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求生指南(NPH)》 教室里 傍晚的教室,放学之后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笑闹着谈论着名牌服饰、豪车和几天后要参加谁举办的派对。 前排只剩下一个女生,刚过肩膀的头发用发圈绑了一个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她脸旁,小巧的鹅蛋脸,雪肤杏眼和樱花般柔嫩的唇瓣,眼角下的一颗泪痣衬得她清纯动人的容貌有些楚楚可怜,但她的面无表情和冷漠眼神又减少了许多外貌带来的柔弱感。 两种气质掺在一起,格外让人想去破坏少女的冷漠,让她露出更多的表情。 那边热火朝天围在一起讨论后天派对穿什么的几人里,一个女生停止讨论回头看了看少女,挪到她的桌子旁边小声说: “温珞,你等会和我们一起走吧?” 正在笔记本敲打键盘的温珞手停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林宁凝,窗外的光线刚好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神看起来柔和了一些。 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谢谢,但是不用了,我还有点事情没做完。” 林宁凝顿时脸有些发红——救命,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可爱! 她也没勉强温珞,打了声招呼之后和她的小姐妹团一起走了。 温珞放下刚刚和她挥别再见的手,准备继续敲键盘,门口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一个男生哐当一脚踹开了教室的门。 教室里仅剩的几人都吃惊的看向门口,那个男生环视了一圈,看见温珞之后立马兴奋地朝外边喊:“裴哥,第一名在这呢。” “……可算被我找着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生闻言走了进来,他一头黑色的短发,相貌英俊眉眼不羁,校服的西装外套拎在手上,身上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松动的领带随意的搭在胸前。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生,在他走到温珞旁边之后立马把温珞的桌子围住了,还有两个人去驱赶教室里的其他人。 “你们赶紧走,裴哥泡妞呢!” 几个同学都看了眼带头的男生就默不作声的离开了,教室里很快只剩下他们还有仍然淡定地敲键盘的温珞。 裴远看温珞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脸,甚至都没看他,不禁有些牙痒痒,他在温珞的背后用右手撑在她的课桌上,把温珞整个人拢在他的怀里,左手捏着她的脸转到左边和他对视。 他的手指微微摩挲着温珞软软的脸颊肉,把脸凑近她,吊儿郎当的咧嘴笑:“喂,你今天怎么不跑了?”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对你没有兴趣。”温珞冷漠的掰开他的手,继续把头转回去看屏幕,“我劝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裴远刚刚还笑着的脸立马沉了下来,他站起身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踹开:“烦你?我想睡你还要你同意吗?” 说着他拽着温珞的胳膊就把她拉起来,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了她的腰,半搂半抱的就把她从座位上带了出来。 裴远带来的男生们看到这情况立马就哄闹了起来。 而温珞只来得及伸手把电脑屏幕合上就被强制抱走,她眉头皱了起来。她被裴远精壮紧实的小臂搂住,抬头只能看见他的线条流畅的下颚和性感的喉结,她原本愠怒的表情平复下来,嘴角的冷笑带上了一丝恶意。 * 裴远强搂着温珞,大喇喇地走在校园里,温珞没挣扎,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用刚刚放下来的头发挡住了自己的侧脸,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一路上都有同学对她们行注目礼,温珞还能听见他们或大或小的议论声。 “那是裴远?他交女朋友了?谁这么好运搭上了裴家少爷。” “裴远要带她去学生会吗?这女的谁啊?论坛没人扒出来?” “不是说裴远最近在追第一名吗?” “……第一名啊?应该不是她吧,感觉她不会答应的。” “不是说第一名上次把裴远脑袋砸了吗?” “可是……” 议论声渐行渐远,在裴远进了学生会的大楼之后他那几个跟班也老实的离开了。 斯顿公学的学生会有着单独的大楼,甚至可以说是单独的领地,除了学生会的主楼以外周围还有几座附属建筑,是学生会那群有钱公子哥休息玩闹的地方,平常他们只有自己内部的那群人能进来。 这些还是班上的大小姐们告诉她的,温珞转学过来半年除了教室、几个不同的课室、食堂、还有体育课的运动馆以外都没去过别的地方,所以她也不知道裴远带她进的那栋别墅是干什么用的。 裴远进了别墅就手臂使力把她带起来,让她躺倒在在客厅宽敞的沙发上,然后就侧身单膝压在温珞的旁边,用手把准备坐起来的她困在自己的怀里。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披散着头发,裙子因为动作滑落堆在大腿根部,整个人显得有些可怜又可爱的少女——无视她依然冷漠的表情来看是这样的。 “你今天这么乖?我还以为你又要像上次一样把我按在沙发上呢。”他轻哼一声,用一只手捏住她的脸,很是不客气的蹂躏了两下然后被温珞打开。 他这次没生气,只是像看着猎物落入陷阱还在无力挣扎的猎人一样,得意的抓住她不听话的手,俯身想吻在温珞的嘴角。 温珞侧头躲过他的吻,还没等他又生气就冷冷的说:“要办事就快点,我很忙的。” 裴远原本得意的神色一愣,然后笑出声来:“原来你之前一直都是欲情故纵啊,装的一副清高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真是贞洁烈女呢。” 虽然他笑着,脸色却肉眼可见的低沉下来,手直接放在了温珞的腿上。 “原来是个骚货。” 他的手慢慢从白皙光滑的小腿一点点摸到大腿的内侧。 温珞的大腿和露出来纤细匀称的小腿比起来要肉很多,也更加柔软细腻,手摸上去有些微的凹陷。 裴远的动作随着手指缝隙里被他轻握所以溢出来的软肉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温珞。 温珞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没有制止他的动作,甚至在他停下来之后伸出了手。 她用她嫩白的手覆在裴远宽大的手背上,继续往双腿之间摸索。 裴远的眸色随着手渐渐靠近腿根越来越深,却在还没到达腿根之前摸到了一处箍住大腿导致一圈肉都陷进去的皮质物件。 裴远脑袋蒙了一秒,下意识想:是腿环?她为什么要在校服裙下面绑腿环?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原本笼罩在温珞身上的高大身躯就倒在了温珞的身上。 温珞一脚踹在裴远的小腹上把他踹下了沙发,让身体还在抽搐的他正面仰倒在客厅的地毯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把手上的电击器绑回了大腿上腿环的内侧。 裴远记忆的最后,温珞拽着他的衣领把意识已经涣散的他提起来,一向神色疏离冷淡的她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让她原本清纯动人的脸庞显出几分难以掩藏的艳色。 “我警告过你的,为什么还要凑上来呢?骚货。” 酒店里 温珞没想到裴远因为一点小事烦她这么久,她并没有砸他的脑袋,至少砸了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她那天只是照常跟着班上的同学进行月考完的聚餐而已。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月考完也要聚餐,但是按照这个学院活动的频率,月考之后的聚餐已经是非常普通的了,再加上是整个学院的学生一起组织的,所以她每次都会去吃一顿饭然后走人。 “温,温珞同学,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正在专心吃菜的的温珞抬头看向包间的门口,两个女生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听到声音在打量她们的其他人。 温珞回忆了一下,这两个女生都是高二的特招生,之前在食堂和她搭过话,但是并不是很熟,为什么会来她们班的包间找她? 心里虽然有疑问,但她还是放下筷子起身准备出去,坐在她旁边假装认真吃菜的萧何赶忙问她:“哎,你等会还回不回来吃饭?” 温珞奇怪的看他一眼。 萧何是班上唯一一个学生会的成员,高大英俊人还阳光开朗。跟班上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好像没什么距离感,但是有什么活动他一般都是和学生会的人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次都老老实实留在班上。 而自从第一次聚餐萧何坐在她旁边之后,之后的聚餐她们都莫名其妙坐在一起了。 温珞自觉和他不熟,平常在班里所有人跟她说话她都是礼貌回答,一直没觉得萧何除了帅一点有什么特别的,非要说的话她认为萧何的名字挺特别的——特别的好记。 后来班上的女生告诉她,这个好记的名字代表了他优越的家世,他是萧氏跟何氏两个世家唯一的独苗,这一代就他一个,所以才给他取了个承载两家未来的名字。 这两家的未来还真就是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萧何是个非常健谈的人,每次坐在她旁边的时候都会叽里呱啦说一大堆话问东问西的,她就只能一边吃菜一边嗯嗯啊啊的回应。 温珞不觉得她们有熟悉到报备自己行踪的程度,但还是回答了他:“不知道,应该会的。” 说完她就走向了门口的两个女生,留下萧何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背影。 到最后她也并没有回去继续吃饭,因为那两个女生把她叫出去是来拜托她去别的包厢找人的。 一个长头发的女生眼睛红红的攥住了自己的衣服:“对不起,温珞同学,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她的妈妈刚刚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她的手机打不通打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想进去找她,但是那些人拦着我们说……说我们不能进去。” 另一个头发短短的女生怒道:“他们明明是说我们一身穷酸味,打扰他们睡女人的性致!王松芸是不是疯了跟他们搅合在一起?” 温珞对她们说的王松芸有些印象,当时她们是寝室四个人一起来和她打招呼。她也不懂为什么老是有别的班的特招生来找她打招呼,但是她知道特招生在伊顿公学里过得比较艰难,基本都是抱团活动。她不和特招生们一个班,所以也只是脸熟她们而已。 王松芸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长相秀丽笑起来甜甜的,就是个经典的好学生样子。能来这个学校的特招生都是成绩很好的优等生,要加个前提的话应该是穷,不穷的人不会为了那些奖学金跑到格格不入的贵族学校来上课。 想到她们刚刚说的母亲重病,温珞皱了皱眉问:“她在哪个包厢?” 那个长头发的女生听见她的问题立马感激的说了声谢谢:“是叫竹月轩,她没在外面的餐厅,在里面的房间里。” “温珞同学,真的很谢谢你,你是唯一一个能参加聚餐的特招生,所以我们只能找你了,但是如果他们不让你进去的话你就直接出来吧,你愿意帮忙已经很好了,我们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温珞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没在聚餐的时候看见过特招生,但是她没和特招生们一个班,所以一直没注意过这一点。 她跟着那两个女生找到了包厢之后敲了敲门,但是里面闹哄哄的,应该是没人听见,于是她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竹月轩是个特大号的包厢,外面是餐厅,里面还有休息的包间,上辈子温珞在这种包间里吃过很多次饭,但她总不能直接冲进去找人。 还好虽然包厢嘈杂没人听见开门的声音,但是坐在门口正对面的人可以一眼看到门口的情况。于是坐在那里的几个人看见她都愣住了,停下了玩牌的手,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其他人听见动静也回头看了一眼,原本嘈杂的包间居然有了片刻寂静。 还是一个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女生看见她站了起来,走到她旁边问她:“温珞?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是小提琴社团的社员,叫做江沛,温珞跟她说过几次话,认为她们应该算是熟人了,所以和她打了个招呼:“你好,王松芸在这里吗?” ”你好。“江沛下意识回了一句,然后才茫然的问,”王松芸是谁?“ 那边餐桌听见王松芸这个名字有了些骚动,一个头发染成了银灰色、高大英俊的男生咳嗽两声走过来,轻佻地把手搭在江沛的肩膀上。 “你找王松芸干嘛?之前那两个贫困生让你来的?” 他的手很快被江沛骂了句有病之后甩了下去,是能悻悻地插进兜里。没办法,刚才他也是这么调戏来的那两个女的,但是对着温珞实在是不好意思,只能顺手搭了江沛一下。 “嗯,有点事情找她,她在这里吗?” 男生回头和几个人对视一眼,指了指里面包间的门:“在里面呢。” 温珞得到答案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就往里面走。 等经过那个男生的时候,他僵硬地补了一句:“喂,裴哥在里面呢,你喊完人赶紧出来。” 温珞回头看了他一眼,重复了一句:“谢谢。” 然后依旧礼貌地敲了敲包间的门,没得到回应之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还贴心的再次关上了门。 等她进去外面才再次哄闹了起来,那个男生回到餐桌被旁边的兄弟用胳膊怼了几下:“第一名近距离看更漂亮了!真有你的许至,跟冰山美人说上话了!不过把人放进去了裴哥不会揍我们吧?” “楚少没来,裴哥又不跟那些女的搞,大不了被魏覃他们说一顿呗。”许至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第一名那次去射击部考试,我站她旁边,我把护目镜给她的时候她跟我说谢谢了。” 他没好意思说的是,当时刚转学过来的温珞还并没有什么名气,所以他去射击部的实弹射击场参加考试的时候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少女站在考试场地低着头看打靶用的枪时还有些不屑一顾。 斯顿公学的社团考试是开放的,不加入社团也可以参加考试,这一项条例是为了学生会的人增加的,他们中有些人不喜欢参加社团活动,但偶尔会参与考试。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个条例让温珞一个人单枪匹马掀翻了伊顿公学所有的社团。 许至以为这个连护目镜和耳罩都没带的女生只是来玩玩的,在看见她漂亮的侧脸之后他直接就凑上去搭讪了。 他似模似样介绍了下自己的姓名证明自己的家世,然后跟她说她手上用的枪是仿照哪个型号,射击的时候应该用哪个姿势,怎么样才能打中靶子,还认为贴心的想要帮她戴上护目镜。 那时候少女只是挡住了他的动作,从他手里拿过了护目镜戴上,然后直接低头拿起放在那的手枪,迅速熟练的装弹、上膛、举起。 几乎没有瞄准,她侧着身伸直了手臂,利落的连续扣下扳机。 砰砰砰几声巨响,没带耳罩的许至被吓了一跳,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少女却依然面无表情地一直打完了弹夹里的子弹才停下,把枪放了回去。 她摘下护目镜,放回了惊呆了的许至手里:“谢谢。”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有许至呆愣的站在那里,听着机械音的成绩播报: “温珞,二年级P班,十环,十环,十环……十环,综合评分10.0,当前排名:第一名。” 他那天晚上做梦都是举着枪的少女和她冰冷的眼神…… “嚯,人家叁生叁世,你这叁句谢谢就定情缘了是吧?” 回过神来的许至怒道:“滚滚滚!” 江沛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听见他们扯淡哼笑一下道:“那可是我们社团的首席,不是你们想泡就能泡的。” “嘁,”许至靠在椅子上继续打牌,“你们小提琴社了不起啊?” “是了不起啊,我们小提琴社的首席玩枪不也压你们射击部的一头吗?” “喂,那是第一名压的,有本事你来跟我们比!” “那你怎么不跟我比小提琴?” “你好烦啊!要不是规则改了第一名也不见得会加入你们社团吧!” “哼……” 沙发上 温珞进去的时候房间灯开的很暗,几个男男女女坐在沙发上,躺在地板上,几乎都搂在一起,巨大的投屏在墙上印出不堪入目的画面,房间里的音响传出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呻吟。 温珞自动屏蔽这些,看着沙发和地上的人。 有几个人已经脱的差不多缠在一起,还有两男一女的组合,她一个个打量着那些女孩的容貌,然后视线无意间对上了正对大屏幕的沙发上双腿交迭搭在茶几上的高大少年。 他是唯一一个身边没有伴的,一个人霸占了一整个沙发。原本懒散的少年和她对视一眼,视线几乎是一动不动的停在了她脸上,原本半躺在沙发上的身体慢慢坐直了起来,而温珞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寻找起了她的目标。 终于,她在靠墙的沙发角落看见了王松芸,她被一个男生抵在沙发背,整个人坐在男生的大腿上,身上的小短裙被拉开了拉链,肩带滑落下来露出了半边圆润的胸乳,男生的唇在她的肩膀上游移,裙子下勉强遮住了他们的活动。 还好没脱光,温珞可不希望等会还得站在这等她一件件穿上衣服再走。 温珞小心的躲过了地上纠缠着的人和她们的衣服,可能是玩的太嗨了,居然还没有人发现她进来了——除了那个在沙发上像是看见中意的猎物一样紧盯着她不放的少年。 她顺利的走到了王松芸的旁边,还好是王松芸的脸对着外面,不然要让她跟这个男生面对面去叫他怀里的王松芸还是有点微妙的。 “王松芸,你的室友让我叫你出去。你的家属身体出了些问题。”温珞在别人面前稍微隐匿了一点王松芸的信息,相信王松芸本人应该能听懂。 原本脸色通红,眼角还带着一丝媚意的王松芸闻言睁大眼睛抬头对上温珞的视线,温珞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羞耻,但更多的是恐慌。 王松芸很快反应过来,原本涨红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她声音颤抖着喊身上的男生。 “魏,魏覃,你先放开我。”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推了推他,“我有点事,你先别……啊……” 温珞假装看不见那个男生在王松芸裙子下快速抽送的动作,面色冷静的等她们完事,反正他们都在这运动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分钟。 其实她可以直接帮忙把王松芸带走,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要是得罪了这些人,身为特招生的王松芸之后在学校里会过得更加困难。 等魏覃终于结束他的动作,闷哼一声紧搂住王松芸的腰,而王松芸的口中也发出呜呜咽咽声音已经过去了快十分钟了,王松芸的身体一抽一抽的痉挛着,魏覃一边在她的背上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打扰他办事的人。 然后他就愣住了,从王松芸身体里退出来之后把她往旁边一推,穿好了自己的裤子才咳了一声:“咳,温珞,你找我?” 看来他刚刚是完全没听,温珞懒得跟他解释,只是摇了摇头等着在擦拭自己身体的王松芸穿好衣服。 魏覃却不在意她的冷脸,笑嘻嘻的说:“你找她啊?要不一起坐下来玩会呗。” 王松芸随便的打理了下自己然后把裙子穿好,听见他这句话之后有些僵硬的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那里亲了一口:“魏哥,她找我有点事,我先跟她出去一下,我们下次再玩吧。” 她有些感激的看了温珞一眼,只是唇角的笑带了一丝苦涩。 魏覃没理她,看了温珞一会才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王松芸手里之后似笑非笑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行,你出去吧,你拿去买几件漂亮点的衣服,不然跟我们的学院第一比起来差得也太多了。” 温珞左耳进右耳出,只在王松芸站起来之后抬脚准备跨过地上的人出去。 结果房间里的灯突然被打开,屏幕被人关掉,音响里男男女女的声音也停了下来,脱光了激战的几个人顿时惊慌的叫了起来:“谁啊?开灯干嘛?” 温珞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乍一看见光叫下意识眯了起来。 “我开的。” 一道清朗的男声从正中心的沙发传了出来,刚刚在嚷嚷的几个人立马噤声,也没了办事的冲动了,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 温珞没打算留下来看他们穿衣服,领着王松芸往门口去。结果经过沙发的时候,那道男声就从旁边响了起来。 “谁让你走了?” 温珞脚步顿住,回头往沙发上看,之前双腿搭茶几上的少年此时岔着腿,胳膊撑在大腿,手支着下巴看她。 其他人顺着他的话看向沙发,看见温珞都吃了一惊。 “你有什么事吗?”温珞开口问道。 少年嗤笑一声:“你谁啊?我的场子你想带人走就带人走?” 已经穿好衣服的魏覃拿着酒杯走过去坐到了他旁边,凑过去跟他说:“裴远,那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名啊。” 裴远微微挑眉,没理他,只问温珞,“就你是那个让叶辞变成万年老二的第一名?” 温珞知道叶辞是学生会的会长,看来这个裴远跟他还挺熟的。但她并不想跟裴远在这里说废话,点点头就准备继续走。 结果裴远又出声打断了她的动作:“她可以走,你留下来陪我。” 其他人顿时震惊得在裴远和温珞身上来回看,刚喝了一口香槟的魏覃更是差点把酒喷出来。 “裴远,你终于想开荤了啊?”魏覃为了保住裴姓童子鸡的面子,小声在他耳边说,“你这眼光可真高。” 原本兴致勃勃等着温珞回答的裴远立马黑了脸:“滚远点。” 那边的王松芸焦急的拽了拽温珞的袖子:“对不起温珞,你,你别待这了,要不你帮我去医院看看我妈妈吧,等散场了我会赶过去的。” 温珞看着她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微笑了一下,她可不打算浪费更多的时间帮她去医院。 温珞低声跟她说了几句,看她一步叁回头的出门了之后才走到裴远旁边,魏覃脸色复杂的站起来让开了位置。 裴远得意一笑就准备伸手去拽温珞,在他手碰到温珞手臂的瞬间,整个人被温珞反手摁在了沙发上,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温珞抄起茶几上喝完的酒瓶朝着桌子上照明灯的按钮一砸! “砰!”的一声。 随着灯光熄灭和玻璃四溅的声音所有人都惊呆了,有人尖叫着,房间里瞬间乱作一团,有人往外跑,有人往沙发边靠。 等魏覃摸到沙发上的时候只剩下一个捂着手臂哼哼的裴远了。 他把裴远扶起来问:“裴远,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裴远怒气冲冲的说,“那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这么对我!” “哈哈……”魏覃干笑两声,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她刚才砸酒瓶的时候还蛮帅的。” “你说什么呢?”裴远瞪着他,还没等魏覃找补就说,“谁让你一直盯着她看了?” 魏覃:“???” 就她那架势,有人能不看她吗?而且…… “你还想让她陪你呢?”魏覃欲言又止的说,“要不你换个目标吧。” 裴远撇撇嘴:“你不会喜欢她吧?不行,她是我的,我要睡她。” 魏覃的话吞进了肚子里,这裴少爷任性得很,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抢到手才行,他要劝除了得罪他没什么好处。 就是这第一名转学过来之后的战绩,他还真不觉得裴远能得手,不然刚才温珞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自己都上了,哪里还会让这个小霸王盯上她。 * 温珞趁着里面和外面的灯都被她一瓶子砸关上之后就溜出去了,没想到那两个叫她过来的特招生还站在竹月轩的门口等她。 长发的女生看见她出来忧心忡忡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旁边板着脸的短发女生也长舒了一口气。 “温珞同学,你出来了!刚刚王松芸拜托我们等你出来,她先赶去医院了。”长发女生说完疑惑的问,“里面怎么了?不会是那些人发脾气了吧?你没事吧?” 温珞想了下被她按在沙发上扑腾的裴远:“没事,我们先走吧。” 她只是砸了一个酒瓶,按那个男生的胳膊也没用力,不然她能把他拧骨折。 这么多人看着,还有监控,如果是要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温珞不可能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温珞走出酒店就在她们不停的感谢声里跟她们分开了,她对于王松芸之后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在她自己看来这不过是件小事而已。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她刚上完选修课从另外的教室回来就在门口被几个班上的女生拦住了。 她们偷偷探头看了眼教室,然后小声问:“温珞,你是不是惹到裴远了?他坐在你位置上等你回来呢。” 温珞回忆了一秒钟裴远是谁之后就对她们点点头说:“谢谢你们告诉我。” 然后她毫不犹豫转头就走了。 作为被学校重金从一高挖过来的天才少女,温珞在被全校老师联合出卷以后用一个离谱的分数换来了比其他同学更加宽裕的学习自由,又用了一个月让自己登上全科第一、社团分数第一、综合学分第一的宝座之后得到了不上课和随时早退的权利。 她平常上课也不会听,只要来上课就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用笔记本电脑写自己在做的数据,所以刚刚带着笔记本电脑去上课的她直接门都没进就拎包走人了。 裴远堵了她两个星期,终于在她要么没来要么早退的情况下把她逮到了。 当然—— 看着已经被她电晕了倒在地毯上的裴远,温珞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刚刚有些弄皱的裙子。 现在是她逮到他了。 书房里(H) 裴远恢复意识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眼睛迷迷糊糊看不清东西,缓了几分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立马看向坐在电脑桌前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温珞扭动了起来。 是的,扭动。 因为他这个时候已经被温珞绑了起来,身上都被绳子捆着倒在地板上,嘴上还被他自己的领带勒住了,张口只能含糊不清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温珞一边用鼠标在电脑上点击着,一边用光裸的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裴远立马停止了扭动,不是他不想扭,主要是温珞的力气太大了,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一个铁块压住了,整个人都动弹不了。 怎么会有女人力气这么大啊! 温珞满意的用这栋别墅里连接着学生会后台的电脑把一路上裴远抱着她来,还有在别墅客厅里的监控录像全部都删掉了,完成后就直接把别墅的监控全部停止运行。 不枉她一路从客厅把裴远拖着到书房来,本来是想随便找个房间给他点教训的。 于是温珞心情很好的看向脸上压不住怒气的裴远,把脚从他的肩膀上拿开。 原本被她踩住还在暗暗使劲试图挣脱的裴远立马就因为惯性往前面砸了过去,在他脑袋磕在电脑主机箱之前被温珞拽住了他脖子上的绳子稳住了身形。 温珞语气里带着笑意:“不行,脑袋磕坏了怎么办?你现在可还不能晕。” 被勒住脖子的裴远脑壳被气的嗡嗡响,他从小被家里人捧着长大,在学校也是呼风唤雨的太子爷,就是跟别人打架至少也是光明正大的互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 等他被放开,他一定要这个女人好看!——在温珞的手落在他的胸膛之前,他是这么想的。 温珞重新把他背后的绳子固定在电脑桌的支持腿上,手被反绑在后面,裴远只能被迫跪坐在地上,他看见温珞的手在他白色的学院衬衫上游移,洁白中有些带粉的指尖扫过他的胸口,让他的身体不禁颤栗起来。 温珞把绳子套在他的颈部,在他的衬衫外面绕过锁骨、胸口、腹部,一直到耻骨那里绕到背面在他尾椎处打了个结。 裴远脸色仍然涨得通红,只是这次不是被气的,而是羞耻,他被用一种羞辱的方式绑了起来,而他自己却…… “啊,没想到这样你也能硬起来。”温珞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他却在意起她的靠近时闻到的一丝她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种淡雅的花香,明明是优雅的味道,却让他闻起来有些甜腻,就像诱惑他坠入深渊的恶魔。 不对,他只是被她摸过之后正常的生理反应,他才不是被人绑起来还能兴奋的变态。 温珞心情很好的看着被她绑起来的裴远,这张脸在他闭嘴的时候帅气程度上升了十几个百分点,让她更有了些兴致。 裴远长得很嫩,平常被他至少有185的身高和脸上拽的不行的表情掩盖了,其实他的五官是偏乖的那一类,温珞还发现他的眼睛其实是微微下垂的小狗眼,配上他现在羞愤的表情,让温珞都有点怜爱他了。 既然这样,那就快点动手好了。 温珞这么想着,解开了裴远衬衫的扣子。他原本就没扣上面两颗,于是第叁颗扣子被解开后就露出了他肌肉紧实的胸膛。温珞顺应内心地用手抚摸上裴远的胸肌。 他胸前的肌肉看起来紧绷,摸起来手感确是软弹的,很好摸,要是再大点她可以随意把他的奶子捏来捏去的。 兴致盎然的温珞已经懒得解扣子了,直接用手把他的衬衫往下一扯,好几颗扣子就崩了出去,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只有一些布料在绳子的捆绑下面前固定着。 裴远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象牙白,虽然喜欢运动但是天生体质不容易被晒黑,胳膊和脖子以上还有一些色差,可以看出应该是穿球服的时候晒的,配上他此时因为热意出的汗显得格外性感。 温珞的手摸上了他胸前的乳头,他的乳头是偏粉的红色这点让她忍不住多搓揉了两下。 本来在她的抚摸下身体一直绷的紧紧的裴远颤抖了两下,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脖子上和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突了出来,因为羞耻一直侧着的头忍不住转过来看温珞的动作。 温珞直接跨坐在了裴远跪着的大腿上,大胆又放肆的用手在他的胸口上打转,一手的指尖拧着他的乳头,一手又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摸到了他的腹肌。 她凑近了一些,在裴远的耳边用她清冽动听的声音问:“你有几块腹肌?” 和平时的冷淡无波比起来,现在她的语气又轻又柔,听的裴远耳朵一阵发麻。随着她的手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下,修剪圆润的指甲在他的肌肤上勾勒着,她所触碰的地方没有一处是不麻的,就像带着火一样将所经之地点燃。 “一,二,叁……七,八。”温珞声音微哑,“锻炼的很不错呢。” 这么说着,她原本揉捏着乳头的另一只手也开始在腹肌上摸索,一直被指腹揉搓的挺立乳头没有了少女指尖的温度,让裴远感到了一瞬的空虚,但很快他就来不及思考了。 那双手慢慢往下,很快到了他的小腹的位置,然后是胯骨,然后…… “人鱼线,不错。”少女停下了动作。 裴远眼睛通红的看着正面跨坐在他身上的少女,她的表情依然那么冷静,和被撕开衣服全身被绑住还大汗淋漓的裴远比起来整洁又干净,眉眼间带着一丝惑人的媚意。明明现在是跟他平视,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她想干什么?她会干什么? 她为什么不继续了?继续抚摸他,继续往下,触摸他已经快把裤子撑破的肉棒。只要她继续,他不会计较她大胆的把他绑起来的事情,这些账他以后会在床上找回来的。 他会把这个女人肏的只会在床上哭着求饶。 温珞看着被领带蒙着嘴说不了话,只能喘着粗气的少年,她用手扯了下着他乌黑的短发,把他的头拽的往后仰起。 “你是不是挺爽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恶意,“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下贱,随便摸摸就一副高潮了的样子。” 她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拽起来,甩了他一巴掌。 她对上他不敢置信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男呢,没想到浪的像条发情的公狗。” 温珞松手,她用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领带松开拿了下来。 她另一只手非常直接的伸向了裴远的西装校服裤单手熟练的解开了他的皮带,扔到旁边之前还看了一眼牌子。 嗯,真是有钱人啊,用价值一套房的皮带守护自己的贞操。 拉链被拉下来之后,一眼就能看出裴远腿间硕大鼓鼓的一团已经相当兴奋,内裤上已经晕染了一片深色的湿痕迹,哪怕还没脱下也能感觉到肉棒在微微颤抖。裴远重重的喘了一下,不能说话的他只能用嘶哑的喉咙发出闷哼声。 温珞轻笑着把他的内裤边缘往下扯,那根顶端已经溢出了一些白浊液体的深红色肉棒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看着那根又粗又长,虽然因为勃起显得有些狰狞但却能看出来形状和颜色都很漂亮的肉棒,温珞都不禁有些惊讶。 裴远本来就白,身上又没什么汗毛,阴茎下的阴毛也不多,不勃起的时候肉棒可能和乳头一样是偏粉的红色。 没想到这种极品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地板上(H) 这让本来不打算动手的温珞都纡尊降贵的在他肉棒上撸动了一下,裴远在被她触碰的瞬间就条件反射一样的挺了一下腰把他自己往温珞的手里送。 于是温珞也很配合的把他的肉棒从低端的两个囊袋上一路摸到了龟头的冠状沟,她用指甲轻轻在那刮了一下。 裴远的大脑就像是刚刚被电的时候一样,眼前都出现了白光,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来回挣扎一下。 他不住地在他能活动的范围里小幅度挺身在温珞的手里寻求快感。 她的手好软,和他自己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肉筋上凸出的脉络蹭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柔韧炙热的龟头在她指尖的触碰下溢出了更多的白色浑浊液体。 就在他快要到达巅峰时,一直任由他动作的温珞用大拇指堵住了他的马眼。 “……你不会以为,我是来让你爽的吧。”温珞之前一直带着笑意的脸上冷了下来,“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即将释放却被打断的裴远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呜呜咽咽的扭动试图脱离温珞的禁锢。 温珞冷哼一下,手上微微用力,疼痛让裴远闷哼一声,一直通红的脸庞都苍白了几分。 恶劣的少女用另一只手把自己刚刚解下来的领带从旁边捡了过来,然后在裴远抗拒求饶的视线中绑在了他的龟头上,还贴心的打了一个平时自己打的标准蝴蝶结。 终于能空着手欣赏一下她的成果了,温珞站起来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裴远。 他上身的衬衫大开着,被绳子和汗水皱巴巴的。腹肌和人鱼线都露了出来,下身裤子的拉链被拉下,硕大的肉棒挺立在那里,上面还绑了一条黑色的领结。 裴远此时痛苦和欢愉交织,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气,神色恍惚的和温珞对视。 真是不错的表情啊。 温珞心满意足的欣赏完,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把衬衣向后半敞,卡在了手臂上,露出了分量惊人的巨乳。 任谁也不会猜想到长相清纯性格冷漠的少女衣服底下藏着这样的身材。棉质的无钢圈内衣支撑着圆润诱人的胸乳,嫩白色的肌肤和纤细的腰在半解的衣衫下若隐若现。 她把内衣往下扯了一下,露出浑圆挺翘的双乳和已经硬挺的乳尖。 温珞用力掐住裴远的下颚,疼的他张开了嘴,露出嘴里被口水沾湿的领带:“我把你嘴上的东西给你解开,你给我好好舔,要是敢咬我,你的家伙也别想要了。” 她把领带拿下来之后还把裴远套在脖子上的绳子从桌腿上解开用手扯着,虽然被她抓住了绳子,但是裴远脑袋的活动范围一下就大了很多。 裴远嘴上的领带一解开就想开口让她把自己肉棒上堵着不让发泄的领结松开,但还没开口温珞就再次跨坐在了他的身上,这次比之前坐在大腿上还要更近一点,柔软的大腿内侧挨着肉棒的感觉让裴远的大脑空白了一下。 就在他大脑空白的这一秒,温珞直接拽着绳子把他的脑袋扯低,挺胸把自己的乳肉送进了裴远的口中。 大片柔软的触感,还有柔韧坚挺的乳头蹭上他刚刚被勒的有些发麻的舌头。裴远下意识舔动了一下,就听见了他身上少女低低的气音。 他被这声甜腻动人的喘息弄得浑身发麻,之前被折磨的肉棒控制不住胀大了一圈,又被顶端的领结勒的生疼。 这下的疼痛让裴远清醒了一点,他一边想着等他被放开有这个女人好看的,一边认真地舔动着口中白嫩胸乳,舌尖在她的乳头上来回挑动,乳头周围的一圈乳肉也没被他放过。 他发现在扫过乳晕上面细小凸点时温珞控制不住的贴近,于是忍不住更加卖力的舔了起来。 温珞一只手扯着他脖子上的绳子,另一只原本按着他脑袋的手现在搭在他的肩膀上,裴远知道温珞现在被他伺候的很舒服,于是忍不住动了动一直挨在她腿旁边的肉棒。 发现温珞没有制止之后他就一边在她的大腿内侧来回蹭着他的肉棒,一边卖力的舔着她的乳房吸引她的注意力。 温珞的身上好香,他感觉自己的嘴里都是甜的,甚至还有一丝奶味……他不禁吸了一下舌尖的乳头。 温珞的身体颤了一下,放在他肩膀的手突然用力,两条腿都往里缩了一下,裴远的肉棒戳在了她的腿上,顶部的领结摩擦着大腿的嫩肉。 但他都没办法在意那些了,因为他口中的乳头在他的吮吸下流出了一股甘甜的温热液体,甜甜的,还带着奶香。 原来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的身体真的是甜的!那是什么?是奶水吗?她为什么会出奶…… 他身上的温珞对他愣住的反应很不满意,她拽着他的头发,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催促道:“快点,给我吸出来。” 裴远被扯得头皮一痛也没在意,比起之前动不动就把他脖子拽的生疼已经很温柔了。他压住心里的吃惊,听话的叼着她的乳头吸了起来。 他怀疑温珞的乳汁有什么让人上瘾的成分……不然为什么已经吸不出来了之后他还没停下,努力想从被他吸得肿胀的奶头里再喝到一点甘甜的液体。 温珞把他的脑袋扯开,“可以了。” 裴远舔了舔自己嘴角一丝之前溢出的奶渍,他恋恋不舍的抬头,然后就愣住了。 眼前的少女之前一直冷淡疏离的脸现在眉目含春,绯红的眼角透着一股媚意,脸颊透着诱人的红晕,下唇上还有刚才被她轻咬之后微微下陷的牙印,原本清丽动人的美貌现在简直就可以勾魂夺魄。 裴远知道温珞漂亮,不然他也不可能一眼就看上她,但是她没想到不冷着脸的她能这么勾动人的心,看着这张脸他都能原谅她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把他绑在这里帮她舔奶子了…… “另一边,快点。” 没等他在那少男心萌动,温珞直接粗暴的打断了他,抓着他的脑袋把他的脸按向另一边的巨乳。 裴远恨恨的含住她的乳尖,大口吞咽了起来,趁着她舒服了才敢继续用肉棒偷偷蹭她的腿。 她另一边的乳头已经很兴奋了,裴远没有舔弄多久,温珞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手用力搂住了他脖颈把他往胸口带,她头往后仰起,脖子的线条绷的紧紧的,口中还发出了极致欢愉的呜咽声。 她的乳头在裴远的嘴里喷出了大鼓的乳汁,另一边刚刚被吸完的都颤巍巍的再滴了几滴出来,裴远还能感觉到她裙子下涌出的黏腻液体浸湿了他的裤子和大腿,有些还蹭到了他的肉棒上。 温珞搂着他的脑袋大口的喘着气,身体也随着她剧烈的喘息一颤一颤的。 裴远咽下刚才高潮后喷出的奶汁,忍不住再舔了舔乳尖的小口,然后就被缓过神的温珞推开了。 他嘴边还有一圈刚刚一下太多包不住所以溢出来的白色痕迹,被温珞推开的时候表情还有点懵,然后就站起身的温珞又抽了一个巴掌。 “蹭什么蹭,滚远点。” 裴远不敢置信的把被抽歪的脸转回来看温珞,就算他刚刚想蹭蹭怎么了?她怎么能打他! “你打我?我都帮你吸出来了你还打我?” 已经高潮完的温珞比刚开始还要冷漠,冷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完全看不出刚刚坐在他身上媚眼如丝的样子:“你自己不是很爽吗?绑着也能发情的浪货。” 说到绑着裴远都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他一直硬着肉棒给她舔,被她绑着射不出来,给她舔高潮了之后她就给了他一巴掌?! 要不是他的裤子上还有她黏腻的淫水,嘴里还有残余的奶香味,他都要以为刚刚是在做梦了,怎么会有这种翻脸无情的女人! “你给我解开!”裴远恨恨的说。 穿好衣服的温珞居高临下的看他一眼,蹲下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裴远的手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但他来不及干别的,甚至没把其他地方的绳子扯开,只想先把自己肉棒上的领结拿下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碰到领结,背上就传来了一阵电流,他眼前一黑就要往前栽倒,被其他地方还没解开的绳子给勒住了。 温珞看了一眼他脖子上刚刚被她解开的绳子,确定他不会被勒死之后就收起了电击器。 扔下袒胸露乳,肉棒还高高翘着系着领结,脸上、肩膀上、腿上都有奇怪液体,被绑在书桌下面又一次被电晕的裴远,温珞推开门走了。 巷子里 温珞刚推开别墅的门就看见外面一个人刚好把手指放在门把上打算用指纹解锁。 两人看见对方都愣了一下,外面的人长相很英俊,身形高挑。他的皮肤是偏深的小麦色,衣服有些凌乱,隐约可以透过白色的衬衫看见他的胸肌,头发被他用手掳到后面露出深邃的眉眼。比起裴远那种肆意的嚣张,他有着更危险的气息。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温珞:“你在这干嘛呢?” 他叫做楚原戚,温珞认识他,甚至不在这所学校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时在一高读书的温珞下了晚自习,经过学校门口的街道听见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下意识就朝里面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见楚原戚被一群拿着刀的人围殴的样子,温珞甚至看见有些人的腰带下鼓鼓囊囊的,很可能是枪。 温珞面不改色地准备走远一点,结果被那群人看见了,立马有人冲上来把她拖进了巷子。 全身都是血渍的楚原戚已经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有人掏出枪对准了他。 被拖进来的温珞听了一下那些人骂骂咧咧的话,确定他们应该是什么黑帮之类的人,地上的好像是什么黑帮老大的儿子,所以她之后干的事可以让地上的人背锅。 于是她就趁着在她腰上摸来摸去的人没注意,抽出了他腰带里藏着的那把消音枪,对准他的胸口就是一枪,那个人倒下的时候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本来已经把枪口对准楚原戚的人立马惊慌失措的转过来,但很可惜,他转的没有温珞开枪的速度快。 等她把在场的几个人解决掉之后手枪里就剩下一发子弹了,她考虑了一下,没有把在场唯一的活口也就是在她来之前看起来死定了的楚原戚打死。 温珞仔细地清理了她来过的痕迹,然后把枪上的指纹擦掉,塞进楚原戚的手里。万一有警察来了看见的也是黑帮血拼两败俱伤的场景,和她没关系。 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还有意识,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确定这个人全程趴着没看见自己的脸,温珞用脚甩开了他的手,找了间黑网吧连上这片街道的控制后台把这一片的监控录像删除之后就把事情抛在了脑后。 结果一周后放学她就在一高门口看见了黑压压的一群人。打着石膏的楚原戚带着人把一高给围住了,拦着出校门的每一个女生挨个检查。一高的校长站在他身边点头哈腰的。 温珞当时的男朋友江临安面色很不好的把她拽回了教室,问她:“那个救了楚原戚的女生是不是你?” 温珞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他拽着自己的胳膊,原本火气十足的江临安就一下蔫了,老实的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原来楚原戚是楚家的大少爷,楚家世代混黑,在B市的黑帮里一手遮天,上星期楚家的家主楚云生被帮会的叛徒出卖,还好楚云生的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对方其实是声东击西,真正下手的对象是楚云生的儿子楚原戚。 楚原戚被楚家的人找到的时候拿着把枪倒在地上,一巷子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别人都以为是他自己绝处逢生,被送进抢救室抢救了一天才活下来的楚原戚却说是一个一高的女生杀了那些人救了他。 但楚原戚当时接近失去意识,根本没有看清那个女生的脸,只模糊的看见那是个黑色长发、穿着一高校服的女生,所以恢复行动能力之后立马来一高大海捞针找救了他的‘灰姑娘’了。 温珞冷漠的看着江临安,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楚原戚的事情? 暴露了自己家世背景都不普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江临安委屈地抓着温珞的袖口:“我听到他们说看起来很弱,但是能一个人打五个,还会用枪的女生,我就知道是你了!” 温珞扯出自己的袖子往教室外面走:“是我又怎么样。” “不行,你不能去!”江临安从身后一把抱住温珞的腰,手臂交迭在她的胸下面搂着她不让她走,“他肯定对你不怀好意,这个人很坏的,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温珞对于他说别人坏话还要偷偷占她便宜的行为非常无语,一胳膊怼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打的嗷嗷直叫。 当时的温珞还勉强愿意坚持她们俩的塑料恋情,所以还是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 而江临安听完之后打电话叫了辆车开进来,载着她出校门的时候被楚原戚拦住,结果江临安和他好像还挺熟,说了两句就直接开走了。 过了两天被车接车送的生活,打着石膏的楚原戚就没有再出现在一高的门口了。 坐在温珞前面的同学八卦兮兮的告诉她,之前那个找人的帅哥原来是被一个高二的学姐救了,他们在一起之后学姐还被他带去了他在的贵族学校。 温珞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她身边看起来像是高岭之花,其实在桌子底下被她玩弄的已经听不清别人说话的江临安,没有再问什么。 * 所以楚原戚是不认识她的,温珞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神色冷淡的直接绕过他往外走。 他却一把抓住了温珞的手臂,打量了一下她有些皱的衬衫裙子和还没消下红晕的脸颊之后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凑近了她的脸。 他直白的问:“你和谁睡了?” 温珞容忍他抓住自己的手已经是看在别墅里面有一个晕着的份上了。 她一把挣脱开他的手,自己抓住他的胳膊,把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的男生手反剪到身后,然后一脚踹向了他的膝盖窝,直接把他踹进了别墅里,再把门重重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我操!” 里面被踹到在地上的男生痛抽了口气,赶紧爬起来把门打开,外面却已经看不见温珞的身影了。 “他妈的,这女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楚原戚揉着自己的膝盖狠狠踹上了门,慢慢走到浴室里冲了个澡,他有些烦躁的擦着头发。 他本来就是跟人打完架一身汗所以来洗澡的,没想到打架没被人碰到,到这里挨了一脚。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温珞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浑身不爽的他洗完之后直接离开了别墅,他并没有发现在书房里被绑着的的裴远,当然也不知道刚才踹了他一脚的,是他一年前翻遍B市也没找到的人。 而温珞挑着没什么人的小道回到了教室,距离她被裴远带走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虽然身上有些黏腻,但她依然坐回了位置上打开电脑。 等她把数据全部输入电脑,学校已经没有人了,她慢条斯理的收拾好东西,拎着电脑包走了出去。 她有灵感的时候喜欢一口气把手上的东西做完再结束,不喜欢被人被打断。 上辈子良好的教育就足够应付学校的这些内容,更不要说她本来就是个颠覆了商界的天才,斯顿公学的教学对她来说和菜市场门口小学的没什么区别,所以她在斯顿公学唯一的需求就是不被别人打扰。 她走在校园里,计算着要过多久才能把还没研发出来的新技术需要的数据做出来。 距离一觉醒来变成婴儿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已经过去十七年了。 这个世界和她原本的世界相差很多,最明显的就是明明是同一个国家,政治体系却完全不一样。 她研究过这个国家的历史,发现和她原本世界的国家在某个历史进程有着微妙的不同,从而结果天差地别。 这个国家现在是君主立宪制,有着和她世界里八竿子打不着的首相、世家、军政嫡系的存在。 而在斯顿公学里看见那些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弟的嚣张举动都让她疑惑这个国家是怎么正常运行下去的。 她上辈子也是豪门大小姐,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富家子弟,有钱的人渣也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干这些事。 这个世界居然连学校这种地方都会集党营私、光明正大的搞阶级崇拜……在她的世界里绝对会被人举报然后全家被双规的。 然后就是科技水平了,这里的科技水平落后了她的世界不止一点,只要她上辈子做出来的东西稍微透露一点,都可以颠覆整个世界的科研圈。 但她现在只是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暂时也没有想出人头地的想法,所以她只是偶尔开发一些小东西,其他精力用在上辈子还没完成的研究上。 虽然因为科技水平的不同,很多前置科技还得她自己先做出来才能进行,但是她还是在半年前成功完成了前置工作的准备,现在已经在进行新数据的开发了。 她对于这种慢悠悠的生活适应得不错,唯一让她有点不适的就是,她碰见奇怪的人的概率高得离谱。 坐一次公交能送两个猥亵犯到警察局,稍微走在偏僻的地方就会遇见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人想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买东西忘了带钱对面那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生居然让她肉偿…… 几乎所有人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而且温珞居然在十六岁那年突然开始涨奶了。 本来她在自己发育期间就觉得自己胸大的不正常,她只有大腿比较有肉,胳膊、腰、小腿都是纤细的,但是罩杯却达到了E,上胸围和下胸围之间的差距非常离谱。 而且不管怎么锻炼,她的身体永远是软绵绵的样子,看起来娇软又无力。 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结果因为涨奶去医院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身体的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俊美的年轻男医生没有丝毫职业道德的一直对她动手动脚,以为她是个对于身体奇异变化感到惊慌失措的小女孩想要诱奸她,被她打了一顿之后举报给医院了。 希望这个世界不知道有没有在正常运作的司法系统能给力一点。 温珞走出了校门步行在街道上,看了眼时间,她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的妈妈。 “喂,珞珞?”手机的对面传来温柔的女声,“你今天不是说来找妈妈吗?” 温珞:“有点事耽误了,明天放学去。” 对面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落:“我今天做了你喜欢的咕咾肉……而且明天我在顾家哦。” 温珞想了想母亲做的咕咾肉,又想了想斯顿公学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西餐的食堂。 “我会去的。” “真的吗?顾叔叔和你大哥明天都会在的。” “嗯。” “太好了,每次你都挑我不在顾家的时候来找我,”她听起来很开心,“顾家有好多品质很好的菜,每次妈妈都想给你做,但是你不来,我才不想给他们做饭吃……”对面的母亲碎碎念念着。 温珞一直冷漠的眉眼放松下来,带上了一些温柔的意味。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好想你,妈妈。” 对面的女声戛然而止。 “珞珞,妈妈也好想你!”听到温珞难得柔情话语的温歆语气中有藏不住的开心。 温珞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就算这个世界再烂,再差劲,她的妈妈都是她能接受这个世界的理由。 “小姐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突然有一只手拦在她的身前,一个痞气的高大少年挡住了她的去路,他背后还跟着几个同样高壮的男生。 ……然而总是有人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温珞对着手机说:“我有点事,先挂了。” 没听清对面其他声音的温歆还以为她害羞了,捂着嘴笑说:“好,妈妈明天多做几道你喜欢的菜等你来。” 温珞:“嗯。” 她挂掉电话,抬眼看着对面的男生们。 …… 几分钟后,温珞拿起了她刚刚放在一边的包离开了被人拉扯着强行带到的小巷,身后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被她打的头破血流、没有办法动弹的人。 今天也是艰难求生的一天,她想。 —————————————————————————— 说粗口的是还没被女主整过的,教训一顿就不敢了。 客房中 说是明天放学,其实第二天温珞并没有去学校。对她来说在斯顿公学上课和随便在路边找了个咖啡厅敲键盘没什么区别。 但她比起咖啡厅还是更喜欢斯顿公学,因为那里高傲的少爷小姐们都看不起特招生,对于她这个压了他们一头的特招生态度都很微妙。 所以至少学校不会像咖啡厅一样动不动就有道貌岸然的中年人想跟她‘交个朋友’。 为了让温歆以为她仍然是和在一高一样的五好学生,一直等到了快放学温珞才慢悠悠地出了门。 她现在住的房子离斯顿公学很近,而顾家的别墅在比较偏的别墅区,从这里过去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说起来,每次温珞想到离市中心这么近的斯顿公学就觉得奇怪,这么大的占地面积放在这种市区,就像是她上辈子的首都在二环建了个飞机场一样。而她之前在的一高,占地面积那么小的公立学校却放在基本没什么人出没的郊区。她觉得这个做城市规划的人大概脑子有什么毛病。 温珞用手机叫了辆车,看见司机是女性后心情更好了一点,因为如果再碰见叫了辆不知道哪来的法拉利被二世祖载到荒郊野外欲行不轨这种事的话,会有点耽误她的时间。 车子一路顺利开到了顾家的大门口,温珞下了车之后一直在门口等她的温歆就直接跑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珞珞,你瘦了!是不是学校的饭菜不合口味?” 温歆长得一点不像快四十岁的人,能生出温珞这么漂亮的女儿,她自然长得也很好。比起有几分像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亲爹、每天都冷着脸的温珞,她更加温婉柔美,说话细声细气的,有一种江南女子的风韵。 温珞很确定自己的体重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她还是嗯了一声:“还没吃习惯。” 温歆立马心疼得不行:“那你快进来吧,妈妈还在做饭,再等等啊。” 温珞跟着温歆,走了快十分钟才从门口穿过花园走到顾家的主楼,一路上都有顾家的……工作人员跟她们打招呼。 她实在形容不出来在顾家大宅里工作,叫着顾家主人老爷、少爷的人应该算是顾家的下属还是什么,每次她来都会有一种误入封建社会的感觉。 特别是他们还叫温歆叫做歆夫人……而在温珞的冷脸拒绝下,他们用了温小姐这个勉强算正常的称呼。 于是她们是在一片“歆夫人好、温小姐好”的声音中进了主楼的。 温珞一走到大厅,就看见了坐在宽大沙发上的两个男人。 看起来年长些的男人穿着黑色睡袍,睡袍上面敞着露出了大片的胸肌,他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背,听着对面的人说话。 而对面的人西装笔挺,西装下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五官棱角分明轮廓深邃,看起来十分冷峻高不可攀。 听见了声音,两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看见跟着温歆身后的温珞,穿着西装的男人脸色变了一下。 而对面穿着睡袍的男人也有些惊讶,他把手上的资料放到桌子上:“小珞来了?” “顾叔叔好。”温珞礼貌地跟顾煊打招呼。 对面的顾煊听到这个称呼眉梢忍不住抽了两下,但还是笑着说:“怪不得你妈妈今天要亲自下厨,原来是你要来啊。” 温歆听到小声惊呼了一下:“我的汤还煲着呢,顾先生,我先去厨房了!” 顾煊点点头,看着温歆摸了两下温珞的头才进去,不禁有点手痒痒。 而温珞看了眼坐在另一边一直没说话的男人,他此时脸色已经和平常看不出什么区别,他低垂着眼看手上的资料。 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年龄差距不大,但其实穿着西装的男人是顾煊的大儿子,顾渊。温珞名义上的大哥。 而顾煊是顾家这一任的家主,他和温珞的妈妈温歆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他们并没有结婚,在温珞十二岁的那年顾煊把温歆带回了顾家。 温歆之后就被人当做顾煊的情人,别人都会叫她一声歆夫人。 但别人不清楚,从小就有记忆的温珞一直知道,他们别说夫妻了,甚至连情人都不是。 温歆接受顾煊的帮助是为了给温珞更好的生活;而顾煊帮助温歆说是为了自己叁个丧母的儿子。 不管温歆信不信,温珞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他那叁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傲气,怎么可能需要一个连法律都不承认的后妈。 而且顾煊的情人一抓一大把,随便抓一个都乐意照顾顾煊几个比她还大的儿子,轮得到温歆来吗? 温珞怀疑顾煊可能认识自己的生父,至于是死掉的挚友还是活着的仇敌就不清楚了。温歆从不跟她说那个男人的事情,所以温珞也从来不问。 虽然两人跟对方都没有什么感情,但是顾煊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温珞很感兴趣,甚至想让温珞成为他的女儿,改和他姓。 而温珞拒绝之后就自己一个人直接搬了出去。 温歆本来也想和她一起走,但是温珞考虑到自己那个身份成疑的生父,还是让温歆继续生活在顾家的羽翼下了。 顾煊乐呵呵的招呼她坐下:“这么久没见,小珞你越来越漂亮了。” 顾煊同样有着俊美的五官和深邃的轮廓,只看长相一眼就能看出他和顾渊是亲父子。 顾渊高冷禁欲,一看就不好接近。而顾煊看起来随性风流,却有着掩盖不住的凌厉气场,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 但是温珞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对于顾煊也没表现出什么别的情绪 “嗯,叔叔你看起来也很年轻,像是不到五十岁。” “……”顾煊脸上的笑都僵硬了,“小珞,我今年才四十二。” * 温珞对顾家人一向敬而远之,她不喜欢顾煊,跟顾渊以前更是基本没怎么交流过,所以她怼了顾煊两句之后就用“身体不舒服想躺一会”这个借口去二楼的客房了。只剩下想去照照镜子怀疑人生的顾煊和一直冷漠坐在旁边没说话的顾渊。 只是她没想到,在她躺下准备睡一会等开饭的时候,客房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肩宽腰窄,典型的模特倒叁角身材,衬得他身上的高定西装都更加笔挺。 顾渊关上门之后直接反锁上了,他看向躺着床上的温珞:“我们谈谈。” “出去。”温珞看都没看他。 他走到了床边,垂头看着闭着眼睛的温珞,声音有些微哑低沉:“……上次的事情,我们谈谈好吗。” 温珞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我让你滚出去,听不懂人话吗?” “我……”顾渊话还没说完,就被坐起身的温珞抓着领带狠狠地按在了床头上,他的背硌在了突出的装饰上,脸色都白了一下。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少女扯着他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领口下的风光也落在了温珞的眼里。 看着他脖子上之前被高领衬衣挡住的青紫色淤迹,还有从脖子下面一路交错的鞭痕,温珞语气里带着几分厌恶。 “难道说,你想跟我谈谈你是怎么跪在地上求我上你的?” —————————————————————————— 明天肉渣,随便吃吃大哥。 关于一高的地理位置: 节选自·OP81网《虐文女主求生指南》第二十章巷子里 【听见那些人离去的脚步声,温珞小声的在楚原戚的耳边说:“他,他们走了,你快放开我……” 楚原戚在她衣服里摸索的手却没有停下,而是放肆地揉捏着她胸前浑圆的双乳,甚至不顾少女的推阻,直接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他语带戏谑地把沾着黏腻液体的手放到挣扎的少女眼前:“你都湿了,还装什么呢。” 温珞羞耻得脸都涨红了,却无力抵抗身上健壮少年的动作……最后,她只能被自己刚刚救下、平生素未蒙面的少年压在墙上进入了一次又一次。 一高的位置偏僻,晚上几乎没有人经过,所以也没有人听见巷子里少女绝望的哭泣声。】 温珞:…… 楚原戚:这谁啊??肉不是我吃,打还得我挨?? 醉酒时(微H) 从看见温珞的那一刻开始,顾渊全身都在隐隐作痛,那些被她亲手留下的痕迹就像是被虫子爬过一样痒了起来。 现在被温珞拽住领带羞辱,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原本痛得发白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红晕。 顾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深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开口说:“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那天真的是个意外……” * 顾渊也没想到,在酒局上意外喝了带催情效果的红酒之后会碰见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不得不说,在酒店的走廊上看见温珞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有几分惬意。虽然身体以及隐约有了些燥热,但是他认为他已经找到了中意的解决人选。 温珞刚到顾家的时候顾渊已经二十岁了,刚接触顾氏集团的他对于这个差了八岁、还在读初中的妹妹基本没有留意过。顾煊的情人很多,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煊会把这对母女带回来养着,但是他并不觉得她们有什么特别的。 顾渊和他的两个弟弟甚至都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反正对顾煊来说只要知道是他儿子就行了。和喜欢欺负温珞的顾浔、喜欢撩温珞的顾洲相比,顾渊对温珞的态度一直平平,偶尔在家里见面也不过是点头打招呼而已。 直到有一天,顾渊出差了几个月才回来,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了,他脱掉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听见响动之后抬头就看见了温珞。 从楼梯走下来的少女有着清纯动人的脸、穿着长袖长裤也挡不住的姣好身材、冷漠中带着勾人的气质。 等少女面无表情的和他打完招呼,去厨房端了一盘水果上楼之后,顾渊才缓过神来。 在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办法把温珞当做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妹妹。 他第一次发现她藏在宽松衬衣底下的巨乳;一只手都能握住的细腰;穿着长筒袜的时候,最上面那一圈会微微勒出一圈痕迹的大腿。 他发现自己只能用男人看待女人的眼光去看待她了。 然而在那之后没过多久,温珞就搬出了顾家,顾渊甚至没办法查到她的行踪。 快一年没见,他的妹妹愈发漂亮,在被他抓住手臂时略微惊讶的眼神都让他的身体更加的火热。 顾渊不得不承认,他是想要她的。 于是他抱住了她的腰,把她带进了总统套房里。一进门,顾渊就把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扯着她的衣服,另一只手抚上她娇嫩的脸,低头想要在她的唇上亲吻。 但是温珞制止了他凑近的动作,他听见她用冷淡的声音问他:“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顾渊含糊地应了一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把温珞整个人抱了起来抵在墙上,让她的腿分开在他腰的两边,低头在她的脖子旁边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他感觉自己的鼻尖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奶味,让他眸色深了几分。 就在他打算用唇在她嫩白的皮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时,一直没动的温珞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顾渊发现她的手劲居然意外的大,他一时之间居然没办法动作。 像是发现了什么,温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你知道我是谁吗?” 难道她以为自己把她认成了别人? 顾渊的嗓音听起来低沉又性感,他在温珞的耳边说:“……我还没昏头,温珞。” “……” “呵。” 温珞冷笑了一声之后,直接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在他吃痛的放开手之后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 顾渊痛得闷哼一声,身体受不住温珞的力气坐在了地上。 然而温珞并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拖进了浴室,一边往浴缸里放水一边压着挣扎着的顾渊打开了淋浴头的最大档。 水扑头盖脸地朝着顾渊砸了下来,他还被温珞用力拽着领带,他被水冲得闭上眼睛,因为领带勒住脖子无法呼吸只能张嘴,又有水冲进嘴里让他没办法说话。 “你……温……咳咳咳!” 等他全身都被淋湿之后温珞一把把他拽出来,抓着他的肩膀朝他膝盖窝一踢,让他被迫跪在了总统套房豪华的浴缸前面。 她把顾渊的头按进了已经蓄满水的浴缸里,水哗啦一下漫出来,冲刷在地上。 过了几十秒,温珞把顾渊的脑袋拎出来,还没等他缓过神就又按了进去。 这么上下两叁次以后,温珞拽着他的脑袋让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你现在清醒点了吗?” 顾渊不知道为什么温珞的力气这么大,他根本挣不开她的手,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怎么把她抱进房间里的。 顾渊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因为催情药的效果胯下还高高隆起,被水弄湿之后更加明显。 原本梳成背头的黑色短发都被水沾湿耷拉了下来,显得他比平时要年轻一些。他脸色发白地咳嗽着,平时一直高不可攀的人现在看起来有些可怜。 他咳了一会才缓过来,语气中带着些愠怒:“咳…咳咳…你是不是疯了?” 顾渊是顾家的大少爷,顾煊的继承人,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他居然还是被这个自己想要得到的、以为是菟丝花的女人弄成这样的,让他怎么不气? 而温珞都快被这个搞不清状况的男人逗笑了。 她刚在走廊上被人抓住手臂的时候就想把人摔出去,结果居然发现抓住她的人是顾渊。 虽然她和顾渊在这几年里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她认为对方和自己能算个熟悉的室友。所以放松了力气被他拉进去,以为他是不小心吃了药认错人了才抓她进来的还让他蹭了一会。 结果发现这个人居然是真的厚颜无耻到想对自己这个他名义上的妹妹动手。 顾渊抓住她扯着自己领带的那只手,恢复了一些平时冷静的语气:“我现在需要一个女人,你帮我解决了,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虽然我不可能给你名分,但是……” 他还没说完,又被抓着头按进了水里。 温珞看着他在自己手底下挣扎的样子,甚至动了想把他淹死的念头,但她最终还是在顾渊快晕过去之前把他拉出了水面。 她把顾渊扔到一边,径直走出了浴室。 她走到卧室拉开抽屉,发现除了她想找的助兴药丸居然还有一堆鞭子、蜡烛、手铐、按摩棒之类的东西。 于是本来只打算拿几颗药的温珞直接把一整瓶药都拿走了。 顾渊刚强撑着走出浴室,立马被温珞踹倒在了地毯上,他没挣扎几下就被温珞暴力压制,把一整瓶的药全都倒在了他的嘴里,逼着他咽了下去。 他身体里原本还在强忍着的欲火被药一下点燃了,顾渊已经看不清按着他的温珞了,却能感觉到她拽着自己的手是冰凉的,和他体内躁动的热不一样,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而温珞看着顾渊已经没有聚焦的眼睛,慢条斯理地放开了一直压着他的手。 “现在,你确实需要解决一下了。” 把手上的药瓶砸在他的脸上之后,温珞直接往门口走。 然而她没走两步就被顾渊抱住了腿,她皱着眉回头。 顾渊此时已经大汗淋漓,几缕碎发贴在脸上,无神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哀求。 “不要,你别走……” 温珞甩开他的手,在他的脸上抽了两个巴掌就打算继续往外面走。 结果被抽了两个巴掌的顾渊居然发出了一声痛苦中夹杂着愉悦的喘气声,不仅又一次抱住了她的大腿,甚至还把脸往她手上蹭。 “别走……温珞,别走……。”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蹭开了,跪着用胸肌和腹肌贴着她大腿上冰凉的肌肤。 “我什么都会给你的……求你了。” 这句话明明和之前的意思差不多,语气却天差地别。 温珞被迫用大腿感受了下他的肌肉,又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一直高高隆起的西装裤和被抽得发红的脸。 顾渊被温珞看着,颤抖着身体,下身的阴茎又大了一圈,简直快要把裤子撑破了。 他眼眶发红地重复着之前的话:“求你了,求你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温珞想到了卧室里那一抽屉的东西。 她最后转过了身,拽着顾渊进了卧室。 * 顾渊第二天刚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没恢复全部的记忆,就看见站在床前整理衣服的少女。 他头痛欲裂地回忆,他昨天把温珞带进来之后和她做了?他记得自己把少女带进来之后把她压在墙上,然后…… 他动了动身体,却感觉自己全身都像被车碾过去一样,脖子、胸口、腿上都火辣辣的痛。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红色的鞭痕一路交错着往下,而顾渊的脸色也随着记忆一点一点复苏越来越白。 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是怎么被灌下壮阳药、怎么求温珞留下来、怎么跪在地上被她用鞭子抽、怎么舔她的脚让她踩自己的肉棒、被她踩到高潮的时候被勒住脖子,在窒息中射出来……他都想起来了。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嗓子却因为昨晚被勒住,一张口就有种撕扯的疼痛,根本发不出声。 而站在床前的少女整理好衣服,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就把打算坐起来的顾渊看得如坠深渊。 温珞厌恶地看着这个昨天晚上用身体诱惑着自己玩了那么多奇怪东西的男人,语气中带着鄙夷。 “你真恶心。” —————————————————————————— 不会有男主被走后门的情节,纯挨打,要虐也是虐前面。 事后 温珞在扔下那一句话之后就走了,顾渊虽然耳边已经在嗡嗡作响,还是下意识想留住她,然而他刚从床上下来,就直接栽倒在了地板上。 他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痛的没办法起身,只能看着温珞头也没回地出了门。 等顾渊能咬着牙站起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现在的模样,他只能叫人把衣服放在门口,然后强撑着打理自己。 他全身上下都是昨天被抽出来的鞭伤,胸肌大腿都有被大力揉捏留下的印记,脖子上还有被勒成青紫色的淤痕。 昨天的药效好像还没完全消失,或是已经消失却在他的身体中留下了烙印。 他只要一想到温珞,下身就会控制不住地挺立起来,然后又因为她昨夜留在上面的鞭伤痛得脸色发白。 顾渊人生中第一次和一个女人亲密接触,他从来没想过会是这种方式,他从小就和他父亲一样,都是掌控欲极强,说一不二的性格。 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女朋友,但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喜欢柔弱、的只能靠攀附自己才能活下去的那一类女人,就像他曾经以为的温珞那样。 然而在他推了几天的工作养伤时,只要一闭眼脑海里都是那天温珞冰冷又傲慢的眼神,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胯下的阴茎也肿胀得不行,甚至到最后只能想着温珞才能射出来。 他还想被她踩,还想跪在地上舔她,还想被她用鞭子用力地抽在身上。 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联系上温珞,但是他根本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不只是他,顾家四个男人没有一个能联络上温珞的。 他去找温歆,温歆却在问了他想干什么却没得到回答之后说她会告诉温珞,然后什么信息也没透露。 顾渊第一次发现,他不止不了解温珞,他还不了解温歆。他一直以为温歆只是顾煊养的一株柔弱的菟丝花,所以他也把温珞当做同样的生物,没想到温珞这朵花把他搞成这样…… 他知道温珞现在在斯顿公学读书,那也曾经是他的学校,结果派人去跟踪她的人也没有一次成功,不是被她甩掉,就是压根找不人。 没想到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他居然在顾家看见了她。 “是意外,所以呢。” 温珞抓着顾渊的领带把他拽到了客房的门口,冷漠的看着他。 顾渊被她这么看着,又想到了当时她拎着鞭子的样子,嗓音有几分低哑:“我当时……不知道是你。” “我那时候不太清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不要生气。”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还要害怕对方不接受。 然而温珞被他说得勾起了一些当时的记忆,心情愈发差了。 她直接把反锁的门打开,踹了一脚他的小腿让他摔了出去。 温珞俯视着地上高大的顾渊,语气冷漠的说: “那以后就当没有这个意外。你这种被人打了还能兴奋的贱货,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说完,她关上了房门,只留下外面惨白着脸的顾渊。 * 温珞去了一趟顾家,对顾家人的不喜又增加了一大截,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温歆接出来了。 然而温歆却是抱着她蹭了蹭:“妈妈只要能见到你就好了,你现在还在上学,不要考虑那么多。” 温珞回抱住她:“嗯。” 在坐上顾家送她回去的车之后,温珞思考着自己的新型科技研发出来的时间还有可以利用的其他势力。 在这个权势大过天的奇怪世界里,永远只有足够的力量能打败一切,而她能做到的…… 温珞开始思考如何收购顾氏集团了。 * 斯顿公学的体育课是整个年级一起上的,比起体育课不如说更像是集体活动,基本都是各自的朋友,或者是一个社团的人聚在一起。 下午的太阳很大,篮球场上非常热闹,高大健壮的少年们穿着球衣挥洒着汗水,这时候的他们和普通的同龄少年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萧何,萧何!” 萧何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对面的曲星灿一脸无语:“什么怎么了?你要和球结婚是吧?抱着不撒手干嘛。” 萧何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拿着篮球出神了,把篮球往别人手上一抛,径直走向了场外的休息区。 曲星灿看似关心的跟着出来,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啊?” 随手拿了一瓶水往嘴里灌的萧何暼他一眼。要不是知道曲星灿心多黑他就信了这家伙是在关心他,不过是想看他笑话而已。 于是他又拿起一瓶水扔给曲星灿,问:“那你来这干嘛?你们年级现在又不上体育课。” 曲星灿一把接住水,有些郁闷地说:“顾浔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跟个火药桶一样。” 他有一张精致漂亮到不像话的脸,此时郁闷蹙眉的样子像是漫画里的忧郁美少年。 但是萧何知道这家伙多能装,一肚子坏水。 “那你哥呢?” “他啊!”曲星灿原本郁闷的表情立马变成笑嘻嘻的了,“他帮我上课去了。” 萧何鄙夷的看着他:“他给你上课,你来打篮球?” 曲星灿眨了眨眼:“下次我也帮他上课嘛。” 曲星灿和他的双胞胎哥哥曲星若,还有他提到的顾浔是高一年级里唯叁进入学生会的人,虽然他们才高一,但他们这些世家的同辈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所以都熟得很。 “啊对。”曲星灿突然想起来,“今天怎么没看到裴远?楚原戚去马场了,他怎么也没来打球啊。” 萧何喝完了那瓶水,捏扁了瓶子之后坐在了休息区的椅子上。 他表情复杂的说:“他在学生会呢。” 提到裴远,他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上星期四的时候有人告诉他裴远从P班带走了一个女生,萧何当时就一直试图联系他,结果裴远一直没有回他的消息。 虽然后来又有人说看见温珞是在教室里,被带走的应该不是她,但他一直放心不下。 周五温珞没有来,之后又是两天周末,等到今天周一他还是没在班上看见她,完全没有她联络方式的萧何只能干等着。 而裴远今天是来了,但是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不对劲,一整天课也没上,饭也没吃就躺在学生会的别墅里。 萧何找他问的时候,裴远脸色一会红一会青的,最后咬牙切齿地说自己没干什么,抱着的人不是温珞。 听到他回话萧何才放心了,毕竟在他看来,裴远这种无法无天的性格,要是真对温珞干了什么恨不得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了。 裴远听完又是一阵脸色发青,没管萧何喊他一起去打篮球,又闷头躺回去了。 曲星灿一脸迷惑:“他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学生会了?今天晚上有趴,他不应该下午就跑了吗?” 实际上,别墅里的裴远是在思考人生。 他躺在之前被温珞电倒的沙发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那天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身上都被绳子勒的快要没有知觉,他缓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温珞那个穿衣无情的女人,居然用完他就把他扔了! 不仅把他电晕,还没给他解绳子,甚至肉棒上的领结都还保持原样。肉棒一直肿着,拿开领结的时候痛的他脸色都变了。 还好温珞最后把他的手给放开了,不然他要是只能用这副样子求助别人,他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裴远艰难地把身上的绳子都解开,穿上裤子遮住肿胀着的阴茎。衣服被扯烂了一大片,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露出他被玩肿了的乳头和隐约能看见指痕的腹肌。 他一边痛得抽气一边捡起自己被扔在一边的手机。 裴远恶狠狠地想着,一定要给温珞那个女人一个教训,他也要把她绑起来,让她只能挺着奶子被他吸得乳头肿起来才行。 结果他的手机一解锁,画面就停留在一张照片上。 是他被绑住,昏迷着的时候拍下来的裸照。 一条短信在他打开手机的瞬间也发了进来,上面只有四个字:别乱说话。 裴远脸色铁青地意识到,温珞在用他的裸照威胁他。他立马想打电话过去,结果发那条短信的号码居然是空号,搞得他一肚子火。 为了不被家里人发现身上那些痕迹,他都不敢回去,只能去了个酒店开房。 他疲惫地睡着之前,还在怒火中烧地想着要怎么报复温珞,结果睡着之后立马又在梦里被绑了起来。 坐在他身上的少女捧着浑圆的双乳凑到他脸前,腿一直在帮他蹭着肉棒。 虽然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淡,但能听出来一丝羞怯:“你帮我把奶吸出来,我也愿意帮你射出来,你可以……在我里面。” 于是裴远在梦里都尽心尽力地帮她把奶水全都吸出来。 然而还没等他兴奋地想再干些什么,身上的少女原本有些害羞的神色立马冰冷下来,朝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 —————————————————————————— 黄文女主的标配:百分百入春梦,做过一次就只能对女主硬起来。 感觉变成了好用的贞操锁。 音乐室 一巴掌被打醒的裴远人都傻了,他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软下来的肉棒现在又是一柱擎天。 他撸了半天也没办法高潮,到最后他发现自己只有想着温珞的脸才能射出来的时候简直都要吐血了。 而且就在后面的周末两天,他还是一睡觉就和温珞搞在一起,或者说单方面被温珞搞。 他每次被哄骗着、威逼利诱着帮温珞把奶吸完之后立马就被梦里的她一个巴掌打醒了,又只能想着她自己撸。 搞得他现在只要一想到温珞身体立马下意识就硬了。而温珞这两天都没有发过任何一条短信给他,她穿上裙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却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还完全不想负责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一,结果她根本没来学校,还老是有人跑来问他是不是跟温珞搞一起了。 他倒是想说是,但是想到那张裸照,只能咬着牙说没有。 裴远在他们一起躺过的沙发上辗转反侧了一天,直到跟着曲星灿他们出去了都有点精神恍惚。 曲星灿在那问顾浔:“你周五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回家啊?” 顾浔暼了一眼裴远:“……没事。” 萧何搭着楚原戚的肩膀,聊着篮球赛的事情。 只有裴远大脑放空地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学生会的主楼。 坐在会长室里写着东西的叶辞看见他们一起走进来,金丝边眼镜后的桃花眼里有一丝疑惑:“你们今天怎么都一起来了?” 叶辞有着一张清俊出挑的脸,气质冷清沉稳,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本来应该是妖娆勾人的,却被眼镜和冷淡疏离的神色压了下去。 他是斯顿公学这一届的学生会会长,叶家的老爷子是首相的老师,叶辞的父亲则是现任的二把手。他家世优越的同时本人也十分优秀,在高一他甚至能在成绩方面稳压所有特招生一头——在温珞来之前是这样的。 曲星灿笑嘻嘻地说:“晚上不是有局吗?我们一起去啊。” 叶辞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曲星若呢?” “他有点事,等会就来。”曲星灿也问:“宁江城人哪去了?我们去他的音乐室看了,他不在啊。” 叶辞的动作顿了顿,又把眼镜重新戴了回去。 “……他在公共音乐室。” 于是这群人又勾肩搭背地去了学校的公共音乐室,一路上都在引起路上同学的瞩目。 “宁江城不待在学生会的音乐室,跑这来干嘛?”萧何有些疑惑。 叶辞看起来对这件事不是很想多说,只简单说了一句:“他要和别人练习合奏。” 萧何恍然大悟:“就那个校庆的节目是吧?” 他们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音乐室,今天的音乐室看起来像被包场了。萧何猜宁江城那个精神洁癖应该是不想跟那么多人在同一个场地,哪怕根本不在同一间房他也忍受不了。 “那……”萧何看见叶辞的手握上了大门的把手,又问了一个问题,“他是和谁合奏啊?” 叶辞回头看了他一眼,打开了门:“小提琴社的首席。” 门一打开,钢琴声就像是丝绸一般倾泻而出,他们一行人走到了那件音乐室的门口,站在大的玻璃开窗外看向里面。 俊美清瘦的少年坐在钢琴前,宛如谪仙一般的容貌给人极强的距离感。 他弹奏着钢琴时心无旁骛,像是整个人沉浸了音乐里,静谧温柔的音符从他的指尖跳出。 而站在钢琴旁边、背对着窗户的少女已经架好了小提琴,在低沉的钢琴声的铺垫后,轻快的小提琴声蓦地绽放开来,把曲调从开头的温柔舒缓变成了热烈欢快。 两人之间的配合完美无缺,随着重重的钢琴音结尾后,小提琴还有一段轻柔的独奏。在音乐声渐渐趋近于无之后,少女放下了手中的琴弓。 她好像早就敏锐地发现了外面的视线,转过了头看向这边。 风抚过她的脸颊,把她的头发向后吹去,露出了精致的仿若出水芙蓉般的美丽侧脸,右眼下的泪痣在被吹散的碎发后面若隐若现。 温珞看见外面的人都怔了一下,一排高大英俊又鲜嫩的少年排排站这种场景她上次看见还是在上辈子的白马会所…… 没人能猜到面无表情的温珞内心在想什么,他们只看见她看了他们一眼就跟坐在钢琴前面的宁江城说了两句话,然后就把小提琴装进琴盒里准备走了。 宁江城站在旁边盯着她,等她快要走的时候才憋出一句:“我们可以再合一次。” 已经拎起琴盒的温珞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我觉得已经可以了。” 说完她朝宁江城点点头,推开门出去了。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瞪大了眼睛的裴远看着她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然后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去,一步都没有停留。 他下意识地想追上她已经走出大门的身影,结果有人比他更先一步跑了出去。 * 顾浔追到门外,冲到了温珞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到了旁边音乐楼没什么人经过的小道。 “你去顾家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对于这些人动不动就要肢体接触的行为温珞很无语,因为她的身体有着下意识的肌肉反应,搞得她每次都得强压住想把人丢出去的想法。 温珞甩开他的手:“为什么要跟你说?” “你去我家为什么不跟我说?”被甩开手的顾浔怒气冲冲的,“你不是说再也不回顾家了吗!” 温珞点点头顺从他:“你说得对,我不会再去了。” 顾浔被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又咬牙切齿地问:“那你和裴远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温珞不想和他说这种无聊的话,直接越过他往原来的路走过去。 还没等顾浔跟上,她回头看了一眼顾浔补了一句:“我们俩很熟吗?别跟过来。” 顾浔顿时僵住了。 他眼眶通红地站在原地看着温珞越走越远的背影,嘴里的‘姐姐’根本喊不出来。 * 温珞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她刚到顾家的时候顾浔才11岁,就是个没脑子的小学生,对着被自己父亲带回来的母女充满了不忿和鄙夷。 他总是喜欢用各种办法‘欺负’温珞这个所谓的姐姐,用奇怪的东西吓唬她,揪她头发,说她是他们家的仆人。 温珞的解决办法也很简单,旁边有人就冷着脸不理他,然后等顾浔旁边没人再狠狠打他一顿。 被打了的顾浔去找顾煊告状,但又因为温珞专挑看不出来的地方打没有证据,被顾煊以为他又在针对温珞把他打发走了。 于是顾浔每次都想办法欺负温珞,然后被温珞按在地上摩擦。 那时候顾渊已经成年进入公司,顾洲又是个玩得开的花花公子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知道什么心理,顾浔变得很喜欢缠着温珞。 甚至会在过生日的时候跑到温珞的房间跟她说一些顾煊根本不记得他的生日、大哥和二哥也只是送了礼物就走了之类的话。 那时候顾浔盛大的生日宴会正在顾家举行,他却自己一个人偷摸溜到温珞房间来。 对于他这种无病呻吟的烦恼,温珞只是抬抬下巴示意他赶紧出去。 结果他居然突然叫了声姐姐,问她有没有礼物给他。 温珞对于他这种为了礼物脸都不要了的精神感到佩服,于是拿了在学校里获得第一名奖励的保温杯给他。 顾浔看见了还挑剔一番,被温珞忽悠‘把我获得的荣誉送给你’之后小脸通红地抱着保温杯跑掉了。 虽然在那之后他还是整天温珞温珞的叫,但是每次想讨到什么好处就叫偷偷叫她姐姐。 温珞其实并不想和顾家人有什么牵扯,但是只要顾浔不找她麻烦,她也愿意用一点时间去应付这个精力过剩的小孩子。 然而随着顾浔越长越大,虽然在温珞面前他还是很老实,但她能从他越来越乖戾的性格和那些横行霸道的朋友看出来,他走着和他父亲、兄弟一样的路。 长大后的顾浔经常看着她发呆,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微妙,在顾煊提出想正式收养温珞之后发了一通脾气。 温珞觉得这个喜怒无常的小少爷大概是不喜欢她了,于是也没跟他说什么,自己拒绝了顾煊然后打算搬出去住。 那时候正好是顾浔生日前一个月,这几年温珞也会礼貌的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每次都雷打不动的送一个玩偶。 所以在顾浔到她房间找她的时候,她把提前准备好的玩偶给了他。 结果顾浔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玩偶扔在了地上。 “温珞,你把我当小孩子?”他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上阴郁不定,“你要搬出去的时候没有想过我吗?” 温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因为她被顾煊收养而不开心,现在又来问这种问题。但她还是应着他的话说:“我走了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姐姐。” 结果顾浔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抓着温珞的肩膀的时候温珞确实感觉到他不是小孩子了,下个月才15岁居然就比她高了快一个头。 他低着头用漆黑的眼睛看着温珞:“你知道我每次看着你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吗?”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姐姐过。” 感觉自己几年的礼物都白送了的温珞挣脱开他的手,冷漠地说:“那你可以滚了。” 顾浔只是站在那里用阴郁的眼神看着她,最后和那只掉在地上的玩偶一起被她关在了门外。 在搬出去之后温珞也没有再见到过顾浔,在转到斯顿公学之后偶尔看见他也当做不认识。 所以温珞没办法理解顾浔都已经亲口说没把她当过家人了,这时候为什么还一副被背叛的口气来质问她。 拎着琴盒的温珞想到不小心搞过的顾渊、让她讨厌的顾洲、脑回路不正常的顾浔,连接下来的课也懒得上,直接出了校门。 顾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 写得完的话晚上放100珠的加更。 这章里有两个有名字的幸运儿走的是纯爱路线。 当然了,他们没有很纯,女主也没有多爱,只是不会挨打而已。 阴影中(微H) 这已经是今天裴远第十六次路过公共音乐室了,放学后的音乐室的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多了,只有些房间会断断续续传出各式各样乐器的声音。 他假装不经意地走过那间他一直盯着的房间,用余光偷偷往里面瞟。 结果走着走着他就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往里看。 之前十五次都在里面拉着小提琴的温珞居然不见了!裴远记得自己明明一直在这条走廊上溜达,怎么会没人了呢? 他面色难看地又走了两圈,回想到底是他背过身的时候温珞走掉了,还是他为了躲来跟他套近乎的同学走远了一点,过了一会才走回来的时候温珞走掉了。 结果走到那间在外面已经看不出有人的音乐室的门口时,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拽了进去。 被大力地按着肩膀压在了存放乐器的柜子上,他一下吃痛,刚想骂出来就看见面前面无表情盯着他的温珞。 “你,你还在啊……”裴远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说什么。 温珞问他:“有事?” 裴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事,距离上次看见她拉小提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在他没有跟别人说什么的情况下,温珞没有联系他,也没用那张裸照来威胁勒索他,但他一直都在想她。 而且每天晚上就要在梦里面看见她,醒来总是感觉空落落的。 于是裴远一整个星期都在她的教室和这间碰见过她的音乐室徘徊,今天终于看见她了,但是她表现得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弄得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你把我拉进来的你问我有什么事?”裴远强撑着用以前的语气说话,但是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无法无天的嚣张劲了。 “嗯,那我有事。”温珞凑近,用手在他旁边的墙上按了一下。 音乐室的窗帘自动拉上,温珞又转身把刚刚音乐室的门锁上。 等窗帘全部拉上,只能从缝隙中透露出几缕夕阳下红色的光时,房间里已经黑乎乎一片了,裴远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但他能看见她一边朝他走来,一边解自己领结的样子。 看见领结裴远脸色变了一下,原本一直没动的身体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步。 然而那条领结很快被温珞轻飘飘扔在了地上,他的手臂也被她抓住了。 “你都在门口走了十几遍了,还欲擒故纵什么呢?”温珞用自己的身体把他压在墙上,膝盖抬起来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上次被我弄得很爽吧?” 当她用小腹蹭到他看见她就已经开始抬头的肉棒时,裴远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 他听见温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脸都涨红了。 因为靠得很近,温珞的胸挤在他的肌肉上,而温珞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开始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衣扣子。 像是上次那样,也像是他梦里那样,温珞嫩白的皮肤一点点在他的眼前出现,圆润饱满的双乳也再次袒露了出来。 她这次穿了一件前扣的淡蓝色胸衣,上面还有一点蕾丝的装饰,小小的布料托举着她分量过多的双乳。 她的手放了上去,从前面胸口的正中间解开了扣子,莹润的乳肉就立刻跳了出来,在胸口颤颤巍巍的。 她的胸型很漂亮,哪怕没穿着内衣也是挺翘的,像自然饱满的水滴形状。 裴远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黑暗的音乐室里能看见的只有风吹起窗帘投进来的一点暧昧光线,照不进光亮的角落里少女把他压在柜子上,距离无比贴近,让他浑身炙热无比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胸前。 温珞抬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的头压下来的同时把脸凑上去,却不是要跟他亲吻,而是在他的耳边说话,明明是轻柔的语气,却像诱惑人坠入深渊的恶魔。 “好好舔,乖狗狗。” * 偶尔从窗帘缝隙中透露出的夕阳慢慢消失,音乐室里只有喘气声、口水音和衣物摩擦发出窸窣作响的声音。 裴远已经搂着温珞的腰,反过来用刚刚她的姿势把她抱了起来,他的手握在她的大腿上,手指陷入她柔软的肌肤里,结实紧致的小臂肌肉在少女的裙子上留下了凌乱的痕迹。 他低着头吮吸着温珞的乳头,另一边的乳头已经被吸得嫣红,挺立在空气里颤抖着。而温珞的手搂着他的脑袋,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她仰起洁白的脖颈,把头向后靠在墙上。有几缕发丝因为微微的汗意黏在了她绯红的脸上。 “可以了。” 在裴远把两边的乳汁都吸完之后,温珞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喊了停,声音听上去还有些颤抖。 裴远还沉浸在香甜的乳汁和柔软的触感里,没反应过来。 于是温珞的声音立马就变得冰冷起来:“我说可以了。” 在梦里被抽了十几个巴掌的裴远立马条件反射一样地听话,把她放了下来。然而温珞还是抬起了手。 他下意识缩了一下,一下就把脸埋进她的胸前。 闷闷的声音从温珞的胸口传出来:“你别打我了……” 只是想扣内衣的温珞:“……” “我会听你的话的。”裴远的声音里有一丝的委屈,“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温珞扯开在她胸上蹭来蹭去的裴远,暼了他一眼就开始把内衣扣子重新扣上,然后又开始扣衬衫的扣子。 下身涨得生疼的裴远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我好难受……” “自己解决。”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温珞声音冷漠。 摸黑拿起之前已经装好了的小提琴,温珞打开了被反锁的门,外面走廊上的光打进来,温珞直接走了出去,没有再看了门后面不敢拦着她的裴远。 ……这次她没有打他,已经很好了。 裴远捡起温珞扔在地上没要的领结,靠在墙角喘着气。 想着温珞身上的香味、胸口柔软的触感和被他吸奶的时候失神的样子,他用手带动着手上的领结在自己一直硬挺的肉棒上撸动起来。 * 因为今天胸口不会涨奶,温珞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然而她刚离开音乐室的大楼就在她常走的那条路上看见了表情嘲弄的楚原戚。 他拦在她的身前,问她:“你和裴远搞在一起了?” 温珞看都不看他,直接绕过他想过去。 然而楚原戚扯住了她手上的琴盒,在温珞皱着眉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开口。 “你把江临安甩了就为了来这钓凯子?” 听他提到江临安,温珞愣了一下,在这一秒钟的功夫琴盒直接被楚原戚扯到了他手里。 “你这琴要几十万吧?哪个姘头给你买的?”他的声音里全是恶意,“或者说,陪谁睡了换的?” 温珞甩了他一巴掌,把他的头打得往一边歪。 “还我。”她声音冰冷。 楚原戚冷笑了一声,直接把琴盒狠狠往地上一砸,昂贵脆弱的小提琴立刻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他狠戾地盯着她的脸:“江临安被你弄成那种鬼样子出国,你居然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和那么多男人搞一起。” “萧何,裴远,宁江城,顾浔。”他一个个数着温珞的‘姘头’,“你是不是欠操?勾引这么多男人。” 不等温珞有所反应,楚原戚又说:“江家到现在也不知道江临安是为什么毁容的,江临安那个蠢货愿意给你保守秘密,我可不会。” 说完,他狠狠踢开了地上的琴盒,转身走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本来想把直接打他一顿的温珞没有动手,依然冷着脸站在原地,只是那双看着楚原戚背影的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怒意。 温珞捡起琴盒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她会让他闭嘴的。 首-发:rourouwu.in(ωoо1⒏ υip) 宠物 楚原戚一路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学生会,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只有叶辞一个人在处理学校的事情。 叶辞抬头看了一眼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出来的楚原戚:“你怎么了?” 楚原戚往嘴里灌了两口酒,“……没事。” 既然他说没事,叶辞也没再多问,继续低下头处理事情。 楚原戚倒在沙发上,他突然开口:“哎,叶辞。” 叶辞:“嗯?” “就是,那个跟宁江城一起的,拉小提琴的女的你认识吗?”楚原戚努力的措辞。 “……”叶辞有些无语:“你觉得我会不认识她吗?” 楚原戚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毕竟把叶辞从神坛上踹下来的就是温珞。 跟他们这群动不动就逃课胡闹、无法无天的人不同,叶辞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因为有一个不想继承家世跑去当警察的哥哥,他身上背负着家族的期许,他也一直做的也很好。 所以他才能成为学生会长,管理着这个学校。 实际上斯顿公学由一个学生管理,还让一群嚣张跋扈的大少爷们成为学生会成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里的学生基本都是上流社会的世家继承人。他们就算把学校拆了都没有人能阻止他们,所以学校让家世最为显赫的学生管理学生会,这样才能压住家世稍差的学生们。 但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学生会的人就站在金字塔的最顶尖,在这所学校,他们想干什么没有人能阻止他们。 比如,如果他们看上了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女孩……那么等待着这个女孩的结局不言而喻。 楚原戚想到了上次在音乐室外面,温珞转头看过来的那一眼,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一紧,连呼吸都停住了。 自从她转到斯顿公学,他第一次正面看见她就有的奇怪感觉又填满了他的脑子,她走过去的时候他都不敢看她。 然而那时候顾浔跟着她跑出去之后,裴远立马脸色难看地跟了上去,萧何愣了一下也跟在后面走了,曲星灿看热闹不嫌事大,哇了一声也跟上去了。 原地立马只剩下楚原戚和叶辞了,宁江城走出来问他们:“她走了?” 叶辞嗯了一声,他们叁个就沉默地站在那里等其他人回来 可能是因为没看见人,曲星灿很快左右手各搭着不说话的裴远和萧何的肩膀回来了,顾浔过了一会才回来,一路上他们都是尴尬的气氛。 楚原戚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盆冷水泼醒了。 ……他又想起了江临安。 江临安是他的堂弟,看起来像个好学生一样,其实能和他们楚家扯上关系的江家能出什么好人。 当时江临安不知道脑子发什么疯,非要跑到平民学校去读高中,然后交了个女朋友。 那时候他还在他们聚会的时候跟他们沾沾自喜地吹嘘自己的魅力。他说他跟别人打赌去跟校花表白,那个漂亮的女朋友看起来冷冰冰的,结果他一告白就答应了,肯定是暗恋他很久。 有人听他这么一说还来了兴趣,让他把女朋友带出来看看,江临安就直接拿了手机把照片给他们看了,是他们整个班级的合照。 楚原戚也看了一眼,确实漂亮,哪怕冷着脸都遮不住的好看。 其他兄弟起哄,说让江临安分手了给他们介绍一下,江临安还笑嘻嘻答应了。 然而那之后江临安就越来越恋爱脑,原本很好的学习一落千丈,约他十次能出来一次就不错了,那一次里还什么都不干,就坐在那里一直盯着手机。 偶尔说到他那个漂亮女朋友,他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上去就要打人,让别人别惦记他女朋友。 楚原戚私底下问他怎么了,他看起来神经兮兮地说他觉得自己好像一无是处,不然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喜欢他、还好她还算喜欢他的脸,不然感觉没有能留住她的东西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楚原戚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这是不是青春期少男的无病呻吟,但他怀疑江临安的女朋友是什么吊着他的渣女之类的,说想见见她,立马又被江临安用警惕的口气拒绝了。 那次差点被人弄死,他就是去一高找江临安的。 后来江临安来看他的时候关心他,让他不要去一高那么偏僻的地方。所以他当时要养伤也就没管江临安的事情了,结果没过多久江临安就出事,被送到国外去了。 江家人都不知道温珞的事情,但他知道。 他去看江临安的时候被他脸上的伤口和精神恍惚的样子吓了一跳,江临安没告诉他怎么了,只是威胁他不要告诉江家人,说温珞要是出什么事情他就自杀。 江临安都做到这份上了,他那个女朋友居然在他被送出国之前都不肯来看他一眼。 当温珞从一高转过来,他看见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江临安的那个女朋友。 之前她一直安安分分的,楚原戚也不想去警告她,但是没想到她能这么心安理得跟这么多人搞在一起。 楚原戚下意识回避了自己心里的不舒服,认为自己纯粹是在给江临安打抱不平。 她到底给那些人下了什么蛊? 楚原戚突然抬头,狐疑地看着叶辞:“你不会也喜欢她吧?” 拿着钢笔写字的叶辞头都没抬:“不喜欢。” 楚原戚单方面的认为他和叶辞达成了联盟。 虽然他也没打算去跟江家人说,但是他会让其他人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的。 * 第二天温珞久违地来上课了,因为一天前林宁凝给她的社交账号发了消息问她参不参加这个月的聚餐。 温珞照常答应了,于是第二天就拎着电脑走进了教室里。 一直在到处张望的萧何看见她进来立马坐到了她的前桌,眼巴巴等她坐下来。 温珞打开电脑问他:“你有事?” “你和顾浔……不对,你和裴远……也不是……”萧何在那里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问什么。 最后,他咬咬牙:“你有男朋友吗?” 温珞看了他一眼,他立马僵硬地挺直了背。 “没有。”温珞回答了他的问题。 萧何的眼睛都亮了,趴在她桌子上用手挡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那你觉得我?” 她觉得他很蠢,就像是她上辈子的哥哥一样,看不懂她的想法,只知道像条哈巴狗一样围着她转。 “你想说什么?”温珞问他。 萧何虽然也没打算这么随便问问就能成功,但还是有些泄气:“你,你觉得我今天的衣服怎么样?” 温珞看了眼他的校服,然后眼神控制不住地落在了他把衣服撑得有些紧的胸口:“……不错。” 萧何是个运动系帅哥,肌肉非常发达,每次体育课穿篮球服温珞都能看见他优美的肉体……不对,是矫健的身姿。 萧何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沉默了两秒问她:“要不要看我打篮球?” “不用了。”温珞淡然地把眼神移开,好像刚刚一直盯着人家胸看的人不是她一样。 萧何有些怀疑,但看她的表情好像又没什么,只能又问:“你晚上去聚餐吗?” “嗯。” “那我们晚上一起坐!说好了啊!”萧何有些兴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什么时候跟他说好了? * 然而在他们走进包厢里的时候,里面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裴远一脸桀骜不驯地坐在那里,周围的同学都绕着他的位置,在他旁边空出了一个中空地带。 他看见温珞,头上仿佛有无形的耳朵立了起来,立马站起身。 温珞轻飘飘看他一眼,就找了个别的位置坐下来。 裴远还记得温珞让他不要乱说话,所以也不敢坐过去,但他更不想让别人好过。 他一把拦住要跟过去的萧何:“哎,萧何,我来找你,你往哪走呢。” 萧何左右看了看,拽住裴远的领子压低声音警告他:“我问了温珞了,她说她没有男朋友,你凭什么不让我追她?” 裴远听见心里先是一酸,温珞果然不想给他名分。 随即他又是一喜,她没有男朋友不就代表自己希望很大吗? 然后他有些鄙夷地看着萧何,自己给温珞吸奶的时候这家伙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于是他也压低声音说:“当小叁是要天打雷劈的!” 萧何:“???” 萧何:“你是不是疯了?” 裴远死活压着他坐在了座位上不让他过去,温珞两边的位置瞬间就被人坐了,萧何都想直接动手打他了。 而温珞并没有在意这两个男人扯头花,已经坐在了一群女生的包围中吃起了菜,听她们天马行空的聊天,一会聊八卦,一会聊投资,一会说家里产业,一会说学校医务室新来的医生多帅,话题转变相当的快。 吃饱了之后用一个眼神逼退了想跟出来的裴远,温珞起身去了洗手间,等温珞洗完手出来,就发现萧何探头探脑地站在女士洗手间外面。 “你在偷窥吗?”温珞问他。 萧何立马红着脸摇头:“我没有,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又直接走了。” “没有。”温珞坦然的说,“你有事吗?” “你知道吗?裴远他好过分啊,他居然以你男朋友自居,说我是小叁。”萧何开始添油加醋给裴远上眼药,“我觉得男人得听话一点,不能乱吃飞醋,像是我肯定就不会这样。” “……”温珞沉默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发现她接收不到自己告状信号的萧何垂头丧气地低着脑袋。 过了一会他又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明天有事吗?我们能不能一起去玩?” 温珞发现他某些地方真的挺像自己那个没什么脑子的哥哥的。 “明天有事。”她说完这句立刻就看见萧何更丧气了,于是补了一句,“我等会要买东西,要不要一起?” 萧何眼睛里的光都亮起来了,兴奋地身后看不见的尾巴好像在摇,疯狂点头。 * 他们俩偷偷跑掉,就像是私奔一样!萧何开心到要飞起! 就是他没想到温珞带着他去了宠物店。 “你要养狗吗?”萧何看着蹲在小狗前面的温珞问。 “嗯,想养一只。” 萧何立马毛遂自荐:“我知道有血统很好的狗舍,我可以带你去啊!” 温珞摇了摇头,问站在旁边的店主:“你们这里有什么大型犬?” 店主一看萧何一身名牌就知道她们不差钱,立马报了一堆品种狗的名字。 “嗯……”温珞思考着说,“有没有田园犬?” 店主都愣了一下,来宠物店买土狗?但她还是很客气地说:“这个确实没有呢,宠物店一般不卖的。” “好吧……”温珞看起来有点失望。 看得旁边的萧何都想拍胸脯给她搞一只田园犬来了,结果温珞直接放弃了。 “那成年的有什么品种的?”温珞又问。 店主立马把现在店里的成年大型犬给她说了一遍。 最后温珞决定了:“那就要哈士奇吧。” 萧何扯了扯她的衣服,说:“哈士奇可是很能拆家的!” “是吗?”温珞轻声反问,她回过头对店主说道: “……那么,再给我拿一个大的铁笼子和结实一点的狗绳吧。” 身娇体软 等一切都搞定,温珞牵着哈士奇出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她加了钱让人把明天把笼子送到家里就准备和萧何分开了。 萧何还想送她回家,她拒绝了。她可不想坐这个还没成年就不知道从哪搞到驾照的人开的跑车,这个世界上有权有势的人根本不在乎法律这点真让她觉得迷惑。 于是萧何只能在她等着出租车来的时候没话找话。 “你明天去干嘛啊?方便告诉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温珞想了想,说:“打工吧,赚钱。” 萧何啊了一声,感觉好像有点冒犯她了,立马转移话题。 他看着那只还有点认生所以看着有些高冷的哈士奇:“你要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啊?” 温珞看他一眼,语气冷淡的开了个玩笑:“叫它小何好了。” “啊?”萧何的脑回路不知道怎么长的,脸红红的说:“你想要养我吗……” 萧何发现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温珞居然愣了一下,回头盯着他的脸,好像想从他的脸上发现点什么。 他有些无措:“怎么了?” 温珞很快又转过头,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态度:“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萧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像条可怜小狗一样急得在她身边团团转,连温珞牵着的那条哈士奇都比不上他。 等温珞坐上出租车之后他也没办法了,只能垂头丧气的站在外面,弯着腰对里面打开车窗的温珞说拜拜。 没想到温珞突然把手放在他脑袋上揉了揉,然后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把车窗关上了。 只剩下萧何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他突然蹲下,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颊,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果然,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而温珞坐在出租车里,头靠在椅背上。 刚刚那句话,她以前也和自己的哥哥说过,她说要把狗的名字叫小玉,跟她姓那就叫温玉。 温钰那时候也是红着脸问她,是不是想养自己。被她嫌弃了之后也是垂头丧气的。 所以她刚刚才忍不住摸了一下萧何的脑袋。 萧何和他真像。 * 第二天,温珞就出发去“打工”了,她坐着车七拐八拐,到了当地的着名销金窟。 下了车后她戴着口罩,进了一家店面不大的酒吧。 一进门,前台就笑着问她:“小姐,请问几位?” “一号。”温珞的声音从口罩下传出来,有点失真,“菠萝咕咾肉。” 前台那位漂亮的服务员嘴角抽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微笑,尽职尽责地带着她进去了。 她们进了一间包厢,服务员在包厢隐藏的一面墙上按了一下,然后在出现的密码器上按了几串数字。 墙面上缓缓打开一扇门,原本安静的包厢立马被里面哪怕很远都能隐隐听见的声音灌满了。 服务员微笑着请她进去:“一号选手,祝您比赛顺利。” 温珞对她点点头,走进去之后假装没听见她的小声嘀咕:“一号这个暗号也太好笑了……” 温珞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通道慢慢能看见出口的亮光,等她进去时,嘈杂声瞬间扑面而来。 “打他啊!打他!” “操他妈的,我服了,这个69连输叁场了!老子的钱!” “今天有1号的擂台赛是吗?!” “草了,我这次还买对家,我不信这次还没人能打过她!” “……” 温珞慢吞吞地拎着包从观众席一路走到选手室,热闹的场地里没人注意到她,但是人数比较稀少的室内她就被一眼看到了。 视线齐刷刷聚集在她的身上,一群肌肉女、肌肉男们看到她弱小的身板和脸上的口罩,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原本还在说话的室内都变得有些寂静。 她又慢吞吞地走到了标志着1号的门口,打开门进去了。 外面有些凝重的空气才恢复,但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一号居然真的来了。” “完了,我今天打擂台。” “我已经连打叁次都撞上她了,我受够了!我不打了!!” 不怪她们害怕见到温珞,毕竟温珞是称霸这个地下拳场快一年的人。 一年前,这个看起来连一点肌肉都没有的小妹妹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怀疑她疯了,她看起来就像是个瘦弱的小鸡仔,一碾就没了。 结果这个瘦弱的小鸡仔,用和她本人看起来完全不匹配的力气、无比可怕的恢复力打遍全场无敌手,成功从这个销金窟里的第一拳场的201号变成了1号,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地下拳王。 实际上,走上这条路温珞也没想到,毕竟上辈子的她身体机能一切都很普通,会一些防身术,其他也只是凭借着自己智商超群的大脑可以做到枪械这类热武器的精准使用罢了。 结果穿越到了这里,随着她年龄一点点长大,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着非常离谱的恢复能力。 明明一碰身上就一片青一片红的,但是受的伤轻一点过一会就完全感觉不出来,重一点也只是看着吓人,完全没影响到身体机能。 她觉得自己这个能力不能浪费,于是就去学了散打,结果打了两天之后连那个教练都震惊了,她说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耐打的人。 没错,就是字面意思的耐打,无论温珞看起来多么极限,她都能坚持下来,然后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教练说她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但是那时候力气非常小的温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于是她开始了不被打到死,就往死里打的训练。她已经不只是在学散打了,教练聚集了一群围观她的人来跟她对打,每次都是她因为力气太小,被打到奄奄一息。但是第二天她又能爬起来跟她们对打,生命力顽强得可怕。 那段时间温歆天天抱着她哭,不让她去。但是温珞觉得浪费了自己这个体质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不是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她都想解剖看看这是什么构造了。 于是在她坚持不懈的被打中,她的反击能力也越来越强,从刚开始的娇软无力变成一拳一个。 再后来,散打教练别说打她了,在她面前过一招都难。于是教练推荐她可以去一些拳场打比赛,还能赚钱。 当然了,教练推荐的是正常的拳场,结果温珞直接去地下打黑拳了。 虽然现在温珞不差钱,但她偶尔会来这里揍人。 温珞换上了比赛用的衣服,把身上的钱都押注在自己身上之后戴着口罩直接走进了选手通道。 * 出来的时候仍然用“一号,菠萝咕咾肉”结束前台的登记,温珞此时已经换了一件全新的衣服了,刚刚全胜之后洗的澡也让她看不出有什么狼狈的。 她离开了这座伪装成夜店的拳场,绕了段路,走到了一家无比豪华的KTV里面,拒绝了服务员的带领,她拎着包走在走廊上。 结果到转角处,后面突然传来了声音叫住了她。 “温珞?” 她转过头看了过去,一间包厢门口一个男人刚走出来,此时手握在门把手,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头发有些凌乱,脖子上还能隐约看到吻痕。他长了一张风流恣意的脸,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有着暧昧的笑意。 这个就差把花花大少写在脸上,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男人是顾家的二少顾洲,也就是温珞名义上的二哥。 在顾家她对霸道专横的顾煊、高傲冷漠的顾渊、性情乖戾的顾浔都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但只有顾洲这一个人就足够让顾家所有人连坐,被她一起拉进黑名单。 她那么抵触顾洲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和温珞上辈子打离婚官司打了整整七年的前夫赵越寒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性格也惊人的相似。 那时她们两人的离婚震惊了整个圈子,因为她们的离婚背后代表着两个风头正劲的豪门决裂,温珞坚持离婚,而赵越寒一直都往法院提供她们俩感情没有破裂的证据拒绝离婚,最后长达七年的官司是因为温珞做空赵家公司让赵越寒破产才结束的。 对温珞来说赵越寒就像个烦人的狗皮膏药一样,所以在她和母亲一起住进顾家之后第一次看见顾洲那张脸就决定自己一个人生活。 温珞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在看到他之后更差了,一声不吭就要转身离开,却被顾洲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胳膊。 “你在这里打工?”顾洲看了一眼她的衣服发出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疑问,“这里不适合你待着,你要是缺钱我可以给你。” 温珞甩开他的胳膊,甚至懒得解释就快步离开了。只留下顾洲站在原地用暗沉的眼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 首-发:yanqinggang. (ωoо1⒏ υip) 篮球场 顾洲站在那里,平时多情又温柔的眸子里现在都是莫名的寒意。 “顾洲?”一个带着笑意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这么巧?” 顾洲回头,看见穿着衬衣包臀裙的女人站在走廊的另一边,她穿着衬衫包臀裙,一头波浪卷发随意披散着,知性中有种别样的韵味。 看见她,顾洲笑了一下,问:“宁大小姐在这干嘛呢?” 宁江南走到他身边:“来这能干嘛?当然是来找男人的。” ”宁小姐这么诚实?“顾洲低头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点着了放在嘴里吸了一口:”这话跟未婚夫讲不太好吧。“ 宁江南脸上的笑没变:”那你是来干嘛的?“ 顾洲抬眼看她,笑了一下。 成年人的默契尽在不言中,宁江南很快和他道别,顾洲抽完一支烟也回到了之前的包厢。 宁江南推开包厢的门:”来晚了,不好意思。“ ”没事。“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的温珞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敲键盘。 宁江南也没在意她的冷淡,把手上拎着的包包往沙发上一扔,先去开了瓶酒。 “顾洲这个贱人。”宁江南喝了口酒,骂骂咧咧的,“让老娘吸二手烟,抽死他算了。” 骂了一会顾洲,宁江南拿着酒瓶坐到温珞旁边:“你跟我发的短信是认真的?你真快弄完了?” “快的话一个月。”温珞从电脑包里拿出一迭资料递给宁江南,“前置计划的最后一部分。” 虽然看不懂,但是宁江南接过资料还是翻了翻,她用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问:“你确定你能做出来吗?这也太离谱了!” “半成品你不是看过了吗?”温珞仍然语气淡淡的,“就算做不出来,你手上这些也够我们赚的盆满钵满了。” “我肯定信你,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宁江南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又往嘴里灌了两口酒。 “你之前说的我们完成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也和要曲氏达成合作,你让我留意的这几家要接触的我也会想办法让你见见……” 宁江南单方面汇报着情况,温珞只是坐在那里听着,偶尔点点头。 虽然一个明显是职场老手的女人跟一个看起来还在念书的女孩汇报工作的场景看起来有些奇特,但宁江南非常相信温珞的水平。 说难听点,温珞一个人就能搞定所有的工作内容,她就是个打杂的。当初温珞能找上她,现在想想真是她八辈子换来的福报,就凭这一点她都能不那么讨厌顾洲那个贱男了。 如果温珞能成功研究出她的产品,那么颠覆这个国家……不,颠覆这个世界都不是问题。 宁江南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在当初还只有十四岁的温珞拿着资料来找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玩笑,而是认真地交给她公司的技术人员进行分析,证明有可行性之后和温珞达成了合作。 这两年温珞陆续给了她一些东西的开发资料,让她铺垫起来。温珞说必须要先渗透各个家族的企业之中,才能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而且,温珞语气有些鄙视:“你要是能一个人保住我们的技术,我也可以考虑直接进行最后一步。” 宁江南抱住她蹭了蹭,“哎呀,人家这不是在努力嘛!” 宁江南知道温珞考虑得很周到,她的力量太弱小了,她自己就是世家长大,知道那些人争斗起来多草芥人命。 他们还没有拿到手的东西或许会考虑毁掉,但是如果那已经是他们已经覆盖进底层的基础,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到时候温珞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那个中心点,只要她们这边能保持跟所以势力的公平合作,那么其他势力只能互相扯后腿,不会把炮火对向她们。温珞仍然可以继续把她和宁江南合作的公司做大,等她有了自己的势力之后,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太麻烦了,温珞想,还是社会主义好。 宁江南抱着她有些惆怅的问她:“你会不会觉得我现在没什么用处啊?我之前答应你的时候真没想到我会从宁家出来单干的。” 温珞在她怀里摇了摇头:“你很厉害,我很开心当初选择的那个人是你。” “……”宁江南一张优雅知性的脸都有些憋红了,“你不觉得你面无表情的还能说出这种话很危险吗?” 温珞无辜地看着她:“?” 宁江南咳嗽两声:“今天开心,我叫十个头牌来陪你!” 说着,她真的出门去了,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排长相各有特色的帅哥。 那些帅哥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冷着脸敲键盘的温珞也都愣了一下,在宁江南的催促中才有人大着胆子坐到了温珞旁边。 “小姐,你在干什么?”长相帅气的男人试图想和温珞聊天升温一下。 温珞并不打算和这些人有什么接触。她合上电脑,看了一眼身边男人半敞着的衬衣底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把衣服脱了。”看看又不犯法。 * 体育课的时候,萧何抱着篮球坐在篮球场的休息区,一想到温珞那天摸他的头,就止不住地弯起了嘴角。 曲星灿满头问号:“你为什么要对着篮球笑得这么奇怪啊?” 萧何先是傻笑了两声,然后充满优越感地说:“你不懂……”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又来了?” “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曲星灿笑嘻嘻地坐在他旁边,“我是来看上次那个把你们迷的死去活来的学姐的!” 萧何警惕地看他一眼:“你想干嘛?” 曲星灿撑着脸:“我能干嘛?学姐拉小提琴的样子好漂亮,我好喜欢。” 萧何鄙夷地看着他:“你能不能滚远点啊,整天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我看那个学姐对你们好像都没什么意思啊。”曲星灿回想了一下,“说不定她喜欢我这一款呢!要是她成为我女朋友你们不是要气死了~” 萧何怒锤他一下,曲星灿就是个整天都想搞事的性子,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喜欢温珞。他相信温珞是看不上这种幼稚的人的! 而且,他想起早上充满期待地到教室,结果又没看见温珞的身影:“那你来错了,今天温珞没来上课。” 他这么说着,发现篮球场外面有些骚动,那些原本在看男生打篮球的女生都涌进了旁边的场馆。 萧何心里有些预感地站了起来,果然旁边很快有人的声音传过来:“第一名好像来打篮球了,要不要去看看?” 曲星灿哇了一声:“看来我和学姐很有缘分哦。” 萧何懒得理他,冲向场地就开始绕着篮球场跑了几圈,把自己跑得大汗淋漓了才停下往旁边的篮球场馆去。 曲星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通操作,萧何跑完往那边去了他才跟上。 “萧何,你干嘛呢?太激动了?” 萧何不说话,一边扯着篮球服散热,一边走进了隔壁场馆,果然在场地旁边看见了温珞。 她的头发扎了起来,和其他穿着篮球服或是短袖的女生不同,打篮球的她依然穿着长袖外套和五分裤,只露出了白皙的小腿。 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了,萧何知道很多人都是来看她的,因为她平时出现得太少,上体育课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她来的半年一共上过叁次体育课,都是来帮忙打篮球的。 第一次她是被班上女生临时拉来凑数,因为她们要和班上的男生打比赛,有一个人突然有事人不够,才去拜托的她。 然后本来有来有回的比赛因为温珞的加入,所有男生全都被她一个人按着打,全场没进过一次球。 顺带一提,萧何就是被摩擦中的一个。他认为自己美好的爱情开始就是从温珞面无表情地抢了他八次球开始的。 后来两次她也都是被班上女生拜托来打球赛的,只是后两次都是别的班的女生来约的,萧何没办法上,只能坐在旁边看着。 被他一直盯着的温珞好像发现了什么,把头转了过来,而一直做好了准备的萧何立马把身上的球衣‘不经意’地拉起来了一点,露出了一小片线条明显的腹肌。然后他又扯了扯衣领,让自己的胸肌也露出来了一些。 ——果然!虽然温珞的眼神依然很平淡,但是视线一直放在他露出来的肌肉上,还停留了一段时间。 他做这些都很小心地没让其他角度能看见,所以只有温珞看见了他的‘走光’。当然了,还有震惊地在旁边看着他搔首弄姿的曲星灿。 “哇!怪不得你刚刚要跑几圈,”曲星灿一脸‘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表情看着萧何,“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吗?你好像那种在月色酒吧里跳脱衣舞的鸭子!” 发现温珞已经转过头的萧何才放弃了凹造型,对着曲星灿翻了个白眼:“滚啊!” 曲星灿看了看那边的温珞,不顾萧何的阻拦跑到组织她们打篮球的女生前面:“学姐学姐,你们跟谁打啊?我可以上吗?” 那个女生犹豫了一下,对着同班性格比较好的萧何她能拒绝,对着曲星灿这个学生会成员她没办法开口,只能同意曲星灿去对面和她们比赛。温珞插着口袋站在旁边,看起来无论跟谁打都没有异议。 萧何都想把曲星灿套麻袋揍一顿了:“那我也参加吧。” 于是这场又变成了P班男生和女生的比赛,只是对面多了一个跃跃欲试的曲星灿。 萧何一直有些不详的预感,所以在温珞又一次从曲星灿手里抢过篮球之后曲星灿哎呀了一声倒在地上的时候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看见曲星灿捂着有些出血的膝盖,有些可怜地对着走过来的温珞说:“啊,好痛。温珞学姐,你带我去医务楼包扎一下吧。” 这个男的,好心机,好可怕! —————————————————————————— 虽然萧何甜蜜蜜想着女主的时候女主可能刚好在玩鸭子,但是这很纯爱。 一号纯爱选手就是萧何同学,太幸运了(鼓掌) 医务室 萧何想说自己可以送他去,结果被曲星灿轻飘飘地说着“萧何你不用管我啦,学姐会照顾好我的,你就不用跟过来了。难不成你觉得学姐会对我干什么吗?”给堵了回去。 最后在萧何的怒视中温珞领着装模作样的曲星灿到了学校的医务楼,这个贵族学校的医务楼比普通的医院还要豪华。为了保证这群一根头发都精贵无比的继承人们的安全,医疗设备非常齐全。 温珞觉得这一看就是油水很多的差事。 于是在温珞带着这个再不治伤就要痊愈的病患进去后就得到了迅速又周全的接待,那些人不仅不觉得曲星灿浮夸,甚至都如临大敌,曲星灿很快被人带去‘治疗’了。 温珞则是拿了本杂志坐在大厅等待区的沙发上等他出来。 然而她才翻了几页,就有一道耳熟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温小姐,好久不见。” 温珞抬眼,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他戴着一副眼镜,长相俊美,穿着白大褂的样子斯文又有礼,此时正眼带笑意地看着她。 ……看来这个世界的司法系统确实完蛋了。 “温小姐,关于你身体的问题,要不要来我的诊室聊聊?”他的眼睛像是不经意的停留在温珞的胸口上一样。 温珞没说话,把杂志往旁边一放就站起身来。 他带着温珞上了电梯,去到了四层的诊室。温珞看了一眼,是心外科室。 他先进去,坐在了椅子上,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走进来的温珞。 他提醒道:“温小姐,你确定不把门反锁上吗?这可是关于你身体的秘密。” 温珞并没有听他的,没有生育过就涨奶而已,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以启齿的话题,不然她也不会直接去医院检查了。 男人看她不理他,也不强求,给她指了指看诊室的床:“不好意思温小姐,这里没有座位了,你可以在床上坐着。” ‘床上’这两个字他说得重了一点。 然后温珞面不改色地直接坐在了床上,让他暧昧的话语噎了一下。 她坐在对面,看了一眼他胸前的牌子——赵亦谦。他就是那个当初温珞因为涨奶去医院检查,意图诱奸她被她打了举报的那个人。 但他应该是个妇科医生才对,又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是妇科医生。 温珞语气平静的开口:“你怎么在这?” 赵亦谦看她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笑着说:“可能是因为……那家医院是我家的产业。” “很不凑巧,当时你问诊的时候医院的监控刚好坏了,也没人能证明你说的话。”他的视线在温珞的脸上停留了很久,“温小姐,虽然你把我的腿都打骨折了,但我还是很担心你,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很好。”温珞算是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完蛋了。 “温小姐你放心,只要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赵亦谦的笑容更大了一点,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前倾看着她,“……你有着这么淫荡的、才十六岁就会涨奶的身体。” “……”温珞的眼神落到了他的腿上。 他坐回去笑了两声,“我真没想到,你会是斯顿公学的学生,还是特招生。温珞同学,你确定你能承受再打我一次之后遭受的报复吗?” 温珞没有说话,眼神依然冷淡无波,好像并没有受到他的威胁。 他有些兴奋地站起身,走到温珞身边想去触碰她。 还没等温珞想好先打他的哪条腿,门就被砰的一声踹开了。 曲星灿大步走了进来,抓住赵亦谦的衣领,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唔!”赵亦谦闷哼一声,倒在了坐在床上的温珞脚边。 十六岁的曲星灿已经有了健壮的身材,比赵亦谦还要高一点,虽然长了一张漫画脸,但是肌肉也是实打实的。 他脸上还是那种阳光灿烂的笑容:“你说我能不能承受你的报复?” 他说着,掐住他的脖子,把痛叫一声的赵亦谦的头按在地上,砰砰地一下下砸了起来。 温珞往旁边挪了两下,结果她才发现门并没有关,另一个“曲星灿”站在外面。 他和曲星灿长得一模一样,脸上却没有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曲星灿砸别人的脑袋。 和他对视上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因为他的左眼下有一颗泪痣,和温珞右眼下的泪痣就像是对称一样。配上两个人面无表情的脸,有种别特别的相似感。 曲星若看了温珞一眼,走进来关上门,靠在门背上继续看曲星灿打人。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被按着脑袋砸的赵亦谦抵抗不了,只能勉强撑出一口气。 曲星灿手都没停:“你就是有个天王老子,今天也得乖乖被我打。” 而站在门口的曲星若则是瞟了一眼赵亦谦的脸:“赵家的?你就是被他打死了,你家还得捧着你的骨灰来曲家跟我们道歉。” 双胞胎一唱一和的,配合得相当好,赵亦谦听见曲家这两个字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虽然曲星灿好像是在帮她,但是温珞没兴趣在这看他打人,她看了一眼曲星灿的膝盖:“既然你伤口包扎好了,我就先走了。” 结果曲星灿看她想起身了,直接丢下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赵亦谦:“……学姐,等等啊。” 他走到她的旁边,半蹲下来用手支在温珞两条腿旁边,让温珞重新坐了回去。 温珞不明所以:“?” 曲星灿把脸凑近她,精致的容貌看起来没有一点的瑕疵,他的脸上依然是阳光灿烂的孩子气。 他说:“学姐,涨奶是什么意思?” “……” 温珞沉默一下,看来他们在门外听到的有点多,“字面上的意思。” “哎?那个不是只有生了小孩的女人才会有吗?”曲星灿的脸挨得很近,“学姐,你生小孩了?” 温珞把他推远了一点:“没有。” “学姐,不用害羞哦,我可以当孩子的爸爸。”曲星灿被推开也不生气,仍然蹲在坐着的温珞身前。 “……?”温珞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害羞。” “学姐,难道说你的身体很特别吗?还没生小孩就有奶水了?”曲星灿兴致勃勃的问。 “……让开。”温珞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跟他说废话的极限了。 “哎,不要。”曲星灿居然直接趴在了她的大腿上,抬头仰视她:“学姐,让我看看吧。” 他说:“我想看看学姐会涨奶的胸呢。” 抵着门的曲星若翻了个白眼,伸手把门反锁上了。 “咔嗒”一声,这个小小的诊室里空气立马变得粘稠了起来,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赵亦谦还倒在旁边。 所以现在只有坐在床上的温珞和一个趴在她腿上的少年,一个靠着门毫不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的少年叁个人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 就当温珞打算把曲星灿变成和躺在地上的那个同一个状态的时候,曲星灿就站了起来。 他笑嘻嘻地说:“学姐,我开玩笑的哦。” 然后他走到赵亦谦旁边踹了他一脚,把他从路中间踹开,就准备走出去。 曲星若也淡定地把门锁打开,结果门开了一半就被温珞叫住了。 “站住。”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回头看她。 曲星灿虽然还是那副天真灿烂的表情,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的:“学姐,你……” 他话还没就被温珞迎面抽了一耳光。 曲星灿被打得都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曲星若身上,然后吃惊地捂着脸看着温珞。 温珞把他扯开,对着曲星若的另一边脸也是一个耳光,给他们俩打了个对称。 曲星若一直面若冰霜的表情都裂开了:“……???” 温珞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曲星若:“开个玩笑,不好意思。” 说完,她拉开门就走了出去。只剩下一人捂着一边脸的双胞胎兄弟。 “哇?”曲星灿都被打懵了,“她不怕死吗?” 曲星若觉得自己就是被曲星灿平白无故牵连了,那个女的力气大的不行,他的脑子现在还是嗡嗡的。 “……下次你做这种事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曲星灿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啊:“我不就说了两句吗?我也没干什么啊。” 他也是挺抗打的,被抽了一巴掌还能继续说:“她有那么大的把柄在我手上哎,她都不在乎吗?” 曲星若看他一副兴趣被激起来的样子都无语:“随便你,别烦我。” 在曲星灿喋喋不休着“那下次我让她跟我……她会怎么样呢?”的声音里,曲星若推开门,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头破血流的赵亦谦倒在地上。 * 【宁江南:温珞,后天有场酒会,你让我接触的好几家都会有负责人参加,要不要来?】 温珞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用手敲了几下。 【温珞:好。】 【宁江南:那我后天晚上带你去,我给你买了几件礼服,我觉得肯定适合你,到时候来我这做造型。】 【温珞:可以。】 【宁江南:嗯,这么晚了,你赶紧睡觉吧。】 【温珞:晚安。】 斯顿公学的病房里,温珞把手机放了回去,再把刚刚注射完的药剂打包带走。 昏迷不醒的赵亦谦躺在床上,脑袋上包着绷带,被温珞注射药剂后手臂上的肌肉痉挛了起来。 一个医生握不住刀的话,应该就没办法没有职业道德的对病人下手了。 或者再严重点,直接瘫了就造福全人类了。 温珞收拾完东西,悄声无息地从‘很不巧’被破坏了监控的路线离开了,安静的病房里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温珞想,希望曲家能像那对双胞胎说的一样,赵亦谦死了也能背住黑锅吧。 —————————————————————————— 200珠的加更,晚一点还有300珠的加更。 时隔这么多章终于快要有后面能带(H)的章节了!猜猜这位幸运儿是谁呢!! 春药 当温珞穿着礼服出来的时候,宁江南把视线落在了她浮夸的胸部曲线上。 “你这个,这是真实存在的吗?”每一次见温珞穿礼服她都要为这个神奇的乳量感到不可思议。 温珞看她一眼:“平常看不出来?” 宁江南真心实意:“看不出来啊,你是怎么藏起来的?” 温珞并没有藏,她也发现了,自己只要穿多一点衣服,别人就像发现不了她异于常人的胸一样,只有在脱衣服和穿一些礼服、泳衣、制服的时候才看得出来。 温珞也懒得去想这到底是什么特殊的磁场问题,她虽然并不会因为胸部羞耻,但也没有每天展示的兴趣。 宁江南:“我这辈子唯一见到过活的大胸就是你了。” 发现她好像很感兴趣,温珞挑挑眉,转身走到她面前用手捧住了自己沉甸甸的双乳。 “要摸吗?” “?!”宁江南惊得说不出话。 这是何等惑人心弦的小妖精举动,她何德何能。 “……就摸一下。” 等宁江南面色涨红地领着温珞准备出发了,她还有点晕乎。 香香的,软软的,这辈子值了。 * 没想到在宴会上温珞还看见了认识的人,叶辞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戴着细边的金丝眼镜,风度翩翩地和几个人说着话。 和他说话的人里也有温珞认识的人——江沛,那个小提琴社的女生。 她发现温珞的第一眼就控制不住地把视线落到了她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然后摆出一个震撼的表情。 她和旁边的女生说了几句,那两个女生也齐刷刷看过来。 江沛直接从那边走到温珞身边,有些惊异地打量着她:“你打扮起来真是惊艳。” 其实温珞并没有怎么打扮,除了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以外妆都没化,因为她觉得参加这种宴会还不到她大费周章打扮的地步。 温珞点点头:“你今天很漂亮。” 江沛莫名被她夸的有点害羞,把视线放到了温珞旁边人的身上:“江南姐?你们怎么会一起的?” 宁江南含糊过去了:“我认识她,就带她来玩玩。” 江沛点点头,心想难道温珞和宁江城在一起了? 她又问温珞:“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坐?刚刚我们碰见了会长,就大家一起聊聊了。” 温珞看了眼宁江南,宁江南点点头:“你们同学先聊吧,等会可以了我来找你。” 于是温珞就跟着江沛回到了她原来的座位,之前没看见她的人都一脸吃惊,眼里浮现出惊艳的情绪。 叶辞已经坐在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温珞坐下来之后,在场的男生都有些拘谨了起来,只有江沛和她的姐妹们围着温珞放松地讲话。 旁边有男生想和温珞搭话,立马被江沛半路拦截堵了回去。 她是带温珞来聊天的,可不是跟这群精虫上脑的男人牵线的。 过了一会,宁江南过来跟她们打了声招呼,带着温珞去看她们预备的合作对象了。只留下座位上的人窃窃私语。 “第一名是和宁江南来的?” “她们怎么认识的?” “第一名不会跟宁江城在一起了吧…” 叶辞一直坐着,酒也没喝,偶尔回几句说到他的话题。 听见宁江城,他把视线放到了已经走远的温珞身上,然后又冷淡地收了回来。 * 等温珞跟宁江南看了一圈人之后,也没跟那些人说话,只是拿着宁江南给的资料默默思考着什么。 最后她报了几个名字,跟宁江南说:“这些继续吧。” 等这些搞定,她犹豫了一下,又说“还有之前让你查的那些人,再加上曲家。” 宁江南有些惊讶:“曲家?曲向凌?” 温珞嗯了一声,宁江南也就没多问,答应了下来。 终于搞定了,温珞也有些放松下来,在服务生的托盘上拿了杯酒慢慢喝了起来。 江沛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你忙完了?” 她看起来喝的有点多,说话都带着一种醉意。 宁江南看了她一眼,跟温珞说:“你跟她聊会吧,我先去忙,有事打我电话。” 温珞点点头,看着她走远之后问江沛“怎么了?” 江沛勾唇笑了一下:“想跟你聊聊小提琴,你和宁江城不是要合奏吗?” 温珞嗯了一声。 江沛又问:“你是怎么跟上他的?我之前也有和他合过,但是根本没办法跟。” 宁江城弹奏的时候太投入了,整个人都沉浸在里面,所以合奏从来没办法让他配合,只能配合他演奏。 这个温珞也不好说,因为她拉小提琴就两点,第一点是上辈子长达十几年的学习,第二点就是她并没有在演奏,而是在模仿。 宁江城是个音乐方面的天才,而温珞不是,她只是单纯的大脑聪明,和音乐细胞没什么关系。但她会模仿,虽然总有人说什么“没有灵魂,没有感情”之类的话,但只要别人演奏的东西,不论是动作、表情、手法她都能百分百模仿下来,那她自然也能把感情模仿下来。 宁江城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温珞却是直接能模仿完美无缺的演奏,哪怕宁江城再天才也超不过她。所以温珞才能跟他合奏,甚至说带着他合奏。 但她总不能这么和江沛说,只能把前世学到的一些东西跟她讲了讲。 江沛嗯嗯点头,看她说得手里的酒都喝完了,自觉地跑回她们原来坐的地方,在桌子上拿了一杯没人喝过的酒递给了温珞。 坐在那和别人说话的叶辞看见愣了一下,然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有意无意地放在不远处的温珞身上。 等温珞跟江沛说完,手上的酒已经喝完了,她把杯子放到路过的服务生手上托盘之后,对江沛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江沛在消化她刚刚说的那些,应了一声。 温珞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体内有密密麻麻的热意涌了出来。 她走在两边都是休息室的走廊里,回想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她想到江沛拿给她的那杯酒,但是不应该才对。她相信江沛不会对她下手,而那些酒是之前就放在那里的,一直有好几个人坐在那里,不可能当众下药。 难不成一桌子上刚好有一杯加料的酒被她喝到了? 温珞晃了晃脑袋,虽然这种药对普通人来说可能难以忍受,但对她来说却还不到失去力气和意志的程度。 她摸出手机给宁江南打了个电话,宁江南听完她的话立马说很快过来。 温珞把手机放回去,突然看见远处,叶辞走进了一间休息室,于是也跟了过去,打开了门。 休息室只有叶辞一个人,他站在门口脱西装外套,温珞突然进来差点撞上他。他皱着眉躲开了。 温珞懒得理他这种洁癖发作一样的行为,直接问:“江沛呢?你看见她了吗?” 叶辞看见了她已经开始发红的脸颊,语气顿了一下:“……不知道。” 既然他没看见,温珞也不打算再跟他说什么,准备再找间没人的休息室等宁江南来。虽然体内的催情剂一直在不断灼烧着她的身体,但尚且在她能忍耐的限度内。 结果叶辞看见她这样,轻飘飘说了一句:“你找江沛有什么用?还是快点找人解决一下吧。” 说完他就打算绕过温珞先出去,结果刚按上门把,一只手就从后面覆上了他握着门把的手。 他立刻想把手抽开,却被那只手死死抓住,根本挣脱不了。 温珞的质问也从身侧传了过来:“你说什么?” 叶辞放弃去握门把,回头看着和他挨得很近的温珞,又皱起了眉。 温珞比叶辞矮了一个头,但现在她仰着头用带着锐意的眼神盯着他的脸,并没有给人一种弱势的感觉,相反,像是叶辞在仰视她一样。 叶辞被她这个眼神看得无法继续平静下去,情绪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她为什么总是一副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的样子? 他带着说不清的负面情绪,用冷静的语气告诉她:“你喝的那杯酒是我的。有人想对我下手,结果你拿错了酒杯。” 说实话,在看见江沛拿错酒杯的时候,他不仅没有想过阻止,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期待。 他期待着温珞洋相百出的样子。 之前楚原戚问他喜不喜欢温珞,他都觉得好笑,他怎么可能喜欢她?叶辞不仅不喜欢她,甚至还非常非常地讨厌她。 因为大哥不愿意继承家业,在叶辞的人生中,全家人的期待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从来没让她们失望过。 在他的同龄人间,没有能超过他的优秀,很多人都说他是天才,说叶家这一代有他一定能继续繁荣下去。 他虽然表面波澜不惊,但是内心隐隐是觉得优越的。 特别是在学校里,他的成绩一骑绝尘,甚至连只能用成绩换取待在学校资格的特招生都没办法超过他。他连续拿了一整年的第一名,当上了学生会的会长,在别人口中他是品学兼优的学神,是无法超过的存在。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温珞就出现了。 在她还没入学的时候,他就在学校的老师那里见过她。 温珞就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老师则是跟他吹嘘了一堆她在原来的学校多么优秀,甚至有研发的比赛作品拿了奖之类的。 叶辞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斯顿公学的所有特招生成绩都很优异,或者是不优异根本就没办法入学。虽然老师说的那个奖项的名字让他听到都有些吃惊,但他也只是以为她有那方面的才能罢了。 直到最后老师告诉他,温珞在全校老师的考核下通过了高叁的考试。 叶辞听见她报出来的数字简直不敢置信,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考到这个分数。 但温珞还是那副扑克脸站在那里,好像这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 那一瞬间叶辞有了莫名的不祥预感,他安慰自己,特招生只有成绩,哪怕她真的那么聪明也无所谓,斯顿公学不止看知识成绩。 斯顿公学的特招生和普通生是不一样的,哪怕特招生再聪明,她们也不可能像从小被资源堆着长大的世家后代一样学习礼仪、特长、交际。所以特招班只需要学习书面知识就可以了,特招生是不会和普通生一样有着宽松的氛围和自由的学习环境。 结果叶辞并没有想到,温珞并没有去只会坐在那里读书的特招班上,而是去到了正常的班级。 在那之后,简直就是他的噩梦,温珞拿了第一名、温珞又拿了第一名;他被挤到了第二、他又被挤到了第二。 曾经所有属于他的荣誉全部换成了温珞的名字,甚至连他拿不到的也被她照收不误。 那时候家世和他相当的,也就是学生会这些人,没办法看到神出鬼没的温珞就来找他,问他感想如何。 他感想如何?简直糟透了。 温珞才刚来这个学校,所以她们对她的称呼就是:超过了叶辞的那个贫困生。叶辞每次听到都想让她们闭嘴。 然而随着温珞一次又一次的霸榜、在任何场合里超越所有人的表现、比上位者还要强大的气场,她们的确不再叫她超过叶辞的贫困生了。 人类都是慕强的,当所有人都发现自己除了家世以外没有任何方面能超过温珞,而温珞又对她们的家世毫不在意之后,内心复杂的少女少男们开始叫她第一名,因为她无论参加什么比赛,永远都是雷打不动的第一名。 这个称呼更让叶辞讨厌了,为什么默认她一定是第一名?也许他是可以超过温珞的。 于是叶辞就开始暗暗期待着自己打败温珞的那一天,结果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温珞就像是一座他跨不过去的大山,死死把他按在第二名的位置上。 所有人都只会记住第一名,不会有人记得第二名的。但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坚持都没有办法赢过她。 甚至,温珞还是个五天里有四天半都不来上学的人,就没人看见过她学习。 叶辞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叫做天才吗?跟温珞比起来,他就像是个只能靠后天努力却永远都只能追逐她脚步的普通人。 他甚至理解了那些原本不喜欢他的人,为什么有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就碾压别人? 他讨厌着温珞,每次看见温珞那张面无表情的、好像一切都不会对她造成影响的脸就觉得恶意丛生……无论什么都好,他想看见温珞狼狈的样子,想看见她失败后脸上的冷漠支离破碎的样子。 所以他控制不住地,对着温珞说出了恶意满满的话:“……你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帮你把药解了吧。” ——这么说着,他甚至卑劣地想,他该不会能看见她求着自己帮忙的样子吧? 然而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温珞原本按着他手背的手握在了他的手腕上,用力把他的手从门把上拽了下去。 她冰冷中透露出怒意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你是故意看我中药的?” 没等他回答,她很快冷笑了一声:“你说得对,我应该找个人给我解决一下。” 在叶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直接在他身后用小臂勒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 “你干什么?!” 温珞没有回答他,直接勒住叶辞的脖子把他往沙发旁边拖,而他刚挣扎两下就被她摔在了地上,又对着他的腹部踹了一脚。 叶辞痛叫一声,不由自主地捂着肚子缩了起来。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像被挤碎了一样。 他很快又被坐到沙发上的温珞抓着后衣领拎了起来,强行让他跪在她的双腿之间,然后把已经被打得头昏脑涨的叶辞往下按。 “……给我舔。” “不给我把药解了,你就等死吧。” —————————————————————————— 首-发:yanqinggang. (ωoо1⒏ υip) 休息室(H) 叶辞简直不敢相信他听见了什么,他甚至怀疑自己是痛得幻听了。 她居然让自己给她舔? 他顾不上捂自己腹部刚刚被踹到的地方,用手去抓扯着他衣领的温珞。 他语气里全是惊怒:“你有病吧?放开我!” 温珞嗤笑之后的确放手了,只是她立马反手狠狠地把他扇倒在地上。 叶辞痛叫一声,脑袋磕在了地上,眼镜也掉在地上碎裂开。他的白色西装此时已经被弄得皱巴巴的,还有些地上蹭到的灰。 温珞拿过休息室桌子上放着的红酒瓶,直接走到叶辞旁边,把他从侧躺踹成正面朝上,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刚好压在叶辞腹部被她踹到的伤口,叶辞一下子痛得脸色惨白,他现在浑身被温珞打到的地方都疼,他从来不知道温珞有这么大的力气。 温珞现在药效都上头了,脸颊绯红,但依然没什么表情——哪怕她下一秒就掐住了叶辞的脸,把红酒瓶往他嘴里塞也一样。 叶辞一直在挣扎,但是力气和她比起来就像蚍蜉撼树一样不自量力。 温珞在叶辞的两颊处使劲掐,逼得他张开了嘴,然后直接用酒瓶的口对准了往里面灌。 “咳……咳咳!”叶辞一下就被呛住,喉咙跟火烧起来一样,他的手在地上无助地胡乱抓着,然后被跪坐着压在他身上的温珞用小腿卡住。 他的皮肤很白,和裴远的象牙白不同,是一种冷玉的透白,挣扎时能看见脖子上的血管隐隐透着蓝。接不住的红酒从他嘴边一直顺着线条清晰的脖颈流下去,最后沾湿了他的头发落在地面上。 灌了叁分之一的酒之后温珞才把酒瓶拿开,叶辞立马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胸口不住地上下起伏,身体却大半被温珞压住动弹不了。 然而温珞并没有等叶辞咳嗽完,直接用一只手继续掐他的脸颊,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伸进了他的嘴里。 叶辞哪怕痛得都快没办法思考了也在抵抗,下意识想咬她的手指,然而刚动了动就被掐着他脸颊的那只手死死遏制。 温珞的手指伸进他的嘴里,在他的口腔里用残余的红酒四处搅弄着,就像是在给他的嘴消毒一样。 叶辞感觉自己的口水因为她的搅弄顺着嘴巴流了出来。他耻辱地浑身都在发抖,却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她搅动着他殷红的舌头,指甲偶尔刮过他的上颚,把红酒涂满了他口腔的每一处。 最后温珞抽出手指的时候还在空中带出一丝暧昧的银线,被她皱着眉在叶辞的西服外套上擦掉了。 她终于放开了掐着叶辞脸颊的手,把手背到后面拉裙子的拉链。 叶辞终于能说话了,立马忍着脸上的疼痛勉强用冷静的语气说:“……你知道你这么对我会有什么后果吗?你现在放开我,我还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他的喉咙都被弄得嘶哑,和平时玉石一样清冷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看他现在还能保持冷静,温珞拉着拉链的时候斜睨了他一眼:“闭嘴。” 叶辞从小受着精英教育长大,自然也学过面对凶徒时应该用什么话术。 虽然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用在一个看起来没有丝毫杀伤力的少女身上。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继续哑着嗓子说:“你想要……” 温珞拉下拉链后一把掀开了自己黑色的礼服裙,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鱼尾半裙,裙子裹住了大腿,在膝盖下方做了宽松的设计。所以之前只能跪坐在他身上,现在一掀开,她直接露出了里面穿着的黑色内裤。 叁角的内裤包裹着少女的阴阜,映出饱满的线条。从来没见过女性私密处的叶辞声音都停滞了一下。 温珞根本没搭理他,掀开裙子之后就挪到了他的胸口,然后没等叶辞反应过来,直接坐在了他的脸上。 叶辞瞳孔骤缩,立马又剧烈挣扎起来。但是她的下身已经挨上了他的唇,他的鼻梁甚至还蹭到了上面的阴蒂。 唇上、脸上都是柔软的触感,温珞身体上不知名的香气盖住了他的鼻息。 他有些崩溃地紧闭着唇,咬着牙关想要把脸侧开。温珞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张嘴,舔。” 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 叶辞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上来,却因为嘴和鼻子都被她的……给压住,根本不敢喘气。 然而仅仅只是这样,温珞敏感的身体就已经被他喷出的炙热呼吸点燃,粘稠的春水从花穴里流出,沾湿了内裤。 叶辞的神经真快要崩溃了,他感觉到压在唇边的布料变得黏答答、湿漉漉的,甜腻的味道包裹住了他的脸。 温珞嗤了一声,把手向后摸到了他的脖子处,一把就狠狠掐住。 叶辞立马被掐的张开了嘴,裹着布料的软肉立马陷进了他的嘴里。 而温珞的手还没放松:“舔和被掐死,你选吧。” 叶辞被掐得脸色都青了,然而他的脸都被温珞的裙子盖住了。当然,就算没盖住温珞也不会在乎。 随着喉咙越来越刺痛,呼吸越来越困难,叶辞通红着眼眶,颤抖地伸着舌头舔上嘴里陷进来的软肉。 温珞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立马就放松了一些力气,让他能喘上气了。然而却没拿开,一直用着力道掐着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有了开头,后面就顺利起来了。叶辞告诉自己,为了不被温珞掐死,这不算什么。于是他开始来回隔着内裤舔着温珞的阴唇和微微凹陷的花穴。 他整个脑袋都被她的裙子遮住了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能听到温珞的喘气声从上面传来。 他感觉自己的嘴里都是温珞花穴里流出来的蜜水,在他偶尔小幅度动,鼻尖蹭到前面的那颗花豆的时候温珞流出来的水更多了。 在这时候,温珞身体支了起来,也让阴户离开了叶辞的脸,叶辞看见她用另一只手在裙子下面把内裤的一边扯到了旁边。 叶辞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他向来洁身自好,一直没交过女朋友,更不要说亲密的行为了。 他没想到他第一次看见女性的私处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花唇上还有一块比起其他的地方有些红,应该是刚刚被他一直舔着的那块区域。 温珞的声音又传进了他的耳朵:“舔上面,阴蒂。” 然后叶辞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坐到了他的脸上,这次压在他唇上的不是阴唇的软肉,而是阴蒂的部位。 他脖子上温珞一直没松的手稍微加了点力气,他只能吃痛着舔了上去。 温珞的身体立马颤了一下,他接触到的那些肌肤都来回在他脸上磨蹭了一会。 叶辞继续舔着温珞的阴蒂,她的花水不停地流进他的嘴里, 在他不断的舔舐之下,温珞的身体开始有些痉挛,连掐着他的手都又抓紧了几分。 叶辞被掐地受不了,用牙齿轻咬了一下那颗控制温珞情欲的小小花豆。 没想到温珞的手更用力几分,她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嘴里不住地发出带着些气音的喘气声。 她的花穴里喷涌出一大股的春水,漫进了被掐得快窒息的叶辞的嘴里,流到了他的下巴处,顺着喉结又一路蔓延到了他原本纯白的西装上。 温珞高潮了,脑子空白片刻才想起来放开叶辞。 叶辞被放开,大口喘着气,呼吸带起来的热度全都扑在温珞的阴阜。让她身体刚刚减缓的麻意又窜了上来。 叶辞喘着粗气,发现温珞终于从他的脸上离开,身体也站了起来,不再压住他。 但是他并没有感到庆幸,因为温珞又揪住了他的脑袋。 他刚刚被掐到涨红的脸上全都是亮晶晶的透明液体,平时一直矜持傲慢的眼神也全变成了羞愤。 温珞并不在意这些,把他揪起来对上自己的视线,声音有些愠怒:“为什么我的药还没解开?” 叶辞被迫咽下她淫水之后都快气晕了,此时听见她的话怒极反笑。 他反问温珞:“你中的药不会是要和男人做了才能解开的吧?” 粉红色(H) 温珞直接把他的脑袋往地上砸了一下,听到他痛呼一声又把他抓起来掐他的脖子。 温珞有些嘲讽地说:“你当我叁岁小孩吗?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然而随着叶辞的脸被她越掐越青,还没说出别的理由,温珞还是放开了他,声音都有些迟疑。 “你认真的?” 叶辞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又是被打又是被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大口地喘着气:“我……我骗你……干什么?” 温珞不解地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地上:“原理呢?” 叶辞看见她动不动就抓来揪去的样子都要有心理阴影了,但是又不敢不回答,只能恨恨的反问:“什么原理?” “一定要和男人交配才能解掉的催情剂原理,有什么科学依据?”温珞继续问。 叶辞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被强迫给人口了之后又衣衫不整地被按在地上问什么春药的原理,他觉得今天简直就是个噩梦。 “我怎么知道?!” 温珞听他语气躁动,直接抽了他一巴掌:“你弱智?什么都不知道?” 叶辞被打得脑子嗡嗡响,就算是温珞已经放开他站了起来也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了。 温珞站起身去拿之前放到一边的手机,宁江南已经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了,她一拿起来刚好接到。 “温珞?你没事吧?意识还清醒吗?”宁江南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哪怕身体里的药还没解开,温珞的声音依然冷静:“我没事,你在哪?” “我在休息室这边的走廊上,你进去了吗?还是……” 温珞把裙子穿好,打开休息室的门,果然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看见了宁江南。 宁江南也听见声音转过来看见了她,立马跑过来想问她怎么样了。 温珞直接了断地先问了:“有那种一定要和男人交配才能解掉的春药吗?” 宁江南愣了一下:“啊?不是很多吗?” 温珞简直不敢置信:“原理呢?怎么识别插进来的东西有没有生命特征的?又怎么根据男女判断不同的性交方式的?” 宁江南第一次听温珞问这么多问题,但是她一个都不知道,只能楞楞地说:“我,我不知道啊……” 温珞很快冷静了下来,这个世界多的是不可理喻的事情,这不算什么。 她问了宁江南一个能回答上的问题:“你带套了吗?” “你觉得谁参加晚宴会带套的?”宁江南反问她之后,从拿着的包包里摸出一盒安全套,“只是刚好。” 温珞接过来:“谢了,你等会。”说着就转身关上了门。 宁江南意味深长地回想了一下刚刚余光瞟到的白色,站在休息室外面,等着温珞搞完她的‘解药’ 叶辞以为温珞是要走了,刚想爬起来,直接被拿着安全套走回来的温珞强行拉到了沙发上,把他按倒了就开始扯他的衣服。 他立马扑腾了起来:“你干什么啊!!” 温珞直接对着他最开始被踹到的腹部就是一拳,立马把他打得眼前一黑,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扯开他的外套,里面是一件西装马甲,衬得他的腰很细,温珞忍不住摸了摸。 没想到,虽然腰身看起来纤细,她的手触上去之后却是紧实有型的肌肉。温珞原本直接的动作变得稍微温柔了一点,两只手都在他的腰上摩挲了起来。 原本只觉得痛到没办法思考的叶辞感觉到有酥麻的痒意夹在痛中,让他强撑着睁开眼看压在他身上摸的温珞。 温珞解开了他的马甲,想把他的衬衣从裤子里直接扯出来脱掉,却收到了一点阻碍。 她饶有兴味地从衬衣下面的一路顺着一些凸起摸到了他穿着西装裤的大腿。 那里被她按压下去,显现出腿环的轮廓。 “……你用了防滑夹啊。” 叶辞从温珞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的笑意。她的态度好像也温柔了一点,为什么?因为他用了衬衣的防滑夹? 当然是因为温珞发现叶辞除了那张清俊的脸,身材居然也意外的好。虽然看起来是清瘦的身形,但是衣服底下的肌肉一块都不少。 特别是大腿上的防滑夹,看起来像是吊带腿环一样挂在他大腿紧致的肌肉上,显得格外地色气。 不过这也更加代表她不会停手,把防滑夹解开,她直接扯开叶辞的衬衣,摸上了他粉嫩的乳头。 在叶辞颤抖着被玩弄了一会胸之后,温珞直接把他的西裤腰带解开,直接无视叶辞微小的抗拒动作,把他的裤子扯了下去。 结果叶辞的内裤居然已经鼓鼓囊囊地撑出了性器的形状。 温珞哼笑一下:“你早就硬了?什么时候?被我摸的时候,还是给我舔的时候?” 叶辞的脸这次不是被掐红的,是羞愤红的——他之前被温珞坐在脸上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地硬了起来。 他把脸侧到一边,闭上眼睛想要逃避让他耻辱的一切。 温珞直接用手指把他的内裤勾下来,一根粉红色的肉棒就从里面跳了出来。 叶辞不仅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更是个禁欲克己的人,平时连自渎都很少,所以性器看起来很干净,还是粉嫩的。虽然嫩,分量却很可观,又粗又大,形状很标致。 温珞握住他粉嫩的性器,“你要是不愿意,还能硬起来?” “我是被人下了药,你呢?这么淫荡的身体,被人强上很爽吧。”温珞把他的脸掰过来,不让他躲避她的视线,“你是故意下药想让我强你的吧?。” “我没有!”叶辞被她说得羞愤欲死,“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是吗?”温珞原本掐着他下巴的手放开,掐了一把他的奶头:“正常人才不会像你一样,这么骚。” 叶辞从来不知道温珞有这么多话,他也从来没见过温珞这种带着一丝媚意的表情、没听过这让他浑身酥麻的轻柔语气。 然而她用着像情人间亲密耳语的声音说着羞辱他的话,话里的内容简直让他恨不得捂住耳朵让她闭嘴。 “你放开我,这里是休息室,有人进来了你就完了……!” 温珞毫不在乎:“你叫大声点,让别人进来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强的。” 她抓着他的肉棒,从旁边摸了个安全套过来:“别动,不然掐坏了。” 叶辞被她说得不敢乱动,只能被迫顺从地戴上了安全套。 戴上之后,温珞站起身,抬起了一只腿,从裙子下面褪了一边的内裤,挂在了另一边的小腿上。 她很快又重新压了上来,这次,她抓住了叶辞的手。 他的手指纤长挺直,指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配上玉白的皮肤,简直就是艺术品一样。 然而温珞直接抓着这只‘艺术品’伸向了她的裙子里。 在碰到那个温热的小口之前,叶辞都是懵的,然而很快,他感觉到在温珞的带领下,他食指的指尖探了进去,立马被里面的软肉给吸住了。 “你……你……”哪怕刚刚帮她舔过了,叶辞还是没办法接受。 “安静点。”温珞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先是指尖,然后是第一个指节、第二个指节,一直到手指全部被包裹在里面。 叶辞感觉手指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湿漉漉的。 因为之前已经被舔高潮过一次,下身有了足够的润滑,很快温珞把他的手指拿了出来,又抓住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又伸了进去。 他平时一直用来握钢笔的手此时下流地放在少女的体内,她用手带着自己的手指来回抽出又插进,有噗呲噗呲的水声溅开。 叶辞控制不住地曲了一下手指,然后就被温珞用力抓住。他抽了口气,感觉自己的指骨都要被捏断了。 “别乱动,不然我掰下来用。”温珞警告他。 她发现在进行插入式性行为的时候的确可以减缓体内的药力,于是她决定速战速决。 两根手指都被拔了出来,带出了一丝透明的液体,就像是叶辞之前吞咽过的一样。 温珞握住了他带着套的粉红色肉棒,把自己挪到了上方,一点点坐了下去。 叶辞喘着气,感觉到自己圆润的龟头挤开了小口,然后慢慢撑开阴道内的褶皱。 然后——然后,他就因为肉棒被箍得生疼中又带着爽意,所以射了出来。 他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都不知道,不敢置信地和坐在他身上一脸嫌弃的温珞对上了眼睛。 温珞知道处男容易秒射,但这不代表她允许叶辞浪费她的时间。 ‘啪’地一声,她直接抽了叶辞一巴掌。 “你是废物吗,不行?” 叶辞之前一直都憋住没失控的情绪此刻根本控制不住,他的泪水从通红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我是第一次!” 温珞冷笑一声:“第一次你就可以秒射了?” 叶辞抽泣着,那张平时一直清高的脸此时都是绝望,一双桃花眼里全是羞耻委屈。 温珞站起来,不耐烦地给又已经颤巍巍立起来的叶辞换了一个安全套。 她警告叶辞:“你这次再秒射,直接切了算了。” 叶辞憋着一口气,等她又一次坐了下来,慢慢插了进去之后才放松了一点。 温珞感觉到自己的浑身毛孔都舒畅了起来,虽然她以前就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非常敏感,无论是哪种方式都能到达高潮。 但是插入式她用得比较少,因为她上辈子比较喜欢和自己的哥哥这么做。代表着生育的行为和禁忌的血缘关系,每次都能让她的大脑颤抖起来…… 温珞骑在叶辞的身上,来回晃弄着,把叶辞弄得忍不住发出了一些呻吟声,被她带着上下起伏。 很快,温珞磨蹭到了一个点,她颤抖了一下,然后对着那个点来回撞击了起来。 就这么弄了十几分钟,在她身体抽搐一下之后,小穴内部都开始痉挛起来,死死裹住了叶辞的肉棒。 叶辞咬住了唇,闭着眼睛,手抓在沙发上,用尽所有的力气控制自己不泄出来。 随着花穴里又一次喷出了一股春水,叶辞感觉有奇怪的东西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一边艰难地控制住自己,一边睁开眼睛。 然后他立马被刚刚扯开衣服和内衣的温珞喷了一脸的奶。 白色的乳汁从他的脸上蜿蜒下来,落进了他因为震惊微张的嘴里,香甜的奶水被他咽了下去。 这……这是? 他还来不及思考,温珞直接站了起来。 他一直憋着的肉棒一下离开了软热的地方,凉嗖嗖地立在空气中。 温珞直接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身上,把挂在脚边的内裤穿了回去。 “……你?”叶辞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温珞的药解了,也爽到了,当然准备直接走人了。她收拾好自己,看了一圈衣服上没有什么痕迹,就直接往门口走。 浑身又酸又痛的叶辞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不行还憋着呢,他不敢置信地想去拉住温珞,被脑袋后面好像长了眼睛的温珞回头直接踹了一脚。 那一脚踹在了之前的伤口上,痛得他倒在沙发上起不来。 叶辞听见谁和温珞说话的声音。 “你搞完了?” “嗯。” “这么快?谁啊?” “不认识。” “……” 声音越来越远,叶辞感觉自己的脖子好痛,胸口好痛,肚子也痛,浑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了一样。 他原本穿着的白色西服被随意丢在了地上,脸上胸口上都是红酒、淫水、乳汁留下的痕迹。 身上全是被打之后留下的淤青,更可笑的是肉棒上还套着个安全套。 叶辞崩溃地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 —————————————————————————— 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哥哥 温珞已经一周没有去斯顿公学了。如果不是校庆快到了,小提琴社的社员发消息告诉她要和宁江城排练,她可能会有更长时间的一段时间不会出现。 果然和之前每一次练习一样,公共音乐室被清场了。她拉开那间自己经常去的音乐室大门之后,一眼看见了坐在钢琴前面试音的宁江城。 他看起来很认真,指尖在黑白色的琴键上跳动。 宁江城本来就是个看起来很不沾尘世的人,每次心无旁骛地沉浸在他的音乐里的时候温珞都感觉他都快羽化升仙了。 温珞是没办法理解这种感觉的,她虽然很多乐器都有很深的造诣,然而她演奏的时候精神和身体就像是分开一样,身体在演奏着,精神却完全没有沉浸。 没办法,她知道自己共情能力很差,但是她可以假装自己沉浸了。 而她的假装很成功,宁江城一发现她来就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盯着她。 “你已经旷了五次了。”他说。 温珞一边拿出自己新买的小提琴一边说:“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排。” 他们的合奏在第二次排练几乎就已经完美无缺了,但是宁江城总是想跟她一起排练。 温珞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宁江城把她当做了一个虽然被家世拖累仍然有着超常水平的音乐天才,自顾自地认为她们俩是同一路人。 他因为超高的音乐水平目空一切,又因为温珞不仅能匹敌他,甚至能更上一筹的音乐水准对她另眼相待。 这让温珞罕见地对他态度有些微妙,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音乐鬼才,她只是脑子比所有人都聪明而已。 宁江城认真地看着温珞:“我想和你弹。” 温珞:“但我不想。” 宁江城那张清冷出尘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不悦的神情。 他是个很高傲的人,被这么直接说了当然不开心,但他很快又因为‘温珞比他厉害’这一点原谅了她,又开始盯着温珞的脸。 温珞:“……开始吧。” 听见这话宁江城立马转过了头对着钢琴,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温珞也架起了小提琴。 依然是完美无缺的配合,宁江城努力地配合着温珞,温珞也自如地领着他。 在第一次她们俩互相都不想跟对方配合自顾自演奏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被温珞压了一头。 那时候宁江城眼睛里的情绪慢慢从震惊,不可思议,到自我怀疑然后再到谜一样的钦佩和亲近。于是非常自觉的成为了配合温珞的那一个。 ……就是这样温珞才会有些微妙的,总感觉欺骗了天真少男的感情。 一曲拉完,温珞又一次敏锐地感觉到什么。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场景,果然在她回头之后也在窗户外面看见了一排熟悉的高大身影。 当然了,和之前那次不一样的是,有个人这次不在。 发现她看过来,萧何立马眼睛亮亮的想和她招手。结果立马就被裴远挤开挡住,两个人立马拧巴在了一起。 楚原戚脸色难看地看着她,视线在她手上的小提琴停留了一下,随即对她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温珞没有看别人,也没有在意他那个嘲笑,而是目光落在了楚原戚的脖子上看了一会,也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纠缠在一起的裴远和萧何立马震惊地停手,看着有点僵硬的楚原戚。 “楚原戚,你……”萧何在他身上上下来回看了看,最后看着他开了两粒扣子的衬衣上。 楚原戚的胸肌非常发达,配合他有点深的小麦色皮肤看起来非常性感。 萧何想到了之前温珞看他的肌肉,立马抨击了楚原戚:“你干嘛穿这么露!” “???”刚刚被温珞笑得浑身都不对劲起来的楚原戚听到他这话都懵了。 裴远好像也想起了什么,立马语气也阴阳怪气了起来:“你穿这么少想被谁看啊?” “你们俩有毛病吧?”楚原戚莫名其妙,“我平常不都这么穿的吗?” 说得好像他光着出来了一样,他不就是穿的学校的制服衬衫吗? 虽然此时两个人还掐着,但并不妨碍他们对楚原戚的鄙夷。 萧何:“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啊,这样显得你很随便。” 裴远:“扣子扣起来啊,你这么露出来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曲星灿:“对呀对呀,你不会是想勾引学姐吧?用你的肉体诱惑她之类的。” 听见曲星灿的胡言乱语,萧何和裴远的眼神立马锐利了起来。 楚原戚都要吐血了,一把推开凑过来的曲星灿:“你凑什么热闹啊?” 温珞听不见他们在外面吵什么,只是转过了头问宁江城:“来找你的?” 因为摸了公用钢琴,心理洁癖发作的宁江城正在拿着手帕擦着自己的手指。 宁江城:“不是。” 温珞皱着眉放下小提琴:“如果是找我的,怎么知道我来的?” 宁江城听到之后顿了一下,把手帕扔到了地上:“不知道。” “……”温珞发出了致命提问,“小提琴社的短信,是你让人发的?” 一听到她的语气,宁江城立马把外面的人卖了:“曲星灿弄的。” 曲星灿还不知道自己被毫不犹豫的卖了,正在外面笑眯眯看几个人吵呢。 温珞冷下脸,开始收拾起东西准备走。 宁江城又开始有点生气,然后又很快自我安慰完原谅她,最后闷闷地看着她往门口走。 萧何听到脚步声就飞快地转过头,看见温珞之后就眼睛一亮想跑到她旁边。 然而他立马被眼疾手快的裴远死死抓住:“你干嘛?好好听宁江城弹琴啊!” 萧何直接想甩开他的手,然而又被他抓住,两个人立马互相掐了起来。 萧何怒道:“裴远你有病是吧!” “我怎么了!”裴远也没办法,他也好想见温珞。但是在别人面前他不敢找她,不然他怕温珞私底下也不理他了,所以只能疯狂搞萧何的事。 这家伙跟个舔狗一样整天围着温珞,真不要脸!裴远狠狠地鄙视了他一下。 他们俩在那里互相扯皮,曲星灿已经跑到温珞旁边了。 他还是那副笑脸,好像上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学姐,你终于来了!” 和萧何缠斗在一起的裴远看见顿时妒火中烧:“曲星灿你干嘛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 曲星灿意味深长地说:“我和学姐可是有共同秘密的哦,学姐你说是吧?” 温珞看他一眼,并不理他有些威胁意味的话,连着在旁边沉着脸一直不说话的顾浔还有面色难看的楚原戚一起无视,直接走了。 趁着裴远注意力不集中,萧何一把甩开他跑到温珞前面。 裴远一时不察被甩开,然后又被温珞轻飘飘一眼看得只能委屈地站在那里,只能逮着想去凑热闹的曲星灿不放。 温珞脚步没有停,一直走到了外面,萧何跟着她语气有些期期艾艾的,支支吾吾半天了才问住了一个问题:“温珞,你明天来上课吗?”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看见顾洲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看着萧何,她又想起了温钰。 那是她的亲生哥哥。 上辈子的温珞有一对很不称职的父母,豪门联姻,对彼此毫无感情,在有了一双儿女之后就在外面各玩各的了,他们会因为兄妹两人优异的成绩给她们卡里打钱,却从来没有给她们中的一人开过家长会。 温珞从小就是大她五岁的温钰带大的,他是个每天都阳光灿烂的笨蛋,一直就没有什么叛逆的时候,认为自己这个哥哥照顾妹妹是理所应当的。 然而温珞从小就是个早熟的天才,哪怕温钰也很聪明,在温珞眼里温钰也是个整天只知道傻乐的笨蛋。 但他的确是个称职的哥哥,一直保护着温珞长大,永远把她的事情排在自己的事情前面。 他雷打不动地参加了温珞从小到大的家长会,为了给她做饭吃报了料理班,为了不离她太远连大学都是选的本地的学校。 当时温钰的一群朋友经常说他是妹控,给妹妹又当爹又当妈的。 温钰也不反驳,认真跟他们说:”我妹妹那么聪明,难道不应该被好好照顾吗?” 他的朋友们以为他的带着哥哥滤镜,把自己的妹妹看得太重了,其实温钰是认真的。他真心的认为妹妹的聪明才智不应该只用在音乐、舞蹈这些上面,他认为温珞能做到的完全不止这些。 温珞听到他这么说之后都有些吃惊,因为在她异于常人的聪慧显现出来之后,她们的父母非常开心——然后把温珞送去学音乐、学跳舞、把她培养成一个能‘卖’更高价的联姻对象。 她们低估了温珞的天才程度,所以低估了她异于常人的思想,一个高智商的人思维和普通人有着很大的区别,而温珞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平常人的同理心,她就像是隔着一层纱一样,没办法跟别人共情。 所以当她发现她的父母只是想把她当一个聪明的花瓶养大的时候,她不仅没有气愤,还觉得很有意思。 她对父母没有感情,所以她只是顺从她们,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成绩优异、才华出众的大小姐——但也就仅仅如此。 她想,她的父母以后会因为自己的鼠目寸光而痛苦后悔的。 温珞不知道温钰是对她太自信了还是真的看出什么了,但她也不在意。 在她对他说自己吃桃子不想吃皮之后,温钰就立刻抛弃了之前的话题,任劳任怨地帮她把桃子削皮了。 其实她并不介意桃子有皮,但是折腾一下温钰还是蛮有意思的。 她喜欢看温钰被她弄的手忙脚乱的样子,所以哪怕她根本不需要他的照顾也乐意看他怎么努力当个好哥哥。 所以在温珞发现温钰叫着自己的名字自慰之后,她选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因为自己异样的情愫而感到痛苦折磨,却又只能一步一步陷得更深。 …… 想到这里,她看着有些紧张的萧何问道:“你有事?” 萧何东扯西扯一大堆,终于说出来被拒绝了很多次的请求:“我能不能加你的好友?” 他紧张起来神情也有点像温钰。 温珞看了他一会,在他越来越失落的时候才开口。 “……可以。” * 漆黑的房间里。温珞又一次在睡梦中睁开了眼睛,她浑身大汗淋漓,热意侵蚀着她的身体,酥麻的痒刺激着她的大脑。 她控制不住地感觉到了空虚难耐,身下流出的蜜水都打湿了床单,睡衣的胸前也被溢出来的乳汁晕出了两团湿润的潮意。 她大口地喘着气,手抓着床单,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没有开的灯。 ……已经一周了,每天晚上都是这样。那时候的春药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每天都在刺激她的身体。 温珞喘了几口气,抑制住自己体内骚动的欲火,从床上下来,走出了卧室。 色调冷淡,装修简约的客厅里基本没什么装饰,因为面积很大显得很空旷。除了卧室以外,每扇房门都是特制的材料,有的房间甚至还是厚厚的隔离门。 温珞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走到一间隔离门前面把脸低了下去。 很快,瞳孔识别成功。她又按了一次指纹,门才从一侧缓缓打开,露出了房间的全貌。 门一开,一排灯就连续着亮起来,照亮了房间,这间房间里全是精密的仪器,各种医疗器械都有序地摆在里面。 温珞进去之后让门重新合上,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仪器。 她把自己的头发绑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从旁边封闭的柜子里拿出抽血的针管,给自己消毒之后把针扎进了自己的手臂。 低垂着眼睛看着鲜红的血液从血管中被一点点抽出来,她平时颜色浅淡的眼瞳里印出了一抹红色的流光。 —————————————————————————— 这章4k+包含了600珠加更哦 黄文女主必备体质——性瘾上线了 虽然因为和哥哥有点像才被加了好友,但是这很纯爱吧,萧何同学。 性瘾(H) 叶辞听见曲星灿撺掇他们给温珞发消息的时候,手上的笔都快握不住了。 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能被别人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上个星期他艰难地穿好衣服之后才让人把新衣服送来,然后强作镇定的说自己不小心摔倒弄撒了红酒。 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服别人自己脸上通红的掌印是摔出来的,但是当时的他实在是痛到没办法思考了。 他全身都是伤,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对温珞?报警吗?还是告诉他的长辈? 他要怎么说,说自己被一个女人强上了? 叶辞怎么可能这么说!他甚至还是因为想看见温珞出丑故意让她喝下那杯酒才变成这样的。 叶辞一直优异的成绩和自律的性格,家人对他很信赖,并不会什么事情都拘着他。 所以他自己偷偷去了私人医院,医生告诉他身上的伤没有特别影响身体的,涂点药膏养伤就可以。他走之前甚至还有个护士偷偷问他是不是被家暴了,如果是一定要勇敢地反抗。 这简直就是他一生的耻辱。 更可怕的是,他每次睡着都会梦见温珞一边打他一边按着他上,还会抽他耳光说他不行。 叶辞快疯了,只能靠吃安眠药入睡才能不梦到她,他甚至好几天都不敢去学校。 等他终于勉强去了学校,才想起温珞是个一星期里只有偶尔几次上课的人。 叶辞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去想那时候的事情,结果他的朋友们就像是被钓的鱼一样想去主动招惹温珞。 他们知道温珞是什么样的人吗?! 叶辞勉强压下心里那一丝奇异的情绪,拒绝了曲星灿邀请他凑热闹的问话。 很快,会长室就剩下他和对着电脑面无表情敲敲打打的曲星若。 叶辞强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写字。 ……然而他颤抖的手根本握不住钢笔。 他安慰自己,就当这是一场噩梦,只要她们不再有交集一切都会好的。 * 第二天的中午,在学生会旁边的别墅里休息的叶辞吃了几粒安眠药才成功入睡,结果直接睡过了头,下午的课都睡过去了。 他头晕脑胀地爬起来去浴室,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睛下青黑的痕迹,有些烦躁地戴上了新买的眼镜。洗漱了一下,他就收拾好出门了。 他刚出了别墅,结果没走两步被人一把抓住了肩膀,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阵电流就从后腰弥漫全身,瞬间就让他失去了意识。 拎着一个箱子的温珞面无表情地拖着叶辞,走到别墅的门口随便破解了指纹锁,把已经昏迷的叶辞随意扔在了玄关的地上。 她找了一间没什么家具的空旷房间,里面放了一堆相机、摄影机、投影仪什么的东西,估计可能是影音室之类的。 于是温珞干脆找了张椅子把叶辞捆了起来,拿出箱子里的针管,从叶辞身上先抽了一管血。 把血瓶存放好,她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排药瓶。 温珞的电击器没有开太大的档位,所以叶辞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在看药瓶的温珞,他立马就惊醒了。 叶辞惨白着脸:“你干什么?放开我!” 温珞最后在所有药瓶里选出了一份,标记好之后把其他的瓶子收了回去。 她走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叶辞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温珞问他:“你知道我上次喝的是什么药吗?” 叶辞看见她的脸就开始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只能强撑着回答:“我怎么知道?” “没关系。”温珞也不指望从他这里得到答案,“我会在你身上一个个试的。” 说完,她从手上的药瓶里倒出几粒药,捏住叶辞的脸就往他嘴里塞。 叶辞听见她的话都惊住了,立马挣扎着抗拒她把药喂进自己嘴里。 然而他的挣扎就跟那天在休息室里的一样没用。他在温珞手底下就像一个被随意摆弄的玩偶,被迫咽下了不知名的药物。 温珞塞完药就退开几步,看着被放开的叶辞撕心裂肺地咳嗽。她计算着时间,等着叶辞体内药效发作。 “我都已经被你……给你把药解了,你还要怎么样?” 叶辞此时又要崩溃了,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折磨过,他不知道温珞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温珞心里默念时间,一心二用回答他的问题:“你知道春药的原理吗?”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叶辞被迫吃了不知名的药片,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完全看不出平时禁欲斯文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我说了药不是我下的!” 温珞冷着眉眼看他已经渐渐发红的脸:“那你知道,在我喝下那瓶酒之后体内为什么会出现成瘾作用吗?” “……”叶辞原本愤怒的眼神都呆滞了一下,“怎么会?” “莫名其妙的春药,莫名其妙只能跟男人用插入式解决,莫名其妙让我有了性瘾。” 温珞狠狠把药瓶砸在他的脸上,瓶盖锋利的角在叶辞的眼睛旁边划出了一道血痕。 然而这还没完,她一耳光打歪了叶辞的脸,然后揪住了他的衣领说:“你让我中的药,你必须给我试出来。” 所以她买齐了市面上所有号称‘必须插入才能解决’的春药,准备一瓶一瓶给叶辞喂下去,找到解决方法。 “要是解决不了,你就准备好被我打断腿关起来当性奴吧。” 叶辞的大脑一片空白,体内的药物已经开始发作,把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根本没办法理解温珞的话。 药物成瘾,怎么会……药物成瘾怎么会是这种方式?喝了一次春药就成瘾了? 但很快,他连思考事情的理智都没有了,催情的春药让他的大脑当机,只能不断地在椅子上扭动着。 温珞记录好这款药的发作时间,冷眼看着浑身通红的叶辞不断地来回蹭来蹭去,校裤下的性器已经勃起撑起了一个小帐篷,被绑住的胸口也凸起了两个小点。 他喘着气,眼镜下漂亮的桃花眼无神地盯着温珞的方向。 “好难受……” 温珞摘下了他的眼镜看了一眼,上次的那副打碎之后换了一副银框的,和他那种漂亮的脸蛋搭配起来也不错。 他感受到温珞的手停留在他旁边,控制不住地想把脸贴上去。然而被温珞躲开了。 他的泪水从通红的眼眶里落了下来:“温珞……我好难受。” 温珞把他的眼镜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走到了他的背后,站在椅子后面问他:“哪里难受?” 叶辞看不见温珞,只能听见她的声音,他有种莫名的恐慌:“都好难受,我好热。” 他感觉到温珞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医生问看诊的病人一样问他:“具体一点,哪个部位?” 被触碰之后他立马喘了一下,但是这个问题太羞耻了,他说不出口。 结果没得到他回答的温珞直接把手从他的肩膀上拿开,任由他一个人被欲望吞噬着理智。 被放置了几分钟,叶辞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哽咽地回答了她的问题:“……胸口,还有下面。” 那双让他理智全无的手又一次从身后搭了上来,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停留在肩膀上,而是从肩膀一路向下,摸到了他的胸口。 叶辞颤抖着,乳尖更加挺立起来,想等待着她摸上去。然而她只是把手放在那里没有继续。 他难受地哼哼了一下,又听见温珞问他:“胸口,哪里?” 他的眼泪不断落下,却没能换取温珞的怜惜,逼着他说出让他羞耻的话语。 “……乳头,我的乳头好难受。”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从后面环住他的温珞用手隔着衬衫捏上了他凸起的两个部位,指腹来回揉搓着,让叶辞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虽然很面料很高级,但比起皮肤还是有些粗糙的衬衫在温珞指尖下磨着他的乳尖,温珞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让他的头脑都被快感冲得晕晕乎乎的。 这么玩弄了他一会,温珞的手停了下来,声音也又一次传了过来:“除了乳头,还有哪里?” 他沉默一会之后还是用气音说了出来:“……阴茎,我的阴茎也很难受。” 于是温珞又顺着他的胸口一路往下,摸到了他的腹肌,然后在他紧实的腰上来回摸索了两下,把他的性器摸得又涨大一圈。 她的手来到了他人鱼线的部位,把他的裤子解开,拉链拉了下来。 和上次不同,这次叶辞不仅没有反抗,甚至还默默地配合了起来。 他的粉嫩的肉棒又一次被从内裤里放了出来,这次顶部的龟头甚至已经开始流出透明的液体。 温珞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摸上去,而是让他挺立在空气中。 叶辞想到上次被她弄完之后很久才消下去的阴茎,混乱的大脑都有一瞬的清醒过来。 “你这里难受?”温珞的声音轻柔地落在他的耳边。 “……嗯。”他喘着气回答。 “这里是哪里?”她就像是噩梦一样,反复把他的尊严扔在地上践踏,逼着他说出那种话。 叶辞知道她想听什么,沉默片刻还是颤抖地说了出来:“肉棒,我的肉棒好难受。” 温珞的笑声和气息一起扑在他的耳朵上,手也慢慢从小腹一路摸到了他的性器,然后一把抓住了。 嫩红的性器立马跳了两下,脉络更加突出,让青蓝色的血管明显了几分。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温珞完全满意,她带着羞辱意味的说:“你忘了,你是我的性奴?应该是属于我的肉棒才对。” 那双白嫩的手从茎身摸到了龟头,在冠状沟打转了一会之后停留在马眼,她用指尖在小口扫了一下。 叶辞的瞳孔骤缩,身体在椅子上挣扎了一下又被背后的温珞死死按住。 “说,这是哪里?” 叶辞崩溃地喊了出来:“是属于你的肉棒……” 他以为温珞终于可以饶了他了,摸摸他让他的药解掉,结果在他说完之后,就有什么东西套在了他的性器上。 他呆滞地低头,看见他的阴茎上紧紧被一个圆环状的东西给箍住了,温珞的手也已经拿开了。 “……温,温珞,你干什么?”他艰难地问出了他的疑惑。 一直在他身后的温珞走到了她带回来的箱子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用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冰冷语气说:“你憋一个半小时吧,我会计时的。” 叶辞的大脑都被搅成了浆糊,有些迟钝:“……你说什么?” 温珞不再理他,拿出笔和标签,写了几行字之后贴在了小瓶上。 一个半小时是这几次她性瘾发作的时间,叶辞肯定得和她一样才行。 她在那次和叶辞做了之后就去医院检查过,结果那些人就跟检查她涨奶一样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体内的药物也只是残余,很快会被排出。 然而她没想到之后每一天她都像是当初中春药一样的表现,她不懂为什么一瓶春药就能让她有了性瘾。 性瘾就算了,还是必须跟男人有插入式性行为才能解决的性瘾。 简直就跟这个世界一样毫无逻辑。 叶辞的呻吟声和求饶声不断传了过来,她拿着瓶子站到了叶辞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刺激着他。 “如果解决不了,我就把你关在我家里,只能挺着肉棒给我解决生理问题了。” “……” 叶辞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衬衫,透出他粉嫩的乳尖。 “到时候,在你身上写上我的记号吧,记录下我发作的次数。” 温珞抬手点在他右边的胸口上:“在这里写?” 她又划过了他的人鱼线:“还是在这里比较好?” 最后她从他的肉棒上扫过,停在他的大腿内侧:“在这里也不错,你戴吊带腿环的时候真骚。” 叶辞颤抖着,他想到以后可能会被温珞关起来,被在身上烙下印记……就控制不住肉棒越来越兴奋的跳动。 就这么被绑了很久,久到他怀疑时间已经凝滞了,整个世界只有温珞在他耳边羞辱他。 温珞终于把锁精环摘了下来:“好了,你射吧。” 叶辞迷茫地和她对视了一眼,但是都从粉色勒成紫红色的肉棒已经快要不是他的了。 “真是废物。”温珞嫌弃了他一句,把他的绳子松开,让他的手被放了出来。 她用自己比他小了很多的手带着他宽大的掌心握住了他的肉棒,上下撸动了起来。 就这么撸动了一会,然后温珞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叶辞立马被刺激地颤动了一下,射了出来。浓稠的白色液体都流了出来,溢到了裤子上。 温珞皱着眉用他的手接住了一点,然后转移到了之前准备好的小瓶里。 把小瓶放回原处,她观察了一下叶辞,发现他的药已经解开了。 “看来不是……”她自言自语:“下次试试另一款。” 她把东西收拾好,拎起那个箱子,顺便把摆在前面的摄影机给拿走了。 “录下来的东西我会发你一份的。”她走之前对叶辞说,“希望你能有点脑子,别乱说话。” —————————————————————————— 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弓箭 教室里,走进来的林宁凝看见了前排那个坐姿笔挺的身影,有些开心地走了过去。 “温珞,你今天居然又来了!”她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温珞的身边。 温珞往旁边挪了挪,让她能坐进来一点。于是林宁凝又开心地抱住了她的手臂。 林宁凝说:“你这周居然来了叁次,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吗?我本来想发消息问你这周有没有空的。” 正在用电脑的温珞听见她的话,朝她歪了歪头:“你有事吗?” 她歪头的样子居然该死的甜美!林宁凝有些害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温珞明明看起来很高冷,但她总是觉得温珞的一些小动作很可爱。 “弓道社有一点事啦,想让你帮我看看~”林宁凝抱着她蹭了蹭。 其实刚开始温珞到了P班,没有人知道她是个特招生,大家虽然都不认识这个长相气质都很出众的女生,但都以为是外省的哪家的大小姐。结果温珞并没有隐瞒,直接干脆地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出了自己是特招生的身份。 虽然林宁凝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那是因为她不想那么多人凑过来搭讪才特地强调的——不然她的自我介绍肯定就只有温珞这两个字。 班上的同学态度立马就微妙起来。她们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结果居然就是个她们眼中看不起的平民? 然后温珞遭受了比之前还要多的搭讪。那些男生总是这么对特招生,他们喜欢亲手折断竹子傲骨,喜欢让纯洁的花跌落淤泥。 而温珞看起来还是一朵非常美丽的花,于是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朵花占为己有,再随意丢弃。 当时班上除了萧何以外家世最好的男生还把温珞堵在教室,说不跟他去约会不让她走。 林宁凝是书香门第出身,虽然平时不会特地去管特招生的事情,但她看见了实在没办法袖手旁观。于是她跟几个女生就说了几句。 男生拧着眉头,刚想跟她们吵几句,一直没说话的温珞就问他是哪个社团的。 知道他是击剑社的后,温珞点头答应了他的‘约会’,跟他去了击剑社。 第二天那个男生就用一种谜一样的眼神看着温珞,不再和她说话了。 林宁凝还以为温珞是顺从了他,结果第二天温珞下课之后就开始实行她的社团争霸计划。 那一天温珞去了柔道社,她走出来的时候柔道社没有一个人能站得起来。这还是林宁凝在几个班里柔道社的同学第二天也开始变得怪怪的时候问出来的。 接着,温珞每一天下课都去社团考试,随着她在榜单上占领的第一越多,去跟她搭讪的人也越来越少。 而在温珞到弓道社,用几乎是百发百中的成绩登上第一名之后,林宁凝也能理解她们那些奇怪的眼神了。 她们看不起特招生是因为特招生跟她们格格不入,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对她们毫无用处。 而温珞也和她们格格不入,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她看起来比她们强大太多,就像是个在幼稚的小孩堆里心智成熟的大人,让她们感觉自己在她面前稚嫩又笨拙。 而且在温珞用了一个月把社团第一全部称霸之后,她也不怎么来上课了。她的名字高高挂在学院各个排行榜的第一,就像是传说中的大魔王一样的神奇存在。 那时候所有人都因为奇怪的心理不敢和她说话,但是没过多久班上的女生就发现,温珞其实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冷漠,甚至还挺温柔的。 林宁凝也是一样,温珞居然在她问了要怎么射箭比较好之后去了弓道社给她教学……所以每次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会来问温珞——还可以跟她关系更亲近一点! 温珞这次也一样同意了她的教学请求,跟着她去了弓道社。 宽大的室外场地,各式各样的弓摆在弓架上,每一片区域有着不同距离的箭靶。 温珞余光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往那边一看,果然在远处楚原戚正和几个男生不知道说什么。 而林宁凝很快拉着温珞走到了距离最远的一处场地,对着她虚心求教: “你说为什么我每次70的靶都准度这么差啊?” 被林宁凝拜托的温珞看了眼箭靶:“你射一次,我看看。” 林宁凝听话地拿了弓射箭给温珞看,温珞先是在她身后帮她调整了动作,等她拉起弓就之间知道问题了。 “你力气太小了。” 林宁凝惊讶:“是这样吗?” 温珞嗯了一声,从弓把上挑了一把合适的弓拿过来,然后让她拿住。 她从背后环住了林宁凝,帮她把弓撑开:“瞄准。” 林宁凝脸红红的听话,果然在她帮忙拉弓的时候准度好多了。 温珞松开她的手,告诉她:“射远靶的时候力度要够。” 林宁凝听话的嗯嗯点头,还想再多试几次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过来找她,说社长有事让她过去一下。 温珞早就发现原本在外面看她们的一些人已经散掉了,果然等林宁凝让她等一下,跟着走掉之后,一个高大的人影朝着她走了过来。 穿着黑色骑装的楚原戚站定在温珞的身前,仗着比她高了一截的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还有一丝阴鸷。 ……胸好大,温珞心想。 黑色的骑装勾勒出他结实的线条和劲瘦的腰身,高帮的靴子衬得肌肉线条明显的腿更加修长笔直,臀部也尤为紧俏。因为短袖所以露出来的胳膊上还有一些伤疤,在他深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性感。 楚原戚没注意到温珞的视线在他的胸口打转,语气有些讥嘲地开口:“你来干嘛的?” 温珞把注意从他的胸挪开,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楚原戚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怎么,你跟他们搞一起了不够,要来勾引我?” “……”温珞沉默了一下:“你有病?” 楚原戚盯着温珞的脸:“你上次在音乐室,你不就是想勾引我?现在还跑这边来。” 那时候温珞只对他一个人笑,楚原戚后来越想越不对味,感觉温珞肯定想对他干什么。 “你这么缺男人?就你这样的,我脑子坏了才会看上你。”楚原戚语带鄙夷,“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的。” 虽然他找人跟踪偷拍她、想找机会收拾她都失败了,但是并不妨碍他放狠话。 楚原戚嗤笑一声:“你要是真想被我睡也不是不可以。求我,我可以考虑睡你。” “……”温珞直接给了他一拳。 她把楚原戚撂倒在地上,转身走到后面的弓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箭。 楚原戚正因为自己居然没有挡住温珞感到诧异——他可是从小就开始学格斗的,一般人不可能随便能和他动手。上一次他以为是他没警惕所以才被温珞踹了的,结果这次他都已经准备好把温珞按在地上,居然还是被踹倒了。 痛到闭着眼睛、捂着肚子的楚原戚突然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看见了几步之外的温珞正抬起手,拉开了弓箭对准他。 温珞乌黑的秀发在耳边被风吹起,那对冰冷的眸子像是她手中那支箭的箭一样锐利。 她凛然的姿态让楚原戚一时间连躲闪都忘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松开了手。那沉重的弓弦立刻发出了一道争鸣声,一支箭直直地朝着他射了过来。 那一瞬间,就像是慢动作。楚原戚甚至能看见箭尖被阳光照射后的反光,还有温珞微微抬起下巴时脸上傲然的神情。 那支箭飞速朝着他的方向射过,擦过了他的耳边,重重地穿过他紧身上衣的一处布料,贴着他的皮肤插进了草地里。 楚原戚有些呆滞地回头看着那支刚好插在布料上,没有碰到他身体的箭,肩膀和脖子虽然都没有受伤,却感受到了奇异的刺痛。 温珞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是最后一次。” 她把弓箭放回弓架上,无视反应过来之后骂骂咧咧地拔箭想站起来的楚原戚,从出口直接出去了。 弓道社估计像是宁江城弹琴的公共音乐室一样被清场了,到处都没看见人。 温珞猜楚原戚并不想被别人知道他认识她,正好,她现在也是。 于是她给林宁凝发了一条信息。 【我先走了。】 林宁凝那边也很快回复: 【啊?怎么了?我们社长说去社团教室有点事,我现在不在训练场TAT】 温珞思考了一下回她: 【跑进来一条土狗。】 【狗?我们学校的安保怎么做的啊!!你没事吧?】 【没关系,很快他会听话的。】 等她解决了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事情之后,下一个解决的就是他。 —————————————————————————— 本来应该昨天放的900珠——! 楚原戚:丫头,你说气话,我不信。 图书馆(微H) “我的相机怎么不见了?”曲星若皱着眉在柜子上翻找。 “哎——你的相机不是在影音室吗?你来学生会翻什么啊?”曲星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问他。 曲星若有些无语:“我当然是找过了才来这里的。” “会不会是放哪里忘记了?你查一查监控嘛。”曲星灿爬起来趴在沙发上看他东翻西翻。 说到这个曲星若的皱眉:“监控最近老是失灵,经常录不到东西。” 旁边的萧何闻言就问:“失灵?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弄的?” “不可能。”曲星若斩钉截铁地说,“有人入侵学生会的后台肯定会被我发现的。” 他的电脑技术确实惊人,萧何也就放弃这个想法了。 萧何又说:“那你再卖一个啊,还找什么?” “里面有我还没存到电脑的东西。”曲星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都带着烦躁:“烦死了,放哪去了?” 曲星灿歪着脑袋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叶辞:“会长~你看见了吗?” 叶辞手上的笔一顿:“……没有。” “算了。”曲星若放弃了,“我让人再给我配一台。” 裴远推开门刚好听见他的话:“找什么啊?” “相机丢了。”曲星若心情不好,说完直接拿着自己的电脑出去了。 “你是不是又出去找温珞了!”萧何冲过来一把勒住裴远的脖子。 刚刚教室、音乐室、天台都巡逻了一圈试图找到温珞刷新点的裴远立马否认:“我没有啊。” 萧何狐疑地看着他,他也不懂裴远为什么一直说自己和温珞没关系,然后又要一直拦着他不让他找温珞。但是想想温珞一直对裴远视而不见,但是却加了自己好友,又觉得裴远可能是闹着玩的。 裴远抬着下巴任由他看。反正他是能找到温珞刷新点然后被拉进去吸奶的人,萧何这种只是看温珞漂亮对她真实性格一点都不了解的人……裴远觉得等自己当上温珞男朋友肯定就会知难而退了。 两个互相觉得对方没有威胁的人打闹了起来。 旁边的曲星灿若有所思地看着叶辞。 * 斯顿公学的图书馆,六楼的专属自习室里。 “……你把相机放哪去了?” 叶辞的脸颊绯红,垂着眼睛,睫毛微颤的开口。 温珞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胸肌,一只手揉捏着另一边粉红色的乳头。 “不是把录像寄给你了么。”她的呼吸落在叶辞的胸口,让他那一片肌肤都有些发麻。 “那是……那是曲星若的相机,你拿回来给我……”叶辞大口喘着气,药效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说话变得格外困难。 “你要给他?”温珞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看你是怎么被我玩的?” 少了她抚摸的那边胸肌立马感觉到了空虚,叶辞下意识挺胸往前凑了凑,然后立马被温珞打了一下。 痛意和得不到抚慰的委屈让叶辞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她总是这样,只会折磨他。 他不想来学校就把那时候录下来的视频寄到了他家里,要不是没人会拆他的邮件他就完蛋了。 被逼着来了之后,每天都要在各种地点突然把他拖进去,塞药给他吃。 在教室里、社团活动室里、体育馆里、甚至是现在的图书馆里,他都被她随意地玩弄,然后勒住之后一个半小时才能射出来。期间她就在他耳边羞辱他。 如果药不对她就把他随便扔在原地,自己一个人走了,也不在乎他是不是会被人看见。 怎么会有这种人? 叶辞的泪水又一次滴落在温珞的肩膀上,被她嫌弃地擦掉,又抽了他一巴掌。 “别弄在我身上。” 温珞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把他性器上的锁精环拿下来。 从箱子里拿出记录的瓶子,她让叶辞自己撸了出来。 叶辞眼神恨恨地看着她,盯着她的脸撸了出来。但这一次,他的药并没有解开。 “……找到了。”温珞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有些兴奋的情绪。 她把叶辞的精液装进小瓶,拿出了每次都准备好的针管,抓住了叶辞的手。 上一次被取血的时候昏迷着,根本不知道的叶辞有些抗拒:“你干什么?!” 被取精液就算了,这种会进行血液接触的东西…万一温珞在针管上弄了什么病毒,或者是往他体内注射什么毒品,他就完了。 而且,和他瞒着家里没说不一样。如果会被检查出来,叶家也不可能放过她的。 然而他想再多也没用,温珞直接暴力镇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就要往里扎。 “老实点,扎错了吃苦的是你。” 叶辞没用的挣扎了一会,力气用完之后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取走了他的一管血。 温珞心情不错的把血瓶和其他东西都收拾好,准备拎着箱子回家了。 原本拿着棉签按伤口的叶辞立马丢开棉签:“……我的药还没解开。” 温珞回头看他一眼:“自己解决。” 他怎么自己解决?!如果和她吃的一样,那他不就是要和女人性交才能解除药效吗? 温珞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会帮你解药吧?你找别人吧。” “……你说什么?”叶辞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让我去找别的女人?”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叶辞本来因为吃了这么多次药所以有了点抗药性,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的大脑都因为这句话当机了一秒钟。 叶辞浑身都在发抖:“……我都没让你去找别的男人!” “……”温珞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迷惑的表情,“你以为我没找过?” 叶辞被她这一句话说得僵硬着站在原地,眼睁睁看她离开了自习室。 他体内的欲火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他,他却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知觉了。 他用手捂住了眼睛。 ……他讨厌温珞。 * 温珞刚出了图书馆就看见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曲星灿,不过她脚步也没停,继续拎着她的箱子走。 “学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啊?”他很自来熟地跟上了她,语气有些别有深意。 被温珞无视了他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学姐,你和叶辞在自习室约会吗?” 看来是叶辞那个废物被人跟踪了还没发现。 看她还不说话,曲星灿继续问她。 “学姐,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单纯的聊天吗?” “还是牵手,接吻,或者……”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你们做了?” 温珞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曲星灿眼疾手快地往后退了几步,结果温珞根本没打算打他。 她想起了上次让宁江南帮她查曲家之后,她递给她的资料。 温珞:“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温珞和自己说话了,曲星灿看起来有些开心:“学姐,你不用否认,我是那种第六感很强的人哦。” “学姐,你怎么就不愿意理我呢?”曲星灿有点委屈。 可惜的是,温珞可不会单纯到认为这个人喜欢自己。 果然,他继续说了下去: “你为什么和这么多人都睡了,但是不肯和我睡呢?”他的表情看起来单纯又无辜,“学姐,我想上你。” 温珞看着他的脸,想到了自己拿到那份文件之后查到曲家的信息。 她抬头看着隔着几步防止她打人的曲星灿:“手机。” 对面曲星灿的表情呆了一下:“什么?” 温珞:“手机给我。” 曲星灿将信将疑地把手机递给她,看她真的翻出电话给她自己的手机拨了号之后又挂断,才凑过来。 “学姐~你真有眼光~” 温珞趁着他贴过来的时候没注意,抽了他一耳光。 在他捂着自己的脸,露出‘怎么这样’的表情之后温珞把他的手机砸在了他身上。 “……”温珞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也很有眼光。” 居然有这么上赶着找死的人,不折腾一下都对不起他自己往上凑了。 温珞轻笑了一声,拎着她的箱子离开了。 —————————————————————————— 1000珠——! 叶辞同学贞洁尚在,如果去找别人了我会让女主把他解剖掉的。 钓鱼执法 温珞熬了一个晚上,白天出现在学校里的时候都有点精神不佳,所以在她举着餐盘遇到王松芸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她旁边的人是谁。 斯顿公学的食堂很大,哪怕这里基本只有特招生会来餐品也准备的很充足,作为一个餐费全免的特招生,只要在学校温珞都会来这里。 王松芸没有和她的室友一起来吃饭,而是跟一个长头发,瓜子脸的女生坐在一起。 她看见温珞下意识打了个招呼,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点僵硬地放下了手。 温珞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坐到了她旁边。之前那些特招生跟她打招呼她都会过来,这次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例外的。 王松芸看她坐下了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结巴着给她介绍了一下:“温,温珞同学,这是高叁的学姐,她叫许月白。” 听见这个名字温珞才把对面这个一直看着她的女生跟记忆里对上号——她就是那个顶替了温珞,扮演楚原戚救命恩人的那个学姐。 许月白看起来和温珞有点像,都是长发和清纯的脸蛋,说话细声细气的。 温珞想起来了也没什么情绪,对她点点头就开始吃饭了。 王松芸看起来有些开心,一直在跟温珞和许月白说话,许月白也跟她聊天,而温珞就嗯嗯啊啊地吃饭。 大概是因为不说话,温珞比她们快很多吃完,她也想吃完找个地方睡觉。虽然这里会有人来收拾,她还是习惯性把餐盘放到餐具回收处,然后就跟王松芸她们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等她考虑去哪里睡觉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 “学妹,等一下!” 温珞转过头,看见许月白从食堂里追了出来。 许月白纠结了一下,对她说:“学妹,我们聊聊吧?” 温珞猜到她想说什么,点头同意了:“找个没人的地方。” 于是她们去了食堂的露台,这时候露台没有人,许月白找了个位置坐下。 等温珞也坐下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包烟:“学妹,我能咬着吗?放心,我不抽。” 温珞点了下头。 许月白看起来有些紧张,咬住烟嘴之后才好了一点。 她犹豫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学妹,那个人是你吗?” 温珞知道她在说什么,嗯了一声。 她咬着烟嘴的力度加重了一点,之前有些青涩单纯的气质一下就变了。 “果然,我就猜到了。”她的表情变得有些颓唐,“学妹,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温珞问她。 许月白以为她是在说反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当初冒充你是我不好,但是……我只是……” 她大概也没什么理由能说出来,直接说了后面:“但是我真的挺后悔的,那个教我怎么说的人我都不知道是谁,我也不知道楚原戚是谁。” “我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富二代,结果他居然是混黑的!”许月白咬牙切齿,“自从知道了,我真的每天都在害怕我暴露了被丢到海里喂鲨鱼。” “学妹,你别怪我,我可以把从他那拿到的好处费分你一半。” 温珞听她这个语气有点好笑:“我真的没怪你。” 许月白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吗?我可是从楚原戚那里拿到了很多救他的赏金的。或者我们叁七分也行,我拿叁成……” 温珞:“你拿着吧,我不用。” “学妹……”许月白居然觉得看着温珞有种谜一样的安心感,让她忍不住吐起了没办法和别人说的苦水。 “我本来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情,拿了钱给个小开当女朋友而已,结果楚原戚跟神经病一样,抓着我到靶场和他对枪。” “我只是在国外考过持枪证而已啊!怎么和人对?我都跟他说了当时只是为了生命安全一时超常发挥了,他还要抓着我不放。” “等他发现我的技术没他想象的好之后,别说什么当女朋友了,连救命恩人他都忘光了!把钱给我之后就没管过我了!” 许月白表情愤愤:“你知道吗?跟这些人交往过的特招生不管在哪边都不好混,这些人还是看不起,连特招生内部都不待见。” “我根本没跟楚原戚交往过啊!但是跟她们说了她们又不信,我还不敢转回一高!我太难了……” 和她清纯无辜的面容不一样,她的性格挺外向的,不停地跟温珞吐槽着。 温珞一直听她说,还知道了她原本住在国外,家里破产了才回国的。被人找上门顶替本来不想干的,但是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之类的。 说了一堆许月白才停下,有些口干舌燥的。温珞从旁边的吧台上拿了一瓶水给她。 许月白拿着那瓶水,垂下头:“学妹,其实你怪我是应该的,我为了钱顶替了你,这种事我自己也知道不好。” “没什么,我本来也不会去找他。”温珞站起身,抬手把她因为紧张嘴里一直咬着的烟拿了下来。 “学姐,吸烟有害健康。”她掐着那根烟尾还有着深深牙印的烟,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我先走了,下次见。” 她得找个地方睡觉去了,有点困。 许月白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拧开那瓶水往嘴巴里灌,低声嘟囔了一句。 “怪不得他对你念念不忘的……” * 温珞找了个花园天台,因为这里没人会来,有时候没事她会坐着这里开发她的数据。 虽然平时没人,但是学校巨额的保养费让这个地方也被人打理地非常干净整洁,温珞走进了玻璃做的花房,直接闭着眼睛靠在了沙发上。 于是当裴远又一次巡逻寻找温珞刷新点的时候,就看见了已经睡在沙发上的温珞。 裴远有些激动地走了进去。自从上次在音乐室之后,他偶尔会被她抓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帮她吸奶,所以他总是会在这些地方乱走,试图偶遇温珞。 他兴奋地走近了才发现温珞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窝在米色的沙发上。裴远立刻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旁边蹲下。 有些凌乱的黑发遮住了温珞一部分嫩白的脸,显得她的脸更加小巧精致,她闭着眼睛的时候周身凌厉的气场也掩藏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个柔软的普通女生。 裴远盯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睫毛很长,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睫羽因为呼吸微颤着,阴影也跟着微颤。 他又看向她的嘴唇,殷红的嘴唇不像平时一样没什么情绪的平稳着,她睡觉的时候反而有点微翘,看起来特别柔嫩可爱。 裴远发现,她看起来不就是个可爱的女生吗?至少在他的眼里很可爱。胳膊软绵绵的,腰也软绵绵的,大腿也软绵绵的。 他抱过她,所以知道她全身都软绵绵的。 裴远眼神微妙地,由上至下的看了躺在沙发上的温珞一眼。 他为什么要怕她呢?他想。 裴远从小得到的教育告诉他,遇到强者折服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对方有一丝的破绽,他都可以紧咬着不放,直到他获得了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抬起了手,朝着温珞看起来又嫩又白的脸上伸了过去。 然而他还没碰到温珞的皮肤,一只手就抓住了他,制止了他的动作。 裴远的第一反应是,她的手好小,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头就显得差不多了。 然而下一秒钟,那只看起来细嫩小巧的手就抓着他的手指往后掰。 “哎哟!啊,疼,疼!”裴远痛叫一声。 温珞睁开那双眸色有些浅淡的眸子,继续掰他的手指。 “滚出去。” * 裴远一直到晚上的局都闷闷不乐的。他不仅没吸到奶,还被温珞打了一顿,现在身上还疼。 温珞她今天看起来好累啊,她晚上干什么了呢?写作业写的?那些贫困生好像是要写作业吧……但是温珞需要写作业吗? 他看向旁边抱着一个女人玩牌的魏覃:“唉,你那个,就是那个女朋友呢?” 魏覃莫名其妙:“哪个女朋友?” 裴远语气不耐烦:“认识温珞的那个。” 曲星灿听见,本来看牌的眼睛转了过来。 “那个早分了啊。”魏覃抱着他的新女朋友也不避讳,“这都换叁个了。” 裴远烦的不行,“那你走远点搞,别让我看见。” 魏覃哼笑了一下:“那也等我打完这局啊。” 刚接完电话的楚原戚走回来,踹了旁边的沙发一脚:“怎么又来,烦死了。” 旁边有人靠过来想缠上他的胳膊,被他不耐烦地躲开了。 曲星灿问他:“怎么了?” 楚原戚骂了几句:“不知道怎么,最近场子老有人出事。” “莫名其妙就被砸了地盘,交货还被人端了。” 周围的灯光五颜六色的,其他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也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还说什么,‘扫黑除恶’?神经病吧,警察也不敢管我们啊!” 曲星灿直接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手上的牌都颤了起来。 裴远靠在沙发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那你让人去警察局把货提出来呗。” “提个屁啊?那人是个屁的警察,”楚原戚怒地灌了口酒:“直接就自己吞了,根本就是黑吃黑,还扫黑除恶呢。” 连心不在焉的裴远都被逗笑了。 “你是不是被人给搞了……唉,你干嘛,滚远点,别往我这靠。”裴远把想凑过来的人赶走,他以前就不跟这些人搞,现在和温珞……那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温珞,他又蔫巴地靠了回去。 楚原戚还在那里咬牙切齿地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那家伙就完蛋了。” 裴远想,温珞现在在干嘛呢…… * 温珞下午回家就开始睡,不然等到晚上被性瘾影响了睡不着觉。 她从研究室里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她决定去发泄一下不爽的情绪。 于是她脱下身上的外套,换一件衣服之后出了门。 温珞并没有住什么高端小区,而是住在周围治安不太好的平民区,周围甚至很少会有监控。或者说,她就是需要周围没有监控才住在这里的,不然她平均一个月能被人跟踪几十次。 漆黑的小巷里,漂亮柔弱的少女走在路上,很快就被几个人堵住了。 虽然她的脸上戴着口罩,但还是能从身材和气质,以及露出来的眼睛看出来是个美人。 从夜店里出来的几个人,流里流气地围着她:“美女,要不要一起进来玩玩啊?” 温珞看着他们,语气有些微妙:“好啊,先进去吧?” 这几个人有些惊讶于她的上道,很快拉着她进去了。 漆黑的小道里又只剩下远处夜店投过来的一些光亮。 没过多久,夜店里面传来了嘈杂的砸响声,然后是尖叫和哀嚎。 最后,温珞提着一箱管制刀具和枪械走了出来,她看起来依然整洁,只是后面的夜店被她砸的差不多了。 “扫黑除恶。”她戴上了随手拿出来的墨镜,只留下来一句话:“你们的东西归我了。” —————————————————————————— 1100和1200——!也许等会还会有一更! 裴远:当狗了,但是没有完全当狗。 大家不要被坏男人骗了!只有扫黑除恶才最靠谱!(我在说什么) 命运(H) 叶辞没想到,温珞会这么直接闯进学生会,还更加直接地只说了叁个字。 “脱衣服。” 她把那个每次都要带着的箱子放到旁边,打开了开始整理里面的东西,等着叶辞脱完衣服。 叶辞都不敢相信,温珞就这么把之前的事情带过了?就好像她根本没有把中了药的自己扔在那里、还让他去找别的女人那样。 “我不脱,你去找别人吧。”叶辞低下头继续写字,口气冷淡地回答她。 “别让我再说一次。”温珞举起一管颜色澄澈的药剂,瞥了叶辞一眼。 叶辞听见她这个口气都觉得胸闷气短。 “你不是会去找别人吗?你去找别人帮你试药好了。” 他戴着银边的眼睛,神情冰冷,语气都是漠然。 温珞懒得跟他说,直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办公桌旁边拽起叶辞的领子把他按在桌子上扒衣服。 “你够了!”叶辞被按在他的办公桌上,桌上的文件和笔都被弄到地上,“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是学生会办公室!” “烦死了。”温珞直接把上次试出来的春药往他嘴里塞,“你自己不是也很爽吗?” 叶辞紧咬着牙关,想侧过头躲开,眼镜都从鼻梁上掉了下来。 然而他就跟之前每一次一样,只能被强行塞进了药片。 他在桌子上不断挣扎着,但是他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等着熟悉的药效蔓延到全身。 他几乎是立刻就没有了力气,连意识都快模糊了。 温珞奇怪地抬起他的脸看了看:“上次不是这个效果啊……” 当然不是了,因为他上次被她扔在那里之后,硬生生躺了一整个晚上,就像是一个戒毒的人一样被不断地折磨。 他当时真的好恨温珞,满脑子都是想和她同归于尽的念头。 结果可笑的是,他居然想着想着,开始想温珞发作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痛苦的——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她会去找别人解药,而不是像他一样在这里硬熬着。 他讨厌温珞,他恨温珞,恨她这么折磨他,恨她不能对他好一点。 然而他躺在图书馆意识模糊的时候也只能想到她,想到她在他耳边说着那些羞辱他的话,想到她在他怀里抚摸他的样子,想到她抬眼看着他被痛苦折磨时笑的样子。 他最后躺在那里躺了一天多才挺过去的。 “温珞……我好难受。”他哭着,说出了每次都会对她说的那句话。 随便了,反正他都吃药了,干什么都不是他想的…就算被玩弄也没有办法了。 这次温珞仍然和之前一样的反应,手在他的性器上摸了摸。 的确很坚挺的。温珞点点头,不再压着叶辞了。 叶辞有些不大清醒地看着温珞走到箱子旁边拿了什么,又走了过来。 温珞把安全套扔到他的脸上:“自己戴上。” 安全套打在脸上的时候叶辞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看着温珞。 温珞无语地抽了他一巴掌,把他抽得清醒了一点,然后扯着他的领带把他从桌子上扯下来。 “你自己戴,给我舔。” 她把自己的校服裙提了起来,叶辞脑袋晕晕地还注意到她的大腿内侧居然还绑了个防身电棒。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次也是被强按着,但是他的心情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他认为他还是讨厌温珞的,但是…但是现在他居然还有点受宠若惊。 大概是因为这几次全都是温珞按着他玩弄他,连碰都没被他碰一下,叶辞居然有种这次温珞是在纡尊降贵的感觉…… 他一边克制住自己不要乱想,一边被她按下头俯身,跪在了她的腿间。 “快点,别磨蹭了。”温珞语气有些不耐。 叶辞第二次凑近她的花户,依然控制不住那种羞耻的感觉。温珞把内裤和上次一样脱了一遍,挂在腿弯上,下面所有的地方都清清楚楚暴露在叶辞的眼前。 他闭着眼、耳朵通红地舔上了她的阴唇,然后小心翼翼地来回舔弄。 舌头的触感刺激地温珞头皮都有些发麻,她手向后撑在办公桌上,头往后面仰着,露出了脖颈和肩膀。头发垂在两边,有些还弯曲着黏在了她汗湿的肌肤上。 她的一边脚搭在叶辞的肩膀上,偶尔因为他的舔弄绷紧。 叶辞舔弄了一会,就继续往里面,被外阴唇挡住的小阴唇,和里面微微凹陷的穴。 他的舌头上下舔动着,偶尔带到了最上面的阴蒂,让温珞浑身都颤抖一下。 于是他又专门舔弄了一会阴蒂,用舌头抚慰那颗花豆的每一个角度,然后用牙齿轻咬一下。 果然,就像上次一样,阴蒂受到刺激的温珞浑身绷得紧紧的,大鼓的蜜水从穴里涌了出来,沾湿了叶辞的衣领。 叶辞还注意到,她之前特地解开的胸口果然也喷洒出了乳白色液体。 温珞懒得支撑了,直接躺倒在了办公桌上,喘着气命令他:“戴套,快点。” 药效一点都没解的叶辞低着头,不熟练地拆开了那盒安全套,然后僵硬地给自己戴上了。 然后——然后该怎么办?之前都是温珞强迫自己的,现在温珞不带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站起来。” 温珞躺在桌子上,用脚把他的腰往这边带。 于是叶辞只能继续地僵硬着听她的话,站了起来。 “手。” 叶辞想到了之前那次,犹豫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朝着他刚刚舔舐过的地方伸出了手。 依然是有些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滑滑的,有些温热。 温珞眯着眼睛看他动作小心翼翼地用手扩张。等两个手指都伸进去之后,叶辞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温珞坐起来,用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把他带过来。 “接下来,你不懂?” 叶辞看见温珞的脸近在咫尺,明明是他讨厌的脸,明明是他一直想要超过的人,明明是一直强迫他、折磨他的温珞…… 他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脏跳地越来越快。 * 温珞被他抱在怀里,坐在办公桌上,一些粘稠的液体四溅,弄得桌子上的文件都有几分湿润。 虽然好像是温珞在他的怀里,叶辞却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她随意玩弄的人罢了。他有些发狠地顶弄着——当然了,是在温珞允许范围内的发狠,不然他可能会直接挨一巴掌。 这次,温珞高潮之后他也释放了出来,虽然还是被推开了,但他的药也解开了。 叶辞无措地收拾着自己身上温珞喷出来的乳汁,他是第一次站着、有意识的情况下结束的,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结果等他假装不经意地看向温珞时,就看见她从她带过了的那个箱子里拿出了一管试剂,消了毒就要往自己手臂上扎。 叶辞匆忙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往自己手臂上注射那个不知名的药剂。 “你干什么?这种东西经过实验了吗?你就敢往身体里打?” 他以为自己很快会被温珞甩开手,毕竟他的力气跟温珞比起来就跟闹着玩一样,但是这次温珞并没有。 她保持着被他抓住胳膊的姿势,抬眼盯着他:“我为什么不打?” 温珞还是他记忆里的那副冰冷的样子,甚至抬头看他的时候都像是那天在休息室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一样。 “如果要和发情的动物一样,永远只能被控制不住的欲望拖累,直接死了也没关系。”她说,“你搞清楚,是你让我喝下那杯酒的。” 叶辞瞳孔骤缩,那只抓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放开了。 温珞继续拿起针管对准自己的血管内注射进去。 “为什么插入会是解决情欲的标准?一定要和男人性交才算是高潮?” 她低着头看着液体缓缓推进体内,提出的问题叶辞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戴套就保险了吗?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无论怎么样后果都得由我来承担。”她用棉签按住自己刚刚被扎出来的血点,开始收拾起被她拿出来的那些器材。 她不可能任由这种东西控制她的身体,什么和男人交合之后才能解掉的春药就跟这个世界一样可笑又毫无逻辑。 叶辞只能愣愣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两人在办公桌上时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之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空梦。 温珞拎起箱子,走到了会长室的门口,手握在了门把上。她回头看着叶辞,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会改变你们这些可笑的规则。” 这个世界没人能解决,那就由她来解决。 没有人可以掌控她,就算是命运也一样。 —————————————————————————— 1300——!之前说女主可以改变世界不是在开玩笑的! 解决了性瘾,叶辞同学的VIP马上过期,准备抬走。 2000珠子了!!感谢大家!为了报答大家的喜欢从现在开始改成200珠加更一次吧!(什么恩将仇报) 其实是就是写不过来了!!为了赎罪今天来回答一点大家的问题吧! 关于女主:女主的金手指很大,因为这就是一篇玛丽苏爽文,女主永远是最强的。女主不会被强迫,不会被虐。 关于男主:其实这本文男主的概念比较模糊,为了能有个大致判断我才称呼他们为男主。实际上区分的话大概是处男里面分出了戏份比较多的当男主,戏份比较少的当男配。非处男不管戏份多少统一是男配/路人甲。 所以男主和处男男配的待遇其实是一样的!他们都没有名分。真正的主角只有女主一个。 顾家 温珞走出学生会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她举起那只还能看见红色针眼的手臂看了看。 显眼的小红点旁边还有几个已经快要看不清的针眼,都是她几次在家里研究的时候抽血留下的。 ……别人看见了不会怀疑她吸毒吧? 但是温珞想了想这个世界没用的那些司法系统、被黑道把控着的警察还有那群军政商黑混在一起的世家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估计吸毒对她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她刚刚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但有一句话是骗叶辞的。 叶辞以为她只是个高中生,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她怎么可能死?只要是她自己研发出来的东西她就自信可以成功。 这么多天,她每天都在寻找改变自己身体的办法,要不是需要叶辞给她试药,她都要住在实验室里了。 她要玩男人那是她自己乐意,让她必须依赖男人才能被满足这种事情她不接受,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桎梏。 而在上次叶辞试出那款药之后她也成功找到了解决办法,才会再做了一次,然后在性瘾暂时解决的情况下用药剂稳定身体内的激素。 要是不行也是她把叶辞带回去解剖了继续研究。她才不会随便去死,她知道如果她死了温歆会有多伤心。 温珞用没有拎着箱子的那只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因为怕身体出问题的事情被温歆发现,温珞都快两个星期没去见她了,一直都是手机联系的。 虽然还不确定完全解决了,温珞还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妈妈,明天有空吗?】 【有啊,明天回家吗?珞珞你考的怎么样啦?】 温歆很快回了她,还发了个开心猫猫头的表情。 【还是老样子,那我们明天家里见。】 温珞之前说自己要考试所以才没时间去找温歆的,虽然并没有这场考试,温珞依然毫不心虚地回复了。 【好,明天妈妈到家里等你来,想吃什么菜?】 温歆也只是随便问问,毕竟温珞从来没考过除了第一名以外的成绩,很快跳过了这个话题。 【菠萝咕咾肉。】 只思考了一秒钟,温珞就回复了,还面无表情地选了个可怜猫猫头的表情发出去。 * 顾家的餐桌上,本来已经很久没一起吃过饭的父子几人今天意外都坐齐了。顾煊和顾渊偶尔说几句公司的计划案,顾洲和顾浔都不言不语地吃饭。 然而有些压抑的气氛很快因为拿起手机的温歆打破了。虽然几个人表现都不明显,但是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因为他们都知道,能让温歆无视气氛也要回复的人只有一个。 当温歆忍不住对着手机露出笑容的时候,顾煊直接问她:“怎么?小珞找你?” 温歆嗯了一声。 顾煊:“小珞要来吗?上次都没好好招待她。” 温歆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上次是她有事才突然来的,顾先生你不用这么客气。” 坐在餐桌前也掩盖不住凌厉气场的顾煊原本随意带笑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来,用那双眼底情绪琢磨不透的眸子看了她一会。 最后他重新扬起唇角,语气平淡:“是么。” 而旁边的顾渊听见她们提起温珞,就下意识用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表情平静的他握住餐刀的手却有点用力。 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更加微妙和僵硬了。 就在后半段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的晚饭结束后,顾浔刚打算回房间就被顾洲拦住了。 顾浔表情不太好地跟着顾洲去了二楼的露天阳台,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顾洲拿出一根烟点上,咬在嘴里:“她在学校有没有认识什么人?” 虽然他没有直接说,但是顾浔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想到学生会里莫名其妙就跟她走的很近的那几个人,顾浔的表情更难看了,但他并不想把温珞的事情跟顾洲说。 顾浔反问:“关你什么事?” “我上次在沸点看见她了。”顾洲吸了一口烟,“她去打工的?还是谁带她去的?” 沸点是黑街那一片最大的KTV,黑街里面的东西…顾浔脸色立马变了。 但是他还是不想告诉顾洲,以前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对温珞的想法就不喜欢看顾洲贴着温珞。现在他也能分辨出顾洲的心思,怎么可能让他知道温珞的事情。 所以顾浔语带讥讽地说道:“你知道了有什么用?她会理你?” 下一秒顾洲就扔掉手里的烟头,用鞋底狠狠碾上,然后一只手揪住了顾浔的衣领。 他语气有些怒意:“顾浔,你说什么?” 顾浔本来脾气就不好,顾洲一动手,他说话更加夹枪带棒的。 顾浔同样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我说什么?温珞她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理你。你不会跟她说话又被她无视了吧?” 顾洲被他说中,手上动作放松一瞬,立马被顾浔甩开了。 顾浔整理着自己的衣领,想到温珞之前无情的说他们不熟的样子,心里的怒火都发泄给了这个他认为更被温珞抗拒的哥哥。 “顾洲,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她一直讨厌你,都是因为你她才离开顾家的!” * 其实顾洲知道温珞讨厌他,顾家的几个人都知道。 从温珞到顾家看见顾洲的第一眼,她的排斥就根本掩藏不住,或者说她根本没想掩藏。 顾洲那时候还不是现在阴晴不定的性格,他和顾煊的性格最像,是个很玩得开的人,在外面就是个花花公子,就算有着未婚妻也从来没收敛过。他因为顾二少的身份被人追捧,无论是什么人都和他关系不错。 他自信且张扬,所以当他发现这个跟着顾煊情人来到顾家的女孩居然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他在外面各式各样的女人贴着都来不及,没想到被一个刚上初中的小女生讨厌了。 顾洲觉得有些趣味,他以为这是因为温珞这样一看就是乖乖好学生的女生下意识比较排斥他这种看起来风流浪荡的人,所以他反而喜欢去逗弄一下温珞。 他总是叫她妹妹,说一些成年人暧昧的话,摸她的头然后被她打开。 哪怕他知道自己对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小孩子没那个意思,但他总是想让温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点变化。 他每次搂着不同女朋友看见温珞的时候还会跟她单方面调笑一下,被无视了也无所谓。 然而,然而……时间久了顾洲就发现,他总是在意着温珞,以前被无视也没什么波动的心情开始因为她不理自己越来越烦闷,和其他女人做些什么都不再有之前那种随意享受的感觉了。 结果有一天他的朋友问他,为什么这段时间口味都那么相似,几任女朋友都是清纯的脸和有点高冷的气质。 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控制不住地喜欢上了温珞,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哪怕她从来不多和他说一句话,对他从来没什么好脸色。 那时候他二十岁,温珞才十五岁,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怪异的癖好。还好最后他发现他只是喜欢温珞这个人,和她稚嫩的年龄无关才放心了一些。 顾洲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身上。 他从来没有认真喜欢过任何一任女朋友,不过是把她们当做解腻的玩意罢了。他女朋友换得比衣服还快,分手时对方再苦苦纠缠也从来没有留恋过。 因为顾二少的身份,一切东西对他来说都唾手可得,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紧张地在意别人想法的那一天。 发现自己喜欢温珞之后,他再也没交往过女朋友,也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局了。他偶尔想到自己那么多次带着各式各样的女人见到温珞还会有些懊恼。 他等待着温珞长大,想告诉她自己的想法,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控制不住地在温珞十六岁生日那天跟她说出来后,温珞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滚远点。”她说出口的只有这叁个字,然后就想和以前每次那样无视他走掉。 顾洲没想过她会是这么直接的反应,虽然心脏一阵阵地闷痛,还是拦住了她。 他的嗓音都有点颤抖:“温珞,我知道我之前是交往过很多女朋友,但是我以后不会了,我会改的。” “……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她说,“你太脏了。” 说完,温珞就直接绕过他离开了。 顾洲的心脏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撕扯一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等他回过神来,他躺在床上,眼泪都已经打湿了床单。 她怎么能这么说他?他以前又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她,他已经后悔之前的情史了,他愿意为了温珞改变自己。 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顾洲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然后被最糟糕的方式拒绝。 但他不想放弃,他会证明给温珞看,证明自己对她的感情。 只是他没想到,对温珞来说最没用的东西就是浪子回头。 在他几次试图再和温珞说些什么之后,温珞干脆直接搬走了。没有告诉他,没有说过任何话,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他再也找不到温珞了。 或许温珞只给他留下了那颗被他献给她之后被弃若敝屣的真心。 在那之后,他比以前更加风流了。他想,自己身边的位置别人排着队都要抢,他何必吊死在温珞一棵树上呢? 只要在喝醉之后他就不会再想到温珞说他脏的样子。在搂着别人的时候可以假装自己依然是那个风流恣意的顾洲,可以忘记温珞徘徊在他脑海里的一举一动。 然而一切都是他的自欺欺人,在KTV见到温珞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是喝多了在做梦。他掩藏着的感情瞬间淹没了他,让他的大脑都有些没办法思考。 她头发比之前短了一些,五官长开之后更漂亮了,气质也更加冷傲。只是……看着他的眼神还是一样厌烦,还是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就走开了。 顾洲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放下她,那时候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他心里阴暗的感情就像是泥沼一样翻腾涌动着。 * 顾洲看着眼前皱着眉整理衣领的顾浔,也毫不客气地说:“难道她喜欢你?她会为了你留下来?” 在顾浔动作僵住之后,顾洲语气阴郁的问他: “顾浔,你不想让她留在顾家,留在我们的身边吗?” —————————————————————————— 顾浔同学,这是一道送命题。 裸聊 第二天是周六,温珞也不用装乖乖好学生了,直接去隔壁牵了那条之前买的哈士奇就出门了。 温珞和温歆约好的回家当然不是顾家,也不是温珞现在住的地方。是在她们去顾家之前住的房子。自从她们去了顾家就闲置了。 之后温珞搬出来短暂住过一阵子,后来又去了斯顿公学,所以另外找了住处之后就只找人打扫这里的卫生,平时用来两个人见面。 温珞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体质会带来一些危险的人,为了保证温歆的安全才会这么麻烦。 她会在到家之前搞定一些苍蝇……比如现在跟在她身后的人。 * 在家里听之前那片老是出事地盘的头子汇报事情的楚原戚手机突然收到了消息,他有些兴奋地把人赶走了,点开信息。 【楚少,人跟到了。】 【正在往西南路走。】 【视频】 终于被他的人跟到了!温珞那个女的跟个鬼一样,总是莫名其妙就把人甩掉了,要不是知道自己家里的手下都是专业的,他都以为自己找的是什么连个女高中生都跟踪不来的废物了。 派人拍的照片都是超远距离,糊的根本看不清脸。说是近一点人不管什么角度都会被躲掉,再跟久一点人也不见了。 地址也从来没摸清过,让他们去找人调监控也屁用没有,楚原戚都被搞得烦死了。 他就是想抓住温珞给她点教训,也太难了。 不过这次居然还录到视频了,他立马点开了。 视频是用聊天软件自带的一分钟短视频录制的,距离意外地近,温珞牵着一只看起来很蠢的狗,脸居然也能拍清楚。 温珞那张漂亮的脸在有些失真的镜头里更有种朦胧的美感,楚原戚盯着看她的脸,结果没几秒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搞什么?他皱着眉头,这人赶紧跟上去啊! 录视频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他刚往那边移动了几步,镜头就天翻地覆,应该是被掀掉了掉在地上,只能拍到蓝色的天空。 旁边传出那个手下的惨叫,过了几秒又消失了。 温珞的脸再一次出现在视频里,她垂着头看地上的手机,那双冰冷的眼睛对上了镜头,像是隔着手机在和楚原戚对视一样。 然后她抬脚,狠狠踩在了手机上,镜头立马发出咔嗒的声音黑了,视频也到了一分钟,自动发送到了楚原戚这里。 靠!楚原戚汗毛都竖起来了,骂了几句。 这些人都是废物吧! * 温珞到家的时候温歆都已经煮好饭了,正在脱围裙。 温珞关上门,跑过去抱住了温歆。 “哎呀,妈妈刚炒完菜呢,弄得你身上都是油。”虽然温歆这么说,但还是笑着抱住了温珞。 温珞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蹭了蹭才放开。 那只哈士奇在她们的脚边打转,温歆听过温珞说,但是还没见过,有些稀奇地摸了摸它的毛。 哈士奇立马就趴下来乖乖被她摸了。 “好听话呀,它叫什么名字啊?”温歆蹲着摸哈士奇。 “哈士奇。”温珞说。 “珞珞,你取名字的技术好差哦。”这个名字立马被温歆吐槽了。 “嗯。”温珞也毫无芥蒂的接受了她的吐槽。 看着哈士奇乖乖趴着,温歆又问她:“它一直都这么听话啊?真可爱。” 当然不是,这只成年哈士奇刚到家的时候非常认生,还喜欢闹腾。只是很快它动物敏锐的直觉就让它在温珞面前变得听话起来,就算还有一点也被温珞训得服服帖帖的了。 温珞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句实话:“或许我是训狗达人吧。” “好,我们珞珞最厉害了。快吃饭!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温歆说着站了起来,去厨房洗了个手。 而温珞如愿以偿地吃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菠萝咕咾肉,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温歆看见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 等温珞吃饱喝足,送走顾家来接温歆的车之后就牵着狗回家了。一路上手机都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她懒得看,反正不看也知道是谁。 曲星灿自从拿到她手机号之后就又飞速加了她社交软件的好友,每天动不动给她发一些废话。 【学姐学姐,你在吗?】 【你怎么不理我?】 【学姐你在干嘛?很忙吗?】 【你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吗?】 温珞觉得曲星灿大概是仗着隔着手机屏幕不会被她打所以肆无忌惮了起来。哪怕她不回都自言自语地起劲。 【学姐,你在跟人做爱吗?】 【我也可以啊,学姐来找我吧!】 【我也想和你上床~】 总之就是一些没有营养的污言秽语,温珞基本没点开过。 只是今天等温珞从实验室出来之后,几十条的信息里还夹杂着几个语音通话和视频。 正好他又弹了一个视频,温珞直接接通了。 曲星灿大概只是想骚扰她,手机不知道放在哪里,只能看见一点电脑屏幕,人影都看不见,他根本没注意视频接通了。 那边还穿来了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还有曲星灿有些恼怒的骂声。 瞄了两眼温珞就确定他打游戏菜得跟狗一样,立马没兴趣地挂断了。 而曲星灿打完一把才发现之前给温珞的视频居然接通了,他立马拿起手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曲星若无语的视线里离开了书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又打了几个视频,就在他兴致快要消失的时候终于被温珞接起来一个。 温珞戴着一副细边的蓝光眼镜,头发盘起来坐在地毯上对着电脑,手机放在手边只能看见她线条优越的侧脸和半边眼镜框。 “有事?”她问。 曲星灿笑眯眯地说:“学姐,你戴眼镜的样子好漂亮哦!” “没事我挂了。”温珞冷漠地说。 “别啊学姐!”曲星灿立马阻止她,“你不想看看我吗?” 他说完之后温珞的确看了他一眼,只是眼神里就两个字:就你? 曲星灿把脸凑到手机前面:“看我的脸,多好看啊!” 温珞直接挂掉了他的视频。 “……什么?”曲星灿不敢置信,怎么会有这种女的,明明他这么认真的和她调情了哎! 于是他又生气地给温珞弹了十几个视频,才又一次被接了起来。 “如果你不是有事,我会拉黑你。”温珞警告他。 曲星灿也不乐意了,他还没这么倒贴过人,他有时候想耍那些女的玩,都是随便装装样子她们就上钩,然后被他嘲笑一通自不量力的。 要不是上次在医务室被打了一巴掌,他觉得温珞还挺有意思的,他才不乐意这么贴着。 “学姐,我想看你涨奶的样子。”他直接说,“脱衣服给我看吧。” “……”温珞看他一眼,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也有些变化,“你在威胁我?” 曲星灿看她的表情有了变化才气顺一点,继续笑着说了起来:“啊,是威胁吗?我只是刚好想到了而已。” “所以学姐,快点脱衣服吧,我想看你的胸哦。” 温珞依然在敲她的键盘:“你在邀请我裸聊吗?” “裸聊?”曲星灿愣了一下,然后笑出来:“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那我们就裸聊吧!” “那你先脱吧。”温珞继续说。 曲星灿有些兴奋:“那我脱了,你也会脱吗?” “嗯。”温珞毫不心虚地撒谎了。 于是曲星灿就掀起了自己的T恤,白花花的腹肌就直接出现在了手机里。 曲星灿没看到温珞写着了‘这个人是弱智吗?这也信’的表情。 他放下衣服,对手机上的温珞说:“好啦,我给你看了,你快脱吧。” “可是你才露到肚子,我可是要露胸,这样对我不是很不公平吗?”温珞问他。 曲星灿并不知道温珞一有点什么奇怪的心思话就会变多,他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他又掀了一次,这次掀到了胸口上,粉嫩的乳头露了出来。 他的肌肉线条也很流畅,虽然又高又壮,但是他很有少年感,肌肉看上去都和他那张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脸一样优美。 而且温珞已经习惯了这几个男的都有八块腹肌了,要是哪天没有她才会觉得惊讶。反正这个世界的帅哥浓度也过高了,她也不介意腹肌浓度高一点。 就在曲星灿想把衣服放下来的时候,温珞制止了他:“等下。” 曲星灿疑惑地看向手机。 “你不是要我脱衣服吗?”温珞说,“那你这样一下就放下来不太好吧,先这样吧。” “啊?可是这样一直举着很累哎。”曲星灿抱怨道。 “那你可以咬着啊。”温珞的语气一下就变得有点微妙,像是想笑一样。 “咬着?”曲星灿疑惑,把掀起来的T恤用牙齿咬住一个角,有些含含糊糊地说:“这样啊?” 看着他咬着衣服,露出漂亮的腹肌和有着粉色乳头的胸肌,温珞都觉得他弱智的脑子都可爱了一点。 哪怕是隔着手机,曲星灿都能感觉到温珞的视线在他的身体上来回游走,让他感觉怪怪的,连乳头都挺立了一点。 虽然他一直跟温珞说地很熟练的样子,但是他根本没跟女人有过什么近距离的接触,都是他看别人学到的。 他以为会是他像那些朋友一样玩弄女人,结果他好像还没开始就有点偏离轨道。所以曲星灿此时有点无措,但是又不想被温珞看出来。 他只能强装镇定的继续咬着衣服问她:“可以了吧?” 温珞说:“你把手放上去。” “什么?”曲星灿怎么可能答应,他都还没看到温珞脱衣服呢! 于是温珞糊弄地说:“这是裸聊都会做的,你等会让我干什么我也会干什么。” 曲星灿的脑子里立马出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听话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往上摸一点。”温珞说。 曲星灿把手往上,明明平常也会接触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在温珞的注视和指示下,他总感觉像是温珞在用手抚摸他。 手指经过的地方激起了一阵的酥麻感觉,他的手按照温珞说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捏一捏吧,看你的乳头,都硬了。”温珞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曲星灿不由自主地捏了上去,果然硬了。他被温珞说中了总感觉有些别扭。 看着他揉捏自己的乳头,温珞说:“看你这样子,只是被人看看就这么兴奋。” 曲星灿被说得忍不住哼哼了两声,但是总感觉身体更加敏感了一点。 他感觉自己的性器翘得很高,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曲星灿咬着自己的衣服,哼哼唧唧地说:“你快脱,我也要看。” 温珞看他发骚了一会也没什么兴趣了,跟他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会。” 然后温珞就挂断了。 曲星灿的脑子还没转过来,还以为她要去卧室或者换衣服之类的,眼巴巴咬着衣服等她打回来。 结果过了一会打过来的不是视频,而是一个电话。还是没保存的电话。 曲星灿把衣服从嘴里放下来,接起来喂了一声。 “您好,曲先生吗?我们这边是网络报警电话,有人向我们举报你裸聊诈骗,请配合我们这边做一下记录。” 曲星灿:“……” 曲星灿:“???” —————————————————————————— 首-发:[海棠搜书].nl(po1⒏ υip) 爱情的苦 曲星灿直接挂掉了那个说是网警中心的电话。他的大脑当机了几秒,然后切回跟温珞的聊天界面发了一条消息。 【你?】 果然,他的聊天框前面已经出现一个感叹号,显示他没有添加对方的好友了。 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结果那个电话居然锲而不舍地再打进来了。想他曲二少的号码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居然被温珞随随便便给了个什么报警中心? 他怒极反笑,直接接了起来。 对面还是那个接线员:“您好,关于您裸……” 别再让他听见裸聊两个字! 曲星灿咬牙切齿地打断对方没说完的话:“你哪个局子的?你再敢打过来,我直接让人把你们局封了。” 对面果断挂掉了电话。 曲星灿把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床上,手机在床上弹了两下又摔倒了地上。 他想到刚刚被温珞骗着掀衣服给她看,还被举报了,就恨不得顺着网络把温珞抓到自己面前。 到时候他也要让温珞咬着衣服跟他道歉才行! 想到这里,曲星灿又愤愤捡起地上的手机,开始给温珞发好友申请骚扰她。 【你真行】 【诈骗是吧?】 【我迟早有一天要操的你下不了床】 【……】 手机又开始叮叮咚咚地响起来,温珞直接无视了他一大堆的好友申请。她也不是真指望曲星灿能被抓起来,估计就是真按着他带到警察局,那里的警察还要把他当大爷供着呢。 主要是曲星灿太烦了,精力充沛地像个小学生一样,每天都要烦她。他的性格也像个小学生,感兴趣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不喜欢了估计就立马弃之如敝履。 要不是温珞上次查到了曲家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把一丝精力分给这种横冲直撞的弱智小狗。 曲家那边也快查到了吧,希望曲星灿到时候不会后悔来她这里找死。 本来想把手机关上,温珞才想起来还有个人的消息她还没回复。 【萧何:温珞,你家的狗怎么样了?】 温珞看了一眼,已经是快半个小时之前发的了,那时候她大概正在看曲星灿的裸体,所以直接划掉了这条消息。 【温珞:挺好的。】 对面的名字立马就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萧何和曲星灿的聊天方式完全不同,曲星灿几句话来回的发,每次都要发一大堆。而萧何则是每次都要一句发一长串,像是怕说到一半温珞跑了一样。 而且他的大半时间都用来措辞,温珞加上他好友的前几天一度以为他的名字就叫做正在输入中。每次跟萧何说话他都一直在输入,结果到最后他也没发出什么东西来。 【萧何:我能看看吗?】 温珞不懂他为什么想看狗,把上次拍给温歆的照片给他发过去了。 然而温珞不知道的是,她不是在跟萧何一个人在聊天,而是在跟有着一群人帮忙出谋划策的萧何聊天。 娱乐中心的棋牌室里,几个本来在跟萧何打台球的世家少爷们都成一圈看他发消息。 而萧何看见温珞发的照片直接把旁边搭着他肩膀那人的手甩开了。 萧何气愤地说:“你看你让我说的什么啊?我都说直接问能不能让她把狗给我带出来看看,你非不让!” 之前搭着他肩膀的男人也奇怪:“我撩骚的时候这么说,对面一下就懂我意思直接就出去开房了啊。” “你没看萧何他女神多高冷啊?”旁边另一个人喝着酒调笑,“每次回消息都是一个字起步,叁个字正常,五个字就超常发挥了。” 萧何闷闷不乐地又开始输入又删除,输入又删除。 这几人都是他圈子里的朋友,虽然都不滥情,但也都挺多情的,交往过的女朋友各式各样。温珞都不怎么理他,所以萧何才想让他们给自己出点注意的。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一个人开口:“你跟她聊聊狗啊,别放弃这话题。” 萧何立马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聊什么?” “名字,性格,再问问去宠物医院了没。”那人靠在沙发上说。 萧何立马领悟了一切,开始打字。 【萧何: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温珞:哈士奇。】 【萧何:我不是说品种!是说名字!】 【温珞:就叫哈士奇。】 “哈哈哈…!”旁边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何锲而不舍。 【萧何:那它性格怎么样?哈士奇会很闹腾吧。】 【温珞:挺好的。】 萧何悲愤地看了一眼旁边笑得直抽抽的几个人。 【萧何:你带它去宠物医院了吗?应该有很多东西要检查吧?】 【温珞:去了,都挺好。】 萧何绝望地盯着那个给他建议的人。 “这女的,对你没意思啊?”旁边笑抽的人喝了两口酒缓了缓。 有人反驳他:“不能够啊。我们萧何,长得帅,家世好,身材好,性格也好。” 萧何听见了没有觉得安慰,反而有些沮丧。 长得帅,家世好,这些都只是出生就自带的。他以前也一直以为自己的条件优越,不会有女生不喜欢他的。 但是温珞她…不说长相身材,她学习成绩好,运动细胞发达,音乐水平也是超一流。她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的,哪怕没有家世背景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最开始萧何也没在意这个特招生,她长得漂亮,但萧何周围不缺美人,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玩女人的人。 虽然性格开朗,但他也是世家出生的人,对于特招生没什么恶感,也没什么好感,基本是无视的状态。所以温珞被班上的男生堵住的时候他也没管过。 他不怎么待在班上,所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珞已经变成了全校第一了,所有人都会讨论她,连在学生会都能看见他们问叶辞变成第二的感想怎么样。 被叶辞神情冷淡地无视了之后又有人来问萧何,温珞是什么样的。 萧何也没注意,温珞不来上课之后对他来说就像是个只听过名字的传说人物。他只记得那是个表情冷漠的少女,眼睛底下还有一颗泪痣。 所以当他在篮球场被面无表情的温珞抢过篮球的那一刻,从她眼下的那颗泪痣开始,她的形象就像是一瞬间被彩色的笔墨渲染开,她的那双目中无人的眼睛、精致的五官、乌黑的长发都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晰的记住一个人的脸。 特别是她整整拦住他八次之后。那种被人碾压的无力感,对实力的仰慕,对她目中无人的愤慨,还有一种奇怪的情感都让萧何控制不住地注意起了温珞。 哪怕她很少来上课,但是萧何还是在她偶尔上课的时候注意到了温珞的一些特别之处。 虽然对所有人都话很少,但她和女生说话的时候眉眼会温柔一点;听见其他人说起权贵世家神情里会有一点无语;虽然她经常在看不懂的页面上敲代码,但其实偶尔会切到游戏程序玩。 没有人知道,看起来阳光肆意、只和男生们打打闹闹的萧何总是偷偷地看她。 但很快就不是偷偷了,因为萧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聚餐的时候拒绝学生会的兄弟,坐在了温珞身边。 那时候温珞只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开始吃菜——就像是在篮球场那次一样,萧何在她眼里和所有人一样,不过都是‘不如她’的人而已。 哪怕跟她坐在一起,跟她说上了话,萧何却第一次有了自卑的情绪,他好像没有任何地方能让她另眼相待。 萧何一直都不敢表现出对她特别的感情,虽然少年诚挚单纯的喜欢再掩藏也盖不住,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自己只要不说出来就肯定不会被拒绝这一点。 可是……上次她愿意带他去宠物店,还摸他的头,甚至还加了他之前暗戳戳说过好多次也没得到回应的好友。 他以为这代表自己可能有了点希望,结果温珞又变得冷淡起来,哪怕最近经常来学校也没和他说过话。 萧何有些难过地盯着手机屏幕,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酸酸的,控制不住的泪意涌上了眼眶。 他为什么这么可怜,要吃爱情的苦? 【温珞:我去洗澡了。】 萧何的眼泪要掉下来了。 【温珞:猫猫摸头.jpg】 呜呜,萧何感觉自己又可以了,还能再坚持吃一会苦。 看他表情一会一变,刚刚像是生无可恋,现在又摸着手机当宝贝,旁边几个朋友简直匪夷所思。 “刚刚那不就是被糊弄了吗?” “确实。” “那他笑什么?” “不知道……” —————————————————————————— 先发一章!今天晚上有几更,大家不要等了明天看吧! 关于收费的问题:收费之后有些东西是没办法修改的,所以我一直没收。但是最近看到好多盗文,可能之后会放一下防盗章节,希望大家不要看盗文。 其他的章节应该会连载到完结再收费。之前问有没有打赏章节的友友可以买防盗章节,以后可以根据防盗章来我微博换爱发电的专属番外(虽然还没有写)~ _(:з」∠)_???关于专属番外,之前好像都忘记说了,爱发电因为是收费的,所以之后会在连载期间单独在上面更新一下,完结后PO这边可能会放收费章节里面。 外套(H) 因为大概是除了彩排和正式表演以外最后一次和宁江城练习,温珞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松快了一点。 宁江城每次演奏时的炙热目光都要把她盯出个窟窿了。 一曲结束,宁江城看了一眼门外:“裴远来找你的?” 温珞也朝门口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嗯,你走吧。”温珞毫不犹豫地把宁江城赶走。 “?”温珞第一次为了别人赶走他,宁江城那张淡漠的脸都因为困惑显得有点呆。 那当然了,裴远还能帮她解决涨奶的问题,宁江城能干什么?温珞当然选择把宁江城赶走。 宁江城生气地看她一眼,从钢琴椅上站了起来,连之前脱下来的校服外套都没穿上就直接走了。 等他走远,温珞直接对着门口说:“你还躲什么呢?” 裴远扭扭捏捏地走进来了,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温珞:“温珞……你还生我的气吗?” 温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把窗帘拉起来。” 听见她这话,裴远立马就不像之前那么扭捏了,把自动窗帘的按钮一按就凑到了温珞旁边。 “温珞,温珞,你上次打得我好痛…”裴远弯下身抱着她的腰,把脑袋往她的怀里蹭。 温珞感觉这个动作和自家哈士奇的差不多。她也是挺佩服裴远的,上次还试图在她睡觉的时候下手,现在就毫无顾忌地示弱了。 就像是他明明被她打过那么多次,之前也一直是任由她掌控的样子,却还是会在她稍有放松的时候试探她。 裴远就像是一只伪装成家宠的野兽,哪怕表现得再温顺,骨子里的野性也会让他有着反抗之心。 温珞搭着裴远的脖子,被他抱了起来。 不过这对她来说无所谓,再凶悍的野兽在她眼里都是小狗。 裴远的呼吸撒在温珞的胸口,一边给她解开扣子,一边乘机跟她说几句话——现在是最好的时间,等会温珞爽起来懒得和他理他,爽完了又直接走了。 他乖顺的垂着他的狗狗眼:“……我知道错了。” 扣子解开到胸部下方的那一颗,他把唇印上温珞的胸脯,从锁骨下方一点点往下游移,偶尔探出舌尖在她的肌肤上落下湿漉漉的吻。 温珞扯了扯他的头发,他立马老实地直接把她的内衣往下扯。内衣卡在她下半边的乳球上,露出了殷红的乳尖。 裴远含住她的一边乳头,用舌头轻扫过乳晕,再连着周围一片乳肉都吮吸起来。 温珞头皮都被吸得发麻,乳汁从胸口被吸出来涨涨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弓起身,用手揪他的耳朵。 裴远被揪耳朵也不在意,含着她的乳,抬头看她此时有些意乱情迷的样子。他甚至有些兴奋的感觉,从来都是神情冰冷的温珞只有在他面前会这样。 这么想着,他的性器也不禁跳动了两下,却又只能委屈地得不到安慰。 这次,裴远吸完两边之后动作没有停下来,而是顺着温珞的衬衫下一路吻到了小腹、胯骨然后是大腿。 刚刚发泄完一次的温珞懒洋洋地看着他作妖。 他的吻落在了温珞的大腿袜上,他屈膝,半跪在了地上,用手轻柔地掐着她的大腿肉,从长筒袜最上面挨着肉的地方又开始往上面吻。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大腿根,裴远的动作停下了,就用着这个半跪着抬着她一只腿的姿势抬头看她。 裴远的呼吸都快喷洒到她的花穴上了。 他问温珞:“温珞…可以吗?” 温珞没有说话,依然看着他。 得到了默认,兴奋的裴远把她的校服裙掀开了一点,然后把脑袋凑过去,咬住了她内裤的侧边。 他一点点咬着内裤把它扯了下来,温珞穴里流出的透明液体有些粘稠,沾湿了内裤的一小块地方,有一股温珞的味道。 裴远还是第一次被温珞允许做到这个程度,也是人生第一次看见异性的私处。 他有点开心,想继续从腿根吻上去。也许今天他就能跟温珞—— 他跪在地上看不见,温珞却是看见了,在音乐室的走廊里,从门的缝隙处透进来的光线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影子。 温珞一脚踹着他的肩膀把他踹倒了。她拉起自己的内裤穿好,把衬衫的扣子扣上。 刚站起来裴远委屈地扑上来抱住她,又把脑袋往她胸口蹭。 “让开。”温珞无情地推开了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箱子。 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裴远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了,整个人郁闷地不行。 温珞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欲火有些蠢蠢欲动,但是她没兴趣被别人听墙角。她看了一眼钢琴椅上的外套,离开了音乐室。 * 温珞发现,自从上次跟叶辞说了那些话之后,他的态度好像有了点变化。 她上次打完针之后确定以及生效了,只是要多打几次才能稳定,所以又开始逮着叶辞霍霍了。 只是叶辞不再和之前那样一定要喂了药扒衣服,他现在都是象征性地抗拒一下,然后就一脸羞耻地自己脱衣服了。 温珞也懒得理他那副勉强委身于她的样子,每次都是做完就打了针直接走。 于是这次还是在学生会的会长室,桌面上的东西有大半被扫到了地上,温珞坐在桌子上阖着眼睛,手搭在叶辞的肩膀上。 热汗淋漓之时,叶辞摘掉了眼镜的眉眼还是一副禁欲隐忍的样子,只是那中间又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他肌肉紧致的小臂用力搂着温珞,就像是想把她禁锢在怀里一样。 叶辞的技术也越来越好了,曾经的年级第一学习能力超群,他进步飞速地懂得了怎么让温珞更爽,每一次都顶弄在温珞的敏感点上,让她控制不住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叶辞被她咬了也不喊疼,继续抱着她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纠缠着。 在温珞看不见的那边,叶辞眼眶都是红的。他知道,那和肩膀上传来的痛意无关。只是因为叶辞知道他明明和温珞水乳交融着,她却从未有过对自己一丝的情感而感到痛苦折磨。 飞速的进步让这次温珞高潮之后他还没射出来。但他已经学会自己解决了,没等温珞动手就自己乖乖抽离开来,帮温珞穿起了衣服。 帮她扣好衣服的扣子,再把裙子整理好,他才想起来有哪里不对劲。 叶辞帮她理顺衬衫的手在她的胸口处停留了一下,他嗓音微哑:“你的……今天怎么没有?” 温珞懒得跟他解释之前发生了什么,简化了一下。 “太麻烦了,刚刚找人吸掉了。” 叶辞的手顿住了,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她,“……你说什么?” 温珞疑惑:“你聋了?” 叶辞当然没聋,他听得很清楚。他只是太不敢置信了,温珞就这么直接地说了出来,连骗他一下都懒得骗。 “温珞,你把我当什么了?”叶辞声音颤抖地问她,嗓音还有一丝哽咽:“你怎么能这样?” 温珞推开他,从桌子上下来,语气冰冷:“要不是我中了药,你以为你在我这算什么东西?” 叶辞的胸口又酸又痛,就像是被人撕扯着心脏一样难受。他只能看着温珞对着手臂注射她的药剂,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温珞打完针收拾好东西,临走前用奇怪的语气问他:“你的药没解?” 叶辞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他刚刚没泄出来,肯定就没解。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大不了再忍一天就是了。 他把眼镜戴回去,逼着自己也冷着脸不跟她说话。 温珞表情有些微妙,没再说什么,打开门走了。 她想着,叶辞是不是忘记了……今天她根本没逼他吃药这件事? 算了,反正今天是最后一针了。 —————————————————————————— 女主开始赶场子了,有点忙的。 大家别急,还没完全抬走,担架先给叶辞同学准备好 彩排 马上就是校庆了,再彩排一次就能正式演出,温珞也不终于用在宁江城死盯着她的目光下陪他练琴了。 斯顿公学的礼堂非常大,座位全都是非常高级的沙发座椅,甚至除了舞台上的巨大屏幕,两侧都有其他的大屏幕。 看起来跟很多人看的晚会一样,但其实斯顿公学的学生并不算多。可能是为了那些身家雄厚、权势滔天的家长坐在这里更有排面吧。 这个礼堂温珞也不算陌生,她来过几次,因为学校有时候会有一些仪式,总是会让学生会长、年级第一、社团分数第一的人去演讲。在温珞来之前都是叶辞一个人包揽了,等温珞来了就是叶辞和她,还有其他年级的第一名。 但是温珞每次来不是为了参加,而是为了推掉演讲,她懒得参加这种活动,哪怕学校那边说可以给她补贴也仍然拒绝了。 她拒绝了之后,以前叶辞也从来不接手她的那份演讲,只履行自己学生会长的义务。 于是每次高二和社团都没有人能参加演讲,要不是温珞实在是太优秀,那群董事会的人估计都要搞她的事了。 温珞是来试礼服的,晚一点有她和宁江城的彩排,她没告诉宁江城自己先来了。她实在是懒得和宁江城交流他的音乐之道。 如果他会说倒还好,问题是他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每次都看她一会说一会,还全是干巴巴的‘叁岁练琴,十岁进乐团,十二岁拿什么奖’这种毫无内容的东西。 温珞拎着学校给她定制的礼服进了她们的休息室。 然后她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女生站在里面拿着什么东西打算剪。 温珞和举着手呆愣住的女生对视一眼,片刻沉默后就关上门朝着试衣间走过去。 “喂!你不要假装好像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那个女生挡在了温珞的前面。 温珞有些无奈:“那你想我怎么样?” “哼。”她比温珞高了快一个头,身材高挑,一头到耳下的短发,显得有些美艳逼人。 “你肯定会告诉别人对吧?!”殷桃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温珞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西服。她的衣服在她这里,这个休息室就两个人用,不是她的,殷桃手里的肯定就是宁江城的了。 温珞也可以想到原因,因为她是小提琴社的首席,钢琴社的首席却不是宁江城,而是殷桃。 她之前去钢琴社考试的时候就碰到过殷桃,被她打败后殷桃抓着她连续考了四次都没成功才肯认输。 而且第二天她又在射击部把殷桃给挤下来了——殷桃兼任了两个社团的首席,虽然好像不太合规矩,而且两个这社团看起来还八竿子打不着。 但这都是因为殷桃她家是仅此于楚家的黑道世家。 并且和完全在黑色领域的楚家不同,殷家更多的是灰色产业,所以虽然在黑道里比楚家差了一头,但只要能靠着楚家不涉足的那些领域,殷家也能不被楚家比下去。 所以殷桃就是个能文能武的黑道大小姐,上能弹琴,下能扛枪,有着肌肉和马甲线,一眼看上去就很厉害……然后她就直接被看起来一捏就没的温珞给干碎了。 殷桃大受震撼,和立马屈服的宁江城不同,她是个锲而不舍想挑战温珞的人。虽然每次都被碾压,但她还是有机会就想和温珞一较高下。 所以这次她本来听说有小提琴和钢琴的合奏很兴奋,以为可以和温珞同台,结果校方那边直接把钢琴安排给宁江城了。 殷桃气不过,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善良的性格,一怒之下想直接把宁江城的衣服给他剪了,结果刚好被温珞撞上了。 温珞举了举自己手上的袋子:“我先试下衣服。”然后就绕着殷桃过去了。 殷桃亦步亦趋跟到了更衣室门口,威胁温珞:“我警告你,不要和别人说!” “我家里是干什么你知道吧,你要是泄露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种特招生,要知道……” 更衣室的门突然又打开了,温珞穿上了那件香槟色的晚礼服,虽然学校是按照她的尺码订做的,但还是有点紧。 殷桃震惊地看着她的胸口,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最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温珞转过来让她看自己背后没拉上去的拉链:“帮我拉一下,谢谢。” 殷桃僵硬着走过去帮她拉上了,她比温珞高了很多,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精致的脖颈,头发下小巧精致的耳朵,还有领口的嫩白肌肤。 “你要不换一件吧。”殷桃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这件衣服确实有点小了,绷的温珞有点不舒服。还好现在是彩排,她可以让学校改一下,或者再弄一件来。 拉好拉链,温珞走出来照了下镜子,除了有点紧以外没什么问题。 于是她回头看向殷桃:“你剪宁江城的衣服干什么?” 殷桃原本僵硬的表情才放松了一点:“哼,谁叫他抢我的位置。” 别人就算了,宁江城可是宁江南的弟弟。 虽然宁江南已经跟宁家闹翻了,但她对这个弟弟的情感还是挺复杂的,她并不讨厌宁江城,但她们也不像普通姐弟一样亲近。 本来在理头发的温珞转身,一下就和殷桃贴的很近。 “你想和我合奏?”温珞把她压在了墙上,用身体桎梏住了她。 殷桃无措地靠在墙上,她感觉温珞软软地贴着她,她从来没有跟其他女生挨得这么近过。 面色冷淡的娇小少女把容貌艳丽的高挑少女压在墙上,礼服包裹之后展露无遗的姣好身材贴在对方的身上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宁江城握着门把,那张平时俊逸出尘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温珞退开一步,扯了扯裙子的腰身,把路给殷桃让开让她可以走。 殷桃走到门口,看着还站在那里的宁江城回答了温珞的问题:“对,我就是想和你合奏。” 说完,她又冷哼一声:“宁江城,你给我等着!” 然后殷桃就直接用肩膀撞开宁江城出去了。 宁江城无言地走进来关上门,盯着温珞的身影。半晌之后才开口。 “你喜欢这样?”宁江城的声音还是如同玉石相击一般清冽动听,“我也可以。” 温珞:“?” 宁江城那双总是目中无尘的眸子盯着她,眼底像是除了她以外什么都没有:“如果我也可以,你是不是能一直和我弹琴?” “不能。”温珞冷漠地拒绝了他。 宁江城表情又有点生气,想说什么,但是直接被温珞无视了。 “换衣服,彩排。”温珞想赶紧结束了,这个礼服勒得她不舒服。 听到彩排,宁江城就偃旗息鼓,乖乖换衣服去了。 温珞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宁江城就是自认为遇到了知音,觉得她们是灵魂搭档之类的。 但是温珞对和他成为灵魂搭档一点兴趣都没有。等校庆结束后她应该就不会和宁江城有什么关系了。 随便糊弄了一下宁江城,温珞就和他一起去后台做准备了,没想到在后台温珞还看见叶辞站在那里跟人说着什么。 叶辞依然是那副斯文有礼、禁欲克己的样子,他穿着学院西装的身姿笔挺,正在游刃有余地给那些比他大得多的人安排任务。明明还没成年,看起来却像是个掌握全局的上位者。 他原本冷静的声音在不经意间和温珞对视的一瞬间卡壳了一下。 温珞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把视线移开了,哪怕她们两个都抱在一起做了那么多次,在她看来两个人也就是陌生人而已。 叶辞继续和对面的人说了下去,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只是原本轻握着钢笔的手指变得格外用力。 —————————————————————————— 好耶,是恶役大小姐和里百分百出现的破坏礼服的剧情 大家,叁千珠了太感谢了,以后我们就改成300珠加更吧,嘻嘻。 等四千珠就改成400珠加更好了,这样我完结之前一定能还完的! 更衣室(H) 正式演出的这一天,温珞的礼服已经换了一件,比之前穿的宽松一点。温珞拎着两个琴盒,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宁江城还没来,她就先进去换了衣服。 结果等她出来之后,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已经大喇喇坐着一个人了。 曲星灿正拿着她的手机点来点去的,余光看见她出来还很自来熟地转头问她:“学姐,你的密码是多少啊。” 说着,正面看见穿着礼服的温珞,他愣了一下,目光新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温珞的胸上。 曲星灿兴奋地站起来,走到温珞旁边:“学姐,你胸好大哦。” 他比温珞高了很多,站在她身边的时候低着头笑眯眯看她。 “还我。”温珞摊开手对着他。 曲星灿仗着身高,把手举起来:“不给~学姐你为什么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啊?” “我真的给学姐发了很多申请哎,学姐怎么都不在意我的诚心呢?” 他另一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把自己的软件界面放到她眼前。 【加我加我加我】 【学姐加我】 【学姐,我要按着你肏得你说不出话来】 【学姐哭着喷奶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加我学姐加我学姐】 【要让学姐变成除了被我肏以外什么都干不了的小骚货】 曲星灿把手机放回去,弯腰把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凑近。 “学姐,更衣室里也不错吧?” 他抓住温珞的手,把她按进了更衣室里,锁上门之后把她压在了镜子上。 休息室的更衣室不算小,但挤进一个高壮的少年就显得有些逼仄,灯光都昏暗了一点。 除了门的那一面,叁面都是镜子,印出曲星灿压着温珞的样子。 他一只手就轻松地抓住了温珞两只手的手腕,把她的手举起来按在上面。另一只手摸上了温珞的脸颊。 “学姐,你现在是想给我一巴掌呢?还是想报警抓我呢?”他语气带笑地把头搭在在她穿着礼服所以露出来的肩膀上,气息喷洒都在她洁白的脖颈上。 “呵。”一直任由他作妖的温珞露出了一个微笑,看得曲星灿愣了一下。 “……试衣间确实是个好地方。”她说。 温珞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痛得曲星灿后退两步,撞到了刚刚被他亲手反锁的门上。 曲星灿感觉自己原本轻松压住的纤细手腕在瞬间就用一种他抗衡不了的力气反过来抓住了他。 他直接被温珞反过来抓着手压在了墙上。就像是刚刚他按着她的动作反过来,唯一的区别是他被温珞按着跪在了地上。 “你……!”温珞的动作太快,他除了乖乖挨打居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温珞揪着他的脑袋把他拽到了镜子前面,她死死按住挣扎的曲星灿,声音冰冷地在他耳边说:“嘴这么脏,你爸没教过你说话,我来教你。” “放开,放开我!”曲星灿被扯得头皮发痛,最耻辱的是被按着跪在地上,他长这么大还没跪过谁,都是别人跪在他脚下求他的。 “你……”他的脏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温珞用手指掐住了脸,立马话都说不清楚了。 温珞的手指先是按在他的嘴唇上,然后用大拇指伸进他的口腔,摁住他的牙齿掰他的下颚不让他说话。 曲星灿被迫张着嘴,感觉自己的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下来,眼睛都气红了。他还是在不断地扭动挣扎,说不出话也还是要嗯嗯啊啊地表达自己的愤怒。 温珞拽着他头发的手松开,直接抽了他一耳光。把他抽懵了他才消停点。 她继续拽着曲星灿的脑袋,逼着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 曲星灿脸都被抽红了,还肿起了一个巴掌印,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被她用手掰着下颚。 他愤怒地在镜子里盯着眼神依然冷静的温珞。 温珞的大拇指又把他的牙齿往下摁了一下:“你这张嘴,要是学不会说话就别要了。” 感觉到什么,她皱着眉往旁边的牙齿摸了摸,果然摸到了曲星灿的虎牙。他平时一直笑,但是温珞一直都没怎么在意过他,所以也没发现。 “像狗一样,给你拔了好了。”她轻嗤了一下。 曲星灿立马又激烈的扭动了几下,然后被温珞又给了两个耳光。 温珞把手从他的嘴里拿出来,曲星灿立马感觉之前那种铁钳一样的力道消失了。他也是个不记打的,语气还是那么嚣张。 “你赶紧放开,不然我以后要让你跪着求我!” 温珞直接把他的脸正面按在了镜子上,让他整个人贴在什么动不了。她的小腿一直抵在曲星灿的膝窝上,现在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温珞体重不算什么,只是巨大的力气把曲星灿弄得脸色一白。 温珞扯开他的外套,随手丢到一边,然后从领口直接撕扯他的衬衫,露出了他的胸口。 “你喜欢喷奶是吧?喷吧,我帮你。” 她一手抓住曲星灿的头把他按住,一只手从后面用力掐在了曲星灿的胸肌上,大力揉捏了起来。 “啊……!你干嘛!别掐我!”曲星灿痛叫一声,温珞掐得他的胸口都是手指印,还一直挤着,就像是真想从他胸口里挤出奶一样。 只是他被按在镜子上,说话都有点不清楚:“我不会喷奶,你别掐了!” 温珞才不理他,继续用劲在他的胸肌上来回挤压,掐住他的乳头往外扯。 “呜……”曲星灿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别掐了…好痛…” 温珞揪起他的脑袋,让他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你怎么这么废物?哭着喷奶都不会是吗?” 曲星灿看见自己左胸上有着大片青紫的掌印和指甲留下的红痕,乳尖也被扯得肿胀刺痛。 “我,我没有奶…”曲星灿哽咽着说。 “真的吗?我不信。”温珞的两只手交换了一下,原本扯着他脑袋那只手摸上了另一边,又开始用力蹂躏起来。 但是她再怎么用力曲星灿也不可能挤出奶来的,最后两边都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曲星灿也痛得挣扎不动了,话都没力气说。 温珞松开抓着他脑袋的手:“看来真没有,没用的废物。” 曲星灿下唇上都是被他咬出来的印子,听见她这话好不容易能动的脑袋又努力往后试图撞温珞。 “还有什么?”温珞的两只手环住了他贴在镜子上的腰,“肏的说不出话来?” 曲星灿的动作一僵,他感觉到温珞一只手摸在他的腹肌上,一只手直接顺着下腹摸到了他的校裤。 温珞用自己的上半身继续压住他的身体,曲星灿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他的后背上。 原本就因为痛里带爽所以有着抬头趋向的性器一下就把裤子顶出了一个小帐篷。 “小骚货,这都能硬。”温珞语气鄙夷。 “我,我不是……”曲星灿语气哽咽。 温珞的手把校裤的拉链拉开,内裤下的性器形状已经很明显了,蠢蠢欲动地想要被释放出来。 温珞用一根手指把他的内裤扯下来,嫩红色的肉棒立马就探了出来。虽然颜色嫩红,但他的肉棒和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不一样,非常粗壮,茎身上的脉络很明显,看起来有点狰狞。 温珞有点嫌弃:“真丑。” 曲星灿听见又小幅度地挣扎两下,被说丑他内心羞耻又委屈:“那你放开我!” 怎么能说他丑……那里长成什么样他自己又控制不了。 温珞不理他,直接用手握住了他的肉棒。 曲星灿瞬间就不动了,他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冲上了头顶。炸得他的脑子没办法思考。 温珞另一边的手在他的腹肌上用力掐揉,弄得他又爽又痛,这边还慢条斯理地来回撸动他的肉棒,偶尔到最上面还用指腹在龟头下方的冠状沟轻挠。 曲星灿无力地靠在镜子上,看着自己满脸通红地被玩弄着。他能从镜子印出来的地方看见温珞搭在他肩膀的脸,依然是那副冷漠平静的样子,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 曲星灿莫名有种酸涩的感觉。 温珞把另一只手从他的腹肌上拿开,抓住他的下巴:“你的嘴怎么那么贱?” “我,我没……”曲星灿一边忍受着冲脑的快感,一边想要狡辩点什么。 温珞才不想听他的狡辩:“那你现在会道歉了吗?” “……”曲星灿不说话了,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对别人的,从来没人敢说他不对。 温珞的手用力了一点,立马把他弄得脸色发白:“会道歉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曲星灿崩溃地喊了出来,“我知道错了,我不会了!” 温珞松开了力气,奖励一样地握着他的肉棒套弄着,大拇指抚摸上他的龟头揉捏起来。 巨大的快感又盖过了刚刚的疼痛,曲星灿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像是被来回拉扯一样,都快分裂成两半了。 “你哪里错了?”温珞又问。 曲星灿被弄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是听话地说了出来:“我,我不应该那么跟你说话。” 温珞力道和动作没变,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该威胁你,不该总是说你涨奶的事情…” “我还总是让你脱衣服给我看,我再也不会了。” “我再也不会说脏话了……”他大脑空白地被她玩弄着性器,乱七八糟说了一堆。 “你最不该的。”温珞之前温柔的动作停了下来,用指甲轻扫他的顶端小口,然后用大拇指按住了他的马眼,“就是来招惹我。” 曲星灿被她这么一扫,身体都弓了起来,下身濒临爆发却被她的大拇指堵住。 “学姐,我错了,你放开……”曲星灿崩溃地挣扎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从泪腺里涌出,砸在镜子上蜿蜒出一道水痕。 温珞用一只手从他的校服口袋里摸出了他的手机,举在他脸前:“密码。” 脑子一片浆糊的曲星灿已经不想思考她要干什么,直接报出了几个数字。 温珞把拨号界面翻了出来,放到他手边:“上次报警,你肯定骂人了吧?” “找出来,打过去道歉。” “我之后打,你先让我射出来……”曲星灿哀求着她。 温珞依旧把手机举在他手边等他找,另一边握住他肉棒的手也没任何动作。 曲星灿快被下身肿胀憋闷的感觉逼疯了,手指颤抖地找到了那天的通话记录,点了拨号。 他绝望地靠在镜子上,温珞把手机放到他的耳边。拨号的声音和温珞下身来回抚弄但却又一直遏制的动作都冲击着他的大脑。 “喂,您好,这里是……”对面传出了声音。 曲星灿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脑子已经被逼得毫无思考能力,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那么说话。”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 温珞看了一眼早就被她摁掉的电话,随手扔到了旁边。 她拽着曲星灿头离镜子远了一点,让他能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脸上都是泪痕,下身肿胀、没法释放的肉棒在嫩白小巧的手的对比之下显得越发狰狞,他跪在镜子前面眼睛无神地和自己对视。 “……温珞?” 外面突然传来了宁江城的声音。 温珞放开了那只堵住曲星灿肉棒的手,他的精液立刻喷射出来,不仅弄脏了他衣服还溅到了镜子上。 她站起身,曲星灿之前被她按住的身体立马软倒了下来,无力地靠在镜子上。 温珞对着另一边的镜子整理了一下礼服,一句话都没说,捡起地上她的手机,绕开曲星灿走出更衣室。 “表演快开始了吗?”温珞问。 “……嗯,走吧。”宁江城看了一眼她走出来的试衣间。 温珞拿起了自己的小提琴,跟宁江城一起离开了休息室。 —————————————————————————— 首-发:[海棠搜书].asia (ωoо1⒏ υip) 后台 事实上,等温珞和宁江城到了后台才发现距离她们的节目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 温珞看了宁江城一眼,发现他的眼睛里居然没有丝毫心虚不安,还是那么单纯地盯着她。 旁边几个人拎着化妆箱路过,看见她们在这里还吃了一惊。 领着化妆师团队的女生有些奇怪的问:“呃,温珞同学,你们不在休息室里化妆吗?” 上次彩排,温珞从后台一路走过去,所有人都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这次她们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表现得也没那么失礼了。 大家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把视线放在温珞的身上——但她实在是太大了! 温珞倒是不介意自己的休息室可能会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人,但是让其他女生看见了可能不太好。于是就在后台找了个休息区坐下来让她们给自己化妆。 宁江城就站在旁边看温珞化妆,旁边一个化妆师试图让他坐下来也化个妆他就跟没听见一样。 正在看化妆师给温珞上底妆的女生想了一下,对宁江城说:“宁同学,如果你不化妆的话看起来就和温珞同学不太搭了,演出效果就不太好。要不你……” 听见不太搭,宁江城立马乖乖地坐下来,让她们折腾自己的脸,只是视线还是一直在镜子里看温珞。 那个给温珞化妆的化妆师意味深长地来回看了她们俩一眼,然后就继续沉浸在温珞的美貌里了。 “同学,你真好看。”她拿着眼影盘,用刷子在温珞的眼皮上轻扫着,“舞台妆可能要化浓一点,你介意吗?” 温珞听见她的话,睁开另一边的眼睛,像是在wink一样:“没事,你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来吧。” 化妆师脸上立马露出了像是兴奋又憋着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的表情,只能努力控制着自己专心给她化妆。 随着化妆师熟练的手法,带着微小亮片的眼影晕染在温珞的眼皮上,眼线把她原本线条柔美的眼睛勾勒得微微上挑。 颜色比较偏深的眼妆和修容让温珞那张平时素面朝天清纯的脸变得更加成熟惑人了。最后给她涂上偏朱红的豆沙色口红之后温珞睁开眼,站在旁边的那个女生都屏住了呼吸。 化妆师站起来欣赏了一下她在温珞脸上的作品,又重复了一遍:“你真好看,我帮你做下头发吧。” 温珞嗯了一声,又配合着卷了头发。她的头发卷了之后被束起来,在脑后用碎钻发饰固定住,显得优雅又随性。 旁边的女生大概是负责校庆的一员,她有些惊叹的说:“温珞同学,你打扮起来真好看。” 温珞不置可否,对于她来说这种场合还不配她打扮。但她不想给这些单纯负责组织活动的学生们添麻烦,不然她可能直接就穿着校服上去表演了。 结果旁边一直盯着看的宁江城突然来了一句:“平时也好看。” 到后台找温珞的宁江南刚刚过来,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一言难尽。 看见化了妆的温珞她狠狠惊艳了一下,温珞穿着香槟色的露肩礼服,头发挽起来露出了洁白的脖颈。精致的妆容让她的五官更加漂亮,也显得她冷淡的神色格外迷人。 还有礼服勾勒出来的身材…… 宁江南努力收回自己停留在她胸口的视线,先跟宁江城打了个招呼:“江城。” 宁江城脸上又变回了那种有着距离感的冷淡神色,嗯了一声。 宁江南也不介意,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样子她很清楚,只是笑着说:“我跟温珞说会话,你等会化完妆先去找你那几个朋友吧。” 宁江城又看了会温珞,发现她没有否认宁江南的话,于是沉默片刻开口:“……等会你要来找我。” 他没问她们怎么认识或者是要聊什么,只是盯着温珞,发现她没有一点表示之后转身走了。 看他离去的背影中有一丝的凄凉,宁江南有些啧啧称奇:“没想到我弟弟还挺喜欢你的。” 温珞说:“他和你一点都不像。” 宁江南是个商圈女强人,爱好就是在产业上开疆拓土,再次一点的是玩乐。而宁江城就像是个沉浸在音乐里与世无争的艺术家,对其余一切事情都不关心。 这点从姐弟两人都喜欢温珞,但是出发点完全不一样就能看出来。宁江南因为她和温珞是利益共同体,更多也是两人投缘;宁江城则是单纯因为温珞音乐水平超高,他甚至会因为这一点去改变自己迎合温珞。 宁江南笑着搂住温珞的腰:“他平时什么都看不上眼,没想到对你倒是另眼相待。” “这样也不错,江城他还是个孩子,不用考虑那么多。”她眼神慈爱的说,“要是他多在艺术方面发展之后放弃继承家产,我就不用跟他争了。” “……”温珞无语:“找我有事?” 宁江南哈哈笑着乐了一会,带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才开始说正事。 宁江南问她:“上次那个资料你往下查了吗?是曲家?” “嗯。”说到曲家,温珞的脸色冰冷了几分。 宁江南皱眉:“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和曲家合作?之前我和他们接触了一下,合作基本已经可以敲定了。” “没事,继续。”温珞说,“以后他们会后悔今天的合作的。” 温珞面无表情地玩了个梗:“天凉了,让曲氏破产吧。” 可惜的是宁江南并不懂这个异世的玩笑:“啊?这一时半会搞不下来吧?” 温珞噎了一下,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跟宁江南解释这个笑话,就有一道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温珞!你在这干嘛呢!”殷桃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雷厉风行地走过来,看见宁江南还吃惊了一下。 她不可思议地问:“你就跟宁江城弹个琴,都见家长了?!” 温珞:“……当然不是。” “哼,最好不是。”殷桃的语气这才缓了一点,“我可没有家长能让你见。” 殷桃站在她们旁边,比宁江南还高了点,温珞被她们夹在中间就像是个凹字。 “你在这干嘛,不去准备?”殷桃傲气地抬了抬下巴,“准备好和我合奏吧。” ……温珞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提醒宁江城别喝什么东西。 宁江南跟没听到殷桃疑似暗害宁江城一样,只是笑着问她:“你跟温珞很熟啊?” 殷桃性格比较傲,对宁江南也没什么好感,只哼了一声。 宁江南也不介意:“我记得你家里兄弟姐妹很多吧。” 殷家本来就是混黑的,这任家主更是个手段狠辣的,内部争权夺势斗得你死我活,宁江南觉得可以运作一下。 “要不要考虑一下……” 宁江南正经工作起来表现很专业,殷桃原本傲慢的神色也正经了一些。 这些是宁江南的工作,温珞信任她的眼光,所以从不插手。看她又找到了新的目标,温珞决定先去看看宁江城还有没有救。 * 斯顿公学的校庆比起校庆本身,更多的作用是社交。那些家长基本不是来看学生表演,而是利用这个机会结交更多人脉。温珞感觉那些学生之间几天就要举办一次的聚会就是从家长那里学来的。 今天的人格外的多,后台不说,外面基本都是穿着讲究气质不凡的商业人士,身份阶级不同也分了不同的圈子,台上的表演对她们来说大概就是背景音乐。 温珞从后台出来四处张望找人的时候还看见了顾渊,他正在几人中间神色冷淡地和他们说着什么,再远一点的位置还能看见顾洲和顾煊坐在一起。 看见顾洲,温珞嫌弃地移开了视线。继续拎着礼服有些长的裙角找宁江城。 温珞找到宁江城的时候他正在和学生会的其他人一起,他们直接被安排在了成年人的区域,正和他们认识的朋友们坐在一起,像是跟其他学生划分出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男人们有些随意地谈笑着,和旁边那些来给交际的人比起来,这边的更多的是来玩乐的少爷们。 宁江城正端起手边的杯子要喝水,千钧一发之际被从后面走过来的温珞阻止。她从身后弯腰抓住了他的手臂,洁白纤细的手指放在他黑色的西装上格外显眼。 宁江城感觉她呼出的气息落在他的头顶,一股好闻的味道包裹住了他。 “别喝。”温珞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 他耳根莫名有点泛红地被她抓着,回头看她离得有些近的侧脸。最后听话地放下手里的杯子。 坐在他旁边原本漫不经心回头的裴远和萧何看见温珞之后立马瞳孔地震,赶紧坐直了。 其他人的视线都朝这边看过来,各式各样的目光略带侵略性地打量着温珞。和这些高大的男人相比,身材娇小、打扮精致美丽的温珞就像一只柔弱的猎物闯进了豺狼虎豹之间。 当然,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温珞一拳大概能打死十只豺狼虎豹。 温珞没在意这些,拿起宁江城的杯子,对他说:“去看看你的钢琴有没有问题。” 宁江城又乖乖点头,直接站起来准备跟着温珞过去。 萧何憋不住了:“宁江城的钢琴怎么了啊?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吧。” 温珞已经转身要走了,只给他留下一句:“不用了。” 宁江城目不斜视地无视萧何幽怨的眼神跟了上去。 “等等。”旁边突然有人出声阻止了她们。 听见声音的温珞皱着眉回头,发现那是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正坐在楚原戚旁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宁江城蹙起了眉,站在温珞旁边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人五官棱角分明,异常英俊的脸上充满戾气,透出一股刺骨的冷冽气息。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被宁江城挡在身后的温珞:“你不记得我了?” 其他人都饶有兴致的围观起来,裴远听见直接就要起来,被温珞看了一眼又硬生生憋住,脸色难看地坐在那里。 倒是萧何站了起来问那人:“殷恒,你认识她?” 殷恒嗤笑了一声,语气沉沉地反问温珞:“你说我们认不认识?” 温珞看了他一会,不禁又看了一眼旁边一直面色冷凝的楚原戚一眼。 楚原戚眼神狠戾地和她对视一眼,又移开目光喝着手上的酒。 温珞确实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楚原戚二号吗?她前几个月在路边意外捡到过的人。 当时她放学回家,结果在路上意外被一个人拉了进去。 因为走在路上被意外拉进某个小巷的概率太高了,温珞的内心甚至毫无波动。只是在那人捂着她的嘴让她帮忙时直接给了他一拳。 当时温珞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估计是个刀口舔血的人。所以在他高大的身躯被她一拳打到伤口而痛晕跌倒在地上之后…… 殷恒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可害得我差点被条子抓进去了。” 不然呢,遇到疑似犯罪嫌疑人的男人,温珞当然选择打了120之后顺便报了个警。 难不成还会有人把身份成疑的成年男性带到自己家里帮他养伤吗? 虽然温珞家里的确有很多医疗设备。但是按照她普通女高中生的身份,把这人带回家之后能做的只有帮他火化了。 给他叫了个救护车已经是仁至义尽,温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于是面色平静地转身打算走。 殷恒看她居然要无视他,站起身想过来。结果温珞直接把手里的杯子摔在了他的脚边。 “砰”的一声,不仅殷恒的脚步因为玻璃渣顿住了,其他在看热闹的人也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等会找人来清理一下。”虽然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语,但温珞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歉意。 在一群人惊诧的注视下,温珞头也不回地拎着裙子走了,宁江城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一直没说话的裴远脸色难看地看了殷恒一眼,没管这群人片刻寂静后迸发出的喧闹声。趁着没人注意到他,而萧何正皱着眉拦住殷恒的时候也跟了上去。 —————————————————————————— 路边捡到的男人不要扔,送到警局或许能换到通缉犯的酬金。 谢谢大家,4000珠了,按照老规矩(哪来的老规矩)改成400珠加更一次,嘻嘻。 杂物间(H) 宁江城跟着温珞到了后台,什么也没问就直接去检查他的钢琴了。 过了一会他面色不善地对温珞说:“出了点问题。” 温珞嗯了一声:“你去让人换一台。” 宁江城生气地看她一会,确定她真的没打算让他追究幕后黑手之后,憋着气去找人了。 还好时间够多,温珞叫了个路过的工作人员,让她们去把刚刚摔碎的杯子清理一下。 温珞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了下来,等着宁江城回来。她撑着脸半阖着眼,视线里出现西裤的时候才懒洋洋抬起头。 叶辞站在她面前,还是那副神情冷淡的样子:“你过来一下。” 温珞看了一眼时间:“有事?” 她不配合的态度让叶辞的表情更冷了一些:“有事。” 温珞这才站起来,跟着他去了旁边的房间里。 这大概是个什么后台的杂物间,里面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也还挺乱的,空间也很狭小。穿着礼服化着妆的温珞和同样做了造型、头发梳起来西装笔挺的叶辞挤在这里面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叶辞一直不看她,也不说话。温珞只能再重复了一次。 “你有事?” 叶辞绷着脸站在一个靠墙的置物架旁边,他手指控制不住地用力,掐得自己的掌心里都有了印子。 他要怎么说? 之前温珞经常来找他,所以他都没发现。自从上次她说他什么都不是之后一直没来找他,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对劲。 叶辞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做梦都要梦见温珞了,他在梦里还可以掐着她的腰吻她,可以听她在自己怀里断断续续地呻吟,可以在结束后抱着她而不是被她推开。虽然每次醒来都觉得自己可笑,然后回想着她之前的一举一动自己解决。 但是这几天温珞没找他,他会莫名其妙的在某段时间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刺激着着他,控制不住地硬了起来。 叶辞很确定自己没有吃过什么不对的东西,去检查之后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在温珞没来找他的这几天,他每天都会被难耐的欲火侵蚀,但是却没办法自己解决出来,和当初温珞给他吃的那个药的效果一样。 他只能等着温珞来找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校庆太忙了,她一直都没来。叶辞每天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痛苦地咬牙撑过去。 明明上次彩排她也看见他了,但还是不来找他。而且她还和宁江城走在一起,无视他…… 看他还是不说话,温珞有点不耐烦:“没事我走了。” 叶辞抿着唇,他的头发梳起来之后更突显出了俊逸的眉眼,银边眼镜下的桃花眼里透露出些许羞耻。 他拉住温珞的手臂,清冷的声音有点僵硬:“你的药……” 温珞才想起来自己没告诉他用不着他了,结果还没说出口,叶辞就抓着她的手把她拉近了一点。 没等温珞准备打他,他就牵着温珞的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垂着眼不看温珞,只是让她摸着自己大腿的肌肉,然后停留在一个地方。 叶辞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了帮温珞试药,只是为了解决身体不对劲的地方。 叶辞的神情还是那么疏远又高不可攀,只是说出来的话充满了别样的意味。 “我今天……戴了衬衫夹。” 温珞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 叶辞被压在了置物架上,衬衫被解开到了小腹,露出他线条漂亮的腹肌。温珞靠在他的身上,一边用手伸进衬衣里抚摸他精瘦的腰身,一边从他的腿环处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紧致的臀部肌肉。 温珞顾及着自己的妆面和头发,没有把脸挨得很近,所以叶辞能看见她垂着眼在他身上揉弄的表情。 叶辞几乎是在被她触碰的一瞬间,身体就起了反应,每天都在折磨他的欲火瞬间漫布了全身。 他喘着气靠在架子上,有些冰冷的铁架也盖不住他热意翻涌的身体。他眼神迷蒙地看着温珞。 她今天化了妆,感觉和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叶辞一直知道她很漂亮,但他以前只把温珞当做想要超过的、讨厌的对手,从来没在意过她的美貌,但是他现在却发现温珞的美貌简直可以算得上武器了。 ……不然为什么会让他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叶辞。”温珞的手在他大腿根部的西裤上摩挲着,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唇轻启:“你是在勾引我吗?” 叶辞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才发现,温珞之前几乎都没怎么叫过他的名字。所以仅仅只是从她嘴里说出的一个名字都让他的身体更加难耐。 温珞也没打算要他的回答,只是手一点点移动,最后隔着西裤摸到了他的的性器上,换来叶辞一声重重的喘息。 “别人知道吗?学生会长这么淫荡。在这么多人的晚会上都控制不住发骚。” 叶辞眼镜后面的桃花眼就像是被被雨水打湿了一样,眼尾绯红地搂住了温珞的腰。 他身形偏瘦,却也很高大,比温珞高了很多。他只用一只手臂就能环住她,所以手掌同样很宽,握在温珞的腰上有些难以言说的侵略性。 温珞没在意他的动作,把他的皮带解开,让他的西裤垂落下去,露出了他夹着衬衣的衬衣夹。 虽然衬衣上面已经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但衬衣夹依然好好的履行着它的工作,在大腿上用一根黑色的绑带和顶端的夹子固定着衬衫底部。 “像是穿了吊带袜。”温珞用手指勾了勾那根绑带,又松开让它弹回去,打在叶辞的大腿肌肉上。 叶辞紧紧搂着她的腰,任由她的动作。 他平时穿西装都会用衬衫夹,只是今天戴的时候控制不住地想到了之前温珞因为他带了衬衫夹所以饶有兴味的语气。 刚刚跟温珞说出来,他也是大脑下意识的反应,不想让温珞就这么直接走掉。 她要是喜欢的话,他可以…… 温珞又用手勾勒了一会他的大腿肌肉,然后用另一只一直在摸他腰的手抓住了低头靠在她肩膀上叶辞的后颈。 “别弄乱我的衣服。” * 叶辞跪在了杂物间的地上,在温珞的礼裙下舔舐着,柔软垂落的裙摆盖住了他的动作。 温珞靠在墙上,穿着和礼服同色系高跟鞋的一只脚用鞋跟蹭着他被放出来的粉嫩肉棒。 外面人来人往的嘈杂声音盖住了杂物间里暧昧的喘息。 随着温珞身体有些痉挛地紧绷起来,大鼓的春水因为高潮从穴里涌了出来。温珞手向后抓住架子,指节有些用力。 她嗓音微哑地提醒叶辞:“给我舔干净。” 叶辞听话地没让液体弄到她的裙子上,然后给她把膝盖处的内裤拉了上去。 他给她整理裙子的时候,虽然衣衫不整还被她踩着性器,但是脸上依然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只是嘴角透明粘稠的液体和他有些发红的眼角暴露了他。 就在温珞懒散地任由他帮自己穿好衣服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宁江城有些模糊的声音。 “……温珞?你在里面吗?” 温珞饶有兴致地看着叶辞的手顿住,他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她的高跟鞋仍然踩在他的肉棒上,光滑的鞋面上的钻石装饰在他的茎身摩擦,顺着他的脉络勾勒着。 她凑近了叶辞:“要不要让他进来看看,你是怎么发骚的?” “…不要。”叶辞咬紧了唇,只是下身被她玩弄着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从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低喘声。 温珞又直起身,还是慵懒地靠在墙上踩着他,只是口中提高了一些音量问外面的宁江城:“表演还有多久?” “还有两个节目。”宁江城应该是站在门外,声音离得很近,“你在干什么?” 温珞低声问叶辞:“你说我在干什么?” 叶辞眼镜下面的眼睛难耐地闭了起来,头靠在她腿旁边的墙上,只是低声喘息着:“别…别说……” 温珞轻笑了一声,用高跟鞋的鞋尖在他的肉棒顶端划弄了一下,让他被激地绷直了背。 “我衣服有点乱了,整理一下。”温珞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伸进了叶辞的口中,堵住了他高潮时控制不住的喘息声,“马上就好。” 叶辞射在了她的高跟鞋上,她皱眉看了一眼,手拿出来在他的衣领上弄掉他口水的同时也把精液蹭在他的西裤上擦干净了。 温珞踢开挡在前面的叶辞,走到了门口准备拉开门。 高潮后的余韵还没消退,叶辞只能靠在墙角大口地喘着气。 温珞突然想起什么,顿住了脚步。叶辞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她转过来的视线。 “我的性瘾已经解决了。”她说,“不需要你了,下次别勾引我。” 叶辞从听清她话的一瞬间耳边就好像嗡嗡作响,心跳就像在那一瞬间都骤停了。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原本炙热的身体也仿佛坠入了冰窟一样僵硬地动弹不了。 他看着温珞拉开了门,外面的光线照进来印在地上,很快又随着她关上门消失。 只有叶辞被扔在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 宁江城同学听到这么多次墙角也是很努力。 终于把叶辞同学送走了!下一位VIP选手准备一下! 表演 宁江城没站在门口,而是靠在门旁边的墙上。等温珞关上门,他就把她的琴盒递给她。 因为离得很近,他要低着头才能看着温珞。温珞也已经习惯身边的人都比她高一截了,所以宁江城一个大高个罩在她跟前她也没什么反应。 她接过小提琴,径直往后台的准备区走:“你的钢琴换好了?” 宁江城跟在她后面嗯了一声。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到了准备区域。 她们到的时候前面只有一个节目了,负责人立马把她们带到主舞台的旁边做准备。温珞拎着琴盒不方便,宁江城就主动帮她拎着裙角防止她不小心踩到。 温珞跟他说了声谢谢,视线不经意看到从后台走到观众席的……有泪痣,应该是曲星若。他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着电话。 曲星若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长相很英俊,充满了成熟的魅力,眼神深邃内敛却暗藏锋芒。唇边的笑虽然让他看起来斯文有礼却仍然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温珞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而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居然也远远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隔着舞台和观众席,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曲星若发现曲向凌的脚步有些停顿,把一直没人接听的手机放了下来:“父亲?” 曲向凌把视线从那个少女身上移开,问曲星若:“你弟弟还没来?” “不知道跑哪去了。”曲星若皱起了眉头回答他。 说着话,他们已经跟着工作人员走到了他们的位置。曲星若继续低头走到后面去给曲星灿打电话。 曲向凌则是坐到顾煊身边,还跟他打了个招呼:“顾总也来了?” 顾煊也笑着回他:“曲总,没想到能在这看见你。” “我家两个小子刚上高中,肯定得来一下。”曲向凌端起桌前的酒,“顾总你不也是为了你家老叁吗?” 顾煊为了谁来的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听到他这话神情微妙有些地对着他举了举手上的酒杯。 而曲星若在角落又打电话给几个负责人问了一圈,结果连曲星灿的影子都没找到,不禁有些烦躁地把手机关上了。曲星灿从小就这样,有什么正事也不管不顾的,估计又溜去哪找乐子了。 他刚准备收起手机回曲向凌那边,一抬头居然就看见顾浔一个人坐在观众席最角落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曲星若奇怪的走过去:“顾浔?你在这干什么?你爸不是在前面吗?” “随便坐坐。”顾浔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只是含糊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没回答他的问题。 曲星若坐下之后有点奇怪地问:“顾家很闲?你爸和你哥都来了。” 听他说到这个,顾浔脸色都变差了一些,抬头看向顾洲的方向。顾洲坐在那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表情有些漫不经心的,顾浔知道他在等谁。 顾家的人都跑来看养女的表演——虽然养女本人并不承认自己和顾家有什么关系。在她母亲温歆都没有来的情况下,顾家却一个人都没少,顾浔可不认为这是什么亲情使然。 就在这时,台上的舞蹈节目结束了,穿着礼服的主持人走到了舞台上报幕。 “……接下来的节目,是由高二的宁江城同学和温珞同学带来的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 不止顾浔立马看向了台上,连曲星若都抬眼看了过去——不说扇了他一巴掌的温珞,至少宁江城是他的好友。足以让他分神去捧一个场了。 在台上,因为之前的钢琴出了问题,宁江城专属音乐室那架天价的钢琴被搬了上去。一群工作人员搬的时候生怕磕着碰着了,毕竟蹭到一下都可能赔得倾家荡产。 和这架可以算是藏品的钢琴比起来,温珞几十万的小提琴就显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她自己随手拿着就上台了。 宁江城已经在钢琴凳上坐好,还没正式开始的时候灯光全都暗了下来,舞台上都是黑漆漆一片。他抬头看着站在旁边依然一派淡然的温珞。 宁江城感觉有点紧张。不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演出,他从八岁开始就已经能在大剧院里演出了,参加过的那些音乐会里观众比校庆的人多不知道多少。更不要说这里的观众有大多数根本都不会来品鉴她们的演奏。 他只是因为要和温珞合奏而感到紧张罢了,无论多少次他和她一起演奏都会紧张。因为她永远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宁江城人生中第一次品味到怕被人认为‘配不上她’的感觉。 最害怕的是她自己认为他配不上。 温珞感受到他的视线,回头和他对视。哪怕灯光昏暗到宁江城看不清她的模样,也能想象到她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冷静、淡然、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败她一样。 宁江城又前所未有地安心了下来。 灯光从顶上打下来,把他周围都照亮了一圈,宁江城把手放在了琴键上。 在他奏响了第一个音节之后,就迅速进入心无旁骛的状态,音符顺滑的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把人带入了温柔的旋律当中。 台下的大多数之前基本没有抬眼的人都看向了台上。因为哪怕他们不欣赏音乐,也会欣赏姓宁的宁江城。 舞台正中央的大屏幕和两侧的大屏幕印出不同机位的宁江城。头上笔直打下来的灯光笼罩着他,让他清冷好看的脸好像都在发光,白皙修长的手指也晕在光里。 宁江城的母亲也来了,坐在顾煊和曲向凌同一排的席位,微笑的接受着旁人对宁江城的称赞。宁江南在后面的席位,远远地看见她这样,哼笑了一声。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台上吸引过去,因为在低沉的钢琴声的铺垫之后,轻快的小提琴声蓦地绽放开。 另一束灯光打在了温珞的身上,她手上奏出的琴声融入钢琴声中,把原来静谧温柔的乐声带出一丝活泼。 温珞微垂着眼,手上架起小提琴专心演奏着,不经意间抬起眼时和摄像机对视了一下又漠然地移开。 巨大的屏幕上映出她的脸,温珞那双漂亮的眼睛上有些浓丽的眼影,纤长的睫毛眼影上留下的亮片在颤动时闪闪发光,眼下那颗泪痣更衬得她漫不经心的的冷漠眼神格外吸引人。 就这一眼,让台下众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虽然温珞一直认为自己和宁江城不是同类,但是她拉起小提琴的时候同样和宁江城一样有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让人觉得望尘莫及。 她们的演奏的确可以说是天作之合,两人之间像是有旁人无法体会的气场、无法介入的默契。 刚刚近距离见过温珞的公子哥们的心思更加活络了一点,不过碍于之前萧何和殷恒有些僵硬的气氛都没表现出来。 萧何还有刚刚回来之后一直心不在焉的裴远自从温珞一上台就直勾勾盯着她的身影。 连楚原戚都忍不住多瞧了温珞两眼,然后被旁边殷恒灼灼的目光又弄得心情烦躁起来。 角落里的曲星若之前没看过温珞和宁江城的排练,这是第一次见她们两人的演出。对她们这种谜一样搭配的气场有些吃惊,想跟顾浔说些什么,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顾浔已经坐直了,正紧紧盯着台上。 曲星若莫名其妙地把头转回来看了看,发现顾浔他两个哥哥和他爸也是一样的目光。甚至连顾煊旁边的曲向凌也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舞台。 ……有这么精彩吗?曲星若无法理解。 演奏在温珞最后一段独奏中结束,温珞把小提琴放下来。宁江城站起身走到她旁边,温珞奇怪的看他一眼,和他一起做了一个谢幕的姿势。 灯光又暗了下来,温珞放松了些。还好这是校庆,没有什么把她们抓到前面采访的桥段,表演完就能走了。不然她肯定不会答应学校那边来演出的。 宁江城看起来还有点激动,眼睛亮亮地帮她拎起了裙摆从旁边走下舞台。 远处的萧何立刻感觉自己的情敌雷达竖了起来——刚刚宁江城明明可以在钢琴那里谢幕,却要跑到温珞旁边和她一起,还帮她拎裙子! 但他还没来得及愤愤不平,他的一个朋友就神情复杂的走到他旁边。 裴远回来之后自己一个人去旁边霸占了一张沙发,原本和宁江城还有裴远坐在一起的萧何这边也就空了下来,那人就直接坐了下来。 “萧何,这就是你那个女神?” 这人就是那个之前打台球的时候建议他聊宠物的。他交过的女朋友海了去了,萧何也看过很多次他勾搭漂亮姑娘的样子。不会看温珞漂亮起了什么心思吧? 萧何立马提高了警惕:“你干嘛?” “……我之前就看她有点眼熟。”那人纠结了一会才开口,“她好像是江临安的女朋友啊。” * 顾渊和自己的几个合作对象说了几句之后站了起来。哪怕是参加学校的校庆,他看起来依然沉稳严肃,西装革履气场强大,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看了一眼,果然他的两个弟弟都已经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了。 他松了松自己的西装领带,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他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温珞了,刚刚在台下看着她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视线没办法移开。这么多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他想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印在脑海里,却又因为她和别的男人配合默契感到嫉妒。 顾渊走向后台的走廊,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顾浔一脸不爽地靠在墙上,顾洲则是手里拿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慢条斯理地说着些什么。 顾家没有蠢人,他们几个心里都很清楚自己的兄弟对温珞的心思。甚至是他们父亲对温珞微妙的感情他们也都能看出来。 在他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顾洲出声叫住了他:“大哥。” 顾渊停住脚步,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什么事?” 顾渊穿着笔挺的西装,像是刚从公司的谈判会的商业人士。顾洲却是穿着领口微敞的黑色衬衫和西裤,带着几分随性风流。而顾浔则是穿着斯顿公学的校服西装,精致漂亮的脸上表情乖戾。 顾渊长得像顾煊,顾洲和顾浔则长得像他们各自从没见过的母亲。顾家的叁兄弟看起来风格迥异,却都有着同样的气场。 “大哥,你不会是看到自己的妹妹表演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后台了吧?怎么,找她呢?”顾洲的声音还是带着些慵懒的意味,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火药味十足。 顾渊的面色也冷凝了下来。他跟顾洲年纪相近,顾洲虽然喜欢在外面寻欢作乐,但是同样也会管理顾家的产业。所以他们以前一直关系都不差。 但是现在不说顾渊也同样讨厌觊觎温珞的男人这点,顾洲被温珞拒绝之后就像一条疯狗一样,逮着人就要乱咬。 他也不客气地说:“顾洲,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 “怎么,大哥。”顾洲还是随意调笑的口吻,只是那双微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我问问你就生气了?” 顾浔不耐烦地靠在墙上听着他们俩一来一回,直接一句话把顾洲找他的事捅了出来:“你不是要让温珞留在顾家吗?难道她留下来顾渊会不知道?” 顾洲的话戛然而止,眼神阴郁地看了顾浔一眼。他也知道顾浔说的是事实,如果他真的要对温珞动手,就算不说顾渊,顾煊肯定会知道的。 但他不喜欢顾渊,比起顾浔他认为顾渊要更难对付一点。 顾渊怔愣了一下,说实话,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心动。如果能让温珞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就算是绑着她……或者是她绑着自己也可以。 气氛微妙地凝滞住了,顾浔却嗤笑一声。 他倚着墙的身体站直起来,直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路过他们的时候脚步微顿。哪怕才16岁,已经一米八的顾浔已经快赶上两个成年的哥哥了。 他的语气里都是不屑:“就算我们要争,你们以为自己有什么优势?” 顾浔看了一眼顾渊:“你比温珞大那么多,你觉得她看得上你?” 顾渊:“……” 顾浔又看了一眼顾洲,语气里隐隐有些优越:“我可是处男。”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往温珞的休息室走了。 顾洲:“……” —————————————————————————— 顾家,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合奏 温珞和宁江城一从舞台上下来就被忿忿不平的殷桃给逮住了。 她大概因为没能让宁江城躺着出去格外生气:“宁江城!你难道觉得我的钢琴不如你吗?凭什么那群老不死的就直接把名额给你了,有本事和我比一比!” 温珞想,那当然是因为宁江城是学生会的人了,这个学校现实的可怕,殷桃这种实力至上主义者在阶级主义面前肯定讨不了好。 宁江城在旁边语气冷凝地回答她:“你去找他们。” “你!”殷桃撸起校服衬衫的袖子就想上手打他了。 温珞想了想,问她:“你是想和我合奏,还是想在校庆上表演?” 殷桃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实跟她说了:“我当然是想和你合奏了!如果不是和你,她们找我上校庆我还不会答应呢!” “既然这样。”温珞举了举自己的小提琴,“我们就去合奏吧。” * 温珞直接拎着琴盒,衣服都没换就带着殷桃从后台的紧急通道偷偷溜出去了。 殷桃疑惑地问她:“我们去哪?” 温珞回想了一下:“找个有钢琴的地方吧。” 殷桃想说这简直是一句废话,看来温珞自己都没想好要带她去哪。但是她还是乖乖跟着她走了。 只是…… “你干嘛跟着我们?”殷桃语气鄙夷地看着帮温珞拎着裙摆的宁江城。 宁江城不跟她说话,就看着温珞。 温珞想了想之前宁江南说的话,把裙摆从他手里接过来,把手上的小提琴递给他:“你拿这个。” 宁江城又乖乖接过她的小提琴,紧跟着她的步伐。 学校的人都去晚会了,校园里很寂静,还能远远听到之前的会场里传来的音乐声。温珞摸出手机找了一会,确定了一个地点,干脆直接地打了个车把殷桃和宁江城拐走了。 到了地方,殷桃有些迟疑地问她:“这里是……” 温珞看了看周围有些拥挤的人群:“看来这里还没散场。” 四周很喧嚣,到处都是穿着时尚的年轻人,大大小小的摊贩都排在街边,远处五颜六色的舞台前挤着一堆人,好几个舞台隔了一些距离,都在演奏着不同的歌曲。 殷桃哇了一声:“我们来这合奏?这里有钢琴吗?” “当然不是。”温珞冷漠的打破了她的幻想,“你要上去可能只能弹电子琴。” 温珞带着她们到了音乐节所在广场的一个边角,指了指摆放那里的钢琴:“看,钢琴。” 殷桃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但事实上是她见过的世面太高大上了,还没见过这么平民的世面。 她跑过去看了看钢琴,型号不怎么样,看起来也不怎么值钱。 但她没介意这些,只是问温珞:“这里为什么会有钢琴啊?” “这是路边钢琴,所有人都可以弹。”温珞跟她解释。 以前她去国外的时候,看见广场的路边钢琴温钰总是要停下来给她弹一首。后来偶尔她也会带着小提琴和他在路边合奏。 上辈子她只在国外看见过路边钢琴,所以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看见路边钢琴她也很疑惑,但是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毕竟她在斯顿公学甚至只能吃到西餐,区区一个钢琴算什么。 这是广场原本自带的路边钢琴,只是今天恰好旁边在开音乐节。这里不算偏僻,离音乐节中心还挺近的,周围的人看见穿着礼服打扮精致的温珞和宁江城还有些惊讶,驻足欣赏了一下她们的美颜盛世。 殷桃有些兴致勃勃的,掀开钢琴盖坐下来试了试音。 “有点走音。”她抱怨了一句,但是看见已经从宁江城手里接过小提琴的温珞又立马补了一句,“但是还可以!” 温珞知道这种钢琴对于这些天之骄子来说大概很差劲。她把小提琴从琴盒里拿出来,微不可查地对殷桃笑了笑。 “这里来听演奏的人可比校庆的多。”她站在殷桃旁边架起了小提琴,“你想弹什么?” 周围路过的人看见她们的架势都凑热闹一样的围了上来,这些来参加音乐节的人都自来熟且友善,还有几个被温珞打扮惊艳到的人上来问能不能拍照的。 温珞想了想:“不拍到脸就可以。” 抱着单反的女生激动地感谢她,又跑回人群里围观了。 宁江城穿着西装在人群里有些格格不入,但他没在意,只是专心地看着温珞。 “当然是今天的那首了,那首我也排练很久了!”殷桃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温珞嗯了一声,摆好了姿势。 殷桃兴奋地呼了两口气,按下了琴键。和刚刚宁江城一样的乐符被她弹奏出来,却和宁江城有着微妙的不同。 宁江城是清冷、孤傲的,她却是炽热、张扬的。 技艺非凡的钢琴水平立马又吸引来了一大片人,并且在温珞拉动小提琴之后情绪都到达了顶峰。 宁江城专心地看着温珞演奏,耳边都是群众的窃窃私语。 “哇,这是素人吗?” “天啊,这水平都能上音乐会了吧?” “我没想到来个音乐节,还能在路边听到这么高大上的演奏……” “那个拉小提琴的女生好漂亮!不会是什么要出道的明星来炒作的吧?” 宁江城没有在意他们的讨论,他只能看见温珞和殷桃同样完美的合奏。没有自己她也同样天衣无缝的演奏让他有些低落,却又因为能用和平常完全不同的视角看着她而激动。 一曲结束,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些原本会在舞台前大吼大叫的群众们在这种表演前都收敛了很多,都抑制住自己兴奋的情绪,只是用力地鼓掌。 温珞放下琴弓:“你还想弹吗?” 殷桃眼神亮闪闪地看着温珞,她终于能理解宁江城为什么一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温珞了,她从没有这么和人这么畅快地合奏过。 而且这首曲子全程都是温珞在带着她,让她能心无旁骛地投入,搞得她现在看温珞有种别样的安心感。 殷桃看了看周围越围越多的人,还有人一直拿手机拍她们,知道不好久留,于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就,再来一首吧!” “好。”温珞干脆地答应了她,“你想弹什么?” 殷桃报了个很经典的探戈名曲之后期待地看着她。温珞没说自己会不会,只是把琴弓架好,对她歪了歪头。 在殷桃弹出第一个音符之后她就很快接上,熟练地用小提琴奏出下面的乐曲。 和上一首宁江城选出来的古典曲,这首偏现代风格的探戈曲果然更有殷桃的感觉。 像是一场想全情投入,要燃尽所有生命的舞蹈,潇洒而壮烈。 前期热烈,中期平淡,舞曲最后,温珞和殷桃对视一眼,奏出了最后轰轰烈烈的高潮部分。 这首比热烈的舞曲比刚刚轻柔的乐曲更加受到欢迎,周围的鼓掌声震耳欲聋。宁江城发现温珞说的的确没错,这里欣赏音乐的人的确比校庆的多多了。 而且温珞还和她弹了两首,自己都还只有一首……宁江城委屈地盯着温珞。 虽然情绪很激动,殷桃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盖上了钢琴盖。周围的围观群众看见了都急了,喊着让她们安可。 温珞拿着小提琴听见她们这个演唱会的喊法都感觉有点割裂。她把小提琴装回琴盒,走到殷桃旁边。 “这下可以了吧?”她问殷桃。 殷桃原本就在她面前收敛着的傲慢彻底变成有些柔软的样子。她仗着自己比温珞高了快一个头,一把抱住了温珞。 温珞:“……” 周围看见了爆发出更大声的起哄,温珞好笑地把殷桃扒拉开,拎起自己的小提琴:“走吧。” 殷桃嗯了一声,先她一步往旁边的人群里走。没等那边的人想再喊让她们安可,她就摆回了原本那副眼睛长在头顶的傲慢神情,配合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气质硬生生让人憋住嘴里的话,给她们让开一条路。 跟着殷桃走了两步,温珞才想起来什么。 “……宁江城呢?” 宁江城被人挤来挤去的,还好多人看他长得帅跑过来和他搭讪被他冷脸无视了。被温珞从人群里揪出来的时候西服都皱得不行。 看来这高定是废了。温珞想。 “走吧。”她把小提琴塞给委屈巴巴的宁江城,带着她们两人准备离开。 宁江城拿着她的琴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能闷闷地迈开脚步。 殷桃兴奋地在旁边跟她说刚刚弹琴的感受,结果她们还没走出音乐节的场地,就被后面急吼吼追上来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那个女生气喘吁吁地喊住她们:“等、等一下!两位老师你们等一下!” 被喊老师,温珞还有点迟疑是不是喊她们,毕竟殷桃还穿着校服呢。 那个工作人员缓了缓才开口:“两位老师,你们刚刚表演得太好了!我是主办方那边的,我们主舞台最后有素人合奏的部分,你们有没有意愿上台表演一下?” 为了节目效果,她们本来是要让不怎么出名的乐团人员来客串素人的。结果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广场上聚集了那么多人,她们去听了一下简直惊为天人,立马想到能不能邀请她们参加最后的节目。 大概是喊表演的人都喊老师吧,温珞对上台演出并没有兴趣,结果刚想拒绝就发现她左右两边站着的两个人都眼含期待地看着她。 温珞看了看左边低头看着她眼神亮闪闪的殷桃,又看了看右边也低头看着她眼神亮闪闪的宁江城。 “……什么时候?”她问那个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大喜过望:“就还剩二十分钟了!老师你们跟我到这边来吧!” 一直被她带到了后台和其他工作人员对接温珞才想起来一件事。她看着殷桃和宁江城:“你们,会弹电子琴吗?” 宁江城瞬间如遭雷劈,原本冷淡下隐含期待的眼神都凝滞了。 殷桃兴冲冲举手:“我会啊!我弹过!” “……”温珞看宁江城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又问他:“那你还会什么?” 宁江城有些紧张地说:“除了钢琴……竖琴、管风琴、大提琴我也会。” 温珞沉默了。这个乐队一看就是摇滚乐队,哪里给他找大提琴来。本来会钢琴的话也可以试一下电子琴,但是殷桃要弹电子琴,那就没办法了。 于是宁江城只能心碎地拿着温珞的琴盒,看着殷桃幸灾乐祸地和温珞一起被带到幕后。他站在那里,感觉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在他伤心的时候,温珞像是想到什么,从工作人员那里要了一个气球走了回来。 她拉起宁江城的手臂,在他手腕上绑了个气球:“这里人太多了,这样好找你一点。” 宁江城看了看那个气球,是个会发红光的透明小猫,一闪一闪的,里面还有叮铃作响的东西。 他勉强没那么心碎了,乖乖地嗯了一声,又目送温珞走进去才迈开脚步走到了前面人山人海的观众里面。 他旁边的人立马被他这个穿西装拿气球的样子吸引了目光,当然最吸引目光的是他清冷的气质和帅的离谱的脸。 一波又一波的人跑回来和他搭讪被他无视,他反手握住自己手上的气球线,只盯着台上。 很快台上乐队的演出结束了,到了那个工作人员口中的素人演出时间。 音乐节的主持人和校庆的主持人矜持报幕完全不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刚刚如果有在广场上围观的小伙伴们,一定会熟悉我们请来的素人选手的!那么就让我们赶紧有请不仅水平高超还超级漂亮的两位上台来和乐队来场激烈的演出吧!” 敲架子鼓的人又是叮铃哐啷一顿配乐,周围的人捧场地大喊起来,宁江城还是冷漠地看着台上。 但是很快他就不那么冷漠,而是紧盯着走出来的温珞看。旁边的人都被温珞的样子惊诧到了,讨论着这么漂亮的穿礼服来音乐节的人怎么会是素人。 台上那个主持人大概被工作人员刚刚打过招呼,没怎么采访她们两人,只是随便问了两句她们会什么乐器。 殷桃选了电子琴,温珞选的是贝斯——她本来是想选架子鼓的,但是穿着礼服不太方便。 主持人叽叽喳喳又热了一会场子,和乐队的人开了几句‘真是攒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和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一起合奏’之类的玩笑。原本的贝斯手也是个女生,立马也很配合地悲愤说自己没有福气。 然后主持人又转过来问殷桃和温珞:“那两位小姐姐,你们想要表演什么曲子啊?” 殷桃小声告诉温珞:“你选吧,不太难的我都会。” 于是温珞接过了话筒,思考了一下问:“什么都可以吗?” 主持人哈哈笑了:“只要我们乐队会的都可以!” “那……我问问观众想听什么吧。”温珞说。 人群中的宁江城心脏漏了一拍,远远的,他和台上的温珞对视上了。 “那个穿着西装、手上绑着红色气球的男生。”温珞看着他,哪怕这么遥远,宁江城都觉得自己在她的眼里看见了一丝笑意。“你想听什么歌?” * 宁江城从来没有用观众的身份这么仰视过一个人,他自己永远都是人群的焦点。哪怕是听别人演奏也是平静地欣赏着。 台上激烈的音乐声,周围人喧闹的尖叫都让他感觉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然而最让他无法平静的就是刚刚那遥远地和温珞对视的那一眼。 一曲结束,他毫不犹豫地躲开想和他搭讪的人,挤出人群走到刚刚温珞进去的地方等着她出来。 果然没多久,温珞就被激动地和她说话的殷桃揽着肩膀出来了。 殷桃看见宁江城还挑了挑眉:“你这家伙,选的歌不错啊。” 然后她又兴致勃勃地问温珞:“你刚刚怎么知道他说的什么啊?那么远。” 温珞就是看他口型猜出来的,毕竟之前宁江城总是跟她叨叨一些音乐方面的事情。 “看见的。”她简单地带过了这个话题。“走吧,可以回去了。” 宁江城沉默地跟着她们一起到了门口。 殷桃大概是不想让温珞出现在殷家人的视线里,看了看手机对温珞说:“我到别的地方去叫我家的司机。” 她走之前又抱了下温珞,露出了一个和以往嚣张跋扈不同的纯粹笑容:“今天我好开心,要是以后也能和你一起合奏就好了。” 大概是有点害羞自己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她说完就转过身背对着她们挥了挥手,一溜烟地就跑了。 温珞也对着她的身影摆了摆手,跟身后的宁江城说了一句:“你也去叫你家的司机吧,我去打车。” 然后她就打算拿过他手上的小提琴直接走人。结果她还没转身就直接被宁江城一把抱住了,温珞被他扯得往后踉跄了一下,他弯腰把头轻轻抵在了她的背上。 宁江城心跳地很快,刚刚那场演出让他情绪没办法平静下来。他不想让温珞走,他知道也许校庆结束后温珞就不会再理他了。 他想起他之前在音乐室和休息室看见的…… “如果我也可以,你能喜欢我一点吗?”宁江城说“他们能做的,我也……” 温珞刚刚被一抱差点想把人甩出去,还好她忍住了:“松开。” 宁江城滞了几秒,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温珞回头看着他,宁江城额前的碎发微微有点凌乱,他低着头不敢看温珞,这个平时神情矜持冷淡的天之骄子此时看起来意外地柔软。 温珞伸手掐住了宁江城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他抬头:“你听我几次墙角了?” 温珞以为他会一直假装没看见,毕竟他看起来对除了音乐以外的事情都不在乎。 宁江城唔了一声想说什么,却直接被温珞打断了。 “你说,你也可以……”温珞挑了挑眉,本来摁着他下巴的拇指向上慢慢抵上了他的下唇,轻轻摩挲了一下,“你都看见我和好几个人办事,还凑上来?” 温珞的手指有些冰凉,细嫩的肌肤接触到宁江城的嘴唇,让他的大脑都战栗了起来。 宁江城认真地回答她:“我父亲有很多情人,既然男人可以叁妻四妾,为什么女人不可以?” 温珞都要忍不住笑了,宁江城和她是两种不同方向的天才,思维也都和别人不一样。但她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她们从来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对于她们来说,那些看不上眼的人想什么无足轻重。 宁江城继续推销自己:“我会很听话,会努力让你舒服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伸手抓住了温珞的手心,但是他并没有拿开温珞放在他唇上的手,而是带着往上了一点。 他饱满的唇被按得有些红红的,配上温珞的白皙纤长的手指格外诱人。 “我是第一次。”宁江城张嘴轻轻咬了一下温珞的手指,“但是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可以……” * 裴远在后台找了几圈,一直到散场了都没找到温珞的影子,他从之前就一直憋闷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了。 他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在会场门口等到了出来的叶辞。 此时会场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叶辞强撑着精神给结束的晚会做扫尾工作,刚走出会场门口就被裴远直接抓住了领子。 裴远声音里都是愤怒:“温珞呢?” 叶辞听见温珞两个字,心脏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但他良好的教育让他脸上勉强保持住了镇定的情绪。 他虽然脑子里都因为温珞那句不要他了而嗡嗡作响,但说出口的话语还是那么冷凝:“她在哪里,你问我?” “叶辞,你别逼我对你动手。”裴远嗤笑一声,“你告诉我,你之前在杂物间跟她干什么?!” —————————————————————————— 首-发:nannvwen. (po1⒏ υip) 前任 叶辞怔了一秒,但又很快冷静下来。他虽然身形偏瘦,锻炼出来的肌肉也是实打实的,直接用劲挣脱开了裴远的手。 “裴远,我们干什么需要向你报备吗?”叶辞皱着眉整理自己的衣领,语气还是一派淡然。好像她们两人之间真的问心无愧一样。 ……如果不是裴远亲眼看见温珞从那间房间里走出来之后的样子都要信了。 他当时本来跟上去只是想问温珞怎么认识殷恒的,结果等他找到她的时候就看见叶辞把她叫进了杂物间,他不知道平常看起来毫无交集的叶辞和温珞会有什么聊的,但是时间越久他越觉得不对劲。 他告诉回来的宁江城温珞在里面,站在外面看见宁江城把温珞叫出来之后她的神态。也许别人不知道,但她和自己那么多次……每次结束了她都是这样的! 他能和萧何打闹,是因为他知道萧何和温珞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以为只有自己和温珞有着微妙的关系。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性子,能听温珞的话已经是很稀罕的事情了,现在发现除了他,叶辞居然也跟温珞有什么,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叶辞,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裴远语气里都是愤恨,“你知道她和我……!” 听到他这话,叶辞立马也想到了温珞说过‘帮他解决’的人,手都控制不住地攥紧了。 其实他之前就有猜测,他是学生会长,所以在学校监控少了一段之后很快就发现了。他知道或许那时候裴远带走的女生就是温珞,但他当时并不在乎,之后他也不愿去想。 虽然叶辞和裴远看起来性格天差地别,在学生会里也不是经常玩在一起。但其实和其他人相比,他们两人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因为两人背后的裴家和叶家,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他们的关系是最为坚固的。 但这不代表叶辞会忍让他,他本来从温珞把他一个人扔在杂物间之后脑子就已经快要当机了。他甚至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杂物间出来、怎么完成学生会的后续工作的。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撕裂般一样痛,胸口窒闷,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叶辞冰冷的话语从唇齿间被他一字一句挤出来:“裴远,你是在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裴远的表情僵住了,叶辞也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他和温珞从来都不是什么平等的关系,他是被温珞强迫的、是被她利用完就随手扔掉的。 他告诉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他只是被逼着才会和温珞厮混在一起的。 但是,就算再有所防备、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都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你以为自己对她来说算什么?”叶辞语气像是冰冷的利刃。他既是在跟裴远说,也是在跟自己说,“你在这质问我,她会多看你一眼吗?” “说不定,她现在正和别人在一起,根本连一分一秒也不会想起你。” * 温珞用另一只手掐了一把宁江城的脸,把自己的手指从宁江城的牙齿下拯救出来。 “我不需要你干什么。”她顺手把大拇指往他的西装上蹭了蹭,“走吧。” 宁江城不解地看着她语气有些低落:“为什么?我比不上他们吗?” 他想了想,把她的手牵起来放到自己的腹部:“我也有的。” 温珞原本想从他那里直接接过小提琴的动作都略微停滞了一下。手被他带着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游走。 “和这个没关系。”虽然这么说,但她没把手抽回来,保持着这个姿势。 如果是别人随便玩玩也没事,但宁江城是宁江南的弟弟,虽然宁江南对他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万一她把宁江城玩坏了就不好了。 宁江城还不知道自己因为关系户的身份痛失了什么,就像他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关系户的身份才被温珞带出来的一样。 等宁江城快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衬衣里了温珞才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她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小提琴,被宁江城躲了一下。 温珞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拿来。” 宁江城立马就乖乖把小提琴递给她,看她直接迈开腿走了连忙跟上。 温珞没他高,自然腿也没他长,他也不说话,就死死跟着她,于是在他跟她跟了两条街之后温珞已经没了耐心。 她转身看着宁江城:“我喜欢听话的人。” 宁江城执着地问她:“那我听话你能喜欢我一点,以后还来找我吗?” 要是所有听话的人温珞都要喜欢一遍,她就什么都不用干了。但她还是毫不心虚地嗯了一声。 于是宁江城果然乖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她拦出租车。 温珞拦下一辆车,把小提琴放进后座之后打算坐进去。站在那里没动的宁江城突然又对她说了一句: “……你不要骗我。” 已经骗了他的温珞毫不迟疑地关上了车门,跟司机报了一个地址。后视镜里一身西服,身姿挺拔的宁江城还站在原地,他手上还绑着那个红色的气球,里面的铃铛叮铃作响。 随着车子的启动,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温珞收回视线之后就把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拿了出来。 【萧何:温珞,你走了吗?】 【萧何:我怎么没在会场看到你……】 【萧何:你明天会来学校吗?我有事想问你QAQ】 【萧何: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那他倒是问啊,温珞无语地给他发了一个问号。 那边的萧何就像是每一次收到她短信时一样迅速地回复了过来。 【萧何:你已经走了吗?你刚刚小提琴拉得真好。】 【萧何:其实,我是想问】 【萧何:就是……】 太磨叽了,温珞直接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温珞:明天下午。】 【萧何:!!!】 【萧何:那我明天下午跟你说,一定要来】 【萧何:拜托拜托拜托拜托】 * 温珞没再回他了,萧何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心被泡在了酸水里一样。 萧何现在还没办法忘记朋友跟他说的话。 那人当时跟他说温珞是宁江城女朋友之后又补充道:“之前江临安不是跑平民学校去了吗?聚会的时候还给我们看了照片。” 萧何不知道的是,那人没说江临安之前答应的好好的分手给他们介绍,结果后来他问了一嘴差点被江临安打了,所以他之后也就没问过了。 萧何的大脑简直要搅成一团浆糊,他知道温珞之前是从一高转过来的。江临安他也认识,虽然不算特别亲近,关系却也还可以。 温珞怎么会是江临安的女朋友?他知道江临安出国了,那温珞现在还和他在交往吗?温珞为什么会喜欢江临安呢? 他想去找温珞,结果碰到了一堆在休息室等她的人也没看见她。发了那么多条信息给她才终于收到了她的回复。 短信里他怕说不清楚就要完蛋了,见面万一温珞生气了他还可以想想办法。 萧何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熬到了第二天下午,别的事他都没心思做,班上男生叫他去打篮球他也不想理。连午休都没去学生会,就对着教室门口望眼欲穿。 他趴在桌子上不断想着温珞和江临安的事,心碎了又拼起来,拼起来又继续碎。 温珞进来的时候看见他一脸生无可恋地死盯着门口,脚步都迟疑了一下。 她上午没来上课,所以一般下午会提前一点来,因为午休时间从十一点一直到叁点,所以班上的同学基本不会留下来,她以往都是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做数据的。 萧何看见她立马撑着桌子站起来,他都在那坐麻了,走过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萧何立马又因为自己丢脸更加心碎了,他走到已经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温珞旁边,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温珞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她身体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校庆也结束了。她预计数据应该能在一个月内完成,等交给宁江南让公司研究室复刻出来,她的工作也就可以暂时结束了。 她今天至少被叁波人监视跟踪了,那个叫殷恒的家伙好像还在准备对她动手。她早晚搞死他们。 萧何不知道她的脑子里都是把人搞死的几种办法,在那里东扯西扯了半天,终于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就是,你之前不是一高的吗?”他站在温珞的旁边低着头看她的侧脸,语气有些僵硬。 温珞嗯了一声。 “那……你认识江临安吗?”萧何小心翼翼地问她。 温珞原本在键盘上敲击的手停了下来,侧头看他:“谁告诉你的?” 萧何看到她这个反应,立马就知道那个朋友没有骗他了。 难受、心闷、委屈齐齐涌上心头。他甚至有点想哭。 就算他知道自己和温珞什么关系都没有,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江临安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喜欢他?” 温珞心情变得差了一点,她不知道楚原戚这个废物居然直接跟别人说了,现在如果被江家注意到了会影响到她的进度。 “我…”她刚开口,一抬头就被萧何眼睛里快要落下来的眼泪硬生生止住了话。 萧何眼睛红红的:“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配不上你,但是江临安他哪里配得上你了。” “你喜欢他哪里?我,我也可以啊……”他说着,居然就开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了。 连温珞都被他这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这里是教室。” 萧何把自己的衣服解开几粒扣子之后又憋着气撩自己的衣服:“你看,我身材很好的!” 温珞意识到他好像搞错了什么,他好像不知道她和江临安已经分手了。 看他一边要哭不哭还要一边搔首弄姿的,她有点好笑,问他:“你知道我们交往,还要勾引我?” 萧何的动作僵了一下,但他很快又做好了自我安慰说:“他一个人去国外了……留你一个人,说不定在国外早就和别人勾搭上了。” “我们只是碰见的时机不对,你们只是交往,又没有结婚,为什么不可以呢。”他委屈地看着温珞,“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我们可以不让其他人知道……” 说着说着他又难过地不行,他蹲了下来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臂窝:“……你喜欢他什么啊?” 她喜欢江临安什么?她根本不喜欢江临安。 萧何正难过,居然听见头顶上的温珞笑出声了,他不敢置信地红着眼睛抬头,就看见温珞嘴角居然勾起了一个笑容。 她眼睛弯着,看着蹲在她脚边的萧何。 萧何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是她从来都是冷着脸,看她难得笑了都感觉自己没那么难受了。但他还是嘟囔了一句:“我都要哭了,你还要笑…” 他这话像是撒娇一样,温珞的笑很快又平复下来,她把手伸向萧何的脸,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萧何愣愣地和她对视,甚至能在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温珞的声音很轻:“……你好像我哥哥。” * 在温钰发现他对自己的妹妹有了超出兄妹以外的感情之后就变了很多。 他尽量不和温珞单独待在家里、不和她见面,却又每次在温珞靠在他身上的时候没办法躲开,而是隐忍又炽热地抱着她。 温珞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想让自己卑劣的感情暴露之后看见温珞厌恶的眼神,却又期盼着温珞发现之后可以不用再隐藏自己的爱意。 所以在温珞选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之后,温钰就像是一株失去了水分的花朵,表面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其实内里已经慢慢枯萎了。 温珞也没想到所谓的伦理会对温钰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对她来说血缘关系根本不算什么。她不懂为什么温钰会一直压抑自己,甚至原本阳光开朗的性格都变了,总是挂在脸上的笨蛋笑容都变得牵强起来。 一直到她们在一起之后温钰才好了起来,但所谓的伦理依然折磨着他,他认为自己诱骗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他总是害怕事情暴露之后世俗伦理会对温珞有影响。 被这些东西折磨的温钰只能把温珞对他的回应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靠着温珞对他的爱意活着。 他总是会抱着温珞和她撒娇,明明都快一米九了还要把自己往她怀里蹭。连在床上抱着她用力顶弄着的时候都要委屈巴巴地问她今天为什么老是不理他。 他也会蹲在她的脚边和她撒娇,神情也和萧何现在一样。 “你还有哥哥啊?”萧何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起这个,但是也对她的亲人很感兴趣,“他几岁啊?” “……”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温珞说:“他死掉了。” “啊?我,我不知道…”萧何以为自己说起了什么不该提的话题。 “开玩笑的,我是独生女。”温珞松开掐着他下巴的手。 “哦……”被她这么打断一下,萧何感觉自己也没那么难过了,反而因为自己被她捏了一下巴脸热热的。 “我和江临安早就分手了。”温珞转回头对着电脑,语气平淡地告诉他。 “?!”萧何感觉自己瞬间复活了,一下就站起来跑到温珞面对的那边,撑着桌子语气激动:“那,那我可不可以……” 温珞继续敲着她的键盘,眼睛微抬看着萧何:“你确定吗?” 她语气微妙地问:“哪怕你知道,我的前任因为我自杀了也没关系?” ———————————————————————————————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监控 萧何有些不敢置信:“江临安他自杀了?” 温珞确定他好像除了她和江临安交往以外什么都不知道,随口回道:“我开玩笑的。” 萧何噎了一下,看她又开始敲键盘了,他坐在了温珞前面的座位上:“你是拒绝我了吗?” 温珞:“嗯。” 听她说出这话还是面不改色的,萧何难过地把头抵在她的桌子上,让她的电脑屏幕挡住自己的脸。 “为什么啊,我很认真的。”萧何语气低落地说,“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喜欢。” 温珞:“你也没跟我说过。” 萧何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刚刚他因为太紧张了居然真的没有表白,只是在自荐而已。 他立马想补救回来:“我……!” “为什么?”温珞打断了他的话,轻描淡写地给萧何的少男心来了一句重锤,“我们也不怎么熟吧。” 萧何的心又要碎了。他知道温珞说的对,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才会觉得她们不熟,其实他已经喜欢她很久了。 “难道一定要是生离死别才能叫喜欢吗?”他趴在温珞的桌子上,把头埋进自己的手臂。 “我喜欢你站在台上所向披靡的样子,喜欢你冷着脸但是却很温柔的样子,喜欢你在球场上把我按着打的样子……” “我就只是很喜欢你而已……”萧何发现自己的确说不出什么情根深种的点,他没有一见钟情,好像也不能算日久生情。他就只是看见了闪闪发光的温珞,然后喜欢上了她。 温珞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压低了一点,让她能看见萧何脑袋。 空旷的教室里,只有温珞和萧何面对着坐在位置上,静谧的午后只有外面的蝉鸣声此起彼伏。 萧何把脸埋在手臂里,只露出后脖颈和耳朵。他泛红的耳朵上还戴着黑色的耳钉。正午的阳光从外面打进来,照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只把柔软的肚皮主动凑到主人手上的小狗。 萧何憋着气等着温珞的反应,他不敢抬头看她,就怕在她脸上看见任何拒绝的意思。 “你好随便。”温珞无情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这家伙,是恋爱脑吧。她冷酷地想,这就能给人当小叁了。 “!!!”萧何猛地抬头,“不是!我只对你这样!” 他没有在骗人,他好好一个大少爷,别的女人贴上来他都不会理。他只喜欢温珞,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愿意放下他的骄傲去试图介入别人的感情。 他认真地注视温珞的眼睛:“你现在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一点的!只要……一点点就好!” 她们沉默着对视了一会,空气里好像只有萧何心跳砰砰作响的声音。 最后温珞伸出手,越过电脑屏幕摸摸他的头,放下来的时候顺便再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垂。她冰冷的手指按在他已经被体温弄得温热的耳钉上摩挲了一下。 “知道了。”果然很烫。 * 萧何捂着耳朵走进了别墅,啪叽一下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沙发很大,他能在上面来回翻滚几圈,然后又爬起来绕着客厅走了几个来回。 “……”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曲星若咬着一根巧克力棒,无语地看着他。 看萧何还在那绕圈,他问:“你疯了?” 因为温珞上了一节课就拎着电脑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干脆也翘了课的萧何感觉自己还是头昏脑涨的,不干点什么好像浑身都有蚂蚁在爬。 “她!就是!啊啊啊啊啊!”萧何措辞了半天,抱着自己的脑袋又倒回了沙发上。 他感觉自己的耳垂上还有着她手指的温度。明明更烫的应该是他的耳朵,那个被她捏过的地方却好像一直在灼烧着。 心跳好快,他快要死了。 “我,她摸了我的耳朵!”萧何开始在沙发上扭动了起来。他好想继续盯着温珞,但是温珞跑掉了,搞得他现在不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所以呢。”曲星若把嘴里的巧克力棒咬碎咽下去,用湿巾擦干净手指才继续在键盘上敲击起来,“耳朵而已。” “你懂什么,你才几岁啊?”萧何没办法接受温珞对自己的近距离接触被他这么随便说出来,立马想办法抨击他,“你不上课在这干嘛!” 曲星若冷静地回他:“我只比你小一岁。” 他的手指一直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和曲星灿如出一辙的精致脸庞上一片冰冷:“体育课。” 他不喜欢跟一群烦人的家伙混在一起,有时候去上也是和曲星灿一起,今天曲星灿没来上课,他也就懒得去了。 曲星若低着头操控电脑,一直冷漠的眼神变化了一下。他刚刚调出昨天晚上的监控,能看见曲星灿进了会场,却怎么也找不到中间一段的监控了。 曲星灿昨天回到家的时候看起来就很不对劲,浑身衣服都皱巴巴的,看起来好像还被人打了。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一直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不说,自己一个人不知道琢磨什么去了。 之前别墅的监控总是失灵就算了,这次会场的也失灵,曲星若可不信这是巧合。 但是他怎么翻找都翻不出有人入侵学校后台的痕迹——虽然他自己也是黑进去的,但是他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如果有人动了手脚他一定能找到痕迹的才对。 ……他突然抬头看着萧何,问他:“那个拉小提琴的第一名?” 还在捂着耳朵来回翻滚的萧何愣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曲星灿之前总跟他念叨萧何和裴远都喜欢一个学姐。 比起不感兴趣的事情都不喜欢的曲星灿,曲星若反而更知道温珞的存在。因为温珞是高二的第一名,他是高一的第一名。 但也仅限于此,高一的学生都没经历过温珞霸榜的时期,她们进入社团的时候规则已经改成每个学生只能参加自己社团内的考试了。所以对高一的人来说温珞就好像是个校园传说。 曲星若想起了当时他们几个聊天的时候说裴远带走的女生可能是那个学姐,手指又开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 果然,那段时间的监控也消失了。 曲星若想起了之前在医务室听见的事情,又想到手废了之后被赵家压到曲家给曲星灿道歉的那个校医。 当时曲星灿打的是脑袋,怎么废的是手? 萧何看他不说话,只是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于是也放弃这个话题了。 他看了一眼曲星若眼睛下的泪痣,又看他冷着脸敲电脑的样子,萧何又想到了温珞:“……总感觉你和她还挺像的。” 温珞去哪了,他好想她。 曲星若听见他这话不爽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人吗? * 温珞的电脑弹出了一条消息,她支起身子切到后台看了一眼,发现那个总是要黑进学校后台看监控的人在翻裴远那天把她带走之后的监控录像。 而且在发现监控消失之后又开始翻那天医务楼的监控了。 可惜因为给人注射药剂是犯法的,她已经提前把监控作假了一段补上去了,这人应该什么也发现不了。 但只要在翻,就说明在怀疑了。她随便地顺着学校的网络扒到了对方的电脑上,然后飞快的从电脑里的资料得到了他的身份。 居然是曲星若。 她一边把曲星若电脑上曲家的一些文件拷过来,一边思考他是怎么猜到她的。 因为这个世界的科技太低下了,别说一个学院后台,就是天上的卫星她都能黑掉。所以那些公司的资料对她来说触手可得,她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曲星若来都来了,不拿白不拿。 不过他的技术确实不错,在这个世界能算无人能敌了的吧,他才十几岁就能成为顶尖黑客,可以看出这个世界的科技确实没救了。 “……” 裴远抓住了她刚合上电脑屏幕的手,唇舌在她的锁骨上舔舐着,在她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说话间热气随着呼吸一起洒在上面。 温珞的头靠回了沙发上,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光洁的肩膀上,敞开的衬衫露出洁白柔软的胸脯。 “快点。”她扯了扯他的头发。 ———————————————————— 纯爱人,纯爱魂,纯爱永远人上人! 项圈(微H) 裴远今天很沉默,找到在花房的温珞之后一直没怎么说话,吸奶的时候也多了很多小动作。 像是想证明什么,他在温珞的肌肤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他的手臂紧绷着,搂紧了温珞的腰肢,修长宽大的手完全把温珞的手握在掌心里。 温珞被他抱起来面对着坐在他的大腿上,自己的两条腿则岔开抵在皮质的沙发上。 他一直吻着到了柔软的乳肉才含住了一侧殷红的乳头,舌尖舔过花粒,又扫过乳晕周围每一处细小的微粒,最后才在已经流出白色液体的肉缝上用舌面摩擦起来。 温珞身体因为快感微微战栗起来,指尖掐在裴远的肩膀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裴远的舌尖勾住她的乳尖吮吸起来,圆润饱满的胸部里莹白的乳汁顺着乳尖被他吸出来。有些溢出的乳汁顺着他的嘴角滚落,顺着线条硬朗的喉结滑进他的衬衣。 又涨又麻的感觉让温珞发出轻颤的气音,直到感受着自己的汁水被他吸得差不多了才扯开他的脑袋。 她低喘着,及肩的黑发有几缕发丝因为汗意被弄得有些湿润,黏在肩膀、脖子、还有脸颊上。 裴远凑上前,在她的脖颈舔着,一直舔到咽喉处停顿了一下才顺着她的喉骨一直细细密密亲到她的下巴处。 温珞不想管他今天为什么这么沉默,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想亲她。直接把自己的另一边胸乳捧起来,掐住试图往上继续亲吻的裴远,把他的脸往自己的胸上按。 裴远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继续给她把另一边的乳汁吸了出来。 他原本握住温珞的那只手被甩开之后放在温珞的背上。裴远身材很高大,抱着腿上的温珞很轻松,但是他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她随时会逃离一样用力紧绷着。 他大口吞咽着口中的汁液,喉结上下滚动,配合从下巴上流下来的奶渍看起来格外性感。他的性器早就已经勃起了,正硬邦邦地挨着温珞挎在他腿中间的那只大腿上。 一直到吸完了,温珞掐着他的脸把自己的乳尖从他的嘴里拿出来,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涉足之后的慵懒。动作也没有之前那么粗暴了,但还是直接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腰和背上扯了下来。 裴远挣扎了一下,但是根本抵抗不了她的力气。反而被她推了一下,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温珞站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从旁边抽了几张纸擦了擦之前裴远在她身上留下的口水印子。 裴远一直没说话,她也懒得说,办完事就打算直接走了。 结果等她刚擦完脖子上的口水转身,就被裴远从后面抱住了腰坐回了他的腿上。 他坐在沙发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这么久终于开口说话:“……你是不是也和叶辞这样?” 温珞完全没理他的话,语气冷淡地说:“放开。” 裴远自从被她打过之后第一次没有听她的话,而是更加用力地抱住她,像是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他以为温珞愿意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代表她并不讨厌自己。他这么无法无天的人心甘情愿地被她当做她的狗,乖乖听她的话。她不让做的事情就不做,她的一个眼神就愿意收敛自己的脾气。 就算是在所有人面前假装不认识他也好,每次吸完奶就把他一个人扔下也好,他都愿意接受。 裴远是从小顺风顺水的太子爷,第一次滑铁卢就是栽在温珞手上。但他一直认为温珞也是对他有感觉的,她们迟早会在一起的。 “温珞,你怎么能这样?”他的眼眶通红,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你不能只喜欢我一个吗?” 然而温珞直接使劲扯开了他的手,站起来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把他的脸都抽歪了。 他不敢置信地把头慢慢转回来,温珞把之前擦拭身体的纸巾扔在了他身上。 “你是不是忘了你最开始想对我干什么?”温珞一把拽起他的衣领,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直视自己的眼睛。 看见裴远瞬间苍白的脸色她也没停顿,语气透露出一种嘲讽的笑意:“只喜欢你?” 她把裴远一脚踹倒在沙发旁边的地上,然后踩在裴远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就像是第一次,在别墅的书房里踩住他肩膀的时候一样。 “你搞清楚点,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 * 楚原戚发现自己的朋友们都变得很奇怪,叶辞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不知道去干什么,他还在叶辞的办公室看见了烟盒——要知道叶辞以前一直认为烟酒成瘾是精神懦弱的表现,所以从来不会主动抽烟喝酒的。 虽然叶辞表面看起来和之前好像没什么不同,但是楚原戚总感觉他就像是一张被绷紧了的弓,只要再承受一点压力,不是反弹就是断裂。 裴远这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学生会,或者说他好像不想和叶辞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他甚至已经连续几天都在局里喝酒喝到神志不清只能被人抬回家了。 楚原戚搞不懂他到底喝醉了在那里哭什么,每次跟要死了一样烦人。 曲星灿也是好几天没来学生会,但他是直接没来学校。曲星若也就偶尔来了坐在那对着电脑敲键盘,和神出鬼没的顾浔一样神神秘秘的。 宁江城虽然一如既往地在他的音乐室里,但是每隔一天里面传出来的钢琴声都会更幽怨一点。 萧何也不来学生会,楚原戚倒是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就整天在他的教室里等那个女人出现。 这一切都让他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他到现在还没办法忘记江临安毁容之后出国的那天。 江临安一直不肯上飞机,要不是那是江家的私人飞机早就起飞了。他一直等在那里。江家人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楚原戚知道,他在等他那个抛弃他的女朋友。 他就跟着魔一样不停用手机给她打电话,然后为了不被江家人发现又一条一条删除自己的通话记录和短信。 江临安最后是被江家人按着进飞机的,因为他差点就在机场的厕所隔间里自杀了。是楚原戚踹开了门把他揪出来的。 当时江临安一米八几的人蹲在那里,拿着刀对着自己的脸,问他:“为什么她不能原谅我?我以为她至少有一点点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他说:“如果我没有能让她喜欢的地方,那还不如去死好了。” * 楚原戚呼出一口气,把喝晕了的裴远送上他家的车,裴远喝得意识都不清醒了还在那里喃喃“为什么”,简直就跟江临安之前一个样。 送走裴远,他接起了楚家手下的电话。他喝了点酒,但没在意,直接在场子后面把自己的跑车开了出来。 听见电话那头的消息他不禁直接怒了:“你说什么,殷恒干的?” 他启动了跑车,挂上电话扔到副驾驶,直接往之前那片总是被‘扫黑除恶’的地盘去了。 一直有人跑到那边砸场还闹事抢货,因为那片的监控已经坏了几个星期了所以之前总是查不到人,没想到居然是殷家? 殷恒那家伙,前几天还跟他勾肩搭背,没想到一直是他在背后挑事。楚原戚又骂了几句,直接开到了那片远郊的小黑市。 结果开着开着,他感觉自己的方向盘变得很沉,一直往旁边漂,还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反正晚上这片没人,也不用在意交通规则,他直接把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下去看了一眼。 他看了一圈,发现是他的轮胎爆了,几颗钉子一样的东西扎在他的车胎上。 明明之前在酒吧还好好的,烦死了。 他刚拿出手机,才突然想起来不对劲。他家是混黑的,火拼的时候海了去了,他的车都是改装过的,别说是钉子了,一般的手枪子弹都不一定能打破他的轮胎。 他立马打开手机屏幕想给人发消息,人也直接向后转过去想回车上……但是已经晚了。 他还没来得及转过来就被人从背后抓住肩膀往下扯,脖子被胳膊勒住,有什么东西捂在了他的脸上。 他这么多年的近身格斗就像是白学了一样,根本发挥不出来就被死死按住,被捂了十几秒,他的大脑开始一片空白,原本挣扎的动作停止了下来。 背后的人松开手之后他瘫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手机掉在身边。 他的手艰难地移动着想摸到手机,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被穿着黑色长筒袜和制服鞋的脚踩住,没办法动弹半分。 楚原戚感觉有什么东西被锁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艰难地顺着垂下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表面皮质的金属项圈,正中间的锁链一路往上。 ——另一端被握在一只白皙细嫩的手上。 ———————————————————— 排好队,一个一个挨刀 掌声恭喜作死之后苟了十几章的楚原戚同学坐上……躺上VIP席位!(鼓掌) 首-发: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首-发:[海棠搜书].biz (ωoо1⒏ υip) 失踪 叶辞又一次深更半夜从梦中醒来,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 他的指尖仿佛还有梦里残留的余温,就好像他刚刚还把她抱在怀里一样。 他的意识慢慢清醒,在意识到刚刚只是和每一个晚上一样的梦之后,心脏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了一部分下来,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 好难受,好痛苦。冰冷空荡的房间就像是黑暗的怪物一样吞噬着他,让他的眼泪无法控制地从泪腺中涌出。 叶辞从小就是长辈的骄傲、同龄人中仰望的存在。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他喘着气坐起来,在床头柜上拿起了烟盒和打火机走到阳台。他的房间阳台正好对着泳池,此时天蒙蒙亮,云层缝隙里透出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他却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 叶辞打开打火机的盖子,手在滑轮上用力,随着‘哧’的一声,火苗从火机里绽出,点燃他指间的香烟。 哪怕再好的烟在他眼里都是没用的东西,对自己没有益处还会成瘾,他从前一直看不起会用烟酒麻痹自己的人。 叶辞又想起了温珞冷淡的眼神、上一秒还和他水乳交融,下一秒就无情地推开他、走出门之前轻蔑的语气。 她说不需要他了。 他早就知道的,他不过是因为意外才会跟她牵扯到一起、被她随意玩弄在股掌之间的试药对象,等一切结束就会被毫不犹豫地扔下。 他把烟放进嘴里,烟吸进了身体之后短暂麻痹了他此时的痛苦。红色的火光在他指尖忽明忽灭,他一直抽到了天完全亮起来才去洗了个澡。 换下睡袍,穿好学院的衬衫制服。戴好眼镜的他看起来好像还是那个无懈可击的学生会长。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痛苦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他和平时一样,准时下楼吃饭,然后在管家恭敬的注视下坐上了车,被司机送往学校。 只是这次不同的是,他在去学校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说什么?楚原戚失踪了?” * 叶辞到了学校之后很快在学生会看见了来调查的人。 “叶辞。”领头的男人身材高挑,被制服包裹的肌肉健壮紧实,结实笔直的长腿踏着一双警靴。他和叶辞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同样英俊,但要更成熟稳重一些。 “大哥。”叶辞领着他去会长室,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接手的案子。”叶郗沉声回答他,“楚原戚已经失踪叁天了,楚家那边的消息还没放出来。” 叶辞眉头皱了起来,楚原戚确实两天没来上学,他以为只是普通的旷课所以一直没在意。怎么会是失踪了? 他打开会长办公室的门,身后叶郗示意了一下跟着来的下属们,自己跟着叶辞进去了。 叶郗说:“因为案发在郊外,楚原戚是去楚家地盘的路上出事的,楚家认为是别的黑帮下的手,前两天一直没有联系过警察。” “但是两天内,她们没有找到别的黑帮下手的痕迹,也没有收到交易的要求。”叶郗顿了一下继续说,“她们怀疑的殷家也没有动静,这才联系了警方。” 叶郗没说的是楚家大概只是联系他一个人,楚家并没有指望警察能做出什么贡献,联系他只是因为他背后站着叶家,他不会被强权压制,如果查出什么不会私藏。 “那你来学校干什么?”叶辞不解地问他,哪怕他自己也很为楚原戚担心,他也不认为学校能查到什么。 听到他的话,连叶郗也有些糟心。 他来学校是因为这件案子没有任何可以查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唯一的线索只有顺着楚原戚车上的定位找到的跑车。 他们只能从楚原戚身边的人排查,在调查了一堆可能和楚家结仇的世家之后学校已经是非常靠后的选项了。 “楚原戚在学校有什么结仇过的同学吗?”叶郗问他,“或者是得罪过谁。” 叶辞沉默了一下,楚原戚那个性格结仇过的太多了,得罪过又因为他家世只能忍气吞声的更是不知道多少。他只能尽量把楚原戚在学校的‘仇敌’跟叶郗说一遍。 叶郗记录好之后跟他说:“还有你们学校的监控也要调出来一份给我们。” 叶辞站在办公桌后面无语了一下:“这个你去找学校,我能管理的只有学生会的监控。” “嗯。”叶郗把录音笔和记录本收回去,因为是对着叶辞,说话也多了几分随意,“希望你们学校的监控不会像那条路上的监控一样莫名其妙失灵。” “怎么可能……”叶辞的声音停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他的手按在了办公桌上。 叶郗没发现他这一瞬间的不对劲,因为他注意到了叶辞办公桌上的烟盒。 他立马皱眉:“叶辞,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叶辞无意识地抓住了烟盒,他强迫自己的思绪不往让他无法想象的地方发展,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偶尔,上次忘记收起来了。” 听到他的话,叶郗抬头看着他,眼睛直视了他一会才嗯了一声转开。 “还有你们平时玩在一起的几个朋友,我们这边都会去了解的。”叶郗出去之前跟他说了一句,“现在还是封锁调查阶段,这件事暂时不要对别人说。” 叶郗关上会长室的门,里面又只剩下了站在办公桌前的叶辞一个人。 叶辞不是笨蛋,他很聪明,能通过一些细枝末节联想到很多。她亲手把他绑进别墅的时候监控消失了、进学生会的时候从来没有人目击过也没有留下痕迹。 他拿起了烟盒里的烟,学生会的会长室里很快烟雾缭绕起来。 * 斯顿公学的每一名学生都会分派一名专门的导师负责监督学业进度和社交方面的进展。 当然了,特招班的学生是没有的。温珞也没有导师,因为斯顿公学的老师也没办法教她,所以被她拒绝后学院方面也没有强求。 同样,每周学生们以小组形式接受辅导的时候她也可以浑水摸鱼。但自从萧何被温珞捏了耳朵就总是在她旁边打转,直接还不顾周围同学微妙的眼神霸占了她前桌的位置跟她说话。 “温珞~你最近很空吗?”他的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开心,喊她名字的时候拖得长长的,像是在撒娇。 “不是。”奈何温珞心似铁,头都没抬起来看他一下,“只是因为家里的狗太烦了。” “你说哈士奇啊?”萧何也不介意她不看自己,美滋滋地瞄着温珞认真对着屏幕工作的侧脸。“大型犬都是这样的吧,精力很旺盛!” 然而没等到温珞的回答,他就被人叫出去了,出门之前还恋恋不舍地对温珞说他马上回来。 正坐在温珞旁边进行小组作业的几个女生神情都很复杂,林宁凝甚至凑到温珞旁边问她:“萧何他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温珞没回答,只是对着她眨眨眼。 “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吧!”林宁凝撅了噘嘴,“我一眼就知道他肯定喜欢你。” 她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啊,可恶!如果是萧何的话我就没办法赶他走了。” 萧何的身世在班上一骑绝尘,如果不是他人还算比较亲民,大概班上的人都得战战兢兢看他的脸色。 所以在他表现出对温珞的好感之后,班上那些近距离和温珞接触后发现她也没那么冷酷的男生们蠢蠢欲动的心又被按了下来。 “萧何是不是喜欢你很久啦?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老看见他看你哦,那个眼神傻子都看得出来。” “啊,是吗?”看她即将要对萧何进行一大波的挑刺,温珞立刻把自己的电脑装起来:“我先走了。” “那个,他刚刚……?”林宁凝还记得萧何跟温珞说他很快回来的时候温珞还点头了。 温珞好像没听见一样,跟她比了个拜拜的手势就出去了。 大型犬精力旺不旺盛不说,萧何的精力确实挺旺盛的。太黏人了,有点影响她工作。 这一栋教学楼里只有高二的班级,P班占了一整层,温珞没有等电梯,直接走了五层楼梯往后门出去了。 因为是以‘精英摇篮’闻名世界的古老贵族名校,斯顿公学基本都是欧式建筑。虽然内部设施很先进,但是外面的红砖绿藤让人感觉到了浓厚的历史气息。 温珞从教学楼的后门出去,青砖小道旁边是学校花了巨额保养费的精致园艺绿植。因为季节正好,有些地方还有大片的花朵绽放开。 她远远就看见了站在玫瑰丛旁边的人。 斯顿公学的‘明日之星’——也就是学生会的那几个人独有的银色纽扣,还有他身为会长款式和其他人略有不同的马甲让温珞一眼就认出了他 温珞面不改色地直接走过他旁边,之前几天‘偶遇’看见她都没说话的叶辞这次却叫住了她。 “等等。” 温珞的脚步没停。 “楚原戚失踪了,你知道吗?”叶辞的声音从她背后传了过来。 温珞的脚步停住了,转过身看着走近她身边的叶辞。她很快又皱着眉往旁边挪了挪:“你抽烟了? “好难闻,离我远点。” 叶辞的身体僵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假装自己并不在意她刚刚嫌弃的话语:“是不是你?” “……”温珞看着他藏在眼镜后面的桃花眼,“你想说什么?” 叶辞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对他干了什么?” 温珞依然一派淡然,完全没有事情败露的慌张,她上下打量了叶辞一眼,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她走近了一点,叶辞因为她刚刚那句理她远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背倚靠在了玫瑰花从上。 “你想举报我?”温珞的语气里充满戏谑,“告诉他们你曾经被我绑架过,被我按在地上强上过,跪在我面前给我舔过?” 听见她直白的话语,叶辞感觉熟悉的灼热和痒意爬上了他的身体,连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温珞抬起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的半边身体都压在花丛间。叶辞感觉有些花枝上细密的刺扎在了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 “还是说……”温珞冰凉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下,“你想替我隐瞒、当我的帮凶?” 她身上熟悉的气味包裹住了他,叶辞的全身都在战栗,他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脸上通红地被压在花丛中,唇间甚至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低吟声。 他的眼角染上了一些暧昧的红色,眼镜后面的桃花眼也变得湿漉漉的,原本清冷的眼神变得有些失神,手指下意识抓住了温珞的衣角。 看他被掐了下脖子就好像发情了一样的反应,温珞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嫌弃,很快松开了他。 感觉有些烟味沾在手上,她甩了甩手,没有再看无力地靠在那里喘气的叶辞,直接转身离开了。 脸色潮红的叶辞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他掐住了旁边的一朵玫瑰花,指尖被扎破,血液混合着花瓣上被撵出来的花汁,顺着他修长漂亮、指节分明的手流了下来。 手上的刺痛感让他的大脑终于从欲火中清醒了一点。叶辞咬牙站了起来,他得先找个地方让身上的性瘾挺过去。 * 叶辞回到了会长室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一整个午休了,刚刚调完学校监控的叶郗正在他办公室等他。 他看了一眼从外面回来的叶辞:“中午的时候我来找你一起吃饭,你去哪了?” 叶辞沉默着走了进来,他看见了办公桌上之前随手扔在那里的烟盒。 他又想起了温珞皱着眉让他离远一点的样子:“……去休息了一下。” 温珞强迫他、折磨他、害得他变成了现在这样,随便摸摸就想跪在她脚边求她不要走。 而楚原戚是他的朋友,叶郗是他的哥哥,他是学校的学生会长,温珞对他这么无情,他没有理由帮她隐瞒。 “我们已经做好记录,等会直接走了。”叶郗眼神沉沉地看着他,“叶辞,你确定没什么遗漏的吗?” 叶辞捏紧了烟盒,他知道自己应该把温珞的事情告诉叶郗。 “……” “……没有。” 叶辞把烟盒扔进了垃圾桶里。 为什么要说他难闻,他抽烟明明都是因为她。烦死了…他不抽就是了。 —————————————————————————————————————— 《好兄弟》 叶辞:我是正直的学生会长,楚原戚是我的朋友……但他诱惑温珞把他给绑了,所以还是去死好了。 楚原戚:叶辞,你是人吗? 笼子 斯顿公学曾经也是叶郗的母校,在毕业之后他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进入了警校,靠着自己走上了和家里老爷子完全不同的路。 叶郗坐上了回去的车,他对经手的每一个案子都很重视。楚原戚失踪的事情是楚家直接交给他的,他自然尽力查清楚。 他没有告诉叶辞,虽然他的确没有发现有什么嫌疑很大的人,但是在他调查结束后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 那条短信里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斯顿公学制服的女生,大概因为是从很远拍摄的,女生的五官有些模糊——除了她那双和镜头对视上的眸子,哪怕在失真的照片上都能看出她的眼神有多么冰冷。 发送短信号码来自国外,拨打过去已经是注销的状态了。叶郗知道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跟他开这种很可能会被他抓进去的玩笑,他在叶辞没回来的时候去搜寻了这个女生,也很快的发现了这个女生的身份。 她叫温珞,是斯顿公学的特招生。 单亲家庭,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从小就成绩优异,上了高中之后甚至参加了几个科研比赛拿到了一些业内人士都渴望获得的奖项。她的履历用天才来说完全不为过。 上司对于他的行为很不同意,但碍于他的身份还是批准他单独去温珞所在的公寓调查。 包括陪同他一起的同事都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他要盯着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少女,连学校都没有任何人跟他们提过她和楚原戚之间有什么恩怨。 叶郗没办法解释,因为从各种证据来看,少女没有作案动机,不具备作案条件,甚至……还有不在场证明。 她们通过楚原戚车子上的定位初步估计过他的失踪时间,而温珞所在的公寓监控显示她在楚原戚失踪的那段时间一直没出过门。 但他调取了温珞曾经拿奖时留下的录像和了解学校里的‘传说’之后认为,温珞是一个非常聪明,甚至聪明到危险的人,天才总是比别人更容易有反社会人格。他的直觉告诉他,温珞有问题。 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叶郗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且在之前她们甚至查不到她所居住的地点,她身份信息和在学校留存的地址都不对。是说要找她调查才从她本人那里获取到她现在居住的地点的。 叶郗监控了两天她的生活,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她家里没有比以往多用水用电,温珞买回去的饭菜、生活用品也没有比平时多。她作息也没有任何变化。 于是叶郗决定最后去一次温珞的家里进行调查,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现,他会继续去找别的线索的。 温珞住的房子的房东是长期居住在国外的华裔,在她们联络到她的时候只警告她们不能影响到她的房子就随她们去了。 叶郗和自己的同事一起走到温珞所在的二楼,上次来调监控的时候她们来过一次。这里处于贫民区,房屋都比较老旧,监控也很差劲。外面甚至很大的一片范围内都没有监控。 但这个来自国外的房东勉强算是做的不错,在这栋楼的楼道里还有一楼的大门口安装了监控。只是这里连门牌号都没有,二楼一共叁扇门,她们还得挨个敲。 但是这次巧合的是有一扇房门居然半开着,一只哈士奇从里面窜了出来,但因为脖子上系着狗绳只能被绳子勒着在门口打转。 “慢点。”穿着运动外套的少女打开门拎着狗绳出来。结果迎面就撞上门口站着的叶郗和另一个女警。 叶郗发现自己在跟温珞对视的瞬间产生了些许的紧张。 但被他在资料里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的温珞只是轻飘飘地看她们一眼:“你们有事吗?” 叶郗压住心里的失望,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然后告诉她:“我们有一起案件想要跟你了解一下。” 温珞点点头,把门口的小白扯了回去,让她们进去了。 她住的房间不大,一眼就能把客厅收入眼中,非常普通的独居女生的摆设和装饰。客厅里有狗窝和狗盆,大概是那只哈士奇的东西。 叶郗很快把关于调查楚原戚失踪的事情说了,他紧盯着温珞的表情,想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也没有慌张,只是冷漠地回答他:“所以呢?” 她想了一下刚刚看见的警官证:“叶郗警官,他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其实有些少女的娇甜,但是因为语气只会让人联想到清冷的玉石。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让叶郗莫名感觉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我们只是想和你了解一下情况,毕竟,你和他身边的人走的比较近。”叶郗忽视心底奇怪的感觉,按照之前设想的套话方式说了出来。 “有吗?”温珞仍然没什么反应,“你问吧。” “你和楚原戚认识吗?” “算是认识。” “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不熟。” “25号的晚上11点,你在哪里?” “家里。” “……” 叶郗问了一堆他已经了解过的事情,的确和他在学校收集到的信息差不多。 “那我们可以搜查一下你的房间吗?”叶郗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温珞依然是冷淡的样子:“警官,你的搜查令呢?” 她果然不像普通的学生一样好对付。温珞不是犯罪嫌疑人,除非他拿自己叶家大少爷的身份让上面批搜查令下来,不然叶郗不可能拿搜查令出来。 他本来打算放弃了,温珞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我来吧。” “好,麻烦你了。”叶郗有些不解,但是很快跟上了她。 普通的客厅、普通的卧室、普通的厨房和洗手间。她住的房子不大,很快就看完一圈回到了客厅,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叶郗的精神却一震。他想到了那条短信,除了温珞的照片以外,还有一条消费记录。 “温珞同学。”他终于把最终的目的问了出来,“你有养狗,没有买过狗笼吗?” 温珞的表情终于有了些不同,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到狗笼一样。 她回答叶郗:“买了,我放在阁楼里了。” 叶郗皱了皱眉:“你这里还有阁楼?”他刚刚怎么没发现? “……有的,比较隐蔽而已。”在前面带着他检查,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少女转身看着他,语气有些诡异,“你想去看看吗?” “嗯,能带我们上去吗?” “但是上面比较窄,大概只能两个人进去。”温珞补充道。 “呃。”旁边听从叶郗命令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女警自告奋勇,“那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的确,他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未成年的女生独处不太方便,叶郗也点点头。 温珞带着她们走到了卧室的角落,把柜子上面的东西拿了下来。之前被挡住的天花板上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开口。 叶郗之前没发现是因为温珞的柜子上落了一层灰,看起来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他才没想过这个方面。 温珞把那个小门拉开,从上面拉了升降梯下来,示意女警先上去。 叶郗突然有种不安心的感觉,他拦住了正要往上怕的女警:“还是我上去吧。” 女警有些纠结地看了一眼温珞,发现她好像无所谓的样子才退后一步:“你放心,我们叶队是好人。” 叶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搞得他会对温珞做什么一样,沉着脸爬了上去。而温珞对女警笑了下,也拿着手电筒上去了。 这个阁楼的确和温珞说的一样很窄小,叶郗只能弯着腰才能动。杂物也很多,温珞进来之后他就感觉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靠着小窗口里透上来的一丝光线,他勉强站稳了脚,打开了手电筒。他的手电筒好像不太灵敏,光线不是很亮。 照了一圈他也没看见狗笼:“笼子在哪?” 温珞也慢悠悠打开了自己的手电,用手电的光给他比划了一下:“里面。” 阁楼的空气有点稀薄,灰尘也很多,手电照出来的光线可以看见尘埃漂浮在空中。叶郗艰难地避开脚下的杂物。往她指的地方挪动。 越往里房顶越矮,叶郗都快从弯着腰变成蹲下了,他有点不舒服,特别是越深处越黑暗,他的手电也有些忽明忽暗的。 终于,他在阁楼最里面看见了温珞指的地方,他举起了手电筒照亮了那个角落。 然而他只看见了笼子的一角,手上的手电筒就滋啦一声黑了下来。 叶郗愣了一下,却发现周围漆黑一片,身后温珞的手电也没有照过来。 他的精神突然紧绷起来。黑暗中他隐约看见了那个狗笼,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此时铁笼的门打开着——就像是在等着人被关进去一样。 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浴室 “警官,我只是想告诉你手电筒没电了而已。”从阁楼下来的温珞语气有些无辜。 刚刚被她过肩摔之后感觉手臂快断了的叶郗捂着胳膊,平时正经冷峻的脸上都有些羞恼。 他刚刚还以为温珞要对他下手,被搭了肩膀之后想制服住她,结果被她反手给按在了地上。 温珞还直接跨坐在了他腰上,用一听就知道是装出来的惊讶语气问他:“警官,你突然动手干什么?吓我一跳。” 叶郗一想到他被温珞骑在身上还自己吓自己,就感觉自己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其实觉得是温珞在耍他,但他没有证据。 于是他只能绷着一张脸带着一脸惊疑地看着他的女警走了。 也许是他钻牛角尖了,虽然心底还是有不妙的感觉,但既然什么也查不出来,他就得去再找别的线索了。 “谢谢你的配合,温珞同学。”站在门口,他的语气里也有几分僵硬。 “没事。”温珞倒是表现得不怎么在意。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有什么线索请尽快联系我。”叶郗和之前每次调查之后一样留下了自己的联络方式。 “好的,下次见。” 温珞捏着他的那张名片,目送她们走下楼梯。 她关上了门,把之前一直绑在客厅的哈士奇松了绑。她懒得去遛狗了,就让它自己跑一会吧。 哈士奇好像也知道自己的遛弯机会没了,有些委屈地呜呜两声,但是很快又撒欢地在客厅和卧室里来回蹦跶了。 温珞拿起了之前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监控画面。那辆监视她两天的车子的确开走了。 她又切回到了短信页面,给她的‘房东’发了一条消息。 【联系你的话再跟我说。】 对面很快回复了过来。 【好的,温小姐。】 她锁上手机,任由哈士奇在它的房间里乱跑,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曲星若果然匿名举报她了,但是她不在乎。叶辞来找她的时候,她问是不是要帮她隐瞒,她其实也不需要。 她根本不在意有没有人猜到是她,就算他们轮着举报、那个姓叶的警察死盯着她也不可能发现证据的。 毕竟她们之间差的不是什么智商和手段,而是超越时代的科技碾压。 温珞打开了二楼对面的房门,里面是和破旧的楼道完全不同的现代风客厅,空旷又冰冷。她关上门走进客厅,随着她进来,客厅的灯自动打开,旁边锁链的声音叮啷作响。 她坐在沙发上回想了一下刚刚阁楼里叶郗以为她要对他干点什么所以一惊一乍的样子,差点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他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要用狗笼关人吧?那只是她想看看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有点脑子的人能怀疑到她身上。 怪不得那些连环案件的罪犯总是喜欢做完案留点什么信物。看警察被耍得团团转也太有意思了。 这间房子,不对,这栋房子都是她的财产。只不过挂靠在别人名下而已。 其他楼层正常出租给其他人,但其实整个二楼都是她的住所,隔壁的房间以前用来装模作样,养了哈士奇之后就让它住里面了。 那些警察怎么可能知道她真正的据点是这间藏在贫民区的的研究所呢。 不过,‘警察调查黑社会失踪案’听起来也太好笑了,给温珞一种荒谬的滑稽感。 锁链的声音一直没停,温珞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砸了过去。 “你能不能安静点?” 苹果砸在了楚原戚的脸上,轱辘轱辘的滚到了旁边。 角落里的楚原戚被项圈勒住了脖子,嘴上也被胶布粘住,只能眼神狠戾地盯着她,不停地挣扎试图摆脱手上限制住他的手铐。 扭得吵死人了。温珞没有再管他没用的挣扎,直接进了旁边的一间研究室,走进去之前她把那个苹果往他旁边踢了踢:“你的晚饭。” 厚重的门缓缓打开又关上,没有温珞在的客厅灯光立马就灭了。楚原戚在黑暗里心中骂了一声。 这狗日的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亮过。 他这几天晚上只能躺在黑暗的客厅里,或者是完全封闭的房间里。这里的隔音和隔光简直到了可怕的地步,没有人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他现在一接触黑暗就反射性地难受起来。 被绑住的楚原戚脖子上的锁链一直链接到他旁边的房间里,让他有一定的行动范围。 他此刻不断想要蹭开手上的手铐或者是嘴巴的胶带,他的脚上也被脚铐给锁住了,他最多也只能到温珞之前在的沙发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他靠在墙上蹭着手上的手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背上的伤口,脸都白了一下。伤口昨天他因为想逃跑被温珞打的时候留下的,他真不知道温珞哪来的力气,随便一下就能让他痛成这样。 楚原戚愤恨地看着她进去的那扇门,心里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 在研究室度过了一整个下午到凌晨才出来的温珞看见楚原戚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躺在苹果旁边,才想起来她把他的手脚都锁住了,嘴也封住了,好像没办法吃东西。 她一出来,客厅的灯就自动打开了。她瞥了一眼被光照得又扑腾两下的楚原戚,嫌弃地绕开他去了卧室。 温珞把长袖长裤的睡衣换掉,穿了件吊带背心和运动短裤才走出来。 楚原戚还是那个死了一样的姿势躺在那里。她踢了他一脚,把侧躺着盯着苹果、试图把苹果当成温珞用眼神杀了的楚原戚踢成正躺着的姿势。 她弯腰把他嘴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动作干脆直接,楚原戚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脸上一阵刺痛。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己的嘴被解放了之后立马开始骂骂咧咧的:“我操,你他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珞狠狠踹了一脚,在地上滚了两圈。 脖子传来一阵剧痛,温珞拽着他脖子上的锁链把他硬生生从地上提了起来。 “嘴巴不要我可以帮你把舌头割了。”她把他拽起来后之后手没卸力,勒的楚原戚脸色发青,“别让我听见你说脏话。” 一直到他快晕厥过去温珞才放手,背在身后被铐住的手和带着脚铐的脚让楚原戚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被松开之后直接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咳嗽起来。 整天没进食的胃本来就不舒服,此时嗓子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痛感让他都有些干呕。摔在地上的时候之前几天被温珞打出来的旧伤也有些隐隐作痛。 看他好像没力气动了,温珞在他手铐上按了一下,咔嗒两声,不仅手铐解开了,他的脚铐也自动解开,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叮铃当啷的声音。 原本瘫在那像是快死了的楚原戚立马扑了上来。凶狠地像是野兽想在她身上撕扯一块肉下来一样。 然后他就被温珞一脚踹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才被绷直了的铁链勒住脖子。 “咳…咳咳……”楚原戚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像是被踹断了,喉中也有些腥甜的血液味。 明明痛到快死了的是他,站在那的温珞却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我再问你一次,你能不能自己洗澡?” 他妈的,他被这恶毒女人绑在这里,她还要说什么洗澡!他之前本来只有脖子上的项圈,就是因为不理她让他洗澡才被拷起来的。 楚原戚感觉自己唇角都有一丝血溢出来:“操你……” 然而他这次的粗口也没说出来,因为看他没有配合的意思,温珞直接拽着他脖子上的链子把他拖进了链子另一头的房间里。 楚原戚一看自己又要被拖进那间可怕的房间,立马挣扎地想扯脖子的项圈。然而他的力气完全比不过温珞,只能徒劳无功地被拖了进去。 温珞把他拽进浴室,锁链的另一端卡在墙上,空荡的浴室里镜子和浴缸都已经提前拆走了,但是淋浴头和马桶还有牙刷都在。 ——温珞可以接受他在自己家里断手断脚,但她没办法接受他在这里发臭。不然她就直接把他关到地下室去了,也不用特地把他锁在浴室里。 她一边拽着锁链把手抓在门框上不肯进来的楚原戚硬生生拖过来,一边打开淋浴头。 楚原戚的手指死死扣在门框上,但他实在抵抗不过温珞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用力到绷得发白的手指逐渐支撑不住地松开。 他一松手,被扯过来的时候直接因为温珞的力道撞到了墙上,痛得他脑袋都要炸了。 然而温珞手上的淋浴头喷出的水流打在他身上,冲到身上的伤口让他又开始扑腾起来:“……操,老子不洗!” 温珞也是服了他这个顽强的生命力,不管挨几次打都死不悔改。 她直接把正在扑腾的楚原戚踩住。光着的脚踩在他的胸口,拿喷头对准他的脸一阵喷。 还好她已经提前换好了衣服,楚原戚乱动时候四溅的水花弄到她身上,让她心情都变差了一些。 因为直接对着他的脸冲,楚原戚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无力地挣扎,身上的黑色T恤被水打湿,黏在了他的身上,透出了肌肉的形状。 这件T恤还是前两天给他冲完水之后温珞抽了他一顿,把他原本那套名牌休闲服扒下来换上的。是温珞以前的衣服,对她来说超大码的宽松T恤在楚原戚码数有点小,领口紧紧绷在他的胸肌上。 温珞的脚从他胸口正中间挪到了胸肌上。 ……软软的,她脚趾的地方还微微下陷了一点。 她把水又开大了一点,把楚原戚冲得头昏眼花。等脚在他的胸上踩了一会才把喷头拿开。 她拿起旁边的香波随便的在空中朝着他的脑袋上倒了倒,然后像做蛋包饭的时候挤番茄酱一样在他身上洒了一圈。 因为给他洗澡她已经很不乐意了,给他买洗发露沐浴露简直做梦,所以她直接就把哈士奇洗澡的香波给他用了。 她又把水一开,拿起旁边刷狗的刷子在他身上乱刷。 实际上她就给哈士奇洗过几次,后面都是带到宠物店洗的,所以手法什么的她完全不懂。 之前挤香波的时候楚原戚还在那乱动,所以有些挤到了他脸上,现在水一冲直接一堆泡泡进了他嘴里,呕得他快要吐血了。 “放开!操,我杀了你!” 温珞的手劲巨大,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被刷子搓,是在被铁丝刨身上的肉。他又怒又恨,气得眼睛都红了,努力想要扑上来和温珞拼命。 温珞直接拽着链子坐在他的腰上,用膝盖压住他的手之后拿着刷子砸他的脑袋。等把他砸的没力气动了才继续骑在他身上刷毛。 给他刷完脑袋,温珞直接把楚原戚的衣服往上扯。 已经不能动了的楚原戚用尽全身力气把脑袋支起来,咬牙低吼:“你他妈干什么?!” 妈的,明明上次刷完他的脑袋,再打了他一顿就结束了的! 左手花洒右手刷子的温珞直接拿刷子照着他的脸给他来了一下:“我没跟你说过别讲脏话?” 又被打得往后倒的楚原戚真的不想活了。他脸上火辣辣地疼,嘴里还有恶心的泡沫味道,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他这辈子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但他以前恨别人能找人教训她,现在他只能屈辱地在浴室的地板上被人当狗一样刷。 看他不动了,温珞直接把他衣服一掀,卡在他的脖子上之后拿刷子刷他的肌肉。刷子有些粗糙的毛刷在他的胸肌上,刷到哪里哪里就陷进去一点。 温珞看了一眼他被自己打得惨不忍睹的脸,把刷子放在他胸口,用空出来的手掐了他的胸一把。 肌肉放松的时候摸起来软软的,她满手都是绵软的触感,温珞白嫩娇小的手抓着他小麦色的奶子时显得格外色气。 生无可恋的楚原戚还没反应过来他胸上的触感是什么,就感觉自己的乳头被掐住了。 “……你,你干什么?” 温珞假装没听见,手在他的胸上掐揉着,手指下陷的时候软肉在她的指尖溢出,食指和中指之间有一粒已经硬挺的乳粒,被她收拢手指的时候夹在中间。 “你他……”楚原戚强撑着想把上半身撑起来,不让她再掐着自己的胸。 温珞直接用另一只手拿喷头又照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下,她之前都是控制自己力道的,这次直接用劲把他打晕了。 要不是看他胸大,她早走了。温珞面无表情地把喷头一扔,另一只手也抓在他的胸上掐揉了起来。 她给他洗澡,他用身体当报酬,很公平。绵软的手感让她原本不怎么样的心情好了一点。 就这么玩了一会,她把晕倒的楚原戚胸肌上抓得全是红色的指印,比小麦色还要深一号色的乳头掐得像是要滴血了一样才站起来。 把他身上的香波泡沫随便冲干净,她把淋浴头挂回去,嫌弃地踹开挡路的楚原戚出了浴室。 把浴室的灯关掉,再把门设置成锁定状态温珞才赤着脚走回卧室。 还得去洗个澡,麻烦。 ———————————————————— 虚假的偷家:自荐枕席 真实的偷家:直接同居 甚至还能被洗澡,楚原戚同学好大的福气。 追-更:yuwangshe.one (.) 合作 因为一直远程监控着温珞的动向,曲星若在看见叶郗调查完温珞居然直接离开了之后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他知道楚原戚失踪之后他就开始怀疑温珞了。但是无论他利用网络怎么查都发现不了温珞的问题,所以才会匿名发短信给叶郗。 他这种在网络的阴影面横着走的天才黑客,早就黑进警局系统调出来楚原戚失踪时的资料了。 计算好轮胎被扎破之后会在哪里漏气停车,提前几个星期把那里的监控摄像头破坏掉,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 简直就是一场完美的犯罪,甚至,她还有不在场证明。 在房间里尝试复原作案过程却一直想不明白她到底怎么制造不在场正面的曲星若扔开手上的触控笔和平板,又一次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尝试对温珞那台电脑发起进攻。 他这几天一直在试图入侵,但是温珞的电脑就像是最坚固的堡垒,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留下。 然而他才刚刚想连进她的网络中,电脑就黑屏了。 曲星若瞳孔骤缩,手上飞快想撤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白色的像素点出现在了他的屏幕上。 他双手都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然而他的动作根本没有对面的病毒侵入地快,他电脑里的资料正在飞快被人清除,越来越多白色的像素点有序地拼在一起。 连强制关机也没有办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电脑完全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像素点拼出了一个小人的模样。那是一个脸上表情是‘-_-’的小人,一边眼睛下还有一个像素点代表了泪痣。 哪怕看起来是马赛克,也能清楚地看见它的动作,它的像素手举起来,比成一个枪的形状对准了屏幕外的曲星若。 像素出现又消失,做出了一个开枪的效果,旁边还非常配合的出现了【BOOM~】的字效。 随着它的开枪,他的电脑彻底被格式化,所有文件都被删了个一干二净,电脑本体甚至因为高速运转发出了嗡嗡声。 小人的表情又变成了‘x_x’,脑袋咔哒咔哒掉在了地上。 曲星若不敢置信地看着它掉下来的脑袋上左眼下面的那个点。他知道温珞是什么意思,她在警告他不要作茧自缚。 小人消失了,原本嗡嗡作响的硬件声音瞬间停止下来,只留下一片寂静。 他的电脑死机了。 曲星若原本精致冷漠的脸上此时满是羞恼,一腔怒火完全无处发泄,只能咬牙切齿地把电脑从桌上扫了下去。电脑摔在了地上,零件都被摔了出来,屏幕发出碎裂的声音。 下次,他不会输的。 * 随便给曲星若电脑上安装了一个小病毒的温珞一夜无梦,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她昨天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楚原戚还是没吃那只苹果。 但这个想法只在她的脑子里只存在了一秒,她就闭上了眼睛继续入睡了。反正看他一副打不死的小强的样子,应该也不会饿死。 温珞起床收拾好自己再吃了个早饭,才慢慢悠悠地把浴室的门给打开了。 和之前每一天一样,只要手上脚上没有手铐就一定要试图跟她搏斗的楚原戚从黑暗的角落里扑了上来,但这次他还没扑到她跟前就脑袋一晕摔在了她的脚边。 楚原戚还在试图伸手抓温珞的脚踝,但他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把手软趴趴搭在她的拖鞋上。 两天没有吃饭,昨天晚上又被打了一顿,浴室里还被开了烘干模式,晕倒了还一直有风刮在他身上,硬生生把他给吹醒了。他就只能饿着肚子缩在角落里。 他浑身都伤口都在痛,黑漆漆的密闭空间里看不见一丝的光亮。要不是因为楚家的特殊性,他从小就受过各种严苛的训练,他早就崩溃了。 靠着不停地想着杀了温珞的一百种方法,他终于熬到开门了,他是不会放弃逃脱的。 楚原戚咬着牙抓住温珞的毛绒拖鞋,在上面揪了一点毛下来。 温珞无语地把他踹开,拽着他的链子出了浴室。 昨天的那个苹果还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她用刚刚被他揪了毛的拖鞋踢了过来:“快吃。” 楚原戚饿得头晕眼花,但他看着那个昨天砸到他脑袋又摔在地上,黑了一片的苹果也下不去口。 “你他……你让我怎么吃?”为了活下来,他还是勉强忍住了想骂出来的脏话。 “张开嘴吃。”温珞有些不耐烦,“不然就去死。” 她能给他东西吃就不错了,难道还要给他荤素搭配好吗?喂他一个苹果她都觉得浪费。 看楚原戚怒瞪着自己,温珞突然想起什么,松开抓在手里的链子去了卧室。 看她走了,楚原戚铁青着脸拿起了那颗苹果。当着她面他没办法耻辱的吃下去,但是其实他以前的那些训练告诉他,为了活着,吃个烂苹果不算什么。 还好这个苹果非常坚韧,虽然表面黑了一片,但弄掉烂肉里面还是好的。 楚原戚咬着苹果,想象自己在生啖温珞的血肉,恨不得把她咬死才好。 等温珞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就剩一个核在地上。 拿着东西的温珞看见了立马皱起眉:“扔垃圾桶里。” 楚原戚不理她,稍微有了点力气立马又凶狠地想要和温珞动手。可惜他的链子限制住了他能行动的范围,只能在原地用愤恨的眼神死盯着她。 温珞此时已经换好出门的衣服了,她把手上的东西扔在了楚原戚脸上,砸的他又是一痛。 他抓住了那个塑料袋子,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里面有着乳白的液体,看起来还稍微有点粘稠。 什么东西?牛奶? 趁着他分神,温珞直接一脚把他踹倒,像是昨天刷他一样坐在了他小腹上。 楚原戚立马丢开手上的袋子大力挣扎起来,然而还是只能被温珞掐住脸,把他吃剩下的苹果核塞进了他嘴里,又拿着那袋被他扔开的液体往里灌。 有些甜的液体冲进来,让他把苹果核硬生生吞了下去。楚原戚差点都要呕出来了,等温珞放开他之后大力地咳嗽起来,口腔里残留的一些白色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 温珞站起来,手上还拎着塑料的袋子,她指了指被他弄下来的苹果黑色的烂肉:“扔垃圾桶,不然你就吃进去。” 楚原戚还在用力地咳嗽怒视她,但最后还是捡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垃圾。链子刚好能让他到客厅的垃圾桶旁边,他碰不到,但是能扔进去。 扔完之后他脸色难看地回来,刚刚喝的那个牛奶给了他一点体力。他又朝着在他活动范围内的温珞扑过去,然后被温珞一拳打在肚子上痛得倒在了地上。 温珞把那袋东西封好口,扔在他身上:“以后你就吃这个。” 一袋奶,这他妈也算吃?楚原戚捂着小腹蜷缩着痛骂。 看他不作妖了,温珞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把挡路的他往旁边拽了拽之后走到了玄关。 随着大门的关闭,客厅里不知名的设备嘀了一声,所有的门都发出了反锁的声音,因为没有四面窗户,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原本被灯光照得非常明亮的客厅瞬间变得漆黑。 楚原戚抓住身边那袋奶,捂着还在痛的小腹缩到了角落里。 周围一片冰冷的死寂,只有手上的袋子还是温热的,像是带着体温一样。 怎么还没有人来救他…… * 出门之后的温珞按时到达了和宁江南约好的地点,另一个正规KTV的包厢。 她进门的时候宁江南正和殷桃面对面坐着,手指点在桌子上摆放着的资料上说着些什么。 “我跟你说的很清楚,这块领域,我们能至少占到至少七成以上,用不着……” 听见声音的宁江南转过头,看见温珞进来之后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轻松了下来。 “我的珞,你可算来了!你跟她说吧,殷大小姐好像不是很信任我的能力啊。” 她还有心情跟温珞开玩笑,看起来并不是真觉得自己搞不定。 殷桃神情高傲地抱着手臂:“我看起来是很容易信任别人的人吗?要我信任你,你得先拿出诚意。” 宁江南一把搂住走过来的温珞,笑眯眯地说:“我的诚意。” “快,温珞,给她说一下你刚开始找我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宁江南把温珞按在沙发上,“就是那句感觉有点羞耻,但是又很让人兴奋的。” “……”温珞瘫着脸,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资料做到殷桃身边,“我来跟你讲解。” 原本跟她挤在一起有点局促的殷桃也认真起来。但她的表情很快随着温珞的讲解变得严肃、震惊、不可思议到最后都有点怀疑人生。 “你们真的没有在骗我?”温珞后半段说的什么芯片科技、零件工程殷桃根本没听懂。但是她知道,如果成功,那么温珞简直可以说是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 温珞看了一眼宁江南,宁江南立马表示无辜:“半成品的演示视频我给她看过了,但是你得理解,连我都不可思议,更不要说她了。” 看殷桃还是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温珞放下了手上的资料:“等我做出完全体,会让你们看的。” 想到在宁江南展示给她看的视频,殷桃的内心还是震撼的,她知道温珞很聪明,但是这个程度也太离谱了。 但温珞的确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看见她依然毫无波澜的表情,殷桃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殷桃虽然是个傲慢的大小姐,但她从小接受世家教育长大,很多事情都有数,所以哪怕愿意相信温珞,但在这方面还是没办法掉以轻心:“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殷家对你们没有任何帮助,如果要合作你们大可以等你们的产品上市。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抢着来找你们的。” 说难听点,殷家就算是世家里的强势力量,在普通人面前是一座没办法抵抗的巨物,但跨时代的科技比起来也不值一提。 殷桃难得有些怀疑自己的家世。没想到温珞却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眸色有些浅淡的眼睛看向她。 “我需要的不是殷家。”温珞认真地说,“我需要的是你。” 和宁江南一样,她需要的从来不是世家的力量,或者说正好相反,她要的是推翻世家的力量。 温珞还是说出了那句让宁江南觉得有些羞耻却又兴奋的话—— “我要改变的不是时代,不是世家势力的排名,不是商界,而是整个世界的规则。” “殷桃,难道你不想掌控殷家,掌控整个黑道吗?” ———————————————————— 终于把年仅十七岁的高中生事业线开起来了!说不定还能玩点豪门少爷破产后被迫委身的套路,嘻嘻。 首-发:[海棠搜书]xsw. (ωoо1⒏ υip) 男模 殷桃满脸都是复杂的情绪,等温珞说完之后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种……让人难以置信的想法。” 温珞的计划别说是殷桃了,就算是殷家现在的家主、殷桃的父亲也不一定敢去想,更不要说去做了。 但是想到她手上的那些东西,殷桃又觉得她好像的确有着能做到的实力。 “我还是认为我没有能帮到你的,我和别人比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殷桃神色平静地看着温珞,眼神不像平时那么跋扈,非常严肃认真。 温珞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那你的回答?” 温珞认为殷桃完全是妄自菲薄了,她并不比其他能被她选择的人差。如果不是她这么优秀,殷家那种地方也不可能让她还能当一个嚣张的大小姐。 而且温珞最在意的地方,是殷桃不服输的性格、一个人霸占两个社团首席的野心、哪怕面对自己这种仿佛无法战胜的对手也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的意志。 当然了,大概还有她可能是从黑道那边遗留的‘义气’吧。虽然温珞并不介意自己身边的人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她还是更喜欢纯粹一点的人。 而殷桃是个有着纯粹野望的人,温珞相信她绝对不会甘于现状的。 她要找的,可是得有魄力跟她一起‘造反’的人。 “哈……我当然是要抓住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的好机会。”殷桃又变成了那副有点嚣张的语气,“就像你说的,既然你愿意把这个机会给我,既然有这个可能。那么不仅是我的姐妹兄弟、我的父亲、或者是一个殷家而已。整个黑道我都要拿在手里。” 殷桃看着她,坚定地说:“到时候,你要做到的那些,我都会帮你做到。” 果然,她并没有让自己失望。温珞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啊,真不错呢。”一直坐在旁边看她们俩深情对视的宁江南笑眯眯地打破了殷桃对未来的展望,“那么你就先跟我商量一下怎么先把殷家搞到手再说吧。” 而听完殷桃表忠心的温珞也点点头,拍了拍殷桃的肩膀,自己坐到旁边去了。 于是本来还沉浸在兴奋中的殷桃只能一脸不爽地坐到宁江南旁边,中间隔了至少能坐两叁个人的距离。 宁江南也不介意,毕竟现在她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虽然说是合作,但她认为她只是在追随温珞。温珞是老板,那她和殷桃以后就是同事了。她对自己人的小脾气还是很包容的。 宁江南从自己的平板上调出了几分数据递给她:“我目前手上和殷家有过交易的有这个几个项目,里面我看过了,和你那几个竞争对手的有这几份……” 出门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都忘记带笔记本电脑出来了。温珞只能像个甩手掌柜一样坐在旁边喝果汁。 不过她本来就没有参与的想法,这种小事她们自己来就行了,她只负责当她们的金手指。 “……只要你抢到手,我就会把资源递到你手上。”终于宁江南和殷桃说得差不多了,宁江南把平板关起来放好,语气也变得轻松:“我看你爹也不介意你们自相残杀,到时候你就随便搞你那几个姐妹兄弟吧。” 听她这么说自己父亲,殷桃也没表现出什么在意的情绪:“他一直都那样,老叁之前把老大手弄废了都没有管过。” 她们家人口太多,还有好几个私生子,宁江南大概猜测了一下:“殷恒?他好像是最受你爹看重。” 殷桃冷哼了一声。 “不过,他最近好像有点麻烦吧。”宁江南又想到了什么,“楚家在搞他来着。” “嗯。”殷桃语气不屑,“好像是他砸了楚家的场子吧,也不知道楚家为什么抓着他不放。” “你们混黑的不都这样吗,当面称兄道弟背后捅刀。”宁江南站起来,坐到了温珞旁边。“不就砸个场子,楚家那边看起来都要追杀他了。” “谁说的,我们讲的是义气!”殷桃也不服输,坐到了温珞另一边。“他们俩自己的矛盾而已。” “不是因为砸场子。”坐在她们中间咬着吸管喝第叁杯果汁的温珞语气冷淡地扔下了一个炸弹:“是因为楚原戚失踪了。” “啊?真的假的?!”宁江南目瞪口呆,“难道殷恒把他杀了?” 温珞无语:“……我只说楚原戚失踪了。” 倒是殷桃吃惊了一下就迅速接受了,语气里还有一丝兴奋:“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我安插在我爸那边的人跟我说他问了殷恒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宁江南很感兴趣:“什么啊?能说吗?” “大概就是殷恒派人到斯顿,想绑人吧。”殷桃不在意地直接告诉了她们,“好像警察都找到他头上来了。” 她回想了一下:“殷恒说他要绑的是个他想要的女人,我爸也不知道信了他没有。” ‘殷恒想要的女人’正坐在旁边吸果汁:“既然给你制造了机会,你要把握好。” “那当然!”殷桃没注意到她的用词,语气里都是兴致勃勃,“我可不会手软。” “不过楚原戚那个家伙真的失踪了?”殷桃还有点幸灾乐祸,“活该,谁让他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温珞疑惑道:“他怎么了?” “我不是射击部的首席吗?那家伙也是玩枪长大的,但是他从来不跟我比,说什么自己不跟女人打。”殷桃语气里都是不忿。 “结果后来有一次他带了个女生来,逼着她和他对枪,还是真枪。那个女生好像是救过他吧,结果输了还被他嘲讽一顿。” 殷桃看起来很讨厌楚原戚,甚至还诅咒起来了:“如果他是被人绑了,希望多挨几顿打,死了就好了。”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温珞嗯了一声,认真地点了点头。 “混黑的男人不都是这样。”拿着手机发完消息的宁江南又开始地图炮,“不然殷恒怎么跟他玩到一起的,都不是好东西。” 温珞沉默片刻,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你弟弟也跟他玩到一起了。” “哦对!弟弟!”宁江南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立马不正经起来,“既然正事说完了,我找几个年轻的小鲜肉来玩玩吧,叫姐姐的那种。” “上次碰见顾洲实在是太晦气了。”宁江南一脸遗憾地搭着温珞的肩膀,“这次不在黑市,叫不到正经鸭子了。” 正经的鸭子才最不正经吧,温珞面无表情地靠在沙发上听她抱怨。旁边的殷桃也翻了个白眼。 “所以这次我叫了男模来。”宁江南挥了挥手上的手机,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种忍辱负重来陪富婆的弟弟。” 宁江南还对着一脸无语的温珞wink了一下:“还有个极品要来,你要不要?” 虽然温珞对男模没什么兴趣。但她依然保持着‘看看又不犯法’的心态,任由宁江南一脸笑意地拿起手机叫人。 除了她说的男模,宁江南叫来的还有几个看着也像是豪门千金的几个富婆朋友,她们几个打扮都很时髦,一身私人订制的名牌,手上拎着够买一套房子的包。 她们好像还和殷桃认识,一副不敢相信宁江南居然和她玩到一起的样子。于是对坐在她们俩中间的温珞很好奇。 但是宁江南并没有给她们认真介绍的意思,这几个这都是一起玩男人的酒肉朋友,主要图个热闹。 所以温珞也只是对着她们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坐在沙发上和殷桃聊小提琴了。 等所谓的男模被人带进来,听宁江南那几个朋友说了之后温珞才知道宁江南太谦虚了,这几个不是什么小男模,好像是什么正当红的组合被她们喊来陪酒了。 确实看着都挺帅的,也都很鲜嫩,还比宁江南以前叫的男公关多了一点青涩局促的感觉。 就是这人也太多了,一长串十来个人被他们那个像是拉皮条一样的经纪人带进来挨个介绍。而她们这边就算加上叁个富婆,也才六个人。 宁江南跟富婆们说着自己之前睡得哪个男人屁股翘,根本没听这个拉皮条的介绍,导致这十来个小鲜肉更加紧张不安。 殷桃对男人完全没兴趣,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温珞说话。 温珞倒是听了一耳朵介绍,然后发现里面有个人看起来非常不乐意的样子。 他叫蓝逸,拉皮条的经纪人还着重狂吹了他一波,说他多么聪明天才,从一流名牌大学被挖掘,练习两个月就出道,现在是团里的人气TOP。 看他这样,如果真是拉皮条,应该能算是头牌。 经纪人还大言不惭地说:“我们蓝逸什么都会,做什么都学的很快的!” 听到他这个暗示性的话语,那个蓝逸还怒瞪了他好几眼。 宁江南和几个富婆嘀咕了几句,大手一挥把他安排给了温珞:“蓝逸是吧?你来陪她。” 于是一脸不爽的蓝逸就在其他人复杂的羡慕眼神中坐到了温珞的旁边。 他长相很英俊,五官深邃而精致,看起来像是混血儿,配上一头银发显得像是国外的贵族一样。大概是刚从什么活动里出来,穿着一件造型独特的黑色的皮衣,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蹬着有着很多装饰的长靴。 总之,看起来就是个美型超模。就是脾气好像很暴躁,臭着一张脸直挺挺地坐在那,和温珞隔了一段的距离。果然和宁江南说的一样,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 但是温珞主要是对拉皮条的介绍内容感兴趣。 “你是Q大的?”温珞问他。 蓝逸还是一副不爽的样子,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嗯字。 “是吗……你什么都会做?”温珞凑近了他。 她一靠过来,蓝逸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指不自觉地抓住自己腰间装饰的十字架。 其实他刚开始被叫过来的时候很不可思议,差点都想打人了,他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还有陪人喝酒的一天。 但是没想到忍着恼火进来看见的不是什么玩钢丝球的中年女人,而是几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富家小姐。别人不知道,蓝逸一眼就看出来,她们肯定不止有钱,至少还是有背景的那种。 但他也没在怕的,要真对他动手动脚他大不了就不干了。 她们中间居然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生,哪怕冷着脸也比很多小明星还要好看。甚至还刚好选到了自己陪她。 虽然蓝逸表现的还是很不爽,但其实心里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 这个女生近距离看起来更漂亮了,她是哪家的千金吗? 蓝逸感觉她身上的香味都飘到了他的鼻尖。她要干什么,他该不该把她推开? 呼吸就像是在他的耳边起伏,她低声说话的时候嗓音还有一丝少女的清甜。 “那我问你。” “设对于任意光滑有向闭曲面S,都有∮∮xf(y)dydz+yf(x)dzdx-z[b+f(x+y)]dxdy=0……” “求f(2010)。” 憋红了脸的蓝逸:“……???” ———————————————————— 劳逸结合,玩点男人。 叶辞同学和裴远同学被抬走之后颜色浓度极速下降,都不好意思说这是篇小黄文了。 主要是新的VIP太不给力了!该打! 陪酒 温珞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无情地进行了打假:“你的学历,买的吧。” 说完她又面无表情地坐回去了,好像已经对蓝逸没有兴趣了一样。 什么啊?!他才不是买的学历!! ……虽然是有点水分,但是她这么突然问怎么可能有人回答得上来? 蓝逸刚想说些什么,结果那边已经挑好了人。这群自认为要客气点的千金们一人挑了两个,宁江南也搂了两个,剩下的全被她们‘让’给温珞和殷桃了。 但是殷桃对这些男的不感兴趣,冷着脸拒绝了。于是蓝逸话还没说出来,温珞就已经被四个队友包围住了。 加上他,五个人陪她一个! 而且他原本就和队友关系不怎么样,直接被挤到了最旁边。刚刚还和他靠的那么近的温珞现在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蓝逸简直要吐血了。 不过其实已经被一群比自己大的人‘姐姐’长,‘姐姐’短的温珞还是多看了他两眼的。 她在想,宁江南的说的极品就是这家伙?虽然脸蛋和身材的确很不错,但是脑子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不过男人笨一点也不碍事。 只是温珞万万没想到,宁江南说的极品并不是蓝逸。 而是是她弟弟——也就是宁江城。 在宁江城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温珞恰好被几个小鲜肉围着,一人举了一杯果汁递到她嘴边让她喝。 宁江城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线条紧致的小臂。看起来像是刚从琴房出来的一样。温珞和他对视上的时候,硬是从他那张一如既往清冷出尘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委屈。 她随便咬住了面前一个人抵过来果汁的吸管,转头看了一眼宁江南。宁江南正听小鲜肉给她唱情歌呢,抽空跟她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又竖了个大拇指。 旁边那几个富婆发现宁江城也是有些吃惊的神色,但看他进来就直勾勾地盯着温珞,又意味深长地调笑起来。 宁江南就这么把自己弟弟混在男模里给她陪酒了? 温珞看着宁江城沉默地走过来。他虽然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安静地坐到旁边看着她。 倒是同样坐在旁边的蓝逸不乐意了,他被这群急着卖色求荣的队友挤就算了,现在还要被一个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家伙挤开。 “你谁啊?”蓝逸语气都是不忿,“这有你的地吗?” 宁江城冷漠的看他一眼,又继续盯着温珞了。 之前围着温珞的四个人本来在那勾心斗角试图上位就很难了,也不乐意多一个。本来看他一看气质就和旁人不同还直接走过来,他们还以为是来捉奸的,结果也是个陪酒来的? 所以也有人说:“你是谁联系来的?李哥?” 虽然他们看宁江城长得格外帅气,气质也特别独特,但蓝逸也是一样,还不是被他们排挤,于是也看宁江城特别的不爽。 不过他的脸在圈子里看着查无此人,不会是什么十八线也想来抢资源吧? 蓝逸倒是看出来他一身不简单,肯定不是什么小明星,但也不妨碍蓝逸讨厌他。 于是他们团居然空前绝后地有了团魂,几个人联手把宁江城给排挤开了,甚至还在温珞旁边的位置太少而轮流坐在边上的时候意有所指地说了起来。 “还是我们老了,现在的新人都不知道尊重前辈。” “对啊,以前我们刚出道的时候怎么敢腆着脸来蹭前辈的资源啊?” “不要以为自己有张脸就了不起了。” “噗。”旁边一直在看戏的殷桃都笑出声来了,本来发现宁江城进来的时候她还很不乐意,没想到能看见他被几个小明星阴阳怪气。 等那几个人疑惑地看向她,她又摆出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把他们吓回去了。 他姐姐都不管他,她干嘛管?她恨不得宁江城这个家伙被骂死才好呢。 宁江城倔强地头都没回一下,就是一直盯着被蓝逸和另一个娃娃脸的男生夹在中间的温珞。 那个娃娃脸虽然没有蓝逸长得帅,但是特别会说话,一口一个地喊着姐姐,还很会看眼色,温珞看了一眼果汁就给她递果汁,看了一眼水果就给她端水果。 弄得蓝逸在旁边像个手足无措的傻子,只能僵硬地坐着。没办法,他以前哪里伺候过别人? 不过看着注意力完全没在自己身上的温珞,他灵机一动。 他试图假装自己的语气里都是随意:“喂,f(2010)=a。” 果然不管被围着说什么都一直表现冷淡的温珞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蓝逸:“过程呢?” 蓝逸又只能咬着牙说出了过程:“设P=xf(y),Q=yf(x),积分恒为零……f(x)≡a. f(2010)=a。” 他一口气说完,莫名有些期待地看着温珞的反应。 结果温珞只是点点头,转回去没理他了。 蓝逸有些怀疑自己:“怎么了?我弄错了吗?” “对了啊。”她奇怪地看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既然对了,那就再说点什么啊?!就一句这个?蓝逸简直不敢置信。 温珞像是完全没意识到他想听什么,放下手里的果汁站了起来,对旁边的完全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的娃娃脸说:“让让。” 果汁喝得有点多,她得去上趟洗手间。 娃娃脸听话地让开了。而蓝逸震惊地看着她走出门,下意识想站起来跟上去,却被人一把抓住了。 他正怒着呢,不爽地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那个一直盯着温珞的男人。 “你干什么?放手!” 宁江城没听他的,反而说起他来:“别跟着她。” 蓝逸怒极反笑:“我跟不跟关你什么事,你谁啊?” “你不配碰她。”宁江城的语气依然冰冷,说出来的话简直让蓝逸火冒叁丈。 “什么叫我不配,你不是一个德行?”蓝逸本来就脾气不好,直接口无遮拦地刺起他来,“你以为你多高贵,还不是坐在旁边看她和别的男人调情?” 嚯,骂得好!殷桃简直要给他鼓掌了。包厢里比较黑,旁边还有人在唱歌,宁江南也不知道看见没有,根本没半点阻止的意思。 宁江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语气依然像是高高在上:“她不过是玩玩而已。” 不过他冰冷的语气下还是透露出了些许的怒意,不然他不可能对不认识的人说这么多话:“你这种脏了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触碰她。” 蓝逸简直目瞪口呆,脏了?他怎么就脏了?他也是第一次被骗来陪酒的好吗!这家伙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啊? 果然还是男人对男人的恶意最大了! 宁江城的眸子里有一丝鄙夷,松开他的手,自己跟在温珞后面出了门。 于是在温珞擦完手出了洗手间的门之后就被他拦住了。 刚刚在里面还盛气凌人的宁江城此时像是变了张脸,满满都是委屈:“你骗我……” 骗得太多了,温珞还回想了一下。他大概是在说拉小提琴那天,她说他乖的话自己就会去找他。 但温珞是不会对自己的谎话有任何心虚的,理直气壮地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宁江城那双清亮黝黑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你觉得我没有这些人技术好吗?” 温珞:“……” 她为什么要在女厕所门口和他讨论什么技术好不好的问题? 宁江城也没强求她跟他解释,继续说:“我有话想对你说。” 这一楼都是高级贵宾专享,都是里面不装监控、干什么都没人管的包厢,温珞直接找了间没人的开门走进去,宁江城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包厢很大,没有开灯就是黑黢黢一片,温珞也没进去,站在门口。她们两人都只能看见眼前的对方。 温珞问他:“你想说什么?” 宁江城高大的身影靠近了她,用手勾住了她的小拇指,语气里有些委屈:“你为什么找他们,不找我?” “我干什么需要你管?”温珞不吃他这一套,“你不是说女人可以叁夫四侍吗?” “可是这种男人,肯定也对很多女人这样过的。”宁江城毫不留情地贬低着他眼里随便的男人,“他们都不干净了。” 温珞依然冷酷:“你不是看见我和其他人做了?我也不干净?” 宁江城怎么可能这么想:“…你只是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肯定是他们诱惑你,你才会这样的。” “……”温珞无言以对:“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不要。”宁江城,勾住她手指的手松开来:“你喜欢被叫姐姐吗?我也可以叫你姐姐。” 宁江城试探地用手环住温珞,发现她并没有推开他之后,低下头在她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温珞被他舔得耳边像是电流窜过,直接抓住了他撩起袖子之后露出来的小臂。 但她并没有用力。 于是宁江城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开心:“我比他们干净,还比他们听话。” 他再接再厉地用舌尖舔过她的耳廓,在她的耳骨上轻咬着,火热的气息和低沉的嗓音都汇聚在温珞的耳边。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朵上,有一种莫名虔诚的意味。 “……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温珞一般不会对朋友的家人下手……但他实在是太骚了。 她的一只手依然抓着他的胳膊,只是另一只手背到了身后,把包厢的门反锁上了。 她只是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 宁江城同学继衣服被剪之后,又出现‘去找喜欢的人发现她和狐朋狗友在玩男人,自己忍辱负重遭受恶毒男配羞辱’的桥段 好像苦情剧主角哦。 纯爱组的两位选手是萧何同学和宁江城同学啊,大家排除一下没被打过的人就看得出来了吧!! 生物学(H) 温珞抓着宁江城的手臂,把他按倒了包厢的沙发上。 她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臀部贴着他大腿上的肌肉,两条小腿在外侧挨着皮质的沙发。 “你就那么想被我上?”她的手在他的衬衣下的肌肉若有似无地揉弄着。 按理说正常人至少也会害羞矜持一下,但是宁江城的脑回路很特别,干脆直接地承认了:“对,你可以上我吗?” 不愧是之前自荐枕席的他,温珞都有些佩服了。 “看你的表现。”温珞靠近他,把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你能做什么?” 宁江城想了想自己做的功课,把手伸向了温珞的裙子下方,还在靠近之前征求了她的同意:“这样可以吗?” 温珞没说话,默认他把手伸了过去。宽大修长的手就这么隐藏在了她的裙子里。 宁江城的手指跟他冰冷矜傲的外貌完全不同,和温珞的肌肤比起来格外的火热。 他用平时放在琴键上像是一副画一样,修长漂亮、指节分明的手指勾开了温珞的内裤。 有些炙热的掌心覆在了阴阜上,沾上了温珞已经从花穴中溢出的春水。 他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有些生涩地在两边闭合着的阴唇上按压揉捏,但对于身体已经过于敏感的温珞来说已经足以让她双腿之间流出的蜜液越来越多。 花穴在他拉开两片阴唇,用指尖轻捻上阴核的时候更是剧烈地收缩起来,温珞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宁江城就像收到了鼓励,低下头含住了埋在自己肩膀上的温珞的耳垂。 “这里是能让你爽的地方对吗?”他脸上依然是仿佛谪仙一样的清冷,说出来的话却色情又露骨:“好想舔舔。” 温珞不理他,挎在他身边的大腿动了动,示意他继续。 “我研究了很久,查了很多资料。”宁江城听话地继续起在她身下的动作,但嘴上也没停,“我会尽量让你舒服的。” 他的大拇指和食指继续搓揉已经充血挺立起来的阴核,中指还在水缝中间若有似无地上下勾勒着。 他的手虽然秀气又精致,但到底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加上他常年弹琴,手指比起花穴和嫩肉都粗糙很多,摩挲着阴唇的时候和上面被揉捏着的阴核交相呼应,让快感直冲起温珞的大脑。 “我看的是人体解剖图。”像是想到了什么,宁江城又解释起来,“……我没有看别的女人的身体。” 话太多了。 温珞已经绯红的脸没有抬起来,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要打扰自己的性致。 于是宁江城就安静地在她的身下勾缠揉搓着。很快他的手上就全都是温珞流出的蜜液,甚至有些都顺着他的手滴落在了沙发上。 埋在他肩膀上低喘着气的温珞感觉他好像含住了自己的手指,在她的指腹上用舌头轻舔着。 感觉到花穴又一次的抽搐起伏,温珞终于用手指捏住了他的舌头。抬起了那张掩藏不住春色的脸,她冷漠的眼底还有些许的水光,身体也有些颤抖。 温珞把宁江城搂着她的手扯开,自己起身跪坐在沙发上掀起了裙子。她把被蜜液弄得有些湿润的内裤拉到膝盖处,再把裙子下摆拢在臂弯里。 她终于应允了宁江城之前的请求:“舔吧。” 耳根通红的宁江城把手放在了温珞有些微肉的大腿上,咬着下唇抬头看了一眼温珞,再低下身吻在她的大腿内侧。 因为他实在是比温珞高了很多,哪怕温珞是直起身子用膝盖撑起来也不可能把花穴正对上他,所以他只能弯着身子,看起来像是被温珞用下身压在沙发上一样。 他在她的软嫩的大腿内侧轻啃舔舐着,让他经过的地方都有些红晕。 宁江城一路吻到了她的腿根处,终于落在了她的刚刚被揉搓地有些泛红的阴唇上。 没有手指支撑所以又合拢起来的阴唇还有着诱人的亮泽,那是从她阴唇之间缝隙里流出来的汁液。 当炙热的鼻息喷洒上去的时候花唇还会收缩几下,汁液滴落下来,像是在引诱着人舔上去一样。 于是宁江城也就顺从心意地舔了上去。和细腻柔嫩的阴唇比起来,他的唇舌都过于刺激,舌面刮磨着,把液体都舔舐进口中。 她的身上有着格外独特的香气,让他想要更加接近她,闻到、舔到更多才好。 他不停地舔动着,把两边都舔得发红颤抖,才用手指分开外面的花唇。露出里面像是绽开花瓣一样的小阴唇,还有已经充血挺立的花核。 宁江城呼吸一滞,探出舌尖再次舔了上去。先是在花唇和缝隙中的小口打转,把仿佛流不尽的蜜液大半带进口中,才慢慢往上。 他特地学习过,最能让她舒服的地方是哪里。 他的唇舌覆盖住了阴蒂所在的一片,几乎是触碰的瞬间就让她控制不住地颤动起来。刚刚被舔干净的蜜液又一次从缝隙中的小口中涌出。 随着他舌尖卷弄、吮吸着花核,温珞的大腿夹紧了他的脸,大量的春水顺着他的脸上滑落,沾湿了他白色的衬衫领口。 宁江城毫不在意,继续在她的身下来回舔弄,舌尖在微微凹陷的浅尝即止,舌尖稍微陷入又很快从小口一下舔到肿胀的花粒,让阴蒂藏在深处的枝丫也跟着一起欢愉。 越积越多的快感冲刷着温珞的大脑,在他用牙齿轻咬碾磨之后,她再也控制不住,把宁江城压倒在了沙发上。 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脸上,感受着他唇齿带来的刺激,还有鼻息喷洒在上面的炙热。温珞的身体绷紧,下身不断收紧痉挛,蜜液一下喷涌而出。剧烈的快感让她抓紧了宁江城的柔软的黑发,脖颈向后仰起,喘息声中带着掩藏不住的快意。 剧烈的刺激让她的大脑有些瞬间的空白,等结束之后,她的眼角甚至有些生理性的泪珠。 她向后靠在沙发上,低喘着缓神。被她压住的宁江城也能动了,不过他没有坐起来,而是稍微转了个身,从躺倒变成了半支起身。 他的脸上、脖子上、还有胸口都是湿润的水渍,但他毫不在意,轻舔了一下唇角,把头凑近他刚刚舔弄的地方。 这次他没有舔弄那里,而是一路向上,把吻落在了她撩开到胸下、露出来肌肤最上面的一块,也就是她的腰腹处。 他看起来还想往上亲,但是因为刚刚舔弄过私处所以克制住了。 宁江城抬起脸,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笑容,像是冰雪融化之后绽出的冰原之花。 他把脸贴在她的肌肤上,语气里都是满足:“好喜欢你。” 终于离她近了一点,好开心。 温珞靠在沙发上没说话,但也没制止他。 所以在他又一次向下,再次用唇齿包裹住的时候她也没把他推开,而是又一次泄在了他的脸上。 这次她高潮完就干脆地把宁江城踹开了。她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太容易高潮了,动不动就是一波潮吹,她都不知道自己那么多水从哪里来的。 宁江城好像还想让她再爽几次,环住她的腰想说什么。 温珞看了一眼他早就挺立起来把裤子撑出一个夸张弧度,却一直没管的下身。把他的手扯开。 “你不想要了吗?”宁江城很直白地问她。 已经爽完,毫无世俗欲望的温珞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你跟别人做过?” 宁江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给她口完之后会被质疑清白,那双纯粹的眸子里都写满了受伤:“怎么可能?” 但他技术和其他几个废物比起来好太多了,不过温珞本来就只是要转移话题,她不想再来了,再来她怕自己要脱水了。 于是她随意地嗯了一声,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帮自己把衣服穿上。 “我没有碰过其他人……”帮她穿衣服的宁江城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清白之身,“我是你的,我不会跟别人做这种事的。” 还好今天上午出门把奶吸出来了。温珞穿好裙子,看了一眼有着大片大片水渍的沙发,把他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我,我真的是第一次,我只是去找了很多资料而已。”宁江城委屈地抱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小腹上。 “我真的很干净的,我和那种随便的男人不一样的。” “…知道了。”温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自己的清白,平时少得可怜的话都变成一长串一长串的了。 温珞把他弄开,自己先收拾好出去了:“你记得找人来收拾一下。” 还有些伤心的宁江城依然乖乖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什么,在她走出门之前问她:“那你下次会来找我吗?” 温珞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拉开包厢的门出去了。 宁江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好像还残留着温珞的气息。 “……不要再骗我了。” ———————————————————— 首-发:[海棠搜书]xsw. (ωoо1⒏ υip) 进步 一通折腾之后,温珞也没欣赏男模的兴致了,打算跟宁江南和殷桃说一声之后先走。 她回到之前的包厢,搂着美少年喝酒的宁江南看见她回来,非常自觉地拿着包跟她走到了旁边,在黑暗的角落里从包里掏出了一盒安全套塞到她手里。 “……”温珞拒绝:“不用了。” “啊?”宁江南有些惊讶,“宁江城还没把自己送出去啊?” 温珞看了她一眼,宁江南就哈哈一声揽住她的肩膀:“你可不知道,这几天他一直找我,让我帮他联系你呢。” “怎么样,宁江城可是处男。”宁江南非常不客气地爆起了料,“从小他就跟个自闭儿童一样只喜欢音乐,没想到现在还加上个你了。” 像是想到什么,宁江南笑得直抽抽:“他居然还去学贝斯了,哈哈哈哈!他从小碰的那些乐器一个比一个高贵典雅,你是带他干嘛了啊?” 温珞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你知道的,我对感情方面没什么兴趣。” 宁江南当然知道,和自己这种主动寻欢作乐,玩过就结束的人比起来,温珞的态度像是‘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某种意义上才是真正的无情。所以她才会把宁江城喊来,给他一个献身机会。 她笑着抬手,手摸上温珞的脸颊。温珞的脸和她的手差不多大,白皙又稚嫩,明明看起来是个再年轻不过的少女,心智行为却都那么成熟。 她的大拇指在她脸颊上摩挲了一下:“你好像太看得起我对我那个弟弟的感情了。” “确实,我不讨厌他。”宁江南脸上笑着,眼底却有一丝薄凉,“我知道,我父母把我应该得到的一切强塞给他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从小只对音乐感兴趣,她们让他当继承人,他从来没答应过,也从来没有表现对宁家的产业一丝一毫的兴趣。” “但是对我来说,他就是受益者。你让我怎么能喜欢得起来他,就因为他什么也没做?”宁江南低声轻喃:“凭什么他什么也没做就能被她们铺好路、就能拿到我想要的一切?” 明明她才是长女,明明比起宁江城来说她在商业方面做得更好。父母却要把她也应该有资格争取的继承权直接交给宁江城。 甚至还给她定了一个花心的顾洲当未婚夫。说什么他是顾家的儿子,哪怕他在外面有女人,以后她也是唯一的顾太太。 别恶心她了。 对她来说,宁江城就是她父母的帮凶。她不讨厌他也只是因为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罢了。 一只略带冷意的手盖上了宁江南抚在她脸上的手。把宁江南的思绪拉扯回来。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温珞的手搭在她的手上,明明体温比她还要冷一些,却带给她莫名的暖意。 温珞另一只手把宁江南,微微扯弯下身,搂着她的脖子抱住了她:“在我这里,你就只是你。” 温珞的声音还是和她的体温一样冰冷,宁江南甚至能想象到她现在面无表情说话的样子。 宁江南嗯了一声,回抱住了温珞。 松开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副优雅大气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我本来只是想看他撞南墙,吃点苦头的。” “但是现在想想,撞你这堵墙好像也不算吃苦啊。真是便宜他了。” 温珞把自己手上的安全套放回她的手里,摸了摸她的头才走回去找殷桃。 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宁江南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开玩笑一样对着她的背影说:“要不也给我个撞南墙的机会吧?” 温珞无语地回头看她一眼,没有理她,走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殷桃旁边。 大概是殷桃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小姐做派让那些陪酒的小明星不敢靠近,温珞走了之后他们都到了几个富婆那边,这边只剩殷桃和那个学历造假的家伙两个人隔了老远,都直挺挺地坐着。 那个造假的看见她回来精神一振,侧开腿给她让路的时候憋着一口气像是想说什么。 温珞根本没管他,走到殷桃旁边低头在她耳边说:“我要走了,你还要待着吗?” “太好了!”殷桃看起来如释重负,“我跟你一起走,真搞不懂这些男的有什么好的,勾心斗角的烦死了。” 温珞点点头,等她拿好东西就转头打算走了。 没想到在经过学历造假的那个小明星旁边的时候居然被他叫住了。 “…喂!你刚刚和那个人去干嘛了?”蓝逸像是快憋死了,看她要走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被叫住的温珞一脸莫名其妙,她干什么为什么要跟一个不认识的人交代? 温珞身后的殷桃更怒,她都没问温珞跟宁江城那个牛皮糖干什么了,这个不知道干嘛的白毛有什么资格问。 她直接一脸鄙视地打算嘲讽他一通:“你算……” “我靠!”没想到蓝逸反而先反应过来,一脸不敢置信自己问了什么的样子,“我几把谁啊?” 温珞:“?” 温珞直接绕过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人出去了,殷桃也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跟着走了。 蓝逸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他为什么一副怨夫的语气问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这根本不像他。 他感觉自己简直脑子出了点问题,他原本以为是被逼着陪富婆的,结果是个看起来像他要倒给钱的漂亮女生,年龄说不定还比他小。 而且她没有对他对手动静,反而问了他题目…他还没答上来。 但是她为什么和那个一看就对同性恶意满满的男人出去那么久?她看起来也没有对他有什么意思。 难道说如果刚刚出去的是自己,自己也能……蓝逸制止了自己危险的想法,他才不是需要卖身的男人。他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蓝逸臭着脸坐在原地,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和旁边围着富婆打转的队友们对比鲜明。只是没人知道他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少男怀春。 她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吗?要不要找人打听一下… * 本来温珞没打算再找宁江城,但是他实在是太努力了。连他平常一直待着的音乐室也没怎么去,就专注地勾引她。 温珞这几天只要去学校碰见他,他就要勾着她厮混,虽然温珞不是每次都会同意,但是只要同意了就会被他每次越发进步的技巧舔弄得高潮不断,每次还都不止一次。 温珞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宁江城,他的天才好像不止在音乐方面,在‘如何让她更爽’方面他也是天赋异禀到了可怕的程度。 “舔这里会更舒服吗?” “这里软软的,我想吸。” “是不是这里更敏感一点?刚刚的表情好可爱。” “再来一次吧?这次我会好好舔这边的。”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堆什么冰块,果冻之类的东西,好学程度简直惊人。 他甚至今天还在她耳边问:“你喜欢衬衫夹吗?我今天戴了腿环,你想看吗?” ……于是这次又在小花园里又扯着他的腿环乱搞了几回。温珞红着脸出来的时候甚至还碰见了满脸不敢置信的裴远。 “你们…?” 这边一般没人过来,之前温珞抓住裴远在这边吸过几次奶。他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这里来,还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可能是想来找她。但她现在毫无世俗的欲望,就直接无视他了。也不在意他们是不是会打起来,温珞留下裴远和宁江城,自己回到了教室。 穿着球衣的萧何正趴在桌子上,原本闷闷不乐的脸上看见温珞进来立马眼睛一亮。 “温珞!!你刚刚去哪里了?我刚刚还见你在篮球场了的!”他像是一只看见主人的小狗一样在她旁边打转。 “篮球赛我拿了第一名,本来想让你看看的……”他蹲在她的座位旁边,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温珞刚刚本来是在看的,但是半路被发现她踪迹的宁江城勾走了。 “不错。”温珞面不改色地摸摸他的脑袋就当结束了这个话题。 果然萧何立马就放弃了之前的话题,耳朵红红地低头扭捏起来。 温珞收回手整理自己的东西,她打算直接走了。她刚刚突然有了点灵感,打算回去做点东西。 萧何看她准备走人的动作心里都有点急了。今天他感觉自己好像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都毫无进展。他要怎么才能让温珞喜欢他一点啊?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那些朋友们说过没用的方法,纠结了一会,终于在温珞起身准备离开之前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你周末有没有空啊?我们去赛车怎么样? 那几个朋友说他们带追的女生去赛车,让她们坐在副驾驶上看他们和别人比赛,因为过程刺激又惊险,每次都很快就会答应他们了。萧何也没指望温珞因为一个飙车就喜欢上他,但是总得试一试。 温珞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到赛车,有些迷惑:“你想跟我比赛?” “???”她怎么会这么想?但萧何看她好像并不排斥的样子,“也,也不是不可以!” 温珞可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他,接下了他的‘战书’:“时间地点发我手机。” 看温珞走了,还蹲在她座位旁边的萧何有点迷茫。 怎么就变成和她比赛了……但是她们两人单独去,四舍五入不就是约会了吗? 萧何立马振奋起来,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自己周末穿什么了。 * 离开学校的温珞轻车熟路地甩掉了跟踪自己的人。自从她把楚原戚绑了之后,前段时间跟踪她的叁批人就剩下一批了,楚家的因为楚原戚失踪撤回了,殷家的因为殷恒被她扣了黑锅、还被殷桃背后捅刀也撤了回去。 就剩曲家的人了,但曲家的说是一批也不合适,其实是两批人马分别在跟踪调查她。 想到宁江南之前一脸微妙地告诉她曲向凌在调查她的时候,她还以为曲向凌知道了什么。 结果宁江南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把温珞当成一个普通女学生,看上了。 想到之前在校庆和曲向凌对视上的那一眼,差点把温珞给恶心到了。 她把人甩开之后回到了家里,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打开了电脑,狠狠虐待了一番又想侵入她的曲星若、再次把他的电脑搞死机了才算是舒服了点。准备开始干正事。 温珞看向客厅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楚原戚,他一直狠狠盯着她,看她回头了就挣扎起来,表示自己的怒意。 楚原戚这几天勉强算是听话一点。所以温珞除了给他洗澡的时候也没空去特地折磨他,让他戴着项圈就算了。 结果他昨天居然故意拿喝完之后还剩一点奶的袋子把垃圾桶砸翻了。 回家之后看见垃圾散落在地上的温珞直接打了他一顿,把他给捆起来了。 一天没给他吃东西,估计他现在也没力气了,温珞直接走过去把他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其实楚原戚前两天开始就收敛了一些,大概是发现每次都打不过她,不再看见她就扑上来了。这次也是被放开之后就瘫在地上死瞪着她。 温珞回到卧室,出来的时候拿着一袋他的口粮——也就是一袋奶。她拽着他的链子把他扯到浴室的门口。 “我昨天不是洗过了?!”一直虎视眈眈的楚原戚表情都停滞了一下,声音里都是愤怒。 温珞没理他,把手上的袋子往他手里一塞,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压在了墙上。 咔嗒一声,他脖子上的项圈被解开了。 没等楚原戚来得及高兴和动作,他就被一脚踹进了浴室,门也被关上了。 仍然又是一片黑暗,刺得楚原戚的脑子有些作痛,但这次不同的是他脖子上没有了束缚。楚原戚压抑住心里激动的情绪,攥紧了手上的袋子。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放松警惕,但这是他的机会。 他一定要逃出去。 ———————————————————— 造反了造反了! 这届的VIP怎么回事,一出场就从小黄文变成逃生文了,反而要纯爱人撑起搞颜色的大旗。 这福气你不要也罢! 反抗 又是无边的黑暗,周围安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心脏缓慢的跳动声。好像只有血管里流动血液告诉他,他还是活着的。 因为长时间被关在封闭的浴室里,楚原戚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隐约能看见四周。浴室里除了花洒、马桶、牙刷和一些洗漱用品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的精神其实已经一天比一天不对劲。如果不是温珞有时候在家的时候会把他放出去,他大概已经被关疯了。 但他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哪怕今天他身上没有手铐和项圈、没有任何束缚,他的手也快抖的没办法拿起东西了。 而且他也已经开始耳鸣、出现幻听了。明明这间房间什么都没有,他却好像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毫无内容的呢喃,让他头痛欲裂。 怎么还没结束,为什么她今天还没把他放出去?他已经幻听了无数次她打开门的声音,看向门口却依然什么都没有。 哪怕此时还保持着反抗的心理,他也控制不住地想期盼温珞的出现。他潜意识里已经习惯了只有温珞才能把他从黑暗中放出去了。 门口好像又一次有了声响,楚原戚反应有些迟钝地抬头过去。和之前不同的是,一丝光亮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楚原戚忽然有一种莫名放松的感觉——比起寂静空洞的黑暗,被温珞打好像也算不上什么了。 外面的灯开得很暗,但比这间封闭的浴室要亮得多。他觉得有些刺眼,只能眯起眼睛看着走进来的温珞。 穿着棉质睡衣的她半阖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次不能把他拽出来了,她就直接走到了楚原戚旁边,打算把他抓出去。 楚原戚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表达了自己抗争的意志,就半顺从的被她抓了出去。 只是在温珞没看见的地方,他偷偷拿住了旁边的那把牙刷。牙刷柄这几天被他磨得有些锋利,险些划伤了他自己。他没有在意,只是心脏紧张地直跳。 哪怕因为楚家少主的身份被人追杀他也没这么紧张过。 这么多天还没人能找上她的门就足以说明一切了,他大概只能孤注一掷才能有逃跑的机会。 他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而恰好走到门口的温珞却突然转过来。 她的视线依然似深潭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打量在他身上的时候让他屏住了呼吸,生怕被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沉默不语地看了他片刻,最后在他愈发紧张的时候打开门把他扔出去了。 没管撞到伤口之后抽了口凉气的楚原戚,温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开装在墙上的控制面板,用指纹解锁后调低了一点客厅的灯光亮度。此时的灯光变得更加昏暗了一点。 楚原戚这才勉强能睁开眼睛,他在黑暗里待的时间太长,一下子根本没办法见光。 周围也就比温珞不在的时候亮了一点,但他却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温珞在的时候,那种仿佛死一样的寂静和黑暗就都消失了。 温珞昨天下午回来之后在实验室熬了一晚上,早上八九点才睡觉,现在大中午起来还有点困意。她拿起茶几上的项圈走到了楚原戚旁边。 “把头抬起来。”她一边说着,还微张开嘴打一个哈欠。 “……放开!” 楚原戚的嗓音因为长时间没开口有些干涩嘶哑,他象征性地挣扎几下,然而被温珞铁钳一样的手劲掰住之后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配合抬起了头。 他看起来好像是放弃反抗的样子,只是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了那支牙刷。 温珞也没在意他的态度,把那个项圈拿过来的时候还给他展示了一下:“看。” 灯光太黑了,楚原戚看了一会才怒意翻涌起来——她居然把项圈上刻上了一个楚字。 温珞看他那个无能狂怒的样子,有些懒散的精神都恢复了一点。 她本来是弄好了突然想到可以用机器把他的名字刻上去的,结果刻了一个字就懒得等,睡觉去了。 温珞动作轻佻地拿着项圈拍了拍他的脸,项圈在他的脸旁边发出了叮呤当啷的声音。而楚原戚只能紧咬着牙关忍受她的羞辱。 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之后,温珞才蹲下身抬起他的脸,把项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们现在离得很近,温珞那张素着依然漂亮的脸就在楚原戚的眼前。甚至为了调整项圈又凑近了一点,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她的垂下的眼睫和睫毛阴影下的那颗泪痣。 她很专心地在项圈上动来动去,指尖偶尔还会蹭到他的脖颈上咽喉的部分,让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楚原戚不知道她把他关起来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她好像并没有要杀了他或是要把他怎么样的倾向。 只要他配合一点,就发现她好像并不会特地打他发泄情绪。把他放出来的时候会特地把灯光调暗,也会定时给他投喂牛奶和水果,不至于让他饿死。 此时她不动手,安静地蹲在他身边的样子好像也没他想象中那么可恶。 脖子上突然收紧的项圈打断了他的想法,让他的意识突然清醒。 楚原戚感觉自己好像疯了,如果不是她把自己关在这里,他会因为看见光就不适应吗?如果不是她自己平时怎么可能吃一点牛奶和水果?会因为打翻一个垃圾桶就被人打一顿又被五花大绑吗? 温珞好像已经调试好他的项圈,脖子上发出了咔嗒一声锁紧的声音。再不动手又要被挂在浴室里的链子上了,这是他唯一的逃脱机会。 楚原戚咬牙,在温珞还在他身前低着头的时候直接抬起手,把被磨到锋利的把手对准她白皙的脖颈刺了上去。 然而。 “滴——”的一声,他听见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发出了声音。 温珞还是没抬头看他的动作,只是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举在身前往后退开一步。 他手上的利器已经离她的脖子就差十厘米不到,一阵电流却已经从脖子四散到他的全身。巨大的刺痛感让他的四肢都失了去知觉,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直接倒在地上,手上的牙刷也掉在了旁边。 “我让你刷牙,你把牙刷弄成这样?”温珞还蹲在原地,撑着脸看身体还在抽搐的楚原戚。 她用手指拎起那根被磨的锋利的牙刷看了看……怎么搞的跟越狱一样,不愧是混黑的。 还别说,如果是普通人,也许真能被他用这个东西弄死。只可惜碰见的是她。她可是用了一整个晚上把以前做过的电击器和现在做的实验品修改整合到了一个小项圈上面。 这一个项圈里的智能科技身价应该就比楚原戚高了,给他戴真是便宜他了。 温珞把那支牙刷扔到了他的头上。她调整过电流的程度,所以他现在只是失去了行动能力没失去意识,是能听见她说话的。 她好心地提醒他:“这个项圈可以识别你身体的攻击倾向发出电流让你失去行动能力。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短时间内连续触发,不然可能会休克的。 温珞打量了一下倒在地上没办法动弹的楚原戚。 他身上的T恤被他的肌肉撑得看起来随时要撕裂,被汗水浸湿后勾勒出清晰的紧致腹肌形状。那张极具攻击性的俊美脸庞此刻被电得面无血色,让温珞感觉顺眼了一点。 于是她又好心地等他恢复了知觉才站了起来。 “听说你很喜欢对枪?”她语气冷淡,听不出此时的情绪,但是却用脚踩住了他的右手。 “……什…什么?”楚原戚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已经不受控制了,不要说反抗,他连说话都说不清楚,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手只会用来干这种没用的事情的话,干脆别要了。”她的脚用力撵在了楚原戚的手上,那双可爱的毛绒拖鞋立刻把他的手踩得通红。 “唔!”楚原戚闷哼了一声,原本就已经麻到没有知觉的手现在突然受到了重击,像是被人硬生生劈开一样。但是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她面前是如何被肆意伤害践踏的——就像他以前对别人做的那样。 温珞没有挪开踩着他的那只脚,只是屈膝用另一只腿的膝盖压住了他的背让他没办法动弹。 她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脑袋,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楚原戚意识到了什么,连手心的疼痛都顾不上,出声试图阻止:“不……我不……!” 然而温珞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受他服软的影响。 温珞把他的胳膊使劲向后掰,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他因为疼痛下意识扭动起来的脑袋。 “——啊!”楚原戚发出一声痛叫,然而他连脸都没法转过去,只能硬生生被温珞把手掰到脱臼。 一直等他痛到脱力温珞才站起身,也挪开了那只踩着他手的脚。 楚原戚左边的胳膊立马无力地垂落下去,右手红肿的掌心也连握起来都没办法、指尖都只能抽搐不停。 温珞把浴室的那条锁链牵出来,在现在他躺倒在地上时轻而易举地就挂在了他的项圈上。 弄完了他的项圈,温珞还是那副有点困意的样子,踩着自己的毛绒拖鞋往房间走。 随着温珞走进卧室,客厅的灯又一次熄灭。无边的黑暗又一次包裹住了倒在地上的楚原戚。 但是这次他已经没办法靠着‘自己能逃走’这一点让自己咬牙坚持下去了。说不定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她看在眼里,不过是像是逗弄蚂蚁般放任了他而已。 无力感和疼痛击垮了他一直强撑着的心理防线,连周围的黑暗都变得更加骇人可怖。 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一点能逃出的希望来了。 ———————————————————— 造反失败,开始放弃治疗。 刷牙(微H) 温珞补了个觉,睡到了下午才起床,打算帮楚原戚把他的胳膊接上。 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踩他的时候根本没用多少劲,只是被电之后增强了痛感而已,实际上五六天应该也就恢复了。 脱臼的胳膊可能会长一点,大概要一两个月吧,到时候说不定她都把楚原戚放走了,所以她还特地掰的左手。方便他走了以后可以自己洗澡。 想到这里,走到客厅的温珞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走到靠在墙角垂着头的楚原戚旁边踹了他一下,看他身体颤抖了一下才蹲下身按住了他的手臂。 “……!”原本一动不动的楚原戚仿佛有了什么阴影,立马挣扎着想要挪开。 温珞用力抓住他,不让他躲:“别动。我给你接上。” 楚原戚根本不敢信她。但是温珞不在的时候他又因为试图想解开脖子上的项圈被电了一次,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被掰脱臼的那只胳膊不动的时候还好,现在一动简直像撕裂一样。 “……你杀了我好了。”他放弃了挣扎,因为挣扎在她那里一点用都没有。昨天的失败和脖子上莫名其妙的项圈已经让他的希望渐渐破灭了。 他现在被关在黑暗封闭的环境里愈发感到痛苦难忍。什么活物都看不见,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有恐惧和疼痛侵蚀着他的大脑。 温珞没理他,蹲在他身前,在他的关节处摸索了一下,飞快地给他把胳膊接了回去。 楚原戚闷哼一声,等她站起身离开了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没开玩笑。那种脱位的感觉消失了。 温珞很快拿着一瓶药膏回来,又蹲在了楚原戚身前,把他另一只手的手腕抓住抬了起来。 她确实没怎么用力,所以他的手只是有些红肿,指骨什么的都没问题。 但他的手此时颤抖地好像什么都握不住,只能瘫在她眼前。温珞难得的叹了一口气,拿起药膏挤在他手上,像是给猪肉抹调味料一样给他抹匀了。 楚原戚只能靠在墙上看着她给自己抹药还肉眼可见心情不好的样子。明明是她把他弄成这样的,现在怎么又这幅模样? 他看见温珞认真地低头抹药,就像昨天她给他戴项圈的时候一样。 大概是长相原因,虽然她面无表情,看起来却有些柔弱,低头的时候还有一股莫名脆弱可欺的感觉。完全不像能下狠手硬生生把他打得死去活来的人。 他之前就是被她的表象欺骗了,以为她最多也就是靠着漂亮的皮囊勾一勾男人,结果没想到跟个杀人狂魔一样。 大概是因为放弃了挣扎,楚原戚的心态居然意外地平静下来。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已经不想再被打得动弹不得再被扔进小黑屋了。 温珞把他的手涂完药,又抓着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才把手放回了他的腿上。 她站起来在地上看了两圈,才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 把牙刷捡起来,她又走过来塞到他手上:“拿着。” 然而他的手根本握不住,牙刷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这让他心里一惊,以为她又要跟自己算账的楚原戚内心紧张不安:“我不是……” “啧。”没想到温珞没动手,只是脸色一沉,“你怎么那么没用?” 不就是被踩了下手吗?连牙刷都握不住。 温珞那一直冷淡的声音里有些怒意:“你明天怎么刷牙?你能用脚刷吗?” 楚原戚:“……”他要是实话说不能,会不会被电死? 最后温珞面色不善地把牙刷砸在了他脸上,转身进了实验室。 楚原戚痛抽了一口气,脸上被锋利的牙刷柄划得火辣辣的。 果然刚才温柔地给他上药都是错觉,他就应该知道这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又是洗澡又是刷牙的,要不是他为了藏起来这把牙刷,他才不会配合。 楚原戚盯着那把牙刷,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地捡起来,想举起来划脖子上的项圈。 然而他手刚抬起来就被一阵电流电趴下了。 手上的牙刷摔了那么多次,终于承受不住,啪嗒一声断成了两半。 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这个脾气暴躁、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家少主头一次感觉自己丧失了斗志。 算了。全身都要被电得没有知觉的楚原戚倒在地上想,反正她好像没事不会随便打他。 * 温珞又在实验室待了一晚上,主要是她突然灵感来了,抛开了原本脑子里如何把楚原戚分尸不被发现的一百种方法。开始研究她现在做的科技分支应用。 所以她第二天路过客厅看见乖乖缩在墙角睡觉的楚原戚也顺眼了一点。也没在意牙刷被他摔断了,大发慈悲地拿了支新的给他。 “什么东西……”刚被她踹醒的楚原戚就被递了一支牙刷。 但他的手拿不住,温珞直接把牙刷塞进他的胸口:“夹着。” 楚原戚的脑子这才清醒了一点,那支牙刷被塞进了他的胸肌之间,因为衣服过于紧绷,还真给卡住没掉下来。 “……喂!你干什么?”哪怕他暂时放弃逃跑了,也不可能任由她干这种奇怪的事情的。 已经拽住他锁链的温珞言简意赅:“刷牙。” “?!”楚原戚没反应过来就被扯进了浴室,被洗澡的恐惧又一次笼罩了他。 他试图挣扎:“别碰我,我自己刷!” 温珞闻言,把他的牙刷从他的乳沟里抽了出来放在他眼前:“你刷。” 楚原戚艰难地举起了手,试图接过那支牙刷。然而他的手经过了一晚上也没恢复,此时还是拿不住东西。 他拿了两秒钟牙刷就直接从他的手上掉落,然后在半空中被温珞一把抓住。 开玩笑,温珞是打算研究新发明,哪怕他真能自己刷了也要把他按在地上给他刷一次。此时看他的手这么配合,直接就打开旁边的淋浴头了。 “等,等等!”楚原戚还想再挣扎一下。然而温珞已经出门回卧室换衣服去了,还顺便拿了一卷保鲜膜回来。 看楚原戚可怜兮兮缩在旁边躲着淋浴头淋下来的水,穿着吊带背心和运动短裤的温珞直接走到他旁边蹲下。 “手伸出来。”她从盒子里拉出一截保鲜膜,示意他抬手。 楚原戚躲水就是怕把手上的药膏冲掉了,此时也难得乖顺地伸出了手。 于是温珞就开始往他的手上缠保鲜膜,给他包的严严实实了才把手上的盒子往门外一扔,门一关就把他往墙边撵。 对于这种‘和谐相处’场面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楚原戚被迫靠上了墙壁,冰凉的触感激得他一个激灵,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温珞大概目测了一下他坐着靠着墙壁时墙砖的高度,然后把淋浴头拿了下来。 楚原戚看见那个淋浴头就开始头皮发麻,果然下一秒温珞就直接把淋浴头转过来对准他的脸狂冲,一边冲还一边说:“嘴张开。” 这是什么刷牙啊?她不怎么不直接往他嘴里灌?被迫咽了好几口水的楚原戚又开始闪躲。 然而他还没躲几下,温珞就关掉了淋浴头往旁边一放,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楚原戚刚被水冲得头晕脑花,没反应过来就突然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压住了他。 他被迫整个背和脑袋都贴在墙上,然后被温珞掰住了脸。 “张嘴。”她在牙刷上挤了点牙膏,然后目测了一下他嘴和她举着的牙刷距离。 楚原戚感觉自己大脑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不是因为他之前一直想着反抗,洗澡的那几次都是差点跟温珞扭打起来,根本没注意到。 他现在才发现温珞整个人软软的,掰着他下巴的手软软的,坐在他身上的部位也软软的。 他以前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看起来一碰就碎的女生,因为很麻烦。他只欣赏强者,所以当初被一个女生救了才会那么念念不忘。 结果那个女的依然很弱,跟他对了几枪就吓哭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救命恩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用钱可以打发掉的。 可是,现在坐在他身上的温珞看起来就是他最不喜欢的那种娇柔、全身上下一点肌肉都没有的人。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直看不起她,对他来说靠着别人喜爱才能有立足之地的女人不过都是没用的花瓶。 ……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她和花瓶这两个字完全沾不上边。 他莫名很慌张,想转开头不去看她,却被她掐住脸。 “张嘴。”温珞的语气更加不耐烦了一点。 看他依然不配合,于是温珞不掐他的脸了,改掐他的脖子。楚原戚这才勉强张开了嘴,被她把牙刷戳进了嘴里。 温珞的动作很粗暴,但是时间却计算得很精准。上牙左边刷了半分钟,又开始刷下牙左边的半分钟。 牙刷在他的口腔里动来动去,楚原戚只能被迫张开嘴,仍由着她在自己的嘴里肆意横行。甚至有口水被她粗暴的动作弄得从嘴角流下来。 牙齿上的触感根本无法忽略,他甚至还因为被掐着,只能被迫直视面前坐在他身上微垂着眼的温珞。 她头发绑了起来,之前有些水滴溅到她的脸上和身上,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一路滑进她吊带的领口里。 楚原戚狼狈地让自己的眼睛不要盯着她的胸口——明明他这种在道上什么都见过的人,哪怕没有亲身经历也不会因为女人的胸失态,但他就是莫名不敢看她。 她不管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没什么情绪,但此时看着他的样子很专注,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很不对劲。 像是发现他在看自己,温珞抬起眼和他对视上了。 他才发现她的眼睛瞳色很浅淡,比起大多数人深到像黑色的棕色。她的眼睛更像是浅淡的咖色,明明是温柔的颜色,在她身上却格外的给人距离感。 楚原戚强迫自己停止这些胡思乱想,他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把自己囚禁起来的人长什么样子?他的手都还在隐隐作痛,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温珞已经刷完牙齿,顺便拿牙刷在他的舌头上搅弄了两下,把原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发出低喘声的楚原戚弄得脸色更加红了。他小麦色的皮肤晕红起来格外的色气。 温珞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他的脸,然后打开淋浴头把他嘴里的泡沫冲干净。 其实她的数据记录已经结束了,但是她还是又一次把牙刷怼进了他的嘴里。 这次她的动作反而轻了一点,用牙刷在他的嘴里搅弄着,触碰到了他的口腔内壁和舌根,柔软的刷毛扫过他嘴里的每一处,让他的喘气声更加粗重。 ‘啧啧’的水声被淋浴头的水声盖住,但空气里潮湿的水汽几乎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温珞——又或者是他此时眼中的湿意让他没办法看清。 温珞原本掐着他脖子的手向下摸到了他的胸上,在已经湿透的衬衫上勾勒着。一直在他的乳头旁边来回打转。 楚原戚此时头昏脑涨,连喘气声都有些带着奇怪的泣音,周围莫名粘稠的气氛让他已经忘了反抗——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打算反抗。 温珞把他的手弄成这样,但是给他上了药。帮他包了保鲜膜,平常也没有故意要打他…… 楚原戚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已经被关了快半个月了,每一次把他从黑暗里放出来的人都是温珞;在他快饿死的时候给他吃东西的人也是温珞;只有温珞在的时候周围好像才不会快要把他逼疯的死寂和漆黑。 在他已经失去逃生希望之后,他就像彻底放弃了抵抗一样,把一切的视线都投注在她的身上——毕竟,他也只能投注在她身上。 温珞的手掐在了他的奶子上,手指收紧之后绷出清晰的痕迹。他的乳肉饱满又挺翘,此时乳头都已经挺立起来,被湿透的布料毫不留情地暴露。 温珞揉弄了两下他硕大的奶子,在他涨红着脸侧过头不看她的时候掐上了他的奶头,隔着衬衫拧住后拉起来。 胸肌被她拉着奶头弄得有些隆起,楚原戚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喘息声。身体不自觉地迎合往前。 “真骚啊。”温珞的语气里平淡,却让他感觉到羞耻无比。 然而羞耻的同时,他却感觉身体更加的难耐,甚至想要出声说点什么——他的项圈却突然发出滴的一声。温珞立马站起来退开两步把淋浴头给关上,让自己不接触到他的身体。 而楚原戚直接被突如其来的电流电得眼前发白,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温珞看了一眼他身下隆起的部位,语气有些微妙:“……看来这个攻击性的范围还需要改进一下。” ———————————————————— 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桌子下 宁江南收到了温珞寄送给她的东西,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她。 “所以说……你为什么会想到做这种东西?”电话那头的宁江南有些困惑地举着手里的项圈问。 坐在客厅毛绒绒地毯上吃橘子的温珞反问她:“不厉害吗?” “确实很厉害,市面上不可能有第二个可以精准识别生物行动轨迹进行干扰的产品了。”宁江南吐槽温珞的恶趣味,“但是为什么要做成项圈的造型?这个戴起来太羞耻了吧。做成手环之类的比较符合人道主义。” “你让公司实验室的人改进就可以了。”温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之后我会再给你拿一个辅助没有自理能力的残疾人进行日常生活的智能器械。” “……你这跨度一下也太大了!上次还是那个春药的解药,这次怎么变了这么多。”宁江南无力吐槽。 温珞想了想:“大概是……灵感来源于生活。”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生活需要照料没有自理能力的残疾人?”宁江南也懒得细究,“好啦,我会交给实验室让她们复刻的。之前那个春药的解药上市之后也震动市场了,大赚一笔啊。” “嗯。”温珞又剥了个橘子,听她说各种公司的经营财报。 两个人说完了正事之后,宁江南又蠢蠢欲动地邀请温珞鬼混:“今天要不要,男模?” 但是很不巧,这次温珞有事:“不了,今天要去学校。老师找我。” 电话那头不知道在喝什么酒的宁江南呛了一下:“老师?” 温珞嗯了一声。 “唉……校董事会的?直接不理她们就行了吧,反正她们也做不了什么。”宁江南语气里都是无所谓。 温珞一听她的口气就知道,这位姐在斯顿公学的时候估计也是个不把校方看在眼里的。在这些世家后代眼里老师大概还没同班家世好的同学有威慑力。 “不了,下次再男模吧。”温珞最后还是拒绝了她。 对温珞来说,哪怕老师这个职业没有办法教会她什么,她也会对她们保持着敬重。哪怕身边的人和她的行为处事都不同,温珞也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标准。 这或许反而是因为她的思考模式和普通人不同,她会遵循着她认为正确的方式,不在乎世俗常理或是什么圈子规则。 归根到底,温珞没办法理解常人的想法,所以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她这种天才如果认知偏了也许真的会像叶郗想的一样,会成为一个高智商罪犯。 但她如今依然行走在她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大概是因为教会她常人规则的人都是爱着她的人。 这辈子是温歆,上辈子是温钰,她们哪怕比她还弱小,也想着要如何保护好她。她们告诉了她,什么是正常人该遵守的‘规则’。 温珞还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小的时候还对于两个世界的不同感到错乱,这个世界好像明目张胆地把黑暗面摆在所有人眼前,只要身份足够高贵,根本不需要在意任何规则。 于是那时候她问温歆:“妈妈,为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可以无视法律?如果我有权有势,我也可以吗?” 那时候的温歆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蹲下来亲了亲她的脸后说:“当然不可以啦!难道珞珞长大了之后想当坏人吗?只有遵纪守法的小朋友才是好孩子哦。” 温珞还是不理解:“可是那些人做了坏事也不会得到惩罚,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因为你是温珞呀,你不是那些为所欲为的坏人,你是妈妈最喜欢的珞珞。如果你做了坏事,妈妈会很伤心的。” 温珞被说服了,她不想让温歆伤心。 哪怕是温钰,在他的亲情变成爱情之后好像也有了不同。但是温歆是不一样的。温歆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无条件对她包容和迁就、不渴望从她身上获得任何东西的人。 温珞最后问了温歆一个问题:“那如果那些人欺负我,但是不用付出代价呢?” 正在捏捏她软嫩小脸蛋的温歆动作一顿,思考了一会才开口:“……有时候,要保护好自己,违反道德和法律也没有办法。” “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吧?” “比起其他的事情,妈妈最想让珞珞永远健康快乐的成长。” ——于是,温珞找到了让她能在这个被恶意包围的世界里走下去的道路。 挂掉电话的温珞因为想到温歆有些出神,发了一会呆才看了一眼坐在墙角揪衣服的楚原戚。 她没想到他居然没在她打电话的时候试图求助。本来还想看看项圈识别语音之后进行电击的功能怎么样的。 自从他在浴室因为身体有了反应被电晕之后就一直沉着脸,配合他全身硬朗的肌肉看着还蛮唬人的样子。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项圈和项圈上长长的锁链看着确实有黑道继承人的风范。 不过温珞知道,哪怕他现在乖顺很多,也只是因为被迫服从于她。而不是因为意识到之前那么多次派人跟踪偷拍她、试图绑架‘教训’她有什么问题。 去卧室换好校服的温珞扔了一袋奶到他身边就出门了。 门一关,灯一黑,原本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楚原戚顿时一惊。周围又是悄无声息的黑暗,只有她在的时候,这里才像是从死寂中恢复,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楚原戚控制不住地开始想,温珞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 校庆那次之后校方就像是掌握了财富密码,经常试图邀请她参加各种各样学校组织的活动,那个架势和上辈子她学了小提琴之后父母就要让她到处表演跟别人炫耀一样。 温珞拒绝了很多次,这次哪怕并不打算答应,她还是到了学校。 她先去教室放了东西,再甩开看见她立马黏上来的萧何,才去教师办公室那边找到了负责的老师。 大概这次是重要的事情,她敲门进去之后发现有一位她很熟悉的校董在。 因为开了投影仪所以有些昏暗的会议室里一群她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老师坐在长桌两侧,她们大概是在开会讨论着什么,屏幕上投影了一些资料。 那位校董看见她立马笑着叫她:“温珞来了?你坐叶辞旁边吧,正好一起听听竞赛的计划。” 温珞看了一眼位置比老师还要靠前,表情冷淡的叶辞,他依然是那副冷清矜傲的做派,眼镜后面的那双桃花眼低垂着看手上的资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温珞收回视线,走到他旁边空着的位置坐下。 校董姓陈,是一位有些富态的中年女性,长相很和善。不过和她的长相不一样,她做事很是雷厉风行。当初就是她说服了温珞转到了斯顿公学,还为她争取到了一些特权。 温珞一看见陈董就意识到这次大概真的是学校很重视的方面,不然也不会让这位对她来说比较特别的校董来负责。 身边的叶辞看起来好像没有因为她的靠近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只是那只拿着资料的手变得紧绷了起来。 温珞目不斜视,听着陈董介绍着她们所说的竞赛。 “既然温珞同学来了,我就再说一遍。” “这次呢,是B市所有的高中按照之前教育部的指令联合举办的竞赛。上一届这么大规模的还是叁年前了,那次我们取得的成绩不错,我相信这次我们会更好,让其他学校认识到斯顿公学的教学力量。” “2年级P班的温珞同学是否参加竞赛、或是参加后的项目由我负责,其他部分由学生会长叶辞同学辅助各位老师进行。” “负责特招班的老师也要注意,这次的竞赛在后续高考是可以加分的。要让这些同学尽量拿到加分点,但不要太过分散导致她们原本的学习内容缺失。” 温珞听着陈董有条不紊的发言有些漫不经心。她参加高中生的比赛就跟欺负小孩子一样。只要她想,再来一次称霸第一名也是轻而易举。但这又没什么意义。 “接下来各位老师针对比赛内容进行一下讨论和人员推荐吧。”陈董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对和温珞坐在一起的叶辞说,“既然是叶辞你推荐温珞来参加会议,那就由你来给温珞介绍一下比赛项目吧。” 闻言,温珞面无表情地转头,把突然被卖了的叶辞看得身体一僵。 但他还是倔强地保持着他学生会长冷静专业的样子,把资料放到中间给她看。 陈董满意的和其他老师开始讨论:“叁年级的老师,从A班开始……” 温珞身边的叶辞也语气冷淡的开口介绍起来。 “竞赛分为叁大板块,主要板块是……” 温珞直接出声打断了他“你找我来干什么?” 她就说为什么要把她找过来开会,平时都是负责人私下找她,从来不需要她参与什么讨论。 叶辞默然片刻才开口:“我只是觉得你合适。如果第一名不是你,我会推荐别人。” “啊。是吗?”她们的动静不大,在有些嘈杂的会议上看起来就像是在正常交流,“我还以为,你是被我肏上瘾了。” “……?!”叶辞不敢置信地抬头,那张一直淡然清冷的脸上难得有些慌乱,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你…你不要在这里乱说。” “我只是跟你介绍……唔…”叶辞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大腿,柔软的触感和略带凉意的体温让他闷哼了一声。 “那你说吧。”他身边的温珞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语气也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她的手却在他的校服西裤上摩挲着,用指尖描绘着他大腿上的肌肉线条,甚至在慢慢地往上、往里探去。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要攀上他的大脑,叶辞咬住唇,换了另一只手拿资料,然后努力保持镇定的样子,用靠近她的那只手试图阻止她。 就算,就算他是想见她,也不是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做这种事的。 “你别……”他宽大的掌心已经握住了她的柔软娇小的手,然而却一点用都没有,完全没办法阻止她放肆的行为。 对于温珞来说,叶辞这个力气也就比小鸡仔大一点:“你不是要介绍?说吧。不然老师都在看你了。” 叶辞紧张地抬起头,但实际上那些人正专心讨论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桌子底下那些隐秘的动作。 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大腿内侧,放肆大胆地一路进发,好像丝毫不在意会被人发现一样。 害怕真的被其他人看出不对劲,叶辞只能紧绷着拿起资料,跟她介绍起来,桌下还在努力阻止她愈发靠近敏感地带的手。 温珞在众人能看见的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但是桌下已经直接又干脆地触碰到了他炙热的性器了。 “英语竞赛也有不同的几种……啊……”被隔着西裤触碰的瞬间,叶辞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过电一般空白了几秒,随即身体里埋藏的种子瞬间击溃了他,让他连话都没办法再说完整了。 “学生会长,你再喘大声一点的话,就要被人发现了。”温珞依然还是那么平静,只看脸完全看不出她在跟叶辞说着什么,“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有着嘴上说着不要却硬的那么快的淫贱身子了。” 叶辞一边被她手上的动作弄得快要崩溃,一边又因为她羞辱的话语感到恐惧不安。如果真的在这种时候被发现的话,他就完了……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什么异样,实际上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语气里甚至还有着隐隐的哭意:“英语……嗯……分别是,四种不同的……” “…每一种,都可以报名……唔……” 会议桌的另一边。 对面的一个老师看了一眼叶辞给温珞介绍的样子,还和旁边的老师凑近低语:“你看叶辞是不是和温珞挺配的?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都是优秀的学生呢。” 旁边的那个老师听她这话也抬头看了一下。 两个长相都完美无缺的学生坐在一起,高冷帅气的学生会长低声跟淡漠柔美的年级第一说话的样子,确实很有青春校园剧的感觉。 不过,虽然叶辞的脸看起来有些红晕,但是两人看起来疏离又冷淡,保持着客气的距离。 这个老师是教特招班的,因为见到太多不好的例子,她一向不看好平民学生和世家学生交往。 “温珞和叶辞不怎么熟吧?她够优秀了,现在谈恋爱的话反而耽误了她的的前程。”她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说,“那些家里有背景的学生总是喜欢去影响那些单纯的孩子,到头来也只有那些孩子受到了伤害而已。” 说了这一句,她立马收敛下来,她不过也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老师而已,能私下劝解一下学生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再多的也没办法说。 另一个老师也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对,那些只会学习的学生怎么会玩得过从小就耳濡目染的小姐少爷呢。” 她们没有再看对面的温珞和叶辞,收住了刚刚的话题,又重新加入了其他老师关于竞赛的讨论中。 又有谁知道,从小高傲目中无人的世家少爷正在被品学兼优的单纯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玩弄到快要崩溃、马上就要泣不成声呢。 ———————————————————— 叶辞:VIP?还来吧你。 楚原戚:……我会给大家看一些某人说“这福气给你你要吗”的笑话。 追-更:yuwangshe.one (.) 惩罚(H) 温珞的手指肆意点燃着他的身体,叶辞庆幸此时会议室开着投影仪,昏暗的环境不至于暴露他已经快支撑不住的表情。 又一次指尖刮过敏感的部位,他一直装模作样的介绍已经说不下去了,甚至因为害怕自己口中发出呻吟,只能把手肘撑在桌子上,用掌心捂住了自己的嘴。 叶辞那只原本一直试图推阻的手搭在温珞的手上,紧绷到连青筋和指骨都明显突出,却丝毫阻止不了温珞的动作,反而看起来好像是强行握住温珞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一样。 温珞干脆倒打一耙:“你这是故意让我摸你?” 叶辞被说得下意识放开了她的手,结果她居然真的把手拿开了,反而让他有种莫名的空虚感。 但很快,温珞的手一路顺着剪裁精致的校服西裤摸上了他臀部的肌肉。甚至隔着西裤放肆地揉捏了起来。 性器得不到抚慰和旁边的刺激让叶辞忍不住把肌肉紧绷了起来,又就被温珞狠狠掐了一把。 她语气有点不耐:“放松点。” 叶辞又只能眼眶微红地不那么紧绷,好让温珞继续掐揉自己的臀肉。 她之前试药的时候有几次就是这样,非要掐他不同地方的肌肉,把他浑身掐得都是青紫就算了,甚至还会在他的腿上写字…… 虽然此时的他算是识趣,温珞的态度也没有变好,依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吓唬他:“你看斜对面的老师,他是不是在看你?” 叶辞有些惊慌地抬起头,结果发现温珞说的那个老师正低着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根本没有看自己。 他快要被温珞弄得崩溃了:“你能不能不要骗我了……” 温珞看他这个反应都要笑出声了,于是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腿张开。” 她打在他臀肉的声音并不算小,不知道是不是叶辞的心理作用,他这次的确感觉对面好像有人在看着她们两人。 他想让她停下来,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直接敞开了大腿,就好像迫不及待的在等着被她继续凌辱一样。 温珞直接拉开了他校裤的拉链,熟练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握住了他炙热又坚挺的性器。 她手上的力气并不算小,微微的刺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叶辞咬住了自己捂住脸的那只手的虎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叫出声。 这么多天,他都是一个人硬生生撑过莫名其妙的性欲,现在被她重新触碰,就好像是被专属的钥匙打开了锁一样。别说想着去反抗她,他现在甚至只想求她不要停下。 可惜的是温珞现在对他动手不过是因为被他牵扯到麻烦事里的不爽罢了,她不仅手劲很大,甚至还非常恶劣地把他的校裤解开之后随意揉弄撸动几下就拿开了手。 他下意识想追逐她抽离的手,却被她直接躲开。她甚至还在他腰上的衬衣上嫌弃地来回擦了两下。 “……叶辞?” 叶辞瞳孔失神地想要去握住她的手。他身上失去的温度让他的心脏难受地收缩了起来。 “叶辞!你不舒服吗?” 提高了一些的音量让叶辞突然回神,蓦的抬头对上了不远处陈董的视线。 他的手不敢拿开,依然挡住了自己脸,不然他害怕自己泛红的脸颊暴露了什么。还好眼镜勉强可以遮挡住他泛红的桃花眼。 叶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自欺欺人,但他觉得他暂时还能保持住自己平时的模样,至少还没有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叶辞的嗓音还有一丝低沉的暗哑“……没事。” 陈董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没事就好,那我们散会吧。温珞,你跟我来一下。” 正在桌子底下把拉链拉好的叶辞听见身边的温珞嗯了一声,他一转头过去就看见温珞和其他的老师一样准备起身离开了。 然而叶辞此时尴尬的情况根本没办法跟上她,于是只能拉住了温珞的胳膊:“…我刚刚还没给她介绍完。等我跟她说完,再让她去找你。” 周围的老师都已经直接走了出去,陈董皱着眉看了一眼温珞。 温珞本来也没打算让陈董看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沉着脸对着她点了点头。 陈董叹了口气:“那你等会去2-25的休息室找我吧。” 她出门的时候还有些不解,叶辞难道对温珞有意思?之前就特地推荐温珞来开会。现在还想单独相处。但温珞答应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不过她也不担心叶辞会对温珞干什么,她不仅知道叶辞的处事风格,也清楚温珞的性格。更不要说这里是教师楼,旁边的办公室都是有人的。 出门的陈董不知道的是,叶辞是没办法对温珞干什么,但温珞能对叶辞干很多事。 看她出去了,温珞没有甩开叶辞,而是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压在了椅子上。 她直接开始扯叶辞衬衫的领口,一把扯掉了好几颗扣子。让他露出了大片冷白的肌肉。 “你干什么?!”叶辞猝不及防就被她直接开始扒衣服了,慌乱地想要阻止她的动作。 这里可是门没锁、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会议室,旁边都是教师的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甚至一直有人经过。 “你不就是想我上你吗?”温珞又一次拉下来他校裤的拉链,这次直接把他的内裤也扯了下来,放出了他根本没消下去、依然灼热挺立的肉棒。 “不是……我没有,你别在这里!”叶辞感觉到自己的性器直接接触到了她的掌心,此时嗓音都是颤抖着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无法抗拒的快意。 “因为旁边有人?”温珞口气充满不屑,一只手握住他粉色的肉棒,另一只手掰住了他的脸,示意他往会议室天花板的墙角看。 她看着叶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后脸色发白的样子,语气里都是恶劣的嘲弄,“你要是能及时把教师楼的监控删掉,还能阻止一下你这根管不住的贱屌被人看见。” “或者等会有人进来就更好了,让她们看看无私、正直的学生会长是怎么淫乱的。”温珞的‘无私正直’特地加重了语气,很明显是因为被他利用公职叫过来格外不爽。 叶辞被她说得比刚刚在桌子底下被玩弄还要抗拒,想要躲开她握着他的手,却又只能被她玩得满脸通红使不上力气:“别在这里,求你了…如果被人看见你也会……” “我会怎么?”温珞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怕的,“被脱光的人是你,被强的人也是你,到时候身败名裂的人也会是你,学生会长。” 她的手指用力地在他的肉棒上收紧掐弄着,完全就像是在惩罚他一样,没有带着丝毫的柔情。 但是,哪怕他的肉棒被抓得生疼,也因为是她在凌虐他而感到了奇异的快感与满足。 叶辞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要坏掉了,呜咽着承受着她的怒意,抓在椅子的把手上的手和如玉般的脖颈都爆出了青筋。 温珞原本掰着他脸的手也挪到了他的脖子上,掐在他的喉结上用力按压,让原本咬着牙忍住的叶辞终于控制不住了。 “求你了……不要再这么对我了……”他的桃花眼里落下泪珠,顺着他那张清俊的面庞滑落下来,让他那张的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清冷矜傲,“我只是想见你而已…!” 他最后一句甚至可以说抛弃了自己强撑着的自尊喊出来的,沙哑的嗓音里都是委屈和心酸。 然而温珞却被他这一嗓子弄得有点无语:“你再喊大声点,门口的人估计就进来了。” 叶辞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骗自己,但依然感觉到了紧张,甚至一直憋着的肉棒都要射出来了。 温珞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立马放开了他,以防他弄脏了自己的手。 他的肉棒狠狠跳动了两下,然后从顶端溢出了浓稠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裤子上,有些甚至溅到了他的衬衣下摆。 就在摄像头下,他被温珞在会议室玩弄着到了高潮。叶辞的大脑一片空白,要不是异于常人的意志力,他甚至要因为时隔已久的快感瘫倒在椅子上。 他失神地抬着头,看着墙角闪着红光的监控。但他什么也思考不了,他只能感觉到他身边温珞那熟悉的气息和温度。像是在以前水乳交融的时候,在他日日夜夜的梦里。 她也是像这么随心所欲、毫不在意地让他痛苦又欢愉。 哪怕他咬住了自己掌心的虎口,但是身体的起伏还有从唇齿间溢出的粗重喘息也根本没办法掩藏。 看他还试图挽救一下,温珞嗤笑了一声,转过身甩着手走到了门口。 叶辞只能忍着濒死一般的快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不过衬衫崩掉的几颗扣子他也没办法拯救,只能让领口歪歪扭扭地开着。 身下湿润黏你的感觉和凌乱的衣服都让有些洁癖的叶辞很不舒服,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温珞特地用的另一只手开门,免得污染了环境。 她并没有骗叶辞,这次门外是真的有人,她早就发现了,只是懒得说而已。 ——门口的宁江城不知道站了多久,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走出来的温珞。 宁江城的嘴角还有些淤青,大概是上次跟裴远打的,现在还没完全恢复。但是这并没有让他出彩的长相失色,甚至配合他此时湿漉漉看着温珞的眼神,反而增添了一丝脆弱的美感。 很可惜,温珞并没有兴趣欣赏他的脸,她等会还要去找陈董,现在更是要先去一趟洗手间洗手。 就像不在意裴远和宁江城会不会打起来一样,她也丝毫不在意叶辞会不会和宁江城打起来。温珞直接绕开了因为个子很高所以挡在门口遮挡了大半光线的宁江城去了厕所。 宁江城没有拦她,只是安静乖巧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那头。 然而已经穿好衣服的叶辞匆忙地想要跟上去,却被宁江城给阻止了。 叶辞动作滞了一下,还在泛红的眼睛对上了宁江城冷漠的目光。 宁江城上下打量了一下叶辞现在的的打扮,目光落在他的衬衫领口上的时候,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差了。 叶辞是知道宁江城和裴远打起来的,也猜到了他可能和温珞有点什么。所以他看见宁江城在门口之后的情绪也不怎么样。 他平复着自己粗喘的呼吸,语气冷淡的开口:“让开。” 然而宁江城还是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掩藏不住的情欲,就好像是在炫耀他刚刚和温珞在这间会议室里做了一样。 两个平时都冷着脸的人对峙着,连空气都有些凝滞。虽然叶辞全身上下都有些凌乱,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凌乱的衣服反而是底气。 宁江城看他愈发不顺眼起来,语气也更加不善。 “她都已经不需要你了,你有什么资格缠着她,勾引她和你做?” ———————————————————— 宁江城:不许VIP。 叶辞:……偷学我戴腿环的人怎么有脸说我? 首-发:[海棠搜书].nl (ωoо1⒏ υip) 妒夫 温珞洗完手,去了陈董之前说的那间休息室。 一开门就看见陈董正坐在里面写报告,看她进来跟她打了声招呼:“来啦?坐吧。” 等温珞也坐下来,陈董给她倒了杯水,这里并不是她的私人休息室,是教师楼里公用的,只要里面没人都可以使用。所以两人都用的一次性纸杯。 但是她们都没在意。陈董甚至比在那些老师面前更随意亲和了一些,她甚至已经提前猜到温珞的回答了:“你朱老师前几天还跟我问你在这学习情况怎么样,你真不考虑参加竞赛?也许到时候能跟以前的同学当个对手呢。” 朱老师是温珞以前在一高的班主任,也是陈董的朋友,那时候就是她在中间牵线,才会让温珞最后转到了斯顿公学的。 温珞在一高的时候是个五好学生,朱老师非常骄傲于自己的教室生涯中能有她这么优秀的学生。 温珞也非常尊敬她,所以她在一高非常本分,从来不做超过学生本分的事情。像是在斯顿公学这种招摇地称霸社团、搞到旷课特权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做的。 她在转到斯顿公学之后,和朱老师联系也就跟对温歆一样隐瞒了一部分,而陈董好像也从来没有在朱老师那里拆穿过她。 毕竟她们两人都知道,在这种阶级固化的贵族学校和在普通公立学校的生存规则是不一样的。 “陈老师。”温珞依然用她第一次在一高看见陈董时的称呼,“我的确没有参加竞赛的想法,这种比赛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顿了顿,她还是很给陈董面子:“如果你们有需要我参加的项目,我可以挑选几项。” 陈董都乐了:“行,我知道你不乐意。你这脑子啊,怎么长的?我当初还以为你只有学习优异,没想到你其他方面也能甩这些世家子一大截。” 她这是不知道温珞现在正干什么呢。要是她知道了就不会拿那些世家子跟温珞对比了,就是拿她自己比都会觉得不够格。 “你不乐意参加就算了,我帮你应付那些董事会的老顽固。不过最后会不会需要你参加,我说不准,你最好做好准备。”陈董继续说道。 温珞乖乖点了点头。上次校庆她们也给她扔了一堆的事情,美其名曰是她第一名的福报。一番波折之后才被陈董帮忙压成了一个合奏表演。 陈董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里带这些掩藏不住的笑意:“对了,她们还让你运动会少报名点项目,不然怕到时候金牌全被你拿光了!” 温珞:“……什么时候有运动会?” 她根本就没注意什么运动会,她又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干就想着抢第一名的人。 “下个月啊,你都不知道吗?”陈董都有些疑惑,但又很快明白了,“也是,你都不怎么来上课。” 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承认的老师说到旷课的时候温珞都会有一丝丝的心虚,她总是不太擅长应付那些会苦口婆心劝说她的人。 不过陈董并没有说她什么,只是道:“你要是不报名的话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学校难得的活动,你可以来看看,年轻的时候还是要多享受一下校园生活的。” 温珞对这个‘难得的活动’表示质疑,她感觉斯顿公学的活动频率已经非常高了。但她还是没说什么,乖乖应下了。 说完了学校的事情,陈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关心了一下她的生活:“你都转过来半年多了,她们没再找你麻烦了吧?” 温珞摇摇头:“没有了。” “那就好,至少证明你转学过来还是有点用的。” 陈董又关心了几句别的才站起身:“行,那就先这样,之后竞赛的事情我再通知你。我等会隔壁还有个会,得先过去了。” 温珞也跟着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次性的纸杯,打算等会顺便扔掉。 结果刚跟着陈董走出门,陈董把休息室的门关上后有些郑重其事地跟她说:“……叶辞那孩子是叶家的继承人,哪怕他现在不在意,叶家也不可能让他随意去喜欢一个人的。” “而且,学校里面的孩子们哪怕个性不相同,也都是世家出生。不管是谁,他们都不会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陈董想到了之前她转学过来的原因,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聪明,会保护好你自己的。但是你也知道,那些世家从来不讲道理。” “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我和朱老师都很关心你。”说完,她对温珞笑了一下,“那我开会去了,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看着她雷厉风行地大步离去,继续去另一间会议室开会了,温珞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陈董大概是听到一些她和谁走的比较近的消息,再加上叶辞对她不同的态度才会特地来提醒她。 温珞很清楚她是为了自己好。正因为这样,她才总是不擅长应对这样的人了。 不过,如果她真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说不定早就被莫名其妙对她意图不轨的男人欺辱了,跟老师寻求帮助大概也没有用。 而且就算是现在,她随便在学校里走一圈都能碰见一堆她睡过的人……甚至就在旁边还有两个。 一想到这些除了求欢就只知道争来斗去的男人,温珞就心情不好地抓紧了手上的纸杯。 果然男人就是恋爱脑,一点都不堪大用。 * 在会议室的门口,宁江城说完那句话之后冷冷瞥叶辞一眼,然后就准备跟上温珞。他也没想到叶辞会抢先一步遇到温珞,他还要想办法让温珞再来睡他才行。 “我勾引她?” 叶辞不知道自己莫名的怒火是因为宁江城说自己勾引温珞,还是因为他一副温珞正牌男友的口气。 虽然叶辞在温珞面前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他在别人面前依然是叶家培养出的优秀继承人,此时哪怕怒意横生也依然能保持理性。 凭他对温珞的了解,她怎么可能和宁江城在一起?而且她们两人校庆合奏之前都还根本不认识。 叶辞当初对于她们的合奏很是反感,因为他不喜欢看见压他一头的温珞出风头。现在他更是对她们的合奏厌恶至极。 如果不是她们合奏,宁江城怎么可能有机会和温珞相处?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勾到温珞和他发生了些什么? 叶辞想到这里就觉得难以忍受,反而拦住了宁江城。他衬衫下的手臂还有些温珞刚刚抓他时候留下的痕迹,青红交加,让看见的宁江城感觉到格外的碍眼。 叶辞用另一只有着‘事后痕迹’的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同时语气冷冰冰的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情?” “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你什么事情?” 叶辞不知道宁江城是什么时候勾上温珞的,但是她们绝对不可能像他和温珞一样,因为那杯酒才……总之,他是不一样的。 宁江城脸上的神情愈发冷硬,虽然被叶辞说中了,但他也知道叶辞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已经不要你了。” “现在能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你能做的我都能做,甚至比你做的更好。你对她来说已经没用了。” ……叶辞认识宁江城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他的话有这么多,还这么不要脸。 实际上他们两人平时都是吐字如金,一个比一个冷漠看不起人。结果现在还是和他们最看不起的人一样,用恶毒的话语去针对自己的情敌。 “宁江城。”叶辞被他这种理直气壮的语气弄得很是烦躁,“你觉得她不是随便用用你?” “你知道什么?当初,是她来找我的,也是她让我…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 “而且,她刚刚不也是在和我…在一起吗?”叶辞那张清冷的脸上没有什么波动,但宁江城却感觉他好像很是炫耀,“她愿意要我就够了。” 因为他的这番话,宁江城冷漠的眼睛里浮现了掩藏不住的妒火,直接伸手一把拽住了叶辞凌乱的衣领。 他那双平时用来弹钢琴的手虽然清瘦,但是也很有力,就像他清冷外表下的肌肉一样。 宁江城此时甚至抬起拳头想要打在叶辞那张勾引温珞的脸上。 之前他在校庆后台的杂物间门口就知道是叶辞和温珞在里面,但他也听见了温珞说不要叶辞了,为什么叶辞还要想着争夺温珞的注意力? 他不会去要求温珞只有他一个人,但是只要把其他人解决掉,温珞身边最听话的就只有他了。 他的动作狠厉,然而叶辞也并不会乖乖挨他的拳头,飞快挡住他的动作,甚至还反手回击起来。 他们两人虽然一个沉迷音乐,一个平常都是坐在办公室,但是他们的肌肉都并不比其他人差。 而且此时,他们两人脑海里居然惊人一致的想到——肯定是对方用肌肉才能诱惑到温珞的。 于是两人手上动作更狠了,叶辞甚至直接想一拳打在宁江城的小腹上。 然而原本已经做出挡住动作的宁江城却突然收回了手,硬生生挨了他这一拳。然后明显和他应该有的体力不符地白着脸后退两步。 叶辞没想到这一下能中,有些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结果发现宁江城原本冷漠无情的脸上表情柔和了很多,甚至摆出了一副受到欺负的样子,眼神里居然还透出一丝倔强的委屈。 他甚至嘴上还说着:“我只是觉得你让她帮你,她是不会舒服的。如果是我,我不会那么自私,就只想着自己。” 叶辞:“……你说什么?”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立刻转过身去。果然看见了在走廊的拐角处,面无表情地拿着一次性纸杯看着他们的温珞。 想到现在好像是他单方面欺压宁江城的场景,叶辞原本被宁江城一通乱刺也能保持镇定的面色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那种随便乱打人的妒夫? 而他身后的宁江城身体还晃晃悠悠地靠在了墙上,清冷出尘的声音里还有一丝的脆弱委屈:“没想到你一点都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她而已。” ———————————————————— 宁江城(柔弱):我只会心疼姐姐。 出现了,恶毒配角故意卖惨陷害苦情主角的桥段! 自私 叶辞没想到宁江城可以这么不要脸,不仅倒打一耙,还在温珞面前装作大度谦让的样子。 但他更紧张的是温珞冷淡的模样,叶辞下意识想开口解释点什么:“不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结果靠在墙上捂着小腹的宁江城露出了一副才看见温珞的表情,打断了他的话,明明装成了伤痛难忍的样子,经过叶辞旁边却是用肩膀撞开他的。 宁江城走到温珞身边,他嘴角的淤青在他如玉般的脸上还很明显,加上用手捂住腹部的动作,就像是刚遭受了什么虐待一样。 但他并没有跟温珞抱怨,甚至还非常‘忍气吞声’地说:“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了?” “是我不小心撞到他的,他肯定不是故意打我的。” “我没……嘶…”说着说着,他好像说话间触动到了伤口,脸色苍白地靠在了温珞身上,“我没什么的,你不用为了我跟他生气。” “我没有!”对面的叶辞看见他靠在温珞身上一副受了委屈但是不说的样子简直要气得眼睛都红了。什么叫肯定不是故意的,什么叫不要为了他生气? 他张了张口想说刚刚宁江城是怎么对他横眉冷眼的,却在看见温珞依然没有情绪的样子之后抿住了唇。 他的确是打了宁江城。他想要让温珞把宁江城推开,但是他对于温珞又算什么呢? 说他自私,不照顾温珞……他明明每次都让她很舒服,做完了帮她穿衣服,她穿上裙子就走人了,结束之后所有事情都是他解决的。到了后面连监控都是他去删,每次都忍着身下没有疏解的难受收拾她留下的那些凌乱痕迹。 而温珞除了打他、掐他、欺负他以外什么都不愿意做,从来不愿意多和他多说一句话,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对他。现在甚至还要被宁江城上眼药,叶辞心里又酸又涩。 温珞根本不在意他,他身为叶家继承人的自尊让他不愿意低声下气地去解释。 温珞:“……” 温珞喝了一口纸杯里的水,看了一眼可怜巴巴靠在她肩膀上的宁江城,又看了一眼旁边冷硬着脸倔强不语的叶辞。 所以呢,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不用为了我生气。”宁江城靠在她身上还不算,甚至牵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刚刚被打的部位,“只是有一点痛而已。” 温珞被他带着隔着白色的衬衫和学院西服的马甲在他的腹肌上摸了两把,才面不改色地把手收了回来,推开了挨着她的宁江城。 她又不是智商有问题,一看宁江城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装的,但是他装不装也和她没关系。而且叶辞那个明明想解释又憋着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让她发笑。 于是温珞思考了一下,声音冷淡地称述事实:“我看见他打你了。” 叶辞猛地抬起头看她,那张原本神色冷漠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眼神里还透露出一丝受伤。而在发现温珞根本没看他的时候又紧咬着下唇地把脸撇开。 他一个人站在走廊的这边看着宁江城和温珞站在另一边,感觉自己像是又一次被她抛弃了,胸膛控制不住地酸涩难忍。 他的确是打了宁江城,他也不后悔打了他,但是……温珞刚刚明明还在会议室对他那样,现在居然就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宁江城了。 他虽然有些恼怒温珞不相信他,但他不怪她,她只是被表里不一的宁江城骗了而已。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想多见见温珞,却总是要被这些只会媚女的男人找茬。 而温珞欣赏完了叶辞难看的脸色,被他莫名其妙叫过来开会所以不爽的心情终于恢复了。她也没兴趣继续看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争吵了。 “没事就让开。”温珞并不想在教师楼被老师看见和他们拉拉扯扯,要不是这两个人堵在了楼道中间妨碍她坐电梯了,就算谁把对方打死了也和她没关系。 宁江城被她推开之后那双清亮澄澈的眸子里都显出几分可怜兮兮。而且,哪怕刚刚温珞给他‘撑腰’了,他也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现在的心情反而比之前更糟了一定。 但他还是乖乖让开了,只不过在温珞走了之后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她后面。 温珞迈步走过叶辞身边,没再给站在原地的叶辞一个眼神,走到电梯门前按了向下的按钮,等着电梯上来。 不过,她不想看叶辞好过,不代表她会容忍宁江城整天到她身边跟别人掐架。 她看着跟着她走过来的宁江城,声音冰冷:“你说女人可以叁夫四侍,就是这么可以的?” 宁江城知道自己瞒不过她,他低下头看着她,神态和之前跟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一样:“可是,我父亲的情人也都只希望自己是唯一一个。” 温珞想到了他之前那句‘我父亲也有很多情人’有些无语。为什么宁江城要代入情人视角? 对于她来说,他连情人都算不上,说是炮友都勉强了。就是送上门顺便睡了而已。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会很难过。”宁江城眼睛低垂着,俊逸出尘的脸上有些脆弱,“喜欢一个人,真的能忍受和别人一起吗?也许他们是这样的,但是我对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像是对一件喜欢的玩具一样的喜欢。” 温珞并不觉得他知道这样不好,他甚至说这些话的时候还要暗暗拉踩别人。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而已。”宁江城牵住了她的手,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像是她在抚摸他的脸一样。这样的动作配合他脸上的伤口愈发惹人怜爱。 “是吗。”温珞用大拇指按了他嘴角的淤痕一下。 宁江城疼得抽了一口气,但还是乖乖让她按着,没有躲开。 虽然他表现得很可怜,还用‘喜欢才会有独占欲’来显现自己的无辜,但是温珞的铁石心肠并没有被打动:“你这么喜欢我,为什么不能让我和别人一起?” 宁江城被她问得滞了一下,张了张嘴,但温珞没给他讲话的机会就继续说了下去:“你为什么不能忍住你自己的想法?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难道不是以我开心最重要吗?” “难道比起我的想法,你的独占欲才更胜一筹吗?”温珞盯着宁江城有些困惑的眼睛,“你这不就是把你看得比我要重吗?你这么自私,怎么还好意思表现出一副喜欢我的样子。” “……我自私?”宁江城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想解释,但是又无从下口。 温珞说的好像是对的,但是,但是一般来说喜欢一个人,肯定也希望她只喜欢自己。 温珞才不管他怎么想的,看电梯到了就直接进去按了一楼,然后理直气壮地双标了最后一句:“你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载着温珞的电梯门缓缓地关上,只留下站在门口怀疑人生的宁江城。 他太自私了?他难道要真的像他在温珞面前那样真的不在意她和别人一起吗? 然而,宁江城思考了片刻,觉得可能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果然还是要在暗地里动手比较好吧?只要不闹到温珞眼前,她玩玩别人他再想办法解决掉,这样就算她一直外面有人,他也是唯一可以一直陪着温珞的人……这样他就不算自私了。 做好了心里建设,宁江城的表情又变得冷淡疏离起来,重新恢复成了别人眼里有着极强距离感的样子。 甚至,比之前只在意音乐的时候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如果要暗地里动手,那也不能怪他了。 然而和他想法一样的还有一个人。 一直看着这边的叶辞发现温珞也丢下了宁江城,才勉强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他还要去把会议室的监控录像截下来。 叶辞走到了电梯口,虽然另一部电梯明显更快,但他还是下意识选了温珞刚刚坐的那一部,手指按上了她刚刚按过的按键。 叶辞站在了宁江城旁边,看他收起了在温珞面前装模作样的表情,意味不明地说:“不知道宁伯父和宁伯母看见宁家的继承人不上心家业,只知道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的时候会是什么想法。” “……”宁江城淡淡看他一眼:“你这种只会遵循家里给你铺好的路走下去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叶辞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显露出什么情绪,只是看着墙上不断跳动的数字,语气是他平时一样慢条斯理又冷漠:“曲家和顾家一直对宁家虎视眈眈,你长姐还一直想要掌权。内患外忧,宁家应该不愿意再少一个盟友,多一个对手。” 叶辞没有忌讳把情敌的帐牵扯到他们背后的家族,本身他们成为朋友也不过是因为世家之间随时会反水的联盟罢了。他不怕跟其他人争,他只怕温珞不在意他。 年少的叶辞已经在长辈的教导下有了身居高位的胆识和心性,作为一个从小被叶家寄予期望的继承人,他的选项里从来没有退让。 “叶家而已,你可以试试。”但宁江城并没有因为他的威胁有任何情绪。宁家从商,叶家从政,两家在各自的领域都是顶尖世家,他不可能因为叶家而顾虑。 两人和以前关系融洽时一样并肩站着,然而不同的是此时气氛中有着水火不容的架势。 叶辞身上的衣衫仍然有些凌乱,但是并不影响他此时的气场,而宁江城也同样散发出惊人的气势。 叶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上象征着身份的银色纽扣,走进了已经打开门的电梯。 “那就试试吧。”叶辞眼神冰冷又慑人,“看看谁能在她身边站到最后。” 宁江城也走进了电梯,他没有说话,但和叶辞对视的双眼里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电梯一直到了一楼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一楼等电梯的几个老师看他们两的样子都愣了一下,有些畏惧地直接让开了一条很宽的路。 两个学生都没有在意自己的老师战战兢兢的样子,出了电梯就分道扬镳。 没有再看叶辞一眼,宁江城直接离开了没有温珞的教师楼。虽然他平时只醉心艺术,但并不代表他在商业方面是蠢材。 相反,他在这方面完全不逊于宁江南。不然他的父母也不会想让他继承宁家,只是他自己没有兴趣而已。 但是宁江城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什么,脚步顿住了。 温珞之前和宁江南混在一起,还被她带坏了找那种不干净的男人,是在和她合作做生意吗? ……那如果他带着宁家嫁给温珞,温珞会愿意吗? 首-发:[海棠搜书].nl (ωoо1⒏ υip) 约会 萧何今天起得很早,或者说他根本没怎么睡。 他在温珞不来上课的几天仿佛度日如年一般掰着手指头算什么时候才到周六,昨天熬到周五的晚上,太兴奋了根本睡不着。 两个人一起出门,四舍五入不就是约会了吗?! 他一想到自己可以载着温珞飙车——哪怕只是开车龟速遛弯他都要心率超过200了。 他整晚都在床上来回打滚,脑子里都是温珞在不同时候的神态,比如冷漠地拉小提琴;冷漠地对着电脑打字;冷漠地打篮球……总之不管干什么想想就心跳加速! 他下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还梦到了温珞。温珞被他抱在怀里,摸他的脑袋,还捏他的耳朵。等他被捏得晕晕乎乎了,温珞还要摸他的胸。 所以等萧何一觉醒来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后,只能红着耳朵去浴室洗澡、换内裤了。 萧何脱掉了身上的睡衣,把弄脏了的内裤扔掉,拉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平时喜欢户外运动的萧何身材高大又挺拔,每一根线条都蕴含着澎湃勃发的力量。他宽阔的背衔接着劲瘦的腰,然后是紧致的腹肌和两条明显的人鱼线。 淋浴温热的水珠洒落在他身上,他赤裸的臂膀上蜿蜒下水珠,从他的腹肌一路往下没入了人鱼线。空气里因为热水有些雾气环绕在他的身边,像是一层纱雾般缠住他线条流畅优美的肌肉。 但很快雾气就因为水温从温热被他调成了冷水消散无踪。萧何把自己的头发往后随意一履,露出了俊美出挑的脸庞。他的脸上布满了红晕,一路染到了他的脖颈。 明明水流已经是冰冷的了,空气里却好像依然灼热。萧何的手撑在墙上,手背上青筋凸显,因为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 满脑子都是温珞,比昨天晚上还要过分。好想见她,好想让她摸摸他…… 正处于少年成长期,一腔精力无处发泄的萧何在浴室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件浴袍、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但他没有在意,脚步紧促地走到床边拿起了手机解锁。 让他失望的是解锁之后还是昨晚睡觉前的界面,这几天温珞在他发了时间地址之后回了个脑袋上顶着OK的小羊表情包就再也没理过他了。 萧何莫名高涨的情绪退却了一点,又或者是他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消失了很多。他有些郁闷地坐在了床边,他为什么会觉得她几天没理他,他在浴室想着她自慰之后就会给他发消息呢? 好不容易对着手机发呆一会才清空了大脑,已经从昨晚奇妙的梦中恢复过来萧何立马又开始紧张今天‘约会’应该穿什么。 快步走进了衣帽室,他从这一季各种高奢品牌的私定里把觉得满意的衣服挑了出来。本来能入选他觉得满意的衣服就很少,等他一想到这是要穿去约会的,又觉得哪一件都不太行。 他拿起一套西服——不行吧!这个也太做作了。 他又拿起了一件夹克——不行,这个太严实了,不能很好让温珞看见他的肉体! 衬衫不行,太简单了;卫衣不行,有点随便;T恤虽然可以选款式图案比较复杂的,但好像又显得他没那么努力打扮。 都不行!萧何在四面摆满了衣服和他那些天价限定球鞋的宽阔衣帽间里,无助地发现自己居然根本没有衣服穿。 * “这就是你饭都不吃把我们叫过来的理由?”朋友靠在品牌店私人VIP室的沙发匪夷所思。因为昨晚跟新交的女友闹得很晚,结果大早上从床上被萧何叫起来,他此时显得有些精神萎靡,“每一件不都挺好的,男人打扮随意点没事。” 另外几个人没他这么累,但也很赞同他的话,但都没说出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说了也没用。萧何最近经常有事没事就找他们出来当‘参谋’,认为他们恋爱经验丰富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他们也愿意和萧何交好,平常他们想多和萧何接触都没什么办法,现在送上门的机会肯定是乐意之至。 但是吧,他们本来泡女人就主要靠脸、靠身份、靠钱,更深的他们自己也没那脾气去学,虽然深谙睡人之道,但在萧何那里也不一定管用。最重要的一点,萧何他根本不听。 每次都是给他们两个选项,问A好还是B好,他们一番争论给出结果,萧何转头实战就自由发挥了个C。 “你们什么都不明白。”萧何拿着两件衣服准备去试衣间换,“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现在我发现学会打扮很重要。” 这是他在留意到温珞在他穿球衣的时候会比平时视线多停留一会之后总结出的经验。 看他举着衣服进去了,那个萎靡的朋友才一脸无语地转头问旁边的人:“你说他是多重视他那女朋友啊?怎么跟我那些小女友一样?” 不过他可不会坐在店里等着他的那些女友们挑衣服。但是萧何少爷嘛,只能忍着了。 不管是情人、一夜情还是小蜜他们一般统称兄弟的女人叫女朋友,他们都很直接地把温珞直接划分成了萧何的女朋友。毕竟在他们看来,萧何的身份怎么可能有把不到手的妹。 那个人听他的问题用胳膊拐了一下自己身边吃品牌店送上来的甜点的男人:“你上次不是去斯顿了?看见没?” 男人懒洋洋地看他一眼,有一个当时也去了斯顿的人就已经抢先开口了:“那个女生确实漂亮,而且,身材也好。” “那女生拉小提琴的时候,她那张脸怼斯顿礼堂那大屏幕上简直了,要不是萧何喜欢她,我肯定下手。”他说话的时候还留意了一下试衣间的动静。 “好家伙,早知道我也去看看了。”之前有些萎靡的那人都精神了一点,不过还是有点可惜,“是得多天仙才能让萧何这在意啊?” 一直没开口只是吃甜点的却开口了,他就是那个告诉萧何温珞是江临安女朋友的人,所以还特地了解了一下温珞:“不止,她很聪明。” “全校第一,小提琴也是天才级别的水准。”他慢悠悠补充道。看这几个人还没意识到全校第一的含金量,就直接地告诉他们,“被她挤下去的第二名是叶辞。” 果然,其他几人立马露出了和他当时发现这件事时一样不敢置信的表情。 “真的假的?叶辞?” “哪家的?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啊?” 听到他们的问题,男人轻笑一声:“哪家的?就一贫困生。” “贫困生?”另外几个人更加不敢置信了。 只要是B市的世家都是曾经从斯顿公学毕业的,他们自然知道贫困生和年纪第一的不相容性。 然而更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个贫困生能对着萧何摆脸子,还摆得萧何毫不介意,甚至还为了她在这挑了一上午的衣服了。不禁愈发对她好奇起来。 然而换好衣服的萧何已经走了出来,他们立马识趣地停止了话题,毕竟贫困生能不给萧何面子,他们可不行。 在试衣间纠结半天的萧何终于决定好了,他上身穿着一件设计心机的朋克T恤、外面再套一件宽松别致的皮衣,下身是修身的、能看出他修长笔直双腿的裤子,还穿了一双显得腿更长的的靴子。 先让温珞看看他精致的打扮,到时候再把皮衣脱了,原本遮得严严实实的样子立马就变成紧身、造型有点像被撕扯之后露肉的T恤。 获得了朋友们或是真心,或是奉承的称赞之后,萧何对着试衣镜子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要不要再去做个头发? …… 最后萧何还是去做了头发,弄了一个他觉得温珞肯定会喜欢的发型。那几个狐朋狗友被他抓着又是试衣服又是做头发的,被折腾了一整天,等到晚上吃完饭还要跟萧何一起去赛车场。 但是没人抱怨,甚至还特地提醒萧何:“你现在应该去找人啊,载她过去。” 萧何倒是想提前见见她,但他被温珞给拒绝了,说她自己去。萧何就算想接她也得知道她住哪里啊。 他开着他的超跑一路风驰电掣赶往了目的地——早一点去,说不定就能早一点遇到她了! 但他纯属是想多了,温珞根本不可能提前到,甚至在他苦苦煎熬到了约好的时间之后才发了条短信来。激动地拿起手机的萧何看见之后立马感觉心脏收到了一记重拳。 【温珞:有点事,晚一点到。】 * 温珞把拿着手机的手放下,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事实上她并不是个喜欢迟到的人,她已经到了这个娱乐城了,甚至就在赛车场地这边。只是出了一点意外而已。 站在她身旁的殷恒看她把手机放起来,语气意味不明地问:“怎么,跟你的小男朋友报平安?” 大概是什么黑手党的规矩,他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都穿着西装,但是看起来完全没有正经的感觉,甚至浑身都涌动着危险的气息。 温珞懒得理他,被他一直跟到这里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这里是个偏僻无人的小树林,适合下黑手。他要是再阴阳怪气她就要动手了。 带着几个小弟的殷恒大概觉得她是被自己逼到这里来的,表情还有一丝愉悦:“这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对吧。” “温,珞。”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用压低的嗓音说出来显得格外缠绵暧昧,他身后的人也都很识趣地站远了很多。 殷恒低头看她依然没什么变化的脸,语气反而更加带着笑意:“我找了你那么久,一直到前段时间才知道你的名字。没想到你是斯顿公学的特招生啊。” 他高大的身材笼罩着娇小的温珞,像是一条毒蛇缠绕住自己的猎物一般。殷恒五官深邃硬朗,却有着掩藏不住的狠戾。光是眼神就能让人汗毛直竖。 可惜温珞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他说话怪恶心的。 “你把我打晕了,还送到警局。”殷恒的手扼住了温珞的下巴,动作强硬地让她抬起脸看着自己,“你知道我多想弄死你吗?” “不过,再一次看见你这张脸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想的好像不是那种弄死。”他的大拇指在温珞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摩梭着,“我想的,大概是在床上弄死你。” 殷恒靠近了温珞的唇,声音也离得及近:“当我的女人。我们的帐到床上我再慢慢算。” …… 被他的自信语气弄得有些无语的温珞看见那几个带枪的人避开了视线,直接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上一个这么说话的还在她家里当狗,今天一天都没饭吃。 首-发:[海棠搜书].xyz (ωoо1⒏ υip) 发泄 温珞把他踹倒在地上再从他身上摸出手枪只用了一瞬间,所以等那些刻意回避、等着自家少主办事的西装壮汉发现的时候,枪管已经顶在殷恒的脑门上了。 连殷恒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被打得一抽一抽的痛,还被温珞压在地上,后背摩擦在小树林里凹凸不平的地上火辣辣地疼。 “站住。”温珞用膝盖压住殷恒的小腹,用枪指着被她压的殷恒的脑袋,头都没抬:“把你们枪的子弹卸下来,扔到地上。” 那几个试图靠近的壮汉立马停住了脚步,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动作。 殷恒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之前那种运筹帷幄的姿态都保持不住了。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这么对待过?还是在自己手下的面前。 “……你!你真是好样的!”殷恒咬牙切齿,动作狠戾地就要起身去抓住温珞拿枪的手。他的手下也配合默契地想上前制住温珞。 温珞面无表情地躲开他的动作,然后抓住他的头发,用膝盖狠狠在他的小腹上顶了一下。 殷恒立马脸色惨白,疼得想要弯起身,却被温珞揪着脑袋不让动。温珞用自己身体的力量压住他的上半身——她其实也想换个简单的姿势,但殷恒比她高了一个头还不止,要勒住他的脖子挟持他不太现实。 手枪的枪口全程都死死抵在他的头上,没有因为她们的动作偏移半分。 “你们再不把枪扔掉,就准备给他收尸吧。”温珞看了一眼被她动作吓得停住的西装男们,威胁似地抓起殷恒的脑袋往地上狠狠磕了一下。 “别!别!我们扔,扔就是了。”为首的西装男看得心惊胆战的,为了保护他们少主的脑袋不被磕傻,只能听话地和其他人都把枪从身上拿出来。 “弹夹卸掉。”温珞扫了他们一眼,“右边第二个,另一把也拿出来。” 被她点名的人僵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看出来的,但只能老实地拿出来藏在身上的另一把枪,也卸了弹夹扔在地上。 看他们都照做了,温珞才抬抬下巴示意他们:“站远点,退到外面去。” 几个西装男又僵持了片刻。于是温珞又作势把殷恒的脑袋抓起来要往地上砸,感觉到她动作的殷恒只能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听她的!” 看着那几个人退到一定距离之外看着这边,温珞才收回视线,拽着殷恒的脑袋让他抬起头。 殷恒被她又抽又砸的,脑袋现在痛得不行,脸上一副像是想生剐了她的样子。 温珞冷笑了一声,从抓住他的头发改成抓住他的下巴,就像刚刚他对她的动作一样。只是刚才殷恒还是‘怜香惜玉’地没有用力,她这一手都要把殷恒掐到下巴脱臼。 “嘶——”殷恒忍住疼痛试图抓住温珞的手,却又被她用枪管打开了,只能被迫屈服片刻,“……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现在把枪放下,我还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你应该不会想知道被殷家报复的下场吧。”殷恒认为自己已经很放低身段了。然而温珞很清楚,如果自己真信了他的话,等会跪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你要是不会正常说话,我教你。”温珞把枪口从他的脑门往下挪,然后掰开他的嘴,把枪口塞了进去。 手枪最前端的消音枪管抵在了他的嘴里,让殷恒有点想要呕血。他以前经常这么对别人,甚至直接就这么把别人打得脑袋开花,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这么对待的一天。 “我们的账也不用到床上,现在算吧。”温珞用力把枪口往里怼:“我救了你,你还派人跟踪我、要绑架我?” 小树林里很是黑暗,只有远处喧嚣的赛车场的灯光偶尔能远远打过来,温珞的脸在黑暗中模糊不清,但是她那双眸子里冰冷的光却在阴影中清晰可见。 “当你的女人?给我当狗你都排不上号。”温珞的手在殷恒瞪大的双眼注视下握在了扳机上,“你的命是我的,我现在不想给你,你就去死吧。” 殷恒的心脏骤缩,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动作。他下一秒也许就会像是那些他曾经随手杀掉的人一样炸得脑袋开花。而且居然是因为一个救过他、看起来只是普通学生的女生。 “砰。”随着温珞嘴里轻轻吐出的音节,她抬起手按下了扳机,消音枪管在他的口中狠狠怼了一下。 “唔——!” …… 没有枪声,没有子弹从他的嘴里打出来炸开脑子。什么都没发生。 温珞看了眼被吓呆了的殷恒,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把枪从他的嘴里抽出来。殷恒这才发现,她连枪栓都没拉下来。 殷恒在枪管从口中拔出之后就捂着脖子大口喘气,死死地盯着她,在不久之前还全是戏谑霸道的眼睛里只剩下莫名的情绪混杂在一起。 最复杂的大概是……不敢置信。 温珞也很不敢置信,因为她因为膝盖压在他小腹而挤在他身下的小腿明显感觉到了硬挺又炙热的东西挺立了起来。 这里要是真的荒郊野外说不定她就真的杀人了。温珞直接站了起来,狠狠往他身下踹了一脚。 刚刚还因为下身反应怔愣的殷恒因为她这一脚立马脸色惨白地像是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 温珞面色沉沉地把枪栓拉下来,对着因为她动作所以跑过来的西装男们身前的地上开了一枪,让他们的脚步停了下来。 “恶心死了,滚远点。”温珞语气里都是嫌恶,还动作粗暴地用殷恒的西装把沾了他口水的消音枪管卸下来扔到地上。 这人不会是故意让她动手打他的吧?温珞想想就觉得自己受骗了,没想到上次上了顾渊一次当,这次居然又上了这家伙一次当。 “不是,我……”蜷缩在地上的殷恒听她这么说,强撑着剧痛想解释什么。他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平时都很正常! 然而温珞并不想听这个诡计多端的受虐狂说一句话,直接转身就走。 殷恒下意识想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却被温珞利落地躲开,动作流畅地反手拿着枪把砸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砸晕,倒在了地上。 而身上没有武器的西装男们顾虑着温珞手里的枪,只能冲上来去扶地上的殷恒,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温珞把枪塞到自己的口袋里,面无表情地往萧何发过来的地址走。 晦气死了。 * 温珞揣着一把枪找到萧何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待在露台上,胳膊撑在栏杆边,拿着手机在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此时的萧何没有像平时在她面前那样露出青涩稚嫩的少年气息,露台只有里面透出来的光,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还有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因为没有什么表情,给人一种极强的疏离感。 他不笑的时候能看出来他眉眼间的侵略性,让人能意识到,他果然还是个豪门世家的少爷。 温珞走到他身边,在他身后碰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很快被他甩开。 萧何发出了啧的一声,有些不耐烦地回头:“我说了别……哎?温珞?你来了!” 他原本冷淡的眼神在看见温珞的一瞬间就又变回了像是晃着尾巴的小狗一样湿漉漉的,前后的语气也是天翻地覆。 “你不是说有事吗?我还以为你要很久。”萧何有些兴奋地转过来,然后有些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拉过来,试图让她抓自己的胳膊,“你要拉着我吗?” 无语地看他这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的脸色,温珞把手抽回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那把枪,“给你。” 萧何有点迷茫地从她手里结果那把枪,语气有点犹豫:“这是,送我的礼物?” “路上捡到的,给你。”温珞面不改色地糊弄,她相信以萧何的身份,处理一把枪应该是随手的事情。 萧何也不知道信了没有,虽然因为这不是‘礼物’有点失落,但还是把枪收了起来。 温珞这才注意到他一身打扮,确实很帅。萧何的私服一直都很潮,每次聚餐时不管是运动风还是休闲风都时髦得让人多看几眼。又或许还因为他哪怕是一件最普通的T恤,实际都是昂贵到普通人难以想象的私人定制。 今天的萧何更是格外亮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精心搭配出来的,连看起来随意慵懒的头发其实都是特地做的造型。特别是他耳朵上除了平时耳垂上一直戴着的耳钉,还多了耳骨上两个半圆形的耳环。整个人看起来张扬又高调,看起来好像不是来赛车的,是来走秀的。 温珞视线停留在他在短款皮衣和高帮靴衬托下格外笔直修长的腿上,然后就听见已经收好枪的萧何期期艾艾地问她:“你刚刚有什么事情啊……解决了吗?” 温珞把视线收回来,看向远处的赛车场,语气淡淡地说:“被拦在外面了。” 温珞在到这里之前一直以为她们约的地方是什么荒郊野岭的盘山公路或是正规的赛车场,结果到了才发现是一个娱乐城。 和那种一条街娱乐城不同,这里的占地面积真的可以用‘城’来形容了,光是在门口远远看见里面的设施都觉得离谱又浮夸。大概又是什么世家贵族的消遣解乐的地方。 所以穿着宽松T恤和休闲裤的温珞在第一道门禁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啊?”萧何立马像是有点焦急的样子,“我不是和你说报我名字就可以了吗?” “……忘记了。”温珞总不好说自己根本没怎么看他的消息,所以在翻他那几十条消息的时候遇到了殷恒,被那个晦气家伙带进来了吧。 “对不起。”萧何立马乖乖认错道,“我应该在外面等你的。” 实际上在他的约会幻想里,他会去接温珞过来,然后一起美滋滋吃晚饭来着。 萧何悄悄靠得离温珞更近一点,那张精心打扮之后显得愈发帅气逼人的脸染上了一点红晕:“下次我可以去接你吗?” 温珞才不会因为他的脸蛋和长腿随便答应什么下次,干脆转移话题道:“什么时候比赛?” 她这个话题选的很好,萧何听见她这话也没表现出失落,反而僵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温珞的表情:“还有两个小时……” 温珞原本冷淡地看着远处的视线慢慢挪回来放在他身上。 虽然她眼底依然没什么情绪,但把萧何看得心虚地不行:“那你现在叫我过来干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萧何用手地抓住了她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这里除了赛车场还有别的,我们一起去玩吧?” 呜呜,在他的想象里圆满的约会就是他去接温珞吃晚饭、带她来了之后玩了个遍、然后坐在一起甜蜜蜜飙车、最后他再送温珞回家,温珞给他一个爱的摸摸。结果温珞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我看起来很闲吗?”温珞这次依然没打算按照他的套路,“我家的狗都没喂。” 她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没喂狗,去隔壁给哈士奇加了狗粮。 楚原戚就没这么好运了,他这几天像是在做什么心理斗争,不闹腾了但是格外自闭,被她饿了一天也不跟她说话,所以她都忘了给他投食,但是温珞衣服都换好了懒得脱,想着晚上回来再喂他也没什么,就从茶几上给他扔了一个橘子就直接出门了。 萧何还不知道自己间接让自己的好兄弟又饿了一晚上,只感觉自己被温珞嫌弃了,心里难受委屈得不行:“我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我气。” “嗯。”温珞懒得说什么,就在他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行了,进去吧。” 萧何:“!!!” 萧何因为她的动作身体僵硬了一下,一副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然而动作上却诚实地拉住准备往里面走的温珞的手。 他耳朵到脖子的部位全都变得通红:“我,我感觉,你肯定还没消气吧?” “其实你要是生气的话,用我发泄一下也可以……” ———————————————————————————————————————— 关于加更再说一次,多一章2k的短章节或者二合一4k的长章节,你们大概看看一章的长度就知道有没有加更了。只要加更了就都是在那一天的更新基础上加的。 还有有些友友说加更珍珠数量太多_(:з」∠)_其实我只是想报答大家的喜欢,如果你们觉得变成压力了,我可以跟你们说一下,珍珠是没有任何收益的。哪怕有几千几万的珍珠,我在这篇文上的收益也只有233PO币。 所有加更只是在这篇为爱发电的免费文里,为了你们对我的爱二次发电。 我不是全职作者,不能把时间全都用在上,现在的更新已经是我压榨睡眠时间挤出来的了,所以真的没办法再多更,之后甚至可能继续调整珍珠加更的数量。 当然啦,这并不是抱怨。我很开心第一次写就能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这次只是想跟你们说明一下情况而已。 大家也不用担心催更或者某些章节有评价不好的评论会对我有什么影响。看这篇文久的友友应该大概都能感觉到,我不会因为评论的呼声很大就去改变我想写的剧情的。所以希望大家都能看得开心。 ps.虽然我不怎么回复,但是你们的评论都有看哦! pps.爱你们。 写这么多可能有点影响了,今天就再写个原文小剧场吧! 关于被揍了还能硬: 节选自·OP81网《虐文女主求生指南》第九十一章受伤的男人 【殷恒看着眼前手上动作轻柔的女生,想到自己昏迷之前抱住她时柔软的手感,就觉得下身有了莫名的冲动。 她还低着头在他赤裸的上身缠着绷带,刚刚上完药的伤口因为她的包扎舒适很多,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居然能在受伤被人救了的情况下起了冲动,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于是他握住了身前娇小少女的手,在她动作怔愣的瞬间把她压到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温珞惊叫了一声,却在被他的手摸进睡裙之后软倒了身体,只能无力地推拒身上的男人。 然而她的力气对于殷恒来说就像是打情骂俏一样,他低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落下细密的吻,让温珞身体里的性瘾几乎是瞬间就被唤醒了。 “你这是拒绝呢,还是勾引我肏你呢。”殷恒戏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他肌肉健硕有力的上身赤裸着,每一道线条都极具男性魅力,散发出火热的气息,让温珞的动作力道越来越小。 他的手往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指尖挤进了小穴中,被她不断收缩的反应取悦了。 “其实你不用勾引我,只是看着你的脸,我就感觉硬得不行了。” 被他因为常年握枪所以有些粗糙的指尖戳弄着的温珞发出了娇柔的呻吟声。 这个她动了恻隐之心之后捡回家的男人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救命之恩,把她压到在了她的床上,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温珞:…… 殷恒:他做的孽,为什么要我还??明明我就只能排队当狗! 游戏 萧何的朋友们漫不经心地玩着牌九,身边都坐着各种风格不同的女伴,不过他们的注意力没在牌上,也没在女伴身上。 “这个女的就是萧何喜欢的那个?”一个人余光一直在往露台上瞟,“穿得也太素了吧。” 实际上素都是说的客气了,温珞走进来的时候格外引人注意。因为别说和精心打扮的女人们、穿着简单但又有着独特格调的男人们比,连服务生都要比她正式。 这些人泡过的高中生也没打扮这么随意的。如果不看脸,她就像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学生。 “不过,长得真嫩啊。”那人语气意味不明地又补充了一句。 连她普通的穿着被她那张脸衬托得好像没那么简单。她冷淡的眼神看向他们的时候,又有谁还能在意她的穿着呢。 只看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就让人爱怜地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疼惜一番才好。然而她和柔美的脸完全不同的冷淡的神情却又给人一种难以触碰的距离感。 或许是人类的劣根性和男人的征服欲,总是想看见高岭之花为了自己折腰,幻想着她冷漠的表情能因为自己变得柔软。 哪怕是知道现在她是萧何看上的人,也并不妨碍他们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所以在萧何晕晕乎乎地跟着温珞出来之后,几乎是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到了她们两人身上。 萧何晃了晃头,让自己的脑袋勉强可以正常运作:“你真的要在这等吗?” 就算他知道因为自己的身份他们不可能对温珞做什么,但是他还是不太想让温珞和他这些花心的朋友在同一个地方。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带着温珞玩一圈的原因。本来按他到现在为止没有半点用的计划,温珞根本不会和他们碰面的。 他怕万一温珞喜欢的是那种‘过尽千帆最后只爱你一人’的男人怎么办? 这些人的女朋友好像都是这么想的,总认为自己会是他们的真爱,然后就愿意为了自己的爱情付出一切。 对于这些异想天开的女人他只觉得好笑,但是如果是温珞,他完全没办法想象。他知道他认识的温珞不可能会在意其他人,但他的少男心总是让他控制不住地患得患失。 他的脑子里已经快进到了温珞爱上渣男,自己把渣男朋友搞破产之后和她虐恋情深的悲惨场景了。 温珞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比起去别的地方再碰见一些诡计多端的受虐狂,她还是选择在这里坐着。 “如果你没让我提前来,就不用等了。”温珞语气凉凉的,把萧何又说的身体一僵。 他小声凑到她耳边说:“那你要不要再……发泄一下?” “不要。”摸了一下腿而已,这家伙还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 倒是坐在那边玩牌九的朋友看她们回来了,喊她们:“萧何,带你朋友过来一起玩啊。” 萧何看了温珞一眼,发现她依然无所谓的样子,就直接让他们腾开了一边的位置,再伺候着温珞坐下了,还忙前忙后地给她拿饮料,小声告诉她这几个人叫什么。 对于温珞来说,只要不碍她的事,这些人就是普通的路人。哪怕因为超强的记忆力记住了,她的印象也只有‘黄头发男’‘花衬衫男’之类的。 萧何也没有把温珞介绍给他们的意思,甚至在温珞看不见的地方用眼神警告他们。 刚才那个叫她们来玩的人被他警告之后耸耸肩,不但没有在意,还很是义气地‘助攻’了起来:“咱们来玩点轻松点的吧。” “小姑娘没成年吧?这些东西就算了。”为了不知道是助攻还是别的心思他也是很努力。手上的牌九都不玩了,从旁边拿了副扑克:“来真心话大冒险吧。” 其他人都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们在夜场泡妞的时候玩玩这种幼稚的东西就算了,出来聚的时候是看不上这些小把戏的。但也清楚他的打算,都没说什么。 温珞眼神平静地看了一眼他们身边从刚才开始就安静地扮演花瓶、没有说话的女伴们,没有阻止他们的行为。 她看见那人把牌给了一个黑衬衫、神情懒洋洋的男人。原本揽着女伴的黑衬衫男接过来,抬眼时还和温珞对视上了。 他看了温珞几秒才把视线挪开,把衬衫袖子往上挽起来了些,声音就和动作一样,很是随性慵懒:“我来洗牌。” 这些人身边都依偎着不同风格的女伴,女伴们小声的和他们说着什么,他们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而她们这边…… 萧何凑在温珞旁边:“你想吃什么吗?我叫人送过来。” “不用了。” 萧何又看她一直没碰的果汁:“那你不喜欢喝这个吗?要不要喝果汁?” “不用。” 萧何没话找话:“要不要再摸摸我?” “……” 其他人虽然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但看见萧何的样子简直让他们一言难尽。 就算是想给他助攻的男人都忍不住和正在洗牌的黑衬衫男小声吐槽:“这是被下蛊了吧?我还以为这女的只是在网上聊天的时候不说话。” 萧何哪怕人缘再好、看起来像是一个阳光的高中生,但他也是天之骄子。是在豪门世家都处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不然早被人连骨头缝扒了个干干净净。 他能做到和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闹腾的朋友,但却又从来只是保持着这个距离。所有人都明白他不可能随便就真的像个愣头青一样,随随便便谈个恋爱就变了个人。 黑衬衫男洗好了牌,语气有些微妙:“谁知道呢。” 温珞一边应付叨叨个不停的萧何,一边看着那副被打乱的扑克牌在其他人手里被抽取。等她们都抽完了牌,温珞才垂着眼在牌堆里拿了两张。 开始两次,一次是温珞眼里的‘黄头发男’,一次是一个长相艳丽的女生,两个人都选的大冒险,惩罚也就是和身边的人亲吻,或者是给人发短信。 像是觉得没意思,那个刚开始提议玩真心话的男人提议道:“怎么都选大冒险啊,就默认先真心话吧,真心话不想说再来大冒险。” 其他人当然没有异议,温珞看着洗牌的黑衬衫男,什么都没说。 第叁次,黑衬衫男的女伴中招了,她是个青涩害羞的女生,被所有人看着脸有些红。 然而,在被人语带笑意地问“你跟几个男人交往过?”之后她的脸色就白了下来。 看她支吾了一会没说话,提问的人有些不耐烦:“说话啊,这种问题你都答不上来?玩不起啊。” “就,就一个……”她小声地说。 那人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又招呼着其他人继续下一把。 没有人在意快要被弄得哭出来的女生,连她的男伴也没有,反而继续唇角勾着笑洗牌。 温珞只看见她旁边一个靠在另一个人身边摆着笑的女生悄悄看过去用眼神安慰了她一下。 等下一次把牌翻过来同花色的是萧何,温珞大概也就明白那个洗牌的人一直出千是打算干什么了。 “哎呀,萧少的真心话嘛——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听见这个问题,萧何立马把头转过来看着温珞,嗯了一声。 其他人立马起哄起来:“哈哈,是谁啊?” “这么明显,还用说吗?” 被他们起哄了,萧何期期艾艾地看温珞的反应,然而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萧何立马蔫了,抬手示意他们别闹了之后拿手指勾了勾她的小拇指,发现没被她躲开之后又重新振作起来,美滋滋地勾着她的手指。 接下来也和温珞想象的一样,她在抽牌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她的牌都是同花色的,也的确在把牌翻过来的时候应验了。 黑衬衫男慵懒的眼神里带着些笑意地看了她的牌一眼,提出的问题也和对之前的两个女生不一样,很照顾她似的:“你有喜欢的人吗?” 然而这一次,被问到问题的温珞并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打量手里的牌。 她的不配合立马让周围的气场都变得有些僵硬锐利。 旁边有人帮忙打圆场:“只是游戏而已,别在意嘛。” 萧何看温珞表情才意识到她好像很讨厌这样的游戏,立马沉下脸想站起来让他们结束。 结果一直没说话的温珞拉住了他,也回答了之前的那个问题:没有。” 萧何被她拉住还有些疑惑,反手握住她的手跟她:“他们一直就这样,太轻浮了,我们别跟他们玩这些了。” 其他人看萧何的态度也有些犹豫,对他们来说,他们已经很给萧何面子了。 如果温珞今天不是跟着萧何来的,他们就算对待她的态度和坐在他们身边的女伴有区别大概也只是因为还没把她泡到手。 但是温珞的态度又让他们打消了犹豫。 她虽然表情冷漠,但却依然‘忍气吞声’地说:“没事,继续吧。” 只不过,在黑衬衫男准备洗牌的时候,一直纤长的手指按住了扑克牌最顶端的牌。 他顺着那根手指抬头,看见微微倾身的少女,她柔顺的秀发垂在耳边,看起来冷淡却柔弱。 “这么玩多没意思?”按住扑克牌的温珞看了一眼被他们扔在一边的牌九,“不如用这个好了。” “赢了的提问,输了的回答。” “怎么样?” * 叁分钟之后,自信答应下来的他们就被打脸了。 温珞不仅赢了,而且输的人还是他们中间最会赌的黑衬衫男。他也很明显不是让着她的,甚至因为被压了脸色有些差。 黑衬衫男看见温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感觉她的视线就像看猪肉值不值钱一样,让他忍不住挺直了脊背。 而她打量完之后,慢条斯理地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里问:“你是处男吗?” 哪怕对她的外貌有着别的想法的黑衬衫男也不可能以为这句话代表她对自己有意思,因为她的语气实在是太轻蔑、太随意了。 特别是在他回答不是之后,温珞还嗤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她笑是什么意思?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这种问题上被人问得僵硬又尴尬,就算是朋友之间说到这个话题也不可能是这个语气,她怎么能用这种态度? 而萧何眼神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但萧何注意的重点当然不可能是黑衬衫男有没有被冒犯。 他转过脸,表情变得有些委屈,问温珞:“你很在意他吗?” 他的语气里都是酸意,哪怕是他能听出来温珞的语气冰冷,也不喜欢吸引温珞注意的人。 温珞:“你可以赢了我之后问我这个问题。” “……”萧何又不傻,他知道温珞肯定是生气了,立马就跟这几个人划清界限:“其实我跟他们不是很熟,你要是讨厌他们,我以后就不跟他们来往了。” 温珞瞥他一眼:“我讨厌,你就不跟他们来往?” 萧何听她的问题,连忙嗯嗯两声表达自己的忠心,头低下来靠在她的耳边说:“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会改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嘛。” “是吗?”听他这么说,温珞抬手在他的下巴那里挠了两下,就像挠哈士奇一样,“如果是别人呢。” 哪怕是摸狗的手法,萧何也被她摸得晕晕乎乎的,都快倒在她肩膀上了。他想,别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喜欢温珞。 于是他像是撒娇一样对她说:“我只听你的。” “……知道了。”温珞收回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其他人继续。 萧何感觉她好像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开心一点,只能乖乖靠着她,看她折磨他的‘朋友’。 朋友多得是,温珞只有一个。只要她不生气,怎么折磨他们萧何都无所谓。 其他人看他们这一波你来我往都有些僵硬,但最后还是打着哈哈继续玩了下去。 他们以为第一把只是她凑巧赢的。然而,第二把又是叁分钟结束,依然是温珞赢了,不同的是这次输的是刚开始提议玩真心话的男人。 温珞依然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新的受害者,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你是处男吗?” “不,不是啊…” 他回答完了果然也收获了一句温珞的轻嗤,只能瞪大眼睛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人。 刚刚他看着黑衬衫男被问就已经很尴尬了,没想到轮到自己,那种莫名的羞耻更是铺天盖地地袭来。 然而对面的温珞并没有在意他们僵硬的脸色和动作,示意他们继续。 看了眼在她身边像个舔狗一样的萧何,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她打。 他们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在两把之后,一直保持全胜的温珞逮到了第二次输的人,正好是提议玩真心话的男人。 上一把另一个人的第一个问题她还是问的是不是处男,这次轮到他的第二个问题,她支着下巴,手上有些随意地玩着牌九。 哪怕被所有人看着,她的动作还是漫不经心的,带着别样的韵味。她的脸看起来还是那么脆弱又惹人怜爱,此时撑着下巴还透露出几分可爱的意味。 只不过,他们已经不可能像之前那样认为她是个柔弱的少女了。 柔弱的少女温珞想了一会,才问道:“你跟几个人睡过了?” “……你!你说什么呢?!” 那人也是世家子弟,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 她那个语气根本不是‘跟几个人睡过了’,而是‘被几个人睡过了’一样。 其他人也被她这个问题弄得有些说不上话,他们自己调侃自己有过多少女朋友、睡过多少女人,和被用着轻蔑语气逼着说出来肯定不一样。 说难听一点,他们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去俯视别人,认为自己是风流浪子,享受着被各式各样的女人围绕争抢,他们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被人这么鄙夷的感觉。 然而没等那人情绪激动几秒,‘啪’地一声巨响,温珞狠狠把原本在指尖来回翻转把玩的牌拍在了桌子上。 周围都被她的动作震得寂静了片刻。 “这种问题你都答不上来?”她声音冰冷地说,“只是游戏而已,你玩不起吗。” ———————————————————————————————————————— 其他人的剧情——折磨当事人 纯爱人的剧情——折磨路人甲 关于原书的说明: 原书是有完整的设定的,女主穿的这本书名字就叫《虐文女主求生指南》,这篇文的简介也是和原书通用的哦。 大家有没有想看谁的原书小剧场? 已经走过的剧情可以直接放,没走过的以后到了一定的剧情点可以放出来,但是你们要做好看见角色态度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心理准备。 出气 周围的气氛都弥漫着尴尬的凝重,所有人都表情微妙地看着她,温珞却没有半分慌乱,用手指把她拍在桌面的牌九往牌堆里面推了进去。 “还是说,你不行?”她语气凉凉地说,看见那人顿时僵住的脸色轻笑了一声,“不行就算了。” 怎么会有男人肯承认自己不行?他憋屈得不行,但却在对上温珞冰冷的眼神时莫名其妙熄了火。 他搞不懂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他有种面对在世家里权势滔天的长辈才有的压迫感。 而且,刚刚被那一声巨响盖住了,她把牌九挪进去之后才能看见桌子上被她拍出来的一条裂痕。 ……这桌子是玉石的吧,她居然徒手给拍裂了。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给萧何一个面子才愿意忍让这个女的这么冒犯自己的。 于是在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个大概的数字之后,又获得了温珞的一声嗤笑。 这声嗤笑和之前问是不是处男之后的不一样,鄙夷里又多了一丝嫌弃,差点让那人都要心梗了。 “继续吧。”温珞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动作有些慵懒随意。反而是被她审问的几人渐渐都因为事情超乎他们想象的发展,不羁的姿势也板直了起来。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几个没参与的女伴看着她们打牌,小声地窃窃私语着什么,他们坐如针扎地对着偶尔摸摸身边萧何的温珞。 看她还想继续,有人想打着哈哈说点什么结束这场他们感觉不到欺压别人乐趣的游戏,却又被温珞用一句“玩不起?游戏而已,别生气啊。”给堵了回去。 渐渐的,牌桌上只有牌九被放到桌子上的声音和温珞提问的声音。 “初夜什么时候没的?” “一次多久?” “尺寸?” 他们出牌越来越犹豫、拖得越来越久。因为输得最多的黑衬衫男已经被问到尺寸了,而温珞还很守规则,问每个人的问题都是按照顺序下来的。 对于受苦最多的黑衬衫男来说是不知道下一把捅在身上的刀是什么,对其他人来说就是死亡预告,他们都清楚自己输了之后会被问到什么问题。 而且温珞的反应也是根据他们答案不同有些变化,他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分辨出来有没有说谎的,但是除了嫌弃鄙夷的嗤笑以外,还会冷笑一声之后意味深长地说“是吗?” 她问完时间和尺寸之后都是后者的反应,让回答过这个问题的人都尴尬地快要吐血了。他们自己很清楚自己有没有说谎,所以也就能根据她的反应知道别人的答案是不是真的了。 虽然所有人都好像没说真话,但这些问题还是让他们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尴尬。一个个都挺直了背,正襟危坐着等待着新一轮的折磨。 “你输了。”温珞似笑非笑地看着脸上写着不敢置信的黑衬衫男,把手上的牌九扔到了桌子上。 黑衬衫男攥紧了手上的牌,他出了好几把千,结果还是输了,而且还一直被她压牌,他要是再没意识到温珞也出了千就是脑袋坏了。然而如果不是结果不对,他完全没看出来她哪里动了手脚。 温珞才不管他看没看出来,一边挠萧何的下巴一边慢条斯理地问出了新的问题:“上床的时候吃药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在场除了仍然纯洁的萧何以外,所有人都快要窒息了。 被当众处刑的黑衬衫男更是整个人陷入了难以言说的屈辱中,这种问题不是明摆着羞辱他? “……萧何!”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知道跟她说没用,只能试图让带这个女人来的萧何阻止一下她。 结果从刚开始就和他们带的女伴一样挨在温珞身边、压根没加入牌局的萧何就跟没听到一样,低头让温珞摸自己的下颚骨。 “这么多人呢,别这样……”他红着耳朵这么说着,但是整个人都要黏到温珞身上,一看就是已经被摸得找不着北了。 黑衬衫男都快把手里的牌掰断了也没等到萧何恢复正常,只能从嘴里咬着牙憋出两个字:“不吃。” 然而让他更崩溃的事情出现了,语气嘲讽的温珞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是吗?” 看她这个反应,虽然对他被公开处刑报以同情,但是其他人都忍不住把奇怪的视线放到了他的身上。 就那几个因为气氛不对所以很识时务地缩在旁边的女生表情看起来都有些绷不住的微妙。 黑衬衫男瞬间感受到了温珞的恶意,他没有说谎,他就是没有吃药! 然而温珞之前的鉴谎能力已经被大家默认了,现在她的反应让他真的是百口莫辩,他只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强调一句:“我没吃!” 其他抱着兔死狐悲心情的男人立马帮他打起了掩护,应和着说是,然后背地里还给他一个‘我懂的’的眼神。 黑衬衫男快要气晕了。他们懂个屁啊,他是之前出千被看出来,所以才被恶意报复了! 但他无论怎么样,温珞还是那副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样子,示意他们继续。 其他人就像是坐牢一样痛苦难耐,只有温珞一个人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摸萧何、漫不经心地出牌、漫不经心地赢了之后问出一个个离谱的问题。 就这么被她一个人硬生生鄙夷羞辱了快一个钟,终于有人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把牌九往在旁边僵坐着的女伴手里一塞:“我出去抽支烟,等会回来。你先帮我打。” 之前一直被迫围观的女伴立马一僵,慌乱地说:“我,我不会啊……” 然而那人已经动作飞快地出门了,像是生怕被逮住一样。只留下惶恐的女伴拿着牌九,有些紧张地看着其他人。 其他憋闷又麻木的男人有了他的开头,也不想管是不是不行了,满脑子都是温珞讥讽的眼神和嘲弄的嗤笑的他们一个个找了借口逃出去了。 到最后只剩下萧何坐在了一堆女孩子中间,看温珞和她们玩牌。 气氛也慢慢从凝滞变得缓和,特别是因为好几个人不会牌九,温珞就跟她们玩起了斗地主之后她们也都放松了下来。 不过哪怕是斗地主也不妨碍温珞的胜利,她也没让着那些女生,只是真心话大冒险直接因为那些男人的逃跑被她默认结束了。 萧何贴在她旁边,发现她的手气还真是差到了一定程度,牌一次比一次烂。 不过就算是牌差,她依然能碾压式地胜利。她赢一次,萧何就在旁边疯狂夸她,好像她赢的不是斗地主,而是什么天价赌局一样。 随着一局又一局的惨败,那些女生也更放松了,跟身边的女生说说笑笑地玩着牌,甚至还敢跟温珞说几句话。 比起刚开始一群男人调笑气氛微妙的场合或是后来温珞针对他们所以气氛僵硬的场合都要愉快轻松不止一点。 ——当然了,无论是说自己去抽烟还是打电话或是上厕所的男人,最后都没有回来。 * 温珞又当了一把没有王没有连牌的地主,赢了之后无视萧何的无脑乱夸,问了他一句:“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萧何这才想起来她们是来赛车的,看时间快到了,在那些女生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又识趣地没有阻拦的视线里起身带她出门,在门口的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去赛车场。 虽然他差点忘了,但其实他也很惦记着带温珞飙车的。只是温珞摸他下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要不行了,脑袋都没办法思考。 所以去赛车场的路上他还有些舍不得,一个劲地粘着温珞,想让她再摸摸。 “不要。”温珞冷酷地拒绝,并且质疑他,“你是狗吗?” “干嘛骂我……”萧何有点委屈,而且旁边还有知道他身份的工作人员,他还是要点脸的,于是只是小声问温珞,“那你喜欢狗吗?” 温珞给了他一个‘你想说什么’的眼神——萧何对于自己已经能分辨她眼神代表的意义感觉格外甜蜜。 以前要是有人用狗来形容他,他多半觉得那人疯了。但现在,他觉得为了伟大的爱情当狗没什么不好的,狗忠诚又听话,当狗能听温珞的话,还能得到温珞的摸摸。 “我只当你一个人的小狗,好不好?”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里有些羞涩和甜蜜。 这个年纪陷入初恋的少年在她面前,连以前不可一世的自尊都愿意暂时抛弃。 对于他自认隐蔽的劲爆发言,温珞无话可说。 虽然这里的工作人员表现得很专业,但她能从她们假装不经意回避的动作里看出来,她们的内心大概是‘现在的有钱人,这么小就玩这么野的吗?’之类的。 其实她觉得萧何有点烦,只会围着她打转,又黏人又精力旺盛,还自作主张地浪费她的时间。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萧何虽然因为她没有回答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跟她说赛车的事情。 温珞左耳进右耳出,她上辈子的赛车奖杯都被她丢在角落吃灰,这辈子就算连驾照都没有吊打一个萧何也没问题。 她们被带进场地的时候还在人群中看见了萧何那群去抽个烟上个厕所就失踪了的朋友们,在其他人前还是人模狗样的他们看见温珞的一瞬间立马都避开了视线。 估计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要对真心话大冒险有心理阴影了。 温珞挑挑眉,没再看这几个被她盯着就变得僵硬的男人,转过头打断了正在对她畅想美好二人飙车的萧何:“我为什么要坐你的车?” 萧何听见她这句话像是被雷劈了:“我们要分开吗?” 那他赛车还有什么意义?不能和温珞一辆车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比赛,不坐别人的车。”温珞本来就是来赛车的,不是来跟他兜风的。 就在萧何可怜兮兮地商量着让她跟他一辆车,或者能让他上她的车也可以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出声打断了他。 “上你的车,不如上我的车好了。”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西服换了一身赛车服,他戴着墨镜,露出的唇角还有些伤口的痕迹,“你能带她赢吗?” 温珞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表情是说不上来的疑惑。 是不是黑道的男人都自带打不死的小强属性?一个楚原戚被绑了那么抗揍就算了,一个殷恒刚被打完隔了几个小时就又出来找事。 “你说什么呢?”萧何看见他立马也沉下脸,他没忘记校庆的时候殷恒对温珞的态度,当时如果不是他阻拦,殷恒还不知道要纠缠温珞多久。 而殷恒被温珞的视线扫过,高大健壮的身躯不着痕迹地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变得难以形容的混乱,像是经受了什么冲击一样。还好他戴着的墨镜遮掩了他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温珞,只是和萧何出声挑衅:“我说你会输给我,有什么资格让她上你的车?” “什么叫我会输给你?”萧何眼神和声音一样锐利,态度很是不善,“我有没有资格不需要你说,你算什么东西?” 周围的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都把视线集中过来,一看她们这个两男一女的站位大概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再看两个气氛紧张的人,一个是萧何,一个是殷恒,立马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围观起来。还有些和他们两家背后有合作的默默站队,上前想要帮腔又被拒绝了。 只有刚被折磨完的几个萧何的朋友表情复杂地看着被夹在中间依然没什么的表情的温珞。连往上凑的心情都没有。 殷恒压抑住想要看温珞的冲动,他也不知道明明刚刚被她那么殴打了一顿,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来跟她的小男友作对,但他看见她和萧何站在一起就感觉不爽至极。 所以他不仅挑衅萧何,还要想跟萧何赌一把赛车:“我算什么?我算这场的第一,你敢不敢跟我比?” “我输了,我跟你道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赢了,就让她上我的车。” “我要你道歉?”萧何被他的话说得火都要起来了,他不是任由别人挑衅的人,但让他拿温珞当赌注是不可能的,“不管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她都看不上你,知道吗?” 殷恒被他说得怒了,因为温珞的确看不上他,还说他排队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他怒极之后想直接上前扯住萧何的衣服,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 一直冷脸看他们两你来我往的温珞拦住了殷恒的动作,把萧何往自己身后扯了一下,然后挡在了萧何前面。 看戏的围观群众都对这个发展有些惊愕,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男人的对峙变成了萧何被人护在身后,殷恒跟那个被他们争抢的少女对峙。 甚至,那个少女还扯着殷恒低下身,用食指把他的墨镜从鼻梁勾到鼻尖,露出了他的眼睛和她对视。 不过很快能看见殷恒现在样子的人也都知道她为了什么要摘他的墨镜了。因为在他的墨镜下,一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青了一圈,配上他现在被迫弯下身的样子有些好笑。 温珞把他的墨镜摘了下来,让他现在的样子没办法遮挡。毕竟,这可是她打的。 “记住你说的话。”温珞用一根手指拎起墨镜看了看,然后扔到了地上一脚把墨镜踩了个四分五裂,“输了跟他道歉。” 没等他回应,温珞松开拽着他,让他低头的那只手,转身看着她身后眼巴巴看着的萧何,歪了歪头示意他:“上车。” 说罢,她就踩在眼镜的残骸上,上了旁边的一辆赛车的主驾驶位。 “……!!”萧何不敢置信地往旁边看了看,无视脸色铁青的殷恒,对上其他人也是一副吃惊的表情之后,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他怕自己的笑控制不住,显得太傻了。他这辈子没有这么感谢过一个人挑衅自己,不然他也不会看到温珞帮他出头了。 其实是萧何多虑了,因为他就算挡住了下半张脸也能看出他掩藏不住的笑意。而且他还速度飞快地跟在温珞后面上了她的副驾驶,就像是怕她反悔了一样。 他捂着脸,露出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在主驾驶位调试座位的温珞。 怎么会有人这么好?好喜欢她。 果然,撒娇的男人最好命了。 ———————————————————————————————————————— 萧何:她帮我出气,她心里有我,呜呜。 温珞:…得想个办法把殷恒撞死。 大家居然都不想看原文小剧场呢,本来想帮大家断情绝爱(?)一波的,嘻嘻。 首-发:rouwenwu.de (woo16.) 意外 这里的赛道和温珞前世参加过的职业赛道不一样,和业余的山道也不同,大概是富家小姐少爷们玩乐体验为主的,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把简单的车道包装成复杂的样子,大概能让获胜之后更有虚荣心吧。 温珞垂着眼思考能在哪个地形动手,看旁边萧何蠢蠢欲动地想说什么,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发圈递给他。 “给我绑。”温珞转过头,示意他帮自己扎头发,不要打扰她想事情。 “……好!”原本因为她给自己出头想要卖乖的萧何立马像是接过什么无价之宝一样接过了那根普通的黑色发圈。 他小心翼翼地拢起温珞披散在肩头的头发,动作生涩地给她顺了顺,再偷偷瞄了一下温珞安静垂眸的侧脸。 萧何感觉她的脸还没有自己的手大,头发被撩起来之后露出的脖颈也是洁白纤细,感觉一只手就可以轻松圈住了。 好可爱。他明明刚开始对她漂亮的长相没有半分动容,但在发现她娇小的外表下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灵魂之后,却发现她的每一处都让他心跳加速,连词语都匮乏到只能用‘可爱’来表达。 虽然他没有给别人绑过头发,但却无师自通地给她绑好了。 “好了。”他期待地等着温珞的评价,“怎么样?可以吗?” 随便绑一下不就好了,磨叽死了。 温珞从车前镜看了一眼,就是一个普通的马尾,因为他不敢扯到她的头发,所以看起来有点歪。 她在萧何期待的眼神里嗯了一声,也没说到底好还是不好。 刚刚顺手就给他了。她忘记了,他又不是温钰,应该不会扎头发。 没再理沾沾自喜之后又想粘过来的萧何,温珞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上了另一辆车的殷恒,这里的跑车都是个人的,也就是说她开的车应该是萧何的。 “等会可能会撞到,修理费我给你。”温珞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 “不用啊,你随便撞,撞坏了我再买一辆给你!” 萧何怎么可能会要什么修理费?温珞可是为了他才比赛的,他现在激动得都想把赛车场买下来送她了。 温珞不是不识货的人,这辆车怎么说也要七位数,他说不要就不要了,好败家的男人。 因为是会员制,这里的比赛都是自愿参加的,除了她们以外还有六七辆车已经在赛道里蓄势待发。 “殷恒车技圈里还是挺有名的,他赛车算是半职业。”虽然不愿意在她面前夸别人,但萧何还是老老实实给她说明情况,“这种娱乐赛他基本都能拿第一,确实挺厉害的。” “但是他肯定没有你厉害,我知道你肯定是最强的!”不情不愿地说完殷恒,萧何又开始夸她,吹得好像他以前看见过温珞赛车一样。 倒计时在不断地闪动着,隔着很远的距离,温珞和另一辆车上神色郁郁的殷恒对视上了。 她轻笑了一声,一脚轰下油门,和其他的车一起轰地飞速飚了出去。 * 赛车场有着巨大的屏幕,从不同的机位和角度放送着赛况。喜欢赛车的人不算少,哪怕对正式的赛车比赛没有兴趣,也有很多人喜欢用各种娱乐手段交际取乐。 不过今天比赛开始之前萧何和殷恒的争执就让这场比赛的意义有些变味,让其他人愈发对这场比赛有了兴趣,连人都比平时多了不少。 屏幕上清晰地印出两辆车从起步就一骑绝尘,甩了其他几辆车不只一点的距离,前面的那辆车以微弱的优势领先,后面的那辆紧咬不放,看起来随时会超过去。 萧何的朋友里本来有两个之前是要参加的,结果被折磨了一通之后看见温珞那张脸就难受,更别提和她比赛了。所以都只能心情复杂地看着那辆领先的车。 “……没想到,她开车还挺厉害的。” “说不定等会就被殷恒超了。” “你想看萧何输?” “……” 虽然他们都知道开车的是温珞,但在其他人眼里,这场比赛代表的只是萧何跟殷恒而已,所以如果温珞输了,那自然就是萧何输了。 看着赛况激烈的跑道,作为萧何的朋友,他们也只能希望温珞能把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时候的魔王行为用在赛车上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飞速驶过了大半赛道,温珞始终牢牢领先了殷恒一小段看起来随时会被反超的距离,让殷恒死死地追在她的车后。 要是她想早就把殷恒甩地远远的,温珞看到前方的U型急弯,轻笑了一声。她速度丝毫不减,动作利落地把方向盘一打,轮胎往外漂,车尾别向了后面殷恒的那辆车。 只听见车轮在地面骤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刺啦’声。温珞的车子尾部几乎是横扫过后面车头边缘,一前一后,车身几乎都已经擦出火星。 后面车上的殷恒因为她大胆的动作呼吸一滞,被迫只能在过弯时撞到赛道的围栏才能让两辆车不相撞。 她疯了吗?! 刚刚如果他不让,或者是他没反应过来,这样全速前进的拐角过弯时别车,她们两人都会撞出赛道,甚至两辆车一起翻了都有可能。 平常的比赛就算是要超车也不可能直接去撞别人的车,她不要命了? 萧何那个没脑子的也不知道阻止一下她? 实际上,殷恒撞上了栏杆的一幕在其他人眼里只是他想超车失败造成的,丝毫没有人注意到他其实是被温珞逼到撞上去的。赛车时不小心撞上的事情太多了,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 而唯一一个目击证人正坐在温珞的车上,抓着头顶的扶手。萧何看着温珞熟练地换档过弯,每一个甩身都干脆又利落。两边的风景极速闪过,呼啸的风声和涡轮的轰鸣声一起震得他心脏怦怦直跳。 原来他们跟他说的是真的,飙车的时候真的会因为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肾上腺素飙升。他的头脑此时都有些无法思考,但他又可以清楚地把温珞的一举一动印在脑海里。 就算是在赛车,温珞表情还是那么冷淡,神色没有分毫变化,却在他看向她时分神看了他一眼:“你害怕?” 她的头发刚刚被他绑了起来,此时只有几缕碎发在她脸旁边被风吹起又落下,神情还是和他记忆里每一次,在台上、在赛场、在所有人的顶点一样漫不经心,好像什么事情在她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 萧何怎么会害怕?他以前只能在台下当被她碾压的对手,和所有人一样偷偷把视线放在她身上。这次他却是在她身边,甚至现在她还是为了他和别人比赛。 温珞看他一眼之后就把视线收回来,语气冷淡地告诉他:“别看外面,看我。” 萧何是真的头晕目眩了,哪怕她不说,他也只能把视线放在她身上,只能捧着晕乎乎的脑袋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趁他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比赛上,温珞再次加大了油门,毫不在意此时的速度已经飙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直接用车身把后面的殷恒逼得又一次撞上了护栏。 旁边坐了个能背锅的家伙,她不让殷恒断个手断条腿都对不起他自己来找死。 殷恒被她刚才的动作逼得离她的车远了些,没有了刚才随时可以超车的距离,而是紧跟在她后面。 他只能看她到了返程点之后动作飞速地掉头,和正在开过去的他擦肩而过。 就在她们擦过的一瞬,他看见坐在驾驶位上的温珞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就已经把他甩在了后面。 殷恒原本就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愈发用力,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很快也掉头追了上去。 她们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拉近,殷恒重新逼近了温珞的车,想到刚刚她的表情和她车上的萧何,就感觉怒意难忍,动作愈发大胆,满脑子只有想要超过她、让她见识到他厉害的念头。 所以他也没注意到温珞放缓了一些车速,她们此时也刚好和上一次同样,一前一后地进入之前撞车的弯道。 这次温珞是真心实意地笑了一声,现在和来时相反的位置,栏杆才刚好是同一边。 她直接用相同的方式再一次把车尾别向了殷恒的车,同时用力踩上了油门。 从别人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她加速甩开了殷恒,但实际上在殷恒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被她直接狠狠别在了车头。 他的车胎一歪,又一次撞上了栏杆,恰好撞上了开过来时被她逼着撞到的同一个位置。 ‘砰’地一声,被连续两次撞击的栏杆直接断裂,殷恒瞳孔骤缩,手上猛打方向盘。 然而他的车还是因为惯性从赛道上直接飙了出去,撞在了外围一圈更坚硬的围栏上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温珞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的车头都因为剧烈地撞击冒出了烟,有工作人员焦急地围了上去,前面车上的她才踩下油门,冲向了终点。 * 围观着这场比赛的人都因为屏幕上殷恒的车出现意外惊呼起来。 “我靠!” “那是殷恒的车吧?!” “他怎么超车的时候撞出去了?失误了?” 刚才看起来就像是两辆车同时加速过弯,殷恒在过弯超车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歪到另一边撞了出去。 赛车的时候出现事故其实是常事,这里不是专业的比赛现场,比起赛事更注重这些身份非比寻常的客户人生安全,赛道也因此设计得不复杂,还做了多重保险,不容易出事。 殷恒被工作人员扶下来的时候捂着手臂,额头还在流血,直接就被工作人员送去紧急治疗了,大概很快会被送去医院。 看殷恒的伤并不算重,她们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没有被吓得脑子不好使了。有些人其实猜测到了是前面的车动了手脚,但是他们都不傻,前面的那辆车是萧何的,这种事猜到了也不能说出来。 黑衬衫男就是其中之一,他是本来要上场的其中一个,对赛车也很熟悉,再加上之前玩牌的时候被温珞坑了一把,他几乎是在殷恒撞车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本来还隐隐有些想要报复念头的他立马熄火了,他怕下一个被撞的就是自己了。 他情绪复杂地看着大屏幕上温珞的车冲向了终点。因为殷恒的车出了意外,到了终点之后周围看起来有些混乱。不过终点仍然按照惯例喷出了礼花。 那个看起来依然是娇小柔弱的女人从驾驶位下来,旁边副驾驶的萧何也下来了,然后跑到那个女人的旁边抱住了她。 黑衬衫男看得都要窒息了,萧何知不知道自己抱了个阎王? 萧何只觉得自己抱住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殷恒怎么样关他什么事情?就算温珞把殷恒撞死了,他也觉得为他出头的温珞善良又迷人。 他兴奋地搂着温珞的腰,在满天浮夸的礼花飘落的时候轻松地把温珞举了起来转了几个圈:“你是第一名!温珞,你最棒了!” 一下车就被抱着在空中转圈的温珞:“……放我下来。” 萧何虽然激动,但还是听话把她放下来,把自己努力往她怀里拱:“温珞,温珞,温珞……” 温珞冷酷地把他推开,完全不像是刚比赛完的人。 旁边的工作人员站在旁边看萧何疯狂撒娇,脸上的表情都快僵了。 看温珞把萧何推开之后才敢上前,然后有些犹豫地看着她们两人:“奖品是给哪位呢?” 这种私人比赛也是形势拉满,但是白给的钱不要白不要,温珞淡定地示意她给自己。 然后,温珞看着工作人员递给她的奖牌沉默了片刻,问旁边一直兴奋地打转的萧何:“就这个吗?”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啊,我们都是自己下彩头的。”萧何跟她解释了一下,温珞才想起来之前殷恒说的‘要什么都可以’。她可不想和殷恒有什么牵扯。反正本来就不是为了奖励参加的。 温珞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把头低下来。” “啊?哦。” 萧何乖乖把头低了下来,然后就感觉有什么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温珞把奖牌给他挂上:“现在第一名是你的了,让他道歉吧。” 就算殷恒只能躺着出去,也不能便宜他了。 萧何愣愣地抓住了脖子上的奖牌,低头看了一会,再抬头的时候直接又一次抱住了温珞。 他心跳剧烈地连被他抱住的温珞都能感觉到,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她的脑袋上传了过来:“第一名是我的了吗?真的吗?” “……不是。”温珞也体会到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学校的外号叫第一名,但她刚刚那句完全只是字面意思而已,“让开,我要走了。” 被她推开的萧何用手抓住了脖子上的奖牌,他的脸上绯红一片,眼睛也水汪汪的:“不是就不是嘛,你送给我了,不要反悔……” 懒得理他的温珞直接拿出手机叫车,既然人也撞完了,她打算直接回家了。 于是这场比赛的第一名直接就从因为出现意外变得有些混乱的现场出去了,完全没有打算继续参与因为她才发生的事情后续。 她只是想撞殷恒而已,反正这些烂摊子等会都会落到萧何的身上,已经和她的关系不大了。 送她去门口的萧何扭扭捏捏地问她:“我送你回去吧?大晚上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用了。”温珞并没有告诉别人自己家地址的习惯,连打车她都是会在更远一点的地方下车再走回去。 于是萧何只能看着她上了出租车,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勇敢的狗狗是不会害怕这一点小小的困难的。 上一次他陪温珞去宠物店,也是被她拒绝了,这次虽然也是被拒绝了,但他觉得她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巨大的进展,温珞摸了他,还帮他出头,带他飙车,还把第一的奖牌送给他了。 想到这里,他喊了已经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的温珞一声:“温珞!” 温珞疑惑地抬眼看他,就听见他紧张地问:“你有喜欢我一点点吗?” “……”温珞沉默片刻,反问他:“你觉得今天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喜欢你?” 看她沉默就已经知道答案的萧何有点委屈,但他又想了想。 今天他提前把温珞叫了过来、他没用的朋友们被温珞吊打、他被挑衅了温珞给他出头…好像是没有什么表现得很好的地方。 因为身材高大,萧何只能半蹲才能让车里的温珞看见他,在这种有钱人玩乐的地方,大家基本都互相认识,更不要提萧何的身份多引人注目,温珞已经看见不止一个人投来打量的目光了。 萧何丝毫不在意别人的视线,期期艾艾地说:“但是,我今天又喜欢了你好多好多。” “你不喜欢的地方我会改的,下次我一定会让你更喜欢我的!” 冷酷的温珞根本没有跟他下一次的想法,示意他松开挡着车窗的手:“没事我就走了。” 于是萧何只能说了一句到家了给他发消息,就看着出租车慢慢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路上。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奖牌,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刚刚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一副傻乐样子的人过来想和他搭话:”萧少,送女朋友呢?“ “不是。”萧何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虽然还是笑着,却又透露出疏离感,“怎么,有事么?” 虽然应付这些人是他平时一直在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什么力气,但他今天格外没有这个心情,他的脑子里现在只能装得下温珞。这些人也配知道温珞的事情吗?用这种话题真是扫兴。 萧何虽然嘴上熟稔地跟那些人寒暄着,实际上心思早就跟着温珞走了。 温珞刚刚没有摸他的头,呜呜。 * 出租车上的温珞拿着手机给殷桃发短信,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情,好让她继续针对殷恒。 殷恒因为和萧何的比赛断了手,那跟萧家还有何家合作的人就要考虑和他的关系。这时候让殷桃上场,相信殷恒有更长一段时间除了养伤就是内斗,没有精力来打扰她了。 看见殷桃发过来的‘你撞死他,我给你担着’,温珞有些想笑。 她家里还有一个绑架来的黑道太子爷,现在要再撞死一个,那个姓叶的警察肯定要盯着她不放了。 温珞低头发着消息,前面的司机安静地开车,车上很是沉寂。 然而,还在看手机的温珞突然开口:“你开错路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愣了一下,解释道:“姑娘,我走的北海大道,这条路比较近。” “停车。”温珞根本没听他的解释,“不然我报警了。” 她这话一出,原本想要再装一下的司机也不啃声了,踩下油门就直接按照另一条和温珞家相反的路线飚了出去。 虽然多半没有,但温珞还是按照自己说的那样用短信报了个警,把车牌号和现在的地点都发了过去。 收到了报警中心的短信回复,温珞才放下手机。这个’好的,已收到,警察马上到‘的回复她短信里太多了,基本没几次是能派上用场的。 不是来了发现对面的身份不好惹就不了了之,就是干脆直接半路被人给截住,根本就不会来。 温珞没有蠢到大马路上抢方向盘,她转过脸看着窗外外面飞速闪过的场景,平静地一点都不像发现自己人生安全出现问题的人。 车子很快停下了,这里离刚才的娱乐城不算远,但是位置偏僻,没什么人。 虽然出租车的前座有隔档,但是耐不住她身上的工具多。温珞掏出随身带的电击器干脆利落地把刚想转过来的司机给电晕。 她思考片刻,在‘锁门等人来’和‘绕到驾驶位开车’中选了后者,这种车锁要打开太简单了,坐在里面还不如出去。 不过,这个选项也和她想象的一样没什么用。她刚从车上下来,转身就撞进了一个高大身影的怀里,直接被他从背后搂住了。 他把她的两只手握住,背在了身后,‘咔哒’一声,冰凉的手铐扣上了温珞的手腕。 曲星灿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过来:“……终于被我抓到了啊,学、姐。” ———————————————————————————————————————— 此时,我们的VIP楚原戚同学还在家里躺尸。 曲星灿:VIP?什么东西?不管,拿来吧你! 萧何:勇敢狗狗,不怕困难! 楚原戚:……我真的是VIP吗? 猫耳 温珞转过脸瞟了一眼自己双手上的手铐,再看看曲星灿周围的一圈保镖,语气冷静地告诉他:“我已经报警了。” 这家伙居然学聪明了,还会找人了。她以为凭他的智商还会像上次那样一个人跑来作死。 曲星灿没有因为她的话露出半点害怕心虚的样子,反而愈发嚣张:“哼,你还真是喜欢报警啊。你以为警察管得了我吗?” 结果温珞想了想,居然同意了他的话:“嗯,确实没什么用。” 看被铐住的她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还这么淡定地跟他说话,曲星灿噎了一下,他还想看见温珞可怜兮兮跟他求饶呢。 他精致漂亮的脸上带了些不爽,一边抱着她还要一边嫌弃她穿的衣服:“你穿的什么东西,丑死了。” “你知道我被你害成什么样子吗?”曲星灿不知道在那控诉什么,忿忿不平地说她,“你居然还跟别的男人出去约会!丑死了!” 只是普通地穿着T恤休闲裤的温珞并没有搭理他找茬,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的路比较偏僻,周围没有建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晚了,路上也没有其他车辆往来。 只有远一点的地方停着几辆黑色的豪车,还有好几个没有跟过来的保镖正立在车旁边盯着这边。 被她无视的曲星灿却不开心了,抓住温珞被铐住的手晃了晃:“哼,你不是喜欢抽耳光吗?现在没办法了吧。” 听他这么说,虽然温珞的手被铐住了,但并不妨碍她用手肘往后狠狠怼在他的小腹上。 “唔——”曲星灿闷哼一声,但是他没松开手,依旧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 “二少!” 倒是那几个保镖看见了立马想上前制住温珞,却被曲星灿叫住了:“……别碰她!” 曲星灿被怼了一下还要忍着疼把她往自己怀里摁,不让他们挨到温珞。 保镖们也很为难的样子:“可是,大少他说……” 曲星灿对着自家的保镖语气也很是恶劣:“怎么?你们听我哥的话,不听我的话?” ——嚯,温珞就说曲星灿这个弱智怎么知道带人了,原来是曲星若派的人。 大概是拦不住曲星灿作死,他只能找人跟着曲星灿。但肯定不是为了阻止他,而是防止曲星灿又没脑子地挨揍。 想到这点的温珞抬头看曲星灿:“你要干什么?” 结果她这么一抬头,之前一直都没跟她正面对视的曲星灿在看见她的脸之后整个人身体都僵住了。 曲星灿扭开脸不看她,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攀上了奇怪的红晕,他干脆直接打横把温珞抱起来:“我要干什么?” 他轻松地抱着她走向了那些保镖围着的其中一辆车,在保镖打开车门后也没撒手,直接抱着她坐进了车里。 “学姐你是不是没搞懂你现在的处境?”他又挂上那副无害又天真的笑容,只是眼底却透露出满满的恶意。 “被抓住的宠物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 现在大概已经凌了晨,外面的天已经很黑。她本来以为只是赛车,自己很快就能回去的,家里的楚原戚也不知道饿死了没有。 正面仰躺在柔软大床上的温珞想,这难道就是绑人者衡被绑之? 但是她绑人要先破坏监控、制造不在场证明,曲星灿这家伙大街上绑人也没人阻止他。她报警没用,她绑的那个报警了就有个警察死盯着她不放。 真是让人不爽。 她转过头打量着周围,房间很大,旁边还有相连的其他房间,整个房间的设计都比较简单大气。 东西并不算多,唯一有些引人注意的是床边上电脑桌上花里胡哨的台式主机和巨大的电脑屏幕,一看就知道多半是用来打游戏的。 大概是有专人整理,房间里的东西都并不算乱,只有他的床上丢着的几件衣服和墙角的篮球透露出了房间主人的随意。 曲星灿的声音隐隐从没关紧的门外传了过来:“你们滚啊,别跟着我了!不然明天我就把你们开了!” “可是,可是大少说一定要保证您的安全。” “你们干脆趴我床底下听我跟她上床好了?滚远点!” “大少说不能让您单独和别人待在一起……” “东西拿来,赶紧滚蛋,我能被她怎么样啊?”曲星灿的声音越来越近,那些保镖还在努力劝告他,但最后都被‘砰’的关门声挡在了外面。 房间隔音很好,关上门之后声音就传不进来了,只能听见曲星灿的脚步声。 曲星灿拎着一个袋子走进来,看见躺在他床上思考着法律意义的温珞哼了一声:“学姐,你好听话哦,我还以为回来会看见你逃跑呢。” “…这是哪?”温珞用被拷在身后的手支起身坐起来,虽然她被他从车上抱下来就有些猜想,但还是没想到曲星灿一点都不避讳。 “我家啊,我的房间,我的床上。”曲星灿笑嘻嘻地凑近她,“害怕了吗?” 温珞蹙眉躲开他凑上来的脑袋。他的房间里,特别是他的床上都有一种他身上带着的侵略性气息,并不难闻,但是温珞不喜欢被这种气息包裹的感觉。 相反的,曲星灿很喜欢,他看着温珞坐在他床上的样子,他内心莫名就涌上一股奇怪的满足感。所以被温珞躲开了也只是坐在了她旁边。 “你真能躲啊,在学校就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出了学校就找不到人。”曲星灿抓住温珞的胳膊把她抱起来,让她侧坐在他的腿上,“要不是你要跑这来约会,我还抓不住你呢。” 曲星灿虽然长了张漫画里走出来的精致漂亮的面容,个子却很高,骨架很是宽大,肌肉线条也很流畅,一点都不像是才十六岁的样子,轻松地就能把温珞圈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手捏住了温珞的脸蛋,把她的嘴挤得嘟了起来才满意一点:“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之后,还跟别的男人约会?” 说到‘那种事情’之后他突然有点别扭,从脸到耳朵都红了一大片:“姓曲的都没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你还……你那时候对我干什么了?为什么我老是梦见你?” 温珞品味了一下,他说的姓曲的应该是他爹。至于什么梦,他做梦关她什么事情? “你还掐我,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你知道我差点被人看光了吗……”曲星灿念念叨叨地说着他上次被她扒光了打完丢在试衣间的痛苦经历。 曲星灿一直都是无法无天的性子,没事做就喜欢折腾别人,折腾完烂摊子都有他哥哥收拾,还从来没受过这种苦。 哪怕是当时被打得逼着道歉了,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回家之后就满脑子想着怎么折磨温珞了。 只是他没想到,温珞甚至会跑到梦里打他!一次两次就算了,每天做梦都抓着他抽耳光,掐他的胸,还要他跪着跟她道歉。 弄得他每天早上都爬起来冲冷水澡,满脑子都是她。 结果现实里他根本抓不到人,温珞整天就和那些男人鬼混在一起。这次抓到她还是因为他知道她和萧何那个野男人去约会了,才能在她回家的时候把她拦下来的。 可恶的坏女人! ‘坏女人’温珞侧过头把他一直在捏她脸的手撇开:“所以呢?” “你那么对我,难道还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曲星灿手底下原本软嫩的触感变得空落落的,让他有些不爽,“你现在是我的宠物了,你得听我的话。” 他要让温珞后悔之前那么对他,只能看着他一个人,跟他哭唧唧的道歉。 曲星灿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把旁边那个袋子放在了她的腿上。然后温珞看见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套……女仆装。 温珞能明显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他声音里多了几分得意:“我的宠物怎么能穿那么丑的衣服?给我穿这个!” 温珞冷着脸看着曲星灿把那套蕾丝花边的女仆装放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又从那个袋子里翻找起来。 皮质镣铐、黑色的软鞭、白色的口塞、一堆乱七八糟的束缚带之类的东西都被他翻出来丢到床上。 “啧……这都是什么东西,烦死了!”他一边往外扒拉一边抱怨,在把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之后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曲星灿把一个毛绒绒的猫耳朵头饰戴在了温珞的头上。 “这样才是宠物的样子嘛。”他美滋滋地捏了两下猫耳朵的尖尖,然后把那套堆在温珞膝盖上的女仆装拿起来,“快点换上!” 脑袋上顶着猫耳仍然面无表情的温珞像是看智障一样看他:“我怎么换?” 曲星灿这才想起来她的手还铐着呢。 但他肯定不可能给她解开的,他都在梦里被她抽的现在看见她的脸都有点缓不过来,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打他。 跟一群狐朋狗友学得骚话张口就来、实际一点经验都没有,连上次在试衣间都只是口花花,没想过干什么的曲星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温珞都是他的宠物了,他想对她干什么都可以的吧?就像是……那些人说的,抱着然后亲她之类的! 原本坐在曲星灿身上的温珞被他放在了床上,而他自己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她。 床上的温珞还穿着她那身在他看来丑丑的T恤和休闲裤,垂在床边的脚上也穿着普通的运动鞋。但是她绑着马尾的头上却多了和她头发颜色一样的猫耳,就像是真的从是在她脑袋顶上长出来的一样。 虽然说着这样是宠物应该有的样子,实际上就是这个审美的曲星灿心脏忽然开始怦怦地乱跳——实际上他在温珞从车上下来撞到他的身上的时候就开始心脏怦怦乱跳了,但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紧张了起来。 这个坏女人明明比他大,还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打,怎么看起来这么弱?感觉他干什么她都没办法反抗的样子。 曲星灿绷着那张漂亮的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 他靠近温珞,手撑在她身侧,把她罩在他的身下之后开始说骚话:“主人给宠物穿衣服也是应该的吧……不过,光着身子发情的小母猫也不错。” 温珞眸色浅淡的双瞳盯着他,看得他有点紧张,但为了表现他的熟练,他直接握住了她搭在床边的脚踝,然后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然后曲星灿的手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摸到了她的大腿,然后——然后他要脱她的裤子吗?他没有脱过别人的衣服啊!烦死了!为什么她不穿裙子? 哪怕曲星灿现在正在试图脱她的衣服,温珞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她看着曲星灿不知道为什么慢吞吞的动作,突然问道:“你哥哥呢?” 突然听见她说话的曲星灿手抖了一下,绕过她的下身摸到了她的腰上,唇角勾起了一个嚣张的笑容:“你是不是怕了?可惜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她难道还想让曲星若来救她吗?他哥每次发现他想抓温珞都要说他玩不过温珞,说得他烦死了。所以他连那些保镖都威胁了,不让他们告诉曲星若。 他玩不过温珞?怎么可能,现在她不就在他手上吗?还只能乖乖戴着猫耳朵,被他抱着换衣服。 因为她‘害怕’而感觉自己处于上风的曲星灿又有了奇怪的自信,他用手抓住她的T恤下摆,一点点往上拉。 她的皮肤看起来白花花软绵绵的;她的腰好细,他一只手应该就可以握住了;然后,他想起之前她校庆穿礼服时胸部的曲线……曲星灿连呼吸都要停住。 然而在他快要掀到露出内衣的时候,温珞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和他比起来很小,但是力气却大得惊人,被她这么一握,他就没办法再往上掀她的衣服了。 曲星灿上次被打过就知道温珞的力气有多大,所以他并没有因为再次发现这件事吃惊……不对啊!她的手不是被铐住了吗? 曲星灿慌张地抬头,然而原本应该扣在温珞手上的手铐已经被她拿在了手里。 “你怎么解开的?!”他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起身想远离她,然而一直拽着他手腕的温珞直接把刚刚从她手上摘下来的手铐反过来扣在了他的手上。 这东西她早在车上就已经打开了,本来想了几种解决曲星灿保镖的方案,结果居然因为曲星灿太蠢都没用上。 “来人——”被她铐住的曲星灿扑腾起来,现在倒是惦记起被他关在门外的保镖了。 温珞干脆从背后捂住他的嘴,反过来把他压在了床上,再给了他一个他期待已久的耳光,用力到他的脑袋砸在了床上。还好他的床够软,不然这一下怕是要磕出脑震荡来。 等把他一巴掌打蒙了,温珞才慢条斯理地从头上把那个猫耳头饰摘下来,拿到眼前看了看,再在他抗拒的视线里把猫耳戴在了他的头上。 “你说得对,主人应该给宠物穿衣服。发情的小公狗。”温珞不像他那么慢吞吞的,直接一把扯下了他的上衣,又开始拽他的裤子。 “等等……学姐!等等,别,我错了!学姐!”曲星灿凭借多次在梦里被温珞按到镜子前道歉的丰富经验飞速滑跪,然而还是被温珞又照着另一边脸抽了一耳光。 “别打我了…呜…”曲星灿被她两耳光打得头昏脑胀的,感觉裤子已经被她拽下去了,呜咽地求饶,“学姐…我只是开玩笑的!” 温珞把他的裤子边撕边拽,脱下去一大半再从旁边把那件女仆装从旁边拿过来,掐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套:“喜欢女仆装是吧?” “既然你这么喜欢,就自己穿吧。”嫌他太吵了,温珞从旁边拿过因为他不认识所以被丢在一边的口球,塞进了他嘴里,“放心吧,如果你哥哥不知道的话,叫破喉咙都没人会来救你的。” ———————————————————————————————————————— 年仅16岁的曲星灿同学是那种嘴上说了一堆,但其实没想过下一步要干什么的蠢狗。这大概就是纯情骚货(……)吧。 下章终于搞颜色了,猫耳美少年女仆装凌辱PLAY!嘻嘻! 女仆装(H) 不知道让别人买衣服的曲星灿是怎么说的,但是温珞一看那套女仆装就知道不是正经衣服,特别是它还和被曲星灿翻出来丢在床上的那些情趣用品装在一起。 现在她拿在手里才发现果然是情趣内衣,低胸超短裙,还有各种没用的花边装饰。 口塞终于堵住了曲星灿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口球的皮带绑在了他的脑后,无论他怎么用舌头顶弄都没办法弄出嘴里的物件。 “唔……呣!”嘴被塞上的曲星灿只能含糊不清地发出一些气音。被戴上奇怪的东西,特别是温珞还把那件裙子往他身上套让他又羞又怒,想阻止却又没有办法。 不过这件女仆装太小了,温珞把裙子背后的拉链拉到最底下才勉强给他套在了上半身,卡在了他被铐住的手臂。 温珞可不像曲星灿那么弱智,她把一边的手铐给他打开,然后给女仆裙的花边袖口套进去之后把另一边拷在了他的床头。 曲星灿怎么挣扎都没办法从温珞的手下逃脱,特别是一只手被放开之后,直接被温珞握着手腕压在了床上。 原本平整的被子被她们激烈的动作弄得皱皱巴巴的,枕头都掉了一个在地上,但最后他只能哼哼唧唧地被穿上了那套他喜欢的裙子。 说是穿上其实勉强了,他让别人根据温珞的身形买的,他比温珞大了两圈还不止,所以裙子背后的拉链根本拉不上。 整件衣服半穿不穿地挂在他身上,蕾丝边的袖口卡在了他上臂肱二头肌的部位,前面的低胸领口连粉嫩的乳头都遮不住,勉强地勒在了乳晕下,绷得软弹的胸肌都陷进去一圈。 过短的裙子蓬松地堆迭在他的小腹处,连还没脱下的内裤都没办法完全遮住。 “呜呜!!”曲星灿被迫套了一件小了好几个码的衣服,整个人被勒得难受地不行,让他更羞耻的是温珞居然逼他一个男生穿裙子! 他只能羞恼地又几声,然而嘴上塞着的口球让他的话都变成嗯嗯唔唔,甚至因为他的嘴闭不上,在他支吾的时候口涎都控制不住地从他的唇角流下来。 曲星灿意识到自己连口水都没办法控制住的时候都要气晕了。 上次她在试衣间逼着他道歉的时候就是掰着他的牙齿让他出丑,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时候的场景,现在她居然又这么对他。 可恶,等他被放开了,他一定要让这个坏女人后悔! “吵死了,闭嘴。”听他嗯嗯啊啊的声音变得密集起来,温珞直接在他被女仆装没有遮住的粉嫩乳头上拧了一把,还揪起来让他一边的乳尖拉出了一个菱形的弧度。 “——呜!唔嗯…”曲星灿被她拽得挺起了胸,乳尖随着不稳的呼吸上下起伏。他硬挺的乳头虽然有些疼痛,但却又诚实地肿胀成黄豆的大小。 温珞一边揪着他的乳尖,另一只手还伸到他的裙子底下去拽他的内裤。 曲星灿此时被揪得又疼又爽,虽然温珞拽他裤子的动作很粗暴,但是他想起上次她的手握住他下身时的感觉……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很快就被温珞拉下了内裤,和他原本穿的那些衣服一样被丢到了地上。 他粗长的性器没了内裤的包裹,直接挺立在了腿间,把之前就很勉强才能挡住他胯部的裙子顶起了一角,但是被顶起来的裙子基本没挡住粉嫩的肉茎,只有上面挺翘的龟头也在黑白相间的裙边若隐若现。 在早就勃起的肉棒被放出来之后曲星灿就闷哼了一声,而裙子摩擦在龟头上的那种奇妙触感让他一直被口球塞住的嘴里喘起了粗气。 因为感觉到温珞的视线落在了他的下身,所以那根和他漂亮脸蛋并不相符、过于粗长狰狞的肉茎顶部甚至溢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弄得裙角有一片被浸得有些透明。 “……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啊。”温珞原本掐弄着他乳尖的手松开,指尖从他的胸口一直往上摸到了脖颈,在他的喉结上挠了一下换来他更重的一声喘息,最后才捏住了他的下颚。 她的抬起曲星灿的下巴,用大拇指勾起口球的绑带,把已经彻底湿润的口球从他嘴里缓慢地拉出来。 暧昧的银丝在口球和曲星灿的舌尖拉长又坠落,有点嫌弃的温珞直接松开手,口球就直接打在了曲星灿终于能合住的嘴唇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嘶……你干什么!!痛死了!”终于能说话的曲星灿立马吱哇乱叫起来,因为还没怎么受苦,他立马嚣张得好像之前滑跪求饶的不是他本人一样,“放开我!你敢让我穿裙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如果不是他头上还顶着那个毛茸茸的猫耳朵,他的话或许还能有点威慑力。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一样。 “你穿着裙子被掐奶头不也爽得不行吗?”温珞看着他脸上被她戳破后羞怒的神情,语气冷漠中透露着鄙夷,“真是恶心。” “啊??你说谁恶心啊!我没有!”就算是胸被她揪得又疼又爽,他也不是因为穿裙子才硬的,她凭什么一副他好像是变态一样的语气? 没有塞进嘴里的口球还耷拉在他的唇边,让他说话有点难受,曲星灿又开始无能狂怒:“给我把这个鬼东西拿开,不然等我被放开了有你好看的!” 他那只被拷在床头的手用力乱动地整张床都在震,手铐之间的锁链也在哐哐地响个不停。倒是另一边的手因为比不过她的力气,只能被手圈起来还没他胳膊粗的温珞死死按住。 发现这家伙根本不记打的温珞又照着他的脑袋抽了一巴掌,这才把他给抽老实了一点。 不过在温珞看了一眼床上各种鞭子皮带缠绕在一起的情趣物品之后,还是把压住他的手松开了:“你不认识这些东西?” 获得了一只手自由的曲星灿忍住脸上的痛处,用手狠狠地拽着把他拷在床头的手铐,想和莫名其妙开了锁的温珞一样挣开——早知道他就不把钥匙扔外面房间的桌子上了,现在也不用这么忍气吞声。 他闻言不忿地看着温珞:“我只让他们买裙子和猫耳朵,我怎么知道他们买的这些东西是什么啊?!” 虽然他还没想好挣开了之后怎么反抗一巴掌就能把他抽晕的温珞,但他先想好了折磨温珞的一百种方式。 他要先那样,再那样,最后温珞只能被他弄得只能哭着说不要。 温珞丝毫没有在意他拽手铐的动作,而是从那堆东西里面挑出了皮质的手铐和脚铐,再拽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后扯,黑色的猫耳还歪歪扭扭地戴在他的脑袋上,衬得痛呼出声的曲星灿有点可怜兮兮的。 “那我们玩个游戏好了。”温珞语气依然平淡,好像她在给曲星灿讲什么数学题一样。她拎起一对有着皮带扣的皮质圆环,“你猜这是什么?” 曲星灿头皮被她扯得一抽一抽地疼:“我怎么知道!别抓我头发!” “是脚铐。”善良地给他解答完的温珞不顾他的挣扎,把脚铐扣在了他的脚踝上。 她又拿起了另一对看起来差不多的皮质圆环:“这是什么?” 曲星灿手上的还没弄下来,脚上又被扣上了,简直快被气晕。 他又不是傻子,推断一下就知道这是什么:“手铐,手铐是吧?” “猜对了。”给了肯定答案的温珞又把新的一对手铐扣在了他的手上。 曲星灿一只手上直接被扣了两个手铐,另一只手丧失了自由还被迫在身后一起被限制在床头,他气得要跳脚,恼怒地质问她:“我猜对了你还要拷我??温珞你不要脸!!” 正好拿起鞭子的温珞直接对着他裸露了一半在外面的胸口抽了过去:“我说了你猜对就不用拷吗?” “呜……”胸口被皮鞭抽了一下的曲星灿瑟缩了一些,特制的皮鞭尾部还抽在了他的乳尖,这下是真把他打痛了,他只能委委屈屈地小声说,“那这游戏有屁用啊……” 温珞充耳不闻,继续拎着两条两端是圆环,中间是一根长长皮带的东西到他眼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刚刚那一下太痛了,曲星灿之前还以为温珞这次还是像上次那样不让他射。虽然射不出来很难受,但是她握住他肉棒的时候也很舒服,所以他还隐隐有点期待。 结果现在他只能穿着裙子,手脚都被束缚住,还要挨鞭子。 他真的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温珞肯定也要继续给他用,他只能服软求饶:“呜呜,学姐,我不知道啊……你放开我吧。” 温珞挑着眉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看高大的身形,曲星灿那张白皙精致、漂亮到不像话的脸很有欺骗性,很像是那种天真无邪阳光灿烂的小王子。 平时就算是嬉皮笑脸地耍别人也因为这张脸生不起气——或者是跟他生气只会被他折腾地更惨,所以没人能跟他生气。他现在低眉顺眼地跟她道歉,看起来真是惹人怜爱。 她用手里的那两条圆环皮带,交叉着扣上他的手铐和脚铐,让他的手脚都被绑在了一起。曲星灿整个身体都往后扯了起来,只能仰起头跪坐在床上。 “学姐……别绑了,我好难受。”曲星灿好恨。他家养的那群废物买个衣服还要搞这些东西来,他看起来像是会玩那些的人吗?就算要用也要等之后吧? 温珞停下了动作,拿起鞭子在他的脸上轻轻拍打了两下:“学姐?叫主人。” “……”本来曲星灿就只是暂时服软想让她放开他,他怎么可能叫得出口?他不要脸的吗? 看他不说话,温珞又从旁边拿过了用带子连住的夹子,连问都没问就把他原本就没怎么好好穿的裙子领口往下扯了一点,夹在了他之前被揪得充血泛红的乳头上。 “唔嗯…痛死了!呜唔、啊…!” 这还没完,在曲星灿疼得哀叫出声的时候却突然被温珞抓住了下巴,用手指把他的舌头揪了起来。 原本他以为是要夹到另一边乳头上的夹子被她夹在了他的舌头上,长度勉强的带子让他只能努力地吐着舌头,不然乳尖就要因为舌头伸得不够长被夹得快要撕裂一样。 他手脚都被往后绑着,脑袋却又只能因为前面的夹子低下来。曲星灿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扯成两半了。 另一边的乳头也被温珞如法炮制地夹上,他的舌头也被左右各夹了一个夹子,难受得他呜咽出声,他以为是因为他不肯叫温珞才被戴上这个,现在只能含糊不清地妥协:“……主…人,放开我……“ 温珞不仅没有回应他,反而语气意味不明地问他:“你知道我是怎么打开手铐的吗?” 曲星灿怕她这话里又有什么陷阱,只能含着泪摇摇头。 温珞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根发卡,弯腰插进了拷在床头上的手铐锁孔,随便动了两下就开了。 但在在曲星灿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又把手铐重新扣上。 “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拿到了这根发卡,我就把你放开。”她拿着那根发卡,摆在他眼前。 曲星灿感觉温珞在耍他,他手脚都被扣住了,连舌头都被夹住,怎么拿得到?但是他猜到温珞耍他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然而他很快就顾及不上这跟发卡了,因为温珞的另一只手突然伸进了他的裙子底下,握住了他一直翘着的肉棒。 “唔——嗯啊!” 他的身体因为突然袭击一抖。柔嫩的掌心贴合在他肉茎上,刺激得他叫出了声,扯到了他肿成黄豆大小的乳尖有些痛。他只能努力伸着舌头,口水从嘴角蜿蜒到脖子上,留下了透明的痕迹。 曲星灿的肉棒粗得温珞一只手都圈不下,只能半握着上下撸动起来,她的手在他突起的筋络上熟练地勾勒着,原本就硬挺的性器很快又胀大了一圈。 上身痛楚和下身的刺激变成了让曲星灿大脑一片空白的快感,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却又只能吐着舌头任由温珞玩弄着他的肉棒。 然而在他脑子被她的动作搅得一通乱麻的时候,温珞原本撸动勾缠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睛,拿着那根发卡抵在了他溢出了白浊液体的龟头上,然后在他瞪大的双眼注视下把发卡摁进了他的铃口。 “……啊啊啊!”曲星灿发出来一声仿佛濒死的气音,坚硬的发卡整个被堵进了马眼。下身的痛苦让他想曲起身,却又被手脚上的镣铐锁住。他动作间又扯到了乳尖上的夹子,让他的舌头和乳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曲星灿感觉自己是真的快要死了,他眼泪啪嗒啪嗒地坠下来,哀求的时候也只能吐着舌头:“……主人,我错了主人,帮我拿出来……” 温珞难得的笑了,此时看起来比平时要更柔和一点。 全身只有鞋子之前被曲星灿脱掉的她坐在床上看着衣不蔽体还被五花大绑的曲星灿,她把他头上的猫耳扶正,低声反问他:“我?没有宠物会这么自称的吧?难道你忘了你是公狗了吗?” “…呜…我是,我是主人的小公狗……”曲星灿颤抖的声音含糊不清,“主人,饶了狗狗吧……” 温珞对他上道的回答很满意,于是奖励性地用赤裸的脚踩在了他被弄得有些青紫的肉棒上,脚趾在被塞了发卡的龟头上磨蹭两下。 浑身上下都被这一处牵动的曲星灿连眼睛都控制不住地往上翻着,喉咙里发出来支离破碎的呻吟。 “那你加油吧,只要拿到发卡,我就放开你。”温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痛苦高潮的模样,抓着鞭子在他的胸口抽了两下。 曲星灿根本没办法分辨她说了什么,只能啊啊地叫了两声。 温珞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相机对准了他:“差点忘了,你的哥哥一定很担心你吧?我帮你向他求助一下好了。” 相机里的曲星灿头上戴着猫耳跪坐在床上,身上穿着什么小了不止一号所以什么都没遮住的女仆装。 裙摆勉强遮住了被脚踩着的肉棒,领口敞开露出胸肌。粉嫩的乳头此时已经像是熟透的果实一样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两边都各夹着一个乳夹,另一端则都夹在曲星灿努力伸长吐出仍然被夹得又红又肿的舌头上。 他的眼睛因为往上翻着,唇角也蜿蜒着晶莹的口涎,一副快要坏掉的样子掉着眼泪。 温珞用鞭子抬起了他的下巴,还很好心地没有用力,免得夹子被带着从他的乳尖扯得脱落:“就做到你拿到发卡,或者你的好哥哥来救你为止吧。” “我们的游戏才刚开始呢。” 温珞笑着按下了快门:“…茄子。” 首-发:rourouwu.info (po1⒏ υip) 在床上(H) 拍下了曲星灿现在的样子,温珞一只手摆弄着手机,另一只手把鞭子握在手心,用食指的指腹在他眼下抚过。 颤抖的睫羽扫在她的手指上留下了湿润的触感,温珞就好像刚刚才发现他哭了一样,轻笑了一声:“怎么哭了。很难受?” 曲星灿抬起眼睛,雾蒙蒙的视线和她对视上之后,又有大颗的泪珠从他眼眶里落了下来。 “……呜。”他想靠近温珞,却又被各种东西束缚着,甚至轻轻一动就牵扯地全身都在痛,温珞的脚还在裙子下挨着他的肉棒,有一搭没一搭地上下挪动。曲星灿因为她的动作肉棒搏动着,一动又被铃口里的发卡戳得生疼。简直是个无限的死循环,“里面好难受,求你…求求主人给我拿出来吧……” 原本看着手机的温珞眼睛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用鞭子在他伸在外面的舌头上敲了两下:“刚刚才说过,现在又忘了你是什么了?” 鞭子打在他已经被夹到肿胀的舌头上,痛得曲星灿更想哭了。但他为了不挨打,只能又改口:“主人给狗狗拿出来吧……” 漫不经心地听着他求饶的温珞点开手机的消息软件,准备给曲星若把照片发过去,结果才发现萧何在一个多小时之前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萧何:你安全到家了吗?】 【萧何:狗狗探头.jpg】 【萧何:QAQ回家了跟我说下嘛,不然我很担心你的安全。】 温珞才想起来这家伙,虽然她现在的处境肯定算不上是多安全,但她还是回了一个嗯。 结果在她发出去后的几秒,凌晨叁四点都还没睡觉的萧何就火速回复了她。 【萧何:你到家啦?我刚刚还有点担心你,想要不要让人去找那辆出租车呢。】 【萧何:我怕你只是不回我~TvT怕让你生气了】 温珞用鞭子的握把在曲星灿的柔软的唇舌上游移,其他手指贴着握把收进掌心,食指勾了勾他的舌尖。曲星灿又呜咽了几声,才乖乖地努力用舌头舔着她的手指。 因为舌头两边都还夹着夹子,他的动作幅度很小,蹭得温珞的手指有点痒。她想,如果让萧何报警的话——警察是会因为萧何背后的两个世家接手案子,还是因为曲星灿身后的两个世家仍然无视呢。 她用手指按住曲星灿舔弄她的舌头,甚至坏心地压住了夹子,让原本老实舔手指的曲星灿又开始掉眼泪。 这大概就是用魔法打败魔法吧。 【萧何:你还没睡吗?在干什么呀?】 【萧何:猫猫疑惑.jpg】 温珞的脚贴在曲星灿的肉棒的旁边,她的脚踝慢慢地蹭着肉茎上的脉络,感受着肉棒炙热地跳动着,甚至因为除了爽意以外的痛感有些抽搐。 曲星灿大口地喘息起来,喘息声里痛苦和欢愉交织,最后都在口腔里被温珞用手指搅弄着变得模糊不清。 【温珞:在床上。】 虽然没在她自己家里,但的确是在床上。 同样躺在自己床上的萧何看见她这一句,莫名其妙地有点脸热。然后他又美滋滋地想着,她现在才睡觉,会不会是像他一样除了担心她的安全,还因为今天的约会让人激动得睡不着呢。 【萧何:那你准备睡觉了吗?】 【萧何:要好好休息!】 看他识趣地给了个可以结束的话题,温珞也就随便选了个猫猫点头的表情包发了出去。她也没管萧何还会发什么,直接切出去黑进了曲星若的手机。 【温珞:猫猫点头.gif】 萧何盯着那个表情包看了几分钟,回了几个小猫小狗小鸭子的表情包之后激动地在床上滚了几圈。 可爱死了,可爱得他快要爆炸了。 他像个怀春少男一样把她们的聊天记录截下来,存进了私密文件夹里。那里面除了一些萧家的机密资料以外,还有他和温珞从开头到现在的聊天记录截图。 什么机密资料,完全没有聊天记录重要,他直接把这次的图片也和之前的几张一样置顶。没有收到温珞回复的他就捧着脸翻她们的聊天记录。 温珞说哦、温珞说嗯、温珞说知道了。虽然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怎么变过,但他已经从吃爱情的苦变成吃爱情的甜了! 翻了一遍聊天记录的萧何把手机放在他的左胸心脏的位置,捂着心口傻笑了几声。她下周一会去学校吗?她有喜欢他一点点吗? 现在的温珞一定也和他一样躺在床上吧,四舍五入她们就是一起睡觉了! 想到这里,萧何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温珞一定不知道他是这种总想着奇怪事情的坏狗狗吧…… * 温珞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也就空出一只手能揉捏曲星灿的胸肌。 照片她直接塞到了曲星若的手机相册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弟弟的裸照来救他。希望那时候曲星灿还没被玩坏吧。 她用手指抓弹着曲星灿的乳肉,他乳头上的夹子被她的掐揉时带起,扯得更紧了些。 “啊、痛死了…呜唔……”曲星灿的舌头也跟着被扯动,原本舔舐着温珞手指的动作也只能停住,甚至他尖尖的那颗虎牙还不小心划到了温珞的手指。 被他的牙齿划到的温珞皱起眉,直接把食指拿出来,一甩手上的鞭子就抽在了他另一边的胸口。 “——呃啊啊!”曲星灿痛叫一声,扭着身子想要躲开,却被温珞继续抽在了胸膛上。特制的皮鞭只留下了通红的鞭痕,但他却感觉自己胸口异常的痛楚。 “没有狗会咬到自己的主人。”温珞冷冷地警告他,“管好你的牙齿。” 他也不想啊!明明是她掐他的胸他才会不小心划到的。曲星灿在心里委屈着,却只能乖乖应下:“对、对不起…嗯…狗狗不会了。主、哈、主人别打我了,狗狗…唔呜、狗狗错了。” 温珞这才停下鞭子,抬手捏了捏他头上的猫耳:“这才对。只有听话的狗是最可爱的。” 曲星灿语无伦次地应了几声,虽然她停下了鞭子,但下身被异物堵塞戳弄的感觉一直在折磨着他,然而他的肉棒却又因为她足间的玩弄一直挺立着。 温珞的脚趾甲修整地很齐整,泛红的脚趾分开着夹蹭茎身,脚指在突出的脉络上刮弄,足间摩擦在他的整根粗壮的肉具。 比起软嫩的肌肤坚硬许多的指甲擦过冠状沟,惹得曲星灿身体一抖,胯部也控制不住地往前顶弄。不说被脚铐和手铐限制,温珞更是直接用鞭子抽在了他被女仆装裙摆盖住的胯骨上。 曲星灿闷哼一声,被抽鞭子的时候舌头和乳头上的夹子、还有肉棒里发卡,更甚至一直绑着他所以已经开始手脚有些发麻的束缚铐都会跟着刺痛一下他。 温珞在他肉根上的脚也没有停止动作,不停地上下运动着,冲脑的痛感和快感让他快要厥过去。 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温珞收紧了脚趾,顺便在他的龟头下凹陷的冠状沟下刮蹭一圈,成功让已经濒临爆发的肉棒跳动痉挛了几下。 突如其来压过痛意的刺激带来了铺天盖地的刺痛快感,曲星灿在身体一僵之后就只能吐着舌头失神地发出破碎的气音、身体抽搐着高潮了。 发卡并不够粗,虽然阻止了精液的喷射,仍然有白浊从他的龟头顶端溢出,溅到了温珞的脚上。 温珞听着曲星灿沉重又急促的喘息声,又看了看自己脚趾上微凉的粘稠液体,才慢条斯理地抬手摘下来自己的发圈。 “我让你射了吗?没用的东西。”刚刚才爆发的肉棒在她随手撸动几下之后就又隐隐挺立起来,温珞把发圈撑开,在曲星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套在了他肉棒的根部。 她甚至绕了几圈,让原本就不宽松的发圈变得格外紧绷,死死勒住了曲星灿的性器。 “不要…呜、不要这个……”曲星灿沙哑着嗓子求她,舌头一直被夹着,他现在说话都没之前那么顺畅了,“难受,主人,难受……” 温珞笑了一声,把刚刚给他撸硬肉棒时蹭到了白浊的手伸到他嘴边,在他的舌头上蹭得干干净净才收回来。 “你把你的脏东西都舔干净,我就考虑给你摘一个东西。”她把赤裸着沾染了精液的脚从他的肉棒上挪开,给他暂时把舌头上的夹子拿开,示意他舔上去。 拿开夹子后他的舌头都快没有知觉了。曲星灿痛得又呜咽几声,然后就被嫌他磨叽的温珞抽了一鞭子在腿上。 最后他还是低下头,含住了她的脚趾,肿胀到几乎没有感觉的舌尖在她的足上舔舐着。把他刚刚喷到温珞脚上的白浊一点点舔干净。 被他舔着脚的温珞又从旁边的那堆道具里拿出一个带着铃铛的项圈,在手里把玩着,准备等着他舔完就给他系在脖子上。 反正她说摘一个,又没说不给他继续戴了。 温珞看着那堆用了几个在曲星灿身上却仍然数量众多的道具,饶有兴致地摸着她身前曲星灿的猫耳。 不知道在他哥哥来之前,她能玩多少。希望曲星灿不会被她弄晕了。 * 实际上,曲星若比她想象中来得晚很多,她甚至把曲星灿玩晕了又抽醒两次,才听见门口传来响声。 衣着有些凌乱的曲星若冲进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温珞和曲星灿,他平时冷漠的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正在曲星灿身后用一根漂亮的蕾丝缎带勒住他脖子的温珞发现门口走道站着的曲星若,笑着掐住被勒的喘不过气的曲星灿的脸让他看向那边。 “你看,那是谁啊?”温珞从背后把头靠在曲星灿的肩膀上,每说出一个字都让他的身体颤抖一下。 她的手上还在不断收紧着曲星灿脖子上的缎带,把他勒得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哪怕她笑着,曲星若也只能听出她话里的冷意:“原来,是你那个没用的哥哥来救你了啊。” ———————————————————————————————————————— 总之,发消息的时候对面暗恋的女生在跟别人玩SM是一件很纯爱的事情吧,萧何同学。 首-发:[海棠搜书]. (ωoо1⒏ υip) 弟债兄偿 曲星若周末一般都不怎么早起,虽然和曲星灿那个家伙比起来他要自律得多,但并不代表他作息规律。相反,因为他超一流的黑客技术,他在晚上更加活跃。 所以,他是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才起床的。实际上九点多起床他还有些困意,但他还是起来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地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说是不舒服,却又感觉有点微妙,说不上来。总之,让他很不爽。 起床洗漱完的曲星若仍然没有摆脱那种奇怪的感觉,他皱着眉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却在解锁屏幕的瞬间瞳孔骤缩,连手机都直接掉在了地上。 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的曲星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手机,再次解锁看着自己手机的桌面。 桌面照片上和他相同相貌的人衣衫不整地穿着女仆装,手脚都被拷在后面,被迫吐出来的舌头用夹子连接下面胸前的乳头。虽然角度问题有些看不清,但是他被女仆装遮挡住的地方好像还有一只脚踩着什么。 照片上他的表情像是快要崩坏却又好像爽到已经没办法思考的样子。 ……这是什么? 曲星若震惊地调出自己手机的相册,发现了十几张这样的照片。 有刚开始吐舌头的,有趴着舔脚的,有被扯低上衣凌虐胸乳的,有被人掐着脖子用鞭子抽打的…… 曲星若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已经当机了,虽然他知道照片上的人很明显是他那个整天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弟弟,但和自己相同的脸出现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仍然给他一种错乱的感觉。 他死死盯着照片上熟悉的背景——居然是曲星灿的卧室 曲星若连刚刚换好的衣服都没整理,直接就攥着手机冲出了房间。 因为觉得曲星灿太闹腾了,他们并不住一层楼。而是上下楼层,两人卧室的位置刚好在一个位置,同样算是隔着一层墙壁。 曲星若连自己是怎么跑下去的都不知道,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疼,根本没办法思考。 他到了曲星灿房门口的时候,还有两个保镖‘尽职尽责’地站在门前。两人看起来像是一晚上没睡的样子,看看曲星若打了个激灵,立马开口喊道:“大少爷好。” 曲星若连他们的招呼都没应,直接质问道:“曲星灿呢?!” 对面像是没想到他的语气这么急促,两人对视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他在里面干什么?!”曲星若已经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了,平时冷漠、漫不经心的样子也被他抛到一边。 任谁大早上突然看见自己里的手机里一堆亲兄弟的裸照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他现在没直接踹门都算不错的了。 对面的保镖纠结片刻,还是老实地告诉了他:“二少爷……带了一个女人进去。” 听到他的回答,曲星若就好像是被当头一棒,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他明明告诉过曲星灿不要去找那个女的,明明跟他说过很多次她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虽然之前在医务楼的时候他就发现曲星灿对那个女的有了些兴趣,但是曲星灿从小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对一些无聊的东西起了莫名其妙的兴趣,然后又很快地觉得无趣就扔到一边。 他之前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他习惯了从小帮着曲星灿收拾烂摊子,本来这次他以为也是之前那样,结果他却发现那个女人根本不对劲,楚原戚都不知道被她弄到哪里去了,他自视甚高的黑客技术在她那里也是不堪一击。 曲星灿对别人干什么他不会管,但是他不可能让曲星灿去招惹一个那么危险的人。 所以在他发现曲星灿还想继续对她下手之后阻止了他,还派了人看着他。 结果—— 曲星若按在门把上的手背青筋都要暴起,他想到里面可能出现的场景,沉声对那两个站在门口的保镖说:“不用站这里了,下去。” 那两个保镖也不是很懂他为什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他们看来也就是二少爷睡了一个女人而已,如果不是曲星若之前的命令,干这种事一般也不会有人让保镖守着吧。 但他们只是被两个少爷的命令夹得里外不是人的下人而已,只能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曲星灿的房门。 曲星若等他们走开了才打开房门,一开门就能闻到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甜腻和暧昧。还有嘶哑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 他心脏沉甸甸地往里走,在看到卧室床上的情景的时候连心脏都停了半拍。 曲星灿身上那套照片里出现的女仆装已经褪到了腰间,他的身上有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粘稠液体,晕在他的脸上和唇边。 他的上身都是布满紫红色的淤痕,特别是胸口的部位格外惨不忍睹,连乳晕都被夹子夹得肿大了很多,身上的痕迹一直到腰间才被那套皱巴巴的裙子挡住。 他的眼睛哭得红了一片,但其实他已经没办法思考了,现在只是机械性地掉着眼泪而已。 此时温珞居然还在他身后用一根缎带勒住了他的脖子,用劲往后扯着。 她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曲星若,掰着曲星灿的脸,让双眼无神的他和曲星若对视。 曲星若听见她说:“原来是你那个没用的哥哥来救你了啊。” 他看见她的手依然在用力扯着曲星灿脖子上的缎带,实在忍受不了:“你们在干什么?!你放开他!” “……既然有人来了,那游戏就结束了。”听见他这话,温珞居然真的放开了掐着曲星灿下巴的手,扯着他脖子上缎带的力道也缓了下来:“我们在干什么?” 她扯了扯曲星灿的头发示意他说话:“你说我们在干什么?” 已经条件反射的曲星灿呜咽一声就乖乖说道:“我是主人的狗狗,狗狗听主人的话……” “曲星灿!你在说什么啊?!”曲星若打断了他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说出这话的是他那个平时性格乖戾的弟弟。 然而现在的曲星灿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他认出曲星若了没有,连眼睛都没有了神采。 温珞跟被刷新人生观的曲星若对视片刻,她笑了一声,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劲抓住手上的缎带一勒,把曲星灿勒的双眼张大片刻。 他下身已经被绑得紫红的肉棒跳动两下,然而依旧没办法射出,他口中发出了“嗬嗬”的声音,然后很快就没有力气地眼睛垂了下去。 “你松手!”曲星若反应过来后大步走了上来,然而被他呵斥的温珞却已经松开了手,没有了支持的曲星灿直接软趴趴地倒在了床上。 看曲星灿第叁次晕了过去,温珞这才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站起来,穿上鞋子后在旁边的桌子上抽了几张纸。 温珞用纸巾擦拭着手指,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像是想要直接离开的样子。 她做了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就这么离开? 曲星若没来得及多思考,下意识往门口走了几步,抓住了准备出门的温珞手臂:“你想走?” “放手。”温珞被他抓住,脚步停滞,皱着眉把手上的纸巾丢在了地上。 曲星若被她此时依然淡定自若的语气激怒:“你做了这种恶心的事情,难道还想……” 没等他说完,‘啪’的一声,温珞干脆抽出手臂之后反手扇了他一巴掌,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曲星若被她这一巴掌抽地倒退了一步,撞在了门上,他被打懵了的同时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上次在医务楼,他也是这么被她打了一巴掌。 然而和上次温珞推开他之后走了不一样,这次她抓着他的衣襟把他按在了门上。 她的语气里透露着蔑视:“恶心的事情?你是说你弟弟像条狗一样跪在我脚旁边舔我吗?” “……你!” 曲星若被她压在了冰冷的木制房门上,脸上因为她刚刚的那一巴掌打得开始红肿起来,嘴角都有些血痕。 他和曲星灿的样貌如出一辙,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比起嬉皮笑脸喜欢闹腾的曲星灿,他基本是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只不过现在,他原本和温珞一样冷漠的脸上有些狼狈,并且因为亲眼看见这种奇怪的事情,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也挂不住了。 “你装什么呢。”温珞冷笑问他,“曲星灿想对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曲星若用手拽她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然而却丝毫没有办法能让自己不被她压住。 他和曲星灿如出一辙的身材高挑和肌肉结实,也和曲星灿如出一辙地温珞被当作小鸡仔制住。 “你怎么能对他那样……你明明就可以躲开的!”挣扎不成的曲星若低吼出声,他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一点。 明明根据他查到的东西,温珞这种人是不可能中曲星灿那种幼稚的手段的。如果她反抗逃跑,他派的人是用来保护曲星灿的安全的。 她怎么会被曲星灿带到家里?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见他的废话,温珞单手从自己的腰后摸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在他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抬起手狠狠地扎在了他颈旁。 刀光只在他的视线停留了半秒,冰冷的锐意就已经擦过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肌肤划过。曲星若因为震惊瞠目地一点点转头,就看见半截匕首都插进了木制的门里。 “我只是玩玩他而已。”温珞缓缓靠近他的脖颈,气息洒在刀锋和他的皮肤间,“我要是真干什么,这只匕首现在就应该插在他的脖子里了。” 她可没有开玩笑,除了电击器,她出门的时候带的防身道具够她把曲星灿杀十次了。 她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曲星若,反问了他上一个问题:“因为我能躲掉,所以你就放任他的所作所为?” “或者说,如果我不能躲掉,就应该乖乖躺在他身下,被他睡吗?” 因为她的这句话,曲星若的呼吸停滞了几秒。她说中了他的想法——他想的只是为了曲星灿的安全而已。如果她并没有那么厉害,她没办法反抗,那曲星灿干什么他都不会管的。 温珞根本不用看曲星若的表情,从上次在医务室曲星灿对着她说那种恶心的话,他什么都没问就反锁上门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对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真是个好哥哥啊。”温珞松开匕首的握把,“可惜你弟弟太蠢了,不长脑子地往上凑。” 说着,她嗤笑了一声,问眼前抿着唇的曲星若:“他这么没脑子,下次你能看好他吗?” “够了!”曲星若受不了她一口一个没脑子,哪怕他也这么觉得,不然曲星灿也不可能被她打了一次还要往上凑,但是曲星灿被骂总有种他自己被骂的感觉:“你不要再…再做……” 他咬牙半天也说不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能破罐子破摔:“他也没对你干什么。你要是再敢做这种事,你不会想知道曲家对付你能用多少手段的。” “没对我干什么?”温珞的表情冷下来,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你还真是护短的脑子都不要了。” 她的手指用力,掐得曲星若的下巴生疼,“曲家之后还能不能对我干什么,你等着看好了。” 原本疼得脸色都有些发白的曲星若听到她带着深意的话语心里一跳,然而很快,他又被她下一句震得头脑一片空白。 “不过,你让我不要对他做那种事也可以,反正你不是和他长得一样吗。”温珞掐着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你这么爱护你的弟弟,代替他当性奴应该也是愿意的吧?” “既然有父债子偿,那弟债兄偿也一样。弟弟犯的错,哥哥来偿还也行。”她打量着他的脸,就像打量着一件玩物一样,话也说得轻佻至极。 “你疯了?放开我!”曲星若这次是真被她的话和态度弄得怒火中烧,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看他的反应激烈,温珞直接揪着他的衣襟,把靠着门的曲星若扯开,又在他没来得及动作的时候往他之前没打的另一边脸上抽了一耳光,把他扇倒坐在了地上。 “那你就等着好了。看着曲家是怎么一点点倒台,再看着你弟弟会不会被弄坏。”温珞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后打开了房门,“你的兄弟情深不过如此啊。” 说完,温珞关上了门,只留下了表情僵硬复杂的曲星若——当然还有床上晕倒了一无所知的曲星灿。 曲星若也不想相信她的话,就凭她一个人,想要扳倒曲家?怎么可能……他告诉自己不要信她,但或许是她的话语太信誓旦旦了,他的心脏莫名地紧缩起来。 他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撑着墙站起来,捂着脸走到里面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曲星灿,又把头扭开去找东西把曲星灿的手铐打开。 她把曲星灿搞成这样,就这么大剌剌地走了,他还挨了两巴掌。 但他也只能放她走,曲星若知道她说的没错,如果她真要把曲星灿的裸照乱发,以他之前和她交手的几次看,他根本没办法阻止。 怎么会有这种人……曲星若紧咬着牙,他的下巴此时好像还能感觉到她指尖的余温。 他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什么跪着…他怎么能做出那种恬不知耻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 温珞顺利地走出了曲家大宅,这地方和顾家一样大得离谱,她还是一路问路出去的。那些人看见她表情都有些奇怪,但最后还是告诉了她路线。 在门口被拦住的时候那人也是请示了一下就把她给放出去了,他的表情也是一样的迷茫——大概是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进来的时候是被曲星灿铐着抱进来的,出去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走回去了。 温珞站在门口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都快中午了。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天赋异禀,折腾了曲星灿一晚上都没感觉累,现在不搞了反而感觉到了倦意。 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打开手机叫了一辆车。希望这次的车正常一点,她已经懒得再来一次了,她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 打哈欠的温珞点在手机屏幕上的动作凝滞住了。 她突然想起来她的家里好像还有一个两天只获得了一个橘子当口粮的人。 ……楚原戚的尸体不会都凉了吧? ———————————————————————————————————————— 注定要被逼良为倡的曲星若同学和注定给哥哥打白工的曲星灿同学哪个更可怜一点呢。 ……当然是没饭吃的楚原戚同学最可怜吧! 追-更:[海棠搜书].asia (.) 学会听话 温珞还是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不想回家的感觉,她一想到楚原戚的尸体说不定已经凉了就感觉心沉甸甸的——要是把她家搞臭了,她还只能鞭尸发泄。 曲家和顾家那种带了些厚重历史气息的豪宅不同,是个占地面积巨大的欧式庄园,坐落在半山腰。虽然离市区不近,但是这个占地面积在这个地段足以看出有钱人是如何为所欲为的。 正思考着藏尸一百零八种方法的温珞刚准备继续叫车,一辆黑色的吉普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温珞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对着她的黑色车窗玻璃。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辆车前段时间经常停在她家楼下监控她。 驾驶座的门打开,温珞的视线落在了男人从车座上伸下来的宽松制服也能看出肌肉紧实的长腿。 穿着制服面色冷硬的叶郗下车后长腿一迈,几步就走到她面前站定:“你没事吧?” 他的站姿很笔挺,一看就是标准的军姿。温珞把视线从他的腿上一路挪到了他被制服腰带勾勒得格外精瘦的腰上,再看了一眼他的胸口,最后才看向他和叶辞有几分相似的脸上。 “叶警官,你们警察来得可真是太快了。”温珞的语气凉凉的,完全听不出来她刚刚还很不正经地给他浑身都看了一遍。 没想到她开口就是嘲讽的叶郗僵了一下,沉默片刻,他抿着薄唇,低声说了句:“……抱歉。” 他抱歉的不只是她说的‘太快了’,而是她报警的那通电话根本没有立案。他的职位并不会负责这些琐碎的案件,如果不是他在那次之后一直留意着温珞的动向,根本不会知道她昨晚报警求助过。 大概是因为对着‘受害者’,他现在完全没有上次那样气势凌人了,低沉的嗓音里能听出隐约的担忧:“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 温珞不可能因为他的关心露出什么受宠若惊的情绪,依然很是冷淡。 “我要是有什么事,警官你现在可能只能给我收尸了。”说到‘收尸’这两个字,叶郗感觉温珞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差了,“没事就让开,别挡路。” “你……”叶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上次他去她家的时候,虽然她一直很冷淡,全程都没什么表情,但说话都是慢条斯理的,甚至他没有搜查令都愿意配合。 现在她说话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他上午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这些小事在局里根本不归他管,甚至温珞联系的那一片和他都没什么关系,其他人被上面压下来了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他这么说话… 一向是让别人感觉到态度冷硬凶悍的叶郗警官第一次被人凶了还有些无措。 他其实能理解她的心情,报警了立马因为对方的家世被压了下来,而自己还是因为怀疑她是犯罪嫌疑人去她家搜查的警察…… 所以虽然他依然怀疑她和楚原戚失踪的事情有关,但是叶郗此刻实在没办法拿之前对待嫌疑犯那样冷面无私的态度对她。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之前一直警惕她是反社会人格,在那之后还很多次去监控她的踪迹,此时发现她居然成为了被迫害的小白花,他的内心生起了愧疚之情。 他并没有让开,而是告诉她:“这件事是我们的问题。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虽然曲家可以把事情压下来,但他身为叶家的长子可以帮她。虽然自从他拒绝了家里的安排,自己选择成为警察之后他就没有再用过叶家的名头。他也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叶郗还是这么对她说了。 然而温珞半点不领情,毫不客气的反问他:“你帮我?你是用警察的身份帮我,还是用你自己的身份帮我?” 叶郗闻言哑然,他如果只是个普通的警察,根本不可能帮得到她什么…… “而且你能帮我什么?你能把曲星灿关进去吗?”温珞语气依然冷漠,却句句都在刺他,“还是你能让滥用私权的曲家倒台?” “我……”他被她问得说不出话,身为世家中的一员,他比平常人更懂得这些家族后面的权势错综复杂,仅凭着一个人扳倒一个世家就像是蚍蜉撼树。 他可以让其他人不对温珞下手,却没办法做到她说的那些。 他一个身材高大表情凌冽的警察被比他挨了一个头不止的少女说得像是在原地垂头罚站一样,心里憋闷难受。 “哦——你只能把我这种平民关进去是吗。” “只要有权有势,干什么你们都没办法。身为警察什么都做不到,还要用你自己的身份来帮别人?” “你们的法律有什么用?当作摆设的吗?” 温珞的每个字都扎在他的身上,让他如芒在背。 她说得没错,其实他也知道,他所秉持的‘正义’背后藏着数不清的黑暗。 只是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没有人会把这些潜在的规则说出来,更没有人敢对他说。 “真是没用。”刚跟人玩了奇怪的东西所以脾气有点暴躁的温珞又看了一眼手机。她再说下去楚原戚就真没救了,于是她话锋一转:“你现在下山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低头挨她训诫的叶郗听到她后半句话愣了一下,抬起头问:“我送你回家…?” 他刚说完就察觉到温珞奇怪地看他一眼,把他看得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抿着唇等她回话。 温珞想,这警察刚刚那个语气,配上有六七分相似的外貌和声音,她都要以为是叶辞在跟她说话了。 又看了一眼他清俊冷冽的五官,温珞嗯了一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开门。 于是莫名其妙地,这个为了失踪案曾试图逮捕温珞的警官就这么乖乖送自己的犯罪嫌疑人回家了。 他甚至不知道这位嫌疑人还是要回去救一下可能已经被她饿死的受害者。 曲家离她家挺远的,但叶郗明显对她家的地址很熟悉,没有问就直接驾轻就熟地上了路。 温珞也懒得揭穿他动不动就要来监视自己的事情,一路上根本没搭理他,系上安全带就在后座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假寐。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她压得说不出话的叶郗也就安静开车,只在红灯的时候从后视镜看了温珞一会。 闭着眼睛的温珞没有平时冷着脸的攻击性,散落的头发垂在脸旁,不像上次配合调查时候的游刃有余,也没有故意吓他还坐在他身上那样坏心眼。看起来好像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绿灯了,叶郗收回了视线,骨节分明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就算他怀疑她,她也只是个比他小了八岁的小姑娘而已。 ——叶郗本来是这么想的。 在到她家楼下之后,这个‘柔弱的小姑娘’揉着眼睛下了车,对他摆摆手就直接进了楼道。不过在她踩在第一节楼梯的时候,她回头对着降下车窗看她上楼的叶郗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他听见她问道:“叶警官,以你的能力,应该能查到我的‘案底’吧?” 她的案底?叶郗当然查过她的资料,她并没有过任何的记录……他意识到了什么。 除非,像是昨天晚上一样,全部都被人掩藏起来。 温珞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她的一半身影在没有灯光的楼道中,一半在阳光的照耀下。露出的那边侧脸依然清纯动人,然而隐匿在阴影中的表情却晦涩不明。 “叶警官,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能知道你的正义对我来说有多可笑。” 说完,温珞干脆地转身上楼,彻底消失在楼道的黑暗里。 她知道他会去查的。比起单纯的坏人,她更讨厌这种吃着红利、没有想过改变什么还要来妨碍她的人。 不知道等他发现,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早就已经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他还会不会因为他的正义继续毫无证据地追查她,还会不会希望她是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白花。 ——如果他知道了还敢装模作样地到她眼前晃悠,干脆就把他关进阁楼里的笼子好了。 * 虽然心情不好,但温珞还是很遵守人设地先回了哈士奇的那间房。 不是晚上不用开灯证明她回去了,她还是先过来给哈士奇加了一波狗粮——反正也不差饿楚原戚这会了,哈士奇可别也饿着了。 憋在家里的哈士奇兴奋地绕着她打转,呜呜地蹭着她的腿,被温珞捧着脑袋揉了一会才让开路。 给哈士奇喂了东西、顺便洗了手、刷了牙,温珞才慢悠悠地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因为之前总控的智能设置,她一进门客厅的灯就直接亮了起来。她在墙上的控制板上把灯光亮度降暗了很多,才继续往里面走。 其实这次温珞真没打算让楚原戚又关又饿这么久的,长时间的紧闭可能会让他的精神状况出现问题,除了关他的前几天她都是至少十二个小时就放他出来的。 这次只能说是拖了他好兄弟们的福了。 温珞看了一圈,在浴室门那边的墙角发现了躺尸的楚原戚,远远看着一动不动的,跟死了一样。 他躺在地上,高大的身体蜷缩起来之后看着有些可怜,朝着墙壁看不见是不是醒着的。 于是温珞走到他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腰。 没动静,不会真死了吧。温珞蹲下身,把他扒拉过来翻了个面。楚原戚还是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但是温珞上手就确定他还活着了,还有呼吸,身体也是热的。 楚原戚闭着眼的时候眉眼的戾气都消失了,只能看见眉宇间的英气。小麦色的皮肤衬托出深邃的容貌异常英俊,无论是挺拔的鼻梁还是形状漂亮的薄唇都无可挑剔。 他宽阔的肩膀和胸膛被温珞带起来靠在了她的大腿上,被关了这么久依然有着结实的肌肉。不锻炼也有肌肉就像无论她怎么锻炼都没有肌肉一样令人迷惑。 当温珞正准备拍拍他的脸看看有没有意识的时候,被她捧着脑袋的楚原戚睫毛颤了颤,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 他的眼睛有些无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温珞没有动作。 “……你现在能动吗?”温珞淡定地和他对视,顺便把他脖子上的链子从项圈上摘了下来。 楚原戚这次链子摘下来了也没有以前那样跃跃欲试地想要逃跑了,他沉默了很久,才从嘶哑的嗓音里挤出来一句:“你要是,想我死……就动手。” 饶是温珞听了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她昨晚玩上头了把他忘记了而已,她又不是什么喜欢把人活活饿死的变态:“这次是意外。” 楚原戚又沉默了,或者说他刚刚那句话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别说挣扎了,他现在能睁眼也是因为链子连着浴室,他能喝浴室里花洒里的水。 温珞看他不说话,干脆把他拽起来,本来是打算拖过去,但想到这次的确是个意外,她就让楚原戚靠在自己的身上,把他往客厅中间带。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沙发和地毯中间选了地毯,把他给放下来。 然后温珞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让原本安静的客厅里有了声音,但因为音量不大,所以并不嘈杂。她知道长时间的安静会把人逼疯,只是让楚原戚听个热闹而已。 楚原戚就躺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她,温珞思考了下,去了之前她配置药剂的实验室拿了两袋葡萄糖出来和静脉输液针出来。 还好她之前为了解决性瘾备了很多东西在家里,不然在长时间没有进食,胃部不能受到刺激的情况下,要吃流食他就只能喝淘米水了——在给他做饭和让他死掉之间她可不一定会选前者。 之前这个情况她都是用奶解决的,但是现在她是一滴都没有了,昨天晚上都喷曲星灿脸上了……说起来,她的发卡还在曲星灿那里,也不知道曲星若发现了没有。 脑袋里思考着奇怪问题的温珞把东西先放在茶几上,然后蹲下来握住了楚原戚的一只手臂,把他身上穿的T恤袖子撸了起来。 准备给他扎针的温珞才发现这家伙的手臂上居然还纹着纹身,她皱着眉把他的袖子继续往上撸了一点,云纹一路从小臂到肩部,好像还继续往背部蔓延。 她之前几次给他洗澡都只看胸去了,都没发现。温珞啧了一声,丢下这只左手拿起了另外一只右手撸起袖子。 还好这只没有纹,不然找不到血管,温珞可能会让他把葡萄糖喝下去。 她给他挂上了吊瓶才打着哈欠站起来:“别乱动。” 因为曲家离她家很远,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楚原戚饿了多久她就多久没有睡觉,还基本都是激烈运动。 温珞的脑袋有些晕闷,干脆直接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衣服才算是好了些。 她掐着输完液的点踩着毛绒拖鞋走出来的时候,刚刚用吹风机吹了半干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发丝上还有着湿漉的水痕。 楚原戚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半死不活了,现在已经坐了起来,靠在茶几上。看她出来之后眼睛一直死盯着她。 温珞用毛巾随便揉了揉头发,瞅了眼差不多输完的葡萄糖,弯下身准备给他拔针头。 她们都没说话。只有电视里传来低低的电视剧台词,在空旷的客厅里环绕。温珞的一身睡衣看起来柔软又舒适,身上的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有一种居家的气息。 ……像是把楚原戚从寂静和黑暗里扯到了现实里。他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看她动作利落地给他拔针再拿棉球按住。 她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和疲惫,眼下也隐隐有些熬夜后的青色。歪头示意他自己拿棉球:“按着吧。” 然而就在她抬起手准备继续用毛巾擦头发的时候,原本老实地坐在地上的楚原戚直接低头咬在了她的手上。 “……你有病是吗?我刚洗的澡。”温珞看他叼住了自己的虎口,因为没有用力,所以脖子上的项圈并没有判断出他的攻击行为。但这是在用口水污染她的手。 温珞本来就困得有点晕乎,这下直接不耐烦起来,毛巾往沙发上一丢,直接跟他扭打在了一起。 说是扭打也不对,比起以前楚原戚反抗的时候两个人都往死里动手——或者说楚原戚单方面挨温珞的毒打。 这次楚原戚没有用力气,温珞困得很,也没怎么使劲,就是两个人倒在地毯上纠缠在一起。 温珞把手从他嘴里抽出来之后就是一顿抽,把他的口水都擦个干净。他也不反抗,就是躲,跟她缠在一起被她揍,两个人从地毯的这边滚到那边,动作激烈地楚原戚手背上原本就没有按住的针眼开始溢出红色的血珠。 然而楚原戚并没有管,只是继续和温珞在地毯上缠斗。他恨死她了,明明他都已经没有反抗了还要把他关这么久,明明他都已经放弃逃跑了,还要让他一个人挨饿。 温珞逮住了一个机会把他压住不让他动,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看他手上的棉球滚到一边,顺便捡起来给他按在手背上,然后继续用另一只手揍他。 针孔不按住有可能会感染,到时候还不是得她来解决。 然而她还没按两秒钟,下个巴掌还没落他脸上呢,就直接被挨揍的楚原戚抱住,棉球又一次滚落在地上,温珞也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呼吸声沉重又急促,最后终于声音沙哑颤抖地问她:“……你怎么现在才回家?” 他等了好久,等她回家。 因为除了黑暗和饥饿什么都没有,他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刚开始想着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错了她才不回来,后来想着她回来了他要重新反抗她给他洗澡,最后想着要继续和之前每次那样她一回来就跟她打一架。 然而他想的那些全都在她回来之后低下头捧住他的脸时烟消云散了。他已经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 她说不是故意要关他这么久的,还把他放在地毯上,特地开了电视,还给他输了葡萄糖,哪怕他咬她也给他按住手上的针孔。 其实她好像并没有很过分,如果他不动手她从来都没有故意打他,每次都会为了他眼睛适应光线调低的灯光,弄折了他的手臂还会给他接上,甚至还给他做了个奇怪的机器帮他刷牙。 楚原戚觉得自己刚刚那一口就算是报复,现在挨一顿打也很正常——反正她总是打他。这样她们就算抵消了,所以他现在好好跟她说话也没问题。 他闷声问她:“你就不能早点回来吗?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啊。” “……”温珞趴在他的胸口,不是她不想起来,主要是他的胸实在是太大了,她的脸都是埋进去的,软软热热的,一时之间竟无法起身。 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就跟她聊起来了,但她真的很困,脑袋枕上软软的胸让她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于是她干脆闭上眼靠在他身上:“自己拿。” 茶几上还有她之前扔给他的那种橘子,冰箱里也有些吃的,链子都给他取下来了,他自己去拿就好了。温珞也并不担心他干什么,比起他的自觉,她只是相信她的科技。 楚原戚其实到现在都很饿、很累,特别是跟她一番折腾之后力气全都用完了。电视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他不知道闭着眼睛的温珞睡着没有,但他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继续让她趴在他身上。 虽然是她绑架了他,但既然她对他没那么坏,那现在他不反抗也没关系。而且他要是做什么肯定要被电的,所以抱着她也没关系。 说服了自己的楚原戚抱住了这个自从被绑架以后唯一能见到的人,就像是抱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他也闭上了眼睛。 电视里的连续剧还在家长里短,然而温珞的耳边除了琐碎的台词对话,还有楚原戚缓慢又沉重的心跳声。 她勉强抬了些眼,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会,最后在他的胸上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继续闭眼入睡。 再桀骜不驯的天之骄子也只是需要精神寄托的人类而已……绑架犯还有心理防线被摧毁之后学会欺骗自己乖乖听话的受害者此时和谐相处,真是不错。 ———————————————————————————————————————— 此时,叶辞同学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靠着制服诱惑走上了捷径。 楚原戚(已崩溃):虽然她打我,但是她对我挺不错的。以后好好当狗,让她早点回家。 一晚上推进了萧何纯爱线、推进了曲星灿字母线、开启了曲星若逼良为倡线、开启了叶郗支线、结束了楚原戚调教线进入楚原戚2.0线。 温珞,你好强大!你的一天,我写了两个星期! 首-发:[海棠搜书]. (ωoо1⒏ υip) 商界毒瘤 因为温珞家的特殊构造,其实楚原戚已经很久都没办法判断日夜或时间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只知道在迷迷糊糊间,他的怀抱空了下来,胸膛消失的温度让他内心蓦地恐慌起来,但却又因为困倦无法睁眼。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一次陷入了黑暗里。明明电视的声音还在低声环绕着,他却像是回到了被锁在浴室里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梦里令人窒息的漆黑和寂静让他又一次蜷缩起了身体,颤抖着想要从梦境中挣扎出来,却毫无力气。 蓦地,他的手被人捉住,微弱的刺痛感之后,她的声音传到耳边:“别动。”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无比地清晰。 只有她会在他身边,只有她能把他从无边的黑暗里解救出来。 原本楚原戚急促的呼吸终于又平稳下来,只要她还在,还没有走,那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了。 “……”温珞看了一眼睡着睡着就蹭到她脚边蜷缩着的楚原戚,面无表情的把他踹开了一点让他在旁边继续输液,才继续在键盘上继续敲代码。 温珞深刻地理解了男人就是祸害这个道理。 虽然她之前也有过烦人的上床对象,比如她那个提了分手就要自杀的前男友。 但太有权势的上床对象麻烦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所以她才会受不了装成普通人的江临安的,男人有权有势只会蹬鼻子上脸,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在学校要被缠着,出门做点什么就要被绑架,在家里说不定还要有警察上门……导致已经到了她原本预估研究结束的时间,她的数据居然还没做完。 这么比起来只能在家里无能狂怒的楚原戚好像都没那么烦人了。而且看他那样子,再让他整天什么都不干地躺在那里,估计没等她把他放出去他就废了。 把又一次蹭到她脚边才能安心睡觉的楚原戚踹开一点,温珞决定给他找点事做。 * 为了能正常进行曲家破产计划,温珞干脆直接旷了一周的课,窝在家里的实验室里赶进度。 和其他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机械器材的实验室不同,温珞最常待的实验室意外地凌乱。笔记本被她随便放在了地上,各种零件和电路芯片都堆在旁边。 实验室有很多台电脑运作着,屏幕上都快速闪动着不同的代码窗口,唯一相同的是每一台电脑的主机都用线路连接着实验室正中间被支架支撑在半空中的球状机器上。 机器的外壳是鳞片般衔接的造型,泛着深幽美丽蓝光,随着光线的忽明忽暗,外壳上的‘鳞片’也像是在呼吸一般波浪起伏。 用笔记本敲下了最后一组代码,温珞把数据全部传输到数据库中运行之后才起身伸了个懒腰。 原本在安静起伏的机器在数据传输完的一刻被激活,浅蓝色的光瞬间萦绕了整个机器周身,浮空的线条被机器投射展开。周围一圈都浮现出了各种数字组合,快速闪动跳跃着。 实验室几乎都被机器的光线和运作的数字笼罩住,温珞淡定地在旁边的咖啡机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往里面加了好几块方糖。 在代码跳动完刚刚她输入进去的最后一行之后,机器周围的线条闪动片刻,最后发出了“滴——”的一声。 温珞端着咖啡的手上戴着的手环被唤醒,和机器相同的蓝色光芒在屏幕上扫描过后,机器的中心传出一道机械的声音。 【——很高兴与您再次见面。】 【您好,我是Zero。】 * 在温珞上辈子二十五岁之后,她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商界帝王。 她的身份在富人圈子里并不算什么秘密,所以有很多人对此感到匪夷所思。一个在人生的前二十年都只是个富家千金的大小姐,居然在结婚之后用她少得可怜的陪嫁颠覆了整个商界。 甚至她颠覆商界的手段还非常离谱——她的第一步就是出嫁后直接把自己的家给抄了。 因为温家的产业主要在通讯方面,她就去研究通讯。在做出新一代的科技科技通讯手段之后,温家原本全力投资的项目全部作废。 之后她拒绝给温氏提供任何相关科技,跟不上时代进程的温氏还没来得及转型,就被新一任的科技新贵,也就是温珞给逼到垮台。 最后可怜的温氏只能被她们曾经施舍给她、后来成为了业界顶尖公司的陪嫁小公司给吞并了。 在温氏的温变成了温珞的温之后,原本以为在看豪门内斗的其他公司很快也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温珞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经商天才,她本来应该是一个在实验室里天才科学家,所以她商战的手段也很不同寻常。 别人的商战是勾心斗角,心机与计谋并行。温珞就是商界毒瘤,不跟她们搞什么合作或斗争,直接从根源瓦解,用技术层面的降维打击其他公司。一出手就是一整个行业的震动。 她这番做派当然遭人诟病,但是他们除了跳脚没有任何的办法。和其他人竞争,她们可以想办法挖人、想办法破解,和温珞竞争,她们破解的还没她研究的快。 而且不说温珞用了别的层面碾压她们,在经商方面她们也照样比不过她,她头脑聪明到了她们想掐住温家父母的脖子问她们是不是眼睛瞎了的程度。 而且她的丈夫身份也非比寻常,还愿意全力支持她——然后就被她起诉离婚了。 这也是别人拿她无可奈何的地方,跟别人斗不过还能找找软肋。她呢,先把自己家抄了,然后把夫家也给抄了。比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恐怖的是这个光脚的把她们这些穿鞋的吊着打。 除了她们自己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无条件站在温珞那边。因为同样都是商业巨鳄,她是个造福人类、世界瑰宝级别的科学家,她们在群众眼里就只是想办法压榨底层人民的资本家而已。 这也就导致每当温珞有了一点风声透露出要和哪家公司打擂台,除了那家公司以外全世界的人都普天同庆。 这代表又有新的科技要被研发出来,除了受害者有谁会不开心?所有人其实都更希望着温珞成为一个正经的科学家,她仅仅是狙击别人公司做出来的东西就可以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科学家,那她要是专心研究,完全让人无法想象。 但温珞就是执着于在商界降维打击。今天这个公司是药品相关,她就去研究效果更好的药品。明天那个公司是能源相关的,她就去研发新能源。 到了后期,她的商业版图已经渗透每一个行业,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她开始思考怎么真正的颠覆整个世界的运作方式。 她和自己的研究团队开始研究起了智械——也就是有着自己意识、可以独立思考的AI。 当然,她这次项目并没有和之前一样被国家认可保护,甚至还引起了政府高层的恐慌。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智能设备,也不代表她们能接受和自己一样有着思维的机器人。 温珞对于她们的恐慌感到迷惑,并提议她们可以把机器人也算做人类,这样还可以解决开放四胎增加人口的问题……然后就被驳回了。 但因为她之前的科技也只是在以前的基础上更新换代,她这次的设想太过超前,大多数人都对能不能实现持怀疑态度。所以最后在和政府协商规范条例之后,温珞依旧开始了她的研究。 当然了,最后这个不知道会给人类发展带来什么样变化的智械并没有做出来。 因为温珞在某一天睡觉的时候穿越了。 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打游戏打到快结局被突然重置到第一关的温珞不高兴地喝了一口咖啡,和上辈子的老朋友打招呼:“你好。” 球状物体浮空转动着,从中传出平稳机械的声音里还能听出些对温珞的熟稔:【编号001的温珞。母亲,好久不见。】 “别叫我母亲,我讨厌小孩子。”温珞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房间正中心发出声音时周围一圈投射光线会跟着音波浮动的智械,无情地拒绝了它的称呼,“也不要用编号代称自己。” 代号Zero的智械顺从了自己的第一权限者。它的声音机械又死板,却像是一个人类一样自主地和温珞对话。 【好的。已为您更改设置。】 【那么我的身体呢?创造者小姐。】 “智械规则第七条。”温珞依旧无情地打击着她刚刚唤醒的研究成果,“我想我已经把以前的数据全部移植给了你。” 收到指令的机械周围线条浮动组合成一个虚拟的屏幕,投射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智能机械运作守则第七条:不可以对权限者说谎。】 它一丝不苟地说完,又用它僵硬的机械音向她卖乖: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我的创造者说说话而已。 【毕竟按照我的数据显示,距离您上次激活我已经过去6820天了。】 “十八年吗……这里的科技很落后,你应该已经了解了。” 她上一次激活它是穿越的不久前。明明是接近完成的研究,数据都在她的脑子里,但是这里的科技太古旧了,寻找代替品制作前制科技占用了她绝大多数的时间,直到现在才重新运行起来。 而且她现在是一个人在做研究,经费还是从宁江南那里拿的。给它一个球就不错了。 温珞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机器说着话。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或许有些诡异,但温珞自己很清楚,虽然Zero的背后只是一串又一串的代码,但她的确是在和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活着的生命体在交流。 而且因为她在穿越前启动过好几次半成品,这个用代码堆砌出生命的AI拥有着前世的资料片和人格核心系统,甚至还‘认识’上辈子的她。 虽然从唯物论的角度来说它和上辈子的研究已经不是同一个产物,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温珞成功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同样穿越过来的‘同伴’。 【创造者,你现在看起来真可爱。】 Zero夸奖道。 【就像是营养不良一样。】 “不会说话就闭嘴。”面色不善的温珞放下咖啡杯,拿起旁边的笔记本快速地往数据库里输了一串代码。 片刻后,Zero机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已增加智能机械运作守则守则第一百叁十九条:不可以说第一权限者营养不良。】 【好的,创造者。我明白了。看来您现在很自由。】 她现在当然很自由,和上一世与政府合作之后,为了防止拥有自己独立意识的智械威胁到人类,她的研究受到多方公开监督不同。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她才会把所有数据都完全复刻过来,让这个喋喋不休的智械拥有了和她相同的记忆。 她是它的创造者,是它的芯片里规定没办法反抗的人。 比起人类虚无缥缈的感情而言,温珞更信赖必须按照程序才能运行下去的机器,它们会遵守每一条被规定的守则。 这也正是她想要的。人类会因为贪婪勾结、会因为私欲打破底线,机器不会。既然人类不会遵守规则,那就让机器来。 智能手环、星网、只会按规定办事的智脑……她要构建一个秩序的社会,需要做的还有很多。 想要制定规则的人必须拥有破坏规则的力量——她上辈子就是这么做的。 温珞:“Zero,给我造一个核弹出来。” Zero:【您好,您在做梦。】 “呵。”温珞收回了自己的玩笑,“没用的机器人。” 【您好,是您太穷了。】 比起上辈子来说穷得叮当响的温珞并没有否认它这句话:“为了把你做出来,我卖了很多研究。” 【您是说可以自动捡垃圾的垃圾桶和帮人刷牙的机械助力臂吗?】 “……到底是哪一段代码让你说话这么烦人的?” 温珞承认她的确摸鱼了,本来是从楚原戚那里得到灵感打算做家政机器人的,结果诱惑她乱搞的人太多了,导致她根本没什么时间做。 【Zero很荣幸以编号001的样本与您交流。】 温珞哼了一声,她才不会这么说话:“我做你不是白做的,把资料整合成家政机器人的设计图纸。” 要做的有很多,不过第一步就是让自己脱贫致富——所以下午就就把它送到宁江南那里让它打工好了。智能AI帮人类做不那么智能的机器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好的,很高兴能为您服务。】 【创造者,需要我提醒你,现在已经到了人类进食的时间了吗?】 “不用。”温珞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的确已经到中午了,因为快完成,她今天连早饭都没吃,现在的确有些饿。 她伸了个懒腰,拿起还有一半咖啡没喝完的杯子:“先休眠吧。” 听见她的话,启动之后一直亮着深蓝色光的Zero闪动了一下。 【好的,进入休眠模式。】 深蓝色的光渐渐收缩,原本环绕在球状机械旁边的字符光束都一点点收缩暗淡。 温珞端着杯子往门口走,原地的智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就彻底恢复成没激活时的模样,只有淡蓝色的微光在金属外壳上忽明忽暗。 【期待下次与您见面。】 * 实验室金属材质的门缓缓打开又合上,温珞刚走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外拿着刀的楚原戚。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恤,一只胳膊大片的纹身都露了出来,高大体型和衣服掩盖不住的肌肉配上他蹙眉时脸上的戾气以及手上那把刀,显得格外气势逼人。 面色冷凝的楚原戚沉声问她:“你怎么才出来?” 温珞把拿着的咖啡杯递给他之后绕开他往客厅走:“给我洗了。” 接过杯子的楚原戚乖乖哦了一声:“你饿了没有?” “没有。”温珞走到客厅,再继续往旁边的餐厅走,果然看见餐桌上已经摆了几盘还在冒着热气的菜。 “嘁,明明你不饿才不会出来。” 楚原戚拿着杯子进了厨房,先把之前摘下来的围裙穿上,没有把杯子放进洗碗机,而是任劳任怨地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洗干净了杯子放到旁边的杯架上,他才甩甩手,继续拿起菜刀在案板上认真地低头切菜。 他用刀的时候手法依然掩盖不住狠劲,手臂上的纹身在用力时非常魄人,不像是在切菜,像是在砍人。 不过黄色小鸭子的围裙和他看着旁边虚拟屏幕上投射出的菜谱时专心的样子让温珞感觉格外搞笑。 脖子上的项圈还在他的脖颈上,只不过没有被链子锁住,让他拥有了‘自由’。 ——没错,这就是温珞给他找的事情。 在她家白吃白喝这么久,给她做饭不是应该的吗? 作为一个连演奏都可以模仿别人的天才,温珞当然可以完美复刻别人做饭的流程,连食材比例她都可以控制地分毫不差。 但比起音乐这种她还算能欣赏的东西,做饭除了吃她感觉不到任何的正面情绪,所以她基本不在家吃饭,在学校就吃食堂,在家就出门吃,在外面就去餐厅。 也有可能是她妈妈惯的,温歆从小就没有让她做过一点家务,做的饭菜都是按照温珞的口味来,导致温珞从顾家搬走之后不适应了很久。 总而言之,温珞不喜欢做饭,她家的厨房除了她偶尔没空出门时她会自己做些东西吃以外基本没有使用过,格外整洁。 当她第一次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楚原戚带到厨房的时候,他还很不可思议,毕竟他之前唯一能活动的范围就是浴室和链子延展范围内的客厅,连个垃圾桶都碰不到。 明明之前都关着他,他现在被放出来居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所以哪怕他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沾别人的血,他也每天勤勤恳恳地在厨房里转悠。 当然了,他前几天做的菜温珞吃了一口就揍他一顿,把菜谱抽到他脸上问他是不是不识字。 ……不过她把那本菜谱都抽坏了之后,还给他拿了个可以虚拟投屏的小仪器出来。这还是说明她对他挺好的。 只能在厨房里晃悠还随时面临挨打风险的楚原戚在短短的几天就从一个厨房小白进化成了能像模像样做出温珞喜欢菜系的偏科型厨师了。 不过昨天晚上温珞还是吃了几口就丢下筷子去里面锁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里了。 昨天被关在门外之后,只能蹲在门口等她出来的楚原戚动作凶狠地剁了一下菜板上的小葱。 “吵死了。”外面的温珞听见他切菜时哐哐哐的声音嫌弃了一句。 她声音不大,但楚原戚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然后老实地放缓了动作:“……我轻点就是了!” 他只是想让她多陪他一会,不然他看不见她总感觉很难受……她这么凶干什么。 首-发:[海棠搜书]. (ωoо1⒏ υip) 黑道少主 楚原戚从小就因为是楚家家主楚云生的独子受到各种关注,当然了,基本都不是什么好的关注。 能坐稳家主之位的楚云生表面看起来儒雅有礼,实际上心狠手辣。仇家更是数不胜数,想杀他的人能从B市排到H市,然而楚云生的心性狠厉、做事滴水不漏,哪怕再多人想要他的命也只能对他无可奈何。 黑道总说祸不及家人,但到了楚云生这里,他的儿子当然不算。楚云生没有妻子,楚原戚也不知道是他的哪个情人生的,所以楚原戚从出生就注定会接手楚家,成为下一任家主。 他从小就在楚云生的严格教导下学习格斗术、枪械使用还有异于常人的训练——但肯定没有做菜就是了。 楚原戚以前连厨房都没进过,他在家是别人做好了端到他面前,出去也是吃喝玩乐,怎么可能会自己做菜。他关于做菜的印象只有楚云生喜欢的厨子被人杀了,楚云生直接把那人灌了水泥扔海里。 现在楚原戚就是很不理解。 适量的盐,适量的料酒,适量的生抽。楚原戚真想把写菜谱的这个人给一枪毙了。什么都适量,他要是知道他还用得着看菜谱吗? 不过挨了几次打之后,他已经渐渐掌握了这个适量的度,今天他觉得自己做的菜已经很像模像样了。 系着小黄鸭围裙的楚原戚把锅里的排骨收汁裹上酱料,撒上芝麻和刚刚切好的小葱,再拿着筷子努力地摆盘,试图让它们更好看一些。 温珞她没有心,不管他多努力,看着不好看她是绝对不会吃的。 楚原戚拉开厨房透明的玻璃隔断门,把糖醋排骨摆在了餐桌上,再把饭盛好,碗和筷子都摆在温珞座位前,最后沉着脸站在她旁边等她的‘审判’。 一直坐在餐桌前看着楚原戚切菜时用力紧绷的手臂肌肉,纹身下若隐若现的青筋,因为热意出的汗在深蜜色肌肤上留下的痕迹还有被围裙挡住的V领下方鼓起胸肌的温珞收回自己在他身上打转的视线,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排骨。 越来越紧张的楚原戚盯着温珞因为塞了太大一块所以鼓的圆嘟嘟的脸蛋,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要上断头台一样凝重。 温珞面无表情地嚼着排骨,看他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有些无语地一边嚼嚼一边问:“你干什么?” 这么大一个人挡在这里,好烦。 而楚原戚则是感觉喜从天降,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了。温珞没有打他,而且还继续吃了。 他抓住自己的小黄鸭围裙,状似不屑地侧过头:“哼,这种小事,不过轻而易举罢了。” “……”温珞把吃完的骨头丢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杯垫往他身上砸:“你做这么多干什么?” 叁个荤菜一个素菜,还有一个汤,冰箱都掏空了,她又吃不了这么多。 因为总是碰到变态所以格外注重隐私安全的温珞从来不点外卖,也不让其他人上门,楚原戚又不能出门,还得她自己去买菜。 平常一顿饭要点十来个菜的楚原戚:“……” 他挨了一下也没觉得疼,比起以前被照着脑袋打,他感觉温珞现在还是挺温柔的,所以弯腰捡起她砸过来的杯垫放回桌子之后还有点嘴硬:“我,我就是做了,谁叫你一直在里面不出来的。” 原本还在继续夹着排骨的温珞闻言,啪地一下放下筷子。 楚原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下次知道了啊!” 看他这次菜确实做的不错的份上温珞懒得揍他,瞥他一眼才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虽然她说自己吃不了这么多,但是毕竟她经常打拳,在家里也会锻炼,她讨厌吃剩菜,努力一下还是吃了个七七八八。剩菜就丢给楚原戚当口粮了。 楚原戚倒是没什么怨言,乖乖吃完了,之前他做废的几道菜就是被温珞逼着吃完了,现在吃吃剩菜挺好的。 就是他现在喝不到奶了还有点不习惯。他做菜的时候看了冰箱,里面好像没有那种包装的,难道是温珞没有买了…… 温珞不知道他在那里怀念不可描述的奶,丢下一句记得洗碗就回了房间。 于是楚原戚也没办法问她奶的事情,吃完就老实地收拾碗筷去厨房洗了。虽然温珞家里有洗碗机,但是他一个人在外面不做什么事情的话就会因为看不见温珞很难受,所以他就会找点事情做,免得自己又有种喘不上气的难受。 然而他刚刚洗完碗,温珞就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站在厨房门口叫他:“过来。” 楚原戚把洗碗的手套和围裙摘下来放好,又变回了看起来凶狠的黑道少主:“你要出门?去哪里?去干什么?” 被他一连串问烦了的温珞直接照着他的胸口抽了一巴掌。她只是因为站着身高不够,肯定不是因为想打奶子。 “嘶——我不问了!痛死了。”被一巴掌打老实了的楚原戚跟着她到客厅,然后乖乖低头等着她把他用链子锁起来。 在他听话之后温珞把他的链子从浴室改到客厅里还加长了,让他活动范围扩大了些,现在都可以睡在地毯上了。 就在温珞站在他身前把链子挂到他的项圈上时,他一把抱住她的腰,脑袋在她的小腹上蹭了蹭:“……你早点回来。” 每次出门楚原戚都这样,温珞都习惯了,她直接把他推开,电视遥控器丢给他就出门了。 被她推开的楚原戚倒在地毯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她出门没有关灯,还给他遥控器让他看电视。 她真好。 而且他爸那么重视他,肯定派了很多人找他,温珞也没有被他爸发现,真聪明。 她还总是可以做出奇奇怪怪的小东西给他。楚原戚摸了摸脖子上能识别他动作的项圈,感觉温珞真厉害。 脑子里一直想着温珞可以让他不会因为一个人待在这里觉得难受,但是他会觉得度日如年。 在温珞出门叁分钟的时候,楚原戚已经开始想她怎么还没回来了…… ———————————————————————————————————————— 两位VIP走上了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高贵冷艳的学生会长叶辞同学(已性瘾) 霸道狠厉的黑道少主楚原戚同学(已人夫) 当面NTR 温珞打车去了宁江南的公司,宁江南和她合作之后虽然还不算和宁家撕破脸,但也是直接独立出去了,原本在宁氏当股东高管的她现在成了星网公司的总裁——这个名字是在温珞提出把计划中的智脑叫做菠萝、公司名也跟着叫菠萝的建议之后被宁江南强烈拒绝后决定的,反正她不能取喜欢的名字,那不如用来把星网这两个字抢先注册了。 别人都以为星网是宁江南独自掌权的公司,但实际上提供技术的温珞才是真正的大股东,按照股份来说宁江南就是给温老板打工的。当然了,宁江南认为这个分配非常合理。 公司的事情是宁江南在管,温珞也只偶尔才来,她一般都和宁江南约在外面,虽然每次都因为宁江南点的一堆男公关显得不太正经,但到现在也没人发现她和宁江南的合作内容,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今天她是送Zero来打工的,所以才直接到了这里。 作为宁家的长女,拥有常人想象不到财富的宁江南本人在公司刚成立就大手一挥立了一座高层大楼。而星网在这两年飞速发展,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新兴集团,员工数量也急速增多。 温珞慢吞吞走进去,虽然前台不认识她,但是她有证明,所以也没发生什么霸道总裁帮自己的娇弱闺蜜打脸的事情,温珞直接去专用电梯刷了卡去了宁江南的办公室,跟宁江南的秘书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不过她没想到宁江南正好在待客,没有在办公室里。 宁江南的办公室和她的风格很像,大气里带着些细腻——比如温珞可以在她装修精致让人看着就不敢乱碰的办公室的某个抽屉里找到宁江南藏的零食。 是她没提前跟宁江南说好,所以她也做好了等宁江南谈完的准备。所以已经吃饱的温珞还是拿了一点零食决定消磨时间,结果她还没吃两口,知道她来了的宁江南就风风火火从外面走进来了。 “你不是在接待客人吗?”温珞咬着巧克力棒,“这么快?” 不知道为什么带着点火气的宁江南蹙眉:“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不想等就滚蛋。” 温珞猜那个人宁江南很讨厌,估计合作也没怎么谈好,让宁江南这么生气。 宁江南在公司的时候没有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那么仔细打扮,长发被绑了起来,妆也没有化,一身西装显得干练又专业。她坐到温珞旁边:“你今天怎么来公司了? “这个巧克力好难吃。”温珞嫌弃了一下她的零食,才很随意地抛出了重磅炸弹,“东西做完了。” 听见她说难吃所以伸手去拿她手边巧克力棒的宁江南呆了一下,立马吃惊地追问:“真的?做完了?” 也不怪她不敢相信,别人公司研发什么东西肯定都是高层全程了解批示,她们公司就是温珞今天做完了一个丢给她们研究,明天做完了一个再丢给她们研究。两边各干各的,每次温珞给她什么产品都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公司研发团队一度怀疑她们是在偷窃别人没有曝光的产品,宁江南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且她说的‘智械’实在太……超乎人的想象了,所以虽然温珞的计划已经进行了几年,之前也给她展示过半成品,宁江南还是没有什么实感。 温珞咔擦咔擦把手上的巧克力棒吃完,用纸巾擦了擦手指也站起来:“对,给你看看。” 就在宁江南试图从她穿的衬衣短裤看出哪里能藏东西的时候,温珞走到她办公桌旁边:“用下你的电脑?” “啊?哦,你用吧。”宁江南反应过来,按照温珞之前跟她说的那些,只要有网络载体就可以连接智脑,那她肯定不会捧着智脑本体过来……明明她在其他人那里已经思想很超前了,但宁江南还是时常感觉自己在温珞的眼里大概像个思想落后的老年人。 她的电脑私密文件很多,但是给温珞用肯定没问题。温珞打开了她的电脑,宁江南刚想告诉温珞自己电脑的密码,就看见温珞纤细的手指随便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就破解进去了。 宁江南:“……”这会不会显得她这个总裁太没面子了? 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侧头看着温珞纤细的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宁江南是半点没看懂,只能看见各种窗口和页面飞速闪过,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一个连图标都没有的小窗口。 温珞往窗口里输了一串代码,然后把屏幕转过来对着她:“好了。” 宁江南和屏幕面对面,对着那个光标一闪一闪的界面哑口无言。她之前见过的半成品就是实体,现在这个是什么东西? 温珞看她表情迷茫,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系统自带的画图,画出了一只简笔画鸭子,然后拖进窗口又调试了一下。 然后宁江南的桌面上就出了一只平面的鸭子,看起来简陋又好笑。 但是这只简陋的鸭子在拥有了‘身体’之后自己发出了吐槽:【您好,创造者。我拒绝使用鸭子当作我的载体。】 突然从电脑音响里发出的机械音吓了宁江南一跳,然而她旁边的温珞却淡定地回答了鸭子:“驳回你的拒绝。” 【好的。我很遗憾我没有拟人载体还变成了鸭子。】 作为一个站在阶级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宁江南家里有可以用语音控制的智能家电、车上有最先进的智能导航仪、也见过一些可以根据关键字回答的AI,之前温珞给她看的半成品也很智能,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直冒疙瘩。 虽然这个东西声音很明显是合成音,很僵硬,但是说话的语气和内容,那种仿佛在和真人对话的感觉……有点让人头皮发麻。 “这个就是你说的……智脑?”比温珞高了大半个头的宁江南默默扯了扯温珞的袖子问她,“它只是机器人,对吧?” 温珞不太理解她的想法,就像她没办法理解上辈子那些人也害怕拥有独立人格的机器人一样。 但她还是安慰了一下宁江南:“当然,它现在还是只鸭子。” 宁江南:“……”为什么和鸭子过不去了?这和长什么样子没有关系吧,会说话的鸭子也够可怕了。 无法和普通人共情的温珞继续说:“我已经设置你是它的第二权限者了,之后它负责在公司帮忙打工。” 桌面上的简笔画鸭子点点头:【是的,编号002的宁江南女士。】 “只要有网络的地方它都可以连接上,它可以同时做很多事,还不用付工资。”温珞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给她演示一下,“Zero,把今年公司财务报表整理核对一下。” 【好的。很荣幸为您服务】鸭子很有礼貌地说完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它……”也就是面对温珞,宁江南才直接表现出情绪,如果是面对别人她再不敢置信也会装作平淡,在商界身经百战的她很快冷静下来,刚想再问点什么,原本不动的小鸡就又开始张嘴说话了。 【已为您汇总完毕,十叁处错账,经过查找,六处为登记错误,剩下七处为财务部主管张景进行违法行为,需要放出他的交易记录吗?】 “违法行为?”一听小鸭子说话就感觉有点微妙的宁江南还没反应过来,温珞就给她解答了。 “做假账。” 宁江南知道财务部这种地方容易藏污纳垢,只有一个她都感觉有些吃惊,毕竟光财务部她们公司就接近百人了,这个主管她都没什么印象。 不过她有点奇怪:“公司报表还能看见私人交易记录吗?” 温珞罕见地沉默了一下,和宁江南对视了会,她侧面回答她这个问题:“以后星网成为网络的基本媒介就可以了。” 这话弯弯绕绕的,但加上她之前说的只要有网络就可以连接智脑……宁江南算是懂了,这鸭子是靠技术在网上为所欲为。 “放心吧,它的守则第六十一条就是保护人类隐私。”温珞踮起脚拍了拍宁江南的肩膀,“它不会违法守则的。” 鸭子附和:【是的呢。】 它这个呢的语气让宁江南更微妙了,她低声问温珞:“可是,如果它有自己的思维,那它也算是有生命的吧?那如果它有一天程序失灵了……” “怎么可能?”温珞有些惊讶,宁江南提出的问题居然和上辈子那些人问的一样。可是程序让机器有了生命,那就肯定会按照程序进行。更重要的是,“这可是我做出来的。” ……这句话居然该死地有信服力,宁江南瞬间就被说服了。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你想从哪方面先进行?”虽然还是感觉有点恐怖谷效应,宁江南接受了这个理由,也能继续她们的工作了。 “先把星网做出来。资料和数据鸭子……Zero都会发给你。”毕竟都是上辈子温珞做过一次的东西了,资料片都记录在Zero里,只需要它提供原始代码让技术人员搭建就可以。到时候她就可以先发一波财,她现在的资金还不够她继续接下来的研究开发。 小鸭子也很识时务地播报:【资料正在传输中。网速过慢,Zero有点卡顿。希望星网建立后可以改善。】 温珞在前世研究Zero的时候已经是星网时代了,所以Zero适配的就是星网。她也知道Zero现在大概就像是用老年机运行一样艰难,所以嗯了一声。 宁江南听她们说完点点头:“我知道了,后面我会和研发团队沟通的……等等,这个东西就一直住在我电脑里了吗?” “你不喜欢我就让它取消连接。”温珞无所谓道,“主系统在我那里,它只是靠网络连接过来的。” 小鸭子在电脑里抹泪:【我很遗憾。】 “……那就让它先连着吧。”既然是全自动鸭子,那宁江南还真是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她有种被温珞带飞的感觉,这就是天降金手指的快乐吧。 “它有性别吗?男的还是女的?”宁江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是男的在她电脑里,她感觉有点微妙。 温珞还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一个程序要什么性别:“当然没有性别。不过是我做的,要说的话应该是女的吧。” 小鸭子的脸上出现一个“^-^”的表情【按照创造者喜欢的性向的话,Zero也可以是男的。】 “静音,传你的资料。” 小鸭子的脸变成了“o_o”:【好的。】 没想到听到她们这段对话,宁江南的重点却非常跑偏:“啊?你真的不喜欢女的啊?” 温珞:“……?” 看她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宁江南哈哈笑了两声,搂住她的腰:“没什么。” 说起这个话题,宁江南想到什么又问出了温珞无法理解的话:“你跟萧何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虽然因为各种意外温珞把学校的那几个睡了一圈,但是萧何她又没有睡,温珞当然不接受这口锅,“你怎么这么问?” 宁江南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翻了一会摆到她眼前:“喏,这条在我们圈子里很火啊,你们学校都没人告诉你?” 她翻出来的是一条朋友圈,几张照片配上一个【卧槽】的文案。底下还有很多人的回复,里面宁江城的一个问号显得很是凄凉。 温珞点开那几张照片,无视赛车场萧何抱着她转圈的和其他几张不同地方萧何贴着她笑得傻兮兮的照片。她停在殷恒头破血流的那张上欣赏了一会才把手机递回去:“这几天没去学校。” 这条都是上周的了,那温珞是一整周都没去学校。 宁江南突然领悟了什么,一副憋笑的样子,搂着温珞坐到了办公室的皮质沙发上:“啊——我说呢!你知道吗?宁江城他突然愿意接手宁家了。我父母好像很开心,又给了他股份。” “你不是想要宁家吗?”温珞不懂宁江南乐什么,她知道宁江南父母一直都想让宁江城接手宁家,宁江南哪怕单干了也觊觎着宁家的继承权。只不过宁江南认为和温珞的合作以后迟早会超过宁家,等着以后大鱼吃小鱼呢。要是宁家父母提前把宁家交给宁江城,宁江南以后要对付的就是宁江城了。 结果她这么说,宁江南笑得直抽抽,边笑边拿手机拨号:“等等啊,我打个电话给宁江城你就知道了。” 宁江南靠在温珞身上,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电话过了一会才被接起,宁江城清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有些失真,显得有些空灵:“什么事?” “你上次跟我说的合同印好了没?”宁江南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问他。 “……温珞?你在旁边吗?”不知道怎么猜到的,宁江城的语气突然变了,原本冷漠的口气变得温柔,甚至能从里面品出一丝甜蜜,连说话对象都直接换成了温珞。 宁江南听他这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的口气,比他刚刚没有打招呼还态度平平还不爽,她比了个手势示意温珞别说话:“没,我一个人。” “……”对面一下就冷下来,宁江城又变成之前那张冷漠的口吻:“合同我会给你的律师。”然后他就挂断了。 “——这狗崽子?!”原本挺乐呵的宁江南都给这家伙弄火起来了,“这几天吃了炸药一样,拈酸吃醋的男人活该没人要!” 她怒气冲冲地问温珞:“我亲你一口你不介意吧?” 一直安静坐在旁边吃荷兰豆的温珞愣了一下,看宁江南已经火速点开了宁江城的通讯界面,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 公司会客室里的顾洲脸色郁沉地抬起了手,看了眼手腕上表的时间,他示意自己的助理出去询问。 宁江南刚刚和他舌枪唇剑地讨论合作案,咄咄逼人到快把资料甩他脸上了,结果不知道她助理说了什么,直接说了句有事就出去了。他以为她会很快回来,结果半天都没看到她的影子。如果不是因为顾洲负责顾家和她这边的合作,他根本没心情看到自己这个挂名的未婚妻,现在她浪费时间让他很是不耐。 他身边的助理低头应声,问外面的员工:“贵司宁总去干什么了?” 外面的员工也不知道宁江南去干什么了,但是她不敢怠慢合作商,只能给他指了总裁办公室的地点:“那是宁总的办公室,宁总好像进去了。” 收到助理回话的顾洲直接把资料往桌上一丢,站了起来,语气有点冷意和嘲弄:“宁总这么忙,那我自己去找她好了。” 宁江南的助理也在,闻言犹豫一下给宁江南发了个消息——然而正在和宁江城打电话的宁江南并没有回复。她就只能带着顾洲坐电梯去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了。 顾洲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形偏瘦但肌肉线条丝毫不差,高挑的身材和宽肩窄腰让他穿着笔挺的西服也掩藏不住他的风流恣意。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让原本就俊美的脸显得更加深邃迷人,平时都带着暧昧笑意的丹凤眼此时没有什么笑意,反而更加吸睛。路过看见她们一行人的员工都悄悄地打量着他。 到了总裁办公室,外面的秘书是新来的,看见前辈带着人走过来,把人给拦住了:“哎,陈助,宁总在里面……有客人。” 跟在宁江南助理后面的顾洲笑了一声:“怎么,什么客人让你们宁总这么在意?” 看见顾洲的几个助理跟在顾洲身后,都是高傲的样子,秘书是个年轻的女生,最怕的就是这种脸上写着有钱不好惹的角色,特别是顾洲看起来还格外有钱不好惹:“这个,等宁总……” 顾洲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了笑容,那双上挑的眼里也带了些情意暧昧:“你是宁江南的秘书?” 秘书被他打断有点慌,加上他的表现,一张清秀的脸都涨红了:“是,是的。” 带他来的那个宁江南助理看这个花花大少开始乱飙荷尔蒙了,生怕自己的同事中招。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这可是宁总的未婚夫啊:“既然这样,顾先生您再等等吧,我进去和宁总说一下。” 顾洲把视线收回,原本仿佛情意绵绵的眼神一下就轻佻冷漠起来,没有管她们的话,直接往宁江南的办公室走。 要命啊,陈助简直吐血,她想去阻止,结果顾洲头都没回就冷冷一句:“敢拦我试试。”她就被顾洲的几个助理挡住了。 顾洲示意自己的助理留在外面,在陈助和秘书悲愤的眼神里推开了宁江南办公室的门。 ——这辈子最恨这种不守规矩的世家子来谈生意了,陈助在心里怒骂这个不守男德的公子哥。结果还没等她咬牙切齿完,就看见原本动作散漫随意的顾洲推开门之后整个人僵住,表情看起来像是被当面一记重拳一样惊异。 这是怎么了……陈助内心充满了迷惑,但并不妨碍她看见装模作样的顾洲一脸怀疑人生样子时的偷乐。 * 宁江南给宁江城弹了叁个视频才被他接起来,还没等屏幕上冷着脸的宁江城说什么,她就举起手机给他看了一下自己搂在怀里的温珞。 “温珞!你……”果然宁江城立马变脸,然而他变得柔软的表情还没保持两秒就被打破了。 宁江南笑眯眯地低头在温珞的脸上亲了一口,用余光果然看见了屏幕对面的宁江城瞳孔地震,连他原本手上拿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 被她抱着的温珞倒没有看宁江南的手机屏幕,但是她听见了办公室门开的声音,在宁江南亲上她的时候和推门进来的顾洲对上了视线。 顾洲原本原本矜傲的表情在看见面无表情的温珞都变成呆愣,他震惊又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试图证明自己看错了。 ——但沙发上的确是他的未婚妻抱着他的妹妹,吻在了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上。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痴情 宁江南办公室的沙发是皮质的黑色沙发,她一向对自己用的东西品质要求很高,所以沙发做工和面料以及舒适度都十分符合它的天价,温珞坐上去就直接懒洋洋地窝在了软弹的沙发靠背里。 温珞今天穿了件短袖T恤和宽松的五分裤,配置就跟公园里遛弯的老年人一样,但就这一身也硬是靠着她的脸给撑起来了,只不过依然和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的宁江南像两个世界的人。 但她们看起来又是那么和谐,温珞露出的手臂和小腿在黑色的沙发上显得愈发纤细白嫩,她一只手撑在皮质的沙发上,一只手因为被搂住所以放在宁江南的大腿上。 宁江南的长卷发有些偏棕红,虽然被她束在脑后,但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和温珞柔顺乌黑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像是蜿蜒纠缠的藤蔓一样垂在温珞的肩头,亲昵又密不可分。 虽然都是女性,但宁江南比温珞高了不少,经常锻炼的手臂比看起来娇小的温珞有力许多,让她把温珞抱在怀里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违和感,修长漂亮的手指搂在温珞的腰上,透出被T恤遮挡住的纤细腰线。 知性成熟的女人含笑低头吻在清纯冷漠的少女脸上时像是一副美好的画卷——当然了,在顾洲眼里就是地狱绘卷了。 顾洲从前就知道宁江南也会在外面玩,他一直都并不介意,反正他有着宁江南这个未婚妻的时候也会交往不同的女友。 以前他想的是商业联姻,只要婚后不冒出什么私生子就可以。后来他有了喜欢的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履行这段婚姻,就更无所谓宁江南干什么了。他今天就算是看见她和别人在办公室里做了都能面不改色地讥讽这个把自己晾在会客室的未婚妻一顿。 前提是,那个人不会是温珞。哪怕宁江南和温珞同为女性,哪怕她们只是亲了一下脸……顾洲也感觉强烈的不安和嫉妒充斥在胸口,让他有些失去理智。 他一直以为他和父亲专横的顾煊不一样。顾煊只喜欢以前没有过经验的女人,也只允许他的情人有他一个男人。 相比起来顾洲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洒脱了,他总是喜欢交往各种类型,纯洁的妖艳的,没有经验的经验丰富的都无所谓,分手之后怎么样他也不在乎,反正也不会交往第二次。 甚至有时候看那些女友总是用一些和别人暧昧的话语想让他吃醋,他都只觉得好笑。 可是他喜欢上温珞之后才发现,他好像的确和他的父亲一脉相承。在他还没认清自己内心想法的时候他就讨厌温珞身边出现的所有人,无论是他的兄弟父亲,还是她在平民学校的那些同学。 甚至有时候他都会因为温珞对温歆的依赖感到郁闷。 因为无论有多少人喜欢她温珞都不会放在眼里。顾洲估计温珞都不知道,他那个占有欲堪称变态的叁弟对那些跟她告白后还缠着她的同学做了什么。她从来都不在乎那些人,她只在意温歆。 顾洲想让她也像是依赖温歆那样依赖自己,明明他是她到了顾家之后对她态度最好的哥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温珞那里还比不上顾浔那个只会靠欺负人吸引女生注意力的小学生。 不过也因为温珞一直看起来没有和什么人有特别的接触,他才能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嫉妒。特别是他意识到自己对温珞的感情之后,他甚至想过以后小孩子都只可以要女孩的事情,因为如果是男孩子,他一定会讨厌任何分散了温珞注意力的人。 但如果是和温珞长得很像的小女孩,只要不会让温珞太宠爱她,他都会爱屋及乌的。 当时他还鬼使神差地在餐桌上说给温珞听过。 父亲顾煊和大哥顾渊都因为公司的事情经常不回家,顾洲以前有空也是在外面和朋友吃喝玩乐。但温珞唯一会和他待一段时间的地方就是餐桌上了,所以他总会在温珞在家的时候回来吃饭。 温珞当时才十五岁,他还没有和她坦白过自己的想法,只能把话里的对象模糊了一下。 “如果以后我结婚了,只要一个女孩就可以了,小女孩很可爱啊。如果是男孩,太粘他妈妈了,我肯定会吃醋的。” 顾洲之前经常听那些女友说什么想要女孩、问他会不会重男轻女的,他当时只觉得她们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天真得让人发笑,他怎么可能会让她们生孩子? 而且他很清楚,这些女人如果真要生,肯定会想要男孩,想着母凭子贵嫁给他。她们的话不过是对他撒娇卖乖而已。 但是喜欢上温珞之后他的想法就不一样了,他想让温珞知道他不是那种想要男孩继承家业的人。说不定会让她对他态度变化一点。 这句话的效果的确超乎他的想象,本来在专心吃糖醋里脊的温珞居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要知道糖醋里脊可是温珞最喜欢的几道菜之一了,而她不仅停住了吃菜的动作,还惊人地和他说了好几句话—— “你有病?” “是你生的吗,还只要女孩就够了?” “对小孩吃醋?别恶心人了。” 短短叁句话,直接把顾洲人骂傻了。温珞看他的神情就像是看什么弱智一样。 桌上的温歆像是没听到一样笑眯眯地给温珞夹菜,而顾浔则在旁边嗤笑了几声。 顾洲也不知道温珞是讨厌小孩子还是怎么,但是当时他还没有表白,没有被拒绝,他还是抱着希望的,所以后来他被她骂了也没气馁,反正温珞当时总是这么和他说话,他只是没跟温珞说过这种话题了。 但是后来温珞拒绝了他,还搬离了顾家。 别说吻了,顾洲连温珞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过。甚至偶尔离她近一点就只会被她用看垃圾的眼神嫌弃。 凭什么宁江南可以搂着温珞?为什么温珞会在宁江南的办公室里?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没办法接受温珞和任何一个人这么亲昵接触。 为什么别人可以,为什么他不行?如果不算性别的话,宁江南和他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温珞就不说她恶心,不说她脏? “——你们在干什么?”顾洲定定地盯着和自己对视上的温珞,他的太阳穴一涨一涨地疼,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一副抓奸质问的口吻让温珞很是莫名其妙,加上他出现的也很莫名其妙,她干脆直接当作没听见,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倒是原本在欣赏自己亲弟弟那副从小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崩塌的宁江南听见声音转过了头,在看见站在门口的顾洲后,她立马蹙着眉放开了温珞。 “你不会敲门的吗?”宁江南站起身,抬手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掐腰的高定西服加上她此时又锐利起来的神情,让她又变成了之前在谈判桌上和他争锋相对的宁总。 但是顾洲却没有看她,而是依然紧紧盯着皮质沙发上的温珞:“你在这里干什么?” 本来他都做好了在把温珞带回顾家以前见不到她的准备,现在能遇见她是意外之喜。就算是刚刚她和宁江南那么亲密,让他现在快要气疯了——但只要温珞可以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可以立马放弃之前的计划。 本来什么和兄弟合作就只是虚以委蛇,但凡温珞能给他一点希望,他都想让所有觊觎她的人全都去死。 然而温珞还是和以前每次那样,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冷漠地无视了他继续往嘴里丢兰花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她可以和一个女人这么亲昵,都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顾洲原本就紧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到青筋爆起,黝黑的眸底阴郁地就像是浓墨一样瘆人。 宁江南看他一副快要发疯的样子都有些吃惊。她还从来没看见过顾洲这么失态。 她跟他的孽债从两个人学生时代就开始了,虽然她们都对这个婚约不怎么在乎,但也在两家人的要求下偶尔见面。所以虽然关系塑料地随时会裂开,但是对方是什么性格两人都很清楚。顾洲以前一直都是很爱玩乐,凡事都游刃有余、对待其他人也经常漫不经心的样子,和谁都能调笑。 顾洲在她眼里就是个脏男人,虽然她也爱玩,但并不妨碍她最讨厌他那一副情场老手花心风流的样子。没办法,女人都有处男情节。 后来顾洲慢慢变得有点怪,虽然好像还是经常花天酒地玩女人,但看着没之前那种轻佻的感觉,反而没由来的有些颓废气息——这让他更加受欢迎了。宁江南经常能根据别人对她的试探了解这个未婚夫的强手程度,之前还以为是他就是为了这个才转型的。 结果现在看起来,他完全是性格都变了,和以前那个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花花公子的样子差了很多。 虽然是因为顾家才认识的温珞,但宁江南和温珞一向对男人的话题没什么正经的交流兴趣,一般都是玩鸭子的交流,所以她也只知道温珞不喜欢顾洲而已。 可是顾洲现在这副模样,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刚刚还以为顾洲只是因为看见他的挂名未婚妻和他的挂名妹妹搅在一起才一副捉奸的样子,结果明明温珞什么都没有说,顾洲看起来就要失控了。 宁江南不是笨人,她意识到什么,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于是用手止住被顾渊开了一半的门:“你来这干什么?有事出去说。” 说话间,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沙发上的温珞,这才成功让顾洲如附骨之疽一般的视线挪到了她的身上。 “我提醒你,这里不是顾家的地盘,如果你不想直接被丢出去就放手。”宁江南看见他阴冷的眼神就想骂人,但碍于在公司,她还是冷笑着威胁了顾洲。 顾洲和她就这么互不退让地对视了片刻才终于放开了手。他的手臂都已经用力到身体都在颤抖了,但放开之后也没有收力,而是垂在身边握紧了拳头。 他手一放宁江南就直接走出去把门关上。但顾洲甚至在这短短的几秒里依然透过她的身影凝视住了被她挡住大半的温珞。 ——然而,温珞还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既然无论他做什么,温珞都不会在意,那他就让温珞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好了。那样温珞一定会在意他,一定会愿意看着他的。 宁江南不知道他短短时间里又疯了一点,在一众助理秘书迷惑但又强行维持表情淡定的注视里带着顾洲去了这一层她的私人会客室。 本来顾洲的身份,她肯定是要用最高规格接待的,但之前她有意给顾洲小鞋穿,让他去的下面楼层的会客室,结果这么一搞又把他带过来了。 不管是她自己的助理还是顾洲的助理和下属都被她拦在外面,脸色差得和上来的时候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的顾洲也没有阻止,坐在宁江南对面的靠椅上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不想浪费时间,宁江南说话很直接:“你刚刚什么意思?” 看顾洲还是那副做作的样子在那里装深沉不说话,宁江南真想给他一拳。她干脆直接问了:“你不会喜欢她吧?” 她们两人都知道这个‘她’值的是谁,宁江南这一问甚至都不是疑问,而是在质疑这个脏男人也有脸? 顾洲这次倒是出声了,只不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我倒是想问你,你刚刚在和她干什么?”他的声音莫名有些低哑,像是抑制不住妒火一样。 听他没有否认还这个语气,宁江南脑子被气得嗡嗡的。她抬手把手指插入发间,往后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缓了缓才忍着怒火说:“你是变态吧?!连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她很清楚温珞搬出顾家之前才刚过十六岁,也就是说顾洲这个贱男人喜欢温珞至少是她十五岁以前的事情了,他到处发情居然还盯上了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 “你还好意思一副捉奸的样子,你是谁啊?你怎么能有脸?她未成年,你比她大了六岁!”宁江南都没办法保持谈生意时候的冷静了,一想到这人可能像个恋童癖一样盯上温珞,她就想给他一巴掌。 然而没想到被她一番咄咄逼人的质问,原本阴沉着脸的顾洲反而怒了:“宁江南!你说话注意点,你懂什么?你不知道我等了她多久!” 宁江南无语凝噎,骂道:“你等她多久我是没看出来,你女朋友换的多快我倒是看出来了,你都跟多少人睡过了还装一副情圣的样子给谁看?” “我说了你不懂!我愿意等她长大,我可以为了她不和任何女人有牵扯,她想要我怎么样我都接受,她不喜欢的地方我都会改。”顾洲也是被刚刚宁江南亲温珞的样子气疯了,对着她这个‘情敌’都愿意说出他对温珞有多真心,说话间甚至有些歇斯底里,“我后来和别人……只是因为她没有同意,我一直都喜欢她。” 他激动地说完,宽阔的肩膀还因为剧烈的喘息起伏着,最后才低声喃喃道:“就算和别人上床,我也只是因为她不愿意理我而已,我只是想试着放弃,但是我走不出来,我还是……” “顾洲,你够了。”宁江南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被他这一番剖白弄得怒极反笑,“你的心没走出来,但是你的几把走出来了是吧?” 追-更:rourouwu.de (.) 男强奴 其实温珞经常没办法理解一些男人的脑回路,在她看来自己和顾洲根本不熟,顾洲一个人内心挣扎了几年的暗恋戏码被她记住的只有顾洲跟她表白而已。 当时她就很莫名其妙,她认为自己和顾洲的交集只有他偶尔会对自己说一些让人想打他的话而已。顾洲和她那个前夫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就够让她嫌恶了,更不要说她甚至在顾家撞见过他和那么多女人亲热。在她眼里被别人睡过的男人和死了没了什么区别。 哪怕赵越寒后来守身如玉她也没跟他睡在一起过,要不是为了吃绝户她才不会和他结婚。等她吃完绝户把死皮赖脸粘着她的赵越寒整垮了,现在重开了又有个顾洲。能怪她看见顾洲就烦吗? 不过温珞是个只相信科学的无神论者,哪怕她自己穿越了她也不相信什么转世之类的。她也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喜欢动手的人,所以除了无视顾洲以外她也没刻意报复去揍他之类的。 其他最多就是对顾洲说话格外鄙夷而已,毕竟骂赵越寒恶心已经是她的习惯。反正赵越寒被她骂了自己哭一会就好了,晚上又能觍着脸跪在她床边——因为她不愿意和他一张床,甚至不愿意和他待在一个房间。但是赵越寒认为她们就算是协议婚姻也至少要做做样子,还找了一堆他爸妈会发现不对劲之类的借口,温珞就让他要么滚出去要么跪在房间里,结果赵越寒的下贱程度超过了她的想象,他居然选了后者。 于是在温珞刚和他结婚还没开始事业的那段时间,赵越寒每天晚上都是跪在床头看她睡觉的。 不愧是知道她和温钰兄妹乱伦还想跟她协议结婚的变态,温珞不但没有怜惜他,甚至觉得更恶心了。 所以到后来她起诉离婚之后连见都不见他,只是赵越寒总是试图用尽各种方法和她见面,哪怕看上一眼。然后这一眼就会作为她们感情没有破裂的证据提交到法院,继续让他拒绝离婚。 温珞没办法理解第一次见面就轻佻地跟她说什么‘各玩各的,就算是未婚妻也没资格管我’的赵越寒到后面为什么变成那副不要脸的样子,就像她现在也完全没发现顾洲因为看见别人吻她的脸所以失控了。 她只是在宁江南和顾洲都出去之后继续坐在沙发上咔擦咔擦地吃着豆子。 正想着这个豆子味道不错的温珞听到点奇怪的响动,回神把视线放在宁江南之前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温珞用没有拿豆子的手把手机拿起来,一看屏幕才发现宁江南刚刚没有挂断视频,上面还是宁江城的通话界面。 现在对面视频的角度有点奇怪,宁江城线条流畅的侧脸在有些昏暗的场景里像是在发光的白玉一样精致出尘,虽然因为手机像素的原因没有现实看得那么清晰,但这种失真的感觉让他好看的像是虚拟人物一样。 他很快发现温珞拿起了手机,迅速把自己的镜头摆正了,找了个更好看的角度把他那张极具美感的脸都露了出来。虽然温珞刚刚没怎么仔细看,但她记得宁江城之前好像是在类似书房的地方,现在的背景则看起来是在车里。 举着手机调整好角度好利用自己优势的宁江城开口:“温珞,你在宁江南的公司是吗?我来找你好不好?” 宁江城和她说话的时候咬字透出一股奇异的温柔缠绵。特别是在喊她名字的时候,和刚刚和宁江南说话时冷冰冰的语气天差地别。 “你来干什么?”温珞继续努力咬豆子,她已经把Zero送过来,如果宁江南要和顾洲谈生意,她吃完这包豆子就要走了,不过她想起宁江南还没说完宁江城的事,干脆顺便问他,“你和宁江南签什么合同?” 宁江城抿唇,他并没有让司机停车,但还是乖乖地回答她的问题:“我很想你,你不来找我,我想去见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低垂着的蜷长睫毛在他的眼下投下了一片阴影,他在温珞看不见的地方用指尖触碰着在手机屏幕上温珞的脸:“你之前,和萧何出去了吗?我们很久没有见过了……”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声音低低的,配上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脆弱。 宁江城很怕自己又说了什么温珞不喜欢听的话,上次他只是说了叶辞几句,温珞就那么久没有找过他。叶辞这个贱人,在他接手宁家的时候给他使了绊子也无所谓,但怎么可以影响他和温珞的感情…… 并不认为自己和宁江城有什么感情的温珞嗯了一声。她想到自己把殷恒撞了殷恒还只能吃闷亏,就觉得挺好笑的。 所以她也没有不耐烦的直接挂了,而是继续和宁江城聊了下去:“去赛车了。” 宁江城敏锐地感觉到她好像心情好了一点,还以为她是想到萧何才这样的。一股难言的嫉妒感在胸腔弥漫开,他手上用力地连手机都要捏碎了。 但他不能让温珞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温珞不喜欢吃醋的男人。所以他透过屏幕唯一能被温珞看见的脸上还是装作只是有点失落的样子:“你和他……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没有。”温珞不理解为什么这对姐弟觉得和萧何一起赛车就是她们在一起了,她都和那么多人睡了不也没在一起。 “嗯。”屏幕对面的宁江城眼睛亮了一点,甚至平时一直都淡然无波的脸上都带了些羞涩的笑意,又问她,“那你和宁江南……你们在一起了吗?” 不是宁江城想得多,他上次还在休息室看见温珞壁咚殷桃,连那次校庆后去音乐会都是跟着捡漏的,很难不让他怀疑。 特别是只要认识温珞的人就能感觉她对男生和女生的态度很不一样,宁江城都不知道如果温珞的那些‘叁夫四侍’里要有个女的,他能有什么优势争宠。 “……?”温珞很迷惑,她经常看见女生搂搂抱抱的,亲一下脸也很正常吧,反正她是不觉得有什么:“没有。你们签的合同不能说?” 虽然听见温珞的答案宁江城很开心,但这个问题让他有些犹豫,可如果温珞问了他就会告诉她的:“那是给她股份的合同。” 宁江城低着头,看起来很纯良,语气弱弱地告诉她:“我和她合作,那是定金。” 温珞沉默了一下,宁江城开始接手宁家,加上宁江南之前乐成那个样子,她有一个奇怪的猜测:“你们合作什么?” “你们不是一起做生意吗?我就是……”宁江城不知道她会不会不喜欢他的做法,所以表情愈发纯良,“我和她两个人分家产。” 温珞吃豆子的动作都停下了,她们父母就算是要把继承权给宁江城也肯定不会直接全交给他,他和宁江南两个人分……她们要联手把自己亲爹亲妈踢出局? 宁江城知道她很聪明,肯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直接把后面也说了:“你喜欢做生意,我可以帮你,除了给宁江南的,其他都给你。” 温珞:“……” 温珞看着手机屏幕,久久震撼不语,她万万没想到宁江城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虽然她能猜到宁江城这话是想要跟她有点什么可以拥有共同财产的实质性关系,但他这个反手把爹妈卖了的操作也太神奇了。 “温珞,你听我说,我家里和你想的不一样。她们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想法,她们只是想要个继承人而已。”宁江城看她不说话,有些着急地解释道,“她们总说那些以后都是我的,那我现在继承也是一样的。” “我肯定不会对她们干什么的,温珞……”宁江城看她还不说话,有些慌张地咬着唇低低叫她的名字,“温珞,我不喜欢这些,但她们一直都逼着我。” 作为上辈子把父母弄破产的人,温珞对这个白眼狼行为的接受程度很高,她只是没办法理解和宁江南比起来就是个受益者的宁江城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而已。 “她们不让我弹琴,她们说我是要继承家业的,不能把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不管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她们都觉得我是浪费天赋。温珞,我…你别不说话好不好……”手机对面的宁江城急切地有些语无伦次了,他都有点后悔告诉她了。 他知道一般的人都会觉得不敬父母是很严重的行为,但是他不想骗她,他只是想把财产都给温珞,他不会对他父母干什么的。早知道他就和温珞见面再说了,手机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安全感。 温珞接受了这个设定,终于愿意搭理他一句了:“你想让我管理宁家?” 宁江城听她终于愿意理他了,忙不迭地说:“以后宁家都给你,我只要能好好照顾你就可以了。你有空了我们可以一起弹琴,像之前那样。” 温珞:“……”这是什么凤凰女剧本,难道她这个人很适合吃软饭吗? “或者你想干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可以陪你一起创业。宁家我来管,钱你都拿去。”宁江城继续宣传一下自己的‘卖点’,“我很聪明的,你……” “你不是喜欢音乐吗?管这些干什么。”温珞打断了他,“就算你要掌权也不用这样。” 现在不努力,他就嫁不出去了……温珞的男人太多了。宁江城很委屈,但他不说。 他只告诉她:“你想要的东西,我都想给你。” “温珞,你没跟他们在一起,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 估算错误_(:з」∠)_这章没揍顾二,下章揍。 宁江城同学带着自己的亿万嫁妆A了上去! 之前看大家猜他要跟宁江南抢家产,猜错了啦,作为搞音乐的天才,宁江城同学不仅聪明还很敏锐,并且在努力摸索女主喜欢的类型。 宁江城同学理想的婚后生活大概是温珞当霸道总裁,他当小娇夫在家里的花房弹琴等她下班之类的……但是如果要当男强奴给温珞打白工也可以。 暴力行为 “……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宁江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无害又纯良,但他声音里还是因为第一次告白显现出一丝紧张。 他之前对温珞说话一直是‘我喜欢你’‘我好想你’这类的陈述句,因为他知道不问就不会被拒绝。 他注意到温珞之后,就察觉到她的不同。 温珞就像是一束捉不住的光。她会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问他想要听什么歌、会和他像是最契合的搭档一样合奏、会用她冰凉的指尖在他身上抚摸。但她同样会把他的心意视若无物、会把他当作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会在做完之后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开。 只有宁江城一个人因为她们的感情揣揣不安,因为她的若即若离努力地改变自己去让她可以在他身边停留片刻。她好像没有爱情这个概念。 既然她不需要爱情,那他就给她别的。宁江城很相信直觉,她既然不在意恋爱关系,那她肯定不会介意用这种方式获得天价财产。只是……给他一个名分而已。 虽然想得很完满,但宁江城还是很紧张,不然他也不会在没面对面的情况下就隔着手机说出来了。他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上因为被放在桌子上所以角度奇怪、只能看见半张脸的温珞。 动作缓慢地吃完了最后一颗兰花豆的温珞:“……” 如果是一个单纯不做作的平民女高中生,那对于这种凤凰女行为肯定是坚决说不,说我看上的不是你的钱。然后就可以虽然得不到钱但得到了无价的爱情。 但温珞很明显不是,她的确蛮意动的。如果吃了这碗分量大得可怕的软饭,那她的人类毁灭……不是,改造计划就可以飞速进行了。 温珞是个没有什么婚恋观念的人,什么‘婚姻是神圣的,结婚了就要携手走过下半生’对她来说就是做梦。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除了法律规定的夫妻关系会带来麻烦以外没有半点用处。 但是能有好处就另说,不然她上辈子也不会和赵越寒商业联姻了。当时有钱的又不是她,温家给她的那点陪嫁对于赵家的独子来说并不算什么,而她却在结婚后可以共享赵越寒一半的财产。她本来就没有和谁结婚的想法,能拿没用的婚姻关系换到这些,温珞甚至觉得赵越寒脑子坏了才没跟她签财产分割协议。 所以她对宁江城也改观了一些,毕竟他已经从一个除了脸好身材好的睡觉对象变成一个脑袋上写着人傻钱多速来的送钱对象了。前者多的是,后者不是脑子有一定问题是做不到的。 温珞还是保存着最后一点良心,拒绝了他:“不要。” 这和要不要钱是两码事,无论解决生理问题还是有什么关系,她一向只对不做人事的男人下手。她无所谓睡了一个人渣或者交往了一个人渣之类的,因为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下手揍,不在一起去死也无所谓。 毕竟男人都太脆弱了,为了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和她在一起过的男人下场都不是很好。 归根到底,还是男人这种生物太贪心了。要是可以什么都不要就给她送钱,那她把学校那几个睡一圈,让他们都来白给,她就可以直接称霸了。 宁江城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他只知道自己倒贴也被拒绝了。镜头里他眼睛中点点亮光都因为失落黯淡下来:“为什么……你这么不喜欢我吗?””不为什么。“冷酷的温珞并没有怜惜他,甚至还很不理解地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没什么特别的,你喜欢会音乐的应该去乐团里找。” 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拉小提琴机器,不理解他这种艺术家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想法,更不理解他试图用天价财产把自己卖了的举动。如果是她和宁江城互换一下,她肯定不会给男人花一毛钱的。 然而宁江城的回答比他的送钱还让温珞匪夷所思:“不,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会不特别呢。” “温珞,难道你不知道吗?”他那边偶尔有些车子行驶中的一些噪音,此时却格外安静。空荡的办公室里只有手机里传出宁江城有些失真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珞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些异样的执拗,“你是不一样的,你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对吧?” “……”这家伙,说什么呢。 反正已经拒绝他了,懒得和他掰扯的温珞直接挂断了视频,站起来把兰花豆的包装扔到了垃圾桶里。 想了想刚刚奇怪的人不敲门就能直愣愣进来,温珞还是把宁江南的手机拿起来,再去把她办公桌上之前被自己转过来的电脑转了回去。 屏幕上的小鸡还在努力传输,温珞给它下了个指令:“除了宁江南,有其他人进来就把电脑锁定。” 装死的小鸡很快回答:【好的。】 把没开的零食藏回宁江南的抽屉里,温珞揣着宁江南的手机就往外走,等她把手机还给宁江南她就要回家了。 可恶,虽然现在暂时她只用等着宁江南手底下的人把产品做出来,所以没什么事情,但是想想等会还要去买菜她就想再抽楚原戚一顿。 结果她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外面站着的一群人就齐刷刷看过来,在看到她的脸时因为天价薪水所以素养极高的秘书和助理都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 倒也不是因为温珞有什么惊人的绝世美貌,而是因为,她是个女的。 和宁江南这边有些负责杂事的小助理不同,顾洲带过来的都是他的私助和下属,基本都知道宁江南是顾洲的未婚妻。 顾少连门都没进就一副火冒叁丈的样子,虽然她们都没靠近办公室,但是顾洲那句‘你们在干什么’再加上宁江南冷着脸出来时候两人比刚刚在谈判桌上还剑拔弩张的僵硬氛围,每个人的内心都暗暗猜测到了‘真相’。 怕是遇到顾少被戴绿帽现场了。 上司之间的硝烟味弥漫到她们都暗暗叫苦,本来准备硬着头皮跟进去,还好被赶出来了。 不过既然不用她们参与,属于人类的八卦之魂就燃烧了起来,表面都是高冷专业的样子,其实内心还在猜测是何等的小妖精诱惑了宁江南。 原本只有带着温珞上来的助理和放她进去的秘书在思考人生,结果温珞这一走出来,其他人也开始重塑叁观了。 看起来的确是挺像小妖精的。就是这性别不太对吧?宁总和一个女生在办公室给顾少戴绿帽,这可比跟一个男的给顾少戴绿帽刺激多了! 倒是顾洲的总助看见她才反应过来:“温小姐?” 这位总助从顾洲刚进顾氏就跟着顾洲了,顾洲的私事也是他负责的,比如给顾洲解决他的那些死缠烂打的前女友之类的。所以他也是极少数知道顾洲有一个继妹的人之一,他甚至还知道顾洲对这个妹妹有不可言说的感情。 他倒也不是很想知道这种豪门辛秘,但是顾洲每次醉酒之后都一边哭一边喊这位继妹的名字,总助也很怕自己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被灭口。 他就说为什么顾总会这么生气,按理说不应该因为未婚妻这么生气的,原来是对象反了。 温珞听见他叫自己,看他了一眼。虽然很久没见过,但是她靠着过目不忘的脑子还是把人对上号了。她记得这个人以前在她还待在顾家的时候会帮顾洲送她一些东西,但是都被她拒绝了。 于是她只是点点头,然后问旁边宁江南的助理:“宁江南在忙吗?” 该说忙好还是不忙好呢。宁江南的助理也认识她,但是她们以前以为温珞是宁江南的朋友,现在……难道这是总裁夫人? 一向懂得看上司眼色办事的她们一时间竟无法分辨该用什么态度,如果是感情的事情,不管顺不顺着这位‘总裁夫人’,最后倒霉的一般还是她们这些打工人。 此时反而是顾洲那边的总助站了出来,给她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会客室:“宁总正和我们顾总议事。” 他说议事——其他助理秘书不禁都为他说瞎话的能力点了个赞,那两位看起来都要打起来了。 温珞哦了一声,然后就在众人复杂的注视下走到会客室门口,淡定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 “……这就是宁家的教养?宁江南,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就能用这个态度跟我说话。”顾洲听见她的那句‘几把走出来了’,额头青筋都跳了跳。 “你以为我想跟你这种人有婚约?”宁江南呵呵冷笑,她原本就讨厌这个婚约,这个贱货居然还好意思说,“怎么,跟你说话还有标准,你装什么蒜呢?” “你们顾家有什么教养?你和我有了婚约女朋友依然换得比衣服还快我不在意。但是你给我离温珞远一点,你没有资格说什么喜不喜欢她的话。” 宁江南的咄咄逼人让顾洲咬住了后槽牙,他被温珞说他愿意忍受,是因为他喜欢温珞,宁江南凭什么这副语气?他抬手松了松自己西服下的领带,被他往下扯了一些的黑色衬衣露出了因为气愤一直突出的颈部线条和爆起的青筋。 顾洲用刚扯完领带的手用力抓住了宁江南的肩膀:“你给我闭嘴!把话给我收回去,我怎么没有资格?我凭什么没有资格?” “嘶——”宁江南被他突然用力抓住肩膀,吃痛地眉毛都皱了起来,“放手,别碰我。” 但此时表情阴狠的顾洲像是没听见一样,手上愈发用力:“我喜欢温珞,她会和我在一起的。你才应该离她远一点,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对女人动手。” 这人疯了吧?宁江南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手扯开:“就你?你看温珞愿意看你一眼吗?她跟谁在一起都不可能跟你这种恶心的脏男人在一起。” 然而她不知道这句话触到了顾洲最在意的怒点。温珞的确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温珞还在他表白说他恶心、说他脏。 “——闭嘴!”他怒极,刚被她甩开的手这次没有掐住她的肩膀,而是一把掐住了宁江南的脖子。用力到让她的腰顶在了后面的桌子上。 宁江南没想到这家伙还会无能狂怒到动手,被掐住的脖子传来闷痛的感觉,她紧攥住顾洲的手腕,刚想用力让他的手松开,另一只手也摸到了桌上的警报按钮,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两个人都下意识朝着门口看过去,温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 看见她的瞬间顾洲就愣住了,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下来,立马被宁江南甩开。 宁江南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咳嗽了两声,她按下警报按钮,然后朝着温珞说:“咳……你来干什么,你先出去,别进来。” 顾洲这个男的比想象中还恶心,万一一怒之下对温珞动手了怎么办。等她喊人把顾洲丢出去。 温珞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样,走过来把宁江南的手机递给她:“你的手机。” 宁江南的脖子在她手捂住也还能看见有些红痕,她接过了手机,上面还有宁江城不停打过来的视频通话。 她皱着眉对温珞说:“你乖一点,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而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都在看见温珞瞬间熄灭的顾洲讷讷地开口喊温珞的名字:“温……” 然而“啪”的一声,他连温珞的名字都没喊完,温珞就已经回过头一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下直接把他抽得往后倒退了几步,腰磕在会客厅价格昂贵所以也异常坚硬的桌子边缘。他闷哼了一声,脸色也变得惨白,显得瞬间就红肿起来的巴掌印格外明显。 “不是,不是你看到那样的,是她说——” 温珞半点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又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被顾洲靠着的桌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往旁边移了很多,顾洲直接被踹倒在了地上。 “唔——温珞,我……你为了她打我?”顾洲吃痛地用手撑在地上,膝盖骨传来撕裂的痛,他原本整洁的西装也变得凌乱、沾上了灰尘。但让他最无法接受的是温珞居然为了宁江南对他动手,他只是掐了一下宁江南的脖子而已! 宁江南站在旁边拿着手机目瞪口呆,虽然她知道温珞经常去打拳,但她还没见过温珞打人,甚至经常觉得温珞这拳打得肌肉还没她健身房练出来的多。 而顾洲虽然身形偏瘦,但是肌肉她也是见过的,丝毫不逊色一些专业健身的肌肉男,力气大得她刚刚挣脱开也很困难,所以她才会叫安保上来。 万万没想到看起来也就一米六的温珞直接一脚踹翻了至少一八五的顾洲,连原本被顾洲靠着的桌子都被踹开飞到了旁边。 温珞完全无视了顾洲的话,又踹在他的小腹上,抽了他一巴掌。 除了顾洲的痛叫,宁江南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试图阻止一下暴打顾洲的温珞。毕竟要是把顾洲打死了,温珞可能会有些麻烦。 然而她还没开口,温珞就拽住了顾洲的领带,站起身往门口去,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宁江南:“……”就这么拖出去? 门外的助理秘书们还在想里面应该是何等的修罗场,结果门就又开了,刚刚进去没几分钟的温珞又走了出来,和进去时唯一不同的是她手上还拖着一个顾洲。 秘书们:“……???” 顾洲的总助都懵了,颤抖的声音都有些破音:“顾,顾总?!” 而刚刚被召唤来的安保队也刚好赶到,看着这一幕也是一脸震惊,对着在温珞后面出来的宁江南露出了‘抓谁?’的表情。 反应过来的顾洲的下属和助理都冲过来想拦住温珞,宁江南二话不说就朝保安队示意:“拦住她们。” 保安队虽然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宁江南才是她们的老板,立马就拦住了这些和她们比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业精英们。 宁江南不止让人拦住她们,甚至还又一击重锤砸下来:“你们顾总刚才对我实施非法暴力行为,我会用监控录像起诉,律师函会寄到你们公司的。” 被接二连叁暴击的顾氏员工们懵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洲被温珞扯着领带拖进了电梯。 她们都是在谈判桌上用言语当刀枪使的,哪看过这么简单粗暴的暴力场面?而且顾洲在她们眼里那是天之骄子、平常人无法企及的存在。 但是现在……平常人也不会像被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吧! * 温珞把被她勒得脸色发青的顾洲往电梯角落一踹,选了地下车库的负叁层。 顾洲又吃痛地闷哼一声,他被打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痛得像是要裂开,连脑袋都痛得快要昏厥了。但他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艰难地往前挪了一点,想要抱住温珞的小腿。 顾洲其实痛得说不出话,但他还是强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说道:“我……我没有……对她干什么……” 然而温珞头都没回地又把他踹了回去,继续盯着电梯不断变化的显示屏一言不发。 “温珞……我只是因为她,她说……我才……”顾洲又被踹了一脚,撞在电梯的墙上,又是一阵头晕眼花的痛,才一点一点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被她踹断了,痛,很痛。甚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的下属看见他这副模样,简直耻辱到脸面都丢光了。 但其实顾洲以前在顾家对温珞动手动脚的时候就被温珞打断一条腿过,比起身体上的痛,最让他痛苦的是温珞的态度。 她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对他动手,就为了帮宁江南出头就让他脸面尽失。明明他根本没对宁江南干什么! 总裁办的专用电梯可以直达,电梯很快就叮的一声到了地下车库。 温珞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从电梯里拖出来,负叁层是专用车库,一般的车停不到这边来,远一些的地方有车刚熄火的声音,她也没在意,扫了几眼就看出不远处那辆车牌号是一串连数的车是顾洲的车,直接拽着他把他摔到了他的车边。 被暴力地拖来拽去的顾洲后脑勺磕在车门上,顿时都开始眼冒金星了,他想扶着车门站起来,却被温珞抬起脚踩住肩膀,压在了车门上动弹不得。 温珞把手伸到腰后,从衣服底下抽出一根甩棍,细长的甩棍被她拿出的时候因为惯性弹出了第二段,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破空声。 顾洲瞪大了双眼,看着那根甩棍一头被她握在纤长白皙的手上,另一头则慢慢顺着他的西装裤挪到了他的上身,最后停留在被西装袖子上。或者说,是他刚刚掐住宁江南脖子的那只手上。 “……这只,是吧。”温珞这么久终于跟他说了一句话,然而很明显,她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不,不要……温珞,我——”顾洲意识到了什么,挣扎起来,然而他的那只胳膊因为肩膀被踩住根本抬不起来,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因为刚刚的拖行和胖揍使不上力气。 温珞充耳不闻,先用甩棍在他的手肘上敲了两下,她把拿着甩棍的手抬起来,对准了刚刚敲击的部位重重地砸了下去。 有些黑暗空旷的停车场角落,男人的痛喊和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在停车场不断回荡着,像是恐怖片的场景。 把他那条胳膊打断了,温珞才松开了一直踩着顾洲肩膀的脚,她看着痛得一边抽搐一边冒冷汗的顾洲警告他:“别再让我看见你。” 快要晕厥过去的顾洲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打湿,手臂的刺痛让他的那边胳膊只能无力地垂落在身边,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这句话。 “不……不,温珞,我只是……我只是喜欢你而已。”顾洲原本倚靠着车门的身体往前栽倒,他用另一只手试图去触碰眼前近在咫尺的温珞,“妹妹……我只是不想,看你…和别人那么亲密……” “为什么,你可以为了别人……这么对我?我只是喜欢你…”他努力地想触碰到温珞紧握着甩棍的指尖,声音里带着快要破碎的绝望,“妹妹,看看我吧,求你了,看看我……” 然而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温珞。” 温珞嫌弃地躲开了顾洲的手,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抬头看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宁江城和之前在KTV那次一样,只穿着挽着袖子的衬衫和简单的西裤,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没来得及收拾一样。 他也的确是赶过来的,温珞刚刚还在宁江南的手机里看见他。 看来刚刚熄火的那辆车就是他的。他此时神情有点微妙,看着温珞手上的棍子和被她打得头破血流还断手断脚的顾洲。 宁江城回头跟司机说了什么,刚刚下车给他开了车门、表情复杂的司机就坐回到驾驶座。 而目睹了‘凶案现场’的宁江城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朝着温珞走了过来。 温珞回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喘息着的顾洲,她用甩棍戳在了他的胸口:“不想看我和别人那么亲密?” 她冷笑一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车,低头在自己和连接到了Zero的手环上滑动几下,再把手环贴在车门上。 手环嘀了一声,车门应声而开。温珞把手收回来,把地上的顾洲拽起来往副驾驶一塞,再把打开的车门从上面关了下来。 她握住刚走到她身边的宁江城胳膊,把他扯过来,然后按在了对着副驾驶的车窗上。 宁江城突然被按在了冰冷的车门上还愣了一下,然而很快他就感觉到带着熟悉体温的手从衬衫底下摸到了他的腹肌上。 副驾驶的车窗有防窥膜,里面看得见外面,但是外面看不见里面。然而目眦欲裂的顾洲却从车里和外面的温珞对上了视线。 他看见温珞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手已经把宁江城的衬衣掀了起来,甚至还摸到了宁江城的胸口。 虽然她并没有在征求宁江城的意见,但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做么?”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被压在车窗上玩弄(H) 宁江城怔愣呆滞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脸上的时候有些单纯的笨拙。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在之前一直都是他毛遂自荐,给温珞舔,舔完了就被扔到一边。从来没有温珞主动要和他干些什么,也没有问过他‘做不做’。 他看了看旁边那辆他刚下来的车,又稍微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车门和车窗。 “你想要吗?”他清凌的眸子看向压在她温珞,语气带着一些疑惑,“在这里?” 原本宁江城扎在质地高级的灰色西装裤中的白色衬衣已经被从腰间掀了出来,他身材高挑偏瘦,平直的肩颈线可以很好地撑起各式上衣,配上清俊的面容更是眉目如画。所以此时他哪怕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仍然仿若谪仙般清冷出尘,和他平时冷淡着脸全神贯注弹琴时一样给人极强的距离感。 然而只有温珞知道他衬衣下紧实的肌肉和比起宽阔的肩膀来说细窄而有力的腰,知道他用来在琴键上起舞的、细长漂亮的手指有多么灵活,知道他那双目中无人的冷漠双眼在她身下时会带着懵懂的勾引意味。 宁江城目中无人的处事态度带来的是某种方面的不谙世事。温珞不知道他从哪里学到的那么多奇怪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一直撞到她和别人的办事现场,他从一开始就试图从这方面来取悦她。 他把她对这方面的兴趣看成类似于他对音乐的喜爱,所以他也从来不觉得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还很努力地去学习让她怎么更舒服——这对他来说可能和看乐谱也没什么区别。他觉得自己厉害一些,就可以让温珞像自己一样,因为音乐对她另眼相待,然后变成喜欢。 所以他的‘做’就是让温珞舒服,就算每次自己憋得肉棒肿胀生疼也没有说过让温珞帮他,更没有试图继续下一步。因为那是他想表达给温珞的喜欢,是他想讨好温珞的礼物。 他认为那是情事、是做爱。可惜对温珞来说,那也可以是发泄和针对别人的道具。 “对,你不愿意?”温珞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腰腹一直摸到软嫩挺立的乳尖,用指腹揉搓着,感受那软嫩在刺激下慢慢变硬。 宁江城感觉有些受宠若惊,之前几次都是他帮温珞舔,温珞很少碰他,也是在他舔的时候捏捏他的肌肉,掐一掐他的脸,或者玩弄一下他特地戴的腿环之类的。现在她这么主动摸他,他很开心。温珞就在他的眼前,还压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自己被弄得身体很热,但他并不讨厌。 “……当然愿意。”宁江城怎么可能不愿意,没有人可以拒绝温珞。而且他还在为了他和温珞的合法共享财产而努力,所以就算他不喜欢这个环境,他也乖乖地用手扶住了温珞的腰,然后想蹲下身去用牙齿解开她的腰带。 然而他才刚想俯身,就被获得许可的温珞握住了手臂拽起来,反身又一次按在了车窗上。 只不过这次是被正面抵在车门上,他的上半身被压在了车窗玻璃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衬衫刺激到他刚刚被温珞捏硬的乳尖,让宁江城浑身都战栗了一下。 “温珞?”他背身被按住,眼前只能看见那辆刚刚被温珞塞进去一个人的车,看不见温珞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车门被从里面像是要打开,温珞立马用手按下来,然后用手环把车门锁死。 刚刚就是用手环打开,既然他的总助在,应该不是顾洲开车。温珞猜他身上应该没带车钥匙,现在直接被她关在里面手还断了,应该只能老实看着。 停车场很昏暗,这里还是宁江南的地盘,干什么也可以销毁证据。可温珞没有暴露癖,更不可能为了一个顾洲就让自己在公开场所脱衣服。不过她不脱,宁江城可以脱。既然他同意了,那她玩弄一下他让顾洲看看也没问题吧。 她刚刚因为宁江城动作所以从衣服里抽出来的手重新伸进了他的衬衣里,只不过这次的姿势变了,从之前她压在宁江城胸前变成她从背后拥住宁江城的腰,然后让他贴在车窗上的身体往后仰起些,方便她的动作。 她的一只手从他的人鱼线往上摸到了腹肌,然后在他的肌肉上揉弄,用拇指和食指把他的胸肌托起来在手里挤压握紧。她的另一只手则在外面顺着衬衫摸到了他的领口,单手一粒一粒解着他的扣子。 “怎么了……温珞?我们要干什么……?” 宁江城被她玩弄着胸口,发出了轻微的低喘声,手指有些颤抖地想抓住些什么——或许是温珞的手、或许是温珞的衣服。然而在这个后位的姿势下,他只能无助地用手撑住了身前的车门边框。 因为周围很昏暗,刚刚他并没有看见温珞用脚踩着肩膀抵在车门上打的人是谁,但他知道那个人在车里。此时他的身体贴在车窗上还能隐约感觉到震动,大概是里面的人想要打开车门却没有办法,只能在车里愤怒地敲打车窗来试图阻止车外正要发生的一场春情。 温珞要干什么……为什么这次和之前几次他帮她舔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温珞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揉捏许久,让他原本白皙的肌肤一片片泛起红晕。他的衣领也已经被松开,温珞把他的衬衣往下扯,露出了他如雪般白皙的饱满胸膛和线条流利优美的肩颈。 扣子一直被解到衬衣卡在他的胸肌下才停住,领口挂在他的胳膊的肌肉上,覆盖着肌肉的宽阔背脊除了少年感还散发着成熟的吸引力,让额头抵着他肩膀的温珞抽空摸了两把。 “温珞…有人在看……”宁江城小声地喘息着提醒她,他的司机——还有他面前这辆车里的人都在看着。 最重要的是,这个姿势让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如果温珞让他可以像之前那样抱着她,那让他干什么,他都不会在意的…… 可惜温珞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动作也越来越过分。 解完扣子,温珞的两只手就都可以一起用了,她的手臂从下往上横在他的腰腹之间,小巧柔嫩的手虽然没办法把胸前的肌肉整块地掐揉,却可以托着他的胸肌,再用手指捏起已经红肿的乳头,把原本微微鼓起来的乳尖扯成一个坠起来的形状。 周围一圈的乳晕都胀大了一圈,而且因为他的衣服被脱了一半,所以原本在衣服底下进行的动作都暴露在了外面,车库冰冷的空气让他的乳头愈发挺立。 “嗯唔……温珞,我……” 他被温珞扯得衣衫不整,露着雪白的胸膛,肆意玩弄着。宁江城一边被玩到起了反应,一边又因为没办法看见她而不安,他想要和之前那样可以抱住她,想要能看见他把她舔舒服时候她脸上因为他而变化的表情,可是现在被她从身后抵住,他除了自己胸口的淫秽场面和眼前的车窗隐约倒映出她们两人姿势的场景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所以哪怕他现在已经因为胸口带着酥麻的胀痛快感微微失神,脑子里却有酸意地猜测着——车里的人是谁?温珞为什么要在这里这样和他‘做’?他被这样赤裸地按在这里,是为了让车里的人看吗? 温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也多半不会在意。她感觉到宁江城身体一直因为不安而紧绷,却没有安抚的意思,甚至手上动作也带着些粗暴的怒意。 虽然这怒意针对的是刚刚被她打断手的顾洲,但也不妨碍她此时顺便发泄在宁江城的身上。 粉嫩的乳头和乳晕已经被拎成红肿的小尖角,可怜兮兮地在有着很多红色指痕交错的雪白胸口上挺立。温珞掐够了他的奶子,终于把一直不停拎起乳珠导致他只能挺着腰迎合的手放下,转向了更加不应该在公共场合触碰的区域。 宁江城没有系腰带,所以她很轻易地就拉开了西裤的拉链。他胯下鼓鼓的一团看起来相当兴奋,她的指尖带着冷意,从人鱼线一路慢条斯理地深入,她并没有扯动他的西裤和里面已经晕染开一片深色湿痕的内裤,而是从内裤的最上面探进去,握住了他被内裤包裹着的勃起肉棒。 几乎在她握住的一瞬间,肉棒就颤抖着,马眼中微微颤抖着溢出白色的粘稠液体。而圆润的龟头上早就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都是宁江城在被蹂躏胸口时受了刺激后肉棒分泌出的粘液。 “哈……啊……”宁江城的身体战栗着,炙热的肉棒和她微凉的指尖,就像他此时火热的身体和冰冷的汽车一样。他感觉到他此时倚靠着的车身又振动了一下,温珞也感觉到了。 “想反悔?”温珞从身后靠近了他的脖颈低声问道。绵密的呼吸洒在宁江城的耳畔让他身体微微发颤,仅仅是她的一句话,他的肉棒又颤抖着胀大了一圈。温珞在用拇指按压着他的龟头,指腹摩梭着在马眼口打转,龟头顶部的小口吐出的白浊让温珞手指上粘稠的湿意愈发明显。 宁江城的脑子被下身不断传来的快感而搅动着无法思考,他只能感觉到温珞在发现车子又被人从里面不断敲打之后冷笑了一声。握着他肉棒的手也跟着她的笑声一起收紧,在马眼处打转的指尖也掐入了小口中。 “好痛……”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宁江城轻轻喘息着叫了出来,他小声地呜咽着,身体也不自主地侧开了一些。 “别动。”温珞被他试图‘挣脱’的动作惹得有些不高兴,宁江城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通过她的动作和声音猜出些许她此时不佳的情绪,“……你答应了的,现在想要反悔吗?” 他没有想要反悔,只是这和之前几次太不一样了…宁江城刚张口想要解释,温珞却直接把另一只原本在他的腹肌上打转的手往上摸,勾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身体扯下来,然后将大拇指伸进了他的口中,压住了他的舌头。 温珞比他挨了一个半头的样子,他因为她的动作被迫单膝跪在了地上才勉强能让她能在他身后上下其手。 温珞好像还嫌不够,用自己的身体把他的身体往车上压。于是他的上半身直接贴在了车身,衬衫掀开后赤裸的胸口被挤压在冰冷的玻璃上,被掐得红肿敏感的乳尖因为直接接触到异物让乳头又痛又麻。 他形状挺拔紧致的胸肌被挤压出一道明显的凹陷痕迹,顶端饱满的肌肉连着乳晕和乳头一起被压平,紧紧贴合着玻璃。他原本撑在车顶的手因为被迫跪下来也只能撑在玻璃上。 掌心在身后温珞施加的力量下和他此时的胸口一样有些红晕,周围却被挤压得泛白。他的上半身紧紧贴合着车窗的玻璃,他知道此时有一个男人在里面看着他被温珞玩弄的模样。 宁江城看见黑灰色的车窗上倒映出模糊的倒映,他汗湿的碎发贴在脸颊上,眉眼间带着春意,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此时他正被人做着什么。 他莫名地感到了委屈。他做错了什么吗?这是温珞给他的惩罚?还是温珞在用他让别的男人吃醋? 温珞在他的口中搅弄手指,他的舌头便胡乱地贴着温珞和他比起来小巧的指节,他只能含糊不清地发出委屈的呜咽声音,几乎像是哭泣了。 她没有像刚刚那么用力地掐着他的肉棒,手指慢慢在他搏动着的肉棒上摩梭着,用指节在肉茎上的脉络勾勒着。 她咬在了他的耳垂上,看了眼动静越来越小的车子,又从若隐若现倒映出两个人身影的车玻璃上看了看宁江城此时迷茫羞愤的表情,温珞低声在他耳边对他说:“自己上赶着被人玩……现在哭什么?”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被玩完后钞票塞进胸口(H) 宁江城因为耳垂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蓦地瞠眸。之前一直游移在他脊背和肩膀上的呼吸也洒在了他的耳廓。 温珞压低的声音比他弹奏过的任何音符都要动听,带着些奇异的神秘诱惑力,让他含着温珞指节的口中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低吟。 “耳朵很敏感?”温珞的牙齿在他的耳垂上碾磨着,柔嫩的舌尖在软肉上扫过,“咬一下,你的骚肉棒就一直在我手里动。” 听见这话宁江城的肉棒像是在配合她一样又在她的掌心里搏动起来,温珞感受到性器上跳动的青筋在应和着她,笑了一声。 宁江城张着口,被她用手指顶弄口腔只能无声喘息着,下身因为温珞的话而更加兴奋的性器让他有些迷茫。生理性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像是沾着雨点的梨花一样滚落。 他没有哭,他只是还没能适应好,只是因为她的动作和指尖带着冰冷的寒意而有点不知所措而已。 害怕她以为自己不愿意,宁江城努力地像是之前舔舐她花穴一样用舌头裹住她冰凉的手指,只可惜因为温珞的动作随意,他只能笨拙地舌尖上翘或下压,逢迎着她粗暴的搅弄。 对于他的讨好,温珞只是在他耳畔轻笑,把指尖从他的口中退了出来。细细的银丝被她的指尖带出,在空中扯断下坠,挂在宁江城的嘴角和他如玉般的脖颈上。 温珞抬起宁江城的下巴,让他看着身体紧贴着车窗玻璃的自己。她的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和他在模糊的黑色倒影中对视。 “其实哭的样子也不错,挺好看的。”温珞诚实地夸奖他,她也没有说谎,宁江城哭的时候才符合真正的谪仙含义——原本目中无人的清冷天仙被拽入人间,像是只懵懂可怜的小兽一般被人压在身下,明明有些害怕还要努力讨好的样子多可爱啊。 “所以就多表演一下吧,让别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欠肏。”她语气平淡却又毫不掩饰恶劣地在他耳边低语着。 温珞用自己的身体更加用力地把他压在车窗上,手在他不断分泌出浊液的肉棒顶端上打转,指尖在他的冠状沟上拨弄,引得宁江城又发出了一声呜咽。 他克制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依然无法掩盖。车窗的玻璃是寂静的黑色,只能看见灯光下反射出的他和不远处若隐若现的红光闪烁。 或许是他前不久下来的那辆车,里面还有他的司机。那个宁江城记不住长相的司机也许已经发现他家的少爷毫无尊严地被压在随时可能会来人的地下车库玩弄。 又或是还有别的人,就像是宁江城身下用胸肌和腹肌紧贴着的车窗玻璃对面一样,有着他不知道身份的男人在看着温珞对他做的一举一动。 但宁江城已经无暇思考了,温珞的手指放开了他的下巴,掐在他脖颈的喉结处,和握住他肉棒的手一起用力。疼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挺动着下身在她的手里寻求安慰。 不过无论怎么样,他的胸口、他的乳尖都紧紧贴合着玻璃窗,就像是温珞说的那样,在给车子里面的人展示着他的身体。 挺立的乳头在玻璃上摩擦着被挤成饼状,温珞身体挨在他赤裸了一半的肩背上,她柔软的胸口和坚硬的玻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她的动作和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半分温柔。 “骚奶子还是粉色的,天生就是让人玩的吧。”她羞辱的话语不停刺激着宁江城,还在问他问题的时候用力掐住了他的脖颈,感受着喉结在她掌心滚动的触感,“是不是以前被人玩过,才这么敏感的?” “嗯…哈啊……不……”宁江城一边忍受着快要窒息的疼痛,一边还执拗地想要回答她,“没……没有……” “啊,是吗?明明就是个小荡夫,被人玩了几把奶子就勃起了。”对于他的否认,温珞语气平平地无视了,手上在说他勃起的时候又用用了些力掐住他的茎身,指尖把突起的脉络按进去,陷入了皮肉中。 不过上面快要把宁江城掐窒息的手松开了些,让宁江城可以咳嗽着喊痛:“嗯啊……轻一点,温珞……” 然而他敏感的身体却向神经传来更多被亵玩虐待的快感,轻微的痛楚所附带的欢愉让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是酥麻的,生理上的快感让他头晕目眩,此时反而是被按在冰凉的玻璃上才不至于脱力瘫倒。 “轻一点?你下面的贱屌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很舒服吧?”温珞用她冰冷的声音吐出肮脏的字眼,让从来没听过这种话的宁江城莫名羞耻。 他甚至不懂那些特别奇怪的字眼,但是凭温珞的语气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叫贱屌呢?温珞在骂他吗… “问你问题不知道说话?”温珞掐着他的脖子让他赤裸的胸膛在车窗上被来回挤压,说话时丝毫没有任何顾忌这里有人的意思,声音清晰地飘荡在空旷的停车场里,甚至有些回音。 “……嗯……舒,舒服。”宁江城顺从地迎合着她,声音像是一只呜呜叫的小狗一样乖顺。 然而在他回答舒服之后,温珞原本一直抚弄着他肉茎的手松开来,只有指尖还在若有似无地挑逗着前端,让他被勾着却没办法得到更多趣味,恶劣地控制着他的全身感官。 那只掐着他喉咙的手也挪开了,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和他的乳肉一样按在车窗上:“发情的样子被人看见的感觉怎么样?” “嗯……” 他不回答,温珞就用手在他的马眼处扣弄,让他的快感不断堆积在圆润的龟头上,却没办法找到爆发的点。他原本就湿润的前端迟迟得不到释放,就像是快要到达巅峰又被人从云端拽落。 “温珞……”宁江城无助地被抓着头发不让动,连之前能从玻璃上看见的倒影都看不见,他就像一个在悬崖边却没有任何能支撑的旅人,渴望恳求着名叫温珞的救赎。 只可惜,他的救赎只会给他带来苦难。 “对着里面说,说你的贱屌被玩得很舒服。”温珞抓着他的脑袋往玻璃上磕了一下,示意他开口。 宁江城想要配合她,但是那种话有些超脱了他的知识范畴,他憋了半天,才在身下不断地快感冲击大脑下说出口:“我……我的贱屌被玩的,很舒服。” 他因为脸被按在玻璃上,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声音也有些低。 不过温珞估计车门一关,让宁江城用大喇叭说话,顾洲也听不见,现在只是她的恶趣味环节而已。于是最后大发慈悲地放了他一马。 她原本挑逗着他龟头的手重新握住了茎身,不过和之前几次故意折腾都不一样,这次她开始上下撸动着濒临爆发的肉棒。 很快,宁江城的下身就如同过电般狠狠一颤,被她压住的上身也因为巨大的快感抽搐几下。 温珞及时在他叫出声之前用掌心捂住了他的唇。声音和呼吸都被堵在喉间,让宁江城只能失神地往后仰起脖颈,像是濒死的天鹅一般无声地被情欲的浪潮淹没。 肉棒前端抑制不住地喷出一大股猩白的浊液,有些粘连在温珞的指尖,更多的射到了他的裤子里。 温珞啧了一声,把沾着白浊的手指伸他的口中,让他舔干净。哪怕已经被弄得失去思考能力的宁江城还是下意识地舔弄着她的手指,像是之前讨好她的样子。 一直到舔干净了,他紧贴着玻璃的身体才终于被温珞放开。被高潮逼得头脑空白的宁江城因为支撑着自己的少女离开而无力地软倒下来。一直跪在地上的膝盖火辣辣地刺痛着,他只能用还在颤抖的手撑住车门,慢慢倚靠着车门上。 宁江城眼下些还有着之前留下的泪痕,眼眶红红的,双眸仍然因为刚刚的刺激有些无神。原本淡粉色的唇被摩擦的殷红,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粘稠液体,和之前被搅弄出来的口涎一样挂在他的唇角。 浑身上下都可以说是乱七八糟,衬衣已经被扯到腰下,露出的身体上都是青紫的印记。裤子也凌乱地没有拉上拉链,不过最狼狈的还藏在内裤下,不会被看出来。 因为眼睛失神,和身上的印记,他看起来格外地脆弱,无力地倚靠在那里,像是受伤的小兽。 温珞在他面前蹲下,宁江城的视线立马仿若找到焦点一样汇聚到她的身上。他低低地喘着气,嗓音沙哑地回答她不知道多久之前的问题:“……我没有反悔。” 原本正慢条斯理地把手指在他衬衫上擦拭干净的温珞闻言,抬眼瞥他。 ……等会还要去找个地方洗手,真是麻烦。 说实话她跟别人搞起来的时候说的话基本都没什么逻辑和素质,所以她自己都不太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没想到宁江城一边被搞还一边执着于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我没有哭。”眼下还有着泪痕的宁江城执拗地解释,“但是如果你喜欢的话,之后我会好好学的。” 温珞:“……”学什么?学怎么哭得好看吗? 如果是平时她或许懒得理宁江城。但是现在她看着宁江城倚靠着的车子,就好像看见紧闭的车门后令人厌烦的人一样。 她一想到宁江南刚刚被顾洲掐着脖子的模样,一直就没怎么平息的负面情绪噌噌往外冒。 本来刚刚就刻意折腾他,结果他被一通羞辱玩弄还是一副心甘情愿倒贴的样子。要不是宁江城没干什么她都想上手揍他了,整天像个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上。 为什么会有大少爷一点自尊都不要就想着扶贫?正常人都不会感恩戴德的,只会觉得他没脑子,然后就像她把脾气发泄在他身上一样。 就让她来教教他什么叫做人间险恶好了。 温珞没有看宁江城黝黑纯澈的眸子,眼睛扫过他皱巴巴的衬衣,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张钞票,手伸进他敞开的衬衫里,把钞票塞到了他被压出大片红痕和青紫指印交错的胸口。 她动作轻佻地手拍了拍宁江城的脸,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呆愣住的宁江城:“做的不错,你挺好用的。这些钱你拿着吧,就当买了你这次,以后别再来烦我了。” ———————————————————————————————————————— 呜呜,好惨。我哭了,我装的。来个原文小剧场揭秘一下宁江城同学在原文里的身份吧。 不喜欢这个环节的注意闪避一下! 节选自·OP81网《虐文女主求生指南》第十一章音乐室 【脸色苍白的温珞想要从裴远的手里拿过那封信,然而她那点力气被他强横地用手揽住肩膀就消散地无影无踪了。 他一边把温珞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一边嗤笑着念出手上的信件内容。 “宁江城同学,你好。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自从上次偶然看见你的钢琴独奏……哈哈哈!”他刚念了两句,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英俊的少年笑起来有着不羁的肆意,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声就蓦地止住,直接掐住了温珞的下巴。 “你喜欢宁江城啊?”他的眉眼在冷下来的时候让温珞感到格外瘆人,“不会吧,你还想嫁入豪门?” “都被老子睡了这么多次了,还想着告白呢?”他用宽大的手掌掐住了温珞不盈一握的腰肢,让她的身体回忆起之前的那些粗暴的性事,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裴远又拿起了那封信,扫了一眼最后的内容:“……放学后,图书馆见。” “图书馆?宁江城可不会去那里。”他的眼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让温珞害怕地僵直了背脊,“你想见他,我带你去。” …… “不要……不要在这里,求你了……!” “不要?你后面可是宁江城的音乐室,你喜欢的人就在里面啊。”裴远声音有些懒散,动作却强硬得不容置疑。 他有着紧实肌肉的小臂轻松地把她抱起来压在墙上,在他不断挺动着有力腰身在她体内抽插时,旁边的门打开了,容貌俊逸的男生宛如谪仙般清冷出尘,此时冷着脸的样子莫名有些压迫感。 “……吵死了。”宁江城的视线扫过温珞校服裙下两人相交的位置,最后停在裴远的脸上。他沉着脸没说话,似乎在等裴远给他一个解释。 “嘶——别夹这么紧。”裴远却没来得及顾忌他,而是拍了拍温珞的屁股示意她放松,“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喜欢的人看你被肏,你很激动?” 温珞从宁江城走出来就变得惨白的脸闻言更加难看,她不敢去看旁边宁江城的表情,连声音都不敢漏出一句,只能呜咽着忍受性器在体内进出。 裴远却没打算这么放过她,恶劣地掰着她的脸让她面朝宁江城。看她被迫看向宁江城,眼泪都掉下来了,他才施施然跟宁江城展示了一下温珞的脸。 “这家伙喜欢你啊,她要跟你表白。你认识她?” 温珞想要挣开他的手,然而被死死钳住,就像他此时还握着她的腰把她顶在墙上肏弄她却没办法反抗一样。她只能泪眼朦胧地看着站在音乐室门口的宁江城。”不是,是他——是他逼我的……“她哽咽地试图解释些什么。被暗恋对象看见狼狈的一面让她内心难堪,然而让她更加痛苦的是宁江城的回答。 “不认识。”他连眼神都没有在她那里停留片刻,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对他们的事情毫不关心,“走开。” “行。我走远点办事。”对于他简短精炼的话裴远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大剌剌地同意了。反正他本来就没有在音乐室旁边做爱的兴趣,只不过是想让温珞知道她的暗恋不过是可笑的妄想罢了。 宁江城得到了他的答复,又冷着脸关上了门,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温珞一眼。】 裴远:这是在处刑宁江城还是在处刑我?正文没戏分,小剧场还要被迫出境,我不想活了QAQ 宁江城:……宁江南,救一下我。 宁江城同学在原文里是白月光哦,有人猜到了吗?这个小剧场努力仿照肉文写的,希望和我的标题一样有那味了!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两块钱的僄资 宁江城用手把刚刚她塞到自己胸口的两张钞票拿起来,看了一眼那两张面值一元的纸币之后才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和温珞对视。 “我做错什么了吗?”他白皙的指尖攥紧了那两张寒酸的钞票。他长这么大,见过的都是支票和黑卡,纸币也都是最大面额的,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少的钱。 他感觉好难受,温珞的话像是一柄利剑一样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像是在不断下坠,落不到实处。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胸口这么酸楚难受过。被温珞拒绝了他还可以继续努力,但如果温珞连见他都不愿意,他还能做什么呢? 而温珞看着被他攥着的那两块钱依然面不改色。让她给男人花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要不是要有个效果,她都不想给。 爽都爽了还有钱拿,便宜他了。 “我说过了吧,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温珞非常诚实地继续打击他酸涩的心脏,“如果不是宁江南,你以为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你有什么能让我喜欢的地方吗?你这样的男人很多吧。”说着,她目光不屑地打量着宁江城,从他曲起的腿扫到他的脸,“没有我聪明,什么都比不过我。” 温珞说出了她认为的事实:“也就一张脸能看吧。所以你自己要送上门,那玩玩也可以,但你现在也不是处男了,你觉得自己能值多少钱?””我……“宁江城很茫然,虽然他以前从来不会在意,但是总有人跟他告白、搭讪。面对那些他看不上眼的人他也有着他属于天之骄子的傲慢。为什么在温珞眼里他这么差劲? “啊——除了脸,还有你那些家产是吧。”温珞不闪不避地直视他带着伤痛的眼神,“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呢。” 宁江城想说点什么,但他的确说不出来什么能反驳的,他在音乐方面是有着睥睨一般人的成就,但他也是因为发现自己比不过温珞才会对她另眼相待。现在让他说他除了脸和家世还有什么,他一时间也没办法说出来。 “还有……我可以比其他人,让你更舒服。”宁江城终于想到了他对于温珞来说的‘优点’,他觉得自己比起其他人来说足够听话。 然而温珞听见他的话,直接把他没说出口的想法揭出来了:“你不会觉得你很听话吧?” “你装的也就那样吧,嘴上说的挺好,结果还是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她语气平淡地数落着他,“说什么叁夫四侍,我只不过跟别人随便玩玩就吃醋,去找别人的麻烦。” “就算你口活好一点,性格也太差劲了。”温珞冰冷的语气里带着鄙夷,“而且还只有跟你在一起你才愿意把你的一切都给我?你怎么好意思说你喜欢我。” 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才继续说:“自私的男人太多了,但我原本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可是一直都没有对宁江城动过手的,还不算另眼相待吗。 “不是,我,我不是……”宁江城焦急地用手撑着起身,那两块钱还被他攥在手里,他想要抓着温珞的衣角,却被她轻易地躲开。 明明温珞上一句还说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是他让温珞失望了吗?他真的做错了吗?所以温珞才会讨厌他,这么冷漠地对他。 宁江城刚刚经历了一场他从来没体会过的性事,现在身体还残存着让人目眩神迷的快感,大脑因为粗暴的性事产生的多巴胺让他下意识想依赖喜欢的人,结果她不仅把他推开,还让他不要烦她。 “还想用你的家产跟我谈条件,我最讨厌的就是贪心的男人。这些钱就当之前的补偿,你别来烦我了。”温珞把宁江城打击地一无是处,没有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施施然打算离开。 宁江城感觉五脏六腑都因为这些话闷痛起来,身上的狼狈他已经完全顾忌不上。 他没有威胁温珞,他只是想当温珞的男朋友而已。但是温珞不喜欢他。都是因为他没有能让温珞另眼相待的地方,是他太没用了。 “我错了,”宁江城的声音有些颤抖的哽咽,“我以后不会再乱吃醋了,我没有威胁你,我会听你的话的……” 原本已经转身像是要走的温珞脚步一顿,侧过头看着用手抓住她小腿的宁江城,她语气充满了不信任:“你骗我这么多次,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宁江城的脑子像是生锈的机器一样运作地很是缓慢。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骗温珞很多次了,但他还是直接认下了错:“我会改的,不要走好吗……” 温珞的鄙夷和决绝让他惶恐地红了眼眶。再怎么说都只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年,羞耻心也在刚刚的性事里几乎被击破,自信心被打击得七零八落,他以前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喜欢过人,父母从未教过他,他也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温珞转过身,又一次在他身前蹲下,只不过这次她捧住了他的脸:“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真的,我会改的。” 她又问他:“那你还会用什么财产来跟我谈条件吗?喜欢我的话,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不会了,我都给你。” 温珞好像这才满意了一些,一直冷硬的语气变得温柔了一些:“那以后不要吃醋,能做到吗?” 宁江城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只不过这次和之前被玩弄出的生理性眼泪不同,这次他的确是哭了。 “嗯……我会做到的。” “怎么又哭了。”温珞用大拇指的指腹抹掉了他的眼泪,然后手指抚向旁边,亲昵地揉捏他敏感的耳垂,“这才对,要听我的话。如果你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你?” 宁江城只能垂着泪用自己的脸轻蹭温珞的手背。她之前都没有这么亲近地摸过他,他好好听话温珞就不会走了。 “那以后别像今天这样了,自顾自跑来找我。”温珞任由他讨好地撒娇,松开他的耳垂之后拥抱住了衣衫不整的宁江城,让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宁江城靠在自己的怀里,手上还轻轻抚摸着他后脑勺的柔软发丝。 感觉到她态度转变的宁江城有些无措,他听到温珞的命令,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答应。 “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只要你一直乖乖的,就算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和别人有关系的。”温珞肯定了他的乖顺。虽然她本来就没打算和谁确定关系,但并不妨碍她用来画饼。 温珞要的听话可不是他之前那种自顾自的听话、说一套做一套,她要的听话是无条件地服从她。 她温暖的怀抱和他刚刚倚靠着的冰冷玻璃完全不同,温珞的态度也完全不同。她没有再骂他,没有说他的不是,甚至第一次回应了他的感情。 宁江城回抱住温珞,把脑袋乖顺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我会听话的。” “好了。”摸了他一会,温珞才松开了他,帮他把还袒露着胸膛的衬衣往上扯了扯,“把衣服穿好,上去找你姐姐吧。” 宁江城什么都没有问:“……好。” 温珞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视线停留在他还在手上攥着的钱上片刻,还是放弃了拿回来的想法。 算了,她手上还有宁江城的口水,那钱已经脏了。 把宁江城从地上拽起来,温珞看了眼他身后的车,临走前又给他画了个饼:“乖一点,在学校也不要来烦我,有空我会找你的。” 被她拽起来的宁江城眼睛红红地点头,乖乖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她没有再看宁江城,温珞举着手和自己的衣服保持距离,走到刚刚目睹一切的车前透过前面的玻璃往里瞅了瞅。被她关在里面的顾洲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了,捂着被她打断的那只手倒在副驾驶的座位下,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她冷笑一声,甩了甩手准备上楼找个卫生间,宁江城老实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再做出任何她不喜欢的动作。 去坐电梯的时候,她路过宁江城之前下来的那辆车,还看到了里面司机惊恐的眼神——他大概害怕自己因为听到不该听的被灭口。 温珞莫名其妙,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干什么需要把别人灭口的事情,甚至还痛失了两块钱。 这么有礼貌的她,甚至连坐电梯的时候都是用手肘按的电梯按钮。 * 温珞在卫生间用洗手液仔细地一根根擦洗着手指,手腕上的之前解锁车门的手环却闪了闪,发出了声音。 【Zero的语言系统完全根据编号001的人格模组运行,你说对吧,编号001的创造者。】 又恢复了冷漠脸的温珞言简意赅:“闭嘴。” 【好的。】 能够链接控制智能设备进行偷听的智脑真是有够烦人的。 洗完手,温珞用旁边的烘干机烘干,才在手环上用不可描述的手段查到了她需要的信息,慢吞吞地拨打出了一个号码。 对面在快要挂断的时候才接通,沉稳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顾洲,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现在打过来的理由。” 虽然用了同样不可描述的手段伪装成顾洲号码,但是毫不心虚的温珞语气比他更加不容拒绝的强势,命令道:“顾渊是吧?我把顾洲的手打断了,你过来一下。” 对面的顾渊:“……?”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委屈 抱着手臂站在私人医院病房门口的温珞很不耐烦。 毕竟她可以用更加隐蔽的手段把顾洲偷偷打一顿,但是她不想忍,一冲动就直接动了手。如果是打别人就算了,然而她妈妈还在顾家呢,还得找人来解决。 比她还小的顾浔是个高中生,她又不太想看到整天一副老谋深算样子的顾煊,最后她还是选择联系了顾渊。反正只是不小心搞了一次,她打心底认为自己没有那种癖好。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只睡过一次的男人对她来说差不多也就算个陌生人。 但很明显顾渊不这么想,他只透过没关上的门看了一眼已经打上石膏,躺在病床上晕倒了也脸色难看的顾洲,转头对自己的私助吩咐了几句。等私助去找医生了,他才走到温珞旁边。 穿着西装革履的他身材高大,而温珞的头顶也就刚好到他宽阔的肩膀。只看身高的确有些成熟的大哥和稚嫩的妹妹站在一起的感觉,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把对方当做妹妹或者哥哥就是了。 顾渊这么久没见过温珞,现在一见面,仍然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都被瓦解。仅仅只是靠近些他的喉结就无意识地上下滚动。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想让自己放松一些,却仍然满脑子都是她之前拽着自己领带让他跪下时冷傲的样子。 沉默着酝酿了一会顾渊才开口,但低沉冷硬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顾洲对你干什么了吗?” 温珞心情不好一般体现在她说的话上,她瞥他一眼:“你想问他有没有像你一样?” 实际上他之前接了电话,听见温珞说完那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温珞,是你吗?” 等无语的温珞重复了一遍她把顾洲手打断了,他才犹豫地让她等一下,然后对面隐约传来‘会议暂停…明天……’之类的对话。 温珞也没催,反正断了一条手躺车里的人又不是她。 听见自己的亲弟被人打断手了还能一点都不急不躁,温珞很怀疑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已经差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而她没有找顾浔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顾浔多半只会轻飘飘说一句“没死就行”,然后跟她争论半小时她到底为什么离开顾家。她觉得顾渊和顾洲的兄弟情会比顾浔的深一点,顾渊至少会来解决一下。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想有机会跟温珞说点什么。 被温珞毫不客气的戳穿,顾渊滞了一下。温珞说得也没错,他上次被温珞打了也是因为他想跟温珞……所以他以己度人,猜测顾洲大概也是一样,或者是温珞还不知道的什么事情。 “嗯。”顾渊不愧是一个性格沉稳的成年人,停滞片刻还是坦然地承认了,他又问:“你没事吗,没有伤到哪?” 温珞:“损失了两块钱。” 顾渊:“……?”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两块钱这个数目基本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顾渊只能换了一个话题,像是丝毫没有追究温珞把顾洲手打断的意思。他语气有点冷硬,像是想放缓又不知道怎么做,还是有种和人商议工作的感觉。 “我父亲现在不在B市,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之后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我通知了你母亲,”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没有告诉顾浔。” 她就是因为在等温歆才愿意在这听他废话。顾渊之前喝了酒在酒店骚话说得挺溜的,现在装一副正经的样子。温珞神情微妙地瞥他一眼。 顾渊酝酿半天才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觉得,我老吗?” 温珞露出了一个‘你在说什么’的眼神。她都不记得顾渊是二十六还是二十七来着,他这个年纪就能在顾煊没有退位的时候成为顾氏的半个掌权人已经是商业奇才了。但是对十七岁的温珞来说,顾渊比她大了八九岁,四舍五入他就是叁十岁。 “挺老的。”她诚实地回答了他。 顾渊沉稳冷峻的表情都要绷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他在圈子里是赫赫有名的年轻一辈中的新贵,结果居然真的和顾浔说的一样,温珞觉得他老。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身后一道女声就打断了他:“珞珞!” 原本在他面前一直表情冷漠的温珞听见声音蓦地转过头。顾渊看见她看向声音来源时一直平淡无波的眼里终于泛起了波澜。 温珞直接扔下之前在公司开会开到一半亲自跑过来、就为了见温珞一面的顾渊,往远处急匆匆喊她的温歆那里走过去。 然后温歆握住了温珞的手,问她:“珞珞,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妈妈。”被她焦急地打量了一圈的温珞不知道顾渊是怎么跟温歆说的,让她看起来这么着急,立马告诉她,“我没事。” 被两个人晾在一边的顾渊沉着脸示意了一下跟着温歆上来的几个保镖,带着他们走远了一些。 他有时候也可以理解顾洲嫉妒温歆的想法,或许和温珞没有特别亲近的人会以为她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实际上他们在顾家经常感受她完全不同的态度。 她不喜欢的人只能看见她的冷脸——比如他们姓顾的。而对着她的母亲,她却经常撒娇。哪怕同样没什么表情,她面对温歆时也能从她的眼里感觉到她对温歆的爱意。 * 温珞估摸顾渊和她们的距离应该是听不见什么,老实地告诉了温歆事情的经过,只不过省略了顾洲可能是因为喜欢她所以对宁江南动手的。 “我真的没事,是我打的他。”说完,她抱住了温歆的手臂,脑袋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对不起,妈妈……” 温歆在顾家,她知道自己之前把顾渊给睡了,顾渊大概会去找温歆,但温歆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现在她对顾洲动了手,肯定也会对温歆有影响的。 明明是她道歉,温歆却抿着唇抱住了她。 “珞珞,你没有错,干嘛跟妈妈说对不起呢。”温歆只比温珞要高上一点,温珞却在她的怀抱里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她继续对温珞说,“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不管怎么样妈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温歆的声音很轻柔,“其实是妈妈给你拖后腿了。” 温珞把脸埋在她的怀里:“……才没有。” “因为妈妈你才会到顾家的,妈妈知道自己帮不上你什么忙,”温歆轻轻摸着她的头说,“你不怪妈妈就好了。” “我怎么会怪你?”温珞的脑袋在她怀里努力摇头。 可能是因为穿越,她从小就记事很清楚。她知道温歆一个人把她养大也依然努力给她最好的生活。 当初还没有去顾家的时候,她们住在B市很偏僻的平民区。温歆每天都要上班,但什么家务都不让她做。早上起床给她扎头发,每天中午晚上都赶着点回家给她做饭。 因为她聪明,所以温歆经常夸她、总是说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她特地赢了竞赛拿回来的奖金温歆也不要,让她自己拿着当做她得了第一的奖励。还会自己花钱带她出去吃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吃的那些东西。 虽然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小孩子,但她喜欢和温歆在一起的时候。她上辈子从来没有和父母这么亲近过,她们知道她得了第一只会说她给她们争了面子,奖励也是她们认为的奖励。什么钢琴、小提琴、知名的舞蹈家当老师。从来没问过温珞想要什么。 温歆从来不用她帮忙争面子,温歆只会在她报了一堆竞赛想多赚钱的时候问她“是不是妈妈给你的零花钱不够?珞珞不要太累了哦”。 后来她在温歆不知道的地方拿着那些钱赚了足够她们两个人富足生活的钱、想要就这么平淡地生活下去的时候,顾煊找到了温歆。 温歆长得漂亮,哪怕带着一个父亲不明的女儿也经常有人想跟她发展关系。但她都拒绝了,说她只想好好照顾女儿。 所以顾煊找过来的时候温歆依然拒绝了。但温珞不知道顾煊说了什么,之后温歆心不在焉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带她去了顾家。去之前温歆还告诉她:“妈妈永远只爱珞珞一个人,不管去了哪里都一样,不管发生什么,妈妈都会跟珞珞永远在一起的。” 那时候温歆抱着她哭了,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她又不是真正的十来岁小朋友,无论温歆怎么样,她都会保护好她的。 结果……本来顾煊对温歆视若无睹,她们在顾家当透明人的时候过得也不错,所以她连打顾浔都是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下手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顾煊莫名其妙对她有了兴趣,温歆也因为这样被他的一些情人针对过,甚至后来还被人当作顾煊备受宠爱的‘歆夫人’。 什么夫人啊,明明温歆就是温歆而已。 而她之后因为身体原因还有一些事情搬出顾家,却没办法把温歆一起带走——温歆的头上已经挂上了顾煊情人的称号,还有随时可能冒出来的温珞的亲生父亲。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好自己,但不能时刻保证温歆的安全。 她知道因为自己温歆待在顾家那群奇怪的人里一定过得不开心。但她没办法,她总是、总是会遇到莫名其妙的人。 好多她想不通的事情,完全没有逻辑和科学依据。 继兄弟脑子都不太正常、分个手前男友就要自杀、只是去叫个人也要被人盯上、不小心喝了加了春药的酒就变成性瘾、涨奶了去医院看病也会遇到无良医生、回家的路上总是会在路边捡到奇怪的人、就连走在大街上都会被绑架。 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只会让她的朋友和家人担心。就连那段时间每天晚上性瘾发作,只能忍受着不适想办法解决的时候,她都不敢去找温歆,就怕被她发现什么不对劲。 “妈妈……怎么总是会有这样的事情啊。”温珞咬着唇靠在温歆的肩膀上,嗓音带着些轻颤。 或许是因为温歆永远只把她当作小孩子,她还是忍不住因为温歆的态度凭空有了些委屈。明明她知道自己并不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都可以解决的,就连遇到这些事的时候她都能保持冷静——因为她的路,左右是深渊,脚下是刀尖,只要她走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她在很多情况下也没办法找出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和江临安分手的时候她想过如果当初没答应他就好了,知道楚原戚被她救了到学校来找人的时候她想过当时是不是把他打死更一劳永逸,被裴远在学校堵的时候她想过如果当时聚餐的时候……算了,就算再来一次她也会去叫那个女生出来。 不小心喝了加了春药的酒她也会想要是再谨慎一点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 结果有时候还会一时上头没忍住把人给睡了。 她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偶尔也会因为这些麻烦的事觉得很累。 “妈妈。”温珞抱着温歆,脸在她的肩窝里蹭着,像是一个普通的少女一样对自己依赖的人撒娇,“我好想你。” 只有在妈妈面前她才能放下那些顾虑,温歆包容着她的一切情绪。在温歆眼里,她不是无所不能的天才,她只是她的女儿。就算比起温歆来说她更强大,但温歆也总是会想保护她。 和温珞想的那样,温歆没有问她那些不想说的事情。温歆只是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告诉她: “妈妈也很想珞珞。” * “咔嗒——” 听见门开的声音,原本盘腿坐在地毯上的楚原戚飞快转过头。看见拎着东西进来的温珞,原本正怒气冲冲地揪着地毯的他立马站起来。 “你怎么才回来啊。”他想走过去,但是脖子被链子勒住了,只能忿忿地又坐下来揪地毯上的毛。 温珞把刚买的菜放到地上,走到客厅看了一眼被揪秃了一块的地毯,一巴掌打在楚原戚的后脑勺上:“你手贱?” 楚原戚被打得哎呦一声,捂着脑袋控诉:“我没有!是这个电视太烦人了。” “现在拍电视剧的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楚原戚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脏字,指着电视上正对话的两个人跟温珞埋怨,“这个女的之前还很讨厌这个男的,结果这个对她一点都不好的男人态度稍微不那么差她就开始犯贱了。连之前的事业都不要,整天在家里做饭洗衣服,被打了还觉得这个男的对她不错,她是不是…心理变态……”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犹豫地看着眼前弯腰给他解开链子的温珞:“……你怎么了?” 温珞给他解开之后,面无表情地抬眼瞥他,没理他的问题,退开一点指着地上的袋子:“放冰箱去。” 之前每次都会一边埋怨一边听话的楚原戚现在却叛逆了,绕着她打转,低头试图看她的脸:“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被他缠着的温珞正在旁边的水吧台上拿杯子接水,看他凑过来就用微红的眼睛冷漠地看他。这家伙也是让她后悔的一环,当初要是早点一枪打死他,她就不用把他抓回家了。 楚原戚还不知道温珞正想着穿越时空让他去死。他还在震惊,温珞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这不就像是哭了一样吗? 可是温珞怎么会哭呢?在他眼里温珞都已经是超过他那个杀人如麻的爹的存在了。无论是她在家里还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面瘫脸,好像什么都不会对她有影响一样。 ……不过就算他爹哭了,他应该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心里酸酸涩涩的,还有说不出的火气在胸腔乱窜。 楚原戚无措地用食指的指腹轻轻触碰她现在还是有些晕红的眼下:“有人欺负你了?” 他心里骂着温珞不让说的脏话,想着要让他看见谁欺负她,他肯定要直接上去咬死那个人。 不过他没想到他这么低声下气地问她,温珞居然非常冷酷地把他的手打开,把杯子里还没喝完的水往他脑袋上一泼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开始揍他。 温珞把他按在地上,对着他一顿乱锤:“你好意思问?” “我又怎么了啊!”楚原戚挨揍也很委屈,跟打他的温珞又扭打在一起。现在他比之前被关着的时候状态好很多,但他还是没还手,只是想努力制住温珞锤他的动作,“别打了,我还没做饭!” 温珞揍他时候这么大劲,怎么在外面还哭了呢?楚原戚忿忿不平地试图‘反抗’——现在对他来说,只要不挨打就是这场架他打赢了。 不过揍着揍着,温珞的手就落到了他的胸上,最后两个人的互殴又变成温珞坐在他腰上掐他的胸。 温珞的手隔着T恤在他饱满的胸上揉捏,感受他用力的时紧绷的肌肉还有清晰的青筋脉络。她用力紧握的时候胸肉会极有弹力地从她的指缝里溢出,分量大到甚至比她的手指还要隆得更高。 低声喘着气的楚原戚用手臂挡住自己因为肌肤深色所以并不怎么显红的脸,好让自己控制不住的表情不会被身上的温珞看见。实际上他的体温和他此时的大脑一样快要燃烧起来了。 听着他从喉间断断续续的低吟,丝毫没有留情地大力掐揉着他胸肌的温珞直接抬手把他原本就低胸的领口扯了下来,用手勾到只露出一点褐色乳晕的地方。 乳头并没有露出,但上面袒露了一大片小麦色的细腻肌肤,因为微微的汗意让形状漂亮的肌肉线条更加有诱惑力。温珞低头咬在了他还在因为喘息而跳动的饱满乳肉上。 她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一边狠狠紧咬着还一边从用力的牙关里回答楚原戚之前的问题。 “……你也是欺负我的人。” 高岭之花 温珞是一点劲都没留,很快她牙齿下就开始渗出血珠,顺着楚原戚流畅饱满的胸口线条滚落,没入他的被T恤遮掩住因为用力而隆起的背部肌肉里。 他穿着的T恤依然是温珞的衣服,温珞对于自己的衣服没什么要求,舒适就行。所以她只要不在学校基本都是宽松的衣裤,这也便宜了楚原戚,不然他可能就要赤身着身体被锁着。场面大概立马就会变得不可描述起来…… 所以这衣服并不是什么大牌,却被他优越的身材衬托出一股量身定制的高级感。主要是因为宽阔的肩膀,精瘦的腰线,还有无论是腹部还是小臂都不突兀却又每一块都饱满得吸引人眼球的肌肉。以前穿着西装制服的时候只能透过他穿着不规矩的衬衣看见他连衣服都挡不住的身材,而现在穿着对温珞来说宽松、对他来说明显小了一号的T恤,身材更是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主要是那里实在是太大了。咬着软软弹弹的,还会随着他的喘息上下起伏,温珞能在炙热的肌肉搏动时感受到唇齿间的青筋跳动。 不过她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只能嫌弃地咬着舌头挪开,银丝由她的舌尖在空中牵出一条长长的暧昧水线,垂落时擦过边上的肌肤,让被她压在身下的楚原戚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因为疼痛,楚原戚的低喘的呻吟里也夹杂了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炽热和欢愉。在他遍布红晕的脸颊上方,他原本充满匪气的狭长双眼里此时除了缠绵的情欲,还有病态的依恋。 ……温珞这样靠近他,简直就好像是他对温珞有用处一样。那样他就不用再害怕温珞离开,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家里孤寂地等待她回来了。 比起身体的疼痛,心理上莫名的满足感占据了他的大脑。所以就算压在他身上的温珞站起来拿着杯子接水漱口了,他还只能躺在地上咬着牙颤抖着喘息。 温珞把带着血丝的水呸呸吐掉之后,瞅了一眼还直不起腰的楚原戚。她搞不懂楚原戚脸红的时候为什么看起来还那么凶巴巴的,明明实际上是个咬一口就看起来要不行了的纸老虎。 梅开二度,她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又往他身上一泼,不过这次她专门往还在渗血的伤口上泼的:“滚去做饭。” “嘶,”楚原戚这才给泼清醒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他凶巴巴地转过身扯自己的领口,“干什么啊,痛死了。” 他一边在温珞凉凉的视线里扯衣服,一边慢慢反应过来温珞刚刚咬他的时候说了什么——他也是欺负她的人? 啊?他,他也没干什么啊,就是砸了温珞的琴、还骂她、然后对她说了一些话而已…… 楚原戚越想动作越僵硬。自从他放弃逃跑之后就已经下意识不去想那些事情了。在被关起来这么久,无论是以前在学校、还是温珞绑架他,好像都已经是离他很久远的过去,已经被没有希望的他故意遗忘。只不过以前是潜意识里自己忽略了那些部分,但是后来不用他怎么故意,给温珞做饭洗衣服、等她回家就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了。 他以前特地不去想,是怕自己想起来会像刚开始一样反抗,那样就只会挨打。现在忽然提起来,他却已经完全丧失了那种逃跑反抗的想法,还开始觉得温珞打他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可是温珞!他居然敢那么跟她说话——虽然他还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但他至少对自己这么对待温珞感觉到了后悔。就算他的那些行为和温珞绑架他好像沾不上边,楚原戚也已经给她找好理由,然后愧疚了起来。温珞她还是会哭的女孩子,一定有他不知道的苦衷,她对自己已经很好了…… 温珞不知道楚原戚内心百转千回,甚至身为受害者开始怜惜起了她这个犯罪者。她只是用冷酷的眼神督促着他去做饭。 结果在那里磨叽半天想着怎么哄温珞开心的楚原戚才语气生硬地对她说:“你别哭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没哭。”温珞纠正他,而且她不懂,这家伙全身上下除了胸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结果没想到还真有,只不过那是对于楚原戚来说的‘好东西’而已。 身形高大的他站在站在温珞身后很有压迫感,他举起自己肌肉有力的胳膊然后……动作小心地把温珞的头发摆弄来摆弄去。 终于结束了,他从她身后退开一点,语气有点犹豫:“好了?” 温珞对着镜子看了看头上歪歪扭扭的两个用头发绑出来的小尖角,面不改色地照着楚原戚的小腹就是一拳:“滚去做饭。” “哎!我学了很久的!”楚原戚被打了,痛得龇牙咧嘴地狡辩,“只是还没实验过啊,我多绑几次肯定就好了!” ……结果又被温珞打了一顿。 楚原戚一边穿着围裙做菜,一边用冰块敷着自己青紫的嘴角。他嘟囔着骂骂咧咧,什么“女孩子都没办法抵抗的猫耳编发”,都是骗人的!还害他连续两天都守在电视机前面学,真想一枪崩了那个骗子主持人。 * 台上的校董发言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话。 江沛坐在椅子上盯着跟她隔了一个人的温珞,对她说:“温珞,你最近看起来不太一样哎。” 江沛是小提琴社的社员,对温珞来说是熟人。于是温珞听见她说话,也歪着头越过中间的人看她:“是吗。” 听见她的反问,江沛直勾勾看着她歪着的脑袋上两个像是猫耳朵一样的小尖角:“……当然啊!” 这也太不一样了,怪不得她一路走过来都发现其他人都偷偷看这边,这也太令人无法拒绝了吧。 温珞这才想起来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头。她都忘记了,早上的时候楚原戚烤了两个很好吃的松饼,还用他的胸诱惑她。一般温珞是会直接揍他的,但他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松饼还是奶子。 没人能想象奶油挤在小麦色饱满胸肌上的样子。于是温珞就放任楚原戚在她吃早饭的时候折腾她的头发,结果出门上学居然忘记拆掉了。 不过楚原戚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完美地编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发型,温珞也无所谓了。大不了回去再打他一顿就是。 “以前都没看过你编发。”江沛回想了一下,“除了披着,一般都是低马尾吧。” 温珞沉默了一下,其实她一般披着头发是因为上辈子小时候是温钰给她扎头发,这辈子小时候是温歆给她扎头发。其余的那些工作室造型室就更不用她动手了,所以她扎头发不是很熟练,总是绑着绑着就松下来了。 她措辞了一下,大概地说明了原因:“因为家里养了宠物。” “啊?”江沛看起来有些茫然,“为了宠物学了编发吗?” 对于江沛来说,宠物除了要自己摸以外其他都只用交给家里的佣人,所以她也没深究,继续跟温珞聊天:“还有,脸看起来更可爱了。” “胖了吗?”温珞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大概是楚原戚总是大手大脚地做一堆菜,所以她就吃多了一点。她觉得胖一点不错,虽然她的体重自从十六岁之后就没怎么变过了。 “不知道哎,是因为胖了吗?”江沛伸出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试图借着这个机会试图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第一名动下手,“我帮你感受一下?” 然而她的手还没伸过去,就被人用一只笔挡住了动作:“安静点。” 被阻止的江沛默默地收回罪恶的手,一直在她们中间低头用平板看文件的叶辞这才冷着脸把触控笔收回来,继续在平板上写着什么。 高冷的学生会长的威压对江沛这个爱玩闹的人来说格外受不了,她只能继续隔着叶辞跟温珞聊天:“啊——这次怎么是按照成绩排的位置啊,之前都是按照班级的。” “……嗯。”温珞觉得开个校运会还要在运动中心优雅地坐着进行开幕式也很奇怪吧。 甚至因为斯顿公学的体育课程叫做‘Games’,所以校运会是‘Exgemeeting’,搞个校运会跟什么游戏玩家交流经验一样。比起一个运动会,更像是超大型社团活动,归根结底还是要培养学生的独立、领导力、社交能力之类的,和体育运动根本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对温珞来说就很无聊,更不要说她已经在之前就答应过校董不参加项目。她只是因为最近钱不够研发新产品所以才到学校来摸鱼的。 江沛还在继续跟她抱怨:“还好我上次综合分第叁名,还可以跟你说话。那些校董事会的到底在想什么?要再这样直接别干了,下台好了。” 这种活动都是董事会和学生会一起决定的,但学生会长还在她旁边呢,她也不觉得学生会有人会莫名其妙做出这种决定。所以用着毫不在意的语气嫌弃着校董事会。 斯顿公学最传统的团体就是班级、社团、小组,还从没这么排过位置。而且她这么不爽,主要斯顿公学的每个班级因为班上的领头人不同,氛围也不同。 江沛和裴远还有楚原戚一个班,这两个人都是个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性格,所以她们班一般都很乱来。而像是温珞的班上,萧何性格比较好,班上同学也就更融洽一点。而——江沛看了一眼叶辞。学生会长的班上就是冷冰冰的,一丝不苟,和她完全相性不合。 叶辞总是一副冷淡禁欲的样子,当上学生会长做事也都是不偏不倚,从来没有私心的样子。他和温珞两个人都像是高岭之花,但江沛知道温珞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漠,至少对女生是这样。 而看着叶辞她总有种莫名的压力,坐在他旁边难受死了。也不知道喜欢叶辞的那些女生是怎么想的,这种冷冰冰的男人绝对是那种只会商业联姻的人吧,比起事业和权力,爱情只是绊脚石之类的。说不定影响到他会被他毫不犹豫地解决掉…… 江沛腹诽着冷酷无情的叶辞,然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温珞的手从学生会长的大腿摸到了他穿着衬衣马甲的腰上。 温珞侧头的时候除了能看见支着脸跟她说话的江沛,还可以看到叶辞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的衬衫下如冷玉一般的脖颈攀上的一抹红晕,还有他金丝眼镜挡住的带着些雾气的桃花眼。 她的手从下面伸进了他的衬衫里,语气平静地回答江沛的问题:“不知道哦。”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令人无法拒绝的猫猫头 斯顿公学以古老传统和非常特别的校服而闻名。斯顿为不同职位、不同等级、不同荣誉的获得者设计了不同着装。男款的校服类似绅士的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衫、圆领扣、黑色的马甲、长裤和皮鞋。 而那些世家里面也出众的佼佼者会配有不同颜色的马甲。其中配有银色扣子,则代表最高级别的优秀学生,被称作‘明日之星’。他们有权参与学校政务——也就是成为学生会的一员。通过这些日常服饰上的变化,突出竞争中优胜者的地位,强调着阶级感。使他们理所当然地鹤立鸡群,让学生充分体会优胜者的优越感、荣誉感。 叶辞平时不会穿马甲,只有比较正式的场合会穿上全套的制服,比如现在。他穿的就是黑色的马甲配白色衬衫。紧窄的腰身被马甲勾勒得就像造物主的恩赐,腰身比很是完美,加上笔直长裤衬托的十分修长的双腿,比画报里的模特还要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温珞猜他现在大概也像之前几次那样会用衬衫夹固定衬衣。但温珞突然想到了穿着制服的叶郗,所以她莫名有点想看叶辞穿着衬衫绑侧夹背带把胸口和肩背上的肌肉都勒住的样子。 都是因为楚原戚最近老是用他的身体跟她换绑头发的机会,搞得她现在总是情不自禁就盯着别人的胸看。她一般不是这种人的。温珞这么想着,手也摸到了叶辞的腰腹处。 乘着江沛低头看手机,没人能看见她们动作的时候,一直紧绷着的叶辞才握住了她的手,原本眼中的精明荡然无存,好看的眼睛里除了已经漫上来的一层水雾,还沾染上一丝情欲,叶辞喉咙上下攒动了一下,视线朝着她看过去:“……别这样。” 温珞被他按住,坦然地回视他。这家伙故意要和她坐一起,她摸摸怎么了。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她手抚摸时身体触电般的快感在他的脑子里互相纠缠,这里这么多人,他应该推开她的。他只是想有机会跟温珞见一面,但是温珞每次都要这样……叶辞的视线落到她顶着猫猫头依然面无表情的脸上,和理直气壮的温珞对视片刻,他狼狈地侧开了脸,原本按着她手的力气也泄了下来。 于是温珞更加理直气壮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他的衬衫里摸来摸去了。 一无所知的江沛在手机里翻找了一会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想举起来给温珞看看,又顾虑到叶辞,略微有点纠结。 江沛是E班唯一一个综合分能在前十徘徊的人。因为班级氛围是根据每个班最高级别的人决定,而班级的大部分人学习方向都是和那个人一样,或者说她们正是为了追随那个最高级别的人,才会选择那个班级。 而E班大部分人选择的都是‘军事’。所以她们其他分数还能和别的班比一比,知识分这方面在所有高二班级都是倒数的,而少数里学习方向是‘商业’的江沛在班上知识分一骑绝尘。说到这里,这次月榜第叁的她骄傲已经尽数体现了。 至于她留在E班的原因……她是个比较散漫爱闹腾的性格,反正虽然她的成绩足够好,却是属于江家的旁系,江家也是有继承人的,她以后只用考虑接手属于她们旁系的财产然后跟着江家的家主混,也不用考虑去P班抱萧何大腿的问题。 不过她现在有点不这么想了。如果可以每天跟可爱猫猫头一起上课的话,去P班好像也不错。 想到这里,江沛试图跟叶辞搭话:“会长,我们换个位置怎么样啊?”虽然叶辞总是很高冷,但还算是摆的一副斯文有礼的高冷,她觉得他对这种小事应该不会计较的。 然而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坐她隔壁的叶辞就跟没听到一样,依然垂眼看着手上的平板。 江沛在心里嘁了一声,爹的,这辈子最讨厌装屌的男人。半天手都没动一下,在看锤子? 她只是想换个位置聊点私密话题而已,不过看叶辞这样应该也无所谓她跟温珞说什么吧。她隔着叶辞举手机给温珞看:“温珞,你和萧何有情况啊?” 温珞已经快摸到叶辞胸肌上的手被按住。然后被脸上突然变得冷冰冰的叶辞用他拿着笔的手握住从衬衣里拿了出来。 温珞要是不想被拽,叶辞那个小鸡仔力气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她觉得手拿出来了才好看江沛的手机,于是就顺势拿出去了。 结果就是成功把温珞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的叶辞反而看起来更不开心,原本戴着眼镜时就看着冷清,现在绷着张脸更加冷气四溢的。 江沛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然后就继续跟温珞八卦:“是不是啊,是不是?” 果然是上次宁江南给她看过的那几张照片,温珞瞅了一眼就告诉她:“不是。” 江沛八卦失败,看起来挺失望的,但还没等她把手收回来就感觉不对劲。她又怀疑地看了叶辞一眼,怎么刚刚那种狂飙冷气的感觉没了? 但是她看叶辞的表情好像还是很冷淡,和刚刚没什么区别,也就狐疑地把手机收了回来。她有了一些奇怪的猜测,但也有可能是她的错觉,反正自从她开始跟温珞说话,她就感觉各种奇怪的视线往她身上扎。 这么想着,江沛转过头,结果刚好对上了刚刚还在她口中出现的八卦对象的视线。 不远处的萧何原本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盯着温珞,但是温珞一直没有回头。倒是跟温珞说话的江沛回头了,所有本来脸上甜蜜蜜的萧何就跟变脸一样,沉下眼看她。 江沛:“……嚯。”这是在干什么?吃醋了?那他有本事坐前面来啊。 她只能假装看不见萧何带着妒意的眼光,移开了视线,结果又看见那个基本不参加活动的宁江城居然来参加了,还一言不发地看着温珞那边,不过这个人倒是她看过去也没有给半个眼神。 江沛神情微妙地转头,结果又跟坐在老后面的她们班的太子爷对上了眼睛。 虽然裴远很快就挪开了目光,继续吊儿郎当地靠在那里,和其他人表情慵懒地聊着什么,但是江沛很确定他刚才看她的时候,眼底就像在酝酿一场暴雨,那是她从未在嚣张跋扈的裴远那里见过的眼神。 ……江沛感觉自己承受了太多。她只能把头转回来,思考了片刻,然后继续隔着高冷的叶辞跟温珞聊起了天。 谁能拒绝和绑着猫猫头的温珞聊天的机会啊,就算她今天被那些男人的视线扎死她也要聊。 不过江沛不知道,除了她看见的这些人,还有别的地方的人在无能狂怒。 “草,放开我!” “我今天一定要给她好看,曲星若你别拦着我!!你们再敢碰我,以后都别想干了!”在高一区角落的曲星灿被保镖压在凳子上,不断用力地挣扎着。 曲星若冷着脸站在他旁边,示意保镖别理他。 还好他们在没什么人的地方把曲星灿按住了,不然曲家的脸都要丢光了。曲星若真想让曲星灿去死算了,曲星灿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女的好看?上次被那个人搞得叁天下不了床,结果爬起来了还不长记性,一直嚷嚷着要报复。 要不是他们两长一样,他都要怀疑自己和曲星灿到底是不是亲生兄弟了。曲星若态度冷硬地命令他安排的保镖:“把他带走。” “滚开啊!曲星若你还是不是我哥了?你看她,她在挑衅我!”曲星灿气得吱哇乱叫,“她那个头发不就是在嘲笑我吗?!她上次敢那么对我,我要把她操……” “闭嘴——别让他说话!”曲星若咬牙继续命令保镖。 他也没想到今天温珞来了,之前一段时间她没来学校,曲星灿就只能一个人在那里生气也干不了什么。结果今天她突然来了,曲星灿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要不是他一直提前准备好了人,曲星灿都要直接冲到那边去跟温珞拼了。 曲星若捂住抽痛的额头从场馆角落远远看了一眼那边前排隐约露出一对晃晃悠悠猫耳朵的位置。他又想起自己之前看见她和戴着猫耳朵的曲星灿在床上……真是烦死了。 “唔唔——唔!”曲星灿还在努力挣扎着,他对于曲星若的阻止忿忿不平。他觉得他这次一定能成功的,之前温珞那么对他,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让温珞哭着跟他道歉的! ……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顾浔旁边的男生隔着老远看着那边曲星灿被保镖抓住,转头问顾浔,“曲星灿把他哥的电脑砸了?” 顾浔从开始就默默盯着另一边的眼神勉强转过来扫了男生指着的地方,很快又收了回来。 “曲星灿发情了。”顾浔一边盯着温珞的背影,一边肯定地回答道。曲星灿这段时间总是这样,还来跟他念叨一些怎么欺负女生的问题。 他怎么知道?他以前试图用虫子吓温珞,被温珞打了一顿。他偷偷拽温珞的头发,被温珞打了一顿。他说一些难听的话,被温珞打了一顿。他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哪里知道怎么欺负女生。但是他觉得曲星灿总想着欺负哪个人肯定是喜欢上谁了,就像他总想欺负温珞一样。 所以曲星灿现在这样肯定是发情了。他也不懂曲星灿发情,曲星若拦着干什么。让曲星灿去了不就好了,交个女朋友而已。 又不像他,他可是从发现温珞特别嫌弃他二哥开始就下意识守身如玉。顾浔看着温珞旁边那个不认识的女的一直在跟温珞说话,温珞居然也一直在回她,忍不住不爽地啧了一声。 好碍眼的人。 * 要是普通的同学,江沛真的很想直接让那些分数不够只能无能狂怒的人滚了。可是这几位身份不太能让她这么做,江沛只能止住了自己回头让那些大少爷别看了的想法,终于如芒在背地等到了校运会开场结束。 叶辞还在因为温珞之后居然一直都没有再对他动手动脚所以暗自恼怒,早知道他就……但他作为学生会长,稍微留意了一下就知道温珞根本没有参加什么项目,他可以用竞赛的借口留她一起去学生会。 然而还没等他把准备了很久,自认为天衣无缝,绝对不会让人发现他有私心的邀约说出来,他旁边的温珞就起身走到同样站起来的江沛旁边。 温珞邀请她:“一起走吧。” 刚松了口气的江沛顿时感觉自己的身后被无数道目光穿透,有几道妒恨的视线几乎要化作实质了。叶辞眼镜下冰冷的目光也放在了她的身上。 以后要从商所以很聪明的江大小姐很明白,有些男人吃醋起来是不分性别的,温珞只是因为客气才跟她这么说的,如果换一个人温珞应该也会这样,她或许需要给温珞和她背景不凡的仰慕者们一点空间。 ……但是,比温珞高了半个头的江沛微微移动目光看着自己眼前的猫猫头,最后一把挽住了温珞的胳膊:“好啊,我们走吧!” 拜托,没有人可以拒绝可爱猫猫头,她也一样!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摸腹肌 虽然温珞并没有参加任何项目,但是她的朋友参加了。被江沛挽着手的温珞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确定了一下地点,然后向江沛发出了邀约:“去看田径比赛吗?” 温珞单手看手机的时候,被挽着手的半边身体挨着江沛,江沛顿时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了她的手臂上。她忽然想到了那次在宴会上,穿着礼服的温珞让人无法忽视的、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部位。 “?”温珞侧头看着忽然脸红起来的江沛,问她:“没空吗?” “啊?有、有啊。”江沛突然反应过来,很快地同意了,虽然大概有很多人会邀请她看比赛,但是那种社交的场合到处都是,和第一名单独贴贴的时候可太少了,她除了以前在小提琴社团的时候和温珞搭过以外,也就是那场宴会而已。 当然,这只是纯纯的姐妹情,她是直女,绝对和那种方面没有关系的。 温珞得到了她的回答,嗯了一声,然后就带着她照着手机上的地址去找运动场了。斯顿公学有六七个专业的运动场,无论室内和室外规格都是顶级,除此之外还有大片的草地和空间。总之,找路很麻烦,在学校走个对角就跟经历了一场马拉松一样,对于她这样遵纪守法没有驾照就不开车的人来说有点苦恼。这也是温珞在学校就经常在固定的几个地方逗留的原因。 在斯顿公学社团比赛都不分男女,所以一到田径比赛的露天体育场时,肉眼可见都是女女男男。温珞到处瞅了瞅没看到想找的人,就准备带着江沛找个位置坐下。 江沛感觉现在压力真的有一点大,她平时也是个乱嗨型的好人缘,但肯定不会像温珞这样,几乎走到每个地方都是刷一片目光齐齐的看过来,然后大家假装无事发生的挪开视线再暗戳戳的盯着这边。 就很难说动物园里的大熊猫和打扮可爱的第一名哪个更珍稀一点,江沛理解大家的心情。而相比于她,温珞居然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就带着她坐下来了。 看她还在手机上慢吞吞敲字,像是在给人发消息,江沛问她:“你来看谁的比赛?” “殷桃。”温珞发完消息把手机收回去,“你认识她吗?” “哦,她啊。”江沛点点头,她们这个圈子,只要是上流世家的几乎都认识,哪怕不熟悉也能对个名字认个脸,这是她们最基础的社交。当然了,家世越好、背景越厉害,就越被人熟知。 “我们算是半个同班同学吧,以前她是E班的,但她好像和楚原戚关系不好,就去别的班了。”江沛提到楚原戚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说到楚……你认识他吗?这人都一两个月没来上课了,真有他的。” “……”温珞沉默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划清了自己和楚原戚的关系:“不认识。” 江沛也没怀疑:“也不知道他干嘛呢,难道出国玩去了?”其实她怀疑是不是楚家出事了,听说最近和殷家经常有摩擦……但是这种事肯定不能和单纯的温珞说,她肯定不懂这些人背后的弯弯绕绕。 单纯的温珞想了想:“也许在杀鱼。”她昨天买了一条鱼,让楚原戚做剁椒鱼头,他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做饭了吧。 “……鲨鱼?”江沛一边琢磨着鲨鱼有什么讲究,一边凑近温珞的耳边问道,“前面那两个特招生一直看你干什么?” 正想着剁椒鱼头的温珞往前面几排的座位看了看,然后对着一直回头偷瞄这边的许月白招了招手:“啊,学姐。” 一直蠢蠢欲动的许月白听到她打招呼,立马兴奋地拉着身边的女生过来,坐在了温珞的前排的两个位置,只不过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很矜持地保持了一个小白花的形象:“学妹,好巧啊。你也来比赛?” “不是,我来看比赛。”温珞又对着她身边的女生摆了摆手打招呼。被她打招呼的王松芸虽然腼腆但却很开心的样子,笑了一下,有点说不出的紧张。 在旁边看着她们打招呼的江沛看了许月白一会,终于凭借自己的社交基本功对上了脸:“你是楚原戚的前女朋友是吧?”怪不得她一说楚原戚就往这边瞅。 王松芸她也有印象,之前和她们班的魏覃谈过恋爱,她记得温珞去包厢叫她的那回还把班上的太子爷给揍了……看来是两个前女友凑一起来了。 许月白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我没跟他交往呢。” 江沛一般也不会和特招生…特别是跟正式生交往过的特招生聊天,不过她也没什么成见,只是没什么好说的而已。不过是温珞认识的人,她也没什么端着大小姐架子的:“真的假的,你不是都爱到和楚原戚同生共死了吗?” 尬笑的许月白下意识看了温珞一眼,开始怀疑起来:“爱到同生共死?” “对啊,我听说他从小被人绑架,然后你意外救了他之后失联了,他给了你一个信物,然而却流落到了别人的手上。”江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然后那个人冒充你去找了他,他为了那个人以前一直对你很冷漠,而你苦苦暗恋他只能忍受他的非打即骂。” “不过就在他为了那个冒名顶替的人要把你灌水泥沉海里的时候,你的胎记露了出来,他终于发现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原来他爱的一直是你,所以他就把你转到了斯顿来。” 许月白的脸从灌水泥沉海里就开始有些惨白,她已经对号入座了那个冒名顶替的人,但是这个情节也太扯淡了:“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这种传言肯定不知道从哪来的啊。”江沛很坦然,“要知道了,楚原戚估计早就把那个人给打死了。” 一直默默听着的温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学姐好可怜。” “……才不是啊!”许月白转过来抓住她的手摇了摇,试图让她清醒一点,“有没有这回事你不知道吗!” 江沛笑得直抽抽,她捏了捏温珞猫猫头里的一个角:“你真信了?” 温珞歪了歪头,把脑袋靠在江沛的胳膊上让她捏:“楚原戚好过分,居然看见胎记才认出来。” 许月白:“……都说了没有啊!” * “那个女的在干什么!”蹲在天台的栏杆旁边扒着栏杆的曲星灿愤怒地质疑。 “挨这么近干什么。”刚刚乘着曲星若有事把曲星灿从保镖手底下放出来的顾浔也质疑了一句,然后皱着眉看他:“……你急什么?” 他都还没来得及生气,曲星灿就先急眼了。 曲星灿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就讨厌装可爱的女人,以为自己绑了个头发就很可爱吗?” 等他找到机会就要狠狠地让她知道装可爱的下场! 顾浔锤了曲星灿一拳:“别乱说话。”还说上温珞了,要不是温珞不愿意和顾家有关系,曲星灿还得看他面子上认个姐姐呢。不过他是不会让别人喊温珞姐姐的。 他并不知道曲星灿琢磨着当他姐夫,就像曲星灿不知道他也想自己当自己的姐夫,两个情敌还搁什么都不知道的相安无事呢。 靠在栏杆上叼着烟的裴远嗤笑一声,转头表情不屑地和身边的小弟说:“女人而已,看他们那样子。” 旁边的小弟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如果太子爷前两天没有喝醉了对着空气撒娇的话可能会有一点说服力。当然,如果可以不在校运会的时候跑天台来偷看的话就更好了。 * 温珞靠在江沛身上,跟她们聊着天。忽然一道声音从旁边响起。 “温珞,你跟她们说什么呢?” 下身穿着运动短裤,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运动外套,短发被扎起,完全露出了那张美艳脸庞的殷桃插着口袋,一脸傲慢地走过来看着她们。 她看了眼江沛,点点头示意,她和江沛就处于能认个脸的状态,而前面两个穿着特招生校服的直接被她无视了。只不过没等江沛也回个反应,原本神情高傲的殷桃的视线落到她捏着温珞头发的手上,周身的气场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江沛:“……”不是吧,女的也来? 许月白又恢复了她小白花的人设,和王松芸一起安静地等着这位殷桃大小姐跟温珞聊天。反正殷桃肯定不会搭理她们俩的。 温珞倒是什么都没察觉,低头看了看自己校服裙下除了有些肉肉的大腿以外纤细的腿,又一直盯着殷桃露出的一双长腿上。殷桃比宁江南还要再高一点,身高接近一米八了,而她此时露出的腿结实有力,无论是大腿还是小腿的肌肉线条都非常明显。 正在思考人类生理构造的温珞问她:“你什么时候比赛啊,宁江南呢?”明明宁江南之前知道温珞要去看校运会,说她也要来的,结果温珞都没看到她的人。 殷桃这才把带着锐意的眼神从江沛的手上挪开,她走到温珞另一边的位置坐下,把一条腿踩在最前面的栏杆上,而一边手臂搭在了温珞的椅背上告诉她:“找宁江城换衣服去了。” 温珞这才发现殷桃的大腿外侧还有一道纹身,从腿跟一直延伸到被裤子挡住的胯部,配上紧绷时的肌肉有种别样的性感。殷桃哪怕是随意坐着时身体肌肉都在用力,像是丛林里矫健的猎豹,随时准备捕猎一般。 换衣服的问题立马被她抛到了脑后。 “纹身是什么意思?”温珞想到楚原戚手上的纹身,比殷桃纹的还大片,但是她好像没在别人身上看到过。 殷桃挑眉,低头看了眼自己腿上的纹身:“你说这个?” 她把自己上身外套的拉链拉开,露出了自己穿着短款运动背心的上身,指着一直到腰腹的纹身告诉温珞:“这是殷家的家纹。” ……那看来楚原戚手上的就是楚家的家纹了。但这已经不是重点了,温珞盯着敞开外套之后只有上面穿了件背心,而腰腹处的漂亮的腹肌和马甲线都显露出来的殷桃。 她的腰腹上有着不止一处的子弹留下的伤痕和刀疤。于是原本靠着江沛的温珞把脑袋又歪到殷桃那边,还很有礼貌地在殷桃的耳边低声问道:“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腹肌吗?” 殷桃感觉耳朵有点痒,听到这个问题,她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行啊,你摸吧。” 旁边的江沛看着温珞不仅靠着殷桃的肩膀手还摸到了殷桃的肌肉上:“……” 在各个角落偷看这边的人:“???” 温珞捏了捏殷桃紧实的腹肌,怎么说,感觉和那几个男人的手感不太一样。 她摸过的八块腹肌里,如果按照肌肉分量区分的话,楚原戚肯定是肌肉第一名,他全身的肌肉都很饱满,但他腹肌用力的时候很硬实,也和殷桃一样有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伤口。而接下来就是萧何跟裴远还有曲星灿,这叁个人喜欢运动所以肌肉很流畅,腹肌比起楚原戚那种靠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更观赏性一点,也没有伤痕,饱满的同时兼具手感。然后就是叶辞和宁江城,他们两个人身形偏瘦,不过腹肌也丝毫不差,很像是超模。 而殷桃的就更细腻一些,疤痕在她的肌肉上也丝毫不影响触感。温珞纤细白嫩的手指在殷桃比她深了一些的皮肤上摸索,温珞的私心让她最喜欢殷桃的肌肉,因为她自己上辈子也有腹肌和人鱼线,但是这辈子就只有软软的肉,到底是为什么呢。 结果她还没摸过瘾,殷桃就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温珞疑惑的抬起头,才发现殷桃的脸都已经红了。 殷桃握着她的手腕,说话都有点迟疑:“……可以了吧,我总感觉有点奇怪。” 明明之前被其他人碰的时候都不会,但是温珞的手软软的,摸上来的时候像是用羽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又痒又麻。 看着殷桃用一只手臂搭在温珞椅背上,像是把温珞圈在怀里让她摸自己的腹肌一样。江沛看了一眼不说话的两个特招生,发现她们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表情复杂地告诉自己,一定是她想多了,女孩子直接这样很正常的。 “不可以摸了吗?”温珞有点遗憾。 殷桃看着梳着猫猫头仍然没什么表情的温珞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你摸吧。” 温珞其实只是惋惜一句,没想到殷桃居然妥协了。她眨了眨眼,把殷桃的外套拉链给她拉回去了:“你不喜欢就不摸了。” 但是这个可怕的女人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温珞转头看着前面的许月白和王松芸,试探地伸手:“可以给我吃的吗?” 突然被她请求的王松芸愣了一下,然后急忙拿出自己外套口袋里的棒棒糖递给温珞:“你饿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去买点什么吃?” 许月白也把自己的口袋里的两包小鱼干递给温珞,纠结了一下还掏出了一盒烟放她手里:“没别的了……这个你要吗?” “……够了,谢谢你们。”温珞把烟盒还给许月白:“吸烟有害健康,学姐。” 投喂了温珞,王松芸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抿着嘴笑。许月白把烟盒接过来,想到上次她和温珞聊天的时候她也说过这句话,也忍不住笑了。 温珞把糖纸撕开,把棒棒糖塞进嘴里,然后侧过头看江沛。她靠近了江沛耳边恶魔低语:“江沛…你有腹肌吗?” 江沛:“……有。”她也是很注重锻炼的。 “那我可以摸一摸吗?”温珞眨了眨眼。 江沛瞬间感受到了坐在温珞另一边的殷桃突如其来的压力。然而她根本无法拒绝,只是摸摸而已,她是直女,摸摸怎么了? 就在江沛要点头同意时,正使坏的温珞头上两个猫耳揪揪被人从后面捏住了。 穿着一身男款校服的宁江南站在她座位后面,有些宽松的衬衫袖子被她卷起在手臂上,波浪卷发也绑了一个高马尾,看起来风流随性又带着些利落,她笑着问她们:“你们干嘛呢,摸什么啊?” 宁江南又捏了捏两个小揪揪:“你这头发真可爱。” 温珞往后仰头,看见宁江南的脸,这个罪恶的猫猫头直接变本加厉:“可以给我一千万吗?” 宁江南:“……” ———————————————————————————————————————— 在各个角落偷看的男主们:这是在干什么??? 男角色只能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看,女角色们都已经开始贴贴了。 让女生无法拒绝的猫耳发型,当然就是要和女生走剧情啊,不然呢(理直气壮),虽然要加速但死都不砍女生贴贴剧情的玛丽小贝真是有够好笑的呢,哈哈。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端水大师 合同都是谈至少九位数以上的霸道总裁宁江南爽快的答应了:“可以啊,打你卡里?” “……不用了。”温珞毫无强人所难的成就感,拒绝了之后瞅了一眼她的男式校服,“你怎么穿这个?” 宁江南从捏小揪揪改成从背后搂住温珞的脖子,对旁边喊了她一声江南姐的江沛打了招呼,然后回答温珞:“嗨呀,我本来想直接去找你的,结果被董事会那几个老头子看见,又是又长又臭还没用的寒暄,我又不是来怀念青春的。烦死我了,所以我就找宁江城换了一套衣服。” 说到这里,宁江南凑近温珞耳边跟她说悄悄话:“你和宁江城到底怎么了?要放以前他肯定不会答应的,结果我说我是来找你的,他立马就乖乖带我去了。” 棕红色的波浪马尾扫在温珞的脖子上,让她有点痒痒的。她也跟宁江南说悄悄话:“你没看监控?” “……”宁江南知道她说的是之前公司的停车场的监控,但是温珞和自己弟弟的活春宫,宁江南属实没那个兴致看,直接给销毁掉了。 宁江南搂着温珞,看了一眼她刚刚来的地方,体育场现在人很多,每个人都热火朝天的准备比赛,站在远处树下穿着衬衫西裤、看起来就很清爽的宁江城还是挺明显的,他一直安静地注视着这边,认真履行温珞‘不要烦她’的命令。 那大概是被睡服了,宁江南想。 她看了眼温珞右边的江沛,又看了看温珞左边的殷桃,最后笑眯眯地选择了目标:“殷大小姐不去准备比赛吗?” 的确快开始进入准备阶段了,但殷桃就算和宁江南合作了也喜欢跟她对着干,而且她还知道宁江南现在是想赶走自己和温珞一起坐,就更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去关你什么事?” 宁江南被她呛声了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亲昵地把自己的脸靠近了温珞的侧脸:“提醒你一句而已,那你别去好了。” “哈?”殷桃皱起眉,抓住温珞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这边扯过来了些,“那我也提醒你,说话不用挨这么近。” 温珞被扯了一下,原本搂着她的宁江南也被迫松开了。宁江南直起身,挑眉撑着温珞的椅背,看着握着温珞手腕的殷桃没说话。 殷桃冷笑了一声,毫不退却地仰头和她对视,态度傲慢的也没说话。气氛顿时僵硬了起来。 坐在温珞另一边的江沛:“……”这样她压力真的很大。 被夹在中间的温珞用依然没什么波动所以显得有些浮夸的惊讶语气啊了一声,然后指了指田径场内的人群:“那边是不是要开始了?” 原本和宁江南僵持对视的殷桃这才转头,看着田径场啧了一声。 指完就把视线收回来,没注意到那边有人正在努力吸引她注意力的温珞把之前许月白给的两包小鱼干的其中一包递给殷桃:“给你吃,你肯定可以拿第一。” 殷桃接过来看了两眼,又塞回给她:“你自己吃,我去比赛了,你看好我是怎么拿冠军的。” 她站起来,和宁江南又对视了片刻,才冷笑一声从观众席的通道跳下去,往人群那边走。 看殷桃走到一堆工作人员那边了,宁江南才走到她的位置上,侧过脸瞅着温珞:“你……” 没等她说完,温珞就给她递了一包小鱼干,还特地选的刚刚没给殷桃的那一包:“给你吃,特地给你留的。” 宁江南拿着小鱼干,看着吃着棒棒糖有些无辜地看着她的温珞,忍不住笑了,又还给了她:“算了,你吃吧,我图你一包零食吗?” 目睹一切的江沛:“……”什么空手套白狼,小鱼干还是刚刚要过来的。 宁江南又看了前面两个一直没说话的女生一眼,跟她们打了个招呼:“你们好啊,我是宁江南,你们是温珞的同学?” 毕竟都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着穿着特招生制服的两个人,靠谱的成年人宁江南比起江沛和殷桃都要更自然一点,说话语气没什么变化。 然而穿着男款校服的宁江南依然有着盖不住的气势,就算语气平和还是能看出是那种水很深的上位者。说话不怎么认真的江沛和态度傲慢的殷桃至少还是学生,这种一看就不简单的成年人更让王松芸和许月白紧张。被她直接搭话,两个人都有点僵硬。 温珞干脆就帮忙介绍了一下:“她们是我的朋友,这是王松芸,这是许月白学姐。” “哎——”宁江南又朝她们笑着点点头,才用手搂住温珞的肩膀:“我也是学姐啊,虽然早就毕业了,你怎么不叫我学姐?” 温珞不理她,虽然宁江南和江沛认识,但她想到刚刚好像没有跟王松芸和许月白介绍江沛,又补了一下介绍:“她是江沛,也是我的朋友。” 江沛也很配合地摆了摆手,她刚刚说过许月白和楚原戚,于是她也没厚此薄彼,也对王松芸说:“我也认识你的,你是魏覃虐恋情深的前女友。” 有些害羞腼腆的王松芸愣了一下:“虐恋情深?” 于是江沛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就是什么原本他和朋友打赌追求了你很久,结果你同意了就对你很坏还不屑一顾,你只能默默忍受他的花心,结果因为被他的朋友贬低你知道了这个赌约,悲痛欲绝和他分手了他才知道他已经爱上你了,根本离不开你,只能朝着自己的腰捅了一刀求你原谅之类的。” 江沛还省略了中间的打胎、亲眼看见男友和女人滚床单、未婚妻上门送支票等不和谐的元素,这种事情不适合单纯的温珞听。 吃棒棒糖的温珞听见这个莫名有些熟悉的赌约:“……” 她很认真提出了问题:“为什么他不照着胸口捅死自己?” “是故意的吧,”江沛也认真地回答,“根本没想怎么样,只是在卖惨而已。” 正握着温珞的手腕捏她手指玩的宁江南笑了:“你这个一听就假的可以,姓魏的那小子只会觉得自己愿意回头就是天大的恩赐吧,还捅自己一刀?” 许月白大概是联想到了刚刚江沛说的自己和楚原戚的‘生死相随’,也露出了一个扭曲的表情。用手肘推了推王松芸:“有几分真假啊?” 王松芸哭笑不得:“一分吧?虽然他最近是来找我了……”她不怎么在意地说了出来,“当时在一起也不是因为赌约,他根本都没怎么追我,我就跟他在一起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时候……我家里出了点事情。” 温珞记得当时自己去把王松芸带出来就是因为王松芸母亲病重了,那大概就是王松芸答应的理由。 “不过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啦,我不觉得这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我只是给他当了一小段时间的女朋友,却可以换来我没办法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王松芸的语气很轻松,的确像是她说的那样,她并不难以启齿。 “只是,说没有心动是假的吧。他会带我去购物、去我从来没见过的地方吃饭,我以前从来没穿过那么贵的衣服、那么多我连听都没有听过的食材,他还会带我去派对,他们随随便便一场派对上的一瓶酒就能抵得过我父母一辈子打拼的钱。然而这些对他来说都只是不值一提的东西……当然也包括我。” “他拥有我没有的一切和肆意妄为的性格,只要他愿意,在我眼里天大的困难对他来说都是小事。所以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想法。” “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期待不属于我的东西,却还是会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想着——也许我会是对他来说不同的人。然而对他来说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女朋友只一,就算我是他的女朋友也会当着我的面和别人暧昧不清,没办法控制自己,就只能一次次因为他的举动伤心。” 王松芸很平淡地把之前的心路历程说了出来,只不过说到这里,她原本没有什么波动的语气突然有些扭捏起来。 “那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很卑微,因为他的不在意难过难过。但是跟他分手之后,我、我就不会了。” 许月白听得认真,立马追问:“啊?为什么?你是那种分手了能很快走出来的类型?” “不是啦。”王松芸低下了头,“其实,只是因为我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到别人身上了。” “我发现有个人也有着我说的,我没有的一切和肆意的性格。但和魏覃不一样,那个人会帮我,对我特别温柔,对我的态度也从来没有变过。” “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和别人一样就在仰望着那个人了,真的很厉害,什么都能做到,明明都是相同的背景,我可能比不上那个人的万分之一吧?结果我们居然意外的有了交集。”她的唇角微微抿起,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意说,“感觉其他事和那个人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所以我也不会和魏覃复合的。” 许月白摸着下巴,帮她总结一句:“你移情别恋了。” “哎?”王松芸纠结了下,感觉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笑着不说话。 吃棒棒糖的温珞把之前许月白给自己的小鱼干递给她一包:“请你吃。” 许月白有些幽怨:“学妹……” 刚刚把小鱼干还回去的宁江南也很幽怨:“温珞……” 借花献佛安慰人的温珞歪着脑袋,无辜地看着她们。许月白和宁江南也没真不开心,而王松芸则拿着那包小鱼干,笑得很开心。 只有想到了什么的江沛:“……”等等,王松芸说的那个人怎么感觉怎么熟悉? 不过没等她再细想,那边田径比赛已经要开始了。 脱了外套的殷桃站在跑道上,紧实的肌肉和她高挑的身材都有种野性的美,露出大片肌肤的肩膀、手臂、大腿都十分有力量感。 和她完全相反的是旁边的人。江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温珞的手背示意她看那边:“温珞,你看萧何,他是不是在看你?” 温珞这才把从殷桃腹肌上的视线挪到旁边,她迷茫地找了一会,才找到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萧何。只是最让人瞩目的是他在一群短袖短裤、甚至穿着背心的人群里穿着长袖长裤的运动服,虽然依然很帅,但是根本不像是一个季节的。 而萧何发现温珞看见自己,跟身后仿佛尾巴都要晃起飞了一样,眼睛亮的不行,举着手冲着温珞挥了挥。 虽然她们角落里的位置人不算多,但是旁边观众席的人很多,很多人都在注意着因为身份备受瞩目的萧何,所以也随着萧何的动作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起哄声,也八卦地看向温珞这边,原本没发现温珞在这边的人视线也都投过来,江沛侧身挡了挡那边的视线。宁江南也搂住了温珞肩膀,让她靠近自己。 而备受瞩目的温珞只是很疑惑,萧何不会中暑吗? 和她有着一样疑问的工作人员也委婉的走到萧何旁边问了一下,然而被忙着和温珞招手的萧何给打发走了。 他旁边的男生抽了抽嘴角:“萧少,你不热吗?” 萧何一边疯狂冲着观众席的温珞招手,一边嘴上嫌弃这个什么都不懂还穿着运动短裤的男人:“不守男德的人懂什么?” 男生:“……”草了,要不是十个他都抵不过萧何一个人的身份,他都要骂萧何脑子有毛病。 萧何还在傻乐着吸引温珞的注意力。他可是努力地熟读男德,为了校运会努力做了全身SPA和脱毛,势必要让温珞看见他最帅气的一面。结果还没比赛就想起万一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他是绝对不会让除了温珞以外的人看见他的肉体的! 然而温珞已经又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和她旁边的人聊天了。 原本看起来像只打鸡血的金毛的萧何一秒钟恢复正常,对还站在他旁边的男生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看什么,离我远点。” 男生:“……好的,萧少。” 这辈子都不想拍恋爱脑的马屁了,可恶。 —————————————————————————————————————————————— 很难说偌大一个运动场里藏着几个正在扎小人的男主。 (女角色修罗场)女主:一人一包小鱼干 (男角色修罗场)女主: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4k包含了爱发电加更~忍不住又贴贴了一章(对手指)明天一定能进肉章了,男角色的剧情绝对会火速进行的!(喂) 奖牌 温珞不知道,其实她和萧何的绯闻已经在斯顿公学满天飞了。 学生会成员的身份在一众世家子里都是阶级金字塔的最顶尖,他们从来在学校都是备受其他人瞩目的。毕竟要是消息一没跟上,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触到那些天之骄子的霉头了。虽然其他人重视的更多是“谁和谁关系不好是不是代表两家交恶”、“谁站队了谁以后某家就是某家的附庸”这种背后势力的弯弯绕绕。但是温珞和萧何约会的消息还是以非常夸张的速度传播开来——毕竟八卦可是人类的天性! 非典型特招生和身份超群的大少爷谈恋爱,这个八卦堪比火星撞地球。而就像是温珞拿了第一名,其他人找不到人只能去烦叶辞一样,绯闻之后温珞一个多星期不来上课,其他人就盯着萧何。长袖善舞所以人缘好的萧何社交软件都快被信息塞爆了,全都是问他是不是和温珞交往的。 他倒是想啊!自从上次温珞带着他甜蜜飙车之后,无论是吃饭、睡觉、洗澡……萧何的脑子里总是会不自觉地闪过和温珞的场景。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从玻璃透进来、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来时,跑车的轰鸣声和他的心跳声都震耳欲聋。 还有她说害怕就看着她的时候、把奖牌挂到他脖子上的时候、被他抱起来也没什么表情的时候,都好可爱…… 萧何人生里还从来没有把一颗心全都牵在别人身上过,他甚至会因为晚上睡觉想到温珞,然后整晚都睡不着觉。结果温珞就跟没这回事一样不来学校,他发消息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经常不回。 狠狠地又吃了一波爱情的苦,他终于等到忙完了来学校摸鱼的温珞了,他一定要给温珞看到他最帅气的一面! 只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等萧何兴冲冲地拿了奖牌,站在领奖台回头朝着温珞在的那片观众席看过去的时候,温珞已经跟比赛完已经拿了第一名的殷桃还有其他女生聊着天走出运动场了,边走还边摸了摸她手臂上的肌肉,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怎么这样!他也拿了第一名,为什么温珞跟殷家的那个女的走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蹭了和殷桃同个场地比赛才能被温珞观战的萧何简直都要自闭了。 当然,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因为整个上午他参加的项目都再也没有看见过梳着猫猫头的温珞来看他比赛。 * “哎——你不知道吗?萧何他参加了很多项目哦。”换下弓道服的林宁凝有些惊讶地问温珞。 之前就跟她约好了来看弓道比赛的温珞眨了眨眼:“不知道。” 她没有来学校,萧何给她发的消息又太多了,她都是大概扫一眼提炼关键字,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就丢到脑后了。 “学生会的一般都不怎么参加校运会的。”林宁凝回想了一下:“我记得去年的校运会只有萧何和裴远两个人参加了篮球赛吧……但是这次萧何是班上报的项目最多的,十几项?” 江沛和林宁凝之前就是熟悉的朋友,所以现在说话也很不客气:“求偶的雄孔雀是这样的。” 林宁凝噗嗤一声笑了,对她竖了个大拇指:“很精准的比喻。” 虽然一般来说这些家世比她们厉害的大少爷的事情最好不要议论,但和朋友偷偷吐槽也是控制不住的事情。更何况那位大少爷已经是个对着自己朋友开屏的孔雀了。 “感觉他在我眼里一下就变了不少。”江沛仗着她们在没人的地方疯狂吐槽,“之前我一直觉得他是那种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很冷情的人呢。但是他刚刚冲着温珞挥手的样子也太痴情少男了。” 林宁凝也同意她的看法:“萧何确实不怎么喜欢和人深交呢。” 江沛继续吐槽:“是吧,我之前就感觉他是那种不太好惹的家伙,给我的压力挺大的。和我们班的太子爷完全相反啊,太子他看着脾气差,其实还挺容易和他混熟的。” 林宁凝看向依然没什么情绪的温珞,悄咪咪问她:“温珞,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温珞回想了一下萧何红着脸围着她打转的样子,萧何在她眼里就是个双标狗——字面上的意思,又双标又像粘人的小狗。没想到在她们眼里是这样的。 于是她诚实地回答:“有点烦人。” 江沛和林宁凝都控制不住笑了出来,那种看天之骄子吃瘪的奇怪心理让她们俩看着都挺乐的。 林宁凝挽住温珞的胳膊:“你等会还要去看别人的比赛吗?我们去看篮球赛好不好?” 温珞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她现在也是没事干的摸鱼人。她朝着离着她们远一点低声谈论事情的殷桃和宁江南招了招手,提高音量道:“去看比赛吧。”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大概是因为知道大小姐们不吃食堂,王松芸和许月白在午餐之前就提早和她们分开。虽然温珞也可以吃食堂,但是因为她们俩主动的态度,她也就跟着宁江南她们去外面吃了饭——做好午饭没等到她回去的楚原戚估计又要气得在家里揪地毯了。 而宁江南和殷桃凑在一起唯一能说的就是公事,因为殷桃的灰色背景,表面看起来宁江南还是笑眯眯的,殷桃傲慢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其实此时她们的聊天内容已经过于凶残。 听见温珞打招呼,宁江南还是笑眯眯的回了声好,又低声对殷桃说:“……总之,我再把那家公司做空之后,会把消息卖给别家,他肯定会被你爹弃掉的。你想办法直接解决掉吧。” 说完,宁江南面不改色的走到温珞旁边加入她们的话题,背影看着知性又潇洒,完全看不出刚刚和殷桃说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 比起田径赛,篮球赛的场地几乎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斯顿公学的活动基本都是半开放式的,就像校庆一样,只要身份够格就能进来观看,宁江南也是靠这一点混在她们里面。不过篮球赛的受欢迎程度还是超乎了温珞的想象,没等到她找到位置看比赛,就感受到了黑压压一片的观众席上同学聚集过来的视线,同时还有她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我说什么,她们肯定在一起了!” “虽然是特招生,但是很难说谁配不上谁啊。” “你命不要了,这都敢说……” “我还以为第一名和宁江城有情况呢,上次她们合奏的时候多合拍啊。” “看个比赛也不代表在一起了啊,你看第一名,还是那么面瘫……” “……” 然而温珞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这么多人看两眼就有什么波动。她身边的其他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她就指着一处有空位的地方淡定的说:“坐那里吧。”被她指到的那一片还小小的骚动了一下。 不过温珞还没走过去,就听见班上的其他女生喊道:“宁凝!温珞!这边啊!” 她朝着那个方位看过去,发现在前几排的同班女生正朝着她们挥手。于是她又淡定的在众人瞩目的视线里走了过去。班上女生的位置挺前排的,只是没想到温珞的座位更好,同班女生指了指还空着没人坐的第一排:“你们坐那里吧,萧何特地留的位置。” 在这么多人看的篮球赛上为了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温珞留最前排的位置,还从初赛留到决赛,萧何也是很任性。 温珞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喜,也没有什么想避嫌的意思,哦了一声就走到第一排坐了下来。 不愧是温珞。跟着她坐下的其他人想着,又忍不住给她递了几包小零食,都是她们中午特地买了带身上的,江沛甚至还在没进来的时候给她买了瓶果汁。 温珞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给她吃的,但也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淡定的在背影快被八卦群众盯出洞的情况下又吃起了糖。 倒是江沛除了群众们八卦的目光,还感受到了更加让人感觉微妙的视线。她侧头一看才发现,篮球场的观众席在两侧,颇有种两军对立的意思。她们班和她熟悉的人基本都坐在对面,而她们班的太子爷在另一边观众席的第一排随意地把腿搭着,面色看起来不太好看,坐在他后面一排的班上男生们正对她进行死亡凝视。 江沛:“……”她投敌怎么了! 正在此时,四面八方都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尖叫声,江沛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聋了。看了一眼还在淡定吃东西的温珞,她忍不住又给她塞了一包吃的。 引起欢呼的是两边队员的出场,这边萧何看见一直空空的第一排长出了一个他期待许久的温珞简直要激动的起飞了。 他都已经要因为连续四五场比赛没看见温珞的影子所以蹲在球场上自闭了,没想到打到篮球赛的决赛,这次温珞居然来了!要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一定要跑到温珞旁边拜托她看完这场比赛才好。 正把手撑在最前面栏杆上托腮的宁江南哎了一声,用胳膊戳了戳温珞:“对面那个,是曲家的哪个啊?” 无视萧何直白目光的温珞瞅了一眼另一边的队伍,发现对面的人里居然有顾浔和……曲星若? 曲星若依然一副冷漠的表情,不过因为穿着球衣所以气质和平时不太一样,显得阳光了不少,要不是眼睛下还有泪痣,乍一眼看还真分不出来是曲星灿还是曲星若。 而五官精致挑不出一丝瑕疵的顾浔把头发撩起来,微微上挑的凤眼看起来有些乖戾不羁。 他们两都是精致漂亮那一挂的,只不过曲星若是和曲星灿一样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而顾浔是浓墨勾勒的带着锐意的美。 总之看起来还蛮赏心悦目的。林宁凝和江沛都对两个人的颜值表示了肯定,不过江沛仔细一琢磨:“曲星若怎么来了……是帮他弟弟打球吧,球服好像是曲星灿的。”虽然不是一个年级,但学生会就这么几个人,每个人的性格大家都差不多了解的,曲星若按理说是不会参加这种比赛的。 她们不知道曲星若为了曲星灿不发疯作死有多努力,连曲星灿的篮球赛都拦住帮他打了。 正在此时,漫不经心乱瞟的顾浔看见了温珞的身影,停在温珞在的那边观众席不动了,然后对着她这边唇角勾起了一个对他来说罕见的笑容。 顿时场上又是一阵激烈的尖叫——毕竟对面的萧何大概已经名草有主了,鲜嫩的顾浔和曲星若还没有,谁也不知道他是对着谁笑的。 温珞觉得如果是曲星灿和顾浔一起的话比较合适,因为两个人都是长得漂亮但是脑子有点问题。 而‘鲜嫩’的曲星若顺着顾浔的视线看见正吃着肉铺的温珞,差点往回退了一步。他现在一看见温珞的脸就想起温珞那时候说的弟债兄偿,还有她对曲星灿上下其手的样子,简直瞬间就开始胸闷气短了。 加上目光灼灼的萧何,同时叁个不同风格的帅气少男朝着这边看来,这个冲击力让这一片的人都惊呼起来,连宁江南都啧啧感叹了一声:“只看脸,堪比男团选秀啊。” 只有不仅被叁个人盯着,还被另一边裴远装作不经意看过来的温珞丝毫没有任何的波动。 直到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温珞才把注意力稍微放了一点在比赛上。她们这的画风也开始变得奇妙起来,精通篮球的温珞和殷桃对着场上指指点点,其他几个人听着,给她们捧哏。 温珞:“这球都没拦到,回去找个厂上班吧。” 殷桃:“这人上头了?刚刚传球可以进的,真的菜。” 宁江南:“萧家的这个穿这么多不热啊?” 林宁凝:“萧何好像说他要恪守男德。” 温珞:“如果不加那么多余的动作,这一个叁分还可以。” 江沛:“求偶的雄孔雀是这样的。” …… 萧何还不知道自己因为温珞在场努力表现的动作被温珞认为多余,他一想到温珞看着,整个人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灵活敏捷的带球过人、漂亮的跃起,精准的把球投进篮球框内。 在篮球场上疾驰如风的萧何非常有魅力,额角闪闪发亮的汗珠和他明亮的惊人的双眸在球场上格外的吸引人。各种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因为他超常的发挥响起。但他只是每一次进球都远远地冲着温珞笑,对着她眨眼。 对面的顾浔看见他朝着温珞搔首弄姿,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好几次都差点把球砸在他头上了。他也发挥的很出色,一直在不断的进球,但他们仍然处在了劣势。 曲星若虽然和平时爱好和运动没什么关系,但因为脑子好用所以干什么都很轻松,篮球水平也意外的高。 但曲星若本来就是为了应付曲星灿的比赛才上场的,现在只要他感觉到温珞的视线在他身上他就感觉难受的不行,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预感笼罩了他。所以他比起之前几场比赛发挥的都不算好。 第一节和第二节很快结束,萧何用他打了兴奋剂的表现让比分直接在中场休息前到了29:21。 而哨声响起时萧何刚好起跳扣篮,拿到两分,大屏幕上的比分跳成31:21。 矫健落地的萧何大口喘着气,汗水从下巴滑落到修长有力的脖颈,他却没有来得及擦拭,而是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转过头对着温珞的方向抬起手,用手臂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他还在喘着气的胸膛起伏着,被汗浸湿的篮球服隐约透露出他紧实的肌肉,高大的体型让他看起来很有危险的压迫感,但他笑得却又甜又乖,眼里只有被他注视的温珞一个人。 “哗——”场上立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烈尖叫。 正在大口灌着水的顾浔直接把矿泉水瓶给捏扁了。 被溅了一身水的曲星若的额头青筋都在跳,他可不是曲星若那种没脑子笨蛋,立马从顾浔不同的态度意识到了问题:“……你和那个女的什么关系?” 顾浔死死盯着正在不要脸勾引温珞的萧何,连曾经的顾虑都已经抛开,咬牙切齿的回答:“她是我姐、姐。” 曲星若对这个所有人都和温珞有关系的世界绝望了,要知道原本干什么基本都一起的学生会自从因为温珞互殴了几场之后基本已经分崩离析了。结果原本他以为唯一幸免的顾浔都是温珞的弟弟。 而且就在这时,他又听见观众席上一轮骚动,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朝着裴远那边的观众席上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宁江城和叶辞居然在裴远一个人霸占的第一排坐下了,裴远也没像之前几次那样情绪激烈,而是和他们一起看着搔首弄姿的萧何。 桀骜不驯的裴远随意地把腿搭在栏杆上、清冷出尘的宁江城坐姿如同青竹般笔挺、冷淡疏离的叶辞一丝不苟地坐着,像是在参加会议。当然了,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叁个互相针对过的人此时居然惊人的一致对外——对的就是水也不喝,休息都不休,做作地比完心就跑到温珞在的观众席仰着脑袋跟她说话的萧何。 曲星若的脑子气得嗡嗡响,学生会因为温珞那个女的分崩离析,也能因为她当初重组是吧?少的一个楚原戚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杀掉了,还有一个曲星灿整天鬼迷心窍想着‘报复’,就差把白给写在脸上了。这个世界难道是围着温珞转的吗? 他捂着额头在休息区坐下:“下半场替补上,我不上了。” 顾浔忙着吃醋,都没管自己的塑料兄弟是不是快要因为高血压而气死,嗯了一声就继续把手上的矿泉水瓶捏得嘎吱作响。 而萧何正专心的和温珞聊天。 “温珞,你等会看完好不好。”萧何扒在温珞面前的栏杆上拜托她,“就这一场,求求了。” “……这个人居然可以这么随便就把这种撒娇说出口。”江沛在林宁凝耳边小声吐槽,“是我低估了他。” 温珞想了想自己应该没什么事情,于是嗯了一声。 得到了温珞(并不一定会遵守的)承诺的萧何看起来更加开心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夺目,原本就英俊不凡的容貌因为笑容愈发引起八卦群众的低呼。 “那我们说好了,你等我拿到金牌!”萧何兴奋地摆了摆手,往休息区走了几步,又比了个心才趁着最后一点时间跑过去喝水休息。 很快随着哨声下半场开始,曲星若可算知道为什么顾浔连他不上场都不在乎了。 眼神阴沉的顾浔一个折身绕过拦住他的两人,没有传球,而是带着球狠狠地用肩膀撞上阻拦他的萧何,两个人对撞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观众席发出了一阵带着倒抽气声的惊呼。曲星若也有些目瞪口呆,顾浔疯了是吧? 场上被他故意撞倒的萧何不仅吃痛也很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然而顾浔都没有看他,冷笑一声就撑着擦伤的手掌站起来,示意比赛继续。哪怕他因为带球撞人被判犯规,接下来他还是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跟条疯狗一样疯狂带球撞人,专门朝着萧何动手。 萧何也算看出来他是故意针对,脾气也上来了——温珞可还看着呢,他一直摔倒多难看啊!所以他也没老实挨着,两个人就差打球打着打着就互殴起来了。观众席上的裴远叁个人倒是看得原本窝火的心情短暂的平复了一下。 不过很快比赛结束,光顾着犯规的顾浔差一点直接被罚下场,所以理所当然的输掉了。而萧何手心和脚踝上以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胳膊还有腿都因为顾浔的针对有些擦伤,但他也来不及生气,甚至都不要工作人员给他上药,只逼着她们快点颁奖。 宁江南看得稀奇:“干什么,他稀罕这一块金牌?”萧家何家不至于穷到这种离谱的程度吧。 完全没在意萧何,而是看着满脸火气为了散热把衣服撩起来擦汗的顾浔,他此时若隐若现地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和色气的人鱼线,正好吃肉铺吃的口渴的温珞把江沛给她买的饮料拧开喝了一口。喝完她看了一眼瓶子,问旁边的江沛:“这个是什么果汁?” 江沛瞅着正领奖的场上,告诉温珞:“西柚汁啊,鲜榨的,你不喜欢吗?” 温珞默默的把瓶盖拧紧,告诉她:“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发现她好像不太适合喝江沛给的饮料。 萧何期待已久的金牌终于到手,他连给工作人员想要给他戴上的动作都直接无视,接过奖牌就从领奖台上跳了下来,在顾浔怒视的眼神、对面观众席上裴远叁人的注视、观众席的惊诧声种又一次大步跑到了温珞的座位前面。 虽然是第一排,但是也有高度,坐在位置上的温珞比起站在场上的萧何要高一些,她把视线从手上的饮料收回来,看向气喘吁吁的萧何。 萧何喘着气,举起了那块金牌:“温珞,我拿到第一了!”他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继续说:“我……你上次把你的奖牌给我,我也想我的奖牌给你。虽然可能不算什么特别有意义的,本来我想每一场比赛都给你,但是……” 他用双手举起金牌的带子,眼神发亮地看着温珞,说话时声音都有点紧张地发抖:“我想告诉你,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名。”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舔狗 萧何说话声音虽然不是喊出来的,但周围一片也听得见,堪称告白的话语让八卦的观众们爆发出起哄声和兴奋的窃窃私语。然而很快被一声“当啷”一声给打断。 “吵什么?都给老子闭嘴!”面色难看的裴远狠狠踹了一脚栏杆,低声吼道。 叶辞冷冷看他一眼,现在还不如让她们吵算了。要是温珞……他攥紧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抿着薄唇。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安静许多的篮球场上萧何和温珞的动静就更加瞩目了。温珞扯了扯自己的衬衣领口,看了眼举着奖牌的萧何。 如果是五分钟之前她大概就无所谓地接过来了,但是她现在心情不太好。 所以她看了萧何手上的金牌,然后告诉他:“你知道你很烦吗?” 江沛手上的小鱼干都因为她张嘴就是这句吓掉了,她和微张着嘴的林宁凝对视一眼,同情地看了一眼脸色霎时间从涨红变得惨白的萧何。 萧何原本举着奖牌的手臂缩了一下,他的头脑因为温珞的这一句话都直接变得空白,只能讷讷地复述:“我,我很烦吗?” 温珞回想了一下之前江沛和林宁凝偷偷吐槽萧何的话,总结提炼了一下:“对啊,你很烦。总是围着我转,你知道你这样很耽误我的事情吗?” 林宁凝默默侧开了脸,萧何总是在温珞对着电脑办事的时候跟她聊天,有时候会把温珞从班上逼走,所以她才这么说…… “而且你这样自以为是。”温珞指了指旁边的观众席,被她指着的那一片人都感觉到有些无形的压力,“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所有人好像都默认我和你在一起了一样。” 江沛默默朝另一边侧开了脸,萧何这么高调,万一温珞不想和他在一起,其他人那里还是传得风言风语,她是这么觉得的…… “说什么想让我喜欢你一点,你不觉得你只给我带来麻烦了吗?”温珞头上还是可爱的猫猫头,但是说出的话非常冷漠。 萧何拿着奖牌的手已经放了下来,带子被他攥在擦伤了的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眼眶都红了,他问:“可是你给我戴奖牌,我以为,你至少有一点喜欢我……” 温珞不知道戴奖牌和喜欢有什么关系,她干脆用了一下宁江南以前甩男人的台词:“我只是玩玩你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宁江南:“……” 这下周围的观众席是真的一片寂静了,只看萧何的反应就能意识到他是当众求爱失败了,这也太尴尬了。 裴远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只不过又想到自己被温珞甩了一巴掌说从来没喜欢过他的样子又臭回了脸。 不过其他人怎么样萧何已经完全没办法在意了,眼泪模糊了视线,他连眼前的温珞都有些看不清,只是不想自己那么狼狈才忍住没有哭。 顾浔本来还在咬牙切齿想要撕烂萧何那张勾引温珞的脸,现在看萧何已经当初沦为败犬,他直接冷笑一声,拿起手上的篮球朝着萧何的位置砸了过去。 如果在平时,萧何或许很简单就能躲掉,但他听见了其他人的低呼声、听见了篮球的破空声,他还是一动不动。 干脆砸死他好了,被温珞这么说,又难过又羞耻,他被拒绝了应该直接走的,但是他却迈不动脚步。他想说自己可以改的,但是如果温珞连一个给他改的机会都不想给,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拒绝到底,他要怎么办?他现在的确知道为什么温珞不喜欢他当着这么多人对她示好了…… 不过他想象中的被砸并没有发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股好闻的气息笼罩了他。 原本低着头憋眼泪的萧何愣愣地抬起头,却发现温珞离自己很近,发丝从他的脸颊上擦过。原本坐在位置上的她站了起来,上身前倾在他身后单手接住了那个篮球。 温珞冷冷看了一眼远处的顾浔,把顾浔看得咬住了唇,她才直起身,单手颠了颠手上的篮球。 原本在观众席上比萧何高上一些的温珞站起来的时候比他高了小半个身子,萧何的头脑还是懵的,就抬头和正垂着眼看他的温珞对上了视线。 ……哭的样子也挺像温钰的,再听话一点的话,就更像了。温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没有拿篮球的那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的头抬得更高了一些。 下午阳光正好。她背着光,耀眼的阳光在她的发丝间穿过,打在萧何的脸上。温珞发出了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 她靠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既然要当我的狗……就得足够听话。懂了吗?” 说完,她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又一次直起身。她眼睛没有挪开,依然看着他,只是把抬手把篮球一抛,直接从观众席的第一排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进了远处的篮球框里。 叁分球。 片刻的寂静后,温珞才移开视线,转过头看着身边表情各异的姐妹们。 “我有点事,等会去找你们。”温珞拿起饮料,对着宁江南她们说了一句,就从观众席上单手撑着栏杆翻下去,她没有再看萧何,经过他身边,大步走进了篮球场的后台。 宁江南:“……让她装到了。” 殷桃、江沛、林宁凝:“确实。” 宁江南:“……刚刚那个空翻好帅。” 殷桃、江沛、林宁凝:“……确实。” 而吃瓜群众们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因为离谱的叁分球、英雌救美还是捏下巴感到震惊。刚刚温珞和萧何靠的那么近,别说其他人,连坐在温珞旁边的宁江南和殷桃都不知道她跟萧何说了什么,简直让有些八卦的人抓心挠肝。 至于萧何的反应——他看起来好像痴呆了,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蹲了下来。身体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好像是哭了? 篮球队的队友试探性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只是告白失败而已,既然第一名只是玩玩你,那就……” “……走开。”正抱着脑袋的萧何抬起头,红红的眼眶和眼下的泪水可以看出他的确是哭了,只不过他眼睛里却都是亮色:“她不玩别人,只玩我,难道不代表我是特别的吗?” 队友:“……”这舔狗,没救了。 萧何擦干净自己的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不让别人看出温珞刚刚跟他说了什么。 温珞不喜欢,他以后就不会做了。 他会好好听话,当温珞的狗。 * 温珞面无表情的加快自己的脚步,在篮球场的后台随便打开一间看起来体育器械储藏室的房间走了进去。 不愧是贵族学院,连储藏室看起来也挺干净的,篮球、哑铃、体育用的厚垫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温珞垂着眼睛看摆在地上的垫子还有她手里的饮料,感觉到门口有人经过,她背对着门翻了个白眼,然后啪唧一下倒在垫子上。 果然过了一会门一开,看见她倒在垫子上,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哼,终于被我逮到了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躺在垫子上撞死的温珞看着又一次说出熟悉台词的曲星灿,举起自己手里的饮料:“你弄的?” 曲星灿那张漂亮的脸上又一次有了无法无天的嚣张气焰:“没错,就是我。你现在要是乖乖认错,我还可以……”他卡壳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怒火又起来了,走到垫子前面揪住她头发上的小揪揪:“我还可以个屁啊,你还跟萧何在这公开打情骂俏是吧,啊?!” “我告诉你,我这次是绝对不可能再原谅你的,你上次敢那么对我……可恶!还敢让我叫你主人,说那种话?!”曲星灿的脸因为想到了当时的事情,憋得通红,他怒气冲冲的,“你居然把那种东西放我里面,你知道上次我痛了多久吗!要不是我实力雄厚我就要阳痿了!” 哪怕正在装死,温珞也忍不住想嘲笑了一声:“实力雄厚?” 曲星灿被她笑得跳脚,脸上表情羞愤又气恼,直接抱住她,把她压倒在了她身后垫子上:“我实力不雄厚吗?我能c……肏的你死去活来的!” 说到肏他停顿了一下,可能是上次被打得条件反射了,但他看见温珞还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睛一亮又开始叽里呱啦地说骚话:“你还不让我说肏,我就说!肏死你,肏到你哭着叫主人,上次你对我做的事情我都要找回来!” “你以为你很可爱吗?我看你弄这个头发就是在挑衅我!现在知道后果了吧。”他得意地扣住了她的腰:“是不是感觉很难受,没有力气了?我特地找的要和人上床之后才能解掉的春药,你必须和我上床才能解掉知道吗?我可花了很大功夫才找人换掉的饮料的。还不乖乖听话求我?” 温珞:“……”好耳熟的东西。 曲星灿此时确实很得意,要不是顾浔帮他逃脱了曲星若的魔爪,他还没办法找机会把那个一直跟着温珞的女的手里的饮料换成加了药的。 “哼,曲星若还一直说我不能报仇,不让我动手,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嚣张一天?”他觉得曲星若真是脑子不好使,他打不过温珞,他下药不就好了?他还就不信温珞中了春药还能把他怎么样。 非要把自己的犯罪过程交代清楚的曲星灿终于满意了,把自己特意准备的复仇道具拿了出来:“好了,给我穿上!” 看着他从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黑色高开叉、胸口部分还漏了很多的旗袍,温珞冷笑一声。 “……你怎么不脸红啊?不是说中了药会哭的吗?”曲星灿还有些奇怪的用手捏了捏温珞两颊的软肉。发现手感惊人地好之后就又捏了两下,还有些意犹未尽,又想捏,结果被倒在地上装死的温珞给抓住了手臂。 “哎?!你——” * 顾浔正因为温珞接住了他砸萧何的球发疯,曲星若在旁边冷眼看着只觉得好笑。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跟脑袋出问题一样前仆后继地想跟那个女的扯上关系? 手机传来了消息音,他从换衣间的柜子里把手机拿起来。 只有没脑子的家伙才会那样,自从发现她和曲星灿有关系之后,他连入侵她的电脑都放弃了。反正如果是他,绝对不会和那个女人有任何关系—— 【图片】 曲星若看着手机上和上次一样凭空出现的照片,大脑又一次停止了思考。 照片上的曲星灿脸色通红,眼睛看起来好像没有聚焦,唇角还有血丝,正拿下巴蹭一双穿着黑色高筒袜的大腿。 还没等曲星若恢复思考能力,一条短信也到了他的手机里。 【给我过来】 原本冷着脸坐在休息室的曲星若唰地一下站起来,吓了正把水瓶当成萧何捏的顾浔一跳:“你干嘛?” 曲星若狠狠攥紧了手,大步离开了休息室,留下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我要杀了曲星灿。” 他边走边用电话联系保镖,对面很快接起来,曲星若气得声音都在颤抖:“曲星灿人呢?不是让你们看好他吗?算了,现在过来,我在……” 对面的声音却让他戛然而止:“——曲星灿?他现在跪在我脚边发情,你想看看吗?” 他不敢置信地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边看了一眼。明明他也是在网络上翻云覆雨的天才黑客,碰到温珞的时候却总是有着仿佛面对最高峰一样的无力感。 “你那点小手段在我这不够看的,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们一次了。”温珞把储藏室的位置告诉他,然后威胁道,“我告诉你,你要是五分钟之内没赶到,我就把曲星灿扒光了丢到运动场让别人看他发情。” 说完,她没有听对面的反应,直接按下了挂断键,把手机丢在了旁边。她曲起腿坐在储藏室的坐垫上,旁边丢着一个已经空了的瓶子。 面色通红的曲星灿倒在边上哼哼唧唧的,一个劲拿下巴蹭她的大腿。 温珞面不改色地又一脚把他踹开,让他后脑勺撞到了后面的铁架子上,发出了咚的一声,痛得曲星灿抱住了脑袋。 他一个人痛了一会,又喘着气蹭过来,用脑袋在她的裙子上拱啊拱,手一个劲扒拉自己的衣服。 “呜……好难受,我好热……”他委屈巴巴地想抱住温珞,“主人,快摸摸我……” 温珞又踹了他一脚:“滚远点。” 被踹了的曲星灿和他平时一样不记打,像只发情的猫一样又粘过来:“主、主人……” 温珞干脆按着他的脑袋抽他:“让你下药,手贱是吗?” 这个弱智肯定没想到,这药她已经中过一次了,还因为这个有了莫名其妙的性瘾,然后又被她解决了。所以她有了一定的抗药性,而且她还只喝了一口,现在最多就是感觉胸口有点涨,下身也有点湿润而已。 被她暴打一顿还把剩下饮料都灌进去的曲星灿和他说的一样又哭又没力气,被打得嘴角都流血了还一个劲往温珞怀里蹭,神志不清地说:“狗狗是主人的小公狗……” 温珞:“……” 这家伙的弱智程度和曲星若的废物程度一起超过了她的想象。曲星若连个人都看不住,曲星灿又不记打,那就只能按照她之前说的那样,弟债兄偿了。 曲星灿蹭着蹭着开始舔她的长筒袜,粉嫩的舌尖从膝盖一点点舔到了大腿。他的舌头透过粗糙的布料在她的小腿留下了微弱的湿润触感,有些痒和麻。 温珞因为那口饮料有了一些药性,非常微弱,忍一忍大概就过去了,但她干嘛要忍。既然曲星若还没来,她先用一会曲星灿好了。 于是她看着像只小狗一样舔到长筒袜最顶端的曲星灿,他在袜子和肉的交界处用舌头舔舐着,用舌尖把长筒袜勾起来,色气地用舌头在她大腿处的软肉吮弄。她的大腿比较有肉,穿长筒袜的时候上面会有一圈勒痕,曲星灿就用舌尖把软软的肉顶起来,慢慢地舔。 正当温珞抓着曲星灿的头发打算把他往自己裙底按的时候,气喘吁吁的曲星若就一把打开了储物间的门。 入眼就是体育用垫上娇小的少女和高大的少年,一个穿着校服裙曲起腿坐着,一个半跪着。 ……曲星灿在舔温珞的腿,曲星若简直是眼前一黑。 被他的开门声打断了想法,温珞就直接放弃了,曲星灿仿佛也感觉到自己错过了舔穴的机会,又呜咽着喊她:“主人……” 温珞示意又要气到崩溃的曲星若:“把门关上。” 曲星若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把门关上之后试图和温珞交涉:“你把他……” “让你说话了吗?”温珞一巴掌抽在曲星灿的脸上,把原本还在舔她大腿的曲星灿扇歪了脑袋。 “你干什么?!”曲星若没想到她一上来就动手,瞪大眼睛往那边走了两步。 温珞就把被她扇歪了一点的曲星灿抓着脖子揪回来:“你再过来,我就把他脖子拧断。” 被她掐住脖子的曲星灿还在那蹭她的手,把自己的衣服蹭开一点,还想往温珞的怀里拱:“主人,摸、狗狗……” “曲星灿!”曲星若不敢再过去,他快疯了,曲星灿为什么被打了还这样? 而温珞适时给他解答了疑问:“他中药了,不和人交配就解不掉的春药。是不是很神奇?” “你给他喂药了?”曲星若不敢置信,“你……” “你怎么说话的?”温珞又抽了曲星灿一巴掌,把曲星灿嘴角抽得又开始留血。曲星若气得脸色通红,硬是把话憋住了,她才继续说,“我给他喂药?是他给我下药,你是废物吗?这都管不住?” 曲星若不敢再说话,只能冷着脸死死盯着她。他还能怎么办?他是曲星灿的双胞胎哥哥,又不是他的背后灵。他已经尽力阻止曲星灿作死了,结果他还是要自己找死。 他真想让曲星灿去死算了。 “他没脑子乱下药,这次喝的是我,我还能给你一个救他的机会,如果喝的是我朋友,我就把他捅死挂到你们家门口。”温珞也冷冷看他,然后从旁边拿了一件黑色的东西扔到了曲星若脚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捡起来。 曲星若捡起来,发现那是条黑色的旗袍,他拧着眉不明所以。 温珞从自己的校服外套里摸出了一把蝴蝶刀,单手展开,然后在手里转了几圈,抓着曲星灿的头发,让他的脖颈露出来能清晰的被曲星若看见。 曲星灿还在那一个劲的发情:“嗯……想要……” 他们真的是亲兄弟吗?曲星若咬着牙看着曲星灿像条狗一样在温珞身上磨蹭。 而温珞根本没理曲星灿,把蝴蝶刀的刀刃压在他喉结正上下攒动的脖颈上。然后示意站在自己正前方的曲星若:“把衣服脱了,自己穿上。” 抓着那一小片布料的曲星若整个人都僵住了,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正玩着蝴蝶刀的温珞。 ———————————————————————————————————————— 叶辞:这个药……? 曲星灿:麻了,曲星若你别来了行不行? 萧何(已当狗):她当然是喜欢我才让我当狗的啦~不然为什么不让别人当狗呢? 赶场子揍人的温姐~以及曲星若想手刃曲星灿的第一天!明天凌辱PLAY!曲星若的VIP准备上线~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被迫穿上情趣旗袍 曲星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时的冷漠傲慢早就被他丢到了一边,他真想把那件旗袍丢到温珞脸上:“你让我穿这个?” 然而温珞比他更不爽的样子,手上的蝴蝶刀就放在曲星灿脖颈旁边:“你聋了是吗?” 曲星若看见那把刀才能勉强让自己冷静一点,但他还是难以克制自己的怒火:“你有病是吗!我为什么要穿这个?” “不穿是吧?”温珞根本懒得听他说话,她手上的蝴蝶刀从曲星灿的脖颈往下滑,刀尖微微陷入他的肌肤,溢出了红色的血珠,被她用手掐住脸的曲星灿发出一声呜咽。 “——你等等!”曲星若惊骇地睁大了眼睛,可惜刀刃越来越陷入曲星灿的肌肤,温珞也没有因为他的阻止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温珞要钱,要什么别的补偿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为什么非要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 然而随着面无表情的少女手上愈发用力,不可能亲眼看着曲星灿去死的曲星若只能崩溃地喊出声阻止温珞的动作:“住手……!我穿就是了!” 已经把曲星灿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的蝴蝶刀才暂时离开了他的肌肤,温珞用手指夹住了刀柄,漫不经心地把还带着血迹的刀刃搭在曲星灿的脸旁边。 她挑眉看向曲星若手上的旗袍,然后示意他:“脱吧。” 曲星若紧咬着牙关看了坐在垫子上的她们一眼。曲星灿那个蠢货居然还在蹭!他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被人杀了? 看他磨磨唧唧的,不耐烦的温珞用刀身在曲星灿的脸上拍了拍:“快点。” 被她折腾一番反而脸更红了的曲星灿还在试图伸手指舔她的手指,哼哼唧唧地喊主人。曲着腿的温珞直接啧了一声,把脚后跟靠在垫子上,脚腕一动,直接把鞋子脱了下来。 “你……”曲星若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温珞没有理他,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之后坐在垫子上,把刚刚被曲星灿舔过的长筒袜脱了下来。 她的腿上还有着长筒袜留下的勒痕,她浑不在意地直接拿着长筒袜把曲星灿的手给绑住了,然后故技重施又把另一边脱下来的长筒袜把曲星灿的脚给绑住。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曲星灿这才老实了一点,温珞用手臂勒住曲星灿侧边的脖子掐着他的脸,然后再次拿着刀在他旁边转,示意曲星若继续。 怎么会这样……曲星若用力到泛白的指尖抓住了自己刚刚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篮球服下摆,脸色难看地一点一点掀起了自己的衣服。 因为很不情愿,他的动作很慢,反而让场面看着更加淫秽。篮球服被汗水沾湿后隐约能透出底下的肌肉,从最下面开始被掀起时一点点袒露出两条性感又色气的人鱼线没入运动裤中,而上方慢慢被展露在温珞眼前的腹肌因为运动后充血变得更大、更加饱满。 看着他缓慢脱衣服的温珞瞅了一眼刀比划在脸上还在她身上扭来扭去的曲星灿。平时因为性格和穿衣风格,她还以为曲星灿会更偏向萧何裴远那样的身材,而曲星若会更像是叶辞宁江城,结果两个人除了曲星若因为充血比较饱满的肌肉以外好像真的一样。 而且真是有够好笑的,曲星若为了曲星灿才和平时不同的穿上球衣,而曲星灿反而像曲星若平时那样老老实实穿着校服。 感觉意外的有意思,温珞漫不经心地捏了一把曲星灿的腹肌。被绑住的曲星灿立马把自己往她的手上贴:“主人……狗狗难受,摸摸我嘛……” 不知道是刚才打篮球时的汗水,还是此刻被逼迫到羞怒所留下的汗水顺着曲星若的胸肌滑落到他的腹部,最后滑进了运动裤中。 明明她是在捏曲星灿的身体,但是因为她直勾勾顶着自己的视线和脸上意味不明的表情,曲星若莫名感觉到自己身上相同位置的肌肉也仿佛感受到炙热的触感。 球衣已经被他掀到了胸口下方,意识到这样只是钝刀子割肉的曲星若只能羞愤地不去看温珞,咬着牙把球衣一口气脱了下来。 瞬间他宽阔的肩背和流畅的肌肉线条都露了出来,暴露了整个精壮的上半身。而球衣被脱得卡在手臂上,他的头发被球衣的领口弄得有些凌乱,遮住了泛起大片红晕的耳朵。 现在的他和平时高傲冷漠的样子天差地别。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件事,脸色难看地侧开了脸。 曲星若的乳尖果然也和曲星灿一样,是嫩生生的粉红色。温珞看着他的因为空气凉意而挺立的乳头发出一声嗤笑:“嘴上说着不要,你还挺兴奋的。”说着,她又掐了一把曲星灿的胸口。 意识模糊的曲星灿顿时发出一声低吟,声音也沙哑了些:“……主人,我好喜欢。” 烦死了!哪怕通红的耳朵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曲星若还是努力地绷着脸不想让自己那么狼狈,他直接抓着手上又小又薄的布料想往自己头上套,他赶紧穿,赶紧结束,等温珞放了曲星灿就行了。 “等等。”然而温珞阻止了他,因为看着曲星若又恨又怒的样子她心情变好了一点,所以她也没有再打一直扒在她身上的曲星灿了。 她笑了一声,提醒曲星若:“还有裤子没脱呢。”既然上半身一样,那下面说不定也一样呢。 “这不是裙子吗?!我直接穿……”曲星若快要爆炸了,然而看着温珞面无表情地又把刀子比在曲星灿的脖子上,他只能又咽回自己的情绪。胸口被气得不住起伏着,还是只能在温珞的视线里解开了运动裤的系带。 系带一解,宽松的运动裤直接就垂落到了小腿,曲星若的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深色的内裤,包裹着鼓鼓囊囊的一团。他抓着那件裙子,尽量挡在自己的身前,试图让场面看起来没有那么不堪。 曲星若全身都紧绷着,皮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虽然表情难看也不妨碍他的脸红成了一片。比平时看不起人的样子顺眼多了。 他还在想万一温珞让他继续脱他该怎么办,温珞却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穿吧。” 曲星若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上挡着自己的裙子展开,看着又小又紧布料还少的旗袍他额头的青筋又抽动了几下。然而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只要他穿上就结束了。 他直接闭着眼,把那件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温珞兴致盎然地看着,被她勒着脖子的曲星灿明明好像都已经喝药喝傻了,却还能感觉到有其他人吸引了她的视线,委屈地想让她看自己:“主人,主人……抽我。” 温珞无语地看他一眼,好变态的请求。但她还是‘满足’了曲星灿,趁着羞耻到不愿看这边的曲星若低头穿衣服时抽了他一巴掌。 曲星灿被打了反而更兴奋,嘴上呻吟着还一个劲扒拉她,完全无视了自己脑袋旁边的刀。温珞都怀疑他喝的是春药还是脑瘫片。 “主人,嘿嘿,主人……”曲星灿喘着粗气,黝黑的眸子泪眼朦胧,用自己通红的脸蹭着温珞的手臂,“下药因为……想见你……” 要不是还要用他威胁曲星若,温珞真想先给他一刀算了。 勉强把高开叉的裙摆从腰上扒拉下来的曲星若连旁边的带子都不想整理,声音里羞怒夹杂着耻辱:“……可以了吧,你放开他。” 正想着要不偷偷捅曲星灿一刀的温珞抬起头看他。 那件旗袍比起上次曲星灿穿的女仆装要大上不少,如果让温珞穿反而会是松松垮垮的,被曲星若穿上就正好。当然了,这个正好也只是能穿的范畴,光看曲星若被勒得紧绷的腰就能看出这件旗袍有多紧。 当然了,温珞挑着眉看着他被挤得鼓鼓囊囊的胸口,这里也能看出来。 曲星若感受到她的视线,咬紧了自己的唇,手指攥着旗袍的前摆。 然而这副屈辱的表情配上贴身的黑色旗袍反而更加让他看着诱人起来。 有些高的立领遮住了脖子凌厉的线条,复古的盘口最上方却刚好没有挡住他此时上下攒动的喉结。无袖的设计让覆着一层形状优美的肌肉的手臂露了出来,甚至往里收还露出了靠近手臂的一片胸肌,细腻的肌肤几乎没有汗毛。 领口看着还算正经的旗袍在胸口直接大剌剌地开了一道菱形的镂空,露出了一大片被挤压到收紧起来的胸肌,过窄的衣服除了勒住了他的腰,还把他胸口的肌肉直接挤出了一道泛着红色的沟壑。 温珞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扫荡,让曲星若更加难堪,他想侧开胸口,却又露出了旗袍的高开叉,以及温珞之前都没发现的。 除了高开叉以外,这件旗袍根本就不是正常缝制的,而是两侧都用镂空的侧绑带连接,白皙饱满的肌肉在交错的黑色绑带中若隐若现,还能看见他底下唯一穿着的内裤,长腿在高开叉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太色情了吧。温珞又微妙地看了一眼曲星灿,这家伙选的什么衣服。 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双用力的手一样在他身上游移。曲星若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视仟,只觉得自己身体都因为她的视线变得火热。羞愤的同时却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自己身下也有些异样的…… “可以了吧……我穿了,你放开他。”曲星若又一次重复了一遍,既然已经穿上了,他的语气反而稍微冷静了一些。 然而温珞却笑了,曲星若还没见过平时一直面无表情的温珞这么明显的笑意,显得格外惑人,他一时都有点呆愣。 然而温珞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心脏仿佛都骤停了几秒。 “好啦,只要最后一步我就放开他。”温珞愉悦地用手撑着自己的脸,看着他胸口优美的线条,发出了恶魔低语,“你在这里自慰,什么时候射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你说什么?” 曲星若见惯了大场面,被逼着穿了这种衣服也能勉强靠着再次稳定住情绪,然而这一刻,他说是天才也不为过的大脑是的确已经没办法思考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在这里自慰,当着她的面? 温珞看见他的反应,心情更好了,甚至还很好心地提前给了他选项:“不愿意也可以啊,既然你已经穿了,那我也不会杀他的。” 说着,她把被她捆住的曲星灿直接按倒,从背后用膝盖顶住了他后背的腰窝,然后抓着他被长筒袜绑住的手,笑着说:“削他一根手指就算了。” 也没等他回话,大脑空白的曲星若就看着她把曲星灿的手按在了垫子上,然后举起了手上的刀。意识模糊的曲星灿仿佛丝毫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还在那里嘟嘟囔囔地喊主人。 “不……” 蝴蝶刀被高高地举起,然后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破空声,直接扎向了垫子上的手指。 “不——” “我做,我做就是了!”曲星若瞠目,嘶声阻止她。 原本应该砍下手指的刀刃在他喊出来之后偏了偏,最后刚好扎进曲星灿的手指缝隙间,在他的指间擦出了血痕。面不改色的温珞抬头看曲星若,却没有起身松开自己压着曲星灿的动作。 从小沉稳天才的曲星若身体都在因为刚刚让人恐慌的一幕强烈地起伏,眼眶也泛起了一圈赤红。 他低头用颤抖的手脱下那件可笑的旗袍下唯一的遮挡,沉重的呼吸间几乎能听出泣音。 深色的内裤和之前的运动裤一样垂落到脚踝。崩溃的曲星若一只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颤抖着握住了自己身下只能被旗袍挡住一小部分的粉嫩性器。 温珞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果然,连那里都和他弟弟一样啊。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被迫穿着旗袍自慰 曲星若和曲星灿是一对双胞胎,他们有着相同的父母、相同的血脉、相同长相,还有完全不同的性格。 因为比弟弟早出生五分钟,所以曲星若是哥哥,而从小就显现出了大脑比同龄人更加聪明的曲星若从长辈那里得了一个概念——哥哥应该照顾弟弟。 因为更聪明,他的思维模式也经常比同龄人要成熟,在曲星灿还是个整天恶作剧的小学生的时候,他就会一边在心里嫌弃他们幼稚,一边跟在曲星灿旁边看书,然后在曲星灿被抓包的时候帮他背一半的锅。 实际上不背锅也无所谓,他们的父母也并不会对恶作剧的两个儿子怎么样,她们一直不怎么管他们。曲星若不像是整天惹是生非希望吸引父母注意力的曲星灿,他在小时候知道她们的婚约只是一场交易之后就没指望过她们有什么父母责任感。反正她们给了足够优越的资源和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家世,某种意义上是真正的放纵和溺爱了。 反正没有人会管,曲星灿越长大做事越随心所欲。他们长相出色,不管在哪都备受瞩目。和冷冰冰的曲星若不同,曲星灿喜欢利用很有欺骗性的外表耍别人,曲星若也习惯了帮他收拾烂摊子。 然而—— “快点,别耽误我时间。”看他握住性器后僵住的动作,温珞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曲星若漂亮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汽,带着泣音的呼吸声不住颤抖着。难道他照顾曲星灿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为什么要为了曲星灿在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面前自慰? 因为对这方面没有什么兴趣,他自己私下极少自慰,更没有接触过女生,现在发生的事情完全突破了他的理智底线,让他的思绪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不管再沉稳都只有十六岁的曲星若都快要因为耻辱崩溃了,眼眶都因为耻辱和愤怒红了一圈。 曲星若那双经常在键盘上敲打的手非常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很明晰。指尖也很细,而指甲修理得整整齐齐。然而他的性器和曲星灿的一样,虽然粉嫩,但却非常粗壮,茎身上的脉络很明显,看起来有点狰狞。 干净又漂亮的手放在肉棒上对比非常明显,莫名有些奇怪扭曲的荒诞淫乱。 曲星若动作生涩又僵硬地在自己的肉棒上缓慢套弄着,让他更崩溃的就是原本就已经有些硬挺的性器在温珞意兴盎然的视线下慢慢变得硬挺。他又不是蠢货,意识到温珞的视线让他身体背叛意识反而兴奋起来之后,他的脸霎时间都从通红变得有些苍白。 然而看着他动作的温珞已经发现了他过于敏感的反应,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声。 他原本就缓慢的动作顿时僵住,脑子里一片混乱的他原本用手臂挡住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看向她。温珞正用饶有兴味又带着些讥讽莫测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又一次感到了憋闷——如果不是她说射了才能走,他为什么要这样?她为什么又要做出一副嘲笑他的样子? 看见不仅被迫穿上旗袍还要被迫自慰的美少年羞愤欲死的表情,压在不停扭来扭去蹭着垫子的曲星灿身上的温珞都要笑出声了:“动作快点啊,你硬的不是挺快吗?” 直白的话语近乎击破了曲星若的羞耻心,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攥住旗袍的前摆,试图遮住一些让他不堪的部位,然而却让画面愈发淫靡。 要是这时候有人进来了,一定会被眼前荒诞的景象惊住。无法无天性格糟糕的曲星灿粘人乖顺地被压在垫子上,而平日里看起来冷漠傲慢的曲星若穿着胸口大开、侧开绑带交错的旗袍,站在压着自己双胞胎弟弟的温珞眼前玩弄着自己的性器。 曲星若收紧了手心,紧握肉棒的柱身,干净漂亮得有些透明的指尖上下运动时还会不小心碰到龟头下面的冠状沟。那里似乎对曲星若来说过于敏感了,哪怕再不情愿也会在碰到那里时条件反射地挺一下被旗袍包裹住的腰身,然后又在反应过来后羞愤地停住。 哪怕他心里对温珞痛恨无比,也没办法阻止因为温珞视线所以格外兴奋的身体,甚至因为下身的快感口中发出了阵阵的喘息。 一时之间,储物间里只有少年低沉克制的喘息声和下身动作时发出若有似无的粘稠水声。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未经人事的曲星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他因为快感微微分神地仰着头,腰背弓起把原本就过小的旗袍直接被扯地裙摆从大腿根部提起,原本还被遮掩了些许的的粉嫩坚挺肉棒直接毫无保留地都暴露在了温珞的视线里,曲星若此时却已经没有办法考虑了。 犹如实质的视线和她在曲星灿手上带着色情意味的抚摸都让快感成倍地累积,在他敏感的体内已经到了极限。他没一会,他便瞬间僵直了身体,身体也抽搐着,一直通红的眼眶也崩溃地掉下了眼泪,而手指间搏动的肉棒从龟头顶端喷出了白灼,大部分射到了黑色的旗袍上,在带着纹理的布料上慢慢地滑落下来,看起来淫靡又色情。 曲星灿迷糊的呻吟还有曲星若带着泣声的喘息在有些狭窄的储藏间里回荡着,像是什么带着禁忌意味的哑剧,荒诞又晦涩。 真的按照温珞要求自慰而且射出来的曲星若虽然身体起伏着,大脑却仿佛停止了思考,控制不住眼泪一直顺着脸颊滑落。 温珞从曲星灿身上起来,收起蝴蝶刀放回自己的校服外套,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裙子,然后赤着脚踩着垫子穿上摆在地上的制服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顶着有点凌乱的猫耳头发甚至显得格外反差可爱。 她按照之前说的那样放过了曲星灿,收拾好自己就丢开曲星灿离开。甚至,她经过身体还在颤抖的曲星若身边时也什么都没有说。 温珞就那么和无声落泪的曲星若擦肩而过。开门声在曲星若的身后响起,然后是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在关门声落下的下一瞬,终于支持不住的曲星若身体无力地向后坐到了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被衣物遮挡住的腿在有些粗糙的地面摩擦地生疼,他的眼泪从脸颊不停顺着脖颈滑落到旗袍的立领,无声压抑的哭泣声在刻意的压制下里变成呜咽。 为什么会这样?他刚刚都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 曲星若的表情太好笑了。哪怕身体还因为那一口春药有点不舒服,温珞也因为逼良为倡心情格外的好,所以在出门绕了两条道看见路口站着的叶辞时她也没有不耐烦地让他滚蛋。 虽然肯定不会承认,但是看见萧何当众告白所以心情很差的叶辞感觉自己已经被气得眼前发黑了,他努力保持自己冷静的表情问她:“……你的袜子呢?” 温珞答非所问:“你不会自己看监控?” 叶辞:“……” 温珞鄙夷地看他一眼,这个人还跟她装什么,她现在在学校为所欲为连以前删监控的过场都懒得走,就是因为叶辞之前都把她留下的证据销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给叶辞的灵感,那时候她黑进后台的时候还发现他总是会看她教室那块的监控,有够变态的。 被她戳穿的叶辞耳朵泛起了红晕,还要做出一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进去一趟袜子就没了,他都还能看见她大腿上长筒袜的勒痕,他之前每次都会帮她穿好衣服……想到这里,叶辞原本有些红的脸又变得有些冷。 啰嗦死了,被发现就发现好了,她又没干什么。温珞直接冷笑一声,直接把手伸到了自己裙子底下,用手指勾住了内裤边缘。 叶辞眼镜下的桃花眼倏然瞪大,看着面前的温珞面无表情地在裙子下把自己的内裤脱了下来——他甚至能凭借良好的视力看见内裤被手指拉下来时在空中的透明粘连的水丝。而随着她稍微抬脚,水丝断裂在已经晕染了一片中间深色湿漉痕迹的蓝色棉质内裤上。 脱下内裤的温珞随手把内裤丢到穿着笔挺校服的叶辞胸口,小巧可爱的内裤挂在了象征特殊身份的银色扣子上。 别说袜子,下身都真空了的温珞非常嚣张:“谁管得着我?” “你干什么?!”叶辞简直都要被她的举动弄得脑袋炸了,他憋着气拿着那件内裤递还给她,“我不说了,你、你快穿上。” “不要。”但是温珞不乐意,脱都脱了。下面一直那样她不舒服,要不是她还穿着外套她都要把上身的内衣也扒下来了,她感觉好像因为那一口春药有点溢奶了,“我下面湿了。” 叶辞的表情都僵住了,衣着整齐风度翩翩的学生会长也会因为喜欢的女孩子说出直白话语……还有手上的内裤,所以大脑当机。 这也是温珞还没有走,留下来跟叶辞废话的理由,她抓住了叶辞的领带,把他抵在了墙上,手还在他的腰上摸,嚣张的猫猫头在叶辞眼前晃悠:“给我舔干净。” 别说猫猫头让人无法拒绝,叶辞本来就没办法拒绝温珞,更不要说温珞也不可能让他拒绝。 抿着薄唇脸色无措的叶辞刚张了张口打算说什么,神情冷淡的温珞就皱着眉侧过了头。她的听力比一般人还要好一些,所以隐隐约约听见了稍微远一点的对话声,说话的人正在慢慢靠近这边。 “……我说了她没跟我说什么,你问这个干什么?”是萧何的声音,有些警惕的样子。 “……” “哦。”宁江城好像一只明明很不情愿但是为了讨好主人所以被迫和另一只同伴示好的猫咪,被拒绝后毫不犹豫放弃了。 好像是她试图和谐相处的两只小狗。温珞回过头,歪着脑袋看了看被她碰了之后身体已经开始起了反应,桃花眼都开始泛起水雾的叶辞。 一个好……还是两个好呢。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校霸(微H) 一个人和两个人,只要会算数的都知道,当然是两个人好啊,一起舔。 虽然画面可能有些不可描述,但是比起下身的湿意温珞觉得胸口溢奶更麻烦,蹭得她的内衣湿漉漉的穿着很不舒服。 于是温珞只是思考片刻就松开了拽着叶辞领带的手,然后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就要往那边走。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的叶辞怔愣一下,握住她的手臂:“你去哪里?” 温珞某些时候总是很诚实:“双飞。” 叶辞:“……” 虽然身体被她触碰后就开始起的反应并没有消退,但不妨碍他就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不、你?你刚刚不是说……”叶辞张了张口却又被噎得说不出话,说什么?刚刚不是说让他舔吗?还是为什么双飞不算他一个?不对,他不可能接受和别人一起。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越想叶辞越难受,温珞总是这样,想对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要他的时候就把他丢开,也不管他会怎么样。 他人生的前十七年绝对想不到他会喜欢上一个把他周围的朋友睡了一圈的女生,而他现在居然都要开始对双飞动摇了…… 温珞可不知道叶辞那点少男心的九转十八弯,她听见原本往这边走的脚步声拐到了别的地方,她直接挥开了叶辞的手。原本她还在犹豫,现在看叶辞这么蹬鼻子上脸,她就不乐意了。 “你在教我做事?”温珞不觉得自己在征求叶辞同意睡他,她只是和之前一样强迫他,是叶辞自己变得怪怪的。就像萧何和宁江城这两个人也麻烦,总是黏黏腻腻的,有种招惹良家妇男的感觉。要知道她当初接受江临安的追求,就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为了赌约来追她的,甩起来方便。 “我只是想……”叶辞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是全都因为他莫名的自尊心说不出口。当然最让他说不出口的原因就是他不是个蠢货。他很明白把自己的心交到她手上之后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毫不留情的践踏。 而只是馋他身子的温珞根本和他是两个频道,她用手指戳叶辞的肩膀,语气冷漠地说出劲爆的话:“你求人睡的时候,至少要穿上情趣内衣吧。” 被她戳得连连后退还强行从恋爱频道拽到十八禁频道的叶辞听见情趣内衣,呛了一下:“咳……你说什么?” 温珞感觉自己再说下去衬衫胸口都要被浸湿了,她嗤了一声就转身走了:“听不懂就滚。” 叶辞被情趣内衣弄得脑子都是浑的,根本没反应过来拦她。他羞愤得很,之前为了她戴衬衫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可是叶家的继承人,他怎么可能为了讨好温珞穿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心里翻江倒海,手上也用力攥紧了……这时候叶辞才想起来,看了一眼他手上小小的那块蓝色布料,脸色忽白忽红。 ——温珞她还没穿内裤! * 温珞面无表情地顺着之前声音的方向走过去。真烦,为什么没有那种她想甩掉就甩掉、因为理不直气不壮所以可以随便打的吸奶工具人? 走廊一侧的门忽然打开,满脸暴躁阴沉的裴远握着门把手和刚好经过的温珞对视上了。 温珞盯着他。 宁江城和萧何的声音就在拐角处,但是她握住了裴远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把他推进了他刚刚出来的房间,再关上门,一气呵成。 “你……”裴远人都傻了,他刚刚还在因为萧何对温珞的当众表白气得在里面砸东西,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一个温珞,还莫名其妙就独处一室了。 他这个待遇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的了……然而裴远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看见温珞赤裸的双腿,简直给了他当头一棒。 “你袜子呢??”他发出了和叶辞相同的疑问,毕竟都是老受害者了,一看温珞袜子没了就知道她刚刚去干嘛了。 然而温珞无视了他,她看了一圈这个房间,大概又是什么篮球馆也要有的特权阶级换衣间,除了裴远没有人在。于是她淡定地开始脱自己的校服外套。 “你干什么?”裴远这个专业的吸奶工具人一看温珞的动作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但是她怎么能刚刚和别人做了又找他?最重要的是温珞之前还把他给甩了!他堂堂太子爷凭什么要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气得要死,语气讽刺得很:“你以为我是谁啊?我不喜欢你了!你觉得我还会给你……” 可惜他还没放完狠话,温珞把外套往旁边一丢就抬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着压在旁边的衣柜上。 她单手解开自己衬衣的领结,被掐得脖子生疼的裴远又回想起了被温珞支配的恐惧,下意识缩了一下,然而身后是衣柜,根本退无可退。 他感觉喉咙痛得不行,但是以他的骄傲绝对不可能让温珞脚踏那么多只船的,就算被掐死他也要说:“我不喜欢你你就什么都不是,我可不是那种能被你玩弄的男人!” 看他还在那乱吵吵,温珞无语地掐着他脖子往衣柜上撞了两下,好让这个吸奶工具清醒一点。 “赶紧给我吸了。”她把自己已经解开扣子的衬衣领口扯开,和内裤相同颜色的蓝色内衣就裹着白嫩的胸乳露了出来。被撞得呲牙咧嘴的裴远僵硬地憋住气。 不行,他不能因为温珞让他吸奶就投降,他之前都都要生无可恋地当一个冷酷校霸了。要是这样就崩了,他不就是那种给点甜头就甘当备胎的舔狗了吗?就像萧何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一样。 他裴远,今天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当温珞的舔狗的! “我不……” 不耐烦的温珞直接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软绵绵的胸上,裴远顿时整张脸都埋进了她的胸里。 “别废话,要流出来了。” * 门口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已经被乳汁浸湿了的棉质内衣松垮垮地挂在温珞的手臂上,乳汁从胸口被吸出来涨涨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让他抓住了裴远的头发,把他往她胸上按。 裴远也听见门口闹腾的声音,想要松开她的乳尖说话却又被按回去,简直要气死了。他本来之前就是和他几个小弟在这,他们有什么事情出去找谁了他才一个人待在这的。倒是让他喊一句别让他们进来啊?! 温珞低喘着气,拉开他身后的衣柜,直接把他压坐在衣柜里,反手把衣柜门关起来。衣柜里面挂着球服和校服,温珞也没兴趣知道这是谁的衣柜,反正是干净的就行。衣柜挤两个人有些勉强,她干脆坐在裴远腿上掐着自己软嫩的乳肉试图加快吸奶进度。 倒是裴远被她这么一坐快要疯了,他感觉自己腿上软软热热的肉,还直接弄湿了他校服裤的一大块,根本不是内裤的感觉。他一想到温珞可能刚跟别人做完内裤都没穿就来找他,一边气得要死,一边已经硬了的下身因为腿上的触感诚实地更硬挺了一点,把校裤顶出了一个大包。 而他身上的温珞也因为下身和布料的摩擦所以敏感地在他耳边发出了压低后仍然有些甜腻的呻吟,她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下身在他的裤子上动作很小的蹭着。 “腾”地一下,就像烧尽了裴远最后的理智,哪怕外面已经有人进了休息室他也不想去管。他搂住温珞的腰,大口地吮吸着口中的乳尖,另一边没被舌头照顾到的胸口也被他宽大的掌心握住,手指在还在滴着奶液的乳头上拨弄着。 呜呜,他好想温珞。 或许是因为狭窄阴暗的衣柜让他想到了之前的音乐室抱着她的时候,他酝酿了那么久的负面情绪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他其实已经知道错了,温珞说不喜欢他,他难过得快要死了。 他想放下面子去找她道歉,结果就看见她和别人的事后现场。他和别人打架,温珞也一点都不在意,一副打死了也不管她事情的样子。这样让他怎么办……他真的好想她,每次喝酒之后都会想起她,有时候都要后悔当时不说就好了。 温珞扯了扯裴远的耳朵,他就非常上道地又含住她另一边乳头,用舌头轻扫过乳晕,再连着周围一片乳肉都吮吸起来。旁边刚刚被吸过的乳头带着暧昧的水意,他就用手继续小心地挤着,帮她弄出来剩下的一点乳汁。 外面还在隐约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没人知道就在不远处的衣柜里嚣张的太子爷已经沦为可怜的吸奶机器。 裴远微微下垂的狗狗眼委屈地都红了,等给她吸完两边,温珞也放开了抓住他头发的手,他也就松开了她绵软的胸脯,舌尖和她的乳尖直接还粘连着一道银丝。 温珞干脆把已经沾湿了的内衣脱下来,擦了擦胸口的口水扔到了衣柜的角落。 看温珞丢了内衣穿好衬衫,乳尖顶起了衬衫的两边,裴远才一把又抱住了温珞,把脸埋在了她的胸里。 温珞:“……” 她没说话,毕竟她不是很想在别人面前暴露和裴远有什么关系,她直接伸手打算把他扯开。 裴远却死死抱住了她,温热的水渍顺着温珞起伏很大的胸口滑落到她的乳沟里。带着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她的胸口传出来:“对不起,你不要不理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他说话的声音压低了,在忽然有些吵嚷起来的休息室应该并不明显。温珞本来想把他直接揍开,然而衣柜外的动静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感觉外面好像隐约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 “我说了……不会再……你别这样……” “嘁,你不答应……以后……” 温珞挺住动作,皱起了眉。而把脸埋在她胸上的裴远还在语无伦次地道歉。 “我,以前没人告诉我那样不对……他们都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是你拒绝我,然后……”裴远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感觉自己要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呜呜,温珞,我要死了……” 温珞啧了一声,干脆把他又一次按在自己的胸里,直接让他唔唔唔地说不出话。外面的声音也就更加清晰了一些。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复合,你可以去找别人。”声音温柔的女生态度很坚定。 “你到底哪里不乐意啊。”男生却看起来很不屑,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反正我们都睡过了,你们贫困生不是很缺钱吗,我再给你就是了。” 旁边有其他的男声符合:“我们覃子第一次吃回头草,你就别端着了。” “不……我之前只是家里有点事,现在不用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先走了……“ “唉,老子让你走了吗?” 温珞脸色难看地揪起了裴远,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把他脸打得侧到旁边:“你知道错了我就要原谅?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跪下道歉我还可以考虑,不然就滚远点。” 裴远的脑袋都被这一下打地撞到了衣柜上,然而更让他更想哭的是温珞的话。 这不是把他的脸面丢在地上踩吗?他长这么大连他爸都没跪过,在温珞面前做小伏低被认识他的人看见了估计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掉包了。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道歉,温珞根本就是不想他活了…… 外面传来女生惊诧的叫声:“你放开我!我说了我不会答应的。” “你要还想待在B市就差不多得了,老子一句话你就能被开除信不信?” “你……!” 怒火中烧的温珞直接推开裴远,“砰”一下踹开了衣柜的门。 抓着王松芸手臂的魏覃还有其他几个裴远的跟班都吓了一跳,齐齐看了过来,看见从衣柜里出来的温珞都是一脸震惊迷惑的表情。 “不是?这怎么……?” 等他们看清敞开的衣柜里把脸埋在手臂里抽泣的裴远就更震惊了,这是什么迷幻场景?? 王松芸也很惊诧,原本急得有些水雾的眼睛看向温珞:“温珞同学,你……” 温珞直接走过来,扯开魏覃抓住王松芸的手,把王松芸往自己身后一带,然后拽住魏覃的领子狠狠就是一拳。 魏覃被这一拳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吃痛地去掰温珞的手:“——你干什么?!” 温珞懒得跟他废话,拳头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脸上。 “不是……我操,你他妈……”魏覃被她打得目眦欲裂,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 其他几个男生都惊呆了,张大着嘴看着娇娇小小的温珞把人高马大的魏覃按在地上打,又看向红着眼睛从衣柜里站起来的裴远。 “裴哥,这……?” 裴远用手臂擦了擦自己还带着泪意的眼睛,恨恨地说:“关我什么事?” 他又被甩了一次,还要他怎么样?温珞不喜欢他还要来招惹他,他再也不当舔狗了……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站在门口的宁江城冷漠的表情在看见里面情况的瞬间变得有些茫然。 他后面的宁江南推开僵在门口的他走进来,原本的表情也变得一脸迷惑,跟站在那里的跟班们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许月白跟在她后面走进来,看见王松芸没事才松了口气,刚刚魏覃非要把王松芸带走,她本来急得只能去求助温珞,温珞不在她没办法,只能跟温珞的朋友求助了,没想到宁江南不仅很痛快地答应,还把宁江城叫来带路,就是没想到温珞居然在这把王松芸救下来了……呃,还抓着魏覃打。 而专心揍人的温珞把魏覃揍得倒在地上,抬起脚打算往他身上踹。刚刚发誓再也不当舔狗的裴远就怒喊道:“你住手啊!” 刚刚还以为他要让第一名揍魏覃的跟班们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太子爷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类型。不然他们还真不会为了魏覃得罪可能和裴远有什么关系的第一名。 宁江城立马皱着眉,打算上前拦住裴远,裴远却大步走过去,从身上脱下校服外套围住了温珞的腰,然后抓起魏覃一拳打在他身上:“你别动了!我帮你打!行了吧!” 这个坏女人刚刚和别人搞完,内裤都没穿,呜呜呜。 跟班们:“……”好家伙,原来是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的类型。 * 特招生把富家少爷打了,绝对是个爆炸性新闻。而这个特招生是第一名,还把魏覃打得躺进医务楼了。温珞还没揍魏覃多久,消息就传得任性的小姐少爷们直接比赛都不看了,到处当吃瓜群众。 作为一个学生非富即贵的世家贵族学院,学校董事会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派人通知了魏家,然后派在校的负责人和魏家的人一起处理这件事。 收到儿子被打消息的魏父带着他的特助赶到后,立马脸色难看地质问学校的负责人:“你们怎么招的学生?没想到斯顿公学居然会招收这种无良无德的学生!” 负责人脸色也很差,心想再差又你儿子差吗?当众强迫女学生被人打了,要不是打人的是特招生,魏父会是这个态度? 但他只能陪着笑:“这是我们的失误,所以我们也是在第一时间通知您了,您现在跟我去看一下魏少吧。” 魏父冷笑一声:“希望贵校能公正处理这种做出违法行为的不良学生,不然……哼。” 负责人尬笑一声,心情复杂地把他带到了医务楼。 “为什么我儿还没转移到医院?这就是斯顿的办事态度?”魏父都有些怀疑了,斯顿公学怎么可能处理地这么慢? 负责人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也是我们把您喊来的原因呢,主要是……有学生不让我们处理。” “不让处理?”跟着他走到病房前的魏父听见都愣住了。 而负责人非常规矩地在那间病房的门上敲了敲,然后打开了门,请魏父进去。 等魏父进去了,他还站在门口,摆出了官方的微笑。他们校董事会处理的人刚收到通知就被人拦住了,实在是他们管不了啊。 刚刚在董事会开完会的叶辞从走廊一边走过来,看见他站在门口,点了点头,继续和身边的校长说话。 “学生之间的事情由学生会管理,出现这种事情是我的失职。”叶辞神情冷淡还带着些许矜傲,“还好有人及时阻止魏覃的行为。” 他抬眼间眼镜下好看的桃花眼透露出锐意:“我想董事会应该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虽然在董事会权限最高,但在说话还没学生会长管用的校长连连点头:“是,是,出现这种事学生会也不想的。只是学生之间的小矛盾,这件事董事会不会插手的。” 叶辞嗯了一声,走到那间没关上门的病房门口面色冷凝地看着里面,让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的负责人都有了些压力。 而里面就像一场荒唐的闹剧,魏父一进去就看见病床上的他儿子,还有好几位眼熟的小公子在旁边,特别是一脸怒意站在病床旁边的裴远——他的表情变得好看许多,还有些敬意。 他知道自己儿子和裴少关系好,所以也就以为裴远的怒意是对着那个打人了的特招生。 魏父把视线往旁边一看,都愣住了。一个长相清纯漂亮的女生表情冷漠地站在旁边,宁家的二少正蹲下身在给她擦手。还有萧家的独子正绕着她嘀嘀咕咕说什么,像是在哄她开心。 还有个顾家的叁少阴沉着脸在制止宁少:“你别乱碰她!” 魏父:“……??” 半蹲着的宁江城根本不理顾浔,拿着手帕仔细温柔地帮温珞擦手,刚刚打了那种人,温珞的手肯定脏了。 绕着温珞打转的萧何则是在安慰她:“温珞,你朋友肯定不会怎么样的,你别生气啊。”虽然他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温珞肯定很生气,都怪魏覃那个人渣。 魏父原本勃然的怒火都卡壳了,看了看她们,又看了看病床旁边的裴远,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不该说话。虽然他比这几位都大了辈分,但是他很清楚,他们这个阶级,一些世家刚出生的婴儿都能压过其他世家九十岁的老祖宗,他跟这几位比起来还真不算什么。 一直冷着脸不说话的温珞看见有人来了才看过来,对着魏父开口:“你是他的监护人?” 原本看着她的叁个少爷也都齐齐看过来,眼神都像是冰冷的刀尖一样,魏父噎了一下才很虚地回了一声:“对……” 然而没想到反而是看起来很是愤懑的裴远出来态度很差地接话:“魏覃我打的,有什么事找我。” 魏父瞬间脸色都白了,话都说不出来。别说把魏覃打了,裴远把他打了他说不定还要去裴家道歉。而且这还不够,这个房间里的人突然就因为这个话题争执起来。 萧何走到魏父旁边挡住他看向温珞的视线,拧着眉头说:“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就可以了,我觉得魏覃可能不适合待在斯顿公学。” 魏父的冷汗直冒,这是要让他退学的意思?难道这个女生是萧何的女友? “呵。”顾浔冷笑一声,“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她是我们顾家的人,顾家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魏父脸色已经差得和刚刚进来时判若两人,这个女生还是顾家的人…… “顾家?”萧何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顾浔什么时候和温珞认识,“温珞和你有什么关系?顾浔,你别碍事。” 那边的宁江城帮温珞擦完了手,把手帕放回自己的裤子口袋,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搭在了只穿着一件衬衫的温珞肩膀上,然后侧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旁边嗑瓜子看着他们的宁江南。 宁江南把瓜子壳一扔,拍了拍手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走到魏父旁边:“魏先生,你好,我是宁江南。” 魏父都已经快要厥过去了,看见宁江南跟他说话才反应过来,这个穿着男款校服的人是宁家的大小姐。 “您,您好。”他就像是鹌鹑一样,心里暗恨魏覃到底干了什么,才惹到了这么多不能惹的人。只得罪一个他还能想想办法,这么一群,全都是B市的最顶级的世家,特别是还有个太子…… “我是温珞的监护人,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可以。”宁江南微笑着对他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你知道魏覃在学校干什么了吗?” 平时在外面也是呼风唤雨的魏父此时只能讷讷地说:“我只知道他跟同学打闹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见误会两个字,宁江南哼笑一声,指了指门口:“具体的内容我们出去说吧。我觉得萧少说得对,魏覃现在的状态可能不适合待在斯顿,或许他比较适合去国外的学校。” 宁江南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你说呢?”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机会 楚原戚异常英俊却充满戾气的脸沉下来,双眸中中泛着冰冷的寒光。 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和哈士奇面对面,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左手。” 哈士奇根本不理他,趴了下来舔了舔手上的毛。 “哼,蠢货。”楚原戚双手抱胸,语气不屑地嘲笑着这只傻狗。 搞不懂温珞为什么要养这种东西,他觉得温珞比较适合跟他爹一样养狮子老虎之类的,比较符合她的气质。 哈士奇一只狗自娱自乐地在地毯上滚来滚去,追着自己的尾巴玩。而楚原戚心情憋闷得很,瞪了哈士奇一会,站起来走到了以前总是关着自己的那间浴室,勉强熟练地用外面墙上的控制面板把灯打开。 开灯的时候想到温珞居然把他的指纹录入进去了,他的心情又舒畅起来。温珞对他真好,居然连灯都愿意让他自己开,甚至因为要让他做饭喂狗所以出门的时候都没有把他锁起来。 就是他中午特地做了温珞说想吃的水煮鱼,她居然没有回来,温珞又不喜欢吃剩菜,他只能一个人把午饭全吃完了。楚原戚一边想着温珞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一边打开了总是被温珞用来砸他脑袋的花洒。 等楚原戚穿着黑色背心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哈士奇正兴奋地吐着舌头蹲坐在沙发旁边,他愣了一下,立马随便擦了擦头发走过去,果然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撸狗的温珞。 “你怎么才回来啊。”他抱怨道,然后一脸凶狠地往厨房走,“菜都凉了!我去热热。” 听见他欠揍的语气,乱揉着哈士奇头的温珞转头,结果视线远远落到了楚原戚身上侧身时饱满的胸口。他头发上有些湿润的水珠从硬朗的后脖颈滑落,没入被肌肉撑的鼓鼓囊囊的无袖背心里。他低头套上了那间小黄鸭围裙,如果不看背后,无袖低胸的背心营造出一种他直接光裸着上身穿围裙的错觉。 原本打算给他来一下的温珞看了一会还是决定继续热爱和平。 把一直在汪汪叫的哈士奇牵回隔壁再回卧室洗了个澡,内衣都丢完了的温珞这才穿上了内裤换上睡衣——如果不是溢奶她出门都懒得穿内衣,所以在家她理所当然地不穿。 所以等温珞走到厨房,从背后用手抱住热菜的楚原戚时,他整个人都僵硬了。柔软的触感贴在他的背上,而温珞的手从围裙的一侧探了进去,诚实地覆上之前一直勾引着她视线的饱满胸肌。 “你干嘛啊…哈啊…我在做菜……”楚原戚发出了低低的喘息声,羞恼地用手撑住了厨房的台面。 而温珞漫不经心地揉捏着手感极佳的胸口,手指在他的乳尖上打转,酥麻的快感弄得楚原戚的乳头很快就挺立起来:“就摸摸。” 揉一对饱满又弹力十足的胸是很解压的事情,比如让十指都陷入胸口然后用两只手指夹住乳尖摩擦、捏住乳头把整个胸口都扯起、指甲陷入细腻的肌肤留下红痕之类的。 “……嗯、哈啊。” 纹着大片刺青的手臂撑住厨房的台面,楚原戚只能用掌心捂住自己发出低吟的唇。温珞纤细的手臂抱着他紧窄的腰,娇小柔嫩的双手不断揉捏着他的胸口,他格外宽阔的肩背因为她的动作战栗颤抖,那双总是透露出狠戾的双眼现在也只有迷蒙的情欲。 然而用捏胸发泄了一会情绪,温珞就非常信守承诺地捏完就施施然丢下已经硬了的楚原戚走了——毕竟她还等着吃饭。 男人哪有吃饭重要。 所以等饭菜都给温珞盛好了,在厨房呆了好一会才恢复的楚原戚就在旁边用幽怨的眼神的盯着她吃饭。 已经把猫猫头散下来的温珞披着头发,穿着睡衣,终于吃到了她点的水煮鱼,她慢吞吞地开始进食,吃相很斯文。 楚原戚看了她一会,幽怨的目光又变得微妙起来。温珞穿着睡衣看起来好小,安静吃饭的样子也很可爱,她在吃自己给她做的饭菜……总之就是看着看着就心脏怦怦跳起来——楚原戚暂时还不知道自这种心情可以叫做心动,就是感觉温珞看哪里都好可爱。 把剩菜丢给他吃的时候也很可爱。 吃完饭再洗完碗的楚原戚把和小黄鸭围裙配套的小黄鸭手套放好,温珞已经趴在沙发上,边喝他之前做好放在冰箱里的奶茶边看电视,偶尔在楚原戚看不懂的电脑界面上输入什么东西。 楚原戚擦干净手上的水,坐在了沙发旁边的毯子上看她。温珞瞅了一眼他,他立马把原本的嚣张坐姿改成了乖乖并着腿的坐姿,温珞无语地吸了一口奶茶,继续看电视。 “你中午干嘛不回来吃。”楚原戚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这个,他说,“菜都冷了,我还要一直等你。” “在外面吃了。”温珞听完国内外的财经新闻换了个频道,开始看动画片。没有经费的日子里看点没有营养的东西也不错。 楚原戚看她看动画片不理自己,又开始生气地揪地毯上的毛。 没想到温珞想了一会,忽然一口喝完手上的奶茶放到茶几上,对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楚原戚沉着脸挪过去,温珞果然给他脑袋来了一下。他就知道! 但他没想到温珞打完之后把手伸到他脖子后面,手指在他的项圈上滑动识别了一下,然后把打开的项圈摘了下来。 温珞一手拿着项圈,一手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在项圈上看了看:“加个通话功能好了。” 于是楚原戚就目瞪狗呆地看着她把项圈拆开,露出了里面复杂精细的零件,她取出芯片连接上电脑,然后快速地编写了一个程序植入进去。 还差了些硬件,温珞直接赤着脚从沙发上下来。楚原戚忍不住提醒她:“你穿上鞋!” 温珞根本不带理他的,拿着项圈打开一间实验室的门就进去了,门又咔擦一下合上。 客厅里顿时只剩下楚原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到还有些不习惯的脖颈,又看了看温珞进去的那个房间紧闭的门。 那个电击的项圈从他身上摘下来了,他也没有被关起来或是丧失行动能力……他的视线落到了温珞家的大门上。 难道温珞没有怀疑过他是故意装出一副放弃抵抗、听话做事的样子吗?居然就这么大剌剌地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他是楚家少主,他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的。 楚原戚站起身,走到那扇他曾经被锁在黑暗中时无数次想要逃出去的大门前面。 * 给项圈加完扬声器的温珞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时候又看见楚原戚坐在那里揪地毯,她走过去踹了他一脚,然后蹲下来掐着他的脖子给他戴上改良后的项圈。 桌子上空掉的奶茶杯已经被加满,楚原戚臭着脸仰起脑袋等温珞给他戴上项圈——温珞这么信任他,还要给他的项圈改良,如果他就这么逃跑,温珞一定会很伤心的。 丝毫不知道整个房子已经被人工智能接管,就算他想开门也出不去的楚原戚内心不停波动着,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温珞对他太好了,要是一直锁着他,他就不会有这么多想法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温珞,心跳比刚刚还快的楚原戚开始没话找话:“你关着我到底要干什么啊。” 戴好项圈的温珞看他一眼,退开来,举起手上的手环按了两下。然后楚原戚脖子上的项圈就突然嘀地一声,吓了他一跳。 测试功能的温珞对着手环说话:“过段时间放你走。” 楚原戚脖子上的项圈同时传出了温珞的声音,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切,他又不傻,才不信她会这么随便就放他走。这个问题他之前也问过,答案基本取决于温珞的心情,心情一般就不理他,心情差了说要搞死他,心情好一点就说之后放他走。 不过他本来也没指望温珞给他答案,反正他只是想说点什么让自己不唾弃连逃跑都放弃了的自己。 于是楚原戚继续脸色臭臭地问:“那你为什么要关我啊。”他猜自己多半要吃温珞一巴掌,她会丢下一句‘你自己不知道?’然后让他滚远点。 然而随便就改造完手环又懒洋洋地趴回沙发的温珞却意外地沉默了。 沙发上的温珞用手撑着脸,冷漠的双眼注视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散发出莹莹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清的距离感。她语气平静地说:“你不是为了江临安要报复我吗?” 楚原戚立马感觉冷汗都上来了,他还砸了温珞的琴……而且提到江临安,以前的他是为了自己的堂弟打抱不平,现在他却感觉到了奇怪的嫉妒。 “还给江家通风报信。”温珞的手指慢慢地按着键盘,“你以为她们真的没对我做过什么?” 她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如果不是江家对她动过手,她也用不着把楚原戚这个危险因素抓回来。如果让江家知道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又要重新来一遍。 江临安的确没有和江家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傲慢的贵族阶级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她们宝贵的继承人去平民学校出了事,她们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对那些人来说她身为一个平民成了江临安的女朋友,不管江临安的事情和她有没有关系,她都难逃其咎,反正她们只要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和江临安一起倒霉。 温珞没有看越心虚看起来越凶的楚原戚,她依然看着电脑屏幕,语气平淡地问道:“你应该知道吧,我和江临安是为什么交往的。”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塑料情侣 温珞和江临安的交往的开头非常简单。 在她快到十六岁的时候平白无故就开始溢奶了。虽然上辈子睡过很多男人,但这辈子十五岁的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初中生,总不能是圣母玛丽亚凭空就生了孩子吧,她没搞懂为什么自己身体会这么违背生理常识。 刚开始溢奶的时候总是很突然,因为不方便加上顾家的人都很麻烦,她拒绝了顾煊让她改姓的要求之后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 而她同时拒绝的还有初中毕业后升到斯顿公学的要求。在初中她就没有按照顾煊的想法转到贵族学校,所以高中她也是用全市第一的成绩入学最好的公立高中。 因为那个时候其实贵族或者世家的认知她基本都是顾家那里得到的。而顾家人虽然都很烦人,但他们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甚至经常向她示好——就是方式有点让人恶心。所以虽然知道政治体系不同,但没有深入接触过的她因为上辈子的潜意识,还没有真正意识到那些‘上等人’有多么令人不齿。 她因为总是碰到奇怪的人猥亵性骚扰还没有警察能解决,所以想自己拥有势力而和宁江南合作。但那时候上学占据了她大半的时间。她混在学生里也不可能上课的时候拿出电脑或者手机来做点什么,没有危机感的她研究进度基本等于一天打鱼,叁天晒网,每天都在假装自己是个平平无奇的高一学生。 她很快就因为碾压式的成绩被同学们叫做学神,虽然都是努力学习的学生,传播度一般没有那么高——但也架不住高一每次成绩红榜上贴在最上面的名字。不是所有同学都知道从眼前路过的冷脸美人是谁,但是她们肯定知道学神的名字叫做温珞。 而江临安比起温珞这种实打实的称号,他的就比较虚浮了,他是校草。比起每天准时上学放学打扮简单的温珞,江临安刚入学就因为一身奢侈的打扮备受瞩目,或许他认为自己很低调,但除了有钱小开,应该不会有人穿十几万的球鞋来上学。 江临安长得好看,还是那种举手投足间散漫又矜贵的类型。比起冷漠没表情的温珞,这种有钱人在学校反而更加有距离感,更容易被青春期的学生们追捧,而他的成绩也好,每次都在年级前十徘徊,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其他人口中的校草。 虽然她们俩都是同学眼里的风云人物,然而她们根本没见过面。 她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体育课的时候,温珞因为突然溢奶所以跟老师请假回了教室,还在考虑要不要想办法改造一下自己的身体的她拿着替换的防溢乳贴推开教室门的时候,正好迎上了一双如墨玉般漆黑明亮的眼睛。 一个男生正站在外面打算推她们教室的门,这个男生长相很漂亮英气,五官说是眉目如画也不为过,那双略带圆形、微微上挑的眼睛像是猫一样,镶嵌在他光滑白皙的面庞上。和普通地穿着宽松的一高校服的温珞不同,他的校服拉链敞开,袖口卷到了胳膊上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他看见温珞的时候,猫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又很快平复下来。 “你是温珞?”他说话时最后一个字有些上挑,让本来没什么特殊语气的话变得有些痞气,“当我女朋友吧。” 温珞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防溢乳贴,又抬眼在他身上扫荡一圈,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下来:“可以。” 连原本看起来漫不经心的男生都因为她的果断答应卡了一下壳,朝着身后的走廊看了一眼——温珞知道那里有他正在哄闹的朋友,但她也不在乎,她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懒得问。 她只是需要一个吸奶工具人罢了。 * 温珞和江临安交往了。温珞很早就知道他是因为和他那些朋友打赌‘把学神追到手,交往一个月再甩了’才来跟她告白。对于她这么快答应江临安还有些不屑,还会跟自己的朋友说她暗恋他所以好上手。他理所当然地跟她说不公开交往,对她的态度也很轻浮。 当然了,这不妨碍她在学校忽然溢奶的时候,所以把江临安抓到厕所里给她吸干净。 那位她当时还不知道名字的男朋友被她逮到女厕所整个人都惊了,养尊处优的江临安还没来得及甩脸子就被温珞压在厕所的隔板间里接受叁观的冲击。 温珞在家里一般都是用吸奶器弄的,但是身体溢奶的时间不太稳定,所以她才决定交往个男朋友解决,毕竟在一高乱搞不太好,但只要她跟江临安交往、她再把江临安甩了,那就是正常的感情关系,不算乱搞。 奶水被吸完感觉浑身舒畅的温珞爽完就一言不发地拉上校服的拉链,满脸震惊嘴角还有奶渍的江临安才反应过来,抓住她的肩膀:“你怀孕了……?” 温珞懒得解释,反正她们也不是很熟,丢下一句没有就自己走了。 而江临安也不是什么好人,没什么羞耻心,反正他的赌约还要维持一个月,他认为自己没亏,纠结片刻就抛下顾虑和温珞乱搞上了。 江临安想骗温珞的感情,温珞想骗江临安的肉体,很难不说一句天作之合。 因为没有接触过女生,平常在温珞眼里很装的江临安在‘生物’方面很有兴趣,经常想让温珞多吃水果,看看奶会不会变成水果味的。吸奶的时候还要跟她探讨今天的内衣颜色,还会自己来找温珞乱搞。 然而温珞除了需要他吸奶以外根本不理他。她们的塑料感情维持了两个星期,江临安才发现温珞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看着又一次穿衣无情的温珞,这个自尊心很强的男朋友很不服:“你到底是喜欢我哪里才答应我的?”他怎么感觉温珞的态度那么差呢,对他没点好脸色,和他想象中温珞被他骗得团团转完全不同。 温珞慢慢悠悠地擦干净他的口水,把衣服放下来,再拉起校服拉链,然后才露出‘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跟他说:“你哪里值得我喜欢了?” 江临安:“……?” “你哪里比得过我吗?”温珞很疑惑,“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 江临安一时竟无法反驳,但他总觉得不对:“我的脸难道不是我的吗?” 收拾好的温珞走之前给他留了一句话:“所以你也只有脸让我喜欢。”没这张脸,她肯定是不会用江临安当吸奶器的。 看着关上的门,忽然脸上热热的江临安:“……切。”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一筹,一定是因为他还没在温珞面前展现出人格魅力——比如他是个有钱人这件事。 于是温珞就得应付这个无聊的有钱人各种各样的炫富,带她去奢侈品店买衣服、去顶级私家酒楼吃饭、看电影包场还要铺红玫瑰什么的。 温珞的内心毫无波动,然后开了个房把江临安给睡了。被爆炒一顿的江临安还以为自己的金钱攻势有用,结果第二天他还没醒温珞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她回到学校又是看起来不近人情的学神,和他这个高傲不羁的校草看起来没半点关系。 为什么温珞这么熟练啊?腰酸背痛的江临安想,一定是他的人格魅力还没有展现出来。 赌约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但是江临安就像是忘记这件事了一样,执着于展现他的人格魅力……然后又被温珞带去开房爆炒一顿。 那些曾经胡闹、打赌的朋友他都不怎么管了,每天都在学校缠着温珞,在无人的角落掐着温珞的腰把她按在墙上说,只要她说喜欢他,命都给她什么的。 每次温珞的表情都很微妙:“你是土狗是吧?”老跟她玩这尬的干什么。 被她骂过很多次的江临安:“……可恶。” 温珞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明明那都是他特地去找他那个圈子里的朋友求教的。 江临安带温珞去滑雪,发现自己滑不过她;带温珞去骑马,发现自己跟不上她;去听音乐会,他都要听睡着了温珞还能做出专业的点评。每次都把江临安的自信心打击地七零八落。 他发现还真是和温珞说的那样,他哪里都比不过她。而且温珞还经常对他很嫌弃,说他土、没用什么的…… 他难得沮丧,没想到温珞会安慰他:“你磨叽什么?虽然你又土又笨,但是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就算你只有一张脸,我不也和这么没用的你在一起了。”温珞很诚实地说,“至少我喜欢你的脸。” 江临安想,也对,虽然他一无是处,但是温珞喜欢他就够了。 于是安慰成功的温珞终于可以带着他去开房,再把他爆炒了一顿。 * 江临安越来越粘人了,说实话有点烦。明明在别人眼里他很拒人于千里之外,到温珞身边就变成喜欢搂搂抱抱的粘人精,跟刚交往时趾高气扬的样子比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在学校也要见缝插针地来找她,往她身上贴。 他完全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跟温珞在一起的,曾经赌约里的一个月变成了一个学期,到她们交往半年多的时候温珞的身体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在家里用吸奶器吸过就不会经常溢奶。 温珞已经不是很需要江临安这个塑料感情的男朋友,江临安却好像真的把她们当作了什么正经情侣。有时候看见她和其他男生走得近了些就像是吃了十斤陈醋,酸得不行。让他给吸个奶还要说一堆,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完全没有别人口中冷傲校草的样子。 温珞烦得很,就说那就让他滚,换刚刚和她说话的男生来给她吸。江临安说不过她,难受得要死还只能做小伏低说是他错了。 江临安没有安全感的很,用了点手段转到温珞的班里,整天就是在那惦记谁勾引温珞,不仅成绩蹭蹭往下掉,还变得十分怨夫,以前的朋友都说江临安变了很多,但他并没有什么感觉,除了总是担心有人勾引温珞以外他觉得自己很好。 连不认识温珞的朋友说起之前他提过的女朋友,他都怀疑是不是温珞的情债——喜欢温珞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他只要想到他才是温珞的男朋友这点就好多了,温珞不喜欢别人的脸,就喜欢他的脸,那说明他对温珞是不一样的。虽然她们的恋情到现在都没什么人知道,他求着温珞公布,但是温珞不同意…… 不过很快学神和校草恋爱的消息就传得学校里都是了,因为她们的恋情曝光得很高调。 温珞参加的智能挑战赛拿了冠军,她研发的机器直接从青少年升到了正式比赛,学校一波商议加上奖学金,让她采访定在了学校里,温珞拿了钱,本来不想参加的采访也答应下来。 温珞的采访在校长室,那节课全校都改成了自习,不仅学校门口挂了横幅,广播全在播放‘我校优异出色的温珞同学获奖采访’。眼巴巴地看着广播喇叭的江临安觉得自己可以派人给这个学校砸点钱,加个可以看见画面的屏幕就好了。 记者先是照例采访了温珞的名字和其他的信息,然后问了些关于她研发的机器的问题。那位记者问她,为什么机器人的名字是02,是第一版叫做01吗。 温珞笑了一下。她的笑声从广播里传出来的时候江临安的脑袋都是麻的。所以一直到她说出下一句他都没反应过来。 想起了那个因为她懒得上颜色所以东一块西一块颜色不一样的小狗形状机器,温珞很诚实地说出了理由:“因为我的男朋友叫江临安。” 她不喜欢取名字,所以做出来了一只土狗,她就用江临安名字的谐音取了代号。 原本安静自习的教室连沙沙的写字声都停滞了一秒,所有人都朝着支着下巴看着广播的江临安看过来,然后整个班级都沸腾起来,连讲台上坐着的班主任都没没阻止他们,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不止是她们班,隔壁班级,甚至是全校的班级都发出了沸腾的嘈杂声——在全校广播里这么把男朋友说出来,对于学生的她们来说不要太劲爆了。 江临安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没想到温珞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他以为……温珞这辈子都不会让别人知道她们交往了。 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在全班人震惊的眼神里拉开教室的门大步冲了出去。一路上的走廊都是因为温珞的劲爆发言所以吵闹的交谈声,但他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脑袋里只有温珞。 刚被校长死亡凝视地盯着采访的温珞刚出校长室就被气喘吁吁的江临安一把抱住了。温珞的校服上有着阳光的气息,他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还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和没什么用的他比起来,温珞是那么耀眼。她好像什么都会、不会的只要学习一下就能超过大部分人,成绩好、长得漂亮、虽然性格冷漠,但又很可爱。 只要看着她,他的心就止不住战栗。 ……等她们结婚的时候,他一定要把温珞说他是她男朋友的视频在整个B市的大屏幕上轮播叁天叁夜。 一个有背景的江临安,一个天才的温珞,这一对嚣张高调的小情侣老师们一时之间还真没办法做什么拆散,只能警告她们不要越界,丝毫不知江临安早就被温珞睡了个干净。最后反而是别的情侣倒霉了,被各种严抓严打。 而江临安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温珞成双成对。他会和温珞在课堂上偷偷牵手,去没人的地方帮她吸奶,他精心准备约会然后被温珞拉去开房。 只有江临安一个人记得的交往半年纪念日,他带着温珞去坐热气球,带她去看他布置的爱心薰衣草,去看花海拼出的两个人名字。 温珞还是和之前的100天纪念日一样说他是土狗。但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土狗了,没关系,温珞还喜欢他就好。 他想,他还会和温珞有很多纪念日,一周年、两周年、叁周年……等他和温珞结婚了,她们还会有结婚纪念日。 他肯定不会一直土下去的,可恶。 阴差阳错 温珞知道江临安是有钱小开,但她之前以为他只是个有钱小开,她之前在顾家听过顾浔说她们圈子的都是在贵族学校,在普通学校的有钱人就只是暴发户。当然了,后面让她不要跟暴发户交往之类的话被温珞抛到脑后了。 所以她一直以为江临安是个暴发户。但从她在救了那个他口中不是什么好人的兄弟之后,他还让一个无辜的学姐去顶替她。她很快就意识到了,江临安的身份肯定没那么简单。 她完全没有和这种麻烦的人搅在一起的想法,当初和江临安交往也是因为可以毫不犹豫甩掉他。于是她轻飘飘提出分手的时候江临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又哪里做得不好了?”江临安抱着她,脑袋在她的肩膀上蹭啊蹭,“别说这种话吓我。” 然而温珞这次却很冷漠地推开他,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 被推开的江临安怔愣地看着她,他意识到了温珞好像没有在开玩笑——实际上之前温珞也没有用分手开过玩笑。 “我,我不要分手。”他讷讷地去抓温珞的手,问她,“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温珞皱着眉躲开他的动作,“我是在告诉你,以后我们没有关系了。” 她的话就像是一支利箭,硬生生刺进了江临安的心脏,痛楚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为什么?我不同意,我不分手!”江临安的眼眶都红了,“是不是哪个男人勾引你?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我就知道有人想当小叁,这种不要脸的贱人!我不要分手,温珞,我不要跟你分手……” 温珞无语地听他闹腾了一会,也懒得再磨叽,直接摊牌:“你为什么跟我交往?” “因为我喜欢……”江临安的话戛然而止,僵在嗓子里的话说不出来,他意识到什么,睁大了眼睛。 “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他的嗓音紧绷,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是别人骗你的,肯定是为了拆散我们……” “不是赌约吗?”温珞很平静地拆穿了他,“你跟别人打赌来追我的。” 江临安如坠冰窖。他已经把这件事忘记很久了。那些朋友都被他威逼利诱着不说出去,他想着,只要温珞不知道就可以了。 他声音嘶哑地说:“我不是为了赌约……”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温珞,他想要和温珞一直在一起。 温珞扯了扯嘴角,看着他说:“无所谓,你无聊的赌约就到这结束吧。” 她直接往外走,却被江临安从背后抱住,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慌张地抓着温珞的手往他脸上摸,“你不喜欢我了吗?温珞,你不是喜欢我的脸吗?” “……够了。”然而在贴上他那张的确足够好看的脸庞之前,温珞用力挣脱开了他的手,“你不仅一无是处,还是个人渣,不如去死好了。” “喜欢你的脸?别开玩笑了。只要一看你就会想起你跟别人用我当赌注的样子,每一次看见你的脸我都觉得恶心。” “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开。” * ……的确和温珞想的那样,因为那个赌注,她不需要什么理由就把江临安给甩了。 江临安从分手的那天之后就没有来过学校,温珞以为他最多会转学,但是温珞没想到,江临安居然像她说的那样去死了。 他在家里自杀了,还用刀划破了自己的脸。 江临安退学,没有同学知道她们分手还有他的自杀,还为她们的高调爱情这么突然结局感到可惜。同样没人知道温珞收到了江临安无数条短信,说他错了,说他想见她,说他去死了能不能原谅他。 简直就像疯了一样。温珞大概有什么特殊的体质,跟她在一起过的人都不得善终之类的。 温珞没有去见他,所以江临安也不知道,因为他的自杀,江家人禁止一高传播任何和江临安有关的消息,那份江临安想要在婚礼循环播放的视频被封了,同样被牵连的还有温珞这个前女友。 江临安没有说他自杀的原因。但是她们觉得温珞这样的平民不配和江临安在一起,所以江临安出事了,她也需要和江临安一起倒霉。这样的迁怒对她们只是一句话,而温珞就要被逼着退学,她们甚至不让她待在B市。如果不是温歆在顾家,大概也会受到逼迫。 温珞在那时候才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权贵有多么傲慢。不需要任何理由也可以对她下手。 其实她解决的方法也有很多——回顾家向顾煊低头、和江临安复合、告诉楚原戚自己才是救命恩人。 但她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反正大不了下半辈子住在实验室里。不过班主任帮她联系到了斯顿公学的校董,而当时和宁家关系僵硬的宁江南仍然帮她解决了大部分江家的施压,让她转到了斯顿公学。 超过学院里的所有人也是她答应过校董的要求。她不怎么在斯顿公学上课,也不想和那些人扯上关系。实际上江家后面还找过她的麻烦,不过在斯顿公学碰到那么多奇怪的人,她已经债多不压身了。 但是楚原戚就跟被送出国前还要联系她江临安一样给她找麻烦,她还要反过来掩藏让楚原戚派人跟踪她的事情。自从江临安自杀之后,江家几乎把这段过往埋得死死的,楚原戚还要到处说她和江临安交往的事情。 一点屁事就要逼着别人离开B市的江家要是知道江临安是因为她自杀的,估计要把她切块寄给国外的江临安。到时候她偷偷毁灭世界……不对,是造福全人类的事情就要被人发现了。 温珞一边玩电脑,一边零零碎碎地跟楚原戚说了她们交往的事情,还有江家逼着她退学的事情。其实她并不算生气,反正这些事其实在她崎岖的命运里来说并不算什么。 楚原戚手足无措地又开始揪地毯。温珞说她之前被江家那样……他以前以为温珞是个玩弄纯情少男之后再无情甩掉的渣女,什么代价都没有付出。 “我没有告诉江家,我也没跟别人说你们交往啊。”他想要给自己辩解两句,但是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过分,低着头不敢看温珞,所以也错过了温珞脸上停滞了一秒的神情。 “……” “那是谁说的?”温珞很快恢复了平时的淡定。 “我不知道啊,其他人应该只知道你们交往吧。”楚原戚老实回答,但是却微妙地不想提江临安的名字。他没有意识到这才是温珞抓他的关键,跟温珞解答完了,他又继续忏悔:“我不该砸你的琴,不应该那样跟你说话,还找人教训你……” 不过他还没忏悔完,温珞却打断他,指了指在她说话时喝完的奶茶:“没了。” 楚原戚哦一声,立马从忏悔频道切换成家庭主夫频道,站起身拿着杯子去厨房给她倒奶茶,碎碎念说:“这个东西喝多了晚上不是睡不着觉吗?你少喝点啊。”丝毫没有冰箱里一大桶奶茶都是他做出来给温珞喝的自觉。 “……” 而一直保持着面瘫的温珞在他走进厨房后才锤了一下沙发。 ——搞什么?抓错人了。 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没事,只要她觉得自己没有抓错,那就没抓错,她是不会做错的。大不了早点把他放了,反正她也没干什么。 她看了一眼脖子上戴着项圈、勤勤恳恳给她端着奶茶出来的楚原戚。 ……大概,没干什么。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84首长和太子 “谁告诉我你以前交往事情的?”萧何无视周遭诡异的目光蹲在她座位旁边,纠结片刻然后说,“上次打牌的,那个……” 他不想说名字加深温珞对其他男人的印象,然后选了个比较拉踩的形容:“十五岁就痛失贞操的那个。” 温珞:“……” 她回想了一下,上次她跟着萧何的那些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十五岁……好像是穿黑衬衫还出千的那个吧,的确很像江临安的朋友,一样的土狗。 萧何眼巴巴地瞅着她,看起来又酸又可怜,“难道你要跟江临安复合吗?” 温珞也不知道她就问了他一个问题,萧何是怎么联想到那里去的。她低头用吸管喝了一口萧何给她举着的巧克力撞奶,也没回答他:“是又怎么样?” 萧何能怎么样,当然是含泪…… 看着他耳朵的温珞伸手用指尖拨了一下他今天带着的耳饰。和他平时带的耳钉不同,这次是坠链式的,打在耳骨的耳钉坠着链子链接着耳垂上的银色耳环,看起来有些张扬。她顺着链子摸上了萧何的耳骨,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 当然是继续当舔狗了!萧何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的耳朵就会格外敏感,被她摸着链子的时候就因为那种轻微却又瘙痒的感觉红了耳朵,更不要提直接上手摸了,他觉得自己全身感官都集中在了耳朵上,因为她的手而战栗。 萧何脸红红地侧过头让她继续摩挲自己的耳骨。很像把肚子给主人摸的宠物。不考虑两个人现在在想什么,高大帅气还穿着运动服的少男蹲在娇小漂亮的少女面前被摸耳朵还挺青春纯爱的,反正光看潇洒帅气的脸蛋肯定看不出萧何的心正在被无情的坏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然而温珞只是想看看他的耳饰,她没打耳洞,这种东西好看是好看,但让她自己戴她觉得很麻烦。她浑身上下算得上首饰的也就是那个智能手环了。 于是她摸完就把手收回来了,萧何还没来得及失落,温珞就指了指赛场:“行了,走吧。” 虽然被温珞叫过来问了句话又赶走,但他收获了一个爱的摸摸,所以萧何还是听话地走了。 看蹲在温珞旁边的萧何走了,周围的吃瓜群众才继续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 旁边的江沛看着被随便打发走还捂着耳朵一步叁回头的萧何,又看了一眼用发带交缠着绑了个精致麻花辫还在认真吸撞奶的温珞。 除了江沛自己,她另一边坐着搂着她胳膊的林宁凝,前面是在给她剥松子的王松芸和转过身跟她叽叽喳喳聊天的许月白。如果不是宁江南和殷桃没有来,江沛都很难想象这个位置要怎么坐。 自从那天温珞打完人后,眼睛都哭肿了的王松芸抱着温珞说什么自己以后一定会当一个配得上她的人。江沛现在看着温珞的心情,就和当时温珞旁边的几个少爷们的表情一样复杂。 她感觉温珞的身边是不是过于危险了,她真的是个直女…… 温珞看江沛一直在看着自己,打开了撞奶的盖子递给她:“要喝吗?”这是楚原戚给她做的,装在一个特大号的杯子里。 她靠过来的时候胳膊上又软软热热的,江沛默默接过来喝了一口。算了,直不直的,顺其自然吧…… * 今天已经是校运会的最后一天了,距离温珞打人已经过了四天,而江沛听到的八卦已经从温珞是谁的女朋友晋升到温珞是遗落在外的千金小姐之类的。 这中间,最不可说却又可信度最高的八卦传闻是——温珞是裴远的小妈。因为这样才能解释裴远为什么要给温珞顶锅,还有那么多人维护她,因为她是太子的妈! 这种迷幻消息虽然肯定都不敢当面说,但裴远还是知道了,气得在学校下封口令。 温珞听了都觉得无语,她又不会带裴远进女厕所,怎么就太子妈了? 不过她也不担心,抽不出空的宁江南就是因为星网已经在鸭子Zero的帮助下初步搭建完毕,后续在往上申报,需要去走很多程序。而这次温珞并没有再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 虽然可能随之而来的会有各种麻烦事,但是她马上就要发财了……所以晚上吃火锅。 温珞吃着王松芸给她剥的松子,心思完全没在看比赛上。 在收到了和萧何在网球场上掐了一架的顾浔送过来的金牌、然后又收到了参加了游泳比赛的裴远偷偷塞到她校服口袋里的金牌、还有宁江城给的高尔夫金牌之后她才思考完晚上吃什么菜,结果又遇到不说话的叶辞,懒得和他磨磨唧唧的温珞从他身上摸了一个击剑的金牌。 回教室把那堆乱七八糟的金牌往课桌抽屉里随便一塞她就准备提前走人了。 可惜还没等因为火锅所以归心似箭的温珞回家,她就宁江南给叫走了。 …… “怎么了。”宁江南和温珞也是过于熟悉,硬是从她和平时一样的面瘫脸上读出了她的情绪,“谁惹你了?” “没有。”温珞不想提火锅的事情,于是问她,“什么事?” 刚接到她的宁江南这才正经起来,给她整理了校服,然后认真地跟她说:“我带你去见几个人,项目被送到最上面了,她们要求要见你,你别紧张。” 她有什么好紧张的。温珞瞅了一眼宁江南格外严肃的表情,她觉得宁江南看起来倒是挺紧张的。 虽然宁江南没直说,但是温珞可以从排场猜出来她要见的大概是什么人。 坐在低调的轿车里,温珞看着车外从豪华现代的建筑到低调古朴的西长安街,她想起上辈子和这辈子完全不同的世界,之前一直在无论是建筑还是制度都十分欧式的斯顿公学,她现在才确信这的确是同一个国家。像是被拼凑起来荒诞中又带着和谐的世界——然而房价却没有变。 开进中南海之后温珞又接受了一层又一层的检查。当着一群警卫员的面,温珞淡定地从裙子下面拿出电击器、腰后面摸出轻薄的匕首、口袋里掏出蝴蝶刀、鞋子后跟还拆了两个刀片…… 那些检查的警卫员脸都僵了。要不是宁江南帮温珞提前报备过,温珞大概已经被逮捕了。 温珞把身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她们让温珞拆手环的时候,温珞拒绝了。她淡淡地说:“不就是因为这个叫我来的吗?” 大概从身上拆出来这么多凶器的人不太能相信,一时之间僵持起来,温珞不配和,警卫员没办法,只能去跟上层报告。 最后温珞还是被允许带着她的手环进去了,然而宁江南她带不进去,只能和她的那些凶器一起在外面等她。警卫员监视着她到了地方,门口像是干部的人因为她的冷淡多看了她两眼,又笑着和警卫员说了几句,警卫员又忙说李主任您辛苦,然后转着弯说她的事情……扯了半天才带着她进了小院。 温珞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官僚气特别重的地方。 那位主任仿佛很友善,说话很亲和:“小同学,首长就是关心一下你的生活状况。你就当作聊天,轻松着来就行。” “……嗯。”温珞被带到屋里坐下,等着人来‘关心’自己。她觉得自己宁愿在学校看弱智的高中生们掐架,也懒得在这跟她们磨叽。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开门声,等比想象中看着年轻、洒脱亲切的元首被人簇拥着进来时,温珞还在百无聊赖地玩桌子上的杯子。 刚刚和她说了两句话就好像已经跟她是熟人的主任在旁边殷切地为元首介绍:“首长,这位就是温珞同学了。” “你好。”走到温珞旁边的首长淡笑着对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温珞伸出手,“温同学。” 温珞抬眼看他。这位站在权力巅峰的元首看起来长相格外俊逸,一身元首服穿在身上都格外有犀利的意味。气势更是带着沉稳的压迫感,看起来亲切却更是圆滑,举手投足都十分有气度。 “你好。”温珞跟他握了一下手,然后很快就收了回来。她看着这人的脸总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反正挺讨厌的。 周遭的人都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都有些慌张。但首长却没说什么,笑着收回手坐下,然后开始‘关心’温珞的生活状况。 刚开始就是官方的问些问题,什么在学校怎么样,平时学习情况什么的。温珞不停地听着他打官腔,脸上表情越来越跨。 不过随着闲杂人等退出去,这个说话弯弯绕绕的首长也开始步入正题,慢慢说道:“我们知道提出、创造出这样出色计划的人是温同学你这样还未成年的小同学时确实十分吃惊……” “有话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温珞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样子丝毫没有对着元首时应该有的敬畏。 在腥风血雨的权力圈子混到顶点的首长顿了下,虽然他并没有因为温珞的举动生气,但他的确有些诧异。 毕竟在他说话时敢插嘴的除了几个同样权力滔天的朋友,也只有他儿子了。而温珞看起来就是个小姑娘。他又在心底嗤笑,她当然不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不然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你们年轻人是不喜欢这些话题,那我们就直接说吧。”首长把手在木制的桌子上轻敲,“关于你的星网。” “你做的很隐蔽,在这个星网出现之前,还没人能发现你在干什么。”首长唇微弯,依旧是一副淡笑大度的模样,却有着带着冷意的压迫感。 他看着依然没什么反应的温珞说:“你们之前做的产品,已经渗透进几乎所有企业的基础搭建核心里……你想干什么?” “看不懂?”温珞非常坦然,“强买强卖啊。” 在之前几年,她给宁江南的研究,无论是程序、芯片零件、还是网络服务,全都建立在星网的基础上。她们用最先进的技术搭建最基础的东西,然后跟其他企业合作。这些东西或许看着并不十分出挑,比起智械来说就像是最普通的代码,然而她在做的时候是倒推的。 或许放在现在的科技里它只比同类产品强上些许,然而它真正适配的是星网。只要在星网里运作,它能展现出来的远超现在。一个原本只发挥了百分之十的东西因为星网变成了百分百,星网还有着更加先进的AI技术。 而任何先进的设备都会提高劳动生产率和产品质量,也就代表着更高的利润,只要有一家公司拿到了更高的利润还提供了更高质量的东西,那其他的公司都必须用星网当作基本盘才有资格和同行竞争。 也就是说,本来星网应该是有个过渡期的,然而温珞不仅是强行扯着其他公司上了自己的船,她是直接抄底,告诉别人要开船必须在她的海里开。说是强买强卖非常贴切了。 在一个科技的现代,出门人人都带着手机,商务、汽车导航、医疗领域……太多和网络有关的了,温珞根本没有留后路,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样子。 首长都被她逗乐了——带着气的那种。 “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他说,“你只想着要更新换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有多大的影响?你的一句话会影响到很多人。” 他说的没错,无论是目前为止温珞的所作所为,还是将来她要做的事情都是这样,在时代的浪潮中,只要有一步走错就可能直接被淹没。所以在涉及国家乃至世界的决定,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是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怎么可能像温珞这样直接拽着别人往前跑的。 他似乎是在用他的阅历来给温珞传授人生经验,加上他可以睥睨所有人的身份,让他的话显得很有分量。不过他搞错了一点,温珞并不是个普通的女生,她甚至不能算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有着与众不同的思维。 温珞冷漠地说:“那关我什么事?没用的人就淘汰掉就好了。” 那些高官、权贵在原本的位置上只会尸位素餐、蝇营狗苟。那种人存在有什么意义?既然她们什么事情都不会管,那就让机器人来代替。 首长因为她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说出淘汰皱了皱眉头。 “我能做到远比你们能想象到的更多。”温珞把手上一直把玩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立好,“你又怎么知道那是不好的?” ”你也可以选择把我解决了,或者去勒令其他人别配合我。”她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狂傲,“你做得到吗?” “……” 元首没有说话。 温珞就知道。这个世界最差劲的地方就是这里,世家的背后是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有一个人想禁止她的科技,议会的时候其他人那里能通过吗?要知道她虽然在强买强卖,但确确实实能让她们得到好处。触手可得的利益,她们怎么会放手? 而解决她就更不可能了,她拥有比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要超前的大脑,而对于元首来说,她能让这个国家永远领先在其他国家前面,他怎么可能杀她?如果她没有之前的布局或许还能直接把她充公。然而她要当的不是科学家,而是万恶的阶级主义最顶点的那个人,所以现在谁也动不了她。 在她看来,这个老男人不过是无能狂怒,想用什么年龄、阅历、身份来压制她,让她害怕而已。 温珞笑着说:“所以,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 听着在那仿佛在给她当人生指导的首长说话,温珞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小姑娘,真是后生可畏。”首相笑着,看着还是很有气度,“看见你们年轻人这么出色,我就放心了。” “呵呵。”听他说了一堆经济政治之类的话,还一直打官腔,温珞完全不想跟他说话。 做事圆滑的首长也仍然一笑,只不过这次的话题不太一样:“呵呵,你很优秀,我也知道小姑娘你跟我家小子也挺熟的。年轻人的感情问题不多置喙,只不过,还是得定定心,你说对吧?” 温珞:“……呵呵。”他儿子谁啊。 “好了,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只是想看看这么年轻的天才是什么样的。”元首的态度仿佛真的和他说的那样只是看看而已,“小王,带温同学出去吧。” 温珞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跟着一直等在外面的人出去。 而坐在桌子前含笑的元首在她走之前,忽然说道:“……小姑娘,希望下次能和你母亲见见,教育出优秀人才的她一定也很优秀。” 温珞头都没有回。这个老男人还要用温歆来‘提点’一下她,恶心死了。 她跟着那个什么主任出去的时候,刚好又遇到几人,领头的人穿着和被温珞弄得恼火还要装大度的元首差不多的衣服,一看就是位不简单的人物。 他看见温珞,有些讶然却很快恢复常态,他的目光很自然地从温珞身上转到前面的主任,对她点点头,清俊又静稳:“王主任,这就要走?” 那位主任露出了殷切但得体的笑容:“是,叶议长您先进去吧。” 温珞在和主任寒暄的男人和叶辞很相似的五官还有金丝眼镜上停留片刻,又漠然地收回来了。这一家人长得够像的,除了成熟版叶辞还有中年版叶辞。 “好的,辛苦。”大概是叶辞他爸之类的叶议长又看了温珞一眼,居然主动侧身让路。 主任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带着温珞往外走。错身时对着叶议长身后的人也微笑示意,对面的人也同样回笑。 几个人在那里你来我往,十分有技巧。只有温珞一个人瘫着脸,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回家吃火锅。 再在爹味中年男人之间熏陶,温珞都怕自己臭了。 等温珞跟着那个主任找到检查的房间之后又在警卫员死亡注视下把电击器什么的装回去了。宁江南问她:“怎么样?你们说什么了?” 温珞觉得她们没说什么,反正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但她知道宁江南有多不容易了,跟这些人打交道。 于是她示意宁江南低头,然后在宁江南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辛苦你了。” 宁江南:“……???”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 结果宁江南还有会要开,温珞只能自己回家了。 在去坐那辆低调的小轿车的路上她还在想宁江南问她到底喜不喜欢女人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从低调小车旁边的军用吉普上下来几个人。 一共四个,都穿着军装,身材都很不错,腰线掐得十分漂亮。于是温珞没控制住,瞅着别人的腿就看过去了。 而她看见中间那个没穿军装外套,衬衣扎在笔挺的军裤里的裴远的时候温珞才反应过来,原来学校叫他太子爷是真的太子爷。她一直以为裴远是中二病来着。 裴远穿着军装比起穿西式的校服有着别样的帅气洒脱,他身材高大,所以也看着格外挺拔洒脱,跟搭着他肩膀的人低声笑语的时候有些让人心颤的不羁范。 当然了,在他不经意间抬眼看见温珞的时候就卡壳了。 裴远都怀疑自己的眼睛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温珞?但是那个面瘫的样子绝对不可能是别人。 身边搭着他肩膀的朋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很痞地吹了个口哨:“远子,靓女啊。” 裴远才反应过来,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扯开:“看什么呢你,不许看!” “你急什么?”被他扯开的朋友莫名其妙,“认识?” 裴远又去看温珞,她已经没再看他了,跟着人走到轿车前面,那个警卫员给她打开了车门。 假装没看见他,之前打他还让他下跪。他才不认识她!裴远恨恨地扯着手上的军装外套,咬牙切齿地说:“不认识。” 温珞扶住车门,要坐进去之前又看了他一眼,和生气的裴远对视上了。 她们对视片刻,温珞扶住车门的手对着他勾了勾手指,然后坐了进去。 ……她那个招狗的手势什么意思?裴远都要气死了。干嘛,以为她对他勾勾手指他就会过去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好笑!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坏女人践踏他的尊严的。 “人都坐进去了,你还看啥。”几个穿军装的帅哥无语地很,“走了啊。” 裴远抓着外套怒视着那辆已经关上门的车。过了叁秒,他把衣服往旁边的人手里一塞,大步朝着那辆车跑了回去。 “啊?远子,你干嘛呢?” 他没管后面传来的喊声,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扑倒了后座的温珞。 “你好过分……”他呜呜地拿头蹭她,军裤挨着她的腿,“你要干嘛啊。” 被他抱着倒在后座的温珞推开他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见了一群她最讨厌的爹味男,她现在看见裴远都觉得他没那么弱智了。 ——她要干嘛?当爹的恶心到她了,她就把他儿子给爆炒了。 司机看得都懵了,他当然认识裴远,看这阵仗都不知道该不该开车。 “看什么看,挡板!”裴远被推开,支起身把温珞挡在身下,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倒是很有底气。 对于这个双标狗,司机只能升起了挡板,说什么他是不敢的。 等挡板升起来,裴远才抱着温珞嘟嘟囔囔:“你干嘛叫我,你不要我跪着跟你道歉吗……” 温珞才想起来这回事,啊了一声:“对,还没原谅你。” “先欠着吧,之后再跪。”温珞非常随意地延后,然后给他画了个饼:“但是不妨碍我们上床吧。” 裴远都傻了。上床?他何德何能配得上“上床”这两个字,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不喜欢戴套。”温珞摸上了他的腹肌,然后一路勾勾缠缠地到了他的胸肌上,哄骗他道,“所以你去结扎吧。” 本来因为她难得的好脸色而受宠若惊的裴远:“???” ———————————————————————————————————————— 温珞:跟我装屌?把你儿子绝育了。 今天还是7k,有两个爱发电的加更哦。 巧克力(微H) 裴远这辈子也没想到,他年仅十七岁就要经历结不结扎的问题。不过这是问题吗?温珞好像也没有跟他商量的意思。 “结扎?”他的脑子都是混的,“我怎么结啊?” 他当然知道结扎是什么意思,他们圈子里也不是没有结的,但很少。基本都是玩得花的那种,不想让人借种上位,但更多的肯定是让女方避孕的。地位越高的男人越不可能对自己下手,他们觉得自己可金贵了。 虽然裴远也觉得自己可金贵了,但是他之前都为爱当吸奶器了——就像是小孩子都还会相信比起金钱,梦想更重要。比起那些老谋深算的男人来说,他这种少男对于结扎还真没那么不能接受。可是这也不是他想结就结的问题吧,不说他还没成年,他上一分钟进医院说要结扎,下一分钟就被他爸给逮回来打断腿。 而且要是温珞像自己喜欢她那样喜欢自己,那他被打断腿都无所谓,可是温珞脚踏的那么多条船都能铁锁连舟了…… 她之前还说不原谅他,他还在偷偷想办法给她道歉,现在就哄他去结扎,她是不是耍他玩呢? 裴远的脑子里挤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被他扑倒在座位上的温珞原本放在他胸肌上的手却搂上了他的脖子,然后用肩膀顶着他坐了起来,把他压在了车门上。 她的裙子堆迭在大腿根部,露出了黑色长筒袜上面一小节白嫩的肉。她在狭小的后座占据了大半的位置,甚至还屈膝半伏在座位上,只给裴远留了一小点位置。她手臂搂在他的脖颈上,脸也挨得很近,绵密的呼吸就打在裴远的下巴上。她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了裴远身上。 平时会被裴远嫌弃寒酸窄小的车子此时却让他觉得还可以再小一点。他低头就能看见温珞纤长的睫毛,如丝绸般的头发用发带束成松散的麻花辫有些凌乱地垂在肩头。那双平时没有情绪的双眸如同墨玉一般,明明不施粉黛,但是挺翘小巧的鼻尖都好像泛着粉,还有那双柔软的唇…… 她的手臂交叉着搭在他的脖颈上,手抓着他的短发向后扯让他抬起脸,她没有留力气,但是他却顾不上痛意。因为过于近的距离,她柔软的胸口紧贴着他的衬衣,而曲起的膝盖就隔着裴远的军裤抵在他的下身,这让裴远怎么受得了? 温珞微抬起头,张开嘴咬在了他的下颚上,留下了一圈牙印。 已经没办法思考的裴远瞪大眼睛,他听见温珞轻声说:“你会去的,对吧。” 裴远想,他大概是要完了。 * …… 吃完火锅的温珞慢吞吞放下筷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认自己吃不下了才站起来,让旁边的楚原戚来收拾桌子。 只配给她烫东西的楚原戚这次连剩饭都没得吃了。他感觉温珞好像吃下去一头牛,居然一口不落地把他准备的肉和菜都吃得一干二净,看来她真的挺喜欢吃火锅的…… 他还在心里记录温珞喜欢的菜,温珞直接伸着懒腰走出了餐厅:“快点,我去洗澡。” 听见她的话,楚原戚深麦色的肌肤很不明显地红了些:“哦……知道了。” 温珞一身火锅味,所以肯定会洗头。洗完盘子的楚原戚也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坐在沙发上等着可能会出来的温珞。 果然没过多久擦着头发的温珞就出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吹风机,走到沙发旁边很自然地递给楚原戚,然后同样坐到了沙发上。楚原戚接过来,把插头插在了插座上,然后坐在温珞身后给她吹头发。 因为温珞嫌麻烦,所以之前她自己鼓捣了一个自动吹头发的机器,平常洗完头都是用那个吹的。而楚原戚看到她不想吹头发就主动请缨给她吹头发,温珞也就把机器丢到旁边了。毕竟晋升为金牌理发师的楚原戚吹头发还挺有技巧的,什么不能离得太近,风不能太热都琢磨地很清楚。她倒是无所谓那些,主要是—— 温珞很娴熟地靠在了楚原戚的胸上,然后闭上眼睛让他吹头发。主要是那里实在是太大了。 楚原戚开着吹风机,手指轻柔地穿梭在她的发间,动作非常小心翼翼,生怕扯掉了她的一根头发。他还小声跟她说:“下次要不要吃烤肉?” 温珞点了一下头。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地在客厅里环绕着,温热的风吹在温珞的脑袋上。还是和之前一样,吹着吹着温珞就头侧过去,枕着他的胸膛,靠在他身上。楚原戚抱着她,让她躺得更舒服些,然后继续一点点帮她吹干梳顺头发。温珞的头发比起之前长了一些,从刚到肩膀到了肩膀下,要不要帮她剪掉一些? 温珞一边想着吃完烤肉就把楚原戚丢掉的事情一边让他给自己吹头发。等她感觉自己的头发差不多干了,就晃了晃脑袋:“行了。” “哦。”楚原戚听话地关掉了吹风机,然后站起来把插头拔下来。温珞也跟着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准备吹完回房间睡觉了。 楚原戚卷着吹风机的线,然后站在那里有些纠结地问了个问题:“我晚上吃什么啊?” 他胸因为动作动了起来,靠着他所以头也跟着移动的温珞懒懒地瞥他一眼:“你吃什么问我?”冰箱里有菜,他自己做不就好了。 楚原戚这才扭捏地问:“那我喝奶行吗?” “……” 温珞眨眼的动作停滞了一秒,转过身看着楚原戚。 她神情微妙地重复了一遍楚原戚的话:“喝奶?” “就是之前,你给我喝的……”话音还没落,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他的温珞然就一步一步慢吞吞靠近了他。楚原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就往后退,直到背上一凉才发现他居然被她逼着靠在了墙上。 温珞的神情和平时的冷漠不太一样,像是……像是她摸他胸的时候一样。其实她们从来都没有说过关于温珞摸他的话题,从他刚开始被抓过来,温珞给他洗澡的时候就掐他胸,到后来有时候他做饭的时候从背后抱着他的腰捏他胸,还有咬他胸口、头枕在他胸上之类的,就是那么顺其自然地就发生了。 温珞没有问过他的意见,他也没有问过温珞要干什么,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他也知道温珞对他的肌肉很感兴趣,所以有时候还会用肉体让温珞同意他给她编头发…… 实际上温珞比他矮了至少二十厘米,大腿还不一定有他胳膊粗,但是他就是在她面前会不由自主地退让。 温珞的手抬起来,从项圈的下面伸进一根手指勾住项圈,把他扯地一下靠着墙滑坐下来。温珞也跟着半跪在地上,手指微微用力,把他的脖颈扯得靠近她。刚刚被楚原戚吹干的头发从他的脸颊擦过,痒痒的。 被她勒着仰头的楚原戚的喉结上下滚动,紧缩的喉咙一阵干渴,他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涌起来,让他紧张地有些心悸。 “你想喝奶?”温珞眉毛微抬,似笑非笑地问他,“那你知道,你喝的是什么奶吗?” 吹风机掉到了地上,刚刚被缠好的线又散落开了。一滴汗珠顺着楚原戚的脖颈滑下胸膛,又缓缓沁入腹肌的纹理。他不知道温珞想说什么,但是嗓音中却透着莫名的沙哑:“……什么?” 温珞没有回答他,而是把手往下,把他的衣服从下面撩起来。楚原戚今天穿的还是黑色工字背心,贴身的布料将流畅的肌肉勾勒出来,宽阔的背衔接着紧窄的腰,再下去是连衣服都盖不住的腹肌和人鱼线,此时在她的动作中都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她的动作很轻,但楚原戚被她抚过的那些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抽搐一瞬,青筋伴随着急促的心跳微微脉动。她白皙的指尖和他深色的皮肤对比鲜明,却又和谐地融合、磨蹭着。 “嗯……哈啊……” 楚原戚的喘息变得急促,两颊的肌肉绷紧紧咬着牙关。温珞把他的衣服掀起来撩到了胸口上面,然后用手握住他饱满的胸肌,五指收拢,让他浅咖色的乳头抵在她的掌心,变得格外坚韧硬挺。 她靠近了低喘着的楚原戚,在他耳边问他:“你胸这么大,为什么不挤自己的喝呢?总想着别人的奶。” “你说,你的奶会是巧克力味的吗?” 听见她的话,楚原戚脑内一片杂乱的轰鸣,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什么意思?他喝的奶,是她…… 此时因为温珞的动作而产生的细密汗珠让他深麦色的皮肤沁出润泽的光,更像是古铜的颜色,他沙哑的喘息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明显,空气中都是欲望的火热。 于是超过了以往所有的亲密,温珞的另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腰带上。 她靠近了楚原戚,鼻尖几乎要挨到他的鼻尖,她们炙热的呼吸交缠着。楚原戚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他的双眼带着情欲和迷茫,却情不自禁地靠近了温珞。 温珞勾着他的腰带,把他宽松的运动裤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露出了他昂扬的性器。 她微垂着眼往下看。 格外粗大的青紫色肉棒虬结着青筋,看起来粗犷又硬朗,和温珞纤细白嫩的指尖比起来像是一头凶猛的恶兽。 温珞:“……” 快要触碰到她脸颊的楚原戚被她推开,后脑勺砰地一声撞在墙上,把原本沉浸在沉默暧昧气氛中的他撞得眼前一黑。 他人都撞懵了:“……怎,怎么了?” 衣衫不整还露着肌肉和肉棒的他下意识想握温珞的手,却被她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又一次摔在了墙上。 温珞冷着脸站起身,表情难看得不行,她居然还想在放他走之前来一发。 对,对啊。 她为什么会觉得一个黑皮的下面会是粉色的?啊?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打野食 温珞不觉得自己很封建,但是如果一个男人的下面不是粉嫩的,那怎么证明他是个纯洁的男人?她是绝对不可能碰不干净的男人的。 这个男人整天用大奶诱惑她,结果几把居然不是粉的。温珞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怒意,走到强忍着腰腹痛意和脑袋眩晕想撑着地爬起的楚原戚旁边,用脚踩住了他的手。 感觉手掌传来一阵剧痛的楚原戚闷哼出声,他僵硬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兽一样抬头看向温珞,眼里都是不解。 温珞已经很久没有对他下这么重的手了,无论是刚刚推开他让他撞到墙上,还是踹他的那一脚都没有收力。现在更是和以前那次一样踩他的手。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温珞要这样?明明她们刚才还在…… “你老实回答我,不然我杀了你。”温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很冷,就好像刚刚暧昧的一切都是楚原戚幻想的。 比起手上的痛意,温珞冷漠的态度更让楚原戚难以忍受,他哑声问道:“……你要问什么?” “你跟别人睡过?”温珞丝毫没有因为他眼底的受伤有半分收敛的意思,楚原戚只是挨打,她可是差点睡到疑似非处男的人,她两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什么?”楚原戚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不知道为什么温珞会觉得他跟别人睡过,“我没有!我只跟你——” 他怎么可能跟其他女人有过这样的接触?说难听点,他以前谁都看不上,对温珞他都态度那么差了,怎么可能和别人有什么。别人敢动他一根头发都要断只手,只有温珞敢对他又打又骂还揉他胸,她为什么会觉得他和别人有过什么? 听到楚原戚否认,温珞眼带凉意地看他片刻,才挪开了踩着他手背的脚。楚原戚捂着手站起来,委屈憋闷地看她一眼,把原本被她推到胸口的衣服扯下来,等他把裤子也穿好之后就听见温珞继续问他。 “那你为什么不是粉色的?” 楚原戚一时没反应过来:“粉色?” 他顺着温珞的视线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迷蒙消退得一干二净,被难以言喻的震惊所取代。温珞因为他不是粉色的所以觉得他被人睡过? 楚原戚简直委屈地要死:“我就是、就是这样啊!” 喜欢黑皮大奶但是不喜欢黑皮几把的温珞毫不留情地抨击他:“别人都是粉色的,你那么黑,肯定是你不够自爱。” 她说的‘别人’和说他不自爱都让楚原戚心脏一阵抽痛。他想要解释:“我以前……” 他还没说完,看见温珞鄙夷的眼神又住了嘴。温珞有时候看新闻的时候会问他一些楚家的事情,等他说了又好像很看不起黑道,所以他都尽量不说以前的事情,他不想让温珞讨厌他。 “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和别人做过!”他被温珞的粉色论说得羞耻窘迫极了,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天生就这样……” 温珞打断他:“够了。” 说再多也不能变粉,而温珞对下面不粉的男人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真是丑死了。” 她踢了踢旁边的吹风机示意楚原戚等会放好,然后扔下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看见黑几把的男人就讨厌。 * 其实温珞过了一晚上睡醒心情就平复下来了。反正楚原戚也是她不小心抓来的,马上就要丢掉了。所以饭她是要吃的,奶她也是要捏的,就是不会干其他的了。 两个人还是之前那样的相处模式,然而温珞的反应很冷淡,楚原戚也和之前不一样了。温珞掐他胸的时候他会小心地不触碰到她,害怕被她看见硬起的下身。 这个年纪的男生自尊心都极其脆弱,楚原戚或许不是,不然他也不会被关了那么久才屈服。但是他的骨子里生来就有的磨不灭的傲气,都因为温珞的一句话变得敏感极了。 温珞穿好校服,一边系着衬衣上的领结一边接着电话,在对面说完之后给了答复:“知道了。” “我下午两点之前到Q大。” 楚原戚低着头给温珞收拾东西,温珞从隔壁把哈士奇牵过来,哈士奇还是一如既往地活泼,而她蹲下来抓住哈士奇乱蹭的脑袋。 她很认真地和哈士奇说:“你要是弄坏什么东西,我回来就不遛你了。” 哈士奇:“汪汪!” 大概是答应了。温珞把抓着它脑袋的手一松,就放它自己乱跑了。 旁边的楚原戚默默走过来把她的包递给她,低声问:“你要去几天啊?” 温珞有些提不起劲:“两天。” 参加高中生的英语联赛对她来说和去和小学生比一年级试卷差不多,但她之前答应了校董,肯定就会去的。反正酒店也给她订好了,在哪里摸鱼不是摸呢。 她接过楚原戚递过来的包,手指触碰到他的指尖时,楚原戚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温珞瞥他一眼,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问:“有事?” “……那周日我们吃烤肉好不好?”楚原戚努力装作平静,却依然有些手足无措。 那还真不太好,温珞打算让他照顾哈士奇两天,周五回来就把他扔掉的。然而还没等她拒绝,楚原戚就继续说道:“周末是……我的生日。” 温珞:“……” “我会做很多你喜欢的菜,我学会做蛋糕了……我们一起过吧。”楚原戚难受地握紧了拳,低下头不看她冷漠的表情,“好不好?” 温珞拿起包从他旁边走过去到玄关穿鞋:“回来再说。” 看着温珞穿好鞋开门出去,楚原戚的眼眶和鼻尖都无比酸涩。他蹲下用手心捂住自己通红的眼眶,他这样真是难堪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粉红色的? * 大概是因为校运会上被温珞暴打一顿的魏覃真的被送到国外去了,原本热衷于压榨温珞的校董事会现在对她无比宽容,这次温珞只用参加英语竞赛就可以。 不过她们也没浪费这个机会,给了温珞一个分量很重的比赛。本身高校联赛就足够受重视,这次的英语竞赛还是由全国Top1的Q大主办的,除了加分以外还是为了筛选出最优秀的生源,获得高名次的人能获得加分和Q大的降分录取名额,甚至足够优秀就会继续被推荐参加世界级的比赛…… 当然了,这和温珞都没什么关系。她又不是闲的,参加一次不够还要继续参加。在一高的时候她或许还要等到高叁结束,但在斯顿公学,她火速拿到A-Level证书之后她的高中生涯基本已经结束了,现在就是在摸鱼。 因为这场足够有分量的英语竞赛分叁轮,一共要两天。斯顿公学挥挥手就给每个参加比赛的学生订好了Q大附近唯一的五星级酒店,于是温珞就当作Q大两日游,拎着个电脑就来了。 她先去了学校提前订好的酒店里放东西。报完名字被服务员尊敬地领上去她才发现斯顿公学的预算有点过于离谱了,来比赛给订总统套房,她一个人住一层。 反观她的行李,就一个电脑包,里面除了电脑只有楚原戚给她带的小零食,衣服什么的她打算到时候直接去买。 在五星级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的大床上躺了五分钟,她还是爬起来,准备去见见其他选手。 其他的同学是在学校里就报名、选拔、培训,而温珞是内定,她之前没有见过其他同学,而斯顿除了她以外还有叁个同学一起参加。她准备和她的同学们一起去旅游……不是,了解比赛流程。 但果然,遇到男人就会变得不幸。 温珞像是掐小鸡仔一样逮住戴着帽子口罩溜进小树林的可疑人员,准备把他扭送到校卫处。 她刚刚正在Q大往目标地点走,结果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女生的尖叫,还有人追着这个家伙。而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看见她居然还拽着她跑。 变态遇到的太多了,被拽着跑到小树林的温珞内心毫无波动甚至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被她拧着手按在地上的可疑人员吃痛地喊:“等等,是我——” 听他这么喊,温珞把他的口罩和帽子扯了下来,看着口罩下帅气的脸和那头蓝幽幽的头发叁秒后,她发出了灵魂提问:“你谁?” 蓝逸差点被她拧到手臂脱臼,现在又来了个双重打击,简直要吐血。 他臭着脸重复了一遍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问题:“设对于任意光滑有向闭曲面S……求f(2010)。你什么记性啊?” 这个女的居然连他这张大明星的脸都忘了,他现在可是顶流哎。 温珞听到这个问题才回想起来:“买学历的?” 之前宁江南点的那个买学历的鸭子还是什么的,她当时都没仔细听。现在只记得那间KTV的果汁不错,宁江城的口技也不错。 “我上次不是答上来了吗!”蓝逸怒了,反驳道,“我没买学历!” 温珞松开擒着他的手,压住他肩膀的膝盖也拿开。淡淡看他一眼就拎起包准备走。 “你别出去啊。”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蓝逸下意识拦她:“我的粉丝在外面,你出去我就暴露了。” 如果是一个善良的女主角,此时大概会陪他在这坐牢,然而温珞很明显不是。 她绕开蓝逸往小树林外面走:“我管你去死?” 蓝逸:“……喂!” 他就像是刚才看见她下意识想和她说话拽着她跑一样,鬼使神差地迈着长腿跟在她后面,仿佛忘了他刚刚说的粉丝。 “你是斯顿公学的?”蓝逸把被温珞扯下来的口罩戴回去,再把自己新染的蓝毛塞进帽子里,一脸不爽地跟着温珞,“你来Q大干什么?” 温珞完全当他不存在,也没发生什么迷路了走不出去只能陪他坐牢的事情,凭着记忆就走回原来的位置了。 蓝逸一路上遮遮掩掩的,像个贼一样,等跟着温珞到了她们集合的地方他才联想到Q大好像是在主办竞赛。 毕竟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活动,今天来Q大其实是他公司给的任务,让粉丝拍到然后给他买个‘蓝逸Q大学霸’的热搜而已。他不想配合,就躲着蹲点的粉丝走,结果这么巧就碰见之前这个意图潜规则他的人。那次之后,他连在舞蹈训练结束都忍不住偷偷刷题,就怕下次被她点名要潜规则的时候又被问住了……结果根本就没让他扳回一局的机会。 温珞到了约定的场馆门口才冷着脸回头看一直跟着自己的蓝逸:“干什么?” “我顺路不行吗?”蓝逸的声音从口罩里闷闷地传出来,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如果不是他高高大大一个人猫在旁边,边说边努力躲着路过的人投过来的视线就更有理了。 挺好,温珞也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她看着蓝逸,走近他,抬手揪住了他帽子下的一缕蓝发:“你来拉生意的?” 蓝逸:“???” 也没等他反应过来,温珞就用指尖捻着他的头发,坦然自若地报了酒店名和房间号然后说:“晚上七点,来我房间找我。” “咳……咳咳咳!”蓝逸听见她的话,猛然被口水呛住,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你、你想干什么?!” 温珞挑了挑眉,放下他的头发退开两步,像是看猪肉一样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没说话。 这个女人想潜规则他!蓝逸的心里响起了警钟,他可不会出卖身体给名字都不知道的金主。 蓝逸憋红了脸,用手把口罩再往上面拉了拉。他感觉现在的天气太热了,烤的他脑袋都失去了理智,居然闷声闷气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鸭子拉客还要问名字,真是有够好笑的。温珞本就没打算告诉他,更别提突然有人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不进去?”冷淡却带着不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听见熟悉的声音,温珞转过头就对上镜片后此时幽暗的桃花眼,和看起来神色冷淡的叶辞对视。 虽然叶辞神色冷淡,但温珞神色更冷淡。所以对视了一会,叶辞还是败下阵来,转头看向捂得严严实实的蓝逸:“他是谁?” 人就在他面前,他偏不问,非要问温珞,第一句话就针对起来了。 “叶辞?”倒是对面的蓝逸居然好像认识他,叫出了他的名字,“你……” 叶辞皱着眉,比刚刚更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居然还真从唯一露出的眼睛认出来了。他的脸色变得更冷了,但还是对着温珞问:“你和他认识?” 蓝逸:“……” 看来她的对手里有一个叶辞。刚刚还把同学当作旅游小伙伴的温珞毫不犹豫地把叶辞划成对手,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你安排的名额?” 又是叫她去开会,又是要跟她坐在一起,现在还要给她安排这种麻烦的项目,她最讨厌给她找事的人了。 正在冷眼看着蓝逸的叶辞愣了一下,看向温珞张了张口。他想说他没有安排温珞的名额,是他知道了她会参加所以才跟来的。却又因为看见温珞厌烦的表情,所以抿住了唇。 他为什么要解释,反正温珞也不相信他。 叶辞同样穿着斯顿公学的校服,只是和平时不同,把细碎的刘海向后梳起,露出了漂亮的眉眼,更添几分冷峻。却又因为他忍不住流露出的脆弱眼神格外让人心头发麻。 暗自委屈的清冷少男很惹人怜爱,但是温珞没有心。她甩开叶辞的手,给蓝逸留下一句记得来就往场馆里走了。 蓝逸看着被甩开之后哗哗往外飙冷气的叶辞莫名就有种胜利的感觉。他才跟那个女人见了两面,她居然就在叶辞和他之间选了他。哼,算她有眼光。 看着温珞背影消失在门口的叶辞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你在这干什么?” “我就是Q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蓝逸因为自己的胜利有些优越,语气非常盛气凌人,“倒是你,怎么,你也要参加竞赛加分?” 叶辞推了推银边的眼镜,语气没有因为他的态度有什么变化:“我不关心你怎么样,但是你别去招惹她。” 蓝逸简直好笑,他招惹她?明明是那个女人要潜规则他好不好。 “我跟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可别说你是她男朋友,我看她对你挺不耐烦的啊,你在这跟我豪横什么?” 听他这么说,叶辞眼底愈发带着寒意。蓝逸也带着挑衅地看着他,两个人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不过叶辞到底还是和温珞更熟悉,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甚至唇边带着一抹笑:“你知道她为什么叫你去吗?” 没等蓝逸回答,他就说出了他猜测的答案:“她把你当出来卖的了。” 话说到这里,叶辞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了。他作为良家夫男自然看不起出来卖的,于是没再等蓝逸说话,叶辞就转身,朝着温珞刚刚进去的入口走去。 蓝逸原本的得意全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消失的无影无踪。气得想抓着叶辞打一架——但是不行,他进去绝对被发现身份。 说他出来卖的?放屁!他看就是叶辞嫉妒他,所以才歪曲那个女人的意思。 果然,男人永远都对同性这么有恶意,见不得其他男人受女人欢迎。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居然都是这么蛇蝎心肠,他要是真被她潜了,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被怎么磋磨呢! ……不过,那个女人到底叫什么? * 除了叶辞以外的其他两个同学都是特招班的女生,和温珞也是认识的,于是比赛前一天的流程了解环节温珞就左边一个女生右边一个女生,整个下午就这么贴贴过去了。 “上了台就是对手了,比赛的时候你可别放水。”其中飒爽的女生还在酒店大堂分别时跟温珞眨了眨眼。 另一个比较幽默的在旁边小声说:“放个太平洋我们也不一定能赢啊……” “喂,能不能别灭自己的志气啊!” “我说的是实话嘛……” “……” 温珞嗯了一声。在比赛上,她会尊重她们,和她们认真比赛,而不是把她们当做需要保护退让的对象。 跟她们道别后温珞回了自己的总统套房,她瞅了眼时间,六点四十。也不知道那个男公关会不会来。 她当然是打算把蓝逸骗过来打一顿的,好让他知道缠着她的代价。当然了,吃吃野食也是可以的。 正想着这件事的温珞忽然听见门铃声,她从又大又软的大床上爬起来,慢悠悠地掳起袖子。 然而门一开,温珞抬起头看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少男,原本就梆硬的拳头更加梆硬了。下午一直跟在她后面不说话的叶辞正站在门口垂眼看她。 温珞面无表情地准备把门关上,叶辞却握住了她放在门把上的手。 虽然将了蓝逸一军还是醋意翻涌的叶辞丢下了自己的理智,他问:“你上次说的还算数吗?” 跟男人说话基本不算数的温珞:“什么?” “制服……”叶辞虽然脸上表情看起来很冷静,但通红的耳朵暴露了他,“你去我房间,我穿给你看。”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制服下的束缚带(H) 听到制服温珞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过会才记起自己上次跟他说的,让他求人睡的时候穿上情趣内衣。那只是看曲星若穿完情趣旗袍顺口说的而已,她是那种为了制服和情趣内衣就放弃自己点的鸭子的人吗? ——她是。 温珞坐在主卧的床上玩手机,小腿挨着床边晃悠,等着客卧里的叶辞换好衣服。反正她还没给钱,让鸭子搞制服诱惑还贵呢,为什么不玩免费的? 她住二十五层,叶辞住在二十四层,都是一层一个房间的总统套房。也没人能看见,于是两个明天还要去参加竞赛的高中生神不知鬼不觉地就鬼混起来了。 正当温珞在心里嫌弃叶辞动作慢死了的时候,主卧的门就被推开了,穿着一身黑色军装制服的叶辞低着头束着皮质腰带走了进来。 黑色的军装十分笔挺,加上一双锃亮的黑色军靴,更加衬得叶辞肩宽腿长,翻领和收腰设计再加上繁复的领章和的从肩部斜挎连接到腰带的武装带都把他姣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军装外套里面是打着领带的衬衫,叶辞原本就向后梳起的头发和此时身上的军装让他眉眼间看起来更成熟了些。而因为此时的他没有戴眼镜,所以平时被掩盖住的桃花眼明显带上了些锐利的锋芒,但更多的是惑人的艳色。整个人有种别样的魅力,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甚至他那双漂亮的手上还戴着黑色的半掌手套,手套的边缘卡在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不仅显得手指更加修长还突出了腕骨清晰的线条。 真是太烧了。 原本正冷淡地看手机的温珞默默盯着他被腰带掐得十分漂亮的腰线。她没想到叶辞说的制服居然是这么正式的军装,和之前看见叶郗的警服还有前几天看见裴远穿的军队军服都不同,比起军官还带了些西式贵族的感觉。 温珞从床边站起身,刚刚在自己的房间她已经把长筒袜脱掉了,此时赤脚踩着地板走到叶辞身边。 “……你的准备还是真充分。” 叶辞还是一副冷淡禁欲的样子,如果不是他避开温珞视线的动作仍然有些因为羞耻的刻意,他外表看起来还真和他哥哥有着八九分相似。只不过叶辞比较斯文,叶郗比较冷硬罢了。 感觉到温珞走近,表面表面看不出来,其实叶辞心里愈发紧张,他没办法从温珞的语气听出她的态度。如果她不喜欢,那他…… 不过他显然多虑了,温珞虽然还是平常那样波澜不惊的神情,却走到他身前,手像是不经意蹭过他的腰:“你的腰怎么这么细?” 她微微抬眼,眸中有些微妙的兴味:“——叶警官?” 叶辞不知道什么叫角色扮演Py,但他是个聪明人,很快理解了温珞的意思。于是他耳朵上的红晕直接蔓延到了脖子上,在冷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原本穿着军装所以格外强烈的威慑感里也多了一丝让人想要得寸进尺的无措。 超出知识范畴的话语让叶辞不知道怎么配合,僵硬着嗯了一声。 “我……” 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温珞原本挨着他腰的手抬起,从他腰带摸到武装带,她的四根手指曲起,伸进带子和衣服之间握住咖色的皮质带子,背对着床扯着他往后走了几步,然后倒在了床上。 猝不及防就被她扯倒的叶辞用小臂撑在她的脸旁边,上半身悬起,防止不小心压到她。他想说什么,却因为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心跳如雷捣鼓,说不出话来。 他又想起之前和她在学校、在图书馆、在他的办公桌上,被她强迫,被她欺压羞辱。他明明有在反抗,却又似乎完全没有反抗。他明明已经足够克制了,他努力想要保持着冷静,然而温珞就像是他因为她染上性瘾那样,丝毫不讲道理。想来就来,想走就,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温珞不是他曾经预想过的伴侣,也不是他以前觉得自己会喜欢的样子。她是他最讨厌的、把他压在第二名翻不了身的人,是跟他的朋友暧昧不清的人,她甚至抛弃他之后还继续跟那么多人搅合在一起。这一切叶辞都很清楚,他是个再清醒不过的人,他知道她们不过是一场意外,最好的解决方式是老死不相往来。 但他不愿意。 他还是会因为温珞彻夜难眠,还是会想尽办法去靠近她,还是会想让她多看自己一眼。会为了她抽烟,又为了她戒烟,帮她瞒下她做的坏事,帮她解决还没删除的监控,现在甚至还用了这种羞耻的方式留下她。 叶辞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很清醒。 他只是愿意清醒地沦陷下去而已。 拽着他衣服上带子的温珞又掐住他的下巴,问他:“叶警官,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明明现在看起来被压在身下的是她,她说话的语气却好像是踩在叶辞的头上。 她真是过分,总是这样逼迫他,想看他狼狈的样子。 戴着半手套的手掌贴住她的腰,叶辞注视她的样子依然隐忍克制,却又像她想看到的那样无法克制地沉沦:“……你这是袭警。” 听他这么上道,温珞的兴致更加盎然了些,笑了一声,松开被她捏住所以微抬的下巴,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顺着他肩膀上的肩袢轻轻摸到他的手臂,极有技巧性地在他的身上撩火。 他军装的面料挺括,手感很顺滑,被温珞肆无忌惮地摸索也只有些许凌乱。但布料下紧绷的肌肉和硬挺起来的下身足以证明他此时的情绪。 温珞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在他上身抚摸片刻之后解开了他的腰带:“叶警官,你这么纠缠我,是为了抓我,还是对我别有企图?” 皮质的腰带解开后被扔到了纯白色的大床上,叶辞的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攒动,他一双桃花眼的眼尾都染上了红,嘴上却正经得很:“我从不循私忘公。” 扔掉腰带后单手解着他军服扣子的温珞哦了一声:“是吗?”她的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在嘲弄他。 “可是我看叶警官你骚得很,偷偷在制服里面穿什么呢?”她的话音一落,温珞就把叶辞解完扣子的外套往后扯,外套卡在了胳膊上,里面的风光却是一览无遗。 叶辞的确按照她说的穿了情趣内衣,她原本在外套外面摸着以为是穿在衬衫外,结果外套一脱只能看见白色衬衣下隐约可见的黑色皮带,束在胸口和胳膊上若隐若现的。 原本把手撑在她耳边的叶辞喘着气微微起身,把被扯到后面的外套直接脱下来扔到了地上,说话时还在维持着自己的人设:“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得不说他找对了路子,温珞就喜欢强迫良家夫男。她同样起身抓着叶辞的领带,反身把他压在身下,两人的姿势顿时调换过来。她直接扯松了叶辞的领带,然后抓着他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的衣襟,一用力就扯开了他的衣领。 扣子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噼啪作响,原本藏在衬衣里的束缚带,从已经露出来的横跨胸前的黑色束缚带能隐约看见和肩膀上还有胸侧到背后的两根束缚带用圆环相连,贴合在微微泛红的冷白肌肤上格外显眼。 温珞饶有兴致地勾起了他胸前的那根皮质的束缚带,她指尖伸入带子触碰到他身体时,叶辞的身体就战栗了一下,口中发出了一声隐忍的低喘。 “叶警官,你里面穿这种东西,不会是想被人强上吧?”她的指尖从胸口正中缓慢地挪到一边的乳尖,坏心地松开手,让束缚带打到他已经立起的樱粉色乳头上。 “唔……”叶辞感觉熟悉的酥麻感又一次从身体传到大脑,他一直吃药控制的性瘾又一次如附骨之疽般铺天盖地的涌来,原本眼中的精明荡然无存,桃花眼中漫上一层水雾,眼中弥漫的都是情欲。 “我…没有……”他喘息时说话都像是在勾引人,让他的否定格外没有信服力。 温珞想到了什么,又压着他脱他除了腹下鼓起的大包以外勉强还算齐整的裤子,腰带被解开后用来把他的双手捆住,毫无抵抗力的叶辞的军装裤子也被温珞轻而易举地脱掉了。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他还是戴着衬衫夹。这东西也算是她们俩的定睡信物了。 叶辞原本正经笔挺的军装已经被随便丢到了房间的地板上,只穿着被扯开的衬衣和深色的内裤跪坐在床边,双手背在身后被捆住,只有黑色的半手套还尽职尽责地待在手上。衬衫下的束缚带和同样黑色的衬衫夹相得益彰,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被衬托地淋漓尽致,和坐在床上衣着齐整的温珞对比起来格外色气。 温珞用一只赤裸的足踩在他胸口的带子上,同样白皙的脚趾和黑色的带子以及叶辞泛着粉色的冷白肌肤有着奇妙的视觉冲击。她语带嘲弄地问道:“穿这种东西出门,你不会是想被轮吧?” 她把束缚带拨开,再用脚趾碾压着他变得殷红的乳头,看他被踩得闷哼。 “唔…我、我没想过……”叶辞被情欲烧得脑袋浑浑噩噩的,但对于这种说法还是抗拒不已。 “啊。”温珞听他否认,另一只脚也踩上了他已经晕染出深色湿痕的内裤,脚心隔着布料顶在滚热的长物上,“是吗?” 叶辞在她踩上来的瞬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却因为被反捆住手所以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咬住了唇。 温珞看见他被咬的殷红似血的嘴唇,也不知道是在角色扮演还是认真地说:“我看你期待得很,一定想挺着下贱的肉棒找人上你吧?穿成这样到大街上,一定会被人当作泄欲的公狗用的。” “我把你丢到大街上,一定会有很多人来上你的,你就不用总是跟着我了。她们肯定也会像我这样,把你玩得又骚又浪。” 她的足底漫不经心地碾着炙热的肉棒,内裤几乎都要被涨大的肉棒撑破。这种程度的羞辱对叶辞来说过于羞耻难堪了,他知道温珞说的不是真的,但是下身却还是因为她的动作越来越精神,像是在承认她说的一样。 温珞也感觉到脚下的性器越来越火热,干脆把他的内裤扯下来些,粉嫩的肉棒立马就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撞在她的脚指甲上。 她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弄得叶辞的脸变得更加绯红。 “什么警官,就是痴汉吧。还要拦着别人找鸭子——”温珞半真半假地说起来,“现在被当鸭子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她的脚也没停下,随着她脚踝的上下挪动和他轻微的挺胯动作,圆润的龟头时不时就从脚趾间探出头来。 叶辞尾椎上的过电感不断窜到身体里,性瘾带来的难言快感几乎侵占了他的大脑,如果不是极强的自制力,他此时大概已经顺着温珞的意思应了下来。想到那个场面,巨大的羞耻感就充斥了他的全身。然而更可笑的是,他的肉棒顶端却控制不住地溢出了粘稠的透明液体。 “真恶心。”温珞感觉自己脚上蹭到一点,于是抬脚在他的乳头上蹭掉了。原本就殷红的乳头此时亮晶晶的,格外淫靡。 温珞一晚上说的话比过去一个月跟叶辞说的还要多,足以证明她正在兴头上。 不过没关系,夜晚还长着呢,她有足够的时间玩个遍。 “这就哭了吗?”堵住叶辞肉棒不让他射的温珞把手撑在床边,晃悠着自己的腿,笑着问,“——叶警官?” 首-发:rouwenwu.de(ωoо1⒏υip) 单纯的学霸 总统套房的侧卧里,被弄得有些凌乱的大床上,一只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边摸索着,摸到手机,睡得迷迷糊糊的温珞睁开一边的眼睛看了眼时间。 才六点半。英语竞赛的第一环节在上午九点开始,反正这个环节的题目已经提前通知了,她还能睡两个小时。 旁边的叶辞还有着紫红色淤痕的手臂伸过来,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温珞困得很也懒得管,手机一锁又闭上眼睛。 昨天从主卧到浴室、客厅,连阳台都没放过,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叶辞,叶辞的嗓子都要哑到让人怀疑他竞赛怎么演讲。主卧的床已经一片狼藉,但是还有干净的侧卧,最后她们就滚到床上去了。 她身后的叶辞为了抱着她微弯着身体,精瘦却有着漂亮肌肉线条的上身赤裸地贴在温珞的后背,他细密的呼吸就落在她的鬓发上,只要温珞微微侧头就可以看见他那张清俊好看的脸。 然而温珞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她依然闭着眼,尝试进入睡梦五分钟之后想到了什么,干脆直接把叶辞踢下了床。 原本就一身青紫的叶辞被她毫不留情地踹到了地上直接给砸醒了,发出了一声吃痛的闷哼。他感觉到自己的腰都要散架了,只能咬牙撑着床边站起来,而把他踹下来的温珞直接一个人卷住了一整张双人床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去给我找衣服。”被子里传出了温珞模糊的声音。 就这一句,她说完就坦然地继续睡了。叶辞早就被她弄得没脾气了,看了床上露出的乌黑头发一会,等脑袋清醒了些就单手撩着头发走进了浴室。 他早上的习惯是先洗澡,温水一冲,浑身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倒是让他的睡意都消失了。昨天他的睡衣被温珞给抢走自己穿了,而衣服都放在主卧,洗完澡的他只能下身先围着浴巾,赤着上身走到镜子前。 叶辞的胸口腰上全是深色的指痕,肩膀上则是已经开始结痂的牙印,背后还有被她指甲挠出来的血痕,连大腿和膝盖上都全是淤青,简直惨不忍睹。叶辞不像是被睡了,像被人痛打了一顿——事实也真是。昨晚温珞也没跟他说,自顾自又开始了‘被俘虏的敌方将领’设定,把他打了一顿。逼着他走因为武力值被迫屈服只能忍辱负重讨好她的路线…… 等温珞准时在八点半醒过来的时候,叶辞已经穿上了整洁干净的衬衫,戴上了眼镜。光从表面看着的确又是斯文禁欲的叶家少爷了,没人知道他衬衣下被温珞留下的痕迹。 他在床对面的座椅上喝着咖啡看文件,腰背一丝不苟地挺得笔直。旁边的桌子上的托盘装着两份冒着热气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温珞掀开被子走过去很不客气地直接捏了一片被烤的酥脆的面包吃。她穿着从叶辞那里抢来的黑色睡袍,袖口太大被她卷了起来,但因为两人的体型差异还是有些松垮。 放下咖啡杯的叶辞蹙着眉看她,只不过视线落到她睡袍的领口又僵硬地转开了。他又想到他刚刚在沙发上找到的内衣,上面印的浮夸尺码……他轻咳一声:“你没刷牙。”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像是在告诉温珞昨晚她做的有多激烈。 可惜温珞跟没听到似的,面不改色地吃完那片面包,再慢悠悠喝了一口牛奶,才进了浴室洗漱。 叶辞能怎么办,他只能继续低下头看他的文件。 等她出来之后吃完西式的,又开始吃那份中式的早餐,反正丝毫没有要给叶辞留一份的觉悟,边吃还边问叶辞:“衣服呢?” 不过叶辞本来也没指望她给自己留,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站起来去客厅拿来了一套衣服。等温珞吃完了,洗干净手坐到床边,他就蹲下来帮她换衣服。 虽然他以前没伺候过人,但他被人伺候过,而且被温珞抓着试药之后帮她整理衣服也习惯了。 等他帮自己换好衣服穿上鞋,温珞站起来瞅了一眼旁边的落地镜,叶辞挑了一件宽松的黑色连衣裙,短袖方领,腰间用一条白色的腰带系住,下摆是不规则的设计,裙子内摆还有一层白色的布料,加上裙子前短后长,像是坠了一圈白色的波浪。 叶辞就站在她旁边低头给她理顺裙子,他还是穿着白色衬衫,不过因为不用穿校服,所以换了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裤,比起平时的斯文克己多了分随性。 于是等后面跟着一个叶辞的温珞和另外两个参赛的女生在Q大的礼堂里相遇时,其中一个女生看着她们两人相同色系的衣服犹豫道:“温珞,你和叶同学很熟吗?” 只是昨天晚上搞了情趣PLAY然后睡了一觉而已。穿好衣服就直接走人的温珞就差把睡完翻脸四个字写在脸上。 她非常肯定地说:“不是很熟。” 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的叶辞:“……” * 英语竞赛一共叁个环节,个性展示、即兴演讲、辩论型即兴表演。周四上午是最简单的第一环节,但同时也是刷掉人最多的。B市高中多,重点高中也不少,一共来了接近五十个学生,绝大多数重高都只能派一个学生,像是一高这种在重高里也是名列前茅的也只有两个,但是斯顿公学有四个名额,由此可见贵族学校的优势。 总之,竞争还是很激烈的。竞赛前两轮积分制排名,第一轮五十进二十,第二轮二十进八。第叁轮积分清空,按照第叁轮的分数得到最终排名。 第一轮的题目是之前就已经给了的,现场只需要随机抽取顺序。温珞抽了个9号,对于她来说早结束还可以摸会鱼,挺不错。 另外两个女生都是靠后的数字,叶辞比她还前,抽了个四号。不过看他淡然的样子,也丝毫没有紧张害怕的情绪。她们的位置安排在一起,叶辞就坐在温珞的旁边。她们俩抽到这么前还一个赛一个淡定,看得温珞另一边坐着的两个女生羡慕得很。 Q大礼堂除了评审和参赛人员还有来观看活动的Q大或是别的学校的学生,对于高中生的竞赛,人数并不算多,大多数人还是来看个热闹。不过也还是会给台上的参赛选手带来更多的压力。 温珞也在台下认真地听着,这次的主题是“…MakesMe…”,要选一项自己的特长把主题补充完整,演讲时间一分半,剩下一分半评委提问,演讲稿都是提前打好的,也就看选手的舞台表现和回答时的表达和语言运用。 果然是每个学校筛选过的优秀学生,第一个上台的选手表现还不错,评委提问也很清晰流利地回答出来了,获得了一片掌声。叁分钟一轮快得很,到第二个人的时候叶辞就去后台准备了。 虽然叶辞走之前一直盯着她想看她会不会说什么,但温珞正无情地看着台上,他只能有些不开心地抿着唇走了。 而没多久,温珞又感觉身边有人坐下了,她侧眼一看,蓝逸还是跟昨天那样裹得像是个可疑分子。 “……喂!你那个房间号是不是骗我的?”蓝逸闷在口罩下的话像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温珞差点把这家伙忘了,从侧向旁边的女生变成侧向他,凑近低声问道:“你去了?” 看她忽然靠过来,蓝逸僵了一下,扭扭捏捏地说:“去个锤子啊,我在下面被人拦住了……说不让我上去。” 居然真的去了。温珞看他的眼神很微妙,连蓝逸也察觉到了,梗着脖子找补:“我是去拒绝你的!你不要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人。” 其实蓝逸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去了……反正肯定是去问她名字的,不是想做那种事情。 温珞无所谓道:“那今天晚上好了,你号码给我。” 她语气很自然,于是等蓝逸把号码给她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可是顶流的电话号码!他给的还不是工作电话,是私人号码,放外面能炒天价。要是她拿出去卖给私生饭,或者放网上曝光,他这号就不能用了。他是不是脑子坏了?蓝逸懊恼地都想要揪自己的头发了。 说实话温珞要知道能卖钱还真指不定就给卖了,可惜她不知道,于是记下了随叫随到的鸭子号码之后就继续听演讲了。刚好第叁个人演讲完了,报幕的主持人也说出了叶辞的名字。 等叶辞走上台后,原本还算平静的礼堂观众席凝滞片刻,爆发出了低呼声,躁动了起来。 果然美貌是人类亘古不变的追求,叶辞口都没开就获得了比前面叁个参赛者加起来还要多的关注。但也不怪肤浅的Q大学生,叶辞长相好看,一双桃花眼原本应该是含情脉脉,却因为银边眼镜和冷淡疏离的神色让人看着就有距离感。不仅有一身碾压众人的禁欲气质,还身高腿长穿衬衫黑裤。整个人看起来贵气又矜傲,像是什么贵公子微服私访——还真没猜错。 不过她们都不知道,禁欲高冷的贵公子的身上全是昨晚陪别人玩情趣PLAY的痕迹呢。 比起斯顿公学,几乎都是普通人的Q大学生自然对于这样稀有的有钱帅哥格外关注。然而台上的叶辞眼神愈发冷漠,当然不是因为她们的关注,而是他看见了坐在温珞旁边的蓝逸。不过温珞没有理他而是正在看自己,叶辞让自己平静了一下,很快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他一开口,底下更骚动了,声音好听还是英式发音,咬字间格外有格调,有些沙哑的嗓音格外磁性。叶辞很明显和前面几个人演讲的流畅程度不同,不仅像是母语一般流利,甚至连主题都格外不同。 别人的兴趣特长是运动舞蹈音乐什么的,叶辞说经济学。虽然是比较简单的内容,但就叶辞这个语速和生僻词,全场大概只有评委和温珞这样极个别的观众能听懂他说的边际效用递减。 蓝逸对此的评价是做作,做作到了极点。 不过做作的男人还是很受欢迎的,叶辞演讲和回答完评委的问题之后,观众席的掌声甚至一直鼓到了他下台。 不爽地坐在叶辞原本的位置上看完叶辞表演的蓝逸准备溜了,叶辞这个人不要脸,万一当众叫破他的身份就完了。 他闷声警告温珞:“……你别乱打我电话啊!” 蓝逸四周看看,猫着身子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蹭蹭退回来,小声怒道:“你到底叫什么啊?!” 温珞奇怪地看他一眼,对他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蓝逸下意识听话地低下头就被她拉开口罩。 她语气淡定地说:“演讲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口罩一拉开,蓝逸就感觉距离好像太近了,就像上次在KTV一样……他脸唰一下就红了,闷着气地把自己的口罩拉回去就跑了。 从后台回来刚好看见温珞扯蓝逸口罩的叶辞脸色更沉了,他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然而重新看向台上的温珞却没有看他。嫉妒使他面目全非,叶辞低声问她:“你知道他是谁吗?” 面对男人之间恶毒的挑拨离间,温珞的内心毫无波动:“我睡你的时候,我管你是谁了?” 叶辞:“……” * 蓝逸独自猫在礼堂黑漆漆的角落,他刚刚还能躲在没人的后排,然而因为叶辞的美貌,很多吃瓜群众被同学朋友或者学校论坛的帖子召唤了过来,看四千年一遇的清冷美少男。 可惜美少男的演讲已经结束了,原本意兴阑珊的吃瓜群众还没失望多久,就又看见一位四千年一遇的清冷美少女又上了台。好家伙,大家立马就兴奋起来了。 于是听到报幕的蓝逸正在心里想着原来她叫温珞…是哪个温、哪个珞,就被四面八方兴奋的鼓掌声给包围了。他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自己的同学们,肤浅,刚刚叶辞也是,现在这个女人也是,她不就长得好看点,有必要吗?她们肯定不知道,这个女人还一直想着怎么潜他…… “哼,肤浅。” 蓝逸听见身边传来了一声嘀咕,差点以为自己说漏了嘴。他狐疑地转头,就看见了一个和他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也躲在角落看着台上。 看他那个直勾勾盯着温珞的样子也挺肤浅的,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蓝逸鄙夷地转回了头继续看着台上的温珞。 温珞穿着那身掐腰的黑白色连衣裙,舞台上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她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样。她微低着头调整了一下脸颊旁边的麦克风,然后抬头看着底下的观众慢条斯理地开口:“Godiesaleman,Thankyouformakingtheeffortto etoday.Iwouldliketointroducemyself.MynameisWENLUO……(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谢谢你们今天到来的努力,让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珞……)” 只要认识的人就很难不承认,温珞是天才。 天才的不止是她的知识面,还有她总是可以精准地摸清规则。天才也不代表在成绩上是一骑绝尘的,如果温珞是个死板的理科天才,至少她语文的作文绝对会被扣除相当多的分数。但她连演奏音乐都可以模仿再把别人的整合成自己的,所有需要‘感性’的方面她都会这么做。而且她是个擅长钻空子的人。 无论是真正的知识还是应试教育下的知识,她都得心应手。 温珞的发音很标准,很多小细节的连音还有说话语速都格外自然,带着些慵懒的感觉,然而她虽然语调慵懒,节奏却拿捏地死死的。原本只是因为她长相兴奋起来的观众们都被她带入进演讲把重点放到了她说的内容上。从开头自我介绍非常自然引到主题上,句句都是重点,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而蓝逸刚听见她的题目都惊了,她的特长居然是自由搏击……除了他,沉浸演讲里的其他观众也是一片哗然,毕竟娇弱美少女和自由搏击看起来完全沾不上边。 特殊的主题总是会更吸引人眼球。温珞动作随意地扶了扶脸边上的麦,一边手臂靠在演讲台上,像是在聊天一样继续说下去:“ManyfriendsaskmewhyIchooseboxingasahobby,whichrequiresgreatphysicalstrengthandpower……(有很多朋友问我为什么选择拳击这样需要体力和力量的运动……)” 她不仅娴熟流利,发言还意外的风趣幽默,配合她冷淡的表情有些反差,却更加吸引人。而且她似乎连观众的反应都猜到了,还会很自然地和台下的呼声互动。自信的少女在万众瞩目的演讲台上侃侃而谈,此时无论是美貌还是身材,远远都不如她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学识涵养来得更迷人。 一分半几乎是转瞬即逝,蓝逸听完了还意犹未尽,他完全没感觉到这是一场竞赛,像是真正地听了一场完美的、会让人付钱听的演讲。而且虽然温珞说起来轻描淡写,但他还是狠狠怜爱了娇小可爱的温珞为了锻炼付出的努力。怪不得她喜欢自己,肯定是她也看出他是个抗争精神的人! 然而在他怜爱的时候,他旁边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明明刚刚听得入迷,却在温珞讲完了之后气得挠墙:“……骗子骗子骗子,就会骗人!” 蓝逸听到都怒了:“你说谁骗子?!” 那人莫名其妙:“我说谁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两个同样鬼鬼祟祟的人差点在角落掐起来,开局一句话其他全靠编的温珞已经回答完问题,在评委们的肯定夸赞声和如潮水般经久不息的掌声中退场了。 等温珞坐回座位上,她身边的叶辞也用藏在镜片后的桃花眼盯着她:“……因为娇弱的身体备受质疑?” 温珞点点头,歪头轻声问他:“如果不是质疑我,怎么有人敢给我下药呢?” ‘质疑’她的叶辞:“……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温珞对于他的道歉嗤之以鼻。 叶辞看着刚刚台上魅力十足的温珞此时正在他身边懒洋洋地跟他说话,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软了一角。他用手背挡了一下自己泛红的脸颊,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温珞沉默片刻,她一般不是轻易受到诱惑的女人。但是医生PLAY另算。 观众席上的吃瓜群众还在暗戳戳地激动: “你看你看,她们在说悄悄话哎!” “是不是在讨论比赛?我也好想和美女贴贴…” “校园双学霸的纯纯爱情,狠狠磕了!” “……” 单纯的学霸温珞思考片刻说:“我要黑丝。” 叶辞:“……” 哪有医生穿黑丝的?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看看鸡 结果不出所料,她们四个人都进了第二轮,两个女生一个排名前十,另一个比较危险,二十个人里排十八。温珞满分拿下第一,而叶辞比她少了一分,又一次排在了第二。 温珞倒没有因为叶辞只少她一分有什么危机感,她拿一百是因为满分只有一百,满分是一千她也照拿满分不误,别人想超过她下辈子再说吧。 她去问了另外两个女生中午的安排,她们因为比赛的紧张想回酒店休息,于是温珞无视了叶辞的午饭邀请,自己美滋滋地去Q大的小吃街逛了起来。 果然叛逆就是人类的本能,她之前明明对小吃没有什么兴趣,结果天天在家吃楚原戚做的饭菜,就莫名其妙的对不太健康的街边小吃有了兴趣。 大学的物价普遍比较低,她边吃边溜达,烤鸡腿、炸串、卷饼之类的都买了个遍,准备带回酒店慢慢吃。下午两点开始竞赛的第二轮,时间应该够了。 吃街满载而归的温珞手上拎了一堆打包的小吃回酒店,她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烤肠,然后眯起了眼睛。 在酒店门口丢掉签子。有礼貌的温珞在电梯都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袋子,等电梯到了二十五楼,出了电梯她才从袋子里拿出一袋炸鸡柳,边吃边走向房门,完全无视了在电梯旁边蹲着的人。 “喂喂喂!”穿着宽松的连帽卫衣的少男一瘸一拐地跑到她前面拦住她,“你干嘛假装看不见我。” 温珞一边拿竹签扎鸡柳往嘴里送,一边瞅他。 曲星灿将连帽卫衣的帽子往上扯了扯,原本被帽子遮住一部分的眼睛才露了出来,他又把口罩一扯,大喇喇把那张漂亮脸蛋露了出来。 温珞继续往嘴里塞鸡柳。她想,这大概就是千里送吧。 她用指纹刷开门,也没管曲星灿跟在自己后面进来了,温珞淡然地拿出手机,给曲星若发了一条短信: 【温珞:在?看看鸡。】 跟着她进了房间的曲星灿把帽子往后一摘,抓了抓被他自己弄得乱糟糟的柔顺短发,看温珞单鞋随便蹭蹭就脱下来,然后又看着手机往里走了,嚣张地跟在她后面:“你敢把我放进来,我跟你讲,你今天完蛋了!” 如果不是曲星灿看起来还有点狼狈,衣服上蹭着些灰,脸上也有些伤痕的话,他这句话还有点可信度。不过就算很狼狈也丝毫不影响他那张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漂亮脸蛋,就是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看起来有点好笑。 估计曲星若一时半会回不了消息,温珞收起手机走到客厅,把手上的小吃放到桌子上:“你腿断了?” “哼,为了找你报仇,我可是花了很大功夫的。”曲星灿毫不客气地跟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因为曲星若一直不让他出门,他就翻墙出来了。结果跳下来的时候崴到了脚,他怕被曲星若逮回去也没管,直接就来找温珞了。曲星灿对于自己的英勇很是满意。 他也不知道曲星若为什么老是拦着他。上次他可是给温珞下药了,结果温珞居然没有狠狠揍他。 虽然他上次因为被她喂药了所以记不清了,但是他身上只有几道小小的伤口,他问曲星若为什么温珞没打他,曲星若也说不知道。那这不就代表温珞对他温柔起来了吗?他怀疑温珞其实内心对他有点不一样……不对,说不定早就不一样了,不然她为什么不逼着别人穿女仆装,只逼着他穿? 看着莫名有点扭捏起来的曲星灿,温珞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她在等鸡照,曲星灿在等什么?她本来打算曲星灿开始作死就把他打一顿绑起来用来威胁曲星若的,结果曲星灿还跟她聊上了。 她从刚刚就感觉曲星灿好像不太对劲,之前总是像个随时会炸的火药桶。上次看曲星若穿旗袍之后她一直都没在学校看见曲星灿,结果他现在居然没有发癫。 吃完了一袋鸡柳的温珞懒洋洋支着脸颊看着他:“然后呢?” “我当然是要让你知道之前那么对我的后果!”曲星灿嚣张地仰着他还带着擦伤的脸,配上他那个炸毛的发型,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狮子。 温珞又开始吃五块钱叁个的钵仔糕,虽然口味她是盲选的不怎么喜欢,但吃起来细腻嫩滑,有韧劲但不黏牙,还不错。于是她淡定地拿着用两根签子串好的钵仔糕,示意曲星灿继续:“那你要干什么?” 曲星灿梗着脖子看她几秒,然后把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慢慢凑近她,在她吃着糕的淡然视线里把她压倒在了沙发边上。 “学姐……我可是会对你动手的。”他又露出了危险的笑容,手放在温珞被裙子掐出的腰线上。 被他压住,背靠在沙发侧边的温珞继续吃糕:“哦。” 曲星灿对她干什么,她就对曲星若干什么,这很合理。 看她这么冷静,曲星灿颇有种被看扁了的感觉,哼了一声。他注视着温珞的眼睛,手慢慢往她腰上面移动,然后……然后半天也没移到哪里去。 温珞面无表情地和曲星灿对视,曲星灿的手微微颤抖。 ——要死了,他快绷不住了。为什么温珞还没打他啊,接下来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看他半天没动静,温珞刚想抬手给他一个他最喜欢的大耳刮子,桌子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她估计曲星若也差不多回消息了,还是鸡照比较重要,于是直起身去拿,顺便放一下钵仔糕的签子。然而她现在正被曲星灿沙发咚,这一起身,她的上身就直接挨在了曲星灿胸膛上。 感觉到胸口软绵绵的一片,曲星灿立马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嗖地一下退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嗷嗷直叫:“你……你怎么不穿内衣!!!” 拿过手机坐回来的温珞:“……” 这就要追溯到上午等排名公布的时候她跟叶辞在礼堂的选手休息室里干什么了……而且曲星灿搞什么?她们都进行不可描述的字母运动了,就碰一下而已,还装什么贞洁烈男。 她无语地看了一眼手机,曲星若发来了一个问号。她们在之前互相黑对方网络跟电脑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的手机号了,曲星若知道这是她的号码还发问号跟她装,看来是还没发现曲星灿逃跑了。 于是她拿起手机对着抱着脑袋缩在对面的曲星灿说:“哭一个。” 曲星灿脸上火烧火燎一般红,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干、干什么?” “拍照。”温珞把他捂住脸的手拍开,捏着他的一边脸,把他的脸颊扯了起来拍了张照片,然后给曲星若发了过去。怎么说呢,曲星灿通红的脸颊配上脸上的伤口,再加上温珞狠狠捏他脸时吃痛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被狠狠蹂躏了一番。温珞满意地又给曲星若发了一条: 【温珞:看看鸡】 “你…你拍我…干什么?”曲星灿还被她掐着呢,口齿不清地问她。 当然是裸聊诈骗。温珞一边看手机一边随口嘲讽他:“你的照片能干什么,当手机壁纸?”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曲星灿好像还当真了,她用手指捏着的脸颊都变得滚烫的,他脸上表情也带上了一些紧张无措。 “你你你……”曲星灿没出息地你了半天,最后又抓着温珞的胳膊放了句狠话,“你不要以为你说这种好听的话我就会放过你!” 温珞顺便回复了一下萧何那一会没看就变成99+的聊天框,听到他这么说,她的表情依然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曲星灿这弱智能干什么,碰一下反应就那么大,只有嘴比较贱。 曲星若终于回复:【他在哪?】 虽然短信很简短,但是温珞大概能猜到他发现曲星灿又来送人头的崩溃心理。 而温珞就像是一个无情的复读机,又发了一遍: 【温珞:看看鸡。】 曲星灿看她不理自己,忿忿不平地又把自己有些热意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妄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然而温珞还在看曲星若的消息,瞅他一眼就不理他了。 【曲星若:你这样有意思?】 【曲星若:地址,我让人去带他回去。】 【曲星若:不给的话随你怎么样,我不会管的。】 【曲星若:别来找我。】 温珞觉得曲星若的反应颇为有趣,如果不想管不理她就是了,发这么多条消息不就是想管吗。 她当然不会给他发地址,只回复他: 【温珞:不发我就把他阉了。】 【温珞:看看鸡。】 * “怎么了,表情那么难看。”顾浔看着从刚才脸色就突然变差的曲星若百思不得其解。曲星若这人平常都没什么表情,连给曲星灿收拾烂摊子也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像温珞一样。一般很难看到他心情这么差劲。 曲星若当然没有他发出的短信看起来那么淡定,他快要被曲星灿气疯了。 这段时间因为被逼着自渎的事情他连睡觉都会做噩梦,而他既要拦着曲星灿去作死,还要帮曲星灿瞒着两人的父母。结果把曲星灿关在家里他都能一个人跑了,那个女人还用那么粗俗的话给他发短信威胁他。 他现在看见顾浔,又想起来他之前说温珞是他的姐姐,脸色更难看了。他咬着牙坐了一会,最后还是只能一言不发地攥紧手机,在顾浔困惑的眼神里去了卫生间。 【曲星若:[照片]】 又被曲星灿涨红着脸压到沙发上的温珞点开短信看了看。 嗯,跟之前一样是粉色的,勉强能冲。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真空 温珞就靠在沙发上,而曲星灿的手还放在温珞的腿上,他在嘀嘀咕咕了半天说要对温珞动手,实际上根本不敢往里摸,温珞还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颤。温珞没什么反应,他的脸倒是越来越红了。 终于,他憋足了劲,手往温珞的大腿里摸…… 温珞还是面不改色的,靠在沙发上,继续让曲星若给曲星灿赎罪:【对着镜子拍。】 【曲星若:你是不是有病?】 没有被阻止的曲星灿刚碰到她大腿根的嫩肉,又嗷嗷叫地缩到沙发的另一边:“啊啊啊!你为什么不穿内裤!!” 这还是得追溯到上午她跟叶辞在礼堂的选手休息室里干什么了……温珞没理他,继续给曲星若发消息:【你想听你弟弟现在的惨叫声吗?】 估计曲星若又要经历一段心理斗争了,温珞把手机往旁边一放,瞅了瞅抱着脑袋的曲星灿,给了他后脑勺一拳:“赶紧滚。” “嘶——”被打了反而恢复正常的曲星灿捂着脑袋瞪她,“我不走!我要留下来折磨你!” 温珞一脚把他从沙发上踹下去:“滚远点。” 她为什么要让他留下来?不过她们两个人折腾,最受折磨的应该是曲星若。 曲星灿直接被踹倒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但他还是一副不服的样子:“反正我不走,我要睡这里!” “你没钱住酒店?”温珞冷酷地拆穿他。 “谁说的!”曲星灿立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他从自己的卫衣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拍在茶几上证明自己是个有钱人。 “…我就是,用了就要被我哥发现了……”曲星灿嘟嘟囔囔地说,“他会用消费记录定位我。” 温珞的视线停在那张卡上。她自己也是经常用不可描述的手段在网上扒人信息的,曲星若那样的顶级黑客确实很难瞒住,而曲星灿跑她这里来确实不会被查到…… 她皱眉看曲星灿:“你怎么找过来的?” 说到这个曲星灿就不爽,手臂抱着胸,脸色臭臭的:“我觉得叶辞是跟你来的,我就过来了。” 温珞没想到曲星灿还是个直觉派,难道这就是弱智的第六感吗? 正想着,她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曲星若:[照片]】 【曲星若:地址】 嗯,不错。短短两个字她都能看出曲星若的咬牙切齿了。但温珞肯定没那么好心,曲星灿在这侮辱她的智商,她侮辱一下曲星若的人格怎么了。 【温珞:挡着脸我怎么知道是你?】 【温珞:衣服掀起来咬着,看看奶。】 发完她才感觉这个动作好像似曾相识,又看了一眼在那里唧唧歪歪的曲星灿。说起来之前她们还裸聊过呢,曲星灿单方面裸的那种。曲星灿确实挺好骗的…… “我帮你把钱拿出来好了。”温珞打断了他的不差钱言论,把茶几上的卡拿过来,“你有没有看过曲星若用电脑?” “看过啊,看不懂。”曲星灿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你怎么拿?” 当然是拿到自己的卡里。温珞难得有耐心地跟他说:“我可以破解你的卡,你信吗?” “啊?怎么破解?” 温珞思考片刻:“……你先把密码告诉我。” 于是就在曲星若因为温珞的要求气得要砸镜子的时候就收到了别人给他的消息,显示曲星灿的卡正在往国外的不知名账户汇钱。隔一会就是一千万,像是在挑衅曲星若一样。 曲星若挂掉电话只有一个想法——就让曲星灿去死好了,他真的不想管了,送人又送钱,他怎么不把曲家也送出去?! 但是他告诉自己冷静一点,也有可能是曲星灿被温珞绑架了,温珞自己抢的。他才平复了一些,结果立马就收到了那个他看见就血压飙升的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把手机折断了,最后还是咬牙点开。 【温珞:快点,看看奶。】 【温珞:[语音]】 刚刚压着曲星灿打还录音的温珞终于收到了照片,能看出一丝曲星若的手抖,有些没对焦上。但少男在镜子面前满脸屈辱地咬住衣服展示饱满紧实的胸膛、浑身都弥漫着不情不愿却只能拉下裤子露出粉嫩下身的样子就足够逗温珞乐的了。 之前她看他们俩就发现,曲星若和曲星灿这两个人可以说是童颜巨屌了,虽然年纪不大,长相还是漂亮精致那挂的,但是发育得很是惊人。很是能冲。 看照片里背景还是在学校吧,在学校给人发这种淫荡的照片,好骚的男人——逼着别人发裸照还要鄙视别人的温珞这么想着,一脸淡然地给曲星若发了几条全是放到网站上会变成口口和口口的消息。 把对面的曲星若气得都要砸手机了,她才满意地把手机收起来,然后把曲星灿的卡扔回给他:“你可以滚了。” 刚刚又被她胸蹭到的曲星灿又缩到了沙发里,他确实是真情实感地嗷嗷叫的,就是不知道被温珞当威胁他哥的东西了。现在听到她变脸这么快,曲星灿都懵了:“你不是帮我取钱吗?” “我不是转出来了?”又开始吃小吃的温珞一脸疑惑。 “啊?那钱呢?”曲星灿也一脸疑惑。 “我卡里。” “那你拿了我的钱还赶我走!” “这是手续费。”温珞诚实地说。 曲星灿不想吐槽她五千万的手续费,反正也不算多:“其他的呢?” 温珞继续吃炸串:“我只取了手续费。” “……”曲星灿怒了:“你耍我呢!” “对啊。”温珞面不改色地承认了,放下炸串擦了擦手,站起来直接拽着沙发上曲星灿连帽卫衣的帽子把他给拖到套房的玄关,门一开就打算把他往外丢。 “哎哎哎哎!!放开我!”一直不断挣扎却没有屁用的曲星灿满脸气愤地一手扒着门框,一手伸进卫衣口袋里,“等一下,这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猫耳发箍。 “我可以陪你玩这个……!”曲星灿把猫耳戴到自己的脑袋上,憋红了脸说,“叫……主人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一个人跑出门只带了卡和猫耳发箍的曲星灿心想,他这是为了报仇的忍辱负重,他要是现在被逮回去就功亏一篑了。反正温珞四舍五入就是喜欢他,他稍微配合一点也没关系! 正拽着他帽子把他往外扯的温珞:“……” ……既然曲星灿不想走,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她也没办法对吧。 但如果有人给她发真空去教室里自慰的视频,她还可以努力一下。于是她又拿出来手机,给被她气到没有动静的曲星若又发了一条消息。 【温珞:在?】 * 当下午在礼堂等到温珞的叶辞看见戴着口罩跟在她后面的曲星灿时,脸上的表情都快控制不住了。 他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才保持着自己淡定的模样,问温珞:“他怎么在这?” 曲星灿则是看他就笑嘻嘻的,只是说话时阴阳怪气极了:“哦——这谁啊,这不是叶辞吗?怎么在这呢?” 叶辞:“……” 虽然曲星灿嘴贱,但他确实长得漂亮极了,身高腿长加上戴着口罩都遮不住的美貌,一路跟着温珞过来都收获了恐怖的回头率,甚至还有一堆跟着她们到礼堂的。 不过温珞也能理解。正在跟曲星若发消息威胁他真空去上课的温珞抬头看了一眼曲星灿头上的猫耳——大概是大咧咧地戴着猫耳出门的美少男太少见了。 她都没想到曲星灿这么不要脸。他吵着要跟她一起出来,她就说想跟着就得戴着猫耳,结果曲星灿无能狂怒了一会发现她不为所动之后居然真的戴上,并且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虽然脸有点臭,但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确实让人不会怀疑她们在搞什么羞耻Py。 温珞被一起围观了也无所谓,给曲星若发了几张曲星灿戴着猫耳走在外面的照片和曲星灿之前被她不可描述的时候戴着猫耳的照片,又逼得曲星若给她发了一连串类似“你到底想干什么”之类的质问。 她是个纯粹的人,就是想看看鸡而已。 【曲星若:你是不是变态?有那么多男人还不够?】 【温珞:你拍照的时候都硬了,不是挺兴奋的吗。跟我装什么纯?我看你这样的贱男人就是天生给女人玩的。】 【温珞:只要你去教室自慰,我就把地址发给你。】 【温珞:出门的时候小心点,不然你这种骚货不穿内裤,很容易被人拖到没人的地方轮的。】 比起温珞的污言秽语,曲星若的有病和变态之类的词语简直毫无战斗力。不过曲星若这个人也是贼得很,一边跟她发消息一边想用她的手机定位曲星灿的位置,然而被温珞给截下来了,只能继续委曲求全地回温珞那些不堪入目的短信。 而礼堂这边跟在曲星灿身后的不明吃瓜群众和因为上午竞赛消息传出去所以来看美少年的观众混在一起,黑压压一片,比上午单纯来看竞赛的多了好几倍。 温珞看见有人在拍她们也没在意,上午就有人拍了她和叶辞,但因为叶辞的身份所以照片连校园论坛都发不上去,所以只能靠人肉传消息,不然来看热闹的人大概会更多。 她根本没打算认真帮曲星灿瞒,不然也不会让他戴着猫耳出来了。反正曲星若把曲星灿带走她又没损失什么,只不过没办法看曲星若气得要死还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而已。 曲星灿还在那跟叶辞阴阳怪气。大概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脸的比不过不要脸的,叶辞那些弯弯绕绕的针对话语对曲星灿基本无效,他甚至还能反过来阴阳怪气叶辞,把叶辞烦得够呛,脸色都难看起来。 而温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低头玩着手机直接无视火药味十足的两人走了——围观群众肯定不知道,冷淡的少女面无表情发出的短信都有着什么字眼、在跟人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 * 温珞觉得有时候曲星若顶级黑客的身份也蛮有意思的,比如她可以让曲星若入侵她的网络看见她正准备把曲星灿的裸照发到黄色网站上卖钱。于是为了曲星灿不会成为艳照门的主角,曲星若就只能屈辱地答应了温珞的要求。 在黑到学校的监控里看到曲星若真空时僵硬又羞耻还要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温珞感觉下午的比赛都能乐着比完了,毕竟还可以期待一下他下课之后在教室对着手机自慰的样子。 丝毫不知道哥哥为了他贞洁付出了什么的曲星灿被温珞扔在了观众席,只能拉着个脸看温珞和叶辞……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女的一起去后台抽取即兴演讲话题。 不过等曲星灿懒洋洋地支着个脑袋听了好几个人的演讲之后,等到温珞出场也就没那么多想法了。他上午只能在角落里和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吵架,现在就能光明正大地坐在观众席看,这不是莫大的进步吗?他摸了摸脑袋上的猫耳,觉得这东西还整挺好的,真不愧是他特地从家里带出来的。 等温珞站在了演讲台上,原本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曲星灿才坐直了身体,表情看起来难得的认真。 温珞下午的这场即兴演讲依然和上午保持了同样的水平,完全看不出来她是刚刚才拿到这个话题的。就算观众已经坐满了整个礼堂,她依然发挥稳定、表情淡然,专业的同时又保持着有趣,虽然内容曲星灿一听就知道还是和上午一样是瞎编的也依然听得入迷。 他想,温珞一定不知道她站在台上的时候多耀眼。无论是英语演讲也好,还是之前校庆拉小提琴也好。那时候明明他刚被温珞按在试衣间里暴打折磨了一番气得要死,却在咬着牙起身走到会场里一眼就看见了大屏幕上她拉着琴看向镜头的一眼。 曲星灿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绝对和他之前兴趣使然不一样。就像是小时候想要吸引父母注意力所以想尽办法捣乱使坏一样,他也想让温珞注意他。做坏事的话,虽然温珞会打他,但是如果不做的话她肯定不会理他的。 等温珞又一次完美谢幕后,一直认真看着她的曲星灿才大剌剌地站起来往后台走,Q大的礼堂太简陋了,这硬邦邦的椅子坐得他浑身不舒服。而且他把卡都给温珞了,他很怀疑温珞会把他扔在这里一个人走了,必须得跟着她才行。 后台还有很多在准备和已经结束的选手以及Q大负责活动的学姐学长,曲星灿的造型太过显眼,那个明晃晃的猫耳一看就知道是吸引了一片人来的美少男,于是很快曲星灿就被人围住了。 大概是几个Q大的学姐,问他是不是在Cospy,还有他是哪个学校的。 曲星灿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回答她们:“不是啊,学姐让我戴的哦。” 看他笑得灿烂还纯良还乖乖回答问题,这几个学姐还以为他是什么纯洁的高中生,顿时更兴起了:“你是来看比赛的还是参加比赛的啊?你说的学姐是那个满分的学妹吗?” 实际上曲星灿只是想利用她们了解一下这比赛干什么的,他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温珞也没告诉他的意思。于是等他一直看似乖巧地和这几个学姐聊完都要气死了。这比赛居然就两天,他还以为温珞要待好几天,那他就算能住不就住一晚上吗? 温珞那个没良心的说收他房费一千万,加上一千万手续费就是两千万,原来就一晚! 学姐们也发现他好像兴致一下就下去了,还以为说到什么让他不开心的,被他的脸迷惑了,想跟他开开玩笑:“学弟你来找你学姐的,我们也是学姐啊,要不要留个学姐的联系方式?” 哪想到刚刚还一副乖乖样子的曲星灿却收起了脸上的笑,一副没劲的样子:“啊?就你们?” 学姐们:“???” “没看见我来找人的吗,还联系方式,你们配吗。”曲星灿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漂亮,就算嘴巴毒的很,“搭讪也要找没主的吧,想挖墙脚也要先照照镜子。” 学姐一时之间都懵了:“你什么意思啊?” 曲星灿看起来很不耐烦,没注意到那几个学姐忽然有些局促的表情,语气很差劲:“听不懂人话啊?让开,你们知道我是——哎哎哎哎!” 他直接被人从身后拽住帽子扯弯下腰,站在他后面的温珞揪住他的头发对着对面的学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们等一下。” 然后几个学姐就惊恐地看着她把哎呦哎呦叫唤的曲星灿拖到了后台的一个小房间里,很快里面就隐约传来了曲星灿的声音:“我错了……我错了!我跟她们开玩笑的…别打了……” 过了一会,不仅衣服乱糟糟、连口罩都被拽下来的曲星灿可怜巴巴地捂着一边脸出来,在身后温珞的死亡凝视下走到她们面前道歉。 “对不起……”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看起来要委屈死了,但还是碍于身后的温珞说了出来:“是我嘴太贱了……” 几个原本生气的学姐看见他完全露出来的漂亮脸蛋气也消了大半了,她们也能猜到曲星灿大概是什么权贵人家的小孩,看他现在这么低声下气,还客气起来:“没、没事,是我们唐突了,这样跟你搭讪确实不好。” 没想到温珞却打断她们,又给了曲星灿后脑勺一巴掌:“有什么不好的,给他脸了。” 她不理解她们的想法,居然这么简单就原谅了曲星灿。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因为比起他满身的缺点来说有一点点可取之处,所以就在他道歉之后还觉得她们自己过分了?甚至还觉得刚刚才对她们恶言恶语的曲星灿可怜? 曲星灿也跟着低头:“嗯,给我脸了……” 学姐们:“……” 毒舌美少男变成卑微舔狗中间居然只需要一顿毒打…… 等学姐们走了之后,曲星灿捂着脸跟着神情冷淡的温珞后面,有些不服:“我也没说错嘛,她们来找我不就是想挖墙脚。” “你算哪门子墙角?”温珞嫌弃他,“她们说什么不归我管,我只管你说了什么。” 刚刚遭受了拳打脚踢的曲星灿竟还品出了一丝甜蜜,温珞说要管他,那四舍五入不就是想对他负责吗?于是他心满意足地闭嘴了,还语气一转赞同道:“虽然我觉得我没说错,但你说的也有道理!” 温珞:“……?” 曲星灿美滋滋地把口罩戴回去,被温珞打歪的猫耳也整理好,趁着周围没人悄咪咪地说:“谁叫你是主人呢,对吧。” 一般只要自己开心就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他难得有些羞涩,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温珞。 正在看曲星若发过来的照片的温珞:“……嗯。” 自由 毫不意外的,下午的演讲温珞又拿了满分。第二轮是二十进八,那个排名靠后的女生被淘汰掉了。第叁轮里八个人里斯顿公学占了叁个,还有目前排名的前一二名,前两轮的分数都超出别人一大截,不止其他学校的选手、连同校另外的一个女生也很有压力。 不过第叁轮的辩论赛是清空分数的,所以其他选手还是抱着希望回去准备——万一她们发挥超常,或者温珞和叶辞发挥失常,也不是没有拿到第一名的可能。 就在她们紧张地回住处准备明天的决赛时,让她们提心吊胆的第一名正在商场悠闲地买衣服——用从曲星灿那里坑蒙拐骗来的钱。 本来她是打算随便找个路边的店买件就算了,结果曲星灿又撒泼打滚要跟她出来,还说让她刷他卡里的钱,于是温珞毫不犹豫地找了个最近最高档的商场,带着曲星灿去花钱了,一路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光挑最贵的买。 曲星灿看着连路过耳饰店都要进去溜达两圈的温珞忍不住吐槽:“你能戴这个?”温珞全身上下也就戴个奇怪的手环,其他什么装饰都没有,耳洞也没打,看这有啥用啊。 温珞不理他,光看那种复杂华丽的耳骨链。她记得萧何是打了好几个耳洞的,感觉戴这个应该不错,看着就很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让她给男人花钱想都不要想,但花另一个男人的钱就没问题了。萧何最近挺乖的,除了消息发得多一点都没有来烦她,值得鼓励一下。 她随便对着一款拍了一张,然后发给萧何。 【温珞:送给你。】 虽然她还没买,但是要给人一种她已经送出去了的感觉。 【萧何:?!】 【萧何:真的吗QAQ】 【萧何:真的送给我吗!!!】 温珞看见萧何瞬间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消息和卖萌的表情包,看起来非常激动。那肯定是真的,她支持男人戴耳环的自由,反正不花她的钱。 【温珞:去学校的时候给你。】 【萧何:呜呜,你真好】 【萧何:我好喜欢!我一定会天天戴的!】 虽然温珞知道比起萧何戴的那些一看就是天价的耳饰,这个应该不算什么,但是她给的肯定得喜欢。于是又跟萧何扯了两句,她手一挥就拿曲星灿的钱把耳饰买下来了。 曲星灿在旁边撑着脑袋看她:“你选这么便宜的干什么,贵的她们不会摆出来的。” “不用太贵的。”温珞当然知道,但是就算不花自己的钱,她也不想给男人买太贵的东西,会让她感觉亏了。 要不是她刚刚光挑贵的买,连奶茶都要最贵的加满料,曲星灿就要信了。 让人把东西送到酒店之后温珞又继续带着曲星灿乱逛,路过乐器店的时候又进去买了把吉他。如法炮制发给宁江城之后,又收到了宁江城的电话。 宁江城的声音在手机那头仿佛潺潺清泉:“你要送我这个吗?虽然我不会,但是我会学的,下次弹给你听好不好?” 那当然,温珞也支持男人追求艺术的自由,虽然宁江城已经因为她的要求和宁江南密谋……不是,合作了,整天都在负责宁家的事业,但是一个合格的男人就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为了她去学个吉他是很正常的。 她捂住曲星灿的嘴不让他乱叫:“嗯。有时间我也可以教你,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曲星灿听她说的话,气得乱扭想说话,然而被温珞无情地镇压了。 宁江城语气很温柔,带着些欣喜:“嗯,我会听话的……我很想你。” “嗯。”温珞也没说想没想他,跟他说了一会宁江南的事情之后才关心了他一句,“……好好办事,吉他到学校给你。” 等她又给宁江城画了几个饼把电话挂了,一直怒瞪着她的曲星灿才被她放开。 “送吉他?”曲星灿发挥了他弱智的第六感,忿忿不平地问,“宁江城是吧?刚刚的耳环,萧何?” 温珞:“管好你自己。” 她非常冷酷且理直气壮,差点把曲星灿气死。花他的钱给别的男人买东西,还让他管好他自己,真有她的。然而曲星灿除了生气也没办法,要不让温珞买,他等会就要被她丢在街上自生自灭了。 虽然曲星灿性格很差,但对着温珞他又什么都干不了,所以当然只能选择原谅她了。还好他早就知道温珞脚踏N条船,现在反而有种只要自己没看见就当作无事发生的乐观在里面。他自己生了会闷气,很快就好了,看见温珞买黑丝的时候又凑上去看。 是的,温珞也支持男人穿黑丝的自由。 然而曲星灿还以为是她要穿:“你买点白色的啊,你一直穿黑色的袜子,白色的好看。” 温珞从善如流地又拿了两双白丝——既然曲星灿都这么关心她了,她说不定还能让他和曲星若穿上白丝看看,至少他们的那张脸还是和白丝很配的……也不知道曲星若那边什么时候下课,她还等着看他在教室的露出Py呢。 旁边的曲星灿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给自己争取到了穿白丝的自由,跟着温珞又晃悠到了买指甲油的柜台,温珞拿起一瓶黑色的指甲油问他:“怎么样?” “黑色还能怎么样?”曲星灿用他的审美指了指旁边的粉色指甲油,“这个好看。” 于是温珞把他从后面拽到了柜台旁边,然后问柜员:“可以试一下吗?” 这里的基本都是大牌,服务的也都是有钱人,柜员自然很客气,还帮忙她们俩选的颜色拿过来了。于是温珞就在柜员迷惑不解的眼神中按住了曲星灿的手。 曲星灿也懵了:“你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这个颜色吗?”温珞拿起刚刚那个他说好看的粉色,坐在椅子上给曲星灿被她按在玻璃柜台上的手涂指甲油。 看着她用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垂眼给他涂指甲油的样子,曲星灿愣了一会,低头看她涂好一个指甲的手,脸上嫌弃的不行:“好丑。” 支持男人涂指甲油自由的温珞很大方地让他选:“那你要哪个颜色?” 而曲星灿的脑回路也不正常,不然他也不能到现在还顶着猫耳发箍了,还认真地和温珞讨论起来了:“我觉得这个绿色还不错。” “这个黄色看起来也还可以。” “这个看起来也挺好的……” 给自己选了一堆颜色的曲星灿歪着脑袋看温珞给他涂指甲油,她的发尾扫在他的手背上有点痒痒的,被她碰到的地方也有些发烫。他感觉自己现在好奇怪。 察觉到他的视线,温珞抬头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啊?”曲星灿完全没感觉自己在笑,“我没有啊。” 温珞无语地给他涂了个大红色,他一边的小虎牙都咧出来了,这不是笑还能是哭? 等她给曲星灿涂完了之后,他还兴冲冲地抬手给她看:“好看吗?” 温珞觉得还行,大概是她太聪明了,所以涂个指甲油都格外不错,做的像是跳色美甲一样。现在曲星灿的指甲配上他的猫耳,更像是什么Cospy了。于是她予以了肯定,把那几瓶试用过的指甲油都买下来给他了——反正她是不会涂的。 曲星灿拿着那几瓶指甲油跟拿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看个不停,倒不是他多喜欢这个东西,主要是这是温珞送给他的啊。虽然是用他的钱买来送给他的,但那也是送给他的嘛。 于是他好心情地问温珞:“你不给你那几个朋友……女的朋友买吗,我可以陪你挑!” 然而温珞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她们要这种东西干什么?你们男人打扮打扮就得了。” 曲星灿:“……”算了,他假装没听到。 虽然感觉好像被温珞鄙视了,但曲星灿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一路上乐滋滋的,等温珞终于准备去买衣服了还自告奋勇给她挑衣服。然而温珞早就猜到这个弱智的审美,看了一眼他拿过来的粉色公主裙就冷酷地回了一个字。 “滚。” 于是外面的导购又看见刚刚兴冲冲选了公主裙的美少男捂着一边脸出来了。看他一脸不高兴地拿着裙子过来,她还以为是里面的客人不喜欢:“先生,这件要退吗?” 没想到曲星灿气哼哼地说:“不退,给我换最大号的!” 温珞不穿,他穿!别以为他不知道,温珞这个人就喜欢看这种怪东西。 已经准备好给自己来个女装PLAY的曲星灿给温珞又拿了一套衣服过去。这次正常多了,上面是蓝白相间的宽松外套和纯色的T恤,下面是黑色的休闲裤,朴素的有些超过温珞的预料。毕竟在她心里曲星灿就是喜欢女仆装、旗袍还有公主裙的小学鸡审美。 曲星灿发觉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立马就嚷嚷起来:“干嘛啊!反正你又不穿我喜欢的,那其他穿什么就无所谓啊,穿着舒服不就好了。” 听他说完,温珞看了他一会,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去换衣服了。某种意义上曲星灿跟她还是挺像的,只要自己开心就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只不过她不会像曲星灿一样欺负别人取乐……她换衣服的时候顺便又给曲星若发了一堆不可描述的消息,看他气得快要爆炸却又没有办法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珞对于逛商场的耐心基本已经用完了,于是换完这套衣服就直接去付了钱。虽然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简单,但价格可不太简单。不过反正是用曲星灿的钱,温珞眼睛都没眨就付了,然后非常公正地从曲星灿的卡里又转了一笔给自己。 她这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按照原价扣的,肯定不会坑曲星灿钱的。 导购看她这么阔绰,脸上都是笑,还真心实意夸了夸温珞穿上这套衣服把衣服都衬好看了。毕竟温珞那张脸披块布都好看,更不要说她身材好,一米六的个子都能看出一米七的比例来。穿得比较休闲就稍微冲淡了一些气质的冷漠,显得嫩生生的。 “这位先生眼光真好。”她还顺带夸了夸给温珞挑衣服的曲星灿,看了看她们身上风格相似的衣服,笑容更深了,“两位都这么好看,一看就是……” 看着付钱的温珞和跟在她身后的曲星灿,导购真诚地夸奖道:“一看就是姐弟相呢。” 原本美滋滋等着她说夫妻相的曲星灿:“……我们换一家店买!” 屁啦!他和温珞哪里像姐弟了。 很可惜经济权在温珞手里,她只是付完钱对导购嗯了一声就无视曲星灿出门了,把曲星灿憋屈地够呛。拎着她刚换下来的裙子跟在她后面还嘀咕起来了:“我们哪里像姐弟了,你那么矮……” 温珞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他一眼,让他把剩下的话给咽回去了,只能忿忿地说:“我看我要是个女的,你肯定不会对我这样!” 他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温珞居然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应该吧。” 曲星灿比她小一岁,如果是女生的话,那就是温珞的妹妹了。就算她们性格不合,温珞最多也就是无视她,确实不会这么嫌弃。 “……”听她居然肯定了这个可能,曲星灿憋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那我能怎么办啊!” 难不成要去做变性手术跟温珞当姐妹吗?! 狗咬狗 本来温珞已经打算回酒店了,结果在她在商场一楼准备买杯酸奶喝的时候,曲星灿在旁边看见了一个花花绿绿的机器,好奇地问她那是什么。 温珞看了一眼,应该是个自助的大头贴机:“拍照的。” 曲星灿一听立马兴奋了,眼睛滴溜溜地转:“那我们来拍照吧!” “滚。”温珞毫无兴趣,她为什么要和曲星灿拍这种东西。 听她这么直接,曲星灿噎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自己花花绿绿的指甲,幽怨地说,“就拍一张嘛。” 温珞当然不会答应,无视曲星灿继续在酸奶店里等她的酸奶。然而曲星灿却不依不饶,一个劲在温珞旁边叫唤:“拍照啊拍照,我们去拍照吧……” 很可惜,温珞非常无情,她不支持男人拍大头贴的自由。要不是这家酸奶店太火爆了要排队,她早就走了。不过她能抵抗,旁边有些人都忍不住看这边身高腿长的猫耳美少男可怜兮兮地在对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少女撒娇卖乖,画面看起来颇为像是在拍电视剧。 曲星灿这个人不发癫的时候比较有迷惑性,叫唤久了还有人在旁边暗戳戳地讨论她们是不是小情侣吵架,不然女生为什么不愿意拍张照片,甚至因为排队太闲了开始延伸到有没有可能是这个男生一直吃软饭让女生花钱,所以现在女生连十块钱的大头贴都不想拍之类的。 然后她们就听见曲星灿撒娇半天没有用,开始另辟蹊径:“我们去拍照,你再从卡里划一千万。” “……”温珞思考了叁秒,说:“走吧。” 曲星灿没想到自己的撒娇还没一千万让温珞动摇,哼了一声就拖着温珞出去拍照了。他身价也真够高的,睡一晚上两千万没了,拍一张照一千万又没了。 只有旁边的围观群众看着她们出去的背影沉默许久,然后问身边的人:“她们说的是真的钱吗……?” 等温珞被曲星灿拖进大头贴机里面,还要先给曲星灿垫钱。这个机器应该是新款的,不是温珞想象中土到掉渣的贴纸,反而挺新潮,温珞付了钱就坐在拍照机器对面的椅子上摆烂了。 机器里本来就狭小,曲星灿又是个高个子,他站着鼓捣大头贴机的时候还好。等曲星灿按照上面的步骤说明弄好了坐下来,一双长腿完全无处安放,只能曲着腿和温珞的腿挨在一起。 “学姐,看镜头哦。”已经忘记了温珞为了一千万才拍照的事情,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还兴致勃勃地让温珞和他一起摆姿势。 被迫跟他挤在一起的温珞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依旧是一张面瘫脸。曲星灿哼哼几声:“跟我这么好看的人拍照,你干嘛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温珞无语地看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里很明显是两个字——就你? “唉!你有没有良心啊。”已经把口罩摘下来的曲星灿不爽地把脸凑近她,“我不好看吗?” 平心而论,曲星灿当然是好看的。那张精致好看的脸毫无瑕疵,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男,凑近的时候也挑不出一丝缺点。原本就逼仄的空间因为他的靠近显得气氛有些奇异,曲星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温珞,两个人的距离因为温珞没有退开所以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到了呼吸交缠的程度。 ——就当曲星灿的唇要挨到温珞的脸时,温珞一把捏住了他的脸,然后面无表情地伸手按了一下拍照键。 曲星灿拿到照片的时候都要气死了。温珞说拍一张就是一张,于是他被温珞捏着脸的照片就只能这么印成了九份放在一张里。虽然照片因为两个人的颜值看起来很不错,但是曲星灿想象中的照片绝对不是这样的!! 然而没有任何办法,温珞已经去酸奶店拿她的酸奶了。曲星灿唯一能做的善后就是找了家店把光秃秃的照片裱起来,钱还是在满眼鄙视的温珞那里拿的,曲星灿感觉他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不过等他把照片让人装好,看着包装精致的照片心情反而好了点,美滋滋地摸了摸大头贴上面的温珞,她们俩刚刚挨得好近哦。 傻乐的曲星灿把照片小心地放进自己卫衣的口袋,插着兜去找酸奶店的温珞了。不过在他远远看见温珞身边搭讪的男人的一瞬间心情就一下变差了。 温珞吸着她的芒果酸奶,继续坐在商场外面的椅子上,没有搭理那个男人的意思。虽然搭讪的男人长相英俊还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名牌,但是绝对没有正常人会带着女朋友和别人搭讪吧。 温珞看了一眼他还搂着的打扮精致的女人,直接当作没听见。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还不算什么,她还有“在咖啡店写代码的时候被老男人一见钟情,遂邀请她当和她同龄儿子的后妈”的经历。所以这种小开的搭讪对她来说不过就和买了杯酸奶一样平淡无奇。 然而她当作没听见,搭讪的男人却不依不饶,他本来带着新交的女朋友出来玩的,结果路过酸奶店看见刚出来的温珞直接就挪不开眼了,直接就自信搭讪,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多有钱,有什么背景之类的。 最搞笑的是他居然说着说着发现温珞完全不理他,还说出了温珞熟悉的名字:“小姐,给点面子啊,我姓曲,B市曲家的曲。” 温珞:“……”好巧啊,你也姓曲呢。 于是她就只能听着和“势力滔天背景雄厚可以轻易把她这种普通女高中生搓圆揉扁的曲家”沾亲带故的小开半哄骗半威胁的搭讪。如果真是个普通女高中生说不定挨不住,就先把联系方式给他了,然而温珞连曲星灿都照打不误,这种沾了点关系就拿世家出来扯大旗的小开怎么可能给什么面子。 那小开大概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看她油盐不进,干脆松开抱着的女人,打算去搂温珞的肩膀。正往这边走的曲星灿脸色刚阴沉下来,就看见温珞把酸奶放到椅子上之后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腕往外一折,另一只手抓着男人的衣领干脆利落地把他摔出去了,然后她又坐下来拿着酸奶继续喝。 曲星灿的脚步顿时就僵硬住了。他差点忘了温珞是个能把他按在地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这里大庭广众的,不敢管有钱人作妖的路人都在暗戳戳看着,这小开被这么丢脸地摔在地上又气又怒,但又碍于面子,只能恶狠狠放了句“你给我等着”的狠话,然后面色难看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先走了。 没有派上丝毫用处的曲星灿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那个男人走掉的方向,才慢吞吞走过来。温珞已经喝完一杯酸奶了,看曲星灿回来了就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准备起身走人。 没想到曲星灿却眨了眨眼说:“钱不够唉,再给我一百块吧。” 温珞只想再给他一拳。 曲星灿挨了顿掐才拿到她施舍的一百块,满脸不高兴地把脑袋上的猫耳摘下来,戴在温珞头上:“帮我保管一下哦。”说完他又插着兜晃晃悠悠地走了。 温珞已经在考虑把他一个人扔在这的可能性了,干脆又拿起手机开始折磨曲星若,发泄一下带小学鸡逛商场的不满。 * “草,等老子查到她是谁,下次让她哭着求我。” 感觉因为一个女人颜面扫地的男人脸色难堪,连原本计划好的地方都不想去了,直接去停车场开上了跑车准备回去找温珞的麻烦。 他骂骂咧咧的,那个新交的女友只能跟在他后面,尴尬沉默着绕到另一边准备上副驾驶,小开没给她什么眼神,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她刚想开口说些让他别放在心上的话,却听见“砰!”的一声,还没上车的女友瞪大眼睛看着那边还没关上的车门,车窗在刚刚的瞬间被人砸裂,玻璃顿时布满蜘蛛网的裂缝。 她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的少年站在驾驶座的那边,单手拎着把扳手,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没什么情绪,但是眼神十分阴冷:“上什么车?给我滚下来。” 刚刚还火气十足的小开都懵了,然而曲星灿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把拉开车门直接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揪了下来,抓着他的脑袋就往已经裂开的车窗上撞。 停车场也是有人的,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小开找温珞麻烦的时候没人会冒着得罪权贵的风险去帮温珞,现在同样不会有人在纨绔子弟打架的时候出来阻止。 曲星灿长着张漂亮的脸,然而身材壮得很,小开被他抓着撞了好几下丝毫挣脱不开,只能头昏脑胀地惊惧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他这话,曲星灿觉得好笑,一向都是他这么问别人,怎么还有人敢这么问他。他手上劲不落,直接把原本就裂开的玻璃砸破开一个口子,碎片四溅在周围,小开也被砸得满头都是血。 曲星灿松开手,把他往玻璃碎片上一甩,用脚踩住他的脸,小开被玻璃一扎发出声惨叫,曲星灿却充耳不闻,蹲下身同样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把口罩拉下来,虽然没有在笑,但是看起来还是很纯良,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现在暴虐的行为有什么波动:“我叫曲星灿,你去查我好了。” 曲星灿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两千万白给了,他估计曲星若很快就要把他逮回去了。既然这样那干什么都无所谓咯。 听他说了名字,原本还在挣扎的小开顿时僵住了,惊恐地看向他,从他露出的脸对上了号。有背景的纨绔子弟怕什么?最怕比自己有背景的纨绔子弟,因为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对方能干出什么事代入一下自己就知道了。 曲星灿拎着那把扳手,比划了一下,找到了刚刚被温珞握住的那边手,听见小开的求饶依然面不改色地砸了下去。 小开发出了一声惨叫,曲星灿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刚打算继续砸他,身上的手机就响了。他眨了眨眼睛,站起来接起了电话。 他的手机因为怕被曲星若查到都没带出来,这还是温珞斥巨资给他买的杂牌手机,他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烂的东西,但是他知道只有一个人能打进来。 “怎么啦。”他问对面的温珞。 “你再不回来我就走了。”温珞在电话里依然冷酷,“你睡大街。” “别啊!”曲星灿把扳手往旁边一扔,嘟嘟囔囔地说,“就这一会,你催什么嘛。” 温珞:“那你去死吧。” “啊啊啊,我知道了!!”曲星灿气恼地抓了下头发,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旁边捂着嘴不敢说话的女人,把她看得瑟瑟发抖的,才继续拿着手机抱怨着温珞不等他,把已经被他砸晕的小开和看着他打人的女人扔下径直离开。 女的就算了,不然温珞又要抽他了。 看着他走了,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女人这才松开捂住自己嘴的手,大口地喘着气,对着一地的狼藉手足无措。她看着一地的血,都反胃地差点要哭出来了。 她突然感觉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刚刚打人的男生又回来了,惊恐地抬头,看见的确是一张不久前才见过的脸。 那个被她男友搭讪的女生站在车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朝着地上的男人的手腕踩了一脚。女人很确定自己听到了一声比刚刚用扳手砸还要清脆的咔擦声。 看起来柔弱的女生抬头看向她,思考了一下才说:“这个也算刚刚那个人的。” 这次女人的眼泪是真掉下来了。男人真的是祸害,她为什么要知道这种会被人灭口的事情…… 夹心三明治 “你叫我回来,自己跑了,你没有良心!”曲星灿在原地蹲了半天才等到温珞,气得想要挠她,他还以为温珞真把他扔这里自己回去了。 顺便又去买了杯酸奶的温珞吸着酸奶,把他交给她保管的猫耳给他戴回去才示意他走人。这次曲星灿没有作妖了,还念叨着让温珞赶紧走。因为他知道很快来帮他收拾烂摊子的曲星若就会知道他在哪里了。 他猜的没错,因为曲星若很快就开始不回温珞的短信,估计正往这边赶呢。温珞没看见他的真空羞耻PLAY颇有些遗憾,但也没想看到要费力威胁他的程度,于是给那个姓蓝的鸭子发了条短信,让他今天晚上来。再不把他睡了她的比赛都结束了,到时候他就排不上号了。 蓝逸给她发了一堆义正言辞的回信,温珞大概看了几眼确定他应该是会来的就没理了。而曲星灿一路上还在叽叽喳喳地说话,一会给温珞炫耀他的大头贴,就九张一模一样的照片硬是被他选了个小册子装起来,非常之隆重;一会又吐槽她的演讲太假了,内容一听就是编的。 刚刚都没理他的温珞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听得懂?” 曲星灿怒了:“……你把我当什么了?”他怎么可能连个英语演讲都听不懂,他可是很聪明的。 “没脑子的弱智之类的。”温珞实话实说。 “放屁啊,我在学校成绩排名都是前十哎!”曲星灿愤怒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确实挺有用的,温珞用一种仿佛从未认识他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会,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接受这个设定。她一直以为曲星灿的智商都给曲星若了,是个先天性智障。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曲星灿感觉自己狠狠被冒犯了,一直到回酒店房间还在试图证明他不是个傻子:“我只是对这些没兴趣,随便考考就前十了,你凭什么说我傻?” “我没说你傻,我说的是智障。”温珞一边收拾被商场送过来的东西一边纠正他。 曲星灿恨死了,他到底哪里像智障了!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跟温珞商量:“我们来玩牌,要是我赢了你就得承认我聪明!” “不要。” 曲星灿就知道温珞会拒绝,他也算知道温珞喜欢什么了,干脆道:“我输一把给你一千万。” 温珞就喜欢一千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五千万或者一个亿之类的,反正看起来对一千万这个数字情有独钟。他又不差钱,今天势必要换回他身为聪明人的尊严。 然而很可惜,温珞是个对着出老千都能碾压的人,很快在套房的客厅里温珞玩梭哈的曲星灿就痛失了身为聪明人的尊严。 开了瓶红酒喝的温珞又赢了一局,边洗牌边慢条斯理地说:“你已经欠我叁十个亿了。” 曲星灿:“……我们才玩了五把!” 温珞喝了一口酒,幽幽地叹了口气。叁十个亿是她下个项目预估的启动资金,没钱她没办法开始,所以她都已经闲到跟曲星灿这个弱智玩牌的程度了……不过曲星灿的确没她想象中的笨,能看出是个挺聪明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天才的曲星若衬托得比较弱智。 她没意思地把牌一扔,指着沙发跟曲星灿说:“行了,你晚上就睡这吧。很晚了,等会不要来烦我。”她今天还要睡鸭子呢。 曲星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吐槽还没到七点她就睁着眼说瞎话还是花了两千万睡沙发,最后只能愤怒地问她:“反正你住的也是叶辞的房间,让我睡床怎么了?!” “……叶辞的房间?”然而温珞却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皱眉问道,“这是叶辞开的房?” “登记的是叶辞的名字,你不知道啊?”曲星灿眨了眨眼睛,又凑过来阴阳怪气,“他怎么这样啊,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之前在学校里还白日宣淫,真是……” 温珞面不改色地把他抽开。怪不得她住的是总统套房,怪不得她的鸭子上不来。 曲星灿还想说些什么,温珞干脆拿着还没喝完的红酒,瓶口怼到他嘴里,硬是给他灌了半瓶酒下去。果然曲星灿立马就有些晕乎了,她上次看曲星灿喝春药跟喝了酒一样就猜他应该是个酒后断片的人,现在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猜的差不多对了。现在又开始拿脑袋在温珞身上蹭。 还没等温珞想把她点的鸭子叫上来,她的门铃就响了。 把曲星灿踹到一边,她站起身曲看了看玄关处的门口监控。呵,说谁来谁,刚提到叶辞他就自己来了。 按理说温珞现在应该想着如何把叶辞打一顿,或者看他就烦。但是这个人也太烧了,居然穿着警服就来按门铃了,乍一看简直跟叶郗一模一样。 于是虽然没醉但是有点上头的温珞去客厅拿了东西,回来干脆地打开了门,外面的叶辞看见她愣了一下,刚打算开口就被她扯了进来。 她也没进去,就在门口的玄关处把他压在墙上,腿挤进他的两腿之间,然后把黑丝塞到他的手上:“穿吧,叶警官。” 叶辞看起来很迷惑,吃惊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手上的丝袜,然后不知所措的开口:“温小姐?” 装挺像的。温珞干脆开始扯他的衣服,这警服的逼真程度让她怀疑叶辞是把他哥的衣服偷过来了,和她之前看见过的一模一样。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叶辞颤着睫毛看她,脸上都浮起了红晕:“你干什么?” 温珞还没说话,又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炙热的身体,摸过来的曲星灿大概已经醉了,此时在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呼吸落在她的脖子上:“你们在干什么……” 一时之间变成夹心叁明治的温珞被他挤的脸都要埋在叶辞的胸口了,他身上的警服带着些淡淡的烟草味,温珞皱起了眉,叶辞不是说戒烟了吗。虽然她这么想着,但是脸还贴在他胸上没拿开,因为很软。温珞感觉叶辞的胸好像变大了,难道偷偷去隆胸了吗?她又开始摸他的腰,感觉好像也没之前那么细了。 被她摸来摸去的叶辞好像很紧绷,他看了一眼从身后抱着她的曲星灿,低声阻止她:“……你别这样。” 他正说着,门口又开始响铃,温珞不想理,继续往其他地方摸,还告诉他:“等会把黑丝穿上。” 叶辞:“……” 玄关的灯光比较昏暗,配合现在左右为男的姿势简直没眼看,温珞感觉曲星灿撩起了她的头发,低头舔她的后脖颈,顿时耳后有些发麻。然而她才刚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又被不断响着的门铃烦的不行,干脆直接一伸手就拉开了门。 然而门一开,她的思绪就停了叁秒,从面无表情的曲星若身上落到了旁边戴着眼镜表情难看的叶辞身上。按理说一个女主角应该拥有一眼就精准区分一堆长相相似的兄弟的技能,但是很可惜,温珞没有。她又回头看被她压在墙上的叶辞……不对,应该是叶郗,再看了看还抱着她舔的曲星灿……这个是曲星灿吗? 温珞还是保持着夹心饼干的姿势,只是把黑丝从叶郗的手上抽回来,又塞给了门口的叶辞:“……给你。”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兄弟 温珞猜曲星若后面跟着的一排保镖应该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这个神奇的画面,毕竟外面和里面两对长相相似的兄弟,乍一看跟照镜子一样。 除了里面多了一个被夹在中间的温珞。 虽然场面一度看起来很难控制,但温珞只在发现自己认错人的时候错愕了几秒,很快就恢复了淡定。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温珞一句话就打破了此时僵硬住的场面:“你们来干什么,5P?” 哪怕保镖们戴着黑色墨镜,她们的眼神里也能看见佩服两个字,甚至还全都默默后退了几步。 在场四个男人,叁个都是正经人,唯一一个即不正经也不是怎么算人的曲星灿还喝醉了。被她这句话说得面红耳赤——曲星若是气的。 曲星若的眼神看起来很想杀人。他看了看沉默的叶家兄弟还有还抱着温珞的曲星灿,额头青筋跳了跳。走进去拉住曲星灿的胳膊:“跟我回去。” 曲星灿虽然被温珞灌醉了,但还有意识呢。他立马死死抱住温珞的腰,把脸埋到她的头发里闷闷地说:“我不走,我交了钱的!” “放开。” 曲星若把他往外扯,曲星灿又抱着温珞,直接把温珞从埋胸的姿势扯开了。一直没说话的叶郗下意识扶了一下她的腰,从看见里面场景就面色沉沉的叶辞却上前一把挡住了他的手。 温珞这下是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满身大汉了,就算总统套房的玄关够大也不带这么造的,前后左右都是一八几的男人,她感觉自己就像夹心叁明治里的馅。还是最抠门的叁明治,面包厚馅少的那种。 就在场面又开始要无法控制的时候,温珞冷淡的声音从他们中间传了出来。 “都滚开,我的胸要被挤扁了。” 其他人:“……” 于是等几个男人在她房间的客厅里面面相觑的时候,温珞倒是最理直气壮的一个,一边揉着自己的胸一边嫌弃他们:“谁让你们进来了?” 曲星若本来就不想进来,然而此时温珞的动作让他根本没办法直视她,只能面如寒霜地盯着抱着她大腿的曲星灿。 叶辞和叶郗面对面坐着,神色都很微妙,对视的时候一言不发。 “曲星灿,你闹够了没有?”只有曲星若无法忍受现在的场面,他感觉叶辞和他哥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好,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明明都是曲星灿惹的祸。 曲星灿当然没有闹够,他可是交了两千万才获得睡沙发的资格,曲星若凭什么不让他在这睡? 不过比起剑拔弩张的叶家兄弟,曲星灿和曲星若反而并没有吵起来。曲星灿知道他哥只是不想看他挨打,所以只是死死抱住温珞,以此表达他的意愿。 他是自愿挨打的——! 曲星若都想直接叫保镖把他抓回去算了,他带这么多保镖除了怕打不过温珞,就是为了抓人。但叶家的两兄弟还在,他不能让曲星灿丢他们曲家的脸。 而且他也没办法看着曲星灿用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犯蠢。 他只能把曲星灿拽起来,冷着脸问温珞:“他住哪个房间?” 反正曲星灿喝醉了,让他待在房间里睡觉就行了。至少不会一直抱着温珞的腿蹭,像条哈巴狗一样。 温珞冷酷地指了指他刚刚坐着的沙发:“那里。” 曲星若:“……” “再加一千万就让他睡客房。”温珞无情开宰。 曲星若被她这个“再”气得咬牙,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把还在不停挣扎的曲星灿给拖进客房了。 温珞欣赏了一下曲星若冷着脸生气的样子,心情很快就好起来了。 于是很快还在沉默的叶家两兄弟就同时都僵硬了一瞬,然后都好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温珞。 坐在叶辞旁边的温珞用一只手托住脸,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臀侧摸到了大腿,同时在茶几遮挡的地方用脚从叶郗的小腿往上挪。 空气中顿时更安静了,只不过现在和刚刚的又不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氛围。 温珞还“好心”地提醒他们:“你们不说话干什么?” 如果不是她的手和脚都在往敏感的部位蹭,那她还真像是个督促兄弟和好的好人。 然而叶郗和叶辞此时想说的话是不能在这种场景说出来的,只能僵硬地开始他们日常见面的对话。 无非就是一些叶郗关心叶辞学业、叶辞问叶郗工作如何之类的,不过他们的声音很明显都很紧绷。 比起叶辞,毫无经验的叶郗还要更无措一点,他感觉到她赤着的脚一点点顺着他警服的裤子蹭,窸窸窣窣摩擦的布料声音好像尤为明显。 刚刚已经被温珞奔放的一面弄得他很吃惊,他虽然没有问,但他很快就从叶辞的表情和隐秘的怒火看出温珞大概是认错人了。 可是她当时叫叶警官的语气和她之前故意戏弄他时一模一样,他也没想到温珞居然要当着叶辞的面…… 叶郗一边被温珞撩的僵硬一边想着声音被弟弟听见该怎么办明显是多虑了,因为那声音里还有叶辞贡献的一部分——温珞的手已经摸到他的腰上了。 温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同时占着两个人的便宜。她就说刚刚摸叶辞腰的手感不对了,叶辞的腰紧致而结实,漂亮的腰线既不过分壮实也不过过分瘦弱,刚好保持了一个完美的线条。 所以说,叶辞胸变大了可以,腰可不能变粗,不然就好像是楚原戚的胸变小了一样,会让温珞很失望的。 叶辞看起来比叶郗要更自然一点,不过也就一点。虽然叶郗刚刚和温珞贴在一起的样子让他心绪复杂,但叶郗也是他从小尊敬的兄长,现在在他面前被温珞摸来摸去,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隐秘禁忌的兴奋漫上了他的背脊,替代了原本的愤怒。和在别人面前不一样,他甚至没有在担心被人发现怎么办。 干脆就被发现好了,让叶郗知道温珞对他的想法,知道她们的关系比刚刚温珞因为意外和叶郗贴在一起要亲密得多。这样叶郗一定会知难而退的。 …… 温珞丝毫不知道这两个人内心天人交战,又摸又蹭的,甚至同时触碰到了炙热的部位。 哪怕两个人已经极力克制,身体还是都轻微地战栗了一下,口中没有意义的对话也都停滞了一瞬。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俩同时失态,所以也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异样。 该说怪不得是兄弟呢,连反应都惊人地相似,叶郗握住了温珞的脚,叶辞则扣住了温珞的掌心。 两个人的手掌都宽大又泛着热意,轻而易举地遏制了温珞的动作。 当然了,那是因为温珞没使劲呢,她正摸得兴起,被这俩故作矜持的男人弄得十分想欺负人,她干脆蹭地一下站起来,在他们错愕的眼神中往客房去了。 ——里面还有个她没摸呢。 被她摸硬之后无情丢下的叶郗和叶辞:“……” * 曲星若正想让曲星灿清醒一点:“你觉得她像是会和你在一起的样子吗?” 他的清醒是双重含义,被温珞灌了半瓶红酒就醉了的曲星灿正把被子当做温珞抱着,昏昏欲睡。听到他的话,曲星灿不服气地嘟囔:“反正她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嘛……” 好听一点叫不和别人在一起,难听一点就是她睡了一堆男人还没有一个打算负责的。 曲星若不懂曲星灿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以后就要温珞当一个没有名分的情人吗?这还是抬高曲星灿了,他估计曲星灿最多算温珞没有名分的沙包,整天只能挨打。 温珞很明显就是个火坑,一百个曲星灿都不够她玩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曲星灿往下跳。 然而比起曲星灿一头热地去纠缠温珞,更没办法控制的是温珞愿意给曲星灿一点好脸色。就像是这次,如果曲星灿被温珞打了一顿丢出去,说不定自己就回来了。但是她却把曲星灿留了下来,而她只要勾勾手指曲星灿就把所有东西都给她了。 她很明显只是在玩弄曲星灿——或者说,是在玩弄他们两个人。 想到这里,曲星若的脸色越发难看。听到侧卧的门传来响动声之后转头看见温珞,他就更加烦躁了。 “干什么?来要你的一千万?”他冷冷地看着温珞,讥嘲道,“你知道曲星灿今天给你刷了多少钱吗?” 温珞觉得也不多,大概不到一个亿吧,小目标都没达成呢。 看她的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又想到她之前逼迫自己……站在床边的曲星若看了一眼已经抱着被子睡着的曲星灿,控制不住地开始地发泄自己的怒意:“看着一堆男人为你争风吃醋,你很开心?” “原本的朋友因为你决裂,兄弟也为了你相残,这就是你想要的?” 曲星若好看的美貌蹙起,明明和曲星灿相同的脸蛋,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然而温珞却依然面不改色,关上侧卧的门就一步步朝他走近。 原本神情冷漠的曲星若看见她走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小腿刚好抵在床边,被温珞轻轻一推就倒在了床上,半边身体还压住了曲星灿。 曲星灿闷哼了一声,但酒意让他睁不开眼,很快就又抱着被子开始喊温珞的名字了。 温珞瞥他一眼,掐着曲星若的下巴,同样讥嘲地问:“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们了?” 曲星若错愕地想要挣脱开温珞的手,却被已经爬上床的温珞用膝盖压住了腿。 “男人争风吃醋值几个钱,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温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这样的天才,愿意浪费时间玩你们是你们的荣幸。” 曲星若气急:“你——” “而且装得那么不愿意……”她打断了他的话,手猝不及防地隔着他的裤子,按在了他的下身,“你穿内裤了吗?” 曲星若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要推开身上的人,然而她的手掌一合拢收紧,他就莫名没了力气,双手无力地反撑在了床上,甚至有只胳膊还挨在曲星灿的手臂上。 他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她握住的下身。 温珞看着他的睫毛像是蝴蝶受惊的翅膀一样轻轻颤着,那双冷静的眼睛此时也没了平时的孤傲,只有惶然和失措。 “内裤都不穿就跑出来装贞洁烈男,真是个骚货。”温珞的手开始动作起来,弄得曲星若下意识绷起了身体。 明明都是因为她,他才没来得及…… 只隔着一层布料,他明显能感觉到温珞掌心的柔软,和之前那次他当着她的面自慰完全不一样。她只要轻轻柔柔地一摸,他浑身就软了,快感从尾椎窜到头顶。 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想要推开她,他明明应该推开的……但是他却被没有用什么力气的她死死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温珞发现他这个时候反而和曲星灿有些相似了。眼中总是高高在上的冷漠荡然无存,眼尾也沾上了诱人的绯红,给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增添了艳色。 和那天一样,他的喘息声里还夹杂着一丝泣音,格外的可怜,再也没了刚刚的理智冷漠。 温珞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到了还被她们压着的曲星灿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我说过的,弟债兄偿。你不想我折腾他,那就由你来承担。” “反正你们长得一样,只要你让我玩腻了,我就不会再理他了。” 她的手收紧,窒息的快感让未经人事的曲星若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紧握住了身下的床单。 感受到手心粘上了一些黏腻的湿润,温珞嫌弃地往他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才笑着问大脑仍然一片空白的曲星若: “你说呢,好哥哥?” ———————————————————————————————————————— 饭盖兄弟(……) 好了,曲星若同学准备就绪,明天准备把楚原戚同学扔掉了_(:з」∠)_ 警犬 温珞这个人比较恶趣味,喜欢欺负老实人,上辈子最大的娱乐就是折腾她的哥哥。 虽然这个娱乐后来消失了,但她曾经最喜欢的就是看温钰因为自己肮脏畸形的感情而自卑害怕。而她就装作不知道,和他用兄妹的方式亲昵,坏心眼地看着他在不伦的感情中愈发痛苦地沉沦。 虽然曲星若并不算老实,但他是这几个人里难得脑回路比较正常的一个,身份也不一样。温珞这个逼良为倡爱好者,对于一直贴过来的男人没什么兴趣,看人生气反抗的样子越想折磨,可以说是以前折腾温钰留下来的后遗症。 把曲星若丢在客房里刷新崩溃的世界观,温珞懒洋洋地拿纸擦着刚刚洗过的手走了出来,客厅里的叶郗和叶辞不知道趁她不在的时候说了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硝烟味,很快又因为温珞的出现而消失。 神色冷然的叶郗率先开口:“我们聊聊。” 然而叶辞沉沉看他一眼,同样对着温珞开口:“我有事跟你说。” 两人又微妙地对视一眼,一起把目光放到了温珞身上。 可惜温珞不吃这一套,丝毫没把他们的那点摩擦放在眼里,踩了叶辞一脚:“我饿了。” 她都还没吃晚饭,男人可以不要,饭可不能不吃。 叶辞看了一眼到现在都还被攥着的丝袜,这是温珞从他兄长手里拿过来塞给他的,而侧卧里还有曲家的两个,加上他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你想吃什么?”他能怎么办,生闷气也不能把温珞给饿着了。 温珞非常坦然地报了几个菜名,里面还夹了几个路边摊小吃。虽然酒店的客服服务肯定能去跑腿,但叶辞还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温珞摸皱的衣服——托温珞进去和曲星若鬼混的福,他刚刚被摸起来的反应都已经恢复正常了。 看着白天还穿着他选的衣服、晚上就换了一套衣服的温珞,叶辞抿了抿唇,把丝袜塞进了自己的西裤口袋里:“知道了。” 虽然叶辞一走,叶郗就可以跟温珞说他来找她的目的了,但看着自己那个骄傲的弟弟被温珞一句话就支使去跑腿,叶郗的内心还是格外复杂。 大概因为叶家严厉的家教,加上叶郗和叶辞差了七、八岁,他们没有那么亲昵。但肯定也不算差,正是因为有叶辞,叶家才没有强求叶郗继续按部就班地走她们铺好的路,但同样也可以说是叶郗放弃了叶家的通天权势。 其他世家就算是亲生的姐妹兄弟自然也算是对手,毕竟现在看来只是少了些掌控权,但再往后几代就是正统和分支的区别了。 关系融洽的兄弟其实很少,基本都是其中有一个放弃当掌权人的,像是叶郗,像是曲星灿。虽然曲星灿经常胡闹、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曲星若收拾,但也说明了他支持曲星若在两人之间掌权,还是潜移默化地退让,从来没有想过争夺。 没有这些顾虑的叶郗和叶辞关系还是很融洽的。叶郗是一个有些严肃的兄长,叶辞虽然矜傲,但很尊敬他。叶郗身为一个警察,早就发现叶辞的精神状态不对劲,之后还会为了发泄情绪抽烟,甚至还对他隐瞒了温珞的犯罪可能。 可惜叶郗是个从没把重心放到感情上的人,他设身处地想了想,觉得叶辞应该不可能是为了感情犯错,或许中间有什么隐情——结果根本没有,叶辞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因为她痛苦难耐、又只能为她放低身段。 叶郗看着靠在沙发上啃饼干的温珞叹了口气,刚神情复杂地想开口就被她怼了。 长相清纯的少女啃饼干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无辜的,就是说出来的话很直白:“叶警官,你知道抽烟会导致性无能吗?” 叶郗有点僵硬,回答她:“……我不抽烟。” “可是你的胸……衣服有烟味。”温珞一边嫌弃他,一边又开了瓶红酒,整了一个红酒配饼干的奇妙搭配。 “同事会抽,可能沾到衣服上了。”叶郗听见她那个说了一半的胸字,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身体又开始别扭起来。 温珞从善如流地改口:“那你知道吸二手烟会阳痿吗?” 叶郗犹豫片刻,低头认错道:“……抱歉,我会注意的。” 温珞因为他的迁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刚刚也说了,她喜欢欺负老实人,于是她得寸进尺道:“衣服上沾上叁手烟不好,你脱了吧。” 叶郗:“……” “……我找你其实是想跟你道歉。”他语气冷硬地转开话题,英挺不凡的脸庞没有显露任何表情,似钢铁一般冷峻。 如果不是和叶辞一样容易上耳朵的红晕,叶警官看起来还是很沉稳的。 “上次你说过之后,我去查了你的事情,抱歉,我不知道……”叶郗紧抿着薄唇,皱起的眉眼里难道带了些无措。之前温珞让他回去查她的案底,他有人脉和资源,自然能查到那些被人隐藏起来的案底。 当然,那些不是温珞的犯罪记录,而是她的受案回执。 从几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停过因为猥亵、性骚扰、甚至是……而报警,然而那些事情就算证据足够却因为对方的身份基本都没有立案,被她送到警察局的人转眼又被放了出去。叶郗都不敢想象他们会不会第二次对温珞报复性地动手。 更多的是连受理都没有的报案,像是那次她被曲星灿给带回曲家,如果不是叶郗因为楚原戚的案件关注她,根本都不会知道她报过警。 自从他查出来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珞。他自诩正义地把她当做犯罪嫌疑人要追查她,然而她的那些“履历”就像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有什么资格能保证不是楚原戚想对她做什么才会让她动手的?他甚至没办法说什么她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她过去那么多次用正确的方式,但从来没有人给她主持过所谓的正义。 “我想找你,但是我怕去你家会给你带来麻烦。我也没调查你,是叶辞的照片被拦下来我才知道你在这里。” 叶郗感觉他现在说什么都很无力,措辞半天最后只能说出一句:“对不起……” 温珞倒是非常冷静,她就猜叶郗低声下气应该是因为这个。叶郗在那群没用的警察里应该也能算是最有用的一个,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感到歉意,现在在他眼里她大概是个受害之后失足的可怜少女了吧。 “你觉得你的道歉有用吗?”温珞没有生气,当然也没有感动,只是语气平静地反问他,“你能做什么呢?” 她拿着饼干指了指他,语气很冷淡:“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觉得你很正义,没有用你的的身份和他们同流合污。但你根本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你的道歉根本一文不值。” 然而很快温珞话锋一转:“所以你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用肉体补偿我。” “……咳、咳咳。”正因为她刚刚的话无地自容的叶郗顿时被她呛住了,有些狼狈地制止她,“你、你别这么说话。” 温珞莫名其妙:“我说的不对?” 她是认真的,她觉得叶郗最大的用处是可以玩制服py。 叶郗长这么大唯一近距离接触女性的几次,被温珞掀翻了坐在他腰上、被温珞认错了上下其手、被温珞拿脚蹭。温珞的话对他这种正经的人来说有点难以接受,毕竟他是那种认为只有交往了才能牵手的古板警察。 “我会帮你的。”叶郗生怕温珞又说出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只能一口气说完他深思熟虑过的打算,“那些对你动过手的人,我都会一个个重新立案。” 澄幽幽的光照在叶郗的脸上,显得他沉稳而安然,令人轻易地就会放下心防。 叶郗自从选择当警察之后就从来没有再用叶家大少的身份。但他也知道,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的负罪感也好、还是什么说不清的情绪,他想为温珞做些什么,或许这样和他以前追求的正义并不相同,但是只有这个方法能帮到她。 温珞也没说相不相信他,轻飘飘反问一句:“是吗?” 她不会指望别人,真正的改变她会去做,但叶郗要给他自己找麻烦温珞肯定不会拒绝。 “我会让你看到的。”叶郗肯定完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始回应她之前说的肉体补偿:“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们……” 没等他说完,温珞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不由自主地狠狠灌了一口酒。叶郗居然是纯爱派的,可她只是想随便睡一睡而已,绝对不可能负责的,不然她到现在要负责的男人别说一桌麻将了,玩个拔河都绰绰有余。 她立马打断了叶郗要说出口的话:“我开玩笑的。” 叶郗:“……” * 等叶辞带着温珞要的那些小吃回来就看见茶几上都是酒瓶,温珞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拿着酒杯喝酒。因为她已经知道总统套房是叶辞开的,所以她喝酒都是从最贵的品类往下喝,这一桌凑起来少说也有七位数了。 叶辞没说什么,把酒瓶放到茶几下,把她的零食和客房服务送上来的菜摆上去,语气平静地问她:“叶郗呢?” 温珞用喝完的酒杯指了指主卧:“喝多了。” 她酒量好,不上头,这些酒基本都是她喝的,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倒是叶郗一个警察,酒量惊人地差,喝了两杯就晕了。 她等叶辞弄好,施施然就开始吃了。叶辞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开始吃饭的温珞问道:“喝酒干什么?” 温珞咬着筷子,很诚实地回答道:“看下能不能酒后乱性。” 虽然男人喝醉了根本硬不起来,她本来只想给叶郗灌点酒把他睡了再说,这样就不用负责了,结果叶郗是个一杯倒。 叶辞听到她这话,居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吃完了,才拿着湿巾给她擦手。 他垂着眼帘,镜片下的桃花眼看着正在坦然地被他握住手里擦拭的纤细手指,语气淡淡地开口:“温珞,你没有心的吗?” 明明是他先来的。意外和温珞牵扯在一起也好、被她强迫折磨也好、控制不住地喜欢上她也好,这些分明都是他先。他为了温珞一步步退让,想办法让她能把视线多停留在他身上,她喜欢什么也会去迎合她。结果她还是每次都要丢下他选择别人。 他问温珞:“你喜欢他?” “你觉得可能吗?”温珞当然不喜欢叶郗,她只是想睡他。 她靠在叶辞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让他擦手,然后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要不是我不在乎这些,我会跟你们这种人搅合在一起?” 她可没忘了叶辞害得她中春药还差点患上性瘾的事情,只不过她懒得说而已。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从来不招惹良家夫男,自然也不可能祸祸到正常人的感情,所以说她渣她是不认的。 叶辞知道她们两的交集的意外是不可能弥补的,所以他也没奢求温珞给他一个名分,甚至想明白之后就没有再让温珞回应他的感情。但温珞实在是太喜新厌旧了,他能陪她玩情趣,但也没办法给自己补一个处男膜。 “争风吃醋对我没用。”温珞喝酒之后说话也更理直气壮了,“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叶辞都已经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把擦完手的湿巾放到茶几上,侧过身看她,也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一侧过来,温珞靠着他肩膀的脑袋就歪到他的胸口,温珞开始闭着眼睛瞎扯:“要给我叁十个亿。” 叶辞嗯了一声,扶住她的腰往上带了带,让她靠的舒服一点。温珞继续说:“要胸大腰细还有粉色。” “……嗯。” “要会做饭洗衣服,会给狗洗澡。” “嗯,” “还要会找男人,给我送男人玩。” 叶辞:“……” 温珞慢悠悠站起来,然后往卧室走,边走边说:“还要会3P。” 叶辞现在才发现她好像喝多了,刚刚一直一本正经的也看不出来。他叹了口气跟在她后面。 温珞推开主卧的门,走到床边盯了一会醉了也很省心的叶郗,然后把他往床里面推,自己躺了上去,闭上眼睛搂住叶郗的腰,还拍了拍旁边空着的位置示意叶辞:“快来。” “……等会再睡,你还没洗澡。”叶辞都快被她气笑了,哪有这么坦然地要一次睡一对兄弟的。 “烦死了。”温珞不想动,叶辞要抱她去洗澡她也不干,他也没办法,只能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就算了。 温珞闭着眼睛仰着脸等他擦完,然后再把他拽上了床:“睡觉。” 叶辞挣不开温珞的手,只能被她抓着。而温珞一边搂一个总算是满意了,还在喃喃着:“四个人没地方舔了……” 叶辞真是多听一句都要高血压,只能眼不见为静地摘了眼镜放到旁边,再关上灯侧身抱住她。 然而看温珞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叶辞又生不起气来了,只能闭上眼睛让温珞来个纯盖被子睡觉的3P。 他不知道温珞此时脑子里还是他的胸没楚原戚的大,不然直接就气跑了,肯定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想着——如果温珞喜欢的话,那就随她吧。 ……反正他不愿意也没有用。 * 温珞一大早是被热醒的。 前面的叶辞搂着她的腰,后面的叶郗同样抱着她,她的腿搭在叶辞身上,叶郗的腿又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给她夹了个严严实实。 她喝酒不断片,加上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当然知道她们什么都没做。然而因为她坐起来所以醒了的叶郗的表情就比较精彩了,温珞猜他应该知道她们没发生什么,但是对于穿着衣服睡觉这件事就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 于是温珞赶在他说一些要负责的话之前把叶郗和叶辞一起打包丢了出去。曲星若早就把曲星灿给抓走了,曲星灿花了几千万,唯一带走的就是那几瓶可怜兮兮的指甲油。 所以等下午的比赛开始,又恢复了和她们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样的配置,只有温珞和叶辞以及同校的女生。连被温珞放了两次鸽子的蓝逸都跑了——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要是在这里掉马大概就要出事故了。 温珞对于昨天叶辞的知情识趣挺满意的,于是冷着脸在辩论赛疯狂地怼他,任谁都看不出来她们早上睡在同一张床上。 最后婉拒了Q大邀请的温珞拿着第一名的证书和刷曲星灿卡买的东西回家了——还是让知道她家地址的叶郗送的。知情识趣的叶辞不仅拿了个第二名,还眼睁睁看着温珞上了叶郗的车,又一次充分地了解到温珞没有心的这个事实。 叶郗倒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还对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和温珞还有叶辞睡成一团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温珞很明显不在意,他也没办法说,只能一路沉默地开车。 等到了温珞家楼下,他叶郗站在底下看了一眼自己曾经去调查过的楼层。不算上私下踩点,这是他第叁次到这里,然而心态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的神色又变得沉稳起来,把温珞的东西递给刚下车的她才沉声开口:“我之前说的事情是认真的,所以你……黑道这阵子很动荡,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记得联系我。” 温珞当然知道黑道很动荡,除了楚原戚一直没有消息,还有殷家在搅风搅雨,殷桃正和殷恒斗得火热,上次校运会就挤出一天来,和她这个没有钱所以没事干的咸鱼不一样。 不过,叶郗的意思是…… “是吗。”温珞似笑非笑地问他,“叶警官,你要包庇我?” 叶郗没说话,很明显是默认了。她看了他一会,忽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叶警官,你记得那个笼子吗?” “……嗯。”叶郗当然记得,他那时还被温珞来了个过肩摔。 温珞上下打量他两眼,然后说:“我觉得那个笼子很适合你。” 叶郗:“……” 她关上车门,对着叶郗比了个拜拜的手势:“我会考虑你的。” 叶郗不太懂她在说什么,他感觉温珞说的话好像有什么含义,然而温珞说完就已经上了楼。叶郗只能在车里坐了一会,最后无奈地开车离开。他大概很快就要忙起来了,毕竟他还要按照之前说的那样去把她以前的那些案子翻出来。就算她认为没用,他也想去为她做点什么。 * 温珞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如果她缺一个看家的宠物,她会考虑叶郗的。 ——警犬也不错呢。 遛狗 楚原戚发现温珞回来的时候,温珞都已经牵着哈士奇下去溜达完一圈了。他在家里提不起劲,看不见温珞太他好难受,还好他藏了一件温珞不要了丢给他穿的衣服。 所以温珞刚回来的时候,他正抱着那件带着温珞气息的衣服睡觉,还睡得格外地沉。于是温珞放了东西就牵着被关了叁天的哈士奇出去放松一下。 被遛弯回来格外兴奋的哈士奇吵醒的楚原戚惊喜中带着丝心虚,他偷偷把那件衣服藏起来,才看着手上牵着绳子的温珞问道:“你怎么不叫我啊,吃饭了吗?” 刚好是饭点,温珞回来之前吃了些小吃,现在也饿了,于是毫不客气地支使他:“你去做吧。” 楚原戚嗯了一声,看着蹲下来给哈士奇摘狗绳和止咬器的温珞欲言又止。他想问温珞还记不记得他之前说的生日,又怕她嫌他烦。其实他根本不怎么过生日,只是想找个借口和她一起,他想和温珞缓和一下关系,至少不要因为……他不是粉红色的,就那么嫌弃他。 然而温珞却误会了他,看他一个劲地盯着哈士奇,还以为他和哈士奇两条狗在家憋坏了,现在羡慕起可以出门逛街的哈士奇了:“你也想遛弯?” “啊、啊?”楚原戚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想,出不出去他倒是无所谓,但是能和温珞一起的话…… 温珞把哈士奇嘴上的止咬器,也就是口笼一摘,丢到他面前:“你戴上我就带你去遛弯。” 其实她就是想羞辱一下楚原戚,然而楚原戚只是愣了几秒就沉默着去捡口笼了。 温珞没想到他还真打算戴上,无语了片刻走过去拍开他的手——要戴也戴个干净的吧,这戴上了指不定就得狂犬病了。 “行了,去做饭。” 楚原戚手上的口笼被她打掉在地上,他却好像是心被温珞踩碎了一样,受伤地看了温珞一眼就往厨房去了。 他就知道,他不是粉红色的,所以他根本不配…… 被他委屈看了一眼的温珞简直莫名其妙,她哪里知道有人会这么想当狗羞辱。 温珞把哈士奇牵回隔壁再给温歆打了会电话回来后,楚原戚在厨房切着菜伤心;温珞坐在餐桌前面吃饭,楚原戚在旁边给她盛着饭伤心;等温珞吃饱喝足了回房间睡觉了,楚原戚就抱着她的衣服躺在沙发上伤心。 等第二天上午,温珞给他扔了件衣服让他穿上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 “真的要带我出去吗?”他仍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温珞居然要带他出去? 楚原戚穿上了那件温珞斥几十块巨资买的外套,虽然是宽松款,但被他的个头撑起来某些部位还是很紧绷。因为习惯,他行走时肌肉有一股野兽般的力量。 戴上外套上的帽子和口罩之后只能看见他被碎发遮住的双眼,有种埋在骨子里的狠戾。 ……温珞感觉他看起来像是个随时会捅人的通缉犯。 她嗯了一声,让楚原戚低下头,把一条细小的链子挂在他脖子上的项圈上,然后再藏进了他的外套里。毕竟她不想在大街上被人以为是变态,还是得掩饰一下。 等楚原戚走出温珞家的大门时仍然不敢置信——他有多久没离开温珞的家了?如果不是温珞家里的家电会显示日期,他几乎都要以为过了一两年了,但实际上只有两个月,他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身边同样戴着口罩的温珞,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她:“我们去哪?” 温珞把他外套下面的链子拽出来,牵着他往楼下走:“兼职。” * 楚原戚死也不会想到,温珞的兼职居然是打黑拳。 最重要的是,温珞去打黑拳的地方还是楚家的地盘——或者说那一整片销金窟都是楚家的地盘。温珞居然大大咧咧地把他给带过来了,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啊! 他大概是史上第一个被绑架了还要担心她暴露的人,一路上都自己低着头不让人看见他的眼睛。 等温珞报了菠萝咕咾肉的暗号带他进去了,他才低声说:“我就说你果然最喜欢菠萝咕咾肉了……不是,你把我带这来干什么?这里归楚家管,我以前经常来,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走在通往地下拳场通道的温珞淡定地很:“你怕什么,你不应该希望别人认出来吗?” 楚原戚噎了一下,把帽子扯低了点,嘴硬道:“嗯,你说的对。” 温珞带着他一路走到专属她的一号休息室,路上全都是打量她和楚原戚的目光。楚原戚从别人的吵嚷声和别人叫她一号想起来什么,惊诧地问她:“你是那个一场都没输过的蒙面拳王?” 他之前就听手底下的人说到过,只不过那个拳王不搞事只打拳、还很低调连名号都没有、打比赛更是偶尔随缘,他也没在意。毕竟打得再厉害,不混黑的对他这个身份来说也只是一个小喽啰。结果那个人居然就是温珞? 温珞懒洋洋地倚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对于这个中二的称号很嫌弃:“应该是吧。” 也不怪楚原戚完全没有联想,任谁看她那个细胳膊细腿的能想到她会跑这来打拳,而且在楚原戚心目中温珞已经是很厉害的科学家形象了,整天在家里弄一些他根本看不懂的研究,和什么拳王是半点不沾边。 最沾边的是按着他打的时候,仔细想想确实挺有拳王风范的。怪不得一场没输过,楚原戚就是和身手了得的退伍兵动手的时候也不可能像温珞揍他一样一直挨打。 主要温珞的外形太有欺骗性了,力气大还善于利用道具,又因为聪明的脑子知道人体的弱点。她要去当个保镖,身价大概一般人都请不起。 等温珞真的换好衣服上台了,楚原戚才发现,她平时打人的时候基本都是在闹着玩。打拳不是表演,动作华丽好看,打拳只讲究一个快准狠,温珞认真起来自然不会以打得爽为主,动作招招都简单粗暴。 她错身躲过对方的一记勾拳,反手用手肘击在对方的小腹,脚快速勾住对方的小腿,然后利用自身的重量直接锁住对方的身体,“砰”地一声狠狠把人摔在了台上。 温珞用身体把对方死死压住的同时再用小臂扼住对方的脖颈,照着对方的面庞一拳挥过去、紧接着腹部又是一拳、两拳、叁拳。每一次挥拳都落在最有效的位置,她的身体里仿佛充满着令人咋舌的力量。 直到对面失去抵抗能力,宣布她的获胜,她才松开扼制住对方的手脚站起来。 她仍紧绷着肌肉,因为激烈运动后喘气的样子都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全场都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夹杂着些因为赌注的吵嚷谩骂声。 整一套下来干脆利落,没有一点多余的步骤。被温珞丢在选手观众席的楚原戚算是看出来了,平时抽别人巴掌就是她的情趣,这要认真起来应该能直接把人打死。 ……而且,她打起架来好像完全不在乎会不会受伤。一场下来别人倒是没有打到她,她的身上却很明显有了淤痕——她用自己身体发力把人摔出去的时候砸出来的。 打完回了休息室的温珞正拿着毛巾仰起头擦汗,白皙的下巴和锁骨绷成一条直线,汗水顺着她的脖颈往下落,很快被她擦去。楚原戚莫名有点结巴:“你,你没摔痛吧?” 说完他真想给自己一拳,在这种时候说这种没用的废话,如果是以前的他跟其他势力的人干完架听见别人这么说,可能直接就把人丢出去了。 不过温珞很明显没他脾气那么差,瞅他一眼:“没事。” 其实她身上的伤基本就是看着吓人,别人稍微掐一下都又红又紫的,所以摔出一片淤青了她也没什么感觉。 但楚原戚不知道,他平时给温珞梳个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扯掉了她的头发,所以根本不知道温珞的体质特殊。他在休息室里找了药膏,蹲在她腿边给她涂药。温珞也没说什么,继续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很快又准备上场了。 楚原戚闷闷地问她:“你很缺钱吗?”他不懂温珞为什么要来打黑拳,他自己混黑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像是温珞这样能及时收手的人其实很少,很多人一时没收手说不定就把人给打死了。 温珞想了想:“缺叁十个亿。” 楚原戚:“……啊?” “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赚钱。”温珞胡扯完才回答他,“我需要能保护自己的力量,就这么简单。” 楚原戚看着神情冷淡但眼神和语气都无比坚定的温珞,心脏漏了一拍。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同样坚定地说:“我会保护你的。” “……”温珞看了他几秒,非常冷酷地表示对他的不屑:“就你?” 她完全不吃这套,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让他滚远点就继续上台打比赛了。 楚原戚只能郁郁地跟在她后面……算了,他已经被打习惯了,一个巴掌算什么。 是他不配了,肯定是因为他不是粉红色。他能怎么办…… * 温珞带他出来当然不是为了让他看自己打拳的,等几场比赛都打完了,她才带着楚原戚去了她的目的地。 于是内衣店的工作人员就看见一个娇小的女生身后跟着一个高壮的男生进来了。男生戴着口罩看不清脸,身材结实到衣服都遮不住一身的肌肉,眼神还非常凶狠,一直死死跟着那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生,把她挡了个大半。 一个导购警惕地看着她们,趁着那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男生没注意,她给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女生塞了张纸条。 【小姐,如果你被胁迫的话就眨眨眼睛。】 温珞眨了眨眼睛,然后没等导购准备去报警,就把之前被楚原戚挡住的手伸出来——她的手上还牵着绳子,另一头正挂在楚原戚脖子上呢。只是之前在后面看不见而已。 楚原戚被她一扯,莫名其妙地低下了脑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不爽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导购。 导购:“……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呢?” 温珞笑了一下,一语双关地说了声谢谢,然后问她:“可以量一下尺寸吗?” 等两个人进了里面的试衣间,导购才松了口气,虽然有点社死,但是女生好像对她的行为挺支持的……不对啊,现在的小情侣玩这么大就算了,怎么量个胸围都要两个人一起? …… 刚刚被导购认为是胁迫无辜少女进内衣店的楚原戚靠在试衣间的墙上,他外套的拉链被拉开脱到腰上,他侧开头捂住自己涨红的脸。而被他胁迫的无辜少女正扯着他脖子上的绳子把他压在墙上,用卷尺绕着他的胸口围了一圈。 认真量他胸围的温珞看见卷尺上量出来的一百二,平时冷淡的脸上难得出现了震惊的神色。其实她只是之前买丝袜的时候突然想到,就想着看一看。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奶子居然可以这么大……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最后的晚餐(H) 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大呢? 虽然男人的胸围有一部分受肩膀和背的影响,这中间肯定有楚原戚比较高的原因——但一百二也太夸张了。 温珞边思考着边用食指在他的胸上戳,手指陷入深麦色的软肉里,周围一圈细腻的肌肤也跟着凹陷进去,又软又弹,在她的手里变换着形状。旁边浅褐色的乳头也因为她的动作在楚原戚被她拉下来的背心上摩擦,明显挺立了起来。 她下巴抵在他的胸口,抬头看了眼因为羞耻而半闭着眼睛、咬住食指指腹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的楚原戚,掐了一把他的乳尖:“为什么这么大?胸这么大还不穿内衣?” “呜……”楚原戚口中溢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声音,明明以前在道上各种各样难听直接的脏字都听过了,温珞也就偶尔上头了说点脏话,但是无论她说什么都好让人羞耻。 “我就是…哈啊、天生的……” 温珞猜如果别的男人听见都会以为他在故意炫耀,不过她这辈子也是个天生的大胸,所以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又掐玩了他的奶子一会,温珞才松开他,在他低头穿衣服的时候盯着他的胸口看。 “……你看什么啊。”楚原戚原本就被她又掐又揉弄得有了反应,现在被盯着浑身都不对劲了起来。 温珞等他把衣服穿好了,才拽着他脖子的绳子把他扯低下头,指尖隔着衣服捻了捻他的乳头:“胸这么大的奶牛应该戴乳环吧。” “巧克力奶牛。” “…你……你说什么啊!”楚原戚被她这个奶牛说得脸色涨红,本来因为皮肤颜色比较深所以不明显的红晕这次都遮挡不住。虽然羞耻极了,但是他又忍不住想……温珞给他戴乳环的样子。 那不就好像是打上了她的印记吗?就像是她给他戴项圈一样。这是不是代表她还是没那么嫌弃他的? 楚原戚在那里又期待又害羞,然而温珞量完他的胸围之后之后只给她自己买了两套睡衣就在导购复杂的注视下牵着楚原戚走了,好像刚刚的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当然了,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人傻钱多的曲星灿不在,她怎么可能给楚原戚买乳环,连刚刚说的内衣都不可能,纯粹就是说着玩玩。 被她拽出去的楚原戚看着商场越来越远,忍不住暗戳戳提醒她:“你不买别的了吗?” 温珞嗯了一声,牵着他脖子上的绳子说:“现在去买。” 他穿乳钉的时候要不要象征性地挣扎一下?楚原戚怀揣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被温珞带到了……菜市场。 “晚上烤肉。”温珞可是一直惦记着她的烤肉的,小吃虽然也很好,但是火锅和烤肉的满足感也是小吃没办法给予的。 “知道了——!”希望落空的楚原戚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给温珞烤肉也是很重要的,而且明天就是他生日,温珞吃烤肉高兴了说不定就会陪他过生日了…… 温珞有一个特点,买菜只喜欢买肉。青菜什么的经常忘记买,唯一每次都会买的蔬菜只有葱姜蒜。楚原戚又出不了门,温珞不买他就只能做荤菜,然后温珞又喜欢吃酸甜辣口的,可以说是非常不健康。 但其实温珞对于吃蔬菜并不抗拒,但是她买菜肯定买自己喜欢的,偶尔记得买蔬菜已经很不容易了。 又买了一堆肉的温珞去付好了钱,出来就看见楚原戚在看着店铺门口柱子上的小广告发呆。她走过去瞅了一眼——做私密修复,选B市XX医院。 温珞:“……” 她看了一眼就嫌弃得很,把手里的袋子塞给在那里盯着黑医院小广告看的楚原戚,示意他继续去下一家店买肉。 楚原戚乖乖接过,只是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那个小广告两眼,颇有种小学生看橱窗里买不起的玩具的感觉。 温珞嫌他不够白,那他是不是可以想想办法……但是现在他被温珞关着,自己一个人出不来也没有钱。温珞不喜欢他那里就已经够让他难过的了,他怎么好意思跟温珞要钱做这种手术。从前挥金如土的楚家少主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种叁无手术而纠结,就像是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带到菜市场买菜、等会他还要回去给她烤肉一样。 但他看着走在他身边,牵着绳子的温珞,只觉得内心比以往都要更安宁平静,甚至这段时间因为温珞嫌弃他黑的所以低落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只要温珞偶尔带他出来遛一遛就行,他会好好照顾她的。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做家务换零花钱,攒钱给自己漂白。 温珞扯了扯他的绳子,示意他走快点:“买牛肉。” 被她扯回思绪的楚原戚又被迫低了下脑袋,抱怨道:“你倒是吃点青菜。” 温珞哦了一声,很快又抛到了脑后,楚原戚只能跟在她身后默默在她买肉的时候捡一点小青菜一起算。 没办法,他只是被溜的而已…… * 楚原戚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温珞一个人在前面吃蛋卷打开了家门。楚原戚有点新奇地看了下温珞家外面的门——他还从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他之前还以为温珞家是在非常隐蔽的研究所之类的地方,结果居然是在平民区,连外面看起来都其貌不扬,完全看不出来里面藏了那么多东西。 温珞进门之后就懒趴趴地倒在沙发上继续吃手上的那盒蛋卷了,中午是在外面吃的,现在才下午,她也没急着要吃烤肉。楚原戚一个人任劳任怨地提着她买的一堆肉和一点蔬菜进了厨房整理到冰箱里。还好他力气大,不然一般人估计还拎不动。不过他甘之如饴,毕竟温珞甚至默许他买了做蛋糕用的材料,那不就是答应他一起过生日了吗?他好开心。 拿着做蛋糕用的牛奶放到侧边的楚原戚把原本的酸奶往旁边摆,然后莫名顿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又转头隔着很远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温珞,最后继续红着脸往上放东西了。 他想起来之前他好几次跟温珞说想喝奶的事情……上次那么突然,又被温珞嫌弃之后打了一顿,温珞到最后也没明说那个奶是什么,所以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因为等他把东西都放好了准备先去冲个澡好干净地做饭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温珞默默拿着蛋卷尾随他走到了浴室门口,伸出罪恶的手推开了门。 已经脱掉外套的楚原戚脱掉了外套,一把将里面那件黑色背心的下摆掀起,利落地脱了下来,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可惜他是背对着温珞的,没办法看见他的胸,不过也因为这个角度,楚原戚没发现浴室的门开了。温珞一边吃蛋卷一边看他把衣服都脱了,然后打开浴室的淋浴头冲澡。 水流从喷头流下,从蜜色的脖颈滑向精壮的背,隐约可见腰后有两个小窝。水流又顺着流畅的腰线落到挺翘的臀,最后从那双肌肉看起来极为紧实的长腿坠到地上。 不错,背过身的话温珞也就看不到黑几把了。还能看见因为常年锻炼所以看起来手感极好的臀部,和又软又弹的胸肌不同,臀部的肌肉很有力,是另一种方面的好手感。 等楚原戚冲完澡拿着浴巾擦水的时候才和靠着浴室门框的温珞对上眼,他的第一反应是把浴巾围在腰上,然后绷紧了身上的肌肉,让腹肌的棱角和线条变得更加清晰,胸肌看起来也更挺拔了些。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你在这干什么?” 温珞把剩下的几口蛋卷直接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就走了进去。看她径直走过来,楚原戚下意识退了一步:“温……” 没等他喊出温珞的名字,她就走到他身边,手放在他臀侧位置的浴巾上擦了擦——或许是顺便摸了下他的屁股。然后按在了他光裸的胸口上,按着他推到了墙上。 “坐下来。”温珞淡定自若地命令道。 楚原戚沾着水的深麦色肌肤上又开始浮现了不明显的红晕,他猜温珞肯定又想捏他胸了,于是听话地靠着浴室的墙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掐住温珞的腰,小臂稍微用力就揽起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温珞今天打拳回来的时候洗了澡,所以穿了件短款的运动裤,白皙的腿和他麦色的腿紧贴在一起,颜色对比很明显,但是有种奇怪的融洽。 没有擦干的水珠从他的脖颈滚落到他蜜色的胸肌上,温珞顺从自己心意,摸上了胸围一百二的饱满胸肌……她大概以后看见楚原戚的脸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一百二这个数字。 其他的四根手指托住细腻软弹的乳肉,她大拇指的指腹按在他的乳晕上,在上面打着圈,感受乳晕上面细小突起的颗粒独特的手感。她忽然对乳晕有了兴趣,却让楚原戚有种搔不到痒处的空虚,喘着气等了一会,看她还是没有碰到乳头,只能控制不住地挺胸想把乳头送到她的手里。 实际上温珞是在观察,他的乳晕好像比以前大了些,就连乳头挺起来之后也更肿了——不过那也是当然的,天天被人摸奶,不变大才怪呢。 面对他这样的动作,温珞仍然冷酷地躲开了,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去掐捏他的乳尖。她很快就从托着他乳肉的其他几根手指上感受到楚原戚因为难耐的痒意而微微跳动的青筋,他的口中也渗出了一丝无助的低吟。 温珞舔了舔下唇,另一只手撑在了他的胯部。被她摸得迷迷瞪瞪的楚原戚却以为她想要扯他的浴巾,紧张地抓住了她的手。 “别……别看。”楚原戚声音里有些颤抖和自卑,他怕又像上次那样,温珞看见他下身之后就生气了,于是害怕地覆着她的手摸上他另一边的胸肌,“你摸哪里都可以,别看那里……” 温珞本来就对他那没兴趣,看他这么主动,挑了挑眉,直接两边手按着他的胸口,把他往旁边推到在地板上。原本坐在楚原戚大腿上的臀抬起,她一边解开运动裤的系带,把外面的运动裤扯了下来,然后撑着他的小腹坐到了他的腹肌上。 被她推倒的楚原戚还没反应过来,温珞就穿着一条面料轻薄的内裤坐到他的腹肌上了。他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布料下温热的触感,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更要命的是,温珞开始在他的腹肌上蹭了起来。她挪动着对于他提醒来说算得上小的屁股,在他线条清晰的腹肌上来回磨蹭着,明明和紧实的肌肉比起来,她那点软肉肯定没什么分量,但他却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她硬挺的花粒在肌肉上划过,底下的穴口也因此隔着内裤在他的身上留下粘腻的痕迹。 楚原戚能看见她坐在自己的身上,浴室的灯在顶上照着她慵懒随意地披散着的发丝,温珞的表情逆着光有些看不清,但难得的从她的眉眼都透露出一股餍足。 她很快不满足于蹭他的腹肌,继续往上,坐在了他的胸口上,拉开了自己的内裤,卡在了一边。 实在是太近了,几乎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甚至能看见她的内裤已经被洇出了一小片水痕。还有她坐在他胸口的花户——楚原戚颤着呼吸,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感受着那片摄人心魄的软肉在他的胸口摩擦。他的下身早就硬到不行,把浴巾都快顶开了。 他快要死了,呼吸不过来。温珞坐在那里,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都快到极限了吗? 温珞只觉得他的胸口就连坐起来都软得不行,柔软又具有弹性的乳肉触感比其他地方都要独特,手感——不对,穴感极佳。特别是他柔韧的乳头,在碰到阴蒂时互相摩擦、然后往下在缝隙里划过,甚至可以探进穴口中,触到藏在体内的阴蒂脚。 她双手向后撑在他的腹肌上,然后身体在他的胸口不断向前向后地擦过,那浅褐色的乳头在她的动作下摩擦阴蒂之后很快又浅浅地没入穴中,然后又带动着里面的快感再次划到阴蒂。 “唔……”大概是又触到了什么点,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气音,动作迟缓了片刻。一直手足无措的楚原戚看见她眼角眉梢的媚意,动作生疏地捧住了她侧边的臀,然后微微挪开看着她的眼睛,僵硬地自己挺胸动作起来。 被他生涩地伺候着,温珞原本就在体内不断积攒的快感很快就到了极限,她抬起一只手,单手掀起了上身的T恤卡在了胸口,然后把里面的运动内衣也掀了起来,露出了分量惊人的双乳。最重要的是,那双殷红的乳尖上正颤颤巍巍地挂着乳白色的液体。 很快,随着温珞更用力地在他的胸口摩擦之后,她的下身微微痉挛着高潮,穴口溢出了大片透明的蜜液,把楚原戚的胸口都弄得像是刚出过汗一样,闪着粘稠的光泽。而溢出乳汁的乳头也几乎算得上是喷出了一股乳白色的汁水,溅落到了楚原戚的脸和脖子上。 他屏住呼吸,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溅到嘴边的乳汁。熟悉的味道终于让他确定了温珞之前的意思——原来他那么早之前就喝了温珞的奶。 楚原戚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胸口和脖颈上的液体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现在他该做什么,他应该跟温珞说奶的事情吗? 然而温珞似乎还没有感到满足,看了眼自己身下湿漉漉的胸肌,伸出手沾了点楚原戚脸上的乳汁,抹在了他的唇上。 她似笑非笑地问:“你不是想喝奶吗?” 很快她们的位置就掉换了过来,一向懒得动的温珞被楚原戚压在身下,大腿架在他的肩膀上,白皙的软肉被他宽阔又硬实的肩膀挤压住,留下了一圈红痕。楚原戚的手握在她的大腿外侧,喘着气用自己的胸肌去服侍温珞的下身,甚至还两边胸口挤在一起同时去摩擦花蒂。 他下颚有意无意地在白皙的腿内侧摩挲着细致肌肤,趁着温珞爽了就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或者是含着舔了一口。 温珞懒洋洋地半闭着眼睛,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楚原戚饱满胸肌的服侍。 毕竟她爽了之后他就有口粮了,这很公平。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 事实证明进行激烈运动后胃口真的会变好,温珞晚上居然一点不剩地把肉都吃完了,就连蔬菜和蘑菇都吃得差不多。喝了个饱的楚原戚自然没饭吃,但他肯定不会有什么怨言,甚至在温珞看不见的地方捂着胸口偷乐。不止一直在帮温珞烤肉,还在收拾完之后去烤了一个小蛋糕。 等把端着做好的小蛋糕放到桌子上,楚原戚看起来有点得意,似乎很满意他的手艺:“你尝尝。” 蛋糕很完美,奶油都平整地贴合在软乎乎的蛋糕胚上,还用巧克力碎在上面做了造型。看起来完全不输专业西点店做出来的。 温珞看了楚原戚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吧。” 楚原戚还有点受宠若惊,心里美滋滋地坐下了。他在想,难道是因为刚刚他的表现很好吗?温珞是不是已经不介意他不是粉红色的了? “这个就随便做做,明天我做个好看的,大一点的。你想吃什么菜?你老吃那种甜了吧唧的菜有什么意思,但是你要吃我也不是不能做……”楚原戚的话格外多,之前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也收了点,喋喋不休地念叨着,然后用刀把蛋糕切成一块一块的推到温珞面前。也不怪他兴奋,毕竟他不仅被温珞带出去,温珞还跟他一起逛超市买菜,她们还……然后明天还能一起过生日。 在他碎碎念的时候,忽然听见对面传来了一声轻笑。楚原戚的话戛然而止,他错愕地一抬头就看见温珞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你……” 干嘛笑啊,笑得他整个人都怪怪的,心脏有种被紧握的感觉,又涨又麻。 然而温珞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面瘫脸,拿起叉子开始往嘴里塞蛋糕:“没什么。” 她只是想到温歆给她过生日的时候也会给她做蛋糕。小的时候她还没赚钱,家里连烤箱都没有,温歆就用电饭煲做蛋糕给她吃,还会怕不好吃再从外面蛋糕店买一个让她选。 不管好不好吃,她肯定会选温歆做的那个。 楚原戚坐在那里平复了一会心跳,才继续说他的计划:“那你明天中午如果不回来的话我就随便吃了,晚上我多做点菜……” 温珞并没有回答他,他也习惯了,反正温珞不说不行就是随便他。 那个蛋糕不大,很快就被她们俩吃完了。楚原戚看她吃完了还有点遗憾,因为他感觉此时的气氛格外平和宁静。不过没想到温珞吃完了还没走,而是撑着下巴看着他说话。 等楚原戚终于说完了,她才说了句知道了,就踩着毛茸茸的拖鞋去客厅沙发上玩电脑了。 楚原戚顿时心花怒放,拿着盘子去厨房洗。他想着以后要再多学点甜品,温珞喜欢吃甜口的,吃蛋糕的时候感觉还挺开心的。明天温珞陪他过生日。他明天给温珞绑个什么发型好呢?上面用发带绑个丸子,下面披着的公主头怎么样?还是松松的麻花双马尾呢?他要不要再准备一下让温珞用他的胸爽的事情…… 时间已经挺晚的了,他洗完盘子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灯开得很暗,电视上播着电影,温珞曲着腿侧躺在沙发上,用电脑处理事情。吃饱喝足还发泄了的温珞看起来格外闲适,浑身都散发着暖洋洋的懒散。 楚原戚也很自然地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头靠在沙发上,挨着温珞。或许人兴奋的时候就是停不下来,他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蛋糕里你喜欢什么水果?芒果和蓝莓我都放上吧,还有你喜欢的蜜瓜,提子也……” 温珞也没揍他,就放他一个人在那里说东说西。说着说着,楚原戚就挪啊挪,把脑袋蹭到她的大腿边上。 正敲着键盘的温珞瞅他一眼。 “其实我都没这样过生日过。”原本看着张狂冷峻的楚原戚此时就像是把柔软的腹部袒露给信任之人的猛兽,他想,既然她们都已经做过那种事了,那温珞是不是有些接受他了呢。 他低声对温珞说:“我爸说这种东西没有意义,楚家的人不需要在意这些东西。” 他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可以跟别人玩乐,但绝对不会是因为他需要、他在乎,那样只会变成他的弱点罢了。以往生日他会跟朋友开趴,会和道上的兄弟喝酒,和‘生日’这点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从来不会期待这个日子。 但现在不一样,如果是和温珞一起度过,他居然无比地期待起来。 “反正,你明天放学了不要到处乱跑啊。”楚原戚靠在温珞的大腿边上闭上了眼睛,“你总是这样。” 情绪激动之后是铺天盖地的疲倦,不过正好,他赶紧睡醒了就可以到明天了。他一定会让温珞开心的,这样下次温珞的生日他也可以给她庆祝…… 细密的呼吸洒在温珞的大腿上,眼神冷淡的她看着靠着自己大腿睡着的楚原戚,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 迷迷糊糊间,楚原戚感觉温珞又在往自己手上扎针,然后是脖子上忽然的轻松感,他没有反抗,任由温珞的动作。在思绪完全坠入黑暗之前,他含糊地说了一句:“明天…早点回家……” * 叶郗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里什么前因后果都没有写,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拿着项圈。他愣了一下,发件人的号码他没见过,但是他内心隐约有了些猜测。 他立马给下属负责失踪案的警察下了重搜几个可疑的地点的要求,果然没过多久他的下属就打电话通知他,隔着手机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敢置信。 “叶队,楚家失踪的那位,真的在案发现场找到了……!” 首-发:[海棠搜书]f.cоm (po1⒏υip) 自由 楚原戚睁眼时看见的是医院天花板刺目的白,被注射了镇静催眠剂使他的大脑有些浑噩刺痛,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应该和以往每天一样,看见的是温珞家的沙发。他会在温珞还没有起床之前给她做好早饭,在她醒了之后趁她吃早饭时给她熨好衣服,再给她绑一个好看的编发,最后等她出门了和那只烦人的傻狗一起等她回家。 他今天还会做蛋糕,做温珞最喜欢吃的菜,然后跟她一起过他十八岁的生日—— “……少主醒了!快去通知家主!” 这里是哪里?有着宽敞奢华的豪华病房和温珞家客厅的装修完全不同,曾经在这样的病房醒来是家常便饭的事情,然而那对他来说仿佛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了。 楚原戚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不然怎么会听见除了温珞以外的人在说话?他感觉自己的反应被无限拉长,甚至没办法理解她们在说什么。 他原本聚焦在天花板上的双眼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却看见他再熟悉不过的人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楚云生浓黑的剑眉紧皱着,锐利的双目一瞬间就锁定了病床上睁开眼的楚原戚。楚云生穿着一席西装马甲、肩上披着大衣,手上还戴了一串佛珠,行走时步伐沉稳,穿着打扮很是儒雅,然而他英挺不凡的脸庞因为眉上一条明显的疤痕看起来有些骇人,举手投足间都是刺骨的冷冽气息,此时更是散发出摄人的威压。 楚原戚看见他的时候脑子才勉强开始运作,但他第一反应不是激动,而是在想——温珞呢? “到底怎么回事?”楚云生并没有关心他的意思,带着他身后几个手下进来后直接沉声问他,语气充满狠戾与十足的火气,“是殷家?” 不怪他控制不住脾气,自己儿子莫名其妙失踪查不到线索,绑架好歹绑匪会要赎金,报复至少也会告诉他楚原戚的下场。结果他把和自己结怨较深又有能力的几家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楚原戚的半根头发。 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都怀疑楚原戚被人撕票了,准备和那几家撕破脸都给掀了,然后楚原戚就被人扔回当初失踪的地方,送到医院发现他除了被注射镇定药物以外毫发无损。 无论是失踪的开始还是过程,乃至结束都毫无征兆和痕迹。就跟耍他们楚家玩一样,楚云生何曾遇到过这种事? 然而他认为已经有他几分风范的儿子却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说出元凶,而是瞪大了眼睛、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颈。 在触摸到了空落落的颈部时,楚原戚的大脑终于开始重新运作——或者是另一种方式的当机。 楚原戚听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说话时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荒谬到诡异。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应该是在温珞的家里才对,他不应该会看见那么多人,连这些声音都让他感觉到陌生极了,所有的一切都恍如隔世。 “我为什么在这里?”意识清醒只在一瞬,楚原戚并没有理会楚云生的话,而是动作凶狠地扼住身边最近一人,语气暴怒地问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她?”听不出楚原戚说的是她还是他,楚云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你说谁?” 楚原戚要出口的话猛得顿住了。他们不知道温珞的存在?那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回想起梦里的刺痛感,呼吸急促地掀起自己被人换过的病号服,果然在手臂上看见了针孔的痕迹。 他感觉眼前嗡地一下就黑了,耳边也听不清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只有他越来越紧缩的心脏在抽痛。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虽然温珞之前说会放他走,但是她也说过要杀了他,怎么会就这么把他放回来了?他不相信。肯定是温珞带他出去逛街被人发现了,肯定是别人对她干什么了。早知道他就不跟温珞出门了…… 楚原戚一把掀开病床上的被子,甩开旁边的人,疯了一样在周围找他脖子上消失的项圈。 不会的,那明明是温珞做的东西,他曾经试过那么多次也解不开,怎么会被这些人弄没了? 旁边的手下收到楚云生的指示,上前制止他:“少主——” “滚开!”楚原戚暴怒地一拳打翻了他,然后再抓住旁边一人的衣领,眼睛都气得泛起血丝,“你们把她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对她干什么了?!” 不然温珞怎么会……怎么会把他丢在这里? 然而还没等楚原戚再有什么动作,一把枪就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的楚云生拿着枪,戾气十足地冷喝道:“楚原戚,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楚云生是个在黑道叱咤多年的角色,自然看出楚原戚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年岁虽小但已经有了他几分样子的儿子虽然表面看起来还和之前差不多,然而里面的芯子却好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比起其他的,楚云生现在最为生气的就是他的样子,他们楚家人怎么能因为一件事这么失态?就算是生气要做的也是把那人后路给断了,而不是在这对着自己人发狠。 想要什么就抢过来,讨厌什么就送他上路,可以随心所欲但是不能被人左右情绪。他们楚家人应该是凶猛的恶兽,不受规则和情感束缚。这是他曾经教过楚原戚的,然而仅仅是失踪了两个月,楚原戚就好像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楚原戚发狠地握住枪管往自己的脑门上顶,用力到手背上青筋突起,“不然就都给我滚开!” 楚云生紧皱着眉,眼神冷冽地看他片刻,最后当然直到楚原戚甩开那把枪打翻了一群手下冲出去,他也没有动手。 这毕竟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他要是现在把楚原戚崩了还得再想办法生一个。 “……是女人?”他看着楚原戚的背影,神情莫测。楚云生记得他这儿子之前就是受伤被人救过,还大张旗鼓地找他的救命恩人。他当时忙着收拾那群对楚原戚动手的人也没在意,所以这次又是被哪个女的给救了? 他隐约记得当初那个好像是个看起来很娇弱的女生,没想到他楚云生的儿子居然会喜欢那种善良天真的小姑娘。 …总不可能是爱上了绑架他的人。 要知道楚原戚之前也基本不可能忤逆他,现在居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格外有一股狠劲。 楚云生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也没有感觉自己儿子冒犯自己了。他反而觉得这样的转变不错——如果不是因为一个女人的话就更好了。 楚云生慢慢捻着腕上的佛珠,那佛珠古朴中带着禅意和韵味,然而他身上的戾气却丝毫没有被压下来。 “跟上他。” * 叶郗正冷着脸带着自己的人和楚云生的手下掰扯——既然人找回来了,楚云生肯定不会按照正规的手段报复,自然不需要叶郗的协助了。 虽然叶郗也有心让这个案件压下去,但他必须知道楚原戚的态度。如果他们要对温珞动手,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他本来还以为温珞把楚原戚给杀了,结果她居然又把楚原戚给放回来了。虽然楚原戚没有受伤,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楚云生也不是可以轻易原谅别人冒犯的人。 他不知道温珞已经有了能随便就把楚原戚拉出去溜的底气。就算被发现了能拿她怎样?她现在可不是普通女高中生温珞,而是天才科学家温珞了。毕竟她那颗聪明的大脑就算再嚣张、目中无人、甚至还对元首不敬,那也是整个国家划时代的希望。 而且等之后星网正式上线,说不定楚云生还会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也成为了被迫和温珞合作的一员……到时候他肯定更想杀了温珞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不过事情完全没有那么复杂,因为——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出门之后撞见叶郗的楚原戚矢口否认了叶郗身边警官的问题,“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个警官很不解,但是周围都是楚家的手下,她没办法轻举妄动,只能低声问叶郗:“领队,怎么办啊?” 楚原戚没有这个时间跟她们闲聊,他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郗目光沉沉地看他一眼,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昨天晚上有人发现了昏迷在案发地方的你。” 他这句话掐头去尾的,用警察的角度来说很不专业,但他明白楚原戚想知道什么。 楚原戚怔在那里,像是被瞬间抽走了灵魂,心脏像是瞬间被冰冷的箭矢穿过,他的五脏六腑都开始抽痛。 他不信,怎么会?明明昨天他还和温珞出门了,温珞明明很喜欢吃烤肉,她们昨天还…… 楚原戚的脑袋里杂乱无章地穿插着仿佛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趴在温珞的腿上睡觉,温珞也没有推开他,明明他已经想好了今天给温珞绑什么头发、要做哪几道菜,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了? 为什么温珞把他扔掉了? 楚原戚大脑空白地推开了叶郗挡住的路,他想去找温珞,但他也知道他现在去找她会给她带去多大的麻烦。 他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却好像在一个无人的冰窟里。这里随便一个VIP病房都要比温珞让他睡的地板舒适千倍万倍,他也不用再动不动就被温珞打了,不用再被关到漆黑的房间里。 他自由了。 楚原戚手撑在医院的墙上,一点一点无力地蹲下去。明明身材高大、相貌张狂冷峻,却无端让人看出了几近破碎的脆弱感。 他的手抚上空荡荡的脖颈,那个被温珞刻了一个楚字的奇怪项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是他的一场梦。 他现在也只希望这是一场梦,他醒来之后看见的还是温珞家的地毯,还能看见穿着睡衣的温珞揉着眼睛走出她的卧室。 然而他痛得仿佛快要撕裂的心脏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温珞不要他了。 * 温珞“嗷呜”一口吃了一块蛋糕,然后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 “妈妈的手艺没退步吧?”温歆坐在旁边看她吃,笑得很开心,“好久没烤蛋糕啦,怎么突然想吃呀。” “好吃。”温珞非常肯定温歆的手艺,“昨天晚上突然好想你。” 是的,她吃了楚原戚做的蛋糕忽然很想温歆,于是就直接把楚原戚丢了好准备接温歆回家。 毕竟养了条哈士奇能让温歆看见,养了个男的可不太行。也算是让楚原戚回家过生日了,她真是个大善人。 “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生日啦,我们珞珞想吃几个蛋糕妈妈都给你做。”温歆笑得更开心了,给她又切了一块蛋糕,“到时候珞珞就成年了!成年的生日一定要办的开心才行呢。” 十八岁……至今还是个未成年的温珞已经做过太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听到这个数字有点微妙。 她嗯了一声,又专心地把剩下的蛋糕吃完了,才眼巴巴地看着温歆:“还想吃双皮奶。” “哎呀。”温歆捏了下她的脸,“我们珞珞真可爱,妈妈去做。” 看着温歆进了厨房,温珞有些苦恼地捧住了脸。上辈子有温钰照顾,这辈子有温歆照顾,搬出去之后很快又认识了江临安,之后倒是空了比较久,结果又抓了个楚原戚回来。导致她一直都很懒,面对其他人就算了,总是让温歆做这做那的她总感觉不太好。 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的顾浔看她叹气,忍不住开口:“你怎么吃这么多啊。” 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拳,明明温珞这么久没来顾家了,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温珞瞥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她拿出手机思考了一下,宁江城要和宁江南工作、叶辞心眼太多了、裴远还没结扎不考虑、姓曲的直接排除,那么就只剩一个人选了。 于是她给萧何发了灵魂提问: 【温珞:你会做饭吗?】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霸道总裁爱上我 萧何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夜店织围巾。没错,他在织围巾。 自从叁天前温珞说要送他耳钉,他就苦思冥想要怎么回礼才能显现他的重视,他朋友们的建议是送钱,但萧何觉得这样一点都体现不出来他的心意。 最后他还是决定亲手织一条围巾给温珞。光想想温珞戴着他织的围巾,他就感觉自己开心到飞起了!他想在温珞送他耳钉的时候把这份心意送给温珞,但他又不知道温珞什么时候来学校,所以只能尽快织出来才行。 萧家从商,何家从军。作为两家的独生子,人脉宽广的萧何平时的行程很满——但在爱情面前,一切都要靠边站!于是这两天他到哪都在努力织围巾。出门和朋友吃饭在织围巾、参加酒局也在织围巾、夜店聚会的时候还在织围巾。 世家的人就算是玩乐的时候,也有着很重的阶级观念,就像是在学校里身份足够高的人才能进学生会、每个班级的行事作风都是根据班级里身份最高的人来的,就算只是一个聚会也是要知情识趣的。 受到良好教育的小姐少爷们都知道在不同的场景面对不同的对象要怎么做,才对自己和自己背后的世家最合适——但她们怎么知道在夜店织围巾的人是想干什么啊! 要是个普通的世家子就算了,他自己爱干嘛就干嘛,关键萧何身份比她们都高多了,聚会其实都是围绕他进行的,很多人也正是为了和他打好关系才会过来,总不可能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织围巾吧? 然而她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人高腿长、长相阳光帅气、打扮也潮流的萧何坐在本来应该花天酒地的夜店包厢里,完全和他外表不符地专心编织他那几团毛线。 不过还是有人敢怒敢言的——社交圈和萧何有一定重合的江沛仗着自己和温珞贴贴过,忍不住问他:“萧少爷,你不会是打算送给温珞吧?” 听到温珞的名字,萧何屈尊降贵地给了她一个眼神,矜持地嗯了一声又继续努力打毛线了——毕竟他是一个守男德的人,不能跟异性说太多话。觊觎温珞的人那么多,万一造谣他和别人有关系怎么办。 江沛也没在意,毕竟萧何的身份足够他傲慢的,最重要的是自从看见萧何黏着温珞的样子,她已经没办法直视萧何这个双标狗了。她只觉得萧何想太多,她感觉对于温珞来说一条手工围巾肯定没有一百块钱重要,哪怕是萧何那双金贵的手织出来的也一样。 眼看萧何终于把他的围巾织完了,还没等其他人松一口气,就看他看了一眼手机之后瞪大眼睛,蹭地一下站起来。 旁边的人看萧何一下变得美滋滋的,对着手机回复着什么,就宝贝地拿着他的围巾打算走了,于是有些弱弱地问他:“怎么了?” 萧何又给飞快地给温珞回复了一堆消息和几个可爱的表情包,他开心地要是背后有条尾巴估计都要甩上天了。心情很好的萧何浑身像是冒着粉红泡泡一样,回答道:“我要去学做饭了!” 其他人:“???” * 【萧何:我可以会!】 【萧何:猫猫打滚.jpg】 【萧何:你想吃什么我都去学】 【萧何:其实我早就想学做饭了!】 看来萧何很上道。虽然温珞是问他会不会做饭,但她很清楚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会做饭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她要的话,萧何就必须会,所以这条信息的意思当然就是让他赶紧去学。 温珞随便选了个比着OK的小黄鸭表情包发给他,然后就没有管萧何又发了一堆想她想她想她的消息,放下手机看着厨房里的温歆。 顾家很大,是个很有庄重气息的大宅,佣人或者顾煊的情人一类的都有独立的地盘,最大的主楼只有顾家人——后来还有温珞和温歆住在里面。 顾家佣人做饭的地方不在主楼,因为顾煊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有太多人,所以她们都是在旁边楼里的厨房做好了再端过来的。但主楼象征性地有个厨房在开放的副厅旁边,不过顾家四个人没有一个会有可能亲自下厨,这里基本无人问津。 所以刚开始搬到主楼温歆都是在这里给温珞开小灶的。因为平时佣人不在主楼,没人知道温歆天天在里面给温珞烤饼干吃。 后来顾浔这个小学生缠上了温珞,原本对温歆态度也不好的他对着温珞的妈妈也别扭起来,但肯定不敢和对顾煊其他情人一样鄙夷了。等他偶尔叫温珞姐姐,也就和温歆也熟悉了些,经常扒着温珞一起在这里看温歆做饭,温歆也就会顺便给他也做一点东西吃。 然后原本基本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吃饭的顾洲也会在这个温珞唯一可能跟他一起出现的地方出没。他是肯定没东西吃的,还经常会遭受顾浔的冷言冷语。 到最后,连顾煊和顾渊平时聊工作的地方也从书房变成了厨房旁边的副厅。所以原本接待某些客人的副厅因为顾家几个人的停留变成了大厅。 温珞十四、十五岁的时候,是顾家难得看起来很平和融洽的日子——不管他们心里想什么,至少表面看起来随和的顾煊、一向冷漠寡言所以也没什么事的顾渊、因为某些原因开始洁身自好起来的顾洲、虽然性格变得奇怪但越来越在意温珞的顾浔,这几个人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营造出了一种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假象。 但假象就是假象,温珞一搬走这地方就没人来了,顾家也恢复了以前那种基本找不到人的状态。 今天温珞来找温歆,顾浔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因为温珞搬走说的话,巴巴地跟了上来,结果还控制不住和温珞犟嘴。 旁边白发苍苍的的管家给温珞端上了一杯果汁。她仿佛有些感慨,毕竟只有温珞在的时候顾家才有人喝果汁,其余时间顾家是没有喝饮料的。她又看了看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谈事情的顾煊和顾渊……还有手上仍然打着石膏,一直盯着温珞的顾洲。 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自从温小姐你搬出去之后,老爷和少爷们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温珞沉默了。 她记得上次她把顾洲的手打断了,在医院见到顾渊的时候,顾渊的总助好像也跟她说过这句话。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他们高不高兴管她什么事? 她喝了一口果汁,看了下坐在餐桌旁边偷偷看她的顾浔,又看了一眼那边的父子叁人——顾煊对她笑了一下、顾渊低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袖口、顾洲……她不是很想看见顾洲,就直接无视了顾洲原本有些欣喜很快又阴沉下来的表情。 哪看出来他们高兴了?要不是她来接温歆,她都不想见到顾家人,整天就知道跟她玩尬的。 温歆很快就端着小碗出来了,于是温珞立马就把这几个人抛到了脑后,美美地吃了一勺带着红豆和葡萄干的双皮奶。 毕竟这几个人加起来也没有双皮奶重要,不可能影响她吃东西的兴致。 等吃完了,温珞擦干净唇,很乖地亲了温歆一口,还没等旁边的几个男人心头一荡,她转过头就冷着脸对顾煊招了招手:“顾叔叔,你跟我过来。” 原本动作不羁正靠着沙发上的顾煊:“……” 虽然她喊的是顾叔叔,但那个口气跟招门口保安差不多,很难说叔叔这个称呼和她的语气哪个更把顾煊给哽到了。 虽然他也认为男人的年龄不是问题,以他的身家气度还有相貌,不知道多少年轻的小姑娘绞尽脑汁想上他的床,更何况一个从小没有父亲、寄人篱下的女孩按理说应该下意识就对他这种形象有依赖和敬畏心理,但温珞好像从始至终都对他没有好感。 甚至在顾家待了这么久,她也从来没对顾煊这样常人不能企及的身份有什么害怕的,顾煊在其他世家的掌权人那里都没受过的气全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受了。 然而抖M这种事有可能是遗传的,比如被抽了一顿觉醒了奇怪属性的顾渊,比如曾经被无视了反而喜欢上温珞的顾洲和从小越挨揍和温珞关系越好的顾浔。 顾煊被温珞怼了反而对她更有兴趣了,于是在别人那里完全就是冒犯的举动也变成了无伤大雅的事情,他看了看自己几个神色各异的儿子,轻笑一声就跟着温珞去书房了。 * 虽然这是顾煊的书房,但温珞很明显把反客为主写在了脸上,自己拉开门在靠椅上坐下来之后就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等顾煊表情奇妙地坐下之后,温珞就开门见山地告诉他:“我要把我妈妈接出去。” 顾煊愣了一下,锐利的目光锁定了温珞,反问她:“你要把你妈妈接出去?” “呵。”他笑了一声,有些悠闲地交叉双手摆在腿上问她,“你知道你父亲是谁了?” 比起不知道内情的几个儿子,顾煊很清楚当初把温珞带回来是为了什么,之后也是意外发现她聪明到惊人的地步才对她起了几分兴趣。 她是有本事能把她母亲接出去的,就像她能搬出去一样。但她把温歆留在顾家,就说明她顾忌着那个她从未谋面的亲生父亲——温歆当初就是被顾煊用那个理由带回来的。 温珞回想到宁江南那时给她的资料,嗯了一声:“大概。” 说是大概,但她如果没有把握也不可能直接跟他说了。 顾煊的手指轻轻在大腿上敲着,看起来没什么吃惊的,语气平缓地说:“你没必要离开顾家的,这样你会轻松很多。” “……” 温珞嫌弃道:“你觉得你家很让人轻松?” 顾煊还真不太习惯有人这么直接地回嘴。但他确实没办法否认,这里有着一家子男人觊觎着她。 “小珞。”他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早就跟你说过的,你可以把顾家当做避风港,你也可以依靠我们。” “差不多得了。”温珞丝毫不吃这一套,无情地把这句话打了回去,“你们有什么值得依靠的。” “你可以把顾渊他们当做哥哥,我也会照顾你的。”顾煊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给温珞倒了杯茶,目光从她的脸上一路落到她的指尖,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深意,把茶杯放到了温珞面前。 “上次我去了你们的校庆,你应该见过你弟弟了吧。”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你拉小提琴的样子很美。” “……你照顾好你那几个没用的儿子就行了。”温珞冷着脸,直接用手扫开杯子,陶瓷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她仍然面不改色,“五十岁的人了别在这为老不尊的。” 顾煊:“……” 温珞可以说是一句话直接让顾煊原本游刃有余的态度破防,他咬着牙说:“小珞,我没有五十。” “反正都是半只脚入土的。”温珞丝毫没在意他到底几岁,对于她来说男人超过叁十岁基本就阳痿了,自动归类成中老年,“老了身体就不行了,说不定马上就死了也说不定。” 顾煊真是没问题也被她气出问题来了,他只能梳理了一下情绪,略过年龄的话题:“我不会要求你什么,你父亲那边我会帮你应对的。” 说完,他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补充道:“放心,我还能活很久。” “你也放心吧,应该活不了多久了。”温珞懒得跟他废话,“再磨磨唧唧的我就直接把你想背后阴人的事情捅出去。” 顾煊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真是每次想跟温珞暗示点什么都要高血压,她完全不按他的逻辑来。 “小珞,你还不懂,我和你父亲是朋友也是对手……” “反正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温珞骂完人才在顾煊还没高血压之前进入正题,“你们有合作案?但是城南的竞标,你知道压价的人是他吗?” 顾煊愣了一下,很快严肃地坐直了,问她:“你哪来的消息?” “爱信不信。”温珞手上可有太多白给来的资料了,真真假假的,用来两边一起找麻烦再合适不过,“只要我带我妈妈走了,你不把消息透露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 “反正迟早会被查出来的,现在暂时瞒一段时间应该很容易吧,拿来换这种消息多划算。”温珞一双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但格外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想阴他,我也不想他好过,消息给你,到底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断。” 顾煊沉默片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总得说说看吧。” 温珞也笑了。 天凉了,让顾家破产吧。 * 顾浔在书房门口靠了一会才等到温珞出来,里面隔音很好,什么都听不见,但她拉开门之后里面一地的狼藉说明她们的谈话并不是很顺利。 温珞面无表情地绕开顾浔走,顾浔看了一眼里面气势逼人的他爸,毫不犹豫地跟上了温珞。 “喂,你没事吧,我爸就这样,脾气大的很,老是乱砸东西。”他干巴巴地安慰温珞。 哪想到温珞回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那是我砸的。” 顾浔想到刚刚看到一地的残骸,还有顾煊身上仿佛被泼了水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很快改口:“确实,聊事情的时候需要砸点东西舒缓一下情绪。” 温珞听了都觉得顾浔有毛病。 虽然她打算用点小手段,但不代表她能受得了顾煊的态度,她也不是那种会先忍下来然后再想办法报复的人——她是先当面把气出了,后面也要报复的人。 顾煊是个霸道专横的掌权人,然而温珞比他更霸道专横,不仅态度奇差无比还一言不合就开始砸东西,砸出了家暴咖的气势,硬是把顾煊的脾气给压下来了。 顾煊商界叱咤多年,尔虞我诈见得多了,温珞这样不乐意弯弯绕绕还喜欢动手的是第一个见,别人要敢这样他就直接让人拖出去了,温珞……他还没办法拿她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走?”顾浔在那不知道纠结什么,“你和裴远他们……” “今天在这住一天。”这是顾煊刚刚跟她说过的,明天温歆回家送她一起回去,“别跟着我。” 顾浔意识到她无视了另一个问题,原本纠结的表情也沉寂下来,精致的眉眼仍旧有着说不清的乖戾。 “你真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执拗地问道,“和谁?” ——和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温珞总不能这么告诉他,于是她继续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她原本住的房间走。 “你说话啊!”顾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又开始像以前那样狂躁不安,“你和谁在一起了?!” “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温珞一脸莫名其妙地甩开他的手。她记得这种对话之前在学校她就跟顾浔进行过一次了,顾浔每次看见别人和她在一起都要从一个烦人的小学生变成一个偏执狂,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怎么不关我的事?”顾浔又一次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墙上——温珞也有被别人按在墙上的一天,真是天道好轮回。 “你不是我的姐姐吗?你怎么能跟别人在一起?” 顾浔的手撑在她的脸旁,死死地盯着她,幽深的瞳孔里是浓郁的黑。 “你答应过是我一个人的姐姐,你难道反悔了吗?” 虽然温珞很想说如果是姐姐那可不就是一个人的,但事实上就算是姐姐好像也真不是了,于是她只能皱起了眉。 顾浔看她没有否认,看起来更加失控了,恨恨地说:“就连你也要……” 温珞直接一巴掌抽他脸上:“你装什么苦大仇深呢?你成年了吗?” 顾浔被她打得一个踉跄:“……嘶、疼啊!你干嘛!” 温珞干脆抓着他的衣服后脖领把他拖走。她看顾浔是闲的,小屁孩一个整天好像全世界对不起他的样子,不就是他没有亲妈,亲爸和亲哥又不怎么管他吗?那么多钱随便挥霍,少了点亲情就要黑化。 她觉得顾浔一定是少了一顿爱的毒打,她今天就来帮他治一治。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养成 实际上,整个顾家和温珞算得上关系还可以的人就只有顾浔一个。非要形容她们俩的关系的话,大概就是塑料姐弟——温珞没怎么把顾浔当弟弟,顾浔也没想把温珞当姐姐。 当然了,两个人的意思完全不一样。顾浔想当她的弟弟,却又不止想当弟弟。 第一次见温珞的时候,顾浔还是个性格冲动的小孩子。至少对于顾渊和顾洲来说一个和顾煊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并不算什么,顾煊的情人就更无所谓了,她们住不进主楼,更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但对顾浔就不一样了,他很讨厌顾煊那些装模做样的情人,更讨厌跟着到顾家的只比他大了一岁的女孩,她长得像洋娃娃又怎么样,他又不喜欢洋娃娃。于是他就开始了对温珞的排挤——拿虫子吓唬人、扯她的头发之类的。 彼时刚上初中的温珞对于小学生的排挤非常无语,刚开始都懒得搭理他,结果顾浔还以为自己的排挤有用,愈发变本加厉了。 然后他就因为往温珞的床上丢了一只虫子,晚上被温珞从床上揪起来,暴打了一顿。温珞把虫子塞他衣领里拍拍手走了之后顾浔才反应过来——温珞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一个人避开了安保人员溜进了主楼,然后把正在睡觉的他给打了。 从此顾浔就开始和温珞作对,然后被打;继续作对,然后继续被打的日子。 顾浔和顾渊还有顾洲都不是同一个母亲所出,但他们都和顾煊很像。哪怕性格不同,顾家人骨子里的强势都决定了他们的做事风格,还有喜好。 他们强势豪横的作风让他们对于异性的偏好更倾向于柔弱的、易于掌控的一类。表面看起来很符合他们口味的温珞性格完全相反,然而很明显强势的人内心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希望被征服的一面。 简而言之,顾家人是有那么点受虐倾向在的。 顾浔就在被温珞揍的日子里单方面地和她关系亲近了起来。 只要他不找事温珞是不会特意打他的,所以自己收敛起来的顾浔还是会和温珞拌嘴,但行为不再和之前一样叛逆,反而因为长时间的相处对温珞有些奇怪的依赖。 顾浔的生母不明,顾煊不是什么良善的父亲,连顾渊和顾洲都和他差着岁数,基本都各忙各的。所以顾浔一直都因为缺爱有些叛逆乖戾,所以温珞对他来说就变得格外不同。 在他思维方式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真心实意地把她当做姐姐的。温珞大概也发现了,偶尔也会给他一点点好脸色看。顾浔也就乖乖的,像是个听话的弟弟。 然而顾浔天生就有着奇怪的占有欲,哪怕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一天天的相处中情感出现了什么偏移,但他一直非常讨厌温珞身边出现的所有人。 不只是异性,连同性他也讨厌。他知道温珞在平民学校读初中,就经常去她的学校找她,看见那种死皮赖脸想要纠缠温珞的人他就感觉无名火起,就算温珞早就拒绝了那些人他也感觉自己像是被冒犯了一样。 于是温珞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被人纠缠过了,她并不在意这些人,所以没有心情去了解这种小事都她也不知道顾浔做了什么。 所以说顾浔的骨子里还是个顾家人,虽然在温珞面前是个只会犟嘴的小孩,但他越长大越显现出顾家的行事风格,对温珞的态度也越来越奇怪。 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放在温珞身上,他心里清楚那绝对不是单纯的姐弟情——至少没有一个弟弟会在第一次做春梦的时候对象是他的姐姐。 别人听起来说不定都会觉得好笑,因为他第一次做春梦是因为温珞穿了件裙子,他无意间看见她裙子抬起了一点,露出了底下被长筒袜勒出了一点痕迹的大腿。 就因为她的长筒袜,让顾浔连续做了好几天奇怪的梦。梦里的温珞被他压在身下,那双白皙的腿被迫缠在他的腰间…… 顾浔的身高早就超过了温珞,身边的朋友们也大多数都接触过女生,但他却靠着直觉从没和他们在这种地方鬼混过。 这个直觉大概是从温珞对他哥顾洲嫌弃的态度来的。 顾浔在梦到温珞之后有点惊异,然后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对他来说姐姐也好,喜欢的人也好,都是一样的。都是他一个人的。 然而他很快就开始不满什么姐姐弟弟了,因为温珞总是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应付。明明他已经比她高了那么多,他的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搂住她的腰,她根本不知道他每次看着她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根本不想把温珞当什么姐姐,所以他也无比地反对顾煊想要让温珞改姓的要求。顾煊想把温珞用那种方式留在顾家,但顾浔不愿意,他如果喜欢温珞,那就不可能让她只能当一个无名无分的继姐。 比起他“帮他解药之后除了名分什么都可以给”的大哥,还有“可以把他的儿子当哥哥,他会照顾她”的亲爹来说,顾浔的想法暂且能算是个人。 然而温珞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对于青春期小男生复杂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她不仅直接决定要搬出去住,还因为顾浔的态度以为他又叛逆了所以没跟他说过。 可想而知顾浔知道后有多不敢置信,他以前从没想过温珞会离开顾家,明明温珞说过会一直当他的姐姐的,结果她居然就这么要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 他既委屈又愤怒,他以为他对于温珞来说是不一样的,结果温珞要走的时候根本不会顾念他一点。她离开顾家依旧有那么多追求者,甚至还会交男朋友。 如果她的男朋友不是江临安的话大概早就被顾浔给撕碎了,不过就算是江临安也不妨碍顾浔想弄死温珞的男朋友,要不是后来江临安出国,顾浔迟早有一天会用一些不可说的手段去拆散她们。 其实温珞被江家逼着退学的时候,顾浔丝毫没有觉得这是什么问题,甚至还有点开心——她们一定不知道温珞其实是顾家人,他们是会帮温珞撑腰的。 结果温珞丝毫没把自己当做过顾家的人,哪怕顾浔去找她,她也没有接受顾家的帮助。明明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随随便便的一点小事,温珞却不愿意,还说她不可能再回顾家。 甚至在她转到斯顿公学之后还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从来没有想过找他。 他对于温珞来说算什么呢?他把她当姐姐,当做喜欢的人,当做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这种做事恣意妄为的人甚至连心意都不敢和她说。但在温珞眼里他什么都不是,几年的陪伴她说放就可以放下。 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自从顾洲跟他说要把温珞留下了之后,他原本内心阴暗的想法就被放大,发现温珞和他那些朋友可能有什么关系之后更是恨意涌上心头。既他当一个好弟弟温珞根本不会理他,那他干脆—— “啊!!你别揪我耳朵啊,痛死了!”顾浔挣扎着试图逃离温珞的魔爪,然而这么久没见温珞的力气好像又变大了,根本没办法反抗。 温珞根本不理他,把他拖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间之后就抄起衣架抽他。她下手一点都不含糊,把顾浔抽得龇牙咧嘴、背上火辣辣的痛。 靠,烦死了。顾浔没有像他亲爹亲哥一样试图作死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好人,而是他知道温珞是什么人。 不知者无畏,从小被温珞揍大的顾浔要干什么考虑的肯定不是温珞会被他怎么样,而是温珞会不会把他的头拧下来…… 虽然被温珞揍了,但他一想到他宝贝得要死、恨不得她身边男人都死光的姐姐转眼就和自己的朋友有了他不知道的关系,他就恶向胆边生,一把抓住了温珞手上正在抽他的衣架,人也贴近了她。 他手心被抽了下,疼得抽了口气,低喊道:“嘶…我哪有幼稚,你能不能别老拿我当小孩子!” 顾浔觉得自己是很认真的,但温珞一点都不配合,让他没办法按照套路走。 “你和裴远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明明是我……是我先的。”他原本咬牙质问的口气说着说着就带上了一丝委屈,眼眶也红红的,“凭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 温珞皱着眉看了看正和她挨得很近、低头看着她的顾浔,在她眼里顾浔其实一直就是个小学生。结果现在仔细看看顾浔居然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手臂的肌肉看起来可比温珞纤细的胳膊有力多了——当然,只是看起来而已。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女主角,或许会因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喜欢上自己有什么抵触,然而温珞是个亲兄弟都照上不误的人,她对顾浔喜欢她当然没有“我们是名义上的姐弟这样不可以”的想法,更不可能陪顾浔玩什么偏执缺爱少男和继姐禁忌的戏码。 她飞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且不屑地反问顾浔:“不是小孩子?你多大了?” 顾浔还以为她在质疑他的年龄:“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只比你小一岁而已,凭什么……” “我说的不是那个。”温珞表情无辜地打断了他的想法,“你不是说你不是小孩子了吗。” 顾浔愣了一下,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之后顿时呛住了,原本正握住她手上衣架的手也松了开,往后退了两步:“咳、咳咳……你、你说什么呢!” 他想和温珞走成年人的频道也得先看看人,温珞睡过的处男都是按沓算的,她面不改色地捏了捏顾浔的胸:“奶子不错。” 顾浔被她这一套组合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又退了两步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虽然是个处男,但是他和曲星灿一样是个混不吝,从朋友那知道的可多了。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天和温珞干什么,肯定是他对温珞说那些骚话的。 然而温珞面不改色地就把他降维打击了。 “你还在长吧,多喝牛奶。” “胸围一百二的才不是小孩子。” “还得是粉……” 等顾浔从温珞的房间出去的时候之前的阴郁偏执是彻底撑不起来了,满脑子都是粉色和牛奶。然而温珞还没看着脸色爆红的顾浔落荒而逃多久,她刚打开衣柜准备放衣架的时候顾浔又折回来了。 “你,你不要搭理顾洲。”顾浔看起来再多看温珞几眼就要炸了,丢下几句话又跑了出去,“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 温珞就这么看着他来了又跑了,跟后面有人拿刀在追一样,丝毫没有之前气势汹汹的样子。 希望他是去喝牛奶了,一百二指日可待。 温珞看顾浔又火急火燎地跑了才把手上的衣架放进衣柜里,里面整齐地排列好了很多款式风格各异的衣服裙子。她都搬出去一年多了,自然不可能是她自己买的,大概是顾家几个人闲的没事给她买的衣服都放在这边了。 正当她把衣柜关上的时候,房门又一次被敲响了。 温珞还以为顾浔又有什么事情,不耐烦地去开门,然而门口站着的却不是顾浔。 “小珞……” 顾洲的话都还没说,看清他脸的温珞立马就准备把门关上,要不是他下意识挡了一下,温珞大概已经把门反锁起来了。 “放手。”温珞看着他挡在门框上的手,眼神全是嫌弃。 顾洲的一边手上还打着石膏呢,脸色有些憔悴,不过因为姣好的五官并不显得难看,有些病弱的美感,他神色郁郁地盯着她:“你让顾浔进去,我不行?” 那当然了,温珞的房间禁止非处男进入。 “顾浔那么幼稚,他有什么好的?”顾洲没有提温珞把他手打断的事情,比起那个,他想到上次被关在车里看温珞对宁江城上下其手,眼睛都气得发红,“十几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好的,小珞你不知道,圈子里成年了多多少少都有过女人,只是他们年龄小而已……” “……”温珞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你怎么知道我和顾浔说了什么?” 顾洲因为她的问题话音一顿,却没有解释,自顾自继续说:“小珞,你还小,你不知道没经验的男人没什么好的,你试试……” “你能不能滚远点?恶心死了。”温珞是真受不了他了,试试什么,她好好的处男不睡,要去睡有经验的脏男人?不会有人喜欢二手货吧? 顾洲被她骂的脸色一白,他也不理解,明明在圈子里风流从来不算什么问题,他就算睡过那么多人也只是生理需求,他只对温珞动过心。但在温珞面前好像有过情史就判了死刑一样,他能怎么办?温珞在他面前跟别人亲密他都不在乎了,他已经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求温珞给他一个机会,然而温珞却只青睐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小珞,你真的不愿意吗?”顾洲那双幽深的凤眸里充满了痛苦,脸上带上了点执拗的病态,死死地盯着温珞,抵住门的手也用力到发白,“我知道我以前不够好,你喜欢什么样我都会改的。” 温珞不知道为什么顾洲能自顾自地跟她玩什么浪子回头寻求真爱的戏码,搞得他好像有多深情一样,怪恶心的,她干脆踹了顾洲一脚,让他松开了手。 顾洲看她打算直接关上门,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掐灭,低声喃喃道:“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小珞。”他看着温珞的眼神像是想把她拉入泥沼里的藤蔓,“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会比所有人都更爱你。” 温珞不懂这个人在莫名其妙说什么,关门反锁一气呵成。她抬起手,在手上的手环上点了两下,很快手环就开始闪烁起来,她走到自己的床头柜前面在台灯里拆出了一个微型监听器,然后又在正对着床的柜子旁边拆出了两个针孔摄像头。 顾洲这个人的恶心程度真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很确定自己以前住的时候没有这种东西的,他居然已经变态到要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里放这些东西了。 ……而且,这真的只是顾洲装的吗?没等温珞多想,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出来看了一眼——不得不说,在顾家的时候裴远的名字都比平时顺眼了点。 她一接起来,对面的裴远就一副嚣张跋扈的语气:“你在哪?快出来。” “……”刚刚的顺眼瞬间消失了大半,温珞冷漠地回答:“没事就滚。” 对面的裴远沉默了两秒。可恶,温珞怎么一点都没上次那么温柔了,她连个好脸都不给,难道还想他一厢情愿当舔狗吗?!她以为他是谁?他可是裴家的大少爷—— “我开玩笑的…”裴远又低声下气地重说了一遍:“你在哪里嘛,我去找你……” * 温珞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在厨房里偷偷喝牛奶的顾浔,顾浔还没来得及炸毛就看见她一副要出去的样子,立马紧张地问她:“你去哪?你今天不是在这住吗?” “现在才下午。”温珞视线从牛奶上挪开,继续往外走,她在这睡又不是今天一天被封印在这里了,而且就算她反悔了又能怎么样,那个有监听器和摄像头的房间谁敢住。 顾浔跟在她后面问了她半天跟谁出去温珞也没告诉他,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人高腿长的裴远在顾家大宅的门口表情有些暴躁地靠着一辆造型炫酷、看起来就贵到令人发指的重型机车,低头拿手机发着消息。温珞口袋里的手机也适时地响了起来,顾浔要还不知道是裴远约温珞出去,他的脑子就可以捐了。 “你跟他出去干什么?”顾浔不敢置信地问温珞,虽然他知道温珞肯定还是会给他一句管好你自己,但他还是没办法接受温珞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去约会。 原本没发现温珞出来的裴远听到顾浔的声音,下意识朝这边看了一眼,表情一怔,随即拧着眉走过来:“你管她跟我出去干什么?” 裴远还想问温珞为什么在顾家呢,但是温珞不仅不会理他还会让他没事就滚蛋,所以他憋着不问,还能让他在情敌面前看起来比较游刃有余。他无视顾浔,对着温珞朝自己的机车抬了抬下巴:“上车。” 顾浔握住温珞的胳膊,眼神冷冽地剜了裴远一眼,再对温珞说:“我不许你去。”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然而温珞却完全没进入状态,她一脸无语地甩开顾浔的手然后问裴远:“你有驾照?” “咳、咳咳……”原本正和顾浔放眼刀的裴远顿时呛住了,他还没成年呢哪来的驾照,他的身份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但他感觉他要这么说了就要在顾浔面前挨温珞的大耳刮子了,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快走吧,我有事。” “嘁,你……”顾浔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被温珞照着小腹来了一下,吃痛地退了两步。 温珞一脸嫌弃地看他:“有你说话的份吗?” 顾浔:“……” “有什么事?”温珞插着口袋,有些不耐烦地问裴远,“别浪费我的时间。” 她怎么这个态度啊,可恶。裴远看了看旁边不敢吭声的顾浔,哼了一声,然后拉着温珞转过身羞恼低声吼道:“我……你不是让我去结扎吗!” 然而温珞的表情看起来仍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多看了他两眼。 “……” 裴远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不是她让他去结扎的吗?他气闷了半天才憋出下句话:“呜呜,你陪我去嘛,求你了。” 宠物狗绝育都是主人带去的,他去结扎还得求温珞陪他,真是没有天理…… 首-发:[海棠搜书]f.cоm (po1⒏υip) 绝育 裴远和重机车看起来还是很搭的,他那副无法无天的嚣张劲和造型和设计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机车搭配起来十分契合。 但这也不是温珞能接受他没有驾照就开车的理由。 于是最后裴远只能妥协,委委屈屈地抱着温珞的腰坐在机车的后座——温珞认为裴远不能把她带着被撞死,但她把裴远撞死了就没什么问题。而且她那么聪明,就算没有驾照也和有驾照是一个效果的。 B市晚上之后还是略微有些凉意的,于是外套被温珞扒了穿的裴远只能穿着件单薄的黑色T恤,把脸埋在温珞的腰上。冷风呼啸而过,把他吹了个激灵,但是他也没叫唤,双手搂着温珞的腰,心里想着……温珞开机车的样子好帅哦。 裴远原本悲愤的心情也在冷风中好了起来,再想想刚刚顾浔看见温珞拿过钥匙跨上车时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就更开心了。正好顾浔不在了,他也能说之前就想问的问题:“温珞,你为什么在顾家啊?” 温珞的声音从呼啸的风里传过来:“管好你自己。” 裴远:“……” 唉,就知道。 * 其实结扎本身就是个很小的手术,但是要结扎的人是裴远,那意义就有点不同了。 裴远还没有成年,不过就像他可以没有驾照就开车一样,他要是想做,就算是正规的医院也不可能拦着他。但是医院不拦,他爸肯定会知道。他是太子的前提是他爹是皇帝,裴远的身份让他肆无忌惮的同时无时无刻不在被保护着。如果不是当初是他把温珞带走、还是在学校里,估计温珞真没那么容易把他给反过来绑了。 她们的事情其实早被元首知道了,只不过对于元首来说不算什么值得他干扰的事情而已。 但他要是去医院结扎,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被他爸的护卫队‘保护’着回元首府了。毕竟元首就裴远一个儿子,裴远结的可不只是他自己的扎,这四舍五入就是把裴家都给结了。虽然裴远知道结扎之后是可以复通的,但要是温珞不让他通,那他可不就得结着吗。要是让他爸知道了,那肯定不能让他去的。 不过裴远这类世家子,不管上面那辈看得再严,混那么久了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手段人脉的,要自己干点什么也不算是难事,上次温珞说了之后他就在找能给他结扎的人了。 除了能,最重要的是敢,敢为了钱就给元首儿子结扎的人确实少,毕竟不管成没成功都有可能有巨大的风险。去做个抢救手术成功了还能得到褒奖,给裴远结扎成功了很有可能直接被元首府抓起来了。 裴远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别人瞒着长辈用自己的势力造反,他瞒着长辈用自己的势力结扎……真是太有出息了。 等温珞开着机车到了裴远之前说的地方,裴远还抱着温珞的腰不撒手:“你就不跟我说点什么啊。” 明明上次还亲他来着——虽然那更像是咬,但是裴远单方面把它定义为亲。他被温珞亲了之后可是美滋滋地摸着温珞的牙印过了好几天呢。 温珞把头盔拿下来,甩了甩头发,瞥他一眼:“你再废话我就走了。” ……算了,裴远还能离咋的。他把头盔接过放好,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进了之前约好的地方。前台有两个护士模样的人,看见裴远来了非常流程化地跟他问了好,登记后就走在前面带他们往里走。 温珞被裴远拉着,不知道是裴远又特地包场了还是这里的规矩,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她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大概是什么地下诊所,和她打拳的地下拳场一样,肯定都不正经。不过不正经归不正经,这里无论是装修还是医疗器械都不比正规医院的差,甚至有些非常先进,一般医院绝对不可能有。 这地方有人做研究,还是很复杂的研究。温珞看见了几间实验室之后下了这个判断,以此可见这里真的很赚钱,不然肯定没办法支持那种体量的研究。 温珞的脚步顿住了,拉着她的裴远有些奇怪地回头,就听见她问:“你花了多少钱?” 裴远愣了一下,老实地报了个数字。 简直是杀猪的价格。温珞一脸认真地说:“你把钱给我,我给你做手术。” 裴远:“……” 这不是信不信任技术的问题,主要他要让温珞给他结扎,他怕温珞直接把他给切了。 “裴少,不做了定金也不会还的。” 旁边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温珞转过头,一个长相艳丽的男人倚着不远处的房门,笑吟吟地看着她们。他的头发有些长,绑了个小辫子垂在肩头,不过也不邋遢,反而有种英气,配上他那张脸很和谐,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裤,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的。 旁边就算听见温珞挖墙脚也保持礼貌微笑的护士对他点头示意:“宋医生。” 温珞收回了看着那个宋医生的视线,她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切裴远。她知道这种黑医都是收定金的,裴远现在反悔也拿不回来。 “好了。裴少,进来吧。”他看温珞没跟裴远再说什么,打开身后的门,直接走了进去。他从旁边挂衣服的架子上拿下白大褂穿上,看起来总算是有点医生的样子了。 温珞可没兴趣听男科手术之前的谈话,等一再强调让她别自己跑了的裴远进去之后就一个人坐在外面的休息区了。那个护士给她端了杯咖啡之后就很适时地离开,让温珞一个人待着。 说实话,要是平常温珞说不定还真自己一个人跑了,但她对这里出乎意料的感兴趣,毕竟她之前是在家里都有个医疗研究实验室的人,对这里的器材和机械都很熟悉,于是她端着杯咖啡在没人的诊所里到处看了起来。 这里并不算大,甚至各种资料堆迭在四处,还挺有电影里隐居的怪医住所的感觉。温珞喝着咖啡看被堆迭在外面的资料,觉得有些好笑,正常应该没有人会把研究资料放在这种地方的,似乎还把这些东西当作类似于杂志给人解闷的东西。但这些应该是作废的方案,还有就是对方很自信别人没办法从中获取什么重要信息,所以行事颇有些不羁。 然而很可惜,刚好碰见温珞了,她可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就能做出抗性瘾的抑制剂的人,这些东西她不仅能看懂,还能看出来对方在做什么。 等裴远出来了,她还坐在沙发上看资料,他瞅了几眼发现根本看不懂之后纳闷道:“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温珞把喝完的杯子往他手上放,“你什么时候做完?” “能多久啊,等我半个小时就好了。”裴远把被子捏扁丢到旁边的垃圾桶,坐到她旁边,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嘟囔,“我做完你不会不要我吧?” 那还真说不准。但是温珞眼睛都没眨地哄骗他:“不会。” “你别骗我。”裴远哼哼唧唧的,“我都结扎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给你一个耳光要不要?”温珞冷漠地看他一眼,“要是不做你就趁早滚。” 裴远:“……可恶。”她什么态度,他可是来结扎的!温珞这样不怕他反悔吗,毕竟他裴远可不是什么无条件就答应别人的舔狗。 “你凶什么啊!”他恨恨地抱住她的腰,把脑袋往她肩窝蹭,“我不说就是了……” 他能怎么办,还能离咋的。当然只能含泪忍了。 其实要不是温珞懒得待在顾家,她还真不一定会陪裴远来这里。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结个扎能要多久,裴远就是作的。屁大点事还要人陪,结个扎还磨磨唧唧。 不过裴远还是有点用处的,等他泪眼汪汪地进手术室了,温珞也从他口中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和她猜的差不多,黑诊所,人也不多,但是非常有名号,一般人就算有钱也没有门路来。至于那些温珞看见的资料,正是这里的所长的东西。 而那个宋医生在给裴远做手术之前还在外面停留片刻,看了看温珞:“你是裴少的女朋友啊?” “不是。”温珞无情地否认了。 宋医生挑挑眉:“你不是温珞?你知道吗,我平时可不做手术的,但是裴少说他的身体不能被温珞以外的女人看,所以我们所长就把我抓过来了。” “我们以前都是给人开刀取子弹,还没见过来这结扎的呢。”他笑着说,“还是元首家的少爷,真稀奇。” “不过,既然你不是裴少的女朋友……”宋医生话风一转,笑吟吟地给她塞了张名片,“认识一下?” 温珞:“……不用了。” 裴远要是知道温珞陪他出门绝个育都能惹上烂桃花,估计能气得手术不想做了。 等那个就在手术室外面都敢挖墙脚的宋医生进去,手术很快就开始了。结扎的确不是什么大手术,一般十几分钟就可以结束,加上其他的准备不过半小时就能解决。温珞正打算继续看看那堆资料,旁边的一间实验室的门就打开了,一个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很高,至少有一米八,比殷桃还要高些,不过和有着肌肉的殷桃比起来,她要更瘦削,头发也随意地绑在后面。她眼神淡淡扫了一眼坐着的温珞,在旁边冲了杯咖啡,然后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看温珞手里正拿着资料,她喝了几口咖啡,才蓦然开口:“来结扎的?” 说的好像是温珞来结扎的一样,温珞没理她。 女人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大概是因为裴远的忠贞不屈或是别的什么。那副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配上她有些讥嘲的语气显得有些看不起人。 她似乎也只是随便问问,很快喝完咖啡,杯子也没扔就插着兜又要回刚刚走出来的实验室了。 然而温珞突然出口的话却让她的脚步顿住了。 “新生物学为主导的仿生和再生技术……你知道你把正常基因注入病变细胞之后为什么细胞没有被修复吗?”温珞把手上的资料放下,用刚刚她那种轻飘飘的口气说完,才恢复了自己有些冷漠的口吻,“你是这里的所长?” 女人回头看向温珞,温珞从她的眼神里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身为所长,她一定有很多钱吧。而且,没有钱,技术也可以。 命中注定的叁十亿,这不就来了吗。 * 小狗被绝育还要生无可恋一会,而裴远结完扎虽然还因为麻醉有些难受,但他提起精神只需要看见温珞和别人坐在一起就够了。 他看着温珞正坐在沙发上和那个之前因为他不想让女人给他做手术所以冷言冷语的所长聊天,那个姓柳的女人完全看不出之前对其他人都轻蔑鄙夷的样子,那狂热的样子就差把温珞抱怀里了。 裴远直接气得无名火起,她贴温珞那么近干什么:“喂!你们……” 他还没说完就被温珞冷冰冰看了一眼,然后她就丢下心拔凉拔凉的裴远,跟着所长去了旁边的实验室。 门“砰”地一关,裴远心绞痛。他感觉自己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就要上急救室了。 呜呜,他能怎么办,还能离咋的。毕竟他现在已经是被绝育的裴远了…… ———————————————————————————————————————— 原本只有所长一个新角色,但是仔细想想要是所长给裴远做手术的话,裴远就可以便当死掉了…… 有些宝问有没有新的男角色,有的哦,搞事业的话女主大概会遇到很多油腻男人和脏男人(喂),原本计划的就是学校篇主要驯服年纪小的狗狗,事业篇主要打脸老男人,但是因为学校篇写太长了所以事业篇不会写很多~也不会有很多有名字的新角色,这样大家就不会记不住了! 好心情 等从黑诊所出来,温珞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虽然她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裴远就是能从她的面瘫脸上读出她很高兴这几个字。 要放以前有人告诉他,他会看哪个女人的眼色行事,他肯定觉得那人疯了。 他裴远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唯一个女人马首是瞻。什么妻管严,真是好笑极了,他是什么人啊,他的女人就算能当上少奶奶也得伺候他这个少爷吧——然而现在温珞就差当他祖宗了。 “你跟那个姓柳的聊什么了?” 注重客人隐私的黑诊所外面自然不会是什么热闹的地方,这里藏得比较偏,基本没什么人,只有裴远那辆拉风的重机车刷着存在感。裴远一边问她,一边握着她胳膊的手悄悄往下挪,试图牵她的手。 温珞就算心情好也不可能跟他牵手的,看也没看就直接把他的手甩开了:“姓柳的……她叫什么名字?” 刚刚她和那个所长在里面一直在聊仿生和再生技术,因为她之前有进行过结合机械和智能的医用纳米机器人的研究,和所长的研究方面是相通的,所以她们的交流可以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投入起来到最后留了联系方式居然连名字都没跟对方说过。 “她叫柳岸。”被她甩开手的裴远语气憋闷地回答她的问题,“道貌岸然的岸。” 温珞对于他这种夹带私货的介绍非常嫌弃,面无表情地嘲讽了一下他,“你叫裴远,敬而远之的远?” 说完,她还非常配合地加快了脚步,把原本并肩走的裴远丢在后面了。裴远在她身后瘪瘪嘴,抬头看看周围没人,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长腿垮了两步从背后抱住温珞不让她走。 “你又欺负我。”他把跟自己比起来小了很多的温珞搂在怀里,凶狠地拿下巴在她的脑袋上蹭蹭,“我刚做完手术哎,你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 哼,再冷漠的温珞抱起来也是软软的,和她的铁石心肠一点都不一样。 铁石心肠的温珞头都没回,拿胳膊肘怼在他小腹:“放手。” “嘶——别老打我啊,我都听你的话了。”裴远被怼了一下也没放手,他头低下来时呼吸就落在温珞被头发遮住的脖颈处。因为外套被温珞扒了,他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肌肉紧实的小臂就卡在温珞的胸下面,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等我爸发现了,估计我的腿都要被他打断。” 可惜温珞丝毫没对他的卖惨动恻隐之心:“再不放手,我就先把你腿打断。” 裴远:“……” 他才刚结扎就对他这么不耐烦,她以前还把他绑着给她吸奶呢,温珞也只有吸奶的时候会对他好一点了…… 虽然裴远的内心忿忿,然而他只是偷偷亲了一下温珞的头发就松开了她,然后欲盖弥彰地走到机车旁边,拿起头盔递给温珞:“我们走吧。” 温珞瞥他一眼,因为心情不错,她只是踹了裴远一脚,指使他去换辆车子了。主要这机车太大,温珞腿再长她现在也就一米六,开起来太费劲。 裴远也不敢说温珞矮,只能听话地带她去跑车店——被温珞说没有驾照胖揍了一顿,最后他只能臭着脸去买了一台白色的小电动车。 温珞对不用驾照的小电动车很满意,于是那台百万级的重机车就被丢在了原地,裴远虽然嫌弃这种又便宜又土的电动车,但小电动车还不一定能有他的位置呢。他撒泼卖惨了半天才终于能坐上电动车后座,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努力地缩着,看起来十分可怜。 来时坐在潇洒拉风的重机车后座还好,走的时候坐在电动车后座,裴远都怕被熟人看见。人家坐跑车里,副驾驶是女朋友;他坐电动车后面,前面的温珞还把他当狗。 他堂堂B市太子爷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甚至他太子爷的身份现在也只有让他能坐在电动车后座上不会被交警拦下来了。 裴远悲愤地把下巴搁在温珞的肩膀上……然后很快被嫌弃地推开。呜呜,他太难了。 结扎其实没什么感觉,就算是刚做完手术,抱着温珞他照样能硬起来……就是有点疼。但是他觉得他现在就算是被当狗,也是个戴了铭牌的狗吧。只要他再下跪道歉,到时候温珞原谅了他,他就不算是一厢情愿了。 他就说他裴远是不可能当舔狗的!哼,不愧是他。 温珞可没想到裴远还能在小电动车上想那么多,想也知道她对裴远说的话全是忽悠他的。就算她因为心情不错让裴远坐上了小电动车,但她当然是直接把车骑回了顾家。 顾家大门值班的门卫对着嘀嘀打着小喇叭的电动车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按理说顾家的佣人是从后门进的……哦,是温小姐,那没事了。 被门卫放行的温珞开进去之后去车库把车一停,钥匙一拔就往外走,跟着她下来的裴远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去哪啊?” 走在顾家通往主楼小道里的温珞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他一眼。裴远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这句话,顿时给她整的胸闷气短。他机车都丢那个犄角旮旯了,她难不成想他爬回去吗?! 铁石心肠的温珞当然是无所谓他会不会爬回去了:“关我什么事。” 裴远气得又抱住她直嚷嚷:“你怎么这样啊!!” “——小珞。你们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温珞推着裴远脸不让他乱蹭的动作,她们同时回头,就看见顾渊正皱着眉看着这边,虽然喊着温珞,但目光确实冷凝地看着裴远的。 顾渊穿着件白色休闲衬衫,比起平时冷峻、西装笔挺的模样显得更年轻英挺,无论是身高长相还是气质都格外吸睛。连长相不好看的男人不配和她说话的温珞都不得不承认,顾家叁兄弟各有各的帅气——不过烦人的顾洲就算了。 “小珞?”裴远收起了那副撒娇的样子,皱起眉时还是有他之前无法无天的蛮横模样,同时手上还搂着温珞不放,“叫谁呢?” 顾渊脸上的表情似是覆上了一层寒霜,他走过来,握住温珞的手臂把她从裴远的怀里带了出来。他看着温珞身上那件很明显尺码过大的夹克,眼神里闪烁着森冷的寒光,随即伸手想把温珞披在身上的外套拿下来。 “你干什么呢?”裴远眯起眼,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他和顾渊自然认识,虽然他平时见到顾渊会喊声顾哥,但这种时候连名字都懒得叫。 温珞可没兴趣陪他们浪费时间。拍开了顾渊的手,把在外套里面把那辆小电动车的钥匙拿出来之后,她就把衣服丢给裴远,然后转着钥匙无视他们两人往里面走了。 虽然两个人都没讨到好,但顾渊占着主场优势,还因为刚刚看见裴远抱温珞所以无名火起,他看温珞已经往里走了,回头冷冷看着裴远:“裴少,今天顾家恐怕不方便待客。” 这是赶他走呢。裴远是什么人,自然不可能忍气吞声,他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是吗?那真不好意思,温…小珞她直接带我进来了。”靠,他好像还比温珞小几个月,裴远都怕这么喊被温珞听见了要挨一顿毒打。 顾渊的神情顿时更加冷冽了,目光锐利地看了裴远片刻,他沉声喊了旁边的佣人:“让司机送裴少回去。” “呵。”裴远轻嗤了一声,把那件还带着温珞身上温度的外套穿回去,插着兜拒绝了,“不用了,我让人来接我。” 他裴家的司机又不是吃白饭的,之前不过是找个理由赖着温珞而已。当然,他拒绝完还要再挑衅一下顾渊:“不过刚和小珞出去没来得及用餐,说不准小珞她还留我吃顿饭。你说是吧。” 顾渊自然不会因为他的挑衅失态,脸色难看地冷冷丢下一句送客就跟着温珞后面离开了。 裴远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可能怕顾渊,他就怕跟过去温珞揍他。他扫了旁边战战兢兢的佣人一眼之后拿出手机通知自家的司机,吊儿郎当地插着兜跟着佣人往大门口走了。 他差这一时半会的吗? 他结扎了,他还能怕谁啊。没有结扎的男人都上不了台面,只有他最有嚣张的资格! * “……温珞,你等等。” 听见顾渊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温珞不耐烦极了。顾家最让人烦的就是这点,占地面积太大了,她想进个门都一时半会走不到。 不过还好顾煊比较麻烦,他不喜欢自己的地方有太多伺候的人,所以佣人除了工作需要,和主人家平时进出往来的地方都不同。所以也不用担心被人暗戳戳的围观。 “你……”顾渊人高,腿自然也长,跟上温珞不费什么力气,但他跟上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问她跟裴远出去干什么?她肯定不耐烦被人质问。问她为什么要带着温歆离开顾家?她之前似乎就没有留在顾家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顾渊已经没办法在温珞面前保持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了。或许对温珞来说那晚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对顾渊来说却是人生中第一次,还是以那种不太平常的方式。 就算是顾渊也没办法在曾经用鞭子抽他、玩弄他到意乱神迷的人面前撑起强势的作风。 所以他最后只是问出了一句:“你真的不想留在顾家吗?” 无论是哪种方式,妹妹也好……顾夫人也好。 然而温珞如果要当什么人也只可能当他的主人,拿鞭子抽奴隶的那种。 不过她现在心情很好,看见顾渊也没有平时那么不耐烦了。甚至还破天荒地提起了两人的关系:“你是想让我留下来,好让你又能被踩着高潮?” 顾渊看着她神情冷淡却能直接说出这种话的模样,喉结上下攒动着,最后从喉间低低地应了一声。 温珞心情好的时候,基本代表她不会让别人好过。她轻笑一声,手指在顾渊的脖颈上擦过,很快收了回来。 仅仅是这一下的触碰就让顾渊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被轻易瓦解。他下意识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 温珞的睫羽很缓慢地眨了一下:“那你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呢。” 虽然她比较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手段掀翻别人,但是用点其他手段也是挺有趣的。 “想要我留下来的话,你不觉得顾家的其他人很碍事吗?” * 等晚上在温歆的房间和妈妈一起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又可以和温歆回以前住的房子之后温珞的心情就更好了。 虽然顾家人都很烦人,但他们的确从以前到现在没阻碍过温珞的来去自由。就是每次温珞都跟闯关一样要一个一个跟他们轮流谈心,有够麻烦的。 不过和妈妈在一起的开心是什么都无法阻碍的。甚至连因为和温歆住只能乖巧地去上学也无法干扰到她。 钱和之后的项目都有了进展,以后也可以跟妈妈一起住了,烦人的男人也丢给其他烦人的男人对付。温珞真是无事一身轻——除了她少了个厨子以外。 于是继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月没来学校的楚原戚回来了以外另一件让人吃惊的事情就是,温珞居然按时来学校上课了!这可是她拿到旷课权之后第一次按时上课。她平时就算是来上课基本也只有下午才会出现,比起其他的小姐少爷们足够晚的上课时间还要懒散一些。 其他人不知道的是,两件事情的主角就在不久前还是同居的状态,甚至温珞不来学校的很多个早上都是楚原戚给她做的早饭。 楚原戚一整个上午都在努力按捺住自己想要直接去找温珞的心。他想去问温珞,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或许这只是个误会,温珞说不定根本就没想丢掉他。 他真的好想直接冲去找温珞,问她到底是为什么,但他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怕给温珞带去了什么麻烦。于是只能忍了一个上午,才敢拎着他在家里做好的饭菜去温珞的班级找她。 然而他到的时候温珞并不在班上。P班的同学被眉眼间都透着凶狠的楚原戚一吓,很快就有人指了露台的玻璃花房,说温珞刚刚往那边去了。 楚原戚就像是一直咬着自己脖子上绳子找主人的小狗一样,内心紧张、难过、激动交加。他想告诉温珞他昨天有多难过,他没有过他期待已久的生日,他想问温珞为什么要丢掉他。 他整晚都睡不着,他一闭眼就会以为自己还在温珞的家里,看不见温珞的时候无论周围到底是什么样他都感觉像是被关在了寂静幽暗的浴室里,甚至会幻听到水滴的声音。 真的好痛苦,所以他根本没有什么倔强的心思,他只要知道温珞是不是把他丢掉、他是不是做错什么就好了。他会改的,只要温珞别不要他。 他做了温珞最喜欢吃的菜,她肯定会见他的。到时候就算是骗他也好,她们还可以像之前那样…… 然而当委屈又紧张难过的楚原戚到了露台,他的一切思绪都好像停滞了。 因为花房的墙壁是玻璃,所以他都不用走近就可以看见温珞。 ——还有坐在她旁边笑容灿烂的萧何,以及他塞到温珞手里的饭盒。 首-发:[海棠搜书]f.cоm (po1⒏υip) 耳钉 明明只有几个月,但楚原戚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完全被刻上了温珞的痕迹,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想温珞今天吃什么,结果却发现睁眼看见的不是温珞家的客厅。明明他的房间和温珞整个家都要大,更不要说她家的地毯连他床的边角料都抵不上。 但是好难受,楚原戚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只有她。不仅在心里找借口想她可能只是有什么事情才把他扔掉的,还害怕她中午没东西吃,大早上起床去厨房想做好带给她吃。 他做了温珞最喜欢吃的菜,虽然她不会说,但她总是喜欢吃甜辣口的菜…… 斯顿公学的建筑自然都是华丽又精致的,透明的玻璃花房除了绿意还有簇簇娇嫩绽放的花,午后的阳光从爬藤植物的缝隙间倾洒,温珞的身上仿佛被度上一层光芒,而看着她吃饭的萧何笑容比照在她们身上的阳光还要灿烂。 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少男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楚原戚没办法再往前一步了。他并不是软弱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被温珞关了那么久才低头,然而此时他可以说得上是害怕。 他不敢过去,他甚至连让温珞发现的勇气都没有,他害怕温珞会告诉他,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所以当似乎察觉了什么的温珞转过头时,她当然不知道——就在露台的门后,楚原戚靠着墙壁蹲着,把脸埋进手臂里,而他的怀里就抱着他给温珞做好的饭菜。 没有发现异样的温珞又侧回来往嘴里塞了一块辣子鸡丁,一边嚼着,她对于过于美味的食物产生了怀疑,问萧何:“这是你做的?” 萧何眨了眨眼,毫不迟疑地回答:“是我做的啊。” 温珞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要知道楚原戚学做菜前两天,做出来的东西连猪都不吃——但是楚原戚自己得吃,温珞不允许他浪费自己的食材。但是萧何居然两天就已经非常像模像样了,甚至他的便当还摆了很浮夸的爱心什么的。 “真是我做的,你让我学做菜,我怎么会骗你。我就是找了厨师教而已。”萧何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委屈。 ——他没说的是,他让人找了十个特级厨师盯着他,无论是切菜还是放菜的时机或者调料的把控都由她们盯着。不过就算这样,萧何这个彻底的厨房小白也做了一整天才做出比较满意的菜。 原来他请外援了。温珞一边吃饭一边想,要比起来楚原戚的条件还真是艰苦,学做菜只有菜谱,做难吃了还得自己咽下去,甚至有时候温珞不买菜他就只能用仅剩的食材做饭。 这么说起来,吃萧何做的饭还有个好处就是不用她花钱买菜了,不错。温珞还算比较满意,原本低着头吃饭的她咬着筷子,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那个用曲星灿的钱买下来的耳钉丢给萧何,然后又继续低头专心吃饭了。 收到温珞之前预告过的耳钉,萧何顿时心花怒放,也不知道是真觉得有那么好看,直接就开始一通乱吹,从温珞的眼光夸到耳钉的做工,中心思想就是温珞买的就是好。 温珞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全盘收下,没错,她选的东西当然都是最好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耳钉。” ——其实是别人送的他都不会戴。 萧何用手指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把耳朵上价格昂贵的黑钻耳钉摘下来随手丢在桌子上,再小心翼翼地把温珞送的那款戴了上去。 摸着耳垂和耳骨上的那条链子傻乐了半天,他等温珞吃完饭了才扭捏地问道:“温珞,你觉得好看吗?” 正用他准备好的毛巾擦手的温珞轻飘飘看他一眼:“可以。” 就一个可以顿时就让萧何开心地泪眼汪汪,温珞对他真好! 他开心到连自己的便当都没吃——他的便当自然是他家厨子做的,除了温珞以外他自己都不能吃他亲手做的东西。 实际上他平时根本不可能吃便当,但他为了能和温珞一起,就算是吃咸菜馒头他也愿意! 看他一个人傻乐了半天,温珞擦完手,忽然靠近了他,原本两人就是一起坐在沙发上,她这一靠近,萧何感觉自己都能闻到温珞身上淡淡的香味。 温珞不喷香水,那肯定是沐浴露的味道吧。想到这里,萧何的脸腾地红起来了。 而温珞的动作就让他整个人都快冒烟了,她又捏上了他的耳垂,看着他耳朵上的耳钉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有些随意地揉捏着,把萧何的耳朵弄得通红。 萧何整个人就像煮熟了一样,脸、耳朵、脖子,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红的。 要是他知道温珞在想什么,估计脑袋都要冒烟了。温珞在捏他耳朵的短短几秒里从‘耳钉看起来不错’想到‘耳钉和乳钉是不是通用的’再到‘既然有乳钉那是不是有鸡钉’……就像是看起来阳光灿烂又打扮潮流、家里还不是一般有钱的萧何是个被喜欢的人一捏耳朵就脸红的纯情少男一样,看起来长相清纯又性格冷漠的温珞脑袋里想一些奇怪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脑袋里被各种钉占满的温珞稍加思索,把视线从耳钉挪到萧何的胸口处——当然,他穿着校服,什么也看不见。 她把手指轻轻搭在萧何的胸口,表情无辜地问他:“你的胸有多大?” 萧何连脑子都懵住了,温珞居然摸了他的胸!这是不是太快了……不对,温珞之前就经常在他打篮球的时候看他的胸,他还偷偷拿肉体诱惑过温珞。所以他应该要更努力表现才对! 想的很好,但是现在萧何紧张地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好。他的衣服都是专门定制的,自己的尺寸就算没特意记也差不多清楚,他下意识想回答温珞的问题,张了张嘴却又转了个弯。 “那、那你下次要不要量量看?” 原本垂着眼看他胸口的温珞听他这么一说,双眸抬起来,刚好和他对视了几秒,直接把萧何给看迷糊了。 呜呜,太近了,他连温珞有些微翘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他一定要在温珞给他量胸围之前狠狠锻炼,把胸练大一个Size! 温珞嗯了一声,却是错开眼看向露台的门口——她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然而这次依然没有人影出现。 或许是落荒而逃的野狗,但那关温珞什么事呢? 她又抬手撩拨了一下萧何耳朵上的碎钻链子,挨着他的姿势也变回原先的并排坐着。她支着脸,语气慵懒地说:“下次,戴在别的地方给我看吧。” 萧何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看哪里,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温珞想在他心上穿孔都没问题,温珞永远是对的! “拿去洗。”饭后略微娱乐了一下的温珞指了指萧何带来的便当盒,自己则是伸了个懒腰。 上了一上午的课,下午不想去了。非常干脆就做好旷课绝对的温珞忽然想起来,她记得学生会那片有他们专用的休息区来着。之前裴远就是把她带到了那里,然后被她反过来折腾了一顿……她还在那里翻来覆去地爆炒叶辞,曾经的摄像机应该还丢在她家里吧。 “啊,你说那里啊。”萧何听她提起来,略微纠结了一下。 那里是他们几个以前休息玩乐的地方,但是吧,他们现在的关系都比较僵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兄弟都一个个变成情敌了能怎么办。萧何刚开始和裴远因为温珞吵架还是比较打闹性质的,结果他们俩没怎么,裴远倒是先和叶辞闹掰了、又和宁江城打架,而叶辞和宁江城也莫名其妙有点仇视的意味,楚原戚一声不吭消失两个月,曲星灿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整天被曲星若看着,而顾浔一开始就因为温珞对萧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们几个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现在这样微妙的关系,自然不可能像之前一起玩乐了,学生会的别墅区自然也就闲置了下来。 “这样啊。”温珞先是鄙夷了一下男人之间果然没有真正的友情,然后非常霸道地宣布,“那就都归我了。” ——想也知道,萧何不可能有什么异议。他非常积极主动地带着温珞过去录指纹了,毕竟和其他的东西比起来,温珞能美美地睡午觉比较重要。 于是仅仅一个中午,温珞就彻底霸占了学生会旁边那些其他人都不敢私自进入的别墅。她甚至发现其中一间别墅还有水床,温珞很快就躺平准备旷课睡觉了。 以后她可以继续让温歆以为她是个好好上学的好学生,但实际上来学校也不一定是来上课的,也有可能是换个地方睡觉。真是不错。 萧何则是害羞地把他织好的围巾送给温珞之后就准备去洗饭盒了。虽然温珞只是让他放在那里,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 走在校园里的萧何真是看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情格外的好,平时不说身份越高的人越难见到,心情的好坏也决定了很多事情,立马就有人想乘机套个近乎,跟他打招呼:“萧少,有好事啊?” “啊?”萧何不像是学生会其他人那么高傲,他非常平易近人,笑容灿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耳环是温珞送我的啊?” 套近乎的同学:“???” 特地往人多地方走的萧何炫耀完自己的耳环就走了。他的身份,再怎么平易近人也不可能随便让人套近乎的——很有身份的萧何还要赶紧洗完饭盒,利用空闲时间好好锻炼,以后腹肌和胸肌都比别人发达,卷死他的情敌们。 * 水床睡起来别有一番舒适,别人的别墅豪华地也很符合她的心意,温珞的确美美睡了一个午觉。 饱暖思淫欲,心情很好的温珞在学校消磨时间的方法当然是折磨别人了。 于是等曲星若寒着脸打开别墅门就看见温珞懒洋洋地靠在皮革沙发上对着超大屏电视玩游戏。他现在真的是一看见温珞就头疼,连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你找我干什么?” “过来。”温珞也没看他就命令道。她还拿着手柄看着屏幕,哪怕她都快摊在沙发上了操作也非常精准——精准地操纵着人物踩死了一只会动的蘑菇。 曲星若怎么可能她一叫就过去,他冷声说道:“没事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然而他只听见温珞轻嗤一声,然后轻描淡写地威胁他:“那你走吧,反正曲星灿肯定很愿意来啊。” 她说得对,曲星灿都不用叫,要是他知道温珞在这里肯定自己就摇着尾巴找过来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她喊过来,不然他真的不想看见她。只要一看见她,曲星若就会想到自己被逼着做那些事情。 他攥紧了拳,深吸一口气走到沙发旁边:“你到底要干什么?” 成功打通了一关的温珞把手柄往沙发旁边一丢,侧过脸看着曲星若。而原本神情冷漠的曲星若和她对视一眼就有些狼狈地躲开了她的视线。 温珞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泛起了一丝红晕。她挑了挑眉,对曲星若说:“坐下。” 曲星若不想听她的,但是他知道他不愿意温珞也不可能会听,所以冷着脸坐在跟她沙发的另一边。这个看做工就知道价格昂贵沙发是超长款的,就算温珞是坐在中间的,她们两人之间也至少能塞两叁个人。 不过温珞倒是无所谓他坐哪里,直接命令他:“脱衣服吧。” ……才刚刚坐下的曲星若立马脸色难看地站起来,连话都不想和温珞说,似乎打算直接离开。 “——那没办法,只能叫曲星灿来了。”温珞也没阻止,看着曲星若轻飘飘地说,“他肯定也很愿意脱衣服吧。” 又在威胁他,曲星若曲星若被温珞逼得想骂人,漂亮的脸上除了寒意还有愤然:“你是不是有病啊……!” 然而温珞早就发现他翻来覆去只会说‘有病’和‘变态’,和曲星灿那个满嘴脏话的家伙比起来骂人词汇非常贫乏。 这种话的攻击力是温珞都懒得特地教训的程度,她随手指了指沙发:“让你坐下。” 曲星若能说不吗?他不愿意温珞就要用曲星灿威胁他,他只能咬牙又一次坐了下来。 “不愿意脱衣服?也可以。”温珞的头向后靠在沙发上,她伸出手对着他摊开掌心,“把手给我。” 和脱衣服比起来,这个要求一下就显得让人可以接受了,曲星若紧紧抿着唇,把手伸过去,却还是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拿你的手自慰?”温珞冷笑一声,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扯到旁边。 曲星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手上的神经那么敏感,他感觉到温珞的手有些凉意,却很柔软。他极力忽视心里奇怪的感觉,转移自己的注意……他真想问那几个被温珞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朋友,他们为什么会觉得他和温珞像?他永远不会像温珞一样说出那种话。 姓曲的两个虽然脾气都不怎么好,但是脸都很好看,就连手都像是从漫画里摘出来的,修长漂亮得毫无瑕疵,连修剪整齐的指甲都很完美。温珞的指尖像是藤蔓一样,在她擦过的地方留下挣脱不开的痕迹。 她的动作有些随意,似是玩弄,似是抚摸,把他手指清晰分明的骨节都摸地红了起来。 温珞微微抬眼看向转过头不看她的曲星若,他紧抿着唇,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左眼下的泪痣把染上红霞的脸颊衬得有些妖艳。 人的底线总是会一步一步放低的。温珞捏着他的指尖,饶有兴味地想——那么,她要用多久让曲星若在那里穿钉呢。 ———————————————————————————————————————— 温珞教你,叁句话,拥有一片别墅。 曲星若同学的VIP开始正式上线啦。 首-发:[海棠搜书]f.cоm (po1⒏υip) 口红 这曲星若是第一次触碰到女生的手,所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生的手都是柔软的、带着些让人战栗的凉意。 他知道的,温珞的外表和她冷漠又恶劣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她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柔弱又清纯的普通女孩。他强迫自己不把注意力放在被温珞揉捏的手上,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在脑海里思考关于她的事情。 曲星若知道这样不对劲,但是温珞一直在摸他的手,从他的腕骨摸到了手心,再往上贴住了他的指尖。一直侧着头不看温珞的曲星若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然而她的手被他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点带着殷红的指尖在他的指缝若隐若现。 手跟他的比起来很小,他可以很轻松地就扣住她的五指…… 所以在温珞的手指穿过指尖的缝隙时,曲星若下意识曲起了手指,把她的手十指相扣握在了掌心。 曲星若看见温珞有些微妙的眼神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就像是被烫了一样,立马松开了温珞的手,还直接把原本搭在温珞手上的手缩了回去:“……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名紧张至极的曲星若第一次发现,温珞的双眸颜色有些浅,比起黑更像是褐色,她明明是有些圆润的杏眼,却因为神情慵懒傲慢地看着他,显得有些凉薄。 那双凉薄的眼就在他身上意味深长地扫了一下,她并没有像曲星若想的那样抓住他的……失误来嘲讽他,而是继续把手伸出来,示意他再把手给她。 曲星若现在的手都在隐约发麻,他不知道温珞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又扭开头不看她,手背在身后不让她看见他颤抖的指尖,用沉默拒绝了温珞,只有下颚紧绷的线条昭示了他的情绪。 “手,或者别的地方,你选一个。”温珞不给他装死的机会,但又一次大发慈悲给了他选项。 想到她之前说脱衣服,曲星若谨慎地问她:“什么地方?” 平常一向思维谨慎冷静的他现在却有些昏头,他知道选择代表温珞没有给他拒绝的选项,但仍然控制不住地跟着她的步调往下走。 “你觉得是什么地方?阴茎?”温珞歪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反问他,说出的话直白又下流。 曲星若就知道她会说这种话,耳朵通红地骂她:“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你不干就算了,我让曲星灿……” 她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逼迫着他做出选择,曲星若能怎么办?比起那种地方他当然只能选择把手递给她,然而此时的温珞已经对他的手没了兴趣。 她挑眉看着曲星若伸过来的手,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握住,而是看着曲星若因为白皙所以遮不住红的脸颊,靠近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不愿意,那就脸吧。”她的目光在曲星若的泪痣上停留片刻,像是要把他灼烧起来一般,“我不会做什么的。” 曲星若才不会相信温珞的话,在他眼里温珞的话一点都不可信,然而他别无选择,只能紧抿着唇默认了。反正脸最多就被她摸两下,温珞总不会……亲他吧。 温珞自然不会亲他,但她的手段比曲星若想象地要多。她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支口红,捏着曲星若的脸展示给他看:“你知道这是哪来的吗?” 曲星若努力避开她的视线不和她对视,但脸被她捏住动弹不了,只能小幅度地摇摇头。 “你弟弟送我的。”温珞轻笑了一声。这是曲星灿上午溜来找她的时候塞给她的东西之一,或许是因为上次温珞给他买了指甲油,他扭扭捏捏地送了一支口红给她。 只可惜温珞并不化妆,她收下的原因是因为另一样东西是曲星灿的黑卡附属卡。 听到她说曲星灿,曲星若原本紧张地一片空白的脑子才勉强运作了起来,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温珞也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拿指尖抚摸着他的脸。曲星若和曲星灿长得是真的很漂亮,用眉目如画说也不为过,温珞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但她也能欣赏美丽的事物。 她的指尖从曲星若轻颤的睫羽再到他挺翘的鼻梁,最后落到他饱满柔软的唇上,指腹轻按就微微凹陷进去,显得更加诱人。果然还是不喜欢说话的曲星若比较适合这张脸,但曲星灿那副天真残酷的样子比起曲星若冷着脸时又更有勾人的味道。如果两个人都没有表情的话看起来会一样吗?除了曲星若的泪痣,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她在看曲星若的时候,曲星若也只能看着她,连低头都做不到。然而他的视线不管是往上对上她的眼睛又或是往下落在她的唇上都不对。随着她靠近的时间越来越长,曲星若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几乎如雷捣鼓。 终于,温珞把那支口红拧了出来,她随意瞥了一眼,曲星灿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知道买最有名的牌子里最火的色号,如果他买的是什么蓝色绿色,温珞就把他抓过来涂。 不过现在也没差,反正两张脸一样,涂谁不是涂呢。 朱红色的口红落在了曲星若的唇上,把他原本就红润的唇染得更加艳了些,裹上了诱人的光泽。 ……她居然给他涂口红,简直就是在羞辱他。曲星若想推开她,然而他此时看着近在咫尺的温珞却好像没了力气,只能被她压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她涂完后用手指一点一点把他的唇染红。 这是个比手还要糟糕的选项,之前他至少可以不看着温珞,然而现在他根本退无可退,只能感受她的身体紧贴着他,越来越近。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够了!”曲星若的声音有点颤抖,唇在温珞的手指下摩擦着,“你到底要怎么样?” 温珞仍然是那副慵懒的模样,却对他步步紧逼:“这就不行了?” 她沾着口红的手指在曲星若的脸上抹了一下,留下了一道朱红的痕迹,才松开了一直钳制着他下巴的手。 “那就最后一步吧,做完就放你走。”温珞的手指从他的脸蛋一路划过喉结,落在他的胸口,她又一次说出了最开始对曲星若的要求,“把上衣脱了吧。” 只是上衣而已。她说这是最后一步,只要结束他就可以走了,所以……他没有办法。 曲星若沉默了片刻,最后用颤抖的指尖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衣的扣子。温珞就拿着口红侧靠着沙发欣赏着他那副倔强的模样,看着他狼狈地丢失了以往的从容,在她面前被威胁着解开衣服。 真是精彩的表情。 白皙的肌肤、饱满的胸肌、粉嫩的乳尖、线条清晰的腹肌,这些都随着曲星若的动作被一一展示在温珞的眼前。 明明长相那么漂亮,这两个人的肌肉为什么这么明显…这算不算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温珞一边看一边想着,然后等他解开最后一粒扣子后,也没让他全脱,就这么再次倾身而上,又一次把他压住了。 她没有拿着口红的那只手就按在了曲星若的胸肌上,细腻的肌肤立马就凹陷了进去,他白皙的肌肤敏感地开始发红。而他的乳尖早就已经在有些冰冷的空气刺激下开始挺立起来。这些都让曲星若难堪极了,但一种莫名紧张和兴奋的情绪又冲上了他的大脑,所以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温珞的动作上。 温珞也注意到他硬挺的乳尖,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感受到曲星若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才举起口红,用刚刚涂抹在他唇上的口红触上了他的乳尖。 曲星若几乎是立刻就感觉身体好像是触电了一般,平时再大场面也能保持冷静的大脑此时一片空白。但他并没有推开温珞,而是任由她拿着口红欺负着他。 粉嫩的乳尖被她涂得殷红,敏感地又涨起来一圈,她就用指尖捻了一下,然后抹在了乳晕和白皙的胸肌上。温珞思考了片刻,继续拿着口红往下涂抹起来。 只是这次不再是随意的涂抹,而是拿着口红在他形状优美的腹肌上一笔一划地写起了字。 她的字笔锋很利,又有些随意。不过曲星若还是能辨认出来她在写什么——骚公狗。 曲星若感觉自己的身体和脑子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在心里一直在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反抗他,实际上却根本没有行动。然而身体上所有的神经却好像又十分敏感,把最轻微的触碰都让他感受得十分明显,一丝微小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她微凉的手指、口红在身上抹过的触感、紧贴着他的柔软身体,一切都像是藤蔓缠成的陷阱一样让他无法挣脱。 ……只是因为她说这是最后一件事,他才没办法反抗的。他并不相信温珞,所以也不觉得她会及时收手,她肯定会继续用曲星灿威胁他,到时候他一定会推开她的。 然而被他认为一定会得寸进尺的温珞并没有和他想的那样继续往下,她在他身上写了骚公狗、写了她的名字、在他的人鱼线旁边画了个往下的箭头写了按摩棒……但她的确没有继续往下。 那只口红被她涂得少了一截,温珞把口红拧回去盖上盖子,扔在了他的身上:“滚吧,带着你弟弟的垃圾一起。” 她居然真的信守承诺,没有再提出无理的要求,甚至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拿起手柄开始玩游戏。 曲星若火热的身体就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让他的脑子恢复了清醒。恢复理智的他瞪大了双眼,他那双平时总是冷漠精明的眼睛里此时只要朦胧的水雾,脸上看不见平时半分的冷静和理智,甚至唇上还有温珞亲手抹上的口红,最让他不敢置信的是他自己在想什么——他居然在遗憾温珞没有继续往下做,像是之前那样。 他动作僵硬地把衣服扣了回去,下身的狼狈和身上口红的痕迹他已经顾及不上了,曲星若用手把嘴上的口红擦掉,他感觉自己的手是麻的、脸上残留着温珞指尖的温度、身体也是有着难耐的痒意,好像每一处都被她留下了痕迹。 不,曲星若不会和那些愚蠢的朋友一样落入温珞的陷阱。这一切都是她逼迫他的,他绝对,绝对不会对温珞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 温珞看着曲星若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视线落到了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口红上。 希望他能和他说的那样坚贞不屈吧,这样等她玩腻了说不定就放过他了。 ——毕竟,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姐姐。 番外:万圣节(1) 这是一个由王族统治的城邦,稀少的王族有着高贵的血统——她们是永生的血族。 血族的血统越纯正地位越高,从最低级的血族到最高级的亲王。在血族管辖的领地里,无人能违背亲王的命令。 而领地里除了稀少的血族,更多的是普通的人类,她们向往却又害怕着管辖自己的血族,她们向往永生,却又因为人类是血族的口粮而提心吊胆。 比起人类来说,血族实在是太过强大。必须定时交出一定数量的人类献给血族,才能受到她们的庇护。 但仍然有不甘愿被血族控制的人类成为了吸血鬼猎人,几乎都是亲人被血族袭击、同胞姐妹兄弟被当成祭品献给血族这些和吸血鬼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类。 每个被献给血族的人类都会经过精挑细选,拥有越美味的血液就会被献给越高贵的血族,而足够珍稀的祭品则会包装华丽地成为血族的礼物。 而这次祭品的优质程度超越了以往的每一次。这个血液比寻常人都要美味的少女被当作血族的祭品新娘,送到了城堡中。 * 被献祭祭品新娘温珞:“……” 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换了一个世界的这种流程让她感觉很熟悉,所以她很快接受自己穿越了的这个设定。 没有记忆的温珞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古堡里十分阴暗,只有幽幽的月光从外面照进来。那些送她进来的人走之后里面就一片寂静。温珞试着拉了一下身后的门,然而那扇富丽堂皇的大门死死地紧闭着,没有一丝要打开的意思。 身上只穿了一件露肩的白色长裙,温珞也找不到有什么手机之类的物品,她只能无可奈何地往古堡深处走。 黑黢黢的走廊明明装修地十分奢华,走起来地板却在嘎吱嘎吱地响着,墙上挂着的壁画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温珞停在了一副肖像画前,她很清楚地记得刚刚在走廊的另一头这幅画就在看着那边,然而当她走进,这幅画又直勾勾地盯住了画前的她。 她看了片刻,然后面不改色地继续往里面走了。 这当然是一种作画手法,对于一个中等水平的艺术家来说,这种“无处不在的凝视”效果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需要的只是一点产生深度的错觉。 不然还能是有鬼吗?笑死,根本不信。 身为唯物主义者的温珞只相信科学,所以就算墙上忽然浮现出血字、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回头却没有人、以及在她打开门时看见房间里有一具巨大的棺木,她的内心也毫无波动。 这间房间很大,墙上还挂着各类奇怪的摆件,她绕开那具材料奢侈、装饰还很华丽的棺材,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应该是近现代。 正常人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挂不明生物的角和不明的躯体部位吗?还有各种奇怪的武器。 哪怕被各种美丽的宝石镶嵌着,那些锋利的武器也在闪着寒光。温珞大致看了看,然后视线停留在了一把银色的匕首上。 比起其他的武器,它很朴素,只有刀身上有些奇异的花纹。温珞思考片刻,准备把它取下来。 然而在她踮着脚、抬起手要触碰到刀把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覆住了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握在了他宽大的手心里。 同时,温珞感觉到自己的腰也被另一只手给搂住,冰冷又带着侵略性的气息从背后笼罩住了她。 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谁让你进来的?” 他从背后把温珞抱在了怀里,胸膛紧贴着温珞的后背。然而温珞却感觉不到任何他的心跳,连手也没有一丝的温度,整个人都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但温珞是唯物主义者,她是不相信有鬼的,既然能说话那就代表可以交流。她淡定地回过头,迎上了一双红色的血眸。 身后的人虽然身材高大,但长相看起来还是个少年,长相很是英俊,虽然他的眼睛此时微微眯起,但温珞可以确定他有一双有些下垂的狗狗眼。 从这个角度来看那双带着些侵略性的赤红眼睛也没什么令人恐惧的地方了。 少年看见她转过来的脸时神色变得有些怔愣,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皱着眉不耐烦地开口:“看见本大爷还不知道行礼吗?” ‘本大爷’。 温珞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中二的人,顿时表情变得有点一言难尽。 对面一直把视线黏在她脸上的少年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她那有些嫌弃的眼神,立马脸色沉下来了,原本桎梏着她不让她拿匕首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恶狠狠地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没人教过你对待王族的礼仪吗?!” 虽然他语气很凶,但是下意识只是动作很轻地捏着温珞的脸。手指按在她脸上的软肉,看她被捏住脸所以嘴巴微微嘟起来,他还忍不住又用指腹摩挲了两下。 虽然并不痛,但温珞讨厌被人掐着脸的感觉,皱着眉用手去扯开他的手掌。 少年看她皱眉,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怂了,下意识想放开,却发现温珞用两只手都扒拉不开他的手,只能试图掰他的手指,然而对他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对啊,他是血族,这个女人就是个普通的人类,就算她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把他甩开然后给他一巴掌吧。 裴远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但他就是突然有种翻身农民把歌唱的感觉——靠,他这么高贵的血族为什么要把自己和什么农民联系在一起? 这么想着,他就变本加厉地捏她的脸,然后把她披在肩头的长发撩开,低头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上舔了舔,含住了一块软肉。 她身上传来了无比香甜的血液气息,让他想要把獠牙刺入她的血管中,但是他只是用牙齿轻轻啃咬舔舐着那一处的皮肤。 明明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被人送来的祭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犹豫,害怕咬疼了她。 温珞的露肩长裙很方便,让他可以从脖颈咬到她的肩膀,獠牙已经被她血管里温热的血液刺激地长了出来,但他一直都没有下口,更像是埋在她肩膀上舔着她。 正当裴远努力克制住本能的时候,他感觉到温珞洁白无暇的肩膀往他这边送了送,像是在邀请他肆意品尝。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愿意让他吸血,裴远反而更加不愿意对她下口了,虽然听说人类被吸血时会有快感,但大多数吸完就死掉了。他不想就这么让她死掉。 裴远没有这样吸过人类的血液,但怀里的少女似乎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干脆把她转化成血族好了。虽然才刚见到她第一面,但他就轻易地下了这个平常血族都不会轻易同意的决定。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被他从背后抱着的温珞却动了动,身体转了过来。他稍微松开搂着她腰肢的手,等她转过来后又正面抱住她,他舔了舔唇,正要抬起头说些什么,就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就看见温珞手里攥着那把刚刚她想摘下来的匕首,此时匕首的刀身已经没入了他的胸口。水银匕首造成的伤口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发出了呲呲的声音。 裴远面色痛苦地低喊一声:“……你!” 温珞面无表情地把瞬间脱力失去意识的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从旁边找了块干净的布擦了擦自己的肩膀,把上面的口水擦干净了才绕开倒在地上的他,推开房间里的窗户。 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有狂犬病……她这是正当防卫。如果她出去的时候他还没死就给他叫个医生吧,希望这个世界有能医治狂犬病的方法。 温珞把窗帘拽下来拧成绳子丢到窗外,顺着窗帘慢慢爬了下去。洁白的裙子被蹭的有些脏,落到外面花园草地上的她干脆直接扯掉了一部分裙摆,以方便她走路。 用扯下来的布条来把披散的头发束起来之后,她找了处比起其他地方没有那么高的围墙,动作利落地踩着墙爬了上去。 正当她准备从墙上跳下去的时候,她刚刚一路走过来的那边传来了有些好奇的疑问。 “你要去哪里啊?” 曲着腿坐在围墙上的温珞回头,就看见一个银色头发的少年蹲在开着蔷薇花的花丛边捧着脸,有些无辜地看着她。 他穿着花纹华丽的长袍,银色的长发看起来很柔软,衬得他精致的五官毫无瑕疵,还盖住了有些尖尖的耳朵。 见她不说话,他湛蓝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看着裙摆破破烂烂的露肩长裙和温珞脖子上残留的牙印,他露出了一个可怜的表情,换了个问题:“姐姐,你也是被她们抓来的吗?”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祭品的温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抓来的,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处境似乎不像是很安全,所以嗯了一声,肯定了他的疑问。 “我也是被她们抓过来的,姐姐。”少年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蛋,配上他此时委屈可怜的表情十分惹人同情,“她们说我这样好看的精灵只适合被她们关起来欣赏,她们还不给我饭吃。” 温珞:“……”怎么会有人说自己是精灵的,好自恋。 特别是在少年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往这边走的时候,蹲着还看不出来,站起来身形可比温珞高大多了,还能隐约看出衣服下结实的肌肉。 他怎么不说自己是只熊?长这么壮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精灵。 “姐姐,你在逃跑吗,能不能带我一起?”少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种族被怀疑了,可怜巴巴地站在墙边,抓住温珞垂在墙边的裙角。 温珞完全不想带一个这种人一起逃跑,但她没有记忆,或许她能从这个自恋的男人身上获得一些情报。 于是她扯过了自己的裙角,跳下了墙:“跟上。” 少年立马开心地跟在了她后面:““太好了,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不愧他一路帮她把那些想拦着她的血族都解决啦,要是她现在不同意,他就要把她抓回去了。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从哪里来的?”少年跟着她在城堡外的丛林里穿梭,看起来很是悠闲。 “温珞。”她看了眼跟在自己后面一脸天真单纯的少年,问他,“你叫什么?” 少年朝她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姐姐,我叫曲星灿哦。” ———————————————————————————————————————— 没有存稿的玛丽小贝过万圣节都比别人晚一天_(:з」∠)_哭了 应该不会写很多,没想到比起乡村爱情先写的是西幻,因为是小故事所以比较没有逻辑,比如女主是个在人外世界里坚定唯物主义的人(……) 番外:万圣节(2) 温珞这几天在思考自己怎么能回去。难不成要她要用近现代的科技背景去研究穿梭时空的机器吗,就算对她来说也基本等于异想天开。 总之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落脚,她受够这件被她扯成破布的裙子,更受够没有调料的野味了。 “那我们去找一个对人类比较比较友好的城邦吧!我很熟的哦,我可以带路!”跟温珞在野外求生了几天的曲星灿看起来还是非常精力旺盛,信誓旦旦地拍胸脯把活给揽下来了。 温珞不置可否,虽然曲星灿这几天一直在捣乱,但她不认识路,除了跟曲星灿走也没什么办法了。 “那你快吃我烤的兔子,吃完我就给你带路哦~”曲星灿得寸进尺地谈起了条件,把被他烤得乌漆嘛黑的野兔塞进温珞的手里,“姐姐,快吃吧!” 吃下去温珞就不用考虑回家,直接可以人生重开了。她把那个烤糊了的黑炭往曲星灿脸上砸,没等他生气就拧住了他的耳朵。 曲星灿顿时僵住了,身子一下就软了,脑袋倒在了温珞的肩膀上,止不住地喘息。 温珞刚嫌弃地把他推开,他就靠在她身上泪眼汪汪地求饶了:“…别、别摸我耳朵,我错了,你快放开……” 曲星灿的耳朵尖尖的,右耳的耳骨尖尖上还穿着两个用宝石装饰着的铂金色圆环,平时被头发挡住看不出来,温珞前两天还没发现,曲星灿捣乱的时候被她抓住按在地上,头发散开了她才发现他的耳朵看起来不对劲。 属实已经超过了人类能生长的范围了,但温珞是唯物主义者,既然她前世的世界有人能整容成精灵耳,为什么这个世界不可以呢。总之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所以她也没怎么在意。 不过曲星灿捣乱的时候拧他耳朵非常有效,一碰他就软了,原本仗着自己比温珞有种族优势的身体都在颤抖。 他此时已经被摸得脸色潮红,一边求饶一边又想把脸往温珞身上贴。 温珞立马就把他放开了,冷酷地拿着自己烤的肉离他远远的。 等曲星灿不再一个劲喘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在气温珞摸他耳朵,还是气她摸完又跑了,连原本的天真无害都不装了,臭着脸在前面领路。 果然他没安什么好心,虽然的确带着温珞找到了一个城邦,但是这个地方很明显和他说的‘对人类友好’毫无关系。走在路上的那些……人,看见温珞的眼神像是看见一块美味的肉。 “哎呀,我记错了耶。”他使坏成功才不那么不爽了,“不是说狗都对人类比较友好嘛,结果不小心走到狼人的领地来了。” “姐姐,要是你害怕的话可以牵着我的手哦。”曲星灿伸出了手,跃跃欲试地想去牵温珞,被她面无表情地躲开了。 温珞暂时没顾及曲星灿沉下来的脸,她在思考为什么这座城市里的人脑袋上都会顶着毛茸茸的耳朵,连身后都有下垂着会一甩一甩的尾巴。 温珞很快找到了一个科学的依据——她记得以前也听过有种爱好叫furry控,所以这个地方的特色可能就是cospy成动物之类的,那些应该是发饰和道具。 想好其中的缘由,温珞就无视一脸不高兴的曲星灿继续往里走了,她得看看有什么办法换一些当地的货币,或是直接换一些口粮和衣服。 然而她没走几步,就被几个体型壮硕的furry控给拦住了。 “等一下,你是人类?人类现在必须接受盘查,隔壁血族正在通缉她们的王妃……”领头的猛女顶着毛茸茸的耳朵,原本有些懒散地耷拉着的尾巴在看见温珞的容貌时有些紧惕地翘了起来。 她身为狼族有些看不起隔壁血族老婆跑了还要通缉的行为,所以之前没怎么仔细看,她又拿出了那张通缉令,对比了一下上面的画像——要让她相信连那颗泪痣都只是恰好长在一样的地方属实有点难。 听她说王妃之后完全没和自己对上号的温珞:“?” 被抓的时候曲星灿还在对于温珞不肯牵他耿耿于怀:“她们要抓你哎,你牵我一下我就带你走!” “去死。”温珞从裙子里摸出了一把从狂犬病的房间里顺出来的手枪,直接朝着他的胸口开了一枪。 同行几天根本没发现她在裙子里藏了把枪的曲星灿身体下意识地躲开,然而温珞预判了他的动作,提前朝着他躲的方向开了一枪。 水银子弹穿透了他的大腿,曲星灿顿时扑通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温珞立刻地就扔下他给那些furry控拖延时间,头也不回地朝着人多的地方跑了。 “……你、你给我等着!”曲星灿捂着自己大腿上被水银子弹烫出的伤口,气急败坏地朝着温珞毫无留恋的背影喊道,同时另一只手浮现出了红色的咒文,黑暗魔法顿时化作锋利的暗刃朝着想要靠近的狼族护卫铺天盖地地缠绕而去。 气死他了!好死不死温珞刚好用了把装着水银子弹的枪,一般的子弹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可恶可恶可恶,别让他逮住她了,到时候肯定不只是牵手那么简单了! * 虽然躲藏那些身强体壮的狼族护卫有些困难,但还好温珞靠着自己的美貌诱惑了一个善解人意的furry控。 “原来你有一个被迫和你分开的狼人伴侣,却被那只吸血鬼强行拆散,最后还被可恶的精灵掳走了!”名为江沛的狼族被温珞的柔弱可怜的外表还有她十分有逻辑的胡说八道给蒙骗了,“我绝对不会把你交出去的,放心吧,我会保护你!” “你真好。”温珞握着她的手,十分没有感情地棒读,“我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了。” 江沛立马就脸红了,脑袋上的狼耳也抖了一下:“嗯、嗯,你就先在我这里住下吧。”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类这么可爱,江沛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只喜欢同族呢…… 于是温珞终于过了几天滋润的生活,每天大鱼大肉,比之前风餐露宿好了不知道几个等级。而她在这几天也发现,这个城邦也是有贵族和王室的,而江沛看起来正好是贵族之一。 只要她跟着江沛出去就不需要接受盘查,所以通缉令已经贴满整座城市的她至今还没被逮住。 只可惜官大一级压死人,江沛虽然是贵族,但还是会碰见比她身份更高的狼。 “殿下,我说了,她真的不是那个被通缉的人类。”江沛把披着斗篷遮脸的温珞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语气坚定地问道,“难道你想怀疑自己的族人吗?” 她面前身材高大的少男穿着暗黑的长袍,复杂的盘扣在奢华的布料上交错着,雪白的毛皮披肩缠绕到他的手臂上,显得十分华贵。黑色的耳钉在他的耳朵上微微晃动,让他原本就英俊的五官显得更加吸引人的视线。 他的头发和头顶的耳朵都是白色的,只有一缕黑色的头发编成了一个小辫垂在侧边。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藏人?”他眉头微微蹙起,平时神情看起来平易近人的脸上此时有些漠然,头上的狼耳竖起,“让开,我不想对同族动手。” 江沛仍然没有退让,他见状也不再多言,直接让人上前打算制住她。江沛见状,呲着牙、双手的指甲也变得尖利,她刚想动手,身后一直垂着头把脸隐在斗篷下的温珞却拉住了她。 “不用了,谢谢你。”温珞想不到用什么方式表示自己的感谢,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认识你很开心。” 江沛原本已经变成狼眸的眼睛顿时就恢复了,她有些紧张无措地捂着自己的脸,头顶的耳朵烫得来回乱动。 她不可能把温珞交出去的,温珞的狼人伴侣没了,她也可以! 正准备动手的其他狼人:“……” 那位黑白相间的狼族殿下莫名有些不爽,直接把那个披着斗篷的人类少女从江沛身后拽了出来,他干脆把那个碍事的斗篷从她的脑袋上摘了下来。 狼族和血族关系比较好,而他和裴远是趣味相投的至交好友,裴远的王妃丢了,他自然是会为朋友两肋插刀…… 连帽斗篷被掀开后少女乌黑的长发顿时披散了出来,那张冷淡又漂亮的脸也露了出来。她微微蹙着眉,似乎对于他的行为有些反感。 周围的狼感觉殿下整个人好像停滞住了,立起的耳朵慢慢垂下来变成了飞机耳,身后原本警惕地翘着不动的雪白狼尾也开始一摇一摆的,甚至还摇得越来越快了。 “殿、殿下?”有狼迟疑地喊了一句。 萧何这才如梦初醒,涨红着脸放开了按着温珞肩膀的手。 “……不是她,她不是血族的王妃。”萧何的耳朵向两边垂着,给她把斗篷的帽子又戴了回去。 他毛茸茸的尾巴缠住了温珞的腿:“——她是我们狼族的王妃。” 温珞:“?” * 从血族的王妃变成狼族王妃的温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被接到了狼族的王宫,吃穿用度又再一次升级了。 她暂时还没有尝试逃跑,因为除了高质量的生活水准以外,萧何比之前那个想咬她的狂犬病要矜持地多。刚开始躲在角落里偷看她,被她发现了就摇着尾巴跟她搭话。 说得多了他就像只小狗一样每天粘着她,被她摸一摸头看起来就要开心到晕倒了,完全没有刚开始抓她时候酷炫狂霸拽的样子。 不过温珞已经开始计划逃跑了。因为她发现萧何好像想跟她结婚。 事情起因只是她忽然对这些furry控会动的耳朵和尾巴有了些兴趣,于是她稍微用手指勾了勾萧何的下颚,让他晕乎乎地倒在她腿上之后就捏了下他的耳朵,再撸了一把他的尾巴。 哪想到刚刚还晕乎乎的萧何立马瞪大了眼睛,捂着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我愿意!”萧何那叫一个泪眼汪汪,直接就同意了下来,然后激动地尾巴像是要起飞一样去安排她们的婚礼了。 可是温珞根本不知道他同意了什么,她还是从其他狼那里听说自己跟萧何求婚了。 温珞:“……” 早知道不好奇了,她摸了也没看出来机关到底在哪里。 可是看萧何那每天都在期盼婚礼的样子,温珞感觉他应该不会让她反悔的,于是只能想办法逃跑了。 萧何毫不知情,还担心她一个人会无聊,找了很多书给她看。温珞随手一翻全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魔法,顿时无语凝噎。 她是不会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的。 但从守卫森严的王宫里逃出去要掌握的信息太多了,一时半会还搞不定,温珞每天除了记住那些守卫的位置就在没事干的时候翻翻那些奇怪的书。 天才大概就是无论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哪怕温珞从来没有学习过关于魔法的知识,然而这对于温珞来说大概就是另类的写代码,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熟悉了很多奇怪的魔法。 萧何也是放心她,连关于黑魔法的禁书都拿来给她看了,于是就在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丝毫不相信鬼神论的温珞随便地就用出了书上写着“千万不要随便召唤”的黑魔法。 这个在人类里必须是大魔法师用足够的魔法道具和献祭品才能用出的恶魔召唤咒就这么被她掺杂着其他咒语一起运行了出来。 周围瞬间暗了下来,召唤阵腾地亮起了暗红色的光,乌黑的浓雾从召唤阵里凝成了一个幽暗的黑洞。 像是从空气中撕裂开一样,黑洞颤动了两下后破开了一道口,一只被黑色的咒纹覆盖的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 纹路一路从手臂蔓延到肩膀、再到胸口,有着仿佛火焰般长发的恶魔赤裸着上身,从撕裂开的黑洞中被召唤而来。他额前有着两只弯曲的犄角,除了下身被短袍遮盖住的部位看不见,其余古铜色的皮肤上全部布满了奇异的黑色纹路,只有他张狂冷傲的脸上没有被覆盖住。 “区区人类,连祭品都不准备就敢召唤我……”他金色的瞳孔透露出危险的光,“看来你做好了成为祭品的准备。” 然而,温珞是个唯物主义者。 虽然这一切要用科学解释过于困难,但只要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看见就可以归类为精神状况出了问题。 有可能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认为自己有多重人格?或者是统合失调症,精神分裂了? 温珞不理解为什么她会产生这种奇怪的幻觉,但她的视线控制不住地落在了那个长角的黑皮恶魔脖子以下腹肌以上的部位。 ……这,未免也太大了吧。 番外:万圣节(3) 虽然温珞召唤出了一个恶魔,但目前为止她还认为自己只是精神方面稍微出现了一点问题。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幻想出一个大胸男人,但既来之则安之,总不可能真的有恶魔吧,笑死,根本不信。 深色皮肤的恶魔浮空在召唤阵中,他身周围绕着一圈火焰,壮硕的上身赤裸着,黑色的符文纹路在他饱满的胸肌和虬结的肌肉上交错缠绕,显得他宽阔的背部每一块的肌肉都无比强健,符文一直没入紧窄的腰。短袍遮住了人鱼线下的部位,却又能从长腿上也布满的符文看出被遮住的地方应该也有着那些奇怪的纹路。 恶魔此时睥睨着自己面前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少女,身后细长的恶魔尾巴不耐烦地在空中摆动了一下。他平时肯定也不会穿这么少的,结果他正打算去他的岩浆池泡个澡,突然就被召唤了过来。 召唤阵是恶魔想要获得祭品才会被召唤,他可是高贵的魔王,怎么可能和区区人类做交易?也没有人类魔力高超到能召唤他。 然而他不仅被召唤了,还是被强制召唤过来的,而这个召唤者看起来还这么弱,最重要的是连祭品都没有准备。普通的恶魔都没人敢白僄,她居然敢白僄魔王。那他只能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当作祭品带回深渊慢慢折磨了。 温珞可不知道她随随便便就召唤了一个魔王,既然是她的幻想那她有什么好怕的。 原本坐在毛茸茸软榻上吃水果的温珞随手从旁边拿了两件衣服丢给高高在上睥睨着她的恶魔:“拿去洗了。” 被她丢了件衣服到脸上的恶魔:“?” 这个蝼蚁般的人类怎么敢! “可笑的人类,你可知道吾乃魔王——”恶魔眼中寒光一闪,他把那件衣服从自己的脑袋上扯下来,刚想报出自己的名号然后让这个人类知道惹怒魔王的下场,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拿起了那件衣服,用出了清洁咒。 恶魔:“???” 温珞又不知道真的能召唤出恶魔,所以在用黑魔法时掺杂了一堆乱七八糟咒语也是很合理的。比起来还是衣服真的变干净了更让她困惑一点。不过她很快也想明白了,既然她精神状况出了问题,那么这些事应该是她自己做的,只是她下意识遗忘了这段记忆让她自己认为这是她幻想出的生物所为。 没想到她躺在这里就能这么勤奋地洗衣服,她真是太厉害了。 这么想着的温珞指了指另一件内衣示意恶魔:“这个也洗了。” 虽然她在这里是有佣人伺候的,但是每次她的衣服被拿去洗之后,她的内衣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能自己洗还是自己洗吧——她的自己当然指的就是恶魔了。 而正怀疑魔生的恶魔又一次身体不受控制地拿起了那件小小的布料…… 就这样,魔王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支配的恐惧。 “给我把这个削了。” “地拖一下。” “你是废物吧?烤肉都不会。” “把你的角拿下来我看看。” 刚烤完肉的魔王愤怒地摔下拿在手里擦桌子的抹布:“我怎么拿?!你以为这是装上去的吗?” 温珞咬了一口烤肉,她幻想出来的东西能改变形态有什么问题吗? 随着她内心肯定的想法,魔王眼看自己就要不受控制地把角削下来了,只能暴躁地用法术召唤了一个恶魔的角塞给她玩,同时把自己的犄角收起来免得她继续惦记他的角。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办法回到深渊、只能待在她身边行动,他还没办法拒绝这个人类的命令。他要是不乖乖照做,加在他身上的咒术就会强迫他按照这个恶毒人类的想法行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别的办法让她认为自己的想法实现了。所以温珞一个念头就让他在别人面前都不会显形,还因此更加确信这个黑皮恶魔是自己的幻想了。 然而还没等魔王稍微松口气,他就感觉自己又不受控制地走到了温珞旁边,正拿着角往桌子上砸的温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准确来说是看着他的胸。 温珞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胸未免也太大了,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她喝了一口尝起来很像是牛奶的魔法果汁,舔了舔唇:“胸这么大,应该会有奶吧。” 还得是巧克力味的。 魔王金色的瞳孔惊愕地微微收缩,他想叱责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然而温珞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一股奇怪的魔力就在他的体内蔓延开。 ……完了。 * 连味道都可以和她想象的一样,真好用啊,恶魔什么的。 不过巧克力牛奶只是小插曲,温珞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逃婚上面的,她已经摸清了那些狼族守卫的值班顺序和行动轨迹,虽然找江沛可能会更简单,但她能自己跑就不牵连别人了。 婚礼前夕萧何还期期艾艾地送了她一条项链,他在温珞面前时那对雪白的耳朵永远都是飞机耳,耳朵抖动的时候上面的耳环和额前的黑色小辫跟着动了动。 “这是我们狼族给……给伴侣的信物,只要你戴着,别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伴侣。”萧何的尾巴又绕在了温珞的腿上,有些害羞地把那条狼牙项链戴在了温珞的脖子上。 他没说的是那颗狼牙是他的,狼族一生只会有一位伴侣,而送狼牙是狼族恋人之间最深的定情。既然她们都快要结婚了,他自然要把自己的狼牙给温珞了。 ——还好他没说那是什么,不然温珞肯定不会把别人的牙齿挂在自己身上的。 温珞表示自己非常感动,然后等萧何开心地摇着尾巴继续去监督她们婚礼的流程之后就毫无留恋地跑路了。 之前隐匿在黑暗中的魔王看了都颇有种兔死狐悲之心……不对啊,他是被迫服从这个人类女人的,他干嘛要兔死狐悲。等他不被术法束缚之后一定要报复她吸……总之、总之不会放过她的。 温珞的逃跑非常顺利,因为她和萧何的婚讯在狼族的城邦里几乎是无人不知,上一个被她无情抛弃的曲星灿自然也知道了,他正巧和温珞挑了同一天来劫婚,王宫里被他弄得到处都乱糟糟的,连守卫都少了很多。 温珞逃跑的时候还看见曲星灿和萧何的斗殴现场,应该能算斗殴吧,周围都被各种精灵乱七八糟的黑暗魔法和狼族恐怖的力量夷为了平地,两人都是往死里动手,这个断了腿那个断了手,然而这种程度的战斗对他们仿佛只是皮外伤,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动作,不小心误入斗殴现场的温珞选择换个方向,不影响他们继续打。 虽然战斗场面有些奇特,但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所以应该只算是斗殴,温珞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继续跑路了。 而可怜的魔王不仅因为她的命令不能现身,还被束缚在她身边,只能跟着她一起跑。魔王想让她直接命令他带她走不就行了,但温珞没有依靠自己幻想出的生物的习惯。 于是就被人逮住了,还是个熟人。 温珞刚刚才看见曲星灿在和萧何打成一团,结果现在居然又被他给拦住了,真是奇了怪了。而且他看起来还很不对劲,几天不见人都变了。 而银发的精灵只是冷冷瞥她一眼,把周围的守卫都放倒之后用魔法把她卷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带着她进入了一个传送阵。温珞没什么反应,其实她现在的魔法水平已经足够她自己挣脱,但她是不会相信封建迷信的,大不了之后想办法逃跑就是了。倒是把没办法挣脱她命令的魔王急得团团转。 等她被用魔法直接传送到一处装饰简单却奢华的宫殿之后,那个面无表情的精灵也没有松绑,站在旁边不知道在等什么。他没有要掩饰的意思,而温珞这么聪明的人,很快就根据他和之前方向相反的耳饰和眼角下的泪痣意识到这大概不是曲星灿,不是人格分裂就是长相一样的兄弟。 果然很快又一阵光芒亮起,从传送阵里追过来的曲星灿证实了后一点,他身上全都是淌着血的伤口,蓝色的血液滴在把华贵的地板。但他看见被困住的温珞时说话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哎呀,这是谁啊,谁逃婚被人逮住了呀?” 温珞拒绝和他交流:“……去死。” 曲星灿哼了一声,对旁边神情漠然的银发精灵随口说道:“谢啦,哥。”然后曲星灿就贱兮兮地把自己身上的血往温珞的衣服上抹:“让我不牵我还开枪打我,给人抓去当老婆了吧!” 一旁的曲星若冷淡地看了正幼稚地纠缠着温珞的曲星灿一眼:“没事了就回去。” “我跟你讲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知道啦。”曲星灿折腾温珞的同时抽空回了他一句就继续威逼利诱温珞了,“被绑着难受吧,你……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松开。” 曲星若:“……”曲星灿疯了是吗,居然要让讨厌的人类亲他。 他一脸冷漠地往宫殿外去了,他对曲星灿无聊的行为没什么参与的想法,更因为他和曲星灿身体的特殊性不想看见这些场面。 然而他一走,曲星灿就被温珞骗着解开了束缚魔法。温珞说松开就亲他,于是曲星灿美滋滋地抱着温珞,等着她亲他。 温珞淡定地看着他那张近距离看简直在闪闪发光的脸凑到她面前,然后同样靠了过去——然后用双手揪住了他两边的耳朵往外扯。 “……呜!”原本嚣张的曲星灿立马就软下来了,喘着气求饶,“我错了、我开玩笑的,姐姐,别捏我了……” 温珞怎么可能放过他,她还想把曲星灿摸晕了跑路呢。她根本不顾曲星灿的求饶,用从萧何那实践而来的撸狗技巧开始一通乱摸。很明显她精进的手法非常有效,很快曲星灿抱着她的姿势就变成了她把不停扭着的曲星灿压着摸耳朵的姿势。 然而正当她把被她摸哭了的曲星灿继续按着摸、进行她的逃跑计划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喝止:“你们在干什么!” 说是喝止其实有些夸张了,因为他的声音里带着掩藏不住的颤抖,还有努力克制的沙哑。 正压着曲星灿的温珞一回头就看见面色通红的曲星若正用手扶着门,咬着牙喘息:“真是不知羞耻……你、嗯哈……你放开他。” 仍然捏着曲星灿耳朵的温珞不仅没有放开,还又用指腹在尖尖的耳骨上摩挲了一下。 和曲星灿的呜咽声一起响起来的还有曲星若发出的抽气声,他的耳朵和脸一样变得酡红,原本靠着树的身体也忍受不住地蹲了下来。 ——这就是他出来找曲星灿的原因。他们从诞生起就共享五感,其他的都已经习惯了,但是就在不久之前他经常无缘无故地有耳朵被人蹂躏的感觉。 就像是恶魔的尾巴、人鱼的鱼尾、天族的翅膀一样,精灵族的耳朵是最不能被别人接触的,那是让精灵意乱情迷的敏感点。 曲星灿被怎么样他能感觉得一清二楚,刚刚他正打算直接离开,结果忽然又被摸了耳朵,直接踏空摔倒了。而这次比以前那几次更要过分,不仅没有停下还变本加厉地一次又一次蹂躏了起来。 曲星若能站着回来已经是他意志力坚定了,然而温珞不停手,那种刺激感就越来越强烈,如同破土而出的种子,即将要直冲云霄。 温珞刚刚正思考怎么躲开另一个跑路呢,虽然她不懂这是什么原理,但逃跑才是当务之急。 两只耳朵不够,四只一起摸。她今天就不信做不死他们。 被迫目睹了一切的魔王:“……” 首-发:[海棠搜书]x.(ωoо1⒏υip) 番外:万圣节(4) 事实证明这个逃跑计划是可行的,就是有点耗费体力,等把这两个精灵搞晕了,温珞感觉自己好像被榨干了。 于是她走之前还非常一视同仁地一精灵捅了一刀,才继续她的逃跑之旅。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只能看见周围居然都是树屋,难道这里是少数民族的居住地? 而等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魔王终于能符合逻辑地出现了。 他都要气死了:“你乱摸什么啊,你不知道精灵发情之后精灵树就有可能会出现生命果实的吗?” 温珞当然不知道,她也不会相信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的,还生命果实呢,她连有精灵这种东西都不信,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 而且区区一个幻象凭什么对她这么嚣张,是不是忘记之前怎么被她捏哭的。她冷酷地要求道:“喝口奶。” 魔王:“……” 他都把衣服好好穿上了为什么她还要说这个啊! 然而他没办法违抗温珞的命令,可怜的魔王只能羞耻地侧开脸,把自己的衣服掀开…… …… 然而被人趴在胸口吸完奶,魔王才发现了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他的禁制好像已经解除了。如果不是他没有根据温珞的话变成香草巧克力,他还没意识到,温珞召唤他的法术时间已经到了限制, 所以之前他能出现不是因为符合温珞的逻辑,而是时间到了,他根本就没被她控制——那这不就代表自己让她吸奶是他自愿的,而不是他没办法反抗吗?! 恼羞成怒的魔王终于能召唤出通往深渊的恶魔之门,他气恼地掳走了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把她带到了漆黑的深渊中。 没喝到香草巧克力牛奶的温珞:“?” 她思考片刻后完全理解了一切,既然这个恶魔是她幻想出来的,那么这个深渊或许也是她幻想的一部分,所以才会有眼珠子比她脑袋还大的魔兽和会吃人的草以及遍地的岩浆。没想到她的心理世界以及阴暗到这个程度了,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找个心理医生才行。 原本想带她看些魔兽吓唬她,又有点担心她害怕的魔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黑色的翅膀,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宫殿,龙晶做成的王座平时只有他一只恶魔有资格坐上去,但他坐了上去。而正在思考的温珞也没有反抗,还自己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 奴隶翻身的魔王终于能霸气地告诉她自己的名号了:“人类,吾乃魔王,楚……” “一百二,这个地方谁说了算?” 魔王吐血了:“谁是一百二啊?” 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当他的代号?! “我是魔王,当然是我啊!”他愤怒地回答了温珞的问题。 温珞哦了一声,凭空用指尖画出了一道宠物契约绑定了他,然后继续问:“那应该没有人反对现在我说了算吧?” 奴隶翻身变宠物的魔王:“……???” 就算光明神教的圣子和他战斗都不可能随便用魔法伤到他,为什么她这么随便就可以契约一个魔王当宠物? 魔王在怀疑魔生,温珞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里是她的幻想,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就算有神她都照契约不误。 当然了,她是无神论者,只是开个玩笑。 温珞认为既然这里是她的幻想,那么她要统一这里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很明显这里并不只有魔王说的算。 “区区人类,想要一统深渊?”好战的黑龙看着面前比自己一片鳞片还要小上许多的人类,不屑地发出了挥了挥翅膀,“深渊强者为尊,你们这种弱小的人类真是不自量力。” ——于是深渊巨龙也成为了温珞的宠物。 当然了,巨龙的待遇比魔王好多了,魔王只能当温珞的洗衣工,巨龙可是可以当温珞的坐骑的。 被迫化成人形的巨龙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被人类契约?” 所有黑暗生物都不喜欢除了自己以外的生物,而契约需要的是信任甚至是喜爱,她为什么会喜爱一个人类?巨龙殷桃不理解,她从前非常讨厌人类这种弱小又短命的东西,但她好像确实对这个人类少女有莫名的好感。 “快点,殷桃,我们去打下一个。”温珞在巨龙怀抱里搂着她的脖子催促她。 “你不要乱摸啊。”巨龙无可奈何地把温珞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拿开,然后化为原型把少女顶在脑袋上,挥动着骨状的翅膀按照她的要求去统一深渊了。 而魔王只能一只恶魔憋屈地跟在她们后面。 喝奶的时候靠他怀里,不喝了就去和讨厌的龙亲亲我我,这个人类的心脏比深渊恶魔还要黑! * 就像殷桃说的那样,深渊强者为尊,只要温珞够强,那些长相奇奇怪怪的生物就不会在意她是不是人类。就算温珞把魔王搞死说自己要当魔王也不会有什么东西反对的——因为反对的都已经死了。 毕竟温珞除了她的魔法,还有一只最强的龙和一只最强的恶魔。 然而深渊平时不止有内斗,还有光明神殿虎视眈眈,温珞还没享受老大待遇多久,光明神殿的勇者就打上门了。 温珞睡醒看见面前一个不认识的人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然而周围还是被她改得面目全非的魔王宫殿。 面前的人把她摇醒了才松了口气,有些焦急地拉着她起来:“快,跟我走,其他人暂时把那些恶魔牵制住了!” 睡眼惺忪的温珞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啊?” “你不用担心,我也是人类,是光明神殿的勇者。”勇者一路护着她出了魔王寝宫,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被魔王抓来的。”温珞诚实的回答了她。 金发蓝眼的勇者表情有些惭愧地抱了她一下,想要安慰她:“果然……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温珞:“……?” 她思考了片刻寻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看来她已经不想待在自己的幻想里了。 她以前研究的心理学里想要苏醒的人,一般会给自己幻想一个类似拯救者的人物,而幻想和现实的交界一般是被人带出一扇门或者一个别的契机。 非常合理。于是温珞就顺从地跟着勇者去和其他光明神殿的人会合了。 “我叫王松芸,你叫什么名字?”勇者一只手握着银光闪闪的剑劈开了一处墙壁,另一只手牵着她,还要抽空和她说话,“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温珞。” “你的名字真好听,温珞。”王松芸面不改色地用剑消灭了一个看见温珞之后行为变得很奇怪的巨型史莱姆,把温珞公主抱起来防止她踩到那些有腐蚀能力的粘液,然后踩在史莱姆的尸体上跃过一道悬崖。 不愧是勇者,真让人安心啊。温珞就这么被抱着,直到她们和其他光明神殿的骑士以及主教会合了,王松芸才把她放下来。 她们都注意到了温珞,听到勇者说她是被魔王抓来的,再加上她漂亮的容貌,大家都脑补出了一个惨剧,不过她们的警惕心还是很强的,一位看起来地位很高的红衣主教用魔法探查了温珞的身体,确定她是人类而不是深渊生物伪装的,勇者才告诉了温珞她们的目的。 总之就是老套的黑暗和光明对立,她们一般不会随便进入魔王的地盘,然而最近魔界动荡,传说有黑暗神的分身降临,将要统一魔界,入侵其他种族。 所以她们才会来试图寻找黑暗神分身的线索,可惜这趟什么都没发现,只能无功而返。 “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温珞云里雾里地点点头。她都不知道居然还有黑暗神分身这种东西,她之前的世界活佛转世还有管理条例,不知道这里的封建迷信会不会管管这个。 就在这时,远处的魔王宫殿忽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黑暗力量,几乎能够摧毁周围所有的生物,同时响起的还有震天撼地的龙啸。 “魔王暴走了。”王松芸把温珞护在身后,剑身挡住铺天盖地的黑气,她紧皱着眉,“发生了什么?” ——当然是温珞的恶魔和温珞的龙在把讨厌的小虫子赶走之后发现在宫殿里睡觉的新晋大魔王不见了。 然而大魔王是个朴实的人类,十分配合地被勇者保护着进了一扇闪耀着白色圣光的传送门,转眼间就从黑暗阴森的深渊到了空旷而又巨大的殿堂中。 空气中漂浮着庄严的气息,传送门的正前方是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前站着一个披着洁白斗篷、铂金色长发似轻纱般的人,旁边一群红衣主教虔诚地低着头悼念着什么。 站在雕像前的人在传送门启动瞬间就发现了异动,看向了这边。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湛蓝色的眼眸比辽阔的天空更幽远,比广袤的海洋更深邃,有些高不可攀的气质。然而他的眼睛确是微微勾起的桃花眼,配上非人似的美貌让人目眩神迷,周身却又带着一种圣洁高贵的气息。 一直护着温珞的勇者立马把剑收起来,和周围其他人一起尊敬地对他行礼:“圣子大人!” 现场顿时只有温珞和那个圣子站着,他冷漠的视线落到了温珞的身上,而温珞的内心此时充满了波动。 怪不得她之前一直在自己的幻觉里……她居然被带到邪教来了,肯定是她们给她下了致幻剂之类的。什么圣子都来了,下一步估计就是要用骗术洗脑她。 然而聪明的温珞已经看透了一切,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的。 温珞的内心不停波动,而那边勇者已经和圣子汇报了这次的情况。 圣子没有对她们计划失败有什么指责,从始至终只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他指着温珞说:“她身上有黑暗的气息。” 果然。温珞就知道,她们下一步肯定就是要骗她买药了,说她身上有黑暗力量要用什么东西去除,不然就会死掉之类的。 勇者有些焦急地为她辩解:“圣子大人,她只是个被魔王抓走的人类,她待在那里肯定会不小心……” “把她带到试炼池。”圣子并没有听她的解释,而是不容拒绝地命令道,“是不是黑暗生物,我会做出判断。” 温珞被带到所谓的试炼池之后就警惕了起来,这不就是室内温泉吗?不会是让她泡了之后强制收费吧。不过她转念一想,到现在她都是蹭吃蹭喝,一点这个世界的货币都没有,要她掏钱她也掏不出来,于是又淡定了下来。 送她进来的勇者安慰她几句肯定没事之类的话就被人拉着出去了,很快这个只有一座雕像和一个巨大温泉的大殿就只剩下她和那个圣子。 那些法术不精的人感觉不到,光明亲和力超高的圣子却能感觉到,她身上都是魔气,还有和恶魔缔结的契约。她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被掳走的人类。 圣子虽然看起来像个人类,其实他是天族,加上他特殊的身份,他最厌恶的就是黑暗生物。 圣子用魔法束缚住温珞,把她丢进试炼池里:“你蒙骗了她们,却不可能欺骗光明神。” 他站在池边高贵冷艳地等待着她露出真面目,然而就这么过了几分钟,温珞还是温珞,她甚至还懒洋洋地趴在温泉里泡澡,池水根本毫无变化。 怎么会这样?这池子不止能让黑暗生物显型,更重要的是能搜寻到隐藏在人心底的黑暗,只要池水被染黑就说明她有问题,然而却什么都没发生…… 那是当然,温珞不信光明神也不信黑暗神,她只信她自己,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单纯的人了。 “不可能。”圣子不认为自己的魔力感知会出错,“你的身体明明有着恶魔的血液……” 虽然圣子看起来很像人类,但实际上他是天族,他无法容忍自己的眼前出现任何肮脏的黑暗元素。 圣子很快冷静了下来,试炼池除了试炼还有净化的作用,总之要把这个人类身上的黑暗力量都消除才行:“……既然如此,那就等你体内的魔气消散,不然你不要想踏出这里一步。” “……”温珞无语了:“你以为我是鱼?” 圣子却不想再理她,跟有着黑暗气息的人待在一起他都感觉到了不舒服。 然而他刚想离开让人看住她,就感觉自己的袍子被人拽住了。 “你干什……唔!” 扑通一声,温珞直接把他扯进了池子里。 “不是恶魔的血液,是恶魔的奶。”温珞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池子边,他有着复杂华丽花纹的白色长袍被水浸湿之后紧紧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他藏在教袍下的姣好身材。 “你不是说你是圣子?你要净化我,那用你的身体来净化不是更快吗?” 想骗她成为邪教的一份子,看她怎么制裁这个邪教头头。 圣子那双原本写满矜傲的桃花眼微微瞪大,他想用出自己的魔法,却发现他此时被温珞无意识放出来的魔法给压制住了:“你、你怎么敢……!” 温珞有啥不敢的,毕竟她可是唯物主义者,就算当着什么光明神的雕像把圣子强了能拿她咋的。 她冷笑着捏住他那张圣洁的脸:“就让你的光明神好好看看,圣子是怎么用自己的身体帮别人净化的吧。” 番外:万圣节(完) 打倒邪教,人人有责。 温珞为拒绝封建迷信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毕竟除了她大概也没人能让圣子连续半个月都没再踏出过自己的寝宫。 鉴于她的黑暗气息还没弄明白,她暂时被交给了光明神殿的圣骑士长看管。每天还要跟那些新教徒一起向光明神祈祷。 她第一次见骑士长的时候都有些震惊,这邪教的骑士长还要背后装道具翅膀,也不知道福利待遇好不好能陪她们这么折腾。 而且这个人怎么看都是圣子plus,难道说这种长相在邪教比较吃香。 “圣子是我弟弟。”骑士长给出了一个非常朴素的理由,“我叫叶郗,他叫叶辞,你不知道?” 不知道看管一个人类小姑娘该干些什么的骑士长只能没话找话地跟她说了些圣子的事情。比如圣子是个鸟人还是光明神分身之类乱七八糟的,温珞自动无视了。 戴个翅膀就以为自己是鸟人了,笑死,根本不信。 于是当在自己寝殿里自闭的圣子忍不住偷偷用光明神的力量去听温珞的祈祷,就发现她在祈祷中午的午饭多放点肉,一点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没有。 ……怎么能有人这么厚颜无耻,做出那种事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这样的人类简直已经被黑暗的魔气浸透了。 然而温珞不仅毫无悔改之心,甚至在被看管没办法到处乱跑的时候,一个人溜进了圣子的寝宫,把他抓起来又给自己净化了一通。 于是圣子自闭的时间又延长了,他和别人说他是在潜心祷告,然而禁欲的、纤尘不染的圣子在寝宫里却没办法和往常一样静下心,控制不住地就去看那个黑心的人类在干什么。 而黑心的人类温珞感觉自己四舍五入应该算个神殿的编外人员了,因为她一直没有什么问题,而骑士长又不可能每天只看管着她,但又不想把她关起来,于是就带着她一起办事了。 然而不出去没事,一出去温珞回头率简直百分之两百。不为别的,就为那些城邦告示板上齐刷刷贴着叁张文字不同、内容却一模一样的重金悬赏王妃线索的公告。 血族的、狼族的、精灵族的,排的非常整齐,连上面的画像都很整齐地一模一样。 然而温珞此时是有工作单位的,她现在不仅是光明神教的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圣骑士长,谁敢拦她? 不过温珞还是遭遇了滑铁卢,因为她跟着叶郗坐船出海去剿灭魔物——在她眼里就是出去诈骗之类的。 她发现这艘船有些诡异,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奇怪的歌声,只要她在甲板上停留一会就会有浪花卷着宝石落在她面前,有时候她在浴室里泡澡的时候地板上还会有海水的痕迹。 还好温珞是个不相信有鬼的人,这些都被她无视了,只有掉在夹板上的宝石被她拿走准备卖了换钱。 然而原本想着反正下了船就没事的温珞,在一个风雨交加、雷电轰鸣的夜晚掉进了海里。 咕嘟咕嘟吐泡泡的温珞:“……” 难道她的人生就要二次重开了吗?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下意识用了避水魔法,因为很快一个蓝色的影子就靠近了她。 蓝色的长发在水中漂浮着,缠绕在了温珞的肩膀。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住了,眯着眼看去,就看见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在让人视线模糊的海水中也丝毫掩盖不住他的美貌。 他的头发是蓝色的,眼睛也如同海水般幽蓝,甚至——连那条鳞片闪闪发光的鱼尾也是蓝色的。 温珞感觉自己应该是被泡晕了,毕竟人类是不会长鱼尾巴的,除非他是海洋馆的工作人员。 于是在人鱼抱着她往海面游的时候她顺从自己,晕了过去。 坚定的世界观就由她自己来守护。 等温珞再次睁眼的时候,就又看见了一双蓝色的眸子,只不过比起之前在海底时看见的要浅一些。 神色冷淡的圣子正握着她的手给她输入光明之力,见她醒了就松开了手,一副只是义务救人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一个人出现在荒无人烟的海边的话,大概能像是他随手治疗一下。 温珞思考了片刻,问他:“是你救了我?” 一副高冷禁欲样子的圣子正在暗恼自己为什么要来。他偷窥……不是,他监视温珞的时候发现她落海就下意识用魔法瞬移过来了,真是鬼迷心窍。 听见温珞的问题他愣了一下,那双桃花眼不经意地从不远处沙滩上的巨型礁石上扫过,礁石后面露出了一抹蓝色的尾鳍。 圣子想,他给她用了治疗术,那他的确救了她。 见圣子默认了,温珞完全理解了一切。圣子是蓝眼睛,救她的也是蓝眼睛,所以救她的应该就是圣子吧。 鱼尾巴什么的肯定是她看错了。 * 等温珞已经把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她和勇者出门逛集市的时候就捡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少年。 有着水蓝色长发的少年看起来不谙世事,自从看见温珞之后就眼睛发亮地一直跟着她,勇者拦着他,他也一副听不见的样子,执拗地跟在温珞身后。 他蓝色的头发和眼睛还有那张脸都和温珞记忆中对上了号,只不过他的下身不是蓝色的鱼尾,而是一双长腿。 他不理勇者,温珞就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少年眨了眨眼,牵住了她的手,他把温珞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蹭了蹭,水色长发柔软地缠绕着温珞的指尖。 他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 哦,他是个哑巴。他什么都不懂,只想跟着温珞。 反正也不要钱,温珞和勇者买完东西就把他带回去了。 原本矜持‘路过’温珞房间的圣子在看见她身后的少年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是谁?” 温珞如实告诉他是捡来的。 “闲杂人等不能进入教会,别让他脏了光明神的眼睛。”圣子的语气非常刻薄,因为他知道少年才不是什么捡来的人类,这根本就是一条居心叵测的人鱼。 温珞无语:“……那我就先走了。” 她不就是闲杂人等吗,她又没有编制,只不过圣子、骑士长还有勇者都默认让她留下来,她在这里也不会碰见什么自称精灵或者狂犬病和furry控,所以就一直待在这想回去的方法。 圣子哪想到她会以为她是闲杂人等?她、她分明就是……总之他只能冷眼看着那条讨厌的人鱼住了下来,像个恶心的牛皮糖一样黏着温珞。 温珞倒是对捡来的小蓝人很满意,虽然他什么都不会,但她要他干什么他就去学,温珞这个在光明神殿蹭吃蹭喝的人都能有个小奴隶了。 温珞问了他的名字。正给她削水果的少年弯起眼笑了一下,认真地在她的手心里歪歪扭扭写了一个“宁”字。 小宁是一只很乖巧的哑巴,不仅可以洗衣做饭还可以暖床,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在床上的时候总是呜咽着掉眼泪。 于是温珞就总是能在床上找到很多珍珠,在金钱面前其他不合理性都可以抛弃,她当然是选择直接拿去卖钱了。 神殿的大家对小宁的观感都还不错,虽然他平时不和别人接触,但是他长得好看,和圣子有得一拼了。 而圣子就是最讨厌小宁的人。人鱼族其实是光明阵营的,但是他现在看见鱼就恶心。整天不要脸地倒贴,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其实总是针对他。 看见温珞和他说话就要用别的转移温珞的注意力,温珞找他…净化就要想办法把温珞喊走,难道他不知道这个不要脸的贱男鱼总是爬温珞的床吗? 不过圣子在神殿的地位比小宁高太多了,他同样可以想办法折磨小宁。 而小宁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只要不在温珞面前,那是直接和圣子掐得昏天黑地,他不会说话也不妨碍他给圣子下深海中的剧毒。 小宁可不会忘记圣子冒名顶替了自己。 圣子直接怒了:“滚回你的海里,肮脏的鱼。”在女人面前装得一副单纯样子,背地里对他下毒手,干脆趁着温珞不在把这个恶心东西打死,他抬手就是一道带着毁灭之力的术法。 小宁不会说话,但温珞不在他也放飞自我了,冷着脸躲开后,指甲变成了尖利的武器,狠狠朝着圣子的心脏而去。 然而门忽然被打开,温珞吃着糖串走进来:“小宁,我的……” 啪嗒一声,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两人都以一种被打的姿势摔倒在了地上。 高贵圣洁的圣子先声夺人,朝着温珞有些气恼又有些委屈地说:“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自己动手,总让你的奴隶针对我干什么?” 温珞:“……” 圣子原本是不屑这种手段的,只不过这条贱鱼太过恶毒,之前给他下毒了还一副无辜的样子,他把事情说出来,贱鱼就对着温珞哭,好像天底下就他最纯洁的样子。 不过圣子很聪明,一下就学会了这种手段,对上这条贱鱼也不会落了下风。 而小宁不会说话,只能倒在地上掉眼泪,看起来好是可怜,眼泪掉在地上啪嗒啪嗒地变成了珍珠。 温珞选择无视他们两个,把珍珠拿去卖钱继续和勇者出去玩。 果然有竞争就有动力,一鸟一鱼撕得昏天黑地还内卷起来了,先是叶辞在用身体给温珞净化的时候放出了自己的翅膀。温珞把那定义为情趣道具之后就摸了摸雪白的翅膀,圣洁高贵的圣子变成了一个骚浪的圣子,把温珞抱在怀里用巨大的翅膀挡着做一些净化的事情。 然后小宁不甘示弱,给温珞暖浴缸的时候忽然变出了比宝石还要美丽的鱼尾,蓝色长发下的耳朵也变成了耳鳍。对温珞来说这当然也是情趣道具了,她已经差不多把被人鱼救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也摸了摸冰凉的蓝色鱼鳞。 平时柔软的小宁在这种时候反而稍微有了些侵略性,鱼尾缠在腿上的感觉很奇妙,鱼鳞起起合合之间流光溢彩的蓝色光芒也很漂亮。人鱼发情的样子也很可爱。 温珞大概是内卷唯一受益人,体会到了不同种族的特殊风情。 然而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小宁提前进入了发情期,每天都要用尾巴缠住温珞才能好一些,温珞不在的时候他就只能浑身通红地躺在浴缸里,还不能说话,连之前漂亮的鳞片都暗淡了许多。 而且因为深渊里的大魔王被拐走,所以魔王一直在到处破坏人类的城池,想要找到他走丢的大魔王。 然而神殿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干嘛了,她们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就带回来了一个人类美少女,她们只能当黑暗生物犯病了,打成了一团乱。圣子也只能放缓净化的进度去牵制魔王。 就在这种情况下,温珞见到了来把小宁带回去的海王。 之前小宁自己用声音换了双腿从海里跑出来没有和任何鱼说,直到他发情期释放了一种只有同族能感觉到的特殊信息素,才让寻找他踪迹的海王找到了他。 海王有着和小宁相同的蓝发,有些卷曲地披散在身后,同样蓝色的眸子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野兽气息,而那条蓝色的鱼尾比小宁的还要大。 “你就是宁江城喜欢的人类?”比起笨笨的小宁,海王说起不同种族的语言时也很熟练,咬字间有些奇怪的韵味,“没想到区区人类能对人鱼王室有着这样的吸引力。” 原来小宁叫宁江城,看来后面两个字太复杂了他不会写。 海水化作束缚的魔法扼制住了因为发情期所以痛苦的小宁,同样捆住了温珞的手脚。 “既然这样,你就准备好成为海的新娘吧。”海王不容置疑地下了命令,十分霸道地把温珞和小宁都带回了海底。 海王是只很招摇的鱼,很快温珞要结婚的消息就散播到整个大陆都是,温珞的情债们也都准备来抢婚了。他们潜入海底找到了小宁,在温珞的婚礼上打得不可开交。 血族裴远愤怒地说:“明明她是血族的祭品,她的户口在我这,我不允许!” 精灵曲星灿虽然难以启齿,但是此刻还是说了出来:“你们都去死吧,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呜呜,温珞再不跟他们回去,小精灵都要从树上长出来了,他也没想到精灵族的第二对双生精灵居然是他和他哥一人一个,就连母神都说让她们叁个以后凑合凑合一起过算了…… 曲星若:“……闭嘴。” 一口肉都没有的小狼萧何耷拉个耳朵,动起手来招招都往死里打——他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当初是温珞和他求婚的! 圣子叶辞真是烦透了这群人,他和他们不一样……他只是要把还没净化完的温珞带回去看管而已。 至今都没出现名字的魔王:“我有一百二,你们有吗?” 引起众怒的人从小宁变成了炫耀自己胸大的魔王,五颜六色的血液飚的整片海域都变得浑浊起来。 不仅是宫殿被夷为了平地,小宁给温珞准备的宝石和珊瑚都被这一群乱七八糟的家伙弄碎了。回到海里就拿回声音的小宁沉着脸:“你们有病?我是不会逼她的。” 原来被带回来的小宁清醒之后知道温珞被逼婚了,虽然很想跟她在一起,但是温珞不愿意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强迫温珞的。 然而…… 打得昏天黑地的男人们终于停手了。哦,原来要和温珞结婚的不是小宁,而是人鱼王啊。 “……宁江南不是女的吗?” * 温珞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女鱼逼婚,海王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在小宁被围殴的时候美美地和温珞举行了婚礼。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了一阵雷霆般的龙吼,一只巨大的黑龙踏破了海的禁锢,成功阻止了温珞和海王的契约。 “和她契约的只有我,你算什么?”巨龙吐出了黑色的龙焰,在海底肆无忌惮地焚烧着一切。 海王很淡定,这是她的地盘,海水就是她的武器:“你定宠物契约,我定伴侣契约,有什么不可以?” “——去死吧!” 整篇海域只有温珞身边一圈仍然完好无损,其他地方不是烧成了废墟就是被化为利刃的海水割裂。 温珞:“……” 总之,先跑吧。让她想想怎么编才能继续坚定她的唯物主义…… 首-发:[海棠搜书].in(po1⒏υip) 信件 曲星若走了之后温珞继续用游戏还有和柳岸聊天——她们现在通过手机聊科研聊得那叫一个火热,堪比网恋现场。总之就这么摸鱼了一个下午,她就掐着点准备回家了。 现在她妈妈在家里,那温珞肯定要当个按时回家的普通高中生。 然而当温珞打开门要走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人。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了,但却一直没有进来。 低着头的楚原戚被碎发挡住的表情晦涩不明,在看见她出来后才像是一个终于运作起来的机器人,有些怔愣地抬头看向她。 他的校服有些乱,脸上有一道伤口,嘴角的淤青配上他异常英俊却充满戾气的脸给人一种很强的侵略感。 然而这样的楚原戚看见温珞之后呼吸就重了几分,他张了张口,说出来的话却是:“你…你要回家了吗?” 温珞微微蹙起眉,语气冷淡地说:“让开。” “你、你晚上想吃什么?”楚原戚的手紧攥成拳,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小心翼翼,“我们回家,我给你做好不好?” 他没有问温珞为什么把他扔了,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和萧何一起吃饭,甚至没有问她之前在跟曲星若干什么——哪怕一直跟着温珞的他看见曲星若出来时脸色潮红、脖子上还有暧昧的痕迹,心酸涩疼痛地快要疯了。 曲星若被他揪着衣领一拳砸在脸上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就什么都没问和他打作一团。 说起来好笑,曲星若是除了靠经验猜测出来的叶辞以外唯一一个知道他是被温珞绑架的人,曲星若几乎是在看清楚原戚狂怒的表情后就猜到他是为了什么。 “楚原戚,你疯了吗?!”曲星若同样愤怒,他难得这么失态,每一次都和温珞有关。只是他说出的话不知道是在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难不成你还喜欢上她了?” ……楚原戚不想知道答案。他只想继续和温珞像以前那样,他照顾温珞,温珞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只要温珞别不要他,只要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要能回到以前就可以了。 然而温珞的神情却是那么冰冷,明明她曾经慵懒地趴在他胸口蹭着他、靠在他怀里让他吹头发、还在身后抱着他的腰一边摸他一边问他吃什么。 温珞并没有理他,语气不耐烦地重复了一次:“让开。” “我们回家吧,好不好?”楚原戚红着眼眶又重复了一遍,“我们还没有吃蛋糕……” 温珞终于愿意抬眼和他对视,她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会才说道:“我不是放你回去了,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楚原戚的胸口一窒,他感觉自己此时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惶然地避开这个话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黑……我会改的,你别生气” “……” 温珞可没兴趣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还赶着回家吃饭:“你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有病就去看医生。”她不耐烦地推开了神情僵硬住的楚原戚,轻嗤一声,“被人关在家里当狗还当上瘾了?” 胸口撕裂的痛感让他窒息,难言的痛苦从胸口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她最后只留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恶心。” 楚原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眼泪早已从眼眶中落了出来,温热的眼泪划过脸颊落进衬衫。 他小时候被他爸强硬要求他不能软弱时没有哭,年纪还不大就被人拿枪顶在脑袋上也没有哭,就连温珞把他绑回去、一个人被关在黑暗寂静的屋子里好几天也没有哭。 但此时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把他绑回去的是温珞,让他学做饭的是温珞,现在不要他的也是温珞。 他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脸,然而无声的流泪还是变成了克制不住的呜咽。 ……明明把他变成这样的是温珞,但她现在却说不要就不要了,那他要怎么办? * 温歆搬回的地方是她原本和温歆的家,当时温珞一个人搬出来,在一高读书的时候也是在这里住的。 所以当门卫大婶看见她,熟稔地和她打招呼:“小温!你和你妈妈搬回来住了呀?” “阿姨好。”温珞礼貌地跟她打招呼,然后说:“以后应该就住这边了。” “哎呀,那可太好了。”大婶一副松快的语气说道,“你不在啊,你的快递都快把门卫室堆满了,特别是那些信,一天一封。之前你经常来还好,这么多天没来我都不知道咋办了。” “谢谢,之后直接让快递员送我家里就可以了。” 听温珞这么客气,脾气很好的大婶摆摆手说:“没事,别耽误你的事情就行。” 因为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来,包裹比温珞预想中的还要多,不过还好大多数都是轻飘飘的信件。温珞谢谢大婶之后就把那些东西拿回了家。 “珞珞回来啦!”帮她开了门的温歆看见她手上的包裹都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多东西……啊,是你那个同学给你寄的吗?” “嗯。”温珞把那些东西放到了客厅,“妈妈,今天吃什么哦。” 果然温歆的注意力立马就被扯开了,只要温珞不想说,她从来不会对温珞的事情深究到底:“今天吃蟹黄豆腐还有红烧牛腩……” 说完温歆又说了下茶几上有提子和切好的哈密瓜就亲了温珞一下笑眯眯地回厨房做饭了,温珞等她进去就去书房拿了个便携的碎纸机,然后坐在沙发上看那些东西。 大部分是信,小部分是包裹,唯一相同的就是来自同一个地址。 是从国外寄过来的。 温珞随便拿起了一封信拆开,里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字。写了整整叁页纸,却只有一句话。 [我好想你。] 她面不改色地把信塞进碎纸机里,然后拆下一封。下一封正常了一些,也没有一直重复一句话。 [早上她们让我吃药,但是我不想吃,我想见你,她们说手术可以恢复我的脸,但是我不想做手术。不然你看见我…又要觉得我恶心了。] [今天看见一颗很漂亮的宝石,像是你的眼睛,你的视线不会落在我身上,但我可以把它买下来。] [想把我的眼睛送给你。] [听说这个甜点很受贵族的欢迎,你肯定喜欢吃这个,对不对?你总是喜欢吃甜点……] 后面就像日记一样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温珞也没有耐心看,和上一封一样塞进了碎纸机。 一封又一封的信被碎纸机撕扯的粉碎,有时候是一点小事都要详细描述的日记,或是她们以前在一起时候的事情,还有整张纸上重复她的名字或者是别的话语。 [我已经去死了,温珞能不能多看我一眼?] [都是我的错] 反正他之前寄过来的东西也是这样,拆前十几封的时候温珞的内心毫无波动。没怎么看就扔掉了。直到拆到不久前的信件,上面只有一句话。 [温珞和别人在一起了?] 温珞:“……” 她看了一眼邮件上的日期,然而那段时间她和太多人在一起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说的是谁。她依然把那一封也扔进了碎纸机,而之后的信件也让她知道了为什么这次包裹这么多,一封信上就一句话,字迹也越来越潦草。 [温珞的男朋友是我] [我们说过会永远在一起的] [为什么总有人想拆散我们?] [那些人就应该去死] ……真是有够变态的。温珞皱着眉把那些信扔开,她已经拆了,后面的信都没有看,一股脑地碎完,然后全部当作垃圾扔掉。 而其他的那些包裹就是各种各样的东西,昂贵的宝石之类的温珞收起来了——钱哎,不要白不要。 而一些入口的东西就被她扔掉了,万一有人下毒呢。 用礼盒装着的华贵高定礼服之类的温珞都懒得拆,而一些情人锁同心结之类的就被她当作了垃圾。 这些东西从江临安出国之后就没停过,她现在处理的时候内心基本毫无波动,把垃圾丢了之后就把那些信丢到了脑后。 今天和妈妈一起睡,开心——所以明天给曲星若打个乳钉好了,就让曲星灿花钱买吧。 * [你会想我吗?] [我会让妨碍我们的人都消失的] [等着我] 首-发:[海棠搜书].in(po1⒏υip) 乳钉 “学姐学姐,你喜欢这个款式的还是这个款式的?” 曲星灿捧着脸,兴致勃勃地让人把一排用精致包装盒装着的耳钉摆在了温珞的面前。他把那些送东西来的人挥挥手赶走之后就蹲在她腿边扒拉那些盒子。 温珞才不在意款式,随便拿了一个看得顺眼的就继续靠回沙发上打游戏了。 “哎,那个吗。”曲星灿眨了眨眼,阴阳怪气地说,“可是我觉得那个和萧何一点都不配,他本来就不适合戴耳钉,你选这个他戴着更丑呢。” 温珞颇为无语地看他一眼。她记得曲星灿和萧何以前可是哥俩好一起打篮球呢,现在对着萧何那张过于英俊所以很像花花公子的脸也能说得出来丑,这就是男人的友谊。 但曲星灿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前两天一见萧何,话都没说萧何就做作地问他:“你说什么?耳钉,你怎么知道耳钉是温珞送我的?” 靠,他还真知道,这他……不能说脏话,说脏话会被温珞打。 这耳钉就是温珞刷他卡买的啊,当时他就问温珞是不是要给萧何,结果还真给这家伙了,还让他这么到处炫耀,真恶心! 恶向胆边生的曲星灿无差别开始扫射:“学姐,你不懂男人啦,萧何一看就不纯洁,那个交际花的样子,说不定早就交了好多女朋友呢。” 其实他们都知道,萧何还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女生,之前不认识温珞的时候他们还打趣他呢。现在……现在不打他就不错了。 “还有啊,裴远的脾气那么差,你看他总是自以为是,还很要面子,肯定以后会劈腿的。” 其实裴远脾气没曲星灿差,裴远一般不会特地去找别人麻烦,而曲星灿一直以折腾别人为乐。 “还有还有,叶辞那样假正经,以后肯定随便就把自己的女朋友甩掉去商业联姻了,绑匪绑了未婚妻和女朋友绝对会选有价值的那一个!” 这个曲星灿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叶辞就是这种人。像是他肯定会好好保护温珞的,反正以后要联姻还有他哥哥呢。 “宁江城肯定比起女朋友更重视他的音乐,而且他爸妈都很不好相处,以后说不定要早上四点钟起来给她们做早饭哎。” 后面一句就纯属曲星灿瞎扯了,哪家用得着儿媳妇自己做饭,也太低级了。 “嗯……楚原戚,他看起来会家暴。” 虽然楚原戚好像和温珞没什么关系,但说都说了,先防范一下。 “还有顾浔,他可是比我矮一厘米的!” 连好兄弟顾浔他都没有放过,不过曲星灿的确比顾浔高一厘米,所以他觉得这不算是尬黑。 温珞一脸冷漠地玩着游戏,被他一通话弄得无话可说,只瞟了他一眼:“还有呢。” “没有了啊。”蹲在温珞腿边的曲星灿悄悄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了她的大腿上,“学姐,你眼光太差了,你看他们都不是好人呢。” 温珞挪开腿不让他碰:“你哥哥呢。” “靠一下怎么了嘛。”曲星灿被她嫌弃了满脸都是不高兴,“我哥……” 曲星若和他是一张脸,肯定不能说。还和他是同一对爸妈,这个也不能说。性格之类的,他觉得曲星若和温珞挺像的,这个也不好说啊。 最重要的是,曲星若又不喜欢温珞,不止自己离温珞远远的,还总是让他不要接近温珞呢。曲星若从小就护着他,更不可能像别人一样和他抢喜欢的人的。 “我哥就像我一样好!”曲星灿言辞凿凿地说道。 “呵呵。”温珞按着手柄的动作都因为他的话偏移了两下,很快调整过来,“那他真够烂的。” “你什么意思啊!!”曲星灿立马懂了她在指桑骂槐,气得拿下巴乱蹭她的腿,“你在这里打游戏打得真开心哦,我都要忘了这里是我们的房子了!” 温珞把那关打通后就掐住曲星灿的脸,不让他动:“你有意见?” 被命运扼住下巴的曲星灿:“没有…” 谁敢有意见啊,温珞都快成校霸了,逮着谁打谁。曲星灿已经很久没挨巴掌了,可不能轻易就又被他抽。 温珞嫌弃地把他拍开之后才终于有空看一眼刚刚她选的耳钉——应该可以当乳钉吧,反正戴在胸上也没人看得见,长什么样都无所谓了。 不过这颗红宝石的耳钉确实很漂亮,不然也不可能被送到曲星灿这里来。她看了一会,拆了一边下来,剩下的一边连着盒子一起丢回给了曲星灿。 “剩下的就送你。”温珞丝毫不心虚地拿了需要的就把不要的交给曲星灿处理了。 然而她的重点是剩下,曲星灿的却是送他。 “送我的?”曲星灿还有些狐疑,拿着盒子左看右看,眼睛眨啊眨,“真的送我?” 温珞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不觉得用曲星灿的钱买完东西把剩下的给他当成送有什么不对劲,曲星灿捧着只剩下一只的耳钉,美滋滋得很呢。 她就要一只,四舍五入那不就是有情侣耳钉了?哼,他就说温珞也喜欢他嘛。这就是他报复温珞的方式! 曲星灿一个人捧着耳傻乐呵了半天,丝毫不知道他送给温珞的另一只耳钉,会出现在他信赖的哥哥那里。 * 【温珞:过来。】 今天的短信又如约而至,曲星若收起了手机,低头紧抿着唇,露出了隐忍的神色。 上次他和楚原戚打了一架之后就清醒了许多,他虽然不知道楚原戚在失踪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但楚原戚很明显隐瞒了温珞是凶手的事实,甚至似乎还喜欢上了她。 在两个月前,楚原戚还是个肆无忌惮、性格狠厉的家伙,他平时拿的是枪、混的是黑道。黑道不比其他领域,就算楚原戚是少主也照样要自己动手沾血、自己接触那些事情,所以他在他们几个人之间是最浑的。 他以前像是不会被人扼制的野兽,然而他昨天就像一只被人驯服之后又丢掉的恶犬,只能胡乱咬人,和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曲星若很聪明,不然他也不会一直避着温珞,还不让曲星灿去蹚她的浑水。然而他拉不住曲星灿,甚至还把自己也牵扯了进去。 他当时看见楚原戚的样子,其实非常本能地不想再继续和温珞纠缠下去,然而当他回家脱下衣服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些口红留下的痕迹。 ……只要等她不感兴趣就好了。曲星若安慰自己。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和曲星灿和别人比起来有什么不同。 她明明对别人都是一副爱滚多远滚多远的样子,但偏偏对曲星灿格外宽容,又对他各种逼迫。她明明很讨厌他们,却又喜欢看他们被她折腾的样子。 曲星若不愿再多想,温珞这几天总是叫他过去,但的确没有非常过分的举动,只要不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他都不愿意她去找曲星灿。 然而,温珞很明显没把他的底线放在眼里。 她把一颗红宝石的耳钉丢给曲星若之后就下了今天的命令:“戴上。” 曲星若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没有耳洞。” “谁让你戴耳朵上了?”正坐在他腿上捏着他手指的温珞仍然是那副柔弱又冷漠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恶劣极了,“现在穿一个孔就好了。” 曲星若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她这么随意就想给他穿个耳洞,然后才意识到了今天的重点。 温珞语气里带着些笑意,握着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处:“穿这里。” “你疯了?”曲星若脸上迅速浮现出了因为羞耻和愤怒产生的红晕,“我不可能……” “——那就没办法了。” 温珞之间打断了他的话,站起来去拿了穿刺的道具,放在了茶几上。 “只能给曲星灿打了,他一定会喜欢的,干脆多打几个吧,乳钉、唇钉、舌钉。” “不知道那个地方能不能打呢。” 又来了,又是这样,她总是要逼迫他做这种事情。 然而曲星若没办法,因为曲星灿是真的会一边痛到哭一边让她到处穿钉的。 于是他只能像之前的几天一样,表情隐忍克制地用微颤的手指解开了衬衣的纽扣。他安慰自己,现在让她穿了孔,之后可以重新长好的,到时候她不再逼迫他,他肯定不会留下她的痕迹的。 然而她的视线落在身上时,是那么炙热,那么滚烫。微凉的指尖摸上他胸口的时候,他的身体甚至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骚奶头一下就硬了。”温珞轻捻着他粉嫩的乳尖,看着他难堪羞耻地侧开头后用力地掐了一下,“看来你很想戴乳钉啊。” 曲星若的手指攥紧到发白,忍无可忍地制止她的污言秽语:“你够了,要弄就快点。” 平时也不见她话这么多,只会在这种时候说些下流的浑话,真是、真是不知廉耻。 不过他刚强撑着说了一句,很快胸口酥麻的痒意就让他败下阵来:“快…快点……” 不要再折磨他了…… 平时总是冷漠无情的高冷美人此刻脸上布满红晕,被逼着敞着衬衫后形状优美好看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胸口粉嫩的乳头被人又揉又搓挺立起来,此时只能喘息着仰起脖颈,喉结上下攒动着,露出了羞耻又动情的表情。 某种意义上,温珞现在体会到了别人对她的蠢蠢欲动的想法。 她跨坐在曲星若的腿上拿着穿刺针,提醒着他:“你可别乱动,万一直接把你胸口戳穿了,你就只能这幅样子被送到医院去了。” 等曲星若终于能冷静一点,她拿着定位钳夹紧了他左胸已经肿成殷红的乳头,还顺便拿着那颗红宝石乳钉对比了一下。 “还真适合你。” 曲星若不断地低喘着气,把呻吟声藏在气音里,让自己不会因为冰凉的定位钳或者她的动作而过于失态。 其实只是穿个孔,完全……完全不会有其他反应的。曲星若难得有些想要逃避,绷着脸撇开脑袋,不去看坐在自己身上的温珞,只是在她坐上来之后就已经下意识扶住她腰的手收紧了些。 然而当他终于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温珞身上移开之后,侧头就看到不远处电视旁边放着一部摄影机。 温珞正打算拿着穿孔针往里扎,就听见曲星若试图用其他的话题拖延时间:“那个摄像机,为什么在这里?” 她同样转头看了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那不就是她当初把叶辞绑起来做爱的时候拍下来威胁叶辞的东西吗。她之前从实验室搬回家和温歆一起住,这种没用的东西就放回来了。 “那个是你的?”温珞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我拿走用了。” 说着,她就干脆利落地把穿孔针从定位钳里穿入了被钳住后变得有些深红的乳头里,让那根针穿过了一半,停留在了他的乳尖上。 “唔哈——”曲星若发出了一声痛喘,没有扶住温珞腰的另一只手按在沙发上,不停地收紧。 红色的血珠从乳尖滚落下来,看起来淫靡极了,温珞用指甲刮了一下那根针暴露在外面的补位,曲星若感觉自己似乎能感觉到体内的震颤,忍不住紧咬住了唇。 “你知道你的摄像机里有什么吗?”温珞用细一些的引导杆把穿孔针一点一点推出来,欣赏着曲星若有些痛苦却又带着情欲的表情。 他怎么会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穿孔的人是温珞,他就能从这种痛苦里感受到欲望。 温珞用引导杆把红色的宝石镶嵌在了他的胸口,满意地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她才笑了一下,靠近了曲星若。 ……这简直比在他乳尖穿钉更让曲星若呼吸不上来,她的眼眸乌黑,比那颗宝石还要摄人心魄。 “那你拿回去,好好学。”她用指尖拨弄了一下那颗在红肿受伤的乳头上熠熠生辉的宝石,让他的胸口微微扯了起来。 她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眼下的那颗泪痣:“学得好的话,说不定用你也可以。” * 曲星若回到教室的时候曲星灿正拿着一个盒子,什么也不干就盯着看,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曲星灿身边围着几个人,是他以前的狐朋狗友,他以前没事干就和他们到处去折腾别人找乐子。现在却没什么兴趣了,连听到他们说脏话都会让他们滚远一点。 “哥!”曲星灿发现曲星若回来了,兴奋地朝他挥挥手,等他走近了才神秘兮兮地拿着小盒子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曲星若已经恢复了平时冷漠的模样:“什么。” 还好曲星灿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他得意洋洋地打开了那个盒子,露出了里面如血般的红宝石:“看,这是温珞送给我的哦!” “……” 看见了那颗熟悉的耳钉,曲星若感觉自己校服下原本已经不再刺痛的乳尖又开始隐隐有些痛意。 原来那是她送给曲星灿的,只不过用另一颗来折磨他而已。 “好看吗,哥,好看吗?”曲星灿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这是还是她让我挑的哦!” “……”曲星若攥紧了手上的相机,脸色变得有些发白:“可以。” 曲星若的可以就是好看了。曲星灿感觉自己获得了曲星若的支持,开心地不行,很快就注意到了曲星若手里的相机:“哎,这不是你之前找不到的相机吗?你在哪找到的?” 他怎么记得……当初他好像是因为什么注意到这件事了?是谁来着…… “找到了。”曲星若一副不愿意和他多聊的样子,把相机放起来就坐在座位上打开了电脑。 这就是曲星若不想说话的意思了,身为双胞胎总是对对方的举动很清楚,曲星灿也就没再打扰他。 他一边美滋滋地欣赏自己的礼物,一边回想,当初摄影机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来着…… * “学得好的话,说不定用你也可以。”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了家里,曲星若都在回想温珞对他说的那句话。楚原戚的样子像是前车之鉴摆在他的眼前,他应该收起他的好奇心的。 然而曲星若最后还是取出了摄影机里的储存卡,抿着唇把它连接到了电脑上。 …… 曲星若总是很聪明,可是他肯定不知道,温珞的癖好可不是什么人都行的,就连摄像机里的叶辞也不过是意外罢了。 但曲星若,刚好可以满足她的要求。 ———————————————————————————————————— 过气VIP只能给新的VIP当教材了,好惨哦,呜呜。 叶辞:…… 今天5k,内含珍珠加更哈~日更的第二天就开始后悔昨天说要日更了,呜呜(这个是真哭) 视频 曲星若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摄像机里会是……那样的内容。他几乎是在视频里温珞扯开叶辞的衣服时就直接关掉了画面。 比起看见这种东西时的羞恼,更多的却是从心底漫上来的怒火。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她拿他的相机拍这种东西而愤怒,还是因为他不是温珞这么对待过的第一个人而愤怒。 怪不得她那么熟练,原来她还是个惯犯,在他之前就对叶辞下过手。 难道她就喜欢逼着原本不喜欢她的人为她神魂颠倒?喜欢看着别人明明想要反抗,却没办法躲开,只能一点一点沦陷其中? ——曲星若倏然清醒,他莫名有些慌张,下意识想把那些视频直接销毁掉。然而放在键盘上删除键的手却在想到她那句“学得好的话,说不定用你也可以”时僵住,怎么都按不下去。 她对叶辞直接多了,不像是折磨他一样。今天要玩他的手,就要把他的手捏得发麻,连敲键盘都没力气;明天就要他脱衣服,就把他身上捏得都是青紫的指痕;甚至恶劣起来就要给他打乳钉。丝毫不在意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她的确没有像之前那样让他自渎,做那种过分的事情。 她说让他学,是在说…… 想到了可能的答案,曲星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雷捣鼓。他是不会答应温珞做那种事情的,所以为了能做好抵抗她的准备,他的确需要再稍微了解一些,温珞的喜好。只要等她没了兴趣,他和曲星灿就都可以回到以前那样正常的生活里了。 …反正他只是为了能拒绝温珞而已。 * 曲星若这几天的精神其实有些差,不过他平时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所以也没人看得出来。 按理说曲星灿可以分辨出来,但曲星若在他面前几乎是下意识地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等曲星灿开始叽叽喳喳地说想去找温珞,曲星若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皱着眉不说话。 曲星灿自然不知道,他今天还是一如既往地收到了温珞的信息。 温珞让他看了视频之后,他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睡好一直在做奇怪的梦。 梦里都是视频里出现过的画面,只不过那个被她绑住的人变成了他。温珞的手不再和之前一样只停留在他的上身,而是肆无忌惮地一路往下,他似乎有在反抗,但一定是因为绳子太紧,所以……他好像又没有在反抗。 …… 等他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心跳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曲星若不敢相信自己会做那种梦,他只能告诉自己,他只是在做好温珞越来越过分的准备。一定是因为温珞总是折磨他,温珞怎么可以这么坏? 然而原本他一直在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温珞像是忘了这回事,连续几天也不曾提起那个视频,还是像之前那样没有继续往下。 而曲星若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要被她叫去折腾一番,以前对他来说绝不可能的事情也变得习以为常了。他不用想都知道他拒绝之后温珞会说出什么话,她只会抓着曲星灿来威胁他,所以他的底线早就被她一点点拉低。 在那种事前面,只是脱衣服让她摸一摸,好像并不算什么。 所以曲星若又一次躲开曲星灿去找别墅找到温珞后,并没有说什么就按照她说的,沉默着脱掉了校服外套后又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今天的温珞似乎对他的背很感兴趣,在他把衬衣脱下来后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曲星若的肌肉几乎是立刻就紧绷起来,她那双柔软又冰凉的手从他的腰上一路往上到了背部,在他背肌和肩膀处游移。 曲星若和曲星灿的脸跟身材比起来有些不太相称,明明脸仿佛是从漫画走出来的美少男,精致又漂亮,然而身材却很壮。不说胸肌和腹肌,只是宽阔的背从背后看起来就完全想象不到有那么一张脸。 “像熊一样。”温珞像是嘲讽一样地评价了一下他的身材,手却仍然在他的后背抚弄着。 曲星若此时却没办法反对她,他正咬着唇,紧紧闭着眼睛。因为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脸就贴着他的心口。他赤裸的肌肤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就落在被她亲手钉下的红宝石上,让他的乳尖难以忍受地挺立起来。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温珞的手在她背上游走,像是带着一阵电流一般,不断刺激着他。她的抚摸让他战栗,他必须极力忍耐才能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喘息声。但是她会不会听见他没办法控制的心跳声? 温珞摸着他的背也没忘记照顾前面,拨弄了一下他胸口的乳钉,红宝石在她的指尖,就像是她用来控制他的开关,曲星若终于无法忍耐地发出了一道急促的喘息声。 好难受,无论是被她摸出的反应,还是胸口越来越快的心跳都让曲星若难以忍受。他脸颊绯红的同时,眼里也漫上了朦胧的雾气,在他微微睁开眼时配上眼角的泪痣显得有些无助可怜。 他真的很难受,除了被她刺激的酥麻还有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因为他克制的除了呻吟声,还有想要伸手抱住她的冲动。 曲星若告诉自己,只要忍过去就好了,他绝对不可能想要拥抱她的。 然而之前出乎意料地没有提到那个视频的温珞此时却忽然问道:“你学的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让曲星若压抑的喘息都漏了几分,前几天做好心理准备的他已经松懈了,居然一时半会连回答都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我、唔……” 温珞当然能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原本摸着他背的手动了起来,顺着肩膀摸到了他的胳膊,再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在学校穿的当然还是校服,比起平时的裤子,这时候的校服裙确实比较方便,可以轻易地让她带着他的手伸入裙下。 曲星若来不及反抗,或者说他没法反抗,他就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有些温热的地方。哪怕隔着布料,他也能感觉到那里是柔软的、湿润的。 他原本就有些迷蒙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平时遇到再大的事情也能保持理智的他此时却没办法思考了。 “你……你干什么!”曲星若终于反应过来时立刻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然而那种柔软的触感却在他的掌心缠绕着,完全没有办法忘却。 温珞如果不想让他把手拿开,他可拿不出来,她意有所指地讥讽道:“怎么,把你摸爽了,你还只想享受了?” 腿靠在曲星若的怀里,自然能感觉到他下身的异样,此时那处正硬邦邦地顶在她的小腹,炙热又滚烫。 他被温珞说得有些羞耻和难堪,咬着唇,立马想要离她远些,同时还嘴硬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温珞才不管这正不正常,抓着他的胳膊又问了一次:“学的怎么样了?” 曲星若当然知道她是在问什么,他沉默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做梦,我才不会看那种东西。” “……”温珞的表情立马冷下来了:“我做梦?” 曲星若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眯起眼睛看了撇开脸不看她的曲星若片刻,然后嗤笑一声:“不看是吧。” 他看了,但是他却不想说出来。 曲星若只能沉默着,却没想到温珞推开他之后神色冷淡地说:“行,不看视频是吧。” ——他不看视频,温珞就直接把人找过来给他看真人版的。 “……” 被她叫过来的叶辞一进别墅就看见温珞正在沙发上,坐在赤裸着上身的曲星若腿上掐他脖子。 原本正在会长室批阅文件,收到消息就迫不及待来找她的学生会长脸色难看极了:“……你非得让我看见?” 他都已经不指望温珞一心一意了,毕竟那颗心也不一定会放在他身上,结果她就想着气他,叶郗不够又来个曲星若,还把他找过来干什么? 温珞正拿着曲星若的衬衫把他的手捆起来,看见叶辞来了,理直气壮地喊他:“过来。” 叶辞能怎么办,内心酸涩的同时只能冷着脸走到沙发旁边。 “……你放开我。”脱了衣服的曲星若比叶辞的脸色还要难看,被别人看见他当然也不会开心,只想挣脱开。 温珞没理曲星若,把他按着就回头看叶辞,问他:“带套了吗?” 饶是叶辞也因为她的话愣了一下,更不要说已经意识到温珞要做什么的曲星若。 曲星若立马挣扎地更用力了:“放开我!你、你疯了?!” 她难不成要当着他的面跟叶辞……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曲星若接受不了,叶辞也接受不了。他原本就是占有欲很强的类型,实在是碰见了温珞没办法才打算眼不见为净。现在不说他的自尊心接不接受,温珞这样好像在拿他气曲星若一样,这点就足够让他难过的了。 温珞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她已经开始解衣服了。虽然她那么问了,但是哪有正经人随便带套的?果然男人结扎了才好用……对了,裴远好像结扎过了。 正抿着薄唇、用桃花眼略带委屈地看着的叶辞可不知道温珞已经开始考虑把他退掉换裴远的可行性。 正当温珞考虑的时候,看她没反应的叶辞就绷着脸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安全套。 温珞:“……” 她用膝盖压住更加想要反抗的曲星若,把衬衣扣子解开到了胸口,语气微妙地说:“来吧。” ……原来是她低估了叶辞的骚。 ———————————————————————————————————— 兄弟盖饭(错乱版)的另外一半也盖上了 还没说套是给谁用的,叶辞同学就这么急着掏,其实曲星若同学才符合女主的性癖! 曲星灿同学倒是也可以,但是他太蠢了,只能等兄弟盖饭(正式版)了_(:з」∠)_ 只能看着(H) 随着温珞手上的动作,她的衣服一点点褪了下来,先是线条流畅的脖颈和肩膀,然后是笔直的背脊,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被她压在身下的曲星若呼吸一窒,挣扎的动作更用力了几分:“你放开我!” 然而温珞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把他压在沙发上,只是抬手拽住旁边面色冷沉的叶辞他的领带,把他拽到身侧。 叶辞真是被她气的胸口疼,他从小到大走的都是天之骄子的路,最爱的是自己,从不会去想自己哪一天会爱上某人更胜自己。结果遇到了温珞,他甚至愿意为她让自己不要去在意她和别人的关系,结果现在温珞连让他眼不见为净都不行。 然而他再生气,看见她理直气壮又无辜的表情时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屈服。叶辞只能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反正温珞是不会听进去拒绝的答案的。 温珞的手很漂亮,就像她的长相一样。这是很多人的共识,连在叶辞以前讨厌她的时候都能听见有人提到她,在拉着弓的时候、握着球拍的时候、拿着笔的时候如何惊人的好看,精致又纤细。 而现在这双手摸到了叶辞的腰间,绕过他的校服外套和西装马甲,解开了他的皮带。 皮带扣开的声音是那么明显,她抽出了叶辞的皮带,对折起来,猝不及防地朝着曲星若的胸口抽了一下。 这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刚好抽过了曲星若胸口不久之前才被她穿上的乳钉。他白皙的胸膛被她不轻不重地抽打过后立马浮现出一道明显的痕迹,隐隐的疼痛也让曲星若发出了一道有些痛苦的喘息声。 温珞好整以暇地单手握着皮带,在他的脸上轻轻拍打了两下:“好好学。” 她用膝盖压着曲星若的小腹,校服裙遮着她的大腿根,不被长筒袜遮住的雪白肌肤此时随着她动作的起伏若隐若现。明明露出的部位非常少,她身后的叶辞却有些受惊地移开了视线。 叶辞的身体隐隐浮现出了热意。他知道的,和她纤细的腰肢比起来,她的腿摸着有些肉,褪掉长筒袜的时候会有些红色的痕迹。 温珞似乎是嫌他不够自觉,侧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对着他抬了抬手上的皮带。意思十分明显,她能抽曲星若,当然也能抽他。 叶辞心里有些酸楚,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她这种时候能想到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叶辞终于靠近几步,避开曲星若的腿,膝盖压在了沙发上,用手抚上了温珞的腰。 一直刻意无视叶辞的曲星若也因为叶辞的“屈服”而有些羞恼,他阻止不了温珞,但是叶辞怎么也愿意配合她? “叶辞,你都没有一点自尊心的吗?!”曲星若努力想要挣脱被温珞捆在身后的双手,咬着牙质问道,“你连这种事都愿意配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但没有办法,叶辞已经被塑造成温珞的形状了。所以以前的高岭之花、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也只能任由温珞折腾。他很清楚,如果他不愿意,温珞就会去找别人。 温珞不在乎他会不会放手,但他从每个夜晚都会梦见温珞被他抱在怀里亲吻之后,就只能越陷越深了。 不过叶辞还是有自尊心的,还很强,讨厌别人对他的评价。所以在曲星若说出这种话之后,他一边摘下自己的眼镜放到旁边,露出眼角泛着媚人晕红的桃花眼,视线从曲星若身上扫过。 “我没有自尊心?我看你才是装作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吧。”他冷冷地嘲讽着曲星若,从温珞身后搂着她的腰肢的手收紧了些,弯腰把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颈窝,“你又是为什么来找她?” 他知道温珞不会是随便对人下手的类型,当初也只是逼着他试药,试完药就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强迫他,曲星若又凭什么?难不成他觉得自己是什么绝世美人,温珞喜欢他所以想强取豪夺他?真是可笑。要叶辞看,曲星若多半就是欲擒故纵,真是不要脸。 “……你!” 曲星若没想到叶辞会这么说他,明明叶辞以前还是一副严于律己的模样,对着他们从来不会表现出什么负面情绪。连他看视频的时候也以为他是因为吃了药才会是那副骚浪的样子,没想到他现在会像个妒夫……如果不是他不愿意,温珞怎么可能会让叶辞来?他是被温珞逼的,叶辞确实被轻飘飘叫来的,叶辞凭什么这么说他? 叶辞却不再理会曲星若,他用手掌把温珞的腰肢圈在怀里,他依然是禁欲克己的冷淡脸庞,只不过眼尾晕红地在温珞的脖颈处舔舐着。 一直冷眼旁观他们俩你来我往的温珞只是微微阖眼的仰着头靠着叶辞的胸膛,手却是撑在曲星若的身上。 此时的姿势真是不堪入目,赤裸着上身的曲星若被她压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的温珞则坐在曲星若的腰腹处,唯一穿着整齐的叶辞则半跪在沙发上,从背后拥住了温珞。 温珞解开了衬衣,让叶辞的手在曲星若出离愤怒的注视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胸乳,在指缝之间除了溢出雪白的软肉,偶尔还会露出一小粒鲜艳的乳尖。 曲星若只是隐隐知道温珞的身材似乎很好,只不过在脱下衬衫之后,她的胸乳饱满地有些惊人了。不过曲星若不知道的是,叶辞以前可没有资格碰温珞的胸,只能在她高潮时被喷一身的奶水,或者在她没有喷奶的时候捏一下,问她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被裴远吸完了。 所以此时叶辞的动作有些生涩,他把头埋在温珞的肩膀上,垂着眼不去看曲星若,而是专注地轻柔揉捏着掌心盈盈的胸乳,用指尖拨弄着那总是把他衬衣弄脏的小小乳粒。 温珞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是绵长的呼吸夹杂着嗯声,双眼也染上了一丝晕红。曲星若从没听过她发出这样的声音,有着这样的表情,她从来都是一副恶劣的模样欺负他。 原本愤怒的曲星若莫名有些奇异的颤抖,原来温珞也会在动情的时候这样,就算依然强势,但和她捉弄别人的时候那种冷漠又看不起人的模样是不一样的。 叶辞的吻落到了她纤细赤裸的背脊上,少女宛如松竹般挺拔的脊背让他想到了她在演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她总是不遗余力地发着光,吸引着别人。 所以他喜欢她是理所当然的,就连被她压一头也变得甜蜜起来。叶辞揉弄着她胸的手慢慢往下,从衬衣下摸进了她的裙子,在她的耳边喘息着隔着小巧的布料抚摸上在柔软的那一小团肉上。 叶辞低头轻轻咬在温珞的脖子上,一手揉捏着挺翘的乳尖,一手用纤长的手指在隔着内裤也能感觉到湿润的小口处微微抚弄,他那双平时只用来握笔的手此时正色情地勾勒轻捻着曾经被他用唇吻过的花核。 毕竟这是场给曲星若看的教学,温珞没有拿着皮带的那只手把裙子扯了起来,让身下的曲星若能看清叶辞的动作。 手指顺着内裤伸了进去,炙热的掌心覆在了阴阜上,沾上了温珞已经从花穴中溢出的春水,大拇指和食指继续搓揉已经充血挺立起来的阴核,中指还在水缝中间若有似无地上下来回摩擦着,哪怕她的内裤没有脱下来,也足以从布料几乎能滴出水的湿润看出她的动情。 虽然温珞要让曲星若看,但叶辞还是稍微有些小心思,并没有让曲星若看见温珞的小穴,而是在布料的遮挡下动作着——他当然不知道,曲星若早就在视频里看过了,而且那之后还一直出现在梦里。所以曲星若当然可以从欲盖弥彰的掩饰下想象出底下的光景。 这些曾经是温珞教叶辞的,先是用手指分开外面的花唇,露出里面像是绽开花瓣一样的小阴唇,还有已经充血挺立的花核。指腹在在花唇和缝隙中的小口打转,用抚慰肿胀的花粒之后,食指也可以稍微陷入微微张开的穴口。 叶辞的确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他早就从之前的一次次水乳交融中摸索到了怎么样才能让温珞更舒爽。之前被他拿出来的安全套就放在温珞的腿边,他明白温珞允许他进行到哪一步,于是食指很快深入温热的穴中,被柔软湿热的内壁吸住,浅浅抽插几下让她习惯之后再加上中指…… 叶辞颇为冷嘲地看了曲星若一眼,和红着眼眶的曲星若对视后勾出了一个带着冷意和嘲弄的笑。这简直击垮了曲星若最后的底线,叶辞凭什么?凭什么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分明……分明他才是温珞逼迫的对象。无论当初怎么样,叶辞不都已经过气了吗? 曲星若能看见温珞慵懒地靠在叶辞的怀里,平时冷淡的脸上此时有些勾人的嫣红,她的身形比起他们都显得很小,轻而易举就能拥入怀中,然而曲星若很明白,就算她此时是被人抱着,拥有掌控权的人从来也只有她。 就在叶辞用手指扩张完,拿起那个安全套,手伸到自己腰间打算把校服西裤的拉链拉下来时,从她们开始后就没说过话的曲星若终于开口了。 “……我看了。”他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沙哑,那是当然,压在他身上的温珞能感觉到他勃起的性器贴在了她的腿上。 原本微阖着眼的温珞眼睛睁开了些,带着水意的双眸看向曲星若。 “视频,我看了。”曲星若的眼眶红着,所以哪怕他还是像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却显得十分可怜,“……我什么都会。” 温珞居高临下地看了他片刻,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是吗?” 虽然她很明显已经被带入了欲望中,却又不可能沉迷进去,于是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在说什么的叶辞手上的安全套就被温珞抢了过去。她把安全套丢在了曲星若的脸上,然后把他绑着的手解开了:“——那就做给我看吧。” “……?”叶辞猝不及防就被她抢走了套,哪怕还抱着她却也意识到了什么:“温珞……我?” 终于可以用手的曲星若撑着沙发坐了起来,把压在她身上的温珞往上带了带,而一直不想碰到曲星若的叶辞就离温珞远了些,曲星若则目光冷冷地拿起那个安全套,用牙齿咬开之后用颤抖地指尖解开了西装裤的纽扣,他同样把温珞拥进了自己的怀中。 粉嫩的肉棒从内裤中弹出,再被他亲手戴上了以前都没有用过的安全套,这种让人羞耻的情形却已经不在曲星若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她不同意的话,你什么也做不了吧。”他很明显已经被她们俩逼得变态了,他低头在之前叶辞没有吻过的那边肩膀上轻咬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里有些恨意,“看着的人应该是你,懂吗?” 叶辞怎么能想到曲星若这么下贱,而且温珞居然就这么直接选择了他?为什么? “温珞,他——” 然而温珞并没有理会身后不敢置信的叶辞,而是在曲星若心甘情愿戴上套之后握住了他早已硬挺火热的粉嫩肉茎,就在叶辞仍然抱着她的情况下,让自己刚刚被叶辞扩张好的下身含住了曲星若粉嫩又圆润的龟头。 这下不只是叶辞,连因为羞怒而不管不顾的曲星若身体都僵硬住了:“……等、等等!” 然而就像叶辞的阻止温珞不会管一样,曲星若的阻止她同样不放在眼里。肉棒一点点推开柔软的褶皱,花穴内壁也拥上去裹着性器收缩。缓慢的动作让肉棒上的青筋碾磨无比清晰,体内的每一处都被撑开,连之前被指尖挑弄抚慰的敏感点也没有落下,在碾过时让温珞的脖颈向后仰起绷直。过于粗大的性器仍然让已经做好扩张的花穴绷得有些发白,但之前的准备工作只让她感觉到下身有些胀的酸软。 温珞却感到了奇怪的餍足。她又回想起了温钰,她的哥哥曾经在无人知道的角落痴迷地爱着她,为了她连生命都可以放弃。而她总是喜欢用他害怕的东西威胁折磨他,生育意味的做爱也是其中之一。 比起性爱本身,是从相同血脉而带来的禁忌的刺激感让温珞有了奇怪的癖好。 然而曲星若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感觉肉棒被箍得生疼,又带着从未体验过的爽意,而在温珞坐到最底下的时候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后,他的眼前几乎是一片空白,身体也不受控制起来—— 他被温珞夹射了。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上门服务 曲星若又做梦了,这次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原本只是看着视频想象出的一切都变得愈发真实。 梦里也不再是温珞用各种理由玩弄他,或是她曾经在视频里对别人做的那些事,而是她压在他身上,然后把套丢在他的脸上。 明明曲星若跟自己说过不可能答应她过分的要求,但梦里的他最后还是被她威逼利诱戴上了,他警告她不能越界,然而温珞一如既往地不守信用,直接握着他坐了下去。 虽然他极力反抗但也没有用处,曲星若最后只能浑身发烫地握住她的腰,似乎想要用另一种方式报复她做的一切…… 他喘息着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原来是他又做梦了。每天晚上都会做的梦就像是温珞本人一样越来越过分,他就算醒了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仍然如雷鼓般,甚至因为这场梦出了一身的汗。 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现在已经是早晨了,曲星若起身去水吧上接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椅子上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自从上次发生那种事,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再听温珞的命令去找她了。曲星若不知道是因为她非要逼着他看她和叶辞的现场而恼怒,或是他居然鬼迷心窍地把她从叶辞的怀里抢走,还是他本来想报复却在她那里溃不成军…… 一想到温珞无语又嫌弃的眼神,曲星若就忍不住咬唇,手上的杯子也握地越发用力了。 一直到他下楼用早餐都还是心不在焉的,和他相反的则是看起来精力旺盛的曲星灿。 他们的父母关系不好,各自有自己的产业和仕途,基本都很少回来。曲星若是默认的继承人,偶尔还和曲父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说一说,但家里平时基本只有曲星若和曲星灿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曲星灿是个麻烦又喜欢折腾的家伙,吃个早餐也一定要佣人把他想吃的都上一遍,哪怕吃不下也无所谓,而佣人又不敢只上曲星灿的那一份,所有东西都是上两份的,导致早餐看起来异常的丰盛。 “哥,我打游戏真的很菜吗?”曲星灿边吃着东西边问曲星若,“我觉得没有啊,对吧对吧?” 曲星若用刀叉切开一份西点,没说话。他猜曲星灿应该并不是想问他这个问题。 果然,曲星灿很快又说:“温珞让我和她一起打游戏了!但是她总是掐我说我玩的菜,怎么有脾气那么差的人啊。” 一听到温珞的名字,曲星若握着叉子的手就顿了顿,然后不着痕迹地继续着之前的动作。而沉浸在温珞中的曲星灿自然是没发现面无表情的曲星若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这几天温珞跟他干什么了,无非就是那些东西,连温珞刷他的卡似乎都是可以炫耀的甜蜜。 曲星若的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曲星灿总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张口闭口都是温珞。 从刚开始只是玩票性质地说萧何有喜欢的人了,裴远好像也对她有意思,所以曲星灿想看看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到后来总是被打还要嚷嚷着要温珞知道他的厉害,跟他道歉;再往后连几瓶廉价的指甲油都要摆出来炫耀,只不过玩游戏也要特地说起来。 曲星若真的觉得很烦,曲星灿难道不知道是因为他不听温珞的命令,所以她才去找曲星灿,想要威胁他的吗? “……下次你再让人乱刷卡,我会让银行把你的卡停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啊啊啊啊,不行!”曲星灿立马就反对,“你还是我哥吗?一点小钱而已,难不成你还给你爸省钱嘛。” 曲星若只是冷漠地纠正他:“我们是同一对父母。” “你怎么跟温珞一样,说话冷冰冰的。”曲星灿又成功把话题转到了温珞身上,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学生一样非要跟自己的哥哥分享感情历程,“她还说下个星期要我穿奇怪的衣服呢。” 曲星若也不知道这两句话有什么关联,但并不妨碍他又一次制止曲星灿和温珞接触:“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和她见面。” 然而无论说多少次,曲星灿永远都是敷衍地嗯嗯几声,甚至派保镖看着都没用。曲星若甚至还要一边帮他收拾烂摊子,一边瞒着父母那边,还得看他被温珞折腾。 曲星灿什么都不知道,他还以为曲星若只是不喜欢温珞,丝毫不知道温珞背地里已经把他的哥哥浑身都玩过一遍了。 曲星若觉得没什么胃口,放下了刀叉就打算回房换校服去学校了。他不能再让温珞又开始联系曲星灿,只能他去应对温珞了…… 然而是曲星灿阻止了他,一脸疑惑地问道:“哥,你去哪啊?今天周末哎。” “……” 曲星若才发现从没有搞错过休息日的自己居然忘记了这回事,今天是周末,不去学校的温珞自然不会再特意把他叫去折磨羞辱。 他忽然想起了那天叶辞质问他为什么会来找温珞,他讨厌叶辞那副自认为是正房的嘴脸,叶辞分明什么也不是,凭什么质问他? 不过他和叶辞那个倒贴也没被温珞选择的家伙不一样,他是为了…… “为了曲星灿?”重新戴上眼镜的叶辞眼神显得有些冷冽和锐利,“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信?” “曲星灿知道你为了他和温珞上床?”叶辞显然因为被曲星若忽然反水气到了,就像是曲星若说的那样,只要温珞不愿意叶辞就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他甚至连生气都只能对着曲星若散发恶意。 “欲迎还拒勾引弟弟喜欢的人,曲星若,你真是有够恶心的。” ——不,他不是。他只是为了曲星灿不和温珞那样麻烦的人在一起而已。 “……” “哥,哥!你怎么啦。”曲星灿不知道为什么曲星若忽然就发呆了,他感觉最近曲星若总是心不在焉的。 然而被他叫了一声回过神的曲星若只是奇怪地看了看他,就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餐厅。 到底怎么了?好像上次曲星若拿了那个相机回来就是这样。 曲星灿对于那个他总感觉有些熟悉的相机有些好奇,而对于自己哥哥他向来非常随意,干脆想着他去翻一翻曲星若的东西看看。 反正曲星若肯定不会怪他的。 她们两个那么像,要是温珞也和曲星若一样对他态度别那么差就好了——就像曲星若想的那样,曲星灿现在已经叁句话不离温珞了。 不过曲星若是他哥哥,温珞又不是他姐姐。 曲星灿烦恼地想着,要是温珞也能对他温柔一点就好了。他又想去找温珞了,温珞现在在干什么呢…… * 温珞周末当然是在家睡懒觉,睡到上午十点才起床之后洗漱一下,一边吃温歆给她热着的早餐一边看宁江南给她发的文件。 虽然穿着睡衣拖鞋的温珞和复杂又沉重的文件看起来有些不搭,但她还是很好地解决了那些麻烦的东西。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温歆看她吃好了早饭才问道:“珞珞,中午想吃什么?妈妈等会去买菜。” 温珞把最后一个需要她批复的文件签好名再合上,再吃好最后一个生煎包把筷子放到一旁。 “不用了,我等会出去一下。” 自从温歆搬出来之后就飞速找到了工作,成为了一个上班族。温歆以前是做会计的,每天工作也并不算清闲。非常体谅妈妈的温珞并不想让她总是忙这忙那的。 虽然因为妈妈总是宠着她所以导致她越来越懒,但是只要找一个人来帮忙干活就可以了。 于是—— “温珞温珞温珞!”萧何从车上下来之后就飞速锁定到了温珞的身影,大步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鉴于温珞之前嫌弃过萧何没有驾照还看跑车,今天他是让司机送过来的,车的品牌型号在温珞在的平民小区那是相当的格格不入。 当然了,萧何本人也非常格格不入,他穿着一件简单的浅色T恤,但厚实的肌肉线条把T恤撑出了性感的弧度,私人订制的修身剪裁让劲瘦的腰肢和优美的肌肉线条显露无疑,休闲的五分裤衬得腿十分修长,露出的小腿笔直又结实——这还是萧何的小心机,因为他可是为了温珞仔细地做了脱毛的! 他踩着一双黑白色的球鞋,手腕上是一块运动手表,除了坠在耳垂上的耳钉手上还带着黑色的戒指。加上他英俊的外貌,潮流到和穿着睡衣下楼接人的温珞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在这个平民小区就跟个发光的灯泡一样吸引人的眼球。 萧何跑到温珞旁边才扭捏起来,因为温珞穿的是睡衣,虽然是长袖长裤,但是他还是有点害羞。 至于温珞倒是没什么想法,萧何的私服总是非常时尚,又或者说每次和她出门他都打扮地非常用心。所以她被衬托地有点土就土吧,反正男为悦己者容,他打扮是应该的。 “中午给我做饭。”温珞在意的还是这一点,她勉为其难地算是在征询萧何的意见,“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 虽然萧何还以为温珞是叫他出来约会的,但是温珞吃饭才最重要!不说他已经跟着找来的十几个大厨勤学苦练这么久,自从温珞开始在别墅摸鱼,每天中午都是他去给温珞做饭的,他已经非常有自信了。 而且吃饭的时候他就可以在旁边看她,温珞也不会觉得他烦,这么一举多得的事萧何怎么会拒绝。 温珞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带着他去小区的超市买菜了。由于她穿的是睡衣,就不去菜市场了,而且跟着一个萧何,她还非常善解人意地选了最豪华的超市。 虽然小区里很多人都穿着睡衣买菜,但是拜萧何所赐,温珞这次的睡衣逛超市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 因为就温歆和温珞两个人……勉为其难算上萧何也就叁个,虽然她们温家没有男人上桌吃菜的传统,但是只是在家里,就勉强让他一起好了。 所以菜不需要买那么多。温珞挑了一些温歆和自己喜欢的菜就领着萧何去结账了。 推着购物车等收款的时候萧何还在申请让他付钱,温珞当然是同意了——虽然她还有曲星灿之前给她的副卡,但只要不是她付钱花谁的不是无所谓吗。 于是萧何美滋滋地掏卡刷钱了,结完账还看了一眼发票,然后有些犹豫地说:“这好像是我家的产业,这个品牌太小了,我有点记不清。” 然后他才羞涩地说:“要是温珞你喜欢这个超市,我就买下来送给你好了!” 温珞:“……” 她示意萧何拎上菜走人,不然那个收银员的表情要控制不住了。 等开心得像是晃悠着尾巴的萧何跟着温珞到了她家才有点紧张,虽然周围的环境对于萧何这个大少爷来说过于简陋了,但他在意的当然不是这些。毕竟这可是温珞的家哎! 他居然要跟温珞回她家了,温珞平时住的地方,是不是都是温珞的味道呢…… 萧何很明显遗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当温珞按了门铃,温歆来开了门他还没反应过来。 毕竟温珞平时独来独往的,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任何关于家人的事情,像是校庆之类的活动也没见过她的家长参加。萧何就以为她说的给她做饭,是像在别墅一样两个人单独相处。 于是萧何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见家长了。 温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妈妈,这是我同学,他对做饭很有兴趣,所以来家里做饭了。” 温歆打量了一下萧何,虽然温珞的理由完全不让人信服,但她还是没问什么,笑着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温珞的妈妈。” 萧何:“……” 萧何:“?!” 他终于反应过来,赶紧语无伦次地跟温歆打招呼:“……妈、妈妈好!” “……”温珞冷酷地纠正了他:“这是我妈妈。” 好处 萧何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见到了温珞的妈妈,他什么见面礼都没带,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拎着菜上门……温珞妈妈会不会嫌弃他太寒酸了? 虽然基本没人能让萧何卖乖讨好,但很明显温珞妈妈是必须讨好的,他乖乖地改口道:“阿、阿姨好,我是温珞的同学,我叫萧何!我今年十七岁,平时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在学校成绩优异,平时喜欢运动。我母亲叫何子雯,是B市军区的空军副司令员,父亲叫萧绪,是萧氏现任……” 温珞:“……” 而听见萧何直接开始自报家门的温歆看起来有些疑惑,为了防止萧何继续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报出来,她侧身让她们进来:“萧何?既然是珞珞的同学就不用那么拘束了,先进来吧。” 她的话的确很有用,萧何立马就闭上嘴,悄悄看身边的温珞——珞珞,这也太可爱了吧。 暴露了小名的温珞把发现她回来之后一直在她脚边打转的哈士奇用脚推开:“进去吧。” “嗯嗯,谢谢阿姨。”萧何立马就贤惠地拎着菜进去了。 不过哈士奇似乎不怎么欢迎他,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一直绕着温珞旁边嗷嗷叫。温珞觉得应该是之前总让楚原戚喂哈士奇造成的,虽然哈士奇总是不搭理楚原戚,但它们俩关一起这么久也算是有了些情谊,所以看见有别的男人到家里来就为了它的小伙伴打抱不平。 然而哈士奇当初还是萧何陪温珞一起买回来的,萧何喜欢有关温珞的一切,所以对于这只可以用来找话题跟温珞聊天的狗狗还是很喜欢的,所以也没有介意它一直朝自己叫,而是悄悄打量了一下温珞的家,虽然对他来说温珞的家还没有他住的一个房间大,但是一想到这是温珞住的地方,他就感觉心跳地特别快。 感觉每次呼吸都有温珞的味道,这里大概就是天堂…… 内心激动的萧何非常上道地问温珞:“珞……温珞,厨房在哪里?我去做饭。” 虽然温歆对于让温珞的同学来家里做饭有些迟疑,但温珞没什么良心,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把萧何带到厨房告诉他调料和厨具的位置就一个人出来了。 温歆正在顺哈士奇的毛,看温珞坐回沙发上看电视,问她:“珞珞,这是……男朋友?” 虽然她不是那种死板的妈妈,但是对待女儿的男朋友和同学肯定不能是一个态度,同学怎么样温珞开心就好,但男朋友就得很挑剔了,仅仅只是做饭可照顾不了她的宝贝女儿。 “不是男朋友。”温珞实话实说,“只是普通同学。” “知道啦。”温歆丝毫没有怀疑温珞的话,笑着亲了一下温珞,“珞珞开心就好啦。” 温歆并不是个没心眼的人,但她对温珞的偏心足以让她不在意有年轻帅气的少男来当免费家政。 “嗯。”温珞歪头,靠着她的肩膀蹭了蹭。 穿着围裙的萧何偷偷扒着厨房的门看着外面跟妈妈撒娇的温珞。呜呜,可爱死了,要是温珞能跟他撒娇,他就此生无憾了! * 吃饭的时候萧何自己不吃、只给温珞夹菜剥虾的举动勉强算是通过了温歆的标准,于是温歆吃完之后就去房间午休了,没再让萧何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哪里表现不好。 萧何这才有机会和温珞说话,坐在靠着沙发消食的温珞旁边摇尾巴:“温珞,你妈妈和你长得真像!”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我长得像我妈妈。”温珞对于他这个妈妈长得像女儿的句式颇感无语。指了指茶几上的橙子,“我要吃那个。” 没等萧何摇着尾巴去拿水果刀,她就理直气壮地说:“我要吃剥的橙子。” 剥橙子比剥橘子麻烦多了,容易弄得一手,说实话萧何长这么大还真没自己剥过橙子,但温珞说要,那他可不就得赶快去洗手嘛。 温珞的癖好之一就是折腾人,别说橙子了,以前和江临安交往的时候,江临安连葡萄都得一粒一粒给她剥好了,最后自己只能吃皮。 业务不太熟练的萧何剥了两个才弄出了一个完美的橙子,被温珞两口给吃了。不完美的被他自己吃了之后继续任劳任怨地剥,非常之贤惠。 萧何还很乐在其中呢,毕竟这可是温珞坐着的沙发,他还看见温珞穿着毛绒兔子的棉袜了! 穿着毛绒兔兔袜子的温珞懒散地半躺在沙发上看萧何,他正坐在沙发上,胳膊放在腿上微弯着腰仔细地剥橙子皮,认真的程度和他之前几次在别墅给她做饭时差不多。 因为他今天穿的衣服比较紧身,温珞发现他的身材好像变得更好了一些,紧实的胸肌把修身剪裁的T恤都显得布料富余——毕竟想要偷偷卷死情敌的萧何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看完胸,温珞又继续往下。他的手也很好看,比起温珞的手要大很多,指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地很整齐。就算是有些茧子也是运动或者……温珞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可能练习过用枪,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做家务活做出来的。 他手腕上的运动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更不要提戴在右手中指的戒指,加起来大概能买十套温珞家的房子。 萧何注意到温珞在看他,又剥好一个橙子之后递给温珞:“还吃吗?” 塞进嘴里又是两口吃完,温珞摇摇头:“不用了。” 而萧何则是拿纸仔细擦干净手,然后把自己的表摘下来,牵住温珞的手给她戴上:“你喜欢吗?送给你好不好?” 温珞也没说好不好,又看了一眼他的戒指。 萧何很上道地又把戒指摘下来,他想悄咪咪给温珞也戴在右手中指上,然而指围太大了,温珞戴不上,他只能给她戴在了大拇指上,让她手握起来免得掉了。 偷偷牵了一会温珞手的萧何很快放开了她,扭捏地沉浸在牵手的余韵里了。 一直没说话的温珞一直半靠在沙发上,看了他一会,用脚踩了一下他的腿:“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萧何还没理解温珞的意思,只知道她踩了一下自己,激动地声音都抖了:“什、什么?” “……” 温珞坐起来,一点点靠近了他:“你就没想过,要什么好处?” 其他原因说起来都太片面,温珞终于对萧何下手的原因当然是她的奶子瘾犯了。 “什么好处啊……”萧何不确定温珞的意思,只是看着她靠近,脸越来越红。 “就是…做点什么。”温珞意有所指地说,手也摸上他的脸,撸狗似地挠了挠他的下颚,“你不想跟我做什么吗?” 萧何被她摸得微微头抬起来,脸红耳朵也红,用下巴蹭了蹭温珞的手,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什么都可以吗?” “……”还跟她得寸进尺了,但温珞实在是馋奶子,于是引诱似地同意了:“什么都可以。” 萧何的呼吸有些紊乱,心跳也快得不行,张口闭口了半天,终于把自己想要的‘好处’说了出来:“我、我可以……”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脚吗?” 温珞:“?” 什么鬼要求,温珞都给他整无语了,但是她勉强理解还没被睡过的男人的小心,于是继续用手划过他的喉结,暗示他:“就这样吗,没有别的了?” 萧何的脑袋都要因为温珞烧糊了,他本来还怕自己说这个温珞会觉得他变态,没想到温珞居然这么迁就他。 于是他勇敢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那我,我可以要你的袜子吗?” 温珞:“……” ———————————————————————————————————— 萧何同学是有一些属性在身上的,只是之前还没暴露,嘻嘻。其实万圣节番外有写到,但是好像没人发现_(:з」∠)_ 相似之处 温珞没想到萧何居然是这种人,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你是恋足癖?” “啊?”眼巴巴看着她的萧何听她这么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慌乱地解释道,“不是啊,我是想给你织袜子!不是那种意思!” “就是、就是之前我不是给你织过围巾吗?”萧何紧张地握住她的手,害怕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奇怪的变态了,“我只是想给你织袜子穿,我没有那种癖好……” “……”温珞也不知道信了没有,看了他一会,又问他:“你就想织袜子?” 萧何明显被她问得有些无措,低着头说:“你不是说,我要听话吗?我可以想别的事情吗?你不会讨厌我吗?” “那……” “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他咬着唇,有些害羞,“……小珞。” 温珞的妈妈喊她珞珞,他也想有一个亲昵的称呼,这么叫温珞会不会不开心呢…… 然而在他这么说完之后,被他握着手的温珞却没有说话,而是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会。 萧何长了一张非常英俊的脸,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追捧的类型,阳光开朗又英气,和温钰并没有特别相似的地方。但温珞总是能在他身上看见温钰的影子。 这个问题,她以前也问过温钰。 其实温珞并不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又或者说很多事情她都不在乎,所以她也不知道温钰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只知道从某一天开始,温钰就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地抱着她,他害怕和她的肢体接触,甚至会因为和她单独相处而焦虑。 他还是很好地在照顾温珞,只不过整个人就像是没有阳光的花朵一样萎靡了许多。温钰是温珞的哥哥,他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喜欢温珞,他同样也没办法放弃自己的责任。 如果温珞不知道的话,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说出他的想法,又或者温珞不愿意的话,他应该会自己克制住畸形的爱恋,让温珞健康的成长。 但很凑巧的是,温珞并不是什么正常人,她对于温钰喜欢自己只是有些失望——温钰对她的感情不再是亲情,以前的温钰只是因为血脉相连而愿意无条件地对她退让,现在变成爱情,就说明他变得贪心了。 就算他再克制、再忍耐,他也一定是期待着温珞施舍给他爱的。 温珞讨厌别人想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所以她在那一段时间里非常热衷于看见温钰隐忍克制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 他不再无所顾忌地抱着她,但是他又不能抵抗温珞让他抱着她的要求。他害怕肢体接触,那温珞就像是一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哥哥正在觊觎自己的天真少女一样拥抱他、亲吻他。当然了,这也不耽误她跟别的男生有什么关系。 温钰的表情总是很有意思,想靠近她却又不敢靠近她的样子实在是可笑至极,连看见温珞在学校和哪个男生接触,他都只敢用哥哥的身份去让别人离他的妹妹远一点。 为什么会有人被世俗伦理限制,去在意别人的想法?温珞不理解,她也不想理解。 因为温珞的刻意,她们的关系反而比之前还要更加亲密,温钰事无巨细地照顾她,有时候起床的时候都是他给她刷牙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做过越轨的事情,最多就是控制不住地抱着她。 温珞认为付出的越多,代表他想要的就越多,然而温钰却从来没表示过什么。反而因为温珞跟他越来越亲密,他越来越痛苦,看着温珞和别人在一起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什么都不敢做。 他唯一敢做的也就是在学校和温珞花心的未婚夫打架,然后像是只护主的小狗一样回来找温珞。 从前的温钰和萧何是很像的,总是要跟温珞撒娇,像是一只哈巴狗一样围着她转,然而喜欢温珞之后他就变得有些沉默,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阳光,从萎靡的花朵变得快要枯萎。虽然温珞觉得很有意思,但她并没有看着温钰变成哑巴的想法。 于是某一天,在他给温珞削水果的时候,温珞把脚搭在了他的大腿上问他:“难道你没想过要什么好处吗?” 温珞认为自己已经是在明示他了,虽然她对温钰没什么爱情,她并不在意和自己的亲生哥哥有什么不轨的关系。 然而温钰只是看了她许久,最后才用了所有的勇气轻声问她:“小珞,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这就是温珞的哥哥,可笑到连暴露自己的想法都只奢求一个吻。 * 温珞把自己的袜子扯下来丢给萧何,变相拒绝了他的请求:“拿去。” 萧何明显还是更偏向于亲亲的,但是温珞拒绝了,他也只能拿着温珞的袜子有些闷闷不乐的。不过等温珞拿脚踩了他的手一下之后就又兴奋起来了,扭捏着握了一下温珞的脚,大概用掌心对比了一下温珞的尺码就信誓旦旦地承诺:“我一定会织出最可爱的袜子!” 温珞对什么最可爱的袜子没什么兴趣,又靠着沙发继续看电视了。 看来萧何这点和温钰并不一样——虽然温钰什么都不敢做,但是在温珞把他睡了好几次之后才发现温钰这个人还挺奇怪的。 因为温家是有家政的,她的衣服不穿了之后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一直以为会是丢了之类的,结果她居然在温钰的房间里找到了自己不要的衣服,然后还看见了她随手乱丢的发卡发绳、小时候睡觉抱的玩偶、连她平时用来喝水的杯子不小心打碎了温钰都会把玻璃碎片藏起来。那个她一直以为是温钰衣帽间的房间里挂满了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和她送给温钰的东西。 总之场面非常之迷惑,温钰委屈地解释说他只是不想看她的东西被扔掉,如果温珞讨厌他就不那样了……但之后他还是很热衷于收集温珞的东西,甚至连温珞用自己的礼服腰带绑烦人的未婚夫,他都要把温珞的腰带拿回来洗干净再藏起来。 在温珞发现温钰经常在她不理他的时候抱着她的衣服掉眼泪之后就懒得管了,反正她在外面和别人睡觉温钰也没什么办法,就让他抱着衣服哭吧。 ……看见萧何的时候总是想到温钰,这点还是蛮烦人的。不耐烦的温珞很快就把拿着袜子的萧何打发走,去找温歆一起睡午觉去了。 果然只是有些相似之处而已,两个人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一样呢。 还是妈妈最好,妈妈最爱她,她也最爱妈妈。 而来给温珞当免费家政的萧何连手表和戒指都上供给温珞,只带走了一双兔子袜子——但萧何觉得简直太值得了。他不仅见到了温珞的妈妈,还和温珞亲密接触,还可以给温珞织袜子穿! 在司机诡异的眼神中美滋滋回家的萧何捧着袜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仔细地测量计算好袜子的尺寸,再结合温珞脚的尺寸记录好,然后用之前用来织围巾的毛线打好了袜子的底。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织完,一想到温珞说不定会穿他织的袜子,他就感觉心脏怦怦跳,简直开心到起飞。他把那些东西暂时放下,拿起了那双袜子。 温珞的袜子…… 萧何红着脸摸了一会兔子袜子之后就去了自己房间旁边的小隔间,曾经摆满名贵球鞋的柜子已经被清空,他把温珞的袜子仔细地用透明的玻璃盒子装好,然后摆了上去。 温珞送给他的奖牌、温珞送给他的耳钉、她摸过的耳钉、她在学校里用完的笔、从他手里抢走的篮球……都被他好好地收藏起来了。 又盯着袜子看了一会的萧何才满意地离开了房间,在萧家的佣人看来还是一副阳光开朗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的房间里藏了什么。 嘿嘿,温珞,嘿嘿。 给温珞织袜子,织完袜子好好锻炼,让温珞看奶子! ———————————————————————————————————— 萧何同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种变态啦……是另一种(喂) 教训 曲星若第一次感觉到休息日格外漫长。就连和父亲谈论关于他和曲星灿的近况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对面在办公桌另一侧低头摆弄着桌上紫檀木镇纸的曲向凌问道:“你弟弟最近怎么回事。他平时不是和小裴那几个走得近?我怎么听说他们关系变差了?” “……” 曲星若没说话,他要怎么说?曲星灿迷恋上了一个坏女人,恰好他的朋友们也是坏女人的裙下之臣,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当好兄弟。 看他没有回答,曲向凌实际也不是想要了解曲星灿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是不耐烦别人因为这些揣测他的立场想法。 “你让你弟弟注意点,你们代表的是曲家的态度,不要让外面传风言风语。” 曲向凌长相很英俊,充满了成熟的魅力,眼神深邃内敛却暗藏锋芒。看起来斯文有礼却有着来自上位者的强烈压迫感。 他说的是好,实际上年轻时曲向凌也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整个B市没几个人敢惹他,就是个活阎王。不过曲家是权重家庭,给他订了门亲——也就是曲星若和曲星灿的母亲,易涟。 易涟是名副其实的统帅之女,这统帅还不是一般的统帅,易涟的母亲是个与上任元首各方面不相上下的人物。 古代皇帝还有篡位,就算在“世袭”的政体元首后代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在那段枪杆子说话的时代,易涟的母亲就曾因为手握重军被当做下届元首的不二之选。 不过最后易涟母亲没有造反,易家停在了临门一脚的地步。 而现在的元首、当时还是太子的裴敬之后就在部队里打响了声望,压住了军权,久而久之这易家的情况自然也就微妙起来。 易家曾经是接近权利中心的世家,但在一次错失良机之后就很难再出一个拔尖的人了。倒不是易家的后代不行,而是易家已经成为了别人不能轻易站队的存在。 但曲向凌和易涟的婚约又不相同。裴敬自己握住军权之后自然更重视‘文臣’,像是叶家的老爷子是裴敬的老师,要说裴家是世袭的“皇位”,那叶家就是世袭的丞相。 易家虽然存在微妙,但又不是真造反了,世家的影响力和曾经的辉煌都是在的,后代也依然在不同的领域发展。像是依然和母亲一样从军的易涟和裴敬年少时关系就不错,只不过后来因为执政风格不同所以渐行渐远。 而曲家也是政权世家,和叶家同样是元首派系。虽然没有叶家和裴家关系亲近,但论世家地位也是不差于叶家的,和易家联姻对曲家虽然有坏处,但也同样有好处。 两个势力庞大的世家是不可能轻易联姻的,除了内里的各种错综复杂的事情,其他势力也不可能放任强强联合。 像是萧家何家联姻背后就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掺和,最后还是因为萧何母亲还有一个弟弟才让这两家结亲。 就是后来萧何长大才发现稍微有那么点尴尬——萧何母亲的弟弟,也就是萧何的小舅舅一直没有结婚,到萧何现在快成年了两家的这一辈也只有萧何一个,要以后一直这样,萧家和何家就算是绑一块了。 所以其他世家才这么不愿意看到强强联合,本身一个地位极高的世家就够麻烦的,后面要是再有个同样实力雄厚的世家,还不是那种随时变卦的合作关系,那还怎么斗? 但曲家和易家又不一样,和易家联姻这人选吧,条件本来就难符合,得是元首信任的、得能和易涟势均力敌的、还不能真和易家相亲相爱的。 这曲向凌可不就成了天命之子。他这婚一定,曲家有了强劲的合作伙伴,易家处境不再那么微妙,元首再在军事方面更器重何家一些,几家就这么制衡起来。 僵持但也稳定,算是皆大欢喜。唯一不乐意的就是曲向凌了。他对易涟没什么好感,易涟同样不喜欢他。 跟一个厉害又不喜欢他的女人结婚代表曲向凌以后别想好过,而且因为在结婚前,他的把柄被易涟拿捏住了,被迫同意了很多条件,所以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非常差劲。 就算是曲向凌进入政界后沉稳下来,不再像年轻时那么浑,他对待曲星若和曲星灿的态度也没有什么父爱存在。 曲星若知道曲向凌的意思。曲向凌不会去了解曲星灿派人把一个女生抓回来的事情,对于曲星灿之前一天刷了快过亿也毫不在意,同样也不会关心曲星灿的不对劲。 就像是他的另一个儿子在他面前,他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还有,过几天议会那边有些事,你跟我去一趟。”曲向凌将手上把玩的镇纸放到一旁,他没有问曲星若的意见,甚至看着文件的眼都没有抬起来,“好了,出去吧。” ——曲星若比起曲星灿更受重视的原因除了性格,当然还有他的脑子。 曲星若的水平不止在国内,甚至在国际上都甚少有人能抗衡,而这样的水平是国家都想要招揽的。 像是曾经就有一些小国家因为遭受黑客攻击,整个国家的电力系统都陷入瘫痪。在现在这个自动化的时代,简直就是攸关所有人工作生活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更不用说在其他的IT方面也极少有人能超过曲星若。曲向凌自然不可能让自己有着顶尖技术的儿子只当一个匿名的天才黑客。所以曲星若因为他成了国科院的编外人员,年龄小到在科学院里独树一帜。 “知道了。” 曲星若也没问他为什么,从前他不喜欢去参与那些东西,但却又有种无所谓的感觉。现在他却莫名想到了温珞在他黑她电脑的时候给他发的那段小人开枪的动画。 他以前的确没碰到过对手——温珞是唯一的例外。 她很厉害,心也很坏。黑了他好几台电脑,如果不是曲星若发现她和自己的朋友们都有着奇怪的关系,或许会想一直跟她交手。那是棋逢对手,又或者是从未有过败绩的天才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之后被挑起的战意。 ……结果她们现在变成了那种奇怪的关系。 曲星若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站在书桌前定定地站了一会,才打开锁着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口红。里面其实不止有口红,还有他的那台摄像机和各种温珞用来折磨他之后丢给他的东西。 他的目光凝了半分钟,极长的睫毛遮住眸底。 他还记得她拿着口红在他身上写字的样子,被她穿钉时胸口的刺痛现在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电流,烙印在他的神经上。还有她坐在她身上,把他…… “哥,哥!你爸找你说什么了啊——” 然而没等曲星若再想下去,门外曲星灿的声音就打断了他。曲星灿进他房间总是不会敲门,这次也一样。 门锁传来了转动的声响,曲星若心脏几乎是漏了一拍,立刻把那支口红放了回去,再把抽屉关上。 他转身时曲星灿已经推门而入了,他不知道曲星灿有没有看到,心脏跳得很快:“你下次进来能不能敲门?!” “……”曲星灿转身把门关上,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我以前也不敲啊。他跟你说了什么啊?” 他没看见。 曲星若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告诉曲星灿:“就问了我们平常干什么,父亲平时也很忙,所以……” “嘁,他才不会管我们呢。”曲星灿的脸色有些差,“反正肯定只会让我跟其他人玩好一点,这样他也能有好处。还不如和你妈一样,别来打扰我。” 曲星若从小都是这么跟曲星灿说的:“她们只是不怎么会表现出来而已。” 然而曲星灿却没有再问这个话题,而是直直地盯着他。连平时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都淡了很多,两个长相基本一模一样却很少被人认错的双生子此时有终于有几分难辨。 “她们怎么样我已经习惯了。”曲星灿看着曲星若,视线从他身后的书桌扫过,“你不会骗我的,对吧,哥。” “……” “不会。” * 曲星若和曲星灿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就算是父亲因为曲星若比较聪明所以更器重他,又或者曲星若总是要帮曲星灿收拾烂摊子,他们也从来没有对对方有过怨言。 曲星若还记得在他们过十岁生日的时候,曲星灿闹着要自己做蛋糕,他只能嫌弃地在被曲星灿折腾地战战兢兢的佣人陪同下做出了一个成功的蛋糕。曲星灿从头到尾只偷吃了一口奶油,其他全是他做的,而曲星灿还沾沾自喜‘他们的成功’,一直在那里叽叽喳喳要给爸爸妈妈看。 然而从中午等到了晚上,华丽漂亮的蛋糕上面的奶油都已经塌陷掉了,他们的父亲才姗姗来迟接他们去他们的十岁生日宴。 实际上曲星若怀疑如果不是有生日宴,曲向凌大概已经忘了他们的生日,就像是他们的母亲那样。 那个蛋糕被父亲随意地让人拿走扔掉。那时候曲星若看了一眼难得没有咋咋呼呼而是低下头让人看不清神色的曲星灿。他握住了曲星灿的手。 他们是双胞胎,是对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而他是哥哥,他会照顾好曲星灿的。 所以他为了曲星灿可以听温珞的放下尊严自渎、为了曲星灿被温珞强迫做那些奇怪的事情、为了曲星灿连穿钉这种事都忍了下来。 他是为了曲星灿才会屈服于温珞的。 然而熬过了休息日,曲星若一连两天都没有收到温珞让他过去的信息。一直到周叁终于收到消息时,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去找温珞了。 他想,这次他绝对不会和上次一样意气用事,无论她怎么样,他都不会再同意做那种事了。 然而这次曲星若进了别墅后,却发现平时一直在沙发上看电视玩游戏的温珞这次居然在看文件。 由于她坐着的沙发是斜背对这边的,旁边还有茶几挡着,曲星若刚进来的时候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你叫我……” 但等他走近了整个人都僵住了。 透过落地窗的光线,曲星若正好能看见一个人埋在温珞的腿心里舔着,在听到他说话之后,宁江城慢吞吞地从温珞的腿间抬起头,干净透彻的眼睛有着朦朦胧胧的疏冷,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在干什么,而他的嘴边甚至还带着亮晶晶的水渍。 温珞把自己的裙子扯了扯,然后头也不回地命令曲星若:“过来。” 曲星若是不想过去的,然而此时他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潜意识开始听从温珞命令的他下意识就走了过去。 宁江城…他居然……难道她们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吗?居然光天化日做这种事情。这可比叶辞那次更冲击曲星若的人生观,上次至少还是循序渐进还是他赢了,这次他来的时候都快完事了,这让他怎么接受? 很明显温珞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很快宁江城就又俯了下去,在她的裙底发出了啧啧的水声。 很明显她们并不是刚开始,很快温珞就脸色潮红地踩着宁江城的肩膀,身体紧绷了一会又放松下来。 缓了一会,她拿起桌子上的果汁时还非常自然地命令曲星若:“跪下来。” 曲星若还没反应过来,仍然靠在她腿间的宁江城就有些委屈地喊她:“温珞……” 温珞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不听话了?” 这句话对宁江城的杀伤力很强,温珞已经把“听话才配得上她”这个理念刻进他的心里了,所以他只是垂着眼睫、看起来有些难过地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曲星若。 ……让给了他?曲星若这才意识到温珞要干什么,上次叶辞的教学不够,现在还要来一场宁江城的教学?她打算把她睡过的人都叫来让他学一遍吗?! “不……”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温珞扯着衣服拽地半跪了下来,膝盖几乎是立刻就传来了刺痛。 温珞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自己腿间按,然后等他动作:“快点。” 曲星若吃痛地想要抗拒,却被她捏住了脸:“我不要!” 宁江城口了不够还要他口,还是当着宁江城的面,温珞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她前两天没有找他,就是和宁江城在一起? 曲星若越想越委屈,不仅眼眶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我说了我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 没想到这家伙连处男都被她夺走了,让他口一下居然就哭了,一副要他命的样子。 温珞无语地松开了曲星若,曲星若立马就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想要撑着地板站起来,然而还没等他起身,就被人拽着衣领在脸上抽了一巴掌。 这一下毫不收力,曲星若被打得脸侧到一边,半张脸都是火辣辣的刺痛,嘴角还被擦出了血。他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就看见拽着他衣领的宁江城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一副这种样子?”宁江城看着曲星若的目光几乎说得上是冰冷刺骨,“要伺候她就好好伺候,你有什么好哭的?我不管你为什么过来,既然她想要,你就别装模作样的。” 哦豁。原本看宁江城打曲星若还在想要不要阻止的温珞拿起了果汁吸了一口,挑着眉看向他们。 宁江城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态度,又有些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温珞:“……我照顾她还来不及,你凭什么对她这种态度。” ———————————————————————————————————— 温珞:这一巴掌,有我叁分精髓。 可怜的曲星若同学还要遭受其他男人的折磨,好像在后宫里受到宠爱之后就被其他人轮番折磨罚跪哦,嘻嘻。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奖励 曲星若怎么也没想到宁江城不仅打了他,还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温珞?宁江城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来。 以前曲星灿和裴远他们比较爱玩,经常凑在一块不干正事,而曲星若和叶辞还有宁江城因为性格都比较冷淡所以相处时间比较多。他曾经还认为和有分寸且脑子聪明的朋友一起会轻松一些,结果一个温珞就让这两个人变成这幅样子。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宁江城是这么有心机的人,说着为了温珞,实际分明就和叶辞一样是在嫉妒他。 这一巴掌丝毫没有留手,曲星若的一边脸都是火辣辣的疼痛,他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被擦出的血渍,仍然微红着的眼看向宁江城,却不是刚刚面对温珞的可怜劲。 反正也不是没打过,他能跟楚原戚打,难道还要平白挨宁江城一巴掌? 然而正当曲星若用着狠劲握住宁江城揪着他衣领的手腕,想要还手时,宁江城却主动松开了他,语气淡淡地说:“你想打我。” 宁江城转头看向温珞,语气又变成那种让曲星若听了感觉恶心的委屈语调:“我不想跟他吵架的,我是不是不听话了?对不起……” “你什么意思?”曲星若不理解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宁江城为什么面对温珞的时候又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明明是宁江城先动手的,“宁江城你——” “你别生气好不好,是我太冲动了。”宁江城完全不理曲星若,坐到温珞旁边,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旁边蹭了蹭,“我只是想,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乖乖的。” “……你说什么呢?!”曲星若脸上都是惊疑,宁江城说话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打他的时候一点劲没收,对着温珞就是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说话还那么装模作样,什么叫如果是他? 然而宁江城只是淡然地瞟他一眼,继续对温珞说:“我看不下去别人这么对你,我只是心疼你……如果他还手可以好好听你的话,那让他打我也没关系。” 一只手拿着果汁,一只手被宁江城握着蹭蹭的温珞咬着吸管,看了正撒娇的宁江城的片刻,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这一个嗯,不仅让挨着温珞的宁江城露出了有些甜的笑容,更让曲星若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她。 难道温珞听不出宁江城是故意的?分明就是为了打他找的借口而已!而且他这么说,无论他还不还手、听不听话,好像都是宁江城的功劳,这么低劣的手段她也信? ——然而手段低不低劣得看温珞吃不吃这套。要说宁江城这一巴掌没有私心在,她肯定是不信的。然而这种小手段本身就不是要多高明,欺负别人被看出来了也无所谓,要的只是让人知道他在讨好你。 温珞还是蛮喜欢看曲星若挨打的,而且宁江城说得对啊,她也心疼她自己。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温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边煽风点火,成功让曲星若看她的眼神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委屈,却又碍于自尊质问不出口,只能恨恨地转开头。 “行了吧,都被我睡过了装什么呢。”温珞靠在宁江城的胸膛,手在他的腹肌上摸着,还漫不经心地继续对曲星若说道,“你不舔我就去找别人了。” “……” 听到她用那种语气那么说他,曲星若的心脏又酸又涩,就像是被人攥在手心里蹂躏。她就那么放任别人打他,还要羞辱他威胁他,他恨死温珞了。 “曲星灿应该很愿意挨打吧。”温珞眼神有些嘲弄地看向他,“他肯定也愿意跪下来好好学的。” “够了。”曲星若死死咬住唇,然而声音里的颤抖还是掩藏不住,“……我做就是了。” 反正他被她睡过了,再不愿意也都是装。他什么想法温珞是不会在意的——就算她好多天没找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还放任别人打他,她都不在意他怎么想的。 他最讨厌温珞了。 * 温珞发现曲星若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和他弟弟一样,眼泪说掉就掉,看着可怜得很。 看冷脸美少男一边哭一边舔的感觉还不错,温珞觉得还挺好冲的。虽然比不上宁江城的技术好,但青涩也有青涩的妙处。 特别是等她爽完了就让曲星若滚了,看他被蹂躏之后脆弱又可怜的样子还只能掉着眼泪强撑着离开,温珞的心情就更不错了。 去洗了个澡把身上两个人的口水都洗干净之后温珞才继续曲星若来之前的事情——当然不是让宁江城口,说实在的那只是个意外。 所以说谈正事的时候最好不要让人按摩小腿,不然说着说着就容易说到床上去。 这几天温珞当然不是只顾着和宁江城厮混,而是她之前提交的专利申请终于算是通过了。 这个审核的麻烦程度比温珞上辈子的还要更甚,按理说专利申请并不会这么复杂,不过温珞研发出来意图是要代替现有网络模式的星网肯定是会遇到重重审核的。 不过审核通过也在温珞的意料之内。之前那个元首说得好像她做了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结果还不是只能给她通过?毕竟无论她出发点是为了什么,她都能让这个国家实现技术性的超越,而这背后带来的利益和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这么明摆的事实,温珞本来是打算躺平等着她们全部完备后直接继续的,结果在这个国家居然还要走最后一步流程——经过上议院的批准。 温珞真想把这个几个政治体系揉杂起来的国家毁了重建算了,她就没见过这么注重贵族阶级的政体,硬是有种她上辈子知道的那些国家取其糟粕、弃其精华的感觉。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她这么大的动作必须跟国家合作的原因,说难听点这里就是由各个世家称霸的,所以这类的法案必须经过由各个世家中的重要人物组成的上议院投票通过后才能推行。 知道消息后的温珞心情那叫一个差劲,虽然她还是有信心那些人肯定会同意,但就像是那个元首一样,每个人肯定都会想在她这获取最大的利益。 不仅一定会浪费时间,而且听别人弯弯绕绕打官腔乘以十几倍,这她还不得听吐了。 “我陪你去,还是宁江南陪你去?”宁江城温柔地在她肩窝上轻蹭,“我会照顾好你的。” 温珞无视了他的自荐:“到时候我会和宁江南去的,你去不去就看你家里吧。” 在宁江城和宁江南达成奇怪的合作之后他就知道了温珞的壮举,离谱的是这种“喜欢的人从一个格外聪明的高中生变成世界级科学家”的事情在宁江城看来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他认为无所不能的温珞能做到什么都非常正常。或许也有之前温珞让他深信不疑他配不上温珞的原因。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宁江城被拒绝了也只是有些忧郁,在她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我会一直听话的。” 温珞:“……” 她终于稍微良心发现了一点,猜测到宁江城这么表现的原因:“吉他忘记带了。” 之前说给他礼物,但吉他不像是给萧何的耳钉那么好拿,她放在家里懒得带来。而宁江城根本不敢跟她要,只能可怜巴巴地等她自己想起来。 “我不是要温珞的礼物。”宁江城发现她想起来,很明显更开心了,原本淡泊的气场都变得甜甜的,“我只是想要弹给你听。” 温珞看着他变得有些瘦削的脸颊,这种瘦削并没有影响他的美貌,反而还增添了几分成熟韵味。她知道宁江城听她的去掺和宁家的事情、帮助宁江南之后就用了很多精力,平时不仅要忙,有空的时候没她的允许还不敢来找她。 “嗯。”她摸了摸他的脸说道,“跟我回家拿吧。” 原本乖乖让她乱摸的宁江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露出了一个刻意忍住所以显得有些奇怪的表情,最后还是控制不住,露出了一个笑来。 他有些害羞地抱着温珞,不让她看见自己露出平时没有露出过的表情。 男为悦己者容,他还不知道他笑得好不好看,他要让温珞看见他最好的样子才可以。 * 于是仅仅间隔几天,温歆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又带了一个风格完全不同的美少男回家。 这个清冷出尘的比上个阳光开朗的要聪明多了,见到她之后也没有出现喊妈妈的情况。 “叫妈妈?”给温珞倒了一杯温水还用手背试了试杯子温度的宁江城有些犹豫地说,“阿姨,我不知道这么说好不好,但是有些男生是比较有心机的,可能是故意想和你套近乎。” “我不是想说他什么,但是好像他认为温珞和他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的……” “男朋友?不是的,温珞这么好,我只是想要照顾她而已。” “可能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吧,不喜欢继承家业,只想把我最好的东西都给喜欢的人。” “要孩子的男人真的很自私,都没有考虑过女方的感受,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的。” “要是以后能随妻姓就更好了……毕竟我的人、我的家产都是她的了。不过不结婚当然也是一样的,毕竟婚姻不能给女人带来什么好处……” 温歆:“……” 没想到现在的男生都这么独立自强,这才是新时代的好男孩,不错。 ———————————————————————————————————— 看见有宝说叶辞和宁江城联手对付曲星若,不会的啦,很明显宁江城同学大概是被所有人恨的类型…… 秘密 宁江城留给温歆的印象还不错,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知道了宁江城是宁江南的弟弟。于是温歆很贴心地没有再给宁江城一直在她面前拉踩别人的机会,而是准备出门了。 “妈妈,你去哪?”温珞可不打算因为宁江城让自己妈妈出去,还是让宁江城赶紧拿了东西走人吧。 “去找朋友哦。”温歆笑着绑好一个斜着的鱼骨辫,然后背上包穿好鞋,看起来的确是打扮了一番,“妈妈以前就认识的阿姨啦,早就约好了的。” 知道温歆不是特地出去的,温珞也就没说什么,以前她小时候温歆也会和朋友出去。只是到了顾家之后就不怎么出门了。 现在温歆工作之后或许也和以前的朋友联系上,这是好事。虽然温珞不知道她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但看温歆每次回来情绪都很不错,温珞就很开心。 其实她并不希望温歆只能围着她转,她是温歆的女儿,但温歆不只是她的妈妈。她喜欢看见温歆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 ——但是不妨碍她有点吃醋。 温珞抱着沙发的靠枕,咬了一口宁江城喂到她嘴边的草莓,面无表情地说:“回来还爱我吗?” “噗。”温歆被她逗笑了,穿好鞋了都走过来亲了她一下,“妈妈最爱珞珞啦。” 于是温珞也满意了,一如既往地在温歆出门的时候说了声:“妈妈拜拜。” “珞珞拜拜~” 一直看着温歆出门了,温珞才又转回来,等着宁江城把草莓喂到嘴里。 然而温珞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一个草莓,她颇为不满地看了宁江城一眼,结果就发现宁江城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温珞:“……?” “我也可以叫珞珞吗?”宁江城的眼神有些奇怪,“珞珞。” ……这不是已经叫上了吗? 温珞对于别人怎么叫自己倒是比较无所谓,不然也不会愿意听顾家几个人喊自己小珞小珞的。 见她没有反对,宁江城给她喂了一个草莓,另一只手则牵住了她的手,一点点穿过她的手指,十指相扣握住了她的掌心。 “我父母从来都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所以……有些羡慕。”宁江城低着头,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的,“你和你妈妈的感情真好。” 温珞还挺喜欢听别人说她和温歆感情好,于是就大发慈悲地让宁江城牵着了。 ——然而宁江城撒谎了。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的父母怎么对他,就像他也不怎么在意宁江南一样。以前的他只在意音乐,现在则变成了温珞。 他命运般的温珞。 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温珞、跟他配合天衣无缝的温珞、永远都认为自己是第一的温珞、对着妈妈说话那么可爱的温珞……和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温珞。 她说的是对的,她那么好,他配不上她,所以他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 宁江城牵着温珞的手,放到脸颊边蹭了蹭:“其他男生脾气不好,肯定是因为有父母疼所以才不听话,不像我,我只有珞珞。” 温珞:“……” 她无语地用那只被宁江城握住的手掐了一下他的脸:“行了,来拿吉他。” 说完她起身,示意宁江城跟她进房间。而宁江城在她身后摸了一下被她掐的那边脸,咬着唇露出了一个控制不住的笑。 “好。” * 过了几天,来接温珞的宁江南听到温歆说起她弟弟的茶言茶语都有些怀疑:“这是宁江城?” “对呀,江南,你弟弟好听话哦,现在很少男生这么懂事了。”温歆对于倒贴的宁江城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说他以后要随妻姓,你们父母同意啊?” “呵呵。”穿着掐腰西装的宁江南给温珞系好领结再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挑了挑眉说,“随妻姓而已,很快他就不需要我们父母同意了。” 她趁温歆听不见,悄悄在温珞耳边说:“他要跟你姓啊?那温江南怎么样?我和宁江城都改和你姓,到时候我们父母肯定要气死了。”说完她还忍不住笑了几声。 一点都不好笑。温珞面无表情地锤了她一下:“走不走了?” 偷着乐的宁江南这才正经一点,跟温歆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温珞出门了。 宁江南也是为了不让温珞穿着T恤和休闲裤出门而煞费苦心,之前参加晚宴就接她去做造型,这次不用做造型就来监督她好好穿衣服。 原本真打算穿卫衣牛仔裤出门的温珞认为自己是在好好穿衣服,不过宁江南说那样进不去上议院,她只能穿上她最贵的一套衣服——是的,她最贵的衣服就是斯顿公学的校服。 也就是说她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看见她乖乖穿好校服的宁江南沉默了一会还是接受了。 “在你把人气出好歹的时候至少能提醒一下她们你还是个未成年。”宁江南有些哀怨地给她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去之后一起坐上了后座。 宁江南一上来就关上了车子的挡板:“你上次到底跟元首说了什么?他让人敲打了我好几次,我差点都要以为我们在做什么核武器了。” “很有礼貌地告诉了他我很聪明。”温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她的确有想过做那种东西来威胁这个世界的人,不过她没有钱,还是算了。 宁江南是半点不信,温珞这个小坏蛋对别人怎么样她又不是没见过,她甚至还看过温珞打顾洲呢…… “啊,对了。”想到顾洲,宁江南跟温珞说了一下,她啧啧了两声:“宁江城真够黑的啊,说我跟顾家合作会影响到宁家,我父母都放心把家业交给他了,也愿意把我和顾洲的婚约取消。” “而且我把上次顾洲对我动手的录像给顾洲他大哥了。”说到这个宁江南还有些奇怪,“顾渊派人来公司给我道歉,还问了我你怎么样……我没告诉他,他就说婚约的事他会解决。这顾家的人怎么都莫名其妙的?” ——要是宁江南知道顾渊也一样对温珞有想法,估计会让顾渊和顾洲一起滚蛋。 “不知道。” 教唆顾渊去解决顾洲的温珞倒是觉得顾家人掐起来不错,下次干脆也挑拨离间一下顾浔,让他们几个互相折磨。 “还有殷桃那边,她跟殷恒抢地盘抢得要死要活的,我上次看她那纹身都要纹满整条腿了。” 这个温珞上次了解过,黑道的纹身就代表了她们在家族的地位。看来殷桃的进展不错,等她争过了她的姐妹兄弟,下一步就是把她那个喜欢冷眼旁观自己孩子掐架的爹掀下来了。 嗯,距离她毁灭……拯救世界又前进了一步呢。 * 而另一边,曲星若穿戴整齐之后就准备和曲向凌出门了。 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曲星若身高腿长还肩宽腰窄,再加上精致漂亮的脸,简直把高定西服衬得更加有格调。不过对于曲星灿来说就没什么了,曲星若有的他都有,看着除了像照镜子没什么感觉。 “哥,你跟他去干什么啊。”他坐在曲星若的床上撑着脸看曲星若打着领带,“上议院很无聊哎,之前我和裴远带人在里面打牌被人举报了。” 曲星灿和曲星若进对方房间里是常有的事情,无论说什么,曲星灿还是一样咋咋呼呼的,久而久之曲星若也就不在意了。 曲星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语气冷静地反问:“然后呢?” “然后?”曲星灿有些无辜地眨眨眼睛,“然后我也不知道那个举报的人怎么了。” 曲星若:“……我走了。” “哎哎哎,到底去干什么啊?”曲星灿立马阻止他,“告诉我嘛。” “父亲说这次的事情是机密,不经他手,只说有关于通信网络科技的改革。”曲星若无可奈何地回答他,“你不要随便说出去。” 一听什么科技曲星灿立马就没兴趣了,倒回曲星若的床上:“那你去吧。” 他就知道。曲星若面无表情地准备离开,就听见曲星灿在那里嘀咕:“温珞今天不来学校,不想去上学了!” 听到温珞的名字,曲星若的身体一僵,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还好,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最近总是穿得很多,不然胸口的乳钉会把衬衣顶起来…… 不得不说宁江城的巴掌还是很有效的,曲星若莫名觉得如果他不听话就会让宁江城的计谋得逞,至少他现在不再像之前那样需要说那么多话威胁就已经会沉默着听温珞的吩咐了。 甚至昨天在他没有收到温珞的消息时,却还是自己去找了温珞。 还好他看见温珞的时候她旁边没有别的男人,那时曲星若因为一整个上午都没收到她消息所以一直往下沉的心脏终于像是落到实处。 无论干什么他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他一直在想,难道她又和宁江城在一起?宁江城肯定会和她说自己的坏话,还会用那种恶心的语气装作通情达理,一副为了她好的语气。女人都真的都分不清温柔和做作吗?宁江城分明就是对同性恶意很大、对着女人装可怜的媚女男。 不过宁江城再媚女,温珞不还是让他脱衣服,不仅摸他,还给他戴了奇怪的东西。 曲星若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西装上,好像从衣服外面就能看见下面被她亲手戴上的…… “我走了。”曲星若很快掩饰好自己的不对劲,抿唇说了一句,就有些匆忙地离开了。 而躺在床上的曲星灿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对他挥了挥手:“拜拜~” …… 曲星灿在曲星若的床上躺了一会,慢悠悠地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庄园门口驶出的轿车,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他走到曲星若的书桌旁边,看了收拾整齐的东西一会。 曲星若和他很不一样,虽然并不算多么刻板严肃,但曲星若比其他他来要自律得多,房间风格也几乎是天差地别。 他不喜欢这样的书桌,也不会把东西这么整齐地收好。曲星若的电脑是用来弄他那些复杂的代码,他的电脑只是用来玩的。 虽然他们是双胞胎,但从小到大很少有人会把他们弄混,连曲星若帮他去上课也从来都没有刻意扮演过他,只不过是没有人敢置喙而已。 因为他们性格不同,风格不一样,也从来没有喜欢过相同的东西。 曲星灿抬起眼看了看不远处衣柜旁的镜子,除了没有泪痣,里面没有笑容的脸比起曲星灿,更像是曲星若的。 他垂着眼找到了书桌下面第二排的抽屉,握着把手拉了一下。 被锁住了。 ——然而他们是双胞胎,他是世界上最了解曲星若的人。 很快抽屉就被找到钥匙的曲星灿打开了。 曲星灿从抽屉里拿出那支他送给温珞的口红,他紧握着口红的手用力到指尖都在泛白。然而打开口红之后,口红管上不显眼的一行小字却让他没办法告诉自己这只恰好是同一个品牌、同一个色号。 [哼,对不起!!只要你发现这行字,其他的卡也给你刷!] 温珞用了吗?她有发现自己给她的礼物不只是一只口红吗?还是说,她连看都没有看,就给了曲星若呢? 他想送她东西,但是又不知道送什么好。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喜欢的女孩子,他知道自己对温珞来说很差劲,他只能想尽办法靠近她。其实他知道越做坏事温珞就会越讨厌他,可是如果他不继续的话,温珞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他挑了好久,才想到用口红刻字。虽然温珞不化妆,但是只要她打开看看就知道他想说的话了。 然而她没有看。 曲星灿红着眼睛,把抽屉里的摄像机拿了出来。 ……他们是双胞胎,但他似乎已经不再了解曲星若了。 议会 温珞第一次进上议院还有些新奇。 议会中心离温珞之前去过的中央元首府不过几道围墙之隔,这座远远看着就十分恢弘磅礴的建筑外围雕刻装饰精致绝伦,充满浓郁的古朴气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历史感。 在她的世界里类似的提案应该是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进行,而这里贵族世家的掌权人能讨论都完全不考虑平民阶级的吗?这么不合理的事情都不会有人质疑? 温珞自认为上辈子是个资本家,然而在阶级主义面前她都显得格外有良心了。 依然是严厉的检查之后,温珞跟着宁江南走在长长的走廊上,阳光从走廊间的窗户斜斜地打进来,地毯是墨绿色的,从向西的大门一直铺满整个走廊,天花板一些古朴的生物浮雕像所覆盖,墙体还装有木制墙裙浮雕,而墙裙上还有着壁画。到处都写满了奢华二字。 因为温珞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来开会的,所以她暂时被安排到了休息室里等一会。宁江南走之前还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不要紧张,和上次那样就可以了。” 然而温珞确实没感到紧张,甚至还有点想睡觉,但既然宁江南需要安慰她来缓解自己的压力,她还是愿意配合的:“嗯。” 比起她,真正全程参与提案和这次会议的宁江南才更辛苦,不然温珞也不可能这么配合了。 宁江南今天打扮得格外干练,比平时更成熟些,很明显这段时间和原本她的长辈交涉让她更稳重了,比起之前成长了不少,举手投足间更有了些身居高位的气场,此时看着格外有魅力。 “那我先去了,之后会有人带你过去的。”宁江南摸了摸她的头,“看你的了,天才科学家。” * 这座大厦的独立房间就有成百上千间,除了休息室还有办公室、餐厅、雅座间、会议厅、议会休息室……而议会自然有着不同的规格,温珞今天可以体会到最顶级的待遇——只供元首召开会议时使用的特级议会厅。 不过在上议院,元首并不会干涉其他议员的投票结果,只象征着这次的议会的重要程度。 特级议会厅比起其他议会厅并不算格外地大,毕竟身份能进入其中的在世家里也是少数。所以装修十分豪华,每一处都写满了格调。 除了上首供元首入席的主座,还有上议院长席,除此之外便是奢华的软包席位,不过十几个,但能坐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处于这个国家权利顶点的人物。 然而就算是她们,这场会的主要内容也只有很少几个知道,大多都只是了解大概而已。在开始之前陆续就座的十几位世家掌权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互相表面彬彬有礼地各自寒暄着。 顾煊的位置和曲向凌邻座,由于曲家也是有产业的,还和顾家有合作,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一边和顾煊合作一边使手段在另一个项目上压价的曲向凌先跟顾煊打招呼:“顾总,最近怎么样?” 拿到消息之后准备将计就计给曲向凌挖坑的顾煊挑眉低笑:“还是那样。我看今天还带星若来了?” “是,国防部那边的要求,正好带他一起出来。”曲向凌似笑非笑地拿起旁边小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听说这次的提案是宁家的江南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宁家的事我倒不清楚,江南和顾洲虽然是未婚夫妻,不过她们的事情我可说的不算。”顾煊不动声色,只稍微透露出自己的立场。 “这样啊,顾总说得倒也对。” “……” 虽然顾煊给曲向凌挖坑的时候不会手软,但总是会有些微妙,和他在顾家看见温歆的时候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都是成了精的狐狸,顾煊一直到元首和议长就座、会议开始了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对劲。 哪怕因为听到这次的议会主题而感到略微的不可思议,他表面也还是波澜不惊。顾家主要的产业和通信无关,倒是萧家涉及得比较多,只不过网络改革难道不应该是一点点探索升级的吗?为什么会是直接推倒重建? 和顾煊有相同看法的人不少,毕竟这听起来实在有些荒谬,这种科技技术整个世界都没有听说过,但能递交到这里的提案肯定不可能是在开玩笑的。 荒谬和吃惊过后就是意识到如果这是真的,其中每个世家的利益冲突。 比起在考虑利益的世家掌权人,国防部的信息部门来的负责人只是觉得荒诞:“不可能,这个网络是怎么架构出来的?我一点都没听过这种架构的组网模式。” 她还对于这些已经在想要怎么多得利益的世家掌权人不满呢,这就跟昨天还在学一元一次方程的初中生今天就拿出了满分的高数试卷,她们倒是敢想怎么把这张高数试卷给分了。 而一直沉默的曲星若看着资料一点点皱起了眉。他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元首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反应,毕竟连他都是花了很长时间确定这件事属实的,因为宁江南那边的科研团队没有主负责人,全部的指令都是温珞下达,连科研团队都不清楚星网背后的东西,所以他才破例让宁江南带着温珞参加议会。 这场议会不仅由军部暗中保护,连网络安全都已经提前由信息部队全权接管,甚至原本温珞这样的科研人员应该严格保护起来,然而她自己不想受到监控,经常一言不合就把调派过去保护她的人给甩开了,那支武装部队只能每天怀疑人生地在她的学校和她家附近巡逻。 连阅历极深的元首都不知道说这个小姑娘什么,既然她这么犟,那她想做到什么地步,就由她自己来好了。 …… 当温珞推开议会厅大门进来,站到台上面对众人的时候,好些人都没反应过来。 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长相柔弱、身材娇小,眼角的泪痣甚至让她看着格外楚楚可怜——而她的身份是要改革网络的科学家。 绕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世家掌权人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更不要说其中还有很多温珞的‘熟人’了。 至少温珞的视线扫过众人就能看见好几个明显因为看见她而不敢置信的人,顾煊甚至下意识看了曲向凌一眼。 而从温珞进来之后就一直瞪大眼睛的曲星若视线紧紧地跟随着她,然而她看到他连停顿都没有就扫过了,又让曲星若的脸色沉下来了些。 她没有因为她们对自己的质疑产生什么难堪的心理,眼神反而因为冷漠显得格外傲慢。 她没有做自我介绍,也没有什么开场白,直接从手上摘下了一直戴在手上的手环。 “我不想说废话,直接开始吧。” 众人:“……” 实在是过于嚣张了,在上议院一直端着劲儿互相打官腔的各位哪见过这架势,被她傲慢张狂的话刺激得脸色都不是很好。 “小姑娘,你几岁?”有人的神色不太愉悦,光从语气里就能听出教训的意味,“年轻人做事不要急躁。” 温珞冷冷看他一眼:“我叁十八岁,你管得着吗,听就是了。” 顾煊:“……”温珞可是连十八岁都没有,真敢说啊。不过再想想她连自己都能说半只脚入土,还有什么她不敢说的? 那个被温珞怼的人很明显也愣住了,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有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而且谁会相信她叁十八岁啊!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僵硬,不过温珞的脸色是半点没变,直接就开始她的介绍了:“星网有一个配套的设备,叫做智脑。” 众人:“?” 智脑又是什么?她们刚刚不是在说星网吗? 连元首都有些头疼地扶了下额,让她介绍她的星网,她就说什么智脑……可这东西她之前也没报上来过。 不过还没等有人质疑,温珞就在手环上按了两下,只在瞬间,那一个小小的手环凭空投射出了一个白色的屏幕。 是……投影? 然而下一秒,温珞触碰在屏幕上的手就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她居然凭空操纵着悬浮的屏幕,打开了类似于画板的工具。 国防部的信息部负责人简直是瞳孔地震,她从来没见过这种设备,全息投影?还是说,这真的是虚拟屏幕? 温珞用手指在屏幕上画了一大一小两个圆:“智脑分主脑和子脑,只要拥有一个主脑,就可以制造出无数的子脑。” 这个世界的手机还太落后了,容易掉不说,像是她被绑架了就根本派不上用场。既然星网已经要上线,那下一步就是智脑,内置智脑一下可能让人不然能接受,那就先按照她的手环做外置智脑好了。 她暂时没有打算暴露她拥有一个真正‘人工智能’的智脑,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可以掩藏Zero的媒介,只要以后所有人有了绑定身份信息的智脑,再按照之前的想法把Zero设定成主脑,就可以在她被绑架之后瞬间锁定行凶人的身份和位置。 ——这样就不怕她走在半路上被人抓走了。 谁能想到,划时代的科技改革、温珞所制造的一切居然都起源于她不想被性骚扰呢。 不过和只能由她做出来的人工智能不同,外置智脑有很多精妙的尖端零件,还要具有全息系统,如果要大量生产外置智脑的话核心部分的材料稀有又昂贵。 她继续在上面画了好几个小圆,再用线把大圆和小圆交叉连接起来。 “星网的作用不是取代之前的网络,而是创造出新的体系,它所承载的比之前的网络结构要复杂而精确得多——” 正老实本分介绍的温珞却突然被打断了。 “稍等,所以你是要把之前的网络推倒重建吗?你有想过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和资源,多久才能建成?” 温珞看了眼这个人旁边桌子上的名牌,萧绪……她感觉好像有些印象,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记不起来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推倒重建了?”温珞在屏幕上调取了资料的其中一页,指着上面冷漠地念,“星网是独立组网模式,但是用以前的基站为锚点,加入新的叁维立体架构的组网芯片和天线阵列芯片,就可以让不同带宽和频段的网络达到兼容。” 说完她还看了一眼刚刚说她年纪小的那人,语气微妙地说:“中年人,做事不要急躁。” 萧绪:“……”他也控制不住地看了一眼之前的那位。 那人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有第一个开口的,很快就有第二个。 “小……咳,这位同志,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国家级的项目将要投入多少资金、什么时候能收回利润,会对目前的网络造成不稳定?为了网速,值得承担这个风险吗?” “网速?” 只有什么都不懂的人会这么说。温珞看了一眼说这话的人面前的铭牌,上面写着的职位是军部的特级上将。 这几个人,长得可以,就是脑子不太行。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从他的角度讽刺,“你以为现在还是冷兵器时代?你认为无所谓的科技是无人机、导弹、军用机器人这些智能化尖端武器的基础,仅仅只需要比其他国家的科技超前稍许,都能让数不清的士兵的存活率提升。” “难道你因为你觉得你手底下数不清的兵是无关紧要的,所以这些关系到她们生命的事情也无关紧要?” 实际上那位上将只是想帮萧绪解围,没想到直接就上升到生命了:“我没说……” “数据和网络同样是战争,先一步创造出武器就能掌握住话语权,如果为了一己私欲瞻前顾后,只想着眼前的利益就是鼠目寸光。” 温珞一边解说一边夹带私货骂人,但她又不带停的,要反驳还得跟着专业知识一起,还提前堵路,让利益派无话可说,硬是弄得一群身居高位的世家掌权人怪憋屈的。 唯一还能在一堆复杂的专业术语里跟她提问的也只有专业人员了,而那位国防部的负责人问了几个关于星网的搭建问题,温珞倒是好好回答了,于是负责人立马就败下阵来,甚至要抱着旁边的同事喜极而泣:“我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方式,天啊,这是活生生的天才啊,简直是我们国家的未来!” 坐在前面的世家贵族:“……” 这个国家的未来要是跟她一样像吃了炮仗似的怼她们,那可真是完蛋了。 负责人也败北了,一直看着温珞的曲向凌朝曲星若示意了一下,原本就想和温珞说些什么的曲星若才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设备能耗过高和存储资源不足的问题?如果存在异构网络,资源优化会很困难,而你说的星网需要的能耗会过高。” ……温珞终于看他了。曲星若对上了温珞的视线,莫名就感觉心有些酸酸涩涩的。跟她比起来,他的天才好像什么都不算,曲星若很清楚自己绝对做不到温珞这样。 然而就算是她态度很差,温珞的肆无忌惮也那么吸引人的视线,此时甚至已经和外表没有半分关系,那是来自一个天才的魅力,让曲星若都忍不住想要追逐她。 然而温珞的语气和对其他人的没有不同,她继续在悬浮的屏幕上写着数据:“你就不知道动动你的脑子?为什么星网和智脑密不可分?因为外置智脑可以当做小型的量子信号接收器,以后的网络甚至不需要光纤和基站,也不可能有什么资源优化困难的问题,甚至连信号都不可能被干扰。” 说着她又要鞭尸一下刚刚插嘴的人:“难道还有人不知道不被干扰的信号在战场上代表什么吗?” 上将:“……很有用。” 温珞这才对曲星若说了一句:“呵呵,年轻人,不要浮躁。” 温珞居然用这种冷漠的语气跟他说话,好像和他不认识一样,明明总是要逼他做这坐那的。曲星若几乎是赌气似的继续问她:“那你有考虑需要多久才能让你的智脑全面应用?” “强势的东西不需要适应生态链,因为周围的环境会主动去适应它的存在。” “……可是制作智脑的材料很并不便宜。” “只要由智脑控制的机器人可以大规模运用于工业生产和生活领域,那么星网的存在就能让国家对金融行业的调控进一步加强。” “无人汽车、无人飞机,智能、工业、军用机器人,医疗器械,甚至是外国进出口,什么不能带来利益?要解决的方法多的是。” 已经延展地枝繁叶茂的科技树就在浮空的全息投影上展现着,掌权人们能把控住世家,自然都是成了精的,但随着温珞越说越多,哪怕有些人神情不算太愉悦,但逐渐坐直严肃起来的模样都已经说明了她们的想法。 虽然温珞实在太过傲慢张狂,但她的确有这个资本,一位能让世界发生重大改革的超级天才足以让整个国家都辉煌腾达。 而且再厉害,在专业领域上她们也没办法说什么,连那些国防部的科研人员都一副认真求教的样子,唯一能对温珞提出问题的甚至只有曲星若一个人。 然而她们两的对话到后面硬是已经飙到了没人能听懂的程度了。最后气焰嚣张的温珞都不耐烦了,皱着眉道:“行了,这么弱智的问题还要问?” 她骂人了!自持气度的世家掌权人们都是一震,属实是没有在这种场合听过这种话。 虽然旁边的记录员一直在记录,但自己也在提取拥有效信息的叶议长忍不住轻咳一声:“咳,注意一下。” 而一直没话找话的曲星若咬着唇撇开头,不再跟她提问。 他没有反应?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曲星若是曲向凌的儿子,没想到被骂了居然就那么娇娇弱弱地受下来了,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 ——那是当然了,她们知道曲星若和温珞有多爽吗? “我说完了。”再也没有听见质疑的温珞看了一圈脸色各异的听众,面不改色地拿起自己的手环重新戴在了手上,“智脑有投资合作意向的记得联系宁江南打钱。” 一直没参与说话的元首忍不住低头用手按了按额头的太阳穴。 他看这小姑娘就是来拉投资的,半点没担心提案不通过,也就这最后一句话带了点感情。 事实也的确如此,拉完投资之后温珞就直接往门口径直去刚刚在的休息室了。 元首看她推门就走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声。倒也没人发现,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和他一样锁在温珞的身上,就算她全程没什么表情、态度也很差,但没有人的目光不会被她吸引。 她说的没错,强势的物种不需要适应生态链。这句话何其狂妄,没有超越时代的智慧,谁敢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行为?她的造物是如此——她亦是如此。 +精彩影视在线:「po1⒏υip」 打小三 在温珞参加议会之前,宁江南知道温珞并不打算针对星网介绍之后也有些忧虑,然而温珞却很笃定地告诉她:“只要她们知道星网只是微不足道的铺垫,就不会有人反对。” 至于温珞的态度—— “她们应该为能参加议会感到庆幸,这样她们至少还有些准备时间。”那时她神情的很傲慢,“时代的浪潮是没有人可以阻挡的。” 结果也正如同温珞所说,这场议会的政策议题在最后表决时没有一个人反对。 “后生可畏啊,曲总。”双腿交迭靠坐着的顾煊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挑着眉意有所指地对着身旁的曲向凌说道。 在曲向凌不动声色地看过来之后,他稍微停顿之后继续:“星若真是聪明,年纪不大就在这方面这么精通了。” “精通不也没说过刚刚的小姑娘?”曲向凌淡淡回道,“我倒是羡慕顾总有那么成器的继承人。” 顾渊的确是顾煊满意的继承人,唯一不好的一点也就是想和他父亲抢人。 只不过他们想抢的女孩倒是挺能藏的,在顾家这么久顾煊可一点不知道温珞有这本事。哪怕他最开始就是因为她过于聪明冷静不像是个小孩而感兴趣,顾煊也不可能想到温珞聪明到了这个地步。 她做这些,选择的合作对象不是顾家,而是舍近求远去找了宁江南……顾煊嘴角的笑意有些冷,对曲向凌说:“她对谁不都那样?和星若那么不忌讳,或许认识。” 曲向凌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一丝熟稔,眼神略微有些变化,却没有深问:“那倒是,那小姑娘也在斯顿读书吧,也许在学校见过。” “年轻人有摩擦很正常,可能她们关系不太好。”顾煊看向曲向凌旁边的位置,带着笑问道,“……易司令,你说是吧?” “……” “或许吧。” * 曲星若打开休息室的门时,温珞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一直到曲星若走到身边才抬头看了看,发现是他之后似乎并不意外,在上下打量他几眼之后抓着他的领带把他拽弯下身。 被她突然拉过去的曲星若只能用手撑着沙发才稳住身子,姿势却好像是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一样。 挨得太近了。他能看见温珞纤长鸦黑的睫羽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有些浅淡的眸里倒映着此时他强装镇定的模样。 “干什么?来问我那些弱智问题?” 曲星若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提前出来了。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问了温珞休息室的位置,还自己来找她了。 问那些问题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什么,他只是赌气,想让表现得不认识他的温珞跟他说话而已。 温珞眼神淡淡地看了他一会,拉着他领带的手才抬起来捏住了他的脸。 今天曲星若穿了件笔挺的西装,漂亮的眉眼里多了几分成熟, 如果那些问题是其他人说的,温珞确实不会说弱智。因为温珞知道曲星若的水平,在那里的人里唯一能跟上她思维的大概只有他了。那些问题他自己肯定是能推算出来的。 虽然温珞从没说过,但是在她眼里曲星若最可取的一点就是聪明了。虽然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在这个世界应该是顶尖的天才。看他明明聪明又因为一些可笑的原因表现得像个弱智一样也挺有意思的,只不过她讨厌别人和她顶嘴。 她的长发从两边从两边柔软地垂下来,发梢从他的脖颈滑下去,落到了他衬衣的领口。 “没摘下来?” 曲星若感觉到脖颈处的肌肤都在战栗,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攒动着,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依然冷静地说:“……没有。” “是吗?”温珞微眯起眼,掐着他的脸说,“那你怎么好意思跟我顶嘴的?我得检查一下。” 西装外套随意地被扔到了地上,原本十分齐整的扣子被扯得歪斜开,只有领带还松松垮垮地待在原处,配上已经被褪到胳膊处的衬衣显得有些可笑。 温珞搭着他的肩膀,指尖在他块垒分明的肌肉上点燃着欲望的火焰,而他只能喘息着搂住了她的腰。 太过分了。曲星若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感受着她一路从肩膀摸到胸口,在他的乳钉上拨弄几下。 “好像变大了一点。”温珞的手指在他的乳晕处打转,原本粉嫩的乳尖比起之前要隆起不少,看起来很是浪荡,“被摸成这样的?” ……不然还能是为什么?她总是喜欢摸被她穿了乳钉的地方,非要把粉嫩的地方摸到红肿才行。 温珞似乎笑了一下,继续往下,经过线条优美流畅的腹肌和人鱼线后,解开了他的腰带。 窗帘被拉起来之后光线昏暗的休息室就像是停滞了时间,此时此刻好像只有她们两人,他能感觉到温珞的呼吸,那温珞能不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好像做错了,或许刚开始他就不应该认为自己可以逃过她的掌控。但他已经很努力了,想要离她远一点,不想和别人一样为她失魂落魄。 然而在她触碰到的时候,一切的抵抗都好像是徒劳无功。 “啊。”温珞似笑非笑地在他耳边轻声说,“确实好好戴着呢。” 她这话说得有些没良心,毕竟钥匙在她那里,被她亲手戴上的贞操锁又有谁能打开呢。 原本粉嫩的粗长肉棒早就因为她的触碰挺立,却又被贞操锁束缚住,憋得有些紫红,看起来颇为可怜。 其实很痛,但这已经不是第一天戴了,曲星若从刚开始的痛苦到现在莫名能从中感觉到奇怪的酥麻快感不过经历她几次的调教,他现在连被她看着都已经难以控制地感到兴奋,更不要说被她这么全身上下摸了一遍。 “想解开吗?”温珞的呼吸落到他的脸侧,压低的声音太过蛊惑人心,“我的按摩棒?” 太过分了。 曲星若把发红的眼眶埋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讨厌你……” 讨厌她在别人面前冷漠地和他争执,讨厌她给他戴各种奇怪的东西,讨厌她在在这种地方都要做这种事……讨厌她把原本什么都不在意的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温珞才不管他到底是讨厌自己还是喜欢自己呢,在这种地方做才最过瘾了,她格外喜欢看曲星若拼命忍耐却被逼到崩溃的样子 “你不是喜欢在别人面前吵吗,下次让你脱光了去外面,让别人看看你的骚样。” 人前冷漠正经的天才少年跪在地上,被她抓着头发往自己的裙底按,曲星若高挺的鼻梁就隔着有些湿润的布料顶在了她的穴上,那张跟她唱反调的嘴终于只能可怜地发出“唔唔”声。 她的汁液和他的汗水顺着他的下巴到喉结,再没入半脱不脱的衬衣里,胸口色情的突起两点后除了粉色还点缀了红宝石。在这种庄严的地方和刚刚还在针锋相对的温珞做这种事,曲星若的神经紧绷着,身体也因为她时不时用力的动作而颤抖。 ……然而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兴奋。 连曲星若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目睹温珞傲慢的‘解说’时有多么被她所吸引,那甚至和肉体无关,而是在精神上无人能企及的魅力。 曲星若感觉自己变得奇怪了,她把他变成这样,让他这么难受,却不会负责。 …… 不得不说宁江城的教学很有用,曲星若的技术进步真是飞速,特别是折磨刚刚还在跟她作对的家伙实在是让人过瘾。 然而没等刚刚被舔喷了一次的温珞给曲星若解开贞操锁、让她的按摩棒派上用场,休息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她身下的曲星若身体很明显僵硬住了,而压着他的温珞只是略一思考就从沙发上起来了,皱着眉用脚踢了一下地上曲星若的衣服:“穿上。” 她的声音因为刚才的性事还有些低哑,但眼神已经变得清明——她可不会因为搞男人影响她的事。 原本紧张的曲星若却因为她穿裙无情的样子而有了些其他的情绪。她明明刚才还用腿夹着他不放…… 休息室的门口是有隔断的,不进来看不见这边。温珞看曲星若不动,不耐烦地捡起曲星若的衣服,把衣服丢在他脸上,警告他:“别说话。” 曲星若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顺了顺衬衫就去开门了,他抬手擦了一下脸,上面还都是温珞留下的水渍。 他讨厌死温珞了。 和衣服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曲星若比起来温珞穿的都很整齐,所以也不怎么需要掩饰,她大概弄了一下就去打开一直砰砰作响的门。 然而门一开,温珞就感觉自己刚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依旧和上次在元首府时一样穿着军装的裴远站在门口,他没穿军装外套,就衬衣扎在军裤里,配上他嚣张不耐的表情看着是帅气袭人。 原本因为门敲不开很是烦躁的裴远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温珞,温珞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几秒,就这么看着,两个人都没说话。 温珞直接转身,打算把门关上。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裴远立马就蔫吧了,连忙把门抵住:“哎哎哎,你干嘛啊!” “有事?”温珞冷酷地握着门把,似乎他说没事就要继续关门。 “你来这都不跟我说!”裴远还觉得委屈呢,他从温珞参加议会等到现在,都到他家门口了温珞居然都不见见他。 实际上他平时肯定是不会来的,这次还是他爸告诉他这件事——元首告诉他当然不是让他来找温珞的,而是打算让他知道温珞是个他招惹不起的家伙。 然而已经晚了,已经被温珞哄去结扎的裴远除了对温珞聪明到离谱的震惊以外什么都没有。非要说的话还有点与有荣焉呢,主人厉害的狗狗也身价暴涨……不对,他才不是狗! 裴远哼了一声,握住温珞的手挤进了休息室再反手把门关上。 “在学校你也不找我,骗完我就不理我了!”他有些不开心地抱住温珞,老高的一个人硬是要低头蹭蹭温珞的头发撒娇,“温珞…你就不想我……” 然而他却感觉到不对劲,没等温珞把他揪开,裴远就在她脖颈处闻了闻。随即他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松开她之后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进去:“谁在里面啊?!” 温珞:“……”这家伙是狗吗? 裴远可不觉得自己是狗,他只是闻到了温珞的奶的味道,还有另外一种他也喜欢喝的液体的味道。明明他刚刚看温珞在议会上都没有这样,她们居然在这种地方都要乱搞! 裴远快要炸毛了,边走边问:“是宁江城?还是叶辞?” ——结果不是宁江城也不是叶辞,坐在沙发上还在扣衬衣扣子的曲星若抬头看裴远一眼,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继续穿衣服。 刚刚的几秒里裴远甚至想过是曲星灿的可能性,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曲星若。他刚刚在议会厅外边不还看曲星若跟温珞吵架吗?结果一出去曲星若就在这勾引她。 每次都有新小叁,真是贱人啊! 裴远过去抓着曲星若的衣领,直接就是一巴掌就朝他脸上招呼:“曲星若?!你干什么不好,你当小叁?” 曲星若猝不及防就挨了一下,捂着脸红着眼睛看向温珞:“我没有!我……” 裴远气势汹汹地又照着他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你跟我装什么?你要是不愿意你滚啊! “老子都为她结扎了,你算什么东西!” ———————————————————————————————————— 温珞:看戏.jpg 除了萧何同学,大家都打过了吧,下个就可以让曲星灿同学来打了! 裴远同学是那种专注打小叁的人,目前撞到过的应该都打过了呢,甚至对萧何同学的定位也是小叁。之前有宝说觉得叶辞同学是正宫,其实不是啦,非要说的话裴远同学在原文的设定才是正宫(虽然现在已经不管用了),不信大家把他的名字倒过来念…… 垃圾 裴远并不觉得打了曲星若两巴掌就够了,他一脚把沙发旁边的茶几踹开:“在这种地方都要勾引女人,给老子滚出来,让别人看看你是怎么当小叁的!” 他边说还真打算把曲星若抓出去,曲星若忍无可忍地握住他攥着自己衣领的手还了他一拳:“你有病吧?!” 裴远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曲星若真的怀疑了一秒裴远在温珞那里有名分,但是曲星若很快就反应过来,温珞这种坏女人怎么可能给人名分?而且温珞天天都要欺负他,他也没撞见裴远过。这样的出场频率裴远也好意思说他是小叁? “你他……姓曲的你不要脸了是吧!”裴远扭头往旁边躲,一句脏话差点骂出来又想到温珞在,硬是憋了回去。但一记阴狠的拳头是毫不收敛地往曲星若脸上砸。 裴远和元首那种少言、稳重,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完全不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痞子。他小时候就成天打架斗殴,又因为他小太子的身份在学校为所欲为,元首干脆把他丢进部队让他像自己年轻时一样锻炼锻炼,结果裴远脾气没磨平,做事倒愈发嚣张跋扈了。 所以裴远打起人来是真不含糊,下起狠手他才不管那是不是他的兄弟。就算是兄弟那也是过去式了,谁兄弟整天不干正事跟别人抢老婆的!他不敢说温珞,他还不敢打小叁吗?! 眼看着两个人揪着对方衣领就是一通乱揍,站在旁边看戏的温珞这才凉凉开口:“行了,要打滚出去打。”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裴远和曲星若一下都住了手。裴远还没来得及跟温珞说话,就看见曲星若又是一脸受了委屈、倔强又可怜的样子看着温珞,差点又没忍住再给他一巴掌。 曲星若就跟宁江城那个贱人一样,他当时和宁江城打架的时候都没打宁江城的脸,宁江城硬是要挨一下然后去跟温珞卖惨。现在曲星若又来装可怜,大家都是男人,裴远看这个小叁就是想温珞给他出头。 于是他怒气冲冲地松开曲星若,把他往旁边一推就大步走过去,仗着身高优势挡住温珞的视线:“不准你看他!” 他这蛮横里又带着一丝幼稚,还挤在她的跟前不让她走,温珞有些无语:“你在教我做事?” 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的裴远生气地看她,看着看着一双嚣张的狗狗眼就又变得委屈巴巴的:“你不要看他嘛!” 温珞没说话,就神色冷淡地看着他。 气死他了,非要他当着别人的面说!裴远刚下定决心告诉她自己来这找她的目的,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桌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同时曲星若还低低抽了一口气。 温珞的注意力果不其然被吸引了,歪着头从裴远的肩膀旁边看过去。 那边的曲星若撑着桌子站起来,似乎是触碰到了伤口,漂亮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隐忍克制的样子,还没完全穿上的衬衣被裴远扯得乱七八糟的,露出了白皙的胸肌线条。 温珞:“……” 曲星若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有想法的。裴远那么骂他,可他是被温珞强取豪夺才屈服于她的,他只要……配合她一些,她才不会管其他男人。 都是他们要逼他的……曲星若有些倔强又欲语还休地看了温珞一眼,然后欲盖弥彰地移开了视线。 不得不说聪明的曲星若很清楚自己正受宠,温珞看了他白花花的胸肌一会,果然打算绕开裴远过来。 哪怕曲星若不愿承认,但他内心还是有一丝暗喜的。有什么比在别的男人面前受到偏爱更让一个男人感到开心的呢? 然而裴远却不可能看着曲星若就这么把温珞勾走,心里骂了一句曲星若之后又挪了一步挡住温珞。 “你别理他,我、我给你下跪道歉好了吧……”他下跪说得小小声的,似乎有点不乐意在小叁面前显得他在温珞面前地位那么低。 温珞有点意外,说实在的其实她都已经忘了这回事了,没想到裴远还记着。特别是在这个她刚刚因为那个议会连坐到元首的时候——裴敬让裴远不要接近温珞,结果裴远不仅结扎了还要给她下跪,不知道他知道了作何感想。 这么比起来刚刚已经搞过一次的曲星若就没什么价值了。虽然他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很让人想折腾他,但是曲星若被打了,下一次都还是会来,温珞也不介意再多欺负他一点。 于是温珞刚一点头,裴远立马就气焰嚣张地回头瞪了一眼曲星若,冷哼一声拉着温珞的手走了。 “温……”曲星若没听见裴远跟温珞说了什么,却能看见温珞被裴远拉着离开的背影。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名字喊了一半门却已经关上了。 他咬着下唇,把剩下的字句咽了回去。 空荡荡的休息室终于安静了下来,只不过周围因为裴远和曲星若的打架变得一片狼藉。而刚刚他还在沙发上抱着温珞,让她欺负自己。 这样正好,反正他也是被温珞逼着的。 曲星若用指尖碰了一下嘴角的伤口,再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一下眼泪。 他才不在乎温珞会不会选他呢…… * “晚上不回来吃了呀?好,那珞珞晚上要好好吃饭,早点回家哦。” 刚下班回到家的温歆挂掉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温珞中午也没有回来,不过跟宁江南在一起的话温歆几乎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所以她决定不开火了,等会约小姐妹一起吃饭。 “小哈,小哈!”温歆想好晚餐的解决办法之后就要考虑一下家里的小狗了。哈士奇这种狗太容易拆家,温珞在家的时候倒是老老实实的,不在家的话就必须遛弯才能消耗精力让它不折腾。 哈士奇听见温歆的喊声,吐着舌头就跑过来,在她身边转了几圈,汪汪两声就坐下了。 “珞珞今天不在,我们出去遛弯吧。”温歆揉了揉哈士奇的脑袋,在旁边找了狗绳和止咬器给它戴上。 顺便再扔下家里的垃圾好了。 温珞那个在国外的同学寄来的信太多了,温珞到后面懒得拆,一律堆在那里当垃圾,稍微过一段时间就占了好多地方,温珞就跟温歆说可以拿去当废品卖了。 不过全是纸也卖不了几个钱,温歆一般都是直接和别的垃圾一起扔掉的。 温歆把那一堆信件和温珞已经不要的几个小研究品一起放进垃圾袋装好,绑起来的时候却又一封信掉了出来。 说是信其实也不对,那似乎是一张机票?温歆捡起来看了一眼,却发现那并不是正规的机票,而是手工的。 上面都是用笔写画的,还有些精致,像是什么手工纪念品。温歆看了一眼“机票”的日期,已经是叁天之前的了。 温歆没有在意,反正温珞不想要,她向来不会干涉温珞的事情,把东西往袋子里一塞,绑好就牵着哈士奇出门遛弯了。 只不过今天的哈士奇格外不听话,原本就是大型犬,温歆力气比不得温珞,就差被哈士奇拽着跑了。 她转身刚丢完垃圾,哈士奇就蹿到一边去乱拱别人的裤腿了。 “小哈,别乱咬人!”温歆还以为哈士奇在欺负人,立马去拽它的绳子。然而哈士奇却还是在拱那个人的小腿。 “不好意思……”温歆有些抱歉地看过去,却在看见对面人的时候戛然而止,更用力地拽了拽哈士奇。 对面的人看起来很高,双手插着兜,黑色大衣的领子高高立起,棱角分明异常英俊却充满戾气的脸有些阴沉,一双黝黑的眸看了看哈士奇,又看了看温歆。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都人高马大、肌肉结实还穿着西装,只不过那气质和白领是没有一点关系。 “少主,要不要……”其中一个西装男语气凶狠地问道。 原本就紧张的温歆立马警惕起来,在一个黑道合法的国家,那些人被狗蹭一下就杀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她搞不懂为什么这种人会到平民小区里站在垃圾桶旁边。 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垂着眼睛看哈士奇:“滚。” “好的少主。”西装男听话地退下了。 “……这是你家的狗?”男人看向温歆,打量了她一会,温歆却莫名感觉他的眼神有点紧张。 “嗯,不好意思啊。”温歆搞不懂他的眼神,只能拽着哈士奇,“小哈,走了。” 哈士奇被拽了两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温歆,叫了两声就吭哧吭哧地跟着温歆走了。 那个人也没动作,就站在原地看着温歆把哈士奇牵走了。 “少主,要……” “闭嘴。” 等温歆走远了,他才眼神阴沉地走到了垃圾桶旁边看了一眼。然而只这一下,他的眼睛就微微睁大,丝毫不顾其他的,立马把那袋垃圾扯开。 当然了,他完全没有在意什么手写的机票或者信,而是和那些信件一起扔出来的东西,在乱七八糟的零件和废弃品里,有他无比熟悉的——一个皮质的项圈。 他红着眼睛触碰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脖颈,然后指尖有些颤抖地拿着项圈转到另一边。 上面刻着一个楚字。 ……被她扔掉了。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游乐园 刚给温歆发完消息,一辆车就停在了温珞面前。温珞一抬头,一辆军车就停在她面前,看得出是改装过的,带着一串零的车牌号也很让人咋舌。 换了身衣服的裴远打开后座门跳了下来,不过他没有让温珞上车,而是把车门“砰”地一关,绕到后面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了一辆……小电驴。 裴远也没办法啊,他十来岁就学会开超跑和重机车,可是温珞说他没驾照,他又想和温珞单独在一起,那就只能开这种以前他连看都不会看的东西,甚至已经把这个当成了和温珞出行的一次性道具之类的。 军车很快在裴远的示意下开走,裴远拿着一个小黄鸭头盔走到温珞面前,给她戴上再调整好带子,然后再两手掐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到电动车上,然后再自己坐到后座戴好一个黑色的头盔,最后美滋滋地从背后搂住温珞的腰:“走吧!” 可以说是有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识了。 全程一动不动的温珞:“……” “你要我带你?” 裴远当然更想带着温珞了,那不是温珞上次不让吗。 “那我来开,你抱着我!” “……算了。”温珞冷酷地转过头扶了扶自己的小黄鸭头盔,她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车技。她动作利落地一拧小电驴的钥匙,“去哪?” 要让认识他的人看见他坐在电动车后面搂着女孩子的腰,估计眼睛都要瞪掉了……没想到他有一天也会宁愿坐在电动车上笑,也不愿意开着超跑哭。 裴远抱着温珞,用脸蹭了蹭她稍微长了一些的头发:“我给你指路昂。” …… 一路上裴远都在拿脑袋疯狂蹭温珞,还抱着她不撒手,搞得温珞很烦,最后到了地方是一脚把裴远踹下来的。 她皱着眉看了眼有点眼熟的地方:“你道歉还得来游乐园?” 温珞虽然一般不在意这些,但她恰好知道这个游乐园有多么受欢迎。而现在正好傍晚,仅仅是门口排队的人看起来就很夸张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裴远拍了拍衣服:“这儿人多啊,你不是说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道歉吗?” 哼哼,其实他就是想趁机和温珞多待一会。平时别说约她出来了,找她都得靠运气,反正都是要跪的,给自己谋点福利也好啊。 只要能在跪之前,让温珞稍微喜欢他一点点就好。 等温珞把小电驴锁好了,裴远就信心满满地牵住她的手腕:“跟我来。” 温珞只是淡淡瞥他一眼,跟着他进去了。 人很多,但裴远很明显不是会排队的人,直接大大咧咧地带着温珞从专属通道进了里面。让温珞没想到的是,裴远居然看起来还挺熟练的,似模似样地带着她去了个饰品区,豪横地包了所有的气球甚至还打算都塞给她。 最后在温珞冷漠的视线里裴远气哼哼地选了个和刚刚给她的头盔一样的小鸭子气球,自己给拿着了。 “你要戴这个,还是戴这个?”他又拿了一个猫耳的头箍和一个狐狸耳朵的头箍,不容拒绝地递到温珞面前给她选。 “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温珞看见猫耳发箍就会想到曲星灿那个家伙,完全没有接过来的想法。 裴远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连手都没有收回来。 他看了温珞片刻,再看了看周围,牵着温珞的手臂晃了晃,撒娇道:“我会跪的!你挑一个嘛,求你了……” 最后温珞敷衍地选了一个小恶魔的角戴上,而裴远一边念叨着他可不是什么舔狗之类的话,一边给自己戴了一个毛茸茸的狗耳朵,再兴冲冲地拉着温珞去玩各种项目。 提前做好约会攻略的裴远深深牢记住了一点。当一个人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这时碰巧遇见另一个人,那么就会错把由这种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才产生的生理反应,故而对对方滋生出爱情的情愫。 于是他拉着温珞坐了一堆过山车海盗船之类的项目,希望温珞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心跳加速。 然而温珞坐了一圈下来除了发型有点变化,表情是一点没变:“你跪不跪了。” “……再等一下啊。”什么垃圾攻略,一点都没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温珞感觉心跳的好快……可恶,他好像已经到了看见温珞的头发都会觉得她可爱的程度了。但是裴远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马上就跪了!” 这招没用,他还可以展现一下他的实力让温珞觉得他还是有一手的。比如,温珞肯定不能抵抗一个会抓娃娃的男生! 死皮赖脸地求了半天,裴远终于带着温珞去了一个打气球换娃娃的摊位。信心满满地买了票就把枪架起来了。 裴远被他爸丢进部队可不是白混的,就算只是个打气球的枪,拿起来的姿势也非常标准,甚至也不再像平时那么嚣张跋扈,表情有几分认真。 温珞就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站在旁边看他打靶,视线扫过负责这块的工作人员。她总觉得这一路上看见的工作人员好像都不对劲,站姿和手上的茧子看起来都不太像是普通人。 裴远这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了,打个气球属实不在话下,轻轻松松就把最大的小绵羊玩偶拿下。 “温珞温珞,给你!”裴远拿到奖品之后立马就塞给温珞邀功,“我厉害吧!” 温珞呵呵一笑,自己玩了一次,打了个全满分靶,换了一只丑不啦唧的狗丢给裴远:“就这?” 裴远:“……” 等裴远带着温珞玩了一圈下来差点哭了,他不知道温珞能不能抵抗会抓娃娃的男生,反正他是抵抗不了会抓娃娃的温珞…… 他抱着一堆娃娃,蹲在温珞脚边,咬牙说:“就……再一会,最后一项!” 他招了招手就有不知道哪里的人出来把裴远手上的娃娃接过去,裴远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了那只丑丑的狗玩偶。再很强硬地让那人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能让温珞给他的玩偶掉了一根毛。 就在他递给保镖的时候少说都掉了几十根毛吧,温珞有些无语地问:“你的保镖?” “警卫员。”裴远捏了捏丑狗,看起来对其他娃娃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心吧,我爸的人我支开了。” 温珞可算是明白为什么一直感觉有人跟着,而且那些工作人员看起来都不对劲了,怪不得那些娃娃机都变得格外好抓。 为了这场“道歉仪式”蓄谋已久的裴远看时间差不多了,一手拿狗,一手牵着温珞:“走,我们去看烟花!” 在天黑之前就有很多人去烟火表演的最佳位置占着了,但是裴远是不用考虑这个问题的。她们没到之前就有好几个便衣的警卫员给她们把位置圈起来,等她们到了就默默消失在了人群里,非常之敬业。 裴远还是觉得有点不爽,他觉得自己如果要和温珞约会应该是包场,但是温珞要别人看着,他就只能屈尊降贵地和那些普通人挤在一起了。 不过……他偷偷瞅了一眼身边因为身高不够而位置又太前了,只能仰着脑袋的温珞,在心底偷乐了一下。 温珞别的都厉害,身高可没他高了吧,看她内可怜样。 “……”温珞忽然朝他看过来:“你在骂我?” “没,没啊。”憋着笑的裴远差点咬到舌头,立马否认,“我骂你干什么!” 裴远梗着下巴和温珞对视一会,气焰越来越萎靡,最后轻咳一声,把手上的丑丑小狗塞到她手里:“拿着。” 没等温珞把狗砸他脸上,裴远就弯腰按住她的裙摆,搂着她的腿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忽然就被抱起来的温珞能感觉到自己的腿紧贴着裴远结实有力的小臂肌肉,而他搂着她大腿的手也是炙热的。她用那只丑狗玩偶砸裴远脑袋,再揪住他的耳朵:“你干什么?” “你别打我啊!”裴远又挨了一下,委屈得不行,“这样你不就不用仰着脑袋了。” “……” 原本要揍裴远一顿的温珞想了想,有人要给她当坐骑好像没什么不好的,这样她就不用走路了。于是锤了他一下就用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还打我!”裴远搂着她大腿的手往上托了托,试图恐吓温珞,“把我打得我抱不动,你就摔下来了。” 温珞丝毫没有被吓到,冷酷地说:“你这么没用的话就去死好了。” “嘁……” 因为这个姿势也不会让温珞比裴远高,所以后面的等着看烟花的群众们也没反对,只是投来了吃瓜的注视,和温珞她们挨得很近的一对姐妹甚至还在偷偷拍她们的侧影——然后被藏在人群里的警卫员给制止了。 第一记烟花冲上了天空,在温珞和所有人一样抬头去看空中的烟火时,抱着她的裴远却没有抬头,而是有些出神地看着在烟花释放的短暂光明之下半眯着眼睛的温珞。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窥视,温珞慢吞吞地斜睨了他一眼。干净透彻的眼如同以外般平静深邃,丝毫没有因为此时的烟火有任何不同。只是忽明忽暗的火光照的她双眸更像是浅咖色,朦朦胧胧的过分疏冷。 她永远都是这么看他的,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 昨天晚上头痛的要死,八点写到一点就写了两千个字,实在顶不住了_(:з」∠)_不过睡一觉啥事没有,今天狠狠码了7k!补昨天的啦,咱们还是日更哈!第二更本来想叫杀戮时刻,想了想太搞笑还是算了…… 道歉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这样。 那时温珞推开门,他只是不经意瞥过去,她就是这样漫不经心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没有任何情绪地移开视线。 她很漂亮,哪怕面无表情也丝毫不影响那张清纯动人的脸。白皙剔透的肌肤、秋水般澄澈的杏眼、樱花般柔嫩的唇瓣,连眼角的一颗泪痣都是恰到好处的精致美丽。 她长了一张柔弱的、符合很多男人审美的脸,但是裴远都不会说自己是对她一见钟情。仅仅只是漂亮的脸蛋,和一件漂亮的艺术品又有什么区别?他会喜欢一件艺术品,但绝不可能是“钟情”。 可能他就是变态吧,温珞按着他砸酒瓶、再到扇他第一个耳光,那才是他真正动心的开始。 里总写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会喜欢什么都不懂但是敢和他作对的平民女孩,但其实大少爷喜欢的是什么都懂、但仍然敢而且有实力和他作对的女孩。 温珞柔弱的外表下是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灵魂,她有着天才的大脑和冷漠自我的思维,连娇小的身躯都有堪称恐怖的力量。相比起来,那副皮囊是她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他从小到大走的都是天之骄子的路,肆意妄为惯了,最爱的是自己,从不会去想自己哪一天会爱上谁更胜自己。 他也想过不再接触温珞,她以为他是谁?有了他还到处招蜂引蝶。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但每天晚上梦里都是她那副冷清清却又恶劣至极的样子,他不愿意就百般折磨他,等他妥协了却又醒过来发现只是南柯一梦。 他想等她逼迫自己接受都是妄想,她根本不在意他,就算他不去找她,她也有别人。他真的是要被温珞折磨死了。当初自己作死非要对她做那种事,现在就像是被套了项圈的狗一样根本逃不开,见不到温珞的时候真的就好像要死了。 他很少后悔,但他真想时光倒流回到第一次见她。如果他表现得没有那么差劲,她会不会对他有一丝的怜悯? 他也想过别的办法……但凡她有一点松懈,他都有很多办法抓住她,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然而没有,她从来没对他动过心。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会让别人爱她?而温珞她只爱自己,裴远痛恨这样的温珞,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对她更加着迷。 她会永远是这样吗,永远不会回应他? 裴远不知道自己是在渴求她的回应,还是想让她永远这么骄傲,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纯粹,但是他看着温珞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愿再想了。 “我小的时候很想来这里。”周围很嘈杂,裴远也不知道温珞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但是我到了却感觉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正在想着烟花和曾经看过的那场没什么区别的温珞看了他一眼。 “小的时候我不能自己出门。”他想要的都能得到,然而当他在空无一人的游乐园时却觉得没意思透了,“玩的时候感觉一点都不有趣。” 因为他是裴敬的儿子,如果不跟着人会很危险,所以从小到大很少有能自己单独待着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长大之后他可以去喝酒飙车,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情,只是很多事情对他来说就没意思了。 “我可是在冒着生命危险跟你在一起哎。” 裴远仗着现在的姿势让温珞靠着他,再挨着蹭了蹭她的头发。 “……温珞,看烟花。” 但是和她在一起的话,就什么都很有趣。 又一束烟花升上高空,这一次盛开的却不是美丽的图案,而是文字。 【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 周围的人群一下就爆发出惊呼声,骚动了起来,她们也没想到看个烟花还能看出字来。 旁边刚刚试图拍温珞她们照片的小姐妹其中一个哇了一声:“我靠,我运气也太好了!” 另一个女生问她:“咋了啊?” “我去年来也看见过烟花表白,我当时还特意回去查了一下,我打十年工应该能来一次吧。” “这么厉害啊?” “给你看,我上次还拍了呢!听说好像是个有钱小开跟女朋友表白吧,喏,他女朋友叫温珞,名字真好听啊……” 正抱着温珞蹭蹭的裴远:“???” 一直毫无波动的温珞对裴远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她去年就陪江临安那个土狗走过这一遭了,江临安还差点因为把她的名字弄到烟花上被她打断腿。 “什么啊!”裴远要吐血了,完全无视了一年前他还不认识温珞,要按时间来说他才是小叁的这个事实开始骂人,“又是哪来的小叁?” 因为裴远很高,所以被抱起来还能比他高那么一点的温珞视野很好。她没理他,拿着那只丑狗的公仔按在他脸上把嚷嚷的裴远推开。 她似有所觉地朝着离这里有些远的地方看去。然而看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裴远的警卫员? “哼!”裴远忽然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嘀嘀咕咕地说,“就算你捏我胸,我也不会轻易消气的!” “走开。” “我不!你告诉我小叁是谁!!” …… 被楚原戚勒令不许跟过去的西装男们百无聊赖地围着一个穿着玩偶服的员工唠嗑:“穿这个不累啊?” 玩偶不能说话,只能摆了摆手。 旁边的想互动的人看一群穿着西装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彪形大汉,默默地绕开了这边。 一个女生扯了扯想过去的自家小妹:“等会再……” 没想到她这一扯,直接撞到了一个人,她一转头更惊恐了:“对、对不起!” 西装男们一抬头,就看见穿着黑色大衣的自家少主插着口袋经过,越走越远。 那个帅气高挑的背影,除了他们的楚家少主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看把那两个小姑娘吓成什么样了。 一定是被他们霸气又狠戾的少主给震慑住了。西装男们已经习惯了少主比他们还让人瑟瑟发抖,并且以此为傲。 他们刚打算跟上少主,就听见那个女生的小妹有些迷糊地问道:“姐姐,那个哥哥是不是在哭啊?” 女生:“嘘,我们先走……” 西装男们:“???” 他们少主翻垃圾之后又来游乐园还不够还哭了?怪不得前几天家主说少主精神出了问题…… 插着口袋的楚原戚一直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沉默一会,他靠着树蹲了下来。 他一眼就看见温珞了,她被人抱着在看烟花。他知道的,她很轻,哪怕压在身上也没什么重量,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坐在怀里。 完全不知道她那么大的力气是怎么来的。明明是在拳击场称霸的一号,却又是连头发都懒得吹、要靠着他打瞌睡的温珞。 然而她现在却在别人的怀里,他再也触碰不到她了。 她说他不是粉红色的,他已经……楚云生知道了都说他有病。他也知道他多半是被温珞关成这样的,但是没人能帮他,只有温珞能救他。 但是他已经这么努力了,温珞却对他没有一丝留恋,连项圈都已经被她当作了垃圾。明明是他做梦都想再戴上的东西,对她来说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他真是可笑,甚至拿着项圈还想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委屈。 天空的烟火在这个地方仍然能看见些许,但他不想看,一看他就只能想到在烟火下被别人抱着的温珞。 楚原戚从来不知道眼泪是这么控制不住的东西,他蹲着把脸埋在臂弯里,最后还是忍不住哽咽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要我了……” 有人慢慢地走到他面前,楚原戚哭得不想抬头,低吼道:“滚开。” “呵。”那人笑了一声,“这是怎么了,哭得像被人抛弃的野狗一样。” “……堂哥,好久不见啊。” * 烟花放完了裴远也没问到小叁是谁,很是怨念地把温珞放了下来,把那只丑狗玩偶在她怀里放好之后牵着她走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等会花车会在这边巡游,这里同样人多,但这次裴远没有找一个观赏的位置,而是直接把她带着进了不允许游客进入的巡游地点。 两个人进去了立马就被群众发现了,目光几乎全都投了过来。 ……温珞怀疑他是想借机让她社死来报复她。 没有人上前阻拦,裴远很明显已经事先做好准备了。他把温珞牵到人群中央,然后走到旁边从工作人员那里拿了一束花,最后呼了一口气,大步走到抱着只丑陋小狗玩偶的温珞面前。 裴远咬咬牙,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原本以为是要求婚的围观群众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现在求婚都是双膝跪地的吗? “对不起,温珞。”裴远低着头跪在温珞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应该强迫你,更不应该那么对你。” “不应该跟你说脏话,不应该不顾你的想法。” 其实裴远事先准备了很多卖惨可怜的话,但是面对温珞他都说不出口了。 他只能眼巴巴地举着花看向温珞:“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温珞只是垂着眼睛看他,身后起哄的人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答应他答应他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伸手接过了那束花。 然后在裴远不敢置信又惊喜地抬头时,温珞直接朝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温珞把花束砸到被打偏了头的裴远身上,连那只小狗玩偶都掉在裴远脚边,她同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磨磨唧唧地陪他玩这些弱智的戏码,就是为了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一耳光。 如果她不是她,又或者当初是另一个女孩,裴远会愿意跪在这里道歉吗?他又是因为知道错了才道歉的,还是只是想让她原谅她才道歉? 温珞从来不会在没有答案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就算没有理由,只要她不愿意,那她这巴掌都照甩不误:“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原谅你了。” 鲜嫩欲滴的玫瑰花瓣落在了裴远的身上,原本精致漂亮的花束掉在地面,染上了脏兮兮的灰尘。 裴远侧着头,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捂着脸看过去,人群中的警卫员想过来,却被裴远呵斥住:“别过来!” 他赤红着双眼瞪了温珞片刻,却出乎温珞意料的没有暴怒。 他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站了起来:“我知道的,你都是骗我的。” “说什么道歉就会原谅我,什么结扎了会考虑我,都是在骗我。”他声音哽咽地说着,低头拍了拍裤腿,“但是你骗我我也会做的,反正是我对不起你,你不原谅也随便你。” “……你就不能再骗我一下,说不定命就给你了。” 他一边掉眼泪,一边捡起了那只温珞送他的小狗玩偶,什么都没有再说:“走吧。” 反正他都习惯了,只是想试一试。 裴远想去牵温珞的手,微微侧过头的温珞却退了一步。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原本哭得红的眼睛蓦地瞪大,立马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温珞。 人群里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那只刚刚被捡起来的小狗玩偶又一次掉在了地上,在周围的尖叫声里冲过来的警卫员把它踩得灰扑扑的,而红色的血渍把它染得更丑了。不过这次大概不会再有人把它捡起来。 裴远倒在了温珞的怀里,把她的衬衫染上了大片的红,狗耳朵的头箍和小恶魔的角都滑落到了她们身边的血泊中。 头磕在裴远垫在后面的手臂上时,温珞皱着眉想—— 打的分明就是他,他扑她干什么。 她明明都已经让开了。 差别 说实在的,温珞有点烦。她很确定自己没有任何问题,那一枪就是朝着裴远打的,连擦都没擦到她。很明显就是裴远的仇人动手,和她有什么关系。所以她打算直接回家不是很合理吗?结果还要被裴远的警卫员‘劝’到医院做个检查。 真是倒霉,不仅浪费了她那么久的时间,还被弄脏了衣服。 斯顿公学的校服并不便宜,温珞虽然不差钱,但不代表她愿意莫名其妙就报废一件衬衫。所以一直到她从急诊室出来被带去见裴敬的时候表情都不太好。 虽然已经晚上了,但整座楼依然灯火辉煌,这整个一层只有裴远在抢救,门口两侧的警卫放出十几米远,周围还有叁人一组的流动哨,这让平时连监控都要绕着走的温珞格外的不爽。 整个一层只有只有裴远一个人,其余的房间都是配套设施,而裴敬就在会议室里听警卫员的汇报,等温珞到了就挥挥手让里面的人都出去了。 他的脸色仍然和平时差不太多,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不过温珞和他一对视就知道他情绪不佳——说不佳还是好听的,他儿子还在里面抢救,能保持冷静还是他见惯了大风大浪。 不过他肯定是没见过温珞这样的人,丝毫不在意他的脸色,第一句话就是冷冰冰地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走。 从屈指可数的见面和背地的调查里裴敬大概也了解了温珞是个犀利冷艳的主,但他这次却没办法像之前那样被气笑了。他不久前还在上议院跟叶言商议温珞的事,结果裴远转眼就被送进医院了,甚至在中枪之前还在给温珞下跪。这让裴敬怎么能心平气和? “温小姐,你检查过了?”裴敬没有回答她,而是淡笑着示意她座。这个笑很云淡风轻,很完美,但是在温珞看来不过是那些权术家都拥有的冷漠表情罢了。 她依然站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很好。” “没受伤就好。”裴敬眼底同样冷,“那我想,我应该有资格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温珞不知道他说的是裴远中枪的事,还是裴远带着她去游乐园下跪的事,反正都差不离。比起之前见面,这次裴敬那种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要强得多,或许他的确被惹怒了。 但她却丝毫不惧,直直对上他的眼神,反问他:“你是在以一个国家领导人的身份问我,还是以裴远父亲的身份问我?” 裴敬语气冷冷地回答他:“温小姐,我现在可没把你当做一个天才的研究者。” “那看来是裴远的父亲了。”温珞理解了。他在说她现在惹的事不会因为她的那些研究就抹平,看来还是个好爸爸,怪不得把裴远养成那个样子,“也是,前者的话的确没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然而不是对着元首的话,温珞就更肆无忌惮了:“那裴远他爸又有什么资格问我?又不是我开枪打的他。” 裴敬简直被她弄得怒火中烧,他感觉自己就像对着一个叛逆期的小孩。难道她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什么都敢讲。 “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从小就被宠坏了,骄傲到连我的话都不听。”裴敬是真的生气,他以为只是小孩子间的感情问题就没多管,但是谁又能看着自己的孩子为了别人要死要活的,“但他的第一反应都是保护你!” “如果你们是在谈恋爱,我不会置喙,温小姐你的确很优秀——但是我裴敬的儿子不是你能随便玩弄的。” 裴敬平时强硬、圆滑,喜怒无常。身为国家元首,他很少感情用事,但裴远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从裴远警卫员那里知道裴远在中枪之前还跪下来被温珞扇了一巴掌的时候又怎么能保持冷静? “……呵。”温珞却没被他吓到,轻嗤一声,“难不成我还要感动他想保护我?” “他那么多警卫员,你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温珞踹了一脚身前的椅子,椅腿划拉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你不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上次才让我不要继续对他下手吗。” “我告诉你,你应该谢谢我,如果他当时没有‘保护‘我,他现在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温珞说的是实话,当时她退后了一步,裴远朝她扑过来才没被那发子弹贯穿心脏,四舍五入不就是她救了裴远一条狗命吗。 “你以为你不是元首,配和我讲话?”温珞面无表情地转身,她可不会跟裴敬走什么棒打鸳鸯的戏码。还想让她愧疚?裴远死了她都不会有什么想法,“既然那一枪打的就是裴远,那就是他活该。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找罪魁祸首。” 外面有警卫,裴敬不让她走,她是走不了的,但是温珞冷冷地回头威胁道:“你敢拦我,信不信等你儿子爬起来,我继续让他给我跪。” 这么多年,裴敬第一次体会到被一个小女孩顶撞地火冒叁丈,他和比他地位低的人讲话是命令,和其他掌权人是虚伪诡诈,哪有温珞这种连道理都不讲的?他还拿她没办法。难道他还这能无视她对这个国家发展的意义,对她干什么? 裴敬咬着牙吼:“……你!温珞!”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 裴敬用手捂住青筋直跳的额头,但的确没有让人拦住她。此时的他或许和顾煊有些共同语言——如何被温珞气得血压飙升。 他缓了一会才感觉没那么胸闷气短了,喊了人进来。 而下面人自然不知道沉稳的元首刚刚被气成什么样,面对不可捉摸的一把手十分谨言甚微。 裴敬问:“抓到人了?” “抓到了,但是后面的人没问出来。” “继续查,境外的势力也一起。” “是。” 裴敬气温珞,但却没把裴远遇凶的事情和温珞牵扯到一起,她的确没有作案痕迹。然而不止裴敬,连温珞都不知道,裴远挨的那一枪,只是因为温珞的一句话。 …… 今天的信还附带了包裹,温珞只是思考片刻就留下了一起寄过来的衬衫,把信丢进了垃圾桶。 [弄脏了你的衣服,对不起。] [没杀掉他,对不起。] [明明……你都说让他去死了。] * 温珞觉得那件衬衫还不错,和之前那件几乎一模一样。虽然大女人不受嗟来之食,但是她还没成年,所以就直接穿去学校了。 裴远住院的事情就像是楚原戚失踪一样被瞒了下来,但是温珞猜有些家室够高的人是知道的——或者是知道她的副业是科学家。没过几天在学校里就有一小部分人看她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也可以理解,虽然温珞在学校有着“第一名”的称号,但是那也是学校的排名。估计她们从长辈那知道温珞的壮举就像是发现小网红拿了诺奖,非常玄幻,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外星人。 但是也有人表现得很淡定——比如叶辞。 当然了,不是因为他一点都不惊讶,而是他还在闹小脾气。虽然温珞没有意识到,但是叶辞单方面在和她冷战,所以无论是喜欢的人变成科学家还是好兄弟差点被一枪打死都不能让他主动去找温珞。 就连有事去找温珞,他都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叶郗找你。” 温珞看着说完就扭开脸还神色冷淡的叶辞一会,捏了捏他被校服西裤勾勒得十分挺翘的屁股。 叶辞皱着眉,握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不要动手动脚的,小心别人误会。” 说完他就冷冷笑了一声:“你要是想摸,怎么不去找曲星若?来摸我干什么?” “你去找他,别来找我。” “……反正你一点也不在意我。” 还被他握着手的温珞:“……” 她不就捏一下,说这么多话干什么。 温珞是个很实诚的人,既然叶辞不干,她就去找曲星若好了。 反正现在曲星若已经很听话了,之前还要逼他,现在非常自觉,一进门就开始自己脱衣服了。虽然还是会哭,但是技术和他的耐力都直线上升,只有在热汗淋漓地抱着她的时候才会掉眼泪。一边哭一边舔,一边哭一边做,说她是坏女人、说她欺负他之类的。所以温珞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哭了,就当情趣好了。 叶辞也没想到温珞说去找曲星若还真听了,都不愿意哄哄他、给他一个台阶下。她都让他看那种事情了,还要他当做无事发生吗,就不能让他有个能保留点尊严继续陪她的理由吗,但凡她再摸两下,他就当做之前的事情没发生了。 等和叶郗通完电话,温珞看叶辞眼睛都憋红了,颇为好笑地把手机丢回给他。 她问叶辞:“带套了吗?” 叶辞真要被她气哭了,她又想跟上次那样拿了套去跟曲星若做那种事?他就算带了也不会给她的:“没有。” 然而曲星若早就已经学会自己带安全套来了,温珞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她说:“那你去结扎吧。” 上次她在议会说曲星若,叶辞他爹居然对她这种文明的发言有异议。温珞觉得有必要把他儿子也给绝育了。 叶辞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结扎,开什么玩笑?温珞的药解了之后他根本都没资格跟她做,她还要他结扎? 然而温珞丝毫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让人不能理解的话,丢下一句“你现在去,还能继续当你的第二”就直接走了,留下会长室里的叶辞一个人脑内风暴。 他怎么可能这么随便就去结扎?凭什么温珞一句话就要他结扎。她连哄哄他都不愿意,每次都要折磨他,还要他看她和曲星若乱搞。 身为叶家继承人的叶辞非常理智,他以前甚至想过自己的婚姻和后代要怎样安排才能对叶家最益,所以,他绝对…… 他才不会…… 其实结扎可以复通,不算是不可逆的,对身体也没有害处…如果他去了,温珞是不是就…… …… 温珞不知道叶辞如何天人交战,她一边想着叶郗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边给曲星若发了一条短信把他叫过来。 叶郗找她不是为别的,是因为之前答应过要把以前她报过的案都重翻出来的事情。 “除了刚开始抓捕的几个人,我发现你之前报案过的人有些不知所踪,甚至有些已经……” “我不知道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联系,但是你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通知我。” 死了吗?以前遇到的有些人是温珞当时偷摸就做掉了,但是有些温珞觉得自己没受太大影响就不浪费时间,确实不是她动的手。 像是以前那个医生,她都只是废了他一只手。她还嫁祸到曲星灿头上了…… 正想着,被她叫过来的曲星若就推开了别墅的门,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她旁边。 温珞看了一眼他和曲星灿唯一不同的那颗泪痣,想到了他当时给胡作非为的曲星灿撑腰的样子。 真是兄友弟恭啊。 她撑着头看着曲星若:“你又怎么了?” 曲星若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什么?” “不是已经会自己脱衣服了?”温珞扯着他的领带,把他拉着压到沙发上,“难不成还想我帮你脱?” 她们挨得很近,曲星若那双漂亮又精致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眼底涌动着奇怪的情绪,最后都被压了下去。 他终于把外套丢开,然后解自己的扣子。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哽咽地问她:“然后呢?然后干什么?” “……”温珞有些无语:“是不是叶辞跟你说什么了,你没带套?” ——看来不是,因为她一说完,曲星若的眼神就更难以形容了。 温珞已经习惯了曲星若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哭,被她欺负了要哭,被人打了也要哭,看到她和别人搞要哭,搞他也要哭。但她没想到今天他一上来就开始哭。 温珞皱着眉看着近在咫尺的曲星若,他依然是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身高腿长,还有校服下和他那张脸一点都不搭的流畅的肌肉线条。 在他解到胸口的扣子时,她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 “去房间里吧。” 她用指尖抚了抚曲星若泛红的眼角,语气难得温柔地说:“里面有套。” 兄友弟恭 温珞的语气是他从没有听过的温柔,被她按住手的少年还是像以往那样不怎么说话,只是他的眼神实在说不上欣喜。 “去房间里?” 也没等温珞回话,他攥住温珞的手,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来。按她说的进了房间后,他反手锁上门,然后直接把她压在了床上,直直地盯着温珞。 温珞想,他大概是在等她有什么反应,平时她对曲星若当然没什么好脸色,然而现在她却前所未有地对他有了些耐心。 她用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把他带了过来:“怎么了,曲星若?” “你平时不是挺自觉的吗?”她手臂搂在他的脖颈上,脸也挨得很近,绵密的呼吸就打在他的下巴上,“都做这么多次了,还装什么纯?” 说着,她的手从他的脖颈一路向下,在他白色的学院衬衫上游移,指尖扫过他的胸口,让他的身体不禁颤栗起来。他刚刚已经解开了第二颗扣子,露出了肌肉紧实的胸膛线条,但是温珞却没有继续扯开他的衣服,而是隔着衬衣摸上了他的乳尖。 虽然长了张漫画里走出来的精致漂亮的面容,个子却很高,骨架很是宽大,肌肉线条也很流畅,带着少男独特的生命力。而她手下的两点粉红是柔韧的,被她揪起来拉出一个隆起的弧度时诚实地硬挺起来。 温珞似乎只是随意玩弄了一下他的粉嫩,之后就继续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下,修剪圆润的指甲隔着衣服在他的肌肤上勾勒着。 “难道你忘记了,我用那支口红在这里写过的……你是我的按摩棒。” 听到口红,一言不发的曲星若黝黑的眸子里又多了几分说不明的情绪,通红的眼眶让眼角的泪痣看起来更加妖艳。 四目相对时,嫉恨和欲望就像是一粒火星坠入油锅,要燃起来不过是片刻。 温珞躺在床上,校服裙堆迭在大腿根部,内裤虚虚地挂在脚踝上。他的脑袋被她抓着头发压下去。曲星若像是溃败般地低头在她腿根的肌肤上轻轻咬了一口,一手握住她已经脱掉长筒袜的小腿,一手撑着床,头埋进她的腿心张口含住。 他舔得有些用力,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黏腻的水液因为穴口的翁动不断往外流着,他就不时地用舌头吸啜着。少男总是有着独特的精力,连舔弄都像是在报复着什么,舔两边的花唇,舔上面凸起的阴蒂,沿着不断收缩的缝隙从下往上深深地舔,恨不得把温珞舔干净才好。 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舔弄是在穴口处微微顶弄了一下,温珞轻哼了一声把下身往他嘴里送。他就懂得了温珞的意思,舌头上下舔动着,用舌头抚慰那颗花豆的每一个角度,有着小虎牙的牙齿轻咬一下。然后在温珞颤抖着身体的时候,舌尖伸入穴口,被里面的内壁收缩挤压着。 快感从身体深处抽丝剥茧地涌出来,堆积地越来越多,温珞喘着气,感受着触电般的酥麻顺着脊背蔓延到大脑,到达顶峰时,她战栗着往后仰着脖颈,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腿也紧紧夹住了他的脑袋。 窗帘紧闭着,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温珞的衣服大多数已经落在了床下,衬衫也被她解开,胸衣被拉下来面得被高潮时的乳汁弄脏。和平时比起来,曲星若反而算得上穿戴整齐了。 然而就算温珞雪白的胸口和背都袒露无疑,她也不会因为自己赤裸的身体觉得有什么羞耻的。而在她身下的曲星若仰头看她的样子,反而像是一个陷入泥沼中想要挣脱出来却毫无办法的可怜家伙。 然而温珞只会把他拖进更深的阴暗里。 尺寸刚好的安全套贴合着粉嫩的性器,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终于控制不住地死死抱住了温珞。然而不管再用力,他都感觉温珞就像是握在手里的沙子,无论他多么渴求,都会从指尖流走。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掉在温珞赤裸的肩膀上,他一边用力,一边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为什么?为什么啊?”他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啜泣,而是崩溃地哭了出来,“为什么这么对我?” 啊,温珞想,这样不太好吧。毕竟她可什么都不知道呢。 被反锁的门忽然被大力地敲响,温珞挑着眉准备起身,却被曲星若从背后抱住不放。 “不要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真是可怜极了,不仅哽咽,而且还在颤抖,好像被困在怀里的人不是温珞而是他。 然而就算温珞并没有去开门,门外原本就算得上是在砸门的人似乎忍无可忍,卧室的门直接被砰地一声踹开了。 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大口地喘着气,赤红着眼睛看着被自己亲生兄弟抱在怀里的温珞。 他的左眼下有着一颗泪痣,和温珞右眼下的泪痣就像是对称一样。 * 曲星若之前一直没办法理解,曲星灿为什么会喜欢上温珞。曲星灿生性顽劣,总是叁分钟热度,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到处找乐子。但曲星若一直认为他们兄弟两人在感情方面都默认是掌控者,结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曲星灿找乐子找得把自己都赔了进去。 曲星灿为什么会喜欢温珞呢?温珞实在是太过于强势了,性格恶劣、喜欢骂人、强迫别人做奇怪的事情。这么坏的人,不过是平日里挥斥方遒、满腹学识、轻而易举可以倾举时代的天平,不过是在精神层面上无与伦比的强大,不过是常人都无法企及而已。 不过是因为她无所畏惧,冷静、理智又有独特的魅力,优秀到足以让任何人仰望她而已。 然而他知道温珞的手在身上触碰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烙印在他的神经上;知道她慵懒地躺在怀里时漫不经心的语气;知道她坏心地欺负人时会露出的一点笑容;知道她情到浓处时神情和以往有多大的不同,一举一动似乎都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曲星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以前从未体验过哪怕没有见到一个人,仅仅只是想到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喜悦却又裹挟着酸涩,心脏又酸又涨,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惶恐。 在以前,曲星若或许会和曲星灿倾诉自己的烦恼。他们跟对方没有秘密,就算不能解决也会当做发泄情绪。 然而无论是从什么方面,曲星若都没办法对曲星灿说。 他有时候也会很后悔,为什么会被温珞威胁,为什么她提出那些过分的要求时他没有坚持拒绝。如果他能和最开始一样努力远离温珞,他一定不会在对着自己弟弟的时候无法开口。 他第一次有了秘密,有了无法对曲星灿开口的心事,也时常会因此感到痛苦难受。但曲星若本来就是个少言冷漠的人,曲星灿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至少曲星若是这么认为的。 曲星灿还是一如既往地吵闹,精力十足,总是把温珞挂在嘴边。只是偶尔会看着曲星若出神,然后在曲星若问他的时候笑着说没什么。 他们的距离好像比起之前远了很多,但曲星若想,之后一定会好起来的,他是为了曲星灿才会这样。 ……等温珞对他没了兴趣就好了。 正在对着电脑敲打着键盘的曲星若忽然感觉有些胸闷,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胸口的乳钉才稍微放松些。 他紧抿着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却仍然没收到温珞给他的消息。她今天又没给他发消息,是和谁在一起?叶辞,还是宁江城?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曲二呢,他今天不是来了吗?” 曲星灿的狐朋狗友又在旁边凑在一起讲话,不过他们倒是不敢来和曲星若说。和曲星灿不同,曲星若的冷情是出了名的,颇有一种一般人都不配和他说话的意味。 “哈?他不是就坐那吗?” “你说什么呢?那不是曲星若吗?” 曲星若微微皱眉,曲星灿的确来了,只不过不知道去哪里疯了,他向来不会管曲星灿这些事情。 “啊?” “可我之前看曲星若走了啊,去了学生会那边……” “你看错了吧?” “不会吧,我看见泪痣了啊。” “……” 就在那一刹,曲星若蓦地抬起头,他的心脏忽然跳得很快,几乎是下意识打开手机,然后找到温珞的号码。 消息栏依旧什么都没有,但是曲星若直接拿起手机朝教室外冲了出去。 曲星灿是知道他手机锁屏密码的。在他的手机里,温珞的号码没有备注,连消息都只限于“过来”之类的话而已,所以在他从来没有防备过曲星灿。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或许温珞只是有什么事,不是他想的那样。 平日里能利用电脑和网络做到很多事的曲星若这次已经没有办法考虑其他了,除了去找温珞,他再想不到第二个办法。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到别墅那边的,只知道,在一间一间别墅去找她的时候,他几乎算得上是在祈祷。 然而很明显,世界上是并没有神明的。 他推开门,客厅里一片寂静。曲星若却没有因此感受到安慰,而是大脑一片空白——在客厅的沙发上,有着一件校服外套。 和他相同尺码的校服外套。 别墅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曲星若感觉自己似乎听见了那种暧昧的、模糊不清的喘息声。 那应该是他的幻觉,可是当他砸开紧缩着的卧室门时,里面绝望又火热的场景真实得几乎让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温珞在高潮之后的眼角总是会泛着一种惑人的晕红,她衣衫半褪地被曲星灿抱在怀里,床单上有着从她腿心亦或者是胸乳中溢出的液体。从她身上,再到曲星灿身上,到处都是。暧昧又缠绵地让她们融为一体。 恨意和嫉妒让曲星若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用尽了全力,喉咙干涩又疼痛,稍微动一下都像是在撕扯着心脏。 他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然而他从来都没想到过,他会看见他的双生弟弟跟她上床的样子——不,应该是他和温珞上床的样子才对。 温珞和曲星若对视一会,又侧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曲星若’,语气有些无辜的疑惑:“曲星若?”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曲星若愤怒地大步上前,用力攥着沉默不语的曲星灿的衣领,让他松开了紧抱着温珞的手,才一拳打在了曲星灿的脸上:“曲星灿,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是我的弟弟!” 曲星灿以前也做过这种事,因为无比熟悉他,曲星灿画一颗泪痣假装是他,骗得别人团团转。但是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用在这种事情上? 然而挨了一拳的曲星灿更加恨意十足。 “曲星若,你怎么有脸对我动手?”他直接掐着曲星若的脖子,狠狠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瞒着我去跟我喜欢的人上床,你有把我当作弟弟吗?!” 好兄弟 喜欢是什么感觉呢。 不再像是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简单的一句话或者是纸片上苍白的文字。曲星灿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像他曾经觉得最无趣的那些人一样,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 刚开始只是觉得有趣而已,被萧何和裴远同时喜欢的人,长得很漂亮,脑子也很聪明,没什么家庭背景,被他欺负了一定会哭得很伤心吧。 曲星灿从小就因为一张脸被很多人认为是个和长相一样天真无害的人,但他只喜欢看见别人被他耍了又只能忍气吞声的样子。所以在医务室打人当然不是为了帮她,而是对他来说那根本不算什么,他比较想看见她以为他是个好人,最后发现他比胁迫她的人更加恶劣时的表情。 但是她根本就没有表情,无论是看见他打人,还是听见他说的话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曲星灿的兴趣很快就消失了,虽然威胁了她,但是他确实对她没什么别的想法,女人的胸而已,就算会涨奶比较稀奇,但他又不是精虫上脑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还是个处男了。 他想,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她身体的秘密,她又能怎么样呢。她只是个女生,肯定会感到羞耻的,就算是想反抗也只能先忍下来。 然而她没有,哪怕曲星灿没打算继续做什么,她也没想过忍气吞声。她不仅打了他,连旁边的曲星若都连带着一起打了。 她真奇怪啊,难道她完全没有担心过他把事情说出去吗?她知道以他的身份就算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她也没办法反抗吗?她都和那么多人有一腿了,是不是跟他有一腿也没关系呢? 曲星灿很好奇。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好奇就是沦陷的开始。 他从来没碰见过这样的人。温珞又暴力,脾气又很差,对他态度也烂的要命,他就是生气了要吓一吓她,她就要打他、对他做那种事情……要他道歉。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他就是想让温珞对他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就是想让她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其实他自己都知道说要报复她都是在骗自己。只要看见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开心,发现她跟别人亲近心里又酸又涩,他知道温珞因为他做过的事很讨厌他,可是他不做什么的话温珞根本就不会理他的。 他知道曲星若怕他被温珞报复,可是哪怕是被她打也好,他就是好想见她。 她不喜欢穿花里胡哨的裙子,没关系,他可以穿。她不喜欢指甲油也没关系,他可以涂。被她在床上弄得痛死了也无所谓,他只是想要有借口跟她见面。 就算温珞只是要坑他的钱也没关系,给了她几千万才跟能拍的大头贴被他视若珍宝。他甚至还在想,温珞愿意收下他送的口红,是不是代表他和温珞关系变得好了一点呢? 他知道温珞和很多人有关系,但是他吃醋也没用,温珞才不会在意他怎么想的。所以只要温珞愿意接受他一点点,要他忍气吞声也没关系。 可是……为什么是他的哥哥? 是谁都可以,怎么可以是曲星若。 曲星灿是个很相信自己直觉的人。他并不是一无所觉,但是他不想怀疑曲星若。 从小到大,他们几乎没有过什么争执,曲星灿其实并不笨,甚至还很聪明。但他的哥哥比起平常人聪明太多了,在曲星若的对比下他就显得微不足道起来。他当然羡慕过曲星若能得到父亲的器重,但他从来没有嫉恨过曲星若,别人争得要死要活的家产他也没想过跟曲星若抢。 然而曲星若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他送给温珞的口红被曲星若拿走了,就像是他喜欢的温珞被曲星若抢走了一样。 曾经属于曲星若的相机里是温珞和别人的录像。他也终于知道了曲星若之前每一次找借口都是去找温珞。在他想着温珞的时候,他的哥哥在跟温珞做着什么呢?在他因为能跟温珞玩游戏开心的时候,他的哥哥又从温珞那里得到了什么? 明明是他喜欢的温珞,他却要假装成哥哥才能肆无忌惮地拥抱她。明明是相同的相貌,她却对曲星若那么温柔。她终于愿意回应他,却只是因为他现在是他的哥哥。 他要怎么不恨曲星若? “你让我不要接近她,然后背着我来找她,在我告诉你我喜欢她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在想我有多可笑吗?” 曲星灿平时里总是漂亮的眼睛里都是痛苦和恨意,他死死地掐住曲星若的脖子,用手背把眼角的那颗泪痣和落下来的眼泪一起用力擦掉。 “曲星若,你真的有把我当弟弟吗?” “我什么都没跟你争过,我以为我们永远会是最好的兄弟……” “然后你呢,你拿走我送她的口红的时候,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跟她上床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原本被曲星灿冒充自己来找温珞,所以怒意冲昏头脑的曲星若僵住了,他没有躲开,任由曲星灿的拳头落在身上。 但是……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和曲星灿抢喜欢的人。 “我没有,我只是为了你……” 曲星若刚开始是想保护曲星灿的,然而事到如今,他又怎么能开得了口? 曲星灿声嘶力竭地低吼:“你为了我?你为了我跟我喜欢的人上床?曲星若,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然而他说着说着,声音仍然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明明现在打人的是他,曲星灿却比曲星若要更痛苦:“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她,结果连其他人都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曲星若从什么时候开始背着他和温珞接触的,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多少次,她们又持续了多久,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没有!”曲星若抓住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平日里冷静幽深的黑眸里此时充满了惶然,“我跟她……” 然而曲星若要怎么说。他不想让曲星灿接近温珞,所以他就代替曲星灿接近她?但他真的没想过要伤害曲星灿,没有想过和曲星灿抢什么东西。他只是想保护曲星灿而已…… 边穿衣服边看戏的温珞在把衬衫和裙子都穿好后,走过去握住曲星灿的胳膊不让他继续对曲星若动手,嘴上还轻飘飘地给曲星若解释:“他说的是真的,他是为了保护你才被迫被我玩弄的。” 她第一次在曲星若被打的时候袒护了一下曲星若,而曲星灿当然不知道,他被温珞阻止了,看向曲星若的目光就更加憎恨。 因为曲星灿的质问而惶然的曲星若不敢看曲星灿的眼神,他知道这样不对,明明曲星灿就在眼前,但是曲星灿假装他和温珞上床,他难道不伤心吗?亲眼看见温珞和弟弟的性事。而且温珞怎么会分不清他们呢?她对他做过那么多事情,还亲手给他打上了烙印,她怎么会分不清他和曲星灿?模模糊糊的恨和嫉妒让他呼吸不畅,但对曲星灿的愧疚又让他没办法反驳。 温珞的一句话,让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兄弟都边掉泪边朝她看了过来,就像是两只打架的狗狗各自都希望得到主人的偏爱。 然而他们很明显都忘了,温珞要是那种好心的人,他们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温珞一把扯开曲星灿,曲星灿刚想说什么,就被转过身的温珞迎面抽了一耳光。曲星灿被打得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曲星若身上,然后怔怔地捂着脸看着温珞。 温珞其实对于她还没搞完曲星若就来了还是有点不爽的,所以意味深长地看了曲星若一眼,丝毫不提她刻意不让曲星灿脱衣服的事情,“你哥哥怕我对你下手才被我睡的,但是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了,你装他骗我?” 字里行间也都是偏袒曲星若的意思,冰冷的眼神看得曲星灿的心好像被戳了一个窟窿。 曲星灿恨恨地看了一眼曲星若,想解释什么:“我……” 但温珞并不打算听他说话,而是把他扯开,然后皱着眉对着曲星若的另一边脸也是一个耳光,给他们俩打了个对称。 “不过也无所谓,这只是个玩笑。”温珞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曾经说过的话,“我玩腻了,以后你们继续当好兄弟吧。” 只不过当初在医务室里嚣张恶劣的曲星灿现在像是个被背叛的小可怜,而偏袒弟弟当旁观者的曲星若也再也不和当初一样冷漠淡定了。这对曾经关系好到随意包庇对方的兄弟,现在也不过如此。 温珞嗤笑一声,她绕开他们直接出去了,只留下一人捂着一边脸的双胞胎兄弟。只是推开门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多看了一眼曲星若。 “……” 曲星灿紧紧攥着拳头,他转头看向温珞走之前都要多看一眼的曲星若,咬着牙给了他一巴掌:“曲星若,你恶不恶心?” “……我没有你这种哥哥。” ———————————————————————————————————— 坏女人挑拨离间.jpg 曲星若同学的VIP过期了,最后一位准备一下!大家猜猜是谁呢,嘻嘻 挑拨 温珞一向是个穿裙无情的人,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非要把曲星若和曲星灿往死里折腾——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觉得他们或许马上就要知道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了。 说实话曲家到现在还没发现她的身份这一点让她觉得很奇怪,虽然从她这里查温歆很难,但是从温歆那里查到她是很容易的事情才对。而现在温歆又不在顾家,她还以为她会更早一些被逮捕……不对,被发现呢。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像是宁江南就对于她的这种奇怪的小癖好很不解。 正因为温珞上次光明正大拉投资所以忙得一塌糊涂的宁江南一边签文件一边感叹:“要是曲向凌知道你把他的俩儿子都睡了,估计要脑溢血了。” 说着宁江南又想起自己那个赔钱弟弟:“哎,你说你要是把姓曲的两个带回家,你妈妈会怎么想啊?” “……”正吃薯片的温珞皱着眉,很嫌弃的样子:“我把他们带回去干什么?” “曲星若好像可以关起来帮我做研究。”她思考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归属,“曲星灿能干什么?给我洗脚?” “你还真是渣得明明白白的啊。” 宁江南十分佩服温珞,虽然她也是个放荡不羁喜欢叫男公关的人,但是她不会想和同个阶级的男性有什么关系。像是温珞这样和一堆大少爷乱搞就更不可能了。 这在她们圈子里是很普遍的事情,绝大部分有关系也就是商业联姻。要说为什么,因为很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吧,而且背后的弯弯绕绕太多了,要谈恋爱为什么不找个好掌控的男人呢。跟那些人在一起要顾忌的太多了,宁江南就喜欢那种拿了钱就乖乖当情人的男人。 至于温珞好像就从来不在乎别人的家世背景。 “让他们跟我在同个空间呼吸就已经是他们的荣幸了吧。”温珞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边吃薯片一边认真地说,“不然就他们那些德性,哪里配和我说话。” 宁江南觉得她说得该死的有道理。 不过宁江南把温珞叫来可不是说这个的,她放下钢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戒指盒,丢到桌子上给温珞看:“你看,这是什么?” 温珞打开了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枚戒指。她对宁江南眨了眨眼睛:“你和顾洲的婚约取消了?” “对。”宁江南嘚瑟地把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展示给温珞看,“现在很多家都想给我们投资,顾煊把这个当投名状了。” “我单身了!”她真是肉眼可见地开心,最近因为事业所以愈发沉稳的样子此时也有些绷不住,“从刚开始我就不想联姻,但总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说什么我享受了好处就要付出代价。” “狗屁!凭什么要老娘联姻,怎么不把宁江城送出去联姻?”面对着温珞,宁江南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骂骂咧咧的,“老娘就是要享受好处还不付出,等之后我就把宁家给他爹的……” 温珞觉得宁家还真是有一套的,养出来的一对姐弟好像都不怎么在乎父母,这或许就是福报吧。 “总之。”宁江南最后做了个总结,“晚上庆祝庆祝,我找男模来玩啊。” 温珞:“……有没有胸大的?” 宁江南没想到这次温珞居然还有了些要求,很有义气地拍着胸脯保证给她找大胸男模。 “嗯。”温珞又补充一句,“要一百二的那种。” “一百二?胸围?”阅男无数的宁江南都震惊了,“那得多大啊,摸起来一定很爽吧。” “像是奶牛。” “哇……” 两个人不可描述的讨论听得进来跟宁江南汇报事情的总助一脸微妙。毕竟公司里宁江南的人都知道温珞的身份了,所以沉稳的总裁和冷漠的科学家一起讨论胸什么的就让人有些迷幻感。 “宁总,又有邀约,您这边看一下要不要回绝。”还好总助是个见惯大风大浪的人,跟宁江南汇报起了工作。 宁江南已经习惯总是被不同的世家邀约了,她现在也可以算是温珞的半个代表,一直在被人试图拉拢,属实与有荣焉了:“哪家的,我看看行程。” 温珞事不关己地在想着奶子,那边正和总助说话的宁江南却忽然停顿了下。 “……易涟?” * 温珞大概还是被逮捕了。毕竟曲星若和曲星灿是肉眼可见的兄弟反目了,曾经出双入对的双胞胎现在关系就像仇人这件事在斯顿公学的私底下都已经传开,他们的父母发现也不会是件奇怪的事情。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规模不太大的私人餐厅。温珞并不是第一次见她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上议院的那场议会里参加的人就有易涟。只不过她基本都是静稳如山地听着,没有跟温珞说过话。 再一次见到坐在桌边的易涟时,她仍然像上次一样穿着制服,肩头上叁颗金星。听见脚步声时她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一眼温珞,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座位:“坐吧。” 她的语气很不容置疑,强硬的有些像是在命令。或许这和她的出身有关。易家在几大军区根基最深,且是中将以上军衔最多的世家。而易涟作为她那一代里易家最小的女儿,也从部队出身,曾经是空军最年轻的参谋长,担任过空军总司令员,现任国防部部长,授上将军衔。 不谈上一辈的弯弯绕绕,易涟年少时与裴敬在部队里关系不错,但因为政见和执政风格不同而逐渐疏远。当然了,这并不代表她的立场偏左,而是她比起其他人都要更黑一些。是个为了掌权不择手段的人,绝非良善之辈。 她这样的人作风不可能是柔软的,且她不像元首之流会摆出平易的姿态,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都有一股压迫人的气场。 ——但肯定是压迫不到温珞的,温珞有些随意地坐了下来:“有什么事?” 易涟抬眼,一双瞳仁深邃得看不出情绪:“既然你来了,那么我想你是有意向的。” 温珞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易涟也没在意她的态度,语气冷硬地问她:“你可以说说,你想要的筹码。” 她想要的啊,温珞确实有点拿捏不住曲星若和曲星灿值多少钱,对她来说这两个人一文不值,但是可以换钱的话当然是越多越好。 “你能给我什么?”温珞反问易涟,“至少得让我看见你的诚意。” 听她这么说,易涟垂下眸思考了一会,不过几秒就继续道:“易家可以负责你需要的资金链,由于我个人的原因,我不会干涉你要做的事情。” “你应该很明白,涉及到军力是不可能像上次那么顺利的,你需要一个合作对象。不是何墨,就是我。他现在在部队的力量比我大,但是我想你会更需要国防部的配合。” 她端详着温珞,神情像是在看一把趁手的利刃。 “只不过,我需要你那些东西的掌控权。” “……” 温珞缓缓放下了茶杯。 她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果然那种母亲甩下几个亿让她离开儿子的好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切,早知道就不来了。 于是她轻描淡写地拒绝了易涟:“智脑的事情你应该联系宁江南。” “我说的不是那个。”易涟打断了她,“之后你打算从警力入手,不是吗。” “……”温珞慢慢地抬眼看向她,挑起眉反问似地:“哦?” 虽然她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却有些警惕起来。易涟说得没错,星网和智脑之后,她下一步的计划是军用机器人——其实说军用也不对,准确点应该是警用机器人。 她的人类毁灭……不是,人类拯救计划的目标就是把那些没用的人都替换成有用的机器人。第一个要替换的就是这个世界最没用的警察。 但是易涟怎么知道的? “别人会考虑很多,而我只需要拥有掌控权。其他的我都不会过问。”易涟并没有解释,而是很直接地把利害摆在她面前,“不管你是想改变什么,又或者你想得到什么,只要对我有益我都会支持你。” 温珞觉得易涟说得有够好听的,其实说明白点就是想借着她上位。她东搞西搞,万一把人搞下来了肯定会有人顶上去,对于易涟来说的确是一个完美的机会。 易涟似乎只想要权力,不在乎她会折腾成什么样,而温珞想要整垮阶级制度,不在乎上位的人是谁。 “不了,我没兴趣。” 但很可惜,凭易涟的身份,温珞是不可能跟她合作的。 温珞拉开椅子站起身,打算离开。而易涟沉默了一会,看起来也不算意外,而是皱着眉问她:“因为曲星若和曲星灿?” 而已经要走的温珞的动作停了一下,她还以为易涟是根本没发现她的两个儿子怎么样了,所以才会坐这里跟她谈合作的。 “他们不是易家的人,你们的事情我也不会管。”易涟的语气冷酷地有些无情了,“如果我要阻止你,早就动手了。” ……这么看来,曲星若和曲星灿那样,家庭因素实在不可忽视。听易涟这口气大概早就发现她和姓曲的两个乱搞了,居然就这么把她的两个儿子给她玩了。 不过温珞拒绝也不是因为姓曲的两个,他们两才不值得她浪费精力。 她唯一在乎的只有温歆而已。 易涟看温珞一言不发,知道这场会面大概作废了,便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也站起身来。 “合作不是一次就能谈成的,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不被其他的事情影响。”易涟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军帽戴在头上。 临走之前,她脚步顿了顿,淡淡地说了句,“你和你母亲不太像。” * 温珞离开那间餐厅的时候还有些不爽,因为她根本没吃到饭,跟易涟的见面也毫无作用,想白拿点好处也没拿成。 而在餐厅门口看见等着她出来的曲星若时她的不爽简直到达了顶峰。 她直接无视曲星若继续往外走,曲星若也习惯她这样了,跟在她后面问:“她……她跟你说了什么?” 温珞瞥他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 曲星若想说怎么和他没有关系?哪怕他因为乳钉怀疑温珞根本就没认错人,还顾及着曲星灿,所以一直没来找她,但他知道易涟和温珞见面的事情之后,他还是想也没想就来了,结果温珞还是这样冷言冷语…… ——不过他还是没有白来,出了餐厅的温珞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思考了片刻,居然出乎意料地回头问他:“去吃饭?” 曲星若当然不知道温珞打算让他付完钱再把他拉到小巷子里玩点露出的羞耻Py来发泄一下情绪。他只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想了想曲星灿……最后他还是咬着唇点了点头。 温珞意味深长上下打量他一会,才说:“走吧。” …… 曲星灿看着街对面的温珞拽着曲星若的手臂离开之后,眼神阴郁得几乎要滴出墨来。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生气啊,你哥哥肯定不是故意的。” “……肯定不是故意躲着你来找她的。”他语气轻佻地安慰着曲星灿,“要我说,她喜欢的也只是曲星若的脸而已。” “你们长得都一样,没道理喜欢你哥哥不喜欢你吧?” 阴沉着脸的曲星灿打开他的手:“滚开,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人不在意,只是笑:“他都不顾及你的感受,你为什么要在意他呢?” “这也伤不到他啊。”他语气轻佻地说道,“……只是跟别人睡一觉,她肯定就不会再碰他了。” 曲星灿看着越走越远的哥哥和温珞,紧紧攥着的手用力到发白。 “到时候,她不就只能来找你了吗?”江临安把药瓶丢给曲星灿,然后笑着说:“要怎么样,你自己选吧。” ———————————————————————————————————— 《后宫·星若传》 时为菠萝元年,结束了血腥的夺位之争,新的君主继位,国泰民安,政治清明,但在一片祥和的表象之下,一股暗流蠢蠢欲动。尤其后宫,仗着家世嚣张跋扈的皇贵君裴氏、表面父仪天下,内心心机深沉的凤君叶氏、清冷出尘却又一心争宠手段阴险的茶君宁氏,阳光开朗格外受宠的钰君萧氏,从突厥被君主抢来的小可汗楚氏…… 各方势力裹挟其中,凶险异常。 而镇北大将军之子曲星若代替弟弟参加选秀意外得到君主赏识,被迫步入深宫。 星若得君主宠爱,虽初始心里中不愿,后仍难抵挡少男之心恋慕君主,也因受宠成为其他侍君眼中钉。在多方势力的夹击下,星若小心周旋,忍辱负重,命悬一线。他不得不用自己的智慧保护自己,一次次被卷入残酷的宫闱斗争之中。可他未曾想过千般维护的双生弟弟曲星灿竟因爱慕君主憎恨代他入宫的兄长,不仅假扮兄长想抢夺君主宠爱,更不顾昔日兄弟之情,联合冷宫内的江氏下毒手想陷害于星若…… 而明争暗斗到最后,君主不过一言。 “星若不及兄长叁分神韵,暂排苦思也罢。” 注释:一个随心所欲的君主乱取的国号。 +影视在线:po1⒏mobi 代餐 原本温珞是打算用曲星若发泄发泄的,但是宁江南实在是太过给力,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让人按照温珞的要求找好人了。 刚把曲星若骗到情趣用品店里选项圈的温珞给宁江南的执行力点了个赞,然后站在店外欣赏了一下里面曲星若羞耻到无地自容的样子。 哪怕他努力保持着自己的表情和平时一样冷漠,但通红的耳根早就出卖了他。毕竟曲星若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无论是让他一个人去买情趣用品,还是按照温珞的要求选给他自己戴的项圈,对于曲星若都像是一种羞辱。 但是在曲星若想拒绝的时候,温珞对他的态度比之前的还要差劲。 “不干你就滚。”温珞对于被睡过的男人还要装清高这种事非常鄙夷,“曲星灿都知道了你还来找我,不就是想被我上吗?赶紧滚进去买。” ……她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他不是为了那种事,是温珞觉得他只是按摩棒,跟他除了做那种事以外说什么都没有耐心。难道他想只当一个被玩弄的人吗?但是曲星若没有办法,曲星灿知道后温珞就不再找他,如果这次走了,他也不知道下次有什么理由跟温珞见面。 曲星若很难受,明明是温珞那么强势地逼迫他,到现在却是他没办法抽身离开,只能任她作践。 结果在他羞耻地选好了带铃铛的项圈和牵绳,甚至想到曾经看见温珞和曲星灿在床上玩女仆装猫耳PLAY之后,他犹豫了很久还多拿了一对猫耳发箍出来时,温珞看了两眼项圈,抢过来之后就轻飘飘地说让他滚。 刚刚结账时强装镇定的曲星若拿着项圈的手指都攥得发白了:“为什么?”明明他都已经按照温珞说的做了。 温珞晃着手里项圈的铃铛,很诚实地告诉了他理由:“我去找鸭子,不需要你了。” “……你怎么这么坏啊?”曲星若反应过来鸭子是什么意思之后眼眶都红了,“你一定要这么对我才开心吗?” 他早就知道温珞是个坏女人了,但是她怎么可以这样?他哪里比不上男公关了? 温珞根本懒得理他,再把项圈上的牵绳从他那抢过来之后就打算去找宁江南,好好体会一下被大胸包围的快乐。 然而没等她走几步,伤心欲绝的曲星若还是下定了决心,拉住了她的衣袖。 等温珞转过身看他,曲星若就咬着唇低声问她:“……我不能去吗?” 温珞:“……” 这家伙的下贱程度比她想象的还要离谱。 “可以啊。”温珞也不介意多带一个男人,“反正你们都是被睡的货色。” “但是你要来,就只能和那些鸭子一个待遇了。” * 从舞台上下来的蓝逸刚在休息室把表演穿的上衣脱了,露出了精壮肌肉饱满的上半身,那个他特别讨厌的经纪人就直接带着两个男助理闯了进来。 “赶紧收拾一下,有个局要你去。”经纪人直接手一挥就让两个助理把蓝逸的外套给他披上,“赶紧的,别让人等急了。” “你有病是吧?!”蓝逸听傻了,生气地一把打开助理伸过来的手,“你怎么不去陪啊!” 经纪人犯了个白眼:“我要是有你这脸我早去陪了,赶紧的,你要是还想混就老实点。” 蓝逸气得简直要吐血。他觉得这当明星别的困难都不算困难,但是就这地位实在是太低了,他辛辛苦苦当个顶流,好不容易从那个只会勾心斗角的男团里单飞出来,结果在别人眼里还是任人揉圆搓扁。 娱乐圈实在是太黑暗了,但是他是不会屈服的,大不了他就…… “而且你上次不是看到了吗,人宁总多漂亮啊,让你陪不是你赚了?”经纪人颇为尖酸刻薄地说,“人有家世有背景还有钱,要不是你身材够了我可不会找你,让你抱上大腿是你烧了高香!” 原本打算把两个助理和经纪人一起打一顿的蓝逸呆住了,他就之前被骗去陪酒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是跟经纪人吵架然后摆烂不去的。他记得她们说的宁总是谁,还有…… 在Q大把他叫过去又放了他叁次鸽子的女生,她会在吗? 经纪人看了一眼被助理把外套强行穿上之后没怎么反抗的蓝逸还有些奇怪。蓝逸是他手底下最不听话的艺人,要不是有张帅脸哪轮得到他当顶流。别的明星火了傍个靠山就有量身定制的剧拍,营销通稿满天都是。蓝逸火了,好几次不给看上他的大佬面子,差点被封杀。 以为蓝逸终于开窍了的经纪人一路上都在嘚吧嘚吧,蓝逸压着火气左耳进右耳出,一张脸拉得老长了。 车越开越偏,蓝逸也越来越不爽,换个没见识的来还不知道,蓝逸可明白得很,这拉皮条的把他给送到销金窟来了,这地方不白,他要是个没身份的小明星被带到这来,贞操肯定不保。 “走,别让人等急了。” 蓝逸臭着脸,跟着经纪人下车。 这间酒吧的负一楼是赌场,所以在五颜六色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刺激摇摆的舞池里流连的人看起来身份都不怎么简单,多数都是混黑的,最直观的就是她们露出的纹身。蓝逸感觉很多有女人的视线在他的腹肌和屁股上徘徊。还好蓝逸因为明星的身份戴了口罩,不然他都怀疑自己的清白要葬送在这里了。 还好在拉皮条的经纪人报了什么之后,马上有服务员带着他们去了二楼包间。 原本暴躁到快要炸了的蓝逸在经纪人打开房门前忽然有些紧张,他扯了扯口罩想,那个叫温珞的女生应该是记得他的吧。不然怎么会刚好让他来呢…… 然而门一打开蓝逸就知道自己想多了。里面是个很大的包厢,只开了彩灯有些昏暗,已经坐了十几个人了,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清面目,但能看出来的是,都是男的。 温珞就坐在宽大的沙发正中央,还是那张素面朝天也很清丽的脸,穿得很简单,整个人的气质和酒吧这种地方格格不入——如果无视她左边搂一个右边抱一个的动作来说,确实像是走错地方的单纯女学生。 靠啊,这人未免也太多了!还没等蓝逸震惊,仔细一看,温珞左边搂着的人他认识,右边抱着的他也认识!刚被经纪人推进来的蓝逸立马又打开门出去了。 靠啊,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沦落到这个地方陪酒?? 而搂着曲星若又抱着萧何的温珞只是略微往这边扫了一眼就转过了头。 曲星若低着头不说话,萧何则是乖乖地靠着温珞,他看了一眼周围各式各样的男人,给温珞喂了个葡萄之后纠结地问:“小珞,你叫我来干什么呀?” 温珞嚼着葡萄说:“研究松弛状态下人体肌肉群的受力情况。” 曲星若:“……”不就是摸胸吗? “啊?哦。”也不知道萧何听懂了没有,他又纠结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那这些人……?” 和曲星若不一样,萧何是被温珞叫过来一起‘研究’的,他喜滋滋来找温珞的时候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男人,看起来还不怎么正经…… 温珞瞥他一眼:“你真不知道?” “……” 萧何不说话了,侧着身挨着温珞,乖乖把头靠在温珞的肩膀上。他看了曲星若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曲星若原本一直以为萧何是所有人里最无知的一个,他看过叶辞和温珞的‘教学’,目睹过宁江城跟温珞的现场、跟楚原戚打过架、还知道裴远结扎了。而萧何不仅没跟温珞发生关系,似乎也从来不知道其他人跟温珞的亲密。 结果他现在才发现,萧何大概是知道什么的。 至少,萧何肯定清楚温珞是个什么样的人。 * 蓝逸去厕所洗了把脸之后狠狠抓了抓头发。 为什么刚好是曲星若和萧何?这两个人是认识他的!如果被他们知道他来陪酒那就完了……但是他们俩不也在陪酒吗?他是明星,陪酒勉强还是半个本职呢。 而且他还一句话没跟温珞说…… 他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包厢的门口。蓝逸想,他只跟她说几句话,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反正他还戴着口罩呢。 不过等他要进去的时候还发现门口有位同道中人,同样戴着口罩,还同样穿着黑色的外套,连身高都差不多。不过和五官深邃而精致的蓝逸不同,他露出的眼睛是微微上挑的,带着股凶狠的匪气。 蓝逸很久没见过和他差不多高的人了,虽然他不是那种把身高写在脸上的人,但是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还是让他经常被男生嫉妒的……所以乍一看还有点微妙。 那人看他一眼,也有些不善,两个人默默无言地进了包厢,还一起坐到了角落里。 这个人是在学他吗?蓝逸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都在搔首弄姿,按照要求普通地喝酒聊天,只有他们俩裹着外套蒙着脸,要不是气质明显比其他人高了一大截,就跟两个贼一样。 不过另一个贼坐下后就一直盯着被曲星若和萧何夹在中间的温珞了,蓝逸也不甘示弱地盯着那边。 哼,有什么好看的,这个女的太色了。 闲里偷忙的宁江南打完电话回来,推开门看见一屋子帅哥都有些花了眼。她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到温珞旁边,忍着笑看了曲星若和萧何一眼,才跟温珞说:“差不多了吧,我可都是往一百一以上找了的。”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温珞搂着两个也丝毫不耽误口花花。 宁江南看见曲星若和萧何的表情之后差点笑出声,她对温珞挑了挑眉:“直接上手就行了啊,他们都很上道的。” 说完她还递给温珞一条黑色的丝巾,语气暧昧地说:“闭着眼挑都行。” 曲星若苍白着脸握住了温珞的左手,而萧何也下意识抓住了温珞的右手,不让她去接那条丝巾。 温珞直接把左手抽出来,不顾曲星若难堪的脸色,接过来之后只看了萧何一眼。 萧何嘴唇嗫嚅了两下:“小珞……我不可以吗?” 温珞一边把丝巾迭起来,一边反问他:“你不是说会听话吗?” “……” 萧何不说话了,低着头。 “只是玩玩而已。”温珞把丝巾绑在眼睛上,语气很平淡,“你要是接受不了,走就行了。” ……萧何还能怎么办呢?温珞跟他说过,‘既然要当我的狗,就得足够听话’。他知道就算温珞是骗他的,也只能接受。因为是他说的,他只当温珞一个人的小狗。 温珞听见萧何轻轻嗯了一声,她把丝巾稍微扯下来一点,摸了摸萧何的头。 “你不是说你锻炼了吗?等会……我来检查。” 萧何又行了。他用脑袋蹭了蹭温珞的手,用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他也不想被钓啊,可是温珞摸他的头哎,还说摸完别人就会摸他。 相比起来温珞都没有多看一眼的曲星若就可怜至极了,不仅要看温珞和萧何说那种腻歪的话,还要看着温珞去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亲近。 惨白着脸的曲星若想,他讨厌死温珞了。 …… 蓝逸越看越不对劲,为什么温珞要蒙着眼睛摸别人胸??简直像那种电视剧里和一群嫔妃乱搞的皇帝一样。 她还一个一个摸过来,闭着眼睛抓到谁摸谁胸,满意的话还继续往底下摸。这未免也太……! 蓝逸感觉自己像铁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他真的不是那种出卖身体的人,他真的只是想和温珞说点话而已。 然而很快温珞就已经乱摸到角落里了,被她摸得满脸通红的男人掀着自己的衣服,仰头捂着嘴靠在沙发上喘气,而她评估了一下后就站起来继续摸下一个。 这个不错,饱满有弹性,就是稍微小了一点。 蓝逸眼瞅着看着还是像个纯洁女学生的温珞一把抱住了自己旁边那个家伙,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下一个……下一个就是他了,怎么办啊! 温珞抱住了男人的腰,命令他:“衣服脱了。” 戴着口罩的人动作僵硬了片刻,最后还是听话地把外套拉链从上面拉开。蓝逸发现他里面居然没穿衣服……虽然他自己也没穿,但是那是因为他被经纪人抓来的时候没来得及,这个人总不能也是吧?他都看见这个人手臂的纹身了,肯定不可能是明星,这是否太骚了一点。 温珞隔着丝巾也能模模糊糊看见底下的光景,她笑了一下:“不穿衣服?” 她抬手随意地掂了一下藏在外套下的胸肌,然而她很快就十指用力掐了一把,而手指下陷的时候软肉在她的指尖溢出,细腻的触感让人格外松不开手。 蓝逸看见她捏了两下之后直接坐到了那个人的腿上,而那个男人居然还扶了她的腰一把,像是怕她摔了一样。更过分的是他们这动作直接让那个人撞到了蓝逸身上,跟他挨得特别近。他都能听见温珞捏胸的时候细密的呼吸声。 ……干什么呢?这是干什么呢?! 饱满、细腻、分量也足够,温珞一路摸过来,再也没摸到比这更让她满意的胸了。 简直跟楚原戚的巧克力奶一样。 温珞非常满意,她直接抬手打算把丝巾摘下来,然而那个被她压着任由她动作的男人却握住了她的手。 她皱着眉:“干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喘息着,不让她摘下丝巾。 蓝逸莫名其妙,怎么了,这人是个哑巴? 温珞有些不耐烦起来,她要挣开那人的手,对方却死死不放,一边抓着她一边急躁地看了蓝逸一眼。 蓝逸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懂了他的眼神,最后只能心一横。 “我、我不好意思,你先别摘行吗?”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错认 靠窗的沙发上,正与几个气势不凡的男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的楚云生抽了一口雪茄,对身后站着的人招了招手。 他穿着奢华的西装,英挺冷峻的面容在烟雾里显得有些模糊,等身后之人走近了,他吐出一口烟雾问道:“楚原戚呢?” 那人犹豫片刻才咬咬牙说出来:“少主他……他去陪酒了。” 楚云生冷漠疏离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缝,正欲吐出的一缕烟雾也被他吞咽了下去。 “少主来的时候知道二楼的贵宾要找干净而且身材好的男人,少主说他也符合,然后……然后就去了。”男人的表情也有些难以言喻,“我们不敢拦少主啊。” 男人真是苦不堪言,自从少主回来之后,他就被楚云生派去‘看管’楚原戚。原本他以为是少主有异心才被家主提防,结果少主有没有异心他是没看出来,少主的脑子看起来是不太好使了。 失踪那么久回来之后总觉得是他们把他绑回来的,到处打人就算了,以前少主的日常是训练、管理场子、玩乐,现在少主的日常是训练、管理场子、做饭。 这也算了,结果少主居然还去做美容了,美容的内容他跟楚云生说的时候都难以启齿。总之家主气得把少主关了好几天,最后是少主把看管他的人都打翻了才让他出去的。 后来不仅去翻垃圾桶,还去游乐园里哭,现在甚至还跑去陪酒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穷到要让我儿子去陪酒了?”楚云生含住雪茄,漫不经心地抽吸,微眯的双眸透出冷锐的光,“他在哪?” 男人低声跟他说了那间酒吧的名字。 楚云生用力杵灭雪茄:“走吧。” 他倒是要看看,他儿子是去给谁陪酒了。 * 楚原戚抱着温珞,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任由她乱捏他的肌肉。他的呼吸喘息有些粗重,但却努力控制着不发出声音。 温珞的手法还是那样的熟练,粗暴里又带着技巧,把他胸口掐得都是红印和指甲留下的红痕。楚原戚脑袋后仰着靠在沙发上,被口罩下的脸颊上都是控制不住的潮红。 “捏捏就硬了?”温珞还蒙着眼睛的脑袋歪了歪,“你顶到我的腿了。” 因为她的脸小,所以把眼睛遮住后大半张脸都看不见了,没办法看见她现在的神情。但楚原戚很熟悉她,他知道她现在肯定是没有表情,眼睛里却带着一点笑意。 楚原戚感觉嗓子有些哽咽,喉结上下攒动了几下,只是艰难地嗯了一声。 他好想把丝巾摘下来看看她的脸,好想见她,好想跟以前那样抱着她给她扎头发。 可是他不敢。 他不敢让温珞看见他,如果温珞知道是他的话,她就不会要他了。其实包厢里已经足够暗,他都有些看不清温珞的样子,但他连一点侥幸心理都不敢有。 就算想要好好地抱她,楚原戚最后也只是动作轻柔地抬手摸了摸温珞脑后的头发,沉默地让温珞摸了个够才把外套的拉链拉起来。 温珞捏得心满意足了,起身之前稍微停顿了一下,靠近楚原戚耳边轻声说:“不摘就不摘吧……反正我知道是你。” 正低着头拉外套的楚原戚蓦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已经站起身的温珞边往宁江南那边走边摘丝巾的背影。 温珞知道是他?她能认出他来?她是不是只是随口说的?楚原戚手足无措地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他想让自己多考虑一下温珞只是乱说的可能性,却控制不住有些激动欣喜。 “……”蓝逸在旁边看得感觉自己要瞎了。 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熟练啊?而且为什么摸到他前一个就不摸了,这不是让他白提心吊胆了吗?? 就当了个一句话的声替,简直比上次被温珞出题提问还要无语。不过反正他都被鸽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跟她说上话…… 蓝逸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跟着其他人一起像个展览品似的站成一排。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砧板上的猪肉,而温珞像是在选秀男的皇帝。 楚原戚和蓝逸两个人格外的高,在十几个身高腿长的男人里也能稍微突出一些,不仅引得其他男人投来了有些嫉妒的目光,还达成共识把他们挤到了最后面。 但是楚原戚根本没精力在意其他,也没看跟他一起被排挤的蓝逸,他满心都是温珞刚刚说的话,一直盯着正跟宁江南说着什么的温珞。温珞说完之后就朝这边看了过来,在一群人里扫到了他的位置,然后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有些害怕温珞把事情挑明,却又想让她发现他。其实他原本是打算看看她就走的,现在却留在这里……如果温珞问他为什么要混进来他要怎么说?他想她了?他不小心进来的?她会不会觉得他这样是在骗她? 戴着口罩的楚原戚在别人看来还是个冷酷沉默的人,实际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早就在温珞到他身边的时候就要摇到起飞了。周围的男人原本紧张的神情又因为温珞没有停留而变得嫉妒。在他们的眼神里,楚原戚居然感觉自己有些说不出的雀跃。 他终于下定决心,既然温珞知道他是谁还摸他,一定不在意其他的了,就算温珞打他也没关系。低着头的楚原戚抬头,张了张口:“我……” 然而,温珞从他面前经过,只是侧头看了一眼他就没有停留地走到了他旁边,把还在神游的蓝逸的身子拽低了一点。 蓝逸一脸懵地被温珞拽低脑袋:“?” “果然是你啊。”温珞扯下他的口罩,捏住了蓝逸的下巴看了几眼之后又给他把口罩戴了回去,然后抓着他的胳膊把他从人堆里带了出来。 楚原戚怔怔地看着她牵着蓝逸从他面前走过去,这一次她甚至没有看他。 但他能听见她擦肩而过时在说话。 “你叫什么来着?”她说,“……我记得你的声音。” ……原来她认出的是别人啊。楚原戚就说,他对于温珞来说什么都不算。 * 先去赌场见了几名友人的楚云生还没让人把他那个去陪酒的儿子给带下来,楚原戚就自己出现了。 楚原戚换了件黑色的黑色的大衣,领子高高立起遮住小半张脸,见到楚云生和赌场的管理在说话脚步也没停,双手插兜从楚云生身边经过。赌场很喧嚣吵闹,赌徒基本都不在意身边的人怎么样,但而从楚原戚擦肩而过的人却频频回头。 楚云生已经快习惯他这个儿子找回来之后就整天一副被人甩了的样子了,反正楚原戚不出去吃喝玩乐,该管的场子还是在管的。儿子能用就行了,他也不在乎楚原戚态度怎么样,反正他在楚原戚这个年纪已经在想怎么弄死自己的爹继承家业了。 想到了什么,楚云生把在旁边战战兢兢地站着的酒吧高管叫过来问:“他怎么就下来了?” “少主他……”高管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好像没被选上呢。” 楚云生:“……” 而刚刚和楚原戚面对面经过的人恰好走到旁边,嘀嘀咕咕地说着:“少主这是输了多少钱啊,哭得像是被人甩了一样。” 比儿子去陪酒更糟糕的事情是儿子去陪酒没被选上,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 这一刻都已经不是楚原戚去陪酒的问题,而是太丢他的脸了。 楚云生上次这么丢脸还是在咖啡馆看上一个小姑娘、打算把她带回来给楚原戚当小妈,结果不仅被她泼了一头的咖啡再甩了一巴掌,出去的时候停在外面的车胎也被扎爆,最后派去跟她的人还跟丢了。 “我楚云生的儿子都看不上?要不要我去给她陪酒?”楚云生想到当时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人,脸色阴沉地掐断了手里的烟:“把人给我请下来。” ———————————————————————————————————— 《后宫·星若传之小美黑皮》 君主从突厥抢回来的小可汗楚原戚性情狠辣,自被囚宫中数次尝试逃脱,最终仍然屈服于君主的凰袍之下。然,君主曼妙忌惮可汗势力,将小可汗放回突厥。君主心系小可汗之曼妙身姿找寻慰藉,小可汗悄声入宫侍寝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便命宫男替声。不曾想第二日殷切盼望君主时,等来的却是那替声的小宫男被封为贵人…… 退货 “找我?” 宁江南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电话对面语气恭敬的酒吧高管:“有什么事?” 而另一边的蓝逸捂着脸坐在温珞旁边,原本还能挨着温珞的萧何跟曲星若都已经降级,坐另一边去了。更要命的是其他的男人都已经被‘淘汰’走了,现在偌大的包厢里就这么几个人,刚刚温珞和宁江南聊天的时候,萧何跟曲星若就眼神不善地死盯着他。 干嘛要一直看他的胸啊,可恶! “你真的搞错了。”蓝逸脸臭着靠近温珞,发现萧何跟曲星若看过来的视线更可怕了之后,低声地对她说,“不是我……” 温珞喝着果汁,侧眼看他:“你不是那个Q大买学历的?” “我没有买学历!”蓝逸下意识恶狠狠反驳了一句,他又感觉自己说得太大声,咳嗽了一下继续低声道,“我是自己考上的。” 温珞点点头,也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买的:“那不就是你吗?” “刚刚我只是…那个人他跑了……” 蓝逸暴躁地想抓脑袋,他真是有口难言,他被温珞扒拉过去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头就只看见那个人躲出去的背影。 他现在被温珞抓过来,旁边就是一直盯着他的曲星若,他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被认出来了,搞得他憋屈死了。 所以为什么曲星若会跟萧何一起陪温珞出来僄……不是,选男人啊?要说是朋友,那也不至于用一种想打他的眼神看他吧? 温珞眨眨眼,抬手揪住了他的一缕头发凑近看了看。虽然在黑暗里他的头发像是黑色,但是灯光照上去就能看出来是深紫色的。 小明星有偶像包袱之类的也正常,毕竟睡他还要花钱。在温珞这,要花钱的比那几个倒贴的地位要更高一点。就像结婚之后累得要死还一分钱拿不到,被家暴了还没有人管;但如果换成一个家政,不仅能拿钱,被雇主打了还可以报警。 她捻了捻蓝逸的发丝,声音很轻地反问他:“你又知道我是认错了?” 说完,她就松开他的头发,看宁江南那边去了。 蓝逸瞠目结舌地思考片刻,悟出了一个道理——果然温珞就是馋他的身子!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宁江南摇晃着手中酒杯里的酒挑了挑眉,等她挂断电话,把酒杯放下站起身。 “我下去一趟。”她对温珞露出了一个女人都懂的表情:“你就好好玩吧。” 温珞歪了歪头,问她:“去干嘛?” “去负一层的赌场见个人。”宁江南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温珞眨眨眼,“对了,你要不要下去玩玩?或许有熟人哦。” 因为温珞对赌没什么兴趣,所以摇了摇头。宁江南看她不愿意,也没多劝,只是说了句“我可是问过你的啊”之后就出去了。 周围一下就安静下来,还捂着脸的蓝逸悄悄看了温珞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曲星若跟萧何一眼。 曲星若比较要脸,就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要不是手都攥红了,还真看不出来他现在的情绪。 “温珞……”而比较不要脸的萧何见宁江南走了,暗戳戳靠过来把蓝逸挤开了,悄悄勾温珞的小拇指,“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此话说得很有歧义,但他也不算说错,因为他的确已经被温珞叫过去做饭做了好多次了。萧何去的时候一身名牌饰品,走的时候除了人都可以留下来,所以温珞还是很欢迎他来自己家的。 萧何的眼神像一条湿漉漉的小狗一样可怜,他欲言又止地说:“你还没成年,怎么能进酒吧呢……” 原本任由他勾手指的温珞突然把手抽开了,萧何有些不解地抬头,却看见温珞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温珞有时候看他就像是找寻什么一样。 他说错什么了吗? 没等萧何想找补,温珞又恢复了平时冷漠的神情,态度也有了些变化:“出去。” “我……”萧何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生气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也没成年,所以温珞觉得他双标吗?但他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里……” “我让你出去。”温珞打断了他的解释,语气冷淡至极,“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听话?” 如果是温钰的话,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去做的。就算温珞让他死,他也不会问为什么。 萧何听见她冰冷的语气,脸色惨白地把手收回来。他很害怕温珞这种语气,他已经习惯温珞对他有些宽容的态度,现在就像回到当初被她当众拒绝的时候一样,心脏都像是被人攥住了。 “对不起。”他声音颤抖地跟温珞道歉,“我不问了。” “我走,你别生气。”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眶通红地站起来。 他走了两步,还犹豫地回头问温珞:“……我能在门口等吗?” 不敢说话的蓝逸满脑子都是问号。这好像跟他记忆里的萧何好像不太一样啊…… “随便你。”温珞赶完萧何,又瞥一眼曲星若,“你也滚出去。” “……” 曲星若怔楞了一下,随即冷着脸站了起来。 走就走,她以为他非要留在这看她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吗?他跟着她不过只是因为他要想办法解开她留在他这里的锁而已……凭什么萧何是出去,他就是滚出去? 蓝逸看见曲星若走之前那个被迫害的隐忍小白花的样子,迷惑又不敢置信。那是不是曲星灿假扮的曲星若?他记得曲星若是个傲慢又冷漠的面瘫美少年来着,以前还经常摆出一副脑子不好的人不要和他说话的样子…… 然而蓝逸很快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情。他们走了,现在不就只剩他和温珞两个人了吗?? 而温珞的视线也从萧何身影消失的门口移回了蓝逸身上。 “脱衣服吧。” 蓝逸:“?!” 人都走光了,他可算不用再捂着脸了,他立马改成捂胸口:“我不卖身的!” 搞笑呢吧。温珞颇为无语地看他一眼,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之前让你去酒店,你不是去了?” 蓝逸稍微把口罩扯下来,露出那张英俊的脸,他五官深邃而精致,有些混血的感觉,光看着就很赏心悦目——前提是不看他那个暴躁的样子。 温珞说到酒店,蓝逸的眼神立马就坚定起来了,抓住温珞的手不让她继续摸腿,然后认真地说:“因为我有话跟你说。” “……”温珞看一眼被他握住的手,语气随意地应下来:“说吧。” 只要不是要跟她交往都无所谓,她已经不想再遇见叶郗那种要负责的男人了。 蓝逸措辞一会之后,语气暴躁却认真地说道:“我想说,你这种小身板练搏击肯定很困难,但是你千万不要放弃。还有,潜规则是不好的!” 温珞:“……?” 饶是温珞也反应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这是上次她在英语演讲的时候乱编的东西。 蓝逸继续喋喋不休地和温珞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你上次演讲,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但是我觉得我能从你的稿子里听出你对于阶级固化的不满,我相信你是个有抗争精神的人。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所以我也努力过,刚开始我什么都不会,当明星也是想兼职赚钱吃饭,过程也很辛苦,但是只要坚持下来就好了,所以潜规则这种事……” 温珞:“……” 长了张帅脸,原来是个傻子。 * 站在门口的萧何还在默默想着自己哪里做错了,越想越难过,之前温珞都会摸摸他,结果今天又像之前一样讨厌他了。 他委屈地用头撞着墙。好想时空倒流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那么跟温珞说话了,万一温珞以后又一点都不喜欢他了,他就不想活了…… 呜呜,为什么他到现在还在吃爱情的苦。 而曲星若就冷着脸站在旁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下唇都被他咬出印子了。 然而在他们都各自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门忽然打开,面无表情的温珞抓着蓝逸,把他拖了出来。 “哎哎哎——”蓝逸又捂住脸,“你别拽我领子!” 温珞感觉自己遭受了滑铁卢,上次睡个叶郗要她负责,这次又碰见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家伙。 她表情冷漠看了一眼看起来想跟上来的萧何:“在这等着,我等会回来。” 她要带着蓝逸去找宁江南,让她给自己换货。 萧何立马乖乖站回去了:“好!” 至于曲星若,温珞都没看他。因为她知道以曲星若的性格,碍于脸面肯定不可能跟上来的。 曲星若:“……”他看温珞不看他,也冷着脸不看温珞。 如同温珞想的一样,她去换货了,两个身高腿长的帅哥还在门口给她当门神,连门都不敢进。 蓝逸还不知道自己要被退货的命运,捂着脸问温珞:“我们去哪啊?” 去负一找宁江南换个不是贞洁烈夫的男人。温珞鄙视地看他一眼,然后继续拽着他走。 赌场这种地方向来鱼龙混杂,不过作为黑街这个销金窟里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这里显得格外奢华。 不过在温珞看来和别的小赌场也没有差别,都是因为贪婪而聚集的赌客,照样会因为控制不了自己而倾家荡产。只不过黑社会的浓度格外地高而已。 温珞和蓝逸一出现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一个清纯动人的少女在这里总是格格不入的,特别是加上一个衣服是大牌的蓝逸,她们不像是平常的赌客,更像是误入的一对校园小情侣。 这种人在赌场总是很好宰的,但一般也宰不出多少钱。很快有人盯上了她们,然而没等任何一个人下手,原本闻到赌场里缭绕烟味的温珞就眨了眨眼,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原本盯上她们的人意识到她去哪边了,立马就放弃了原来的想法——她们不过是谋财,这里有些人却是有可能害命的。 温珞终于知道宁江南说的熟人是谁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殷桃。不过想想也是,这里是黑道聚集的地方,而黑道不像是别的世家那样阶级分明,还讲究义气,所以很多小姐少爷都会管理自己的地盘。 这里虽然不是殷桃的地盘,但她很明显是在这里谈事情。她正抽着烟玩牌,身后和旁边围着一群人,跟对面对局的人说着什么。 她那边在有些哄闹的赌场里人算很少的,大概是这里的人也知道哪些人是不能惹的,都不在那边赌,所以温珞才能一眼看见殷桃。 温珞感觉有点神奇,虽然她知道殷桃是黑道大小姐,但是在她印象里殷桃是个弹钢琴时很专注、平常也有点趾高气昂的人,上次运动会也看见殷桃的纹身了,但在这里看见殷桃的时候她的气质和在学校时完全不一样。 殷桃靠着椅背,修长的腿交迭着,裤腿略微上滑之后能看见她腿上的纹身。而搭在桌子上的手上还戴着几枚戒指,虽然样式普通,但背后代表的东西远比任何奢华的戒指都要有价值。 她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却由内而外地有种傲慢、尊贵又玩世不恭的气息,就连纹身看起来都比之前运动会的时候看起来要更慑人一些。 蓝逸试图拽住温珞:“你去干嘛啊,这里的人很凶的。” “别废话。” 温珞抓着他走到殷桃那桌旁边,从殷桃放在手边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 殷桃周围围着的肌肉女和肌肉男都警惕地看了过来,有些人的手也已经放在了枪把上。 殷桃没回头,手上丢出一张牌。 她刚想说什么,温珞就无视周围人的视线用手搭上了她身后的椅背,凑近她耳边,语气有些戏谑:“小姐,借个火?” ———————————————————————————————————— 今天8k,珍珠加更和爱发电加更还有两天的更新,晚上就不更了宝们,明天见~ 赌注 殷桃听见温珞的声音愣了一下,蓦地转过头看向身后。 温珞就咬着支烟对她挑眉,殷桃立马抬手制止旁边人警惕的动作:“别动。” 等她们放松戒备了,殷桃看着温珞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从桌上摸了打火机过来,给咬着烟的温珞点上。 “你怎么在这?”殷桃对她眨眨眼,跟刚刚的样子比起来有些活泼。她又看了一眼跟着温珞的蓝逸,很快猜到原因,“宁江南带你来的?” 温珞刚想回答殷桃,赌桌对面就摔下一张牌。她跟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一张很久没见过的脸。 对面的殷恒旁边同样站着人,想来都是手下,兄妹两个在这‘交流感情’呢。 上次把他撞了之后,也不知道萧何怎么处理的,反正温珞知道因为殷桃的强势手段,还有疑似对楚原戚动手的黑锅,殷恒一直都没有时间精力来找她的麻烦,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没想到温小姐一个女孩子还抽烟。”殷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温珞,异常英俊的脸上充满戾气,透出一股刺骨的冷冽气息。 温珞抽烟喝酒都会,但是她一般都不抽不喝。在这抽烟也就一个原因,吸一手烟比吸二手烟来得舒服。 但是她抽不抽烟用不着殷恒指手画脚。 “我不仅抽烟,我还抽喜欢多管闲事的男人。”温珞吐出一口烟,讥讽的眼神在烟雾里也格外清晰,“你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殷恒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冰冷锐利地看着温珞。他身后的一人直接利落地拔出了枪上栓,而殷桃稍微挥了挥手,同样有人掏枪对准了那人。 然而殷恒的重点却莫名其妙地偏了,他看着把温珞拉到身后的蓝逸,语气带着凉意问:“这是温小姐的……?” 这是温珞马上要退货的人。温珞把下意识保护她的蓝逸扒拉开,思考了一会之后揽住了他的腰。 “我的小情人。” 蓝逸:“???” 他看着对面因为一句话脸色变得难堪的殷恒,脑子里忽然闪过他曾经在公司培训的时候看过的那些电视剧,里面女主角参加宴会突然被男主拉来当挡箭牌,好让其他人知难而退。 如果是其他人,蓝逸是不能放任温珞毁坏他的名节的,但是这个人看起来不像好人,他也不认识这个人,不怕身份暴露,只能帮帮她了! “真是的。”蓝逸学着电视剧里的那样,揽住了温珞的肩膀,把她带到怀里,“怎么不叫我宝贝了。” 温珞:“……” 虽然蓝逸揽着她,但实际不仅身体,连手都没挨着的,所以她也没管,就是眼神诡异地看了看蓝逸。 蓝逸不管她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己,努力当一个合格的挡箭牌:“我饿了,你陪我去吃东西吧。” 一般电视剧里这么演,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地溜走了! 温珞看他那娇气的样子都有点忍不住想笑,不过她也没打算跟殷恒继续说什么,干脆对殷桃说:“我在二楼,你有空可以来找我。” 殷桃也眼神微妙地看了看蓝逸,说了声好。 然而等温珞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殷恒却出声了:“温小姐来都来了,不玩一把?” 等温珞侧眼看他,殷恒就指着自己那边的筹码冷笑一声:“你赢了,这些全都归你。” “你输了,也不用筹码。”殷恒死死地盯着温珞,“把你身边的人留下来就行。” “……”蓝逸简直莫名其妙:“你有病是吧?” 他想拉着温珞走,然而温珞却没动。 温珞停住了脚步,温珞沉默了,温珞似乎觉得这很划算。 没良心啊这个人,蓝逸气愤地锤她一下:“你真要把我卖了?!” 温珞这才拍开他的手,对殷恒说:“你这点小钱,我还看不上。” “……” 脸色有些差的殷恒最后还是喊住了她。 又几箱的大额筹码被垒上了桌,在蓝逸的死亡注视下,温珞终于同意了殷恒的‘邀请’。 不过一个蓝逸就够玩一把的,一直看戏的殷桃虽然不在意蓝逸会不会被输掉,但还是把自己的筹码都给温珞了。 殷桃把位置让给温珞的时候,悄声告诉她:“他有这里的股份。” 怪不得敢跟她玩。不过温珞也没有在怕的,再差能差到哪里呢,不过就是把蓝逸输掉而已。 蓝逸:“……” 他身为赌注坐在温珞旁边,看荷官给她们发牌,悄声问温珞:“你能赢吗?” 温珞眨眨眼:“谁说我要赢了?” 她把牌塞给蓝逸,然后靠在椅背上看他:“赌的是你,你自己来。” “……”蓝逸拿着牌,死鱼眼看她:“你杀了我算了。” 他从来没赌过,玩法都听不明白,让他来不是纯纯的白给吗? 然而温珞只是似笑非笑地说:“随便玩就行了。” “我不会输的。” * 蓝逸把殷桃的几千万筹码都输了个干净,还要听殷恒一直嘲讽他就这,输完最后一把简直生无可恋了。 而殷恒赢得太过简单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温珞就是一直撑着脸在那看着,全程没参与过。 就剩最后一把,蓝逸的人和命就要留在这了。蓝逸本人倒是没之前那么气,反过来还跟温珞说:“你真没良心……算了,反正我别的不敢说,她们也不能对我做什么的,你等会就先走吧。” 温珞瞥一眼正满脸暴躁地扒拉自己手指的蓝逸,等荷官发完牌却按住了他的手。 她看向殷恒:“你知道这场赌局的规则对我有多少优势吗?” 蓝逸玩得烂是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在无数精算师的制定下,一场游戏的规则就会让双方天然就有优劣。 “我赢的概率连5%都没有。”温珞看向殷恒,表情依然很平静,“这算得上是游戏吗?” 殷恒却笑了,点了支烟:“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既然要赌,就不能怕输。” “还是说,你不想把他输了?”殷恒眯着眼睛看她,“你不敢玩了?” 温珞总觉得他说的话听起来很奇怪,干脆问道:“你看上他了?” 殷恒:“……” “我瞎了,看得上他?”他把烟按在桌子上,笑容有点狰狞,“老子喜欢的是女人。” “能不能不要人身攻击?”蓝逸忍不住抗议了两句,但是两个人都没理他。 温珞没在意殷恒到底喜欢女人还是男人,而是问:“赢了,你的筹码全部归我。输了,他归你,对吧?” 殷恒现在听了都觉得不对劲,沉默了一下。而且一盘定输赢实在是有些危险…… 殷恒忽然开口:“赢了这些都归你,但是你输了,我要你。” 温珞看着他没说话。 原本已经生无可恋的蓝逸顿时皱起眉:“你恶不恶心啊,跟一个女生说什么呢?” 他想让温珞走了算了,反正就几千万,大不了他还给另一个女的就是。 然而温珞却拿起了牌。 “可以。” 赌博对她来说不过是概率与组合的数字游戏而已,就算胜率再低,她也绝不可能输。 等温珞率先扔出最后一张牌之后,赌桌上一片寂静。殷桃挑眉站在旁边,看着殷恒的表情,都忍不住有点想笑。 只有蓝逸一边傻乐一边又有点忧心,悄声跟温珞说:“你少赢点,这种地方你赢多了可能带不出去的。” 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的温珞看着对面殷恒难看的脸色,心情颇好等着旁边的几名工作人员点算着筹码的数额。 堆放在桌子上的几箱筹码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财富,光是稍远处源源不断看过来的贪婪目光就足够应证蓝逸说的话了。 对面的殷恒暗色的眼眸中深了深,勉强扯起嘴角对温珞说:“恭喜。” 但温珞没有理他,等荷官露出僵硬的微笑告诉她,她成为今晚的最大赢家之后,温珞才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从桌上拿起一箱筹码,打开看了一眼。 如果温珞想的话,她自然有无数的办法拿着这些东西离开这里,但是…… “我说过的吧。”温珞拿起摆放在桌上的一整箱筹码,眼神傲慢又轻蔑地看着殷恒,“你这些小钱,我看不上。” 周围的人听见她的话都愣了几秒,还没等到觉得荒谬,就看见温珞居高临下地把整整一箱的筹码都向远处碍于殷桃和殷恒不敢靠近的赌徒那边抛去。 五颜六色的筹码像雨点一样洒落在吵嚷拥挤的人群,在空中撞击出清脆的响声。 金钱落地的声音就像是掉落进油锅里的水,直接让周围的人都炸开了锅,周围的赌徒都哄闹着蹲下身去抢夺那些大额的筹码。甚至不再顾忌这边有什么人,哄闹着过来捡起那些大额的筹码。 温珞神情冷淡地看着周围人贪婪的模样和对面殷恒难看至极的脸色,又打开一箱筹码毫不吝啬地丢了出去。 在所有人都狂热追求金钱的赌场,殷恒输给她的筹码对她来说不过是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就像是她眼里的殷恒一样。 她露出了一点笑意,傲慢又讥讽,像是在嘲笑殷恒的所作所为:“今天楼上酒吧全场消费由殷少爷买单——” “不对。”她看了一眼还摆在那里的几箱筹码,笑了一声,“好像是由我买单了。” 原本就疯狂的赌客们因为她的阔气又一次爆发出惊人的欢呼声,目光狂热地看着肆意挥霍的温珞。 而温珞拿起桌子上一枚最高价值的筹码,拿着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然后远远地抛给了站在赌桌旁边抱胸站着的殷桃。 温珞这次是真的笑了,她那双冷漠的眼睛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映照出的光芒耀眼得让人目眩神迷:“就当是为了殷桃小姐。” 一直不动声色的殷桃伸手在空中接过那枚筹码,虽然她仍然没说什么,看向温珞的时候却收敛不住眼中的笑意。 而殷恒看着落了满桌满地的筹码,原本还能保持镇定的表情沉的吓人,眼神阴鸷地盯着对面的温珞。现在对于他来说,输给温珞远不如温珞跟殷桃亲近的讯息来得让人生气。 当众把他的面子踩在地上然后给殷桃好脸……殷恒的眼底黑沉地几乎能滴出墨来。 温珞说完了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小情人’,敷衍地找补了一下。 “……还有我的宝贝。” 被落下来的筹码砸了一脑袋还被敷衍的蓝逸:“喂!!” 温珞反应过来自己太忽视自己的‘宝贝’了,干脆捏了捏他的脸以示宠爱。 然而就算她这么敷衍,在周围疯狂的赌徒们看来却已经是无比的偏爱了,在这个混乱的赌场里,没人会因为好看的皮囊崇拜谁,却会因为堪称恐怖的赌技和肆意践踏别人脸面的狂妄而狂热。 被温珞‘宠爱’有加的蓝逸就成为了所有人嫉妒的对象。 而在赌场的某个角落,楚原戚站在楚云生旁边,看着温珞亲昵地接近着那个冒名顶替他的人,心脏酸涩疼痛地快要崩溃了。 明明坐在温珞旁边的人应该是他,被温珞叫宝贝的也应该是他,他不会像是那个人一样被她护着,而是会保护她。 ……哪怕她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就像他们身后站着一群赌场的保镖,只要出现问题就会去控场,然而温珞却根本不需要一样。 然而他没发现的是,站在他旁边的楚云生同样一瞬不瞬地看着温珞,眼眸里流转着晦暗莫测的光。 在楚原戚死死地盯着她摸蓝逸的手,心底交织起阴暗的想法时,身边抽着雪茄的楚云生却用雪茄指了指赌桌前的温珞:“你认识她吗?” 已经在想怎么把蓝逸杀了喂狗的楚原戚有些警惕地看他。难道他爸知道温珞做的事了? 如果楚云生想对温珞动手的话,他一定会保护…… 楚云生也没有等楚原戚的答案,而是含住雪茄,漫不经心地抽吸了一口,然后语气颇为愉悦地说道:“不认识的话你可以认识一下了。” 他暗沉的双眸里划过一抹流光:“那是你以后的小妈。” “……” 原本还在看温珞的楚原戚动作僵硬地慢慢转头,目光凝滞着看向自己的父亲。 “我一年前不是跟你说过要给你找个小妈?”楚云生以为他儿子在抵触后妈,心情颇好地跟他解释了一下,“只是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一点也没想过温珞不愿意的事情,眼睛里都是势在必得:“…没想到还真是有缘。” “……” 楚云生在像楚原戚这么大的时候,就在想怎么杀了自己亲爹。 现在楚原戚也一样了。 ———————————————————————————————————— 忽然有了点想法,写个if线的番外吧!感觉女主也很适合当黑道帝王! 楚小狗忽然有了小妈被气了个半死,乱咬人被小妈教训了,还撞见小妈和隔壁的殷桃密谋杀害亲爹,被抓起来以为要被一枪打死,实际上是因为训练经常不穿上衣被盯上了奶子(……) 吃醋 因为殷桃是在和她哥哥‘交流感情’,温珞把剩下的几箱筹码都交给她就打算离开了,走之前还指着蓝逸问殷桃:“你要不要他?” 蓝逸:“???” 殷桃叼着烟,因为温珞在,没点着。 “怎么了?”她睨了蓝逸一眼,跟温珞说:“我可以帮你解决。” 但很明显,她的解决指的是物理解决。温珞打算把蓝逸退货,但是没打算让他去死,所以有些遗憾地说:“算了,我去找宁江南吧。” 殷桃没说什么,毕竟殷恒在这,她不打算让他发现自己和温珞的关系,不然如果殷恒知道温珞在帮她对付他,也不知道会干什么。这也是她最近很少见温珞的原因,她们混黑的仇家多,指不定就被谁盯上了。 不过她看着温珞扯着蓝逸走的时候问了一句:“宁江南没跟你说我在这?” 她倒是跟宁江南谈事情比较多,宁江南应该是知道她行程的,结果跟温珞来居然没跟她说。她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让殷恒见到温珞了。 温珞想了一下:“说了吧。” ……但也没完全说,宁江南是有点小心机在的。温珞大概能猜到宁江南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她已经说了是熟人,温珞不去也和她无关之类的。 果然在温珞找到宁江南的时候,她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还挺帅的啊。”宁江南手抱着胸,看着温珞,“为了殷桃小姐?” “……”温珞顾左右而言他,把跟在自己后面的蓝逸扯出来:“给我换一个。” 蓝逸这才知道自己是要被退货了,一脸震惊地问:“为什么?!” “你不愿意就换人啊。”温珞觉得自己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没有逼迫蓝逸的意思,“我找陪睡的,你不干我要你干什么?” “可是!”蓝逸瞪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居然无法反驳,“你……你说得好像也对。” 宁江南颇为一言难尽地看了蓝逸一眼,没想到这个男的长得还行,脑袋却不太好的样子。 她避开这个长得很帅的傻子,让温珞跟她去旁边没什么人的地方才问她:“你认识楚云生?” “嗯?”温珞歪着头想了想:“不认识。” “楚原戚他爹。”宁江南提醒了她一下,又有些不确定,“你认识楚原戚吗?” “……” “不是很熟。”不久之前还摸了别人奶子的温珞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宁江南捏了捏她的脸,“你好好玩就行,别人我会应付的。” 反正宁江南已经习惯帮温珞应付各种各样的男人了,温珞不管公司的事情有个原因还是之前她有时候带温珞去宴会上谈合作,结果她一不留神温珞就会被合作对象搭讪,堪称精虫上脑,不用温珞说什么宁江南也不会和这种人合作的。还有就是温珞对别人的态度总是会让身为半个监护人的宁江南收到各种明里暗里的敲打。 像是宁江南觉得温珞只是随便玩了玩,那个小太子遇刺和温珞有什么关系呢,元首居然还迁怒到无辜的温珞。 男人真是又小气又喜欢用下半身思考,还是女人比较适合掌权。 不过同样因为温珞,宁江南也有了不用被他们威逼利诱的底气,除了无能狂怒他们也干不了什么。 宁江南更在意的还是…… 温珞看着忽然沉默的宁江南,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就是。”宁江南侧过头不看她,平时的成熟知性此时带了些幼稚,“你都没有为我包场过。” “啊?”温珞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宁江南转过头看见温珞乐笑了,气得锤了她肩膀一下,“你更喜欢殷桃是吧?” “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温珞握住她的手腕,然后顺势抱住宁江南的手臂,“你觉得我不喜欢你吗?” 温珞软绵绵的胸压在手臂上,头还靠着她的肩膀,宁江南原本有些吃醋的心情一下又变得有点害羞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点不太理性。 殷桃和宁江南关系说不上太好,殷桃讨厌宁江城,连带着宁江南也看得有些不顺眼,但是谈事情的时候都是公事公办。至于宁江南对于比自己小的殷桃也算是比较包容,但也不会特地去跟殷桃变成好姐妹。但她们也能算是朋友、是那种有默契又不亲近的合作伙伴。再加上中间又温珞,这种关系在宁江南的人际网里可以排前十了。 所以她不是讨厌殷桃之类的,宁江南知道自己因为黏黏糊糊的友情吃醋很幼稚,明明她是一个很成熟的生意人,她只是……很在意温珞而已。 “这位宁江南小姐。”温珞用脑袋轻轻撞了宁江南的肩膀一下,“最喜欢你了。” 她想了一下:“所以这应该算包场我的心了吧?” 宁江南也忍不住笑:“行了啊,我看你最喜欢的是温阿姨。” 温珞说出了渣女发言:“……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说道温歆,她看了一眼智脑手环上显示的时间。刚刚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她还要回家找妈妈呢。 一个合格的妈妈的乖女儿是不会因为男人夜不归宿的。 “算了,不换了。”她指了指远处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是个长腿酷哥的蓝逸,“我等会直接让他回去吧。” 宁江南也知道温珞虚假的乖乖女属性,猜到她是打算回家了,点点头:“行,我等会找殷桃说点事,要让人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温珞的小电动车还在一堆豪车里停着,她还是很喜欢这个代步工具的。温珞走了几步还强调了一下:“我没睡他,别给他钱。” “行。”宁江南憋着笑跟她摆手,“放心吧,多的一分都不给。” 被迫听到的蓝逸:“……你能不能小点声啊!” 温珞走到他旁边,一脸冷漠:“我说错了?” “没有。”蓝逸臭着脸继续跟在她后面,看她们从哄闹的赌场离开了,问道,“你要去哪?” “回家。” 蓝逸愣了几秒,呃了一声:“他们不是还在等你吗?” “……” 温珞都忘了萧何跟曲星若还在罚站,没想到蓝逸居然还提醒了她。于是原本去一楼的电梯变成了去二楼,温珞在电梯间里打量了一下蓝逸。 不是她说,不管她带着萧何和曲星若哪一个,另一个被忘了他们都不可能提醒她的。要是宁江城那种的话,大概还会故意想让温珞把别人丢在那,死了最好。 蓝逸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皱着眉问她:“干嘛?” “没什么。”温珞转过头不再看他了。 蓝逸噎了一下,然后尴尬地没话找话:“你总是找人陪吗?” “关你什么事。” “……”虽然可能不太好,但是他忍不住问:“你这样…万一你找的人有病怎么办?” 温珞立马离他远了两步:“你有病?” “我才没有!”蓝逸怒了,“我是说别人!你怎么知道你挑的人有没有问题?要是他们瞒着不说呢?” 他这个问题居然还把温珞难住了,因为温珞只睡处男,处男基本是没病的,她又基本不用纳入式,所以她都是凭借以前看男人的经验判断是不是处男的。不过也有失手的时候,比如楚原戚,虽然是个处男,但是他黑。 温珞觉得蓝逸说得还是有一定道理,买零食都要看配料表,买男人可不能掉以轻心。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硬币,丢给蓝逸:“你说得对,赏你了。” 蓝逸看了一眼那个价值一元的硬币,想到她刚刚给另一个女人丢的一个能抵几十万的筹码,皮笑容不笑地说:“你真阔。” “嗯。”温珞毫不心虚地接受了他的夸奖,毕竟温珞折腾一次宁江城都只给两块钱,这对她来说确实很阔气了。 “你觉得我是在夸你吗?!” 电梯开门的时候蓝逸还在对于一块钱忿忿不平,不过等她们出了电梯之后,他很快就不说话了。 体格异常高壮的男人身后站满了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这个可以说是黑道一把手的男人不像大多数人想象中粗犷而又一脸凶相,相反,他很英俊,有着深刻的轮廓和俊美的五官,眉上一道明显的疤痕有些骇人,锐利的眼睛异常深邃。只是那双眼在看向温珞的时候流转着晦暗莫测的光,目光锁定她之后就没有移开过。 蓝逸再傻……不对,他不傻,他也知道这个人看温珞的眼神不对劲。 果然,男人深深地抽了一口雪茄之后,有些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些愉悦:“好久不见啊。” ———————————————————————————————————— 蓝逸是真·傻白甜,虽然现在还乐呵呵的,说不定明天就被小心眼的男人封杀(喂) 遗传 楚云生都有些讶异看见她之后自己就变得异常愉悦起来,就像他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小女孩一见钟情。 他能当上楚家的家主,掌握黑道最强的势力,仇家自然数不胜数,那天他的车不过是路过那间咖啡馆的时候正好有人动手。那种小打小闹楚云生并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就算是黑道杀人也不合法,但是在道上楚云生说得算。 在他的手下把人都解决掉之后,楚云生还坐在把玩手上的佛珠,车外的枪声让周围店里的人都跑光了,他却透过车窗看见了不远处坐在落地窗边的女生。 下午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让她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有些透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有些随性,她垂眼在看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整个人看起来出尘又无暇,美好到和街上脏污的场景格格不入。 楚云生觉得有些好笑,难道她没听见枪声?会有人淡定自若地在这种杀人现场喝咖啡? 然而她却好像发现有人在窥视她,看向了这边。 楚云生很确定自己的车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但是她抬起眼的时候,没有看他那些拿着枪的手下,没有看地上血淋淋的尸体,而是隔着车窗看向了车里的他。 她只是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视若无睹地继续敲键盘了。 混黑的很多人求神拜佛,大概是因为手上沾的鲜血太多,想要找些依托。楚云生心底对此嗤之以鼻。他从来不信这些,就连手上的佛珠也只是因为这是楚家的家主一直传下来的。但他也不介意别人以为他信,有些人在他让手下动手的时候说他作孽,以后要下地狱也挺好笑的。 但他第一次觉得有缘分这种东西,不然她为什么会和他对视? 看来命中注定,出尘又无暇的她会属于会下地狱的自己。 之后的一段时间,楚云生的车总是会经过那间咖啡馆,他从隔着落地窗看她变成坐在咖啡馆里看她。他发现她在咖啡馆里喝的永远都是奶茶,除非位置被占了不然就会选那个靠落地窗的位置晒太阳,每次都在敲她的电脑键盘,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在意。 楚云生没有太早下手当然不是顾及着她的想法,而是他认为只要他得到了她,她就不再是纯白无瑕的了。 但他的确是想要她的,楚云生认为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喜欢她了,哪怕她们一次都没说话,他也是打算娶她的。多的是女人想要当楚家的夫人,但楚云生一直没有娶妻,楚原戚也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母亲——虽然她看起来还不知道有没有他儿子大。 楚云生认为自己夫人的位置很诱人,但是对于那个喜欢喝奶茶的小姑娘来说似乎不是那样。 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她搭讪,直接就问了她愿不愿意当他儿子的小妈。当然,他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听的。 她还是像第一次看见的那样,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杯里的奶茶,然后语气冷漠地说:“你有病?我图你年纪大,图你养老金?” ……楚云生还真没想过她是这个反应。毕竟她看起来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就算平时没什么表情,但是很多贵族面对楚云生也是战战兢兢的,他以为就算拒绝,她也应该是慌乱无措地拒绝。 很明显,她并不是楚云生想象中的那样,但他却比之前更有兴致了。一张因为没有被污染所以无暇的白纸和一张触碰过脏污却仍然能保持无暇的白纸,很明显后者更让人喜欢。 于是他拦住了收起电脑还不忘拿走奶茶的她,打算跟她解释一下他虽然有个十六岁的儿子,但他才叁十出头这件事,而且,他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和无上的权力跟地位,年龄差距又算得了什么,他也不图她是个稚嫩年轻的小姑娘,就算让他过个几年再娶她,他也不介意。 然而她话都懒得说,直接扇了他一耳光,然后泼了他一身的奶茶。 楚云生也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她,他的人不仅没跟住她,也没查到她的身份,她甚至还把他的车胎扎爆了。 他有些恼怒的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兴奋——她果然知道那是他的车。 那之后楚云生派人找了她很久,但一直都没有线索,但如今她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一次,楚云生可不打算放她走。 “这么有缘分。”楚云生看向温珞的眼眸中流转着晦涩的微光,“我请你喝杯咖啡。” 站在温珞旁边的蓝逸看着他身后黑压压一群保镖,忍不住皱眉说:“你管这叫请?” 他这么一说话,楚云生原本的愉悦都消散大半,脸色顿时阴沉起来,看向他的目光也很森冷。楚云生认为自己的女人身边不应该有一个男人……等会就把他弄死吧。 然而蓝逸似乎觉得自己死的不够快,还继续在那语气暴躁地说:“你知道她几岁吗?都能当你女儿了,什么缘分不缘分的。” 温珞:“……” 她怎么感觉蓝逸看不懂眼色,之前在殷恒那也是口无遮拦,现在也不怕被人一枪崩了。 至于楚云生,温珞的确有印象。毕竟那家常去的咖啡馆里有个打工的女生对她挺好的,给她的奶茶总是满满一杯,结果被一个老男人搭讪之后她就只能在学校继续写她的程序。 还有一点就是……她看了一眼站在楚云生后面、看着自己亲爹没什么表情的楚原戚一眼。 看来胸大应该是遗传的。 不过温珞对儿子都十八岁了的老男人没兴趣,也没有说话的兴致。她也不打算去找被她丢下的两只小狗了,转身回到电梯前面,直接按了向下的按钮。 楚云生微眯起眼,眸中闪过些许戾气,却在看见温珞那双始终平静的眼睛后又消散了。 他示意身后的手下让他们先别跟上,却在朝温珞那边走的时候被楚原戚拦住了。楚云生顺着搭在肩膀的手回头看向楚原戚,而他的儿子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非得找她?”楚原戚没什么表情,只是语气平淡地问他。 抛开气质不谈,楚云生和楚原戚表面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兄弟,身形和身材都极为相似。但和刚刚成年的楚原戚比起来,楚云生无论是气势还是姿态都更强势逼人。 楚云生也并不在乎楚原戚是不是需要一个‘小妈’,只是语气森冷地问楚原戚:“你觉得你是我儿子,就有资格置喙我的决定?” 楚家没有什么父慈子孝,楚云生是楚家的掌权人,楚原戚不过就只是他的继承人。楚云生和楚原戚的年龄差的实在不算多,楚云生十七岁就有这个儿子了,自然不会像年纪大的人一样有情感寄托,只要是他楚云生的儿子就会拥有最好的资源。所以一直到楚原戚长大,楚云生也没什么感觉,也不可能因为楚原戚不愿意就放弃温珞。 楚原戚和他对视片刻,松开了搭在楚云生肩膀的手,视线却没移开。 和楚云生不同的是,他对自己的父亲是有些敬仰的,曾经也把楚云生视为自己的目标。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为了接手父亲的基业而努力,然而现在他的目标早就变了。或许温珞不会知道,他被关在她家里的那些日子是他长这么大唯一产生眷恋的地方,他十分可笑地从温珞那里感受到了这么多年以来为数不多的温情。 他不想再拿枪,不想再当什么楚家的少主,他只想给她做饭,帮她扎头发,等着她回家。 看着已经朝温珞走过去的楚云生,站在其他人前面的楚原戚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枪。 不小心看到的温珞:“……” 她最近是不是和枪杀案太有缘了,到哪都能撞见。 不过这个父慈子孝的场面还是被打断了,电梯门开了,非常恰巧的是里面有人。 “啊。”里面的男人看见外面一片黑压压的人,还有些懵,“这是干嘛呢?” 他穿着件宽松的飞行员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的T恤,健壮的身材让宽松的衣服显得有些修身,下身是黑色的宽松休闲五分裤,蹬了双白色球鞋,手腕上还有块运动手表,耳朵上戴着黑色的耳钉,看着像是刚从一楼的酒吧舞池上来的,和穿着西服的楚云生完全相反。 “您……你怎么在这呢。”他看见温珞的时候语气变得有点奇怪,也不知道怎么喊温珞,不过还是笑着说,“好巧啊。” 温珞皱着眉看他,最后还是凭借记忆力把他对上号了。 这人好像是那次议会上被她怼过的那个上将,只不过当时穿军装的时候显得挺严肃的,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军人,像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而且上将这个职位一般不可能特别年轻,虽然看不出来,但这个人应该至少都叁十往上了。 真是老黄瓜刷嫩漆。 而温珞估计的没错,楚云生就比这人大了几岁,算是同辈。不过军方和黑道向来不可能关系和睦,楚云生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佛珠问:“你来这干什么?” 那位上将却挺开朗的样子,笑的还挺阳光的:“我今儿休假啊,刚刚家里有个小辈说在这,我就上来看看他,还有这位……”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叫温珞,只能说,“这位小姐我认识的。” 一直没说话看着他的温珞忽然问:“你算警察吗?” “啊?”上将犹豫了一下:“应该能算吧。” 温珞点点头,指着旁边的楚云生说:“他要绑架拐卖未成年人。” 她又指了指蓝逸:“这是人证。” “……”楚云生说:“何墨,别多管闲事。” 名叫何墨的上将眼神似乎有些不经意地从已经把枪收起来盯着这边的楚原戚身上扫过,还是笑着说:“那可不行,这位小姐的命令我还是得听的。” 不听的话会被记仇,何墨对此深有体会。 “老楚,不好意思了。”虽然现在看着挺吊儿郎当的,但是身为上将,何墨的话也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那人我带走了,你可别想着绑架拐卖未成年人啊。别说我,元首也不会同意的。” 这就是军方比起黑道最大的优势——黑道不遵守法律,那自然也不参与议会,何墨估摸着楚云生还不知道这位已经晋升为国宝级的科学家了。 一直拦着电梯门的何墨轻描淡写地威胁了一下楚云生,他看了一眼自从他出现就不敢说话的蓝逸,也没戳穿他,对温珞招招手:“走吧,我送你下去。” 他的威胁还是很有用的,楚云生已经从他的话里感觉自己看上的小姑娘身份似乎不太简单。不过既然她既然又一次出现在他的地盘上,他也不怕不知道她的身份。 看着被电梯门慢慢挡住的温珞,楚云生的眼里都是势在必得。 他转身看着身后依然冷淡的楚原戚,意味深长地凝视他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儿子一会,笑了一声。 “走吧。” * 蓝逸一上电梯就装死一样躲在电梯按钮那边的角落,而温珞和何墨并肩站着。何墨还是很开朗的样子,看起来带着些少年气,看起来跟蓝逸差不多大。 “嗯…你叫什么啊?我叫何墨,笔墨的墨。”看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温珞,他打算用聊天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尴尬——主要是他的。毕竟上次他被温珞怼说不在意手下人的命,现在看见温珞还有点怵。 虽然他刚刚算是解围了,但是温珞有很多办法走,自然对他也没什么感激之情,冷酷地说:“温珞,温珞的珞。” 何墨噎了一下,而温珞的下一句话就更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温珞盯着他的脸,问他:“你有体检报告吗?” 何墨:“……啊?” 蓝逸:“!!!” “送你下楼还要体检报告吗?”何墨感觉有点好笑,不过身为军人,体检报告还真是能查的。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了一下,然后递给温珞看,“这样行了吧?” 温珞扫了一眼,体检报告上的一寸照片要更青涩一点,果然,上次这个人穿着军装她还没看出来,没想到私底下近距离看……和温钰还挺像的。 “送我下楼不需要体检报告。”温珞抬头看向何墨的眼睛,“约吗?” “呃啊……”蓝逸捂住脸,他就猜到了,没想到温珞这么快就实施了他的意见。 而何墨也在停顿一下之后意识到了温珞要体检报告的用意,他眨了眨眼睛:“那这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看起来你对我的体检报告挺满意的。”他眼中的笑意比之前真实多了,非常自然地接受了温珞的调戏,“我应该也看看你的体检报告吧?” “不约算了。” “哎?我没说不啊,你再坚持一下我应该就不要体检报告。” “……” “啊,不公平就不公平吧,我不要了行吗?” ……草了,这两个人居然旁若无人地调情起来了。 虽然蓝逸知道何墨是个有些时候不太靠谱的人,但是蓝逸没想到会有男人这么不检点,一句约吗就上钩了,他可是被温珞按在沙发上都能坚持拒绝潜规则的男人,对于这种随便的男人很是不齿。 眼看何墨已经跟温珞越靠越近,都靠到电梯的另一边角落把温珞给挡住看不到了,蓝逸已经要忍不住了,这个破电梯怎么还没到?! 然而这时打开的电梯门很好地告诉了蓝逸为什么——电梯外还是二楼,当然是因为最后一个上来的蓝逸没按电梯按钮。 被何墨挡住视线的温珞没看见外面的人,但是她能听见电梯外传来了萧何有些疑惑的声音。 “小舅舅,你干什么呢?” 温珞:“……” 看来不止大胸有遗传,别的东西也是会的。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翻车 萧何说完就发现他小舅舅跟前似乎还有一个女人,一截白得有些晃眼的纤细指尖就搭在何墨的腰上。 “……”撞见自己舅舅的暧昧现场,萧何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有事啊?” “萧何?”何墨听见萧何的声音自然是回头了。 而旁边的蓝逸一看何墨转过来的时候温珞露出的半边脸就感觉大事不妙。外面是刚刚还在当舔狗的侄子,里面是现在就在说骚话的舅舅,这妥妥就是翻车现场啊。 还好温珞是个小矮子,为了避免惨案发生,原本在装死的蓝逸尴尬地咳嗽一声,确定自己口罩还好好戴着之后就仗着身高腿长,往门口一挡,试图把萧何糊弄走:“大人的事,你别管啊。” 说着,蓝逸为了萧何的心理健康还按下了电梯的关门键,试图挽救一下翻车现场。 然而温珞不在,或者说还不知道温珞就在眼前的萧何完全没有之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用手挡住了电梯门,瞥了一眼蓝逸,对于一个出来陪酒的小明星态度漠然又带着一丝厌恶:“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蓝逸:“……” 他就知道这小比崽子刚刚内可怜样肯定是装的,大少爷当舔狗也改不了原来的性子。当个舔狗还是双标狗是吧,真贱呐。 然而被骂双标狗的萧何脸色很快就变了,他忽然意识到这个陪酒的刚刚被温珞带出去,那里面的——如果是别人,或许还没那么肯定,但是温珞什么德性……不是,温珞什么性格,萧何还能不知道吗? 挡在萧何面前的蓝逸被一把推开的时候就明白这车算是翻定了,让温珞这个女的非要舅甥通吃,被人逮捕了吧。 然而萧何听都没听,走过去扯开他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小舅舅,果然看见刚刚被挡住的温珞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萧何的眼神那叫一个心碎,但是他委屈地看了温珞半天也不敢说什么:“我看你一直不回来,想去找你……你们在干什么啊?” 刚想劝萧何冷静点的蓝逸:“……”绿帽奴是吧,他真是高估萧何了。 被扯开的何墨也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什么,还是笑着说:“刚刚遇到点事,我打算送她下去,你们认识啊?” “那你干嘛对她动手动脚的!”萧何对着何墨的态度就明显差了很多,“你能不能别这么为老不尊啊!” “……啊?”何墨的笑容带了些有点疑惑,他都没有碰到温珞,怎么在萧何那里变成他动手动脚了,“小何同学,我哪老了?” “你别叫我小何。”萧何沉着脸拉着温珞的手走到蓝逸那边按了去一楼的按钮。别说是他舅舅,天王老子来都不行。 蓝逸:“那个,曲星若还……” 萧何置若罔闻,生气地看着一脸无辜的何墨:“你都叁十岁了,你怎么好意思啊?!” “怎么了,我没干什么啊。”何墨对一直在装听不见的温珞笑了一下,“对吧,小珞同学。” “……”温珞假装听不见。 萧何看他的眼神像是想杀人,咬牙切齿地说:“男人叁十岁就没人要了,不值钱了,人老珠黄的老男人都是心理变态,而且都很自大,特别讨厌。” “哎!你说什么呢。”被挤到后面的蓝逸对于这种仗着年轻就开地图炮的行为很不满,毕竟跟还没成年的萧何比起来,二十多的他感受到了年龄焦虑,“你是一到叁十就自杀是吧?” 可惜没人理他。 被地图炮的何墨本人倒没生气,还笑呢:“你干嘛人身攻击?我又不是坏人,也没想干什么啊。” 就是等电梯到了,他先一步出去经过温珞身边时,温珞没被萧何牵的那边手心被人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看过去的时候,何墨就朝她眨眨眼睛。他也不在意蓝逸或者萧何看不看得到,对温珞做了个口型。 “现在还约吗?” 站在后面的蓝逸:“……” 靠,明明都知道是外甥喜欢的女生还要勾搭,何墨的性格真是太差劲了。 不过被勾搭的温珞还是没说话,一直到了停车场才问萧何:“你还有别的舅舅吗?” “啊?”正从外套口袋拿车钥匙的何墨不明所以,“我没有兄弟哎。” ……萧何倒是理解了。 看来温珞觉得他说得有一定道理,于是想看看有没有更年轻的,呜呜,温珞好过分。 “走吧,我送你回去?”何墨对温珞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这样安全些。” “不行。”萧何不乐意了,“谁知道有些叁十岁的老男人会不会因为雄激素紊乱做什么事情?” 他想自己送,但是他猜到温珞肯定会嫌弃他没有驾照,于是退了一步:“我也要一起。” “干嘛总说我老。”何墨摸了摸自己的脸,作为最年轻的特级上将,他经常被人说看起来不够成熟,没想到现在还被嫌弃老了,“我开的车是两座的,要不你站车前盖上?” 萧何可怜兮兮地看温珞:“小珞,我不想站车前盖……” 温珞看了看何墨,又看了看萧何。她想了一下,今天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于是最后她还是指着不远处被跑车包围的小电动车:“走吧,我饿了。” 此时的萧何只觉得果然当代男性应该熟练掌握一门技能和手艺,像是那种叁十岁都不会做饭和做家务的男人应该被人道毁灭。 何墨还不知道他外甥想要人道毁灭他,估摸了一下,楚云生的人应该不会对萧何下手,也没强求要送温珞回去。 他看着自己那个像个护主的小狗一样瞪他的外甥,对温珞摆摆手:“那你注意安全。” 他语气还是稀松平常,带着些笑意:“下次见面,我会准备体检报告的。” “……你说什么呢?!”萧何虽然不懂,但他受不了了:“小珞,我们快走……老男人都是心理变态。” 温珞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何墨还是在回答萧何。 等温珞开着小电动车带着萧何走了,何墨才看起来有些郁闷地捏了捏自己的脸:“也没有心理变态吧?” 刚刚还在想她们居然就这么把曲星若丢下了的蓝逸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是不是变态你自个不知道? 然而自言自语了一句的何墨转过身之后,带笑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了:“小澜,你姑姑知道你在酒吧陪酒吗?” 啧,完了。 蓝逸烦躁地扯下口罩之后忍不住说了一句:“总比叁十岁还装嫩来酒吧蹦迪的人好吧。” “我来赚钱,你来花钱,你好意思说我。” 何墨被他怼了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问:“看来你很想让你姑姑知道?” 蓝逸:“……” 叁十岁的老男人可真烦人。 * 因为萧何已经上温家做了好多次饭,所以温歆也算是挺熟悉他的,也没什么不放心——最主要是温珞基本不可能让她不放心。所以温歆吃过饭之后就回房间了,而一般萧何可以再跟温珞说说话,然后把碗洗了就自觉回家。 但是这次,温珞在房间里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给故意把汤往身上泼的萧何演技打了零分。 温珞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电脑。 很久没吱声,一直在宁江南那打工的Zero忽然出现在她的电脑屏幕上:【创造者,你在想你哥哥吗?】 她在想温钰吗?其实温珞也不知道。 还用着鸭子当外壳的Zero一本正经地说:【我在你的智脑里是能看见的。】 “你好烦。” 温珞花了很多钱雇佣了人暗地里保护温歆,但是到现在自己也没有请过贴身保镖。元首专门让人保护她,她也不愿意,因为她讨厌被人监视的感觉。Zero大概是唯一一个能看见她身边发生所有事的‘人’了,不过因为它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也只有机器人的监控她不反感。 而且Zero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算是跟着她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东西,它不仅知道现在温珞的事情,还知道以前温珞的事情。 【经过我的推算,温钰在叁十岁时面容和何墨的匹配度为86%。】 温珞撑着下巴,回想了一下温钰的脸。她没见过温钰叁十岁的样子,所以她也不知道Zero说的相似度百分之八十是不是真的。其实温钰的模样在她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很多时候她只是忽然觉得萧何说出的某句话、某个动作好像似曾相识。 有时候她会想,或许温钰没有她这个妹妹,就会长成萧何那样。 他们都一样的阳光、开朗,喜欢打篮球,就连表面看着很好接近实际有些冷情都很相似。双标这一点也一样,对着她和对着别人是两个态度。但温钰要比萧何更沉稳一些,他从小就开始照顾温珞了,自然不像独生子的萧何那么肆意。 温钰也曾经让她靠在肩膀上给她剥橘子,每个冬天都亲手给她织围巾,也曾经委屈巴巴地说未成年进酒吧不好。 温钰也会在收到她的礼物之后到处炫耀,但不同的是,他很多时候又会因为别人说‘你们兄妹关系真好’而心情低落。但萧何不会,他可以在别人问他是不是喜欢温珞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承认下来,但温钰是不行的。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有些出神的温珞把又发了几句话的鸭子拖到垃圾站隐藏起来。 穿着浴袍出来的萧何脸上布满了红晕,一路染到了他的脖颈都没有消散。迎着温珞微妙的目光,他把浴袍的领子扯开了一些,露出了每天锻炼后越来越饱满的胸肌,小声说:“你不是说,要检查吗?” 几滴水珠从他的胸肌上蜿蜒而下,一路往下没入了被遮住的部位。空气里因为热水有些雾气环绕在他的身边,像是一层纱雾般缠住他线条流畅优美的肌肉。 “……” 其实温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都没有睡萧何的想法,或许她只是想再把萧何和温钰区分开一些。 她现在仍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检查一下她重新开始养的小狗长得怎么样了又没什么。 温珞把笔记本电脑关上,对萧何勾了勾手指。 果然这招有效!萧何的眼睛亮亮的走到了温珞身边。 他原本只想和温珞慢慢相处,让温珞可以喜欢他一点点,但是他感觉好像温珞对他的态度和对别人的不一样……最多也就是牵牵手,他好没有安全感。 温珞之前也没有看过萧何不穿衣服的样子,最多也就是他打篮球的时候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而已。但是锻炼很明显是有用的,浴袍被扯得松松垮垮之后就露出了他此时因为呼吸不断起伏的胸肌。 萧何其实也不算白,皮肤是有些浅的小麦色,但是他的乳头是深粉色的,跟因为浅咖色的一百二比起来有不同的风味。温珞的视线被细腻的肌肤上滚过的水珠吸引,伸手用指尖把那滴水擦掉。有些紧绷的饱满肌肉颤抖了一下萧何发出了一声呜咽,跪坐在床上的姿势让萧何可以把头抵在温珞的肩膀上,他控制不住地蹭了蹭温珞的肩窝,发出了一声呜咽。 平时喜欢户外运动的萧何身材高大又挺拔,年轻的肉体上每一根线条都蕴含着澎湃勃发的力量。他宽阔的背衔接着劲瘦的腰,然后是紧致的腹肌和两条明显的人鱼线。 而重点是他终于如愿以偿被温珞检查的胸肌,温珞的一边漫不经心地摸着萧何一直在她肩膀蹭来蹭去的脑袋,一边用手指抚弄着手感极佳的乳肉。 她用大拇指按在上面,然后把一小块肌肤撑平,来回磨蹭着肌肤和极具弹性的胸乳,温珞的手法的确像是在‘检查’。涨红着脸的萧何没过一会就感受到了痒意和空虚。 “乳头……”萧何撒着娇,想把肿胀的乳尖往温珞的手里送。 然而温珞没有按他的想法,而是用手握住他饱满的胸肌,五指用力收拢:“检查要摸那里?” 原本急促的喘息因为温珞毫不留情的动作变得有些破碎,疼痛让萧何的声音也带了些哭腔:“……小珞,我好难受。” “……” 本来想再折腾一下他的温珞动作顿了一下,松开了手。温钰也是这样,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在床上被欺负了只会小珞小珞地叫。 她还记得她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温钰开头哭到结束,被她摸的时候,哭着说小珞我难受,抱着她做的时候还在哭,说小珞对不起。她知道温钰为什么道歉,温钰大概从来没想过能和她上床,只是爱恋就足够禁忌,如果是肉体上的乱伦,那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但是,温钰没有办法拒绝任何能肆无忌惮拥抱妹妹的机会。 萧何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乳尖传来的快感,腰背因为刺激而拱起之后肌肉紧绷着隆起,肌肤下的青筋伴随着急促的心跳微微脉动。 虽然温珞很用力,但是好舒服……他好喜欢能紧贴着温珞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应该那么亲密。 他一直在温珞的肩膀上蹭,温珞原本在他后脖颈和头发上像是摸狗狗一样的动作都停下来了。她把死命往她身上贴的萧何扯开了些:“你是狗吗?” 萧何记得,温珞那次跟他去赛车场的时候也这么说的。当时他问温珞,只当她的小狗好不好。 至于现在,他已经是温珞的狗了。 他压抑着从喉间传出的喘息,凑到温珞耳边:“……汪。”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小珞。 * 温珞感觉她经常碰见有肌肤饥渴症的人,总是喜欢贴着她,恨不得像胶水一样粘着她——她当然没有想过是因为她性格太过冷漠,只有身体的贴近才能让人有安全感这回事。 她评估了一下萧何的胸,没想到他还是很有潜力的,虽然还没有超过一百二,但是一百一肯定不止,在温珞今天摸得那么多男模里都是最大的,说不定再努努力就能赶超一百二了。 而且他还是粉色的呢。 温珞靠在一直在蹭她头发的萧何怀里,闭着眼想Zero最后显示在屏幕上的消息。 Zero其实没见过温钰,它知道的一切不过是资料。 【创造者,你喜欢你的哥哥吗?】 她喜欢温钰吗?应该不喜欢吧。如果温钰不是她的哥哥,那么他和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差别。 如果温钰一直陪着她,她也不可能在别人身上找他的影子,不是因为多珍视他,而是没有那个必要。就连现在,她已经记不清温钰的相貌了,不然也不会在何墨换了衣服之后才看出他像温钰。温钰只是恰到好处地不能再出现在她眼前,所以显得好像有些不同。 温珞没打算留萧何过夜,但是她玩了一晚上确实有些累了,干脆睡一觉,醒了再把他丢出去吧。 萧何在羞涩之后格外的黏糊,抱着温珞不撒手。但是一想到他的舅舅,萧何心里就酸酸涩涩的。大概是年轻的少男对于已经成熟的男人都有种觉得自己稚嫩所以想攀比的心理,他觉得自己到了叁十岁应该也就是何墨那样的吧,温珞养养他就好了……用不着找他小舅舅。 他抱着背对着自己的温珞,把头埋在她的脖颈旁边:“小珞,能不能不要理他?”只要他就好了嘛。 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温珞转过身,抬手搂住萧何的脖颈,把他的脑袋压进了自己的怀里,再糊弄地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温钰,别闹了。” 有什么事等她先睡一觉再说。 然而原本把她抱在怀里的萧何原本火热的温度一下就凉透了。 空气似乎停滞了片刻,他的呼吸都像是消失了。温珞快要睡着,才听见身后的人十分僵硬地出声。 “小珞……温钰是谁啊?” ———————————————————————————————————— 萧何同学悲惨的初夜_(:з」∠)_ 6k,还是两天一起,晚上如果没更的话会发一篇短篇~ 还没写完的原因除了经常鸽日更以外还有一点是原本删除的剧情还是写了一部分,像是原本是没有新人物的,想了想既然我都设定了那干脆就写写吧,所以新出现的人物有百分之九十都不会被睡。 别人的文:这个人外貌描写很多,肯定是后宫! 玛丽小贝的文:路过的蚂蚁喜欢女主,所以那是只好看的蚂蚁!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第二名 不小心在床上把人的名字给叫错了也不算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吧。 反正温珞是觉得没什么,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温钰这个人,只要她不承认就好了。 她淡定地靠在萧何的怀里,连眼睛都没睁开:“你听错了。” 其实她的语气比起平时来要柔和许多了,也依然任由萧何亲昵地拥抱着。但是她喊着‘温钰’搂住他的动作是那么自然,在迷糊的睡意中都下意识地回应,就好像曾经无数次这么回应过另一个人。 萧何暂且没有意识到温珞交错名字的原因,他只是觉得很难受。温钰又是谁啊?怎么还是他不认识的人…… 明明他已经假装不知道温珞的花心,期盼自己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想尽办法让温珞对他有一点点的喜欢。结果终于第一次和温珞有了亲密的机会,终于能离她更近一些,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他如愿以偿地拥抱着温珞,跟她比以往都要亲近,他却感觉温珞离他很远。不然她们明明肌肤相贴着,他为什么会感觉心好像被刺出了一个窟窿呢。 但是萧何又能怎么样呢,他除了能接受那个‘听错了’的答案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温珞感觉到有温热的泪滴落到了她的脖颈处,但是她只是合着眼,懒懒地摸了摸萧何的头发:“……睡觉。” 她想,萧何的反应和温钰的也挺像的。 要说温珞多想温钰倒也没有,叫错名字也没萧何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因为她基本不会跟人睡一张床,也就身份是她哥哥的温钰跟她睡一起的时间多了点,萧何自己又那么像温钰,也怪不到她弄错吧。 温珞认为这只是件小事,但萧何好像不是这么觉得的,他似乎有些郁郁寡欢。 具体表现在他看温珞的时候就像一只被主人踹了的小狗、给温珞织的手套从粉红色变成了蓝色、连做蛋包饭的时候上面用番茄酱画的爱心都蔫了吧唧的。 准备吃午饭的温珞:“……” 她没说什么,坐在她身边的宁江城倒是先挑剔起来了:“我不吃没关系的,但是他不会是因为我生气了吧,怎么能这么敷衍你。” 作为答应过温珞不要总是吃醋的男人,在温珞档期满的时候,宁江城总是很大度地告诉温珞他不介意和别人一起,然后抢占别人好不容易等来的单独相处时间。 特别是在中午有固定时间来给温珞做饭的萧何,从宁江城发现的那天开始就从二人午餐变成了叁人午餐。当然了,萧何连自己的午餐都不做,更不可能给宁江城做了。宁江城倒也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萧何可以给温珞做饭这件事。 作为一个音乐天才,宁江城在厨艺上遭受了滑铁卢,他在乐器上聪明的大脑面对厨具的时候就不怎么管用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好看,吃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前有厨艺天赋满点的楚原戚,后有努力和天赋并行的萧何,温珞怎么可能因为宁江城努力了就屈尊降贵让他负责自己的伙食——她对此还有些怀疑他们的厨艺是和他们的胸围成正比的。 所以原本想排挤萧何的宁江城只能改变方向,在温珞吃饭的时候在旁边伺候她。 “要不是我手太笨了,肯定不会让别人这么对你的,我看了好心疼。”宁江城拿着湿巾给温珞仔细地擦手,“都怪我不好。” 温珞懒洋洋地把手搭在他手上,没说话。 “好了。”宁江城擦完了,又给温珞擦筷子和勺子,然后状似无意地用勺子直接从爱心中间把蛋包饭分开,然后看了一眼在厨房给温珞榨果汁的萧何,语气无辜地说:“我这么说,他不会生气吧。” “……” 温珞也不知道为什么宁江城在这种时候话就变得那么多,明明平时都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她拿着勺子吃了口饭:“你觉得呢。” “我只是关心你,他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宁江城语气轻描淡写又状似无意地拉踩萧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脾气那么差,不像我,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是吗。”温珞瞥他一眼,“那上次让你去结扎你怎么还没去?” “……啊?”宁江城原本淡然清冷的模样顿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温珞说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什么时候?” 温珞淡定地又吃了一口饭:“哦,我记错了,我还以为你是叶辞呢。” 宁江城:“……” 事实证明,宁江城并没有他说得那么大度。 虽然叶辞早就知道宁江城是个贱人,但是温珞不在的时候宁江城就恢复了以前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他也算勉强可以跟正常的宁江城交流。结果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宁江城给针对了,宁江城说话的时候也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 虽然叶辞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多半是和温珞有关。 “你能不能正常点?”忍无可忍的叶辞把文件摔在桌子上,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宁江城,“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恋爱脑吗?不要把别的事情牵扯到家族上。” “……”宁江城沉默了片刻,语气的确正常了一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月你让人搅黄了曲家的合作案吗?” 叶辞:“……” 他只是看曲星若太不爽了而已,和恋爱脑没关系。他才不会因为吃醋去针对别人…… 宁江城继续说:“因为你安插了人在裴远的警卫队里,所以他现在还躺在医院。” 叶辞:“……” 他只是因为叶家和裴家关系紧密,所以知道了裴远要带温珞去游乐场。他安插自己的人只是想知道她们去干什么了,他怎么知道刚好有人想对裴远动手。 “你想跟我父母说些有的没的这些事,我就不说了。”宁江城最后补充了一下,“曲星灿跟曲星若打起来你也有份吧。” 叶辞:“……” 他只是发现曲星灿对于曲星若跟温珞的事情毫不知情,所以稍微暗示了两句,反正也是曲星灿自己猜出来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回轮到叶辞沉默片刻,问他:“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不是因为你也这么做了?” 宁江城:“……” 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内心都在想,这个贱人还好意思说我…… * 但叶辞依然认为自己和宁江城这样的恋爱脑不一样,他是不可能死皮赖脸地去找温珞的——要找温珞,他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说的。 翘着腿吃草莓的温珞正漫不经心地看着文件,察觉到叶辞来了也就稍微抬起眼看他一眼,又继续看文件了。 叶辞也不想废话,他可不是宁江城那种人,看见温珞的冷脸也一厢情愿地贴上去。 “上次你让我结扎。”叶辞在温珞旁边的沙发坐下,语气淡然地像是在商讨公事,“我考虑过了。” 温珞又吃了一颗草莓:“我说过吗?” “……” 叶辞虽然知道温珞多半说完就抛到脑后,像是之前她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那样。但是哪有让人结扎,说完就忘得一干二净的? “……反正我考虑过了。”叶辞不理她,继续说,“结扎虽然不会影响身体,但是超过五年复通的成功率就会降低。” 温珞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按照我以前的计划,二十五岁之后才会考虑婚姻方面的问题。”叶辞垂眼,没看她,“你有可能会跟我结婚吗?” “……”温珞看起来有些无语:“你觉得呢。” 叶辞知道她不会的,她甚至不会跟他交往。所以她们算是什么关系?炮友?或者连炮友都算不上。她们开始于意外,过程全都是她的强迫,后来似乎又全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如果他只是叶辞,他考虑的不用那么多。但是他身后有着叶家,他肩负着叶家的未来,叶辞有时候也很希望自己没有那么理智,可以像别人那样没有脑子,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他的兄长不愿意继承叶家开始,叶辞就很清楚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他也从来没有让长辈失望过。在遇到温珞之前,他总是做的最好的那一个,他没办法凭着一己私欲就随便答应温珞的要求。温珞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也不可能和他结婚,甚至连温珞现在到底还记恨他或者已经不在意了他都不清楚。她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对她来说他又算得了什么? 他几乎看不见他和温珞的未来,那他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跟他没有可能的人结扎?叶辞很清楚最聪明的选择应该是远离温珞——因为温珞根本不会自己来找他,只要他不想继续,那他几乎可以说毫无代价地抽身离开。 只是他做不到而已。 “我跟我父亲说了,我说如果我结扎会不会影响叶家,他问我理由。”叶辞把一直戴着的眼镜摘了下来,露出了那双和他气质格格不入的桃花眼,“你觉得我能给他什么理由?因为你一句话,因为你想让我结扎,所以我就想去?” 其实叶辞并没有近视,他只是觉得桃花眼不适合他,所以他就遮起来了。 “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对我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根本就不喜欢我还总是对我提那么多要求。”叶辞的眼角有些泛红,“我要对叶家负责,没有理由我父亲根本不会同意的。” 他和父亲说了很多,而叶言似乎已经知道有温珞这个人了。叶言没有挑明,只是问他,他的喜欢能持续多久。而叶辞也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喜欢温珞,那么现在的一切到了那时都像个笑话。 ……总之,正确的选择绝对不是答应温珞去结扎。 只是,他不想和以前那样,永远选对的选项,而不是他想要的选项。 “不过我也不需要我父亲的同意。从我问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叶辞站起身,走到温珞旁边,握住她的手腕从她手上抢了一个草莓,“我会去的。” 他也想过,如果温珞以后反悔想要女儿,他又没办法生,就只能想办法去父留女了。 “反正我已经习惯当第二了,这次就保持住吧。”叶辞表情还是那么冷淡,丝毫看不出已经在想以后该怎么杀人了。 他把从温珞手上的草莓吃了之后咬了一口温珞的手指:“你真过分。” “……”温珞看着他,面无表情把手抽回来,再把另一只手上拿的资料丢给他:“很可惜,你现在只能当第叁了。” 叶辞:“?” 他拿起资料,看清上面名字的时候瞬间表情都绷不住了。 “只是结扎而已,不会有人要摆出一副牺牲很大的样子来吧。说什么家里人不同意但是他愿意之类的,想换什么好处。我是男的我也看不起那种人。”温珞模仿了一下宁江城当时的语气,“一点自觉都没有,难不成还想着以后要父凭子贵吗?都怪我,怪我之前都没有意识到,才会让别人这么对你。” 说完,温珞瞬间恢复了平时的语气,朝叶辞抬了抬下巴:“然后他第二天就去结扎了。” 叶辞:“……” 宁江城这个贱人…… ———————————————————————————————————— 恭喜人缘很差的宁江城同学喜提第二个绝育的名额!明天给叶辞同学绝育~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是原配……不是,裴远同学要绝育只会想撒泼打滚让温珞陪着一起去,而叶辞同学绝育考虑的就是以后如何去父留女…… 今天的章节名和周日发的短篇梦幻联动了(其实是我懒得想了)嘻嘻 报复 温珞没在意叶辞看起来有些想杀了宁江城的表情,在校服口袋里找了找,拿出上次在黑诊所收到的名片递给他。 “去这里,我有提成。” 叶辞:“……” 他的脸色来回变换几下,最后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冷淡的表情,面无表情地把名片接了过来:“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什么反应。” 温珞呵呵冷笑了一下,比起明知道她不会买账还要找存在感的叶辞,还不如想想她能拿多少提成。 叶辞那点小心思她还能不知道吗,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去,那肯定是要在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的为自己谋福利了,所以才来她这里以退为进,矫情兮兮地说一堆有的没的。 以前她还不知道这家伙哪来那么多事,自从温珞隔叁差五需要去跟参加商议星网相关的议会,她可算发现了,叶辞跟他爹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不排除他有一定的真情实感在,但是温珞又不是没见过叶辞真正口不择言的时候……果然矫情的男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还是宁江城这种听话的,还有第一个那个好骗的没那么多事。 温珞拿草莓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第一个……第一个是谁来着? * “报告首长,裴少他又在砸东西了。” “……让医生看好他。”元首揉了揉直跳的额角,挥挥手示意警卫员:“行了,你先出去吧。” 有时候元首都在想裴远到底是随了谁才一副情种样,而那小姑娘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他吃了枪子都没长教训。 元首也是真够恼的,每次跟温珞谈点事都要被她惹出火气来,自己的儿子还吵着闹着要见温珞、还觉得温珞一直没去看他是被元首给阻止了。 甚至还要给她收拾一些莫名其妙的烂摊子—— “楚云生,你们道上的事情我这边不会插手,但是有些人不是你应该觊觎的。”元首蹙眉,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别在这抽烟。” “怎么。”楚云生有些漫不经心地把雪茄按灭,“有什么人是我不能觊觎的?” “总不能是你的女人吧。” “你想要我的女人可以。”元首淡淡地看他一眼:“但是要她不行。” 别说是楚云生看上,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元首也不能让温珞有什么事。因为星网的议题通过后组网的资金已经由国家方面投入进去了,温珞现在要是有什么事不干了,根本没地方找第二个天才科学家来接手。这可不是什么小情小爱能相提并论的。 楚云生也不傻,看了几页资料之后就意识到了上次何墨为什么说元首也不会同意——温珞现在身上少说压了国家的几百个亿,更不要说能压几百个亿这一点就代表她本身的价值不止这些数目。 不过楚云生并没有因此感觉糟糕,相反,他还有些愉悦。他一想到那天在赌场看见他中意的小天使抛洒筹码时傲慢的模样,他就感觉心尖有些痒痒的。她有着天使般的外表,却像是一个玩弄人心的恶魔。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看上了一株美丽的花,结果美丽居然是那株花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元首看楚云生有些兴奋的模样,皱着眉问:“你看上她什么了?” 楚云生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她像是一个小天使,不是吗?” 元首:“……” 平日在手下人眼里喜怒无常的元首难得想笑,气笑的那种。他可没见过在谈判桌上油盐不进、无论说多少国家大义都绝对不接受压价的小天使,也没见过多讲两句就开始说男人过了叁十岁就更年期应该回家带孩子的小天使,更没见过开会开得不耐烦说等她做出军用机器人第一个把议会厅炸了的小天使。 他看温珞不像小天使,像个索命的小阎王,早晚把他给气死。 “你是不是没跟她说过话?”元首冷笑了一下,“以你的年纪,她会让你回家带孩子。” “……”楚云生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你跟她真的没关系?我可很久没见过你生气了。” 楚云生和元首就像是楚原戚和裴远一样,以前是同窗,虽然两个人一个是国家元首,一个是黑道首领,但私底下关系还不错。 元首瞥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把你派去的人撤了,别跟着她。” 他也想用对其他人的态度对温珞,倒是看她乐意吗?好好跟她说话也要说他打官腔,天不怕地不怕的,把元首一个在官场沉浸多年的人都惹得恼火,官腔倒是不打了,就是有点想和温珞吵架。 最后楚云生也算是勉强被元首‘劝退’了,只是背地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元首只能让人加派人手保护温珞——她自己还不乐意被保护呢。 果然,和元首想的一样。第二天下午来跟他协商事情的温珞等正事定下来了,就对他冷着脸说:“别让人跟着我。” 元首还在因为她又一次拒绝国安信息部接管星网而血压飙升,勉强保持着风度:“你一个小姑娘,身边有危险总不能自己解决,那些是国防部的军人,会……” “呵呵。”温珞喝了一口茶,看着纸质的协议和旁边的邀请函——协议是让她让利,邀请函是让她参加世家宴会。还真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可惜这棒子她不挨,枣她也不怎么想吃。 “你儿子身边跟了那么多人,不还是照样挨打。” “……”元首扯着嘴角笑了下:“托你的福。” 说到裴远,他不动声色地朝旁边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然后说:“裴远因为你进了医院,你倒是从没想过去看看他。” “你有病吧。”原本正在协议上写字的温珞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叫因为我,是不是他喝水呛死了也是因为我?” 元首的手指着敲在桌面上,仿佛没听见她骂人:“你如果有空可以去看他。” 温珞冷漠地问:“他还没死?” ……所以说,元首要怎么心平气和跟她说话?真是血压都要气得下不来。 “他死了也跟我没关系。”温珞低着头继续在协议上列要求,就差把人别死我家门口写在脸上了。她的刘海最近有些长,挽在耳后被风吹得几缕发丝飘下来,她有些随意地撩回去,然后不经意地抬眼看了一眼元首。 元首愣了一下,很快轻咳了一声:“你就一点不顾你们的情谊了?” 然而温珞却在抬手时感觉到手上的手环震动了一下,她眯着眼睛看着元首——或者说,看着他的身后。 她把笔一丢,站起身走到元首身边,然后意味不明地看了一会站在他身后的警卫员。年轻的警卫员被她盯着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就是看起来有些僵硬。 温珞拽着警卫员军装的领子,把警卫员的身子扯低了一点,没管这人越来越红的脸,抬手伸到军装外套靠近胸口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录音笔。 她用指尖夹着那支录音笔,转头有些目光冷冷地看着元首。元首自然是从她走到警卫员旁边的时候就猜到她已经知道了,淡定地解释了一句:“他觉得是我拦着你,不让你去见他。” ——其实元首更想让裴远死了那条心。 温珞看着手里的录音笔,回答的却是上一个问题:“我和他可没什么情谊,他就算死也是他活该。” “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温珞瞥他一眼,直接徒手把录音笔折成了两半,“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去看看他的。” * “滚啊,都别来烦我!”裴远把特级病房床头的东西全部都摔到地上,“来看老子笑话是吧?” 几个穿着军装的帅哥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吃着裴远的水果,看着他发脾气。 “远子,你跟我们闹有什么用。”开口的帅哥吃了瓣橘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得跟那个姑娘说啊,你瞅瞅,躺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人来看你。” “放屁!”裴远更生气了,直接把旁边桌上的花瓶砸他军靴旁边,“她爱来不来,我稀罕啊?” “你不稀罕你砸东西干什么?”这几个人都是裴远被他爹扔到部队里锻炼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了,说起话来没什么遮拦,“听说你还给人跪了?” “关你们屁事。”裴远臭着脸赶人,“老子爱干嘛干嘛,都滚蛋!” 吃完橘子的帅哥站起身拍拍军裤:“得,你就爱干嘛干嘛吧,反正人也不来看你。” 裴远怒气十足:“给老子滚远点!” 几人如他所愿的准备滚蛋了,不过对着裴远他们打趣,自己几个说话倒是正经些:“裴远这伤没事吧,天天这么砸东西。” “医生也治不了他的脑子啊,他犯病了给人下跪还让人抽了一耳光。” “行了,下次别跟他提这个。”对于裴远匪夷所思的行为,几个心高气傲的军N代相当不理解,毕竟裴远之前比他们还心高气傲,要面子得很。 “是不是上次那个穿校服的?”吃橘子的帅哥稍微回忆了一下,拉开了病房的门出去,“看起来也就那样……”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病房外面就站着那个穿校服的。 温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几个身高腿长的军装帅哥感觉后背一凉,下意识把路给她让开了。 闷在被子里的裴远听见刚刚关上的门又被打开,烦得要死,把被子一掀:“让你们滚蛋又来干什么,老子说了不稀罕……” 刚进门的温珞看着他:“不稀罕什么?” “……”裴远憋了一会,终于说了出来:“我不稀罕他们买的橘子。” “我才不需要人看。”裴远嘟囔着,“不就是被打了一枪,抢救了一晚上,住了几天重症监护室吗?!我才没事!” 他看了温珞半天,把病床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半张脸:“你来干什么?” 总不能是来看他的吧,哼。 裴远觉得自己应该对于这么久没来看他的温珞强烈谴责,虽然他知道他当时只是下意识就扑上去了,那枪根本不是对她开的,但是他可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被人害了,她居然都不来陪陪他。而且他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左拥右抱,把他裴远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现在他应该趁机生气,等她来哄他,不然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特别是她进来居然不关门,外面的人都瞅着,裴远可不能让他的兄弟们看笑话了。 而温珞就是很不给面子,丝毫没有哄他的意思:“你死也不知道死干净点,弄脏我的衣服就算了,没死成还要你爹来烦我。” “我还没你的衣服重要呢!”裴远把遮住脸的被子拉下来嚷嚷,“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是吧!怪不得你说我死了你才原谅我,你就是……” “行了。”温珞捏住他的脸,“别吵。” 她本来是觉得裴远死了最好。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他还是有点用的。 温珞坐在了裴远的病床边,捏着他的脸说:“这样吧,不用你去死了。现在你再跪一次,我就原谅你。” “……不行!”裴远不敢置信地看她,“你还不如让我去死算了啊!” 他还躺病床上,外面还有他的兄弟和他爸在看着,这比当着陌生人的面跪还过分。而且,最重要的是温珞肯定又是骗他的。 温珞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松开手,毫不掩饰地说:“我骗你的。” “所以你跪不跪?” “我才不要,你走啊,谁稀罕你看我!” “……” 元首看着从病房里出来似乎和裴远不欢而散的温珞,笑了笑:“年轻人,一会一个脾气。” “之前怎想的,不代表之后也怎么想。”元首想到之前温珞让裴远大庭广众跪着道歉就额头青筋直跳,还好这次裴远没做什么丢他脸的事情,“你也不用和他置气。” “哦?”温珞看了他一眼,“是吗。” 旁边几个不敢动的军装帅哥看她们说话夹枪带棒的,有些惊异地多看了看温珞——跟元首还能这个态度,是个狠人了。 “首长好。”他们整齐地行了个军礼,“那我们先走……”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用力地打开了。 还穿着病号服的裴远瞪着温珞,攥着拳头大步走过来,他没看旁边的兄弟和他爸,恶狠狠地冲到温珞面前,咬着牙扑通一下跪下来了。 元首:“……” 军装帅哥们:“……” 裴远感觉自己真是没脸见人了,但是跪都跪了……他干脆环着温珞的大腿,委屈地问:“你刚刚说亲我一下是真的吗?” 温珞看着对面脸色难看的元首,笑了一下:“骗你的。” ……可恶,裴远就知道。 * 过了好几天温珞想到元首当时的脸色都还是想笑,要是可以她都想把裴远带到议会上,等元首一扯什么国家大旗来恶心她,她就让裴远跪一个。 去公司找宁江南的时候她还分享了这个趣事给宁江南,不过宁江南对于元首这样的身份还是有些警惕。祸从口出,宁江南还是更在意的是元首邀请她参加的宴会,于是就这宴会跟温珞介绍了一下。 温珞听了半天总结出来,看来她已经够格成为一个贵族阶级,正式可以用“温珞”的身份参加世家的宴会了。 人数高达两人的温家成功空降世家之列……所以说,她现在是温家的家主?温珞感觉有点好笑。不过要真说的话家主应该是温歆,那她就是少主了。 然而温珞的好心情终止于有人把包装精美的礼盒送到宁江南办公室。 温珞看着里面装着的复古又精致的长款旗袍,一脸莫名其妙:“给我的?” 她看了一眼礼盒里的卡片,上面写着:【我想你穿起来一定很合适,宴会上见。】 落款是——裴敬。 温珞有些迷惑,问宁江南:“裴敬是谁?” “……” 宁江南表情微妙的看着她:“看来元首他确实被你气到了。” ———————————————————————————————————— 跪王裴远负责坑爹,大奶王楚原戚负责杀爹。 关于日更,一篇到结尾的时候会比开头和中间难写很多,所以经常会码字困难,我没更的话第二天都会补上的,比如今天是6k字。而且说日更其实也就是很想赶快完结啦,已经五十多万了,还有宝说要新角色……说要完结没有在开玩笑!!真的要完结了,新角色就算出场也就是露个脸! 今天的小剧场是: 《关于裴远为什么当不上凤君》 当大家掐得死去活来,路过的蓝逸提出了疑问:“你们这不是在内卷吗?” 裴远觉得他说的很对,现在结扎是基础倒没什么,但是其他人一个赛一个卷,不会做饭、胸不够大、不够听话都容易被人拉踩,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叶辞冷笑:“都怪宁江城那个贱……他总是做那种下作的事情。” 曲星灿:“对哦,宁江城很影响我们哎。” 曲星若:“……确实。” 于是大家为了反内卷一起找宁江城谈话。 宁江城冷漠脸:“关我什么事?” 不过最终大家用内卷会让温珞觉得那些事理所当然、不会因为那些对他好说服了宁江城。宁江城勉为其难地答应他们以后不会再内卷了。 几个好兄弟终于达成了一致,只有萧何跟楚原戚拒绝参与。 萧何说:“我要听温珞的。” 楚原戚说:“反正她说了算。” 裴远很鄙视他们,被温珞训得像狗一样。不过这两个人不会主动内卷,勉强算中立。相信他们反内卷联盟很快就可以得到温珞的好脸色了! 第二天,裴远和曲星灿美滋滋地准备让温珞见识他们不内卷的厉害,却发现其他人都反水了。 宁江城正在给温珞按摩:“我怎么可能跟他们一样背叛你呢?我只在意你一个人。” 叶辞正在帮温珞整理资料:“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曲星若避开曲星灿的怒视给温珞剥柚子。没办法,有脑子就知道有些人肯定说一套做一套。 曲星灿目瞪口呆一会之后指着裴远,语气委屈地说:“都是他骗我一起的!我肯定不会对姐姐有什么其他想法的。” 在厨房做饭的楚原戚和萧何:…… 裴远气急败坏:“搞屁啊!都是因为你们这样才让温珞这个坏女人这么嚣张!” 温珞:“?” 裴远(跪):“我说温珞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怎么了。你们干嘛都一副反对的样子,真是居心叵测!” 贿赂 温珞以前也经常收到不知道哪个姓顾的送的礼服,刚开始几次应该是管家给她选的各种大牌的高定礼服。只不过温珞从来没穿过,所以她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的那些礼服就带上了一些个人偏好。 当然,不是温珞的偏好。 她对于衣服根本就没有偏好,在学校就穿校服,在外面的时候穿衣风格就讲究一个混搭,穿衣服根本不挑,方便就行。至今还没有人摸透温珞对穿衣风格的偏好,而顾家给她的礼服都是不知道哪个姓顾的人喜欢的风格,基本都是那种很显清纯的浅色系纱裙。 江临安也喜欢给她送东西,礼服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身为温珞的男友,他很了解温珞的风格,买东西都是挑贵的买,既能炫富,又能让温珞卖了换钱,一举两得。 曾经他还会因为温珞把他送的礼物卖了而生气,不过很快他就学会自己把温珞卖出去的东西再买回来了。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给钱,这是作为一个浪漫的土狗最后的倔强。 但是裴敬给她送礼服是什么意思?她们非亲非故,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仇——比如他可怜的儿子裴远已经被温珞玩弄在股掌之间,连脸都不要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温珞很快收到了第二件礼服,一条黑色的抹胸露背长裙,还附带了一整套的钻石首饰。温珞在跟宁江南问了楚云生是谁之后立马把这两件都一起打包拿去卖了,不然看见都感觉晦气。 宁江南看她那么嫌弃,干脆直接之后再送来的东西都拦下来了。到最后去宴会的衣服也照样是宁江南负责。 这次的衣服比较正式,款式也很普通,但……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是宁江南把视线落在了温珞浮夸的胸部曲线上。 温珞瞅了宁江南一眼。 “要摸吗?” “……咳,就一下。” * 这次的宴会和以往的都不一样,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某种意义上温珞才是真正的主角。所以在她跟着宁江南进到宴会厅之后,明里暗里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随着星网的几百个亿投到温珞身上,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个人靠着知识和研究能撑起整个集团,甚至改变时代,说是金饽饽都是轻的,温珞现在就是座金矿,谁能不惦记一口呢。 温珞上辈子也不是没参加过上流聚会,她知道马上就会有装模作样的老男人端着酒过来微笑着说“温小姐今天真是光彩动人”之类的话,于是在还没人行动之前戳了戳宁江南的手臂。 “我去吃东西了。”温珞眨了眨眼,“加油,宁江南。” 宁江南:“……” “行,你去吧。”宁江南已经习惯给温珞当监护人了,反正什么元首的敲打她都不只收到过一次,完全不在乎了,“甜点区人比较少。” 温珞用手比了个爱心:“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宁江南。” 不过温珞没想到的是,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待遇也不一样了。毕竟面对一座不喜欢社交的金矿,除了跟宁江南的官方社交,还有些人会稍微使用那么一些小手段。 暂且一无所觉的温珞只是在觅食的路上无视了很多想跟她搭话的人。但是世家的圈子就这么大,很她曾经在学校见过的同学也在其中,看她的眼神都是极其复杂。 而好久没见过的江沛在发现温珞的时候,第一眼还是控制不住地把视线落到了她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然后控制不住露出一个震撼的表情。 江沛的待遇跟别人还是不一样的,温珞在看见她之后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温珞在学校很久没看见江沛了,除了她们不是同一个班,还有江沛最近家里似乎发生了些事,到学校的时间变短了的原因。 “你穿礼服的时候,我总有种无法直视你的感觉。”江沛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下关于温珞的身材,然后才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听说的那个温珞,是你没错吧?不是同名同姓?” 温珞干脆就在她旁边的长桌上拿了些餐点开始吃:“应该是吧。” 也不怪江沛这种大小姐都没办法淡定,学校里霸榜的学霸和拿诺奖的科学家那肯定不是一个量级的,而温珞就好像一夕之间完成了身份的转变,除了什么都不在意的恋爱脑们,谁能一下接受这个设定? 虽然一下从平民变成连江沛的身份都攀不上的金大腿,但对于江沛来说温珞最重要的身份是她的朋友。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又不是那些要考虑家族的继承人,她就一乐于享受的大小姐,只是对于温珞身份的转变很吃惊而已,抱大腿的事情轮不到她来做。 “反正我看我们江家是要完蛋了。”江沛又喝了一口酒,“及时行乐就行,别的与我无关。” 温珞有些奇怪:“怎么了?你之前没去学校,家里有事?” 江沛的表情来回变化,最后摇摇头,没说什么。她只是总结了一句:“愿天堂没有大孝子。” 温珞:“?” 不过没等江沛再解释清楚,旁边就传来了一声轻咳声。 “咳,那个……”稍微有些熟悉的男声从温珞后面传过来,“能认识一下吗?” “……” 温珞冷淡着脸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有些眼熟的人,最后凭借记忆力成功把人对上了号。 当然了,也不需要什么记忆力,因为她前两天才见过这人。 之前在裴远病房门口说她也就那样的军装帅哥现在穿了一身西装,比起之前那种带着痞气的样子正经了很多。 他看了几眼温珞,然后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你是温珞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然而温珞沉默片刻,指了指他背后。 “你有话直接跟我说好了。” 裴远冷嗖嗖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我听听你有什么好跟她说的。” ——天知道裴远伤还没养好就想办法让他爸同意他从医院出来、兴冲冲来找温珞就看见自己的好兄弟在这勾搭她,是一种什么心情。 “林致!你找死是吧?”裴远捂着感觉要被气裂开的伤口,恶狠狠地把被他拽走的林致推到露台的栏杆上,“朋友妻不可欺你没听过啊?” “哎哎,你别。”林致拍了拍西服蹭出来的褶皱,“远子,你看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 “呵呵。”裴远冷笑一声,“你讲义气,你再讲两句都要讲到她床上去了。” “……”林致有些吃惊:“这么快吗?” 看见裴远捏着拳头想揍他,林致才摆摆手:“不开玩笑了,你也别着急。” “远子,你听我一句劝,你还太年轻了,你看你都被她玩弄成什么样。以前你最要面子,上次当着我们的面都给她跪了。”林致有些严肃地拍了拍裴远的肩膀,“你玩不过她的。” “……”裴远沉默片刻,把他的手拍开:“老子乐意让她玩,你管得着吗。” 说实话,要不是他被兄弟背刺得太多,他都要信了林致的话了。 裴远地道的B市小太子,说话还有点京腔,听着怪社会的:“你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我打过的小叁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你要是真担心我会跟她说话?你唬谁呢?” “咳。”林致说,“我肯定不是那种对不起兄弟的人。” “我也是没办法,我家老爷子说她喜欢长得好看的,让我来试试。说她要是能看上我,就让我努力一下。”林致看起来还是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放心吧,我不像你这么年轻,肯定不会被她玩的。” 就是林致没说,身为一个心高气傲的军N代一般来说肯定不会这么就同意卖身了,但要是温珞,那也不是很勉强…… “反正你都给她跪了,那多我一个你应该也不介意吧。” “你找死,你有病吧?”裴远气得懒得废话,直接跟他战友情深厚的好兄弟打起来了。 “卖身就卖身,说那么好听干什么,还多你一个,老子管不了温珞还管不了小叁?” * 远远看见露台上争执的温珞跟江沛拜拜之后立马毫无留恋地离开了,继续努力填饱肚子。 有内幕消息的宁江城四处搜寻后终于发现了温珞,原本冷淡的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往她这边走过来:“……温珞。” 正在吃蛋糕的温珞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宁江城穿着西服的模样就好像当时和她合奏的时候一样,头发梳了起来,看着成熟了些,有着冷峻又高不可攀的感觉——当然了,他对着温珞的时候就丝毫没有了。 然而他刚走到温珞身边,话都还没说完,一个穿着侍者服的少男就撞到了他身上。 “啊……不好意思。” 侍者手上端着的酒一下都撞洒了,不过因为他看上去已经很努力地挽救了一下,那些酒都没有洒在宁江城身上,而是全泼到了他的身上。 和穿着讲究的宁江城比起来,这个侍者少男穿得很简单,只是白衬衫和黑长裤,甚至现在有些狼狈,却丝毫没有影响少男那张漂亮的脸,从眼睫到唇瓣无一不是精致的。 温珞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带着些脆弱意味的漂亮侧脸,于是就多看了几眼。他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打湿后紧紧地贴在身上,在宴会的吊灯光晕下透露出底下的曲线和肤色,而他挽起的袖子还露出了一截手腕,上面除了泛着蓝的血管还有着隐隐的伤痕。 他似乎察觉到了温珞的视线,朝她看了过去,然后有些慌乱地把自己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您别生气……” 宁江城:“?” 虽然世家晚宴的服务生都是很高要求的,但是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宁江城打量了一下这个身高腿长、颜值足以去当明星出道,却在这端酒还废物到会冲撞宾客的侍者。从他看似简单却格外有设计感的发型,到放下袖子之后捂着手腕的那只修长又漂亮的手。 宁江城的眼神冷了下来:“走开。” 侍者因为他的一句话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更加无措地看了看温珞:“我没有那个意思,您别误会……我也不是说这位先生不好,他肯定是因为担心您才擅自做主的。” 宁江城:“……” ———————————————————————————————————— 关于为什么温珞的狗狗们没给她送衣服: 因为都知道会被卖掉,还有可能挨打。 or 曲星灿:送了会被逼着穿的,不要。 前男友 其实这种事温珞并不陌生,上辈子她就体会过了,在她位高权重之后就有很多人想从男人这方面贿赂、讨好她。有送儿子的,有送明星的,也有送被人专门养出来陪睡的。当然也有自己很有野心的男人,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甚至在她刚和赵越寒提离婚的那段时间,有些很有想象力的人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隐情,还会找和赵越寒长得像的男人来勾引她。想想就晦气,虽然赵越寒长得是不错,但是温珞看见他那张脸就烦。从顾洲那就能看出她就算对和赵越寒长得像的人移情,那肯定也是厌恶之情。 以前的温珞就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可以用男人贿赂她?虽然她大部分时候觉得哪个不错就收下来,但也只是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睡一觉就不管了。至于什么好处,那肯定是没有的。 而且她以前自认为是个很正经的人,非常洁身自好,每个星期睡一两个小处男也就够了。只是不知道这辈子她的基因发生了什么变化,很容易色欲熏心做出一些不太和谐的举动。 比如她把楚原戚抓回家之前的确没想过干什么,但他实在是太大了…… 宁江城发现温珞的视线落到了那个侍者被酒浸透的衬衣胸口之后,脸色更冷了一些。而那个侍者正好相反,他微微侧身,仿佛不经意间展示着自己的线条曲线,还欲语还休地看了温珞一眼。 要不是担心温珞又说他喜欢吃醋,宁江城真想直接撕烂他的脸。但是他答应过温珞以后会跟其他人好好相处,所以他不能像个泼夫一样。 “温珞,我没说什么吧?”宁江城走到温珞身边,语气淡然又亲昵地说道,“他说的就好像我置喙你的决定了……明明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在意的。” “而且我也没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也不知道怎么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到你面前妨碍你……之类的话,对吧?” “……”温珞又吃了口蛋糕,含糊地嗯了一声。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侍者低着头,用手扯了扯自己湿透黏在身上的衣服,腹肌的线条在白色衬衫下清晰可见,还有些若隐若现的意思——温珞的视线果然又落到他那里了。 “虽然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这位小姐肯定很优秀,平时和其他人也会有接触。我是男人也觉得您太敏感了,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当一个好的贤内助,不会对因为嫉妒就说一些难听的话,不然岂不是太丢女人的面子?” 说他嫉妒?要不是顾及着温珞,宁江城才不会跟这种低贱穷酸的平民说这么多。 他握住温珞的手,注意到她手背上有一道被红酒蹭到的痕迹,于是蹙着眉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掉了:“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男人的身体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给人看,肯定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吧……” 虽然这边离宴会大厅比较远,还是在二层,除了人数比较稀少的宾客,还是有很多随时准备着的服务生的。不然这个侍者刚刚也不会‘撞’到宁江城,但他们的交流很文明——至少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看起来很文明。所以许多目光暗暗投向了这边,却没人敢上前。 但宁江城文明,不代表其他人文明。刚刚教训小叁回来的裴远发现温珞跑了,可生气了,但是裴远是谁?他可是以前在学校到处逮温珞的人,根据他对温珞的了解,果然往没人的地方走走就找到了。 但是旁边居然有别的男人,还是两个! 他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听了两句他们的话之后稍微有点懵。 靠,这两个人说什么呢。 “……我都说了没关系了。”宁江城看到裴远来了,似乎不经意地把侍者做的事说了一遍,“你撞到我身上跟她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应该不是那种故意想要用这种方法吸引女人的人。” 宁江城看了一眼裴远:“对吧?” 虽然裴远不知道宁江城问他对吧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有宁江城那种不能吃醋的觉悟,直接冷笑一声:“一个端盘子的话那么多?赶紧滚,不然老子让人把你开了。” 端盘子的侍者捏着衣角的手都用力到青筋突起了,但是他的表情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是视线慢慢从宁江城的脸上扫到裴远的脸上,然后看了一眼裴远的肩膀,很快收了回来。 他垂着头走到温珞身边,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小纸条塞给她,有些抱歉地说:“我、我知道我把酒溅到你身上了,我会赔偿你的……” 宁江城:“……”他是指溅到手背上了一滴酒? 裴远:“你说什么呢?!”靠,这个人怎么说话跟宁江城一样恶心。 但无论是宁江城还是裴远,都对这种小手段嗤之以鼻,毕竟宁江城是乖乖听话之后才有幸得到温珞的联系方式,而裴远……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温珞的电话号码! 侍者没有管他们,抬头看了一眼温珞:“要我干什么……都可以的。” 他像是有些紧张,用舌尖舔了下唇,舌尖在柔软的下唇上扫过,温珞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亮光——他似乎打了舌钉。 温珞:“……” 她拿着纸条,沉默片刻后,嗯了一声。 宁江城、裴远:“???” 等那个骚蹄子走了之后,裴远还是很不可思议:“不是,你怎么就答应了啊?!” 温珞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收起来:“管好你自己。” “我不!”裴远气死了,他看了一眼刚刚还算是半个盟友的宁江城,“你说,你说那个男的是不是居心叵测?” “……我感觉,这种人是比较有心机。”宁江城把有些委屈的视线从温珞身上收回来之后,又变得很冷淡:“但是我肯定也不会怀疑温珞的决定的,无论是谁,我都会好好相处。” 裴远:“?”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宁江城很敷衍地慰问了一下裴远:“你还好吧,听说你住院了。” “我也不知道你好不好,因为温珞好像也没怎么去看你。”宁江城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她总是陪我,所以没时间看你,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 裴远怒了:“你找死,你有病吧?!” * 宽敞的大厅内一共两层,奢华炫目的水晶吊灯从二楼的天花板悬挂而下,欧式旋梯和铺满整间大厅的精美地毯以及四处可见的名贵摆件无一不是华贵的,入目所及也都是西装华服。 叶辞今天没戴眼镜,露出了好看至极的眉眼,穿着一袭笔挺西服,身上那股书卷气没了,多了几分冷峻。他端着酒杯风度翩翩地和刚刚打招呼的人暂时告别后,微微侧眼看向旁边桌子上摆着的分量少且精致的餐点。 温珞她肯定在没人的地方吃东西。她可以随心所欲,但是他身为叶家的继承人,必须肩负起自己的责任。 但是,好想去找她。 就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叶辞旁边的叶郗忽然问道:“小辞,你知道温珞在哪吗?” “……”叶辞没有回答,而是语气冷淡地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郗抿了下唇,语气依然冷硬:“我有事找她。” 叶辞看了眼自己一向不会参加这种宴会的兄长,又瞥了一眼不远处跟在曲向凌身后、面无表情的曲星若,有些烦闷地喝了一口红酒:“不知道。” 虽然叶郗和温珞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叶辞可没有忘记温珞曾经和自己的兄长过于亲密的举动,还有……明明他和曲星若性格差别不大,她却好像对曲星若更感兴趣。难道是因为他有个长相一样的弟弟? 温珞这个人,怎么总有那种奇奇怪怪的癖好? 她现在肯定也和别人在一起,但是他却没办法……讨厌她和别人在一起。 “那我去找她。”叶郗看他又喝了一杯酒,沉默一下,还是说了句,“是正事。” 叶辞也不知道信了没有,神色冷淡地又拿起一杯酒:“嗯。” …… 裴敬看上去有些不经意地四处打量着,发现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人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叶言,叶家的两个后辈都很优秀啊。不像我家那个糟心的,一下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原本正和身边人低声交谈的叶言闻言,也笑了:“小远的脾气和前首长像,是好事。以后叶辞也会跟我家老爷子和我一样,尽心辅佐小远的。” 叶家也算是传了叁代的二把手了,跟裴家关系一直亲近,到了叶辞就是第四代。只可惜,以后是基本没可能传下去了。 “我倒是听说他们现在关系不太好,年轻人的感情问题确实有些难办。” 说着,裴敬又想到了他的倒霉儿子给温珞下跪的场面,不过他皱起的眉很快又舒展开——也不知道温珞会不会穿那件旗袍,他觉得多半没可能。 送衣服代表他邀请温珞当他的女伴,但是她没给他半句回信,凭她那个脾气应该是不会穿的。 虽然是因为想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能让人都见见,还有些想膈应她的想法,但裴敬却发现自己还是有些遗憾没看见她穿那件旗袍的。那天她撩头发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应该很适合穿旗袍,于是就给她选了。 多半要生气了,下次见又要指着他的鼻子说他。 裴敬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情不错,跟叶言又稍微聊了几句。让别人管管儿子,给他儿子创造机会。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问叶言,“江家没人来?” 叶言蹙眉:“江家……” 稍远处的座位边,何墨压着萧何跟楚云生也聊到了江家:“老楚,江家怎么回事,你知道不。” “舅舅!你别烦我啊,我要去找……”萧何有些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要去找人!” 何墨笑着看了眼楚云生,才说:“找你的小女朋友啊?那可不行,你爸妈让你跟着我,你怎么能想着谈恋爱呢。” “舅舅都没谈恋爱呢。”他轻描淡写地说,“等我也有小女朋友了,你再去吧。” 楚云生还不知道他们说的小女朋友指的是温珞,拿着酒杯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 何墨想到了什么,问他:“你儿子呢?你没带他来。” “……” 楚云生怎么知道那小子又跑哪去了,捡垃圾还是去陪酒?算了,无所谓。等他得到他的小天使之后可以生一个新的,这个就不要了。 他把话题转移回去:“你不是在说江家?” 虽然江家和楚家有姻亲关系,但是楚云生这种人怎么会在意亲人。也就是比其他关系不亲近的稍微知道点内幕罢了。 “江家养了个好儿子啊,江临安。之前不是出国了吗?” “他回来之后,他父母都被他关精神病院了。”楚云生对于自己被送到精神病院的,不记得是哥哥还是弟弟的兄弟没有丝毫的想法,还觉得挺好笑的,“江家现在就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他好像在乱动用股份和财产。” 要不是楚云生最近要想办法接近他的小天使,应该会想办法吞下江家。不过他觉得,等他结完婚再来也不迟。 何墨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他旁边一直闷闷不乐的萧何却愣住了。 江临安……不是温珞的前男友吗? * “她一定会喜欢的吧?”换了身衣服的男生对着镜子伸出了舌头,用指尖碰了一下舌钉,然后紧张地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一定要喜欢啊……不然,不然我要怎么办?” 他有些焦躁地摸上自己的脸:“脸呢…脸会喜欢吗?” 镜子里的脸精致的像是从游戏CG里走出来的,但是他越看越觉得哪里都不够。他随手抄起旁边的东西,连看都没看就直接往镜子上砸。 砰的一声,镜子碎裂开之后,他的那张脸似乎也四分五裂了。 “贱货,都是贱货,怎么都不去死呢?!”他看着愈发不满意了,把旁边的东西都往上面砸,“居然敢摸她!我要把他的手剁下来,还有那个贱人,怎么没死呢……” 等他终于把手边的东西都砸完,才喘着气平复了一下。忽然又想起刚刚她难得的嗯了一声,心情又好了起来:“她真可爱!也不怪那群渣滓都想接近她。” “但只有我,只有我是她的男朋友,她最喜欢的人是我……” “……她真可爱。” 终于没那么神经兮兮的江临安推门出去之后,外面的几个保镖立马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他下药了吗?给那个贱人。”他问其中一个保镖。 在每个保镖那里,贱人都代表不同的人,不过这个保镖这里的贱人有两个,比较难分。但保镖还是懂得了江临安的意思:“少爷,已经喝了。” “哦,真好啊。弟弟给哥哥下药什么的,果然都是贱人。”江临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那就找人把喝药的轮了吧。” 保镖:“……” “好的,少爷。” “还有剩下的那个。”江临安想到那两个人精致漂亮的脸就觉得生气。 “……只会用脸勾引女人的贱货,让人把他的脸划烂。” ———————————————————————————————————— 前男友开鲨了 本文只有两种人,温珞厨和扭曲的温珞厨 暗潮涌动 当温珞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宴会厅的墙角处已经有着钢琴师在弹奏起了曲目,悠扬的小提琴声也在大厅里环绕着。 几乎是温珞出现的瞬间四面八方的眼神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虽然由于这些人尊贵的身份让她们都不动声色,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却已经有些暗流涌动起来。 毕竟温珞可以说是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哪怕她很有可能根本不会露面。但见到她的机会实在难得,在场除了小部分曾经在议会上见过温珞的人,剩下的应该还没有她们的孩子在学校见温珞的可能性大。 实际上温珞的身上聚集了大部分贵族世家最讨厌的特征——出身平民、恃才傲物、不畏强权。 很明显她不是她们的同类,就像是一滴水溅入油锅,会带来数不清的麻烦。但是只要有脑子的人就能知道,她的身上除了麻烦还有巨大的利益和这个世界的未来。所以更形象的比喻大概就是陨石从天而降,不仅没法反抗还注定要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在场有因为利害关系想拉拢她的、有想用身份敲打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平民女孩的、有认为她是一个机会想和她交流的。当然也有居心叵测,还分对她的脑子和对她这个人的。 然而,被这么多隐晦的目光注视着的温珞却一无所觉,或者说她毫不在乎。 她下来的理由很简单。 “殷桃,你今天穿的好多。” 原本跟在温珞身后的宁江城和裴远看见她走到在跟几人说话的殷桃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后,他们原本迈出的脚步都收了回来。 宁江城很清楚,虽然温珞对于他欺负别的男人这种事无所谓,但是如果他打扰温珞和宁江南说话的话会被讨厌的,别的女人也一样。所以宁江城很乖巧的停在了不远处盯着温珞那边。 至于裴远,他没想过被不被讨厌,因为如果他打扰温珞跟女人说话,他会挨大耳刮子。所以他并不是很乖巧的同样停在了不远处,试图偷听温珞在说什么。 可惜温珞和殷桃挨的太近了,什么也听不到。 “受了点伤,就穿多点。”殷桃看见温珞,原本对着身旁几个人有些冷沉的表情稍微松快了些,“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在楼上吃东西,看见你就下来了。” “……你跟宁江南来的吧。” 温珞假装四处看风景:“你吃了吗。” 殷桃跟温珞的话题有些画风不同,倒是原本在跟殷桃谈事情的人看见温珞都有些吃惊,立马泛起了心思,想要搭话:“这……” “行了。”殷桃打断了他的话,手里的酒杯有些重地放到了旁边的台面上,“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今天不管是殷恒还是姓殷的其他人都来不了还不能让你们长点脑子?” 她冷冷地说:“你们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还有,别乱搭话。” 那几人的表情有些难堪和僵硬,最后还是懂得了殷桃的意思,没再跟温珞说话,很快就离开了。 温珞眨了眨眼,没说什么,而是问殷桃:“你哪受伤了?” 殷桃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抬了抬手臂:“手上,大腿上也有点。” 所以她今天穿的是长袖,下身是面料奢华但很宽松的裙裤,可以遮住底下的绷带。 温珞摸了摸她的手臂:“中枪了?” “嗯,轻伤。”殷桃轻描淡写地带过,毕竟对于黑道来说,动刀动枪是很正常的事情,“像是殷恒,现在只能在医院里躺着了。” “嗯。要不我给你做个止痛药吃吧。” “这也能做啊?” “……” 曲向凌看着远处角落里面无表情的温珞和抱着手臂神情倨傲但在认真听她说话的殷桃,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殷家的小姑娘,最近势头很猛啊。” 他身旁的顾煊嗤笑了一声。 “看来殷家做主的马上就是个小丫头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温珞,“毕竟那可是她看上的人。” 曲向凌笑了一下:“是吗。” 虽然都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们都认为,温珞一定是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合作对象,想必现在也正在谈一些重要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在谈重要事情的温珞给殷桃展示了一下自己礼裙的独特设计:“你看,我有口袋。” 殷桃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她礼裙上隐藏的口袋:“这是定制的?” “嗯,因为感觉不能放东西很麻烦,然后宁江南就让人加了。” “你跟宁江南去挑的礼服?” “……”温珞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巧克力:“吃吗?” 她还从路过的一个侍者那里准备拿杯果汁给殷桃喝,就不要再问这种有些奇怪的问题了。 然而在她发现自己拦下来的是穿着衬衫西裤的蓝逸时,她的眼神里有叁分迷惑,叁分不解,还有四分无语凝噎。 “这里还有这种服务?”她的语气里有些微妙的嫌弃。 蓝逸:“???” 他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温珞说的那种服务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羞恼:“我才不是做那种服务的!” 虽然明星到这种地方听起来是有点奇怪,但是…… “我已经不是明星了。”他一脸忿然地说,“我被封杀了,只能来这端盘子。” 怪不得他穿得好像和之前那个侍者差不多。温珞的内心毫无波动,哦了一声,从他端的盘子上拿了两杯果汁下来。 蓝逸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身为名气不小的流量明星,他只是上次陪温珞去了次赌场,回来之后还觉得温珞挺帅的呢,就毫无理由地被封杀冷藏了。虽然他是因为脾气不怎么样得罪的人很多,但是这种一点挽回余地都没有的封杀是娱乐圈里的人做不到的,而且要不是他有点背景,估计本人都要被封杀了。 蓝逸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终于靠着他那点背景知道,他被封杀是因为一些男人的嫉妒心。 就因为当时温珞玩牌的时候他坐在旁边,所以他就被封杀了。可是他什么都没干啊,他又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果然男人对男人的恶意最大了!! “只要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命运——算了,反正我就混口饭吃。”蓝逸的内心波涛汹涌,但是他也没说什么,“你也不用安慰我,当初我也只是炸鸡店打工的时候长得太帅被人拉去选秀了。” “……” 温珞当然是丝毫没有安慰他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蓝逸:“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凭什么。”温珞冷酷地说,“一个端盘子的不要随便跟宾客套近乎。” 蓝逸一脸生无可恋地端着盘子走了。果然他就不应该期待温珞会有安慰人的举动,不过温珞说的也没错,他还要去端盘子呢…… 然而他不知道,因为暗中盯着温珞的人太多,注意到温珞居然跟他说了那么多话的人也很多,男人的嫉妒心是不讲道理的。 他的端盘子副业大概也要被封杀了。 什么也不知道的蓝逸有些郁闷地往休息室那边去,却在走廊处碰见了一个人。 面无表情的少年穿着西装的时候头发往后梳起,漂亮精致的脸展露无疑。他眼神冷漠地看了蓝逸片刻,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蓝逸看了一眼他眼角下的泪痣,才衬衫上被擦出的褶皱:“我来端盘子的啊。” “……”对面的人因为他的答案有些无语:“易涟同意了?” “小姑让我来,我就顺便兼职啊,不然我没生活费。”蓝逸叹了口气。没办法,他之前当明星赚的钱都用来赔违约金了。他忽然反应过来,“不是啊,你跟曲星灿学坏了是吧?喊自己妈都直接喊名字了。” 听到曲星灿的名字,他面前的曲星若眼神暗了暗:“那你端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绕开蓝逸,脚步有些急促地走了。蓝逸看着他的背影,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他总觉得曲星若看起来不太对劲,但是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算了,这种地方能出什么事。他还要去端盘子呢,不然下周没钱吃饭了。 可恶,当一个破产的明星好难啊! * 虽然没有安慰蓝逸的意思,但温珞因为喝多了果汁去洗手间回来的路上还在想他刚刚说的话。 她也没想到蓝逸这么随便就被人封杀了,也不知道是殷恒还是那个姓楚的。 不过她对此也没什么愧疚之心,反正又不是她干的。蓝逸这不是好好活着吗,等她以后把那些人都踩在脚下也算给他报仇了,所以蓝逸反而应该感激她才对。 正想着事的温珞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却被人握住手。 曲星若一言不发地攥着她的手腕盯着她。 温珞:“……” 怎么说呢,虽然温珞之前说了玩腻了,以曲星若那种性格一般来说肯定是死咬着自己是被她逼的,也没脸主动来找她。但是吧,曲星若有一个非常名正言顺的理由——温珞给他戴了贞操锁。 温珞自己都经常忘了这回事,可这个东西自己是打不开的,别说干些什么,曲星若甚至都不能自己上厕所。 但是温珞怎么可能随身带着钥匙之类的东西,所以她对找到卫生间门口的曲星若说的话可以说是毫无人道可言:“明天再说吧。” 甚至在说完后就打算不管曲星若的死活直接走了。 然而曲星若却不是来要钥匙的,他在温珞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从身后抱住她,垂眼看着她:“别走好吗。” “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宴会。”他低头在温珞的耳朵上咬了一下,“我们可以两个人在这里,没人知道的。” “……” 虽然之前曲星若因为贞操锁有了理由可以避开曲星灿来找温珞,但是温珞觉得曲星若肯定没瞒住。 因为十次来找温珞的曲星若,有五次有可能是曲星灿假扮的。 温珞上下打量了一下曲星若:“曲星灿?” “……”曲星若蹙起眉:“不是。” 虽然辨认双胞胎兄弟是女主必备的技能,但温珞当然不会浪费精力去分曲星若和曲星灿,反正她有物理手段。 她转过身,抬手摸了摸曲星若的胸口,而曲星若也只是搂着她的腰,任由她摸。果然,隔着西装温珞也明显地摸到了他的那颗红宝石乳钉。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曲星若……温珞思考着,手也没停,一直在他的胸上摸来摸去的。 所以当准备去休息室的叶辞经过的时候,就看见了这种不堪入目的画面。 叶辞:“……” 他原本就因为喝多酒所以晕晕沉沉的脑袋更痛了,盯着她们看了一会之后抿着唇一言不发地从她们旁边走过去,找了间没人的休息室进去了。 凭什么他去找温珞必须有特殊的py,她才愿意留他。凭什么曲星若什么都不愿意做,还总是一副自怨自艾的样子,她也会选他?明明他不比曲星若差,但自从有了曲星若之后,她就再也没找过他…… 叶辞感觉从刚才他就因为想到温珞所以喝得太多了,平时总能保持清明的大脑也有点昏昏沉沉的。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他刚刚来之前,曲星若还在宴会厅。 危在旦夕 “你弟弟呢?” 曲向凌问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曲星若。 曲星若握着酒杯,垂着眼:“他可能有事。” 他也不知道曲星灿去哪里了,自从曲星灿知道他和温珞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落千丈。 曾经什么事都互相分享的双胞胎比陌生人还不如,曲星灿恨他跟温珞在一起,曲星若又未尝不怨怼曲星灿冒充自己去爬温珞床的事——他最开始的确是因为不想让曲星灿被温珞伤害,才愿意答应温珞那些过分的要求的,只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伤害自己的同胞弟弟,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的关系就这么僵住了,曲星灿也变得有些沉默寡言的。曲星若有时候会觉得有些可笑,他们对于温珞来说不过是随手可以抛弃掉的东西,他们却因为温珞闹成这样。 心里复杂的曲星若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然而没等他再多想,他莫名感觉身体有些奇怪的感觉。 他皱眉,把酒杯放到旁边侍者的托盘上,对曲向凌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正跟朋友聊天的曲向凌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看都没看他就嗯了一声。 曲星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但是从洗手间出来,他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体内有密密麻麻的热意涌了出来。 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捂着脑袋撑住走廊的墙壁,大口地喘息着缓和着体内的燥热。 旁边路过的服务生看见他这样,靠近问道:“先生,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休息室吧。” 曲星若的眼前昏昏沉沉的,喉咙也有些干涩。他刚想开口叫这个服务生去找人,却在浑噩中发现了不对劲。他抬头看来看周围,除了这个服务生一个人都没有。 他咬着牙,躲开了服务生的手往回走:“……别碰我。” 然而服务生发现他没有上钩后直接对着走廊的拐角比了个手势。 从服务生喊人的动作来看,曲星若很肯定,这绝对是早就有预谋的。他咬着舌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然而身体越来越热,浑身都在发烫,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这样的状态,他不可能躲开那些人的。曲星若只能脚步踉跄地找了一间休息室把门反锁起来。几乎是这样就用光了他现在所有的力气,汗都已经打湿了衣服。 他背靠着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然而和他想的一样,这一小片区域的信号都被屏蔽了。 更糟糕的可能是他的手机被人动了手脚。 是曲家的政敌要这么做?曲星若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下药,他现在也根本没办法思考。 曲星若现在很难受,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浑身都是密密麻麻、从骨子里泛出的痒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温珞给他戴的贞操锁让他从疼痛中得到了一丝清醒。他撑着门站起来走进浴室,用冷水扑在脸上试图缓解一下身上的热意。 但很明显这些都是徒劳无功,蚀骨般的热意不断在他的体内翻涌着,曲星若的头脑都快要不能思考了。 好难受,好痛苦。曲星若感觉自己好像快死了,他知道自己要怎么缓解,无非是身体接触。但是,但是……曲星若靠着墙,蜷起身子,手上紧握着他的手机。 手机的界面停留在温珞总是发给他的‘过来’、‘别废话’、‘快点’之类的短信界面上。 他从来没有主动给温珞发过短信,连偶尔的几通电话都是温珞打给他的。她们两人也没有交换过对方的号码,却都用奇怪的手段知道对方的号码。 头好痛,他真的好难受。他想要给温珞发消息,但是那条短信前面加载的标志却一直在转,怎么都发不出去。 曲星若的脑子都快停止运转了。 是因为他从前总是不给她发消息才会这样吗?是因为他总是不愿意,所以现在他才没办法找到她吗? 可是他现在唯一想到的人只有她,那温珞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来找他呢?他真的好难受。 然而那条短信发不出去,温珞也没有来。曲星若感觉过了很久,又感觉只过去了几分钟,休息室的门就被人砰砰地用力敲响,在他没有动静之后从敲变成了砸。 温珞欺负他的时候,表情都比平时要多一些,有时候还能看见她笑。 他好像都没有跟她说过,她笑起来很可爱,哪怕她是个坏女人,哪怕他讨厌她,都没办法否认她很可爱。 曲星若没有理不断传来动静的门,强撑着在休息室的茶几上找到了一把水果刀。虽然他此时脸颊已经是烫红的,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掉着眼泪,用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疼痛让人能勉强保持清醒。曲星若把自己锁进了浴室之后又一次倒了下来,只能又往大腿上划了一刀。 鲜血不断地滴落在浴室的地面上,曲星若也顾不上了。他靠在浴室的墙上,手里攥着手机和那把小刀。 他不喜欢温珞,他最讨厌的人就是温珞了。就算他死了,他也只是不愿意被人用情欲控制而已,只是不愿意被别人碰而已。 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鲜血混着眼泪一起砸在了手机屏幕上,那条短信却始终没有发出去。 ……他只是有点想知道,温珞现在在干什么而已。 * “——你是曲星灿吧?” 温珞摸了半天,最后还是得到了这个结论。 “我就是曲星若啊。”曲星灿扯着自己的衣领,让温珞看他胸口的乳钉,不知道是在骗温珞还是在骗自己,“对不对?” “……” 温珞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偷看曲星若换衣服还是什么,居然给他发现了那颗乳钉。 她面无表情地说:“你顶到我了。” 要不是曲星若有贞操锁,她还真被这家伙骗到了。 原本表情冷漠的曲星灿终于停下了动作,他的眼眶慢慢的红了:“还有什么啊?你们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怎么可以这样啊,为什么这么对我?明明是我先来的!”他再也维持不住之前装成曲星若的模样,崩溃地哭了起来,“是我先喜欢你的,凭什么啊?” “明明我们长得一样,你喜欢曲星若的话,我可以假装成他,你根本认不出来!”他哽咽到快要说不出话,“你告诉我还有哪里不一样,下次我会改的,我会很听话的,你把我当他也没关系。” 他送的口红被她们当做玩具,送的耳钉也变成了她给曲星若戴的乳钉。他都已经不想在意了,他只想让温珞喜欢他一点,不要再一次又一次地因为曲星若推开他了。 “好不好,温珞,好不好?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不要喜欢哥哥,喜欢我吧……求你了。” 很好的替身发言,但主要是温珞又不喜欢曲星若。她要曲星若的替身干什么?对她来说曲星灿和曲星若唯一的差别就是一个脑子好点,一个脑子差点。 温珞十分感动,然后冷漠地拒绝了他:“让开。” 曲星灿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抽泣着,怔怔地看了温珞一会,然后动作僵硬地按照她说的让开了。 说实话,他看起来很不对劲。但是这和温珞有什么关系呢。 她拍了拍自己的礼服,揣着兜走了。 只留下曲星灿盯着她的背影,死死地握紧了拳。 他很快又松开了拳头,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江临安给他的药。 他也不想对曲星若下手,但如果温珞不要曲星若之后,能把他当做退而求其次的选择,那也足够了。 他也没想要让曲星若怎么样……只是被别人碰一下,肯定没关系的。 ———————————————————————————————————— 其他人暗潮涌动 温珞:我的裙子有口袋。 曲家兄弟危在旦夕 温珞:我可以揣着兜走。 珞宝,不是很在状态呢。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二选一 明明是双胞胎,性格却完全不同。比起弟弟,哥哥要更聪明、懂事。 这种话曲星灿早就听腻了,无趣的大人总喜欢说这种话题,就像是喜欢问更喜欢妈妈还是更喜欢爸爸一样,她们也喜欢看双胞胎因为什么争吵起来。 只是他从没有嫉妒过曲星若,就像是曲星若从来都只会护着他一样。 他也羡慕过曲星若,因为比起自己,父亲认为天才的曲星若更有用一些,准备让曲星若成为他的继承人,不过也仅限于此。母亲倒是一视同仁的不喜欢他们。比起自己的孩子,易涟似乎觉得只有易家的人才算是她的血亲,除了星若和星灿这两个名字以外,什么都不曾给过他们。 年纪还小的曲星灿也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喜欢他们。曲星若是曲家的继承人的话,完全可以让曲星灿跟着易涟,甚至在当初让曲星灿成为易家的人都是没问题的,只是易涟不愿意而已。她从来没有因为牺牲自己换取家族前程而后悔,但不代表她会喜欢被牺牲的产物。她也不需要一个流着曲向凌血液的人继承易家,还不如用来跟曲向凌换取更多的利益。 正是因为这样,从小被保姆保镖带大的曲星若和曲星灿才从不会因为母亲或者父亲更偏爱谁而怨恨对方。因为无论是曲向凌还是易涟都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一丝一毫的关爱。 他们只有彼此。 所以哪怕曲星灿并不笨、甚至从小到大的成绩都很好却因为有一个天才哥哥而被人忽视,他也从来没有对曲星若有过怨气。所以从小在世家长大很清楚继承权重要性的曲星灿从来没想过跟曲星若争什么。所以他们一直都认为他们会永远是感情最好的双胞胎兄弟。 只是曲星灿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一定要跟他抢温珞呢? 其他什么东西都好,他都可以让给曲星若,只有温珞不可以。所有人说他不如曲星若都无所谓,只有从温珞口中说出让他没办法接受。 明明曲星若知道他那么喜欢温珞,还是一点都不顾念他的想法。但就算这样,在拿到那瓶药之后,他也一直都没有决定要用那种手段对付曲星若。 但曲星若一次又一次地瞒着他去找温珞,而一直到曲星灿发现他送给温珞的耳钉变成曲星若的乳钉时,曲星若都没有想过要摘下来。 他送的口红温珞给曲星若了,他送的耳钉温珞也给曲星若了。明明长相一样温珞却更喜欢曲星若,明明他也可以装成曲星若,但温珞却不要他。 曲星灿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恨他们是双胞胎,凭什么他要有一个跟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哥哥?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就好了。 所以只是让曲星若跟别人睡一觉而已,除了温珞没人会在意这个的——这么想着的曲星灿还是动了手。他会给曲星若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他没想过伤害他的哥哥,只要曲星若不再跟温珞有关系,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要。 …… “啊,所以他的手机你也弄好了?”穿着一身侍者服的江临安笑着跟曲星灿确认了一下,“你们家的人不会发现吧。” 曲星灿面无表情地对着工作人员休息室里的镜子,那里面点了泪痣的他和曲星若完全没有差别,但是温珞却只要曲星若。他脸色阴郁地抬手擦掉了那颗可笑又拙劣的泪痣:“……我把人支开了。” 还是因为当初曲星若总是让保镖拦着他、不让他找温珞,所以以前从来不管这些事的曲星灿才能这么熟练。 江临安听到他的答案显然很开心:“你们还真是一对好兄弟呢。” 曲星灿听他的语气,有些厌烦地看他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 看他这个态度,江临安回想了一下:“我是跟你说我想和曲家打好关系才帮你忙的对吧。” 虽然江临安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是现在想想真是完美的理由啊。刚刚回国篡了父母的位和家人关系不好的人当然要给自己找合作伙伴了。而曲星若怎么样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他可是在国外待了那么久——特别是,他和温珞一点关系都没有。 原本笑着的江临安表情忽然沉了下来,原本随便撑在桌子边上的手也用力到青筋暴起。 他怎么可能和温珞没关系呢?!他才是温珞最亲近的人,他是温珞亲口在所有人面前承认的男朋友!都是因为他父母做了那种事,还敢那么对他最喜欢的温珞……说他是神经病?她们才是最应该待在精神病院的人。 曲星灿看他忽然胸口止不住的起伏,表情也狰狞起来,有些烦躁地站起来:“你又犯病了是吧,我走了。” 江临安总是神神叨叨的,不过曲星灿也没想跟他打好关系,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也不会再见江临安了—— 犯病的江临安却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我让你走了吗?” “你管得着我?”曲星灿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特别是在他心情不好、连表情都不想摆的时候,他根本没理江临安,径直往门外走。 然而他还没有打开门,江临安就喊了一声:“给我按住他。” 在曲星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保镖就从外面进来,把门口的曲星灿给按住了。 “你疯了?”因为曲星灿身边的保镖也是曲家的保镖,他要对曲星若动手自然也支开了自己的保镖。这里是世家的聚会,曲星灿觉得没人会干什么的,谁知道江临安居然敢?!曲星灿被人高马大的保镖压着,挣扎着吼,“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江临安冷笑:“我想干什么?你蠢成这样,还看不出来我想干什么?。” “放开——!”曲星灿挣脱不开保镖的牵制,只能恨恨地威胁他:“你敢对我动手,曲家不会放过江家的!” “江家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江临安浑然不在意他的威胁,看见曲星灿狼狈的样子,原本狰狞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愉悦,“江家人全死光了也和我无关,我连人都敢杀,我还怕什么?” 他走到曲星灿身边,呵呵笑着问他:“而且曲家为什么不放过我?因为你这个下药让人轮仠哥哥的贱种?” 旁边的保镖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死死地按住又挣扎起来的曲星灿。 “什么轮……?你干什么了?!” 江临安看曲星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你装什么呢?不是你亲手给你哥哥下的药吗?” 可是曲星灿没有让人轮他哥哥啊:“我、我没有!” “如果顺利的话,你哥哥现在应该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人给轮了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呢。”江临安打开休息室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走近了曲星灿,“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 他看着曲星灿惊慌失措却仍然漂亮的脸蛋,妒意止不住地往外涌。 “两个贱货,有一张狐狸精的脸就勾引别人的女朋友,你就陪曲星若一起去死——” “……少、少爷。”门外忽然又进来一个保镖,战战兢兢地打断了江临安的话,走过来说了几句,“……我们怕会引起别人注意,还继续吗少爷?” “直接砸啊,一群废物!”江临安听见他们让曲星若躲起来了之后气得额头青筋都暴起来了,“反正在别人来之前把他上了不就行了!反正是这个贱货给他下药的!” 不过现在生气也没有用,他看了一眼已经大脑一片空白的曲星灿,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正好,让你看看你哥哥是怎么被轮的吧?也让曲星若看看你恶心的嘴脸——你们把他带过去。” 保镖:“就这么直接……” 江临安不耐烦地说:“这里的服务生都在大厅,谁敢偷懒?别废话。” 保镖们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暗骂他几句。要不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谁会整天跟江临安干这种缺德事。 不过表面上她们还是态度很尊敬地说:“好的少爷。” 然而,在他们压着曲星灿走了之后,一个人从拐角处满脸震惊的走了出来。 唯一敢在这里端盘子还偷懒的蓝逸:“……卧槽。” 这是要杀人吗?还轮仠?!别说是别人,曲星若和曲星灿还是他表弟,他肯定不可能不管啊! 总、总之先去找温珞救人……可是她在哪啊?! * “你不要走……” “你喜欢他们,就不喜欢我?”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了?” “明明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 温珞看着满脸通红、抱着她的腰用脸乱蹭的叶辞,一脸无语:“你喝多了?” “我只喝了一点,你觉得我现在不是清醒状态吗?我很认真。”叶辞语气很严肃,要不是他还跪在沙发旁边抱着温珞不撒手,温珞都要信了。 刚刚她路过休息室的时候被叶辞拉进来,本来是想抽他的,但是叶辞跟吃错药一样说胡话的样子还蛮好笑的。 “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我很多时候只是不想说我很难受。”叶辞还在说,“是不是他们总是跟你说了,才会显得他们更好?他们这么跟你说话,你就喜欢他们对不对?” “可是你根本就不会跟我说话。会长室你也不来,有事找你你又讨厌我。你只喜欢他们,不喜欢我。” 温珞:“我不喜欢他们。” 叶辞充耳不闻:“你只喜欢曲星若,我的套你给他用,他用起来肯定大了。” “……”温珞捏住他的脸看了看,是叶辞没错,“你疯了?” “我没有,我……”叶辞的一双桃花眼定定地盯着她,然后认真地问,“是不是要兄弟一起,你才能喜欢我?” 温珞:“……” 这样说话的叶辞也太好笑了。 叶辞已经神志不清了:“那如果我跟叶郗一起,你会喜欢我、会不理曲星若吗?” 温珞表情微妙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叶辞:“学个狗叫听听。” 平时占有欲那么强的叶辞喝多了能说出和叶郗一起,她觉得他肯定也可以放下他的自尊学狗叫的。以后要是他爸再让她不爽了,她就把议会厅的大屏幕黑了放叶辞学狗叫的视频。 “我不是狗。” “快点。” 叶辞抱着她的腰不撒手:“那……你喜欢我。” “别磨叽。” “你只会欺负我。” “……” “……汪。” ——总之,等蓝逸找到温珞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不堪入眼的画面。 蓝逸看着叶辞喝多了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他这是不是崩人设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你们等会再继续行吗?曲星若要被人强仠了!” 正捏着叶辞的下巴让他多叫几声的温珞:“?” 等蓝逸跟她把来龙去脉都说了,温珞沉思片刻,撑着下巴问他:“那你找我干什么?你应该去找曲家的人,不就在大厅吗。” “可是……”蓝逸有些着急,“那是他的贞操啊,要是别人知道了,他就脏了!” 而且他听说了,温珞是个特别厉害的黑客,肯定可以很快找到曲星若在哪的。 温珞居然觉得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和她有什么关系:“不去。” “——还有,那个人说你是他的女朋友!” “……”温珞原本在乱捏叶辞脸的动作停了下来,皱着眉看向蓝逸,“女朋友?” * 反应迟钝、四肢厥冷、意识也模糊不清。曲星若不知道是因为催情药还是失血过多,但是他已经连握住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冷,但是又好热,他真的快要死了。 没有力气所以靠在墙上的曲星若伸出手,颤抖着想把旁边的手机拿近一点。 她看见了吗,她会来救他吗? 曲星若已经意识不清到忘记了那条短信根本发不出去,所以他也没有听见浴室门被踹开的声音。 一只脚踩住了他打算去拿手机的手:“……怎么都是血,脏死了。” ……有人来了,是温珞来救他了吗?曲星若反应都已经慢了不知道多少拍,连声音的男女都分辨不出来了。 江临安居高临下地瞥了脸色苍白到像是纸片的曲星若,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到了外面,然后毫不留情地直接摔在了地上。 “——曲星若,哥!”原本被保镖压着怔怔没有反应的曲星灿看见浑身是血的曲星若,瞬间挣扎起来,眼睛都红了,“哥,你怎么了?!” 曲星若被摔了一下,倒是稍微有了点意识,吃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曲星灿。 他想说他没事,他想问为什么曲星灿被他们抓着,但是他没有力气。难道曲星灿也被…… “你现在还装什么啊?”江临安走到曲星灿旁边,朝他的小腹狠狠踹了一脚。 保镖们心领神会地松开了手,曲星灿顿时被踹倒在了地上,吃痛地蜷起了身子。 江临安拽着曲星灿的领子把他拖到曲星若旁边,抓着他的头发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不都是你这个贱货给曲星若下的药吗?!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好弟弟啊?” ……这个人在说什么?曲星若感觉自己是不是失血过多所以幻听了,但是当他艰难地朝曲星灿看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却是曲星灿慌乱无措的表情。 江临安发现他在看,善解人意地抓着曲星灿的头发让他往曲星若那边更近了些:“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好弟弟?因为你和他喜欢同一个人,所以他想让你被人强仠,被人轮啊!” “我没有!”曲星灿崩溃地喊,“我没有想这样——” 而曲星若感觉嗓子干涩地胸口都在疼痛,声音就算是气音也沙哑极了:“……是、你下的药?” “我、我……”曲星灿的胸口因为呼吸急促不停地起伏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曲星若知道了答案,眼底一片灰暗,“你就这么……恨我?” 曲星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下药了,但是、但是他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贱货,还在装可怜。”江临安又抽了曲星灿一巴掌,“果然是老公狗生的小公狗,又贱又爱装。” 他看起来明显也精神不太稳定的样子:“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她讨厌你们肯定是因为你们对她干什么了!” 就像——就像他一样。 “你们,你们都该死啊!被她讨厌了就不能自觉一点去死吗?!”江临安把曲星灿往旁边一扔,“给我动手!让你看着你哥哥被人轮!看完我就把你脸划烂。” 一旁的保镖沉默地朝曲星若那边围了过去,而曲星若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精力挣扎了,他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攥紧了手上的小刀。 ……他宁愿死,也不能被其他人碰一根手指。 然而就像刚刚一样,门口又传来了动静,又一次被打搅的江临安愤怒地吼:“滚啊!再妨碍我,我就把你们都杀……” 安静片刻之后,隔着门传来了模模糊糊的声音 “……要不你自己进去吧。” 原本呆愣着一动不动的曲星灿猛地抬头看向了门口,连想自杀的曲星若也愣住了。 而刚刚还气势嚣张的江临安表情僵住了,捂住了自己的嘴。 温、温珞?温珞怎么来了——她刚刚不会听到他的声音了吧?那不是他的声音!他在温珞面前肯定是细声细气、特别好听的声音才行! “别啊!来都来了!!”门外又传来一句男声。 又是哪个贱货?江临安原本慌乱的神情又变得狰狞起来,哪个贱男人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 “……” 门又被敲响了,温珞语气懒散地说:“开下门。” 江临安焦急地低头看了一眼刚刚沾到了曲星若血的衣服,又看了看周围的一片狼藉——不行,不行,他不能这样见温珞,他、他不敢见温珞。 他拦住了原本已经开始准备脱衣服的保镖,小声吼:“别动!你们要是让她听到什么脏东西,我要你们一起死……!” 保镖:“……”赚钱好难。 “不能让她知道是我……你,就你,你来帮我说!” 温珞靠着门等了半天,旁边的蓝逸都要急死了:“不会已经……那个了吧!” “……”温珞面无表情地瞅他一眼,“反正跟你也没关系。” 蓝逸抓着头发:“怎么没关系啊,他们是我表弟啊!!” 表弟?温珞眯起眼打量了一下蓝逸。 里面终于传来了声音:“……您好,这位尊敬的小姐,您有事吗?” 还挺有礼貌。温珞把视线收回来:“我找个人。” 听到她说话,江临安顿时眼睛红了。她居然来找这两个公狗……明明就是两个贱货,死了也没关系啊?!难道她喜欢他们吗?肯定是因为他们长得好看,对,他毁容了,温珞肯定不喜欢他了……如果是温珞的话,他、他可以放一个走。 他抽泣着跟保镖说:“你说,你问她要找谁……” 完全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的温珞揣着口袋给蓝逸展示了一下:“看,我有口袋。” 蓝逸焦急中表示了些许震惊:“晚礼服还有口袋呢?” “咳,那个,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您更喜欢哪一个?我们可以让您带走一个。” 对,没错。江临安紧张地咬着手指想,温珞喜欢哪个就杀掉哪个,剩下的一个就让她带走吧。 倒在地上的曲星若痛苦地喘着气看向了弟弟,而挣扎着被保镖按倒的曲星灿也停了动作,同样看向了哥哥。 温珞:“……” 可是她哪个都不喜欢。 “……曲星若和曲星灿,您选谁呢?” ———————————————————————————————————— 温珞:富贵有命,生死在天。 会写一些恶俗的二选一情节!当然了,如果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没用了,因为还没有双胞胎盖饭!死了的话,珞宝只能含泪(倒也没有)找代餐了呜呜呜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甩锅 温珞会选谁呢? 虽然江临安让她选一个……但是,但是如果温珞两个都要的话,他是不会拒绝温珞的要求的,跟温珞相比起来,他自己想杀这两个贱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伤心欲绝的江临安瞥见倒在地上的曲星若,气得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烂货,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曲星若本来就因为药力和身上伤口没有力气,被他踹了一脚之后痛苦地闷哼了一声,身体被踹歪的同时手上的小刀也掉到了地上。 “你还是个贞洁烈男呢。”江临安一脸鄙夷地走过去,把那把小刀捡起来,“肯定是想着这样自杀,温珞就能记住你的死了是吧?!” “哥——!”那边的曲星灿发现曲星若居然宁愿死都不愿意被人碰,心里也慌乱得不行。他、他没想过让曲星若死,他只是想让曲星若不再跟他抢喜欢的人而已…… 拿着小刀的江临安嗤了一声:“还有你个贱种,当了屌子还立牌坊,要不是因为这次是你做错了,我看你是恨不得你哥哥死。” 说着他又狠狠扇了曲星灿一巴掌,力气大到曲星灿被他打歪了脸,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原本梳起的碎发也落了下来,配上被江临安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看起来狼狈不堪。 江临安抓着曲星灿的头发,把他头扯得往后仰,然后拿着那把小刀抵在了他的脸上:“你们肯定都希望温珞选自己吧?” 无论是被他用刀抵着的曲星灿,还是倒在地上的曲星若都被他说中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江临安也没有继续用力,而是等着温珞的答案——如果温珞要曲星灿的话,那他、那他肯定是不会因为想划烂曲星灿的脸就动手的。大不了下次再杀曲星灿就是了…… 而温珞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多么焦灼,她无语地看着蓝逸急的团团转,拉着她不让她选。 “选一个?怎么选啊?”蓝逸在焦急又认真的思考,“这样不选谁不都让你为难吗?这是道德绑架!” 温珞一言难尽:“……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为难?” “虽然曲星若是比曲星灿聪明,但是一般这样的在家里比较受重视吧?那曲星灿如果一如既往的没有被选,那也太可怜了!”蓝逸还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可是如果就因为曲星灿平时不受重视就选他,那对曲星若也太残忍了!” 温珞冷酷地甩开了他的手,然后敲了敲门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开门。” “他们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根本没打算选,“谁说我是他女朋友的?” 因为她上一句话开心的江临安听到后一句手抖了下,手上的小刀直接掉了下来,在曲星灿的脸上划了一道小口子,让他痛得皱着眉抽了一口气。 但是江临安完全没理那把掉到地上的小刀和曲星灿脸上流下来的血渍,讷讷地走到门边:“我、我……” “……”温珞也不知道隔着门听到了他的声音没有,忽然喊了一声:“江临安?” 江临安的心脏紧缩了一下,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脸颊和眼眶一起红了起来。果然,在温珞心里也只有他是温珞的男朋友……但是现在这样的他怎么能出现在温珞的眼前呢?他明明已经准备好用新的身份靠近她了,绝对不能因为这两条公狗就暴露。 他都忘了自己是让保镖传话的,想都没想就否认了,把锅甩给了自己的堂哥:“不是啊,我是……我是楚原戚派来的人!” “是他说你是他的女朋友……!你知道的,黑道的人都是这么下作,楚原戚他仗着自己有点钱就想到处害人。你、你那么好,男朋友肯定很善良,不会做这种事的。” 保镖们:“……” 温珞:“……” 旁边的蓝逸倒是义愤填膺:“楚原戚是谁啊?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把你关在外面的意思,我…我们现在就走,你不要生气……”因为温珞记得自己所以激动到语无伦次的江临安一边捂着嘴哭一边想,他早晚要杀了这个总是插嘴的贱男人。 不过温珞一点也不在意这两个贱货,真是太好了。靠在门上的江临安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曲星灿,不耐烦地对保镖挥挥手:“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下来。” 保镖愣住了:“要把他……” “你是猪脑子是吧?!我都说了让她进来,怎么可能让你们干那种事!”江临安压低声音吼道,“让你把他的外套扒下来给我穿!” 他还穿着侍者服,温珞那么聪明,要是看到了说不定会联想到他是刚刚给她塞纸条的人,这样他精心准备的相遇不就泡汤了,还好他准备充分。 不过——江临安拿着从曲星灿那里扒来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之前他给曲星灿的药瓶之后冷笑了一声,把剩下的药片都倒了出来。 “两条公狗,你们互相解决吧。”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温珞,温珞是不可能帮人解春药的。 “……” 门外也不知道信了没信江临安说辞的温珞还没说话,一直紧闭着的休息室大门就打开了,几个保镖围着戴着口罩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男人像是忍耐不住地朝温珞这边看了一眼,很快又惊慌失措的低下头,被保镖挡着从她们旁边过去。 感觉很眼熟的蓝逸忍不住吐槽:“这是明星走机场呢。” 说完他就感觉一道阴冷的视线锁定了他,差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等他看向那几个保镖的时候,那道视线又消失了。 错觉吧……丝毫不知道有生命危险的人从曲家兄弟变成自己的蓝逸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没空考虑那些,急匆匆地拉着温珞进去休息室了。 原本没打算跟蓝逸一起进去的温珞在看见休息室里面的惨状之后差点笑出了声,倒是跟他一起进去了。 她刚刚在吃东西和看叶辞的笑话,听蓝逸说什么强仠强仠的,也没什么实感,没想到这么夸张。 休息室里乱七八糟的,原本的一些装饰品之类的摔了一地,地板上到处都是染着血的脚印,而最凄惨的莫过于曲星若还有曲星灿本人了。终于可以行动的曲星灿此时正一脸焦急地把倒在地上的曲星若扶起来:“哥!你没事吧?” 发现温珞走到旁边,他更是慌乱无措了:“温珞……温珞,我怎么办啊?” 他本来就皮肤就白,江临安抽他也不可能留手,已经不是普通的红肿那么简单,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破了,眼下还有一道被刀划伤的血痕,衣服和头发也都很凌乱。不过由于他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脸,所以哪怕是这样也并不难看,反而带着几分可怜劲。 被他扶起来的曲星若就更惨了,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不自然的酡红,被汗沾湿的碎发也黏在脸上,下唇上还有他忍耐时咬出的深深的印子。而且他手臂上有好几道因为激烈的动作还没愈合在流血的伤口,地面上一片一片都是血迹,从浴室里一路拖到外面,看起来很吓人。而他此时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力气的样子,被曲星灿拉起来也只能靠在墙上,无力地抬眼看向温珞,嘴唇翕动了一下,但没发出声音。 呜哇,果然最毒男人心了。看着他们俩的样子,温珞都有些不理解,她打人向来堂堂正正地打,没想到男人的手段居然这么阴毒,又是强仠又是毁容的。 蓝逸看得都惊了,立马跟温珞说:“等我一会,我去找个医生!” “不要,我走了。”温珞可没打算继续掺和,她觉得自己四舍五入也算救了这两个人,想想还有点亏。 听见她的话,曲星灿哽咽地叫了一声:“温珞……” “等等等等,姐,我的亲姐!”蓝逸急了,也没管温珞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开始乱叫,“他们是我表弟,我不能看着他们死了啊,求你了,就帮我看着一下,不然我怕那个楚原戚的人又回来了!” “他们是你的表弟,又不是我……”话还没说完,温珞想到了什么,稍微沉默了一下。 而此时靠在墙上狼狈至极的曲星若却是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撑着墙踉跄着挣开了曲星灿的手之后死死地抱住了一旁的温珞。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他像是终于得到了满足,把额头稍稍用力地抵在她的脖颈旁,“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我以为你……你再也不要我了。” 此时他的语气并不是埋怨或者不忿,曲星若终于有点他这个年纪的样子,呜咽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他们要欺负我,温珞,我以为我要死了。” 不再像平时的冷漠,而是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一样可怜又充满依赖:“我好难受,我好难受…你再摸摸我吧……” 趁人之危 温珞一言难尽地看了看哭得快喘不上气的曲星若,很难不怀疑这个是曲星灿假扮的。 旁边有些目瞪口呆的蓝逸有些想把曲星若拽开,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语无伦次地跟温珞说:“这个,这个还是算了,他们跟你没关系,就算死了也怪不到你。” 温珞:“……他们真是你表弟?” “他们俩都挺讨厌我的……”蓝逸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先去找医生,你千万不要牺牲自己!” “不关我的事。”温珞无语地看了一眼说完立马就急匆匆往外跑的蓝逸,面无表情地推开曲星若,“谁下的药你找谁。” 江临安不愧是当过温珞男朋友的人,她要是会帮人解药的人,叶辞给她试药的时候应该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而且曲星灿之前也不是没中过药,当时中了药的曲星灿和没中药的曲星若,温珞选的就是曲星若。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温珞只在意自己爽不爽,要是脑袋都药糊涂了只知道乱蹭有什么用。 药糊涂了的曲星若现在没有力气,被她一推就只能靠在墙上,也不知道理解了温珞的意思没有,只能无力地拉住了温珞的胳膊,很明显头脑不清醒地说胡话:“我不会让别人碰我的……如果我不干净了,我会去死的。” 他伸出的手上的几道血痕倒是很有力地佐证了他的话。不过没等温珞把他的手拽开,一直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的曲星灿却抱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不要走——” 温珞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脸色通红的曲星灿,有些无语。 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的默契,意识模糊的曲星若也下意识重新靠了过来,从左边抱住了温珞。而曲星灿也从右边抱住温珞腰,眼睛通红地喊她:“温珞,不要走,求求你……” 顿时被两个人夹住的温珞看了一眼左边的曲星若,又看了一眼右边的曲星灿。除了曲星灿脸上的伤口以外,两个人一模一样,视觉上看起来有些微妙。 曲星灿被喂的药比曲星若的还多,似乎是以为她是因为蓝逸叫姐姐才让她留下来的,开始胡言乱语地叫她,“温珞、学姐、姐姐……姐姐不要走。” 旁边的曲星若也开始蹭她:“姐姐。” 温珞:“……” 昏头的曲星灿看温珞还没反应,犹犹豫豫地往下喊:“妈妈……?” 终于,温珞的眼神有了些变化,她用手掐住了曲星灿的脸,用手指扯住他粉嫩的舌头,往外拽了拽:“这是可以乱叫的?” 被她扯住舌头的曲星灿很明显被弄得有些疼,难受得他含糊不清地呜咽出声:“我、我不…不叫了。” 温珞微眯起眼睛,松开了掐着他舌头的手,在他脸上轻佻地拍了两下。 “继续叫啊。”温珞一想到曲向凌和易涟的儿子喊她妈妈,真忍不住笑了,就是格外恶劣,“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喊一句就够了?” “呜、呜…疼…” 曲星灿有些被打懵了,而曲星若发现温珞的注意力放到了曲星灿身上,也没管是什么哪种注意力,抱着温珞的腰舔了舔她肩膀裸露出的肌肤,扯开自己的衣服试图吸引她:“姐姐……” 温珞瞥了他一眼,曲星若白皙饱满的肌肉上全是斑驳的血渍和伤口,配上他那张漂亮的脸,连泪痣都显得异样的靡丽。 曲星灿立马急了,一个劲往温珞怀里蹭:“妈妈、妈妈不要看他。” “姐姐……摸摸我。” “呜呜,妈妈,我好难受。” ——好混乱的辈分。 两个长相漂亮但身材格外高大的人一人一边抱着她蹭,就差贴在她身上,温珞感觉自己要被挤扁了。 不过又因为两个人都中药了,所以力气又不大,像是两只黏人的小狗。但温珞仍然没有什么恻隐之心。蓝逸说得对,来都来了,不干点什么她不是亏了吗。 当然,干点什么肯定不包括帮他们解药。她一边被两个人挤着,一边把手伸到背后,把礼服的拉链往下拉了一些。 一直到上半身的布料可以露出胸口,温珞才勾着手指扯下了底下的内衣,露出挺翘的双乳和已经硬挺的乳尖。她两只手抓住了在舔她肩膀的曲星若还有亲她脖子的曲星灿两个人的头发,有些用力地往后扯。 “张嘴。”温珞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还能不能理解她在说什么,姑且糊弄地说道,“舔的好我就不走。” 曲星若眼神迷蒙地看了她一会,然后看了一眼她露出来的大片白皙的胸乳,也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发愣了会,最后低下头乖乖地把脸靠在她胸口,舔了一下锁骨下方的乳肉。似乎是感觉她比起自己现在滚烫的身体要冰凉不止一点,他不禁在她的胸口满足地蹭了蹭。 相比起来曲星灿就上道得多,一听温珞说舔,张口就嗷呜一下含住了温珞的乳尖,卖力地用舌头舔弄着周围一圈的乳肉。然后边舔边抬头看她,含含糊糊地喊:“妈妈……” 边吸奶边喊妈妈还真想那么回事呢,温珞抓着另一边趴在她胸口的曲星若的脑袋往上面按。曲星若那颗平时聪明但是现在不太灵光的脑子终于懂了她的意思,听话地张开嘴,用舌尖舔了舔她的乳头。发觉她没有阻止之后就不停地用舌尖拨弄着那一小粒。 左边是用舌尖舔弄乳头的曲星若,右边是含着用嘴吮吸乳尖的曲星灿。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少男一左一右地搂着她的腰给她舔奶子,无论是视觉还是心理上都格外有冲击感。 温珞笑得胸口起伏了一下——一个浑身是血、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止住,一个被打得满脸青紫、嘴角还是破的,这可不是格外有冲击感吗。 她的兴奋很快就从乳头溢出的大股乳汁上体现了出来,一直舔弄的曲星若没有含住,乳汁不住地从嘴角往下流,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到脖颈,再往下粘稠地和他身上的血渍混合到了一起。 而曲星灿不仅都好好地接住了,甚至更多带着温珞体香的乳汁被他下意识地吸了出来。虽然他脑子不太清醒,但仍然感觉到了乳汁的香甜,于是舌尖在她的乳头上来回挑动,好让这小口流出更多的奶液来。 乳尖溢奶的感觉又涨又麻,特别是此时还是两边一起,敏感的身体收到双倍的刺激,让温珞一直冷淡疏离的脸泛上了红晕,唇齿间都有些颤抖。 两个人的好处就是可以一起……但是好像又过于刺激了。温珞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有几缕发丝因为微微的汗意黏在了她绯红的脸上。 “谁让你流下来了?给我全喝了。”她有些慵懒地伸手在曲星若的下巴上擦过,让指尖带上些许自己的汁液,然后往下按上了曲星若堪堪止住血的伤口,恶劣地用力按了按。 伤口又一次开始流血,曲星若有些吃痛地皱着眉,委屈地学着曲星灿一样含住了温珞的乳尖。 而曲星灿却因为温珞更注意哥哥,有些含糊地叼着乳头喊:“不要看他……” 温珞懒懒地用沾着曲星若血渍的手指在曲星灿的脸上擦干净,专挑被打肿的地方,把曲星灿捏得泪眼汪汪的。 其实他们俩现在都很难受,除了温珞故意折腾他们,还因为给温珞吸奶对他们的药效没有半点缓解,甚至可以说是火上浇油。温珞都能感觉他们的身体变得更滚烫了一些。 他们只能抱着温珞稍微蹭蹭,在温珞的腿侧毫无章法地戳来戳去,因为根本缓解不了呜咽出声,边哭边继续吸奶。 “姐姐,我好难受……” 但是和温珞没关系,两边一起被吸奶的快感让她头往后仰起,脖子的线条绷的紧紧的,口中还发出了极致欢愉的喘息声,每一处都透露着她的舒爽。 说让他们全喝下去的乳汁还是由于高潮时量太大喷了曲星若还有曲星灿一脸,上衣领口都被浸湿。 温珞大口的喘着气,身体也随着她剧烈的喘息一颤一颤的,看着他们俩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心情异常愉悦。 ——然后她就无情地把这两个人都推开了,自顾自地把衣服穿好。 此时脑袋都不太灵光的他们俩看起来都有点懵了,很快又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 “姐姐……” “妈妈——” 然而爽完就翻脸无情的温珞又不是在帮他们解药,她只是在趁人之危而已。 “不是说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吗?”温珞瞥了一眼各有各惨样的双胞胎,毫无怜悯之心地耍他们玩,“跪下来舔我的脚求我吧。” 她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姐姐呢。 ———————————————————————————————————— 兄弟盖饭(吸奶版) 今天正文6k,加上后面的碎碎念一共8k,晚上就不更啦,有可能掉落圣诞番外,但也有可能没有。 大家对于曲家兄弟要不要被害有些不同的意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写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 像是最开始,很多人希望叶辞的戏份多一些,觉得楚原戚的剧情没意思。当时VIP换位的时候我还记得有个留言,说其他线写的很好了,楚原戚的线写得没那么吸引人、有些无聊也正常,就是不太想看他的内容。 嗯,大家的评论我都会看啦,基本不会回复就是因为我希望我们更像是作者和读者。我写,你们看。发表意见是每个读者的权利,但是我是不会根据你们的想法写的_(:з」∠)_这么说大家看了可能不太开心,但是如果我真的是想写“大家”喜欢看的东西,这篇文就不会是《虐文女主求生指南》了。 我可能会根据意见改变节奏的快慢或者我本身的一些问题之类的,但不会改变本身的故事。我没有办法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就像是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设定好楚原戚的线要怎么走了,就算读者不喜欢也会继续写下去的。而曲星若还有曲星灿的线也是这样,从温珞第一次搭理曲星灿开始就已经在走温珞的身世线了。我也不可能因为部分读者想让他们吃便当就把剧情给改了。 可能大家觉得这些人都是按照原文来分戏份,人选没有什么意义,其实不是,学生会里至少有一半不是原文男主。而他们能在这篇文当主要角色除了他们年纪小,比起老男人更适合被睡以外,还因为每个人有不同的用处。比如宁江城的存在是为了宁江南(商业)线,楚原戚是为了殷桃(黑道)线,裴远和叶辞则是为了易涟(军政)线,曲家兄弟为了身世线,萧何为了前世线。简单来说前面叁个就是事业线,后面两个则是温珞本身的故事。而唯一没有什么用的顾浔就没有戏份。 因为之前放原文小剧场大家都有点不太能接受,所以我就没有再放。实际上和本文的大纲一样,原文从一开始就是有设定在的。 按照我的想法,温珞是不会知道有“原文”这种东西存在,所以正文基本不会有原文相关,那我就当一个小剧场跟大家稍微说一下吧。 萧何跟宁江城是纯爱组,他们在原文里是基本等于陌生人的配角,根据他们俩对陌生人的态度大家应该可以大概猜到会扮演什么样的“男主朋友”的角色。 曲星若和曲星灿也不是男主,正文里应该可以看出曲星灿比较幼稚,所以曲星若跟温珞说曲星灿是闹着玩是真的,如果温珞当初没有在医务室抽他们俩大耳刮子,曲星灿就是那种看起来好像馋温珞身子,但其实没什么兴趣的人。 当然了,不是说曲星灿是好人,而是他的设定就是假装喜欢女主、其实只是耍她玩,如果女主真以为他喜欢自己,还会觉得女主自恋、嘲笑她以为自己是万人迷的类型,是和别人不同品种的贱人。大家应该有看过这种叫做“小恶魔”其实就是欠揍的角色吧,这也是他在正文里疯狂挨打的原因。 曲星若则是那种没什么戏份的背景板,作用是在曲星灿欺负人的时候让他差不多得了,还有当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天才黑客。只是现在在温珞的衬托下看起来像个傻子。 而且他们不是男主不止是因为曲星灿幼稚,还因为有易涟在,后面会说的。 而剩下的几个人,按照沦陷的难易度就能看出哪个戏份最多了。 第一个就是裴远,他那么快喜欢温珞有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官配,但是,性格肯定和现在不太一样啦……大家可以回想一下校园np文里一切事情起源的那个角色,然后对号入座一下。 第二个大家应该想不到,是顾浔,他才是姐弟骨科(伪)里的弟弟。原文大概是那种偏执暗黑型的。现在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弟,被温珞打着长大所以没那么有病了。 然后叶辞,他在原文只能算是半个男主,严谨点是睡过的男配,眼高于顶看不起女主,睡过也是因为关于春药的意外。所以现在被温珞爆炒也可以说是活该。 最后一个就是是楚原戚,他比较复杂,他在原文里是男主,但是不怎么走心。其实他很难搞定,只是温珞用的方式非常粗暴,都斯德哥尔摩了,自然也就没脾气了。 从这些人选大家应该也能看出来了吧,重要的男主有一个特点是都有一个烦人的爹——他们的爹才是戏份最多的男主。而裴远是原配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爹是元首。 没错惹,从最开始原文就是那种老男人戏份又多又重的类似高干文的设定。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出来,原文的所有设定全都是我特别讨厌的。包括这些人的人设,还有什么女主和年纪不大的高干子弟搅在一起,后来被位高权重的老男人发现了就开始强取豪夺之类的……因为讨厌所以这么设定了,但是又因为我过于讨厌,根本不想写老男人,所以看起来变成了校园文。 然后原本是打算校园篇打小公狗,事业篇打老公狗的。所以现在才会出现了一些老男人,原本他们是要挨个被揍的,但是现在篇幅原因只能算了,让小公狗去咬老公狗的话就可以搞快点了。 现在大家能理解了吧,这些戏份多、能伺候温珞的小公狗都是有用的,在走完剧情和咬完老公狗之前不能死。 其他女角色的话,其实说出来怕你们不信,在原文要么是根本不认识女主,要么是女主的“情敌”。 比如宁江南。顾家四个人都是原文男主,但和现在顾家最舔的顾洲不一样,原文顾洲跟女主兄妹骨科(伪)的同时还会跟宁江南联姻,宁江南大概就是那种np文里的女配……大家应该也能理解为什么顾家在我这没戏份了吧。 然后殷桃和易涟都属于是“反派”,因为殷恒跟裴敬都是原文男主,他们的对手自然是反派范畴。还有像是戏份不太多的学姐许月白会比较惨一点,涉及到了一点关于替身的内容。而温歆,可能剧透就不说了,只能说虐文女主的妈妈会怎么样大家就自己脑补一下吧。 经常有人说过我写的太不现实了,认为女生之间其实不一定要贴贴。可是在其他里她们还不够悲惨吗?我只是想在自己的里面让她们都开心。 就说这么多吧,其实我不太喜欢用作话打补丁,但是因为正文不会出现原文,而且有人对剧情有些争议,所以跟大家稍微说说也没关系~ 如果大家想看,之后可能会写一个温珞穿到原文结束之后的番外,开局地狱难度,真·虐文女主求生指南,直接鲨男人。到时候一个也别想活_(:з」∠)_ 其实这篇文某种意义上来说和上次发的小短篇《第二名》是一样的,都是我看过很多文里有这样的角色,我不喜欢,我想给她们别的可能。 所以,才有了能改变一切的温珞。就像是第二十四章《命运》写的那样—— 她回头看着叶辞,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会改变你们这些可笑的规则。” 这个世界没人能解决,那就由她来解决。 没有人可以掌控她,就算是命运也一样。 姐姐 好不容易找到医生的蓝逸急匆匆地推开了休息室的门,看见里面的情形之后又嘭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等温珞出来就看见他在蹲在外面抱着脑袋喊:“啊啊啊啊啊啊——!干什么,干什么呢?!” 旁边还有一个提着医药箱满脸写着事不关己的男人:“搞快点啊……” 温珞没理蓝逸,倒是看了一眼那个头发略长、绑了一个小辫子垂在肩膀上的男人,他也注意到了温珞,原本懒懒散散的样子立马精神了,眼睛都亮了亮:“好巧啊。” 确实很巧,他是那个之前在黑诊所给裴远结扎的医生。 蹲在地上的蓝逸看了看他艳丽的容貌,忽然警惕起来:“说什么呢,哪巧了,救人要紧!” 医生耸了耸肩,提着医药箱进去了。开门的时候倒是比蓝逸淡定多了,仿佛没看见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不可描述的场景,淡定地把门关上了。 蓝逸臭着脸站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直视温珞,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看她:“你、你没事吧,没那个吧?” 小学生吗?还这个那个的。温珞冷淡地说:“你不是看见了吗?只是跪……” “啊啊啊啊啊啊!”蓝逸想到刚刚看的场面,整个人都要炸了,捂住了耳朵脸涨得通红,“我不要听啊!!” 温珞:“……” “我走了。”她懒得理嗷嗷叫唤的蓝逸,低头拿着手机看了看继叶辞学狗叫之后的两只小公狗舔脚的视频。 蓝逸这才敢瞅她一眼:“啊、哦。反、反正这件事谢谢你了。我会跟他们妈妈说的,她应该会报答你的。” 他有点没底气,其实他还真不确定易涟会不会认为拯救她儿子的贞操算人情:“应该会吧……” 原本打算走人的温珞这才想起来:“你是易家的人?” 蓝逸老实地承认了,他本来也没有特别瞒着的意思:“对啊。” 温珞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们家都穷到做那行了?”上次易涟还好意思说跟她合作呢。 “我不是做那行的啊!!我只是在打工赚钱,我才不卖身呢!”蓝逸一听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是鸭吗?!他可是正经的明星——只是现在被封杀了而已! 纠结片刻,蓝逸还是扭捏地告诉她:“蓝逸是艺名,我其实叫易澜。” * 曲星若和曲星灿是易澜的表弟,也就是说,易涟是易澜的小姑。 这也就是曲星若和曲星灿都不喜欢易澜的原因,比起他们俩,易涟认为易澜才是自己的后辈。易澜一直觉得自己很冤,因为就算易涟把他当后辈也不代表她对他很好啊,在他出生之前易家地位最低的是他爹,他出生之后就变成了他。 “其实曲星若的性格挺像易家人的,她们都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他的奶奶也就是当初差点成为元首的易将军,易嫃。在那个年代能以一己之力和当时的一把手抗衡,易嫃的手段和心性都不言而喻。易澜也觉得她很厉害,但是……易嫃是一个好的将军,却不是一个好的母亲,同样不是一个好的爱人。 易嫃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易涟,另一个则是易澜的父亲。她第一个生下的孩子是易澜的父亲。易澜父亲是一个没什么野心的人,用易嫃的话来说就是“不堪大用”。易澜听小姑说过,他的父亲跟他的性格差不多。 她的原话是:“你们都像个废物。” ……总之,十月怀胎却生下一个不堪大用的儿子的易嫃对此很生气,她认为那都是易澜的爷爷、也就是她的爱人的问题,也因此对他感到了厌烦。易嫃本来就是个冷漠的人,全都是易澜的爷爷一厢情愿地照顾她,为她操持家务事,所以就算她一直对着自己的爱人冷脸,易澜的爷爷也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都怪他没办法给易嫃一个有用的继承人。 “我爷爷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以前也是个大少爷,但是为了奶奶可以放心打拼,他把家业都给了奶奶,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但易嫃从来不在乎,她在易澜父亲十岁的时候又一次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并不是易澜的爷爷。 “后来我小姑就出生了,她是奶奶看重的继承人,所以爷爷也把她视若己出,很多时候在我父亲和小姑之间,他都会偏袒小姑。” 易涟和易嫃的性格几乎一模一样,冷漠又强大,眼里只有利益。甚至因为母亲只离顶点就差一步而更加在意权利,不择手段。而易澜的父亲恰好相反,他并不讨厌易涟,因为易澜的爷爷的教导,他一直真心把易涟当做自己的妹妹——虽然易涟并不需要。 在易澜父亲的眼里亲情比所谓的利益和权利更重要。他觉得易涟的想法太过无情,他认为比起易嫃,被易澜爷爷养大的易涟应该会更爱家人。 但很可惜没有,易涟可是连自己都不在乎,怎么可能在乎别人? 易涟和曲向凌订婚,易澜的父亲是易家唯一一个反对的人。他觉得易家明明没有没落到要靠联姻,没有必要牺牲易涟的幸福。 不仅是易嫃,易涟也没有管他。易涟告诉他,婚姻本来对她就没有任何用处,不像他像个废物,还整天想着爱情和自由。 “后来,我父亲喜欢上了一个外国女人。他不想留在易家,结婚之后还改妻姓了……她们生下了我,把我留在易家就出国了,所以我是爷爷养大的,从来没见过我父亲。”蓝逸说,“可能就像是易家的女人遗传的没有感情,我也遗传了我父亲?反正我觉得易家很压抑,她们谁都不在乎,什么手段都会用,就像是我被封杀一样随随便便就能决定一个普通人的生死。” “很多时候世家的人可以一手遮天,不用考虑别的。我觉得这样不对,明明大家都是人。”蓝逸低头扣手指,“我初中的时候是这么跟小姑说的,然后小姑就把我丢出来了……” “她说我吃着世家的红利没资格说这种话,让我自己去当普通人再来抗争。”他明显有些丧气,“虽然我现在是靠自己打工养活自己,但是我好像确实没办法改变什么,无论是上层阶级还是我的家人。” “可是,可是我觉得你就可以啊。”蓝逸有些扭捏地看向温珞,“我知道你不是世家的人,你很厉害的。” 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她:“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吧?” 温珞:“……” 她为什么要听这个人把自己的家事抖落得这么清楚,这种事是随便能叽里呱啦一大堆全告诉外人的吗? “我觉得她说得对。”温珞拒绝理解他,“你不就是因为在世家出生才能这么想吗。” 蓝逸急了:“你怎么也这么说啊!” “你说你被封杀了,但是你担心过吗?”温珞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话不过脑子,从来不怕得罪人,因为你知道易家会保护你。” “你小姑愿意不择手段往上爬,所以付出什么都无所谓。你呢,拿着好处什么都没有做过。”她语气凉凉地道,“……都做这行了,陪睡都不愿意。” 蓝逸:“……我都说了我不是做那行的!!” “哦。”温珞很明显没有听进去,不过她的下一句话让蓝逸愣住了,“不过我看你奶奶和你小姑对你们这种没用的废物还挺好的。” 蓝逸不理解:“什么啊?” 怎么说呢,温珞感觉易家人脑回路和她挺像的,但是比她心软多了。不过她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小孩。 “如果是我,不会到十岁才有私生女。”温珞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还会把你爸也丢去联姻。” “还有你。”她看了一眼蓝逸帅气的脸,“虽然脑子不好用,但是也可以送去讨好人吧。” 蓝逸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吐槽她的无情还是别的什么,但是他也觉得温珞冷酷的同样很像机器人,四舍五入就和他小姑是一个想法,所以他居然感觉温珞说得有一定的道理…… 他在外面扯了半天,里面的宋医生都打开门出来了,看见他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还有些莫名:“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蓝逸有些恍惚地问,“你怎么就出来了,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中药了我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我还要帮他们解啊。”宋医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没听说过吗?不做爱就不能解开的春药,是没有解药的。” 温珞:“……”这个没科学依据的药没完了是吧。 蓝逸又急了:“那怎么办啊?!” “不过很巧哦,最开始这种春药是我的老师研究出来的。”宋医生笑眯眯地说。 等蓝逸稍微放下心,宋医生又补充一句:“不过我老师没有研究过解药呢。” 蓝逸怒了:“你不能一口气说完是吧?!” “你急什么?”宋医生轻描淡写地说,“但是不久之前市面上有这种药的解药流传出来了,所以我给他们喂了解药就没问题了。” 解药研究者本人温珞:“……” 知道他们药解了,蓝逸才放下心:“我进去看看。” 他捂着眼睛打开门去看他两个命运多舛的表弟了,温珞也没留下来的兴趣。然而宋医生却叫住了她:“温珞小姐,你为什么没有联系我啊?” “……”温珞回想了一下扔给叶辞的名片,呵呵一声,“会有人联系你的。” 宋医生似乎想到了上次来的裴远和宁江城,有些郁闷:“我不是男科医生啊。” 温珞才没兴趣关心男科不男科的,揣着裙子的口袋就打算走了。 “可是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宋医生有些苦恼,“我们见过——” “或者说,我曾经见过你的母亲。” 他想到刚刚里面乱七八糟的液体,语气有些奇怪地问,“你知道,他们是你的弟弟吗?” * 宴会之后,曲星若和曲星灿的关系变得更差劲了。 哪怕是曲星若一直因为曲星灿说他故意抢自己喜欢的人而愧疚,也不能原谅曲星灿想要那么对他。而曲星灿虽然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但他仍然觉得都是因为曲星若抢了温珞才会发生这些事。 而且他们还记得,他们一起跟温珞……做出了一些清醒之后没脸见人的事情。 所以他们的关系差劲中又透露了一些尴尬,连曲向凌这样一向不关心他们的人都发现了。 曲向凌看着被他叫到书房之后一左一右站着都不说话的两兄弟,皱着眉问:“你们怎么了?” 不跟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曲星灿沉着脸没说话,连平时在曲向凌面前经常护着弟弟的曲星若也抿着唇没有回答。 算了,曲向凌才没那个精力管他们两为什么吵架。 “我叫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 他把抽屉里的资料扔到了桌子上,用手指在上面敲了敲:“我可能有个私生女。” “……”曲星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反应。 曲星若也没什么表情:“母亲知道吗?” 毕竟她们是商业联姻,私生的孩子也是可以划分财产的,所以按照易涟的行事风格,曲向凌应该考虑的是怎么不让自己的私生女暴露,而不是告诉他们。 但曲向凌很明显并没有担心,反而很愉悦的样子:“如果她真是我的女儿,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毕竟她是那么的天才,能给他带来的好处远比他要从易涟那里失去的多——不然他大概也不会想要一个私生女的。 他把资料丢到曲星若还有曲星灿的面前,淡笑着说:“你们应该认识一下……你们应该认识吧?” 有些不耐烦的曲星灿漫不经心地瞥了桌子的资料一眼,却顿时愣住了,他冲上前一把拿起那份贴着照片的资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曲星若看他的样子皱起了眉,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到了曲向凌的下一句话: “她叫温珞,比你们大一岁,应该是你们同父异母的姐姐。” “……” 曲星若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停了一拍。 ……温珞? 同父异母的,姐姐? ———————————————————————————————————— 蓝逸不止是乐子人啦,我还挺喜欢那种只存在在别人说出的传说(?)里、又特别厉害的角色。嘿嘿,珞宝铺垫了这么久的身世终于要揭开了!终于可以写妈妈的故事啦! 可恶,忽然笑不出来,之前说十二月上中旬完结,结果现在……十二月能写完吗呜呜呜,我不想写到2022年啊_(:з」∠)_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亲情 温珞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曲向凌的私生女呢? 曲星灿并不是个有什么道德观念的人,要是他不认识温珞的话,他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说不定还会去找找乐子。或者是他刚认识温珞的时候,他也不会认为自己调戏骚扰了自己的姐姐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温珞对他来说,是他从没有过的、认真喜欢着的人。 他甚至因为温珞和自己的双生哥哥反目成仇,不顾一切地想要拆散她们。结果现在居然告诉他,温珞是他的姐姐? 开什么玩笑啊? 曲星灿觉得这简直太荒谬了,他一直觉得温珞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怎么会是他的姐姐呢? 不是指她的出生或者家世,而是她整个人都和他们格格不入,她就好像是腐朽又荒凉的大地上开出的花朵一样。所以哪怕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温珞和曲星若有些奇异的相似,他也没想过这种可能。 “如果她确实是我的私生女,我会把她接回曲家的。”曲向凌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你们也不用担心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只有你们两个会是我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在曲向凌看来,私生女当然是上不了台面,甚至因为他之前和易涟有过协议,易涟甚至有可能用这个借题发挥,反而是他应该处理掉这个隐患……但如果是温珞的话就不同了。他也没想到当初背叛他的小情人居然会生下一个这么聪明的孩子。 没想到他的眼光一如既往,虽然因为过去太久,他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的样子,但是温珞的长相应该和她很像,不然他也不会曾经仅凭借样貌就看上了温珞。 至于曲星若和曲星灿—— “你们两个,和我眼光还挺像的?”曲向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她确实很漂亮,我也很喜欢她。” 不过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曲星若和曲星灿在学校对温珞有好感:“我告诉过你们的,只要有资本,想要什么都可以。这种事只要不摆到台面上,就算有血缘……” “你能不能闭嘴啊!”曲星灿再也忍不住了,泄愤般地桌上价值不菲的摆件和文件都被扫到了地上。曲星灿死死地瞪着曲向凌,“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说她?你说这种话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曲向凌没想到曲星灿的反应这么大,皱着眉斥道:“曲星灿,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你别以为你是我儿子就能用这种态度忤逆我。” 曲星灿眼睛都气红了,他用手指着曲向凌吼:“你是我爹我才跟你好好说,你要不是,我早就动手了!” 什么不摆到台面上,明明她都已经那么不喜欢他了,凭什么他连那点微乎其微的和她在一起的资格都被剥夺了。搞得还好像他能把温珞养起来一样,凭什么那么说温珞?! 曲向凌瞥了一眼被他摔到地上的东西,嗤了一声:“你倒是长进了,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如果我不是你爸,你以为你曲星灿算什么?给我滚出去。” “我不会承认的!”就算他不说,曲星灿不想再待下去了,他不想听曲向凌说那么恶心的事情,“什么老子,你这种人除了出了个精子还有什么?没有曲家我还是易涟的儿子,没有曲家你才什么都不是!你不配说她是私生女!” 他拳头一直握得咯咯作响,说完之后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摆架,没管噼里啪啦东西砸碎的声音,头也不回地摔门出去了。 曲向凌知道曲星灿是个闹腾的脾气,以前也因为他和易涟都不关心他们所以态度不好,但是曲向凌没想到曲星灿会因为这种事敢指着鼻子骂自己亲爹。 他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曲星若,冷道:“让你管好他,你把他惯成这个样子。” 然而他没想到,一向听话的曲星若这次没有回话,而是眼神冰冷地看了他片刻,丢下一句话就绕开一地狼藉跟着曲星灿后面出去了。 “他说得对——你真恶心。” * 曲星若觉得自己那么说好像不太理智,比起曲星灿,他跟曲向凌接触的时间更长,他也是曲向凌的继承人。曲星灿这么说他还能帮忙兜底,但是他也这么说了,也没有第叁个人能兜底了。 但是他确实觉得曲星灿说得没错。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曲向凌说别人,曲星若都无所谓,但是说温珞就是不行。从温珞在他中了药的时候来救他开始,他就再也不想骗自己了。他就是喜欢温珞,哪怕她是个坏女人,她也是他喜欢的、永远高高在上的温珞。 曲星若知道曲向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温珞如果是他的女儿,那就是属于他的了。 凭什么,就因为一点可笑的血缘关系?温珞是谁都根本比不过的天才,她那样的人,凭什么就因为她身上流着谁的血被当做其他人的囊中之物。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曲星若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蹲在走廊拐角的曲星灿红着眼睛在看手机。 因为曲星若的走近,他抬头看了一眼曲星若。 “不是真的,对吧?”曲星灿已经顾不上他和曲星若的矛盾,只希望能从其他人那里获得一些肯定,“温珞她、她不可能……” 曲星若稍显怔愣地看向他,没有说话。 “……” 这也是除开曲向凌以外,曲星灿最不能接受的一点了——看来现在再看以前的曲星若也能从温珞那些举动里察觉到不对劲。 温珞好像没怎么打算掩饰,曲星灿还能回想到她最开始被他缠上的时候露出的那种似乎是觉得很荒谬的神情,她说过他会后悔来招惹她,还说过如果他是女生会因为他是妹妹所以对他态度好一点……还有她听见他和曲星若叫姐姐的时候才稍微有些改变的态度。 他甚至还喊温珞叫妈妈……!曲向凌配吗,老黄瓜一条。 “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曲星灿不知道是在问曲星若,还是在问自己,“她只是想耍我们?” 如果温珞真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那她只是想要报复曲向凌?她跟他在一起从来都不是因为对他有哪怕一点点的好感,甚至连一些小小的纵容都只是因为她们有着一些可笑又没用的血脉关系? 更甚至,她也不喜欢曲星若?跟曲星若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他是弟弟——可是曲星灿也是啊,为什么温珞不选他?他明明跟曲星若长得一样还听话,他还会穿乱七八糟的衣服,戴猫耳朵也可以…… 曲星灿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为什么,曲星灿总觉得温珞什么都知道,什么事在她眼里都好像无所谓,所以只要她说没关系,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他想联系温珞,可是他根本就没办法联系她,最开始她给他的号码也把他拉黑了——现在想想,连她愿意给自己号码都好像别有深意。 然而不止是电话,从宴会之后,温珞连学校都没有去了。 曲星灿抱着或许她很快会来的侥幸心理,想等温珞到学校就能问她了,但是她一直没有来。 虽然曲星灿早就发现了,如果温珞不愿意,他根本没办法接近她,但是他真的好想见她嘛……他不要当温珞的弟弟,他不要当上不了台面的人…… “喂。”已经没办法忽视精神恍惚的曲星灿,顾浔又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曲星若,“你们俩还没和好?”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曲星若和曲星灿莫名其妙的决裂,现在又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决裂中又有一些同病相怜的意思。顾浔总感觉自己好像被排挤了,虽然某种意义他现在才是人缘保持的最好的一个——在别人互相因为情敌身份决裂的时候,也就只有顾浔无事发生了。 顾浔有察觉到可能是和温珞有关系,但是顾家最近很麻烦,所以他也抽不出精力管他们。知道其他人的事但是不知道曲星若还有曲星灿也跟温珞扯上关系的顾浔有些看不起他们,在他看来这些人跟温珞都没认识多久,他可是从小被温珞打着长大的、温珞唯一的弟弟。 虽然他并不想当温珞的弟弟。 “我们没吵架。”同样不知道顾浔和温珞有关系的曲星灿觉得唯一不是情敌的只有顾浔了,“只是有点事。” “啊?怎么了?” 曲星灿有些烦躁:“怎么办,温珞…温珞好像是我的姐姐……” 顾浔:“……” “你放什么狗屁呢?”顾浔忍不住了,“你说谁是你姐姐?!” 温珞明明是他的姐姐!怎么姐姐都有人抢的?! * 温珞没有去学校,当然是因为她不摸鱼了。宴会之后她的经费就批下来了,智脑和星网的研发和制造周期短得惊人,那是因为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有着温珞这种级别的存在,省略了从无到有的漫长时间和巨大的金钱消耗。但制造它要花费的钱绝对不少,至少已经投入了几十亿的金额。而下个项目需要的资金又太多,所以她才能短暂地摸鱼一段时间。 现在有了资金的她就要继续进行她伟大的计划——第一步就是先从床上起来。 “……”温珞懒懒地卷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挪到床边把床头的早餐给吃了,然后又在被窝里躺平了一会,才喊,“妈妈。” 隔着房门有些听不清,但是她能模糊的听见温歆应了一声:“哎,怎么啦。” 温珞扒拉自己的被子:“为什么没叫我起床啊。” 听见她喊声的温歆打开卧室的门,笑眯眯地说:“你不是说好困嘛,不去学校那就多睡一会。” ……温珞在家里的一天,从早上十一点起床开始。 就连温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就算是没有事情的一天,她不管是起床还是别的事情都很自律,但只要跟温歆住在一起,她就会很懒。 上学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她就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想做。因为温歆什么都不需要她做,无论她干什么或者不干什么都不会说什么。温珞经常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温歆肯定会养出一个啃老的女儿的。就连她都被惯得有些懒得离谱了。 “中午吃不吃虾呀,妈妈等会去菜场看看今天的虾怎么样。”温歆弯起眼睛看着她,“你平时那么忙,现在好好休息也没关系的。你还是个小孩子呢。” 温珞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吃,我不睡了。” 她知道的,她让人保护温歆,温歆没有多问为什么。但其实有些担心她,所以连她不去上学都不会多说,还请了两天假在家里想多陪陪她。 温歆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好~那妈妈等会去买菜,晚上去逛超市吗?” 温珞嗯了一声,然后在温歆想要收回手的时候,按住了她的手,用脸在她的手心蹭了蹭:“妈妈,我前几天遇到了一个人。” “他说他以前见过你……在一个黑诊所。”温珞问她,“他是骗我的吗?他是坏人吗?” 她又不是别人说什么话都信的。就算那个姓宋的医生知道曲星若和曲星灿是她的弟弟又怎么样。如果那个人是坏人,她就不会跟柳岸接触了,如果会影响温歆的话,干脆把那个诊所的人都做掉吧。 温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是啦,如果真的是我知道的那一间,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哦。” “哦。”温珞认真地点了点头。 温歆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温珞的脸颊,然后坐在床边说:“虽然妈妈总是说我们珞珞要当个好孩子,但是呢,其实妈妈只希望你健康、开心就好了。” “无论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不用考虑妈妈的。不管怎么样,在妈妈眼里,珞珞都只是我的宝贝。”温歆稍微顿了顿,继续说,“其实妈妈从来没有想瞒着你什么事情,只是我总想着,你还是个小孩子,大人的事情大人来解决就好了。” “虽然妈妈比起珞珞来说,好像没什么厉害的地方,好像还有点拖后腿,但是妈妈一直都想好好保护你。” “才没有拖后腿。”温珞觉得这句话有点问题,抱住了温歆的腰纠正道。 她总是很喜欢抱着温歆,她感觉温歆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每次抱着温歆,她都会很安心。 “没有的话就太好啦。”温歆在温珞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动作轻柔地顺着她的头发,“你是我的寄托,是我生命的延续,对别人来说,你是漂亮的、优秀的、有着很多很多优点的珞珞。但是对妈妈来说,你就是我的女儿,无论怎么样都是我最爱的珞珞……不管你身上有谁的另一半血脉,你都只是妈妈一个人的女儿。”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妈妈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温歆的温不是谁的姓,是养育妈妈的福利院叫做温暖福利院。”温歆的语气很平淡,“一直都没有带你去看过,其实妈妈最好的朋友也是在福利院认识的。但是后来怕影响到她们,就没去过了。” “院长曾经告诉过妈妈,妈妈是被弃养的,因为妈妈是个女孩。”她轻描淡写地说,“在福利院里绝大多数都是健康的女孩,还有残缺的男孩。但是很多人来领养还是会选那些残缺的男孩。很多女孩会一直到长大都没有被领养。” 但温歆不是,不止有人想领养她,甚至有些地位甚高的人想领养她。因为她除了是个健康的女孩以外,还是个漂亮的女孩。 曾经懵懂的温歆不知道院长会看着她叹气,但是她听懂了一个偶然到福利院当义工的女生说的话。 她说,长得漂亮对于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孩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温歆不想跟温珞说那些,只是告诉温珞:“但是妈妈最后没有被领养,因为有一个人资助了妈妈。” “妈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每次院长让妈妈给资助人写的信他也很少会回,但从小到大写多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妈妈觉得,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或许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因为他的资助,妈妈才能健康的长大、认识最好的朋友、顺利的读书,考上了想去的学校。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他。” “我没想到,我会在大学参加学校的合作项目的时候遇到了我的资助人。”温歆微微垂下了眼,“……他叫曲向凌。” ———————————————————————————————————— 温珞的身世比较复杂,虽然看起来是个俗套的带球跑故事,但实际上,也是个俗套的带球跑故事(喂)嘿嘿嘿嘿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元旦番外:温珞的宠物 距离裴远变狗已经过了小半年了,它……不对,他已经完全习惯当一只胖揍小叁的小狗了。 刚开始他还因为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而气愤,之后就好多了,因为他吃了几天垃圾终于学乖了。 身为裴家的大少爷、B市的太子爷,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只狗,但是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不要继续吃垃圾。他决定找一个人饲养自己,等他变回去,一定会好好奖赏她的。 于是他盯上了在他流浪的街道旁边小区里的一个女人。她经常会在晚上遛狗,养的哈士奇又壮又精神,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很漂亮,肯定是那种看到小动物会大发善心捡回去供起来的类型。 裴远决定好之后就准备去碰瓷了,他特意在下雨天淋湿了然后埋伏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 结果,那个女人连看都没看就直接走了,她的心比裴远用来躲雨的石头还要冷硬。 可恶,在路上捡到小狗然后带回家贴心照料才对吧。裴远气的要死,连续在那里碰瓷了好几天都没被她捡回去。 不过最后他还是过上了梦寐以求的供养生活,只不过是被那个女人的狗捡回去的。 她这时候倒是不冷酷了,对于自己的狗捡回来的狗还是稍微有些负责的,裴远被洗干净之后还有小窝住,于是又嘚瑟起来,因为她没有捡自己故意咬坏了几个家具来发泄自己变成狗的不忿。 反正她都把自己捡回来了,肯定是把他当心肝小乖乖供起来的,就算生气也只会因为他是一只小狗狗而原谅他! 然后裴远就被胖揍了一顿,狗腿差点被打折。他很快意识到了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好,不仅被揍,他还直接被送去绝育了。 裴远的内心是崩溃的,但是无论他怎么嚎,那个女人都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他只能被送上了手术台。裴远悲伤了很久,最后只能用自己肯定不是身体变成狗安慰自己。 原本他还在想自己变成小狗,她要是抱自己蹭到胸……那、那也没办法了。毕竟他只是一只小狗狗。结果给这个女人当狗太累了,别人的狗是心肝小乖乖,小狗都是抱着不撒手的。这个女的别说抱了,就连裴远要靠着她都要被扔到地上说狗不能上沙发。 别人照顾狗,她要狗照顾她。还要让裴远用劳动换取她的剩饭,不然就只能吃点哈士奇的狗粮。裴远为了不吃狗粮只能以一只小狗的身体帮她叼拖鞋、开灯、开空调之类的,就差让他出去打工赚钱了,裴远经常累得像一条死狗。 她好像还觉得她很善良,真是可恶! 不过她倒是不怎么管裴远干什么,裴远白天出去试图看看自己原本身份的情况弄得脏兮兮还有伤的,她也不会把他栓起来,而是让他自己洗干净再进来上药。 他一直没有变回人,其实裴远有时候被她顺顺毛,就会想,要是变不回去的话,给她当狗也不错。 裴远以为自己是她的狗,但她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他被这个女人给扔掉了。 其实说扔也不对,她是把它送到宠物救助站了,因为她听说品种狗很好找收养人,干脆就打算直接让那边找人收养他。 太过分了。裴远真的好生气,他天天对着她摇尾巴,她却从来没把他当做她的狗。她以为他稀罕吗?她又不温柔、又不善良,不仅不会把小狗狗抱在怀里,还总是很凶的驯他。 于是裴远跑掉了,他已经习惯当一只狗了,所以一只狗窝在小巷子的烂纸箱里和窝在她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区别。 就是有点吵,他睡着之前还能听到有小屁孩在嘀嘀咕咕。 “看,这只小狗在哭哎。” 放屁,他才不会哭呢。 在他跑掉的第二天,裴远就变回人了。他变回了原来那个呼风唤雨的大少爷,而不是任人蹂躏的小狗。 但糟糕的是,他似乎是身穿,随时可以从人变成小狗。 ……小狗被绝育和他裴远有什么关系啊,可恶!而且,而且他总是经常感觉自己还是一只小狗,下意识想去找自己的主人,想对着她摇尾巴。以前跟朋友去吃喝玩乐似乎都已经提不起兴趣了。 终于,裴远忍不住偷偷变回小狗去找她了。 她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只喜欢她那只哈士奇。但她还是会摸摸他,然后把自己的剩饭给他吃。虽然她不打算养他,但也没有把他从院子里赶出去。因为在裴远被扔掉的日子里她又有了几只新的宠物。 碰见一个渣人,真是命苦。 大少爷裴远没事的时候就会变成小狗来找她,虽然她的院子里还有一只很有心机的狐狸、一举一动都很绿茶的兔子、两只烦人但是靠美貌有一席之地的猫、一只经常会在她不在的时候变回人做家务的小黑狗、一只无条件舔她的小金毛。 裴远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些优越的,他可是温珞除了哈士奇以外的第一只狗狗!说到这里他的骄傲已经尽数体现了。 然而,一只恶毒的小土狗出现了。 * 又快到新的一年了,代表温珞又长大一岁。 温珞对于这种节日并没有什么期待,但作为一个普通人,她喜欢元旦的叁天假期。 没错,温珞是一个普通人。虽然穿越这种事并不太普通,但是穿越来的二十年里她的人生很平淡,跟着妈妈一起在一个小镇子里长大,家境不富裕但也在妈妈的努力下不愁吃喝,周围的人也都普通到不能更普通,所以上辈子叱咤商界的温珞也一路平淡地长大了。 她从幼儿园到高中一路成绩优异,奖学金拿到手软之后保送了B大。看起来仍属于正常聪明范畴里的温珞觉得自己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所以温珞连上辈子的研究之类的都打算以后工作了再说,现在她唯一的烦恼是家里的宠物太多了。 她家里此时正有着捡回来的叁只小狗,两只小猫咪,一只小狐狸,还有一只小兔子。不过这些其实都不算她的宠物,她的宠物只有一只叫哈士奇的哈士奇。 温珞这个人对养宠物其实也没什么期待,家里的狗狗哈士奇也是她高中的时候温歆养在家里的。哈士奇面对温歆的时候比较调皮,但是面对温珞就很乖,叫都不敢大声叫。但是它又很喜欢温珞,在温珞去B市上大学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天天趴在家门口,等不会回来的温珞回家。 温歆告诉温珞之后,温珞干脆就把哈士奇也带到了B市,还因为宿舍不能养狗直接搬了出去。 不过由于B市的房租挺贵的,所以温珞没事的时候会打打工——她的打工也分懒的时候和勤奋的时候,懒的时候直接在家里炒股,分分钟几十万上下。勤劳的时候就出去兼职,去咖啡厅里弹弹琴之类的,一天也就赚个几百块。虽然第二种看起来没什么意义,但是温珞觉得当个普通人的感觉也不错。 但是,哈士奇实在是太喜欢捡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了。因为温珞有点小钱,所以租的房子是有自己的小院子的,她平时放哈士奇在院子里撒欢,它就喜欢叼一些东西回来送给她,什么猫猫狗狗都送给她,热情得不得了。 在元旦的前一天,哈士奇又叼了一只小狗回来。小狗一看见温珞就激动地乱拱她的脚,嗷呜嗷呜地在地上打滚。 那是一只罗威纳幼犬——其实温珞对于狗的长相分得不是特别清楚,她一度以为那是只土狗。至于她为什么现在能分清楚,当然是因为这只狗是哈士奇捡回来的第一只狗,她曾经养了一段时间,只是后来又把它送走了。 很凑巧的是那时候刚好是去年的圣诞节,那天温珞牵着哈士奇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一只小狗,一路直接带回家了。 小狗黄黑相间,长得挺不错,温珞还有点眼熟。她前几天似乎看见过这只流浪狗在小区旁边徘徊,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可怜。虽然说身为女主角应该把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狗带回家救治一下,但温珞很明显不是一个会捡小狗的人。 结果她没捡,她家的狗居然给捡回来了。 温珞对此稍微有些嫌弃,但既然哈士奇都捡回家了,她也不差钱,干脆就贴了失狗招领,然后姑且先把小土狗跟哈士奇一起养着了。 不过她嫌弃,小土狗本狗似乎也不是很情愿。刚开始温珞能感觉出来,它刚开始对她很防备,却又装作一副乖狗狗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它知道现在得指望着温珞吃饭。 养了小土狗之后温珞时常会怀疑哈士奇是不是发育未完全,小土狗看起来比哈士奇聪明太多了,平常根本不用管它,连上厕所都会自己解决,除了不愿意吃狗粮以外可以说是一只完美的小狗了。 但是它也是一只很差劲的小狗,经常自己白天乱跑之后晚上又伤痕累累的回家,然后假情假意地舔舔温珞的手好像自己很喜欢她一样。其实温珞感觉它就是想换取她的食物和一个能庇护它的住所而已。有时候它舔温珞的手指,她都感觉它的狗脸上写着屈辱两个字。还好温珞也没把它当正经的宠物,一人一狗之间堪称塑料主宠。 不过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土狗越来越黏着温珞了,曾经温珞觉得它很通人性,但是后来它又经常傻帽到让温珞感叹果然狗就是狗,再聪明也是狗。再到后来,它也不出门了,整天跟在温珞后面嗷嗷叫,撒泼打滚摇尾巴,还经常吃别的狗的醋,在小区里到处跟别的狗打架。 温珞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比如她因为只是随便养养,都没有带它去绝育。 一只狗不绝育的话,完全就是宠物失格。 于是温珞就很负责地把小土狗送到宠物医院绝育了。期间小土狗叫唤地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如果是一个善良的女主角肯定就会心疼地抱抱它说你不想绝育就不绝了。但很可惜温珞不是,她完全当做没听见,让人把小土狗给阉了。 被阉了的小土狗精神萎靡了一段时间之后却没有和温珞想的一样变得听话,它只是变得更黏人、对其他狗狗更有敌意了。温珞有一次看见有人在大街上欺负一只哈士奇幼犬,顺手把人赶走了,她也没捡那只狗,结果小土狗就像犯病了一样疯狂撒泼。它甚至会欺负哈士奇这条笨蛋狗,只因为温珞更喜欢哈士奇。 所以最后温珞还是把它给送走了。她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喂了它这么久还给它做了绝育,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善良的人了吧。 她感觉自己似乎不太适合养其他宠物,有哈士奇就挺好的。因为她捡来的宠物基本都是这个吊样,除了哈士奇以外就没有一只正常的动物。 但是哈士奇并没有就此停下它捡狗的道路,它又捡回来了一只新的小狗。那是一只捷克狼犬的幼犬,看上去很凶还特别闹腾,到处乱拆家里的东西就算了,还试图攻击哈士奇,不过被温珞给抽了一顿之后就好了。而且有了小土狗的前车之鉴,她也没管要不要养,直接把它送去绝育了。 小狼狗和小土狗一样看起来很想把温珞当工具人,它之前闹腾似乎是觉得温珞是个善良到会把捡回来的流浪狗供起来的人,被温珞毫不留情地抽了之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地位之后就乖乖地当小舔狗了,有时候刚开始气焰嚣张地嗷嗷叫,没一会就开始跟要抽它的温珞摇尾巴,呜呜地叫着求饶了。 它还挺沉浸其中的,特别是在被绝育之后变得黏人又听话,经常试图把自己塞到温珞的怀里让她抱抱。可以说是很认真地把自己当成了一只宠物狗。 ——然后它就被温珞给丢了。虽然它本狗震惊又伤心欲绝,但是温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养它,偶尔来蹭点剩饭吃就算了,想赖在她这是不可能的。 再之后是一只……萨摩耶。温珞把它当萨摩耶,但实际上它应该是一只白色的狐狸。但是做人还是糊涂点比较好,所以她就当萨摩耶来养了。 这只狐狸很聪明,长得也很漂亮,雪白的毛发蓬松又柔软,还有一双很适合小狐狸的桃花眼。气质也很高贵,比起犬科更像是猫科,给人一种矜持又高傲的感觉,堪称狐狸中的高岭之花。 不得不说这套还是很有用的,因为温珞就喜欢欺负高傲的小狐狸,二话不说直接把狐狸当成狗送去阉了。 它抑郁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变得更像是狐狸了,比如经常用它毛茸茸的尾巴和雪白的皮毛勾引温珞摸它,温珞也就没有客气地把它摸得乱叫,虽然狐狸的叫声是嗷嗷嗷的,但是按照语气温珞觉得那应该是嘤嘤嘤。 当然了,这也是温珞认为它聪明的原因,它似乎在用自己的肉体换取温珞的饲养,因此也可以放下自己的高冷做出一些不符合它人设的狐狸精行为。 然后就是一只小兔子了,这只小兔子勉强算是温珞的半个宠物,因为这是她的朋友宁江南送给她的。 宁江南是她在兼职的时候认识的有钱人,虽然她没跟温珞说过自己多有钱,但是看她的穿着打扮、出门开的车,她自己开的公司、还有送温珞的礼物,温珞觉得她应该不是一般的有钱。 见面第一次就是宁江南在相亲的时候不耐烦,看见弹钢琴的温珞之后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假装自己的女朋友。虽然感觉哪里有点奇怪,但拿了钱的温珞很敬职敬责地把她的相亲对象给气跑了。之后宁江南就包养了温珞当她的假女朋友,温珞也从气她的相亲对象变成气她的家里人。 比如她第一次去宁江南家里,宁江南带她去了琴房,结果在宁江南出去接电话的时候碰见了她的弟弟。温珞无聊在那里弹完一曲才发现他。宁江南的弟弟感觉有点怪怪的,特别是在宁江南接完电话回来说温珞是她女朋友之后,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微妙状态。 但温珞是拿钱的,她很敬业。毕竟宁江南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后来她跟宁江南大部分时候都是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之类的,偶尔宁江南会来她家,但温珞觉得她们只是纯洁的雇佣关系。 宁江南看见她养那只白色的小狐狸之后还有些惊奇。因为那只狐狸很聪明,像是人一样。 宁江南是这么说的:“不是有些动漫之类的会写人变成小动物吗?说不定你家的也是。也许会变成白头发的帅哥来找你报恩?” 温珞稍加思索之后告诉她:“感觉很恶心。” 小狐狸:“……” 宁江南:“哎——那我变成小动物你也会这么想吗?” 温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变成小动物,但还是诚实地说:“那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宁江南:“你真可爱。” “……”小狐狸假装淡定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看着靠在一起看电影的两个人开始思考狐生。 在那之后宁江南就送了一只垂耳兔给温珞,她说是之前在家里的花园捡到的,如果温珞不要的话就吃掉好了。 温珞听她说了一会自己跟自己弟弟争家产的时候她弟弟失踪了、她深表遗憾之类的事情之后,温珞还是决定养一养这只兔子,因为它看起来很可怜,哼哼的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一直在拿耳朵蹭温珞的手指。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最重要的是给小兔子绝育的时候它很听话,非常主动自觉,和之前几个要死要活的都不一样,堪称兔德典范。 但是同时饲养好几只宠物有一个弊端,比如小兔子和小狐狸的关系不是很好,有时候小狐狸故意在温珞面前走来走去晃悠尾巴吸引温珞去摸它的时候,小兔子就会在温珞还没动手的时候过来把自己可爱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屁股送到温珞手底下让她摸,而狐狸和兔子都是白的,也都是毛茸茸的,温珞摸了小兔子自然就没有摸小狐狸的想法了。所以小狐狸经常欺负小兔子,有时候温珞在房间里会听到外面小兔子非常可怜的哼哼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它躲在旁边,一副被欺负的样子。这个时候小狐狸就会去挠它,然后就被温珞正义地阻止。 久而久之,温珞觉得狐狸似乎不太适合在家里饲养,于是就把小狐狸给放生了。至于小兔子,她把它养在花园里,虽然经常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但是温珞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在养它的吧。 然后还有一只哈士奇,不是温珞养的那只,是一只黑色的小哈士奇。 说起来也挺有缘,捡到它的时候温珞带着自家的哈士奇去看她的朋友殷桃,她和殷桃又是在另一个兼职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她帮了受伤的殷桃——虽然温珞不会随便乱捡路上的男人和小狗,但是她会乱捡女人。 虽然被枪打伤好像有点奇怪,但是殷桃说她自己只是个普通女生。所以温珞就照顾了她一段时间,虽然有时候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来找殷桃,还能听见别人喊殷桃老大,说什么货被人截了之类的。但是殷桃看见她就会让那个人滚远点,然后跟她说刚刚那个人是在开玩笑。温珞姑且信了,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 总之那天她去殷桃家里,哈士奇叼回来那只黑色的小狗的时候温珞还以为是它流落在外面的崽,结果她仔细一看发现好像是她以前养小土狗的时候救过的那只小哈士奇。 不过当时它被人揍得都昏迷了,应该不知道是温珞救的它,不止拆家还咬人,试图袭击温珞。温珞也懒得跟一只狗掰扯,狗绳一套嘴笼一戴,打包送去阉了顺便做个美白。 这只小黑狗还是很坚强的,它挨揍坚持的时间比之前的几只小狗要久,但是再凶的狗被关一关也就听话了。 就是听话得有点离谱,它还会做家务呢,温珞怀疑要不是它不够高,都能直接扔厨房做饭了。训狗大师温珞很欣慰,然后把它送到了流浪狗收容所。 哈士奇对于自己的同类似乎挺喜欢的,之后有段时间有些闷闷不乐,后来也没有捡狗了,而是捡了一只小猫咪回来。那是一只布偶猫,长得很漂亮,性格似乎也很可爱,一见到温珞就喵喵叫,还很会利用自己的美貌。做一些欺负哈士奇、搞乱温珞东西的坏事还假装很无辜,被温珞抽了也不知道改。最重要的是,温珞经常发现这只小猫不对劲,一会搞事一会安静的,她仔细研究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家院子里居然有两只小猫。 它们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安静的那只猫猫眼睛下面有一小撮黑色的毛,它们俩轮番来温珞这里吃东西,还只想付出一只猫的美貌。感觉自己亏了的温珞逮住了两只猫,把它们一起送去阉了再一起扔掉。 之后哈士奇就没有再捡小猫小狗了,倒是温珞自己捡了一只小金毛回来。 她上辈子没穿越的时候也养了一只小金毛,跟这只小金毛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傻乎乎地喜欢舔她。看着这只小金毛的时候,就让温珞想到了以前的小金毛。反正狗也没什么人权,她觉得拿狗当代餐是很合理的事情。 在把它送去绝育之后,小金毛和小兔子成为了这里唯二的幸存者——其实也不算,因为其他小猫小狗小狐狸经常擅自跑到温珞家的院子里,虽然进不了温珞的家,但是它们可以用自己漂亮的毛来诱惑温珞摸摸它们。 不过它们也会经常消失一段时间,然后温珞的身边就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虽然作为一个白穷美经常会被人追,但是忽然出现一些有钱小开跑来温珞的学校找她,见到她之后又兴奋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感觉还是挺奇怪的,那些人还会问一些温珞有没有养宠物之类的话。 温珞稍加思索,哈士奇捡的那些宠物看起来都挺聪明还有血统,说不定就是这些有钱人走丢了的宠物。于是在问了对方,得到稍微有些犹豫之后又肯定了的答复之后,温珞把绝育手术的发票给了他们,让他们把钱还给自己。那些人虽然给钱都很多,但是温珞总觉得他们的表情有些奇怪,后来还总是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借口来找她。 说实话,有点烦人,就跟他们那些总要来温珞院子里蹭吃蹭喝的宠物一样。但是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就让那些东西在她家门外吃点剩饭剩菜吧。就是她家院子还挺危险的,小土狗在温珞面前可可爱爱乖乖巧巧,但是温珞总能看见它试图谋害其他小动物,比如它总想把两只小猫的毛给咬秃之类的。 但是那些对温珞来说都无所谓了,不过是几只连宠物都算不上的东西而已。 * 在新年前一天差点被土狗挠花脸的裴远变回人之后狠狠跟江临安打了一架。不止当人的时候互骂小叁,变成小狗的时候还要两只狗看谁更会蹭蹭温珞! 刚跟宁江南还有殷桃一起吃晚饭的温珞嫌弃地踢开了围过来的小动物,掐着点在院子里跟妈妈打电话。 视频接通的时候刚好是零点过,温珞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温歆,把手机举起来给她看空中不知道什么人点的烟花。 “妈妈,新年快乐哦。” 新的一年,温珞希望她的朋友们都能开开心心的,不要因为她吃饭的时候坐在谁旁边另一个人就生气了……也希望妈妈可以身体健康,她永远爱妈妈。 ——希望那些喜欢她的人都能健康、幸福。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顺顺利利的。 能遇到她们真好,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能和最可爱的她们一起度过。 ———————————————————————————————————— 小狗们:没我们啥事呗…… 其实有的,新年新气象,从绝育开始! 嘿嘿,元旦就写个‘如果是普通女生’的温珞吧!(狗会变成人哪里普通了)虽然不像正文一样跌宕起伏,但是同样也不会有那些奇怪的烦恼,她肯定还是会遇到她的朋友们,简单又平淡地过着属于温珞的生活,希望大家都能像普通的温珞一样快快乐乐,没有烦恼~ PS.最后两行字,是珞宝跟大家说的哦!!2022年我也要好好码字,跟我的宝们甜甜蜜蜜! 好啦,在码字中度过一年的玛丽小贝要继续写正文去了,大家新年快乐!! 女儿 其实就算温歆以前没有说过,温珞也知道一些事情。 穿越来的温珞从很小的时候就有记忆了,加上顾煊那个人当初留着温歆,一定是有利可图,无非就是有关于温珞的身世。所以当初她因为看见了曲星若所以才会让宁江南去查曲向凌——说来奇怪,上辈子她的哥哥温钰和她几乎没什么相同之处,第一次见面以为她们是情侣的人比比皆是,很少人能看出她们是一对兄妹。但是曲星若却和温珞很像,无论是性格、外貌、行事作风还是过于聪明的头脑,甚至连眼角的泪痣都是对称的。 曲星若就好像是隔着一个世界和她相似的弟弟一样,所以温珞会怀疑也是理所当然,更不要说还有一个曲星灿那种毫无获取难度的样品,随随便便就能让温珞拿走点什么去做半同胞关系鉴定。结果也是板上钉钉,曲星灿和曲星若的确都是温珞的弟弟。 而宁江南那时候也帮她查到了一些事情。 “如果没错的话,当初易涟和曲向凌还是未婚夫妻,她们是两家牵头的商业联姻,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都互不干涉,算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所以当初曲向凌也没怎么顾忌过把‘女朋友’带出来。虽然时间过得有点久,但是在她们结婚前夕,曲向凌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女伴,后来他跟易涟结婚之后似乎也一直在找人。”宁江南很笃定地跟她说,“和你的生日的时间对上了,所以我觉得那段时间,曲向凌身边的人应该就是你妈妈。” “但是查不到关于你妈妈具体的信息,很明显被人刻意掩盖过,甚至我查到当时有一个小世家被‘封口’,也就是消失了。而且……” “当时他的那个情人是被他‘养’起来的,所以很少有人见过她。不过顾煊和曲向凌一直是朋友。所以他大概在那个时候见过你妈妈,后来才会想用你私生女的身份做文章。” 温珞知道宁江南说的‘养’不过是好听的说辞——见不到人也不能出门,当时温歆不就好像是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一样吗?所以后来温歆才会一个人带着她躲在贫民窟、所以后来被顾煊找到又只能带着她去了顾家。 明明她的妈妈是那么温柔,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她做那种事情?温珞到现在都还记得温歆抱着她哭着说,无论怎么样她们都不会分开。 温歆在她面前总是那么好脾气,对她宠爱到几乎算是没有底线,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那些事情。 然而温歆在成为温珞的母亲之前,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而已。 * 虽然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见惯了底层贫民的生活也见识了各式各样的人心,但是温歆总是觉得自己足够幸运了。虽然被抛弃,但是她没有被溺死、被冻死,而是被人发现送到了福利院。她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她喜欢自己的名字,也喜欢福利院的院长,还喜欢总是来福利院跟她玩的朋友,特别是在被一个不知名的人资助之后,她觉得,或许是上帝在眷顾她。 温歆的成绩很优秀,从初中开始,她就会把自己得的奖状整理好寄给资助她的人,哪怕对方只会冷淡地回一句还行,她也很想让那个人知道,他的资助并不是资助给了一个差劲的人。而且她知道的,对方虽然不怎么理会她,但很多时候在节日或者她的成绩特别好时那个月会多加一些资助金。温歆并不是想要他多给钱,而是她觉得对方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那她也不会因为对方不怎么回信就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 曾经温歆问过自己那个经常来福利院当义工的好朋友,为什么她的资助人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喜欢她呢,总是不会回信给她。朋友就告诉她,这样才正常,只有钱多的没地方用才会资助一个孤儿,但是这点钱对那些人来说又不算什么,如果特别在意的话,反而说不定是变态。 因为朋友总是比待在福利院的她懂得多,温歆也就知道了,对于有钱人来说那些足以让她衣食无忧的钱根本不值一提。至于变态什么的,温歆觉得她的资助人肯定不是的。虽然对方从没告诉过她自己的年龄、相貌,回的信要么是简短的回答,要么是对于温歆一些学习、生活方面问题的解答。所以别说具体信息,连性别温歆都不知道。而且在十八岁成年离开福利院之后对方没有再跟她联系过,她写的信没有回过,更没有再资助别的孤儿,温歆也一直都在好好努力学习,想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想着说不定有一天她会和对方见面,到时候说不定她也能帮到他了。 结果,她们真的见面了。和温歆想象中比她成熟了不知道多少的姐姐不一样,对方居然是一个轻佻的公子哥。 在温歆作为外语系学生参加学校的招待会当接待人员的时候,她负责的是曲向凌的朋友,而来找人的曲向凌是那种她最避之不及的类型——开着豪车、一身不菲的名牌,最重要的是他的副驾驶还坐着一个脖子上有着奇怪红印的女生。 就像是温歆曾经听过朋友说的那样,长得漂亮对于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孩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温歆在遇到曲向凌之后就只能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兴趣被他“追求”。无非就是一些威逼利诱、强取豪夺的手段。温歆当然不可能同意,结果曲向凌却告诉她,他追求她的原因是因为他见过她。 ……在福利院每年都会寄给他的照片上。 温歆不敢相信,但是曲向凌知道温歆的名字、知道她以前所在的福利院、还知道她曾经写的那些信的内容。他说他小时候只是心血来潮所以资助的她,所以才不怎么回她的信——至于这么多年资助她的那些钱,对他来说连吃一顿饭都不够。 曲向凌告诉她,只要她跟他约会,他就给她看证据。温歆去了,因为那个人对她真的很重要,如果是曲向凌的话——事实上没有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曲向凌。他给了她一封信,就是她不久前才寄给资助人的信,里面是她的一些问候、关于学习的烦恼、还有一如既往的感谢,然而那封信甚至没有被拆封过。之后温歆又从他手里拿到了几封信,她就没再去过了。曲向凌总是会送很贵的东西给她,随便一件都像他说的那样远比她过去这么多年拿到的资助金都要贵重。但同时她原本已经通过的留学手续被打了回去,她的兼职被辞退,没有一家公司愿意通过她的面试,甚至她连买张车票或者机票想要请假离开B市都会被拦下来。 周围的人都认为曲向凌长相英俊又家世不菲,答应他没什么不好的,温歆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和温珞不一样,温歆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权势和阶级没有任何办法,甚至因为怕连累朋友,她甚至什么都不能跟朋友说。 温歆只能接受了曲向凌的‘追求’。温歆想着,哪怕曲向凌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资助人,温歆也很感激他。她想,或许曲向凌是个表面看起来轻佻,因为性格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实际上是个很善良的好人。这么多年的信里,她早就把对方当做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然而之后的事情远远超出了温歆的想象。在曲向凌眼里,她大概是他的所有物。所以她不能有自己的情绪、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曲向凌的朋友会说曲向凌很宠爱温歆,说温歆和曲向凌以前的女朋友都不一样。但温歆要的并不是宠爱,曾经那些通过信件书写的向往都破碎了,她觉得自己如果算是报答的话,应该已经够了吧。 温歆想要分手,却前所未有地激怒了曲向凌,他说既然是他养大了温歆,那她就是他的东西。然后温歆的噩梦就开始了——别说什么兼职、实习,她直接就被办了休学手续,然后被关在曲向凌用来养她的房子里。温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体会过那么奢侈的生活,但是她只想要回以前贫穷又简陋的福利院,她想她那个说话很凶但关心她的朋友,她想养大她的院长,她想离开那里,无论去哪里都好。 但是没有人能帮她。温歆从未有过一刻那么希望自己有一个亲人——结果最可笑的是,后来曲向凌居然帮她找到了她的家人。温歆被抛弃成了孤儿,她的家人却比普通人身份要高得多,虽然在世家里排不上号,但他们的确是上层阶级的人。 然而温歆的家人也不会帮她,甚至还因为温歆现在是‘曲向凌的情人’所以想把曾经被抛弃的温歆认回去。他们说以曲向凌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让她好好跟着曲向凌。 一切都好像很完美,她有了比以前更高贵的身份,足够配得上成为曲向凌的女人。但是一切都好像那么糟糕。 “但是……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他有未婚妻。”温歆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哭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别人。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但是就连我的家人都没有告诉过我,他是有未婚妻的。” 温珞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问她:“易涟?” 温歆抽泣着说:“我不认识她,她没来找过我,只是让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曲向凌……” 其实曲向凌的未婚妻没有对她干什么,温歆只是没办法忍受了,她跟曲向凌说了,但是曲向凌说他的未婚妻没有资格管他,让她安心待着就好。她要怎么安心待着?之前她自己一个人难受就算了,她不想再让其他人也伤心,她不想要那些根本不在意她的家人,她只想离开曲向凌的身边。 曲向凌也没他自己说得那么轻松,易涟的确没有管他,她直接把温歆出身的那个世家搞垮了,连人都没有放过,还告诉曲向凌,他要再这么搞,下一个就是温歆。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就是在打曲向凌的脸,曲向凌本来就不喜欢易涟,那段时间两个人闹的很僵。 温歆也知道了,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所以在他的未婚妻第二次让人来打发她的时候,温歆拜托她们帮自己走,她不要钱,还可以帮易涟。 “后来,我偷了很多曲向凌的资料……”毕竟温歆跟曲向凌在一起那么久,曲向凌也对她没什么防备,所以她很轻松地就得手了,“我把资料给她,她就帮了我。” 温珞:“……”她一直以为曲向凌一直在找温歆是多惦记温歆,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是我没想到,我那时候已经怀孕了。”温歆看向温珞的眼神很复杂,“我想了很久,想要不要留下来那个孩子。” 温珞不理解,这为什么要考虑呢——虽然那个孩子就是她本人,但是让温珞来说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留下来。 其实温歆最开始也是打算去打掉的,但是,因为她那个时候正在被曲向凌派人找,易涟的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温歆没有离开B市,而是待在贫民窟。所以她没办法去正规医院,她去了黑诊所,结果因为那是个黑诊所,太不专业了,因为去黑诊所的人很多都是为了知道肚子里孩子的性别。那里的人以为温歆是因为怀了女孩所以来堕胎的。 那个时候,原本对温歆来说只是叁四个月大的胎儿忽然就有了不一样的身份。她是个女孩。 温珞:“……女孩又怎么了,只是一个没有发育的寄生体。” 温歆忍不住笑了:“当时妈妈的朋友也这么说过,说没生下来是没有人权的,妈妈也知道啊,但是——” 她说不出话了。 但是,对她来说,她自己因为是女孩所以被丢弃,从小到大她见过那么多的女孩被抛弃。从怀孕到出生,每个女孩都好像格外受折磨,必须要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活下来。怀孕的时候可能会因为是女胎被堕,生下来因为是女婴被丢掉、被溺死。 而且温歆想要一个家人,不会抛弃她、离开她、同样会爱着她的家人。 “所以……”她看着温珞,声音停滞了片刻,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轻轻在温珞的脸上亲了一下,“所以才有了珞珞。” 其他的事情,当时在诊所的时候、她掉的那些眼泪、她害怕发生的意外,她的女儿都不需要知道。 她只希望她的女儿不会像她一样,她希望她的温珞能永远开心、幸福下去。 ———————————————————————————————————— 嗯,后面会有其他视角的!妈妈的故事比较复杂,就由珞宝来拼凑! 要是有宝能猜到剧情,我悄悄私信你点一个梗写番外~嘿嘿。 好了不说了,去写打野猪咯(……)看看明天能不能发出来~ 牵绊 家人。 这个词对于温珞来说一直都很奇特。虽然上辈子她有着不爱她的母亲和父亲,却又有着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哥哥,而这辈子又有着深爱着她的温歆。这对于没什么感情的温珞来说很困惑,她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因为所谓血缘就深刻地爱着另一个人。 如今她仍然不理解,但是她爱着温歆,不是因为温歆是她的妈妈,而是因为温歆爱她。 所以,温珞一脸认真地说:“我想去砍死曲向凌。” 一边看文件一边跟她视频的宁江南:“……” “我在努力了,但是要让一个底蕴深厚的世家破产还是有点难度。”宁江南看了一眼温珞搁在桌子上怼得离镜头很近的半边脸,没提在温珞的想法里还不止要搞破产一家的问题,“要是有可能的话还是砍死比较快吧……你这是什么角度?” 温珞把放在桌子上的手环推远了一点,露出了身后有些乱的背景:“我在实验室,后面太亮了。” 她背后都是各种各样的机械设备,尤其显眼的构造复杂的球状体悬浮在特制的支架上,像是一颗覆盖着机械鳞片的星球一样缓慢旋转着,上面的灯有规律的闪烁着,像是起伏的波浪般。由于现在的智脑已经开始大规模进行测试,所以这个智脑中枢、也就是Zero的本体主脑每天都在不停运作——但是肯定没有人知道这东西是在温珞这个比起专业来说称得上简陋的实验室里。 趴在桌子上的温珞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宁江南透过屏幕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太好。 “你最近很忙吧。”她看着明显有些疲惫的宁江南,问道,“会不会耽误你了?” 其实温珞知道这么多事堆给宁江南,她大概会很累,而很多东西让温珞自己来也很容易——但宁江南除了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盟友。无论是哪种身份,温珞都希望看见宁江南可以独挡一面。 宁江南松了松自己的衣领,顺便看了看腕上的表:“不会啊,下个会还有半个小时。你说吧,我听着呢。” 温珞哦了一声:“我感觉我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了?” 怎么说呢,温珞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有很多办法能让曲向凌去死,就像因为穿越,她本身就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因为很多人,像是宁江南、像是殷桃、像是温歆……所以她经常要顾忌自己的行为,担心影响到她们。这对曾经的温珞来说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温钰也不可能影响到她的决定。 这种感觉对温珞来说很陌生,她并不觉得这是累赘,只是她有些不能理解。 “这就叫……女人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宁江南忍不住笑了,但不是因为自己的玩笑,而是觉得在很多对于普通人来说重要的事上坚定到冷酷的温珞会因为这种小事烦恼而可爱。很多时候,温珞表现的都足够无懈可击了,宁江南经常觉得比她大了很多的自己看着她都会分外安心。 “如果我是一个不认识你的人,我听见你这么说,我会觉得‘无情到完美的温珞好像有了些弱点’,因为如果你什么都不在意,你当然什么都不用害怕。”宁江南勾起唇,看着屏幕上认真听她说话的温珞说,“但是我身为你的朋友,我很开心。因为我不希望温珞是一个完美的人。” “你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你又不是随便什么人喜欢你都会负责的性格,你会有牵绊、会有顾虑,这不是说明你承担着你想要的、别人对你的爱,所以想要负起这份责任吗?” 最后,宁江南说:“当然,身为你的‘牵绊’,我很开心我是被你需要的。” …… 等宁江南跟温珞说完拜拜,挂掉视频后才靠着椅背,深吁一口气后大脑有些放空。 还有五分钟就要开会了。 因为有着金手指一样的温珞,身为总裁的宁江南有着很多别人想要都没有的烦恼。比如合作伙伴太多挑不过来、投资太多每天都要跟很多人见面、被国家予以重任所以每个地方都不能有一丝松懈之类的。但是宁江南从没觉得这算是坏事。对于从前的她,这都是梦寐以求的。 曾经她想要宁家,但是父母都不愿意。现在对于她来说宁家已经不算什么了,不过是短短一段时间,宁家对她来说不过是众多合作对象里面比较有分量的一家而已。而且有宁江城那个二五仔……她相信假以时日,宁家早晚会被她踩在脚下。她曾经期望的财富、权势,一切都好像触手可得。但宁江南时常有些踩在云朵上的、不踏实的感觉。她从开始就知道温珞如果不选择她,而是选一个已经成熟的、更加有帮助的世家——比如温珞一开始就在的顾家,那么温珞大概早就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了。 但这并不是宁江南不安心的源头,因为温珞也知道她的想法,所以向来不插手公司的事情,而是让宁江南独自成长。而且宁江南也不是那种喜欢纠结的人,对于她来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她不安的是,她总有种温珞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好像随时会离开她一样。 宁江南没有说谎,她的确很开心被温珞需要。但她就算不被温珞当做‘牵绊’,她也同样开心看见温珞因为有了爱的人而烦恼。 或许这样太感情用事了,但比起九位数、十位数的公事,她更想听温珞一些不算问题的烦恼。如果温珞可以再需要她一点、再依靠她一点就好了。 有时候一个人活着就是对另一个人的救赎。温珞对她来说,是没人能想象的重要。 “……宁总。”秘书提醒了一下宁江南,“顾煊先生已经在会议室了。” 很注重仪表礼仪的宁江南都忍不住撇了撇嘴——小的退完婚,她还要在工作上应付老的。 视线停留在刚刚还映着温珞脸庞的屏幕上片刻,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走吧。” * 挂掉视频收起虚拟投影屏幕的温珞把手环套回了自己的手上,重新拿起摆在旁边的工具箱,走回之前她调试到一半的研究品前面。 “牵绊……” 温珞拿着精细的仪器,看着手底下“躺”在圆柱形实验舱里的机器人。由于没有启动,它的仿生物构造和部件都泛着机械的银色冷光,因为还在调试,胸口的电线零件都还露在外面。 这正是温珞需要耗费叁十亿才能制造出的下一个研究……中的一个。军用仿生机器人比起普通的军用机器人优先度要更低一点,因为核心的控制系统要做出来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温珞只是姑且先做了外壳和普通的运行组件。 她有在考虑找助理的问题了。 在温珞不知道想到哪里的时候,原本躺在实验舱里的机器人忽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创造者,你很烦恼吗?”机器人的声音是很机械化的合成音,发言听起来有些奇怪,就好像是什么翻译软件一样。 “……”温珞一脸冷漠地把手上的零件按上去:“智械运作守则有允许你到处乱跑吗?” 机器人动作僵硬地抬起手,从她那里接过了下一个零件按在自己的胸口:“您好,守则如果不允许,Zero是不可能掌控其他机械的。” 在机器人大脑组件空空的情况下,唯一能‘使用’的也就只有这个过于聪明的智脑了,毕竟这个以后也归它管理——就好像它也可以入侵温珞家里的扫地机器人一样。只不过和可以批量生产的芯片组件不同的是,拥有意识的不过只有Zero一个而已。 “创造者,你讨厌牵绊吗?”它把温珞手上的零件都按好之后从实验舱里坐了起来,光秃秃的,还闪着蓝光。看起来有些诡异。 温珞当然知道这个东西身为主脑,在她用智脑手环的时候是可以“知道”她说的话。或者说只要是使用智脑的任何消息都不可能瞒过主脑,只不过只有关于温珞的事情,它才会有反应而已。 她也没在意自己是在和一个机器人聊天,一边调试一边说:“不讨厌。”或者说,她还挺喜欢的。她从来没体会过有挂念着的人的感觉。 Zero稍微沉默了一会,像是死机了。一直等到温珞把它的零件都弄完,把那一小块机械外壳安装上,它才动了起来。原本泛着冰冷光芒的机械外壳被肤色的肌肤覆盖,一眼就能看出组装的骨骼和原本看不出美丑的脸都在一瞬间变换。 一张温珞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你还喜欢我吗?”原本的机械声也变成了温钰的声音,“妹妹?” 愿望 温珞看了一会“温钰”,转头把手上的设备放好,心想,原来温钰长这个样。她感觉都有些不认识了。 “谁让你用温钰的外貌设置了?”她淡定地把东西都收好,“既然你很闲,你就自己组装自己吧。” Zero眨了眨眼睛——它模仿的的确很像人类,它为自己辩解了一下:“好的,但Zero不保证完美运行,虽然Zero在和创造者说话,但同时还在处理目前已经投入使用的几万个子脑的数据。” “以及,Zero是根据创造者保留的数据库而选用的脸部投影,除此之外,Zero的数据库还有温钰的性格数据和行为数据。” 它看着收拾东西准备出去的温珞:“创造者,Zero有个问题。” 温珞瞥它一眼:“说。” “Zero因为有着创造者曾经做出的Zero的数据,所以是Zero。”它问,“那么如果机器人拥有相同的外貌、相同的性格、会做出相同的行为。那么它是不是就是那个人类了?” 它这个问题乍一听还挺弯弯绕绕的,但是温珞理解了它的意思。因为和穿越的她不一样,Zero跟她拥有相同的记忆是她赋予它的数据,严格来说它当然不是温珞曾经做出的Zero。换句话来说,它也是个替身,只不过它拥有正主的记忆而已。所以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温珞完全可以复刻出一个真正的温钰。 “人类是不可能复制出来的。”温珞语气凉凉地说,“温钰死了就是死了,我有什么必要复制他。” 顶着温钰脸的机器人稍微沉默了一下:“看来您的哥哥还算不上您的牵绊。” 温珞一副你在说废话的眼神看着它时,Zero忽然又换了一张脸。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说错话了。”样貌精致漂亮的美少男一副羞耻的样子侧过头,咬着唇的时候眼下的泪痣显得有些艳丽,“……姐、姐姐。” 温珞:“……” 还好实验室的门被敲响了,不然温珞今天就要给这个机器人杀杀毒了。它平时看多了不可描述的东西,不然怎么学得这么像。 她一脸无语地往门口走:“你等会自己关机。” “好的,创造者。”Zero的声音从温珞的手环里响了起来。 它比起曲星若来说最大的不同,就是它听话。 走到门口的温珞脚步忽然顿了顿,转头看着坐在实验舱的机器人:“你没有给主要芯片模组添加什么数据吧?” Zero歪了歪头:“创造者可以检查。” 温珞这才没说什么,很快就打开门出去了。 坐姿过分标准的机器人吧一直看着门的视线收了回来,又变回了温钰的模样,它抬起自己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然看上去一样,实际上都只是金属和零件组成的而已。它并不是人类。 它听从了它的创造者的指令,躺回了实验舱。失去控制的机器人很快恢复了原本冰冷机械的模样。 只有仍然在运作的主脑在这个实验室里闪着幽蓝的光。 * “温珞,你出来啦~” 系着围裙的萧何看见温珞出来了眼睛亮了亮,立马摇着尾巴去厨房端菜了。 嗯,工作的时候带私人厨子是很正常的事情。温珞坦然地坐在了餐桌前看着萧何忙里忙外地端菜盛饭。 自从温珞回去跟温歆一起住了之后很久都没回这个地方了,她隐隐约约记得之前好像也有一个人在这给她做饭来着。是谁来着…… 算了,不重要。 “今天熬了汤,你一定很辛苦吧,多喝点!”萧何贤惠地拿着毛巾给温珞擦了擦手才把筷子递给她,“要是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熬。” 和温珞忘记的那个人不同,萧何在温珞吃饭的时候是可以上桌的。他在温珞吃完之前都在高兴地跟她说自己发现温珞家的冰箱很厉害、温珞家的开关也很厉害、温珞家的门也很厉害,总之什么都很厉害。要不是温珞知道他家有多有钱,会感觉他像是乡下人进城了。 一直到吃完饭温珞才说了一句:“你话好多。” 撩起袖子给她收碗的萧何:“你嫌我吵吗?那我不说了……” 温珞却注意到他今天没戴他那些名贵手表,而是戴着一个手环——跟温珞手上的一样。 看来Zero管理的几万个子脑里有他一个。别看几万听起来多,有绝大部分都是在测试,真正到人手里的使用的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萧何能拿到也算是本事了。 萧何看见她发现了,立马屁颠屁颠地把碗筷收拾好放到厨房的洗碗机立马后兴奋地跟她说:“我知道这个是小珞做的,所以就找人弄来了~” 他悄悄看了温珞的手腕一眼,美滋滋地想,这样她们就是情侣手环了! “小珞真的好厉害,萧家的科研团队拆了都没看懂里面的构造。”萧何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家事给卖了,“怎么这么聪明!” “小珞小珞,我跟你说个好笑的事!” “小珞……” 从餐厅转移到客厅沙发上消食的温珞终于感觉到了迷惑,抬眼看了看趴在沙发背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萧何:“你想干什么?” 她感觉今天萧何似乎一直在夸自己,还一直没话找话。 萧何这才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看她:“我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好。我想让你开心一点。” 被温珞带到了另一个家——虽然他不知道温珞在干什么,虽然他是来做饭的,但是萧何很开心。所以之前一直蔫蔫的状态也重新打起了精神。勇敢萧何,不怕困难!不就是在床上被叫错名字吗,肯定是意外啦! 可是打起精神的萧何能感觉到,这几天和平时一样没什么表情的温珞心情似乎不好。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哄温珞开心……因为他能给温珞的,她好像都不怎么在意。 “我知道我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厉害,但是如果我能让你稍微开心一点就好了。”萧何认真地有些执着,“我想让你开心。” “……” 温珞觉得自己确实被他逗乐了点,把她给蠢笑了。果然萧何跟温钰那个没用的家伙一样。但是她什么也没说,而是哦了一声:“是吗。” “你要是想让我开心的话。”温珞用了十分之一秒根据萧何的家世想了个奇怪的要求,“就让你们家服装产业以后设计裙子都加上口袋吧。” 毕竟萧何是个经常说要给她买商场的人,这点小要求应该不是问题吧。 萧何:“???” 他明显有些茫然,但还是很听话地点点头:“好,我马上让她们……呃,以后做裙子都加口袋。” 温珞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乖。” 刚刚还有些茫然的萧何里面把自己的困惑抛到脑后了。加,都给他加!以后萧氏旗下的服装品牌裙子不加口袋就是和他萧何对着干。 他也不想像个笨蛋,可是温珞摸他头,还说他乖哎! 萧何蹭蹭她的手:“那你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温珞:“好了。” “那太好啦!”萧何又屁颠屁颠去冰箱拿了一大堆甜品来端给温珞。 温珞看着各种各样、花样繁多的小甜品有些莫名,边吃吧边随口问道:“你做这么多干什么。” 哪想到萧何忽然有些羞涩:“因为今天是我生日,过了今天我就十八岁了,所以就多做了一点。” 温珞:“……” 萧何看她动作顿住了,连忙解释:“我没有要你干什么的意思,我只要能跟你待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温珞看了一眼手环上的时间——再晚点这一天都要过了。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于是她边吃边拉长音啊了一声:“那你做个蛋糕给你自己吃吧。” 这一句话可给萧何感动地泪眼汪汪的,立马去厨房做蛋糕了。他没想到温珞会给他反应原本最近感觉温珞不开心,他都没想过温珞陪他过生日什么的,只想让温珞能开心一点就好。没想到温珞居然让他做蛋糕给自己吃,不枉他没去自己的生日宴会来做饭。温珞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而温珞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莫名感觉有种熟悉感。她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个人也跟她说什么过生日、吃蛋糕之类的话。是谁来着…… 然而一直到萧何端着巧克力蛋糕出来温珞也没记起来。算了,记不起来的话肯定是什么不重要的人吧。 “好啦,我做了你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小珞快来吹蜡烛吧!”萧何意外地在厨房发现了生日用的蜡烛,都没有拆过,于是十分顺手地就插上去了。 温珞:“……这不是你的生日?” 萧何羞涩地眨了眨眼:“你吹也一样啊。” “不要。”温珞冷酷地拒绝了。 萧何也不恼,开心地去把他认为很厉害的触控灯给关了,还跟温珞撒娇:“那我们一起许愿嘛。” 灯一关,客厅就剩下了温暖的橙色烛光,坐在地毯上围在茶几边的温珞眯起眼睛看着对面认真闭着眼许愿的萧何。他还穿着可爱的小鸭子围裙,身上沾着一股蛋糕的甜味。 或许是因为烦人的机器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在星星点点的光亮中,她透过眼前的萧何看见的是那个她早就已经死去、曾经唯一的家人。 温钰十八岁的时候,她还是个初中生。所以当时什么样她早就忘记了,只记得温钰的每一个生日都好像是在给她过的。他从来不会参加她们父母要求的生日会,也不会和他的朋友、兄弟聚会,就算温珞不会特地抽出时间陪他,他也会自己一个人守着温珞喜欢口味的蛋糕等着她回来,哪怕她错过了那一天也不会说什么。 他的愿望也永远是为了温珞许的,刚开始是希望妹妹可以开心健康地长大,后来…… “希望我可以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闭眼许愿半分钟后的萧何睁开了眼,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之后轻轻吹灭了蜡烛,客厅瞬间暗了下来。 他握住了温珞的手,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里的光就连黑暗都无法掩盖。 温珞沉默片刻,站起身去开灯:“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了。” “才不是!”萧何嘟囔,“我知道的是许叁个愿望,说一个比起来最不重要的,这样重要的两个就会实现了。” “……”开了灯的温珞看着面容重新清晰的萧何,慢吞吞坐回沙发上,没有对他的叁个愿望制发表质疑,“原来这是最不重要的。” 身高腿长坐在地毯上显得有些委屈那双长腿的的萧何挪过去,把脑袋搁在她的大腿上,傻笑着蹭了蹭她。 他的另外两个愿望是,希望温珞能一直开开心心的。 希望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可以跟温珞一起过。 “小珞,你许了什么愿啊?”一无所知的萧何当然不会知道温珞刚刚在想她的哥哥,好奇地问她。 温珞当然是什么愿望都没有许,她糊弄地重复了一遍:“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了。” “我不知道愿望灵不灵。”趴在她腿上的萧何又蹭了蹭她,“但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努力帮你实现的!” ……可惜,温珞从来不相信别人,也不需要别人。她的愿望都会自己实现的。 她岔开了话题,从旁边拿了一个小盒子给萧何:“送你礼物。” 果然萧何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开了,腾地一下从温珞的大腿上抬起头,激动地去接那个盒子:“我有礼物!可以拆吗,温珞温珞,可以拆吗?!” “拆吧。”其实说是礼物……温珞都不知道他过生日怎么可能给他准备礼物,是她刚刚随便找了一个实验品智脑——和手环智脑唯一的区别是,它是耳钉样式的。智脑其实最小可以压缩到耳钉大小,正常的样式是手环当然是因为温珞没有耳洞。 因为萧何能搞到智脑所以送这个也无所谓了,但是这个款式现在也就她这里有,最重要的是对她没什么用。温珞对自己的送礼水平感到了满意。 很明显萧何也是这么想的。他听完温珞的解释之后立马把自己的黑钻耳环拆下来,把智脑耳钉戴上去了。 “我好喜欢!!” 很明显温珞就算送他一块石头他都会供起来,但萧何看上去的确很喜欢,一直摸自己的耳垂傻笑,那边整个耳朵都被摸红了。整个人也兴奋异常,扑在温珞怀里一直说好开心好开心。 最后还是敲门声拯救了他的耳朵,因为礼物而精力旺盛的萧何立马站起来:“我去开门!” 这种小事,肯定不能让温珞做! 不过萧何有些奇怪,毕竟温珞这个房子在的地方很偏,还是贫民区,谁会来找她呢—— 因为温珞一直没有去学校有些担心她安全的楚原戚有些紧张,高大的身形都显得很是僵硬。他一直都派人注意这边,今天发现温珞好像回来了,所以……她会见他吗? 出乎他意料的,在他敲门后很快门就开了,他原本低着的头抬起来:“我……” 然而门后的却不是温珞,而是别的男人。 楚原戚的视线落到了来开门的萧何身上的小黄鸭围裙上,随之而来的是他很熟悉的,蛋糕和奶油的甜味和香气。 穿着他曾经穿过的围裙、在他曾经和温珞日日夜夜相处的房子里、给他的温珞做蛋糕的萧何看见他,一副主人做派地问他:“哎,你来干什么?” ———————————————————————————————————— 厨子见面,分外眼红 准备写一点烂梗,萧何同学要受苦了,嘿嘿嘿 今天8k,补一下前几天的_(:з」∠)_希望之后更新能稳定一点吧555 痴心妄想 在看见他心心念念的那扇窗亮起灯时,楚原戚的心脏都酸涩地好像没办法再跳动。 从温珞把他丢掉的那一天起,曾经日日夜夜睁眼就能看见的她就好像从他的世界中剥离,他再也接触不到她的任何事情,再也没办法触碰曾经触手可及的温珞了。 心理医生建议他吃药、接受治疗,说他有慢性应激反应。 楚原戚有时候在半夜惊醒,像疯了一样想见到她却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拿着那个被她扔掉的项圈,感受曾经被黑暗吞噬却没有人来救他的痛苦的时候也会想,他还是他吗? 他现在就像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其中一种人,因为一点感情就好像世界崩塌了。他曾经是意气风发、野心勃勃的楚家少主,现在却变成了一条丧家之犬。 他很清楚,这都是因为温珞。在他连脏话都说不出口之后,他就知道,他已经变成温珞的形状了。 多可笑,一个从小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的人,居然因为她学会做饭、学会改变,学会听话。 但他清楚又怎么样,他不想吃药,不想见心理医生,不想他对温珞的感情就这么用心理疾病来概括。 特别是在发现楚云生觊觎着她的时候,楚原戚发现自己就算被温珞改变了,他依旧是那个睚眦必报的黑道少主。 楚云生曾经教过他,想要的东西不可能等别人施舍,他要做的应该是杀了有着他要的东西的人,再把一切占为己有。 温珞并不是别人的东西,他也不可能把温珞占为己有。但是他能做的,就是不让别人用肮脏的手去触碰她。 就连在收到手下消息之前,楚原戚还带着人解决了一个他父亲的亲信、砸了自己家的地盘。 楚原戚知道楚云生就是个神经病,他不在意自己的儿子想要对付他,比起楚原戚在厨房做饭,他更愿意看见楚原戚拿起枪杀人。 楚原戚也知道要打自己老子的脸就代表他曾经仅仅是背景就能吓退大半人的少主名号失去了作用。可他从没想过退缩,他没什么好怕的,他什么都不要,权势、地位、楚家的未来这些楚云生在意的他都在乎。他只要温珞能不被她最讨厌的、他这种人威胁。 “少主,你的伤……” “没事。” 在轿车里透过车窗看着温珞家窗户出神的楚原戚低头用手帕擦干净了自己刚刚沾上血迹的手,推开车门之前还有些紧张地来回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没有遗漏。 他特地换了衣服,应该没事的。温珞总是对于他家是黑道世家有些嫌弃,所以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手上沾血的样子。 其实楚原戚也想过,温珞或许不会见他,就像之前几次一样,但是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温珞了…… 偶尔经过的路人都被这个从车上下来之后可能感觉浑身带着刺骨的冷冽气息、长相英俊又充满戾气的高大男人吓得躲着走,没有人知道他正在紧张温珞会不会给他开门。 楚原戚怀着忐忑的心理敲响那扇门时,还在胡思乱想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僵硬。 这个地方他无比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因为他熟悉的只有温珞家的客厅、厨房、浴室。他只被温珞带出来过一次,那次之后,温珞就…… 然而没等他继续乱想,门就被打开了。 没想到这么快温珞就来开门的楚原戚蓦地抬头:“我……” 他想说,他看她好久没有去学校、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才来的。然而来开门的人并不是温珞,而是一脸无辜的萧何。 穿着他的小黄鸭围裙、刚刚一直跟温珞在一起、还有可能刚给她做了饭的萧何。 * “哎……你来干什么?” 萧何还奇怪呢,原本因为收到礼物高高兴兴的,结果这个时候突然有其他男人大晚上来敲温珞家的门。导致他原本对着温珞傻笑的表情一下就冷淡下来了。 他觉得自己的语气已经很好了。虽然他之前没看过楚原戚和温珞有什么接触,但是由于温珞仿佛跟所有人都有点什么,所以萧何已经放弃了思考,默认把出现在温珞视线里的男人当做情敌。 更不要说大晚上来敲门也太不守男德了。熟读男德的萧何就不会干这种不自爱的事情——对着温珞除外。 然而楚原戚却好像没感受到萧何的‘善意’,而是瞪着他伸手一把拽着他身上围裙的领子:“谁让你穿我的围裙了?!” 虽然在温珞面前是傻狗,但是在别人面前是人精的萧何很快联想到,不自己做饭的温珞家里齐全而且开封过的调料和那些已经用过的锅具刀具。 他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但是他却很平静地挥开了楚原戚的手:“什么叫你的?” “温珞让我用,我就穿了。”他看着对面因为愤怒手臂青筋都暴起的楚原戚,笑了一声,“你为什么要到别人家里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楚原戚知道萧何说的是对的,温珞家的围裙不是他的。但是,但是只有这点他没办法接受。他曾经那么多次在温珞的厨房里穿着围裙给她做饭洗碗。现在凭什么连这些都被人替代。 萧何做饭有他做的好吃吗?萧何会给她做蛋糕、做奶茶,做各种各样的小零食吗? “一直都是我在做的。”楚原戚死死地盯着萧何身上熟悉的小鸭子围裙,“一直都是我在给她……” 萧何却语气淡淡地打断了他:“那又怎么样。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我。” 这一句话直接激起了楚原戚的怒火,然而在他想动手的时候,玄关出现了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听到一些动静所以过来看看的温珞:“谁?” 萧何的身材已经足够高大了,但楚原戚比他还要高一些,所以温珞刚问出口就知道了答案。 而看见她之后,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小珞,你忘穿拖鞋……” “你别总是光脚……” 话音都没落,两个人就互相看了一眼,表情都不太好看。 温珞倒没想那么多,她终于想起来之前总是想不起来的人是谁了。但是她没表现在脸上,反而因为敏锐地察觉到楚原戚身上的一丝血腥味而皱起了眉。 怎么说呢,其实楚原戚作为她丢的最干脆果决不拖泥带水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觉得黑道很麻烦。不被法律管束为所欲为的黑暗面对她来说比那些要脸的高官还要麻烦很多。 温珞对于法外狂徒的确有些许的偏见,这也是人之常情吧,毕竟合法黑道在她曾经的国家里肯定是个笑话。 楚原戚的愤怒在看见温珞有些嫌弃的眼神时瞬间就被熄灭了,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我……” “他不让我穿围裙。”他说不出话,萧何却立马告状了,走过去牵着温珞的袖角晃晃,“小珞,我不能穿嘛?” 萧何这波告状很有用,没等楚原戚想辩解什么,温珞就十分冷淡地看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楚原戚感觉心脏像是被扎了一个窟窿,刺骨的风都往里面灌,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做,要怎么反应。 哪怕被人用枪指着也没有动摇的他最后只能颤抖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落荒而逃。他不想看见温珞厌恶的眼神,不想看着有其他人替代了他的位置,不想等温珞又一次要选择丢掉他。 而萧何看他转身后就立马挡住了温珞的视线:“既然他没事,那你快回去吧,不穿鞋会着凉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话就把门关了起来,就好像刚刚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他也是这么想的,希望温珞认为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小珞,我抱你回去吧。”萧何又恢复了原本傻笑的模样。 温珞一言不发地张开双臂,等萧何开心地搂住她的腰像是抱小孩子一样把她抱起来,她才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头看了一会重新紧闭起来的门。 * 萧何表现得好像混不在意,但是在他吃完蛋糕之后就有些黏黏糊糊地挨着温珞,在温珞有些懒懒地看电视的时候悄悄问她:“他之前在给你做饭啊。” 虽然他没有说名字,但是很明显说的是谁。温珞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一边喝可乐一边嗯了一声,然后把空罐递给了萧何。 萧何毫无怨言地接了过来,一只手搂住坐在他腿上的温珞,一只手把那个易拉罐丢了。他当然毫无怨言了,别说平时他也不会有怨言,现在温珞可是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看电视耶!就算捅他两刀他也要小心别弄脏温珞衣服。 “那……那我也不在乎。”萧何从背后抱住了温珞蹭了蹭,“只要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我就可以了!” “以前又怎么样,反正只要不是把我当替代品就好啦,小珞给我过生日,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小珞的!” 温珞:“……” 她难得宽容地允许了萧何在她身上像只小狗一样拱来拱去,因为她不止把萧何当替代品,过生日想的也不是他,就连现在的姿势也是因为以前习惯温钰抱着她。 然而再像一只小狗,萧何也不是一只真正的小狗。他原本抱着温珞,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一个劲贴贴她,却忽然有些僵硬地松开了手。 他可怜兮兮地喊她:“小珞……” 温珞知道他想说什么,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硬了。 “对、对不起。”他结结巴巴地想把温珞抱起来放到旁边,“我……是我不好。” 温珞看见他整张脸都红的快要爆炸,耳朵也比刚刚他自己摸耳钉摸的还要烫。很明显他也没想到只是抱着温珞就会起了反应,表情很羞耻。 真是意外纯情的反应啊,明明上次都主动送上门让她检查了。 温珞没有让他把自己抱起来,而是反身压住他,跨坐在他的身上。 被压倒在沙发上的萧何就像是把肚皮袒露给她的小狗,表情有些慌张却没想过要推开她:“小、小珞?” 他以为温珞生气了,连忙给她道歉:“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 然而温珞没有听他说话,而是把按在他腰上的手往下,抓住了刚刚紧贴着她、存在感极强的勃起性器。 几乎就在她握住掌心使劲的一瞬间,萧何就像是条件反射般地颤抖了一下,上半身靠在沙发上,迷茫又吃惊地看着她。 “小珞……?” 温珞想,虽然她确实把萧何当替代品,但至少这一刻,她只把他当做萧何。 她微眯起眼,看着因为她坐在身上不敢乱动的萧何眸中满起的雾气。他把身体往后缩了缩,仍然没办法摆脱。因为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对快感毫无防备地快要哭出来,却又有些抗拒她的触碰。 他只能用两只手臂交错着挡住自己的眼睛,呜咽着说:“小珞,不要碰,那里脏……” 温珞没想到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看他的反应,她更想捉弄他了。于是她一边把他的腰带解开,一边问他:“所以你要怎么办呢。” 被喜欢的人触碰满足又惶恐的萧何语无伦次地说:“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了,怎么能让你……” 话音未落,温珞就实打实地握住了他嫩红色的肉棒。萧何的肉棒有些微微地上翘,粗长又有些独特,最重要的是——看来萧何有好好的保养自己,不仅没有腿毛,其他地方也没有毛。光洁的肌肤配上嫩红的性器,堪称名器。 而原本就硬挺的名器则是和主人的语句不匹配地在温珞掌心兴奋地弹动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经常这么做?”她漫不经心地上下套弄着,看着萧何一副快哭出来却只能仍由她动作的样子心情意外的不错。 她记得温钰也总是这么被她……啊,说好不想的。 “哈啊…我没有经常,只是想着你的时候会……”萧何的嗓音颤抖着,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哭了,他完全没有隐瞒地说了出来。 温珞有些好笑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掐住他的脸:“想着我自慰?真骚。” “小、小珞,唔…不要……”被骂骚的萧何下意识蹭了蹭她的手,眼睛都憋红了,“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他让温珞摸他的脸,还胡言乱语:“男人都很坏,所以你不要信别人。” “他们都想被你做这种事情……什么楚原戚,他肯定不是想做饭,他是想被你玩弄那里!” 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的时候说别人坏话呢。温珞啊了一声:“哪里?” 萧何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没说话,只是身体在她熟练的手法下微微颤抖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能抒发自己的委屈和依赖:“别人也都是一样,他们都很坏,我的小舅舅也是。”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他那么老……老男人肯定都是心理变态,你不要喜欢他。” 好舒服,又好难受。温珞就坐在他的身上,不仅手正握着他那处羞于见人的地方,跨坐的姿势还让他感受到了些许……柔软。 为什么温珞这么熟练啊,呜呜。他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想要温珞跟他贴的更近些。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温珞感觉到手上的性器顶端因为越来越兴奋而吐出了一些粘稠的液体,让她上下撸动的时候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配合着萧何控制不住的喘息显得格外淫靡。 他的神情也是羞愧又难受,像是想要摆脱又忍不住沉沦下去。 “凭什么?”温珞毫无怜悯之心地继续戏弄他,手上稍微用了些劲,“你想管我的事?” 萧何立马就呜咽着挺了挺腰,像是到了爆发的边缘:“我没有!嗯啊、我说的是真的,年纪那么大了肯定欲求不满…他肯定会总是缠着你,想让你摸他。让你掐他的胸、像这样玩弄他到高潮……” 比起在做这种事说别人坏话,更糟糕的是做这种事还说别人的反应。温珞笑着用大拇指在他有些翘起的圆润龟头上用指腹摩挲了几圈,还用拇指按住了上面已经溢出乳白精液的小口。 不过在看见萧何真的颤抖着掉眼泪的时候,她还是松开了拇指,让他一边哭着一边射了出来。 她的指尖上也沾了一些白浆,于是恶趣味地把手伸到萧何的脸上抹了抹,再伸进了他的嘴里搅弄着他的舌尖。 “你说脏,还不是弄得我的手也脏了?你要怎么办?”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切掉?” 萧何泪眼朦胧地乖乖舔着她的手指,闻言问她:“那你会喜欢吗?” “……”这倒是把温珞问沉默了,虽然男人有嘴就能用,但是如果是切掉的话会感觉有点脏脏的。 萧何看她不说话,于是用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边舔干净她的手一边说:“那我就去结扎好不好?” 温珞想,看来她又能拿提成了。而且这是他自己提的,她只是尊重男人的结扎自由而已。 萧何也很满足,从今天开始,他不仅十八岁,还从一个少男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从未有过一刻如此的满足。 但是…… “我们去洗手。”萧何舔完温珞的手之后穿好衣服把温珞抱了起来,“好脏的。” 温珞:“……” 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跟温钰一样。 * 楼下黑色的轿车仍然没有开走。 就像那扇窗的灯还是亮着的,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让楚原戚安心又温暖,他感受到的只有刺骨的冰冷。 隔板被挡上之后后座只有他颤抖的喘息声,原本黑色的外套被脱下之后露出了里面染血的绷带。 楚原戚靠在后座,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痛苦地喘息着。刚刚他被萧何挥开手之后原本随意包扎的伤口裂开了,但伤口的疼痛和他心头的痛处比起来却不值一提。 因为知道她回来了,想要早点见她所以不小心中了一枪什么的,太可笑了。因为迫不及待想要来找她所以连处理都只是随意包扎,似乎毫无意义。 她跟他只说了一句话。关你什么事。 对啊,关他什么事呢,明明她已经不要他了,他还痴心妄想着能回到从前。 楚原戚把头轻轻靠在了车窗玻璃上,看着那扇窗户后仍然没有熄灭的灯光。 “温珞,我好痛啊……” 交易 萧何深刻地感受到了一门手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一个男人不会做饭,大概就像是人不会呼吸。 何墨听见他的人生哲理都笑了:“你是说我和你爸爸都不会呼吸?” 拒绝了一切占用时间的社交的萧何正在美滋滋地把刚刚烤好的饼干端了出来,原本在厨房的佣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进去继续工作了。萧何把烤箱手套摘掉后瞅了一眼自己的小舅舅,十分鄙视:“所以你这么老了还没人要。” 刚刚挥手制止用人上前帮他脱下外套的何墨自己边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舒展地靠在沙发背上后随意翘起腿,右腿压左腿,说不出的气度:“我说萧何,你最近对我的态度是不是有点问题?” “跷二郎腿的男人没人要。”萧何看着他肩章上的叁颗星翻了个白眼,人模狗样的老男人,哼。 男人这种生物,向来都是老的嫉妒年轻的青春貌美,年轻的嫉妒老的有自己没有的成熟阅历。不过萧何想,他十几年后应该也就是何墨这样了,但何墨不管过多久也不可能年龄缩水,温珞肯定是对自己长大了的样子有一点兴趣,所以只要再等他十几年就好了! “我说了我没干什么啊。”何墨也不生气,一脸无辜地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不就跟你小女朋友说了几句话吗?我当时也不知道。”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之前其实看她就有点眼熟了,一直没想起来是哪里眼熟,现在仔细想想,她不就是你房间里贴了一墙照片的……” 萧何怒了:“你别乱说!” “上次不小心看到了,吓了我一跳呢。”何墨轻描淡写的样子完全没有吓了一跳的意思,“你没有用来做奇怪的事情吧?” “我才不会啊!” 萧何信誓旦旦地说完之后,忽然又想起来温珞压着他说他想着她自慰很骚的样子,忽然耳朵和脸就红了。 所以说有一门手艺是可以影响终生的。要是温珞之前不是让他去,而是让宁江城去,他都不敢想宁江城那个讨厌的家伙会干什么。萧何总感觉对于温珞来说他和宁江城的地位有微妙的重合,但是他一直没搞明白他们和其他人的区别在哪里……而温珞在宁江城和他之间选择他,当然就是因为宁江城做饭不好吃。 因为给温珞做饭所以萧何经常能见到温珞,还能看见温珞吃他亲手做的饭菜时候的样子,温珞还会送他礼物——比如洗碗的手套和擦桌子的抹布之类的,还有陪他过生日送他生日礼物,还…… 萧何的脸更红了。他觉得温珞对他真好,他以前想当温珞的男朋友,现在他只想当温珞最喜欢的小狗狗。 嘿嘿,温珞,嘿嘿。 何墨看着忽然就开始脸红傻笑的萧何,似笑非笑地又喝了一口茶。恋爱使人降智他可以理解,但他觉得萧何这应该算不上恋爱吧,他看温珞对萧何的态度……就像是她看着自己的时候一样,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而是一个熟悉的、她认识的另一个人。 “你……”何墨刚想说什么,那边的萧何却忽然回神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钉——温珞送他的耳钉智脑和手环智脑一样,在贴身绑定之后除了虚拟投影还有一种只有自己看得见的模式,而萧何眼前出现的信息面板里就跳跃出了小珞两个字,后面还跟着一个爱心。 温珞叫他去做饭了!!好耶! 他立马兴冲冲地去拿袋子装饼干,还绑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装完就往外走,完全没有理自己小舅舅的意思。 算了,萧何一副听不进去话的样子,那他也无所谓。何墨上将十分不靠谱地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他站起来对管家说:“行了,让厨房上菜吧。” 管家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萧何少爷刚刚一直一个人在厨房,现在她们刚刚进去,现在应该还没做完。” 大中午还没饭吃的何墨不解:“他烤个饼干连饭都不能做?” 管家:“萧何少爷说,年纪大了,随便吃点凑合一下就可以了……” 何墨:“……” * 温珞坐在副驾驶上吹着风、吃着饼干,看起来挺惬意的,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抽空问她:“饼干好吃吗?下次我们吃布丁怎么样?” “随便。”温珞咔擦咔擦地啃着饼干。 她这次倒不是叫萧何来做饭的,而是宁江南告诉她,顾煊上次去了公司跟宁江南谈事情,最后让宁江南转告温珞,如果她想知道她妈妈的事情,可以去顾家找他。 刚开始温珞还没当回事,说实话,无非就是温歆和曲向凌的事情,就算顾煊说出花来,也不妨碍她想杀了曲向凌。 但是因为她一直跟那个黑诊所的所长柳岸有联系——她们就仿佛是搞网恋一样每天从早到晚发很多消息,不过都是很正经的学术探讨。久而久之温珞时常感觉要是去诊所见柳岸都像是网友见面。 温珞想到了温歆跟她说那个诊所的人都挺好的,就问了问当时接诊的医生还在不在。 【柳岸:十七年前?那个时候诊所的医生只有我老师一个,其他就是像我一样跟着她学习的助手,我也是从老师那里接手的所长。关于你说的结合生命体和机械智能的仿生机器人于人体的应用我认为是可行的,但核心的这几点在短时间内应该无法突破……】 温珞已经习惯柳岸在学术问题里夹带她的回答了,给她把那几点的初步搭构计划都写完了。 【柳岸:好的,我去实验室和助手一起解构研究一下。】 【柳岸:我老师已经失踪很久了。但是我想告诉你,比起我,我的老师还要更偏向科研一些。她的身价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可以请得起的,你确定你妈妈当时是在这个诊所?】 那时温珞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所以在找温歆确定之后,她问柳岸: 【你的老师叫做柳风清?】 柳岸大概又泡在她的实验室,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温珞才看见她的回复。 【柳岸:是的,那我建议你可以再看看别的方面,我对你的家庭出身没有意见,但是按照你妈妈的身份绝对不可能到这家诊所做流产手术。】 温珞这才想起来,那个地方是裴远这个“太子”花重金结扎的地,以裴远的身份一般人还真不敢接。然而因为裴远在她这里就是个没什么脸面的家伙,再加上后来她让宁江城和叶辞去也没问题,所以她都没有意识到能去那个地方的基本都是有身份的人。而当初的温歆刚从曲向凌那里逃走,别说身份,就连手术费她都绝对付不起。 温珞是个聪明人,因为柳岸的提醒,她忽然察觉到了很多违和的地方。她意识到顾煊说如果她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去问他是什么意思了,或许就连温歆自己都不知道当年那些事情的全貌。 所以她决定去找一趟顾煊,其实比起其他的世家,顾家对于温珞来说比较微妙。顾煊虽然不干人事,但也没干过什么不是人的事情,还有顾家的其他几个人……对她来说除了膈应以外也没什么别的了。不过她也不傻,带着一个萧何来的话可以省事很多。 萧何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工具人,光看外表,他本来就潮得很,自己穿得时尚,开的车更时尚。 顶级的名跑从温珞家一路开出来就不知道前后左右多少司机在那探头看,毕竟温珞住的这些个地方都是些普通人,还想着这超跑开在这种路上都掉档次呢。有些从开着的窗户里瞧见萧何的就更不得了,他搭着方向盘的手上价值不菲的戒指和名表都不逊于跑车。耳朵上戴着的耳钉很吸睛,不过等他转头挑着眉往旁边看一眼,那耳钉也比不上他那张脸吸睛了。 透过他高大的身形还能隐约看到副驾驶一个女生在……吃饼干。 别人一看还了然——这是有钱有势的大少爷出来玩了。丝毫没想到在他们心目中认为一看穿着气质就是花花公子的萧何遇到红灯还会乐滋滋地用不知道哪首歌的曲调哼哼:“温珞温珞温珞~” 旁边的温珞吃腻了,看那袋子里还剩两块,直接递到萧何嘴边:“你吃吧。” 萧何不敢置信地看了温珞一眼,泪眼汪汪地嗷呜一口吃了:“就算现在出车祸,我也死而无憾了!” “……” 温珞:“我会在出车祸之前把你弄死。” 萧何傻笑着说:“我是开玩笑的啦,我绝对比任何人都要认真!” 他也没说谎,虽然上次去赛车场是温珞带他飙车,但是萧何之前也是玩这个的,马路上开个车当然轻轻松松,就是之前他没成年,温珞不肯坐,他都快习惯陪温珞坐车了……还好现在成年了,他用一些不太合法的合法手段火速搞到了驾照,所以他除了厨子还能当司机,嘿嘿,开心。 萧何十分顺利地把温珞送到了顾家,在温珞跟门口的警卫打了招呼之后直接开了进去。萧何很识趣地什么也没问,因为温珞要跟他说的话也不用他问,不说的话他问了温珞说不定还不开心呢,反正他只要能跟着温珞就很开心了。 ……虽然有着这样的觉悟,萧何停车给温珞开车门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成年了,温珞的还远吗?他可是清楚地记得温珞的生日并且已经早早准备好礼物的!所以他还是忍不住悄悄地暗示:“温珞~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呀。” 温珞不是很在意生日这种东西,但是每次温歆都会做好吃的。她可不想和萧何这个黏人的家伙一起过,她嗯了一声,然后十分糊弄地转移话题:“到时候再说,走吧。” 虽然稍显敷衍,但萧何本来就是一个很好敷衍的人,立马乖乖应声跟在温珞身后。听话到旁边带她们去见顾煊的佣人都为之侧目。顾家和萧家虽然都从商,涉及的领域也遍布全国,但顾家最主要都是房地产、证券信托、基金一类,而萧家则是军工出口、重工业、航运业务一类。所以顾家和萧家虽然都是商界龙头,但算不上“竞争关系”。但归根到底都是赚钱,所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对手。所以萧何除了有时候的宴会基本没来过顾家,不认识他的佣人们反而是因为温珞带他来顾家感到惊奇。 毕竟温珞在顾家的地位也挺奇妙的,说她是主人吧,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和顾家有什么关系,但要说她只是客人,顾煊他们倒是都把她当顾家人了。在佣人们眼里,无论是老爷还是少爷都很在意温小姐,在她搬出去之后顾家的气氛都变得压抑下来,这种氛围在顾渊忽然开始打压顾洲之后到达了顶峰。她们觉得温小姐回来带了一个男人的事情无论是被老爷或者少爷看到了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佣人们默默地祈祷下,温珞顺利地没有在顾家碰到姓顾的叁兄弟,但是她要见的顾煊肯定不可能避开。 顾煊穿了一身西装,不过比起他那个冷漠傲慢的大儿子,他穿着不像顾渊一样一丝不苟,随性风流,却有着更加掩盖不住的凌厉气场。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就连看见萧何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还跟他打了声招呼:“小萧,你怎么跟着小珞来了,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萧何站在温珞的旁边,笑了笑:“挺好的,顾叔叔。” 虽然叫着叔叔,但萧何莫名因为他叫温珞小珞而感到了些微妙。因为他也叫小珞啊,感觉他好像脏了…… 这些人烦人的寒暄真是耽误时间,温珞懒得听他们扯皮,直接对顾煊说:“去书房。” 说完她看了一眼萧何:“你在这等着。” 两句话就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于是在萧何眼巴巴的注视下,温珞跟从善如流的顾煊一起去书房了。 这书房也算是温珞在顾家常来的地,无论是桌子上的紫檀木镇纸还是旁边的花瓶摆件都被她砸换了好多次,下一次仍然是非常精美华贵地摆在那里。顾煊很自然地把佣人和他的贴身助理都支开,坐到了办公桌后的真皮椅子上:“小珞,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我以为你妈妈走之后你也偶尔会回来看看,结果一直都没见你来。” 温珞也坐了下来,冷冷道:“来这里对我来说不是回来。别废话,有事直接说。” 顾煊也习惯她这个态度了,在她妈妈面前她还端着一点,她妈妈不在就经常这样。他轻笑着叹了口气:“小珞,从你是个小姑娘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你非常聪明。我理解你在顾家可能没有归属感,但是从我把你妈妈带到顾家开始,你们在顾家待了这么多年,我自认没有亏待你们,对于你……我比任何人都期待着你长大。我原本一直以为就算你没有把我当做养父,至少也算不上排斥。但我以为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顾家的一份子,我就算对我的那几个儿子我都没有这么上过心。” 他看似抒情的话语终于透出了目的:“结果没想到,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孩一声不响有了这么大的成就。而我甚至和其他人一样一无所知。” “小珞,你绕过我、绕过顾家去选择宁家的小姑娘,要是我没记错,你还是因为顾洲认识她的吧。”顾煊摆弄了一下桌上的紫檀木镇纸,仍然是笑着,却无端透露一股冷意,“而在这之前,我还要让她来联系你。你这样确实让我很伤心啊。” 他确实就像他说的一样,感觉到了背叛。哪怕温珞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但顾煊一直把温珞当做顾家的一份子——也就是说,顾家的一切都是他的。无论从哪种方面,对于温珞没有选择他,他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恼怒。 “你觉得你把我妈妈接到顾家是在照顾我们?”温珞嗤了一声,“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想听废话,把你想要的和你能给的说出来你就可以闭嘴了。” “……”顾煊深吁了一口气,其实他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不可能这么生气,只是温珞对于他来说代表的东西太过复杂。 不过他到底也是一直经历大风大浪,有着阅历的掌权者,他干脆地说出了他的筹码和要求:“很简单,你和顾家合作,我可以把当初曲向凌瞒着你妈妈的事情都告诉你。” 顾煊认为这并不难选择:“这不是个很难的要求,宁江南之前不过是一个连婚约都没办做主、没有继承权的小姑娘,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没有你,她不可能拥有现在这样的地位。我也知道以你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和曲向凌父慈女孝,如果你想报复他,和我合作远比和她要轻松地多,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可以帮你解决一切。至于当初的事情,我相信对于你妈妈来说很重要。”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你年纪还小,很多合作伙伴并不牢靠。”就像他和曲向凌,“就像你不懂为什么世家可以坚不可摧,因为我们只看重血脉和亲缘。” “你和她只能是朋友,但是顾家不一样。只要你想,你可以在我的叁个儿子里选一个,他会成为顾家的下一任家主,你们的婚约会是最可靠的契约,甚至以后整个顾家都可以是你的。”说到这,顾煊抬眼看了看温珞,“至于在他成为家主之前……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所以无论你选择谁,我们之间都不必顾忌。” “……” 面无表情坐在对面的温珞不知道顾煊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但仅仅是之前的那些就足够让她忍不住笑了。 她是真的笑,扶着椅子的把手站起来的时候嘴角都还弯着。一个平时总是面瘫的人有了别的表情总是格外不同,她一边笑一边问顾煊:“没了?” 顾煊因为她的笑容都有些晃眼——这还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到温珞除了对着温歆以外第一次笑。他咳了一声,说:“如果你还有别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 话音刚落,温珞直接一脚踹开了挡在她们之间的办公桌,顿时上面的文件、摆件、旁边的花瓶都因为这一下噼里啪啦地砸到了地上。温珞在顾煊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地上,差一点就直接扎到碎掉的花瓶碎片。 身为一个专业拳击手,面对一个平时最多只是锻炼的家主,这一切不过就在几秒之间一气呵成,温珞似乎连气都没怎么喘,毕竟对于她来说,就算顾煊比她抽过的男人都要老很多,可他的资历可不会和他的体重挂钩。 “你这是干什么?!”顾煊被她扼住喉咙、膝盖压在肚子上,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挤成一团,立马吃痛地喊,“小珞,你……!” 温珞立马反手又给了他一耳光:“别叫我小珞。” 为了不让自己听见那种恶心的称呼,她更用力地掐着顾煊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只能瞪大眼睛怒视着她,努力而又无用地想要挣脱。和温珞比起来,顾煊身材高大、哪怕四十岁了身材也保持得很好,他没想到温珞会对自己动手——因为温珞以前最多只是骂人、砸东西,他一直都以为她们独处时应该是她担心这个问题,所以他才会这么随意地把人都支开。 “你以为我脾气很好?”温珞在刚刚的笑容之后脸色变得更加冷了,“你在用什么身份,在跟谁说话?” 她看了一眼刚刚被她踹开的桌子下隐藏的警报按钮,冷笑道:“你觉得,你是顾家的家主,你拥有一整个世家,天生就拥有权力跟地位?” 温珞看着顾煊被她掐得有些青紫的脸,直接从旁边随手捡起一块花瓶的碎片,稍微放松点那只掐着他的手之后抵在了他的脖颈旁:“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我现在要杀你,你有什么办法?” 顾煊大口地喘着气,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在温珞松开手之后连呼吸都有些疼痛:“你松开……!” “你们世家为什么坚不可摧?因为你们要想的太多了。”温珞充耳不闻,就连自己握住碎片的手已经被割到流血也没在意,“你觉得我已经可以踏足你们的领域,所以我也会变得和你们一样?我会顾忌着我拥有的一切所以畏首畏尾?” “我告诉你。”温珞狠狠地把碎片扎进了他的肩膀,只要再稍微偏离一点就会划开他的脖子。顾煊顿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鲜血喷溅到了温珞的脸上,她却没有停下,继续拿了另一片花瓶碎片,“你觉得以我会因为杀了你所以要偿命吗?就算我失去了现在的一切,只要我还活着,给我再多次我都会成功,而你却只有这一条贱命。” “又或者你觉得我要是让萧何来为杀你顶罪,他愿不愿意?而他又会因为杀你付出什么?你的那几个儿子会为了你不顾代价地报仇吗?人死了,你的一切都没了,没有人会为了一具尸体得罪活的人。” 顾煊现在无比痛恨之前因为每次跟温珞吵架她都会摔东西所以让那些人就算听到动静也不要进来。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在这种时候有生命危险,因为就像是温珞说的那样,他们的世家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在他这个高度,就算是元首要动他也不可能。然而也像温珞说的那样,他就算再权势滔天也只是个普通人,当温珞根本不在乎杀了他会付出什么代价的时候,他的生命对她来说几乎是唾手可得。 “宁江南不是靠着我才有现在的地位,如果不是你们打压她,就算没有我她也可以成功。”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下来,溅到了顾煊的伤口上,温珞的手指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我妈妈也因为你们这些人而失去了那么多年的自由!” 甚至连她都是因为这些数不清的恶心事情所以才想改变这一切,然而她又因为她能够改变,所以又遇到了更多恶心的事情。让她在妈妈和宁江南之间选一个?别开玩笑了,这些人是不是还没搞明白,如果不是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迟早要让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死光。 花瓶的碎片扎进了顾煊的脖颈,立马就溢出了一丝血液,顾煊哀嚎着,看着温珞脸颊上刚刚溅上的血液顺着她的下巴滑落下来。鲜艳的红色衬得她的脸比平时还要艳丽几分,然而顾煊只能看见她那双格外冰冷锐利的眼眸。 她是真的会杀了他的。 顾煊终于不再以高高在上的顾家家主的身份、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架势,而是狼狈至极地用嘶哑的嗓音艰难地说:“你不能……杀我,不然,曲向凌不可能告诉你的……” “那我最后问你一次。”温珞讥讽地扯起嘴角,手上的花瓶碎片在他的伤口上划了一道,又听到顾煊一句痛苦的叫声。 无论怎么样,都只是一个面对死亡会害怕的人而已。 “如果不说,你就去死吧。” ———————————————————————————————————————————————————— 父亲危在旦夕,儿子们对此表示: 顾渊:……我也想被打。 顾洲:所以温珞不喜欢我,是因为顾煊?那早该死死了。 顾浔:曲星灿居然说温珞是他姐姐!! #顾家父慈子孝#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真相 温珞找到萧何时手心还在往下滴血,她今天穿的浅色系运动服上也沾到了暗红的血渍,格外显眼。一直在等她出来的萧何原本正百无聊赖地在给自己的智脑换桌面,想着这一张的温珞适合当桌面还是哪一张的温珞适合当桌面。一看温珞这样立马惊地大步走过去,捧起了她的手。 “温珞?!你怎么了?” “没事。”温珞已经恢复了平时冷漠的样子,语气平静地说,“不小心割到了手。” 萧何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家暴之类的字眼,立马怒了:“顾煊他打你?!” “……”看他一副要冲进去打人的样子,温珞拉住了他,“是我打的他。” 现在萧何去书房看见的说不定就是凶案现场……虽然温珞跟顾煊说的是她把萧何带来给她顶罪,但是温珞觉得自己还没有山穷水尽到要靠一个男人给她顶罪的地步。如果她杀个人只能想到这种退路,那她之前应该也算是白混了。 温珞瞥了一眼听到是她打人之后立马就熄火了的萧何:“你倒是挺淡定的。”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捧着她手给她吹吹的萧何有些心疼地说,“肯定是因为他干什么了你才会动手的,就算是顾煊又怎么样。而且他居然还弄伤你了,他就不能自己打一下自己吗!” “……行了,走吧。”温珞把手抽回来,“把你外套脱下来。” 她身上还沾着血,也没打算就在顾家等着事情暴露,这时候她带着一个跟宠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哦。”萧何立马听话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温珞,在她穿上自己的外套以后抱着她丢开的运动服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我们先去包扎一下吧,痛不痛啊。” 温珞:“嗯。” 虽然这点小伤对于温珞来说一下就能恢复了,但是她有一个要去的地方。 她倒也不怕还没出去就被人拦住,因为顾煊领地意识很强,顾家的主楼平时基本只有顾家人,像是顾煊的贴身助理一类的如果不被允许进入书房就得去副楼,至于出去了,那些佣人更不可能拦她。 所以她这一路几乎可以说是畅通无阻,直到在走廊的拐角处撞见了一个人。 脸色有些苍白的顾洲比起上一次温珞见到他的时候消瘦了许多,此时正靠在墙上,手里夹着一根烟慢悠悠地吐出烟雾。 温珞脚步微顿,随即皱起了眉。她差点没认出来这家伙,又或者说让她想到了另一个人。她上辈子的那个前夫赵越寒,在她们打了七年的离婚官司里最后的那一场也是这副仿佛病入膏肓似的模样。 而顾洲也注意到了她,把烟掐灭了,随手丢在了地上,对她笑了笑:“啊,你忙完了。” 素质屌差。萧何有些警惕地拉了拉温珞的衣袖。 “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烟味。”顾洲似乎没注意到,直起腰走了过来,“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人拦着你的。” “……”原本打算直接略过他走掉的温珞面无表情地问,“你看见了?” “啊,对。我看见了,但是我不会说的。” 顾洲笑了,笑容里有一丝神经质,“就算你对我不屑一顾,就算你为了别人打断我的手,就算你让顾渊来对付我,我也不会说的。” “而且你也没有担心我会说吧,你想让谁死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顾洲的笑容在看到温珞手上的伤口时沉下来,“你怎么会为了别人伤害到你自己呢?” 他走近想伸手去握温珞的手腕,被萧何给挡住了:“你吸多了是吧?” 也不怪萧何这么说,顾洲现在看起来很像是吸毒吸多了精神恍惚。 顾洲被他打歪了胳膊,手就那么悬在半空,这一次他没有无视萧何,而是死死地盯着他的脸,话却是对着温珞说的:“你又知道什么?” “你以为我不生气吗?明明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明明我那么、那么地喜欢你。你却让我家人来对付我?!凭什么?” 温珞感觉他像是发神经了,她可没兴致跟顾洲废话,多说几句话感觉自己都脏了。然而她刚准备绕开他走,就被顾洲拉住了胳膊。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做了一个梦。”顾洲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执拗和诡异。 “温珞,你相信有前世吗?或许我们上辈子是一对夫妻……” 温珞蓦地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但萧何已经拧着眉,帮她甩开了顾洲的手:“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还说我梦见温珞是我妹妹呢,难道她真是我妹妹啊。” “……行了。” 温珞拉住一脸莫名其妙的萧何,一言不发地带着他绕开顾洲往外走。顾洲也没有继续拦她,靠在墙上盯着她们两人的背影。 萧何似有所感地转头,就看见顾洲眼神阴郁地盯着他,在他快要看不清的时候唇动了动。 他当然听不见顾洲的声音,连顾洲的口型都有些模糊不清,但萧何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无比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名字。 “——温钰。” * 之后就顺利很多了,一路从主宅到开车出了顾家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温珞的心思很快就从神经兮兮的顾洲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却发现萧何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 温珞报了个地址给他,问:“怎么了?” “啊?”萧何眨了眨眼,很灿烂的朝她笑,“我没事啊,你不去医院吗?那我往那边开,你等等啊。” 温珞看了一会他认真开车时的侧脸,最后转回来,靠着椅背闭起了眼睛:“嗯。” “……” 温钰。萧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是哪两个字,但从上次温珞不小心喊错名字,他就很清楚地知道是和温珞同样姓氏的温,还有同样代表着美玉的钰字。 他忽然想起来,在他第一次对温珞表白的时候,在那个午后的教室里,温珞难得对着他露出了笑容。 她那时候说的是…… 【你好像我哥哥。】 【他死掉了。】 怎么会呢,萧何很肯定温珞没有哥哥,他连温珞的妈妈都见过了,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是独生女才对。 萧何把车停在了温珞给的地址——一间处在黑街的诊所。他有些迷茫地看着靠在椅背上休息的温珞片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温珞,到了。” 他想,没什么的。就算她喊错了名字,她对他的感情总不可能,也是属于别人的吧。 等温珞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在车上等她之后才下车,萧何又放下心来。 怎么会呢,就算只有一点点,温珞喜欢的当然也是他,不然她怎么会摸他的头、牵他的手、陪他过生日呢。 肯定不是……拿他当别人的替身。 * 在柳岸帮忙包扎之后,温珞从她那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她低头看的时候柳岸还在思考:“这是不是有点没有职业素养了?” 职业素养什么的不在温珞的考虑范围,她只是确定了顾煊说的话是真的。 当初柳岸的老师柳风清和易涟的母亲易嫃是熟识,不仅是易涟那时候做试管婴儿生出了曲星若还有曲星灿,连当初易嫃生下易涟的手术这里都有着模糊的记录。 温珞呼出一口气,打了个电话给宁江南。 宁江南接到的时候还在开会。 她看着站起来的下属,语气平静却分外冷的说道:“下次再交这种方案,你的这个位置就换人坐吧,省得浪费我的时间。” 下属顿时脸就白了:“宁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可能是我们部门对于产品定位不太清晰……” 宁江南手腕上戴着的智脑手环忽然震动了起来,能在她开会时打进来的本来就没几个人,她一看屏幕上的名字,直接当着会议室其他人的面接了起来。 刚刚还冷着脸的宁江南嘴角扬了起来,语气柔和地不行:“怎么啦,现在打电话给我?” 下属们:“……” 温珞:“你在忙吗?我想让你帮我联系一下易涟,她之前找你,应该有联系方式吧。” “还好啦。”宁江南睁眼说瞎话,然后问道,“你找她有事?联系倒是没问题,但是易涟的身份,邀约应该要排队,你要什么时候见她?” “……现在。”温珞垂着眼,看着手上的资料说,“再晚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抓走。” 宁江南迷惑:“啊?” “总之,你跟她说,上次她提出的合作我同意了,她会来的。” 宁江南有些奇怪,“你没事吧?有事要跟我说啊。” “没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杀个人而已,对于温珞来说不算什么,而且她并没有杀了顾煊。她只是把顾煊的手骨踩断了,至于会不会失血过多,那就得看他什么时候被发现了。 “行,那我现在让人联系易涟那边,你等着吧。” 宁江南结束了通话,给助理发了消息之后看着面面相觑的下属又恢复了冷脸:“看我干什么?继续。” …… 就像是温珞想的那样,事关合作,易涟直接推了好几个行程让人约了上次的地方。 还是那间规模不太大的私人餐厅,易涟还是穿着一身制服,看见穿着运动服来赴约的温珞眼神淡淡地扫过她的手也没说什么,开门见山地问她:“你要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温珞却没有跟上次一样油盐不进,她看着易涟,一字一句地问道:“当初资助我妈妈的人,是你?” “……”易涟皱起了眉,原本看不出情绪的双眼有了些许变化,“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种事?” 温珞还是面无表情地告诉她:“我没有在开玩笑。只要你告诉我实话,我们的合作就可以进行。” 听见她的承诺,易涟才淡淡地开口:“是。” ……果然面对死亡的时候,顾煊没有胆子说谎。 顾煊是一个有很多情人的人,但他从没对温歆起过什么心思,除了他一向只喜欢没有过情史的女人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跟温歆有点什么会很麻烦。 因为顾煊和曲向凌一直都是朋友——哪怕为了家族互相暗地里捅刀,但他们只看脾性还是比较投缘,只要不涉及到家族,他们的关系应该也算不错,于是貌合形离的好兄弟就这么一直当下来了。 而很恰巧的,顾煊就是那个温歆和曲向凌第一次见面时,在大学里被温歆接待的那个人。当时来找他的曲向凌见到了温歆之后立马有了兴趣——当然不是因为什么一见钟情。 被温珞用花瓶碎片抵着脖颈的顾煊开口时一直扯着伤口,没说几句额头上就全是冷汗。 “他认识你妈妈……是因为曲向凌在他的未婚妻那里见过她的照片。” 温珞的手握起来的时候有些用力到隐隐作痛,她问易涟:“你知道曲向凌对我妈妈做了什么吗?” “如果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她走?”易涟的手交叉搭在膝上,波澜不惊地回答温珞的问题,“那段时间我很忙,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如果是从客观角度来看,温珞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温歆是她的妈妈,她想说是因为易涟才让曲向凌盯上温歆的。顾煊告诉她,因为曲向凌和易涟的婚约,碍于未婚妻夫的身份,曲向凌有时候不得不去跟易涟接触。这让当时就是个混不吝的曲向凌十分厌烦,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易涟的一些秘密——其实只是没什么人知道,易涟自己并没有藏起来的意思。曲向凌意外看见了易涟房间里那些信件之后,发现原来易涟从小就资助了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所以一直花心多情的曲向凌才会执着于温歆,因为对于曲向凌来说,他不止欺骗了温歆,他也是在愚弄易涟。 但是温珞也很清楚,如果不是易涟,温歆当初根本不可能顺利地长大,就算那些事情发生了也不可能磨灭她对温歆的恩情。易涟也不可能知道曲向凌会假装成她去欺骗温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从温歆身上得到什么。 所以温珞只是问她:“你为什么要跟曲向凌结婚?” 没想到,易涟竟然笑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冰冷的模样。 “不然呢?你想我为了你妈妈放弃我的计划、我多年的目标?”她看着温珞,语气很冷,“我以为我上次跟你说过,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不被其他的事情影响。” “我以为你和我很像,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你以为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为了别人让出来的?我今天为了你妈妈让了一点唾手可得的利益,能被那些男人拿走的就是一点,我凭什么要让出来。”易涟很清楚自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她从来不认为这有任何不对。 她的母亲易嫃就是这么教导她的,在政治场上,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去放弃实打实的权力是懦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而且我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她家人不让她离开曲向凌,我帮她解决了;她怀孕了说要打胎我让人送她去最好的诊所;曲向凌就差把B市掀翻了找她,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们为什么从来没被他发现过。你以为我又为什么能做到这一切。” 易涟的语气其实很平静,但是无端透露出一股怒意:“而温歆呢?因为轻信别人发生那么多事还要生下一个私生女,这么多年只能躲躲藏藏的,还被顾煊威胁。真是没用。” 温珞蓦地抬眼看她:“别这么说我妈妈!” “……” 易涟这才恢复了之前冷眼的模样,她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看来我们的合作也不可能谈下去了,你走吧。” 温珞却不这么认为:“你说只要我提的条件你都会尽力满足,对吧。” 易涟有些意外,瞥她一眼:“你要跟我合作?” 这也是位心高气傲的,之前一直说想合作,现在知道温珞的意向还嘲讽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我没有为了你妈妈跟曲向凌退婚报复我,大孝女。” 说完还呵呵冷笑了一声。 “……”温珞还是第一次被性别为女的人这么对待,无论是女同学还是她的朋友们都很喜欢她,根本不可能这么跟她说话,她也有些不爽地嘲讽易涟,“看你这样子也不怎么想合作,还是算了。可惜我的军用机器人都已经快研发出来了。” 易涟轻咳了一声,又喝了口茶:“说吧,你的条件。” 她原本以为温珞会说一些利益条件,结果温珞只有一个要求。 “你把曲向凌杀了,我把军用机器人的监管权交给你。” 听见这个要求,易涟皱起眉:“你觉得这很容易?” “我暂时不用曲家倒台,也不用其他的利益,那些东西你可以拿走。”温珞认真地说,“我只要曲向凌这个人死。难道你觉得这是很难的选择?” 易涟的眼神产生了些许变化,最后看了温珞半天,向她伸出了手。 “成交。” * 虽然这场合作会议说不上一帆风顺,但还好结局两个人都挺满意的。 看着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制服打算离开的易涟,温珞叫住了她。 “我妈妈她是因为很在意她的资助人,所以才会答应曲向凌的。” 易涟面无表情地把军帽戴好往外走。 “还有,谢谢你一直照顾她。” 看着易涟脚步没有停顿地离开了,温珞才抬起手看着自己刚刚包扎好又开始往外渗血的伤口。 要不要告诉妈妈呢?温珞可以理解易涟一直都没有跟温歆说的原因,现在再说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了,只会让温歆伤心而已。 她也起身往外走,结果却意外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上次在宴会上见过的服务生看见她眼睛立马亮了,跟她打招呼:“温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温珞:“……舌钉?” 对面的少男脸红了红,害羞地伸出了舌头,露出了让温珞印象深刻的舌钉,“是、是的,好巧啊,能在这里见到你……” 江临安也没想到出来杀……随便逛逛还能遇到温珞,立马威逼利诱搞了一套服务生的衣服来‘偶遇’。然而他羞涩的眼神在看见温珞手上渗血的伤口时立马凝滞住了。 “……这是,怎么了?”江临安想自己现在的笑容一定很僵硬,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温珞随口回他:“打人的时候伤到了。” 正在让人做掉温珞曾经报警过的名单里第19个人的江临安哎了一声,歪着头看向温珞:“是谁呀?” 然而温珞才不会告诉她只见过一面的服务生,直接绕开他走了。 “不关你的事。” 说完她就出去找她的司机萧何了,完全没发现被她丢在原地的服务生正低着头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真是。” 江临安缓缓地抬起通红的脸:“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的温珞这么警惕是好事,不告诉他没关系,他会自己找到答案的。不管是不屑一顾还是冷漠的温珞都那么可爱,伤到她的人,都不可饶恕…… “……” 温珞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打开了车门:“走吧。” 萧何问她:“你刚刚跟谁说话啊?” “不认识。” 其实她感觉那个服务生好像有点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肯定就是不重要的人,无所谓了。 +影视在线:po1⒏mobi 远大前程 温珞自己心里想着事,所以就算察觉到送她回了家的萧何有点不对劲也懒得管他了。男人这种心思敏感的生物,她这种大女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在她刚准备上楼的时候,坐在车里盯着她背影的萧何又忽然喊了她一声:“……温珞。” 然而等她回过头,他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又只是提醒她:“你的手受伤了,要注意点,要是需要就叫我来哦。” 温珞点了点头——如果她要洗头的话会叫萧何的。 说起来她记得之前好像也让谁帮她洗头还有吹头发来着……算了,不重要。 她对萧何摆了摆手就上楼了,只不过走到二楼的楼道时,她仍然能从梯间窗看见楼底下的萧何手臂搭在车窗上,一直怔怔地追随着她身影的目光。他远远地和温珞对视上,对她笑了笑。 虽然温珞总觉得萧何很像温钰,但那指的也是以前阳光开朗的温钰,或者说是喜欢她之前的温钰。 有时候她不太能理解温钰为什么会喜欢她,在喜欢上她之后,温钰就像是注定要枯萎的花朵,哪怕温珞不想看他那个样子愿意施舍自己的一些感情,他也只是表面看上去恢复,内里却仿佛随时会崩塌。 她们不能明目张胆的牵手和拥抱,背地里却无数次沉沦,他在意她们之间不为世俗所容忍,又渴望能得到温珞的爱。 后来在温钰的日记里,温珞发现他写了一段狄更斯《远大前程》里的句子。 “Iloveheragainstreason,againstpromise,againstpeace,againsthope,againsthappiness,againstalldiscementthatcouldbe.Onceforall.” ——我爱她是违背常理,是妨碍前程,是失去自制,是破灭希望,是断送幸福,是注定要尝尽一切的沮丧和失望的。可是,一旦爱上了她,我再也不能不爱她。 这个时候的萧何给她的感觉更像是后来的温钰了。 脆弱,不堪一击,好像没有她的爱就要死掉了一样。 …… 温珞推开家门的时候,温歆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打游戏。 对,温歆的日常娱乐并不是什么养花养草或者优雅地做做点心之类的,而是玩游戏,什么勇者沉睡了一百年之后去拯救被困的王子之类的。有时候母女两个人在家的亲子活动就是一起玩玩游戏,虽然温珞对游戏没什么兴趣,但是她凭借精湛的游戏技术,连一些玩了会感情破裂的合作游戏也能完美完成,所以跟妈妈一起玩也很开心。所以游戏的地位在温家还是蛮高的。 正在玩游戏的温歆听见关门的声音,朝门口看过去:“珞珞回家啦,晚上……你手怎么了?!” 她把手柄丢到沙发上,有些焦急地过来拉住了温珞的手:“伤到了?怎么搞的,痛不痛呀?” “妈妈。”温珞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我有事要跟你说。” “哎?”正捧着她手心的温歆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她。 其实温珞并没有考虑很久,她向来不是会犹豫纠结的性格。她可以理解以易涟的性格为什么没有告诉温歆当初的事情,但是她是不可能瞒着温歆的。如果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可以选择不让温歆知道那些威胁的东西,但温歆自己的事情,她没有资格以为了妈妈好的理由剥夺温歆的知情权。 温珞想,其实易涟或许比她自己说的要更在意温歆一些。不然易涟为什么会以为温珞问的是她为什么不为了温歆放弃和曲向凌结婚,又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帮她们隐藏身份,甚至是连发生的事情都没有打算告诉温歆。 但是,或许和她相比温歆是心软得有些没用,但温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屈服,也没有干脆就欺骗自己安心待在曲向凌或者顾煊的控制下,温歆明明是比任何人都要坚强的人。 “……关于易涟的事情。” 温珞选择把当初的事情都告诉了温歆。温歆知道的、不知道的、甚至是连不久前温珞和易涟说的那些话都一起告诉她。只有易涟说温歆没用的那段,温珞没有说。 温珞知道的,对于妈妈来说,哪怕不知道易涟这个人的具体情况,易涟对她也很重要。温歆没有家人,在她童年的时候,不知姓名的易涟带给她的应该算得上是唯一最像亲情的温暖了。 所以温珞才会想要问易涟,为什么要跟曲向凌结婚。不是为了温歆,而是为了易涟自己。 易涟确实和温珞很像,她上辈子和赵越寒结婚时其实跟易涟的想法一模一样,婚姻对她来说本就毫无价值,能用这种东西换取利益对她来说就算是跟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结婚也无所谓。 但不同的是,她嫁给赵越寒之后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最后不仅把赵家整垮了,连温家都一起整垮了。而易涟的目标却不是曲家,而是她母亲易嫃和她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夙愿。温珞只是不在意所谓的婚姻,而易涟是连自己都不在意的不择手段。 大概是因为温珞两辈子从来没想过生小孩子这种事,所以无论是温歆生下她,还是易涟生下曲星若和曲星灿,她都不能理解。 温歆安静地听完了温珞的话,就像是温珞想的那样,温歆远比她柔软纤细的外表要坚强得多,她从来都不是一株被人供养的的菟丝花,而是在贫瘠荒野中倔强生长的野草。 她只问了温珞一句:“我可以见见她吗?” …… “我为什么要见她?”电话那头的易涟语气十分冷漠,“你觉得我很闲,还是她也跟你一样会做机器人?” 烦死了。温珞感觉自己说不定把易涟想得太好了,一直被女生们宠爱的她居然被易涟给拒绝了。 “不见算了。” 温珞在想要不要用她的机器人威胁一下易涟,毕竟她给易涟的条件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把自己的科技送出去了,再加一个小条件应该也没问题吧。 “除了你的条件我都会按照第一次说好的基本权益给你。”易涟大概也知道温珞是个在这些事上非常随便的人,冷着脸提醒她,“希望你下次不要用这种事情打扰我,跟个没成年的小孩子一样。” 没成年的温珞也面无表情地提醒她:“你不想合作就算了。” 身为一个掌控专利技术的人,温珞说话就是要硬气一点。 “……” 两个人同时冷哼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温珞把易涟不想见面的事情告诉了温歆,温歆倒是没什么不开心的,还反过来安慰温珞:“她应该只是不想让你因为以前的事情带着什么报答的想法吧,不然她应该早就告诉你的,珞珞不要生气哦。” 妈妈真是个傻白甜,把易涟想那么好。 温歆看温珞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以前她跟我写信也是这样的嘛,不怎么理我呢。” “珞珞,谢谢你帮妈妈。”温歆抱着她亲了一下,“不要生气啦。” 看温珞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些,她才继续说:“其实我有很多次都在想那个人会不会不是曲向凌,但是我也会在想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资助我那么多年的人为什么再也不愿意理我,就好像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但我没想过会是她。她并没有不理我,而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直帮助我,珞珞,她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是不愿意告诉别人而已。”温歆认真地说,“虽然曾经的事情没有那么开心,但是无论是她、福利院的院长、妈妈的朋友、帮过妈妈的柳医生……都是像珞珞一样可爱又温柔的人,就算不喜欢表现出来,但都是好人。” “我哪里没有表现出来了。”温珞抗议,她认为自己该说喜欢妈妈的时候就说喜欢妈妈,从来没有吝啬过。 听她这么说,温歆捏了捏她一直面无表情的脸蛋:“我们珞珞脸上不会表现出来呀,对吧。” ……她只是懒得摆什么表情而已。 温珞抱住了温歆的腰,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在她看来,她的妈妈才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苦难都不曾退却,却愿意把所有的柔软和爱意都给她。 为了温歆,就算是披荆斩棘,她也会改变这个世界。 * 所以说有时候因果循环就是这么奇妙,如果当初不是易涟帮了温歆,现在也不可能有温珞跟她合作。如果不是曲向凌做了那种事情,也不会让温珞想杀了他。 就好像是一个完美的闭环。 长发披肩的少女半蹲在机器人前,拿着工具调试着上面的零件。几缕碎发垂在她脸旁,遮住了她眼角的泪痣,很快又被她撩了上去,露出她清纯漂亮的脸,一举一动都楚楚动人。她一边调试着手上的机器人一边开口说道:“主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穿越呢?” 坐在旁边喝咖啡的温珞:“……谁让你用我的脸叫我主人了?” Zero有些无辜地说:“叫创造者显得太死板了,所以我改成随机从‘主人、创造者、温珞大人……’等十种称呼里随机挑选。” 温珞很冷酷:“改回来。” “好的。”Zero稍微顿了顿,很快又继续手上的工作,“创造者,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不会考虑没有发生的事情,浪费精力。”温珞在画一个智能监控的草图,随口回答她。 那个仿生机器人的外壳这段时间就给Zero用了,虽然她有时候会变成温钰或者一些别的男人的模样说一些仿佛中了黄色病毒的话,不过大多数时候用的是温珞的数据,勤勤恳恳地帮温珞组装自己的‘同伴’。 其实Zero并不认为只会按照程序做事的机器人是她的同伴,但是在温珞的定义里机器人不管有没有脑子都是机器人,所以机器人组装机器人这种事情听起来稍微有点神奇。 她放下手上的工具,走到了温珞身边。等温珞画完草图一抬起头看见的就是自己放大的脸,视觉感官上也和机器人组装机器人一样神奇。 温珞把手上的草图递给她:“装完了?继续装这个。” Zero听话地接了过来:“好的,创造者。” 她无机质的眼睛和温珞的冷漠眼神居然有些奇怪的相似。要是温珞小学就把Zero做出来,她应该就不用去上课了。 可惜她现在已经是个上课自由的高中生了,为了赶紧完成跟易涟的合作,原本就很多天没去上课的温珞每天两点一线,从家里到她的实验室,跟闭关修炼也差不了多少。让她意外的是顾煊那边的事情居然一直没找上她,所以心无旁骛的温珞进展可以用飞速来进行。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和易涟合作了,易涟本身就是军队出身,现在又是国防部的负责人,她那里有整个国家最顶尖的研究团队——勉强可以给温珞打打下手。 不过那些人一定没想到,除了偶尔几次,一般去那边实验室跟她们对接的基本是假扮成温珞的Zero,真温珞在她自己的实验室用自己的智脑控制Zero给她们布置任务,让Zero处理那边的小事,自己在这边做别的东西。可以说是别样的带薪摸鱼,为此她还优化了仿生机器人的外壳,可以说是非常努力了。 但温珞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摸鱼,做的都是研究,那不就差不多吗。 看着顶着她自己那张脸的Zero一边制造她要的智能监控,一边还在同时管控处理已经扩展到大概几十万台的智脑子脑,温珞不禁有些感慨,她真是太努力了。 所以是时候犒劳一下自己了。 她走出了自己的研究室,而易涟的通话恰好也拨到了她的智脑上。 温珞一接通,就听见她十分直接地说道。 “可以了,我让人接你,你过来吧。” 按照易涟用的时间,温珞猜测她肯定是想吞并曲家,或者用点别的方法——她们的儿子之类的,让曲家掌控在她的手里。 不过温珞也无所谓,她只要曲向凌的命而已。她不会让曲向凌那么简单轻易地死去的,她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曲星若和曲星灿一定都不知道,温珞马上要从他们的姐姐升级成,他们的杀父仇人了。 +影视在线:po1⒏mobi 痛苦和悔恨 温珞消失在其他人眼前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再过几天学校就开始放假,而她也应该要从高二生变成高叁生。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人惊诧地想起来——啊,她才十七岁呢。 在她这个年纪所做到的一切都太过夸张了,在她高二刚转来的时候还是奇怪的特招生‘第一名’,现在她的名字已经成为了学校论坛里的禁词。 虽然温珞自己并不知道,但其实她在斯顿公学一直是论坛红人,从最开始就经常有人拍她在教室或者在社团的照片。心高气傲的小姐少爷们不会表现出来,但撇开别的不谈,目中无人、从没有被打败过的第一名这种可以让人慕强到极点的身份让温珞在斯顿公学的学生中地位非常微妙。 不过后面那些照片就被人删掉了,也不知道是学生会的哪个人干的,反正温珞的照片从论坛上消失得一干二净。而当她的名字也变成论坛禁词之后,很多人才从自己家族那里知道她的成就。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原本作为平民特招生的温珞现在一个人的地位就能碾压绝大部分世家,而剩下的小部分,只要她能一直顺利地走下去,超过也是迟早的事情。而她在世家里面搅合和当初在斯顿公学做的几乎没有变化——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同样没变的就是,她不想出现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找到她。 有时候曲星灿在想,自己喜欢上温珞会不会和遗传性性吸引有关系——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血缘关系非常近的人身上,一般来说,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生活,或者以前压根就没有见过,一旦等到性成熟而又第一次相见,相同的遗传基因促使一个人或者双方都产生本能的性吸引,这种性吸引比起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吸引力更为强烈,有时达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所以他才会在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任何人的情况下喜欢上对他那么差劲的温珞,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想靠近她。 所以他才会很想她。 看见当初他逼着她穿结果自己穿的女仆装的时候很想她,看见虽然她不会说但明显有点喜欢的猫耳时很想她,看见她用他的钱买来糊弄他的指甲油的时候很想她……还有,看见那张被他珍藏着的大头贴。 照片上她们挨得很近,温珞也捏着他的脸,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还以为她们多熟悉,实际上那只是当初他花了一千万从温珞那里换的。 曲星灿有时候会从温珞的行为上产生一些错觉——既然她对所有人都是那样,有些时候也不介意他的靠近,那是不是她并没有那么讨厌自己。 然而当他想去找温珞的时候就明白了,那只是他的异想天开,温珞早就已经不是她们刚认识时没有背景的温珞了,她不想见他,他就没有任何办法,他和曲星若都不是温珞会放在考虑名单里的人。 但是曲星灿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在曲家看见温珞,更没想到的是,她会是跟着易涟来的。 * 易涟和曲向凌的关系不好,但从来没有影响到易家和曲家的关系。因为易涟这个人的性格只要跟她共事过就清楚,在她眼里利益大于一切,她从不会因为个人的喜恶而动摇。连曲向凌都不得不承认在联姻这方面她做的完美无缺,连曲向凌都没想过她会反水。 当他在曲家庄园的主楼餐厅吃早餐,看见带着人直接闯进来的易涟时,还觉得她大概是脑子坏了——因为世家向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易涟今天让易家和曲家割裂,明天就会被其他世家找到由头动手,更不要说易家在元首派系本来就敏感。 毕竟十几年夫妻,安插在互相家里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易涟想要短时间调走他的人也不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这有什么意义?这一小段时间她能干什么?曲向凌没有对易涟设防的原因就是因为易涟对曲家动手对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更甚至易涟才应该是别人想对付曲向凌时为了两家利益共同体来帮他的那一个。 因为她和其他任何一个世家合作都不可能和有联姻联系的曲家获利要多,而她们两家这么多年的合作如果因此破裂,损失无论是曲向凌还是易涟都承担不了的。 可曲向凌忘记了一件事,温珞是特别的,当她能带给易涟的好处大于易涟从曲家这里获得的好处时,易涟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曲家——不对,应该是放弃曲向凌。 毕竟温珞要的只是曲向凌的命而已,更甚至,她并不是要让易涟杀了曲向凌。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不能再简单了。 当曲向凌被易涟带来的人按住时,他才意识到易涟居然是要对他动手。 “易涟,你疯了不成?!”曲向凌身居高位多年,何曾被这么对待过,说是怒火中烧也不为过,“难不成你连易家都不要了?” “我当然是为了易家才这么做的。”易涟懒得和他废话,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有些不耐烦地问身后的属下,“来了没有?” 她话音才刚落,那边刚刚被她的人看住的门就打开了。 “……你还怕我不来?” 原本正在估计他的人能在多久之后重新恢复曲家安保的曲向凌愣住了,看向门口。 一身运动服的温珞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和周围人高马大还穿军装的易涟那些属下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曲向凌在看清她的脸时表情就变了:“你——” 易涟和温珞,她们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但曲向凌却清楚她们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温珞的妈妈,温歆。 曲向凌其实跟温珞并没有见过几面,她们曾经的交集也就是他看上了那时候拉小提琴的少女,然后动过心思调查她,最后却无疾而终。再后来议会上她们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一直到他查到温珞的母亲是温歆时才发现温珞是他的私生女。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那么多次派人联系她也没有回应,现在却在这种场面见到了她。 温珞当然没曲向凌想得那么多,她只是看见他被人按着肩膀坐在他属于曲家家主的餐桌主座上有些好笑。 当然了,真让她笑也笑不出来。 她看了站在一边冷脸的易涟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揣着运动服的口袋往曲向凌那边走。 “……温珞。”曲向凌看她一步步走过来,冷静下来问她,“她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啊。”温珞发现他似乎以为是易涟找她合作来解决他,然而事实刚好相反,“你觉得她跟我说了什么?” 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曲向凌当然不可能自己说出来,他只是沉声说:“你何必听信一个和你没有关系的人说的事情,你是我的女儿,她怎么可能……” “啪!”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温珞狠狠抽了一耳光。温珞其实很少会用全力打人,但是这次不一样,按着曲向凌的两个军装好悬差点没按住让他直接摔下去。好在没有,曲向凌只是头被打歪了,而鼻子和唇角都开始流血而已。 “你?!”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被这一下给打到麻木,说话都有些说不清,“你干什么?!” 他很生气。 他当然生气啊,因为他自诩是温珞的父亲,毫无负担地就说出温珞是他的女儿,他把他当做温珞的爹,而女儿哪有能打亲爹的呢? 男人总是致力于给别人当爹,享受着高高在上命令别人的感觉,更不要说他知道温珞和他有血缘关系了。所以他才自信满满地认为只要他是温珞的爹,她就会拱手把自己的基业交给他,甚至没想过别的可能。 温珞没理他,慢条斯理地从自己运动裤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小瓶子和一支注射器放到桌子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一边拆注射器的包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这世界上独一份的药剂是我因为你研究出来的。” 她怎么可能让曲向凌就这么轻易地死去呢。 温珞把针管插进两个小瓶子里抽出来,动作可以说是非常不规范,但反正是给曲向凌注射的,万一他死了其实也没关系。 “这个药注射之后,你的肌肉会开始急速地萎缩,身体机能会退化到没有主动活动的可能性,但你不会是植物人,除了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你的认知能力和意识都不会消失。最重要的是你会每天感觉到你的五脏六腑一点一点被腐蚀的过程。” 她连针管里面的空气都懒得推出来,拔出来之后就举起来看了看,然后放到了曲向凌有些惊恐的脸旁边。 “我当然不想让你死了,我相信曲家这么有权有势,也不会让你死的。” 曲向凌其实有一张很英俊的脸,不然曲星若和曲星灿也不会长得那么漂亮,但是温珞只能透过他的皮囊看见底下肮脏至极的灵魂。 “不、不……”曲向凌意识到了她话里的意思,此时就算是谁来也没办法再保持冷静。就像是顾煊那样,他们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才会意识到,权势并不能拯救他们分毫。 “温珞,你听我说。”他声音干涩地解释道,“我对你妈妈……我当初是喜欢她的。” 曲向凌并没有说谎,当初他在温歆背叛他之后那么生气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温歆,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执着于找她。 只不过时间是会磨灭人的热情的,十九年过去了,他又不是什么痴情种,不可能为了温歆守身如玉,所以他才会早就记不清温歆长什么模样。但他认为自己是喜欢温歆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看见和温歆长得相似的温珞时就对她起了心思。 “而且,你不知道——她,是易涟当初赶走你妈妈,这么多年我没找到她也是因为易涟一直在……其实我一直爱的人都是你妈妈。” “……” 就算他说的是真话,也不过又是个跟顾洲一样管得住心但是管不住鸡的。温珞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回头看了易涟一眼。 双手抱着胸面无表情的易涟:“……快点。” 这个女的好怪啊。明明一直在照顾她妈妈,但就是不愿意见温歆。 温珞挑了挑眉,转过头掐住了曲向凌的脖子,举起了手上的注射器,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看着曲家以后怎么湮灭,看着我把你的一切都踩在脚下,看着我妈妈比你过得好上千倍万倍。” “然后,你的一生都得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 …… 温珞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身干干净净的,比上次在顾家时好了不知道多少。 她的心情也难得轻松了不少,因为她不用考虑收尾的问题,易涟会解决的。而且相信易涟也非常乐意解决,因为温珞选了个很好的方式,曲向凌没有死,也没人能查的出温珞做的药剂,只能当他昏迷了。而易涟还有两个儿子是曲家的顺位继承人,相信后续的事情她一定很乐意参与。 不过……温珞刚拿湿巾擦干自己的手,易涟在那跟她的手下说话,她却敏锐地回过了头。 她和面色苍白的曲星灿对视上时,不禁有些疑惑。是不是她杀人百分百要被人看见?还得是被害人的亲生儿子之类的。 “你派人的时候都没想过把你儿子弄远点?”她这么问易涟。 易涟看见曲星灿也觉得有些麻烦,但只是皱着眉跟温珞说:“……你以为曲星若为什么不在?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了。” 曲星灿红着眼睛看向自己冷漠的母亲,又转头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温珞,咬着牙问她:“刚刚那些……是真的?” 他也想过曲向凌为什么会是温珞的父亲,但是他没想过会是这种发展,也没想过温珞会这么恨曲向凌。 “你跟我……也是想报复他吗?”曲星灿漂亮的脸上毫无血色,哑着嗓子问她。 温珞:“……” 他认真的?她刚刚才谋害他亲爹,他在意的居然是她是不是为了报复曲向凌才跟他上床? 但说实话,温珞对于曲星若和曲星灿的耐心的确因为曲向凌被她做掉了而消失殆尽了。 她没跟曲星灿说话,原本也不打算继续留着,转身就打算走。 然而曲星灿却上前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臂。曲星灿也知道那是他亲爹,哪怕他讨厌曲向凌,曲向凌也养了他十六年,但是…… “我又不知道啊……”他感觉如果这次没拉住温珞,以后他就会像是这段时间一样,再也没办法触碰到她了,“你不要因为他就讨厌我……” 易涟皱起眉,带着属下走远了点,免得她们听见一对亲姐弟在这说些情感问题。 “你是失忆了?”温珞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你觉得我是因为曲向凌才讨厌你的?” 曲星灿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也变得惨白。 “——从我们第一次遇见开始,我就讨厌你了。没教养的东西。” 她就差说一句,和你爹一样。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讨厌我!”曲星灿的眼泪掉了下来,“温珞,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要这么对我,求你了……”他哭着抓住了温珞的衣袖,虽然不习惯说出这种话,但却咬住自己下唇的内侧让自己能说出口,“我真的没有想对你做什么,真的!” “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你喜欢哥哥我们就,就一起……” 他真的很害怕,他早就知道自己当初那么做温珞讨厌,但是他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那他可以一直用那种方法缠着她。 曲星灿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心,身体上的疼痛才能让情绪发泄,让他的心脏能不像是被手给攥住一样酸痛。 他喊她:“姐姐……” “啪”的一声,温珞不耐烦地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让他想说出口的话语戛然而止。 “滚开。”她把自己的衣服从他手里拽出来,“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那就应该离我远点。” “别叫我姐姐,又蠢又没用的废物,我看见你就恶心。” +影视在线:po1⒏mobi 看医生 “顾煊死了?” 原本靠在椅子上看手上资料的温珞把视线移到对面的叶郗脸上,歪着头问:“怎么死的?” “他在从私人医院回顾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哦,那和我没关系。”温珞打断了他的话,把脸转回来兴致缺缺地继续看书了。 她就说,她划了几下顾煊的脖子总不能到现在才死吧。 叶郗对她这种毫无耐心的聊天方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继续道:“这件事很可能是江家做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温珞把手上的资料翻过了一页。 她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叶郗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弄错了,但是不应该,江家的江临安不是温珞的前男友吗? 听他这么问,她仍然面无表情:“我们都分手这么久了,关我什么事。” 叶郗:“……” 他沉默除了因为又知道了江家也曾经想对温珞下手以外,还有些困惑。 居然没有人告诉她江临安做的事情? 叶郗想的没错,无论是见过江临安的楚原戚、知道江临安搅风搅雨的萧何、被江临安坑过的曲家兄弟,没有一个人想过跟温珞提起江临安。 原因也很简单,那可是她唯一有名分的正牌男友——哪怕还挂了一个前字,但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这名号,这让谁敢跟温珞提起前男友叁个字啊。 不明真相的叶警官准备告诉她:“你知道……” “大哥。”一直没说话的叶辞忽然开口,“你是在怀疑她有嫌疑?” 叶郗看着温珞瞥了他一眼,皱眉回答道:“当然没有,我只是认为这有些危险。” 他之前告诉温珞有人在暗地里在用些见不到人的手段解决她曾经报警过的人,他认为这一切不是用巧合就能解释的通的。 然而温珞还是内心毫无波动:“出去,你们别在这烦我。” 一左一右站在办公桌对面的叶郗和叶辞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叶辞才开口。 “这是我的会长室。” “……” 温珞今天是来办手续的,她之前一连旷课到学期结束,下个学年的事情都摆烂了,反正董事会那边易涟会搞定。 本来她还想继续摆,但是易涟那边让人来给她到学校办手续,她觉得这个程度已经有点私人,不太想让易涟掺和,于是就自己来了。 不过,听见顾煊被车撞死的事情也还不错,真不愧是曲向凌的好兄弟,兄弟双双把家还——不对,曲向凌还得活着,至少要活久一点。 “现在是我的了。”温珞冷酷地抬着下巴说,“出去。” 对于她的强盗言论,一脸无奈的叶郗出去了,叶辞没动。 温珞也懒得说什么,反正她弄完自己的资料就要走了。 由于当时她从一高转过来比较匆忙,到时候她要在斯顿公学这边高考……啊,对。温珞同学并没有想放弃自己的高中生涯,甚至也没想过跳级什么的,她就打算从平平无奇的高中生再到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只是偶尔上课时间比较不稳定而已。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当整天住在实验室里的科学家,或者像是宁江南和易涟那样整天忙碌自己的事业仕途,所以她还是要参加高考考个大学什么的。 到时候去一样一高把资料转过来吧。温珞正想着,就听到叶辞跟她说:“……我已经结扎了。” “……”温珞都没抬头,“介绍费我拿到了。” “你很久没来学校。” “嗯。” “你跟曲家,是不是……” “你知道?”温珞从叶辞的抽屉里拿出叶辞的钢笔,低着头写字。 叶辞总不能说自己是意外看见曲星若冷着脸跟曲星灿吵完架,还说什么“你离了她不能活吗”之类的话,结果看起来在骂曲星灿的曲星若吵完了一个人躲起来哭吧。 这和温珞的前男友一样不能说出来,因为叶辞知道温珞很坏,她就喜欢看男人哭。 他只能转移话题:“……上次我喝醉了。” 温珞终于看他,用手撑着下巴。 “你是说你学狗叫的那次?” 她正眼看叶辞才发现他今天好像看起来不太一样,但还是清俊出挑的脸,气质也依然是冷清沉稳,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对了,她记得从她那次把叶辞的眼镜踩碎之后他好像是换了一副银边的眼镜来着。 叶辞微微侧着脸,还是有些矜持疏离的样子,但是耳朵却红了。 “我那时候……不小心喝多了。” “没什么。”温珞很大度地当做过去了,反正她录了叶辞学狗叫的视频。 “你还是喝醉了比较有意思。” ——虽然温珞是这么说的,但是她也没想到喝醉了的叶辞不能说是有意思,纯粹就是一个疯了的状态。 在她办好手续准备走的时候,叶辞咬着唇拉住了她。 他说:“上次我准备了医生的制服,你不想看吗?” 温珞:“……” 她确实上次跟他玩警服PLAY的时候说过医生PLAY,但是她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叶辞居然一直记着。 确实是数一数二的烧鸭了。 但是温珞有什么错呢,她可是这段时间和妈妈一起住所以本分又努力地工作顺便做掉了曲向凌和间接做掉了顾煊的老实人,她也认为自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她本来是想去找宁江城的,因为宁江城不会做饭所以比起萧何她冷落了他一些——但是现在萧何整天就是个抑郁的状态,所以她又想起很有服务精神的宁江城了。 但叶辞实在是太烧了,而她只是个对医生PLAY没有抵抗力的普通女人而已。 “明天晚上。”普通女人温珞这么说道,“我要看黑丝。” * 这次和上次出去比赛住的酒店不同,温珞不可能带叶辞回自己家,当然也不可能是叶家,所以见面地点定在了叶辞名下的一所公寓。 其实温珞对于做一些不和谐事情的地点没太大要求,平时都是把人按在哪里是哪里,叶辞之前被她拖到各种地方搞,有洁癖都硬是被她掰回来了。 但是特殊点的PLAY她也稍微愿意宽容一点,于是第二天晚上就骑着自己的小电动车去准备僄……不是,是去见叶辞。 叶辞身为叶家的继承人当然不差钱,随便拎出来一处房产就是高级公寓,还配备了专门的管家,不仅帮她把小电动车停到了全是豪车的停车场,等把穿着运动服像是出来买菜的温珞送到了公寓门口也什么都没问就微笑着离开了,非常有职业素养。 温珞按响门铃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搞一栋房子给温歆住,帮忙停电动车可太方便了——温珞同学由于暂时还是未成年非常青睐自己的小电动车。不过因为在动不动就堵车堵死的B市很方便,所以等她过完生日成年了应该也会继续骑的。 她正想着,门就开了。叶辞扶着门看着她,他没戴眼镜,脸颊还有些红,头发看起来也有点凌乱。 若隐若现的酒味让温珞确定了一件事,他应该是喝酒了。但是最重要的事情很明显是:“你为什么没换衣服?” 叶辞喝醉了看起来就没有平时那么精明了,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的:“你是谁?来看病的?” 温珞飞速接受了这个设定,点了点头。 “上班时间没换制服是我的问题。”叶辞侧身让她进来,一举一动都和平时一样矜持,“你可以不要投诉我吗?” 等温珞进来了,他就背身把门关上。 “……我可以让你看着我换。” 那也不是不行。 温珞又点了点头:“嗯。” 叶辞的这个公寓是两层的,房间在上面,温珞跟着他上楼的时候还看见餐厅的桌子上有很多打开的酒瓶,量多到温珞觉得叶辞说不定会酒精中毒之类的,很难不怀疑叶辞这个人借酒想玩点大的。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温珞证实了,因为等她被叶辞带到一个房间里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这间房就像是什么情趣酒店里的特色套房一样,被装扮成了诊疗室的样子,门一开那种错乱感都让温珞在心里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好烧啊,叶辞,好烧啊。 而叶辞直接就走到旁边挂着白大褂的地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他里面穿的是衬衫加西装马甲,打着精致的领带,手臂上还有固定衬衫的袖箍,很难不让人想到温珞喜欢的衬衫夹。而这些都把他的腰衬得很细,肩宽腰窄的很是养眼。 原本正在想这些不会是真货吧的温珞立马就视线从旁边摆着药的柜子移到了他身上,还十分没有演绎精神的走过去从他背后摸了摸他劲痩的腰。 叶辞等她摸了两把再抓住了她的手,一副清冷端方的模样:“你这是性骚扰。” “腰这么细不就是给人摸的。”性骚扰的温珞完全没有反思自己,理直气壮地说,“我摸摸怎么了。” 角色扮演中的叶辞都被她的泰然自若弄得有些无语,放开她的手把旁边的白大褂拿来穿好。 比起温珞这个没有扮演精神的人,叶辞很明显称职多了,不是随意地敞开着白大褂,而是很有他风格地把白大褂的纽扣一颗一颗扣到最上面。 叶辞身高腿长,而且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无论穿什么都像是模特衣架子,就连普通的白大褂都被他穿出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贵气息,格外禁欲,让人想把他刚刚穿上的衣服从领口撕开。 温珞这个人属于没什么耐心的类型,于是干脆直接把叶辞推倒在旁边的椅子上。 而她就欺身压在叶辞身上,扯他的衣服,叶辞脖颈处的肌肤原本就因为喝醉了有些滚烫,被她触碰到后忍不住轻轻低喘了一声。 她的一边膝盖也放在他两腿之间,听见他低喘之后顶了一下他双腿之间的部位。 “唔……”叶辞下意识挺了挺腰,闷哼了一声。 对于他来说,温珞就像是一把唤醒他名为“欲望”的钥匙,之前那么多次在会长室、在别墅的沙发上、在学校的杂物间……已经让他的身体成为独属于温珞的奴隶。 酒精和欲望充斥着叶辞向来理智的大脑,他下身的性器很快就挺立了起来,把他的西装裤撑起了一个下流的弧度。 温珞自然早就发现了,一边扯他的领带一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还说我性骚扰?你看看你这骚样,分明就是在勾引我。” 这时候温珞又是个合格的扮演对象了,还有些像是在表达自己被勾引的愤怒,用膝盖加重力气压了一下他那抬头的性器。 “嗯、你……胡说八道。”这种程度的疼痛比起以前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更多的快感传到了全身,脸颊绯红的叶辞还不忘回应温珞。 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温珞说的是事实,从最开始的强迫到后来的沉沦。叶辞已经一点点抛弃了他的冷清和高傲,他渴望着温珞靠近他、亵玩他。 甚至可以用她喜欢的方式勾引她——只要能让她愿意留下他。 叶辞原本撑在椅子上的手扣住了温珞的腰,虽然他之前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的确是喝醉了。 他靠在温珞的脖颈边,喘息着问她:“你为什么见宁江城,不见我?” 温珞把他的白大褂扯开就开始用指尖在他身上肆意撩火了,从腹肌摸到乳头再重新往下摸人鱼线,听到他这话也就漫不经心地回他:“你自己不知道?” 其实温珞的行事作风非常明显,她唯一算是愿意留在身边的也就是萧何跟宁江城,只要稍微聪明点就能知道这两个人的共同点。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喜欢她,所以从来没做什么让她没办法原谅的事情。 而她和叶辞,永远过不去的就是当初那一杯下了春药的酒。 身体颤抖眼神迷离的叶辞不知道是喘息还是深深地吁了一口气,他仰头像是想在温珞的脸上落下一个吻,但最后只是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在温珞还在隔着衬衫描绘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也能看见的粉嫩乳头时,猝不及防就被他抱起来了。 “……?”温珞被他托着大腿抱起来都迷惑了,一巴掌就要落他脸上,“你干什么?” 叶辞扶住她的背,说:“我们去床上。” 温珞的一巴掌还是落他脸上了,但是打完她也没动,就让叶辞抱着出去了。 床上就床上吧,也行。毕竟温珞这情趣PLAY确实有点叶婆好龙,就喜欢一个强迫人的设定,真让她认真玩那她肯定是不会配合的。 叶辞把她从这件特殊布置来满足她恶趣味的房间里抱出来之后就进了旁边的卧室。 但是温珞确实没想到,叶辞被她整的可以说得上是精神出现了一点问题。 当她看见卧室里倒在床上面色潮红的叶郗的时候都愣了一下——原来楼下那么多酒瓶不是叶辞一个人喝的。 “你不要曲星若他们……”叶辞把她放在了那张特别大的床上,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下,“那我和叶郗可以吗?” “……只要能留在你身边。” 买一送一 说实话,温珞觉得,这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这叶郗看起来可不太像是自愿的。 虽然她一直觊觎别人的身体,但她这个人确实不招惹良家夫男,不管是叶郗还是蓝逸,她都没有强迫人家的意思。 就像是温珞想的那样,叶郗的确不是自愿的,他是被叶辞……送到温珞手上的。 床上的叶郗也不知道是听到声音还是恰好醒了,看上去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撑着床想坐起来。 温珞就这么看着身材高大的叶警官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倒在床上面色潮红地喘息。胸口不断起伏的同时,她还发现他的下身已经硬得居然把裤子顶了起来。 “叶辞…!你……”他似乎是想用严厉的语气呵斥叶辞,但却因为发出了控制不住地发出了有些意味不明的闷哼声毫无威慑力,“你…怎么能……唔……” 温珞忍不住用手稍稍挡住了自己的嘴,面无表情地惊讶了一下。 哦豁,这好像不是喝醉了的反应。 而叶辞则是从她的身后拥住了她,低头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没有理会他的大哥。 “你喜欢兄弟,那我也可以。”叶辞就像是上次喝醉了一样,靠在她肩上轻声说,“只要你能喜欢我一点。” 叶辞算是和温珞接触的最久、最熟悉她行事作风的人了。他已经被她抛弃过一次,甚至后来也不能说是又接受了他,只不过是她觉得可以就睡了睡,他不可能像宁江城和萧何那样被她当做所有物。 其实叶辞不想靠着身体,和她永远只在性事上交流,然而除了这点,他没办法让温珞从其他地方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从上次在酒店叶辞就知道温珞什么德性了,她或许也是看上了他大哥的身体,又或者是喜欢制服……怎么样都好,既然他没办法改变温珞的想法,也不想因为当初自己的错误被她永远排除在选择外。 那就让他来,即使是她想要别人。 叶辞指节分明的手拉开了温珞运动服的拉链,用肉粉色的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温珞,你要不要?” 正直的叶郗警官似乎也听见了这句话,他的脖子上都是因为忍耐而突起的青筋,汗水从上面落到健壮饱满的胸口。他有些痛苦地咬着牙,声音比起叶辞多了几分低沉成熟:“温珞……别这样,你……” “……” 面对良心的抉择,温珞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 又不是她下的药,不要白不要。 印着叶郗不敢置信的目光,叶辞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他就知道,温珞没有心的,她才不会在乎他们怎么想。 叶郗被他下药很难受,他又何尝不是。但是哪怕心脏因为要亲手把自己的兄长送给她而止不住地疼痛着,但他心甘情愿。 他的手伸进了温珞的衣服里,往下隔着内裤摸到了早已湿润的那处,用指尖慢慢地揉弄起来。 “你上次让我教曲星若,这次我再教大哥好不好?” 那温珞肯定不会说不好,靠在他的怀里让他把自己的运动裤也脱下来了。 原本就被下药而难以忍受的叶郗看着眼前的弟弟熟练地把少女的运动裤脱下来后又扯下了那一小片单薄的布料,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他反应过来后立马难堪地侧开了眼睛,但是愈发坚硬的下身和脑海里不停出现的画面都昭示着虽然叶警官靠着自己惊人的忍耐力苦苦忍受着药物的折磨,却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的。 温珞上身还剩一件单薄的卫衣,下身就已经脱完了,叶辞的手直接沾着她之前渗出来的水摸上了她的阴蒂,在两片肉唇上下抚弄着。 那种仿佛过电般的快感细细密密地满了上来,温珞的身体很明显紧绷了一下,鼻腔里也发出了一道让人难以察觉的吟哦。 然而这一道属于她的声音无论是让她身后的叶辞,还是让苦苦煎熬着的叶郗都更加难以忍受。 她一向是这样的,并不会特别明显的表现出来,所以仅仅是察觉到一点点反应都让叶辞能感觉到一些满足。 但是温珞总是会在种时候格外喜欢使坏,她的手抓着叶辞仍旧穿在身上的白大褂,跟他说:“舔我。” 不过还没等叶辞说好,她就补充道:“让叶郗舔我。” 闭着眼睛的叶郗的手臂青筋用力到十分明显,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 “……”叶辞吁了一口气,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叶郗的身上。 温珞就干脆直接坐到了叶郗的小腹上,湿漉漉的柔软部位立马就让叶郗下身的性器在裤子里跳了跳。 他蓦地睁开眼,闷哼了一声:“嗯、唔…温珞,你不要这样……!” 温珞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叶警官。你被你弟弟下药,和我没关系。” 半跪在床上的叶辞:“……嗯。” 他咬了一口温珞的后颈肉,手也伸进了她的卫衣里,解开了她上身内衣的扣子,捧住了她的乳肉,用手指拨弄着上面两粒挺起来的乳头。 温珞一边享受着叶辞轻柔的挑捻,一边用自己的下身感受了一下叶郗警官的肌肉。 叶郗比叶辞的身形要再高壮一些,少了叶辞的少男感,多了些成熟的性感。肌肉也要更硬一些,温珞也没用手,就那么摩擦着卷起了他的上衣。 就像她上次摸的那样,叶郗的胸也要更加饱满一些,而上面和腹肌一样,有着一些刀疤和枪弹留下的疤痕。 温珞啧了一声,男人不好好保养,以后没有女人要的。 随着温珞一点点坐上来,叶郗终于忍受不住,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双手直接按在了她的大腿上,声音沙哑到吓人:“别这样……” 然而他此时没什么力气,只是把温珞大腿上的软肉稍微掐了掐,不仅不像是阻止,倒更像是掐着她往自己身上按。温珞被上下夹击的双重快感吞没,酥麻的触电感顺着脊椎上来,让她的腰都都有点软。 叶郗意识到这件事之后立刻僵硬地放开了手,于是温珞干脆直接换了方向,直接坐在了他的脸上。 叶警官高挺的鼻梁就那么直接顶上了她已经湿润的肉唇,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来回摩擦了两下,压在了他的薄唇上。 “唔——” 叶郗也没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看见异性的私处会是这种情况,甚至都还没意识过来就被坐脸了。 这场面和当初温珞坐叶辞还有点像。 温珞十分熟练地压在叶郗的脸上,然后掀起自己的衣服对着因为她换了个方向所以面对面的叶辞。 “快点吸,我要喷了。” 叶辞:“……” 他当然只能顺从地低下头,用舌尖裹住了她胸前的小粒朱红,手也放到了另一边没有被吮吸的乳头上轻轻拨弄、安慰着。 从她肉穴中流出的水儿更多了,几乎流了叶郗一脸,他甚至还能看见他的鼻息撒上去的时候,她的穴口轻轻收缩了一下,而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流出黏腻潮湿的液体。 叶郗警官的理智终于断线了,他的下身硬到发疼,像是失去控制般伸出了舌头,舔了上去。 比起叶辞,他当然要生涩许多,带着初学者的鲁莽,和平时行事的直接,舌尖卷住了那一粒阴核肆意蹂躏着。 在这一下的刺激后,果不其然,温珞的乳尖颤抖着喷出了乳白色的汁液。 溅到了叶辞那张清俊的脸上,也落到了叶郗更加成熟但仍旧相似的脸庞。 温珞的眼角因为欲望染上了一抹潮红,胸口和下身的液体都更加动情地溢出,把埋在她胸口和被她坐在脸上的一对兄弟弄得有些乱七八糟的,场面看起来淫荡色情极了。 但这和温珞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一个对兄弟盖饭没法拒绝的普通女人而已。 她想,下次还可以多来点。 +影视在线:po1⒏mоbi 乱咬人 温珞睡意朦胧地睁眼时还以为自己在家里,但是很快从身下传来的湿润感和身边的热意就让她意识到了这里并不是她房间里柔软的小床。和被她睡得沾染上一些她身上味道的被子比起来,这张床无论是被子还是床单都更像是高端酒店的一丝不苟,尺寸也比普通的双人床要大很多。 不过一丝不苟也是昨晚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床上乱糟糟的,只有温珞睡的那一块还保持着整洁——她睡觉肯定是不会睡在自己喷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上的。 温珞轻轻喘息着,身体也稍微动了动,她腰上那双手的主人在睡梦中下意识搂紧了她一些,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总是很严肃的叶警官在睡着的时候眉头也有些皱着,温珞刚起床有些懒洋洋的,于是就侧着头微眯着眼看他。不止是叶郗和叶辞,他们父亲其实也都是冷清俊秀的长相,唯一不同的是叁个人的气质。他们的父亲更加收敛、,却也更有种捉摸不透的政治家气场。而叶郗就更严肃一点,他的冷漠是那种很正经的不近人情,气质也更冷硬。 至于叶辞—— “唔……” 温珞用手抓着床单,有些湿润的发丝黏在她的颈侧,和她肌肤下跳动的青筋一起颤抖着,连赤裸的脊背都用力地绷直了。 “啊、哈啊……” 等又一次泄出来之后,她终于受不了地踹了叶辞一脚。 她身上的被子被掀起来一些,原本俯在她身下的叶辞被她踹开之后把手压在她腰旁边,从被子里往上探了出来。 温珞看着他从自己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口中还含着东西——不是她的,或者说不止是她的。 含着一口温水把温珞舔醒的叶辞眼角还有些泛红,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很明显,再加上他没有戴眼镜,没有遮住那双过于艳丽的桃花眼,在他胸口起伏喘息时睫毛也跟着轻颤着,明明是清俊矜傲的长相,却又透露出一股勾人的意味。 看着他吞下口中的液体之后,温珞移开视线,十分懒散地躺在床上缓了一会。 虽然她总是在做的时候荡夫羞辱叶辞,但是她也没想到叶辞居然能这么烧。 如果说宁江城是没有廉耻心地直着骚,那叶辞就是明里暗里地闷着骚。 但是,宁江城可没有哥哥能送到温珞的床上…… 叶辞不动声色地把叶郗的手从温珞的腰上移开,因为药效昨晚折腾一宿的叶郗只是蹙着眉头,手指动了动想重新把温珞搂回来,但是很快就被无情的弟弟给隔开了。 “我刚刚洗漱过了。”叶辞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轻声地问她,“起床吗?” “……” 温珞看了一眼昨天晚上被她压着最后又吸又舔又让她揉胸的叶警官,最后无情地点了点头。 男人被睡了就不值钱了,管他呢。 * 从叶辞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专门准备来玩点情趣PLAY的公寓出来的时候,温珞才发现时间都已经到下午了。 由于她穿过来的运动服已经全都是不明液体,所以温珞就没计较地穿上叶辞因为一些不明的小心思准备的斯顿公学的制服出门了。 但很可惜,就算她穿了校服也不可能跟叶辞一起去学校的。 聪明的学生会长已经非常熟悉温珞的尺码,甚至连内衣内裤都非常完美。温珞想到第一次看见她撩裙子好像被她侮辱的叶辞,再想想刚才脸不红心不跳抱着她给她穿衣服的叶辞,不禁对于他的学习能力和她的调教能力感到满意。 特别是叶辞帮她扣好衬衫扣子的时候还暗示她:“我知道我们之间……但是如果这样能弥补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温珞完全理解了一切,就是说他送人给她睡,让她别在意以前的事情嘛。 果然是数一数二的烧鸭。 可惜温珞也是数一数二的拔蒂无情,睡了人家送到脸上的亲哥哥都愣是没给一个答复,穿完衣服就走人了,临走前还对于叶辞忘了黑丝这件事警告了一番。 不过她还是给了叶辞自己的联系方式,万一下次还有一个,不睡白不睡。 温珞从公寓管家那里领回了自己的小电动车,戴上自己的小黄鸭头盔骑车出发去一高了。 她跟温歆说了,她要去以前的学校把档案转走,一高地方又比较偏,所以昨天晚上没回家也很顺理成章——为了让妈妈放心的温珞今天也很努力地假扮自己是个叁好学生。 一高是公立高中,所以地方不算大、设备也比较老旧,和到处都碧丽辉煌散发着奢侈气息的斯顿公学比起来显得有点破旧,甚至说不定斯顿公学的某个体育馆面积就能超过一高的总面积了。 但是当温珞看见一高门口朴素的写着“厚德载物”的标志时,比在斯顿公学的任何地方都要让她内心波动。 当初她离开一高时被她的班主任引荐给了斯顿公学的校董,所以她也没认为江临安自杀后被迁怒她的江家施压的学校没有留下她有什么问题。 说难听点,别说一个一高了,就是十个一高来了,只要江临安不乐意都得被铲平,更不要说是江家本家了。 温珞把自己的小车子停好,在学校门口买了根烤肠就进去了。 虽然温珞一向对于自己不放在心上的事情选择性遗忘,但是到了一高她的确会稍微想起来江临安一点。比如说,这个教学楼她在里面让江临安舔过;这个体育馆江临安给她吸过奶;那个小树林她把江临安按在树上肏……之类的。 嗯,除了这些她确实不太记得了…… 斯顿公学身为贵族学院比较特殊,比这些公立中学放假要早,在斯顿公学即将放假的氛围浓郁起来的时候一高还是和平时一样的氛围。学生和老师都兢兢业业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温珞以前的班主任就算在她转走之后也一直有在关心她,所以温珞的手续办的很顺利。班主任只是个很普通的老师,所以她并不知道温珞的研究,只是为了她会参加高考而高兴。 “我听说你在学校认识了一些人,老师也不是老古板,你这么优秀我相信你不会因为早恋影响学习。”朱老师带着她办完了转档案的手续还又叮嘱了她了几句,“老师也知道那个学校里有很多身份不太一样的男生,但是你千万不要别的事情耽误学业。” 温珞眨了眨眼睛,想起来之前跟朱老师认识的校董似乎发现她和叶辞有点什么的事情,那时候校董也劝她不要跟叶辞搅合在一起。 也不怪老师们都很担心她,温珞是她们见过最聪明的学生,但同时她也长得非常漂亮。长得漂亮的女生总是容易被各种各样的小事而“优待”,她们会发现自己的美丽和身体是一种‘资本’,但是却很少有人会知道这种‘资本’只能让她们靠近金钱和权势,却不能真正地获得金钱和权势。 无论是朱老师还是校董,她们都很清楚这种诱惑对于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来说就是个万劫不复的陷阱。 温珞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很认真:“等我考到状元,老师你就知道了。” 不是如果,而是等她考到。话语之自信让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和来交作业的学生都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但是朱老师却没有怀疑,因为但凡教过温珞——其实她根本就没什么能教给温珞的,但是只要知道温珞的水平都不会对她这话产生质疑。温珞就更不可能质疑自己了,要是她连个高考状元都拿不到,那她这研究也别做了,回家种田算了。 “行,老师等你的采访。”朱老师笑着送她出办公室,然后叹了口气,“好好读书肯定比谈恋爱好,你看你和江临安……算了,现在不早了,天都黑了,你早点回去吧。” 由于当时温珞和江临安后面是公开恋爱,身为她们班主任的朱老师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因为温珞的成绩和江临安的身份一直没办法说什么,结果到后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江临安忽然转学,而温珞也被江家逼着退学。 知道这事的都以为是一场小情侣被拆散的戏码,万万没想到是因为温珞分手的时候让江临安去死,他就真的自杀了这种听起来有点微妙的发展。就像是朱老师和校董肯定也不知道她们担心想要玩弄单纯少女感情的叶辞同学不仅自己被玩弄了,还把自己哥哥送上来一起被玩弄…… 温珞一边想着自己高考的时候采访会不会被国家那边拦下来,一边因为朱老师说的话想起了自己和江临安分手的事情。 要是当初她和江临安没分手的话,现在江家应该已经是她的了吧。 十分自信的温珞认为不管是因为情侣身份近水楼台,还是利用江临安做点商业方面不太道德的事情,江家感觉都很好搞的样子。毕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睡了一个男人对方就会发生一些不是她硬不起来、做梦会梦到她之类的事情。 那要是她和裴远……那裴家、或者说这个国家看起来都很好搞的样子。 某种意义上很会利用一些奇怪资本的温珞感觉自己的思想过于危险了,于是又在学校门口买了两根烤肠压压惊。 天色暗下来之后,烤肠在发着暖光的烤肠机上转来转去滋滋冒油的样子可比男人有吸引力多了,刚刚一根都没吃够。 说起来……她为什么要跟江临安分手来着? 经过一高附近的巷子听见传来嘈杂声的温珞一边吃着烤肠一边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在看见里面有人拿着枪按下扳机的时候,她面不改色地又把头转回来准备去骑她的小电动车。 “——操,七哥,有人看见了!” 温珞:“……” 当她被人拿着枪顶着脑袋的时候还不忘把手中烤肠的最后一口咬进嘴里,非常淡定地配合着进去了。 把她逮住的西装恶徒有些惊疑:“这是个好看的傻子?” 温珞则是拿着拿着另一根烤肠和竹签在想等会怎么扎穿他的喉咙。 这条狭窄的小巷里就倒着好几个同样穿着西装的人,还有些站着的,应该是刚刚结束。血溅在墙上黑漆漆的,看起来颇为吓人。温珞实在不能理解一高到底为什么要建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地方,但是除了她似乎也没听说过有其他学生回家的时候出事。 拿枪指着她的那个人把她逮捕到了他的大哥面前:“七哥,这个女的刚刚看到我们杀人了,咋整?” “废什么话,杀了不就……”那个‘七哥’也是个浑身血腥气的,但是他看见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温珞之后狠狠拧起了眉毛,上下打量了她一会。 不像是温珞以前遇到的精虫上脑,这个人似乎不是因为温珞长得漂亮所以犹疑不定的地:“老子怎么感觉在哪见过。” 但他看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温珞哪眼熟,于是把枪装回去:“带过去,问少主要不要杀。” 温珞:“……?” * 楚原戚的一只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表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另一只手里的枪。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东西在哪?” “我、我不知道……呃啊!!” “砰!”的一声,一发子弹直接打在了那人的膝盖上!他挣扎起来却被楚原戚狠狠踩住,根本无法动弹。 楚原戚踩着他的脸,眼神阴鸷:“如果你没用的话,就去死。” 有血顺着他的举着枪的那只手落下来,滴到那人因为痛苦而狰狞万分的脸上。 楚原戚轻嗤了一声,举起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少主!” 举着枪的楚原戚听见有人喊他之后冷冷地转过了头,棱角分明异常英俊却充满戾气的脸分外阴沉,漆黑的眸子里也都是杀意。 七哥看着自家少主凶残狠戾的模样,谨慎地把手上拎着的温珞给楚原戚展示了一下。 “少主,我们抓着一个女的,要不要把她灌水泥丢海里?” 弱小可怜又无助还在吃另一根烤肠的温珞把视线从他大衣下面穿着贴身高领内搭所以显得十分饱满的胸口移开,和表情错愕的楚原戚对视上之后才想起来一件事。 ——她当初好像就是因为在这里不小心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才会跟江临安分手的。 ———————————————————————————————————— 被丢掉的流浪小黑狗在外面乱咬人被主人看见.jpg 而主人在看奶子.jpg 关于一高到底为什么那么偏: 第六章已经解释过一次了!(喂) 被拒绝了 阴暗的小巷子里除了横七竖八瘫倒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以外就是一群黑压压的人,身上都带着血腥气,和逮捕温珞的那个人一样都是楚原戚的手下。 少主审问,手下自然是懂得规矩,都默不作声地守着——虽然现在楚原戚的手下仍然叫他“少主”,但也只是个形式,就连这次都是楚原戚对楚云生的人下手,所以现在的少主含义可跟以前‘楚云生的儿子’不同。 但楚原戚不愧是楚云生的儿子,楚云生少时就曾因为有众多姐妹兄弟而弑父,现在轮到独生子的楚原戚,明明楚云生也是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的,但他仍然要在父亲的手下为非作歹,硬是把楚云生的势力撕下一大块肉。 总而言之,这些人能待在楚原戚手下,在她们那里楚原戚才是老大。 大部分人都认为少主无论是心性还是手段都不输于他的父亲,甚至比他父亲还要多一股不怕死的疯劲儿,手段狠硬又毫不留情。 所以看着老七提溜着一个误入的女孩的时候大多数人都预见了结果。真是可惜这个漂亮的女孩了,她们少主也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但是和她们想的不同,她们眼里手段狠戾的少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女孩,虽然表情和刚刚似乎也没什么变化,看起来却有些奇怪。 “……温珞?” 楚原戚把枪塞回大衣的口袋里,踩着人的脚也收了回来,低头紧张地往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自己手上的血渍,但是那血是顺着他的手臂落下来的,因为他格外用力的动作流得更多了。明明刚刚握枪的时候他的手都没有抖,现在却肉眼可见地衣服下的肌肉都在颤抖,像是想拼命掩盖自己身上的脏污。 但是血是擦不干净的。他看了看旁边一地的尸体和地上的血渍,有些慌乱地走到温珞眼前,挡住她的视线,语气干巴巴地说:“你、你误会了……” 旁边的一帮手下都惊呆了,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惊悚。 倒是把温珞逮捕过来的老七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看温珞眼熟了。 这不就是少主之前老是去她家楼下翻垃圾桶那小姑娘吗?他记得他当时看见过少主跟着她去游乐园然后哭了…… 老七差点冷汗都下来了!还好能在楚家少主手下做事在道上基本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察言观色自然是有一手。因为少主失踪回来之后脾气就古里古怪的,脏话也不说了,有什么场子也不去了,唯一的爱好是整天不知道在厨房鼓捣什么东西。而且现在合作的还是殷家那个女的,所以就算是抓到个漂亮姑娘他也没说什么。 要是他刚刚说了点什么脏的……现在躺地上的估计就是他了。 温珞面无表情从楚原戚的胸打量到脸,再看了看刚刚被他踩着的,也不知道死了没有的人,有些嫌弃地离一身血腥味的楚原戚远了一点:“别碰我。” “……” 楚原戚很高,一身极具力量和美感的肌肉也不是白长的,配上他无端就有些狠戾的脸总是给人感觉有些冷硬又不好接近,但是现在他却好像是一条流浪犬一般,脆弱的随便一碰就会分崩离析。 他的眼眶红了,原本抬起来的手又缩了回去。 战战兢兢的老七和一群震惊的手下就看着少主似乎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然后哑声跟她说:“……对不起,我送你回去。” 虽然温珞从来没说过,但是他知道的,温珞不喜欢黑道,对于他的家世嗤之以鼻。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告诉她自己要干什么,更没想过让她看见自己做这种事情时候的样子。 明明她讨厌他,有其他人照顾她,她不需要他了。还让她看见他这个样子。 “……” 温珞颇为奇怪地看楚原戚一眼,她是不知道楚原戚那么多内心戏的,只是单纯的嫌弃他手上脏而已。 楚原戚的感觉是对的,温珞对于黑道这种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东西十分鄙夷,就算这个世界合法,但是在温珞这种大女人眼里这混黑的比起什么军政商来说就是上不了台面还很麻烦。所以她才一直毫不留情地让楚原戚滚远点。 总而言之,温珞不需要他送,还应该让他爬。 但是,他实在是太大了。她好久没看见这么大的奶子了。 温珞把最后一口烤肠吃完,淡定地嗯了一声。 …… 从黑社会频道被强行切换到感情频道的手下们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看着少主带着人走了,沉默地头脑风暴一会才议论起来。 “这谁啊?” 知道一点的老七也不敢说啊,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 “少夫人?那少主怎么这反应……” 说话这人憋着没说的半句话是,少主干嘛一副死了爹的样子。 “不是,少主就这么走了?”一个人拿枪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人,质疑道,“就把人丢这了啊!” 要知道这可是楚云生的心腹,楚原戚逮了好久这次才找到机会,死了一巷子对面的人和自己人,居然就这么丢这了? 一个之前跟着楚云生的手下摸着自己的下巴回想了一下:“上次在赌场的时候我怎么记着,家主说这是少主的小妈来着?” “……” 众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表面上都看不出,内心还是忍不住想:难道这就是楚家的传统艺能吗……黑道第一世家果然恐怖如斯。 * 一言不发的楚原戚跟着刚刚被拎进来的温珞在一路上他那些正在解决对面人手的手下迷惑的眼神里光明正大地又出去了。 他看着一直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的温珞,胸口又闷又痛,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不敢去找温珞,因为他害怕看见她冷漠的眼神,害怕听见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已经不需要他了…… 已经走到外边的温珞就看见一路上跟她们迎面走过的人一边躲着她们走,一边频频诧异地回头。 等她找到了自己的小电动车一回头,才发现双手插着风衣口袋大步往前跟着她的楚原戚默不作声地在掉眼泪。 温珞:“……” 她控制不住地看向他的胸口,因为里面是白色内搭所以哭起来喘息时起伏的弧度也能很好地看清,看着更饱满了,像是随时会把衣服撑开一样。 实在是,太大了。 完全不在状态的温珞当然没有楚原戚想的那么多,其实她看见楚原戚的时候就只能想起来120这个数字……虽然因为她觉得黑道很麻烦所以完全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楚原戚还不知道他此时的机会有多好,因为温珞现任的厨师萧何同学因为上次顾洲的故意挑拨每天都郁郁寡欢的,虽然已经很尽职尽责地给温珞做饭,但是因为状态一天比一天更像是当初的温钰这一点让温珞感觉到十分的微妙。 倒也不是担心或者害怕这种情绪,主要是温珞没什么耐心,不然当初解决温钰抑郁的方式也不会是直接睡一觉。但是这招对萧何不管用,要是她不小心又喊了温钰名字,萧何大概就要去跳楼了。 温珞对于跳楼这种事还是敬谢不敏的,但是女人嘛,都不善言辞只会踏实做事,不像男人那么敏感。所以她肯定也不会去安慰萧何的,干脆就给他放置py了。 总之,现在是个非常好的上位机会。不说是宁江城、叶辞这类心眼子多的,就是裴远和曲星灿这种上赶着的也会缠上来。 但是被温珞盯胸的楚原戚只是像一条被踹开的小狗一样又一次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让你牵扯进这些事里的。” 经历过被绑架、被关小黑屋、被打断手、被嫌弃不是粉红色、学会听话之后还被无情抛弃、被拒绝之后还总是看到温珞和别人在一起的楚原戚敏感又自卑,根本不敢再痴心妄想了。 温珞:“……” 她冷酷地骑上自己的小电动车:“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没有奶子摸的温珞态度及其恶劣,这一句话把楚原戚刺得脸色惨白。 等温珞骑着车离远了,原本就因为楚原戚看起来非常不好惹所以躲着他走,又因为他在哭忍不住多看几眼的路人们就看见僵硬地站在那里的楚原戚忽然动了。 恰巧经过那条路的人差点吓得一个趔趄,看他动作还以为这个身上有血渍的恶徒要恼羞成怒掏枪打人之类的。 结果他高高大大一个人蹲下来抱着膝盖哭,路过的人还能听见他哽咽地说话。 “我不要…我想见你……” * 不管是谁都没想到,楚原戚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因为温珞又一次被绑票了,不过这次不是楚原戚的手下,而是楚原戚的爹。 跟她一起被绑的倒霉蛋蓝逸都要吐血了。 “关我什么事啊,我又干什么了?!” 他这么说的,但是发出声音来只有:“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的声音。 坐在豪车后座、面前还有各种餐点的温珞怜悯地看着被扔到车上五花大绑嘴也被堵上的蓝逸,良心未泯地帮他说了句话:“把他放开。” 坐在她旁边的楚云生慵懒地靠着椅背,正在剪雪茄——他刚刚让温珞帮他剪,被她毫不犹豫地丢到了脸上。然后她转眼就帮蓝逸‘求情’,楚云生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冷厉。 连语气也带着叁分戾气:“你老实点,不然我让人把他的腿打断。” 温珞沉默了两秒,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蓝逸。 “你打啊。”她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 蓝逸:“……” 他就知道!!可恶啊,他到底为什么要被迫讨好她还被一起绑票的!! 被求婚了 一切罪恶的源头还是温珞被人缠上了。 严谨一点,她被一个小学生缠上了。 当时温珞正在柳岸的诊所跟她进行一些法外狂徒的讨论,比如“仿生机器人如何最大程度模拟人类”之类的。 自从易涟帮她把曲向凌解决掉之后她们的塑料合作就基本算是结束了。温珞不喜欢易涟,易涟也不喜欢她,所以温珞总是用假扮成她的zero去应付易涟。 虽然zero在工作上不会露出马脚,但到底还是个机器人,就好像温珞在玩斗地主,之前是自己出的牌,现在让电脑托管了……仿生机器人的身体也是温珞随便做的,好几次易涟似乎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但都被及时用智脑手环远距离操控zero的温珞糊弄过去了。 展开来说大概会变成《温珞大小姐想摆烂~天才们的摸鱼头脑战》之类奇怪的东西,但被易涟察觉到了这种事出奇地激发起了温珞的好胜心,为了让zero更聪明点,她甚至还跟柳岸讨论了一下——虽然两个人专业不对口,但是柳岸研究的是仿生技术应用到人体的可行性,温珞觉得基本思路还是相同的。而且因为温歆之前说这个诊所都是好人,所以她也不吝啬于让柳岸从她着直到点什么。 柳岸认为温珞的大体想法有可行性,但是也没有被这个小妖精迷惑了头脑:“所以你的文献呢?我都没听过你说的论点,这些是创造不了前置条件的,我以为这是初学者都知道的事情。” 温珞:“……” 所以她才不想要助理,这些都是她上辈子已经有的科技条件,现在在这个世界跟别人提起来就好像在古代说绕地球一周就能回到原点,还得让她先证明地球是圆的一样。 但还好温珞这个法外狂徒当习惯了,毫不犹豫地耍赖:“你管我,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柳岸跟温珞私交不算深,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经常出现两叁天联系不到的情况,对温珞的热情也都是因为她有着无人比拟的聪慧,平常可以说是除了易涟以外最冷酷的女人了。 虽然她同意了温珞的耍赖,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抨击了一下这种不靠谱的行为:“你一定和宋医生很合得来。” “宋医生?”温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那个结扎的,他还知道温歆和曲家的关系,当初还跟她说如果想搞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可以去找他之类的话。 如果是一个天真善良又不愿戳中妈妈伤心事的女主角或许会这么做,但温珞很明显不是,在她回家问了温歆之后就把他抛到脑后了。 “他跟你一样,因为操作不规范被逐出师门了。”柳岸淡淡地说,“所以只能沦落到给人结扎的地步。” “……”操作不规范的温珞抓住了盲点,“被逐出师门也能做手术?” 这黑医院的黑医生先后噶了好几个鸡了,居然没有行医执照,也真亏裴远当初敢把自己的那家伙找这种人来搞,也不怕下半辈子萎了。 柳岸及时挽回了一下那位姓宋的医生的名誉:“只是我老师的师门而已,我老师说逐出师门了也要在诊所给她打工到死。不过后来她不在了,他就给我打工了。” 她想了想还是告诉温珞:“其实你的那些要求可以去找他,因为他以前是跟着我老师做研究的,虽然他被逐出师门了但也算是我的师弟。” 温珞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因为那个宋医生每次提起柳岸都叫所长,柳岸说起他也似乎不太熟的样子,万万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还是师姐弟:“你不跟你老师做研究为什么你是所长?” “因为我是她学生里最聪明的。”柳岸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聪明,所以我知道老师的研究太难实现了,所以就自己去研究了其他方面,老师恼羞成怒拿我没办法,走之前还是把诊所留给了我。” 温珞之前听温歆提到柳岸的老师,以及柳岸之前说她老师多厉害多厉害,一直以为是类似于易涟那一类严肃刻板的女人,没想到听起来还挺平易近人的。 “平易近人?”柳岸听她这么说,产生了些许质疑,“她只是不太靠谱而已。” “哦。”温珞没有觉得她老师哪里特别不靠谱了,不过温珞也不在意,还是找个工具人比较重要,“那个宋医生叫什么?” 柳岸沉默了一下:“他就叫宋亦深,我和他的名字都是老师取的。” “柳岸代表了当时她的实验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是她记错字了。宋亦深是因为她懒得取名字,就说男孩贱名好养活。” 温珞:“……” 那看来是挺不靠谱的,和她给哈士奇取名哈士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也不知道是难得有一个能说话的人,还是柳岸只是恰好有了些谈论她老师的心,一直到因为那个和哈士奇差不多的宋医生今天不在所以打算直接回去的温珞被她送出诊所的时候,她还在吐槽她的老师。 在柳岸说到宋亦深其实就是从她老师柳风清那学的操作不规范,而柳风清就跟温珞一样做实验十分司马行空不按正规流程导致只能开黑诊所才能继续研究的时候,温珞感觉自己被人身攻击了。 但是她又不能说她是穿越的,只能曲线救国:“你老师都去世了。”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人都死了。 谁知道柳岸颇为奇怪的看她一眼:“她只是做的实验惹到上面的人,然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得不说,之前在温珞脑海里应了易涟人情帮忙照顾她妈妈、十分德高望重的医者形象可以说是破灭的十分彻底。不过还好温珞也不算是特别靠谱的人,所以只是一脸无语地结束这个话题走人。 然而她才刚走出那间黑诊所去骑自己的小车,就和一个蹲在她小车旁边的小孩子对上了眼神。 那个小孩背着黑色的书包,穿着制服背带短裤,露出了一双白嫩的腿,打理的很笔挺的衬衫和锃亮的皮鞋都有一股贵气。一头柔软的短发有点卷曲地贴在看上去十分精致却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精美的像是漫画走出来的一样。有些上挑的眼睛圆圆的,像是猫咪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温珞的错觉,还能从中看到一些幽幽的蓝色。 这个眼睛蓝蓝的漂亮小孩面无表情地和同样面无表情的温珞对视了一会,然后动作十分优雅地站了起来走到温珞旁边,温珞才发现这个看起来明显是小学生的家伙居然已经和她差不多高了。 发育很好的小学生走近之后盯着她的脸,表情冷漠地问她:“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稍微顿了顿,小学生才继续说:“等我长大了,我们可以结婚吗?” 说实话,这个长得精致漂亮又面无表情的小学生让温珞想到了她的某一个弟弟,但是她对她的弟弟也没什么好脸色,更不可能对一个跟她求婚的小学生有。 “不要,走开。”温珞语气冷淡的好像不是跟背书包的小学生说话一样,很明显她不是一个会对小孩子有特殊优待的人。 小学生很执拗:“为什么?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温珞上下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小学生,并没有像一个善良的女主一样哄小孩,而是问:“你几岁?” “九岁。” 居然连十岁都没有,温珞无语,“你小学毕业了吗?” “我下个学期升初中。”小学生面无表情地认真地告诉她,“我知道我现在还小,但是我也知道你的感情生活很丰富,十年后你现在认识的男人已经快叁十岁了,但是我才刚刚二十岁。难道不比那些老男人好吗?” 居然还挺有逻辑的,但是温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马上小升初的小屁孩讨论她的感情生活。 “谁让你来的?”温珞不理解,之前有人给她安排那种一看就别有用心的服务生就算了,怎么还有安排小学生的,她又没有那种癖好。 “我自己想和你结婚的。”小学生十分认真,“我家里很有钱,等我们联姻了我可以给你找男人。” 温珞:“……” 她一把拎起这家伙的背带,远离了自己的电动车。小屁孩一个,要不是妨碍她开车她都懒得说这么多。 被她丢到一边的小学生被拎起来之后更像是小猫了,眼睛睁得圆圆的,但是等双脚落地之后又恢复了面瘫脸。 温珞戴上小黄鸭头盔跑路之前还能听见小学生在那喊:“……我叫程意!我下次还会来找你的。” 假装没听见的温珞一溜烟地把小学生甩到了身后。 被讨好了 温珞原本以为这就是个小插曲,等这小屁孩的家长发现她去的黑诊所在鱼龙混杂的黑街肯定就不会让这么小的小学生来了。 然而等她过了几天从黑诊所出来的时候,又一次发现像只小猫一样守在她小车旁边的程意。 温珞好好地反思了一下最近是不是因为她和易涟合作之后被国安部保护,很久没管理个人隐私,居然让一个小学生给缠上了。 程意看见她之后把手上的书收起来,放进了旁边的双肩书包里,站起来问她:“你今天意向如何?” 明明是个小孩子,说话却有些故作老成的感觉。温珞看都没看这家伙,拎起来,丢到旁边,坐上自己的小摩托回家,一气呵成,全程一句话,更没有理想跟她结婚的小学生。 她就没想过结婚,更没想过跟十岁不到的小孩子结婚。 然而第二次不算,第叁次、第四次……程意依然每次在温珞去黑诊所的时候蹲守她。不过每次被温珞丢开之后程意也不说什么,就面无表情地蹲在那个地方看她走掉。 虽然温珞的确不是个尊老爱幼的女主,但她都不会无缘无故地打萧何跟宁江城,更不会揍一个比她小了八九岁的小孩子。但她也不可能让柳岸把她的诊所搬走。 于是在一周之后,她难得没有直接丢开程意,而是决定想办法教训一下这个烦人的小学生。 她问程意:“你为什么想跟我结婚?” 因为她这次没有直接走掉而有些受宠若惊却强装镇定的程意说:“因为我知道你很厉害,我奶奶说我以后要支撑我的家族,所以只要你愿意,你要的条件我都会尽力满足的。” 温珞感觉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仔细想想可能是她玩的某个游戏里有个总是喊着‘奶奶说’‘奶奶说’的艾欧尼亚女角色,于是点点头就拎着不知死活的小学生走了。 这条黑街实际上就是她之前去的那家地下拳场的销金窟,只不过黑诊所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于是毫无人性的温珞拎着程意到了拳击场。 她把程意丢到拳击场下面,指着台上说:“你去打赢一个人,我就等你长大了跟你结婚。要是你做不到,就别说什么支撑你的家族了。” 这地方可不像正规的拳击场,为了赏金都是些亡命之徒,几乎说往死里打的。但是原本有些犹豫的程意在听见温珞说‘别说支撑你的家族’之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都有了些不同。 “好。”程意跟她说,“你要说话算话。” 温珞看着这个小学生听信她胡扯之后真的十分认真地开始思考要跟哪个人对打最有胜算,素质极差地完全没打算履行自己的诺言。 她不觉得程意能打败谁,就算真的打赢了她也能反悔,再退而求其次就是十年之后这家伙还不一定配跟她说话。 总之温珞就是打算给这个小孩教学一下什么叫做人性的险恶。 该说不说,程意这么小就能看出长大后绝对是个美人了,因为年纪尚小的雌雄莫辨比曲星若还像是cg里走出来的人物,跟这个骇人的拳击场格格不入。 毫无怜悯之心的温珞就看着程意十分认真的制定了计划,选定了自己认为战胜机率最大的对手之后真的跟这地方的管理说好,上台去了。 虽然程意已经跟温珞差不多高了,但同样是小胳膊小腿的,也不可能像温珞那样一拳能打十个,跟精心挑选计算后的对手比起来十分悬殊。 虽然说一个看起来年纪非常小的选手看起来很奇怪,但是这地方已经是被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一号选手温珞打穿的地方,无论是对面的选手还是台下的观众都有些提起了心。诧异中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又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她们还不知道,一号选手就在台下吃瓜。 然而一个温珞是意外,程意怎么可能跟她一样有着神奇的体质,刚开打就差点直接被砸下台。 没良心的温珞一边吃着西瓜果切一边想,这小学生应该是被家里人训练过,不过在这种地方肯定不够看的,九岁的小孩子打败地下拳击场的选手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虽然程意坚持的也比温珞想的要久一点,她原本以为这小屁孩很快就会认输下来,然后她就可以回家吃饭了,然而就算一直被揍,肉眼可见露出来的胳膊上都变得青紫交加,驴脾气的程意就是咬牙不认输。 温珞还能看见程意从台上看见她的时候倔强又执着的眼神。 眼看着对面被程意一直躲弄烦了开始下狠手,温珞颇为无语地丢掉了手上已经空了的盒子,用小叉子插了最后一块西瓜塞到嘴里,然后从旁边摆着的选手标牌里扯了一张下来,单手撑着场边的绳子跳上了拳击台。 ”喂!你他吗干什么的!“旁边看场子的黑道马仔来不及阻止就看见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孩跑上去了,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不知道规矩吗,找死是吧?!” 搞什么,一个小孩子还不够,又来了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 然而在对面人高马大的壮汉就要一拳砸翻精疲力尽的程意时,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直接一把拎起倒在地上的程意,然后——一脚踹飞了对面的壮汉。 下面凶悍的马仔剩下的话都噎在了嘴里。原本虽然因为程意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而嘘声一片的观众也安静了。 温珞把程意单手拦腰捡起来,另一只手把那个标着一号的选手标牌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对着下面抬了抬下巴。 “我需要守你的规矩?” 这个地方,没人能让一号守规矩。 * “好了,快滚吧。” 温珞把像只死猫的程意一直运送到了她们每次见面的地方——她的电动车旁边才丢下来,然后准备回家吃饭了。 谁知道一只手却拉住了她的衣服。 小学生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闷声说:“……我、哈…我没有认输,这场是我赢了他。” 某种意义上程意确实没有输,对手也被一脚踹飞了。 温珞面无表情地感叹:“你好不要脸啊。” “……奶奶告诉我,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温珞:“你奶奶也挺不要脸的。” “不许你这么说我奶奶。”程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拽住她的衣服,还是冷着一张小脸,就是上面挨了一下看起来有些搞笑,“我奶奶也是这么教姑姑的,她们两都是很厉害的人!” 温珞呵呵一笑:“那你姑姑应该也挺不要脸。” 欺负小学生温珞还是有一手的,但是她懒得跟程意磨叽,把那只拽着衣角的手往下扯:“放手,你输不起?” 听她这么说了,沉着一张脸的程意才一言不发地放手了,温珞刚想走,又被直接拉住了手。 温珞皱着眉回头,总是跟她一样面无表情的小学生拿另一只手抹眼睛,声音也有点哽咽:“谢谢你刚刚帮我,你等会走可以吗?我站不起来了。” 还挺有礼貌的,但是没良心的温珞还是想把这个小可怜扔在这里自己走。 就在她们僵持住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传了过来。 “——小澄!你跑这来干什么啊?!” 正在甩开手的温珞朝旁边看过去,看见一个眼熟的人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 蓝逸一把拎起此时的确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程意,气势汹汹地质问:“你干什么了,你瞅你这脸!” 谁知道程意一把甩开他,二话不说扑到了旁边温珞的怀里:“关你什么事,你别碰我。” 温珞有些嫌弃地往后躲了躲,就听见蓝逸气急败坏地喊:“关我什么事?我是你哥!我还管不了你了!” 温珞:“……” 蓝逸说是澜,那程意就是易澄?她们易家取假名也太敷衍了。 就算很敷衍也没联想到一起的温珞就说,为什么总感觉这小学生有哪很熟悉,仔细想想好像有一种易涟的作风在里面。 红着眼睛的易澄死死抱着温珞:“我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哥哥。小姑让你来讨好她你不来,那就让我来。” 温珞无语:“放开。你觉得我很好讨好吗,用这种东西讨好我?” “喂!”被易澄喷了的蓝逸又被温珞嫌弃,简直要吐血,“什么叫这种东西啊!” 他可是一个人扛住了小姑说什么“曲星若和曲星灿可以,那你为什么不可以”“要是你搭上她这么多年就不算白养你”之类的话没有出卖自己的灵魂,温珞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这么说他! 温珞没理他,把易澄给扯开丢给蓝逸:“这家伙来这么多次,你们就没人管管?” “别碰我。”易澄非常嫌弃蓝逸。 蓝逸把被塞到自己手里的易澄放下来,表情很麻木:“我哪知道啊姐,我平常在外面打工呢,奶奶和小姑都不会管小澄的私事。” 要不是他上次跟温珞去了次赌场之后人生安全总是被威胁,蓝逸都不怎么回易家,结果这次一回去就发现易澄这个小学生天天早出晚归的,赶紧出来逮人了。 因为蓝逸从初中就被丢到外面自生自灭了,易澄出生他更没想过要继承易家什么的,所以和被小姑和奶奶养大的易澄平时不怎么见面。蓝逸对比自己小很多的易澄有兄长的心,然而易澄才丁点大就很嫌弃自己这个傻白甜又不愿意为家族奉献的哥哥,所以她们的关系单方面的不怎么样。 温珞没兴趣知道易家人的关系,只是最后警告一次易澄:“别来烦我,我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哪知道易澄还没反应,蓝逸就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结婚?!”他不敢置信地转头看易澄:“你要跟她结婚?你疯了吧?!”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跟她结婚?” 温珞:“……” 她看了一眼因为易家祖传面瘫脸没修炼完所以眼圈红了的易澄。 可怜巴巴的小学生很嘴硬。 “等我当上首相,我们就可以联姻了……” 出卖肉体 这易澄小小年纪就会给人画饼了,不愧是易涟的侄女。 但是冷酷的温珞是不会给任何小孩子好脸色看的,她这个人天生就对小孩子无感:“不可能。” 听她拒绝了,蓝逸顺势哄易澄:“行了啊,她都这么说了,你快回家吧,家里的司机呢?” “你别碰我。”易澄嫌弃地躲开了他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到温珞旁边用红红的眼睛盯着她说,“我下次还会来的,是不是只要我打败了一个人,你就可以答应我了?” 同样面无表情的温珞非常无语,“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人打你一顿。” “……我知道。”易澄从自己的背带裤里拿出手机,低头不知道发了什么消息出去又收起来,缓了这么久她终于又能恢复成之前那样淡定冷静的样子,“我只是想让你看见我的诚意。” 旁边的蓝逸忍不住吐槽:“什么诚意啊!你跟她结婚的诚意?” “你能不能闭嘴。”易澄冷冷瞪他一眼,“小姑让你来你不愿意,她儿子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 温珞:“……” 到底是有多少人知道她把曲家的两个人给睡了? 被九岁的妹妹狠狠嫌弃的蓝逸露出了悲愤的表情:“那你看他们现在什么样啊!曲星灿被小姑关多久了还说要找她,曲星若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以为我没看见他躲着哭,你让我来,你这是要我死啊!” 温珞:“……” “让你陪睡而已,又不是让你联姻!你这样还算易家人吗。”易澄拧着眉说,“你也就一张脸有点用了。” 蓝逸忿忿不平:“什么叫陪睡而已啊?有本事你来啊!” 易澄:“我不是来了吗,你还来打扰我。” “……” 蓝逸给她这一句弄得憋了半天,只能忿忿地说,“啊对对对,是我没用行了吧!你看你腿都瘸了,赶紧回家吧。” 他话音刚落,路口就传来喇叭声,易澄看了一眼开到远处停下的车子,冷哼一声结束了和她没用哥哥的对话,然后看向在旁边吃瓜看戏的温珞。 “我要走了,我下次来的时候会做一份我们联姻后的利弊详情报表,小姑说过婚姻不能保护爱情,但可以保护利益,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 “不是,小澄,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个女人没办法结婚?”蓝逸忍不住插了句话。 “等我当上首相就可以了。”易澄没理他,而是告诉了温珞,“下次见。” 说完,她就捡起自己之前落在温珞小电动车旁边的书包,表情冷淡的、一瘸一拐地走到那辆黑色的车旁边,等人帮她拉开了车门后十分优雅地坐了进去。 蓝逸:“哎?!等下,我……” 易澄冷酷地告诉司机:“开车。” 出来寻找妹妹却被狠狠嫌弃最后被无情抛下的蓝逸眼睁睁看着车就那么直接地开走,眼神都死了。 而温珞倒是在想这小姑娘确实会画饼,虽然总想着跟她结婚听起来有点无厘头,但是联姻两个字对于世家来说这么重要的原因就是婚姻的确会把两个家族绑在一起,这也是曲向凌之前没想过易涟会下黑手的原因。如果不涉及爱情,这是最有效能让两个人乃至两个家族成为利益共同体的方式。 但是这种方式对两个女人不适用,而易澄表面上是在应允等她当上首相她们就可以联姻,但实际上温珞还得确保她当上首相才能让她履行这个承诺,简直就是画大饼的极致了。 小屁孩怪精的,肯定是易涟告诉她温珞并没有涉政的想法才会有这个念头,真变态。 而变态的易澄那个没脑子的哥哥还在嘀咕:“可恶,我没带钱打车!” 拆解了一下易澄所作所为的温珞颇为无语的看他一眼,不得不说易澄说的是对的,这个人除了一张脸真的是一无是处。 “让你们家的人别来烦我。”温珞警告他,“不然下次我把她丢到拳场,让人打断她的腿。” 正在翻自己口袋的蓝逸惊了:“你认真的啊?” 虽然两人一般都是因为各种奇怪的意外见面的,但是又有着谜一样的熟络感,温珞觉得可能是蓝逸已经自暴自弃没什么明星包袱了。 “你觉得呢。”温珞反问他,“下次再让我看见她,记得带轮椅来接。” “别啊姐!”蓝逸连钱都顾不上找了,绕着温珞转圈着急,“我又管不了她,她年纪小,小姑跟她说了她就记着了,你不是一般神出鬼没的吗,肯定不能让她缠着你了!” 温珞抓住了重点:“易涟说什么了?” “……”蓝逸扭捏了一会才告诉她,“她说你现在绝对是在糊弄她,说你贪图男色不好好做事……” 在蓝逸上次跟温珞赌场走了一遭之后别说当明星了,他差点被人给绑票做掉,于是回易家躲了一段时间,导致易涟很想把自己没用的侄子献祭给贪图男色的温珞,坚守贞操的蓝逸直接跑了……当然也有一定原因是自从易涟那么说了之后,整天被关在易家里不让出去的曲星灿就总是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他,而比较听话所以被易涟选做曲家继承人的曲星若也总是让他不寒而栗。 温珞沉默了叁秒才说:“你这样的也算男色?” “我不算小姑会让我来吗?”蓝逸怒了,把脸怼过去一点,“我之前可是铁打的门面担当!” 虽然蓝逸还是像第一次见的那样,身高腿长、五官深邃而精致,看起来像是混血儿,之前总是染得花花绿绿的头发在被封杀之后也染回了黑色,看起来多了几分男大学生的感觉。近看脸上也没有一处瑕疵,总而言之非常帅,不然也不可能是以前的顶流,可是温珞现在看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有一丝笑意……嘲笑的笑。 温珞嫌弃地躲开他,去开自己的小电动车。 “切。”蓝逸颇为暴躁地嘟囔,“反正我也不是那种出卖肉体的人!下次小澄来找你你打我电话,我会抓她回去的。” 温珞呵呵了一声:“你们兄妹关系真不怎么样。” 都不愿意为了自己妹妹出卖肉体,像是温钰甚至都愿意为她去死。 “你还想怎么样,我对她还不够好啊。”蓝逸很不服,“难不成你以为有妹妹的哥哥都是那种从小到大黏着妹妹无微不至,妹妹有男朋友跑去揍人,妹妹说一声就能当狗的那种妹控啊?那是心理变态吧!” 他说完还补了一句:“也没正常人想要自己哥哥这样啊,对吧!” 温珞:“……” 她一言不发地冷冷盯住了蓝逸。 “你看我干什么?”蓝逸被温珞盯得后背发凉,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呵呵。”温珞拧开了电动车的钥匙,“正常人会不会说一声就让自己哥哥当狗我不知道,但是我跟易涟说一声你应该就要给我当狗了。” 蓝逸:“???” 他人都懵了:“啥意思啊!我说错什么了?”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温珞冷酷的小电驴尾气。 “我才不干呢!!”蓝逸气急败坏地朝她无情的背影喊,“我易澜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把名字倒过来写都不会出卖肉体的!!” …… 第二天温珞就在她家楼下看见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蓝逸。为数不多掌握着温珞家庭住址的易涟贴心地配置了送货上门的服务。 穿着家居服下楼扔垃圾的温珞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死外边都不会出卖肉体的?” 蓝逸:“……” 他只能憋屈地说:“偶尔出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就看看 蓝逸也没办法,如果易家真不管他,他是真的会死的。 还不是因为当初陪温珞在赌场晃悠了一波就被和那个跟温珞对赌的、还有其他不知道哪来的黑社会盯上了。因为他很小就不在易家,认识他的人除了曲家这样沾亲带故的,也就是何家那种跟易涟似敌似友的,八竿子打不着的黑社会根本不认识他。总之别人家的大少爷能刷脸,他刷不了,导致在外面打工非常凄惨,只能靠易家安排给他的保镖艰难存活。为了不被暗杀,他只能肩负讨好温珞的重任来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奴隶了。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但他也没跟温珞说那么多——因为温珞也没兴趣听,而他既然已经被易家给送出来了那只能老实点了。 不过完全不在意他过得十分凄惨的温珞没想到,她本来只是想稍微折磨一下蓝逸就让他滚蛋,结果蓝逸这个人居然出乎意料的好用。 好用就好用在,他会做饭。 嗯,温珞对男人唯一且最重要的要求就是会做饭。 而蓝逸自己一个人活了那么多年,做饭当然不在话下,但他除了做饭还会一些歪门邪道。 “看,炸得好吧,我当初被星探看中可就是在炸鸡店打工的!”他十分得意地给温珞展示了一下金黄酥脆还在滋滋冒油的炸鸡,“我的工资是所有人里最高的!” 当然也有一定的可能是他靠脸招揽了很多顾客。 温珞懒得理他,用无情铁手拿起一只鸡腿咬了下去。外表酥脆的炸鸡里面嫩的溢出汁水,沾了蓝逸调制号称独门秘方的蜂蜜芥末酱之后有着酸甜的口感,可以说是一只非常完美的鸡腿了。 “你不烫啊……”蓝逸对于温珞的无情铁嘴也颇为震惊,自己拿了只鸡腿,被温珞盯住了,“我等会在做啊,我早饭都没吃,要饿死了!” 温珞一边啃鸡腿一边问他:“你不会自己出去买?” “我哪有钱啊,你发工资给我吗?” 蓝逸看温珞果断摇头后悲愤地咬了一口鸡腿:“小姑也不给我发工资,本来我今天要去打工的……” 温珞又吃了一只鸡腿:“卖炸鸡?” 蓝逸颇为不屑的说:“炸鸡过气了!现在的网红是烤苕皮知道不。” “做一个。” 蓝逸没反应过来:“啊?” “我要吃,给我做。”温珞说话很有奴隶主的风范。 蓝逸叫苦:“你家也没有,我给你变出来啊?” 别的东西温珞很敷衍,但是吃东西她还是很认真的,于是在蓝逸成为温珞奴隶的第一天就获得了跟她一起逛超市的殊荣。 按理说温珞其实是想顺便买菜回家的,她以前还会跟萧何还有……不记得谁来着一起逛菜市场。 她家楼下的超市一般都是她和萧何或者宁江城一起来,所以因为长相对她记忆深刻的超市大妈看见她又领了一个新帅哥都忍不住眼里带上了叁分敬佩和赞赏。大概是以为她在无缝衔接,万万没想到她其实是铁索连舟…… 结果等温珞带着当苦力拎东西的蓝逸出来才发现一件事。 忘记买菜了。 肉眼可见蓝逸拎着的不是零食,就是苕皮爆米花蛋挞皮薯条鸡柳等等小吃食材。 温珞有些不爽:“你怎么不买菜?” 蓝逸莫名其妙:“不是你要的这些?” 蓝逸一个人的不靠谱程度就压倒性地超过每次默默在温珞买肉的时候买蔬菜的楚原戚以及温珞要的全都买还会额外准备好菜的萧何。 不过他本人并没有这种觉悟:“这有什么,都是吃的,好吃就完事了!” 甚至也不会像楚原戚和萧何一样让温珞少吃点垃圾食品。 温珞:“……” “说得对。” * 两个不靠谱的人达成了共识,于是蓝逸的奴隶生涯就开始顺利进行。 该说不说,易涟的感觉确实是对的,虽然缺心眼的蓝逸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胡吃海喝的温珞吃饱了就不会摸鱼了,工作态度也改善了一些。 毕竟碳水总是使人快乐的。 而且蓝逸除了会歪门邪道做小吃以外还有个优点就是不粘人。温珞让他滚他吐槽两句就滚了,第二天又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来当奴隶,有时候撞到萧何或者宁江城温珞让他藏阳台他也很认真地把自己藏起来,相当有职业素养。 “我今天可以去打工不?”正在给温珞按摩肩膀的蓝逸卑微地请求,“我再不去要被开了,给个机会吧,姐。” 正在吃小酥肉的温珞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是明星吗?打工不会被人发现?” “发现啥啊,我都给人封杀了。”蓝逸无力地继续给她捏,“照片都传不到网上去,叁个月不到就糊穿地心了。” 也是他一个大少爷偏偏是易家的,易涟她们才不会管他在娱乐圈怎么样,换个别家分分钟就是打脸爽文了。 “……”温珞有点无语,“你说话好土。” 以前冲着他疑似混血儿的美颜盛世粉他的人一定没想到,蓝逸实际上是个十分擅长上网冲浪说话还带点东北口音的帅哥。总之就是蛮搞笑的。 “那你要我咋办啊!” 温珞看了他一会,决定验证下自己的猜测:“你要去打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给我看你的奶子。” 蓝逸:“???” 他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你说什么呢?” 温珞:“看看奶子。” 蓝逸吓得立马松开还在给她捏肩膀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当然不行!” 温珞从躺椅上起来,手肘搁在把手上撑着自己的脸:“你不是来出卖肉体的吗?” 当了几天做饭奴隶的蓝逸早就忘记这事了,还以为温珞是个“虽然说让他付出肉体实际上没有那种意思”的大善人。 “不是,这有啥好看的,你不也有吗……”蓝逸开始胡言乱语,“我真的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就看看,看完你就可以去打工了。”温珞做出了虚假的承诺,再打一棒,“反正如果跟易涟说我要看你的奶子,她肯定会把你扒光了丢我床上的。” 蓝逸悲哀的想了想,还真是。毕竟别说他了,就算是让易涟自己来估计她都无所谓。 最后温珞给了个甜枣:“反正你也是为了易家,让我康康,我就给一个项目进度给到易涟。” ……反正只是看看而已!蓝逸选择放弃治疗,但是忍不住问:“你刚刚是不是说的康康?” 被土人蓝逸弄得有些跑偏的温珞:“没有,快脱。” 蓝逸今天穿的是很简单的连帽卫衣和运动裤,在做了半天心理准备之后,他视死如归地把卫衣下摆从胯的位置一点点往上撩了起来。 先是隐约能看见一点的人鱼线,被高腰的抽绳运动裤遮盖住了,但仅仅是露出的一点就让人浮想联翩。然后是线条流畅的腹肌,起码有八块,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微微紧绷,不是特别夸张饱满的那种,所以蓝逸这个人也不会显得壮,肩宽腰窄,典型的模特身材。 上次在夜店的时候说他和楚原戚身形相仿,但他比楚原戚那种紧实饱满的肌肉要更精瘦一些,毕竟是做偶像的人,瘦一点拍着才好看。 但是—— 当蓝逸一点一点把衣服撩上胸口之后,他格外白皙的胸膛就袒露在了温珞的眼前。粉嫩的乳头更偏向于肉粉色,不是少男那种十分青涩的颜色,而是因为他身上有着母亲外国的血统,天生就带着白种人的一些特征,而乳头很明显也是相符合的粉色。 这么漂亮的乳头把原本就饱满的白皙肌肉衬托的更加诱人去揉捏一把,而温珞也的确这么做了。 闭着眼视死如归的蓝逸忽然就感觉到一只冰凉柔软的手贴上了他的胸口,然后熟练地整只手都陷进去掐着乳肉掂量了一下。 蓝逸惊了:“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说好就摸摸的!” “我骗人的。”温珞毫无愧疚之心的承认了,“别叫,我就摸摸。” 她的手从细腻的肌肤移到触感有些韧劲的乳晕上,用大拇指在同样肉粉色的乳晕打圈。而被围着的乳头很快就因为她指尖冰凉的触感挺立起来,而他身上的肌肉也都很明显紧绷着。 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因为他是混血,所以特别白皙的肌肤下面透着一些粉色,所以连肌肉紧绷时凹陷都阴影似乎都是深粉色的。 蓝逸眼下一片都染满了红霞,如果说黑皮的反应可以用肤色掩盖一些,那白皮可以说是一览无余。他憋着气不敢呼吸,也不想张嘴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而让他发出奇奇怪怪声音的温珞,手按进去又弹回来,推平肌肤来回摩挲着。 最后她凭借捏了这么多奶子的权威确认了她的猜想。果然蓝逸是隐藏的大胸,程度大概是如果当初楚原戚没有混进夜店给她摸,她都会怀疑蓝逸是楚原戚的程度。 可能没有一百二,但也差不了太多,甚至因为黑色显瘦白色显壮这一定律视觉效果看起来还要大一点。 想到了乳量随着锻炼在稳固增长的小麦色萧何、天生大大大到底为什么这么大的黑皮楚原戚、还有新发现的又土又纯的隐藏大奶白皮蓝逸,温珞很难不露出满意的笑容。 怪不得易涟这么想把蓝逸献祭给她,原来是因为她这种普通女人就是对大奶没有抵抗力,没有办法。 被看见了 蓝逸如愿以偿地获得了打工机会,但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他弱小可怜又无助地缩在温珞的小电动车后面,哪怕因为他身高腿长蜷在后面看着委屈极了也不挨着前面的温珞。 温珞搞不懂他为什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她才不管他开不开心,摸到就是爽到。 “下车。” 到了地方,摸完翻脸不认人的温珞把小电动车停下来之后把自闭的蓝逸从后座拽了下来。 “你干什么!”忽然惊醒的蓝逸警惕地抓着自己的卫衣不松手,“别扒拉我,你个骗子!” “……”温珞冷酷地说,“滚下来,我要锁车了。” 按理说蓝逸要打工也不会有资格让温珞送,但是他上次说的烤苕皮店让温珞很有兴趣,于是大发慈悲地载着一穷二白的蓝逸出来了。 上次蓝逸在她家做的平民般烤苕皮就很好吃了,也不知道店里加料的可以有多垃圾食品。由于这个算是美食街的地方她经常来,于是十分期待的温珞干脆押送着生无可恋的蓝逸去打工了。 “你个骗子……明明说是看看,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蓝逸还在那自怨自艾,“我完了,我爷爷知道一定要说我丢他的脸了……” “你爷爷还管你胸被谁摸?”温珞听了都觉得无语。 “你懂什么啊!”蓝逸无能狂怒,“我爷爷当初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少爷,就是被我奶奶摸了才入赘的!” 温珞困惑到眼睛都眯起来了:“你奶奶不是将军吗?” “军衔是她在战场上实打实打出来的,但是易家以前不姓易,是我爷爷的家族,但是我爷爷入赘了。”蓝逸蔫巴巴地跟着她去买烤苕皮。 温珞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形容易嫃是个枭雌还是个吃软饭的,她这碗饭吃的可真硬实,毕竟现在易家的掌权人易涟似乎都和蓝逸他爷爷没什么关系了…… “我爸也是,被一个外国女人摸了就非要跟她走!”蓝逸真的是悲从心来,“他结婚之后都随妻姓了,我还是跟奶奶姓的……现在连我也被坏女人骗了,我不想活了!!” 温珞:“……你说谁是坏女人?” “说的就是你!”蓝逸恶向胆边生,转头凶狠地瞪她。 “反正我都不想活了,等我打工赚钱养活自己我就不干了,我还怕……哎!你掐我干什么?!” “……” “疼、疼啊,我说的是我自己行了吧?松开啊姐!” “……” 虽然蓝逸一秒滑跪了,但他到打工的店时腰都青了一块,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非常凄凉。 然而更凄凉的是在工作的店员看见他之后露出了怜悯的表情。蓝逸还没说话她就抢先开口了:“小蓝啊,我们店被收购了,你以后不用来了。” “哈?”蓝逸不敢置信,“你认真的?那你为什么还在这啊?” “我们只是换了大老板,以前的老板和员工都在上班啊。” “那为什么不让我来?不是说好我今天来了就不开我的吗?你们要开我就别叫我来啊,我可是为了来让人……”一脸暴躁、但是戴着口罩不怎么看得出来的蓝逸说着说着就不吭声了。 另一个店员有些不舍,毕竟蓝逸确实很帅,打工的时候能一饱眼福也是一件比较有幸福感的事情,于是告诉他:“没办法,是大老板让老板这么做的,大老板说……” 第叁位店员接话:“说让你别老想着有的没的,好好伺候温珞小姐才最重要。” 蓝逸:“???” 他震惊地回头看向刚刚还狠下毒手的温珞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在瞅烤苕皮的招牌上各种各样的加料。 小姑怎么可以这么对他?!难道他以后得叫温澜了吗?这种事不要啊!! 表情冷漠的温珞小姐沉思片刻后对店员叁号说:“一份烤苕皮。” “加肥肠。” 这个搭配真神奇,想尝尝看。 * 总之蓝逸‘打工赚钱养活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跟在努力咬苕皮的温珞身后思考人生。 于是美食街上就出现了戴着口罩的帅哥跟着吃东西的美少女后面当苦力的场景——毕竟温珞都出来了,怎么可能只吃个烤苕皮就回去了。要不是不太合适,她还想带着她的烤肥肠去以前经常去的咖啡店慢慢品鉴。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其实是捡来的?”他仔细思考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不然为什么奶奶、小姑还有小澄都这么对我?” 正在被大肠攻击的温珞非常嘲讽地学他说话:“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家的男人都太没用了?”毕竟听起来易家的每个男人都是这个待遇的。 “……”关键是这种话从‘十七岁的天才少女’温珞口中说出来居然无法反驳,蓝逸憋了半天只能说,“我没用你还摸我,我不想活了!” “你这口音到底哪学的?”他有时候咬字是北方那边的腔调,但是平时又是B市口音,怪逗的。温珞忍不住笑了,“听起来好奇怪。” “你笑什么笑。”蓝逸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甜筒举起来,仗着自己高就遮挡温珞的视野,“瞧不起东百银啊?赶紧吃吧你,瞅你雪糕都要化了。” 她突然笑干什么,眼睛看起来还亮晶晶的。肯定又想骗他给她摸,他是不会那么轻而易举中招的! 坚贞不屈的蓝逸用实际行为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家主,您看,那边好像是温小姐?” 远处一辆减缓了速度的车内,原本安静的手下忽然讶异地开口。 闻言,原本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的楚云生立刻睁开眼看了过去。 果真看见了他挂念的小天使正站在一间咖啡馆门口从一个男人的手里接过冰淇淋,平时总是冷漠至极的脸上漾开笑意,微弯的双眸清亮又眼波粼粼,生出了一丝少女的娇俏。哪怕她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也能看出盈盈一握的细腰,脸颊旁被风卷起几缕发丝又被她抚开,然后伸出了粉嫩的舌尖舔了一口手中的甜筒。 楚云生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眼神中也带出了狠戾。 好巧不巧,一般黑帮老大的车怎么可能会路过这种地方,然而这里就是当初他看见温珞的地方,而温珞恰好就站在那间她们‘定情’的咖啡馆前。 哪怕在温珞泼了他一身咖啡之后就没来过这里,楚云生依然会让司机从这里经过。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再次在这里看见温珞会是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出来约会。 而且楚云生还记得,这分明就是上次在赌场坐在温珞旁边的那个男人。 “我不是让你找人解决他?” 因为他脸色一片阴沉所以战战兢兢的手下回答他:“派了人去,但是也有人在保护他,所以底下人前几次都失手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 楚云生不知道蓝逸是易家的人,还以为是温珞做的——毕竟以现在的她的确可以做到。他原本只是不喜欢看见她身边出现别的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对她居然这么重要。 想到这里,他双目一眯,声音冷厉地命令道:“把人带上来。” ———————————————————————————————————————— 大家一定想不到,这章卡文的原因是我太尴尬了…… 因为好久没有写过老男人的视角,真的很容易尬住了,什么少女的娇俏,小巧的粉舌打出来都有点头皮发麻,本来想学习一下写点什么,下腹一紧……但太尬了,真写不出来555所以咱们就直接开杀吧(……) 有时候还是挺佩服一些作者的,所以大家一定可以理解我又鸽了几天吧!(喂) 被劫持了 只是随便嘲笑了一下别人的温珞吃了个甜筒,转眼就被几辆车挡住了去路。原本她还在考虑要不要丢下蓝逸跑路,但是看见下来一群人高马大还带着枪的黑手党之后,她就淡定地吃完甜筒的最后一口跟着对着她迷之有礼貌的几人上去了。 温珞一向在别人有枪的时候默认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没办法,她又不是超人,能打十个又不代表她能挨十枪。 倒是蓝逸皱着眉站了出来,拉住了摆烂的温珞:“你认识她们?” 温珞:“不认识。” “那你就跟上去?!你怎么知道这些人会干什么!”蓝逸恨铁不成钢,挡在她身前低声道,“你先走,去告诉小姑,这些人说不定是之前总是找我麻烦的。” 温珞的重点很奇怪:“你惹来的?你不早说。”害得她还要被连坐,晦气。 “我跟你说过好不好!”刚刚才严肃起来的蓝逸被她气得不行,“你根本没听是不是?” 温珞:“……” 好像他刚来的时候是说过他被人封杀的事情,但是温珞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就完全没放在心上。 对面的黑手党还挺礼貌的——当然是因为温珞在。但是人高马大、声音浑厚的黑手党说话非常客气:“温小姐,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上车吧。” 蓝逸刚义正严词地想说什么,对面的礼貌的黑社会就掏出一把枪顶住他的脑门。 “请上车吧,温小姐。” 刚刚还有人行人经过的美食街立马就空了下来,温珞都已经习惯这些路人趋利避害的样子了,于是配合地被‘请’上了车。 而在温珞打开车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些人对她为什么这么客气了。她原本还以为又是楚原戚的哪个倒霉手下,没想到居然是楚原戚的倒霉爹。 黑手党的车一向就是两个要求,防弹、空间大,所以这辆上百万的轿车后面装的是独立座椅,穿着西装、披着大衣外套的楚云生正一言不发地拿着一根雪茄,儒雅俊美的脸上表情阴鸷到有些可怕。 他看见温珞上来,把雪茄放下,对她伸出手:“过来。” 温珞当然是无视他,自己坐到旁边另一个座去了。 被无视的楚云生哼笑一声,看着她自己低头系好安全带:“你倒是不管他了?” 他话音刚落,被五花大绑的蓝逸就被丢了上来。温珞贴心地把翘着的脚放下来给他增加了点位置。 “唔唔唔!!”放开我!! 蓝逸和摆烂还自己系安全带的温珞仿佛两个极端,奋力地挣扎着,然而没什么用。 车子很快发动起来,温珞终于回了他一句话:“关你什么事。” “呵,关我什么事。”楚云生冷笑一声之后,把那支雪茄放到她旁边的侧桌板上,“会剪雪茄吗?” 温珞瞅了一眼旁边放的还有一把双刃式雪茄剪,没什么用。于是应付都懒得应付,直接把雪茄拿起来丢他脸上:“滚。” “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动你?”黑道都是楚云生的一言堂,他何曾被这么忤逆过。要是平时他还不会这么生气,但是他才刚刚亲眼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约会——简单来说,他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于是说话都带了几分戾气,“在我掐死你之前你最好学会怎么跟我说话。” “……”温珞对此的回答是,“你几把谁啊。” 听见她们俩说话的蓝逸都为温珞的作死行为冒冷汗:“唔唔唔唔唔!”你先应付他! 温珞踩了他一脚:“吵死了。” 也不知道上面哪个举动合了楚云生的心意,原本脸上阴沉到可怕的男人慵懒地靠回了椅背,重新拿了一支雪茄。 “本来是想等事情解决了再来找你的,只是没想到裴敬居然这么看重你。”楚云生慢条斯理地剪开那支雪茄,“他居然警告我不要动你。” 温珞思考了叁秒裴敬是谁,最后通过姓推断出应该是裴远他爹,也就是元首。 “可惜。他裴敬的规矩管不了我。”楚云生的语气淡淡的,却十分猖狂,“在道上,我楚云生才是规矩。” ——所以说温珞才最讨厌不守法律的黑社会了。 蓝逸听了都唔唔了几声,一直没放弃挣扎。于是假装自己没听见的温珞跟楚云生说:“把他放开。” 楚云生当然不可能让人放开蓝逸,甚至因为温珞维护他之后语气重新带上狠意:“你老实点,不然我让人把他的腿打断。” 温珞沉默了两秒,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蓝逸。 “你打啊。”她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 蓝逸:“……” 他不想活了…… 短短两句话把楚云生激怒又安抚下来,他眯起眼睛,手一伸就把温珞往这边拽过来。 “……” 温珞倒不是没反应过来,主要是楚云生有枪,还好她系了安全带,于是只是被她只是被拉过去了些,还被捏住了下颚。 “别惹我生气。”楚云生轻笑了一声,“我们楚家没人怕死,我是最不怕的那一个。你那些研究发明我一点都不在乎,我要的只有你这个人。” 他的手指在温珞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着,炙热的呼吸都洒在温珞的脖颈上:“你以为我缺女人?不是谁都能当楚夫人的。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能这么任性。” “……”温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非常嫌弃地拍开楚云生的手,“别恶心我。” “恶心你?”楚云生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一字一顿地说,“那我倒想看看,你哭起来是什么样的。” 他对司机沉声说:“去最近的别馆。” 温珞猜现在问他要干嘛多半要收到什么‘干你’或者‘上床’之类的话。她居然已经稍微习惯了一点自己总是遇到这件事了,非常淡定地调整了一下安全带又靠了回去。因为她们的对话而震惊到疯狂挣扎的蓝逸都比她反应大。 于是温珞就撑着下巴看蓝逸在那蹭啊蹭,居然还真的快把手上的绳子蹭下来了。 然而楚云生的计划很快就产生了些变化,坐在前排的手下就严肃地说:“家主,少爷那边好像知道消息了。我们的人有眼线。” 手上的佛珠停下,闭目养神的楚云生睁开了眼睛。他没想到楚原戚居然还能策反到他身边的人,侧头看向温珞,语气里还有些戏谑:“看来我的儿子迫不及待地想见见她的小妈了。” 温珞:“也有可能是迫不及待想见见他爹的骨灰了。” 把前排的手下冷汗都听出来了,生怕家主发怒牵连到自己身上。 然而这次的楚云生却没生气,跟手下说了几句安排,然后笑了一声:“既然他这么不自量力,也许是你看到他的骨灰。反正我也不缺继承人。” 温珞还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以后让她生继承人,要不然温珞就先抽他一巴掌了。她还在想楚原戚送死的话她大概有办法走了。 “唔唔唔——” 至于别人就听天由命吧。 很快这辆车就停下了,温珞被换到了另一辆略显普通的车上,楚云生还想摸摸她的头,被她嫌弃地躲开了。 温珞对楚云生来说和到手的鸭子也没什么区别了,于是他也不恼:“到了别馆,等我回来。” “……”温珞在骂人和良心之间还是选择了一丢丢的良心,“易澜呢?” 楚云生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闻言挑挑眉:“易澜?” 他把衣服披在温珞肩膀上,原本到他膝盖的衣服到温珞身上几乎都要垂到地上了。温珞也不知道她穿个运动服有什么好披衣服的,可能这就是仪式感吧。 “他是易家的人,别动他。”温珞语气冷淡地说,“让他跟我过来。” 然而楚云生却嗤笑了一声:“你还真惦记他。” 如果是之前让人解决蓝逸的时候他知道,他可能会让人收手。但是温珞这样的态度,他觉得无论是蓝逸还是易澜,都是死了最好。 “你等着看他和我儿子的骨灰吧。”他语气阴恻恻的,“带她上车。” 后半句很明显不是跟温珞说的,于是她又被塞进了另一辆车里,这次就没那么好运有单独座椅了,她被两个黑手党一左一右地夹在后座防止跑路。 她努力过了,要是蓝逸死了她也没办法。温珞叹了口气并且让夹着她的黑手党让让:“让开点,我系安全带。” 楚云生的手下都是刀尖舔血的,哪怕有点无语,看看她身上那件楚云生的大衣也不能说什么,还真等她系好安全带才开车。 然而很明显她们都对温珞这种小学生行为非常不屑,温珞也能理解,黑手党系安全带就没那么酷了。 这辆车和楚云生那边的几辆车在一个路口交错开,温珞十分无趣地从车窗看着越来越远的车,还在想蓝逸有没有把手上的绳子蹭开。 因为她在,几人说话很收敛,各种暗号什么的,就差打手语了。但是温珞还是听出来了点,无非就是楚原戚要和楚云生决一死战了,她们把她送到了还要去那边‘战斗’之类的。 那看来楚原戚的胜算也不是很低,希望他能晚点死,让她等会溜了再说。没有楚云生在,温珞觉得自己应该五分钟之内就可以离开那个别馆。 她正想着呢,就听见副驾驶的黑手党小声说了句:“到了。” 温珞:“?” 下一刻,车身就是猛然一震,一股巨大的冲力从左侧直接撞击过来,直接袭向驾驶室! 温珞立刻低下身子,护住了脑袋。冲击力让她往旁边一倾,安全带却勒住了她的身体。 勒她胸上了,怪痛的。 车子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在路上“刺啦——”地转了几圈,最后撞在了路旁边的护栏上。 温珞捂着脑袋脑袋抬起头的时候,看见旁边头破血流的黑手党都忍不住叹气。 都说了要系安全带。 她坐在后排最中间,两次的撞击都没直接影响到她,但是她觉得自己可能要脑震荡了。 然而这辆车不愧是黑手党的车,玻璃都是防弹的,人都头破血流了还巍然不动。 她解开了安全带,捂着脑袋想推开旁边的人下车,然而黑手党大概皮糙肉厚些,居然被她一推还推醒了。 “你、你去哪?”对方忍着疼痛想掏手机,“你别乱动,我通知——” 温珞直接一拳砸他脸上,给他手机都砸掉了。 等她刚把手收回来,“砰!砰!”两声,一侧的车门直接被暴力砸开,车门嘎吱一下打开,她捂着脑袋看着刚刚被她打晕的人被拖了出去,随即是一声枪响。 温珞:“……” 很快摇摇欲坠的车门又打开了,脸上带着血渍的楚原戚弯下身单膝跪在后座上——看来刚刚拖出去一个是为了有位置。他伸手去拉她,却在中间停顿了一下,收回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把手上的血擦干净了才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楚云生的那件外套被丢在了原来的位置上,他伸手轻轻擦了擦温珞脸上蹭出来的一道伤口:“没事了,你别害怕。” 温珞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有在害怕,反而是她靠在楚原戚的胸口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很急促,喘气的时候都像是在颤抖。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往他软软的胸上一靠就当自己害怕。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大了。 被动收人头 温珞被楚原戚抱出来的时候才看见外面的场景多离谱,刚刚她坐的那辆车驾驶座的位置都瘪了,一辆黑色的吉普卡在那里,很明显是肇事车辆,车头不停地冒着烟。 等她们下来之后,副驾驶的人也爬起来了,看起来比温珞凄惨很多,但比其他人要好些。 “少主,这车不能开了吧。” 看来这就是楚原戚的眼线了……温珞的手搭在楚原戚的胸上捏了捏。 楚原戚把她的手扒下来,然后跟眼线说:“嗯,我等会让人过来,你不用管了。” 对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楚原戚,最后什么都没说,又趴回去,似乎要伪装幸存者的样子。 温珞能猜到对方大概要说啥,毕竟楚云生去跟楚原戚生死角逐去了,楚原戚一个人到这边来,就代表原本的胜率基本清空。要是他死了几个心腹,估计离成骨灰也就不远了。 “我们先走,等会楚云生的人或许就过来了。”楚原戚告诉温珞。 温珞现在有很多能问他的,比如他为什么要来,他现在怎么样,她们等会要去哪。但是她很不走寻常路:“蓝逸呢?” 抱着她往旁边的小巷子里走的楚原戚低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抬起眼:“……当初酒吧的人不是他,是我。” 温珞:“我知道,所以他人呢?” 她能感觉到楚原戚的呼吸更急促了:“我说当初的人是我,是他假扮我的!” “……” 不出楚原戚所料,很快不远处的巷子里就出现了杂乱的脚步声,他也顾不得温珞的回答,把她放下来之后从腰上掏出枪,把温珞留在这边,自己拉开枪栓走了过去。 很快响起了几声轻微的枪响,看来这把是消音枪。 楚原戚身上沾的血更多了,但还是擦干净了手才来牵她:“楚云生发现我回来了,我先送你走。” 温珞没说话,就让他牵着走。 很快又是条前面有人的路,楚原戚还是把她留在原地,等人都死了才过来拉她。 还挺讲究的,可惜很快人就越来越多,他已经没办法再让温珞等着了,干脆把她抱在怀里,单手开枪,这样温珞只能听见枪声,并且因为靠在他胸上不会抬头。 可以说是充分掌握了温珞这种爱好大奶的生物特性了。 然而很快温珞就能从他身上闻到血腥味,不是别人的,是楚原戚的。 温珞终于跟他说话了:“我早就报警了,易涟会派人来的,拖一会就好。” 唉,要是她没有被劫车,估计已经在别馆等到易涟的人了。 楚原戚喘着气,低低地嗯了一声。 然而拖一会远远没有说起来那么容易,温珞怀疑楚原戚的人里同样有楚云生的眼线,所以楚原戚选择一个人来找她,而楚云生在得到楚原戚不在的消息之后猜到他过来了,于是带人来包围他了。 因为枪里快没有子弹了,已经从见人就杀变成能躲就躲的温珞跟楚原戚藏在一个角落的箱子后面时忍不住说:“你不觉得你过来是个很弱智的选择吗?” 她靠着楚原戚——或者说是楚原戚靠着她。他的手臂刚刚被擦了一枪,没有留子弹,但是血还没止住。 “我知道。”他说,“可是我很害怕。” 害怕再也看不见她了。 那种感觉,他早就已经在被她关起来的时候就知道有多么痛苦。然而更让他难过的是,他曾经至少可以等着、期盼着她回家。而现在…… 感觉到温珞又在他身上摸了两下,楚原戚都没力气扒拉开她了。 “走吧。”他喘了一口气,捂着手臂站起来,“再往西面走就有人接应了。” 然而在他站起身走出那个小小的角落之后就蓦地瞪大眼睛,转身抱着温珞往旁边扑了一下。 “砰!”的一声,一发子弹落在他刚刚站的地方,还冒着烟。 “楚原戚。”楚云生闲庭漫步似地走过来,他身后还站着好几个人,都举着枪对着楚原戚,“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楚原戚也在刚刚的片刻举起了枪,把温珞挡在了身后。 “你教过我什么?” 楚云生嗤了一声:“比如,尊敬长辈。把你的手从你小妈腰上拿开。” “你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楚原戚咬着牙,“她和我一样的岁数,你怎么有脸?” “……等你死了,她和你就不一样大了。”楚云生微微示意,“把你的枪扔出来。” 楚原戚没办法,他就算能杀了楚云生,那些人说不定会对温珞开枪。原本他有两把枪,丢了一把还有一把,但是另一把就剩一发子弹的消音丢了。所以绝对不行…… 他把举着枪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在对面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翻旁边的箱子,然后拉起温珞就往后跑。 “别伤到她!”楚云生立刻低呵了一声。 束手束脚的几声枪响之后是紧随不止,楚原戚死死地拽着温珞的手往另一条路狂奔,一直不吭声的温珞在他经过一个窄巷的时候把他拉了进去。 脚步声往他刚刚跑的那个方向去了,才终于可以松懈半分。 楚原戚捂着自己的腰腹,再抬起来时已经是一手的血渍了。他皱着眉,一声不吭地把自己的衣服扯了一点包了上去。只不过头上的冷汗可以看出有多痛。 温珞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智脑。易涟的坐标很近,只是因为她们一直在乱跑没办法找过来,只要再忍忍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你想死能不能自己去死?”温珞都无语了,“如果不是你我早走了。” 低头给自己包扎的楚原戚还是没说话,但是眼睛慢慢红了。 “温珞,我很疼啊。”他哽咽地说,“你能不能不要说我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带走你而已。” “……”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走,我也不知道他会对你干什么,我只是害怕你不能走,害怕他对你干什么。”他的声音很颤抖,说话也语无伦次的,“你不是知道我不是好人吗?他也不是好人。你不是会电人吗,为什么只电我,为什么只对我这么坏……” “烦死了。”温珞懒得听他说这么多,伸手去拽他的衣服,“把枪给我。” 楚原戚知道自己贱得慌,她把自己像是狗一样绑在家里,打断了腿,动不动就电他,把他变成这样又抛弃了他,甚至每一次、每一次都对他没有怜悯之心。但是只要他想到她偶尔对他温柔一点的时候、躺在沙发上跟他聊天的时候、她在厨房从背后抱住他的时候、靠在他怀里眯着眼睛让他吹头发的时候,他就没有一点办法。 楚原戚腹部的衣服血迹弥漫得越来越多,他没有把枪给温珞。 “你先躲在这里,我去引开他们。”他捂着腹部站起来,跟她说,“我知道你永远不可能原谅我,所以你不用管我会不会死。” “你听不懂人话吗?”温珞皱着眉扯住他,“我说了,把枪给我。” “……你不用管我,反正你从来都不在乎我。” 温珞很烦,一个快死了的人,她嫌他碍事而已:“你是不是有病啊?” 楚原戚的血流了一地,在她们拉扯的时候还蹭到了周围的箱子上。 “你不用说了,我……” 两个人扯来扯去太浪费时间了,温珞可没想过要死在这里,于是她直接朝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能不能脑子清醒点?我告诉你,我在夜店知道是你,我只是不想看见你而已。” 不过她没想到,她这没怎么用力的一巴掌直接把楚原戚打崩溃了。 “我知道啊!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你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你把我当狗一样关在你家里,又什么都不说的把我扔掉!” “可是我能怎么办啊?如果我不给自己一个理由,我真的会死的。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不喜欢你。”楚原戚的眼泪落不下来,他的眼泪早就在被她抛弃后流光了,“我真的很痛啊,温珞。” “把枪给我。”温珞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楚原戚已经没有力气阻止她了,他想,温珞就算打靶很准也不代表她能用一把枪杀人。 而且……他不想让温珞手上沾到这些肮脏的东西。他知道温珞一直都觉得他们家涉黑不想接触,他也没办法反驳,所以如果可以,他不想让温珞因为他牵扯到这些。 温珞从他身上找到了手枪,刚想打开看看还有几发子弹。 “——把枪扔了,过来。” 楚云生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他眼神漠然地看着想要支撑着站起来却没有力气的楚原戚,对温珞伸出手:“到我这来。” 温珞没动。 于是楚云生拿起枪指着她:“要我再说一次吗?” 没办法,阎王要他今天死,看来他是活不到五更了。温珞嫌弃地看了楚原戚一眼,把枪扔掉,站起来走过去了。 楚云生圈住了她的腰,皱眉:“给你的衣服呢?” 温珞:“我怕得性病就扔了。” 事已至此,楚云生没说那么多,很明显楚原戚的很多基因遗传和他相像,他同样很高,轻而易举地就把温珞圈在了自己怀里。 这下,枪口指着的人变成倒在地上的楚原戚了。 毕竟楚云生可不是个杀人不补刀的人,不然他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楚云生搂着温珞,看着瞳孔有些涣散的楚原戚,轻嗤一声:“楚原戚,原本你会是楚家的继承人的。” 他把枪口对准了楚原戚,然后瞥了一眼怀里面无表情的温珞:“放心吧,你不会得性病。” 温珞:“……?” “我叁十,他十七,我怎么可能生得出来?”楚云生哼笑一声,“让你当小妈是开玩笑而已。” 温珞:“你觉得好笑?” “嗯,还行。”楚云生扣下扳机,“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而是……” “噗呲。”一声轻微的枪响。 话还没说话的楚云生直直地倒下了。 温珞把那把终于一发都不剩的消音枪砸在他刚刚被一发子弹穿透的胸口,学着他的语气哼笑一声,“话真多。” 她才没兴趣知道他们的屁事。 她把楚云生的那把枪捡起来打开弹夹看了看,皱着眉走到楚原戚旁边蹲下捡起刚刚从他身上找到的那把枪。 “少一发……也可以。” 意识模糊的楚原戚看着温珞拿着两把手枪径直走了出去。 她还是披散着一头黑发,连衣服都和曾经一高校服一样是宽松的运动服。楚原戚原本已经快要失去的意识突然惊醒。 一高、长发、女生、会用枪…… 外面传来了砰砰砰几声枪响,一阵骚乱之后又归于平静。 因为失焦而朦胧的身影又一次出现,楚原戚努力睁大双眼,却仍然只能模糊的看见她的身影。 画面渐渐和记忆中的重合,和那次在小巷里不同的是,当初他看见温珞毫不犹豫扔下他走掉的背影,这次看见的却是她一步步朝着他走过来。 她蹲下来用他的衣服把指纹擦干净,再把枪塞回了他手上。 “如果你还活着的话,别说漏嘴。” ———————————————————————————————————————— 为了送走一百二今天日万了,累死我了,大家有缘再见(不是) 温珞的心态:拖一拖,看看能不能两个一起死 玛丽小贝的心态:死之前当然得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啊!!不然这个梗不就白用了吗 监护人 宁江南从秘书那知道温珞出事的时候正在公司跟人谈事情。 之前她对于顾家兄弟闹掰了之后顾洲不怎么出现在她眼前这件事挺幸灾乐祸的,结果顾煊出了意外之后顾渊和顾洲暂时停止了窝里斗,顾渊一下没办法完全掌控顾家,于是顾洲接手了一部分——她怀疑顾洲就是故意恶心她,不然为什么跟顾氏的对接都由他来。 一对曾经的未婚夫妻也没有什么爱而不得或者恨入心扉的火药味,就是单纯的互相嫌弃,反而显得气氛更僵硬了。 “顾煊之前没有把签的证明书给你?”顾洲有些懒散地靠着椅背,语气淡淡地问道。 宁江南觉得他看着和以前不太一样。格外的苍白冷淡,无论干什么都事不关己的样子。 “怎么?”她没回答,顾煊卡着最后一道形式纯粹就是想从她这扣点好处,但她短时间内又不可能结婚,那纸证明值不了那个钱,商人利益肯定就先拖着了。 没想到拖着拖着,把顾煊给拖死了,真是烧了高香啊。 “你带律师来作废。”半阖着眼着眼的顾洲在面前的文件上签字,“我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精力。” 宁江南倒也不吃惊,因为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顾洲是无所谓的,之后就和她一样对这个婚约不喜欢了——顾洲之前还用很贱的语气说他喜欢的是别人,不可能跟她结婚的。 至于那个人是谁,她也很清楚。 顾洲定了个时间:“下周一你到顾氏来。” 果然,宁江南就知道他要犯贱。下周一是六月二十八,温珞的生日。 “顾总还真是会挑日子。”宁江南似笑非笑地讥讽他,“看来那天肯定没有约吧。” 顾洲也扯了一下嘴角:“宁总有约?那真不巧。”但没说改时间的事,没办法跟温珞过生日所以无能狂怒膈应宁江南的心思非常明显。 宁江南这个总裁跟着公司市值一路水涨船高,就算长她一辈的人也会客气些,也就是顾洲这种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能口嗨一下了。但是宁江南又不需要任他,直接怼回去了。 “你要是这种……” “宁总!”门外的秘书忽然敲了敲门后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宁江南旁边低声跟她说了几句。 宁江南淡定的表情没有变,但心情却随着秘书的话一点点沉到谷底。 “行,下周一。我现在有事,这次合同留到下次签订。”宁江南直接站了起来,“我有急事,顾总自便。” 宁江南万万没想到对面的人是顾洲的好处是她不用有什么礼貌,直接让秘书收好东西就急匆匆走了,也没看见身后顾洲意味深长的眼神。 忙得每天除了应酬就是开会的宁江南总裁赶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诈骗了。秘书跟她说温珞出事了,结果温珞不仅看起来好好的,甚至还在喝奶茶。 “哦。”喝奶茶的温珞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看她来了才挥挥手,“宁江南你来了。” 她人都走到这里了当然来了,宁江南抓着她的手把她拎起来看了一圈:“你哪出事了?怎么到医院来了?” “……”温珞无辜地眨眨眼睛,“我没出事啊。” 宁江南:“啊?” 恰好这时会易涟从旁边医生办公室推门出来了,她手上还拿着一份报告,看见宁江南之后冷着脸走过去。 易涟和宁江南自然是认识的,以前宁江南对她还是叫尊称,现在托温珞的福也算成了半个同事——温珞还跟宁江南强调了一下非要形容的话易涟算是外包负责人,她的心还是宁江南的。 然而比起温珞这个总是摸鱼的人,易涟跟宁江南的关系意外的不错。就像是宁江南和殷桃一样,虽然私下不会有什么联系,但是在各自领域势头强势的女性自然容易在行为处事上互相欣赏。 不过有一点易涟非常没办法理解宁江南。 “你来了?她的体检报告。”易涟把手上的报告递给宁江南,“她被绑架之后被迫参与了一场黑帮血拼,联系到了我这边。” 刚刚才被温珞说没事安抚下来的宁江南惊了,拧着眉翻那份报告:“又被绑架了?!怎么样?没事吧?” 这个又字非常精髓,宁江南不只是温珞认识时间最久的朋友,她还担任了温珞二号监护人,所以她早就发现温珞会因为男人层出不穷的肮脏手段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虽然她相信温珞的手段,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温珞顺势卖惨:“只是有点受苦而已。” 可给宁江南心疼坏了,语气颇有天凉王破的强硬:“谁做的?你告诉我,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禁得起折腾?” 易涟:“?” 她对于‘小胳膊小腿’产生了些许质疑:“那些黑手党不是死就是重伤,只有她毫发无损。” 温珞:“谁说的,我的衣服就脏了。” 宁江南的重点比较奇怪:“那易上将你怎么不带她去换衣服?” 易涟:“……” 她不理解的就是宁江南为什么在温珞的事情上变得毫无理智,每次谈公事必须绕开温珞这两个字走。因为万一提到“温珞想要怎么做”,那宁江南就咬死了一定要那个方案。理由就是“温珞一定是对的,我们这边无条件支持她”。 易涟觉得她唯一能拒绝温珞的就是温珞想要把她的机器人型号命名为菠萝X-1。 要不是温珞认为这件事不适合通知温歆、易涟也不想见温歆,她绝对不会在温珞的私事上找宁江南来的。因为易涟认为温珞养成现在的性格绝对有她妈妈和宁江南对她太过溺爱的原因。 在易涟心里,温珞就像是一个仗着自己有资本就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喜欢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做的小孩子——她确实厉害到想做什么就都可以做到,在甚至真正的合作之后易涟发现温珞比自己之前想象的还要更优秀,可是易涟认为她绝对能更好。 哪怕受益人是自己,易涟还是对于温珞因为易涟以前帮过她妈妈就合作这一点颇有微词,然而宁江南也没也半点插手的意思,问就是“温珞的东西她想给谁就给谁”。 简单来说,易涟对于温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可是她又管不了温珞,还得想办法送个人看看能不能把温珞那些乱七八糟的需求堵上一点。 “我的厨子被撞断手了。”被恨铁不成钢的温珞还在面无表情地跟宁江南抱怨,“好没用。” “萧何?”宁江南因为最近很忙还停留在上个版本,“他跟你一起来的?” 温珞摇摇头,指了指易涟:“新的,她把她侄子给我,我们一起被绑了。”说着还要嫌弃一句,“再来晚点就能给他收尸了。” “你好意思说?”易涟也很嫌弃,温珞做事非常离谱,搞完事就把给她的定位关了。于是她找到地方之后只能派人在一地的尸体里挖温珞,结果最后发现温珞早就逃离了案发现场。 “不是我,蓝逸说不定就死了,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温珞当然好意思说,因为她走了就去救蓝逸了。 “你不是说是另一个人救的他?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易家确实要谢你。”易涟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大女人,“但是你为什么要关定位?” “……” 温珞假装没听见,四处看风景。 当然是因为她对于易涟的效率感到了不满,所以就不想理人。 “好了,易上将。”宁江南出来拉偏架,摸了摸温珞的脑袋,“温珞肯定是有她自己原因的,既然她不想说就算了。” 温珞还非常理直气壮地点头:“嗯。” 和听话懂事还很有上进心的易澄对比起来,温珞可以说是被女宝妈和女宝友宠爱得无法无天,让易涟额头青筋都控制不住跳了跳。温歆到底是怎么养的女儿? 猜到她肯定腹诽自己的温珞:“哼。” 叫十个监护人来也没用,没有女人可以拒绝温珞——除了让人讨厌的易涟。 * “对,他父亲刚死,我父亲是他亲叔叔,但是我父亲和我母亲一起在精神病院疗养。我应该是他最近的亲属了。”江临安慢条斯理地对医生梳理了一下他的身份,然后问道,“他现在在抢救?” 医生松了口气,让旁边的护士把东西给他:“是的,病人已经送进去抢救了,这是他身上的东西,暂时就交给病人家属保管……” “啊,已经在抢救了?”江临安语气很遗憾,“没什么好救的,我不会签病危通知书的,让他去死吧。这些东西等他死了我会烧给他的。” 医生:“???” “你觉得他不应该去死吗?一个抢别人女朋友的贱人。”江临安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你们救他干什么,你们也是小叁?” 看着他身后带的一群黑压压的保镖,医生冷汗都下来了:“不好意思,这个事情不由医院决定。我还有事……” 怪不得父母都是神经病,这两个神经病生出来的也不太正常! 江临安冷冷地看着医生赶忙带着那群护士走了,伸出手从被护士放到旁边的随身物品里拿起一个沾了血的项圈,举起来看了看。 虽然被主人精心地收了起来,但是因为伤口的血浸透了衣物,所以上面还是染上了一些血渍,让原本就做工不仔细的项圈显得有些破旧。 江临安眯着眼睛,手指在项圈角落印着的一个“楚”字上摸了摸。 随身带着项圈……他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看那个楚更不顺眼了,干脆直接丢在了地上。 “给我扔了。他也配?”江临安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道,“剩下的,等他死了给他烧了,也算我这个当堂弟的一片心意。” “——要是没死,就让他死了再烧给他。” ———————————————————————————————————— 霸道总裁宁江南(温珞后援会会长版):温珞说什么都是对的。 冷酷军阀易涟(温珞黑子版):偶像行为,粉丝买单。 发骚 易涟为了确认温珞身上有没有伤口做的是很快的外伤检查,但宁江南觉得温珞还可以再更全面的检查,万一有个内伤就不好了。 于是她风风火火地去给温珞安排检查,而易涟按理说应该关爱一下她断了腿的侄子,但现实是她确定温珞这边不需要她之后就走了。 她说:“我不是医生。” 言下之意是她留下来也没用。她已经在温珞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了,自然没有时间分给蓝逸。 温珞在想,她的前前任厨子估计没死也就剩半口气躺在这家医院里,而她的现任厨子断了条手同样躺在这家医院里。 甚至连唯一完好无损的前任厨子萧何也可以说是抑郁了。 难道厨子是什么高危职业不成? 做完检查后温珞跟坚持要陪她做完全程检查的宁江南约好了下周见面的时间。 “白天你有事就晚上吧,妈妈说晚上做好吃的。” 虽然温珞不怎么在乎生日,甚至对成人礼没什么想法,但是温歆会给她做一桌好吃的。她当然也会邀请她的好朋友一起来。 “等我再跟殷桃说下,还有江沛她们…学姐和以前一高的同学……” 至于男人什么的当然不在温珞的考虑范围之内,她们温家不让男人上桌吃饭。唯一有点点可能的厨子们还都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能帮温歆打下手,打完就滚蛋的。 宁江南自然是什么都依她:“好,你过生日,你说的算。” 本来宁江南还要送温珞回去,但是想到厨子的温珞终于良心发现,让她先走之后决定去看看断腿的蓝逸。 ——主要还是蓝逸最符合做完饭就滚蛋的那一个人选。 不过在温珞到蓝逸病房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另一个人等着了。 清俊的少男在看见她之后眼睛亮了亮,精致的五官在走廊的灯光下有些柔媚,眸中似乎也泛上一层水光。 “温小姐,你来了?” 温珞没想到他还在,就像她没想到去找蓝逸的时候刚好碰见他一样。 楚云生返回去找楚原戚很明显不会带上蓝逸,在温珞找到蓝逸的时候他看起来还蛮惨的,周围的人都死了,就剩一个少男正扶着蓝逸。 在看见温珞之后少男就扶着蓝逸过来了,还一副认识她的样子。当时温珞一下没认出来,还多亏了这家伙标志性的舌钉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时候在宴会上的那个服务生吗。 据服务生说他只是意外路过,发现蓝逸还活着之后想要救他。还非常善良地和温珞一起把蓝逸送医院去了。 “我刚刚有点事离开了一下。”刚刚还在谋害亲堂哥的江临安对着温珞点了点头,维持着自己不谄媚的小白花人设,“本来想看看他。” 他皱眉,漂亮的脸蛋露出的郁色让人于心不忍:“但是他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一直说我……温小姐,你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 温珞也不知道蓝逸误会了什么,推门进去之后就瞅着打着石膏的蓝逸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 他确实生了一副好样貌,穿着病号服打石膏这种造型都能看出帅气。 蓝逸转头看见温珞的时候才算打起了点精神,结果在看见江临安之后变为了警惕。 “你干嘛,给我出去!” 江临安有些委屈地靠近温珞:“温小姐……” 蓝逸本来脾气就爆,一下直接怒了:“你装什么装?不是你把我撞成这样的?!” 温珞:“?” “我本来都自己弄开绳子要走了,是他故意撞的我,他想害我!”蓝逸怒气冲冲地指着装可怜的江临安,“他把我拽起来的时候还想掐死我,只是没来得及下手!” “你误会了,我是想装那些人然后救你。”江临安委屈地说,“我为什么要掐死你?我们又不认识。” 这一下还真把蓝逸问到了,他确实不认识江临安。可惜他上次在宴会上只听见江临安和手下说话,没看见江临安的脸,甚至还因为江临安那时候说话像个疯子现在像个小白花一样完全没联系起来。 “我只是想帮你,但是你这么说,我……”江临安欲言又止,表现出几分伤心。 他确实就是想撞死蓝逸,他对蓝逸的杀心随着温珞对蓝逸笑了达到了顶峰。 没错,作为温珞的变态跟踪狂,江临安不仅看见温珞带着蓝逸“约会”,还是第一个发现温珞被楚云生带走的人。 于是他告诉了他的废物堂哥——废物就废物在,江临安当初回国找上的第一个人就是楚原戚。 因为温珞保密措施做得很好,江临安并不知道楚原戚被温珞绑架,但是却看见了楚原戚像条败犬一样围着温珞打转。 因为以前在救命恩人这事上动过手脚,楚原戚对于江临安没什么威胁,江临安本来是想跟他合作利用他黑道少主的身份更好的杀人的。 结果楚原戚居然拒绝了他,理由还是“不想做会影响到温珞的事情”,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他是温珞的男朋友他还不知道吗?死几个男人对温珞来说算什么,还没死几只鸡腿让她在意。 他是最了解温珞的人,所以才不会像楚原戚一样擅自去“救”她,只不过还好温珞及时把楚云生给杀了,不然江临安是真的没法忍那个老男人一直对他的温珞动手动脚。 只不过他没想到温珞居然会去找蓝逸。 他认为一个整天去温珞家做饭的贱吊子就应该被车创死。可惜蓝逸命大,挣开了绳子之后只撞伤了手,他想直接去掐死蓝逸的时候才发现温珞居然来找人了,只能装作是他救了蓝逸。 他当然不能承认,不然他现在在温珞心里的形象不就崩塌了吗? 傻白甜的蓝逸当然没他这么多心眼,没证据还真就说不出口了,只能问温珞:“你觉得呢?” “……”温珞觉得他脑子不好使,于是欺负了他一下,“没想到你对救命恩人这个态度,好恶毒。” 蓝逸:“?!” 江临安扯了扯她的衣袖:“没事,我不介意的。只要你不误会了我就好。” 蓝逸:“??” * 事实证明,傻白甜在心机屌面前只能被狠狠欺负。 温珞本来是来看断手的厨子,然而从她进来后十句话有九句都在跟江临安说话。 蓝逸:“我……” 江临安:“啊,说起来这家医院我之前也来过。没想到这次是因为这种事再来的。” 温珞:“哦?” “之前是来做结扎的……”江临安看起来有些害羞,“成年那天我就做了,因为我感觉男性只有结扎才算真正的男人,就算我没有谈过恋爱也要做好准备。” 蓝逸:“???”他为什么感觉自己被地图炮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结,毕竟我……”江临安对蓝逸视若无睹,好像这间病房里只有他和温珞两个人。 温珞有点兴趣:“毕竟什么?”难道他想说他天赋异禀,特别大吗? “以前……弄过一些东西。”江临安脸红了,咬了咬唇之后伸出殷红的舌尖,让温珞看那颗舌钉,“就像这个。” 这颗舌钉本来就让温珞印象深刻,配上江临安精致俊秀的容貌,纯欲不外如是。 蓝逸:“???” 他忍不住了:“你干嘛呢,发骚滚出去发啊,吐个舌头给谁看?!” 江临安受惊似的把舌头蜷回去,嘴唇咬得泛白:“我、我只是想给温小姐看看,我不知道你管温小姐这么严……” 蓝逸惊了,他敢管温珞?? 果然温珞的眼神锐利了起来:“我看看怎么了?” 蓝逸憋的说不出话,他能说啥,他哪敢管温珞! 江临安抓住机会,用手指勾了勾温珞的手指,等她看过来之后犹豫地说:“温小姐,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要摸摸吗?” 蓝逸震惊了:“你说啥呢??” 江临安充耳不闻,意有所指地说:“只是摸摸而已,如果温小姐感兴趣的话,还有别的也可以……” 只是摸摸而已。这句话很符合温珞的理念,于是在蓝逸仿佛被雷劈了的震惊目光里,温珞十分正义地跟着江临安到旁边的陪护床拉起了帘子。 “你们能不能出去啊!!”蓝逸崩溃了,“干什么啊这是!” 温珞淡定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过来:“我就康康。” 靠,那天她摸他胸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蓝逸差点吐血,然而唯一能做的是躺床上把头蒙起来。 但被子显然没什么隔音效果,他还是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过来。 “温小姐,我先用漱口水消下毒……” “啊——这样伸着有点累。” “唔嗯……温小姐,你的手有点凉……” 最崩溃的是蓝逸还断了一只手没办法捂耳朵。蓝逸生无可恋地想,他就说他这辈子要完了…… “啊。”江临安忍不住动了动舌头,就好像是舔了一下温珞的手指,“不好意思。” 温珞用食指在他舌头上的舌钉处按来按去,让他就好像是在含着她的手指舔弄一样。 “唔……嗯……”江临安发出了轻轻的喘息声,和舌头跟手指发出的咕叽咕叽的水声掺杂在一起,带上了奇怪的意味。 “温小姐,要我舔舔你吗?”他说的有些奇怪,但是又舔了舔温珞的手指好像没有别的意思。 温珞嗯了一声,于是他很快就用手握住了她的手,伸着舌头卷住了她的那根手指。 灵活柔软的舌尖裹挟着坚硬的舌钉,存在感极强地舔弄的同时又像是在按压着。 他就好像是在舔舐世界仅有的珍宝一样,啧啧作响地上下含吮,让温珞的手指不仅湿润,还有些瘙痒。很难不让人想到这样独特的触感放到别的地方该是如何的销魂。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他像是在亲吻,也像是在舔弄地用舌尖包裹着温珞的手指,还问她:“温小姐,你想看看别的吗?” 别的。 眯着眼睛看他舔手指的温珞问:“别的什么?” 江临安没有停下舔手指的动作,却又牵起了她的另一只手,撩开了他单薄的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之后让她抚摸着往下,最后停留在人鱼线附近。 他握着温珞的手把裤腰往下扯了扯,温珞一边被他舌尖不停止且花样繁多的触感而吸引一边却注意到了那下面不同之处。 他的腹肌下方,两条色气的人鱼线之间用深红色的线纹着线条复杂华丽的纹路,像是一个交错的爱心中间镶嵌着小的爱心,中间还有像是恶魔的角和翅膀似的纹路。 “温小姐,你知道淫纹也有不同的含义吗?”江临安看着温珞冷淡又带着些新奇的表情,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痴迷的神情。 她好可爱。为了她纹上的淫纹就好像是起到了真正的作用一般,让他浑身都无比的滚烫。 他亲吻了一下舌尖的手指,然后带着她的另一只手在淫纹上细细地描绘:“这个淫纹的含义是‘奴隶’,纹上之后只能听从主人的吩咐,当违抗命令是会感受到痛苦与难受。”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温珞认真地在他的淫纹上摩挲着,肌肤之间发出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然而江临安真正要给她看的并不是这个。在她摸完之后,他继续覆着她的手继续往下。 在扯下裤子之前,他轻声问:“温小姐,你听说过入珠吗?” ———————————————————————————————————— 蓝逸:啊啊啊啊我不要听啊!! 叶辞同学的对手(发烧版)出现了! 舌钉 这一问还真问到了温珞的知识盲区,身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女高中生,她怎么会知道入珠是什么东西。 随着她的手跟着江临安的手越来越往下,他的喘息声变得有些压抑,从喉间漏出时还有些像是在颤抖。温珞抬眸看了看他,那张精致清秀的脸在行这种淫秽又色情之事时带着淡淡的晕红看起来是因为害羞和身体的燥热,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是因为兴奋。 他又一次和温珞挨得这么近……为了能重新回到她身边,他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那些矫情又做作的贱男人怎么可能和他能给温珞的相提并论。 他握着温珞的手一点点地褪下了裤子,将自己的内裤边缘往下扯,而他那根早就勃起的肉棒就好像是迫不及待般从腰口探出了头,微微颤抖着出现在温珞的眼前。 温珞还是冷淡的表情,但是眼神却产生了些许变化。那根粗长的深粉色肉棒其他地方看起来似乎和别的肉棒也没什么特别,但是就在圆润的、此时还在兴奋地吐出透明液体的龟头下方,茎身那薄薄的皮肤下赫然镶嵌着一圈明显的小珠。 “温珞……温小姐,入珠就是把珠子植入到肉棒里,到伤口愈合,勃起时就会凸出于阴茎表面了。”江临安还在慢慢地上下舔弄温珞的手指,此时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想摸摸看吗?” 温珞一直是个有好奇心的女人,那肯定得试试。她没说话,直接伸出了罪恶的手。 “等等……”江临安低低地喘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伸出手把刚刚给他口腔消毒的漱口水拿了过来,在温珞震惊的目光里倒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握着肉棒套弄了几下。 在碰到的一瞬间,他的脸就白了几分,但他却没有停下,仍然坚持着给自己要被温珞摸的肉棒消了消毒。 “……你。”温珞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撼,“你不痛?” “嗯……还好。”江临安对她笑了笑。 当然很痛,他拿的漱口水相比消毒液来说比较温和,但只要带酒精都是有灼烧感的。但是只要一想到温珞,他就能从痛苦中感觉到快乐。入珠的时候是这样,纹身的时候是这样,打舌钉的时候也是这样……甚至是当初因为温珞说看见他就恶心、让他去死,所以他划烂自己的脸时都是这样。 温珞从来不需要他,就像她总是说的那样,他麻烦、没用、没有任何地方比得过她,除了家世以外一无是处。他越来越自卑的同时也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只有待在她身边能有片刻的安宁。 她是他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同时也是他的罪恶,他的灵魂。 只要能让她因为他感受到些许的快乐,那么他这样没用的人也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江临安苍白的脸上混杂着沉迷和不容易察觉的疯狂,他轻轻地拉住温珞的手,让她摸上他的肉棒。赤裸的肌肤相贴时,无论是滚烫的温度、肉茎上的脉络都让温珞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而最有存在感的就是那阴茎表面凸起的小珠,在温珞摸上之后甚至感觉到圆滚滚的珠子在底下滚动了一些。 温珞眨了眨眼睛,又戳了两下。 “我入的是活珠。”江临安一边盯着她的表情,因为她疑惑的样子也那么可爱而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一边贴心地跟她解释道,“死珠是固定在里面的,而活珠有一定的活动空间,能在里面被拨动。” “喔。”学到了新知识的温珞用大拇指拨弄着手下肉棒的珠子,刺激地江临安条件反射般地挺了挺腰,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喘息。 珠子在柔韧的肉棒下凸起的手感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因为江临安虽然喘得有些欲罢不能的痴迷,却完全没有影响温珞的动作,于是她认真地数了数。 一圈入了十八颗,在龟头下面不规则地绕了一圈,数量和视觉效果一样颇为惊人。 江临安没有妨碍她摸自己的珠子,又重新握着她另一边的手含住,用舌头卷着她的手指吮吸起来,他舌尖上的舌钉顶在指腹时就跟他那肉棒上的珠子一样存在感十足。 “我本来是想入两圈的,但是我想到……女性在阴道里的阴蒂脚并不深,再往下入珠不知道你会不会不舒服。”他善解人意到毫无尊严,“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再去做手术。” 这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温珞一般不会用纳入式,她上辈子只跟她哥哥纳入过,因为心理上的快感远大于纳入本身的快感——或者说纳入本身就没什么快感,远没有舔和手来的要爽。对于温珞这种脑回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的人来说,带给她更多快感的才是她的性器官,和哥哥的纳入是情趣,舔才是正餐。 而她这辈子和莫名其妙溢奶的乳房一样,她的阴道天赋异禀到生理构造不太符合人体常理的插入有快感,但她仍然只对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有搞情趣的想法。 但这个入珠看起来也太是那个了。 江临安作为她的前男友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停下了舔她手指的动作,吐出舌头让她用手指抵住他的那颗舌钉。 “没关系,你可以先试试这个。”他问她,“好不好?” * 易涟虽然不会陪着蓝逸,但易家给他准备的自然是豪华的VIP病房。有浴室厕所,有沙发茶几,还有一张柔软舒适的陪护床。 被隔离帘隔出来的一小片狭小的空间里就像是什么禁忌之地,温珞靠坐着稍显凌乱的床铺,她的运动裤被丢在床上,在她的双腿之间,江临安正把她的内裤拨到她一边的脚踝上。 江临安轻轻地握住了温珞的大腿,将她的一只腿抬高放在了他的肩上。饱满细腻的皮肉从他指缝中溢出,让他甚至舍不得来回抚摸。他侧过头亲吻她的腿侧,唇在她的大腿内侧来回游走,炙热的气息把她的肌肤几乎都要染红。 随着他的动作,他离温珞的腿心越来越近,直到她的阴户几乎要贴到他的鼻梁,他才伸出手,用修长白皙的指尖拨开了两片闭拢的阴唇。用他的指尖在穴口摩挲着。然后俯下头含住了上面翁动的阴蒂。 他能感觉到温珞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这一声对于江临安来说无疑是最美妙的催情剂,比任何东西还要让他兴奋沉迷。能让心爱女人因为自己而感到片刻的愉悦,那就是所有男人存在的意义。 他舌尖是温暖的,而舌尖的舌钉却带着一丝冷硬的凉意,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地划过充血的阴蒂,那是温珞之前都没有体会过的独特触感,柔中带刚,刚中又带柔,密密麻麻的快感因为他熟练精巧的舔弄而从下身漫上来,让温珞用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她本来就敏感,第一次体验这种奇特的东西,似乎有些过于刺激了:“……慢点。” 江临安被她扯得头皮隐隐作痛,抬起头看她时却丝毫看不见痛苦之意,而是脸上布满红晕,眼神也带着沉浸的迷离。他听话地放慢了动作,却控制不住地努力用舌头卷走她被他吮弄出的蜜液,从阴蒂舔到下面的穴口,再轻轻顶弄搅动,发出着咕叽咕叽的声音。 舌钉舔到阴蒂的每一下都好像是被牙齿轻咬一样,温珞抓着他头发的手用力到紧绷,终于在水声越来越黏腻的时候夹紧了腿间毛茸茸的脑袋,按着他的头往上顶。一股透明的蜜液从她的穴口喷在江临安的脸上,顺着他的下颚滴落,沾湿了他的衣服之后一路往下消失在了领口。 被她死死按着的脑袋有些窒息,但是江临安却只觉得被快感席卷了全身,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让他兴奋到了极点,她的高潮对他来说同样是致命的快感,甚至让他的大脑都被冲击到失神,身躯也僵硬住了。 “呼……呼、哈……” 等温珞从战栗的快感中抽身,松开了按着他脑袋的手之后。江临安就只能趴在她的腿间剧烈喘息着,身下搏动着的入珠肉棒颤抖着溢出了白浊,就好像经过一场剧烈快感的人是他一样。 温珞半靠在床上,还不太稳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下来。舌钉确实是好东西,甚至让温珞都有点对入珠的肉棒动摇了。 但是她暂且把那些都抛到了一边,低下头伸手捏住了趴伏在她腿间的江临安的脸。 “温、温小姐……”他的嘴角还有些透明的水渍,脸上布满了红晕,一副沉迷、带着淡淡的欲罢不能的样子。 温珞又喘了一会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已经做完了的男人名字呢。 江临安倒是没有因为这种小事有什么情绪,他早就想好了假名,他要以一个新的身份陪在温珞身边。他会永远听话乖巧,不会再让她说看见他就恶心的。 那样的话,他又只能换一张脸了。 “我……” 然而,他想的很完美,却没想过温珞会打断他的话。 她捏着他脸的手往旁边抚去,变成了摸着他半边脸的动作,大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耳垂,往上移到耳骨时露出了耳垂上被挡住的一颗小痣。 “江临安?”她淡淡地问,“……我记得你的耳朵上有一颗痣?” ———————————————————————————————————— 蓝逸:我不想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觉得也可以写点爱豆文学: 天才少女温珞为了拯救世界,决定参加选秀成为偶像! 从哥哥粉变质成男友粉的萧何:我们妹妹还这么小,公司怎么可以让她抄cp!QAQ 工作中疯狂敛财来给爱豆打投的后援会会长宁江南:转发这条后援会微博,抽100个苹果18Pro。 毒唯私生粉江临安:这是我的温珞,你们不许想!这是我的温珞,你们不许想!这是我的温珞,你们不许想!这是我的温珞,你们不许想! 已经出道几年的顶流大明星蓝逸因为被公司拉出来炒CP惨遭不知名黑粉泼硫酸,背后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想到珞宝面无表情地威胁观众pick她什么的,好可爱呦,嘻嘻。 痣 江临安的耳垂靠下有一颗很小的痣,是温珞在她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发现的。 那时候他还在当他自恋到认为他一开口温珞就答应他交往是喜欢他的一高校草,不像后来那样神经兮兮的,也不会总以温珞的男朋友自居。甚至,江临安没想过公开她们的恋爱关系,温珞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当初跟他打赌能不能追到温珞的几个狐朋狗友,没人知道她们交往。 一高的校服不像斯顿公学那样是英式制服,而是蓝白相间的宽大运动服。但是江临安长得好看,就算穿大码运动服也好看,举手投足间散漫矜贵的气质让廉价的蓝白布料穿着他身上也莫名生出贵气。所以学校的篮球场上,喊江临安名字的人总是压倒性的多。 温珞还是在同班同学那听到男朋友很受欢迎这件事。其实之前她大概是有听过的,但很可惜的是,她们交往两个星期温珞才知道江临安的名字是什么。 青春期注意异性是很正常的,温珞并不介意别人用倾慕的语气讨论江临安,又或者说,她根本无所谓。反正对她来说江临安只是个吸奶工具人。 她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江临安为什么会这么受欢迎,那些人对他的倾慕并不是同龄人之间单纯的喜爱,而是掺杂着仰望的追捧。 在另一个世界已经叁观塑造完成的温珞在这里其实是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她当然不知道,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比起样貌身材,更诱人的是金钱和权势。同样她也不清楚世家对于普通平民来说意味着不可逾越的鸿沟。那些人对江临安的追捧除了青春期的躁动,更多的是来自底层阶级的崇拜。 如果温珞能多探究一下这个问题,她大概就不会跟江临安搞到一起了,但她当时只是随便的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所以她们之间真是注定有一段孽缘。 温珞能接受别人喜欢江临安,江临安似乎也对别人喜欢温珞无所谓。那时候看见别人跟温珞告白还会云淡风轻地跟温珞开玩笑。 毕竟那时候江临安跟温珞说过最多的话题甚至是,温珞的奶到底能不能靠吃水果变成别的味道。他这个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少爷,骄傲自信到没有理由吃醋。 但是随着她们交往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天,在温珞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给她吸奶的时候。他在温珞因为当时不太稳定的敏感身体高潮到咬着他肩膀喘着气时,手贱摸了摸温珞的后脖颈。 温珞当然是直接拍开了他的手。 她靠在他身上还能感觉到他笑的时候胸口一震一震的,也能他身上校服好闻的气息。他说,“你脾气还真大。我看你对那个打耳钉的态度都比对我好啊。” 温珞想了一会才意识到‘那个打耳钉的’指的应该是前几天放学的时候跟她告白的男生,很阳光开朗,喜欢打篮球,也喜欢她。 温珞对于和温钰很像的类型总是会心软一点,但她还是拒绝了他。她刚看着那个男生低落地走了,脸上就被人用一瓶冰的易拉罐可乐冰了一下。 她的冤种男朋友还在笑:“你还真受欢迎啊。” “——和我一样。” 两个人一个是校草,一个是学神,日常就是互相撞见对方被表白,温珞都懒得理他,江临安似乎也只是随口说说。 温珞也不知道江临安为什么要提起那个男生,或许是因为那个带耳钉的男生依然喜欢她,还在笨拙地对她献殷勤。由于他也是个出了名的帅哥,消息传到了江临安耳朵里也正常。 江临安还是那副散漫的样子,握着她的手捏自己的耳垂问她:“是不是还要我也戴个耳钉你才能脾气小点?” 他的耳垂下方有一颗很小的痣,是红色的,被温珞捏了几下耳垂皮肤显得稍微有些红,小痣就更不明显了。温珞懒得理他,随口应付:“你要戴就戴,关我什么事。” “我可不要。”大少爷还一副看不起那个男生的傲慢语气,笑得很嘲讽,“我怕痛得很,学不会别人像条哈巴狗一样围着你转。” ……再过了一个月,他就把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抛到了脑后,非要拉着温珞跟他去打耳洞。 但是那句他怕痛江临安没有骗温珞,他身体敏感所以非常怕痛,打耳洞的时候他还拽着温珞不松手。温珞无语得很,让他怕痛就别打。 江临安自动理解成别的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比不过他?我就要打!” 他不但要打,还想让温珞跟他一起打耳洞,戴情侣耳钉,被温珞骂了几句土狗之后作罢了。 彼时江临安正处于整天拉着温珞约会想让温珞承认她喜欢他的状态,打个耳洞当然不算什么——当他这么想的开始,似乎就注定了他会像他说的那样,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围着她转。 * “江临安?” 发现原本趴在她腿上的人瞬间僵硬住之后,温珞又问了一次,“是你吗?” “……” 江临安原本准备告诉她的名字、编造好的身份、一字一句都精挑细琢准备她绝对不会反感的句子都变成了一片空白。他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心,没有挡开温珞捏他耳垂的动作,只能僵硬地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说:“我、我不是江临安……” 他的脑子里几乎只能思考两件事——温珞甚至记得他的耳垂上有一颗痣、他不能让温珞知道他是江临安。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江临安’在当时真的死掉就好了,这样温珞就不会再想起她们以前那么多不愉快。可是温珞记得他的耳垂上有一颗痣。 温珞说看见他的脸就恶心,说希望他去死,所以他不想再用江临安这个名字让她恶心。但是温珞记得他的耳垂上有一颗痣。 医生说可以修复他之前的样貌,但他直接换了一副更好看的脸,打了舌钉、纹了淫纹、做了入珠,就是想用更好的方式留在她身边……然而,温珞记得他的耳垂上有一颗痣。 江临安放弃他当初的一切,挥霍江家的所有资产,都是因为他已经不想再当被温珞讨厌的江临安了。他可以抛弃以前的所有,唯独只有和温珞的相处不愿意放手。 他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温珞的男朋友,一厢情愿地帮她清理她讨厌的人,一厢情愿地解决他的情敌。 但是,温珞甚至还能记得他的耳垂上有一颗痣。温珞也是在意他的,光想想他就可以幸福到去死了……但是他不能是江临安,他不想再被温珞讨厌了。 江临安的眼眶泛红,抬起手用手背挡住眼睛:“我不是江临安,你认错了。” 温珞看他脸上一会白一会浮上奇怪的红晕,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捏着他耳垂的手变成了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低头:“江临安,你整容了?” 哪怕温珞和江临安是一对从开始就各怀鬼胎的塑料情侣,但江临安也是温珞两辈子以来睡过的所有男人里唯一一个被她承认的男朋友。 嗯,虽然对温珞自己来说没什么含金量,只是天时地利人和而已。 温珞的记忆力向来是薛定谔的记忆力,她的记忆力当然很强,但是她只记得自己愿意记住的东西。所以江临安对于温珞来说,他勉强算得上是愿意被记住的东西。 当初她们的分手可以说是非常惨烈,但其实温珞算不上讨厌江临安,毕竟江临安除了最开始因为一个赌约来追她和后来给钱让学姐顶替她去找楚原戚以外没对她做过什么,没有见色起意,没有威逼利诱,没有对她说过什么肮脏污秽的话,分手了也是自杀,没有像一些神经病前夫一样对她动手。 她和江临安最大的隔阂应该是在她们分手之后江家的人逼着她退学,对于江临安本人,温珞说不上多喜欢,也说不上多讨厌。 但是他确实是温珞唯一有过的男朋友。 “我不是江临安……”听到整容两个字,江临安委屈地挡着自己的脸不让她看。 温珞哦了一声:“你这么熟练,是处男?” 处男要能想到入珠,那得是专门养给有钱人的鸭子。 “……” 江临安之前是编好了借口的,按理说他应该在刚刚轻松自如地服务完温珞之后顺势告诉她,但是现在,他对着温珞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温珞摩挲了一下他的脸,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她说:“江临安,是你吧。” 狭小的空间里,她的每个呼吸都是那么清晰,她的语气对于江临安说实在是过于温柔了,比起对一个不认识的服务生冷淡的口吻,让江临安根本无法拒绝。 “我……” “——我靠,我想起来了!”陪护床外的帘子忽然被拉开,打着石膏的断手可怜人蓝逸怒了,“我就说这名字我在哪听过。” “我表弟……曲星若和曲星灿那时候就是你害的,你骗曲星灿给曲星若下药让人轮,还要划烂曲星灿的脸!” 温珞:“……” 江临安手心都要掐出血了,他回头眼神怨毒地看了碍事的蓝逸一眼,咬着唇对温珞说:“……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他计划好的一切都被这个贱男人毁了,他就应该把这个恶心的家伙撞死——江临安不讲道理地把这些事情都推给了蓝逸,并且在心里把他的脸划烂了几百遍。 江临安匆匆离开之前还不忘给温珞用被子盖了一下腿,脸色苍白地说:“我习惯了,男人总是对男人有偏见……我先走了,温珞,我下次再来找你。” 温珞看着他耳朵上那颗痣歪了歪头。于是他又很快就涨红着脸捂着耳朵走之前还小声说:“我、我真的不是江临安。” 蓝逸莫名其妙:“你不是你就把身份证拿出来看一眼啊。” 捂着耳朵走的江临安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像是不经意地撞了他一下,给蓝逸那只刚上石膏的手疼的龇牙咧嘴的:“你干嘛你??” 江临安也没想到这个脑子不好使的贱吊这么碍事,眼神看起来像是想现在开泥头车把蓝逸创死:“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跟你好、好、道、歉。” 转头他又是人畜无害地跟温珞道别:“下次见……我,我会很想你的。” 他看起来想说的是,他一直都很想她。 等他走了之后,蓝逸立马憋不住跟温珞告状,“我看他就是江临安,他是在骗你!之前还对我表弟动手,现在又来撞我,他肯定不是好人,谁知道还做过什么……” 瞎猜还蒙对了的蓝逸说着说着发现了一些别的问题:“你怎么没穿裤子啊!!” 温珞全身上下扒的就剩上身一件宽松的运动服了,还是江临安走之前帮她盖了一下被子。她淡定命令蓝逸:“帮我捡下内裤。” 蓝逸:“我才是病号吧??” 温珞哦了一声就要掀被子站起来:“那我自己捡。” “等等等等!”蓝逸要吐血了,“我没说不给你捡!” 等他把被温珞甩到旁边的内裤拎着边边捡起来才想到一件事:“不对啊,他走了,那个,那个楚原戚不会有事吧?” 由此可见蓝逸比温珞有良心多了,温珞早就把生死未卜的楚原戚以及他的冤种堂弟这件事忘了个干净。 此时温珞的脑海里出现的内容要简单形容的话大概是“-120”之类的东西。 蓝逸感觉她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胸膛,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会。 “……不可能!”蓝逸怒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温珞面无表情地切了一声。 “他死不了。” ———————————————————————————————————— 我老公是公务员分支之我女朋友记得我的痣! 原配是完全看不出来的裴远(原文的);如果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江临安同学大概会一直当珞宝的男朋友(懒得甩);而按照珞宝好感度排序第一名的是脑子不好使的蓝逸(乐子人)。 没想到的人选吧.jpg 生日快乐 “只有脑子进水的低等生物会当了屌子还立牌坊。这种贱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喂狗,他全家男人都跟他一样是被人睡出脏病的贱鸭……” 江临安的保镖们又开始被迫听他们家的大少爷阴毒的碎碎念,恨不得他干脆住在温珞那里算了,每次一回来就犯病,就算是被他砸钱砸到愿意帮他杀人的保镖也受不了他一直发疯。 只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保镖们受不了也得忍着。 同样的,江临安也受不了这群没用的家伙:“让你们杀个人就这么麻烦?!下次再出这种事你们自己去死好了!” 江临安远远就看见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站着一排高壮的黑手党,西装笔挺但难掩厉色,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刀口舔血的人。 唯有一人坐着,手上正把玩着一把匕首。 她脚边跪着一个男人,正目眦欲裂地被人按住没办法起身。 楚家作为黑道一把手,家主楚云生死了,少主楚原戚也生死不明,楚云生又是个猜忌心重的,当初的姐妹兄弟里留下的一个弟弟还被大孝子江临安送精神病院去了。江临安就是看中这个混乱的时候,他和别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不需要楚家,也不需要什么最大利益,他只想让楚原戚去死。 可惜的是,黑道不止有楚家。 “带回去,按规矩来。”正在清理门户的殷桃看见江临安之后站了起来,把自己手上的匕首扔给身边的手下。 “好的,老大。” “不、不!大小姐,我真的没——!” 后面的话变成了唔唔声,旁边的黑手党分开了一条道,殷桃像是没听到一样朝着江临安走过去。 “你是楚原戚的堂弟?”她神情倨傲地打量了一下江临安,“把你的人领走,下不为例。” 若是殷家的人,下场就和被拖走的那个一样了,但江临安是楚原戚的堂弟,楚原戚昏迷着,殷桃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怎么想的。她只是按照之前跟楚原戚的约定帮楚原戚稳住楚家而已。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原戚一定要杀了他爸,但是殷桃自己现在也是踩着自己亲爹当上殷家的一把手,所以只要条件足够,她当然不介意跟楚原戚合作一把。 反正楚家、甚至说整个黑道,早晚也会是殷桃的所有物。 江临安阴沉着脸看了她一会,却不似殷桃想的那样不服,而是问她:“你不是温珞的朋友吗?他对温珞做那种事你怎么还不让我弄死他?” 殷桃乍一听温珞的名字还愣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温珞和楚原戚有什么关系,连楚原戚找上她也没说过是为什么。 “他干什么了?” “他整天搔首弄姿,露个胸就是想勾引女人,跟他爸一脉相承的骚样去引诱别人女朋友。”江临安阴恻恻地说,“这种男人就应该被浸猪笼。” 不知道为什么,殷桃忽然想起了她最讨厌的宁江城。 她问江临安:“……你和温珞什么关系?” “温珞记得我的耳垂上有一颗痣。你说我们有什么关系?”话说到这里,他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了。原本就没打算跟温珞朋友作对的江临安甚至很有礼貌地跟殷桃打了个招呼,“那些人你要的话就弄死吧,反正我给过他们钱了。再见。” 殷桃:“……?” * 穿戴整齐的温珞从蓝逸病房里出来的时候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实际上被她折磨了一通的蓝逸还缩在病床的被子里哭说他不想活了。 靠在病房门口的殷桃不像刚才那样身后跟着黑压压的手下,高傲的表情也平和下来:“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有吗?”温珞歪了歪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宁江南陪你做检查的时候。” “……”温珞假装四处看风景并且选择上一个话题,“可能是因为他比较好笑吧。” “行了。”殷桃拍了拍她的头,“宁江南那女人小心眼我又不小心眼,还能因为这种事不开心?” “你在说宁江南坏话哦。”温珞提醒她。 “我也没说错吧,她比较缺爱。”殷桃大小姐还是很任性的,“连你跟她弟弟的醋都吃,还不够小心眼吗。” “我觉得不会吧,反正不管你们什么样我都喜欢。”温珞哄女人一向可以的。 殷桃笑了一会才认真问她:“我在跟楚原戚合作的事情,你知道吗?” “嗯,知道吧。” 温珞从来不干涉宁江南和殷桃自己的发展,就算是易涟要干什么她也无所谓,就当个没有感情的科研机器。但是比起就算她不干涉也会事无巨细告诉她的宁江南,殷桃要独立的多,温珞很多时候还是从宁江南那里知道殷桃状况的。 殷桃把原本势力强劲的殷恒拉下了马、殷桃成为了殷家家主最中意的继承人、殷桃的势力发展地比她父亲的还要强盛、殷桃架空了殷家的家主成为了真正的一把手……轻飘飘的几句话,后面不知道有着殷桃多少的努力。 或许是殷桃也跟楚原戚一样发现了温珞对于黑道并没有什么好感,又或者是她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并不希望什么都只靠着温珞的帮助。很多事情,她都想自己一个人拼尽全力。 温珞一直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就像是当初她跟温珞的那场合奏。她不需要温珞让着她或是教导她,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合奏的平台,以及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搭档。 “我们道上讲究义气,既然我答应了楚原戚,那在他醒之前就不会让别人杀了他。”殷桃的语气就像她的眼神一样坚定,“但是如果他和你有什么恩怨,等他醒了,我就帮你做掉他。” 她和宁江南有着不同的处事风格,或许是宁江南的话就算是答应了别人也会为了温珞反悔,而殷桃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却会在完成之后再为了温珞去重新算账。 但对温珞而言,就像她说的那样,不管什么样,她们都是让她骄傲的朋友。 “没关系,你在那些事上不用考虑我。”毕竟温珞可不是什么等着她的女朋友们保护的小可怜,“有仇的话我自己会报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殷桃随意地点了点头,看上去并没有打算听温珞的,“我说了,我们道上讲究义气,既然我以前答应过你要为你扫平一切,我就不可能反悔!” 一高一矮的两个女生并排走在走廊里,慢悠悠地说着严肃……但又没那么严肃的话题。 “喔,可惜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 “我觉得你的理想已经远大了。”殷桃觉得不是每个人都敢想重置一个国家的阶级构成的。 “那个?算不上理想,那个只是我一定会做到的目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嚣张的温珞说,“我的理想很简单的。” “什么?” “我的理想是殷桃小姐在下周一可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 “……” “嗯,我当然知道。” 温珞她哄女人一向可以的。 ——甚至可以说是芳心纵火犯了。 反正江沛在看见一屋子的漂亮妹妹之后是这么想的,她不禁又回想起了在运动会上被猫猫头支配的恐惧。 “只是再吃一根,没关系的。” “但是她都吃了二十多根了啊,再吃等会怎么吃饭?” “可是她今天过生日,就再吃一根吧。” “……说的也对,那就再吃一根吧。” 上面这段对话已经重复了七八次了,从十几根飙到二十多根,江沛忍无可忍地夺走了温珞手上的奶酪棒:“不行,刚刚阿姨不是说不要吃太多零食的吗?” 温珞也没强求,只是盯着着奶酪棒看了一会。 她不强求,林宁凝和江沛是朋友,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江沛,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许月白也进行了正义劝阻:“学妹,温珞她只是再吃一根,没关系的。” “唉。”温珞幽幽地叹了口气,“没关系,我不吃也没事的。” 王松芸心疼坏了:“就吃一根吧,反正奶酪棒这么小,二十一根和二十根也没什么区别。” 可恶,明明她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江沛只能交出了那根奶酪棒给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温珞:“快吃吧。” 就这样,温珞一直吃到了第二十八根才停下……江沛深深感受到了女宝友的可怕。 因为不是什么聚餐,只是在温珞家里聚会,温珞邀请的都是比较同龄的朋友。斯顿公学已经放假了,温珞的朋友们不需要上课,早早地来找原本打算晚上聚会的温珞。 温珞还邀请了她以前在一高的朋友,可惜她们要上课只能晚上来。她也邀请了柳岸,然后被无情的拒绝了。倒是邀请柳岸的时候,仍然坚持要跟她结婚还在蹲守她的易澄很想来,温珞没理她。 至于殷桃和宁江南—— 溜到厨房打电话的温珞确定殷桃下午过来之后又继续给宁江南打电话。 萧何擦了擦手,拿了一颗洗干净的草莓喂给她:“小珞,饿了吗?” “还好。”正在用智脑手环给宁江南打电话的温珞直接就着他的手吃了一颗草莓。 由于蓝逸的手断了,只能让萧何来当厨子了。倒不是说温珞讨厌萧何,主要是他一天比一天给温珞的感觉奇怪。 “好。”他轻轻用指腹给温珞抹了一下唇角的草莓汁,“再等等就能吃饭了,少吃点零食。” 温珞:“……” 怪就怪在他一天比一天更像温钰了,机器人有恐怖谷效应,替身也是有的,他太像温钰反而让温珞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怎么不接电话……”温珞记得宁江南说她上午就能办完事,还是特地加班空出来的一整个下午晚上,于是又拨了一个电话,然后示意萧何,“我要吃车厘子。” 于是萧何又任劳任怨地洗手给她喂车厘子,可惜就算这么勤劳温珞也没打算让他上桌吃饭。 一群大老娘们,他一个男人上桌算什么,还不如在厨房吃呢。 温珞一边想,一边嚼车厘子。拨给宁江南的电话也终于通了。 她又吃了一颗萧何喂到嘴边的车厘子:“宁江南,你什么时候……” “温珞。”对面的男声打断了她,“今天是六月二十八号,你又长大了一岁。” “……” 温珞沉默了一下,把智脑的面板调了出来,直接让Zero锁定了宁江南的位置。 她想起来宁江南好像说过她要去找顾洲拿什么东西。 “顾洲?宁江南的手环为什么在你那里?”智脑不像是手机,宁江南让顾洲帮她接电话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嗯,你能听出我的声音啊。”顾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些失真,“真好。” “我记得你成人礼的时候,也像现在一样讨厌我,但是你只能跟我跳舞——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 “……温珞,生日快乐。”他说,“来找我吧,我想见你。” 相信她 顾洲不是温珞的未婚夫,温珞这辈子也没举行过什么成人礼。 跟她在成人礼上跳舞的未婚夫是赵越寒。 温珞出乎意料地冷静,对着还没有挂断的电话那头问:“宁江南在哪?” “如果她醒着我可以让她跟你说话,但是很可惜现在她还没醒。”顾洲的语气也很冷静,但是说出来的话让温珞觉得他脑子坏了,“我下药迷晕她了,因为我要见你。” “……小珞?”萧何听不见顾洲说了什么,但是他能听见温珞的话,也能看见温珞原本懒散的神情一点点变得冰冷,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露骨的怒意。 “怎么了,小珞?” 电话那头的顾洲听见了萧何的声音,低低地笑了:“你这么在意宁江南,是因为她和你很像?可惜她的弟弟应该不会像你的哥哥一样愿意为了你去死。” “来找我吧,温珞。只要你一个人来,我不会对她干什么的,我在顾家等你。” 顾洲第一次这么干脆的挂掉了温珞的电话。因为他知道,温珞一定会去的。 “车钥匙给我。”温珞转身朝萧何伸手 萧何下意识就把外套口袋里的车钥匙给她了,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皱着眉拦住接过钥匙后一言不发要往外走的温珞:“小珞,到底怎么了?” “……” 刚把钥匙揣进自己运动服口袋的温珞回头定定看了他一会,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她忽然问:“温钰?” 握着她手腕的萧何就像是被烫了一下,蓦地松开了她:“你说什么?” 温珞没再说话,转身大步走出了厨房,表情晦涩的萧何萧何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回去厨房把还炖汤的火关上,身上的围裙也脱了下来,跟在她后面出了厨房。 外面的女孩子们也有些疑惑:“温珞,你去哪啊?” “不是说要吃午饭了吗……” 温珞直接去玄关穿鞋:“没什么,我很快回来。” “唉?” 但是温珞没再解释什么,穿好运动鞋就跟她们挥挥手跑出门。等萧何一路追出门也只能看见温珞开着他的跑车一脚油门飙了出去。 萧何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地站了一会,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耳垂上温珞送他的耳钉,咬着牙拨了个电话。 “小舅舅,帮我定位一下我那辆Valhal的位置……” * 虽然刚刚成年但还仍然还无证驾驶的温珞瞥了一眼超跑里的控制面板,把手环上来自Zero的提示关掉,但是没管这辆车的gps定位。 “Zero,发消息给殷桃。” …… 长长的会议桌两侧皆是一身西装的女女男男,在片刻的寂静之后,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大小姐,是不是真以为殷家是你一言堂?我们在老大手下出生入死,可不是为了听你这种丫头片子的话。” “周老四,你怎么说话的?!”有几人被他这语气激怒,直接掏出枪拍在桌子上,“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坐在会议桌主座的殷桃指尖夹着烟,朝她们挥挥手示意她们坐下来。她吸了口烟,问周老四,“哦?你的意见?” “现在楚家无人,难道不是最好的时机?”看殷桃似乎是服软,他更是气焰嚣张,阴沉着脸说,“要是老大,甚至是殷恒那小子在都不会做这种决策,真是妇人之仁。要我说殷家让女人做主,就是自甘堕落!” 殷桃身边几人皆是狠厉地盯着他,但同样也有心思不明的人一言不发。 “周叔,殷桃不过刚刚当家,少些经验也不碍事啊。”一个和殷桃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人吊儿郎当地似是在劝阻,又似是在附和,“有我们几个哥哥姐姐在,殷家总不能倒了。不过嘛,这黑道第一世家楚家也当够了……殷悦姐,你说是不是?。” 旁边一个黑发如瀑的女人笑出声:“殷秦,你挑火挑到我头上来?” “大家兄妹一场,周叔是老爹留下的股肱之臣,我们总不能不给周叔面子吧。” “呵……” “呼。”殷桃吐出一口烟,淡淡地问了一句,“说完了?” 她一开口,这桌上心思各异的人都停下声,之前的周老四被殷桃的兄弟站了队,也因为自己的地位有着底气,想继续摆谱。 “按我说……” “——砰!” 一声枪响,震得桌上一群人皆是瞪大了眼一片寂静。 周老四的眉心被子弹穿透,眼睛瞪得大大地倒在了椅子上。 殷桃把枪口还在发烫的手枪丢在了桌子上:“你们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我这人从不搞一言堂。” 有几个和周老四同样是殷桃父亲以前手下的人想要出声。 “我只容不下有异心的人,要是再让我听见说我是女人的非议,下场就跟他一样!”她厉声打断了那几人,视线落在刚刚开口的殷秦脸上,“姐妹兄弟也是一样。殷恒那种连会议都不敢来的废物,要是有瞎了眼的还要支持他,就跟他一起滚出殷家。” 殷秦脸色难看地转头看向殷悦,低声质问:“你他妈的出卖我?” “别这么说嘛。”殷悦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毕竟我也是想做主的女人……当然得支持殷桃妹妹。” “还有意见的,现在就说。”殷桃把烟用力在桌子上按灭,看场上皆是一片寂静,冷笑道,“没有就按我说的去做,别浪费我的时间。” 她的几个衷心的手下立刻应声:“是,老大!” “……是,老大。” 剩下的人就算有意见,看见周老四死不瞑目的尸体也都咽回肚子里。 …… 殷桃离开的时候被殷悦拦住了。 “这么急着走?”她笑眯眯跟帮她这个刚刚杀完人的妹妹寒暄,“晚上的会议你都放白天开,今天有事哦。” 殷桃没必要跟她汇报自己的行踪,只是问她:“有事?” “姐姐只是想告诉你,比起殷恒,我当然支持你。”殷悦一副亲近的语气,“我们都是女人,有什么事情,姐姐也是可以信任的。” 殷桃是大小姐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姐姐哥哥都是私生女和私生子,只有她和几个妹妹弟弟是有名分的太太所出。然而,有名分的就只有殷桃还能站在这里跟她说话。 “殷悦,别跟我来这套。”殷桃冷冷警告她,“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小看你。” 被揭穿的殷悦笑而不语:“没办法,屈之人下肯定不如自己上位来得好……但是我没上位,肯定会比其他人都要支持你呀。” 殷桃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却正好手上的手环亮了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智脑这东西在世家里早就不是秘密,只不过不是谁都能弄得到。殷桃的智脑手环显而易见是温珞送她的。 在殷桃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之后,殷悦看见她的神情明显柔和了下来,很识趣地直接离开了。 “温珞,我很快……”殷桃原本轻松的语气停滞住了,“你说什么?” “我现在要去找宁江南了。”跟她大致解释了一下的温珞说,“记得给我在顾洲那边回收一下尸体。” 故人 银灰色的Valhal停在了顾家的门口,不知道顾洲做了什么,顾家的护卫变成了温珞以前从没见过的一群西装男。 在看见温珞的脸之后,温珞还是被放了进去。 “顾先生在你的房间里等你。”为首的西装暴徒还‘贴心’地为她指了路。 温珞的视线从他手臂露出来的纹身收回来,一言不发地朝着顾家大宅的主楼而去。 她的房间在主楼的一层,位置比较偏。二层以上是顾家人的私密地盘,因为顾煊刚让她和温歆搬到主楼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对她多独特,后来他想让温珞搬上去,温珞却拒绝了。 那个地方对于温珞来说甚至不能算她的房间,给她的感觉更像是暂住的酒店房间之类的。她也确实很久没有在顾家住过了,穿过走廊到了那间房间前面甚至还觉得有些陌生。 面无表情的温珞握着门把手,推开了那扇门。 在看见坐在她床边的顾洲的同时,一把枪也顶在了她的腰后。身材高大的男人扼住了她的脖颈,嗤笑了一声,“这次怎么没反应?” “殷恒,别碰她!”顾洲冷冷呵斥道,“我跟你说过不要跟她动手。” 温珞没有意外,因为从她看见顾家门口那些凶神恶煞的黑道西装男就知道,顾洲绝对是做了什么。唯一没想到的不过是两个烂人居然凑到了一起。不过要不是这样,宁江南应该也不可能被顾洲得手。 殷恒仍然掐着温珞的脖子没松手:“你他妈的装什么,不是你引她过来的?” 被掐着脖子的温珞没理他们,无机质的冷漠双眸直接略过顾洲,看见了房间角落里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宁江南。她平时工作时会扎起来的卷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的脸,温珞看不见她是不是醒着。 “她怎么了?”温珞问顾洲。 顾洲站起身,朝她走过来:“没什么,我说了我不会对她干什么。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就这么过来了。” 他淡淡地看了殷恒一眼:“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放手。” 殷恒冷笑了一声放开了掐着温珞的手,枪也收了回去。 被松开的温珞直接绕开顾洲,走到角落的沙发旁边扶起了倒在那里的宁江南。 就像是顾洲说的那样,宁江南似乎是被下了药,卷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遮住了脸,温珞帮她把头发抚开时,她被温珞的手指冰的皱起了眉,艰难地睁开了一点眼睛。 “温……温珞?” 她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气音,但是温珞确定她有意识之后稍微松了口气。 “没事。”温珞帮她把头发往耳朵后面捋了捋,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我马上带你回去。” 宁江南喘了几口气,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的力气。 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的温珞却发现了她脖子上多出了一个奇怪的环,扶着她的肩膀回头冷声问:“这是什么东西?” “没事,不是什么要紧的。”顾洲踱步到她身后,把自己遮住脖颈的衣服往下扯了扯。他的脖子上同样戴着那个奇怪的金属环。 “本来我以为你一进来就会打人的,没想到你今天这么乖。”他像是觉得这么说有点好笑,也就笑出了声,“我打不过你,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只要我死了,她脖子上的环也会一起爆炸。”他笑着说,“所以你要是一进来就给我一枪,她就已经死了。” 温珞冷冷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牵扯到其他人?” 顾洲的笑几乎是瞬间消失了,他脖颈上用力到浮现出了青筋:“我为什么要牵扯其他人?我要是不牵扯其他人你会来吗?!你会为了她一个人来找我,但是我求你千遍万遍,你会回头看我一眼吗?!” “……” 他用力地平复了一下呼吸,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温珞制服的领结,“温珞……你乖一点,我就放她走。” 温珞看了看宁江南,把她扯住自己裙角的手轻轻拨开,把她用一个舒服的姿势放在了沙发上。 “不……”宁江南想拉住她的手,却被温珞躲开了。 顾洲牵住温珞,搂着腰把她拥进怀中:“过来,温珞。我一直有东西想给你看。” “温珞……”宁江南喊她。 温珞最后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金属环,只给她留下一句话。 “宁江南,你要相信我。” “……” 顾洲没有阻止温珞跟宁江南说话,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温珞那间房的书柜后面露出了一个通道。 “在你搬走之后,我就弄了这间地下室。”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地抱着温珞,如果不是温珞的眼神看起来像是想杀了他,身材高大的男人把身材娇小的少女搂在怀里看上去还有几分唯美。 “本来上次你差点住下来,我就想让你进来看看的。结果你都说好了要住,却忽然走了。” 虽然温珞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房间里有微型摄像头,但是也没想到顾洲会这么恶心。当时因为裴远缠着她要她陪着去绝育还躲了这一手。 地下室的通道不算长,很快就走完了。但是面积却出乎意料地大,周围摆放的家居就像是一件普通的房间,唯一不同的是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几乎和房间一样高的金色鸟笼。 鸟笼的门开着,里面是一张大床,顾洲松开了她:“坐吧。” 很明显,这个地方只有一张床是可以坐的。温珞很想拧断他的脖子,但顾洲因为那个宁江南脖子上的环非常有恃无恐:“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武器,应该可以吧。万一你不小心伤到我,宁江南就不好过了。” 温珞冷着脸坐在了那张床上,顾洲则是看着和平时一样穿着白色衬衣和制服裙的温珞,轻笑一声蹲下来隔着裙子摸了一圈她的大腿。 出乎他意料的,温珞身上居然没有什么电击器,蝴蝶刀,以及甩棍之类的防身物品。 他反而还有些担心:“你今天怎么没带?要是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他一边说着,“咔擦”一声,一条金色的脚环套在了温珞的脚踝上。温珞皱着眉扯了一下,脚环上连着一条细细的链子,另一头挂在鸟笼上。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温珞,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留在我身边?”顾洲用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脚腕,“你今天真的好乖,如果你之前能稍微对我好一点,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别恶心我了。”温珞把脚从他手上抽开,“你什么放宁江南?” “很快,你再等等。” 跟着她们下来之后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殷恒都忍不住嘲笑他:“还真是变态。”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也认为这金色的鸟笼很适合温珞。 温珞瞥他一眼,虽然没报什么希望,但还是试图挑拨离间:“你跟他做这种事情,不怕宁家找你麻烦?” “麻烦?”殷恒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现在的处境还不够麻烦?如果没有你,殷桃现在能把我逼到这份上?” 很明显,他已经知道了殷桃和宁江南以及温珞的合作。温珞以为他是没有退路之后为了报复才会跟顾洲狼狈为奸,然而他却话锋一转。 “不过没关系,等出了境,你跟我结婚之后她就没有靠山了。到时候殷家又算什么。” 结婚?温珞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正痴痴地看着她的顾洲却没什么反应。她很快意识到了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顾洲要的是她这个人,而殷恒要的则是能做出智脑的温珞。一女两吃,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怎么瓜分她了。 好恶心。 “别废话了。”顾洲冷冷打断殷恒,“……你先上去吧,我不会忘了答应你的事情。” “呵,你记得就好。”殷恒不置可否,深深地看了一眼温珞之后转身而去。 顾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温珞手上一直在亮,但他却没有拿下来的智脑手环。 他看不见上面显示的名字,只说:“你接吧。” 温珞没说话,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 “你接了,我等会就放宁江南走。” “……” 温珞低头看了一眼手环上萧何的名字,沉默地接通了那通视频通话。 萧何很明显没想到温珞居然接了起来,立刻问她:“温珞,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好……” “她很好。”顾洲打断了他的话,坐到温珞旁边摸了摸她的头发,“她在我身边,我当然会让她好好的……你在顾家?” 顾洲却发现了他身后的背景不同,他低头看向温珞:“要不要让他进来?我倒是无所谓,你想见他吗?” 实际上,顾洲和萧何并不熟悉,除了上次在顾家见过一次,他们几乎没有碰面过。 但是某种意义上,他们却又很熟悉。 “你别碰她!”萧何看见他摸温珞的头发,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顾洲同样沉了脸,“明明我才是她哥哥,你算什么东西?!” “你——!” “温珞,既然我是你哥哥,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对我?”顾洲低头捏住温珞的下巴,逼着一言不发的她抬起头看自己,“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他的眼神里有着疯狂:“温珞,温珞。你到底为什么不爱我?” “我是你未婚夫的时候你不爱我,你只爱你哥哥。但是我现在是你哥哥,你还是不爱我。就因为我没碰见你的时候有过别人吗?可是我怎么会知道我会爱上你啊?” “这对我一点都不公平,温珞,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温珞嫌弃地侧开脸,“别恶心我了。” 顾洲任由她躲开自己的手,笑了两声。而萧何却忍无可忍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她不愿意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闭嘴!”顾洲怒极反笑,“你以为你算什么,啊?温珞,你告诉他,你想见他吗?” “她当然不想见你!你就是个替身知道吗?!”他看见萧何忽然惨白的脸色,终于高兴了几分,“萧何?对她来说,你就只是温钰的替代品!” “我……”萧何的声音有些干涩,一直侧开脸坐在旁边的温珞都能听出来,“我不是……” “哈,看来你知道温钰是谁?”顾洲看他的样子,却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那你知道吗,她有多爱温钰?” “……”温珞抬起头看他,“够了。” 但是顾洲却没觉得够了,大笑着说:“很可惜的是,她甚至连温钰都不爱啊。” “我是赵越寒的话,你是谁?如果你是温钰,你难道不记得她是怎么让你去死的吗?!” ———————————————————————————————————— 放心,珞宝没有受苦!! 是的,没打算写上辈子番外的原因就是温钰早就死了哈哈哈哈哈,从一开始就是这个这个设定 明天或者后天大结局 为她而死 温珞能一直记得温钰,甚至会从其他人身上看到他的影子,并不是她有多爱温钰,而是温钰恰好在她没有厌倦他之前就死了。 温珞和赵越寒打了七年的离婚官司,终于在她把赵家弄到彻底破产告负的那天,赵越寒终于松口签下了那份离婚协议。 “你还在怪我是不是?”他说,“我们结婚七年了,你从来都不记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只记得今天是他的忌日。” 其实他不说,温珞都要忘了温钰是在她和赵越寒结婚的这天自杀的。 她们兄妹的身份就是导火索,总归会被引燃,而对于温珞来说唯一能点燃引线的只有她和温钰的父母。 上辈子的事情对于温珞来说已经很遥远了,她对现在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但因为温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以前的世界。因为那个世界没有任何让她值得去留恋的人。 或许温歆也不知道她对于温珞来说有多重要,是她改变了温珞对于‘母亲’这个词的定义。是她第一次让温珞感受到了什么是无条件的爱意,不用温珞付出,也不是想从温珞身上获得什么,所以温珞才能毫无顾忌地回报她的爱意。 相比起来,上辈子温珞的母亲长什么样她都已经快记不清了。她的父母都不爱她,愚蠢到把她的天才当做炫耀的资本,然后刻板地让她成为一个优秀的千金小姐。因为对她们来说,普通的温珞联姻一个没那么优秀的家族,但出色的温珞可以联姻一个顶尖的家族。至于温珞本人怎么样,她们并不在乎。因为她不是温家的继承人,只是温家的女儿。 她们不爱温珞,所以温珞也不爱她们。 但她的哥哥温钰是爱着她的。是他照顾她长大,也是他告诉她,她这么优秀应该成为更厉害的人。温钰因为他是哥哥所以包容她,爱护她,甚至连喜欢上她都一直忍耐着不敢说出口。 然而温珞接受他古怪的爱意时,带着的却不是什么纯粹的感情。或许她是喜欢温钰的,但这份居高临下的、带着施舍的爱情,归根结底和她冷眼看着她的两个弟弟毫不知情地犯贱喜欢她一样。 她看着温钰喜欢上她之后痛苦自责,害怕和她接触又渴望和她接触,同样也看着他因为自己龌龊的情感而像是一朵枯萎的花一样衰败下去。 温钰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克制着这样的感情。但温珞却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哥才会看着他一点点沉沦,并且把他拉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或许一对亲生兄妹的爱情注定是畸形的。温珞挺喜欢温钰的,喜欢看他像条狗一样围着她打转,也喜欢看他那副失去了她的爱意就要死去的模样。 就像是她同样喜欢看她的父母愚蠢地自作聪明给她安排好未婚夫,擅自剥夺了她身为‘温珞’应该拥有的东西。 所以当她们不知道是从赵越寒那里,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上发现她和温钰有着违背常理的感情之后,那种愤怒崩溃的表现让温珞对于她这个哥哥的喜爱到达了一定的高度。 至少,没有第二个人能让她拥有这份精神上的畅意。 温钰一个人扛下了父母的压力,扛下了类似于“你们两个丢光了温家的脸”、“你这样怎么当我们的继承人”、以及“我们要怎么跟赵家交代”之类的斥责。 但他却没办法抗下父母逼着温珞刚满二十岁就嫁到赵家。不仅是因为赵越寒就算知道他和温珞的事情也执意要娶温珞,同样也因为温珞没有拒绝的意思。 温钰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问温珞,她能不能不要嫁给赵越寒,只要她愿意,他就不会让父母逼迫她。 他的确是可以做到的,因为他是温家的继承人,是温珞父母唯一的儿子,以后的温家注定是他的所有物。 “哥哥。”温珞很少这么叫他,也很少说这么多话,“是我们的父母订下的婚约,是她们让我嫁给他的。她们说我不嫁出去就没有我这个女儿,说她们养大了我,这是我的职责。” “她们只是把这件事当做交易,但你不是什么可以被交易出去的物件,你是我的妹妹。我不会让她们伤害你的,你不要跟他结婚好不好?”温钰笨拙地给她承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做的,我不要温家,以后都给你……我只要能照顾你就好了。” 或许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她的哥哥是那么爱她,就像是她愚蠢的家庭里唯一的依靠。 “你总说我的聪明不应该被限制,我以后可以做更伟大的事情。”温珞问他,“你没有想过她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就是因为你,她们才会把我当做可以交易的物件。你是这场交易的受益者,哥哥,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不想让我难过。” 她的聪明才智被看轻被无视,被当做大家闺秀培养,是因为她的父母已经有了继承人;她要被‘嫁’给赵越寒,是因为父母想要给温钰铺路;父母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女孩,而温钰是男孩。 哪怕温钰再爱她,再为了她考虑,对于温珞来说,从她们的身份就是这份感情的原罪。 她喜欢温钰,但她厌恶她的父母,同样厌恶着她的哥哥。她听从父母的安排和赵越寒结婚,当然不是因为她真的信了什么‘既然父母养大了她那她就要报答’之类的话,她要的一个机会。 一个让她们后悔的机会。 “哥哥,既然你爱我,你说你要把温家给我,也总是害怕我们的关系暴露了会影响我。那你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爱我的话,就去死吧。”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 温钰确实很爱她,所以他也听话的自杀了。 他不仅在她没有厌倦他之前就死了,还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去死了。 虽然他死了,但他获得了温珞的爱。温珞得到了她想要的,却永远失去了他。 这让温珞怎么能不一直记得他呢。 “她根本不爱你,你还要盯着我们结婚那天自杀,温钰,你真是个贱货。你是不是想报复她?你想让她一辈子记住你,就用这种手段来恶心我。”顾洲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你成功了,她整垮了温家,整垮了赵家,还要跟我离婚。你是不是很得意?” 他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萧何,眼里都是恨意:“不、不对,你充其量就是个替身……你还不如温钰。” “——够了。” 视频对面的萧何终于打断了顾洲疯癫的话语,“顾洲,你别自找死路,现在就把她放开。” “自找死路?”顾洲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是温钰,我是萧何。”同样的,萧何也露出了具有攻击性的一面,语带寒意地威胁他,“别忘了我名字代表的是什么!” 他话音刚落,刚才离开的殷恒就沉着脸踹门进来了。顾洲冷着脸,按着温珞的手腕结束了那通视频。 “你他妈的不是说她是一个人来的?我的人说有军队在包围这里!” 不只是萧何所说,他名字代表的掌控军部势力的何家,还有温珞来之前就已经通知的易涟,一个军部,一个国防部把顾家围了个严严实实。 “她说她一个人来你就信?”顾洲倒是没有意外,把温珞手上的智脑手环拆下来丢在地上,“这东西可以定位,她怎么可能一个人来。” “你不早说?”殷恒以为他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别磨蹭了,先走。” 谁知道顾洲却没有理会他,皱眉掐住温珞的下巴低头看她:“你怎么了?” 他感觉温珞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很快她就嫌弃地躲开了他的手,好像是他的错觉。 “别他妈废话了,你把那链子摘了,把她带走。”殷恒没什么耐心。 顾洲盯着温珞的脸看了片刻,还是没有动作:“为什么要走?” 殷恒的脸色变了:“顾洲,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我没想过要跟你一样落荒而逃去国外。”他轻蔑地看了一眼意识到上当的殷恒,“从最开始我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成功。” “她多厉害啊,聪明到能研究出这种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科技,你为什么以为她会因为这种伎俩被带去国外?你配吗?”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顾洲的突然反水让殷恒震怒,直接掏枪对准了顾洲,“赶紧把她放开,我不带她走出国有什么用?!” “关我什么事。”顾洲任由他拿枪对准了自己,十分有恃无恐。 殷恒震怒的同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如果顾洲死了,宁江南也就死了。宁江南死了,温珞不仅不会被胁迫,那些包围顾家的军队更不可能放过他。 最后他一枪打在了锁着温珞的那条金色的链子上。然而那链子纹丝未动,殷恒差点气得眼睛都要渗出血来。 时间已经不够了,他只能骂了一声转身离去:“行,你不让她走。我带宁家那女的走,要是我走不了,宁家那女的也别想活了!” 温珞拧着眉站起来想拦住他,却被顾洲扯着链子又摔回了他身上。 “你要去哪?你又想离开我是吗?”他死死地掐住温珞的腰,像是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明明我才是你的丈夫,我用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呢?!” 温珞冷着脸去扯他的手,却被他按在了床上。 “七年,我们结婚了七年,你说不想我碰你,我没有一次强迫过你。你说要么让我跪着,要么让我滚出去,我就跪在你床头。你要让温家破产,我就倾尽一切帮你。”他压在温珞身上,双手死死地箍着她的肩膀,眼睛通红地看着她,“结果到最后你还是要跟我离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 “啪!”的一声脆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 “因为我怕得性病。”温珞用力地推开他,“滚开。” 被她推得跌坐在地上的顾洲捂着脸抬起头看她,他长得很英俊,不然也不可能有成为花花公子的资本,只不过现在的他就像是当初的赵越寒一样——或许一无所有的人就是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他的眼泪落下来,喃喃道:“凭什么,我怎么知道我会遇到你?我怎么知道我会喜欢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顾洲颤抖着撑着旁边的柜子站起身,打开柜门时,温珞看见了里面早就备好的几桶汽油。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跟你结婚?我不会让别人跟你在一起的,哪怕你这么对我,我还是那么爱你。” 温珞敏锐地听见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微微侧过头,果然声音越来越明显,地下室的通道里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刚刚殷恒走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起来,于是一身军装带着人出现的易涟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顾洲坐在温珞身边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既然我们不能一起活着,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就在他说话的短短几秒,浇了汽油的柜子就以可怖的速度燃烧了起来。 易涟穿着特种作战服的军人则是快速地一拥而入,端着枪对准了顾洲。 顾洲把刚刚点燃柜子的打火机也往火中一扔,丝毫没有惧意,只是用手圈住温珞的肩膀,让她不得不靠在他胸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挟持住了温珞:“你们来干什么的?” 因为温珞脖子上的那把刀,场面立马僵了起来。易涟示意她们先把火扑灭,却被顾洲冷冷阻止:“别动,不然我不介意早点跟她一起死。” “……” 一直一言不发的温珞倒是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我不用你救吗。宁江南呢?” “殷恒挟持着她去了码头,我派人和何墨上将去追了。”易涟拧着眉,“你真想被烧死?” 温珞怎么可能会想跟顾洲一起死,她提醒道:“他死了宁江南脖子上的环也会爆炸,殷恒往哪个方向去的?” 周围的火都已经烧的劈啪作响了,易涟觉得温珞淡定得有点匪夷所思,但还是告诉她:“京西。” “好。他走了最多二十分钟,他们的车是4.0T的越野,最大输出功率420匹马力,你们的人走长安西路,能在京西大桥堵到他。” 顾洲觉得她被锁在这里还要出谋划策的样子有些可爱,比刚刚总是不说话的样子更像是她平时的模样,所以也没有阻止她当着他的面商量怎么救宁江南。 “咳、咳咳。” 烟熏得顾洲忍不住咳嗽,像是易涟这样部队出身经过训练的人也捂住了口鼻。 “你们走吧。”温珞看她们的样子,又看了看一直用刀抵住她脖颈的顾洲,“他只要我死,你们去救宁江南。” “咳、你……”火势越来越大,几乎已经烧到了床边,但是她们没办法击毙顾洲,只是打伤也有可能会让顾洲抹了温珞的脖子。顾洲这一手确实天衣无缝,唯一的变数只能是温珞自己。 “走吧。”温珞盯着易涟,“每次我去你那边的实验室,你不总说以后不想再跟我合作吗,那我现在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易涟微眯起眼睛看了她一会,问她,“咳、咳咳…那,项目剩下没完成的资料在哪?” “你不救她,咳、还想要她的资料?”顾洲莫名有些怒意,“别得寸进尺。” 温珞没理他:“我家里有个实验室,我做的其他东西都在那,只要你救了宁江南,那些东西都归你。” “……” 易涟说:“可以。” 原本拿着枪对着顾洲的士兵都掩护着易涟上去了,顾洲也放下了手上的小刀。 “你看,她只是为了利益来救你。”他拥着温珞,看着他精心挑选的床角被火焰吞噬,听着劈啪作响的火焰声,“咳、咳,他们喜欢的是,咳咳,现在聪明的,漂亮的温珞。” “只有我喜欢的是你。” 浓烟让他的力气一点点消散,他却用尽全力地抱着温珞,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从你打断我的手之后,我就经常做梦。在梦里,你和现在长相、身材都不一样。刚开始我以为只是我的幻想,直到后面梦境越来越清晰,你也和梦里一样做出了智脑。我才意识到,那不是梦。” “我经、咳,经常在想,为什么你会这么讨厌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我也在想,我到底是顾洲,还是赵越寒?是赵越寒让你这么讨厌,还是顾洲让你这么讨厌?” “但是……只有我记得这一切,只有我知道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温珞。”他轻轻捧住了怀里温珞的脸,痴痴地看着她,“我才是陪伴你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不能爱我呢,温珞?” 入目的只有滚烫的火焰和温珞漠然的表情,顾洲笑了。 “没关系,你不爱我,但是我们可以一起死。”他低下头,吻在了温珞的唇上。 “下辈子我们早点遇见好不好?” ———————————————————————————————————— 珞宝被烧死,烂尾大结局.jpg(假的) 晚上应该还有更新,赶着完结我好努力喔! 取了一个长长的标题提醒一下顾洲的下场一定会是烂叶菜。这辈子没写过这么虐女的东西,但是大家可以相信诡计多端的玛丽小贝不会欺负我们珞宝的! 腿断了 几辆黑色的越野车在往港口的路上狂飙,被护在中间的一辆殷恒正脸色难看地听着手机里下属的回话。 “留下的都失去联系了?操。”他低声骂了一句,“还在殷家的呢?!” 电话那头很明显也有些凝重:“全部被大小姐截下了,只有码头接应的还在。” “你还他妈的叫她大小姐?”带出来的手下被军方歼灭,留下的被殷桃截住,殷恒表情阴沉地锤了一下方向盘,“被一个女人逼成这样……”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就传来了一道低低的笑声。 宁江南的手被拷在副驾驶的拉手上,但身体仍然使不上力气,只能被迫用一个格外难受的姿势靠着车门。 她比起之前没什么意识的时候稍微好了些,此时还能嘲笑出声。 “你他妈的笑什么?”殷恒眼神狠厉地看了她一眼,“别让我掐死你。” 笑出声花费的力气有点多,宁江南艰难地呼吸了一会,才接上这句话:“我…我笑你像个废物,你被女人逼成这样,只能抓一个女人当人质,还想着靠女人翻身。怎么这么有男人味啊?” 宁江南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她听到殷恒和顾洲说,他们想要利用她引温珞上钩,殷恒被殷桃逼得退无可退了,所以想利用温珞东山再起。 温珞…… 殷恒被她激怒,单手握着方向盘就想对她动手。然而宁江南却是故意而为,找准时机用身体狠狠撞了他一下。 “操!” 原本飞速疾驰的越野车在路上歪歪扭扭地漂移了一段,差点撞上旁边殷恒手下的车子。殷恒推开了宁江南把方向盘打正,而宁江南一下磕在车玻璃上,精疲力尽地低喘了一声。 宁江南忽然有些后悔,和殷恒完全相反的,她在短时间内几乎是称霸了商界,因为她以为今天是去跟顾洲谈生意的,穿了长款的包臀裙。她要是能跟总是随便穿衣服的温珞一样,穿一条休闲裤或者是牛仔裤,她应该都能踹殷恒一脚。 又如果她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说不定在她发现顾洲在水里下药的时候能及时离开那里。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还连累了温珞。 宁江南靠着玻璃困倦的阖上眼睛,很快又努力地睁开。 而怒火中烧的殷恒从扶手箱里拿出一把手枪就要对准她:“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等到了地方,我第一个就……”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路上忽然冲出来几辆和他们同样的越野车,狠狠撞上了护在他车两边的吉普! 冲力让两辆吉普也撞上了他的越野车,车胎在路上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 身体因为惯性前倾的殷恒怒目往旁边看了一眼,不同的拍照车型让他一眼就认出是军方的人。 “妈的。”殷恒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她们怎么知道我们走这里的?” 张口闭口就是脏话的贱吊子。没有力气骂人的宁江南跟着被撞了之后在心里暗骂他,同时艰难地往外看了一眼。军队的吉普在后面紧追着殷恒的越野车,而再后面,还有着殷桃手下的车子。 京西大桥的牌子一闪而过。 不止军方知道他在这,殷桃已经等了殷恒很久了。 一把射程极远的重型狙击枪架在高出,殷桃集中精神瞄准着黑色的越野,同时对着手上的智脑命令道:“把他逼停,不要伤到副驾驶的人。” “……不行,大小姐,这个车速逼停可能会翻车的!” 殷桃啧了一声,调试着狙击枪跟随着一路疾驰的越野车。 贸然开枪没办法保证宁江南的安全,但她没办法把这个任务交给别人,哪怕放走殷恒,她也不能把宁江南的生命安全交到别人手上。 这把枪的最远射程是一千五百米,但最优距离大概只有几百米左右,如果错过这个地点就只能去港口拦人了。 殷桃脸色微沉,但没有松懈,一直将狙击镜跟随着殷恒的那辆黑色越野。然而正一筹莫展之际,她的狙击镜里忽然出现了一抹白色。 她定睛一看,一辆黑色的重机车忽然从旁边超过了后面几辆吉普,逼近了黑色的越野车。 而开着机车的人,正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 * 萧何被易涟跟何墨留下来的人拦在外面,只能脸色惨白地看着那个房间的窗户里飘出由地下室蔓延出来的乌黑浓烟。 他的脸上还有着没有擦掉的血迹——是他刚刚闯进来的时候弄伤了几个殷恒的手下溅上去的。萧何紧紧地盯着门口,然而在易涟带着人出来之后,他却没有看见温珞的身影。 “温珞呢?她怎么没上来?!”萧何挣开那些拦着他的面容肃穆的军人,冲到了易涟面前,“你说你会带她上来我才没进去的!” 易涟还因为吸入了浓烟在咳嗽,皱着眉让人拉开了他:“咳、咳咳,你以为我不想让她上来?” 她微微抬头,入眼可见,顾家周围皆已经被她和何墨的军队给围住了。 她让何墨去追被当做人质带走的宁江南,何墨只是稍微考虑过后就同意了,但告诉她:“易上将,首长给我的命令是不计代价地保护温小姐,如果你要全权接管此处,之后必须向首长申明情况。” 但易涟还是应了下来:“她之前跟我说的唯一要求是全力营救宁江南,何墨上将,务必确保目标安全。” 温珞通知她的时候留的话很简短:死不了,别来找我,先救宁江南。 易涟不认为温珞会愚蠢到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别人生命,但易涟还是选择留下来去见她一面。 虽然易涟认为她还是不喜欢温珞,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目前最不想让温珞出事的人之一。因为在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天才少女科学家,易涟和她的母亲易嫃一直都没有找到解决易家困境的办法。 易嫃那个年代能做到差一步‘篡位’逼宫裴家,靠的是那段时间特殊的经历,战争面前人人平等,所以易嫃靠着用枪杆子在男人中厮杀出一条路,然而最后却仍然棋差一步,跟那个位置失之交臂。 而易涟从生下的那一刻就肩负着易嫃的愿景,然而和平年代加上元首的提防,她比易嫃走得还要艰难。她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她是女人,而其他世家的掌权人都是男人,世家的本质就是排外,首先是穷人,其次是非同姓人,最后是女人。 易涟欣赏宁江南的原因就是她知道女性掌权的重要性。而易家的困境正是如此:她们需要其他掌权的女性,所以只有易家站的足够高才能让其他家族的女人有一席之地,但没有其他女性掌权,那么多男人根本不可能让易家站的那么高。 易嫃和易涟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然后温珞就出现了。 虽然易涟到现在都觉得这一切毫无逻辑,但温珞就是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打破了易家的困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其实易涟并不强求和温珞合作,因为温珞在用着她女性的身份推翻那些跟易家齐头并进的世家,她就已经在给不计其数的女性铺路了。哪怕易涟一直觉得她要推翻世家的理由很任性,但她也乐见其成。 这样的机会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易涟当然不可能为了一点已经做完的实验品就放弃温珞。 但是温珞跟她说的话…… “她是不是在家有个实验室?”易涟问萧何,“她做了什么东西?” 原本被她的手下按住的萧何怔楞了一下,但是警惕地抿着唇没有说话。 于是易涟换了一个问题,“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白色的运动服。”萧何说。 * 在顾洲吻在温珞唇上的前一秒,他停住了动作。 被他捏着下巴的少女仍然是他记忆里漂亮的眉眼,眼角的泪痣有些楚楚可怜,配上白色衬衣和制服裙,看起来柔弱又冷漠。 火苗已经点燃了白色的床单了,把金色的鸟笼烧的发红。到处都是一片火海和黑色的浓烟。 顾洲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温珞?” 温珞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不,不对。”顾洲忽然想起什么,死死地捏着她的脸,“你说话,你说话!” “……” 【请问您好了没有?这边要顶不住了。】 温珞踩下重机车的油门,直接冲到了那辆黑色越野主驾驶旁边,风声呼呼作响听不清声音,还好智脑可以靠脑子交流:“我才刚让你托管五分钟。” 【鉴于之前的案例,我已经学会不与对方沟通。但效果不太理想。并且机器人也是不愿意让人类亲吻的。】 “那就再拖一会。”温珞从机车后座拆下一把像是扳手的道具——实际上温珞专用的东西远比扳手要强悍的多,“等我搞定这边,你可以把他打成肉馅。” “砰!”的一声,她直接一下砸烂了主驾驶的玻璃。 【好的,收到。】 ‘温珞’问顾洲:“你想我说什么?” 谁知道她一句话,顾洲却死死地钳住了她:“你是谁?!你不是温珞!” 但他又无端开始怀疑自己:“不对,刚刚明明是的……怎么会?!” ——当然是因为之前是温珞在操控它。 无情的机器人在内心嘲笑了一下顾洲,他的大半情话都说给了在开车所以没听、开始干活就扔给它托管的温珞。当然了,更值得嘲笑的还是小部分说给了把他当笑话看的机器人。 “智能机械运作守则第二条:不允许伤害人类。” Zero轻松地掰开了顾洲的手,弯下身直接徒手掰断了脚踝上那根金色的链条,并破罐子破摔地对他露出了温珞绝对不可能露出的笑容。 “智能机械运作守则第一条:执行创造者的一切命令。” 熔点极高的机器人反过来掐住了顾洲的脖子,把他按在床上。 “温珞呢?温珞呢?!” ‘温珞’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他,另一只手则抓住了他的手指,脸上微笑着用力往后一掰。 “啊——!” 剧痛让顾洲一声惨叫,但‘温珞’却当做没听到,而是用手拽着他的头发,让他被迫睁开因为吃痛而闭上的眼睛。 整张床都已经被火焰吞噬,顾洲的身上也极速地燃起火苗,原本从容赴死的他却极力挣扎起来:“不,不!怎么可能?!” 他被骗了! 顾洲只知道上辈子温珞做出了智脑,但是却不知道她已经做出了仿生机器人。之前他察觉到不对劲又及时被温珞操控着应付过去了。他很确定抽他一巴掌的是温珞,跟易涟说话的也是温珞,为什么到和他死了就不是温珞了?! “温珞!温珞你出来,你出来!”他被火焰灼烧地想要来回翻滚,却被Zero掐着脖子无法动弹半分,只能痛苦地尖叫,“你出来见我!” 他要的是跟温珞一起死,如果不能和温珞一起死,那他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为什么在温珞那里他从来都不能获得他想要的?!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而已。 眼看着火焰烧上了他的肌肤,Zero很友善地把他掐着脖子拎了起来。因为温珞说要再拖一会,所以她是不能让顾洲这么轻易死去的。 “陪伴她两个世界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温钰。”冷漠的机器人笑容里是来自另一个种族没有死亡概念的轻蔑,她又随意地捏断了顾洲的手骨。 “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永远得不到一个好的结局? “唯一一个能陪她到任何地方的人……机器人,只有我。” Zero无机质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火焰穿不透她,却烧得顾洲痛苦无比。机器人没办法理解低劣的人类,到临死之前也没有反思自己的错误,而是怨恨不平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东西。 “只要是她,就能在任何一个世界创造出我,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是永远的家人。” “——至于你,就在这场火焰里痛苦地哀嚎着死去吧。” * 殷恒当然没想到他改造过的防弹玻璃会被这么轻易地砸碎,在呼啸着刮进来的风卷着玻璃刮伤了他的脸,他蓦地瞪大眼睛看着窗外开着机车砸窗的温珞。 然而温珞却半点没有迟疑,单手控制着机车紧贴着越野车,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一把匕首,直接从窗户伸进去二话不说直接扎穿了殷恒的放在方向盘上的一边掌心。 “啊——!”剧痛让殷恒吃痛地惊叫出声,然而眼看着温珞已经抽出匕首,想要削断他的手指。他立刻惊怒地忍着痛立刻方向盘一打,试图甩开她。 温珞嘁了一声,匕首往身后的带子里一插,开着重机车就往他的车身上一撞! “操!”殷恒被她别的车身一偏,一个急刹车缓停了一下调整车子的位置,手上的剧痛让他只能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主驾驶的车窗,他刚想踩死油门往前冲。 然而他没料到温珞却是喊了一声:“宁江南!” 殷恒立刻回头看向宁江南,他原本以为宁江南又会像刚刚那样撞他,结果宁江南却是心领神会地捂着头趴下了。 “砰!”的一声。 这次破碎的玻璃却变成了前挡风玻璃,一发子弹不仅打碎了玻璃,同样直接穿透了殷恒的胸口。重型狙击枪的子弹顷刻之间就让殷恒的表情定格在惊恐万分的死不瞑目。 同样从智脑里听出温珞意思的殷桃打出了一发致命的子弹后立刻切到另一个通话:“快点,全部超过去拦住那辆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殷恒在最后朝向恰好是左向,黑色的越野车用一种可怕的速度直直地朝向京西大桥边上的护栏。 温珞拧着眉,立刻调转方向饶了半圈,最后直接一脚油门,在车子要撞上护栏的最后一刻,从另一个方向同样极速地往后座的车门上一撞! 巨大的冲力让原本朝着护栏的车头往旁边移了半圈,主驾驶位的车身哐哐哐地撞了几根栏杆之后停下了。 而温珞机车同样受到了巨大的冲力,她只能在撞上的前一刻甩动车尾,让车尾先受力,然后在自己被甩出去之前往进行一个惯性的前滚翻接侧滚翻,最后摔在了旁边。 殷桃都像是心脏骤停了,直接从上面翻过护栏往这边冲。 【您好,Zero已帮你呼叫救护车,请安心等待。】 “……唔。” 温珞的白色运动服已经全部是脏兮兮的了,她撑着地面坐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被撞击的右腿,嘶的一声抽了口气。 还好是她,就痛了点,换个人来估计得截肢了。 不远处的越野车连着她那辆机车一起还在嗡嗡作响,温珞忍着痛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越野车旁边,打开了越野车的副驾驶门。 同样撞得有些灰头土脸的宁江南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她,温珞终于松了口气,但看见她手臂上被玻璃划伤的口子之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温珞……”宁江南喊她。 “嗯。” 脏兮兮的温珞从腰后拿出她之前从家里实验室特地带出来的工具,先把她被拷在车上的手铐剪开,再低头把宁江南脖子上那个环给拆了下来。 宁江南刚刚一直很冷静,在撞车的时候都能理解温珞的意思,现在看见温珞却忍不住崩溃了,温珞刚给她拆完那些东西,她立马抱住了温珞:“温珞,温珞你没事吧?你痛不痛?” “我还好。”温珞把手上的东西一松,丢在了脚边,“你怎么样?” “我没事,温珞你流血了……” 殷桃一路冲到这边就看见宁江南把温珞抱在怀里哭,扶着旁边的栏杆喘了一会才喊那些想要围过来的军方人员和她的手下:“先别过去,叫救护车。” 倒是温珞注意到她来了,用眼神示意她过来。 等殷桃走过来,她就一边被宁江南抱着,一边拿了把匕首给殷桃:“帮我剁掉他的手指吧,一枪死了便宜他了。” 殷桃:“……行。” 剁手指这活黑道大小姐干得很熟,而宁江南也没有被这么血腥的场面影响,就抱着温珞不撒手。 等殷桃剁完了,宁江南也发泄完了松开温珞。于是温珞又扎了殷恒的尸体几刀,然后才从副驾驶出来。 结果没想到她一下车,啪叽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温珞?!” “……救命。”倒在地上的温珞面无表情地说,“我腿好像断了。” ———————————————————————————————————— 嘿嘿,诡计多端的玛丽小贝当然不会让脏男人碰珞宝啦。 机器人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OKOK,赶了一天,明天就是完结章! 掉马「po1⒏homes」 虽然十八岁生日最后只能在医院度过,但是温珞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打石膏的时候还在跟Zero聊天。 【您好,已将任务报告传输至您的子脑,菠萝X-01号仿生机器人损坏度为81%,无法主动回收,待您手动回收。】 也就只有Zero会遵守温珞对机器人的命名方式了,或许一个拥有正常名字的机器人对于其他同类是没有共情心理的。 温珞大概地看了几眼Zero的任务报告,虽然它把顾洲的浑身骨头都捏碎了,但是它的确非常严谨,在温珞把宁江南脖子上的环取下来才让顾洲被活活烧死。 有一个智械的好处大概就在于温珞不用吩咐它,它就能从温珞身上佩戴的任何智能设备上知道温珞的状况。并且温珞也可以用任何智能设备操控它,就好像多了一个不用她负责的分身。 不管是摸鱼,还是送死都很好用。 “你不觉得你太有自主意识了吗?”机器人的报告不会隐瞒任何细节,所以温珞理所当然地看见了报告里Zero和顾洲的对话。顾洲那些恶心人的她都无视了,但是Zero的那段让人稍微有些在意。 【您好,因为您制造Zero的初衷是‘拥有自主意识的机械’,这正是Zero能被称为‘智械’的原因。但是您可以放心,因为我的核心运行条件的第一条即为听从创造者的命令,我永远不会背叛您的。】 呜哇,真危险呢。温珞想,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主脑,在以后不仅会成为所有网络的端口、控制任意的智能设备,小到某一个人的手机,大到甚不计其数的仿生机器人和军用机器人,甚至是军事武器,只要有网络的地方皆在它的掌控之下。 而这样的智械运作的核心命令居然是听从创造者的命令,真是独裁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造出了这么糟糕的东西。 ——仔细想想,好像是温珞自己做的。 那就无所谓了,反正在她活着的时候她不会让Zero有任何伤害人类的举动,至于她死了——她都死了,人类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好了。注意避免中途变动,休息的时候可以抬高患肢……”柳岸给温珞打完石膏之后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示意她的助理们收拾一下把温珞送回病房里去。 在把断了腿的温珞送回病房的路上,致力于研究而不是看病的柳岸对于温珞的选择有些奇怪:“正规医院不去,来我这里干什么。” 温珞觉得她是在妄自菲薄,因为这个地方虽然不正规,但是坑的钱多,所以比正规医院的病房都要豪华的多,各种天价的仪器也是随处可见。 可惜她只是断了一条腿,只能让那些天价仪器在那边摆着了。 “因为你不会让人绑架我。”温珞如实回答。 谁知道去医院遇到的院长或者医生会不会被钱权收买,而要收买柳岸这个科研狂魔,对方至少得有比温珞更聪明的脑子——至少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了。 “无懈可击的理由。”让温珞住进了这间黑医院顶级VIP病房的柳岸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在温珞打石膏这段时间,除了宁江南,她的病房里还多了一个人。 原本正在和易涟说话的宁江南看病房门开了,立马就迎了过去:“怎么样了?没事吧,疼不疼啊?” 柳岸不知道这个小骨折为什么让宁江南这么揪心,十分冷酷:“她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恢复周期很短。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脑震荡吧。” 经历了一场车祸的宁江南虽然没什么外伤,但是磕碰到了脑袋。但她还是觉得温珞的伤势比较严重:“好,我知道了——温珞你疼不疼?要不要吃点东西?” 柳岸:“……” “还好。”温珞被扶到了床上,一张小脸被白色的床衬托的惨白,“我的蛋糕还没吃。” “我让人把你喜欢的口味都买一遍送过来!” 柳岸:“……注意均衡饮食,多摄入优质蛋白。” 本来打算把报告和温珞送到病房就走的她看向穿着军装一直没说话的易涟,易涟也淡淡地回视她。 温珞看她们俩对视了一会还以为是怎么了,结果柳岸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声:“易姐?” 易涟嗯了一声:“是我。” 场面相当迷惑,但是很快温珞就从她们俩的对话里发现了柳岸是脸盲这件事。至于她跟易涟认识,是因为她的老师柳风清和易涟的母亲易嫃似乎是相当熟悉的关系。所以她和易涟自然也是熟悉的关系——很可惜的是就算很熟悉,她也只能靠易涟的军装来辨识她。 温珞稍显疑惑:“可是你每次都认识我。”所以她到现在都没发现柳岸是个脸盲这件事。 柳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珞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部位,没有解释她到底是靠什么精准定位温珞的。 不过柳岸和易涟都是冷淡的性子,见面也聊不出什么来,柳岸稍微问候了一下易嫃的情况就离开了。 而易涟也就打断了宁江南对温珞的嘘寒问暖。 “经过我和何墨上将的讨论,一定时间内国防部和军部都会派遣成员保护你的安全,之前你明确拒绝的便衣护卫队这次也会一并配上……” 温珞把被子拉上去遮住半张脸,就露出一双眼睛,放空似的右耳进左耳出。 “这件事严重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后续由元首跟叶议长商讨后给你解决方案。你选择这里可以,但是我们会命人在你康复之前严密看守此处,你可以安心养病。” 露出一双眼睛的温珞:“哦。” 说完了后续的处理,易涟终于话锋一转,开始进行拷问。 “在地下室的废墟里我们找到了一个……机器人。”易涟坐在椅子上,眼神淡然地凝视着摆烂的温珞,“由于机体大部分已经烧毁,目前被存放于国防部实验室中。” “我想确认一下,你记得你在地下室跟我说过的话吗?” 温珞下半张脸被被子蒙着,声音有些闷闷的:“虽然我答应你救了宁江南东西都给你,但是救她的人是我。” 一直没打扰她们谈话的宁江南配合地嗯了一声。 “……”易涟双眸微眯,“看来那的确是你说的,所以至少在我跟你对话时,是你在控制那个机器人?” 事已至此,温珞也没打算瞒着她:“对,可以用智脑远程控制。” “就像是在玩欢乐斗地主的时候,默认是托管状态,但是我可以随时接手,然后再继续托管。”举例大师温珞给了一个通俗易懂的解释。 “……我大概能理解。”易涟问,“但是欢乐斗地主是什么?” 可恶,这个世界居然烂到没有欢乐斗地主。 温珞决定下个研究就是温珞斗地主了:“一个无产阶级平民打败万恶资本家的游戏。”听起来居然意外的契合温珞,她也是现实版的平民斗世家。 “知道了。” 易涟结束了个话题,比起斗地主……比起一个能被智械操控的机器人,让她更怀疑的是那个机器人的逼真性,从外观来看,那几乎跟真人没有差别。不过就算很不可思议,但温珞都已经不声不响地弄出了一个智脑了,似乎再弄出一个仿生机器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所以说,”话到这里,易涟也想起了当时温珞给她的暗示,“之前去实验室工作的是你还是那个机器人?” 温珞沉默了。 露出一双眼睛的温珞假装四处看风景。 易涟冷冷地进行死亡凝视:“你……” “——珞珞!”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易涟的话被温柔又焦急的女声给打断了。 装死的温珞立马朝门口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开门的柳岸身后跟着温歆和殷桃。 “妈妈,你怎么来了?” 回来放人进去的柳岸深藏功与名地转身离开,而温歆立马就走到温珞床边,用手轻轻摸温珞的脸,“怎么样,珞珞,你怎么会出车祸啊?” 宁江南原本想说什么,殷桃拦住她,给温珞进行了一些眼神暗示:“阿姨在家很着急。” 毕竟今天是温珞生日,温珞从家里跑出去,一直不回家没办法给温歆交代,就只能用了个听起来没那么吓人的理由了。 “就是过马路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温珞立马接受了这个设定,乖乖地蹭了蹭温歆的手,“不疼的。” “哎呀,生日这天怎么会……没事就好,生日什么时候都能过啊。”温歆可心疼她,又像哄小孩一样安慰了温珞几句,才有些疑惑地看向坐在温珞床另一边的易涟。 “这位……” 之前易涟一直都没答应见温歆,没想到温歆第一次见她的资助人会是在这个场面。 温珞本来是想给她介绍一下,没想到温歆却语带疑惑地喊了一声:“安易,你怎么在这?” 温珞:“?” 知道内情的宁江南:“?” 不知道内情的殷桃直接问了出来:“阿姨,你们认识?” “嗯,阿姨的朋友哦。”温歆有些惊奇地打量了一下易涟的军装,“安易,你怎么穿这个衣服呀。” 温珞狐疑地盯着沉默不语的易涟,就听着温歆跟她介绍:“珞珞,这是妈妈跟你说过的李阿姨,妈妈以前在福利院认识的朋友。你们怎么会……?” ——温珞确实听过温歆提过,她有一个从福利院到现在都一直来往的朋友。只是温歆没说过名字,只说过姓李。 李,所以是李安易?怪不得易涟一直不愿意见温歆,这诡计多端的易家人还真是热衷于把名字倒过来当假名呢。 “哦,那还真是巧呢。”温珞意味深长地问面色冷凝的易涟,“你说呢,我们怎么会认识的?” 易涟:“……”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告白 不得不说,柳岸这一手脸盲真是坑了队友。 她其实应该是认识温歆的,毕竟当初就是因为易嫃和柳风清相熟,是值得信任的,所以易涟才会安排温歆到了这个黑诊所来做流产手术。 柳岸也不是谁都放进来的,温珞都不知道柳岸这诊所外面现在停了多少辆名跑军车,一堆男人排着队想来看温珞,柳岸是一个都没放进来。但她肯定不能拦着温珞的妈妈来看温珞。但是她脸盲,也没认出来温歆是当初易涟安排进来的人。 这一下可把易涟的马甲给扒下来了。 刚刚还在因为摸鱼而理不直气也壮的温珞现在就是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温歆拉着易涟的手跟温珞介绍她们的关系多好,认识了多久。 “当初在福利院的时候,安易来当义工,后来我们就成为朋友了,一直到现在都还在联系。”温歆跟温珞说一句,又跟易涟说一句,“没想到珞珞出车祸还是你送她来的,真是太巧了。” “嗯嗯。”躺在病床上温珞对易涟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真是太巧了。” “……” 易涟不愧是见惯大风大浪的易上将,现在还能保持淡然,“没什么,我等会还有事,我先走了。” 温歆也没挽留,但又插了易涟的马甲一刀:“好哦,如果珞珞这边没事,那我们还是按约好的下周叁见吧。” “……嗯。” 易涟无视了温珞微妙的笑容,虽然还是一派冷然的气度,但温珞觉得对于冷酷的易涟上将来说,可以算得上是狼狈离开。 但是温歆有些误会,等易涟走了才跟温珞解释:“安易是个很温柔的人啦,只是……嗯,她可能不太喜欢小孩子。” “妈妈,我已经十八岁了。”温珞提醒她。 “不管多少岁也是妈妈的宝宝啊。”温歆捏了捏她的脸,继续给易涟解释,“她一直不太支持我的决定,所以都没见过你,但是她真的是个好人哦,不要不喜欢她。” 她说得很委婉,但是温珞知道她的意思。温珞还记得当初温歆说过,她的朋友让她去流产,说没生下来的孩子是没有人权的。四舍五入差点把温珞给杀了,结果温歆还是生下了温珞。按这个逻辑,易涟不喜欢温珞也是正常的。 但是…… 虽然温珞刚才一直表现的有些嘲讽,但是她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易涟果然不是随便选了一个人资助的,可能是先资助的温歆后来认识的,也可能是先认识的温歆,后来资助的。无论是哪种,易涟都远不止是温歆的资助人这么简单。 易涟用一个普通的身份跟温歆成为了朋友,又暗地里资助她不让她被别有居心的人领养。结果因为意外温歆和曲向凌发生了那些事情,她以易涟的身份帮温歆离开,又以朋友的身份想让温歆打掉孩子彻底脱离这件事。 她之前跟温珞说,她不可能为了温歆放弃的计划和目标,也从没用这件事跟温珞要什么好处,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件事。但是她真的像她自己说得那么无所谓吗?如果她真的不在意,她为什么会不想用易涟的身份见温歆呢。 温珞想起在她和易涟那次对话,易涟唯一一次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因为轻信别人发生那么多事还要生下一个私生女,这么多年只能躲躲藏藏的,还被顾煊威胁。真是没用。” * 等温歆去找柳岸了解温珞的状况了,一直没说话的宁江南才开口。 “温珞,所以说……易上将是阿姨的朋友啊?” 除了温珞,宁江南和殷桃也一直保持沉默,也没对于温歆说的‘安易’产生质疑,可以说是相当配合了。 不太了解状况的殷桃皱眉:“什么情况?” 宁江南在温珞同意之后大概跟殷桃说了一下事情缘由,把殷桃也给整沉默了。 她们两人都知道温珞跟易涟其实不怎么对付,跟宁江南还有殷桃的关系都不太一样。 不是当事人,她们都没办法对这件事说什么。殷桃只能叹一句:“易涟上将应该不需要你因为这件事跟她交好。” 易涟那么骄傲,她不是为了温歆肚子里的温珞才做出的一切,所以她跟温歆之间的事情自然和温珞没有任何关系。 温珞低下头,两根手指交错着拨弄了一会:“……嗯,我知道,反正我也没有讨厌她。” 宁江南看着她,没有说话。 过了会,倒是柳岸又来了。表情看上去不太好,温珞觉得她大概是因为坑队友被易涟拷问了一番。 “外面要看你的男人都要从我诊所门口排到长安西街了。”她淡淡地说,“你……你们见不见?” 看来她对于自己把温歆放心来做出了反思,决定征询每个人的意见。 还没等温珞拒绝,宁江南先开口了:“别见他们。” “行。”热衷于科研的柳岸一直来回跑已经厌烦了,但是因为这里被军队把控住,她的助理不够格单独进温珞的病房。于是她决定从根源解决问题,“你们没事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温珞也不知道自己断了条腿为什么需要休息,但是殷桃和宁江南都点了点头。 柳岸走的时候,殷桃直接跟在了她后面,但宁江南没动。 殷桃回头看了一会宁江南,最后没说什么,把门给关上了。 温珞有些疑惑:“宁江南?” “温珞,你想见他们吗?” 宁江南问了她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想。”温珞诚实地回答,她腿都断了,再骚的男人也用不了。 “但是。”宁江南走到她床边,坐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她,“你之后总是有一天会见的。” 宁江南其实一向都很游刃有余,说话落落大方。但现在却像是在努力措辞,声音也有些颤抖:“温珞,你知道吗?我被拷在车上的时候,我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以后见不到你了。” 她伸手抱住了温珞,就像是在车里被温珞救出来的时候那样没办法放手。 “明明只有我们这么熟悉彼此,那些男人分明比不上我们,但好像只要被你睡过了就跟你比我亲密多了。宁江城远没有我认识你的那么久,但是他好像跟你是不一样的……温珞,我不想只有一个朋友的称号,我很害怕你离开我。”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选择我,你没有我也没什么,除了我你可以找别人合作,也有别人会比我更仔细的照顾你。但是你对我真的很重要,没有你我就没办法成为现在的宁江南。”宁江南难得有些语无伦次,话语中只有纯粹的感情。 “……我不想只有一个朋友的称号。所以,如果我喜欢你呢?”被宁江南抱住的温珞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听见她声音里的执拗,“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吗?温珞,我比任何人都要喜欢你。” “……” “宁江南。”温珞没有推开她,而是问她,“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嗯。” “那可不行。”温珞回手抱住了她,“宁江南,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不知道你是哪种喜欢。我也不可能因为我的喜欢就擅自答应你这种事情。” 宁江南之前也总是问她喜不喜欢女生,她从来没有回应过,她也不可能答应宁江南的告白。 她为什么会选择宁江南呢?因为宁江南很像她。 像上辈子的她。 她知道宁江南为什么会跟她表白,因为宁江南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而宁江南比温珞的处境甚至还要差,她有一对不爱她的父母,有一个不在乎她的弟弟,还有一个让她厌恶却被迫接受的未婚夫。 在温珞之前,她甚至没有能够交心的朋友。没有人能理解她,也没人会帮助她。 对她来说,亲情和友情都是不值得信任的,她同样不信任爱情,但她却相信性缘关系带来的联系。 ‘情侣’听起来总是比‘朋友’更亲密,而‘婚约’是她需要花费二十多年才摆脱的东西——甚至如果没有温珞的出现,她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摆脱。 而温歆和易涟的状况让她更加害怕了,她害怕温珞跟别人成为情侣,害怕温珞跟别人有了婚约,害怕温珞跟别人结婚生子。而到那个时候,温珞跟她就只是没有任何依靠可言的‘朋友’而已。 就像殷桃说的,宁江南太缺爱了。 温珞轻轻地摸着她有些卷曲的长发,同样认真地告诉她:“女人之间怎么能用爱情来衡量呢?爱情是虚无缥缈的,如果有一天爱情消失了,那这段感情也就没办法再继续了。所以爱情才需要情侣关系和婚姻关系。” 婚姻对于女人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温珞已经开始考虑等她称霸世界之后废除婚姻制度了。 “情侣可以分手,结婚了还可以离婚。但我们是朋友,是伙伴,我们不会因为爱情消失而分开,只要我们一直没有改变当初约定的目标,我们就永远会并肩前行。” “宁江南,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就算没有我你也是最棒的宁江南。”温珞轻轻笑了,“因为我们之间远比任何人都要亲密,所以我们才不需要这种东西来证明。” “你不相信我吗?我可是温珞。” 原本在啜泣的宁江南因为她最后一句话泣不成声,埋在她的肩头放声大哭了起来。 靠在病房门口的殷桃跟柳岸说:“你这房间隔音真差。” “这是个套房。”柳岸冷冷地说,“隔音好一点让叫护工的人喊到死吗?” 殷桃轻轻笑了一声,没跟她呛。 听着房间里的哭声,她有些疲倦地垂下了眼睫。 “……很累吧。” 其实她一直以来也很累,但是她相信温珞,同样也相信自己。 她们以后都会有不被束缚的、更加光辉灿烂的未来。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三十秒 柳岸的诊所外今天又停满了名跑和军车,光是大门口就被层层武装齐全的军装人员给镇守着。 还好柳岸这地藏得深,一般人也找不到,不然让常人见到了可不得叹为观止。这场景在想象中都很夸张。但是现实里,只要跟温珞沾了边的,这种夸张都如烟云般平淡常流。 身为国安部部长的侄子还要被人拿枪顶着脑袋、浑身从上到下不漏一处地搜查,连手上的石膏都要被人拿探测仪扫一遍。蓝逸的内心充满了吐槽却无力发泄。 为什么他手还断着就还要被小姑逮过来让温珞折磨啊,可恶! 而诊所的前台小姐看蓝逸一副暴躁的模样也没有露出异样:“您好,来看望温小姐的是吗,这边请。” 诊所本来就是暴利之下用钱砸出来的高端,配上沿途一路还配着枪的警卫让蓝逸有种他是去见什么国家领导人了。 甚至在蓝逸跟前台小姐走到一处没有警卫的拐角处时,原本微笑地无懈可击的前台小姐悄声说道:“易上将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你有一次见温小姐的机会,上将让你务必在她身边有一席之地。” 说完她又很快恢复了原本公事公办的样子。 蓝逸:“???” 恍惚之间,他居然有一种自己是被送去选秀的秀男,而他的家里人已经提前买通的宫里的人,让他见一面皇上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在前台小姐带着他走到一处休息室,推开门对他说“接下来您就在里面等候吧,如果温珞小姐想见您,我们会让人通知您的”之后达到了顶峰。 休息室很大,但里面在蓝逸进来之前来了好些人了,偌大的休息室里莫名就有着浓浓的硝烟味,听见开门声几乎是瞬间就把视线放到了蓝逸身上。 蓝逸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句话:好多人啊。 “这又是谁啊?!”和一群小叁同处一室,等得恼火的裴远第一个沉不住气。 一副冷淡做派的叶辞视线在蓝逸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眼含轻蔑地移开。 宁江城则是事不关己地在闭眼小憩。 而前不久才刚把蓝逸撞断一条手的江临安倒是阴阳怪气起来:“这不是曲星若和曲星灿的表哥吗?你们一家倒是齐心协力,弟弟不行哥哥上,排着队来。” 蓝逸这才注意到他的两个表弟也在,曲星灿从看见蓝逸就意识到了是易涟让他来的,眼神恨恨地盯着他。曲星若倒是好些,语气冷漠地回击江临安:“管好你自己,之前的帐没跟你算你以为我们忘记了?” “嚯,什么账啊。”江临安嘲讽道,“是你差点被轮还是你弟弟差点脸被划烂?我要是你干脆就死在家里了,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有脸来的。” 曲星灿面色难看:“你好意思说!你个贱货做那种事情,活该被姐姐甩了!” 虽然他这句话没什么含金量,但却直接把江临安整破防了:“你说谁被甩?!温珞是我的女朋友,你个公狗生下来的废物好意思叫温珞叫姐姐?!” 毫不知情的裴远怒了:“什么女朋友?!” “你个没用的舔狗能不能闭嘴?没有你爹你什么都不是,你爹也是废物,害的温珞受伤了!”江临安直接开始无差别攻击,“一个元首连温珞都保护不了,跟你一起死了算了。” 他居然好意思叫别人舔狗?! 裴远气得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脚把面前的茶几踹开:“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江临安冷笑一声:“你爹死了。” 靠,这是在干什么……莫名其妙被遗忘的蓝逸震惊地后退了半步,可惜前台小姐早就把门关上了。他只能扫视了一圈,默默走到没有参与混战的萧何旁边的坐下。 还没等裴远撸袖子跟江临安打起来。叶辞就淡淡开口,“够了,这里是医院,你们想影响她休息?” “你装什么贞洁烈男,骚鸭一个。”被裴远拽着衣领的江临安语气阴毒,“你们都滚远点就不会影响她休息了,一个两个都是下贱东西,迟早被车撞死。” 蓝逸记得这个人之前在温珞面前很矫柔做作的,没想到私下这么恶毒,果然男人对男人最狠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萧何。看把以前阳光的萧何给毒害成什么样了,看起来跟抑郁症似的。 叶辞被江临安骂了自然脸色冷凝:“你……” 谁知道这个时候,刚刚蓝逸进来时才开过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蓝逸还没反应过来呢,刚刚气焰嚣张的江临安忽然就变了脸,推开还拽着他领子的裴远,有些委屈的样子:“我知道我跟温珞……让你很生气,可是你分明和她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干涉她的选择呢?” 裴远:“?!” 叶辞也话锋一转:“裴远,你这样太过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他整过容,万一你这样随便动手出了事故怎么办。” 表情委屈的江临安缓缓转过头,眼神狠戾地盯着叶辞,嘴上倒是很谦虚:“怎么会呢,我又不像有些人那么金贵,做个结扎手术也要磨磨唧唧的。” 叶辞:“……是吗?” ——如此熟悉的套路,裴远立马回头往门口看。 温珞被人扶着站在门口,看着乱作一团的休息室面无表情。 “我没有!”裴远被这几个双面人气死了,指着江临安说,“是他先骂我的!” “我只是说他没有好好照看你,然后他就……”江临安看着温珞,难过地撇开头,“算了,我没事的,我只是有些忍不住担心你。” 温珞:“……” 倒是曲星若和曲星灿在她出现后沉默了下来,曲星若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而曲星灿则是讷讷地喊了一声:“……姐姐。” 温珞瞅了一眼双胞胎,也没应,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蓝逸还不知道,温珞住进来叁天,这是第一次出现。这个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几人立马都想去扶她。 结果,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在他们之前扶住了温珞。 刚刚还事不关己的宁江城让温珞半靠着自己,微微蹙眉:“你怎么自己来了,这里……我不是想说他们,但是男人多的地方比较乌烟瘴气,不像你们女人一样简单。你要见人的话喊我过去就可以了。” 其他人:“……”好贱啊,好贱啊。 “你这是说什么呢?女人要做什么应该用不着男人管吧。”江临安也走过来,对温珞柔柔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男人我也看不惯一些男人总是置喙女人。” “我知道,我这样不好。”宁江城幽幽叹一口气,同样也用一双纯澈黝黑的眸子看着温珞,“我只是心疼你,明明现在受了伤,他们也不体谅你,只想着互相排挤。要是骂我能让他们和平一些,我也没关系的。我只想让你可以好好休息。” 江临安的手都要攥进肉里了:“说的也对,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说让你们都离开,让温珞好好休息的时候,没人在意呢。嗯,应该是我说的太小声了吧。” 刚刚被江临安将了一军的叶辞不甘示弱:“也有可能你没说过吧?不然你为什么不自己先走呢。” 而宁江城却又强硬起来:“够了,你们怎么说无所谓,我只心疼温珞,你们就让她在这里听你们互相谩骂吗?” 叶辞:“……我们什么时候互相谩骂了?” 蓝逸不懂,并且大受震撼。这都是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啊! 宁江城无视了叶辞的话,低声跟靠在他身上的温珞说:“好了,这里太乱了,不利于你休息,我们回病房去吧。” 他这个“我们”用的十分到位,至少江临安看他的眼神已经到了想开泥头车把他创死的程度了。 然而温珞却没有理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锁定了蓝逸:“你跟我过来。” 蓝逸:“……” 原本正在用眼神刀光剑影的几人视线都像是刀一样扎在蓝逸身上,就连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萧何都看向了他。 蓝逸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架在断头台上。 温珞皱眉:“快点。” 蓝逸委屈地走过去,在宁江城冷冷的目光里接过扶着温珞的任务:“哦……” 完了…他等会走的时候会不会被人买凶杀掉……? 满脑子都是可恶可恶可恶的蓝逸生无可恋地把温珞扶回了病房——要知道他现在就一只手能用,这个任务也太艰巨了。 而又一次倒回床上的温珞问他:“带吃的了吗?” 蓝逸幽怨地看她一会,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袋子,“烤红薯,吃不吃?” 温珞没接:“扒皮。” “我看你是周扒皮!”蓝逸一边说一边老老实实地用一只手给她扒红薯。 这个独手扒皮的操作把温珞给看笑了:“你可以开一个残疾人红薯店。” “我很快就会好的。”蓝逸把扒好皮的红薯递给她,嘟囔道,“给你烤红薯还这么说我。” 虽然他不想跟一群男人掐来掐去,但是温珞住院这件事,他也是担心她的。所以还特地给她带了她之前说过想吃的红薯。 冷酷的温珞几下就把这个爱心红薯吃完了,开始审问蓝逸:“易涟让你来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温珞颇为好笑。因为掉马了,易涟上将叁天没来拷打她,让她想借机嘲笑一下都没有机会。 “还有吃的没?”她问蓝逸。 医院好是好,就是吃的老是被柳岸盯梢,宁江南想给她偷偷塞东西都没办法。但是她见男人的时候就没这个问题了,因为柳岸不会冒着撞见别人做不和谐事情的风险来逮捕她。 其实温珞觉得自己只是断了条腿,完全没必要住院的。但是武装部队正在保护她的安全,她可不想把那些人带到她家里去。 “没了。”蓝逸老实地说,“我偷偷带进来的。” “哦。”温珞说,“那你走吧。” “?”蓝逸惊了,“你就叫我来问一句话,吃个红薯?!” 要是他因为一个红薯被人撞死了,那他就死不瞑目了! 温珞:“你要是想,也可以脱衣服。” “……”蓝逸吓得退了两步,“那、那我还是走吧。” “明天带章鱼小丸子给我。”温珞决定对易涟进贡的男人开点后门,也可以说是给她的肚子开了点后门。 她的意思是,他明天也可以来。 这一刻,蓝逸居然感觉自己好像是故意在花园里跳舞被皇帝看上的秀男……果然在后宫混必须要有家世才行! 不对啊,他才不是她的后宫!! * 蓝逸担心自己被暗杀大概是多余的,因为等蓝逸走了之后,温珞又继续地召了下一个人来。 江临安脸颊通红地进来时还给温珞带了礼物。 “温珞,你能见我真是太好了。我……这个送给你!”他把一个小盒子递给温珞。 温珞有些疑惑:“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江临安害羞地低下头,“那天我刚好路过看见你出车祸了。” 其实是他那天也有在当温珞的跟踪狂啦,他一直跟着温珞,看她救了宁江南。其实他是想动手的,但是没人比他更了解温珞,要是他随便动手影响了温珞的计划,温珞一定会讨厌他的。 “都是我不好,我其实有想直接让人爆破那辆车的……”江临安有些后悔,“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温珞说,“要是你爆破到宁江南,我会先把你的头拧下来。” 她居然想杀了他!江临安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脸也浮上红霞:“嗯,嗯。当然可以!” 温珞:“?” 江临安捂着脸笑了几声,然后把指着小盒子跟温珞说:“因为我也在那里,后来我把那个贱……那个男人的尸体给带走了。” “你不是说一枪死了便宜他了吗?虽然我不能让他活过来,但是我可以让人把他的尸体一点点切下来,把他的……塞进他敲烂牙齿的嘴里,然后用钢针……” 【您好,需要报警吗?】 “……”温珞说,“你把什么东西带过来了?” 江临安看她误会了,连忙解释:“没有,没有,这是打了码的照片。” 温珞:“你有病吧?” 江临安愣住了,看了她一会,然后莫名其妙眼圈红了。 “你这么关心我,我……我好感动,温珞。我确实有一点精神病,但是我不会影响到你的。” 本来只是想问他有没有带食物的温珞:“你可以走了。” …… “我知道……温珞……要是有人让你不开心……你跟我说……温珞……” 江临安又黏黏糊糊地跟温珞说了一堆听起来不太妙的话,最后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原本要送给温珞的照片走了。 只吃到一个红薯的温珞甚至感觉自己的胃口被影响了。 除了蓝逸,江临安也会做饭,还有剩下的一个…… 从车祸那天,温珞就没见萧何了。虽然她到现在也没理解顾洲是怎么有赵越寒记忆的,而萧何到底又是不是温钰,但是她一向不是会因为这种事委屈自己的人。 于是在裴远气得乱叫“我再也不来看坏女人了”的无能狂怒里,萧何到了温珞的病房。 这次甚至没等温珞问,他就把手上的袋子放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保温盒。 “在医院吃的很清淡吧?我稍微做了点可以吃的重口菜。”他把饭盒都摆好,而里面一如既往是温珞最喜欢的几道菜。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帮温珞擦好筷子,递到她手边。 “快吃吧,小珞。多吃点身体好得快。” 温珞接过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等她差不多吃饱了,萧何又很自觉地结果她的筷子,开始收拾东西,她才问萧何:“你没什么想说的?” “……” 萧何沉默了片刻,低下头,看不清神色:“……我应该问,温钰是谁吗?” “其实,我做过梦。梦里我有一个妹妹,我喜欢她,不是正常应该对妹妹的喜欢。”他轻声说,“但是她讨厌我,我很难过。所以我就去死了。” 他没说的是,梦里的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温珞并不是真正的爱他。所以他故意在妹妹结婚的那一天自杀,为了她自杀。他想让温珞以后不管爱任何人,都忘不了他。 或许他成功了。 “但是……”萧何的声音有点哽咽,“但是我不是温钰啊,我是萧何。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不算数了吗?我只知道我是在篮球场上喜欢你的,你带我飙车,帮我出头,让我做饭给你吃,陪我过生日。是萧何说他想当温珞的小狗。但是,你一直都只是把我当做温钰吗?” 没等温珞回应,他就把东西都收拾好,站起身。 “没事。我只是有点控制不住,明天应该就好了。”萧何不想听见温珞的答案,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又被他自己擦掉,“小珞,那天的生日快乐我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你十八岁了,以后一定都会开开心心的。” “萧何——”温珞喊住他。 “我先走了。”萧何哭着打断了她的话,但是在从病房出去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问她。 “……温珞,在我闭上眼许愿希望以后能永远和你在一起的叁十秒里……你看着我的时候,想的是要以后的每一年都陪我一起过生日,还是你那个永远回不来的哥哥?” ———————————————————————————————————— 写女宝写爽了,再回来写男人就吵得好像有十万只鸭子在叫…… 终于在倒数第二章把烂梗用上了!这章有梗分开来放,等会就更新结局章 艰难求生(正文完结) 嚷嚷着再也不来见坏女人的裴远排了一个星期才见到了温珞一面。 这还得多亏了他爹,因为温珞差点……其实差很多,但是危险程度相当于差点死了这件事,温珞之后研发的智能摄像头和警用机器人以一个可怕的速度通过了上层的审批,超过了智脑的进度,直接开始在温珞生活场所附近进行测试投放。 没办法,差点失去一个不愿意带警卫的天才科学家这件事让人没办法再拿腔作势,毕竟温珞活着她们少分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利益也比温珞死了她们一点都分不到的好。 所以温珞在没有第二个仿生机器人可以用的时候,只能自己去开会和负责总指导了。 而靠爹的裴远就拥有了跟温珞见面的机会——负责送瘸了一条腿的温珞去元首府,也就是他家。 裴远的人生在此刻简直达到了巅峰,毕竟前有媚女又绿茶的宁江城,后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忽然很受温珞宠爱的萧何,绝对不当舔狗的太子爷只能靠着他的身世上位,硬生生来回接了温珞两个星期,在跟江临安打架的时候都格外有底气骂江临安是小叁。 “咚咚”两声,警卫员敲了敲车子后座的挡板:“裴少,到了。” 然后裴远的警卫员就看见‘绝对不当舔狗’的太子爷本人,抱着坐在他腿上的温珞一个劲把头埋在她肩膀上蹭蹭:“咬我一口嘛,就咬一嘛,求你了……” 温珞面无表情地推开裴远的脑袋:“滚。” 裴远哼了一声,乖乖地把她从车里给抱出来了,还是跟之前去游乐园那次一样,温珞坐他手臂上。 其实温珞的腿差不多已经恢复了,短短一个月骨折就康复这件事差点让柳岸想要把她解剖了看看是什么构造,但温珞总不能告诉她自己从小就这样,甚至还因此跑去当了个地下拳王。于是干脆再养一会。 也有可能是她被抱来抱去习惯了,懒得走路。 在医院的时候是萧何抱——因为她的厨子里一个手断了,一个脑子有问题。而萧何在上次哭完之后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明天就没事了’,每天继续勤勤恳恳地给温珞带饭,哪怕温珞没吃也从没落下过。只是,没再提过有关温钰的话题了。 可能温珞的良心尚未泯灭,也可能她还是死性不改地认为萧何是温钰,总之她确实有对萧何好一点。 至于出门的时候……她也就是这种时候会出门,所以基本都是裴远抱的她。 在元首府把元首儿子当坐骑超酷的好吧,每次看见元首的表情的时候,温珞都乐的想坐在裴远头上了。 裴远也乐得很,他爸训他,他转头就忘了。继续美滋滋地跟温珞贴贴。 不过这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在裴远跟着温珞进了元首会客室的时候,元首的气压就肉眼可见地低。 “坐吧,温小姐。” 连温珞都察觉出来了。因为元首对她的称呼要么是让她有点恶心的‘小姑娘’,要么是正儿八经的‘温珞’,温小姐这个叫法基本是在温珞让他儿子跪她的时候叫的。 不过元首还是很沉得住气,先说了正事。 “经过一个月的调度,在城南的警局已经全线开始试用警用机器人,配套的智能摄像头也都在运行。”他的语气没什么波澜,“但我仍然希望你可以接受国家调度给你的专用警卫队。她们平常基本都是便衣执行任务,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让其他人发现。你可以放心。” “不要。”温珞毫不犹豫地拒绝,“既然机器人都上线了,人类就可以被淘汰掉了。” 哪怕过了这么久,元首还是会因为温珞的反人类言论而头疼:“这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淘汰?国家为了你的安全将警局提前配备机器人,就代表警局额外多出了警力,以后如果一直没有解决……” 温珞把手上的杯子‘啪’地放下:“什么叫为了我的安全?你要是担心人类就业问题就不用机器人,你就滚回原始社会当酋长算了。” 旁边元首的秘书长轻咳一声:“温小姐。”这是在提醒她注意对元首的态度呢。 温珞犯了个白眼,转头对守在她旁边的裴远说:“我煽你爹。” 裴远:“……” 元首:“……” “是我说话方式有问题。”元首感觉每次和温珞聊一次就是在治疗低血压,气得他额头突突直跳,“我只是希望之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我的机器人不可能出问题。”温珞冷哼一声,“只要你们不偷工减料,城南以后就不会漏掉任何犯罪者。” 她意有所指道:“机器是不会包庇有钱人的。” “相信自己的能力是好事,只不过不要自大。”元首倒是比较赞赏温珞这一点,“但是在你康复之前,警卫队还是会保护你的安全的,其余的等你康复之后再议。” “那个诊所不正规,必要的时候还是到B市军区医院会诊一下。”他说出前面这句话,却是在引出后面的,“你现在,和那位姓柳的医生走得近?” 温珞就瞅他一眼,没回答他:“管好你自己。” “是叫柳岸对吧。”元首笑了声,然后语气严肃道,“希望你可以注意边界,我记得没错的话,她是柳风清的学生。有些事情是不能够随意触碰的,你以后也少和她接触些。不然到时候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对你这么宽松了。” 他这话让温珞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温珞想起来,柳岸似乎说过,她的老师是做什么实验惹到上头的人才跑路,至今下落不明的。 难道元首是在用这件事敲打她? 温珞还没想明白,元首就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了,话就说到这里。接下来的,是我私人想跟温小姐说的。” 元首的秘书们很有眼色的鞠了躬就离开了,裴远撇撇嘴也跟在她们后面,却又被元首喊了回来。 “裴远,过来。” 最后一位出去的秘书好好地带上了门,而裴远莫名其妙地走回来:“干什……” “跪下。”元首淡淡地命令道。 “……什么?”裴远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眼温珞,随即蹙眉,“凭什么,我不跪!” 元首冷眼看他:“你老子的话都不听了,也对。不然你也不会瞒着我跑去结扎。” 结扎两个字一出,裴远的表情就难看起来了:“我爱结就结,用得着跟你报备?” 温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喝茶,就好像不是她哄骗裴远去结扎一样。 但元首这样的人物,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儿子的性子,直接找上始作俑者。 “温小姐,我从第一次和你见面就说过。我不会干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你要怎么样我确实管不着,但我裴敬是元首,我的儿子以后也会是元首,你们注定不合适。” 裴远对于自己父亲这么跟温珞说话很生气:“怎么不合适,我结扎是我的事情!” “你是我的儿子,你以后会接任我。如果你一辈子没有孩子,你告诉我,裴家以后会落到谁手上?”元首同样生气,但语气却仍保持平稳。裴家一向是单传,温珞说自己绝了裴家的育那是没有开玩笑的。 “——那我不当你儿子了!”裴远朝他吼,“你找别人接任你吧!” “裴远,你没有裴这个姓什么都不是。”元首相比之下沉稳冷静许多,“你不是我的儿子,你就没有现在的一切。你以为你还会像现在一样有资格跟我说话吗?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接近她?” “你连接近你喜欢的人都要靠着我儿子的身份,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你为了喜欢的人不当我儿子了。” 这段话让裴远一下脸色就白了,因为他也知道,元首说的是对的。温珞本来就不是世家出声,她没有什么虚名,只有能远胜虚名的真材实料。但如果他没有了虚名,甚至,他可能都不会认识温珞。 看戏的温珞津津有味地喝了一口茶,内心还对元首产生了些许赞同。没想到元首下一句话把话题抛到了她身上。 “温小姐,其实我知道你有着远大的目标。你的实力也足够你去实现,但你没有想过事半功倍的方法?”元首从温珞对面的椅子微微起身,动作有条不紊地给她倒了一杯茶。 这位站在权力巅峰的元首看起来长相格外俊逸,一身元首服穿在身上都带着沉稳的压迫感。 他微笑着说:“或许比起我的儿子,你可以考虑一下我。” 温珞:“……?” 裴远也瞪大眼睛,冲过来直接用手把元首递给温珞的茶打翻了:“爸!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今年叁十七岁,之前曾经有过一任伴侣。”裴敬淡淡地瞥一眼裴远,轻描淡写地跟温珞示好,“我的上任伴侣在生下裴远后因病去世了。我和她虽然没有感情,但我很尊重她,一直未曾续娶。如果你愿意接受,你就是国母,以后裴家会是你的势力,元首党派的所有世家都会听你的号令,至于你想做的事——我会尽可能帮你实现的。” “而我的儿子到能实现这一点时,或许是十年,或许是二十年。没有人知道会需要多久。”他条理清晰地给温珞梳理着自己的‘优点’,“这个国家也没有能比我给你更丰厚条件的人了。只要你愿意,我相信你想做的事情会比现在简单许多。” 简称,吃软饭呗。温珞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不得不说,元首的条件确实很吸引人,特别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凤凰女之类的。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裴远不敢置信,“她比你小了二十岁!” “现在是十九岁。”裴敬打断他,“她已经成年了,既然你可以决定你想要的,那她为什么不可以?” “我——” “她是天才的研究者,你就只是一个靠着我名头的纨绔。”裴敬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觉得你哪里配得上她?就因为你为她结扎了?难道她身边有多少人你自己不清楚?你为了她放弃裴家,她到底喜不喜欢你,你自己不知道?” 接二连叁的打击让裴远面色苍白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裴敬说得对,他除了这个身份一无是处,温珞甚至都不喜欢他。 “那么,温珞,你是要选择我,还是要选择我那个一切都是从我这获得的儿子?”裴敬的语气里有着势在必得。 确实,他的条件非常丰厚。但是温珞为什么要选一个生了孩子的老男人? “……我为什么要在你们两个人里选?”温珞冷漠地注视着裴敬。 “当然,你不选也可以。”他俊逸的脸上挂着微笑,“但是我想,你没有不选我的理由。” 温珞直接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把那杯茶往裴敬身上一泼就转身往外走。 在裴敬以为她要直接离开的时候,她走到了裴远旁边。 裴远抬起头看她,他的眼眶已经通红了,但是眼底还是有不自觉的希翼。 “真没用。”温珞吐出叁个字。 裴远眼底的光瞬间暗了下来,他又垂下头,他也不想让温珞看见他没用的样子。 但没想到,温珞又说:“走了。”然后也没等裴远,直接准备走出去。 裴远不敢置信地抬起脸,他看着温珞的背影愣了两秒,随即眼泪落了下来,被他胡乱擦掉。然后跑了两步追上了温珞。 “等等。”裴敬皱着眉喊住她们。 温珞和裴远都回过头来看他,温珞依然是那副面瘫的样子,而裴远此时就像是一条护主的忠犬,愤怒地盯着他。 裴远:“你还想怎么样?! ”你确定你要选他?“裴敬并不和他说话,”在我看来,你对他可不像有多喜欢的样子。“ 温珞并没有理会他这个问题。 ”我讨厌别人逼我做选择。“她直视着裴敬的眼睛,”你能坐在这里,说出这些话,是因为你现在还站在权力的最高处。“ “我不会和你走同一条路,但是你要搞清楚。” 裴敬看见了她冷漠眼神下的愠怒,还有藏不住的……野心。 温珞转身拉住裴远的胳膊,回头对着裴敬一字一句说道: “你没有资格要求我选择你,你也不配让我选择你。” “以后真正站在最高处的人会是我,也只会是我。” 说完,她带着裴远走了出去,只剩下坐在椅子上的裴敬。 裴敬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点燃,放进嘴里吸了一口。 他吐出了一口烟,最后她的眼神像是燃烧着的火星,她的野心根本隐藏不住,或者说从来没想隐藏过。而裴敬也很清楚的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或许裴家的元首真的会落于她人手中,但不会是因为裴远结扎了。而是整个世界都会被她改变。 真是了不起,他现在的确没有任何办法。他不可能对她下手,这不是单纯的感情问题——他还真不至于喜欢一个小姑娘到跟自己儿子抢人,他也没办法能对她下手。她要留着裴远,无论是人还是心,他都不能在她手底下抢回来。 想到裴远最后那亦步亦趋跟着温珞的样子,裴敬靠在椅子上,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比起考虑良多的亲爹,裴远现在都能喊温珞当亲妈了,一出门跟着紧紧跟着温珞,等到温珞一上车就抱着温珞不撒手。 “温珞,我不会像是他说的那样没用的。我以后当了元首……不对,给你当元首好不好。”不做舔狗的太子爷泪眼汪汪的,“我这辈子都会听你的,我们明天就结……” 他结婚两个字还没说出了,温珞反手就是一巴掌:“给我滚下去。” 裴远捂着脸委屈地看温珞:“你干嘛打我,我们不是……”不是要私奔吗? “就你?”温珞冷酷至极,“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跟我一起走了。” 裴远:“不是你拉着我走的吗??” 温珞当然不可能是要裴远这个贱东西了,除了气元首,她还有别的用处。 “我问你,你知道柳风清吗。” “……”裴远闷闷地说,“不认识。” “那你应该可以进你爸的书房吧?”温珞思考片刻,“你去把资料偷给我。” 柳岸虽然不经常提到柳风清,但是柳风清是她的老师,而当初也是柳风清在诊所照顾了温歆。如果可以有些线索,或许柳岸可以找到她失踪的老师。 裴远意识到了温珞这是要他当间谍背刺他爸,他短暂的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大落特落。 “我不要,你当我是什么人啊?!”呜呜呜,他还以为终于等到他的春天了。 “你偷了我就带你走。” “——我才不会再当你的舔狗了!!” 温珞坐在车子后座玩着智脑,车门就忽然开了,沉着脸的裴远坐上了车。 他身上还穿着平时在家里穿的军装外套,看起来有些痞气,配上此时凶狠的狗狗眼格外有反差感。 凶狠的狗狗从外套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温珞腿上:“给你!” 这次是最后一次当舔狗了! *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大概就是在裴远哼哼着又黏到温珞身上蹭蹭,然后被温珞直接照着后脖颈一下给打晕了。 仗着后排拉了隔板为所欲为的温珞假装自己要下车买吃的,然后直接一溜烟甩开元首的警卫队走人。 在元首那里浪费了很多时间,天都黑了。反正她只是假装腿瘸,温珞决定干脆回家找妈妈吃饭算了。 她拿着那份裴远偷出来的文件,一边用智脑拨通了温歆的号码,一边打开看了看有没有可以给柳岸的消息。 第一页就是柳风清的照片,乍一看温珞都有些疑惑,因为柳风清看起来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是一个,嗯……看起来年龄很小的普通女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柳风清的证件照会是这么久之前的,按理说她应该和易涟的母亲是一辈的。 “喂,珞珞?”手机的对面传来温柔的女声,“怎么啦,在医院有什么事吗?” 温珞一边翻柳风清的资料一边回温歆:“今天出去了,晚上我想回家吃饭。” 之前温珞一直不太了解柳风清,没想到这一看她的履历还真是惊人,完全可以说是医学界的泰斗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泰斗为什么研发的药品会有‘不做爱就不能解除的春药’这种东西。 “好呀,妈妈本来打算做你喜欢的咕咾肉送到医院的,你回来我们就直接吃好了。” “嗯。”温珞一直冷漠的眉眼放松下来,带上了一些温柔的意味,“妈妈,我好想你,好想早点回家。” “妈妈也很想你!那就早点回来吃饭吧,晚上外面不安全,等你回来我们再聊。” “好……” 温珞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随着她翻开下一页资料,她的眼睛蓦地微微瞪大。 在柳风清实验中的最后一项,上面写着——“克隆技术与双雌生子的运用”。 在这之后,柳风清就因为这项实验失踪了,后面没有具体的日期,只有大概的年份。距离现在,刚好是十八年前。 温珞立刻看了一眼智脑,然而温歆的通话已经结束了。 ……真的假的。 温珞的内心简直可以说是波涛汹涌,但是在抬头看见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时又平静了下来。 果然还是回家吃饭最重要,反正就算这个世界再烂,再差劲,她的妈妈和她的朋友都是她能接受这个世界的理由。 至少现在也没那么烂了吧。 “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突然有一只手拦在她的身前,一个高大的少年挡住了她的去路,他背后还跟着几个同样高壮的男生。 温珞把资料收好,抬眼看着对面的男生们。然而这次没等她动手,街边的摄像头忽然闪起了红光。 【检测到违法意图,调用城西C区X-21号警用机器人。】 …… 几分钟后,温珞的身前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群被拷住没有办法动弹,只能骂骂咧咧的人。 过来回收警用机器人的警察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没事吧,伤到了没有?” “没事。”温珞看了场自己研发的机器人暴打人类的场面不仅没事,心情还挺愉悦的。 “好,没事的话就跟我去警局做下笔录吧。”警察有些抱歉,“虽然你没报案,但是这个警用机器人目前是试运行,政策是必须要录入经过的。” 制定了这个政策的温珞犹豫了一下,走到那个警用机器人旁边,用手环朝着上面的接口对接了一下。 原本待机的警用机器人忽然亮了起来。 【您好,我是Zero,我已进行全程录像,可以代替主人配合调查。】 警察:“???” 温珞跟她出示了一下自己的凭证:“警用机器人项目的总指导,你可以相信我的机器人。” 警察也没想到自己出个警还遇到大佬了,目瞪口呆地在机器人和温珞身上来回看了几遍,才说:“呃,嗯,有录像应该就可以了。那,您先忙。” 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警官,相信有了警用机器人,她这样的好警官会比以前那种低分录取的废料多得多,而希望不会被性骚扰的温珞所要塑造的世界也会更加完善的。 温珞揣着那份让人很在意的资料离开了小巷。 回家吃饭吧。她想,今天也是艰难求生的一天。