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现象(婚后H)》 无性婚姻 第一章 无性婚姻 许姿的律师事务所,位于成州市CBD市值最高的一幢写字楼里,摩天大楼,高耸入云,是精英人士的身份象征。 前年她花血本租下了一整层,这太符合她的性格,要排面,爱炫耀。当然这“血本”也不是出自她的兜,而是她有钱的爷爷。 只是,这两个月,她为了换新地而发愁。 大厦物业说,有大老板花高价想租下23-25层,恰好,23、25层都空出,只剩她所在的24层,成了“拦路虎”。大厦愿按照合同款项,进行相应的赔偿。 对于许姿来说,这不是换地和钱的问题,而是她怄着一口气。因为,这位将自己“赶尽杀绝”的大老板,正是她的新婚丈夫,俞忌言。 一位外人眼里成功的上流人士,她眼里的蛇虫鼠蚁。 “Jenny姐,我重新看了三个地,你看看ok吗?” 说话的是跟了许姿一年的小助理,费骏。人年轻,长得是眉清目秀的帅气,做事效率也高,唯一让许姿不满意的是他的背景。 他是俞忌言的亲外甥。 是不是俞忌言安插进来的眼线,许姿到现在也没摸清。小伙子刚入职时,许姿这骄纵难搞的性格,没少给他在工作中找难事,但他是真聪明,一一通关。 办公室视野通透,一大片白光穿过桌上的郁金香,覆在许姿的侧身,照得巴掌大的小脸雪白如瓷。她按着脑门,另只手滑动着pad,看着这些都不满意的大厦犯头疼。 费骏清咳一声,单手撑向桌面,说:“其实Jenny姐,我舅舅虽然话少看着也凶,但他挺讲道理的,你好好和他聊聊,我们就不用搬了。” 许姿算是有张倾城的脸,但不笑时,眉眼稍显凌厉:“我倒是想和他聊聊,但我们已经两个月没碰面了。” 费骏:“……” 他吃惊的皱起眉。心思跑歪,两个月没碰面?岂不是两个月没有性生活?难怪最近脾气大。 费骏做了一个手势:“那打电话聊?” 许姿生硬的挤眉一笑:“你舅舅日理万机,没空。” 费骏随手点开pad看了看日期:“今天26号了,我舅这会应该已经在新加坡回来的飞机上了。”说着,他又惊觉:“我靠,今天是太爷爷的生日,差点给忙忘了,晚上我坐你车走?” 一谈起家里事,他语气就变轻松,感觉对面坐着的人不再是自己的老板,而是舅妈。 许姿垂下目光,在mac上翻阅起案件资料,淡声答:“晚上我不开车。” 费骏:“我们一起打车?”又嘀咕了一声:“不应该啊,你有洁癖,从不打车。” 键盘上纤细的手指忽然一挪,许姿抬眼说:“你舅舅来接我。” 费骏飞快的打了响指,拿起pad站起身,嬉皮笑脸的说:“绕一圈原来是秀恩爱啊。在这里,祝舅舅舅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有些话,走远了,他才敢说:“这地儿,我觉得我们铁定不用搬,没什么是好好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许姿懒得理。 成州市一入秋,天气就干燥。 许姿一天下来要擦无数次护手霜,像她这种从小爱美的人,见不得肌肤上有一点干裂纹。她算是很会投胎的幸运儿,出生富贵,长得水灵貌美还够高挑,尤其是肉太会长了,一到秋冬,紧着针织衫就很显胸。 夸张的说,的确是被男生追着长大的。 在25岁以前,许姿曾幻想过自己的婚姻对象,高大英俊这是打底的条件,最能戳她心的,是温和善良。但噩梦在一夜袭来,爷爷安排了一场他特别满意的联姻,而她却嫁给了最厌恶的男人,俞忌言。 三个月前,他们还在法庭上针锋相对。 三个月后,他们竟拍了结婚照。 太讽刺,太荒唐。 许姿能有多讨厌俞忌言? 大概就是,她提出了分房和无性婚姻的要求,她也向他撩话,不出两年他们一定会离婚。这一年,她都在搜寻这位大老板的出轨证据,但他多油多聪明啊,严防死守,没落下一个把柄。 没事,她有时间耗,她就不信,像这种级别的富豪,身边没几个情妇。 - 成州国际机场,t2航站楼。 秋天的天暗得早,不到六点,轻薄的黄昏色就被黑夜渐渐压下。是淡季,负一层的出站口人流量不大,石墩旁站着一个身型高挺修长的男人,合身的过膝的大衣,同他人一样,很有质感,脚边落了一地枯黄的落叶。 一缕冷空气吹入俞忌言的脖间,他闻了闻,在新加坡呆了两个月,连成州的空气都有些陌生了,萧条空寂。 助理闻尔将奔驰开到了正前方,停稳后,快速下车,替老板推上行李箱。 在闻尔眼里,老板是不怒自威甚至不近人情的,所以他做事向来谨慎小心,连讲话通常都要在脑子里过几遍。 他微微弓背:“俞总,车给您开来了,导航定在了晚上用餐的溪柳院。” 俞忌言目视前方,讲话总是言简意赅:“把地址改到恒盈中心。” 闻尔紧张:“公司搬迁的事,我一直在跟进。恒盈中心这边还在和24层的租户商量。” 他担心老板是在揪自己的工作问题。 俞忌言不喜高调,尤其是私事。所以亚汇的员工只知道他已婚,以及妻子是富家小姐,其余一概不知,低调到甚至都没听闻过婚礼一事。 就算是贴身助理,闻尔也没听老板说起过自己的婚姻,如果不是无名指上的婚戒,他丝毫察觉不出来老板已婚。 “与工作无关。” 俞忌言只一句带过,然后坐进了驾驶位。 闻尔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走到车窗边和老板交代:“车里的温度调至到了25度,香薰换成了雪松味,以及您要的消毒纸巾也备好了。” “好,辛苦了。”俞忌言点头,夸人脸上也从不挂笑。 几年来,闻尔习惯了自己老板的性格,是即使自己做得再好,他也只会像此时一样,看似没有感情的简单夸奖。不过,社畜都明白一个道理:工作就是拿钱做事,不必在老板身上找温暖。 成州这几年跻身成了一线城市,路上的车跟着城市人口数量一同激增。一到周五就密密麻麻,堵得水泄不通。越是靠近CBD越繁华,细密通亮的灯光如星火。 俞忌言做事稳,开车也是。前后的车主都急躁的按喇叭,滴滴声要将街道震碎。而他却有闲情逸致的听起古典乐,外面的嘈杂似乎与他无关。 窗外的光影覆在他脸上,鼻子过挺,五官很立体。其实他皮肤白,是斯文的模样,但眼神却疏离冷淡,让整个人显得并不温和。 他这人,最擅长做挑战耐心的事。 但他那位妻子,却刚好相反。 悠扬的古典乐里突然混进了微信的提示声,不止一条。俞忌言划开手机,小方块里的漂亮的头像一直在来信,是她不耐烦的催促。 许姿:「你到哪了?」 俞忌言:「堵车,稍等。」 许姿:「周五这个点,文西路最堵,导航估算的时间不准,你估计三十分钟都过不来。别误事儿了,你绕三环边过去,我自己开车走。」 俞忌言:「通畅了。」 许姿:「……」 说来也巧,路的确通畅了。 俞忌言熄了屏幕,笔直的往前开去,过了两个红绿灯,他到了恒盈中心楼下。他按下右侧的车窗,微微探头,看到了路边熟悉的身影,招了手。 外面太冷,许姿很快上了车。 她上车后的第一件事,是打开前面摆放的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从lv的包里掏出一只雪松森林味的护手霜,绕着指骨纤细的手指涂抹了几圈。 如果不看感情只看外表,那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许姿很少坐俞忌言的车,印象里只坐过三回,都是需要走亲戚的迫于无奈。但她也承认,坐他的车很舒服,开得稳又平。 只是,他们通常毫无交流。 无意间,许姿的目光瞟到了俞忌言手上的铂金婚戒,她笑得讽刺:“还以为你去新加坡出差,把今天这聚餐都给忘了,得麻烦我回家帮你取婚戒呢。” 在许姿心里,他们虽然是两种人,但至少在对待这场婚姻上是同一个态度。平时只有见长辈时,她才戴婚戒,她认为他也是。 俞忌言平稳的拐了一个弯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跳过了这个话题:“今天是爷爷90大寿,别像上次一样,再扫了他老人家的兴致。我能配合的,希望你也可以。” 提起上次,许姿还是有火。 他们的爷爷关系要好,每逢佳节两家都聚餐。上回,在饭桌上,两个老人都说他们看着不够亲密,非说许姿都不喊“老公”,总直呼全名。当时,她的确觉得过分,所以一直在推脱,即使她撒了娇,但瞅得出老人家并不开心。 许姿没抬杠,挑眉一应:“行,上次算我不懂事,这次我竭力配合。” 俞忌言似乎有了点神色变化,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低眉一笑,继而,又转眼看向了自己: “俞忌言,没有男人能忍受得了无性婚姻,尤其是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你去新加坡呆了两个月,无非也是想娱乐一把,解解闷吧。” 俞忌言平视前方,不疾不徐的开着车,声线微低:“嗯,赌场不错。” 这老狐狸真会避重就轻。 许姿暂时压下心底的火:“你懂我在说什么,最晚明年,我一定会和你离婚。” 这样的话,俞忌言听了上百次,他像带着一种奉陪的姿态点点头:“嗯。” 而通常在这种“狠话”面前,他都是一字压回。 叫老公 第二章 叫老公 溪柳院是一家黑珍珠的中式餐厅,坐落在二环里的老巷里,闹中取静。如名,进门就是涓涓流水,竹影浮动。 订这里位置是件难事,但经理是俞忌言的好友,立刻给俞老爷安排了最好的包间,富祥阁。 “俞总。” 说曹操曹操就到。溪柳院的经理缓步走来,热情好客,上来就握住了向俞忌言的手。 俞忌言笑道:“韩经理,好久不见。” 韩经理:“可不吗?想想上次见面都是去年六月了,你生意都要做到上市了,大人物难见啊。” 俞忌言只笑笑。 这些无聊的攀谈,许姿没兴趣听,也没兴趣进入他的社交圈。直到,韩经理笑着看了她两眼,说:“俞总,这位就是你的新婚妻子?” 俞忌言点头:“嗯,是。” “漂亮,是真漂亮啊。”韩经理直夸,美人谁不爱呢,尤其是视觉动物的男性。 许姿只客气一笑。 漂亮这两个字,她从小听到大,习惯了活在赞赏里,所以她自信,偶尔也有些自傲。 俞忌言应了韩经理:“还好。” 许姿倏忽收起笑容。他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是认为她不够漂亮? 韩经理拍拍俞忌言的肩:“你妻子的颜值都能比得上大明星了,俞总还真是谦虚。” 没和韩经理多寒暄,俞忌言赶着去包间给爷爷庆生。许姿跟在他身后,隔着些许距离,每次都是在开门前,她才会同他并肩作作样子。 她笑了笑:“俞老板,到底是见过世面啊。”又凑近了一些,看向他的侧颜:“我还挺好奇,你到底睡过多少个大美女啊?” 这种套话水准,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俞忌言没出声,只缓缓抬起手,比了一个“1”的手势。 许姿猜:“1个?” 她觉得不对:“10个?” 还是觉得不对:“100?” 她盯着他身体,挑眉笑:“没想到我们俞老板看着没那么壮,体力这么好?” 俞忌言随她猜,始终沉默。 “咪咪啊。” 走廊尽头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老爱叫许姿乳名的是俞忌言的母亲,她穿着墨绿色旗袍,扭着婀娜的身姿走来。 俞母打第一眼见到许姿,就想让她做自己儿媳。 可俞母过分的热情却让许姿头疼,她并不想要融入俞家,即使俞母是一个不错的婆婆。 俞母拍了拍不识趣的儿子:“替姿姿把外套脱了。” 怕许姿介意乳名,还是改了口。 许姿一紧张,扯住自己的大衣:“没事,我自己来。” 能不让他碰自己就不碰,讨厌一个人,就是连隔着衣服碰着自己都反胃。 许姿刚解开一粒扣子,一双男人的手就伸到了胸前,手很好看,白皙又骨节分明,温热的指尖碰触到自己的肌肤,使得她身子轻轻颤了颤。如果身前的人不是俞忌言,她承认,这样替自己解扣子和脱外套的动作,还挺撩人。 俞忌言将厚重的羊绒外套揽在了手肘肩,然后拱起了另只胳膊。这点默契,许姿还是有的,她虽不情愿的将手挽了进去,但脸上始终挂着漂亮的笑容。 俞母很满意。 富祥阁里很热闹,俞家长辈都到齐了,都是生意人,各个穿金戴银,脖间的翡翠、珠宝都价值不菲。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哼戏曲。 “姿姿啊。” …… 叫许姿的不止俞老爷一个,是每个长辈都叫了一遍。 许姿任何一次出现在俞家,都备受瞩目。她穿了一条喜庆的红色长裙,是丝绸材质,称得身段玲珑有致,又优雅知性。 俞忌言将俩人的大衣挂在了衣架上,里面是一件略贴身的黑色高领衫,隔着衣物,能依稀看到肌肉线条。一条剪裁工整的西服裤,显得双腿笔直修长。 许姿等俞忌言走回身边,然后又再次挽上他的胳膊,一起和长辈打招呼。 外貌、气质、学历、事业、家庭……每一项都过于般配。 “大伯好。” “叔叔婶婶好。” …… 许姿和俞忌言一同向长辈打招呼。可比起俞忌言,她的语气跟丢了魂一样。 不过,对德高望重的俞老爷,许姿的态度很真实。她只要笑得甜嘴甜,就特别讨喜,俞老把当成亲孙女疼。 俞老穿着中式盘扣红衫,虽已九十高龄,但精气神极佳,一头白发也不显老。 许姿将手中的礼物袋递给俞老:“爷爷,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俞老拍着她的手背:“谢谢姿姿,爷爷祝你和忌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都说红事冲喜,他这一年的确越活越舒坦。 这饭桌上的人都套了张面具,看着热情其实心怀鬼胎,尤其是,他们都把俞忌言当成眼里的刺,因为他太出色,风头压过了自家长辈。 此时,他们都在翘首期待这俞家刚过门的孙媳,会送出什么厚礼。 礼物袋很重,俞忌言帮了忙,俞老才打开了沉甸甸的盒子。盒子搁在桌上,他揭开,里面是由黄金打造的松树小雕塑摆件,旁边还有一只金兔,是俞老的生肖,黄金在通透的白光里,璀璨刺眼。 还是真是一份情深意重的厚礼。 许姿虽然肯定这婚会离,但对俞老,她很用心。她也不是想俞忌言面子,而是她自己丢不起脸,这是她家教。 可她越是心细,俞老就越把她捧手心里。本来每年身边的位置都是留给大儿子的,但今天,他却给了许姿。 俞老这一举动可是引来的一些人的不满。 礼物上挑不了刺,就只能从肚皮上挑。先开腔的是长得较刻薄的婶婶。 婶婶道:“姿姿啊,你和忌言结婚一年了,还没动静呀?” 许姿当然知道这个动静指的是怀孕,她暂时还能笑着应付:“我们还年轻,还不急。” “你们是年轻呀,”婶婶带着吴侬软语的腔调,假笑道:“但是爷爷不年轻了呀,忌言是爷爷唯一的孙子,他自然是想看你们三年抱俩啦。” 话毕,落在许姿身上的目光如炬。她擅长打官司,但不擅长处理家庭关系。 不过这种事,通常能让亲戚闭嘴的还是男方。俞忌言起身给婶婶斟茶:“这都怪我,今年忙着亚汇上市的事,全世界各地飞。” 婶婶可不敢瞎找俞忌言的茬,抿下茶水,说:“那你们还是要抓紧呀,爷爷90了。” 俞忌言就连笑起来,也看不出真实情绪:“放心,我们商量好了,明年要孩子。” 许姿:“……” 饭桌上顿时是惊讶的交谈。 许姿惊愣到身体僵硬,心发慌。俞忌言这就是把她推进水深火热里,这个千年老狐狸,明摆着就是要和自己对着干。 俞老开心坏了:“真的吗?姿姿?” 许姿明显乱了阵脚,但只能先用假话应付俞老:“嗯,是……是真的。” 真个屁,她紧紧盯着俞忌言,而他根本没看自己,在孝敬的给每位长辈斟茶。 “孩子”果然能引爆一个家庭的话题,包间里瞬间哄闹起来。 俞老一直拉着许姿的手:“姿姿啊,不要有负担,爷爷我没那种传统思想,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俞母也走了过来,兴奋的搂着许姿:“明年要孩子,今年就得好好备孕,我过些日子给你带些补品过去。对了,下个月,你跟妈妈先去趟永安寺,我们先拜拜。” 你一言,他一语。吵得许姿头都要炸了,这根本不是她的计划。 斟茶绕了一大圈,最后俞忌言走到了俞老身边。他向许姿眼神示意,随后,俩人一起拿起茶杯,给俞老敬茶。 俞老这茶像是喝出了酒的感觉,笑到合不拢嘴:“姿姿啊,都愿意生孩子了,那是不是能叫得亲密点了?” 几个月前聚餐时,许姿在饭桌上的逃避,不仅让俞老有些不开心,也让其他长辈看了笑话。 几家人回去就嘴碎,说什么两家老人硬凑的婚姻成不了太久,俞老要看到俞家后代出生很难。 老人家其实要的很简单,就是想在垂暮之年,收获些喜悦。 许姿认为自己这次要再扭捏,的确不够大气。更何况,来之前,她答应了俞忌言,什么都能配合。 于是,她挽上了俞忌言,第一次亲密的靠在他的肩旁,笑了笑:“爷爷,谢谢您培养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孙子,”她还抬头看了他一眼,咽下了一口气,扬着更甜的笑容说:“让我可以嫁给一个这么好的老公。” 她还是被迫说出了“老公”这两个字。 行,这次让他赢,她一定会揪出这个老狐狸的尾巴。 他的裸体 第三章 他的裸体 俞老90大寿的生日聚餐算是一片祥和,老人家很开心,因为得到了最好的喜讯。后半场,几个长辈兴致高了,喝上了酒。俞忌言开车不能喝,许姿倒是装样子陪着小酌了几杯。 离场时已是九点多,外面下起了小雨,密密斜着往下落,飘落在房檐上,水池里荡漾开来,夜里又像蒙着层冷雾。 许姿起身后,头有点晕乎乎,酒精上了脸,微微发烫。她想去拿自己的大衣,但发现身前有人影挽着自己的大衣走来,还体贴的替自己裹上了身。 伴着点醉意,她眼前的光影有点朦胧。她看到了,又是那双好看的手,在给自己系扣子。目光稍稍往上抬去,是一张好看的脸,再稍稍往下挪,针织衫贴着胸膛,是有线条感的起伏。 “忌言啊,听说一会还有大风,你赶紧带姿姿回家。” 是俞母的声音。 这也让许姿清醒。她揉了揉额头,沉了几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半醉半醒的原因,她竟对眼前的男人瞪眼:“你真丑。” 俞忌言:“……” 俞母听见了,但只觉得这是小俩口的情趣。她摸了摸宝贝儿媳的小脸蛋,心疼坏了:“瞧你大伯,自己上了头,连姿姿也不放过。” 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俞忌言揽上了许姿的肩,和妈妈告别:“嗯,你也早点回。” 穿着旗袍的侍应,递给俞忌言一把黑伞,他先撑开,然后将许姿搂了进来。可她见长辈们都已走,将他的手用力从肩上拍下。 俞忌言收回了手。 从小院一直到走进车里,他们都没有交流,周身安静到只有雨水啪嗒拍落伞面的声音。 合上车门后,俞忌言先打开暖风,只是低头时,余光里的影子很慌乱。他抬眸,看到许姿抽着消毒纸巾,不停擦拭着自己的右肩,也就是他刚刚碰过的地方。 这是她的惯性操作。 俞忌言并不在意的回头,点燃引擎。 奔驰穿过簌簌的雨幕,平稳的开在公路上。 不胜酒力的许姿,靠在真皮座椅上像是睡着了,身子骨软软的陷下去,脑袋垂向车窗那边。不记得过了多久,她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躺下的。 原来是这只老狐狸调节了座椅。 看到车已经停在悦庭府的地下停车场,许姿直起身,该有的礼貌她不会少:“谢谢你。” 俞忌言没反应过来:“什么?” 许姿指了指椅子:“帮我调节了座椅。” “哦,不客气。”俞忌言声轻也夹着些疏离:“因为你一直往我身上靠,没办法,我只能让你躺着。” 许姿:“……” 什么叫她一直往他身上靠?合着这意思是,他还挺无奈?她笑自己愚蠢,像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替别人着想。 悦庭府是成州最贵的小区之一。 这是俞忌言特意挑的婚房,确切的说,是结婚前置的业。楼层不高,但面积够大,小区绿环不输公园,他特意够买了中层,因为,每扇窗外都能看到高耸的绿树。 要说这场婚姻最让许姿满意的一点,大概就是这间婚房。她承认,俞忌言很有品味,与大多数生意人不同,他的风格偏文艺。 不过有件事,许姿一直很好奇,今天她刚好借着还未消散的酒精,问出了口:“俞忌言,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俞忌言刚换上拖鞋,他将覆着冰气的大衣抖了抖,然后挂向实木衣架上:“你说。” 许姿走近了两步,目光朝四周绕了一圈,并不知道下面的话是否算越界:“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很爱的人结婚吗?” 俞忌言几乎不假思索的答:“没有。” 许姿微惊。 开了一路的车,俞忌言有些渴,他走到了开放式的厨房里,从白色暗纹的大理石台上,取过一只透明水杯,在倒水的时候,他余光撇向了托盘上那只超级粉嫩的瓷杯。 “为什么呢?”一问,许姿就想求个明白:“难道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你也能过一辈子?” 俞忌言不缓不急的喝水,仰起头时,领子向下一滑,露出了锋利又性感的喉结。他将水杯放下,答:“能。” 许姿被死死噎回。 俞忌言双手撑在理石台面,挺拔的身躯微微弓着,漆黑的眸里没什么情绪:“我向来对情情爱爱的事不感兴趣,所以,我相信长辈的眼光。” 许姿急了起来:“那你喜欢我吗?” “不反感。”俞忌言答。 许姿很费解:“所以你愿意和我生孩子?” 俞忌言答:“嗯。” 在法庭上有多巧舌如簧,在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面前,许姿就显得有多笨拙。他们在任何一处的对峙,她没赢过一次。 俞忌言抬起左手,白皙的手腕上佩戴的是百达翡丽Catrava系列的白金款,简约矜贵。他见已经快10点半,将水杯放回托盘里,然后回了房。 他们从结婚第一天开始就分房睡,也没有在睡前说晚安的习惯。 见他回了房,许姿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这间婚房面积够大,几乎能做到在同个屋檐下,却可以不打照面的各过各的。 进屋后,许姿先打开了加湿器,床边萦绕着水气,里面加了雪松味的精油,温和助眠。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根棕色皮筋,将长发挽成高马尾,纤细的脖颈如丝绒光滑。 不过,手指刚伸向背后的拉链时,她想起俞忌言明天要去香港出差,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将公司搬迁的事同他好好聊聊。 俞忌言的卧室在对面的走廊尽头。 许姿穿过客厅,走到了他的卧房前。白色的欧式木门紧闭,她礼貌的敲了三声。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 这一年来,许姿就进去过两次,一次是婚前和长辈来看房,一次是结婚当日。她都快忘了屋里的样子,手握向金属门把,轻轻一拧,推开了门。 门敞开的瞬间,许姿差点吓到花容失色,纤长的睫毛颤得太厉害,眼前的画面令她脑子逐渐混沌。 俞忌言像要去沐浴,身上没有一片遮挡物,手臂、腰腹的肌肉线条紧实又流畅。当然,最私密的部位也明晃晃的袒露着,那根长条物就是在疲软状态下,也鼓凸得很,显得勃发有力。 见她僵硬在门边,俞忌言扯过一条浴巾,围向腰间,并不善的笑了笑:“你不是谈过两任吗?怎么还害羞?” 许姿一愣,手从门把上垂下。 那两任对象是她不想输,拿来撑场面的谎言。当时她想,反正这婚迟早得离,撒谎又何妨。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25岁了还是一个性经验为零的处女。毕竟,他看着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油条。 屋里是很好闻的香薰味,是淡淡的草香。 许姿双手背到身后,缓解紧张:“我可不是害羞,只是你让我进来,是不是应该穿好衣服,不要耍流氓。” 可俞忌言只用一句:我们是合法夫妻。让她再次哑了口。 要赶明日一早的航班,俞忌言直截了当的问:“找我什么事?” 许姿也不想耗时间:“我不想搬,你能不能再换一层?” 谈到公事,俞忌言更冷漠和严肃:“关于办公室租赁的问题,我交给了助理闻尔负责,你和他以及恒盈沟通即可。” 脾气上来时,许姿会耍点大小姐脾气:“就是因为和他沟通无果,所以才找你啊。” 俞忌言稍微往前走了两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接着,他又低哼,甚至露出了玩味:“还是说,你认为刚刚叫了我一声老公,我就会变得好说话?” “我……” 许姿反驳不了,反而还因为那个敏感词脖子都红了,肌肤太白,只要稍微红点就很明显。酒精还在身体里隐隐作祟,脑子有些浑浊。 忽然,她耳畔传来了更不堪入耳的话,这好像还是俞忌言,第一次用轻挑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他说:“如果你履行妻子的义务,我或许可以考虑看看。” 这一下就点燃了许姿的底线,她扯着嗓子就吼,那些礼节涵养都没了:“呸!俞忌言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都碰不到我。” 或许就是单方面执着认为,他就是一个泡在女人池里的滥交海王。 她又低吼:“你很脏。” …… 气氛愈发紧绷。 俞忌言修长的双腿往前一迈,赤裸着的上身虽不是壮实型,但该有的肌肉都分外分明,他皮肤也白还薄,青筋一条条的鼓起,对许姿来说,他充满了压迫感。 随后,她被逼到了门边。 不过,俞忌言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吓吓这爱耍嘴皮的“妻子”。他在心底笑她,就是一个大胆又怂的花瓶。 俞忌言眼皮轻轻搭下,垂着眼眸看着被自己罩在身下的许姿:“月初,你爷爷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你的律师事务所已经两个月资金运转困难,以你现在的能力,如果不是吃家里的老本,你根本支撑不起恒盈的租金。” 最讨厌别人说教,尤其对方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许姿眉心紧锁,讲话很带刺:“我爷爷并不知道我们真实的关系,你别真以为自己是我丈夫了。我如何运转我的公司那是我的事,就算亏损严重也还轮不到你管我。” 俞忌言一直凝视着她,清秀可人的脸蛋上是被自己激怒的不悦。 良久,他们都没出声。 被他胸膛前浓烈炙热的气息包裹住,许姿很不适,她抬起头,烦闷到五官都皱到变形:“俞忌言,你怎么可以这么讨人厌呢?我从小到大,从没如此讨厌过一个人,你算是在我这里破了例。” 她的语气是急且重了一些。 但到底,俞忌言比她大了4岁,没和她斗这种幼稚的气。他走回了椅子边,声音极淡的说:“恒盈的事,你和闻尔谈,他和你表述的,就是我的意思。” 许姿:“……” 进来前,许姿的确是想好好和俞忌言谈,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针锋相对,闹得屋里都是火药味。 他们都要强,都想压制对方。 这种事,倒惹不怒俞忌言。 他侧身站在椅子边,侧颜很立体,骨相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看着并不温柔。他在拿起睡衣前,像是静静琢磨某件事,在许姿出去前,叫住了她。 许姿疲惫的回身:“怎么了?” 俞忌言眼神锁在她身上,撑了撑眉骨:“我不可能和你无止尽的耗下去。” 许姿有些许紧张:“什么意思?” 在讲起正事时,俞忌言自带气势凶悍的严肃:“我给你半年时间,如果你半年里,你抓不到我的把柄,说服不了你家人和我离婚,那你必须履行妻子的义务,和我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以及生育。” “不可能,”许姿吓到了,心在抖但嘴不饶人:“我不可能和你过什么正常的夫妻生活,更不可能和你这种人生养育孩子。” 俞忌言不喜欢废话:“那请你加油。” 许姿嗓音拉高,用凶狠来保护自己:“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这样的凶狠依旧是小白兔对大灰狼,俞忌言怎么会怕。他拎起睡衣,在走去浴室时,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我再重复一次,要么,你说服双方家人和我离婚,要么做我真正的妻子。” 许姿:…… - 关于更新时间:我一般日更,或者隔日更。 后期,俞老板对许律师有半强制爱的意思。 结婚原因 第四章 结婚原因 第二日的恒盈中心,阳光明灿。 身姿曼妙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许姿一入秋,几乎都是针织衫与半裙的搭配,还有一年四季最爱的细高跟。 窗外的CBD,高楼林立,景色如细密的网格一样织开,中心公园是唯一能放松视野的区域。她眼底映着凌乱的景,面色发愁,还是因为搬迁的事,但依旧是无效沟通。 忽然,有人推门而入,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裙,落肩的卷发,走起路来,风情又干练。她手里握着本杂志,盈盈笑着坐在了皮椅上:“你老公又上《财经周刊》了,这次还给了8p,畅谈亚汇准备上市的事。” 她是许姿律师事务所的头牌律师,Betty,靳佳云,算是成州市的半个常胜将军。 咖啡机滴了一声。 许姿接了两杯美式,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了靳佳云。她认为话不能乱说,较真起来:“一,我们是名不符实的夫妻,二……”她坐到椅子上,假装忙起来,细柳般的眉毛轻轻一挑:“这个老狐狸说了什么?” 靳佳云长得比许姿妖一些,笑起来很狐媚:“要不你自己看看?” 许姿用余光轻轻撇了一眼,但很快又收回目光,在mac上敲打起键盘:“我今天事多,你大致说给我听就好。”她从整齐的文件夹里抽出一本,漫不经心的说:“毕竟,我对他的功成名就,也不是很感兴趣。” 靳佳云和许姿是高中同学,许姿什么德行,她甚至比她父母都了解,一点点小小的细节都能被她精准捕捉。她清咳了两声,先翻到了采访的头两页,是两张人物照。 照片是在办公室里拍摄的,一张全身,一张半身,都是偏黑白质感的色调。男人身穿一套褐色的西装,坐在真皮的沙发上,背脊挺直,五官俊美突出,淡漠疏离的眼神里又蕴含着坚韧的狠劲。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俞忌言的确如此,虽有着看似斯文的外表,但并不是云淡风轻的人,是不服输的,拥有狼子野心的。 靳佳云特意将杂志折起来,拍了拍许姿的胳膊:“有一说一,不管你老公是不是什么千年老狐狸,但长得是真帅。” “我再一次请你不要用老公这个词……” 许姿扭头想给靳佳云警告,不过话没说完,她的双眼蓦地被照片上那张好看的脸吸引住。讲实话,抛弃“俞忌言”这个名字,照片里男人的外貌,的确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靳佳云知道许姿讨厌俞忌言,也知道他们在婚前那桩土地纠纷案上结下过梁子,但她没想到,朝夕相处一年了,他们还是没有擦出点越界的火花。 她拿杂志敲了敲许姿忙碌的手:“你俩还没做过呢?” 许姿听羞了,还敲错了一个字母:“我为什么要和那种人做那件事?而且我说过了,我们一定会离婚。” “ok,离、离、离,”这话靳佳云听到耳朵都生茧了,她俨然已经不信,“到时候我给你打离婚官司,让他把一半的财产都分割给你。” 许姿挺着胸,一哼:“我只要自由,不要钱。” 靳佳云对她这股大小姐的傲慢劲嗤之以鼻,随后,目光又重新落回了杂志上,她草草的翻阅了几页,找到了心生疑惑的几行字:“不过呢,我觉得你总说他是老狐狸,可能也没误伤他。” 在打字的手忽然停下,许姿回头皱眉问:“什么意思?他采访里说了什么?” 靳佳云说:“他倒是没直白的说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许姿很急。 靳佳云将杂志反着立在桌上,对着许姿,用指尖在某一行上划过一条横线:“记者说,婚姻好像旺他的事业,说他一结婚,就得到了俞氏新的股份以及亚汇一飞冲天准备上市。” 许姿漂亮的双眸里覆着一层迷茫,俞忌言的许多话开始在她脑里飞速的倒放。她渐渐惊觉,掌心握拢:“难怪当时我爷爷说,俞老问俞忌言是否能接受这门婚事时,他一口答应。” 她越说越气:“我当时想到原因是,婚姻对他不重要,外面照常可以花天酒地。但我还是单纯了,没想到这老狐狸真是会算计,拿我当获取利益的筹码。” “你也别紧张,”靳佳云笑笑,将杂志摆在桌上,盯着照片里英俊的男人说:“这些不过都只是猜测而已,搞不好,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也许是之前就看上你了呢,也说不准,是不是。” 这话太不中听,许姿真差翻白眼了:“你是不是昨晚和你的狼狗弟弟翻云覆雨一整夜,脑子还没醒呢。” 靳佳云起了身,摸了摸了自己玲珑的身段,回味了一下昨晚,是挺满意。她又指着桌上杂志里的照片:“女人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得需要性生活。其实,在你找到他把柄离婚前,不如试试他,他做生意这么像匹狼,搞不好……” 许姿眉头皱紧:“你想说什么?” “搞不好啊,”靳佳云双手撑在桌沿边,柳腰轻轻一弯,笑得坏:“这老狐狸活特别好,在床上如狼似虎,做几次,你根本不舍得离婚了。” 许姿:…… 算了,一身麻烦事,许姿也懒得理这茬,真得赶紧处理手头上繁琐的工作。不过在靳佳云出去前,她叫住了她:“Betty。” 靳佳云优雅回身:“怎么了?” 想起一个地方,许姿动了动眉稍:“你晚上有空吗?我想去xclub。” “什么?”靳佳云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你这位有洁癖的大小姐,怎么想着要去夜店了?” 许姿撑了撑疲惫筋骨:“一来,最近糟心事太多了,想彻底放松放松,二来,”她抿了抿唇,幻想起一些五颜六色的事,“听说xclub有很多年轻帅弟弟,让我过过眼瘾呗。” * 下章俞老板的第一次强制,停车场微h。 强吻 第五章 强吻 xclub。 成州去年新开的夜店,建在商业街最繁华一条街里。刚开业的前两个月,宣传力度狠到差点让几家老牌夜店失去生意,夜夜满场。 这是许姿第一次来夜店,穿梭在打扮大胆的年轻女子里,她相对保守,除了一条紧身短裙,让笔直纤细的长腿一览无遗之外,最暴露的莫过于,白色丝光衬衫胸口的抽绳设计,挤出了一条雪白的乳沟。 平时都是一副律政俏佳人的模样,这还是头一回打破尺度,娇俏里还有几分妩媚,尤其是五指不经意的撩发,引来了几个男人的注意。 灯光迷离,晃得眼晕,强劲的节奏似乎要将音响震破,地板震到在起伏。 靳佳云找了个临舞池的吧台。 俩个女生来夜店,靳佳云心里还是有数的。她知道许姿最近事多,想来这解压,所以给她要了一杯酒精度数不高的鸡尾酒,自己喝苏打水。 她们伏着桌子,跟着音乐扭动腰身。 靳佳云用手肘推了推许姿:“诶,你看45度角那桌中间的男生,我猜他肯定是体育生。” 许姿望了过去,刺眼的光线在眼前转了几圈,她才稍微看清男生的模样。个头很高,套了件宽松的白色卫衣,腿长肩宽。 恰好,男生也看了过来,他们蓦地对视上。 靳佳云激动了:“我操,姿姿,他在看你。” 其实只是普通的对视,但在夜店这种气氛的烘托里,会增加些暧昧感。许姿下意识将发丝挽到耳后,垂了垂目光,本是一个缓解紧张的动作,没想到直接引来了男生。 男生走得越近,五官越清晰,是很立体的英俊,还有些许年下的少年感。他礼貌的伸出手,打招呼的方式并不油腻:“你好,我叫谭涵,在体大读大三,怎么称呼你呢?” 除了对接客户,许姿不常和陌生人握手,她盈着漂亮的浅笑回应:“许姿,律师。” 原来是律师姐姐,小男生的目光里带着一见钟情的笑意。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亮给许姿看:“可以加你微信吗?” 许姿犹豫过后还是拒绝了。 小男生走后,靳佳云才从亢奋的音乐节奏里反应过来,许姿是已婚。她可惜道:“刚刚是第一次我特别理解你想离婚的感受,又捞不到感情,又没自由,什么都干不了,好好的一个小狼狗就这么溜走了。” 许姿倒没觉得可惜:“我向来对肌肉发达的男人过敏。” 这点她们恰好相反,靳佳云就喜欢身强力壮的狼狗。她被音乐轰炸的脑子里忽然浮现了一个人影,扭着细腰撞了撞许姿:“也是,你一直喜欢那种高瘦禁欲感的男生,比如,韦思任。” 强烈的鼓点,震耳欲聋,舞池里阵阵亢奋。 刺穿许姿耳膜的不是音乐,而是“韦思任”三个字。这个名字在任何时候被提起,她的心会跟着一紧,立刻想起17岁时青涩的记忆。 靳佳云后悔自己的不过脑,见许姿脸上无光,揽上她的肩,指着舞池:“要不要去跳舞?” 许姿摇摇头,又抿了几口酒后,说想去洗手间。 靳佳云嘱咐她快去快回。 洗手间也不太隔音,但至少能稍微安静些,没了振聋发聩的音乐,也有了一丝燥热后的凉快。 洗完手的许姿,并不想回去,而是站在窗户边喘口气。她拿出手机,鬼使神差的点开了微信里那个叫“wei”的头像,近半年的朋友圈,只发了一张爬山的风景照,山在成州。 那年的盛夏,空气里像是草莓的味道。 高中操场的水泥阶梯上,许姿和靳佳云并肩坐着,一人抱着一杯汽水,无聊的看着无云的蓝天,看着被风轻轻吹动的樟树。 靳佳云问许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啊?” 那是少女的幻想。 许姿把汽水抱在怀里,抿着唇,未施粉黛的雪白脸颊,被阳光晒成粉红,像是少女怀春的甜笑:“我只想嫁给韦思任。” “你真不要脸。”靳佳云咦了声,拱了拱她:“人家韦神可是学霸,肯定要出国的。” 许姿挺直了腰身,百褶裙被轻轻吹起,“他出国,我也出国,他去哪个国家,我就去哪个国家,反正我家有钱。” 少女的笑声清脆如银铃,浮动在层层缕缕的阳光里。 后来,他们都出了国,但一个去了英国,一个去了美国。 许姿和韦思任的交集渐渐减少,直到结婚前夕,她从朋友口中得知他可能要回国的消息,而且还是单身。正当她欣喜若狂的幻想着一些俩人的可能时,爷爷的一声令下,彻底斩断了她的美梦。 她嫁给了自己最厌恶的男人。 将思绪拉回来的是朦胧的醉意,就算是酒精度数不高,许姿还是起了不舒服的反应。她撑在水池台上,按着胸口,倒也不想吐,缓了缓后,她走出了洗手间。 “好巧。” 从隔壁男洗手间走出来的是刚刚那个体育生谭涵,他擦了擦手,还是对许姿有想法,想再试试:“姐姐,真不加一个微信?” 许姿笑着摇头:“抱歉。” 她好像不擅长在这种环境里周旋,不过刚往前走几步,她感觉到男生跟上了自己,背后像罩着强烈的男性热气。 果然,她的胳膊被抓住。 许姿回头,体育生眯眼笑笑,比起第一次打招呼的礼貌模样,此时有了些目的性:“姐姐,你长得真的很漂亮,我是真诚的想认识你。” 酒精恰好在这秒又起了反应,许姿头有点晕,高挑的身子站立不稳,高跟鞋乱踏了几步,差点崴了脚。 忽然,她的另一只胳膊也被抓住,是男人的力气,身上的香水味,她有些熟悉,是爱马仕的大地男士香氛。光影过暗,她看不太清男人的脸,只听见他用极低的声线对体育生说道:“抱歉,她是我妻子。” 原来结婚了,体育生吓得瞬间松开手,甚至有种差点被骗的晦气感。 体育生走了。 与舞池隔了一段距离,但噪音还是太强烈,嗡嗡震,许姿脑子变得混乱浑浊,酒精好像又上了些头,她甩开男人的手臂:“别碰我,你不是我老公。” 她想走,但又被男人捉了回来。 男人拽着许姿,走到了夜店的后门。 木门虚掩着,细细的秋风从门缝里吹来。许姿稍微清醒了点,好像看清了些男人的长相,时而熟悉时而陌生。她身子晃到站不住,东倒西歪,那软绵绵的胳膊抬起来,指着男人,语句已经没了逻辑:“我老公去香港了,你不是我老公。” 俞忌言扯了扯西服袖,双手按住许姿,将她撑在墙边,不让她乱动。他的目光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显得丝毫不温和,眉毛还轻轻上挑,带了些侵略性。 他不说话不笑时,整个人透着无形的压迫感。 被压在身下的许姿,闷到喘不过气,好想逃,但她的挣扎像棉花打在硬石上,毫无用处。她一急,说起了奇奇怪怪的胡话:“我知道你跟刚刚那个小男生一样,是看上我了,但是你别碰我哦,我结婚了。” 尾音一落,还轻哼了一声,有些俏皮。 突然,一片高大浓黑的人影罩了下去。 许姿心脏猛跳,手指一僵,双腿像被粘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她的唇被身前的男人覆住,一张湿润又带着些香烟味的薄唇,正在自己的唇上不停研磨,甚至还企图缠上她的舌。 她竟然在夜店被陌生男人强吻了! 许姿害怕坏了,用尽了全力挣扎,五官被挤压到变形。最后,她成功推开了男人,但确切的说,说俞忌言放了手。他的手臂很使劲,死死按着她,语气过分轻佻:“记起上次和我接吻的味道了吗?” * 没写到停车场微h,下章下章55555 停车场(微h) 第六章 停车场(微h) 许姿显然没有从刚刚的吻里缓过来,她不知道是酒精的刺激,还是那番唇齿厮磨的侵略感,让她胸闷难以喘气。 但她确定了,强吻自己的是俞忌言。 吧台边,靳佳云在晃到目眩神迷的灯光里,拎着大衣和两个包包,摸着光,挤开亢奋摇摆的男女,终于困难的走进了女厕。几个性感辣妹,不是在窗边抽烟,就是在补妆,一股胭脂水粉和烟味。 “许姿……” 她把厕所的隔间门挨个敲了一遍,里头不是没人,就是没人应。她着急给许姿打电话,但发现手机在包里震动。 “我操,这大小姐不会真被人拐走了吧?”走出女厕的靳佳云,找不到人简直要疯了,“许姿,我真服了你。” 这时,她手上那只Loop法棍包里震了起来,是许姿的包。她还在气,骂骂咧咧的拉开拉链,掏出手机,定眼一看。 来电显示是:老狐狸。 这下靳佳云更急了,心里在喊“完蛋”,她不知道要怎么和许姿的大老板老公解释,先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战战兢兢的接通了。不过在她意料之外的是,俞忌言只说道:“靳律师,麻烦你把许姿的大衣和包送到地下停车场b2层,辛苦了。” 靳佳云:…… xclub地下停车场有两层,靳佳云下到b2时,她傻了眼,豪车遍地,眼花缭乱,她不算特别了解车,但也清楚这里停着的车,动辄大概都是上百万。 靠墙的奔驰迈巴赫s级轿车,算是停车场里最低调的一台。 车里放着与夜店截然不同的交响乐,是世界名曲《SwanLake》,时而激昂时而悠扬。音量不大,外面听不见,也不会吵到后座躺着休息的女人。 副驾驶上挂着一件黑色大衣,是俞忌言的。入秋后,他通常喜欢西服外配一件合身的大衣。此时,他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西服站在车旁等人,身型修长挺拔,过于沉稳反而令人忌惮。 靳佳云只见过俞忌言两次,反正,她是挺怕这位居高临下的大老板。她紧张的将大衣和包递给了俞忌言:“对不起啊,我见姿姿最近压力很大,所以才带她来……” “没关系。”俞忌言接过衣物和包包,客气一笑:“偶尔喝两杯的确能缓解压力,今晚辛苦靳律师照顾姿姿了。” 靳佳云:…… 要么许姿老说他是一只千年老狐狸呢,不动声色,也察觉不出真实情绪。同他对话,如果不是同一个级别,是有种被他完全碾压的窒息感。 她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溜。 俞忌言拉开副驾驶车门,先将白色大衣和lv包包扔在了皮椅上,然后合上车门,走到了后座,弯腰曲背,身子探了进去,两只胳膊左右一撑,手掌抵在皮椅上。 身下的女人还没醒。身上是花香淡调香氛味,不知做了什么梦,极细的腰身扭了扭,衬衫的面料是很轻薄的丝绸,只要稍稍一动,面料就会打滑,乳沟露得更多了,甚至还能看见雪白圆润的白奶在轻晃。 或许是在梦里感受到了那道过于炽热的目光,许姿睁开了眼,半醉半醒的样子,迷离风情。当眼前的视物渐渐清晰,她看清了眼前的那张正对着自己的脸,是俊气的,但她本能的抬起手,想扇去一巴掌。 不过,纤细使不上力的手腕,被俞忌言一手抓住。他在轻轻笑:“怎么?一年抓不到我的把柄,就想用给我戴绿帽这招,逼我离婚?” 许姿呼吸声很重,答不上来。 俞忌言身子又往下压,但只刚压了一寸,她就显得害怕极了,手脚乱挣扎:“别动我!” 可能是害怕再被强吻,她闭紧双唇。 车中的环境到底不够宽敞,孤男寡女封闭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里,那声像小猫乱叫的威胁,带着催情的作用。 俞忌言双腿一弯,真皮座椅深深下陷,膝盖跪在大美人的两侧,笔挺的西服裤绷得很紧,撑出结实有力的大腿线条,是不同于平时斯文下的荷尔蒙。 “滚。”许姿紧张的喊。 既然是千年老狐狸,又怎么会滚呢。 俞忌言俯在许姿身上,细密温热的气流覆向她的耳根:“既然靠吻都记不住自己老公的味道,那是不是得再来点印象深刻的呢。” 这哪里是疑问句,是带着强制意味的肯定句。 这一年里,许姿见到的俞忌言,虽然令人厌恶,但并没有攻击性。但此时,他深邃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坏,她慌得要窒息。 “滚开!”敌不过一个男人,她只能低吼。 可这时,俞忌言的唇已经覆在了许姿的脖颈间,她鹅颈的凹陷处很香,没有男人能抗拒,他也一样。他的唇刚刚触到她的肌肤,她就恐慌坏了,抓着他的西服乱躲。 她柔顺的长发凌乱不堪:“俞忌言,你要赶碰我,你试试!” 做狼的人,从不喜欢被挑衅。俞忌言根本不是要碰,而是咬,他在许姿的脖肉上留下了火红的牙齿印。 第一次被俞忌言无礼对待,许姿真来火了,手在他身下困难的抬起,扇了他一巴掌。 啪—— 巴掌声很响,动了真格。 许姿不是什么娇弱的大小姐,脾气很硬。虽然并不势均力敌,但她用了最凶的语气发出警告:“你敢动我,我敢告你性骚扰。” 俞忌言脸上的巴掌红印未消,不过他不在意,反而还觉得挺有意思。他一哼:“然后像上次一样,再输给我吗?” “你……”许姿被噎住。 交响乐到了最激昂的顶点,车内的一切都像要被震到掀起,包括正在进行的情欲之事。 俞忌言再低下头,唇不再是朝脖间吻去,而是更下的胸乳。许姿方才在挣扎时,丝绸早滑到没了形,乳头上的胸贴都露了出来。 他看到了,连半秒犹豫都没有,直接撕开。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酥胸,太他妈会长了,浑圆饱满,肌肤又细腻如凝脂,重点是躺着也很挺。难怪在大学时期,有几个品牌都想挖许姿去拍内衣广告。 自己最隐私的部位就这样赤裸在外,还是被自己最讨厌的人盯着看。许姿气愤得快哭了:“俞忌言,是你说的半年,你一个生意人,要讲诚信。” 俞忌言半抬起眼:“你是律师,理解能力不应该这么差。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半年是指,上床。” 许姿急着喊:“你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 俞忌言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她在躲,根本不想被他碰。他低哼,笑得坏:“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要了你。” 许姿:…… 这并不是一记安慰,而是恐慌的开始。 车里的一切,连同交响乐的节奏都乱了调。 俞忌言可不是什么禁欲的人,那只雪白诱人的奶子,盯久了,他喉咙都发紧。他先伸手拍了拍,奶子晃起来像水波,更漂亮勾人了。随后,他又使了一些力气,啪啪两下,掌心扇向皮肉的声音清脆响亮。 头一次被人拍奶子,许姿觉得很羞耻,可身体又本能产生了一阵酥麻感。她还在骂:“俞忌言,你不是人。” 这件事一旦做起来,俞忌言就有了强烈的征服欲,在她眼里是人还是鬼,他不介意。他手臂伸向许姿的腰下,结实的臂肌撑在软绵的后腰,她腰好细,盈盈一握。 他头垂下去的那刻,俩人的身体贴得很紧。 许姿在愤怒和羞耻中,从车门缝隙里看到有人经过,几个年轻人随意朝奔驰里瞟了几眼,然后笑着上了跑车。 在夜店干打野炮,很正常。 许姿很烦,似乎无论自己骂什么,这老狐狸都不以为然,她只能不停吼他:“俞忌言……” 可她很快出不了声了,因为自己的奶子被一张无比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住。奶子有些大,俞忌言一口包不住,只能含一口松一次,再含向未占有的乳肉。 好紧,紧到许姿仰起了头,感觉到那张湿热的口将自己的乳肉含得好深,直到,她感觉到他的牙齿在乳肉上细密的啃磨。 “俞忌言……你滚开……” 即使自己的胸乳已经被这只老狐狸完全侵占,许姿还在拼命推他,只是,她骂一次,俞忌言就更用力的啃,弄的她声音都变了调,甚至是呜咽:“你不要……不要……” 俞忌言牙齿是放松下来,却用上了舌头,舌根更湿,不停地发力,压着饱满的奶子,乳肉在舌下晃得很色情。 在他的舌头戳向自己的乳头时,许姿浑身打颤,沾着欲望的闷哼从嗓子里破出。 “啊啊啊……嗯嗯嗯……” 美人的呻吟让俞忌言来了劲,他用牙齿叼住了挺立粉嫩的小乳头,甚至还在扯动。 许姿要疯了,明明是胸在被挑逗,但下体却缩得很紧,甚至发痒,那种痒意好难耐。她低下头,凌乱的目光里是他侵占自己的凶狠样,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在玩弄自己的奶子。 “俞忌言……好痛……我好痛……” 许姿的胸乳是被咬扯的疼痛,乳头都快肿了,她脑子跟炸开了一样,下意识只能求饶。 俞忌言停下了对她强势的折磨,松开了嘴,朝她的脖间吹气:“能记住自己老公的味道了吗?” 从未有过性经验的许姿,哪里承受得住他这番疯狂的骚操作,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欺负到下面有热流涌出,湿湿的水液粘在内裤上。她不能再让这种荒唐又羞耻的事继续下去,选择投降,声音还在颤:“嗯……记住了……” 也不想在湿冷的停车场多逗留,俞忌言将她的衬衫往上拉了拉,盖住了那只全是自己气味的奶子。他没起身,还俯在她身上,看着此时脸和脖子红成一片,像小猫乖巧的美人,摸了摸她的额头,他压下眼皮,眼神很强势:“我能做到不被你找到把柄,也请你乖一点,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挑衅我。” 许姿真怕了,身子缩得很紧,不敢乱动,也不敢再骂人。 跟着,俞忌言垂下眼,滚热的目光扫在她更性感的下身:“如果还有下次,我就再换一个地。” * 感觉这本10w收不住,主要肉占地55555 让步 第七章 让步 奔驰驶往悦庭府。 车窗开了一小半,许姿裹紧大衣侧身缩在后座的一角。她只看窗外,就没朝前座看过一眼,直到眼底的景色从斑驳到暗淡,她知道到家了。 这会,她过了酒劲,但还不如一直不清醒着。一想起方才停车场里老狐狸干的肮脏事,她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悦庭府的停车场不比xclub逊色,物业设计了1:3的比例,每个业主能有三个停车位,方便他们的多车需求,下了车库,映入眼帘的都是劳斯莱斯、法拉利这些顶级豪车。 显得俞忌言有些低调。 他刚将奔驰停进车位,刚解开安全带,就听见“砰”的关门声,是许姿背起包,怒气冲冲的走了,俨然一副根本不想理人的模样。 停车场有些阴冷,墙角有寒气冒出。 俞忌言没有刻意追去,锁了车,一手挽着大衣,一手攥着车钥匙,缓步走到了电梯口。只是很巧,电梯刚到,许姿快步进去,疯狂的按合门键,连和他同乘电梯的心情都没有。 “等一下。” 俞忌言本来想等旁边的电梯,但哪知身后传来了急切的女人声,是住楼下的徐氏夫妇,做食品贸易生意发家致富的。 他们挽着手亲密的走了进去。 徐夫人见许姿一个人站在里面,还面色难看,再看了看外面孤零零的俞忌言,打趣问:“许律师,和俞总吵架了?” 许姿懒得往外看,只低头盯着包包。 电梯门还没合上,是徐总故意一直按着,徐夫人羡慕笑道:“到底是年轻啊,闹点小脾气也是情趣。” 一会,电梯里多了一只身影。 看到俞忌言走进来,徐总松开手,电梯门徐徐合上。俞忌言走到许姿身边,轻轻揽上她,她的肩膀很薄,一掌就能覆住,跟皮包骨一样。 他低下眉,望着就不抬眼的许姿,笑笑:“嗯,许律师比我小几岁,还是有点小脾气的。” 呸,虚假恶心。 许姿暂时任由俞忌言装模作样的演好男人,以她的小姐脾气,没在电梯里直接大闹一场,是她的教养。 徐氏夫妇走了。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许姿踩了俞忌言一脚,还把他推到了一旁:“滚。” 这一晚,她又气又委屈。 俞忌言要是怕这种小猫乱叫,就做不了千年老狐狸了。他没说话,只侧身盯着许姿看,目光锁住的位置很明显,是胸。 即使许姿的大衣裹得很紧,但一想起刚刚被他吃奶的羞耻事,烦得吼了出来:“道貌岸然,下流无耻的死流氓。” 只是一紧张,吼的话也没什么水准。 悦庭府是电梯入户的设计,电梯门一拉开,是一道宽敞的玄关,暗纹的大理石台子上,摆放着陶瓷花瓶。 和许姿急躁的性格相反,俞忌言是一个情绪极其稳定的人,像是无论如何激怒他,都难以见到他失控发怒的样子。但正因为这样,她更烦,像对着空气发火。 进屋后,俞忌言换了拖鞋,放下大衣,声音淡淡的问去:“你以前那两个男朋友,都没有咬过你的胸吗?”又哼笑一声:“怎么跟第一次被人碰胸一样,乱吼乱叫。”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许姿脸就红了,也不敢脱大衣,就死死裹着。这种生意场里的冷血动物,做错了事不但没有愧疚感,反而还调戏自己。 她很带刺:“他们都很懂得尊重女性,很温柔,不像你……” “那下次我放温柔点。” 俞忌言强势的插过话,他通常只听想听的部分,也只答自己认为的重点。 许姿看到他还不要脸的笑了。那种被他碾压的不痛快,逼急了她:“没有下次!” 她抱着双臂,弓着背直往卧室冲。 “许姿。” 俞忌言在背后喊了一声,“我有话和你说。” 真不想理人,但许姿还是忍下气,回了身。她看到俞忌言往自己身前走了几步。或许还是因为那件羞耻的事吧,只要和他对视一眼,她就莫名紧张。 她揪着大衣,往后退了一步:“什么话?” 俞忌言只走了两步,便收住脚步,语气稍严肃:“结婚时,你说你不喜欢我,要给你一年的时间缓冲,我答应了。这一年里,也在任何场合,我都给足你面子,所以,你是不是也要给我面子呢?” 许姿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俞忌言说:“xclub是我一位朋友开的,我在香港的工作结束,刚返程落地,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在xclub看到我的妻子穿得很性感,还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问我,是不是我们感情不和。” 听到这,许姿怔住。 顿了几秒,俞忌言眼底多了份轻挑:“还说,是不是我满足不了自己的妻子,她才要去夜店找年轻男人作乐。” “我……”许姿被堵到哑口无言。 倒也不想把气氛弄得过僵,俞忌言松了松眉目说:“既然我尊重了你提出的所有要求,以及作为你法律上的合法丈夫,我从未让你失过面子,那么同样我也希望,在你抓到把柄和我离婚前,也能做到。” 他的姿态太居高临下,许姿没法沉下刚刚的火气:“就算我今天是让给你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你也不应该对我做那种事。” 她不喜欢这种蛮不讲理的侵略感。 过道里落针可闻,只有窗外稀疏的夜风声。 在转身前,俞忌言只撂下了一句话,不急不重:“你最好提前适应适应,毕竟,六个月过得很快。” 许姿:…… - 因为俞忌言那句恐怖的话,许姿几乎彻夜难眠。第二天到办公室时,连胭脂水粉都盖不了她脸上的疲惫。 靳佳云一早就在办公室等她,优雅的坐在皮椅上,转到咖啡机的方向,八卦的坏笑:“你俩昨天做了几次啊?怎么黑眼圈都要掉到嘴上了。” 许姿整个人晕晕乎乎,好玩般的怼回去:“十次。” 靳佳云还真信了,差点撑着椅子站起来:“真假?俞老板精力这么旺盛?” 见许姿瞬间板着脸,靳佳云甩甩手,“嘁”了声:“没劲,我以为他昨天是吃醋了,特意来夜店捞你,然后回家就把你扔床上,吭哧吭哧大干一场呢。” “靳佳云,你真是有……” 许姿还没骂出声,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是费骏。她拿出老板的姿态:“谁让你进来不敲门的?” 费骏顾不上那么多了,上来就拉住许姿的手,笑得嘴都咧开:“舅妈,你是怎么哄我舅的?你太牛逼了。” 许姿眉头紧皱:“你想说什么?” 费骏喘了几口气,激动坏了:“早上恒盈的人找我,说亚汇的老板让步了,把这层留给我们。” 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许姿眼睛都亮了。 费骏挑眉说:“而且,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许姿急死了,“你别卖关子。” 费骏扯了扯嗓子,说:“而且恒盈说,亚汇的老板替我们租下了这层。” * 许律师: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 公平游戏 第八章 公平游戏 关于俞忌言这番操作,许姿直到开完两个会都没想明白。她只知道,这老狐狸一定心藏坏水。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Sorry,Thesubscriber……” 啪,许姿将手机朝桌上随意一扔。 一个小时里,她给俞忌言打了近十通电话,但都无人接听。她脾气太急,一急就烦。最后没办法,她只能让费骏找他试试。 几分钟后,费骏敲门而入。 他像是刚刚打完电话,握着手机,嘴里“呃”了几声,有些尴尬的说:“舅妈,舅舅接了。” 明明前后不差三分钟,俞忌言的差别对待过于明显。许姿盯着手机,脸色很差,缓了口气,说:“然后呢?” 又是员工又是亲戚,费骏措辞谨慎:“我舅舅说,他后天下午4点到成州,不过不回家,在公司处理完急活,赶凌晨的飞机再回香港。” 许姿呛了一句:“皇帝都没你舅舅忙啊。” 以为她是在气舅舅不回家的事,费骏着急解释:“舅妈,你放心,我舅舅为人还是很有分寸的。亚汇明年要上市,他这段时间的确要长跑香港。但他绝对不会在香港啊、澳门啊养情妇的。” 许姿声调抬高:“我巴不得他有……” 声音渐弱,和他的外甥说这些不合适。 费骏还有话没说完:“舅舅说,他看到你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说,是刚刚一直在开会没接到。他还让我跟你说,他在香港很安全,让你放心。” 太肉麻了,他低头咯咯笑。 许姿心里浮出四个字:真不要脸。 事说完,费骏也收工了。 许姿烦得揉了揉头发,手肘撑着侧额,漂亮的眼眸里是凌乱的烦意。忽然,余光瞟向了文件夹旁边的《财经周刊》。想了想,她随意翻开,还真巧,一翻就翻到了俞忌言的专访。 照片里的男人的确生得一副好皮囊,临风玉树。 只是,许姿看到文中那些过于拍马屁的描述时,嗤之以鼻。连一张照片,她都不愿意正视,托着尖尖的小下巴,侧目而视。 不过,盯着看久了,她有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那双眼睛在盯自己的胸。一想起了停车场的无耻之事,她啪一声,迅速合上了杂志。 嗡嗡。 桌上的手机震着桌子,许姿吓了一跳,看到是俞忌言来电,她捋了捋思绪,接通。 俞忌言没拐弯抹角:“费骏应该大致和你说了我的行程。我近期能腾出的时间,只有后天晚上8点至9点一个小时,等我落地后,再告知你去哪。” 压根没给自己说话的权利,许姿压着气说:“俞老板,您都安排好了,我好像没得选。” “也有。”俞忌言声线很低,略带些磁性。 许姿哼笑:“那你说说。” 电话两头安静了几秒,俞忌言说道:“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跟我去香港。” 许姿:…… - 一天过去,恰好是个周五。 许姿疯了才会跟俞忌言跑去香港,她选择前者,与他在今晚共进一小时晚餐。不过那天事后,她才想起来,今晚有高中同学聚会,还是三班和四班一起聚。她也听说,韦思任会来。 她真服气,俞忌言竟然早不早,晚不晚,不偏不倚刚好横栏在这个时间点上。 俞忌言选了一家叫“鮨”的日料店。 周五路上堵了小十分钟,许姿到的时候,已经八点一刻。她很爱吃日料,这家店她常来,因为很喜欢这这里的装修,像置身在竹林里。 她拉开木门,看到俞忌言跪坐在垫子上,脱了西服,单穿一件深灰色高领衫,背脊依旧笔挺。 穿着和服的侍应将木门拉上。 许姿随手想先脱下大衣,刚解开扣子,便低头看了一眼里面的衬衫,又是绸缎的,有些贴肤。 俞忌言抬起头:“许律师要是怕冷,也可以穿着大衣和我吃饭。” 明显是在暗讽,许姿没多想,脱下大衣,理了理裙身,大方的跪坐下。 长桌上摆着一排精致的海鲜,这些食材打眼看去,就和普通的日料店不同,所以人均过千也有理由。 不得不说,许姿很适合穿绸缎面料的衬衫,腰细胸挺,称得她知性又风情。 俞忌言看了她两眼,然后替她倒了杯热茶。 惺惺作态,许姿握住茶杯,发出细细的哼音:“俞老板,真是日理万机啊,要约您,还真是不容易。” 仗着有张明艳又娇俏的脸,呛天呛地起来,也不让人厌,反而有种小作怡情的感觉。 俞忌言不出声。 自从见过他趴在身上咬自己胸的一幕后,许姿总觉得他在盯自己的胸看。一紧张,她撇过头,把衬衫往外扯了扯。 死不要脸的臭流氓,她心里骂去。 级别根本不同,俞忌言看一眼,就知道她在骂自己。他一手撑在大腿上,一手握起被子,抿下一口茶,淡声说:“许律师,似乎要的有点多啊。” 许姿稍怔:“什么意思?” 俞忌言脸上是猜不透的笑容:“你一方面不接受这段婚姻,不接受我,一方面又希望我能重视你,能随时随地接你电话。” 他十指合拢,手肘抵在桌面上,声线一压:“我想我们的关系,还不到我能把你放在第一位,甚至百忙之中能抽空给你煲个电话粥的程度吧。” 这话听起来没有任何毛病。许姿心一紧,刚刚哈趾高气扬的她,瞬间被堵到低下了头。 见桌上的日料还未动,俞忌言用新筷给许姿夹了几片刺身,收回筷子后说起正事:“替你租下恒盈,并非出自我个人意愿,是许老的决定。” “我爷爷?”许姿一惊,皱起眉,“但是他怎么没和我说呢?” 俞忌言说:“他说,和你提过几次,但你每次都执意用自己的方式运营公司。”他夹了片刺身放到盘里,声音极淡:“所以他希望,我能教你如何做生意。” “你教我?”荒谬到许姿就差推门而出,身子激动得往前一伏:“我是做律师的,和你这种玩阴险手段的生意人不同。我是人,你是鬼。” 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就浑身带刺。 俞忌言不做回应,只斜着身,敲了敲木门。日本侍应微笑着拉开,他用流利的日语和她交流。 可真能装啊,许姿白了他一眼,想起忘了是从哪听到了一些他的八卦,她拿起茶杯,耸了耸眉:“听说你以前有一个日本女朋友,难怪日语不错。” 俞忌言回过身:“你介意?” “我会介意?”许姿哼笑:“你有1000个女朋友,我都不介意,我巴不得你多找几个情妇……” “许姿。”俞忌言突然冷声打断。 许姿被迫收住话,很不悦:“干嘛?” 房间太安静,没有一丝杂音。俞忌言讲话很轻,但很有威慑力:“我这个人做事呢,讲究公平。既然我给了你一年的时间,你都两手空空。那接下来这半年,我也需要公平。” 有些不好的预感,许姿的心微微抖动:“别和我绕圈,直接说,你要怎样?” “玩个交易游戏。” “什么游戏?” 俞忌言背挺得很直,神色自若:“你要抓我把柄,那我也可以抓你把柄。如果你抓到了,我立刻和你离婚,但如果你被我抓到。” 话突然中断,不太妙。 许姿有些害怕,眉眼锋利:“你想做什么?” 轻轻放下筷子,俞忌言嘴角上扬,是不善的笑容:“除了上床,我可以做任何事。” “你真是个下流的疯子。”许姿急到怒了,真想拎起包砸死他。 俞忌言并不怕她的凶样,夹起一片刺身,笑了笑:“许律师,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说完,他慢悠悠送进嘴里,品尝起来。 * 俞老板:姜还是老的辣啊。 很会吃 第九章 很会吃 “成交。” 许姿爽快同意。 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向来洁身自好,从不留情,没有什么狐狸尾巴可以让他抓。这老狐狸,绝对不可能将自己一军。 “ok。”俞忌言露出欣赏的神色:“许律师,果然是大律师。够大气,我喜欢。” 许姿脸冷下,双手做交叉状:“谢谢夸奖,但我不用你喜欢。” 听他对自己说出“喜欢”两个字,太晦气。 穿着和服的侍应敲了两下门,俞忌言用日语回应,侍应拉开门,将托盘里的一碟辣椒油放在了桌上,然后又拉上了门。 吃日料要蘸辣椒油,是许姿的特殊喜好。只是,当她看到俞忌言也爱这么吃时,又一次感到了晦气。 她不允许,他们有如此小众的共同喜好。 俞忌言见她盯着自己的辣椒油,问:“许律师,莫非也喜欢蘸辣椒油?” 他将小碟推了过去。 因为他,许姿觉得辣椒油都不香了,她无视碟子,挺直了腰身,捋着耳边的发丝,眉目很傲:“吃日料就是要享受食材本身的味道,辣椒油味道过重,会破坏口感。”又爱占上风的呛他:“俞老板在吃这件事上,品味有些堪忧啊。” 俞忌言将小碟挪回,夹起一片三文鱼,蘸了蘸,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后,说:“许律师还是第一个在吃上批评我的人。”轻轻地,他眼神往下挪,变了味:“我自认为,我还是挺会吃的。” 一语双关。 老流氓,真是臭不要脸的老流氓。 许姿慌乱中,只能捏紧衬衫,用手臂挡着最不想暴露的部位。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出卖了她,面红耳热,脖子是熟透的蕃茄色。 二十分钟过去。 俞忌言在柜台结账。 从包间走出来,许姿一手揪着大衣领口,背着包包就溜了出去。反正他一会还要去香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必要等他。 “许律师。” 许姿刚按下车钥匙,熟悉的声音和脚步声,由远至近。俞忌言与她保持了一些距离:“我没有开车,能坐你的车一起回悦庭府吗?” “回悦庭府?”许姿紧张回身:“你不是要去香港吗?” 俞忌言举起手机,不慌不急的解释:“哦,在吃饭前,香港同事告知我,会议挪到了下周,这周我都呆在成州。” 这不是在玩人吗? 许姿真是要疯了,要早知如此,她就不用这么着急找他谈话,就能参加难得的同学聚会了。 见她面露难色,俞忌言走近了几步:“许律师,是有什么急事吗?” 许姿拉开车门,艴然不悦:“俞老板,请进。” 俞忌言点点头,真上了车。 许姿的座驾是一辆白色的宝马x5,她喜欢中型车,坐着舒服。她外表看着干练,内心却很少女。俞忌言以为家里的粉色茶杯已经是极限,没想到车里的吊坠、摆设、相框都是粉色。 她娴熟着驾着车,技术算不错,很稳。 俞忌言坐得很舒服,靠在皮椅上,双手合拢,搁在腿间,不时望向她:“我可以问许律师一个问题吗?” 许姿最烦他这假正经的样:“问。” 俞忌言:“你真谈过两个男朋友?” 马路上突然冲出一只流浪狗,许姿一个急刹车,身子往前一倾。和意外事件一样,这个问题也让她心一紧。 她自然不会揭老底:“当然。” 俞忌言撇开眼,像是在笑。 许姿皱眉:“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车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丝缕霓虹光影,俞忌言眼眉带笑:“哦,没事,只是觉得,许律师你很容易害羞。” 许姿喉咙忽然发紧,不自然的吞咽。知道刚刚的脸红,成了他的笑话。 俞忌言笑笑,有些许轻挑:“不过,挺可爱。” 真是要被弄疯了,许姿撑着方向盘,看都不想看他,竖起手指警告他:“你要么闭嘴,你要么下车。” 车里恢复了安静。 刚开两个路口,许姿的手机在震,是靳佳云。她戴上蓝牙耳机,接通,电话那头很吵,出声的也不是靳佳云,是一个久违了多年的男人声音,如沐春风的温柔。 那轻柔的声音扫在心扉,像过了电,许姿紧张到手都在轻抖,只能结巴应答:“好……我就……过去……” 俞忌言只听,没出声。 挂断电话后,许姿不知怎么和他说,也很不想带他去自己的同学聚会。 “俞忌言,那个,”她拐去了另一条街区,“你要不要自己打车回家?” 俞忌言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许律师,是不方便带我吗?” 许姿稍愣,沉下一口气:“倒也不是。” “嗯。”俞忌言一字压回。 许姿知道他就是故意的。算了,她想反正也只是去接喝醉的靳佳云而已,瞅了他一眼,说:“今天是我们高中同学聚会,靳佳云喝高了,我去接她,就在后面那家川菜馆。” “嗯。”俞忌言始终没睁眼,面色平静。 第一局「Рo1⒏red」 第十章 第一局 许姿将宝马停在了户外停车场。 旁边是一栋三层楼的川菜馆。她解开安全带时,问俞忌言:“你要下车吗?还是在车上等?” 开了一整天的会,还来回两座城市折腾,刚刚十几分钟的路程,俞忌言也当是休息了。他缓缓睁开了眼:“我不下车。” 太好了,许姿终于心落了地,在窃喜。她拎起包包和车钥匙,踏着高跟,迈着小碎步,着急的走进了川菜馆里。 小馆里头装修通透简约。 许姿穿过有些吵闹的大堂,直奔聚会的包间。她刚拐进走廊,想到电话里的男人,她先躲在一侧,从包里掏出粉饼和口红,对着小镜子补了补妆。 她压了压心脏,三年没见,她很紧张。 “许姿。” 走廊里有人在喊自己。 许姿认出来了,是四班班长徐静,穿着宽松的连衣裙,小腹隆起,怀孕有些发福,不过五官没大变。她sayhi:“好久不见。” 徐静露出羡慕的眼神:“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许姿只笑笑,然后又问:“靳佳云呢?” 徐静指着门:“刚被一个男的接走,说是男朋友,看着像个大学生。” 许姿一惊,真是服了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朋友。 她们在走廊里呆了一会。 徐静在寒暄,许姿却客气得稍显生硬。 “许姿。” 忽然,从包间里走出几个男人,门一打开,是一阵酒足饭饱的聒噪声。他们几个都是三班的同学,都发福了。 见到班花,各个都笑得浪。 “大小姐,又漂亮啊。” “人现在是大律师,许大律师。” …… 一人一语,声音很吵。 许姿的耳畔像筑了层隔音膜,听不见这些噪音。转过身的她,目光穿过人群,定在了后面那个高瘦的男人身上,眼神倏忽深陷。 男人穿着一件浅棕色长风衣,样貌还和高中一样,温柔俊逸,翩翩君子。 和高中一样的,还有她剧烈的心跳。 韦思任走到许姿身前,伸出手:“许姿,好久不见啊。” 看着那双特别好看的手,许姿紧张了很久才握住:“好久不见。” 俩人的手握了足足几十秒,才分开。 几个男同学都喝晕乎了,靠在一起无聊起哄。 “那会,许姿追韦神可真是轰轰烈烈啊,我还以为你们会结婚呢。” 另一个男同学遗憾打断:“可惜了啊,我们许律师去年已经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大老板,命也是真好啊。” …… 韦思任有些吃惊:“你结婚了?” 许姿迟疑的点点头:“嗯。” 她就算再不想承认,也得接受已婚的现实。 “恭喜啊。” “谢谢。” 聊着聊着,气氛忽然僵住,都不知道再该说什么。 韦思任走之前,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许姿:“这是我的名片。” 许姿接过,惊愕的抬眼:“我以为你会做检察官,你也做律师了?” “嗯,”韦思任说:“在成之行律师事务所,专打刑事案件。” 许姿轻轻哇了一声:“在国内做刑辩,很有勇气。” 即使高中再热络,拥有过一些算是亲近的回忆,但三年未见,更多的是陌生。 韦思任简单道别后,先走了。 旁边喝高的同学也散了。 只有许姿还站在原地,慢慢消化情绪。忽然,一道炙热的目光盯到她身子发麻。她立刻回身,是俞忌言,他像是刚从洗手间出来,高挺的身躯安静的站立着,半暗半明的光影扫在他脸上,笑容令人发怵- 从川菜馆回悦庭府的路上,俞忌言都没说一句话,依旧闭目养神。他的不动声色和不显情绪,让许姿乱了阵脚,她盯着方向盘上的手,想起刚刚和异性的接触。 竟然在想,这算不算“把柄”? 停车,下车,再到上电梯,俞忌言还是没有吭声,就像真只是恰好从洗手间出来,什么也不知情。 走进家里,许姿换了拖鞋,就疾步往卧室跑。只是,手刚刚拧住金属门把,纤瘦的背就被一股力量推了进去,还没缓过神,整个人又被推到了床上,整张脸被迫埋进了柔软的被窝里。 她想站起来,但被一只重重的身体彻底压住。 许姿大喊:“俞忌言,出去。” 可俞忌言的手已经摸进了她细腰里,被无礼对待,她双腿乱蹬:“滚出去!” 俞忌言身子又向下一压,西服上还沾着秋夜的寒气,但呼出的热流覆向了她的耳根:“你喜欢刚刚那个男人?” 许姿抿紧唇,闭口不答。 俞忌言慢慢斜下脸,就这么盯着,埋在被子里的那张倔强又漂亮小脸蛋,还用指腹蹭了蹭:“听你同学的意思是,他们还挺遗憾你们没能结婚?” 讨厌他碰自己,许姿在被子里困难的喊:“别碰我!” 俞忌言轻轻拉长了音调:“哦,你想让他碰你?” 许姿愤怒得想咬人,她像只扑腾的鱼,不停地挣扎,但又动弹不得:“俞忌言,你根本不是要和我公平交易,你只是想借机,做那些龌龊的事。” 没怒,反而听笑了,俞忌言温热的唇贴近她的脸。一感受到他带有攻击性的气息,她就不停地躲,头发扭得乱七八糟,还吃进了几根发丝,粘着自己的口水,很难受。 俞忌言将她的发丝拨出来,手中的动作很轻柔,但眼神如狼似虎:“许律师,我很公平的。” “你公平个屁啊。”许姿一害怕就要骂人。 他们越贴越近。 俞忌言的牙齿都快要咬上了她的耳朵,见她还在扑腾,他一强势,使劲用双腿钳住身下纤瘦的身子,这次的热气是从她头顶呼出:“上次是我吃你,这次,我让你吃。” 许姿:…… * 许律师:吃屁啊!滚! 老流氓 第十一章 老流氓 “滚!” 听到那句“让你吃”,许姿吓到脸彻底变了色,手心冒出一滩虚汗,可见,她是真怕了。一双手拼命寻找着救命稻草,困难的向上伸,一把抓住枕头。 她刚想发力撑起身子,逃脱魔掌,突然,身后那只重重的胳膊压了上来,抬起她的手,直接褪去了她的大衣。 俞忌言也脱了自己的西服,还特意甩到了枕头边。 许姿唇都在抖:“俞忌言,你敢动我,我就敢告你强奸。即使是夫妻关系,女方在非自愿的前提下被迫发生关系,也算……” 太吵了。 突然,许姿的口中被塞进了一根食指,她被呛到说不出话,眼尾挤出了生理性的泪。这老流氓太恶心了,指头还往她喉咙深处捅了捅,她惊恐的睁大双眼,吐不出来,就只能咬。 牙齿到底是用了力,咬得俞忌言疼,他拔出手指,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是她的齿印,还有口液的细丝。他甩了甩手指,啧了一声:“许律师,还挺会咬,要不要试试咬咬别的地儿?” “滚!”许姿吓得喘不过气。 吼也是徒劳。 俞忌言直接将她的身子翻了个面,她再不情愿,也敌不过一个男人的力气。凌乱发丝拂在脸上,遮挡了她些许视线,张大的瞳孔里是恐慌。 她看到这老流氓竟真在脱裤子! 紧张到快失去意识,脑子里一片空白。许姿抱起枕头就盖住脸,闷在松软的棉花里骂:“我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凭什么算我输?你就是个老奸巨猾的死流氓,我怎么会蠢到跟你玩游戏。” 不管怎么骂,压着她的这只老狐狸都不动声色。 俞忌言将那只变了形的枕头往外扯,手腕一使力,许姿唯一的保护罩没了,只能用双手遮住双眼,透过十指的缝隙,她看到他的手正按在裤子的拉链上。 她方寸大乱:“你要敢那么做,你信不信我真敢告你。我是律师,法律条例我比你清楚……” 到后来,语句不成逻辑。 俞忌言始终没出声,但行动比出声更令人发怵。腿一曲,膝盖又朝许姿的身子前挪动一寸,体型差的压迫感很强。 距离又近了一些,许姿眼前的视物更清晰。她看到他拉下了拉链,狭窄的裤缝里,是一条黑色底裤,中间凸起的部位,就是隔着面料,也能看清它的轮廓,像一条很长又粗的物体被迫裹住,凶悍得随时能顶出。 想起了他的裸体,许姿喉咙钳紧,额头、背上、手心都在冒虚汗。她在想,这死流氓不会真要逼自己吃那脏东西吧。 她拿起枕头就朝身前的男人砸去:“你滚开!” 但也知道,这是一记毛毛雨的反抗。 俞忌言停下了动作,但拉链已经拉到了底,身子再压下去时,裤缝间有了一片留白,那团鼓凸的长条物像要从缝隙里挤出来,蹭到了身下女人的腿肉上。 大腿的肌肤被这又软又硬的物体压得好烫,是太过火的侵略感,许姿真要哭了。不过俞忌言没做别的,只是抓起她的手腕,说说理:“你说去接醉酒的靳律师,但我可没见到她,我只见到,你和久别重逢的前任握手,握了快一分钟。” 他的手掌向下一扣,包住了她嫩得出水的小手,挑挑眉:“许律师,我有冤枉你吗?” 为了做龌龊事,这老狐狸真是煞费苦心啊。许姿真后悔几个小时前做的荒唐决定。她撑开手掌,使劲摆脱:“俞老板,和老友握个手而已,你每天和多少女人握手,我只是抓不到而已。” 俞忌言轻轻笑:“许律师,概念不同。我握手的时候,想的是如何挣她们的钱。但你握的时候,想的是如何和他双宿双飞。” 像被说中了,许姿恐慌的脸色一暗,那种极致不舒服的碾压感又来了。 还好,一通电话救了命。 俞忌言暂时放了她,站到床边,将裤子拉链提好,捞起床上手机,走出房间,是香港打来的紧急电话。他刚踏出去一步,许姿就冲上去,将门拉紧,反锁。 这片空间里了没了他,她终于能顺畅的呼吸几口。 咚咚。 几分钟后的敲门声,又让许姿心一抖。那种来回心惊胆战的感觉,让她烦透了。她走到门边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俞忌言:“我的西服在你床上。” 许姿朝凌乱不堪的床上看了两眼,走过去,从枕头边拿起他的西服,气到真想没素质的在上面吐口痰。她拉开门,就留了一条很小的缝隙,捏着衣角递了出去。 门外,半天没反应。 许姿抖了抖:“拿走啊。” 俞忌言从会不扬高调,但平心静气更显强势:“把门打开。” 脑子进水了,才会听他话。许姿将西服从缝隙里直接扔了出去,一件昂贵的西服就这样胡乱的散在墙角。刚刚的无礼对待了一番,她说了很不中听的话:“俞忌言,你怎么可以这么讨厌呢,做个让人喜欢的人不好吗。” 门外,依旧波澜不惊。 只有俞忌言蹲下身,拎起西服,拍拍灰尘的轻微动静。他站起来,将西服挽到手肘间,宽阔又线条匀称的背挺得很直,他隔着门缝说:“许律师,万一,日后会喜欢我呢。” 真是厚颜无耻到极致,许姿听到发笑,反讽回去:“俞老板,对自己的魅力还真自信呢。放心,不会有……” “许律师,我指的不一定是心。” 俞忌言冷淡打断,门留的缝隙很小,但也能听到他的那声低笑,很坏。 许姿又一慌:“那是什么?” 还不如不问,因为,她到俞忌言咬字清晰的说道:“身体。” * 感谢大家的猪猪,后面的大do特do不会少,花样也不少。毕竟俞老板还是有点本事的,hhhhh。 然后,本来没想过会很容易拥有百猪,就设定了100猪猪加更,后面设成200猪猪吧,因为三次元有工作,以及剧情和肉我需要揣摩,一切以质量为主。thx 泡温泉 第十二章 泡温泉 那天,俞忌言暂时放了人,不过老流氓难得清闲一周,恒盈新办公区的装修在收尾阶段,他暂时在家办公。这导致许姿高度紧张,甚至,每天故意拖到很晚才回家。 她知道那天那件事没做完,俞忌言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这种不知什么时候会被逮到的恐慌感,太折磨人。 周五。 在公司处理完一宗即将开庭的“遗产继承纠纷案”后,许姿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推开门,她见客厅没有开灯,断定俞忌言是睡了。 她蹑手蹑脚的往卧室走。 “许律师。” 突然,从阳台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像是刚刚抽完烟,有些沙哑。 许姿吓一跳,身子都抖了抖。她立刻按下旁边的一盏弯条落地灯,是俞忌言从意大利购置的,一盏灯就4万。 俞忌言站在昏柔的光影里,身上的灰色毛衣显得他有几分难得的温和。他抬起手,拎着一条小小的底裤:“许律师,是不是忘了拿走烘干机里的内裤?” 见他正在打量自己的底裤,许姿要疯了。是早上着急走,忘了取出来。她跑过去一把抢走,紧紧包到手心里。 俞忌言轻声笑:“没想到许律师连内裤都这么粉。”又特意补了一句:“这么清纯。” 污言秽语。 许姿本想呛回去,但忍了。她知道这老狐狸就是想看自己急,她偏不,一声不吭的走回了房间。 房门刚合上。 许姿就将内裤扔到了垃圾桶里,被那只流氓的手碰过,她嫌脏。她一脸倦意,疲惫的放下包包,脱了大衣,将长发用发卡一抓,只想舒服的泡个澡。 裙子刚脱到一半,手机在水池台上震。 以为是工作电话,她有点烦,定眼一看,是妈妈。可电话内容,比处理工作电话更烦。 五分钟后。 许姿换上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发卡随意将长发一抓,少了上庭时的凌厉,像只漂亮慵懒的小猫。电话没挂,她按了静音键,很不情愿的叩响了俞忌言的门。 里面过了几秒,沉声应道:“进。” 许姿推开了门。 俞忌言正坐在落地灯下的沙发上看书,像刚刚洗过澡,穿着舒适的棉质居家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调,鼻梁上还架了副银丝边眼镜。 许姿心底唾弃,一个禽兽败类,装什么斯文人。 俞忌言没起身,只轻轻翻着书,抬眼问:“许律师,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就是再厌恶他,但在长辈眼里,他们是正常“夫妻”,遇到家庭聚会,还是需要一起装样子。 许姿走到沙发边,耷拉着脸,指着电话说:“我妈妈问你,明天有没有空一起去泡温泉。” 方才听到一家出游,她一口拒绝了妈妈,但妈妈就是逮到了俞忌言难得有空,以及从俞老那边得知,他们要“备孕”的喜讯,根本不许她推脱。 听后,俞忌言合上书,摘下眼镜,不疾不徐的折迭好放到木桌上,命令她:“按免提。” 许姿烦是烦,但顺从照做了,她握着手机,按下免提。 里面是许母温婉的声音。 许母:“姿姿啊,忌言去不去啊?” 许姿指着俞忌言,说着唇语:“你去不去?” 沙发一角,太安静。 俞忌言只轻轻点头,不吭声。 见女儿不说话,许母着急了些:“姿姿,你问忌言了吗?你怎么不说话?” 许姿瞪着俞忌言,憋着气应去:“他去。” “那太好了,”许母很开心:“忌言啊,他太忙了,难得能清闲一周,你要抓紧时间,知道吗?” 没多想,许姿眉头都拧成了结:“抓紧时间干什么啊?” “当然是造人啊,”许母直笑:“姿姿啊,妈妈特意给你们订了一间最舒服的独栋小院,你们刚好可以放松放松……” 许姿听得越来越慌,颤着手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俞忌言从沙发上慢慢站了起来,他有些渴,从书桌上端起一杯热茶,一手撑着桌沿,望着窗外说:“结婚一年,我好像的确因为工作,疏忽了对你父母的照顾。”又抿下一口茶,“嗯,今年我得改改。” 真装出了一副好女婿的模样。不过,研究案子,累了一整天,许姿连呛人的力气都没了。温泉的事,她想,明天见招拆招吧。 忽然,俞忌言转过身,叫住了许姿:“许律师,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活见鬼,许姿哪敢要他的礼物。 从衣帽间走出来的俞忌言,手里拎了一个大牌包装袋,递给了她:“这是前几天香港客户送给我的,他知道我已婚,特意买了一份礼物给你。” 许姿扯过袋子,撑开,一看,是一套很性感的黑色比基尼。俞忌言往前走近了一点,说:“刚好明天去泡温泉,希望你能用上。” 他在笑,眼眉平静,但在许姿眼里,是老谋深算的诡异。不过,她学他,不做回应,拎着袋子朝门外走。 突然,手腕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使劲不小。许姿挪不开脚步,浓烈滚热的男人气息越贴越近,都覆到了她的耳畔,暗哑的声音轻到坏:“刚好,温泉适合我们继续。” 猛地,许姿心脏剧颤,是像要窒息的紧张。 * 嘿嘿,温泉去赤鸡赤鸡。 避孕套 第13章 避孕套 第二日,两家人分别驱车去南郊小镇一家叫“湖御”的温泉,依山傍水,这里的泉水养人,还有一家同名的温泉理疗馆。 许姿坐在俞忌言的奔驰里。 他开车很稳,稳到她能睡着,半梦半醒间,她忽然惊醒,因为想起了那句折磨她一宿的话。 ——“温泉,适合继续。” 想抖个机灵,许姿萌生出了一个自救的交易,尝试沟通:“俞忌言,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车里放着古典乐,悠扬婉转。 不工作时的俞忌言,喜欢穿深色高领衫,双手撑在方向盘上,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匀称,袖口微微上卷,手腕上的机械表有些刺眼。 他始终目视前方:“说。” 许姿身子侧去了一些,她认为这交易很公平:“我允许你出去鬼混一次,绝不抓你把柄,但今天你要配合我演好这出戏,如何?” 音乐切换到下一首,俞忌言的目光才偏移到了她身上,不过只轻轻一笑,又望向了车前。 像是直接无视了这个话题。 他这个人,外在太沉稳冷静,话少也不显情绪,所以,给人的印象就是城府心机极深。 知道谈不拢,许姿扭回身子,闷闷不乐:“我知道我长得是很漂亮,身材也好,你忍不住对我想入非非也正常。” 听到这,俞忌言眼一抬,轻笑出了声。 许姿侧目,细眉一拧:“但是,像你这种级别的有钱人,见过的,谈过的美女应该数不胜数,不然上次你也不会对你朋友说,我长得只是算还可以,对吧?” 她在等一个回应。 俞忌言拐进了一条街区,声音极淡:“许律师,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个大律师次次都被逼到没逻辑,许姿压下急脾气:“我的意思是,你睡过的女人一定都比我漂亮,所以,打赌的这半年,我们还像去年那样,各过各的,ok吗?” “哦,”俞忌言尾音拉长,“原来,许律师是想反悔。” 一个“不”字要脱口而出,又被许姿咽回,她放下了面子:“嗯,是。” 俞忌言只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驳回了她的反悔。 许姿撇过眼,算了,本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晚上再说吧,难不成他还真能把自己往死里逼。 忽然,俞忌言将奔驰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门外,在解安全带时,许姿一惊:“你干嘛去?” 他扯着伸缩带,侧头笑道:“怎么?不敢一个人在车里呆?” 老不正经,许姿又烦了:“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停在这里?” 俞忌言没答,推开车门,走了。 等他时,许姿刷起了朋友圈,往下翻了几条,看到韦思任刚发了朋友圈。是一张朋友聚会的照片,挨着他的是一个卷发美人,穿着低胸针织裙。 她看了看美人,又看了看自己,还上手摸了摸,比较了起来:“比我的还大?” 恰好,这一幕被俞忌言看到了,许姿啪的放下手机,紧张的调整了坐姿。他坐进来后,用指骨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许律师,可以放你包里吗?” “什么东西啊?” 许姿才不想让自己包里沾染他的味道。她低下头,粉金色的盒子太晃眼,她看清后,心惊肉跳。 盒子上写着“冈本”、“贴身超滑”。 - 两家人前后脚到了湖御。 俞忌言的爸爸过世得早,所以和妈妈很亲。和许姿结婚后,俞母和许家走得很近,尤其是和许母关系甚好。这还是他们两家第一次集体出游,几个长辈心情特别好。 深秋的山虽不青翠,但被泉池的白雾缭绕着,走在小道里,跟仙境一样。 许母是三个长辈里性格最强势的,这次的行程全由她定。游玩是其次,让两个孩子造人,才是她和俞母的目的。 许母非常喜欢这位女婿,认为俞忌言在外有本事,在长辈面前,又谦逊有礼,颇有涵养。所以,尽管婚前许姿和自己闹得很凶,她也没让步半分。 他们到的时候已是傍晚。 俞忌言人脉的确广,湖御的经理同他也私交甚好,晚上,他替大家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日料大餐。 饭桌上,许母一直对女婿赞不绝口。 许姿都懒得听,抛开旁边他们聊天的杂音,低着头,享受美食,这里的日料很不错,尤其是温泉蛋牛丼饭。不过忘了卡发卡,发丝总滑到耳前,耽误进食,当她正烦时,那只好看的手伸了过来,不知哪弄来的皮筋,替她扎了一个低马尾,手指的动作太轻柔。 指尖很温热,俞忌言碰触着许姿脖后的肌肤时,她身子本能敏感的颤了颤。从来没有男人给自己扎过头发,她竟害羞了。 见许姿脸都红了,俞母挽着许母打趣:“姿姿很容易害羞啊,跟个小女孩一样呢。” 俞忌言收回手后,望着她秀美的侧颜,很温柔:“慢慢吃。” 许姿低着头,勺子上都是她掌心的虚汗。那只手又伸了过来,捋了捋她的小碎发,声轻到令人发怵:“不急,才八点。” * 晚上有加更,应该可以写到温泉擦边肉的第一章。 size(微h) 第14章 size(微h) 湖御的独栋小院的确不错,日式原木风,温泉嵌在木廊里,有一排木帘,外面几棵银杏树,景色宜人。 地灯昏柔,四周飘着丝缕如烟的水气。 而此时,拉紧的木门里,气氛正僵。 回到房间后,许姿就和俞忌言在理论。无非是想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可并不顺利,因为,他一直不开口,显得她像个乱咬人的疯子。 许姿最讨厌的类型,俞忌言占了一半,尤其是:强势,自我。 “ok,”老狐狸的沉默让许姿真生气了,往沙发上一坐,摆出一副随意的样子,“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行,那就做,10分钟,能完事吗?” 另一边的沙发上,俞忌言没作答,低头在手机里处理工作。大约五分钟后,他才放下手机,无视她的话题,抬眼问:“昨天给你的礼物呢?” 许姿眼很冷:“没带。” 俞忌言起了身,拉开自己的黑色皮箱,从里面取出了一套粉色比基尼,斜着手,递给了她:“看来,你不喜欢黑色。” 许姿撇开眼,自然没接。 俞忌言抖了抖比基尼,同刚刚在长辈面前,判若两人,毫不温柔,很强势:“去换。” 真是羊入虎口。 过去,因为俞忌言工作繁忙,全世界各地飞,每月只有几天在成州,所以许姿并没有全家出游的困扰,倒是真过出了单身的感觉。不过,她也知道,如果自己抓不到他的出轨把柄,这天总会来,逃不过,躲不掉。 谁让她在一年前,就是拿出了和家里断绝关系的决绝劲,最后还是拗不过强势的爷爷和妈妈呢。 浴室的白炽灯很晃眼,照得头疼。 许姿拎着这套粉色比基尼,看了很久。其实,她25了,做这件事很正常,但她只是固执的想要把第一次给喜欢的人,而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甚至是厌恶的男人。 每回多想这些,她就委屈。 十分后。 许姿裹着白色浴袍走出了浴室,她很爱美,不允许身上有一丝赘肉,尤其那双长腿,骨肉匀称,纤细光滑。 房间落针可闻。 绕着屋走了一圈,许姿也没见到俞忌言。忽然,沙发上的手机在震,她压着浴袍走过去,见到来电的是“韦思任”,她心突然一颤,上不来气。 手机握在手心里,她迟迟未接。 “接。”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许姿很熟悉,是俞忌言,他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她的后脖上,突然而来的侵略感,她的背跟着一颤。 见她没接,俞忌言贴得更近了些。 许姿没回头,但已经感受到他上身赤裸的那股热流,脖后又覆上他玩味的语气:“许律师,赌一次?” 赌不赌这次,许姿都知道,这老狐狸今晚不会放过自己。她索性接通了电话。但手机却被俞忌言夺走,还按下了免提。 他眼里的意思是:要玩,就玩大一点。 正在通话中。 许姿怒盯着俞忌言。不过,她想了想,以她和韦思任现在的关系,他说不出过分的话。 电话里的环境很吵,还有歌声,像是在ktv。韦思任像是喝醉了,声音朦胧不清:“许姿,其实我很想你……” 许姿顿时脑子一懵,闪过一道白光。 时隔三年,韦思任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她措手不及,立刻挂断了电话。 可为时已晚,她输了。 俞忌言像个赢家,连着的两声轻笑洒在她脖间。猛地,手腕被他拽起,把她往外面带。 许姿慌了:“是你说的半年内不上床的。”又学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俞忌言未说一字。 热气蒸腾的温泉水池,水不深,净到见底。只是边沿有些滑,许姿险些摔倒,还好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又烦了:“你能不能说句话啊。” 还是得不到回应。 俞忌言拉着许姿缓缓走下了台阶,踏进水池里。泉水温度适宜,但外面很凉,双腿突然没入水里时,还是有些烫人。 水中有阻力,他费了点力,才将许姿按进水里,让她坐下。他使力可不轻,她就是再瘦,被按下去时,还是溅起了一阵扑腾的水花。 平时穿着西服,俞忌言总是衣冠楚楚的模样,没想到脱了衣服,身材很绝,该有的肌肉线条都没少,精壮有力。他此时居高临下的姿势,对许姿来说,产生了窒息式的压迫感。 她不想因为这事再被折磨,想速战速决:“你到底要做什么,快点。” 俞忌言只笑笑:“许律师愿赌服输,我喜欢。” “别废话,快点。”许姿又吼。 当然,俞忌言今晚的确没有想放过许姿。 他一双眼像狼一样盯着她,手指卡在腰间的浴袍上,然后一扯,随手扔到了地面上。 即使地灯并不透亮,但眼前的视物很清晰,许姿吓得心抖。她两次看到男人的性器,都是他的,上次距离有些远,但此时,离得太近,视觉冲击力太强。 是一根粗胀到上翘的阴茎,茎身上的血管像充了血,疲软时的尺寸已经惊人。 许姿吓得双眼发直。 俞忌言两腿在水里往前一迈,下体离她的头快没了距离。她没再敢抬头,但头顶传来他身下的热气,好烫,像在灼烧她。 俞忌言看到许姿的喉咙动了动,是紧张的吞咽,他好玩的一笑:“不是谈过两任吗?怎么?没见过他们的身体?” 措辞还挺委婉。 许姿低头,答不出。 俞忌言微微弓下背:“那我换个方式问,”声音轻佻至极:“我和刚刚电话里的男人,谁的大?” 泉水像突然升了温,许姿全身跟煮沸的红虾一样,热得发烫。她好闷,只想逃脱:“到底要做什么,你快……” 突然,许姿的手碰到了那根烫物,她吓得手在抖。俞忌言没再跟她废话,直接拽起她的手,撑开她的五指,握上了自己渐渐变硬的肉棒。 她没经验,不知道要干什么,很慌。 俞忌言在下命令:“把它摸大。” 许姿手很僵硬,一直没动。刚好,这就让他又钻了空,坏着问:“许律师的手怎么这么僵啊,没给男人撸过?” 这老狐狸实在太狡猾。 许姿就是再不想碰他这根脏东西,也只能快快完事。不知道怎么弄,笨拙的顺着茎身摸着,这惹来了俞忌言的不满:“你这样,我是射不出来的。” 从来没有男人对自己说过如此情色的话,许姿紧张到呼吸困难。马上,俞忌言将她的手指扣下,按住自己的肉棒,带着她,上下滑动。她掌心下的触感很奇妙,茎身上的皮肉像是撑开后又缩紧,还有经脉颤跳的起伏。 这一番无礼的行为简直在逼疯许姿,但也真感觉到了那根肉棒在变大变粗和变硬。 这种俯看的姿势,彻底填满了俞忌言的征服欲,呼吸不匀称起来,闷着喘着粗气:“许律师的手真不错,继续。” 手被他按着,许姿哪里能停,但就是想骂人,边撸边吼:“你这个衣冠禽兽,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话,被迫戛然而止。 太聒噪了,俞忌言用力掰起了她的下巴,欣赏起了眼底红润漂亮的小唇,眼尾勾起的笑,太混坏:“许律师这张嘴长得真好看,一会叫出来给我听,好不好?” 插奶(微h) 第十五章 插奶(微h) 许姿的胳膊被俞忌言拽到疼。 他包着她的手,上下套弄着自己的肉棒,她掌心一片火热,还有马眼挤出水液的粘腻感。她很怕脏,胸口犯起一阵恶心,很不耐烦:“好了没?” 俞忌言低着眉,眼带侵略性:“那得问问许律师。” 许姿没抬过眼:“问我什么?” 炙热的声音越来越贴近她头顶,烧得慌:“现在这个尺寸,你满意吗?” 又将了她一军。 泉水雾气氤氲,配着月色,倒真有几分要醉要仙的意境。 许姿闭紧唇,就不说。 “抬起头来。”俞忌言把语气压重放凶了些。 就不,许姿头埋得更深了。 当然,反骨只会挑起这只老狐狸的征服欲。 许姿的脸太小,俞忌言一掌就能捏住。她挣扎不过,最后还是被抬起,但紧紧闭上双眼。 她才不要看他那个脏玩意。 “嗯嗯……” 许姿突然烦躁的呜咽起来。但就算是唇被抿紧到发白发疼,她也绝不张口。俞忌言太坏了,他扶着硬到极致的肉棒,抵到了她嘴边,滚热的龟头一直在她脸颊上戳。 这不是她想要的性关系。 她要的是温柔,而不是强势凶狠。 突然扑腾几下,温泉里溅起激烈的水花。 许姿被俞忌言抱了起来,浴袍遇水,重到顺着身子砸入水中,她身上只剩那套粉色比基尼,绑带很细,白净的软肉在轻薄的面料里晃荡欲出。她挂在他身上,双乳挤压着他结实的胸膛。 好近,呼吸也近,肌肤也贴得近。 她不知道要被俞忌言抱去哪里,只是在行走中,大腿被他的肉棒鞭打着,触到了她的敏感点,底下的小缝不受控制的在张合。 最后,俞忌言将许姿抱到了木廊一角的沙发上。 他们全身挂满了水,白色的坐垫瞬间湿了一大片。她像一个被欺负的可怜美人,无处可藏,被他撑向墙壁的双臂围困住。 他头低得很深,炙热的目光扫过许姿身体的每一处,一头湿发贴着天鹅似的脖颈上,细细的水珠在雪白的肌肤上滚落,性感死了。而后,他盯上了那对浑圆饱满的奶子,吃过一次,就喜欢上了。 许姿用凶怒的表情遮掩内心的紧张:“完事了吗?” 不过,回应不是她要的。 老狐狸就连呼吸都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没。” 许姿又慌了。 跟着,俞忌言双腿跪向她的两侧,又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他身体以一种最强势的气息罩住她。 这样的视觉更有冲击力,因为此时,他的性器已经完全硬起,滚烫粗硕,上翘的角度也极其凶悍。 许姿害怕极了,可哪哪都躲不了。 俞忌言再次扶起肉棒,往她的乳沟间一抵:“用你的胸,让我射出来。” 有病,简直有病。许姿瞪眼,使劲推开他:“自己去一边解决,这事我不做。” 可,无路可走。 俞忌言握着肉棒在许姿的乳肉间拍打,啪啪响。没想让她脱比基尼,因为她的奶子很大,那种若有若无挤出缝隙里的视觉感,让他更爽。 许姿要疯了,乳肉被怕打得发疼,甚至这老流氓还用那硬物戳到了她最敏感的小红粒。 俞忌言挑起眉:“不做,今晚就别睡。” 急到抓狂,许姿就爱胡言乱语:“俞忌言,你就只会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你真没本事,你……” “用你奶子把它夹紧。” 俞忌言耳里进不来她的声音,只命令他要做的事。 听到奶子两个字时,许姿整张脸都红了。没经验的她,并不适应这情色的挑逗。她就是倔强不想做这事,但俞忌言用一记威胁让她变乖了。 “不用奶子,那就用嘴。” 绝不可能,也不想再耗下去。于是,许姿抬起双手,试着将双乳往里推,裹上了那根火热的硬物,她胸上的皮肤很薄,稍微被戳几下,就泛起红印。 舒服,但还不够。俞忌言刚毅的下颌绷得很紧,喉咙发紧:“再用力点。” 许姿听了他的话,掌心将乳肉又往里一挤,随后,她感受到那根皮肉粗糙的肉棒在自己乳缝里狠狠一戳,烫得她想喊出来。小圆球一样的奶子,已经从比基尼里挤出了一大半,像水波晃荡,裹着极粗的肉棒,上下滑动。 俞忌言眼里都是欲火。 肉棒在那狭窄的乳缝里捅进拔出,皮肤本就软薄的一对奶子,都快被弄肿了。 许姿蹙眉喊出了声:“俞忌言……啊疼……你弄疼我了……” 他喉结用力滚落,像是咬着后牙出声:“看着它射出来。” 真不能再继续了,一直撇头闭着眼的许姿,将脸转了过来,眼底视物过分清晰,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就这样插在自己的乳缝里,她又被吓住了。 俞忌言提醒她:“别闭眼。” 许姿没敢闭,心颤跳疯狂,就这样看着俞忌言扶着肉棒往软肉里戳,他动一次,她的乳肉也夹紧肉棒动一次。 俞忌言头皮一紧:“动快点。” 氛围淫靡,许姿逐渐失去了意识,他说什么她就去做。本是推着乳肉,速度一加快,她无意识的抓起了两只奶子,粉红的乳头都被弄到充血。 太快了,他们的速度都太快了。 “啊啊啊……” 最终,许姿还是没能扼住呻吟。 可这种感觉太奇妙,明明厌恶做这件事,但一阵一阵的过电的酥麻进了骨缝,内裤上好像又有热流涌出,竟有一些敏感的爽欲。 而她仰头,蹙眉,咬唇的模样,还有那酥进心底的叫声,在俞忌言眼里,都太风情万种。 带着发泄般又羞耻的乳交,持续了几十个来回后,俞忌言放过了许姿,扶着红肿硕大的龟头,让挤压喷出的浓稠粘液,全射在了她那快被磨破皮的胸上。 “啪——” 事后,彻底清醒的许姿,朝俞忌言扇去一巴掌,毫不留情。 是真用了狠力,俞忌言的脸上是清晰的五指印,不过,他不怒反笑,扯起旁边的一块干净毛巾,替她擦拭着胸口的浓精。 “啪——” 许姿又扇去一巴掌,更狠,是真气到了。 俞忌言怔住,呼吸过沉,不过还是没理会,继续将精液擦干净,然后,他扯过新浴巾,将单薄身凉的她裹了起来。 许姿抖着嗓子低吼出一个字:“滚。” * 现在的许律师:我喜欢温柔的。 日后的许律师:可以……再凶一点…… 俞老板撑住啊,大男人先挨几巴掌,没事。 没结束(微h) 第十六章 没结束(微h) 许姿裹着浴袍,用胳膊顶开俞忌言,冲进了房间里。刚刚做的羞耻事,她一秒都不想回忆,蹙着眉,摊开手掌,又低头看了看胸,似乎还有那股臭烘烘的液体味道,真犯恶心。 一条长腿刚迈过床沿,整个身子又被推倒。 是俞忌言跟上来了。 他太强势了,强势到看似在公平给“活路”,但其实路都只通向他。他就是个生意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许姿非常厌恶这种感觉,令人窒息。 她也承认,脑子是没他好,怎么玩都是输。 俞忌言系上了浴袍,压在许姿身上,她也懒得挣扎了,反正都是无用功。 她冷下声:“我输了,我认,所以我照做了,但再这样就不对了吧?”还阴阳怪气的喊了声:“俞老板。” 俞忌言垂下头,一张立体俊朗的脸庞上是难以捉摸的神色,精壮的上身有夜里的凉气。他握住许姿的手腕,摊开她的手掌,往自己的脸上贴:“那这两巴掌怎么算?” 许姿呛回去:“那是因为你太下流。” “这就下流了?”头顶传来一声低笑:“许律师,还真不像谈过两个男朋友的人啊。” 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许姿哑了口。在亲密关系这件事上,她的本能反应,的确出卖了自己。 房间开了暖气,俩人这样压着,不出一会,胸前、背上都出了细密的汗。 俞忌言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许姿。 她太热了,热到喘不过气,脸和脖子红透了。 俞忌言还没松开她的手,一直握着,俩人的手掌心里都冒了汗。他的唇覆向了她的鼻尖:“许律师脸红起来,真可爱。” 许姿:…… 俩人实在贴得太近。 压迫感很重,许姿的腿肉又触碰到了俞忌言浴袍里的性器,软下去了,但还是鼓鼓一团,蹭得她发麻。她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太弱了,根本不是老狐狸的对手。 她撇头,躲避他灼热的视线:“说完了吗?我要去洗澡了。” 许姿身子刚一挪,又被俞忌言扯回身下,他慢悠悠的一笑:“我还没说结束。” “你还要怎样?”她紧紧瞪着他。 俞忌言又拿起她的手,蹭了蹭被扇过的痕迹:“刚刚那两巴掌,很疼的。” 许姿懒得废话:“别绕弯。” 俞忌言没应,只是一手将许姿的两只胳膊抓紧,朝上一抬,这让她有了很不秒的预感。 “啊……” 许姿慌张的叫出声。 果然,俞忌言扯开了她左胸的面料,奶子晃着出来,白得像只小雪球,躺着也很挺。这胸长得真他妈绝,比风月片里的女主都美,要命。 他一口含住。 许姿双腿乱踏:“俞忌言,你算什么男人,言而无信……” 她根本没法说完一句话,呜咽起来。 很快,胸被俞忌言湿润的口含住,清醒和醉酒时的感受相差甚远。许姿能更清晰的感受到,他牙齿在自己乳肉上的啃咬,越咬越上,直到咬到顶峰,甚至叼起乳头时,她手都握成拳,双腿颤了好几下。 俞忌言咬完一只,抬起眼:“这是第一个巴掌。” 随后,许姿看着他又扯下右胸的面料,用同样的方式吮吸、啃咬,但这次更不要脸,还发出了嘬响声,太色情。 越到后面,他越使力,牙齿叼起乳头,舌尖还在乳头上舔舐顶磨,弄得她一阵舒服,一阵疼痛,像潮起潮落。 终于,翻滚的潮水退去。 俞忌言将比基尼扯回原样:“这是第二个巴掌。” 公平交易完成,俞忌言站了起来。 许姿慌张的扯起旁边的一块毛毯,将自己裹起来,埋着头,朝洗手间跑。 刚推开木门,她听到身后是一声轻挑的坏笑:“许律师,是我见过穿粉色比基尼,最好看的女人。” 许姿:…… 温泉的浴室是一间舒服的小木屋。 淋浴时,许姿反复抹了三遍沐浴乳,尤其是右手和胸,抹到最后,她气到差点扔掉花洒。 从小,她因为妈妈和爷爷过于强势,所以,温柔的人就特别吸引她。停车场那次后,她真退一万步想过,哪怕俞忌言在做这件事时,是相互尊重的,带着呵护的,她都不会像现在这般抗拒他。 水声停了。 许姿穿着一套水蓝色的绸缎睡衣坐在椅子上,一呆就是半个小时,她很不想出去。 悄悄地,她看着手机发呆,想起了晚上韦思任的那句“许姿,其实我一直很想你”。她弓下背,蜷缩在一角,单薄纤瘦的背,微微抽动起伏,像哭了。 她想,如果一年前,自己再坚持一下,是不是就能和喜欢的人结婚。 又过去了十分钟。 许姿出来了。 屋里的灯都关了,很暗,床单被罩像换了新的,右侧的白色棉被隆起,男人的身躯平静的躺着,俞忌言像睡着了。 许姿看着床,半晌没上。 湖御很难订,每个房型都要提前一周预定,所以她无法现订,而这间屋子的沙发低矮又窄,没法睡。 她似乎没得挑。 最后,许姿轻轻掀开被子,在边边角角躺下,是稍微一动,就会掉下去的程度。她抓紧了枕头,侧着身,纹丝不动。 突然,棉被有被掀动的动静。 许姿紧张到额头出了虚汗,下意识往床沿边躲,一条腿都快搭地了,不过,身后又没了动静,好像俞忌言真只是翻了个身,呼吸声均匀轻缓。 她慢慢地将腿缩进被里,枕着枕头的边角,缓缓闭上了眼。只是,她闻到了舒服的香味,是雪松。她又睁开了眼,微弱的烛光在眼底浮动。 小木柜上放了一盏香薰,是她最喜欢的Carrierefreres大西洋雪松味。 闻着闻着,许姿睡着了。 这还是第一家酒店,在香薰上能如此对自己的喜好。她想,这也算是今晚,唯一舒心的事了。 * 俞老板:哭什么?我技术不好吗? 还有,我不能剧透啦,细节会让故事线一丝一缕剥开故事。 反感 第十七章 反感 隔日,许姿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俞忌言走了。山脚下的清晨,静谧到能听见清脆的鸟鸣,还有些薄雾覆在窗面,显得昨晚的荒唐与羞耻像一场梦。 老狐狸走了,她心情顿时愉悦,可不料,出门时和妈妈发生了争吵。 许姿的父母是典型的女强男弱,妈妈谢如颐是生意场上的女强人,深得许老的喜爱,但好在父亲许知棠脾性温和。 从小,她就生活在谢如颐的控制里,有两件事,她最恨妈妈。第一件:当年不允许她跟随韦思任去英国念书;第二件:非逼她嫁给俞忌言。 而她们的母女关系,也是从一年前变得紧绷。 在餐厅吃早餐时,谢如颐问许姿,昨晚有没有抓紧时间造人。或许是许姿想到昨晚的事,给的脸色不太好,于是,谢如颐把她揪到一旁。 那些话,许姿耳朵都听出了茧。无非就是骂她,25岁了,还如此任性。当然,最近谢如颐又有一件事可以拎出来教育她,就是公司的亏损。 后山的一角,是声声气不成调的呵斥。 就是裹了件厚大衣,许姿的身子还是单薄像纸片,一站就是十分钟,脸都被冷风冻红了些。 谢如颐肩上搭了条羊绒披肩,风一吹,她扯了扯,眉头皱紧:“你跟我犟什么犟,一年了,你怎么还在跟我说离婚的事。俞忌言有哪点做得不好?你和我说说。” 许姿很气,眼眶也红了,埋头不语。 谢如颐深吸了口气:“你爷爷就是再宠你,也经不住你这样亏损。三天两头给穷人打免费官司,做生意不是做慈善,许姿啊。”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上次你爷爷找忌言聊天,气得他说真不想管你了,最后是忌言说,那就他来管,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许姿一惊,抬起了眼。她不知道这个老狐狸在自己的长辈面前,说这些装模作样的话,是在打什么算盘。 谢如颐知道女儿在气什么,但一想起那个人,她指着许姿,语气很厉害:“韦思任这个人,我打以前就不喜欢。我也知道他回国了,你对过去那些青春年少的遗憾还抱有想法。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胡来,以后都不要进我这个家门。” 这场争执,许姿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她不是不想说,是她知道,只要自己敢杠一句,妈妈就会更强势的反驳,甚至,会动手。 恒盈中心。 CBD区就是到了周末也不冷清,楼下车水马龙,楼上的格子间里是一群加班狗。许姿不想回家,拖着行李箱就折回了公司,不过,她有些好奇的按了25层。 电梯门一开,是一股还未晾干的甲醛味,但打通装修后,的确通透明亮。前台那面白墙亮到反光,上面是亚汇的立体logo,蓝色的英文RayS。 几个工人正在搬桌椅,装灯具,忙碌得穿梭来去。许姿的周身是电钻聒噪的嗡鸣声,她盯着logo,想起了第一次认识“亚汇”的事。 但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场土地纠纷案,并不是她和俞忌言的第一次碰面。 早在官司之前两个月,那会,许姿被一位搞房地产的大老板看上,介于不好得罪,她也答应了几次约会,最后一次,是大老板带她去了一家私人会所。 她还记得,会所是在成州一家看似普通的高楼里,但相当隐蔽,电梯并没有顶楼的按钮,需要中途刷卡去另一侧。电梯门再打开,就是富人奢靡、浑浊的世界。 几个油头满面的大老板们,怀里都有作陪的妖娆美人,或是左拥右抱,甚至还有直接在小房间里“干事”的动静。 一片乌烟瘴气的环境里,许姿看到了一个相貌俊逸的男人,穿着笔挺的棕色西服,虽比起其他的老板,他斯文干净许多,不过,她认为到底是“物以类聚”,皮表只是壳,本质都雷同。 但让她产生反感心理,是随后发生的事。 并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许姿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和大老板提出想先走,大老板也不想强迫大美人,便放了人。 在通往电梯的走廊里,她终于得以喘口气。 忽然,身后传来浑厚的皮鞋声,还有男人低沉的嗓音。 “hi。” 许姿并不适应呆在这种男人成群,极具攻击性的场合里,被陌生男人叫住,她险些吓住。她悄悄回了头,通道里的光影实在太暗,可她也能看清,那是一张能让女人心动的脸,也看清了,是方才那个斯文的老板。 许姿问:“有事吗?” 男人走向前,将手中的护手霜礼貌的递给她:“是你的吧?”还笑了笑,“雪松味,嗯,还挺特别。” 可能就是气场不合,许姿一眼就不喜欢他,将护手霜收进手里,说了声“谢谢”便走了。 可,男人没走,还跟到了电梯边。 许姿没回头,透过电梯的玻璃看着男人。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剪裁流畅的西服很合他身,称得他身型更为高挺。 虽然他外在斯文,但给许姿的感觉却并不温和,对她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侵略感,她有些畏惧。 男人笑声很轻:“你是律师?” 许姿惊诧回了头:“你怎么知道?” 男人笑容平静,又别有意味:“感觉。” 许姿:…… 这样的搭讪,令许姿极其不舒服。 可巧合的是,两个月后,她又一次遇见了男人,而这一次,男人成了她手中那件土地纠纷案的被告,没想到是在法律案子中,了解到了他的信息。 俞忌言,29岁,青年才俊,俞氏继承人,亚汇老板。 * 晚点加更。 下次就是真do了,但do之前还要稍微走个剧情。 心思 第十八章 心思 俞忌言去了香港小半个月。 许姿和他几乎没任何联系,这也正常,毕竟过去一年里,他们的聊天都是按月沟通,聊天框里每次不超过五句。 家里没了这老狐狸,周身是落得清静。不过,这段时间,许姿在认真琢磨一件事,于是,她主动约俞忌言见面。等到深夜,他才回复: 「暂定下周一」 冰冷无温的商务语气,不过她并不在乎。 一周过去。 11点的恒盈中心,刚过大厦上班高峰,刷卡通道处没了人,宽敞明亮了许多。在附近咖啡店慢悠悠吃完早餐的许姿,进了大厦。 最近在忙两个大案子,她差点都忘了今天是礼拜一。她一手挽着大衣,一手敲着键盘,问俞忌言今天几点见。她刚抬起头,竟在电梯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俞忌言和他的助理。 因为下午有两个会,许姿想在上午花点时间和俞忌言谈事。她踩着一双银色细高跟,小心翼翼的追过去,及时按住了电梯。 闻尔从没见过老板的妻子,所以并不知道许姿是谁。只是看到慌张走进电梯里的女人,特别美,是那种能一眼就能抓人眼球的美。 许姿静静站到俞忌言身边:“今天什么时候有空?” 闻尔忽然竖起了耳朵。 俞忌言手里挽着件黑色大衣,一身棕色西服,站姿笔直,地上搁着一只黑色皮箱,看样子像是刚刚落地。他先问闻尔:“今天第一个会在几点?” 闻尔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机提醒,答:“俞总,第一个会在下午1点。” 俞忌言“嗯”了一声,然后望向许姿:“现在去我办公室,给你半个小时,够吗?” 许姿点头:“嗯,够。” 电梯很快升到了25层。 俞忌言的办公室在最里面,从大堂绕过去需要经过两个部门。员工看到老板带着一个娇俏的大美人进来时,纷纷开始敲键盘,八卦起来。还有的直接给闻尔使眼色,闻尔在后头摇手表示不知情。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俞忌言收起脚步,手机在震,是俞母发来的微信。他读了后,将手机亮给许姿,问去:“我妈问你这周六有没有空过去吃饭。” 闻尔像知道了什么惊天消息,眼都瞪直了。 许姿稍愣,脸一热,答去:“嗯,我有时间。” 随后,俞忌言推开了门,让闻尔去准备点日料。 门一关,闻尔就跑到工位,和同事交头接耳,大致传达了一下中心思想:刚刚那位就是他们的老板娘。 办公室足足有一百多平。 看得出来,俞忌言还是花了些心思在装修上。和外面一样,都以黑白为主色调,喜欢极简的舒适感,但最能显出他品味的,还是那些看似低调其实价值不菲的家居。 许姿没坐,想速战速决:“我没想着和你一起吃午餐,十分钟我就能说完。” 俞忌言将大衣挂在衣架上,不慌不忙的走去落地窗前,伸手去拉百叶窗,像是笑了笑:“我赶早班机到现在也没进过食,日料是让助理给我准备的。” 窗帘收起,光线不再那么刺眼。 他慢悠悠回过身,单手撑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说:“不过,如果许律师饿了,也可以陪我吃一点。” 许姿觉得自己又被将了一军。 没了外人,俞忌言像变了人,尤其是他们已经做有过了肌肤之亲。他的笑有些轻挑:“怎么?许律师这么着急找我,是想我了吗?” 许姿真想吼出滚字,但暂且忍下不爽,想好好谈事。只是,她刚准备张口,俞忌言往沙发边走了几步,她的目光莫名看向了他的西服裤。百叶窗的条纹光影扫在他身上,就是逆着光,那个部位还是显得有些鼓凸。 有所察觉的俞忌言,低了低眼:“许律师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以为,我没拉拉链。” 语气到后面就变了味,明显就是故意。 许姿立刻收回视线,抬起头,调整呼吸,说起了此行的重点:“我知道爷爷不满意我运作公司的方式,也的确,公司最近亏损有些严重。” 这还是她头一次,对他讲话如此客气:“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替我担负租金,但我还是感谢你让我爷爷暂时消了气。” 俞忌言没着急回她,而是先在沙发上坐下,捞起了桌上的烟,取出一根,问:“许律师,介意吗?” 许姿摇头:“俞老板,随意。”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见俞忌言抽烟,在会所里,她见过。她承认,长得好看的男人,连抽烟都有魅力。 香烟安静燃烧。 俞忌言轻轻抽吸,烟圈缓缓缭绕开来,他的烟味不呛人,还有点清香调。抽了几口,他舒坦了些,弹着烟灰,说去:“我和许律师在对待婚姻的观点上,略有不同,许律师追求的是极致的两情相悦,而我呢,无论是自己寻觅的另一半,还是父母的媒妁之约,只要具有法律效益,那我就有义务对另一半负责,甚至给予帮助。” 这次找他,并不是要来抬杠的,许姿先认可的点点头,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很感谢你能伸出援手,但我并不想欠你,因为本质上,我们并不是一对有感情的夫妻。所以,我决定每个月正常将租金支付给你。” 俞忌言似乎没多做思考,他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抬起眼,点头应道:“嗯,我接受。” 反倒是许姿晃了神,刚刚那一秒,她脑子里竟然萌生出,这老狐狸该不会来故意来赚自己一笔的奇怪想法。 见谈妥了,她也准备离开,不过,被他叫住。 许姿纳闷的转过身:“怎么了?还有事吗?” 俞忌言已经起了身,轻轻拍了拍西服,理了理,然后朝她靠近。 以前他们身体从未亲密过,许姿顶多觉得他对自己有种压迫感,但温泉那夜过后,此时再近距离面对他,她竟有些不自在,甚至是紧张。 俞忌言在一臂之遥的距离里停下,算是给了点呼吸的空间。他望着许姿,说:“后面我都会很忙,不常在成州。” 许姿像是在窃喜。 这点小表情,俞忌言一眼就捕捉到了,但他又补充道:“不过,我的作息很不定,也许白天走,夜里回。” 许姿头一抬,皱起眉:“那你这样,我怎么知道晚上要不要锁门呢。” 因为过去一年,俞忌言会提前告诉她,几号到几号不在,具体几号几点回。 俞忌言往前轻轻一迈,那带有攻击性的气息又覆到了姿的身前。她开始有点不自在,脚步微微往后挪动了半寸,抓紧了大衣。 她没抬头,他嘴里的热气从她头顶刮过鼻尖:“等我电话。” 咪咪 第十九章 咪咪 俞忌言第二天又飞去了香港。 许姿竟莫名其妙过起了“望夫石”的日子,每天晚上6点后,她开始留意俞忌言的微信和电话。而每次,他只会回短短六个字。 「今日不回,锁门。」 其实,老狐狸回什么,她并不在意。只是,有一天,她随手翻了翻他发信息的时间,基本都卡在10点20分,正好是她生日的日期。 这种巧合很诡异。 周五,夜里九点。 刚泡完澡的许姿,正在卧室里敷面膜。穿了条奶白色的条吊睡裙,很贴肌肤,曲线玲珑,还有些纯欲感。 电话在台面上震了震,她随手一按。 是在香港出差的靳佳云打来的,这趟是去见“遗产继承案”的客户。 电话刚接通,靳佳云就稍显激动,像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你猜我刚刚在饭局上见到了谁?” “谁啊?”许姿轻轻按压着面膜,“你哪个前男友啊?香港?上次那个金融小奶狗啊?” 靳佳云捂着手机挪到了一角,很小声的说:“你老公。” 这个词真是要了许姿的命,她真不想在敷面膜的时候眉皱:“算我求你了,我跪下来求你,行吗,求你不要用这个词。” “行行行,”靳佳云道歉,“我错了,我重新说一次,我见到了俞忌言。” 许姿不以为然:“嗯,然后呢?” 她重新将面膜往额头上拉了拉。 靳佳云:“原来他和我们这桩案子的客户朱少爷朱贤宇是好朋友。朱少爷让我来饭店把资料给他,结果我偷偷看到,包间里还坐着俞忌言。” 许姿愣了下,但也没多在意:“有钱人和有钱人玩得好,不是很正常嘛。” 她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上,拿了瓶el的身体乳,轻轻擦着那白得发透的肌肤。 “是正常,”靳佳云声音拐了调:“但是,我从洗手间出来,不小心撞见了在走廊里抽烟的他们。还听到,那个朱少爷对俞忌言说,这么多年,有没有找到她。” “她?”这让许姿一惊。 靳佳云分析起来:“嗯,我怀疑啊,这个她,就是俞忌言的白月光。” “他还有白月光?”许姿压着面膜,憋着笑:“也难怪只能是白月光,哪个月光瞎了眼能看上他。” “先别骂,我还没说完呢。” “嗯,betty姐,你继续。” 靳佳云像有一肚子秘密要说:“后来,我又听到朱少爷对俞忌言说……” 她故意欲言又止。 许姿最烦话说一半:“说什么呀说。” 靳佳云清了清嗓:“朱少爷说,你和你老婆怎么一年了,还没要孩子啊。你不会还为了那个女人,守身如玉吧。” 直到这,许姿低头琢磨了起来。 只听见靳佳云笑了几声,还打了个响指:“所以啊,你老公很有可能是个处男。” 真是天大的笑话,许姿干脆揭开面膜,笑得前仰后合:“我呸!俞忌言要是处男,你去Dior、el、lv,随便挑,”她甚至站了起来,绕着屋子走,“不不不,我在成州给你买套房都行。” 靳佳云:…… 等许姿笑够了,靳佳云才继续分析:“可是,你想想啊,一个男人怎么都有性需求,对吧。但他竟然能答应一年无性婚姻的荒诞要求,也没被你抓到过任何出轨把柄。所以说,他要么就是个处男,要么就是性无能。” “他不可能是性无能。” 说完,许姿才察觉自己嘴快了。即使她们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但老流氓做的那些下流事,她没提起过。 靳佳云忽然坏笑:“怎么?你们做过了?” “没有,”许姿一口咬死,“但他不可能是性无能,更不可能是,”她眉一皱,说出那两个荒唐至极的字:“处男。” 这激发起了靳佳云的玩心:“许姿,我们赌一把吧。” 许姿觉得无聊,但还是顺着问了句:“赌什么?” 靳佳云:“如果俞忌言是处男怎么办?” 这用赌?老狐狸绝对不可能是处男,所以许姿语气阔气甚至豪迈:“随意,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她再次强调:“因为俞忌言,绝对不可能是处男。” 靳佳云笑笑:“这惩罚没劲。” 许姿并不怕,反正这场赌局,她十拿九稳:“行,Betty姐,那你说说,什么有劲。” 电话里头,靳佳云笑得更坏了:“如果俞忌言是处男,那你就要带着他,当着我们几个小姐妹的面,和他法式舌吻半分钟。” 还真能整刺激。 不过许姿根本不怕,爽快同意了:“ok。” 这个靳佳云从小就爱刺激,从小到大,总能给她找很多疯狂事做,她都习以为常了,况且,这个赌局,她胜券在握- 隔日一早。 许姿睡到了自然醒,疲惫了一周,是彻底睡舒坦了。她穿着真丝睡衣,用发卡将长发随意一抓,懒懒散散的在厨房洗苹果,阳光从百叶窗里穿进来,把她的皮肤照得更雪白薄透。 想起昨晚的事,她还是想笑:“俞忌言要是处男……” 忽然,她脑海里浮现起温泉那晚俩人淫乱的下流事,她心一紧,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是处男。” 不过这段时间,她还真偶尔会想起那些画面,尤其是,会想起那根自己握过,和在自己乳间插动过的长条硬物,那种视觉冲击力,就是回想起来都害怕的程度。 “啊……” 许姿发泄式的叫了一声,不允许自己再回忆这些变态的事,狠狠咬了口苹果,委屈的摇头:“许姿,你不能想这些肮脏玩意,你还是个单纯宝宝。” 叮。 有人在按门铃的电话。 许姿放下苹果,快步走过去,接起了电话。保安说,是给她送宠物的快递员。在她正疑惑时,俞忌言来了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她同意快递员上楼。 大门拉开。 快递员将手中的笼子放到了门边,小哥说,是一只猫,还有猫咪的生活用具,以及进口猫粮、玩具。 这单完成后,快递员走了。 许姿打开笼子,里面是只布偶猫,毛发色泽漂亮极了,还有一双蓝色杏仁形的眼睛,跟星辰大海一样。她太喜欢了,直接把小猫咪抱到了怀里。 小时候,她就很想养猫,但是妈妈谢如颐很讨厌这些小动物,说有细菌,会掉毛,脏。长大后,一直和家人住一起,还是没机会养。 开心的摸着,许姿都忘了电话没挂,突然出现的男人声,吓了她一跳。 俞忌言像坐在一个很安静的空间里,还抽了烟,声音有些暗哑:“朋友的猫刚生了一窝,我刚好喜欢,就拿了一只,它叫咪咪。” 许姿一惊:“但是……我也叫咪咪。” 毕竟和动物同名,她有点不舒服,甚至,怀疑这老狐狸是故意的。 那头是弹烟灰的动静,俞忌言说:“嗯,很巧,许律师和我的猫重名了。” 许姿:…… 看A片 第二十章 看A片 因为小布偶猫的到来,这间几百平的大房子终于热闹了点。平时,即使俞忌言在家,许姿和他也几乎零交流,各过各的,互不打扰,像冷清的样板房。 许姿从小就很喜欢猫。 谢如颐不让养,她就在爷爷的茶园里,悄悄喂流浪猫。她还记得,当时总共有三只,一只是狸花猫,叫“小花”;一只是橘猫,叫“大黄”;还有一只是被扔弃的布偶,她很自恋,觉得它和自己一样漂亮,所以就叫它“咪咪”。 但后来,这只咪咪消失了半个月,茶园的村民说,它冻死在了旁边的小树林里,16岁的她,蹲在湖边,哭得整个小身子都在颤,心都碎了。 不过也都是青春回忆了,半模糊半清晰。 所以,当看到俞忌言带回来一只布偶时,她每天和小猫咪腻歪到都快忘了,这并不是自己的猫。 某晚。 窝在小书房沙发上的许姿,和靳佳云电话聊天,咪咪趴在一角。靳佳云在说自己和奇葩小奶狗的感情,她听到笑到合不拢嘴。直到,靳佳云又扯到了性爱这个话题,还提到了什么“口交”、“后入”、“九浅一深”这种赤裸色情的字眼。没经验的她,不想聊,也没得聊,索性,她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外面似乎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冬雨太冰,稍稍从窗缝里飘入一点,就是刮到骨头的冷。 扔下手机,许姿去关窗,她穿了条浅粉色的睡裙,偏爱丝绸款,轻薄到有些些透。拉下百叶窗后,她走到了投影仪旁。 木柜里放着一台黑色的复古DVD机。 “切,装模作样。” 嘴上说归说,但许姿承认俞忌言是个有品味和格调的人。她看到下面还垒着一排光碟,随便抽出了一张,封面是一副油画。 想着也没事做,打发下时间,于是,许姿将碟片放进了DVD里,打开了投影仪。等她坐回沙发时,墙上已经有了画面,准备开始欣赏这部“文艺片”。 只是,画面有些不对劲。 她就算是从不看那些淫秽的片子,也知道镜头里这对日本男女,是AV女优和男优。 “俞忌言,是不是病啊,”许姿拿起遥控器,真被这污秽的画面吓到了,“怎么还给AV换张封面。” 才看不到一分钟,她就面红耳热。本想关掉,但好奇心又在作祟,她想着反正家中没人,要不,试着再看看? 许姿放下了遥控器。 咪咪蜷在一旁睡得很舒服,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抱着双膝,小巧的下巴磕在膝盖上,继续看了下去。 十分钟都显得漫长。 演到了AV女优正在给男优口交的桥段,高清无码,镜头推得很近。画面里,只有女优的半张脸和男优那硕大粗长的性器,色泽很深。 口到一半,女优将内衣脱下,主动用那D杯的奶子包裹住性器,不停地上下揉搓。镜头又一推近,画面里干脆只有一对奶子和深色的性器,画外是男优爽到极致的闷哼,和女优骚到不行的呻吟。 也不知道是想继续,还是想暂停。许姿表情虽狰狞,但遥控器始终被晾在一边。看着看着,她又想起了温泉那晚,老狐狸对自己干过同一件事,也想起了他的下体。 荒唐的是,她竟然默默拿他和男优做起了比较,更荒唐的是,她心里还真得出了结论,他的好像比男优的更大,颜色也比男优的粉。 真是要疯了。 许姿仰起头,用力的大口呼吸,让自己从这些淫秽的事里走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很猥琐。 她摸到了遥控器,不过为时已晚,虚掩的门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原来许律师,也喜欢看这些。” 是俞忌言,他将门推开了一些,像刚刚赶回家中,身上还有些冬日雨水的寒气。在客厅里脱了外套和西服的他,里头套了件黑色高领衫,身子稍微动一下,胸膛的线条起伏明显。 咪咪醒了,跑到他脚边,闻了闻他的味道,蹭了蹭,然后溜出去觅食了。 许姿不知道这老狐狸什么时候进的家门,悄无声息,跟猫一样。她慌到手一直僵在半空里,都忘了按暂停。 进房后,俞忌言随手关上了木门,还坐到了沙发上,拿走了许姿手上的遥控器,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他往沙发背上轻轻一靠,抬了抬下颌:“继续看。” 许姿哪敢看啊,她起身就想走,但被俞忌言一手捉回,还揽上了她单薄如纸的肩膀。他的强势,通常不用言语,五指按压的力气就是命令。 她真是连半寸都动弹不得。 AV在继续。 前戏做完后,是真枪实弹的做。画面更加淫秽,被男优扒干净的女优,全身赤裸的跪趴在床中央,男优扶着粗长的性器直接抵入了她的穴里,抽插的动作,由慢到快,由浅至深。 不过一会,书房里充斥着皮肉和淫水喷溅的交合声,啪啪声越来越重,女优一会呻吟一会喊。 那叫声,骚到人全身发麻。 一个人看A片,许姿都紧张,更何况是和这下流老狐狸一起看,她紧张到连背都烧了起来,手心一滩虚汗。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俞忌言,只见他面色镇定,就像只是在看一部很普通的片子。 但她真是一秒都坐不住了。 “我要睡了。” 许姿推开俞忌言的手臂,好不容易挣脱出去,跑到了门边,却又被他双手捞回了沙发上。 俞忌言将许姿按倒在了自己身下。 小屋里暗到看不清人脸,靠着投影那突然的几道亮光,许姿看到了那具攻击性的眼神,慌得心抖。她边挣脱边喊:“你滚开。”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 俞忌言没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目光越来越炙热,灼烧着她的肌肤。她只能将头撇向一侧,紧紧闭着眼,呼吸太急促:“我不欠你了,你敢动我,我可真不留情了。” 还是不出声,俞忌言盯着盯着,轻轻发笑。 突然,许姿的双腿被那只有力的手臂抬了起来,长裙瞬间滑到了腰上,雪白纤细的腿一览无遗,还有蕾丝底裤也露了出来。 她见俞忌言正盯着自己的私处看,虽然有底裤保护,但跟没穿没区别。她吓得赶紧去扯裙子:“你给我滚!” 俞忌言哪会滚,他将许姿的双脚一拉,压到了自己的下体上,似笑非笑:“上次试过许律师手,很不错。” 他故意顿住,然后扯紧她的脚踝,用她的脚底板揉着自己那个凸起的敏感部位,极坏的语气从她的腿上往上覆去:“这次,试试脚。” 腿(微h) 第二十一章 腿(微h) 投影里的画面尺度越来越大。 满背大汗的男优已经刚射过一次,此时又将女优的双腿架到肩上,狠狠抽插起来。女优被操干到全身潮红,腿上、小腹上都是黏腻的液体,她咬着手指不停呻吟。 书房浑浊一片。 沙发上的人影也一样刺激。 俞忌言稍稍将袖子往上一卷,胳膊结实有力,许姿很瘦,腿也细,他抓得毫不费力。只是被困住的她,厌恶又忌惮他的强势,挣脱不开,干脆就缩在一角,把脸埋到了抱枕里。 她闷在棉花里发出声音:“俞忌言,像你这种人,做事手段卑鄙,又下流,性格还差,难怪追不到喜……” 她咬住唇,抿住了自己的一张快嘴。 俞忌言稍稍动了动眉,不怒反笑,五指掐住她光滑的小腿肚:“那辛苦许律师了,要和我这种人做夫妻。” 被诋毁还能笑,许姿觉得他就是个变态。 “把脸转过来。” 低沉的声线就是夹在女优激烈的叫喊里,也能感受到字里的强势。 许姿就不转。 当然,不乖的后果就是,她的巴掌小脸硬生生被那只有力的手掰到正面。 但她就是紧闭双眼,宁死不屈。 俞忌言看了她两眼,暂时先松了手,双膝朝前挪了挪,到底是成年男人的体格,膝盖骨一用力,沙发深陷一寸。 闭着眼其实更恐惧,因为对外在一切都不知情。显得此时的许姿,被动又柔弱,只能任由那熟悉的灼热气息扑向自己的脸庞。 是老狐狸身上的大地香水味。 还有,他烦人的“臭味”。 有过几次擦边行为的许姿,知道俞忌言正在做什么。果然,她听到了解皮带的声音,一紧张,双手揪起裙边。 呲。 是拉链从布料里扯落的尖锐声音。 肉眼可见,许姿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急促。一转眼,男人那富有磁性声线从她耳边传来:“许律师,你有是有老公的。” 她不傻,当然懂他轻佻言语下的意思,只是内心青涩,被这么一挑逗,耳根热得很。 俞忌言直起身,再次抓起了那双腿,丝绸睡裙很滑,一下就滑到了大腿根,那条白色的蕾丝底裤在腿缝间若隐若现。 反正跑不掉,许姿干脆呛了句狠的:“只会解决自己需求的男人,跟发情的公狗有什么区别。” 俞忌言没吭气,但目光能活剥人,他的两只手游走在她的腿上,粗糙的指腹抚着细腻的软肉。 许姿身体里是有了些麻麻的感觉,但她并不享受。 俞忌言微微皱眉,却又勾起笑:“这一年里,许律师一边不断的诋毁我,骂我,一边又让我答应无性婚姻的要求,让我配合你在长辈面前演戏。怎么看,都是我亏啊。” 还没给许姿缓冲找词的时间,忽然,她的腿打了颤,是男人的五指朝自己的腿肉上狠狠一抓,疼到细哼了一声。 俞忌言眼神钳得很紧:“你老说我是个卑鄙的生意人,那我凭什么做亏本生意呢。” 许姿呛不回去了,感觉没理。 嫌AV太吵,俞忌言关了投影,屋子立刻黑透。 他将黑色底裤朝身下一扒,跪着的姿势,大腿肌肉需要用力,一条底裤被扯到绷紧,那根嚣张的性器就这样甩着。 许姿懒得做无畏挣扎:“无非就那点事,快点。” 俞忌言握住她的两只脚,往自己的下体上一压。 可刚刚压下去,那情色的触感就让许姿想逃,脚心碰到他粗硬浓密的毛,扎得她脚趾都蜷起。她立刻撇开头,看向地板,眉头狠皱。 俞忌言不是轻易放人的性格,抓着她的脚,就开始揉搓自己那根憋得难受的大阴茎:“躲在这里偷偷看其他男人,自己老公的不看看?” 轻佻又放肆。 许姿闭眼,抿紧嘴,死都不出声。 有骨气。 她不叫,俞忌言偏偏就得让她叫。只是没想过,她爱美到就连脚都保养极佳,细皮嫩肉,滑滑嫩嫩,手感太好。 他抬起一只脚,还在脚背上轻轻一吻。 许姿真想大吼几声死变态,但她知道,他就在逼自己出声,她不能中计。 双脚在那条还未彻底勃起的阴茎上套弄着,皮肉上的褶皱充血般的撑起。她心理不适,但身体又觉得有些刺激。那根肉棒在自己的脚间越变越粗长,上方滚烫的部位吐出了腥液,没一会,尺寸和硬度都太骇人。 俞忌言挺着背,身型很佳,窄腰修颈。随着他套弄的速度越重,臀肌就更用力,绷在大腿间的底裤,似乎有布料撕裂的声响。 这双纤纤玉腿,就是被迫在抖动和起伏,也足以刺激他的神经线,胸口堆积着要喷出的欲火。 对于许姿来说,她也渐渐失去了些意识,腿被高高抬起,空气从身下钻进内裤里,好像在吹着穴口的那条小缝,发痒难耐。 他速度更快了起来。 她双脚的粘液也越来越多。 “啊啊嗯嗯……” 最终,许姿又败了。理智斗不过身体的本能,呻吟遏制不住的冲破嗓子。 就喜欢听她那细软娇柔的声音,虽然没那么浪,但俞忌言很满足。他松开了她的腿,握着视觉凶悍的肉棒,自己又套弄了十几下,浓郁的精液射在她的小腿上,一股没射完,三次才流尽。 俞忌言眉头紧蹙起,闷哼了一声,是彻底的舒爽。 屋里没光,他看不清许姿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在气,而且给了自己两脚。他抓住,没让她跑,从桌上扯了几张纸巾,将她脚上、腿上的精液一点点擦干净。 幽幽暗暗的环境里,是许姿酸软疲惫后使不上力的声音:“你也会这样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吗?” 俞忌言手指一僵,不过也就几秒,而后,他将粘着浓精的纸揉成一团,扔到了桌上。这个问题似乎并没有挑动他太多的情绪:“许律师,想说什么?” 许姿的笑带着轻哼:“你不是心里也藏着一个人吗?” 俞忌言:…… * 俞老板:老婆看av的男优,都不看我555555 想我吗? 第二十二章 想我吗? 俞忌言按开了木桌上那盏复古的梅紫色台灯,书房里忽然有了光,他的目光变得更灼灼,许姿低下头,收回了双腿,没瞧他。 他又扯了几张纸,不急不慢的擦拭着手:“许律师,很介意?” “介意?”许姿听笑了:“我巴不得你赶紧把意中人找回来。” 这确实是真心话。 扔了纸巾后,俞忌言站在沙发边整理裤子。 这时的许姿已经拉开了房门,她一想到老狐狸有白月光,心里竟是豁然:“你在找回意中人,对我来说,是最近最好的消息。俞老板,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好吗?” 她眼角弯起的弧度都是愉悦。 俞忌言往前走了两步,手背在身后,点点头,应了她的话:“好。” 许姿的笑意止不住,她指着房子说:“俞老板的意中人回来了,我立刻拎包走人,”她真在幻想那天的到来,“我再给你们封一个超大的红包,希望你们在这间房里甜甜蜜蜜,把刚刚AV里的姿势都做个遍。” 俞忌言站得笔直,面色平静,毫无起伏。 想到一个不太好的事,许姿皱着眉,弱弱的问:“她,还在吧?你懂我的意思吧,我没恶意的。” “嗯,她在世。”俞忌言声音过淡。 许姿捂着心脏,好险。心里顿时是一阵即将拥有自由的明朗喜悦没,至少在这一秒,她似乎都没那么抗拒他,还对他做了个鼓劲的手势:“俞老板,要加油啊。” 俞忌言的脸色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低头,指着她的小腿说:“抱歉,没擦干净你腿上的精液。” 赤裸的词让许姿耳根又热了起来,不过她心情好,竟然还能笑着回:“没事,我自己洗。”她又说:“俞老板你放心,你要是找回了白月光,我会和她说我们是无性婚姻,你做的这些下流事,我也只字不提,绝对不让她有一丁点的误会。” 俞忌言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直到她迈着愉悦的小碎步回了卧室。 - 那天后,俞忌言很少出现在家中,为亚汇的上市做最后准备。许姿也忙了起来,因为恒盈的租金上涨了,她不停地见客户,第一次有了金钱压力。有时忙到连饭都忘了吃,更无暇顾及俞忌言的“私生活”。 他们忙到连春节,都只匆匆和家人吃了一顿年夜饭。 时间转瞬即逝。 晃眼到了4月底。 这几个月,咪咪长肥了一圈,他们也两个月没碰面。俞忌言照旧每晚给许姿发微信说行程,直到某晚,他打来了一通电话,说到5月初自己都在澳门,随后,他们断了联络。 刚断联络的那一周,许姿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有几晚,她有事微信找他,他都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时间间隔过于蹊跷,她在猜,这老狐狸外面应该是有了人。 但巧的是,过了一周,许姿连夜赶去了澳门。 因为,她那位大客户朱少爷,把整个律师事务所都折磨得够呛。这一单是能养活公司大半年,但有钱人哪这么好伺候呢。 朱贤宇用一种“玩人”的态度,一直在拖案子的时间,迟迟不签合同。 许姿赶到澳门后,在酒店放了行李,就立刻赶去了那家顶级高尔夫球会。 靳佳云筋疲力尽的抱住了她,“姿姿,我真的……”她拳头都要捏爆,“想揍死朱贤宇。” 这案子派给了靳佳云,她从年前就成州、香港、澳门来回跑,就差住在飞机上了。可最近,她真被这位朱少爷折磨到躲酒店哭了好几次。 许姿很心疼她,拍了拍她的背:“一会我和他谈谈,实在不行,我们就放弃这单。” 听到要放弃,靳佳云精神了:“你在这说什么丧气话,这单拿下,我们今年都能轻松很多,你也能在爷爷和老狐狸面前扬眉吐气。而且,我都努力到这个地步了,就差陪他上床了,我们必须搞定他。” 许姿搂着她,抚着她的肩,往前走:“行,我先去见见他。” 这间高尔夫球会建在路环岛的半山上,连接的是一家威斯汀酒店。一面环海,一面环山,和大自然配合得天衣无缝,富豪们的天堂。 正在挥杆的是朱贤宇,穿着白色T恤和蓝灰色西服裤,生得倒是俊俏,一身香港富家少爷气,就是有着不好靠近的冷淡感。 助理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朱贤宇朝许姿走来,他和俞忌言是朋友,但从未见过他的妻子,只知道她是律师事务所的老板。 “你好。”许姿先礼貌伸出的手。 朱贤宇握住:“你好。” 而后,他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并不好的靳佳云:“靳律师,是找老板来救场吗?” 许姿不想佳佳再被刁难,她回道:“不是,是我刚好放假来澳门玩,想到朱少爷在这,那理应也得过来见见你。” 朱贤宇笑得客气,但话却不中听:“不过,许老板,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公事需要另找时间谈,如果你可以等我,晚些。”他看了看手表,“晚上7点,我可以给你二十分钟时间,如何?” 靳佳云气到差点飙脏话,许姿扯住她的衣角,笑着应:“没问题,我等你。” 朱贤宇走后,靳佳云直接骂出口,说的是家乡话:“没事,他一个香港人,听不懂的。” 许姿挽着她朝一旁走,“你都说了,人朱少爷给得多,那我们就忍忍呗。” 靳佳云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们刚走到休息区,靳佳云用力的推了推许姿:“我靠,你老公来了。” 阳光像从海面跃起,白茫刺眼。 许姿眯着眼,看清那个熟悉又久违的身影。男人坐在对面休息区的椅子上,整个人被阳光覆住了一半,运动黑T恤将他胸膛的肌肉线条绷得稍紧。 俞忌言刚捞起打火机抽了根烟,朱贤宇就笑着坐到了他身边,俩人有说有聊。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身段高挑女人,就是穿着运动装,都风情万种。她从桌上抽出一根烟,直接借了俞忌言烟上的火,仰着头,吸了起来。 关系看着有些亲密。 “我靠,”靳佳云看呆了,语气都是空洞的,“你老公真出轨了,你真能离婚了。” 许姿只看了两眼,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洗手池在外面。 许姿揉搓着手,冲洗后,刚将手收回,感应器的水流停住。突然,她被一片浓黑的光影罩住,她心一紧,猛地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站着的是俞忌言。 他贴得很近,嘴唇快咬伤她耳朵了:“许律师,好久不见啊。” 许姿还没答,俞忌言又轻轻笑了笑:“两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我?” * 他们的初夜在澳门。 俞老板有他套小羊的计划。 捉奸 第二十叁章 捉奸 “想啊,特别想你。” 不同以往,许姿竟顺着老狐狸的话应了回去,并且还笑眼盈盈,一双杏眼,特别水灵。 俞忌言沉默着和她对视了几眼,然后走到一旁洗起手来,身上还是那股好闻的大地香。 许姿悄悄往后面探头看去,想看几眼他的“情妇”。擦完手的俞忌言,忽然靠过去时,她还吓了一跳。 “许律师,看什么呢?” “看帅哥。”许姿指着正在挥杆的朱贤宇说:“我的客户,朱少爷,本人是长得挺不错的,真有那种电视剧里港风帅哥的样子。” 俞忌言脸上没什么在意的情绪,转到了别上:“我和朱少爷是初中同学,如果许律师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开口。” 不就是想炫耀和自己的客户熟嘛,许姿不中计,客气推回去:“谢谢俞老板,我自己公司的事,我自己来。” 俞忌言点点头:“嗯。” 许姿不想和他站在一起,“我去忙了。” 俞忌言:“嗯,好。” 四处都找不到靳佳云,许姿急死了,最后在无人的草地边见到了她,她像在认真看资料,准备一会重新和朱少爷说新方案。 许姿坐到她身边,望着透白的云,和她起了这桩案子,又吐槽了一些事。 算是愉快的聊着,很快也就到了七点。 天不见暗,海风特别咸湿。 她们然后抱着资料,踏着小高跟,走去了大堂。 许姿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没见着俞忌言和那个风情美人。她飘忽的思绪被朱贤宇拉了回来:“许老板,有件事很抱歉。” 许姿回过神:“什么事,朱少爷不妨直说。” “是这样的,”朱贤宇摘下了棒球帽,不疾不徐的说:“我现在有个临时饭局,明天一早也有私人行程,你再等我一周,如何?” 靳佳云捏着牛皮袋,这位朱少爷要再多说一句,她真能上手了。 许姿沉默了,刚想再多问两句时,朱贤宇说:“如果靳律师,愿意和我去一趟南非,我将有一周时间,可以慢慢听你们的新方案。” 靳佳云觉得这提议太好笑。 这也真难到了许姿。 不过只过了一小会,靳佳云干脆豁出去,“朱少爷,我可以。” 许姿呆住。 朱贤宇叫来了助理:“靳律师,一会你把信息告诉我助理,她会给你安排机酒,我不会让你们掏钱。” - 许姿和靳佳云从高尔夫球会离开后,为了解压,她们到了大运河购物中心,天幕营造出晨昏日落的云彩,像走在威尼斯。 俩个气质绝佳的俏丽大律师,穿梭在人群里,特别打眼。 “绝啊绝啊。” 已经买了两个Gucci包包的靳佳云,还是没爽够,“让我陪他去南非,这些有钱人折磨人的方式真绝啊。” 许姿愧疚的一把抱住她:“佳佳,小时候她们欺负我,你罩我。长大了,我搞不定的客户,你二话不说直接献身,我没有你,该怎么活啊。” 靳佳云没心思搭理,不过走着走着,目光被勾住:“我靠,许姿,你好日子来了。” 说完,她立刻掏出手机,帮姐妹拍照存证据。 松开靳佳云,许姿顺着人群望去,她震惊到眼都瞪直了。她确定一起从LV里走出来的是俞忌言和那位风情美人,而且美人还挽着他,像是要回威尼斯人酒店。 许姿从未如此激动过,拉着靳佳云就小跑追过去:“佳佳,有些事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朱少爷算是我半个福星,这回,终于让我逮到了。” 她一直在笑。 当场“捉奸”,靳佳云莫名兴奋。 她们跟上了,看到俞忌言和美人有说有笑,还听到,美人特别亲密的说:“上次那套我从法国给你买的衣服,还合身吗?” 俞忌言笑着点头:“合身。” 靳佳云用手肘推了推许姿:“都买衣服了,我靠,绝对睡一起了,难怪总是第二天才回信息。” 突然,身后冒出一群回酒店的游客,惊扰到了俞忌言和美人。他从人群里一眼看到了在闪躲的身影。 他沉着声,叫了一声:“许姿。” 没得躲,而且本来就是来“捉奸”的,许姿理了理裙子和头发,大方的走了过去。 美人一直在看她,好奇的问俞忌言:“这是?” 俞忌言缓步走到了许姿身边,介绍起来:“这是我的妻子,许姿,大律师。” 他竟然能如此镇定的介绍自己,许姿佩服,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 只是下一句,让她脑袋一懵。 俞忌言指着美人,介绍:“这位是我的姨妈,何敏莲,是香港的大律师。” * 许律:姨妈?又离不了了5555 主权 第二十四章 主权 许姿让靳佳云回酒店休息,她一个人在楼下等俞忌言。撑着栏杆,看着人造湖水,发呆叹气。 他哪里蹦出来的姨妈呢,从来没听俞母提起过。 “很可惜,是吗?” 男人低沉硬朗的声线从身后的人流里穿来,等她在反应过来时,俞忌言已经站到了自己身边。 知道他想说什么,许姿没瞧他。 俞忌言喜欢将手背在身后,也看着湖水说:“我姨妈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当年在英国留完学后,就到香港做了律师。” “哦,”到手的把柄泡汤了,许姿有气无力,“你姨妈真厉害。” 商场到了晚上还是喧闹得很。 俞忌言转过身,沉默的站了一会,说:“我姨妈在英国带过一个徒弟。” 许姿不感兴趣:“嗯。” 顿了一下,俞忌言才说:“徒弟叫韦思任。” 名字太敏感,许姿猛地抬起眼,但又不知该说什么。俞忌言沉了沉气,是询问的语气:“许律师,呆会有空吗?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许姿问。 卖了个关子,俞忌言只说:“跟我走。” 俞忌言在澳门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宾利幕尚,开车的是他在这边常雇的司机。 许姿知道他有钱,但不知道他具体多有钱。不过,她能感觉,他在香港和澳门,要高调许多。 澳门很小,十几分钟就开到了目的地。 金碧辉煌的顶灯、柱子,眼花缭乱的彩色地毯,这里越是深夜,越是攘来熙往,人欢马叫。 许姿从不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赌场啊?” 她跟在俞忌言后面,他没吱声,而是等侍应将他们带到了安静的顶层。 富豪的私人赌场。 许姿害怕赌场这种地:“俞忌言,你要赌博吗?” 俞忌言稍微倚过头,轻轻一笑:“可以赌两把。” 不想进去,许姿第一次愿意碰他,扯住他的西服袖:“我想走。” 俞忌言没同意:“不超过半小时。” 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命令。 算了,杠不过,许姿同意了。 侍应将一扇重重的大门拉开,里面是富豪们奢靡放纵的景象。长形的赌桌边,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佬。 “俞老板。” 见到熟脸,他们都客气打招呼。 坐在正中央赌博抽着雪茄的男人,是澳门的大富豪,他一直盯着俞忌言身旁的大美人,吐了几口烟圈,问:“俞老板还是第一次带女人来啊。” 许姿稍惊。 俞忌言往前走了两步,许姿立刻跟上去。她虽然不喜欢这老狐狸,但在这里,她暂时能“依靠”的只有他。 看着,倒真有几分小鸟依人的感觉。 许姿的美不柔,是有攻击力的,今天又特意卷了大波浪,配着这条墨绿色收腰长裙,美到不可方物,太耀眼。 俞忌言和抽雪茄的大佬介绍:“这是我的妻子,许姿,是一名大律师,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许姿只是配合微笑。 大佬放下雪茄,笑道:“漂亮又能干,难怪俞老板从来不在外面玩女人,家里藏这么美的娇妻,外面那些野花,哪入得了你的眼啊。” 俞忌言笑笑。 许姿是听明白了,原来带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证明,他有多“干净”。 大佬想起件事,问许姿:“俞夫人是律师?” 没应付过这种级别的富豪,许姿拘谨点头:“是。” “打过离婚案吗?” “嗯,打过,并且离婚案是我最擅长的。” 大佬若有所思了一小会,然后问许姿要了名片,说既然是俞老板的妻子,以后可以多关照。 大佬索性没赌了,带着俞忌言和许姿坐到了后面的沙发上,品起了酒。 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妖娆的女人,穿着低胸紧身裙,看年纪,有四十出头,保养不错,有几分姿色。 但让许姿目光变紧的是,富婆挽着的男人。男人蓦地同她对视上,但胳膊被富婆夹得紧,无法抽离。 韦思任? 密封的环境让呼吸都变困难,许姿有点喘不过气,眉头蹙紧。以至于大佬的几句话,她都没有接。 这时,牌桌边引起哄闹。 “温老板,又换男人了啊。” 温老板像是特别满意自己的“金丝雀”,拍了拍韦思任白皙的脸颊:“他可是大律师,上次给纪爷的儿子打赢了强奸案,以后,有案子多找他。” 其中一个大老板,放下一杯威士忌,接过赌牌,“给活哪有那么容易啊。”他就是想刁难韦思任:“脱个衣服看看。” 温老板不帮忙反而还起哄:“脱一个给他们看看,我眼光有多好。” 这头的许姿听得一清二楚。 俞忌言没做声,一双修长的腿翘着,单手撑在沙发背上,另只手夹着燃烧的烟,专注的看着她,偶尔抽上两口,青烟薄雾里,不显露过多的情绪。 最后,韦思任真脱了。 随后是,有钱人玩弄底层人的一阵阵疯笑。 大概五分钟后。 许姿呆不下去了,她先去了趟洗手间。从进去到出来,都没办法消化刚刚看到的一切。这和她所认识的韦思任,完全不是一个人。 忽然,身前覆上了一道人影,许姿抬眼,是韦思任。他喉结困难的吞咽了几下,才问去:“许姿,我可以和你聊两句吗?” 许姿还没出声,身后就出现了浑厚的皮鞋声,还有一些烟草味。俞忌言收住脚步后,搂住了她,脸上露着笑,但字字锋利:“韦律师,不好意思,我和我的妻子,一会还有事。” *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半年了 第二十五章 半年了 澳门的夜晚像是纸醉金迷的天堂,车窗开了一小半,徐徐交织的灯影,流光溢彩。 来和回,心情是极端。 许姿无心看风景。她垂着头,眼里没光。 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她依旧无法消化,实在膈应。那个从她16岁到25岁,都一直小心翼翼藏在心里的男生,却以这样荒谬的方式,戳碎了自己的惦念。 她接受不了,但又必须相信自己的双眼。 俞忌言端正的坐在一旁,只偶尔倚过目光,看了她两眼,始终没出声。 似乎情绪平静了一些,许姿转过脸,轻声的问:“你很早就知道了吗?” “不算早,”俞忌言目视前方,“见过两次,第一次是两个月前,在温老板的局上,第二次,就是刚刚。” 到底心里卡着事,有点喘不过气,许姿没力气多问,只是扭过头,看向车窗外,发现并不是自己的酒店,她问:“嗯?这不是我酒店啊。” 俞忌言没应她。 司机是葡萄牙人,他用葡萄牙语吩咐了几句,然后司机将车停到路边。他先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绅士的拉开了车门:“下车。” 可他的“绅士”仅仅只是种表面行为,藏在语气底下的依旧是命令。 许姿下了车。 她被眼前壮观的景色震撼到。哥特式建筑的外墙,几乎是一比一复刻的伦敦街景,还有大笨钟。她很少来澳门,但听闻过这家酒店,澳门伦敦人。 的确叹为观止。 俞忌言没着急走过去,而是在身后注视着她,乌黑的长发被微风拂起,漂亮的蝴蝶骨在吊带里若隐若现,还有那极细的蛮腰,给人一种想要一掌盈握的冲动。 见身旁没有人影,许姿悄然回过头。只是刚好,蓦地对上了男人的视线,即便隔了一些距离,也能感受到他灼热到覆有侵略性的目光。 她紧张了,立刻转回身。 这种紧张,她的定义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不知道老狐狸要做什么的恐慌。 伦敦建筑的长廊里,路过男人,大多都会多看许姿几眼,而目光从她的脸一路向下扫过。 沉默站着的俞忌言,朝前走去,脚步并不急,走到她身旁时,脱下自己的西服,罩在了她的肩上。 只是指尖触到自己的肌肤,许姿下意识躲了躲,扯着小细音嚷嚷:“澳门夜里也30多度,你是想让我热死吗?” 她用胳膊甩开了西服,但没用,俞忌言再次将西服披到了她的肩上。 许姿根本推不开他烦人的手臂: “俞忌言,你真的很烦人。” “而且还有病。” “有大病的那种……” 就这点小猫乱骂人的劲,俞忌言从不在意。手也没从许姿肩挪下,甚至,将她的身子扭到了正面,让她好好的看着自己。 就像被裹进了他的身体里,那种吞人的气息,让许姿越来越不适,她一旦眼不知该往哪看,就会急:“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俞忌言扯着西服,拢着她单薄的身子,那双平时待人接物都较为薄淡的眼睛,此时盯她,却像盯猎物,有火欲在暗烧。 许姿越来越慌,她刚开口:“俞忌言,我要走……” “看那边。”俞忌言打断了她。 看那边? 许姿一头雾水,只能顺着俞忌言的目光望去,发现他正看着复刻的大笨钟,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看钟。 直到,等秒针与0点重迭。 俞忌言回过头,再次盯着她,喉间仿佛都是滚热的:“我和你打赌的日子,是10月31日,而今天,是5月1日。” 还附了一句:“许律师,半年了。” 许姿:…… 就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羔羊,她真害怕起来,那种被他的算计和强势碾压的恐慌感剧烈袭来。她要躲,必须要躲:“就算是半年,你也要经过我的允……” 最后一个字,被一记凶狠的吻消了音。 俞忌言俯下身,牢牢的箍住许姿的后脑,让她根本无法动弹。他们只接过两次吻,一次是结婚当天,为了应付家人,第二次是夜店。可没有一次,比今天的激烈和凶猛。 他好像要将自己吞进腹中,即使许姿就是不松开齿贝,可还是被他的蛮力敲开,他哪是在吻,是撕咬,一张红润的小唇快被他厮磨破了皮。 “呜呜呜……” 许姿一边呜咽一边反抗,可没用。 老狐狸的攻势是不讲道理的生猛。 她已经感受到那双手在往下滑落,一掌用力撑着自己的背,将她整个人往他的胸膛里一撞,另一手掌抚着自己的腰,甚至要更下,碰到了软绵的臀肉。 * 晚点二更,下章开始,3章初夜啦。 初夜选在这家酒店,是有原因的,老狐狸自有他缜密的心思。后面我会写俞老板的视角,很多事就明白了。 水真多(h) 第二十六章 水真多(h) 激烈的吻没有停的意思。 许姿快窒息了,她觉得这男人是疯了,这哪是吻,分明是啃,她连推带踹的挣脱出来,头发都被揉得凌乱,吼了句:“连个吻都不会接。” 嘴又快了。 俞忌言两步向前,俯身看着许姿:“那一会,有劳许律师教教我。” 她没忍住,骂了点没素质的话:“下流,王八蛋。” 能被激怒就不是老狐狸了。俞忌言一步,两步,把许姿逼到差点撞到人,他及时将她捞进怀里,笑得还坏:“许律师,小心点。” 从未有过的恐慌。 被带出电梯时,许姿紧张到头发晕,她眼往四处瞟,甚至想随便钻进一间房,“活”过今晚。 发现她额头都出汗了,俞忌言替她拨了拨,然后刷开了套房的门。 许姿还想跟他讲道理:“俞忌言,我们是有过半年的约定,但做这件事一定两人都自愿,是不是?” “那许律师,什么时候会愿意呢?” 边说,俞忌言边把她往浴室带。 许姿喉咙卡住,答不上来。 伦敦人的观景套房,坪数阔气,景色绝佳,不开灯,窗外的光也足够给房间照明。 俞忌言将许姿推进浴室后,反锁上门,感应灯被碰触开,瓷砖都被照得透彻。 同他处在密闭的空间里,许姿呼吸很急。当她转过身想再次对峙时,发现他正在解衬衣扣。她瑟缩的往后退,声音有点发抖:“你为什么总要强迫我做这种事呢。” 俞忌言边解扣子,边轻声笑:“一年无性婚姻,我同意了,后来,我又给了你半年时间,包括刚刚,我也问了许律师,你还需要多久。” 他抬了抬眉,又重复了一次:“你给我一个时间。” 许姿紧张到失语。 浴室里散发着舒服的精油香味。 白衬衫解开了,俞忌言没脱,敞开着往前走,块状分明的胸肌、腹肌,在许姿眼底越渐清晰。 俩人挤在墙角。 俞忌言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压迫感令人窒息。 忽然,许姿听到了“嚓”拉链扯落的声响,裙子面料很滑,一下子滑落腿边,只剩内衣,但根本不蔽体。她害怕得逃走,但又被捉了回来,这次直接被拽到了淋浴室里。 许姿忘了,今天穿的是那套香芋紫的内衣,蕾丝特别透。她被灼热的目光盯到直喊:“俞忌言,我不要和你做……” “你不和我做你要和谁做”俞忌言将她抵向冰冷的瓷砖墙,双臂将她困住,“和那个姓韦的?嗯?” 许姿被噎死。 明明什么都没开始,她的脸已经红透。可一张漂亮绝了的小脸,被挑逗后红成番茄色,足以让对面的男人,有无尽的占有欲。 俞忌言吞咽了一下,喉结用力滚落,然后手向下伸,去解许姿的内衣带。她是真害怕,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求饶,“你让我走吧,澳门那么多美女,你随便找一个解决你的需求就好了啊。” 俞忌言抓着她软嫩的小手,眼里尽是凶狠的侵占欲,“但我今天晚上,只想和我的老婆做。” 随后。 他们脱得精光,一丝不挂的对着彼此。 许姿没敢睁眼,任由俞忌言拿着花洒,冲洗着自己的身子。直到他将花洒朝自己的下体挪去,命令:“把腿打开。” 她双脚紧紧并拢,就是不动。 俞忌言硬生生掰开了这双纤细的腿,柔和的水流对着许姿的阴户喷,而那只粗糙的手掌,整个覆在粉嫩的穴口上,来回揉搓,拍打。 从没被男人碰过如此隐私的地方,许姿腿都抽搐了,她慌到大叫:“你给我滚……你别碰我这里……” 俞忌言哪会收手,给她清洗的过程里,没低过头,一直盯着这张红到烧起来的脸,越红,他越满意。 二十分钟后。 他关了花洒,扯下两块干毛巾,给许姿和自己擦拭了身体后,拽着她,走出了浴室。 套房里是一张大床,窗外如火的灯影洒在雪白的床面,竟还有些浪漫。 都到这刻了。 许姿知道今晚必定要做那件事。她索性不挣扎,甩开俞忌言的手,掀开被子,平躺到了床上,闭着眼说:“既然要做,就快点。” 其实她不想,一点都不想和他做。 大概半分钟后,那高大的男人身躯压向了自己,光影被遮挡了一大半。熟悉的滚热气息落在了她唇边,“让自己老公快一点的,许律师应该是第一个。” 许姿烦到了极致:“那你要多久。” 那股滚热的气息从唇边,忽然落到了她腿心间:“那要看看,许律师能受得了多久。” …… 在还没反应过来时,许姿脑海一懵,闪了道白光,她的双腿被俞忌言用力分开,还摆成了特别羞耻的M字。就怕她躲,他直接跪坐在了她腿间,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他肌肉很紧实,尤其是大腿,的确是穿衣显斯文,脱衣有料。 俞忌言一手撑着她的膝盖,另一只手的食指缓缓塞进了她的小穴里,里面温热,又紧窄。 “啊啊……” 真疼死了,许姿叫揪着被子叫出了声。 俞忌言的手指像被吸了进去一样,被咬得厉害,小穴实在太紧了。许姿不想搞这些有的没的,“俞忌言,你直接做吧。” 俞忌言被逗笑了,“这么干,直接做,你会痛的。” 许姿听不得这种情色的词,热到脖子出了汗。俞忌言做这种事更强势,粗糙的指腹刮着穴壁,又一点点往深处探。 又想叫了,但许姿不想出声,咬住了枕头。 粉嫩的穴里终于出了水,俞忌言又用了些力,也加快了点速度。身下的许姿敏感得扭过头,脖子上细细的青筋绷得很紧,她好像到了自己身下被捣鼓了水声。 俞忌言抽出手指,俯下身,他太坏了,还在她白嫩的脸上刮了刮,“许律师,这么紧,一会不得咬死我?” 脸上沾了自己的淫水,许姿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她好烦,但在结束前,她要做个哑巴。 只是点开胃菜而已。 这只小猫越是倔强,俞忌言的征服欲越上头。 他将头埋到了她腿心间,舔上了许姿粉粉的阴唇,有力又厚长的舌头,伸进了刚刚被打开的穴缝里,里面还有水液。不过一会,他感受到了她的敏感,那淫水跟泛滥了般,一股股怕打着自己的舌,想往外喷。 即使,许姿并不想承认,其实自己被他弄得真有点感觉。 俞忌言伸出了舌头,她穴里的水跟裹不住一样,哗啦的往下泄。不过,他认为她还有。他半抬眼,睫毛的阴影覆在深邃的眼窝下,眼里都是狠劲。他再埋下头时,舌头压向了她已经挺立起来的阴蒂上。 这次是要了命敏感,许姿脑袋瞬间充血。 可俞忌言还是没弄够,等阴蒂被压到红肿时,他还咬上了,咬完又吸了吸。这种强烈的酥麻感,让许姿想喊救命,但她还是忍住了叫声,枕头都被她咬烂了。 俞忌言又换了两只手指,并拢,又一次塞入了她已经水汁横流的热穴里,食指和中指不停地捣弄。他没低头,就喜欢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底扼制欲望的美人,就要让她叫出来。 于是,俞忌言的拇指往阴蒂一按,他见许姿身子打了颤,两只浑圆的奶子晃得厉害。紧跟着,穴里的两根手指加快了捣弄的速度,里面动一次,拇指就朝阴蒂上狠狠按一次。 “啊啊啊……” 终于,许姿遏制不住了,她的魂魄都快被抽走,睫毛湿了,窗外的夜景都成了模糊的阴影。 听到她叫了,俞忌言抽出了手指。他头一低,看到那穴口正在吐水,一股接一股,跟流不完一样。 还没真正开始做,许姿已经成了一滩软泥。耳边忽然传来撕避孕套袋子的声音,还有老狐狸更赤裸的挑逗:“我们许律师,水真多啊。” 第一回合(h) 第二十七章 第一回合(h) 许姿揪紧了床单,将头又埋进了枕头里。她根本不敢看那个正在摆弄自己的男人。虽然她想过这天可能会来,但真来时,她还是委屈。 委屈,第一次没给喜欢的人。 戴好避孕套的俞忌言,从微微暗暗的光影里,将身下的女人扫视了一遍。她的裸体实在太漂亮,肌肤胜雪又通透,经常练瑜伽,腰和小腹线条婀娜紧致,盯得他的喉咙都发紧。 落在肌肤上的目光太骇人,许姿喊:“别墨迹,快点完事。” 俞忌言没急,伸手去扯她的枕头,但枕头被她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揪住:“你做你的就好了啊……你好烦啊……” 在许姿挣扎的叫喊中,枕头被俞忌言一把扯开,扔到了地上,她瞬间像变得更裸露,没地可藏。 他身子俯得很低,很强势:“把脸转过来。” 许姿就不转,烦得蹙起眉:“你不就是想解决自己的需求吗,你做就好了,哪那么多事呢。” “呜呜……” 不听话的后果,又是一记狠吻。 许姿边挣扎边呜咽,俞忌言几乎是咬着她的唇,将她的脸扭过来的,她握紧的拳头抵着他的肩,困难的喊:“你怎么不咬死我。” 俞忌言宽阔的胸膛挤压着她浑圆的奶子,“许律师,我很公平的,”轻哼出声,“一会换你咬我。” 许姿:…… 什么污言秽语,她那张白皙的鹅蛋脸忽然胀红。 俞忌言没再墨迹,将她的大腿又往外再推开了一些,让角度更大幅度的张开,然后扶着猩红又粗长的阴茎,一点点往她的穴缝里塞,虽然刚刚吐了水,算湿润了些,但始终还是太紧窄,刚塞一小截,又被挤了出来。 刚刚被异物抵入的瞬间,许姿痛到肌肉缩紧,额头和鼻梁上都冒着细汗,身体每一处都在排斥这件事。看她全身都绷得太紧,俞忌言用拇指揉着她的小腹,“许律师,放轻松点。” 没做过这种事,外加和这个男人毫无感情,许姿哪能放松。而后,那硕大的异物又戳进了肉缝里,她疼得身子胡乱扭,俞忌言死劲按住,强硬的将阴茎继续往里塞。 本想当个哑巴,但生理性的难耐,许姿根本忍不了,那句“好痛”还是冲出了喉咙,眼尾挤出了泪。她太痛了,心底在咆哮,这只老狐狸的下面怎么可以这么大。 在往里抵入时,似乎碰到一层薄薄的膜,俞忌言抬眼,看着痛到蹙眉的许姿,眉额一动。然后使力稍微轻了点,徐徐将茎身挺进去。 许姿一直撇着头,她用力揪着床单,随着底下忽然袭来一阵撕裂身体的痛,异物像是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体内。她知道,是处女膜撕裂了。 许姿疼,俞忌言也疼,小穴还是很紧到不行,阴茎只要稍稍往里动动,她就疼得嘤咛,身子绷得更紧,甚至微微抽搐。他俯下背,大掌箍住她的后脑,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唇齿间,没刚刚啃得狠,柔了许多,辗转反侧了几圈,俩人的口液在齿间拉着丝。 就是再不想迎合他,许姿还是闭上眼,缠上了他的舌。因为此时的吻,的确能缓解下身的疼痛。不过,俞忌言没闭眼,如狼似虎的盯着猎物,看着她脸颊渐渐潮红。 他的身体火热死了,像山一样压着许姿,她刚舒服一点,突然感受到他胯部用力一顶,粗胀的硬物又进去了几寸,她疼得唇都在发抖。 “别吐出来,”俞忌言箍紧她后脑,“咬死点,一会就舒服了。” 许姿听不懂,什么“吐”、什么“咬”,她只知道好疼。这真的是做爱吗?她感觉他想让自己死。 俞忌言抬起头,锋利的下颌绷紧,眼里蕴着欲火,目光没挪开过。他的尺寸很大,而她的穴紧窄还嫩,胀大的龟头生猛的挤进去时,显得的确太残忍。 许姿痛死了,又开始喊,“俞忌言,你不要再往里了,你杀了我算了……” 这张在法庭上巧舌如簧的小嘴,在床上乱嚷,却显得格外可爱。俞忌言抓起她的手,往下扯,让她触到了自己未入进去那一截阴茎,“许律师得忍忍,还没全进去呢。” 皮肉烫死了,许姿立刻收回手,指尖还有些黏腻的水液,很嫌弃,但没地抹,只能报复性的抹到了老狐狸身上,“臭死了。” 俞忌言只笑笑,任她胡闹。身下没丁点松懈,劲瘦的腰挺起,背部肌肉线条抽紧,出了些细密的汗。再来,就是一整根肉棍凶狠地塞进了她湿滑的阴道里。许姿都能感受到,那滚烫皮肉上的青筋,正绞着自己的细肉往里侵入。 还听见了噗呲的水滑声。 身下的女人除了一张爱呛人的嘴,她哪哪都娇滴滴的,娇到俞忌言只想狠狠的将她吃干抹净。他没再留一丝情面,接下来的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这张小穴又湿又紧,太好操。 许姿一头过肩的长发,飞得凌乱,汗水粘着发丝,在窗外的霓虹光影里,是风情万种的浪欲。 弓着背操干了近百下,俞忌言爽到头皮都发了麻。他挺直了背,干脆利落的抬起许姿极细的玉腿,架到自己的肩上,干这种事,他更喜欢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平时,俞忌言都有健身的习惯,他也只是穿着衣显斯文而已,脱了衣,整个人充满力量感,臀肌摆动发着力,硬得跟铁一样的阴茎,不停地插弄着连接着的紧穴。 好热,全身热到跟烧起来一样,许姿口干舌燥。没做过这事,有种“不经干”的感觉,显得柔若无骨。唯一的意识都快没了,任由身前凶狠的男人摆弄自己。 俞忌言额头都流了汗,他也很燥热,胸腔里的火像窜到了眼底,忽然加快了速度,肉棍在穴里飞快的进进出出,都插出了水声。他腹部肌肉越绷越紧,顶到她的小腹在抽搐,她似乎还感觉到有圆圆的东西撞着自己的臀肉,声音好响,很淫靡。 肉棍进得实在太深,许姿彻底遏制不住呻吟:“啊、啊、啊啊、嗯嗯嗯……嗯……” 身体的本能总是能压过理智。 二十分钟过去。 俞忌言丝毫不疲惫,塞在穴里的肉棍像又硬了一圈,越来越肿胀,许姿从未开发过的嫩穴,都被操成了血红色。 在高频率的抽插里,她都快忘了疼痛的滋味,似乎的确有一些快感迎来。她出了一身汗,背后的床单沁湿了一小块。不过,她想停了,“俞忌言,我好累啊。” 俞忌言抓着她的小腿肚,眼神狠厉:“是吗?但是许律师,底下很能夹啊。” 许姿眼前只有一片迷蒙的雾气,听不清他的骚话。还没缓缓,他大身又一次压下,将自己的腿锁在了宽阔的腰背上,然后朝她的一对酥胸下了手。 俞忌言嘴里含着一只,那浑圆的乳肉,像要溢出汁水一样的嫩,手里又揉着另一只,底下的肉棍顶操得肆无忌惮。 “啊啊啊、啊、俞忌言,你这个老流氓、啊啊……” 这是什么发疯的方式在弄自己啊,许姿感觉整个人呢都要被俞忌言吃进身体里了,从嗓子里冲破出来的骂喊都是破碎的,还混着声声无法遏止的浪喊。 她一把揪住了老狐狸的头发,“你好了没啊,你要做到天亮吗?” 俞忌言在白花花的乳肉上,咬了几口狠的,然后猛地松开,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娴熟的捏着两颗红肿的乳头,臀肌还在重重的往下发力,阴茎顶得凶死了。 他笑得极坏,“许律师,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 我们下章继续。 另外:标了是一个半强制性的故事,女主前期是被迫的,不是两情相悦的幸福,包括婚姻包括性关系,看个人的接受度继续故事吧。Thx High点(h) 第二十八章 High点(h) 雪白的床单沁上了丝丝粘液。 许姿趁俞忌言在换避孕套时,踹了他一脚,想跑,但被他一手就捞回了怀里,干脆没回床上,坐到了床沿边,他炙热的声音陷进了她的颈窝里,“许律师还没舒服呢,要跑去哪?” 许姿灵机一动:“舒服了,我舒服了,我好舒服……” 那只强有力的手臂死死的捞着她,根本没想过放人,湿热的口腔里吐出气息让她背脊发麻,“舒服两个字,得好好喊出来。” 随后,俞忌言将许姿转了过来,分开她的两条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视线在幽暗的光线里对撞上,蕴着热火。那根挺立到上翘的肉棍,贴在她沁出汗的小腹上,感觉很奇妙。 他扶着茎身,故意朝她小腹甩了甩。烫烫的龟头拍得她一阵敏感,下体都跟着缩紧起来。他眼盯着她,将手里的肉棍,去挤压她的小腹,一寸寸往下挤,刮过她湿腻的阴毛,抵到了穴口。 俞忌言没用多大力,但弄得许姿闭眼嘤咛,手没处支撑,只能环抱着他的脖颈。他不喜欢废话,直接将阴茎重新塞了进了细窄的穴缝里。 虽然刚刚做过一次,穴里也湿润了许多,但捅入的那一刻,许姿还是感到了一阵撕裂的痛,她下意识把俞忌言抱紧了些。他臀肌一挺,肉棍开始顶了起来,她疼得手指抠进了他的脖肉,蹙眉嚷嚷,“你轻一点……轻一点……” 身子被干软了一次后,她明显连叫声都娇气了。 俞忌言粗糙的手掌覆在她嫩出水的臀肉上,手臂按着两瓣臀肉,臂肌的肌理突得分明,两条修长的腿大幅度打开,下身越顶越凶。 这力量简直要了许姿的命,但不知从哪秒开始,身体里的快感将疼痛压下,软腰扭了起来,没意识的在迎合,真吞起了那根硬烫的肉棍。 俞忌言从余光瞟到了她的表情变化,从痛苦狰狞到了抿唇呻吟。他提起唇角,满意一笑,然后咬住她的耳根,下身继续耸动。 床沿边拉长的两只人影,剧烈晃动到影子都变了形。 他们身型太悬殊,女人像一只易撕碎的布娃娃,被男人欺负着。雪白的臀肉被十指,抓出了一道道血红印,又同时被身下那两条结实的大腿,顶到跟水波一样晃,啪啪啪的皮肉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还有汁水啪嗒落地的声音。 近百下这样玩命的插顶,许姿几乎瘫在了俞忌言的胸膛里。他口腔太湿热,火热的吻着她薄如纸的窄肩,半抬眼看着她,“许律师,舒服就要喊出来,嗯?” 她被顶撞得哪还有什么意识,只剩本能的喘着气哼吟:“嗯嗯嗯……”又抠着他的背求饶:“……我好累……我好累……” 她两条腿真被干到酸疼。 俞忌言在许姿细柔的脖间用力一吻,然后拔出了阴茎,把她抱回了床上。床很软,她瞬间舒服了许多,不过,两条腿又被迅速抬起,架到了他手臂里。 他扶着肿胀的大肉棍重新去入穴,半抬起眼看她,坏笑着夸,“许律师,比我想象中厉害啊。” 污秽死了。 许姿不出声,只透过水雾般的朦胧视线,看着身前高大的男人又一次动了起来,底下一阵酥麻的刺激感。此时紧嫩的穴里都是水,好入得很,他再抽插起来已经毫不费力。 忍了一年半,他积压已久的欲火全部喷了出来,只想将她操得天昏地暗。 “俞忌言……啊啊、啊……太重了……不行、真不行……你给我轻一点……” 许姿咬牙真哭了出来,眉头蹙紧。 这老狐狸突然更猛了起来,她没想过他的体力和力量能这么强,丝毫不见疲惫,那干起来的粗重喘气声,像要把她吞入腹里。 胸腔里堆积的热火让俞忌言变得更“不讲道理”。他捏住许姿的腰肉,十指往上按,按到了一些乳肉。不过他没用力捏,而是只用拇指在乳肉上推揉,但这种按摩般的把弄,让她更敏感,细腰像水蛇一样扭。 情欲上头到极致时,俞忌言没什么怜惜感,只想让彼此都更畅快淋漓。肿胀滚烫的肉棍被嫩穴咬得很紧,也咬得他太阳穴发麻。他直直的往里顶,紧实的臀不停地耸动,去戳她最敏感的high点。 “俞忌言……我……”许姿声音都变了调,破碎不堪,满头热汗,“……不行了……你放过我……” 俞忌言抓起她软绵的手臂,只问自己想听的,“许律师,舒服了吗?” 许姿只含糊不清的嗯着。 老狐狸自然不满意。 俞忌言抓起她的手臂,和她十指紧扣,稍微放缓了下面顶动的动作,“别糊弄我。” 他眼神突然狠厉,骨子里到底太强势。 许姿还是没说,唯一的理智在告诉她,就是不想让他得意。 突然,俞忌言凶了起来,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穴缝边被胀到极致的大肉棍摩擦到发红,许姿根本承受不住,指尖都抠进了他的皮里,但快感的确比刚刚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穴肉层层收缩。 她死命的咬着唇,浑身不受控制的被撞到颤抖,眼泪还在落。 看着身下那张美艳的脸庞,被自己的操弄得扭曲,俞忌言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在此时肉体交合的淫靡的氛围里,就连她脸颊上的细汗,都很媚。 他面部肌肉绷得很紧,使劲的抓着许姿的手,俩人的掌心都被汗湿,黏腻的贴着。而他的龟头被她越咬越紧,几股热流止不住的要往外喷,没停歇,他顶得凶狠死了。 没有做过爱,第一次就这么猛烈,许姿招架不住的同时,却好像真体会到了逐渐高潮的感觉。 的确欲仙欲死。 “俞忌言……啊啊、嗯嗯……” 越到后面,他爆发的力量更强。许姿身子被撞到乱跑,咬着嘴边黏着汗的发丝,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俞忌言挑眉:“许律师,怎么了?” 许姿颤抖轻吟:“我……好舒服了……真的……舒……服了……” 没有撒谎,她的确被这该死的老狐狸弄得舒服到了极致,有了强烈的high感,即使心底还在排斥他这个人。 俞忌言额头流着热汗,看着逐渐高潮的许姿,媚死了。他忽然松开她的手臂,胳膊伸向了她的肩后,一把从后捞住,手指勾着分明的锁骨,俯下火热的大身,固定住了她要碎了的身子。 滚烫至极的肉棍狠狠刮过她的穴壁,直朝花心敏感点刺。他加速冲刺,整个背部肌肉都绷紧到在抽动,臀肌耸动得过猛,撞得她乱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粗气声将许姿完全包裹,耳畔边进不来任何声音。第一次开苞的小穴,快被那根肉棍捅破顶烂,她十指着实用力,将他的背抠出了血印,眼尾全是泪,“俞忌言……你快射……我不要做了……不要做了……呜呜呜呜……” 大床上是男女交欢的疯狂律动。 在最后近百下狂放又粗鲁的激情里,俞忌言咬着牙,结束了他们的第一次。他松开了许姿,将枕头扯过来,把她的头轻轻放了上去。 看到躺着的她,跟丢了魂魄般急促的呼吸,满身覆着高潮余韵。他轻轻笑了笑,然后,又看了看床单,被她刚刚穴里泄出的水液彻底打湿,甚至到现在还没流完。 澳门的深夜依旧繁华躁动。 俞忌言撑开被子,先替许姿盖上,然后下了床,抽了几张纸巾,斜着身子,擦拭着手指:“我帮你洗,还是我帮你擦。” 过了半分钟,许姿掀开被子,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有气无力的往浴室走,声音冰冷,“不用。” 那高大的影子迅速覆了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俞忌言横抱了起来,“许律师,怎么下床就不认人了呢。” * 好,走个剧情,我们期待下一次,应该是俞老板办公室强制py。 先让我们俞老板关黑屋再看点片,学点本事。 那个男人 第二十九章 那个男人 许姿死都没让俞忌言再碰自己,澡是自己洗的,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才出去。因为睡衣在自己的酒店,所以她只能穿着面料粗糙的浴袍。 套房像是简单收拾了一遍,窗帘合上,只开了盏夜灯。她朝床上望去,俞忌言侧着身,朝窗的方向平静的躺着,应该是睡着了。 房中骤然的安静,让她无法想象,不久前,她和自己最厌恶的男人,激烈的融为一体过,甚至还趴在他身上,羞耻的呻吟。当情欲的余韵消退后,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因为身体的过度亲密,而能接受这个男人。 排斥,还是排斥。 许姿按了按眉心,忽然,余光落向了椅子上那条浅粉色真丝睡裙,她走近,拿了起来,是她喜欢的睡衣牌子。她吸了吸鼻,似乎还闻到了熟悉的木质香薰味,是大西洋雪松。 舒缓的味道,让她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大概是三年前,她跑去英国找韦思任。 那一晚,她以为自己的追逐终于开了花,可第二天清晨,她收到一条分别的信息。 韦思任:「许姿,sorry,我要去努力了。」 情绪低落的她,一个人在伦敦疯狂购物,靠无止尽的花钱去麻痹心里的痛苦。走到街角时,她总感觉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她胆小,不敢回头,赶紧钻进了一家店。 是一家香薰集合店。 她假装在挑香薰,手随便摸到了一款,可那个浓黑的身影覆了上来,遮住了一大片光,甚至一只手还伸向了自己手边。她心惊肉跳,恐慌不已,不过,男人只是拿走了一盒香薰,没停留的走去了柜台结账。 她记得,当时立刻回头去看人,但只有张背影,裹着件笔挺的黑色长大衣,系着条格纹围巾,身躯高大又透着些斯文气。她又回神,看着刚刚男人抽走的那盒香薰,是CARRIEREFRERES大西洋雪松。 后来,鬼使神差,她也买下了。 再后来,她爱上了这个味道。 带着这些模糊不清的记忆,许姿换好上了睡裙,又一次和身后没有感情的“丈夫”,同床共枕。 身体亲密了,但心灵还遥远。 - 第二天,许姿凌晨5点就离开了酒店。 她给费骏打电话,让他给自己改一张上午回成州的航班。做助理得任劳任怨,即使没睡醒也要干活,费骏立刻改签了一张11点的头等舱。 不着急去机场,许姿自己酒店吃早饭。突然,她接到了韦思任的电话,想了想后,她同意了见面。 他们约在了附近的小公园。 陈旧的老亭,蜿蜒曲折的长廊,底下是泛着绿光的池塘,像一块明净的镜面,蓝天、花影,绿树,倒影柔和。 因为赌场的事,许姿无法好好面对韦思任。此时看着穿着干净白衬衫的他,人似乎还是同过去那样的温柔斯文,但却又觉得很陌生。 韦思任攒了一夜的话,需要和她说出来,“许姿,我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终于他还是说了这句伤人的话。 池塘边是夏日划破天空的蝉鸣。 许姿鹅黄色的吊带裙,在炙热的阳光下反着刺眼的光。她没出声,只听。 韦思任一直看着她,说话声很平静,“高中我没有答应你的追求,是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你出生富贵,而我,家境一般,连去英国留学的费用也是父母借的钱。” 许姿心底晃了一下。 转眼,韦思任的目光移向了池塘,胸口的气息很沉:“当时,我依旧想着回国做一名检察官,但我承认,后来我变了,”池塘的水刺得他眼痛,“临近毕业时,我母亲生了重病,我需要钱,所以我换了方向,选择了做律师。我以为一切会顺利,可是律师行里的人也会狗眼看人低,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他们看不起我,觉得县城来的孩子,不配做大律师。” “所以,你就去,”许姿都不好意思开口,“陪那些富婆?” “是。”韦思任没否认。 许姿被噎回,一切都太荒唐。 韦思任一手抓住长廊发烫的栏杆,“许姿,我和你不同。你家里很有钱,你可以很轻松的开律师事务所,做老板,也可以维持你年少时对正义的纯真,给穷人打官司,你做到了。我在网上看到那些人对你的褒奖,我很开心。” 他突然泄了气,再说话都很费力,“可我不一样,我没背景,可没钱就是原罪。当我第一次拿下了大客户,看着到账的巨款,看到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律师,再也无法将我踩在脚底时,我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 这些话听得许姿很难受,可是她无力反驳,因为是实话。她一直养尊处优的活着,对普通人生活的艰难,无法共情。 忽然,韦思任转过身,笑了笑,“听说你和一个富商结婚了。” 许姿点点头,“嗯。”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韦思任的话是真心的,“你生来就是千金小姐,你应该和自己匹配的男人在一起。而不是掉下身价,和我这种人在一起。” 将过去不敢开口的话说出来,他释然了,“昨天让你看到也好,别再惦记我,惦记过去。” 金鱼在水池里扑腾,水花晶莹。 韦思任看了几眼跃起的鱼,然后道别离开。 不过在他走之前,许姿叫住了他,问了那个憋在心里很久的事,“韦思任,既然你从来没打算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三年前在伦敦的别墅里,你要抱着我睡一晚,还对我表白,让我一直惦记你?” 她气,还有点想哭。 韦思任眉头一紧,迷茫的摇摇头,“许姿,那一晚,我10点就走了。” 许姿:…… 他们在公园外分别。 在回酒店的计程车里,许姿一直在回想三年的事。 她清楚记得,那晚自己喝了一些酒,不过还有意识,她推开了一间卧房门,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她真不记得长相了,但记得他叫了自己的名字,还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因为男人的身型很像韦思任,而且别墅里也没有其他男人,她很笃定那晚,抱着她入睡的是他。 怎么想都不对劲,许姿立刻拨去了一通越洋电话,打给了她的大学同学penny。伦敦时间是夜里12点,刚刚入睡的penny被吵醒。 Penny:“怎么了?大小姐。” 许姿直抓重点:“三年前那晚湖边的party里,有谁来了?有其他男人吗?” Penny:“大小姐,都三年了,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不过,我记得,你说你喝不了酒,除了韦思任,我都没叫男人,都是群姐妹。” 许姿语气太急:“真再没别人了?” penny:“没了啊,而且那个别墅是封闭的,就我们几个,绝对进不来其他人,”她又补充,“当然啊,除了房东。” 许姿又追问:“房东是谁?” penny喊了声救命:“大小姐,我怎么知道房东是谁,负责给钥匙的是房东雇的黑人中介。” * 俞老板:我老婆第一次太疼,让她缓缓,后面好好继续,我行,我很行! 夜里应该有加更。 洗苹果(微h) 第三十章 洗苹果(微h) 最后,penny也没解释清楚三年前的事,都三年了,谁还记得一个破party。许姿心想,算了,太久远的事,也不想太较真。 许姿回到成州后的一周,俞忌言都还留在澳门,依旧是每天晚上告知是否回家。关于初夜这件事,她消化了一些,不过这两天,忙上了新案子,是真没空多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周五,很意外,朱少爷给她打来了电话,同意了合作,回香港就签合同。开公司这么久,她头次差点在办公室喜极而泣。 许姿立刻给靳佳云打电话,兴奋的说要奖励她。那头,靳佳云完全激动不起来,状态很不佳,说这位朱少爷在南非快要了自己半条命。 因为拿下了朱贤宇的案子,以及,俞忌言说下周一才回来。许姿双倍开心,趁周五,她去了趟进口超市,满满一推车,都是好吃的。 她回到家时,已经八点多,屋外天色暗下,数百坪的屋里静悄悄,她确定老狐狸没回来。 “咪咪……” 打开灯后,许姿喊着咪咪,她嗓子本来就细,一喊小动物,甜得挠人心。 咪咪过来蹭了蹭她的腿,还奶奶的喵喵了两声,然后一直跟着她,她把牛排、牛奶、水果挨个放进了冰箱里。 这时,妈妈谢如颐打来了电话。 许姿刚接通,心情就差了一截。 谢如颐:“忌言给我打电话了,说前几天你去澳门了,你们玩得挺开心。” 这个“玩”,耐人寻味。 许姿没反驳。 谢如颐:“你啊,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后面都是“谢式”教育,多是围绕备孕展开。许姿将手机拿远,每隔五秒嗯一次,妈妈唠叨十几分钟后,终于挂了。 进了卧室,她气到将手机扔到床上,“俞忌言你这老狐狸,怎么这么贱啊。” 她家教向来严格,从不骂人,更不说脏字,但这辈子最难听的字眼都给了俞忌言。 半个小时后,许姿出了浴室,她泡了一个超级舒服的牛奶浴。她忘了拿睡衣,看到墙上挂着一件吊带,想着家里无人,也锁了门,随手扯下穿上,下身就穿了条白色蕾丝内裤,背后是两条交叉的小细带,白嫩的臀肉若隐若现,跟水蜜桃似的。 她裹好浴帽后,走出了卧室,准备洗个苹果,煎个牛排,然后抱咪咪进屋睡。可能是心情太好,她打开了音响。放着她最喜欢的火星哥,BrunoMars的《LeaveTheDoorOpen》。 厨房里,俯在水池边的高挑女人,性感死了。百叶窗扯下了一半,能看到迷人的月夜。 许姿跟着哼唱起来,小细腰扭得妖媚。 “啊……” 突然,她大惊失色,苹果都掉到了水槽里。一只高大的身躯整个覆向她的背,是好闻的木调香,低沉磁性的声音扫过她的侧脖,令她头皮发麻,“原来许律师在家都这么穿啊,看来,我应该经常回来。” 许姿跟见了鬼一样,吓到手颤。 俞忌言穿着浅灰色打底衫,应该是在看书,鼻梁上还架着那副银丝边眼镜,外形真能骗人,有几分禁欲的斯文感。 两只有力的手臂撑在水池边,将身前的女人固定住。许姿根本跑不了,紧张到额头都冒出了汗,“你……你不是说……下周一才回来吗……” 俞忌言声很轻:“工作提前忙完了,外加今天回来得早,就没特意电话通知你。” 心跳得太快,许姿试图推开他的胳膊:“行,随你,我要回房了。” 但她像一只待宰的小羊,根本逃不掉。 俞忌言视线落下,扫过她几乎不蔽体的穿着,手掌覆在了她的内裤上。 “滚……你滚……” 太下流了,许姿大喊,挪着他的手,但力量终究悬殊。俞忌言没说话,只盯着看她,隔着那片薄薄的蕾丝,五指又向下一伸,摸到了温热的阴户。 一阵敏感,许姿双腿轻轻一颤,但遏止住了叫声。 俞忌言目的性很强,就是要听到想听到的声音。中指在阴唇嫩肉上挤压,甚至摩擦到了阴蒂。 好敏感,许姿撑在水池台上的胳膊,都鼓起了细细的青筋,但还是没出声。直到,他霸道不讲理的将蕾丝掀开,中指直接抵进了自己的花穴里,紧嫩的穴就这样被这根略粗的手指强势撑开。 有点疼有点麻,她还在忍着不叫。 俞忌言斜着脑袋,盯着许姿的侧脸,因为头发都被包裹在浴帽里,所以她脸上的表情很清晰。他眼神盯得凶,手指也越弄越凶,指腹刮着穴里的层层细肉,不一会,就捣鼓出了淫靡的水声。 就算表情已经狰狞到难看死了,许姿还是没叫。 “啊啊啊啊……俞忌言……你去死吧……” 许姿受不住了,忽然仰起头,那根中指捣弄得太深,还快。她伏向前的身子,跟过了电了一样的抽搐起来,是一阵极致疯狂的快感。 俞忌言迅速抽出中指,一小股水泄在了蕾丝内裤上,短短几分钟,她跟瘫了一样,软绵绵的撑着洗手台。 俞忌言没放人,从背后环抱着许姿,彼此贴得很近。他听着她的呼吸声,打开了水龙头,慢悠悠的冲洗着自己双手,尤其是那根沾着情色粘液的中指。 总被老狐狸强势压制,许姿气不过:“俞忌言,你这样,我只会越来越讨厌你。” “哦?是吗?”洗完手,俞忌言捡起了水槽里的那颗苹果,语调挑起得很刻意,“万一,许律师,以后会喜欢我呢?” 许姿讽刺一笑,“我们是做过那件事了,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我会喜欢你,你不要太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算以后我们拥有正常的性生活,也充其量,只是一对各过各的夫妻而已。” 俞忌言沉默着,根本没理她的呛话,只将苹果递到了她手边,掂了掂: “拿着。” “什么?” “拿着。” …… 见她半天没动,俞忌言直接塞到了她的掌心里,然后包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洗起了苹果。他的脸贴在她的脖肩,掌心的贴着她的手背,前后轻柔的揉搓。 如果没有排斥的硝烟。 这样看上去,他们像是一对甜蜜的小夫妻。 炙热的气息覆在许姿的脖间,怪痒的,俞忌言轻轻哼笑,“许律师敢和我赌吗?” 许姿真被弄烦了:“你这么爱赌,你可以永远呆澳门。” 俞忌言这人自我又强势,通常只顾自己的话,“赌,许律师会不会和我表白。” “俞忌言,你真的,”许姿真笑出声了,“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自恋,真的恶心。” “敢吗?”他厉声重复。 许姿忽然愣住,没答。 水声戛然而止。 俞忌言关上水龙头,将那双小手狠狠一握,脸上的笑难以捉摸,“许律师,你也是当老板的,要有点魄力。既然如此笃定,又何必害怕和我赌呢。” * Oh,没想到还有人,会想看朱少爷和靳律师的爱情。 老狐狸小白兔 第叁十一章 老狐狸小白兔 昨晚,俞忌言的最后一句话,几乎炙热到烧上了许姿的整个耳根:“我就是想让许律师体会一次,喜欢上自己最讨厌的人,是什么感觉。” 而关于“告白”的赌约,老狐狸似乎动了真格,竟开出了极其诱人的条件:如果一年内,他输了,就同意离婚。 许姿觉得俞忌言这个人,不仅城府深还很疯,就像一个定要站在高处,什么都要赢的疯子,肉体不够,连心也要。 她第一次从网上找来了他过往的访谈,翻了好几篇,最后,目光锁在了某个A类财经杂志的问题上。 杂志记者:「你是一个胜负欲很强的人吗?」 俞忌言:「当然。」 杂志记者:「只针对做生意,还是私下也是?」 俞忌言:「都是。」 杂志记者:「如果最高分数是10,你给自己打多少?」 俞忌言:「我可能还更变态一点。」 虽然文字内容里,撰稿人写道,“俞忌言挑挑眉稍,玩笑的说道”。但她不认为这是玩笑,足以令人发怵- 隔日。 恒盈中心。 许姿不想在家中与俞忌言有独处的机会,所以约他在午休的时间见一面。 俞忌言同意了,给了她15分钟。 亚汇最里层的办公室。 成州的5月中,已经热了起来,百叶窗全拉下,宽敞的室内是无光的阴凉。许姿推门进来后,没见到俞忌言,往会客区走了几步,才看到他正在打高尔夫。 是室内模拟的高尔夫投影设备。 为了舒展筋骨,俞忌言脱了西服,笔挺的黑色衬衫,袖子卷到了胳膊上,手臂白皙但肌肉紧实,尤其是挥杆时,线条更分明清晰。 也怪,许姿的目光竟落到了他的臀部,站在投影的光影里,他的臀似乎显得更紧翘。 俞忌言默默收回杆,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几眼,“许律师,要是喜欢,下次让你摸摸。” 许姿撇头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又立刻把话题扯开,“俞老板真忙啊,时间卡得有零有整的。” 俞忌言没急回应,而是撑着球杆,微微斜头扫视着的女人。白色绸缎衬衫配了条紧身半裙,脚上穿了双显得脚踝更细的尖头高跟,明明哪哪都遮上了,但就是格外性感,他的的确确起了邪恶的念头。 不过,他没行动,而是放下球杆,拧开了一瓶矿泉水,说,“我这段时间都在家,是许律师非要约我的工作时间。” “我……” 许姿刚想反驳,却被俞忌言打断,目光锁在了她绝美的长腿上:“当然,如果许律师是以妻子的身份在工作时间约我,我也会留出更长的时间。” “下流!” 感受到了话中的轻佻之意,许姿骂去。就算他们什么都做过了,但被这么盯着,还是很不舒服。 等俞忌言喝完水,她将手中的合同递到了他身前:“关于你的赌约,还有我们后面房事的时间,我都拟进了合同里,如果没有问题,请签字,按手印。” 俞忌言接过合同,但还是在看她。 许姿没触碰他的眼神,面色冷淡的机械背诵条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四百九十条当事人采用合同书形式订立合同的,自当事人均签名、盖章或者按指印时合同成立。” 办公室光线过暗,俞忌言看字有些难受。 他先走去了窗边,拉开了一扇百叶窗帘。中午的阳光很烈,刺得许姿眯紧了眼,再缓缓睁开时,她见俞忌言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充裕的光线裹住了俞忌言大半个身子,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看得出他有在认真审阅合同。忽然,他津津有味的笑了几声,然后翘起腿,宽阔的背往真皮上一靠,手指夹着纸张: “一周一次,一次40分钟?” 不知这有什么好笑的,许姿不悦的皱眉,“怎么了?不合理吗?40分钟还不够吗?” 俞忌言没吭声,只轻声笑。 许姿被弄烦了,“那件事无非就那么几个动作,来来回回,时间久了也没意思啊。” 俞忌言又盯了她一会,然后将合同放在了大理石茶几上,抬起眼看向她,“嗯,许律师要是ok,我也ok,我一会签好字,按好手印,让闻尔拿给你。” 就是怕他这种老奸巨猾的人会耍诈,所以许姿才想签合同来保护自己。不过,他一点疑议都没有,反而更让她恐慌。 “不信我?”俞忌言动了动眉稍,“要不要给许律师再盖个公章?” “不用。”许姿摇头。 办公室里骤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俞忌言起身,站在同许姿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她还真没这么怕过一个人。 俞忌言手伸向了她的衣领,饶有趣味的将散落的衬衫绸带,轻轻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不过,许律师能同意赌约,很有魄力,我欣赏。” 那双指骨分明的手,明明很温柔,但许姿想到的全是这双手做的淫秽事,她用力的扇下去,紧盯他,“虽然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敢和我赌,但是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离婚的机会,况且,”她笑得傲慢,“我一定稳赢。” 俞忌言将双手收回背后,笑着点点头,神色自若,依旧捉摸不透。 事已经说完,许姿准备回自己的楼层,不过,刚走到门口时,那只高大的身躯紧跟了上来,从墙上的影子里,她看到一只手臂朝自己伸了过来。 她紧张得心抖,本能的急了:“俞忌言,一周一次不是指的今天,而且我不在办公室里做。” 可俞忌言的手却只是落在了门把上,淡着声说,“许律师,我去楼下的日料店,要一起吗?” 从恐慌变尴尬,许姿只想迅速撤离,“不去。” * 本故事当然以是俞老板和许律师为主,副cp只是穿插其中,朱少爷和靳律师的详细线和肉会在他们的番外里,到时候各自看需。 到这里大家可能会对俞老板有一些意见,不过我给他的人设就是强势自我且城府深的老狐狸,他不伟光和敞亮,且是半强制,所有他的行为,都要符合他的人设。但在女主视角的前期,我并没有期望大家会喜欢他,哈哈哈哈,骂轻点就好。 粉苍兰 第三十二章 粉苍兰 周一下午的会,许姿开了4个小时。 不过全程会议室里都是笑声,因为上午,她收到了朱少爷的合同,心情特别好,让费骏特意准备了丰富的下午茶。 会后,几个小律师回工位八卦,都说,许律最近一定是和楼上的俞总性生活和谐,容光焕发的。 许姿带靳佳云回了办公室。 从南非回来后,靳佳云休息了几天才复工,状态调整了回来。她将一只白色礼物袋往桌上一搁。 煮完咖啡的许姿,托着杯子,瞅着桌上精美的袋子问,“这什么?” “礼物。” “礼物?为什么送我礼物?” 许姿满脸问号,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等答案。不料,靳佳云的回答让她呛了口狠的。 靳佳云:“买了颗南非钻石送你,恭喜我们许大律师终于破处,正式拥有了性生活。” 许姿扯了几张纸,擦拭着唇角喷出的咖啡。 靳佳云就是老爱聊这种事,指着天花板问:“我就只想知道,我们俞老板的活好不好?” 这种性话题还是太赤裸,许姿容易害羞:“我又没有做过,没对比,我怎么知道什么叫好。” 靳佳云捏着桌上的绿植的叶子,点点头,“也是。” 许姿也有好奇的事,走到对面,踢了踢她的鞋跟,一脸坏笑:“你在南非做了什么,能让朱少爷那么快就签了合同?” 事隔一周多,靳佳云想起来,还是发着冷笑,“为什么签合同我不知道,但我可算是见到了有钱人变态。” 许姿倚在桌边,追问:“多变态?” 靳佳云懒懒的瘫在椅子上,说:“每天早上五点半起来,陪他去跑步,下午又要陪他游泳,这些都算了,”她突然弹起来,“去野外露营,你懂吗?可能随时有猛兽扑过来的那种露营,你能懂吗?” 越说越激动。 许姿光听着就害怕:“那,你们是住在一个帐篷里吗?” 不知道怎么,冒出了这个问题。 靳佳云并没多想,疲惫的点点头:“嗯,不然呢,让我一个人住,我可能会死。” 许姿抿着唇蔫坏的笑,又踢了踢她的鞋跟,“Betty姐,你不是把你毕生绝技都用出去了吧?如果是这样,我真得送你套房。” “是啊,”靳佳云仰起身子,眯着眼凑到她眼前,“我和他当着帐篷里其他三个人的面,激情了一宿,换了八个姿势。” “……” 许姿没劲的坐回了椅子上。 转眼,靳佳云托着下巴,细细琢磨起一些事,“姿姿啊,有点,我一直没搞明白。” 许姿在mac上输着资料,“你说。” 靳佳云说:“朱贤宇虽说是在内地打遗产案,但像他这种大人物,在内地能选的大律师太多了,为什么要选我们呢?” 见许姿白了自己一眼,靳佳云立刻握住她的手,“宝贝,我没别的意思,我单纯想说……” “你想说,是不是俞忌言牵的线,是吗?”许姿抢过话。 靳佳云点头:“嗯。” 这逻辑很荒唐,许姿冷着脸,“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俞忌言要帮我挣钱。” 靳佳云刚想出声,被许姿压回去,“别说他喜欢我这种鬼话。”她心情好,连打字的手指都翘了起来,“一年过得很快,明年5月13日,我就可以和这只老狐狸彻底说拜拜了。 打完最后一个字,她是笑着合上了电脑。 瞧她一副马上就能获得自由的开心样,靳佳云提醒道,“女人啊,很容易因性生情的,尤其是你这种连手都没牵过的纯情女,别到时候输了。” 许姿根本不以为然,双手迭在桌上,朝她动了动眉稍,字字笃定的说:“绝对不会。” 门突然被人用身体撞开,是费骏,他拎着几只沉甸甸的名牌袋,满头汗。 许姿和靳佳云同时站了起来。 许姿指着费骏手中的袋子问,“这是什么?” 一路从楼下跑来,费骏口干舌燥,边喘气边说:“朱少爷送的礼物,我都快吓死了。” 许姿惊愕皱眉,“朱少爷?” 靳佳云过去帮费骏的忙,将袋子放到了地上。 是四只名牌包装袋,两只爱马仕和两只香奈儿,都是包。 靳佳云吓傻了,这辈子都没摸过爱马仕。 这时,许姿接到了朱贤宇的电话。 朱贤宇像是在空旷的高尔夫球场:“许老板,礼物应该收到了吧?这次真不好意思,让你的员工辛苦了。礼物你们分了一下,希望你们喜欢。” 许姿盯着那堆烧钱的名牌,都快哑了口,“谢谢朱少爷,但你的礼物过于隆重了,我实在不好意思。” 朱贤宇笑道:“很少见到这么能吃苦的女生,我为我过去的挑剔感到抱歉,礼物当作是我的歉意。” 太阳渐渐西沉,办公室里染着落日余晖。 靳佳云蹲在地上,都不敢碰爱马仕,突然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一周的积怨全没了,眼中带笑,“朱少爷真大方,我觉得我可以再去一趟南非。” 费骏又从外面抱着一束花走了进来,“对了,Jenny姐,这花是送你的。” 许姿惊讶的接过花束,是一大束粉色的小苍兰,蜿蜒的绿枝上是粉色的花朵,花瓣闪着淡淡的珠光。 不过没有卡片,没有署名。 靳佳云撑腿而起,感慨的揽着许姿,“俞老板这回是真做了功课啊,还知道挑你最喜欢的粉色苍兰。” * 晚点,有加更。 周五见 第三十三章 周五见 粉苍兰没署名,许姿并不能肯定是俞忌言送的,她也不想贸然问,如果被他否了,多少显得有些自作多情。 悦庭府。 许姿抱着花束上了楼。一个人在家呆习惯了,进门嗅到一丝烟火气时,还真有些不习惯。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才7点半,俞忌言竟然已经到了家。 这样板房头一回有了“家”的感觉。 许姿走去厨房,脚步又缓又轻。 厨房是开放式的,和餐桌用一片棕色的隔墙隔开,颇有设计感。她站在餐桌旁,就能看到灶台边的身影。男人穿着件宽松的灰色针织衫,看着并不像是第一次下厨,动作娴熟流畅,正往锅里倒入了些红酒,是牛排的香气。 结婚一年多,许姿从没见过俞忌言生活化的一面。这一面的他,少了平日令人厌恶的强势,散发出来的舒服松弛感,竟莫名有些吸引人。 如果不是俞忌言回了眸,许姿还在看他。飘走的意识突然回拢,她立刻躲避掉了对视的目光,没打招呼,往卧室走。 俞忌言叫住了她:“抱歉,我忘了买牛排,用了许律师冰箱里的,不介意吧?” 许姿冷着声说:“不介意,随意。” 她脚步刚朝前挪一步,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许律师,吃晚饭了吗?我可以再煎一块。” 就像真在邀请自己共进晚餐。 本想拒绝,不过的确肚子也饿了,许姿点了点头,“可以。” 她算是对这只老狐狸有了一知半解。知道越躲他,他越得意,所以她要淡定从容。况且之前被欺负了那么多次,捞顿晚餐也不为过。 厨房里,俞忌言取了一块冷冻的牛排,在碗里腌制。他是个做任何事都严谨有条理的人,白色大理石的台面上,餐具摆放整齐,也没有乱溅的调料汁。 许姿想将苍兰装进花瓶里,手刚打开木柜。身后是抽纸和擦手的声音,还有俞忌言似有似无的笑:“许律师,喜欢我送的花吗?” 竟然真是这只老狐狸送的。 许姿转过身,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苍兰?” “许律师喜欢苍兰吗?”俞忌言像毫不知情,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后,抬眼看向她,“我只是觉得它很漂亮而已。” 许姿应不上话。 跟着,俞忌言的笑意变了味:“看来,我们有了默契。” 就是隔着一段距离,许姿也感受到了不舒服的攻击性。她没答,转过身,泰然自若的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陶瓷花瓶,去一旁剪枝,插花。 俞忌言没再说话,回身后,继续煎牛排。 粉色的小苍兰放入陶瓷花瓶里后,是文艺的小清新。许姿拨了拨花瓣,说:“俞老板果然是胜负欲极强的人啊,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俞忌言手扶着锅,臂膀一晃动,针织衫就帖服上宽阔的背脊上,流畅的线条和清晰的骨骼,斯文里带着些欲。 他还没吱声,许姿就先抢占了上风,“但可惜,没用,我不会输的。” 这句话像空气一样飘走,俞忌言根本起不了波澜。 五六分钟后,他将牛排夹到盘里,端着两只瓷盘,放在了餐桌上。餐桌是他从意大利入手的,棕色的现代极简风。 他平静的看向许姿,“要我帮你切好吗?” 许姿就想故意“使唤”这只老狐狸,眉眼很傲:“好啊,切均匀点。” 她往椅子上懒懒的靠去,看着对面替自己切牛排的男人,不为所动。 俞忌言顺着牛肉的纹理,慢条斯理的切着,没有半点敷衍。切好后,他将盘子推到了许姿手边,“吃吧。” 当真被老狐狸“伺候”了,许姿还有点不习惯,感觉怪怪的,就像牛排里也有他的温度。她叉起一块,送入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口感的确很好,质地韧嫩,饱满多汁,比自己做得好吃太多。不过,她并不想让他太得意,手肘随意的撑在桌上,轻哼,“也就还行吧。” 忽然,俞忌言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许姿的刀叉在瓷盘里轻抖了一下。果然,没一会,餐桌上倒映着那只熟悉的身影。 俞忌言连人带椅子,转了个面,让她对着自己,双臂撑在木椅上,圈紧了人。 他目光灼灼:“是吗?让我尝尝。” 眼前的男人,攻击性愈发强烈,许姿被罩得很死,呼吸变躁。不过她这次并不弱势,而是顺了他的话,拿起叉子,用力叉起一块,塞进他嘴里。 俞忌言咬住叉子,双眼盯着她,像是故意放慢速度,牙齿将牛肉从叉子上慢慢咬下,然后吞入口中,咀嚼起来。他身躯俯得低,炙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眼里蕴着的斑斑笑意,令人发麻。 许姿心底还是慌了,见他吞咽后,尝试推开他的手臂,“吃完了,就……” 是猝不及防的吻,太火热。 俞忌言手肘曲在椅子上,身子往下又俯了一截,覆上了她红润的薄唇。他好像不懂得什么叫循序渐进,每次都是猛烈的啃噬,横冲直撞的撬开她的齿贝,强势的去勾她的软舌。 许姿不想要,她使劲推着他的肩,但推一次,他身子就压得更低,这吻太凶狠了,她脖颈困难的仰起,就算根本不想迎合,但也敌不过他的力气,还是同他缠在了一起。 “呜呜呜……” 俞忌言越吻越凶,见许姿呜咽到身子都在晃,差点跌下椅子,他单臂迅速绕到她的细腰后,捞紧了她。她不想吻了,好想停,这老狐狸真要把自己吞掉,吻到她嘴唇都发酸。 直到吻够了,俞忌言才松开人,但没离开,还盯着眼下那张晕红的脸看,樱桃小口边还有刚刚缠绵拥吻拉着丝的水液。他很喜欢,是情欲后迷离的性感。 许姿扯过几张纸,用力地擦着嘴角,“俞老板,你接吻的技术,”就想狠狠的呛死他,“和那件事一样,真一般。” 又往枪口上撞了一次。 俞忌言不但没被激怒,还抬起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滚热的气息扫过她的额头和眉间:“许律师,我会再接再厉的,”而后,拇指又揉过她的挺秀的鼻梁,“我们,周五见。” 追求者 第三十四章 追求者 自从拿下了朱贤宇的案子,许姿的律师事务所突然顺风顺水起来,跟着接了好几单。她特别骄傲的给爷爷打去电话,“炫耀”最近的成果。可许老只笑着哼道:看来这些日子,忌言教得不错。 好像所有人都认为,她嫁给了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唯独只有她清楚,和自己同处一室的人,本质有多恶劣。 这两天,事务所忙得不可开交。 许姿意外接到了一通电话,致电的是两年前追求过自己的“暴发户”江淮平,想委托自己替他打一宗土地纠纷案,她本不想和他再有纠缠,但当他说出报酬时,她心动了。 她笑自己,自从开始自己承担高额的租金后,她成为了一个“见钱眼开”的人。 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比较有安全感,于是,许姿约江淮平周五上午在办公室见,他同意了。 江淮平家里是拆迁大户,早年拿着拆迁款做了投资,人这运气一来,钱止不住的进袋。虽听起来是个土鳖暴发户,但人却长得还有几分帅气,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讲话也慢条斯理。 他算是众多追求里,许姿最不厌烦的一个。 大概聊了一个小时左右,许姿大概捋清了江淮平的案子。 最后,她肯定的说:“放心,能打。” 但江淮平在意的点不一样:“你结婚了?” 许姿愣了愣,而后点头,却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找寻戒指。她动了动手指,解释:“刚洗手,把戒指取了。” 江淮平遗憾的“哦”了声。 为了避免尴尬,许姿以一会有会议为由,带他下了楼。 逼近六月的成州,风都变热了,人稍微在阳光底下动一动,就会出汗。 许姿的皮肤生得雪白又薄,一晒,脸上就显红,连血丝都清晰。她礼貌的将江淮平送到了宝马前,可能是想到了丰厚的报酬,脸颊上一直挂笑。 按下车钥匙,江淮平暂时没上车,还有两句话想和说:“许律师,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当时你没有答应我。” 太突然了,许姿一时接不上话。 但江淮平确实是个风趣幽默的人,“哦,估计还是因为我土,我是个暴发户,哎。” 明显是句玩笑。 许姿笑着摇头,“不是,绝对不是。” 那片充裕的树荫下,俩人竟轻松叙旧起来。 “我操,舅妈出轨了?” 大厦后头的阴凉小道里,费骏和俞忌言一起出现。茂密的绿树里是刺耳的知了声。费骏往前凑了几步,总感觉那人有些眼熟,忽然捂嘴大惊,“这不是江老板嘛。” 俞忌言收住脚步,手背在西服后,冷声问:“江老板是谁?” 费骏嘴皮就是快,跟不过脑一样:“哦,之前舅妈的一个追求者,追了大半年,成天车接车送。人温柔又有礼貌,还风趣……” 能夸的词都快用尽了,他才想起“正主”舅舅在旁边。他揽着俞忌言的肩膀,一本正经的瞎编,“但舅舅你走的风格不一样,虽然有点小众,没有温柔男那么吃香,但胜在独特。” 他自认为,这话是圆上了。 俞忌言只将那只碍事的手臂推下肩,径直朝前走去。走出小道时,他故意停下脚步,目光不开挪一寸。直到,许姿有所感应的回眸,他才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大厦。 恒盈,24层。 回到了凉快的办公室,许姿往沙发上一瘫,昨晚看资料看到半夜,此时饭也不想吃,疲惫到只想补觉。她拉下窗帘,从柜子里搬出了夏凉被和枕头,脱了束缚的高跟鞋,直接倒头便睡。 不过,一想到江淮平这单绝对稳赢,她嘴角就没收住过笑意。 帘子拉下后,屋里阴凉到催眠。 许姿侧躺着,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她迷迷糊糊听到,办公室里出现了门被推开,又合上,且反锁的轻微动静。 “费骏?还是佳佳啊,我不吃饭,我想睡觉。” 她都懒得翻身,闭着眼,随意咕哝两句,反正能随意出入自己办公室的也就这俩人。 身后走来的人,没有吱声,但脚步不像是球鞋和高跟鞋的声音,是皮鞋,每步浑厚有力。 脚步并不是正常的靠拢,是逼近。 许姿猛地睁眼,盯着窗帘上的影子轮廓。当她猜到是谁时,被子已经被那只熟悉的男人手掀开,整个人被横着抱起来。 再抬眼的对视,是火热的。 “你在做什么?”她一半真怒,一半起床气。 这大美人睡得头发全乱了,睡眼惺忪,像只被中途叫醒的迷糊猫咪。俞忌言低眉看了两眼,然后将她往办公桌那头带:“我晚上10点的飞机飞澳洲。” 走到办公桌前,他将许姿仿若软弱无骨的身子放到了桌上,修长有力的双臂撑在两侧,圈紧眼前人,“这周的40分钟,在这里完成。” 许姿:…… * 许律:俞老板,吃醋就直说。 自己撸大 第三十五章 自己撸大(微h) CBD寸土寸金,高楼离得近,格子间里的人影映得清晰。 俞忌言按下遥控器,窗帘徐徐落下,单手撑在桌沿边。许姿再次声明,有点凶:“我再说一次,我不在办公室做。” “那怎么办呢?”俞忌言背脊压下,目光刚好能够平视着她,“还是说,下周两次?” 真像一个好说话的人。 许姿同意了,“行,加到下周。” 见交易达成,她准备跳下办公桌,但又被俞忌言推了回去。她开始烦躁,“已经如你意了啊,这么大一老板,不该耍无赖吧。” 俞忌言眼里只有这双修长白皙的腿,肌肤白得发透,水水润润,光是一双腿,就足以撑得上是尤物,漂亮到是能让男人看硬的程度。 这侵略性的目光太灼人,许姿踢了他一脚,“让开,我要下去。” 俞忌言一掌握住了那只攻击自己的脚踝,细得性感死了。他笑了笑,“许律师,我刚刚是疑问句,不是肯定句,我有更改的空间。” 许姿懵住。 他知道自己不是这老狐狸的对手,但被钻了空隙碾压的感觉,真想扇他一巴掌。 几乎脑子还处于混沌的状态,许姿的手就被俞忌言扯走,按到了他的西服裤带上,她吓得失语,看着他单手解开了扣子。 她开始使劲挣扎,蹙眉讽刺:“在办公室乱搞,跟随地发情的公狗有什么区别。” 俞忌言沉默的轻笑,就是最带压迫感的回应。而后,他看了看桌上的时钟,开了腔,“许律师下午2点15分有一个会,现在是12点45分,我们得抓紧时间啊。” 许姿:…… 屋子里的空调明明开到了25度,但办公桌的区域,却热气蒸腾,快要攀过屋外。 呲。 俞忌言强迫许姿扯住了拉链,然后顺着里面的黑色内裤一起扒下。西服裤滑到了脚边的皮鞋上,堆成了褶。内裤绷在大腿根上,粗大的阴茎直挺上翘,还没硬,尺寸就骇人。 男人这个部位要是长得够出色,就更会引以为傲。 许姿光是刚刚低头那几秒,就被这根粗物吓到。唯一两次近距离接触都是夜晚,但此时屋里光线算是敞亮,她心惊到无法言喻。 见这只手一直没动,俞忌言语气压凶了一些,“许律师,又过去十分钟了。” 倒计时真是要了命。 真像有种争分夺秒的慌张感,许姿没眼看,撇头闭着眼,细眉拧得很死,手敷衍的动着。 俞忌言冷眼盯着她的手,“许律师,要是继续用这种态度,恐怕会议要延后啊。” 许姿痛苦死了,“这不是在弄嘛,还要怎样。” 俞忌言声音始终平静,但眼里蕴着暗火:“睁开眼,看着,像上次一样,把它撸到你想要的尺寸。” 是强势的命令。 见握在自己阴茎上的手还没动,俞忌言用余光撇了撇桌上的电子钟,是一记无声的压迫。许姿很焦躁,但介于真斗不过他,稍微认真了点。 不过一会,掌心一片火热,恶心得她想松手,但还是包着皮肉上下套弄着,目光一直看向别处:“这样行吗?” 俞忌言去找她的视线,命令:“看着我。” 许姿扭过头,“你哪那么多要求呢。” 说完又想撇开头,但被俞忌言及时一掌捏住下巴,掰正。她一烦,五指都用了劲。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肉,“掐断了,对你没好处。” 许姿最后还是服从了,也闭了嘴,想赶紧让这40分钟迅速过去。掌心里茎身上的皮肉,被她的五指撑开又收缩,筋络跳颤明显。 没几分钟,她已经感觉到这玩意比刚刚大了一圈。可能是出于好奇,她低下了眼,可视物里的异物太可怕,不仅粗了好几圈,色泽也更猩红。 许姿一时心中竟在费解,这张算斯文的脸下,怎么可以长出一根这么凶悍的玩意。 俞忌言见她看得起劲,便玩味撩拨开她垂落在胸前的发丝,“很喜欢?” 许姿立刻瞥眼朝窗户看去,闭紧唇。 为了律师的严肃性,她从不做美甲,只涂了一层薄薄的护甲油,细柔的指尖绕着自己的阴茎,上下滑弄,是一股撩死人而不自知的劲。 俞忌言喉咙和眼神都瞬间钳紧,几阵爽欲喷薄而出,小腹肌肉一绷,呼吸声加重。 反复重复了数十次动作,许姿的手发了酸,想结束,于是下意识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弄得手心一片咸腥的粘腻感。 俞忌言低下头,看到自己那根已经勃胀到极致的阴茎,圆粗的龟头上是沾着性液的亮泽水光。他抬起眼,问,“大小够不够?” 许姿几乎是抢答:“够了。” 俞忌言闷哼一声后,挪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又往桌上一推,让她前面留出了一些空间,腿都快被他摆弄成了m字。 一根极粗凶狠的性器就这样对着自己,火热的气息包裹住许姿,她心里开始敲鼓,但裙子已经被他的手臂推到了大腿根,“你要干什么?” 俞忌言摸了摸她半红晕的脸颊,发出轻笑,“许律师,怎么替我撸迷糊了?”他眸里的光忽然暗下,凶厉了许多,“当然是,干你。” 拍穴(微h) 第三十六章 拍穴(微h) 许姿整个身子被推上桌时,后面垒起的文件,全被撞到了地上,而那本《财经周刊》刚好摔在了俞忌言的视线里。 他瞧了两眼,嘴角是得意的浅笑:“许律师,在研究我?” 知道他看到了那本杂志,许姿没理,因为没脱高跟鞋,双腿屈立在桌上的狭窄空间里很难受。 随后,俞忌言将那碍事的短裙往她腰间一推,强行扒下内裤。她微微垂眸,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内裤从脚踝扒下,拎在手中打量:“我不喜欢这个款式,下次我送许律师一套。” 许姿面部发了烫。 俞忌言将内裤扔到了桌上,挪回来的双手,重新捏住了她的小腿肚,用力往两侧打开,纤细的双腿就这样大幅度的张开。 许姿羞得扭头,甚至想抓起文件袋遮住底下。 眼底美人的私处毫无遮挡的暴露在外,阴毛不算浓密,阴户微微张开,穴肉粉嫩透着些许水光。只是,她没意识到,刚刚撸着那根巨物时,其实已经湿了。 俞忌言抽起桌上的湿纸巾,认真的擦拭着十指,还饶有兴致的盯向那沾着水液的穴口,“我们许律师,真是哪哪都漂亮啊。” 被他这么一挑逗,许姿整张脸更红更烫了,可越是害羞紧张,底下的穴口张合得更色情泛滥,一小会的功夫,细缝里又挤出了一丝丝淫水。 哪能经得起一双好色的灼目如此紧盯呢,她撇开眼小声怒嚷,“你是要看40分钟吗。” 话音刚落,伴随着男人的低笑,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指缓缓塞进了她的身体里,指尖有点凉,入在温热的穴里,不禁使她身子打了个颤。 初夜那晚,全程都没开灯,而此时,光线充裕,俩人的私处都清晰的映在彼此的眼底。 或许是因为是白天,也没有任何遮挡物,许姿要比上一次羞涩更多。见她没喊疼,俞忌言换了两指,并拢,重新插入了小穴里,在穴中的热道里翻转。 还没弄几下,她五官瞬间皱成了一团,使劲咬着手指,咬到发了白,在极致的遏制呻吟。可这点别扭劲,又刺激到了俞忌言,他加重了力度,指节屈在穴里不停地扣动,竟掏出了噗呲的水声,几股密集的水液直涌,都滴到了他的掌心。 “嗯嗯、嗯啊啊……” 许姿终究还是叫出了声。根本受不住这种力度,手指颤巍巍从口里晃出,还拉着细细长长的口液粘丝。俞忌言迅速抽起一张纸,替她擦了擦嘴边残留的香津,“许律师,就这么馋吗?” 这只老狐狸又变态又骚。 她即使再烦,可浑身上下哪有力气斗,身下的两根手指还在自己穴里疯狂捣弄,阴唇的嫩肉都翻开了。而后,俞忌言的大拇指卡着自己的阴蒂,不停地的揉搓。 “咿咿、咿、……” 许姿仰起颈部,这幅咿呀乱叫的样子,又艳又浪。 声声呻吟,让俞忌言的阴茎又硬了一圈。他没停,手指在穴里猛力抽送,拇指拨开皮肉,使劲搓按着凸得发肿的阴蒂,强烈的快感直冲她的脑门,两条腿随时都会散架,小腿肚都在抽搐。直到,穴里的水液再也堵不住的喷泻出来,浇到了他的手腕。 仅仅只是手指插入,许姿就跟高潮过了一次,疲惫得全身软瘫。可一切并没有结束,俞忌言重重的呼吸了一声,然后整个手掌拍向了她全是水液的穴口。 “干嘛,又要干嘛……” 那只并不细腻的手掌刚覆上来时,许姿全身都麻了一遍。俞忌言没吭声,只是呼吸声更重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用掌心最下面连着骨头的位置揉着阴穴,有规律的打着转。 没被他这么弄过,灌在许姿身体里的感觉很奇怪,一会有些难捱的想哭,一会又舒服疯了。 突然,俞忌言抬起手掌,对着那黏着细丝的漂亮小逼,不停地的拍打起来。这会更让她疯掉,腰臀直晃,她只能抓住旁边那本厚厚的法律书籍当支撑点。 他压着灼灼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许姿的脸,手速忽然变快,噗呲的水声好响,越拍越重,越拍越快。随着她淫靡的喊叫,粉嫩的穴口都被他拍到微肿,白浆直流,溅到了桌上和他的手上。 “俞忌言……你疯了吗……快停……停……” 再这样拍下去,许姿像摇摇欲坠的娃娃,真快要掉到桌下了。俞忌言停了下来,又扯起一张湿纸巾,擦干净了手中粘腻的白液。 她满额的细汗,像得到重生后,舒畅的呼吸着。 接着,俞忌言拿起桌上的避孕套,撕开,在戴套前,他半抬眼,淡着声命令:“自己把衬衫解开。” 许姿根本不想当他面做这种的事,但又一次看到他朝电子钟示意,她只能忍着气,极其不情愿的解衬衫。 俞忌言将避孕套套进肿胀的阴茎后,扶住她的膝盖,眼眸很紧。眼底这张明艳的脸,染着高潮般的红晕,迷离又风情,连解扣子都变得更性感,甚至情色。 解开了最后一粒,许姿刚准备脱下,额前又覆来了一股热流。 “不用脱,就这样。” 俞忌言不喜欢全脱,喜欢让衬衫半敞在她身上,露着薄到透出乳肉的蕾丝胸衣,这样,他反而觉得更欲,只要想想一会抽插时,这对奶子在白衬衫里剧烈晃动的画面,他全身来了狠劲。 他一把按住许姿的侧臀,将她整个人朝桌沿边挪了挪,让她的下体更贴近自己。 当真要再次和他做爱的时候,许姿害怕了,因为,一旦做起来的他,很凶,毫不温柔。 她双手撑向俞忌言的胸口,竟想和老狐狸提要求,“俞忌言,你这次能不能……” “什么?” “轻一点做。” 只见,俞忌言亲了亲膝盖骨,又笑了笑,倒像是装模作样的温柔了一把,可眼神跟着放凶厉,摇了摇头:“不能,坏人只干坏事。” 办公桌(h) 第叁十七章 办公桌(h) “也是,想你也不会。” 许姿不悦的仰起身子,也顾不上此时的姿势是不是羞耻,“快点做吧。” 俞忌言伸手绕到她背后,将杂七杂八的书籍、资料全都推去了一旁,然后将她放倒在桌上,两条细直的腿架进他的手臂里,再按住她腰臀线,把人身往前一扯,扶着肿胀猩红的阴茎,缓缓塞进了敞开的穴缝里。 “呜……” 许姿低声呜咽。虽比起初夜要舒服了一些,但一抵进来还是疼。见她眉头蹙得紧,俞忌言暂时没用太大的力,只浅浅的抽插着。 在充裕的光线里,一切视物都清晰。 只见那根粗长的阴茎插入又拔出,只刚插进去了一半,就显得小小的穴口正备受欺负,粉嫩的肉瓣一会缩起,一会又被强行撑开。 之前他上来就做得凶,许姿并没能好好的感受过慢慢抽插的感觉,这种速度和力度,她能接受,眉头渐渐舒展开。 俞忌言缓缓顶着,笑了笑:“原来许律师,喜欢这样?” 本不想说话,但许姿竟被伺候得有点舒服,本能应去:“……嗯。” 俞忌言身子往下一俯,双臂撑在她的双侧,用拳头抵着桌子,稍微放重了抽插的深度,“可是这样的话,许律师没法高潮啊。” 嘭啪,一堆夹着资料的文件夹和几只笔,全被震到了办公桌下,地面上瞬间一片狼籍。 老狐狸突然一记重撞,许姿脸颊瞬间泛起潮晕。再跟着,她下身是一阵被撞碎的致命快感,左手用抓向桌沿,指骨都发了白。 在有限的范围和力气里,她竟然还晃着手臂朝俞忌言扇去一巴掌,“你能不能顺一次我的意。” 但真使不上力,就跟猫轻轻一挠而过。 俞忌言见才刚开始,她鼻梁上就冒出了细细的汗,他用拇指轻柔抚去,“除了这件事,其他事我都可以考虑。” “考虑?”许姿哼气,“得了吧,你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吗?江湖上的老油条,从不做亏本生意,谁能比你精呢。” 下面抽插的速度一慢下来,她有了呛人了力气。 俞忌言笑着挑挑眉,“行,那我诚恳点。事后,你可以随意提要求,我必做。” 许姿忽愣,想信一次,“真假?” “嗯。” 她动了报复的邪念,“行。” 随后,俞忌言将衬衫袖卷到了手肘处,余光瞟了一眼电子钟,“刚刚是许律师你开起的话题,浪费了整整十分钟。” 许姿哑了口。 俞忌言的双掌覆上了她嫩到出水的臀肉,由轻至重的捏了捏,然后臀胯往前一顶,刺激的律动起来:“刚刚那十分钟,不算在我们的40分钟里。” “嗯嗯、啊啊……” 抽插的力度比刚刚凶了许多,许姿已经抓不住桌沿,只能去抓他的双臂。她就做过一次,嫩穴根本经不起折腾,被粗硬的肉棒抽插得发酸。 凶猛的肉柱狠狠拉着蜜穴里最深处的肉瓣,龟头每一下都刺到最深,小穴包裹着这根热物,像张着口在使劲吮吸,被霸道的顶弄,挤压出了咕叽的淫靡水声。 许姿的面部发了烫,被巨物撞到小腹绷紧,蕾丝胸罩下都是淫靡的碎汗,口很干,只想喝水。 俞忌言已经完全进入状态,粗硬的肉棒在穴里越操越硬,他闷着声,狠狠深顶。 “啊、啊啊、轻点……” 许姿太瘦了,上半身像没几斤肉,薄瘦如纸,被俞忌言这样霸道凶悍的刺激顶弄,她身子都被撞歪,又是几根笔掉落至地的声响。 俞忌言不会听,反而抽插得越来越来劲,“忍着点。” 怎么忍啊,许姿蹙眉乱扭,双眼雾蒙蒙,手抓哪都打滑,只能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他臀胯一用力,她的五指也跟着用力,指尖抠得他脖肉疼。 俞忌言底下没松懈的顶插,双手伸进了她的衬衫里,将胸罩扣解开,但没完全脱下,就让那对雪白圆挺的奶子在蕾丝面料里晃动。 半遮半掩,最迷人。 屋子里明明开着空调,但桌边却热得发慌。 俞忌言的大身火热死了,衬衫被汗水沁透,贴服在胸膛上,印出了胸脯肌肉的厚度和线条。 突然,他更高频的抽插起来。 桌上没掉落的杂物都跟着震出了微微的弧度。 “啊啊啊、嗯嗯……” 许姿意识混沌不已,那些想要遏制的情欲呻吟,只能顺着嗓子喊出来才能舒坦,“别这么快……俞忌言……你是要戳到我胃里嘛……” 俞忌言双手拴住她的薄肩,背脊绷紧,硕大的龟头在滚热的穴里横冲直撞,插出了水声,带出来好几股泛着光泽的淫液,丝丝顺着他的大腿流下。 “许律师,放心,戳不到胃里的。” 这哪是哄人,明明只能让她更发怵。 俞忌言直起了身,抓住她的小腿肚,几下规律的顶撞后,是情欲膨胀到颅顶的剧烈猛插,安静的屋子里,只有肉体交合的啪啪撞击声。 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 “许律?在吗?” 是女人声音,是另一个助理mandy。 许姿很紧张,额头出了虚汗,她想喊停,但俞忌言并没有同意,依旧不顾旁人的进行着“要事”。 敲门声停了。 许姿的心暂且落了下来。 门旁有块通透的玻璃,虽然百叶窗全部合上,但始终有缝隙,如果真有人扒着窗往里看,是能看到办公桌上,此时正做着淫秽之事的人影。 屋中与屋外是两种场景。 在混沌不堪的意识与视线里,许姿都没感知到桌角的手机在震,被身前男人捣弄的动静,裹得透不过气。 可俞忌言却一伸手,划动,接通了。 直到电话里出了声,许姿才从嗡鸣的迷雾里清醒。 Mandy:“Jenny姐,你在哪?” 许姿真要疯了,她紧张到唇在发抖,困难的吞咽。俞忌言还是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给了她应答的空间:“在……外面……吃饭……” 吞吐,慌乱。 Mandy:“下午开会的ppt我改好了,一会你上来,我拿给你看?” 字音一落,俞忌言突然胯部加速耸动起来,许姿被撞到差点叫出声,但及时捂住嘴,遏制住了。她努力调整了呼吸:“好……一会说……” 电话终于挂断。 许姿瞪起眼,“你给我等着。” 威胁却成了情趣。 俞忌言将阴茎从热穴里拔出,蜜液成丝状从茎身下垂落,粉嫩的穴口糊满了淋漓的淫液,好像还有点红肿。 他将人从桌上抱下来。 许姿站姿颤颤巍巍,一双快抽筋的脚,再多走两步,脚面都能从高跟鞋里滑出。她看向电子钟,欣喜四十分钟过去了。 但她还是算计不过这只老狐狸,整个身子被俞忌言翻过了过去,软软的腰背被他一掌按下,光裸的臀部情色的对着他。 许姿乱挣扎:“俞忌言,你要言而有信啊。” 她看不到俞忌言的表情,但从他的笑里,感知到了他强势和些许狐狸般的狡黠,“可是,我还没让许律师舒服够啊。” 沙发(h) 第叁十八章 沙发(h) 立在桌上的电子钟已经走到了1点半。 许姿很慌张,因为一会不仅mandy会再来,费骏通常也会提前15分钟和自己re会议流程。但背后的男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顶弄得肆意至极。 桌子太宽,她抓不住任何一角,只能费力的撑在桌沿边,身子被撞得歪歪扭扭。 俞忌言拴住身下的细腰,朝那豆花般白嫩的屁股扇去,“抬起来点。” 踩着5厘米的细高跟,许姿哪还有抬腰的力气,她撒着气的小软音从嗓子里抖出,“俞忌言,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打过我的屁股。” 俞忌言低下眼,被她的可爱逗笑,卡在手腕上的金属手表没取下,以至于手掌抵在她臀肉上揉搓时,更有压迫感。 他像是在哄小孩:“别怕,没扇坏。” 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老狐狸的坏和骚。 许姿没功夫搭理,余光只往电子钟上瞟,可像是被道灼热的目光触上,那只结实的手臂伸向前,将电子钟一掌拍下。 耳畔的声音明显是在不悦她的分心:“许律师做事,都这么不认真吗。” 许姿也气:“跟你这种奸诈阴险的人签合同,算我蠢……” 俞忌言臀胯忽然加速,往穴里撞得蛮横无理,最后几个字卡回了她的喉咙间。他抓起她一只悬垂的胳膊,挺起背脊,臀胯往前耸动,使力太重,皮肉怕打声,一声厉过一声。 近2点的午后,阳光充裕到挤入帘间,全洒在桌角,映在许姿身上,似雪的肌肤,还灿然生光。垂落在肩下的一头长发,凌乱的贴在脖肉间,配着她此时迷离情欲的模样,有些许风月。 俞忌言放下她的胳膊,架起了她一条腿,动作一气呵成,往穴内加快了抽挺,快而深,几十次的撞弄后,穴肉软烂淋漓一片。 意识逐渐朦胧的许姿,已经在意不了此时自己的姿势,到底被他操弄得多羞耻,只知道,老狐狸把自己的便宜都占光了。 “唔……太快了……好累……我好累……” 许姿骨头都做软了,都带上了哭腔,腰无力的止不住往下陷,细高跟在地板上咯吱摩擦。 俞忌言插得极深,盈光里,那根挺进拔出的猩红硬物,视觉上显得更凶悍。他倒还真听了话,慢慢放下了许姿的腿,她软瘫成水的趴在桌上,顾不上臀部是以何种情色的姿势对着他。 他缓缓抽出阴茎,被撑开的穴缝,小口还开合着,里面挤出了像奶又像白浆一样的淫液。他就是坏,见刚要流完,又扶着龟头朝穴口抵了抵,热道一敏感,缝口又喷出了一小股白液,丝丝粘粘的顺着她的臀部流向了大腿。 趴在桌子上的许姿,呼吸声渐渐平缓,以为一切结束了,但又被俞忌言抱了起来,晕头转向的一起同天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沙发像个矮胖的低矮圆墩,小到就能窝一个人。 这是许姿最喜欢的国外品,还是设计师的限量款,她跪坐在俞忌言的身上,眉头皱着,想推开他:“不行,这个面料很难洗的。” 俞忌言侧颌低眉,看了一眼,“脏了,再给你买一个。” “不……其他不好看……” 许姿在他胸膛里胡乱扭,头发丝不慎勾住了他的衬衫扣,扯得头皮发疼,“啊、快帮我啊。” 俞忌言扯出来时,动作轻柔得过分,她甚至都没有任何痛感,仿佛和方才干那凶猛事的男人,拥有两幅灵魂。 许姿收回目光,不想再经历一次敲门事件:“你还要做什么?” 黑衬衫敞着,俞忌言硬实的胸肌上挂着汗珠,浑身火热,连稍沉的呼吸都具有压迫感:“抱着我。” “嗯?” “不想摔下去,就听话。” 可能是真怕摔,许姿立刻环抱住了他脖颈,抹了一手粘腻的汗,“咦,脏死了。” 俞忌言低哼:“许律师的水流了我一腿,我也没嫌弃。” 真贱啊,许姿不想再理人。 只是一会,许姿下面又被滚热的肉棒塞满,但从下而上的顶入,次次都到最深处,才两下叁,她就受不住了,感觉小腹里真有根巨物在穿入,绷出了青筋,贴在他的脖颈间,迷迷糊糊的呻吟。 细细娇娇的呻吟到能把都魂扯出来,俞忌言更来了劲。他十指嵌进股肉里,还掰出了一条缝,猛烈的抽插起来。 两只水乳交融的赤裸人影,被沙发的弹力震起又落下。 这让俞忌言的抽插更顺了,臀胯都不用太大动,肉棒就能整根没入撞进热穴里。 但这对许姿来说,像脱了水的鱼,连呜咽都使不上力,唇干面热。搂紧他汗湿的脖肩,闷在他颈窝里,泣吟声很急。 离近2点,回工位的人越来越多。 即使在办公室的最里角,许姿也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紧迫与恐慌。可这老狐狸竟还有闲情的咬住了自己的乳肉,她喘着往后仰,手掌心抵在他的肩骨上。 “你别……别咬……咬疼我了……” 许姿就闹不明白了,这老流氓怎么这么喜欢自己的胸。俞忌言牙齿咬在那只粉嫩的乳头上,他就是喜欢她的胸,丰腴到像是油画里勾勒出的美人。 身下的肉棒狠狠往上顶,穴口已经完全被撑开,吸咬着发胀的肉棒,吞吐张合。软绵的臀肉打着他的腿肉,啪啪响,还夹混着噗叽的水声。 每一种声音都比刚刚更淫靡。 俞忌言拴住许姿的腰,将人往身子里一揽,让她抱紧点,她照做。晃动的奶子贴在他湿热宽阔的胸膛,挤压的触感磨得人发痒,底下是冲刺般的凶顶。 她指尖抠进他的脖肉里,身子不受控的颠颤。 “啊啊啊、啊啊啊……” 阵阵快感包裹住全身,又冲破喉咙,让她遏制不住的呻吟,音节都变了调。 疯狂耸动抽插了数十次后,俞忌言咬紧牙,用力闷声,然后终于射了出来。 百叶窗缝隙外有走动的人影,有的是去茶水间,有的是去打印,有的纯闲聊。 屋内也彻底恢复了平静。 俞忌言将疲惫的许姿轻放在了沙发上,拎起桌上的蕾丝内裤,扶着她的脚踝,替她穿上,然后单膝跪在地上,替到穿好了高跟鞋,有耐心的系上绑带。 事后的他,出奇的体贴温柔。 体会过他的恶劣,许姿并不会被蒙蔽。不知为何,她竟朝他的手踹去,细跟把他的手背刮出了长长的红印,破了些皮,出了血。 她吓到站起来,本想去拿创可贴道个歉,但立刻收住脚步,手背到身后,微微仰起下巴,“活该,谁让你那么对我。” 俞忌言只看了一眼手背,一个大男人不在意这点皮肉伤。他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冒出来的血珠,然后捡起地上狼藉的杂物,重新归位后,理了理西服,往外走。 许姿侧过眸眼,盯着那只拍拍屁股走人的潇洒背影,轻轻哼哧:“难怪有人说,渣男就是拔什么无情。” 可能是拔后面的字难以启齿,她羞得扭过了头,淡定的望向窗外。 忽然,浑厚的皮鞋声,像折了回来。 直到身旁的光被黑影压下,许姿惊觉回身,“你要干嘛……” 话音没落,她就被俞忌言拽进了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在笑,“原来许律师,想要一个事后拥抱啊。” 他微微缩回脖子,盯着那张潮晕未退的动人脸庞,“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抱你。” 午后,春梦 第叁十九章 午后,春梦 会议室,投屏镶嵌在玻璃窗边,卷帘拉下,屋中只有ppt滚动的光影。 许姿站在屏幕前谈着下周的工作,说两句就扯一下衣领,因为刚在照镜子时,才发现老狐狸竟在自己脖间留下了齿印。 几个小律师还是发现了异样。 直到一直思绪游离在外的许姿,忽然说错了重要的安排:“那下周还是va去香港见朱少爷……” “Jenny姐,这是Betty的案子啊。”费骏提醒。 许姿神色慌乱的更正:“哦,是,我说错了,是Betty。” 20分钟后散了会。 照例,几个人等老板出去后,转动办公椅,围成一圈,地面是滚轮滑动的噪音。 各个身子压得低,做贼心虚的八卦者。 “你们看到了吗?许律脖子上被咬了。” “我午睡前看到俞老板进去的,2点我去打印的时候,看到他出来,”小律师在数时间,“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了,绝对是和我们许律偷偷刺激。” “真牛逼啊,大中午在办公室里搞。” 几个女律师偷笑“咦”了几声。 一个小律师扣上会议本感慨,“我们许律真是命好啊,出生好,长得好,嫁得还好。这有的人啊,真是出生在罗马的公主,什么好事都落在她身上。” 啪,是文件夹磕在桌上的金属声。 是许姿的小助理Mandy,刚从政法学院毕业的学生,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打扮上有些硬装成熟,她似乎有点不悦,“说完了吗?说完赶紧回工位工作。” Mandy出去了。 几个女律师向来都不喜欢她,被教育,只觉得好笑,“她谁啊她,一个小助理,跟着老板,还真把自己当老板了。” 最里角的办公室里,仿若中午从未发生过任何污事,窗帘全部拉上,通透至极,还有雪松精油的淡淡松脂味。 许姿在书柜前取书。 费骏靠在桌角划着pad。 刚进来的Mandy薛以曼,资历不太够,就只能做做琐碎的杂活,见桌上有些凌乱,便整理起来。将资料迭好后,她的视线被垃圾篓里的异物引去,假装捡笔,蹲下身,发现篓子里真是避孕套。 费骏抓到了她的举动,拿pad的笔严肃敲了敲桌角: “别多管闲事。” 薛以曼站好,只是心思不在工作上,她看向了书柜前身段玲珑的身影,发呆般琢磨起事来- 在会议上“走神”,还是许姿头一回。 走神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陷进了俞忌言的拥抱里。让她不禁想起了16岁时,某个闲情逸致的夏日午后。 那是暑假,她在爷爷的茶园里,和靳佳云一同坐在湖边木屋的楼梯上,举目远眺,看着夏风吹拂着蓝色的湖面,荡起微微的涟漪。 也荡起了她的心。 少女总是怀春,满心娇思。 靳佳云掰动着手中的山茶花,盈着浅笑问,“姿姿啊,你喜欢男生怎么抱你啊。” 从未被男生抱过的许姿,还红了脸。 她戴着珍珠发卡,那会脸还有些圆,是漂亮的胶原蛋白,明眸善睐,秀气的小下巴磕在膝盖上,描述脑海里的幻想:“我上次偷偷看了一本漫画,我看到男主角是那样抱的,我好喜欢。” “哪样啊?”靳佳云不明白。 “哎呀,就是那样啊,”许姿干脆站起来给她演示,“一只手箍着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搂着我的腰,最好还要抱紧点。” 说着说着,她还“嘻”声而笑,太娇纯。 靳佳云拿山茶花朝她扔去,“发春,发骚,男朋友都没有,谁抱你啊。” “韦思任啊,”许姿扬起小脑袋,脸颊上的笑容被阳光轻拂,“我这么漂亮,怎么能随便被人抱啊,我只允许他抱我。” 少女的心事,像青苹果般,闻味清香,啃一口又酸涩。 岁月静划。 许姿终究只是做了一个单相思的梦,同韦思任连手也没有牵过。她也没想过,第一次用最情动的方式,拥抱自己的人,是俞忌言。 那年夏日湖边的光影,像钻进了周六下午许姿的午梦里。 书房很静,她睡得很沉。 湖面闪烁澄澈,水光如细碎的钻石,湖水很清很清,清到能见到湖底的沙石。有虫鸣声伏在浅草间,风轻轻一扫,像浅浪拂动。 她躺在湖畔的草地里,穿白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但梦里,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男人,他趴在自己身上。在模糊的梦影里,她辨识出了闷声喘气的男人的样貌,英眉挺鼻,轮廓立体深刻,是俞忌言。 风一吹,湖水朝岸边一刮,高低不平的草滩上挂上了清亮的水珠。 男人压着女人,身子激烈的起伏。 可梦里,主动的不是俞忌言,是她。 她抱紧他宽阔的背,他刺激的律动着,背上的线条紧紧绷住,汗珠莹亮。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连连娇喘: “舒服……好舒服……我还想要……” “……再深一点点……凶一点不要紧……” 像是她从未有过的浪欲一面。 而这些意乱情迷的情色秽语,从梦境里喊了出来,成了她的梦话。 像是被一道刺耳的开门声叫醒,许姿喘着气,半坐了起来,睡裙被卷到了大腿根上,好像有什么黏腻的液体沾在了雪白的腿肉上。 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一场荒唐的春梦弄湿了。 门边是男人极轻的低笑,应该是一眼看穿了她的梦境:“我希望,许律师梦里的男人,是我。” 许姿慌得不着边际,面色微带潮红。 俞忌言应该是刚从澳洲回来,门外是他的行李箱。见到额头、脖间都是湿汗的许姿,他只笑了笑,换了别的事说:“许律师可能睡着了,没接到家里人的电话,你父母说,明天一起去你爷爷的茶园。” 思绪根本不在这,许姿愣了许久,揪着沙发边的软布,没意识的点头:“好。” 疯子 第四十章 疯子 结婚后,因为俞忌言经常不在成州,所以几乎没有同家人一起出游的机会。上次温泉是第一次,今天茶园是第二次。 俞母去了国外度假,所以出行的只有许家人。 谢如颐特意不让许知棠开车,让俞忌言来接。许姿知道妈妈的小心思,从上车开始,谢如颐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前面,弄得许姿很不自在。 谢如颐很喜欢俞忌言,跟他讲起话来,总眼眉带笑:“忌言啊,下半年还忙吗?” 俞忌言和长辈说话,像换了个模样,温和有礼:“等6月中以后,我就常在成州了。” “挺好挺好,不忙就好,”谢如颐笑道:“你就是太忙了,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照顾你,难得回趟家吧,我们姿姿又从小娇生惯养,什么也不会做,哪懂得照顾老公啊。” 许姿就是闹不明白,妈妈怎么可以如此胳膊肘向外拐。还有最后那两个字,听得她脑袋疼。她都懒得接话,脸扭向窗外。 奔驰平稳的行驶在前往郊区的公路上,已经看能看到起伏的小山丘。 俞忌言左手撑着方向盘,一条笔直的公路,开起来很轻松。他右手打开扶手盒,取出里面的草莓味乳酸菌饮料,抵在左手掌心,插上吸管后,推了推许姿的胳膊。 她回过头,都忘记自己刚刚拿了一瓶饮料上车,她接过后,缩在一旁嘬了起来。 这可把后面的两位长辈看舒心了。 谢如颐如此严肃的人,都有了心情开玩笑,“都当别人老婆了,后面就要当妈妈了,还在这里喝这些小孩子的饮料。” 一提到生孩子,许姿本能反感,“妈,我没说……” “放心,后面我和姿姿会有计划的。” 俞忌言淡声插过话,压住了她和妈妈的呛话。 行,算他厉害。许姿白了一眼,又扭过头,饮料瓶都被气到要捏烂。 许家早年是以茶叶发家,所以许老许岸山有一座茶园,现在成了他的养老地。碧空如洗,纤云不染,绵延的绿梯幽幽静静,戴着斗笠的村民,正弯腰劳作。 许岸山这两年身体不太好,进出都要拄拐杖,也请了护工照顾。他老早就站在了别墅门口等,看到孙女和孙女婿时,笑得合不拢嘴。 在长辈面前,许姿还是很配合的挽着俞忌言,脸上挂着笑。至少在许老眼里,他们很恩爱。 忽然,许姿的鞋跟好像踩到了一根丝带物,绊住了脚,可刚弯腰想去拨开,却看到身边的男人,已经蹲下,扶着自己的脚踝,不嫌脏的替扯着鞋跟下的丝带。 她心里讽笑,不拿影帝,真亏了这炉火纯青的演技。 这时,许岸山已经走到了许姿身前,将拐杖朝地上撑稳,笑得慈祥:“当初我一眼就挑中忌言做我孙女婿,姿姿啊,爷爷的眼光是不是不错?” 见丝带已经扯出,许姿踢了俞忌言一脚,不过力气很轻,刮到他手背的痛感跟毛毛雨一样。 她眼眉往上一挑,应:“还行吧。” 许岸山一掌落向俞忌言的肩,“姿姿从小就被我惯得太厉害,一身娇脾气。我允许你治治她,爷爷给你撑腰。” “爷爷,”许姿把俞忌言往后面一推,挽上许岸山就开始撒娇,“我是你孙女,他是个外人,你要向着我,你要给我撑腰啊。” 许岸山戳了戳她的额头,一哼:“你在家里肯定没少欺负忌言吧?他那么本分老实。” “我,我欺负他?”许姿急到差点语无伦次,“我能欺负到他这只……” 有些恶劣的实情,也不适合说给长辈听。 许姿悄然回头,见俞忌言还站在原地,脸上浮着笑。反正在她眼里,这个笑,不善不真,是狡黠的得意。 因为出发的时间比较早,所以到茶园时,才上午11点。别墅的保姆还在准备午餐,许岸山说天气好,让许姿带俞忌言去茶园走走。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在这样闲情逸致的环境里,并肩走过,还一起听着脆耳的鸟声,散着心。 平日私下的俞忌言穿得很简单,宽松的白色T恤,塞在浅棕色的休闲裤里,个头大概有1米88,头身比例还很好,一双腿笔直修长。 这只老狐狸唯一让许姿不反感的地方,就是他的品味,完全没有生意场上那些老板的油腻样,斯文清爽。 俞忌言双手插在裤袋里,短T下露出的胳膊,在阳光下,肌肤比一般男人都白皙细腻。他悠哉的沿着茶园小道走着,“许律师,别看久了,小心喜欢上我。” 还好,他一开口,就能立刻扯出许姿的思绪。 还是那般惹人厌。 许姿没理人,看了看手表,说,“已经走了15分钟了,差不多了,回去吧,我就说我肚子疼。” 俞忌言没听,下颌抬向前面,目光所及的地方,露出了些许盈光的湖水,“许律师再坚持坚持,快到那片小湖了。” 许姿惊愕的回身,“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湖啊?” 俞忌言只悄悄侧颌,“之前来这里见过几次许老,他告诉我这边有湖,去过一次,是挺漂亮的。” 这门亲事是爷爷作的主,所以许老自然对俞忌言偏爱有加。许姿此前听父母说过,头一年,他和爷爷就走近,对茶园有所了解也合理。 只是,那片小湖,是她少女时期的“秘密基地”,她只带去过一个男生,就是韦思任。 这片小湖隐匿在茶园最偏僻的角落,微风一吹,玲珑剔透的湖面泛起涟漪,浅草与阔叶,翠绿欲滴,有几分像油画里的仙境。 10年过去,一点也没变。 俞忌言踏过草地,在石凳上坐下,望了一眼不愿靠近自己的许姿:“过来坐会。” 许姿就是觉得同他欣赏这样的景色,纯属浪费。她侧过身,朝着湖水的方向,静静站着,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打算去找你的白月光了吗?” 俞忌言摇了摇头:“不找了。” 许姿一惊,看向他:“为什么?” 沉默了些许,俞忌言才对上她的目光,“前段时间,听说她结婚了。” 许姿忽愣,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下意识接出了一句荒唐的话:“她怎么就、这么结婚了呢?” “嗯,”俞忌言只点点头,“结婚了。” 像一条路被堵死,着急找寻另一条路,许姿不觉间,朝石凳走近了些,“那你就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了吗?” 俞忌言摇头:“没有。” “你一个大老板,肯定有很多贴你的女人啊。” “有,可我都不喜欢。” …… 见她就差焦头烂额了,俞忌言不慌不急的说:“许律师,你不是对合约胜券在握吗?放轻松点,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许姿又被噎了回狠的,可能就是烦自己老被他压制,她撒气般的指着湖水说,“你这种老狐狸,老流氓,怎么不跳下去呢。” 一句不过脑的话,没想到被俞忌言当了真,“许律师,要让我跳湖吗?” “是啊,我让你跳,你跳吗?” 许姿只是耍点大小姐脾气,胡言乱语罢了。没想到,俞忌言真脱起了衣服。 她吓到了,“你干嘛啊?” T恤已经掀到了胸肌上,俞忌言侧头,望向她,“上次我答应过你,你要求我做一件事,我必做。” 许姿一面觉得他疯了,一面又赌他绝对不敢跳。心中突然横生一股较劲的玩心,眼眉轻动:“好啊,你跳。” 湖水其实不太深,小时候,她常在湖里游泳,所以还是把握了分寸。 俞忌言半刻钟都没犹豫,迅速脱去了T恤、裤子和鞋子,摘下手表,然后走到了湖边,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了湖水里。 许姿赶紧跑了湖边,没想过他这次竟没有耍诈,真听话的跳了进去。 她也不敢玩太过,冲湖里喊,“俞忌言,好了好了,你赶紧上来吧。” 可是,湖面平静得不像话,就像刚刚入水的人,彻底消失在了湖底。 “俞忌言……” “俞忌言……” 见没人应,许姿着急了起来,不停地喊,“你别拿这种事玩我啊,赶紧出来。” 依旧,毫无动静。 生闷气 第四十一章 生闷气 湖水平如镜。 不管许姿怎么喊,始终没有人声。湖畔边的阳光刺穿了云块,热得她都快脱了妆。她是会游泳,但真要下水去救人时,还是害怕。 很幸运,旁边刚好有采茶的村民路过。 背着背篓的村民,拿毛巾擦了把脸上的热汗,认出了许姿:“大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成为许姿眼里的救星,很慌,“嗯,我、那个、我的……” 突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叫俞忌言。 村民放下背篓,“谁?怎么了?” 许姿绝对不会说出那两个恶心的字,指着湖水说,“我刚刚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掉下去了。” 村民大惊,“自杀?” “嗯?嗯,也许吧,”许姿不能再浪费时间,向村民寻求帮助,“你能帮我捞一下他吗?我不想茶园里死人。” 村民点头后,二话没说,直接跳进了湖里,这里的村民大多都精通水性,直接潜进水底寻人,很快就捞起了赤着身子的俞忌言。 许姿和村民合力,将俞忌言抬到了草地上。 浅草像揉皱了的绿缎般扫在他精壮的身上,全身只穿了一条黑色底裤,遇水后,面料很软,最鼓的那块轮廓特别清晰。 村民都没眼看。 许姿从石凳边抓起衣物,盖住了俞忌言的重要部位。他像真失去了意识,嘴角虚白。 村民被阳光刺到皱紧眉头,“得赶紧让他醒过来。” 许姿惊了:“啊?真溺水了?” 直到这秒,她都以为是老狐狸的恶作剧。 “嗯。”村民按压着他的胸口。 许姿朝俞忌言的脸扇去,本是试着拍醒他,但使力有点重,脸上是火红的五指印。她真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闹出了人命,着急的问村民,“那你能帮他做人工呼吸吗?” 村民停下手中的按压,“我没给人做过人工呼吸……” 许姿回忆着电视里的急救场景,“好像是捏着鼻子,口对口。” 救人要紧,村民见按压了半晌没用,他俯下身,捏住俞忌言的鼻子,朝那瓣失了血色的唇凑去。 明明是在救人,但许姿却像在看戏。 “咳咳咳……” 村民的唇刚覆下去,俞忌言突然醒了。几声猛力的咳嗽,呛进去的湖水从嘴角吐了出来。 两个人大男人近距离的目光对视,让村民尴尬得立刻松开手,拿起篓子: “大小姐,他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许姿愣着应,“哦、好。” 正是午日,火烧般的阳光把草地都晒融了。 许姿冲着小道站,没瞅俞忌言,他将T恤套好后,站了起来。到底是溺了水,站起来时,他整个身子骨都是软的。 见他没死,能呼吸了,许姿凌厉了起来。 “穿好了吗?” “嗯。” “走吧。” 这次,许姿似乎真气着了。倒不是在意这只老狐狸的死活,是纯属觉得他脑子有病,既疯又变态。 俞忌言跟在她身后,默不出声。刚刚没毛巾擦身子,所以衣服、裤子都湿了,还好头顶的阳光够烈,没走两步,就晒干了一半。 曲折的小道,绿荫蔽日,阔叶影子折在光影里,柔软的轻晃。 恰好是采茶村民的午休时间,茶园一片宁静。 俞忌言没着急追过去,始终和许姿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可俩人的情绪似乎毫不相同。 她在生闷气。 而他在欣赏风景。 许老的别墅建在茶园后,从外面看像座古老的英式田园城堡,外墙上爬着蔓藤,绕着粉白色的蔷薇。 他们前后脚进的门。 正在和许岸山愉悦聊天的谢如颐,看到许姿好像在闹脾气,又看到俞忌言的头发和衣服是湿的,她慌张的起身:“怎么了这是?” 许姿在楼梯边停下,回眼一瞪,“俞老板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想要跳湖自尽。” 讲话尖锐得很。 俞忌言没出声,只用微笑安抚了几个长辈。 以前,谢如颐见不得女儿对俞忌言这样无礼,次次都要拉到一旁教育一番。但这次,她没生气,反而觉得是夫妻间的小乐趣。 她喊了声家中的保姆:“陶姨,拿套新的衣服给姑爷。” 陶姨应后,上了楼。 谢如颐拍了拍许姿的腰: “带忌言去你的房间,帮他把衣服换了,然后下来吃饭。” 许姿来了大小姐脾气,“他四肢健全,我为什么要伺候他?” 她没理任何人,上了楼。 这下让性子强势的谢如颐差点来火,还好,俞忌言及时安抚住了她,“刚刚是我惹到她了,我去道歉。” 二楼靠尽头的卧房是许姿的。 她走过去时,陶姨刚出来,陶姨说姑爷的衣服放在了床上,然后下楼去忙活了。 还没推开门,许姿感受到了身后熟悉的压迫感。 刚刚待人温和的男人,此时“原形毕露”。 俞忌言手臂一伸,直接覆住了门把上的手,声音落在她的侧额,“老婆,帮我换衣服。” 明明是好听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但入到许姿的耳里,就是反感。她拧开门,面无表情的捞起床上崭新的衣物,再拉开浴室的木门,全扔到了凳子上,“你最好别再惹我。” 合上卧室门后,俞忌言走到她身前,盯着她那张气到鼓起的脸蛋,笑了笑,“生气,是因为怕我死吗?” 许姿回头就给了他一个白眼。 俞忌言笑笑,听话的去了浴室。 二楼的阳台是露天的,地上的一角堆满了编织花盆,粉色的玫瑰、海棠簇在一起,被家中的阿姨打理得娇艳欲滴。 换了干净衣物的俞忌言,手里拿着块干毛巾,擦拭着头发,抬眼间,看到阳台里的窈窕背影,乌黑的长发披向背心,绿色的丝绸裙角微微荡起,被密阳轻笼,轮廓微虚。 他走进阳台里,在藤椅上坐下。 许姿双手挽在胸前,撇了他一眼,姿态摆高:“俞老板还真是胜负心极强啊,没想到为了一个对你没什么意义的合约,拿命博。” 她又讽刺笑道:“我怎么就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听话的人呢?” 音落,她又扭过头,望着楼下的院子,胸口还闷着气。 窗棂上的鸟扑落又飞走。 忽然,许姿的腰像是被两只手指轻轻戳了戳,弄得她有点痒,一痒就更烦,“你干嘛啊。” 可在转过视线的那刻,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俞忌言的头发还未干,湿漉的刘海垂在额间,少了平日的强势和锐利,眉眼柔和平静,他伸着手,像个索要糖果的小孩。 许姿快被逼到没耐心:“你要干嘛?” 俞忌言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喉结轻轻滚落,“帮我擦头发。” 本是很反感老流氓的得寸进尺,但许姿突然想撒把气,迅速扯起他手里的毛巾,将他的脑袋一把包住,把他的脸当桌子,狠狠抹,使劲揉。 浴巾的颗粒摩擦在肌肤上,有些发疼,不过俞忌言一直忍着,直到,他呼吸不畅时,才一把扣住许姿的手腕,她被迫停下了发泄。 他拨开毛巾,盯着她,只轻声问去:“还气吗?” 许姿的手僵在他的五指间,想呛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她发现这只老狐狸,的确能治自己。无论怎么骂他,打他,他从不还嘴,更不还手。可她很清楚,他并不是一副好脾气的人。 不能让他占上风,总归得说点什么,许姿在挣脱之前,又撂了狠话:“一年而已,我忍得了。” 这狠话像是毛毛雨。 等许姿走到房间里后,俞忌言慢悠悠的擦着头发,目光斜睨过去:“可是,刚刚许律师明明很紧张我的死活啊。” 这老狐狸一把年纪了,还挺会脑补。许姿收回脚步,笑眼盈盈,还语气夸张的接上了他的话,“是啊,天啊,我好怕你死啊,我好怕我成为寡妇啊,我真怕找不到第二个你这样的好男人了。” 笑容倏忽沉下,变脸如翻书。 俞忌言不计较她的故意为之,等她走后,他也准备下楼。 这时,手机在桌上震。 是朱贤宇的来电。 那头,朱贤宇听上去心情特别不错:“willy,你为了许老板,未免也太大手笔了吧,不过,游艇我很喜欢。” 俞忌言只简单回应:“嗯,喜欢就好。” 挂断电话后,俞忌言拉开门,往楼下走,刚走到一半,在木梯间停住。 楼下是愉悦的聊天声。 女人的声音又娇又悦耳,“爷爷,不是他帮我的,真是我自己谈下的客户,你都不知道,为了朱少爷这单,我和佳佳有多辛苦,我都瘦了4斤呢。” 许岸山说:“瘦了4斤?难道不是你吃那些草吃瘦的嘛,又不是小兔子。” “反正就是我自己做成的,你要夸我。” “好好好,爷爷夸夸你。我们姿姿长本事了,还学会做大生意了,以后公司会越做越大。” …… 楼梯间,俞忌言还是没走下去,微微侧身,视线落在许岸山和许姿身上,看到他们在笑,他也轻轻笑了。 我很想你 第四十二章 我很想你 一顿愉悦的午饭过后。 许姿陪父母去楼上休息。 俞忌言则陪许老去茶园散散步。 烈日压向了山头,高山上的茶园,一眼望不到边,走在小道里,能听见采茶人的说笑声。 俞忌言扶着许岸山慢慢往前走,温度稍微降下来了一些,这会走走,舒服多了。 拐杖往地上一撑,许岸山感慨:“那个朱贤宇出了名的难搞,他们朱家最近因为遗产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他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姿姿。” 俞忌言明白许老的话中意,不过没作答,低下头,沉默住。 许岸山太了解他的个性,笑笑,“你和朱贤宇是同学,你应该没少动用人情帮姿姿吧。” 缓了一声,俞忌言才说:“也还好,不费力。” 可能是天气好,外加难得一家团聚,许岸山脸上一直带笑,在他这个颐养天年的岁数,只求事事安宁。 走了两步,他拍拍俞忌言的肩膀,说:“上次也是,我一气之下让她把事务所关了,你就说要替她付租金。其实,你就是故意的,一来,你可以替她保下梦想,二来,你知道她好强,知道她会逆着你来,然后好好做给你看,是不是?” 许老的目光停留在俞忌言的脸上,但俞忌言却望向远处的湖山,眼波平静。 许岸撑着拐杖继续往前走,笑着叹了声气:“不会好好说话的孩子啊,是没有糖吃的。” 不过一会,又到了湖边。 许岸山通常散步只走到这里,他折回了脚步。俞忌言却一直盯着湖岸发呆,伏在树枝间的鸟,跃到湖面,溅起涟漪,晃动的水波,扯出了他的回忆。 那日,酷暑难耐。 溺水的他被一个男生,从湖水里捞到岸边,他睁不开眼,呼吸困难,可就是死死揪着那张被沁到字迹模糊的信纸。 男生蹲在他身边,笑声讽刺,还扇了扇他的脸:“跟个哑巴一样,话都不敢说,成天只敢偷窥,算什么男人。” 而后,男生扯出他手中的信纸,末尾落笔的名字还看得清,只见男生无礼的笑出了声,“出生得多晦气,爸妈才给你取这种名字。” 最后,又拿着信纸扇向了他的脸:“人家一个大小姐,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村里的土包子。” 回忆,像是有10年之久。 俞忌言游离在外的思绪,被许岸山的喊声扯回。他搀扶着许老回了别墅,想在外面抽根烟,于是,他让陶姨将许老接进了屋。 走到木栏边的槐树下,俞忌言点了根烟,垂眸发呆,看着泥土里的虫蚁,慢慢爬到青藤里,手指烟里的烟雾,轻绕进眼底。 似乎,想起事并不美好。 对面的保姆房外,家中的两个阿姨在洗手,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何姨瞅着树下抽烟的男人就是眼熟:“你看姑爷像不像那个之前经常过来喂猫的男生?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像。” 徐姨皱起眉头打量:“不像吧,那个男生哪有我们姑爷这么精神,那个男生我见过两次,瘦得呀,我都心疼。” “我还是觉得像,”何姨边擦手边琢磨:“那个男生不是老来逗小姐的猫嘛,有次被我撞见了,结果我看到他手上、脖子上全是被打的血印,我怕是家暴啊,问他要不要帮忙,他头都没回,就跑了。” 她们还聊着。 抽完烟的俞忌言往别墅走,刚好迎面碰到她们,虽只是家里的佣人,他还是礼貌的打了招呼,然后走进了屋里。 徐姨扯住何姨,“根本不像,那个男生肯定就是附近的村民,哪里有我们出生名门的姑爷这么英俊潇洒。” “也是。”何姨也没再说了。 下午4点多,客厅里没有人,静悄悄的。 不过厨房里倒是有些动静,俞忌言侧目,余光刚好瞟到了许姿,她好像在切菜,不熟练,切一下,吓得手缩回去一次。 嘭。 厨房的木门被带关上。 许姿刚回头,又被熟悉又炙热的气息裹住,还有点淡淡的烟草香。俞忌言双臂撑在水池两侧,将她人圈紧。 “这里是厨房,你别乱发情。”她握着菜刀警告。 “许律师,放轻松点,”俞忌言抽出她手里的菜刀,放到案板上,然后侧头,将她的发丝挽到耳后,“今天是本周的最后一天。” 这明晃晃的提醒。 许姿也没躲,但讲话并不好听,“男人一周不做这种事会死是吗?” 俞忌言一直凝视着她的侧脸,眼神深得仿佛陷了进去,避开了她带刺的问题,柔下声的说:“一周没见,我很想你。” 许姿惊怔。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直白的表达情意,而不是强势的逼问自己。人的本能反应不会撒谎,这也是她第一次,没有反感。 * 抱歉,本来是今天要加更的,但是我来姨妈了,疼了一整天,明天两章~ 还想要(微h) 第四十三章 还想要?(微h) 厨台正对着一扇木窗,西沉的阳光柔和了许多。俞忌言看着案板上,切得歪七扭八的菜,问,“许律师,你这是?” 许姿:“做饭啊,给我爷爷煲汤。” 她好像对自己的厨艺还挺满意。 萝卜切得一块厚一块薄,莲藕一块大一块小,俞忌言有些看不下去:“让开。” “嗯?” 俞忌言把许姿轻轻推到一边,然后拿起刀,将案板上的食材重新加工一次。他刀工很好,切得薄厚均匀。 窗外枝叶茂密,影子晃在俞忌言身上,棉质的白T上是道道细纹。他眼眉平静,处在这样与世无争的环境里,是难得的温和。 他捕捉到了盯着自己的目光,只不过没回头,边将切好的食材倒进锅里边说,“之前他们说我右脸很好看,嗯,看来没骗人。” 许姿立刻收回目光:“一把年纪了,真不要脸。” 俞忌言倒入清水后,将锅盖上,看向她,眉骨压低,“怎么?在许律师这里,31岁很老吗?” 见汤已经煲上了,许姿想去院子里呆呆,拍了拍裙身,“当然,都奔4了。你赶紧找个女人,把孩子生了吧,”又斜睨了他一眼,表情很嫌弃,“不然,再过几年,那个方面的质量,会变差。” 悄静的屋里,高跟鞋底声很清脆,声音刚在木门边收住时,却忽然划出了剧烈的拖拉声。 “啊……” 猝不及防,许姿被俞忌言抱到了厨台的一角,后面就是窗户,外面正对着一条通幽的小径,她很怕会有家里的阿姨经过。 那双灼灼的目光盯透了自己,她想说点软话逃命,“行,刚刚呢,算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老,30岁是男人最好的年纪,还有你特别厉害,哪哪都厉害。” 她稍微摸了摸他的双臂,“俞老板,大人有大量。” 俞忌言摇着头,“可许律师老说我是小人,我这人气量很小,斤斤计较,还睚眦必报。” 手指僵住,许姿又一次被压制,只能忍着气。 哗。 许姿见俞忌言将窗帘拉上了一半,有了不好的预感,刚想抬起右脚踹过去,却被他一手精准扣住,压了下去。 一股烦意推到了她胸口:“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右腿?” 俞忌言撑在桌沿边,腰背弯下,目光刚好能平视着她,“因为许律师好像很喜欢右,喜欢用右手扇我,喜欢用右脚踩我,也喜欢,”他胸膛稍稍往前一伏,咬字很轻,“咬自己的右手指,叫。” 啪。 脸上落下了一只右手的五指印,清晰火红。 就是听不得这下流话,许姿本能就动了手。俞忌言摸着被扇疼的脸颊说:“我这张脸,今天真是被许律师你扇肿了。” 她低眉,想起来了,刚刚在湖边救他的时候,狂扇了他好几巴掌。 俞忌言压下眉额,盯着那条浅绿色的裙子看了两眼,然后从小腿往上卷。 这可是厨房,外面的阿姨随时都能进来,见裙子都推到了小腹上,许姿吓傻了,使劲掰开他的手,“俞忌言……不能在这里做……” 俞忌言停下动作,抬眸:“许律师明天一早8点要见客户,想必今天晚上也会找理由溜掉吧。” 许姿哑口无言,这的确是她的计划。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的双腿被俞忌言抬到了桌面上,被迫打开,私处又以极其羞耻的角度对着他。她又讲了几句软话:“下周……放到下周……” “自己扯着裙子。”俞忌言根本没听。 “俞忌言,我在跟你商量啊……” “扯好。” 他一强势,她就不敢出声。 见没动静,俞忌言指了指后面的门,“陶姨她们在保姆房里休息,应该一会就要来干活了。” 哪次能斗不过呢,许姿扯还是听话住了裙子。 俞忌言像是不满意,将裙子又卷了几层,直至露出了胸衣,饱满的乳肉藏在透明的白色蕾丝里,跟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他两下解开了胸衣扣,半罩杯轻薄的胸衣就这样垂在身前,胸乳被解放出来,雪白透光。 俞忌言边扯湿纸巾边笑,“许律师扇我脸,那我也得扇回来。” 许姿害怕极了,眼一瞪:“你敢扇,你试试。” 将指节擦干净后,俞忌言回过头,喉结滚了滚,张开五指,轻轻朝乳肉扇了扇,又大又软,次次都忍不住揉捏几把。 第一次被扇胸,许姿呼吸轻颤,又很气:“你们男人真是变态,只知道欺负女孩子。” 俞忌言松开手,“许律师也可以欺负我啊,多变态都可以。” 是老狐狸原形毕露后的坏笑。 一来阻止不了这老狐狸停手,二来也怕家里的阿姨会进来,许姿索性扭开脖颈,“你快点。” 俞忌言假模假样的感慨:“我真是失败啊,还没能让许律师馋我一次。” 许姿闭紧嘴巴。 跟着,那只绷紧力量的手直接揉住了奶子,胸型漂亮又大,乳肉从俞忌言的指缝间溢出,冰凉的指尖将白乳揉得火热,弄得她仰起脖子,忍不住的哼声。 “你怎么那么喜欢我的胸啊。”在情迷中,许姿还是脱口而出了。 俞忌言听笑了,下颌凑近,气息覆在她的乳间:“因为,太漂亮了。” 被舒服的揉捏着,许姿似乎没听清他的话。 俞忌言摊开掌心,朝被揉红的奶子上拍上去,从轻至重,丰腴的胸似柔波一样晃荡,被粉紫色的夕阳覆笼上,像幅油画,又骚又纯。 漂亮到他喉咙发紧。 拍击声越来越响,奶子颤得太快,许姿顾不上羞不羞耻,脖子一直后仰,长发垂到了窗沿边,脸色泛起潮红,平坦光洁的小腹像在发抖。 俞忌言一只手拴住她的腰,吻掉了她小腹上的细汗,另一只手还在拍,越拍越快,拇指时不时还按压住肿立的粉色乳头。 “嗯额、嗯……”许姿疼哭了,眼尾有泪痕,身子里又痒又麻,她不想要了,“俞忌言,别、别弄我了……” 俞忌言低眉看了看她夹紧的双腿,“怎么?湿了?” 这种事被揭穿,许姿脸迅速烧起来。是,早在刚刚被拍了几下后,她就感觉到内裤湿了一点,大腿上都是黏腻感。 屋外夕阳越来越昏柔。 俞忌言没扒下内裤,两只手指挑开蕾丝面料,从侧缝里穿进去,粉嫩的穴口热热的,湿湿的,他并拢手指,从窄缝里缓缓塞了进去。 手指虽没有他的性器大,但许姿还是感觉到了疼痛,不过疼痛了几秒后,是被小穴塞满的满足感。她很不想承认自己被他弄得舒服,的确不想让他停。 她咿呀的低吟,小脸乱扭。 俞忌言轻轻扯出快被她吃进去的发丝,底下的手指捣弄得又深又狠,“许律师就是馋我了。” 老流氓太不要脸。 “我没有……”许姿真是急得想扇人,咬着唇反驳,“我没有馋你……是你强迫我的……” 话音一落,俞忌言将手指从穴里抽出。 那种刚刚塞得满满当当突然又彻底空掉的感觉,让许姿难受得很,像是被本能呼唤,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 俞忌言手腕上的细嫩小手,嘴角勾出笑,眉眼一挑,“许律师,还想要?” 似乎从来没有如此丢脸过,许姿僵在厨台上,没回应,可她迟迟没下来,就是回答。 俞忌言又扯开内裤,重新将手指塞了进去,盯着那张高潮般红晕的脸庞,声音压得极柔,“想要就说出来,不丢脸的。” * 晚点加更。 许律:我告诉你,我只是身体想要,不是我馋你。 本能,no异常 第四十四章 本能,no异常 砂锅冒着蒸腾的热气,有了些排骨香气。 厨房里,动静不小。 一阵阵的快感直冲许姿的脑门,底下是被塞满后的舒服满足,她根本抗拒不了,咬着唇,呜呜咽咽,连同细长的脖颈都红了,嫣红透白。 汁水顺着被撑开的穴缝流到了俞忌言的掌心,他坏啊,故意捣弄一下,停一下。就知道,她会下意识去抓自己的手腕,是在示意,别停。 他很喜欢这种征服感。 怕她一会要喷,俞忌言还是将内裤往下扒了一些,穴口已经一片软烂淋漓,阴毛上沾着亮晶晶的淫水,看得他下颌绷紧,性器肿胀得将裤子顶出了弧度,有点硬得发疼。 许姿双腿在发颤,高跟鞋的细跟几次要从台面滑落。她一面觉得这老狐狸太变态,不是办公室,就是厨房,但一面的确被他伺候得舒爽。 手指在穴里曲起,俞忌言加快了速度,捣弄得飞快,抽插出了噗叽的水声,淫靡死了。他双眼一直抬着,就喜欢看那对雪白的奶子晃来晃去的样子,骚得他手指在里面更来劲。 外面好像传来了陶姨和何姨的说笑声。 许姿太害怕了,迷糊的叫着,“俞忌言……停……有人来了……” 俞忌言手指用力抠动,“别管,投入点。” 许姿吞咽了几下,根本发不出声,只能配合他的动作,颤着臀,扭着腰,细细的泣吟。投入其中,几十下猛烈的捣弄后,她脑子里冒出了几道白光,随着他手指的拔出,一波淫水哗的流到了内裤和台面上。 身体里高潮迭起,喘了几口气后,许姿听到笑声越来越近,她吓得赶紧跳来厨台,穿起内裤,绣花拳一样的捶向俞忌言,“就是你要在这里弄,都没时间擦,好脏。” 当俞忌言扶住她胳膊的时候,陶姨刚好推开门,看到了他们的“恩爱”,何姨探着头,捂着笑:“小姐,姑爷,不好意思,打扰了。” 随后,门又被带关上。 俞忌言扯下一片新毛巾,拧开热水,打湿。许姿看着他,心里竟然对他有了奇怪的肯定感。觉得这31岁的老狐狸是挺厉害的,手指不比真做时差。 他拧干毛巾后,回头恰好撞见她吞咽的动作,笑了笑:“许律师,是馋我了吗?” 许姿没理人,刚想走,但腿打软,俞忌言及时扶住了她,让她原地站好。然后掀开她的裙子,又脱了她的内裤,拿着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替她擦拭着穴口、大腿根的黏稠水液。 她没抗拒,低下眉,静静地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身影居然出奇的温柔。 一番刺激后,他们出了厨房。 俞忌言交代陶姨和何姨进去看着汤,跟在他身后的许姿,忽然,一把将他推到了墙角。 这个连贯的动作,有些像壁咚。 俞忌言低眼,瞅着按着自己双臂,东张西望的女人,他皱起眉:“没想到,许律师还有这么man的一面。” 许姿瞬间收回手,确定四周没人后,她步入正题:“俞忌言,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俞忌言笑了笑,“误会什么?” 许姿双手缩在胸前,吞吐的解释:“就是、我刚刚那些行为,不代表、我对你有意思。” 见他沉默,眼神也很平静,她着急了点:“就是,我那些、叫喊啊、都是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就像你掐我一下,我也会叫一样,你懂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拖了半晌,俞忌言才应出一个字:“嗯。” “真的不是什么,我馋你啊,对你有意思啊,”许姿想让他明白个透彻,“只是一种身体的条件反射,不是什么异常现象,你懂吧。” “嗯。”俞忌言点头。 他这种敷衍的反应,许姿拿不准,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时不时扯扯他的袖子:“你真懂?” 俞忌言很有耐心:“嗯,我懂。” “那就好。” “哎哟,我们姿姿粘老公粘得这么紧啊,我只刚把忌言带走一会,这人刚一回来,又粘上他了啊。” 许岸山从书房休息了半个钟头,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来,看着这对小夫妻,喜笑颜开。 俞忌言和许姿配合的笑笑。 许岸山让陶姨从书房拿东西,像是大师算的卦,他特别激动:“看我都老糊涂了,我差点就忘了这件事。” 这时,谢如颐和许知棠也下了楼,“爸,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许岸山:“刚好,快过来。” 许岸山望了一眼俞忌言,“忌言啊,你知道那个香港的周大师吧,我之前给你介绍过,我这几十年生意,他没少帮我预测准过。” 做生意的人,特别信风水和八字。 俞忌言点头:“嗯,记得。” 许岸山:“我这不是见姿姿肚子一直太安静了嘛,我着急啊,没忍住,找他算了算,看看家里什么时候可以添个人。” 许姿脸色倏忽耷拉下来。 许知棠兴奋起来了:“爸,这个周大师怎么说,什么时候呢?我什么时候能做外公?” 许岸山慢慢撑开卦纸,嗓门都拉高了:“别急,我都记下来了,他说,后年家中能添小孩。” “后年?”许知棠数着数,“也就是说,明年我们姿姿就能怀上,后年生个虎宝宝。不错不错,虎,够威风。” 瞬间,家中的长辈围成一圈,兴高采烈的聊着“添丁”的话题,甚至还取起了名字。俞忌言偶尔也附和几句,只有许姿,脑子嗡嗡作响,一句都不想答。 大伙陪许老用完晚餐后,已是夜里8点多,准备回市区。许姿拉着爷爷依依不舍,抱了抱,撒撒娇,最后是被谢如颐拉开,安排她去陪俞忌言取车。 奔驰停在茶园大门旁。 脚踩在地面,是细碎的沙石声。俞忌言把陶姨给的食材放进后备箱里。许姿站在旁边看了两眼:“我们又不做饭,拿这些土鸡、牛肉回去,不都浪费了吗?” 他合上后备箱,笑了笑:“后半年我都在成州,没那么忙了,我做。” 许姿不信:“这些你也会?” 俞忌言点头:“嗯,会。” “爆炒鸡肉,小炒牛肉,这些你都会?”她喜欢吃辣,口味重。 俞忌言攥着车钥匙,点头:“嗯,会。” 门边的路灯很幽暗,起不到照明的作用,车灯是唯一最通亮的光源。 两只人影拉长。 许姿站在车外等爸爸妈妈。 俞忌言也没上车,想起刚刚大师的卦,他望着夜空,假装感慨:“那个周大师是挺准的,上次帮我算过地皮开发的事,让我狠赚了一笔。” 知道这老狐狸根本意不在此。 许姿已经熟知了他的套路,往他身边靠近了点,“周大师说我后年会生孩子,也许说的是我和我第二个老公。” 本想耍一记威风,结果,整个人被俞忌言从背后,扯进怀里,高跟鞋在石头地里站不稳,差点摔倒。他低哑的声音覆在头顶,弄得她头皮微微发麻,“我要是再坏点,我能让大师的话提前一年实现。” 许姿呼吸一紧,睁大了眼,是真受到了惊吓- 老狐狸这句“提前一年实现”,比噩梦还可怕,恐吓程度太高,让许姿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她这人,向来人作,但胆子巨小,尤其是对性爱这件事还不太懂,所以在见完客户后,她叫来了靳佳云。 恒盈,24层的办公室。 靳佳云听完整件事后,却抓错了重点:“俞老板真牛逼啊,你们总共就没做几次,要么就办公室,要么就厨房。”她转着笔,笑,“让我想想,你们下次在哪呢?车震?会议室?露营?” “靳佳云。”许姿冷声打住。 “okok,我说重点,”靳佳云清咳几声,“你说的这种情况呢,也不是没有概率,但是一般来说,戴避孕套是不会怀孕的,除非,” “除非什么?” 靳佳云皱着五官,“我觉得没有除非,因为俞老板好歹是个大老板,不会为了赢,为了搞出一个孩子,去扎破避孕套吧。” 许姿低着头,有点担心。可能是因为她并不信任老狐狸的人品,说了那么吓唬人的话,害怕他言出必行。 咚、咚。 会议室的门被扣响。 许姿叫了声“进来”后,费骏推开了门,不过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是俞忌言。他很喜欢棕色,不过棕色西服也的确称他人,笔挺俊气。 “干嘛呀?” 这几个月到底是比从前亲密了许多,许姿不觉中,对俞忌言的讲话态度,自然到甚至是随意。 靳佳云转开了椅子,在看戏。 俞忌言脚步在地毯边停下,双手习惯性的背在身后:“朱少爷晚一点到成州,说想请我们吃晚餐,然后去酒吧坐坐,你有空吗。” 是自己的大客户,许姿当然乐意,点点头,“嗯,好。” 俞忌言又看向靳佳云,“靳律师,朱少爷点名让你去。” “我?”靳佳云惊讶的指着自己,“不好吧,你们一个是同学,一个是夫妻,我一个乙方,去了干嘛。” 许姿给靳佳云使眼色,她接受到了,无奈的回道,“行,我去也行,我陪姿姿。” 俞忌言:“嗯,那好,不打扰了。” 出去前,他看了一眼费骏,费骏和身后的两位女士憨笑挥挥手,“对了,还有我,我也去。” 她们并不在意。 走出会议室后。 通透的走廊里,地毯很软,费骏跟在俞忌言身后,俞忌言背脊挺拔,他边走边说,“东西准备好了吗?” 怕在公司过度亲近不好,费骏放下了手,凑在他肩边,说:“舅舅,我做事,你放心。” 俞忌言:“嗯。” “不过呢?”费骏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胳膊,“也要看舅舅你的手气,加油啊。” * 马上就是鱼老板的心机的酒吧热吻了。 愿赌服输 第四十五章 愿赌服输 晚上7点。 朱贤宇在大使馆区请几位吃了一顿法餐。欧洲大使馆这边的餐厅在成州都属于高档消费,几乎一比一还原欧洲街道,浪漫、惬意又风情。 对于许姿和俞忌言来说,这是日常生活。所以,只有靳佳云在认真享受美食。 朱贤宇擦了擦嘴角,问去:“靳律师,好像很喜欢Foiegras,要不要再来一份?” 靳佳云察觉自己失礼了,放下刀叉,摇头:“谢谢,不用了。” 许姿戳了戳她的腰,笑她没出息。 俞忌言和朱贤宇坐在一排。 俞忌言坐得笔直,趁对面两个女人在补妆时,轻咳了声,食指在指骨上弹动,朱贤宇收到讯息,笑着叫了一声靳佳云。 朱贤宇:“靳律师不是平时很喜欢去酒吧吗?成州你熟,要不要叫点朋友过来一起玩?人多热闹。”他拍了拍俞忌言:“我和俞总,没什么朋友。” 俞忌言脸色一暗,明显压着不悦。 许姿差点笑出声,口红都涂歪了,拿纸擦了擦后,视线从镜子边挪开,悄悄瞅着他。心想,谁会和这种精明的老狐狸做朋友,也就只能是更精的朱少爷了。 靳佳云扣下粉饼盒,支支吾吾:“我的朋友呢,也就是许律的朋友,都是一群小姐妹。” 朱贤宇这人,很会讲场面话:“那一定都和你们一样漂亮。我喜欢美女,方便的话,可以叫出来一起玩,随便喝,多贵都行。” 靳佳云望了望许姿,得到许姿的同意后,她开始在微信群里疯狂喊人- 酒吧是玩咖靳佳云选的,一家叫gas+的海边露天bar,蓝夜配上天台里的jazz音乐,慵懒迷人。 本来许姿以为两个律师小姐妹会怕生,没想到一听是大名鼎鼎的朱少爷,比上庭还积极,妆容齐全,一个肩膀全露,一个后背没几片布,衣不蔽体。 靳佳云端着鸡尾酒,凑在许姿耳后说:“看把她俩骚得啊,跟没见过男人一样。” “见是见过,”许姿嘬了口吸管:“但没见过这么有钱的,这一迭人民币摆你面前,你不爱?” 靳佳云盯向外表俊逸临风的朱贤宇,但一想起南非那几天,徒生反感:“但这人民币比屎还难吃,谁爱吃谁去吃。” 许姿偷笑。 “朱少爷,听说你喜欢去很刺激的地方旅游?” “是啊,之前看你老去南非啊,南美啊,哇,好厉害。” 许姿这两位小姐妹,一位叫Julie,一位叫Niki。此时都快成了专访记者,围着朱贤宇问个不停。 不仅她们盯得紧,邻桌的目光也投得火辣。 天台里的Jazz氤氲缭绕,情调迷离。 在等费骏的期间,许姿去了洗手间,6月天的夜,热了起来,没一会,她脸上就出了汗,于是,她在洗手台里扑粉补妆。 很巧,俞忌言也从洗手间出来。 许姿盖上粉饼盒,攥在手心里,眼往身边的男人瞅去,像是逮到机会,就想故意扎他两句:“看来俞老板的魅力很一般啊,附近几桌的美女都只看朱少爷。” 俞忌言擦了擦手后,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很晃眼。许姿也抬起右手,翘起无名指,戒指亮得太刻意:“我也戴了,但刚刚旁边有三个男人都看我。佳佳真会挑地,这里的质量,是挺不错的。” 她对着方镜,撩了撩头发,长发甩向薄瘦的肩后,这张鹅蛋脸又明艳又娇媚,“看来明年离婚后,我还是很有市场的。”她哼着气,斜睨了他一眼,“再找的话,我一定要找个年轻气盛的。” 就是要刺死他。 目光只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俞忌言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嗯”后,便走回了沙发。 沙发边热闹了起来。 加班完赶来的费骏,一下就让场子热了起来,把Julie和Niki逗得直发笑。年轻人确实有活力,聊得话题一个比一个新潮,显得一旁的俞忌言和朱贤宇,更像是两个格格不入的“老男人”。 说得好听叫沉稳,不好听叫无趣。 隔着一人的距离,费骏听到了清咳声,他打了个响指,大家注意力立刻集中起来,都弓着背,听他安排:“光喝酒光聊天也没劲,玩个游戏吧,最简单的,数七都会吧,输了的抓阄惩罚。” 那几个玩咖自然都会。费骏向其他三位解释了一遍,朱贤宇和俞忌言都回应了“ok”,只剩许姿低着头,嘴里像在数着数。 费骏:“舅妈,还要我再说一次吗?” “不用,”许姿好面子,直起腰,“这么简单,我又不是傻子。” 游戏开始。 考验的就是反应能力,这对于俞忌言和朱贤宇这种,对数字极其敏感的人精来说,这游戏玩得极具碾压性,就没输过。 三轮下来,许姿就卡了两次,面子丢没了。 愿赌服输,她抓阄,阄是费骏准备的,小纸条放在了一个盒子里。第一次,她抓到的问题是,谈过几次恋爱,她硬着头皮答,2次。 靳佳云自然不会拆破,但Julie和Niki皱起眉头,小声互问,Jenny什么时候谈的。 俞忌言只扫视了一圈大家的表情,然后默默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面色平静,继续游戏。 第二轮,许姿抓到的阄是,初夜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让她退缩了,在纠结是否要说假话的时候。费骏提醒她:“舅妈,要说实话。” 几个人,都盯向了这对夫妻。 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紧张,许姿脸上晕着红。俞忌言见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他伸手拨了拨。他指尖的温柔对她来说,却是压迫感。 玻璃酒杯上都是手心里的虚汗,她盯着桌角,声低又快速的答:“澳门。” Jazz正好到高潮部分,有些吵。 费骏没听清:“什么?” 许姿将酒杯用力放回桌上,“我说完了,你没听清是你的事。” 不过,也没人刁难她。 许姿知道老狐狸听清了,也知道他定很得意。 俞忌言的确听清了,嘴角勾起弧度,身子往沙发后一靠,望着覆进酒吧彩色光影的倩影,替她扯了扯快滑下去的肩带。 许姿烦得反手扇了他两下,但被他一掌包住,掌心是炽热,还用拇指亲昵的抚着她的肌肤。眼前是一群人的笑声,可她脑袋嗡鸣一片,似乎正做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又玩了两轮。 费骏拉着俞忌言去了洗手间。见他这位舅舅一直没输,他抬手看了一眼表,急了:“舅舅,都快11点了,你再不输,局就散了。” 俞忌言擦完手后,对着镜子,理了理西服:“你选的这游戏太简单,我的脑子根本不让我输。” 费骏呆住:“那你是在暗讽舅妈很蠢吗?” 俞忌言抬抬眉稍:“我没说。” 费骏压下气焰,扯着他的西服袖:“舅舅,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这个时候,不是炫耀的时候,你故意输一下,这事就成了。” 琢磨了会,俞忌言点点头:“嗯。” 走出去时,费骏又拍拍他的背:“还有,就20张字条,光那个惩罚我就写了十张,抽到的概率很高,你加油。” 俞忌言又理了理被扯皱的袖子,往出走:“嗯。” Bar越到深夜人越多。 从舒缓的jazz换到了节奏感强的电子音乐,对面那头的年轻男女自动围成一圈,造出了一个小舞池,拿着酒杯,扭着身子,沉浸、放肆。 这头的几个人还在继续游戏。 这轮从靳佳云开始:“1。” “2。” …… “5。” “6。” 刚好到俞忌言,他冷静接上:“7。” 开局就喊7,输得太刻意。 她们几个不可思议,一旁的朱贤宇翘着腿,抱着膝盖,扭头发出哼哧的笑。 许姿猜到这老狐狸肯定有阴谋。 费骏特别配合,把盒子往前一推:“舅舅,抽。” 俞忌言把手伸进盒子里,随便抽了一张,递给费骏,费骏打开后,讲话都有气无力:“问题是,今天晚上要做什么。” 这是他写得最纯洁的一个问题。 大家也都觉得非常无趣。 不过,俞忌言却看向许姿,轻轻一笑:“晚上这件事,得和许律一起做。” 刚喝了一口酒,许姿着实被呛到,脸烧得慌。俞忌言抽了几张纸,细心的替她擦着唇角、颈上的酒水。 那头的小姐妹抱在一起,不停地的咦来咦去。 Niki:“Jenny,你是带老公出来喂狗粮的吗?明知道我跟Julie没性生活,”又指着靳佳云,“Betty刚和体校的奶狗分手,你就是故意的,结了婚真是了不起哦,夜夜都能风流。” 听到这,朱贤宇眼角轻轻抽动,挪去了目光。 俞忌言还俯着头,刚擦完许姿脖上最后几滴酒水,他一抬,便触上了她的视线,不过她显得很不悦。 音乐声很噪。 Julie抬高了嗓门:“各位,明天下午我要开庭,玩最后一局,咱们就散啊。” 费骏为自己舅舅这烂手气发愁。 这轮从Julie开始:“1。” “2。” …… “5。” “6。” 刚好又到俞忌言,他再次很刻意的接:“7。” Julie不理解这荒诞的认输行为:“谢谢俞老板,提前放我们回家。” 这回,费骏侧过身动了点手脚,把那几张都放到了最上面,递给俞忌言。 其实,大家都看出了猫腻,只是不说破。 俞忌言继续演,像不知情一样,抽出了一张,递给费骏,拆开后,要不是才见了鬼。他演技也卓越,“舅舅抽到的是,选一个人,随便问自己一个问题,尺度不限。” 许姿忽然蹙眉,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 俞忌言当然指向了费骏。 就像一套完美的流程,费骏扯扯嗓子,问:“舅舅,在和舅妈结婚以前,是不是处男。”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说谎,遭雷劈啊。” 问题倒是挺劲爆的,锁住了大家的兴趣。 到这里,靳佳云算是摸明白了,悠哉的抿着酒,跟看戏一样,看着这对小夫妻。 许姿很慌,但又止不住有好奇心。 俞忌言手肘撑在膝盖上,弓着背,没犹豫的点头,“是。” 只见那边的Julie惊到抱住了靳佳云,“英俊、多金,还是处男,我们姿姿真是命好绝了。” 许姿惊到哑口,一时分辨不出老狐狸话里的真假。她拿包想溜,但刚好看到靳佳云朝自己挑了挑眉,身子压过Julie,说:“我的姿姿大宝贝,择日不如撞日啊,我怕下次俞老板没时间了。” 许姿不愿意:“等我验证后,再说。” 靳佳云握住她的手腕,然后笑着看向俞忌言:“俞老板,真的吗?你第一次真给了我们姿姿啊?” 俞忌言点头:“嗯。” 靳佳云:“你别为了姿姿多爱你一点,就骗人哦。” 俞忌言眼眉异常严肃:“我不骗人。” 这时,朱贤宇也出来搭腔作证,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许老板,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真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也从不乱来,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许姿只觉得胸闷气短,热出了一头汗。 俞忌言轻柔的揽上了她的肩,往自己怀里扯近了一些,问:“靳律师,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其实,是因为……” 在靳佳云准备解释时,场面忽然失控。 连旁边跳舞的男女,都开始举杯起哄。 沙发这一角,是两只亲密相拥的人影。 主动的是许姿,是愿赌服输,也是懒得再僵持,她箍住了俞忌言修长的脖颈,仰起脸,吻了上去。她的吻技很生疏,不知道什么叫法式舌吻,只生硬的在他唇上辗转碾磨。直到,他撬开了自己的唇齿,一切变得更缠绵,悱恻。 你喜欢我? 第四十六章 你喜欢我? 看戏、起哄,在燥夜里更为疯狂。 没有人在意这对舌吻的男女是谁,只知道眼前的激情,能让他们能产生更强烈的兴奋感。 向来循规蹈矩的许姿,哪里当众做过如此羞耻的事。她分不清是眼前的男人,还是周身那灼热的目光,让她心跳加速,心脏似乎要从身子里蹦出。 后来主动的是俞忌言。 他扶住她的双肩,情欲升温时,又将她揽进胸膛里,一手撑住她的腰,一掌覆住她的后脑。他这人胆子很大,毫无羞意,强势的缠上她的舌,辗转厮磨一会,松开,再滑入她的口中,深抵喉间,反复几次,他们的唇边拉着口液的细丝,以及,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吞咽声。 俞忌言不想闭眼,他喜欢直勾勾盯着眼底投入的女人,她陶醉的样子实在太美,也听到了她很轻却又撩死人的呜咽与呻吟。 半分钟早就过去。 带着啃噬的湿吻,让许姿全身发麻,脑子晕晕乎乎。她甚至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的迎合他。直到,他赫然停下,眼底的笑很暧昧:“回家继续。” 声音像是恶魔,许姿一秒清醒。 一行人下楼时,眼都朝这对夫妻身上瞟。 几个小姐妹挽着手走,靳佳云在后面时不时戳戳许姿的腰,凑在她背后说:“小心动心啊你。” 许姿回头反驳:“不可能。” 靳佳云喝了点,讲话不分尺度,“刚刚要是旁边没人,你俩都能在沙发上大干一场。” 直到许姿瞪了一眼,她才住嘴。 都喝了酒,也没人开车。 Julie和Niki住一起,俩人叫到车就先走了。 俞忌言叫来了自己的司机,先问朱贤宇要不要上车,他这朋友人精又怪,说要去看夜场电影。许姿则不放心靳佳云,她家离这远,还独居,但靳佳云说混迹夜场这么多年,这点生存能力还是有。 朱贤宇让俞忌言和许姿先走,说,他会等靳律师上车后再走,让他们放心。许姿同意了,只是上车后,扒着窗户,看到他们起了一些亲密的“争执”。 - 奔驰驶入悦庭府时,已是凌晨1点。 车刚停稳,许姿推开车门就往电梯口走,一点理人的心情都没有。电梯还没来,身后是奔驰重新启动离开停车场的声音,跟着,俞忌言走了过来。 俩人并肩站,谁也没吭声。 俞忌言看上去较为轻松,而许姿却眉头紧蹙,像钻在某个牛角尖里,出不来。进了电梯后,她竟站在了他对角的位置。 暗黄色的镜面里,俞忌言双手背在身后,像是故意试探般朝前走近了一步,显然,他猜对了,许姿往右又挪了半步,整个人都快贴到了墙上。 他从镜子里看向她,“许律师,要不要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突然吻我?” 眉额还抬了那么一下,有点不要脸的意味。 许姿是真佩服这老狐狸的老奸巨猾,笑得极其冷淡,“虽然我不清楚俞老板,是从哪里打听到了我和靳律师的打赌,但我挺佩服你背后的努力。” 俞忌言下颌稍稍抬起,眼眉平静。 许姿没再躲,还朝他身旁靠近了点,仰起头,小包拎在背后,一条贴身的连衣裙,称得侧身曲线过于优美。她用刺人的眼神盯着他:“故意让朱少爷叫上我的朋友,故意让费骏在字条里动手脚,又故意玩输。原来,你这么想告诉全世界,你是处男啊?” 她拍了拍他的背,掌心挺用力:“俞老板,你不累,我们都累,一晚上都要陪你演戏,装傻子。” 俞忌言眼角微微扯动,但依旧没出声。 电梯缓缓拉开,许姿疾步走了出去。 鞋柜在玄关处。 许姿按开家中的灯,边脱高跟鞋边说:“我现在回答你,我为什么主动吻你。因为,我知道我逃不掉,你这人做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你会放过我吗?俞老板?” 语调阴阳怪气。 俞忌言背过身,在另一边换鞋。 许姿算对他有所了解了,他才不是什么天生少言寡语,是挑话说,挑事答。 被算计的感觉太糟糕,许姿穿上拖鞋后,看着他的背影,那股气横堵在胸口,“你费尽心机搞这些事,真的很没没劲。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处男,你洁不洁身自好。以前跟我没有关系,现在跟我没关系,以后也跟我没关系,你明白吗?” 越说越急,越说越气。 俞忌言“嗯”了一声,面不改色,然后脱下西服,挽在手臂间,朝屋内走去。 或许是这半年来积压了太多的不痛快,又或许是刚刚的酒精还在作祟,许姿没放人:“俞忌言,你是脑子好,我是没有你聪明,你想算计我太简单了。可能你这个人,天生就是喜欢,站在高处看别人做小丑,来达到你的某种成就感。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你。” 说着,她委屈得眼里闪了泪,情绪化严重时,头次呛了句最狠的话:“从小到大,有人喜欢过你吗?” 俞忌言忽然收住脚步,压下眉骨,眼底像覆上了层朦胧不清的黑影。 他算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过去,他从未因为她耍性子的撒气,产生过任何情绪波动,但这次,像真踩在了自己的边缘线上,明显,他吞咽下了一口怒气。 而许姿感受到了他的异常,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被算计了一晚,她也很委屈,就是任性不想道歉。 屋里陷入了冰冷的僵持。 许姿也想收敛点自己的脾气,她刚转身回卧室,俞忌言却平静的转过了身,还带着笑意,问道:“要不要吃面?” “啊?”她错愕。 俞忌言站姿笔直,挽着西服的手放在身前:“不喜欢吃法餐,饿了,要不要一起?” 许姿本想拒绝,但他好像第一次放软了态度:“算是我的赔礼道歉。” 有所迟疑后,她点了头:“行。” 许姿的确是有点饿了,她也不喜欢法餐,一般如果不是陪客户,她从不吃。她将包放到了沙发上,没去厨房,而是去阳台上,把咪咪抱了出来。本能不想离他太近,她就窝在沙发上,逗咪咪玩。 宠物,的确能抚平人心里的毛躁。 只是摸了几下,她心情就好了许多。 沙发的位置能看到厨房里的半截人影,许姿摸着咪咪,望着那头发起了呆。没想到,这间“样板房”里,凌晨一点半,竟然能闻到面条、葱花和鸡肉的香气,而这些再平常不过的气味,恰好就是家的模样。 她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家的人,比靳佳云传统。所以她常幻想自己的婚后生活,凌晨有人能给自己做一碗热腾的面条,是她的理想婚姻,但只可惜,人不是她要的。 以及,她遗憾,很遗憾,自己的婚姻,打乱了所有正常顺序。她没有被轰烈的追求过,没有两情相悦的相恋,更没有一场一生难忘的求婚。 嘭。 俞忌言将两碗面放在了木桌上,朝沙发边看去。许姿放下咪咪,走过去后,在餐椅上坐下。她看到碗里不是清汤寡水的葱花面,上面铺了一层青椒鸡肉。 她拿起筷子:“你什么时候把陶姨给的土鸡宰了?” 俞忌言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昨天晚上。” 许姿想起了什么,“难怪昨天晚上,我听到厨房里有刀的声音。” 她挑起一根面,又舀了一口汤。面条的汤味很浓,不像是清水煮的,像是熬制的骨汤,棒骨的香味浓郁,不腻不腥。 虽然并肩坐,但两把椅子中条留出的缝隙,像是他们之间的并不亲近的距离。 许姿悄悄侧头,发现俞忌言在用餐时,家教极好,坐姿端正,咀嚼得慢条斯理,一点汤汁都不会溅出来。忽然,他也侧过头,蓦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忽然的四目相对,变得逐渐炙热,她手中正在搅动面条的筷子一顿,轻柔嗓音稍稍划破屋子的悄静:“俞忌言,你是不是喜欢我?” * 鱼老板:什么情况???我该怎么答,好方啊。 喜欢 第四十七章 喜欢 凌晨的餐厅里,一旦无人说话,就更显悄静。直到,咪咪跳到餐桌上,将小肉垫伸进水杯里,舔舐了几口,屋里才有了动静。 许姿把咪咪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它顽皮的爪子,教育:“你把妈妈的水喝了,妈妈喝什么,你这只小脚刨过猫砂的呀。” 对着小动物说话,会不自觉变可爱。 她再抬眼时,眼前出现了一只水杯,是俞忌言将自己的玻璃杯推了过来:“我没喝过。” 咪咪的小意外,中止了刚刚的问题。 不过许姿也没追问,本就是个无聊之举。她重新拿起筷子吃起面,微沉清冷的声线,扫过她的脖颈边:“我要说,是呢。” 许姿微怔,手一软,刚挑起的几根面,忽然散开,心底像石子砸入平静的湖面,起了些涟漪。 她察觉到,俞忌言一直看着自己。 要答案的老狐狸,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许姿像毫不在意他口里的“喜欢”,挑起面条吃了一口,说:“喜欢上我很正常,我没少被人追,”她夹起一块鸡肉,细眉微挑,:“我想起来了,你该不会是在会所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我了吧?” 半秒都没拖,俞忌言低声应:“嗯。” 很坦诚,但许姿分不清真假,也不想分清真假。她将筷子搭在碗上,转过身,毫不逃避的同他四目相对,一会儿后,她却笑了。 俞忌言问:“你笑什么?” 许姿拍拍他的肩,笑意沉下:“谢谢俞老板能欣赏我,但你不是我的择偶标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她起身,想走。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她被迫坐在了俞忌言的大腿上,西服裤不厚,她感觉臀肉被什么硬硬的物体顶住。他的胳膊栓在她的腰间,没出声,只是臀肌稍用了点力,朝上一顶。 许姿底下忽然有些难受,眉心蹙起:“俞忌言……你……真是个……变态……” 她逃不开。 俞忌言把人抱得很紧,她整个背紧贴着他,身后一深一浅的呼吸,弄得她发麻发痒:“许律师,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老流氓还在顶自己的臀肉,那玩意像要呼之欲出。许姿都快低吟出声:“一年……很快的……” “可许律师好像,”俞忌言俯在她的颈窝里说:“已经喜欢上,让我伺候你了。” 声音轻如羽,又坏到极致。 许姿就属耳根和脖子最敏感,耳下的轻轻吹气,弄得她痒到小腰乱扭。她低哼:“反正我也不亏,就当俞老板让我长了经验,好让我和以后的意中人,能更愉悦。” 话毕,她手肘朝后一顶,双腿刚起来几分,整个人又被俞忌言捞回怀中,一直盯着她的侧颜,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没料到,话却让她错愕。 俞忌言:“面还吃吗?” 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许姿:“不吃了。” 俞忌言松了手,放了人,然后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许律师,晚安。” 真是摸不透的一个人。 - 许姿并没把俞忌言的“表白”当真。 因为,在她心里,她并不认为俞忌言是一个会投入感情的人。感情是不能计较得失的,可他偏偏最精于算计。那些看似坦诚的表达,只不过是抛出的诱饵罢了。她说绝对不会喜欢他,他的胜负欲就作祟,偏要让她说出口,可奈何,她也好强,还叛逆。 像极了一场老狐狸与小刺猬的博弈。 两日后,许姿答应了江淮平去海南出差。 江淮平说他这周都得呆在三亚,有几个局,只能麻烦她过去聊事,一切费用全包。于是,她带着Mandy一同过去了。一想,一周不在成州,也挺好,逃掉了和老狐狸的那件事。 六月天的三亚,能把人晒融。 Mandy话少还勤快,是许姿当时挑中她做助理的原因,就算热到妆全化了,她也不让许姿累着,一个人忙进忙出。 也不是什么狠心的资本家,许姿让她歇会,说一会带她去和江老板吃晚餐。 一家海景餐厅,敞开式的栏杆外,蓝夜迷人。 江淮平说不好听就是暴发户,但长相是舒服的俊气,人也谦和又幽默,许姿每次和他聊两句,都会被他逗笑。 他们聊了一会了。 Mandy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不搭腔。 江淮平问:“你老公多高?” 许姿:“大概一米八八。” 江淮平笑:“哦,难怪许律师拒绝我,原来你喜欢高的。害,我小时候家里穷,营养不良,也不爱运动,个子到179就怎么都长不动了,但我对外都说,我180。” 许姿叉起一块牛排,说:“江老板,你想结婚,还不简单?你就是太谦虚了。” 江淮平耸耸肩:“过了那个劲,就没这心思了。结婚好像也没太大意义,许律师,你说呢?” 其实,只是一句随口的玩笑。 许姿当真了,她垂下视线,避而不谈。 江淮平识趣,立刻换了话题,“说点正事,许律师,这次真要靠你帮我挽回损失了。” 许姿放下刀叉,模样认真:“没问题,我说过可以打,就一定能打赢。” 江淮平低下头,想起一些事就咬牙切齿:“那个徐友华心眼太坏了,十年交情,这么坑我,出门遭雷劈啊。” 理解他的心情,许姿转头问Mandy,“知道对方找谁打吗?” Mandy应:“徐总那边,好像到昨天都没定。” 许姿点点头。 忽然,身后传来了男人浑厚的笑声。 许姿见江淮平脸色骤变,知道身后的笑声是徐友华的,只是回头后,她看到了另一个人,韦思任。 徐友华穿金戴银,但人模狗样。他走到餐桌边,双手撑在桌上,瞅了一眼许姿,“你找了个花瓶打官司,小心亏死你。” 被刺中,许姿没怒,眼神示意了mandy,她将名片推到了徐友华的手边:“徐总,您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找我。” 还大方的伸出了手。 徐友华低眉,看到“创始人”三个字,惊觉得抬起头,握上了她的手:“原来,也是老板啊。” 许姿一笑:“没您生意做得大,做点帮人排忧解难的小本生意罢了。” 随后,她收回手,mandy递给她一张湿纸巾,她边擦手边看向韦思任,假装不认识:“徐总,这是您的秘书还是?” 徐友华一笑,眼尾全是细褶:“和你对打的。” 许姿只轻轻“哦”了一声,便收回目光,尽管,她知道韦思任一直在看自己。 晚上,香港圈里的大佬纪爷组了个游艇局,能来参加的要么是他的友人,要么就是托关系进圈的人,谁都想攀上他这层人脉。 许姿不擅长在这种男人的局里打交道,本不想去,但江淮平说,机会难得,里面都是大客户,还说,绝对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她同意了,自然带上了Mandy。 三层高的豪华游艇,停靠在岸边。 里面设施应有尽有,灯火通明,燥耳的音乐,震破了平静的海面。既然是富豪的局,自然骄奢淫逸。 许姿换了条白色束腰裙,带点法式的优雅风情。 江淮平给她介绍了几个比较靠谱的老板,她交际了几轮,头很闷,于是,她打了个招呼,去外面吹风透透气。 游艇下是波动的水痕,海风咸湿。 虽然外面温度高,许姿刚站一会就出了汗,但她还是不愿回屋里。 忽然,眼底出现了一张纸巾。 她抬起头,是韦思任,一身灰色西服,眉目温柔俊逸。见她没有接过纸巾,韦思任放回了口袋里,撑着栏杆,说:“为什么要替江淮平打?他这人很圆滑的。” “徐友华善良?”许姿反问。 韦思任没出声。 许姿:“我和江淮平认识了几年,也接触过一段时间,算是有所了解,而且我分析过案子,我信我的判断。” 韦思任轻轻一笑,“姿姿……” “我结婚了。”许姿冷声打断。 发现是习惯,韦思任改了口,沉下声:“许姿,你是个很单纯的人,这些生意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人有时候……” “看不准。”许姿接上了他的话,借否定自己说出憋在心里的话,“我是看不准,包括你。” 船下,掀起一阵浪。 搅乱了人心。 韦思任没吱声。 许姿扭过头,注视着这张喜欢过许多年的脸庞:“纪爷应该很喜欢你吧,你可是替他儿子打赢了强奸案的恩人啊,如果一起用餐,他都能敬你一杯吧。” “许姿。”韦思任对上了她的视线,喉结一滚。 许姿缓缓气,说:“在澳门知道你迫于现实,选择了和年少时不同的路,我并不没有看不起你。直到,回了成州,靳佳云告诉我,你替纪爷那种败类儿子,打赢了强奸案,我第一次打从心底看不起你。” 韦思任想说话,但被许姿噎回,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你记得吗?那时候,你说你妹妹被继父骚扰,所以你立志一定要做一名检察官。但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人就算是为了钱低头,也不能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或许是太失望,她指着这艘豪华的游艇,语气抬高了些:“韦思任,你以为你为这些失去良知的有钱人打赢了官司,他们就会看得起你吗?不会的。” 韦思任头埋得很深,唇抿紧到发白。 名利、金钱就是深渊,跪一次,就再难抬头。 吹了会海风,许姿平静了许多:“对不起,我刚刚说得有些偏激。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人生,我只是,”她眼角颤了颤,“对我坚定不移选择过的人,很失望。” “许姿……” 韦思任想拉住她,但被她冷漠推开。 里面闷,外面也闷。 许姿去洗手间整理了一番情绪,捋了捋头发,理了理裙身,然后走回了二楼酒吧,想叫Mandy走。不过,她刚踏进去,却在对角的沙发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俞忌言,一身棕色西服,配上了一条同色系的暗花领带。他正和纪爷碰杯,用粤语聊得甚欢。对比下,江淮平和徐友华显得毫无存在感。 “诶?许老板,好巧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姿微惊回头,看到朱贤宇握着酒杯,和自己打招呼。 闲聊了两句。 朱贤宇将许姿带到了沙发边,这一角仿佛代表了一个“圈子”,那片地毯仿佛就是身份的界限。 纪爷60出头,相由心生,一副狡猾阴险模样。他见到朱贤宇带来了陌生美人,问:“阿贤,这是谁?” 朱贤宇看向俞忌言,他不参与家务事,往沙发上一坐,翘起腿,品酒。 许姿显得孤立无援,她只能看着俞忌言,但他只抿了抿酒,挑挑眉,就不吭声。知道他打什么算盘,但的确没辙,她只好介绍起自己。 “我是俞总的妻子。” 随即,她看到了俞忌言得意的笑容。 纪老大掌落向俞忌言的肩膀,眯起眼笑:“你老婆?” 俞忌言点头,“是。” 他将酒杯轻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到许姿身边,搂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再次介绍:“许姿,Jenny,我妻子。” 沙发上是起哄声。 “俞老板低调啊,娇妻藏得真好啊。” “太正点嘛,怕我们抢。” …… 俞忌言没再坐下,只跟纪老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许姿往外走。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他侧颌,目光有些许灼热:“上个礼拜你逃了,这个礼拜你还想逃?” 许姿懒得理,“我正常出差而已,我逃什么逃。” “出差?”俞忌言手掌像是握了起来,轻哼,“和追过你的男人来三亚一起出差?” 许姿:…… 温热的掌心轻轻抚过了她的头,而后,俞忌言说:“站在这里等我,我去趟洗手间。” 许姿没反驳。在混乱的游艇里,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的确能让自己在此刻安心。 游艇的洗手间是独立的。 俞忌言走过狭窄阴暗的走廊,皮鞋声忽然在地毯上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刚好和走出洗手间的男人对上,见四周无人,男人像是做回了自己,面目不堪,语气很锐利。 “没想到,你还真娶到了许姿。” 想和你做 第四十八章 想和你做 走廊尽头只有扇小窗,海夜的蓝光透进来,浮动在两个男人的侧身上。 俞忌言双手背在身后,他与对面的男人身高一致,但目光却并不平等,论身份地位,他都处于高位。刚刚那句无聊的话,他并没回应。 男人低头笑:“都说俞老板人狠又精,在澳门当众直接摆我一道,真有你的。” 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俞忌言似笑非笑:“韦律师对自己的恩人就是这样的态度?”他向前走了半步,“没有我,你哪来现在的荣华富贵?” 韦思任屏住气,呼吸不畅。 只见,俞忌言又笑了一声:“当然,韦律师也是我的恩人,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淹死了。” 显然这不是一句感谢,是绕着弯的提醒。 逼仄的走廊里,是没有怒骂的对峙。 的确拿人手短,韦思任咬紧牙,出不了声。 俞忌言的掌心不重不轻落向他的肩上,上下扫视了他这身名贵的西服:“韦律师,一晚上不好受吧?那么努力帮纪爷摆平他儿子的事,他却连沙发都不让你坐。” 狠到直扎人心。 “俞忌言……”韦思任低喊一声,带着怒腔。 俞忌言眉骨稍稍一抬,确实是不遮掩的蔑视。当他刚握住门把时,韦思任侧过身,是一副想赢的姿态:“可惜啊,许姿把她整整十年的感情,都给了我。” 笑声很低,却猖狂。 这件事,的确他处于上风。 手指在门把上僵硬了几秒,然后俞忌言松开手,回过头,对上他的目光,很平静:“十年而已,可她往后的每一年都是我的。” “是吗?”韦思任笑容狰狞,“据我所知,你们的婚姻不是只有一年期限吗?”他手掌压住俞忌言的肩,言语放肆:“俞老板,我很了解许姿,她最讨厌你这种人。” 撩完狠话,他便走了。 望着消失在走廊里的背影,俞忌言稍稍握紧了拳,骨节发出动怒的声响,清脆又用力。 - 云层漂浮在远处的山头,远处是渔船的星火光点,美景睡在暮色里,听着海浪在轻翻。 游艇上眺望到的夜海,的确浪漫醉人。 可惜,许姿没心情。 看到俞忌言出来,她往楼下走,“你是去蹲厕所了吗?这么慢。” 她好像还没察觉,自己对俞忌言的态度越来越随意,是不再生疏的随意。 俞忌言默默跟着她下了楼。 无心欣赏风景的许姿,只埋头往前走,忽然,手腕被俞忌言一扯,将人拽到了栏杆边。 “夜晚看海的确漂亮,”俞忌言语气难得轻松,“不然,我们也买一艘游艇?” 许姿:“随你,你反正钱多。” 一分钟过去,见俞忌言还在看景,没有要走的意思。被潮湿的热风覆出了汗,她更心烦意乱,“你不走,我先走了。” 高跟鞋刚往右挪一寸,她又被俞忌言拽回身旁,这次还亲密的搂上了她的腰,俩人贴得紧,他起伏的呼吸落向她的头顶,像电流。 俞忌言的五指陷在她的腰肉里,这小腰太薄太轻盈。他望着海面:“许律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许姿想笑,“行,俞老板,你说,什么事?” 俞忌言目光下挪:“我用上周你欠的那次,换另一件事。”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许姿避开,“什么事?” “在这里,”俞忌言一直注视着她,“吻我。” 虽有海浪声,但字字清晰。 …… 许姿很费解,“俞老板,什么时候变这么纯情了?” 俞忌言抬抬眉:“因为许律师的吻技,很不错。” 语气和目光一样灼热。 到底还是欠缺经验,一句随意的挑逗,就让许姿瞬间红了脸,可她好像真琢磨起了他的褒奖。 那样,就叫吻技好? 老狐狸好像真有什么读心术,一眼就看穿了她。俞忌言声很轻:“嗯,我喜欢。” 月光清冷,船下的水痕上像落着细碎的钻石。 啵。 是许姿撑着俞忌言的双臂,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很轻,很快。用一个吻,兑换一次床上的纠缠,她觉得值。 楼梯后是一群人的欢笑声。 这一角,却安静到能听见清晰的海浪声。 许姿站稳后,撇开脸:“你没说吻哪啊,脸也算……” “成交。” 俞忌言抢过话,没看她,看着海。悬垂在侧身的手,轻轻在弹动着,似乎,在回味些什么。 直到,走远的许姿,不耐烦的回头喊人:“你到底走不走?” 俞忌言走了两步,定住脚步,朝二楼回头,触到了某个视线,然后低下头,继续朝前走。 他们下了船。 椰树的影子随着风轻轻荡在地面,也罩在俩人的身影上,他们并肩而走,脚步很慢,中间始终留了一条不近不远的空隙。 周遭很静,静到气氛能升温成暧昧。 不远处的椰树下,有情侣在不顾旁人的拥吻。 “俞忌言,”许姿盯着小道,面色有些落寞,“那件事,改天吧,我今天实在没心情。” 因为韦思任的事,她乱糟的情绪还没缓过来,只想一个人呆会。 不过对这只强势的老狐狸,没抱任何希望。 但出乎意料的是,俞忌言第一次尊重了她,“好。” 许姿惊讶的抬起头,那张脸映在昏柔的路灯里,侧颜棱角分明,鼻梁是优越的高挺,其实很经打耐看。也可能是他头次出奇的温和,她觉得他要比平日里帅气许多。 好像,温柔就是能杀她的心。 俞忌言淡声说:“我送你回去。” “嗯。”许姿点头。 回别墅酒店的路并不远,大概只有十分钟的距离,他们散着步也就到了,只是,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把许姿送进屋里,俞忌言就走了。 老狐狸突然变乖顺,她觉得活见鬼。不过,她没心情多想,一身都是汗,粘得难受,和她此时的心情一样,她想好好泡个澡。 二十分钟过去。 浴室亮着灯,浴缸旁的百叶窗拉下了一半,树影轻晃,玻璃上是女人赤裸的性感身影。旁边的小木桌上,放着一瓶白葡萄酒,已经空了一小半。 想起十年里,自己执着过的那个有志气的翩翩少年,在十年里变得面目全非,像重石哐当一声砸到面前,许姿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用酒解愁,似乎更愁。 酒精上了头,泡在浴缸里的许姿,白皙的脸和脖颈,是像烫过般的红。她很烦,很想找个出口,痛快的释放和发泄。像是胃里的酒精,猛地冲到脑颅,她拿起手机,拨去了一通电话。 很快,那头便接通了。 俞忌言像处在极致安静的环境里,只有翻书的声音,“许律师,怎么了?” 浴缸里的水汽朦朦胧胧,许姿半裹在温水里,整个脑袋晕晕乎乎,像有意识又没意识,竟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俞忌言,我想和你做爱。” 俞忌言:…… * 鱼老板:???什么情况?? 醋(微h) 第四十九章 醋(微h) 别墅连着独栋小院,泳池水面浮着树影,水底的投射灯很刺眼。门铃响了好几声,许姿才踩着歪七扭八的碎步出去开门。 俞忌言应该是洗过澡了,换上了宽松舒适的灰色T恤。不过他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并不“正常”。许姿裹着浴袍,腰带松松垮垮,晃着酒杯,脸颊绯红,用拉客的语气招呼他:“俞老板,进来啊。” 从未见过醉后的她,俞忌言皱起了眉心,手腕被她拽起,带着人往屋子走。门口有一个小坎,要不是他及时扶住,她差点摔扑在地。 俞忌言拽着她的胳膊,“你喝了多少?” 许姿捏着手指比划:“Alittlebit。” 是真喝高了,晕乎乎的说起了英语。 屋里没有开灯,和泳池相隔的落地玻璃窗,通透性强,院里柔光浮动,是月夜下的浪漫。 许姿在醉意朦胧时,竟还造了一些气氛,还开了音响,放着颇有情调音乐。 歌里的男人的嗓音,微醺慵懒。 俞忌言进门后,听到的第一句是:“???Ineedyoumore……” 许姿从桌上取过一只玻璃杯,倒了一杯白葡萄酒,身子骨软得像条水蛇,几乎是扭到他身前,“俞老板,要不要喝一杯?” 俞忌言接过酒杯,随意抿了一口,然后搁到了桌上,再走回来时,后脖被许姿双手勾住,她仰起头,被酒精烧起来的脸颊,配上迷离的眼神,欲得很,“俞老板还要准备什么吗?还是现在就可以开始?” 男人的沉气声很清晰。 俞忌言搂住许姿的腰,将她带到了床沿边,她似乎已经有了肌肉记忆,直接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过,情绪并没调节好,体内燥热的酒精,根本压不住内心的不痛快,她此时的笑,像带着哭意。 俞忌言扶着她的侧腰,“你见到韦思任了。” 并不是疑问句。 许姿垂下眸,“你看到了?” “嗯,”俞忌言,“所以你不开心?” 她声轻得很,“嗯。” 午夜撩人的音乐,绕在俩人的耳际,磨人心扉。 俞忌言眼是冷的,嗓音很低,“因为不开心,所以打电话给我,让我做你的发泄工具?” 不觉得老狐狸吃亏,许姿反咬他,“我不是也做过很多次发泄工具吗?要跟我计较吗?反正做的事都一样啊。” 俞忌言似乎狠咬了下后牙槽骨,她被这双似火的灼目,盯得难受。她又低下了头,不想同他僵持,只想迅速进入一件激烈的事中,用畅快淋漓,将烦事都宣泄干净。 “快点好不好?”她催了一嘴。 俞忌言沉默了一瞬,抬起眼,似乎在一角的沙发上,看到了什么抓人眼的物品,他抬起下颌,“我可以当你的宣泄工具,但你去把它穿上。” 许姿回头,看到了那条黑色丝袜,那是她明天去参加活动要穿的。她摇头,“都搭配好了,我明天要……” “快点。”俞忌言到底还是强势。 算了,明天再买一条。许姿没墨迹,她走到沙发边,拎起了丝袜,刚要抬腿时,俞忌言又有了要求,“踩着我膝盖穿。” 真是花样新奇的老流氓。 许姿听了话,极细的长腿踩在他的膝盖上,将丝袜缓缓的套进自己的腿中,穿过小腿、膝盖、直至大腿间。她的腿太美,骨肉分明,薄透的黑丝覆在白皙的腿肉上,是撩死人的性感。 许姿将丝袜拉起后,俞忌言又一次抬起了她的腿,握着她的脚踝,拇指在骨节上揉来揉去。这个姿势,刚好能看到她底部的隐私部位,蕾丝底裤透了些边,若隐若现,看得他喉咙发干发紧。 随后,俞忌言将她放到在床上,调换了位置。他双腿往前一跨,高大的身躯完全挡在了她面前,对她而言,产生了极强的压迫感。 “把它脱了。”他指着自己的裤子,是没什么可商量的语气。 之前清醒时,许姿会忌惮他,就算顺从了,也有种被强迫的憋屈感。但醉的时候却截然不同,酒精在骨子里作祟,能将本性抽扯出来。 她将手伸到了眼前灰白色的休闲裤上,抬起头,在笑,“俞老板,好喜欢穿白色啊,是为了显自己那里大吗?” 醉时,总是胡言乱语。 俞忌言顺着她的话,问,“那,我的大吗?” 像给自己挖了坑,许姿迅速低下头,脸烧得更火热。她将拉链拉下,裤子顺着他的大腿滑落下去,一条纯黑的内裤,包着那一大团硬物,她看羞了。 俞忌言向后退了几步,抬起她一条腿,将脚心压在了自己的阴茎上,揉动打转。之前在书房做过一次,但这感觉对她来说,还是很诡异,脚心能完全感受到这根硬物的形状,且越来越肿胀。 俞忌言一只手悬垂在一侧,一只手抬起许姿的右腿,边摁着揉动,边盯着她轻轻笑。感觉到她有点想躲,他立刻扯回她的脚,“许律师的脚好软,弄得我很舒服。” 许姿紧张低喊,“死变态……” 沾了酒精,连呛人的声音都嗲了许多。 重复着动作,摁着她的脚心,在自己的阴茎上揉动了几圈后,俞忌言身体一阵舒畅,松开了她的腿。 “躺下。”又是声命令。 许姿双肘向后屈,腰如折柳,往后压,将床蹭出了条条褶皱。很快,她听到了一声面料撕裂的声音,她低头,是俞忌言撕开了丝袜,细线一崩,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破洞口。 他整个身子压向许姿,胸口气息剧烈起伏。到底是成年男人,体重不轻,她推着他的双肩,“你好重啊。” 俞忌言只笑了笑,然后垂头,咬住了她的唇,在唇边碾磨、吮吸了一圈,将舌头伸了进去,去勾她的软舌。他的湿吻总是很重,带着骇人的侵略感。她好像被顶到了喉咙,困难的呜咽,口液从嘴角边拉着丝的流出。 俞忌言没停,双手在下面将许姿的两条腿掰开,丝袜一拉扯,发出了撕裂的声响,又开了一条长长的口。他扒下自己的内裤,性器早就硬得挺立,他扶着龟头,挑开丝袜的破洞,伸进去,去顶磨她的阴户,就是隔着蕾丝布料,也能感受到她肥厚柔软的肉瓣。 又长又粗的阴茎在穴口磨动得很快,内裤根本没有阻挡的作用,硕大的龟头将面料顶到凹了进去,蕾丝一会卡住穴肉,一会弹起,这种磨法,弄得许姿身体直发颤。上面被顶,下面也是,她是快要缺氧的难受。 忽然,俞忌言停下了吻。 俩人同时像获得了重生般,急促的喘息、呼吸。 俞忌言将阴茎从破洞里抽了出来,两根手指在内裤边摸了摸,连着蕾丝,都是一片湿滑黏腻,她的确流了不少水。他隔着内裤,摸到了那颗凸起的小豆子,用力揉按,“许律师,现在想的是谁?” 这一番操作下来,许姿几乎没了意识,耳边还像出现了嗡鸣声,混乱,模糊。 能想起谁,她谁都想不起。 俞忌言双臂抵向许姿的肩膀两侧,胸膛一压,箍住她的脑袋,让她不能有半点分心的看着自己,他又问了一次:“在想谁?” 许姿不想答,“横竖都是做,何必问这么清。” 俞忌言头又垂下去了半寸,是唇碰唇的距离,“许律师要是现在不说,一会,”他拇指在鬓角的抚摸得够轻柔,但声音又低又重,“操到你,喊老公。” 想要(h) 第五十章 想要(h) 音响嗡震,带着电流的节奏震着床面。 “呸——” 沾着酒气的慵懒声划过俞忌言的鼻尖。 许姿才不会叫。 俞忌言松开人,站到床下,将她的两条腿往下一扯,丝袜在他手掌间滑动。被拖动的她,嚷叫,还没缓过来时,见他拎来了一双尖头高跟鞋,“我最喜欢这双。” 许姿暗惊,是没想过他们审美能一致。 这双是她新买的,prada皮革的后饰带细跟款,轻盈优雅,也很贴她的气质。 “配黑丝,刚好。”俞忌言半跪在地毯上,替她将高跟鞋缓缓套入脚中。 当鞋带固定好双脚后,许姿用鞋尖轻轻踢了踢俞忌言的手,笑他癖好多:“俞老板,好像很喜欢我穿高跟鞋哦。” 这句不经意的话,的确撩拨到了俞忌言,他暂时忍住那些痒意,挡在她身前,“起来。” 许姿撑着床站了起来,浴袍早就散开,圆润饱满的奶子弹晃着。除了那双骨肉匀称的长腿,俞忌言最喜欢她的胸,次次看两眼,就难受得喉咙紧。他单手将人捞进怀里,挺立的性器挤在她的小腹上,滚烫得蹭得她底下一紧。 俞忌言垂下眼,“帮我把衣服都脱了。” 许姿卷起他的上衣,还半抬眼,轻笑,“俞老板事真多。” 微醺时,竟会调情了。 “啊——” 这老狐狸次次都让人猝不及防,许姿被拽走,推到了玻璃窗前,浴袍从身上扯落,胸乳挤压在冰冷的玻璃上,她的视线里是泳池。虽然有墙阻隔,但到底是冲着户外,她慌了神。 她想换地,“俞忌言……别在这里做……” “为什么?”俞忌言拆着避孕套。 许姿胆小:“……会有人看见的。” 俞忌言:“有墙,不怕。” 她双手扒在玻璃上,紧张蹙眉乱喊: “死变态。” “老流氓。” “……” 戴好避孕套后,俞忌言覆住许姿的身子,身体往前一挺,下颌磕在她的头顶,捏着她的手指说,“许律师,你还穿了丝袜,我可是一丝不挂啊,害怕的应该是我。” “谁要看你啊,”许姿就不想对他客气,“你一只老狐狸,那么丑,谁要看你啊。” “啊——” 跟着,她皱眉叫出声,整只手被俞忌言握紧到发疼,“你有毛病啊,我要告你虐妻。” 俞忌言松开手,摸了摸她的侧脸,“哦?许律师,承认了?” 许姿脑子一懵,斗不过就闭嘴。 俞忌言笑了笑,喜欢看她战败的怂样,挺可爱。她好像又想骂人,嘴刚张开,他却先压着声问,“想现在就让我进去,还是想先被舔舔?” 色情死了,许姿心惊。 俞忌言揉了揉她的脑袋,“许律师,想要什么就说,我都满足你。” 许姿吞咽了一声,借着点酒精的冲劲,羞涩的细声说,“那就……舔……舔……” 脑子恢复清醒的那几秒,她真恨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下流无耻的话。 忽然,双腿被一双有力的手使劲掰开,许姿差点没站稳,高跟鞋声很清脆,她能感觉到身下是男人滚热的气息。俞忌言一手扯开丝袜和内裤,一手扶着她的大腿,舌尖轻轻舔舐了几圈肥厚的肉瓣。还没舔进去,她就敏感得双腿打颤。 随后,俞忌言将洞口又扯大了一些,几乎是将脸埋进穴口,舌头在穴肉里搅动,他的唇舌很灵活,速度飞快的舔舐和吮吸。 以前也被他这样舔过几回,但或许是这次姿势更羞耻,许姿体会到了别样的刺激,快感加倍,弄得她臀直扭晃,还不觉撅高。 “够了……够了……”她有些受不住,腿酸软,脑颅一混沌时,那几个字冲出了嗓子,“我舒服了……舒服了……” 就想听她满足的呻吟,俞忌言站了起来,舌上、唇边和鼻尖都是粘液的水液。他走到桌边,扯了几张纸,将脸擦干净,再折回。见她软得撑不住玻璃,他把她的腰捞起,重新调整好姿势。 他故意笑人,“许律师,体力有点差啊。” 许姿缓了几口气,掌心又推上玻璃。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撕裂般的痛感,俞忌言将丝袜和内裤扒到了大腿根上,握着粗红的阴茎,破开了她的穴肉,里面湿得不行,律动起来很顺畅。 音响里的歌词,卡得刚刚好,午夜的微醺情调。 “knowyougottimetonight 今夜有的是时间 sohighsohigh 是如此的快乐 youletmeinyourbodygirl 让我进入你的身体宝贝 i’mcruisin’onyourbodynowyeah 现在我在你的身体里巡游 weain’tnolimit 我们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 night’sstillyoungyoung 趁着夜还没深 babylet'sdothatgamegame 宝贝让我们再来一次一次 ……” 俞忌言俯在身前纤瘦骨感的背上,吹了吹气,“许律师,真有情调。” 他向来活得刻板与无趣,可小自己几岁的许姿,是灵动活泼的。和自己是两种人,可他钟情于这种差异,像是润滑剂。 玻璃太滑,许姿掌心出了汗,渐渐撑不住。那根粗大的阴茎在自己的腿间,刺进拔出,将小穴塞得满当,可她好像又认知错误了,他只塞了一半,最后严丝合缝猛插时,她腰往下深深一陷,疼到喊出声: “太大了……疼死了……” 俞忌言将她的腰抬起:“哪里大?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许姿咬住唇,不发音。屁股的软肉被他扇了两下,嘲笑,“真笨。” 臀肌猛烈的撞向酥软的臀肉,俞忌言力气不小,击拍声很重很响,撞得是高跟鞋乱步踢踏的脆耳声。玻璃好滑,抓不住,让她难受死了。 忽然,他将软绵的身子捞住,边走边操。他双腿肌肉绷紧,硕大粗硬的阴茎上沾着淋淋水光,插进拔出,走起来时,臀肉晃颤得更厉害。 许姿哪受得住这种毫无支撑点的姿势,“啊啊、啊……我不要这样……我好难受……” 俞忌言没停,胯骨还在往前顶,“求我。” 就知道老狐狸是故意的,许姿本来想靠场酣畅淋漓的做爱来宣泄自己的不痛快,现在反而闹得更烦。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引狼入室,给他一次得意忘形的机会。 高跟鞋狠狠踩住地面,她又“呸”了一声。 俞忌言抱着许姿往门边去,底下交合处,顶插得用力,每一下都深到花心。眼见他竟然伸手去开通往游泳池的门,她吓死了,“你要干嘛。” 他就是想吓吓不听话的小刺猬,“出去做。” “什么?”许姿觉得他疯了,“不能出去……绝对不能……” “求我。”俞忌言重复。 许姿忍着气,“我求你,不要出去。” 这种生硬的求法,俞忌言听笑了,“温柔点,叫一声老公。” 许姿撇头不叫。 咯吱,门把转动,那只手已经拧开了门,她慌得真要急哭了,最后,俞忌言还是收回了手。 但,狡猾的老狐狸怎么可能轻易放人。 俞忌言将人重新抵到了门边,将许姿的双腿分开,臀部疯狂的往前顶撞,逼穴里的汁水全溅到了黑丝上,洒得水光晶亮。 底下被那根极粗的肉棒一下下狠撞,许姿的腰无力的弯下,可身体里的快感又层迭涌来,应该是想喊停的,但划破嗓子的字眼却是,“俞忌言……抱紧点……我要掉下去了……” 喜欢她说出需求,因为他有求必应。 俞忌言再将人抱紧了点,还询问了一句,“再站着被操会,好不好?” 难得在这件事上不强势。 也怪,他一放下凌人的态度,许姿就本能接受,“……好。” 屋里的拍击声太响,连音乐都压不住。 俞忌言赤脚,双腿支在地上,抿紧唇低喘。看着自己的肉棒大段整截的往穴里顶,像是满意一笑,然后抬起头,十指相扣,勒着许姿的腰,不停往狠了顶,越来越凶。 阴穴被粗物顶磨得抽搐,却又张着口想吃想要。她浑身颤抖,冲到脑顶的快感,在吞噬着她仅剩的意识,呻吟:“嗯额嗯嗯、啊啊啊、、我……” 想说什么,但肉棒插到花心,她只能又一次闭紧眼,浪喊,“呀呀、啊啊啊……” 混在音乐声里,是低哑磁性的声线,“舒不舒服?” 许姿只能仰起脖子,本能的点头:“嗯……” 俞忌言继续掏她的欲望:“还要吗?” 许姿困难的吞咽了一番,咬住干燥的唇,小手捏紧,又一次顺着本能说了出来,“……想要。” 老公(h) 第五十一章 老公(h) 俞忌言将许姿放倒在了床上,以女下的姿势,架起她的腿,操得她意识再次浑浊。 俩人的喘息与皮肉拍击声,混在音响的低音轻震里,黑丝和蕾丝内裤早就被随意扔在地毯上。 那“40分钟”的条款,烟消云散。 他,从没当过一回事。 她,也想不起。 阴茎上的避孕套换了一只新的,还有冰粒的触感,可穴里又是滚热软烂一片,弄得许姿冰火交织,或许是酒精的催化作用,呻吟越来越浪,甚至是骚。 “啊啊、嗯嗯……咦咦……” 听得俞忌言很带劲。 许姿叫得骚,他就顶动得越猛越快,手指陷入她光滑的腿肉里,本来是亲一口,但舌尖不禁舔舐了几圈,弄得她痒得乱扭。 她哼,“俞忌言,你可真能骗人……” 俞忌言好奇,“我骗你什么了?” 许姿揪紧被子,困难去组织一句完整的话,“你……就是为了赢,让……让费骏和朱贤宇陪你演戏,说自己是……处男……” 俞忌言紧睨着她,“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许姿又输了。 “许律师,”俞忌言身子稍稍朝下俯,“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脑子聪明,学什么都快,包括,做爱。” 音落,他紧绷的腰臀一耸动,龟头戳着穴里的嫩肉,顶得许姿头皮发麻,已经送到嘴边呛人的话,被活生生咽了下去,成了带着哭腔的呜咽。 可她在迷糊的意识里,惊觉了一件事。 在澳门,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时,他每在自己的身体里动一次,她就厌恶得反胃。但仅仅两个月,她却愿意去对视他侵略自己的目光,也想,享受他律动里的欢愉。 同她交欢时,俞忌言不会分半点心,直勾勾的盯着那双勾魂的杏眼,“许律师,真漂亮。” 情欲升温时,每个夸人的字,都撩人。 底下的撞击实在太凶猛,许姿已经听不清他的话,细细的汗珠延着细长的脖颈,缓缓流到锁骨、直至白花花的奶子上。她闭紧眼,凌乱的发丝咬进了唇里,胸口的起伏和喉咙的吞咽,都看得俞忌言欲火膨胀。 这女人,实在性感得能令人发狂。 俞忌言稍微放缓了速度,龟头挤在穴肉里来回顶磨,他知道许姿喜欢这样。是,她确喜欢,臀部没意识的晃扭着去迎合,还发出了舒服的低吟。 趁此,俞忌言握住她的侧腰,“喜欢吗?” 速度一放慢,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小穴正咬着自己的肉棒,不愿松口的咬。许姿睁不开眼,她的确很舒服,舒服到灵魂出了窍,本能的应,“……嗯。” 俞忌言背脊压下,将她的双腿盘到自己的腰间,朝她仰起的下巴吹吹气,“喜欢谁操你?” “……”许姿差一点点说出了那两个字,她惊到睁开眼,垂眼看着他的头顶,吐气:“滚蛋。” 俞忌言让她自己抱住双腿,他见幅度不够大,又往两边一掰,然后弓下身,双臂撑在两侧,很用力,条条青筋鼓起。他提起臀,又猛地朝下顶,肉棒直直的刺入穴里,又重又快。 突然加速的汹涌,差点让许姿想喊救命。此时,她自己抱着大腿,小腿悬垂着,私处敞开的幅度羞耻到没眼看。就像是自己主动任由老狐狸侵占、操干自己。 俞忌言同样也出了一身汗,胸膛气息火热,压得她好难耐,他咬着牙使力顶动,囊袋晃着拍向她的嫩肉,穴口边阴唇被操到翻开,穴肉颜色已经深了一个度,交缠的阴毛,拉着银丝般的粘液,滑腻淋漓。 他摆臀顶撞的速度太快了,只见那根粗红的阴茎欺蛮着身下娇弱的女人。撞拍得太响,甚至盖过了耳边的音乐。 俞忌言在许姿的下巴上轻啃,换了种以退为进的方式,“看在我随叫随到,做你发泄工具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让我听一声,嗯?” 见她没说话,他拇指抚着她的侧额,“反正一年后,许律师一定会和我离婚,那就让我过过耳瘾嘛。” 许姿差一点就中了老狐狸的苦肉计,哼笑,“真是千年的狐狸,计谋还真多。” 一瞬间,她就遭到了恶狠狠的“报复”。 整个人被俞忌言捞起来,跪坐在了他的腿上,许姿只能抱住他,贴在他的颈窝里,他迅速重新将阴茎插进穴里,双掌压着两瓣股肉,朝自己猛撞。 “啊啊、呀呀……” 许姿嗓音都哑了。 底下顶插一次,她的双乳就朝他的胸口拍打一次。他们的感触截然不同,对于他而言,柔软的肉撞向自己,似水波拍过。而她则像撞向一堵结实的墙,又剧烈的晃着,弹动回来。 但都能高潮迭起。 许姿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双眼水雾朦胧,只是突然,脖子一阵疼,是俞忌言在自己的脖肉上咬下了齿印,还不只一口,“不叫老公也没关系,这样也行。” 笑声轻佻又不要脸。 知道自己明天有两个重要饭局,还故意搞点痕迹,老狐狸够阴够狠。许姿就算急得慌,也没辙。还没给她对付的时间,底下的肉体拍击声,再次淫靡响起。 床上交合缠绵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消停。许姿瘫在了俞忌言的怀里,她重喘了几口气,然后推开他,双腿刚碰触到地毯,被捉回了床上。 那只高大滚热的身躯又一次压向了她,她真求饶了,“俞忌言,我好累,我想休息了。” 俞忌言抓起她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怎么办呢?许律师不叫老公,我就还想操。” 许姿真想一手掐断,“你个老淫魔。” 他不怕这些床上毫无攻击力的漫骂,一律当作了情趣。手掌掀开被子,将人横放在中央,双腿卡在她两侧。他拔下避孕套,粗长的阴茎甩动着,在换新的之前,他扶着阴茎,试着抵到她唇边,“要不要舔舔?” “你滚开……”许姿扭头喊。 不过也只是吓吓她而已,俞忌言换好新的避孕套后,躺到了床上,让她侧过身,背对着自己,抬起她的一条腿,阴茎从侧面斜着刺入了穴里,进入后,又是猛烈的操干- 这一夜,太漫长。 许姿软瘫如泥的窝在松松软软的被子里,扯着枕头沉睡着,跟醒不过来一样。再睁眼时,外面阳光已经茂密到晃眼。她想起来,但是全身好酸,翻身都费力。 这老狐狸真记仇,骂他老,他就真不服老的摁着自己做了三次,已经记不清是几点睡的。 浴室里好像有淋浴声音,许姿困难的爬起来。 地毯上胡扔的物品,凌乱到淫乱,看得她心惊。什么都有,倒地的酒杯、用完的避孕套、内裤、还有沾着精液痕迹的黑丝。 她只穿了一条内裤,想去沙发上拿衣服,但刚站起来,腿就一软,膝盖无力,一条那么近的路,硬是走出了艰难感。 刚好这时,俞忌言洗完澡,走了出来,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上身赤裸,水珠从脖间的毛巾上滴落,似乎最近健身很勤,肌肉线条又硬朗了一些。 太疲惫了,许姿根本无心看他,她也不在意这个男人是不是正盯着自己的裸体看。她想洗澡,于是,扯上了旁边的浴袍,裹好。 俞忌言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矿泉水,看着玻璃窗外的泳池,悠哉的抬眉,“许律师,我很喜欢你醉酒后的样子。” 许姿随口问,“怎么了?” 俞忌言扭过头,笑,“喜欢说,真心话。” “……” 愣了愣,许姿开始有点慌,“什么意思?” 只见,俞忌言不疾不徐的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一段录音,先没点开红点,望向她,“许律师,昨晚做完后,又喝了点,睡觉的时候,抱着我,说了点心底话。” 这会,许姿真害怕了,虽然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觉得很不对劲,她不想让俞忌言点开,但为时以晚,他已经按下了红点。 录音里,她的声音又嗲又娇。 “老公……” “老公……” 听到这里,许姿面红耳赤,想去夺手机,但俞忌言将手机高高举起。 录音没完,还有最后几句。 “我老公好棒棒啊……我真的好喜欢……下次还要……” 羞耻的迭词,羞耻的骚话。 许姿心底抓狂,但就算呼吸不畅,脸红耳热,她也要高声反呛,“俞忌言,你这是非法录音。” 俞忌言怎么会怕这些,他悄然转过身,将手机放回了桌上。忽然,气急败坏的许姿,抓起一只枕头,朝他的后脑,就狠狠砸上去。 没给他缓冲的机会,哐哐哐猛砸。 或许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许姿警告起来,“俞忌言,我接过不少非法录制性爱视频和录音的案子。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变态,你有没有录我视频?” 俞忌言摸着砸到发晕的脑袋,抬高声音,“没有。” 许姿又砸了过去,像只逼急咬人的兔子,“到底有没有?你要敢录这种视频,我一定让你吃几年牢饭。” 俞忌言一把扯开枕头,扔到了地上,沉了口气,“许律师,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手机。” 莫名其妙,许姿愣了几秒,然后转身,在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碎碎念,“我手机怎么了?” 俞忌言眉骨压下:“你看看,是谁要吃牢饭。” 划开手机,许姿点开相册里最近的一条视频,五官皱得难看死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拍这种东西……” 忽然,她又捂嘴笑出了声。 但俞忌言却严肃了起来。 是一条是昨晚做完后,他裸着身体,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视频,画面里,视物非常清晰,色情、淫靡、又荒诞。 心跳 第五十二章 心跳 晨间混乱的插曲结束后,屋里恢复了安静。 许姿化完妆后,俞忌言刚刷卡进屋,随进随出的模样,就像他们真是一对毫无隔阂,恩爱有加的夫妻。 再进来时,他换了身西服,不过没平时正式,浅棕色的西服敞开,里面搭了件白T,黑色的机械手表从袖口露出一半,稳重倜傥。 化妆镜刚好对着后面男人的人影,许姿偷瞄了两眼。她承认,这只老狐狸的确样貌帅气。他视线忽然往前一移,她立刻扭头,想拿防晒霜,却拿成了润肤乳,瓶瓶罐罐倒了一半。 她刚伸手重新去拿,手表的金属扣晃得刺眼,是俞忌言拿起了防晒霜。他朝掌心按压,挤出了白色乳液,然后半蹲在地上,从她大腿揉到小腿,均匀的抚摸开来。 老狐狸一温柔,就特别戳人。 许姿盯着腿上那双白皙的手,和做那件事时截然不同,此时是极致的温柔、体贴,生怕弄疼自己一丝一毫。 俞忌言又挤压了一些,朝她的小腿上抹了抹,“许律师的腿,从小就长得这么好看吗?” 许姿稍稍一愣,“……嗯?嗯,遗传了我妈妈。” “挺好的,”俞忌言站起来,抽了张纸,擦擦手,“我和许律师的孩子,腿肯定也很好看。” 许姿一慌,脸热起来,“你在想什么呢,明年我们就散……” “我喜欢女儿。” 俞忌言自顾自说,似乎还带着笑,然后将纸巾揉成团,扔到了篓子里,走去了院子里。 呛人的话卡入喉里,许姿怔在椅子上,失去了动静。第一次因为他的一句话,心脏出现乱了章法的颤跳- 中午,江淮平包了一间酒店的餐厅,请了一些好友,还有客户。饭局是自助的形式,所以大家比较随意,在餐厅里晃着酒杯,来回走动,叙旧,攀谈。 江淮平这人,很有眼色。昨晚在纪爷的游艇上,他知道许姿的丈夫是俞忌言,于是,立刻邀请他们夫妻一起来。 俞忌言和许姿进来时,聊天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这对养眼登对的夫妻,在圈里太低调,所以突然合体出现,的确抓人眼球。 照例,许姿挽着俞忌言,亲密无间。 “许姿,这就是的不对了,”江淮平上来就假装数落人,“你都没告诉我,原来你的老公是俞总。” 许姿看了俞忌言一眼,大方笑笑,“这也没什么可特意强调的。” “你真是谦虚了,”江淮平:“有俞总这么大的腕给你撑腰,何必这么辛苦呢。” 江淮平其实真没什么非分之想。他是追过许姿,但早放下了,只是到底接触过一段时间,讲起话来,还是稍显亲近。 不过俞忌言目光太冰冷,一直盯着他。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江淮平递给俞忌言一杯酒,“俞总,我呢,就是正常找许姿帮忙打官司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嗯。”俞忌言接过酒杯。 随后,江淮平识趣走了,招呼起别的客人。 许姿松开俞忌言,拿起一只盘子,边挑喜欢的海鲜边问,“你认识江总吗?” 俞忌言将酒杯搁在桌上:“不认识。” 许姿:“我以为做生意的都相互认识。” “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俞忌言替她夹了一只虾,“圈子不同。” 许姿轻啧了一声,“直接说,人不如你生意做得大呗,何必拐弯抹角夸自己。” 俞忌言似乎没想在这里就餐的意思,放下夹子后,手背在身后,陪着她挑食物,“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来。” 听着眼前那些陌生脸孔,聊着一些根本入不了自己耳的小本生意,他的确自傲。 一声“哈哈哈”的笑声,刺破了餐厅的平静。 是徐友华,他这人向来张狂,笑声也是。其实江淮平并没有邀请他,有种不请自来的意味,他纯粹只想让江淮平不舒服而已。 身旁跟着的还是韦思任,一进来,他的目光就锁在了许姿和俞忌言身上。 许姿并不想看他,立刻转过头,继续挑食物。对这个年少时爱慕的男人,从执着到厌恶,不过短暂一个月。 可韦思任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而是俞忌言,上挑的眉,是一种暗中挑衅。 许姿和俞忌言在窗边的位置坐下,桌上只有她的食物,知道他对海鲜很挑剔,所以也没管他吃不吃。 还没开吃,徐友华走了过来,一笑,眼尾纹路很深,很狡黠,“俞总,还记得我吗?” 俞忌言并不记得这号人物。 “不记得也正常,”徐友华笑笑,“您日理万机,亚汇都做到了上市,记不住我,合理合理。” 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攀谈方式,俞忌言声很冷,“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张您的名片。” 瞬间让徐友华陷入自讨没趣的境地。 他只能把矛头对向许姿,“许老板,老公这么鼎鼎大名,早说嘛,那天我就不会对你那般无礼了。” 许姿盈着客气的笑,“徐总,没事的。” 徐友华要再呆下去,就只能继续吃瘪。 等他走远,俞忌言握起桌上的水杯,问,“他那天怎么无礼对你了?” 许姿真没当一回事,拿起一只虾,边剥边说,“就是那天……” 她还没说几个字,手中的虾被俞忌言抢走,她不乐意的皱眉:“你要吃,自己去拿,拿我的干嘛,我很饿。” 俞忌言很快剥好一只,放入她的盘里,然后又拿起一只,“你继续说。” 许姿看着盘里的虾肉,愣了几秒,才继续说,“也没什么,就是他觉得我是个花瓶,看不起我。” 俞忌言半抬眼,“那你怎么回的?” 将头发轻轻撩了撩,许姿好像还有些得意,“我给了他一张名片,然后对他说,我只是做小本生意的,不如他生意做得大。” 俞忌言连续给她剥了四只虾,都放入盘里后,他抽起湿纸巾,挺直背,慢慢擦拭着手指,“许律师,还是有点本事的。” 许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鲜嫩肥厚的虾肉,“我不用你夸,我知道自己有多棒。” 她就是要强。 扔掉纸巾后,俞忌言抬起眼,眼角微眯:“是,昨晚也很棒。” 筷子一抖,虾肉差点掉到盘里,许姿还是不经挑逗,脸又红了,“你能不能不要老说这种话。” 俞忌言手肘撑在桌上,视线凑到她的眼底,“许律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啪。 许姿扇去了一巴掌,很轻,也是无意识的,单纯不想听这些不正经的下流话。 俞忌言自然不会怒。 犯了错,许姿还是软了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但你别总是讲这些没分寸的话。” 俞忌言双手交握上,“嗯,抱歉。” 许姿垂下头,没出声。 “但是,”俞忌言朝四周看了看,“他们都在看我们,一会肯定会说闲话。” 四周的确围来了灼热的目光,像在看戏。 包括韦思任。 许姿懒懒的拨动着筷子:“随便,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俞忌言故意装委屈,“我一个大男人,被老婆扇巴掌,多丢脸啊。” 许姿抬起眼,猜到了他肚子里有坏水,索性放下筷子,“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俞忌言轻咳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一下。” 许姿心惊,头皮都麻了,是真紧张得厉害。 见她半晌没动静,俞忌言转过脸,眉一挑,未说一字,但尽是压迫感。 这老狐狸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呢。许姿脸红耳热,闷得透不过气,但她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 不过,她失算了。 俞忌言掰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日落 第五十叁章 日落 观景窗边的一幕,像匆匆瞥过的戏剧片段。 随后,看戏的人也散了,只有几个人还在一旁交头接耳,但谈论的不是刚刚旁若无人的吻,而是俞忌言,这个他们平时都够不着的大人物身上。 今年4月,亚汇正式港股上市,上市首日开始,股价高开高走。俞忌言的身价也一路上涨,预估超数十亿港元,但这还仅仅只是开局。 每件事都是直冲云霄的高调,但他本人偏偏低调神秘到挖不出任何边角料。他明明不是个单薄的人,却就是掀不开他身上的故事。 最让圈里人最费解的事是,俞忌言作为俞兆明唯一的孙子,并没有进入俞氏集团工作,而是单枪匹马创立了亚汇。 弃捷径,非要跨山海。 不过,他曾经多次在财经类杂志的采访里,给出过相同的答案—— “做继承人没意思,创始人对我来说,更有趣。” 胆识过人,又颇有狼子野心。 窗外的阳光灿白得发热,玻璃上是一片滚烫。 俞忌言去了洗手间,许姿在座位上等。她已经从没羞没臊的吻里缓了过来,只是刚才两张温热的唇瓣分开时,她紧张羞涩的扭头,却刚好对上了韦思任注视的目光,但很快,她又避开了。 16岁时,她做梦都想和他在四处拥吻,可人生太戏剧,十年里,她不但没有得到过他的吻,此时,还在他的一双灼目下,同其他异性双唇吮磨。 许姿握起水杯,微微侧身,看着窗外湛蓝透澈的海面,洁净的玻璃上浮着她的脸,只见她眼神放空,轻笑里带着一些嘲弄。 穿过大堂,拐角尽头是男洗手间。 洗手池里是哗啦的水流声,池台边站着叁个男人,等中间的男人拉门而出后,水声戛然而止,也出现了人声。 韦思任从镜子里看着俞忌言,他有一副天生没有攻击力的俊秀皮囊,能将骨子里阴暗的一面藏得严严实实。他理了理领带,“我以为像俞总这做大事的人,不至于如此幼稚。” 俞忌言知道他口中的“幼稚”所指何事,不过,他并不急回应。他向来善于揣摩人心,一眼便知,韦思任不止要说这一句。 果然,韦思任将领带扯紧,哼笑道:“叁年前,俞总借你姨妈何敏莲之手,替我引荐了富豪张慧仪,让我挣了笔巨款,一年半前,又托人带我见了纪爷,这么想想,俞总真是我得磕头跪谢的大恩人啊。” 俞忌言斜睨了他一眼,又默默收回目光,昂着下颌,平静说道:“韦律师,言重了,我一个做生意的人,只是习惯了将合适的事给合适的人做。” 句句不含脏字,但字字都侮辱人。 韦思任掌心一握,是动怒的迹象,可他还想赢,妄想压制身边的男人,摊开掌心,撑在冰冷的池台,“做的律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就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抹成黑的。如果我把这些事告诉许姿,你猜,她信谁?” 俞忌言无声地看着这个白面书生,每天走在刀刃上,还敢与自己连连较劲,他陡然心生敬意。 他笑了笑,“韦律师,放轻松点。”伸手,去拍韦思任的肩,“既然选择了功名利禄,就不要惦记那个你从来没想过未来的女人。叁心二意,只会让你什么都握不住。” 他的威胁,就像平静湖面下的险滩和暗流,语气、措辞从不激进,但足以致命。 就算再怒,再想占据上风一丝上风,但终究是高山下的石子,韦思任说不开来话。叁年前,他还在何敏莲手下做徒弟,家人的病重,让他急需一笔巨额的治疗费,他想过问何敏莲借,但不敢。 那一晚,香港刮了台风,骤雨狂风。 他接到了何敏莲的电话,说让他去一间私人会所。去之前,他窝在公寓里,为了凑医药费打遍了亲朋好友的电话,甚至,他也给许姿打去了电话。不过在他到会所时,她才回拨了一通电话,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正事,便被刚进来的富婆张慧仪盯上。 那是他第一次卖了自己的尊严,也是那一次后,他再也不敢联系许姿。直到,一年半前,他事业有成,断了身边不正当的关系,“干干净净”的回了成州,打算再次联系许姿时,却被一通电话截住。 电话是张慧仪打的,问他要不要来香港见纪爷。最终,在许姿和纪爷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此后,他的事业再上一层楼,甚至在成州买下了人生第一套豪宅。可没几个月,他得知许姿结婚的消息,嫁给了,俞忌言。 洗手间密不透风,气味难闻。 俞忌言没打算和韦思任多费口舌。他刚将门往里拉开一小半,身后的声音带着很深的疑惑,“我有一个问题。” 俞忌言:“你问。” 韦思任走近了两步,问题纠结了他许久:“一年半前,你怎么知道我想对许姿下手?” 俞忌言收住脚步,视线垂在金属门把上,暗光的环境里,他似笑非笑,“巧合而已。” 门合上后,韦思任还杵在原地,在琢磨他的话,是真是假。 俞忌言回餐厅时,人已经走了一半,而许姿也并不在座位上。正在餐厅四处张望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是徐友华,笑着手指朝后勾,“许律师在后面的包间里陪江总……”故意讲一半,再说,“谈案子。” 没理人,俞忌言冷漠的走去了包间。 观海的包房门半掩着,留了一条缝,俞忌言站在门口往里看,看到江淮平好像幽默了几句,把许姿逗得直笑,虽然旁边还有助理mandy,但他眼里自动屏蔽了第叁人。 “俞总。”冲着门方向坐的江淮平,立刻站起来朝打招呼,“对不起啊,把许律师叫到这里来谈点事。” 俞忌言能压住情绪,很大方,“没事,你们聊。” 他转过身,双手插向裤兜里,背脊挺直,静静欣赏起了海景,“江总很会选餐厅啊,坐在这里用餐,的确心旷神怡。” 江淮平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说:“嗯……嗯,俞总过奖了。” 许姿歪了歪脑袋,想去看俞忌言的表情,他侧脸的线条很优越,表情没什么异常,但她好像闻到了一些“气味”,笑了笑后,转过了头。 一整个下午,俞忌言都在包房里呆着,算是寸步不离的陪着许姿,直到下午6点,他们才从酒店离开。 不觉间,太阳已经西沉,粉紫色的剪影半笼着海面和沙滩,椰树摇晃了一地的影子。 脚下就是沙滩,俞忌言和许姿并肩走在狭窄的小道上,身后拉着不长不短的影子。 许姿看上去心情不错,反而是俞忌言压了些心事。 看着脚步轻盈的她,俞忌言问,“许律师这么开心?看来昨晚我还是很有用的。” 瞬间,许姿的脚步明显变重,知道他在看自己,她撇开头,朝着海面,还好日落了,她脸颊的羞热,没那么清晰。 “许律师……”走了两步,俞忌言叫了一声,声音轻柔得能融进余晖里。 温柔与日落很相配,气氛好像升了些温。 许姿见他半天没说完:“怎么了?” 俞忌言目光没有偏过,一直停留在眼底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他很想问一个问题,但他终究是冷静得可怕,克制着咽回了心底,笑着问,“要不要去看日落?” 虽是不错的提议,但这和许姿期待的不同,她愣了一下,点头,“嗯,好。” 因为许姿穿的是高跟鞋,不方便去沙滩,于是俞忌言带着她去了另一边,远离了沙滩的喧嚣,成排的椰树下,是与世无争的静谧。 一望无垠的大海和浪声,像能包容世间万物,能治愈心灵。只是静静站了几分钟,他们的心情都跟着轻松了许多。 许姿撑着木栏,细腰微微弯下,贴身的连衣裙被海风吹拂,背影窈窕玲珑。俞忌言习惯了,在哪都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 忽然,他朝左边挪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听到了脚步声,她惊讶的侧头,“你干嘛?” 隔开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俞忌言没看许姿,将迷人的紫红色暮色尽收眼底,声音比海面更平静,“浪漫的日落,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而许律师那么厌恶我,我稍稍避一下,别破坏了你眼里的美景。” 许姿愣住,海风拂起她的发丝,不知为何,她竟有了点小脾气,说了一句“随你”,然后扭过了头,没再看他一眼。 俞忌言偏头,看了她一眼,又望向海面,身子一弓,撑住了栏杆,感慨道,“我看过最美的日落,是在伦敦的塔桥。看着伦敦眼,看着教堂,看着大笨钟,第一次感受到了美景的力量,那一晚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没过半年,我就拿下最重要的一次合作。” 伦敦,日落,对于许姿来说,也有记忆。但和他的美好不同,她的记忆很糟糕,因为收到韦思任不辞而别的信息后,她在伦敦晃荡了一整天,最后,她走到了塔桥。 路过的行人都会为一场日落而停足,她也是。她记得,她在桥边站了很久很久,但她并不开心,眼泪抹了一次又落下一次。 嗡—— 手机的震动让许姿从回忆里走出来。 她打开微信,是一张自己的侧颜照,不是今天的自己,是叁年前在伦敦塔桥的自己。照片里,她裹着一件白色大衣,高领毛衣包住了小巧的下巴,雪白的肌肤被冷风吹红。 她在笑,是因为她看到桥上一对迟暮老人在拥吻,是那天,她唯一的笑容。 许姿转过身,指着屏幕里的照片,惊怔蹙眉,“照片,你哪来的?” 俞忌言没应,而是又给她发去了一张照片。 许姿点开,漂亮的眸里显然受到了惊吓,心钳紧,是快要说不出话来的一阵窒息,“你……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很巧,那天我也在塔桥,”俞忌言慢慢说,“我不认识你,只是刚好拿手机拍到了你,又在推车的留言板上,看到你和我写了一样的诗句。” 许姿呼吸很重,手不自觉垂到腿边,指尖在颤。 一切太巧合,巧合到令她不可置信。 身后的那片椰树仿佛变成了伦敦的街道,身边也仿佛穿梭着金发碧眼的人影,红色巴士缓缓开过,伦敦眼慢悠的转着,河堤的灯照着泰晤士河。 女人将留言纸贴在推车上,转身拦车离开。 男人走过来,俯下身,刚要贴留言纸,却看到旁边那张字迹清秀的留言纸上,写着和自己一样最爱的诗句。 “Andthesunlightcspstheearth,Andthemoonbeamskissthesea;Whatareallthesekissingsworth,Ifthoukissnotme。” “日光亲吻地球,月光亲吻海洋;但这些亲吻又有何用,如果你亲吻的不是我。” ——Love'sPhilosophybyPercyByssheShelley/雪莱《爱的哲学》 本周不做 第五十四章 本周不做 从叁亚回成州的第二天,许姿和靳佳云来了一趟中级人民法院,处理一些案件材料。来法院,她们通常会穿得更职业一些,都选了灰色西服搭半裙。 俩人身材窈窕,气质出挑,穿什么都回头率高。 靳佳云一头波浪卷发,浑然天成的风情,“你这容光焕发的,看来最近和俞老板生活很和谐嘛。” 在外面提这种事,许姿还是不适应,“你声音小点。” “哟,许姿,”靳佳云停住脚步,摇摇手指,“你竟然不是否认,而是让我小声点。你完蛋了,你沦陷了。” 成州夏季常有雷雨,此时外头天色很差,阴沉黑压,空气闷得像发烧。 许姿懒得理人,拎着小皮包,夹着档案袋,往停车坪走,西服半裙称得臀部线条凹凸有致,一双长腿很细,但不是麻杆腿,骨肉匀均。 “于夫人……”身后是陌生的声音。 许姿下意识回了头,却发现那人握住了一个中年妇女的手,原来不是在叫自己,她面露窘态。 这可给了靳佳云调侃的机会,拿着档案袋拍了拍好姐妹的背,“俞夫人。” 阴阳怪气的叫了好几声。 许姿推开她的手,拉开了宝马车门,“靳佳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烦人呢。” 靳佳云没应,只做了个鬼脸。 回到恒盈时,已经是下午6点半。 靳佳云收拾了会就下班了,但许姿还有几份合同要处理。黑云压城,宽敞的办公室里并不明亮,办公桌前,许姿握着钢笔,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她忽然想起了叁亚发生的事。 那晚,她虽然喝了一些酒,但是有意识的,所以她算是主动“引狼入室”。她反复回想,为什么那一刻会想要给他打电话。不过,那劲过了,根本想不出来。 最后她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只和他做过,比较熟。 钢笔刚落到纸张上时,许姿耳边又冒出了靳佳云在车里的嘲笑声。 “我的姿姿大宝贝啊,才两个月,俞老板就攻下你了,我真不知道是你太弱,还是他太厉害。” 话刺得她耳膜疼,扰得心烦。 突然,手机在桌上嗡嗡震起来。 是费骏的来电,许姿接起。 下了班的费骏,换上了家人的语气:“舅妈,外面打雷闪电了。” 许姿惊叫道,“啊,怎么办啊。” 她很怕闪电,是能夺走她命的恐惧。 当年,她能对韦思任产生更多的情愫,也缘于一次雷雨天,她一个人站在屋檐下,手中有伞,但不敢往外走。恰好,穿着白衬衫校服的韦思任出现了,撑开伞,护送她走出了校门,那时,她觉得他温柔极了,像少女漫画里的王子。 此时,公司里并没有王子。 许姿撇了一眼窗外,看到一道闪电劈过,雷声仿佛隔着玻璃都能震入耳里,吓得她往角落里钻:“你回来接我,送我回去。” 每次遇到闪电,她就成了一个小女人,也不管电话那头是谁,讲话语气软得像水。 费骏一愣:“舅妈,我已经到家了,或许,你可以上楼找舅舅,他今天要加班。” 像是串通好了,电话立刻挂断。 每当这种时候,许姿就后悔,为什么当时非要弄这么大一块落地窗,好死不死,窗帘遥控器还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她根本不敢过去。 她缩在一角,冷静了会,想试试网约车,但CBD的暴雨天打车,就是死等,普通车型前面排队100多人,商务车、豪华车、专车显示附近车辆较少。 “真的要找老流氓吗?”许姿握着手机来回踱步,眉心紧皱,纠结得慌。 恒盈,25层。 高跟鞋声在办公室外地毯上收住,许姿还是上来了,她敲了敲门,里面,俞忌言没问是谁,直接让进。她推开门,看到自己,他表现得有些惊讶: “许律师?有事吗?” 许姿要面子,上来前就想好了理由,“我的车拿去保养了,能送我一程吗?” 办公皮椅上的俞忌言,坐姿笔挺,深棕色的西服很称他的气质,不显露精明的一面时,倒的确是文质彬彬的模样。 他边过合同边说,“许律师,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住在一起吧,怎么能叫送呢。” 许姿被他弄烦了,“反正就是一个意思。” “嗯。”俞忌言还有些事要做,“我还有一个合同要过,你在沙发上坐会,咖啡茶水自取。” 许姿点点头,攥着手机,一步步往沙发边挪,虽然窗帘合得严实,但她怕雷电的程度,离谱到她怕闪电会穿过玻璃击中自己。 见她脚步艰难,俞忌言侧颌问,“许律师,怎么?怕闪电?” “啊,”许姿愣住,“嗯。” “玻璃很厚,不会劈进来的。” “嗯。” 话是这么说,但许姿还是没动。 俞忌言将椅子转后一转,拉出一段空隙,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许律师,要是怕的话,坐这里来。” “哪里啊?”许姿一回头,就慌乱了,“你真是一把年纪,还死不要脸。” 她当然不会坐老狐狸的大腿,最后在沙发上坐下,拿了一个靠枕,遮住视线,窝在暗处,刷手机。 俞忌言笑了笑,然后将椅子拉回原位,继续过合同。 - 回悦庭府的路上,暴雨如注,雷鸣电闪。 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许姿本来说怕闪电劈到玻璃,不敢坐前面,但俞忌言不让,给了她一块毛毯和抱枕,她窝在副驾驶座上,缩成一团,刷着手机。 忽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 “啊……” 许姿一害怕,下意识闭紧眼,手朝旁边一抓,手中的触感又软又结实,她猛地睁开眼,是他的大腿,还差一点,就抓到了某个部位。 俞忌言平视前方,笑笑,“许律师,很会挑位置啊,上半身不抓,就对我下半身下手。” “别多想,我无意识的。”许姿扭过头,抿抿唇,把手塞进了毛毯里,不允许自己再作出荒唐的事。 导航里显示还有十几分钟的红色拥堵路段。 俞忌言突然打开了音响,但让许姿惊讶的是,不是他喜欢的交响乐,是她喜欢的韩团。 车里很燃很炸。 这和老狐狸沉稳的风格截然不同。 许姿以为他放错了歌,“是不是你的助理把他的歌单导进来了?” 俞忌言淡淡的说,“不是,是我的。” 这次觉得他是吃错了药,许姿惊道:“你还听这些啊?” 俞忌言抬抬眉,“上次在酒吧里,听你们聊了几嘴,对你们喜欢的音乐,产生了点好奇。” “哦,”许姿拖着长尾音,“原来俞老板,是想装嫩啊。” 俞忌言没吭声。 刚好切了新,是许姿最爱的一首,不自觉就跟着哼唱了起来,蹩脚的韩语,每一句都没在调上,唱到高潮部分,完全放飞了自我。 听得俞忌言不舒服的动了动眉。 但许姿却颇有自信,“我跟你说哦,我真的没骗你,高中的时候,真有韩国公司看上我了。要不是我一心想做律师,我现在早就是亚洲顶流了。” 俞忌言顺着她,点点头,“嗯。” 可能是唱high了,许姿又把自己栽进了坑里,“我之前还想过,如果我生了女儿,我就要让她出道。” 俞忌言的指节有规律的敲着方向盘,是一种默许的态度,“嗯,刚好,我明年想投资娱乐产业。” 许姿:…… 真是不能多说一句,多一句都能让他有机可乘。 暴雨天的路不好走,平时半个小时的距离,今天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悦庭府。 后半段路,许姿睡过去了,下车后,双腿都有些浮肿,进了家门就想往沙发上躺。 俞忌言穿好拖鞋,脱下西服,说,“你先去洗澡。” “啊?”许姿皱起眉,“可是我不想做。” 和以往的抗拒不同,此时是委屈中带点撒娇气。 俞忌言眼波平静,“我是看许律师很疲惫,让你先去泡个澡,我去做饭。” 霎时,许姿又羞又窘,扭过头就往卧室走,小碎步很急。 按开卧室的台灯,光线昏柔舒服。 连放水泡澡的力气都没有,许姿放下手机,脱了衣物,娴熟的用发卡将头发盘起,懒懒的走进淋浴间,拧开花洒,开始冲澡。 二十分钟后,花洒声渐弱。 许姿擦干了身子后,扯下一旁的水蓝色缎面睡衣,在镜子前,抹了抹身体乳,低头看到手机时,她突然想起了那晚偷拍的视频,并没有完整的看过。虽然知道画面情色不雅,但好奇心作祟,她点开了视频。 她五官皱得越来越难看。 画面里,俞忌言一丝不挂,全裸在镜头里,性器在事后疲软状态下,尺寸还是骇人,跟着他的走动,甩动着。 他正在喝水时,画面里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老公……” 因为不知道会有声音出现,没调音量,这一声亲密的叫喊声很大。许姿吓得脑一懵,抖着手去按音量键,声音小了,她将手机凑到耳边,继续听。 “老公……你过来……” “我想亲亲你……” “那里……” 许姿捂紧嘴,将手机举远,但比这几声淫浪的叫声更恐怖的是,视频里,俞忌言贴进了镜头,最后一个画面卡在了他私处上面的位置,还隐约露出了浓密的阴毛。 视频播完。 许姿几乎是将手机扔到了床上,她觉得好脏,她怎么会干出这种淫秽羞耻的事,就算是酒后失态,也能不原谅自己。 但,到底她亲了他哪里呢。 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只有那只老狐狸。 缓了缓情绪,许姿才走出去,沿着过道往餐厅走,是辣椒和肉的香味,很浓郁。不过,她心思不在这里,而是在纠结要不要问俞忌言那件事,但始终没问出口。 一来,太羞耻,二来,不能让他更得意。 算了,索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了。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叁道菜,许姿望去,全是她爱吃的,青椒炒肉、辣子鸡丁和藕丁。 俞忌言拉开冰箱,问:“许律师,要喝什么?” 许姿:“草莓乳酸菌。” 俞忌言拿出了两瓶,“我能喝一瓶吗?” “可以。”许姿点头。 他们一同在餐桌前坐下,面对面。 粉红色的小瓶子被俞忌言捏着,竟有些萌态的反差感,他尝了一口,“真甜。” 许姿抱着乳酸菌,嘬了两口,说:“俞忌言,这周我很忙,就抽周六晚上做一小会吧。” 她想拥有一次主动权,傲娇的占占上风。 俞忌言拿起筷子,往碗里夹了一块鸡丁,慢悠悠的说道,“抱歉,许律师,这周六日我有些私事要外出一趟,你好好休息,我们改下周。” 乳酸菌差点从手里滑落,许姿呆住。是吃了闭门羹般的窒息,这反倒弄得她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厌鱼症 第五十五章 厌鱼症 未开灯的房间里,白色百叶窗上,被清冷的月色染透,斜斜的洒在地毯上,桌角的音响低频震响,放的是交响曲,《意大利小夜曲》。 床上的人影,起伏激烈。 女人身上挂着一块肚兜,轻薄的布料被身下男人的顶动,晃得不停朝上掀,男人同她十指紧扣,用力撑住她的手臂,撞得美人,仰脖直呻吟。 淫靡的交合声渐渐盖过了音乐。 “老公……”女人娇喘着。 “嗯?” “嗯嗯、啊啊……”女人上身仰成一个柔软的弧度,被那根粗长的热物顶得乱叫,但她好想听男人温柔的喊喊自己,“老公,叫我宝宝,好不好……” 男人臀肌向上猛顶,“宝……” 嗡嗡嗡—— 手机闹铃的震动让交响曲戛然而止,又像是刺穿耳膜的噪音,将床上的女人从一场午夜春梦里的喊醒。 许姿满头湿汗,脸面潮红,喉咙干得像着了火,小口微张着,不停地呼气。她将被子往上扯,掩住了一半脸颊,闭紧眼,咬着下唇,痛苦死了。 自打叁亚回来后,这是她第叁次,梦到和俞忌言干那种事,而且,都是她主动。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许姿随手从桌上摸到一只浅绿色发卡,烦躁的掀开被子,将头发胡乱一卡,懒洋洋的走出了房间,她好渴,只想喝水。 7点不到,客厅里已是盈亮一片,白色的家具被照得反光,到底是入夏了,晨光也灼热刺眼。 厨房边有动静。 许姿寻着声,轻步走了过去,她看到了一张足以喷血的背影。男人腰间系着浴巾,宽肩窄腰,背部、腰线匀称结实,水珠顺着背脊骨往下落。 走了神,她目光被勾走。 “许律师。” 直到,俞忌言察觉到身后有人,他握着玻璃杯,慢悠转过身,刚起没多久,嗓音轻哑,嘴角微勾,“怎么不多睡会?” 魂被紧张得拽回,许姿磕绊的说,“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嗯。”俞忌言笑笑,抬起手,喝了口水,但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确切的说是脸上,像在琢磨什么。 一时间,许姿忘了自己出来的目的,脑子一片乱,因为刚刚羞耻的春梦,显然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俞忌言取过那只粉色的杯子,往里倒了些温水,走过去,递给了她。 许姿捧着水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 俞忌言将杯子放到大理石桌上,看着那张潮晕未褪的脸,逆着光影,眉眼更深邃,也笑得坏,“许律师如果实在想要,求一求我,我看看这周能不能腾出点时间。” 是一如既往的高位姿态。 “俞忌言,你真的……”许姿每回被压制,就对他这个人心生厌恶感,“……真的……很贱。” 最后的两个脏字,吐气声很弱。 俞忌言听到了,不过没在意,转过身,拉开冰箱,问,“许律师,你想吃叁明治,还是葱花面?” 虽然一早有了点脾气,但听到葱花面时,许姿的气好像消了一半,不过,还是摆上了傲娇的态度,没看人的说,“葱花面,两个荷包蛋,少油少盐。” 显而易见,是故意刁难。 俞忌言依旧不介意,顺着她的小姐脾气应,“嗯,好。” 通常出门前,许姿都有沐浴的习惯,她收拾好,上了点淡妆,再次走出了房间。 不过,厨房里没了人影。 台面上是切好的葱花,面条还在锅里,锅盖像压了很久,被热气覆盖成了一团白雾。 许姿有点好奇,想去找人,于是在过道里绕了一圈,最后经过书房门湿,听到里面有声音。 书房虚掩着,门缝里,男人的身影露出了一半。 知道偷听是很不礼貌的事,但许姿此刻不讲道德,躲在一侧,悄悄听着。 俞忌言在讲电话,声音出奇的温柔:“你怎么变得这么粘人了?这不是马上就见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和俞忌言非常亲密。因为他这个人,平日里几乎很少笑,明朗会心的笑容更少,但仅仅几句话,他笑了好几次。 门边的许姿都看到了,垂下头,身子像泄了气般无力靠上墙,衬衫太薄,冰得她背脊发凉,心倏忽一沉。她不知道此时的情绪是失落,还是气,或者是,都有? 俞忌言的声音越拉越远:“嗯,周六我去机场接你……” 多一句都不想听,许姿转身就走了。 俞忌言从书房出来时,重新开了火,将坨住的面搅开。这时,他听见客厅里有匆忙的脚步声,但不是朝厨房走来,而是玄关处。 他走了过去,看到穿好高跟鞋的许姿,拿上车钥匙,拉开了门,“不吃面了吗?” 许姿面色很冷,眉心都皱住了,“突然不想吃了。” 女人翻脸真如翻书。 俞忌言来不及叫住她,门砰一声,被重重带上。 - 下午1点。 恒盈附近的一家日料店。这家新开的日料消费不低,但也爆火,周内的午饭时间,通常也坐满了写字楼里的白领。 费骏好不容易替老板排上了号,忙完手头上的活后,许姿和靳佳云坐进了包间里。 穿着和服的侍应端上来一碗鳗鱼饭。 盯着切好的鳗鱼,许姿语气又急又差,“你好,我等了二十分钟,还给我上错了,我要的是鸡肉丼。” 侍应道歉后,将鳗鱼饭拿走。 平时上错菜,也没见许姿发火,从早上开会无故训人开始,靳佳云就觉得她吃了火药,她挑着碗里的乌冬面说,“你怎么了?来姨妈了啊?” 许姿垂下眼,敷衍道,“没事。” 靳佳云嘁了声,“你平时最喜欢吃鳗鱼饭,上错了就吃呗。” “我最近不喜欢吃鳗鱼,”许姿脸色很不好看,“最近看到鱼很烦。” 靳佳云觉得这话很荒谬,“你说什么?” 不过到底是恋爱经验丰富,她很快反应过来,“是鱼呢,还是俞呢?” 许姿抿了口茶,望向窗外,“我觉得你说得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靳佳云噗呲笑出了声,放下筷子,拿纸擦了擦嘴,然后双手撑在长木桌上,说,“你知道吗?当你开始对男性这个群体产生意见时,就代表,你对某一个男性动心了。” 这话听起来像个笑话,许姿抬起眼,盯着她,言语尖锐,“我只是,纯粹觉得他恶心。” “哦,”靳佳云拉长了尾音,“说来听听。” 许姿想了想,花了几分钟,粗浅的讲了一遍。 靳佳云算是听明白了,她又拿起筷子,缓声分析,“俞忌言这个人,的确城府深,一般人斗不过他。而且听你的描述,我确实怀疑他是不是老手,撩人还挺有一套的。” “对啊,”许姿越想越窝气,“他就是一个做什么都要赢的人,我之前老说讨厌他,他就非要我喜欢上他。” 刚好,侍应推开门,将鸡肉丼端了上来。 许姿边倒七味粉边哼气,“佳佳,跟他这种人过,真没劲。” 一瓶七味粉快倒了一半,焦嫩的鸡肉上被红色细粉盖住。见好好的一碗饭被毁了,靳佳云抢过她手中的瓶子,放到一旁,问,“你确定电话里的人,是他的情人吗?” 许姿翻搅着鸡肉和米饭,“百分之叁百确定。” 靳佳云吃了口乌冬面,又问,“那你要不要周六跟过去看看?如果真是的话,直接离婚。” 手中的勺子忽然一颤,许姿顿了几秒后,摇头晃脑的笑着,“我周六约了皮肤管理,没空做那种无聊事。” 靳佳云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沉下头,继续吃面。 她们回到恒盈时,已经是下午2点半。 靳佳云说有个资料要赶着做,先上了楼。许姿则在星巴克买了杯美式,中午不小心吃多了,得刷掉点卡路里。 回大厦时,许姿刚好撞见了俞忌言,他应该也是在附近刚吃完午餐回来。不过她不想理人,单手捧着咖啡杯走了进去。 俞忌言没追,匀步跟在身后。 很巧,他们又在等同一趟电梯,肩并肩站着,安静无声到像两个陌生人。 本不想说话,但许姿没忍住,挺了挺腰,眼尾一挑,“你周六有事吗?” 俞忌言语气平静,“嗯,我说过,周六日我有私事要外出。”他又接着问去,“怎么了?” “哦,也没事,”许姿没看他,整个人傲慢得有些刻意:“就是咪咪要体检和做美容,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带它去,因为我约了皮肤管理。” 尽管察觉出了一些端倪,但俞忌言只是很轻的笑了笑,“没事,我让闻尔带它去,你只管做你的事。” 许姿:…… * 鱼仔:吃醋,就说嘛。 狐狸精 第五十六章 狐狸精 通常周六,许姿一觉能睡到九点,但今天她却起得格外早,还是自然醒。睡前,她还看了会书,心里没压任何事,舒舒服服的入睡,但一睁眼,天竟刚蒙蒙亮。 她赖了会床才起。 烦人的是,天气很糟糕,都八点了,客厅里也暗淡无光,窗外浊云密布,压着整座城。 走廊里是拖鞋踏在地毯上的脚步声,许姿揉了揉眉心,朝那边望去,是俞忌言。他穿着浅棕色的T恤和同色系休闲裤,宽肩长腿,斯文里透着些疏离感。他边走边低头戴手表,看上去有些赶时间。 俞忌言抬头间,同她的目光蓦地对上。 刺耳的门铃声,将俩人视线扯开。 可能是刚起,许姿还有些懵,愣在原地。俞忌言大步迈过去,将门拉开。 站在门外的是闻尔,他礼貌的打招呼:“俞总,早上好。” 俞忌言点头:“嗯。” 闻尔也朝许姿打了声招呼:“许总,早上好。” 许姿笑着点点头:“你进来吧。” 她忽然晃过神来,闻尔是来接咪咪去做体检和美容的。 这是闻尔第一次来老板家,不禁朝四周望了一圈,感慨了一下富豪的生活品质,他都怕磕坏家具,站姿拘谨。 许姿把闻尔叫去了阳台上,一起将咪咪放进了笼子里,咪咪很温顺听话,没叫没闹。 闻尔拎着笼子走到了玄关边,收拾好了的俞忌言,抬起头看了看手表,叫住了他:“还有点时间,我先开车带你过去,然后我再去机场。” “谢谢俞总。”闻尔点头。 换鞋前,俞忌言回头看了一眼许姿,有外人在场,他换了称呼,“姿姿,要不要我送你去做皮肤管理?” 其实语气很正常,但转变得太突然,许姿还是膈应了一下。她别过脸,扬起眉,“哪有人早上8点去做皮肤管理的啊?” “嗯,也是,”俞忌言像模像样的嘱咐了句,“一会开车小心点。” “知道了。”许姿不耐烦的往厨房走。 闻尔全程像个夹在中间的看戏人,身子一动不动,但眼珠却溜来溜去,直到被老板叫走。 门刚合上,许姿就抱着一瓶乳酸菌坐到了沙发上,给靳佳云打去了一通电话。 那头靳佳云根本没睡醒,许姿不管不顾的一顿输出。但终归是十几年的好姐妹,靳佳云没有起床气,打着哈欠说:“嗯,这的确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跟过去,记得拍证据。” 许姿手指捏着抱枕,像只是在寻求一种肯定感,“你也觉得我应该去是吧?” “嗯。” “那我去了啊?” “嗯。” 挂了电话,许姿就冲进房间,开始捯饬自己。 明明只是去捉奸,拿到把柄顺理成章离婚而已,但她竟认真化了个全妆,还挑了件连吊牌都未拆的连衣裙,鹅黄色的绸缎裙,穿在她身上,明艳风情。 她这身行头,可不像是去偷拍证据,倒像去和小三正面对峙。有种,不想输的暗劲。 十分钟过去。 许姿下了楼,老狐狸熟知自己的车,所以她只好叫了车。她这身娇肉贵的大小姐,专车都不愿坐,叫来了一辆奔驰豪华车。 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戴上了墨镜。 司机是一位中年女士,见后座的女人一直盯着前面的路,还时不时左右探头探脑,她好像察觉出了什么。果然,拐了弯后,身后的女人指着前面的迈巴赫,有些激动的拍拍真皮车椅:“师傅,慢一点点开,别超了前面的奔驰。” “哦,”女司机尾音一拉,“……好。” 她猜,应该是去捉奸的。 黑色的迈巴赫在一家宠物医院前停下,许姿自然熟,医院是自己挑的,成州最好的一家。 两辆车离得不远,她怕老狐狸发现自己,于是,她身子往旁边一缩,透过车椅的缝隙去看人。直到闻尔进去,俞忌言也没下车,没过一会,他重新启动了车,开走了。 许姿对司机说:“师傅,去机场,跟着前面那辆奔驰。” 女司机不禁笑了笑,“好。” 天气似乎越来越差,云层变厚,沉沉往下压。前面匀速行驶的迈巴赫,车面都失了光泽。 中间没有隔车,许姿依旧不敢往中间坐,还是缩在右侧一角,手扒着椅背,只露了半个头出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车,生怕老狐狸耍诈,跟丢。 这时,女司机自来熟的打趣道:“姑娘,是跟踪男朋友呢?” 许姿像憋了口闷气:“嗯。” 只见女司机拍了拍方向盘,感慨,“大姐是过来人,离了两次婚,两次都是因为出轨。这些男人啊,没一个靠谱的。” 或许是见美女乘客和自己有相同的经历,便止不住多聊了几句。 不过,许姿不是爱和陌生人搭腔的人,客气的笑笑,然后往后一靠,淡定的刷起手机,只是时不时,眼神往前面瞟几眼。 成州国际机场,t4航站楼。 迈巴赫停在了b2的停车场里,许姿看到俞忌言下了车。她怕一会还要跟去别的地,不方便打车,于是,她问司机是否能等自己,女司机特别热心同意了。 T4航站楼是新建的,前两个月刚刚开放,四处的建筑、设施新得干净透亮。T4停靠的大多都是国际航班,所以人流量不算密集。 下一趟抵达的航班是墨尔本飞来的。 出口处等候的人不多,俞忌言到哪,站姿都十足笔挺,从不哈腰驼背,看人见物的目光,向来沉着又淡定。 不敢离他太近,于是,许姿走进了旁边的一家罗森便利店,她在第二排货架处,寻了一个刚好能看到他身影的位置。 在机场里戴墨镜有些打眼,走进来的人,都会朝许姿看两眼。她羞窘的摘下墨镜,放进包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扒着货架,偷看外面发生的事。 不过五六分钟过去,老狐狸还是一个人。 突然,许姿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轻轻点了点,她迷茫的回头,眼前带笑看着自己的女人,有张能收拢人心的漂亮脸蛋,尤其是那双眼睛,媚眼如丝,灵动俏皮,像一只“小狐狸”。 美人指了指被挡住的牛奶汽水,“你好,我想拿一下。” 女人也爱看美女,许姿竟看呆了,她才意识到自己挡了别人要的东西。她抱歉的抽开手,身子往后一站,“对不起啊。” 美人很高,大概有一米七,一身大牌,许姿认得出,全是新款,甚至还有限量款。美人拿起两瓶汽水,朝她笑了笑,然后结账,走了出去。 许姿一直望着那个背影,她很少承认别人比自己美,但这个狐系美人真的能勾魂。她想,哪个男人的能抗拒得了啊。 只在一念间,她睁大了眼睛。 刚刚的那个美人,竟朝俞忌言走去,脚步很轻,好像想捉弄他,还真是,她踮起脚尖,用两瓶汽水盖住了他的双眼。 俞忌言像是习惯了恶作剧,他扒开美人的手,回过身,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宠溺的戳了戳她的眉心,笑着聊了几句,美人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胳膊,一起往出走,粘得很紧。 已经不是亲近,而是亲密。 许姿盯着那片玻璃,呼吸很重,她举起手,有气无力的拿起手机,随意摁了几张“捉奸”证据。 B2停车场。 许姿回到了车里,女司机见她状态不对,也不敢问别的,只问她是不是还继续跟,她两眼空洞的盯着椅背点头。 奔驰又一次跟上。 这时,许姿接到了靳佳云的电话。 靳佳云像是刚刚洗完澡,站在浴室里,说话有回音,“怎样了?” 许姿像被抽走了灵魂,语气也空洞乏力,“看到了他的情妇。” “我操,”靳佳云很激动,“长什么样?” 许姿咬了咬唇,眼神抽紧,“一般。” 靳佳云不信:“给我发照片看看。” “没拍。” “你没拍?你怎么离婚啊。” 许姿抬起头,望着前面的迈巴赫,呼吸又急又沉,“我要当面对峙。” 语气还挺恶狠。 靳佳云啧了几声,“我们姿姿到底是破了处,长大了啊,都敢当面杠啊。” 许姿另只手下意识的已经握成了拳,哼哧声很用力,“我要他无地自容。” 靳佳云笑笑,“行,行。” 挂电话的前一秒,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许姿无意听到了一些模糊的对话。 靳佳云有点生气:“你进来干嘛?” 男人却有些不要脸:“我也想洗澡。” “出去,出去。” “你帮我洗,好不好?” …… 这调情的骚话让许姿惊醒了,不过,电话被立刻挂断。她其实从来不管靳佳云的私生活,因为好姐妹一向玩得开,但刚刚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她有些熟。 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车驶入了一个熟悉的路段。 许姿按下车窗,往外看去,她确定这是去爷爷茶园的路。 老狐狸带着情妇去茶园做什么? 没几分钟,奔驰驶入了宽阔的大坪。 许姿眼睁睁看着车从爷爷茶园的入口驶过,拐去了后面的路,穿过一排排阔叶树影,迈巴赫在一栋私人别院里停下。 原来,俞忌言把情妇藏在了茶园后头。 女司机将奔驰停稳在一侧的马路上。 许姿是该下车去进行三人对峙的,一路胸口都燃着把火,但真到地了,她开始低头纠结,徘徊,手机在掌心都握烫了。 女司机宽慰道:“姑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这关闯过去就好了。” 像泄了气一样,许姿弯着腰,两眼无神看着车前的玻璃发呆,手机的金属边磕得大腿肉疼。 咚咚咚—— 车窗突然被扣响。 许姿魂都被吓飞,她扭过头,看到窗户外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霎时紧张起来,手掌微微颤了颤,然后推开了车门。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闷得发慌,像是雷雨的前兆。 俞忌言比许姿高出一截,身高的悬殊是无形的压迫感,他盯着她,语气相当平静:“许律师,是来爷爷的茶园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走错路,我送你过去。” 其实什么都知道,但还要装出浑然不知的模样,许姿就烦他这种伎俩,把人当傻子。她没憋住气:“俞忌言,你知道我是跟你过来的,挑明点,都别装。” 俞忌言点头:“嗯。” 许姿朝四周张望,“我是没想到你把情妇藏在了这种地方,还挺有意境啊。” 俞忌言先越过这句话,指着里屋说,“快下雨了,进去坐坐。” 厉害啊,高手啊。 带正房见情妇,许姿不得不服这只老狐狸的手段。行,横竖今天都得有一个结果,她跟着俞忌言走了院里。 刚走到一半,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许姿一眼认出来了,是机场的美人,也就是他的情妇。美人低着头,一头卷发落在肩下,她困难的扯着裙子后背的拉链,撒着娇喊,“你去哪了,帮帮我啊。” 俞忌言走了过去,不过没有任何动作。 美人抬起头,看到了许姿,立刻挽上了俞忌言,眼眉一挑,笑得狡黠,真像个媚人的狐狸精,“她是谁啊?” 许姿就这样惊在原地,看着眼前亲昵的两个人,仿佛自己是被推开的局外人。 在俞忌言回答前,她抢先一步,抬起下颌,姿态出奇的高傲,“我是他妻子。” 一记,下马威。 俞忌言眼眉轻轻一动,嘴角似乎还上扬了些。 “哦,”美人不怕,反而揽得更紧了些,侧脸还贴上了俞忌言的胳膊上,柔媚的挑衅叫了一声:“那就是姐姐咯?” *关于争议: 有些女生在工作和感情中本就是两种状态,尤其是像许律这种本身就幻想爱情,却又毫无恋爱经验的人,以及对手还是过于精明的鱼老板。在她厌恶鱼老板时,她可以理智较劲,但这里她已经上了点头,所以会不自觉做出令她自己都匪夷所思甚至“蠢”的事。也是为后面她察觉跳出被动圈子的铺垫。 再加上我也的确卡得不是时候。 妹妹 第五十七章 妹妹 几片厚云压下,卷起了一阵闷热的风,还带着刺鼻的泥土味,周遭的环境也令人烦。 俞忌言将胳膊上的手移开,又戳走美人的小脑袋,“好了,别闹了。” 见许姿面色难看,美人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她伸出手,盈着舒服的笑,打招呼,“我是俞忌言的妹妹,俞婉荷,或者叫我Hanna也行。” 妹妹?许姿从未听说他还有个妹妹,但近了仔细看,他们的眉眼、五官的确有几分相似。她握上了眼底白皙的手,淡淡的应,“你好。” 不过,她真给不出什么好表情。 俞婉荷一副做错事心生愧疚的表情,但也不好介入他们夫妻之间,于是只能先进了屋。 院子里的风越刮越猛,树枝晃得厉害。 许姿穿得单薄,手臂被吹红了,俞忌言想带她先进屋,但她不愿意,站在原地,盯着他,眼神很冷,“一开始就知道我跟踪你了是吗?”话说不到两句,她就特憋屈,语气急得尖锐,“老踩着别人,有意思吗?” 俞忌言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冷静的说:“我并不知道你会跟我,一路上我都在开会,直到刚刚进了屋,小荷才说在机场看到了你。” 他像是稍微把姿态放低了一点,“刚刚在车旁边,是我开了不适宜的玩笑,抱歉。” 许姿面无表情看着屏幕里的几通会议记录,面对一只狡黠的老狐狸,她信不了,也懒得信,“算了,这些也不重要,还有十个月而已,很快。” 俞忌言望着她,没能说话,喉结轻轻滚动了几下。 这鬼地方,许姿一秒都不想多呆,“我要走了。” 俞忌言上前拉住她,“要下暴雨了。” 许姿冷冷的盯着那只手臂,是无声的警告,俞忌言收回了手,“这里不好打车,看看一会天气如何,我跟你一起回。” 她都懒得出声,指了指旁边,俞忌言知道她指的是茶园,“行,我送你过去。” 许姿没拒绝。 可没走两步,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天际,划出了一条折痕,跟着就是一声振聋发聩的闷雷。 许姿吓得身子一抖。平时在屋里都怕,更别提是在四周无遮挡物的院子里。她不敢走,也不知该往哪里躲,忽然,额边是表带的金属触感,冰冰凉凉。 她猝不及防的被摁进了宽阔的胸膛里,耳朵也被捂住。俞忌言揽抱着她,遮住了她的视线和听觉,将她慢慢带回了屋里。 刚一进屋,许姿立刻推开了人。至少在此刻,她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只有反感。 俞忌言去窗边拉下了所有窗帘,然后打开了灯,一幢原木风的三层老房里,被收拾得干净整洁,他开了音响,是悠扬舒缓的交响乐。 没走近她,他站在沙发边问,“还怕吗?” 许姿还是不愿吱声。 俞忌言:“等一会天气好点了,我送你过去。” “嗯。”许姿在沙发上坐下。 厨房里传来了些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面的声音,还混着争执声。 “小姐啊,萧姨算求你了,出去吧,啊。” “我在墨尔本做过好几次西红柿炒鸡蛋,你看看你,就是不信我。” …… 俞忌言走进去,看到地上摔碎的鸡蛋,粘了一地蛋液,他扯下一块抹布和萧姨一起擦地,“一回来就不安宁。” 虽擅长隐藏情绪,但胸口的气焰起伏明显。 “我……”俞婉荷欲言又止,因为她承认自己犯了错,“好啦,我去道歉,免得有些人没了老婆,要停我卡。” 等俞婉荷出去后,萧姨冲俞忌言无奈的摇摇头,“你还是停停她的卡吧,去了澳洲四年,还是长不大,一回来就给你惹事。” 俞忌言用力沉下一口气,没吭声,站起身后,去水池冲洗抹布。 窗边有两层窗帘,都严丝合缝的拉紧了,所以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天气情况。 屋不大,刚刚厨房的小小争执声,许姿都听见了,但她觉得同自己无关,没理。忽然,后背被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传来好听的女人声,“hi,萧姨和我哥做饭还得一会,我带你在屋里转转。” 的确也没事可做,许姿同意了,起了身。看着眼前脚步轻盈的俞婉荷,那种灵动俏皮的确讨喜,至少比她哥哥讨喜。 俞婉荷将许姿带到了一间书房。 三面都是高至屋顶的深棕色木柜,不过还有一面是宽敞明亮的落地窗,窗帘没拉,屋外刺眼的闪电、轰隆的雷声乱作,天黑不见底,像是骇人的深渊。 俞婉荷见许姿一直在躲避,似乎还发抖了,她立刻跑过去,将窗帘全部拉下,然后开了灯,瞬间,屋里有了被包裹的安全感。 她笑了笑,“你怎么和我哥一样啊。” 许姿:“什么一样?” “哦,也是,”俞婉荷啧声讽刺道,“一个30岁的大男人怕闪电怕打雷,也是好不意思告诉自己老婆,丢脸啊。” “他……”许姿有些惊讶,本想多问几句,但又咽回了。 俞婉荷跪在地上,翻出一个大箱子,不知在里面掏什么东西,边翻边道歉,“对了,刚刚不好意思啊,其实我在机场就认出你了,是我调皮了,到了家才告诉我哥。” 老狐狸真没撒谎? 许姿眉心皱住,但和俞婉荷又不熟,有火也没法撒。俞婉荷见她没回应,立刻站起来,拉起她的手,撒娇道歉,“这次真的不好意思,真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我哥……” 怎么怪,许姿向来没法对女孩子发火,但心底的确怄了口气。 “而且我哥还……”俞婉荷差点说漏嘴。 许姿好奇,“还什么?” 俞婉荷支支吾吾,“还……还让我从澳洲给你带了礼物。” “是吗?”许姿其实并不在意,问得敷衍。 俞婉荷点点头:“嗯。” 道了会歉,俞婉荷差点忘了来书房的目的,是要给许姿看点东西。不过,刚好,楼梯间传来了萧姨的声音,“小荷啊,西红柿鸡蛋你还做不做啦?” 俞婉荷走到门边,喊,“做,我马上来。” 她转身,指了指箱子,“大嫂……” “别叫我大嫂,”许姿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叫我Jenny,或者姿姿……” 俞婉荷脑袋转得快,“行,那我叫你小姿姐。” 许姿愣了下,反正不要叫那个晦气的词,怎么都行,她点头,“嗯。” 俞婉荷继续说:“一会吃完饭,我再带你上来,给你看点好东西。” “好。” 许姿跟着俞婉荷又下了楼,她坐在沙发上,俞婉荷给她倒了杯热水后,就进了厨房。 厨房还算宽敞,容得下三个人。 萧姨在一旁煮汤,俞忌言正在切鸡肉,碗里是切好的葱姜蒜和辣椒。俞婉荷走到他旁边,拿起一只西红柿,撞了撞他,“我道歉了哦。” 显然,俞忌言的确有些不开心,眼眉极其严肃:“嗯。” 俞婉荷可怜巴巴的求饶,“哥,我真知错了。” “嗯。”俞忌言将切好的鸡肉放到碗里。 俞婉荷一直跟着他的目光走,“好险啊,刚刚我差点说漏嘴了,差点就告诉我嫂子,你让我做婚纱的事。” 俞忌言赫然停下手中的动作。 * 评论区是自由的,我也不会删评,但也不喜欢解释。是这样的,每个人对故事的发展定义不同,或许写到了某个章节,某个走向,就会觉得失去了在你们心目中的一种感觉,或者和你们想的不符,认为是“高开低走”,我也感到抱歉,没有达到你们的预期。但故事有它的大纲,我不会改,只想自己写得开心,写出我心中完整的故事,那对我来说,就是对一个故事和对喜欢它的人的尊重。哪怕是我初次写文,没有把控好节奏,人物性格走向也好,那都是我从写文里获得的成长。 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抒胸臆,然后我想不喜欢的也不会继续再看了,那如果有缘,这本结束了,我们下本见。 Peadlove。 “俞寄言” 第五十八章 “俞寄言” 长长的木桌上,摆放了近十盘菜,其实就四个人吃而已,但萧姨说,第一次见少爷的妻子来,她得多备点,甚至把过年熏的腊肉都拿了出来。 不过,许姿哪有什么心情吃饭,出于礼貌,不能不给萧姨面子,于是,她还是勉强吃下了一碗米饭,每个菜也都扒拉了几口。 这餐饭,几乎是在压抑的气氛里结束。 饭桌上,许姿和俞忌言有短暂的几次视线交集,不过,她都迅速避开。 一眼,都不想看。 午饭结束后,俞忌言和萧姨去洗碗,俞婉荷拉着许姿又去了书房。刚搬出来的纸箱子还没有收进去,俞婉荷跪在地上,两只伸进去,不停地往里翻东西。 许姿走过去些,“你要找什么给我啊?” 一只手好像触到了毛茸茸边角,俞婉荷立刻抽了出来,是一本粉色的方形笔记本,中间是粉毛、水钻装饰的小狐狸,看上去有点土气,像是小学生会买的。 “找到了,”她拍了拍上面的灰,翻开,找到了那张照片,取出来,“给你看一个秘密,以后只要我哥让你不开心,你就拿出来糗死他。” 许姿皱眉:“什么啊?” 俞婉荷将那张递给了她,“喏。” 接过照片时,许姿以为会是什么开裆裤或者小时候的裸照,当她看到照片里的少年时,笑出了声,“这……这是俞忌言?” 俞婉荷扬起眉笑,“嗯。” 许姿不可思议的盯着照片。 照片像是在楼下院里拍的,男生穿了件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那时还留着青涩的刘海,其实穿着很正常,也不算土气,就是跟现在的俞忌言完全是两个人,瘦得跟营养不良的猴一样。 照片真的很扯。 许姿还是想笑。 见她终于开心了点,俞婉荷在房里轻快的踏步,说,“我哥这辈子也是没什么桃花运,小时候磕碜,后来好不容易会收拾自己了,又一心又扑在事业上。”她转了一圈,夸道,“不过,他命还是挺好的,能娶到你这种大美人。” 许姿眉眼一挑,算是有被哄开心点。 她捏着照片,好奇的问,“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他有一个亲妹妹?按理来说,逢年过节,你应该都会来家庭聚餐啊。” 俞婉荷似乎并不觉得实情有多丢脸,“因为,我是私生女,同父异母,我没有资格去家庭聚会,所以你见不到我很正常。” “哦。”许姿声很轻,有些不好意思。 俞婉荷收起了笑容:“俞老爷和秦阿姨都特别讨厌我,所以我很感谢哥哥能一直养我长大。” 她们后来在书房又聊了会。俞婉荷便带着许姿下了楼,调皮的将照片藏进了她的包里。 转眼,已经4点多了。 屋外的雨小了许多,没了恐怖的雷声,但偶尔还有几道闪电穿过云层。 俞忌言从杂物房里取出了一把黑色雨伞,指着木门旁的小窗,问许姿,“雨小了很多,这会敢出去吗?我送你去茶园。” 许姿往窗口看了一眼,刚好晃过了一道闪电,但弱了很多。其实,她还是有点怕,不过她更不想在这里呆,同意了。 俞忌言先站去了屋檐下,将黑伞撑开,伞柄往右一斜,示意让许姿进来。她走到伞下,几乎是半眯着眼,揪着包带往前挪步。 其实平时步行过去很方便,但他还是打算开车过去,迈巴赫的车面被雨水沁透,还掉落了几根被吹断的树枝。 许姿觉得很费时,“走过去要多久?” 俞忌言:“抄旁边的小道,五六分钟。” “好了,你别弄了,”许姿给不了他多好的语气,“赶紧带我走过去吧。” 俞忌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嗯。” 去茶园的近道,是一条水泥小道,两旁是稻田,视野开阔,天气好的时候,风景一定是宜人惬意。 头顶上空时不时还会闪过白光,以及藏匿在厚云里的雷声。 一条五分钟的路,许姿感觉走出了五十分钟。 忽然,又一道白光闪过,她身子一抖,下意识想去扯俞忌言的衣角,但手刚要碰到时,理智将她的手缩回,扯住了自己的包。 俞忌言察觉到了,不过他也没强行做什么。 不敢抬眼,低着头的许姿,被迫盯着脚边的那双皮鞋,鞋面和裤腿边都沾湿了,她恍惚间走了点神,想起了俞婉荷的话。 她悄然开了口,“你不是也怕闪电和打雷吗?” 俞忌言愣了几秒,说:“小荷跟你说的?” “嗯。” 沉默了一会,他轻轻笑着说,“她很久没有回来了,信息有些滞后,以前是有点怕,现在还好。” 许姿不觉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侧脸,然后又垂下目光,没再说话。 穿过弯曲的小道,到了茶园别院的后门。 进去前,许姿看到了小路的尽头是“秘密基地”,自言自语嘟囔了句,“我都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条小路可以直接去湖边。” 俞忌言没答这句,只说,“快进去吧。” “嗯。” 俞忌言把许姿送到了别墅里,他抖了抖伞上的水。 何姨听到外面有熟悉的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小姐和姑爷,她惊道:“小姐和姑爷怎么来了?” 许姿拉上何姨的手,笑了笑,“我想爷爷了。”她探头张望,“爷爷呢?” 何姨越过许姿的肩,看着后面的俞忌言,像是在通气,见他摇了摇头后,她对许姿说,“老爷去市区了,定期检查身体,住你大伯家了。” “哦。”见不到爷爷,许姿有点遗憾。 人往屋里走,没回身,打住了何姨欲要叫俞忌言进来的想法,双手挽在背后,细腰挺直,以小姐主人的身份命令她,“何姨,关门。” 何姨尴尬的看着俞忌言,他简单道别后,又撑伞离开了。 别墅的茶艺木桌上,放着颇有禅意的荷花陶瓷檀香炉,一根檀香燃了三分之一,整个屋里是与世无争的安宁。 身处在极致宁静的熟悉环境里,许姿的心情终于舒服了许多。她将包给了何姨,然后扭了扭脖子,吩咐,“何姨,帮我放水,我想泡澡。” 何姨点头应:“好。” 屋里没人后,许姿站在走廊里,盯着壁画发呆,叹了几口气。这一天,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脑袋、心底乱七八糟,胸口闷的慌。 头一阵晕眩的嗡鸣,她觉得自己真不能再想这些事了,需要彻底放松大脑和身体- 一夜的暴雨过后,天空像被水冲刷过,瓦蓝透亮,清晨,几只小鸟就停足在阳台的石栏上,栏杆上残留着晶莹刺眼的水珠。 许姿揭开眼罩,从沉眠里醒来,算是睡了一个舒服的觉。爷爷也不在,她打算收拾一下就回去。 从衣柜里翻了件旧裙子换上,许姿系上腰带后,下了楼,不过大门敞开,沙发上坐着熟悉的人,俞忌言。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起身,转过去,等她走到自己身边,说:“我带你回去。” 许姿不同意,但俞忌言说,有话和她说。 清晨的院子里,是像油画般浓墨重彩的鸟语花香图,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俩人走到了树下。 一晚过去,许姿也没消气,“你想说什么?” 俞忌言像是带着决定来的,压着眉骨,沉着声说:“给我一个请罪的机会。” 许姿眼珠暗暗一转,又抬起头,冷眼问,“你想怎么做?” 俞忌言摊开手,“你定。” 这老狐狸竟然把主动权抛给了自己。其实昨晚入睡前,许姿也盘算了一件事,恰好,给了自己机会,她说:“好,但是我要你同意两件事。” 将手收回背后,俞忌言一笑,“许律师,已经开始会算计我了。” “当然,”许姿更傲的抬抬眉,“跟你这种人做交易,我自然是吃一堑长一智。” 俞忌言若有所思的点头,“好。” “不问什么事吗?”许姿盯着他。 “不问,”俞忌言从容不迫,“我是来请罪的,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不知是不是有猫腻,但许姿需要抓住机会,试着去反将他一军,“好,一会告诉你。” “嗯。” 迈巴赫停在了茶园的老地方。 俞忌言和许姿过去时,俞婉荷竟然站在车旁,手里抱着玻璃罐。 俞忌言按下车钥匙,扭头问,“萧姨又给了什么东西?” 俞婉荷没理他,走到了许姿身前,用下巴指了指怀里的玻璃罐,说:“这是萧姨做的辣椒酱,我给你拿了三瓶……” 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俞忌言先上了车。 她们和车隔了一截距离。 俞婉荷说:“每个玻璃罐上我都贴了字条,标注了是辣度。” 许姿瞅了一眼,看到字条上还写了她和俞忌言的名字。不过,她发出疑惑,“你是不是写错你哥哥的名字了?” 因为字条上写的是“俞寄言”。 俞婉荷俏皮的耸耸肩,“我讨厌那个忌字,我喜欢这个寄,他在我这里就是这个名字。” 两个条件 第五十九章 两个条件 俞忌言设置好导航,驱车离开了茶园。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许姿要去尾夷山公园。 他单手撑着方向盘,手腕上的银色表盘,有些刺目,他稍微侧过头,“怎么?还有闲心爬山?” 这次换许姿肚里藏了坏水,没看他,只哼笑一声,别开了脸,将车窗按下一小半,吹着乡间的风,看看开阔的景色。 一夜的暴雨洗涤,空气里混着泥土和青草味。 被舒服的阳光晒晒,许姿竟然有了些困意,椅背跟着就缓缓降了下去,她斜睨了俞忌言一眼,然后侧着躺下。但隔了会,她还是好奇的问:“你妹妹为什么要把你的忌字写成寄托的寄?” 驾驶位边的光线稍暗,俞忌言眼角边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五指在方向盘上怔了几秒,淡声说,“她就是古灵精怪,小时候老给我改名玩。” 就像真只是妹妹贪玩而已。 许姿回头瞥了他一眼,有些不信,但也懒得多问,又侧回身子,闭上了眼,阳光暖暖的,太宜休憩。 疲惫的心里飘过一句:怎么不叫你俞贱人。 从茶园去尾夷山,有40分钟的路程。 还好,早上没什么车,不堵。 俞忌言将车停在了山脚下的坪里,睡了一路的许姿,迷糊的连打了几个哈欠,又撑了撑筋骨,算是清醒了些。 绕过车走来,俞忌言指着她的脚,“确定穿成这样,能爬山?” “这就是个公园,没几个台阶。”许姿边说边往前走。 俞忌言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尾夷山的确是个公园,因为地不偏,附近还有住宅区,算是成州市民最常来的休闲地。入了7月,花姿婀娜,枝叶茂盛,湖面上水草婆娑。 其实许姿没来过,像她这种最厌恶户外运动的人,恨不得一休息就宅家里,打小父母拉都拉不动。才刚刚走一半路,她就双腿疲软。 俞忌言低头看了一眼,她脚后跟都磨红了,也不知道她是要折磨谁。他将胳膊拱起,示意,“扶着。” “不用。”许姿就是累死,也不想碰他。 不过,没走两步,她认输了。 虽然是低跟鞋,但尖头面走起来真累人,许姿挽住俞忌言的手臂,整个人几乎是被他带着往上走。 一路上,她嘴里只重复一句话:你慢点。 终于走到了视野开阔的平地。 凉亭里是唱戏、耍剑的老人,咿咿呀呀的粤剧声混在清脆的鸟鸣里,有些小热闹。 站稳后,许姿抓着俞忌言的胳膊,还在呼吸不匀的喘气,额头上是细密的汗,一张雪白的脸,热到红扑。而他则相反,常年健身,又喜欢户外运动,这几个台阶耗不了他几个体力。 俞忌言望着凉亭,哼笑,“许律师,还是喝了酒以后,体力比较好。” 无耻下流死了。 许姿没力杠,只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心底暗自一哼。让你笑,一会让你哭。 俩人站开后,俞忌言转过身,问,“所以,你要我答应你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一双细细的胳膊挽在身后,许姿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前面的台阶边,石阶下是延伸到树林间的凉台,刚好此时没有人。 她朝身后的人勾了勾手指。 俞忌言走了过去,虽然才9点多,但毫无遮挡物,阳光直晒,木头灼烧得发烫。他眺望着远处,看得到立交桥、楼房,还有隐约的青山。 他指着下面,装出惊讶的模样,“许律师,上次让我跳湖,这次不会是让我跳山吧?” “当然,”许姿故意卡住,分两句说,“不是,我怎么会闹出人命呢。” 一路卖关子,勾起了俞忌言的好奇:“那是?” 像是找到了恶趣味,一种能玩死他的恶趣味,谁让这老狐狸一直算计压制自己。许姿笑得狡黠,咬字清晰,“我要你,站在这里,大喊一句,我俞忌言算什么男人。” 俞忌言一怔,压下了窜上来的闷气:“许姿……” “我昨天也很丢脸的。”许姿给了他一记不悦的眼神,然后别开了脸。 泼金的阳光太晃眼,俞忌言眯起了眼,笑:“可我也是无辜的,机场接我妹妹的事,我真没算计你,非要玩这么大吗?” 许姿转过头就呛回去,“但这两个月,你算计我的次数还少吗?” 她扔下一句,“别废话,照做”,然后坐在了后面的木椅上,翘起腿,抚平了裙身,双手挽在胸前,姿态高傲的盯着那个即将丢人的身影。 俞忌言眉眼一抬,下颌线绷紧,他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不至于赖账,转过身,撑着滚烫的木栏,冲山下一喊:“我俞忌……” 是男人都要面子,这还真喊不出来。 只见,许姿着急的催,“快点,很热,喊完赶紧走。” 俞忌言又咽下一口气,动了动喉结,喊去,“我俞忌言,算什么男人。” 到底还是在意脸面,声音有点小。 许姿很不满意,上身往前一挺,丝绒般细长的脖颈撑了起来,“俞老板,我听不清啊。” 俞忌言弓着背,手指用力的敲着木栏,看得出来胸口憋着一股劲,不过没再墨迹,冲山下高吼了句,“我俞忌言,算什么男人。” 这次,声音大到像有了回音。 喊的明明是他,但感觉到丢脸的却是许姿,她四处张望,探探头,真怕有人过来。 忽然,后头的林子里,冒出两个打太极的老人,什么都听到了,其中一个老头朝俞忌言鼓了鼓掌。 场面一度尴尬到,许姿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抬手掩面,但想起刚刚的喊声,没忍住,低头嘲笑。 的确有种终于耍到了老狐狸的爽感。 俞忌言走到了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拍了拍手上的灰,等她抬起眼,和自己目光相接后,他才又问,“继续,下一个条件,是什么?” 这笔交易看上去很严肃。许姿起了身,扯平了裙面后,站在他身前,仰起头,盯紧了他,“我更改了之前的合同。” 俞忌言眉心一皱:“哪里有改动?” 昨晚,许姿在茶园的屋子里,已经对合同进行了改动。她拿起手机,给他发去了一份文件,“这是我更改过的,先发你一份电子版,明天你签好后,立即生效。” 俞忌言划开手机,阳光太烈,屏幕就算是调到最亮,文字也看不太清晰。他带着许姿往台阶上走,站在树荫下,才看清字,他匆匆过了一遍。 低着头,他玩味般的哼笑,“许律师,进步了。” 许姿将先前合同里的性生活部分去除,并且新添加上了一条:分居至合同结束日期当日。 这的确彻底扳回了一局。 她漂亮的杏眼里盈满了笑意,是占了上风的得意,“你记得早上是怎么答应我的吧?” “嗯,”俞忌言熄了屏幕,点头,“明天我签好后,让闻尔拿给你。” 许姿眼珠转了转,在揣摩他是否又有猫腻。 临近中午,半山腰的风都变热了,俞忌言下颌朝下山口一抬,“走吧。” “嗯。” 还真是上山气喘,下山腿软。 许姿最后还是扶着俞忌言下的山,她累到真快走不动路了。她后悔了,直接选个平地让他喊就好了,何必为了保他面子,去山顶。 她气自己,还是太善良。 “我好累啊,让我在后面躺躺。” 许姿又热又累。 有时候,身体亲密过后的那份随意感,总在不自觉间展露。比如,俞忌言开了后座车门,她趴着就钻了进去,连差点走光了,她都没不在意。 里头的人刚躺下,俞忌言就跪在车门边,替她将高跟鞋脱下,放到了一旁,然后又打开了车里的冷风。 路过的人都纷纷对这世纪好男人的行为赞道。 吹了会冷风后,许姿凉快多了,肤色恢复了透亮的白皙,脖间的汗珠也终于干了,可能是疲惫再加吹着舒服的冷风,她迷迷糊糊的来了睡意。 嘭—— 突然,车门被带关上。 即使闭着眼,许姿都能感受到自己被一片黑影笼罩住,她吓得猛地睁开双眼,浑厚不匀的男人呼吸,像在一寸寸吞噬自己。 她没什么力气的推开人,“你起开。” 俞忌言双臂撑在两侧,真皮凹陷成了漩涡,他声音放得很低,“许律师,合同明天才起效。” 到底是老狐狸,精明算计的本事是刻在了骨子里。 不过,许姿敢修改合同,也是吃准了一些事。她虽然累到有气无力,但字字都是有效威胁,“敢在这里碰我,我就不在乎要不要给家人缓冲期了,直接,离婚。” 俞忌言身子俯低了些,快压到了她的胸口,被晒了一路,T恤都湿了,她面露嫌弃,“都是汗啊,脏死了。” 他不管,继续压,真挤压住了她柔软的双乳,连带用自己的下体,朝她敏感的私处,蹭了蹭,磨了磨。 俞忌言声音一低,就特别撩人,“许律师,万一分居馋我了,可就不能随时吃到了。” 俩人的身体真快严丝合缝的贴到了一起。 休闲裤面料有些轻薄,性器突得明显,抵着那个温热的穴口不停地揉蹭,裙子都凹了下去,阴户形状过于清晰。 许姿被这老流氓弄得头皮发麻,一会的功夫,底下就湿了。她知道俞忌言就想磨到自己投降,在分居前做一次。但她偏不,她还学坏了,抬起了膝盖,主动去蹭了蹭他的性器。 隔着裤料不停地的转圈,揉搓。她的膝盖骨肉分明,没几下,俞忌言胸膛不断的起伏,下颌一抬,线条死死绷紧,是发出了几声带着爽欲的闷哼。 许姿感觉到他那玩意已经胀得不行了,要从面料里呼之欲出。没想到一次丢脸的跟踪,换来了一次主动权,也算是因祸得福。 她盯着他,故意娇声娇气,“俞老板,你硬了诶。” 俞忌言低下眼,看着眼底这只夺人魂魄的小妖精,感慨,比起第一次的青涩,现在真欲了不少。 他自然喜欢,很喜欢。 许姿还在又慢又柔的顶,挑战他的忍耐力,还学他,坏问,“想要吗?” 原来做主动的一方,如此爽。 俞忌言没吭声,但肉眼可见,眼里的欲火越烧越越旺,真想在车里,将身下的美人干到喷水。更要命的是,耳朵还被她好玩般的咬了咬。 不过,他第一次失策了,耳畔的声音,骤然变冷,“旁边有厕所,自己撸出来。” * 鱼老板,给你十个月,坦坦荡荡追一个女人,让小许有一个完整的甜蜜初恋,不为过吧。 我很想你 第六十章 我很想你 从尾夷山回去的当晚,许姿找了个理由,暂时住回了父母家。这两天,费骏替她找好了房,说来也巧,她最喜欢的一套公寓,离悦庭府就隔了一条街。 不过,她并不介意。 费骏和搬家公司的人,将她的物品全打包搬去了隔壁的清嘉苑。 接下来的两周,许姿和俞忌言没什么联系。 许姿一直在跟进江淮平的案子。 其实这件案子,最棘手的不是案件本身的难度,而是,和她对打的是韦思任。要与执着了十年的男人对簿公堂,她的确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做到在法庭上,不留一丝情面。 也忙到,似乎真忘了俞忌言的存在。 可,老狐狸终究有点手段。 白天不出没,夜里来搞事。 几乎每天晚上10点半左右,许姿都会收到俞忌言的微信视频。 视频里是可爱的咪咪。 “喵——” 咪咪是只很爱叫的布偶,声音奶乎乎的,许姿听两下,疲惫感一扫而光。她隔着屏幕,逗着它,直到,屏幕里多了半张人脸。 她笑容一秒消失,冷漠的挂了视频。 周五。 见都不用加班,靳佳云拉着许姿去了上次玩过的bar,GAS+。因为靳佳云说想要谈恋爱了,找许姿帮忙去物色物色。 很幸运,她们拥有了绝佳的观景位。 坐在广阔的夜幕下,听着舒缓的Jazz,喝着酒,聊着趣事。许姿发现,自从不受某人压制后,世界都豁亮轻松了许多。 径直对角的那桌里,坐着三个男人。 来这家bar的,都是年轻人,很少有人会正儿八经的穿西服,所以俞忌言和朱贤宇格外打眼,像异类。 是费骏把他们叫来玩的。 趁费骏又去拉肚子时,他俩聊了起来。 朱贤宇手肘撑在沙发背上,手里握着杯加了冰块的洋酒,笑,“没想到‘咪咪’就是许老板,我还以为消失在人海了呢。” 俞忌言朝他胸膛挥去一拳,力气不算重,是一记警告,“咪咪是你能叫的吗?” 刚咽下去的酒,差点吐出来,朱贤宇服了他的占有欲,骂道,“有病。” 不过,俩人关系好,不介意这些。 朱贤宇仰头看天,长叹了口气,“你说,这命运真的很神奇啊。如果高二那年,你姨妈再强势点,你也不至于被你爸带回那个噩梦一样的家。但是,如果你没有从香港回来,你后来也遇不到许老板。” 俞忌言没吱声,喝了口闷酒。 朱贤宇侧着身子,讲了些正经话,“你别一下子把那么沉甸甸的过去,全告诉她啊,是个人都觉得你有病,循序渐进点。” “嗯。”俞忌言握着酒杯,点点头。 这时,费骏捂着肚子走了回来,坐下,让waiter拿了杯温水。 俞忌言有些紧张他的身体,“你已经去了三次洗手间,这么不舒服还叫我出来,你快回去。” 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 费骏咕噜喝了几口温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一心只有另一件事,“舅舅,你到底做了什么,舅妈要和你分居啊?” 俞忌言眉眼严肃:“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可能是年纪相差不大,所以私下,费骏总是没大没小,他嘁了声,“肯定是舅妈受不了你的性格。” 俞忌言下颌一抬,眉蹙得更紧了些,“我性格怎么了?” “差。” 费骏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当他对上眼前那道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后,他紧张的低下头。 朱贤宇淡淡在一旁补刀,“这个差具体表现在,精明,强势,还自我。” 俞忌言怼回去,“你也一样。” “诶,我可比你好。” “哪里?” “我比你风趣幽默。” 俞忌言听笑了,“你还风趣幽默,你事儿最多。” “……” 听两个30多岁的男人在这里幼稚争论,费骏头大了,他吼了声停,把矛头指向俞忌言,“舅舅,两个礼拜了,你想好怎么哄回舅妈了吗?” 他是真的很在乎舅舅和舅妈。 朱贤宇好奇的转过身,听着。 俞忌言抱着膝盖,身子前后轻轻晃了晃,眼底的笑自信得过分,“嗯,想好了。” Bar里的音乐声有些大,费骏凑近了些,想听清楚点,“你想怎么哄啊?” 俞忌言不搭腔。 神秘兮兮的,生怕别人抄作业一样。 费骏猜着:“后备箱放999朵玫瑰,再加个大钻戒?” 俞忌言:“土。” “土?”费骏继续猜:“送diy的礼物?” 俞忌言嫌弃得眉一皱:“我三岁吗?” 算了,费骏懒得猜了。 俞忌言笑了笑,似乎特别满意自己的计划,“比这些都浪漫。” 浪漫,这个词从他口里说出来,怪吓人。 一时间,朱贤宇和费骏面面相觑。 三人没再聊天,周遭萦绕着Jazz乐。 喝了几口酒,俞忌言拍了拍朱贤宇,“你最近来成州怎么这么频繁?” 他翘着腿,晃着酒杯,坏笑,“这么想我?” 朱贤宇很是无语,抿了口酒,敷衍道,“我有点事。” 俞忌言放下酒杯,“在这养女人了?” 朱贤宇一怔,跳过了这个问题,身子转过去,抬起他的右手,摸了摸,揉了揉。 这骚操作,俞忌言感到晦气。 朱贤宇讽刺道,“俞老板,没了老婆,最近右手一定很累吧,我帮你揉揉。” 俞忌言不悦的迅速抽回手。 两个对角位置,像是两种世界。 这边,许姿和靳佳云的桌上,是一片笑声,沙发上多了两个男生,一看就是靳佳云的菜,年轻力壮的大学生。 她撩人真的很有一手,听得许姿发愣。 上次来是六月,天气还不算热,这会,吹来的风都是粘腻湿热的。许姿出了一脖子的汗,有些不舒服,她退出了聊天,往洗手间走。 不过,其中一个大学生跟了过来。 许姿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大学生的确看着就可口,处处散发着朝气般的荷尔蒙。 “Jenny,你后背的带子散了,我帮你系。”男生一看就目的性很强,想趁机揩油。 “不用。” 非常厌恶这种恶心的行为,许姿真要发火了。不过,背上的手,像换了一双,是熟悉的触感,正在给自己系蝴蝶结。 果然,是俞忌言的声音。 他好像不屑和一边的大学生说话,而是装着温柔的模样问许姿,“怎么?出门太匆忙,连婚戒都忘了戴?” 大学生一秒明白,撇头就走了。 背后的带子刚一扯紧,许姿就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用力推进了洗手间里。洗手间是独立的,不分男女,灯光暗得快看不清人脸。 “想我吗?” 逼仄的屋里,是男人低哑还沾了些情欲的声音。 靠在墙壁上的许姿,身子两侧是那双结实的手臂,西服上散发着木调和酒精的混合味。她撇着头,就是不答。 很快,她遭到了“报应”。 一张湿润的唇,落在许姿的脖间上,只轻柔吻了一小会,接着,就是强势的啃噬。沿着她纤细的脖线,一路吮舔到锁骨,然后又打着转般,吻到了她的下颌。 “嗯嗯、嗯……”她发出细小的呻吟,脖子被他的唇舌舔舐到只能高高仰起,全是湿润粘腻的口液。 而后,他朝那秀气的下巴一咬。 “疼死了。”许姿真想扇人。 俞忌言看着下巴上淡淡的红色齿印,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他做起这些事来时,就是凶狠。 他手掌绕过去,撑住了许姿的后脑勺,干净修长的手指,陷入了她柔软的发丝里。俩人的身子贴得很近,不知是热还是羞涩,她脸颊烫红。 “好热啊,你走开。”许姿呆得很不舒服,热得喘不过气,很想要自在的呼吸会。 俞忌言没放手,灼目盯着人,“在恒盈,也没碰到你,晚上视频,你只看咪咪不看我。”他声低到令人发酥,“许律师,就这么不想我吗?” 知道许姿会躲,他拇指一下就掰紧了她的脸颊线,漂亮的脸蛋被挤成了嘟嘟的肉脸,她眼一瞪,“不想……” “但我好想你。” “想”字刚说出来,俞忌言便抢过话,声音低沉到甚至是性感的。他垂着眸,眸色变得幽深,情欲和情意渐渐浮了出来。 那几个柔声细语的字,跟着外面回荡的jazz乐,朦朦胧胧的穿入耳里,许姿的心跟着就猛烈的被撞了几下,是失了章法的跳动。 * 咦,我没有要弃文呀。 等下章鱼老板第一次表白后,吃一次愉悦的肉,感情线就要真正的升温了。 我很想你 第六十章 我很想你 从尾夷山回去的当晚,许姿找了个理由,暂时住回了父母家。这两天,费骏替她找好了房,说来也巧,她最喜欢的一套公寓,离悦庭府就隔了一条街。 不过,她并不介意。 费骏和搬家公司的人,将她的物品全打包搬去了隔壁的清嘉苑。 接下来的两周,许姿和俞忌言没什么联系。 许姿一直在跟进江淮平的案子。 其实这件案子,最棘手的不是案件本身的难度,而是,和她对打的是韦思任。要与执着了十年的男人对簿公堂,她的确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做到在法庭上,不留一丝情面。 也忙到,似乎真忘了俞忌言的存在。 可,老狐狸终究有点手段。 白天不出没,夜里来搞事。 几乎每天晚上10点半左右,许姿都会收到俞忌言的微信视频。 视频里是可爱的咪咪。 “喵——” 咪咪是只很爱叫的布偶,声音奶乎乎的,许姿听两下,疲惫感一扫而光。她隔着屏幕,逗着它,直到,屏幕里多了半张人脸。 她笑容一秒消失,冷漠的挂了视频。 周五。 见都不用加班,靳佳云拉着许姿去了上次玩过的bar,GAS+。因为靳佳云说想要谈恋爱了,找许姿帮忙去物色物色。 很幸运,她们拥有了绝佳的观景位。 坐在广阔的夜幕下,听着舒缓的Jazz,喝着酒,聊着趣事。许姿发现,自从不受某人压制后,世界都豁亮轻松了许多。 径直对角的那桌里,坐着三个男人。 来这家bar的,都是年轻人,很少有人会正儿八经的穿西服,所以俞忌言和朱贤宇格外打眼,像异类。 是费骏把他们叫来玩的。 趁费骏又去拉肚子时,他俩聊了起来。 朱贤宇手肘撑在沙发背上,手里握着杯加了冰块的洋酒,笑,“没想到‘咪咪’就是许老板,我还以为消失在人海了呢。” 俞忌言朝他胸膛挥去一拳,力气不算重,是一记警告,“咪咪是你能叫的吗?” 刚咽下去的酒,差点吐出来,朱贤宇服了他的占有欲,骂道,“有病。” 不过,俩人关系好,不介意这些。 朱贤宇仰头看天,长叹了口气,“你说,这命运真的很神奇啊。如果高二那年,你姨妈再强势点,你也不至于被你爸带回那个噩梦一样的家。但是,如果你没有从香港回来,你后来也遇不到许老板。” 俞忌言没吱声,喝了口闷酒。 朱贤宇侧着身子,讲了些正经话,“你别一下子把那么沉甸甸的过去,全告诉她啊,是个人都觉得你有病,循序渐进点。” “嗯。”俞忌言握着酒杯,点点头。 这时,费骏捂着肚子走了回来,坐下,让waiter拿了杯温水。 俞忌言有些紧张他的身体,“你已经去了三次洗手间,这么不舒服还叫我出来,你快回去。” 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 费骏咕噜喝了几口温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一心只有另一件事,“舅舅,你到底做了什么,舅妈要和你分居啊?” 俞忌言眉眼严肃:“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可能是年纪相差不大,所以私下,费骏总是没大没小,他嘁了声,“肯定是舅妈受不了你的性格。” 俞忌言下颌一抬,眉蹙得更紧了些,“我性格怎么了?” “差。” 费骏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当他对上眼前那道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后,他紧张的低下头。 朱贤宇淡淡在一旁补刀,“这个差具体表现在,精明,强势,还自我。” 俞忌言怼回去,“你也一样。” “诶,我可比你好。” “哪里?” “我比你风趣幽默。” 俞忌言听笑了,“你还风趣幽默,你事儿最多。” “……” 听两个30多岁的男人在这里幼稚争论,费骏头大了,他吼了声停,把矛头指向俞忌言,“舅舅,两个礼拜了,你想好怎么哄回舅妈了吗?” 他是真的很在乎舅舅和舅妈。 朱贤宇好奇的转过身,听着。 俞忌言抱着膝盖,身子前后轻轻晃了晃,眼底的笑自信得过分,“嗯,想好了。” Bar里的音乐声有些大,费骏凑近了些,想听清楚点,“你想怎么哄啊?” 俞忌言不搭腔。 神秘兮兮的,生怕别人抄作业一样。 费骏猜着:“后备箱放999朵玫瑰,再加个大钻戒?” 俞忌言:“土。” “土?”费骏继续猜:“送diy的礼物?” 俞忌言嫌弃得眉一皱:“我三岁吗?” 算了,费骏懒得猜了。 俞忌言笑了笑,似乎特别满意自己的计划,“比这些都浪漫。” 浪漫,这个词从他口里说出来,怪吓人。 一时间,朱贤宇和费骏面面相觑。 三人没再聊天,周遭萦绕着Jazz乐。 喝了几口酒,俞忌言拍了拍朱贤宇,“你最近来成州怎么这么频繁?” 他翘着腿,晃着酒杯,坏笑,“这么想我?” 朱贤宇很是无语,抿了口酒,敷衍道,“我有点事。” 俞忌言放下酒杯,“在这养女人了?” 朱贤宇一怔,跳过了这个问题,身子转过去,抬起他的右手,摸了摸,揉了揉。 这骚操作,俞忌言感到晦气。 朱贤宇讽刺道,“俞老板,没了老婆,最近右手一定很累吧,我帮你揉揉。” 俞忌言不悦的迅速抽回手。 两个对角位置,像是两种世界。 这边,许姿和靳佳云的桌上,是一片笑声,沙发上多了两个男生,一看就是靳佳云的菜,年轻力壮的大学生。 她撩人真的很有一手,听得许姿发愣。 上次来是六月,天气还不算热,这会,吹来的风都是粘腻湿热的。许姿出了一脖子的汗,有些不舒服,她退出了聊天,往洗手间走。 不过,其中一个大学生跟了过来。 许姿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大学生的确看着就可口,处处散发着朝气般的荷尔蒙。 “Jenny,你后背的带子散了,我帮你系。”男生一看就目的性很强,想趁机揩油。 “不用。” 非常厌恶这种恶心的行为,许姿真要发火了。不过,背上的手,像换了一双,是熟悉的触感,正在给自己系蝴蝶结。 果然,是俞忌言的声音。 他好像不屑和一边的大学生说话,而是装着温柔的模样问许姿,“怎么?出门太匆忙,连婚戒都忘了戴?” 大学生一秒明白,撇头就走了。 背后的带子刚一扯紧,许姿就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用力推进了洗手间里。洗手间是独立的,不分男女,灯光暗得快看不清人脸。 “想我吗?” 逼仄的屋里,是男人低哑还沾了些情欲的声音。 靠在墙壁上的许姿,身子两侧是那双结实的手臂,西服上散发着木调和酒精的混合味。她撇着头,就是不答。 很快,她遭到了“报应”。 一张湿润的唇,落在许姿的脖间上,只轻柔吻了一小会,接着,就是强势的啃噬。沿着她纤细的脖线,一路吮舔到锁骨,然后又打着转般,吻到了她的下颌。 “嗯嗯、嗯……”她发出细小的呻吟,脖子被他的唇舌舔舐到只能高高仰起,全是湿润粘腻的口液。 而后,他朝那秀气的下巴一咬。 “疼死了。”许姿真想扇人。 俞忌言看着下巴上淡淡的红色齿印,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他做起这些事来时,就是凶狠。 他手掌绕过去,撑住了许姿的后脑勺,干净修长的手指,陷入了她柔软的发丝里。俩人的身子贴得很近,不知是热还是羞涩,她脸颊烫红。 “好热啊,你走开。”许姿呆得很不舒服,热得喘不过气,很想要自在的呼吸会。 俞忌言没放手,灼目盯着人,“在恒盈,也没碰到你,晚上视频,你只看咪咪不看我。”他声低到令人发酥,“许律师,就这么不想我吗?” 知道许姿会躲,他拇指一下就掰紧了她的脸颊线,漂亮的脸蛋被挤成了嘟嘟的肉脸,她眼一瞪,“不想……” “但我好想你。” “想”字刚说出来,俞忌言便抢过话,声音低沉到甚至是性感的。他垂着眸,眸色变得幽深,情欲和情意渐渐浮了出来。 那几个柔声细语的字,跟着外面回荡的jazz乐,朦朦胧胧的穿入耳里,许姿的心跟着就猛烈的被撞了几下,是失了章法的跳动。 * 咦,我没有要弃文呀。 等下章鱼老板第一次表白后,吃一次愉悦的肉,感情线就要真正的升温了。 摩天轮 第六十一章 摩天轮 洗手间密不透风。 刚刚那句“我很想你”,尾音一落,狭窄的空间里,是情欲的释放。俩人都喝了一些酒,刺鼻的酒精味缠绕在舌尖。 缠绵的吻,远比言语更能传情。 许姿被俞忌言啃噬般的吻,搅得乱了呼吸,她还是怕他的强势。他亲得实在用力,弄得她不觉反扣住了他的肩,喉咙溢出了些困难的呜咽。 “嗯嗯……” 她闭紧眼,睫毛越颤越厉害,身体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被这个侵略性极强的吻弄得头皮发麻,血液冲上了脑颅。 门外,Jazz声、人声混杂。 里面,则是男女唇齿相缠的粘腻水声。 当那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裙子里,揉摸着臀肉时,许姿使劲将手掰下去,胸口深深起伏,“我大姨妈刚完。” 她脸颊烧红,脖间也染了层粉晕。 俞忌言收回手,稍微站开了些,替她将裙子规规矩矩的整理好,“那还喝酒?” 许姿没出声。 俞忌言拉着她的手,包在自己手掌里,跟着抬起来,摊开她的掌心。她的手比他的小许多,白净柔软,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不懂俞忌言要干什么,只见他盯着自己,有些坏味的笑了笑,“上次在三亚,你抱着我睡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好像有点体寒,手脚凉,还是注意点。” 像是听羞了,许姿别开了脸。 看到她被刚刚的吻弄得头发都乱了,俞忌言轻轻了拨了拨,他很喜欢摸她的发丝,很软很舒服,“一个人住,要学会照顾自己。” 许姿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很照顾我一样。” “不是吗?”俞忌言笑笑,“许律师,不是还在称体重的时候,骂了我几句吗,怪我做的菜,重油重盐,才让你胖了三斤。” 许姿皱起眉,“你怎么偷看我啊。” “电子秤放在客厅里,我路过而已,”俞忌言,“而且,你还叫得那么大声。” 许姿真无话可说。 不再打趣,俞忌言摸了摸她的胳膊,拧开了门,带着她往外走,“明天下午你有事吗?” 许姿疑惑:“怎么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 “……” 这还是老狐狸第一次正儿八经约自己,许姿在犹豫时,俞忌言又补充了一句:“明天,我有话和你说。” 心赫然怔惊,许姿想了想后,同意赴约。 俩人在明亮处分开,朝两个对角走去。 但他们发现自己的同伴都消失了。差不多十分钟后,沙发边少掉的身影,都回来了。 许姿担心靳佳云,“你去哪了?” 靳佳云像是很渴,连喝了好几口酒,差点连薄荷都吸进去,放下酒杯,淡定的笑笑,“看到了个熟人,跟他去楼下抽了会烟。” 许姿“哦”了声,但看到她的脖间有排牙齿印。 费骏胃不舒服,提前走了。 俞忌言也打算走,但在朱贤宇起身时,不小心看到了他口袋里,差点掉出来的避孕套。他揽着朱贤宇,往外走,只坏笑不说话。 朱贤宇没理他。 不过巧了,在楼梯口,他们撞见了也要下楼的许姿和靳佳云,她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俞忌言扯着许姿先往下走。 后面的朱贤宇双手插在口袋里,用手肘悄悄推了推靳佳云。俩人暗流涌动的对视,被许姿不经意的回头,捕捉到了。 - 关于靳佳云和朱贤宇的猫腻,许姿在睡前琢磨了一番,但她从来不干涉好朋友的私生活,止住了给靳佳云发微信的冲动。 第二天,一觉醒来,她收到了俞忌言的微信。 许姿以为是自己没睡醒,点错了头像,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并没错。 俞忌言竟然换了头像。把万年不变的无趣风景照,换成了自己的半张脸,逆着光,立体的轮廓有些模糊。 许姿盯着照片,面生嫌弃:“怎么这么骚?” 她随即点开他的朋友圈,吓死了。 老狐狸不仅换了头像,还破天荒发了一张自拍照。是一张他抱着咪咪照片,在穿着舒服的居家服,是耐看型的俊气。 许姿咦了声,晦气的扔掉手机,觉得俞忌言是疯了。因为,他向来不玩这些社交软件,朋友圈一年发不了两条,更不会发自拍。 她理解,因为这是作为老板需要的严肃感。其实换头像也还好,就是这突兀的自拍,有点惊人。 一段小插曲,让她都忘了他的信息。她懒懒的伸手,捞起了砸翻的手机,点开微信。 俞忌言:「下午4点半,尾夷山公园见。」 又发了一条:「要我过去接你吗?」 许姿睡眼迷糊的按键:「不用,我自己开车。」 俞忌言:「嗯。」 说是这么说,但下午许姿出门,在停车场里取车时,却见到俞忌言站在阴凉的过道里等自己。明明是一个轻松的休息日,却西服笔挺。 许姿指着他,开了句玩笑,“你是要去公园和大妈大爷开会,谈项目吗?” 俞忌言越过这句话,抬抬下颌,“上我的车。” 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许姿收回车钥匙,跟他上了迈巴赫。 尾夷山一直到晚上10点半才闭园,因为这里有成州最漂亮的摩天轮,能观赏到最绮丽浪漫的夜景。一到下午都是年轻人,加上这两年一些博主的推荐,连临城的人也会特意跑来玩,很火,至少要排队一个小时以上。 此时,队伍已经像弯曲的长龙。 许姿穿了条草绿色的连衣裙,面料很轻薄,但脖间已经热到发红,出了细密的汗。 她边擦汗边盯着凉亭边打电话的俞忌言。 俞忌言在给费骏打电话,有些不悦,“你不是说,下午4点半,没什么人排吗?” 费骏慌乱解释:“我和前任去过一次,记得就是下午4点多啊,真没什么人,才一年而已,怎么现在人这么多啊。” 俞忌言烦得摁断了电话。 一切,完全在意料之外。 对他这种掌控欲强到,绝对不允许任何计划出错的人来说,这个意外状况,真是要了他的命。 回过身,俞忌言对上了许姿的视线,她热得抬手扇风。他握着手机,走了过去,侧身,看了看队伍的长度,没一个小时绝对上不去。 许姿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忍了忍气,“你为什么突然要带我来坐摩天轮?这不是你的风格。” 树下的风都是热的。 俞忌言来回跑,满额头的汗,一身西服出现在游乐设施的队伍里,显得格格不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愤怒斥责的声音,“你排不排队啊?” 因为他站在队伍外,俨然像个插队的人。 “对不起。” 俞忌言抬起手,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拉着许姿走出了长队里。 也不知该往去那,俞忌言暂时带许姿,走到了较为舒服的湖边。 湖水很静,只有微风偶尔吹起的涟漪,像飘带丝绸般柔软,织成了一副低饱和的画卷。 这样在绿荫下走走,很惬意。 俞忌言像做了件错事,道歉,“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排队的人这么多。” 许姿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直扭头,看着浅浅的碧波,想着刚刚他排队买票、着急询问售票员、被陌生人斥责的囧样,她有些想笑。 可能是他这个人,平时太高傲自大,像永远站在高位的赢家,所以,偶尔处在烟火气重的环境里,被“教育”两下,也挺有意思。 见许姿一直没看自己,怕她是真生气了,俞忌言慌了点,“我们回车上,我带你去吃饭。” 不过,许姿没想走,因为刚刚在排队的时候,费骏在微信里说漏了嘴。她扯住了俞忌言的手臂,带着笑意,注视着他,“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俞忌言点头,“嗯。” 许姿指了指地面,“就在这里说。” 俞忌言稍微怔住。 原本是想营造出浪漫的二人世界,在安静的环境里,好好和她表白,但计划全被搅乱,此时,要在这种人来人往的湖边小道里表白,他迟疑了。 见他半晌没动静,许姿扇扇风,故意催了催,“好热啊,你快点说,说完,我就要回去了,晚上我有约。” “你还有约?”俞忌言有点不悦。 “嗯,”许姿一笑,“所以你赶紧说。” 俞忌言转过身,同她面对面,目光投在湖面上,调整了会内心焦慌的情绪。像他这样沉稳冷静,遇事从不慌张的人,头次感觉到呼吸困难。 他沉沉呼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盯着许姿,目光里的灼热,不带一丝侵略感,是柔和的,也是认真的,他字字清晰的说道:“上次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是,我是喜欢你,和合同和输赢无关。” * 晚些,加更。 鱼老板:我头像、朋友圈都发了,你不想看我,也得看。 失控 第六十二章 失控 做个精明有城府的“坏人”,他擅长,但做个坦诚、直率的敞亮人,真费了些力。 俞忌言在等许姿的答复,目光没有偏移过。对等待的人来说,总有种“度日如年”的煎熬感。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并没有要到回应。 四周,只有人影穿梭的嘈杂声。 过了会,许姿揉了揉腿,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刚刚站久了,腿好酸啊,我们回车上吧。” 竟然无视了自己的表白。 俞忌言自然不悦,一把扯住了许姿,她回头,漂亮的双眼,此时看起来很无辜,“怎么了?不走吗?” 她想继续往前走,可俞忌言又一次将人扯了回来,差点撞到他的胸膛,“你还没回答我。” 一板一眼,较起真来。 草坡边的大道上是几阵刺耳的单车铃声。 这天太热,肌肤只要相贴一会,就黏黏糊糊,许姿捏起俞忌言的手指,从自己胳膊上掰开,“要回答你什么啊?” 俞忌言面色严肃,“我刚刚的表白。” 许姿像是好玩般的朝他笑了会,然后转过身子,踏着轻盈的脚步,往公园门口走。 摩天轮表白计划失败,是第一次失控。 她无视自己的表白,是第二次失控。 俞忌言心头一拧,胸腔里突然憋了口气,他快步跟了上去,刚想再逼问一次,只见,许姿指着湖面说,“在这里划船,好像还挺不错。” “你喜欢划船?”俞忌言顺着问。 许姿又一次无视了他,“嗯”了声,扭过头,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下次找阿ben来划。” 俞忌言脸色一沉,饭去,“阿ben是谁?” 许姿都懒得看人,皱眉扇着风,“好热啊,快走吧,还有蚊子。” 终于回到了车里。 吹到了冷风的许姿,舒服多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被咬出了一个蚊子包,有点痒,又怕挠破。 车上没有花露水和药膏,俞忌言只能拿出一瓶矿泉水,又抽了两张纸,在车外,打湿后,拧干,绕到她那一侧,蹲下身子,“把腿给我。” 这个点,刚好都是要回家的人。 许姿有点尴尬,不太想伸腿,但被俞忌言直接拽到了手边。瞬间,引来了不少注目,她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让开,好多人看着我。” 她脸都红了,埋下头。 俞忌言没理,用打湿的纸巾敷在红肿的蚊子包上,然后用指头稍微摁了摁,“先忍忍,到家再涂药。” 不想再被人这么盯着,许姿收回了腿,理了理裙身,“你快开车。” 俞忌言上了车,要导航时,问许姿,“你和朋友约了哪?我送你过去。” “哦,我让阿ben来我家了。”许姿淡淡的说。 俞忌言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她,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冲到了胸口。见车还没动,许姿催了催,“阿ben快到了,你快开车。” “许姿。”俞忌言低喊了声,夹着怒。 许姿斜睨了他一眼,“干嘛?” 双目紧盯着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紧一握,像是在泄愤,俞忌言将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过头,松开手掌,发动了车,“没事。” 可脸色冷到极致。 许姿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然后低下头,故意打开音量键,还调高了些,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不够,间隙,还发了几条语音。 “你到哪了?” “楼下吗?” “你知道我密码的,自己先进去吧。” …… 俞忌言的脸色从冷淡变成冷怒,迈巴赫驶入小区外的街道时,他唇边忽然提起轻笑,“许律师,没想到才两个礼拜,就认识新的人了?” “嗯。”许姿点头,承认得快。 俞忌言一惊。 “佳佳介绍的,体校的学生,”许姿微微扭头,“是个小狼狗,身材特别好。” 她还笑得特甜。 俞忌言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脸上在笑,但笑容很难看,“体会过了?” 许姿眼珠溜溜一转,“约了今晚。” 车里的气氛瞬时僵化。 音响里的交响曲,刚好奏响到高潮点,激昂顿挫,气势磅礴。那声声低频的嗡鸣震动,震得俞忌言心烦,眉毛拧紧,方向盘上的手,用力一握。 没几分钟,迈巴赫就驶入了清嘉苑的停车场。 下车前,许姿还特意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她抿了抿唇,将口红塞进了包里,愉悦的和俞忌言道别,“我到了,你回去吧。” 他只盯人,不说话。 不过,许姿没当一回事,推开车门,迈着小碎步,拎着lv,往电梯走去。 嘭—— 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响,是带着怒气的用力。 离电梯口还有几步之遥。 许姿没回身,按原速往前走,她知道那个走路带风冲过来的男人是谁。 这时,电梯也刚到了b2。 等到维修工离开,俞忌言拽着许姿就进了电梯,高跟鞋声错乱无章。电梯门一合上,她就被抵到了镜子上,也被那张湿热的嘴唇猝不及防的覆上。 镜子里,男人双腿朝两侧一跨,将女人钳紧在身下,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反抗,顶开了唇齿,舌头毫不讲理的探了进去,像是掠夺的凶狠劲。 监控里的画面,色情泛滥。 直到,电梯门打开,俞忌言才放了人。 他拽着许姿就大步走了出去,她的手腕被他拽出了疼痛的红印。皮鞋的脚步声在1402门前定住,他低头,冷声命令:“开门。” 许姿伸去了手,但刚触到密码锁时,又收了回来,带点委屈的说,“阿ben在里面,不太好吧。” 刚刚恢复冷静的俞忌言,猜到了她的把戏,两周到是长进了不少,还学着耍起了自己。他伸手,掰住了她的脸颊,眉一挑,“要么跟我回悦庭府做,要么当着阿ben的面做。” 许姿一怔,看来老狐狸知道自己在玩他了。 不过,她还握着一份主动权,仰起头,胳膊懒懒的搭向他的肩,手指绕进他后脑的发间,撩拨着:“俞老板,是要听我的回答,还是,要和我做?” 这张明艳的脸,媚起来真像个小妖精。 “都要。”俞忌言眼一紧。 一头乌黑的长发顺滑的垂落在背后,许姿笑得风情,轻轻摇头,撒了撒娇,“不能贪心哦,只能选一个。” * 小许,玩死他,让他失控让他疯。 SexToy(h) 第六十三章 SexToy(h) 哐—— 门被俞忌言一掌推合上,另一只手揽抱着许姿,她本能勾住他的脖子。悄寂的屋子里是俩人的闷喘和双唇辗转的粘腻水声,一片情色。 “嗯、嗯嗯……” 身子失重般的被放倒在餐桌上,许姿整个人差点被俞忌言推到水杯边,他将水杯推到一旁,高大的身躯压下,双腿分开,将桌上的人圈紧,西服面料绷得很紧。 他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是情欲的光亮。她闭着眼,红热的脸颊,迷离的神色,是一股媚世风姿。 俞忌言之前听许老提过,孙女的名字是他取的,“姿”字本寓是美,没有太多深意,他单纯希望自己的宝贝孙女,一切都被美包围。 每次接吻,他都舍不得闭眼,能盯入迷。 因为,她的确人如其名,美得张扬,高调,一眼就能让人沉沦。 情到浓时,连灯都忘了开。 一番顶到喉咙的深吻,许姿有些晕乎,忽然,她睁开了眼,笑得媚,“所以,俞老板,选了和我做,是吗?” 俞忌言暂时咽了口气,选了后者,“嗯。” 许姿以胜利者的姿态盯着他,看到这只老狐狸失去了掌控权,内心一阵狂喜。她故意皱鼻,捶了捶他的胸口,“大夏天穿西服,都是汗,好臭。” 几乎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这种级别美人的调情。俞忌言不可否认,多看两眼,多听一声,都是抓心挠肝的发狂。 俞忌言直起身,拉起许姿,“一起洗。” 她娇媚笑着,摇摇头,“你先洗。” 俞忌言刚用力拽紧她的手腕,像是要从前一样强迫行事,却见她瞪眼“嗯”了声,“俞老板,不可以哦。” 声音很绵,但其实是绵里藏针。 再次忍住气,俞忌言松了手。他按开旁边的灯,脱下西服,扔到椅子上,侧头,盯了许姿一眼,挑了挑眉,边走边解衬衫扣。 等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许姿从桌上跳下来,哼了声气。她觉得再精明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在正经事与做裙下臣之间,还不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压不住欲望,选了后者。 二十分钟过去。 许姿在洗澡。 俞忌言刚在愁没衣服可换时,竟发现浴室里挂了一套男士睡衣。他问她,给谁的准备的,她笑着避开了这个话题。 耍人功力,倒是真长进不少。 俞忌言没穿上衣,只穿了那条浅灰色的睡裤走到了卧室里,胸膛湿漉,腹肌性感。 卧室色调素雅,米白色为主,很舒服,不过床上、地板上摆着几只粉色的公仔,还有芭比娃娃,看得他头疼。 在卧室里绕了一圈,台面上整洁干净,看不到一丝凌乱。俞忌言在转头时,看到了桌角搁置的一只白色袋子,像是未拆的礼物,上面贴了张字条,他凑近了看。 写着:“SexToy,送给我分居的美Jenny,好好用,Enjoynight。” 他打量一笑。 这时,许姿刚好走进来,穿了条枯粉色吊带睡裙,她不喜欢繁复的款,纯色的垂感真丝覆在玲珑的身段上,能撩死人。 她在梳妆台前,抹着身体乳,笑了笑,“俞老板,要不再憋会?现在才8点多。” 话音还未落,俞忌言就站到了她身后,手臂往前伸,挤了些身体乳,涂抹在她的脖颈上,揉了揉,“刚好,能多玩会。” 许姿推开两只有些湿气的手臂,站起来,想嘲笑他,“我怕你力不从心啊。” 俞忌言直接反将一军:“哪次许律师不是哭着求饶的呢。” 被呛到懒得理人,许姿往床边走,但毫无准备的被身后的男人推倒,整张鹅蛋小脸被迫埋进了棉被里,“你再这样动我试试。” 做起这种事的俞忌言,不再顺着她来,朝她紧翘的蜜臀上扇去,“给你一分钟缓缓。” 许姿费力的翻过身,喘着气。 只见,俞忌言拆开了那个白色袋子,她吓得爬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你别动这个。” 他已经掏出了里面的玩具,是一只日本产的迷你av自慰按摩器,简化的设计,再加色泽较浅,没有老式的赤裸直观,视觉上不恶心。 许姿软着声音求人,“可不可以不玩啊。” 俞忌言逼着她又躺回了床中间,他琢磨了会震动棒,“我挺想看看,这玩意和我,谁更能让你爽。” 想到要更羞耻的被他用震动棒弄自己,许姿紧张起来,她想躲,但哪里能躲得了。她以为在床上自己能继续占上风,不过是她多想了。 他今天就算再出丑,但到底还是那个强势的老狐狸。 俞忌言按着许姿的侧腰,丝绸在手中打滑,他将人往床沿边拉下,又将她的玉腿摆成了m字。 “俞忌言……” “嗯?” 许姿指着过亮的白炽灯,“关灯。” 知道她害羞,俞忌言将灯关上,然后打开了台灯,转着开关滚轮,调到了最亮的档位。 虽然一会一定很羞耻,但许姿又有些好奇震动棒的感觉,所以她没有抗拒,腿也没收拢,半仰着身子,将私处大幅度的敞开。 也没碰过这东西,俞忌言按说明一步步操作,清洁后,在按摩头表面涂抹了层润滑剂。他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先调到了极微震档位。 细微的噪音嗡嗡响。 俞忌言将按摩头放到了干净粉嫩的穴口边,微弱的电流感穿过他的手中,他稍微往里摁进去了些,转着假龟头。 只是最微弱的档,被磨震几下,许姿就敏感得出了水。底下是一阵阵又麻又酥的快感,她扭着头,揪着被子,细腰扭晃着,喉咙里的呻吟一直出没。 “嗯嗯嗯、嗯嗯……” 看到她有了爽欲,俞忌言调到微震档,其实震感就刚刚强了一点点,但许姿的呻吟明显更急促。低频震动的电流像是穿进了她的骨缝里,震得她骨头都发麻,她双腿在颤。 她的私处全暴露在俞忌言的眼底,粉嫩肥嫩的穴肉被按摩头撑开到外翻,他又往穴里塞进去了一些,晕光的淋漓水液一直流个不停。 俞忌言看着按摩棒,由自己的手旋转着钻进了那一张一缩的穴里,他抬眼问,“要中档,还是直接强档?” 许姿全身都跟过了电般的在颤,说不出话来。 俞忌言觉得中档没劲,直接换上了强震模式,刚切换几秒,许姿的叫喊划破了嗓子:“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而来的强烈快感,弄得她腰直往上拱。 俞忌言一会抬眼看看她销魂的模样,一会低头看着被按摩棒操弄的逼穴,粉肉都变了色,越来越深,穴边都是流出来的淫水,床单也湿了一小块。 此时,许姿呻吟得更浪了。 俞忌言又钻深了些,强震得电流也让他手颤,“这么舒服?” 许姿咽了咽口水,“嗯、舒服……” 顺着本能说出了口,她的确被这玩具伺候得很舒服。 可她越是表现得舒服,俞忌言就越不舒服,他的胜负欲强到,就连玩具也要比。他突然将按摩棒拔了出来,关了电源。 底下从满满当当到空空一片,这种戛然而止,突兀到让许姿难受又发痒,被撑开的小穴像在呼吸般,一张一缩,写着“想要”两个字。 随后,俞忌言连同内裤一起脱下,直接跪上了床,将身下的人往上一挪,盯着欲求不满的美人,“帮我撸大,我就继续让你爽。” 见许姿没动静,他抓起她的手,握住了自己已经硬起来的性器。而她,还没有从刚刚的高潮力缓过劲来,底下又被那被震动棒塞满。 还是强震的档位。 俞忌言俯下身,一手撑住床,另只手握着震动棒,继续在泛滥成灾的热穴里研磨。他加大了转动的力气,许姿双腿一绷紧,手差点从性器上抖落。 俞忌言抵着后牙槽说,“用点力。” “我、我、我没有力气……” 刚刚洗完澡还湿润的唇,此时已经发干,许姿意识浑浑沌沌,耳垂都发烫了,但还是她下意识的握紧了些,上下撸着滚烫的茎身。 俞忌言觉得还不够,“按一按龟头。” 性器已经粗胀了好几倍,许姿困难得手指往上移,拇指按了按硕大的龟头,似乎有清水样的分泌物穿过指缝间。 她的手指比之前又灵活了些,俞忌言一阵爽欲涌来,喘着粗气,“再快点。” 许姿的手在阴茎上,快速有力的套弄,而俞忌言也将按摩棒换着角度,又深深转了几圈。 他们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的,也一起到了高点。 “我、我不行了……啊啊、啊啊……” 许姿已经开始咿呀乱叫,紧紧闭着眼。 在她抖着手松开阴茎时,俞忌言也将按摩棒抽拔了出来,穴里跟着就是一滩淫水喷了出来。 许姿有些睁不开眼睛,感觉一切都是雾蒙蒙的,她微微张着嘴,迫切的想要寻求一些舒服的呼吸。不过,穴里那波震动棒的高潮余韵还没过,又塞进来了手指,还是三根。 她侧头,望着身旁那只用力撑着床面的手臂,鼓起了清晰的青筋。俞忌言的手指直直的朝穴里掏,全是泛滥的水声,一股接一股。 他眼里是膨胀的欲火:“宝贝,你还有很多水没出来。” 第一次在床上换了亲昵的称呼。 听不清,什么都听不清,许姿迷茫的看着他,那张脸上像是有笑,但很坏。 俞忌言退后了一些,跪在了她的两腿间,又拿起了那只按摩棒,调到强震。 “你还要干嘛啊。”许姿一会舒服一会难受,要哭不哭。 俞忌言眉一挑:“让宝贝,更爽点。” 只见,他将按摩棒放到了肿起的阴蒂上,过快的震感,再加上他三只手指并拢的力度,那阵阵灌进骨子里的快感,让许姿想直呼救命,她双手不停乱抓东西,眼尾挤出了眼泪。 没过一会,俞忌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像是剧烈晃动的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许姿仰着头,疲累到不知底底下此时是什么情境,只感觉到穴里的水跟阀门拧不紧了似的,一直往外泄。 俞忌言一直看着,眼没挪开过,他弓下背,抱住她的双腿,朝湿腻腻的大腿内侧亲了亲,最后,还在汁水淋漓的阴户上嘬了嘬。 “你这个死变态。” 许姿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双腿在他手臂间乱踢,还使劲拍了拍埋在自己私处的脑袋。 那张沾着汁液的热唇,一路从她的小腹往上亲,用牙齿叼住裙子往上扯,俞忌言抬起眼,突出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宝贝,我还没开始呢。” * 晚上加更,继续,加更也许会有点晚,争取12点前哈。 宝贝 第六十四章 宝贝(h) 氤氲的情欲暂时退落。 他们贴合的身体分开了。 冷静下来,许姿才想起这老狐狸,占便宜般的叫了几声自己“宝贝”,她朝床边的他踹了一脚,“你别再恶心我了啊。” 这一脚不轻,俞忌言反身就抓住那条白细的腿,“我很公平的,你也可以叫我,”他身子往前一俯,眼一眯,“宝贝。” 许姿拿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身子挣脱开来后,往屋外走。 俞忌言把枕头扔回床上,捞起桌上的打火机和烟,“介意我抽一根吗?”他指指那头,“我稍微开点窗。” “随你。”许姿太渴了,她只想喝水。 在餐厅里喝了一整杯温水,许姿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她再回卧室时,看到俞忌言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翘着腿,手指夹烟,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入一口,闷了一会,才吐出,烟气被窗外的风卷走,他眼底蕴着的情绪,在夜影里暗暗流转。 扭头,俞忌言看到门口婀娜的女人身影,模糊的明艳面庞,混淆目光的感官,让暧昧肆无忌惮的荡漾在屋内。 他颔着下颌,像在笑,朝许姿勾了勾手。 没穿鞋,光着脚的人影慢步走来,真丝贴肤,走一步,胸部、小腹、腰身的玲珑线条,就被面料贴得更显清晰,柳腰花态。 许姿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听话,像是被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带着她往沙发边走去。 还有半步之遥时,俞忌言将她扯入了自己怀里,没有面对面,而是让她反身坐在自己怀里,反拥着人。 沙发边是地毯,地毯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全身镜。镜子,刚好刺激到了他。 裙身下没有任何阻隔物,许姿的穴口刚好被性器顶着。俞忌言没有出声,只用硬物往上蹭磨着穴边,一手搭在沙发上,手中的烟还剩一小截,星火微弱。 俞忌言将烟头在容器里摁灭,然后按开了桌上的台灯,“以后备一个烟灰缸。” 许姿没理,侧颌被他亲了一下,“休息好了吗?” 她轻轻“嗯”了声。 俞忌言将人往怀里再捞近了些,抓住许姿的胳膊,声音低哑,“宝贝,再玩玩它。” 许姿还是听不得这两个字,一烦,“我说了你不要叫我……” “宝贝,”俞忌言恰逢其时的打断,语气极致温柔,但将那只白柔的手,强迫带到了自己的性器上,“它很喜欢被你玩。” 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沾了酒意,能让人醉。许姿没再抗拒,又一次握住性器,撸动了起来。 撸了几十下后,性器再次粗硬起来,许姿觉得差不多了,松了手。俞忌言取过避孕套,缓缓套了进去。 一双修长的腿大幅度的分开,大腿绷起结实的线条,他扶着她的手臂,将人重新调整了位置,滚热肿胀的阴茎在穴口抵了抵,沾了点穴边粘湿的水液,插入了进去。 四处无物,许姿只能撑在他的腿上当支点。 好几周没有做过了,她竟有些不适应这个尺寸,完全硬起来后,太粗太长,从下往上撑开小穴,带着一种强烈的撕裂痛楚。 阴茎插在穴里,俞忌言暂时没动,给了许姿适应空隙。直到,他看到,她挪了挪屁股,像是想要去吃那根肉棒,他一笑,然后朝上一顶,她身子往上震出微微的弧度。 “你疯了吗,轻点、你轻点……”她垂头,小声的喘息,可能真是被顶疼了,想呛人,“下次……我一定要找个温柔……” “柔”字还没说完,底下随即而来的又是一记凶狠的顶入,软肉被粗硬的阴茎用着狠力层层戳开,没一会,许姿就全身发酸无力。 俞忌言憋了一天的气,还是窜了上来,捏住她的下巴,耸动着臀肌,狠狠顶插,“宝贝,这种事,温柔起来,很没劲的。” 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啊啊、嗯嗯……死变态……” 许姿有些不习惯这个姿势,尤其是,俞忌言还拴住了自己的腰,不停地的挺臀,一下一下的狠狠往高了顶,硕大的龟头次次顶磨到最深处,她感觉那根硬物戳到了自己的小腹里,胀得她好难受。 她被圈在俞忌言的怀里,他弓着背,带着她身子往自己身上撞,俩人身子稍微倾斜了些,阴茎换了个角度,狠狠在穴里顶操。 许姿小嘴微张,刚刚的水都白喝了,口干舌燥得不停地吞咽唾沫。此时,俞忌言的手掌朝上张开,揉捏住了她的一只奶子,包住乳肉,用力掐揉。 “啊啊、啊啊、好疼……”她颤着身体不停地求饶,“轻点、你轻点……” 俞忌言亲了亲她漂亮的蝴蝶骨,手还在揉捏那颗雪白的奶团子,还有乳头,“宝贝,舒服吗?” 他将那只大大的奶子扯得上下左右晃动。 其实疼痛是和爽欲并行的,但许姿不想承认,免得他洋洋得意。 穿着西服是个像模像样的生意人,在床上就是个变态禽兽,这是许姿对俞忌言的评价。 同一个姿势顶操远远不够,俞忌言稍稍停下了动作,将沙发转了一个位置,让他们对上了那面镜子。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许姿害羞,“不行,不行。” 镜子离沙发大概就一步的距离,茶几上的台灯打开着,虽然光线是暗黄色,但镜子里的人影算是清晰的。 俞忌言再次将人抱回自己的身上,双腿朝两侧打开,重新将阴茎插了进入,穴里早就涌出了湿滑的液体,许姿没了刚刚那样疼痛感,但还是刺激。 她以为是像刚刚那样继续做,没想到,俞忌言竟然抱起了她,抬起她的臀和腿。她好怕掉下去,“你别这样、你换个姿势,好不好……” 这个姿势很考验男人的力量,但俞忌言也的确体力好,而且许姿本来就瘦得很,算抱得轻松。他挺动了两下,“年轻人,很多都中看不中用的。” 小心眼死了。 许姿真服了这个老狐狸,但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仰着脖子,脸埋在他的脖边,抓着他的手臂,任由他用这种极其羞耻的方式顶插着自己。 俞忌言抱着她,顶得又重又凶。 镜子里,猩红粗硬的肉棒呈一个稍微弯曲的角度,狠狠的拉扯抽插,欺负着那个小小的逼穴,剧烈的摩擦着紧致的穴肉。插入时,穴口捅出一条宽口,拔出时又缩紧起来,画面太情色下流。 “啊啊啊、啊啊……” 许姿几乎整个人都要被撞飞了,本来就半悬空,还要被如此凶猛的操干,她又一次哭了出来,不停吸鼻呜咽,“太深了、这样太深了……” 俞忌言盯着镜子里,俩人迭在一起不断撞击的画面,刺激到他全身发紧,“宝贝?操得舒不舒服,嗯?” 许姿将他的手臂都抓出了红印,蹙眉应,“嗯、嗯……” “爽吗?”他逼问,臀部不停地发力,往高耸动,阴茎几乎严丝合缝的进入穴里。 他撞一次,许姿的身子就往下坠落一次,这种来回被抛起落下的感觉,让她又舒爽又疲惫。她没答,咬住了唇关。 俞忌言绷紧了手臂肌肉,抬起她又放下,撞得狠到不留一丝余地。淋漓的汁水顺着穴口,滋滋啦啦的往外流,不知流了多少,沙发、地毯都湿了。 许姿困难的吞咽,哪哪都出了汗,热得有了些窒息感。但他体力太好了,放了人后,又抱着软到无力的她,走到了镜子前。 俞忌言抬起她的一条腿,阴茎斜着强势塞入了她淫靡温热的穴里。还没缓过劲来,她又被狠狠深顶起来,再次撞开了高潮的沸点,迎合了起来。 一条白细的腿被抬得很高,侧面敞开的角度,刚好能让俩人交合处,在镜子里一清二楚。 俞忌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阴茎顺着穴肉绞动般的往里插,又往外拔出一小截,粗大的茎身有种真要将她的小穴捅穿的错觉。 “俞忌言……” 许姿的身体被往前撑着,手被他擒住,她只能仰起脖颈,夹着哭腔求饶,“我不想站着做,我好累啊……” 真把人做哭了。 俞忌言放下了许姿的腿,将她身子翻转了过来,此时的她已经被自己操干得没了一点力气,他将人拥进怀里,俩人滚热又湿粘的肌肤,紧紧相贴。 许姿用仅剩的力气,揍了他一拳,很气,“你还是忙一点比较好,闲下来,不知道你成天躲那个书房,研究了些什么鬼东西。” 俞忌言双臂将她整个人揽得过紧,贴在她濡湿的颈窝边说,“研究怎么让我宝贝更爽。” 许姿来气般的踩了他一脚,皱起眉,“说了,你不要这样叫我。” 还没等到回答,她又一次被俞忌言悬空抱起,这次被带到了床上,不过,不是躺,而是让她撑住床头,跪趴着。 “这样能舒服了吗?”俞忌言问。 许姿弱声一应,“嗯。” 很快,俞忌言以后入的姿势重新插了进去。 俩人都有了支撑点,也在舒服的地带,做起来更肆无忌惮。许姿好像是从上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比较喜欢后入,虽然会比较疼一点,但更有快感。 俞忌言也很喜欢后入,因为能好的发力,以及,他很喜欢听皮肉的拍击声响,能搅动他的欲火。 上来就是几十下快速又深重的操干,生猛强势,俞忌言挺着腰腹往里狠狠的顶,刚刚那几个姿势,穴里早就全是滑液,让他此时操得更顺畅。 因为喜欢这个姿势,所以许姿比刚刚都配合,不自觉的撅起屁股,甚至还会去主动吃那根热热的粗物,那水蛇腰,很会扭。 看得俞忌言喉咙钳紧,他喘着又粗又沉的呼吸,朝她的股肉上狠狠一扇,白皙的肉瓣上是五指红印。 许姿叫一声,他扇一次。 俞忌言腰臀肌肉死死绷紧发力,后背线条结实分明,身上挂着的汗珠,都是他的劳力杰作。听着身下美人的一声声的呻吟和哭喘,他更是来了劲的顶操。 许姿绷不住的又哭了,她到底还是一副娇气的身子,经不住这么猛的干法,双腿打软,都快要跪不住,膝盖跟要碎了一样。 不知何时,外面都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温柔得往下坠,而屋内,交合的拍击声和急促的水声,重声回荡。 欲火似乎快要膨胀到最高点,俞忌言后来还是放倒了许姿,让她干脆趴在床上,他以骑人的方式,跪在她的背后,还没疲软的阴茎,硬猛的从上往下,又直又重的朝穴里顶刺。 “啊啊啊、好重,重死了……”许姿已经到了极限,早就被这种深插弄得完全受不了,细细的胳膊使劲抓着床沿,几度喊不出话。 俞忌言大身一压,趴在了她的背上,手臂向前伸去,抓住她的双手,十指紧扣,臀肌不停地的向下刺,能感觉到她的确快到高点了,小穴咬得他快要忍不住了,最后几十下的冲刺,滚热的精液全射在了套子里。 一切恢复了平静,方才的汹涌,消失殆尽。 激情褪去后,俞忌言抱着许姿,吻了吻她的脸颊、脖颈和唇,然后起了身,站在一旁摘避孕套。 像是烟花骤然消失在暗夜里,许姿渐渐恢复了清醒的意识。 “俞忌言。”她叫住了他,像是有话说。 俞忌言扔掉避孕套,微微侧颌,“嗯?什么事?” 许姿目光直白,“给你答案。” 忽然,俞忌言怔住,不过,他还是淡定的扯起一旁的睡裤,套上身后,说,“嗯,你说。” 许姿也重新穿上了睡裙,不过没有下床,而是坐在床沿边,仰头看着他,“还不够。” 俞忌言疑惑的转过身,“什么还不够?” 其实分居的这两周,许姿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同他说话,她没有避开他的眼神,“对我而言,婚姻是人生里很重要的一件事。虽然这段时间,我的确对你有些动心,但还不够达我心中对婚姻的标准,我并没有那份坚定感,想要和俞忌言你这个人,共度一生。” 恍惚间,俞忌言第一次在她面前处于下风,目光垂下,心底深深沉了一口气,像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人,此时却流露出些了被击溃的无力感。 很长的时间里,屋里没人说话。 气氛和任何一次都不同,不是僵持,也没有怒意,而是低落情绪的暗涌。 见俞忌言很久都不说话,许姿也不再延续这个话题,她起了身,语气有些淡,“今天就结束吧,我明天一早还有事。” 只是,绕过他身旁时,手腕却被他抓住,他的声音暗哑却有力,“姿姿……” 这个称呼,以往他只在长辈面前叫过,那是配合的演戏,没有什么感情,但此时,他语气里布满了温柔,甚至是情意。 许姿愣在原地,没敢同他对视。 俞忌言低眼,看着那只被自己抓紧的手腕,然后掌心下滑,试着去撑开她的五指,勾住,紧握,“我会努力让你肯定我的。” * 说开了,鱼老板加油。 哥哥(h) 第六十五章 哥哥(h) 真情流露,来得有些意外。 许姿是错愕的,但在情欲余温还未消散之时,她并不想去思考这件事,只“嗯”了声,便拖着酸累的双腿,朝浴室走去,一身粘腻死了,迫不及待想泡个澡。 可手指刚从俞忌言的掌中滑出,却又被他强有力的扯住,他将整个人往上一抱,她像被扛着往客厅走。 客厅里只有餐桌投射的微弱昏光。 窗帘也没拉,雨幕覆在玻璃上,恰好,成了一道天然的薄纱,高楼间隔较远,倒是看不清里屋的人影。 “俞忌言,我说了今天到此为止……” 话刚说完,人就被重重摔在沙发上。许姿趴在沙发上,手扒着边沿,刚想再吼人,“滚”字刚从喉咙里冒出又被压下,下体又被塞入了滚热的异物。 “俞忌言……我刚对你有点改观、你别……啊啊……” 话全被零零碎碎的打散,压入了腹中。 俞忌言一条腿跪着,另条腿曲起,又是骑人的姿势,一手按着她的腰窝,一手撑着膝盖,不停地挺动发力。 他紧实的臀肉撞得发颤,她的更是,白花花颤得跟浪波一样。 俞忌言边狠刺边说:“宝贝,我可没说结束。” 体内刚刚褪去的余热,像是瞬间涌了上来,将平静搅翻,许姿敏感得双腿绷住,被那粗硬的阴茎极重的抽插到手脚都要抽了筋。 许姿仰起面来,“你最好别做扣分的事……” 可在这件事上,他们似乎有认知性的偏差。俞忌言并不认为这是扣分项,他抬起那软陷下去的腰,毫无章法的深插,相连处拍击的水声太响。 他单手牢牢拴住她的细腰,闷人的气意,全融进了身下的泄欲里,“没想到,我竟然还拿不到满分?” 沙发上传来女人的哼气声,“满分?五分都没有。” 俞忌言脸色骤然一变。 就算是不带喘息的,被他折腾到筋疲力尽,许姿也不能低了气势,忽然,她绕有风情的一笑,“俞老板,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哦。” 俞忌言觉得她话中肯定有转折。 果然,许姿话锋一转,“但可惜,我目前对你,很一般。” 她还没意识到,图一时嘴快的后果,就是惹火上身。 俞忌言懒得废嘴皮功夫,他拔出了水光淋淋的性器,然后将许姿抬起来,逼到了沙发狭窄的对角里,将她的一条腿高抬起,搭到了沙发背上,一只手撑着她的另一条腿,朝右侧大幅度掰开。 m字摆得比任何一次都色情。 而这个操干的姿势,也极具压迫感。许姿被逼迫到没有任何逃掉的可能,被圈在那个湿热的身躯下,她怕起了这个眼前带着凶意的男人。 俞忌言生来性子就强势,而本性哪能轻移。阴茎重新插入小穴里,挺腰就是一记深插,这个逼迫性极强的姿势,让他顶操得是要命的来劲。 啪啪啪—— 屋子像被淫靡的情欲染得浑浊不堪。 这个姿势更是要了许姿的命,她被挤窝在角落里,两条腿都失去了自由,将自己最私密的一面撕扯掉,完全暴露在空气里,任由眼前的男人欺压。 嫌睡裙碍事,俞忌言伸手就想扯,但被她制止,“很贵的,不能……” 俞忌言根本不管,直接将两边的吊带扯落,强势的扒落到了腰间,扯下来时,后背的真丝像是发出了撕裂的细微声。 许姿刚想骂人,被俞忌言直接堵了回去,“明天就给你买新的,更性感的。” 没给她回答的机会,他就加快了速度,盯着那对乱颤的圆润白嫩的大奶,喉咙紧得难受,忍不住的捏上了奶肉,玩她的奶,会上瘾。 “嗯嗯、啊啊……” 许姿被他弄得爽欲和疼痛夹杂,上面和下面的快感,剧烈得冲进身体里,快要失了神。 俩人贴得太近,俞忌言能看到她的每个神态细节。她仰起雪白纤细的脖颈,小口微张,干涩得时不时吞咽唾沫,被干到迷离浪欲模样,是销魂入骨的漂亮。 她越是迷人,俞忌言的占有欲就越强,想起她戏耍自己时的得意,他眉头皱紧,身下是没停歇的深插重顶,快把她人都撞化了。 真丝睡裙在腰间堆成了凌乱的褶,两颗圆挺的奶子晃晃荡荡,腿被俞忌言放下,盘到了自己的腰间,给许姿脑后垫上了松软的抱枕。刚刚那番快不把自己当人的干法,她感觉自己的双腿都酸肿了。 “你是不是疯了啊,”她像有了哭腔,“没人愿意跟你这种死变态过。” 一急,老爱给自己点火。 俞忌言笑着摸了摸她濡湿的发丝,笑得轻浮死了,“可是,死变态,只想操你。” 被火热的大身压得喘不过气来,许姿像被欺凌的可怜鬼,听着这没羞没臊的话,她又羞又气。 俞忌言指尖温柔的穿过她柔软的青丝里,俯下身,在她颈部咬下了一排齿印,“不管是什么阿ben、阿ken,都没资格和我比。” 姿态总是盛气凌人。 他斜着目光,湿唇在她的侧脸上辗转了一会,“他们要是让我不爽一次,我就让你狠狠爽一次。” 自然懂那个“爽“所指何意,许姿心一惊,没再敢出声。 俞忌言压着她,紧紧搂住她,汗湿的结实胸膛摩擦着滚圆的奶子,都压到变了形,他抬起臀腰,狠狠朝穴里插顶,囊袋重重的拍着穴边,猩红的阴茎带出淋漓的热汁淫液,粘在了俩人的阴毛上。 几十几百下的发力,不要命的深顶。 带着占有和怒意的情欲,是一发不可收的狠。 许姿激爽得视线朦胧,哭过的眼里,是模糊的水雾气。她早就被折磨得完全没了力,但身体里的欲望还在渐渐往脑颅顶,小穴张大了吃着整根肉棒,咬着不放。 感觉到穴里涌来了几股水,俞忌言拇指摁住她的额边,轻佻的笑,“想喷了?” 羞耻死了,许姿抿紧唇,不语。 俞忌言也够坏,故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磨得她情欲难耐,下意识反手抓住了他的肩,他慢慢挺动,“循序渐进点,我比许律师大,你叫一声哥哥,我就满足你。” 连个“呸”字都喊不出声,许姿乏力极了,薄瘦的身子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想抗拒,但突然减速,穴里痒得浑身难受。 俞忌言轻柔的揉开她鼻尖的薄汗,“乖一点,嗯?” 下面层迭涌来的痒意,就像伸手在乱找支撑物般的急躁,最后,许姿认输了,她想要,很想要穴里的硬物再重一些的插自己。 她吞咽了几下,叫了声,“哥、哥。” 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似乎都听不清。 不过,俞忌言听清了,虽然是被逼着叫的,但也算是满足了。他突然的一记狠撞,让许姿根本挨不住的浪吟起来。 激烈的拍打声,重新在室内回响。 时钟又转去了十分钟左右,他们同时释放了一次高潮。 俞忌言这次射在了许姿的小腹上,她哪里顾得上去阻拦他的骚行为,像失禁般的喷着水,刚刚被他干弄得憋了好多股,这会,又像流不完似的。 抽来几张纸巾,俞忌言将她小腹上的精液都擦了干净,只是刚回身,就被她无情的踹了一脚。累成一滩水的她,只能躺着呛人,“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较真呢,开玩笑说你两句,你非要赢。” 辛苦伺候完这位大小姐,还反被数落一顿,俞忌言自然不痛快,他将纸巾揉成团,用力扔进纸篓里,反身,就再次罩住她,她瑟缩的在躲。 不过,俞忌言没强迫什么,只是横抱起了身下软绵无骨的人,绕开沙发,往浴室走,“我帮你洗澡。” 许姿一愣,半抬起眼,看了看他,然后眼皮又轻轻搭下,并没有抗拒。 - 这一夜,俞忌言是在许姿的公寓过的夜,但是被驱赶到了隔壁的小卧室。一张小床,窝得他难受,早上起来,筋骨都撑不开。 雨夜后,是如洗后的晴日。 逆着片灿白通亮的光,许姿穿着舒服的棉质睡衣,在煮咖啡。闻着咖啡豆的香味,换好衣物的俞忌言走了出来,她没看人,“快走吧,别赖在我家。” 咖啡煮好,她刚端起杯子,就被他抢走,先抿了一口,皱眉头的样子像是不满意,“改天给你拿点好的咖啡豆。” 懒得理,许姿拿过杯子,在餐桌前坐下。 就是想呆也呆不了,俞忌言今天约了朋友打高尔夫,走之前,他想起手表落在了卧室里,他前脚刚走进去,门铃响了。 像是一直在等人,许姿放下杯子,小跑到了门边,拉开大门,热情的打招呼,“阿ben,你来了啊?” 门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大约20出头,一身浅色的美式休闲装,体型是匀称的高壮,样貌是带点痞气的俊气。 他看上去和许姿很熟,拖了鞋就往里走,“昨天被放了鸽子,还不如昨晚来找你。” 卧房的门拉开了一条缝,俞忌言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视野清晰,但双目冷得很。 原来,还真有阿ben。 许姿招呼阿ben在客厅里坐下,然后走去了自己的卧室,想拿点东西,经过小卧房时,她斜睨了俞忌言一眼,回过头,刚推开自己的卧室,就被一掌推进了屋里。 俞忌言将人抵在门边,双腿一跨,下身往前顶压得许姿一阵难受,跟着就是一个侵占性极强的湿吻,他将舌头蛮不讲理的探进去,撬开齿贝,勾住了她的软舌,吮舔的水声,粘腻又色情。 她闭眼,呜呜咽咽。 没吻太久,俞忌言就松开了,许姿舒畅的呼吸了几口,嘴边都是他碾磨过的口液。 她擦了擦,一哼,“俞老板这醋劲很大啊。” 撑在门上的手掌,赫然握紧,俞忌言憋着股烦躁的气意,冷下声问,“他是谁?” 许姿随口应,“阿ben啊。” “你还真钓了新男人。”俞忌言冷哼。 许姿笑了笑,“你管呢。” 俞忌言呼吸声明显变重,更不悦了。忽然,他被许姿拥住,暖暖的身子紧紧贴上自己的胸怀,身上是好闻的樱花香,她竟还娇柔的叫了声,“哥哥。” 他一怔,整个身子都僵住,手像失了力般悬垂下来,喉结一滚,这好听的声音,酥麻得令他有些缺氧。 可许姿很快就打破了暧昧的氛围,“这局妹妹说了算,你要加油哦。” 俞忌言:…… 一小会后,俩人走出了卧室。 阿ben看到家里冒出一个男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许姿眼神示意让他淡定点,然后赶紧送走了俞忌言。 出门前,她赠给了他一个鬼脸。 见男人走了,阿ben趴在沙发上,问,“Jenny姐,谁啊?”他突然想起来,敲了敲自己脑袋,“我是傻子嘛,你结婚了,肯定是你老公。” “我操,”他突然紧张,“你赶紧跟他解释啊,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可别让我背锅当了小三。” 许姿止住了他的絮叨,“你好吵啊。” 阿ben坐了回去,刷上了手机。 走回餐桌,许姿捏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你姐起来了吗?次次迟到。” 阿ben打起了游戏,“应该吧,反正昨天也没睡家里。” 许姿还有点疲惫:“嗯,一会催她。” 阿ben想起什么,回味了一下,笑了笑,“诶,你老公长得不错啊,身材也不错,屁股很翘。” “靳佳海。”许姿吼了大名。 放下手机,阿ben回头笑了笑,“不过,你放心啊,他不是我的菜,我也没那掰弯直男的癖好。” 跳过了这个话题,许姿继续啃三明治,“你周一能入职吗?这回我是真怕了,只敢用信得过的人了。” “答应了你,我不会放鸽子的,”阿ben捡起手机,“等着我。” “嗯。” * 谁也别说谁,轮着来,互相吃大醋。 后面当然有小许的主动py,是吃醋py。 骗出来 第六十六章 骗出来 恒盈。 一早,旋转门就没停下来过,洁净的瓷砖地是纷乱的脚印,就算是在CBD最好的写字楼里上班,也盖不住他们对周一的厌恶。 会约在了下午3点,俞忌言10点半左右才到大厦,他从b2上来,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身合身的西服,仪表堂堂。 电梯门在一层打开。 只走进来一个眼熟的年轻男人,穿得休闲,戴着耳机哼着歌。俞忌言认出来了,是阿ben。 靳佳海也认出来了,本想热情打个招呼,但他放弃了。因为俞忌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腰杆一挺,抬起下颌,高傲又冷漠。 到了24层后,靳佳海听着歌走了出去。 直到电梯门合上,俞忌言还盯着门缝不松眼,努力在抑制胸口的起伏。 “Jenny姐,我刚见到你老公了,看着就是一个难搞的男人。” 一进办公室,靳佳海就坐在椅子上,说起了刚刚遇到俞忌言的事,还吐槽了几句。 许姿今天穿了件el的浅橘色套装,不过膝的短裙搭尖头鞋,总是称得她腿特别美。关于这件衣服,也有点别样的来历。 周末她和靳佳云姐弟去逛街,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通风报信。俞忌言竟卡着点出现在了商场里,大方的为她刷下了五套el的衣服。 不过此时,靳佳海的话就像是风随意刮过耳畔,许姿不太在意,她摁下了一通电话,叫来了费骏。 许姿指着靳佳海,吩咐费骏:“带阿ben熟悉一下助理的业务,给你一周时间带好他,ok吧?” 费骏有些无精打采,“嗯,ok。” 因为这两周,公司里的员工一直在讨论老板的私生活。有说她和楼上俞总在办公室里做不雅事的,也有传他们是合约夫妻的,甚至更夸张的说她出轨了韦思任大律师。 许姿查出了传谣言的人,是mandy,就此mandy也给出了解释,但她不想再留人,于是,当天下午就让人事给她办了离职手续。 所以,她才找来了自己人,靳佳海。 见费骏不对劲,许姿先让靳佳海回了工位。等室内只有他俩后,费骏拉着许姿,委屈的说,“舅妈,我真不是内鬼。” 他知道那个阿ben和舅妈关系好,日后,自己可能会被逐渐冷落,所以有了职场危机感。 许姿说:“你和阿ben虽然都是助理,但是负责的事务是不同的,你不用太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抢掉。” 费骏又拉住她,表示衷心,“舅舅和你,我一定站你。” 许姿轻轻挪掉了胳膊上的手,“嗯,好好工作。” 费骏泄气的垂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楼上25层,坪数阔气的办公室里,外面阳光太烈,玻璃像要被晒化,即使窗帘全部拉下,但室内仍是遮不住光的盈亮。 俞忌言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是费骏。 抬眼看了一眼人,俞忌言又低下眼,边在合同上签字边问,“坐。” 现在在舅妈心里失宠,又要每天做舅舅的线人,费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成为了这对夫妻的牺牲品。 “就不坐了,”他还有点硬气起来,“舅,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以后找别人吧。之前,你嫌我达不到你助理的要求,不要我,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不能丢了饭碗。” 看着这个委屈巴巴的外甥,俞忌言放下钢笔,沉声说,“嗯,好。” 费骏面无表情的说:“阿ben是靳律师的亲弟弟,他们仨从小就玩在一起。阿ben之前还和舅妈单独旅过游,去过泰国,还一起去韩国追过女团演唱会,反正就是关系很好很好,有点青梅竹马那意思。” 嘴一快,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俞忌言并不想再听下去,面色发沉得难看。 费骏感觉再多说一句,舅舅就要起身揍人了。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mac,“我能用用吗?” 俞忌言关闭了文档,将mac转了过去。 费骏在mac里输入了一个女团名,敲下回车键,点开百科,又将mac转到了俞忌言的手边,“这就是舅妈最喜欢的女团,半个月后要在香港开演唱会,不过舅妈一直没弄到到票,你要能弄到,她一定爱死你。” 听到“爱死你”三个字,俞忌言眼眉稍稍一动,“真的?” “嗯,”费骏很肯定。 俞忌言盯着屏幕里的女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支走了费骏。又立刻接到了俞婉荷的电话,她像是在商场里,喧哗的人声灌入通话里。 俞婉荷有些烦:“哥,你能不能别拿停卡威胁我啊,我真不想做这种事。” 俞忌言将手机摆在桌上,按下免提,取过一份财务报表,握着钢笔批阅,缓声说,“你看上的那台保时捷,我拖了熟人,明天就可以取车。” 只听见那头的俞婉荷,内心挣扎般的嗯呜了几声,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物质欲望,“好。” - 下午,许姿接到了俞婉荷的电话,闲聊上了,说自己在市区租了间公寓,很巧也在清嘉苑,又问她晚上有没有空,约她一起看个电影。 自从被老狐狸压制了一段时间,许姿长进了不少,一听便知醉翁之意不在此,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好奇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新花招。 俞婉荷在众多上映的片子中,唯独挑中了那部引进的法国爱情片,叫《爱欲晚夜》。去的路上,许姿就搜了搜简介和影评。 有几个影评实属过火。 “能把人看硬。” “想看无删减版。” “男主角真会亲。” …… 许姿想都能想到,这种限制级的片子,哪能是俞婉荷推荐的,只能是那只污秽的老狐狸。 周内的电影院,人不多,人声不沸。椅子上零零散散的坐着些人,大多数都是情侣,手捧着饮料,亲密的挨在一起。 越过几只人头,刚扶梯上来的许姿,一眼就看到了俞忌言,他正在买爆米花,手上还拎了两杯奶茶,一身正装,违和到打眼。 许姿太过明艳漂亮,还满身名牌,瞬间就吸引住了周围人的目光,尤其是几个男人,盯着那双长腿看痴了。 单手抱起爆米花,俞忌言在她身前定住,朝一旁望去,尖锐的目光将几个男人吓到低头,“下次去唐西花园的那家百老汇。” 唐西花园的百老汇,是成州最高级优雅的一家戏院和影院。 许姿盯着那张冰冷的脸,暗字得意,然后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能检票了,走吧。” 俞忌言:“嗯。” 其实,他几乎从不来电影院,因为,他讨厌和一群陌生人挤在一个空间里,更喜欢独处。 在检票口,许姿伸手,“票呢?” 抱着一堆东西,俞忌言没了手,他压了压眉额,示意,“左边的裤子口袋里。” 顾不上他是不是故意,许姿将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西服裤不厚,五指一伸进去,就触到了腿臀的热度,可她并没有摸到票,“没有啊,在哪?” 俞忌言就是故意的,盯着她,挑了挑眉,“记错了,在右边。” 许姿咬着股气,从他裤袋里掏出票,轻轻扇了扇他的脸颊,“我的哥哥啊,别太调皮。” 不管她用的什么语气,总之喊出“哥哥”两个字,俞忌言心底又激起一阵酥麻。 六号厅是情侣厅,总共就六排阶梯式的座椅,全场只有三对情侣,因为片子很小众,排片量少,没什么人来看。 俞婉荷订了最后一排最靠里的位置,许姿一眼便知,老狐狸安了什么坏心。 他们坐下时,影片刚好开始。 灯光暗淡下来,只剩荧幕里投出的微光,这部法国电影是偏复古的色调,也是法语原声,恍然间,有种置身在午夜的巴黎,浪漫中又夹染了些朦胧的情欲。 许姿在认真看,而俞忌言却在忙,刚摆好爆米花,又在扎开奶茶,他递到她手边,“无糖的。” 她接过,捧着嘬了一口,笑他,“俞老板,你好怂啊,都不敢主动约我,还让妹妹来。” 俞忌言眉梢抬起,望着那张被光影覆住的巴掌小脸,问,“我约你,你会同意吗?” 一手握着奶茶,一手托着下巴,许姿仰头对上他的眼神,手指在脸颊上好玩似的弹了弹,笑着说,“不一定。” 俞忌言眼神一暗,是被戏弄后的不悦,他扭过了头,朝沙发上靠去,双手挽在胸前,看起了电影。 许姿憋住笑,没再理人。 电影放映了一个小时,前半段是浪漫的法式风情,进入后半部分时,画面变得缠绵起来。男人将女人压在白纱的帷幔里,虽没有露骨的画面,但那拉丝般的深吻、抚摸、哼吟,足以将情欲推到高潮。 许姿陷入了画面里。 直到,前排的情侣不自觉得拥吻了起来,她听到了女人投入的低吟,虽然光线很暗,暗到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但她还是听羞了。 以及,她似乎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在慢慢覆近自己,浓烈又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她整个右半边的身子,被那麻麻痒痒的气息弄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不过,情浓的暧昧卡着点被中止。 许姿放下奶茶,“我去趟洗手间。” 不悦,但俞忌言还是放她走了。 只是,直到电影放完,许姿都没回来。 等到影厅里的人散去后,俞忌言拎着那只lv走了出来,在许姿身边定住,她还在讲电话,挂了后,转过身,取过自己的包,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有个电话会议。” 她说了声,“走吧。” 但人被俞忌言一手拽回,他力气很大,她直接跌撞进了他的怀里,他压下的眉眼很冷,跟着就撑住她的后脑,强势压上了她的粉唇。 他从来都不要什么蜻蜓点水,次次都是舌吻,尽管是在公众场合。 被吻得太深,许姿下意识只能揪住他的领口,下巴仰得发酸。直到,她呜咽出了声,俞忌言才缓缓松开。 这样的张狂热烈的吻,自然招人注目。 几乎路过的人都看了过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偷了香,许姿羞得不敢抬头,而相反,俞忌言的声音很灼热,“这是你自己选的地。” 本想耍人,结果被耍。 许姿刚抬起手,就却被俞忌言抓住,手掌三两下就被撑开,然后顺理成章的同他十指紧扣住。他带着她往前走,掌心里的温热,似电流,酥酥麻麻的穿过她的指缝间,心尖微微一颤。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着手走在商场里。 俞忌言背脊挺得笔直,平视前方,问,“你下下周日有空吗?” 似乎还沉浸在牵手的思绪里,许姿愣了下,“怎么了?” 忽然停住脚步,俞忌言松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亮给她看。 里面是两张演唱会门票。 许姿兴奋到捂嘴,差点叫出声,她尽量压着声,眼里闪着亮亮的光,“你怎么搞到票的啊?” 俞忌言看不出过多的情绪,脸色淡定:“朋友帮的忙。” 可许姿处于极致亢奋中,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条缝,“太好了,我可以和佳佳一起去看了。” 倏忽间,俞忌言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眸光一暗,也没牵人,没等人,独自往前走。 光是一张背影,许姿都能感受到闷在那身体里气。她追了上去,侧侧头,盯着他的半张脸,“你不是想和我一起看吧?” 俞忌言没回头,声微冷,“不能吗?” “可是,”许姿皱皱眉心,“你又不追星,也不认识她们,也不会唱她们的歌,你去干嘛呢?” 见他沉默住,她说,“这样吧,我把你那两张票买下来,加多少钱我都可以。” 这并不是一笔能让俞忌言满意的交易,声冷且重,“无价。” 许姿被狠狠噎住。 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绕着圆弧型的商场走了一圈。俞忌言走下了扶梯,许姿跟在他身后,俯着眼,盯着他的后背,问,“你真想跟我一起看?” 只是半晌都没有等到回答。 扶梯向下运行到下一层,俞忌言等许姿也走到平地后,还是背着身,但稍稍侧过颌:“嗯。” 许姿:…… * 演唱会会感情更升温,还有小许的吃醋调情。 演唱会 第六十七章 演唱会 半个月后的周末,许姿和俞忌言一起飞到了香港。 此前,许姿从不关心俞忌言的个人资产,而这次到了香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豪阔,直白的展现给她看。 出了机场,司机开来一辆车型复古的宾利,她知道这台雅致728售价近千万。许家是有钱,但比起在港圈混的商界大佬,那还是隔了一堵厚壁。 她没想过,俞忌言能在不完全依附俞家之下,将自己的地位和财力拔高到这个层级。 宾利驶入了一幢半山宅邸。 进了屋,许姿环顾四周,建造在太平山白加道的豪宅,视野极其开阔,山环水抱,藏风聚气,这里的市值多少,她很清楚,数字惊人。 山间的空气怡人,她站在敞开的玻璃门间,面朝摇曳的阔叶,感叹上,“你在成州和在香港还真是两种人。” 俞忌言在厨台前倒了两杯温水,递到了她手边,抬目一笑,“怎么?后悔了?” “后悔什么?”许姿回头。 俞忌言眼神炙热,“后悔,没早点对我投怀送抱。” 许姿就怕他这种吃人的目光,一怔,然后别开脸,嘁了声,“我还真不信,你这么有钱,能是个处男,还没藏情人。” 俞忌言不疾不徐的走去外面,吹了吹山间的柔风,说,“这两个问题,我只解释最后一遍。”他稍稍侧额,咬字肯定,“你是我的第一次,我也没有情人。” 许姿心紧得再没出声- 演唱会在晚上8点,许姿求俞忌言别开那台宾利了,隆重得不像是要看演唱会,像是要把场子买了。她说,就想融到人群里,玩得肆意尽兴点。 俞忌言同意了。 不过,令他不痛快的是,许姿穿得过于暴露,一件小吊带,薄薄一片,胸口的两条抽绳,挤出了明显的乳沟,裙子也短得离谱。 进场前,俞忌言老想拿外套系到她腰间,“你之前看演唱会,也穿成这样?” 许姿特别讨厌别人约束自己的穿着,“当然,看演唱会就是要够嗨啊,谁会裹成粽子一样来啊。” 她指了指四周着装张扬胆大的人,“你看看,又不是我一个人穿成这样。” 俞忌言忍着口气,将外套拎回了手中。 场馆不大,人影密密麻麻,还未开始,气氛就已经高涨,人声燥烈到振聋发聩,再加上是夏天,全是摩肩接踵的汗味。 内场离舞台近,但人和人也挨得更紧。 许姿是有些洁癖,但因为是自己喜欢的女团演唱会,她能忍,还一直美美的在自拍。 不能忍的是俞忌言,旁边的人一直动来动去,几次都碰到了他的胳膊,差点失去了耐心。 突然,他手里塞来有些发烫的手机,是许姿,“快,帮我拍一张。” 俞忌言听话的给她拍了十几张,她开心的眯眼笑,刚伸手想取过手机,却被他一把拥到了怀里,他举起手机,迅速咔嚓了两张合影。 许姿盯了两眼屏幕,然后熄了屏,想着,反正也不会发,随意。 没过几分钟,投射照明灯一关,场内瞬间暗下,当升起舞台灯时,演唱会正式开始。场内的人声比刚刚高出十倍不止,是极致怒放的热情。 其实已经是内场前几排了,但许姿还是觉得视线不够宽,而且场子一燃,旁边的人哪能坐得住,椅子都是废的,轰一声,全站了起来。 刚好,她跟着就起来了。 好像一瞬间,内场里,只有俞忌言一个人坐着,被黑漆漆的人影压住了所有的视线。 完全投入的许姿,都快忘了身旁有个人,直到,她想拍照,她拍了拍一本正经坐着的俞忌言,“你稍微把我抱起来点,我想拍她们几个。” 这会,俞忌言才站起来,像被圈在了一个震耳的嘈杂环境里,唱着他听不懂的韩语,快要磨光了他的性子。 他从背后托起了许姿,双臂牢牢拴住她的腰,她视野瞬间开阔了,疯狂的按着手机,开心忘我到像个幼稚的小女生。 “你干嘛、别、别……” 忽然,一根手指挑开面料,拨了拨软软的乳肉,弄得许姿迷糊了几下。虽然光很暗,也几乎没人会管旁边的人在做什么,但她还是紧张到头麻。 一道暗哑的声音,贴着她背后发出,太坏,“你玩的你的,我玩我的。” 俞忌言体力好,许姿是知道的,哪怕是在拥挤的人潮里,一直托着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玩着自己胸,他好像也没有疲累,全身的力量感太强。 从一根手指,换成了两根手指,捏着她浑圆的奶肉,一用力,那种疼麻的爽欲感,混在沸腾的歌声里,让她好想叫出来。 食指往上一探,摸到了那颗饱满的小豆粒,已经挺立了些,俞忌言一摁,他见许姿不觉后背一仰,双腿都在抽搐。趁此,他拇指跟上,一直揉捏着乳头,毫无节奏的把玩。 “啊啊、啊啊……”她还是叫出来了,脸灼烧似的红成一片,还好,旁边太过喧闹,谁都听不到这声淫靡的呻吟。 微仰头,俞忌言看着那漂亮的脖颈,此时越绷越紧,细密的汗珠顺着线条流下,他眼一紧,玩劲更凶。他直接用上了整张手掌,一会包住乳肉,一会揉摁着乳头,最后还加快了手速,弄得她快感加剧,浑浊的意识里,她只能抓住腰间的手臂,双腿乱踢。 她不停地吞咽,一张粉唇发干,求饶起来:“俞忌言、嗯嗯、你放我下来……” 也不敢玩得太过火,毕竟是公众场合,就算是寻求刺激,也得有度。俞忌言抽出手指,扯了扯面料,整理了一番,将人放了下来。 爽了之后就翻脸不认人,许姿缓了缓呼吸后,狠推了他一把,“刚刚那首是我最喜欢的,什么都没听到。” 俞忌言只挑眉一笑,然后把人往怀里搂。 两个多小时的演唱会过得很快,就算安可了几首,谁都不舍得放她们走,但当投射灯再次打开时灯光,白晃得刺眼,被照透的场地,一片混乱不堪,人头像浪潮般往出涌。 后来,俞忌言真陪许姿嗨了整场,热得俩人,粘在一起,出了一身汗。她的吊带都湿透了,那道白沟里的乳肉裸露更明显了些。 好热,许姿去了趟洗手间。 隔间里,她准备推开门,却听到洗手边像有人在聊八卦,她并没偷听的癖好,但八卦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那不是俞忌言吗?跟他一起来的是他老婆还是情妇啊?” 另一个女人不屑,“谁知道呢,他和那个朱少爷能是什么正经人,之前老混在纪爷身边,天天去那种地,女人自然是换着玩,港媒没少扒啊。” “也是。” “……” 等闲言碎语散去后,许姿才推门而出。 俞忌言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像变了一个人,看不到半点刚刚的兴奋,对自己也是冷言冷语:“走吧。” “这是怎么了?”他手挽着外套,边走边问。 停住脚步,许姿轻瞪了俞忌言一眼,但又收回目光,她觉得发这种火很奇怪,不过,言语间还是藏不住火药味,“俞老板,你在香港比我想象中,还有名啊。” 俞忌言:…… 勾引(微h) 第六十八章 勾引(微h) 奔驰驶回半山的路上,深夜窗外山道间的树影婆娑,两边的窗户都开了一半,夜风微热。 俞忌言平稳的驱车,这一路许姿都不发一言,他又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缩在一角目不转睛的玩手机,怕屏幕的白光伤了眼,他按开了车内的灯。 许姿沉浸在了搜索栏里,她鬼使神差的头次搜起了老狐狸的花边新闻。其实没什么猛料,搜“俞忌言”三个字,只能出来亚汇的相关资讯。 不过,她还是火眼金睛的看到了一条。 这一路,察觉到了许姿的闷闷不乐,俞忌言将奔驰停在车库后,边解安全带边问,“你到底怎么了?” 安全扣拔开后,许姿只说了一句“没事”,然后推开车门走了。 俞忌言跟在她身后,问,“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不是,”许姿拨了拨被山风吹乱的发丝,“是工作。” 俞忌言低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香港的7月很湿热,尤其是刚刚还经历了一场沸腾的演唱会,许姿累瘫在了浴缸里,身上的粘腻感被温水洗净后,终于舒服了。 她将长发随意盘起,闭目休憩,脸颊白里透着红晕。不过,那条花边新闻像扯着她头皮,猛地睁开眼。是三年前的旧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港媒在传,纪爷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俞忌言。 许姿莫名手痒,不受控制的搜起了名媛“纪子琪”的资料,还翻上了她的ig。纪子琪从妆容到打扮都偏欧美,身材也是,尤其是胸和臀,圆润挺翘,张张照片都是喷鼻血的性感。 一下子,许姿都翻到了三年前的照片。 忽然,手指在一张合照上停下,是纪子琪在游艇上,同三个男人的合影,一个是纪爷,一个是朱贤宇,还有一个就是俞忌言。她毫不避讳的挨着俞忌言坐,虽然没有任何亲密动作,但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生疏。 呼吸声很沉,她扣上手机,扔到了低矮的椅子上,又泡进了水里,还好玩似的拍了拍水花。 “无所谓咯。” 被温热的水雾包裹,身子慢慢往下陷。 俞忌言在另一间浴室洗完已久,却还是不见许姿出来,他担心出事,叩了叩浴室的木门。 里面传来了娇娇气气的声音,“俞老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呀。” 虽然很反常,但俞忌言还是顺着问,“什么忙?” “你先进来,我听不清你说话。” 俞忌言推开了门,在浴缸边,看到一个湿漉漉的美人裸体,身上挂着晶莹的水滴,似出水芙蓉。 他竟看入迷了。 许姿扯下一块毛巾,边擦着身子边说,“我忘了拿内裤,你能不能帮我啊,白色那条,丁字裤。” 目光由紧变松,俞忌言嗯了声,听话的出去了。 可不知身后的许姿,朝他吐了吐舌。 俞忌言再进来时,许姿已经擦干了身体,他手里勾着一条分外性感的白色蕾丝丁字裤。她取过后,他的目光挪不开,就想看着她穿。 刚弯下腰,许姿又缓缓站直了,撒着娇勾着内裤在他眼底晃了晃。 “哥哥,”她抬起一条腿,轻轻踢了踢他的大腿,“帮我穿,好不好?” 在飘渺的雾气里,“哥哥”两个字,像蚂蚁爬在肌肤上,痒得难以忍受,俞忌言的魂被勾走了一半,他拎回了那条内裤。 许姿很乖,撑着他的肩膀,第一次被男人伺候着穿内裤,有股透心的酥麻。 刚刚沐浴完,她的腿嫩滑得像牛奶,俞忌言将内裤慢慢地往上带,穿过她细腻笔直的长腿,游走一寸,他吞咽一次,蕾丝很薄,阴毛在白纱里若隐若现。 清纯又骚。 俞忌言太坏,将内裤提到私处时,还用力勾住两边的带子,用力一提,底部的面料勒住了穴缝,一阵敏感,许姿身子酸软,失了力的不觉抱住他。 俞忌言弯着身子,她刚好能贴到他的颈窝,“好像,有点痒。” “哪里?”他调情般的明知故问。 许姿的声音太娇了,“底下。” “底下是哪里?”他坏透了的逼问。 那绣花小拳捶了捶他的后背,羞涩到快无声,“小穴里面。” 还是头一次听她说如此赤裸的骚话,俞忌言的手已经顺着那平坦的小腹,从上至下的伸进了蕾丝里,温热的手掌摩搓在阴毛上,食指还在往下划,按住了还未凸得明显的小粉豆。 阴蒂是最敏感的地方,碰不得,许姿软声“嗯呜”了几声,顺势把俞忌言抱得更紧了。他托起她的屁股,股肉从丁字裤的缝隙中分开,挤得更盈满了,他扇了一掌,情色的啪声很清脆,嫩肉晃晃荡荡。 “你干嘛老打我屁股啊。”她委屈巴巴。 俞忌言眼里都是汹涌的欲望,“不光想扇,还想咬。” “啊,”许姿的身子被翻了面,手被他强迫的撑在了浴缸上,还压下了她的腰,她被弄得头有些晕乎,“你能不能温柔点啊,哥哥。” 俞忌言用行动拒绝了她的请求,他双掌捧住她的臀侧,用力朝里一按,白花的股肉从细带里挤得更肥嫩。他对她的确有无尽的下流想法,唇舌在股肉上舔舐、吮吸,偶尔轻咬。 做起这种事的老狐狸,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许姿还没从股肉的吮舔敏感中缓过神,舌头又抵到了底部,隔着面料,不停地的用舌尖按压温热的穴口,没真是伸进穴里,都快感狂涌。 “嗯、嗯……”她被弄得舒服极了,仰起头,不自觉的摆着臀,扭着细腰,“好舒服……哥哥弄得我好舒服……” 并不想去揣测今晚她到底为何如此反常,因为被撩拨起来的情欲火焰,根本压不下去。俞忌言在这一刻,只想让他情动的女人,彻底的舒服个够。 许姿的确舒服得闭上了眼,雪白纤细的脖颈撑起,呼吸不匀的发着细柔的声音,“舔进去,好不好?” 这声主动的索要,将俞忌言另一半的魂也勾走。他半抬起眼,看了看她此时销魂迷离的娇样,一把将丁字裤扒下,嘴唇刚覆上去,她反手摸了摸他的头,“这样我好累,我想坐着。” 俞忌言随手抽来了旁边的椅子,可许姿没动,扭了扭蜜臀,“抱我。” 在她的撒娇面前,他的冷静早破碎了,丧失了理智。他把人抱到了椅子上,摆好,将碍事的内裤扒落,再将那两条长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跪在地上,张着唇,含上了那温热的逼穴。 舌头在穴里灵活的打转,舔弄,许姿闭眼享受着,咿咿呜呜的呻吟,她抱着俞忌言的脑袋,时不时睁开眼,垂目,看看他服侍自己的样子。 可她又想起了那些闲言碎语和纪爷的女儿。 她开始怀疑,他技术这么好,真是处男?真没对别人做过这种事? 越想越气。 “嘶——” 俞忌言的头发被头上的手揪得发疼,他只能停住了动作,抬起头,却看到一张不知是委屈还是含怒的脸蛋,像女王一样,挑眉发号施令,“还不够舒服。” 从不知道她原来如此欲求不满,俞忌言再次掰开她的大腿,内侧都被淫水弄得湿润无比,唇瓣又一次紧紧贴上去,这次他用了些力,舌头被穴里的水液浸泡着,将里面和外壁都狠狠舔吮了一遍。 充入脑颅的快感,让许姿的意识渐渐往远飘走,屁股在椅子上不停地抖,她晃着身子,低下眼,看着他的舌头送进拉出,水汁不停地流,全部被他咽入了喉咙里。 舌头竟抽插出了水声。 许姿满脸涨得通红,眼中一片水雾迷离。不光她热,俞忌言的耳根也红透了。她揉了揉他的耳朵,“哥哥,跪着累不累啊。” 俞忌言半抬眼,露出了半张脸对着她,像是将刚刚卷出的淫水吞进了腹中。他抬起手,拨开了她粘着脸颊的发丝,“怎么今天这么乖呢?嗯?” 许姿没说话,只是放下腿,用脚尖去蹭了蹭他下面那团硬物,也伺候起他来,光嫩的脚掌隔着睡裤摩擦在性器上,边踩揉边浅浅娇声哼吟。 “嗯、嗯……” 俞忌言喉咙发紧的盯着眼前又纯又欲的美人。 许姿手肘撑着椅子,扭着屁股,身子高高低低的起伏,白奶左右晃来晃去,粉嫩的乳头色气挺立着,一切都让他发疯似的想立刻狠狠的插干她。 许姿轻声笑了笑,媚眼如丝,“你硬了。” 俞忌言咬着牙,“嗯。” “想干我?”她又破天荒说了句骚话,还盈着更妩媚的笑。 仅剩的意识早就被欲火冲走,俞忌言点点头,“想干死你。” 许姿挪开腿,站起身,将他扶到了椅子上,捧着他的脸说,“那妹妹去拿避孕套,乖乖等我哦。” 俞忌言盯着那只光着脚轻盈跑出去的玉体,血液沸腾,欲望翻滚成巨浪。 可是五分钟过去,跑出去的人影再也没回来。 恢复冷静的俞忌言,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愤怒的冲出去,见次卧的门紧闭,他用力叩响。 里面是成功耍人后的得意,“俞老板,谢谢你让我舒服了,你自己解决吧。” “许姿,”俞忌言不悦的低吼,“开门。” 里面的语气有些调皮又有些气意,“不开。” 酸梅 第六十九章 酸梅 从香港回去后的一周里,许姿和俞忌言再没碰过面,但每晚10点半,俞忌言还是会弹来视频,给她看咪咪。 谁也没再提过,演唱会那晚的事。 恰逢周五,许姿有一个局,是江淮平善意的邀约,在成州一家庄园酒店举办,被邀的都是名流巨子,他说可以拓宽人脉。 晚宴在晚上7点开始,场地设在了庄园户外泳池边,气派欧式的长廊里,是着装优雅的名流在攀谈。 没了mandy,许姿带上了费骏,她穿了条黑色缎面的鱼尾吊带裙,称得雪白的直角肩和锁骨更优越。 费骏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舅妈,我帮你盯着,可别让那些老板趁机揩你油。” 拿起一杯香槟,许姿轻哼,“以前叫你陪我来,你能找八百个理由逃掉。今天见鬼了一样的献殷勤,是不是你也被某人控制了。” “还有谁被……”费骏又嘴快说漏了。 许姿看着丝绸长桌上都是美食,在想哪个卡路里最低,“她妹妹。” 费骏低下了头,是做了亏心事般的心虚。 “hi,许律师。” 从旁边走来的江淮平,穿着合身的白色西服,脸上扬着笑。许姿知道他最近刚拿下一个高尔夫球场的大项目,真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江淮平引着她往泳池边走去,“我带你去见几个朋友,他们啊,最近都遇到了点麻烦。” 听上去像是可以捞几笔,许姿带着费骏一起过去了。 虽然她不喜欢应付一群游走在生意场里的人精,但不得不说,她是有交际天赋的,像她这种长相的大美人,稍微圆滑点,会做人点,能轻松拿下单子。 江淮平事先和几个朋友说明了许姿的背景,包括丈夫是谁,所以他们对许姿很客气。 泳池这一角聊得轻松愉悦。 费骏在后背扯了扯许姿的裙子,悄悄做了一个ok的胜利手势,她得意的笑着扭回头,不过,视线恰好被泳池对面身着正装的男女拉走。 她认出来了,是俞忌言兄妹。 这头,费骏像是真不知情,“我舅没和我说他要来啊。” 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许姿回过身,她打算再呆会,就提前回去,反正今晚托江淮平的福,有了不少收获,只是,她的目光总会莫名被牵走。 泳池对面,一身黑色西服的俞忌言,到哪都站得笔挺有力,是位于高位的沉稳。俗话说,自信者常沉着,骄傲者常浮扬,他显而易见,是前者。 他正在和一位谈吐干练的女士聊天。 俞婉荷穿着一条白色珍珠小礼服,站在一旁,不太能搭上话,时不时看看四周。突然,眼底出现了一张硬朗俊气的脸,男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退缩到了哥哥身后。 兴奋的却是俞忌言,他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好久不见,敬业啊,头发都剃了。” 旁边的女士笑着搭腔,“影帝可不是白拿的。” 人有了光环加持,散发的气场和气质都和普通人不同。男人是俞忌言的多年好友,路今,上半年刚在香港刚拿下影帝桂冠。 俞忌言见身旁的人影缩了起来,他退开了一步,俞婉荷瞬间身前一空,心底是敲鼓的紧张,不敢看人。 俞忌言揽上她的肩,“这是路今,高中看过你一段时间的哥哥,还记得吧?” 路今看向俞婉荷,但她只半抬起眼,声音很虚,“他很红,我怎么会不认识。” “嗯,也是。”俞忌言含笑点头。 纠结了半晌,俞婉荷不想太小家子气,她举起酒杯,想敬一下许久未见的友人。不过,路今直接忽略了她的叙旧,向俞忌言匆忙告别,“我晚上还有个采访,先走一步了,有空再约。” 俞忌言:“嗯,好。” 俞婉荷无力的垂下眼,有些失落。 斜对面的棕榈树下,江淮平的几个朋友都走了,费骏去了洗手间,就留了许姿一个人。 “许律师?”是有些熟悉的声音。 许姿转身,认出来了,是自己律所刚营业时,第一个案子的客户,姓韩,一个小老板,当时对她有些想法,有几次差点被他揩油,闹过些不愉快。看他现在的一身行头,应该是生意做大了。 韩老板晃着酒杯,故意露出手上的名表,“真是好久不见啊,听说你都结婚了。” “嗯。”许姿很不喜欢这个人。 见人想走,韩老板几步跨到了许姿身前,拦住了她的路,眼角皱纹是堆成褶的难看,“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能拥有你这种美人啊。” 苍蝇哪都有,许姿忍了口气,“韩老板,没事的话,我要先回了。” 这个韩老板出了名的不尊重女性,好像就是气当年她呛过自己几句难听的,此时竟然想上手,不过,一道黑影笼住了俩人一半的光亮。 不知是不是本能反应,许姿立刻挪了几小步,藏到了俞忌言的身后,莫名被一股极强的安全感包裹住。 韩老板自然认识俞忌言,看人下菜碟,立刻毕恭毕敬起来,弓着背,伸出手,“俞总,您好,真是难得见你一面啊。” 俞忌言盯了一眼,那只迫切想要得到自己回应的手,他双手始终背在身后,压下眉额,说:“许律师是我的妻子。” 韩老板吃惊的抬起头,扯着僵硬的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喝多了,刚刚有点晕乎。他假模假样的朝许姿道歉,“对不起啊,许律师,您大人有大量。” 根本没人想理他。 随后,俞忌言牵走了许姿,离开了这里。 绕过长廊的尽头,是一片小花园,夜里开了几盏地灯,石栏里簇拥的花娇艳欲滴。 但俞忌言觉得更美的是眼前人。 “许律师,今天真美。”他并不吝啬对她的赞美。 虽然这样令人情迷的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但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被夸呢。许姿也一样,却故意收着目光,傲娇的抬眉,“我哪天不美。” 呜、呜…… 一到无人的黑静之地,俞忌言就把不住似的对许姿起了欲望。他双手撑着墙,吻住了她的唇,都喝了些酒,酒精气弥漫在温柔的唇齿间,像是催情的药水。 他没太深吻,而是变着角度,将她的唇仔仔细细的粘膜吮舔了一遍,松开时,她的口红全被他吃干抹净。 “烦死了你。” 嘴老爱杠,但许姿清楚的意识到,心情早和几个月前不同了,刚刚接吻时,心化成了一滩柔水,是享受的。 俞忌言抹了抹她嘴角残留的口红印迹,“该用我的时候,还是要多用用,”他声音低哑下来,“哪方面都是。” 讲起这种下流事就坏透了,许姿故意越过这句,不信的说,“别把自己说得这么能,这个圈子,难道提你名字,大家都怕你吗?” 俞忌言缓缓摇头,“他们不怕我,是尊重我。” 许姿没话说。 俞忌言替她将快要滑落到手臂的吊带,整理了一番,“还没离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不是每次都在,你大方的用用我的身份,他们绝对不敢为难你。” 突然的正经言辞,令许姿有些羞意,她低下头,抿住了唇。 而后,俞忌言暂时先回去找俞婉荷,许姿去了洗手间,她补了补唇膏,然后扣上包,往外走,本想叫费骏送自己回去,却在长廊的拐角处收住了脚步,像做贼一样,藏在墙角看。 她认出来了,同俞忌言亲密攀谈的是纪子琪。 不过,听不太清他们的声音。 纪子琪一条包臀的抹胸裙,身材凹凸有致,是男人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的惹火。她撅着嘴,“还想说好不容易来一趟成州,想让你带我玩玩呢。” 俞忌言隔了段有分寸的距离,“抱歉,我有些忙。” “你不是忙,”纪子琪眼神妖媚,“果然是有老婆了,连和我讲话,都不敢靠太近。” 沉默,是俞忌言的回答。 纪子琪隔着西服,摸了摸他的手肘,“真没劲,要不是我好心,当时和我爸说,给你点时间想想,也不至于能让人钻了空,把你带走。” 到底是纪爷的女儿,俞忌言不敢太得罪,有礼的去拨开她的手,但纪子琪像故意不松手,挑着眉,好玩又凌厉的看着他。 画面清清楚楚的呈现在自己眼底,许姿挪回了身子,没再看他们。眼见为实,俞忌言和纪爷的女儿的确有段“过去”。 不一会儿,长廊里的人影消失了。 费骏在四处找许姿,这时,俞忌言和俞婉荷也刚好要走。俞忌言让费骏送走俞婉荷,他和许姿单独走了。 因为都喝了一些酒,俞忌言提前叫来了司机。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从郊区往市区行驶,树影层层迭迭如水浪般扫过洁净的车面上。 俞忌言和许姿坐在后座。 许姿不想挨他太近,缩在一角,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气的,但心底就是不舒服,像吞入了一颗放久了的酸梅。 见她又闹了些小情绪,俞忌言没打扰,给了她空间去缓缓。而后,他吩咐司机,“先开去清嘉苑。” 一直压着心情的许姿,立刻做了更改,“直接开去悦庭府。” 想干你(微h) 第七十章 想干你(微h) 因为上次被戏耍过,俞忌言对许姿今晚的反常之举起了疑心,即使,她说是想咪咪了。 不觉间,许姿已经从悦庭府搬走了一个月,但毕竟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哪哪都熟悉,开门、脱鞋、放包、抱咪咪,一气呵成,俨然还是副女主人的样子。 玄关边,俞忌言挽着脱下的西服,看着坐在地毯上逗着咪咪的许姿,乌黑的长发倾泻到肩膀下,温柔的抚着咪咪,眼睛微微眯起,是平日里少有的甜美。 恍惚间,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午后。 是炎热的夏日。 茶园的那面湖水,偶尔被风轻柔吹过,湖面像揉皱了的绸缎,知了藏在茂密的绿树里,试图想要刮破“秘密基地”的静谧。 绿荫下,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未施粉黛,才16岁,长相就已明艳亮丽,出挑甚至耀眼。她怀间抱着一只白色猫咪,轻柔的唤着,“咪咪……” 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魂。 没有勇气的他,只敢躲在一株大树后,悄悄探出头,眼底像融不进任何景色,只能放下少女的身影。他词穷,只在心底重复了一万次,好美。 手里的情书被握皱,可当他的一只脚欲要迈出去时,少女的身边多了一个高瘦白净的少年,蹲下来和她一起抚摸着小猫。 就算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清晰看到,她看少年的眼里,盈着光,也刺眼到让他嫉妒。 “喵——” 咪咪的一声奶叫,让俞忌言从回忆里醒了过来。恰好,许姿回头,俩人四目相视。他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无法出声。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幻影。 “我去洗澡了,你要是玩够了,就回去,不用和我打招呼。” 俞忌言转过了身。 看到那张无情的背影,许姿手不觉扒到身后的沙发上,像是在尽量抑制情绪,“你不留我?” 有一丝错愕,俞忌言定住脚步,“你想留吗?” 许姿微张的嘴又闭上了,答不出口。 此时,俞忌言的手机在西服里震,他从口袋里掏出来。许姿觉得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人,因为他垂着头,异常认真的打字。 她感觉到胸口的呼吸渐渐不畅起来。 当俞忌言熄了屏幕,杠抬起头时,许姿假装只是随口一问,“你晚上要干嘛?” 但她不是能隐藏情绪的高手。 俞忌言耸肩答,“睡觉。” 本是一个稀疏平常的答案,但对许姿来说,却是没有态度的模棱两可。她撑着沙发,站起身来,“俞老板精力这么旺盛的人,能受得了夜夜寂寞?” 语气却是不受控的怪调。 “不然呢?”俞忌言握着手机,手臂一摊,“我每天晚上都是这么过的,下班、吃饭、喂猫、洗漱、看书,睡觉。” 许姿不太信,“是吗?你不去找……” 她差点说出了纪子琪三个字,好险。 “找谁?”俞忌言好奇。 许姿别开了眼,遮掩自己的慌乱。 见她不说话了,俞忌言说了声“我去洗澡了,”然后便朝浴室缓步走去。成州的夏夜温度不减,衬衫领卡在脖间,勒得发闷,他歪着脖子,单手扯了扯,将领口扯松了些。 没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略急的脚步声,而后,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了自己。俞忌言低下眉眼,笑了笑,“许律师,又来?” 香港那夜,心有余悸。 许姿没松手,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后背,只隔了一层单薄的衬衫面料,他被那股温流磨蹭得全身僵硬绷紧。 “我不想回家。” 说着话,她已经捏起衬衫,从俞忌言的裤子里扯出来,五指伸了进去,从他的腹肌抚摸到了胸肌,还有意无意间,碰了碰他的乳头。 男人这个部位一样敏感,俞忌言一声重喘,用力抓住了衬衫里乱作的手,“不回家,你想干嘛?” 是一句明知故问。 许姿挣脱开,手顺着腹肌中间往下滑去,不害臊的伸进了西裤里,摸到了那团被内裤包裹的温热硬物,优越的尺寸触感骇人。她贴着宽阔的背脊,俏皮了一下,说,“想干你啊。” 像是朝平静的湖面里,砸下了一颗石子,瞬间荡漾成一片粼粼波光。 阵阵情欲,弥漫开来。 卧室的浴室里,细柔的花洒声戛然而止,玻璃上像被雾幕遮得严严实实,也遮住了里面男女的视线。 许姿下垂的睫毛沾着水雾,和着身下的阵阵快感,她快要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他手指屈在湿润的穴里,捣弄抽插,不满意她乱动的双腿,便朝她大腿扇去,“再分开点。” 一双白嫩纤细的腿,回回容易乏力,许姿咬着唇,双腿朝两侧打开,脚差点在瓷砖地上打滑。俞忌言的手指反复的搅动,穴缝里涌出了一股热流,一插一拔之间,指节上还带出了淫靡的银丝。 好像是被中指顶到了花心深处,她身子骨瞬间软了,像化掉了奶油,头撞到了俞忌言结实宽阔的胸膛里,抱住了他的腰际。 “好喜欢、呜呜……”陷入情欲里时,许姿是几乎忘我般的在呻吟,五指抠进他的肌肤里,“再、再用力一点点,好不好?” 她尚不确定,今夜不想放过这只老狐狸,是因为自己很想要做爱,还是怕他同别人去做爱,又或许,两者都有。但她能确定的是,她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俞忌言又加了一根手指,刚刚的一番插弄,热道里早已盈满了汁水,塞在里面的三根手指,进出顺畅。如了她的意,手指并排往深处掏。 “太、太满了……”她蹙着眉,呻吟都跑了调,“塞得好满、我……” “你什么?”俞忌言手指在不停歇的抽插间,往上一屈,加快了速度。 只是用手而已,就快让许姿有了高潮的感觉,她头埋得更深了些,“我好喜欢……好喜欢……”又像猫咪一样,娇气哼唧,“哥哥……好厉害……嗯嗯、嗯……” 柔媚的声音让俞忌言抓心挠肝,哪还有什么理智,只想用尽浑身解数去喂饱这只饥渴的小馋猫。 “还要重点吗?” “嗯。” 俞忌言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快速又重重的抽插,插出了汩汩水声。许姿被插弄得身体止不住的晃,圆润的奶子不停地弹起又坠下,在被灭顶的快感里,她摆出了羞耻的姿势,抬起了腿,“你抱着我的腿,我想这样弄会,好不好?” 俞忌言平时就见过,这位大小姐对自己的家人有多会撒娇,当用在情色之事上,更是不得了。他迅速架起了那条纤细的白腿,另一手的手指还插在穴里,他浑身火热,低下眼,“张开嘴。” 大脑一片浑浊,许姿只能乖乖张开嘴,而他直接将舌头伸了进去,勾上了她的软舌,强势的合上了她的唇,在迷蒙的白雾里,用缠绵湿热的吻,一寸寸掠夺她。 上面是顶到喉咙的深吻,下面是更快速的手指奸入。许姿的臀和小腹抽搐起来,快被他用手指伺候到痉挛高潮。 “噗——” 三只手指从穴里抽出,她体内里的淫水全流向了俞忌言的掌心,甚至还有一些更色情的白沫。 就算是手指已经不在自己的穴里,但那股酥麻的低频震感还在搅动许姿的下体,拔出后,是更难以忍受的痒意,以及,是想要比手指更强烈的插入欲望。 她放下腿后,撑着俞忌言的胸口,缓缓抬起眼,眼神虽然都虚了,但还是一副盯人的模样,目光忽然挪到了他的右胳膊上,想起了,刚刚被另一个女人抚摸的画面。 心中哼出一个字,脏。 不知哪里涌来了怪异的嫉妒心,许姿朝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真咬疼了他,“你?” 她没看人,盯着胳膊上深深的牙齿红印,是故意在找刺激的挑衅,“俞老板,你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本事呢。” * 后两章是大肉,俩人会边do边闹点情绪,呛死对方。 浴室抱操(h) 第七十一章 浴室抱操(h) 浴室是半全景的,两面都是落地窗,朝外没有紧密的楼房,是视野宽阔的空景。室内也足够宽敞,竟还摆了一台真皮沙发。 地板被昏柔的光线笼罩着,不知是黄还是白,墙面上的人影撞迭起伏。 未着一丝衣物的许姿,被俞忌言用后入的姿势抵在沙发上操干到抖得厉害,她指尖抠着沙发里,一会仰面,一会垂头,不时干涩的吞咽。 欲火是她先挑起的,俞忌言像是在用身下凶狠的顶撞告诉她,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刚抽插了几十个来回,他甚至觉得还没太使力,阴茎上已经裹上了淋漓的水液与白浆。 做爱的频次多了,自然懂得彼此的敏感点。 比如,俞忌言就知道许姿很爱被后入插干,即使她回回都吃力,但却叫得一声比一声骚,小穴也极致配合,细密的吮吸着自己的性器,那种爽欲是撞着心脏的强烈。 他的喘息越渐加重,臀肌绷紧的朝前刺入,一根粗红的阴茎整根没入了一双玉腿间。但他只是顶得重而已,故意没有加快速度。 底下是塞满后带来的满足感,但许姿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隐压在身体里羞耻的欲望,正毫不害臊的一点点暴露给他看。 “嗯嗯、嗯……”她的身子快弓到了沙发上,奶子摩擦着冰凉的真皮,不满足的摇着臀,“还、还不够舒服……” 俞忌言两手掰着早被扇红的臀肉,刚拔出一截的阴茎又顶入了进去,“咬我这么狠,还不舒服?嗯?” 或许骨子就是个会调情的妖精,许姿哼唧了声,“那不是让你舒服吗?” 一只手绕到她的身下,食指从阴毛间往下划,俞忌言摸到了那颗还没肿立的豆子,先轻轻揉着,“宝贝要这么会,我更舍不得和你离婚了。” 微微仰起细长的脖颈,许姿吞咽了唾沫,“那你得费点力,让我舒服死。” 俞忌言一笑,暂时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只玩弄挑拨着那颗豆子,只揉揉的时候,许姿还不算太敏感,直到,他用指腹一摁,她双腿一绷,上身仰起,长发甩起时,还扫到了他的脸颊。 阴茎没从穴里拔出,那股热流让许姿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但随着他手指的用力摁动,她抓住那只手臂,蹙眉叫出了声。 “啊啊、啊……我、我……” 俞忌言加快了手指摁揉的频率,另一只手包住晃荡的白奶,那种疼痛的快感让许姿颤着喉咙浪喊,双腿绷紧时,阴茎从穴里滑了出去。 她总觉得老狐狸这双手是练过的,不然怎么从第一次就游刃有余。她不知道男人在性爱这件事上,是不是真有天赋异禀一说,但犯了疑心病的此时,她又憋住了一股酸劲。 许姿绷着身子,抓住了俞忌言的手腕,湿热的气流覆向了他的下巴,“只是这样吗?” 俞忌言不懂她今晚吃了什么火药,浑身长满了刺,像是带着一口咽不下的气意主动勾引自己。他摸了摸她发颤的白细胳膊,“应该问问自己,还撑得住吗?” 许姿反手,摸住了那根滚热的阴茎,避孕套上湿漉漉的,她一寸寸抵到了自己的穴口,“继续。” 俞忌言低眼,看着那纤细白嫩的五指,绕在自己的性器上,撩死人。他推开她的手,“你休息会,换个新的再继续。” 许姿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让酸软的双腿休息一会,她盯着再水池边换避孕套的高大的背影,出了些神。在喘息的空隙里,她在想,他有情人,自己不应该开心吗,怎么会这么不是滋味。 一会儿,换好避孕套的俞忌言走回了沙发边,拉起了许姿,她站起来的瞬间,俩人刚好贴得很近,四目相对里,有拉着丝的情欲。 而后,俞忌言将许姿抱了起来。突然双脚离地,她下意识抱住他脖子,有些慌,“要干嘛?” “抱着操你。” “……” 没有这么做过,她紧张,但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俞忌言的力量感。他手臂力气太大了,甚至能单手不费力的将她撑住,另只手扶着勃胀的阴茎,重新对着小穴刺入了进去。 “不想掉下去,就抱稳点。” “嗯、嗯。” 可能是面朝着俞忌言,他男性的力量和火热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许姿竟羞得有些乖欲,不敢看他的双眼,将脸埋到了他的颈窝边。 啪啪声穿在整间浴室里,大到甚至依稀有些回音。 “啊啊、嗯、嗯……” 这个抱着操干的姿势,被俞忌言压着屁股往他小腹上撞,真要了许姿半条命。 整个私处连带着阴毛,都是水光淋漓,白液顺着用阴茎的抽插一点点的流了出来,粉嫩的肉瓣上是淫靡的水液光泽。 俞忌言越做力气越大,掌心都搓热了她的股肉,她像是腾空般主动坐上他粗红的大肉棒,几乎是不讲道理的贯入她的身体。 许姿将他抱得很紧,明明是被迫拥抱而已,可贴上他的身子时,她却有了种别样的亲密感,与情欲无关。 “是要抱着我睡着了吗?” 感觉到她贪婪享受拥抱,俞忌言笑着问,头微微侧扭过去时,热流摩擦到了许姿的脸颊,她心像过了电,不受控的慌乱颤跳,害羞的抿紧唇,埋下头。 俞忌言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忍着点,做完放你去睡觉。” 一旦情绪不对劲,对每个字都敏感,许姿在他的脖肉上一咬,“我不困。” 语气像学老虎凶人的小猫,把俞忌言逗笑了。随后,他没再客气,上下抬动起她的屁股,直直的往自己的阴茎上撞。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就顶逼穴的最深处,许姿意识飘忽的顺着本能去吃那根粗粗的热物,酸胀感很快就涌向全身,她十指交扣住,脚趾也蜷起。 俞忌言并没有怜香惜玉,反而抱着人,在浴室里边走边操。 许姿都被刚刚的几番操弄,眼角挤出了眼泪,睫毛不知被汗水还是眼泪打湿,她都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里,脑袋晕乎,只知道,身下被阴茎顶刺得小腹开始产生微微的疼痛。 对于精力旺盛的俞忌言来说,这还没费他太多力气,他还是柔声问了一句,“还要吗?还是让我现在就射?” “不,”许姿埋在他汗湿的肩上,摇头,“不、不要射,还想要……” 俞忌言抱着她,最后在落地窗前停下脚步。他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再次按压这她的臀肉,反复上下抬动,比刚刚操得更加厉害。 在快感和疼痛杂糅时,许姿的确佩服他的体力,这么抱着自己干了这么久,不知是从心还是故意想调调情,她娇声夸去,“好厉害……嗯嗯、嗯……” 任何一个男人在情事上,都抗拒不了被夸,足以让他更亢奋,像是将惊人体力都爆发了出来。 几十下的凶狠快速抽插,嫩肉像要被滚烫的阴茎绞烂,阴茎的尺寸太大,好几次顶入时,肉瓣都被挤压到外翻,已经处于高度敏感的小穴,吃力又愉悦的吞着它。 俞忌言扭头,亲了亲许姿发热的侧脸、耳朵和薄肩,细密的汗珠都吞进了唇里,“下次继续站着操你,小逼真紧。” 咬字发狠,也头次说了更污秽的词。 换做以前,许姿一定很厌恶,可此时的她却更面红耳热,还发出细柔的娇嗔,“咬死你。” 会互动和调情的她,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妖精。俞忌言太喜欢,他稍微放缓了速度,命令她看着自己,压下眉眼,是蕴着欲火的强势,“舔舔我的脖子。” 老狐狸骚到花样出奇得多,俞忌言已经仰起了头,脖颈白皙修长,在男人中属于好看的。是本能的作祟,许姿伸出小舌,从锋利的喉结,慢慢往上舔,舌尖勾住了他绷紧的下颌,黏腻的口液不恶心,反而像是催情液。 沉沦里,她又一次被他带着做了极致羞耻的事。 而后,塞在穴里那硬邦邦的阴茎再次顶动了起来,整根没入后又拔出,如此反复拼命的剧烈抽插,俩人都渐渐到了高潮。 落地窗里,一半琉璃的光影一半人影。 许姿被俞忌言抱着一顿猛操,双腿、尾骨、背脊全是发麻的快感,逐渐意识魂散。 她是舒服的,他也是。 “我、我好像要、要喷出来了……”以这样的方式被操干到,她真快晕了过去,底下也是失禁般的爽欲。 俞忌言转过身,将许姿抵到玻璃上,冲刺般发力,臀肌绷得死紧。而玻璃太凉,她后背的凉意和下身的火热,是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摩擦,她觉得自己的小穴快被那根肉棒插烂。 最后几十下的抽插后,他们同时到了高潮,脑中白光乍现。阴茎还塞在穴里,但里面的水液跟堵不住似的往外泄。这种要喷出却喷不了的感觉,憋得她直捶他,“拔出来,快……” 哗,随着阴茎的拔出,几股淫水喷流了出来,淋湿了地板。许姿也终于彻底舒服了,感觉到俞忌言想要结束,她哼哼唧唧的撒娇,“我还要、还想要……” * 大概12点左右吧,第二更。 哄哄(h) 第七十二章 哄哄(h) 激烈的情欲转战到了卧室。 许姿已经被俞忌言压下身下,又欺负了十来分钟,腿心一片湿滑粘腻,沾着白浆似的粘液。她的头塞在两只枕头的缝隙间,从没睡过老狐狸的床,竟还挺舒服。 看着她趴得如此舒服,俞忌言不爽的往深了一顶,“怎么?我卖力,你享受?” 刚刚那一深入花心的顶撞,弄得许姿疼得头皮发麻。其实她知道这是句玩笑话,但心情被晚宴弄得乱七八糟,听着就是不舒服,揪住枕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强迫我做这种事吗?怎么现在多给你点福利,你还不乐意了呢?” 阴茎整根没入的插在湿润的穴中,粗红的茎身早就将穴肉完全撑开,殷红的肉瓣又一次被抽插出的淫水打湿,甚至细密的流在了床单上。 俞忌言有律动的耸动腰胯,他低眼琢磨着身下反应异常的美人,捏住了她的下巴,眉头一皱,“今天怎么回事?我哪得罪你了?讲话阴阳怪气。” 五指用力地朝枕头一揪,许姿被那根极粗的肉棒抽插得出声困难,“谁让你招人烦。”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和以往不同,俞忌言却松开了人,将性器拔了出来。穴里突然空了,许姿反手抓住他,“你干嘛?” 他冷漠的应,“没心情了。” 俞忌言坐在床沿边,准备拔避孕套。 许姿也坐了起来,好像从第一次被他欺压的委屈全涌了上来,“你当时强迫我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也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怎么我说两句不中听的话,你就有了脾气?” 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影穿过那张宽阔结实的背,一半明一半暗。俞忌言垂头,手指怔住,没回,只听到了呼吸声有些沉。 “自私鬼,”或许是所有坏情绪的堆压,让许姿在意识并不清醒时,说了中伤对方的话,“随意,反正我也没心情了。” 她穿上拖鞋,就往浴室走。 忽然,那只手臂往前一伸,用力将许姿扯了回来,俞忌言又将人压到了床上,以同样的姿势骑了上去,摁着她的腰窝,将还粗硬着的阴茎缓缓塞入了潮湿的穴里。 刚缩起来的穴口,猛地被那尺寸骇人的肉棒撑开,许姿疼得蹙眉,情绪还好没好转,又被迫做起了这事,逼得她说了更狠话:“俞忌言,我们真的不合适。” 俞忌言抵住后牙槽,目光微冷,“可我怎么觉得,我们很合适呢?” 他们所指的合适,并不同。 俞忌言这人,吃软不吃硬,到底是强势的性格,耳里一旦入了不中听的话,他只想更狠狠的折磨身下人。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快,对她的撞击,也越来越凶狠。 许姿同他一样,也是吃软不吃硬,他一无理的强迫自己,她就反感和委屈,眼里挤出来的泪,不知是气哭的还是被操哭的。 “你这样的性格,就算换一段婚姻,还是会失败,你根本不懂得尊重……” 突然,身下的肉棒随即插得极深,狠狠的侵犯着小穴,又快又重,她喉咙里那些呛人的话都被打散,只剩支离破碎的呻吟。 一双灼目盯着趴在床上的许姿,只要她试图张嘴刺人,俞忌言臀胯耸动的力度就加大,根本不给她半点说难听话的余地。 猩红的粗大肉棒从上至下的进出,娇嫩的穴肉裹咬在茎身上,都快被操成了深红色。这会,许姿真哭了,眼泪一颗颗的流,闷在枕头里,鼻音很重,“我一定会和你离婚,我一定要换一个温柔的人。” 是气不过的撂狠话。 “温柔?”俞忌言放缓了速度,双掌按着她的侧腰,慢慢抽插起来,似乎在笑,“嗯,明年我也换一个温柔可人的。” 忽然间,他捕捉到了一些小动作。 比如枕头被她揪得发皱,再比如,她的背像因为烦怒在起伏。 许姿闷着头,不出声,呼吸急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胸口微微泛疼。 刚刚被快速猛烈的抽插过,哪里受得了这种提不起劲的研磨。她知道俞忌言是故意的,但在欲望面前,她败了,“你别磨了,快点。” 是胜利者的得意,俞忌言俯下身,摸了摸她细嫩发烫的脸颊,“像刚刚那样骚一点,好不好?” 许姿憋着口气,“不要。” 俞忌言哪会生气,亲了亲她的脸颊,酥麻的热流喷洒在她颈窝里,“刚刚开玩笑的,我只要你。” 在这样情欲笼罩的氛围里,许姿分不清这句情话,是否真诚,可她好像信了,刚刚还紧绷的心,逐渐像软了一些。 随后,她被俞忌言翻过身,刚刚没看到她做爱时的表情,他有些不够爽。此时,他抱住她两条纤细的长腿,盯着她,那潮红的面颊,水雾迷离的双眼,都使他更像一只发情的猛兽,凶狠顶入。 “嗯嗯、嗯嗯……”那张樱桃粉唇再张开时,终于不是刺人难听的话,而是动情的淫叫,“舒服……好舒服……继续这样……” 俞忌言太喜欢欲求不满的许姿,盯自己的眼神能勾人魂,见她小嘴微张,他将食指顺势伸了进去,感觉到她想挣扎,他命令,“别吐,含着。” 穴肉早就被肉棒操得淫靡软烂,随便抽插两下,就汁水横流,底下的快感一加剧,她身体没有意识去抗拒,吮吸上了那根手指。 俞忌言坏透了,还将手指往里伸,教她,“用舌头舔舔。” 底下的抽插太凶猛,许姿在涣散的意识下,只能将口张大了些,用那湿软的舌头舔舐着他的食指,忽然,他往喉咙一顶,她的小嘴一合,包含住了手指,感受着奇异的快感。 漂亮的五官扭曲起来,像极了在口一根假阴茎。 不会让她太难受,俞忌言拔出了手指,口液成丝的全拉了出来,她困难的吞咽着口里的唾沫。 许姿知道自己刚刚有多情色,羞耻的想埋起脸,却被俞忌言一掌拧到自己眼底,“宝贝,你太迷人了,下次舔舔真的,好不好?” 她拍开他的手,别开了眼,脸又红了一个度。 可俞忌言多看她一眼,禽兽不如的想法就膨胀开来。 他喜欢她,十年前就喜欢她。 那个炎热的夏日午后,他看着穿着粉色泳衣,在湖水里游泳的她,他第一次对她产生了龌龊的想法。想要她,要她的身体,还要她的心。 当像做梦般得到的人,此时被自己压在身下,俞忌言只想狠狠的操干她,想听她叫得更骚,想让她高潮迭起。 抽插的水声在屋里一直蔓延。 几十分钟也未消停。 许姿感觉老狐狸想要将自己弄死在床上,又换了两个姿势,她被抵到了床头,自己抱着双腿,高高抬起,大幅度的打开。 她看着俞忌言对着自己的窄穴,蛮横的凶猛顶插着,火热的身躯上全是汗珠,却又不知疲惫。可她真到了极限,哪哪都酸软到不行,“我、我不行了……” 呻吟越来越淫浪,嗓音又细又柔,“啊啊啊、啊……” 她的任何一个行为,对俞忌言都有催情的作用,他皱着眉,绷着下颌,继续耸动,“真想干你一夜。” “不要,”许姿带着哭腔摇头,“我会累死的。” 这副娇滴滴的样子,真能让俞忌言为发狂一夜,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向上一抬,“这么会叫,是真想结束呢,还是想让我再继续操会?” 只是,没给许姿回答的机会,俞忌言双臂撑在床头的墙壁上,一顿猛操,顶得她身体颤栗到要倒下,他及时按住她的双肩,固定住了人。 她真的快不行了,全身是到达沸点的发烫,还有几乎灭顶的快感,双腿、小腹都快要痉挛,表情痛苦的乱扭。 “啊啊、啊、我……好多水……要出来了……”在临近高潮的边界线里,许姿顾不上自己有多羞耻,“你快射……好不好……” 俞忌言也被她咬得头皮发麻,手指揉上她的阴蒂,想让她更欲仙欲死。她剧烈的快感冲到脑颅,细嗓叫得更高了,“啊啊啊、不要、不要弄这里……” 最后,他边摁着阴蒂,边几十几百下的抽插后,俩人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许姿感觉自己快要昏厥过去,没力抬腿,最后,还是俞忌言扶住的,看着她底下的水都流尽后,他才将人平放在床上干净的区域。 俩人挪到另一侧后,这块是事后的淫乱,床单上被水液和白浆沁透。 俞忌言没下床,而是侧躺在了许姿身边,他拨了拨她被粘住的发丝,“纪爷的女儿,以前的确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她,我们清清白白,你刚刚应该是看到她摸了我手臂。” 室内是骤然恢复的安静。 许姿撇开头,并不想承认自己偷看过他们。 可俞忌言却觉得她逃避的样子很可爱,继续哄人,“但她毕竟是纪爷的女儿,我不太敢贸然得罪……” “哼,那就让人随便摸?”一急,许姿竟然把憋在心里的不痛快,撒气般的说了出来。 俞忌言笑了笑,一直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所以,我需要你,下次,你就一直挽着我,她就不敢靠近了。” 许姿愣住,别扭的咬着唇,“谁要挽着你啊。” 盯着那张潮韵未退的脸蛋,俞忌言的笑容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声线低哑迷人,“我老婆。” * 我来了,我被炸成鱼干了,各位,够香吗? 吃“yu” 第七十三章 吃“yu” 隔日,许姿侧身缩在被窝里,疲惫的睁开眼。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适宜,窗帘拉得严实,再加上老狐狸的床垫实在舒服,这一觉,她睡得特别舒宁。 就是,她刚站起来,双腿还是发酸。 想到昨晚俞忌言把自己抱进浴室的时候,问她还做不做。她吓疯了,觉得他真是个做不够的老变态。 一时之间,不知道在整谁。 搬家的时候,许姿在自己卧室里留了几件衣服,不过她得先穿件衣服出去,只能从衣柜里扒了一件俞忌言的衬衫。白衬衫刚好盖过她的大腿,笔直纤细的玉腿,轻盈的往外走。 她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边扣扣子边往那边走,“俞忌言,都11点了,你怎么不叫我?” 屋里,安静了几秒钟。 “姿姿,才睡醒啊?” “……” 俞忌言是在厨房里,但叫许姿的不是他,是坐在客厅沙发上许母谢如颐,旁边还有笑眯眯的许父。 穿成这样在父母面前晃荡,太荒唐了,许姿慌张的往卧室跑,紧张到手心冒了虚汗。 过了片刻,俞忌言推门进来,给许姿拿了一套留在家里的居家服。她边换边怪责:“你怎么不和我说,我爸妈来了啊?” 换得太着急,她套头衫的时候,几根发丝卡在了领口里,俞忌言动作温柔地替她将头发整理好,“你睡得太沉了,叫不醒。” 的确是一场沉眠,连梦都没做,许姿扯了扯衣角后,跟他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音响里,放着舒缓的交响乐。 许知棠拍了拍腿边的空位,“过来陪爸爸坐坐,一个月没见着你了。” 许家反了过来,男主内,女主外。 生意都是强势的谢如颐在打理,许知棠性子温和很多,到了岁数依旧仪表堂堂,看得出年轻时定英俊倜傥。 而许姿恰好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见俞忌言回了厨房,谢如颐哼气,“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也不知道你在和我较什么劲。” 许姿低下头,没吭气。 不想破坏周六的愉悦,许知棠瞪了谢如颐一眼,“天气好,不说糟心事。”他揽上女儿,开心的往厨房走,“爸爸昨天和你周伯伯去钓鱼,钓了几条肥的。” 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摆满了还未做的食材,俞忌言正在切姜蒜,备着一些辅料。 地上放了一个白色的水桶,几条鱼在水里打挺翻腾,溅出了些水花,肥嫩得看着就可口。 许知棠笑着:“你不是最喜欢吃鱼了吗?今天我特意拿过来,让忌言做给你吃。” 也不知怎么会突然敏感,明明爸爸说的“吃鱼”,但许姿却冒出了很邪恶的谐音,“吃俞”。她磕绊的否认,“我哪有那么爱吃鱼啊?” 她抬眼间,正好能看到俞忌言的侧脸,发现他挑了挑眉,嘴角还勾上了一抹笑。 “你小时候很挑食的,你不记得啦?”许知棠说,“什么羊肉不吃、牛肉不吃,就要吃鱼肉。” 一旦陷入某种邪恶思想里,许姿就无法再直视“yu”这个发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把许知棠往沙发边推,“行行行,一会我一个人吃一整条。” 许知棠站在沙发边,看着谢如颐,想了想说,“说到鱼,我倒想起一件事了。” 谢如颐刷着手机,没回头:“什么事?” 许知棠在回想:“好像是姿姿初中吧,有次我俩带她出去玩,饭店刚好没鱼了,她很不开心。我记得,当时我说了一嘴,我们姿姿这么爱吃鱼,以后啊,会不会嫁给姓yu的。” 想起趣事,他乐呵了起来。 谢如颐也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俞忌言没什么反应,将洗净的排骨下了锅。 许姿羞窘得慌了神,嚷道,“爸,你怎么不说,我会嫁给一个卖鱼的呢。” 客厅里传来许父的笑声。 客厅那头两个长辈聊起了别的事。 厨房里是汤水沸腾的咕噜声,俞忌言像一个局外人,平静的调着酱汁,“有空吗?” 许姿扭过头:“嗯?” “过来帮我尝尝这个蘸料。” “好。” 厨台边,俞忌言拿筷子沾了一点酱汁,送到了许姿的舌尖上,她在舔舐的时候,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目光透露着些坏意,她立刻扒开筷子,“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干净的东西。” 俞忌言听笑了,转过身,边冲洗筷子边说,“彼此彼此,你刚刚不是也胡思乱想了吗?” 许姿心惊,懒得理人。 谁也没再提这事。 俞忌言从水桶里捞起一条鱼,开始处理起来,活鱼在案板上一直扑腾。许姿害怕的站在一旁,打量眼前的煮夫,“你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怎么说?”他娴熟的刮着鳞片。 许姿慵懒的靠向台面边:“你在香港开顶级豪车,住顶级豪宅,在成州竟然会一大早去菜市场买菜。” 俞忌言在水池里冲洗鱼,脏脏的鳞片沾满了池子,“豪车豪宅是我在香港谈生意需要的面子而已。” 许姿赞同的点点头。 “之前为了公司上市,我没什么时间休息,”俞忌言拿了几片姜给鱼去着腥,“但我这人其实很简单,有空的时候,就喜欢做做饭,看看书,看看话剧,做……” 他忽然侧目,故意把那个字压住。 许姿知道他想说什么,指着他,警告不要说下流话。 鱼放在碗里腌会。 手中无活,俞忌言擦干净手,一把将许姿拽去了橱柜边。 这块刚好被半弧形的墙壁挡住了客厅的视线。 “干嘛?”他一这样,许姿就紧张。 俩人窝在橱柜边狭窄的角落里。 许姿被俞忌言圈在身下,整个人被罩得严实,刚刚眼前还通透的光亮,此时被遮住了一大半。本以为他又要做点什么污秽的事,但并不是。 俞忌言:“我和纪爷的女儿,很清白,我没有骗你。” 像是一个和妻子立证清白的好丈夫,真诚里还有那么点委屈。 这事其实在许姿心里已经算翻篇了,但他突然又解释了一次,反而弄得她不知所措,别开了眼,随便应付了一句,“嗯,知道了。” 但垂在一侧的手却被俞忌言牵了起来,拇指摩搓着她细嫩的手背,放柔的眼神,比炙热时更深邃,“可是你没说相信我。” 许姿越过他的肩膀,一直往客厅那头探,真怕自己的父母走过来。她漫不经心的点头,“我信,我信。” 但俞忌言觉得敷衍,身子往前一压,“还生气吗?” 俩人贴得太近,细密的热流萦绕在俩人的胸前。许姿脸颊开始发热,不想触碰他灼热的目光,推了他一下,“让开,身上一股鱼味,很腥。” “鱼味?”俞忌言伸手,抱住她的后脑,灼灼的看着那双漂亮的杏眼,“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下流。”许姿知道他言下之意。 俞忌言静静凝视了她一会,然后手撑住她的背,往怀里一拥,“以后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你直接和我说。我这个人,做生意可能有点手段,但在感情里,没做过任何亏心事。” 想起那些幼稚的伎俩,他冷笑,“憋一肚子气,最后就想出,在床上折磨我的招数。”他垂下头,俯视着眼底泛红的脸颊,宠溺般的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自不量力。” 弹额头的行为,让许姿的心一紧,身子忽然僵硬,耳朵红到发烫。 时间像静滞了半晌。 “呜、呜……” 墙角突然发出女人低低的呜咽声。 俞忌言撑开双掌,用力箍住许姿的后脑,吻得越来越深,唇齿的相碰与厮磨,令俩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细细的吮舔的声交错在小角落里,勾起了一丝情色感。 “姿姿啊,咪咪的罐头放在哪里了啊?” 是许父的声音,他在客厅里找猫咪罐头,好像还朝这边走了过来。 像是当着家长早恋偷情的恐慌,许姿疯狂的捶着俞忌言的背,他松开了,却没挪步。 “我爸过来了。”她紧张到快窒息。 俞忌言用手指抵着她下巴,抬起来了些,“还生我的气吗?” 爸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许姿慌乱的摇头。 俞忌言笑了笑,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然后牵着她,走回了厨台边。 吻 第七十四章 吻 周内的某日,许姿和靳佳云在郊区的别墅谈了一单案子。 女客户要与自己结婚十年的丈夫打离婚官司,俩人出现婚姻危机的原因很简单,丈夫与阔别多年的白月光再次纠缠上。 坐太久,靳佳云揉了揉腰,唾弃男主人,“这是我接手的第五宗,因为白月光放弃原配的离婚case,事实证明,这男人啊,有时候真挺贱的,十年的夫妻感情都敌不过一年的高中白月光。” 从别墅走出来,许姿就一直心不在焉。 靳佳云猜到许姿在想什么,用手肘推了推她,“这个张老板的白月光是一直没结婚,俞忌言不是说白月光已经结婚了嘛,你别瞎想了。” 许姿盯着被阳光烧灼的地面,心间像是沉了口气,抬起头后,无所谓的笑笑,“我刚刚是在琢磨张太太的案子而已,俞忌言的白月光,我不在意。” 靳佳云自然不信,但也没说话,跟了过去。 许姿拉开车门时,偷瞄到靳佳云的脖间有浅浅的齿痕,“阿ben说,你上周就没怎么回家,怎么?又有新的小狼狗了?” 她想试试好姐妹会不会说真话。 靳佳云愣了几秒,一笑,“和那个体校狼狗掰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也该被滋润了滋润了。” “佳佳,”许姿还是想劝劝她,“你真没想过要稳定下来,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吗?” “没有,”靳佳云虽在笑,但眼里有些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恋爱不结婚。” 许姿的初衷还是希望好姐妹能有归属,“胡文矜已经……” 靳佳云不悦的打住,“别提。” 许姿知道自己说多了,“抱歉,我不再提这些了。”不过,她有其他好奇的事,手肘撑在车门上,笑,“以往你都会给我发新狼狗的照片,这次怎么这么神秘?影子都没见着。” 靳佳云一怔,伸着长腿,边往车里坐边说,“因为长得一般,有点拿不出手。” 许姿:…… 回到恒盈是下午四点多,盛夏天热得人心泛燥。 从停车场上来这一路,许姿的衬衫里已经沾着细汗,有点闷到粘肤。和靳佳云分开后,她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荷?”推开门,许姿惊讶的看着坐在沙发椅上,穿着白色长裙的漂亮女人。 俞婉荷笑眯眯的挥手,“我刚来找我哥,想着反正下午没事,费骏说你4点多回来,我就在这等等你。” 许姿点点头,将外套挂上衣架,“冰箱里什么都有,你自己拿点喝。” “不用了,我有,”俞婉荷下巴磕在瓶盖上,眨着眼,“我哥还没哄好你吗?” 许姿站在窗边,背对着,没出声。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嘴。俞婉荷转过椅子,也就没问了。 反而是许姿想到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小荷,你哥以前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这问题简直把俞婉荷往地狱推,她可不敢胡说一个字,不然一定被楼上的大老板停卡。 许姿朝前走,“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随便问问,我不会告诉你哥的。” 都知道,女人的随便问问可不随便。俞婉荷被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她组织了一番言语,说,“是有,但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嗯。”许姿去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怕大嫂想太多,俞婉荷抱着饮料,慌张解释,“其实,那个年纪的男生都会有思春期啦,而且还是我哥的一厢情愿,再说了,他当时那样,哪个女生能看得上他。” 想起那张旧照片,许姿差点噗呲笑出来。 “对了,我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俞婉荷差点忘了正事,她放下饮料,招招手,“你帮我挑挑,哪对好看。” 许姿握着咖啡杯走过去,将遮住视线的发丝挽到耳后,屏幕里是某大牌的钻石耳环,一对就要近10万。她不得不承认,俞忌言是真宠这个妹妹。 “我好纠结啊。”俞婉荷撅着嘴。 其实两对耳环很相似,就是尺寸有些细微区别。 许姿指着那对更秀气的,“这个吧,我个人比较喜欢小巧一点的。” 俞婉荷抬头朝她盈着笑,“你跟我哥真配,他也说这对好看。” 许姿面色一僵。倒是明白了,这小妮子就是楼上派来的间谍。 - 翻完最后一份资料,许姿发现窗外夜幕低垂,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盯着桌上江淮平案子的资料,她心情很低落。 再有一周,她就要和韦思任对簿公堂。 16岁那年,她幻想的是,他们能有朝一日能挽着手,恩爱的出入法院,有着共同的理想与追求,但造化弄人,他们竟要在法庭争锋相对。 手机又响了一次。 看到屏幕上弹起的名字,还是那个人,许姿眼底像蒙了层灰雾,始终没回复,熄了屏,拎上包包往外走。 或许是因为一直在想事,许姿刚拉开门,差点撞上一副高大的身躯,她吓得叫了一声。 “你不出声,站在这干嘛?” 俞忌言望着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刚准备敲门,倒是你,走路不看路。” 许姿背上包,疲惫的往出走,“白天去客户家里,下午回来一直看资料,累到头疼。”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不自觉的会向老狐狸抱怨起工作。 俞忌言走到她身旁,两手伸到她的额头边,轻轻地揉着,低下眼,“舒服点了吗?” 心脏像是被钳住,许姿的视线一时不知该往哪搁,但余光里看到几个未走的员工,正在往这边打量。她推开了俞忌言的手,“舒服了。” 俞忌言带着她往电梯走,“我带你去吃晚饭。” 许姿一哼,“俞老板很自信啊,万一,我约了人怎么办?” “谁?”他的目光带些不屑,“那个阿ben?” 她一顿,还在强撑,“嗯。” 俞忌言侧头笑了笑,“他不喜欢女人。” 许姿哑了口。 他们到了一家隐匿在闹市里的日料店,日式的环境,流水潺潺,静心的禅意。这里消费不低,人均过千,还不是全日营业,需要提前一周订位。 俞忌言像是这里的熟客,刚落座,店长特意来找他,俩人用日语聊了会。 空隙里,菜品已陆续上齐。 观看了眼前的一幕,许姿刻意的夸道,“哇,俞老板好厉害啊。” 俞忌言朝碗里倒入酱汁,眉目微微一动,“嗯,哪都厉害。”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下流的话,许姿真是服了这只老狐狸,拿起筷子,准备夹一片三文鱼。 “尝尝这个,”俞忌言将一盘寿司推到她手边,“日料和川菜的结合,你会喜欢的。” 有这么神奇?许姿夹起一只送入嘴里,细嚼慢咽。她无法用言语形容这种口感,两种完全不同的食材相融在一起,却是惊艳的料理享受。 随后,俞忌言又将一只丝绒盒推了过去。 许姿放下筷子,皱起眉,“这是什么?”她一惊,“俞忌言,你不会是要求婚吧?” 她笑出了声。 “打开。”俞忌言目光淡静。 许姿拿起丝绒盒,打开,里面是一对圆形的钻石耳环,秀气精致。她越看越眼熟,对应上下午的事,一切明了,“你妹妹是多怕被你停卡,还特别跑来问我喜欢哪款。” 俞忌言坐姿端正,笑笑,“不好意思,托她帮了点忙。” 一对近10万的钻石耳环,有哪个女人会拒绝,尤其这个款,许姿的确一眼钟情,她扣上盒子,“谢谢了,俞老板。” 俞忌言往碟里夹了一片三文鱼,“都不问我为什么送你礼物?” “为什么要问?“许姿托着下巴,“俞老板这么喜欢我,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我吧。” 悬着的手,一怔,俞忌言没回应。 许姿就喜欢占上风的看着他,微微眯起眼,“俞老板,太明显了,你对我的喜欢,收不住了。” 俞忌言久久的沉默,就是默认。 将手收回,许姿调整好坐姿,眉眼里尽是得意,“俞老板,你说,你是不是那次在会所就看上我了?” 俞忌言慢慢抬起眼,看着那张娇媚的笑脸,还是没吭声。 一个小时后。 俞忌言和许姿走出了日料店,并肩走在巷子里。夜晚的小巷,静谧无声,年久失修的路灯被飞虫萦绕,昏柔的光线打落在地面。 快要走出巷口时,俞忌言淡声说,“送你耳环,是想鼓励你,下下周的那场官司,好好打。” 许姿忽愣,侧过头,缓缓的抬眼,在灯影里,那张立体的侧颜,是成熟的俊气。而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俩人间,又沉默了半晌。 这次还是俞忌言开的口,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往前走,“小荷都和我说了,你问起了我年少时喜欢过的人。”他脚步定住,转过头,“等你打完这场官司,我会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你。” 一双热目俯视着自己,许姿不自在的别开脸,慌张时,挽着发丝轻笑,“什么过去这么隆重,还要等我打完官司。” 她的手还没有垂落,就被俞忌言握住,连带人转向了自己的视线底下,她被迫对上了他的目光。 潮湿的空气里像忽然擦过点火星。 暧昧逐渐升温。 俞忌言漆黑的双眸直视着身前的人,“因为,不想让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分心,好好准备这一仗,听闻过这位韦律师,为了保住常胜将军的名号,经常会耍些手段,而我不觉得他会对你手下留情,所以,你不能掉以轻心。” 两只胳膊被他抓住,掌心里的温热却像电流穿过许姿的身体里,心跳像暂停了一拍。 俞忌言的话还没说完,替她拨开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温柔的挽到耳后,双手上移,按住她的肩,“许律师,好好打,一定要赢。要让他知道,被他无视过的女孩,是比钻石更无价的宝藏。” 沉默里,空气都静了。 许姿的喉咙忽然有些干痒,她似乎处理不好这种四目相对的煽情。但她想躲避时,俞忌言又抚摸上了自己的脑袋,动作和声线都太温柔,“我会支持你。” 脸埋得很深很深,许姿不敢望向他。 怕她会尴尬,于是,俞忌言松开了手,“走吧,送你回去。” 可许姿慢了一步,她望着眼前高挺的背影,不知哪来的冲动,叫住了他,“俞忌言。” “嗯?”俞忌言侧过身。 已经离巷口不远,能听到外面车流的杂音,但这一角,俩人站在茂密的树影下,还留有了夏夜小巷的浪漫。 突然,俞忌言的心跳仿若停止了颤跳,背在身后的手,是错愕的僵住。 刚刚那短暂的半分钟里,许姿扶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一张温热的粉唇碰触在他的侧脸上,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啄,耳畔的声音有些娇羞:“俞忌言,你现在有七分了。” * 鱼老板:今晚我是睡不着了。 秋千,泡泡 第七十五章 秋千,泡泡 开庭前一天。 许姿见手中活不多,打算提前下班去做瑜伽,放松放松最近紧绷的大脑。 其实,如果不在意韦思任,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纠纷案,她胜券在握。但经俞忌言的提醒,她还是多留了些心眼,也接受了他的帮助,和他远在香港的姨妈通了电话。 而在那一通半小时的电话里,她却像重新认识了一个人。 差不多四点左右,许姿和阿ben简单交代了几句,拎起包就往电梯口走,只是一直低头打字,差点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她抬起头,有些许惊讶。 “你怎么来了?” 韦思任挽着灰色西服,外面似乎很热,白衬衫的领口处沾了些汗。他笑得无奈,“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就只能亲自上来一趟。” 许姿并没感到欣喜,“有事吗?” 韦思任说:“想在开庭前,请你吃顿饭。” 怔了几秒,许姿脸色冷下,“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目前是站在对立面的关系,在case结束前,我们应该有所避讳,尤其,” 她顿了顿,说道,“我们还是旧相识。” “旧相识”这三个字,充满的了生疏感。 许姿见他没再说话,绕过他,走到了电梯边,手指却在按钮上迟疑了一会,最后,她按了上行按钮。 这时的韦思任已经回过了身,见她没下楼,反而是上了楼,他自然知道,她要去哪,只是胸口像被什么堵上,闷得慌。 电梯门缓缓闭上。 原本,许姿只想在亚汇电梯口呆5分钟左右,避开韦思任,再去b2取车。 不料,刚好遇到一场会议散会。 几个员工抱着电脑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懒洋洋的讨论着会议上的工作安排。忽然,他们的目光扫过电梯口时,看到那个眼熟的高挑美人,激动的你推我,我推你,交头接耳。 一时间,许姿被盯到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也差不多了,于是,按住了下行按钮。 “许姿。” 不过,她还是没躲过,很不巧,被刚从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俞忌言叫住了。 谁也不敢在老板眼皮下看热闹,轰一下,全散了。 俞忌言穿着一套精致的深灰色西服,衣冠楚楚。他支开了闻尔,走到了电梯口,“你来找我?” “没,”许姿摇摇手,“借用一下而已。” “借用?”俞忌言皱起眉。 许姿觉得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就是,韦思任这段时间老找我,我一直在拒绝,没想到,他竟然跑来公司找我,我怕他继续纠缠,就只好先上来避避风头。”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都虚了。 俞忌言盯着人,哼笑,“我是说过,让你必要时用用我,但不是让你这么用。” 许姿只尴尬的笑笑,不想理会这句。看到电梯上来后,她迫切想走,“我先走了,你去忙吧。” 电梯门全部拉开,一双细长的腿往里迈入了一步,人就被身边的男人强迫性的拉走。 “我约了瑜伽。”许姿在挣脱,但显然无用。 俞忌言的手朝她掌心一滑,亲密的十指紧扣上,带着她缓步走在过道里,“你用了我,我也得用用你。” 瞬时,工位上的员工都在朝这边偷瞄。 弄得许姿一阵面红耳热,“你别乱来。” 老狐狸的手指扣得实在用力,她根本抽不出来。 俞忌言侧头,微微低眉,“今天事多,没时间玩,下次。” “那让我留下来干什么?”许姿费解。 将目光平静的挪回,俞忌言淡声说,“陪我。” - 后来,俞忌言的确什么都没做,将音响的音量调到适中,放着交响乐。他在处理工作,而许姿则坐在沙发上闭目小憩,她再醒来时,窗外已是夜幕。 照旧,他们一起共进了晚餐。 晚餐后,俞忌言将许姿送到清嘉苑楼下时,给了她一本书,是英文的诗集,说有助睡眠。 她不信一本诗集,还能有舒缓睡眠的效果,但这一夜,她的确拥有了一场美眠。 隔日,开庭时间定在了下午六点。 本来靳佳云打算陪许姿一起来,但朱贤宇的案子临时出现了问题,她飞去了香港。 许姿和自己的律师助理一起出庭。 通常出庭时,她都会将头发扎起来,配上一身律师袍,比起平日里的明艳俏丽,干练成熟了许多。一头利落的马尾,将耳朵露了出来,那对秀气的钻石耳环,是低调的贵气。 对面,韦思任也刚好落座,在埋头整理资料。过了会,他越过书记员的位置,恰好与许姿对视上了几秒,他想朝她笑,但没有机会,因为,她立刻垂下了目光。 正式开庭后,开始了法庭辩论。 半小时后,中途休庭了10分钟。 几番辩论下来,许姿口干舌燥,她连喝了几口水,不过,她握着水瓶,靠在椅子上,望向了对面的韦思任。她觉得,他在放水,这根本不是他的水平。 即使是休庭,庭内也不能有太大动静。 许姿眉头越皱越深,她捕捉到了一些徐友华和韦思任的小细节,韦思任好像在道歉,手掌还捂着胃。 还在琢磨时,又再次开庭。 果不其然,韦思任到后期的状态越来越差,许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力压他,可这样的赢法,令她起了疑心。 最后,审判长希望双方达成和解。 江淮平和徐友华需要时间考虑。 庭审结束后,徐友华几乎是怒冲冲的离开,将韦思任带到了楼梯间里。 恰巧,从洗手间出来的许姿,偷听到了几句。 徐友华在斥责韦思任,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撑,早点说,他可以换律师。 听后,许姿的猜疑更深了。 律师助理在大厅等了一会,许姿走到她身前,仔细交代了一番,随后,让她回趟公司。 临近八点,窗外没了一丝光亮,悄寂无声,白织灯照在瓷砖地上,让肃穆的法院显得冰冷。 许姿脱了律师袍,挽在胳膊上,无精打采的往门外走。她还在想韦思任故意放水的事,因为从何敏莲那得知过他一些保赢的“手段”,她开始怀疑,他所谓的身体不适,是一种策略。 好疲惫,确切的说是心力交瘁。 刚走到门边,许姿却看到眼底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西服裤里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她抬起眼,一阵错愕。 “你怎么来了?” 俞忌言挺着背脊,站在木门边,注视着她,悠慢道,“来接你。” 迈巴赫匀速行驶着。 一路上,许姿都缩在一角,默不作声,这场仗打得心情很差。直到,她看到外面是自己的高中时,眼睛都瞪圆了:“你怎么带我来这?” 俞忌言探探头,将车平稳的停在了校门外的一角,边解安全带边说:“下车再说。” 俩人同步下了车。 但目的地并不是高中,而是附近的老小区。 许姿稍微放慢了脚步,看着俞忌言的侧影,在想,好像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会出现在自己心情最低落的时候,有那么点,在黑暗里伸出手臂的意味。 以前,她一定会厌恶这双手。 可现在,她好像愿意拉上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当走进这个带着自己年少记忆的旧小区时,许姿很惊讶,因为,这里是她另一个“秘密基地”。高中那几年,只要心情糟糕,她就会一个人躲来这里。 如果说口味、品味可以巧合成一致,但为什么俞忌言连自己的专属回忆,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仿佛,他认识了自己很多年。 俞忌言暂时什么也没说,而是走到了秋千旁,指着座椅,问,“要不要荡荡?” 像被拖走了魂魄,许姿无意识的坐了上去。 他轻轻推了推,秋千微微荡漾了起来。 寂静的黑夜,星星时黯时亮,几缕穿过树缝的凉风,稍稍吹走了夜晚的炎热。 手松了,秋千成惯性荡着。 俞忌言站在一旁,仰起头,凝望着夜空。沉默的宁静,被许姿的叹气划破,心事重重,“你说,人怎么会变呢?” 潮湿的空气似乎勾起了她的回忆。 她想起了16岁时的韦思任,那个穿着白衬衫校服的翩翩少年,那时,他眼眸里的光很亮,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阴晦难琢磨。 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看天,俞忌言沉了一声,“听过吗?人是不会变的,只是会活得越来越像自己。” 许姿一惊,仰起的头,挪到了有他的方位,听着他继续说,“今天的庭审过程和结果,我大致听说了。当你开始怀疑一个人时,结果百分之八十,与你想的一致。” 许姿紧紧握着秋千的链条,眼底那层灰雾又覆了上来,很难拨开。 这时,她只听到俞忌言说了一句,在这里坐着,他去买点东西。 不知是不是过于沉浸在心事里,许姿感受不到周身的动静,以至于,俞忌言又出现在身前时,她都没反应过来。不过,出现眼底的是一根粉色的泡泡棒,上面还有卡通贴纸。 她取过,可就连笑容,都显得很没精神,“你怎么会跑去买这种东西?” 俞忌言没答,他拧开了自己手上那根,沾了沾里面的溶液,对着小孔,吹了吹气,五彩的泡泡,飘落在空气里。 许姿凝视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老狐狸男孩子气的一面。他穿着西服,玩着儿童玩具的样子,让她笑出了声,可双眸里的灰雾淡了许多。 俞忌言不怕被她笑,抬了抬下颌,“一起。” 低下头,许姿将细细的棍棒旋转拧出,沾了足够的溶液,她朝泡泡棒轻轻一吹,几小串泡泡,就飞了起来,四处飘散,也消失得很快。 想要泡泡一起围在自己身边,她不停地沾着泡泡水,一次次的吹着。那些压抑的情绪,似乎因为这些彩色的小泡泡,烟消云散,心情轻盈起来。 泡泡飞在空中,又轻轻地落向脚边的草地,闪着最后一道亮晶晶的光,然后一闪而破。 看着终于笑出来的许姿,俞忌言也不觉笑了,目光无法从她的脸上挪开,缓缓地,轻声说,“我以前喜欢的那个女生,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跑来这里,在外面的小超市,买一根粉色的泡泡棒,坐在秋千上,边荡秋千,边吹着泡泡。” 像是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许姿的笑容顿然消失,泡泡棒差点从僵硬的手指中滑落,眉头锁得很紧,心底在颤,“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没有的眼神逃避,俞忌言依旧紧紧的望着她,锋利的喉结向下滚动,目光深邃而灼热,“那年,你高二。” 他似乎,终于将那厚重的包袱卸下了一半。 * 小许:?? 灾星(车内短h) 第七十六章 灾星(车内短h) 夜静得像一潭死水。 一只从草丛间跑来的野猫,让许姿倏忽间回过了神,但手一抖,管中的溶液不小心泼到了腿上,顺着大腿粘滑了下去。 她陡然一慌。 俞忌言将许姿从秋千上扶起来,搂着她的肩,一同往小区外走走,“回车上给你擦。” 他不奢望她在听到这件事后,能有多欣喜。毕竟,那沉甸甸的十年,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如此突兀的说出来,任谁都一时无法接受。 不平整的水泥路上,灯影微弱。 俩人都沉默着。 不知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还是不信,许姿哼了哼,“俞老板,看来你为了最后那三分,还下了不少功课嘛,是特意去问的靳佳云吧?带我旧地重游,逗我开心,骗我是你的白月光……” “我没骗你。”对待这件事,俞忌言异常严肃。 许姿被他凶到了,觉得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如此认真。 俞忌言沉了沉气,说,“周末我带你去茶园,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嗯,好。” 回到车里,俞忌言打开车灯,白光打在一双白皙的腿上,上面的液体都快凝固了,他弯着腰,埋下头,替许姿轻柔的擦拭掉粘腻的污渍。 成州没什么昼夜温差,夜里也热。 低着头,许姿看着那只布满细汗的后脖,她试着伸进去一根手指,沾了一滴,“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夏天也要穿西服,不热吗?” 纤细的手指沿着后脖到头皮的位置,轻轻滑动,她好玩般的行为,却让俞忌言呼吸一紧。他将纸巾握在手里,准备抬头时,脸却被她捧住。 俞忌言一怔。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但每一次面对她的主动,心底都会轰鸣乱震,涌来邪念。 即使,她只是做了一个很正常的动作。 对望的眼神里,分不清谁更灼热。 俞忌言故意没说话,像一匹有耐心的狼。 许姿是别有目的,自从那扇生涩的情欲之门打开后,很多个夜里,她都会有想要的欲望,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淫妇”。 她不想承认,只是因为在偷看他后脖时,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擦了一阵,就有了羞耻的欲望。 “我今天不开心,”许姿委屈的抱怨,“让我开心点好吗?” 车里,静了一阵。 俞忌言轻轻抬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再大度,也无法忍受接二连三当一个没感情的撒气筒,尤其是,又因为那个男人。 许姿低下眼,抿唇不语,只是,下巴被俞忌言用食指抬起来,目光散发着吞人的凶意,“是因为这场官司打得不开心,想拿我解压?还是想和我做?” “有区别吗?”她声虚到明显在狡辩。 那双渐渐变冷的眼神,就是答案。 “算了,不做了。” 见老不如自己的意,许姿索性放弃,可她的手刚落下,又被俞忌言抓起,紧盯起她,“你刚刚让我很不爽,我得解解压。” 她吓得瑟缩得往后靠,但为时已晚。 “嗯嗯、嗯嗯……” 迈巴赫停去了老小区无人的墙角里,高树密叶摇曳乱晃,笼罩着下方的一片窄地,黑影里的车身在轻微晃动,还有浅浅的女人闷吟。 后座,许姿跪坐在俞忌言身上,脸是烧起来的红晕,她不敢叫出来,所以咬住了他的领带。此时,他的白衬衫是敞开着的,清晰的腹肌在挺动,下身支起来的性器正抽插在她的身体里。 无论是在哪,他做起这种事都没道理可讲。 许姿的半裙已经被卷到了腰间,衬衫扣故意没解全,胸衣被扒下,两只浑圆洁白的奶子颠来颤去,时不时,会擦过他的脸。 还没做多久,她的水就多到,淋湿了俞忌言的腿,车座上也浸上了些。他五指掐着她紧翘的股肉,往两边一掰,抬下又狠狠往下撞,看着她疼痛的表情,他却有种变态征服欲的爽感。 女上位的姿势,小穴每一次都能将那根粗硬的肉棒吃到底,许姿使劲咬着领带,身体里的爽欲和狰狞混溶在一起,意识轻飘飘的。 肉体交合到达某个沸点时,俞忌言的声音都发了狠,“下次,穿高中校服,让老公操一顿。” 在做爱时听这些骚话,许姿还是会觉得羞耻。她没出声,是因为出不了声。底下被他反复的凶狠顶插,震得她背脊发麻。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有限,俩人窝在一起,她像被一团火包裹住,尤其是被完全撑开的花穴里,像灌入了一股火流,烧着小腹,烧着胃。 车里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还有操干的粘腻水声。如果离近点,车外的确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但还好,一直无人经过,让他们的肉欲可以继续横流。 俞忌言双腿大幅度的撑开在两侧,大腿肌肉绷得很紧,臀肌朝上发力,一阵加速的剧烈抽插,又重又凶,密集的粘腻水声,像断不掉的连成一片。 他抬颌,盯着哭咽起来的许姿。 “啊啊啊、啊……”她绷不住了,吐掉了领带,大口的呼吸,喊出声来,“好深、太深了……” “是舒服还不舒服?”俞忌言边狠入边问。 许姿吞咽完唾沫,迷离的双眼微微闭起,“舒、舒服……” 跟着,俞忌言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抬起她的臀,小穴从阴茎里分离开时,带出了一片粘腻的汁水。她还没做好准备时,小穴又猝不及防,直直的坐进了挺硬的肉棒上,那沾着淫汁的小小洞口,硬生生再次被戳开,粉嫩的媚肉吃力的吮吸着茎身。 这样的动作,不止一次。 反复进行了差不多十次。 “俞忌言……俞忌言……不要,不要了……” 受不了这种疯狂的摧残,许姿的小腹都在抽搐,整个上身颤得要散架,她只能求身下的男人绕自己一命,“不要再这样,我、我受不了……” 他们臀下的位置,全湿了。 俞忌言动作稍微缓了下来,沉沉的吐着气息,“叫声老公,我就放过你,不然再来十次。” “不要再来了,”许姿是真怕了,那一下下的深顶,是像头皮被扯着的疼,但她也绝不能叫出那两个字。 见她还能有理智忍住,俞忌言再次抬起她的臀,准备朝自己小腹撞入时,她却突然哭哭唧唧的抱住了他,“你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吗?你怎么舍得让我那么痛?你应该把我捧在手心里啊?” 这小妖精聪明伶利起来,能把人心都活剥。 俞忌言的确吃这招,心软了一半,手掌的力度渐渐变轻,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背,“许姿,我认栽。” 埋在他的颈窝里,许姿偷偷一笑,当然她也会赏一巴掌,给一点甜头,手指把玩着他的发梢,咬着他滚热的耳根,声线娇到嗲,“我趴着,再让你操我二十分钟,好不好?” 说着话时,她主动坐进了肉棒里,捧着俞忌言的脸,盯着他,底下前后左右,又慢至重的磨动着阴茎,还故意做了极其情色的吞咽动作,咬着唇,细细哼吟。 这种挑逗不亚于,她当着自己的面自慰,俞忌言裹在胸腔里的情欲,越渐膨胀。 半个小时后。 躲在小区隐蔽角落里的一场疯狂性爱,终于结束,后座里的热流,让人窒息。 俞忌言先下了车,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让许姿打开了点车窗。即使外面的空气也很潮热,但好歹能呼吸一口。她整理着凌乱的衣物,又擦了一次大腿上浑浊的精液。 这时,车里的手机在震。 许姿无意间瞄了一眼,显示是“妈妈”。她叫了声外面的俞忌言,将手机递给他,说是他妈妈打来了电话。 “嗯”了声后,俞忌言在车外接通了。 电话里的声线很苍老,但言辞激烈又无礼。 “是你害死了我孙子,又害死了我儿子,你就是个灾星……” 俞忌言没吭声,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辱骂。 而后,电话里出现了俞母的声音,是着急的斥责老妇人,“妈,你怎么又拿我手机给忌言打电话。” 很快,俞母给儿子道歉,“忌言,你奶奶病情比较反复,你就当没听到,啊?” “嗯。”俞忌言没多说,便挂了。 他回头时,看到许姿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好?家里出事了吗?” “没事,”俞忌言不愿说这些,他指了指车里的烟和打火机,“拿过来。” 许姿听话的拿过来,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有几根还粘在脸颊上,风情迷离。俞忌言从烟盒里取出一根,夹在指尖,抬抬眉,“点燃。” 她在笑,觉得这只无趣的老狐狸,把所有的趣味都用在了情趣上,以前她会排斥,现在,她却觉得算是加分项。 许姿很少用打火机,也是第一次给男人点烟,蓝色的火苗点燃了手指里的烟,俞忌言将烟吸入了口中,而后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烟圈弥漫在车窗边。 俞忌言将手伸去窗边:“把手给我。” 不知他又要玩什么把戏,许姿好奇的照做了,而他只是握上自己的手,轻轻揉搓着五指,眼里的神色却忽然黯了许多,“如果,我是一个灾星,在你心里会减分吗?” 许姿僵住,听不明白般的紧皱着眉。 湖边春梦-1 第七十七章 湖边春梦-1 关于“灾星”的话题,就像只是俞忌言情绪上头的不禁一问,最后,他轻飘飘的以一句,“逗你的”,结束了车里与车外的聊天。 可这一晚,却让许姿彻夜难眠。 她翻出了那张俞婉荷给的旧照片,认真回忆了许久。在高中三年的记忆里,她可以很确定,从未出现过俞忌言这个人。 他是有什么隐身术吗? 怎么能做到没让自己发现过一次? 带着翻来覆去的疑问,终于在夜里四点,她疲累到磕上了眼,沉沉睡着。 他们约了周六去茶园。 高速上,迈巴赫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许姿挑了条白色刺绣长裙,长发用发卡随意盘了起来,鬓角边留了几丝碎发,慵懒精致。俞忌言看了一眼她耳朵上的钻石耳环,“就这么喜欢?” 刷着手机的许姿,摸了摸耳环,“当然,10万呢。” 俞忌言像在笑她没出息,转过头,看着公路,“喜欢就下次再送你一对。” “好啊。”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许姿现在面对这只老狐狸,比半年前游刃有余多了,还会时不时挑逗他,她扯了扯俞忌言的半袖,“我不喜欢你穿西服,喜欢你私下的穿着。” 脸颊还凑过去了些,朝他耳根边吐吐气,“这样,很帅。” 没有男人不吃这套,尤其还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俞忌言没忍住,抬眉,愉悦一笑。 许姿还在调戏,“你笑起来真好看,凶起来丑死了。” 见高速上没有什么车,趁空隙,俞忌言扭过头,直接吻上了她的粉唇,点水般的轻轻一啄。 许姿羞得低下头,故意娇气的哼哼,“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俞忌言自然没应,因为他在这种事上,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也不屑做君子。 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茶园,季节入了盛夏,树木像换了新般的葱茏,绿叶透亮。 俞忌言将车停到了后头的老院里,因为是午后,院里静谧到只有潺潺流水声。 看到院里有人影,准备午睡的萧姨走了出来,俞忌言却让她去屋里休息。而后,他带着许姿进了屋。 口渴的许姿,在厨房喝水,俞忌言问她要不要躺会再出去,但太想知道实情的她,直摇头。 午后2点,正是阳光最晒之时。 出门前,许姿坐在沙发上,想将裙子撩起来,涂涂防晒霜,但奈何丝绸面料很滑,于是,不知哪来的趣味,她用脚尖蹭了蹭俞忌言的小腿,“帮帮我。” 抗拒不了她的小猫撒娇,他坐在了沙发上。 许姿扯起裙摆,双腿架到了俞忌言的大腿上,一双纤细的长腿,光滑细腻得如丝绒,他怎么都看不腻,也玩不腻。 而许姿也在享受他温柔的手指,在自己腿上一寸寸游走,抚摸,从小腿摸到了大腿,越来越敏感。不知是不是经期前的欲望比较强,就这么被他摸了会,她就不觉仰起脖颈,闷闷低吟了几声。 俞忌言笑了笑,“碰一下,就湿了?” “嗯~”她哼唧的摇摇头,“还没湿呢。” 忽然,手指朝自己的大腿根带着侵略感的伸来,差一点就碰到了私密处,许姿紧张的放下裙摆,隔着面料,抓住了他的手掌,“萧姨在呢。” 那灼热的男人气息迅速覆向她的鼻尖,“你刚刚叫的时候,怎么不怕她听见?嗯?” 脸瞬间像是熟透的小番茄,许姿挪下双腿,整理好裙子,穿上鞋,微微回眸,“走啦。” 是那条,穿去茶园的田间小道。 上次下着雨,遮住了它原本的美景,果然与许姿想象中的一样,晴日里的田地,稻穗层层迭迭如金浪翻滚,是舒缓心灵的美。 俞忌言替许姿撑着一把遮阳伞,带她走到了茶园的后门,后门处安置了一把低矮的木栅栏,有了些年头,棕色的木头被雨水浸到发了霉。 许姿越过挡住了视线的大树,看到了秘密基地:“原来这真能去爷爷的茶园。” “嗯,”俞忌言推开木栏,脚下是绿油的草地,他边走边说,“你16岁那年,我在剑桥读大二,但那年,我父亲去世,家事和学业的压力,我被检查出了轻微抑郁症,所以,我休学了一年。” 许姿惊愕,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一段被迫的婚姻,让他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不是没机会,而是她根本不愿意。 微风一拂,浅草似粼粼波光。 有大树的遮挡和湖风,这条隐蔽的小路并没那么炎热,甚至有些阴凉。俞忌言指着前面那棵高树,手腕上的表晃过一道刺眼的光,“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遇见了你。” 许姿听着,随他一同走了过去。 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树,苍老却劲挺,粗壮的树干,刚好能遮挡住一人身影。 俞忌言将伞收起,放在了树旁,再抬起眼,看着盈盈的湖水,眼前像浮现出了十年前的画面,轻轻一笑:“休学回成州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和萧姨住在老院里。记得那天,我心情特别糟糕,想出来透口气,就沿着刚刚那条田间小路一直走,也不知道是什么魔力,把我引到了这里。” 他浅浅呼吸了一下,再继续说,“我踏过刚刚的草地,走到这棵树下时,恰好,看到湖中有一个女生在游泳,她穿着粉色的泳衣,出水的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的样貌,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生。” 见他眼眉和嘴角都染上了笑意,许姿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在回味什么?不准回味,老色魔。” 16岁时的少女春光,都被这躲在角落里的老狐狸窥视到了,她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 知道她听到自己不礼貌的“偷窥”行为,一定会发火,俞忌言侧过头,低下眼,看到她红扑扑的脸颊,笑了笑,“抱歉,遇见你的方式,的确很荒唐。” 许姿不想看他人,“然后呢?” 随后,俞忌言指着小木屋:“然后你就去上面换衣服……” “你不会又看到了吧?”她立即打断,惊到双眼瞪圆。 “嗯,”俞忌言没否认,本来就打算坦白一切,不管有多荒唐和无礼,那都是他真实的记忆,“你在窗边换衣服,纱帘拉了一半,我只看到了一半。” 那会,不谙世事的许姿,是有点心大,每次游完泳都会飞快的跑到木屋换衣服,但仗着这里是爷爷的茶园,她并不害怕,也从未出过事。 没想到,一次疏忽,就让有些人钻了空。 “只?”她烦闷的推了把俞忌言,“你还想看到多少?你该不会那会,就我有了龌龊的想法吧?” 俩人视线相交,是挠人心痒的暗流在涌。 俞忌言不禁将许姿拥入了怀里。 丝绸面料的裙身,轻薄得几乎贴肤,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对浑圆双乳的柔软,他喜欢这样抱着她,喜欢手指游走在她的后背与臀肉间。 五指一张,摊开覆在柔嫩的股肉上,弄得许姿身子在他的胸膛里,颤了颤,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腰。 “嗯,当然有,”俞忌言不像是来告白的,而是像换个方式告诉她,他的占有欲有多疯狂,“20岁的男孩,哪受得住那种诱惑。” 他一只手臂紧紧栓着她的背,另只手拨了拨她额头的发丝,目光很紧,“姿姿,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吗?我要真再坏点,早就能拥有你,不至于等10年。” * 晚上,大概11点左右,二更。 湖边春梦-2(微h) 第七十八章 湖边春梦-2(微h) 什么无耻下流的话。 许姿连脸都不敢抬,埋在那个结实散着热气的胸膛上。在那个她完全不知道的角落,竟被一个男人窥视了那么久,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速,心如鹿撞。 “然后呢?”她还想知道更多。 俞忌言抱着她,望着翠绿的湖岸,说:“后来,我几乎每天都来看你,看你游泳,看你逗猫,听你和靳律师聊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知道了你的学校,也知道,这里是你爷爷的茶园。” “你不累吗?”许姿很不理解他这种坚持,“你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表白?” 俞忌言垂下头,一笑,“我当时那个状态,你会喜欢吗?” “不会。”她一口否定,也笑了,想起那张旧照片里的男生模样,她是不会同意与他交往。 俞忌言抚摸着她的头,彼此都静了一会。 树叶被湖风吹得沙沙作响。 许姿哼了哼,“你真肤浅,就因为我长得好看,然后惦记我那么久?” “也不完全是,”俞忌言声很轻,一时间,脑海里像浮起了许多事,“你的漂亮的确非常吸引我,但吸引我更久的,是你的纯粹和善良。” 听到这,许姿抬起了头,与他视线相触。 俞忌言揽着她,慢慢走到了木屋下,指着底下狭窄到几乎容不下一个成年人的小木屋说,“你当时收养了三只流浪猫,我记得你家的阿姨不让你抱回别墅,但有一只收养的时候,后腿受伤了,你很担心,大晚上还胆大的跑来照顾它。”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许姿惊到慌了神,突然想起一件模糊的事,问去,“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段时间,我早上跑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照顾过它,是你吗?” “嗯,”俞忌言点点头,“是我。” 心就像此时激荡起的湖水一样,完全无法平静,许姿脑袋晕乎又浑浊。 这些暗恋的往事,压了这么多年,在一日间倾泻而出,的确让人难以负荷。 “再后来呢?”许姿觉得一定还有许多秘密,“你继续说,我能接受。” 俞忌言默默收回眼神,朝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向了湖边,“后来,你的假期结束,回了市区,我也跟着去过几次你的高中,” 他耸耸肩,像在嘲笑自己,“我也不知道这种偷偷摸摸有什么意义,但就是很想看到你,看到你,心情就特别好。” 那时的少年,生活里的每个角落都是阴晦的,而那场意外又晦涩的相遇,让他见到了斑斓的色彩。 许姿站在原地,细草拂过她白皙的脚踝,像在挠着她的心,使她无法出声。 湖水映进了俞忌言的眼底,和他的心一样,在轻轻荡漾:“后来,我回了剑桥,继续学业。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很刻意的让自己每天想起你,我把它当作,在我抑郁生活里的廊桥遗梦。只是,这个梦不自觉的伴随了我很久,时不时,就会梦到湖边的你。” 话,忽然收住,像是触到了他心底最深处的弦。 许姿呼吸很紧,“后来呢?” 后来发生的事,像更高的山,压在俞忌言的心里,他在一寸寸的推开,“后来,我几乎没回过成州,只往返于香港和英国。但很巧,我姨妈在伦敦有一间别墅,我去的那天,不知道里面会有人办party,管家和我说,我的房间没有租出去。于是,我就住下了,但洗完澡后,有人推门而入,朝我冲过来,醉醺醺的抱着我。” 许姿眉头深锁,热汗在握紧的指缝里冒出。这一切,听起来极其的荒谬,那晚,她抱住的人,可以不是韦思任,但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一时,喘不过气。 俞忌言转过身,一大片湖水的波光泛在他身上,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悦,“许姿,你知道,你抱着我,对说了什么吗?” 看着朝自己步步紧逼而来的高大身影,许姿瑟缩不已,身子向后移,她哪记得几年前的事,况且,当时她还喝高了。 “我哪能记得啊。” 修长的双腿停在了她的身前,俞忌言撑着她薄瘦的肩膀,眼里带笑,但并不温和,“你把我当成了韦律师,抱着我,一直表白,还说,这辈子只想嫁给他。” 目光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骤然变狠。 许姿开始慌张,奈何他太高大,被罩住的自己,就像一只束手无策的小白兔,“所以,你就开始和我爷爷搞好关系,让他提出了这门婚事,是吗?” “是,”俞忌言从不扭捏逃避,这的确是他的步步为营,“我的占有欲是比一般人强,我就是想要正大光明的娶到你,得到你,让你的心里只有我。” 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许姿推开他就想逃,但轻轻松松就被捉回来,她反身被他抱住,“你还是赢了,我还是中了你的套。” 俞忌言俯在她背后,这会的笑,温柔了许多,“不,是你赢了,你让我惦记了十年,让我心里进不来任何人。” 她紧怔,身子也动弹不得。 “许姿,”俞忌言唇里的热气,呼在了那张烧红的脸颊上,“是你套牢了我,我才是被囚禁的那个。” 被这些完全不知晓的事,压得呼吸不了,许姿不想听,“歪理,反正我说不过你。” 见她要委屈得哭出来了,俞忌言笑了笑,在她脖间一亲,然后将她横抱了起来,原路返回,“不管这些事,你接不接受得了,我都不会离婚。” 许姿朝他胳膊上的肉狠揪了一下,“我就知道,签合同对你都没有任何法律效益。” 不在乎这点小猫乱抓的疼痛,俞忌言双臂用力朝上一抬,将人抱紧了些,低下头,挑了挑眉,“你舍得和我分开吗?” 知道老狐狸的“分开”指的是什么,她的脸迅速胀红开来。 舟车劳顿,他们选择在老院里过夜。 夜里,大概十点左右。 萧姨给少爷泡了杯温茶,和少奶奶泡了杯热牛奶,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走到了二楼尽头的卧房外,刚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不雅的声音。 “俞忌言,我不要这样……别、别……” 少奶奶的呻吟,可把萧姨吓坏了,憋着笑,连忙下了楼,给他们小夫妻留一个愉悦的二人世界。 檀木风的卧房,家具有些老旧,床也是老式的木床,屋里,只开了盏复古的老灯,昏昏柔柔。 白色床单和枕头被掀开到了一侧。 床上的男女未着一丝衣物。 许姿被逼以极致羞耻的69姿势,趴在了俞忌言身上。这个姿势,她的私处暴露到压在他的面庞上,而他的性器也裸露在她的眼底。 其实,彼此的私密处,都见过许多次,但这样的姿势,视物更清新,冲击力更强。 许姿不愿用口,俞忌言没有强求,她握着那根还未完全勃起的阴茎,缓缓套弄起来,她没力气动,因为他正吃着自己的小穴。 俞忌言双手掰开她嫩白的股肉,刚刚洗了澡,还有牛奶沐浴液的淡香,拇指按在穴缝边,往两边一掰,舌头几乎将小穴全部舔舐了一边,又侵占欲极强的探进穴里,卷着里面的细肉,不停地搅动。 没一会儿,舌头带出了淫靡的汩汩水声。 握在阴茎上的手根本使不出力,许姿感觉自己的小穴要被他舔坏了,整个身子都在悬浮般的飘荡,顾不上隔音是不是够好,羞欲的叫着: “啊啊、啊、咦咦……” 俞忌言五指捏紧了臀肉,这次直接将整张嘴都覆了上去,像真吃了起来,嘬出了粘腻水液的声响。 他就连用口,都无比的凶。 阴茎从许姿手中无力的滑出,她撑住他的膝盖,高高的仰起脖颈,粉唇微张,不停地呼吸,困难的吞咽着唾沫,整个背脊都被晕上一层粉红色,脸颊更是烧得厉害。 舌头从穴里拔出,银丝般的淫液从穴缝里缓缓流出,俞忌言还用舌头刮了刮,吞入了腹中,他单掌拍了拍掐得出水的股肉,“我可是一点都没舒服够啊。” 仰面缓了几口气后,许姿好一点了,她口很干,又吞了一口唾液后,将垂在一侧的发丝挽到耳后,重新握着了挺立的肉棒。 “让我舒服舒服。” “……嗯。” 替他手过好多次,许姿也算是娴熟,只是这次距离太近,甚至连囊袋都看得一清二楚出,她难免会羞涩,可又好奇,想看它一点点变大。 纤细白净的五指在滚热的肉棒上,上下套弄,皮肉上的褶皱摩擦着她的掌心,速度由慢至快,她发出娇滴滴的笑声,“它变大了。” 俞忌言:“喜欢吗?” “嗯,”许姿手指往龟头上移,吸了吸鼻,“好大,好喜欢。” “为你长的。”他的挑逗,轻浮死了。 她嫌弃的咦了一声,手没停,还在撸动,扭着屁股,说,“改天,我想舔舔它。” “不如现在。” “嗯~不要,今天不想嘛……” 这就是只磨人的小妖精,俞忌言没为难,在臀上亲了口,然后将中指塞进了穴里,像是灌入了身体的爽欲,许姿腰肢乱扭起来。 “别放手,”怕她撒手,他命令道,“一起。” “嗯。” 那张蜜穴对着俞忌言的脸,中指在穴里插进拔出,带出的汁水全喷溅在了他的脸上,手指速度越快,汁水越多。他不介意,反而眼里蕴着的焰火,越来越烈。 温润的小穴,被手指已经干到微微红肿。 “啊啊、嗯嗯……好舒服……”许姿自己舒服着,手里也用力地撸着那根肉棒,“你舒不舒服呀?” 身下男人传来又急又粗的喘息,是扯着头皮般发麻的极致爽感,在做爱时发出这种喘气声,是要命的性感。 俞忌言自然不吝啬夸人,“舒服……我老婆太棒了……弄得我很舒服……” 可穴里突然又塞进了两根手指,穴里被撑得发胀,许姿手一抖,阴茎又一次滑落出去,这次她干脆抱住他的大腿,头埋得很低,那根被自己撸到粗红的阴茎就贴在脸边。 俞忌言屈起手指,用力地朝逼穴的深处,凶狠捣弄了几番后,他猛地抽出手指,一下子,喷水了几股淫水,沾湿了他的脸和床单。 许姿又一次被他用手指操到高潮了,她全身酸软到没了一点力气,屁股还撅着,穴口一缩一张,最后一点残余的水液,从肉缝里流出。 俞忌言将她放到了床上,分开了她的双腿,她如同失去意识般,任他摆弄。他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扶着自己的阴茎,盯着眼下高潮过后的美人,手中在快速撸动,喉结不停地动着,吞咽起来的模样很性感。 最后,他将浓烫的精液全射在了她的私处,沿着阴毛、穴缝,断断续续射了好几股。 一切情欲消散。 俞忌言趴在许姿的身子上,捧住她的脸颊,每一次,都一定会给她事后拥吻。 信任 第七十九章 信任 第二日,晨雾散去,晨光像碎金,阳台里瓷盆里的花枝,还垂挂着露珠。 卧室里,是小夫妻换衣的身影。 “天啊,我怎么可以这么清纯,出去你跟人说我16岁,绝对没人怀疑。” 许姿站在镜子前,转着圈臭美。 因为本没有过夜的计划,所以,她没带换洗的衣服来,而她隔日绝不穿同一件衣衫,于是,萧姨给她拿了两件小荷高中的裙子,她挑了这条白色的背带裙。 床沿地毯边,俞忌言刚整理好衣物,从床头拿起腕表,卡在手腕上,半抬起眼,“你16岁时,的确挺美。” 见他低下头,嘴角翘着上扬,许姿几步冲过去,朝他小腿轻轻一踢,“你是不是又在回味,偷看我换衣服的画面?” 将腕表挪正后,俞忌言挺直了背,点点头,“嗯,从小胸就不小。” 仅仅半秒,许姿脸都红了,但不知哪来了逗人的趣味,戳了戳他的腰,“俞老板,说实话啊,你偷窥我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在这个屋子里,硬过?” “有,”俞忌言不否认,俯下身,眼尾一眯,眼神坏透了,“硬得太难受了,想冲进木屋,抱着你,大干一场。” 许姿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脸,嚷骂,“死变态。” 要听的也是她,受不住的也是她。 打破屋中暧昧气氛的是萧姨,敲门让他们下楼。 随后,他们出了门。 俞忌言和萧姨走在前头,许姿跟在后面,背带裙有两个深兜,她顺手就伸了进去,只是摸到了一个怪怪的东西,悄悄取出,吓了一跳。 是一只过期的避孕套。 她在想,为什么小荷的高中裙子里会有这种东西,可她不觉得小荷会在那个年纪就偷吃禁果。这事,如果被老狐狸知道,小荷肯定会被狠批,甚至挨揍。 她立刻塞了回去。 萧姨知道他们一会就走,所以特意早起,去院里摘了一些新鲜的葡萄。 几串洗净的葡萄,盛在透明的玻璃碗里,颗颗饱满,细细的水珠像是能消暑。 许姿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尝了一颗,熟透的葡萄,不酸涩,是带着清香的甜。不知是不是葡萄甜,她摇着椅子,嘴角像沾蜜糖的轻轻上扬。 这一幕,刚好被萧姨看到,她端着一盆番茄退回了厨房,用手肘推了推正在煮葱花面的俞忌言,眼角弯弯,笑容慈祥温和:“你都告诉少奶奶了?” 少爷的那些暗恋往事,只有她最了解。 俞忌言用筷子搅动着锅里的细面,面色平静,“嗯,说了。” 少爷如愿以偿,萧姨自然开心,但看着身旁这个由自己照顾到大的男孩,不禁想起了许多糟糕的回忆,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后背,“那个大家庭不温暖,没关系,你已经走出来了,现在和姿姿,有自己温暖的小家,就足够了,明白吗?” 背后的手很轻,但却像拍到了俞忌言的心间,他沉了沉气,点点头,“嗯。” 一会儿后,萧姨去院里忙活。 俞忌言端着一碗葱花面走了出来,放到了木桌上,香气四溢。 许姿疑惑:“就一碗,你不吃?” “吃,”俞忌言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后,然后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搂着她的腰,学年轻人耍赖皮,“你喂我。” 一大早搞这些,许姿手肘向后顶,“萧姨在呢。” 俞忌言不知从哪找来的皮筋,温柔的替她散落在背后的长发,扎成了低马尾,“我警告她了,没我吩咐,不允许她进来打搅少爷和少奶奶。” 知道他是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许姿娇嗔的笑出了声,“有病。” 可这,哪能是一顿安分的早餐呢。 餐厅一角,污秽不堪。 “你吃饭就吃饭,别摸我胸……” “别捏这里,疼啊……” 啪,是一双筷子掉到地面的清脆声。 “啊啊、嗯嗯……轻一点……嗯、这样舒服……” “别、别弄了……底下……好像湿了…… …… 半小时后,许姿去洗手间稍微擦拭了一下私处,刚刚被俞忌言玩捏了会奶,内裤上真沾了些黏腻的水液。 从洗手间出去时,她见俞忌言已经去了外面。 忽然,她被萧姨叫住,先递给了她一袋新鲜的葡萄,然后握着她的手说:“少爷呢,确实为人有些强势,但这性格很难改,只能你俩多磨合磨合。不过,他也有优点,比如,有担当,有责任感,为人也细心,信萧姨,你把自己交给他,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 从茶园回去的那天,俞忌言问许姿,要不要回悦庭府,他越是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她越想唱反调,想挫挫他的锐气,她以还差2分拒绝了。 其实,真还差那2分吗? 她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日子又没声没息的过到了周五。 手头上没活的人,踩着点就走了,才七点一刻,公司里竟只剩三四个员工,还包括许姿。 江淮平和徐友华最终和解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和韦思任,没输没赢。 或许是江淮平最近高尔夫俱乐部的项目,进展非常顺利,对徐友华的那股怨气能咽下去了,达成了和解,也依旧支付给了许姿一笔不菲的费用,只是,在聊天中,他说了嘴了一件事。 促成他拿下项目的人,是俞忌言。 这真是让许姿摸不清状况了。 这只老狐狸明明知道江淮平追过自己,竟还愿意帮“情敌”,不知藏了什么阴谋诡计。 在陷入沉思时,一通熟悉的电话震醒了她。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她犹豫了许久,最终接通了。 韦思任:“有空吗?想和你聊聊。” 见许姿没出声,他又说:“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 最后她同意了,地点约在了市区的南江边。 最后一片霞云被扫去,明月升起。 夏夜的江风绵绵稠稠,韦思任望着江水,身影高瘦临风。停好车后,许姿站在小道上,静静望了会那张背影,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察觉到背后有人,韦思任回头,笑,“来了?” 许姿慢慢走了过去。 俩人,并肩而站。 许姿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我只能和你聊半个小时,一会还有事。” 韦思任的目光从她的脸,挪向了无名指上的婚戒,问题过度得显然很生硬,“姿姿,你过得幸福吗?” 那道目光并没移开,许姿瞬间将手背到了身后,并不想与他在这里耗时间,她有些烦,“韦思任,说重点。” 她算是一个果决的人,喜欢一个人时,可以义无反顾,但对方一旦踩上自己的原则底线,也能不留情面的从此不相往来。 这般冷漠的态度,让韦思任适应不了。毕竟,他一直是被追逐的一方,贪婪的“享受”着她的偏爱。他带着笑说,“我离职了,也把身边那些关系,都处理干净了。” 他胜就胜在有一张极致清秀的脸庞,还有温和亲近的笑容,能将他心底的阴暗面,完美掩盖。 许姿皱起眉,盯着他,冷笑道,“你不会是想说,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吧?” “是,”韦思任就像在真心忏悔,看不出一丝谎意,“之前为了生存,我做了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我承认,我是被利益熏心过一段时间,但那天在庭上和你对打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丑陋,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帮一个恶人。” 听着这些,许姿并没有一丝感动,只觉得很荒谬,“你的意思是,是我点化了你?” 迟疑了会,韦思任点头。 许姿觉得眼前的人,很可笑,甚至是可耻,“韦思任,我告诉你,这个案子,我胜券在握。相反,你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你怕输。所以,你假装身体不适,因为你知道,就算徐友华最后换律师继续打,你也不会失去常胜将军的头衔,甚至外界还会说一声,韦律师带病工作,辛苦了。” 她几乎是气着说完了所有的话。 韦思任一惊,被狠狠噎住。 江风太粘稠,闷得许姿的心,很不顺畅。对这个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她积攒了太多压抑的情绪,此时,她有些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韦思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那个你招招手,就会凑过去的小女生?” 韦思任哑口无言。 许姿眼周红了一圈,起了淡淡的鼻音,“我承认我很喜欢过你,也惦记过你很多年,但是,”她抬起自己的手,婚戒在路灯下很刺眼,“我结婚了,你是在破坏我的婚姻,你明白吗?” 这句话,却像刚好踩中了韦思任敏感的怒点,他抬起头,变了脸色,“许姿,你太单纯了,俞忌言他能是什么好人?他在背后玩的手段,你又知道多少?我或许不是什么好人,那他更不是。” 许姿一怔,“你很了解他吗?” 韦思任喉咙一紧,张皇的别过头,看着幽静的江面,沉着气,声线低了许多,“是他拉我下的水。” “你在说什么?”许姿惊讶的蹙起眉,“你的意思是,你被富婆包养,给恶人打官司,都是俞忌言逼你的?” 没抬头,韦思任也不出声。 许姿也没再看他,想先冷静一会,她望着脚边被风吹起的浅草,骤然间,联想起了茶园里的一些事,模模糊糊,但也能拼凑起来。 她很快便抬起眼,声紧的问,“你以前,是不是在茶园见过俞忌言?”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那块遮掩秘密的纱布,像是被突兀的掀开,韦思任的心慌张乱跳。 沉默往往就是答案。 抚平了方才糟乱的情绪,许姿平下心来说,“韦思任,我觉得那年暑假在茶园,可能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你敢不敢,当着俞忌言的面,把你口中所谓的恩怨,从头至尾的叙述一次?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看看,我会信谁?” 韦思任使劲咬住牙,沉默了许久,不过,他没有拒绝。 哄哄我 第八十章 哄哄我 夜越渐深幽,银白色的月光照在江面,显得桥下这一角,气氛更肃冷。 南江离恒盈不远,驾车只用10分钟。 俞忌言从石板阶梯上缓步走下来,见韦思任刻意朝许姿挪了半步,他及时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是身份的示威,但他很礼貌,伸出了手,“好久不见,韦律师。” 社会地位的高低,的确决定了人的气场。 显而易见,韦思任输了不止一截,同俞忌言握手时,他的手腕被有意的往下一压,他不悦的迅速收回手。 许姿并不知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捕捉了他们握手的小动作。随后,她抬起眼,问去,“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没料到,先开口的是俞忌言,他神色淡然,“那年我在茶园,见过韦律师几次。” 韦思任同样淡定的点点头。 观察了他们一会儿,许姿切入重点,“俞忌言,韦律师说,是你逼他走上不正义之路的,是吗?” 韦思任有些惊讶,但并不是因为她的问题,而是,她生疏到连自己的名字都用“律师”代替。 俞忌言挺直着背脊,外人觉得他城府深,有一半原因来自于,他有着很强的情绪管理能力,面色始终平静,声线低沉,“我这人做事,向来不逼人……” 话还未说完,他就见许姿朝自己翻了个白眼,自然不是生气,甚至是可爱的。 俩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亲近互动,都入了韦思任的眼里。他好像突然意识到,许姿的心,比他想象中,偏移得更迅速。 俞忌言的目光挪向了韦思任,滴水不漏的娓娓道来:“张慧仪女士是我的朋友,当年她有一件事很棘手的事,想让我帮忙处理,于是,我把她带去了我姨妈的律所。恰好,我从姨妈那得知,韦律师的家人得了重病,急需一笔费用,我便向姨妈提议,看看是否能把这个难得的机会给你。” 他忽而皱眉,假装思索,“可我并不知道,后来你们产生了如此奇妙的缘分。” 韦思任心紧到无法出声。 “他说的是对的吗?”许姿的语气冷漠到,像在出庭。 韦思任忍住气,点头,“是。” 桥下的路灯忽明忽暗,三人脸上的表情是模糊的。 但韦思任看到俞忌言,朝自己得意的挑了挑眉,那副自若的神情,就像是在故意激怒人,而他也的确中计了,“俞老板,真有这么好心吗?” 他就是看不惯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从前是,现在更是。过去,他的一双脚,狠狠的踩在过他的头上,以至于,后来掉入他亲手设的陷阱里,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即便,知道他位高权重。 许姿紧紧皱眉,扭过头,“可俞忌言为什么要害你?” 韦思任看了看别处,再挪回视线,没逃避,只是像在避重就轻,“我承认,我年少时对俞老板有些无礼,”转看许姿的眼神,有点虚,“俞老板之前来茶园给你送过情书,但被我拦住了。” 许姿大惊,“你为什么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这样做?” 韦思任连撒谎都不会红脸,“因为我听茶园的人说,那段时间乡下出没的人很杂,而俞老板当时的行为,看上去的确有些鬼祟。我见他好几次都躲在树下,像在偷看木屋里面的你,我担心他心存不善,所以拦住了他几次。” 他立刻朝俞忌言弯腰致歉,“俞老板,当时是我失礼了,对不起。” 树荫下的无声,是回应。 俞忌言看韦思任,如同看小丑。 不知是不是心里的那杆称,本身就更偏向于另一侧,许姿选择了继续问韦思任,“所以,你认为俞忌言对此耿耿于怀,记仇十年,然后故意报复你?” 她过于针对性的语气,让韦思任一阵心寒。 “你觉得这有逻辑吗?”许姿冷笑,“除非,还有别的事,没有告诉我。” 一时间,俞忌言和韦思任像同时沉了口气。 16岁的那个暑假,许姿其实就只是在茶园里,平平淡淡过了一个月,日子娴静,一点波澜都没泛起过,如果,非要揪出一件,也有。 是一个午后,她提起长长裙摆,小跑去湖边,远远地朝蹲在草地的韦思任打招呼,却依稀看到他朝身下的人扇了两巴掌,但他很快将人轰走了,后来,她问他,那人是谁,他只随意的说了嘴,一个小偷。 她不确定,被扇的男生是不是俞忌言。 许姿索性挑明了问,“当年你是不是打过俞忌言?” 韦思任脑袋一懵,被逼到绝境的这一秒,他彻底后悔了自己的贪赌念头,也低估了许姿与俞忌言之间的感情。 他答不出口。 “没有,”俞忌言意外解围,“韦律师只拦过我送情书,并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 许姿怔住。 韦思任费解,而此时,俞忌言伸出了手,是调侃也是和解的语气,“当时我的确貌不惊人,总被别人说,像个黑猴子,况且我的行为的确见不得光,被你误会成坏人也正常,你作为我妻子当时的同学,想要保护她,我也理解。” 盯着眼底的这只手,韦思任根本不愿握,他被堵到哑口无言,胸腔里压着被侮辱般的怒。 三人静了片刻。 打破僵化局面的是俞忌言,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也见江风越来越凉,牵住了许姿,扬着温柔的笑,问,“回家吗?” 许姿很默契,回应了一个漂亮的笑容,“你先上去,我有话和韦律师说。” 俞忌言怔了半秒,但尊重她的意愿,松了手。他走上了台阶,双脚刚落到平地时,悄悄回了身。 几阵江风将老树的阔叶吹得直摇,树下是一对男女的浅影,可让他看到了惊讶的一幕。 许姿扇了韦思任一巴掌。 不过,他只是笑了笑,扭过头,大步走回了车边。 韦思任就算彻底输了,也绝不能让自己丢了气势,所以走的时候,依然昂首挺胸。 迈巴赫停在后面,车里没开灯,连外面的路灯都照不来几寸光,黢黑一片。俞忌言靠在车椅上,平视着前方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了会。 “俞老板,”许姿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语气稍微有些阴阳怪气,捋了捋被江风粘到脖边的发丝,“没想到,你还给我写过情书啊?” 俞忌言默不作声。 许姿将手伸向他眼皮下,掂了掂,“统统拿来,一封都不能少。” “扔了。”俞忌言声很淡。 说的跟真的一样。 车内,静了一会。 忽然从许姿嘴里冒出两个字,“骗子。” 她身子朝俞忌言靠过去,张开手掌,在他头上揉了揉,就是下意识很想做这个动作,像在抚摸一只大狗狗,她斜着脑袋去看他,“我们小鱼鱼,真的好喜欢我啊。” 不经意里,都亲密到都取上了昵称。 只是一个摸头的行为,在俞忌言这里都是挑逗,他一把抓住了头上白细的胳膊,压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越过了这个话题,眼神变得很有侵略感,“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这是他最迫不及待的一件事。 这样深深的对视,像被迅速擦燃的火星,而许姿也莫名喜欢在车里调情,她将自己的手,刻意往他的腿根处挪了挪,碰到了那团被紧紧包住的硬物。 一张极其明艳的脸,此时的表情,千娇百媚,俞忌言一掌箍住她的后脑,另只手带着她的手,由慢至重的揉了揉自己的性器。 他本来就更擅长得寸进尺,极具磁性的声线像是从胸底呼出,“再乱动,我让你现在就试试……” 故意没说完那污秽的词,但掌心用力将许姿的后脑一按,双腿间的热流直扑向她的脸庞,她身子不自觉的往后抵抗。 可俞忌言听到的却是吞咽口水的声音,他用拇指摩揉着她后脑心的位置,“怎么?就这么馋?” 是啊,他到底是那个压制人的老狐狸,真玩起来,还是斗不过。许姿奋力挣脱开,重新调整好了坐姿,懒得理人。 斑驳不清的树影,摇晃在车前的玻璃上。 俞忌言还没打算开车走,像还有话要说。他靠向车椅,双手挽在胸前,悠然的闭上了眼,轻声说,“许姿,你欠了我十年,该怎么还?” 许姿听笑了,“你暗恋我,我又不知道,我欠你什么了?” “我不管,”依然没睁开眼,但俞忌言此时的固执,不再是以往的强势,而是带点孩子气的任性,“我只知道,你让我那十年,夜夜都难受。” 许姿出不来声,只觉得毫无逻辑。 修长的手指在胳膊上轻轻弹动,俞忌言放下了面子,像一个非要讨到糖果的小孩,“老婆,哄哄我,嗯?” 校服,dance 第八十一章 校服,dance 越被偏爱,人往往就越放肆。 “俞老板,”许姿用手捂住了俞忌言的双眼,娇嗔满面,“你闭眼。” “干什么?”他故作镇定,其实心早已被勾得发痒。 “叫你闭眼就闭眼嘛。” 一旦变得亲近,她撒起娇来就没个限度。 俞忌言别提还能有什么自制力,顺着本能就闭上了眼,嘴边还浮起了浅笑,期待她会如何哄自己。 只是,随着车门“嘭”一声,他知道自己被耍了,猛地睁开眼,只见许姿走到了车前,手里握着车钥匙,朝他挥手晃脑。 车里,他透过树荫晃动的模糊光影,静静看着那张漂亮明媚的笑容,按下了车窗,明明江边的空气是粘湿的,可他竟闻到了一丝甜味。 - 这两天,许姿去了上海出差,要到周五才回。 俞忌言耐不住性子,本打算订周五下午的机票,直接飞过去抓人,但她好像料到他会这么做,提前警告了他。 敢来,她就敢减分。 所以俞忌言只能每晚靠打视频解渴,说是给许姿看咪咪,但镜头分明对准的是他自己,故意半裸,玩浴后湿身诱惑。 脱了严肃禁欲的西服,这只老狐狸的骚花样,层出不穷,当然,许姿才不上套,回回逗逗咪咪后,直接挂断。 但陷入“热恋”里的男人,总有点和正常人不同的异常反应,比如,俞忌言认为这是一种调情的方式,甚至,乐在其中。 周五下午。 一场关于高尔夫俱乐部项目的会议,从1点开到了4点,憋在会议里太久,俞忌言有些头疼,回到办公室后,坐在桌前,揉摁着太阳穴。 忽然,搁在mac旁的手机,震了震。他瞅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成州号码。 他接通了,不过很意外,是韦思任的声音。 “不好意思,要耽误俞老板几分钟,”韦思任倒是开门见山,“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俞忌言起身,慢慢走到了窗边:“什么问题?” 韦思任:“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当着许姿的面,说出茶园的实情?” 四点的阳光还是刺目,俞忌言拿起遥控器,将百叶窗拉下,一道道横条的光影映在他身上,眉眼平静,“我这人记忆力不好,的确不记得韦律师有没有打过我?” “俞忌言,别装蒜,你只是不敢说下去而已,”韦思任怒到不再客气,“你不就是记恨,当年我把你的情书扔到湖里,你和我起争执时,失足掉下去,差点淹死,所以设陷报复我吗?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当年张慧仪威胁我前途的那些话,不是你指使的吗?” “我没有,”俞忌言迅速否认,“我从来没有让张慧仪威逼过你。” 韦思任越过了这个话题,因为另一件事,他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替我解围?你明明可以许姿更厌恶我……” “我不想。”俞忌言声冷打断。 韦思任不解:“什么意思?” 沉了沉气,俞忌言悬垂在一侧的手,稍稍握紧,“因为,你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你在她心里曾经完美无缺。澳门那次,我承认,我是出于私心,故意让她见到你的另一面,但点到即止,我绝不会让她知道,她那么喜欢的一个男生,差点成了杀人凶手。” 隔着屏幕,也能听到韦思任惊慌的吞咽声。 俞忌言的声线压得有些重:“韦律师,我是不是失足,你心里很清楚。” 韦思任彻底哑了口。 - 和韦思任结束通话后,俞忌言又处理了会工作,刚准备走,却被突然闯进的费骏留住。费骏就家里爸妈吵架那点琐事,磨磨唧唧到了8点。 反常到像是在刻意拖延时间。 进家门前,俞忌言已经猜出了些端倪。 果然,门被解了锁,能知道悦庭府密码的只有他的“妻子”。他推开门,黢黑的屋里,唯一的光亮,是投影仪投射出的,淡蓝色的光,浅浅的映在木地板上。 他还猫腰换鞋时,音乐就播放了起来。投屏里是一支女团的mv,他隐约看到字幕,XG-《LEFTRIGHT》。他不熟知这些女团,只知道和上次演唱会的不是一个组合。 宽敞的客厅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朦胧的轮廓里,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校服,偏日式,白衬衫塞在黑色褶裙里,小腹显不出一丝赘肉,软腰极细,纤细的小腿上还套着一双白色长筒袜。 身姿跟着旋律扭扭,说是16岁的少女,也的确不为过。 俞忌言将西服挽在手臂里,他早就被眼前清纯漂亮的身影勾走,哪还记得放衣物。 屋子里,是跟着mv变幻的舞台光影。 显然,这是许姿拿手的舞蹈,每个动作都是卡着点的流畅舒适。俞忌言就没再看过投屏一眼,双眼像嵌在了她身上。 是一首节奏律动感很强的歌,mv的舞蹈也偏动感,但置身在暧昧的氛围里,许姿自然将动作改得更撩人了些。 她刻意朝俞忌言走近了些,这让他眼前的视物更清晰。他直勾勾的盯着她,无意间,竟有种欣赏美人舞姿的金主错觉。 许姿抚着半裙,妩媚的做了一个蹲下的动作,起来时,臀部有意无意蹭到了他的腿,桃腮带笑,又清纯又欲,有让人忍不住想要夺走她此时所有春光的冲动。 后来,她所有的动作,几乎都是贴着俞忌言跳的。 她就是故意的,但他也的确没出息,只是被她摸了摸胸膛,被那饱满的臀肉蹭了蹭腿,下面就起了反应。 俞忌言喉咙发紧,一道侧影刚好覆在他修长得脖边,此时,喉结滚动得很清晰。 歌还在循环放,许姿已经停下了舞蹈,一整首跳下来,衬衫都被细汗浸湿,也特别的疲惫,她懒洋洋的趴到了他身上,下巴抵在他结实的胸口上,食指滑过他的脖颈,“俞老板,喜欢吗?” 俞忌言在抑制膨胀的情欲,微微压下眉额,“所以,这算是在哄我吗?” “嗯,”许姿撅起嘴,“我刚下飞机,就来给你跳舞,诚意还不够吗?” 她身子骨太软了,一直往俞忌言身上倾,怕她倒,他及时撑住她的背,却摇头,“不够。” 许姿轻轻翻了个白眼,“难怪都说,30岁以上的男人,特别难搞。” “嗯。”俞忌言还不要脸起来。 她故意退了一步,“那算了,改天继续哄。” 突然,她整个人被俞忌言单手托起来,她没几斤肉,身子轻盈得很,他不费力的将她放到了茶几上,俩人的身影正对着投影。 许姿不知是羞涩还是紧张,“你要干嘛?” 俞忌言看着她身上有些老旧的校服,将手伸进了百褶裙里,抚摸着她的大腿根,“第一次去附中找你,你穿的就是这套校服,那晚,我第一次做了春梦,梦见你穿校服和我做爱。” 许姿的脸迅速涨红,别开了眼神,不想理人。 手指越摸越上,指尖勾住了内裤边,快碰到了温热的私处,她身子不禁敏感的一抖。 忽然,俞忌言抽出了手,环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后脑,喉咙有些像被火烧,“许姿,我真的娶到你了。” 许姿坐在茶几上没动,头搭在他的肩上,“嗯。” 俞忌言垂下手臂,俩人胸贴胸,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起伏。那缕炙热的气息顺着她的鼻尖滑下去,而后,湿热的唇又顺着她细长脖颈,吮舔了一遍,“老婆,我想看你穿校服自慰,想让你榨干我。” 自慰(h) 八十二章 自慰(h) 后来,许姿嫌弃俞忌言一身是汗,让他先去洗澡。 男人的欲望一旦上头,在浴室里根本呆不住,冲洗了十分钟左右,他裹着浴巾走回了客厅。可他发现,客厅里稍微变了些样。 歌停了,投影里的画面和刚才是两种画风。 淫秽不堪。 沙发上的女人,白衬衫解开到了第三颗,里面没有胸衣,雪白浑圆的奶子若隐若现,一双纤细的长腿大幅度的摆开,百褶裙全堆在了腰上,手指抵在底裤边,像在静候一个人的到来。 俩人中间隔着几道朦胧的光晕。 俞忌言听到了沙发上有浅笑声,“俞老板,听费骏说,你最近天天泡健身房,腹肌好像是更结实了。”又刻意的挑逗,“这么怕我榨干你啊。” 倒也不是怕被她“榨干”,但俞忌言的确有点小心思,他觉得练出优越的线条,能刺激对方产生情欲,也不失为是取悦她的一种方式。 他手里好像还握着一个私密的东西,只是先放到了一旁。 看到等的人来了,许姿也开始渐入佳境。 投影是她的一时兴起,在没碰过性爱这件事前,她一度以为自己是性冷淡,但自从被老狐狸变着花样压了数次后,她发现自己好像是一个很“贪玩”的人。 在这点上,他们兴趣相投,都贪恋性爱里的新鲜与刺激感。 即便要当着他的面自慰,许姿已经不觉得是一件羞耻的事,是取悦彼此。 她没做过这件事,有一点点生涩,一只手将内裤扯开一条缝隙,粉红肥嫩的肉瓣暴露在空气里,用食指试着塞入肉穴里,可是没怎么湿,这样直接进入会疼。 见她不知该怎么弄,俞忌言沉着声,将身子挪近了一些:“我帮你。” 许姿发现他并没有动自己,只是双臂撑在沙发上,不过,很奇怪,只要这只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罩住自己,感受着那扑面的炙热气流,她底下就会湿。 “俞忌言……”她轻喃,“怎么你一靠近我,我下面就湿了……这不科学……” “因为你喜欢我。”俞忌言眸色渐深。 这话弄得许姿羞涩的垂下了头。 “干嘛害羞?” 她撒娇般的撅起了嘴,“我今天未成年。” 显然,这只小妖精已经将自己代入到了角色中。 俞忌言眉眼一挑,“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个变态。” 说完,他坐在了正对面茶几上,欣赏起来。 这会儿,底下已经湿了许多,许姿又一次试着将手指伸进了穴口里,刚刚伸进去时有一点疼,但完全入进去后,却是一种被自己填满的舒服。 俞忌言锁紧目光,声音低哑,“像之前我弄你那样,抽插几次。” 许姿乖乖照做,食指反复插入拔出,一次比一次带出的水多,才一会而已,她的脸蛋迅速潮红起来,底下粉嫩的穴肉已经被撑开,沾着淫水的光泽。 看得俞忌言喉咙发紧,底下的性器硬了一个度,“把中指也塞进去。” “……嗯。” 其实许姿也有点想要被塞得更满,两只手指插入到了穴里后,那种饱满的酸胀感搞得小腿不禁打颤,来回抽插了几次后,她嫌内裤碍事,“帮我、把内裤脱了,好不好?” 见俞忌言点了头,许姿将双腿伸直,看着他将自己的内裤从腿间脱去,老忍不住爱调戏他,“变态,脱未成年女孩的小内裤。” 他一掌抓住那双纤细的脚踝,直勾勾的盯着她底下露出的那片春光,“不止,一会还要干死你。” 许姿扭着身子,捂着脸“咦”了声。 还真把自己当成了16岁的未成年少女。 俞忌言坐回了茶几上,“继续。” 没有了内裤的阻碍,许姿能更肆意的用手指玩自己的穴,两根手指在穴里不停地抠动,掏出了越来越多的水,噗叽的粘腻水声,回响在安静的屋子里。 白衬衫上“成州附中”的校徽,像在告诉她,此时在做的事有多么的羞耻。乌黑的秀发是洗过后的蓬松,散乱在肩颈边,一双迷蒙的双眼不知能看哪,时不时被自己抠弄得“咿呀”乱叫。 因为校服穿在她身上没有违和感,所以让俞忌言萌生出了罪恶感,不过,他还是不满足,“把奶子露出来。” 很听话,许姿将衬衫扣全部解开,一双雪白无暇的奶子,生得太漂亮,圆润饱满,跟着她的动作起伏情色的弹动着,她窝着清瘦的身子,装出av里被欺负的高中生模样,“叔叔,不要……” 她进步太神速,俞忌言有一些惊到,忽然想起来,她搬去清嘉苑后,有一次去书房,发现少了两张碟片,当时以为是自己弄丢了,现在谜底算是揭开了。 昏暗的屋子里,视物算是一般清晰,但暧昧不明的光线里,反而更刺激性欲。 粉肉已经被手指抠弄得有些红肿,水液沿着穴缝丝丝的流下,沁湿了阴毛,忽然,许姿将手指拔出来,在自己的大腿上抹了抹,“我流了好多水啊……” 这幅装扮,的确像极了在家里偷做坏事的学生妹。 极大的反差感,能让俞忌言发疯。 十年前,她的纯真清澈把他的魂彻底勾走,十年后,她又把那欲到甚至骚的一面展现给自己,他没出息的承认,他总能被这个女人挑弄到丧志理智。 他呼吸渐渐不稳,“按按阴蒂。” “不要……”许姿嗯呜的摇头,“那里……碰不得……” “碰不得,那就换个玩法。”俞忌言边说边伸手,取过刚刚拿过来的私密物品,是一根震动棒。 许姿瞳孔瑟缩,“你要干嘛?” 用清洗液擦干净后,俞忌言按开了开关,直接调到了中档,低频的震动声嗡嗡响起,“先用它满足你。” 许姿又假装害羞的捂上了眼睛,没一会儿,穴里就被异物钻入,双手不自觉的抖落到两侧。 “啊啊、啊啊……嗯嗯……” 老狐狸买的这款尺寸比佳佳送的大,塞进来时,那种被填满的感觉胀出了酸楚感。 俞忌言将震动棒的头露出来,递给她,“自己弄。” 还没等许姿握住,他就坏到先松了手。 假阳具就这样插在穴里,细细密密的震动,她吞了吞口水,颤着手去握住了棒身,试着又往里推进了点,窄穴里的肉瓣被完全撑开,龟头不断地震着花心,耐不住时,她干脆双手握住了棒身,淫水喷溅到了她的指甲上。 “啊啊啊、啊啊……” 整个身子被震到乱抖,饱满的乳肉更是被震到乱颤,许姿连浪喊声都变了调,半合上眼,眼尾已经湿润了,一双长腿快要立不住,水越喷越多,白色长筒袜上被淋到变了色。 “我不想要了……”高潮已经冲入了脑颅,她乱喘着气嘤咛,“我要你的……” 俞忌言抵着身体里躁动不安的欲望,逼她说完,“我的什么?” “你的……”许姿还是不敢说那些污秽的词,“那个、粗粗的那个……” 底下的性器早就勃起,甚至都硬邦邦戳到了浴巾上,顶出了弧度,俞忌言胸口那团欲火,憋得心脏疼。他扯开浴巾,抬起沙发上的许姿,让她躺到了另一面,但那根震动棒还插在里面,嗡嗡的乱震着热穴。 是无法形容的快感和酸胀,她蹙眉呻吟,“拔出来、把它拔出来……我要被它弄死了……” “弄不死的,” 俞忌言一笑,拔出震动棒的那瞬间,关了开关,扔到一边,穴里那几股被堵住的淫水,全哗啦的泄了出来,他按了按肿立的阴蒂,“想要被老公操吗?” “嗯……嗯……” 本来穴口就还在收缩,被揉捏着阴蒂,许姿的欲望又一次袭来,本能的索要,“要、要被老公操……” 怕俞忌言没听清,她箍住了他的脖子,娇哼了声,“老公……” 娇柔的声线入到俞忌言的耳里,有些像是在做梦,身下在挑逗自己的女人,曾经,他只能在梦里短暂拥有,终于等到了她心甘情愿的叫自己。 是一种身份的认可。 被一双饥饿到凶狠的眼神盯着,许姿可能从没想过,这两个字,对俞忌言来说,比任何催情剂都管用。见他想去取避孕套,她抓住了他的手腕,“别拿了。” 俞忌言回过头,脸却被许姿捧住,指腹还摸着他的唇边,晕红的眼角勾了勾,“今天别带套了,想要老公射在里面。” 俞忌言一怔,“不怕怀吗?” “怀了,就生咯,”许姿一双玉腿盘上了他的腰际,继续挑弄他,“而且,你哪有那么厉害啊,一次就中。” * 哎呀,不确定香不香诶(紧张死了) 凌晨有加更。 内射 八十三章 内射(h) 投影画面里是女人跪趴在沙发上,被男人狠狠抽插的画面,清晰到甚至连俩人的交合细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许姿的校服没脱,白衬衫敞开,百褶裙被推腰背上,白皙紧致的臀肉被身后的男人扇红。 观赏和真做起来的感觉,还是很不同,此时,俞忌言更觉得自己是一个欺负未成年少女的变态。 基本上,他们每一次做爱,都从后入开始。 他喜欢。 她更喜欢。 猩红粗长的阴茎破开了紧致的小穴,俞忌言按着许姿的腰肉顶动着。后入时,他有一个变态的习惯,喜欢低头去看插入的画面,茎身每次拔出一截,那拉丝的淫水,让他特别来劲。 “好满……塞太满了……”许姿手心用力撑住沙发。 俞忌言将还剩在外面的一截,全刺进了她的体内,她跟着就是一声揪心的高喊,他却笑了,“这才叫全操进去了。” 那一下下的冲撞,又一次让她的穴里盛满了汁水,堵不住的几股,顺着肉缝留了出来,她穴里好痒,想要更多,“老公、好舒服……你弄得宝宝好舒服……” 俞忌言有时候觉得,许姿上辈子就是盘丝洞里的妖精,越是亲近,越放得开,同样,她越是骚欲横流,他的占有欲也越强。 她那瘦弱的身板被撞到乱跑,俞忌言伸手,将人固定住,“别乱动。” 她好委屈,“是你太凶了。” 俞忌言干脆栓住了许姿的细腰,俯下身,抱着她,腰部直往前顶插,粗大的肉棒拉着热穴里敏感的肉瓣,突兀地,加快了速度。 她被那双有力的双臂固定得动不得,只能乖乖被操着穴,“嗯嗯……我喜欢你不戴套……好热、好舒服……” 俞忌言自然也喜欢无套做爱的感觉,虽然平时用的都是极薄的款,但毕竟隔着一层胶,不像现在能整根无阻碍的插入,被紧致的蜜穴吮咬得快感,是加倍的放大。 肉棒被小穴紧密的含着,反复抽插了几十次,在穴里仿佛又胀了一圈,硬邦邦的长驱直入。 其实,老狐狸并没有因为表露了心声,在床上就变得温柔起来,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强势的人。只是,许姿的心境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以前,她会厌恶,现在,她却享受他带来的霸道侵占感。 她无力地垂着头,背后的抽插已经快让她失去了喘息的余地,可嘴里还在嚷求,“老公……快一点、可以再快点……” 彻底释放心中的欲望,能让彼此更好的享受一场性爱。 俞忌言绷紧的背部线条上布满了汗珠,顺着两侧一颗颗流下,是男性荷尔蒙的性感。他抱住自己交叉的双臂,以便更好的栓紧许姿,整根粗硬的肉棒拔出又狠狠的插进去,先匀速的进行的了几次,随后,骤然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啊啊……”她被箍在他的怀里,撞到意识浑浊的浪喊,连耳朵都滚热一片。 啪啪啪,客厅里是毫无章法的皮肉拍击声,女人屁股的白肉,被男人结实的小腹、大腿撞得像水波般荡。 俩人体型上的悬殊,外加许姿穿着高中校服,显得这样的一场做爱,更带有禁忌感的色情与刺激。 “别、停……我还要……”渐入佳境的她,是能把人魂魄扯走的撩人,娇声乱吟,“我老公好厉害……这辈子只能给宝宝……嗯嗯、啊……” 光是几声情欲里的挑逗,就让俞忌言绷不住的咬紧了牙关,全身都是充血的沸腾。不过,他暂时放缓了速度,因为他感觉到许姿在不自觉地摆动着腰臀,主动在研磨自己的肉棒,同样,这种咬合弄得他整张背都在发麻。 他将人朝上一抬,腰间的裙子散下,许姿顺手就提了起来,仰起身子,腰被他更用力的拴牢,另只手顺着她的小腹往下滑到了私处,按住了敏感的阴蒂。 他不停地的揉捏,她扯着嗓子就叫,呼吸不上来,“啊啊、不要揉了……” 俞忌言边揉着阴蒂,边挺起腰腹,快速的顶撞,肉棒火热的摩擦着她的穴道,啪啪声混着抽插的水声,充斥在整间屋子里。 许姿快要被干到失声了,突然,俞忌言抱着她,坐在了自己身上,是面对面的姿势。刚刚那番操干后,她双眼湿濛濛,脸上的妆容晕开了一些,不丑,反而更欲。 他抬起她的臀,往下一放,那种毫无防备坐进肉棒里的感觉,让她不禁痛苦呜咽,眼尾都是泪痕,“啊、啊……太大了……插得太深了……” 同样的方式,俞忌言反复来了十几次,许姿被搞得完全失去了意识,他连呼吸都是火热的,“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嗯?” “舒服、好舒服……”她双手撑住他的肩膀,仰起脖颈,湿汗顺着脸颊滑落,“我老公好会做……” 俞忌言将她揽进怀里,双掌用力地撑着她的后脑,带着兽欲的表白,更震人心扉,“许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这是第一次,他用了“爱”这个字。 许姿出不来声。 俞忌言滚热的呼吸一寸寸淹没着她,“结婚的第一年,你说不要我碰你,我怕自己呆在这个家里,看到你,我会把持不住,不出差的日子,我都躲在酒店里。” 许姿眉头紧皱,心惊到赫然颤抖。 结婚头一年,她知道他总出入酒店,那时,她以为他是在与情妇幽会,所以跟踪过几次,可就是抓不到任何影子,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俞忌言捧着许姿的脸颊,目光火热到能吞人,可先吻人的是她,温热的粉唇直接覆了上去,两张都有些干燥的唇,在厮磨里变得滑润了许多,她箍住他的脖子,扭着脸,换着角度,不停地吮舔着他的唇。 湿润的舌吻声蔓延开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索性用更主动的迎合,去给他一点他想要了许久的爱意。 “嗯嗯、嗯……” 许姿闭着眼,撅起屁股,缓缓地坐进了肉棒里,女上的姿势,每一下都直达花心,哪怕是他不动,都敏感到极致。 没了避孕套,私处和器官能更好的贴合,她的肉壁能清晰的感受到阴茎的热度,而阴茎也不会干涩,分泌的滑液,让抽插变得更舒服。 是一次身体毫无阻碍的彻底交融。 后来,许姿将裙边塞进了腰间的松紧里,便于她更好办事。她不想抱着俞忌言,就这样撑着他的肩膀,上身朝后仰,下腰的曲线很优美。 俞忌言从下而上的猛烈抽插,扶在她侧腰的手指绷得很紧,刚刚只是力道猛,此时他加快了速度,她整个身子像在半空乱颤,一双雪白的大奶在白衬衫里剧烈的抖动,色情到要命。 他也没想过,原来穿着校服做爱,能如此刺激。 几十下的反复顶插,她的热穴已经被干得软烂淋漓,插到最后,都流出了白浆,混着水液一同沾到了彼此的阴毛上,滴到了沙发上。 其实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但许姿还是舍不得肉棒从自己身体里离开,她抱住了俞忌言,贴着他的颈窝,声音软软绵绵,“俞忌言,我好喜欢和你做爱啊。” “是吗?”俞忌言挑挑眉。 “嗯,”她是认真的,“我能喜欢你,有一半都是因为你把我伺候得很舒服。” 俞忌言闷着呼吸,一笑。这样的答案,他是满意的,毕竟,他们的关系能走向正轨,的确是从他“强迫式的性爱”开始。 深陷在沸腾情欲里的俩人,全身热汗淋漓。 许姿又朝他脖边,吐了吐气,“老公,再让我快乐一点,好不好?” 话音刚落没几秒,俞忌言将人抱起,放倒在了地毯上,地上比较宽敞,许姿也算躺得更舒服了些,已经软瘫的双腿架进了他的手臂间。 他重新将阴茎塞入穴里,茎身像泡进了滚热的水里,插一下,就流出好几股,“我老婆是不是有点骚呢?水怎么都流不完。” 次次的昏话都不同,许姿又被弄羞了,“你才骚,外表看着一本正经,其实就是个骚狐狸。” 俞忌言笑了笑,“我是骚狐狸也行,”他话留一半,忽然加重了肉棒撞击的力度,闷哼了一次,“那你给我生个小狐狸,也不错。” 她又踩了坑,不悦的撇开了眼。 调情到这里即可,俞忌言不想再说话,毕竟,他的欲望还在身体里肆意蔓延。他撑开许姿的手掌,按在地板上,与她十指相扣,她的双腿下意识夹紧了他的腰,他宽阔的背脊开始律动起伏。 注视着她色情迷离的表情,他控制不住的狠狠操了起来,整根没入的插入,让她闭着眼哭了出来,微微张着的小口,不停地喘息呻吟, “啊啊啊、啊啊……” “轻一点、轻一点点……” 俞忌言没轻反而更重的操入,表情紧绷,“轻不了,好好受着。” 硕大的龟头一直在刺着g点,这样反反复复的刺激摩擦,弄得许姿几近快失去知觉,上身热到发红,小腹是发胀的抽搐。 还没到高潮的冲刺,小穴已经不受控制的喷出了一些水,但肉棒还在里面狠戳,那喷出的水液浇湿了俞忌言的大腿,他先拔出了阴茎,让那股憋不住的水先喷出来。 都顾不上有多羞耻,许姿就这样听着喷泄的水声。过了会,俞忌言用手摸了摸她的穴口,有一点发肿,他扶着茎身,用龟头戳了戳在收缩的穴口,故意塞进去一点,又拔出。 “快、快进来……”磨得她瘙痒难耐,抓住他的手腕,娇嗔索要,“不要这样磨我……我好难受……” 噗叽一声,肉棒整根塞了进去,俞忌言死死的盯着她,高潮的感觉已经延伸到了脑顶,渐渐要掩住意识,他腰胯猛顶,严丝合缝的快速又重重的抽插。 “啊啊、嗯嗯……”许姿的呻吟早就没了调,“老公……抱抱我……” 她喜欢在做爱时被拥抱,俞忌言自然会满足,俯下身,抱住了她,奶子被他的胸膛挤压到变了形,喘着粗气,“再忍忍,马上我就射了。” “……嗯。”她忍受着点头,眼睛没再睁开过。 俞忌言喉咙间发出低哑浑浊的声音,“搬回来,让老公每天都操一顿,好不好?”他拨着她被汗湿的发梢,“姿姿,我真的好爱你。” 许姿就是想回应,此时都没有任何力气出声。 随后,俞忌言像将全身上下最后被压制的激情,彻彻底底发泄出了出来,几十几百下的猛操,让她连叫都叫不出声,哭着呜咽。 许姿以为他要射了,但也真是佩服他的耐力,竟然又对着自己玩命般的狠插了几十次后,他才停下,穴里被几股滚烫的浓精包裹。 他射在了里面。 高潮过后的余韵久久不散,许姿的腿还是颤得厉害,不过她捧着俞忌言的脸,笑着问,“敢打赌吗?” 他握起她的手,朝手背亲了一下,目光一直没偏移半寸,“什么赌?” 许姿脸上潮红一片,“我不吃避孕药,看看,我会不会怀小狐狸。”她又拍了拍他的脸,“赌赌,我们俞老板,够不够厉害。” 俞忌言盯着她,半晌后,将人抱起,径直的朝房内走去,“那我得再射一次。” * 去去去,鱼老板,你去射你的吧,反正姿姿没怀上。 试衣间 八十四章 试衣间 第二天,许姿还在沉眠里,要不是一道暖阳突兀的刺入眼前,她根本醒不来。俞忌言困难的放下遥控,腰腹、腿都被旁边的女人牢牢困住。 “才几点啊,你就拉窗帘。”俩人一直折腾到半夜,还吃了顿宵夜,她疲困到有了起床气。 俞忌言的手臂被枕麻,“11点了。” “啊?”许姿惊讶归惊讶,但始终没睁眼,“电影不是下午5点的嘛,让我再睡会。” 软泥一样的身子又朝旁边的高大身躯挪了挪,嘴里细声嘟囔,“2点吃的葱花面,一点也不饿,中午不想吃了,晚上直接去吃日料。” 温柔推开她的胳膊,俞忌言想起身,“那你再睡会,我去书房工作会。” 从小生活在严苛的家庭环境里,父亲不允许他有睡懒觉的毛病,所以几乎从有记忆以来,他就没有贪睡过一次。学习、工作与生活,都严谨有序。 俞忌言掀开被子,才想起来昨晚是裸着睡的。是许姿提的要求,说要方便她随时能摸到他那里,一时间,分不清谁才是“变态”。 许姿裹紧被子,只露出了半张巴掌脸,粉白的瓷肌泛着透明的光泽,一只长腿故意从被子里伸出去,在那张宽阔的背上,踩来踩去,哼哼两声,“俞老板,一大早就去书房学本事啊?” 刚准备穿内裤的俞忌言,忽然也有了点兴致,将内裤又搁在了一旁,重新跪回了床上,抓起她的脚踝,疲软状态下的性器,也粗长到看着就凶。 没睡醒的许姿,眯着眼,迷迷糊糊带着些小鼻音,“也不知道你哪搞来那么多淫秽光碟。” 又笑了,“我们小鱼宝宝的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呀。” 是真没醒,她都自己不知道在胡说什么。 但在俞忌言的视角里,这只妖精只要醒着,就在调戏自己,连昨晚的宵夜,她也是坐在自己腿上,娇娇气气的让喂着吃。 他轻轻挠着她的脚心,“我有两张日本学生妹的,是不是被你偷走的。” 许姿从小就怕被挠痒,痒得她想踹人,难耐的扯着被子,睡裙早就滑落到了肩下,透明的薄纱内裤裹不住私处,春光早就被他偷走。 “我没有……偷……”她痒得手心都冒出了些虚汗,“我是……正大光明的拿。” 一只手臂撑到棉被上,俞忌言隔着半张被子,罩住了表情狰狞的许姿,温热的阴茎垂下,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小腹。 他掰住眼底精致小巧的下巴,脑子里对她都是邪念,“下次,非得把你操醒。” “你真烦人。”许姿脸色羞红,耳朵也热了。 俞忌言以轻轻弹弹她脑门,结束了早间的调情-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正式约会,许姿特意挑了件墨绿色的丝绸裙,只化了些淡妆,就明艳漂亮。俞忌言带着她,驱车到了人流量最密集的一家商场。 周末的商场里更是人声鼎沸。 “要不换到百老汇?”俞忌言不喜欢人多密集的地方,吵得他头疼。 “不要,”许姿和他十指紧扣,一起上了二楼的扶梯,眼朝四周看,“你看,他们不都老这里约会嘛,我们也试试。” 俞忌言没拒绝:“嗯。” 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 特意提前一点出门,许姿就是想和俞忌言一起闲逛,做点情侣恋爱时该做的事,但俩人绕着两层楼转了一圈,也没什么收获。 有点无聊,又有些口渴。 许姿牵着俞忌言进了一家奶茶店,一人买了杯奶茶,坐在窗口的位置,店不大,吵得慌。 显然,更不习惯的是俞忌言,面无表情。 她笑着戳了戳他的脸,“俞老板,你的脸都快垮到桌上了。” 俞忌言握着那杯甜到身体不适的奶茶,看着玻璃窗外说,“我可能不适合这样谈恋爱。” 见特意给他点的奶茶都没喝两口,许姿抱到手里,吸了两口,撮着吸管无奈的说,“没办法,谁让我们两个都没有经验。” 一行小小的桌子,把俞忌言挤得够呛,手肘困难的撑在桌上,望着她,“我比较喜欢和你独处,比如,一起在家里做做饭,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我会觉得这样比较有意思。” 见许姿低头想事,一直没吭声,他包容性的退了几步:“当然,如果你觉得无趣,我可以陪你做想做的事。” 她抬起眼,下巴磕在手背上打量着眼前人。 尊重起自己意愿的俞忌言,特别像只抚顺了毛的大狗狗,竟然有那么点可爱。 许姿越过了这个话题,拎起包包,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挽着他的胳膊,亲密的走了出去。 四层的店铺大多以家居类为主,怕逛街的人无聊,隔几家就开了一家饮料铺,但好在这层人不多,逛起来比较舒服。 许姿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四十分钟才开场,要不再找个地方坐坐?” 似乎已经寻到了目标,俞忌言指着对面那家内衣店,说,“进去看看,给你挑几套。” “嗯。”许姿像粘在了他身上。 情侣一起逛内衣店并不稀奇,所以接待的店员并没有很惊讶,惯性热情的介绍起新款。 许姿笑着应付。 俞忌言却挑得很认真,他按着自己的审美,从衣架上拎起了一件,是白色蕾丝鱼骨款,他已经能想象她穿上去,有多撩人。 “小姐,你男朋友眼光真好。”店员为了业绩,逢人就夸。 俞忌言只顾将内衣递到许姿眼底,“试试?” 许姿取过,“好。” 这时,又来了顾客,店内恰好只有一名店员,于是,店员替许姿指引了换衣间的方向后,就去招呼新客人了。 走到换衣间外,许姿将包卸下来,递给身后的俞忌言,“你在沙发上等我。” 俞忌言没应,趁无人看过来时,他推着许姿进了最里头的换衣间。 “你疯了吗?”她慌乱不已,都不敢出声,快用上唇语了,“出去,出去。” 俞忌言挑挑眉,“怕什么?” 许姿想过他骚花样多,但没想过他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换衣间里搞事。 见后面有一个放衣物的椅子,俞忌言坐了上去,抬起下颌,压低了声,“换吧。” 知道拦不住他,许姿只能赶紧顺着他意试衣服。两面和门后各有一面镜子,方便换衣的人各个角度欣赏。 她将脱下的裙子,挂到了钩子上,然后双手绕到背后,解开了内衣带,只是脱下后,并没挂上去,而是好玩般的扔到了俞忌言的脸上。 胸衣上还有她的余温和体香,他从脸上扯下,抓到手里,她做了个戳他双目的手势,“死变态。” 这家店人不多,所以换衣间很安静。 鱼骨内衣有些不方便扣,许姿转过身,示意让俞忌言帮帮她,他的手刚刚触摸到她光滑的肌肤时,她故意轻轻哼吟了声。 “嗯嗯……” 就是故意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俩人正对着门上的全身镜,俞忌言能看清她脸上挑逗的表情,狭窄的更衣室里,是俩人身体相贴的热气,却也滋生了些情欲。 突然,他将许姿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这会,她慌了,不敢乱来,但为时已晚,被他拴着腰,强迫式的让她去磨自己的下体。 隔着面料,她已经感觉到他的性器硬了几个度。 但俞忌言的胆大不止于此,他顺势解开了裤子,滑落至脚踝边。镜子里,他结实的长腿朝两侧打开,腿毛的浓密度刚好,是性感的荷尔蒙。 内裤也扒到小腿上,他将许姿圈进了双腿间,没脱她内裤,按着她的侧腰,要求她,“把我磨射。” 她害怕到心都在抖,“你疯了,这在试衣间。” 俞忌言的五指朝她大腿内侧一掐,“不想被发现,就赶紧让我射。”又亲了亲她的背,“老婆那么会,我很容易就投降的。” 在这种公共环境里,做破坏社会风气的事,许姿全身都紧张到发热,不过没法子,她只能照做,撑着他的膝盖,弓着细腰,撅起屁股,去磨渐渐勃起的阴茎。 见她已经渐入佳境的主动弄了起来,俞忌言便将手挪到了胸衣里的奶子上,两只大掌,各抓着一只,在揉捏玩弄。 “嗯、啊……”力气大到,许姿还是不觉仰头呻吟,但还好,声音不大,应该没人听见。 磨了一会后,她嫌弃内裤碍事,干脆脱下。此时,她全身精光到只有胸前垂挂的鱼骨胸衣,空空的穴口不停研磨着那根滚热的阴茎,左左右右的绕着画圈。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身后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是百般的焦灼难耐。 一对奶子在胸衣里被玩得发红,俞忌言时不时还用拇指去揉摁乳头,许姿哪敢在这里叫出来,憋不住也得憋,她死死捂着嘴,脸色涨红,额头流着细密的湿汗。 又磨又蹭了好几圈,许姿感觉到穴边的阴茎已经胀得彻底勃起,硕大的龟头好像稍不留神,就能抵到自己的穴缝里,她克制着喘息,“射得出来了吗?” 从头至尾,俞忌言都一直看着镜子,小妖精就连紧张蹙眉的模样,都能勾引到他欲火焚身。 突然,他站起来,将许姿推到椅子上,双腿朝两侧打开,身子往前挺近了些,他身体里那股侵略感的火热气息,不停往外散,逼得她害怕到不觉往后仰。 俞忌言握着那根被她磨到猩红粗长的阴茎,面部紧绷的快速套弄了几番,最后,随着一声极粗的闷哼,精液分好几股射到了她的小腹上。 妈妈 八十五章 妈妈 周一早晨,许姿是被俞忌言的亲吻扰醒的。 浴室的白灰墙上是两个亲密的人影。 方镜里,脸上贴着面膜的许姿,软绵绵的依偎在俞忌言身上,身上是一条刚过臀的吊带睡裙。 他在刮胡子,她望着他笑。 到现在,许姿还是会不自觉想起,前天在内衣店做完羞耻的事后,出来时,正好撞见了店员和一个顾客,她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但他却异常淡定。 许姿揭下面膜,本来就白得透亮的皮肤,有了乳液的滋润后,更是像牛奶般丝滑,她边按摩脸边说,“我可不能生男孩,要是像你,完蛋,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色魔。” 剃须刀的低频震动声戛然而止,俞忌言清理后,放回原处,“生个女儿像你,我也不放心。” 许姿扭着屁股,顶了顶他的臀,差点笑出声,“那我们家,真是一窝妖魔鬼怪了。” 陷入热恋里的人,本来就会变得幼稚。 对于俞忌言来说,生活本是一滩死水般的无趣,虽说30岁才品到恋爱的趣味,但他不嫌晚,也让他这样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渐渐接受起了“甜味”。 比如,他开始和许姿用上了同款粉色包装的牙膏、粉色毛巾、粉色茶杯,甚至还被迫拥有了一条粉色内裤。 一番洗漱后,他们在镜子边的地毯上换衣服。 搬回悦庭府后,许姿睡到了俞忌言的房里,原本的那间卧室,请设计师改成了衣帽间。 连衣裙的拉链在背后,许姿故意只拉了一半,从镜子里找准了位置,朝退后了几步,“老公,帮我。” 刚换好衣服的俞忌言,转过身,替她拉好了拉链,“没想到你谈恋爱是这样的。” 连裙子都没整理好,她转过来就投到了他的怀里,下巴磕在他的胸口,撒撒娇,“哪样?” 俞忌言眼角微眯,“粘人。” 指尖抵在他的胸口上,手指翘起了一些弧度,慢慢地推开他,许姿走到梳妆台边,拿起香水,“我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啊,以前喜欢韦思任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每天都黏着他……”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她稍稍回眸偷瞄了一眼,继续说,“……他去哪,我就去哪。” 背后的男人,波澜不惊。 索性不说了,许姿不悦,“你怎么回事啊?” 俞忌言在戴手表,“怎么了?” 有些话很羞耻,但许姿还是很不要脸的说了出来,“之前吃醋,你不都会强吻我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 知道她就是贪玩,想耍点花招,俞忌言戴好表后,扯了扯袖口,声很淡,“你的心和身体都是我的了,我为什么要发火?” 不接招还惹人,许姿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脸色都变难看了,“难怪都说男人得到手后,就会不珍惜,是啊,这才几天啊,你就一副……” “啊——” 地毯上那个纤瘦的身子几乎是被撞到了床上。 许姿被俞忌言死死压在身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记凶狠的湿吻。双方都享受的闭着眼,软舌相缠,勾着吮舔,又重重抵入喉间,堵得她呜咽低吟。 辗转了一会,磨到发热的双唇不舍的分开,俩人的嘴角都是粘腻的口液。 许姿缓缓睁开眼,手掌把俞忌言的脸都压变形了,眼里是妩媚的羞涩,“俞老板,你好猛啊,我好喜欢。” 有个颇有情趣的妻子,他时常感恩是自己修来的福分,得宠,得好好宠。 一双腿在俞忌言身下乱踢,是她在抱怨,“你是还有四个小时才飞,但我九点有个会,不然,还能榨你一会。” 那只结实的手掌,瞬间就从裙底伸到了她的私密处,掌心整个覆盖住,弄得许姿大腿根一颤。 俞忌言眼里蕴着火般的盯着她,“短有短的玩法。” 窗帘徐徐合上。 闹钟调至到了半小时后。 身上的连衣裙子被扒下,从床沿滑落了地毯上,床上模糊的人影动作里,是解皮带的动静,和此起彼伏的呻吟。 “我不想这个姿势,换一个,好不好……” “不要,我就喜欢我老婆的水,全喷我脸上。” “……你真的……是个死变态。” …… - 明明只是用69的姿势做了三十分钟,但像用尽了三个小时的体力。迈巴赫里,许姿盖着毯子又睡了一觉,到了恒盈后,她吻了吻俞忌言,然后赶着去开会。 人走后,俞忌言换闻尔来开车,接下来这周,他要去新加坡出差,周六才回。 路程刚过半,闻尔听到手机的震动声,他叫醒了在后座闭目休息的俞忌言。 是俞母何敏惠,俞忌言对妈妈很温柔,“妈,什么事?” 电话里,何敏惠像是询问的语气。 俞忌言犹豫了会,还是同意了。 挂断前,何敏惠又保证了几句。 恒盈。 开完会已经是中午12点半,费骏请了年假,好在阿ben这个人聪明,上手快,许姿挺满意。 回到办公室后,阿ben贴心的安排好了午餐,选的是楼下新开的一家轻食。 许姿也不想吃草,但是最近被俞忌言养胖了三斤,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他们喜欢做完后吃宵夜。 “我吃不完,你把这个鸡翅带走。” “嗯,好。” 阿ben刚要走,许姿叫住了他,“对了,你姐姐没事吧?” 朱贤宇的案子已经在收尾阶段,靳佳云周五从香港回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先是聊天时,显得打不起精神,后是阿ben说,他们去医院看妈妈,她还走错了楼层,跟着当晚,也临时提出了休年假的请求。 “可能是失恋?”阿ben也搞不懂自己这个独来独往的姐姐,“可她那种海后,又不是第一次分手,但这次还真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许姿下意识琢磨了会。 阿ben走后,屋里静了下来,许姿抱着一碗鸡肉牛油果沙拉坐到了沙发上,刚拿起叉子,她意外的接到了朱贤宇的来电。 朱贤宇很客气:“许总,这次合作非常愉快,你们很专业,我会按照合同里规定的时间,让财务结清这次的费用。” 许姿:“好。” 听朱贤宇的语气,像是要告别一阵子,“对了,我需要回一趟温哥华,处理一些事情,大概小半年不会回国,后面的事,你和我的助手JOHN对接。” 许姿愣了一下,“好,没问题。” 一通简短的电话挂断后,她握着手机,不由得联想起两个人,时间线和事件都高度重合,在想,他们之间到底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咚咚两下敲门声,跟夺走了许姿的魂魄一样,吓得她手一抖,手机都差点滑落。 阿ben推开了门,笑嘻嘻的指着身旁打扮贵气的妇人说,“老板,你婆婆来了。” 他哪都好,就是年纪小,讲话有时候没个正经。 随后,门被带关上。 “妈,你怎么来了?” 许姿走了过去,看到何敏惠冲自己意味深长笑了笑时,她才察觉到,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称俞忌言的母亲为“妈妈”。 当内心完全接纳这段婚姻后,很多事都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 何敏惠是典型的温婉长相,年轻时定是个美人胚子。走近了后,许姿发现几个月不见,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消耗了过多的精气神,面容疲怠,看到她脖子上和手上都有抓痕,紧张的问,“妈,这些伤怎么回事?” 何敏惠有点惊慌的扯下衣袖,“没事,家里猫抓的。” 其实不太信,但许姿也没说什么。 许姿让何敏惠先去沙发上坐坐,她接了一杯热茶给她,何敏惠说,“我来之前和忌言打过招呼了,他是不是忘了告诉你?” 这会,许姿才想起来,开会时,俞忌言是给自己发了许多微信,但她忙晕到忘了看。 “说过了,是我刚刚开会,开到头都大了。” 何敏惠握着茶杯笑着叮嘱,“注意身体啊。” “嗯。” 她们很少独处,许姿难免有些局促,说是已婚,但她根本就没处理过婆媳关系。 何敏惠打开爱马仕,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解签纸,“我今天上午刚好来附近,就想顺便来看看你,也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陪妈妈去一趟寺庙还愿。” “还愿?”许姿皱起眉。 何敏惠点头,“嗯,上次不是和你一起去了天福寺求子嘛,顺便我也另求了一签,希望你和忌言能早日真心接受彼此。” 许姿一惊,她自以为那一年演技还不赖,以为俞母并没有察觉出异样。 知道她会这种反应,何敏惠坐过去了些,笑着握住她的手,“你和忌言再怎么配合,我都知道你一直没接受过他。” 许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何敏惠会突然眼角湿润,“我们家忌言呢,过去的日子过得挺难的,但在那个家里,很多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她哽咽了会后,又感慨的笑了,“周末,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你终于肯叫她老公了。我真的很开心,真的……” 仿佛沉浸在某些糟糕的回忆里,何敏惠哭了出来,许姿赶紧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她,她撇头擦拭着眼泪后“对不起啊,姿姿,我这个人比较感性,一开心也容易哭。” 许姿摇摇头,“没事的。” 何敏惠将擦过眼泪的纸巾扔到桌上后,许姿试探性的想多问一句:“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忌言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吗?” 何敏惠怔住,眼神忽然黯下。 * 晚上有加更,大概12点左右,一个小小的视频py。 八十六章视频play 八十六章 视频py 夜里10点多,许姿敷面膜时逗了会咪咪,然后把它抱进了卧室。身上的白色睡裙是俞忌言那天挑的,品味挺骚,胸口只覆上了两片薄薄的蕾丝,粉色的乳晕都看透得清晰。 从在浴室刚回房的她,接到了俞忌言从新加坡打开的视频。 “和客户吃完饭了?”许姿将手机随意立在梳妆台上,她伸着腿在抹身体乳。 视频里只卡到她的大腿处,刚沐浴后,一双腿更是白如凝脂,尤其是她纤细的手指在皮肤上缓慢地揉搓来去,光看到这里,俞忌言的胸口就像闷着一团火。 眼没往屏幕里看,许姿都知道他肯定不行了。 其实,对自己完全亮了肚皮后老狐狸,特别好掌控,甚至她都知道叫出哪个字,用哪个音调,就能让他连命都给自己。 抹好身体乳后,她朝床中央扑上去,下巴磕在手背上,手机屏幕正对着她的脸。她看到俞忌言应该是刚回酒店,扯下领带,松了松衬衫领口后,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 她声音懒懒柔柔,“今天累不累啊?” 从小到大,俞忌言几乎没有依赖过任何一个人,即便面对父母,他也没有倾诉欲,更别说朝谁撒娇讨糖吃。所以许姿这样的性格,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也常常羡慕她能有一个很温馨的家庭,让她善于大方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与感情。 “有点。”其实只是将这三个字说给喜欢的人听,他的疲累几乎都没了。 许姿翘起小腿,刻意严肃的动动眉,“俞老板,有没有藏女人啊。” “嗯,藏了。”烟雾弥漫在屏幕里,俞忌言的手很好看,配上时不时滚动的锋利喉结,抽起烟来,也很性感。 音落,他们对视笑了笑。 抽完一根烟后,俞忌言上身往前一弓,半眯起眼,“让我看看这件裙子。” 买完后,他还没见她穿过。 对于夫妻间的小情趣,许姿从不扭捏,她不是什么害羞的人,相反只要确定心意,她可以比他想的还胆大。 房里的顶灯没有关,明亮度刚刚好。 许姿走到了镜子前,举着手机给俞忌言看了一圈,他眼神和喉咙都发紧,她身段玲珑有致,这条丝绸裙实在太称她,尤其是那对圆润的胸,雪白的乳肉像要从蕾丝里呼之欲出。 “把椅子挪过来,对着镜子。” 俞忌言迫不及待的想进入正题。这把暗灰色的椅子,是平时他用来看书的,此时他别有用处。 他的污点子,许姿摸得清清楚楚,不过刚刚视频看他抽烟时,她就有点想要了。她听话的将椅子拉到镜子前,坐了上去。 她手机对着镜子,他从镜子里看着她。 俞忌言声轻却依旧是命令:“今天不用工具了,我想看老婆,用手把自己弄到高潮。” “我手没有你厉害。”许姿就是故意欲拒还迎。 俞忌言一笑:“我教你。” 说完,他将手机立在了桌上,脱下了西服裤,许姿看到他竟然穿了那条粉色的内裤,捂着嘴笑,“你、穿着这条粉内裤去和大佬们开会?” 俞忌言耸耸肩,“我又不脱裤子开会。” 她咬了咬唇,一双杏眼眯起来也亮晶晶,“俞忌言,你真的好骚啊。” “你不就喜欢我骚一点吗?” 这话从一个30岁的男人口里说出来,骚的程度还要再乘以十,听得许姿脖子都红了。 不爱墨迹,俞忌言迅速扒下了内裤,只是和她聊了这么一会,阴茎就勃起了一圈,因为手机摆放角度,带点仰视,所以显得这根猩红的硬物更凶悍。 不用他下命令,许姿已经抬起了双腿,光滑的丝绸裙瞬间就滑到了腰间,内裤和睡裙是成套了,都是蕾丝面料。她抬起双腿,眼朝镜子看,缓缓脱下了内裤。 就是故意魅惑屏幕里的男人。 椅子是俞忌言从德国买回来的,椅把手绕成了一个半弧形,恰好适合这一刻,“把腿架上去。” 许姿乖乖的将腿抬了上去,双腿分开成一个极其羞耻的幅度,粉嫩的小穴被迫被扯开到张合,私处已经湿了,粉肉上有些亮晶晶的水液。 俞忌言盯着屏幕里的镜中美人,正摆出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手指分开了穴口,媚眼如丝的挑逗着自己,他喉结滚动,火热到像烧着自己,阴茎充了血般的肿胀。 “嗯~~嗯~~”一旦进入佳境,许姿特别会呻吟,又欲又骚。 俞忌言喉咙滚烫:“用两根手指插进去。” 长发被发卡随意的别起,凌乱的发丝贴到了雪白的脖颈边,在迷离的情欲里,显得许姿更媚了,她两指并拢塞到了穴里,里面温热的气流包裹着手指,是说不上来的舒服。 “啊、啊……舒服、好舒服……”她闭眼低吟,扭着脖子,但太投入,手掌脱力,手机差点掉下去。 俞忌言吸了口气:“拿稳了。” 许姿哪顾得上啊,底下已经被自己两只手弄得快感加剧,这只手还是得握紧手机,真是考验她的体力。 “把手指拔出来,镜头推进点。”俞忌言命令。 许姿手指拔出时,带出了一片水光,粘腻的拉着丝,她将手机往下挪,对准了袒露出来的花穴,她偷瞄了一眼屏幕,是不忍直视的色情。 特写镜头太赤裸,小穴像是张着嘴在呼吸,淫液从穴缝里一丝丝的流下,连洞口的收缩,俞忌言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得到操不到的不爽,成了憋在胸口的欲火,他撸动的频率明显在加快。 许姿的手指出现在了镜头里,浅浅深进穴里又拔出,还将淫液故意抹在了大腿根,“老公,是不是很想操我啊?” 用调皮的语气说最骚的话,俞忌言皱紧了眉,手中的阴茎已经硬得厉害,真想穿进屏幕里,将她生吞活剥,“想操烂你。” 肿胀的茎身在他的手中握得发烫,硕大的龟头吐出了几滴水液,是他遏制不住的蓬勃欲望。 许姿害羞的扭着小细腰,两根手指又重新塞进了发痒的穴里,一阵快感涌上来,浑身舒畅,但又像缺了点什么,仰起一张潮红的脸,饥渴的咽着唾液,“老公……我想要你……好想你……” 俞忌言鼻间是重重的喘息,“想我什么?” 就要诱惑她说最淫的话。 明明隔了一个屏幕,但许姿觉得俞忌言仿佛就站在自己身边,她底下被自己弄得越湿,好像就更痒,一浪接一浪的袭来。她要的不仅仅是手指,要更大的物体来塞满底下,迷离间,她乱吟,“要老公操我……操烂我……” 是满意的,但俞忌言过分得想要听到更多,“操烂哪里?” 身体在沸腾,仿佛快要到了,许姿手指抠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全身都在颤,肩带早就落下,圆润的奶子抖得像波浪一样漂亮又色情,“操烂……我的……小穴……” 一次比一次进步就足以,俞忌言安静了,他舍不得分半点心,只想盯着画面,让自己的神经紧绷到极致,好让爽欲来得更密集。 两指的速度和力度,是许姿的欲求不满,她被自己搞到快没了意识,咬住了干涩的粉唇,指头都要抠动到发酸,但那种灭顶的爽感来得太汹涌。 “啊啊、嗯……我不行了……老公……”她身子骨都软成了泥,“你要不要射啊?” 俞忌言眉头锁都很紧:“看着我。” 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许姿缓慢地低下头,看着屏幕里的男人撸动着那根硬物,惊人的尺寸让她瑟缩,这物体是怎么塞到自己那么小的穴缝里的,但眼里却是渴望,“好大、好喜欢……想要……” 她的挑逗是最好的催情剂,刺激着俞忌言的欲望,大掌包裹着那根肿胀到不行的阴茎,使劲的撸动,在他的几声喘息后,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 几分钟后,情欲在屏幕两头渐渐褪去。 都简单收拾了一番后,重新拿回了手机,对话还没有结束。俞忌言见许姿走到了客厅里,眼里没了兽欲,尽是温柔,“一个人在家,怕吗?” 她喝了口水,脸上的余韵还没完全散去,“有一点点。” 即便她根本不怕,可她也喜欢撒娇,喜欢给对方充足的存在感。 俞忌言柔和的笑了笑,“我不关铃声,怕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许姿笑得很甜。 本来是要放俞忌言去洗澡,但许姿想到一件事,她试着问了问,“老公,有空的话,你可以不可以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呀?” 俞忌言一愣,“为什么突然想听?” “也不是突然啊,”许姿懒懒的趴在餐桌上,“我喜欢一个人,就很把他扒干净。”她点了点屏幕里的那张脸,认真的说,“那十年,都是你默默看着我,了解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想好好了解你的过去,好不好?” 俞忌言垂下双眼,神色明显暗淡,但再抬起时,还是笑着同意了,“好。” 再抱抱我 八十七章 再抱抱我 挑了工作不多的周五,许姿陪何敏惠去了寺庙还愿。不再排斥这段婚姻后,许姿其实很愿意主动哄长辈,好多话让何敏惠心里都乐开了花。 她们愉悦的度过了一个下午。 回程时,许姿原本要送何敏惠回家,但中途何敏惠接到了一通电话,她有些刻意躲避,侧到一边短暂通了话。 挂断后,她让许姿送自己先去另一个地方。 到郊区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时分,夕阳覆在成荫的绿树间,四周是淡淡的青草香。 是一家高级看护中心。 何敏惠见许姿有些好奇,她也没隐瞒,说俞忌言的奶奶住在这里,她常常过来看看老人家。但当许姿提出想去看看奶奶时,何敏惠却慌张的拒绝了,说今天有些事要谈,改天再带她和忌言一起来。 虽然许姿同意了,但坐上车后,想起了附中车里缠绵那晚,俞忌言接的那通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这家看护中心建在湿地公园旁,风景宜人,适合休养生息。越过被夕阳染成昏黄的草地,许姿沿着一条小长廊,走到了尽头。 她听见了何敏惠的声音,但言辞激烈。 玻璃窗敞开着,窗帘拉上了一小半,许姿躲在一侧,透过轻盈的纱帘,她看到何敏惠站在床沿边,正和俞忌言的奶奶争执不休。 她知道奶奶有一些心理疾病,情绪时常不稳定,所以不常出现在大家庭里。一年多里,她只见过三次,一次婚礼,一次中秋节,还有一次春节。 奶奶看着比何敏惠强势许多,不知道刚刚谈到了什么,让何敏惠如此温婉的人发了怒,“妈,我知道几十年过去了,您还觉得忌言的出生是个错误,认为是他克死了您最疼爱的孙子和儿子,但是他承受得还不够多吗?” 显然,奶奶拧着眉,不愿听这些。 何敏惠积攒的怨气终究还是爆发了,“他一出生就被人自己家人骂灾星,您狠心给取了一个如此不吉利的名字,让他从小在学校被人嘲笑、被孤立,回到家,也没有人对他有笑脸,甚至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她抹着眼泪,哽咽到激动,“其实没用的是我,我是一个软弱的母亲,看着他被赫钦打,也知道他被大哥关在萧姨的老房里教训好几次,我都无法替他出头。我以为我把您照顾好了,让您开心点,这个家里的人就能对他好一点……” 后面的话太压抑,她无法再说下去,薄瘦的背泣到颤抖。 天边残余的光渐渐收拢了起来,许姿没再久呆,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往回走。 这几天的晚上,她和俞忌言都有视频通话,他是听话的说起了小时候的事,可和她刚刚听到的,像是两种人生。 她理解他撒谎的原因。 一个好不容易摆脱了阴晦的过去,将自己推到了高位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将最脆弱不堪的一面展现出来呢。 走到车旁时,许姿拿起了手机,点开了俞忌言的电话,她很想给听他的声音,可又怕自己唐突的说出这些,会惹得他不开心。 她看着长长的马路发呆,四周渐渐黢黑,不知叹了几口气,她放弃了问他的念头。 毕竟揭人伤疤的事,她始终做不出来。 - 宝马从郊区驶入市里,窗外掠过的风景,逐渐变得繁华喧嚣。晚上要回公司取两份资料,许姿提前让阿ben打印好,但回去的路上手机自动关机,放在一旁充电也没理。 周五的七点半,24层基本上都空了,灯都亮着,只是工位上没几个人影。 上电梯时,许姿才开机,在一堆信息里,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名字。 韦思任:「你助理说你一会回来,我在门口等你。」 看了看时间差,也过去了四十分钟,许姿以为他应该走了,没料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 走近了后,她发现,一周不到,韦思任肉眼可见,颓废了许多。 “有事吗?”许姿声很冷。 韦思任的眼神更冰冷:“进去说。” 她推开了门。 只不过,门却被身后的男人反锁上。 “韦思任,你干什么?”这是许姿没有想到的,她觉得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年的男人很陌生,甚至是可怕,“出去。” 可她终究是敌不过一个成年男人,被韦思任逼到了沙发上,他倒是没做什么,只是盯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冷笑,“我找不到你老公,就只能来找你,你们睡同一床被窝,有些决定,应该是一起做的吧?” 许姿皱眉皱紧,“韦思任,不会好好说话,就出去。” 韦思任将憋着的那口气,发泄了出来,“我已经离职了,那些名利我也不要了,为什么俞忌言非要让我身败名裂。”指着她,语气更偏激了些,“纪爷儿子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他指使的吗?” 看着他像一个乱叫的疯子,许姿想起了最近听闻到的一些消息。 纪爷的儿子本就是个屡教不改的惯犯,但这次被迷奸女生并不好惹,最终,纪爷的儿子被判了刑,还在庭上承认了上次的强奸事实,不过却将韦思任拉下了水,说自己想认罪,是律师教他撒的谎。 许姿盯着他,对他没什么好说的。 就像在一夜间失去了所有的落魄疯子,韦思任即便对着一个喜欢过自己十年的女人,也依旧没好脸色,连最后一层好人的壳都懒得披,“当年我就是看不惯他,一个只知道偷窥女生的怂货,我扔了他给你的情书,他竟然想扇我,我把他推到了湖里,想给他点教训,没想到,这怂货连游泳都不会。” 他猖狂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屋里。 啪—— 许姿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眼眶湿热,“韦思任,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你那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脸上是一道火热的红印,韦思任没顾,还在冷笑,“才多久啊?你就这么喜欢他了?”目光极其不尊重的打量着她,“这怂货,小时候长得像没点本事的样子,没想到,长大了,还有点能耐啊。” 话里有话,是下流的侮辱。 虽生气,但许姿没再动手,她保持住了冷静,指着门,“话说完了,就出去。” 韦思任笑了笑,脚步没后退,反而把她越逼越紧,她小腿撞到沙发,失了力般的倒了下去,她立刻想站起来,但被他按住。 “我警告你,你敢碰我,我立刻报警。”许姿瞪着眼,没再开玩笑,“我们都是学法的,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双臂撑得她发疼,韦思任像换了张皮囊,“可你也知道我总替坏人做事,况且,我现在没什么可怕的,你知道吗?许姿。” 许姿瑟缩到头皮发麻,拼命的推开身前的男人,可她力气太小,根本逃不开。 争执声起伏的室内,忽然安静。 最后,韦思任用最后的良知放了人。 许姿拎着包,赶在他之前走出了办公室。头发凌乱的她,满脸惊魂未定,走到一半,眼泪夺眶而出。 在最无助的时候,她颤着手划开手机屏幕,给俞忌言打去电话,好在,他立刻就接了。知道他是明天上午才回来,但她就想哭着任性一回,“你可不可以现在就回来。” 悦庭府。 客厅里就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昏柔柔,许姿蜷缩在沙发一角,一直看着时钟,她只想赶快见到俞忌言,可越是焦急,时间过得异常漫长。 时钟从九点转到十一点,从十一点转到凌晨两点。她连妆都没卸,盖着毯子在沙发睡着了,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开门的动静。 是夜里四点钟。 拖鞋都没穿,许姿朝门边的人奔去,拥进了俞忌言的怀里,他的衬衫上沾着些夜里的凉意,但能贴到他的温度,就是安全感。在电话里,他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没说什么,抱着她先过了玄关。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想抚走她受到的惊吓。 许姿闷在他的胸膛里,没忍住,将那些藏在心里的秘密,用责备的语气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韦思任差点害你淹死?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小时候过得很幸福?” 她感觉到背上的手掌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俞忌言才开了口,“你都知道了?” “嗯。” 俞忌言慢慢推开了许姿,发丝都被泪痕黏在脸颊上,他轻柔的替她抹开,“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我以前过得有多不好,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我不想让你同情我,可怜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喉结滚动得有些困难,眼周也明显红了一圈。 “俞忌言,这不是同情和可怜,”许姿握住他的手腕,“我们结婚了,就应该坦诚相待,而且,我愿意和你一起消化那些负面的事,你不必时时刻刻都展现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的,偶尔脆弱点,没事的。” 尾音都在颤,是生气,也是焦急。 从来没有人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俞忌言感触到竟掉了几滴泪。但凡过去那些年,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头,他也不至于过得那么的辛苦难捱。 他没有向任何人表达脆弱的习惯,但此时,他很想很想,“老婆,再抱抱我,好不好?” * 鱼头:快抱抱我,老婆。 明天是办公室小肉,要口了。 桌下偷吃 八十八章 桌下偷吃 这一晚,是许姿抱着俞忌言睡的,他穿着舒服的灰T靠在自己的怀里,身上有很好闻的木质香。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抱在一起,聊到了天亮。 因为成长环境过于压抑,导致俞忌言不是一个善于开口表达情感的人。其实很多事,只要低低头,就能更轻松的得到,但他却习惯了闷声的强势。 大抵还是源于,他骨子里自卑又缺乏安全感。 睡前,他把心底最深处的话都掏给了许姿。 “你知道吗?其实第一次和你打赌时,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我就是偏激的想让你喜欢我,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你对我表现出十分之一的喜欢,我就有勇气把那段单相思告诉你。” 直到第二天醒来,许姿还在抚摸他的脑袋,看着熟睡的他发呆,像在哄小孩。而怀里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对她来说,是一种安全感。 渐渐的,她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 “忌言”,这两个字是多么狠的诅咒,难怪小荷擅自给他改成了“寄言”,同样的读音,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寓意。 前者是忌讳,后者是希望。 手指伸到了他的脸颊上,她喜欢摸他的胡渣,笑着笑着,眼周红了一圈,“俞忌言,别回头看了,我们一起往前走。” 后来,许姿又抱着俞忌言睡了个回笼觉,她醒来时,看到他刚把衣服换好。 “你要出去吗?” “嗯。” “去哪?” 谈上恋爱的许姿实在太粘人,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尤其是周末。理好衣物后,俞忌言走到床边,在她唇上轻轻辗转了会,说,“有点事,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结束,晚上我们去商场看电影。” “又去?”许姿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鼻尖,“你能行吗?不怕人多?” 俞忌言摇头,“大不了再去趟试衣间。” 许姿抱住了他,乌黑的长发泄在背后,头塞进他温热的颈窝里,“好几天没做了,好想要。” 俞忌言摸了摸她的后背,“晚上榨干我。” - 从悦庭府离开后,俞忌言驱车去了老城区,四处是热闹的烟火气,他走进某个筒子楼,这是成州八十年代分配的老房,贯穿式的走廊里,杂乱无章,衣物乱晒,公共厕所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绕着弯曲的水泥楼梯,推开了顶层破烂的楼门。 天台上,早已有人在等候。 暴烈的阳光下,中央的人影有些虚晃,男人刚转过身,俞忌言大步上去,朝他挥了一拳。 这一拳,力度不小。 韦思任的嘴角都有了血迹。 俩人的高差相差无几,但气势毫无疑问,是俞忌言站上风,“我到目前为止,就动过两次手,真巧,两次都是对韦律师你。” 他忍了一夜,所有的怒气都爆发在了这一拳之中。哪怕挥了这一拳,一想起许姿昨晚害怕至极的模样,他依旧怒不可遏。 午后三点的阳光太刺眼,韦思任皱眉,抹去了嘴角的血丝,知道俞忌言是在替许姿出气,但即便如此,他也想为自己出最后一口气,“俞忌言,你比我想象中阴狠太多,以你的背景,就算找人把我埋了,也没人能查到你头上,但你偏偏觉得没意思,要先给我机会,再让我下地狱,你才觉得爽。” 很多话重复多了,俞忌言觉得挺没意思,他指着韦思任,“我再说一次,我给你机会不是为了控制你,也不是为了让你下地狱。” “行,我信你,”韦思任冷笑,“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给我机会?” 俞忌言重沉了口气,“因为许姿。” 韦思任更听不明白。 有些事俞忌言本打算闭口不谈,但昨晚许姿删除了韦思任的所有联系方式,那今天就换他与韦思任做个了断:“十年前,我跟着许姿去附中的时候,恰好在路上遇到了你,偷听到了你和同学的谈话。你说,先晾着许姿,或许未来有更好的呢。” 韦思任听后,一惊。 “我知道你很有野心,”俞忌言字字落得很重,“甚至是坏心,所以,即便我不能和许姿在一起,那她身边的人,也绝对不能是你。所以我送你机会,让你平步青云,让你远离她的世界。” 这些实情,让韦思任震惊到垂下头,彻彻底底的颜面无存,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 关于与韦思任的纠葛,俞忌言并没有告诉许姿,即使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听到这些后,一定会多喜欢自己一些,但是,他不需要用这些看似伟大的举措,在她心里去博得更高的分。 因为,现在所拥有到的,他已经非常满足。 周一下午。 许姿特意没有和俞忌言一起吃午饭,胡找了一个理由,趁他去吃午餐,悄悄钻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时,她将椅子慢悠悠的转了过来,白衬衫刻意解开了上面的两粒扣子,露出了里头的香芋紫胸衣。 看了会儿,俞忌言才走到椅子边,让她起来,再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他还没说话,她忘情的抱着他拥吻,头左右扭着换着角度,唇间是粘腻的水声。 胆子大起来的许姿,根本不顾这里是办公室,手朝他的西服里伸去,扯下了他的领带,急促的解开了衬衫扣,摸到他结实的胸肌时,让她敏感到呜咽呻吟。 吻是许姿主动的,但爆发的是俞忌言。 湿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俯下身,双掌撑住她后仰的背,el的短裙早就卷到了臀上,她今天还穿了一条黑丝,性感到,他恨不得撕烂,将她按在桌上操干到喷水。 不过,他一会有会议安排,只能暂时忍住。 被俞忌言突兀打断的许姿,显然很不悦,她根本不想松手,扭着身子还想要,“停下来干嘛?” 他哄着人,“一会要开会,闻尔要来和对工作。” 听到有人要来,许姿不知哪冒出了邪念,她从他身上滑下去,跪到了地上,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起来。” 她亮晶晶的眼珠转了转,指尖按住了他鼓凸的下体,“俞老板,想不想被我舔舔?” 明显,俞忌言呼吸变沉,他拒绝不了一个如此明艳动人的美人挑逗自己。想字没有说出来,许姿已经上了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将内裤扒下,那坚硬的物体被释放了出来。 她戳了戳肿胀的茎身,笑得太媚,“都硬了。” 俞忌言目光垂在她身上,“是我老婆太会吻。”又问,“会舔吗?” 望着这根尺寸令人发怵的肉棒,许姿吞咽了几下,有点害怕的说,“嗯……我试试。” 她往前挪了半步,将脸凑到了俞忌言的大腿间,男人的下体散发着层层热流,扑到她脸上时,带着一些侵犯性。室内的光线太充足,以至于,她手里的这根肉棒显得太凶狠,连皮肉上的血管都看得清晰。 俞忌言呼吸变紧,“含进去。” 肉棒只是被许姿握了握,又硬了一圈,她试着张开嘴,含住了肉棒,硕大的龟头将她的樱桃小嘴,撑开到了一个极限,她有些包不住。 情欲一旦被冲破,俞忌言喜欢一些变态的要求,他掰起许姿的下巴,“看着我舔。” 她被迫仰起面,握住肉棒,伸着小舌在茎身上打转舔舐,她不知道该怎么弄,就干脆把它当作了棒棒糖,绕着这根粗红的热物,换着角度,舔了会,就有液体流进了她的嘴里,很不好吃的味道,不过她破坏氛围。 看自己的妻子,穿着黑丝跪在地上,给自己口交,这种兴奋感足以让俞忌言疯掉,虽是初次给自己口,有些生疏,但他依旧被伺候得仰起头,闭眼沉哼。 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过了片刻,俞忌言叫了声“进”。 闻尔抱着文件走进来,觉得老板挺有闲情逸致,中午还放起了交响乐。俞忌言上身西服笔挺,边听闻尔汇报边淡定沉稳的翻阅着桌上的资料。 办公桌这里,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异样,但在不为人知的桌底,有细微的情色动静发出。 俞忌言上身多正经,下身就有多下流,许姿缩在桌底,嘴里含着肉棒,头不停地扭动,越来越粗的肉棒顶得她喉咙不适,特别不舒服时,她会松开,舌头上全是粘液。 闻尔什么也没有察觉,认真的说着ppt。 “你说你的,我捡一下笔。”俞忌言找个理由弯下了腰,摸了摸许姿红扑的脸颊,命令,“含进去。” 说完,他调整好了坐姿。 许姿乖乖继续,先用手套弄了一番后,又将肉棒含进了口中,湿热的口腔包裹得太舒服,俞忌言手指使劲一屈,咬住了牙。 闻尔以为老板不舒服,“俞总,你还好吗?” 缓了缓,俞忌言松松眉目,“没事,继续。” 这个“继续”也是说给许姿听的。 但肉棒已经被她舔到肿胀到了极致,只不过还没射出来,其实她不怕,她只是怕此时一本正经的俞大老板会叫出声,人设从此在公司里崩塌。 她没含住,而是用手按了按龟头,有种恶趣味,想让他在助理面前“丢脸”。 一双线条修长的腿明显绷得很紧,许姿知道俞忌言得有多难捱,她又使了使坏,朝肉棒上轻轻咬了咬,这回,他真受不了了,手握成拳,死死撑在大腿上。 “你先去会议室。”没辙,俞忌言只能叫走闻尔。 当办公室的门被带关上后,俞忌言往后一退,将许姿从底下拉起来,“跟我调皮是吗?” 她头发凌乱得却有些迷离得漂亮,“玩一下嘛。” “坐上来。”俞忌言命令,眼里刚刚压着欲火,顷刻间全喷涌了出来。 许姿听话的面对面坐到了他身上,他将黑丝扯开了一个洞,扒开了白色的蕾丝内裤,将肉棒塞进了穴里,“让我射出来。” 没有戴套就进去了,让她慌了,“我不在安全期,我不想吃避孕药。” 俞忌言把她拥到怀里,“怀了就生。” “我不要生,”许姿咬住了他耳朵,“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要宝宝。” 硬得嚣张的肉棒从下至上的顶进拔出,女上的姿势,次次都能研磨到g点,许姿就算想抵抗,也没任何办法,整个人软软绵绵的陷在俞忌言的胸膛里,任由他强势凶狠的插干着自己。 会议在十分钟后开始。 “骚一点,让我射。”俞忌言拍了拍她的臀肉。 倒也不是为了配合他,而是许姿也在享受中,不自觉地扭动着细腰,迎合着底下肉棒的抽插,浑圆挺翘的臀部,主动坐下去吃肉棒时,臀肉会像水波一样晃荡乱颤。 “老公、重一点、再重一点……”她是真的觉得还不够,瘙痒的穴道里想要更多的快感。 俞忌言沉喘着,蹙着眉,凶狠极重的顶撞着软烂淋漓的小穴,热道里的汁水乱溅,他大腿上、椅子上、甚至地板上都是被插出的淫水。 高潮卡着时间到来。 可即使是如此短的时间,许姿也感受到了一波灭顶的快感,她趴在俞忌言身上,眼尾都有了泪,“谢谢你,老公。” 他掌心捧着她的后脑勺,笑着问,“怎么了?” 许姿贴在他被汗磨湿的颈窝里,“今天收到了朱贤宇的律师费,他也和我说了,是因为你,才愿意把这一单给我的。” 俞忌言并不惊讶朱贤宇会说出来,他抚着她的发丝,算是给了她安稳的承诺,“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你只管往前走,我会替你撑腰。” 埋在他的颈窝间,许姿感动得出不来声。但她第一次有了后悔念头,后悔,为什么自己不能提前一年,听父母的话,试着朝他靠近一点点,或许这样,他们相爱的时间,便能再多一年。 说点事 还有最后三章,湖边姿姿教鱼头游泳,然后湖边py,完了就是婚礼结局章。我这几天好忙,晕头转向,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口气发出来,好吧。你们留言的py我都看到了,我好喜欢小狐狸吃醋吃奶这个,啊啊啊啊……写啊! 湖水,湿吻 八十九章 湖水,湿吻 松阳暖照,茶园流水潺潺,偶尔有几只流浪猫从田间窜来跑去,不怕人的卧在草地里。 许姿想去逗这只小乖猫,“喵,喵。” 来茶园度假,她特意挑了一条粉色连衣裙,罩在一片暖阳里,裙面被照得发白。 但猫猫其实并不乖,她伸手时,还差点被挠到,“你好凶啊。” 这把俞忌言吓坏了,着急的蹲下身,揉着她的手背,“有些猫咪呢,长得可爱,但脾气不好。” 许姿笑着推了推他额头,“你干嘛对着一只猫阴阳怪气啊。” 俞忌言斜睨了猫咪一眼,“欺负我老婆。” “哈——” 猫咪像听得懂人话,凶狠的哈了口气。 恋爱里的男人会变得幼稚,这句话不无道理。 借着揉手的机会,他们又在草地边卿卿我我起来。 这一幕,刚好入了屋里沙发上的长辈眼里,嘴角一直上扬着。 家长不傻,孩子们是不是演戏,一目了然,只是不拆破而已,只要不给他们找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心意相通的甜蜜是演不出来的,对视、抚摸、笑容,所有细节是能让局外人,都像吃一颗糖般的甜。 “你们准备好做外婆和奶奶,我看啊,爸求的签是真准,明年家里肯定有喜事。” 屋里,就属许知棠最兴奋。 何敏惠:“我上次去抽签,也是说明年家中会有喜事。” 许知棠:“我得好好翻翻字典,想想名字了。” 谢和颐拍了拍他腿,“都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是儿女双全,凑一个好字啊。” …… 盛夏的午后,阳光越来越烈,茶园都晒成了炽热的金色。俞忌言搂着许姿准备进屋,她调皮的戳了戳他的腹肌,“俞老板,你不行啊,两次内射,我都没怀。” 因为前两周,她姨妈推迟了几天,以为是怀上了,于是立刻买了验孕棒,测后是一道杠。 俞忌言脸色一沉,倒没多气她“羞辱”自己,不过借此,他刻意装出难哄的模样,甩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那你换个老公吧。” 他或许都没有意识到,亮了肚皮后的自己,在许姿面前有多柔软,这样假模假样的生气,背影里写满了,哄哄我。 他们其实很相似,都是不亲近时,全身带刺,熟悉后,内心柔软得不像话。 许姿还有一点,就是越熟越调皮。她故意越过了俞忌言想听的话,往后门的楼梯口走去,“我想游泳,你要不要游?”她侧头,故意捂嘴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忘了你不会。” 简直是在俞忌言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他刚想扯住楼梯边的人,但那高瘦的影子溜得飞快。 最后,许姿还是给俞忌言准备了一条泳裤,是来之前就打算教这个旱鸭子游泳,自己的老公不会游泳,她说出去都觉得丢脸。 俩人牵着手往湖边走。 热烘烘的风吹在他们身旁。 “你为什么不会游泳啊?”狗血电视剧看多了,许姿以为他有什么悲痛的阴影,“是小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一阵热风拂过,湖边层迭的树叶颤了颤,俞忌言的衣领也被吹开了一些,“不喜欢而已。” 许姿往他怀里钻,仰起头,像逗猫咪那样,用手勾他的下巴,“是不是我们俞老板太笨,学不会呢。” 俞忌言咬住她的食指,眼神透着色气,然后松开,“我学什么都天赋异禀。” 没给许姿呛回来的时间,他抱着人就往旁边的草地走,茂密的树叶遮挡了一半的视线,今天恰逢茶园放假,没人会经过。 “我想看你换泳衣,想看你游泳。” 她按了按他的鼻头,“痴汉,色狼。” 这一刻,做个淫魔色狼又何妨,俞忌言点头,“嗯。” 光线交织,视野里像覆了一层朦胧又温柔的雾气,浅草上勾着长裙、内裤和胸衣,粼粼的波光浮动在女人纤细的双腿上,沙沙的风吹着她光洁的裸体。 她翻出了16岁那年放在爷爷茶园里的粉色泳衣,故意放慢了动作,一点点往身上扯,纤细的带子绕过玉背,后背镂空处系着白色的蝴蝶结。 俞忌言看入迷了。 光晕勾勒着她轮廓的那一瞬间,他像是坐上了一台时光机,穿回了十年前,看到自卑的自己,躲在一旁偷望着那个漂亮到连发丝都发光的少女。 他喜欢她。 很喜欢她。 十年前是,现在更是。 许姿光着脚,轻轻踮着往湖水走,清澈见底的湖面倒影着轻柔的白云,滚热的阳光晒着她白瓷般的肌肤,一切像是那会暑假的气息,是那个无忧无虑,吃着樱桃,幻想着少女心事的年纪。 唯一不同的是,站在的身后的人,从韦思任变成了俞忌言,也是她的丈夫。 轻盈的身子跳入了湖里,游动时,身后扩散处了一圈圈亮晶晶的波浪,许姿再从湖面仰起头时,乌黑的长发湿透了,胸前的面料不停往下垂,圆润的胸露出了一大半,是雪白带些粉色的透亮。 她招了招手,“下来,我教你。” 俞忌言没拒绝不是因为他多想学游泳,而是想在水里试一次缠绵悱恻。 他很快就脱去了所有衣物,不过,他才不想穿什么束缚的泳裤,成年男人的裸体,就明晃晃的站在湖边,优越的人鱼线下,是同样优越的尺寸。 她承认自己越来越好色,盯着他那里看一眼,就会幻想插进来的感觉,意犹未尽。 “老公……”许姿游到了岸边,朝俞忌言伸出手,“小心点。” 扑腾一下,高大的身躯钻入湖水里,周身的水波震了几圈,他不善水性,当置身在未知的水中时,还是有了些对水的恐惧感。 “别怕啊,”许姿像在哄一个孩子,“抱紧我。” 这或许是俞忌言第一次如此依赖一个女人,夸张点说,是将生命都给了她的信任感。 他丝毫不敢乱动的紧张模样,却把许姿惹笑了,“你好可爱啊。” 可俞忌言觉得,她更可爱,可爱到像一颗阳光下水嫩的蜜桃,很想咬一口。 “啊……” 他真朝许姿的脖颈咬了一口,但一口哪能满足呢,欲望就是无底洞,他埋下头,朝浮在水面上的半只奶子含住,越来越用力。 怕掉下去,许姿带着他划到了岸边,她靠在一块岩石边,他就像一只无尾熊粘在自己身上,嘴就没松开过自己左边的胸。 “你怎么这么喜欢吃我的奶啊。”她已经被含得声音都像化了的糖。 俞忌言抬起头,深呼吸了会,“你的奶是我的。” 许姿咦了声,“那以后我生宝宝怎么办。” “他也不准吃。” “……” 她笑了,这个老狐狸变幼稚后还怪可爱。 俞忌言似乎还觉得自己挺大度,“他可以吃,但得我先吃。” 许姿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俞忌言,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树影遮住了岸边的阳光。 他们在无人静谧的岸边湿吻起来。 被抵在水里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尤其还是在郊外,许姿有一种悄悄背着大人做坏事的刺激感,在起伏的情潮里,她偷偷看了俞忌言一眼,连挂在他喉间的水珠,都性感到她底下会起更多的反应。 越是陷入到更深的情欲里,俞忌言似乎都没了对水的恐惧,他含着她的唇瓣不停地吮吸,湿润的水声被淹没在了蝉鸣声里。 他的手顺着许姿的腰,往下滑到了臀肉上,手指从后面挑开了泳衣,食指推开水的浮力,伸进了穴肉里,抽插带出来的水液浸入了湖水里。 “啊、啊……” 即使有水的阻力,许姿也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了手指插穴给自己带来的阵阵扯着头皮的快感,她手臂从岩石上一滑,整个身子倒在了湖水里。 俞忌言立刻将她捞起来,让她压在了自己身上,好像所有的意识都推着她去吻住他,照在水面的阳光更毒辣,她脸颊通红发烫。 “呜呜、嗯、嗯……” 是忘情的水中湿吻。 一双有力的手掌死死的撑住她的背,而俩人的身子也逐渐往水底坠入,仿佛就像他们的关系,已经离了岸,在波光涟漪的爱河里越陷越深。 许姿见俞忌言的头已经快陷入水中,她抱住他,使力的将他往水面上捞起,他们抱得很紧,那份安全感是双向的。 他不停地吻着她的后脖和肩,呼吸炙热,“姿姿,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在表达爱意时,总是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像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骨缝里。 许姿感觉背后是被泪濡湿的温热感,俞忌言好想将那年在这里不敢说的话都说给她听,或许是她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想法,止住了,“俞忌言,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好不好?在茶园里,在这个湖边,你把写给我的那些情书,一封封念给我听,好吗。” 是触动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俞忌言喘了喘起伏的气息,“嗯,好。” 不想继续在水里呆,俞忌言准备拉许姿上岸,但她却还有一件,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箍住他的后脑勺,身子朝水面上一挺,低下眉,呼吸覆向了他的鼻尖,“我好想在这里和你做爱。” 俞忌言一笑,“不怕吗?” 许姿绯红脸颊,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娇羞,眼里都是柔波,“因为有一次我在书房里,梦见和你在湖边的草地上做爱。” “哪次?”俞忌言就是要逼问出想听的那句话。 抿了抿唇,许姿羞得垂下了双目,“很早之前。” 不是梦(h) 九十章 不是梦(h) 虽说湖边无人经过,但要明晃的阳光下,不顾羞耻的在草地上做爱,也需要一定的胆量,但奈何,他们都是喜欢新鲜和刺激。 赤身裸体的两人,已经肉体交合了一阵,划破宁静湖面的蝉鸣声里,还夹杂着淫靡的啪啪声。 怕草地扎皮肤,俞忌言在身下垫上了衣物,他抬头欣赏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双手撑着腿,身子朝后仰着磨动着插在穴里的阴茎。 似水波颤动的酥胸,和绵绵细细的呻吟,都将他胸口里的欲火越勾越旺。 像是一场,白日里的春梦。 俞忌言喉咙里像聚着一团火,“前后用力磨磨。” 女上的姿势坚持一会儿,许姿就已经被弄得意识混混浊浊,阳光将线条细瘦的玉背晒得发透,她听话的前后挺动,紧窄的小穴咬合着那根极粗的肉棒,被刺激到愈发亢奋。 “啊、啊啊……”他故意突然的顶动,许姿软软的身子往上一震,坐下来吃住肉棒时,痛得眼里挤出了生理性的泪,“宝宝好痛、别、别这么顶我……老公……” 她总喜欢在做爱时,情不自禁叫自己宝宝。 俞忌言示意让许姿将双手挪向前来,他撑住了被自己插动得在发抖的双臂,十指紧扣时,手心里都是粘腻的水汗。 在明亮的光线里,一切视物都过于清晰,他边看着自己的肉棒往穴里狠刺,边调戏,“宝宝才做多久,就被操哭了?嗯?” 许姿也愿意配合他,“那宝宝底下很娇气嘛。” 娇气都是装的,小穴太想吃他的肉棒了,边喘息边吸了吸鼻,扣紧他的十指,自己抬起了臀,像饥渴般的重重往下坐。 “好喜欢、好喜欢……”她加快了抬臀的动作,“插得好深……好深……” 因为有过无套内射的刺激感,搞得她现在都讨厌避孕套了,的确减少了许多真实皮肉带给自己的爽欲。 一直以来,俞忌言都不乏追求者,准确的说,太多人想傍他,所以那些女人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引诱自己,但他从不为所动。 倒不是不喜欢主动的女人,相反,他很喜欢女人主动,也很喜欢带点骚气的女人,但这个人,一定只能是许姿。 十年前,他在这里偷窥了她的春光,那时,他也下流的幻想过,她坐在自己身上,吃着自己的肉棒,骚得咿呀乱叫的画面。而此时,他不用再做春梦,因为已经能够到爱意的温度。 身下垫着的衣物,早就被激烈的双人运动弄得歪七扭八,杂草不柔软,扎得俞忌言的背有些发疼,他让许姿站了起来。 她发现女上的姿势虽然是坐着,但回回站起来,腿都在哆嗦,双腿失去了力气,只能被身后的男人强迫性的按到木屋的那株大树下。 说实话,在草地上做爱,有两排树木的遮挡,其实她没那么害怕,但木屋旁就是一条小道,她真怕会有村民经过。 “老公、我、怕……” 在情欲高涨时,俞忌言通常不太会听劝,不过,他还是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T恤,套进了许姿的身上,但下身没有任何遮蔽,小穴就这样裸露在户外,几缕热热的风灌进了缝隙里,刚刚被抽插出来的淫水还在往下滴。 没时间害怕,发胀的肉棒戳开了穴缝,直直的抵了进去,不过没全插进去,故意留了一半。俞忌言高大的身躯,刚好能将她几乎罩住,消除了她的恐惧。 俞忌言一只手撑在树干上,另只手伸进T恤里,揉捏的那只圆润的奶子,她浑身上下的反应都在刺激着他想要将肉棒狠狠插到底。 “啊啊、啊……” 已经顾不上是在哪,许姿被身后那极凶的深插,弄到失了魂的叫出声,情迷的呻吟实在太浪了,随着底下的撞击,没间断的叫。 小穴已经被阴茎完全撑开,夹得俞忌言头皮发麻,户外的刺激再加上她那么会吃人,他连连吞咽了几下,“怎么这么会咬人?” 许姿调皮的咬了一口他的手臂,烙下了红热的齿印,头一次说了更没尺度的话,“因为,我骚。” 盘丝洞里的妖精对付这个老狐狸,已经得心应手,每一个字都能挑逗他的欲火。 肉棒操着肉穴的声音在树下越来越大,他们的耳边已经听不到蝉鸣,只有肉体交合和抽插的水声。 俞忌言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许姿整个身子就差被撞到树干上,他结实的大腿拍打挤压着她蜜桃一样的臀肉,插得太快,以至于深色的囊袋都直往她肉上撞。 身后的湖水静谧浮动,风吹树叶的声音也是带着午后的柔和,打破这方宁静,是树下交换的赤身男女。 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经过。 或许,经过的人看到了吓得退回去也有可能。 不过,处在性爱亢奋里的人,并不在意。 虚晃的影子,在草地上画着圈,两只人影的光晕从激烈到消失。 激烈的喘息与呻吟,是从木屋里传来。 许姿身上的T恤被扔到了地上,整个人被俞忌言抱在身上,不是面对面,是像小孩把尿的姿势,冲着窗户,俩人的私处都赤裸裸的对着外面,窗帘没拉,外面是田地,这个点也没有农耕的人,算是安全。 “啊啊、啊啊……” 这个姿势比面对面的抱着操更要命,俞忌言抱着她的两条腿,不停地抬起她的屁股,往挺立粗红的肉棒上坐,每一下都深到花蕊深处。 许姿张着嘴,从呻吟到浪叫,甚至嘴边都流出了些口液,不过并不丑,而是一种陷入淫欲之中的风情。身体里的每一处,甚至是骨缝里都像过了电,神志不清的同时,也是层层迭迭的爽欲。 窗外的温度一点点都没降下来,况且木门也是敞开的,风似热浪涌进来,俞忌言的背后都是耕耘出来的汗,顺着线条往下落,划过紧翘臀部,他的性感不比她逊色。 明明许姿已经被操到穴里的汁水都喷溅到了地板上,全身潮红,但俞忌言却没有半点放人的意思,他在床上的征服欲,并不会因为在爱情里投了降,就减弱一丝一毫。 他用力架着她的两条腿,不要命似的疯狂抬起她的臀,就朝自己的肉棒上撞,甚至还带着人了木屋的楼梯边。 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以极其羞耻的姿势暴露在户外。 许姿没有力气去害怕,只能乖乖挨操,俞忌言手臂上的青筋在光下鼓得更明显,他咬着牙,绷着大腿肌肉,狠狠的抽插。 也不敢在外面玩得太刺激,一会儿后,俞忌言将许姿抱回了床边。这里很久没人住,也没有床上用品,只有一块木板,他索性没躺上去,坐在了边沿,将她往自己腿上放,依旧背对着自己。 俞忌言将双腿大幅度的摆开,结实的双臂栓着许姿盈盈一握的细腰,贴在她的背后,毫不疲惫的肉棒又一次重新刺入了穴里。 “好深、好深、啊啊……嗯嗯……”还没开始一会儿,她已经闭眼忘情的呻吟。 那根热到发烫的猩红巨物正从下往上的刺着敏感的穴,似乎只要稍稍一插,汁水就从软烂的穴道里流出好几股。 情到浓时,许姿撑着他的大腿,低垂着头,骚欲的摇着屁股,“老公……你好厉害……弄得我好舒服……” 不满足于这些,俞忌言喘着粗气,“再夸几句。” 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身体的摆动里乱飞,许姿自己将头发捋到了一侧,舔了舔唇,“好想每天都和你做爱……好想……好想每天都吃你的大肉棒……” 越来越骚的话,让俞忌言的胸口翻江倒海,喉间的火像能喷出来似的滚热,“那让老公用大肉棒操死宝宝,好不好?” “嗯……”她身子乱扭,“……好……” 俞忌言只要动了真格,爆发力就惊人,最后他还是把许姿抱到了木板上,跪在她身前,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以侵略感极强的俯视角度,抽插动了起来。 粗红的肉棒严丝合缝的在穴里插进拔出,丝丝淫液流个不停,速度越来越快,啪啪声似乎将整个木屋都包裹,重到能听见囊袋凶狠拍打皮肉的声音。 小穴早就软烂淋漓了,但还是很享受的吞入着肉棒,根本舍不得拔出。就像他们的关系,已经在不知不觉里互相依赖彼此,生活里是,性爱上亦是。 不知刺激博弈了多久,木板摇晃到咯吱作响,像只要再稍微用点力,就会散架。 太阳渐渐都快下了山,这俩人才肯罢休。 也不怕木板硬,许姿枕在俞忌言的手臂上,依偎在他火热的怀中,上身是湿汗相磨,下身是粘腻的液体,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舍得分开,就想赖在一起。 她用手指拨弄着他的额头、鼻尖和嘴唇,最后,摸着他的脸颊,笑着笑着,忽然有点难受,“被人打了都不知道还手吗?” 俞忌言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是帮我扇回去了吗?” 或许是对视间的勾丝,又或许是心疼他的过去,许姿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摸着他的后脑说,“我在想,如果那时候韦思任没有拦你,你真的和我表白了,我会不会接受你。” “不会,”俞忌言心揪得发紧,“因为,那时你眼里看不到任何人,只有他。” 这样酸到心痛的话,让许姿抱得更用力了些,想将自己融到他身体里,“我们要去好多好多地方,要一起去吃好多好多东西,拍很多很多照片,”说着说着,声音哽咽到颤颤抖抖,“把那十年都补回来,好不好?” 俞忌言眼眶早就湿了,只是在拼命强忍眼泪而已,他抚着掌心下薄薄的背,点头,“好。” * 下章完结,应该是周末。 情书(尾声) 九十一章 情书(尾声) 许姿和俞忌言决定重新办一次婚礼。 时间定在了他们赌约到期的日子,地点选在了茶园。 隔年的5月16日,已是半年后。 春日,刚好是采茶季,绵延的茶园翠绿鲜亮,在天然景色的烘托下,婚礼现场像是大自然赋予的莫奈花园。 屋外是长辈们在待客。 屋内则是另一番景象。 二层尽头的房间被改成了婚房,在走廊里,都能听到屋里高喊的起哄声。 是在找婚鞋。 许姿坐在红色的喜被上,身上的婚纱是俞婉荷设计的,是偏中国风的鱼尾款,洁净的绸缎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有连接领口的薄纱上,错落有致的钉上了一些珍珠花朵,头纱垂落在背后。 她抱着捧花,看着被大家戏弄的俞忌言。 很难才能整蛊一次老板,闻尔在费骏的怂恿下,一起从俞忌言身上“捞钱”。 玩得相当尽兴。 “舅舅,你怎么这么笨啊。”费骏简直是气氛王,吵死了,他拍了拍俞忌言的胳膊,“给三个红包,我再给你一点提示。” 俞忌言的西服同样是高级定制,是他喜欢的黑色丝绒款,带些燕尾设计,颇有几分贵公子的气息。 没辙,谁让他找不到婚鞋呢,他又塞给了费骏三个红包,费骏摸了摸,像是挣出了一个月工资的兴奋,又给了点提示,“你们第一次的地方。” Wow—— 一屋子的人一致的发出惊呼。 俞忌言眼神冷下,先是看了看费骏,而后又看向了许姿,她不顾仪态,朝他做了个调皮的鬼脸。他在思索,这个“第一次”一定不是那层意思。 脑子在飞速运转。 忽然,他的思绪定格在某一帧上。 他推开阳台的木门,视线朝地上绕了一圈,屋里的人都在紧张是否能成功。他在稀疏的花影里,看到了类似珍珠的发光物,弯下腰,在花盆后捡了起来。 许姿满意的笑了笑。 这屋里没有费骏还真闹不起来:“舅舅你可总算找到了,快给我舅妈穿上。” “跪下。” “像王子那样。” 靠在墙边的朱贤宇,带着股懒劲在起哄,“俞总,快跪,做我们许老板一辈子的裙下臣。” 只有他们开了场,旁边的人才敢起哄。 “跪……” “快跪……” 不用这些人的起哄,俞忌言自然也会下跪,早在十年前,他就愿意做许姿的裙下臣。他单膝跪地,抬起她的左脚,皮肤光滑细嫩,他缓缓将高跟鞋套进了她的脚中,白色的绸缎上,镶嵌了一圈细小精致的钻石和珍珠。 他抬眸,与她视线交合,彼此深深对视而笑。 站起身后,俞忌言伸出手掌,许姿很自然的勾住了他的手,挽着他一起走出了婚房。 费骏是今天的流程负责人,也是司仪,忙前忙后,他唰一下冲下楼,去准备接下来的婚礼。 在没开场前,许姿和俞忌言在一楼等待。 找婚鞋的环节结束后,都陆续去了户外。 见许姿被亲戚围在一起,靳佳云没好打搅,她去了一头的洗手间。她想起许姿在问自己要不要做伴娘时,她下意识的问出口了那句,“伴郎是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心。直到,许姿说,是俞忌言的助理闻尔时,她豁然的同意了。 她擦干了手,补了补妆,走了出去。 别墅一楼的洗手间刚好能通向户外,门敞开着,一阵风吹进来时,卷进来了一些细细的粉尘,不小心飘入了她眼睛里。 没办法走路,她靠在墙边,使劲闭眼,想通过眼泪让灰尘流出来。 “需要帮忙吗?”是带着些磁性的低沉嗓音。 无法睁开眼的靳佳云,只听声音也知道是谁,她不是扭捏的人,点头嗯道。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朝她走近了一些,身材太高大,罩住了她一半的光亮,他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眼皮,轻轻的吹气,她疼得眨着眼。 “别动,坚持会。”声音与动作同样的温柔。 一会儿后,灰尘顺着眼泪流了出去。靳佳云终于能舒服的睁开眼,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时,从容的微笑,“谢谢。” 朱贤宇往后退了一步。 留出了得体的空间。 见靳佳云想走,他沉下声,像是久违后的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并不拘谨。 俩人又视线交集了一会儿,朱贤宇没有多说其他的事,而是指着外面说:“一起出去?” 靳佳云点点头:“好。” 婚礼场地在湖边,是一副森林绿的油画,白色的椅子上系着奶白色的丝带,座位上的伴手礼是一盒请葡萄牙甜点大师特意定制的巧克力糖果、以及一套Tiffany的首饰,和CARRIEREFRERES的大西洋雪松味香薰礼盒。 两位老板结婚,出手自然阔气。 婚礼的时间定在了14时30分。 因为这是俞忌言十年前,第一次在湖边遇见许姿的时间,这个时间,早已刻进他心底。 所有人都落座后,费骏拿着话筒,站在绸缎飘逸的白色的婚礼背景板前,按着流程简单的发言。他这种喜欢热闹的人,连发言也随性洒脱,他冲着树林后面的新人,大喊: “舅舅快把我舅妈牵过来。” 音乐在这一刻缓缓响起。 是俞婉荷负责找的交响乐队,他们穿着礼服,坐在草地的椅子上,奏响的是暮光之城的,《AThousandYears》。 这是许姿最喜欢看的电影,她幻想的婚礼,就是挽着爱的人,走在花园般的婚礼现场,一起穿过亲朋好友间,去感受他们投来的祝福目光。 其实女孩子的白日梦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给她制造出无数粉红色的泡泡,她们就愿意沉浸在最梦幻的幻境里。 幸运的是,有人替她实现了。 许姿略过了父亲的环节,因为她不想在婚礼上崩溃哭出声。于是,她挽着俞忌言的手,一起从树后,缓缓地往前走。 小提琴、大提琴,悠扬婉转的穿过树梢,穿过云层,跳跃在盈盈的湖面。 路不长,但他们走了许久。 一年前,他们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那场被迫举行的婚礼,虽然布置隆重,但许姿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甚至是冷漠的敌意。 但此时,她笑靥如花,双眼里像闪烁着细碎又明亮的星辰,鱼尾婚纱拖在草地上,头纱轻扬,优雅得像一条从湖里浮出的美人鱼。 背景板被娇艳的花束簇拥,全是从荷兰空运而来,想要怎么许姿,俞忌言都愿意。 他们站在鲜花前,钻戒已经戴了手上。 补办这场婚礼,更多的意义是,俞忌言想实现许姿的梦中幻镜,让她成为童话里的公主。以及,将那些藏在心中的情书,念给她听。 情书其实藏在了萧姨的老房里,但俞忌言没有重新翻开,因为每一封,他都悄悄背诵于心。 俞忌言挑了最想念的一封,他托着许姿的手,深情的对望,缓声念去:“姿姿,十年前,我给你写了六十封情书,与其说是情书,不如说是我的日记。不想将那些念给你听,是因为,那是我状态最差的一段日子,而你经常和我说,让我往前看,不要回头,所以,就让它们随风而逝吧。” 听到这里,许姿已经落了泪,她点头默许。 随后,俞忌言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翻开纸张,他看着被阳光照得反光的行行情字,念了起来,“这封情书,写于昨夜,在茶园的小木屋里。抱歉,没能以一种对的方式,与你书写我们故事的开头。我在爱情里不是一个勇者,我学不会正确的表达自己的爱意。我的确是一个擅长做赢家的人,但和你打赌,是我最没有自信的一次,甚至做好了,此时今日与你分别的心理准备。” 俞忌言缓缓抬起头,又一次握住了许姿的手,眼中闪着泪泽,“在伦敦看日落的那晚,我看到了你的脆弱,看到你在流泪,我很想拥抱你,可后来一想,原来只有我认识你,你从不认识我,我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所以,我在推车上,写上了那句:andthesunlightcspstheearth,Andthemoonbeamskissthesea;Whatareallthesekissingsworth,Ifthoukissnotme。” 他又用中文念了一遍,眼泪已经滚落到唇角边,“日光拥抱地球,月光亲吻海洋,但这些亲吻又有何用,若你亲吻的不是我。所以,那次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默默做了一个决定,我发誓,我一定要娶你,无论用什么方式,因为,我不仅不想再和你做陌生人,还想做你最亲近的人。” 是他骨子里热烈的强势。 许姿赫然惊住,眼泪垂在脸颊上,心颤不已。 俞忌言哽咽了一番,顾不上擦去眼角的泪,单膝下跪,像王子一般亲吻着公主的手背,喉咙微颤的问去,“姿姿,以后,让我每天都拥抱你,每天都亲吻你,好不好?” 许姿抽泣到手在颤抖,妆容早已哭花,但她是幸福的,笑着点头,“好。” 湖面的涟漪波光浮动在浅草间、花束里,这对新人拥吻在一起,接受着所有人最诚挚的祝福。 第一排的长辈都哭了。 坐在第二排靠湖边位置的靳佳云,自然也喜极而泣。许姿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样的喜悦仿佛胜过自己得到幸福。 许姿就是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她就该被王子捧在手心里,在那个看不到黑暗的童话世界里,被俞忌言好好的爱着,无忧无虑的享受爱情。 忽然,一只手伸到了靳佳云的眼底,是朱贤宇,“擦一下。” 靳佳云接过了纸巾,却没有看人。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畔里,“你会羡慕吗?” 蝉鸣声声,交响乐还在继续演奏。 可这是一句,得不到回应的问题- 一场婚礼结束,也已是夜里。 许姿和俞忌言在茶园的婚房里过夜。 先洗漱好的许姿躺在阳台的藤椅上,她最喜欢春夜,风不凉也不湿热,茶园静谧无声,有一种空灵地的惬意,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舒服到,她躺着躺着,闭上了双眼。 月光轻拂在这张雪白的面颊上。 静下来的她,像沉睡的白莲。 睡得不算沉,所以感知到了俞忌言走近的脚步声,只是她没有睁开眼,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获得一个吻。 果然,温热的唇覆了下来。 而后,她换了一个姿势,和俞忌言挤在了藤椅里,她很喜欢这样撒娇般的塞在他的胸膛里。他抚摸着她散着清香的发丝,问,“那次,你也是装睡?” 手指在他的胸肌上好玩般的画圈,许姿懒懒的说,“嗯。” 那是两年前,他们办完婚礼的第二天,来茶园见长辈,也是第一次,他们被迫睡在同一个屋子里。许姿闹脾气,宁可睡在阳台的藤椅上,也不愿意回房,只是想较劲,没想到真睡着了。 不知长夜过去了多久,在半睡半醒间,有人将她身上的棉被往脖间拉了拉,男人身上的热气慢慢下移,覆向了她的唇。 吻,不长,很短暂。 但她察觉到了他的唇在颤抖。 而此时,藤椅上缠绵的吻,不再用偷偷摸摸,不用小心翼翼,也不带任何强迫性质。 投入在吻里的俞忌言,将雪莱的诗改了改,在心底反复念给许姿听。 “日光拥抱地球,月光亲吻海洋,而这些亲吻又有何用,都不比过我和你的任何一次拥吻。” 正文完 番外/俞忌言视角-1 番外 俞忌言视角-1 十年前。 俞老的二儿子俞赫钦在出差途中,遭遇车祸丧生,像是捉弄人的戏剧性巧合,同二十年前,俞家长孙去世的日期,是同一日,11月8日。 也是,俞忌言的生日。 从出生就被俞家视为灾星的俞忌言,因为父亲的意外去世,他被俞老“扫地出门”,且放了狠话,他从俞家这里,拿不走一分钱。 同年,因为沉默寡言的性格,俞忌言在剑桥华人留学生里很不合群,又因为成绩过于拔尖,便遭到了排挤。 那半年,他过得非常糟糕,出现了反复性的失眠,以及轻微厌食症,最后被查出了中度抑郁症。 教授劝他暂停学业,回国调整状态。 俞家的门并没有为俞忌言敞开,而他也并不想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家中。他去了萧姨的老房,高中时,他常来,因为同父异母的妹妹,在这里由萧姨看管长大。 老房不远处是一亩茶园。 呆在二楼房间的阳台上,俞忌言能隐约看到那绵延起伏的丘陵。一个阳光充裕又无聊的午后,他看完书后,下了楼,沿着那条曲径往前走,在尽头,他竟发现木门可以拉开,应该是通往茶园的小道。 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想去里面看看,便拉开木栅,踏着脚下的浅草,走到那棵老树下时,忽然,他看到少女从水中浮出,粉色的泳衣被打湿,姣好的身材一览无遗,甚至有些青涩的性感,他害羞的垂下眼,躲到了树后。 那是,俞忌言第一次遇见许姿。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上高中时,同学总是笑话他性格古板又古怪,又因为长得偏瘦皮肤也不白,基本上没有女生和他表白。 对恋爱这种事,他一窍不通。 他难以描绘那种感觉,只知道,从那天起,他出现了一些“异常现象”。 比如:无论做什么,都会想到她。 还有,疯狂的想见她。 从茶园到附中,那一个月里的偷望,悄无声息的抹去了俞忌言眼里的晦暗。 复查病情时,医生也惊讶他好转的速度,好奇的问道:“Areyouinlove?” 俞忌言在笑的时候,差点忘了,这只不是一场,自己单相思的狂欢,他其实从未走进过少女的世界,就连最基本的名字,她都不知。 不过,他要走了。 飞回英国的当天下午,他去了一趟附中,趁下课时,他逮到了一个从8班走出来的女同学,说拜托她将情书递给许姿,女生答应了。 情书里,留了名字与联系方式。 这是俞忌言最后的一点点期许,在飞行的二十多个小时里,他忐忑不安。下了飞机,他立刻开机,只是,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她的来电。 像是从高处坠落到海底的失望,他想,她应该没拆。毕竟,她心里的位置,都留给了那个叫做韦思任的男生。 后来的日子,俞忌言在忙碌里度过。 他不仅学业繁重,以及,他在姨妈何敏莲和好友朱贤宇的帮助下,开始创业。他到底还是遗传了俞家经商的基因,埋头的叁年里,他所瞄准的互联网风口,靠线上社区,在英国的华人圈,捞了第一桶金。 在创业的几年间里,他也听从了医生的建议,为了彻底治好抑郁症,他开始健身,也接触上了户外运动。的确有效,从样貌到身型,他几乎脱胎换骨,靠自己从废墟里站起来,连站姿都格外笔挺。 而关于许姿,只在回剑桥的头两年,俞忌言想念的次数算频繁,始终念念不忘,但他终究是理智的,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廊桥遗梦。 他悟得透一些道理。 他觉得,相遇不一定要开花才算有意义,也不必追悔当初为何欠缺勇敢,享受过心动时的兴奋,就足以,即便它短暂得像绽放又消失于夜空的烟火。 并不是刻意忘记,也没有刻意想起,只是,关于她的春梦,的确越做越少。 所有的平静,直到隔年12月,被彻底打破。 受寒流影响,这年伦敦的冬天,比往年都冷,温度低得吓人不说,总风雪交加,让本就不喧嚣的老城,显得更萧瑟冷清。 要在伦敦短暂停留几天的俞忌言,来之前,就问过姨妈,说是否能去她的别墅住两晚,何敏莲说有几个学生租了一晚,用来开party,不过,她还是锁住了那间最大的卧房。 俞忌言下了飞机就往别墅赶,车停到院子外时,已经是夜里10点,他裹着件及膝的大衣,推着行李箱往庭院里走。 很巧,他与一个往外走的男人擦肩而过。 他一眼便认出来,男人是韦思任。 虽然男人也多看了他两眼,不过并没认出人来。 也正常,这时的俞忌言和当年被欺负的瘦猴,判若两人。他只是没想到,来这里开party的竟然是韦思任。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还夹着冷冽的风,庭院里没过一会儿就积满了厚雪,连玻璃窗上都被雪花封住。 站在门外,俞忌言已经听到了屋里振聋发聩的音乐声。于是,他绕到了后门,用钥匙打开了铁门,从小道间的楼梯里朝上走。 这一面,只有带着冰凉雪花味的静谧。 之前在剑桥读书,他来伦敦,就住在这间最大的卧房里,现在里面也都是他的衣物,行李箱都没打开,他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舒服的睡衣,迭放在手臂上,去了浴室。 但,他似乎忘了锁房门。 大概过去了半小时左右。 在热水里泡了一阵,终于消除了俞忌言舟车劳顿的疲惫,只是在站起来擦身子时,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性器,想起了朱贤宇的调侃。 “那么多献殷勤的美女,你不上,为了个白月光守身如玉,小心这玩意生锈啊。”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穿上了睡衣。 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想起许姿。 卧房里就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微暗。不看书时,俞忌言不喜欢屋里太亮,他喜欢呆在暗暗的房间里,听着舒缓的音乐,闭目休憩。 说到底,他的灵魂是孤独的。 站在地毯上,他侧着身擦拭着湿漉的头发,忽然,听见了木门被推开的声响。 当他反应过来时,朦胧的光线里,出现了一个脚步踉跄的女人,身子一歪一扭,应该是喝醉了,几乎是撞进他怀里,还环抱上了他的腰,声音软如泥: “韦思任……” “我好喜欢你……” “我好想……” 被烧得红透的小脸,朝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好想……和你睡……” / 鱼老板的视角番外,有3章,日更。 番外/俞忌言视角-2 番外/俞忌言视角-2 那一晚,窗外风雪交加,白雪压弯了树枝,玻璃上是融雪后的冰水。 后来,主动的是许姿,俞忌言被她推倒在了床上。见压迫性的姿势让俩人都难受,他困难的掀开被子,一起躺下。没料到,她翻过身就抱住了自己,喉中发出些软糯的哼唧声,“你抱抱我,好不好……” 俞忌言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只低着眉目,看着她在自己的胸口蹭来蹭去,还上了手,摸了腰又摸腹肌,甚至是底下。 突然,她像被吓到般收回手,羞涩一笑,“……好大。” 如果他们在相恋,听到这样调情的话,俞忌言定会兴奋,但奈何,她认错了人。 她终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俞忌言费了些力气将许姿的身子摆正,但喝醉后的她像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又翻过身抱住了他,这次,连腿都搭了上来。 “干嘛推开我啊……”她越抱越紧,嘴里的酒气还是很重,吐词含糊不清,“韦思任……我、长大了,已经22了,”她羞得将红彤彤的小脸埋进了他臂弯里,“可以、做那种事了……” 心底已经不是酸涩,而是像被针扎的痛。俞忌言想再一次推开她,但她就是不撒手,哼哼唧唧的撒娇耍赖,他只能妥协,就让她这样抱着。 很久很久的时间里,屋里都静谧无声。 俞忌言以为许姿睡着了,侧着头,想静静欣赏会她的睡颜。他轻轻拨开了垂落下来的发丝,借着昏柔的光线,终于好好看清了这张漂亮的脸蛋,五官长开了,比高中那会,明艳娇媚了许多。 忽然,怀里的她动了动,他吓得收回了手,听见了那细柔如羽的声音,“韦思任……我好喜欢你……好想嫁给你……” 窗外似乎有风声,呼啸而过。 俞忌言永远无法忘记那晚的心情,是比千金重石砸向胸口都疼。可整个人却又像被一股汹涌的潮水推向前,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隔日,他跟着许姿穿梭在伦敦的街头。傍晚,在泰晤士河边,他还是只能以陌生人的身份站在不远处,陪她一同看完了那场日落。 日落谢幕后,他一个人走在伦敦的街头,又下起了雪,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肩头。萧瑟的风里,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可是,他迫切的渴望,心间藏着的那个人,能用爱淹没自己孤独的灵魂。 他伸出手,看着洁白晶莹的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他笑了笑,明明那么寒冷,但眼底却像擦亮了一根火柴,燃起了希望。 他比那年,更想要伸手去抓住梦境里的人影。 “许姿,住到我的心里,好不好。” 转弯的寂静街头,雪地里的最后一只脚印离开后,只留了他一个人。漫天的雪,越下越大,后来,他不记得,是雪花落到眉梢融成了水,还是,他哭了。 俞忌言常常想,其实,他和许姿是那么的相似,至少对感情可以那样的执着,只是,又多么可惜,他们从来没有对望过。他也偷偷幻想过,如果他们能对望,是不是,也会是一对令人羡煞的眷侣。 半年后,俞忌言将事业的重心全部放回了成州。 他其实并不是故意要进入许姿的生活圈,而是刚好要规划一个与茶园相关的项目,又刚好被许岸山看上。因为项目,他们渐渐熟络,拥有一段舒服的忘年交。 而一次晚餐后,俞忌言意外得知许岸山被检查出了癌症。他替许岸山找了英国最好的医生,那一年里,他除了工作,都在忙于照顾许老。可能是他太过于热情,引起了许岸山的疑心。 最后,他将秘密都告诉了许老。 半年过去,医生说以许岸山的身体情况来看,只能再坚持两叁年。这时,许岸山私自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俞忌言。 这对于俞忌言来说,像是一个梦,比那场白日梦更不切实际,可他想伸手去握紧。 可世事难料,亚汇的某个小项目在催收上出了问题,俞忌言成了被告,而对方的辩护律师正是许姿。他们对簿公堂,即使最终双方和解,但在她心里,他的印象分几乎为负。 还没来得及冰释前嫌,两家就安排了第一次饭局。 俞忌言记得那次,许姿不顾旁人的当场发火,她说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封建的联姻。可她最终还是争不过长辈,只能被迫同意了这门婚事。 去民政局拍结婚照那天,其实天气特别好。 俞忌言内心是呼啸的激动,但许姿无精打采,眼里只有对自己的厌恶。连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第一次有人来领证,跟刀架在脖子上一样。” 随后,工作人员让他们去拍红底照。 俞忌言和许姿换上了白衬衫,可她站得很远,摄影师劝了两次,她都像听不见般没动静,最后是他强行将她拉到了身边。 “配合一下吧。” 咔嚓几声,摄影师满意的收工。 许姿的状态不好,俞忌言也好不到哪去。红色本子上的照片里,这对新人的笑容勉强甚至阴晦无光。 出民政局前,俞忌言在洗手间的一角,听到了许姿的哭声,纸巾按在眼周边,抽泣到手在颤。她发现了他,因为没有爱,所以可以毫不留面的说狠话。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搞定了我爷爷,但是,只差一点,”她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哭得很凶,“我就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这样的话,将俞忌言定为了罪人。 可是,无论她再不情愿,他也不会退让。 结婚的头一年,俞忌言同意了许姿无性婚姻的要求,一来,他干干净净,她根本抓不到自己把柄。二来,他不急,可以给她时间。那年,他很少回家,在成州的日子,也常住酒店。他笑自己没出息,不敢回家只是怕看到夜夜看到她,会忍不住。 这样的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年半。 直到,在新加坡出差的一场饭局上,俞忌言与韦思任碰了面。他们看上去早就成了“熟人”,的确,俞忌言是投食者,韦思任只不过是靠自己,混得名声鹊起的大律师。 对于食物链底端的人,俞忌言从不放在眼里。可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在湖边扔自己情书,扇自己巴掌的男人,还是总想要踩在自己的头顶。 韦思任:“靠点手段娶到许姿又如何?她喜欢了我十年,你知道十年的份量有多重吗?”他掏出手机,翻开朋友圈,指着最近的一条留言,“昨晚,许姿又给我留言了。” 他得意的模样,终究激怒了在隐忍的俞忌言,他盯着那刺眼的屏幕,胸口闷得慌,一阵阵起伏。是被刺激后的怒,还有,激起了甚至病态般的占有欲。 走回大厅的半途中,俞忌言给助理闻尔打去了一通电话,命令道:“去酒店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好,明天一早,送回悦庭府。” / 鱼老板视角结束,下次番外是小夫妻书房腻歪,研究姿势,以及,揭晓那次手机里的秘密。 书房手机 番外/书房手机 一个天气好的午后,俞忌言本来提议去公园逛逛,但许姿刚从上海出差回来,累得哪儿也不想去。 于是俩人就窝在书房里。 俞忌言在看书,许姿就枕在他大腿上,一只手刷手机,一只手吃着樱桃,小屋里放了点舒缓的音乐,小俩口还挺有情调。 她点开了热搜第一的词条,是一个男明星的绯闻,她认得,是去年红起来的影帝。词条都爆了,各大营销号都在传他和一个女演员的地下情。谁不爱八卦,尤其是喜欢追星的她,看得津津有味。 俞忌言淡淡瞟了一眼,“假的。” 这引来了许姿的好奇:“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你还关心这些?” “嗯,”俞忌言慢悠悠翻着书:“路今是我朋友,我很了解他的为人。这些不过就是那些账号赚热度的噱头而已。等明年他签到我这边,我会重新规划他。” 许姿从碗里捏起一颗还挂着水珠的红樱桃,仰着脖颈,伸长了胳膊,塞到他嘴里,“我老公真能挣钱,这样我就能多帮几个穷人打官司了。” 垂头咬了口樱桃,俞忌言望着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比她大几岁的缘故,他总情不自禁想保护她,希望她能在自己筑起的城堡里安然无忧的生活,外面的风雨,由他去抵抗。 书有些无聊,俞忌言见还没到做晚饭的点,于是起身,拉下窗帘,从柜子里挑了一张碟片,打开了投影。 光影浮动的白墙上,出现了一些污秽的画面。 “你有病啊,”许姿轻轻踹了俞忌言一脚,“干嘛一起看这玩意啊。” 俞忌言头仰靠在沙发上:“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学,”斜睨了她一眼,“现在一起。” 没来得及跑出去,许姿就被他抱到了怀里,反着身子坐在他大腿中间,腰也被栓住,一起欣赏黄片。 不是清纯学妹,是人妻和糙汉。 男优皮肤偏深,是标准糙汉的体型,称得身下的女优更是娇小得不行,没什么剧情,上来就按着女优在沙发上操干,书房里回荡着女优的呻吟。 嘴上在嫌弃,但许姿看得很投入,“我叫得是不是比她好听?” “当然,”俞忌言并不是为了哄她,就是觉得她比任何女人都好看。贴近她耳根边,他说,“小嗓子每次叫两下,就恨不得干你一晚。” 憋在小小的空间里,许姿还是听羞了,反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其实,你叫起来也很性感。” “是吗?”一张温热的唇挪到了她的颈窝边,从喉咙里发出了低哑的闷哼,“嗯、嗯……” “俞忌言,你真的好骚。”她憋不住笑出了声,反手箍住他的头,往自己身前按,亲了他一口。 心满意足,俞忌言抱着许姿继续一起看片。 之前许姿和几个已婚的朋友聊天,问她们平时在家会和老公做什么,她们一脸疲乏的说,各干各的事。到她这里,成了什么都要一起做的粘人精。 包括,看a片。 片子进度过半,画面越来越刺激。 此时正在进行的这个姿势,他们之前做过。女优被抵在沙发一角,双腿被高高抬起,男优的性器长驱直入的往里刺入,女优双眼迷离的咬着手指,时不时舒服的叫着。 “真会演,”本就是图个乐,许姿还真看进去了,“上次你这样做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舒服,又累又痛。” 自己的这老婆,俞忌言是越看越可爱,情不自禁想面对面抱着她。她跪坐在他大腿上,这样一动,两边的吊带都滑了下去,一对雪白豆腐似的双乳,冲他眼底颤了颤。 刚好片子演到了吃奶的桥段。 已经养成了默契,许姿将垂在胸前的发丝往后一掀,挺起上身,送给她那没出息的老公吃。俞忌言低下头就张嘴含在了嘴里,吃不腻,也吃不够。 她戳了戳他的头,“以后,你是不是要和宝宝抢奶喝啊。” 含着奶的俞忌言,只“嗯”了一声。 过了会,他才不舍的松开嘴唇,饱满的白奶上被含到发红,乳头挑逗到凸起。他将许姿整个人抱进怀里,大掌撑着她的后背,一起往后靠。 “姿姿,”他目光中突然带些委屈,“我干干净净的身体,在伦敦就被你那样摸来摸去,你得对我负责啊。” 这事儿老狐狸是不打算翻篇了,每次一提,他就爱装可怜,搞得像她在“欺负”人。许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不仅骚,还不要脸。” 其实比起做爱,俞忌言更喜欢抱着她,和她对视,看她眼里的笑。 此时,a片里演到了女优在给男优口,没看画面,光听那舔吮的声音,许姿都浑身一酥。 忽然,俞忌言想起了一个从未告诉她的秘密。从旁边的小圆桌上捞起手机,打开蓝牙,连接了投屏。 瞬间,投影里的主角切成了沙发上的人。 抱着俞忌言的许姿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像是在舔什么东西,直到,画面里传来一句她醉意朦胧的骚话。 “俞老板,你这里怎么长这么大啊……” “啊——” 在转过头看到画面的瞬间,许姿慌乱惊叫,她想抢走俞忌言的手机,但被他牢牢握在手掌里。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叁亚酒店那晚,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吗?”他得意忘形的挑眉笑道,“我足足被你吃了十分钟。” 他没骗人,视频的确长达十余分钟。 画面里,裸着上身的许姿,坐在床沿边,扶着俞忌言的双腿,猩红的肉棒在她的樱桃小口里,含一会,舔一会。 比起舔舐的声音,她的哼吟更情色。 雪白的脸迅速涨红开来,烧到了耳根,许姿无处可躲,只能藏在俞忌言的颈边,堵着两耳,根本不敢听自己羞耻的声音,更不想相信自己竟然会主动给他口。 “我不可能做这种事,你肯定是给我下了药。” 俞忌言哼笑,“许律师,我从不做犯法的事。” 不信,就是不信。 许姿不停地捶他,语气越来越急。 “快点关掉,关掉。” “你要是不想睡沙发,你快给我关掉。” 上周俩人刚吵了一架,俞忌言真被许姿赶到沙发上睡了一宿。这会,他怕再闹下去,大小姐又会来脾气,他立刻关了投影。 耳根清净后,许姿放下了双手。 闹闹后,俞忌言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他划开手机,点开了伦敦的机票,“下个月,我要去趟伦敦,不知许老板是否有空,陪我一起去?” “有,”许姿正有此意,环抱着他的脖颈,说,“那次我不认识你,没注意过背后的你,所以,我很想牵着你的手,把那次你一个人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说完,她轻轻握上了俞忌言的手,十指交缠。 / 下章番外是,伦敦蜜月。 伦敦蜜月后,是孕期py。 番外/伦敦蜜月(h) 番外/伦敦蜜月(h) 伦敦,五点的窗外听得晨鸟鸣声。 别墅卧室的落地窗帘虚掩着,稀疏的阳光从缝隙里洒向柔软的床。棉被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拱起,起起伏伏,由慢至快。 直到,女人发出了迷蒙又不悦的声音。 “俞忌言,你下去。” 可身上的男人根本停不下来,手肘撑在枕头两侧,用力握成拳,随着下面的律动,手臂青筋鼓紧。 明明俩人凌晨1点才结束最后一次,许姿不明白这个老狐狸的性欲怎么会这么强,才隔四个小时又来一次。那根熟悉的巨物侵犯着已经被刺开的小穴,尽管有过电般的快感,但疲倦的她,只想多睡会。 “俞忌言,我不想要……不想要……”没睡醒的小懒音里是委屈。 俞忌言一只手往下伸,用两根手指并拢揉了揉凸起的阴蒂,盯着她,喘息,“舒服吗?” 手指揉一下,阴茎往就穴里狠狠抽插几次。 “啊啊、啊……”房间的光有些暗,许姿看不清人脸,一双手胡乱揉搓俞忌言的脸,以示抗议,“不是才做过吗?让我休息会,好不好。” “不好,”一掌抓牢了她的手腕,俞忌言吮吸着她的手指,“恨不得24小时都干你。” 他将手腕松开,扣在了枕头上,固定住了她乱跑的身子,加大了抽插的力度,木床细微摇晃,安静的屋子里是皮肉交合的啪啪声。 折腾了一宿,许姿真的困到睁不开眼,但本就软成一滩水的身子又被重重的撞击,比起欲仙欲死的舒服,她更多的是起床气。 此时,她完全就像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布娃娃,被身上强势的男人凶狠的操弄。一双乏力的腿,被俞忌言架到了腰上,他好以更凶的角度去抽插到底。 “重、重死了……”一大早又被他操出了眼泪,许姿气鼓鼓的骂人,“俞忌言,把你的臭东西拔出去……我不要了……” 她雪白的肩颈已经潮红一片,还冒着细碎的湿汗。 阴茎插在滚热的穴里,越来越胀,俞忌言哪里能停得下来,他承认自己的性欲比一般的男人强,不过今早想在沉睡许姿时,试一试,也是因为他出于那会欲望促使下的邪念。 无非就是想看着自己的老婆,被狠狠的操醒。 怕她嘴里继续嘟囔不休,他干脆俯下身,唇压唇,舌头灵活的在口腔里搅动、深顶,是极致情色的一番湿吻。已经不知是深入喉的吻让她承受不住,还是被大肉棒重重插入的小穴,发酸到让她眼角又挤出了泪。她感觉大腿被黏糊的液体裹住,还有源源不断的淫水顺着缝隙往下流。 俞忌言睁开眼,如狼似虎的盯着眼底那张表情狰狞的脸蛋,他笑了笑,挪开了唇,亲了亲她的鼻尖,“我们咪咪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手指朝她的额头轻轻一弹,像在逗小女孩。 “混蛋,”许姿终于睁开了眼,脸颊上是快要高潮的红晕,她很生气,“从我身上滚下去……” 她不喜欢在自己没有意识的时候被侵犯,即使身上是自己很喜欢的人,她脾气本身就不好,再遭受这种强制性的做爱,她不想理人。 敢这么做,就料到了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这事难能半途而废,俞忌言只能继续做那个强势不讲理的性瘾患者,双手绕到她背后,将她整个人抬起,抱入自己的胸膛里。 他绷紧了肌肉,身体里的快感到达了顶峰,趁着这股劲,用力猛力挺动,交合的淫靡声越来越响,甚至出现了皮肉拍打的回音。 “啊啊啊、太快了……”意识依旧模糊的许姿,感觉自己要被俞忌言弄死了,被迫伏在俞忌言的肩上,手指抠入了他的肌肤里,“我、不行了……好累……” 俞忌言的背上滚落着涔涔的汗,滚热的气息萦绕在被子里,他已经感觉到了小穴软烂后的敏感,将身体里来势汹汹的欲火,一鼓作气,疯狂的挺动着腰臀,刺得又快又深。 床在几阵剧烈的晃动后,结束了晨间的荒淫。 高潮后,俞忌言是彻底舒服了,但他再也没有得到过妻子的好脸色。从下床的那一刻开始,许姿摆着一张极臭的冷脸,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理睬。 今天的行程安排是,在伦敦随意逛逛。但显然,目前的局势看上去,毫无浪漫可言。 “我打车。” 收拾好的许姿,出了门,但她拒绝上俞忌言的保时捷,刚刚已经提前叫好了一辆出租车。 在出租车门被拉开时,俞忌言及时扯住了她的胳膊,“真生气了?” “不然呢?”许姿瞪他,“我什么时候给你开过玩笑?我说了不想就是不想,你为什么不听我话?” 被凶了几句,俞忌言明显气势弱了许多,“我以为你不至于……” 许姿气呼呼的踹了他一脚,中断了他的话。 这一脚并不轻,俞忌言弯腰摸腿的功夫,她迅速上了车,还特意摇下车窗,斜眼说:“看见你就烦。” / 黑色保时捷一直跟在出租车后。 许姿在牛津街下了车,随便走走逛逛,粉色的针织衫很薄,里面就搭了条短吊带,露出了性感的马甲线。早上她特意卷了卷长发,轻盈的垂在背后,明艳的东方面孔很惹眼。 路过的男人都不免多看她几眼。 她是美而自知的人,习惯了被聚焦。 可身后跟着的男人可不开心,俞忌言板着脸,自己的老婆穿得这么性感,还被别的男人偷瞄,他哪能舒服。 “姿姿。” 越过几个人,俞忌言扯住了许姿的胳膊,发现她连婚戒都没戴,他哄了哄人,“别生气了,早上是我不对,我道歉。” 许姿没回头,使劲的推开胳膊上的手,“我暂时不想和你讲话。” 抓不住正在气头上的人,俞忌言眼睁睁看着她穿进了人群里。没辙,他只能继续跟在身后。 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街。 中途,许姿进了一家餐厅,店面不大,座位都是两人坐的。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份招牌的吃海鲜烩饭。 “别坐我前面。”她拦住了刚要坐下来的男人。 俞忌言很听话,坐到了旁边的位置,要了一份牛排,一直看着对角的许姿。她被盯烦了,对他做了一个戳瞎双眼的手势。 他们也不是没吵过架,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次次都是许姿赢,有次,连许父都嘲笑他,在家里没地位。 在等餐时,突然一个英国男生看上了许姿,热情的向她索要联系方式,白净清瘦,一看就是学生。 俞忌言好奇的盯着她,像在看戏。只见,许姿在英国男生的手机里输入了一串号码,他脸色顿时拉下,没想到她真会给联系方式。 简单的吃过午餐,他们前后脚出了餐厅。 许姿想去购物,不过在花钱这件事上,她绝对不会放过宰人的机会。她在el店铺门口故意停留了会,朝俞忌言招了招手,他立刻懂了。 一进去,她就沉浸在新品的海洋里,试一件,俞忌言刷一次卡,但花这点钱对于他来说,就是毛毛雨。最后,她将七八个袋子都塞给了他。 无心理人,但该他做的事,她一个不落。 但对于俞忌言来说,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他的世界怎么任性,就算是自己被扔大街上,他都能无条件的宠。 趁许姿去香薰店时,俞忌言在旁边的一家甜品店,买了一只香草味的甜筒,还起了些幼稚的玩心,躲在一侧,想看看她会不会紧张自己的消失。 不过,拎着香薰袋出来的许姿,朝两边探头,寻着人影,的确露出了紧张的神色。俞忌言只要抓到这一点,就心满意足了。 在许姿刚转身准备往下条街走时,俞忌言大步跟上去,单只手臂绕过她的脖颈,这个突兀的举动吓到了她,弄得她更烦了,“俞忌言,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想跪在院子里。” 在人潮里,俞忌言明目张胆贴上她的脸颊,“你舍不得让我跪的。” 不仅脸贴脸,俞忌言甚至不顾旁人的亲上了许姿,从脸颊到脖子。站在街道中秀恩爱的俩人,自然被路人围观,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你别亲了,好烦。”许姿推着他的脸,算是半推半就,脖子被他亲得很痒。 俞忌言停下来,声音像沾过酒般的性感,“说原谅我,我就乖。” 许姿没吱声,但明显嘴角上扬着。直到,这个不要脸还胆大包天的老狐狸,吻到了锁骨时,她才吓到松了口,“好、好,我不生气了。” 被原谅后,俞忌言还是没松手,而是让许姿先舔舔手里的甜筒,她咬了一口尖尖,冰凉的香草奶油滑入了胃里,甜到舌尖都是腻的。 而后,俩人手牵手一起在街上随意溜达。 俞忌言手上是沉甸甸的购物袋,不光如此,许姿还将lv的小包挂在了他肩上,他都乐在其中。他算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认为给女人挣钱,花钱,以及拎包都是男人该做的。 许姿晃着他的手,“我们可怜的俞老板,可算是翻身逆袭讨到了老婆,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呢。” “嗯,”顺了毛的俞忌言,突然还低头卖起了委屈,“我这么可怜,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漂亮的老婆,你要原谅我没出息,看到你我就忍不住乱发情。” 许姿被他的话直接逗笑了,“你真是……” 面对他的不要脸,她词穷。 松开手后,俞忌言将纤瘦的她揽进了自己怀里,一人一口冰淇淋,徜徉在街道里,穿过人群,不知聊起什么,都笑到合不拢嘴。 赶在日落时分,他们到了塔桥。 伦敦眼被笼罩在暮色中,时钟慢慢转着,红蓝的光影浮动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俞忌言和许姿站在桥边看了会夕阳后,她双腿有些累,拉着他坐到身后的长椅上。 许姿靠在俞忌言的肩头,十指紧扣的一双手搭放在了他的腿上。四周是人来人往的人声,而他们的世界却消了音,眼里只有同一片夕阳。 静静看暮色的流转,看鸟群飞过。 是舒服的女人声,穿进了浓厚的暮色里,“俞忌言,你开心吗?” 俞忌言声很轻,但五指用力扣住她的手,“嗯。” 稍稍抬起头,许姿在他的脸颊上落上了轻柔的吻,又揉了揉他的眉心,“俞忌言,你不孤独了,你不会再一个人看夕阳,你有我,”忽然,另一只手覆住了他的手背,像想将温暖都给他,“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但可能会很吵,你怕不怕?” 俞忌言侧过头,在她刚刚依偎着自己,看着夕阳的时候,眼眶早就红了,甚至灼烧着皮肤的斑斑发疼,“不怕。” 他的确不怕。 因为,那是他曾经暴烈渴望的一种热闹。 红色的大巴缓缓从街道驶过,在人声的杂音里,许姿的声音像只能钻进一个人耳里,“老公,我们生宝宝吧。” 她是认真的。 俞忌言的目光并不炙热,而是平静的舒服,大大的手掌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好。” 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许姿仰起头,闭上眼,温热的唇瓣厮磨着,在天色愈渐暗沉的河岸边,他们缠绵的深吻,越过旁人的目光,不顾时间的流逝,一直延续着。 / 附赠一条小剧场。 俩人在去吃晚餐的路上。 许姿在点餐,俞忌言忽然收到了一条陌生男人发来的短信,是一张赤裸上身露肌肉的照片,他看清脸了,是和许姿搭讪的英国男生。 原来她把自己的电话挡了桃花。 他皱眉打量完男生的照片后,迅速回复。 是一张尺度更大的照片,是他的人鱼线和优越的性器裸照。文字是:“I'mherhusband。” 番外/宝宝(孕期h) 番外/宝宝(孕期h) 第二年的7月中。 许姿肚子里的宝宝已经5个月大了。她天生就是偏瘦的体质,再加上每天都保持适量的瑜伽运动,只有小腹隆起成了小圆球,但四肢还是纤细。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怀了双胞胎啊。” 一日夜里,许姿靠在床头,身后垫着舒服的枕头,她太爱美了,就是怀孕,也要穿真丝裙。 刚洗完澡的俞忌言,换上了舒服的棉质睡衣,吹干头发后,坐上床,抬起她的双腿搭向自己的身体。 每晚,他都会给她揉揉腿。 一回生二回熟,手法娴熟得不比外面的按摩师差。 “你刚刚说什么?”吹头发时,俞忌言没听清。 被他揉揉,许姿舒服得声音都轻飘飘的,“我说,我觉得我怀了双胞胎。” “为什么这么觉得?就因为酸儿辣女这个说法?” “嗯。” 怀孕后,许姿天天都嚷着要吃酸辣粉。 俞忌言低眉笑,“下个月检查就知道了,让我看看你的直觉准不准。”而后,抬头盯着她,手指揉动的动作忽然变得撩人起来,“也看看,我是不是这么厉害。” “切,前三次都没射中。”许姿踹了他一脚。 俞忌言捉回了那双白细的脚踝,挠着脚板心,痒得许姿揪住了枕头,“你干嘛啊。” 他不要脸的命令,“老公不能损,要夸,才能进步。” “那你就是三次都没有射中嘛。” 应该是要求饶,但许姿还在糗他。 闹归闹,俞忌言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夸我。” 也行,许姿忽然想玩玩他,“那我们俞老板撒撒娇,我就夸。” 像俞忌言这种姿态高傲的人,所有不成样的撒娇都心甘情愿的给了她,“老婆,我想要你夸夸我。” 每回这只老狐狸一撒娇,简直酥到骨子里。 许姿往前一俯身,捧住他的脸,千娇百媚,“我老公特别厉害,会挣大钱,会做饭,又很会疼老婆,还……”眼神一勾,语气情色起来,“很会做爱。” 最后这四个字,像火焰烧过俩人的心间。 孕期调情,不是没有过,但都止步于口交或是替他撸,没有真正的做过。 对着此时炙热的目光,许姿呼吸不匀的索要,“老公,我想要。” 俞忌言摇头,“现在做还是不安全。” 她不满的哼唧起来,小肩乱扭,“但是医生说过,五个月时,不剧烈的做爱是可以的。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月我的性欲好强,好几次晚上我都做春梦,底下都湿了。” 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宝宝,俞忌言真做了一次忍者神龟,就是憋得再难受,也绝对不冒险。 他摸了摸她的头,哄哄,“睡吧。” “不想睡。” “睡。” …… 几轮僵持,许姿输给了俞忌言。 随后,他关了灯。 屋里只有百叶窗下淡淡的月光剪影。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斜照到了另一头。刚刚陷入沉眠里的俞忌言,身子像被什么异物压住,还扯开了自己的裤子。 他猛地睁开眼,“姿姿。” 是许姿跪趴在自己身上,扯下睡裤后,又扒下了内裤,此时正握着勃起了的阴茎,这样的姿势,有种钻进自己裤裆的错觉。她用拇指揉按着龟头,他敏感得胸口一紧,“想含?” “嗯,”她撅着嘴,“但是,含完要插进去。” 俞忌言摸摸她的脑袋,“乖,好不好?” 身体里像是钻进了一群蚂蚁,许姿要彻底耐不住,“我们轻点做,不会有事的,我真的好想要,底下好湿。” “我给你舔舔。”俞忌言还是不允许她乱来。 许姿委屈的嗯嗯哼哼,“你舔完,我就更想要了。” 她探出温热的小舌,在阴茎上舔滑了一圈,就想勾起他心底的燥热,她半抬起眼,继续索要,“10分钟,好不好?” 这幅主动勾引的模样,让她像极了饥渴难耐的人妻。可她也没料到,自己孕期里的性欲比平时更强。 床头柜边萦绕着加湿器的水雾,里面加了大西洋雪松的精油,舒服宁静的木质香。 房间里,不平静起来。 “啊啊、嗯……嗯……” 许姿用了女上的姿势,跪坐在俞忌言身上,真丝睡裙刚没过臀,他稍微顶顶,裙角就往上掀,露出了正在被插干的私处。 其实,他真没用太大力,但或许是许久没做过,一下子有些不适应那根巨物的尺寸。 “老公……好、好胀啊……”她呼吸急促起来,还咽了咽唾沫,下面涌来一阵阵刺激的快感。 入到佳境里时,俞忌言目光蕴着火,“怎么几个月不做,就记不住老公鸡巴了?嗯?” 阴茎只是埋在里面轻轻的顶撞了几十下,那种空空泛痒的小穴被填满的感觉,就让许姿舒服得找不到北。 “喜不喜欢老公的鸡巴?” “嗯,”她颤着音,“喜、喜欢……” “动给老公看看。” “嗯。” 几个月没做,那种全身过电的爽欲,将俞忌言推向了峰顶。他双腿大幅度打开,头枕着双臂,就这么仰视欣赏着自己怀孕的妻子,主动用穴眼磨着自己的鸡巴。 “自己画圈。” “嗯。” 好像除了这个简单的字,许姿发不出其他的音。她反手撑在他的小腿上,抬仰起身子,腰朝后压下,小穴在粗红的阴茎上转着磨动。 她好烦,要是没怀孕,她可以更用力地去磨,但此时,磨鸡巴的快感还是差了点火候。许久没做,小穴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没磨多久,水液湿哒哒的往外流,俩人私处连接处,粘腻一片。 “再叫得骚一点,老公就给你。” 过去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关系最亲密的改变之一,就是在床上。对彼此说再骚再浪的话,都无所顾忌,甚至是,爱听。 许姿本来也不走什么纯情软妹路线,她在床上,比他想象得还放得开。她喜欢这种完全释放欲望的感觉,一声比一声叫得骚。 “嗯、嗯……啊啊……” 她双手撑向他的膝盖,小腰左右扭着,眼里的妩媚勾人魂,“老公,我很会磨,是不是?” 俞忌言下腹一紧,“嗯。” 用口、用手到底比不过,被那紧窄的小穴紧紧夹着的来得舒服。而且,她的技巧的确越来越娴熟,次次都能把他夹得发麻。 磨累的时候,许姿忽然抚住了隆起的小腹,俞忌言紧张起来,“姿姿,怎么了?不舒服吗?” 刚刚宝宝在肚子里发出了点动静,不过一会儿就消停了。她把它当成了“宝宝的生气”,她羞惊的捂住了小腹,“完了,宝宝都看到了。” 欲望沸腾时,俞忌言抬起臀,朝上面连接的下体里缓缓一顶,“那就让他看看自己的爸爸,有多厉害。” 话音落地,顶动的速度明显加快。 挺着隆起的圆滚小腹,许姿撑在他膝盖上的胳膊,不停地的发抖。他说是说轻轻来,但真做起来,哪里能轻,小穴吃力的咬含着那根极粗的鸡巴。 一整根严丝合缝的灌入,插干到许姿头昏脑胀,睡裙的两条肩带抖落到了腰间,怀孕后奶子又胀大了一圈,此时颤晃起来,更加情色。 她被撞着问去,“没有马甲线了,是大肚婆了,我丑不丑。” “好美,”俞忌言手掌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小腹,仿佛看到了他们的结晶,“你和宝宝,都好美。” 他不是会哄人,是越来越会表达真心话。 扶上她的侧腰,继续挺动。 细细的汗珠顺着俩人的肌肤滑下。 可能是不太想女上了,许姿提出了换姿势的要求,“老公,后入我,好不好。” 鸡巴在穴里又深顶了十几下,俞忌言喘着粗气,声音低到发哑,“不是说只做10分钟吗?嗯?” “不够,”许姿的欲望,越做越强烈,“想要,还想要……” 不过一会儿,许姿跪趴在床头,胳膊撑着木板,尽量让小腹保持在舒服的状态。粗硬的阴茎又一次插入进她的下体,在腿心间深深浅浅的出没。 好久不做,突然蓄力的做一次。 他们都爽到根本不想停。 “嗯嗯、啊啊啊……”阴茎捅插的速度加快,许姿被撞到雪白的肌肤红得发烫,耳尖也热,双眼一片水雾蒙蒙,“好喜欢……不要停……再深一点点……” “嗯——!” 随着撞入花心的一记猛顶,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下颌一抬,修长的脖颈仰高,喊到嗓子都哑了,是气又是撒娇,“啊啊、啊……俞忌言……我要赶紧把孩子生了……我要天天和你做爱……” 是,她舍不得停下此时的快感。 她好想天天要。 男人结实的臀不停地朝前顶,将白花花的臀肉撞出了水波感,粗长的阴茎直往深了顶,啪击出层层迭迭的水声。 俞忌言的兽欲被彻底点燃,做得越来越凶,但比起以往,这种凶狠还是收敛了许多。但即便是收敛了,他们还是涌起了迭起的高潮感。 他感觉到了她有多不想结束,小穴把鸡巴包得很紧,根本不想让它离开,想要吸干它。 就像是囚禁后,突然拥有了自由的笼中鸟。 只想在高空云层里享受更久的快乐。 终归是怀着宝宝,许姿的战斗力削弱了许多。即使她再想做更久,再换几个姿势,但半个小时下来,体力快要透支了。 她也不能让宝宝出事。 身后的男人很有默契,俞忌言加快冲刺了几波后,精关松开,浓烫的精液射在了避孕套里。拔出阴茎后,疲软的许姿,声音能软出水,“里面、还有点,出不来,你帮我弄弄,难受。” 她高高的撅着臀,被操到深红软烂的小穴,就这样赤裸裸的对着俞忌言。他跪在两腿间,将两只并拢的手指伸进去,不停地在里面掏动,翻搅。 水声比刚刚更淫秽。 “啊——!” 酸软的双腿痉挛般的突然抽搐,许姿紧咬下唇,刚刚高潮的余波未消,湿穴里忽然不停地流出水,像是坏掉的水龙头,她几乎是带着尿意,泻出了这几股水。 私处下的那只结实的手臂被淫水打湿。 得到了彻底满足后的许姿,慢慢地转过身,膝盖下的床单全湿了,她张开手臂,娇艳的面容此时还皱着,“老公,抱我。” 不由分说,俞忌言将她拥进了怀里,俩人湿热的皮肤粘腻相磨,是事后温存的幸福。脸埋在他滚热的胸上,她声音又柔又嗲,“我好舒服,你呢?舒不舒服?” “嗯。”高潮的刺激还在,俞忌言五指用力撑开,大掌包住了她的后脑,亲了亲她的头顶,声音比呼吸更炙热,“我好爱你,老婆。” 抱着他,贴着他,许姿娇笑得很甜。 另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腹,俞忌言这声更轻柔,“我也很爱,我们的孩子。” 明明是一句更甜的话,可他们同时哽咽住。 对于许姿来说,或许是处在孕期里的敏感。 但对于俞忌言来说,全因为,这是他曾经做过一百次的梦,此时,不再是抓不住的虚影,是能抚在手心里的温度。 / 下章番外:鱼老板带娃。 番外/满月 番外/满月 四个月后是深秋。 许姿在预产期后的三天,也就是11月10日在私人医院产下了一对龙凤胎。出院后,俞忌言将她接去了成州顶级月子中心调养身体。 许姿入住的是最好的独栋老洋房,有花园,有独立客厅、餐厅、婴儿护理区,还有营养师和中医一起研制菜谱,一个月的费用大概在30万左右。 秋天坐月子,从气候上来说算是舒服。 不过,生完宝宝的许姿,脾气好像变差了些。俞忌言按吩咐去买了好几条宽松又漂亮的裙子,但她就是不喜欢。 她脾气变差和怀孕时敏感有关。 因为她胆子小,再加上怀上的是龙凤胎,临近预产期时,整夜整夜因为紧张和害怕,导致睡眠质量下降。好几次半夜,她都抱着俞忌言哭喃,说好怕,想让他去替自己生。 面对孕妇的敏感,俞忌言给了她全身心的爱。取消了所有外地出行,下班后几乎时刻陪着她,夜里她醒,他也不会睡,安抚她,哄她入睡。 这天,刚好是两个宝宝满月。 许姿不想出去大摆宴席,于是,俞忌言让费骏找了策划公司,就在洋楼里摆满月宴。策划公司的鲜花都是从荷兰真空运来,把一楼客厅打造成了baby小花园,既梦幻又童真。 鲜花和白、绿色的气球簇拥着贺卡板,上面印着两个宝宝的名字,俞寄恩和许寄朗。 关于名字和姓,是两家一起商量的。 他们选择了“寄”这个字,寓意为寄托。 男孩随许姿姓,是因为俞忌言希望儿子不要像他,他的童年太阴暗,想要儿子像妈妈那样,拥有活在充裕阳光里的洒脱和开朗。 女儿是俞忌言的心头肉,完全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一颗明珠。给她取名“寄恩”,也是希望她永远念情,念恩。 一大早,许姿起来化了全妆,从怀孕到坐月子,她都没怎么能好好捯饬自己。俞忌言特意给她买的条满月宴穿的墨绿色丝绸裙,她身材没变,还是那么纤瘦,整个人看上去是轻盈的优雅。 “我最近皮肤好像变好了。”许姿挽着俞忌言往楼下走,是登对又养眼的夫妻。她握着他的手,抬起来,“你摸摸。” 俞忌言轻轻摸了摸,她脸上的皮肤的确饱满又嫩滑,“嗯,手感不错。” “是不是比恩恩的还要好?” 一个完全不会撞枪口的问题,他却犹豫了,而后,嘴角上扬,“还是恩恩的好。” “……” 好像只要谈到女儿,俞忌言眼里都是星星。 虽然吃女儿的醋感觉有些怪,但许姿此时的脸鼓成小包子,“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果然是。” 生了宝宝的她还那么幼稚可爱,俞忌言不禁亲了亲她的脸,“我老婆,又嫩又香。” 在楼梯上猝不及防的调情,许姿面上嫌他恶心,但心里美滋滋。 “姿姿。” 刚从门外走进来的靳佳云,朝许姿打了声招呼。 一年前离职后,她一直在纽约生活,鲜少回国。虽然还是留着风情的波浪卷,喜欢穿紧身裙,但整个人蜕变了,浑身都是充满底气的自信。 许姿故意只简单点头,嗯了声。 其实是和靳佳云逗着玩。 “宝宝都生了,还生我气呢。” 靳佳云走过去挽上许姿,她们虽然不常见面,但一见面还是很亲密。之前,她们的确因为离职的事,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倒不是因为许姿自私非要留她在自己身边,而是,不舍朋友离开。 “我生气,你就会回成州吗?” “你不会让我回的。” “……” 事实上,许姿虽然不舍,但的确不愿让靳佳云回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没太大本事,很多时候都是靠家里人,如果真放她出去闯,一定被咬一身血回来。但佳佳不同,她虽然长得千娇百媚,但内心藏了匹野狮,她应该有更广阔的蓝图。 这时,身后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是俞忌言,“靳律师要是有空,可以常回来帮帮我。” 以前靳佳云面对这位大老板还会胆怯,但如今她毫不畏惧的与他平视,“俞老板,怎么说?” 俞忌言看了一眼许姿,轻笑,“让许律师分点心,让我的日子好过点。” 靳佳云忍着笑,“姿姿是有点小作,但怡情。” 拖了几秒,俞忌言才应:“嗯。” “你嗯什么嗯?”许姿面色一沉,她刚揪住他衣服想闹腾几下,他人就被长辈们叫走。 等俞忌言离开后,靳佳云凑了过来,“诶,我发现你们家俞老板变了,竟然会开玩笑了。” 是,他是变风趣了,但有时候这张嘴也是真气人。许姿哼道,“要是以后不满意了,我也是可以换人的。” 靳佳云“啧”了声,掏出手机。许姿觉得大事不妙,果然,靳佳云划开了微信记录,“也不知道是谁,成天给我发一些没羞没臊的话。” “好了好了,你别念。”许姿算是怕了她。 但靳佳云偏要念出来,还学上了许姿的语气,“我老公真的好厉害,昨天晚上又做了2个小时,用了4个姿势……佳佳,这个世界上,肯定找不到第二个和我这么默契的男人了……我俩真是绝配……这月子什么时候结束啊,好想和他做……” 直到,许姿封住了她的嘴,靳佳云才没念出最后那个羞耻的字。她松开手后,靳佳云翻出了一张截图,“给你看个恶心的东西。” “恶心的东西干嘛给我看……” 看字的音还未落,许姿笑了,截图里的话对外人来说是挺“恶心”,但对她来说,却是满分的甜。 是俞忌言发给朱贤宇的聊天记录。 “老朱,人家都说结婚后会腻,但我怎么感觉我越陷越深呢。” 抿嘴笑了一会儿,许姿跑到了俞忌言身后,环抱住了他,娇羞的贴在他背上,加入了大家庭里的聊天。 聊了会后,两个月嫂将睡醒的宝宝,抱到了外面的婴儿床里。两个小天使一出现,客厅里立刻安静了,都悄悄的围过来。 寄恩是姐姐,寄朗是弟弟,两个宝贝躺在云朵被子里,粉嘟嘟的脸蛋闪着光亮,皮肤嫩得能掐出水。 “我觉得姐姐像俞老板,”靳佳云捏了捏寄恩软绵绵的小手,“眼睛、眉毛和俞老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心里虽然对两个孩子是一视同仁,但只要见到女儿,俞忌言嘴角就合不拢,女儿就是他心里一颗怕含化的糖。 靳佳云又揉了揉弟弟的小手,“姿姿,寄朗的眼睛怎么能这么像你啊,你看他,笑起来,眼角弯弯的。”轻轻摸了摸他的胸口,“以后啊,你肯定和你妈妈一样,桃花旺,招人喜欢。” 靳佳云嘴甜,听得旁边的长辈喜笑颜开。 但俞忌言眉目冷下,咳了几声。 靳佳云拍了拍许姿,“我说你招人喜欢,你老公吃醋了,哄哄吧。”走去一旁时,笑着扔下一句,“两个幼稚鬼,的确是绝配。” 那头,许姿黏在俞忌言身上。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是会有所谓的夫妻相。生活不再那么紧绷后,俞忌言的面相都温和了很多,尤其是抱着宝宝时,眼神里的温柔都快融化了。 另一头,靳佳云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像是会议散场后的吵闹,男人深呼吸一口后,声音低哑,“今天的会结束了,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纽约?” 耳朵贴着手机,靳佳云边说边往花园走。 电话收尾的时候,她无意间在花园的小屋旁,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女人被男人推倒在墙上,并不情愿的被强吻。 靳佳云并不八卦,挂了电话就进了屋。 一大团簇拥的花影晃动,小屋边的女人奋力推开了男人,还给了他一巴掌。 男人浓眉大眼,高挺俊气,气质放在人群里是极其的出挑。他眼里没有柔和,甚至是怒和恨,“你不是喜欢玩吗?让你再玩玩我,怎么不乐意了?” 女人漂亮得像只小狐狸,只是眼眶红了一圈,“我没那么无聊,我要进去找我哥。” 高跟鞋刚往前挪动一步,整个人却被有力的手臂扯了回去,拽进了小屋里。 合上门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把我吻硬了,让我射出来,我就放你走。” “路今……” “……” / 办一场满月宴,还是很费体力。尤其是对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许姿来说,下午结束后,她在楼上睡到了晚饭时间才醒。 关于带孩子这个话题,全家商量过,会请月嫂,但晚上的时间,许姿想和俞忌言亲自带,他们认为,这是父母该做的,孩子的感情要从出生就开始培养。 洗完澡后,许姿穿着宽松的睡裙,坐在弟弟的婴儿床边,哄寄朗睡觉。寄朗很乖,基本不怎么哭,给他哼点小曲,一会儿就能睡着。 姐姐寄恩则交给了俞忌言,照着月嫂抱宝宝的姿势只学了一次,他就学会了正确的姿势。一只手掌撑住宝宝的屁屁,另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寄恩特别乖,很喜欢爸爸的怀抱,两只小手扒着他宽阔胸膛,像只小小的糯米团子,偶尔发出的几句哼唧声,能奶化他的心。 他发现自己,好像很喜欢哄孩子。 一点也不累。 忽然,婴儿床里的寄朗哭了起来,但哭得不凶。通常这样哭哭,代表他饿肚子了。 “我们朗朗,饿了是不是?” 许姿轻轻抱起了寄朗,坐到了床沿边,将自己胸前的扣子单手解开,那对白花花的奶子,在生了孩子后更饱满莹润。 她拍着儿子的背,哄他喝奶,“我们朗朗喝完neinei就睡觉,好不好?” 寄朗嘬着乳头,吮吸了会儿后,舒服得睫毛搭下,闭上了眼睛。 许姿沉浸在给宝宝喂奶的画面里,一直低着头,看着寄朗,抚摸着他,轻轻摇晃着身子。 忽然,身边的光影被遮住了一半。 男人的声音是嫉妒,也是委屈的索求,“寄朗喝完,我也要喝。” “……” /下章哺乳期py 番外/哺乳期play 番外/哺乳期py 寄朗和寄恩被哄睡着后,许姿腰还没有直起来,俞忌言就双手横绕到她腰前,将人抬起,放倒在了床上。 裙子都卷到了臀上,许姿拍他的手,“你别闹了,快睡觉。” 俞忌言灼热又委屈的目光,是他的闹法。 想起刚刚他那句“寄朗喝完,我也要喝”,她又一次忍不住想笑,食指用力压向他的眉心,“俞忌言,刚认识你那会儿,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呢。” 而他,就是不说话,只抬抬下颌。 示意,他就要喝neinei。 这男人有多磨人,许姿这一年来深有体会,如果磨到最后没成功,他还会硬来。为了让自己今晚能入睡,她松了口,“那你就只能喝一小口。” 那一声低笑是拒绝,没给她一点准备,俞忌言将她人摆正靠着床头,他用小孩喝奶的姿势,横卧在她的腿上,仰起头,“给我。” 想过他会随便嘬两口,没想到他如此不要脸,还把自己当成了小宝宝。许姿有点烦,但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吵到两个孩子。 “俞忌言……”她娇声反抗。 显然,无用。 许姿被迫用上了喂奶的姿势,一手搂着他的肩,一手将胸口的扣子解开,露出了一只圆润的白奶,刚刚被宝宝吮吸过,乳头还有些红肿,乳晕边也有几滴未干的奶水。 光是这样看看,俞忌言已经喉咙发紧。他用手捏住奶子,饱满的乳肉从指间溢出,湿热的舌头刚刚在软肉上舔舐一小会儿,她就敏感得小腹缩紧。 “嗯……”还有一声呻吟。 浅浅的舔舐对俞忌言这种野豹性子的人哪够,唇口完全将奶子含住。许姿的胸在孕前就不小,在哺乳期又饱满了一圈。但他就是喜欢这种含不住的感觉,边含舌头边轻轻压着乳头。 “啊……”许姿脑袋里是几阵缺氧的嗡鸣声,她揪住枕头,“别、别用力,疼……老公、疼……” 怕自己玩得会有些过火,俞忌言松开嘴,大掌抚上她的脸颊,“对不起。” 她有些低低的哭腔,“刚刚寄朗喝neinei的时候,咬了我几口,特别疼。” 听起来,像在告状。 “这家伙,”俞忌言也不知怎么就窜起了火,盯着那张婴儿床里的无辜小宝宝,“长大点,我非要收拾他一顿。” 许姿挤眉笑了笑,又拨了拨他的头发,“请问这位大宝宝,你还要喝吗?” “喝。” 一粉一白婴儿床里,两个像糯米团子可爱的宝宝,盖着云朵小被子,在他们纯净的梦境里酣睡,床边散落下来的白纱帷幔,是他们与大人世界的屏障。 床上的男女已经换了姿势,许姿整个上身被撑到了墙上,两个细白的胳膊只能朝两边打开,男人拴住她的腰,钻进了睡裙里,脸埋在胸上,发出一串串羞耻的吮吸声。 “啊、啊、老公、别……”以前被俞忌言这样吃奶,许姿就受不住,更何况是在更敏感的哺乳期,她被弄得呜咽不已,“我底下都湿了……你别、别这样搞我了……我好想做……” 她恨不得主动去抓那根很久没碰过的粗物,恬不知耻的塞到自己饥渴的小穴里,但她不能,还有一个月,她才能安安稳稳的同房。 头发凌乱的贴着脸,刚刚脑袋里闪过的那道白光,让她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她咬唇乱吟,“嗯嗯、嗯……我好难受……嗯啊……老公、让我吃一口……” 俞忌言比她的忍耐力更差,如果妻子不是在哺乳期,他恨不得将她抵在床头,站着抬起她的腿,从正面狠狠插她,操到她哭着向自己求饶。 但,他必须忍住。 两只奶子都被玩到沸红发热,许姿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睁不开眼,但她感觉到奶水溢了出来,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正津津有味的舔入口中。 “真香,”俞忌言舔了舔嘴唇,嫩滑的汁液入到了腹中,另只手还揉着奶,“我老婆哪里都香,奶水也香。” 喂奶的裙子很宽松,但男人的脑袋还是差点撑破衣领,许姿捧起他的脸,“我也想吃。” 妻子要吃自己的下面,俞忌言怎么会不满足。当他那些坏心思都用到夫妻情趣上时,俩人间的欲火,一碰就不可收拾。 他故意站在许姿身前,高大的身躯压下了床里一半的光,盯着她,慢慢地褪去身上的衣物。她真是服了这个骚男人,竟然连内裤都没穿,睡裤一脱,猩红粗长的阴茎翘起,还弹动了几下。 他下面早就硬了,此时挺立的角度正好冲着许姿的胸,虽然看过、吃过很多次,但只要配上他兽欲勃发的气势,她还是会觉得有压迫感。 底下早就泛滥成灾,腿心间黏黏糊糊,但她从不逃避自己对性需求的渴望,甚至很多时候,她觉得他们在床上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内心的燥热冲破了许姿仅剩的意识,她蹲下身,含住了他的阴茎,技巧比第一次口交时娴熟太多。她撅起臀,刚吞了几口,内裤湿透了。她把那种想做但做不了的痒意,全部用在了口中,不停地吮吸又吞入。 “嗯……”每次被她口,俞忌言都能疯一次,他咬着牙,抓着她的头喘着粗气闷哼,甚至还发出了细弱的一声:操。 一张樱桃小口都含磨红了,许姿眼前水雾迷蒙,可能是刚刚含得太深,她呛到了,皱着眉咳嗽,都没顾得上擦拭掉唇边挂着丝丝精液,脸色坨红,小口微张,舌上的口液里也混着灼灼白液。 俞忌言想去扯纸巾,但许姿抓住了他的大腿,仰起头,缠绵妩媚的眼神,能勾死人,故意先舔了舔嘴唇,然后将精液全部吞进了腹中。 望着她轻轻滚动的喉咙,他俯身,箍住她头,没有循序渐进的狠狠深顶吻入。 而后,他扯掉她的内裤,“让水都流出来。” 刚刚扯到手中,他看到白色的内裤上沾满了淫液,视线一抬,阴毛上是莹亮的光泽,她想夹紧小穴,但根本止不住夹不住,水顺着穴缝往外流。 原本,俞忌言还想玩玩乳交,忽然,婴儿床里传来了哭声。 是寄朗醒了。 从未有过此时的羞耻感,许姿像是做爱被谁偷看了一样,无情的推开俞忌言,套上睡裙,爬到床头,用皮筋将头发挽起来,抱起寄朗,柔声细语的哄他,“我们寄朗怎么了?怎么哭哭了呢?是不是又饿了?” 床上,俞忌言慢慢套着睡衣,不悦的低哼,“一个男孩子,哪那么容易饿。” 也不知为什么要幼稚到和自己儿子,争风吃醋。 许姿心里朝他翻了白眼,“你的儿子随你,容易饿。” 掀开帷幔,穿上拖鞋,俞忌言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许姿,头磕在她肩上,伸手摸了摸寄朗白嘟嘟的脸,“你啊,哪里随爸爸都行,但不要随爸爸的自卑,要比爸爸勇敢,知道吗?” 静下来,抚摸着儿子小小的眼眉,情不自禁说出了这些压抑却诚恳的嘱咐。 这是他最想对儿子说的话。 还在坐月子的许姿,情绪很容易敏感,根本听不得这些,她吸了吸鼻,有泪溢出在眼尾。轻轻地,她抓住了俞忌言的手,一起包住了寄朗的小手,而寄朗一下子就不哭了,那只软绵绵小手里的颤跳,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他一定会很勇敢的。” / 还有一章番外就全部结束了。 算是一点点梦境if线,许姿穿回10年前的茶园。 番外/中秋节 番外/中秋节 这是寄恩和寄朗来到大家庭里的第三个中秋节,但去茶园过节的前夜,两个小宝贝又相互耍了点小脾气。 寄恩的五官越来越像许姿,尤其是那双葡萄般圆圆的眼睛,水灵灵。除了长相像她,爱美这点,小小年纪见雏形。 只是去茶园呆一晚,她就嚷嚷要带三条裙子。 许姿跪在地毯上摸摸寄恩的脑袋,“恩恩,你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带三条裙子呢?” 寄恩粉嘟嘟的脸颊,能萌化大人的心,“我想拍照。” “拍照也不要带三条呀。” “我想嘛。” 小可爱一嘟嘴,谁能拒绝得了呢。 但弟弟寄朗完全随了俞忌言,冷淡少语就罢了,还毒舌,总喜欢冷不丁的刺姐姐。 他坐在地上玩小火车,滑动着车轮,说:“你又不是大明星。” “……” 寄恩还有一点像极了许姿,就是娇气。她就是住在城堡里的小公主,不容许别人说自己,又被弟弟说了一句,她眼里的泪像珍珠一样掉。 一时间,悦庭府里都是寄恩的哭声。 一般周末,许姿都会让阿姨回家,她和俞忌言自己带,但每次遇到两个孩子闹矛盾,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发现自己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妈妈,也会烦自己为什么会怀上龙凤胎。 “怎么了?” 见完客户的俞忌言恰好回到家中,车钥匙还没放,寄恩就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抱住了她的大树,裙子上、白丝袜上都是泪。 “爸爸……爸爸……” 寄恩都不用细说,只用委屈的哭哭,俞忌言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许姿转身去收拾他们的衣物,一副不想管的样子。而寄朗默默玩着自己的车车,“爸爸,你就是太宠她了,她才会遇到一点问题就哭。” 才3岁,就理智冷漠到可怕。 那谁叫女儿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呢,俞忌言把寄恩抱到了书房的椅子上,让她把刚刚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他半蹲着,捏着寄恩软乎乎的小手,“那恩恩觉得自己是不是大明星呢?” “嗯。”寄恩脸都鼓了起来,含着豆大颗的眼泪点头,“恩恩是……大明星……很漂亮的那种……” 俞忌言笑容轻柔,手掌抚上她的头,“既然认定自己是大明星,那为什么弟弟随口说你一句,你就要哭呢。” 寄恩撅嘴,答不出来。 从桌上扯了几张纸巾迭好,俞忌言温柔地替寄恩擦拭着泪,做了父亲后,他脾气温和了太多。 他认真的说给女儿听,“恩恩,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还有奶奶那样,天天对你说好听的话。但是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公主,是大明星,你就不要随随便便的被气哭,那样,他们就得逞了,是不是。” “嗯。”寄恩自己擦了擦泪,笑了。 随后,俞忌言把寄朗叫了进来,寄朗抱着咪咪坐到了沙发上。 “过来。”对儿子,他相比较下更严肃。 寄朗放下咪咪,听话的走了过去。 俞忌言搂着他,问,“你为什么说姐姐不是大明星?” 寄朗:“大明星是电视里那些演戏唱歌的。”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 俞忌言另只手摸着寄恩的肩,“那姐姐是不是家里的大明星?” “是。”寄朗点头。 教育儿子,俞忌言通常会更费心,“姐姐和妈妈是家里的女孩子,也是我们家里的大明星,我们两个男子汉,是不是应该好好爱她们,不能让她们掉眼泪。” 寄朗诚恳点点头,“恩,寄朗知道错了。” 立刻,他朝寄恩伸出手,“姐姐,对不起。” 寄恩也不扭捏,两只小小的手就这样握上了,忽然,乐呵的笑了起来,抱起咪咪蹦跶了出去。 / 晚上,俞忌言要先哄完两个孩子才去洗漱。说来也怪,姐弟俩都特别粘爸爸,他有时候觉得,这可能是对他童年缺失的一种弥补。 两只软糯的身子趴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pad里的动画片。 姐弟俩,感情好的时候拆都拆不开。 “恩恩,要不要刷牙?” 许姿拍了拍寄恩的屁屁。 “嗯~不要,”寄恩扒着俞忌言的胳膊,“我还想听爸爸说一个故事。” 许姿又拍了拍寄朗的屁屁,“你呢。” 寄朗也摇头,“我也想听爸爸讲故事。” 一道灼热的视线从两个孩子的缝隙间穿过,许姿看到俞忌言朝自己挑了挑眉。 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俞忌言将刚准备躺下的许姿直接横抱起,疾步走出了房间。 “干嘛去?” “去我们的秘密基地。” 他们的秘密基地是,书房。 因为孩子,书房里那些淫秽的片子都藏了起来,屋里大多数都是童稚的玩具,弄得此时他们正在做的事,竟有一些羞耻。 许姿跪坐在俞忌言身上,吊带裙被他扯到了腰间,豆腐般的白奶被他揉红。她撑着他的双肩,不停地抬臀,小穴被粗红的阴茎插得酸胀开来,想叫得时候,会下意识看看门是否关紧。 “好烦啊,都不敢大声叫……” 俞忌言吻了吻她的锁骨,下面凶猛地往上顶,喘着粗气,说,“新房在装修了,三楼的花园书房,留给你叫。” “啊、啊……”又凶又重的顶入,许姿都被撞走出了哭腔,抱住了俞忌言,没力气去动了,任由他操弄自己。 许姿贴在他的颈窝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老公,我还是好喜欢和你做爱。” 她的耳边落下了三个炽热的字,“我也是。” / 隔日是中秋节。 两家人都去茶园过节,或许是喜事进家门,许姿生下龙凤胎的那一年,许老的身体忽然有所好转,至少还能在坚持一两年。 寄朗和寄恩说要坐外婆的车,于是,俞忌言和许姿有了短暂的二人世界。 而一路上,他们聊起的是一个久违的人。 后来的韦思任,答应了纪爷儿子的帮忙,让自己的事业起死回生,他再次享受着名利场里的纸醉金迷,而他在半年前被这帮富豪摆了一道,顶包入狱,被判刑五年零六个月。 许姿望着车窗外那片葱郁的茶园,她还是会想起韦思任在少年时期的模样,干净的面容,澄澈的目光,意气风发的笑容。 还有那一句对理想的宣誓。 “许姿,我一定会好好读书,未来我一定会做做一名优秀且正义的人民检察官。” 现在再想起来,是过于血淋淋的讽刺。 三辆车先驶入茶园,许岸山老早就再门口等,心里就惦记这两个小宝贝。 “太爷爷……” 寄朗和寄恩经常来茶园,下了车就奔到了许岸山的怀里,一人给了老人家一个吻。 寄恩箍着许岸山的脖子,声音又奶又甜,“太爷爷,你身体好点了吗?” 寄朗给他捶起了肩,“太爷爷,一会我给你捶捶背,给你念念诗,好不好。” 许岸山苍老虚弱面容上是掩不住的幸福笑容,“好……好……” 一家人在客厅里其乐融融的吃着水果,聊着天。两个小宝贝坐在地毯上玩着玩具,偶尔的几句童趣的插嘴,把大人逗到前仰后合。 许姿和俞忌言则在厨房里包饺子。 “许律师。” 俞忌言早就不这么叫许姿了,但每次想这样叫,一定是故意找茬。 许姿知道他想说什么,刻意把自己包的饺子立刻塞到了一堆饺子里。俞忌言哼笑,“许律师,我教了你四年,你包的饺子还是立不住。” 许姿见厨房里没有人,她调皮了一下,用腿妩媚的勾了勾俞忌言的小腿,“我的立不住没关系,但我老公的能立得起来就行。” “……” 早就习惯了彼此的浑话和骚话。 这是他们的日常情趣。 饺子晚上才吃,中午一家人先简单吃了一顿,饭后,两个宝贝嚷着要爸爸带他们去茶园里玩。许姿和爷爷在书房里聊了会天后,见家里的三个连体婴还没回来,她先回房躺躺。 阳光茂密,一层薄薄的白纱帘轻轻被风卷起。 九月底的茶园,连午后的风都是温柔的。许姿刚躺下没一会儿,就懒懒的睡着了。 睡眠不深,那层浅浅的光晕里,闯入了一只煽动翅膀的粉色蝴蝶,带着梦境里的她朝茶园的湖边走去。 忽然,画面一换。 她回到了16岁那年,穿着新买的粉色泳衣,在盈盈的湖里享受夏日的静谧,游累了,她爬上岸,想去喝一口水,却在蝉鸣声里,听到了大树后有脚步挪动的动静。 “谁?” “有人吗?” 她不敢往前,站在草地上,轻声喊。 就当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的时候,真有人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她视线拉过去,是一张非常陌生的面孔,男生瘦瘦高高的,皮肤还有些黑,鼻梁上架着一副古板的眼镜,身上看不到一丝照人的光彩。 他手里握着一封信,慢慢往前走,连头都不敢抬,直到眼底出现了少女笔直的双腿。 “你、你是谁?”她害怕的退后了几步。 男生见她怕自己,也不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那层波光从他的身上浮动到了脚边,他才将手里的信抬起来,明明鼓足了勇气,却还是磕磕巴巴,“我、我……” 她盯着情书,等着他下一句话。 终于,男生还是抬起了头,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女,将自卑碾碎,勇敢的说出了那四个字,“我喜欢你。” 卧室里,睡梦中的许姿,仿佛做了一场真实的梦,眼尾挤出了几滴温热的泪。但似乎有人替自己抹掉了眼泪,动作太轻柔。 她缓缓睁开眼,睫毛被泪水儒湿。 俞忌言俯身站在床边,上身罩住了阳台上的光线,问,“怎么哭了?” 刚睡醒,许姿的声音有些哑:“我在梦里,听见你在湖边和我表白了。” 有些事,终究成了一场遗憾。 但如果能在梦里悄悄实现,好像也不晚。 在柔情的对视里,俞忌言怔了片刻,而后抚摸着她脸颊边的发丝。可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许姿却抓住他的手腕,撑开他的手掌,十指紧扣住,声音很轻很轻,“俞忌言,我好爱你。” 阳台花盆边的蝴蝶,扑着漂亮的翅膀,从二楼飞到了院子里,潺潺的泉水边,是被孩子们折腾出的一片小天地,沙子上堆放着各种玩具。 可蝴蝶没再飞向娇艳的花丛,而是停落在了小小的沙子城堡上。是上午两个孩子在这里玩耍时,亲手堆出来的,下面还用木棍画了一副稚嫩的全家福人脸,还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字。 “我们爸爸是俞寄言,妈妈是许姿,恩恩和朗朗是他们的两个大宝贝,我们是全宇宙最幸福的一家人。” / 到这里,正文和番外全部结束。 谢谢每一个看完这个故事的人。 我也很爱老俞一家人,毕竟,我已经被叫成了俞西耳。他们一定会在平行世界里,相亲相爱一辈子。 副cp朱贤宇和靳佳云的故事《厌度》,我会在微博专栏里更新,全部更完后搬到po。以及,让我再休息一下,我再开始连载妹妹的《失眠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