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佛》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神鬼不限,长短不一,1V1 为爱发电,随时断电 卷一: 卷二: 重生 除了美貌什么都没有的庶妹VS心狠手辣嫡亲哥哥 1V1娛樂圈甜文女性向青梅竹馬 001登场 今天的靖安王府异常忙碌。 驻守边疆多年的二爷好不容易得了圣恩得以回府探亲,老夫人心疼幼子,便将缺失的几年生辰并做一块儿,为他大办一场三十的生辰宴。 算起来,二爷慕川并没有真的到而立之年,但将门之家总是有些担心的,一贯便逢九作整讨个吉利喜庆,尤其这二爷还是老夫人与先靖安王的老来子。当年临盆便险些没挺过去,好不容易捱过难产母子平安,自然是疼宠有加。 这会儿,府上的婢女仆从为了准备次日的盛宴,几乎是忙得脚不歇地。 而正是因此,慕迟才有在府上闲逛的可能。 远远地看见朝厨房走来的华服少女,慕迟将自己又往角落里躲了躲。虽然她来这座王府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那位少女是谁,她还是记得的。 表小姐宋幼薇。 “厨房里有备着什么点心么?”宋幼薇身边的婢女问道。 不等厨房里的嬷嬷回答,宋幼薇便似发现了什么,小步走到正炖着的汤膳面前,俯身闻了闻,吩咐道:“将这个给我准备好了,我拿去给世子哥哥尝尝。” “表小姐……”厨房嬷嬷面有难色,“这个是小姐给二爷准备的,老妇动不得。” 宋幼薇的脸色顿时黑了,但偏偏,嬷嬷提及的这两人都不是她能得罪的。僵持半晌,方冷着脸道:“等着,我去找阿锦!” 宋幼薇带着婢女离开后,慕迟不由看向了灶台上的汤膳。 以慕锦的性格,多半会相让给宋幼薇。 便在慕迟犹豫着要不要做点什么时,外面又来了婢女,道给府上送菜的人换了,前院管事不放心,要让嬷嬷亲自去瞧瞧。 事关明日大宴,谁也马虎不得,嬷嬷连忙收拾了随婢女前往。 真的是老天都在帮她。 王府里真正认识慕迟的人并不多,加之她身上衣着实在普通,几与婢女无二,所以她走进厨房时,谁也没在意。 慕迟摸出随身藏着的小瓷瓶,顾不得掂量,掀开盖子直接全部倒了进去。等有婢女注意到她,她便道:“红袖遣我来问,小姐让准备的汤膳都备好了么?” 红袖正是慕锦身边的大丫头,地位远在一般婢女之上,所以这番话也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已经备着了,红袖姐随时都可来取。” 慕迟点头,装作去回复地离开了厨房。不过她并没有走远,再怎么不想承认,她也无法否认,她不讨厌慕锦,不讨厌那个善良到近乎于虚伪,那个在所有人都忽视她们母女时唯一去探望的王府千金。 她不想波及到她。 她恨的,是靖安王父子。 慕迟等了没一会儿,宋幼薇便拉着慕锦出现了。 “你当真喜欢,我让红袖随你走一趟就好了,何必还要拉着我一块儿?二叔那儿我晚上再补上,他也不会怪我的。”慕锦笑着,面上尽是打趣。 表小姐有多喜欢世子,这是整个王府都知道的。 宋幼薇却仿佛是没听懂慕锦的意思,兀自正色道:“我再如何喜爱,也没有叫你相让的道理。我也不全要,就你我均分如何?” 这作派,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幼薇已经是王府里的世子妃。 不过慕迟不介意帮她一把。 那边慕锦笑了笑,不再争辩。两人并没有进入厨房,只让各自的婢女去处理。很快,红袖与宋幼薇身边的婢女便端了食案出现。 “我得赶快给世子哥哥送去,就不陪着你了。”宋幼薇道,迅速领了婢女离开。 慕迟暗骂宋幼薇的装模作样,不得不跟上慕锦。 她有自知之明,一旦慕锦入了二爷慕川的地界,她不可能不被发现,所以只能在这途中尽快想办法。 自己撞上去,慕锦一定会拉着她关心,更有可能要带她回她的院子,那这难得的几天她就再难想有自己的时间。 无奈之下,慕迟从假山的角落里抓了一把碎石朝红袖手里捧着的食案砸去,矮身蹲下。 “哎呦!”红袖呼疼,手里的食案砰得落地,“小姐,这哪来的石子呀?” “怕是叔伯家的几个孩子在戏耍,可有受伤?” “婢子不打紧,就是这汤,都给洒了。”红袖气闷道。 已经得到想要的,慕迟便没有再听下去,转身悄悄离开。 002登场2 离开北院后,慕迟便寻思着回去自己的住处。今天她该做的要做的都已经完成,继续闲逛,反而会惹人注意。 可她没料到,自己会在这大宅子里迷了路。去时跟着慕锦尚未察觉,如今没了指引,她才发现这王府当真是大的可怕。 避开一路的婢女走走停停,慕迟对自己的方位愈发糊涂。 而不知何时,她四周已是远离喧嚣,再无半点声响。她偏头张望,试图找出自己熟知的景象。 脚步声响起,慕迟下意识寻找地方躲避,却不及来人的速度更快。是慕骁。 靖安王世子慕骁。 她名义上的哥哥慕骁。 慕迟惊愕,转身就想跑,却被他握了手臂甩上树干。他掐着她的脖颈,压抑着怒容的俊颜矮身欺近。 胸腔里的空气乍然紧缩,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是你动了手脚,对不对?”男人的嗓音低冷而危险。 慕迟乍然一听,还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心中惊怕,可紧跟着,她便察觉男人拂在她颈边的呼吸有多灼热。 他中招了。 慕迟僵在原地,宋幼薇不可能给他送了汤膳就走,那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宋幼薇呢?以她下的份量,他当真能硬扛了躲开宋幼薇?慕迟没有回答,他竟也没有再追问,只有越来越烫的鼻息。 她不由陷入挣扎,再这样下去,他未必能扛得住,或许连他捉住的女子是谁都不知道,而她也一万个不愿与他有任何牵扯,只要此时出声唤来其他人,应当就可以得救,或许还能在这位名满京城的世子身上烙下难以磨灭的丑闻。然而这样一来,她就绝不可能让她娘再光明正大地回到这座王府。 不等慕迟纠结出个结果,男人滚烫的薄唇便已经贴着颈项落下,紧绷的身躯如一堵墙将她罩住。 浓烈的男子气息,满是侵略性。 到了这时候,慕迟才意识到她有多害怕。所有的盘算顿时抛之脑后,她手脚并用,发了疯一般,只想尽快离开。但这样一个害怕紧张的小姑娘,如何能敌得过正欲 分卷阅读2 望紧绷的男人? 慕骁压住她抬起欲踢他的膝盖,顺势站进她双腿间。 唇舌触碰到的肌肤出乎意料的柔软,还带着少女独有的甜味。慕骁根本不管她落在他身上的捶打,从细嫩的脖颈向下,却被层层衣物阻拦。压抑的喘息,她徒劳却犹不放弃的反抗,这一切,都在刺激着他几近炸裂的欲望。 急需纾解。 慕骁连拆解她腰带的耐心都无,直接将她单薄的衣衫撕毁,再无任何阻碍。午后的日光下,少女的肌肤因挣扎而有了层薄薄的细汗,胸前坟起的小奶包颤颤巍巍,在他的注视下很快便挺立起了小乳尖,再往下,平坦的小腹收缩起伏,而那朵藏起来的娇花…… 慕骁俯身,进一步贴近,张嘴将她一边的小乳尖叼进口中,得空的手松了自己下身的束缚。 当粗糙的舌裹上她颤颤发抖的乳尖,慕迟便彻底软了身子,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害怕,身子却因此愈发敏感。 他捞起了她的身子调整角度,他太高,站立的姿势并不能让他很好地进来。于是慕迟的双脚离了地,背靠在粗糙的树干上,他成了她唯一的支撑。 滚烫的热铁压上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娇花,试探着进入。 慕迟本能地收缩花径,目光也下意识向下,可他的衣衫挡住了她的目光,她什么都看不见。对于未知,人们总是会害怕的,慕迟自然也是如此,可她退无可退。 那不知大小的热铁还是挤了进来,慕迟开始感觉到疼痛,越来越疼。她又想逃了,扭着身子妄图摆脱这种困境,他的手落到她臀上,揉捏着便往前按压。 眼中的景象刹那间模糊,慕迟用最后残存的理智阻止自己哭出声,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她就要一切都值得。 悄无人息的庭院里,少女细又白的双腿挂在男人的臂弯里,圆润可爱的脚趾蜷缩着,像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男人握着少女挺翘饱满的蜜臀,揉弄挤捏,仿佛他手中握着的,是他此刻正在用唇舌品尝的椒乳。过了会儿,男人才吐出了被他吮得发亮肿胀的小乳尖,抬头向上,蓦地捉住了少女花瓣般柔软的唇瓣。 少女似没料到他会有这般举动,闪躲不及,叫他一下子闯进口中,唇舌纠缠,原本苍白的面颊上渐渐爬出了红晕。 到了此时,男人方挺腰撞击,将还遗留在外面的半截欲望全部埋进她紧致温暖的花穴里。 纤细的指尖猛地攥住男人还算整洁的衣衫,含糊不清的喘息从两人紧贴的双唇间溢出:“你……你怎么还、还有这么多……” 男人捉住了她的小舌尖吮吻,并不想回答,稍稍停了片刻叫她适应后便开始捏着她的臀瓣抽插。 安静的庭院里开始有了细微的声音。 在男人愈发凶狠的撞击中,少女的肌肤泛出诱人的粉色,小腿随着男人的节奏荡出浅浅的弧线,而好不容易得了闲的小嘴儿,正努力地想要压制即将出口的呻吟。 终究还是失败了,迷离的目色中,被男人吻成了瑰色的双唇微张,低低哑哑的呻吟跑进男人的耳中。 “嗯轻……轻点儿……好不好?” “哥哥嗯你……你轻点儿……我背……疼……” 男人分神望了她一眼,这才注意到被他撕毁的衣衫已全部堆落在自己脚边,现在的她,赤裸如刚出生的婴儿,白嫩的肌肤和身后粗糙的树干形成鲜明对比。男人捞起少女的身子抱进怀中,转身朝他的卧房走去。 “夹紧了。” 少女似乎是害怕摔下,男人一出声便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双腿扣在他的腰上,收缩花径,将还埋在体内的热铁紧紧咬住。 003夜色 慕骁披衣起身,并没有去看榻上熟睡的女子。沐浴净身后,便直接离开了卧房。 “将院子收拾了,我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踏进。” 立在不远处的叶喧领命颔首,不一会儿又面有迟疑。 “说。” “若是……姑娘她要离开呢?” 慕骁松了眉头:“见到我之前,她是不会离开的。” 片刻后,慕骁已是坐在慕川的院子里,执子落棋。 慕川瞧着自家侄儿眉眼间的潮意,语意戏谑:“怎么,是哪家女儿让你想通了?” “该是我大意了。” 此番意有所指叫慕川拧了眉:“何意?” 他们兄妹与慕川一贯是亲近,慕骁也没有隐瞒,将方才之事简单说了原委。 “你碰了宋幼薇?” 慕骁否认:“我找了个干净女子。”至于这个女子是谁,慕川没必要知道。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这表妹太想嫁给你了?”慕川犹豫着道,绕是他常年在外,对这宋家小姐也都有不少耳闻。 慕骁没有直接否定:“我只觉着,这几日府上的人着实多了些。” 有多少人打着恭贺的名目来巴结,又有多少人打着相同的旗帜来刺探?手握重兵,还是唯一剩下的异姓王,盯着他们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 “要不了多久了。”什么要不了多久,慕川没有说,扬手将棋子一丢,乱了棋局起身,“走吧,你奶奶已经催了好多次,今日便早些用膳。” “二叔,你已经输了。” 慕川闻言大笑:“等何时你能在战场上胜过二叔了,再来叫二叔认输!” 膳堂里,一家齐聚。 最后出现的靖安王环视一圈,忽而皱眉:“迟迟呢?我不是已经派人接了她过来?没人去通知小姐?” “迟迟来了么?”慕锦面露喜色,并没有注意到膳堂里的气氛变化,“我去找她!” 慕锦将将起身,老夫人便啪得一声将手中银箸拍在了实木桌案上:“靖安王府里只有一位小姐,那就是阿锦!真当我们慕府是那市集里的杂耍铺子,谁来都能给人围观?都得叫声大爷?” “母亲。” “奶奶!” 靖安王与慕锦一道出声,老夫人的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慕骁抢在陷入僵局之前道:“她午后来寻过我,言她想找几个朋友,顺途去东华观给她娘亲祈福。待会儿我让叶喧去寻她便是,莫要耽搁了用膳。” 慕锦似乎还想询问,慕骁横了个眼刀过去,示意噤声。 “正经人家的姑娘能去结识外面那些宵小之徒?”老夫人又讥言念叨了一句,但多数人都默默埋了脸用膳,便也没了后文。 这当中,只有宋幼薇心神不宁地看着慕骁。 她知道早些时辰慕骁离开她时有些异常,若方才这番话是为了安抚众人倒还好。怕的,就是那万一。 她是不是该找机会去见见这位素来只闻其名的二小姐? 慕骁说得不错。 在见到他之前,慕迟是不会离开的。 分卷阅读3 原本她只是想祸害了将宋幼薇塞给慕骁,如今既然变成了她,那她手里的筹码便更大了些。 慕迟捡了件慕骁的内衫裹上,虽然大了很多,但好在已经入夏,穿着也不至于冷。 慕骁出现时,她正窝在罗汉榻上盯着墙上的一幅画看,同时想着这究竟是哪处院子。她绝不相信,慕骁会把她放在他的卧房里。 004夜色2 听闻到开门的动静,慕迟回头望去。可慕骁就似不知屋子里还有一个她,兀自拿了干净衣衫走进净室。 她耐着性子等待,等他披着湿发出现,等他拿了帕子绞发,等他从架子上取了册书,她终于败下阵来,率先出击。 “哥哥就没有什么话是想与我说的?” 慕骁头也不抬,嗓音冷淡:“你想说什么?” 慕迟不由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他来迎接他的父王,五官已初显棱角,不难想见他日成人后会是怎样的俊美,这一点,其实与靖安王不太相像。 然后,少年的靖安王世子看见了藏在他父王身后的母女两人。那一瞬间,少年的眉眼沉下,仿佛是见到了最为肮脏下贱的东西,连眼尾的余光都厌恶施舍。那时他甚至还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就已经在心底判了她们的死刑。 他越是厌恶,慕迟越是忍不住靠近,如同找到了新的乐趣。 “好比……哥哥你是怎么强迫我承欢身下的?”慕迟赤足走去他面前,抬手抽走了他的书,用自己的脸代替。 慕骁掀眸看着她,夜色般深邃的眼眸里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没有厌恶,没有恼怒,什么都没有。 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稚嫩,已然变得成熟,而她还是那个轻易就被他挑起怨恨的小姑娘。 慕迟一心想要戳破他脸上的平静:“若是叫旁人知晓你靖安王世子竟然碰了自己的亲妹妹,你觉得这王府,还能像现在这般悍然屹立么?” “你想要什么?”水面终于起了涟漪。 慕迟还未来得及回答,身后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慕骁越过她看向屋外。 毫不意外的,慕迟又一次被他挑起恼怒,可她不得不躲进床榻,现在她这模样谁都见不得。 叶喧捧了食案进屋,放下后便退离。 慕迟远远看着慕骁面前的饭菜,这才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身子也似被唤醒,自发被吸引,忍不住落了目光。等了会儿不见慕骁动作,她方醒悟,这本就是给她准备的。 这算什么?! 慕迟最不能接受的,便是他高高在上的好意,她宁愿他还和初见时一样,给她的只有轻贱。 慕迟几步跑去他面前,扬手打下。 手腕被捉住,她却顺势低了身子看进他眼中:“若是不想你的禽兽行径世人皆知,你最好尽快把我娘接进王府。除了我娘,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了,而你们呢?我不在乎靖安王府沦为笑话,你们也能么?若是不想府里多几口人,你父王当初就不该去招惹我娘!堂堂靖安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好。” 慕迟原本准备一大堆发泄的言辞,冷不丁听见他答应,便似蓄了一半的力突然泄了,浑身的无力感,还有不甘。 “届时府上若是有人敢欺负我娘……”用以威胁的恶言语尚未说完,她的人就被他捞进了怀里,骤然转至惊讶,“你做什么?” “做对得起禽兽行径的事。”他低头看着她,还是同样的眼眸,但似乎又与方才有些不同了。 慕迟如同看疯子那般看着他,他是当真不知这事的严重性?有了一次不够,居然还想送把柄给她? 但这时,他已经捞着她朝卧榻走。 慕迟连忙挣扎,却发现他根本不是清瘦羸弱的书生,挣扎一路,还是被他稳稳当当地扔上了薄被。 她拉扯着松垮的衣衫朝角落里躲,怒红了脸骂他:“你这个疯子!想要找你的表妹去啊!” 慕骁按住她还没来得及缩回的脚踝,用力一拉,将她拉回到自己身下。他分开她双腿站进去,一手探进她身上明显过于宽大的衣衫:“你可以叫的再大点声,把他们都叫过来,这样你娘亲回王府后的日子会更好过。” 慕迟不吱声了,看着他的眼中又惊又惧。 慕骁一点点打开她的衣衫,打开她的身子,将自己再次埋进她温暖的花穴里。 他进来时,她还是痛的。慕迟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咬牙忍着,盼他能早点结束,但进来后,他就不动了。 # 005夜色3 慕迟睁眼,看见他正低头看着她的身子,而带着薄茧的长指,则随着他的目光逡巡游移,从她的大腿到腰腹,又从腰腹到胸口。 他捏了捏她左边胸口,问她:“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么?” “什么?”慕迟懵了一瞬,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慕骁没有解释,直接捞起她,带去了衣柜旁用以正衣冠的一面铜镜前。他换成单手托着她,腾出一手提了个椅子来,然后便在镜子前坐下。 “看见了么?”他从怀里挖出她的脑袋,捏着下巴将她的视线转去镜中。 和多数同龄的女孩子相比,她的身量已经算是修长的,可这会儿在镜子里,她娇小得就像是个娃娃。等到他架开她双腿,镜子里的画面便更清晰了。 目光乍然触及那粗长的肉茎,慕迟惊了一跳,等看见那怒涨狰狞的圆头在朝她身子里挤,她已是按捺不住逃跑的冲动。太大了,她怎么可能容纳得下? “不……我吃不下的……”她惊慌道。 慕骁困着她纤细腰身,一手攀上了一只小奶包,低头吻在她耳后颈边:“你以为午后我们是在做什么?” 慕迟无处可逃,只能看着自己那几乎看不见的小肉缝被他一点点撑开,直至绷成了薄薄的肉壁,再次变得难以看见。真的是太撑了,这才刚进来一个圆头,她就已经浑身是汗,早前她到底是怎么容纳他的? 他入得很慢,一寸一寸,不疾不徐。可那有如烙铁一般灼热的肉茎还是让她难以承受,花径里的所有褶皱都被碾平,深藏其中的隐秘也被他一一摊开,这样入到小半截,慕迟便绷直了小腿,脚趾蜷缩。 他停了下来,她以为这样就足够,悄然松了口气。只是这时候,方才被她忽略的其他感觉便争先恐后地冒了头。麦色长指揉着她的小奶包,一个又一个落在肩颈上的吮吻,体内深处似有什么被打开,肌肤上泛了热度爬了脂粉,还有那近乎于战栗的酥麻。 他的手移去她腿根,像是要固定住不让她合起。 嵌在她体内的肉茎缓缓后撤。 连吻也停了。 慕迟的心里七上八下,隐隐觉得有什么要开始了。果然,在抽离到只剩下前端还卡在花径里后,他便重新顶入 分卷阅读4 ,力道远比方才要重,那样长的肉茎一下子尽根没入,顶到了最深处。 “呃……疼……” 慕迟觉得自己便似水中浮萍浪里扁舟,无处可依,她不想求饶,可她不过是初尝情事的少女,如何能敌得过这样陌生的情潮?不一会儿便被掏空了所有气力,软软地窝在他怀里,咿咿呀呀地哼着,任他为所欲为。 慕骁抬眸朝镜子看了一眼,少女浑身泛着肉粉色,双腿大张地坐在男人腰上,小肚子鼓鼓,两边小奶尖儿也被顶得一颤一颤。 他松了对她的桎梏,掐住一颗小奶尖儿做最后的冲刺。 可就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她突然哼哼唧唧道:“我饿了……” 慕骁闷闷地哼了一声,停下动作,就着当前的姿势将她抱去了食案前。饭菜已然冰凉,可这会儿他实在没心思让叶喧再重新拿一份进来。 “你……你出去……” 慕骁按住她乱扭的细腰,嗓音低哑:“就这么吃。” 她动作磨磨唧唧,好不容易等她用了大半,他便将她直接摁在桌上,掐着她的蜜臀继续操弄。 “禽兽!”慕迟咬牙怒骂一声,身后的男人却全然不在意,捣弄顶入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重,叫她有种自己快要被他融化的错觉。而好不容易回来的清醒,也渐渐消失在这粘腻的灼热里。 # 006回府 次日清早,仍是慕骁率先醒来。他轻轻拨开怀里的慕迟,拿了衣衫沐浴净身。等到收拾好自己,方离开屋子从叶喧手中接过了一套女子换洗衣物。 “昨夜表小姐有来探望,我让人给拦下了。” 慕骁点点头,以示知晓。 再折返于屋中,榻上的慕迟已然醒来。她拥着薄被,浓墨般的乌发散开在身后,凌乱不堪。待目光触及到他,她眼中似晨雾的迷惘便散了去,化为讥诮。 “昨日晚膳父亲有提起你。”慕骁放下手中衣衫,不意外地看见她小脸转白,浑身僵硬,“我道你外出寻友,并前往东华观为你娘祈福。” “呵,哥哥可真是懂我。”她重新抹出笑,葱白指尖缠上他袖口,软若无骨的身子依偎进他怀里,“不过……我倒是更喜欢哥哥你说实话呢。” 慕骁扶住她的身子,指下的肌肤瓷白细软,却少了几分娇贵的柔嫩。他低头吻上她纤细的颈,对她的嘲弄讥诮置若罔闻。 藕臂勾住他脖颈,软软的唇瓣贴上耳畔,慕骁忽然就猜到了她的小盘算。果不其然,细细的疼痛在下一瞬蔓延开来。他抬手抚上她后脑,却并没有推开她:“晚上大宴记得出席。早些收拾了,阿锦在找你。” 慕迟讨了个没趣,松了牙口推开他:“哥哥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就好。”言罢卷起干净衣衫就离开卧榻走入净室。 慕骁转身离开卧房,晨光明亮,他耳畔下方的那处牙印便变得异常惹眼。 “世子……”叶喧一眼瞧见,语声中难掩惊慌。 慕骁擦去肌肤上残留的湿意,眉眼沉着淡然:“无碍。也是时候向他们表明,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于是堂堂世子爷就这么顶着个明晃晃的牙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却险些让靖安王误以为自己儿子糟蹋了府上婢女。 “当真不是府上的?”靖安王沉眉问道,话语间仍是怀疑。 慕骁未应,反倒是旁边的慕川出声安抚:“大哥还不清楚自己儿子么?从小到大他何时招惹过府里的丫头?” 靖安王稍稍松了眉头,但面上的严肃丝毫未减。 慕川掩唇轻咳不止。 “昨夜赵峻来寻我。”慕骁摩挲着袖口,算是给了个解释。 不想靖安王闻言摔袖,几乎是勃然大怒:“胡闹!让你娶妻你不娶,如今竟是跟着那赵峻去烟花之地狎玩厮混!” 京城里谁人不知,威远侯家的小侯爷遛街观花,早早就成了各家头牌的入幕之宾。原本靖安王相信自己儿子能洁身自好,对两人的往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哪里知道会变成这样! 慕骁默然不语,眉间连一丝褶子都无,看在靖安王眼里,那分明是在告诉他还会有下一次! “如此也好,至少母亲不必再担心。”眼看靖安王动了真怒,慕川连忙出声援护,“今日还未给你奶奶请安的吧?快些去了,莫让她老人家久等。” 慕骁起身,辞别两人后转去老夫人的琼苑。 父子间的僵持老夫人尚且不知,可早间传出的消息,那是早就透进了她的耳中。是以慕骁刚抵达,老人家便满脸喜色地将孙儿唤至身前,命嬷嬷将准备好的画像一一展开。 “瞧瞧可有喜欢的?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告诉奶奶。” 她这孙儿什么都好,唯有这亲事叫她操碎了心。 京城里的好儿郎谁不是年及十八便开始说亲,相看个两年,一般弱冠也就定下了。她家倒好,模样俊俏、能文能武,还是陛下亲封的世子,却是至今都不见个苗头,整日就知与那两位小侯爷厮混一块儿。莫说权贵簪缨,便是普通人家,也鲜有拖到他这般年岁的。 坊间那些腌臜传闻,她不是没听过,却从不敢当着他的面提及,生怕一不小心刺激着了,真叫他走上不归路。如今得知宝贝孙儿喜爱的还是女子,老太太自然是满心欢喜。 哪知他一开口,便兜头浇了盆冷水下来。 “孙儿还不打算娶妻。” # 007回府2 老太太登时急了:“这哪能行呢?” 刚急完,便又抓了慕骁的手,小心琢磨着用词道:“你已经二十有四,不小了,搁寻常人家那指不定都已为人父。你现在定了,准备准备,等到来年开春,赶着与你的生辰一块儿。否则这一年又一年的拖下去,奶奶还有几年能等呢?” 慕骁不为所动:“二叔为国征战,至今未娶,孙儿又岂能抢了先?” 就知道又要提她那个不孝子!老太太险些气得直跺脚,却还是得耐着性子劝说:“我们慕家有你二叔一个就够了。他整日与我说他是把脑袋悬在剑上的人,不愿去耽搁别人家的好姑娘。可往前了看,你爷爷和太祖父他们,有谁不是把脑袋挂剑上的呢?奶奶老了,拦不了你们沙场打拼、杀敌报国,但你们总得给我留点念想,给慕家留个后。” “……孙儿会在三年内成亲的。”沉默片刻后,慕骁终是松了口应下。 老太太面露喜色,虽然私心里还想再劝,可她也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若是激了他再起反效果那可是得不偿失。她拍了拍他的手,连声应好。 刚离开老夫人的寝居,叶喧便走了近前。 “世子……姑娘她已经走了。” “回去再说。”因着陈年际由,老夫人对慕迟母女一直不喜,眼下还不是让老太太知道真相的时候。何况慕迟若是离开 分卷阅读5 ,便只会是折返城郊别院,他用不着太担心。 相比于王府里亭台楼阁的富丽巍峨,城郊的别院几乎可以说的上荒凉。倒不是说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而是由于缺少打理,以至于不少地方都杂草丛生,将原本的景观给遮了去。 慕迟跳下马车,院子里的几名老仆抬头看了眼,便又跟没事人似的继续方才的唠嗑。慕迟也不在意,兀自朝她娘的屋子跑。 妇人不过三十左右的年岁,与王府里的二爷其实一般大小,可比起那在沙场里摸爬打滚把自己弄得粗糙的男人,妇人瞧着倒是要更憔悴沧桑一些。单薄瘦弱的身子仿佛随时能被风吹了去,苍白的脸颊上也满是病痛的痕迹。 “娘,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住进王府里了!到时候我就能找大夫来给你好好调养身子!”慕迟欢喜道,“这里的恶仆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慕迟激动地道完,却发现她娘并没有她预想中的开心,甚至还蹙起了眉头。 “我不会去王府的。” “为什么?”慕迟难以理解,“再这样下去,你会扛不住的!” 李氏拉住她的手,勉强给了个笑容,温柔安抚:“迟迟,我们就留在这里好不好?娘在这儿挺好的,那些个深宅大院反而会叫娘不自在呢。” “好什么好?再没有大夫,你就要死了!”慕迟甩开她的手,又是委屈又是心疼,她为了能让她们母女进王府,连慕骁都去招惹了,她已经没有别的退路,可她娘呢,还在这里劝她,“自从我们到了京城,你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么?他把你丢在这里不闻不问,还纵容恶仆踩在我们头上欺负!” 他们再怎么不得宠爱,那也是王府里的半个主子,何况慕锦还会时不时地来探望,若是没有其他主子的授意,这别院里的仆从如何能那样大胆,就光明正大地扣下每月份例直言侮辱? “王爷他只是不知道而已,迟迟你误会他了……”像是意识到不可能说服慕迟,李氏突然转了态度,“我说了,我是不会去的。” “为什么不去?我们不仅要去,还要让他王府的主子亲自来请我们回去!”慕迟咬牙恨道,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话音将落,她娘便一巴掌落到了她的颊上。 李氏泪眼望着她,眼底说不清是心痛还是自责:“因为他根本不是你父亲!是娘求了他给你一个安身之所!” 慕迟愕然瞪大双眼。 方才那一巴掌仿佛是耗尽了李氏所有的力气,她转身在榻上落座,双手捂着脸颊,却还是挡不住泪水的滚落:“娘和你爹定了亲,但还没等上成亲,他就被召去从军了。王爷他是你爹的将军,和北漠的那一仗打了多久,娘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再见到你爹,就是王爷送他尸骨还乡的那天。” “王爷说你爹立了功,朝廷给的银子会更多。可那时候你已经出生了,偏又是个女孩儿,你的爷爷奶奶并不想要,也不肯分出一点银子来。娘没了盼头,进不了你爹的家门,带着你在那儿根本没有立足之处,便求着王爷带我们离开,随意找处院子安置就好,我们不会去打扰他的。”李氏的嗓音很轻,似乎随时都会断去,“迟迟,王爷他是我们母女的恩人。” # 008回府3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再有片刻,靖安王府里的盛宴就要正式开始。最后的几名来客身份尊贵,慕骁不得不亲自迎接。 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车厢檐角上黑铁所铸的家徽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道冷冽弧线。 慕骁躬身,冷不防头顶传出清朗声线:“哎呦,骁哥哥这大礼快些免了,峻哥儿受不住!” 慕骁抬头,一眼对上赵峻那轻浮的俊容,垂眸掸了掸袖子,吩咐叶喧:“送小侯爷进去。” “世子哥哥真是狠心,我不是我爹就变得这样快么?”赵峻跳下马车,双手抓着胸口做出痛心的模样。 慕骁本不欲搭理,末了想起一事来,便抬手将赵峻招至身前:“若有人询问,就道昨夜我是与你一道离开的王府。” 赵峻扬眉,借着头顶的灯笼,忽然就瞧见了慕骁颈上的那道印子。想他纵横京城各大花楼无敌手,哪能不知道那是娇滴滴的女儿家留下的。可他面前这人是慕骁啊,赵峻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还未靠近,便被一巴掌打落。 “以后再也没人说骁哥哥你是为了我守身如玉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赵峻故作伤心道,可这厢刚说完,他便又忍不住凑了上去,“哪家的姑娘啊?回头我也去捧个场!” 慕骁直接推着他的脸面向府内:“快些滚进去。” 石阶下又有一辆马车停下,赵峻不怀好意地啧啧两声,不再闹他,领着小童阔步入内。 等到最后一名来客也恭请入内,慕骁方回去自己的院子更衣。今日的晚宴是为他二叔所设,他并不需要太过突出。再回到设宴的摘星楼,慕骁站去了靖安王身侧:“关于别院的那位,父亲该重新考虑了。” 靖安王神色一怔。 临近夏日,屋外的晨光早早就冒了头,慕迟也很早就醒了,却是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不想起,也无法重新入睡。 这是一种骤然失去目标的茫然。 她怨了那么久,也准备了那样久,哪怕这次不会成功,她也想好了下一步,可现在她娘忽然告诉她,她错了,找错了人,一切都错了。 她撑着双眼看向头顶灰白的帐子,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便在这时,屋门突然被人打开,她娘以前所未有的慌张出现在她面前。 “迟迟,世子爷来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没有说清楚,李氏又道:“世子爷这会儿就坐在堂里,迟迟,是不是你让他来的?” 慕迟腾地从榻上坐起。 # 009回府4 “多年来对姨娘疏于照顾,家父深感亏欠,特让我来请姨娘与迟迟回府,以示弥补。”慕骁落座于堂下的客座,眉眼无波,嗓音平淡,但相比于站在几步之外的迟迟母女,他却反而更像是这儿的主子。 而这番本该是客气的言辞听在慕迟耳中,也成了那高高在上的施舍与看入尘埃的轻视。 慕迟抿唇,不想也不屑应答,可她的娘亲正因自责愧疚而对他弯了腰:“世子言重,我们母女在这儿的日子很好,还请王爷毋须担心。” “若是如此,那便只有让家父亲自来请姨娘了。”慕骁言毕起身向外,丝毫不见犹豫,便像是急于将手里的烂摊子丢给他的父亲靖安王。 “世子……”李氏急急张口。 慕骁回身,看的却是慕迟。 “娘你先去收拾吧,真叫王爷找来这儿,那该是我们的失礼了。”慕迟知道她娘介怀的是什么,一开口便叫李氏答应下来。 等到李氏忧心忡忡地离开,慕迟立马拉 分卷阅读6 了慕骁离开厅堂,转去院子里的隐蔽角落。 “你……”她松手转身,谁知刚出声便见他弯腰俯身吻了上来。 他他……他疯了么?! 他可是世子,那些个恶仆一个个可都朝他们这儿探着脑袋呢!慕迟正要抬手推他,冷不丁他的舌尖卷了颗沁凉的珠丸抵入她口中,待她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让她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慕迟扬袖擦唇,似乎这样就能消去他留下的痕迹。 “避子药,每月一颗即可,不可多食。” 慕迟的小脸骤然一白,待意识到他话里藏着的意思,那又是白转青:“没下次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所以他才敢那样毫无顾忌地对她做那种事。 “知道什么?”慕骁反问,仿佛当真不知她问的是什么。 面前的小姑娘霎时紧绷了身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只消他再轻轻一点,便能随时炸开了去。活像一只牙尖爪利的小野猫。 他父亲突然带回来一对母女,他又怎么可能不去调查?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纵容这院子里的仆人来欺负我娘?” 慕骁压下了唇角的弧线,显得冷清又漠然:“你制不住恶仆那是你的事,我为何要帮你?” 慕迟转身便走,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见他。 李氏忧心着进王府的事,并没有注意到慕迟的异样,可对于等着迎接的慕锦,那便是异常惹眼。 “迟迟……你那儿是怎么回事?”慕锦点点自己的唇角,压低了嗓音轻问。 慕迟下意识扬袖遮挡,方才擦得太狠,以至于都有些破皮,这会儿忍不住咕哝道:“乡下虫蚁多,给咬了。” 便在这时,罪魁祸首慕骁出现,自然而然地对她伸出一手,可目光却是看着慕锦:“父亲去找奶奶了,你去看一看,莫让他二人起了争执。” 他们的娘亲去得早,靖安王又一直不曾续娶,如今这内府的事还是由老夫人一手掌控,若是老夫人心结难解,纵是将她们母女接来了,这往后的日子也不会舒坦。慕锦也是明白,并没有推辞,只是临走前忍不住道:“哥哥你一定要将迟迟安排得离我近些哦!” 她一直都很想要个亲近的妹妹呢。 慕锦离开后,慕骁方偏头看向她:“怎么,这会儿才心生怯意了?” 怯意那自然是有的。慕迟不止一次设想过今日这场景,可以往每一次,她想的都是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她同样是这王府的一份子,为何不能站在属于她的地方? 但如今她成了一个闯入者,一个不知感恩妄图窃取不属于她的尊荣的外来者,以往怨恨的那些人,她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 然而慕迟更知道,有一个人,比她更加忐忑不安。为了她娘,她无法退缩。 她握住慕骁干净温暖的手:“以后就拜托哥哥了。” 010及笄 慕骁给她们安排好住处后,老夫人院子里的嬷嬷就来请人了。 慕迟陪同李氏前往,依礼问安。老太太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们,眼底释然有之,羞愧有之,还有几分不知如何自处的尴尬,以及藏在这所有之后的戒备。 为了保护幼崽,在面对所有未知时本能的防备。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在府上住下吧。”老夫人扶额,嗓音有些疲惫,“该有的一切,我都会给你们安排下去,你们不用担心……” 慕迟再不怀疑,老夫人这是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可这样的善意远比突来的亲情更让慕迟难以承受,对于她娘就更是如此。 李氏拉着她跪地。 老夫人并没有阻止她们,而是在看了眼慕迟后接着道:“我记得迟迟你是七月的生辰吧,女孩子家家,及笄可是大事。到时候让你娘帮你相看相看,碰着合适的就让你娘来告诉我……” “够了,夫人,王爷对我们母女已是大恩,我们又何德何能再得夫人你这般照拂?”李氏几是泣不成声,只是不想这番话刚出口,便换来老夫人在案上用力一拍,神色肃然。 “李氏,我不管你从前是何出身,但如今你是我靖安王府的姨娘,给我记着自己的身份!我慕家没有苛待自己人的道理,照顾你们母女乃是天经地义!” 李氏似乎还想再说,叫慕迟给匆忙阻止。 “奶奶说的是,娘以后也会好好照顾父亲的。娘你说是么?” 李氏瞧着有些茫然,不过仍是顺着应下:“这是当然的……” 上位的老夫人隐隐松了口气。 慕迟忽然有种错觉,仿佛她亲爹的身份不只是那参军的小兵。那个身份或许她娘都不知道,可王爷知,现在老夫人也知了。 “阿锦一直想要个妹妹,迟迟往后多陪陪她,也帮着她劝劝你们的哥哥,好叫他早日安定下来,别总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 老夫人又絮叨了几句,慕迟一一都答应下来。 再回去他们的柳院,已经有婢女等在了那儿。 “小姐,婢子绿萝,往后就是伺候小姐的婢女了,小姐有任何吩咐,都是可以交给绿萝去办的!” 这头等大事,自然是请大夫来给她娘调理身子。 “迟迟,姨娘的身子好些了么?” 转眼间慕迟在王府已经待了一月有余,她娘在大夫的照看下渐渐好转,而她和慕锦也真正的熟悉了起来。 慕迟放下手中书册看向朝她走来的慕锦:“好多了。” “咦,你想习舞么?我可以叫奶奶给你找个师傅的。”慕锦瞥了眼石桌上的书册,建议道。 慕迟连忙摇头:“我只是在书阁里随意找了本。” 她不想习舞,她想习武,可她也知以自己的年岁,再想习武已是很难了。 “这样子呀。几日后有一场茶会,你与我一块儿去好么?”慕锦依在她的背上,软声央求。 慕迟有些为难,她实在是不想顶着王府二小姐的身份出去招摇,若是可以,她宁愿永远都不必出门。她犹豫着道:“或者你可以叫上宋家的表小姐?” “唔,奶奶不喜我与宋家表妹有太多往来的。”慕锦摇头。 慕迟不由心奇:“这是为何?她的娘亲不是从王府嫁出去的小姐么?” “悄悄告诉你哦,这或许是和祖父那位因难产而去世的姨娘有关。奶奶一直都不喜欢小姑姑的,连带着对宋家表妹也亲近不起来。你看她那么盼着哥哥成亲,却从没想过要撮合他和宋家表妹,明眼人可都知道表妹喜欢我哥哥。这些年小姑姑也都不怎么回来的呢。不过更具体的我就不知了,得去问哥哥。” 提起慕骁,慕迟恍然发觉,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两人的院子相距并不远,起初她还担心过他会不会来找她,末了却发现,那都是她的自作多情。除了最开始安置 分卷阅读7 她们母女的那天,他再没出现过。 便在慕迟走神时,慕锦又接着道:“奶奶有意在你及笄后,给你和哥哥办个相看小宴,可总得先让别人知道我们慕家还有位二小姐呀。而且我好久没见到牧远哥哥了,你陪我一块儿去嘛!” 牧远是城防营都指挥使家的公子,也是慕锦定了亲的未婚夫婿,只待来年开春便正式举办婚典将她嫁过去。 “哦?那你让我看你的牧远哥哥么?”慕迟笑着打趣。 慕锦伏在她背上,发烫的脸颊埋进了她颈边,让她的肌肤也变得温烫。 午后,慕迟前往书阁还书,再找找其他感兴趣的。 “……让小侯爷明日在满庭芳等我。” 乍然听见这嗓音的瞬间,慕迟愣了愣,早在回神之前,她的身子就已经自发作出反应,捧着手里的书册躲去了角落里。 # 011及笄2 脚步声起了又灭,书阁的门开了又合,慕迟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再没有其他动静方从角落里走出。抬眼一看,两侧的书架上尽是兵书,其间还夹杂着几本泛黄的兵器谱和秘籍。 她踮起脚,伸手去取。 “你想习武?” 慕迟猛地缩手回身,一下子对上慕骁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我只是比较好奇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那你得去找赵峻,慕家的武学在于强身健体,长于行军布阵,而非单打独斗。”慕骁移开了目光看向书架,“深入敌营,取其敌首,还能全身而退,说的那是赵家。你难道不知,便是放眼整个南北朝,威远侯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再看向她时,她的眼中尽是惊讶。 慕骁忽而俯身,她呆呆地站在那儿动也未动。她的双唇一如记忆里那样柔软,仿佛是为了试探她此刻的乖顺究竟能到哪一步,慕骁捧起了她的脸颊,舌尖撬开她微合的齿关。 午后的日光透过窗间的缝隙打在她身上,暖到蠢蠢欲动。 在触碰到她的小舌头后,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当下的情况,开始了她乐此不疲的挣扎。 慕骁松开她的唇,依着她,往下吻上她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脖颈。他拨开她的衣襟,推按着单薄的脊背将那抹柔软送进口中。 “慕……慕骁,你松开我……” 慕骁吐出嘴里的小奶尖儿,抬眸看进她眼中:“怎的不叫哥哥了?” 慕迟咬着下唇,颊上因羞愤而染着血色。 慕骁低头,又在她颤巍巍的椒乳上吻了下方直起身子,帮她把散乱的衣襟整理妥当。 “慕骁,你别把我当成满庭芳的那些女子!” 慕骁闻言动作微顿,他抬了目光,指腹按上她湿润唇角:“纵是我敢娶,你敢嫁么?” 她又用那呆呆的模样看着他,如同他是说了什么叫她难以理解的话。慕骁忽然不想再等。 他掐了她的腰将她放到窗前矮柜上,奈何不等他上前她便合了双腿仰头看他。 “我爹究竟是谁?” 慕骁确实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疑问来,他撑了一臂在她身侧,指尖探入她的裙底:“何意?” “这里是京城,大可直接告诉旁人我爹战死,我娘以寡妇的身份带着我也未尝不可。王爷心善,但给些银子不是要比安置我们进王府更简单么?” 指尖插入她并拢的双腿间,一点点打开,站进去,慕骁的眼底泛出笑意:“就这么想嫁我?” 小姑娘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想要逃开。 见逃不了,便又露出尖利的爪牙:“哥哥如此想要我,难道是因为爱么?” 慕骁一贯诚实:“不是。” 他等她长大,得到她,时机到了也可以娶她,但这一切无关情爱,更像是一种单纯的征服欲,至少……到目前为止。 他只是一眼就找到了属于他的猎物而已。 “正好,我也不爱你。那我们还是不要彼此耽误了。”她拈着笑,小手拍上他脸颊,浮夸得像是戏文里的……嫖客。 “我也觉得。”慕骁捉住她手腕,低头吻在她的脉搏处,肌肤之下的跳动满是活力,“我们还是不要再耽误了。” 指尖灌了力,夏日轻薄的亵裤便再也无法阻拦他,而他的小姑娘也霎时变了脸色。 “慕骁你这个疯子…啊……” # 012及笄3 有时候,慕迟简直清醒到冷血,知道这会儿慕骁不可能再放过她,她便索性不挣扎了,毕竟闹得众人皆知对她并没有任何好处。 但她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的手指埋入她体内,一根,两根,深入到那连她自己都陌生的隐秘角落,轻轻地抽动,执着而又耐心地探寻。花径里渐渐湿润,她忍不住弓了身子,不知该如何自处,他却于此时将手指抽离,吻上了她的唇角。 “乖,放轻松,让我进去。” 让他进哪儿?慕迟被吻得一时有些懵,没等她明白,远比他手指更为灼热的物件便朝她的花径里侵入。 她想起来了,想起那曾深深嵌入她身子里、将她劈成两半的粗硬热铁。不受控制的害怕涌起,她本能地想要退缩。可他将她堵在了角落里,一下下吻着她的唇,仿佛是在诱哄着她主动为他启唇。 “慕骁……” 他得了机会闯进她口中,却并不久留,又退出去吻着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再回来围追她闪躲的舌尖,乐此不疲。 花径里越来越撑,陌生的接触让慕迟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身子。每当他往后抽离时,她总以为这就是尽头,可下一次再顶入,他又总是能比之前入得更深。 他埋进来的东西那样烫,又那样硬,起初只是某一点的酸痒,却因他这缓慢的动作而无限放大,细细密密地蔓延至所有褶皱。 盼着他能重一点,再快一点。 但这样的话慕迟说不出口,便只能咬着下唇。 偏他有所察觉,掐了她的下巴再次吻上來,长驱直入。慕迟闭了双眼启唇,指尖悄悄爬上他的袖口。 花径里愈发湿软,慕骁顶进去时都能听见那淫糜的水声。 至此,再不用克制压抑。 他将她的双腿进一步分开,含着她的唇瓣加重力道。怒涨的欲望重重顶入,又抽离到只剩下一个前端卡在里面。她的身子太过青涩稚嫩,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是会时不时绞得他疼。 “傻姑娘,你是想把我咬断了永远留在你的小肚子里面不成?”他捏着她的小下巴,贴着她微肿的唇瓣嗓音低哑。 她一下子红了脸,却犹不认输,眼眸里尽是挑衅的恶趣味:“又不是我让你进来的,真扛不住你可以出去啊……” “真想叫我出去?”落在她下巴上的指尖向下,挑开了前不久才被他合拢的衣襟。 慕骁剥开了她半边肩膀,又 分卷阅读8 露出了那玉白的小奶尖儿。 “自然……” 掌下的肌肤在颤颤发抖,裹着他欲望的肉壁也在不自觉地紧缩,似乎是想他推挤出去,又仿佛想咬了他继续深入。 慕骁想起这书阁里还有几本赵峻送的画册子,又一次重重顶入后他便捞起了她的身子找去记忆里的书架。一路上,将她层层衣衫打开,丢落地面。 终于找到,他随意取了一本返回方才的角落,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带着她在桌案前落座,将画册摊开在案上。 前朝倚楼老人真本,色彩浓艳,每一页都栩栩如生。 画中的女子或衣衫半解,或赤裸如婴孩,所在地点也各有不同,相同的是,总有一个男子在身边,将女子摆成各种姿势,用那胯下之物顶弄抽插。 “你喜欢哪样,嗯?”他咬着她的耳垂轻问。 虽是在问她,但慕骁似乎并不是真的想听她回答。话音将落,他便握了她的后脑低头吻上,忍耐到现在的欲望旋即开始了真正的律动。 慕迟躲在卧房里翻着手里的画册,这里面当真是什么样的情景都有。月下屋中已是寻常,更多的还是发生在明晃晃的日光下,什么花田树下,院中石桌,闹市马车,露天浴池,更有甚者,居然是在那草地马背上!至于各中姿势,那更是千奇百怪,她都忍不住怀疑是否真的能有人摆出那样奇怪且别扭的姿势来…… 慕迟翻了几页便羞得满面通红,转手便想将册子扔掉,却又想起慕骁硬塞给她时一并附着的几句话。 “此乃赵小侯爷辛苦搜刮来的真迹孤本,一页即值千金,这厚厚一册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若有损毁,当照价弥补。” 再想起最开始听见的那句话,慕迟忍不住暗骂出声,这慕骁与赵小侯爷当真是人以群分,没一个好东西! “迟迟你在么?这都晚膳时辰了……” 乍然听见慕锦的嗓音,慕迟连忙将画册藏进了枕下,自己也窝进了被中。 等慕锦进了屋,她方道:“午后在书阁里看了一下午的书,有些困倦,晚间就不过去膳堂了。” 慕家的规矩一向是各自解决早午膳,而晚膳是要去膳堂一块儿用的,只是这会儿慕迟还双腿发抖,根本没法露面。以老太太的毒辣目光,兴许一眼就能瞧出她的异常。 慕骁那个禽兽。 慕锦虽然有遗憾,但也没有强求,又与她说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阿锦,你能帮着我与老夫人说一句么?”慕迟忽然想起一事来,抢在慕锦走之前拉住了她的手,“可不可以……给我请个教书先生么?” 她娘虽然极尽全力照顾了她,可在知书识字这方面能教得实在不多。 慕锦面上的疑问散开,笑道:“这个当然可以呀。还有什么老夫人,你该叫奶奶!我这就去说,快的话明后两天就能成了。” # 013及笄4 膳堂里,慕锦拿捏着说辞将慕迟的心愿道出,让她既不会伤了李氏的心,也不至于叫老夫人心生反感。 不想老夫人尚未回答,慕骁便道:“以她这般年岁,已不适合再从外面请教书先生。你先找些浅显的给她,真碰上不懂的让她来寻我。” “可是哥哥你哪有那么多时间?不是还要同子游哥哥一块儿去军中历练的么?” 慕骁屈指在慕锦额上一敲:“你真以为赵峻那小子会去参军不成?那不过是给陛下一个正大光明晋他为威远侯的理由罢了。非皇室宗亲者,功不累三代,他日威远侯卸任,赵峻总得爬上去。再者,你这宝贝迟迟是要做那女诗人,还是立志入翰林院?居然还嫌弃起你哥哥来了。” 慕锦揉着被敲疼的额头,瘪嘴不出声了。 入夜时分,慕骁回了自己的院子。收拾妥当准备入睡时,敲门声却响起。拉开了门一看,他的小姑娘仰头,正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找先生?” 慕骁转身入内:“就为了这事来寻我?” 慕迟不发一词地跟着他入内,沉默抗议。 慕骁被她的模样逗笑,抬手招了招:“过来。” 她略有犹豫,最终还是缓慢挪步,站到了他面前。 “你就这么想昭告整个京城,道我靖安王府苛待你们母女了?” 她张了嘴似想反驳,只是尚未出声面上的神色便突然转变,由愤怒乍然泄气。慕骁知她这是想明白了,握上她细弱手腕将人抱进了怀里坐着。 她也不挣扎,闷闷的嗓音自他胸口处传来:“药呢?” 他抬了她的下巴望进她眼中,那里面清清亮亮,倒映着他的模样。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忽低头吻上去。小姑娘僵了一瞬,随即却是抓着他的衣襟主动启唇。 半晌后,她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上当受骗,开始挣扎。 慕骁没有勉强,松开她后兀自含着笑意道:“难道你以为我随时都能吐出颗药来喂你?” “明日把药送给我,不然我自己解决。”她推开他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 她离开后,屋门大开,燥郁的夏夜蝉鸣阵阵,不见一丝风,慕骁却仿佛觉得,心间沁凉。他抬手擦去唇上湿意。 次日到了约定时辰,慕骁抵达满庭芳,赵峻却仍不见踪影。 又等了片刻,小侯爷方姗姗来迟,一身紫衣华丽尊贵,而他眉间艳色正浓。 “再有下次……” “别,再没下次了!”赵峻连忙讨饶,一屁股在慕骁身边坐下,“今个儿不是特殊么?叫我找到个宝贝!” 慕骁垂眸饮茶:“哪家新进了姑娘了?” “哪家的姑娘也比不上骁哥哥你啊!这是真宝贝!”赵峻贼兮兮地道完便从宽袖中摸出一串银链子来,“道骨子你是知道的吧?” 传说中那擅造机关阵局,鬼神莫如的道骨子,慕骁自然是知道。 “传言此物便是道骨子所造,一旦扣上,不知门道者绝无打开的可能,他将此物送给自幼相伴的师妹,奈何师妹未解其意,最终还是嫁了他人。而这链子,也在其师妹死后陪葬入墓。”赵峻说至精彩处顿了顿,忽而叹息,“可惜我还没机会验个真假。” 慕骁抬眸,看向赵峻手中的链子。看起来,那不过是每个首饰铺子都会有的普通货色,而他也并不相信其间会有多复杂的布局,但他还是道:“借我用用。” 赵峻扬眉,一下子来了兴致:“阿锦年后才成亲,生辰那是早就过了,世子爷你更不可能在风尘女子上浪费精力,那便是府上即将及笄的二小姐了?” 言罢不等慕骁回答,赵峻又觍着脸凑去他面前:“听闻老夫人有意在及笄后为二小姐举办相看小宴,你看我还有希望么?” 014相看小宴 “迟迟,王府对我们母女的照顾已是天大的恩情。这次 分卷阅读9 老夫人为你举办小宴更是好心,你可不能太挑剔了。”李氏拉着慕迟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生怕她这女儿好高骛远,误了一生。 慕迟心底烦躁,但还是乖巧地点头应下:“我知道的,娘。” 她知道老夫人是好意,是切切实实在为她打算,自从回府那天隐隐地说开后,老夫人就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敌意了。她也知道整个王府对她们母女的大恩,可她总觉得自己这冒牌的王府小姐有一天会被人拆穿,与其到时候因此牵出诸多事端和纷争,还不如就不要嫁,反正她也不想离开她娘。 “那就好。娘做了些糕点,你给老夫人他们送去。”李氏散了忧愁转笑,“老夫人和王爷不喜甜,你千万别送错了,小姐不吃核桃的,还有世子……” “我知道了,娘。”慕迟打断李氏的絮叨,离开李氏的卧房后便叫了绿萝一块儿前往厨房。 靖安王尚未回府,慕迟在给老夫人送完糕点便找去了慕锦的院子,谁知她这小姐姐实在热心,一早就前往摘星楼给她准备午后的小宴去了。 只是等慕迟登上摘星楼,里面依旧是不见慕锦的身影。 透过半开的木窗向院子里看,她才找见慕锦。 不过慕锦的身边还有一位紫衣男子,年岁瞧着同慕骁相近,比慕迟早前见过的那位牧远要年长一些,模样俊美,但比之慕骁的沉静却又是透着一股恣意风流。 “子游哥哥怎么来了?难道也是有意求娶我家迟迟不成?”慕锦扬笑打趣,言语间很是熟稔。 男子启开手中折扇面向自己扇了扇:“我倒是想,怕不敢呐。再说今个儿可不只是你的小迟迟要相看,难得你哥同意了老太太的提议,我不得来凑凑热闹?万一叫我捡着宝贝了呢!” “子游哥哥就知道不正经!”慕锦娇娇轻哼一声,“等哥哥也成了亲,我看子游哥哥你还有什么搪塞的理由!” 慕锦言毕转身,同等候在远处的红袖招了招手。 便在这时,慕迟瞧见那方才还笑得浮夸的男子敛了笑,低头垂眸,周身的纨绔气息乍然内敛。他轻轻靠近慕锦的发,淡色的唇像是碰着了,也像是没碰着,慕迟看得不大清楚,却有种安静到悲伤的感觉。 慕迟记得,慕锦口中的子游哥哥似乎就是那位名闻京城的威远侯府小侯爷? 等慕锦转身,男子便又恢复至原本的模样,仿佛方才那一幕不过是慕迟的错觉。 她忽然不想再看。 慕迟后退几步转身,自窗外收回了视线,可这时屋子里已经没有绿萝的踪影。慕骁坐在桌前,拈了一块她娘给慕锦准备的糕点送进口中。 “好吃么?” 慕骁稍稍蹙眉:“太甜。” “这本就是给阿锦准备的。” 王府里的这几位都不喜甜,慕锦在膳食上也不爱甜,唯独在那几款糕点上有些偏爱。 慕骁抬眸,大抵是今日特别,他能看得出她刻意妆点了自己。一身鹅黄夏裙既不会太过艳丽,也有她这个年岁该有的活泼灵动。 他用帕子擦了手,对她道:“过来。” 她难得乖巧,几步便来了他面前。 # 相看小宴2 “哥哥是来送我生辰礼的么?”她偏头问他,模样里透着乖顺与狡黠。 “想要什么?” 她甜甜地笑开,甚至又朝他靠近了些:“哥哥你就告诉我,我爹他究竟是谁呗。” “你就这么确定我知道?”慕骁的视线向下,“站稳了。” “不知道你也可以查……呀……” 她尚未说完便惊呼出声,身子同时向后倒,而她的小腿已被他握在手中。单薄的裙下,是他单手可握的细弱肌骨。 慕骁将她的裙摆缓缓上推,随着他的动作,那瓷白的肌肤也寸寸展露。在王府里养了几个月总算是出了点成效,指尖触上去,细腻娇嫩,他稍稍用点力便能留下清晰可见的印子。 他将她的小腿架在自己腿上,摸出那串从赵峻那儿得来的银链子,环绕着她的脚踝轻轻一扣,原本还甚是宽松的银链自发咬合收缩,适应成她的大小。密密的花纹展开,隐藏其中的小银铃如花朵一一绽放。 慕骁伸手拂过,那是一种轻柔又似莺鸟的声音,又仿佛是志怪里勾人的魅惑之音,入耳难忘。 他扣着她的小腿将人拉进怀中,不等她出声便吻上她的唇。手指穿过她新换的发髻插入她发中,握着那柔软发丝将她压向自己。 慕迟微微僵了一瞬,旋即便主动启唇迎入了他。 他既想要,给他便是,总归她们母女欠着王府的恩,用什么还不是还? 而她的配合无疑是叫慕骁变本加厉,原先只想着逗逗她,这会儿真进了她口中,便又想起了同样温暖的另一处柔软。 她已经及笄。 距离上次在书阁捉到她已经过去一月有余。 慕骁松开她的唇,掐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将人提起,换成了侧坐在他怀。因他这番动作,她脚踝上的小银铃又是一阵窸窣乐音。 拨开她的衣襟,他握着那圆润的肩头将颤巍巍的小奶尖儿送进口中。到了此时,慕骁却又不急了。吮着她的小尖尖,舌尖拨弄,牙齿轻咬,慢条斯理,仿佛被他含在口中的是什么世间难有的珍馐美食。 而另一只手正要探进她裙底时,突来的推门声叫慕骁拧眉沉眸。他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按进自己颈窝,提了她的衣襟头也不抬:“滚!” 可来人是谁啊,那是慕骁扔裤子都能面不改色接下来嗅一口再调笑的赵峻,就这不痛不痒的一声厉喝,岂能断了他欣赏慕骁怀抱小美人儿的机会? “啧啧,瞧小姑娘这抖的,莫不是你仗着世子爷的身份在这儿强取豪夺?”赵峻双手抱胸,本想凑近了看清楚,奈何慕骁护得紧,除了这背影身段,他愣是瞧不出半点儿来。 他启了折扇啧啧感叹:“这相看小宴还没开始呢,你就在这儿吃上了,未免太不厚道!叫人家小迟迟和老太太如何作想……” 便在这时,赵峻一下子眼尖瞅到了小姑娘脚踝上的银链子。 他眯了眯眼,从他手里出去的宝贝,他绝对不会认错。 “赵峻。” 比起方才那声怒喝,慕骁这声反而是平平淡淡不见起伏,但赵峻多了解他啊,知道他这是真的在警告了,便嘻嘻笑着收回目光。 “得,难得见你这老和尚开荤,多吃点啊!”赵峻刷得收了自己的扇子,转身悠悠离开。 屋门重新合上时,慕骁方将人从怀里挖出来。 小姑娘低着头不看他,双手默默整理衣襟也不出声。 “我先出去,你去找阿锦。” 慕骁离开摘星楼后便去了书阁旁边的院子,赵峻已经在那里面的亭台中等着他。 “是府上那位二小 分卷阅读10 姐?”赵峻随口问道,仿佛这问得不过杯中茶味如何。 慕骁神色漠然,但并没有直接否认:“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赵峻微微愣住,旋即爆出大笑:“京城里都道我赵峻放浪形骸,可有谁知你慕骁同样视礼法于无物?” 本质上,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所以才能臭味相投,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友。 “我不提亲,并不是因为你。”笑过之后,赵峻又淡淡接了一句。 看似没头没尾,慕骁却是明白:“我知道。” “那阿锦和老夫人知道你的心思么?” 这一次,慕骁没有回答。 “你可以不娶妻,但你还能阻止那位议亲不成?想当初阿锦及笄后不久,也就和牧远定下了。对了,牧远有意跟着你二叔远赴边疆,差不多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了吧。”赵峻道,言语间有种说不清的意味。 # 相看小宴3 “年后就要成亲,他现在跑去边疆瞎折腾什么?”慕骁沉声,言辞间既是有兄长的担忧,又有一种对于胡闹的训斥。 赵峻意有所指地悠悠笑开:“兴许是觉得单靠这城防营都指挥使公子的身份还不足以配得上阿锦,想要赶在成亲前给自己多披上几层军功吧。” 慕骁沉默片刻,方淡声问道:“这里面有你的手笔么?” 赵峻刷得一声启开折扇,默然搅碎了这夏日里沉闷的死寂。 “我希望阿锦幸福,可我也希望娶她的能是个配得上她的盖世英雄。” 慕骁垂眸,目光落在杯中的茶水面上,那上面浮着一叶两叶新茶,偶尔还会有其他新叶浮上又沉落,躁动不安。 他没有出声反驳。 午后,各府的公子千金便都陆续自王府的侧门入了内宅,只是相比于那些公子,入府的千金小姐明显要更多。 京城里的小姐们难得聚到一块儿,纵是多娴静温良,也难免有了些闲碎的交谈声。然而她们在这叽叽喳喳,本该是主角的两人却消失得毫无踪影。 “赵小侯爷可知世子这会儿身在何处?”另一院的世家公子们同样有所疑问,奈何不便明着八卦,只得向赵峻拐着弯地打听。 赵峻眉目浮笑,说得一本正经:“那当然是在美人榻上。” 众公子纷纷挑眉,俱是心下怀疑。 赵峻也不挑破,兀自摇扇朝院子那边探去。 早先慕骁回去摘星楼时,慕迟早已不再原处,而慕锦却还是在摘星楼的院子里为午后的小宴做准备。 思及赵峻方才所说,慕骁并没有急着去找人,而是方向一转,找去了他二叔慕川的院子。等到用过午膳,他才径自过去慕迟母女的小院,直接走进她的闺房。 “在想什么?” 呆呆坐在桌前的慕迟一惊,扭头朝他看来,面上都是惊慌抗拒:“你是怎么进屋的?绿萝呢?” 她在退缩。 虽然之前的她也算不上多配合,但慕骁能感觉到,此刻的她急于从他面前逃开。 “你以为绿萝是谁给你安排的?”慕骁淡声,缓步走近。 她几乎是刹那间紧绷:“怎么说这也是我的闺房,哥哥你就这样擅闯么?” # 相看小宴4 慕骁停在桌前,指尖揩了她洒在桌面上的茶水,嗓音是一贯的沉着淡定:“现在才害怕,是不是太迟了点?” 言毕抬头,就见她的小脸苍白一片。 慕骁弯腰靠近,掐了她欲闪躲的腰将人提到桌上。 慕迟原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 可就算她不在乎用这单薄的身子来报恩,面对今日这种境况,她也是毫无准备的。她并没有想过,她和慕骁之间的事有一天会被人发现,更没有想过,一旦出现那种情况,她又该如何自处,而届时她的娘亲,乃至整个京城,又会如何看她? 曾经的无所畏惧这会儿一一都碎成了齑粉。 没了恨,也就没了鱼死网破的勇气。 “慕骁……你……你不能这样的……”慕迟细弱的嗓音低如蚊蚋,与其说是在拒绝,倒不如说是恳求。 慕骁松了她的衣带,双手穿过层层衣衫,直接握住了她仍显单薄的脊背。 “这是想嫁人了?”他问,一只手转而握上肩头,褪了她半边衣衫。 她如实摇头。 “你该点头的。”慕骁低低地笑出声,沉静的眉眼因浮笑而变得生动,像极了话本里描述的乍然苏醒的画中仙。 慕迟望着他讷讷出声:“点头就能放过我了么?” “不能。” 她一下子瞪圆了双眼,小脸上尽是被他撩起的愤怒。 慕骁抬起她的下巴,抚了她的唇角吻上去。她主动启唇,却在他探了舌尖进去后合了牙齿来咬他,而那双未闭的杏眸里全是对他的挑衅。 这才是他想要的小野猫。 慕骁不退反进,捉了她的发将她压向自己,舌尖扫过她口中每一寸隐秘角落,直至寻到她躲避至今的小舌头,勾着带进自己的领土。血腥味蔓延。 虽是一坐一站,可两人挨得极近,慕迟绵软的胸乳几乎是压在了慕骁的胸膛上。不一会儿,挺翘的小乳尖就在衣料的摩擦中变得又胀又硬,难受得很。 慕骁覆了一手上去,只是刚握上那抹软嫩,她就突然直起身子将他抱住,小舌头挣扎着从他口中离开。下一刻,喘息的热气喷在他颈边,嗓音甜腻又软糯:“哥哥,阿锦就快来寻我了,你也不想让她知道的对不对?今天府上人这么多,下次,下次好不好?” 慕骁没有出声,默然向后退去,而他的小姑娘似乎是怕他不答应,又许是怕他拉开距离后再将她吃干抹净,立即手脚并用地挂在了他身上。 慕骁托住她的身子,问道:“不下去么?” 到了这会儿,慕迟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样的姿势远比方才更加危险。真是要被自己蠢哭…… “我……” 她刚出声,慕骁就扒了她全身唯一剩下的亵裤,怒涨的欲望直接刺入她隐秘而温暖的花径。 # 出征 突然的入侵叫慕迟疼得直张嘴喘息,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动情,远没有到能容纳他的程度,可背后就是他的手臂,她纵是想逃也无路可去。 她一口咬上他的颈,总是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个人疼的。 慕骁托着她的身子,落在她后背上的手顺势上移,以一种安抚的姿势轻握着她的后脑。 她咬得用力,颈上已是泛出疼痛。他低头吻上她眉角。 慕迟再醒来时,一时还未分清时辰天色,就已经听见慕锦焦虑又着急的声音。 “……迟迟,你去帮我劝劝哥哥,奶奶都被他气得病了,他怎么就那么犟呢……” 慕迟听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撑开了双眼试着坐起,浑身的酸痛又叫她朝被榻跌去。 分卷阅读11 当视野清晰,眼前便尽是慕锦的眼泪。 慕骁他究竟做什么了……? 慕迟有瞬间的慌乱,但转念一想,慕锦既然能过来叫她帮忙,那显然是不会有关于她的。 慕迟小心掩好衣物,忍着难受从榻上爬起。 在前往老夫人院子的途中,慕锦断断续续将缘由道给了慕迟听,果然,是慕骁要随二爷慕川一道前往边疆。 军营里历练再怎么劳苦那也都是自己人,断不会真叫慕骁受到实质伤害。前往边疆那就大不同了,莫说慕川只是将领之一,便是这皇朝陛下,真出了状况,那也不可能确保他的周全。 慕骁甫一和老夫人透露这个打算,老夫人便急得晕了过去,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操办相看小宴。 慕迟跟着慕锦抵达老夫人的院子时,就见慕骁跪在屋外的石阶下,脊背挺直,神色淡然,丝毫没有退缩的痕迹。 而一门之隔,是老夫人近乎于悲怆的哭声。 “迟迟你帮我劝劝他,我先进屋看看奶奶。”慕锦直接推门走进,留了慕迟一人在外面对慕骁。 “……慕家的男人留一个在战场还不够么?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一个两个都上赶着往战场上跑?” 屋门并没有完全合上,老夫人的哭音便自里面传了出来,紧跟着的,则是慕锦和她娘李氏轻声的相劝。 能让老夫人有这般大的反应,可见慕骁是突然提出这种想法。但以慕骁的性子,会贸贸然就生出上阵杀敌的念头么? 慕迟在石阶上坐下,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站着同他对峙了:“你为什么要跟着一块儿去?” “牧远要去。”出乎意料的是,慕骁直接就回答了她。 所以这是要过去照看着未来妹婿?慕迟微微愣住,好片刻后才问他:“阿锦知道么?” 慕骁尚未来得及出声,靖安王同二爷慕川就已经出现在院子里。慕迟连忙起身见礼,靖安王却是摆摆手:“先与你哥哥回去。” 慕迟颔首,想等着慕锦,可靖安王兄弟两人前脚进屋,慕骁后脚便径自站起,拉着她转身离开。 慕迟害怕叫人看见,一路挣扎着想抽出手来。 “不难受了?” 慕迟忍不住翻他一眼,作为罪魁祸首,他好意思这样问她么?他是不是早就算准了这场相看小宴不可能继续下去,所以才那样毫无顾忌地在她身上恣意逞欢? 慕骁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慕迟匆忙抬手,掩住即将出口的惊呼。 “我让赵峻约了牧远明日相见,届时你带着阿锦一道前往。” 慕迟点头应下,这事不大不小,总该让他们在牧远离开前说清楚的。冷不丁慕骁俯身,吻在她的唇角上。 # 出征2 “往日你总是不乐意出门,今日怎的主动叫我陪你了?”慕锦欢喜地笑着,不过因为昨日的事,叫这笑容糅杂了几分担忧。 慕迟看在眼里,半真半假道:“谁叫我最喜欢的阿锦让你藏了起来?二爷不是已经向老夫人保证过了么?而且慕……哥哥的性子那样稳重,你还怕他会冲动不成?” 慕迟拖着慕锦离开王府,前往慕骁通知她的松意茶寮。 同样是喝茶,松意茶寮比起外面的茶楼要多出几分私密来。入了茶寮后,慕迟等人直接就被领去了里间的隔院。 “……牧远哥哥?”看见院子里的赵峻和牧远,慕锦神色一惊,转头看向慕迟,“迟迟,怎么牧远哥哥会在这儿?” “自然是你这未来夫君想你了,傻丫头。” 不及慕迟回答,赵峻就已经先一步走来她们面前,手中折扇在慕锦额上一敲:“快些去吧,这一走,怕是得年前才能回了。” 慕锦揉着额头,面上渐渐浮出困惑。只是不待她问出口,赵峻便招呼了慕迟往一旁的亭台走去。 慕迟给慕锦做出个快去的手势,便与小侯爷一道退离。亭台的地势比阁院稍高,站在里面虽不至于高高在上,却也是能将那边二人的境况看得一清二楚的。 慕迟和赵峻本就不熟,又兼着昨日的尴尬事,那是半点交谈的心思也无,她甚至怨怪起慕骁来,明明是他安排了见面,偏自己又不出面,现如今将她同赵峻晾在这儿是个什么事? “慕骁此去边疆,你会担心么?”静默片刻后,赵峻忽而出声问她。 慕骁如何,哪里需要她来担心,只是这话不能明晃晃地对外说,她便道:“不过几个月就回来了,担心什么。” 赵峻没有再出声,目光专注地看着下方交谈的两人。 牧远似说明了什么,慕锦的面上先是惊讶,很快又变成伤心模样,转身便想走。牧远急急忙将她拦下,弯着腰耐着性子哄她,好半天之后才叫慕锦重新露了笑容。 最后,牧远郑重而又怜惜地在慕锦额上吻了下,顿时叫慕锦羞红了脸。 慕迟不由偏头看向身侧的赵峻,他已经敛了笑,神色平静。 “等着我回来,阿锦,明年开春我一定会用最好的娶你进门。我们一辈子都会好好的,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赵峻乍然开口时,慕迟愣了愣,随即方明白他这是在重复方才牧远对慕锦的承诺。慕迟忽然想起慕骁曾经所说,要想见识话本里那些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得找赵峻。 “小侯爷的武学很好么?”慕迟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突然问出了这句来。 赵峻松了眉头浮笑:“怎么,二小姐是想拜师么?” “想,能对付慕骁就成。”慕迟回道,那些尴尬与芥蒂仿佛一下子消失不见。 赵峻挑眉,眼中却是意味不明。慕迟就见他从旁边横出的枝桠中摘了一片叶,下一刻,慕锦发中的玉簪便掉了颗玉豆子,无声坠落地面。 慕迟难掩惊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戏文夸张,不曾想世间竟然真的有人能做到以叶为刀,还削玉如泥。 “小侯爷就没想过和他们一块儿去边疆么?以你这身手,建功岂不是容易多了!” 赵峻复又扬起了那纨绔气息十足的笑:“本公子这么厉害,去了边疆怕就没慕骁他们的地儿了。” 言毕顿了顿,凑近慕迟耳边:“而且听说北方蛮子的可汗是个好美色的,男女不忌,我这么俊,怕被抓。” 慕迟笑出声,回头便看见慕锦站在下方望着他们,而她的身边除了牧远,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慕骁。 她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 出征3 慕骁辞别赵峻和牧远,送了姐妹两人回府,正要转头去寻赵峻时,慕川却派了人来叫他过去。 他的二叔已经在收拾行装。 见到慕骁,落座于院子里的慕川朝他招了招手。 慕骁近前,问道:“是出什么状况了么?” “北 分卷阅读12 漠夜袭,远山受到重创,陛下命我即刻出发。我今日午后就得动身了,你和牧远也不得耽搁太久,最迟两三天,便得跟着后备军需一道出发。” 慕骁拧眉,北漠和他们的纷争由来已久,会突袭他并不奇怪,但他二叔就是因为此前大胜北漠,将他们北逐数十里才得以回京休息,这才过去多久?居然又卷土重来了? “你也察觉到了是么?”慕川抬眸望着他,“不止是这次,近十年来他们恢复的速度都太快了。北漠强盛便也罢了,可我入过北漠,也同他们的百姓聊过,他们游牧民族极为依赖天意,一旦天有大旱草木枯萎,或是牛羊染病,他们的冬日就会陷入粮食短缺的艰难境地,根本无力供养铁骑兵马,遑论大举入侵。” 慕骁琢磨着慕川这番话里藏着的意思,犹疑道:“二叔是觉得朝中有人在暗中供养北漠么?” “不论什么原因,都是得调查清楚的。不过有些场合,我不便出面。” 慕骁心下了然:“我会和牧远打招呼的,就用普通兵的身份前往。” 经过这番耽搁,再去见赵峻,那已是午间用膳的时辰。 满庭芳的厢房内,赵峻手里拿着颗小玉珠在把玩,慕骁近了一看却发现那并不是供人收藏的玉珠,倒像是从女子饰物上分割出的某部分。 看见慕骁,赵峻将那小玉珠翻进掌心,嬉笑道:“听说明月坊新进了不少从江南过来的女子,要不要随我去瞧瞧?” “之前的花魁都满足不了你了?”慕骁冷哼。 赵峻腆着笑凑上来:“人生在世,岂能止步不前?小迟迟都及笄了,还想着拜我为师开始习武,那我当然要以身作则,坚决不能放弃!瞧,我连她的入门都准备好了,你叫她看完了来寻我,我一定倾囊相授,绝无保留。” 言罢,赵峻从怀里摸出本秘籍来,一把塞进慕骁手中。 慕骁低头,就见那上面落着几个朱红小字。 女子韧体之道。 慕骁眯了眯眼,竟没有扬手扔回去。 赵峻见势搭上他的肩:“你知道小迟迟为什么想习武么?” “为何?” “你是不是经常在榻上欺负她?” 慕骁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一脸探究和兴味的赵峻:“你想知道?” 慕迟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回府的一路她都胆战心惊,谁曾想放下她和慕锦,慕骁他便转身离开了。 好不容易松口气,这又开始不停地打喷嚏,顿时又叫她生出某种不好的预感。 她揉了揉鼻尖,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算躲去慕锦那儿。 “小侯爷托我将这本秘籍交给你,让你看完之后再去寻他,他会好好教你的。” 慕迟将转身,就见慕骁站在她后院里唯一的那棵树下,手里还捏着本看不清模样的册子。 一瞬间,慕迟不禁有些心虚,可想到小侯爷竟然真的愿意教她,她又按捺不住心底跃跃欲试的冲动。 只是……也不知道小侯爷有没有将她想习武是为了对付他的事告诉慕骁?他站的位置有些背光,慕迟不大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犹豫半晌,她最终还是没能忍得住,离开了卧房朝他走去。 这青天白日的,他应当不敢做些什么。 然而慕迟怎么都没想到,赵峻托慕骁转交的会是那样一本书册子!匆匆翻开一页,她就恨不得能立刻扔了这烫手的玩意儿! “你很想跟着赵峻?” 慕骁问她,像是只问了半句,又像是意有所指,慕迟臊红了脸抬头,这才注意到他晦暗不明的目光。 比起解释,慕迟更想逃跑,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只是将将迈出一步,就被身后之人用更大的力道给拉回。 慕骁将她抵在树干上,矮了身子贴近她耳边:“笑得那样开心,你和他都说些什么了?” “没……没什么……” 慕迟是和李氏共用的院子,一想到李氏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她便止不住的慌乱,但这时慕骁的薄唇已经压上了她的肌肤。 “别……我……我还有些疼……” 慕骁闻言松了对她的桎梏,却依旧将人困在自己怀里。他抬了她的下巴吻上她轻咬着的唇瓣,舌尖撬开紧闭唇齿,侵入其中。 她仍是闪躲挣扎。 慕骁扣住她后脑,一手挑开衣带,直接穿过小衣握上她绵软椒乳。掌下是她乍然失了规律的心跳,她许是急了,合了牙齿便想咬他。 慕骁松开她的唇,抄着膝弯便将人抱起大步朝她的卧房走。 # 出征4 屋门合起的瞬间,慕骁再不顾忌,三两下便将她扒了干净。 她瑟瑟发抖,缩着身子不住地朝角落里躲。 慕骁捉了她的人,随意捡了张椅子落座,将她抱坐进怀里。 “怕我?”他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了视线看他。 真计较起来,慕迟并不是害怕他,因着王府的恩情也并非完全的不乐意,只是有时候……她也想要点自由。 “能不能……过两天?不是昨天才……” 可他没有两天了。 慕骁亲了亲她的唇角,没有明说,但也没有急着激出她更深的抗拒,他只是单纯地吻了吻她如花瓣一样柔软的唇瓣。 “真想习武可以找赵峻,他那儿什么都有,让他挑一些适合女子防身的给你便是。” 他听起来沉静且平和,以至于慕迟都愣了愣,又见他只是抱着她再无其他动作,一时间她都要以为他是打算放过她了。正当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几乎要相信了时,他的手便从脊椎骨一路划过,握在了她的臀瓣上,瞬间激起一片酥麻战栗。 她居然忘了自己这会儿是浑身赤裸地坐在他怀里。 他低头吻在了她的肩膀上,薄唇印上去,濡湿的舌尖轻舔,温柔得不像话。 她又开始朝他怀里躲,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将绵软的胸乳挤压在他的胸膛上,打定主意,再不让他亲到其他地方。否则以他撩拨的手段,指不定最后她就缴械了。 他确实没有亲到其他地方,但他的手指却在下一刻按上了她最脆弱的那处。 他的手指因长年的操练而带着些许薄茧,微微粗糙的触感,用着异样轻柔的力道按压上她的花穴,盘桓徘徊,似乎随时都会挤入那狭小的肉缝里。 慕迟直起身子便想躲开,可他箍着她的腰臀,她这一直身,反而主动将他的手指给吃进了花穴里。 突来的异物感让她一下子难受得直蹙眉,昨日才含过他的巨物,这会儿倒不至于吃不消手指,但她那儿还没完全消肿,敏感得很,也脆弱得很,他一抽动,身子便似自发地回到昨日光景,分泌出水液来滋润干涩的花径,好叫他更顺利地抽插。 细细的疼痛逐渐被酸痒所代替。 分卷阅读13 慕迟攥着他的衣襟,肌肤上一点一点爬起了红晕。 偏在这时候,他又低头将她的胸乳吃进口中。大半的乳肉连同乳尖尖被他一道裹进口中,湿热的舌尖裹着拨弄,牙齿轻咬,酥酥麻麻的,身子仿佛是泡进蜜糖罐里,甜得腻人。慕迟的手落在他肩上,明明是想推开,却在不知不觉中将他拉得更近。 他又并了一指进入,慕迟便觉得有些撑了,残存的理智无一不在叫嚣着逃离。他却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就在她刚刚撑着起身时,他便屈了手指用指甲搔刮着肉壁上的某处突起。 慕迟猛地跌坐回去,虽成功阻止了即将出口的呻吟,但鼻息急促又紊乱,粗重的喘息里尽是压抑的情潮。 真的是……太难受了…… 花穴里湿滑泥泞,他的手指进出再无任何障碍,由浅及深,由慢及快,搅动着她愈渐瘫软的身子,也勾弄出一波波粘腻的水液,直至将他的手掌和衣衫都打湿。 慕骁捞了她软成一摊春水的身子抱上桌,她许是害羞,仍旧抱着他不撒手,小脑袋龟缩着埋在他颈边。 他捏了捏她的椒乳,将手上的蜜液全部抹上她粉嫩的小乳尖儿,指尖离开时还作恶地屈指在颤巍巍的顶端上一弹。慕骁噙着笑低头,将她泛红的耳垂裹进口中,一手松了衣带,用紧绷胀痛的欲望代替手指,抵上她还在抽搐着的娇花。 那是远比他手指更为热烫的温度,烙铁一般,欺压上她尚未从高潮中回神的小穴。慕迟一睁眼,看见的便是他硕大的前端将她一点点撑开。 才刚刚在他手中小死过一次的身子哪里还受得住这样的刺激,肉壁不受控制地收缩,狠狠地绞着他侵入到她身子里的巨物。 可就在这样的时刻,他居然抬了她的下巴问她:“还疼么?” 他停在那里,却叫她悬在半空不上不下,被碾平占有的部分满足又酸麻,而深处未及触碰的,则是疯狂地叫嚣着渴望,难受极了。只是这样的话如何能说出口?反观他滚着墨色的眼眸,慕迟委屈得很,咬住下唇,硬撑着就是不开口。 他笑了,倾身吻在她唇上,染着情欲的嗓音低哑迷人:“你不放轻松,我进去你会更疼的。” 慕迟羞愤欲死,身子却很实诚地放松下来。 粗硬的肉棒稍稍退出,又继续往深处开凿,一次比一次更深,直至两人密密地完全贴合,她的每一寸肌理都被他碾磨着打开。慕迟难以自抑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又被他的舌尖给卷了吞下。 # 出征5 细白双腿在他的腰后弯折交扣,容纳着他的肉壁温暖湿软,却又紧致滑腻,每一次顶入,都仿佛是有无数只的小嘴儿在吸着他,可明明都能捣弄出水声了。 慕骁捞起她的身子,顶弄着朝卧榻走去。 只是……她太软,也太紧,抽动间的快感密密麻麻,瞬间便将他席卷而过,甚至于有种头皮发麻的战栗,于是将将迈过一步,他便停了下来。扣着她的后脑,掐着她的蜜臀,他一边吞着她的小舌头,一边将欲望顶入她湿漉漉的小肉缝。 少女骑坐在男人的腰胯上,一双藕臂紧紧缠着男人的脖颈,仿佛是爱极了这唇舌间的吸吮纠缠,男人的薄唇甫一离开,她便主动伸了小舌头去追逐,直至又一次在他的口中相遇重逢。过多的口津来不及吞咽,沿着少女的唇角留下湿亮的痕迹。 而通身瓷白娇嫩的肌肤,早已泛出被疼爱的樱粉色。 至于浑身上下最娇嫩的那处小肉缝,则是深深嵌着男人又粗又长的肉茎。少女的身子敏感,男人每一次抽出,肉茎上都沾满了湿滑光亮的蜜液,往来重复中,男人陷在少女臀瓣上的麦色手指都被打湿,地面上更是滴滴答答聚起了一摊水液。 片刻后,少女被放在了梳妆台上。 正是人生中最美的颜色,梳妆台上并无多少脂粉,只有简单的几支发簪,男人宽袖一扫,褪了身上残留衣物,便将少女的双腿打开架在两翼,握着软嫩臀瓣将自己粗长的欲望重新插进去。 少女的肉穴还是浅淡的粉色,这会儿却被男人的巨物撑成了近乎透明的肉壁。男人低头,看着少女深陷于情欲中的迷离目色、微张着娇吟轻喘的粉唇、被他顶弄得不住颤动的椒乳,还有那泥泞不堪的交合处,自然,还有他遗留在外的三指宽长度。 男人托高了少女的蜜臀,好叫她也能看见他在她体内进出的模样。 少女自然是瞧见了,粉嫩的双颊因这淫糜的景象而乍然变得血红。男人的体魄很好,小腹上的肌肉壁垒分明,勃发的欲望粗硬滚烫,就像是烙铁在她的身子里捣进捣出。撑在梳妆台上的手臂渐渐酸软无力,口中愈发干渴,偏在这时候,男人加重了操弄的力道,少女只觉置身浪中,一波一波,被抛送上了巅峰。 “哥哥……你、你亲亲我……”少女呜咽着祈求。 男人矮了身子靠近,却并不是吻她,而是趁着她高潮无力反抗,一举重重叩开了她里面更紧的那张小嘴儿,把自己全部埋进了她温暖的肉穴中。 少女惊叫出声,又转为一声声急促的娇喘呻吟。 男人翻过她的身子,压低玉背,抬起她的翘臀分开两瓣,又从身后插了进去。那样粗长的肉茎这会儿已能被她全部吃进,男人积蓄得满满的子孙袋再毫无阻碍地拍打上少女的白嫩臀瓣。 “迟迟,你在屋子里么?” 深陷在欲望里的慕迟一下子回神,肉壁紧缩,想将身子里不属于她的部分给推挤出去。 可慕骁又如何会依,好不容易才松了她的身子全部插进去,哪里还会轻易放过她?慕骁捞起她,几步走去床榻,将两人悉数埋于被中。他单手困着她两只细弱手腕,吻上她红肿唇瓣,腰胯挺动,顶得又深又狠,次次都尽根没入。 李氏又敲门问了两声。 慕迟每一次都被门外的声音拉回理智,但不消片刻,又被身上的男人给拽回到欲望的深渊里。 终于,屋外的声音消失不见,她能听见的就只有自己正被他吻被他操。 他掀开了被子稍稍直起身子,慕迟眼中重回光亮,就见他的双眸滚着浓浓墨色,眉间尽是餍足的湿意,俊美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间。慕迟抬了双臂,又一次主动打开身子。 两天后的大早,慕骁与牧远便要跟着军需补给的队伍出发了。 慕迟对此事原本不知,却在天未明的时辰就被慕锦给从榻上拖了起来。 慕迟休息了一天半,身子却还是酸痛得很,再想起慕骁那个始作俑者的大混蛋,腹中便满是怨气,根本不想去。可一抬头,她就看见慕锦红红的双眼。 叹口气,认命地起身穿衣。 天光未亮,即便是夏日,晨间也还是有些凉薄湿意,慕迟同慕锦抵达城郊 分卷阅读14 时,官道的两侧却已经站满了前来送行的普通百姓。因着靖安王府的便利,两人刚到,就已经有士兵前来引导她们。 到了之后,慕迟方发现,慕骁与牧远两人的衣装与外面那些整装待发的士兵并没有什么区别。 慕锦从怀里摸出两枚求来的护身符,一一给他们戴上,再开口,已是带上了哭音:“你们都会回来陪我过新年的是不是?” 慕骁摸了摸慕锦的发,没出声便转身离开,将更多空间留给慕锦和牧远。 慕迟跟上慕骁,心有怨怼:“你为什么不答应她?” “真上了战场,那自是瞬息万变,岂是答应就能有改变的?阿锦她明白得很。” 慕迟偏头朝慕锦看去,见她又另外取了件红色的什么东西给牧远戴上,也不知牧远说了什么,慕锦又哭了。 慕迟从不认为慕锦是个脆弱爱哭的性子,可在这件事上,她哭得太多。 慕迟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慕骁:“你们多久能回?” “快则两三月,慢则开春前。” 慕迟点点头,不想搭理他了,她身子还难受得很呢。 慕骁却抬手靠近,将她匆忙间未理好的鬓边乱发给一一顺到了耳后。她惊讶偏头,下意识想要看四周人的反应,天光乍破,晨雾朦胧,他的鼻息落在耳畔。 “想嫁人,这就是你最好的机会。” 交叉口 府上初初少了一个人,慕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 李氏在老太太榻前照顾了大半个月,终于让老人家解了心结,只是接受归接受,每日给儿孙的求福却是少不得,慕迟与慕锦也曾一道跟着前往寺庙祈福。 “早前奶奶是被那个突然的消息给惊着了,这才给你耽搁了相看。”老夫人捉着慕迟的手轻拍手背,语含歉疚,“恰好宋侯府的夫人前几日找来,有意结亲,我让阿锦陪你见见去。我听说宋侯家的那个小子不错的,可比整日在青楼厮混的赵峻强多了。” 慕迟心下惊讶,没想到老夫人还念着这一茬,再看落在她身上饱含期待的目光,她顿时就红了脸,既窘且尴尬。 这几日,赵峻的确是有遣人给她送了几本正儿八经的习武册子来,老夫人莫不是以为她和赵峻有什么牵扯不成? 再看她娘李氏在一旁不停打着的眼色,慕迟不得不点头应下。 在李氏的念叨和慕锦的威逼下,慕迟难得换了新衣上了面妆,与慕锦乘坐王府马车前往之前曾去过的松意茶寮。 然而她并没料到,这一次赵峻依然在场。不同的是,今日他的左耳上多了颗玉坠子,双手拢在袖中,站在那白衣公子身侧是俊艳又风流。这整个京城,大抵也只有他一个儿郎敢朝自己身上堆金砌玉,而又不担心会显得艳俗的了。 “小迟迟。”见到她们,赵峻眉头浮了笑,转身朝她们迎来。 他身边那白衣公子也随之偏了目光,慕迟自然而然地看清了他的模样,清秀,书卷气。 “曲云飞。宋侯家的小侯爷。”赵峻介绍道。 慕迟正要福身见礼,赵峻手中的折扇便抵到了她的手腕下。 “小迟迟好歹也是王府的二小姐,这见礼怎么着也得是小侯爷先来。” 赵峻这一说,曲云飞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当即躬身弯腰,朝着慕迟与慕锦见礼。等慕迟再回过礼,两人这便算是认识了,四人于亭中落座,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一个时辰后方分开各自回府。 回去的马车中,慕迟尚没有说些什么,慕锦便挽着她道:“如何?我瞧着这曲公子斯文俊秀的,与你倒是相配。” “你当初与你的牧远哥哥也是这般的么?”慕迟不答反问。 慕锦面上打趣的笑旋即便染上了羞意,好半天之后她方重新找回了嗓音道:“迟迟,我说真的,你若是瞧这曲公子还可以,往后不妨试着多接触几次。女儿家的好年华总共也只有那么点,耽搁不得的。” “二叔他总是说怕耽误别人家的好姑娘,就担心自己在战场里出了状况留下孤儿寡母的。如今哥哥也去了战场,我虽然不说,可也知道兴许某一天,他们都回不来了。人的一生没那么长的。” 慕迟陷入沉默,没说什么。 昨日李氏也劝过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子,听见的,却是一声声低哑银铃,仿佛是坠了夜色。 远山,夏日的风被一道道天堑拦腰斩断,明明是盛夏时节,军营里却感受不到分毫的燥热,待到入夜,甚至还有几分寒凉。 行军至中途,慕骁便让牧远恢复了身份,安排在慕川的身边做个领兵小将,他不需要多拼,更不需要有多大的功劳,他只需要在年底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等到来年开春好迎娶慕锦。 “第一次离京远行是何感觉?” 慕骁在慕川的身边坐下,望着不远处斑驳的古城墙,反问道:“有头绪了么?” 慕川摇头,转而提醒道:“有消息称,北漠后续领兵来支援的会是他们可汗的心腹大将,素闻此人心狠手辣,同东沂交手时曾有多次坑杀敌军,你多注意着点,我未必能时时照看得了你。” 慕骁颔首,有些话却没说出口。 能让慕川都忌讳的,此人的实力慕骁不怀疑,但这么多年来他既然是第一次听及,那可见在双方的争端中,是有某些因素起了变化。 # 交叉口2 夜半,鼓声雷动,乍起的军号短促又嘹亮,像是匆忙间披衣应战,又像是一声声在催促着他们,敌军已然迫至身前,除了自己,他们再无退路。 北漠突袭。 这是慕川返回远山后双方的第一次交锋,许多初初踏上战场的新兵蛋子是卯足了劲往前冲,摩拳擦掌地想要证明自己。慕骁跟随同队的前往城墙时,就看见牧远已经领了一支轻骑驰出城门,如同利剑刺入北漠的重甲骑兵。 兴许是存了试探之意,北漠此次从三面突袭,慕骁他们所在的正面城门这儿并非敌方主力军,牧远这一冲撞,倒也没吃多少亏,但终究是冲动。 “慕……叶喧,慕将军命我等去镇上为受伤的将士采备伤药,你随我一道。”次日北漠退兵,慕川下令修整,牧远找来慕骁的营帐,险些唤出真实名讳时又话锋一转。 待两人离开军营到了城镇,牧远方欢喜道:“我想先给阿锦买点这儿的首饰,世子你帮我瞧瞧,余下的等走之前再给她备上。” “就用叶喧的名吧,那两个字在离开这里之前休要再提。”慕骁拧眉,到了这儿相处之后方发现,牧远并不如他料想的那样谨慎,但好在对慕锦是真的上心。 牧远神色一滞,旋即点头应下。他虽然不知慕骁为何要隐瞒身份,可这点小要求,他还是能做到的。 慕骁四周环望一眼,松了眉头淡道 分卷阅读15 :“你先去,一个时辰后我再去铺子里寻你。” 言罢不等牧远回应,慕骁便径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虽说远山常年陷入与北漠的征战,但街巷间仍是要比他设想的热闹许多。 他找到藏身于集市深处的一间肉铺,摸了两枚金叶子递过去。 肤色黝黑的浓眉老板双眸一亮,放了剁肉的大刀在垫巾上擦擦手,这才欢喜地接过去。迎着日光仔细瞅瞅,再放进牙口咬一咬,确认是真的了,脸上便堆了谄媚的笑:“既然是小主子的朋友,公子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慕骁尚未来得及出声,背后便不远不近地传来了一道清朗声线。 “老板可有上好的牛羊肉?” 附近只有这一家肉铺,老板显然也知道,重新握起了大刀看向新客:“多好的都有,就看贵人能出多少银子了!” 慕骁偏头看向来人,端方俊秀,目含清明,衣料是上好的衣料,护卫……也是上好的护卫,虽说到不了赵峻的水准,一般的贼人也是无法近身的。 来客笑了笑,好看的凤眸中荡出算计:“在商言商,这北漠的将军头子都快打进来了,老板还想留着上好的货高价卖给他们么?” “在商言商,只要银子够,我管他是北漠人还是东沂客!”老板也是堆着笑,回怼了道。 男子似没料到自己会被呛,微微愣住后竟是无奈笑了,旋即抬手朝慕骁一指:“那老板的价格,这位兵爷能受得起?” “我们都靠着慕将军呢,给慕将军低价我乐意!” “不是不在意北漠的么?”捉到了话中漏洞,男子笑意愈盛,“老板准备个价吧,我暮间再来,若是合适明日便可取货,我赶着回程。” 男子说完便招呼了护卫离开,又转去另一条街巷。 “这几日的外来商客特别多,有不少人已经扛不住,低价清货连夜出城南下去了。”见慕骁盯着那主仆远去的背影,肉铺老板低哼了道,又转而询问,“公子想要什么?” “有从北漠来的牛羊么?” 慕骁提着肉去找牧远时,他已经挑了好几样在那等着,个个样式精美价值不菲。 “掌柜的说了,可以低价卖给我们,你觉得阿锦会喜欢哪个?还是我多买几个给她?”牧远欢喜着问道。离京前,慕锦亲自给他编了个手绳,虽说上面只有一个小玉石,但里面的心意最是珍贵,他自然也想把最好的给她。 可这会儿慕骁想到的,却是方才那名商客和赵家人说的那句。 “叶……叶喧?”牧远迟疑地碰了碰他。 慕骁回神,帮忙给慕锦挑了几支发簪,目光瞥及旁边的链子,又忍不住多买了一样。 “要不……东西都给我提吧?”折返军营的途中,牧远忽而提议道。 慕骁面露不解,牧远一下子尴尬地不知该如何说,在城防营的训练场中,他见过这位世子策马提枪,也见过他横刀立马,甚至剑和软鞭这种兵刃都见过,却独独没见过他提着两刀肉这样接地气的模样,真是……太毁形象了,这叫他以后还怎么用崇敬的目光看着这位大舅哥? # 交叉口3 暮色一寸寸沉了下去,牧远已经能感觉到从遥远的北边侵蚀而来的凉意。痛到麻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连血都被这萧瑟的孤寒给侵染。 冷。阿锦。他的阿锦。 还在等着他回去的阿锦。 是了,阿锦还在等着他回京……牧远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想要离开这冰冷的地面。好不容易,手能动了,臂膀也有了知觉,他半撑起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子。 尸横遍野。 最后一寸的日光也在牧远抬起的目光中消失在西边,他只来得及看见腕上半截的手绳,那血一样的颜色,也如他一般被四周的黑暗给侵蚀包裹。 他弄脏了阿锦给他的信物,这个认知让他突然陷入悲伤之中,阿锦会怪他的,他怎么能弄脏阿锦送他的信物呢?他伸手去擦,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直至比这夜更凉的冰冷枪头抵上他的脖颈。 浓重的血腥味冲进鼻头,粗哑的嗓音仿佛来自阿鼻炼狱。 “你们慕王爷的世子在哪儿?” 慕骁。牧远的迷茫微微散了些,身子更冷了,如果……如果他当时听了慕骁的,是不是就能回去阿锦的身边了? 四天前。 远山的秋来得要比其他地方更早,他们到了这儿没几天,远山就已经正式迈进了初秋,如今一个半月过去,当京城不过是才有了些冒头的秋意,远山便已是浓秋之末。 “要不了多久,这儿就要入冬了。按照往年的情况,北漠势必会在入冬前进行一次大的围攻。今年他们收成不足,为了能顺利度过接下来的几个月,他们一旦决定出击,无疑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慕川道,目光越过城墙看向北方,眉头紧锁。 “即便是再速战速决,他们也需要准备相应的粮草和兵器,将军何不从他们的补给开始调查?”为了避免差错,慕骁从来都是以将军称呼慕川。 慕川颔首,眸中流露出赞赏,他这个侄儿虽然是初次上战场,但该有的敏锐他都有,如此自己也能稍微安点心。 “我已经让牧远去调查了。不用正面面对北漠大军,也少几分危险。” 牧远那个孩子不缺赤诚,也不缺忠勇,只是有时候会想得太过简单,或者说盲目自信,北漠是贫寒不假,单从兵马的人数来说也比不得他们南陵,但正是因为如此,也造就了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远远超于他们,一旦配备精良重甲,以一当十也不算完全的夸张,就好比莫轲手中的那支铁浮屠。 慕骁没说什么,总归他们的目的都是让牧远好好活着回去。 片刻后,慕骁准备辞别慕川前往镇子上拿消息,尚未开口,便有信令兵来报:“牧统领在巡视周边时,碰见有北漠贼人伪装成山匪劫掠从城中离开的商客,请求支援。” “拨五百人,叶喧你领着前往支援。” 慕骁领命。 大抵是没料到会碰见正规的南陵军,北漠的来人并不多,等再看见慕骁带来的援兵,二话不说,撤退的呼哨一起,便有条不紊地迅疾退离。 慕骁粗粗扫了一眼,有的商队损失惨重,货物被劫人员也有死伤,有的倒基本没什么大碍,而无碍的,正是慕骁此前曾在赵家铺子那儿见过的男子。 “兵爷。”男子显然也认出了慕骁,抬眉扬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今日可多亏了你们,否则我这货物就保不住了。” 慕骁瞥了眼男子身边连气都没喘的护卫,淡道:“言重,便是今日我们一个都不来,也没人能从你这儿抢走半个铜子儿。” “……哈哈,在下叶舟,兵爷如何称呼?”男子微愣,旋即舒朗笑 分卷阅读16 开,躬身做了自我介绍。 “叶喧。既然无事,便不打扰你们上路了。”慕骁言罢回身,朝牧远走去。 “别啊,我城里还有不少货呢,兵爷不遣几个人帮忙护送一下?万一再碰着贼人可如何是好?” 到最后,叶舟让家仆先护送当下的货物出城前往据点等候,而他自己跟随入城,等安排好了人再重新出发。慕骁留了些人帮余下的商队清点,并负责护送回城,他自己则和牧远先一步出发,返回军营回禀消息。 “你觉得他们是在以此增加补给么?还是想要借此调虎离山,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再从其他方向突围?”回去的途中,牧远问道。 都有可能。 但慕骁只是道:“你将经过原原本本转告给将军就好。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去镇子,就不和你一块儿了。” 可慕骁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之后,牧远便带了剩下的兵马折返,沿北漠撤退的方向追去。 牧远其实也没有想过要真的一路追去北漠的敌营,他只是想看一看那个方位以及周边的农户是不是都还完好。若是也都被劫掠,那他就能摸清北漠的军需补给以及暗中的活动轨迹了,届时再集结了人马前来偷袭,必定会重创北漠。 没了粮食,谁也无法主动开战,他是如此相信着的。 # 交叉口4 后来如何了呢,牧远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 哦,对了,慕骁回来时,他已经摸清了北漠在附近的活动轨迹。沿着两国交界接近他们的城门,强占农舍粮草,甚至于杀了村民后伪装成他们的百姓,这无疑是在为日后的突袭作准备,而如今他们还不知他已经调查清楚,正是反偷袭的最好机会。 他高兴地告诉了慕骁,换来的却是一句严肃反问:“你通知将军了么?” 到了这时候,牧远方察觉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像是已经预知了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叶喧,别仗着将军赏识你就可以没大没小!你不过是小小的先锋,谁给你的胆子冲撞牧统领?” 身后有人在为他鸣不平,是了,他们都不知道慕骁的身份,这番态度看在他们的眼中便成了以下犯上。 慕骁的神色并没有丝毫变化,目光落在他身上,是显而易见的反对:“和我一块儿去见将军,速度。” 慕骁和慕将军对他的照拂,牧远不是不知道,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可他也明白,这份照拂的背后,是对他的不信任。不相信他能面对危险与困境,只是一味地将他庇护在羽翼之下。 “我已经告知将军了。”牧远扬笑,同时拂开了慕骁的手,“正是将军让我领了一百人前往,你放心,不是让我们去和北漠正面交锋的,和之前一样,继续刺探消息,打听好北漠的兵力部署再回来上禀。” 慕骁稍稍松了眉头,但眼中的狐疑未散。 “你不是有消息要通知将军?快去吧,我看北漠是按捺不了几天了,你我再耽搁下去,死伤的可就是我们南陵的将士。” 慕骁再不迟疑,直接策马朝慕川的营帐奔去。 牧远忍不住想,如果他当时和慕骁一块儿去见了慕川,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发现的这些不过是北漠布下的幌子? 是不是就能知道这远山的守将里早有人和北漠勾搭成奸? 是不是就能知道莫轲早已部署好三千铁浮屠,为的是就是取慕骁和慕川的性命? “和你一起的世子呢?”马背上的男人又一次低哑出声。 牧远笑了,看,传说中的铁面将军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至少,他就不知道慕骁的下落。 阿锦。 她会不会又被他惹哭了?怎么办,他真是做不好她的夫君,一直到最后,给她的就只有眼泪。 阿锦。阿锦。他的阿锦啊…… 夜色如期坠临。 消息传回京城时,赵峻还在明月坊里逗着怀里的美人。 小厮推门走进,直接附耳低语。 “谁给你的胆子……”老鸨斥责怒骂的言语尚未道完,赵峻便一把推开了怀中美人,卷袖起身。 “给我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泄露半点!”赵峻厉色沉声,“远山及附近的人全部出动,给我找到慕骁!” “如果世子也遇害了呢?”小厮面无表情。 赵峻闭了闭眼,嗓音忽而低哑:“找到他,不论生死。” 良久之后,他又补充道:“再帮我找件东西。” 没有赵家听不到的声音,也没有赵家找不到的人和物,这一次,他希望是真的。 # 交叉口5 十月的京城,金黄的落叶铺了一地,松山的枫叶也染了秋红,这正是秋日里最美的光景。可对于靖安王府的老夫人来说,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收到远山的消息了。 慕川的家书,已经迟了有十天。 老夫人心神不安,虽没有明着说什么,精神和气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差,更时常会望着遥远的北方发愣走神。 慕锦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便提议一道前往松山寺祈福。 “奶奶年岁大了,不想折腾了,你带着迟迟,再叫上宋侯家的小公子一块儿,代替奶奶去给你哥哥他们求个平安。”老夫人握着慕锦的手轻拍,面上的笑仍旧是慈爱。 慕锦原本还想再劝上几句,可一看老夫人眼中掩不住的憔悴倦意,便止了心思,转而点头应下。 隔天,慕锦便叫了慕迟一道前往松山寺。只是等到了那儿之后,慕迟方发现还有一个曲云飞。 “你与曲公子先走一走,我去给哥哥和小叔求个签。”慕锦给慕迟使了个眼色,随即便带着红袖朝大殿里走去。 知道这是在故意撮合她和曲云飞,纵是无奈,慕迟也只得答应下来。不过两人也并没有走多远,一来马车颠簸一路她乏得很,二来她终究还是闺阁里的待嫁之身,实在不便与一个男子去那僻静之所,想来曲云飞也是明白,是以到了寺庙后院便主动提了去凉亭里歇上一会儿。 “二小姐也是在担心世子和慕将军么?” 担心慕骁么?慕迟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但他走了这么久,终归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慕迟抿唇笑了笑:“只是马车来时颠了些,我相信他们都会没事的。” “说得也是,慕家世代从军,每一位皆是战功赫赫,早年靖安王尚未从战场上退下时,那也是叫北漠和东沂闻风丧胆的。世子此番前往远山,也不过是给慕家多披几道荣光而已,大可不必担心。” 慕迟的笑容更勉强了。 她不讨厌曲云飞,当然也不可能有多喜欢,与他相处时会有一种如水的平淡舒适,没有波澜,自然也没有烦恼,然而看着此时他眼中流露出的向往歆羡,她知道他并不是单纯地在宽慰她,他是真的崇敬。 分卷阅读17 可他没有看见,这种战功背后所付出的代价。 “说来惭愧,家父曾不少次提及,要让我跟着世子多学习,只可惜一直没碰着合适的时机。” “他也是被丢进城防营的,曲公子可以一试呀。” 少女的眉眼弯弯,独有的纯真中掩了几分娇媚,说这话时嗓音里含着不自觉的娇嗔,直叫人听了想将她捧进掌心呵宠。 曲云飞心底一软,正要起身朝她靠过去,她那婢女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大小姐她……她晕过去了!” 慕迟腾地起身,掠过曲云飞便跟着绿萝一路小跑过去。 慕锦已经被扶进了寺里的厢房,身边除了红袖,还有一对陌生主仆。其中的妇人约莫四十的年岁,衣着华贵,面容却是憔悴,这会儿更是看着慕锦在不住地用帕子掩泪。 “怎么回事?”慕迟问向红袖。 “小姐她……”红袖像是还处在震惊之中,颊上半分血色也无,嗓音都是哆嗦着的,“小姐她碰见了牧公子的娘亲,听说牧公子他在远山出了……出了……” 到最后红袖都没能说个明白出来,可再看慕锦与妇人的反应,慕迟也不需要清清楚楚地听见那个字了。 “方才有劳夫人了。”慕迟接替过红袖的位置将慕锦扶进自己怀里,对妇人点头示意,“红袖,去叫车夫,我们回府。” 不是她心冷,而是一旦牧远战死沙场,那慕锦就势必不可能再同牧家有任何关系,与其他日让慕锦背个慕权克夫的名声,不如在消息传出去之前就断了这门姻亲。 ?失控 回到王府,慕迟便直接找去了靖安王面前,说明原委。 靖安王打量起面前的少女,像是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他该称呼为女儿的存在。良久之后,靖安王方叹道:“迟了,陛下今日早朝已经重赏了牧统领,以此慰其丧子之痛,同时下令……搜寻慕骁。” 最后几个字压得又低又哑,慕迟愕然,眼中的靖安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年,平日里挺拔的身形这会儿也像随时都会倒下。 “别告诉你奶奶,也……别告诉阿锦。” “牧远这孩子的事,阿锦怕是不愿,若当真有人因此嫌弃她,大不了我这个做爹的养她一辈子,总不至于真叫她受了委屈。” 慕迟打断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搜寻慕骁?!” “……阿川受了伤,具体情形我亦是不知。”靖安王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一次北漠是下了重兵,慕骁当时被围困在虎跳崖,那之后……便再没人见过他了。只是有消息道,他是为了去救牧远。” 慕迟再过去慕锦的院子时,她已经醒了,安静地坐在榻上也没有大哭大闹,除了方才留下的泪痕,看不出她有任何异常。 慕迟退了红袖和绿萝,只自己在慕锦身边坐着。 她不善于安慰,何况对于这事也着实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便仅仅是安静地陪在身边。 “哥哥他答应我的,他答应我会照顾好牧远的……”片刻之后,慕锦靠在她的颈边骤然哭出声,“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他没做到?迟迟……” 慕迟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将方才与靖安王的对话说出口。 “怨我,还是怨我,我就不该让他去的……” 慕迟沉默了一会儿方道:“这是牧远自己的决定,你无法阻止,慕骁也无法阻止。对,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慕锦没再说些什么,却比之前哭得更大声了。 见她如此,慕迟反而松了口气,她最怕的不是慕锦宣泄,而是她将一切都埋在心底,不见日光也不让任何人触碰,轻轻一揭便是彻骨的痛。 到了十一月,牧远的衣冠便由人送了回来。 当初跟随他出去的数百士兵皆死在了莫轲的铁浮屠之手,尸体堆叠,死状各异,已经无法将他的尸身找回,经由副将下令,将他生前的衣冠铠甲整理,送回了京城牧家。 慕迟没让慕锦前往牧家,只让她在途径的城中主道上远远看了一眼。 “迟迟,我听奶奶说,小叔的家书至今没来。” 慕迟一直注意着四周,竟是没察觉慕锦已经收回目光看向了自己。 “小叔他最是孝顺,从不会让奶奶担心的,每逢出征,家书都是一月一封,从不缺席,便是重伤也都有音讯。但是这一次,他停了。哥哥他……出了什么事?” 慕锦直直望着慕迟,问至最后一句时小有停顿,但还是坚决地问了出来。此时的慕锦,冷静到近乎于无情。 慕迟避开了她的目光,垂眸端起茶杯,可端杯的手,却有些不争气地在发抖。 “你纵是不说,我也有其他法子能知道的。就像牧远的死讯,或许能瞒得了整个京城,可他的爹娘,还是会知道。” 慕迟忽然发现,褪去平日里的温柔良善,慕锦比她想得还要冷静果决。那天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告诉慕锦,慕骁他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入了夜,慕锦早早地就挥退了红袖,返回卧房休息。 这几日她一贯睡得早,红袖也不起疑,只是今夜屋子里的烛火熄了后,便有一人落在她的窗前。 赵峻褪下兜帽,从半开的窗间翻身而入。 坐在榻上的慕锦松了手,淡淡的珠光便自她掌中的明珠散发开来。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唇角微微扬起,泛起和从前并无二致的笑。 “子游哥哥,我知道你有法子的,你能找到哥哥的是不是?” # ?失控2 慕锦甫一开口,赵峻便明白了她的异常出自于何处。 屋子里淡淡的酒香弥漫,而她的脚边堆散着四五个玉白瓷瓶。 桃花醉。 赵峻坐去慕锦身边,她顺势便将脑袋抵上了他的颈窝。 “子游哥哥,我知道的,赵伯伯他存了不少暗棋,外面的消息来得快,你帮我听听,哥哥他究竟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 “慕骁他不会有事的。” 温热的呼吸拂在颈边,酒香中混杂着的,是她所特有的气息,心底的魔鬼在叫嚣。 “我不要这个,子游哥哥,我不要这个……”她在哭,却又像撒娇一般,编织出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不得逃脱。 他偏头吻了吻她的发。 慕锦抬头朝他看来,湿润的眼眸中有泪光,还有几分迷离的茫然。 牧远已然不存在。 被他禁锢在心底数年的困兽,在这一刻冲破牢笼。赵峻吻上她的眼,又一路滑去她水润柔软的唇瓣。 她呆呆地愣在那儿,甚至没有将唇齿闭合。赵峻俯身,如珍宝般吮着她的下唇,半晌后方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窥向他只在梦中奢望过的甜蜜之源。 “子游哥哥……” 若是不曾触碰,所有的念想或许还 分卷阅读18 能继续压抑,可这会儿真的碰上了,再叫他放手,那未免太过残忍。赵峻将人捞进怀里,一手握着她后脑,落在她唇上的吻不再是温柔和煦,而是风暴,急切地想要占据她的每一寸。 慕锦抬手,似想推开他,但最终只是攥紧了他的衣襟。无法呼吸,仿佛连胸腔里的气息都被他给夺走,她的鼻息因此而愈发急促,鼓囊囊的小胸脯也起伏得愈发剧烈。 许久之后,赵峻才松开她,唇抵着唇,嗓音低哑:“阿锦,我娶你。” 到了这时候,慕锦方似从这幕里回神:“不……” “子游哥哥带你走,我不要这什么威远侯了,陛下他找不到我们的。”赵峻向下吻着她的脖颈,一手拨开衣襟覆上那抔白雪般的软嫩绵乳。 慕锦又走神了,像是摇摆在这甜蜜的诱惑里,直到胸前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方才偷偷喝的酒这会儿终于来了后果,她的意识有些迟钝,虽然明白她是被人剥了衣衫困在身下,可对于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她却是有些糊涂。 身上的男人是赵峻,她的子游哥哥。 他是不是喝醉了,误将她当成了其他女子? “子游哥哥,我是阿锦……” 他当然知道她是阿锦,除了她,还有谁能一纸口信便叫他夜半翻墙做那偷花的贼? 赵峻吐出嘴里的小奶尖儿,膜拜的唇舌继续往下,描摹过平坦小腹直抵女儿家最神秘的花园。她缩了缩身子,试图并拢被他撑开的双腿,却反而被他握住臀瓣分得更开。 “子游哥哥……” 她刚刚唤出声,赵峻便吻上了面前的极致诱惑。 # 失控3 慕锦细细地呜咽,扭着身子想要避开这陌生的感触。 子游哥哥怎么能亲她的那儿,还伸了舌头进来? 可他习武的手将她的腰臀牢牢固定住,她扭动着挣扎反而是叫他入得更深。 慕锦哆嗦着身子,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自己的身子里有别人。他的舌头明明很软,却能一点点将她撑开占满,任她如何推挤,都不能将它给推出去。 细细的疼痛中有一丝饱胀感,还有被他舔弄的酥痒。 痒到了心尖上,她几乎是哭着求他停下来,可当他真的抽离时,她却发现自己比方才更难受了。仿佛是离了水的鱼,她不知自己该如何摆脱这种困境。 不知人事的少女敏感而诚实,在他的拨弄下,给出了最原始的反应。赵峻舔了舔喷在他唇边的蜜液,虽然很想将她的每一寸香甜都卷入口中,但考虑到接下来的情况,他还是按捺住了这种冲动。 才刚刚高潮的娇花还在微微颤抖着,一想到就要插进去,赵峻的欲望胀得都疼了。三两下褪了衣衫,赵峻扶着自己紧绷到不行的欲望抵上她水光淋漓的小穴。 粗壮的圆头挤开两瓣花唇,朝内里狭小的肉缝深入,将原本粉嫩的颜色撑得越来越淡,而她的身子也越来越僵硬。知道她疼,赵峻一狠心,直接将半截都插了进去。急需纾解的欲望仿佛是被上好的绸缎给紧紧勒住,舒服,却也疼得很。 赵峻抬了身子寻到她的脸,就见她满脸泪痕咬着下唇,并没有半点呼疼的声音。 “是我,我是子游哥哥……”他安抚地吻上她的唇,一手往下,撩拨所有的敏感点。 兴许是确认了他的身份,慕锦的目光有些回暖,松开快要咬出血的下唇,嗓音委屈得很:“子游哥哥,阿锦好疼啊……” “是子游哥哥的错,子游哥哥欺负阿锦了。”他啄着她的唇瓣,寻到两人的交合处,找出了那颗被深深藏起来的小珍珠。 她抬臂抱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入他颈窝:“子游哥哥欺负谁都不会欺负阿锦的。” 花径里重新泛出湿润,她主动打开双腿,包容着他的侵入。 本就是堪堪忍耐的赵峻哪里还受得住,他吮着她细嫩的颈,一手握着半片蜜臀开始小幅度的抽插。 初次承欢的花穴娇嫩又紧致,内里层层叠叠的肉褶子抗拒着他的每一次顶入,赵峻抽插半晌也没能把自己全部插进去,只能一寸寸研磨着深入。而在抽离时,那些媚肉又如婴孩的小嘴儿一般吸着他咬着他,饶是赵峻长年习武定力过人,这会儿也被折磨得浑身是汗,用尽全身的克制才能不这么快就缴械投降。 攀附在颈边的呼吸愈发湿润急促,赵峻挖出她的小脸一看,就见她白嫩的肌肤上爬出了诱人的桃粉,微肿的红唇轻咬,双眸紧闭轻颤。 “阿锦,睁眼看看子游哥哥。” 他停下动作诱着她睁开双眼,当在她眼中看见自己的身影时,才又配合着开始抽送:“在阿锦身子里的是子游哥哥,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任何人能欺负阿锦了。” 她又咬上了下唇,目光却没避开他。 她看着他,眼中尽是他的模样,湿润且清晰。 喉间滚出压抑的闷哼,赵峻俯身,扣着她的下巴吻上去。舔着她的齿关,深入到她的喉间,叫她的小舌头再无处躲藏。 阿锦,他的阿锦,终于是他的了。 不是不愿怜惜她初次承欢,可念得太久,压得太狠,这会儿他纵是想停下也做不到了。赵峻吮着她的小舌头,下身顶弄得一次比一次更重,心跳鼓动。 唇舌纠缠的水声中,粗长肉茎破开肉壁深入,稍稍抽出半截又卯足了劲向里钻,花径湿滑,直叫他捣弄出新的淫糜水声。稚嫩的肉穴这才是初尝情事,如何受得住这样又急又重的操弄,不过数十下抽插,便叫她哆嗦着泄了身子。 然而肉茎还未完全进入,根本无法满足,赵峻翻过她的身子,双手扣着她的蜜臀分开,又从身后进入到她的销魂之地。高潮中的肉壁甚至比他初进时还要紧,收缩着绞紧着,无数的媚肉挤压而来,吸嘬着每一寸肉茎,那是直让他头皮发麻的畅快。 赵峻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埋进她的身子里。相比她而言明显过于粗长的肉茎将两瓣花唇都操得外翻,抽离时,嫣红的媚肉还会吸裹在湿亮的肉茎上被带出,再顶进去,蜜液都堆积在了交合处,将周遭一切变得泥泞不堪。 这景象太美,叫赵峻不禁目色发红,恨不得就这么一直做下去。 “……太深了,子游哥哥太……太深了啊……”埋在锦被里的慕锦呜咽求饶,“轻……轻点……” 赵峻不想轻点,也不舍得轻点,他拨开她长发,将她从被中抱坐起来,背对着坐在自己怀中。坐立的姿势能让他入得更深,他今天已是打定主意要全部插进去。只是这样一来,他就看不见自己进入她的模样了。颠弄数十下,赵峻又觉不满,索性握着她双腿,就以这般后入的姿势抱着她离开床榻,站到屋中的衣装镜前。 “阿锦,你看看子游哥哥。”他咬着 分卷阅读19 她的耳朵再次诱哄。 但这一次慕锦却不依了。 赵峻便在再次顶入时稍稍松了手,怀里的身子下坠,顿时将他吃进去大半,慕锦被吓得立马睁开双眼。只一眼,便叫她再次泄了身子。 明珠的光并不够亮,却让镜中的景象更添一层朦胧的诱惑。她被他抱在怀里,膝弯扣在他的手中,如同婴孩一般大张着双腿,而最私密的那处,正含着身后男人的巨物。 身后男人,是她的子游哥哥。巨物在她的身子里抽插时,他耳上的那颗玉珠也在来回轻晃着,时而还会蹭到她的脸颊。 那是她发簪上缺失的坠子。 这一连的画面和发现叫她湿得不像话,下一刻,却是直接被他送上顶端。他的肉茎,顶开花心,全部都插了进来,再无一分遗留在外。 “不……不要再来了,子游哥哥,阿锦……”她忽然生出害怕,但她的抗拒还没来得及道出,他就已经咬着她的肩头开始新的顶弄。 ?赐婚 因为担心慕锦,慕迟早早便起身找了过去。两人的院子间还隔了个慕骁的住处,慕迟穿过去时,意外瞧见一个颇似小侯爷赵峻的身影。 她愣了愣,再定睛一看,四周又是无人,便以为是自己方才眼花了。 大清早的,慕锦的院子里安安静静,慕迟也不知她是否还在休息,便站在屋前敲了敲门。 “谁?” 屋里传来的嗓音有些嘶哑,慕迟不由担心地皱了眉:“迟迟,你不舒服么?” “……进来吧。”停顿片刻,里间方再次传来回应。 慕迟推门走进,绕去榻前,就见慕锦拥着锦被坐在榻上,身边并无红袖在伺候。 “是有哪儿不适么?红袖呢,怎么没来伺候你起身?”沿着榻边坐下,慕迟担心问道。 慕锦摇摇头:“我让她办点事去了,你能帮我去隔间取件外衣么?昨日新添了几件冬衣,红袖便都捧出去晾晒了。” “想要哪一件?”慕迟点头应下,转身便朝隔间走去。 “绛色的。” 慕迟默念着一件件找寻,刚把想要的捧进手里,外间便传来了动静。 “阿锦,世叔已经答应了,年后便送我们离开京城,就去我爹和你娘他们的故乡,好不好?” 这声音…… 慕迟悄悄将纱幔别开一道缝隙,就见赵峻捞起了慕锦,连人带被地抱坐在怀中。慕锦低着头,慕迟瞧不见她的神色,只听她道:“可是哥哥……” “你放心,我一定把慕骁带回家。”赵峻轻啄着慕锦的唇,“还难受么?” 慕锦低低应了一声。 “我先回去给你拿药,很快回来。”说是要走,可赵峻却将人亲得更狠了。慕锦抬头,兴许是给出了回应,慕迟紧跟着就见他捉了慕锦的发,另一手将怀里的身子圈得更紧。 慕迟连忙挪开了目光,尴尬又脸红。只是看不见了,唇舌交缠的声响还是传进了耳中,以往慕骁亲她时,也曾是这般的激烈…… 慕迟僵硬地站了不知有多久,等外面恢复了安静再出去时,慕锦已经换了里衣坐在梳妆镜前。 “……你会和他走么?” “不会。”说这话时,慕锦面上还有未褪的潮红,双唇也是被欺凌过度的红肿,但目光又是那样的冷静和坚定。她找出一支发簪,簪尾部分略有残缺,像是被人横刀切去了尾坠。 慕迟想起了这正是那天叫赵峻给切了珠坠的簪子。 慕锦收了簪子进锦盒,然后便将锦盒锁入了柜中:“我不能这么对牧远的。” 那现在就是单纯在利用赵峻来找慕骁了?这样的念头在慕迟脑中盘桓一瞬便消失不见,若是单纯利用,那慕锦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何况以慕骁与赵峻之间的交情,她相信便是没人提,他也是会去找人的。忽然间,慕迟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慕锦了。 不多时,红袖折返,手中还端着碗刚煎好的药。 慕锦接过药碗一口饮尽,眼中连一丝波澜都无,尔后便披了外衣提笔写信。 慕迟不知那封信是不是送给赵峻的,又或者慕锦另外递了消息过去,那日过后,她再没在府上见过赵峻,而慕骁和慕川,也依旧是毫无音讯。 纵然他们都相约了要瞒住老夫人,但事关亲儿孙,老夫人如何没有自己的猜测,眼看年关将近,身子却始终不见有起色。这最后的十二月,变得额外冷清。 可慕迟并没有料到,他们会在小年的这天迎来一道赐婚圣旨。 将慕锦许给吴国公家的公子,来年三月便成亲过门。 这于老夫人无疑是证实了心底最坏的猜测,他们阿锦和牧远定的亲好好的,若是无事怎会赐婚改嫁?而她的阿川和阿骁若是无事,陛下又怎会赐下恩旨?心底一急,登时便昏死过去。 “爹爹,你先照顾奶奶。我另有事处理,叶喧你随我来。”慕锦握着圣旨起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越走越快,最后索性小跑起来。 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再想别的理由去拒绝他了。 慕锦翻出准备已久的书信塞给叶喧:“送去给威远侯,务必交到赵伯伯手中。” 让他看住她的子游哥哥,以后都别来找她了。 ??? 夜袭 以往年关守岁时,慕迟总会和她娘在院子里摆上足够多的烟花爆竹,哪怕为此要一连省下几个月的银子。那时候王府里安排的仆从都离开了,偌大的别苑里只有她和李氏两个人,她并不会觉得冷清,反而是觉得没人添堵,乐得自在放纵。 在回到王府前,那曾是她每年都期盼的日子。 而如今,老夫人一病不起,慕锦虽然笑得比之前多了,可慕迟知道她既没有放下牧远,也还在忧心着慕骁与慕川,甚至,还有那不知该不该提的赵峻…… 慕迟头一次想念起慕骁来,若是他在,这些也就不会是问题了,比起自己,他总是有法子的。 “娘,早些休息去吧。” 李氏应着,手中的针线却没有停:“这几日阴雨,王爷的旧伤又犯痛了,娘也做不了什么,几件衣衫不碍事的。你有空也多去陪陪老夫人,别怨她,真计较起来,老夫人这辈子过得怕是比娘还苦。” 老夫人病得重,时常会拉着李氏讲述那些陈年旧事,等清醒过来,又会为此前让别苑里的仆从欺负她们母女的事道歉。 慕迟摇摇头,哪里还会怨呢,把她换到老夫人的位子上,也未必就能做得更大度。 “别陪着了,娘这儿也不剩几针,快些回屋休息吧,明早给王爷和老夫人拜个早年去。” 拗不过李氏,慕迟只得点头应下,想着等给王爷和老夫人拜完年后再叫上慕锦出去走走。 然而夜半熟睡之际,耳中却有断断续续的银铃声,起初她还以为是梦境,毕竟此前也若 分卷阅读20 有似无地听过,而且慕骁给她绑的那东西除去最开始那天再也没有响过,但过了好一会儿,这声音不仅没消失,反而愈渐清晰。与此同时,其他感触也一一冒了头。 慕迟从睡梦中惊醒,可她并没有就此脱离梦魇,因为她发现自己不仅双手被缚双眼被遮,连另一只脚踝,也被只冰凉的手攥着。 然后,似有什么细长的链子圈了上来。 她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克制才让自己没有叫出声,但身子还是因为恐惧而颤抖。双手无法动弹,她便试着动了动被握着的那只脚踝,他握得并不紧。 慕迟深呼吸,这些日子她也练过一些防身的招,知道双眼和胯下是最脆弱也是最容易击中的部位,而眼下她是不可能碰到对方的眼了,那便只剩下最后一招。 她微微屈了腿,暗中蓄力,脚落下的瞬间,却被对方直接掌住拉开,双腿再无法合拢,私密的那处彻底暴露于人前。 到了这时候,慕迟也顾不得章法了,胡乱扭着身子,但凡能动的部位都卯足了劲挣扎。 “曲公子,是你么?”男人压上来时,慕迟最后的反抗也冲口而出,妄图趁着对方愣神屈膝做击。 可她没料到,他会拉开她双腿,垫了软枕在臀下,直接闯进她干涩的身子里。 “你再叫声曲公子试试?” 这一下,却是慕迟愣住了。 大抵知道她疼,他没有再进去,粗长的肉茎就那么卡了小半截在她的身子里,进退不得,但慕迟还是疼得很,更委屈得厉害,眼泪登时就涌了出来,将眼上的绸缎都打湿。 “慕骁你混蛋,你……你快放开我!” 他松了对她双腿的桎梏,慕迟便抬腿朝他踹去,一脚下去也不知踹到了哪儿,感觉到的尽是粗粝伤痂。 她愣了愣,脚上不知不觉收了力道朝下滑去,却仍是哭唧唧地开口:“……你快把我放开……” 下一刻,她被他从榻上捞起坐进了他怀里,绑着的双手从头顶绕去他颈后,她不得不挺直了脊背,以免坐下去会将他的欲望吃得更多。他的薄唇印上来,干燥,微凉,慕迟看不见,唇瓣上的触感便变得异常敏锐。 夜袭2 下唇被温柔地含了会儿,他的舌头方伸进来,柔软,湿润,粗糙,还有比起肌肤要微微热烫的温度,他舔过她的齿关和上颚,轻易便激起一片的酥麻颤抖,叫她忍不住想躲。 慕迟偏头,想要躲过他的追逐,但还是叫他追了上来,舌尖相触。几次来回的试探后,他似乎是找到了目标,吮着她的舌尖再不松口。 落在后背的手略一用力,慕迟便跌进了他怀中,敏感的乳尖擦过他冷硬的胸膛直磕上了那粗糙不平的伤口,不消几次磨蹭,便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慕迟被吮得舌根发麻,根本来不及吐息,身子很快便软绵绵地朝他腰腹坐去,一下子又将他的欲望吞吃大半。 兴许是眼前少了光亮,她对这几乎要戳进自己小肚子里的东西感觉得也要比以往更清晰。硬邦邦地插进来,半点不允许拒绝,偏他生得又粗又长,疼起来那几乎是要命的疼,可这会儿湿了,花径里多了润滑,便又是要命的酸痒。肉壁上的褶皱都被他一一撑开,不需要什么刻意的找寻,肉柱上突起的脉络便能轻而易举地撩拨过连她自己都不知的敏感之处。 慕迟绷直了小腿,白嫩如瓷的脚趾都蜷缩着,一等他松开她的唇往下舔吻,她便喘息着道:“松开啊……慕骁,你把我的手给解开……” 他咬着她的锁骨,双手握上两瓣蜜臀就朝下按压。 “轻点儿……太、太深了,慕骁你轻点儿……”看不见实处,双手也挣不开,慕迟没有安全感,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他插着的那处,身子是前所未有的敏感,连带着性子也娇起来了,他一动,就哭唧唧地哼着叫难受。 他一口叼住在眼前晃动的小奶尖儿,拨弄几下又吐出:“曲公子是谁,嗯?” 可慕迟哪里还有心思应他这话,他停了下来,又硬又烫的肉柱便戳在她的小肚子里,隔着层薄薄的肉壁,他的体温与脉动悉数传到了她这儿,撩动着她的每一寸肌骨。 让他再动一动的话,慕迟说不出口,不由咬着下唇,轻吐滚烫鼻息,同时收缩起花径,将他一寸寸绞紧。 下一刻,她便被他推倒在榻上,双腿也被他握着膝弯打开折到了胸上,停留在花径深处的肉柱猛地抽离,又尽根顶入撞上了花心,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心魂都给撞散。 慕骁垂眸,盯着两人相连的交合处,她稚嫩的花穴太过紧小,容纳他已是极致,一旦来回吞吐,便会流露出被蹂躏的可怜样。可他每次抽离,肉穴里嫣红的媚肉又都会跟着挽留,直到被他再一次给操进去,当真是贪心。 慕骁闭了闭眼,敛去眸中翻滚的墨色,他握着她的膝弯,喉结滚动,带着股放纵的意味朝她里面更深的一张小嘴儿撞去,重重的子孙袋拍打上去,直将她的胯部都撞出一片红痕。 将她的膝弯又压上几分,慕骁俯身叠上去,寻到她微张着喘息的红唇,重重吻上。 慕迟再睁眼醒来时,已是次日天明,昨夜的快感来得又急又猛,她承受不住,没一会儿便昏死在他身下,这会儿醒了一动,浑身都痛得厉害,尤其是被他弯折的双腿。 勉强撑着从榻上坐起,她却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人。 寻了身影看过去,居然是慕骁,穿戴整齐的慕骁。他这是一夜都宿在了她这儿? 不知是惊讶还是别的什么,慕迟定定望着站在窗前的慕骁。他手中拿着几幅卷轴,面前的炭盆里也在烧着什么,大抵是怕闷着气,他身后的木窗微微开了半扇,让屋子里窜了几分寒凉。 她忽然觉得,他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了。 从前的慕骁,沉静如水,让人瞧不出半点虚实。 而现在的慕骁,她仍是看不出虚实,但那种沉静,却像是消失了,变得如何,她一时间找不出恰当的词来形容。 “醒了?”他偏头朝她看来,将手中剩下的几幅卷轴一并扔进了炭盆。 那匆忙一展,慕迟只依稀看得出是画像,女子的画像。 他几步回到榻前,掀开被子便将她抱起,带去了梳妆镜前。 慕迟心底透着股怪异,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屋外就响起了叶喧的嗓音:“世子,小侯爷去找大小姐了。” 青梅竹马 赵峻?慕迟下意识便要起身,却被慕骁捏着腰间软肉给一下子摁回原处。 “你能走了?” 慕迟面上一红,只是想到那边的两人又急得不行:“可是赵峻他……” “赵峻?你何时与他这般熟稔了?”他取了搁在柜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帮她穿上,动作堪称温柔,言语间的嗓音也是不疾 分卷阅读21 不徐,可慕迟听在耳中却有种莫名的害怕。倒不是说害怕他会伤害她,而是……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我是担心阿锦。”她伸出几指勾着他的宽袖,语气是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甜软。 “不急。” 哪里能不急,匆匆漱了口,慕迟连脸都顾不上洗,就在那软声央求着慕骁。好不容易叫他应了,她转身便朝屋外走,却在下一步被他拦腰抱起。 慕骁站去了院墙边,慕迟正狐疑不解,就在下一瞬被他带着拔地而起,连着几个纵跳便落在了慕锦的院子里。 慕迟不过是深居内宅的小姑娘,何曾见识过这样漂亮的轻功,呆愣愣地窝在他怀里尚未回神,不远处便传来了争吵。 慕骁放下了她。 慕锦瞥了眼来人,并没有挣开赵峻的手,只冷着嗓音道:“赵峻,哥哥他已经回来了,你凭什么认为我还能看得上你这种混迹青楼的浪荡纨绔?” “阿锦,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子游哥哥还是和以前……”赵峻几乎说得上是在恳求,拉着慕锦便想朝怀里带。 “赵峻,你松开她。” “我不!”赵峻偏头朝慕骁吼,眼眶都红了,“阿锦是我的,陛下不让我就带她走!” 赵峻说着便想将慕锦裹进怀中,被慕骁截断后两人就直接动起了手。慕迟看得不大清楚,眼中只有模糊的人影和衣袖,相比于她,慕锦应当是看得明白的,因为她的面上再也没有了冷静。 “哥哥!” 慕锦的惊呼让慕骁停了手。 到了这时候,慕迟方发现,只要慕骁再压上一分,他手中的匕首就能切入赵峻的脖颈。 “你世子爷连名义上的妹妹都能侵占,我凭什么不能和阿锦在一起?”赵峻冲着慕骁质问,眸色发红,已是撕心裂肺。 “就凭我能娶她,你能么?” “我为什么不能?!” 慕骁丢了匕首,冷静到近乎于无情:“赵峻,别以为你真有那个任性的资格。” 赵峻又看向了慕锦,而此时慕锦已经转身回屋,连一个背影都不愿施舍。赵峻弓了脊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一半的精气神,再难以维系站立的姿势。他转身掠向墙头。 “叶喧,跟着小侯爷,他身上有伤。” 待叶喧追出去后,慕骁又道:“你陪着阿锦,我先去给奶奶问安。” 可慕迟自己又何尝不是浑浑噩噩?她从未想过自己和慕骁的关系会被人当众点破,现在慕锦会怎么看她? 她多想就这么躲回自己的小屋,偏又放不下。 半晌之后,慕迟方推门走进,屋子里没有烛火,也没有开窗,虽不至于阴暗?,却少了几分光亮。 “子游哥哥他很好的。宁姨去世前,他不是那样的。” “不,他现在也不是。” 慕迟愣了会儿,才意识到慕锦是在同她说。 “我娘和赵伯伯他师出同门,遇见爹爹后,娘她便一直跟在爹爹身边,爹爹出征也不分开。兴许是师门里担心,叫赵伯伯出来寻娘,赵伯伯也是这么遇见宁姨的。” “为了我爹,娘她在战场里出生入死。为了宁姨,赵伯伯他成了陛下手里的一把刀,生生从世外客变成了京中权贵。娘和赵伯伯感情很好,比起亲兄妹也不差,所以我们两家的关系也很亲近。” “但对陛下而言,这是不可以的。” “他们都告诉我,说娘是病死的,可我知道她其实是中毒死的。娘面见陛下的第二天,哥哥就被封了世子,自此慕家独掌兵权。没多久,宁姨也去世了,子游哥哥成了京城的小魔王。” “后来我长大了,也就放下了,然后,我便遇见了牧远。” 慕锦说得并不连贯,像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可一个念头却在慕迟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形成。 “所以,你是为了让小侯爷放手?” 慕迟等了很久,才等来慕锦的回答:“我找不到更残忍的方法了。” 是啊,还有什么能比得到之后再当面撕毁来得更残忍? 只是慕迟很想问慕锦,她说她放下了,那是不是表明情窦初开时她也曾爱慕过那恣意潇洒的少年郎? 大婚 那天慕迟战战兢兢地等到最后,也没从慕锦的口中听见一句有关于她和慕骁的,但究竟是她早已知晓,抑或是此刻无暇在乎,慕迟并不清楚。 两人结伴了去给老夫人拜年时,老夫人面上已是有明显的喜色,想来是此前已经见过了慕骁。 “你们爹爹他进宫面圣去了,等他们父子回来了,都来奶奶这儿,奶奶叫厨房把你们喜欢的都给准备上了,今个儿咱们不顾那些礼俗,都来奶奶这儿!” 老夫人捉着慕锦的手,一连嘱咐了好几遍才松口放她们离开。 慕锦面色疲乏,而慕迟心底藏着忧虑,离开后也就没有同她一块儿,兀自躲回了自己屋中,李氏过来询问也只是敷衍几句。 夜间,相比于城中的热闹喧哗,整个靖安王府可以说得上是冷清。靖安王和慕骁并没有在晚膳之前赶回府中,老夫人等了又等,实在等得久了才被李氏和身边的嬷嬷一起劝服了先用膳休息,待次日再见他们父子。 这会儿的慕迟总担心白日那番话会传出去或被谁挑起,心里烦躁得很,也就没有应付旁人的心思,草草扒了几口晚膳便借故回了卧房。不想睡得迷迷糊糊时,身上传来了熟悉的压迫感。 慕迟睁眼,看见的便是裹着夜色冷锋的慕骁。 她正是恼着的时候,如何还会依他,抬手推着他:“你别碰我……” 话音未落,他已是顶开她的双膝将滚烫的热铁埋进她身子里。 粗长的肉茎直直地捅到最深处撞着花心,慕迟禁不住闷哼,她的身子仍是干涩,却架不住对他的熟悉,这生生将她劈开的疼痛尚未揭过,由肉柱熨帖而出的酸麻酥痒就已经覆盖而上。 湿哒哒的水液控制不住地流出,润滑了两人的交合处,好叫他进出得更方便。 慕迟被他翻过身,面朝下埋在被中,小屁股被他带着薄茧的大手分开,承受他一波重过一波的抽插撞击。 慕迟又怨又恼,还委屈得很,可拒绝的言语将出口就被他撞得七零八碎,硬是变成了喘息呻吟。 饶是慕迟再迟钝,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往日他总会等她适应了再撞开花心全部插进来,可今日的他似乎格外凶狠,一进来便直奔主题,重重地叩击花心,不过数十下就让他撞开了宫口,尽根没入。 慕迟酸得不行,快感太过强烈,来得又急又猛,她咬着身下的锦被才堪堪止住了即将出口的呻吟。 狰狞的肉茎仿佛是嵌在了娇嫩的花穴里,每每等不上全部离开就再次深插进去,又快又重,将交合处的那些水液都捣弄成细细的白沫,遑论 分卷阅读22 那被操弄得肿胀的两瓣花唇。 小穴里的媚肉开始有规律的收缩,身下细白的双腿也绷成了一条线,慕骁捞起她的身子,叫她重新面对自己,尔后低头攫住了她的双唇。 慕迟次日醒来时,发现身子里还埋着他的欲望。 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酸痛。 一抬头,便对上他垂下的目光,慕迟来了脾气:“你快给我出去!” 慕骁倒不迟疑,虽然晨起的欲望已经在她下面那张小嘴的吮吸下渐渐苏醒,但他还是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只不过从榻上坐起后,他也顺势将她捞进了怀中,才刚刚离开不久的肉茎又一次回到独属于它的温柔乡。 抱坐的姿势让他不费什么力就埋进了最深处,慕骁一手揉在她的软腰上,一手顺着她散开的长发。 “后面有段时间我会不常回府,你多陪陪阿锦。” 那个吴国公府的程子越,他也得查一查。 最后一个字音将落,怀里的小姑娘便挠了一爪子在他的胸膛上,紧跟着又是一爪子,乐此不疲。 慕骁任她挠,只在她因指甲疼而停下时箍了她的软腰开始上下套弄。 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慕骁果然如他所说,很少出现在王府中。若非慕迟时不时地就会被他夜袭,她怕是要以为,他是再次失踪了。 而赵峻抖出的那句话,则像是淹没在了尘世三千中,并没有激起任何水花,渐渐的,慕迟也就放下了,哪怕她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慕锦成亲的日子,定在三月的初三。 大婚2 吴国公府的聘礼早早地就送进了王府大门,三十八抬的珍宝足足送了有小半个时辰,生生将王府门前的街巷都堵住,让京城的百姓看了好一通热闹。 吴国公府如此礼待,靖安王府自然也不会落了下乘遭人口舌,除了已过世的靖安王妃给女儿遗留的嫁妆,老夫人又亲自出面置办,让慕锦的嫁妆在那三十八抬的基础上又给增了十抬,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尊贵非常。 靖安王圣命在身,无法亲自前往吴国公府参加喜宴,只默默站在门前目送慕锦在慕骁地护送下上了喜轿。 百姓大多善忘,在看着公府与王府结亲的热闹时,已经很少有人还记得,慕锦这会儿原本要嫁的,本该是那位年前战死受封的牧家公子。 迎亲送亲的仪仗队混着百姓围观的热闹喧嚣了整个京城,赵峻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麻木了,明明听得清楚,甚至于刺耳,他却有种置身事外的漠然,只是每每烈酒穿喉,他看见的依旧总是她。 再一次空了酒杯时,面前的女子却没有继续为他斟酒,赵峻抬眸,面有不耐。 她叫明月,能在明月坊独得这个称呼,足可见她有多被这里的鸨母重视,而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这个正在醉酒的男人。 坊里曾有姐妹告诉她,她与王府里那个矜贵的娇小姐颇为相似,她自诩不屑,却忍不住在方才偷偷去瞧了新嫁娘,只一眼,她以往在面对他时的骄傲便碎了满地。 他看的逗的,从来都不是她。 “忘了她不好么?”大抵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有多爱这个看似风流浪荡的男人。 回应她的却是眉眼间的讥诮漠然:“与你何干?” 明月垂了目光,继续斟酒,双手不禁有些轻微的颤抖。 大婚的典礼于正吉时举行,照着朝礼三拜之后,慕锦便被喜婆领着送去了婚房,留下新郎程子越在宴中敬酒行礼。 慕迟作为女方眷属与慕骁同席,也排在程子越的敬酒前列。 “此前不曾有幸结识世子爷,往后可就劳世子多多关照了。” 慕迟借机将程子越打量了一番,虽说比不得慕骁与赵峻,但他的相貌也能说的上俊秀,只是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太过热情了,明明此前没有任何相交,因为一封圣旨才拴在一块儿,便是客气,也不至于到这般地步。 轮到慕迟时,慕骁抬手拦了程子越的酒。 “世子勿扰,今日给女眷准备的都是自家酿的果酒,不醉人,我娘和姐姐最喜饮用。” 慕迟被勾起了好奇,悄悄从慕骁袖子底下端起了酒杯小抿一口,竟是意外的好喝,入口皆是果香,酸酸甜甜的,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程子越笑了笑,又是一拜后转去下桌。 见慕迟还想再喝,慕骁拧眉撤了她的酒杯,不想她攀着他的袖子缠上来,撒娇道:“就一口好不好?我都没见底呢,不会喝多的,你给我好不好?” 慕骁端起酒杯轻嗅,旋即便将剩下的转手倒了。 “你怎么这么坏?!我不要和你一块儿了……” 慕骁直接抬手将她按进颈窝:“乖,再坐会儿我们就走。” 不远处的曲云飞看见这一幕,蹙眉不解,他知道先王妃只有一儿一女,那这异母兄妹的感情会不会太好了?好不容易应付完新郎官和世家好友,他再寻了目光过去时,已经不见他们两人。 曲云飞立刻离席找去安放众宾客马车的后院,就见慕骁横抱着慕迟上了马车,车夫随后驱车离开。他连一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而这厢慕骁离开后不久,程子越便离席前往了新房。 屋子里龙凤火烛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榻上的新娘安静又娇媚。 程子越挥手退了红袖:“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红袖转头看慕锦一眼,得到示意后方欠身离开,退至屋外。 “娘子久等了。”程子越近前,抬起了慕锦的下巴。 指下的肌肤白皙柔嫩,真像是番邦里漂亮的瓷娃娃。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榻上,右手直接探进裙底,寻到女儿家的花穴便刺进去。待意识到并没有任何阻塞时,他顿了顿,面上和煦的笑容消失不见。 程子越抽出手指,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了慕锦颊上,鲜红的指印立现。 “贱人,让哪个野男人操了?” 黑夜 赵家童子出现的瞬间,明月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童子附耳对男人低语数句并从袖中摸了把匕首递交后,方才还醉得厉害的男人几乎是刹那间恢复清醒,起身欲走。 上次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这一次她又要被他丢下了么? 明月抬手,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就已经抓住了赵峻的袖子:“不要走……” 他却连半分的迟疑都没有,反手便用那才刚刚得到的匕首将袖子割裂,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伤你那么深,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赵峻,你停下!” “我的姑奶奶唉,小侯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么?”屋外的鸨母连忙拦住想要追上去的明月,看着她既是训斥,也有心疼,“小侯爷往日捧着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在他心上了?他什么身份? 分卷阅读23 你什么身份?还想着他会娶你进门不成?” 国公府正值操办喜宴,赵峻又是小侯爷的身份,是以谁也没想过要拦着他不让进,等他一路闯进内宅后院,那已是阻拦不及。 可慕锦究竟在哪儿,他并不知道。 “小侯爷,小姐……小姐她……” 狼狈的婢女扑倒在赵峻脚边,声音哽咽又惊慌,赵峻甚至顾不上打量,确认了身份后便拧着红袖的胳膊直接将人拎起:“带路!” 小片刻后,赵峻一脚踹开屋门,就看见他藏在心底数年的姑娘浑身是伤地躺在榻上,而那个畜牲手里拿着根带刺的短鞭正要探向她的下身。他混迹风月多年,如何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谁?!” 程子越循声偏头,还未看清这强闯的是谁,腕骨便被拿捏住,钻心碎骨的痛随即自他的指尖蔓延。他的两指,废了,短鞭因而掉落地面。 赵峻松开程子越的手腕,提溜着他的衣襟将人拉近,下一瞬,攥了他的发冠便压着脑袋砸向床柱。自小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哪里受过这般伤害,呼痛声将将喊出口便晕了过去。 赵峻脱了外衣将赤裸的慕锦裹住,嗓音温柔:“阿锦,我带你走。” 慕锦涣散的目光稍稍凝聚,眼中渐渐落出他的身影,而拒绝的言语也仿佛是本能吐出:“不……” 不同的是,这一次赵峻不见急,也不见恼,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你不和我走,我现在就废了这个畜牲,届时子游哥哥要背负的,可就不只是一个抢人的罪名了。” 慕锦闭了闭眼,像是在确认他这话的真假。 他并非戏说。 慕锦最终还是抬了尚算完好的手臂,圈住他的颈。 赵峻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向外。等离开这院落,程家的家仆也围了过来,而家仆之后,是拦也拦不住的围观来宾。 “我看今日谁敢拦小爷。” “赵峻,你简直放肆!你当我国公府是任你践踏的勾栏妓院不成?谁给你的胆子?给我把人送回去!”程家的老太太杵着手杖,怒骂道。 赵峻掀了唇角讥诮:“你说是谁给的胆子?” 老太太手杖连连敲地,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还能是谁给的胆子?自然是他们陛下给的胆子! 论爵位,吴国公是压威远侯一截,但任谁都知道,赵峻他爹威远侯掌管的是陛下最信任的雪镜司,论起实权,哪里是空有头衔的国公府能比的? 老太太被气得直咳嗽,将目光投给了一旁的吴国公。这都被人踩在泥坑里碾磨了,程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程家想怎样,赵峻不在乎,更不关心,扫了一眼众人便不再耽搁,抱着慕锦几个轻功瞬步,上了等候在府外的马车。他的速度不算慢,可若是真想阻拦,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然而直到马车动身,整个国公府也无一人追出。 害怕马车的颠簸伤到慕锦,赵峻一直将人护在怀里。 她闭着眼,只有轻轻颤抖的眼睫泄露了此刻的焦虑与不安。 “阿锦,这一次除非是我死,否则……我绝不放手。”赵峻低头,极为轻柔地吻上她被打肿的脸颊,又一路向下,含住了她因忍耐而咬得破皮染血的唇瓣。 赵峻的这番闹剧进行时,慕骁的马车还在折返王府的途中。 怀里的小姑娘自离开国公府后便显出了异常,柔若无骨的身子在他身上揉来蹭去,娇软的唇直贴着他的颈甜腻撒娇:“要亲亲,要抱抱,你摸摸看,都已经湿了,给我好不好?” 慕骁顾虑着尚且未知的走向,不敢放肆,只得困着她的手脚不让她再四处点火。 直到,黑色的猎鹰扑棱着翅膀落在马车的檐角,车厢壁上传来间隙相同的三声敲击。 慕骁挖出怀里闷得通红的小脸,再无任何顾忌地吻上去。 归属 慕骁的这一吻并不激烈,甚至算是温柔,他只是轻轻地含住了她的下唇,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慕迟得了想要的糖,含春的眼眸半眯,极为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温软得如同顺了毛的猫咪。只可惜,这份乖巧并没有持续到他们回府。她身子难受得厉害,一个简单的吻能满足一时,却显然不够,可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无论如何不肯动了。 慕迟委屈地看着他,满含控诉,不明白他明明都硬邦邦地顶着她了,为什么还不愿给她。 僵持不过小片刻,她索性离了他的唇,近乎于舔弄的湿吻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往下,直至将他微凸的喉结含住,牙齿轻轻咬上去。白嫩的小手直接摸进下裳,将已然苏醒的巨兽从亵裤里释放出来。 花径早已湿润,蜜液一股股从小嘴里吐出,急需有什么来填补这份空虚。 慕迟微微抬了身子,来不及将自己的小裤全部脱下,便握了他的巨物朝身子里塞。初初挤进一个圆头,她便酥了身子软了骨,再看他只是抿着被她咬红的薄唇墨眸半合,半点帮忙的意思也无,那眼里的水光已是要忍不住。 慕迟攀着他的肩膀,忍着酥麻又将他吃进去一截。滚烫的肉柱撑碾开肉壁将她占得满满的,这样的姿势本该轻而易举入到最深,却因肉壁上那层层叠叠的媚肉而寸步难行,她不得不将双腿再分开一些。 “你动一动……动一动……”慕迟重新回到他的唇上,娇娇泣泣地求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任何行动,实在恼得狠了,一口便咬住他的唇,“你再不动,我便找旁人去了……” 本就是堪堪忍耐,如何还受得住她这一激,慕骁睁眼,掐着她的软腰朝下按,猛地撞上花心。 “唔……”慕迟呻吟出声,眼角挂出泪光,却是欢喜的。 虽说四周都是亲信,但说到底那也是男人,叫别的男人听见她此刻的声音,慕骁又如何会乐意?抱着她略一转身,慕骁将人抵上车壁,堵着她的小嘴将所有呻吟都吞吃入腹。 慕骁跪坐在软垫上,双手从她膝弯绕去身后握着两瓣蜜桃似的翘臀,挺腰抽送。所幸马车宽敞,这样的姿势也不至于逼仄,只难免会有些颠簸晃动。 夜间安静,马蹄声与车轮轧在青石板上的辘辘声便显得异常清晰,若是再细闻,便会发觉这疾驰的王府马车中,还混杂着搅动水液的噗嗤声与肉体拍打的啪啪声,淫糜不堪。 慕骁原想等回了府再依着她,谁曾想安抚了还不够,她居然用找男人来威胁他了,心下存着恼,动作也就没了初始的温柔。十指陷入软弹的臀肉中,他几乎是将她托起在掌中,顶弄得又重又狠。 自打赵家的消息送来,马车便提了速,一路疾驰,是以没一会儿,他们便回了王府后院。慕骁将人抱进怀里,从马车离开,只那抱着的姿势,明眼人一瞧便能瞅出异常来。 慕迟抱着他的脖子,红彤彤的小脸埋在 分卷阅读24 他的肩窝里,两截白嫩的小腿从裙摆里探出,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在月色里荡出勾人的弧线来。 沿途的家仆一一垂了目光,而胆小的连呼吸都屏住了。 听闻到院子里的动静,李氏披了件外衣便朝外走去。将将朝慕迟的屋子那迈了两三步,她便瞧见自己的女儿被人抱了来。 李氏蹙眉,慕迟早已不是婴孩,如何还能用这样的姿势? 可不等她上前将人接下来,那抱着慕迟的男子便低头,吻在了慕迟唇上。 李氏脸色煞白地僵在原地。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的女儿似极为喜爱同男子的唇舌纠缠,男子将离开,她便伸了小舌头追寻上去。 039目睹 李氏知道自己应该冲上去将两人分开,可她试着动了动,却只能僵硬地站在那儿,看着男子将慕迟放在了院中石桌上。 等到终于能迈开脚时,慕迟的衣襟已叫男子拨开,贴身的小衣被随意丢弃在地面,连裙摆也被卷至腰间,她的女儿沐在月色中,近乎于赤裸。 李氏禁不住浑身颤抖,如坠冰窖。 她自认在慕迟的教导上从未有过松懈,但如今,她的好女儿却做出无谋苟合室外宣淫这样的事来,尤其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还是她本该称呼为哥哥的慕骁,这叫李氏如何能接受? “轻……轻点儿,疼……”慕迟呻吟出声,又娇又软,也让李氏的面色愈加惨白。 慕骁吐出嘴里肿胀的小奶尖儿,重新回到了慕迟的唇上,吮着她的唇瓣做安抚,只是上面的动作温柔了,胯下的顶弄却不见丝毫迟缓,依旧是又深又重,次次都撞在里间那颤巍巍的花心上。 李氏再看不下去,跌跌撞撞地转身逃离。 慕骁瞥了眼李氏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方捞起慕迟绵软的身子转身,叫她背对自己撑在石桌上,小屁股高高翘起。 两瓣蜜臀饱满又软嫩,仿佛他稍稍用力一点就能掐出水来,慕骁握着分开,目光往下落在了另一张小嘴儿上。肉粉色的小肉缝已被操成了指宽的小肉洞,这会儿正对他吐着花露,隐隐露出里间嫣红的媚肉,模样淫荡又勾人。 她摇着小屁股主动朝他的欲望上套弄,轻喘着表达不满:“进来,快进来给我……” 慕骁没有迟疑,掐着臀瓣将欲望一寸寸顶入,直至彻底地埋入她体中,与其合二为一。 粗胀的肉茎将花穴撑开到极致,甫一进入便被贪吃的小嘴紧紧咬住,慕骁压着喘息抬眸,放纵自己驰骋在她温暖娇软的小穴里。 夜空中有惊飞的鸟雀扑腾,未及飞过这高高的院墙便被人一箭射落,仿若流星极速滑坠。 慕骁掩了眸底的墨色,双臂撑在慕迟身侧,低了唇去吻她光裸玉肩,又一路流连至她的颈项耳畔,在瓷白的肌肤上烙下星星点点的吻痕。 身下的小姑娘仿佛再无力支撑,身子一软便要朝石桌跌去。思及指下的粗糙,慕骁将人重新捞进怀里,带着朝屋里迈步。 一室春情。 慕迟很快便沉沉睡去,而慕骁在抵着她的花心发泄过后却是净身更衣,重新返回到前院的厅堂。 本该寂寂无人的厅堂里此时密密站了两列的黑衣甲士,叶喧当中,见礼过后便道:“今次一共查出一十五人,除了宫里和已知的那些,尚有两人送出的消息去向不明。需要暂且扣着么?” “……不必。”沉吟片刻后,慕骁给出回复,“我倒要看看还有谁在盯着慕家。” “那府上的探子呢?” “杀了。”慕骁的嗓音淡漠,“处理干净。” 慕迟是在慕骁的怀里醒的,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已做了个遍,如此情形她倒是不会惊讶,只是她总觉得,此次回来后,他是愈发的胆大了,若说以往还会顾忌着些,那现下便像是是根本不在乎旁人会不会发现…… 身子酸乏的很,慕迟懒懒的不想动,偏又明白该找个时机与他说清楚,他不顾忌,她却是顾忌的,这个世道总是对女子不公,她可不想有朝一日让她的娘亲去背负那千万骂名。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他的袖子,不知何时又移去了他光裸的肌肤上,粗糙不平,像是褪了痂的伤口。慕迟低头,果真见他的胸膛上横亘着长短不一的伤疤,而她方才触到的那处,离心口不过一指宽的距离。 心底忽然闷闷的。 040风起 慕迟悄悄在那伤口上吻了下,不料下一刻便被人翻身压在了身下,薄唇作势要落,她连忙扬袖遮挡,语声羞急:“还没洗漱呢!” “我不嫌弃你。” 慕迟不满地哼了哼:“我嫌弃你。” 上方旋即传来轻笑。方才的动作虽然没有再继续,她却被他带着从榻上坐起,整个人如同瓷娃娃般窝在他怀里,感受着臀下已然苏醒的巨物。 “也不知是谁昨夜摇着小屁股求我插进去,这会儿酒醒了便不认人了?” 慕迟的小脸轰然炸红,脑海中原本模糊的画面迅速变得清晰起来。她闷着脑袋想逃,腰间的铁臂却将她禁锢得紧,挣动间那勃然滚烫的肉柱已是嵌入她腿间,硬硬地烙在花唇间,似乎随时都会插进来。 “那酒……那酒是不是有问题?”她慌乱无错地抵着他的胸膛想要转移话题。 慕骁也不戳穿她,抚开颊上长发顺去她耳后:“添了些许落骨香,京中不少世家权贵都惯用此物,权当放松,偶尔也会用至闺房添趣,你初尝,自然受不住它的效用。” 落骨香落骨,这名字便叫慕迟慎得慌。 “……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的?”下身的异物太明显,慕迟想忽视都难,沉默片刻后实在受不住,便又琢磨着说些什么。 “有些事需回来处理。” 正当慕迟想继续追问时,他的长指已然穿过发丝握住了她的后脑,放大的俊颜低至眼前,双唇相贴。 兴许是他吻得太温柔,慕迟一时间竟完全没有推拒的念头,等下身的巨物同他的舌头一道闯进来时,那已是没有拒绝的可能。 慕骁几乎是在离开院子的瞬间便瞧见了嗫嚅踌躇的李氏。 “世子,迟迟……迟迟她还小,不懂事,你……您……” “所以呢?” 李氏心下一惊,以往慕骁再如何也不曾用这样冷漠的嗓音同她交谈,再看他面上神色,她的心顿时坠了底。李氏急道:“她是你妹妹!” “不瞒姨娘,她早就是我的人,往后也依旧会是我的人,姨娘不必担心。” “你……”李氏气急,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连否认都懒得给,竟是直接就应了,“王爷他断不会同意的,世子您又何必……” “父亲已经离家,往后府中杂事自不会劳烦与他。” 李氏霎时僵立原地,而叶喧正快步走来:“世子,程公子在前厅求 分卷阅读25 见。” 慕骁瞥了眼浑身颤颤脸色苍白的李氏,再不逗留,转身朝前院走去。 甫一见到他,程子越便铁青着脸道:“世子,我与慕锦的亲事乃是陛下钦赐,靖安王府此举是要抗旨不成?” “抗旨?”慕骁掀眸反问,“敢问王府是没有用四十八抬的嫁妆将嫡小姐给你们嫁过去么?” 大抵是慕骁表现得太过冷漠,程子越站在那儿愣了好半晌方梗着脖子回道:“京中谁人不知那赵峻同世子你关系亲厚?若没有王府授意,赵峻又哪来的胆子敢从我国公府当众抢人?堂堂王府贵女未及出阁便与人私相授受,你们这番欺侮国公府,今日若不给个说法,程家自会上禀陛下……” “不劳程公子费心。”慕骁啪得一声合了手中茶盏杯盖,“按程公子所言,是慕锦私德不检,有辱我靖安王府声名。如今家父既不在,本世子自会以兄长的身份上禀陛下,将慕锦逐出我慕家,自此不相往来。” 程子越张着嘴讷讷地站在堂下,他怎么都没料到慕骁会给出这种答复,原想着慕骁不论是否认,抑或是理亏退让,他们程家都能从中得到想要的结果,却不料他慕骁会如此无情,直接就将慕锦驱逐断了同王府的关系。 “不知程公子还有何事?” “若是无事,本世子就不留人了。叶喧,送客。” 叶喧领命入内,将尚且没有回神的程子越给一路请了出去。 慕骁一并起身,却是从另个方向离开了王府,直赴茶寮。往日茶客往来的地方今日稍显冷清,除了临河窗畔的那桌坐了位清俊公子,整个茶寮里再无第三人。 男子抬手给对面的茶盏倒上清亮的茶汁后,方抬眸朝慕骁看来:“世子,请。” “程子越的事,多谢。”慕骁落座,目光不经意瞥见了男子手边刚拆启的纸封。 男子笑了笑,没有半分避讳地将那两张记着王府秘辛的纸封拿起,当着慕骁的面送进了茶炉。 “世子该知道我是个商人,商人,那自然是唯利是图。” 慕骁端起茶盏,看似放松地倚靠上扶栏:“所以叶公子是想要什么?” 叶舟唇角轻勾。 # 哭唧唧,又得从头开始攒收藏攒珍珠了,哥哥是要做些什么了,不过没那么快。另外回小天使,不用再买一遍,这边完结了隔壁才会下架,为了照顾一些小天使回看,这个文我会更得……特别慢……也许会先更卷二 041云动 “世子觉得,这世间还有什么是能比皇城里那把椅子更值钱的?” 饶是慕骁做足了准备,他也没料到叶舟会提出这么大的索求,稍稍按捺住惊讶,他看向对方问道:“这便是叶公子北上入京的目的?” “早前在远山冒着生命危险,不过收成千两,而那把椅子,世子觉得能翻几番?” 慕骁拂袖起身:“那叶公子怕是寻错人了。” “世子莫急。”叶舟轻笑出声,“我断不是要煽动世子去犯那谋逆的大罪。世子若真有心感谢,不妨再稍留片刻,听听那一位如何说。” 慕骁驻足,偏头朝叶舟看去,就见他身后缓缓站出了一位身着玄色常服的男子。 慕迟睡得正迷迷糊糊时,屋子里便传来了扰人的动静,她蒙着薄被翻身,口中咕哝道:“绿萝,待会儿再来叫我……” 孰料下一刻,她身上的锦被便被人掀了去,还未回神,面上已是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慕迟睁眼,看见的便是站在榻前一言不发只冷对着她的李氏,心底的惊慌就此蔓延。 “娘……” “收拾东西,和我回别苑。”李氏道完便转去衣柜前,一把拉开,胡乱地抓了几件衣衫塞进行囊。 慕迟连忙套了外衣,也顾不上梳理发髻,赤着脚追去李氏身边:“为什么啊娘?是出了什么事么?” “我给你一刻钟收拾好自己。” 见李氏回避自己的问题,慕迟更是心慌:“是王府出了变故么?是不是和战场上的事有关?娘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她就知道,没有诏令私下离开战场返京,但凡陛下想,慕骁的这罪名就逃不了,她当时若是能看清他烧的是什么就好了。 “什么事?慕迟你真有脸问我出了什么事么?”李氏揪着慕迟的衣襟拨开,瓷白的肌肤上赫然是今早刚留下的印记,“慕锦和小侯爷私通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你也要学她不成?这些年我都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听到哪儿去了?世子他是你哥哥!你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荡妇么?” 李氏的一句句便如同剔骨刀落在慕迟身上,叫她瞬间失了所有血色。她慌乱地拢着衣襟,脑中思绪嘈杂又紊乱。李氏是何时知道的?阿锦不是昨日才嫁的么,和小侯爷的事如何又会被李氏知晓?成了京中笑话,那不是人尽皆知了,慕骁他当真允许? 李氏捉着慕迟在梳妆镜前坐下,用最快的速度绾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便一手提着行囊,一手拽着失神的慕迟离开。 “娘……”慕迟回神,只是刚开口便被李氏冷声打断。 “你闭嘴。” “李夫人且慢。” 李氏的话音将落,守在院门口的叶喧便横臂挡住了去路:“夫人若想去别苑休养,叶喧自当派人护送,但姑娘她,走不得。” “将姑娘的行装送去澜院。” 跟在最后的绿萝领命,低垂着脑袋从脸色煞白的李氏手中将慕迟的东西接过,转去了慕骁的院子。 “世子他……他莫非是要逼死我们母女不成?”李氏颤抖着嗓音,仿佛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来质问。 叶喧笑了:“夫人说笑,世子的意思是姑娘总归是要嫁他的,这早搬和晚搬并没有多少区别。他日成了世子妃,难道还要和世子分居两处不成?” 这话不仅是李氏,连着慕迟都惊了。 “……慕迟如今是王府的二小姐,这如何……如何能嫁?” “姑娘究竟是不是二小姐,夫人难道不清楚么?” 李氏蓦然弓了脊背,哆嗦着身子再无任何言语。叶喧抬手,示意身后的婢女将仍处在震惊中的慕迟送去澜院。 威远侯赵府。 自打发妻去世,威远侯多半是直接宿在宫中的雪镜司府衙里,或是干脆闭关,偌大的侯府只赵峻一个主子,自是任其为所欲为。 早有人通报了程子越的登门,可这会儿,他却是兀自将慕锦带去了府中极尽奢华的汤药池里。 赵家人习武,不仅是本门本家的武学,对其他门派也多有涉猎,受伤那是习以为常,便是走火入魔,那也绝非罕见,是以多会备着调养的汤池,以防不时之需。 只到了后,慕锦却不愿脱衣下水。 042上药 “远了不说,我昨夜才给你上的药,阿锦觉得 分卷阅读26 你这浑身上下有哪处是子游哥哥没见过的?” 慕锦红了脸,却不是因为羞涩,惊慌中混着尴尬无措,甚至还有几分羞耻与自我厌弃。她低了头不再看他,发白的指尖紧紧攥着身上的衣衫。 见此,赵峻不再逼她,兀自解了自己的衣衫,又从池边药柜上寻到一盒药膏。他裸着身子走去慕锦身前的矮凳上坐下,就在她低垂的目光中抬手撸动欲望:“子游哥哥想起来,昨夜还有一处没来得及给阿锦上药……” 撸硬了赵峻便停手将药膏抹上去,然后腾了手将她捉进自己怀里。 慕锦这才抬了眸看他,目光中难堪又慌乱,她起身欲躲,被赵峻握着腰阻拦后方咬着唇低道:“他……其实他只……只用了手,没有用别的……” “那是他这玩意儿不顶用,硬不起来。”赵峻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戾色,又温声哄着她,“子游哥哥不乱动,只是进去上个药,药化了我便出来,可好?” 慕锦一点儿也不想叫赵峻看见身上那些丑陋的伤疤,哪怕她很清楚她的子游哥哥并不会因此而有任何看法,可这是她自己过不去的坎,昨夜是无力阻拦,今日……无论如何不想叫他再看见。 “还是,阿锦更想要去池子里用药浴?” 赵峻作势去解衣带,慕锦连忙按住他的手,咬着唇算是应了。 慕锦几乎是全身都有伤,赵峻根本不敢给她用粗糙的料子,也不敢给她穿太多,眼下倒是方便了他,借着药膏的润滑,粗涨的欲望一寸寸顶入她的身子里。 才刚刚受过伤的私处敏感又娇嫩,再一次被远比手指更粗长的硬物撑开,慕锦蹙着眉头艰难适应,好在上面有药,才不至于叫她感觉到疼痛。 插进来后他果真再没有任何动作,只虚虚地拢抱着她,脑袋抵在她的肩窝里。 “阿锦不舍得的,对不对?舍不得让你哥真伤了我,也舍不得叫我再去背负那杀人之罪……” 只要这不舍还存着一日,她一日就不会离开。 若非慕骁提醒,他未必能反应得这么快。 幸而,幸而,慕骁送了匕首来,他及时赶了过去。 说这话时,赵峻温热的鼻息就拂在慕锦的肌肤上,酥酥痒痒的,仿佛是伤口快要落痂,只是不等她伸手去抓,他的唇就已经落下。 “再过几天缓缓,等慕骁见了陛下,我就带你去见他。虽说不能再明着回王府,但你知道,子游哥哥总会有办法让你们兄妹再见面的……” 冰凉的药膏在温热的内壁中渐渐软化,花径里因而多了几分湿润,赵峻又等了会儿方抽出,继续重复。连着三四次后,软嫩的花穴已是湿滑温热,他插进去时都能听见那噗嗤的水声。 其实已经可以了,赵峻却贪恋着这温泉般的触感不想离开,甚至还有些许的心猿意马。心爱的姑娘就这样乖巧地坐在怀里,张开腿任他进出,又有几个男人能止住的? 赵峻吻着纤细的颈,又一路往上吻过下巴落在她微抿的唇上,大抵是昨夜被她咬得狠了,这会儿他含着她的唇瓣都还能尝到那微微的铁锈味。 “阿锦,是子游哥哥在抱着你,不会再有其他人了,是子游哥哥,子游哥哥不会伤害阿锦的……” 赵峻一遍遍温声安抚着,舌尖描着她的唇形,耐心等到她启唇后方将舌头喂入她的口中。双手同时握上她软弹翘臀,开始浅浅的抽动。 043圣旨 慕锦最终还是被赵峻给带进了药池里,只不过那时的她已是昏昏沉沉近乎于昏睡,根本无力反抗。 好在赵峻也知她的顾虑,并没有脱去她的衣衫,只将她放在池中的水床上便披衣离开。 前厅中的程子越等了已有好一会儿,赵峻带着满身的水汽出现时就见他面色青黑,似乎随时都会发难。 “子越登门是有何贵干?”赵峻于上位落座,墨色衣襟松松垮垮地散着,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衬着他的眉间是愈发慵懒。 同样是混迹风月的程子越如何不知自己久候的这期间他是做什么去了,再想起早间在慕骁那儿吃的瘪,嗓音不觉就沉了下去:“小侯爷昨夜强闯国公府究竟是何意图?阿锦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发妻!” “子越是真不知,还是在装傻?”赵峻笑出声,“阿锦跟着我,总比在程家守一辈子活寡来得好。何况,你不是想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么?” 程子越下颌骤然紧绷,额上青筋一一显露,看着赵峻那已是咬牙切齿的恨:“你这是欺君罔上!” “有没有欺君那是陛下说了算,还是程家觉得你们已有资格替陛下决议了?” 程子越再坐不住,直接摔袖离去。 而当日下午,赵峻便接了诏令入宫面圣。 南书房里除了承明帝,就只有赵峻的父亲威远侯。承明帝在位数十年,帝王的威严一日比一日更盛,但这样劳心劳力几十年,也终究是显出了几分老态,再不复壮年时的龙章凤姿。 “你说你抢谁不好,偏偏抢了慕家的丫头,还是在人家大婚的时候抢,那可是朕赐的婚,你让朕的脸面往哪儿搁?”看赵峻低着个脑袋站在那儿,难得有几分乖巧,承明帝骂也不是,罚也不是,“什么时候把人还回去?” “不还。” 承明帝气笑了:“慕骁是哪儿得罪你了?还是你瞅着朕也不顺眼了?” “草民不敢。” “好一个草民不敢!你若真把自己当草民,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去堂堂国公府掳人?”承明帝扬手砸了手边的茶盏,帝王之怒再无任何压制。 赵峻撩了衣摆跪地,却仍是沉默地不发一词。 “看看你的好儿子!” 旁观至今的威远侯这才应声回道:“陛下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这本就是他的罪责。” “你是不是就算准了朕现在罚不得慕家才敢这样放肆!”承明帝甩手将慕骁将将呈上来的奏折朝赵峻砸去,面上已是勃然大怒,还能怎么罚,慕川的尸首才被莫轲丢回来,除却慕骁,慕家最后一个男人也已经去了战场。 “这一生,慕锦不得入你赵家族谱。你不放手,她就只能做你府上的一个妾。” “你不是喜欢美人么?朕赐你美人。” 到了暮间,承明帝赐下的美人便和圣旨一块儿到了赵府。 而慕迟也终于从绿萝的口中打听到了这一日一夜发生的变故。 好不容易等回了慕骁,这些积压的担忧和迷茫才骤然有了宣泄口。 “陛下已经下了旨,赵峻他终其一生都不能娶阿锦,你怎么能让他那么做?难道阿锦这辈子都要无名无份地跟着他么?陛下还赐了那么多美人,谁能保证他会永远爱她?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只会顾着自己,半点也不为我们考虑,你让阿锦她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以后 分卷阅读27 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慕骁捧起她的脸,不等她说完便吻了上去。 慕迟哪里肯依,只当他这是在回避,心里是愈发恼怒,挣扎得厉害。 044安抚 身娇体软的小姑娘又如何能挣得过比她大上许多的男子,不消片刻,慕迟便已是被他压在了窗沿上,一条腿握在他手中,衣衫凌乱,无处可藏。 委屈得厉害了,泪珠子便串线似的滚落,她也不出声,就这么隔着眼中的水雾看他,沉默又倔强。 慕骁低了身子吻她,却被她偏头躲过,他颇无奈地叹口气,没有继续逼她:“程子越早早就开了身子,多年混迹烟花风月,纵得太多,身子被掏空,落了隐疾,这才远离那些花坊青楼。旁人只当他是收了心,却无人知他在府中玩得比以往更凶残。” 她这才回了目光重新看他,泪汪汪的眼眸半撑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怜又娇俏。 慕骁勾了她的膝弯拉开,一手钳住掌中软腰,充血的欲望挤入汨汨桃源。她仍是抿着唇,眼中却漾出几抹不甘来,下一刻,那些层层密密的软肉便急切地吮了上来,叫他进退不得。 慕骁稳住了想即刻在她体内驰骋的冲动,滚着低哑的嗓音与她继续解释:“他那劣根入不了女儿家的身子,便会用上其他东西,手指,狼嚎,玉石,软鞭,有时来了心思随手抓到的东西都能用上,而心绪不佳时,便时常打骂,他府上已有不少婢女被虐杀。阿锦跟着他只会受伤。至于赵峻……” 察觉到她身子放松了些,慕骁便试着动了动,密密麻麻的快感攀上脊椎,他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待阿锦想明白了,她自不会让赵峻负她。” 慕迟一时有些懵,没大听明白这话,可再想问的时候,她已是被他翻了个身,埋在体内的巨兽彻底结束了蛰伏,顶得又快又狠。 慕迟攀着窗沿,指尖发白,眼尾还挂着泪珠,随着他的顶弄一颗颗滚落,没入沉沉夜色。 王府里已经掌了灯,慕迟不经意的一瞥,便从半合的窗间瞧见了与慕骁这澜院只有一径之隔的小院子。黑压压的一小片地方,没有任何灯火气息。她这才想起她娘已经知道了她和慕骁的纠缠,再回想,早间的那一巴掌也充分表明了她娘的态度,慕迟手忙脚乱地开始挣扎:“停……慕骁停下,你快停下……” 慕骁低头望了眼,在王府的这些日子,她养了不少肉,抱在怀里终于不再是初始的硌手,但这身量却还是那般娇小,提起来还够不着他的下巴,连带着那处,也是娇娇小小,不论插进去多少次,总是能将他包裹得严丝合缝,想滑出来都难。 白嫩的臀瓣从指缝里露出,慕骁压着她又重重顶弄几次,忽将她转回身面对自己。 粗硬的肉柱生生在花径里转了一个整圈,刺激的慕迟止不住地呻吟出声。可推他的手还未落到他肩上,他便又出声了。 “在我回来之前,二叔他就已经被俘了,因为我,也因为一个女人。” 推拒的动作顿时僵住,她任他将她整个托抱在掌中,滚烫的鼻息拂在颈边。 “牧远中了莫轲的计,等我找去时已是不及。我防着莫轲的埋伏,却没料到身后还有吐着信子的毒蛇。受的伤太重,我没法立刻赶回去,若非有赵家的接应,兴许我连虎跳崖都走不出去。等再醒来,就只有二叔留下的一句口信。远山的将领中有细作,替他烧了屋中的画。” “那个女人……是谁?”慕迟挂在他身上轻轻地问,若是一般女子,纵是藏着情意,也没必要在最后关头还嘱托慕骁烧毁。 慕骁没有立刻回她,闷闷的唇在她颈上咬了几口,方轻不可闻地低道:“那是位女将军,也是北周长公主,现如今,是莫轲捏在手中的禁脔。” “慕家数代从军,很多时候,于百姓于将士已经成了一种象征,所以二叔的被俘不能传,二叔的死也得瞒着,直到父亲他带着圣旨抵达。” 慕迟呆呆地愣住,这突来的内容有点多,她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半晌后再开口,她却是望着他问道:“你都能从埋伏里脱身,果酒里那一点落骨香也闻得出来,当初又怎么会看不出宋幼薇给你的汤膳有问题?你是不是一早便想娶她,碍着老夫人的面才忍着的?” 慕骁失笑,因回忆而生出的点点愁绪就这么被她三两句给搅散了。他抬头吻上她的唇:“谁送的不要紧,你在就行。” 最后一点尾音也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齿中。 夜半更深,慕迟也不知被他捉着折腾了几次,最终扛不住快要昏睡时,耳边又传来他挟着轻喘的低语。 “最迟五月,我便要陛下赐婚。” # 写到这儿想起来,我原本是打算让阿锦被捉过去当禁脔的,结果为了小侯爷能早日幸福,我硬生生给改了 慕迟醒来时,慕骁睡的那一侧已是冰凉。她对此早已习惯,自不会多想,只是当洗漱完毕,却有侍女来通报,老夫人正候着她一块儿用早膳。 慕迟拈着发簪的手一顿,虽说平日里的问安不缺,但她与老夫人真正相处的时间却是不多的,是以没了初始的怨恨后,她心底愧疚有,感激有,独独没有慕锦与老夫人之间的那份亲厚。而老夫人也未有强求,这样主动找她去用膳,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也不知是否与昨日的那场争执有关…… 等到了那儿后,慕迟方发现除了她,还有她娘李氏。 掌心微微汗湿,她根本不敢朝李氏看,弯腰欠身给老夫人行了礼后便一直垂着脑袋坐在末位。 “你还小,又不曾成亲,别总依着慕骁,荒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慕迟一愣,待意识到这话是说与她听的时就更是惊慌,瓷白的肌肤染上绯红,她几乎是无措地抬头朝老夫人看去,可预想中的不屑与厌恶并没有出现,老夫人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甚至还带了几分以往落在慕锦身上的慈爱。 不远处的李氏已经跪下:“夫人,是我教女无方,迟迟她不知羞耻地……” 老夫人抬手打断李氏,一声叹息:“我老了,那些俗世尘礼我不想在乎,也在乎不起了……慕家流的血也够多了,不需要再靠姻亲来增添尊荣,何况陛下也未必允许。锦丫头我护不住,慕骁我也就不想拦着了,找个他喜爱的也好,至少能早日给慕家留个后……” “夫人,可是迟迟她……”李氏面露震惊,但仍旧出声想要劝阻。 “我知道迟迟她不是延之的女儿。延之他那么爱阿姝,又怎么可能会在她在世的时候就转心他爱呢?别说当年,怕是现在,他也瞧不上旁的女子。” 老夫人这一摊开,李氏便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而慕迟更是被这番话给惊得久久不能言语,可再看老夫人苍 分卷阅读28 老疲惫却又足够坚韧的面容,她便觉得,慕川的死讯十有八九已经传到了老夫人耳中。未曾得知结果时,老夫人还是个担心儿孙的普通女子,这会儿真的知道了,她却将自己变成了这靖安王府的当家主母,张开羽翼,庇护着还留下的子孙。 早膳过后,老夫人独留了李氏,叫慕迟带着满身的茫然离开了院子,她总觉得,这事与她预料的着实偏差太多,以至于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了。 待到暮间,慕迟没等回慕骁,却等来了马车,将她与绿萝一并送去香山汤苑。 # 最近有点丧,可能会加快完结,也可能会停段时间 修改个bug,迟迟只比阿锦小一两岁,所以迟迟出生的时候以前的王妃还是在世的 046汤池 说是苑,却足足占了半个山头。慕迟走下马车时,夜色已浓,她不大能瞧得清这山门的模样,只瞧见了那沿着山腰和山脊密密铺开的珠光玉色。 马车调转了方向离开,两名侍女随后提着灯笼出现:“晚膳已经备好,姑娘请这边走。” 慕迟的目光还落在远去的马车上,乍然听见这娇娇柔柔的嗓音险些惊了一跳,她回头打量,婢子的面容半遮半掩,虽不大清晰,但已足够显出姝丽的轮廓来。再向后,却不见来时路。 既是叶喧送了她上马车,那估摸着……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慕迟压下心头疑虑,随两人转入幽径。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领路的二人方在一处屋舍前停下,侧身延请:“晚膳已在屋中备好,姑娘用完膳,或是有任何吩咐,摇铃即可。婢子不打扰了。” “这儿是什么地方?” 粗粗打量一眼,屋子里该有的摆置都有,甚至于衣柜中都有叠放整齐的新衣,再转去后院,花草鱼池,山泉茶室,俨然是依山而建的雅居。 “听说是供贵人们泡汤的地方,主人家挺神秘的,至今无人见过,接触的都是方才这些婢子。姑娘,该用膳了。” 慕迟折回屋中,晚膳应当是刚准备不久,送入口中还是温热,只可惜想到近来发生的诸事,她并没有多少食欲。也不知慕骁安排她来此处,为的又是什么。 早早洗漱完上了卧榻,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好不容易陷入了迷迷糊糊的半昏睡,她就被人给捞了起来。慕迟睁眼,看见的便是慕骁沾了夜雾的湿润眉眼。 “怎么没去地汤里泡一泡的?” “哪儿有……?我没见着……”慕迟展臂抱着他的颈,双腿自发缠上他劲腰。 慕骁一手托住她腰臀,从绿萝手中接了披风给她裹上,向外迈步时吩咐道:“不用跟着伺候了。” 绿萝欠身,同时停了脚步。 若是此刻天色正明,慕迟兴许能看见慕骁是走了角落里那处隐蔽的绿荫小道,但这会儿,她只能瞧见他一路穿过夜色,直至抵达还在泛着滚滚热气的汤池。 烛火在入口处便已经停下,余下的路径皆是嵌着明珠,明珠生光,将周遭的一切都给添了层朦胧的光晕,混着池中水汽,倒似人间仙境。汤池依着石壁而立,四周暖石滚边,又像是假山将汤池给拦腰断成了两半,源头的池水从山顶兜头淋下,分至两侧,慕迟瞧不见另外一侧的情形,只能随意猜测着,却在被慕骁放进水中时,听见了断续的呜咽。 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站起,本能地想要逃离。 “无碍,是阿锦他们。” 便像是为了印证慕骁的言辞,下一刻低低的喘息便透过石墙传进慕迟耳中。 “别……子游哥哥,不、不要了……” 艳丽的绯色腾地在慕迟的脸颊上炸开,并迅速蔓延至颈项,她怎么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儿听慕锦和赵峻的墙角,可再看慕骁一脸如常的平静,难道是她幻听了不成? “这几日都不会有旁人,你可以去见见阿锦。” 似乎也是听见了他们这儿的动静,那边在停了一瞬后便响起了慕锦的挣扎。 “停……停下,子游哥哥快停下……”搅动的水声混杂着哭音,慕迟其实听得并不大清楚,但很快,因肉体相触而产生的撞击声便变得异常激烈,连带着赵峻的喘息都清晰起来。 慕迟尴尬得不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至于慕骁,她更是不敢再看。而就是这片刻的犹疑,等她下定决心离开时,慕骁已经脱衣下水站到了她面前。 “怕什么,他们又瞧不见你。”慕骁抬起她的下巴,小姑娘害羞得已经快要滴血,眼眸也湿漉漉的,仿佛随时都能化了水去。 真想将她揉碎了给融进骨血。慕骁将她抵在石壁上,低头吻上她轻咬的唇齿。 # 047相见 慕迟偏了偏头,似是想躲,但最终还是乖顺地启了唇瓣,只是到底还存了几分迟疑,并不如以往那样配合。 好在慕骁也不急,探了舌尖后仅是轻吮着她的唇,直到她鼻息渐促方进入她口中,勾着她的小舌头舔弄。 相比于这边的克制,一墙之隔后的赵峻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放纵了。要知道他半个时辰之前才将将把慕锦带来此处,又是亲又是哄的,好半天才叫她下了水。等他终于脱了碍事的衣衫把自己埋进她体内时,那已是良久之后。 上一次顾忌着她的身子,他根本不敢大动,轻轻慢慢的,虽也有快感,可终究少了几分畅快,最后也只是草草发泄。极尽各种名贵珍药娇娇地养了两三天,她身上的伤方淡了些,如今细看之下也仅是浅浅的肉粉色。 是以对赵峻而言,说是久旷也不为过,眼下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不用再顾忌,他又如何能放过。早在那边的脚步声响起时,他就已经明了来了人,可这时让他停下,那未免太过残忍。 他将慕锦转过身,背对着自己扶在池边暖石上,有意让她远离另一侧。清冷的月光描在她光洁如玉的裸背上,像是蒙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轻纱,赵峻低头,沿着肩头残留的伤印一一舔吻而下,他该庆幸的,庆幸他去的还算及时,没让这一片肌肤也留下斑痕。从今往后,能在她身上烙下印记的,就只有他了。 思及此,埋在她体内的欲望又胀大几分。身下的人儿溢出细细的娇喘,如同猫儿一般,轻轻抓挠在他的心尖上。 赵峻再不忍耐,分开两瓣蜜臀将充血怒胀的欲望抽出半截,又重重顶进去。软弹饱满的臀肉陷了满手,细嫩又滑腻,一经分开,那藏在花唇后的小肉缝便暴露于眼前,这会儿正艰难地吞吐着不属于她的异物。真较起来,慕锦这不过是第三次承欢于他身下,于情事上仍旧稚嫩,他每每顶进去,那些层叠的媚肉便都会生涩地对他又夹又吸,让他寸步难行,却又是蚀骨销魂。 恰在此时,慕骁轻轻淡淡的嗓音自隔墙后传来,叫赵峻最后 分卷阅读29 的一丝顾忌也消失在愈发畅快的抽插中。 可下一句之后,她似是也听见了,绵软的身子陡然僵硬,连带着那湿软得不行的花径都乍然紧缩,将他咬得死死的。 “停……停下,子游哥哥快停下……”她挣扎着向旁边躲,又想转身将他推开。 赵峻轻吐一声压抑的喘息,松手放她逃了两步,直到见她想躲上岸方伸手将她重新卷入怀中。他捞起她软嫩的身子撞上石壁,咬着她的唇,捏着她的臀,紧绷的欲望再次挤入她泥泞小穴,肆意挞伐。 “阿锦不想见你哥哥么?慕骁就在这石壁后,还有小迟迟,你说他们这哥哥妹妹的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在做这水乳交融的……交合?” 赵峻刻意灌了几分内力,即便咬着慕锦的耳朵说得很轻,也还是透过石壁传去了另一侧。很快,她的身子便热乎乎得泛着粉,本就湿软的小穴里更是泛滥成灾,湿哒哒的一插就是噗嗤水声。 她抬臂抱住他的颈,鼓囊囊的绵乳碾上他硬邦邦的胸膛,祈求的目光抬起,眼波里都透着媚,赵峻哑声闷哼,握着两瓣翘臀将人抬高几分,低头吻上去,再不复任何温柔。 舌尖侵入她口中,还想勾着她的小舌头朝更深的喉间入去,下身的撞击亦是又快又重,恨不得就此将两颗子孙袋也挤进她的温柔乡里。 而与此同时,慕迟也被慕骁给摁在了石壁上,叫嚣的欲望从身后刺入她身子里,沉沉顶弄。 “查一查叶舟此人。” 到了后半夜,两个小姑娘都已倦极昏睡,慕骁方和赵峻在住所附近寻了处凉亭落座。思及此前借着慕迟勾出的探子,慕骁率先出了声。 能在那么短的时日里摸清程家,又短短几个月便将探子安插进王府,还能毫不避讳地让他知道,若说叶舟只是个普通商人,那未免太过屈才。 “他找上的是哪一位?” 慕骁以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留下一个“七”字。 赵峻起初一愣,后又笑了:“说起来,我还得先谢谢他。若非他查明了程子越,你也不会将阿锦交给我。” “阿锦你打算如何安置?” 赵峻未有迟疑:“等老爷子辞了官,我就带她离开。阿锦不是我娘,我也就不会同父亲那样,必须守在这方寸大的京城里。届时找个小城,又有谁能阻止我娶她?” 末了见慕骁沉默,赵峻又道:“我看你也和我一块儿走得了。你们慕家死的男人还不够多么?你二叔都敌不过莫轲,你爹年岁那么大了,真让莫轲玩狠的,又有几分把握能全身而退?上天自有天意,一个王朝不可能长盛不衰,这天下分分合合的,慕家能扛得住一时,还能永远扛下去?自己过好才是真的。” 然而,正是因为慕家死的男人够多了,他才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陛下让拿了陈信的府眷,却没让你爹继续审下去。”慕骁淡淡道,陈信正是当初和莫轲里应外合给他下了埋伏的人,若非这些年他藏着自己武功还不错的事,陈信不会只带了数百的兵马,他也根本不会有回来的机会。 可陈信不过是一个小将,要说有能耐瞒过他二叔去勾结莫轲,慕骁是不大相信的,而如今陛下仅仅是发配了陈信的亲眷,分明是不想再查有意就此打住,足可见陈信的背后,还有旁人。 “我二叔在远山的遗物,你都给找回来了么?” # 写得不好,没什么人看,还是决定加快完结啦,不过该写的还是会尽量写,前面的坑也会努力填上 048云舍 昨夜折腾得太凶,慕迟睁眼醒来时已近晌午,原以为慕骁必定不在,不料洗漱完毕却听绿萝道:“世子和小侯爷正在云舍,姑娘要过去么?” 云舍,云舍,等到了那儿慕迟方发现是一处设在崖边的楼阁,扶栏之外便是悬崖万丈,团团山雾萦绕不散,倒有几分人间仙境的意境。 “小迟迟,许久不见了。”慕迟出现的瞬间,赵峻便扬了手中杯盏向她遥遥一敬。 以往面对赵峻时,慕迟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经过昨夜,这会儿再看,便总会想起那些让她脸颊生热的声音与画面。她垂了目光,捡了个与两人都隔着距离的席位落座。 “小迟迟这是害羞了?还是慕骁他昨夜不够卖力,没能让你满意?” 慕迟如何能受得住这种打趣,颊上血色几乎是瞬间蔓延至颈边耳后,便就在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时,慕锦也在红袖的陪同下出现了。慕迟盼着慕锦能坐来自己身边,但不及迈出几步,她便被赵峻给半路拦截,直接抱坐进怀里。 “子……子游哥哥别闹了……快松开……”慕锦亦是红了脸,抬头张望一眼后更是张皇无措,眼底都浮出水雾来。 赵峻低了头安抚:“阿锦,从今往后你与我才是最亲的。而他们一位是你兄长,一位是你他日的小嫂嫂,是除了我以外,与你最为亲近的至亲,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瞧不能看的呢?我们谁都不愿叫你在程子越那儿遭罪的。” 慕锦仍是低垂着脑袋,却不再像方才那般推拒赵峻。赵峻浮了笑,握着她的后脑便吻上去,丝毫不顾忌厅中还有另外两人。 慕迟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盼来了布菜上膳的婢女,那边的两位却还是吻得难舍难分,她默默捡起玉箸,奈何耳中尽是唇舌纠缠的缠绵声响,食不下咽。她忍不住凑去慕骁身侧,还未询问,他便自发给了回答。 “这是赵家的。” 所以无论赵峻他做什么,这里的婢子都不会外传半分。 慕迟点点头,又去小片刻,方突然回神:“那赵家不是很富有?”毕竟一般的人家可建不了这样的山庄别苑。 “真真算起来,两个王府也未必敌得过一个赵家。不过赵家的很多产业都藏于暗处,不得露白,这也算是威远侯给赵峻留的条退路了。” 慕迟惊了,赵家这么厉害的么,不仅藏了那么多的武学秘籍,还藏了那么多的金银钱财?难怪赵峻能那样放肆……提起放肆,慕迟又朝他们那儿看了眼,这两人的唇简直是要沾在一块儿分不开了,再看慕骁,他倒是平静淡定得很,面前食案上的小菜已经空了一半。 难道只她一人在这儿尴尬么? 脑中的念头未落,她便被横来腰间的铁臂给带进了慕骁怀里。慕骁低头,乌沉沉的目光撞进她眼中:“阿锦是我妹妹,我自是盼着赵峻能时时刻刻念着她护着她,而他也乐意让我放心。何况男女合欢夫妻敦伦,本就是稀松平常,若今日是我这般对你,你要拒绝不成?” 慕迟才将将明白便又被闹了个大红脸,她不由抬起一臂撑在慕骁身前。 “我可不同,我还没嫁呢。” 却不知那边赵峻已松开了慕锦,调笑道:“世子爷,小迟迟 分卷阅读30 这是在求嫁呢,快些把人给娶了!” 慕迟辩白不得,索性将脑袋埋进慕骁怀里,只也忍不住想,慕骁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法子将她这身份给糊弄过去,君臣纲常,纵他是王府世子,也决计不能娶她这名义上的妹妹的。 “你是不是已经查明我父亲的事了?”自香山回去的途中,慕迟忍不住问道。 慕骁捏着她的手不置可否:“为何这么问?” 049夫人 一听这话,慕迟便知他是不打算与自己说了。可她总是抱着希望的:“若是没有这位父亲,那即便是作为王府养女,我也是不得嫁的。” “就这样想嫁我?”他捏玩着她的指骨,似笑非笑。 知他是不会透露半分的了,慕迟恼得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转身面去另一侧。这明明也是她的事,他却总是这般藏着掖着,让她身处局中却又一无所知,与那棋子一般无二。 “这几日不妨去添置几件骑装,四月春猎,你可以和阿锦好好说上几句。” “我不去。”阿锦阿锦,难道春猎赵峻就不会霸着阿锦了?她才不要去看他们两人腻歪。 慕骁在身后握住她手臂,慕迟挣不开,整个人又被拖进他怀中。 “这便是恼了?” 她干脆抿唇不语。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指腹落在她唇角:“什么都不用烦,只等着嫁我不好么?” “谁要嫁你了?京中还有大把的公子可……”最后一个嫁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下巴上的手指便加了几分力道,慕迟被迫仰头,迎上他落下的薄唇。她不愿启唇,他却也没有平日的耐性,直接卡着她的下颌就叫她因吃痛而张开了嘴。 又是这样的强硬,他可曾有半分地考虑过她?心头的委屈一旦生了根,便再不会轻易消失,慕迟湿了眼角,从没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自己的无力。 回府后,慕迟便自顾自决定了与慕骁的冷战。 慕锦和赵峻则是在慕迟他们离开后的次日动身的,将回了侯府,便有诏令将赵峻给宣进了宫,独留慕锦一人在府上。而赐亲的圣旨便是此时抵达。 说是赐亲,倒更像是赐妻,直接就将那名为明月的女子赐给了赵峻为妻。于理而言,这圣旨和慕锦并无多大关系,更该让赵峻来接,可既然特意挑了赵峻入宫的时辰来宣告,给谁看的也就不言而明了。 送完宣旨的内侍,红袖便道:“小姐,这明月可是明月坊的,再干净那也是风尘女子,陛下居然赐给小侯爷为妻,这究竟是何意?” “陛下圣意又岂是你我能猜测妄议的?”慕锦卷了圣旨淡道,还能是何意,不过是见不得她真与赵峻好而已。 话音将落,慕锦余光里便瞧了明月朝她走来,于是索性抬手将圣旨一递:“既是给夫人正名的,这圣旨还是由夫人拿着更为妥当。” 明月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愣了小会儿方含了笑开口,只是并没有接那圣旨,而是越过她在厅中主位上落了座。 “妹妹这般客气作甚?我对侯府还生疏得很,往后可少不得要妹妹多帮衬帮衬。何况……”明月抬手抚上小腹,唇角笑意清浅,“我身子不便,伺候小侯爷的事还得有劳妹妹多代我分担呢。妹妹可千万别觉得辛苦,最多也只几个月而已。待我腹中孩儿落了地,也就不需要妹妹那样劳累了。” 孩儿…… 慕锦不由朝明月的小腹看去,衣衫堆叠,倒没有明显的孕相,可她那笑容,分明是明晃晃的讥诮与挑衅。指尖陷入掌心,几乎要将指甲给掐断。 “那真是恭喜夫人了,这事瞒不得,一定得让小侯爷知道才是。”话出口,却又是轻轻淡淡,只是不想再看见这与赵峻有染的女人也是真的,慕锦道完便直接转身离开。 “小姐,难道就真让这烟花女子爬到您头上来?也不知她这孩子是谁的呢!”将将走远了些,红袖便急了道,心里更是忍不住怨怪赵峻,以往还当那风流是假的,谁曾想连孩子都有了,真是替她家小姐不值! 慕锦却是沉默,回了前两天和赵峻一块儿住的院子里也只是坐在树下的秋千架上,不言不语。 #更也掉收,不更也掉收…… 050子游哥哥 赵峻回来时,慕锦已经移去了听潮台那儿。说是听潮,她面前也只是一汪平静的湖水而已。 听闻到身后动静,慕锦便主动回了头,但仍是不及他动作更快。头顶的阴影罩下,她即被他密密抱了满怀。这些时日但凡有他在,她的双脚便几乎不曾落过地。 “子游哥哥。” “何事?”赵峻埋头在她颈边,嗅了满身的馨香。 “无事,只是想叫叫你罢了。”慕锦摇头,展臂抱住他的颈,微微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他实在是生得好看,尤其这双眼,不笑也似含着三分情,若是落了专注的目光,那更像是盛了漫天星光的熠熠深情,无怪能让那许多见惯世间凉薄的风情女子都为他驻足留情。 生得这样一副风流骨,她该如何是好? 慕锦凑上去吻了他的眼,又往下在他鼻尖上轻轻咬了口,这才收了双臂吻上他薄唇。含着他的唇瓣细细地咬,直到鼻端唇间都是他的气息方伸了小舌头进去。她如同充满心奇与求知欲的孩童,仔细地探索着他口中的每一方寸,待最终舌面相触时,酥酥麻麻的战栗也蔓延开,撩得她心痒难耐。 鼻息渐乱。他隔着衣衫揉上她臀瓣,口中粗舌也急欲压着她的小舌头回到她口中,慕锦却于此时退开,继续往下含住了他滚动的喉结舔吻。 “阿锦……” “我在呢,子游哥哥。”慕锦重新回到他湿润的唇上,一只小手拨开衣襟沿着他的锁骨摸下去。修剪得圆润的指甲轻轻按上那颗小红豆,她咬着他的下唇轻问。 “子游哥哥,给你好不好?” 好,当然好,他都已经被她撩拨得全身气血下涌了。 “阿锦,再往下。”他双手压着她的臀瓣朝已然充血变硬的欲望上撞。 慕锦轻笑出声,吮着他的唇不松,小手乖顺地一路向下,抚过结实的小腹后松开衣带,直至握上那一手难以掌握的滚烫肉柱。 “阿锦帮着小哥哥去找妹妹玩好不好?” 慕锦红了脸,但还是主动分开双腿,握着他的欲望对准入口缓缓沉腰,跨坐在了他腰腹上。这样的姿势本就入得深,慕锦又是下了决心,一直将他全部吃进来方低低舒了口气。 太胀了,又撑,还有些许涩涩的疼痛。 纤纤腰肢款摆,由慢及快,一起一伏主动吞吃着花径内的巨物。可惜女儿家体力弱,动了没一会儿,慕锦便因为乏力伏在了赵峻肩头,将主动权交还给他。 虽不知她今日为何这样主动,但赵峻乐得见她有如此变化,偏头吻了吻她的脸 分卷阅读31 颊,他便揉着她的两瓣小屁股配合挺腰,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顶到最深处。 “子游哥哥,明月已经在府上了,而且还有了子游哥哥的孩子。”情事正浓,慕锦忽而压着喘息在他耳边开口。 赵峻一愣,连带着动作都停下,卡了一半的欲望在她花径里,不进不退。 慕锦压了压无力的软腰努力将他吞下,又去吻他耳畔唇角,如同安抚:“子游哥哥,我爱过别人,也嫁过别人,如今陛下给你赐了妻,明月又给了你孩子,这样才算是公平。等过几个月我……” 赵峻回神,一把提了她的身子摁在石桌上,紧绷的欲望抽离,又尽根没入,这一下他用了狠劲,生生将慕锦未完的话给打断。直觉告诉他,她即将出口的便是离开二字。她是不是觉得有了明月有了孩子,她再陪他几个月便可以还了他的情,公公平平再也不欠?可没有她,他又哪来的孩子? 没由来的,赵峻又想起了当初那一夜。 她把自己交给他,然后便甩手另嫁他人,甚至不惜一刀刀剜上他的心头。如今她是又打算故技重施了?陪着他依着他,等过几个月就转身彻底远离? 赵峻红了眼,握着她的膝弯将她双腿上折到胸前,她下面那张濡湿紧致的小嘴还紧紧咬着他的欲望不松,上面那嘴里就能吐出那样无情的话来。他不想急怒之下说出那些会伤害她的话,也不想再听见她除了呻吟以外的言辞,便只盯着两人交合的那处,腰胯撞上去,耻骨相接肌肤相触,热铁般的欲望全部插进去,那些贪吃的软肉不会拒绝他。粘腻的蜜液被捣成了密密白沫,两人的毛发都几乎要粘结在一块儿,可是这样还不够,他要她再也没有提离开的力气。 日暮时分,赵峻面无表情地一脚踹开了明月的屋子。 明月的笑容在触及他的神色以及他身后那些家仆童子时,缓缓消失不见。 他背着西沉的暮光站在那儿,双手拢在袖中,俊颜半隐半现,明明离得这样近,她却觉得比之从前,他们的距离更远了。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眸里,黑沉平静,宛若深不见底的幽渊。 051琳琅阁 不用赵峻示意,他身后那些家仆就已经上前,提了明月的身子掼至地面。 赵峻弯腰,像是在确认这个女人当真是慕锦口中提及的明月,他抬脚压上她小腹:“谁给你的胆子去招惹她?” “赵峻,我腹中还有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明月哆嗦着,仰望着他的目光满是惊惧,那丝丝难以置信在失去孩子的害怕中已经不值一提,“你忘了那一夜么?那时候……” 赵峻直接脚下施力,他的语气说不上有多狠厉,却是透骨的漠然:“我不过年前碰了你一次,还没有射给你,你这孩子又是打哪儿来的?” “不、不是的……还有你后面喝醉的那几次……”明月的脸上泛出疼痛的惨白,她扶上赵峻黑靴,还妄图能够挣开。 赵峻语声讥诮:“你真当我傻?有没有碰过女人我能不知道?”别说他常年习武的警觉还在,便是真醉了,他也没那个行事的能力。 “陛下赐你不过是为了罚我,不是你,也会是旁人,真以为自己能做这侯府的女主人了?若你能同那些美人一般安安生生,兴许还能落个清静自在,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跑去她面前,寻衅滋事。” 他看着她便如同望着卑贱的蝼蚁,可他说完便松了脚,明月几乎绝望的心里又泛出些许希望的涟漪来,他不爱她没关系,只要能留下她和孩子就好。慕锦那个女人同样是在算计他,他迟早都会明白的。 然而下一刻,门口端着汤药的婆子就进来了。 “不要……赵峻,我求求你,孩子他是无罪的,你放过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再也不去见慕锦了,你放过……”明月试图挣开家仆的束缚,却根本不能挣开半分。她的祈求尚未道完,站到她面前的婆子便已经捏着她的两颊将仍是滚烫的药给灌了进来。 而从始至终,他都站在几步之外冷眼旁观。 解决完了明月,赵峻便又重新回了他的院子。慕锦还在昏睡,秀气的眉头轻蹙,像是睡梦中也不得安稳。他褪了衣衫滑进被中,就着先前射进去的滑腻又再次埋进她身子里。 赵峻吻着她眉间的褶皱,低语轻诉:“我只在你赶我走的那天碰过她一次,没有第二次,也没有其他人了,孩子不是我的,阿锦你相信我……” 慕锦睁了眼,咬唇忍耐他在体内的冲撞。 “我把她们都安排进琳琅阁了,院子也锁了起来,钥匙给你好不好?是杀是埋都由你做主。”赵峻吻着她的唇,又向下将她的乳尖尖给裹进口中,极尽温柔,但下身的顶弄,却又是分外强势。 慕锦闭眼,似是无奈,又似是认命:“我走了,陛下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我不要陛下的恩宠,我只要你。”他重新覆上她的唇,“陛下他折了我娘,也折了你娘,今日再欢喜,明日也可能落下死罪,若只有他的厌恶才能得到你,那我宁愿……” 慕锦猛地睁眼堵住他的唇:“子游哥哥,不要再说了。”尤其是这般大逆不道的。 赵峻垂眸擒了笑,勾着她的小舌头吮吻痴缠,腰胯起伏,将躁动的欲望一次次深埋进她温暖湿润的花穴里。这世间何其大,但也只有她是他的归乡。 “我去帮你哥哥查点事,很快回来。”次日清早,赵峻率先起身,洗漱完后回到榻前吻了吻她的额角温声道。 慕锦点头应下,昨夜睡前他给她上了药,是以这会儿除了浑身的酸累倒也没那么难受。在他离开后不久,她便也收拾起身,用了早膳方领着红袖前往琳琅阁。 时隔不过一日,明月再没了昨日的清浅笑意,看见她的瞬间,苍白面颊便浮现出不加遮掩的愤怒与不甘。 “我倒不知慕小姐原也是这样算计人心的好手。” 慕锦垂眸,她的指甲上还沾着赵峻的血,看来是时候修剪了。 52叶舟 “比不得夫人以假乱真,李代桃僵。” 明月扯着嘴角笑出声:“小侯爷碰过我。只要他真的碰过我,你就永远不能确定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慕锦从红袖那儿接了帕子擦拭指甲,并不见任何迟滞:“你以为我对他的了解就如你一般浮于那张脸么?” “慕小姐如此了解小侯爷,就是不知小侯爷够不够了解慕小姐?他知你这是以退为进么?还特意挑了听潮台,生怕我们看不见是么?不过慕小姐这身段皮骨,比之我们明月坊的舞姬,也不遑多让了。” 擦净双手后,慕锦扔了帕子起身,也是用药的时辰了:“你觉得他若是知道,是该失望还是会高兴?好好养身子,何时想离开了,再遣人唤我。” 分卷阅读32 转身行至屋门时,身后复又传来明月虚弱的诘责:“你明知道只要你留在他身边一天,陛下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他该是那个风流又潇洒的小侯爷,而不是被你困在这侯府里与一帮妓女相伴!” 慕锦脚下顿住,看着几步之外停在院门那儿的赵峻,难得生出几分忐忑来。 以他的身手耳力,她方才与明月的谈话他必定是都听见了。 相望片刻,慕锦忽拔开脚步朝他小跑着奔去,待到近时,他方张开双臂将她抱了满怀。 “子游哥哥,恼么?” 赵峻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低头咬了咬她的唇,舌尖碰上去一触即分:“恼,恼自己还不够好,给了你不开心的理由。”何况与他做得相比,她这些实在不值得一提。如今她在的每一刻,都是他抢来的时光,他又何其有幸,还能得她如此费心。 “给哥哥查的事有眉目了么?” 赵峻忍不住又吻上她水润唇瓣:“已经交代下去了,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 说这话时,赵峻并没有料到,一连查了小半月,除了知道那个叶舟是从庐阳来的商客,其余竟是一无所知。 “这就是你得的结果?”慕骁丢了手中轻飘飘的纸笺,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就这点东西,便是他当着叶舟的面询问,那也是能得到的好么? 赵峻难得窘迫,摸摸鼻子,又端了茶盏借此遮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他们的门户大多在北边,当初你娘碰见的若非是你爹,兴许这会儿我就是北周的子民了。这庐阳可是南陵的南边,我能确认叶舟出自庐阳叶家,那已经是不错了好么?叶家不过是近十年新起的商贾,叶舟来京又仅是数月,哪有那么多踪迹可查?” “普通商贾能养得起那样的护卫?普通商贾能轻而易举就搭上七皇子?” 赵峻不以为意地笑了:“他不是想让你一块儿么,你就不能假意应下,然后探探他的虚实和真实目的?这春猎也近了,叶舟若真是想淌进皇家的浑水里,就不可能没有半点动静。届时不管他出不出面,我都能嗅到一些痕迹来。” “正好,也可让七皇子出力,帮你查查和北漠边境的事。” 慕骁沉默,慕家一向奉行的都是忠君,并不参与皇子间的争斗,以此保持中立,也避免行军之外的各种麻烦。他若是就此改变,那变化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 可赵峻却是了解他的,将茶换了酒:“你若是真想摘干净,就不会这样在意叶舟了。他是不是要帮助七皇子登位,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慕家是忠君不错,但这么多年下来,也从当初的一门十将凋敝至如今的独子单传,兴许也是时候换种想法了。兵权已然在握,那不过是再晋半步的事。” “或者,干脆学我,闲云野鹤,社稷天下随时可抛,弃了那兵权,也弃了你们慕家信守的忠君为民,顾好自己和身边人就行了。我一点儿也不想让阿锦知道她二叔的消息,更怕有一天二叔会变成你。” 慕骁垂眸饮酒,并不言语。 不料春猎前夕,叶舟又递了张拜帖来,随附的还有封陈信署名的私信。 #哭唧唧,来点珍珠和留言好不好? 053春猎 慕迟犹在睡梦中便被人从榻上抱了起来,迷迷糊糊睁眼,就见慕骁从谁的手中接了衣衫,薄唇开开合合:“羽林卫走得慢,想要在暮前抵达南苑猎场,一个时辰后就必须得出发了。” 慕迟还念着两人间的冷战,并不愿意配合,翻个身就想从他怀中滚回榻上去。 “我不去,又不会骑射的,过去做什么?” 慕骁握住她的腰将她重新摁回怀里,嗓音里蓦地含了几分低落:“父亲已经到了远山,陛下的圣旨也下了,当初背叛的将领业已被捉拿看管,届时会和二叔的骨灰一块儿押送回京,到时候奶奶那儿,阿锦那儿,少不得人照看,还要安排奠堂和入陵,慕家的陵不在京城,各种事情糅杂了一块儿,我不定还有时间来看着你,趁现在还有机会,去南苑那散散心不好么?” 慕迟咬着唇沉默了,慕家这位二叔她见得不多,印象不深,自然不会有多少感情,可对老夫人对慕锦,乃至于对慕骁,那都是不同的。血肉至亲被俘是一回事,真的死了,那又是一回事,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后低道:“你回来的事又没瞒着,那人为何不走,还留在那儿等着被处置么?” 慕骁摁着她的手臂一紧,须臾后,将她从榻上扶起,一件件衣衫仔细穿戴。 除去最先出发探路的羽林卫,整个前往南苑的队伍可以说是分成了三拨,皇室宗亲以及负责护卫沿途安危的武将打前,其次便是陪同的重臣及其家眷,最后方是那些负责照顾起居的御厨御医婢子家仆等。 一如慕骁所言,队伍行进的速度非常慢,虽然马车因此平稳,但拉长了时日终究还是困乏无聊,偏慕迟作为王府里未出阁的女眷,并不能随意外出,以至于最终抵达南苑时,她浑身酸累,却又长长地舒了口气。 营地早已由当地的官员事先准备妥当,他们只需领着行李前去安置即可,在这途中,居然叫慕迟见到了几张熟悉面孔。 宋幼薇。还有,曲云飞。 对于曲云飞,慕迟难免有几分心虚愧疚,一眼扫过后是半点不敢逗留,匆匆避去。可宋幼薇,再次见到这位表小姐,她方恍然察觉她是真的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连新年那段需四处拜访问安的日子里都不曾见过。 她不由想起很早之前,慕锦对她说的那番话。 “可知老夫人为何不喜那位出嫁的小姐?”慕迟对绿萝问道。 绿萝摇头:“虽然婢子是在王府里出生,但娘亲对此也是闭口不提的,只交代了万万不能当着老夫人的面提及那位姑娘或是表小姐。” 看来是都不知了。 慕骁需侍立在承明帝身侧,并没有跟着他们一块儿回营帐,可片刻后,慕迟又在他的帐子前见到了宋幼薇,第二次。 “表哥他何时能回?”宋幼薇正揪着叶喧在问。 叶喧回得冷淡:“世子何时能回,那是陛下能决定的,我又如何能知?” 54春猎(2) 宋幼薇面浮恼怒,又生生被压了下去,她看着叶喧,神色近乎于恳求。慕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掀了自己营帐的帘子又往前两步,确认宋幼薇这会儿真的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当真难得。 “你告诉表哥,我有事找他,明日一早我再来见他。你一定帮我转达。”这话说完,宋幼薇便转身走了,一路还左右张望着。 到了此时,慕迟方意识到她身边并没有随侍的婢女,难道是偷跑来的? 叶喧一偏头便瞧见了倚在那儿正大光明偷听的慕迟,尴尬了一瞬,却是道:“姑娘,我没打算帮她的,真 分卷阅读33 的!” “帮!为什么不帮?万一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呢,你若不帮岂不是害了人家表小姐?”慕迟勾了唇角笑,转身落了帘子入账。总归今晚慕骁是要留在陛下那儿用膳的,兴许还得轮班守卫,她就不去凑热闹了。 一日的颠簸让慕迟并没有多少食欲,简单用了些瓜果便洗漱上榻,在马车上时只觉浑身都又酸又累,这会儿真的躺下了,却又是怎么都睡不着。 也不知阿锦这会儿在做些什么,她是真的需要和她谈谈了。 营地里没有打更的声音,慕迟在榻上翻来覆去也不知过去多久,坐起来一看,绿萝已经窝在旁边的小榻上睡着了,鼻息浅浅。她熄了想要问时辰的念头,径自披衣下榻。 她其实没有特定的目的地,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地想要出去走一走而已。不识方向,挑着没有守卫的方向走就好了,兜兜转转,最终停下时,眼前已是一片荒芜湿地。 莹莹点点的细小光亮悬在那也许连池塘都称不上的小水洼上方,像是星光落入凡尘。慕迟没有上前,在就近的一棵树下席地而坐。她说不清自己的迷茫究竟从何而来,也许是慕骁对她的隐瞒,也许是发生在慕锦身上一连串的变故,她总觉得,自己的双脚离了地,不曾脚踏实地,而这样会让她迷茫且不安。 “……慕小姐?”疑问中带着些许试探的声音从后传来,慕迟愣住,因为她还记得这声音的主人。 不及应答,曲云飞便已经近到了她身侧:“居然真的是慕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会在这儿的?介意我一并坐下么?” 介意又如何?介意他不也一样坐下了么?慕迟笑了笑:“第一次来这,睡不着便想出来走走。曲公子呢?” “刚从世子那儿替了巡夜守卫,和牧大人一道,划好区域后便瞧见了窜动的身影,我怕出错,便一路跟了来,不想竟是慕小姐。” 慕骁他回去了? 注意到慕迟神色的变化,曲云飞复又起身:“夜已深,慕小姐独自在外恐生变故,在下送你回去如何?” 慕迟点头,手撑着草地站起,同曲云飞一道折返营地。 临近王府营帐,曲云飞没有再上前:“慕小姐……当初,我可是有哪儿做得不对的?”明明前几次的相处还算是不错,王府却突然断了联系,那之后别说见她,他连帖子都送不进王府。 慕迟走了几步才回头,就见曲云飞的身影半拢在夜色中。这样看不清他的相貌,她反而能说得出口:“没有,是慕迟自觉配不上曲公子。京中贵女何其多,曲公子他日定能找到比慕迟好很多的。夜深了,曲公子早些回吧。” 重新回到帐子后,适应了黑暗的双眼一下子便瞧见了坐在她榻上的人影。奇怪的是,她第一反应居然是看去旁边的小榻,那上面已经没有绿萝的身影。 “去哪儿了?” 慕迟未应,径自脱了衣衫后,绕过慕骁从另一侧爬上了卧榻,掀开薄被把自己裹进去:“夜深了,哥哥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窸窸窣窣的声响自身后响起,却不是脚步声。不一会儿,身后凹进重量,顿时让本就不宽敞的卧榻变得更加拥挤。 “我不要。” 慕骁将她翻过身,擒了她的双手覆到她身上。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他便没有眷念地向下,松开衣带,挑开肚兜,熟稔地将那坟起的小奶包咬进口中:“你可以叫,就告诉他们,是我在强迫你。” “你就会逼我。慕骁,你就会逼我。”她颤着哭音,放弃了挣扎,委屈与眼泪一并泛滥成灾。 他置若罔闻,松了她的双手将两人剥得干干净净,肌肤相贴,她柔软,他坚硬。 终究还是不甘心的,在他俯身时慕迟伸了手推他:“你去找宋幼薇啊!她那么喜欢你,肯定乐意!” “真要我去找她?”慕骁一手插进她腿间,摸到那朵娇嫩柔软的花,又往上,揉在了她的小腹上,“这儿或许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去找宋幼薇,它该怎么办?” 想起最近他都是射在里面,而她也没有服用过任何药物,慕迟便白了脸,惶然无措地抬眸看着他。 慕骁失笑,一下下啄吻着她的唇,手指重新回到小穴那儿,插进去帮她放松:“这次回去我便请旨让陛下赐婚,五月便嫁我可好?至于宋幼薇……” 他故意停顿,花径却突然紧缩,绞得他的手指都寸步难行。 “我还不想被奶奶打断腿。” #过渡真难写,写得我都想弃坑了…… 055春猎(3) 慕迟疑惑,可不等她问出口,他就抽出了手指换上另一样滚烫而又坚硬的巨物,用手扶着一寸寸钉入。久违的充盈叫慕迟忍不住呻吟出声,伴随着这饱胀酸痒的,还有些许疼痛,她毕竟还没有那么湿。 她攀着他的肩膀,指甲陷入贲起的肌理中。 “当年奶奶怀着父亲时,贴身照顾她的婢女给爷爷下了药。”慕骁主动解惑,一手垫进她后背下,摁着她的身子贴近自己,一手沿着小腹攀上绵乳下缘缓缓揉弄,他并不急于加快速度,顶到花心后便用同样缓慢的速度后撤,直至仅有一个圆头还留在她体内,“因为是跟了奶奶许久的人,爷爷不曾防备遭了算计,两人就当着奶奶的面行了苟且。奶奶她便是因此早产了。” 慕迟轻吐口中浊气,她已经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他动得实在太慢,而正因为这份慢,他在她体内撩拨起的骚动便变得异常清晰,青筋虬露的肉柱摩擦着花径里的软肉一点点深入,酸痒掩盖过疼痛,她越来越湿。 “父亲出生后,奶奶将那婢女抬成了姨娘,也将那院子留给了她,自此不再踏入一步。奶奶厌恶那婢女,更无法原谅爷爷,连带着也就无法喜爱那婢女诞下的女儿。好在那婢女因难产而死,府上倒也没有过什么了不得的明争暗斗。” “知道奶奶不喜,爷爷早早就将那女儿许了人家。一直到她出嫁,爷爷才又寻了机会回到奶奶身边。所以二叔他……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慕迟没料到在老夫人不喜宋幼薇的背后,藏着的居然是这种原因。但她这会儿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在乎这些了,她只想缠上他的腰,叫他快点,再快点。可她刚一动,便被他摁住了腰。 “不急,这次我们慢点来。” 慕迟又羞又窘,深深的绯色在脸颊上炸开,肌肤上也都是汗,她索性撇过头,不再看他。 可他总是有办法叫她的目光回到他这儿来的:“等嫁了我,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当真?” “我可曾骗过你?” 不曾,他只会瞒着她而已。慕迟圈住他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她已经受不了这番折磨,再继续,那些藏着的呻吟喘息就该压不住了。 分卷阅读34 慕骁捞了她的身子坐起,叫她骑坐在自己的腰胯上,双手握着她的小屁股下压,将最后的小半截也挤入她湿润的花穴里。 慕迟偏头,咬着他的下唇将小舌头喂进他口中。他的一部分在她身子里,自己的一部分也在他身子里,这样的距离已是极致,可她还想再近点儿,收缩手臂,发胀的胸乳朝他硬邦邦的胸膛挤压,小屁股撞上去,花径收缩,将他全部吃下,不留半分在外。 是从何时开始,想要离他这样近的呢? 双唇短暂地分离后,慕迟又吻上去,唇角牵着的那线银丝也被她舔入口中。她吻着他的唇角,小舌头一点点挤入他嘴里,她一贯是喜爱唇舌相依的,这叫她有种相濡以沫的亲密感。怎么吻都不够。 慕迟睁眼朝外看了一眼,帘子与营帐的缝隙那儿已经透出了些许的微光。她含着他的下唇笑道:“哥哥,快要天明了,你还不快点么?” 慕骁嘬着她的小舌头,抱着她下榻,毕竟是临时搭建的营帐,他可不敢冒险。就这么站在他褪下的衣衫上,揉掐着她软弹臀瓣,一下下尽根埋入最深处,先前的温柔褪去,顶得又快又狠。 经过那漫长而又缓慢的撩拨挑弄,这样深重的顶弄无异于疾风骤雨,只一下,便叫慕迟浑身战栗地泄了身子,她不得不抱紧他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以免自己因绵软无力而跌落地面。 若是此时有人站在帐外窥探,便能瞧见赤身的男人怀里抱着个同是赤身的娇小少女,二人肌肤相贴,唇舌相依,连着那下半身,也是紧紧嵌合在一块儿。男人模样狰狞的肉柱捅开了少女娇嫩的花穴,凶狠进出,这看起来分外痛苦的行径,少女却似沉溺其中,在那主动伸着小舌头追逐男人的薄唇。 滴滴嗒嗒,粗胀的肉茎将春液从少女可怜的小肉缝里带出,滴落地面,将男人的衣衫打湿。等到重新插进去时,子孙袋重重地拍打上花户,将两人相接的腰胯都拍打出一片莹亮水渍。 也不知操弄了多久,少女忽然呜咽而泣,男人却不放过她,转身将她放回卧榻摆成跪姿,又掐着她的小屁股从身后插进去。简易的卧榻顿时吱呀作响。 慕骁闷哼,最后一记重重顶入里面更深更紧的那张小嘴后,便放松自己全部射给了她。发泄完毕,慕骁搂着她躺下,两人的身上都是湿湿粘粘的,但这一刻,他只想和她安安静静地在这儿温存片刻。 “你不用去陛下那儿侍立么?”她迷迷糊糊地问他,双眼几乎是要睁不开。 慕骁吻着她的唇,欲望仍是堵在她身子里:“今日上午休整为主,你多睡会儿。” 她低低地应一声,双眼彻底合上。 慕骁陪着她躺了会儿,直到帐外的天色几近天明,他才起身,随意套了衣衫离开前往浴账。 待梳洗妥当,叶喧方近身道:“世子,表小姐这会儿在帐外呢。” 056春猎 宋幼薇看着慕骁掀开营帐的帘子缓步朝她走来,她从没像现在这样,看见他时心底泛起的不是欢喜而是复杂。她来得其实要比叶喧发现她更早,娘亲一贯是不同意她往他这儿跑的,近来反对得更是激烈,她只得避着些耳目早点来,而正是因此,他从次账里出来时她是瞧见了的。 慕锦与王府断了关系,那次账里的小姐便只有一人。 纵然是庶出的小姐,那也是兄妹的,宋幼薇不是不想安慰自己,慕骁他去看看自己的妹妹这并无不可。可慕骁该是出现她面前这样眉目俊朗衣冠整齐的,方才那样随性而又不羁的模样,散乱的衣襟,又如何能是去见自家妹妹的?那分明……分明…… 像是从情人榻上起的。 慕骁在她面前站定:“找我何事?” 宋幼薇忽然不敢看他,可要她什么都不说,那未免心有不甘:“表哥,爹娘他们要把我许人了……” 慕骁挑眉,他记得宋幼薇与慕迟一般大小,年前就已及笄,议亲又有什么问题? “他们要把我嫁进户部的李家,表哥你是知道李家他们和吴国公府的关系的。慕锦的事让国公府丢了脸面,程家没少怨怼表哥你,李家定是会联合程家暗中讨回公道的,届时少不得要从我这儿打探王府,兴许还要利用我。表哥你出面去找我娘好不好?让她不要把我嫁给李二公子,我不想和表哥为敌……” 户部李家和吴国公府的关系,慕骁当然明了,这些后果,他也曾预料。 他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宋幼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觉得我有什么立场去干涉?” 宋幼薇这才抬了眸仰头看他,他目色平静,漆黑的眼眸里有着她的倒影,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眼中看见这样清晰的自己。人都是贪心的。 “只要表哥想,那都是有法子的。”来这里之前,宋幼薇还是忐忑不安的,来这里之后,她亦是因为见到的那幕而惊慌,可现在她突然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 慕骁目光微沉,但仍是平静,他只是有那么点意外:“你这是在威胁我?” “表哥说笑,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我又怎么可能会威胁表哥你呢?我这是偷偷出来的,若叫娘亲发现可就惨了。表哥且仔细考虑,我先撤了。”宋幼薇对着他略一福身便转身离开,神色几乎可以说是俏皮。 慕骁望着宋幼薇远去的背影,半晌唇边掠出一抹笑来。 他寻去承明帝的营帐,这会儿在附近守卫的已是曲云飞,见到他,便主动迎了上来。 “陛下可有起了?” 曲云飞摇头:“尚未听见动静,世子若有急事,云飞可代为转告陈公公,由陈公公上禀给陛下。” “不过是在下私事,就不劳烦曲大人了。慕骁待会儿再来便是。”慕骁言毕便要离去,陈公公却于此时从皇家主帐里出现。 “世子爷,陛下已经起了,里面请吧。” 慕骁于是辞别曲云飞,同陈公公一道入了主帐。 曲云飞原本还想留在这儿多观摩片刻,但接替他的人已来,加之也真的是有半宿没睡,精神不济,再硬抗下去怕是午后就无法跟着出猎了。 真的士族子弟之间的较量其实是排在明后两天的,今日午后充其量是熟悉场地,所以氛围相对而言也会轻松许多,不少女眷也会随府上亲眷入场,兴许到时候,他还能再见到慕迟。 慕迟醒来时,慕骁就在身旁,起初她还以为自己不过眯了小半个时辰,再朝外看一眼,天光大亮,估摸着离晌午也差不远了。 她忽然想起昨日宋幼薇提的事,拢着薄被侧身看向他:“表小姐早间同你说什么了?” “言她要许给李家的二公子了。” 慕迟挑眉,似有不信:“她一大早跑来就与你说的这个?怎么,她是想要你抢亲去不成?” 分卷阅读35 “又许是指着我他日后悔呢。”慕骁一本正经,“毕竟户部李家,慕家的兵再多,还是得找他们要军粮军饷。” 慕迟笑出声,抱着被子在榻上翻了几翻,末了从榻上坐起,朝他伸出双手:“我想去见阿锦。” 慕骁直接将她整个提起,一路抱进浴帐:“用了午膳便过去吧,届时你就跟着阿锦入猎场,我再去找你。” “可是我连马都不会骑。”慕迟皱着小脸缩进浴桶,在水下剥着身上的里衣,她知道慕锦是会的。 慕骁压了身子,一手扶在浴桶边缘,一手擒了她的下巴吻上去:“我教你。” 慕迟挺直脊背朝他靠去,仰头抱住他脖颈,赶在他离开前加深了这个吻。 “还想不想用膳了?”她再不松开,叶喧怕是就得叫绿萝进来催了。 慕迟嘟着唇吻他,仍是不想分开,眉眼里都是笑:“更想吃你。” 慕骁掐着她的下巴闯进她口中,勾着她的小舌头嘬吸吮吻,直到她的气息趋于不稳,他方松开她,指腹按着她湿润唇角:“喂饱没有?” 慕迟红着脸放开双手,见他转身离开便把自己沉入水中。 她想,她一定是着魔了。 057春猎 慕迟找去慕锦那儿时,他们也已经用完了午膳。 “待会儿我就不回来了,会有童子领着你们入场,届时我直接在里面去寻你。”赵峻起身同慕迟打了声招呼,离开前又弯腰在慕锦的发上吻了吻。 直到四下无人,慕迟方坐去慕锦身边,想说的有很多,但真的临到开口了,她又不知该从何谈起,沉默半晌,最终也只是低低了唤了一声:“阿锦。” 反是慕锦,应了后率先问道:“还怨哥哥吗?” 慕迟微微愣住,也不知她指的是何时,再看她眼中戏谑,顿时否认:“我何时怨他了?” “还说不怨?你和姨娘还在别苑时,我哪一次去不是都听你在那儿怨抱哥哥和父亲的?你是不敢当着我的面来,底下那些家仆可是没少听见。”慕锦笑出声,“怕是日日都在那儿咒骂着哥哥呢。” “后来哥哥出面接你们回府,我自是欢喜的,不过那时也不明白。奶奶她是一贯见不得姨娘侍妾这些的,我还担心你们会受委屈,好在父亲与哥哥劝服了奶奶。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心底起了怀疑。身在将门,娘亲又去得早,只奶奶一人撑着这偌大的家业,她无疑是坚忍而又委屈的,可她更是刚烈,若没有足够的理由,她断不会原谅父亲他背叛娘亲的行为。哥哥也是如此。” 说至这儿,慕锦朝慕迟看来,晶亮的眼眸盈着笑。 “我是亲眼看着哥哥他对你由最初的漠视恼怒,转变为后来的冷眼旁观。可不知从何时起,他要么不看你,要么……就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目光看着你。等到我发现他纵着你笑,纵着你闹,甚至纵着你耍些无伤大雅的小算计,我也就明了。” 慕迟叫她说得红了脸,但慕锦却在此时敛了笑叹息。 “可你毕竟是王府的二小姐,是我和哥哥的妹妹,这样的身份能允许他将你纳入羽翼之下保护,却不允许他对你有其他的心思。按理说也就只能这样了,但哥哥的性子……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很多方面他其实和子游哥哥很像,却又比子游哥哥更强势,所以我才想问,你怨他么?” 慕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呢?虽然我不知具体的原因,可也依稀能看得出,我们这位陛下并不乐见你和小侯爷在一起,当初你那样抗拒他这也是缘由之一吧,现在陛下摆明了是在打压他,你还会走么?” 瞥见红袖入内的身影,慕锦拉着慕迟起身,目光含笑,神色坦然。 “不走了。在这之前,我自认为做得已经够多了。剩下的日子不论如何,我陪他便是。走,我们也入场凑个热闹。” #感觉自己好罗嗦,每天都在想完结…… 58春猎 承明帝一声令下,除了负责守卫营地的几名将士和羽林卫,其余凡是适龄的士族子弟皆被送进了猎场,不仅如此,连陪同的几名皇子也未有例外。南陵虽不是马背上夺得天下,但承明帝早年也曾御驾亲征,对骑射是颇为重视。 猎场占地甚广,几乎涵盖了半个山头,为求实效,承明帝甚至没有安排人去清理那些极易伤人的凶兽。山地不平,密林错落,几经岔路后,大批的人马也就渐渐散去了各处。 “为什么每次都得是我来找你?”赵峻荡着缰绳慢悠悠地靠近,一脸不忿,身后的童子停在了叶喧身侧。 慕骁回答得颇为认真:“你掳了阿锦坏我慕府名声,没叫你跪下赔罪已是本世子大德,居然还想让我去找你?” 赵峻直接一马鞭朝他挥去。 赵峻当然不可能用上十成的力道,甚至连运气也无,慕骁单手就能接住:“之前慕迟提了个有意思的事。” “我早就知道,她不想嫁你。” 慕骁松了马鞭,调转方向继续向前,也将那日慕迟随口一提的话道出。 “你这意思是说早有人通知了陈信,命他留在远山等着你爹去治罪?弃车保帅?可万一是人家知道府上亲眷都被捉拿,心死之下不愿苟活呢?就不带人家是个顾家的好男人?”赵峻下意识反驳,但他也知道,能做出通敌叛国这种事的人若没有一早给妻儿备好退路,那多半是不在乎他们死活的了。这种人,当然不会就地束手就擒。 慕骁从怀里摸出封已经泛黄起皱的信封来,待赵峻靠近后便递给了他。 赵峻松开缰绳,此地不算崎岖,他的马又是跟了他多年的老马,也就不担心会突然带着他撞上树干摔下山坡陡崖了。迅速地看完一遍,他问向慕骁:“还留着么?” “不用。”那上面来来回回的几句话,他纵然不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也记得差不多了。加之上面没有具体指代,留着也没有更大用处。 赵峻于是信纸连同信封揉成纸团攥进掌中,不一会儿,便被他彻底揉成了碎屑洒落:“能让陈信称呼为大人的很多,可能让他听命做出这种事的,朝里怕是没几个。还有……这叶舟究竟是何人?居然能找出这种几年前的玩意儿,还特地交给你?” 慕骁想了想,没有回答,转去了另一件事上:“待会儿你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该看的保证都给你溜过去。要不要我把曲云飞也给你引过去?我瞧着他好像还没死心的样子。” 慕骁并没有搭理赵峻的打趣:“行了,待会儿别叫叶舟发现你的踪迹。” 有赵家童子在,找到慕锦和慕迟两人并不困难,只不过这一次碰头后,四人没有继续同行。赵峻带着慕锦离开,留下慕骁和慕迟两人。不一会儿,连叶喧也退去,真真切切 分卷阅读36 变成了只有他们两人。 慕迟不会骑马,之前一直都是跟在慕锦身边的赵家童子帮她牵着,是以赵峻领着慕锦和赵家人离开后,她是根本不敢动,等叶喧的那道马蹄声也渐渐远去,她方胆战心惊地朝慕骁看去。没办法,现在身下这喘着粗气的动物没人掌控,也完全不是她能掌控的,万一下一刻就撒开了蹄子乱冲出去,她该如何是好? 慕骁轻笑,策马趋近后拿起了她的缰绳,牵引着缓缓向前。 “不用怕,给你们挑的都是温顺的母马,年岁也小,不会突然失控。” 话是这么说,但慕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因此轻松点儿。 “就将她当成一个孩子,不要去怕她,试着去……” 慕骁难得嗓音温柔地与她说了半天,好不容易叫她不害怕了,却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她更进一步地去握绳控马。到最后,他不得不放弃,干脆弯了腰将她从另一匹马上抱来自己这儿。 慕迟先是心底一松,随后又紧张地四处张望一眼:“这样……不会有事么?” “这儿没什么猎物,来得人少。何况……纵是瞧见了又如何?”慕骁不以为意,继续带着她朝密林深处去。给慕迟挑的那匹马毕竟还年幼,不知要跟上,渐渐的也就拉开了距离。 “那待会儿回去你什么都没猎到,这样也没关系么?” 越过高地,两人的视野忽而开阔,面前的洼地像是两峰之间的平谷,少了些林木,而多出一汪不知深浅的清潭来。 慕骁松开缰绳,任座下的马儿走走停停:“你以为这是武举不成?猎多猎少,区别的不过是陛下的几分赏赐罢了。” 他顿了顿,低头朝她看去:“你是有什么想要的么?” 慕迟埋在他怀里摇头。 慕骁却似不信,将她的小脑袋挖出,对上自己的目光。 慕迟仰头望着他,心中怯怯,这里还是猎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斜窜出一支骑猎人马,一旦发现他们这般亲密,定是要闹出麻烦的。然而……心跳雷动,四下无人,她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攥着他的衣襟在他唇上快速地啄吻一口。 嗯,一下就好。 可下一刻,他低头靠过来,鼻息相融,他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却又没有真的碰上,像是在等着她将他推开。她没有推他,就这般安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行动,忐忑而又期待。 他终于吻上来,从唇角到唇珠,从试探到侵犯。连着几次一触即分的轻吻后,他不再离开,舌尖侵入她主动启开的双唇。慕迟攀着他的手臂仰头,既是在承受他的索取,亦是在主动迎合。 一只乳儿隔着衣物落入他掌中,被揉捏出各种绵软的模样来。 他咬着她的唇,往下埋入她颈中,带着茧子的粗糙指腹钻入衣襟,再无任何阻碍地寻到她早已挺立的小乳珠,掐上。 “疼……”她压抑着轻喘低道。 “那我停下?” “……吻我。” 慕骁重新回到她唇上,却没有像方才那样深入,偶有进入她口中也是很快便撤离,一下下吻着仿佛是无尽的撩拨。而她若想进入他嘴里,乳儿上的那只手便会狠狠一捏叫她吃痛。 慕迟的眼底漫出求而不得的水雾来。 “老七,我没看错吧?堂堂王府世子居然白日宣淫,野外苟合?”高地上,太子眯着双眼,同身边的七皇子一道朝洼地中的两人看去。 七皇子脸色青黑,眼底甚至有直白的厌恶:“三哥,这可不仅是白日宣淫,他怀中女子还是王府的二小姐!” 似乎再多一眼都嫌恶心,七皇子言罢便调转了方向挥鞭,领着护卫离去。 太子却是若有所思,靖安王府独掌南陵一半的兵权,虽从不参与皇子间的明争暗斗,但他的兄弟们可从没放弃过要拉拢的念头。他何尝不知,便是无意间将他引来这儿的老七,私下里也是找过慕骁的。 洼地里的两人已经分开,慕骁重新掌了缰绳朝对面行去。 “真是可惜,要继续做下去,那就精彩了。”太子面上不无遗憾地叹息,眼中却渐渐盈了笑,“走,回去见见父皇!” 等到太子也领着随从离开,躲在不远处的曲云飞才敢稍稍露出点身形。他虽初入朝堂,但太子与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他还是听他爹说过几分的,为的当然是让他避开那些纷争。 依方才的情形,只要他露面,太子势必会拉着他前去承明帝面前作证。前有慕锦与赵峻,若是慕骁的罪名再被证实,接连的丑闻未必会让慕家就此万劫不复,但至少……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屹立不倒,兴许承明帝一怒之下还会收回不少兵权。 于太子而言,如今皇位未稳,慕家这个所谓的忠君党也就未必是忠于他的了。但少一个中立党,他的那些兄弟就必定会少一个潜在可能的帮手。是以,他必须出手打压慕家,大不了等他登位,再扶持慕家罢了,届时还能多笼络点臣心。 曲云飞松口气,再朝洼地那儿看去时,已经没有了慕骁和慕迟的身影。 他方才是因为看见那匹无人看管的马,才循着踪迹找来的,怕的不过是有人出了意外,却未曾料想,真正见到的会是那样的画面。 震惊,难堪……难受么?自然是难受的。可心碎,还不至于。所以在有额外的动静传来时,他几乎是本能地将自己藏了起来。 曲云飞直起身子,掸了掸衣衫上站着的草叶碎屑,沿着来时路返回。 今夜,势将大乱。 059春猎 在慕骁带着慕迟折返到猎场入口时,承明帝的口谕也一并传了来。 “世子爷,陛下在等着你呢,快些随老奴过去吧。”陈公公拈着笑道,言罢往慕骁身侧的慕迟瞥了眼,“为了让世子尽兴,陛下可是特地吩咐让老奴候在这儿,不得派人去催促。现下就让旁人照顾着小姐回营吧。” 回途时慕骁已经和慕迟分开,眼下便领了命令直接翻身下马,让叶喧护送她返回营帐。 “哥哥……” 慕骁安抚:“无碍,早些回去休息。” 陈公公一路引着慕骁朝承明帝的主帐走,但最终的目的地却并不是那儿,而是设于羽林卫当中的一块儿空地,也是昨夜他们群臣陪同承明帝用膳的地方。 这会儿天色仍是大亮,少了昨夜的星月朦胧,慕骁走进时,几已坐满的两列席位便纷纷侧目朝他看来,其间的目光或是惊讶,或是戏谑,或是激奋难掩…… 慕骁平静走过,直至在承明帝位下撩了衣摆跪下。 “微臣知罪。” 自打行猎的后半途,就断断续续有臣子过来他这儿参奏慕骁的罪,承明帝叫陈公公数了数,前后居然有十人,再看位下这罪魁祸首,承明帝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你还知道知罪? 分卷阅读37 ”承明帝扬手抄了案上的果盘便朝慕骁砸了去,不比当初砸赵峻,这一下他是真真切切地想在慕骁脸上开道口子。不说他是生杀予夺的帝王,便是当年做皇子时,也没人敢这样逼他。 瓜果散了满地,白瓷的盘子也没能砸上慕骁的脸,而是落在了他的肩头,碎裂如星子四散。 “朕不允你赐婚,你就闹出这样一场好戏给朕看?”承明帝再开口,堂下群臣的脸色就变了,“你是不是真想给自己冠上个乱伦通奸的罪名?你爹还在远山和北漠拼死拼活,你就是用抹黑自家名声来孝敬他的?就不怕你们慕家的老祖宗半夜来找你?” 承明帝恼是恼了,可是这和他们预料中的治罪不大一样啊? 慕骁低头,沉默地一字不应。 见他如此,承明帝更是气恨,再想起先前那些挑了花样来参奏的人,一掌拍在案上:“出声!” “一切都是微臣的罪责,与父亲无关,是微臣不堪陛下重任,无力担任……” 这一次慕骁尚未说完,承明帝便又砸了个酒壶过去。他就知道不能指望听这小子说出什么好话来,还想卸了这世子的身份,一个两个的都当他傻么?撤了慕家的权能有什么好处?无非是让他的几个儿子斗得更明目张胆更嚣张而已! “既然你想赐婚,朕就给你赐婚!不过慕将军尸骨未寒,你作为侄儿,需得守孝一年。来人,即刻护送世子返京入慕家宗祠!” 羽林卫上前时,慕骁依旧是很平静,仿佛这禁闭的惩处与他无关,只是在站起时望向承明帝欲开口。 承明帝也是被他气笑了:“她现在还是王府的二小姐,朕自会让她平安返回慕家!” 直到慕骁被带走,堂下坐着的这些人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这一场轰轰烈烈本该掀起飓风的热闹就这么轻飘飘地用一年禁闭揭过了么?不对,慕骁还得了个赐婚呢,细算起来,这慕家损失得就更少了。 赐婚……怎么承明帝还能给亲兄妹赐婚的? 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什么的群臣,一时间脸色各异。午后的天气晴朗不见丝毫阴翳,由于还未入夏,也不会太过燥热,这本该是最舒适的时节,但这会儿,众臣只觉各自头顶都悬着柄随时会落下的重剑,惴惴难安,又似黑云压城。 “陛下……” “闭嘴!”承明帝摔袖起身,回去营帐后诏来了慕迟觐见。 #每次看见自己一个月的人气都还比不上别人一天的,就觉得挺没劲的。一周之内完结。 靖安王妃【060】 060?面圣 慕迟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并没有料到承明帝会诏她觐见。 虽说王府的地位摆在那儿,但慕府的几位都不是喜好设宴参宴的性子,以至于见到承明帝时该用怎样的礼节慕迟都有些犹豫不清。 低着脑袋跪地。 “起来吧。”承明帝的嗓音透着疲惫。 慕迟依言起身,却依旧不敢抬起目光打量这位陛下。 “你知道慕骁他早间便来求朕给你们赐婚了么?”承明帝自然不会在乎慕迟的这点小心思,他看着她低垂的发顶兀自开口,“朕不答应,他倒好,转身便让那么多人看见你们在一块儿。你猜猜看,今日究竟有几人上奏参了慕骁一本?又有几人言明慕骁乱伦该治死罪的?” 慕迟扑通跪地,膝盖直直磕下去,疼得厉害,却不及脑袋里更乱。 承明帝却像是未有察觉,继续道:“朕不赐婚,你的好哥哥就给朕整出兄妹乱伦的戏码来。普天之下,敢这样逼朕的也没几个了。朕可以给你们赐婚……总归是养女,说出去也不至于有人骂朕一声荒淫昏庸,但是……” 承明帝笑了笑,目光幽幽下落:“抬起头来,朕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绝色,能勾得慕骁那般荒唐。” 饶是慕迟再迟钝,也能听得出这含笑的嗓音间有多少凌厉与冷锐。可这是承明帝,是他们南陵的帝王,她避无可避。 慕迟颤巍巍地抬头,将自己一张惨白的脸迎上帝王打量的目光。 承明帝微微愣住,底下的小姑娘的确是有张能魅惑人的脸,但离祸国殃民,也还有段距离,然而……乍眼看去,竟是有那么丝丝的眼熟。 承明帝皱眉,他想不起来,而越是回忆不起,他越是烦躁,最后直接气恼一挥手叫慕迟退下。 慕迟来时胆战心惊,离开时亦是胆战心惊。 将回去不久,慕锦便寻来了。 “陛下他只是让哥哥回去守灵,不打紧的,你别担心。”慕锦安慰着,可她自己都在害怕,说的话又哪里能叫旁人信服呢,再想起那罪魁祸首,慕锦又忍不住怨抱,“都怨宋幼薇,若非她威胁哥哥,哥哥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宋幼薇怎么了? 瞧见慕迟眼中的疑虑,慕锦道:“她还念着哥哥,不愿同李家的小公子结亲,今早就来寻哥哥了。她来得早,看见了哥哥自你帐中离开,便以此要挟。可哥哥又岂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她若是放软了性子好好说,兴许哥哥还会动摇,可她这样直言威胁,哥哥会服软才是怪!” 不,不止是这样。 但这些模糊的感觉不好同慕锦细说,再说下去,两人怕是都得哭了。 “陛下方才也没说什么怪罪的,我这儿你不用担心。快些回去吧,小侯爷总在外面等着也是不便。” 慕迟原意是安慰,可不想慕锦却似误会了什么,目光陡然颓败:“你说的是,再叫人瞧见我在这儿,陛下就该更不喜哥哥了。我先走了,若有消息你再遣人通知我,子游哥哥有时也会瞒着我的,迟迟,你不要瞒我好不好?” 慕迟点头应下。 没了慕骁,靖安王府的这片营地里就只有一个慕迟,乍然间是冷清得可怕。慕迟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在次日清早去请辞先行回府,绿萝便慌忙地入帐来。 “小姐,陛……陛下来了,正在帐外。” 靖安王妃【061】 061? 承明帝兀自进了慕骁的营帐,慕迟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靖安王他……可有提你父亲是何人?”承明帝背对着慕迟问道,沉沉的嗓音里有些许不易察觉的跳动轻颤。 慕迟下意识摇头,想起承明帝看不见方又道:“不曾,娘亲只道是王爷身边的一名小将。” “你娘她还健在?”承明帝回身,听起来颇为诧异,“那你知你娘的故乡是何处么?” 慕迟当然知道。虽然她不是在那儿出生,本身对那儿也没什么印象,但这些年她娘的痛苦皆是出自于那个名叫庆安的边疆城镇,她又如何能忘? 可承明帝为何想知道? 心头的思绪又一次陷入纷乱,慕迟略有犹豫,最终还是如实回道:“庆安。” 庆安。是了,是那个离上 分卷阅读38 岚很近的小城,承明帝微微有些恍然。 十七年前,南陵与北周据上岚一战,他御驾亲征,慕延伴驾左右。泱泱三十万大军,他满腔热血,意欲重挫北周,可连同慕延在内的所有将领都上奏劝诫,他是帝王,帝王之躯容不得半点损伤。他因此被安置于庆安,那座小城离上岚不过一日脚程,却是安静闲适,没有半分即将交战的紧张压抑。 他碰见一个姑娘,借以安慰身不由己的无奈与悲愤。 “你今年多大了?你娘现在在哪儿呢?” 承明帝眼神转变得太明显,慕迟再愚笨也意识到问题了。但比起长久的疑惑即将被解答的欣喜激动,她心底更多的……却是恐惧。 慕迟垂了目光:“臣女今年十六了,娘亲……娘亲还在王府。” 承明帝沉默。 慕迟看不见他的神色,便只能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朕封你郡主如何?京中儿郎若是看上谁了,不妨同朕说说,朕可以帮你赐婚。” 果然。慕迟止不住地浑身泛冷。 承明帝又道:“慕骁他心思太深,不适合你,朕瞧着曲家和宋家的都不错,此次回京后安排你与他们都见见。” 承明帝没有逗留太久,让慕迟仔细考虑之后便走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绿萝的嗓音忽然出现在耳畔:“小姐,大小姐和小侯爷在外面呢,要去见么?” 见,怎么能不见,她这满腔满心的杂乱思绪正不知该与何人说。 可刚走出帐子,慕锦便朝她迎过来,眼周隐隐泛红:“二叔他去了是不是?” 慕迟心底咯噔一声,目光越过慕锦朝赵峻看去。 “迟迟,你别看他,你告诉我,二叔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慕迟无话可说。严格算起来,慕川已经是在回京的途中,可那样的慕川俨然不会是慕锦想要的二叔。 沉默不过小片刻,慕锦即摔袖转身,赵峻望她一眼便连忙追了出去。 慕迟叹息,两人的身影渐远后,她转身重新折入帐中。 “阿锦,阿锦,林中危险。”赵峻追上慕锦,一贯能说会道的他这会儿看着慕锦汪着水雾的眼眸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慕锦甩手想要挣开:“赵子游,我不需要你来决定什么事我需要知道,我姓慕,二叔他是我的亲人,你怎么能一直瞒我到现在?” 不仅是亲人。她五官肖母,很多时候她的父亲都不敢与她太过亲近,因为会害怕从她的面上看见已故娘亲的影子,而慕骁也不会事事带着她,奶奶则是年岁大了,偌大的王府里,能陪她的人是那么的少。慕川虽不会一直在府上,可只要他在,他就会是她的二叔,陪着她的二叔。有时候,慕锦会觉得比起慕延,慕川才更像是她的父亲。 可现在,他的骨灰都已经在回京的途中,她居然才知道他的消息。 赵峻又哪里敢放开,他最怕的便是她知道后会是这般反应。 兴许是因为昨日的变故,承明帝今日兴致缺缺,并没有照约安排士族子弟间的比试,营地里显得压抑,而林间又是空旷。赵峻捉了慕锦上马,越过守卫驰入林中。 “阿锦,你听我说……” 靖安王妃【062】 062? 慕锦不想听。可赵峻的速度快,她纵是再不满,也不会拿两人的安危来任性。 而待他停下,慕锦便意欲下马离开。 腰间的手臂乍然收拢,箍得慕锦细腰生疼。男女间的力道终有差别,赵峻不松手,她便半分动弹不得。 “阿锦,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他只是太害怕她会离开了,任何一种会让她离开的可能,他都会掐死,“以后不会了,再不会了……” “赵峻,你松开。”慕锦面色僵硬,可身子微微发抖,细弱的嗓音也在轻颤。 赵峻低唇去吻她,吻她白嫩耳垂,吻她纤细颈项,最终寻到她的唇。他衔着她的下唇,温软祈求:“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好不好?阿锦,你知道的,子游哥哥只是不想你伤心。” “赵峻,再有下次……” 慕锦攥着他的衣襟,只是不待她说完便遭赵峻打断。他的舌尖如一尾蛇钻入她口中:“没有下次了。” 赵峻控着她的后脑,勾住她的小舌头舔吻吮吸。喉结滚动,他便似迷途沙漠的旅人,急切地想要从她口中汲取甘甜津液,愈发热烈。 赵峻松开她后脑,双手握着她软腰直接将人提起转身,叫她面对面地坐在了自己身前。他咬着她娇软双唇,不愿分开哪怕一瞬,可双手却拆了她衣带,揉握住一边绵软嫩乳。 “别……”灵台中尚有一丝清明的慕锦开始挣扎,她还没忘记他们身处猎场,而且还在马背上,“回、回去……” 赵峻直接掐捏上了她粉色乳尖,耳中旋即灌入她呼疼的呻吟。他将湿热的唇舌下移,一下下嘬吸着她娇嫩肌肤,直至捧着那抔软雪喂入口中。 “子游……子游哥哥……”慕锦咬着唇压抑喘息,可身子早已识得他给的欢愉,他这一咬一吸,底下的小肉缝便潺潺地流了水。 赵峻腾出一手将她的亵裤撕裂出一个小口,干燥的指尖抵上去,娇花吐露,柔软又湿滑。他入了半截手指,来回抽送几次便屈了指尖抠弄。 慕锦攀着他手臂,单薄的脊背弓起,已是十分难耐。座下的马儿发出粗喘,四下皆是虫鸣,无一不在提醒着她,他们还在室外,这样是有多羞耻与不堪。慕锦正要开口拒绝,马便爬了上坡,她身子不稳朝他跌去,一下子将他的手指全数吃进。 “唔,别……”慕锦靠在赵峻怀里,口中虽还在轻哼着拒绝,可身子已是半点抗拒的力气都没有。 赵峻重新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拒绝,双手托着她两瓣蜜臀,肉刃对准水穴,一寸寸按压下去。 尽根没入后,赵峻方松开她的唇,他略有不舍地在她胸前雪乳上用力一捏,便将她上身衣衫仔细理好,又将拆开的衣带一一系上。 “这样就没人瞧见了。” 是了,谁也瞧不见他们堆叠的衣衫下,他滚烫又粗硬的肉刃深埋进她的蜜穴里,随着马儿的颠簸抽出顶弄,一下又一下,或深或浅,或轻或重,全无任何规律,也将她撩拨得不上不下,浑身虚软。 而与此同时,慕迟却又一次见到了曲云飞。 靖安王妃【063】 063? 春猎的第三天,承明帝还是让各个皇子领着士族子弟进行了一场比试。众人都极为默契地选择了遗忘前一天发生的事,似乎忘记了,就真的能变成没发生一样。 慕迟一直待在营地里。外面热热闹闹的比试和她无关,她也就不想去做那供人围观的小丑了,更何况,她还有些事急需想明白。 虽然初期出了点状况, 分卷阅读39 但后面几天在各方的配合下,今年的春猎倒也显得平静顺遂。只是拔营回京的前一天,承明帝复又诏了慕迟觐见。 “这几日见到曲云飞了?” 慕迟心下犹豫,咬着唇没有出声。这是她的终生大事,岂是这么两天就能做出决定的? “仔细考虑考虑也好。”慕迟的迟疑,承明帝看在眼里,“总归也不急,看不上曲云飞我们还有旁人,何时有属意的人选了,着人通知朕一声即可。” 言罢也不等慕迟回应,承明帝兀自笑了笑:“回去后,朕怕是得好好赏一赏你的好哥哥了。届时也不知有多少人等着骂朕昏庸。” 慕迟惊讶,似乎没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她懂在这件事后为什么会有人因承明帝赏封慕骁而上奏谏言,可承明帝又为何要在这样惹眼的时机去封赏慕骁? 很快,承明帝便给了她回复:“朕终究是亏欠了慕家。慕家满门忠烈,没有他们的牺牲,南陵决计不会有现在这样安稳,但正因为如此,慕骁他才不会是你的良配,你懂么?” “……孩子,你怨朕么?”片刻后,承明帝忽又问道。 慕迟不知道。想起这些年娘亲遭受的委屈,她自然是怨的,然而这人是承明帝,她总算是明白了靖安王不愿声张,宁愿让老夫人和慕骁他们误会也要安排她们母女身份的原因。可转念一想,慕迟却发现,承明帝的身份摆在这儿,她根本怨不得。 “臣女不怨。” 承明帝似是松了口气。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队伍又一路折返回京。真正入了城门,那已是暮间时分。因为心里藏了事,慕迟便没有同慕锦他们打招呼,直接叫车夫径自返回了王府。 慕骁还在慕家的宗祠里。 “你有什么是想与我说的么?”慕迟问道,嗓音里不可避免地透着疲惫。这几天里她想了很多,各种可能都翻来覆去盘算了好几遍。 “你想知道什么?” 慕迟心底攀出几分希冀来:“我想知道什么你都说么?” 但这一次,慕骁沉默了,只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目光看着她,慕迟甚至觉得,他的眼神中还有几分难言的祈盼。 他朝她伸出手:“再等等好不好?我不是说了只要你嫁了,我就都说与你听的么?我不曾骗你。” 慕迟彻底心冷。她没有说话,只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次日午后,宫里便来了圣旨,免去先前对慕骁的惩处,另又赐了王府些许赏赐,同时正式给了慕骁将军名号,负责执掌一半的京畿守军。而慕川入陵一事,也由羽林卫陪同护送,京中百姓沿途跪送。 皇恩浩荡,老夫人领着众人叩谢,慕骁却刹那间阴了神色。宣旨内侍离开的瞬间,他便拉了慕迟离开。 慕迟也不反抗,任他握着手腕一路疾走,直至回去他的院子。 “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不是应该问你做了什么吗?”慕迟反问,她想笑的,可开口就是怨愤,“你早就盘算好了是不是?故意抖开我们之间的事,借此自贬名声,这样一来承明帝就会松了对你的戒备是么?而等到都传开了,承明帝也不得不应承了你赐婚的请求,到时候他就能看见我了是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啥,最近很想去写个3P发泄发泄了…… 靖安王妃【064】 064? 若是细看,便会发觉慕骁此刻的神色是有了些许变化的。但这会儿的慕迟看不见,她眼中的慕骁不为所动,甚至于漠然,她越说越快,心底也越来越冷。 “只要这个皇帝看见我,但凡他还有那么丁点儿的印象,就一定会怀疑我的身份。再等他敲定,那我就是公主了啊,多好啊,你们收养了他遗弃的孩子,他怎么着都会补偿你们的。王府安全了,你想要的权力也有了。” “多好啊。”慕迟又重复一遍,“可你想过我没有?!” 她忍不住推搡他,眼底的泪水涌出:“你这个骗子有想过我分毫么?我问过你多少次?!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多害怕?我就是你手里的棋子,哪儿有用你就搁哪儿是吧?” “慕骁,别想着什么好处都给你占了!赐婚可以,但这个驸马是谁都不可能是你!” 到了这会儿,慕骁眼中的裂痕才倏然放大,仿若冰裂于湖面,刹那间便整个碎去。他伸手捉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入怀中。 “世子……陈公公来了,请世子和姑娘都去接旨。”叶喧顶着慕骁冰冷的目光道,来得可是陈公公,承明帝近身内侍,谁也不敢耽误。 慕骁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仍是低头看着怀里的慕迟。才刚刚哭过,她眼中如水洗一般,干净又清澈,可那里面再看不见往日落在他身上那种专注温软的光芒了。慕骁吻在她的眼上,然后松手。 这一次的圣旨简单明了,给了慕迟郡主的身份,又将她赐婚给曲云飞。 老夫人跪在地上没动,年岁大了连着跪接圣旨身子没那么利索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她想起了慕锦。这一个两个的赐婚对象都偏离了轨迹,她也是真的怕了。 最先起身接旨的还是慕骁。此时的他已收敛所有失态,平静地接下圣旨,同陈公公道谢:“有劳公公特地跑这一趟,婚期仓促,可否劳公公容禀陛下,叫家父也能回京观礼?” “王爷他镇守远山,牵系的可是整个南陵的北境,擅离不得。何况这是郡主出嫁,王爷他是否观礼,也不是那么重要,不是吗?”李公公拈着笑。 这便是拒了。慕骁不再多言,转身便将圣旨交给了慕迟:“李夫人那儿就有劳郡主说明了。” 慕迟眼底酸涩,他居然这样冷漠,难道他就真的只当她是棋子么?慕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到慕骁扶着老夫人离开,她都没能回神。 “迟迟,迟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氏急急牵着她问道,面上错愕又震惊,“陛下怎么能让你嫁给曲公子?” 言语中的焦急和忧虑,连李氏自己也不曾察觉。 慕迟回神,握着圣旨拉李氏回去院子,避开仆从简单将原委道明。可她说完之后,李氏却不仅是震惊了,更是懊恼和忧虑。 “迟迟,你不该这么做的,你不该的啊。”李氏拉着她的手,越说越急,“你再去找陛下好不好?就说你错了,你嫁世子,迟迟,你只能嫁世子……” 慕迟甩开李氏:“娘!你之前不是还想带我走的么?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正大光明地走,你怎么反而不同意了?” “不一样的,迟迟,这不一样的,你就听娘一句好不好?去找陛下……” “不可能的娘!你放心,我会带着你一块儿走的。”慕迟不想再与李氏争执,便直接甩手离开。 慕骁 分卷阅读40 安置了老夫人回榻上休息后并没急着离开,而是屏退了嬷嬷道:“二叔的遗物,奶奶就不要交出去了。陛下若是遣了羽林卫来安排入陵,奶奶不妨另换个骨灰盒。待我寻个山清水秀的小城,奶奶便可带着二叔一块儿过去休养。” “你……阿骁……这是、这是要……”老夫人顿时急了,她身处王侯将门,几十年来什么没见过,慕骁话中意味,她自然是听得明白的。 慕骁握住老夫人的手做安抚:“奶奶且宽心,阿骁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作者急缺钱,所以要出去赚钱了,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来不了popo,这里尽快收尾,这次是真的要完结了 靖安王妃【065】 065? 慕骁和叶舟另换了个碰面的地方。 “我们不需要世子做什么,或者说我们真正需要的,正是世子的冷眼旁观。这事过后,世子想要的答案我便双手奉上如何?” 慕骁没有出声。 叶舟抬眸看他一眼,忽笑了笑:“世子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是吗?若是,那我们也等同于在帮世子,而且不需要世子动用任何兵力,他日也不会有人知道世子牵涉其中。不,应当说世子本就没有牵涉其中,何乐而不为?” “你就不怕我将你和七皇子的谋算上呈给陛下?”慕骁轻睨他一眼,冷着嗓音反问。 叶舟并不畏惧,面上笑意倒是盛了些,他相貌俊雅,惯是人们常说的贵公子,这一笑显出温和,不觉间就多了亲近之意。他抬手给慕骁倒了杯茶。 慕骁随着他的动作低头看去,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叶舟这个人。他查过他的身份,也琢磨过他的行动和目的,却独独没有仔细打量过他本身。 虽说慕家是兵戎世家,但到底也是位极人臣,慕骁自小的锦衣玉食不用说,身边所见也多是权贵,这会儿留了神,便注意到叶舟的言行举止看似随意,却都还是在某个既定的框架里,端方优雅。而他的这双手,又并非是真正的娇生惯养,指间可见清晰的薄茧,不是常年握笔,便是手握兵刃。 慕骁的打量并未遮掩,而叶舟也未因此有所变化。 “世子现在会做很多事,唯一不会做的,便是去讨好承明帝。”叶舟平静地陈述道。 慕骁摸了摸手边的茶杯,没有反驳。 收到王府传来的消息,慕锦便找去了赵峻的书房,将赵峻此前派人在远山收集的慕川遗物一一整理出来。除了衣物,很多都是兵书古策,慕锦看着上面熟悉的笔锋,不觉就湿了眼眸。 她不忍再看,便放下了继续在屋中搜找,想要尽可能地整理完全。赵家牵线众多,童子送上来的东西难免杂乱,以赵峻的性子,未必有耐心一一看过去。 可慕锦没料到,她会找见另一个全然不相干的东西。 红色的手绳已经有所磨损,上面沾着的血污也因时日渐久而呈现出暗色。她有多久没见到这东西了?以至于第一眼看见时,她竟是有刹那想不起它的来处了。 她将手绳攥入手中,身子不禁有些发抖。 不多时,赵峻便回了府。 “何事这样急着叫我回来?”赵峻吻了吻慕锦的发,随即在她身边落座。 慕锦摇摇头:“不过是在整理二叔遗物时想起了些事。当初你派人去找哥哥的时候,有碰见……牧远么?” 时隔数月再提起这个名字,慕锦还是会有种刺痛的感觉出现,她找不到具体疼痛的地方,可痛觉却会伴随着每一次呼吸浮现,有时是整个脑袋,有时是胸口钝痛,有时又会是手脚僵硬如针扎一般的锐痛。 “……没有,当时北漠和陈信都盯得紧,我安排的人也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去搜索,找到慕骁就已经是幸运。现在盘算一下距离,离牧远那儿还挺远的。”赵峻顿了一瞬便恢复,不过俯仰之间,快到几乎看不见。 可慕锦还是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你怎么知道牧远在哪儿?” “……我的人虽然没碰见牧远,但之后的消息还是能收到的。今天是看着二叔的遗物又想起他了?”赵峻揽着她的肩膀抱进怀里,安抚地吻着她的额角,心下却是后悔不已。 慕锦也不反抗,乖巧地任他抱着,只是再开口,嗓音里便已满是失望和冰冷:“赵峻,你说过没有下次的。我若是没有发现,那也罢了,可如今我这样直白地问你,你还是选择了隐瞒。我想,我们还是算了……” “因为牧远?他都已经死了,你还要为了他离开我?这不可能!”赵峻拉开慕锦,捧着她的脸颊看进她平静如深潭的双眼中。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的恼怒便变成了害怕,她那么聪明,一定是发现了是不是? 果然,她从袖中摸出一串红绳来放到他面前。 “如果你的那些爪牙真的没碰见他,这东西又是怎么来的?”慕锦回望着他问道,平静裂去,她的嗓音愈发尖锐,“或者我该问你,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真的死了么?!赵子游,你告诉我牧远他究竟是死在战场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靖安王妃【066】 066? 赵峻定定看着她,半晌忽地笑了:“阿锦,在你眼里,子游哥哥就是这样的人么?” 他一贯纵情恣意,眉梢眼角都是少年王侯的张扬与风流,可这会儿他的笑风流依旧,却没了那股荡人心旌的潇洒飞扬。 “我不知道,赵峻,我已经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了。”终究还是舍不得见他这般低迷颓败的,慕锦低了嗓音,她永远没法真的去恨他去怨他,但牧远的这道坎,她同样跨不过去,“我想去我娘的故乡。” “好,我陪你去。”赵峻将她整个拥进怀里,他抱着她瘦弱的脊背,低头吻上她的发心她的脸颊。 慕锦闭了闭眼,做出决定:“我要一个人去。” 赵峻身子一僵。他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将她的脑袋自怀里挖出,朝她略显苍白的唇上吻去。他含着她的下唇,缓缓进入她口中。即便是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他这个吻依旧很温柔。 慕锦没有拒绝。可这样的结果反而是让他有些急了。赵峻握了她的腰将人提上石桌,一手探进裙摆扒了她的亵裤就这么闯进去。她还没有湿,粗硕的性器摩擦在干涩的甬道里,两人都不好受。 赵峻抽出去,又一次撞到底。他松开她的唇,一手拨开衣襟吻上她圆润光洁的肩头。素净的肚兜在他手中碎去,赵峻撑在她身侧,几乎是急切地拢了她的绵乳送进口中。 他在咬她。疼痛刺激了情欲,慕锦的身子很快变软,任他捣弄出一声声淫乱水音。她放纵自己在他给的欢愉里,可从始至终,她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赵峻却似铁了心要她叫出来。发泄过后,他便将她翻个身,一件 分卷阅读41 件衣衫剥去,他又掐着她的小屁股从身后撞入。他发了狠,两手掐着臀瓣分开,性器插得又快又重,不一会儿她的小屁股上就尽是他的指印和撞出来的红痕。 两人的交合处淫乱不堪,她的蜜液他的精液全部都混在了一块儿,甚至于毛发都有缠在一块儿无法分开的。她晕了又醒,醒了又晕,赵峻全无怜惜,从凉亭到卧房一路都没有放过她。最后一次在她体内释放时,她已然昏昏沉沉,全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青的白的,无一处完好。 赵峻从她身子里抽离,随手捡了地上的衣衫将下身擦了擦便披衣下榻。 “去请大夫。”他去到屋外叫来童子吩咐,“将府上彻查,所有关于牧远的全部销毁,若下次再叫夫人发现什么,你们也不用留着了。” 慕锦醒来已是次日暮间,屋子里还没有点烛火,昏黄的暮色下显得有些昏暗。她动了动双腿,牵扯出的却是浑身的酸痛。 慕锦皱眉,但还是撑着身子坐起了。这一坐起,便叫她看见了支着脑袋坐在桌前的赵峻。他似是睡着了,可眉峰蹙着,面色也是颓败,隔了这么远,她都能看见他眼底的青黑和下巴上的胡茬。 慕锦压下对他的心疼,努力移着身子下榻。 只是双脚还没落地,赵峻便睁眼醒了。他一把上前扶住她,话中透露的却是全然与面色不符的激动兴奋:“如何?还难受么?这次是子游哥哥不好,险些伤了你和孩子!睡了两天,饿了么?我让人先上点清粥如何?大夫说你身子虚,不能突然大补,得慢慢来……” 慕锦起初有些懵,她不是睡了一天,而是两天么?什么孩子? 再等她意识到赵峻在说什么,她便渐渐白了脸色。她握着他的手,指尖紧到泛白。 赵峻停了脚步,沉默半晌后郑重而又严肃地开口:“阿锦,发生在牧远身上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我唯一做的,只是没有帮他收尸。我承认,拿了那串手绳不仅仅是因为怕你看见后伤心,更因为我自己的嫉妒。你可以恨我,但请你不要迁怒这个孩子。” “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安排人护送你们去我爹和你娘他们的故乡。我只希望,你能同意我偶尔过去看看你们……” “……子游哥哥。” 慕锦只是低低唤了他一声,赵峻便笑了:“好。” 为了照顾慕锦的身子,赵峻将主屋留给她一人,自己搬去了隔壁。 入夜,底下的童子便报了消息回来:“远山那儿已吩咐下去,不出半月,便能将所有痕迹清理干净。” 赵峻点头,转而吩咐道:“准备准备,联系本家。” 童子离开后,赵峻拨了拨烛火。在诸多送往远山的命令里,关于牧远的其实只有一道。 不得归。 所以从某种程度而言,赵峻确实没有欺骗慕锦。牧远在远山做的那些决定和他无关,最后是不是死在莫柯的手中,他也确实不知道。他要的,只是这个人死了的结果而已。 #不要怀疑,在撺掇牧远从军后,赵峻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来 靖安王妃【067】 067? 在慕骁刚出生那会儿,慕家的陵迁过一次。后面王妃去世,也一并葬了进去。相比于京中各方权贵,慕家在其余事上一贯低调,以至于当羽林卫护着慕川的衣冠入陵时,竟没人知道慕家的陵具体在哪儿。 可既然骨灰是假的,慕骁当然不会让羽林卫找到真正的墓陵。 一来一回,已是折腾近两月。此时据慕迟嫁期,也仅仅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慕骁回府后,同老夫人聊了半宿。再回去自己院子时,李氏居然在等着他。 “世子,迟迟她……你再劝劝她可好?” 慕骁没有遮掩自己的意外:“夫人此前不是想带她走的么?我想慕迟她便是嫁了,也不会留你一人在这儿的。” “一个是自己走,一个是陛下让走,这其中的区别想必世子该是明白的。迟迟她……是不明白才会这样,王爷对我们的恩情,绝不能是以仇相报的。” 慕骁沉默,没有立刻回应。 过了会儿,李氏又迟疑道:“在老夫人身边的时候,老夫人同我说过一些先王妃和威远侯夫人的事,再加上迟迟说得当年……” 这一次,慕骁很快便给出了回应,他抬手打断李氏:“当年如何已不必追究,慕迟她是从王府以郡主的身份出嫁。她想嫁,便让她嫁就是。” “可是……”李氏白了脸,自打知道慕迟和慕骁的事以来,她就没怎么休息好,好不容易劝自己接受了这情况,慕迟居然又讨来了嫁给别人的赐婚圣旨,一连串的变故让李氏白发都添了不少,面上就更是憔悴。 慕骁难得温声相劝:“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早些回去休息吧。” 慕迟出嫁的日子,京中已开始转凉。 承明帝亲自主婚,众人只当是靖安王隆宠不衰,权势滔天,拉着慕骁这个世子推杯交盏,慕骁也是来者不拒,生生扛了小半个时辰才由叶喧扶着离开了席位。 待离开众人的视线,该是酒醉不清的慕骁便目色清明地睁了眼。 慕迟看着出现在屋子里的男人,面上的平静终究还是有了裂痕。早知他大胆,却没料到他大胆到连她的婚房都敢闯。 “哥哥是来祝福我的么?若是,便让绿萝给哥哥奉杯酒,若不是,那哥哥便该退了,免得待会儿冲撞了郡马。”慕迟擒了笑,借以遮掩内心渐渐冒头的慌乱。 这几个月,他鲜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不仅如此,即便是两人碰上了,他也平静得很,若没有先前的那些纠缠,慕迟倒真以为他只是个不喜欢庶妹的普通哥哥了。她委屈又气恼,私下里没少哭,真见了他又做得比他更冷漠。她既已做了决定,就没有再后悔的道理。 但这会儿见他目光沉沉,她还是忍不住慌了乱了。 “退下。” 慕骁淡淡一声令下,叶喧便捉了绿萝向外离开。 眼看那扇屋门开了又合,慕迟再也按捺不住,腾地从喜榻上站起,神色转冷:“世子爷究竟是要做什么?今夜怎么说也是陛下主婚,你若生乱那便是忤逆罔上!是要将王府安危置于何地?” 慕骁并未作答,只迈了步子朝她走来。 到底还是慌乱占了上风,慕迟不想再与他独处,便试图绕过他离开。总归所有的礼节都已经完成,她也不必担心待会儿曲云飞和喜娘一块儿来了撞见。可经过之时,他横了一臂挡住她去路。 接下来发生的事,慕迟简直不敢想。 他捉了她扔回喜榻,动作极快地扯了两侧纱幔缠裹住她的两只手腕。 “嫁也嫁了,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会让你和别的男人洞房?”慕骁捏了捏她的下巴,目光和嗓音几乎能说得 分卷阅读42 上温柔宠溺,而手上撕着她身上喜服的动作,却又是与之截然相反的粗暴。 “你这个疯子!你以为这是还是静安王府么?你快放开我!”慕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浑身都在发抖。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想赔上整个王府么? 靖安王妃【068】 068? 慕迟唯一还算得自由的双腿朝他蹬去,可还没能真的碰上他,便被他捉了脚踝拉开。他欺身而上,熟悉的热度抵上私处。 到了这时候,慕迟就不仅仅是难以置信和慌乱了。她手脚并用地挣扎,但还是被他按着腰腹一点点撑开进入。久旷数月,她哪里能受得住这样不经前戏直接地进入?身子涩的厉害,被他摩擦得火辣辣的疼。 “慕骁,你真的是疯了!你这样让奶奶怎么受得……” 哆哆嗦嗦的一句话尚未说完,他就动了起来。他握着她的腰,一手将她双腿分得更开,低头将她一边绵乳含进口中后便开始大开大合地在她体内进出。 彼此都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纵然想抗拒,身子也自发地跟上了他的节奏。 身与心,仿佛是处在了两个世界。 花径里愈发湿软,慕骁抽送起来已没有任何困难。他握着她双腿扣在腰后,俯身替她解了手腕上的束缚后便将她从铺满瓜果的床榻上捞起。突然的站立叫她身子止不住地下滑,也叫他的性器一下子全部埋入,重重地顶开了里面更紧的小嘴。 慕迟软了身子,趴在他的肩头闷哼。 到底还是不情愿的,她支着身子想要抬起,双手胡乱地朝两侧纱帐抓去,但这样身子落不到实处,反而让体内的异动变得更加清晰刺激。 她又想起了以往曾在铜镜中看见的画面。 呻吟已滚在喉间,慕迟受不住地咬上他唇瓣。她抱着他的脖子,将全身重量都交给他。 屋内春意盎然,屋外的人却如坠冰窖。 曲云飞浑身僵硬地站在石阶下,他也不知道阻止自己进去的是立在门口的叶喧和绿萝,还是一门之隔里面传出来的肉体撞击声。 他的妻子,在他们的大婚之夜雌伏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 也不知过去多久,紧闭的屋门才再次打开。 目色冷峻的黑衣世子怀里抱着个娇小人影,站在那儿看着他仿佛是看着路边乞儿。 “明日奏请的和离请愿书,郡马别忘了落款。” 脚边扔来一管卷轴,曲云飞恨得几是咬碎牙根。 可慕骁显然是无意搭理,他抱着慕迟登上马车,直接返回王府。快要抵达时,慕迟在他怀里醒了来。她迷迷糊糊地望着他,一时间似还没有回过神。 “马车?”她有些不确定地问,而问完之后她的脸色就变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慕骁你……你快送我回去!陛下他要是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了……” “别怕,我带你回家。”慕骁低头吻着她的发,“傻姑娘,你娘都能看明白的事,你怎么就看不透?” 慕迟顿时停了挣扎。 知她在等着他的解释,慕骁接着道:“承明帝能从你的相貌里看出异常,旁人就看不出来了?你若是好好待在王府里,那你娘就只是父亲的侧室,你以养女的身份嫁我也未尝不可,承明帝断不会主动昭告你的身份,那众人看的便只是我强娶继妹,重点在我。而换了其他任何人,时日一久,总会有人察觉你与他之间的相像。届时你娘的身份就不同了,父亲的立场也就不同。他若是想,秽乱皇室血脉的罪名便可以拿了慕家满门。” 慕骁说得平静,甚至于娓娓道来,但就是这样的语调,让慕迟在听完后出了一身冷汗。她攥着他的衣襟,很想问他该怎么办,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便只能埋进他怀里。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他抚着她的发,嗓音归于冷淡:“慕迟,是你不信我。” (替小侯爷解释下,他这次不是用啪啪啪留人,用的是“孩子”,前面是故意的,这样就能叫大夫来,还可以借此装个可怜卖个自责和愧疚,再苦肉一下让阿锦心疼。前面也说过,他们两家的娘都去得挺早,家庭的完整对阿锦还是挺重要的。至于阿锦,那一声子游哥哥已经表明了,她暂时不会走的,所以赵峻才会笑了,只要她不走,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靖安王妃【069】 069? 慕迟无以为辩,便索性沉默,将一切交给他处理。一觉醒来,居然也没有天翻地覆。她念着李氏,梳洗后便前往探望,可院子里不见人,她又不便正大光明地四处查探,便叫了绿萝去找叶喧打探。 “姑娘,陛下大清早便来了圣旨,将姨娘给请进宫去了。” 若搁昨日以前,慕迟听见这回答时未必会想太多,可现在她才刚从慕骁那儿听了那样一番话,最不缺的便是担心与焦虑。 好在没过多久,李氏就回府了。 “娘……”慕迟巴巴地等着,等李氏见完老夫人才悄悄迎了上去,“陛下和你说什么了?” 相比于她的激动,李氏见了她倒不是那么意外:“既然回来了,以后就和世子好好过日子,别总像以前那么冲动,做事之前要多考虑考虑。” 慕迟没法反驳,但要她这么认了,那也有点儿不甘,不由小声叨咕着道:“我现在就是想乖乖的,那也得看人家许不许要不要啊。” 这话却是提醒了李氏:“你和世子之前……有用过避子的汤药么?” “娘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慕迟红了脸不肯应,可这样的反应已经是回答。 李氏面露担忧地看向慕迟小腹:“既然没有,那你这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让老夫人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娘!”慕迟燥得慌,怎么也不肯。可李氏却是铁了心,硬是半拉半拽地将她给带到了老夫人那。 王府有相熟的大夫,很快便由家仆领着出现。不查还好,这一查居然发现慕迟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李氏又是喜又是惊,领了方子送别大夫后直接一巴掌拍上正发懵的慕迟。 “你多大的人了?都这么久了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慕迟不开心地撇嘴:“我又不懂。” “你还有理了,月事来没来你能不清楚……” 老夫人打断李氏,难得的好消息让老夫人的面上也沾了几分喜色:“好了,先别念叨她了。让厨子多准备点补身子的,陛下那就让我这个老太婆去求情。” 李氏点点头,和慕迟出了屋子后却没跟着一块儿离开,只让绿萝先领着她回屋将消息通知给慕骁。 “那娘你呢?”慕迟对于自己有孕这件事仍是懵着的,这段时间她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更没少蹦跶,昨夜还被慕骁摁在 分卷阅读43 身下给弄了一遍,怎么就突然有孕了呢?还三个多月了都! “我还有事和老夫人说。” 慕迟虽然心奇李氏想和老夫人说些什么,但她更想知道慕骁听见这消息时的反应,也就没有继续追问,招呼了绿萝便离开。 慕迟找去书房时,慕骁其实刚从外面回来。 她按捺着兴奋告诉他,却见他没有惊讶,也没有开心,当真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几乎是一下子就恼了,委屈巴巴地冲他吼:“慕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现在就可以找大夫来配药!” “你就是颗石头,这么久也该被我种出朵花来了。”慕骁说着说着便笑了,他将她拢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唇,“还好赶上了。” “什么叫还好赶上了?”慕迟被他安抚,安静又乖巧地伏在他怀里问道。 慕骁捉着她的手指把玩:“陛下让我去远山找父亲。他是打算主动对北漠出兵了。我离开后,你就好好在府上待着,该注意的奶奶和你娘应当都清楚。” 承明帝的原话是,只要他们父子能将莫柯斩于马下,那这次抢婚的罪责就可略过不计。 “你还没娶我呢!”慕川的骨灰才刚刚送走,他就要去往那个吃人的地方,慕迟没由来的害怕。 慕骁轻拍着她的后背做安抚:“乖,等我回来就娶你。” “你什么时候走?”她眼中已是汪出了眼泪,攥着他衣襟的双手也陷入僵硬。 明天。慕骁没出声,只再一次低头吻住了她轻颤的唇瓣。 好不容易哄着慕迟回屋休息,未等慕骁给叶喧做出安排,李氏便再次找了过来。因着李氏的身份,慕骁这些年见她见得其实很少,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她大多也在因为某事而有着或激动或焦虑的情绪,像现在这般平静的,还是第一次。 “夫人是见过陛下了么?” 李氏点点头,她抬手抚了抚微白鬓发,兀自勾唇一笑,依稀可见年少时的明艳妩媚:“他是帝王,不是我在上岚碰见的小将军了。世子猜到了是么?” 李氏抬眸朝慕骁看,他惯于沉默,这次也只是用眼神给出了回答。 “我不知道他赐的那药还能让我活多久。不过……估计是等不及你和王爷回来了。到远山见到了王爷,烦请世子代为转一声,这些年真的很感谢王爷对我们母女的大恩。迟迟她性子冲动,往后若惹恼了世子,也请世子多担待着点。更重要的是,她一直在意自己成长的这些年里没有阿爹陪在身边,若她的孩子也没了阿爹,她无论如何是承受不了的。请世子……务必回到她身边。” 李氏曾听老夫人提过,先靖安王妃死在了承明帝手上,现在,她也要死在这位帝王手上了。倒没什么好怨的,怕只怕,慕迟那孩子会受不住。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要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办?想到这里,李氏忽然生出诸多的眷念不舍来。 慕骁一走,府上便只有妇孺弱小,他不得不暗中留了亲兵,将一切交托给叶喧,又留了消息让赵峻帮忙照看。 但谁也不曾预料,变故会来得那样快。 最早有人在闹市里寻衅滋事时,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交易的途中双方起了矛盾,直到外出准备去探望慕迟的慕锦被人当街掳走,才有人意识到不对。 因着先前的闹剧,京中多数百姓都认识了这位曾经是王府嫡小姐、如今又被威远侯府的小侯爷捧在手心里、不是侯夫人而胜似侯夫人的慕锦。背后谈论归谈论,但谁会傻到去得罪她?更别提这样当街掳人了。 靖安王妃【070】 070? 赵峻很快便收到了消息,登时就放下一切追出了城。而等城防营意识到城中情况已然失控时,那已经是不得不求助于禁军。 京中守卫严密,纵是敌军攻城,那也不该有如此乱况,可现在就似有人在这密密的严防之下,给每处节点都抽离了关键根梁,以至于现在轻轻一推,大厦将倾。 七皇子双手拢于袖中,静静地看着僵直在龙榻上的承明帝。 “父皇还有何事要交代儿臣的么?” 七皇子不出声还好,这一开口,便似点燃了承明帝最后一点精气神。目眦欲裂,额上青筋虬露,承明帝费力地挪动手臂,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七皇子的手臂。一日之前,他何曾想过自己也会落到被毒杀的境地?可这终究是他的儿子,做帝王者,成大事者,本该无情。想到这点,承明帝的目光又松了松。 “慕……慕家必须……死、死在……战场上……” 七皇子颇为意外。他确实没想过承明帝临终前留下的最后遗言,居然还会是对他的叮嘱。 三日后,七皇子借承明帝留下的“遗诏”登基,同时宣布前太子勾结北周,致使刺客乱城,承明帝遇刺身亡。一众大臣联名凑请处死前太子,而新帝感念手足之情,心有不忍,只将前太子幽禁于府。半月后,前太子被发现自戕于内屋。 “陛下,慕家本该是忠君之臣,可慕骁今日能选择陛下,他日就能选择另一人而背弃陛下。该是固守原地的棋子,这动了,就真的是动了,留不得。”叶舟从棋盘上拈了颗黑子扔进水中。 新帝却是犹豫:“但父皇的意思是……” “先帝这么多年都没能把慕家斩草除根,反而一步步将慕家在军中的声威越抬越高,慕家的儿郎每死一个,这南陵的将士对他们就越是推崇。”叶舟笑了笑,嗓音凉薄,“先前慕川已经有所怀疑,陛下觉得慕骁他就没有么?草民敢断言,若此次真叫靖安王父子擒得了莫柯,那他们就一定能找出某些蛛丝马迹来。届时,陛下还认为他们会束手就擒么?” “你当如何?” 叶舟唇角轻勾,两掌相拍叫童子捧了卷轴送上来。他当着新帝的面一一打开,每一幅画的……都是北周长公主平乐。 “慕川耽于美色,与北周平乐长公主私相授受,通敌叛国。至于人选,眼下不是正有一个欲置慕骁于死地之人么?”叶舟说得轻缓,但一字一句又是那样清晰。 新帝眯了眯眼,曲云飞。 当夜,新帝便给了道秘旨给曲云飞,命他即刻出发前往远山。 (明天应该差不多了。和一开始的打算基本没什么偏差,不过简化是肯定简化了的。到现在也没什么留言和珍珠,那完结后就再见吧) 靖安王妃【071】 071 半月后的某一天,新帝当朝昭告慕家通敌叛国,降罪惩处的圣旨也一并颁发,一时间,朝野皆惊。 圣旨下达的半个时辰后,禁军便围住了靖安王府,但并没有立刻行动。 老夫人叫来了李氏,又让嬷嬷将府上的家仆全部召集到一块儿。 “算起来,你原本也不是慕延的媳妇,这次的 分卷阅读44 事没道理要留下和我们一块儿受着。你带着迟迟走,人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不过短短两年时间,老夫人就再也不复当初的精神矍铄,唯一不变的,是她眼底的那抹光,在看着你时总是坚定又温暖。 李氏欲言又止。 老夫人握住李氏的手,又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已经老了,纵然没有这些糟心事,又还能活多久呢?阿锦那儿有子游,但凡那小子还活着的一天,这世间就再没有比他更上心的了。可慕迟不同,慕骁不在,她又怀着孩子,你得好好陪着她,兴许那就是慕家唯一的血脉了……扶我起吧。” 李氏连忙扶着老夫人起身。 慕家的仆从不算多,但全部聚到一起也还是有近百,站在前院里黑压压一片,倒也没有喧哗,只是每个人的面上都或多或少有着迷茫未知的担忧和害怕。 “我的父亲死在了战场上。” “我的夫君也死在了战场上,我的大伯,我的小叔,甚至于我的儿子,无一例外,都将他们的生命献给了南陵。慕家的儿郎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绝没有临阵脱逃的时候。可现在,陛下说慕家通敌叛国。”老夫人顿了顿,这一番话她说得并不激昂,甚至于低缓无力,可他们听着却都一一露出了不忍,年岁小的几个,已经是悄悄在那儿抹起了眼泪。 “慕家的儿郎不怕死,慕家的女人也绝没有退缩的道理。但你们不同,你们都还有阖府老小需要照料,都还有诸多牵挂留存于世,趁着现在还有时间,都到赵嬷嬷这儿来领了自己的名契,尽快收拾了离开吧。” 等仆从们都一一散去,老夫人才又对李氏道:“该叫慕迟起了。” 大抵是心绪不同,慕迟近来终于后知后觉对腹中的孩子有了反应,吃不好也睡不好,气色是可见的日渐苍白。老夫人顾忌着她的身子,一开始便没让李氏通知她,到了这会儿已经安排好仆从,才叫李氏去收拾。 “叶喧手里还有阿骁留的几百人,待入了夜,你们就离开,一路往北,去找阿姝的师门。”老夫人摸出枚玉牌交给李氏,“玉牌收好,有了这个,沿途的赵家童子都会接应你们的,不必担心。” 念着孩子,李氏咬咬牙,收了玉牌去找慕迟。 绿萝和叶喧已经叫了慕迟起身,大致的行装两人也都收拾了差不多。 见慕迟还迷糊着,李氏将老夫人给的玉牌塞给她,又挑了紧要的道:“陛下认定慕家通敌叛国,老夫人已经遣散家仆,你带着玉牌离开。叶喧会去找赵家人童子的,只往北走,让阿锦他们也都不要回来了。” “……不,我不走……”慕迟愣了几瞬方意识到李氏是在说什么,“我不走,我要留下!” “胡闹!”李氏沉声斥道,见慕迟红了双眼又放缓语气,“你听话,陛下没说是死罪,慕家行军这么多年,也一定会有其他臣子上奏的,还有威远侯在呢,不要担心娘,你要顾着孩子,知不知道啊?” “娘……那你和奶奶也一块儿走好不好?”慕迟软了嗓音,腹里的孩子让她变得尤为多愁善感,一丁点儿小事都忍不住落泪,更别提是这样的大事了。李氏这一温柔她就哭了,死死拽着李氏的手不松。 李氏给她擦去眼泪,如同小时候哄着她那样:“娘和奶奶一块儿去人就太多了啊,你也明白目标越大,越不容易遮掩的。而且奶奶年岁也大了,经不起颠簸跋涉的,她又散了家仆,娘得留下照顾她。王爷对咱们的大恩,还有奶奶平日对我们的照拂,娘不能忘呢。”何况,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娘,我不要这样……”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娘照顾好奶奶,你照顾好孩子,这样世子和王爷他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啊!难道你想让他们分神来担心我们么?战场上那么危险,现在陛下还有所误会,他们就更要专注了。” 想起慕骁,慕迟终于没有再抗拒,只是眼里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姑娘,我们该走了。”叶喧催促道。 李氏不再犹豫,让绿萝给慕迟换了身婢女的衣物,然后便几乎是一路推着慕迟往偏门走。 “照顾好自己。”李氏最后叮嘱道,又看向绿萝和叶喧,“一定照顾好她。” 言罢也不等慕迟开口,李氏直接关门合上。直到身后再没有动静,她方长长地舒口气,去找老夫人。 老夫人正举着烛台站在慕家的宗祠里,除了赵嬷嬷,身边再没有其他人。李氏入内后便抢先道:“已经把慕迟送走了,不用担心。” “那你呢?”老夫人急道。 李氏笑了笑:“赵嬷嬷不是也没走么?我就留下一块儿照顾夫人好了。” “在说什么胡话!”老夫人扬手便要支使赵嬷嬷去赶人,却又听李氏道,“先前入宫先帝便赐了药。一朝身为帝王的女人,这辈子就没有再嫁的道理,先帝动了怒,我原本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就让我代替王爷在您身边多孝敬几天吧。” 老夫人惊讶又恍然,末了倒也没有再阻止。她转身面向宗祠里的一面面牌位,叹道:“池丘,你曾说慕家可以死于沙场,但不能死于庙堂。现在也是时候去找你了,也不知道阿川在不在……” “世子留的亲兵都已经在往城门赶了,等离开京……” 叶喧尚未说完便陡然止住了话音,慕迟抬头一看,四周已是围来了密密的黑甲禁军。僵持半晌,慕迟眼看着禁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就在她以为自己不可能离开时,黑衣蒙面的陌生来客悄无声息地自两侧接近…… 身后的靖安王府渐渐消融于冲天的火光里。 靖安王妃【072】(全文完) 072 靖安王战死的当天,慕骁就已经从前线转移到后方的阳崇,这也是远山府衙和府牢的所在地。 曲云飞出现时,慕骁还是那身上战场的银色铠甲,只不过上面沾了不少血污,衣袖处还有断裂的痕迹。而慕骁自己,也是面上沾着血污,束起的长发缕缕散乱,手上更因指甲的崩裂而留下干涸血迹。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阴暗角落里,半边脸颊都隐入黑暗中,像是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世子今天也还是不认罪么?”曲云飞背着双手站在牢房前问道。在抵达远山之前,他一度设想过很多自己和慕骁见面时的情形。有了新帝的秘旨,他知道慕骁这次一定会栽。而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他命人关上城门,扣押慕骁,对慕延求援的消息视而不见。 慕延最终死在了城外,就在距离城门不过十几步的地方。那一瞬间,曲云飞终于从慕骁的眼中看见了失控的癫狂。可惜,由此产生的欢喜不过短短几瞬,等他再回想,得到的却只有茫然。 在远山,没人把他手里的那道圣旨当回事。或者说,在慕延死后, 分卷阅读45 曲云飞对这些武将就彻底失去了掌控。他可以继续关着慕骁,但在要慕骁认罪这件事上,除了他再没第二个人在乎。 原以为今天慕骁也不打算开口,但就在曲云飞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了嘶哑到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 “你以为这个罪我认不认还有区别么?” 曲云飞转身:“若无确切罪证,陛下怎会下旨拿你们父子?” “你就是这么说给自己听的么?”慕骁抬眸,意外的是曲云飞并没有从他的眼中看见阴冷怨恨,之前那一眼的疯狂,好似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之中。 “我慕家代代儿郎都被你们的陛下送上战场,又无一例外地都留在了这片土地上。你只看见他们换来的兵权殊荣,可有想过,一旦身死,那些又有什么用?” 曲云飞张口便要反驳,可不知为何,刹那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那些想说的,那些曾经他迫不及待想砸到慕骁脸上的,在这一刻都自他的脑海中消失。 “早些年,南陵的敌人还是北周,北漠土地贫瘠根本无力南下入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北漠成了南陵最大的外敌了呢?不论我的祖辈叔父他们取得怎样的胜利,不论我们牺牲了多少将士,他们总能在第二年就卷土重来,兵马充足,兵刃精良,全然不受任何天灾影响。北漠和南陵的冲突愈发频繁,北周反倒是收敛了,不再寻衅滋事,只偶尔也会和北漠起些冲突。曲大人觉得这是为何呢?是北周故意滋养了北漠,来消耗我们南陵的国库财力的么?还是……” 慕骁看着曲云飞笑出声,没人会怀疑他这笑里的讥讽和悲凉。 “我们南陵的好陛下!英明神武的陛下,除了他们,还有谁能调动一代代的边城守将?除了他们,还有谁能让慕家心甘情愿远赴边城送死?!他是不是觉得,只要慕家死绝了,南陵就再也没有武将的威胁?慕家死绝了,他弹指就能利用将士们的悲壮直捣北漠王庭?亦或者,仅仅是为了南陵高祖皇帝那句分而治之?!” 曲云飞不知道,更无从回答,他几乎是狼狈地从慕骁面前逃走。 慕延的死激起了远山将士的复仇之心,却更加调动了北漠铁骑的士气,而这样的士气在莫柯率领一万铁骑亲至时达到了巅峰。 十日后,北漠反扑攻城。 这期间曲云飞再没有去看过慕骁,直到一封封战前急报送回来,他才再次想起了慕骁。他拿着钥匙打开了牢狱的锁。 “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曲云飞捏着眉角,面色是清晰可见的疲惫,“回京后,我会上禀陛下,道你死在了两军交战中。” 慕骁自阴暗的乱草堆里站起,没有急着走,而是透过唯一的窗向外看了一眼:“远山这是守不住了吧……” 曲云飞扯了扯嘴角,回了一个笑不笑哭不哭的难看神色。在决定放了慕骁时,曲云飞也曾想过他会不会留下来再帮他们一次,现在看来,是不会了。 慕骁越过他向外走,虽然很慢,但并没有任何迟疑。 半年后,上岚。 南陵和北周不再交战后,上岚便恢复了不少生机。 叶舟捏了封拜帖走去江边,对着临江垂钓的男人道:“我们北周靖安王大婚,公子要不要前去凑个热闹?” 男子没有接下拜帖,甚至连一丝神色变化都无,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江面,等待鱼儿上钩。 叶舟也不恼,反而笑了笑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们靖安王妃前不久才刚生下小世子,这王爷若是不露面,我就得上禀陛下,直接将小世子提成靖安王了。” 鱼竿动了动,却不是因为水底的鱼儿上钩,而是因为男子在收杆。 “叶澜舟,北周太师独子,十五掌兵,又去三年,蟾宫折桂,及至二十有二已是北朝独当一面的大将军。可近三年却行踪成迷,音讯全无。北周有如此能忍善谋的叶将军,称霸得望。” 叶澜舟收回拜帖拢入袖中,随着慕骁转身:“失去慕家忠烈,实乃南陵之失,而南陵之失,自然是我北周之幸。你当真是不打算要回自己的妻儿了?” “听闻叶将军与北周文嘉公主是为表兄妹,自幼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慕骁亦是笑,只是背光中,这笑显得有些阴冷,“不知文嘉公主这份量,能不能换得回在下的妻儿?” 叶澜舟的笑滞了一瞬:“世子怕是失算了。文嘉公主自幼便见我不惯,可没少在我们陛下面前奏本参罪。见了面更是恨不得刀剑相向,世子捉了她,倒是与我有利了。” “那正好,我代叶将军除了这文嘉公主,助将军仕途得顺。”慕骁也不拆穿,顺着继续道。 叶澜舟这才冷了笑,抬臂拦住慕骁去路:“你放了文嘉。陛下他愿意允你异姓王,这已是天大的殊荣!赵家师门自古便在北周这片疆土,除了赵峻,还有谁能助你劫掳北周公主?你若是留下,慕迟和孩子能好好的,赵峻和慕锦也能好好的,为何不乐意?” “南陵同样允我慕家异姓王,可你见我们得到什么了?”慕骁笑容淡了淡,“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相信另一个帝王?” 慕骁掠过叶澜舟便想离开,又听他在身后道:“那北漠呢?你就真的不想拿了莫柯和北漠为你慕家儿郎报仇?慕家亲兵尚在,你不愿做异姓王,大可占了远山至上岚一带,独做你地方封君。我朝只为接回平乐公主,北漠疆土一分不取,全留给你。慕骁,你且想清楚,乱世之下,焉有完卵,你凭什么护得住慕迟和孩子?还是你以为北周就真的拿赵家没办法了?” 北周意在南陵,自然不在乎北漠那贫瘠的土地。而有叶澜舟在,北周南下已是势在必行。 “先将慕迟和孩子送回来,我们再谈。”慕骁停下,道完这一句方提着竹篓返回城中小院。 叶澜舟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后方勾唇屈指呼哨。黑色的苍鹰自遥远的天际振翅而来,叶澜舟牵住一爪自江边跳下,稳稳落入江中隐隐牵开的丝线,一路向北,横江而过。 新的篇章,正逐渐拉开序幕。 全文完。 (到这里就结束了,算是个半开放的结局吧,两对的感情线方面其实稳的,不用担心。带走慕锦和慕迟的都是叶澜舟,赵峻找到人,慕迟也被安置妥当,并没受什么伤害。原本也想过后面继续写下去,再加个叶澜舟的CP,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后面再写就主走剧情了,我又玻璃心,没人看肯定想坑文。与其留个大坑,不如在这里完结,也算是好聚好散。完结了,那就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