨告诉你。一开始是阿戌哄骗了我,可现在我喜欢他,就如同当年我喜欢颇黎一样。至于你···” 司马玦咬牙道:“我怎么了?” 他眼中慌乱一闪而过。 “你只是长得像颇黎罢了,就算你把我带走,就算你做了鹘王,我恋慕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你,不是你司马玦。” 司马莞步步紧逼。 她面上的神色和司马玦乃至司马琰逼迫挑衅她时一模一样。 只是她从来没发觉过——也许偏激的不只是一直觊觎着她的两兄弟。 做了几年温柔淡然的长公主,司马莞都快忘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她抚上少年颊上的红肿,用比他更温柔的语气说道。 “我恋慕的人能是你舅舅,能是你兄长,可就不是你。” 蜜色肌肤的少年身量高大,站在她面前如同一颗青松。他满头的小辫子上还簪着她赐给他的珠翠玉石,那些玉石是她亲手挑出来的。 “姑母···不对,你骗我。” 司马玦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他的眼睛开始泛红。 “你伤不伤心,难不难过?” 司马莞继续柔声问他。 用软刀子捅人,她也不是不会。 终归是在她手下长成这副模样的孩子,拿捏住他的软肋,对她来说不费半点力气——其实司马莞就是仗着他喜欢自己,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作践他。 那些话不全是真的,可这个时候的司马玦怎么可能听得出来。 看他的样子司马莞就知道他是真伤了心。 “我不在乎你喜欢不喜欢我。” 司马玦逞强道,可那双红了的眼睛出卖了他。 他明明在乎的要死。 他抓住司马莞的手腕,拦腰就把她按在桌子上。 “最起码您的身子是喜欢我的,它喜欢我摸它。” 呲啦一声司马莞身上的衣衫就被他撕开,白皙丰润的乳儿被他握在手中,粗暴地揉弄起来。 他忘了自己从前对待这双乳儿是多么的小心翼翼,恨不得天天把它们含在嘴里小心照料。 此时这对乳儿在他掌中随意变换形状,乳尖被他捏的红肿难堪。 “好疼!” 司马莞本不想出声,可他揉捏的动作实在太过粗鲁。 伏在她身上的少年已经成了一头焦躁的野兽,要把自己的不安发泄在她身上。 “那也比不上我心里的痛。” 司马玦冷笑,解开腰带掏出自己的性器撸动几下,就要往她腿间戳。 她那里还干涩的厉害,就算他还没彻底硬起来,想要进去也够呛。 只试着戳弄了一下,司马莞眼中就蓄起了泪。 “不要,真的好疼···” 她推拒着司马玦的胸膛,指甲在他身上留下深深几道红痕。 “原来你也知道疼!” 司马玦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掺杂着爱意和恨意的眼神让她心头一颤。 “我给你舔舔总行了吧。” 然后气得要发疯的少年真的就跪在她腿间开始舔弄。 第八十九章嘴上说不情愿,小穴却不停的流着 他直接把她抱上了桌。 分开她双腿的动作粗暴又蛮横,凑上来吸吮的动作也一点都不留情面。 唇舌在她柔腻娇媚的肉穴中攻城掠地,带出了咕啾咕啾的水声。 这个孩子是惯会挑逗她的,就是气急的时候也能迅速找到她的敏感点,用粗暴但一点也不粗鲁的方式让她的身体陷入情欲。 司马莞按着司马玦的肩膀,身下是一阵一阵被唇舌挑弄出的酥麻,还有他的喘息和唇齿之间模糊不清的水声。 果然还是个孩子——明明刚刚还气成那副样子,现在却还是跪在她身前努力取悦着她。 司马莞无奈地忍受着身下的吮吸和舔弄。 可转眼刚刚还在她腿间舔弄的孩子就起身,把自己完全硬起来的性器狠狠插进了她的身体。 “哈···你···” 她说不出话来,已经被骤然挤进来的粗大性器顶弄得失了神。 “说不喜欢我?那为什么你下面吸得这么紧?被我一舔就流出这么多水?” 司马玦不管不顾狠狠动作几下。 他从前说的也没错。 只是在她身边待一会儿他就能硬起来。 刚刚只是闻到她腿间淫靡的味道,他就已经忍不住想把自己的肉棒塞给她,把那肉穴射的满满登登,让她全身都沾满他的味道。 “就是不喜欢···你慢一点···别动这么快···” 司马莞腰软腿软,在司马玦插进来的那一刻就没了脾气。 她现在只顾着应付那根只是插进来就差点让她失禁的东西。 “才插进去就受不了?” 司马玦握着她的腰压下自己,原本就入的极深的性器,更是深深埋入了她的身体。 整个人都要被他惯穿了······ 司马莞无力地揽住他的臂膀,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靠着他无声的喘息挣扎。 司马玦的性器抽出去又挤进来——现在他存心想把她给干得失态。 粗暴坚决的动作像是另外一个人在玩弄着她。 “不喜欢那你里面为什么这么滑腻?我稍微捉弄一下,你的乳尖就硬成了这样,被自己的侄子肏干成这样,是不是很舒服?” 司马玦抓住了她白皙柔腻乳肉,肆意得揉捏着。 “下面都湿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痒得不行,就等着我来肏你?” “嘴上说不情愿,小穴却不停的流着水呢···” “这么淫荡的身体,不把精水吃干净,今天我就不会放过你。” 他一连串的淫语激得司马莞又起了脾气。 她主动盘上他的腰,喘息着呻吟起来。 “用力一点······快点,给我······” 她迷蒙着眼睛看向司马玦。 少年果然因为她的话更加卖力地玩弄起她的身体来。 这句话几乎打开了他欲望的开关,他的性器开始搏动。 可是这还不够。 “喜欢你···好喜欢你···” 司马莞凑到他耳边,喃喃道。 少年的颈项上全是汗水——那是因为情动和操干她而流出的体液。 司马莞舔了舔,咸咸的。 “姑母···” 刚刚还暴躁的少年被她的话安抚住,忍不住又哀哀唤起她。 他埋在她身体里的肉棒,此刻因为她的话而搏动得越发厉害,眼看就要在她的身体中射出另外一种粘稠的,下流的体液。 “射给我啊···射进来···” 司马莞努力收缩穴肉。 “姑母···全部给你···” 他被她迷惑得再也忍耐不住,被穴肉夹着的性器搏动得愈来愈激烈。 他要射进来了,司马莞再清楚不过。 于是她迷蒙着眼,直视着他此时因情动而再也难掩爱慕的眼眸。 “射给我···颇黎····我好喜欢你。” 澎湃灼热的液体深深进入了她的身体,灌满了她能够孕育子嗣的宫巢。 因为愤怒和情欲而在她体内达到巅峰的少年僵住了。 司马莞微笑着在少年不可置信且深深受伤的眼神中,亲了亲他的唇角。 “我好喜欢你,颇黎。” 世上还有比情动之时喊其他男人的名字更能让对方伤心的吗? 司马莞以为没有。 第八十八章她只是不喜欢他 “船已过辽东,再等半日就能到了遐儿关。等过了遐儿关,就没人能追上咱们了。” 司马玦一面看着眼前滔滔江水,一面漫不经心听着桑及向他报告水情。 “那之后呢,将军又什么安排?” 司马玦的眼眸在阳光下泛着光斑,鸦羽般的眉毛飞入鬓角。 他掩饰着不耐,笑着问道。 身侧桑及的目光他简直不能再熟悉了。 这副眼看着他,面上却深深怀念着某人的神色,他在司马莞身上看到过无数次。 “改道北上,先带您到图阿城去,那里是······” 桑及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您的母亲就长在图阿城。” 那个宛如草原上的太阳般闪耀的女子,生于图阿城,长于北地万里晴空之下,最后却死在了阴雨绵绵的南地。 他没能带着她回家。 可好在现在他能把她的孩子带回来。 又来了······ 司马玦对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大汉可没什么怜悯的心思。 哪怕他是怀念的人是他的母亲。 “母亲她是个怎样的人?” 可是司马玦必须装出感兴趣的样子。 “安伽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姑娘,每个年轻人都想得到她的心。她的歌声能让流云驻足,骑术和小鹘王不相上下。就跟草原上的红花一样,没有人不喜欢她。” 如今桑及说起来她来,神色都柔软了不少。 “那我母亲是怎么遇上我父帝的?” 司马玦唯一关心的是这个。 “她一直仰慕南地的繁华,那年偷偷跟着来草原的商旅一起去了南地···可这一去···” 桑及的声音阴沉下来。 “她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司马玦没有继续追问。 想也知道是遇上了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 世间女子大多痴情,要是有幸遇上了一心人,那还能得个圆满,要是遇上了像他父皇这般薄情寡义的负心人,那下场大多跟他母亲一样。 他对母亲的印象早已模糊,唯一的记忆便是在烟雨蒙蒙的叁月,她牵着他的手等在殿宇前,等一个永远不会来的男人。 明明女子多痴心,为什么姑母她就和其他女子不一样? 哦,也不是,她只是不喜欢他,不代表她对着他那个死去的舅舅和司马琰不痴心。 司马玦的神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后来我跟着小鹘王来这里找她···早知道便不该来。” 桑及自顾自说道。 “为什么?” “就是因为那次,司马长凌知道了她的身份,小鹘王也遇上了你那姑母。” 桑及冷笑起来。 “这么说司马长···我父皇之前不知道母亲的身份?” 司马玦不动声色避开这些天里他跟桑及百般争执的地方。 叁十万石甲铁骑系于一枚月石印。 桑及倒是爽快,直言这枚石印本来就该是他司马玦的东西,他不过是代替旧主保管罢了。 凭借这叁十万铁骑,足以整合北地诸部,重整王廷,让他当上明正言顺的鹘王。 可上船后桑及忽然改口,又提出一个条件。 想要这枚石印,就得把司马莞的性命交付出去。 要是司马玦答应了,那他岂非买椟还珠,分不清轻重的蠢人? 第八十九章把你当成彘奴来喜欢,不是什么别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九十章硬得发疼了,要你摸一摸 “把你当成彘奴来喜欢,不是什么别的人。” 含着她指尖的少年一时怔住了,不知该喜还是该惊。 “真的,不骗我?” 他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吐出她的手指,却又不许她抽手回去。 “骗你是小狗。” 司马莞难得有了玩笑的心思。 “那司马琰······” 他又提起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的人,司马莞按住他的唇。 “别太心急。那天我说得也不全是真的,我心里···有他,也有你。怎么了,你还是怕比不过他?” 司马玦隐约觉得不对,可又说不上来。身前女子软腻的手覆在他唇上,弄得他心痒起来,先前的烦闷一扫而空。 “想法子带着我回去吧。” 司马莞又哄劝道。 对付这跳脱蛮横的少年,简直就如同驯兽,什么法子都得用上一用。 他蛮横起来威胁主人时,就得狠狠抽上几鞭子,叫他知道什么是痛。 等他疼得不得了知道委屈着讨饶时,再温柔地替他抚慰一下。 一来二去,纵使面前少年再骄纵蛮横,主意再大,也得乖乖在她面前低头,听凭她的心意行事——当然了,需得他心里有她,这法子才能有用。 “那今晚就走。” 司马玦舔了舔她的掌心,再也按耐不住。 桑及那里的烂摊子他是不想再去收拾了,叁十万兵马他也不要了。 眼前的闻香软玉,娇柔地讨好着他的心上人,总比飘渺不定的未来能惹得他心动。 “今晚,你的伤不是还······” 司马莞蹙眉,他那天护着她从山上滚下来时,看样子可伤的不轻。 “之前都是······早就好了。” 都是装的。 司马玦险些说漏嘴。 这个时候司马莞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些。 “那个桑及他可有跟你说了什么?” “姑母指的是什么?” 司马玦的心思已经被司马莞的手吸引了过去。 她的手刚刚还按在他颊上,在他的嘴里搅弄。温软细腻的掌心,带着她的温度和香气,搅扰得他心神不宁。 他话说得模糊不清,因为他已经开始拉着她的手舔吮。 司马莞指间最细腻敏感的地方被他粗糙的舌头舔过,留下了他的口水,也留下了他的味道。 “就是一些···当年的事情。” 司马莞被他舔的难堪,又因为不能强硬地抽手回来,只能忍着少年和小狗一样的撒娇动作。 “只是大略提了提母亲的事,别的倒是什么都没说。” 司马玦漫不经心,好几天没见着她,光顾着生气去了,现在他老毛病又犯了——亲亲她的手就又硬了。 “别舔了,你怎么跟狗一样?” 司马莞终于忍不住抽手回来,他这么闹着,叫她怎么说话? “才说了要喜欢我,给我亲一亲都不行?” 司马玦扯着她的手不放,眼神又划过她的嘴唇,颈项,一直到她胸前的高耸。 “又不是以前没亲过···再说都好几天没亲近您了,不如就趁现在···” 司马莞扶额,差点想叫胡人进来把他给拖出去。 才和颜悦色说上几句话,他就又跟她求欢。 “不然我就会心里烦闷,心里一烦闷,晚上就没心思带着你······” 少年这一套和他兄长一摸一样,该说他们两个不愧是兄弟,都学会拿这事来威胁她。 “姑母,彘奴硬得发疼了,要你给彘奴摸一摸。” 少年牵着她的手按在他衣衫上的凸起,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了最下流的话。 第九十一章握着他的肉棒 “你又来这套?” 司马莞不想轻易就这么让司马玦如了愿。 可现下她还真摸不清按着他这个随心所欲,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会不会真的就耍脾气,又改了主意。 “那你帮不帮我?不帮我还就得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司马玦神色无辜中透出一种无耻,直让她想掐着他的脸狠狠揉弄。 可她伸手,按住的不是司马玦的脸颊,而是他硬挺着,将衣衫顶起的高涨性器。 他确实想她想得很。 那里已经涨到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大半归功于他那本来就大的本钱,小半要算在他对她永远难以忽视难以释怀的情欲上。 少年人的感情炙热又坚定,认定了就是认定了。可由于年岁和阅历的缺乏他们难免做出有一些不经思考的蠢事。 司马莞觉得自己在司马玦这个年纪的时候也犯过跟他一样的蠢。 蠢到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从此让自己落入忐忑被动的境地,因为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而欢喜不安,因为那个人的一颦一笑而惊慌失措,怕自己大大小小的毛病被人知道,惹他不喜。 最后她甘愿将自己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去国离家,守在心上人身边却要为故国打算。 如今她看司马玦,越看越能在他身上找出几分自己的影子。 “又拿那种眼神看着我?” 少年不满道,带着腥味的灼热性器唤回了司马莞的神智。 “别想别人,谁都不行。” 他有点别扭又有点伤心,显然还对她在那个时候说的话心有余悸。 原来他是知道害怕的。 司马莞笑着叹息。知道是自己安抚他喂他甜枣的时候了。 手下灼热粘稠,深粉性器不知羞耻地在她掌中抬头,分泌出的液体粘在她手上。 加上少年人浅浅的喘息,颊上的绯红,司马莞握着那根肿胀的性器套弄起来。 她动作生疏,揉弄着性器时总是不小心擦过他顶端的敏感部位。可只要是她挨着他,他的情欲就难以自抑了。 司马莞算不上多上心,只是用自己的手抚弄他的性器,间或漫不经心撇过他涨红的脸,看着他情动不能自己。 这个时候的司马玦乖顺得宛如小兽,一点儿也看不出前几日那种张狂蛮横的模样。 他只是乖乖地用自己的性器烫着她的掌心,在她注视下宣泄着自己的情欲。 “姑母···” 情动时他低低唤着,声音中的情欲浓郁的化不开。 “好了吗?” 司马莞的手有些酸了,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握着那根不见有丝毫释放痕迹的性器。 “再等等。” 司马垂眸。握住她的手加快了撸动的频率。 她看着他时漫不经心,显然此时此地只有他一人陷入情欲,而她神志清明,只是为了安抚他才会配合他做这种事。 这种感觉不算舒服,司马玦也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女子何时最动人心弦? 不同人有不同的答案,对他来说,她每一个眼神都能摧折他的意志。 欢喜的,爱怜的,不耐烦的,漫不经心的······ 只要不是厌恶的,看着他却怀念着别人的。 女子身上的气息氤氲在身前,她的手握着他的性器把玩,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如今真实的发生在眼前。 第九十二章射得还真多 司马玦不再勉强自己憋着。 “哈······” 少年的喘息由轻到重,熟悉的黏稠体液股股从指尖溢出来,空气也跟着黏腻起来。 “射的还真是多。” 司马莞在他的衣衫上擦了擦手,也不去管他是不是会因此变得更加狼狈。 “还不都是姑母的错。” 司马玦将自己尚且污浊的性器收起。 也许是因着情欲的余韵,他整个人懈怠下来,懒懒躺在司马莞的身边。 “桑及是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司马莞不动神色,走到一旁净了手,又跟着贴在司马玦身上,抚着他略有些汗湿的额头。 “去年在北营时。一开始我没在意。后来他就一直找人递消息给我。” 司马玦握着她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姑母,父皇为什么不喜欢母亲和我?” 说不在意是假的,可要说真的有多在意也是假的。 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但对他母亲来说也许是很重要的事情。 “皇兄他说自己很喜欢先皇后。” 弯月般清冷独绝的女子,她兄长的发妻。 江南之地的清灵隽秀之气汇集在她身上,只是看着叫人觉得无端美好。 司马琰的清俊毓秀正是自她而来。 “喜欢着自己的妻子,为什么又和母亲生了我?” 闭目休息的少年喃喃问道,声音中带着微微地脆弱和哽咽 “也许他也是喜欢你母亲的。因为你母亲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司马莞说得半真半假。 她从来都看不透自己兄长的想法,从前看不透,现在不敢看透。 那个与汉人截然不同的明艳女子,值得所有人喜欢,可惜她的心上人却不喜欢。 “不说这个了,入夜后我再来找您。” 司马玦睁眼,刚刚的脆弱转瞬逝去,他又变成原来不羁的模样。 “我去安排一下。晚上就带着你回去。” 祸是他闯的,如今她陷入这般境地,就是全赖在他身上也不算什么,如今他当然负起责任,带着他回去。 可司马莞看着他隐隐愧疚的别扭神色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江声水影遥遥,一下午的时间说快也快。天色渐渐暗下来,屋中灯光未燃,司马莞心还吊着。 因此当屋门被人打开时,她着实被吓了一跳。 然而司马玦没来,来的却是再见面就对她阴阳怪气的桑及。 “王妃可是在等小王爷?” 桑及开口,对她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将军怎么这么说?” 司马莞敛眉,心里沉下去。 司马玦那里,难道是又出了什么变故? “何必明知故问,小王爷一会儿是不是要来带你离开?现在只是我来早一步,还请王妃自己动手。” 他话说的不客气,一把淬着寒芒的短刀被他随手扔在桌上。 司马莞起身,看也不看那短刃。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小鹘王等了这么多年,王妃要是真的记挂着他,怎么不亲自陪着他?” 桑及负手而立,俨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我不能去陪他,是因为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第九十三章我怀孕了 桑及眼中淬了寒光。 “那看来你的事是做不完了。” “你急什么?就这么急着送我去见他?你觉得我死了,他的仇就报了,是不是?” 司马莞握住那柄短剑, 剑身在飘摇不定的灯火下闪着冷冷的光,如美人的肌肤一般光滑莹润。 “难为王妃和我想的一样。可你回了南地多少年。公主之尊,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可有一刻想到过被你害死的小鹘王?” 桑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王妃快动手吧,别耽误了自己上路的时辰。” 他的耐心已经用尽。 “要是你不愿自己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外头忽然喧哗起来,紧闭的屋门被人撞开,高大少年挣开两个胡汉的桎梏,急匆匆冲进屋中。 “将军不能对她动手。” 他直接将司马莞护到身后。 “为何?” 桑及瞪一眼门口两个下属。 “当然是因为我怀孕了,孩子是司马玦的。” 司马莞从司马玦身后探出来,笑眼弯弯,全然不顾她的话给屋中两个男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你这么忠心,又敢不敢伤害王廷血脉?” 她当然没有怀孕,只不过是拿这话赌一赌赌,赌得就是桑及投鼠忌器。 至于司马玦,要是他不是个傻子,就应该配合她。 “是,是这样的。” 被她掐了下腰,终于反应过来的司马玦说得磕磕绊绊。 在民风剽悍的北朝,姑侄之间这种事还算不上有多罕见,更下流不堪的事情桑及也不是没听说过。 可现在一个害死他旧主的先王遗孀,一个是他属意的下任鹘王,偏偏还在这个时候闹出了这种事。 桑及额上青筋爆了爆。 “把小王爷带走。” 门口的两个胡人听命冲进来,屋外却又了更大的喧哗声。 隐隐有炮火喧哗声传来。 “怎么了?” 桑及闻声出屋,抓着屋外急匆匆跑来的下属。 “前面突然来了几只大船,朝着咱们射箭,还要咱们把抓住的那两个人送回去。” “怕什么?他们不敢直接动手。你只管去约束手下,好好掌舵。” 桑及训斥。 “可是,可是他们推了好多人到船头,都咱们的兄弟,都是被俘虏的战士······他们还传信说,不交不要紧,迟一刻,就杀十个。” 那个胡人说话间神色恨恨,声音没有一点掩饰,司马莞自然也听到了。 “是你搞得鬼?” 她推了下还怔愣的司马玦。 “先别说这个。” 司马玦示意她噤声,又向前一步,挡住了屋外胡人们不时望过来的凶狠眼神。 “我说了,那些俘虏不再是咱们的兄弟,你就当他们已经战死了。王廷会记住他们的。” 那胡人不知道神色哀戚地说了些什么,引得桑及狠狠推搡了他,声音也跟着狠戾起来。 “闭嘴。让他们拿好兵器,加快航行。” 那个属下狠狠朝着司马玦这边瞪了一眼,又急匆匆跑开。桑及留了两个胡人看管屋中二人,随即便也不见了踪影。 屋门被人狠狠关上。 第九十四章这就是小鹘王留给你的礼物 “一会儿便有人来接咱们。这里是齐州地界,太守已经得了消息。还有······” 司马玦犹豫着,最后还是没继续说下去。 “桑及会这么容易就放我们离开?” 司马莞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当。 “你放心。桑及是个忠心的人,可不是个傻子。只要再等上一等,他势必会让咱们离开。” 齐州太守船上带着的不只是那些胡人俘虏,还有最精良的火炮,要是这些不够的话,十里外的水湾处还等着装备森严的齐州水军。 必要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再跟桑及谈一谈建康城诏狱中关着的忽敢的事情。 “你是真的长大了。” 司马莞幽幽道。 惯会在自己膝下玩闹的小孩子,如今阴谋阳谋用起来一点也不生疏。 性子却还是一等一的跳脱任性,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司马玦没回答,只是揽住她坐到榻上,甚至还软言劝她休息一会儿,免得半夜还要乘船过渡,精力不济累着了。 司马莞当然没听他的。 但外头人声喧哗,船摇水晃,少年的怀抱却安心平静,最后她还真的睡了过去。 还是司马玦把她给摇醒的。 “走了,姑母。” 司马玦扫过屋中神色阴沉的桑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迫切。 司马莞尚且昏沉着。 “王妃走之前,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您。” 不知道被人威逼利诱了几番,桑及说得咬牙切齿,眼神都阴毒起来。 “什么礼物?” 司马玦先一步开口。 桑及的眼神根本没从司马莞身上移开。 “小王爷请先回避。” “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司马莞从护着自己的少年身后走出来。 桑及有恃无恐:“事关小鹘王,您要是不在意···” “那彘奴你······” “我先出去。” 司马玦倒是不怕这个时候桑及动手,料定了他不敢。 再者如今他已经习惯在这种事上避让,只沉默着推门出去。 桑及冷笑开口:“王妃可知道当年小鹘王是怎么死的?” “他死在了乱军中。将军就想给我说这个?” 司马莞闭眼,小鹘王战死乱军,魂归白草原,原本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不是,他是被人偷袭,力战不逮而死。” 桑及沉下脸。 “当年南朝许诺,只要把你交出去,就会放我们离开,可你先行被送走,后脚就有人传来消息,说你被乱匪裹挟,不见了踪迹。小鹘王一心挂念你的安危,又带着我们跟着那个使者,要去找你···” “是李伯禽做的···” 司马莞沉声道。 桑及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送来的信上有皇帝私印,难道他一个统帅,使唤得动你们的皇帝?” 未等司马莞反应,他便从怀中摸出一枚锦盒,又从锦盒中拿出一页被几乎被揉烂了的纸。 “这就是小鹘王留给你的礼物。” 司马莞接过来,在桑及带着恨意和快意的声音中逐字逐句看完了那纸上的内容。 那纸上分明是她兄长的笔迹。 “阿莞下落不明···” 明明那个时候她已经回到了王帐,跟兄长见了面。 第九十五章我不说,便不会有人知晓 “望鹘王能派人搜寻草原水泽······” 那个时候他都已经被汉军围住了,还要他怎么派人搜寻?写信的人该有多无耻,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信尾那枚暗红的印章,上面刻着“司马长陵”四个字。 司马莞忍不住抚摸那暗红色印记。 她不曾认错,这笔迹这印章,确实是她兄长的手笔。 原来不放过小鹘王的不只是李伯禽,还有她的兄长。 是怎样的心情,才会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困守别院多年,最后来问上一句“恨不恨他”? 是觉得愧疚吗?还是想要问问她知不知道他做过的事情? “信是司马长陵写的,送信的人是李伯禽派来的。害死小鹘王的不止有李伯禽,还有你的兄长,王妃要帮小鹘王报仇,万万也不要漏掉了皇帝。” 桑及的神色似乎淬了毒。 “礼物请您收好。这次桑及便先送您回去做您的公主。可王妃要是有心,就该好好想想,怎么把······” “够了!” 司马莞原样将纸帛折好。 “该怎么做不用你替我操心。” 她在灯影下笑起来,被往事牵扯出的情绪又被她小心整理好,刚刚一瞬间露出的尖刻此时又被温柔的笑意掩藏住。 “多谢将军的这份礼物。” 她将锦盒收好,头也不回地将桑及先前留给她的短剑又扔回桌上。 “剑是好剑,不过还是留给将军自己用吧。” 可直到推门迎上一脸关切的司马玦,她才发觉自己的手有多冰凉。 船头处早已经有了几只小舟,远处那艘官船灯火辉煌,人影攒动。空气中还有硫磺和血腥之气。 渡水行舟而过,江上长风猎猎,司马莞立在舟头,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了她一个人。 此时余晖早已尽了,浮云渐起,遮蔽住了月光,浩浩汤汤江水从舟旁奔涌而过,天光水色云影,融化成一片模糊不清的灯影。 司马莞沉默着。 碍着周围护船的人,司马玦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立在她身后。 少年袍袖被风卷起,墨眉结了郁色。 “姑母,回去之后···” 他仿佛这个时候才有做了错事的觉悟。 若是司马琰知道了是他和胡人勾结······ “是胡人绑了我们,你一概不知,谁也不认识。不管是谁这么问你,你都要这么说。” 司马莞转身,终于看出来他的担忧。 “我不说,便不会有人知晓。” “其实司马琰也追上来了。” 司马玦打断她。 “他正在船上等着我们。” 他的声音几乎被夜风吹散。 “等回去了,你真的不会丢下我吗?” 迟来的惶恐不是因为自己所做的错事会不会被皇帝知晓,引来什么责罚。 而是她会不会在回去之后便彻底遗弃他,是她之前所说的都是在骗他。 “别害怕了。” 看来之前她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了。 司马莞咬唇,按住了司马玦的臂膀,还未开口,就见大船那边的绳纤阶梯缓缓垂下,船上隐约可见围着锦绣披风的俊秀青年,在灯火下遥遥望着他们。 想来该是司马琰。 第九十六章姑母叫我过来做什么?(微H) “不要害怕,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司马莞看着船上那个身影,又看看身前低头不安的少年,喃喃道。 可上船后未等她开始做自己该做的事,她就先倒下了。 这一倒就是叁日。 醒来时已经日近黄昏,灯火初燃。算算日子,只怕快要到建康城了。 “姑母醒了?” 守在她榻前的是神色郁郁的司马玦,如今他臊眉搭眼,瞧着跟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一样。 屋中并没有旁人。 “你兄长呢?把他也给叫来,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睡了叁天叁夜,模糊中司马莞确实记得司马琰拉着她的手摩挲,他的温度似乎还留在她的肌肤上。 低落的少年低头,听了她醒之后先要找司马琰,神色更是沉郁下去。 “你过来。” 司马莞叹气,看不得他如今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拉着他就亲上去。 司马玦茫然了一瞬,未曾想到如今她会主动吻他。 一瞬后他就主动得迎合起她的吻来。 浅尝辄止的吻变成了少年一个人的肆掠,粗糙的舌头开始在她口中搅弄,带着他唇齿的濡湿与躁郁。 他轻车熟路,吻着吻着手便开始不老实,几乎要探进她的衣衫。 司马莞在一切不可收拾之前暂停了这个吻。 “够了,现在去把阿戌叫来。” 她的衣襟微微散乱,脸颊也烫起来,可神智再清醒不过。 司马玦的脸颊也红着,眼睛又因为她的主动变得亮晶晶,可他还未搭话,就被人给截住了。 “叫孤来做什么?” 屋中不知何时已经有了第叁个人,也不知他到底看了有多久。 玄色衮服上绣着四爪金龙,年轻的太子挺直了脊背,神色看不住半点焦躁与沉郁。 他早已经长成了一个合格的储君。立在那里便自有威仪,是浑然天成的清贵之气。 这就是让皇帝寄予厚望,苦心栽培的太子。 “您觉得怎么样?身子可还难受?” 他踱步过来坐在榻边,像没看到刚刚屋中场景一般忽略过又变得骄横起来的司马玦。 司马莞倚着榻打量着两个各有千秋,同样关切地望着她的男子。 一个清俊难言,一个狷介蛮横。 两人并肩而立,便如蒹葭倚玉树,玉山将倾颓。 建康城再也找不出这样一对兄弟来。 是啊,司马家这一代便只有这一对兄弟。 “只是累着了,现在我已经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就该做她要做的事情了。 话毕她便挽住司马琰的颈子,顺势将他推倒在榻上。 “姑母!” 身前身下两个人一齐出声,都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胆的动作。 “嘘。” 司马莞伸手按住了司马琰的唇,俯身压上去。 刚才的吻中她的衣襟已经被司马玦拉来,散乱的衣襟遮不住胸前春光,一眼就叫衣衫整齐的太子移不开了眼。 “你真的没撒谎,被我碰一下就能硬。” 司马莞伸手探下他的下身,厚重的衮服也藏不住他的性器,被顶得凸了出来。 这根在她身子里搅弄过,肏干得她喘不上气来的性器,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硬起来了。 “我叫你来,就是为了做这种的事。” 她的手探进衣袍,眼看着身下俊秀青年的脸红起来。 “你愿不愿意?” 第九十七章当着两个操干过她的侄子的面(H) 其实已经不需要司马琰回答了。 因为他的性器已经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坚硬灼热的性器,已经开始分泌出液体,她的手一碰上去,它就开始抖动。 只是被她摸了摸,竟然就要射出来。 现在它可不大像之前在她身子里作威作福时的样子了。 到底是因为司马琰憋了太久,还是因为这个时候他太羞涩? 司马莞抽出手,看着身下屏住呼吸,流露出一丝遗憾的司马琰。 “别急,现在我很想要你。” 她开始慢慢解自己的衣衫。 亵衣自肩头滑落,露出藏在布帛下的那对高挺的乳儿,还有她修长的颈,柔美的脊背。 身前身后两道目光更加灼热,她察觉到他们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身下司马琰的目光中有不容忽视的,沉甸甸的情欲。 即使不扭头去看,司马莞也知道身后司马玦的眼神必然和他一摸一样。 “姑母···” 司马琰嘶哑着声音开口,却被她下一步动作给镇住。 她开始揉弄自己的乳儿。 就当着两个肏干过她,在她身体里灌满过精水的侄子的面。 他们都曾肆意玩弄过她这一双乳儿,或是将它捏成各种下流淫荡的形状,或是含着它像小孩子一样吸吮。 司马玦的性器甚至被它们给夹的射出来过。 司马莞托着自己丰沛柔软的乳肉,就这么淫荡得揉弄起来。指尖揉过乳尖,将那一点嫣红给揉的翘起来。 她看不到自己此时有多淫荡,也不在乎自己现在有多下流。 “阿戌,你想不想尝尝看姑母的乳儿是什么味道?” 这种话如今她说出口竟然也不觉得羞涩。 司马莞托着自己胸乳,看着身下人痴迷的神色,挺身贴到他脸前。 “舔一舔啊。” 柔软的乳儿就温顺地垂在他的脸前,还是心上人主动送过来,娇媚地邀请他玩的。 就算觉得再奇怪,司马琰这个时候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将贴到自己脸前的乳肉含住,开始撕咬吸吮那早就翘着勾引他的乳尖。 原本放在身侧握拳的手,也替她托住它们,急切地揉弄起她的乳肉来。 “哈···轻一点啊,别咬那么用力。” 被男子使劲吮咬和自己玩弄,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司马莞难耐得摆弄起腰来。 她刻意翘起臀,献媚般诱惑着身后的那个少年。 她的身下早已经一丝不挂。 因为主人情动而变得湿漉漉的肉穴随着主人刻意的动作,暴露在司马玦的眼前。 司马莞一边被司马琰舔吮着乳儿,一边侧头回望那眼神黏在她下身,已经粗喘起来的少年。 “彘奴,帮姑母摸一摸好不好?” 她的声音越发娇媚。 摸一摸哪里?还用她说吗? 当然是曾经吞吐过他的性器,吃过他精水,现在当着他的面流起口水的肉穴。 那处可爱淫荡的肉穴,已经开始分泌出甜蜜的汁液,将床帐之间都染成淫靡的味道。 她甚至在回望他的时候还不忘摆臀。 少年理所应当回应了她的求欢,带着薄茧的手指摸进了她的肉穴。 他粗糙的手指滑过穴肉,磨出了更多更黏稠的液体。 第九十八章姑母想让孤和他一起操您?(H) “姑母的骚穴好湿啊。” 司马玦在穴中狠狠抠弄一下,带出一大股淫水。 她未曾提防他如此粗鲁的动作,一个倾身就倒在了司马琰身上。 刚刚还玩弄着她乳儿的司马琰吐出红肿的乳尖,眯眼看着还留在原地,跟他抚弄着同一具身体的司马玦。 他开始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俊秀青年捻弄着她的乳尖开口。 “姑母想让孤和他一起操您?” 司马莞被他的直接给噎着了。 虽然她确实是想这么做,可被司马琰这么赤裸裸地点明时,她还是慌张起来。 身后司马玦也从那挽留着他的穴肉中抽出来手指,坐到了她的身前。 刚刚消失不见的羞耻心似乎又回到了司马莞的身上。 兄弟两个用同一种带着审视,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时候两人坐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 司马莞奇异地觉得此时他们才是最相似的。 但在那之后她已经想要在他们的目光中蜷缩起来。 在淫荡地勾引他们之后,她现在正赤身裸体的跪坐在他们面前。 乳尖上尚且留着青年的口水,身下穴肉中少年手指的触感似乎还留在那里。 被她用下流手段勾引的两个人似乎已经恢复了清明,正一起打量着她。 “你们是不愿意吗?” 司马莞低头不安道。 她颇为难堪地护住自己双乳,好像这样能为她挽回一点颜面。 为什么要看着她做了这么多之后才说不? 衣衫是她自己脱的,她还当着他们的面摸着自己的乳儿,引诱他们摸摸她。 她没有经历过比这更羞耻的事了——虽然都是她自作自受。 在近乎凝滞的气氛中,司马莞几乎难堪得要哭出来。 六分是因为当下的尴尬,叁分是因为心中酸涩,还有那么一分,是她想要再努力一下。 拿眼泪来撒娇,原本是她擅长的手段。 可如果她能抬头看看,就能从司马琰和司马玦的眼神中明白他们两个绝对不是不愿意干她。 难得她肯这么主动淫荡地勾引他们,那副下流得近乎可爱的样子简直想让他们把她按在身下,狠狠操弄上几个日夜,最后再把自己的精水全部射到她身上,让她浑身都沾满他们的味道,再也离不开他们的性器。 可事情糟糕就糟糕在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更糟糕的他们彼此都看不上对方,不约而同地曾想将对方除去,好让她只喜欢自己一个人。 主动问出来的司马琰静静看着同样默然的司马玦。 蛮横少年与自己血缘上的兄长对视,又转头看看低头不言,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来的司马莞,喉结上下移动,神色温软下去。 司马琰也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在司马莞身上流连。 连司马玦都能看出来的事,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已经因为他们的犹豫而羞愤了,恐怕正在后悔自己今日的举动,想着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待他们了。 “我知道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果然,她说出的话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司马琰叹气,又和司马玦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中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顺着她的心意,一起肏干她。 “孤没有不愿意。” 司马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虽然和小杂种达成了一致,要一起肏干她,可在其他方面,他最好还抢先一步的好。 第九十九章强迫她张开腿(H) “彘奴也愿意,只要姑母不哭。” 比她要小几乎十岁的司马玦这个时候哄着她的口气简直是像在哄小孩子。 “我没哭···” 司马莞还觉得难为情。 天知道她刚刚是怎么在他们面前做出那样的事。 “那姑母就继续做刚刚的事好了。” 司马琰促狭地笑起来,明明说着让她继续做那种事,自己却已经贴到她身前,握着她的手腕倾身压上来。 这么一来他便将司马玦给彻彻底底地挡住,什么都没留给他。 就知道司马琰这个贱人又要耍心机! 被他挡着的司马玦心底暗暗骂,动作却一点也不慢,顺势就移到司马莞身后,贴在她身上再也不肯离开。 “姑母想让我们怎么做?” 司马玦的手已经自背后握住了她的胸乳,正不紧不慢地揉弄着。 这下算是他抢了先,将刚刚司马琰揉弄吸吮过的乳儿握着手中把玩。 司马琰没跟他计较这个,因为他找到了另外一个值得自己流连的地方。 她双腿之间,那处湿漉漉的,曾经吞吐过他性器的雌穴,在经过司马玦的抚弄后又变得淫荡了一点。 司马琰双手拉住她的腿,强迫她在他眼前张开双腿,将自己身上最下流也最可爱的地方展示给他。 “别这样···” 残余的羞涩还是让司马莞红了脸。真的做到了这一步,被两个人玩弄着自己的身子,她才发觉这和她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是你要勾引我们,还说别这样?” 司马琰的手指伸了进去,在那张更加诚实也更为贪婪的小嘴中搅弄。 “你的乳尖好硬啊。” 身后的少年也喘息着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逗弄她那处的软肉。 他用更为粗鲁的方式玩弄着她的乳儿,随着他的心意把它们揉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已经想要的不行了吧?” 身前的司马琰搅弄来搅弄去,满意地感受着层层软肉在他的动作之下吐出更多的淫水。 “湿成这样,只是手已经满足不了您。” 他笃定道,随即就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将衣衫裙裾随手扔在榻下。 褪去了飘逸风雅的衮服遮挡,青年的手臂长而舒展,腰肢精瘦健壮,只是坐在那里定定看着她,就有一种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不许看他。” 身后司马玦不满于自己被忽视,吃起醋来是比谁都快。 他手下力道加重,捻着乳尖狠狠一捏,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亲我。” 他根本就是在命令她。 少年天生的蛮横霸道被兄长激出来,掐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他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永远都要的又急又快,怕多留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她就会从他身前离开。 少年人的占有欲不容忽视,可比他年长的司马琰难道是什么好相处的性子? 青年已经托着她的腿,将自己的肉棒抵在了那张湿滑的小嘴上。 司马莞无暇顾及他的动作,因为她已经被司马玦吻得七荤八素,几乎喘不上气来了。 这倒是合了司马琰的心意,一个招呼都没打,他狠狠挺腰就把性器插到了底。 第一百章他们都想看她变得更骚(H) 是为了惩罚她,才插得这么凶狠。 肉棒挤开谄媚讨好它的肉穴,将自己全部埋进她的身体,直抵那处能被它浇灌过精水的宫巢。 伴着男子闷哼声响起的还有司马莞的呻吟声。 肉穴被熟悉的性器侵犯,在它进来的那一刻就用最柔媚的姿态迎接了它。 “哈。” 司马莞终于从这个绵长的吻中挣脱出来。 再亲下去她肯定就要晕倒了。 但就算结束了这个吻她的境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身下塞着青年坚实的肉棒,胸乳被身后少年狠狠揉着。 一个人的肉棒,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手。 明明是他们两个人暗暗争风吃醋,可最后倒霉的却是她。 “啧,姑母,你看皇兄还真是狡猾。趁着你亲我的时候就插进去了。” 司马玦的话怎么听都是阴阳怪气的。 “闭嘴···嗯···” 明明是他亲的她。 被他这么一说,身前青年的操干的动作又猛烈了几分。 他将被司马玦激起的不屑和嫉妒又报复了回去——全都变成了一下比一下猛烈的肏干,钉在她的肉穴里。 司马莞不得不软了腰肢,顺着司马琰的肏干扭腰,才能让他不那么生气地操弄他。 “阿戌···哈···别磨那里···求你···” 司马琰确实是在报复她。 身体中的敏感点被他用肉棒很很戳弄,铺天盖地的情潮袭上来。 要泄了······ 司马莞在呻吟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失禁了。 “哈···” 司马琰根本没在意她的请求,相反,他一下又一下蹭着那个地方,在肉穴开始紧张地收缩,吐出大股大股的淫水时才抬头看她。 “这样就受不了了,还敢让两个人一起干你?” “唔···” 青年用那种带着戏谑和痴迷的眼神望着她,然后坚定地把性器抽了出去。 “姑母,给孤看看你更热情的样子。” 刚刚她用那种无辜神色勾引他们的时候,司马琰着实吃了一惊。 可他其实是很喜欢她这样的。他笃定司马玦也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那种风情不单单是展现给他一个人,可现在他就是想看她更加淫浪更淫媚的样子。 反正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妥协了,答应跟别人一齐起肏弄她,那再过分一点又有什么呢。 司马玦果然也出声应和。 “姑母,彘奴也想看你变得更骚。” 这少年说得更下流直接。 被他们用下流又色情的眼神上下打量,又拿这种话挑逗。 司马莞的肉穴没有了男子性器的捣弄,正饥渴得一张一合,盼望着身前身后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能来抚弄自己。 终究这一步是她自己要走的,要是他们不配合就算了,可现在他们明显配合得不能更好了。 被焦灼情欲折磨着的司马莞看着司马琰腿间依然硬着的性器,又看看胸前司马玦还在揉弄着她的手。 “你们可真是···” 她探身,终于像刚刚一样推倒了正期待着她的司马琰。 青年顺从的倒下去,眯着眼看着她主动地,柔媚而又坚定地坐在了他的腰上。 尚且沾着她淫水的男子性器,被她的淫荡的肉穴再次吃了下去。 这方床榻上赤裸的两个人又交合在了一起。 第一百零一章两根肉棒一起进来(H) 敏感的穴肉刚刚经过性器的肏干,已经不能再湿滑了。 她身体中流出来的汁液浸润了两人的交合处,顺着这个动作,身下青年的性器深深的插进了她的身体中。 无需他再动,司马莞就想呻吟起来。 实在是过分舒服了。 青年暖洋洋的身体贴着她的肌肤,她跨坐他的腰上,耻骨与他紧紧相连。 他还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那种亲密的,期盼的,希望她能在他面前变得更加淫荡的眼神,扫过她胸前高耸的胸乳,落到两人紧密相交的结合处。 “动一动,姑母。” 他掐着她的腰哑声道。 就在司马莞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变得更加淫荡一点的时候。 身后静静看了他们许久的司马玦也开口了。 “姑母,还有我呢。” 语气中带着不甘和嫉妒的少年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褪去了衣衫,贴上来的身子和他兄长一般的火热。 身前身后紧紧贴着两个人的身体,肉穴中插着一根肉棒,胸乳又被贴上来的少年握着把玩。 “不是说要两个人一起操您,怎么您就和他玩起来了,是忘了还有彘奴了吗?” 就算忘了他,也忘不了他那根已经抵在她股间的大家伙。 司马莞无措地摆弄起下身,躲闪着那根东西的侵袭,可身下的司马琰先被她夹得闷哼一声。 “躲什么,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想逃?” 司马玦捏捏手中柔软的乳儿,贴得只有更近。 这么半天,他就过了过手瘾,大头都给司马琰占去了。 明明一开始是她先用那里引诱他的,现在倒好,居然给司马琰占了先。 “彘奴···” 司马莞回身望他一眼,眼中的情欲烫的他心头一热。 “说了两个人一起就是两个人。” 司马玦是半步都不肯退让的。 再让什么?她身上又不是没有能容纳他的地方。 少年的性器在她和司马琰交合的地方磨蹭起来。那些湿哒哒的黏液沾在了他的性器上。 “您下面这么湿,足够我用了。” 少年故意说得这么暧昧不清,可司马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沉默着,按照自己一开始的设想,顺从着少年翘起了臀。 想要两个人一起肏干她的话,那得是两个人一起进入她的身体,一起在她身体中挺动性器,一起把精水射给她才可以。 可是她真的能吃得下他过于粗大的性器吗? 比她要急切的多的司马玦在她翘着臀迎合他时,就已经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你说要的,说了不能反悔。” 他贴在她的耳边,扶着自己肿胀的性器抵在她腿间另外一张小嘴外。 看不见他的性器有多大,所以司马莞暂时也忘记他那根东西在她身体中搅弄时的恐惧感。 当然大部分是因为她此时已经全然陷入了情欲中,被身前身后两个男子肆意玩弄过的身体,已经对他们的性器有了惯然的渴望。 “唔···” 可第二根肉棒挤进来时,她还是难以避免地感到了不适。 肉穴绞得更紧,让司马琰都忍不住喘息得更重。 “彘奴,等一等···” 司马莞抓住不知道是谁的手臂,颤声哀求着。 第一百零二章被两人一起顶弄(H) 再等一等,他的性器太大了。 不管之前多少次设想过怎么跟他们两个人一起,可到了真正要做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之前想得有多简单。 “不行,等不及了。” 比肉穴更加紧致的小嘴在引诱着他,司马玦怎么能松口? 少年汗津津的手托着她的乳儿揉弄,开口哄道。 “乖,放松一点,您一定能吃下去的。” 男子在床上总是要比往常更油嘴滑舌,说出的话更能哄人开心。因为这个时候他有求于人,自然会把姿态放的不能再低。 就算司马玦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此时也通晓了这门本事。 “姑母的乳儿这么软,这么大,下面已经流了这么多的水,一定能吃下彘奴的肉棒。” 他刻意贴在她耳旁,灼热的鼻息呼出来,恰好洒在她颈上。 “姑母疼疼彘奴,彘奴一定能让您舒服。” 司马莞模糊记起,这孩子第一次求她跟他媾合是也是这么说的。 “好阿莞啊,帮帮我。” 少年喘息着,她的乳儿在他掌中变换着形状,他的力道由轻到重,可怜的乳儿快被他揉肿了。 眯眼看着他们两个纠缠的司马琰似是已经等得不耐烦,嗤笑一声,便狠狠挺胯,把她吸引过来。 “他都这么求了,阿莞还不快点答应?” 他也开始这样唤她的名字。 阿莞···阿莞··· 这样亲密的称呼,多少年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两个侄子在赤身裸体贴着她的时候叫她“阿莞”,竟然比直接叫她“姑母”还让她羞耻。 司马莞的脸比先前更烫更红。身体比总是比心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肉穴已经忍不住吮吸起其中的肉棒,娇媚地讨好起它来。 “阿莞,求你了···” 司马玦哀求着,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沾满了她和司马琰体液的粗大肉棒硬是又挤进去了一点。 “哈···” 司马莞软了腰,倚在司马琰身上。 没力气了,没力气思考,没力气说话,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后司马玦一点一点进来,她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手臂,哼唧都哼唧不出来。 就随着他们两个摆弄吧,随便他们要怎么对待她。 一起亲她也好,一起叫她阿莞也好,一起吃她的乳儿也好,一起把自己的肉棒插进她的身体也好··· 可是,当身后少年一点一点,坚定地把自己的性器全部送进来时,她还是忍不住一边哭一边呻吟了出来。 “啊···要死了···” “乖,忍一忍就好了。” 少年安抚地亲亲她。 身下的青年却促狭地笑了。 “阿莞再这么夹下去,孤就要射了。” 他坏心眼地顶了顶穴中的那点敏感。 忍到极限的司马莞终于再也承受不了,身下像被打开了阀门,说不清是淫水还是什么东西,她一下子全部泄了出来,被撑到极限的肉穴吮吸着其中的性器,大股汁液涌了出来,将叁人连接的地方弄得一塌糊涂。 “这还是阿莞第一次泄这么多呢···” 司马琰笑着继续刺激司马莞的肉穴。 “哈···阿莞···” 身后少年也不甘示弱,再忍过肠道内能让他颤栗的收缩后,也跟着顶弄起来。 勉强适应两根肉棒一起塞进她的身体,谁知道他们会如此心急,怄气一般在她身子里顶弄起来。 脑子晕乎乎的司马莞还是想明白了,他们把她的身体当做了战场,正想在她身上比出个高下。 第一百零三章阿莞喜欢被两个人一起干(H) 这场情事由她主导开始,已经滑向了她未曾想到的方向。 被夹在两个人中间,像一条无依无靠的小舟般顺着他们的动作颠簸。 身前身后的两个人,一下撞得比一下狠,恨不得将自己的囊袋也塞进她的身体才作罢。 情欲冲散了理智,男子的喘息和抚摸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这场情事一开始的目的。 或许是她的身体天生就适合两个男子一起肏干。 司马玦进入之后的不适很快就被他带来的情热给取代。 没有了痛楚,没有了不安,只剩下喘息,汗水和身前身后两具同她一样陷在情欲中的身体。 两兄弟渐渐找到了最恰当的肏干频率,往往是这一个刚刚退到穴口,另一个就整根挺进来。 “原来阿莞喜欢被两个人干啊···” 两个人还都喜欢这么挑逗她,怕她在他们的肏干之下不够放浪羞耻。 “要是阿莞能一直是这个样子···那彘奴也不是不能答应跟他一起天天肏干您。” 身后少年一向这么露骨。 可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司马莞在混沌中抱着身下那具汗津津的身体,迷蒙着回望身后又大力撞击过来的司马玦。 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 可搂抱着她的两兄弟看得一清二楚。 无辜又娇媚,哀怜又放荡,是全然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们玩弄的样子。 呻吟的时候也不忘夹紧身下的两根性器,胸乳贴在一个人的胸膛上,却被另一个人揉弄着。 因为身下撞击而蹙着的眉,颊上的汗水顺着脖颈落下来。 这就是他们的姑母,这就是他们的阿莞。 这就是他们心心念念,一心恋慕到甘愿和别人分享的女子。 “就这么喜欢我们两个的肉棒吗?夹得这么紧,又没人跟你抢···” “舒服到露出这种表情,要是天天都能看到就好了。” “下面咬得好紧,都快要射了。” “不如让孤全部射给你······” 迷迷糊糊间司马莞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她耳边这么调笑,也分不清是谁的手揉着她的胸乳,谁的手捏着她的臀,谁环着她的腰不肯松开,谁的舌头又在她口中搅弄。 越来越有默契的两个人最后也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在即将送她到达顶峰时,终于在她两张再难承受他们抽插的穴中,将自己的精水尽数射了出来。 司马莞也在那一刻再一次泄了出来。 他们的精水,暖暖的,深深的灌进了她的身体深处,也将他们的味道烙进了她的身体。 “彘奴···阿戌···” 司马莞闭着眼睛,喃喃着两个刚刚喂给她精水的侄子的名字。 这场说不清是美梦还是噩梦的性事终于结束,她软软倚在他们身上,一边等着他们退出去,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然而在被一双熟悉的手托着腰抱起,转瞬之间就换了个姿势时,司马莞还是惊得睁开了眼。 “还没完呢,难得阿莞今天这么主动,不玩个尽兴,我们两个都不会停下的。” 第一百零四章好阿莞,帮孤舔一舔(H) 司马琰跪坐在她身前,刚刚从她身子里退出去的性器上还粘连着黏稠的白浊,却已经又翘了起来。 他的手轻柔地在她发间抚摸,带着不容她拒绝的姿态。 “阿莞,帮孤含一含啊。” 她的名字被他唤得温柔又缠绵,可要她做得却是这种事。 “可以吗?孤也求求你。” 俊秀清雅的太子额上还沾着汗,黑沉的眼中全是对她的欲望。 说起来,他真的很少跟她撒娇。 不像现下托着她的臀,又拿性器抵在她穴外的司马玦。 似乎是知道了她所想,蛮横霸道的少年硬是插进去一小截。 “轮到我了,刚刚司马琰都肏过这里了。” 司马玦自顾自努力,跟湿漉漉的肉穴较量。 司马琰揉着她的发,继续开口唤她。 “阿莞,阿莞···” 好像这么多叫几声,她就会心软似的。 他性器上的腥臊就绕在她鼻端,那根在她身上作威作福,肏的她无数次眼泪跟着淫水一起流出来的大肉棒,正等着她的吞吐抚慰。 “哈,真拿你们没办法···” 司马莞蹙眉忍着身后少年整根没入的刺激,抬手握住了面前蓄势待发的肉棒。 所以这么大的东西,她之前是怎么吃进去的? 她舔了舔他那根东西的顶端,不出意外地听到了他不加掩饰的低笑声。 “阿莞···” 司马琰又这么叫她了。 抚着她发顶的手微微收紧,他难耐地重重喘了一下。 司马莞继续舔弄。 这次她含得更多了,舌尖贴在肉棒上,学着他们吃她的乳儿那般吸吮舔弄。 腥臊的性器,就在她的嘴里,越来越硬。几乎要抵住她的喉咙。 可是太大了啊,根本吃不完··· 司马莞抬眼看司马琰。 被她含着性器吮吸的青年痴迷的眼神黏在她身上,按在她的手没有放松的意思。 他还在奖赏般地哄着她。 “好阿莞···再舔一舔···” 身后还有个半点不知道疼惜她的司马玦,肏干的一下比一下用力。 “阿莞···骚穴咬得好紧啊···马上就给你···” 这两个人对她的欲望,像是永远都得不到满足。她之前到底是有多幼稚,才会觉得自己能同时应付得了他们两个? 明明一个人都能把她操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身后的一下重击,摩擦过穴中最敏感的一点,肉穴忍不住收紧,紧紧咬住那根几乎深入到宫巢的性器。 她也忍不住收紧喉咙,发出像哭又像呻吟的声音。 司马琰再也忍不住,抚着她发顶的手颤抖着,蓬勃而出的精水一下子射了出来。 “咳···” 浓稠灼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顺着颈子一路流下去。 斑斑点点落到她胸前··· 明明往常这些东西是她下面那张嘴吃的······ “好阿莞,好乖啊。” 就算司马琰再怎么夸赞讨好她,司马莞也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没等她吐出口中的东西,身后的少年就把自己的精水也送进来了。 灼热的液体再一次填满她身下贪婪的小嘴。 果然她那里是永远不会饿着的······ 现在真的是全身都沾满了他们的精水,完完全全变成他们的玩物了呢······ 一丝白浊自她唇边落下,司马莞犹自不觉,只顺从着两人的动作再次变换着姿势。 她好像开始了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性事,一夜里不知道到底和他们缠绵了多久,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不知道多少次被他们吸吮着乳儿射进来····· 到了最后她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不沾着他们的精水——发上,颊上,唇上,胸乳,更不用说她腿间两处,早被他们两个操得又肿又红。 明明一开始是她要引诱他们的,现在倒像是他们狠狠玩弄了她······ 果然不敢小觑年轻人的情欲···怎么就自大到觉得自己能同时应付他们两个人呢。 在两具热切渴求着她的身体间扭腰呻吟的司马莞一边后悔,一边又泄了出来。 第一百零五章孤比你以为的要了解你 风过济水,雨落建康。 回到建康城的时候又是一个雨天。 今岁多事,可兜兜转转也已经入了秋。 江南秋日里多是凋蔽的景物,大都不堪再看。唯独一江碧水和远山苍茫依旧。 司马莞立在船头,隔着绵绵秋雨望着远处码头一众声势浩繁的车马。 那应当是宫中派来接他们到参加宴席的。 皇帝大寿,正是该大操大办的时候,可惜龙体微恙,只请了朝中大臣家眷到宫中饮宴便罢。 “父皇而今身体不适,命孤监国。姑母想做的事,是时候了。” 身后司马琰替她撑着伞,声音被风雨卷得飘摇不定,却异常清晰。 司马莞侧头,看着如今换上一身太子衮服的司马琰。 袍袖被风卷得纷飞,发冠束得一丝不苟地男子继而低头到她耳旁。 “不必解释什么,孤比你以为的要了解你。” 事出反常必有因。 为什么一向无心此事的她会突然主动引诱他们?为什么回来之后她便一直蹙着眉? 司马玦能理所应当的忽视过去,可他司马琰做不到。 思来想去,除了跟那件事有关系,还有其他的事能牵动她的心神吗? “不论我做什么都可以?” 司马莞转身对上司马琰那双笃定的眼睛。 “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是答应过您的事,孤都会做到。” “那现在是时候把青州舞弊案闹大了。” 司马莞转过身,继续眺望着远处淡云远山。 “秦朗之得了重用,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行事又欠些稳重,惹得朝中不少臣子怨怼。只是现在动手,会不会有些心急···” “我说动手就动手,刚刚才答应了,别这么快就反悔了。” 司马莞已经厌了等待。 闻言司马琰只能无奈一笑。 “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孤只是想求个稳妥。” 两人说话的功夫,行舟已至码头。 昨夜贪酒饮得过醉的司马玦这个时候也出了船舱,见着他们两个人在此地独处,忙不迭便凑上来。 未至他们身前,他便已经开始撒娇。 “姑母,彘奴的头好疼。” 司马琰要先一步回去主持宫宴事宜,需得先一步回宫。 他淡淡撇了一眼又开始装腔作势的司马玦,并未开口理他。 将手中的伞交给迎上来的宫人,便在一众宫人侍婢的簇拥下下船。 司马莞眼见刚刚才为她撑着伞的太子殿下远去,才转头看着捂着头喊疼的司马玦。 “要是疼得厉害,你就先回去吧,宫宴那里我自己去就行,别勉强自己。” 她才不信这家伙喝了那么一点酒能搞得宿醉又头痛,放在往常她倒是不介意花点心思哄一哄他,只是今日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懒得再看他演戏。 果不其然,司马玦的头痛立时便好了。 “姑母说什么呀,就算是彘奴疼得要死,好不容易你要去一次宫里,怎么着我也跟着您。” 他上前殷勤搀扶司马莞,握住她手的时候又暗暗摩挲,逼得司马莞狠狠掐了他一下,方才作罢。 第一百零六章我一样喜欢你的 “今日在宫宴上你要小心一些,不要着了别人的套,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小心有人抓住这一点不放。又给你找麻烦。” 今日的宴席她必须要去。 一路跟着那些宫人上了马车,司马莞还在嘱托。 可司马玦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就是托着腮看她说话,除了点头,就是微笑。 “你自己心里都没个主意?一点不担心有人知道是你跟那些人串通?” 司马莞简直想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在干什么。她倒像是白白为他担心。 “不是有姑母为我遮掩吗?我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反正如今父皇病得也快不行了,这事到最后还不是司马琰说了算。” 司马玦垂眼,又握住她的手。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告诉您这件事。” “什么事?” 什么事要这么神秘?竟然能让做起事来不管不顾的司马玦犹豫起来? 司马莞抽出手来,彻底被他的心思搞得晕头转向了。 “桑及临走前还是把那块月石印交给了我。” 那块代表着北地叁十万石甲铁骑军权的月石印静静躺在司马玦的掌心。 “要是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大可以跟我说,如今我不再没有半点依仗的五皇子了。也能帮得您的忙。” “桑及把这个东西给了你,那岂不是终有一日你都要跟着他回北地。” 司马莞怔然,她昔年也曾在小鹘王身边见过这块石印,自然明白它的意义所在。 “但是只要您留在这里,我就会陪在您身边。” 司马玦说得坚决。 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便不会再去考虑其他无关的东西。很少有人在年轻的时候就想明白这一点,大多数人挣扎一生,直到最后才想明白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继续道:“就算将来司马琰做了皇帝,我也要你您记住,我不比他差。” 北地叁十万石甲铁骑,足以与南地抗衡。 “姑母从未觉得你比谁差,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之前在船上我只不过是为了气你,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彘奴,不要放在心里。” 司马莞回握他的手,直直看着司马琰的眼睛。 “我一样喜欢你的。” 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再没有像今日这般清楚过。 他愿意将这样的事告诉她,那她又为什么不敢表明自己的心迹。 “阿莞···阿莞···” 司马玦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声一声又开始唤她阿莞。 宛如那日在榻上一般,带着难解的思慕和化不开的情欲。 他的眼睛带着笑,吻着她的手腕,又慢慢凑近,像要吻她的脸颊。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司马莞轻轻将他推开。 她实在是有些怕了。 如果能够回到之前,她是怎么也不会不知道天高地厚,同时去引诱司马琰和司马玦两个人。 年轻人的欲望就是不能小觑。 应付一个,她就已经吃力到不行。更何况以后她要对付的是两个不知道节制为何物的混蛋。 如今司马玦贴上来,她已经开始觉得胆颤。 第一百零七章微臣只是关心殿下罢了 在船上那次之后,她足足躺了一日,方才缓过来,如今身上尚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但此时宫中尚有宴席等着他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比司马玦要清楚的多。 有人亏欠了她这么久,不找他们问个清楚,她实在是不甘心。 车驾一路行入宫中,到了窦贵妃举办宴席的显阳殿。 殿中早已经等了一众高官显贵,丽人贵妇,多得是朝中重臣和他们的家眷,少有几位后妃宫嫔。 刚一进殿,便见那日见过的紫衣少年遥遥冲着司马玦招手示意。 司马莞正想找法子支开他,可巧给了她借口。 “姑母,怎么到得这样迟,我们可一直都担着您和五弟呢。” 玉真公主接着便迎上来,亲热地环住她的手臂。 “我这不是来了吗?只是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好在如今都已经平安归来。” 司马莞环视殿中众人。 “怎么不见皇兄在此?” 朝中多数臣子都在,若是皇帝连自己的寿宴不曾出席,那可说不过去。 “怎么会,自从您和五弟被劫。父皇便一直担忧着,母妃说他晚上有一点动静就睡不着。刚刚父皇还在这儿等着您的,许是身子确实不舒爽,才回了紫宸殿,听说又召了御医过去。” “是吗,那真的难为他了,不如我先过去探望皇兄。” 司马莞拉着玉真的手,神色不曾变过。 “姑母不如先在殿中坐一会儿,太医们刚刚过去,就是您现在到了紫宸殿,恐怕也要等上好一会儿。” 玉真又拉着司马莞入了席。 “如今朝中大臣都在,还是先坐上一会儿再走,尝尝今日的酒合不合您的口味。” 司马莞拗不过,随手拿起身前玉杯尝了尝。 入口清冽,酒香纯粹。 “这就真不错,看来窦贵妃真是费心了。” 司马莞不再坚持,依着玉真的主意坐下,握着酒杯打量着殿中众人。 窦贵妃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虽然这场宴席根本就是为了彰显皇家威仪,将东山行宫胡人劫驾的事压下去。可若是拂了窦贵妃的面子,对她自己也没有好处。 宴席上的酒确实是好酒,喝了一口便想再多饮几杯。 不知不觉间司马莞已经饮得微醺,宴中气氛越来越热闹,丝竹歌舞众人喧嚣,连空气都沉闷起来。 她索性起身外出,挥退了跟上来的宫女,一个人沿着亭台长廊走走,权当做散散酒气。 司马莞走得踉踉跄跄,酒意被凉风一吹,脑子更是昏沉起来。只是坐在亭中闭目休息片刻,有人上前来也不知晓。 “殿下怎么在这儿?没有宫人伺候您吗?” 是那道熟悉又教她厌恶的声音。 李氏伯禽,昔日落魄书楼的贫寒书生,今朝名满天下的布衣宰相。 “和你有什么关系?” 司马莞睁眼,换上宰相朝服的李伯禽,端得是君子威仪,尊贵难言。 “微臣只是关心殿下罢了。” 第一百零八章绝无私心 李伯禽立在原地,只听声音也辨不出他的喜怒。 他距她叁尺之遥,叫她恍然想起,当年北地求亲之前,她也曾经去找过他。 那时候也是如此,叁尺之遥,一个在槛外,一个在门内。 她惆怅难解,他不动声色。 其实,她是动过心的。 “东山狩猎太子遇袭,胡人劫驾。朝中只是查出了些眉目,似乎是宫中有人同胡人勾结。殿下如今还是要小心为好。” “是吗,还要多谢李相提醒。” 司马莞起身,不多不少行了叁步,正好站在李伯禽面前。 裙裾上环佩珠钗玲珑作响,身前人似乎厌恶她的走近,低头掩鼻就要后退。 “站住。” 李伯禽身子一僵,还要继续往后退。 “本宫让你站住。” 司马莞懒得废话,直接扯住了他的衣襟。 高大瘦削的男子被她一拉,竟然就停住。 只是他还侧头避过她,似乎是怕她身上的酒气熏着了他。 “既然今日碰上了,那也免得我亲自去找你。李伯禽,你听好,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她松开扯着他衣襟的手。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多年,觉得没必要问,可今日问了,也算是给当年的自己一个交代。 “当年你对小鹘王下手,可曾掺杂半点私心?” 究竟是因为皇帝密令?还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 答案早已经不重要,因为无论就算李伯禽回答还是不回答,她都不会饶过他。 “殿下想问的就是这个?” 李伯禽愕然,随即低头露出一个笑。 “殿下真是喝醉了,当年南地战火初歇,百姓方才安定下来。此时北地有雄主。殿下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应当明白微臣所为,是被逼无奈,受困于天下大势,所谋求的,不过是南地百姓的安康。” “不曾有一点私心?” 借着酒意,司马莞还是问出了口。 就算今时今日她如何厌恶他,可年少时她是真切地为了那个青衫书生动过心的。 承认了也没什么,不过是动过心罢了。 那点似有若无的情愫早已经在他送她和亲时便已经消失殆尽。 可她只是想要问上一问, 李伯禽哑然失笑。 他也退后叁步,不偏不倚恰好是叁丈的距离。 夜风渡过来,吹起他的衣袖。 年轻时便一副老成神色的书生,到了这般年岁,反倒显出几分跳脱来。 他笑起来的样子倒比刚刚皱眉避让的样子看得更让她讨厌。 “绝无半点私心。只是为了天下百姓。” 果然如此,本该如此。 寒微时便能说出“当今乱世,欲平治天下者,舍我其谁”的年轻书生。 当真是没有一点私情,心中全是天下百姓。 带着她长大的兄长司马长陵能牺牲她的婚事,与她毫无瓜葛李伯禽又怎么会对小鹘王手软? “李相将天下大势看得如此重要,那若是有朝一日大势要李相去死,你也甘愿受死?” 司马莞不再靠近他,而是转身走到栏杆旁。 夜风渐起,吹皱满池秋水,她的心却再无一丝波澜。 第一百零九章不得不如此 “若是不得不如此,微臣自然甘愿赴死。” 身后李伯禽淡淡答道。 “那大人可要说到做到。” 司马莞偏头看过去,李伯禽被笼在夜色中,面上神色模糊不清,只剩下高大瘦削的身影立在这夜风秋水的长廊道中。 “姑母!” 少年清冽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司马玦急匆匆走上来。 “父皇刚醒,便叫人到宴上找您,快跟我来。” 行至她身边他又低声说,“太医说父皇今日看来是不好了,大臣们都已经等在了紫宸殿。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找您做什么。” 他言语中透出不耐。 刚刚与她对质一番,陪着她说了些没头没脑话的李伯禽身侧也围上来几个宫人,个个俱是面带苦色,额上微汗,“紫宸殿现在可是乱做一团,李相快去看看吧。” 司马莞不动声色握住了司马玦的手,待到李伯禽跟着那些宫人走远才开口。 “紫宸殿里能有什么乱子?阿戌不是在那儿吗?” 司马玦扶着她远远坠在后面。 “就是因为他,紫宸殿才乱起来的。刚刚在宴上,京兆尹家的郎君跟那个秦朗之起了冲突,两人闹着闹着竟然打起来了。司马琰上去劝解,差点被人拿酒杯砸破了头。” “恰好父皇又醒了,正召人过去,那郎君就把事情闹到了父皇跟前,说什么要替青州士子们求个公道。” 他说完不忘补上一句。 “不过您可放心,司马琰可没受伤,只是父皇似乎因为此事被气着了,发了一通火便倒下了。太医说他急火攻心,眼看便不好了。” 因着这点事,就急火攻心? 那她岂不是早该死上千万遍。 司马莞原本心中千番计量,此时也都化作了空。 这宫中亭台一桩一栋,似曾相识,又全然陌生。 就如同她的兄长司马长陵,初一是那般,十五便又换了一个模样。 当着紫宸殿众人的面,她进了后殿。 殿中燃了安神的焚香,司马长陵躺在榻上,司马琰立在不远处,两人都看着她。 “阿莞,你来了。” 此时显出体衰之像的皇帝叫她的名字,和小时候一样亲切。 “皇兄。” 司马莞坐在榻边,握住他颤抖的手。 “阿琰,你先下去。” 司马琰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转身离去。 “皇兄有话想跟我说?” 司马莞垂眸,看着自己握住的那只手。 臃肿,苍白,简直像老人的手。 看不出这只手曾经牵着她翻过宫墙,教她习字读书。 也看不出这只手曾经写下了那封送小鹘王去死的书信。 “朕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阿柳。人言五十知天命,谁知道朕不过五十,寿数便尽了。” 司马长陵握着她的手愈发用力。 “朕百年之后的事,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你,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还有阿琰和阿玦。” 司马莞打断了他。 “放心不下,是不是因为是你亲手断送了我的人生,断送了小鹘王的性命?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第一百一十章他们两个便很好 司马长陵神色一滞。 “朕···” “我问过李伯禽,他都承认了,皇兄不必再辩解。” 无论李伯禽跟她说了什么,皇帝都不会再有机会知晓。 他行将就木,她也不会再给他机会。 司马莞就是诈一诈他。 “是朕对不起你,可朕问心无愧。” 司马长陵松开手,垂下眼似乎再不愿睁开。 到了这一步,他什么都想开了,再说什么不是他,又能如何呢。 “送我去北朝和亲,你是被逼无奈,杀了我的夫君,你问心无愧。那我问你,你这一辈子,是不是从来都不后?” 司马莞起身走到殿宇中间。 “不曾。” 年老的皇帝躺在榻上,旧疾缠身,不见一丝悔意。 “朕对不起很多人,可是朕从来不觉得后悔。因为朕所做的事从来都是为了天下百姓。朕是个明君。待朕百年之后,史官会这么写朕,史册会这么记载,天下百姓也都知道朕是个怎样的皇帝。” “可你不是个好兄长,不是个好夫君,不是个好父亲。” 司马莞转身,看着榻上已经不再年轻健壮,依稀可见当年勇武的皇帝。 “阿莞,人生于世,不可太过贪心。比起做别人的兄长父亲,朕更想做天下百姓的明君。” 司马长陵仿佛没有听出她的讽刺。 “要是柳姐姐听到了这种话,不知道会笑还是哭。” 司马莞回到榻边。 “阿柳她,她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懂···” 司马长陵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她求得是一心人,却遇上了朕·······早知她会郁郁而终,便不该娶了她,现在阿琰也对朕心存怨怼······” 他眼中泪光闪现,又逐渐暗淡下去。 司马莞冷冷看着他,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都不该遇上皇兄这样的人。可是皇兄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阿戌,还有彘奴。” 她俯身上去,露出颈下那个不知道是兄弟两个谁留下的齿痕。 那样暧昧旖旎的红痕,就烙在她颈上,带着微微的青紫。 皇帝怎么会不懂? “毕竟他们都很喜欢我这个姑母。” 司马莞笑得肆意张扬,不再掩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本来想慢慢来,可是害了她的兄长马上就要死了,教她怎么等得? 皇帝陡然睁大了眼睛,喉中发出“嗬嗬”的气流声。 “既然皇兄一直想还我一个如意郎君。” 她倾身下去低声道。 “我看他们两个便很好。” 那只臃肿的手猛然攥住她的手腕,一瞬间爆发出来力道几乎要将腕骨捏碎。 “你这个······” 皇帝挣扎着起身,却动弹不得。 他的神色几经变幻,最后定格成对她的厌恶。 司马莞任由皇帝抓着自己的手腕。 她怔然看着皇帝的动作慢慢消减,直至再也没有动静。 他的眼睛还睁着,司马莞覆住了他的眼睛。 不管司马长陵是否能听到,她还是到他耳旁喃喃道。 “皇兄不后悔,阿莞也不后悔。” 第一百一十一章如今算不算天下大势要逼你死 一场秋雨盖住了建康因为皇帝宾天所起的风风雨雨。 太子司马琰名正言顺,辅佐朝政多年。在先皇驾崩的当日便即了位。 北朝拖延了许久的割地换人一案终于有了定论,不久五皇子司马玦便奉新帝旨意护送忽敢回北地。 那两人忙得热火朝天,司马莞也没闲着。 就算她在上阳别院不听不闻不看,不去费心打探朝中局势,也有人每日递了消息到她这里。 因着秦朗之与京兆尹公子的争执,青州的案子终于被翻了出来。 司马琰初承皇位,每日为了朝政忙得焦头烂额,却也按照当初的承诺,做足了要彻查舞弊案的架势。 一朝天子一朝臣。 涉案的秦朗之和青州太守究竟是谁的人,底下人浸淫官场多年,难道还看不出吗? 如今的天子摆明了是要对付先帝的遗臣,如今的宰相。 任他李伯禽再如何名满天下,权倾朝野,也挡不住朝中每日参奏他的折子纷纷扬扬,连司马莞听了都暗暗心惊。 一说他出入住行,所用皆为豪奢逾制之物,一说他家奴仗着权势欺压百姓,一说他为讨府中姬妾一笑,不惜将宰相印信赠予她把玩。 当然最多的还是朝中那些出身寒微的官员士子,参他枉为人臣,擅权舞弊,为了一己私欲断送了天下士子寒窗数载的苦读。 所谓谤言忽生,众口攒毁,便不外如是。 立冬那日连昭狱中的青州太守都反了水,将舞弊的罪责全部推到了李伯禽身上。 司马琰雷厉风行,这头昭狱的消息传上来,那头他便命人将李伯禽打入昭狱,留待候审。 可就连看守昭狱的狱卒都知道这位昔日名满天下,如今声名狼藉的臣子,是连这年冬天都熬不过去的。 司马莞确实没打算让他过了这个冬天。 初雪那日她便带了和秀去了昭狱。 虽是初雪,可片片雪花大似鹅毛,吹得她鬓发苍苍,两肩也压满了雪花,沾衣未湿,倒是多了几分情趣。 狱卒领着她们到了关押李伯禽的囚室。 毕竟还是宰相之尊,无人敢苛待他。 比起那日在宫中长廊上,李伯禽只是又清瘦了几分。只着了一件单衣,在这落雪的时候也不见他觉得寒冷。 囚室灯火昏暗,司马莞等狱卒开门远去,方才笑着开口。 “李伯禽,好久不见。” 那靠墙低头而坐的男子抬头,眉眼微弯,看着竟比她还要高兴几分。 “一别多日,殿下风采依旧。” 似乎行宫再遇时,他们两人就是如此开得口。 司马莞意识到这一点,不再绕弯子。 “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身后和秀便从随身的枣木雕花木盒中取出了一壶酒,放在李伯禽身前的桌上。 “殿下还记得罪臣喜欢饮酒?” 两人心知肚明,酒中必然下了能送他上路的剧毒。 可李伯禽不点破,司马莞也就不挑明。 “送故人上路,若是无酒作伴,像什么话。” 她斟了一盏酒,轻轻放在桌上。 “如今你可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欲杀之而后快。上至显贵世家,下至贫民百姓,都不想让你活,这算不算是天下大势要逼你死?” 第一百一十二章臣骗了殿下 李伯禽仰头看她,笑意更盛。 “包揽舞弊,打压朝臣,纵奴伤人,贪图美色而忘大义,这样的人确实该死。” 司马莞柔声问道:“那你认不认?” 他伸手按在桌子上,漫不经心拿起那酒盏。 “认,为何不认?这些罪名也不全是殿下强加给罪臣的。殿下既然想要臣认,那臣认了就是。” 他知道她恨他,也知道她恨他恨得想让他死。 这一日,他不只一次地梦到过。 司马莞笑起来,接着声音便更加柔软,听着简直如同在向人撒娇。 “那你快点喝了这杯酒,让我安心,好不好?” 李伯禽握着酒杯的手一抖,几滴酒液洒在桌上。 他再也憋不住笑。 “殿下还是不要这样跟臣说话了,听起来怪别扭的。” 昔年这位骄傲的公主在他跟前,哪里用过这样娇柔的口气说话。 每次见了他就是又闹又顽,处处要压他叁分才作罢。 “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总归是要喝的!” 司马莞绷不住被他这么说,一下便炸了。心中的积怒也泄了气,只剩下气恼。 笑什么笑,都要死了还笑,他有什么好得意地。 “喝喝喝,臣肯定会喝。” 李伯禽接着便将那盏酒一饮而下,半点没留。 似乎是喝得太急,他呛咳了几下,颊上便染了几抹飞红。 喝完他还特意给司马莞看了看杯底。 “算你实相。” 司马莞转身便要离去,不愿再同他浪费时间。 囚室空气污浊,多留一刻,她便越觉得胸闷。 和秀亦步亦趋,跟着她走出去叁两步,忽然那囚室中已经饮下了毒酒的男子又开口道。 “殿下留步。” 司马莞闻声并未回头。 她今天要做得事情都已经做完,没必要再留下听他的废话。 “其实臣骗了殿下。” 她不急不缓的脚步还是因着这一句而停住。 司马莞侧身,看向李伯禽。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李伯禽却依然风神散朗,状如当年醉后倚栏笑言的青衫书生,潇潇簌簌。 他似乎一点也没变。 司马莞恍然察觉。 这些年的日子独独放过了李伯禽,只有他一人还和昔年初遇时形貌一般,性情一致。无论是狱中囚,还是殿上臣,他总是这个模样。 “那日宫中,您问臣当年行事,臣到底是不是有私心。其实臣是有的。” 李伯禽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样子同昔年一摸一样。 宛如灯下兰草初绽,疏散淡漠,君子之姿,令人心折。 司马莞捏紧手中暖炉,冷冷等他开口。 “谁让殿下有一双不会流泪的眼睛呢?” 他玩笑般说出这句话,接着便又倒了一盏酒,冲她遥遥举杯。 “万望日后殿下千岁无忧,事事顺遂·······” 司马莞已经不愿再听下去,在和秀的搀扶下匆匆便出了昭狱。 那灯火摇曳的过道渐次昏暗下去,只余一道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慢慢消散。 “望殿下不要再遇着像臣这样不愿看到您笑的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雀姬 自打初雪那日从昭狱回来,司马莞就窝在上阳别院不愿再动弹。 惯常来烦她的两个人此时都无暇过来——司马玦远去北地,至今还在归来的路上,司马琰忙于朝政,一时也抽不出时间来烦她。 李伯禽死在了狱中,虽然在朝中激起了一点不大不小的波澜,但终归成不了大气候。 他乃是布衣出身,尽管这些年位高权重,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皇帝信重,百官追随。可毕竟根基浅薄,比不上那些世家根系深厚,再加上他行事素来张狂,在朝中也树敌不少。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他这一死,便被朝中定为畏罪自杀,也无人去问那毒酒是谁带进去的。 朝中清出了一批他的门生同党,空缺出了不少职位。 司马琰正是用人的时候,便从各地抽调了一片官员补了朝中的空缺。旨意早早下了,正逢初雪的时候,新迁入朝中的官员便抵达了建康。 这一年冬天,不少人自云端坠落,再不翻身,也有不少人重新得遇圣恩。 听到别院有访客上门时,司马莞还觉得好奇。 和秀将那客人的帖子递上来,说那客人是个姑娘家,姓梅。 彼时司马莞已经喝的半醉,正倚在案头打瞌睡。和秀说那客人已经等在了偏厅,她还没反应过来。 她什么时候认识过姓梅的姑娘。 和秀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低声提醒道:“来的应当是雀姬姑娘。” 李伯禽府中唯一的姬妾,自十四岁时便被他养在府中,娇宠非常。 她虽为妾侍,所用所食无一却不精,样样比照世家贵女。 昔年李伯禽得势时,建康不少士子便将其二人引为才子美姬的佳话。等到了失势时,这貌美骄纵的姬妾便成了他人攻击李伯禽的借口。 没办法,谁让李伯禽为了雀姬做了不少荒唐事。 司马莞与雀姬见面时,那如今出落得雪肤花貌的女子坐在她对面。 “殿下风采依旧,不逊当年。” 她眼中顾盼生辉,不笑也含情,一看就知道这些年不曾被薄待过。 连司马莞也看不出她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了。 当年邺城道旁,还是个干瘦小丫头的雀姬为了兄长的几封药钱,就愿意为她驱使,做她的奴婢。 司马莞真没想到李伯禽能看上这丫头,还骄纵到连宰相印信都随意给她把玩。 小小棋子,在这盘棋里竟也起了不可缺少的作用。 司马莞不愿再听雀姬说这些客套话:“如今你来找我,是为了你兄长?我记得皇上已经把他从岭南调回来了,只怕这几天就要到建康了吧。” 那个上门把李伯禽打了,后来被贬到岭南的梅侍郎,正是雀姬的兄长。 雀姬摇头:“兄长已经回来了。我来见殿下,为的是···” 她低头,盈盈笑眼弯弯。 “为的是李伯禽。” 司马莞听她说这话,便觉得大不自在。 历来女子总是容易动情,更遑论李伯禽待雀姬那么好。跟了他这么多年,要说雀姬半点没动心,司马莞半点不信。 第一百一十四章那姑娘长得像您 本来派一个小姑娘去做探子,便有些缺德,如今她也算是杀了雀姬的夫君,还不知道她心里该怎么伤心难过。 雀姬自袖中掏出一枚络结锦囊放在桌上。 那锦囊针脚歪歪扭扭,一看便知道绣它的人不是什么高手。 锦囊的上的红梅也已经泛白褪色,看上去有些年头,但尾缀的丝络依旧完整,想来主人定然是爱惜得很。 “这是···” 司马莞看那拙劣的针脚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这是李伯禽一直随身带着的东西。” 雀姬将锦囊推过来。 “宰相府中的任何东西只要我跟他要,他没有不给的。只除了这个锦囊。那个时候我年纪小,好奇得很,就趁他喝醉了,从他那儿偷拿来看。” 雀姬定定看着司马莞。 “但是他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将锦囊抢了回去。接着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便再也忘不了。殿下可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 司马莞捏着锦囊左看右看,越看越熟悉。 “他跟你说了什么?” 雀姬笑起时宛如梅花吐艳,那双眼睛盈满笑意时极为动人。 “他说,这是阿莞送给我的,谁都不能动。” 手中的锦囊顿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司马莞放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 “我自幼贫寒,跟了李相后算是涨了见识。殿下的名讳,可是一个莞字?这些年我遵照您的意思,给李伯禽下了寒食散,将他的消息传出来,借着他的看顾做了很多妨碍他的事。” 雀姬望望窗外的大雪。 漫天的雪又飘起来,像极了当年她跪在道旁为兄长乞药的日子。 “到了如今,雀姬想为他做一件事,将这枚他珍藏多年的锦囊送归旧主。也算是全了这几年的情分。” “你何必替他做这种无聊的事。” 司马莞不去看那枚既陈旧又可笑的锦囊。她起身到门旁,看着院中和秀又引了一位蓝衫男子遥遥过来。 男子行至廊下也看见了她,有些拘谨地朝她作揖行礼。 “微臣梅峥,见过殿下。特来此接小妹回家,不知道是否打扰了殿下。” 雀姬跟过来,低声道:“想必他是喜欢了殿下很多年。如今东西留下了,您想扔便扔,想留便留。我可把自己的事都做完了。” 接着她跑到自己的兄长的伞下,携着梅铮同她行礼告辞。 司马莞犹豫了一瞬,还是目送这对兄妹远去。 两兄妹至院门时又停了一停,似乎是跟谁着行礼。 司马莞一见那身影便打消了回屋的心思,等着自己盼了许久的归人在雪中朝她走来。 “姑母,刚刚那两个人是谁啊?” 司马玦踏着风雪迎上来,拍掉身上雪花便环住她的手臂。 “是梅侍郎···不对,是梅尚书和他妹妹。你又急着赶回来了?” 她偷偷牵上他的手,胆大的少年变本加厉,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许久未见,由着他也就罢了。 司马莞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只是那姑娘长得好像您,尤其是那双眼睛。” 进了屋子司马玦便没了顾忌,拿着自己连日握缰绳被冻得通红的手往她脖子里塞。 “你正经些,说什么诨话。诶,好冷···” 司马莞一边笑一边避开司马玦越来越向下的手。 她哪里躲得过司马玦,跑了几步便被他抱着倚在了座榻上。 终于环住她的少年伸手又要探进她怀里,却突然看到身旁桌上的那只锦囊。 “我说得可是实话···不过她哪里比得上您。这是什么?” 他突然发觉那只不合时宜的锦囊,自背后贴着她的脸问。 少年的颊上尚且带着外头的寒意,司马莞躲开他靠过来的动作。 “不知道是谁的东西,别平白脏了你的手。” 她扯过他手中的锦囊,掀开香炉便扔了进去。 雪泥炭火见风就涨。 火舌舔舐过那陈旧的蓝色布料,几下便烧得焦黑。 身后少年不依不饶,欺身上来便又拉着她躺回榻上。 那香炉中青烟袅袅,丝丝缕缕散在屋子里。 司马玦阿莞阿莞叫个不停,一边摸一边逗她。 在少年的笑声中青烟渐渐消散,有其他什么东西也跟着那烟散尽了。 ...... “李伯禽,这可是本公主亲手做的,你还不快快谢恩。” “什么东西,我才不喜欢,殿下还是拿走吧。” ······ “昨夜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昨天殿下酒后失态,误将我当做了院子里的桂花树抱了一夜···” “闭嘴!” “不过您喝醉了的样子真是可爱的很。” ······ “李相,好久不见。” “一别经年,殿下风采依旧。” ······ “谁让殿下有一双不回流泪的眼睛呢?万望殿下日后千岁无忧,事事顺遂。” 往日与近日那些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又渐渐消散。 司马玦埋在她怀中喘息着,轻轻吮咬着她的乳尖。 “彘奴真喜欢您啊······” 眼睛亮晶晶的少年自胸乳间抬头,直白的眼神让司马莞羞恼得直接捂住了他的眼。 喜欢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吗? 喜欢了很多年,难道就了不起吗? 少年继续向下,疼爱着那对他朝思暮想的乳儿,她便在他濡湿的唇间,渐渐忘却了一切。 第一百一十五章岁终年末 当建康彻底被大雪覆盖的时候,这一年的风风雨雨终于彻底谢幕。 昔日明君贤相已成往事。再无人能撼动新帝对朝堂的掌控。做太子时早已娴熟政务的司马琰只在最初那段日子忙了些,之后便驾轻就熟,将朝政打理得清明有道,朝中臣子皆道他是天生的明君。 而朝堂上的风雨和司马莞再无关系。 司马琰加封她为永嘉大长公主,食邑百郡,又在东山修了数座汤池行宫送给她。 他急不可待,冬日便以扩建上阳别院之名将她接进宫中,安置在了宫中的莲枝殿。日日除了处理政务,便是待在她那里。自北地归来的司马玦也赖在宫里不走,日日找着机会和她亲近。 也许是因为冬日困倦,也许是因为年纪越发地大了,司马莞的记性越来越不好,往日那些刻骨铭心叫她伤心了许多年的记忆渐渐消散,就像粉盒里的香脂一般。再去看时便只是剩下平淡的味道,不复当年那般鲜艳芬芳。 她性子越发活泼大胆起来,闲暇无聊时便想了法子去打搅司马琰和司马玦,尝尝搅扰得地他们做不了正事,最后都跟她一起滚到榻上去,胡闹成一团。两兄弟乐得看她如此有兴致,也日日缠着她索求。 次次做到最后司马莞都是哼唧着第二日便要回别院,再也不见他们两个。 可那次次都有了下一次。 上阳别院也一修就是好多年。 宫中最为尊贵的叁个人是高兴了。可不高兴的要轮到朝中的大臣。常有臣子用国无储君,社稷危矣的名头上折子,催着司马琰立后纳妃,为司马家开枝散叶。 司马琰搁置几次后,那些臣子变本加厉,几个年长些的便在早朝长跪不起,对此司马琰的处理方法依然极具个人特色。他下朝后便直接将玉真公主的长子——自幼便显露出人之资的成王世子齐玄贞接进了宫中,赐姓司马,立为储君。 早已做了成王的齐岭找司马玦喝了几次酒,抡着自己依旧无力的拳头像模像样地揍了他几次,便有了跟自家媳妇交差的借口,不用担心晚上独守空闺了。 他也得偿所愿。玉真公主在她的小腹再难遮掩时,终于答应了嫁给他这个罪魁祸首。 司马玦嘲笑完齐岭后还是会顶着一张略微青紫的脸回到宫中找司马莞撒娇。 他早已长成令北地南蛮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不再是当年那个倚在司马莞膝边信誓旦旦说永远这样靠着她的少年。只是这爱找她撒娇再借故拉着她到床上滚上一圈的毛病依然没改。 司马莞看他这辈子是永远改不了了。 就像两兄弟爱在她面前装的亲热,背后却暗里贬损对方,趁机占她便宜的毛病一样,是她再怎么训斥劝解也改不了的。 小醋怡情。 她便当成看猴戏一般看着他们两个人别苗头,然而大多时候情势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把火都撒到了她身上,不知道是谁先拉着她亲起来,另一个便也跟着缠上来。 小醋变成大醋。大醋伤身,伤得便是她的身。 可司马莞自己也不长记性,每次到最后快要晕过去时,才后悔自己不该纵容他们两个斗气。否则她便不会每次都被弄得满身狼狈,无一处不沾染他们的精水。 但也没办法了。 谁让上阳别院在他们的授意下再难修好,恐怕她这一生都只能留在宫里,任由他们缠着她了。 如此也是她所愿。 —————— 撒花!!! 正文完结 终至结束,还留了几个肉番,说好的五五开好像没做到,只能在番外补了。 以及,有人想看李伯禽番外和小鹘王番外吗,有就放出来了。 感谢大家:) 首-发:[海棠搜书].nl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